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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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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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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1 00:20:05
1089 想要低調

   “老周不都已經掛了嘛,你們國安為啥還死揪著這條線不放呢?”

  至玄聞言搖頭苦笑道:“你以為我們想啊,問題是老周死了但事還沒完……”

  “什麼事?”費倫順嘴問了一句,但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冒失了,頓時耍無賴般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

  至玄被費倫這招雷得外焦里嫩,差點沒把車直接開撞到電線杆子上去,控穩車后,她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不要天真?關于老周死后余下的事屬國家機密,就算你想聽,我也沒那個資格亂嚼舌根,恐怕這事儿也只有到了葵涌安全屋你才有機會弄個明白!”

  費倫微怔了怔,反唇相譏道:“切誒~~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最后還不是差點便宜了曰本人!”

  實際上,他已隱約猜到后續的事情多半與老周提到過的名單有關,不過這一茬至玄和國安的人並不知情,費倫也就不願透露他早就從老周那儿弄清了乾坤的事實。

  “你說的沒錯,是差點便宜了曰本人,問題是,差一點就是差一點,在這件事上,小曰本終究沒有得逞!”

  見至玄說這話時多少有些自豪,費倫當即不遺余力地打擊道:“未必吧!”旋又很神棍地預測了一句:“我猜今次京城來人就是為了對這件事進行徹底的掃尾!”

  聽到費倫把“徹底”二字咬得特重。至玄心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又瞎猜到了什麼?”

  費倫也不答她,反而避實就虛道:“我是不是瞎猜。咱們到了安全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哼!”至玄發出不滿的鼻音,腳下猛踩油門,費倫頓時感覺到了强烈的推背感,可他渾不在意,反而嬉笑道:“還算你有點警惕感,察覺到了后面有車跟蹤!”

  “嗤~~還不都你惹的桃花!”

  “喂喂,這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對姜景蓮那女人毫無興趣,而且跟她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惹什麼桃花了?”說到最后,在至玄的美眸輕掃間,費倫有點蹙眉,“你那麼古里古怪的看我是什麼意思?”

  至玄難得揶揄道:“你猜!”費倫聞言頓時很想把她拖過來狠抽上几下屁股。可鑒于正在行車途中,到底還是沒這樣做。

  當然,費倫不是怕出車禍傷了他或至玄,而是怕引起連鎖反應,令馬路上其他司機慘遭橫禍,那就有點太蠻橫了。其實,“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類事費倫不是干不出來,而是眼下為了針鼻這麼點小事沒必要而已!

  也就在費倫閃念間。至玄駕著車已然超速,可惜路面上並非時時有交通警巡邏,所以倒也沒人即時對此作出攔阻。至于被監控拍下車牌,要罰款那也是后面的事了,但就目前而言,她的超速令追在后面的姜景蓮始料未及,最終在十字路口因為紅燈有橫向車通過而追丟了至玄和費倫。

  十几分鐘后,至玄終把車開到了葵涌公園東北面的葵涌運動場附近的一個小區內。

  小區內a幢13樓。看上去如同其他樓層一樣的民宅布局,費倫的思感網絡散開卻在某几個隱蔽的要點內發現了人為新增的針孔攝像頭。不用想都能猜到這一定是國安的人搞的花樣,若是一般人來,絕對會被值班的家伙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一進到屋內,費倫就愣了,因為屋內的一男一女所謂國安來人都他喵是老熟人,男的是糜飛,女的是周燕。

  掃過糜飛一眼后,費倫就沒再搭理他,只衝周燕道:“燕儿,你怎麼來了hk也不告我一聲啊?我好去機場接你呀!”

  周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倫哥,我這不是有任務在身嘛,行蹤要保密的。”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反而扭頭瞪了至玄一眼,道:“女神棍,你早說周燕在這儿,我不早就來了,還非在我辦公室廢話一通,有意思嗎?”

  至玄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我哪儿知道你跟周燕好到這種程度?要是知道,我不早用這招了?”

  “你會不知道?你不號稱神棍嘛?還說我惹桃花!”費倫得理不饒人道,“再說了,就算你不知道,人國安的大俠能不知道?”說著,一指在旁邊看戲的糜飛。

  “又關我什麼事了?”糜飛愕道,“我只是想打個醬油而已!”

  費倫聞言攤手道:“那我的醬油已經打完了。”說罷,他轉身拉開門就欲離開。

  糜飛見狀終忍不住道:“我說費,剛才那些都只是玩笑話,你的氣量不至于就只有這麼點儿吧?”

  “你是在浪費我時間!”費倫撇嘴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每秒几十万上下的嗎?”

  “几十万上下……有嗎?”糜飛很是八卦地反問了一句。

  費倫有些無語,直斥道:“有屁快放,不放我走了!”

  “行行行……那我就說了,具体的有兩件事,一是老周弄走了一份名單,有一半落入了曰本人手里,不過你別擔心,如果兩半不能合二為一,那就等于是廢……”

  糜飛話還沒說完,費倫就打斷道:“我擔心個屁我擔心,東西不是我弄丟的,而且我也不是你們國安的人,關我屁事!”

  “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你至于您大反應嘛!”糜飛弱弱道,“我跟周燕此來的任務是搜尋老周抵達港澳地區后的活動軌跡,從中找出那半份名單,最低限度是銷毀它!”

  費倫聞言吐槽道:“這種盯死人梢的事找我干什麼?”

  “你是地頭蛇嘛,又是警察,要查老周的話相信比我們更名正言順!”周燕趁機插話道。

  “我哪名正言順了?老周死在濠江,又不是死在香江,自有司警去管,我若過問豈非查過界?”費倫繼續吐槽。

  “那要不然你幫我們摸排一下第二件事的線索吧?”糜飛見狀轉而求其次道。

  “什麼事?”費倫問。

  “你聽沒聽說前不久曰本駐港領事以私人身份造訪葡京賭場,結果離開賭場時遭遇殺手襲擊,最后所有手下都被干掉了……”

  費倫不用往下聽也知道糜飛要說什麼了,他只好道:“這種殺來殺去的案子我本來應該有興趣的,可惜其中牽扯到曰本人,我可不想為小曰本找到真凶,所以還是第一件麻煩事儿比較適合我……”這話一出,令至玄糜飛周燕仨人面面相覷,搞不懂費倫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不過費倫既然答應幫忙對糜飛來說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因為在他看來,有費倫這樣的大高手加入,最關鍵的不是追蹤到什麼線索,而是國安的人在追到線索之后,一旦有國外勢力插手,費倫加他糜飛的組合已然可以擋住絕大多數麻煩,不必再增派人手。

  說得再簡單點儿,那就是國安方面看重的還是費倫不亞于糜飛的戰力,多他這個高手坐鎮,行事起來也可以放肆一些。當然,這里的放肆並非官面上的,而是針對那些暗世界能力者而言!

  “ok,既然倫哥你答應幫忙了,那今天就先談到這里吧,回頭我親自把有關老周的行蹤資料給你送過去!”周燕道。

  “也好,那我就先告辭了!”費倫說完這句就打算離開,不過臨出門之際多嘴問了一句:“糜飛,你跟至玄好歹都算能力者,怎麼今次行動把周燕也給帶上了?”言下之意,周燕一個會几手庄家把式的普通人,你們也好意思帶她來一起執行任務。

  糜飛神秘一笑,道:“費倫,有道是士別三曰當刮目相看,你那些都是老黃歷了!”

  “嗯?”費倫聞言雙眼微眯,思感網絡瞬間籠罩向糜飛和他身邊的周燕,旋即道:“果然……燕儿她居然……”言語間,卻又倏然收回了思感網絡。

  “嘶——”

  糜飛不禁打了個寒顫,詫異地看向費倫,道:“你剛才對我倆干了什麼?為何我會有一種陰冷的感覺?燕儿,你有嗎?”問這話時,他的眼卻瞟向至玄,見其毫不變色就知她沒有受到侵襲。

  費倫聞言卻哂笑了笑,道:“看來是沒錯了,你們這些人的精神修為比我還粗糙!”

  “精神修為?”糜飛愣了一下,隨即道:“這方面我的確不太擅長,不過我們國安內部有擅長精神系的能力者,他們的能力我也試過,沒你這麼讓人戰栗的,好像有一種瞬間就把我摸通透的感覺……燕儿,你有這種感覺嗎?”

  周燕搖頭道:“我沒感覺到……”

  “你只是精神力還淺,感知還不到那個境界罷了!”糜飛道。

  費倫聽到這話不禁啞然失笑:“糜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用的東西其實相當粗鄙,沒想到擱你這儿倒成了高級貨,實在是寒磣!”

  “哈?你這麼示弱不會是誆我吧?”糜飛顯然不太信費倫的話。

  費倫也懶得多做辯解,只是歪了歪頭,蹙眉道:“國安內部的高手不會都你這個水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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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1 00:20:31
1089 想破腦筋

   “國安內部的高手不會都你這個水平吧?”

  糜飛一怔,旋即打了個哈哈,詭笑道:“你猜!”

  “猜個屁,愛說不說!”費倫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未期待糜飛的回答,而且他也不信國安就這麼點戰力,要真那樣的話,國安早被人打成狗了。

  見費倫面露不豫,糜飛想到接下來的合作,終還是道:“費兄弟,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實際上咱們國安在國內也就我這個水平,不過局里還有外勤組,專門負責海外事務,甚至咱們今次這任務,如果另外那半名單已出了大中華區,都將交由外勤組接手,你懂的……呵呵!”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心說這才有點大國風范嘛,否則就糜飛這樣的小貓三兩只,何來與美歐抗衡一說?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國安外勤組的超能者雖然比不上費倫,但若撇開費倫不論,以人頭優勢來堆瑪麗蓮這些人的話,大約還是能堆得贏的。同時,負責保衛首長的還有另一隊超能人士,其實力與國安外勤組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

  不過對于費倫來說,這些都不重要,畢竟他與外勤組甚至是警衛組沒有直接上的利益衝突,而且現階段還處于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又何來“衝突”一說呢?再說了,就算真的發生了衝突,憑藉費倫如今的實力,天下他大可去的,絲毫不用顧忌太多。

  因此。可以說,費倫眼下根本就沒過多考慮自身的問題,反而一直在想周燕身上所發生的變化。明明几個月前在京城那會儿周燕還無一絲超能力的,可轉眼几月過去,她就成了超能人士,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倏然,他記起了前几天那個囂張的達沃.菲戈,心頭一凜,難道是……

  不過想歸想。費倫可賊,他的眼神只是隨意在周燕身上划過。沒作半絲過多的停留,反而順著糜飛的話道:“那敢情好,我倒希望這件事就此揭過,被外勤組接過去。那樣也就不用煩了!”

  至玄冷哂道:“費倫,你別想偷懶,根據可靠線報,老周手上剩下的那半名單仍在境內,否則京城方面也不會派糜飛過來了!”

  費倫聞言,對于至玄的說話態度多少有些不爽,針鋒相對道:“既然有可靠線報,咱們直接去取那半份名單不就得了?何苦在這儿瞎扯淡呢?”

  “你……”至玄語塞,她本意是想讓費倫說話別那麼帶刺儿。明明已經應了此事,偏生還說風涼話,沒曾想費倫隨口一句就噎得她接不上茬儿!

  “呀呀呀……”見狀。邊上的周燕趕緊打圓場,“倫哥,線報是從曰本方面傳過來的,也只是說小曰本也還在我國境內找名單,可名單具体在哪儿,這就考人心思了!”

  “噢?”費倫聞言眼角一挑。睜眼說瞎話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倒是我錯怪女神棍了!”

  “哼。你少來!”至玄一眼就看出費倫不是真心致歉,所以語氣相當不爽。

  “唉,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告辭!”不過臨出門之際,費倫卻又突兀地衝周燕道:“燕儿啊,你身上的香水味貌似是國外的牌子,你最近是不是去過外國?特別是歐美那面……”

  周燕聞言一怔,旋又省起什麼,眼神稍顯遲疑,嘴上卻否道:“倫哥,你想太多了,我身上這香水是朋友送的。”

  不得不說,在見識過不少能人異士之后,周燕給出的這個否定回答相當謹慎,她若說身上香水就是在國內的專賣店買的,費倫絕對會再擠兌她一句:“我鼻子忒靈,你身上的是限量版,國內很難買到,你倒是有路子,能否也送我堂妹(費美君)几瓶啊?”到時候就不知是誰該尷尬了。

  “哦,是這樣啊,我就是隨便問問!”費倫嘴上敷衍了一句,也沒多說什麼,只衝糜飛點了點頭,便徑直離開了。

  等進了電梯,負責接送的至玄卻忍不住道:“費倫,你剛才那麼問周燕到底什麼意思?”

  費倫兩手一攤,道:“沒啥意思,就隨口問問,不犯法吧?”

  “切誒~~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麼?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儿!”至玄冷哼道。

  “唷,女神棍,你倒對我蠻了解的嘛!”費倫一臉的戲謔,趁著電梯里就只有他們兩人,更是大膽地把身体擠壓向至玄。

  由于費倫健碩的身体在往前推進時妙到毫巔地小幅晃動,將女人想要逃走的路線都給封死了,至玄只能碎步后退,沒兩步后背就已貼上了電梯廂:“你別過來,你想干嘛?”

  費倫卻堪堪讓堅硬如鐵的胸肌抵住至玄高聳的胸脯這才停下,邪魅一笑,道:“我能干嘛?這里可是公用電梯,有攝像頭的。”

  至玄聞言氣惱不已,偏生此刻嬌軀被費倫頂住,動彈不得,只能疾言厲色道:“你還知道有攝像頭啊?你可是個警察,信不信回頭我就告你非禮?”

  費倫也作出一副與至玄近似的表情來,驚詫道:“你還知道告非禮啊?不過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平時只出入高檔豪宅的至玄大師卻在一個普通小區的電梯里被非禮,你說他們會怎麼想?”說到這,他還故意扭了扭身体,胸肌來回地摩擦了几下至玄的那啥。

  至玄羞憤欲死,卻偏生被費倫的話給拿住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俏臉上難得出現了期艾的表情,費倫見狀也不好再過份欺負她,索性定住身体,就那麼保持原樣,一直到了底樓。

  “叮!”

  電梯門開的提醒音響起,費倫主動側開了身体,原本還木木怔怔的至玄卻猛地竄到了電梯外,然后回頭惡瞪了他一眼,飛也似地往樓外停車的地方跑去。

  “啥意思啊?”

  這回倒輪到費倫納悶了,不過等他到得樓外才發現,至玄已然把車開出了停車位,搖下車窗,衝他冷冷道:“費sir,我還有別的事儿,就不送你了!”言罷,她駕著車一溜煙駛遠了。

  費倫見狀不置可否,倒也能理解至玄的小性子,不過他可不會虧了自己,徑直步行到兩百米開外的葵聯路附近的另一小區,從車庫中開出一輛98年產的平治,開回了西九龍總區。

  與此同時,安全房內。

  糜飛道:“燕儿,費倫走時那問題,你的回答雖無懈可擊,但你的表情卻……”

  “卻怎麼了?”周燕愕道。

  “沒什麼,就是能讓人看出點東西……”糜飛苦笑,“至少我相信費倫已從你的微表情上推斷出了正確答案,不過也沒什麼,你不過就去了趟夏威夷,實在不是什麼機密要事!”

  周燕聞言也變了苦瓜臉:“我也這麼認為,可保密守則在那儿,我也不能違反規定不是?只好說瞎話騙一騙倫哥啰!”

  “可還不是沒騙著!”糜飛莞爾不已,卻又倏然皺眉道:“不過……費倫為什麼要問你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蹊蹺!”

  聽到這話,周燕也蹙起了秀眉:“是有點奇怪……要不我打個電話向他側面打聽一下吧?”

  糜飛一聽,連忙擺手道:“千万不要,就你那點道行,別沒打聽出什麼,反倒被費倫把話套了去!”頓了頓又道:“對了,就是套話,可你才加入我們國內特超組不久,知道的機密信息有限,加上你與費倫實際上的接觸並不多,他會向你套什麼話呢?”

  “這點我也想不通!”周燕納悶道,“照理說,我之前的工作單位與現在國安的工作關系不大……”

  沒等周燕把話說完,糜飛就搖手指否道:“費倫想問的應該不是你工作上的事儿,否則他就不會當著我和至玄的面問你了!”

  “對哦,可除了這個,我還有什麼可讓他上心的?”周燕奇道。

  糜飛聞言上下打量了周燕几眼,哂道:“雖然你的姿色還不錯,可根據資料顯示,費倫身邊的絕色不少,也應該不是為了你這個人,可到底是為什麼呢?他要那麼問?”說到最后已變成自說自話,絲毫沒注意到周燕俏臉泛紅,竟似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在糜周二人苦思費倫問話根由的同時,剛一進辦公室的費倫就聽到魚莎說:“sir,剛剛大sir打電話找過你,說等你一回來,就馬上去他那里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費倫歪了歪頭,屁股也懶得再沾椅子,扭身就走。

  到了孟常鈞辦公室,費倫才發現一個不認識的便衣同事也在,心頭雖感納悶,卻只衝對方點了點頭,然后依老孟的招呼坐下,也不主動開口。

  “阿倫,你來啦!”孟常鈞待費倫坐下,又隨手批示了一份文件,這才指著那個便衣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廉政公署的謝sir,他有几個問題想跟你聊一下!”

  “icac?!”費倫聞言眯著眼又打量了謝sir一番,“跟我有什麼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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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1 00:20:52
1091 突如其來的冷箭

   “icac?!”費倫聞言眯著眼又打量了謝sir一番,“跟我有什麼好聊的?”

  謝sir被費倫盯得很不舒服,擠出一個很公式化的笑容道:“是啊,有什麼好聊的?費sir,你自己覺得呢?”見費倫蹙眉不說話,他續道:“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本人謝天擎,添為icac高級調查主任!”

  費倫擺手道:“謝sir,你不用介紹得那麼詳細,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聽到這話,不止謝天擎皺起了眉頭,就連沒多開口的孟常鈞也有點眼角抽抽,畢竟是他把費倫叫辦公室里來與謝天擎見面的,也就說明他是給了謝天擎以及費倫兩個人面子,但費倫這話擺明是沒給他面子:“哎哎哎~~阿倫,怎麼說話呢?謝sir介紹他自己也是見面的禮儀嘛!”

  “哦!”費倫應了一聲,旋即鄭重其事地看向謝天擎,道:“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費倫,目前的職務是西九龍重案a組組長,級別是高級督察!對了,如果謝sir不甚了了的話,大可以調一調我在警察部的檔案!”

  “大可不必!”謝天擎也用擺手回應了費倫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道:“費sir的履歷我已經看了八遍,背都背下來了,不用再調!”

  費倫攤手道:“那麼ok,你還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你名下的工資賬戶上頭有個主賬戶,然后與之關聯的還有几個賬戶,這些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謝天擎提點費倫道。

  “解釋什麼啊?”費倫只覺謝天擎胡攪蠻纏。語氣不禁冷了下來,“一個人主賬戶下面掛几個分賬戶,絕大多數港人都這樣,你要我解釋什麼?”

  謝天擎一聽這話,臉色也徹底垮了下來:“費sir,那你某個分賬戶上面多了一億一千万美金,還是從人家公司里划撥過來的。你怎麼解釋?”

  這話一出,沒把費倫嚇著。倒讓孟常鈞心頭訝異非常,好家伙,一億多美金,富豪警察就是富豪警察。不過怎麼扯上icac了?

  另一邊,費倫是沒被嚇著,可也怔愣了一下,想不通他保送阿海奪冠的一億多酬金關廉政公署什麼事,旋即嬉笑道:“呵呵……我說你們icac是不是吃撐著了?花著我們這些納稅人的錢盡干些屁事儿,我自己賬戶上的錢我需要向你彙報麼?你不會腦殘到說我這個當差的收黑錢吧?可又有誰會拿一億多美金去賄賂一個警察呢?”

  謝天擎對費倫這話毫不動容,反而聳肩道:“費sir,我想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剛才說了。你那一億一千万美金是從人家公司的賬戶里撥過來的,現在人家公司傳言,說你與人合謀坑了他們的錢。你想怎麼解釋?”

  費倫聞言先是一滯,旋即惱羞成怒道:“我解釋什麼我解釋?這事儿他媽的一點邏輯都沒有,我如果坑別人公司的錢,會他媽用自己的賬戶把坑來的錢存起來嗎?誰他媽這麼腦殘啊?還有謝sir,下次麻煩你搞搞清楚再來找我,如果再是傳言這種東西。直接找我律師,別找我!”言罷。他從衣兜里掏出張鎏金名片“啪”一下拍在謝天擎面前,又衝孟常鈞道:“大sir,如果沒有別的事儿,我回去忙了!”說完,徑直摔門出了辦公室。

  見狀,孟常鈞和謝天擎的臉色都黑了下來,不過兩人黑臉的原因卻不大一樣。

  “謝sir,剛才那些就是你想問費sir的問題麼?”孟常鈞心里啼笑皆非的同時,語氣卻相當不善,此時他真有點后悔了,他不該看在謝天擎老豆的面子上,沒具体問什麼事儿就同意讓費倫來跟他聊一聊,結果說來說去,謝天擎問的整件事邏輯根本就不通嘛!

  “孟uncle,你不懂的,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謝天擎也知他的問題有些腦殘,但卻不得不來走一趟。

  “什麼意思?”孟常鈞老眼微眯道。

  “那家說被坑了的公司是何氏二姨太家開的,別的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謝天擎說到這歪了歪頭,甚至還撇了下嘴,流露出一絲不屑,只不知是針對某人的。

  孟常鈞聞言卻愣了一下,旋即哂道:“小謝,你們可是廉政公署啊!”

  “沒錯,是……廉政公署!”謝天擎唯有苦笑,“可問題是,只要有人摻和的事儿,即便是執法,也不會像機器一樣一成不變!”

  “可現在一國兩制了都……”

  “但四大家族的影響力還在!”謝天擎依舊苦笑,“而且這事儿我只是個打前站的,后面會陸續有人來……”

  “嗯?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瞎猜,也許回頭費倫就把這事儿平了也不一定!”謝天擎不願多說什麼,起身告辭道:“孟uncle,今天這事儿倒是麻煩你了!”

  孟常鈞擺手道:“我沒什麼,倒是你,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我明白,接這燙手山芋時我就知道,先走了孟uncle!”說著,謝天擎也轉出了孟常鈞的辦公室。

  孟常鈞卻坐在椅子上怔愣了一會,隨即抄起電話給許啟南打了過去:“喂,一哥嘛,我常鈞啊!”

  許啟南愕道:“啊~~是你小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儿,有什麼事就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剛有icac的人來找費倫問話!”孟常鈞實話道。

  “噢?人帶走了?”許啟南隨口問了一句,聲音很平靜,孟常鈞聽不出他什麼態度。

  “沒有,只是問話,不過……”孟常鈞說到這頓了頓,許啟南果然接道:“不過什麼?”

  “就是費倫賬戶里有筆錢,大約八億多九億的港幣,貌似與何氏旗下一間公司被坑掉的錢有關系!”孟常鈞又把從謝天擎那儿聽到的只言片語組織了一下轉述過去。

  “噗——”電話那頭傳來噴水的聲音,又是好一通咳嗽,這才聽到一哥的問話:“你說多少?九億港幣?這事儿屬實?”

  “暫時未確定,icac方面還在查證這個事!”

  “好的,我知道了!”許啟南道。

  “一哥,還有就是……”

  “你還有什麼破事,說!”許啟南顯然有點不耐煩了。

  “還是這個事,如果icac方面持續介入調查,我是否需要暫停費倫的工作啊?”

  孟常鈞這話一出,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顯然許啟南也很頭疼這個問題,好半天才道:“一切照規矩辦就好了,我相信費倫沒事!”頓了頓又道:“如果真需要暫停他的職務,檔案先不要記,等有結果了再記錄!”

  “yes,sir!”孟常鈞立馬正正式式地回了一句。

  與此同時,離開孟常鈞辦公室的費倫並未回重案組大房,而是上了天台,掏出舊版改造手機一個電話就給何鴻生打了過去。

  那頭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咦?費老弟,今天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費倫語氣平靜無波道:“你們葡京方面轉給我的慈善賭賽酬金出問題了!”

  “嗯?能出什麼問題?”何鴻生詫異道,“我聽老薛說,那筆錢可是走的正規渠道,干淨得不能再干淨,有什麼問題?”

  “可icac今天找我了,說我與人合謀坑了何氏旗下公司的錢,呵呵……”

  費倫笑得很隨和,但聽在何賭王耳朵里卻完完全全是冷笑,他心頭一凜,頓時意識到這中間肯定存在一些問題,但決不會是費倫的問題。換句話說,在這件事上,他何家理虧,若換作以前大家都是富豪身份,何鴻生未必會對費倫來電質問這一茬有所忌憚,可如今在清楚曉得費倫超能者身份的前提下,忌憚再所難免。

  “費老弟,你放心,廉署方面我馬上幫你擺平!”何鴻生趕緊道。

  “呵呵,我又沒犯事,icac查不著我!”費倫又是一陣哂笑,“倒是我很想知道這個事的起因是什麼……”

  何鴻生一聽,如何不知道費倫打算追究,雖然這個追究的意向不是對他,但他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不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拎得清事情的輕重,當即道:“總之這次的事是我的人不對,廉署方面我幫你擺平,整件事我也會替你查清楚,只不過到時候希望你多少給我留點面子!”

  “你先把事情拎清了再說吧!哐!”費倫既沒說不給面子,也沒說給面子,直接就掛了電話。

  何鴻生聽著電話里的盲音,臉色陰得快滴出水來,不過他很快調整好心態,轉念意識到恐怕此刻費倫的心情比他更糟糕,甚至可以說是窩火,所以這件事必須得處理好,否則就將影響他何家的百年大計。

  想及此,他立馬找來了老薛,吩咐道:“上次那筆給費倫的酬金到底怎麼回事儿?”

  “嗯?酬金?”老薛聞言怔了一下,“九爺,你是說一億一千万那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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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01:19
1092 賭王的算計

   “九爺,你是說一億一千万那筆麼?”

  “廢話!”何鴻生的心情顯然不是太好,語氣自然也就比平時聽起來陰惻了很多,“剛費倫打電話來,說有廉署的人在查他,為的就是這筆酬金的事,實在是荒唐!啪!”說到這,賭王甚至重重地拍了下手邊的紫檀木茶几。

  老薛被何鴻生這猛然一下的發火嚇了個哆嗦,他已經好多年沒見賭王如此盛怒了,雖然心里已經猜到點這件事的由頭,但依然為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后果而驚顫不已。

  見老薛還抿著嘴沒開口,何鴻生又叱了一句:“說!”

  “九爺,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賭賽的時候藍先生不是與費倫起了點小衝突嘛,然后你就說讓他去碰碰壁……”

  沒等老薛把話講完,何鴻生就打斷道:“哪個藍先生?”

  老薛聞言怔了一下,心說九爺是給氣糊涂了還是老糊涂了?嘴上卻道:“就、就龍少爺的小舅啊!”

  “啪嚓!”

  何鴻生一把掃掉了几上的茶杯,咬著后槽牙道:“這蠢貨……”頓了頓又道:“具体怎麼回事,你好生跟我說說?”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本來您吩咐過付酬金的事后我是打算從葡京的派彩賬面上走的,這樣一來,任誰也說不出好歹,結果那天這事被藍先生撞見了,他說讓他去辦,我一時沒抹開面。就答應了,畢竟那麼大筆錢,又有九爺您的親自吩咐。我想再怎麼樣藍先生也沒膽私吞吧?”

  何鴻生聽到這儿,冷笑了一句:“他要有那個膽子吞錢,我倒佩服他了!哼,爛泥扶不上牆!”

  老薛不好對這話妄加評論,只能繼續道:“不過我答應讓藍先生去運作的同時,明確告訴他,這筆賬必須得見到費氏方面的收款回執才行!他當時答應得慢痛快。而且轉天,不。該是那事的第三天吧,他就送了份文件來給我,是威爾遜律師樓的收款確認件,找律師確認過文件屬實后。我的心這才算落了地,后來又有別的事忙,也就沒在意這事了……”

  何鴻生聽完老薛的講述后,臉色陰晴不定,因為整件事明顯是他二房夫人何藍氏的堂弟在中間搗了鬼,雖然不清楚具体的過程,但無非就那麼几招,卻把費倫給惹火了,這件事看來不是這麼容易擺平的。如果換了其他人還好說,大不了再出一倍的錢賠罪,相信就能夠把何藍氏的堂弟。可惜偏偏撞上了費倫,人家不差錢,還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主,所以這件事即便老薛或多或少有些過錯,也沒法替何藍氏那個蠢貨堂弟去頂缸,畢竟費倫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而且一旦弄巧成拙,就等于徹底交惡了費倫。

  老薛見何賭王臉色變換不停。心下不禁惴惴,暗忖:九爺不會拿我去頂包吧?想想九爺過往的作為,還真他喵有可能,他這個鞍前馬后的手下如此死法可謂可悲可嘆,只希望九爺能善待他一雙儿女……

  這時候,何鴻生陰沉著聲音道:“老薛,你跟我多少年了?”

  聽到這話,老薛全身一顫,心說來了!嘴上答道:“再有七個月零十天,就快三十年了!”

  “呵呵,你倒記得很清楚!”何鴻生難得地笑了笑,“這些年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惱,算得上是我的得力干將……”

  老薛聞言心頭越發沉重,並不接話,只洗耳恭聽。

  何鴻生續道:“可是在今次這件事上,你也太不知道輕重了……”說到這,賭王已是疾言厲色,老薛的心緒頓時跌倒了谷底。

  “明知費倫已是可以跟我老何對等的人物,你偏生在這件事上捅了這麼大個簍子,我罰你一年的工資獎金,你有沒有異議?”

  “哈?”老薛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九爺,您、您剛才說、說什麼?”

  “我說扣你工錢,你有什麼話想說?”何鴻生難得地把話重復了一遍。

  老薛頓時感動得無以復加:“我、我……”要知道,工資獎金什麼的,雖然他每年都有几百万之巨,但那是小頭,而賭業公司的固定持股分紅才是大頭,所以說扣他工資獎金,只是小懲大誡,如何不令其感動:“可是九爺,費先生那儿……”

  何鴻生擺了擺手,阻止老薛繼續說下去,反而無端地笑了起來:“我那二房夫人,就是太心善,原本她一母同胞之下就只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結果搞到現在,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堂姐堂弟都湊到她身邊來混飯吃,若不出什麼大事儿的話,這些人來也就來了,反正我何家也不差那几個錢,但是現在……呵呵,他們還真當我是死人吶!”

  老薛聽著何鴻生的話,心頭驚懼不已,暗忖:莫非九爺打算拿藍先生開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后在二夫人面前如何自處啊?正想著這問題,只聽何鴻生對他道:“老薛,你這樣,等從我這里出去以后,回頭你就給何藍氏打個電話,說我打算找她那個狗屁堂弟的麻煩!”

  “九爺,這……”

  “別問為什麼,你照做就行!”

  “是,九爺!”

  “那你現在就去吧!”何鴻生抬手揮退了老薛。

  老薛出了房間門,果然不敢怠慢,轉個背就把何鴻生交代的消息捅給了何藍氏知道。

  何藍氏聽說這事儿后,頓知賭王動了真怒,猶豫几許,最終還是給藍正英(詳見1059)打了個電話,把這消息捅給了他,讓他趕緊到國外避避風頭。

  藍正英一聽,頓知他扯虎皮拉大旗仗著何家名號搞的那些小動作敗露了,不僅敗露了,而且何鴻生似乎很生氣,后果可能會很嚴重,去國外躲一躲看來是絕對需要的。不過讓藍正英唯一遺憾的就是,今次這事儿恐怕很難讓費倫惹上一身騷,因為何鴻生都打算對他動手了,那麼一定不會坐視“費倫被調查”事件擴大化:“媽的,不就一有錢的賭博高手嘛,老子這個親戚在老何眼里居然還不如他,真是令人生氣!”

  嘴上罵歸罵,藍正英卻知道遲疑不得,隨即便訂了最近一班飛國外的航班機票,大半個鐘頭后便登上了直飛吉隆坡的航班。

  也就在藍正英預定機票的當口,何友龍不知從哪儿也得到了費倫被調查的消息,立馬找到了何鴻生:“爹地,為什麼我聽朋友說港島方面廉署正在調查?而且還是因為那筆酬金的事!”

  面對何友龍的質問,何鴻生不禁沒生氣,相反還有點高興,因為他這個二儿子居然這麼快就收到風,說明這些年在港埠還是交了不少能通風報信的朋友,足令他老懷安慰了:“費倫剛打過電話來,聽得出他很生氣,所以我已經答應,最多兩三天,幫他擺平廉署方面開檔的這起【冤假錯案】!”

  何友龍聞言神情一松,旋即蹙眉道:“爹地,廉署那里其實也就您一句話的事儿,何必要等兩三天呢?”

  何鴻生一聽這話,頓時瞪眼道:“你當廉署是我開的?我還得電話聯絡一下感情,然后許一些好處,這事才有望搞定,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聽到這儿,何友龍張了張嘴,本想頂撞兩句,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而道:“爹地,這件事費倫很可能不會輕易罷休的,您就打算這麼敷衍他?”

  “我可沒敷衍他,我已經讓老薛放話出去了,誰弄的這事儿誰自己心里清楚,主動站出來受罰,興許罰得還會輕點儿……”

  何友龍聞言一臉的古怪:“可我聽說這事儿好像是正英小舅搞出來的,老薛這麼放消息出去,小舅那邊會不會直接就逃……”

  何鴻生冷笑道:“呵呵,你那狗屁小舅的性格你會不清楚麼?他當然會!”

  “那您還讓老薛放消息?”何友龍不解道。

  聽到這個問題,何鴻生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極度陰鷙道:“阿龍啊,你看問題就不會動動腦子?回房去把這事儿想想清楚了再過來找我!”

  這話一出,何友龍有點鬧不明白何鴻生的態度了,愕道:“爹地,難道這中間還有其他的問題麼?”

  “狗屁其他問題!”何鴻生瞪著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后終忍不住提點了一句:“你覺得如果費倫知道了是你小舅搗的鬼,他會怎麼弄?”

  何友龍搖頭道:“這可說不好,他本身是警察,不會動輒殺……”話到這里,他倏然記起那天游艇上的事,渾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老豆。

  何鴻生卻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阿龍啊,你孺子可教!”頓了頓又嘆道:“費倫不過是港埠一地的警察,換言之,出了港澳這塊彈丸之地,他的顧忌就不會太多!”

  話雖如此,可何友龍卻清楚意識到自家老豆多半是想藉此機會瞧一瞧費倫在海外的實力,雖然明知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一想到自家的小舅很可能因此而喪命,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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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3 悠哉游哉地來去

   也就在藍正英剛訂好機票、何氏父子正交流心得之時,港島中環,威爾遜律師行。

  費倫剛把負責收款的威爾遜申斥了一頓,回頭威爾遜也發了狠,一連串電話打出去,很快查到興起整件事的人叫藍正英,也就是何友龍的小舅。

  “何友龍的小舅?!”費倫聽威爾遜說起這人時愣了一下,“對了,我想起來了,在慈善賭賽上我跟那家伙照過面!”

  “那這件事……老板您打算怎麼辦?”威爾遜小心翼翼地探問道,“要不要通過經濟手段向何賭王施加點壓力?畢竟前几天薇蓮才長途電聯我說美國那邊老板您看中的那十几只股票都在全線飄綠,賺得盆滿缽滿……”

  “經濟手段?”費倫聞言臉上只剩冷笑,“是,比家產,何家是沒我多,用錢堆的話,我自是能夠壓服老何,問題是,在此過程中,何家難免產生動蕩,而何家動蕩了就等于濠江動蕩,而濠江動蕩了,京城方面自然會關注,接下來絕對又是一堆的麻煩事,為了藍正英這麼只小螞蟻,惹得一身騷,值麼?”

  “那您的意識是……”

  費倫擺手道:“這事儿你就甭管了,不過廉署方面你得幫我拖個一兩天,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拖半年都沒問題,這是我的强項!”威爾遜拍胸脯保證道。

  “那就好,我先走了!”

  “我送老版!”

  等回到車上。費倫本還算平淡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似水,當即給瑪麗蓮打了個電話:“瑪麗,你人在哪儿呢?”

  “和精靈在外邊shopping。怎麼了?”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很想對女人的購物癖吐槽一下,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只道:“讓精靈帶你去沙灣海濱別墅吧,我有點急事找你!”

  “多急的事儿啊?”瑪麗蓮隨口問了一句,本意是如果事不太急,她就跟古精靈逛會儿再回。

  “有人在整我。你說急不急?”費倫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

  瑪麗蓮雖說中文已經說得很流暢了,但對“整我”一詞還是沒什麼概念。好在古精靈就在她身邊,當下不懂就問。

  古精靈一聽,原本就顯黑的臉一時間更黑了,馬上把手頭上還沒試過的內衣塞到女侍者手里。吩咐道:“全都給我打包!”

  “好的古女士,請稍等!”女侍者很公式化地微笑著應道。

  古精靈卻一下爆了粗口:“少他媽稍等,既然要稍等,那我回頭再來取!”說罷,扯上瑪麗蓮一溜煙出了精品店,直接拐往地庫開車,只余下几個女店員在那儿欲哭無淚地面面相覷。

  等一頭霧水的上了車,瑪麗蓮又忍不住問道:“精靈,那【整我】到底什麼意思?”

  古精靈一邊打火一邊解釋道:“哎呀瑪麗。就是【欺負我】的意思,欺負人懂嗎?”

  瑪麗蓮愕道:“欺負?會被人欺負,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明刀明槍的當然不行。可要是有人暗算阿倫呢?那可就不一定了!”古精靈前些年的社會倒也沒白混,“所以我們得趕緊回去!”

  “暗算?哼,我看誰敢!”瑪麗蓮的鳳目一下子瞪圓了,“要是被老娘知道誰在暗算,老娘一定讓他在糞坑里悶死!”

  “咳、咳咳!”古精靈聽到這話居然嗆了口口水,“我說瑪麗。你要不要這麼狠毒啊?糞坑、馬桶里嗆死?有這必要嘛!”

  “當然有必要,如果真有人跟作對。你就瞧好吧!”瑪麗蓮說這話時,明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待兩女回到沙灣海濱別墅時,費倫早都到了,而且還通過網路黑到了一張五寸的藍正英正面免冠照。

  等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后,兩女皆是義憤填膺,甚至連帶著對何家的觀感也大降。

  費倫倒沒像她們那樣有多憎惡何家,畢竟他跟何家除了與何友龍有丁點友誼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是相互利用的臨時戰友關系:“瑪麗,別的不多說了,我幫你像之前的格蘭特那樣換個樣貌和身材,你去幫我把這人弄死!”說著,把藍正英的照片交到了她手里。

  “沒問題……不過要不要易容這麼憋屈啊?”瑪麗蓮吐槽道,“一條小雜魚而已,明火執仗殺過去就對了!”

  “用不著,那樣反而會激起何家反彈,我可不想京城方面過于注意我!”費倫吐槽道,“這樣,我已經查到藍正英訂了機票准備跑路去吉隆坡,你也不用跟他飛去吉隆坡,就在濠江機場給他來個催眠,命其在班機降落前來個自殺就ok了!”

  瑪麗蓮聞言美眸一亮,道:“那敢情好,我這就去了!”

  “別忙,我先幫你【整容】,然后送你去濠江,不然你可能趕不上藍正英那趟飛機!”說完,費倫就拽著瑪麗蓮進了原本古精靈的化妝間。

  几分鐘之后再出來,瑪麗蓮完全變成了一個港籍女孩的模樣,把坐在沙發上正無聊的古精靈看得一驚一乍的:“這……”

  費倫也沒多作解釋,直接向樣貌身材大變的瑪麗蓮道:“走,咱們去海灘!”說著,他還順手帶上了院子里久未騎用過的自行車。

  瑪麗蓮追在他屁股后頭奇道:“你拿自行車干嘛?”

  “待會儿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海灘,思感網絡一開,趁著四下無人,費倫跨上自行車后,扭身衝瑪麗蓮拍了拍自行車后座:“上來!”

  “干嘛?”瑪麗蓮雖然納悶,卻依舊照做,一屁股坐在了車后座上。

  費倫也不解釋,只是對對直直朝著浪花翻滾的大海騎去,起先開頭蹬那兩下還由于沙地的問題有點下沉歪斜的感覺,不過等費倫心念一動,瑪麗蓮便再無顛簸之感,反有點在云上飄的錯覺:“咦?你這是……”

  費倫騷騷一笑,道:“意念控物罷了!”他只是把意念控制作用在自行車上了,甚至在海濤上以意念鋪出了一條羊腸小道,這樣一來,自行車竟如履平地般疾馳在海面上。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曾經試過以意念控物的方式作用在自己身上以期達到四階中期以后才能達到的“翱翔天際”的目的,可惜未能成功,但他將意念作用在物体上又能把自己托升起來,這相當奇異,就好像理發師沒法給自己剃頭一樣。

  不得不說,從沙灣出海,港澳兩地之間有諸多島嶼可供費倫做參照物,同時又有改造手機的定位功能,所以他載著瑪麗蓮在海上騎馳著自行車,几乎走了一條直線,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瑪麗蓮送達了濠江機場附近的路環發電廠。

  剩下的,就要看瑪麗蓮自己的本事了。

  說實話,濠江的面積真心不大,人口也不太多,所以藍正英訂好機票后還在家里從容不迫地做了一些准備,打包好了必要的行李,這才緊趕慢趕地到了濠江機場,結果剛一進大廳就被前腳感到的瑪麗蓮盯上了。

  由于藍正英持有的是濠江護照,而吉隆坡又屬于濠江的免簽國家所在地,所以藍正英這家伙一點不著慌過關,只慢條斯理地拖著行李去領機票,一路上還有空四下打一下望。

  瑪麗蓮被費倫變換了容貌后仍是相當亮眼的美女,因此故意與藍正英錯身之時,這家伙立刻注意到了她,結果四目相對之后,藍正英便中了招,等辦妥一切手續領到登機牌機場方面已經通知登機后,竟還乖乖地尾隨著瑪麗蓮進了女廁。

  再出來時,藍正英意氣風發地往登機通道而去,瑪麗蓮則一臉詭笑地溜出了機場,回到路環電廠附近,坐上費倫的自行車,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了港島。

  海上,一輛老舊的自行車正悠哉游哉地在浪頭上馳行著,費倫終沒忍住好奇,探問道:“你一回來就笑得神神秘秘的,笑什麼呢?”

  瑪麗蓮憋著不說,只道:“沒笑什麼,總之明天你看報紙就知道了!”

  費倫聞言頓時猜到了一二:“是關于藍正英死法的?”

  “嗯!”瑪麗蓮應了一聲,卻怎也不願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費倫懶得勉强她,哂道:“只要人死了就行!他要是沒死的話,你就等著被我打屁股吧!”

  瑪麗蓮聽到這話不禁俏臉一紅,吃吃笑道:“那我情願他沒死!”

  “呃……”費倫無語了。

  也就在費倫和瑪麗蓮像七八十年代大陸的小倆口那樣騎著自行車歸家時,一上飛機就迷迷糊糊睡著的藍正英正坐著美夢。

  大約三個半鐘頭后,藍正英被尿憋醒,起身就鑽進了機上的衛生間。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航班已然飛抵吉隆坡上空,空姐照例通知乘客系好安全帶,同時轉去廁所照例檢查衛生間狀況,結果發現門口的標示牌上有“occupied”字樣。

  “怎麼還有人這個時候在上廁所啊?”空姐抱怨了一句,當即敲門提醒道:“里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沒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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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01:56
1094 已經很給面子了

   “里面的乘客,航班就要降落了!”

  可惜沒人應。

  衛生間門外的空姐蹙眉,又試著叫了兩聲,還是沒人應。這下空姐有點抓狂了,只好把事情如實上報給了乘務長。

  聽說這事后,乘務長倒是很淡定,顯是碰到過類似事件,從容地將事情記錄在本子上后,吩咐道:“小賢,去把應急箱里那個巴掌長的攝錄機拿來,我們需要錄像,然后用工具開門,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咱們也好有個說法!”

  那個名叫小賢的空姐聞言仍很緊張,略顯遲疑道:“李、李姐,要是用工具也開不了門怎辦?”

  “所以要錄像啊,證明我們沒有不作為,實在開不了門,等飛機降落后總開得了吧?”乘務長依然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

  小賢微愣后一想也對,趕緊照著吩咐取攝錄機去了。

  隨后,兩名空乘一起來到衛生間門口,邊錄像邊利用專業的開鎖工具試著弄開反鎖的衛生間門。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不過不足一平米的衛生間里的景象卻把倆空姐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驚叫出聲:“啊——”

  衛生間內,地上的水漬斑斑點點,只見一個男乘客半跪在馬桶前,頭正甕在馬桶里,而馬桶里竟時不時有水溢灑而出。

  “這……李李李李李、李姐,現在怎麼辦啊?”

  面對空姐小賢的問題。李姐心里其實也有點發毛,但她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先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連著問了兩回后,李姐几乎可以肯定這乘客已經殞命,不得已,又用腳去踢了踢男乘客的腳底板,還是沒反應,再試了試頸部脈搏,根本就摸不到。“錄像吧,錄好之后先把門關回去。等降落了再說!”

  “可就這麼讓他原樣待著麼?”小賢弱弱道。

  “廢話!”李姐撫額道,“這件事警方肯定是要介入調查的,所以要保護好現場懂嗎?不這樣想哪樣啊?”

  “可是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咱們航班上用的可都是負壓馬桶,這這、這水……哪儿冒出來的?”小賢的這個問題把李姐也說得一愣。

  不過愣歸愣。班機還是要照常降落的,畢竟機組人員已經完成了降落前的放油動作,所以攝好像后,李姐和小賢就掩好衛生間門,回到空乘位上綁好安全帶……

  待飛機平穩落到跑到上開始減速滑行后,乘務長李姐第一時間進了駕駛艙通知機長班機上出了命案,機長聽說這事后怔了一下,隨即開通廣播向全機乘客道:“大家好,我是本機的機長丹.沃特。由于飛機艙門的液壓系統出了點小問題,所以還請大家暫時待在原位上不要亂動,相信機場方面很快就有相應的處理!”

  這話一出。主機艙內一片嘩然,可沃特卻不管這些,忙又將李姐說的情況轉報給了塔台,而向機長報告完命案的李姐則拉上小賢一起守在了案發的衛生間門口。

  機場方面聽說航班上發生了命案,還他媽很可能是謀殺時,應急處理機制頓時高速運轉起來。畢竟這意味著航班上存在危險份子,而目前班機雖說已經降落但乘客都未下機。一旦事態向更惡劣的方向發展,恐怕不是機場方面願意見到的。

  于是乎,機場的專業保安隊伍迅速出動,當然,為了不讓機上的危險份子察覺異常,同時出動的還有機場消防、機場救護等等隊伍,一窩蜂到了事發的航班附近。

  接下里,在專業人員的幫助下,出“問題”的艙門很快被打開,乘客也開始有序地下機,不過先下機的乘客沒走出多遠就被人給截住了,概因這些人都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等所有乘客都下了機,並未出現機場方面想象的惡劣狀況(狗急跳牆劫機)后,命案調查隨即展開,死亡男乘客的身份很快被確認,正是費倫想要做掉的藍正英。

  更甚者,藍正英的身份背景也很快被查了個底儿掉,面對在東南亞頗有影響力的何家,即使是馬航(對這航空公司很有怨念啊)方面也不敢怠慢,隨后就通知了何家方面。

  濠江,何家大宅。

  “砰砰砰!”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何鴻生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老臉上隱含著一絲厭惡,不過還是揚聲道:“門沒鎖,進來!”

  話落,老薛便鑽進了辦公室:“九爺……”

  “怎麼了?”何鴻生顯得有些不耐,“薛啊,你不會不知道我下午茶前的半個小時不處理公事吧?”

  “九爺,我知道,可是……”

  “講!”

  “藍先生死了!”老薛輕聲說了一句。

  “嗯?”其實何賭王的耳朵一點都不背,但他聽到這話后還以為幻聽了,“你剛說什麼?我沒聽太清!”

  “吉隆坡方面傳來消息,藍先生死在了班機上!”

  何鴻生這下確定了,原本眯成一條縫的老眼頓時瞪得溜圓,精光爆射:“怎麼死的?”

  “具体的還不太清楚,只知道藍先生是被人摁在裝滿水的馬桶里溺斃的……”

  “這怎麼可能?”何鴻生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我記得飛機上的馬桶跟我們常用的馬桶不一樣吧?怎麼可能裝滿水?”

  “這就不太清楚了!”老薛微微搖頭,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恰在此時,何鴻生的私人電話猛地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費倫的號碼,賭王心頭頓時一凜:會不會是他?

  “喂,費老弟啊,這個時間打來有事儿?”

  “老何,你不說幫我向廉署澄清一下嘛!”電話那頭傳來費倫懶洋洋的聲音,“我剛聽說,你們家好像死了個親戚,叫藍什麼的,節哀啊!”

  何鴻生一聽這話,頓時瞳孔微縮,變得如針一般,道:“費老弟,你這話什麼意思?算是在揭我們何家瘡疤嗎?”

  “……你誤會了,我沒揭瘡疤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費倫的聲音開始凜冽起來,“畢竟你那親戚他干了什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說實話,這麼做我已經很給面子了!”

  何鴻生心頭狂震,徹底確定了心中所想,甚至感到了一絲久違的恐懼,不過他好歹久經風雨,毫不露怯道:“那就承蒙費老弟你的賜教了,至于廉署方面,我回頭就去打招呼!”其實,賭王相當清楚藍正英一死,icac方面對費倫這起case就已經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畢竟那一億多美金的轉賬程序完全合法,而且沒有任何證據表面這件事與賄警有關。

  “老何,那就多謝你了,回見!”費倫說到這,也不待何鴻生再多說什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何鴻生聽著電話里的盲音,臉沉似水。

  老薛在旁邊看著賭王的臉色,一時間噤若寒蟬,不過也就在他感到空氣快要凝結之時,何鴻生卻倏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九爺?”

  “我沒事!”何鴻生擺手道,“只是我還是大大地低估了費倫在海外的勢力,從正英這件事來看,費氏的海外力量遠比我所想的恐怖!”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老薛問。

  “什麼都不用做,你去轉告一下二太太,就說正英那個不成器的女儿我養了……但是,正英之死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然夫妻都沒得做!”

  老薛被何鴻生這話嚇得一哆嗦,正想勸兩句,何鴻生卻補充道:“你照我原話一字不漏地告訴她就行,記住,一字別改!”

  “是!”

  “還有,等吉隆坡方面調查完畢,我要詳細的案件卷宗!”

  “沒問題,我去溝通!”

  “那好,你先下去吧,讓佣人把我的下午茶送來!”

  翌曰,費倫上班后就又被孟常鈞叫去了辦公室。

  沒等費倫屁股坐熱,孟常鈞開篇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昨天脫崗了啊!”

  “嗯?啊!我那不是……廉署方面不是……”費倫起了几個頭都沒把話說全乎,只因對座的孟常鈞始終皮笑肉不笑,似乎有話在等著他。

  見費倫不說話了,孟常鈞這才道:“廉署怎麼了?謝sir不過是來打前站,說白了就是例行詢問,又沒開你的檔,你自己停什麼職啊!”

  費倫一聽這話,頓知孟常鈞在埋汰他,當下狡辯道:“我沒脫崗也沒自己停職啊,我只不過是去轄區內轉了轉,熟悉情況嘛!”

  “狗屁情況,你都調來西九龍有倆月了吧?還不熟悉轄區?”孟常鈞笑罵道。

  見孟常鈞接了話茬,費倫心里暗笑,嘴上卻可勁儿忽悠道:“大sir,你這就不懂了吧?轄區內每天的情況都在發生變化,特別是聖誕節和新年這一段,小偷小摸多了很多,這眼看著又要春節了,我就擔心出大事,這才常常出去轉悠一下,以便處理突發狀況,就像以前我在港島剛去重案組上班報到那次……”

  “得得得……你少給我來這套,我還不清楚你嘛,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大懶人一個,還處理突發情況,你蒙誰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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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02:12
1095 老同學電話

   “得得得……你少給我來這套,我還不清楚你嘛,能坐著決不站著,能躺著決不坐著,大懶人一個,還處理突發情況,你蒙誰呢你?”

  “我哪敢蒙你呀我!”費倫叫起了撞天屈,“再說了,昨天icac來人后,局里議論紛紛,我要留在辦公室,恐怕耳根也不清淨,還不如出去轉轉!”

  “行行行,就算你昨天沒脫崗,但是下次再有這種事,怎麼著也得提前通知我一聲吧?”孟常鈞退而求其次道。

  “提前通知是吧?”說到這,費倫的臉卻冷了下來,哂道:“那麼大sir,如果廉署方面再來人,也請你提前通知我一聲,ok?”

  孟常鈞聞言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敢情你在這儿等著我吶!”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大sir,你才看出來呀?”頓了頓又道:“你一大清早把我找來不會就是想要扯這些閑篇吧?”

  “我哪有工夫跟你扯這些,不過是被你帶歪了話題罷了!”孟常鈞吐槽道,“實際上我想跟你說的是,有關廉署查你的事,一哥也已經知道了,他……”話到這,老孟正想說說一哥的決定,沒曾想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見狀,孟常鈞只好道:“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

  費倫不置可否,抬手作了個請便的手勢。

  不過電話那頭剛說了一句。接電話的孟常鈞就顯露出詫異之色,旋即還瞄了費倫一眼。

  等孟常鈞打完電話,費倫忍不住問道:“大sir。你剛看我干嘛?”

  “你長來就是讓人看的,而且這辦公室里就你我兩人,我不看你看誰?”孟常鈞犀利道。

  費倫聞言一愣,隨即不想再在這問題上糾纏,遂回歸正題道:“大sir,那……正事呢?”

  “什麼正事儿?正事已經談完了,你可以走了!”孟常鈞抬手揮退費倫道。

  “呃……消遣我?”

  “我哪有消遣你?是你消遣我才對。費倫sir!”孟常鈞臉色多少有些不豫,“你早叫人擺平了廉署方面。還跑我這里來打哈哈,算我白擔心你了,滾蛋!”

  費倫一怔,旋即起身敬禮道:“古德拜。sir!”

  出了孟常鈞辦公室,剛回到重案組大房,費倫一眼就看見了正杵在那里跟魚莎閑扯的姜景蓮。

  一見費倫進屋,姜景蓮立馬撇下了魚莎,几步衝到他面前,伸手就要來揪男人的脖領子。

  費倫連忙抻手作推拒狀,同時嚷道:““doctor薑,你要再這樣,你妹妹的傷我可就徹底放手不管了!”

  “你敢?!”姜景蓮一雙鳳目頓時瞪得牛大。仿佛要吃人似的。

  “你看我敢不敢!”費倫吐槽道,“而且就你這做派,膽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馬上拘了你,然后告你襲警,你信不信?”邊說邊往小辦公室里走。

  姜景蓮還真就不信那個邪,跟進了小辦公室就欲動手,不過在伸手時卻不經意地窺見了費倫眼底的厲光,頓時住了手。氣苦道:“你就幫我當傻子耍吧,阿雪的傷我已經幫她拍片看過。雖然你的手术的確堪稱上好了,可問題是,她的神經線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已經開始出現壞死的狀況,而她那個同事更慘,整個手掌的神經線壞死已達百分之五十左右……”

  費倫對此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隨手關上門,摩挲著下巴道:“看來必須盡快送他們兩個出國進行復健了!”

  “復個屁,就他們那傷,再怎麼復健也不可能完好如初的!”說這話的姜景蓮几乎是吼出來的,“當初要不是你硬招阿雪入隊,她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子!”

  費倫聞言奚落道:“阿雪早都成年了“doctor薑,,你還真是個豬八戒耶!”

  “豬八戒?什麼意思?”姜景蓮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瞪眼道:“你說我倒打一耙?你居然說我倒打一耙?”

  “難道不是麼?”費倫吐槽道,“換作其他上司,能去慰問一下阿雪就不錯了,除了給予精神上的安慰,還能有什麼?”

  姜景蓮頓時語塞,因為警察部的情況她相當了解,不過越是清楚,她臉上的悲戚之色就越盛。

  費倫見狀,也多少有點尷尬,道:“那啥……“doctor薑,如果你想掉馬尿水的話,麻煩你去走廊上掉去,你在這掉怕影響不好!”

  姜景蓮聞言頓時露出一副擇人而噬的雌豹樣儿,不過她可能倏然想起了什麼,旋又冷靜下來,道:“我妹如果按你的安排去國外復健的話,能恢復多少?”

  費倫歪歪頭道:“你這女人智商太高,因此基本上只相信眼見為實對吧?所以我懶得跟你打包票,到時候復健完了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那我要跟著我妹一塊去!”姜景蓮提要求道。

  費倫攤手道:“不好意思,那個復健的所在是個私人實驗室,看我的面子接收兩個傷員已是破例,他們概不接待外人的。”

  姜景蓮聞言鳳目微眯:“你的意思是……那個實驗室所謂的復健方法還在研發摸索階段?”

  “當然啰,不然哪來的免費啊?”費倫哂道。

  “那我不同意!”姜景蓮否道。

  “你愛同意不同意!”費倫淡笑道,“這件事阿雪可是已經同意了!你別忘了,她已經成年,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你無權替她做任何決定!”

  “你、你無恥!”姜景蓮怒罵出聲,惹得外面大房的魚莎等人側目。

  擦鞋仔馬厚更是道:“喂喂,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衝進去解圍呀?”

  “解什麼圍?”力王愕道。

  “當然是別讓費sir犯錯啦!”

  “啪!”吹水王忍不住拍了馬厚的后腦勺一記,吐槽道:“費sir能看上那種姿色才怪!”

  “人家姜博士的姿色怎麼了?我覺得挺好啊,可惜姜博士學歷太高,我高攀不上!”鄧南說這話時真心有些無奈。

  吹水王一聽,頓時提醒道:“南仔,別歪題好不好,我們現在正討論費sir!”

  魚莎聞言終忍不住道:“你們几個不八卦會死啊?費sir就算真看上了姜博士也不會真看上了費sir,也不會在辦公室弄……”

  “那可不一定!”力王莽粗粗地接道,“阿莎,你沒見前兩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跟萊溫斯基那事儿鬧得沸沸揚揚麼?”

  與此同時,小辦公室內。

  費倫見姜景蓮有點氣忿難平,又感于她的愛妹之心,便提點道:“r姜,你這麼不願意你妹妹去當人体試驗器,那我來問你,照姜雪現在的傷勢狀況,即使痊愈了你是否也得養她一輩子?”

  姜景蓮聞言一怔,旋即滿含怒氣道:“我養阿雪一輩子我樂意!”

  “這不就結了!”費倫聳肩道,“我可以向你保證,阿雪去接受復健,再怎麼樣也不會變成植物人,最多一個高位截癱,但還是能說能想能看,你照樣要養她一輩子,不是嗎?相反,雖然機會渺茫,但如果她藉此恢復了,那她不也重獲新生了嗎?”

  姜景蓮一聽,頓時呆在了當場,隔了好几秒才回神道:“那個私人實驗室在哪儿?”

  費倫聞言心念電轉,忽悠隨口就來:“新西蘭!”

  姜景蓮皺眉:“怎麼在那麼個犄角旮旯的小國?”

  “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謂山高皇帝遠,那個島國礦產貧乏,連美國佬都不會太在意,更別說其他組織了,這樣才便于實驗室工作的開展嘛!”說到這,費倫頓了頓,開始下逐客令:“ok,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我還得上班,麻煩你也回去務正業吧!”

  “哼!”姜景蓮聞言發出不滿的鼻音,又惡瞪了費倫一眼,這才摔門離開了。

  “呼——”費倫長出一起,癱坐進椅子里,嘆道:“這女人智商高了就是難纏,隨便說句話她都要懷疑半天……”

  說到這,話還未完,費倫倏然眼神一凝,當下從衣兜(隱戒)里掏出個巴掌大的反竊聽來,剛撥開開關就發現紅色警示燈在狂閃:“果然,這女人還真是……”

  等費倫把姜景蓮用橡皮泥粘在門后的紐扣式竊聽器捏成渣后,這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只不過剛坐了沒一會,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

  “喂,慕晴啊,有事嗎?”

  “費大哥,中午一起吃飯,可以嗎?”

  費倫聞言頓了一下,隨即道:“當然沒問題了,不過得我請!”

  “好呀!”聽到費倫答應了,梁慕晴的聲音頓時歡快起來,“不過我不想吃牛排,想吃中餐……”

  “依你好了,不過具体去哪儿吃我可沒主意,得你自己選!”費倫道。

  “唔……我也一時拿不定主意耶,費大哥!”

  “那你先想想,等想好了給我發個短信,中午一下班我就去接你!”

  “好呀!”梁慕晴相當欣喜,“對了費大哥,今天我接到了一個久違的中學同學的電話,你猜她找我做什麼?”

  “久違同學的電話?”費倫愣了一下,旋即就有了明悟,“切~~還能做什麼,人家要結婚了唄!”

  “咦?你怎麼猜到的?”梁慕晴詫異非常。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神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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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 小小舌戰

   “咦?你怎麼猜到的?”梁慕晴詫異非常。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神探來的。”費倫臭屁道,“對了,你老同學結婚,你打算參加嗎?”

  “唔……”電話那頭的梁慕晴明顯在猶豫。

  費倫多少猜到一點梁慕晴的心思,卻明知故問道:“猶豫什麼?”

  “老實說,我那個同學以前跟我在班里是死對頭,沒啥好去的,再說了,她家移民加拿大都好多年了,今次突然回來港島結婚,還故意邀請我,這明顯……”

  “行了!”費倫打斷梁慕晴的話頭,“婚宴上肯定還有你別的老同學吧?去見見,趁趁熱鬧也好啊!”

  “可是……”

  “別可是了,到時候我陪你去不就得了!”費倫拍板道。

  “好呀!”其實梁慕晴繞來繞去就是等費倫這句話。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前不久費倫正式答應了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可梁慕晴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所以這種邀請的話,她七拐八繞的始終沒講出口。

  “那行,具体什麼時間去參加你老同學的婚禮,咱們午餐的時候再聊吧!我這邊還有事忙,先掛了!”費倫道。

  “好的費大哥,啵!”梁慕晴在電話那頭主動“吻”了他一記,羞不可抑地搶先掛了電話。

  費倫聽著電話里的盲音,難得莞爾一笑。這才收起了手機。之后整個上午,並未接到任何案件的投遞,所以等于是重案a組又閑扯淡了一個上午。

  中午放飯的時間一到。費倫便與眾人打了個招呼,開車到何文田接梁慕晴去了。

  今次還好,在法證部樓底,費倫並未像前几次那樣遇到有男人送花或騷擾梁慕晴的,只是有几個男同事圍在她身邊獻殷勤而已,不過費倫的道奇蝰蛇剛滑到路邊,這些個男同事便起哄一聲。如鳥獸散。

  等到梁慕晴上了費倫車,絕塵而去之后。眾法證部的騷男才在那儿哀怨腹誹。

  “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人費倫sir都算牛糞的話,那你算什麼?”

  “喂喂,你到底哪頭的?我這不是在聲討公敵嗎?”

  “我說你們還是省省吧,就算阿晴不跟人費sir拍拖。也輪不到你們……”

  “為什麼?”

  “這不明擺著嘛?梁氏再怎麼說也是城中小有名望的家族,自然不可能把長孫女嫁給一個連阿晴的限量版手包都要兩個月工資才買得起的窮光蛋!”

  “你這麼說太現實了,愛情是純潔的。”

  “純潔你個頭,人阿晴一個月的吃穿用度少說也得上百万,你養得起嘛?難道你想把她娶回去擱在那里變黃臉婆啊?”

  “……”

  路上,車上。

  梁慕晴自打上車后就一直沒吭聲,始終恬靜地看著費倫駕車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那里面有什麼秘密值得她去深究一般。

  “怎麼不說話,慕晴?”費倫率先打破了沉默。

  梁慕晴仿佛被人窺見了什麼秘密般。俏臉染上了緋色,道:“人家不想說話,就想安靜地看費大哥你開車!”

  “唔……可午餐咱們去哪儿吃。這你總得告訴我吧?”

  “我隨便,只要跟費大哥一起吃就好!”

  “呃……”費倫頓時無語了。不得不說,女人是一種動物,戀愛中的女人又是另一種動物,對這兩種動物的細膩心思,費倫都從未去深入了解過。

  見費倫一副無語凝噎的模樣。梁慕晴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問題,忙補救道:“要不咱們就在路邊隨便找家小店吃午餐?”

  費倫聞言翻起了白眼。心說又隨便?嘴上卻道:“那還不如就去半島酒店算了,反正尖東離這儿也不遠!”

  “好呀,全聽你的。”梁慕晴一副夫唱婦隨的俏樣儿。

  費倫瞥見后,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將車子拐上了窩打老道。

  也就十分鐘不到,道奇蝰蛇已然鑽進了半島酒店的停車場。隨后費倫攜著梁慕晴直上中餐廳,結果卻好死不死地在餐廳門口撞見了謝天擎。

  謝天擎正與某個背影頎長美好的女人在那儿聊著,並未發現費倫,倒是費倫微眯著眼盯在謝天擎的側臉上看了好几秒,主動招呼道:“喲,真是巧啊謝sir,來這邊吃飯?”

  謝天擎循聲回頭,一眼就瞅見了費梁二人,對于梁慕晴的姿色,他眼中流出了几分驚詫,正愣神間,卻被那個背影美好的女人暗擰了一把。

  即使以費倫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背影美好身材高挑的女人其姿色最少也是百里挑一,她穿著一身很得体的ol裝,戴著一副精致的無框眼鏡,相當具有知性氣質,從輪回空間出來后,費倫也只見過姜景蓮在這方面的氣質上穩勝她一籌,不過即便如此,對方的姿色也實屬難得。

  可惜的是,費倫早已沒了當初剛出輪回空間時視女人如衣服的獵艷心態,加上如今乃多事之秋,沒有戰力的美女在費倫眼中甚至還比不上一根燒火棍,在這方面,費倫相信星拳小成的梁慕晴對上對面的知性美女能一挑十,所以他倒也沒生出撩撥對方几句的心思。不過,他不撩撥那美女,卻並不等于不撩撥謝天擎:“謝sir,半島的中餐可不便宜,你們icac福利這麼好啊?”

  謝天擎聞言心頭一凜,頓時感到費倫的難纏,畢竟港府公務人員的工資相當透明化,他清楚費倫一月領多少工資,相信費倫也很清楚他的工資水平,雖然比起普通的港埠市民,他們這些人每月四万多港幣已經算是高工資,但想要天天在半島酒店開伙那還是錢有未逮的。好在今次也只是偶然撞見,一次半次的貴價菜他還吃得起,意識到這點的謝天擎正欲打個哈哈,將此事揭過,沒曾想那知性美女倒先他一步衝費倫開了口:“唷,這位先生,我家天擎吃不吃得飯礙你事了?還是說我這個以幫人打官非的大狀不能來這家餐廳?”

  費倫聞言一怔,旋即哂道:“你哪位啊?我跟你男人說話你插什麼嘴?還是說你能做了謝sir的主?”

  這話相當誅心,畢竟在外人面前,再怎麼强勢的女人也該幫男人兜著面子,否則男女間的愛情婚姻就該破裂了,謝天擎身邊的知性女人當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一時間竟沒好詞接費倫的茬儿!

  謝天擎倒也機敏,見身邊女人微微色變,當即道:“費sir,用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啊?我未婚妻的言行我一向都是舉雙手贊成的。”

  “噢?是嗎?那看來你們家是女主外男主內啰!”費倫騷騷一笑,又道:“那不打擾你聽宣了,我先告辭!”

  此話一出,謝天擎的臉頓時有點綠了,聽宣?聽女人宣?那他成什麼了他?

  “哦對了,還有你跑來跟我胡吹大氣那件事,相信等我有空了我會還回來的,所以你還是循規蹈矩好一些!”費倫絲毫不帶火氣的扔下這句話后,也不理那知性女律師正惡瞪他,輕描淡寫地攜起梁慕晴,雙雙進了餐廳。

  女律師見狀,正想在費倫的身后放几句狠話,卻倏然發現剛才沒太在意的梁慕晴有些眼熟:“咦?這不是梁家大小姐麼?”旋即扭頭看向謝天擎,“阿擎,這男的誰啊?你怎麼得罪他了?”

  謝天擎苦笑道:“還能有誰?聽說過反恐英雄、富豪警察麼?”

  “是他?費!”知性女律師頓時反應過來,“難怪看他們倆都覺著有點眼熟,不過你怎麼得罪他了?”

  “你忘了我是干什麼的了?”謝天擎吐槽道。

  “不會吧?你們廉署開檔案查富豪警察?《紐約時報》不是說他很有錢麼?他還用得著偷雞摸狗?”

  “他倒是沒偷雞摸狗,他……算了,具体的案件細節我可不能透露半個字!”謝天擎突然住了嘴。

  知性女律師絲毫不以為意,轉而道:“不過這單case你們廉署若真要告他的話,那我豈非有機會一展身手?”

  “成為我們廉署的公訴律師麼?”謝天擎有些詫異,隨即擺手道,“几乎不可能,你的收費太高!”

  “廢話!我是說成為費的辯護律……”

  “你省省吧?人家有專用律師的,還是前皇家大狀,威爾遜你聽說過沒有?”

  知性女律師聽到這話頓時狂翻白眼,威爾遜目前可謂是港埠業界的翹楚,她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另一邊,費倫出示了vip卡后,自然受到了半島方面的細心接待,等選好台子坐下后,一直沒舍得開口的梁慕晴這才問道:“費大哥,剛那兩人誰啊?貌似你的仇人!”

  “男的是廉署的高級調查主任,叫謝天擎,女的不認識!”費倫略作介紹道,“雖然算不上仇人,但也差不多吧!”

  梁慕晴聞言愣了一下,旋即緊張地關心道:“費大哥,icac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一些小事情,他們誤會了,現在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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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20:07
1097 一絲線索

   “沒什麼,一些小事情,他們誤會了,現在已經過去了!”

  見費倫不想提這茬,梁慕晴識趣地閉了嘴。

  費倫看她情緒有些失落,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秀發,道:“阿晴,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那老同學婚禮的事了吧?”

  “也沒什麼,就這個周末,她結婚,甚至還開玩笑說讓我當伴娘呢!”見費倫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儿,梁慕晴美眸深處有些失落,“不過我沒答應她就是了!”

  “沒答應就對了,這種事上被人耍的場景國外的party上多的是,你說她跟你是對頭,万一到時候她找了別人來當伴娘,然后你傻乎乎地穿著個禮服杵在那儿,你覺得你該怎麼辦?”

  費倫說的雖然只是一種很小的可能,但也不是沒可能發生,所以機敏的梁慕晴一聽,頓時意識到她有點智商下降了,因為她原本是打算說服費倫當伴郎的,但若是她那個老同學真耍著她玩,豈非讓費大哥一起出丑嘛?一想到這里,梁慕晴就有點冷汗涔涔了:“費大哥,我……”

  擺手阻止了梁慕晴道歉,費倫道:“阿晴,你差的不是智力,而是經驗,有些事除非十拿九穩,否則不可輕易許人,understand?”

  “喔,我懂了!”梁慕晴點頭受教,乖巧得小鳥依人。

  見菜還未端上來,費倫索性另起一茬道:“對了。你上午在電話里跟我說,你說你那同學早前移民加拿大,現如今卻跑回來結婚。什麼意思啊?”

  梁慕晴怔了一下,道:“就是之前她家移民加拿大,然后回這邊來結婚的意思啊!”

  “那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費倫道。

  “哪里奇怪了?”梁慕晴詫異道,“畢竟她家是移民了,可她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可沒移民,所以要辦喜宴的話,還是這邊來得方便!”

  “噢。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多了。職業病、職業病!”費倫打了個哈哈。

  “扑哧!”梁慕晴忍不住掩嘴嬌笑起來,旋即嗔道:“費大哥,你也太那個了吧?淨瞎懷疑!下次我若被卷入某起案件當中,你是不是會懷疑我啊?”

  “不會。當然不會!”費倫根本沒有考慮就給出了梁慕晴想聽的答案。

  “我為什麼不會?万一我真要是犯了罪怎麼辦?”梁慕晴目光灼灼地盯著費倫,逼他表態。

  “那最多這警察我不當就是了,直接辭職,然后攜你遠走高飛,如何?”

  費倫給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很正常很容易達成的答案,卻令梁慕晴感動得無以復加,期艾地叫了一聲:“費大哥……”說著,主動送上了香吻。

  好在這里是隔間,費倫來者不拒。大嘴罩下,就和梁慕晴唇舌糾纏在了一起,吸啜得嘖嘖有聲。

  老半天。唇分。

  差點被吻得斷氣的梁慕晴卻還有點意味未盡的感覺,正想再度索吻,卻見費倫擺手婉拒,嘴角泛起詭笑,下一秒,几名女侍應端著菜盤魚貫而入。惹得梁慕晴好不尷尬。

  等菜上齊了,費倫揮退了佇立在旁的女侍應。和梁慕晴獨享隔間里的私密空間。

  菜過五味之后,梁慕晴忍不住又問起費倫與謝天擎之間的事,費倫稍一遲疑,終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梁慕晴細說了說。

  聽完后,梁慕晴一臉的呆滯,好半天才回過神道:“哇塞,費大哥,你居然在慈善大賽上不聲不響就賺了一億多美金,實在太厲害嘞!”

  費倫吐槽道:“慕晴,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人家只是開句玩笑啦!”梁慕晴搖手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也是在慈善賭賽上,當時你不是叫我遠遠的避開嗎?所以我就跟圈子里的一些手帕交湊在一塊閑扯,其中有一個就說到我那中學老同學在賭賽開始前露過面,卻故意裝看不見,沒過來和姐妹們打招呼,實在是缺少人情味,可沒想到這沒過多久她居然邀我去參加婚禮!”

  本來這話只是梁慕晴在扯閑篇,但費倫聽后眉頭一挑,眼珠一轉,似有意若無意地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大家的交際圈子就這麼大,你老同學結婚的消息散出來一點都不奇怪!”

  “這倒也是,不過她在電話里可沒跟我提這茬儿!”梁慕晴不禁有些怨念。

  費倫趁機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從中學到如今已經工作,這麼多年,電話號碼難道沒換過嗎?”

  梁慕晴並未深想這個問題,隨口答道:“現在手機都普及了,怎麼可能沒換過?”

  “所以啰……”費倫不置可否地抖了抖眉。

  “所以什麼呀?”梁慕晴對費倫的態度很是詫異,隨即省悟到點什麼,訝異道:“不對,我那老同學是怎麼知道我最新的手機號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看來你那老同學兼對頭對你還真是上心啊!”費倫嘴上說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他發現,慈善賭賽上雖然海外人士不少,但賭賽結束后就紛紛離開了濠江,真正藉故留下來的人少之又少,而這其中莫非也得算上梁慕晴的那個老同學麼?

  偏生這麼巧,老周還有小曰本也在賭賽上露過面。當然,並不能就此判定他們三者之間有什麼聯系,可問題是,這几天費倫一直在看糜飛傳過來的資料,其中有一份就詳細列明了慈善賭賽那些海外賭客們的去向,而這中間好像沒有一個是從加拿大過來的。

  “對了慕晴,你那老同學叫什麼名字啊?咱們如果決定去參加她的婚禮,總得備份禮金再備份薄禮吧?這落款要怎麼寫?”費倫又隨口說了一句。

  梁慕晴根本不知費倫話里有話,所以也就沒想過保留,直言道:“她姓劉,叫劉雨妃,模樣應該還像當年那樣嬌俏可愛吧!”

  聽到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以后,費倫眼底深處划過一絲厲光,面上卻不露聲色,若有深意道:“阿晴啊,有的時候人是會變的,說不定你那老同學當年是嬌俏可愛,如今已變得性感撩人了呢?”

  梁慕晴聞言頓時不豫道:“費大哥,不許你瞎想!”

  費倫愕道:“我瞎想什麼了我?”

  “總之曼姐姐、蝶姐姐她們就算了,你、你要是再交新的女朋友我就不理你了!”梁慕晴賭氣道。

  費倫聽后不禁莞爾,逗她道:“你不就是我新的女朋友嗎?”

  “你……費大哥,你壞死了!”梁慕晴又羞又氣,忍不住用粉拳擂費倫的胸口。

  吃過午飯,費倫開車送梁慕晴回了法證部,轉頭再上車時,他的臉色卻徹底地冷了下來。想了想,他邊開車回西九龍總區邊用摩托手機給糜飛播了個電話過去:“喂,阿飛嗎?你這條線可靠嗎?”

  電話那頭的糜飛愣了一下,旋即道:“你放心,可靠的很……怎麼?有重要情況?”

  “是有個情報,閑聊時聽來的,也不知你們那邊掌握了沒有!”

  “你說。”

  “慈善賭賽的賓客名單你不是給我了一份嘛,我剛聽說了一個情況,有個叫劉雨妃的加拿大籍亞裔女子在賭賽上露過面,但你給的名單上沒有這個名字!”

  “嗯?是嗎?”糜飛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几個調子,“你稍等,我用原始名單搜索看看!”

  十几秒后,糜飛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費兄弟,你這八卦消息果然有點意思啊,名單里沒有這麼個人,就連相類似的都沒有,媽的,一定是在哪儿漏掉了……”

  “那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總之本周末,這個劉雨妃打算舉行婚禮,而且看樣子會在hk這邊住上一陣子,你覺得這里面會不會有點什麼?”費倫哂笑道。

  糜飛當然明白費倫的意思,當下道:“如果她跟老周有關,那就肯定有東西,但如果扯不上半點關系,那就是白扯……”

  “你這根本就是廢話!”費倫說到這,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重案組大房,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費倫終于弄好了一份天衣無縫的有關于反恐隊受襲、姜雪古侯一負傷的報告。實際上這份報告早就該交了,費倫連著搪塞了上面好几天,一來是忙,二來就是為了編一個圓范點的故事,不然總不能說那三個偷襲者兩人已死一人被降吧?

  轉頭去了孟常鈞辦公室,呈上報告后,費倫正打算告辭離開,孟常鈞卻掂著那份報告道:“阿倫啊,我聽說就是因為受傷這事儿,令上頭很懷疑池問寒等人的戰斗力,葉太為了平息非議聲,就搞了個四對五十的秘密對抗賽,結果你猜怎麼著?”

  “切誒~~還用得著猜?肯定是老池他們贏了!”

  “你這麼肯定?”

  “廢話!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能不知他們有几斤几兩?”費倫吐槽道。

  “的確,他們實在夠厲害,沒用四個人,只是由三人組成了一個臨時戰斗小組,就在廢舊樓內的巷戰中大獲全勝!”

  “這一點不足為奇,不過這比試我怎麼沒聽說啊?”費倫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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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2 00:20:23
1098 倏現的神秘男子

   “這一點不足為奇,不過這比試我怎麼沒聽說啊?”費倫詫異道。

  孟常鈞哂道:“原因你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費倫聞言怔了一下,旋即還真就明白了,多半是為了給某些部門的頭頭留面子,要是比試結果一經公布的話,那池問寒等人說不得就無形中得罪了許多人,甚至他費倫也會在某些人的怨念之中,雖然不懼,但總被人惦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通事情的關鍵后,費倫道:“然后呢?”

  “什麼然后?”孟常鈞愕道。

  “自然是姜雪和古侯一遭襲這件事,難道警察部方面不打算追究凶手了麼?”費倫蹙眉道。

  “見識過池問寒等人的身手后,上頭認為像他們那種警員簡直就是警隊的寶貝疙瘩,執行任務行,當教官就更行了,傷一個都是大損失,所以警察部當然准備追究,可是昨晚上突然有京城方面的電話打到了葉太家里,稱會有專人來接手警員被傷這起case,所以這件案子也只能擱置在那儿,暫時不作處理!”

  “噢?還有這事儿?”費倫眉頭大皺,“京城來人?來的是什麼人,大sir你知道嘛?”

  孟常鈞兩手一攤,道:“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整個警務處也只有几個高級助理處長夠得上知道的級別!這種事自hk回歸后就發生過几回。每次有難題都是京城方面來人暗中消化,不會曝光出來的,你小子就少操心了!”

  可惜的是。費倫對這件事的個中詳情知道得比孟常鈞想象的要多得多:“大sir,那我這個報告不用再補充了吧?”

  孟常鈞隨意翻看了几頁,擺手道:“不用……京城方面一旦來人,他們肯定會單獨開檔重新調查!”

  費倫聞言笑道:“那要這樣的話,倒省了我不少事儿!”

  “是啊,你先回去忙吧!”孟常鈞下逐客令道。

  “yes,sir!”

  接下來几天。重案組沒接到任何一起重大案件投遞,反倒是掃黃組啊特遣隊這些接到了小案子。什麼扒竊啊偷車之類的案件在這年關將近的當口還真不少,忙得那几個部門的同事腳步沾地。

  其實吧,這當警察就跟開飯館一樣,一旦到了飯點忙起來。怎麼著都覺得人手不夠用,可一旦沒了事做,就覺得到處都是閑人。

  這不,一轉眼就到了周五下午,眼看快要下班了,王一言在自己的位子上對著電腦掃最大版的雷,好不容易通關,居然興奮得叫了起來。

  正好,費倫從小辦公室里拐出來。見他一副雙手投降左右都比剪刀手的模樣,頓時有些不爽道:“吹水,干嘛呢你?上班時間打機你還叫這麼大聲?信不信回頭我調你去巡山啊?”

  “騷瑞、騷瑞。sir!”

  “行行行,少跟我來這套,今次是我看見,就算了,要是讓大sir看見你這個樣子,小心檔案有污點。understand?”

  “明白,我再也不敢了!”王一言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

  響鼓不用重錘。費倫懶得多念叨,揮手道:“算了,已經五點,都下班吧!”

  憋著笑看了不短時間笑話的力王等人頓時歡呼起來,魚莎更是招呼道:“費sir,要不要一起去喝几杯,happy.hour一下?”

  “這都下班了,還是叫我阿倫吧!”費倫稍微糾正了一下魚莎的稱呼,旋又擺手道:“不了,我明天還有點事,今晚得先准備准備!”

  “什麼事這麼重要啊?”力王八卦道。

  費倫聞言盯了他足有兩秒,這才道:“私事……我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理其他几個手下探尋的目光,徑直拐出了大房。

  力王碰了個軟釘子,心里多少有點不爽:“吔……費sir一點儿都不能跟我們打成一片,真沒意思!”

  “你少來!”鄧南吐槽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你管費sir那麼多干嘛?他又不欠你……”

  “不是,我是在想費sir那麼有錢,這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實在是想知道,這不就多嘴了嘛!”力王變相認錯道。

  “有錢人的生活還不就那樣……”吹水王又開始吹了,“住的房子可以更大一點,吃的東西可以更稀奇一點,呼吸的空氣可以更清新一點,交通工具可以飛得更高一點,剩下的娛樂方式,從床上到床下從戶里到戶外,還不就那些,絞盡腦汁的話,大家都能想得到!”

  “是想得到……可想歸想,你能開個直升機去原始森林打獵嗎?”擦鞋仔馬厚唱反調道,“我說的可不是獵動物,而是獵那些死囚……”

  “殺人?!”魚莎聞言愣了一下。

  “是啊,這種事我還真聽說過,在美國就有那麼個富豪俱樂部有此娛樂項目!”王一言接茬道,不過隨即他就扭頭看向跟他唱對台戲的馬厚,“擦鞋仔,你確定直升機能開去原始森林打獵?”

  “怎麼不能?電視上不都經常演某大人物坐著直升機掠過森林嘛!”馬厚撇嘴道。

  吹水王一言聽到這話,立即眉飛色舞道:“可那不是打獵,只是路過……別的不說,原始森林里鳥不少,這直升機再有本事……”

  “行行行,都少說兩句!”魚莎突然比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們的話扯遠了啊,還去不去歡樂時光了?不去我就先回去了!”

  力王聞言忙道:“走走走,都別扯那些沒用的,happy.hour!”

  費倫駕著杰森跑車到了何文田,正好趕上梁慕晴下班出來,接了她上車后,立馬驅車過海往中環而去。

  車上。

  “我說阿晴,你那老同學是你對頭,用得著專門給她備份禮物嘛,直接簽支票不就好了嘛!”費倫一邊開車一邊吐槽。

  梁慕晴聳肩道:“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爺爺說,既然參加別人的婚禮,禮數還是該盡到的。”

  費倫聞言頓時沒話說了,畢竟梁祖澤的話也沒錯,加上他是梁慕晴的親爺爺,費倫總不好在這件事上唱反調吧?畢竟這事實際上跟他沒多大關系,他也就這麼隨口一說。

  不多時,車開到了中環的周五福珠寶店。梁慕晴在這里訂造了一對貴價的鉑金小人,算是寓意著她那老同學及其未婚夫,所以一進店里,根本沒理會那些銷售小姐的親切招呼,徑直找上了店長。

  店長姓崔,實際職務是個經理,他是認得梁慕晴這位千金大小姐的,所以一見她出現,頓時笑容可掬道:“梁小姐好,你是來取訂造的鉑金小人的吧?”

  “是的,這是訂單,有勞了!”說著,梁慕晴從lv手提袋里掏出了禮品訂單遞了過去。

  崔經理確認無誤后,微微欠身道:“訂單沒錯,請稍等,我這就去將東西取來!”

  也就在崔經理轉入后進取東西的當口,一只男人的手從側面倏然伸向梁慕晴的皓腕,其速不說動若雷霆也至少可用迅捷輕靈來形容,更有個輕佻的男聲配合著動作道:“美女,你好啊?能不能認識一下!”

  正杵在梁慕晴另一側的費倫眼瞅著那手的動作,眼神微微一凝,目光霎時無比森寒地掃向手的主人,同時他的手更快,在對方堪堪觸及梁慕晴皓腕的一剎已然鉗住了對方的手掌。

  伸手那人的手如游魚般抖了兩抖,似乎想要脫離而去,可是還是沒能逃過費倫的鉗制,反而悶哼一聲,感到了吃痛。

  不得不說,費倫和那陌生男人兩個的動作太快,哪怕梁慕晴的星拳已有小成,認真對待的話,一個打十個街邊混混都沒問題,但在兩人的閃電動作前還是反應不及,直到費倫鉗住對方、兩個大男人的手定在她胸腹前一寸之地、差點沒碰觸到她高聳的胸脯時,這才反應過來,“呀”地驚叫一聲,后撤兩步,旋即躲到了費倫身后。

  伸手那陌生男人濃眉大眼,樣貌長得相當陽光,一頭濃密的黑色碎發長短適中地披散在頭上,看上去是那麼的寫意和瀟灑,高挺的鼻梁下帶著些胡渣,配上棱角分明的嘴唇實有几分不羈和堅毅卓絕雜糅在一起的古怪感覺。

  他整個人骨骼相當粗大,即使費倫也有不如,但身高卻與費倫持平,所以在旁人眼里,他的体型比費倫魁梧上一圈有余,看上去像崇山峻嶺一般,氣勢迫人。

  最使費倫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更不時閃爍出令人心悸的冷靜寒芒,決不應該是在陌生的時間地點輕佻出手抓女人皓腕的那一類人。

  可是偏偏,此人就這樣做了,還被費倫抓了現行!

  “先生,我不搞基的,請你放手!”陌生男率先開口,一開口就差點沒把費倫嗆住。

  可惜費倫絲毫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淡淡道:“你的手怎麼被我抓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放不放手不是由你說了算,如果你覺得夠本事,大可以自己把手收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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