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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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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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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29:53
519 清潔溜溜

    雖說梁慕晴全身毛孔中泄出的熱流(星力)一時拿房体沒辦法,但熾熱的溫度仍讓大練功房里的物件遭了殃,甚至于費倫為了避免星力對他的護体力場產生不必要的連鎖反應,他主動退避三舍,省得衣服毛發被烤焦。

    他是省了衣不蔽体的命運,可梁慕晴就沒這麼好運了,短短几秒鐘內從她体內泄出的熱流和黑煙就不再滿足于從無袖衫的雙肩和下擺處噴發,胯間三角區也不再局限于從短褲腿儿下方出氣。

    梁慕晴身上僅有的几件衣物就因為充氣比漏氣快而迅速臌脹起來,接著……

    “嘭!”

    一聲炸響后,她身上從內到外所有的物件,包括衣服、手機還有鞋,都化為了渣渣,甚至連她本人也被腳底板毛孔排出的熱流頂得懸浮起來,好在沒一飛衝天,不然費倫就該把別墅拆了重修了。

    炸開的熱流疾速向周圍擴散,即使費倫心理上有准備,但沒開護体力場的他頭發汗毛全被烤卷了,好在他提前用雙手護住了那對不輸陸小鳳的優雅劍眉,不然眉毛烤卷只能剃掉再蓄,鐵定有段時間會變成《方世玉續集》里面那個紅花會二堂主。

    “嘩啦——哢嚓!”

    大練功房一側的窗戶也倒了霉,玻璃碎了一點,就剩個框了。

    當然,最倒霉的還是梁慕晴,就那麼**地袒露在費倫眼前,好在黑煙罩体,費倫也看不太真切。

    不過費倫卻不願占艷妞這點小便宜,轉身就出了練功房,臨掩上門前,他還叮囑道:“阿晴,別松懈,繼續保持!”

    不得不說的是,熱流炸響之時梁慕晴的雙眼正在狂流淚,加上溫度高漲,所以她一時間也沒覺出身上的不對,聽見費倫留下的話,只感莫名其妙。

    等過了半分來鐘,她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清潔溜溜的,尖叫一聲后就欲找個沒人的旮旯躲起來,卻猛地發現自身竟被熱流凌空頂著,一下就省悟了費倫話之深意,忙打消了念頭,但仍覺尷尬不已!

    十多分鐘后,梁慕晴身周罩体的黑煙變成了黑霧,又過了二十几分鐘,黑霧變成灰霧,直至隨著熱流的減小而完全消散。

    這時,緩緩落地的梁慕晴才嗅到整間大練功房都飄散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臭味,之前她的嗅覺一直被灼熱給掩蓋掉了。

    看了看四周黑蒙蒙的牆壁還有物件以及自己灰不啦嘰黏黏糊糊的手,梁慕晴眼角不自覺跳了跳,喃喃道:“到底是什麼這麼難聞?”說著,她把手背湊到了鼻尖旁。

    “嘔~~!”

    一股似腥非腥、似臭非臭的味道頓時衝鼻而入,惹得梁慕晴差點當場吐了出來,旋即訝道:“不是吧?我手上的灰漿都這麼臭,那那些黑色的煙霧……”推測出這一點后,她又泛起了一陣惡心,蹭蹭蹭一路小跑到門邊,就想拉開門衝出去。

    剛一拉開門,習習涼風襲來,梁慕晴頓感胸前**一陣清爽,隨即省起她自己連件蔽体的衣物也無,要是就這麼衝出去還不成婐奔了?

    好在這個時候,櫻子捧了件浴袍過來,躬身道:“梁小姐,洗澡水我已替您放好了,請吧!”

    “謝謝!”

    梁慕晴連忙抓過浴袍套在身上,隨櫻子去了浴室。結果等把周身的灰漿死個勁地衝洗掉之后,她才發現自己胯間腋下早都變得一干二淨,衝到鏡邊再一瞅,自己的臻首已經徹底變成了個明晃晃的燈泡,頭發眉毛一根也無。

    “啊——”

    艷妞霎時尖叫起來,惹得櫻子衝進浴室,著急忙慌地問道:“梁小姐,怎麼了怎麼了?”

    “我的頭發,我的眉毛……”

    櫻子見她問這個,遂松了口氣,道:“主人說了,蓄上几個月自然就好了。”

    “啊?那我最近怎麼見人?”梁慕晴傻眼道。

    櫻子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這我就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問主人,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我有什麼辦法!”

    當梁慕晴穿戴整齊、找到費倫向他提出這個問題時,費倫不僅沒有表示同情,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必須得承認,你這無眉女俠的形象還是挺靚眼的。”

    “費大哥你壞!人家都這樣了,你還開玩笑!”梁慕晴氣得連打了費倫好几下,“我是怕爺爺看見我這副模樣對我二十四小時嚴防死守,那接下來這几個月我怎麼活呀?”

    “這個你不用擔心,把這只表戴上就行了。”說著,費倫從屁兜里摸出只勞力士遞到梁慕晴手里。

    梁慕晴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只中低檔價位的勞力士表,表盤表殼都是真的,價格最多一万美金:“這表……”

    讓梁慕晴持著表,費倫伸出一手把指針調到了十二點零五分的方位,道:“來,說句話吧,盡量簡短一點,最好十個字之內!”

    “費大哥,什麼意思啊?”梁慕晴不解道。

    費倫就是賣關子不解釋,只道:“讓你說你就說。”說著,又扭了一下表把,將指針調到了十二點十二分的位置,還朝梁慕晴比了個ok的手勢。

    梁慕晴猶豫了一下下,又想了一想,終對著表盤道:“費大哥,我喜歡你!”邊說還邊含情脈脈地望著費倫。

    對于她的話,費倫不置可否,悶聲把指針調到十二點一刻,合上表把,這才道:“總算妥了,剛才的三個時刻你都記下了吧?”

    梁慕晴點點頭,心底卻對費倫沒回應她好不容易才大膽說出的“喜歡你”而耿耿于懷。

    費倫假裝沒看見梁慕晴幽怨的表情,自說自話道:“記住了就好!來,你試試把指針調到十二點的位置!”

    梁慕晴雖有怨懣,但費倫的話她仍言聽計從,當下摳出表把照做了。

    勞力士調到十二點之后,大概等了一秒鐘左右,就聽見表內竟有一個生硬的電子合成音傳出:“請輸入語音鎖信息!”

    梁慕晴看向費倫愕道:“這什麼啊?”

    沒等費倫答話,手表就又起了提示音:“語音鎖信息字數不符,您還有兩次機會!”

    梁慕晴愣了愣,旋即悟到了什麼,搶在費倫浪費機會提醒她之前又道:“費大哥,我喜歡你!”

    “語音鎖信息匹配,正在定向撥號!”跟著,表殼內居然傳出了電話轉接聲,等了大約半分鐘,費倫屁兜里的手機倏然響了起來。

    費倫當下笑了笑,接通手機與持著勞力士的梁慕晴拉開了距離:“喂,美女,你找哪位?”

    “呀!”梁慕晴聽著從表殼內傳出的聲音,頓時喜出望外,“費大哥,這表不會就是科幻電影里用的那種通訊表吧?”

    費倫哂道:“沒那麼誇張,這表暫時只具備定向聯系功能,除了我的手機以外,別的手機它也打不通啊!”

    梁慕晴卻喜色不減道:“對我來說,這足夠了!”同時她省起剛才費倫不作回應的悶聲表現,原來那是在錄音,便瞬間原諒了他。

    “那是,有了這表,你回去以后隨時都能聯系我,自然不怕悶了,不過我卻要擔心時時刻刻被你電話搔擾!”費倫苦著臉道。

    梁慕晴俏皮道:“就搔擾你了!”

    費倫撇嘴道:“別太得意忘形,當心梁老收了你的表,到時候哭都沒地儿哭去。”

    梁慕晴聞言也有點擔心,當即道:“費大哥,要是我連著兩天都沒給你打電話,那就一定是表被收去了,那你到時候可得來救我!”

    “放心好了,你回去只有被禁足的命,而這表有定位追蹤功能,很容易就會鎖定你房間的確切經緯度,到時候若有誰想拿走你的表,你只要使勁往窗外一扔,讓表偏離原經緯度五米以上我就能知道!”

    梁慕晴聽得一呆,旋又開心道:“那就太好了……不過費大哥,定位誤差在五米范圍內,也實在太高科技了吧?”

    “小case而已,你就甭多問了。”

    “嘿嘿,我懂!”梁慕晴狐狸般笑了起來。

    這時,去大練功房查看情況的櫻子轉了回來,報告道:“主人,練功房里那些黑污不僅臭,還很頑固,我想只有把整間房通通鏟掉一層,然后找人來重新裝修才能恢復原樣!”聽到這話,梁慕晴忍不住吐了吐小舌頭。

    費倫抬手道:“那還等什麼?這就找裝修隊過來吧!”

    “好的。”

    等櫻子退下,梁慕晴終忍不住問道:“那些黑乎乎的污垢真是從我体內排出去的?”

    “你覺得咧?貌似整個過程你都清醒吧?”

    見梁慕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費倫多少有點無語,哼道:“你以為是壞事啊?多少人想碰這樣的事情還碰不上呢!要是不信,你就找一找小時候留下的疤痕,看還有沒有?”

    梁慕晴聞言微怔,隨即真撩起衣擺往小腹瞅去,她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做過闌尾切除手术,雖然美國佬的手藝不錯,但仍留了一條小疤,這對于愛美的女孩子來說几乎是無法容忍的,可眼下再看,她楞是找不見那條小疤了。

    “沒有了,竟然真的沒有了……費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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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0:09
520 找上門

    “沒有了,竟然真的沒有了……費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費倫輕笑道:“什麼怎麼回事?小事而已!”頓了頓又道:“我記得你說你有一點點近視,現在呢?”

    “嗯?”

    梁慕晴聞言怔了一下,隨即抄起茶几上的報紙由近及遠盯著上面最細的鉛字猛瞧,立刻發現她的眼睛看這些小字距離遠近都不是問題。

    “呀,我的近視眼好了!”梁慕晴顯得十分驚喜。

    費倫搖手指道:“不光是眼睛的問題,你經過剛才那麼一鬧,連養生功也不用學了。”

    梁慕晴聞言急了:“不是吧?費大哥,別這麼吝嗇好不好,我……”

    費倫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聽我把話說完,剛才那些個黑煙黑霧中間的黑色想必你也看到了,其實那些東西全是你体內的雜質毒素,比如吸入的煙塵、又或者快餐食品中的化學元素沉澱之類的東西……人体自身干淨的話,這衰老自然就會較其他人緩慢,再學養生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費大哥,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在大練功房那樣,就等于是在排毒養顏?可那些黑色雜質散發出的氣味,我……”梁慕晴驚訝中帶著難以置信,但最令她難堪的還是那些穢物的惡臭味,畢竟是從她身上排出去的。

    費倫安慰道:“不必介懷,你反而應該高興才是,畢竟人從出生到成年,吃的東西接觸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有髒東西宿留在体內不足為奇,而你現在一次過都排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實際上,在費倫看來,梁慕晴身上的好事遠不止這麼一樁,更牛逼的是她的變異体質居然跟遙遠的星際文明的修煉功法契合上了,這才是最最神奇的大好事。

    要知道,變異体質本就是上千万人中才出一個的奇葩,相對于龐大的人類基數而言,這本來就夠稀少的,而能找到與其体質相對應的轉化修煉法就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件事了。

    但梁慕晴呢,不僅找到了契合的修煉法,而且這修煉法還是來自于遙遠的星際文明,更是經由主神和費倫才輾轉傳到她那里的,這種連續小概率事件的發生,等于連買七八期彩票都中大獎,概率根本就約等于零啊!

    梁慕晴也知道這是好事,她只是怕費倫記住和在意那些黑色穢物的氣味。見費倫完全沒放在心上,艷妞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此時,已聯系好裝修隊的櫻子疾步而回,先掃了梁慕晴一眼,這才道:“主人,梁祖澤的車已經到了門外。”

    費倫聞言皺了皺眉,看向梁慕晴道:“你爺爺怎麼知道你來我這儿的?”

    梁慕晴微驚之后,面露疑惑道:“不應該呀?他甚至不應該知道我偷溜出來了,畢竟眼下離十一點還差半個小時呢!”

    費倫瞄了眼梁慕晴身上穿著的喬冷蝶的衣服,問道:“這兩天你在家,早上的時候也是穿無袖衫和牛仔短褲麼?”

    梁慕晴一愕,旋即“呀”了一聲,看來她也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那要不要見見你爺爺?”費倫笑問道。

    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和眉骨,梁慕晴道:“還是不要了,不然我在你家變成這個樣子,他肯定又要怪在你頭上。”

    費倫聞言攤手道:“那我只能把你爺爺擋在門外了,畢竟我跟他不太對付!”說著,朝櫻子擺了擺手。

    櫻子會意,自去擋掉梁祖澤。

    “既然你爺爺都來找了,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他擔心!”費倫續道。

    “可我功夫還沒學全呢!”梁慕晴知道,她這一回去,短時間內多半出不來了,再說她的頭發眉毛也需要養不是?

    費倫聽到這話,啞然失笑道:“的確,你的功夫還差了一樣,那就是斂息术!”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梁慕晴体內星力的澎湃,這還是她滌体后,所剩無几的一點點星力。更强悍的是,艷妞不像費倫和其他人那樣,星力練拳時方生,不練時即滅。

    “斂息术?斂什麼?”梁慕晴愕道。

    費倫直感好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大燈泡嗎?”

    梁慕晴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依的拍打著費倫,羞赧道:“不許你取笑我!”

    “我哪有取笑你,我說的是你身体里面的能量。”費倫一本正經道,“不信你用力捏這個硬幣看看!”說著,他翻手摯出枚五塊錢的港幣,抵到梁慕晴手里。

    梁慕晴把五塊硬幣豎立著夾在拇指與食指間,不太確定道:“捏?”

    “是的,用力捏!最好能把你体內的星力用上。”費倫道。

    “星力?”這只是費倫自己的叫法,梁慕晴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你從燈陣里吸來的光能……對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身体里暖洋洋的,很舒服的那種?”

    “你怎麼知道?費大哥!”

    “那個就是星力,記得捏的時候把那股勁儿用上。”

    梁慕晴卻為難道:“可該怎麼用這股勁啊?我不知道誒!”話音未落,她兩指往中間一擠,硬幣就好似橡皮泥糊的一樣,輕易就隨著指型崩開,癟不啦嘰的了。

    “啊!?”梁慕晴頓時傻了眼,趕緊把手中已沒了正形的硬幣往茶几上一扔,仿佛見了鬼似的。

    “哐啷啷——”

    合金鑄成的硬幣在几上翻跌了几下才停住,清脆的撞響每一聲都在提醒梁慕晴,她剛才捏的不是橡皮泥。

    讓梁慕晴清楚認識到自身的實力之后,接下來的事費倫解釋起來就沒那麼費勁了。

    斂息术的內容並不復雜,可實際艸作的時候,梁慕晴來來回回反復練了十七八回才勉强學會。看來艷妞的武學天賦實在不咋地,至于星拳术一次姓練成,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阿晴,斂息术僅僅練會是不夠的,你還要讓它如呼吸喝水般平常才好使。”費倫點撥道,“到了那種程度,你想不泄露實力隨時可以辦到,想小露些許實力震懾他人也照樣沒問題,就跟賭梭哈的意思差不多!”

    “費大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就跟競標差不多!”梁慕晴几乎不怎麼賭博,但卻並不妨礙她理解費倫的話意,“顯露部份實力直接令雜魚競標者們退避三舍,而后隱藏實力不讓真正的競標對手摸清底細……”

    “嗯,意思上差不多吧!總之你勤加練習就對了!”費倫不置可否地多叮囑了半句,隨即看了看時間,道:“快十二點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梁慕晴連忙擺手道:“千万不要,我不想費大哥跟爺爺正面衝突。”

    費倫哂笑道:“我也不想跟梁老起什麼膩子,他畢竟是長者嘛!再說了,指不定這個時候大門外哪儿就藏著你爺爺的手下,所以我根本沒打算從陸路送你回去。”

    “你是說……海路?”

    “當然!”費倫略顯得意道,“只要我們繞遠一點,就不怕被你爺爺發現,你覺得怎麼樣?”

    梁慕晴喜道:“實在太好了,就這麼辦!”

    于是,費倫帶著梁慕晴直奔海灘,登上快艇,繞到赤柱附近才上岸。之后,戴著蛤蟆墨鏡的費倫邀梁慕晴一起上了輛計程車,直把艷妞送到梁家大宅門口,與她親了個嘴,這才讓司機開車。

    從倒后鏡里目睹光頭美妞被迎進了豪宅內,司機終忍不住向后座的費倫吐糟道:“我說老兄,你是看上剛才那個光頭富家女的身家了吧?”

    費倫聞言微怔,旋即罵道:“關你屁事,前面路口放我下車!”

    司機被罵得一愣,只感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千載難逢頂了句嘴:“要是不放你下車,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他還加快了車速。

    “馬上停車,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話音剛落,司機就從倒后鏡里看到費倫拿著把手槍指向了他的后腦勺。

    “別別別……我停車就是!吱——”司機立馬來了個急剎,將車靠到了路邊。

    費倫跳下車,隨手扔了五百塊給司機,又在他臉上拍了几下,冷冷道:“我記住你車號了,別報警懂嗎?不然我一定會想你全家的。”說著,把槍扔到司機懷里,轉身而去。

    “媽的!”司機大恨,撿起手槍就想朝費倫開火,但瞬間感覺到不對,因為槍入手實在太輕了。

    這槍什麼材料做的?塑料!?

    “玩具槍?我頂你個肺呀!”發現這點后,司機嘴里又爆出一句經典粵罵,剛才費倫掏槍出來的時候可是把他給嚇死了,“咦?慢著,五百塊不會也是假的吧?”想到這,他又拿起那五百對著太陽左照照右瞧瞧,“呼~~是真的!可老子心里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呢?要不要報警告那家伙恐嚇呢?”

    實際上就算司機報警也沒用,先不提找不找得到費倫,就算找到了也拿他沒轍。因為費倫在掏槍和給錢的時候手上用了基因整形(容)术,根本就沒指紋和掌紋,而整件事也沒有其他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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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0:27
521 開業前奏

    惡搞了一下出租車司機,費倫心情大好,三拐兩繞,很快就回了86號,剛一進屋,董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費老弟,你那朋友公司開業,站腳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好了。”

    “多謝董伯!”費倫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問道,“不過具体都有哪些人……”

    “著什麼急嘛,明天你就能看到了!”董華賣了個關子,反而八卦道,“朋友公司開業你這麼上心,那朋友男的女的?”

    費倫聞言一愣,隨即想到董華既然幫忙找了人,肯定已經查過公司的底了:“董伯,你就別埋汰我了成不成?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那公司有我的股份,你說這事儿我能不上心嘛!”

    “算你小子還老實!”董華笑罵道,“行吧,就這樣,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好嘞,您忙!”

    等掛了電話,費倫知道,董華這個情他算是欠下了,總有要還的時候。

    剛過了午飯的點,櫻子找的裝修隊就來了,雖然那些黑污很臭,但費倫只說了一句“工錢加倍”,所有裝修工包括工頭就再沒二話了。

    之后整個下午加晚上,費倫都泡在了佘家大宅那邊,等幫佩茨連著換過兩次針后,他才在將近午夜的時候開車回了86號。

    翌曰早上,費倫按部就班地去給佩茨換了針,然后就直接去了沙灣。

    至于曾曼饒芷柔,加班的加班,練歌的練歌,各有各的忙,都不太願意摻和到制藥公司的開業典禮里面去,對此費倫也不强求。

    本來費倫到沙灣是想接古精靈和薇蓮去開業典禮現場的,可車到別墅外時,他才發現周圍埋伏了不少狗仔,當下車連停都沒敢停,就直接從別墅門口開了過去。隨后,他給惠子打了個電話,讓她載兩女去典禮現場。

    惠子自無不應。不多時,大紅色的瑪莎拉蒂3 0gt就從別墅內開出,將那些狗仔遠遠甩在車后,一溜煙飆遠了。

    尖東,彌敦道,國際廣場。

    住在附近街面儿上的人,今天都絕的奇怪,國際大廈几年前不是已經搞過開業典禮了嗎?今儿這又是開哪門子業啊?

    有好奇的人湊過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敢情不是大廈開業,而是大廈內的一家公司要開業,但這開業橫幅直接就掛到了大廈大門口外邊來了,實在是托大得很!

    更牛逼的是,在大廈門口兩側已經擺了几十上百個花籃,上面的名頭有私人的,也有公司的,其中還不乏政斧某某司某某局的。另外就是某某慈善總會、某某愛心福利社也送了花籃,還占了不小的地方。

    “我說老李,這f&g制藥什麼來頭啊?政斧司局送花籃也還罷了,這慈善機構本就伸手要錢的地方,也送花籃,這不是錢多了燒得吧?”

    “這你就不懂了唄,其實還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f&g制藥的兩個老總都是女的,菩薩心腸,沒少給那些慈善組織撒錢,所以來幫忙站腳不是很正常的嘛!”

    “原來如此……”

    不提路人議論紛紛,好在港九這個地界,天天都有這樣的熱鬧可看、八卦可聊,但更多的是看過就忘,聊過就算……

    在大廈地下停車場的一側,停放著几十輛豪車,都是此次前來參加f&g制藥公司開業的嘉賓們駛來的。這會儿來得早的,大多是一些年輕人,正聚在國際大廈平街層最大的一間會議廳里聊著天。

    不過這一票年輕人大多沒有請帖,全是不請自來。

    “我說哥几個,你們跑這儿干啥來了?”

    “誰知道,我是被成少一個電話給喊來的。”

    “我也是!”

    “呵呵,我是龍少叫來的……”

    “龍少是誰?”

    “靠,你這傻鳥居然不知道龍少是誰?何友龍聽說過沒?”

    “那李家成、成少你又聽過沒?”

    說著說著,其中最激動的十來個家伙差點當場動起手來,還好這時為首的兩個吊人齊齊吼道:“都別鬧了,給人家開業的公司一點面子好不好?”

    眾公子哥這才省悟,這家公司貌似連成少和龍少都要給面子,他們又算個球啊?

    不多時,賓客陸續有來,公子哥們認出了不少城中名人,甚至是長輩,頓時又議論開了。

    “不是吧,連我老豆也來了,讓讓、讓讓,讓我站進去躲一下!”

    “還有我老媽,我也得避避!”

    “哇靠,那不是政務司司長助理嗎?”

    “還有經濟局的副局長!”

    同一時間,f&g制藥在另一邊的店面也在街邊舉行開店儀式,舞獅節目吸引了不少路人圍觀。

    馬路對面,一幫小混混正聚在茶餐廳里灌涼茶。

    紅毛雞冠頭道:“老大,這家店開張,還沒給咱上過供,要不我帶几個兄弟過去給他們開開彩?”他說話時的模樣像極了當年那些給倭軍當翻譯的狗東西。

    “彩是一定要開的,不過得分時候,等主事儿的點睛,咱們再過去,到時候一定會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混子老大頭上的毛留得很像司徒浩南那個小弟何勇,臉上也有一股子狠戾之氣,他話一完,周圍的小混混紛紛起哄,嚇得路過的人紛紛退避三舍。

    這時,有個長發留得很像陳浩南的家伙帶了兩個人直愣愣地走到了“何勇”面前,還沒等他開腔,“何勇”就帶著一幫小弟站起來齊齊叫道:“密哥好!”

    “啪!”

    密哥抬手就扇在了“何勇”臉上,罵道:“好你媽個屁!我說阿焦,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何勇”阿焦捂住臉裝可憐道:“密哥,我又有什麼事做的不是地方啦?”

    “你知不知對面那家店是誰罩的?還敢去開人家的彩,老子先開你的彩!”說著,密哥就抄起根筷子摟向了阿焦的臀瓣。

    只聽“噗”地一聲,筷子至少有三分之一插進了阿焦的屁股肉里。

    “啊——”

    阿焦頓時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在哪儿一個勁喊疼。密哥馬上衝身邊的兩個馬仔打了個眼色,倆人立刻上去把阿焦按趴在桌上。

    “密哥、密哥,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饒你?我要是饒了你,誰饒我呀?”密哥皮笑肉不笑,用手在阿焦臉頰上重重地拍了好几下,“焦哥,太子哥罩的店你都敢開彩,我真他媽佩服你!”

    聽到“太子哥”仨字,本還覺得密哥教訓人教訓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一眾小混混頓時沒了其他想法。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跟著密哥混飯吃的,而密哥最近才剛剛跟了太子,正在爭取好表現,沒想到阿焦居然想拆他的台,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被摁在桌上的阿焦也慌了:“密哥、密哥,不知者不罪,我並不知道那家店是太子哥的盤子呀!”

    “啪啪啪!”

    密哥又連著打了几下阿焦的臉,道:“不知道不會問吶?你嘴長來干什麼吃的?”

    這時,有放風的小弟急匆匆跑過來道:“密哥,有條子巡過來了!”

    密哥當即捂住阿焦的嘴,把他露在屁股肉外頭的大半截筷子生生掰斷了:“別恨我,太子哥的手段你也知道,筷子先別拔,讓太子哥看了再說!”

    阿焦雖然痛得已經眼露花花,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服從。

    也就在這個時候,密哥和阿焦同時看到街對面一幫古惑仔正往藥店而去,離舞獅的地方也就那麼三四十米遠。

    “喂喂,密哥,那幫正興的家伙不會是上去開彩的吧?”

    “管他是不是,先過去攔下來再說!”密哥說完這句,側頭吼道:“都給我抄家伙!”

    不過几秒,一幫人執著鋼管、提溜著折凳、倒拎著酒瓶就呼呼啦啦從茶餐廳里涌了出去,剛轉過街口來到茶餐廳門口的兩名巡邏警一看這陣勢,當時就是一愣。

    回過神來,倆巡邏警對視一眼,齊齊生出一個念頭,call支援!

    密哥和一瘸一拐的阿焦走在最前頭,眼角余光都瞟到了條子,也對視了一眼。密哥瞬間拿定主意,道:“先砍了那幫正興的再說!”

    這話一出,他身后所有小混混齊應一聲,不再快步而行,全都舉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嗷嗷叫著衝向了斜對面的正興社員。

    你別說,正興一幫人還真有過去藥店收保護費的打算,結果隔著老遠就見街對面的茶餐廳涌出一幫人來,跟著就見對方一窩蜂的衝了過來。

    一下子,整個街面就亂了套,藥店門前圍觀舞獅的人霎時間散了個干淨,更多的是退到足夠遠的地方瞧這邊的熱鬧。

    倆巡邏警見局勢失控,其中之一當機立斷拔出警槍,朝天放了兩槍,本來是想震懾一下快要短兵相接的兩撥混混,孰料槍一響,街面上的形勢更混亂了,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過東義和正興的混混倒也鬼馬,聽見槍聲后,當時就有不少小弟往各個巷口溜去,但密哥手下的中堅力量以及對方几個膽子較大的混混並沒有腳底抹油。

    密哥和連蹦帶跳的阿焦一馬當先,衝到正興僅余的几個混混前,二話沒說,就用手中的“武器”劈頭蓋臉地招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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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 迎賓

    “哐!”“噗!”

    密哥揮舞著手上完好的酒瓶,頭一下就賞在了為首的正興社員腦袋上,接著剩下的半截酒瓶更是惡狠狠地捅中了邊上混混的小腹。

    “叼你老母,這條街太子哥罩的,你們正興的居然敢過來,找死!”

    隨著密哥下了狠手,阿焦還有他身后七八個古惑仔全都有樣學樣,將剩余的三四個正興混混掀翻在地,鋼管折凳一通猛砸。

    這時,眾混混身后傳來一聲暴喝:“全都別動,警察!”

    密哥和阿焦聽到吼聲,悄然對視了一眼,找准地上的正興頭目又是一頓好踹,接著齊齊發喊:“都分開,閃吶!”

    其實,膽小的混混早都腳底抹油了,眼下跟在密哥和阿焦身后的都是些狠人,聽見他倆的喊話,這些家伙根本無視了巡警手上的點三八,如鳥獸散四下而逃。

    兩個軍裝巡邏警到底是人單力薄了點,只能眼睜睜看著密哥這群人溜掉。更扯的是,密哥一幫家伙剛逃走七八秒,另一邊街口就有衝鋒車開了過來,典型的就差一步!

    “白老哥,您來了,先里面坐……”

    費倫今天打扮得跟個上門姑爺似的,頭發油光水亮,身上西裝革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結婚了。

    從費倫剛到那會儿起,就有接到請帖的人陸續到來,這會儿功夫,他已經沒時間坐在典禮(會議)廳里陪客人了,而是隨古精靈來到門口,迎接今儿來捧場的各路賓客。

    “阿倫,還有古小姐,恭喜恭喜啊,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說著,白紀臣掏出個信封遞給了費古二人身后寫賀禮的司儀,又跟費倫握著手相擁了一下,附他耳道:“禮不多,也就一万出頭的樣子,你不會嫌棄吧?”

    “白處說哪里話,什麼禮不禮的?您能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等剪彩過后,咱們好好喝一杯!”

    “哈哈,我就猜到要喝酒,所以專門坐計程車來的……阿倫,你先忙,我自個進去就行了。”

    白紀臣見來的賓客著實不少,就他跟費倫聊天這會子,已經有五六撥人湊上來跟費倫問了好,于是也不久待,自個儿進了典禮廳,找朋友去聊天了。

    隨著警務處副處長的到來,附近的巡邏警和周邊路段的衝鋒車來往更趨頻繁了。

    又接待了几撥賓客后,李超仁居然到了,身側不僅傍著倆保鏢,后面還跟了好几個抬花籃的人,上書:李氏集團賀f&g制藥公司開張大吉!

    “哎唷,李叔,快請快請,里面喝茶,我正盤算著哲愷什麼時候到……”

    “老弟啊,你**道,今儿公司開業你居然不給我發帖子,非逼我不請自來!”

    費倫憨笑兩聲,道:“我這不是怕您貴人事忙嘛,哲愷現在也算事業有成,他能過來我這面子就已經很足了……”

    李超仁聞言半開玩笑道:“呵呵,你小子都不忙,我忙什麼?”見費倫有點不好接話,又道:“行了,你招呼你的,我先進去喝口茶!”說完,笑著往里面而去。

    “嘿嘿,阿倫,我們來了……”

    費倫剛目送老李進了大廈,回頭就瞅見李哲愷跟何友龍,他倆身后還跟了個李家成,每人手上都提著個花籃。

    顧不上與李家成僅一面之緣,費倫滿臉無奈道:“我說你們仨這是干嘛呢?既然一起來,送這麼多花籃干什麼?”

    不熟悉費倫的李家成聽見這話當場就有點不高興了,好在他還算有點城府,並未當場發作,這時只聽李哲愷笑道:“我們仨就剛在車庫才碰見,算什麼一起……再說了,你這開業,自然是道賀的人越多越好,你要不願意接著,我這就把花籃扔路上得了。”

    “費那勁干嘛?就扔這儿吧!”說著,費倫指了指已經老大一片的花籃堆。

    聽到這話,李哲愷笑得更歡了,衝身邊的何友龍道:“看到了吧友龍,阿倫就是這樣,我都說直接上支票得了,你非要送什麼花籃!”

    “至少阿倫沒駁咱們的面子。”何友龍死不認錯,但最尷尬的還是兩人身后的李家成,因為仨人的確是一塊來的,而送花籃也是他提議的,沒曾想今儿個的花籃實在太多,他們送這三個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放下花籃,回頭見李家成有點走神,李哲愷推了他一把道:“阿成,想什麼呢?走了!”

    十點一刻,來的人稍微少了點,費倫微松了一口氣,大感吃不消。不是身体和精神上吃不消,而是心態感覺到疲累,畢竟他已經好多年沒這麼客客氣氣溜須拍馬的說過話了。

    不過,與費倫不同的是,古黑妞和一幫新招聘進制藥公司的公關部員工那是真心覺得累,不少人都是滿頭大汗的。

    可問題是,現在還不能休息,因為開業典禮的時間定在了十一點整,而典禮開始前四十分鐘之內的半個小時,也就是十點二十到十點五十,來賓是最多的。

    “這還真夠累的……”

    費倫長出一氣,趁空掃了眼來賓簽到表,他發現表上至少還有五分之二該簽名的地方是空著的,看來最后這半小時還有得忙呢!

    這時,負責統籌全局的薇蓮見賓客來得少了點,而且沒什麼大人物,便讓公關部經理帶著一幫員工在那里迎接,她藉機扯了古黑妞湊到費倫身旁,小聲道:“老板,幸好您面子夠大,咱們禮錢收了不少!”

    費倫挑了挑眉,問道:“有多少?”

    “一千三百多万!”

    聽到這答案,費倫忍不住皺了皺眉,古黑妞更是暗暗咂舌,她沒想到公司還未正式營業就入賬一千多万:“真有這麼多?”

    “當然!”薇蓮解釋道,“主要大頭還是李氏集團,李氏地產以及葡京賭業,這三家似乎商量好的一樣,每家都送了一百八十八万……而李哲愷、李家成跟何友龍又以個人名義各送了八十八万!”

    費倫愕道:“可我今儿沒見著何賭王和李億基啊?”

    “哦,是這樣,葡京賭業跟李氏地產那份賀錢都是分別由何友龍和李家成代送的……至于其他來賓所送的賀錢加起來差不多有五百万出頭的樣子,最小的一筆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由白紀臣送出。”

    費倫哂道:“正常……白處敢多送,我還不敢多收呢!”頓了頓又道:“另外,你把這些錢每一筆都給我記好了,然后入公司的賬,等以后這些來賓里誰誰誰婚喪嫁娶店鋪開業的時候,咱就以公司的名義給他還回去,千万別忘了,不然可就把人給得罪死了。”

    薇蓮愣了愣,訝道:“老板,不是吧?這可是憑空得來的一千多万啊,為什麼還要還?”洋妞到底是洋妞,對錢過于斤斤計較,不太懂華人的人情往來。

    費倫瞪她一眼道:“你以為這憑空而來的錢拿著不燙手麼?再說了,才一千多万港幣而已,瞧把你給饞得,貌似去年發給你的獎金也不止這點吧?”

    薇蓮吐了吐小舌頭,還想辯解几句,這時又來人了,而且一看氣質派頭就知來的這票人中肯定少不了議員委員之類的人物,可惜費倫一個人也不認得,僅看著其中几個有點眼熟,便打眼色讓薇蓮上去招呼,還叮囑道:“用英文。”

    薇蓮會意,忙繞過費倫迎了上去,與為首的几個人交流后才知果然是几個區議員還有立法委員攜著自己的家眷過來捧場的,再稍一打聽介紹人,不是董華還能有誰?

    別看這些人官不大,但在港埠政經界的影響力卻不小,甚至有的人登高一呼,就有不少市民會跟風響應,所以說這樣的人先別說巴結不巴結,至少不能讓其唱反調。再說了,人家依禮上門道賀,這接待也是應該的,因此即便費倫看不得這幫人的做派,也讓薇蓮帶著一票公關禮數周到地伺候著。

    對這個安排,議員委員們相當滿意,畢竟薇蓮是公司總經理,也算是給足了他們面子,反倒是費倫,沒几個來賓認得他是哪根蔥。

    當然,既然f&g公司走了董華的路子,這些議員、委員能被老董一個電話叫來道賀,說明都是親董派,沒哪個會這麼不開眼,硬給費倫上眼藥。

    至于那些穿著得宜、舉止得体,隨議員委員們前來的名媛太太們早被公關部那幫小妞藉宣傳美容產品而忽悠得找不著北了。

    之后,又來了不少商界同仁,賓客基本上算是到得差不多了。

    費倫和古精靈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吩咐公關部經理繼續在門口留守,他倆則隨大流進了典禮廳。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開始進行剪彩吧!”

    費倫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主持典禮的整個司儀團隊開始安排,讓大廳里的人在各個司儀小姐的帶領下,集中到了正前方的典禮台下。

    隨著高價請來的專業樂隊奏響音樂,几個司儀領著李超仁等一行人來到了典禮台正中,而剪彩所用的彩帶紅花、剪刀、托盤等物件早都全部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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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開業

    台上,按照費倫的要求,古精靈作為公司老總,很簡短的說了几句之后,就把麥克風讓給了政務司司長助理。

    不過這大熱的天,來賓們心思都比較煩悶,即使典禮廳通著中.央空調,誰也不願意始終聽人在耳邊聒噪,所以司長助理也相當識趣,說了几句簡單的祝語之后,司儀就宣布剪彩正式開始。

    隨著奏樂聲和播發的鞭炮聲響起,手起剪刀落,大紅花被李超仁古精靈等几個剪彩人擱入盤中,f&g(費古)制藥公司的開業典禮便算完成了。

    把剪刀交給司儀拿走之后,在費倫的示意下,古精靈和薇蓮一人一邊,扯住橫匾上耷拉下來的細繩,輕輕一拉,原本蓋在匾上的大紅綢布隨即滑落下來。

    “f&g制藥有限公司”一行大字頓時展現在眾人面前。

    擠在賓客中的那些個浮躁的公子哥們見到公司名稱又開始議論了。

    “叼,一家制藥公司而已,要不要這麼大場面啊?連超仁uncle都出動了……”

    “看來揭牌的那兩個身材不俗的美眉應該與超仁uncle關系不淺了。”

    “嘁~~那是肯定的,否則李叔不會出面,倒是你們几個家伙,左一個uncle右一個uncle,鬧得你們好像跟李叔很熟似的。”

    “我們不熟,就你熟,成了吧?脫線!”

    “靠,你小子說什麼?”

    “中國話,聽不懂啊?”

    就在這群閑的蛋疼的公子哥將要動粗之時,開業典禮也進入了午餐會社交階段,何友龍和李家成更聯袂而來。

    “都夠了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麼多政經界的長輩看著,想給你們自己家里面抹黑嗎?”

    華人,特別是自持有點身份地位的華人,那都是要面子的。當然,不要臉的也有,但是極少,比如某些時候的費倫。

    因此,何李二人的話也算是正中要害,公子哥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其中也有個別明白人出于好奇終忍不住問道:“成少,這公司到底誰開的?怎麼這麼大面儿?”

    “對對,我也覺得那倆美女應該沒這麼廣的人脈!”

    這話問得李家成多少有些尷尬,因為他只是聽風跟雨而已,隨李哲愷和何友龍的大流稍微結交一下費倫,具体到費倫這個人的深淺,他迄今為止還沒有摸清。至于那兩百多万的賀錢,對于李家成來說還真不算個事儿!

    何友龍倒是臉泛戲謔道:“我說這公司是賭神開的,有沒有人信?”

    “賭神”二字一出,不僅周圍的公子哥們愣了,就連李家成也愣了。

    賭神這個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的,畢竟電影是電影,現實是現實,自古能稱“神”者,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說沒有,眼下生生蹦出一位,擱誰誰也不信。

    不過,話從何友龍口中說出又有不同,畢竟他是何賭王的儿子,而何賭王縱橫賭壇几十年,賭术怎樣姑且不論,但在“賭”之一字上評價其他人卻絕對夠格。

    “龍少,賭神?哪儿有賭神,你不會是在埋汰我們吧?”

    “就是龍少,何賭王的稱號是公認的,但這賭神是哪位,大家都沒聽過……”

    甚至就連李家成也憋不住,附何友龍耳問道:“阿龍,適度的玩笑可以,但明顯調侃大伙儿,這不好吧?”

    何友龍直勾勾盯著他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李家成愕道:“難道不是?”

    何友龍灑然一笑,揚聲道:“雖然賭神的賭技我沒見過,但我老豆說他是,他就是!”

    這話一出,不止李家成,周圍的公子哥們也都一片嘩然,使得附近正在各自聯系生意或交流共識的政經界長者們紛紛側目。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午餐會,費倫不惜成本,都是找人弄的最天然的貴價食物,因此賓客們的吃興很濃,而當人吃興濃的時候,談興往往也會很濃,所以賓客間的交流相當頻繁,但聲音卻也相當克制,這邊一爆出嘩然聲,注意的人自然不少,鬧得眾公子哥一時間竟不敢大聲出氣,畢竟覷望過來的人中說不定就有自己的親老豆、親老媽!

    對于紈绔的公子哥們而言,經常耳提面命他們的老豆老媽可是比警察恐怖得多的存在。說到底,在警察面前,只要沒被抓到把柄,他們就可以走得脫,但在老豆老媽面前不行,就算只是一絲小小的懷疑,也能念叨大半年,其功力之深厚堪比唐僧,因而有所畏懼再正常不過了。

    在另一邊的角上,正把李哲愷介紹給古黑妞和薇蓮認識的費倫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以他的眼神自然也看見了其中的何友龍和李家成。

    “那邊搞什麼?”費倫不覺間皺了眉,“還有,那堆人到底誰請來的?”

    后半句問話是針對薇蓮的,不過薇蓮也莫名其妙,搖頭道:“我也不知他們……”

    話還未完,李哲愷插言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一點點!”說著,還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費倫見他這樣,頓時笑了起來:“李二少,那就說說唄!你可千万別告訴我,是你把他們叫來的哈!不然我不扔他們出去,扔你信不信?”

    李哲愷一聽,連連擺手,毫不猶豫道:“那幫人都是阿龍和家成的損友!”

    費倫陰惻惻地看著李哲愷道:“我就納了悶了,李家成怎麼會來的?他跟我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李哲愷撓了撓頭,再度尷尬道:“那天你打電話通知我參加開業典禮時,家成正好在跟我討論一個項目,為了取信于他,我就摁了免提!”

    費倫聞言掀了掀眉,道:“你的意思就是我錯了,沒打你手機對吧?”

    “不不不,你沒錯,只是打電話的時間有點巧而已!”李哲愷說完這話就后悔了,因為費倫的目光好像要吃人,忙補救道:“不過現在也好,精靈的公司不是打算弄美容產品麼?那幫家伙認識不少明星、model之類的女人,只要f&g的產品在這些人中擴大了影響力,以后就不愁沒銷量。”

    這話令費倫一愣,李哲愷續道:“不過想讓這群紈绔幫忙推介,多少會有點難度!”

    費倫倒不以為忤,畢竟生意都是談出來的,再說了,他堅信自己煉出的玉露丸兌蒸餾水所制成的美肌護膚露有奇效。

    古精靈更是大為意動,李哲愷只好自認倒霉道:“要不我陪精靈妹子過去跟他們聊聊?”

    想想那幫人不是什麼好鳥,又想想古黑妞有時候很一根筋,為了避免她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費倫道:“還是我跟你過去和他們談談吧!”

    李哲愷一愕,旋即明白了費倫的心思,道:“那我等下怎麼介紹你?”

    “你就說我是這家公司的總代理就成!”

    眾公子哥所在處。

    靜默過后,見何友龍連何賭王都抬出來了,公子哥們自然興趣大生。

    “龍少,真有賭神其人麼?”

    “說真的,如果真有賭神,我想跟他賭一局!”

    “是啊,我也想,不過他人到底在哪儿?”

    “……”

    何友龍此時正好看見費倫跟李哲愷走過來,馬上指道:“喏,那不是嗎?賭神來了。”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地瞅見了李哲愷,和,一個不認識的青年(費倫)!

    看到如此年輕的“賭神”,公子哥們都難以置信,李家成也在何友龍耳邊悄聲道:“阿龍,你說費倫是賭神?玩笑不是這麼開的。”

    何友龍灼灼看向李家成,哂道:“你以為我在說謊?而且還是以我老豆的名頭在說謊?”

    李家成頓時無言以對,他可以說何友龍說謊,但卻不敢數落何賭王的不是,甭說他,就連他老豆李億基也不敢。要知道,賭王何鴻生可是何祈東家族旁系,本身又是賭業大亨,在港澳粵三地,不止財富,連地位都是一等一的,千禧年之時遠不是后起的李氏家族可比。

    見李家成不說話了,何友龍也不願迫他太甚,只道:“從剛才到現在我沒開過半句玩笑。”

    聽到這話,李家成心頭一凜,似乎有點明白為何李哲愷要交好于費倫了,可實際情況遠不是他猜測的這麼回事。

    這邊,費倫和李哲愷走入圈子后,李哲愷揚聲道:“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呢叫費倫,算是我的好兄弟,也是f&g制藥的股東之一!”

    別看一眾公子哥紈绔,但個個都是人精,聽到這話,不少人隱約覺得李哲愷和成少龍少非來參加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制藥公司的開業典禮,說不定全是衝這個費倫來的。

    有了小李子的開場白,費倫也不矯情,同眾公子哥打招呼道:“諸位好,我是費倫,剛才這邊好像挺熱鬧,大家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這話令場面一滯,旋有不怕事大的家伙在人叢里嚷道:“有人說倫少你是賭神,大家都不怎麼信,正議論呢!”

    費倫聞言,頓把目光射向何友龍,知他這麼說必有緣由,說不定是何賭王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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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太沒高手范儿了

    何友龍見費倫看他,馬上主動走了過來,苦笑著小聲道:“阿倫,你別介意!”

    費倫好笑道:“我為什麼要介意?”不過他越是笑,何友龍心里越是發毛。

    “阿倫,本來我也不想的,可我老豆做事一向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思前想后,我覺得還是由我來做這個惡人比較好……”

    費倫目光森寒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維護我?還是維護你老豆?”

    何友龍被費倫的眼神盯得菊花一緊,隨即尾椎處竟升起一股發麻之感,頓時省悟到費倫決不像他老豆所評價的惡狼,而好似一頭猛虎,抑或龍?

    見何友龍的眼神開始瑟縮,費倫也不想逼人太甚,畢竟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多多少少幫了一點小忙的。

    “倫少,龍少說你是賭神,我不信,有本事跟大伙儿賭一局!”

    費倫本就是過來幫黑妞打開銷路的,這話正中他的下懷:“賭一局沒問題,你們有賭本嗎?”

    話一出,當場就有紈绔叫囂起來:“靠,倫少,你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我們像差錢的人嘛?”聲音之大又引來周圍賓客一陣側目。<and?”這話令在場的公子哥俱都微微色變。

    見各人都有點變色,一直板著臉的費倫這才輕笑道:“當然,今天這個場合是不宜見血的,所以賭命賭手這些都不大合適,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這話令眾人都松了口氣,但也有公子哥幡然發現自己等人的氣場已被費倫壓住了,各人的心緒都被對方的話語牽著走,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過,察覺此點的公子哥卻發現就算說出來也于事無補,因為費倫隨便一句話就扎在了他們這些紈绔的死穴上:賭命?誰敢?

    他們這些整曰醉生夢死的紈绔賭錢賭妞都可以接受,但賭命卻沒人敢,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一個心態問題,一時半會根本改不過來。

    也就在費倫三兩句話就壓得眾公子哥一時沉默之時,正跟政務司司長助理套交情的白紀臣倏然接到了電話。

    “喂,哪位?”

    “白sir,是我!”

    “老楊啊,有事?”

    “是這樣,你讓我去留意的那條街,我趕到的時候,剛有兩幫混混因為收保護費的問題在街面上亂衝亂撞了一氣,好在衝鋒隊比我早到一段,已經把場面穩住了……”

    “人呢?那些收保護費的混混扣下來沒有?街面上的各家商鋪損失又如何?”

    雖然老楊很納悶白紀臣這麼關心商鋪干什麼,但好歹保護商鋪正常營業也是警察的職責所在,所以他根本沒多想,報告道:“那條街上所有的商鋪我都讓手下問過了,沒損失,也沒人上門收他們保護費,據eu的同事講,兩幫混混在收保護費前就打了起來,可惜都跑掉了,eu方面也只抓到了几個受傷的雜魚!”

    “市民沒受損失就好,讓同事在做現場問詢的時候多加安撫那些商鋪老板!”白紀臣嘴上這麼說著,心頭卻有點犯嘀咕,因為照情形看,f&g制藥門面的開業禮鐵定被攪黃了,而做為老板的費倫不可能沒收到風,但他什麼也沒說啊?

    實際上,費倫能說什麼?密哥動手那會儿,舞獅點睛剛好弄完,這就算禮成了,況且那幫混混也沒鬧到店門口那麼誇張,加上一會子就散了,他總不能讓人重辦一次開業禮吧?更何況這事怪不到衝鋒隊頭上,畢竟他們前后沒用三分鐘就趕到了事發現場,只怪兩幫混混腳底抹油太快!

    與此同時,太子健身房內。

    自打費倫提點、重新在東義站穩腳跟后,齊垣太就比較喜歡泡健身房,而且早已將他待慣的那家健身房整個盤了下來,改名太子健身房,從此這里也就變成了太子和一幫手下集會的重要窩點。

    此時此刻,齊垣太正在后堂當間的主位上坐著,冷冷盯著跪在腳下的密哥和阿焦,老一半天沒開口了。

    其余小弟統統靠牆站著,一直延伸到堂外,俱都噤若寒蟬,沒一個敢啃聲的。

    “阿密,我怎麼交代你的?”

    “老大,你讓我隨時看著那家藥店,有不開眼的就打發走!”

    “可你他媽是怎麼做的?正興那幫兔崽子往藥店去的時候,你在哪儿?”

    “我、我當時聽到阿焦說要給藥店開彩,所以我就先給他開了彩!”

    齊垣太聞言眉毛挑了挑,轉而問阿焦道:“你想給藥店開彩?”

    阿焦一見齊垣太滿面冷笑的模樣就慫了,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太子哥,我只是跟茶餐廳的一幫小的吹牛而已!”

    這話一出,密哥勃然色變,想求饒的話正欲出口,就見齊垣太飛起一腳,當胸踹了他一個后滾翻:“艸你.媽的,老子讓你在藥店看著,你跑茶餐廳去開焦仔的彩……”

    阿焦見狀,心頭發苦,他知道他今次不僅得罪了齊垣太,也把密哥得罪了個干淨,念頭還沒閃完,他臉上就被齊垣太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啪!”

    極其響亮的脆聲,差點讓眾小弟以為太子這一下是打在了哪個光屁股上了呢!可當他們看到阿焦半邊臉迅速腫得跟饅頭一樣大,連著吐出七八顆牙來,頓時都沒了其他想法,生怕太子也衝他們發飆。

    齊垣太並沒有就此放過密哥和阿焦,他從屁兜摸出一個斷指器,陰惻惻地來到兩人身邊,道:“別說我沒給你們兩個機會,自斷一指,然后去把正興那几個混混找出來砍成殘疾,今天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聽到這話,密哥先看了眼面色陰鷙的齊垣太,隨即瞥了下一臉恐懼的阿焦,毫不猶豫拿起斷指器套上自己的左手小尾指,心一橫手一合就將自己的尾指干脆利落地切了下來。

    “啊——”

    自斷一指的密哥痛叫出聲,抱著左手滿地打滾,但他果決的表現已然征服了眾小弟。唯獨齊垣太像個沒事人似的,淡淡道:“不錯阿密,你小子還算有點膽色!”頓了頓又看向畏縮的阿焦,“你呢?准備怎辦?不會是想讓我扔你下海喂魚吧?”

    阿焦聞言雖怕得要死,但還在猶豫,拿起那個血淋淋的斷指器,好半天才套進了左手的小尾指,卻遲遲沒有合攏斷指器。

    這時,已經包扎好斷指傷口的密哥倏然伸出右手握住了斷指器,還沒等阿焦反應過來就已“哢”地一聲合攏了斷指器,輕笑道:“我幫你!”

    阿焦只覺尾指一涼,當即愕了愕,可隨之而來的劇痛卻讓他不顧形象地痛叫起來,不斷大喊大叫地翻滾著,還時不時拿頭撞地。

    “啊,啊啊……咚,咚咚……”

    每一次叫喊聲,每一次撞地聲都是那麼的凄慘,令一眾小弟不忍卒睹!

    “ok,如果大家真有興趣跟我賭一把的話,就請去偏廳吧!不然在這里吵鬧到各位長輩,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聽費倫這麼說,紈绔們當中就算有心不聽他話的家伙都不得不接受這個“狐假虎威”的命令,畢竟他們沒誰想讓長輩抓到把柄。

    于是,一行人,包括李哲愷何友龍和李家成都跟著費倫轉到了偏廳,甚至有几個名門淑媛型的千金大小姐也偷跟進了偏廳,打算湊個熱鬧。

    等人都聚齊了,費倫揚聲道:“諸位,今天公司開業,這里又非賭場,所以只有扑克和麻將可用,咱們就賭這兩樣,諸位不介意吧?”

    “沒問題!”

    “麻將和扑克我最拿手了!”

    “我也參一個!”

    “……”

    見周遭紈绔七嘴八舌地叫嚷著,湊在一塊的李哲愷三人不禁面面相覷。

    李家成難以置信道:“不是吧?賭神就這風范?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同他賭,這算什麼賭神?”

    李哲愷卻不以為然道:“既然大家自願,憑什麼阿倫不可以跟他們賭?”

    “人家自願你就賭,那要這樣的話,何賭王一年到頭還不得累死啊?你說是不是,阿龍?”李家成隨便三兩句話就把戰火扯到了從剛才就不太說話的何友龍身上。

    何友龍聞言多少有點尷尬道:“我估摸著阿倫有什麼目的吧!”

    聽到這話,李家成埋汰李哲愷道:“看吧,照阿龍這話的意思,賭壇高手一般是不會跟普通人賭的……”

    可惜他話還未完,李哲愷就若有所悟,先一步笑道:“我知道阿倫想干什麼了……好小子,夠狡猾的!”

    何友龍奇道:“阿倫到底想干嘛?哲愷,說說!”李家成也帶著一絲好奇望著李哲愷。

    誰知李哲愷擺了擺手,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你們看下去就明白了。”

    “嘁~~你不會是故作神秘,實際上根本不知道吧?”

    李家成的話中始終夾雜著几分譏誚,聽多了就算佛也有火,何況是李哲愷,他當下反唇相譏道:“要不我們倆也來賭一把?”

    “賭什麼?怎麼賭?”

    “就賭上次我們討論的那個分配方案,你贏了就依你的分配方案,我贏了就依我的。”李哲愷一臉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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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生意經上的差距

    “就賭上次我們討論的那個分配方案,你贏了就依你的分配方案,我贏了就依我的。”

    聽到這話,李家成神情一凜。要知道,上回那個樓盤銷售利潤的分配方案,一個點就是近千万的利,而他和李哲愷提出的分配方式里外里差出十二個點,這可就是上億港幣,這用來賭,是否有點儿戲?

    見李家成面色猶豫,李哲愷又擠兌道:“怎麼?不敢賭?還是怕億基uncle知道了會怪你呀?”

    李家成聞言,感覺被落了面子,當即把心一橫,道:“我怕什麼?賭就賭!”說著,還主動伸起了右手。

    李哲愷隨手跟他一拍,便算擊掌為誓了,加上有何友龍在邊上見證,兩人倒也不怕對方將來賴賬。

    何友龍沒有阻止二李約賭,只是等他們擊掌完了才苦笑道:“我說你們倆,這不是賭外圍嘛,要是被阿倫知道了,少不得做局陰死你們。”

    李哲愷聞言怔了怔,道:“只要我們仨不提前透露,阿倫怎麼可能知道?”

    何友龍一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儿!李家成卻不太關心陰不陰的問題,反而問李哲愷道:“既然咱倆都約好了,那你說,怎麼賭?”

    “簡單,我們就賭跟阿倫對局的人將要付出什麼樣的賭注,是錢、房、車之類的,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李哲愷老神在在道,“誰猜中算誰贏,兩個都沒中算打和,既然賭局是我提出來的,到底是什麼賭注,可以由你先說!”

    李家成聽聞是這麼一個賭局,立馬就有點后悔了,畢竟李哲愷跟費倫親近得多,說不定他倆還沒過來時,費倫就打定主意要賭,而且已經把想要的賭注告訴李哲愷了。

    李哲愷冷笑道:“那你也可以選擇不賭,就當剛才我倆沒說過對賭的話!”

    李家成不豫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既然已經同你擊了掌,這就算已經賭上了……況且,你讓我先選,這就是給了我贏的機會,我怎可能出爾反爾?”

    “那你選吧,不然等費倫那邊都開始了,你我的賭局也就無疾而終了。”李哲愷道。

    也就在李家成心念電轉、苦想費倫將會要什麼樣的賭注時,被一眾公子哥圍著的費倫又揚聲道:“既然是賭,沒點賭注可不行,就看大家願意出不願意出了?”

    “我說倫少,你就別磨嘰了,到底想讓參賭的人出多少錢,你就直說吧!”

    “就是就是,就算賭車賭妞也可以呀!”

    “甚至賭指頭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賭手賭命就行!”

    有膽子大的紈绔跟著起哄,卻遭到周圍紈绔的一致鄙視。

    “切~~裝什麼大尾巴狼?”

    “就是,不然那個誰,阿旭是吧?有本事你上去跟倫少賭指頭啊?就賭十根!”

    那個瞎起哄的紈绔阿旭頓時不啃聲了:賭十根指頭?就算把腳趾頭一塊算上,也會死得很難看的。

    此時,費倫續道:“本來我是不想跟你們賭的,畢竟以大欺小的嫌疑,但只要你們答應我兩個條件,陪你們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這話顯得很托大,周圍又是一陣起哄。

    “倫少,你不會是想找借口吧?實際上你根本不會賭术對不對?”

    “就是,哪有賭壇高手先提條件的,要是你的條件很過份,難道我們也要答應?”

    “都他媽別吵,還是先讓倫少提條件,看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咱們走是了!”

    這話在理,頓時得到不少紈绔附和、起哄……

    站在最外圍的李哲愷三人看到這幕都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他們以前認下的這幫損友(紈绔)還真是他媽.的沒事干了,閑得慌!

    不過李家成在聽完剛才費倫前后兩段話后,隱約悟到點什麼,道:“哲愷,我想我已經知道阿倫會向這幫家伙提出什麼樣的賭注了。”

    李哲愷聞言菊花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噢?說說!”

    “既然這家新開張的制藥公司有阿倫的股份,我想他一定希望公司生意興隆,所以他肯定會提出讓這幫鬧騰的家伙照顧公司的生意,至不濟也得讓他們介紹一些客源。”李家成將自己的分析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李哲愷在暗自警惕李家成智商的同時也微松了口氣,道:“你這答案太籠統,總得有個詞概括吧?就像黃金,豪車那樣,讓人聽了就了然!”

    “那就當我說的是【照顧生意】吧!”李家成鬼精鬼精道。

    李哲愷不悅道:“照顧生意,這算概括麼?我買一樣f&g的產品算照顧生意,買十樣也算照顧生意,總得有個規模吧!阿龍,你說對不對?”

    何友龍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道:“你們倆對賭,我被迫當了證人已經很不爽了,你還來問我?”

    李家成倒受了李哲愷的提示,道:“我想應該是在賭台上輸多少錢就照顧多少的生意吧,而且這樣一來,大伙儿都不用立馬掏錢,也算是免傷了和氣!”

    聽到這話,剛才還有點不高興的何友龍贊道:“有見地!”

    見狀,李哲愷不樂意了:“誒誒誒……阿龍,你這見證人,不幫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倒向家成?”

    “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

    “隨口說說都不行……”

    李哲愷還想繼續數落何友龍几句,李家成卻生生打斷他的話頭道:“我說哲愷,咱倆掌也擊了,我也說了答案了,你要是再東拉西扯,給不出個准話儿的話,到時阿倫那邊賭局一開,可就算你輸啦!”

    “你急什麼,這不還沒開始呢嘛!”李哲愷一副“我是皇帝我不急”的模樣,差點沒把李家成氣岔氣,“其實我的想法跟你只是略有出入而已!”

    李家成聞言嘴角抽了抽,差點沒破口大罵,耐著姓子問道:“怎麼個略有出入法?”

    “很簡單,照顧生意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卻始終有個定數,而如果一家公司口碑好、影響力足夠大的話,那它的產品是不愁銷售不出去的,營業額自然就會節節攀升……”

    聽李哲愷說到這,李家成的臉色赫然變了,他知道甭管今天的賭局誰輸誰贏,至少在生意經上,他已經差了李哲愷一籌。

    “所以我想說的是,阿倫應該會請這幫天天只知泡女明星女model的家伙幫忙推銷制藥公司的美容產品,如果美容產品的效果足夠優秀的話,那公司的生意自然就會蒸蒸曰上了。”

    “高!”牆頭草何友龍聞言即刻豎起了大拇指。

    果不其然,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只聽費倫道:“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們如果賭輸了,不用給錢,只要去我們公司的產銷部領取一些美容產品,幫忙促銷出去就行了。”

    李家成一聽這話,頓時就蔫了,目光無比幽怨地在費倫和李哲愷臉上掃來蕩去,十分懷疑兩人是不是合計好的,生生坑了自己上億的利潤。要真是這樣,單憑此點,費倫就可稱得上“千术高手”了。

    “啊?有這好事啊!?”

    “好個屁,你去領貨的時候難道不給錢啊?”

    “至少比現在好,我身上可沒帶多少錢,但說不得可以賭大一點。”

    “也是哈,反正如果真輸了賭局,咱也甘願拿錢買了那些美容產品,到時隨手一扔也就是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f&g制藥出的美容產品效果不錯呢?到時候拿去賞給那些搔貨也不錯啊!”

    “……”

    仿佛猜到了公子哥們的心思,費倫又提出了第二條:“到時候拿了我們公司的美容產品,必須保證竭力推銷,不得偷殲耍滑,為了保證這一點,如果你們答應,到時候賭局輸了還得簽個合同……當然,你們不跟我賭的話,也就沒這回事了!”

    看著費倫臉上一派吃定他們的表情,本還嫌“幫忙推銷”麻煩的眾紈绔頓時不樂意了。

    “你還真以為你是賭神啊?真以為吃定我們啦?”

    “不就推銷几瓶美容的東西嘛,簽合同就簽合同,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我今天還真就賭了!”

    “……”

    見一幫公子哥中了自己的“激將臉”,費倫心頭大樂,揚聲道:“ok,那玩麻將還是扑克?你們誰先上?”

    這話一出,周圍的公子哥當即有點搔亂,紛紛各找各自熟悉的麻友牌友,打算組隊攻擊費倫這個大boss,甚至于還有倆千金大小姐也加入了其中一支隊伍!

    不得不說的是,偏廳這里,費倫早就叫人准備了多副麻將和扑克,為的就是怕今天開業有來賓手癢想搓几圈打几鋪,眼下正好派上用場。

    等組隊搔亂差不多平息,早已在最前頭擺好台子的費倫笑問道:“誰第一個上來送死?”

    有道是,一鼓作氣,這時自然多的是不信邪的家伙,當下不少紈绔竟為了爭奪第一個死的機會,差點沒掐起來。

    終于,有三個家伙爭贏了其他人,走到前面,衝坐在主位上的費倫道:“我們三個先來,不過誰死誰不死還不一定呢!”

    “噢?那你們仨想玩什麼?”

    “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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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 非往槍口上撞

    “麻將?”費倫掀了掀眉,“這里可沒有自動麻將桌,我勸你們還是選扑克比較好!”

    湊上前的仨人微愕,為首的家伙隨即哂笑道:“倫少,你不會是怕我們三人聯手坑你吧?”

    費倫聞言同樣一怔,旋即省悟到他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我怕什麼?不過人還很多,我只能和你們仨打四把牌,規矩嘛就按【港式粵麻】來,如果你們同意就可以坐下了。”

    “四把?恐怕還不夠東風圈,倫少你不是開玩笑吧?”三人中的另一個嚷了起來。

    費倫哂道:“賭的時候我從不開玩笑……你以為這儿是賭場,隨你玩多久麼?”這話引得不少家伙哄笑,畢竟換誰等人都會不爽。

    仨人中為首的家伙顯然也深明此點,見同伴還想說什麼,,忙衝他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四把就四把,倫少,我叫安煒,你叫我阿煒就行!”又一指剛才直嚷嚷那紈绔,“他是韓野,綽號野雞!這邊這位是黃羽,習慣了被人叫羽毛!”

    “行了行了,阿煒是吧?別說那麼多,想打牌就坐下!”費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總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就是了。”

    安煒仨人互相看了一眼,看似隨意地選了位置,在費倫對家和兩側坐了下來。黃羽更適時開口道:“倫少,這台底、起和數和番限怎麼算吶?”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黃羽的企圖,大方道:“既然在沒有自動麻將桌的情況下你們也願意坐下來跟我打牌,那台底番數這些就由你們定吧!”

    這話一出,不止安煒三人有點意外,在場的紈绔們也一陣嘩然,甚至就連剛輸了上億的李家成也皺眉道:“阿倫是否太托大了一點?”

    “托大?”何友龍冷笑,“我看是這幫愛起哄架秧子的家伙錢包虧得更大一點吧!”

    “噢?這話怎麼說?”麻將還懂但並不太懂真正賭博的李哲愷也生出了一絲興趣。

    何友龍道:“阿倫不早都表面答案了麼?這里沒有自動麻將桌,手洗牌,你覺得在賭壇高手面前會發生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出千?”李哲愷雖不懂千术,卻也聽過“千术”的名頭。

    豈止,何友龍搖了搖手指,道:“如果阿倫真有我老豆誇的那麼厲害,那他最多靠一點點洗牌的手法就能戰勝阿煒他們,甚至連出千都算不上!”

    “這洗牌就洗牌,能有手法?”李家成也很是不解道,“再說了,什麼叫連出千都算不上?”

    “洗牌當然有手法,等下你們應該就能看到!”何友龍賭术可謂粗糙,但他好歹耳濡目染,知道有關賭的東西著實不少,“而所謂的千术,說白了就一個字,騙!並且分為台上和台下兩種,在賭台上的千术多以換牌偷牌為主,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不好的牌換成好的牌,或是先偷几張牌藏好,需要的時候再換!”

    李家成倒也欣賞過几部賭片,立馬接茬道:“你所說的藏好,莫非是藏在袖子里?”

    “大多時候是這樣……”

    李家成瞥了眼台上,頓時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可阿倫現在穿的是短袖,怎麼藏?”

    “所以我說他只會用手法,而不用千术!”

    與此同時,前面台子處,安煒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由韓野道:“既然倫少這麼大方,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去花十三張港式麻將,一万台(番)底,屁糊起和,上不封頂,怎麼樣?”

    這話一出,立刻引得紈绔們一片訝然之聲。

    要知道,雖然平時他們也常玩屁糊起和上不封頂,但台底最多一千,即便如此,若真的出了天糊(八十八番)和地糊(八十六番)的話,少說也得賠八多万塊,他們這些紈绔都還只是米蟲而已,遠沒有像李哲愷李家成那樣讀力主持一方公司,每個月能拿到百万的生活費就頂天了,所以千塊的底數和台數已經不小了,可要台、底都改成一万的話,這等于一把爆牌賠近百万的節奏啊!

    還好之前就說了,只打四把牌,不然東南西北四圈一打,早晚爆牌頻出,任誰也受不了。其實爆牌這種說法,指的是多種牌型的番數加起來超過封底上限,只針對十番或十三番封頂才有,如果不封頂,直接算台底和番數就得了。

    港式麻將的台底,就跟梭哈、扎金花一樣,就是底錢的意思,比如一百、一千、一万之類的,不過不用先擺上台,而是等有人糊牌后才算。至于番數,什麼樣的牌型就有相應的番數,一旦有人糊了牌,就按事先約好的每台錢數乘以台(番)數。

    比如庄家一開牌就糊了,這就是八十八番,按照韓野說的錢數就該是一万的台錢乘以八十八再加上一万的底錢,也就是八十九万,加上自摸還要翻倍,也就是一百七十八万,外加收三家的錢,這還是天糊是最最低級的屁糊的情況下,就要收五百多万,要是再加點大四喜之類的牌型,那閑家們賠的錢就更多了!

    相對的,屁糊就是吃杠碰筒條万字隨意的那種牌型,連一番都沒有,只能收個底錢,其實港式麻將一般都是三番起和,而韓野之所以要從零番起和,完全是為了防著費倫那個“賭神”的名頭。在仨人想來,就算費倫真是賭神,能糊個大四喜什麼的,但也不可能抵得住他們仨糊小牌來得迅速吧?

    當然,事實證明,這只是三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一万台底,上不封頂?沒問題啊!到時候如果我輸了,就開現金支票給你們!”

    聽到費倫答應,在場的紈绔們立刻又哄鬧起來,其中那個叫阿旭的家伙更是嚷嚷道:“倫少,既然你連這麼苛刻的要求都答應了,那能不能讓我們圍著牌桌觀戰啊?”

    這話一出,頓時得到不少紈绔贊同,外圍的何友龍卻有點色變:“要是阿倫真答應了這要求,牌局恐怕就很難贏了。”

    “你這不是廢話嘛!”李家成哂道,“保不齊圍觀的人里面就有家伙給那仨人遞暗號,把阿倫的牌透得一干二淨,我想他肯定不會答應!”

    話音剛落,就聽費倫道:“ok,沒問題……不過別圍太近,怎麼著也得離咱們這四個打牌的人一米以上吧!”

    紈绔們聞言,立馬擁了上去,把台子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安煒他們仨每人身后至少擠了五六個紈绔,而費倫身后更是多達十几人,包括几個千金大小姐。

    更有好事者,已經拎來一鋪麻將,點了點數目,抽出八張花牌擱到一邊,剩下的牌幫費倫他們一股腦地倒在了桌上:“牌一塊都不差,可以開始了!”

    費倫卻盯著那好事者,直把他盯得發毛,才啞然失笑道:“如果不算你屁兜里那塊【七万】的話,的確一塊拍都不差!”

    那家伙一愕,隨即嘿嘿笑道:“倫少,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費倫嘴角不屑地扯了一下,道:“總之你把牌交出來就行,我怎麼看出來的,需要向你報告嗎?”

    偷牌的家伙被費倫的話頂得胃疼,若換個場合恐怕當場就發作了,但眼下他卻不敢犯了眾怒,扣扣索索地從屁兜里掏出張【七万】放到了桌上,跟著人也乖乖地退到了最外圍。

    見他真拿出了一張【七万】來,眾紈绔霎時嘩然,因為偷牌的家伙他們很早就認識,基本上不可能是費倫請來的托,這樣一來,各人看向費倫的目光不再是清一色的戲謔,反倒多了絲絲驚懼和好奇,而安煒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心底更生出几分警惕。

    “阿龍,你說阿倫怎麼看出來少張牌的?這也是千术嗎?”李家成訝然道。

    何友龍搖頭道:“不是千术,而是賭术!”

    “這兩者有區別嘛?”李哲愷也問道。

    “當然,賭术是堂堂正正的技术,就像剛才,阿倫一定是點過牌的張數,甚至已經看清哪張牌在哪里,才會開腔問那個家伙。”何友龍侃侃而談道,“而千术說白了就是詐,能過得了關還好,一旦被當場抓住,那可是要受到嚴懲,甚至是丟命的。”

    李哲愷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賭术就是玄門正宗,而千术就是歪門邪道!”

    “你要這樣理解也無不可,但賭术千术實際上沒什麼高下之分,畢竟賭壇一向以勝者為王!”何友龍道。

    也就在三人說笑期間,桌上費倫四人已開始稀里嘩啦的洗牌。

    因為是手洗,洗牌過程中手碰手的情況在所難免,所以安煒三人根本沒在意費倫捉牌碼牌時,時不時就會磕他們一下手的狀況。

    等把牌碼好后,費倫才遞過兩顆骰子到韓野面前:“扔庄家!”

    韓野一擲,二四,六點!

    接著是黃羽,他丟了個三五,也才八點!

    輪到安煒,倒投出了九點,很有機會當庄,可惜費倫早就做好了當庄的准備,直接扔了個雙六,很自然就成了臨時庄家。

    之后再擲骰,然后按逆時針順序,四人很快取好了各自的墩牌。

    這個時候,站在費倫身后的紈绔們都抻長了脖子在那儿看著,希望費倫早點把牌立上,他們也好看看牌型。

    沒曾想費倫一直把牌扣著,等十四張牌都碼整齊了才一下抖落得整個立了起來,旋即推敞在桌面上,笑道:“不好意思,天糊大四喜字一色加坎坎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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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2:53
527 臉都白了

    “不好意思,天糊大四喜字一色加坎坎糊!”

    隨著費倫爆出這話,牌都還沒碼整齊的安煒三人臉色難看得好像死了爹媽一般。

    在場之人聽到這話,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站在費倫身后的十來個人更是拼命睜大雙眼,一個勁往牌桌上看去。

    “哇靠,東南西北單吊紅中,果真是大四喜加字一色!”

    “你說的算個屁呀,天糊才是大頭,八十八番呢!”

    “還有坎坎糊,這尼瑪也有十四番……”

    “算算、算算,到底多少番?”

    “唔……大四喜二十二番,字一色二十番,坎坎糊十四番,外加天糊八十八番,總共是一百四十四番,加上底錢那一万,就是一百四十五万,還要加個自摸的倍,哇靠,這把牌倫少賺大了!”

    這時,費倫隨手拋出三張白條,道:“怎麼樣?三位老弟,還頂得住吧?那就寫個欠條唄,我不要你們現金,可以嗎?”

    安煒和韓野倒也光棍,掏出各自身上攜帶的貴價筆就唰唰唰地寫下了二百九十万港幣的欠條,可黃羽看著費倫面前那溜牌,仍感難以置信,道:“我說倫少,你剛才不會是出千了吧?”

    這話一出,周遭的紈绔有不少都“切~~”了一聲,更有人起哄道:“我說羽毛,人家倫少可是號稱賭神,不出千像話嘛!””

    “就是,有本事你就抓現行,沒本事就賠錢,廢什麼話呀!”

    不得不說,在場的紈绔,是個人都以為費倫出了千,但有“賭神”的名號在前,他們個個都覺得理所應當,僅有費倫自己知道,就憑安煒這几條雜魚,還不夠資格讓他動用隱戒的收攝功能,剛才的牌也只不過是他在洗牌的時候以巧勁碰撞三人的手,令其碼墩時碼上了自己當庄所想要的牌。

    至于具体的**作手法,費倫就是解釋了這些家伙也聽不懂,所以干脆懶得解釋,反正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贏大錢就好!

    當然,何友龍顯然也看出了費倫沒有出千,正跟二李解釋:“這種小場面阿倫會出千?笑話!”

    “那他那牌到底怎麼弄的?”李家成不解道。

    “呃,這個……”何友龍一下被問住了,“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很復雜就對了!”

    “應該是洗牌時動了什麼手腳對不對?”李哲愷若有所思道。

    “咦?你看出來了?”

    李哲愷擺手道:“不是我看出來了,而是前几回和阿倫一起搓麻時,他非不願手洗非要找張自動麻將桌才打牌,而剛才他又提了這個話題,應該是這樣吧……”

    何友龍聞言,八卦之心頓起,問道:“那你們搓麻,誰贏得多一點?”

    “自然是阿倫,不過我也有贏,十盤里面大概一兩盤吧!”李哲愷回憶道。

    雖說打牌的輸贏不大,但有的時候人的情誼是會因為某一點點小的嫌隙而破裂的,所以李家成在聽了李哲愷的描述后,立馬下費倫的爛藥道:“那阿倫肯定在打牌的時候出千了。”

    “應該沒有吧!”李哲愷猶疑道,“畢竟他連手洗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而且他和我老豆打牌的時候最多略占上風,**開而已!”

    “這就對了!”何友龍擊掌道,“當時阿倫肯定沒出千,只是純憑算路在跟你們打牌,他唯一的優勢就是提前知道了你們手中的牌!”

    李家成繼續黑費倫道:“都提前知道了別人的牌,這讓別人怎麼打?”

    “怎麼沒得打?在阿倫不出千的情況下,只要牌好就能贏!”何友龍哂道,“不過我想,當時哲愷你一定被阿倫截胡截得很郁悶,要不然就是輪到你摸牌時,他不是吃就是碰……而你贏的牌要不自摸要不其他人出銃,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李哲愷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對對,阿倫知我什麼牌,自然不會出銃給我,反而還會想方設法讓我難以聽牌!”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何友龍嘆道,“真正的賭壇高手,就算不出千、不用手法預設牌面,光憑先知牌面這點也會在尋常打牌的時候占老大一截便宜,李叔跟阿倫打牌能拼到四六開的局面,可謂老謀深算!”

    李哲愷相當贊同何友龍的推斷,似有意若無意地瞥了李家成一眼,令他憋著的話一時間竟沒法說出來。

    事實上,費倫在跟李超仁打牌時多少放了一點水,不然老李十盤能贏三盤就很不錯了;只是對于小李子,費倫一向不留手,除非李哲愷的牌大好,否則休想贏錢,所以十之一二的勝率都算高的了。

    麻將桌上,黃羽被周圍的紈绔擠兌了几句,只覺面子上很掛不住,唰唰唰寫下欠條之后,便即宣布退出!

    這本該是令安煒、韓野,甚至費倫尷尬的事,但沒想到的是,他一宣布縮卵之后,那個愛起哄架秧子的阿旭接茬就跳了出來,叫嚷道:“他不打,我替他打!”

    費倫道:“只要阿煒和野雞不反對,你替打就沒問題,不過只有三把機會了。”

    對于這一點,仍沒被剛才那把天糊完全打擊到信心的安煒和韓野自無不應。至于阿旭,更是不覺得機會被浪費掉一次,他只是想實實在在地感受一下“賭神”的賭技罷了!

    于是四人重新開始,洗牌碼牌抓牌……費倫連庄,再度像頭次一樣,扣著牌碼整齊,隨即以瀟灑的手法將整溜牌立起。

    費倫身后不遠處,有兩個名門小妞正灼灼地盯著他,其中一個更是發花痴道:“哇哦,蓉姐,倫少耍牌的手法真是帥呆了耶!”

    叫蓉姐的妞見同伴激動得不成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道:“別花痴了行不行?費倫炫目的手法只是為了分散其他人注意力的好不好?”

    “分散注意力?”花痴小妞愕道。

    恰在此時,等著費倫打牌的安煒三人突聽他爆出几個字來:“慢著,杠!”說完,只見他把三張牌扣下,另一張牌亮開擺在三張扣牌中間那張上面,赫然是一張紅中。

    與別不同的是,港麻因為有十三么可以搶暗杠(1)存在,所以就算是暗杠,也得露一張頭出來,讓其余三家看到,不然四張全扣了,誰**知道什麼牌啊!

    敢情費倫起手十四張牌赫然是四個紅中三個發財三個白板三個西風一個北風,也就在他身后的人驚詫又是一鋪好牌時,卻猛地看到費倫杠起來的牌居然是西風。

    “再杠!”

    見費倫第二次擺下暗杠,安煒韓野和阿旭有點麻爪了。

    孰料,第二張杠起來的牌竟是一張白板!

    “杠!”

    費倫第三次暗杠,接著又摸起一張發財,他身后的人看到【發財】后個個都翻起了白眼:這也忒**巧了吧?

    最后一杠,費倫抓起了北風:“不好意思,十八羅漢大三元加字一色!”

    “哇靠,厲害呀!”阿旭激動得嚷了起來,一副特崇拜費倫的模樣。可經歷過一次天糊的安煒和韓野卻一副快要吐血的衰樣,剛才那鋪天糊他們就各欠了費倫二百九十万,這把又是上百万的欠賬,實在有點吃不消了!

    這時,有紈绔在那儿火上澆油給安韓二人報賬:“十八羅漢七十番,字一色二十番,大三元八番,總計九十八番,加上底錢一万,就是九十九万,還要加個自摸的倍,哇靠,這把牌又是差不多兩百万!”

    旁邊有人道:“你還沒算四個杠的番呢!”

    “靠,你懂不懂打牌?十八羅漢就已經算了四個杠,單獨的杠番就不能再算了!”

    “是這樣嗎?”

    “廢話!我說你平時不會連算番都不知道怎麼算就在跟我們打牌吧?”

    那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誰說我不會算,我只是有些小地方沒搞透徹罷了。”

    “那還不是不會……”

    不理這些個紈绔的爭論,費倫又甩了白條到安煒三人面前。

    安煒韓野唰唰寫下欠條后,灰頭土臉的敗退,他倆算是看出來了,別的不說,單論麻將費倫算是無敵了,就算電影《賭神》里的高進也沒他這麼神!別的不說,至少高進跟人對賭時還是穿的長袖。

    安韓二人剛剛退入人叢,費倫就揚聲問了一句:“還有誰?”很霸氣,很有范儿!

    紈绔們都不是傻子,看完這兩把費倫殺一儆百的牌后,都沒誰會蠢到生生上去送錢的。雖然這錢費倫說了不會要,但寫欠條也丟臉不是?

    不過,不服氣的人大有人在,並未主動敗退的阿旭就是其中之一,他邊寫欠條邊道:“費老大,我承認你麻將很厲害,但你不可能每樣都這麼厲害吧?敢跟我賭梭哈麼?”

    “梭哈?”費倫愕道。

    見費倫有點愣,有點遲疑,紈绔們還以為他怕了,頓時又有起哄架秧子的叫囂起來:“倫少,你不會連梭哈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就是,有本事就再賭一賭,牌由我們洗!”喊這話的人還算聰明,他已從兩把麻將中看出讓費倫參與洗牌那是大大的不妥。

    費倫施施然道:“誰洗牌,誰要玩梭哈等下再說……我只想知道眼下還有沒有想跟我打麻將的?”

    (1:僅限十三么可以搶暗杠,至于其他就只能搶加杠)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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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18 00:33:09
528 奇葩的面相

    “我只想知道眼下還有沒有想跟我打麻將的?”

    費倫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雖然在場几乎沒人看出費倫是怎麼在洗牌時動的手腳,但紈绔們眼下都知道,玩麻將他們肯定是玩不過費倫了,也就再沒了之前那股心氣,弱聲弱勢再正常不過了!

    等了十來秒,見沒人吭聲,費倫道:“那好吧,想玩扑克的上來,不一定非要梭哈,玩二十一點百家樂這些都可以,反正這里扑克好歹有几十副!”

    阿旭一聽,忙道:“誒~~費老大,我就是要玩梭哈。”

    費倫瞥了他一眼,漠然道:“我有問你意見嗎?”此話一出,周圍的紈绔紛紛朝阿旭起哄,鬧得他好不尷尬。

    “蓉姐蓉姐,好酷喔,倫少真是酷斃了耶!”

    蓉姐白了身邊的花痴小妞一眼,擺出一副不可救藥的表情,道:“含若,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哼,蓉姐,莫非你看到這樣的男子就一點不心動?”

    含若一句話就點中了蓉姐的死穴,令她怔了一怔,隨即詭辯道:“心動是一碼事,花痴是另外一碼事,這也是我跟你的區別!”

    “蓉姐,咱不帶狡辯的好不好?”含若不依道。

    “哎,我這可不是狡辯,而是說事實好不好!”蓉姐搖手指道,“再說了,這費倫也就這點本事,他能不能賭贏我還兩說呢!”

    “你!?”含若翻白眼道,“平時打麻將貌似都是我幫你算的番吧?”

    蓉姐微揚精致的尖下巴,道:“那是我不屑算而已!”

    含若玩味道:“是不屑算,還是不會算吶?”

    “哼,總之我有法子賭贏費倫就對了。”

    “什麼法子?”

    “秘密!”

    “切,你就裝吧你……”

    女紈绔們有熱議,男紈绔們自然也有討論的話題,而且男人好面子的程度一向不輸女人,尤其是美女就在身邊,那男人好面子的程度更是呈几何倍增長,所以當阿旭一直在那里嘀咕要梭哈要梭哈時,本還有些猶豫的紈绔們及時站出几個來,幫阿旭撐住了面子。

    “梭哈就梭哈,算我一個!”

    “還有我,反正老子每年在梭哈上輸得錢就不少,在哪儿不是輸啊!”

    “我好歹是葡京貴賓廳的常客,也算我一個!”

    “……”

    不大一會,就有五六個家伙站出來表示要玩梭哈。

    費倫哂道:“人太多了,一鋪牌最多五個人,看看你們誰上來。”

    阿旭聞言忙道:“怎麼著也得算我一個!”

    “好,就先把你算上。”

    聽到這話,那几個站出來的紈绔相互看了一會,最終有四個人來到台旁,打算與費倫阿旭一起賭梭哈。

    費倫卻道:“我說你們不識數咋地?還是聽不懂中國話,一次最多五個人,現在一二三四……”沒等他數完,周圍的紈绔就都爆笑起來。

    四人好不尷尬,杵在那里誰都不願退回去,因為誰在這時候退出的話,誰就會更尷尬。

    見狀,費倫倒不以為忤,道:“要是你們几個,還有阿旭,都不反對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大家一起坐下來玩梭哈,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又不是擠不出多一個人的牌來!”

    這話聽在其他人耳里倒還沒什麼,但聽在何友龍耳內不啻炸雷:“哇靠,阿倫的賭术不會已經高到這種層次了吧?”

    不懂賭术的李家成滿心疑惑道:“阿龍,你在說什麼呢?什麼高到了這種層次?”

    何友龍瞄了眼身邊同樣流露出疑惑眼神的李哲愷,解釋道:“我說的是認牌和記牌,玩梭哈一副牌去了大小王就是五十二張,但高手也是人,不可能把整副牌全部辨認清楚並記下,一般能記住七張牌的就已經是高手了,而世界級的高手能記十二至十五張牌,再往上,十**張牌就頂天了,不說世界第一,世界前五絕對沒跑……”

    李家成聽得云里霧里,終忍不住問道:“這記牌……怎麼記?”

    何友龍微微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純靠眼快腦快來記!”這話讓二李都翻起了白眼,“不過我偶爾聽我老豆賭場的技术總監提起過,一張牌有六個面,除了被扣的那個面之外,其余五面任何一個細微的瑕疵都能被賭壇高手當作認牌的記號。”

    “六個面?一張牌不是兩面……”自言自語到這儿,李家成倏然覺得有些地方被忽略了,“不對,應該是把那一點點細邊也算上了吧?可即便這樣,那扣著的牌也太難辨認了吧?”

    何友龍攤手道:“所以呀,在大家都不出千的情況下,能夠辨認和記下更多的牌,那輸錢的几率就會越小……”

    “那這跟費倫多留一個人玩梭哈有什麼關系?”李哲愷一句話就問到重點了。

    “當然有關系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高手也是人,每張牌亮出的那五個面的差異極其細微,即使當時記下了,說不定稍一晃神就給搞混了。”何友龍面色凝重道,“而晃神這種情況,中途退出的人越多越容易發生,一般來說,國際賭局就算是賭梭哈,最多也就四個人,少則僅有兩人,一鋪牌五人玩這種極限情況,最多也就私下里出現,問題是私下牌局周圍環境相對嘈雜,加上人頭數又多,這就更容易出問題了,如今還要在五人的極限狀態下再加多一人,想不晃神都難,嘖嘖……”

    李家成聞言玩味道:“阿龍,那你覺得阿倫等下會不會晃神呢?”

    何友龍模凌兩可道:“這也正是我看不透的地方,如果阿倫能在這種情況下也像剛才麻將那樣橫掃的話,那他不是出老千就是計算得天衣無縫,可真要叫人五体投地了……”

    李家成順著何友龍的話,不無惡意道:“我想就算往下費倫贏牌,還是出千居多一點吧!”

    “那可不一定。”李哲愷唱反調道。

    與此同時,賭桌上,費倫為了以示公平,讓紈绔們推舉一個家伙出來洗牌。不過沒等正在相互覷望的紈绔有所決定,那位蓉姐就自告奮勇道:“我來!”

    這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看向蓉姐,含若也有點傻眼,急叫了一聲:“表姐,你……”不知不覺就把她倆之間的關系帶了出來。

    其他紈绔看清蓉姐的模樣后,暗暗乍舌的不少。

    “哇靠,原來是蓉女王,乖乖隆里咚,這下有好戲看了!”

    “哈,我倒是很期待蓉女王當荷官的樣子。”

    “你是期待她的女王樣發作征服全場吧?”

    “嘿嘿,你這麼了解我?老實說我還真想看看她跟倫少對掐起來是怎樣一副光景!”

    “no,我更想看她大御二李!”這貨說完還想李哲愷李家成那邊瞟了一眼。

    主位上的費倫卻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主動請纓的蓉姐。這女人單一五官都及不上梁慕晴的好看,但組合在她的狐狸臉上,整体姿色並不比梁慕晴顯得遜色,加上白皙的皮膚,纖細的柳眉,如云高挽盤在頭頂的烏黑秀發,使得她的粉頸看上前更顯得頎長,平添了几分高貴與冷艷。

    大約一七五的身高,一襲絲質的絳紫色齊膝連衣禮裙,配上適宜的束腰帶,更是將蓉姐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直有“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的曼妙之感,可惜她微微上挑的眼角,令略懂相术的費倫大惡,這尼瑪明明是女帝之相嘛,歷史上有此面相的妖精甚至還當了皇帝,騎在男人頭上拉屎拉尿!

    見費倫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蓉姐心下覺得好笑,面上不動聲色一派矜持道:“倫少,我是柴綺蓉,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成為發牌者呢?”

    話是問句,但語氣卻不容置疑,這一點也令費倫相當不爽,不過眾目睽睽,他倒不好發作什麼,反而哂笑道:“柴小姐面生得很,我之前在門口迎賓時好像沒見過你這樣的美女耶!”

    柴綺蓉自然能聽出費倫話中透出的不滿,當下輕描淡寫地反擊道:“我這樣不入流的角色怎配從大門進來,只能隨這些儿時玩伴早早從地下車庫溜入典禮大廳嘍!”

    這話明著在自責自省,暗地卻在嘲諷費倫招待不周,有相當的挑撥嫌疑,當即令到場中氣氛一滯,可惜費倫臉上一丁點色變都沒有。實際上他根本不重視這群紈绔,若非想幫古精靈一忙,先期打開產品銷路的話,甚至于他都不會坐下來跟這幫吃貨打那兩把麻將。

    不過費倫不色變,不等于何友龍李家成不色變,因為叫這一大群紈绔從車庫直上典禮廳就是他倆的主意,柴綺蓉的話不是在挑撥他倆跟這一大幫人的關系嘛!

    見何李二人變色,李哲愷也不禁冷哼道:“利家的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呢!”

    孰料這話一出,李家成的臉色稍霽,何友龍卻更顯尷尬了。見狀,李哲愷連忙補救道:“阿龍,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針對柴綺蓉而已!”

    “我懂我懂,你不必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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