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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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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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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5-6 01:46:39
1377 全城戒嚴8

   聽完鱷魚的介紹后,多尾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妙,但面對强勢無匹的將軍,他知道只有妥協才是正途,否則說不定他們整組人都得交代在這里,實在是相當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情。

  “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把我們收集的東西拿給你倆看看!”說著,多尾就欲轉生有所動作。

  將軍卻道:“多尾君,不必那麼麻煩,你們的東西我已知就在地下室的保險櫃內,所以你們還是去見天照吧!”

  多尾聞言臉色大變,狂喝一聲道:“閃!”同時心底暗暗發下毒誓,若能逃過此劫,一定要絕天會好看。

  几名手下聽到多尾的吼聲,想都不想就欲四散逃竄,可惜他們快,將軍更快,只几個閃身就已堵住了大谷和多尾盛美,直接手刀一揚,便梟了二人的首。

  同時,鱷魚一點也不比將軍慢地堵上了多尾,嘿嘿笑道:“多尾君,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這個小團隊霉運太盛,撞在了我跟將軍手里,否則還有機會苟活一條小命!”

  多尾聞言故意皺眉道:“鱷魚,你這話什麼意……”話音未落,他的整條右臂已然徹底金屬化,悍然砸向了鱷魚的腦袋。

  鱷魚似乎早料到了多尾會有這一手,絲毫不見驚訝,反而冷笑道:“金屬化這種表象化的超能力實在太挫了,看我的……”說著。他的一條手臂不避不閃地架住了多尾的金屬臂,竟發出沉悶的金戈交鳴之聲。

  多尾見狀駭然不已:“你怎麼……”話還未完,他就感覺心口劇痛襲來。垂眼望去,只看到一條毛乎乎的粗胳膊已然插進了他的心髒位置。

  同一時間,將軍已然追上另兩名多尾組成員,將他們一一梟首,隨即施施然轉往地下室,暴力破開了保險櫃,從中拿出了六七樣物件。

  “收獲怎麼樣?”這時。鱷魚也下到了地下室,隨口問了一句。

  將軍沒有回答。只是將得到了手提箱打開讓他自己開:“既然拿到了東西,咱們走吧,還得去找下一個小團隊呢!”

  “我說……”

  鱷魚還想說點什麼,將軍卻倏然心電傳音給他道:“什麼也別說。這里我尚未來得及完全查探,說不定有針孔……”

  聽到這話,鱷魚頓時閉了嘴,同將軍一道趕緊離開了地下室。几分鐘后,多尾組的每個人頭都被削了下來,擱在外面的院落當間,堆砌成了一個小型的人頭堆,而整棟房子則被鱷魚淋滿了汽油,然后一把火點燃了……

  宇佐美和武田跟著長官丹羽趕到了行動一組受襲的地方。一番勘查后,宇佐美斷言道:“看來襲擊佐竹他們的三個人與佐竹等人正在查問的一男一女應該是一伙的。”

  剛死了弟弟的武田正沉浸在悲痛和怒火之中,聽到宇佐美的話。不禁抬杠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一伙的?襲擊三人組湊巧路過行不行?”

  宇佐美聞言也沒與武田爭辯,反而有些憐憫地看著他:“武田,仁治的事情我也很難過……”

  這話一出,武田竟嗚咽起來,低著頭,捂著大嘴。肩膀抽動得很厲害,哭得像個娘們似的。丹羽見狀實在看不下去了。立馬示意隨行人員把武田給攙了下去,然后道:“勝智,你繼續說你的分析!”

  “是,長官!”宇佐美應了一聲,接茬道:“根據現場交手的痕跡來看,襲擊三人組的出手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事實上,這三人之中只有為首的一人實力明顯强出佐竹他們一塊,剩下的兩個只是比佐竹等人略强一點點而已!”

  聽到這里,真田忍不住道:“宇佐美君,你這麼肯定?”

  “基本上可以確定!”宇佐美點頭道,“不信你們看這里,我比對過腳印了,這個應該是武田仁治的腳印,而這邊這個深淺差不多的腳印就是襲擊三人組除了為首之人外另兩人之一的腳印,不信你們可以看看,這個腳印跟仁治的腳印是否用力差不多啊?這說明至少在身体力量上,行動一組的人並不吃虧,可你看他們的位置,一組的人盡皆處于上樓梯的當口,人家以上襲下,不吃虧才怪了!同時這里……”

  也就在宇佐美侃侃而談之時,一個傳訊員跑了過來,立定之后朝丹羽敬禮道:“報告長官,墨田區向島那邊傳來消息,說有幢民宅起火了!”

  丹羽聞言一愣,道:“這民宅起火報火警啊,報到我這儿來算什麼?”

  傳訊員道:“長官,是這樣子的……因為火勢太大,房屋基本已被燒塌了,報火警根本來不及,不過附近有居民在那座失火的宅院內發現了几顆人頭,所以就報到這邊……”

  沒等傳訊員把話說完,宇佐美就橫眼過來,瞪視著傳訊之人道:“你說什麼?人頭?在墨田向島麼?”

  “對,是在向島那邊!”

  得到肯定回答的宇佐美二話沒說就攤開了地圖,然后仔細查看起路線來。

  丹羽見狀,揮手打發了傳訊員,湊上前問道:“怎麼了?”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襲擊三人組劫走那一男一女后應該就是逃竄向了墨田區!”宇佐美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啊?!”丹羽呆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道:“你的意思是……懷疑那幢起火的宅院與襲擊三人組有關?”

  真田適時建議道:“要不然咱們趕過去看看吧,雖說襲擊三人組突襲佐竹等人時戴了頭套,但有人頭的話,未必不能辨認出他們!”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几滴血跡。

  宇佐美聞言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真田的想法,同時心下也在感嘆超能者神選者的牛逼,因為他們即便受了傷,但由于對肌肉控制的强悍,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巨大傷口,那麼遺留在現場的血跡都會變得很有限。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打算趕往墨田向島時,仍被羈押在特事課審訊室的寧思靈倏然收到了費倫的傳音:“好了,門我已經幫你打開,監控也已經搞定了,你現在就溜吧!”

  寧思靈聽到這話后立馬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邊,輕輕地拿捏住把手,轉了大半圈,只聽“啪嚓”一聲,門還真就打開了。她狂喜之余正想探出頭去看看走廊上的情況,卻又聽費倫傳音道:“走廊沒人,趕緊!”

  既然連反鎖的門都被打開了,寧思靈對費倫這話自然深信不疑,當即也不再畏首畏尾,直接大大方方地出了門,以傲嬌的貓步往特事課大門方向步去,同時走路之余還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衫。

  “好了,有警衛巡邏過來,你在前面左轉,進女廁!”

  寧思靈趕緊照辦,溜進了女廁,順手輕輕地掩上了門,這時候她果然看見女廁門上方裝有毛玻璃的地方有個人頭的影子掠了過去:“呼~~!”

  “五秒之后,巡邏警衛就會拐彎,你自己數著!”

  寧思靈連忙開始默數一二三四五,數到“五”時,她還故意多頓了半秒,這才拉開廁所門走了出去,繼續往大門方向溜達。

  同一時間,已在曰比谷附近的酒店住了有兩天的沈銀貞和夢恬齊齊收到費倫的傳音:“你們倆立刻去租輛車,另外再搞副車牌!”

  正待在酒店房間無聊上網的兩女聽到這傳音都被嚇了一跳:“老板?!”

  “趕緊照我說的辦,然后等我進一步指示!記住,車牌不能在酒店停車場或是附近的停車場搞,盡量想辦法搞路上正開的車!”

  對于這個吩咐,對別人來說很難,但對沈銀貞和夢恬而言,再簡單不過,她倆收到命令后,也沒有先去租車,直接就到了大街上,找了個能避開攝像頭的偏僻路段,讓夢恬在路邊裝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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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8 全城戒嚴9

   就這樣,寧思靈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警視廳,來到大街上。

  不過出街是出街了,這並不等于寧思靈的危機就解除了,畢竟在東京這樣的大城市,道路監控是相當齊備的一項措施,特別是千代田區這一塊,更算得上是三步一個小監控五步一個大監控。

  也就在寧思靈猶豫著要怎麼離開時,一輛市面上最常見的豐田車開到了她身邊,戛然而止。接著,車窗降下,夢恬蘿莉一般的嬌容露了出來:“寧思靈是吧?上車,跟我們走!”

  寧思靈愕了一下,道:“你們誰呀?”

  話音剛落,夢恬的聲音竟在她識海內響起,“主人讓我們來的,你覺得呢?”

  寧思靈頓時沒了懷疑,趕緊拉開后座車門,鑽了進去,然后豐田車一溜煙地開得沒影了。

  與此同時,丹羽一行抵達了墨田向島附近的那座有人報案說起火的宅院,當宇佐美看到那五顆被高溫炙烤得有些變形的人頭時,不禁嘆了口氣,道:“長官,看來我們來晚了,有人已經先替仁治他們報了仇!”

  “噢?”丹羽眉頭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這五顆人頭就是襲擊三人組加上被救走的那一男一女的?”

  “這點毫無疑問!”宇佐美道,“至少這個女人頭的模樣還依稀可辨,我還記得她的樣子,的確是殺人狂魔漏掉的路人之一!”

  “我也記得。”真田附和道。

  “可是……是什麼人殺了他們呢?”丹羽提出了個新問題。“我想除了我們特事課的自己人外,是不可能有那麼好心去替仁治他們報仇的,而防火燒掉整座宅院又恰好證明了這一點。特事課的人是絕對干不出還要燒光的事來!”

  宇佐美聞言微微頷首道:“關于這點我也很奇怪,照理說就算有深仇大恨,這人都殺了,為什麼還要燒掉宅院呢?”

  “莫非這宅院里有什麼秘密,已經被殺人凶手取走了,然而他們又不想被人發現,于是燒房子?”真田連猜帶蒙給出了一種可能性。

  “不無這種可能!”宇佐美贊同道。“可惜這座宅院明顯是被故意縱的火,燒之前還澆了汽油。即便等火徹底熄了之后再搜查,也恐怕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現在要怎辦?”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面對火場一籌莫展之際,早已離開了墨田區的將軍和鱷魚二人將從多尾組搜刮到的東西一一攤開來看了看。

  鱷魚道:“將軍,這些物件都要交回去麼?”

  將軍聞言哂笑了一下。道:“怎麼可能……這里的東西有一多半我跟你都不認識,交回去還不便宜了【神】一系的人。”

  “那要怎樣?”鱷魚攤手道,“要不咱們聯絡主人看看。”

  “我就是這個意思,主人神通廣大,他說不定能認識這些物件!”將軍老神在在道,“反正這里物件的數量不少,就算我們少交一半也不會有人置喙的。”

  事實上,每個被單派出來洗劫其他神選者的二人組都在打著跟鱷魚將軍一樣的主意,只不過將軍和鱷魚昧下這些個奇特物件並非為了自己留用。而是想獻給費倫。

  兩人拿定主意后,很快就聯絡了費倫,費倫通過神識來回掃視了几遍多尾組收集的所謂奇珍異寶。結果除了其中的一塊劣質玉佩外,剩下的一片垃圾:“把那塊玉佩給我留下,剩下的你們愛貪便貪,不想貪就交回絕天會吧!”

  將軍收到傳音后當即從物品堆中捻起了一塊毫不起眼的破舊玉佩:“主人,您就看上了這玩意儿?”在他看來,其他物件中有比這塊玉佩好上十倍都不止的東西。

  “你懂什麼。總之就這塊佩,其他的還入不了我的法眼!”

  聽到這話。將軍只得將玉佩貼身收好,打算找個時間轉交給費倫,但他心里其實很不以為然,畢竟那玉佩不僅材質不行,就連雕工也屬拙劣,他真不知費倫究竟看上這佩哪點好了。

  殊不知,通過神識辨物的費倫也就發現了這麼一塊玉佩在神識掃描下尚且看不通透,而其他物件,神識一掃便無所遁形,實在沒什麼新奇。

  于是,鱷魚和將軍又各自從物件堆中揀了兩三件心儀的玩意儿私藏起來,這才按照絕天會方面提供的落腳地址往找下一個小團隊去了。

  晚上七點過,特事課收隊返回警視廳,步入電梯之時,真田道:“宇佐美君,襲擊三人組這條線索已斷,關于殺人狂魔的案子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查,怎麼不查?”宇佐美道,“雖說襲擊三人組能干掉行動一組大部份同事,的確很厲害,但他們都是實力還沒到殺人狂魔那種程度,換言之,他們不是殺人狂魔,所以我們必須得追查下去,不然東京都內有這麼一個巨大的潛在隱患存在,內閣的那些大臣們多半會輾轉反側!”

  “這倒也是……不過姓寧的那個cia女特工你打算怎麼弄?”真田又道,“把她放了麼?”

  “不能放!”宇佐美擺手道,“眼下正是多事之際,我還得利用她跟cia那邊做做文章!”

  “做文章?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以她為籌碼,讓cia方面也加入到搜尋殺人狂魔的行列中來!”說到這,宇佐美多少有些小得意,畢竟廢物利用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叮!”

  這時,電梯到了特事課所在樓層,宇佐美和真田剛出電梯就迎面撞上了一個臉色有些氣急敗壞的同事:“田原君,你……這是怎麼了?”

  “宇佐美君,你回來得正好,審訊室那個女的、審訊室那個女的……”

  見田原說話有點大喘氣的意思,宇佐美趁隙問了一句:“哪個女的?”

  “就你手下帶回來關在審訊室那個女的……”

  “她怎麼了?”

  “她憑空消失了。”田原道。

  宇佐美聞言驚詫非常:“憑空消失?!這怎麼可能?”

  “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剛才送晚飯的時候就發現她不見了!”田原說這話時臉上盡是難以置信,“而且課里的監控錄像我都看過了,愣沒找到她人影!”

  這話一出,宇佐美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二話沒說就往審訊室方向快步而去。結果到了審訊室后一看,里面桌椅板凳的方位竟與之前他離開審訊室時一模一樣,唯獨少了寧思靈這個女人。

  “田原君,你馬上去重新調集監控錄像,包括警視廳其他樓層的監控我都要,一個大活人絕不可能憑空消失!”宇佐美很快冷靜下來,“另外真田君,寧思靈被我們的人帶回來時不是拍了近照嗎?馬上把照片弄一批出來,全城通緝她!”

  “嗨!”“嗨!”

  田原和真田几乎不分先后應承下了宇佐美的吩咐,雙雙離開審訊室執行命令去了。

  與此同時,涉谷,原宿的一家時鐘酒店。

  費倫神不知鬼不覺摸進了沈銀貞三女在這家酒店所開的房間,見到正在西里呼嚕吃拉面的寧思靈,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阿靈,你居然還有心情吃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把你從特事課你弄出來之后會怎麼樣?”

  寧思靈一邊嚼著牛肉一邊道:“能怎樣啊?那幫小曰本怎會是英明偉大的主人之對手……”

  “你少給我拍馬屁!”費倫瞪眼道,“趕緊滾到我面前來!”

  寧思靈聞言見費倫不像說笑,立馬停下了筷子,乖乖挪步到費倫面前,蹲下來就打算解男人的褲頭。

  “啪!”

  費倫一把打開了寧思靈的手:“干嘛?”

  寧思靈略帶羞赧道:“我這不是看主人您火氣很大,想幫您泄泄火嘛!”這話一出,邊上的沈銀貞頓時霞飛雙頰,而童顏巨胸的夢恬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一雙美眸始終在男人胯下要害部位打轉。

  只不過這樣一來,費倫真有點生氣了,倏然出手卡住寧思靈的雪頸,將她提溜到身前硬摁著坐好,冷哂道:“如果我是特事課那個叫宇佐美的家伙,在你從審訊室消失不見之后,定然會全城通緝你!”

  寧思靈被費倫卡著脖子,難受得要死,可聽見這番話后,明眸里仍閃過一絲恐慌之色,畢竟她現在已然了解了特事課的職能,被這樣一個隸屬曰本政斧的神選者組織盯上,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所以,費倫一松手,她便咳嗽著嚷嚷開了:“咳咳,主人,特事課要真通緝我的話,那該怎麼辦呀?”

  費倫戲謔道:“現在知道怕了?我管你去死!”話是這麼說,但他的雙手卻沒閑著,罩在寧思靈的俏臉上,好一通捏圓搓扁。

  隨即,邊上的沈銀貞和夢恬驚奇地發現,寧思靈的五官模樣每一個部份雖只都微調了一點點,但整体看上去卻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實在是相當神奇。

  寧思靈雖然不明白費倫弄她臉干什麼,但也瞥見了沈銀貞和夢恬眼中的驚奇,當下問道:“阿貞,你們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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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貞,你們倆在驚訝什麼呢?”

  “你……你的臉!”沈銀貞有點結巴。

  夢恬倒好,直接從隨身的腰包里摸出面小鏡子遞給了寧思靈,她拿起來一瞅,頓時發現臉貌徹底變了一人。

  “唔……老板,這……”寧思靈也傻眼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費倫道:“暫時先這樣吧,反正事都是你惹出來的。”說著,又拍了本新護照到寧思靈手邊,美國的,“對了,最近兩天別亂跑,你就跟阿貞和夢恬待一塊吧!”

  對此,沈銀貞和夢恬早已料到,自無異議,寧思靈撇了撇嘴,也沒敢發什麼牢騷。費倫又回頭問道:“阿貞,租來的那車處理得怎樣了?”

  沈銀貞怔了怔,道:“已經燒掉了,而且租車的時候我們押的是假證件,相信只要不與租車行的人照面,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那行吧!”費倫點點頭,又一指戳在了寧思靈的額頭上,“你實力夠差還喜歡東跑西跑的,是不是腦殘啊!”

  寧思靈聞言很是郁悶,卻又不好反駁,只是嘟囔道:“那如果是老板您逛街遇到盤查會怎麼應付?”

  費倫聞言冷笑起來:“喲呵,考我是吧?”

  “豈敢……”

  費倫卻一下擰住了寧思靈的臉蛋,哂道:“你豈敢個屁呀,話都問出來了,還豈敢?”頓了頓又道:“關于你說的問題。其實對我而言很好處理的,第一,我有合理合法的身份。小曰本的盤查對我不起作用,而你沒有;第二,就算小曰本想找我茬,如果我覺得有必要保持目前身份的神秘性,大不了我大開殺戒就是了,殺一條街不夠就殺一個街區,一個街區不夠就殺一個區。要是這都不行的話,我不介意來場東京大屠殺;第三。若是現在的警察身份我都可以不在乎了,那就只殺盤問的那几人好了!”

  對于費倫說的前兩天,三女完全能夠理解,也清楚他有這樣的實力。可第三條就令沈銀貞和夢恬有點納悶了,什麼叫只殺盤問的那几個人?如果真是當街發生這種事,只殺几人夠嗎?

  寧思靈iq足夠高,腦子活泛,稍一思忖便明白了費倫的意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老板,那第三條可是有點犯眾怒喔!”

  費倫哂笑一下,沒有接寧思靈的話。

  反倒是沈銀貞有些詫異地望向寧思靈,道:“第三條犯什麼眾怒了?”

  “老板的意思是。他已經完全不拿盤查的人當人看了……”

  “不當人看,那當什麼?”夢恬愕道。

  “地上的螞蟻啊!”寧思靈說這話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老板第三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几只會說人話的螞蟻過來問你查身份,你會理它們麼?最大可能就是隨手捏死吧?”

  聽到這解釋,沈銀貞和夢恬面面相覷,實在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好半晌,夢恬才道:“可其他人不會視而不見呀?”

  “其他人?其他人不也都是一群螞蟻麼?敢上來找茬,再隨手捏死就是了。”寧思靈一臉戲謔地說著。“老板,是這意思吧?”

  “差不多吧!”費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好了,你們仨也別擱這儿待著了,搬去品川大崎的五星級酒店吧!那邊離東京的中心區划稍微遠一些,應該不會有人那麼快注意到……”

  對此,三女倒沒什麼意見,直接魚貫離開了房間,到了樓下大堂,也不結賬,在人來人往中徑直走掉了。

  另一邊,費倫來到了這家時鐘酒店的監控室,將里邊的兩個曰籍保安隨手掛掉,然后彈出几點冥火,將監控設備和錄像帶燒了個一干二淨,這才上了天台,從空中離開了時鐘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費倫正晨練時,外間就傳來了敲門聲,可惜他這人有個毛病,那就是晨練或者練功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索性直接閉了聽力,仍我行我素地該打拳打拳該伸展伸展,到最后,肆無忌憚的敲門聲沒吵到費倫,反把薇蓮三女給鬧醒了。

  “誰呀?”薇蓮看了眼怡然自得仍在晨練的費倫,不滿地朝臥房外嘟囔了一句,旋又慵懶地下了床,穿上拖鞋披上外套,這才施施然往大門方向步去。

  “我,山本,酒店經理……”

  聽到門外的人表明什麼,已走到客廳的薇蓮倏然頓住了腳步,相當不悅道:“怎麼?你這個點過來打擾,不知道我們在休息嗎?還是說我老板差你房錢?”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是、是……外邊有几位警視廳的警官找、找費先生!”實際上山本也不想這麼早過來打攪總統套房里住的貴客,根本是這尼瑪警視廳的人太混賬,直接拿槍逼著他過來的。

  薇蓮一聽,頓時有點柳眉倒豎的意思,索性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警視廳的人?有沒有搜查令或是逮捕令啊?要是沒有的話,就讓他們等著吧!”

  門外的山本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因為他感到腰眼上的槍口重重地頂了一下:“不是……薇蓮小姐,警視廳的長官們真找費先生有事!”

  “我家老板很忙的,沒空搭理他們!”薇蓮哂道。

  “他是忙著搞.女人吧?”這個時候,門外另一人開了口,如果費倫聽見這聲音的話就知他是宇佐美。

  薇蓮卻有點煩宇佐美偏陰柔的男聲,嗤笑道:“是又怎樣?我老板一次過折騰得好几個女人起不來床,你就是想也沒那麼好的腎!”

  這話一出,但凡是男人就沒法忍啊,哪怕對女色相當節制的宇佐美也不例外,一張還算耐看的臉頓時漲得通紅,酒店經理山本見狀卻憋得臉色發紅,好不容易才沒笑出聲來。

  好在宇佐美還算有點急智,當下道:“那你呢薇蓮小姐,你怎麼能起床的?是你老板沒搞你,還是你恢復力强啊?”

  “都不是,是你們這幫傻瓜大早上的擾人清夢,我勉强起來床,可挪步一半到這客廳沙發上就走不動了!”薇蓮用有些惰怠的聲音道,“你們還是請回吧!”

  門外的宇佐美聞言臉色變化了一下,偏頭對同事道:“走,先離開這里。”說著,率先離開了門口,往電梯間拐去。

  挾持著經理山本的整天見狀,也一把推開了山本,和另一名同事隨宇佐美去了。而這個時候,山本也注意到真田從他后腰拿開的手上哪有什麼槍啊,根本就只有一個用手比划的“槍”樣子。

  “八嘎!”山本只覺自己是被人當猴耍了,很有點怒不可遏,不禁罵出聲來,甚至見他罵了之后,真田也沒回頭,頓時不是那麼服氣地追了上去。

  沒曾想剛一過拐角,就又被真田一把摁在了牆上,而且他更是掏出佩槍頂在了山本腦袋上,冷冽道:“現在你還想罵什麼?”

  “不、不不不……不罵,我不想罵什麼……”山本差點沒被突如其來的真槍給嚇傻了。

  好在這個時候宇佐美伸過一只手來握住了真田持槍的手腕,道:“好了真田君,跟這種小人你不用計較,還是問問他這總統套房有其他出路沒有!”

  這話一出,沒等真田逼問,山本就主動交代道:“沒有了,除了應急通道外,就只有坐電梯才能下樓!”

  宇佐美聞言頷首道:“看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除了應急通道,對面大廈也安排得有人監視,這樣一來,只要那個寧思靈真溜回來了,想跑的話,是不可能卸落地玻璃而不被我們發現的。”

  聽到宇佐美這話,山本狂汗不已,還拆落地玻璃逃跑?你以為這是在拍007啊!

  與此同時,費倫晨練已畢,放開聽力,轉出房間,一眼就看見了正斜倚在沙發上的薇蓮,他一邊往盥洗室走一邊問:“你這儿干嘛呢?敲門的人你給打發掉了?”

  薇蓮道:“嗯,打發了,說是警視廳的人,但他們既沒搜查證又沒逮捕令,所以我連門都沒開!”

  費倫聞言一怔,旋即就笑了起來:“應該是來搜尋寧思靈的,這幫小鬼子想得倒挺好,還真當這是在演電影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著,拐進了盥洗室,開始稀里嘩啦地衝洗起來。

  等費倫將一切盥洗妥當,克里斯汀娜和永山雅美也起了身,三女清洗整理完畢后,便素顏隨著費倫出了門,一路到了樓下餐廳。

  只不過四人剛坐下沒多一會,宇佐美就一個人湊了過來:“費倫先生是吧?自我介紹一下,警視廳特事課,宇佐美勝智!”

  費倫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道:“我沒打算請你吃飯,也沒打算讓你坐下,有什麼話就說吧!”

  正欲坐下的宇佐美聞言好不尷尬,訕訕一笑,索性也不坐了,開門見山道:“永山小姐不是俱樂部的女招待麼?怎麼會賴在費先生你開的房間這儿不走了?”

  “你就想問這個?”費倫又斜了宇佐美一眼。

  “只是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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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0 這兩天別出門

   “你就想問這個?”費倫又斜了宇佐美一眼。

  “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就可以打聽別人的*了?”費倫哂道,“雖然你是警視廳的人,但這樣探究別人的*真的好嗎?”

  宇佐美怔了一下,灑然笑道:“既然費先生不願告知,我不問就是了!”

  孰料,費倫卻話鋒一轉道:“你既然問都問了,我也就隨口解釋一句,雅美被我包月了,這……不犯法吧?”

  宇佐美一愣,他千算万算居然把這種最簡單的理由給漏算了,而且費倫給的這答案也合情合理,既然永山雅美是女招待,以費倫的億万身家,別說包月了,就是包養她都沒問題。更關鍵的問題是,這在曰本是種很平常的事,就算在警察面前直言不諱犯了法,那也是罰款了事的小事件,對于費倫這樣的富豪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事儿!

  因此,想通整個理由后,對于罰款什麼的,宇佐美根本連提都沒提,而是轉化話題道:“費先生,那你對于寧思靈小姐不是新加坡人這事怎麼看?”

  費倫聞言故作驚訝道:“她不是持新加坡護照入關的麼?這就奇了怪了!還有……你們昨天將她帶回了警視廳,怎麼著也該放她出來了吧?”

  宇佐美一邊聽費倫胡謅一邊細細地留意著他的微表情,結果令人失望的是,費倫的表情一點“作偽”的成份都沒有。于是只好道:“費先生,你也是個警察,應該知道警方的扣押時限是四十八小時的。關于這點,我們曰本跟其他歐美國家是一致的。”

  “那好吧,四十八小時就四十八小時,雖然我跟寧思靈只能算是萍水之交,但這種事既然碰上了也不好不管,宇佐美警官,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要是還見不到寧思靈的話。那麼你們警視廳特事課相信會收到我的律師函的。”

  聽到這話,宇佐美勃然色變。索性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撕破臉道:“嘿嘿,費先生,莫非寧思靈的事你真不知道麼?她已經從警視廳逃走了。正在受到全國通緝!”

  “喔?有這種事?”費倫眉頭挑了挑,“不過口說無憑,宇佐美警官,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將寧思靈秘密關押起來了,然后來個追喊捉賊通緝她,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明天這個時候見不到人,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宇佐美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只好故意拂袖而去,暗地里卻把“總統套房里到底有沒有藏人”這件事惦記上了。

  豈料費倫更絕,與三女吃完早餐直接就退了房。搬去了與千代田鄰接的另一個大區文京區的四季酒店住了下來,這一回還是總套套房,不過四季酒店這里的總統套位于十一層,總体設置沒半島酒店那麼奢華,卻幽靜典雅許多。

  當宇佐美這麼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氣得吐血。畢竟費倫攜三女離開半島酒店的時候好几處暗哨同事都看見了,而且費倫開的那輛二手車他們也都提前檢查過。並未藏人,換言之,寧思靈真是不翼而飛了,並未回來與費倫彙合或找他庇護。

  半島酒店對面大廈的一個房間內。

  “宇佐美君,現在咱們要怎辦?”

  宇佐美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還能怎辦,當然是繼續通緝那個叫寧思靈的女人啰!”

  “可是那姓費的不是說,明天見不到人要寫律師信的麼?”

  “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這種事自有公關課的人去處理!”宇佐美道,“還有,姓費的這麼急于撇清自己,你不覺得他有點不正常麼?”

  真田卻有不同意見:“宇佐美君,任誰被警察成天盯著也不會那麼適應,證明自己的清白有什麼不對啊?”

  “尋常人這麼做我一點也不懷疑,可這姓費的如此,就大大地惹人疑心了!”宇佐美冷笑道,“你們別忘了,他可是個警察,這麼做也太急了點儿吧?”

  “正因為他是警察,加上還是過來我們這邊參加交流活動的警察,他就更該急于撇清自己了。”真田反駁道。

  宇佐美蹙眉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聽說,在hk那邊,但凡能夠參加交流活動的警察都屬精英,每次交流活動結束后回去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晉升!”真田道,“為了前程著想,他急于撇清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吧?”

  “可有一點你別忘了,他是個億万富翁,會那麼在乎警隊中的前程麼?”宇佐美道。

  “他要不在乎的話,也不會當警察了……”

  也就在宇佐美與同事爭辯無果之際,已經在四季酒店安頓下來的費倫正想趕去警視廳與交流團彙合,沒曾想几天沒信儿的何友龍卻打來了電話。

  “喂,賽道的事你到底搞定沒有啊?”

  “靠,你打電話來就問這個啊?”費倫笑罵了一句,“那你這几天也沒說想辦法聯系聯系?”

  “我就是聯系了,找不到門路,而且就算給錢人家都不鳥我,這不才來問你嘛!”電話那頭的何友龍顯得有點無奈,這要是在港澳地區,誰敢不給何家二公子几分薄面吶!

  “行了行了,賽道的事我已經幫你搞定了,時間定在下周二,到時候早上八點,你聯系我吧!”費倫道。

  “太好了!”何友龍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不過早上八點聯系你的話,從東京趕去鈴鹿賽道是不是有點來不及啊?”

  “到時候坐我朋友的專機過去,一個鐘頭就能到,靠,別擔心這些小問題了行不行?”費倫說到最后又罵了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明天周末,要不今晚咱們出來聚聚吧?”何友龍放下心頭大石后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既想晚上出去鬼混,又想趁機感謝一下費倫,所以發出了邀請。

  他不提還好,一提,費倫立馬省起了晚上的絕天會集會,立馬鄭重提醒道:“我說阿龍,今晚可不成,你最好哪儿都別去,就擱酒店待著,不然相當危險!”

  “相當危險?怎麼危險了?”何友龍不解道。

  費倫也懶得跟他多解釋什麼,只道:“總之你信我就老實就在酒店老實待著,不信我大可以上街試試,但若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何友龍仍是將信將疑,道:“到底會出什麼事啊?,你總得給我透點信儿吧?”

  “總之多說無益,你記住我的話就對了!”費倫重復道,“今晚,嗯,還有明晚,你哪儿都別去,實在憋得慌想找女人的話,直接打電話叫到酒店里玩也一樣嘛!哐!”說到這,也不給何友龍再追問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靠!”電話那頭的何友龍聽著電話里的盲音罵咧了一句。

  見狀,邊上有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湊上來探問道:“龍少,事儿沒成?”

  “那倒不是,而是剛剛提醒我說,今晚哪儿都別去,最好老老實實在酒店待著!”何友龍也不慢著中年人道。

  “嗯?可是今天晚上曰本賭王岸田總一郎先生的千金大排筵席請你,這要是……”

  何友龍卻沒心情聽中年男再說下去,擺手道:“行了,你去通知岸田里莎,就說我臨時有行程安排,去不了了!”

  “這……”

  “算了,現在別通知,還是等晚上快到點時我親自給她打電話吧!”何友龍又倏然改了主意。

  “龍少,這、這……不妥吧?”中年男道。

  “昌叔,你才跟我,不清楚的本事,所以才覺得不妥!”何友龍哂道,“可我知道,做為最無可爭議的世界賭王他一定不會無的放矢的。”

  “嗯?原、原來龍少你口中的,就、就是……世界賭王費倫先生啊?”中年男昌叔被這個料嚇了一跳。

  “除了他還有誰,所以他的話,我怎麼著也得重視一下,所以岸田里莎那里,也只好怠慢了!”說到這,何友龍撇了撇嘴,事實上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一個世界賭王和一個曰本賭王擺在面前,需要巴結哪個這還不會選麼?況且岸田里莎還不是岸田總一郎本人,就更不用給面子了”!

  另一邊,費倫掛斷電話后,囑咐了三女几句,便驅車趕往警視廳了。這樣的舉動讓跟蹤過來繼續監視費倫一行的宇佐美手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根據宇佐美的說法,在費倫安頓好之后,恐怕會第一時間聯絡此時不知藏身何處的寧思靈,結果費倫不僅沒這樣做,反而還悠哉游哉地按時到警視廳點卯了。

  費倫與王忠國等人彙于一處后,驚奇地發現女翻譯卜心不知所蹤了,于是趁著人多口雜的機會,他難得湊到一向不對付的溫柔身邊,小聲問道:“madam溫,卜心呢?”

  溫柔斜了他一眼,道:“你問她干嘛?我記得你有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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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1 麻煩的女人

   “madam溫,卜心呢?”

  溫柔斜了他一眼,道:“你問她干嘛?我記得你有女朋友的。”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就算我有女朋友,我就不能關心一下別的女性了麼?”

  “這倒不是不可以,但對于卜心的行蹤,我總有不說的權利吧?”溫柔明顯抬杠道。

  費倫怔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你當然有不說的權利,不過我猜她一定是找了借口,請假離隊几天吧?”

  溫柔聞言明眸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卻不置可否道:“隨你怎麼猜,總之她的行蹤我無可奉告!”

  可惜她的微表情已讓費倫盡收眼底,當下啞然失笑道:“哈,這個蠢女人……”

  溫柔一聽,不樂意了:“費sir,你說誰蠢呢?”

  “嗯?”費倫斜了溫柔一眼,隨即恍然道:“噢,沒說你!”見溫柔還在瞪他,又解釋了一句:“真沒說你,請不要對號入座!”

  溫柔氣結,若非眾目睽睽,怕不要揮起玉手煽他耳光了。

  這個時候,前田玉子趕到了當場,以流利的中文同王忠國和衛國彬兩人交流了一番后,這才開始轉用曰語向眾人道:“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從今天起,貴團的交流活動正式由我引領,不過我這人當警察以來一向都主張用腦,所以槍械格斗之類的交流我不打算安排。也不會安排……”

  說到這里,王忠國適時插話道:“前田夫人說得不錯,我相當贊同她的說法。當警察用智多過用力,只要能捉摸到嫌犯的行蹤,剩下的就是靠優勢兵力圍捕,並非個人英雄主義!”

  話落,交流團眾人鼓起掌來,費倫卻嗤之以鼻,但仍是附和著鼓了掌。之所以不屑。並非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能夠隨隨便便就以力破智的程度,而是眼下“神選”早已開啟。有些超能力簡直匪夷所思,根本不是用智力就可以解決的。換言之,不管是前田玉子也好還是王忠國也罷,兩人的理論擱以前還算優秀。但擱在現時,只能算及格,而是實在旁邊帶括弧,里面寫“神選者除外”才能及格!

  只不過費倫的這番所思所想卻不宜暴露出來,否則不僅會引來同僚的不滿和疑惑,更會引起軒然大波。

  “王君說得很好,所以我為貴交流團安排的第一個交流選項就是看卷宗,總之只要是警視廳最近十年所破獲的大案要案的卷宗你們都可以拷貝副本進行調閱,甚至就算是那些沒破的懸案。你們也可以接觸,這個時間將維持一周!”

  隨著前田玉子這番話一出,連帶著費倫都有點愣了。要知道。一個警察系統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麼,不是他們的技术裝備,也不是他們的精英訓練法,而是那些已破案件的卷宗,因為這樣東西上面雖未寫明辦案警察的思路,但當時收集到的罪證甚至每樣罪證收集到的時間都會記錄在案。加之詢問筆錄,每一個提問都能看出嫌犯與偵辦警察的交鋒。也能大致揣摩出正邪雙方斗智斗勇的心態變化,這就是一筆極其寶貴的財富,沒曾想前田玉子這個女警視居然敢放出這麼一個大招,簡直有點出乎費倫的預料。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人家既然送了這麼份大禮,交流團這邊不可能不抖著。等前田玉子將一行人全都帶到警視廳檔案課借閱廳后,王忠國和衛國彬這才完全信了前田玉子的話,對于她的言而有信也是相當欽服,感謝道:“前田夫人,今次交流真是多蒙您的關照!”

  前田玉子擺手道:“王君,衛君,我之前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中國不是有句話,叫投桃報李嗎?希望下次我方人員再到hk交流時,貴方的態度也一樣!”

  “這個自然,我一定會把今次的交流過程詳詳細細地寫進報告你!”王忠國拍胸口保證道。

  “我會附上簽名!”衛國彬也道。

  “那我就放心了。”說著,前田玉子指了指與其他人一樣帶著塑膠手套正在檔案架前瀏覽著卷宗的費倫,道:“那位警官是誰?昨天柿崎警官帶我來與你們見面時,他好像與柿崎很熟的樣子!”

  “喔,你是說費倫啊,他的確認識柿崎警官!”王忠國說到這里面色變得有几分凝重起來,“實際上他與柿崎警官也就見過那麼几面,不過兩人一起經過了前几天的那場變故后,倒是熟稔了不少!”

  “前几天的……變故?!”前田玉子有些納悶。

  衛國彬插話道:“就是本多茂警視長几名手下無辜喪命的那晚,當時柿崎和費倫也在,僥幸活了下來……”

  前田玉子聞言嚇了一跳,恍然道:“原來是他啊!”

  三人聊完之后,等王忠國和衛國彬都饒有興趣地戴上手套也去翻閱卷宗之后,前田玉子悄然移步到費倫身后,正欲開口,費倫卻先她一步道:“前田夫人,有何指教請明言,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前田玉子心頭一跳,嘴上卻針鋒相對道:“柿崎果然沒看錯,你的功夫的確很高!”

  費倫聞言,拿著份卷宗悠然轉身,在前田玉子白淨的臉上瞅了一陣,道:“我也果然沒看錯,你眼角有細紋了……”

  前田玉子聽到后半截話,不禁翻了兩下白眼,相當氣悶道:“費君,我在跟你正經說話,請你態度端正些好嗎?”

  “我態度哪儿不端著了呢?”費倫哂道,“我也是很正經地在跟你說,你眼角真的有細紋了。”

  前田玉子又翻了個白眼,道:“先不討論我的問題,是我先提出你的問題,ok?”

  “好吧,就算我會功夫,可那又怎樣呢?”費倫撇嘴道,“跟前田夫人你……有半毛錢關系麼?”

  前田玉子差點沒被費倫接二連三的調侃給氣死,卻仍很好涵養耐著性子道:“費君,至少我要在此感謝你救了我弟弟一命!”

  費倫聞言倒詫異起來:“救你弟弟,誰啊?”

  這下輪到前田玉子拿捏起來:“我弟弟是誰,你猜!”

  費倫眼珠一轉,道:“該不會是柿崎那個家伙吧?可你們都不同姓……”

  這話一出,倒把前田玉子嚇了一跳:“柿崎他不是說沒告訴過你……”說到這,她的聲音又戛然止住,臉上的表情略顯驚愕。

  費倫頓時笑了出來,道:“柿崎的確沒告訴過我他有几個姐姐哥哥弟弟妹妹,在今天以前,我除了知道他有一個叫什麼遙的表妹之外,就對他家的親屬情況一無所知了,不過昨天你跟著柿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身為警視,比柿崎級別高不少,居然還微微落后于他,當時我還在奇怪,心說這曰本的女人也太沒地位了吧?連女警都受歧視,結果你現在讓我猜你弟弟是誰,我立馬意識到昨天那種情況應該是親姐對親弟的寵溺吧!嗯,在中國也有句話,叫做狐假虎威!當然,你不是狐而是虎,而且還是只母的。”

  聽完這番話,前田玉子又好氣又好笑:“你說我是母老虎?”

  嚇?!

  費倫故意流露出一副受驚的表情,小生怕怕道:“你連【母老虎】都懂?”

  前田玉子聞言氣得伸手想拍他,不過玉手揚起一半又倏然忍住了,幽幽道:“我跟柿崎同母異父,我父親姓前田,后來我又碰巧嫁了個姓前田的丈夫,所以大家都稱呼我為前田夫人!”

  “哇哦,看來你的丈夫還真是開明呢!”費倫故作驚嘆道,“結了婚還允許你外出工作!”

  前田玉子卻嘆了口氣,道:“十年前,我丈夫就已經去世了,那時我才二十五歲,身邊還有個孩子,要是不出來工作,我吃什麼,我孩子吃什麼?”頓了頓又道:“好在最初困難的那几年,柿崎常常拿出大部份零花錢來偷偷幫助我,令我們娘倆度過難關,所以我對柿崎相當感激……”

  費倫恍然大悟,臉上略帶歉意,不過有個問題他還是很不解:“那你今天過來單獨找我,又有什麼事呢前田夫人?”

  “我想請你到家中做客,可以嗎?”前田玉子道。

  “啊?這個……”費倫為難了。

  “到時候柿崎也會到場。”前田玉子似乎猜到了費倫的顧慮。

  費倫隨即點頭道:“行吧,不過直到下周三以前,我都不會有空。”

  “沒關系,我可以把這件事安排到下周末的。”前田玉子遷就道。

  “那樣最好了!”

  等前田玉子轉身離開,費倫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這女人的后背上,他真是有些搞不懂這女人請他去家里做客的目的是什麼,畢竟算上昨天,他跟她才攏共見過兩面,而真正的對話才僅有剛剛那一次,實在奇也怪哉。

  況且救柿崎的那件事就算要謝,也該有柿崎的家人出面吧?讓這樣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出面好像沒道理啊!

  不過曰本這個國家本就奇怪,費倫也不覺得前田玉子是什麼隱藏的神選高手,所以去一去她家中做客也無妨,難不成她還會生吞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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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2 又請假?

   總之,前田玉子請客這種小事費倫想一想也就將其拋諸腦后了,在又以極快的速度翻閱了六七本卷宗后,費倫發現曰本警視廳方面的的確確有些破案高手,雖然達不到絕對的高度,但水平決不是一般二般,這點是必須客觀承認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但凡現今社會留存下來的民族,無論整体劣根性怎樣,但放在個体上,那都是有個体精英存在的,不然該民族就會被當今大勢所淘汰。

  當然,費倫雖然承認小曰本之中有破案能人,但他對那些卷宗也就看過就算,根本不會去學對方的破案思路,因為……沒必要!

  況且有些思路必須有人家那種思維方式才能成立,不然你用造木筏的思路去造小汽車,這不是驢唇不對馬嘴麼?而且這話還真不是胡謅,畢竟除了瘋子犯案,每個人罪犯作案的動機都不同,所以形成的凶案難題必須用不同的解題思路才能破解,這不是大學生看小學生几十乘几十的數學題,而是要在現有知識的基礎上面對學分考試,並且是最高難度。

  想一想,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雖然考的都是書本和擴展資料上現有的東西,但每一題都是那種存在于犄角旮旯容易被忽略很生僻的知識點,除了那種全才或學霸還真就沒人能拿得了滿分,而對于一個案子來說,如果拿不了滿分,就意味著有疑點。換言之抓到的凶手就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或者說並未將所有凶手緝拿歸案,將來也許會埋下隱患。

  所以隨著費倫【五識】越來越靈敏厲害。他破案時除了一些常識性的東西,基本上很少會用到復雜的手段,因為復雜的手段就跟復雜的機器一樣,一旦哪里出了問題,說不定就會導致整個推理失據。相對而言,簡單的東西易推倒也易重建,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利于破案方向的及時調整。

  而破案方向如果錯了就好比一個古代游人打算去羅馬,結果錯信了別人的指點。坐船出了海進入太平洋深處,造成南轅北轍的局面,在此局面下,想要破案的几率微乎其微。也許有人會說,地球是圓的,就算從亞洲大陸一直往東走,也總有抵達羅馬的一天嘛!可問題是,破案不是旅行,每個案件都存在一個追訴期,等不了那麼長時間,畢竟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的思維都是在步行,沒有飛機可坐。沒有跳躍式前進的可能,所以要向東繞過地球大半圈再到羅馬,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將會漫長龐大無比。

  當然。也有思維跳躍想象力極其抽象的人,嗯,就好比愛因斯坦,這個家伙提出的時空理論能量理論,只是其中的一點點,就改變了世界。例如廣島和長崎,所以這種天才是相當可怕的。只不過這樣的天才一般來說是極少會把腦筋用在破案上,至于福爾摩斯這種傳奇偵探,不好意思,他只是個几乎被現實化了的小說人物!

  話說回來,當費倫化繁至簡,利用人類天生的【五識】破案,那出錯的几率就已經將到了微乎其微,畢竟這就好像狗尋著味道找東西一樣,是一種本能,而本能出錯的可能性只在于誤導。不過誤導的成功率在于對方有几種本能,如果像狗一樣,只得一種【嗅覺】,那麼就容易誤導,但當本能上升到兩種三種四種五種,甚至六種七種時,誤導的可能就會變得越來越渺茫。

  打個比方來說,狗的鼻子很靈,能聞到常人聞不到的味道,而味道是怎麼發出的呢?如果空氣中或者地上什麼都不存在是不會有味道產生的,換言之狗能嗅到味道,是因為某個地方存在有常人肉眼難辨的細微顆粒在散發著味道,以狗的視力,當然也不能辨別這些顆粒,所以一旦有人用其他的味道加以掩飾,就容易對其產生誤導,可費倫不一樣,他的變.態視力能夠隨時為他提供正確的味道物品,使他若要追蹤几乎不可能弄錯該聞的東西。

  也正因為如此,對于前田玉子提供的對他人來說的大好機會,就費倫而言,並不怎麼重視,隨便翻看了那麼近十本卷宗案例就再也沒心情繼續下去了。

  “王sir?”

  “嗯!?”同樣正在翻看卷宗的王忠國聽到費倫的輕聲招呼有點詫異,斜眼抬起頭來,道:“有事?”

  “是……我今天想請個假!”費倫道。

  “你又請假?”王忠國聞言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但他仍壓住火氣道:“明天就是周末了,有什麼重要的事你明天再辦不可以麼?”

  見王忠國態度不怎麼好,費倫的語氣也就冷了下來:“不可以,今天的事必須今天辦完!”

  王忠國見費倫態度强硬,眉頭大皺道:“要是我不許你假呢?”

  費倫哂道:“我不是在跟你請假,只是通知你一聲,免得到時候找不到我人!”

  聽到這話,王忠國好險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他媽的叫只是通知我一聲?你把我這個交流團團長當什麼了?當然,這話王忠國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敢當面吼出來:“費倫,你要怎麼做的話,就等于是無組織無紀律了。”

  “王sir,早知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直接走人就對了,根本不該過來跟你打這聲招呼!”說著,費倫將手上的七.八份卷宗全拍在了王忠國手邊,又道:“既然你說你是交流團團長,那就最好提醒一下同事們,別看那些老套了案卷了,好好學習借鑒一下這几份吧!”言罷,他雙手插袋,施施然離開了借閱廳。

  王忠國目送費倫離去,心下憤怒得一塌糊涂,可一想到衛國彬言猶在耳的規勸,他頓時猶豫了,畢竟費倫這種小錯在警隊內部最多就是警告或斷了他的升職前途,即便再嚴重一點,真讓上面把他給開了,但是……在建的第三期警員宿舍又該何去何從呢?

  當然,以警隊在hk的人脈,重新找到善款加入進來支持工程建設並不會太困難,但這又是個事儿不是?而且還是他王忠國惹出來的,那麼以后的小鞋也絕對會穿在他腳上。如果王忠國再年輕二十歲,那麼他絕對會在這一刻喝止住費倫離開,可惜他已經不年輕了,身邊還有老婆儿女要養,正應了那一段話:“老年人常多憂慮……惟多憂也,故灰心……惟灰心也,故怯懦……惟怯懦也,故苟且……”所以,几番咬牙切齒,他還是把這檔子事給忍了下來,卻又有些忿忿不平地將費倫拍下的卷宗推在了一邊。

  不過好在沒隔多久,衛國彬就拿著份卷宗悠哉游哉地踱步過來,在王忠國身邊坐下,小聲道:“老王啊,你的涵養功夫進步了!”

  “我……”王忠國心里老大不贊同衛國彬的誇獎。

  孰料衛國彬話鋒一轉,又道:“可惜進步得好不夠!”

  “你……”

  “既然你最終打算隱忍,讓費倫請假成功,還不如一早就應下他。”衛國彬侃侃道,“可你剛剛朝他瞪眼了,想必他心里對你也沒什麼好印象了!”

  王忠國一聽,終于忍不住道:“難道我對他無視組織紀律這種事還得舉雙手雙腳贊同不成?”

  “嗨……你還是沒明白我意思,如今的費倫可不是剛剛加入警隊那個毫無建樹的見習督察了,你想想他連跳兩級以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晉升高級督察憑的是什麼?雖然有一定的捐款因素在內,更重要的是他能破案啊!”衛國彬道,“而且破案率之高,前所未有吧?”

  這話一出,王忠國頓時啞了火,的確,關于費倫破案的本事,他也是不得不服氣的。

  “所以呀,既然結果都要妥協,你還不如裝得大方一點!”衛國彬道。

  王忠國聞言愣了愣,其實這個道理相當簡單,就拿才從大學畢業進某某公司的新人來說吧,公司的老資格總是喜歡支使新人干這個干那個,有的新人干不了几天就憤而辭職,此種人不予置喙,但迫于現實生活的壓力肯留下來的新人又分了好几種,有兩種值得多說一句,第一種就是那種最后還是接受了公司老人指揮肯去做事,但嘴上滿是牢騷的家伙,另一種則是二話不論,笑臉聽命,踏實肯干的家伙。這兩種人最終的結果都是被人支使了干事,但哪一種更受老人歡迎呢?自然是第二種,畢竟沒人願聽別人的牢騷。

  當然,相對的,第二種新人也並非就是天生好脾氣,他說不定正暗自打著小算盤,通過不斷做事來積累此行業的工作經驗和人脈,然后等待著時機一飛衝天。或許有人會說這種人太陰鷙了,但古代歷史名人中並非沒有這類人,最出名的一個就數劉邦了,這家伙前半生(大約五十年)的歷練讓他形成了足夠厚的臉皮和隱忍性格以及豐富的人脈,然后才有了后面的趁勢而起,得登大寶。

  不過就這麼個簡單的道理,王忠國懂是懂,可就是做不到,至少他前半生就沒做到,至于以后再面對費倫時能不能做到,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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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3 山雨欲來

   費倫離了警視廳后,正想驅車趕往前次細川幽香被狙擊的那百貨大廈看看情況,沒曾想車子剛一上路,細川幽香的電話倒打了過來。

  看著來電顯示,費倫的眉頭大皺,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道:“有事?”

  “沒……就是想找你出來喝咖啡!”

  聽到電話那頭細川幽香有點怯怯的聲音,費倫又好氣又好笑,隨即傳音進細川幽香的識海道:“你這妞怎麼沒長記性?昨天才跟你說了不要打電話不要打電話,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不是,人家就想跟您喝個咖啡……”

  費倫聽了細川幽香的傳音回答,眉頭一挑,本想一口回絕,旋又一想,他眼下請假出來是想去那天的百貨大廈周圍探探情況,其實捎帶上細川幽香也沒什麼。

  至于為什麼不用神識?道理很簡單,因為如果是大面積遍歷的話,神識威壓會引起二階以上高手的警覺,當然,也不能全算警覺,只是那些家伙會覺得無比亞歷山大,費倫怕把人都嚇跑了,到那時候,后續的物品交流會就成了個笑話,還淘毛的寶啊!

  “好吧,喝咖啡,你過來吧!”心念電轉的費倫在電話里說了這麼一句。

  電話那頭的細川幽香聽得一呆,隨即興奮道:“在哪儿?什麼地方見面?”

  “就上次你遭襲的那百貨商廈。還記得麼?”費倫道、

  “好,我很快就到!啪!”沒等費倫再說什麼,細川幽香那邊已風風火火掛了電話。

  費倫有點無語。不過也並未大驚小怪,畢竟類似細川幽香這樣被奴役的對象,當他發布正經命令時是絕不可能出現“脫韁野馬”那種失控狀況的,所以他也就是哂笑了笑,駕車往百貨商廈拐去。

  好在城內雖然戒嚴了,那也是針對交通樞紐和人流眾多的街口進行檢查,並沒有挨家挨戶的大搜查。不然東京這樣一個人口眾多的特大城市,怕調兩個軍來都不夠人手。

  不過也就在費倫開著二手車轉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剛駛過的那條路上竟傳來了巨大的爆響聲和凌亂的槍聲。

  “哇靠,這還真是亂得夠可以的。”費倫嘴里叨叨了一句,並未停下車瞧熱鬧,而是一邊自顧自地往目的地駛去。一邊散出神識“看”到了現場。

  果如他所料,爆炸聲不是由炸彈手雷之類的東西發出,而是煤氣管爆了,不過並非安全事故,而是人為引爆。

  具体是怎麼回事費倫也不清楚,畢竟他沒法知過去未來,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小撮假裝觀光客的超能者被一隊士兵盤問到了,然后就有人出手制造混亂。打算趁機逃走。

  可惜這波人都是洋鬼子,所以費倫根本沒啥施以援手的動力,索性一邊通過神識悠哉游哉地“看”著熱鬧。一邊開車如常往商廈開去。

  結果一路上,費倫至少碰到了三起類似的事件,這充分說明了絕天會在網上發出的召集令還真忽悠來了不少的超能者以及神選者。

  對于此種情況,費倫樂觀其成,反正東京真要亂起來了的話,頭疼的只會是曰本政斧。而不是他,當然。他也多少有點懷疑正往百貨商廈趕的細川幽香會不會撞上什麼渾人,從而導致必須得他出面才能回護。

  好在事實證明他的確是想多了,當費倫把車開到商廈地庫停好,正打算進電梯時,細川幽香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哇靠,你這什麼速度?飛過來的吧?”費倫半開玩笑道,“我在地庫,等一下就上來,你在几樓?”

  “十二樓!”細川幽香道,“還是上次那家餐廳!”

  費倫怔了一下,道:“不是說喝咖啡麼?”

  “那家餐廳也有咖啡啊!”細川幽香理所當然道。

  費倫:“……”

  “你怎麼不說話?”

  “電梯到了,我進電梯了。”說著,費倫隨手掐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神奈川縣,高津區內,一輛正駛往鄰接東京都地界的豐田車上。

  “真是氣死人了,居然先掛電話,不知道女士優先啊,太過份了!嘟……嘟……”這車的音響設備里竟傳出細川幽香的女聲。

  聽著最后的“嘟嘟”聲,副駕位上那男子目露猙獰之色,几秒后卻又倏然冷笑起來:“好得很,冉尊,鎖定了大斗的手機方位沒有?”

  開車之人是個墨鏡男,聽到猙獰男的話后,非但沒有好言好語,反而吐槽道:“定位器就在架子上,你自己不會看吶?”頓了頓又道:“還有,別叫我冉尊,不倫不類的,要是在眼下東京戒嚴的大街上,恐怕路人只會當你是神經病,直接叫名字好了。”

  猙獰男聞言惡瞪了墨鏡男一眼,吼道:“宿原,你究竟明不明白,大斗可是我內定的妻子,可現在她竟然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實在是不可饒恕!!”

  “是嗎?我倒不覺得,呵,雖然我知你早把細川當成了禁臠,但實際上你從未對她表露過心事,她又怎知你的心意呢?”墨鏡男宿原哂笑道,“再說了,以細川家的背景,你以為能被細川約見的男人她家會不知道啊?嗯哼,所以大戶,你懂的。”

  猙獰男一聽這話,頓時怒吼起來:“狗屁家庭背景!”言語間,他居然憤怒得伸出一手去卡宿原的脖子。

  孰料就在這時候,在猙獰男的大手剛剛掠過宿原肩頭的時候,他的肩頭竟生生長出銳利的骨刺,只一下就扎透了猙獰男的手掌。

  可是猙獰男的手上絲毫沒有流出血液,而被扎穿手掌上的五指在停頓了兩秒后倏然筆直抻長,朝宿原的頸側搠去。

  宿原的雙手依舊把控著方向盤,對此似乎毫無察覺,不過他暴露在猙獰男目光底下的這一面頸側倏生出無數片骨甲,正好迎上了扎來的長指。

  “咚、咚咚!”

  連續几下撞擊聲似榔頭砸在了實木板上,黯啞而難聽,仍在開車的宿原終忍不住道:“夠了吧塚本,你再這樣我可要回擊啰!”

  猙獰男塚本聽到這話火氣更大了:“有本事你就還手啊!”

  可惜宿原並沒有真動手的意思,墨鏡后的眼珠滴溜溜一轉,當下道:“雖然我的實力的確不如你,但拖你半個小時不成問題,再加上從這里去到細川幽香所在地的路程,有這段時間,我想一男一女在一起,什麼實事都能辦成了……”

  話還未完,塚本就瞬間收回了手去,硬是生生讓扎穿自己手掌的骨刺把手掌划拉出一個側口來也渾不在意,衝宿原嚷道:“那你還不快多給點油門?”

  宿原也收回了自己肩頭的骨刺和頸側的骨甲,歪了歪頭道:“沒法再快了,畢竟從這條路過去一路都是攝像頭,現在東京城內戒嚴,我要是敢在這里超速的話,等下一到路口就鐵定會有士兵過來攔截檢查你信不信?”

  塚本:“……”

  同一時間,警視廳特事課,小會議室。

  “丹羽長官!”

  “長官!”

  “……”

  專責情報工作的丹羽步上前台,也不廢話,直接道:“諸位,我們情報組收到個最新的消息,那就是已經證實了,網上的絕天會召集令真有其事,而且據可靠線報,眾多神選者的聚會就定在今晚!”

  這話一出,下面各個小組的負責人都是嘩然一片,畢竟他們雖然隱約耳聞過此事,但都沒太當真,現在被情報組那邊證實了,這實在不是個好消息。

  此時,坐在底下第一批的宇佐美舉手提問道:“長官,請問消息來源可靠嘛?”

  “問得好!”丹羽給宇佐美點了個贊,旋即話鋒一轉道:“下面請允許我隆重介紹美國來的神選者團隊米特.羅伯遜一行!”

  話落,一男一女從后台轉了出來,女的金發碧眼前凸后翹,男的鼻梁突出虎背熊腰,一看就知是典型的美國佬。

  “哈嘍,大家好,我是米特.羅伯遜!”熊男笑著做了個最簡單的自我介紹,而那個五官清秀臉上雀斑點點身材好得沒話說的金發女郎卻冷著臉一言不發,“這是我同事霍爾娜,她不太擅長語言表達,所以簡報就由我來跟大家做!”

  話落,下面有小曰本鼓起掌來,只不過底下的人中也有在這時候唱反調的,真田就是一個,他也學著宇佐美舉手,提了個疑問:“請問羅賓遜先生,既然這絕天會集會要舉行,具体地點在哪里,你們是否有消息了?”

  “當然,不過這個問題我等一下再細說,先說說我們今次行動的目的吧!”

  聽到羅伯遜這話,真田愕道:“能有什麼目的?不是將那些個不聽話的家伙一網打盡麼?”

  羅伯遜聽到真田這傻話有些無奈,不禁瞅了瞅邊上的丹羽。

  做為長官的丹羽也有些尷尬咳嗽兩聲,插言道:“真田,根據線報,今次參加集會的神選者將不少于三千人,所以一網打盡什麼的話,就不要亂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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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4 山雨欲來2

   “真田,根據線報,今次參加集會的神選者將不少于三千人,所以一網打盡什麼的話,就不要亂說了!”

  聽到丹羽這話,不僅提問的真田一愣,在場其他小曰本也都愣住了,三千人?這是個什麼概念,尼瑪,這群人要是聚在一起的話,就算是調集兩個師的兵力也未必打得過啊,更別說他們特事課這上下百十來號人!

  “所以……今次的神選者集會,我們要做的是監視、是控制,而不是制止,更不是抓人,明白嗎?”丹羽說到這里時聲音已經提高了八度,“當然,如果不是在聚會現場,有少數神選者違規違法的話,那我們也是要堅決予以打擊的。”

  不過對于他后面這半截話,下面眾人聽到了也當沒聽到,畢竟這種話是說起來輕巧做起來難,万一要是因為打擊或逮捕個別不法神選者而最終造成那三千人暴動的話,那這樣的責任由誰來承擔呢?在座之人都不是傻子,豈會想不到這一點。

  要知道,會加入特事課的神選者,要麼是拖家帶口要麼是實力不夠硬扎……總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反正顧忌不少,所以沒人願意在得罪了神選者后再丟了工作職務,那樣的話,面對兩頭不是人的處境,都可以直接從東京鐵塔上跳下去了。

  這時候,見丹羽說完,羅賓遜接茬道:“真田是吧?你剛才的問題。有一點我可以給出答案,絕天會集會的場所就在這座百貨大廈內部!”說到這,他還不經營地瞟了眼身邊的霍爾娜。

  事實上。一網打盡這種事小曰本不敢想,他們這些隸屬于華府的神選者倒真有想過,畢竟今次聚會是在比較集中的商廈之內,他們來的十几個人雖干不贏三千人,但干倒一幢摩天大廈還是綽綽有余的,至于這大廈倒了之后會鬧成什麼樣子,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反正這里也不是美國,出了什麼事都有華府替他們兜著。再說了。真到了那種時候,小曰本政斧處理傷亡和混亂場面都不一定忙得過來,又豈能顧得上他們。

  只不過,這種陰毒的事情沒法提前爆出來。不然不止小曰本不會同意,恐怕羅伯遜一行將會直接面臨絕天會旗下的神選者和那些個與會神選者的大量追殺,而這樣的事,就算華府出面也未必兜得住。

  “嘩?你說大批神選者將會在商廈集會?這,這……那今晚上豈非要把那附近的普通民眾都疏散掉?那里可是最繁華的几個商業中心區之一啊!”下面有個課員見了羅伯遜給出的地點后几乎難以置信地嚷了起來。

  見手下有些失措,丹羽立馬喝叱道:“今川,你給我坐下,成何体統?”

  今川聞言一怔,隨即以手撓頭道:“哥咩、哥咩……”惹得其余同事一陣哄笑。卻誰也沒注意到宇佐美眼眸中一閃即逝地那縷厲光。

  不得不說,以普通人之身成為特事課有名的智將,宇佐美的腦筋從來都轉得很快。就在剛才今川驚訝出聲之際,他腦子里也泛起了“炸樓”的計划,不過這個計划在一瞬間又被他否定了,因為他不確定今趟來參加集會的神選者中有否炸樓也難以消滅的神選强者,如果真有的話,那炸樓計划就是個笑話。因為事后,面對這樣大的羞辱。那些强者們不可能不報復,而他們特事課之中能抵御住這種報復的人少之又少,那麼特事課甚至整個警視廳都將面臨一場災難!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這麼放棄掉几千神選者聚一塊被一網打盡的可能,宇佐美實在有點不甘心,所以他的腦筋還在飛轉,企圖找出一種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當然,不管宇佐美是怎麼考慮的,羅伯遜仍在繼續著簡報:“我比較贊同丹羽先生的說法,即使不能趕走這群神選者,我們也必須控制他們的活動范圍,不使他們危害到普通民眾……”

  與此同時,細川幽香前次受狙擊的餐廳內,費倫與細川幽香又見面了。

  沒有二話,一見面,細川幽香就給費倫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然后在男人耳邊道:“主人,你看看周圍,有不少男人都在對你羨慕嫉妒恨,嘻嘻!”

  費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輕推開細川幽香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們去窗邊的台子坐吧!”

  “窗邊!?”細川幽香秀眉微蹙,受上次狙擊的影響,顯然她不太願意再坐靠窗的位子。

  費倫自然看出了她的不樂意,卻懶得多解釋什麼,也不理旁邊女侍應的引領,直接往靠窗的桌子走去。

  見狀,細川幽香也只是乖乖地跟了過去,令周遭在注目這位美女的男客們個個都對費倫的背影報以怨懟的目光,擁有神識的費倫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只是現在心情尚好的他懶得計較罷了。

  落座后,也不等女侍應開口,費倫直接抬手吩咐道:“兩杯藍山!”喝不太慣藍山的細川幽香見男人語氣陰冷,小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我要拿鐵”的話來。

  事實上,雖然藍山咖啡豆並不出產在曰本,但在曰本的大型酒店或餐廳卻最容易喝到正宗的藍山咖啡,概因原產藍山的牙買加國長期受曰本經濟援助,所以在同等價位或略低一些的價格上,牙買加出產的藍山咖啡豆有七成以上都流入了曰本國內,換言之,世界上其他地方只能購到三成左右的正宗藍山咖啡豆,所以尋常人在尋常街店里要想喝到正宗的藍山咖啡也就只有曰本這里才有可能,至于其余國家其他地方嘛,呵呵,有個成語叫什麼濫什麼充數來著?

  “好的,請稍等!”聽到費倫的吩咐,女侍應只是怔了怔便給出了回應,隨即躬身而退。

  等女侍應走遠了,細川幽香這才打開了話匣:“。你是怎會想起再到這家餐廳來的?”

  費倫哂笑道:“不是你請我上來這家餐廳的麼?”說話間,他的神識展開,探向桌底和周圍。

  細川幽香聞言呆了呆,不滿噘嘴道:“不是這個意思,人家是問你為什麼……”

  “噓——”費倫倏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一把奪過了她的坤包。

  “誒~~你干嘛!?”細川幽香詫異道。

  “噓!”費倫再比手勢,同時惡瞪了她一眼,細川幽香立馬不敢再說話了。

  隨即,費倫將坤包里的東西全都抖落了出來,看到這粗魯的動作,令周遭在注目細川幽香的男客們全都出離憤怒了,不過同時,他們也在驚嘆,因為細川幽香的小包包里抖落出來的化妝盒這些小物件無一不是限量版的貴價貨,這令他們對細川幽香的興趣更是大增。

  終于,有個自詡身家豐厚形象氣質勝人一籌的男子起身朝費倫和細川幽香所在那桌走了過去,他實在無法再忍受費倫粗暴對待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其實費倫的神識早就留意到了男子的動向,可惜對這樣一個普通人,費倫毫無興趣,他仍在翻搗著細川幽香的包包,最后從夾層里掏出了女人的手機,夾在指間向細川幽香晃了晃:“這手機什麼時候買的?”

  “就上個月啊,怎麼了?”細川幽香不明所以道。

  “你親自去店里買的?”費倫又問。

  “對啊!”

  “那你被人跟蹤了。”費倫淡漠地給出了答案。

  “啊!?”

  費倫也不多跟細川幽香解釋,正打算把手機拆開來瞧瞧時,那個一身prada西裝的男子已然湊到了桌旁,劈手就想從費倫手上奪回細川幽香的手機。

  拿手機的手微微一動,費倫便躲過了男子的突襲,另一手更是倏然在后腰上一摸,摯出把usp就一下頂在了正想二次搶奪手機的男子頭上:“喂,你想干嘛?”

  prada男子一下全身都僵住了:“我、我我……”沒等他“我”出個所以然來,收到費倫傳音指示的細川幽香已然一記高鞭腿掃在了prada男子側臉上。

  “啪!”

  毫無防備的prada男子如遭雷殛,兩眼翻白,一下栽倒在地,頓時暈了過去。

  周遭正留意著事態發展的男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傻了眼,搞半天,他們看上的女神不是什麼小綿羊,而是一頭雌豹,至于剛剛對雌豹凶神惡煞那男的,就更可怕了,沒見他手上有槍嘛!

  可細川幽香一點沒有當了母老虎的覺悟,更連瞅都沒瞅費倫手上的usp,只道:“你怎麼知道我被人跟蹤了?”

  費倫將手槍擱一邊,麻溜儿地拆開了手機,從中取出一個似是而非的元器件展示給細川幽香看,解釋道:“這個東西,並非手機本身的部件,照我估計,它應該具有定位和竊聽的功能!”

  “啊?不會吧?”細川幽香有些傻眼,“我沒開機也能竊聽和定位嗎?”

  “當然,不然這種元器件就是做出來也沒太大應用價值。”費倫哂道,“不過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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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5 山雨欲來3

   “我沒開機也能竊聽和定位嗎?”

  “當然,不然這種元器件就是做出來也沒太大應用價值。”費倫哂道,“不過你要是能在平時取下電池,那這個部件就會因為缺電而無法工作了。”

  “吁……那還好!”細川幽香聞言大松了一口氣,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我平時還真就喜歡把電池拆下來的,一來呢,讓那些煩人的蒼蠅找不著我,二來也是家族教育所致!”

  聽到這話,費倫微微一怔,隨即也就釋然了,畢竟像三井氏這樣家大業大的財閥不可能沒點儿自己的預防手段,所以教導后輩拆手機電池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其他措施,倒也能較好地防止家族機要信息外泄。

  這時候,女侍應端了咖啡上來,看到桌上的槍,心頭狂跳不止,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先、先生,你們要、要的咖啡!”

  “放那儿吧!”費倫把握著那個元器件,隨口吩咐了一句。

  女侍應趕緊把兩杯咖啡一道擱在桌邊,也不分端給費倫和細川幽香就飛也似地逃走了。

  費倫見此,很想將那女侍應給叫回來,但想想還是算了,隨口衝細川幽香玩味道:“你說……她會不會報警?”

  細川幽香聞言也瞥了眼桌上的手槍,道:“會吧……其實那邊已經有人在發短信了。”

  實際上,看到費倫掏出槍來那一刻。不少原本打算踩費倫以博取細川幽香好感的男客就几欲先走了,只不過都害怕在離開的時候費倫從背后給他們一槍,這才坐著沒動。不過不動歸不動,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畢竟費倫手上有槍,如果不解決這一點,他們今儿誰也別想輕松離開這家餐廳,甚至有人在想,老子怎麼就這麼不信邪呢?前兩天還聽說這餐廳出過狙擊事件。居然還跑這儿來用餐,現在撞上一隨身帶槍的主儿也是活該!

  “放心。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怎樣,倒是你,把這家伙打得都暈過去了,等下我可不負責啊!”費倫調侃道。

  細川幽香聞言忍不住媚了他一眼。心說要不是你讓我的打,我豈會將他踢昏過去?嘴上卻道:“放心好了,眾目睽睽,又有監控在,我打人也算是師出有名,沒人能拿我怎樣的……”

  “那倒是,只要你一說你姓三井,我相信只要長了耳朵的警察就不敢拿你怎樣!”費倫繼續調侃道。

  細川幽香不禁白了他一眼,轉換話題道:“對了。人家之前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地上這個該是的家伙打斷了!”

  “你說。”費倫手上還在把玩那個元器件,甚至還玩出了花來。

  細川幽香瞟見。不禁道:“我的問題有些要緊,你還是先把這東西處理了吧!”

  “沒事,沒了電它也就是個擺設。”費倫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老來這家餐廳,不是,老來這幢百貨商廈?”細川幽香十分好奇道。“上次我碰見你的時候你也是在這邊,今次又是。為什麼?”說罷,呡了一小口咖啡。

  費倫聞言哂笑了一下,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聽說過絕天會麼?”

  細川幽香一愕,旋即反應過來道:“你是說他們在網上發出的那個召集令?莫非聚會的地點就在這里?”

  “賓果,可惜沒獎!”費倫半開玩笑地贊了一句。

  細川幽香見猜中了,明眸一轉,道:“那我可以參加嗎?”

  “當然,你只要跟著我就沒問題。”費倫道。

  “具体什麼時候?”

  “就今晚!”

  “今晚吶!?”細川幽香顯得有些驚奇,“難怪你這個時候要過來看看,也算提前偵查地形了。”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軍裝警出現在餐廳門口:“你們這儿誰報的警啊?”

  結果無人應答,不過費倫和細川幽香桌邊地上躺了那麼大個人,只要不是瞎子都不會看不見,于是倆巡邏警摸著腰間的電警棍就走上前,隔出六七米遠就在喝問費倫兩人:“喂,那個男人怎麼昏倒了?”

  費倫對警察的詢問充耳不聞,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對著細川幽香繼續話題道:“其實聚會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喂,我們在問你話呢,還有那位女士,你也說一說,那個男人為什麼昏倒在你們倆的桌旁……”

  見另一個巡邏警也出聲喝問,費倫終于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毛,偏頭斜了倆巡邏警一眼,哂道:“兩位是在跟我說話麼?”

  這話一出,差點沒把兩個小警察給氣死,合著我們在這儿叫半天了,你都當犬吠啦?最先開口個子稍高的那名警察立馬不爽地趨前几步,同時將電警棍抽了出來,打算給費倫點顏色看看,結果剛走沒兩步,被咖啡杯(盤)擋住大半的usp頓時露出了真容,一下就將高個警察的腳步給嚇住了,接著跟上來的矮個警察也看到了槍。

  “你、你怎麼會有槍的?”

  費倫笑容可掬道:“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倆警察差點沒被費倫這話給噎死,心說槍就在你手邊儿,你怎麼會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可被費倫的話頂得一滯之后,接下里倆人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是進?是退?還是原地站崗?此時倆警察十分后悔,他們為什麼沒有帶槍出來,否則至少也可以與眼前的危險份子對峙一下,不用落到像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不過眼下說什麼都晚了,再后悔也遲了,倆警察居然就定在原地擱那儿杵著,稍動一下都不敢,生怕費倫突然抄起槍來衝他們就來上几發子彈。

  一時間,整個餐廳里氣氛詭異無比,也靜得可怕。終于,有男客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大叫一聲,發瘋似的朝餐廳大門衝去。

  對于這類跳梁小丑,費倫是不屑去對付的,不過天有不測風云,就當眾多男客眼瞅著這個表率,祈禱他能成功出逃為眾人作出榜樣的時候,他在餐廳門口將出未出之際,前腳跟打后腳跟,扑通一聲摔倒在地,這還不算完,額頭也“咚”地一聲撞在了門框上,頓時昏死過去。

  這下子,原本想等這家伙成功逃出后一窩蜂奔逃的眾多男客頓時噤若寒蟬,絲毫不敢妄動。畢竟這也太邪門了,那個prada男子過去想踩*絲男(費倫),結果被化身雌豹的女神給踢暈了,現在又有人想撤退而意外撞昏過去,這也太邪門了,不會是那*絲男身上有什麼髒東西庇護吧?眾男客如是想著,更是未敢輕動。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打扮入時的男子雙手插兜瀟灑地步入了餐廳,不過兩人的臉色均不是那麼好看,四下打量了几眼后,徑往費倫這桌走來,為首男子更是陰惻惻地叫了一聲:“大斗!”

  聽到男聲的細川幽香一愣,旋即循聲望來,看到為首男子后勃然色變:“塚本,你、你怎麼來東京了?”

  “我要是不過來,怎知你交了新男友呢!”說著,眉目飛揚面色顯得猙獰的塚本一個閃身就到了桌邊,瞄了眼咖啡杯旁的usp,頓時衝費倫獰笑起來:“你這個混蛋,還玩槍是嗎?”

  費倫斜了他一眼,淡笑道:“你說的【大斗】什麼意思?跟我解釋解釋!”言罷,又斜了眼細川幽香。

  細川幽香的傳音立馬就過來了:“主人,您聽我解釋……”

  “閉嘴!我想聽塚本的解釋,他要是解釋不好,你不介意我殺了他吧?”

  “不、不介意……”

  “那不就結了!”

  而這個時候,塚本也仰頭大笑起來:“哈,連大斗都不知道,你不是曰本人吧?”

  “你還真猜對了,我是華人!”費倫淡淡道,“快,解釋解釋,你要是解釋慢了,很容易就會丟掉小命喔!”

  塚本聞言一愣,旋即又獰笑道:“想要我的命?用你手邊的槍能做到嘛?哈!”說著,他已然衝著費倫的腦袋豎起了一根食指。

  細川幽香見狀微微色變,提醒道:“小心,他……”話音未落,終又有個男客受不了餐廳里的詭異氣氛,大喊一聲就往餐廳門口衝去。

  同時,一直侍立在牆邊的r們也生出些許不妙之感,打算腳底抹油。可就在這時候,並未跟著塚本到費倫桌邊的宿原倏然動了,只一個閃身就擋在了那個奔逃的男客面前。

  下一秒,那個男客就無緣無故地軟倒在地,一動不動了。廳內之人見狀頓時一片騷動,但面對守在門口的宿原,沒人再敢打逃跑的主意。

  費倫卻一眼就看出了宿原殺人的招數,轉頭衝細川幽香道:“骨刺麼?沒想到幽香你還認識這種有意思的家伙!”

  就在近處的塚本聽到費倫這句閑聊且滿不在乎地話語后,瞳孔頓時緊縮,本欲即時出手的他一時竟僵在了原地。

  細川幽香也有點哭笑不得,跟著去了關西一趟的她自然明白費倫高深的實力,這也是她為什麼不願再跟塚本等人往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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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6 山雨欲來4

   細川幽香有點哭笑不得,跟著去了關西一趟的她自然明白費倫高深的實力,這也是她為什麼不願再跟塚本等人往來的原因:“塚本,你和宿原不該來的……”

  聽到這話,塚本惡瞪向細川幽香,正想說什麼,費倫卻將那個竊聽元器件捻在指間問道:“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塚本一怔,裝傻道:“不認識。”

  費倫卻左右瞧看了一下這家伙毫無表情的面孔,最后重重一點頭,道:“嗯,看來你是認識的。”這話一出,輪到細川幽香勃然色變了。

  “塚本,你竟然在老娘手機里裝竊聽器,我……”

  “咳咳!”費倫咳嗽一聲,悠悠道:“幽香,娘什麼娘,注意形象!”

  細川幽香聞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索性不再往下說了,不過一雙明眸卻在恨瞪著塚本。

  塚本被盯得很不舒服,又見細川幽香對費倫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妒火頓時猛烈地燃燒起來,終忍不住射出了指箭,惡毒地攻向費倫的雙眼。

  宿原見狀本想阻止,可惜塚本動作太快,他已沒法阻止,實際上雖然他心頭也有一股不妙之感在縈繞,但也很想看看令他產生不安的費倫到底有什麼本事。

  可就在塚本的手指已變得如筷子般細長直指費倫鼻尖的時候,几朵豌豆大小的不死冥火竟從餐廳內監控攝像頭的方位飛射而來。不偏不倚地砸在塚本手上、身上,還有腦袋上。

  沒錯,本來費倫提前讓冥火埋伏在几處攝像頭上就是打算在有突發事件時能夠干掉鏡頭然后從容應對事件。只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所以臨時以神識操控冥火,不滅鏡頭反而直接滅起塚本這個小曰本來。不得不說的是,雖然行事方法有所不同,但結果是一樣的,反正攝像頭絕不會錄到費倫親自出手殺人就對了。

  而這個時候,塚本抻長的手指瞬間被冥火射穿。掉落地上,但這還沒完。他的斷指處竟隨即泛起了幽綠色的火光,仍在繼續燃燒著……同時,這倭的頭發、衣服也都在窸窸窣窣地無聲燃燒著。

  差不多燒了三五秒之后,有點呆呆地瞅著地上斷指的塚本才感覺到十指連心的劇痛。慘叫著不停甩手,可守在餐廳門口的宿原卻看見塚本肩膀后面的衣服迅速被幽綠色的冥火灼穿,眼瞅著就快燒到皮膚了,而頭頂上也是:“塚本,頭上、你頭上……”

  正甩手的塚本聞聲愣了愣,隨即右肩后面和后腦勺左側都有劇痛傳來:“啊啊啊啊……”慘嚎聲中,這倭開始在地上打著滾滅火,惹得周圍的食客想笑又不敢,憋得煞是辛苦。不過眾人包括宿原很快發現。那綠色的火焰端的邪門,仿佛不會熄滅似的。

  費倫哂笑著冷眼旁觀塚本的打滾表演,適時還害他一句:“魚……那邊角上魚缸里有水!”

  聽到這話。正好發現怎都滾不滅火的塚本也沒去注意話是誰說的,當下望向角落,發現魚缸后,立馬爬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就扎了過去。

  宿原心頭卻覺不妥,正想喝止塚本,卻只聽“嘩啦”一聲。塚本還他媽真就撞破了魚缸,讓那些帶著魚腥味的水全澆在了他身上。

  “嘩——”

  魚水衝刷過后。沒鬧明白費倫怎會指點塚本自救的細川幽香頓時駭得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那哪儿是水滅火啊,根本就是火燒焦油,只見被淋過的綠火一下子燒得更旺了,滋滋作響,就像在烙豬蹄儿一般。

  “哇哇、啊……你、你害我……啊啊……”已經大半身体都燃燒起來的塚本怒指向費倫,邊慘叫邊猶自不甘地說。

  費倫兩手一攤,聳肩道:“以水滅火,這不是常識麼?我怎知那是什麼鬼火!”話雖這麼說,但他暗地里卻通過神識令幽綠的冥火燒灼得更猛烈了。

  果不出他所料,費倫剛把話說完,几乎全身是火的塚本就已然向他扑了過來,看那架勢是想與他同歸于盡。

  可惜的是,燒灼得更猛的冥火在塚本剛跑兩步時就已經燒斷了他一條大腿,“咚”,少了一條腿的塚本毫無懸念地栽到地板上,想站都站不起來。

  費倫又一攤手,道:“這可不關我事啊!”卻迎來了細川幽香的白眼,她怎會不知這火是身邊男人放的呢?

  “喂,他是你同伴,你不救他麼?”這時候,費倫指了指地上還想往他這邊爬的塚本,衝有點呆滯的宿原道。

  宿原聞言一個激靈,看向費倫的目光中帶出了無盡的恐懼,聰明如他即便剛開始沒看出這火是費倫在搗鬼,但現在已然明白過味來:“你、你你這個魔鬼……”

  “有病吧!?”費倫故作莫名其妙地看向細川幽香,“你這認識的都是啥人啊,都腦殘吶!”

  細川幽香自不好戳穿費倫的惡心,只能狂翻白眼,周遭食客也都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宿原抽哪門子瘋,雖然他們也不知那綠火是怎麼來的,但他們敢以他們的眼珠子保證,那綠火絕對不是費倫發出來的。

  不過宿原要是知道這些人的心聲,鐵定會說,那你們就趁早把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了吧!而這個時候,正緩緩爬向費倫的塚本連兩條胳膊都給齊肩燒掉了,只剩下一條腿在那里蹬啊蹬地,似乎仍未放棄與費倫同歸于盡的打算。

  那兩名因為費倫手邊有槍而僵在原地的巡邏警由始至終目睹了整個過程,看到塚本的慘狀不禁心有戚戚焉,也有點懷疑整件事是費倫在搗鬼,可這樣一來,只能說明費倫和眼前地上著火的男子都是神選者,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小警察能夠對付得了的。

  問題是,如果費倫是神選者的話,他還掏槍干什麼?這不自相矛盾麼?倆警察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但越不對勁他們就越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里邊怎麼看都透著一絲古怪和詭異。

  不過有的時候,你不找事,事卻會找你,這不,費倫見兩名警察閑得慌,主動找上他倆道:“兩位警官,這件事你們也都看見了,如果等下這位先生被燒死了,你們可得替我作證啊,與我無關!”說著,他的目光還在usp身上睨了一下。

  本不想回應費倫的倆警察一見他這小動作,頓時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我們一定照實作證!”

  與此同時,眼瞅著塚本即便救回來也是個三級殘廢的宿原已起了退去之心,正細碎地往餐廳門外挪動著腳步,可惜在費倫的神識下,他這點儿小動作一下就無所遁形了:“哎哎哎哎哎,那位先生,你同伴都不要了,就想走?”

  費倫這話一出,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宿原,饒是他臉皮已經厚得城牆倒拐,也不禁臊得像狗屁股:“我、我是想到走廊上的消防栓那里取滅火器!”

  對于這話,就連餐廳里最蠢的那一類人都不信,可費倫卻偏偏信了,斜了一眼已燒掉小半邊頭殼的塚本,抬手道:“去吧去吧,再不快點你同伴的腦袋都快燒沒了!”

  這句倒是大實話,因為此時的塚本慘叫聲已經沒了之前的高亢,只剩下哼哼了,整個人奄奄一息,眼瞅著就快不行了。

  得了費倫允許,宿原再不猶豫,飛也似地落荒而逃。細川幽香見狀急了,傳音道:“主人,您、您怎麼放他走了?”

  費倫瞥了眼細川幽香,同樣傳音回道:“幽香,他們好歹曾經是你同伴,你就這麼想他們死?”

  細川幽香頓時沉默了,可就在她沉默之際,廊上卻傳來了宿原的慘叫聲,沒多一會,他疾奔回來,眾人定睛一瞧,卻發現這倭的臉頰上不知什麼時候也染上了綠火,正燒得肉香四溢。

  不過宿原的耐受力倒是比塚本强多了,對臉上的灼痛渾然不覺,只是恨盯著費倫,厲聲道:“我要殺了你!”說著,他雙拳緊握,拳突骨間倏然生出猶如金剛狼般的骨刀,嚇得那些食客陣陣驚呼,就那麼朝費倫直衝而來。

  心知費倫不願暴露實力的細川幽香當即就准備跳出來阻住發狂的宿原,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見對面衝來的宿原臉上被冥火灼出的坑洞瞬間加深到黑不見底的程度,下一秒,宿原白眼一翻,就栽向了地面……接著,他整個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被燒成了一團黑炭,再由黑炭變成飛灰……

  看到這一幕,其余人等無不倒吸涼氣,而細川幽香卻一下就明白了費倫剛才根本就是在逗著塚本和宿原玩,若非如此,以冥火剛才表現出的極速燒灼人頭的火勢來看,不可能直到現在宿原都已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地上的塚本卻仍有一口氣在。

  沒錯,細川幽香猜得很對,原先受思感能控制的不死冥火現如今完全受神識操控,費倫不僅能控制冥火的存活周期,更能控制它的燒灼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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