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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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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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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1 01:16:20
679 賭賽開幕2

    費倫一腳踹向那人,不偏不倚,正中對方寬臀,一下就將其蹬飛了出去。

    “啪嚓!”

    那個被蹬飛的白種男稍嫌肥胖,又正巧摔在一張賭椅上,頓將椅子砸了個稀爛,哎喲連天地叫喚起來,周圍不少賭客紛紛驚呼退避,引得一片騷亂。

    “阿倫!”“Allen!”

    反倒是魚莎還有蜜莉婭幾女見費倫出現,還踹翻了人,如何不知他是在為她們出氣,心中感動得不行,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全都圍了上來。

    與此同時,肥胖白種男的同伴也全都齊刷刷瞪向了費倫,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但也隻能是瞪著,沒有敢動手的。畢竟這裏是拉斯維加斯,是金殿賭場,不說別的,隻要敢在賭場無事生非,當地警方饒不饒得了你不知道,賭場是肯定會把你扔出去的,說不定還會爆打一頓,落個生活不能自理。

    再說了,賭場這種地方的安保也相當之嚴,既不能帶攝錄工具,也不能帶武器,所以對於一般人來講(費倫除外),沒了熱兵器在手,就算拳腳再怎麼厲害,又如何能打得過賭場的大批保安?所以肥胖白種男和幾個同伴剛才也隻是言語上對魚莎和蜜莉婭她們不敬,間或毛手毛腳了三兩下,倒也不敢真把幾女怎麼樣!

    可惜他們都沒料到,費倫這家夥一上來就直接撂倒了肥胖白種男,可謂囂張至極!更讓這幾個家夥和周圍賭客沒想到的是,沒等誰說話,踹翻肥胖白種男的費倫一臉煞氣地撇開了蜜莉婭幾女,踱步到對方的麵前,皮鞋好死不死地踩在了肥胖男的小尾指上。

    “啊——”

    肥胖白種男頓時慘叫起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費倫作側耳傾聽狀,“叫大聲一點!”說著,腳上又加了一分力。

    肥胖白種男隱約聽到了自己小尾指骨碎的聲音,劇痛侵腦,慘叫得更大聲了,就好像殺豬似的。他這才意識到,今天碰上了硬茬子。

    “我說……啪啪!”費倫拍著肥胖白種男那張豬臉,仍踩著他的小拇指蹲下,同時分出一絲帶有思感能的無殺玄金星力無聲無氣地蔓延至對方腦內生根,“你瞎眼了是不是?我的妞也敢碰,莫非想被丟到沙漠裏栽荷花啊?”

    肥胖白種男聞言,雖不太懂“栽荷花”的意思,但也意識到不是什麼好話,小眯眼中頓時流露出幾分懼意,但仗著是在賭場裏,言語間倒有幾分硬氣:“你居然敢在賭場裏打我,你慘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開的賭場?”

    這話不僅讓周遭賭客一滯,同時也讓見識過費倫凶狠的肥胖男的那幾個同伴打消了過來跟費倫糾纏的念頭,畢竟這裏是金殿,就算打贏了費倫,將他揍成豬頭,照樣討不了好,不如等這家夥離開了賭場,隻要人還在拉斯維加斯,自有治他的時候。

    當然,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剛才跟肥胖男一塊起哄架秧子騷擾眾女的同夥之一叫囂道:“嘿,黃皮小子,你居然敢在賭場裏動手,我真佩服你的勇氣,等下有你好瞧……”話音未落,在金峰的暗示下,他的七八個手下已然繞到對方背後,突然暴起,一擁而上,將肥胖白種男同伴全摁在了地上。

    費倫踱步過來,衝剛才叫囂那人森然笑道:“瞧什麼好?”說著,毫不留情,鞋底板重踏在他的臉上,弄了個滿臉開花,連帶也賞了他一道無殺玄金星力,順喉而下,停留在主氣管附近,一周之後才會發作。

    “啊——”

    這回,叫囂男的慘叫聲比剛才肥胖白種男的慘叫更加響亮幾分,看得周圍賭客心底發顫,不過好在他們這些瞧熱鬧的人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雖覺費倫狠了點,倒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自己的馬子被別人動了,屁都不放一個,那還是爺們嘛?

    不過見費倫動手打傷人,蜜莉婭身邊的貝絲小感動之餘,心底卻在幸災樂禍,這要是受傷的家夥報了警,費倫怎麼著也得到警局裏坐坐,如果這時候再爆出他與記憶掃除部隊連環案有關,那就樂子大了。想及此,貝絲無比企盼晚一班飛機過來蕾佳娜早點到!

    費倫自不知貝絲的“惡毒”想法,也就在他想賞其餘幾個家夥一滿臉花時,道森帶著賭場的保安經理和幾個保安擠了過來。

    費倫見狀冷笑道:“唷,道森經理,來得挺快的嘛!”

    道森臉色卻不怎麼好看,瞥了眼地上的肥胖白種男和他幾個同伴,瞪向費倫道:“這裏可是賭場大廳,有什麼非要動手解決?”

    從表麵上看,道森這話問得沒什麼問題,但有心人如貝絲就微妙地發現,道森這賭場經理有色厲內荏之嫌。

    費倫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頓時明白了德尼爾森的態度變化,心中好笑之餘,哂道:“要是你馬子被人動了,你還能在這兒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道森聞言一愣,他並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剛從德尼爾森的豪華辦公室下來,撞上了保安經理一行,這才跟過來的,見費倫如是說,當即瞥向保安經理,見他微微頷首,心裏立馬有了計較,寒聲道:“金殿又不是沒有陪賭女郎,居然敢在大廳對女賭客毛手毛腳,來人吶,打殘他們一條腿,給我扔出去!”

    這話一出,看熱鬧的男賭客無不驚呼,都覺道森這命令太過嚴厲了一點,倒是有不少女賭客紛紛鼓掌點讚,殊不知道森完全是看在費倫的麵子上才這樣做的。

    肥胖白種男等人卻傻了眼,肥胖白種男更是高嚷道:“我是這裏肯德基分店的經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道森聞言冷笑道:“你就是麥當勞總店的經理也沒用,賭場有賭場的規矩!”說著,偏頭向保安經理示意了一下。

    如狼似虎的保安們隨即從金峰的手下手中接過肥胖白種男和他的同夥,一溜拖了出去。

    費倫見狀,不置可否,反正首惡二人肥胖男和叫囂男都被他下了陰手,肥胖男三天之後就會變成腦癱,生不如死,而叫囂男幸運一些,七天後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也算一了百了了!至於被賭場方麵打斷腿,那可不關他的事。

    若肥胖白種男和叫囂男不開眼,想告費倫踩手指踩臉,那也沒事,有外交護照頂著,最多賠點錢,當地警方連毛都動不了他一根。況且有蜜莉婭幾女和一幹賭客作證,說不定連錢都不用賠!

    這時,費倫湊到道森身側,低聲笑道:“你決斷得還不賴嘛,可惜還差了點兒,我那個馬子,大法官奎斯特的女兒,她要是不高興了,下一次你們賭場申請賭牌恐怕不會太順利!”

    道森一時沒醒過味兒,挑眉道:“哪個奎斯特?”

    “還能他媽的有哪個奎斯特,自己想!”費倫罵了句怪話,笑著回到女人堆裏,衝幾女道:“你們都沒事兒吧?”

    被襲了下胸的魚莎看了這麼場現場直播,尷尬和羞赧早不知丟哪兒去了,挽起費倫的手臂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那些人的手太討厭了!”

    “放心,賭場方麵在這種事上,肯定會說話算數,那幾個家夥鐵定斷腿,就不用太記恨了!”費倫笑了笑,已經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對了,你們錢贏得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除了用自己錢小贏了幾百塊的貝絲之外,蜜莉婭、克麗絲汀娜還有魚莎都歉然地埋下了臻首。

    “不用說,看她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輸光了,對不對?”羅賓遜走過來開了句玩笑,頓時惹得仨女都惡瞪向他,嚇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趕緊補救道,“幾位美女,盡管輸,不用給費倫省錢,他剛剛又贏了兩千萬!”

    蜜莉婭聞言,立馬挽起費倫另一隻手,看向他的目光裏全是蜜意,隻覺自家男人太厲害了。克麗絲汀娜慢了一步,沒能挽到費倫的手,卻不怎麼沮喪,反而美眸異彩連連,灼灼地盯著他,心下卻有了一番小心思。

    “你真贏了兩千萬?”魚莎難以置信地看著費倫。

    “差不多吧!”費倫謙虛道,“怎麼,還想賭?”

    “不用了!”仨女臻首輕搖,全都拒絕了費倫的好意。

    唯獨美女特工貝絲“幽怨”地瞅著費倫,心緒複雜難明,怎都不是個滋味,隻覺費倫實在太會掙錢了,莫名間竟對蜜莉婭仨女生出一股妒意。

    此時,金峰接了個電話,湊到費倫耳邊道:“九爺和我父親到了!”

    邊上的羅賓遜隱隱聽見這話,立馬嚷了起來:“哇靠,葡京還真是大手筆啊!”

    二十分鍾後,費倫在金殿十一層的某間小會議室裏見到了何鴻生。當然,隨在何鴻生身邊的還有葡京的得力幹將老薛以及金峰之父金誠,至於葡京的技術總監湯博豪則沒有跟來。

    坐下寒暄幾句之後,何鴻生便把話題引到了賭賽上:“我聽金峰說,你貌似跟金殿大老板德尼爾森起了點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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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 賭賽開幕3

    聽到何鴻生的問話,費倫淡然道:“不是小摩擦,是他有點狗眼看人的意思,雖然不是針對我,但卻把我囊括進去了,自然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何鴻生聞言一怔,旋即笑道:“費老弟呀,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啊!”

    “多謝老何關心,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花花轎子人抬人!”費倫冷哂道,“德尼爾森既然先冒犯了我,我自然得反擊回去,現在就看他接下來乖不乖了!”

    何鴻生又怔了怔,知費倫在這件事上已鐵了心,索性不再勸,轉換話題道:“費老弟,晚上七點賭賽開幕,之後便是抽簽,然後就有一場淘汰賽,你與德尼爾森嫌隙已生,可得留點神!”

    費倫擺手道:“老何,既然我接下了你的支票,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何鴻生點點頭,隨即抬手示意老薛拿了個皮箱擱在幾子上。打開一看,裏麵放了幾套參賽用的馬甲,規格樣式都與費倫早前要求的一樣,左胸靠上的位置都印著葡京的標識。

    費倫稍微掃了一眼,點頭道:“嗯,做工還不錯!”說著,他單手蓋上箱子,拎起放到了腳邊,又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正好陪同事去金殿周圍轉轉!”

    何鴻生聞言一愣,雖然他明白來【金殿】的遊客一半以上是衝著金殿酒店周邊功能齊備的娛樂設施和購物商店去的,但眼下開賽在即,還陪著女同事去逛商店,這貌似有點不妥吧?不過九爺脾性陰沉,並沒有當麵把這話點出來,反而微微頷首,算是跟費倫道了別。

    等費倫拎著裝馬甲的箱子離開小會議室後,何鴻生的臉色多少有點難看起來。老薛和金誠多少明白九爺在想什麼,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觸黴頭。

    此時,金峰推門而入,見何鴻生麵色不豫,頓時關心道:“九爺,您這是怎麼了?”

    “噢,是阿峰啊,我沒事!”何鴻生略擺了擺手,旋又道:“對了阿峰,我聽說你的賭術已經很不錯了,你覺得費倫這人怎樣?”

    “您是問他的賭術嗎?”金峰愕道。

    “對,你覺得怎麼樣?”

    “很強,十倍於我!”金峰脫口而出,盛讚費倫,說完才發現自家老子正對他連打眼色,趕緊把自己“賭輸尾指”的話憋了回去,“之前九爺未到,費倫借著發牌機初選的機會壓了路易.羅賓遜和喬爾.威廉斯一頭!”

    “哦?!”聽到這話,何鴻生和老薛、金誠悚然動容,“細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金峰忙把在貴賓廳看到的一切從頭到尾詳述了一遍,聽完之後,何鴻生先是靜默了幾秒,隨即歎道:“千分之一秒,軋時間軋得真準……呵呵呵,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金誠卻有點擔心道:“九爺,十一張牌,您說這會不會就是費倫的極限?”

    何鴻生衝身側一擺手,斷然否道:“不會!他慣用右手,這不是說說而已,我早就知道!”

    金誠和老薛聞言頓時吃了一驚,因為費倫的左手已是世界頂級手速,更靈活的右手會快到什麼程度?兩人無法揣度。

    “有這種本事,難怪他未把賭賽放在眼內,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何鴻生又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聽聞已有高手參加過初選,不少待在賭場酒店套房裏的賭術高手再也沉不住氣,紛紛趕到貴賓廳參與初選。

    正如何鴻生等人驚詫的那樣,幾乎沒人能把反應時間控製在一點一秒以內,即使勉強控製住,也沒法攫取十張牌之多,最接近仨人成績的一個,是在一點一一三秒內抽了九張牌,而且正好湊成了二十一點。

    不過也有近半賭手選擇了繼續觀望,這其中更有一部份人學費倫那樣在賭場內大殺四方,撈了不少錢,結果很快就被趕來的阿爾傑和另外兩個副總監打敗,灰頭土臉地被丟出了金殿賭場。

    中午吃過飯,費倫陪著蜜莉婭幾女去購物商店小逛了幾圈,說是小逛,實際上也花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日頭西斜,臨近下午四點,幾女才乘興而歸,又邀了費倫去金殿酒店的沙灘泳池暢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午飯後,特工妞貝絲就不知所蹤,沒再纏在費倫身邊。

    “姐,看看人家費倫,我真覺得咱們這些年算是給CIA當牛做馬了!”把費倫贏大錢的事細說了一番,貝絲終忍不住在最後加了句牢騷。

    蕾佳娜聽完後也略感驚訝,旋又翻了個白眼道:“賭博?你覺得那玩意對我們來說切合實際嗎?”這話問得貝絲一窒。

    “好了,不說這些了!”蕾佳娜擺擺手,倏然轉成了【心靈感應】,道:“我已經弄妥退路了,咱們隨時可以走!”

    “能擺脫監控?”

    “當然,最難的就是這一點,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定製了一款軟件,可以迷惑局裏的定位係統!”

    聞言,貝絲鬆了口氣,又好奇道:“路線呢?”

    “先返回LA,我已用另外的身份向空管局申請了一條民用航線,到時候咱們用雙人機去墨西哥,然後直飛巴黎!”說到這,她又轉回口語:“費倫那邊你探查得怎麼樣了?”

    “這家夥小毛病不少,但太有錢了,如果純以法律來衡量他,想將他繩之以法,怕沒什麼辦法!”貝絲唉聲歎氣道。

    蕾佳娜秀眉揚了揚,道:“那連環案的時候,他的不在場證明有沒有問題?”

    貝絲俏臉微紅,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就沒有,你臉紅什麼?”蕾佳娜奇道。

    “沒、沒什麼!”貝絲連連搖手,小臉卻更紅了。

    “真沒什麼?”蕾佳娜不信,她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真沒有,不過那家夥的不在場證人是幾個女人,連環案那天晚上,他……”

    “過來人”蕾佳娜美眸中精芒一閃,道:“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那姐……”說到這,貝絲用啞語比了個“開溜”的手勢。

    “就算你想開party,也總得過幾天,把這個case好好弄完才成啊!”蕾佳娜一語雙關,卻沒有透露具體的脫逃時間。

    “那好,我這就回去繼續監視費倫,套他那些馬子的話!”貝絲道。

    與此同時,早就悄然入住金殿酒店的阿梅納等人已然在當地醫院找到了被費倫踩斷一根小尾指的肥胖白種男以及整張臉包著紗布的叫囂男。

    兩人此時住在雙人病房內,都吊著一條斷腿,躺在床上哼哼。由於了解到這倆家夥是因為騷擾女人而成了這副模樣,菲碧極度厭惡,就沒跟進病房,隻有根克和阿梅納進了病房。

    肥胖男和叫囂男這個時候正是驚弓之鳥,特別是看到黑人根克鐵塔般的身形後,肥胖男立馬叫了起來:“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別害怕,我們是FBI!”身為NSA的阿梅納說著從包裏取出一本FBI的證件向兩人亮了亮。倆家夥這才放鬆了些,其中已被費倫踩掉上下門牙的叫囂男又開始口花花起來:“唷,黴、黴女探圓,你、你是來個、個窩們做煮、煮的嗎?”

    阿梅納分辨能力遠超常人,微一蹙眉就想清了叫囂男的話意,臉上頓時生出一絲厭惡。根克見狀,當即道:“說不清話就別說,那個誰,你來介紹一下你們的情況吧!”

    肥胖男聞言點點頭,道:“兩位警官,我們要告那個家夥,他踩斷了我的手指,還、還踩爛了他的臉……我們要告他!”這家夥倒也機敏,知道金殿賭場不好惹,便對斷腿之事略過不提。

    根克看了阿梅納一眼,掏出張費倫的近照亮在肥胖男眼前:“是他麼?”

    “對對對,就是他!”肥胖男連連點頭。

    根克冷哂道:“他是無故打你們麼?”

    肥胖男小眯眼亂轉幾下,重重點頭道:“是,我都不認識他,他上來就把我踹翻在地,然後又踩了我的小尾指……”

    聽到這,阿梅納秀眉大皺,肥胖男的回答與他們打聽到的事實不符,很顯然這家夥撒謊了,還是一戳就穿那種謊話。

    要知道,事發地金殿賭場大廳攝像頭無數,怎會沒拍到事件經過,肥胖男為了潑費倫髒水,還真是不管不顧!

    “你想清楚了,提供偽證可是違法的!”根克警示道。

    肥胖男小眯眼再度亂轉了幾下,道:“我、我隻是對女賭客調侃了幾句,他衝上來就……”

    阿梅納打斷他的話頭道:“隻是調侃?沒有毛手毛腳?”

    肥胖男聞言感覺不妙,他心裏明白,性騷擾一旦定罪量刑貌似比輕型的傷人罪還高,頓時不願配合了:“兩位警官,你們究竟想問什麼?我知道的全說了,具體的你們該去問照片上那家夥!”

    聽到這話,阿梅納和根克又互看了一眼,道:“OK,我們先去賭場了解情況。”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怎麼樣?”走廊上的菲碧迎向二人道。

    阿梅納搖頭道:“那個家夥滿嘴胡話,而且的的確確騷擾了費倫的幾個女人,恐怕我們沒法藉此向費倫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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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 賭賽開幕4

    “那個家夥滿嘴胡話,而且的的確確騷擾了費倫的幾個女人,恐怕我們沒法藉此向費倫發難!”

    菲碧聞言不以為然道:“把費倫和他那幾個女人一塊帶回來不就完了嘛!咱們完全可以說請受害者回警局協助調查!”

    這想法有點簡單粗暴,卻得到了根克的讚同:“隊長,我覺得菲碧的想法不錯!”

    阿梅納苦笑著擺手道:“沒那麼簡單……一來,賭場攝像頭太多,前因後果拍得太清楚,這種小事兒,費倫持有的又是外交護照,不亮NSA的牌子根本帶不走他,可你們別忘了,如果我們真要表明身份抓人,必須得向上麵請示,這跟殺人可不一樣!”

    菲碧和根克均是一愣,旋即都泛起了苦笑。

    “其二,費倫身邊那幾個女人的資料你倆並不完全了解,其中就有最高大法官奎斯特的女兒,目前是費倫的私人律師兼情婦,如果她不願協助調查,不願跟我們回警局,恐怕我們這頭帶走費倫,那頭司法、外交等部門的施壓電話就會打到局長那裏……畢竟,局長早都吩咐過,我們現在的任務隻是監視費倫,而非逮捕或格殺,換言之我們這樣做就是不聽上峰命令,你們覺得局長會滿意嗎?”

    菲碧和根克的臉色更苦了,這不聽上司指揮在哪個政斧部門都是大忌,可如果他們仨沒了NSA這塊牌子庇護,又如何帶走費倫呢?又如何抵擋暗世界中那些與他們實力相當的仇人呢?所以,投鼠忌器,莫過於此。

    “那現在怎麼辦?”菲碧冷若冰霜的臉上更顯陰寒。

    “隻能暫時按兵不動。”阿梅納攤手道,“等CIA王牌特工的消息了!”

    “CIA?”“王牌特工?!”菲碧和根克一頭霧水。

    既已提及,阿梅納並不打算瞞二人:“就是纏在費倫身邊的那個女記者……雖然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已被費倫覺察,但這有釘子跟沒釘子還是有所區別的。”

    菲碧和根克聞言麵麵相覷,多少有點不適應。

    與此同時,金殿賭場。

    賭賽初選已接近尾聲,能在成績上接近費倫三人的一個也沒有。

    “哇靠,98年賭賽的前三名,要不要這麼厲害呀?”

    “哼哼,真是不知收斂,槍打出頭鳥都不懂!”

    “也許是怕大家成績太好,被排擠出前五百名,這仨才絕技盡出的。”

    “就是,誰沒留幾手底牌啊!”

    也就在不少處於總成績表末段的賭手滯留貴賓廳、不停發牢騷羨慕嫉妒恨的時候,一個年紀跟費倫相仿的拉美裔帥哥在倆隨從的陪同下推門而入,進了貴賓廳。

    由於初選臨時改在貴賓廳這邊舉行的緣故,所以滯留在廳子裏的貴賓並不太多,幾乎都是來了一批,看過幾次賭手抓牌後就有人會覺得無聊離開,如此往複循環。

    也是,能進貴賓廳的家夥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往往以己為尊居多,抓牌這種事看個新鮮也就夠了,不會過多關注,除非有富豪特愛賭博,這才會悉心了解抓牌中的各種手法和技巧。

    至於滯留下來的貴賓當中,那些富婆居多,原因很簡單,“拳怕少壯”這句話在賭界同樣適用,來參加初選的賭手們平均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其中不乏帥哥,而富婆們往往空閨寂寞,留下來勾搭賭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拉美裔帥哥進入貴賓廳後,立馬吸引了絕大多數富婆的眸光,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確有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外形。他最著人注目的就是一身典型的古銅色皮膚,其像琥珀一樣漂亮的眼睛以及暗金色的小卷頭更是引得不少富婆發出尖叫。陽光帥氣的五官,配合著棱角分明的嘴旁那絲充滿對女性挑逗意味的懶洋洋笑意,更令富婆們一個二個恨不得衝上去啃上幾口。

    甚至就連工作人員對上他時也有點結結巴巴:“先、先生你好,請問你、你也是來參加初、初選的麼?”

    “當然,我叫麥克.洛德!”拉美裔帥哥的聲音極富磁性,本還猶豫著遠觀的那些富婆頓時忍不住紛紛圍攏到了發牌機附近。

    工作人員趕緊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報名單,很快檢索出拉美裔帥哥洛德的名字:“您好,洛德先生,發牌機規則您都清楚嗎?”

    掃了眼總成績表的洛德點點頭,正想說“清楚”,沒曾想一個滿腮胡茬滿臉焦躁的家夥倏然排開圍觀的富婆,走進來插話道:“現在湊齊了兩人,可以開始了吧?”

    “這誰呀?真沒有禮貌!”

    “就是,太粗暴了!”

    “不是,我倒覺得他蠻有型的。”

    “粗暴好,我喜歡!”

    富婆們自然對突然闖入的胡茬男好一番評頭論足。

    工作人員聽著那些議論,心底偷笑,嘴上卻道:“隨時可以開始,不過按照之前幾百人的規矩,發牌持續時間統一為三秒,兩位沒異議吧?”

    “知道了,囉嗦!”胡茬男一臉的不耐。

    “我沒有問題!”洛德也表示了然。

    “OK,發牌倒計時三秒開始,三、二、一!”

    話音才落,發牌機上左右兩個發牌口同時竄出牌串,洛德和胡茬男稍微瞄了眼牌串朝上令人眼花的紋路後,就齊齊出手,開始抓牌。

    “嘀!”“嘀!”

    一秒左右,兩人的手就已觸及了感應器。唯一不同的是,洛德是用空閑手摁的感應器,而胡茬男卻是用抓牌的右手按的。

    也就在感應器“嘀”聲響起之後,洛德和胡茬男都不約而同地向對方的感應器顯示屏瞄去。

    “一秒零五一!”這是胡茬男的成績。

    “一秒零四四!”這是拉美裔帥哥洛德的成績。

    兩人手中均抓了十張牌,也各都合計二十一點。不過有離得近的富婆把這一成績廣播開來後,富婆堆中爆出了驚天彩聲:“耶!!”看來帥哥始終比粗獷的胡茬男要吃香。

    反倒是洛德和胡茬男兩個嘴角都泛起了苦笑。胡茬男率先道:“認識一下,我叫瑞奇.畢夏,我不如你!”

    洛德也報了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成績表上的前三,哂道:“還有更猛的呢,看來98年世界賭賽被稱為黃金賭賽不無道理!”

    胡茬男畢夏撇撇嘴道:“賭博可不是單靠手速就行!”

    “可手速慢了也不行!”洛德小小的反駁一句,轉而邀請道:“我想去喝一杯,要一起嗎?”

    “求之不得!”

    於是兩人聯袂離開,同時勾引走了七八個富婆。

    晚上六點半,費倫剛用完晚餐就接到了何鴻生親自打來的電話:“費老弟呀,開幕儀式快要開始了,都準備好了嗎?”

    費倫瞥了眼裏間隻著內褲xiong罩還在選禮服的仨女,無奈道:“差不多吧!”

    “那好,我在樓下宴會廳等你,呵呵!”何鴻生心照不宣地笑了兩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說你們快點!”費倫不耐煩地嚷道,“吃飯之前你們就選了大半個鍾頭了,連吃飯的時間都在選,現在還選,要不要我給主辦方打電話,把開幕式改到明天早上啊!”

    “行了行了,我們聽見了,你別催,越催我們越亂!”魚莎略顯不滿道。克麗絲汀娜也嗔怪地橫了費倫一眼。

    唯獨蜜莉婭知費倫脾氣,終於下定決心,選了套淺色禮服,三下五除二套上,更來到費倫身邊,大方地把雪背亮給他,道:“幫我把後麵的拉鏈弄上!”

    費倫伸手在她的雪肌上搔了兩下,令蜜莉婭耳根發燙,正欲嬌嗔,他卻“呼”一下拉上了拉鏈。整個過程如蜻蜓點水,惹得蜜莉婭丟來好大一個衛生眼。

    費倫見狀,正想在她白裏透紅的臉蛋上啃上一口,孰料蜜莉婭輕輕避過,飄然而去道:“別鬧,我還得補下妝!”

    好在蜜莉婭很快補完妝回來,主動在費倫臉上香了一個。與此同時,魚莎和克麗絲汀娜也換好了禮服,開始補妝。

    等兩人從化妝間出來,看到費倫臉上的紅唇印時,都咯咯笑個不停,卻在蜜莉婭的眼色下,沒有叫破。

    其實費倫哪會不知道她們笑什麼,卻故意不去擦那紅唇印,隻是向身邊蜜莉婭抬起了肘。

    蜜莉婭櫻口微張,想說點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沒說,粉臂輕舒,挽住了費倫的胳膊,一起走出了總統套房。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見狀雖略感哀怨,卻不顯露在俏臉上,伸手挽在一起,跟在費倫二人身後出了門。

    到了電梯間,見費倫仍好像對臉上的紅唇印一無所覺,魚莎終忍不住提醒道:“阿倫,你臉上……”

    “我的臉怎麼了?”費倫假裝愕然,伸手摸向紅唇印的位置。

    蜜莉婭和克麗絲汀娜見狀,在心底大呼失策。蜜莉婭更是連忙補救道:“沒事,就是我剛才用嘴給你印了個記號,挺性感的!”說著,伸出素手幫費倫把唇印抹掉了。

    費倫掃了眼三女,玩味道:“既如此,你們仨一人再給我印個記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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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 賭賽開幕5

    蜜莉婭哪會聽不出來費倫說的是反話,趕緊苦著臉道歉道:“Allen,都是我的錯,不該跟你開這個玩笑……原諒我,好不好?”

    “沒事,我可說的是真的。”費倫擺了擺手,眉飛色舞道,“你們仨唇形不同,如果三個不同唇形的印子印在我臉上,雖然一時被笑,但等大家回過味來,就隻剩羨慕嫉妒恨的份了!哈哈哈……”

    蜜莉婭仔細看了看費倫的臉色,見他不像說笑,不禁在男人的胸口上拍了一把,道:“那也不行,到時候你是得意了,可克麗絲和莎莎的臉皮還要不要啦?”

    費倫斜眼看去,發現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聽了這話後,美眸中均有羞赧之意,便不再強求,指了指額頭0道:“那你總該在這兒給我重新印上吧?”

    “要死啦!”蜜莉婭忍不住又拍了他一把,“有媒體的,要是不小心被我爹地看見了,他還不得逼著我倆盡快完婚吶!”

    這話也不知是不是蜜莉婭的試探,費倫卻知這種時候回答問題千萬不能猶豫,立馬接茬道:“沒問題呀,結就結!”

    “真的?”蜜莉婭喜出望外道。

    “當然!”費倫一本正經道,隻是他還有後半截話沒出口,結了就離!

    蜜莉婭臉色變換了一下,最終頹然道:“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奧德莉埋怨!”

    費倫知她有其他的擔心,也不強求。拍了拍她的粉背道:“都隨你!”

    魚莎和克麗絲汀娜聽到這話,各有各的羨慕。

    隨後。四人乘坐專用電梯,直達宴會廳所在樓層。

    剛一出電梯,就見豁大的走廊上不少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閑聊扯淡。金峰也等在附近,看到費倫四人後,馬上迎了過來:“費先生,九爺他們已經到了,這邊請!”

    在金峰的引領下,費倫一行很快見到了何鴻生等人。打過招呼寒暄一番之後。何鴻生便把話題引到了仨女的身上:“費老弟呀,你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三位美麗的女士啊?”

    費倫頓時笑道:“庸脂俗粉罷了,哪兒入得了老何你的法眼!”

    何鴻生聞言也笑了起來:“不是入不得我的法眼,而是老頭子我近幾年心有餘力不足,不然如此美貌動人的女子豈有不追之理?”

    費倫聽到這話,暗中腹誹不已:不是追,而是直接以身份拿錢砸吧!嘴上卻介紹道:“我身邊這位是我在美國的首席私人大律師蜜莉婭.奎斯特……”

    這話一出。何鴻生老眼內精芒閃了兩閃,插言道:“未知奎斯特小姐的令尊是?”

    中文說得還不錯的蜜莉婭聞言怔了怔,答道:“家父威廉.奎斯特!”

    “果然,原來是奎斯特家的大小姐,幸會幸會!”何鴻生主動伸出了手。

    蜜莉婭看在費倫的麵子,與其一觸即收。這就算握過手了。何鴻生對此也不以為意,反倒是老薛有點忿忿不平,卻被長期待在美國的金誠摁住,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費倫又抬手比向魚莎和克麗絲汀娜,道:“這位是我的同事魚莎。她目前已移民香江!這位是我來美國才認識的好友,克麗絲汀娜.亨翠克斯小姐!”

    何鴻生也一一與兩女點頭致意。算是打過了招呼,卻沒有像對待蜜莉婭那樣主動想要握手。到了這個時候,老薛就是再蠢,也看出了何鴻生對蜜莉婭的不同,心說莫非九爺還是老當益壯,想撬費倫的馬子?

    不過,若是何鴻生和費倫知道老薛是這樣的想法,鐵定把他拖出去喂狗了。

    這時,羅賓遜和威廉斯聯袂而來,旁邊自然少不了杜普寧家的大小姐席拉。不僅如此,貝絲這妞也在席拉身邊,正挽著她的手,狀極親昵。

    費倫看到這一幕,鬧不清貝絲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便靈機一動,以言語探問道:“貝絲,你一個記者,什麼時候竟然與席拉小姐這麼熟稔了?”

    貝絲聞言笑而不答,反倒是席拉不無得意道:“貝絲跟我很熟有什麼問題麼?她可是答應要替我們泰姬瑪哈賭場做一篇專訪!”

    費倫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噴出來,因為他可是清楚知道貝絲根本就是個特工。再說了,這妞之前同樣以“專訪”的名義跟蹤查案,說是要替洛城警局正麵報道一二,結果到現在,半個字沒見著!

    當然,席拉.杜普寧願上這個當,費倫也不攔著,畢竟兩邊沒什麼關係,倒有不小的嫌隙,對方要往坑裏,費倫沒落井下石就夠意思了,難道還不讓她去死啊!

    也就在費倫想著想著差點要笑出聲來時,德尼爾森在道森的陪同下湊了過來:“啊哈,何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大手筆,居然請到費先生來為你們葡京助陣!”

    “呵呵,德尼爾森先生,恰逢我兒阿龍與費老弟一見如故,所以才能請得費老弟出山助拳,也算是邀天之幸,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何鴻生謙虛的言語間已表明了費倫與他何家鐵的關係,也在向德尼爾森暗示著【你就是想挖角也挖不走】!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德尼爾森嘴間迸出一串假笑,正想再說兩句場麵話,阿爾傑趕過來道:“老板,賭協會長哈德森先生到了!”

    德尼爾森聞言老眉一挑,衝何鴻生道:“何先生,先失陪一下,等會兒開幕我們再聊!”說著,也不理何鴻生臉色怎樣,徑隨阿爾傑去了。

    “哼!”

    何鴻生明顯覺得受了輕視,多少有些氣悶。好在沒過多一會兒,就有司儀提醒開始進場,人頭開始湧動起來。

    “嗯?”費倫在攜著仨女隨大流進場之時,倏然感到有目光聚焦在他後腦勺上,正欲扭頭望去,卻又生生忍住,散出思感絲往目光來處罩去。

    “嗤~~沒想到這費倫還真是個普通人,居然對我的目光沒感應!”站在廊道拐角處的菲碧不禁有些氣悶。

    根克卻有不同意見,搖頭道:“未必,也許這家夥有別的查探方法,根本用不著轉頭也說不定!”

    阿梅納聞言眉頭一挑,道:“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根克道:“局長不是說過,暗殺過費倫多次嗎?這家夥眼下身邊一個能力者都沒有,可他還這麼有恃無恐……”

    “你怎麼知道他身邊沒能力者罩著?你的感應很強麼?有我強麼?”菲碧反唇相譏道。

    “那你有感應到能力者的存在麼?”根本反駁道。

    菲碧冷笑道:“你知不知什麼叫人外有人,我的感應雖比你強,但費倫未必就不能雇傭入微級能力者!”

    這話一出,仨人齊齊一愕,旋即眼中均露出驚恐之色,他們腦子裏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費倫本身就是入微級的能力者,那就實在太糟糕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阿梅納腰間的金鈴狂震,甚至產生了裂隙,驚得仨人差點沒跳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梅納抄起金鈴,發現鈴口完全龜裂開來,心疼不已,虧得金鈴有自我修複功能,隻要不是像之前水晶球那樣一下子炸成沫,溫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如初,對阿梅納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同時,她也無比警惕起來,提醒道:“果然有高手在附近探查我們仨!”

    菲碧看向金鈴,有點驚懼道:“能震破金鈴,這力量實在是……”

    “咦?”阿梅納突然驚噫出聲,“這股能量與上次我在黑傑克吧探到的其中一股有六七分相似,莫非有【死神】的人在附近?”

    這話一出,菲碧和根克愈趨緊張起來。不過很快,菲碧就覺出有點不對勁,道:“這能量該不會是費倫悄然發出的吧?”

    聞言,仨人互看一眼,旋即齊刷刷望向費倫所在的方向,隻可惜此時費倫已經隨人流進入了宴會大廳,找不見影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費倫心裏正在狂罵:我操,剛才那個金鈴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在思感絲查探時示警?

    殊不知,剛才那一下,夾雜有些微星力的思感絲已經把金鈴給打殘了,短期內阿梅納再想使用已是不可能。

    沒想到,維塔那幾個同伴也來了,看來我得想個轍,把他們幹掉才成!費倫心底如是盤算著,眼神卻望著台上各家賭場的代表,這其中就有何鴻生和席拉.杜普寧。

    當然,正在瞎扯淡的為首二人赫然是德尼爾森和拉斯維加斯賭業協會會長哈德森。他倆說了些什麼,費倫根本就沒用心聽。其實,不止他沒用心,站在台下的五百多名入圍賭手認真聽者十之一二,其他人都在跟身邊女伴打情罵俏,甚至還有舌吻的,就差沒當場開幹了。

    終於,輪到金殿賭場技術總監暨本屆賭賽總裁判阿爾傑上台宣布賭賽賽製。這一回,台下賭手們都開始認真聆聽,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首先,本次賭賽采用對決淘汰製,淘汰賽抽簽將在開幕式結束之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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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3 九爺的擔心

    聽著台上阿爾傑念了一大堆細則,總體意思就幾點。

    首先,今次賭賽不再采用四進二的麻將淘汰方式,而改為二進一三局決勝製,簡單來說,就是兩兩賭手對決,三局兩勝。

    其次,以初選排名為基礎,抽簽決定上下半區以及每輪的對手。

    再次,賭手間對決第一局。由初選排名靠後的賭手選擇對局方式,第二三局的賭博方式則由前一局的敗者選擇,比方說費倫VS畢夏(詳見681),根據排名,第一局賭什麼,由畢夏說了算,如果畢夏輸了,那麼第二局賭什麼也由他說了算。

    最後,本次賭賽前十六名設有獎金,冠軍兩億五千萬,亞軍一億兩千萬……依次減半,不過到了第七第八名時獎金略有提高。

    按照減半規則,第七名獎金本該是三百七十五萬,不過主辦方調高了一點,變成了四百萬,第八名則是兩百萬,而九至十六名,各一百二十萬美元,算是勉勉強強撈回了報名費。至於剩下那些家夥,除了得到個排名,亮了亮相之外,短時間內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等阿爾傑宣布完規則後,千禧年世界賭賽頭名蘭迪.古登被請上台發表了一番感慨,就跟奧運會之前運動員宣誓差不多,聽得費倫直打瞌睡。

    蜜莉婭見狀,擰了他一把,嗔道:“Allen,你正經點,不少人都在看著你呢!”

    “是在偷瞧你們三個大美女才對吧?”費倫的思感絲實際上早就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雖說幾乎每個賭手身邊都有女郎伴著,但真正極品的美女卻少之又少,“吃著碗裏的瞅著鍋裏的”是男人的通病,老外也不例外,所以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終於,古登唧歪後,現場開始安排賭手抽簽,由初選總成績排名第一的九九年世界賭賽頭名奧羅.梅恩第一個抽,他的初選成績是一點零三一,十一張牌,同樣湊成了二十一點,雖然撲克的花色沒費倫好,也算得上是實力強勁。

    第二個抽簽的就是剛剛才在台上發完言的古登,他的成績幾乎與梅恩不相上下,就是反應時間上慢了千分之一秒。

    巧合的是,這兩人都抽在了上半區,不過一個在頭一個在尾,貌似兩個種子選手一樣。

    第三個輪到費倫,他也抽在了上半區靠後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總有跟蘭迪.古登碰頭的時候。

    隨後,羅賓遜、威廉斯、洛德這些人也依次抽了簽……等初選前二十都抽完後,現場的媒體紛紛驚呼起來。

    “哇靠,上半區好強啊!”

    “是啊是啊,居然九八九九兩千三屆冠軍都分在了這一區!”

    “嘖嘖,羅賓遜、梅恩以及古登,這下有得瞧了……”

    “其實下半區也不弱呢,威廉斯、洛德這些賭術高手也是曆屆的三甲啊!”

    聽著耳邊的議論,費倫頗不以為然,而蜜莉婭仨女並不太清楚各路高手的威名,就更不以為然了。反倒是離他們不遠的席拉和貝絲悄悄擠了過來。

    “費大高手,怎麼樣啊?抽簽位置不會讓你有什麼壓力吧?”席拉得意非凡道。

    費倫聞言嗤之以鼻道:“能有什麼壓力?倒是威廉斯得注意了,分在那樣的區裏若是還不能拿到下半區冠軍的話,就該回家賣紅薯了!”

    “哼,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別鬧個兩三輪就出局,那樣可丟大人嘍!”席拉針鋒相對道。

    “唷謔,看來杜普寧小姐很不看好我嘛,想不讓咱們兩個插花外賭一把!”費倫挑逗道。

    “怎麼賭?賭多少?”席拉不甘示弱道。

    “很簡單,咱們就來賭一賭今次賭賽最終的冠軍是誰,如何?”費倫皮笑肉不笑道,“至於賭注嘛,不用太離譜,就冠軍獎金那麼多吧!”

    席拉聞言秀眉一掀:“兩億五千萬美金?”

    “怎麼?嫌少?那我可以再加點兒!”費倫哂笑道。

    聽到這話,席拉恨不得把費倫摁在地上暴揍一頓,兩億五千萬還少?她所能調動的私產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而這種私人性質的賭博,是肯定不能用家族資金的,因此她根本不敢接費倫的話茬,而不接話茬就等於在費倫麵前弱了氣勢。

    也就在席拉不知該如何破解困局之時,貝絲插諢打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有兩億五的閑錢不如用去shopping,幹嘛非要拿來賭啊?”

    席拉聞言眼前一亮,順口接道:“貝絲,你說得太對了,我幹嘛非得跟你賭啊?費大高手,你要想賭也可以,不過賭注多少得我說了算!”

    費倫斜瞪了貝絲一眼,暗忖:貝絲啊貝絲,你壞了我好大一筆財路,等回了洛城,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嘴上卻道:“那杜普寧小姐,你覺得賭多少合適呢?”

    也就在費倫跟席拉磨嘰時,另一邊的何鴻生卻陰著臉子,盯在抽簽的大屏幕上,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薛見狀,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九爺,這簽中的貓膩怕是不少!”

    何鴻生保持著姿勢,眼尾也沒掃老薛一下,寒聲道:“這誰都能看得出來,關鍵是怎麼應對!”

    老薛無言以對,忙向金誠連打眼色。

    金誠猶豫了一下,道:“九爺,要不我把費先生請來商量商量?”

    “商量什麼?我對費老弟的賭技還是信任的。”

    “那您……”

    “既然簽上已被下了爛招,當費老弟大殺四方時,保不齊有人會動他本人的心思!”何鴻生道。

    “這怎麼可能!?”老薛和金誠皆有點傻眼。

    “輸贏都是錢的事兒,怎麼不可能?雖說每屆賭賽都對這方麵嚴格加以限製,但未必就不會出么蛾子!”何鴻生嘴角輕撇道,“再說了,就算費老弟不受威逼利誘,他那些女伴未必就不會受到脅迫,甚至遭遇綁架!”

    聽到這話,金誠道:“九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幾個女人而已,費倫不會放在心上吧?”

    “他放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何鴻生一邊搖頭一邊把手拍在胸口上,“可如果那幾個女人真的被綁了,隻要是人,這心情總會受到些影響,平時還沒什麼,一旦到了關鍵時刻……”

    金誠忙道:“我這就讓峰兒多增派一些手下保護奎斯特小姐她們!”

    何鴻生擺手道:“三兒(金誠在家中行三),你的那些手下都非專業保全,還是讓黑水公司那邊多派幾個人過來吧!”

    金誠聞言一怔,旋即應道:“我這就去辦!”說著,微一欠身,聯係黑水去了。

    雖然黑水保安公司成立還沒幾年,但牌子已經很響了,在美國本土,它與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算得上完完全全的地頭蛇。有黑水保鏢在,其他人馬想要綁架脅迫什麼的,都得先掂量掂量。

    “另外老薛,你去偷偷告訴費倫,如果奪冠,我再加他一億!”何鴻生沉聲道。

    老薛愣了一下,這裏是美國,九爺說的一億自然是美金,看來是下大本了,連忙領命而去。

    何鴻生目送老薛融入人叢,不禁低聲歎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費倫,希望你不負我吧!”

    與此同時,宴會廳一角。

    阿梅納仨人正遠遠眺望著費倫一幹人等,菲碧道:“隊長,金鈴能追蹤到剛才那股能量的細微氣息嗎?”

    聞言,阿梅納苦笑搖頭,道:“金鈴已經受了損傷,短期內無法再用,怎麼可能順藤摸瓜?”說到這,她又不禁有些來氣,剛才在廳門外金鈴受損之時,那細微的能量氣息被人頭湧湧給衝得點滴不剩,即使她懷疑費倫,也無從查起。

    “那現在怎麼辦?”菲碧相當失望,“若金鈴不能用,就算費倫那家夥真有異種能力,並且再次動用,我們除非正麵對上,否則是不可能察覺出子醜寅卯的。”

    阿梅納一聽,隨即擺手道:“不用擔心這個,咱們現在隻要能誘使費倫使出異種能力就是勝利,大不了到時候我用血祭來鎖定!”

    聽到“血祭”二字,菲碧和根克都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道:“隊長,不用這麼玩命吧?”

    阿梅納擺擺手道:“你們不用勸我,比起金鈴來,血祭不但能辨別出能量殘餘的細微差別,還能鎖定某一能量七天之久,剛才在廳外,我已畫下了血符,收集了震裂金鈴的能量殘餘!”說著,她攤開右手,素白的掌中赫然畫著一個血色六芒星。

    見阿梅納已經做了血祭的準備工作,菲碧和根克均知多勸無益,索性不再惺惺作態。

    沉默一陣後,菲碧問道:“隊長,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要不要多叫些人手過來?”

    阿梅納拍了菲碧一把,怪道:“連費倫是不是能力者都還沒確定,你著什麼急?別跟我說直覺,總之有血祭在,是他就一定跑不了,不是他我也就受點小損傷罷了!”

    “可如果真是他,怎麼辦?”

    “有血符追蹤,七天之內,他就是跑到月亮上去,憑我們美利堅的實力還抓不回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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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1 01:17:59
684 錯誤決策

    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實際上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小算盤。也就在阿梅納等人算計費倫之時,洛城警察總局、FBI、CIA以及NSA召開了一個緊急視頻會議,合計著怎麼把那些已經被費倫燒成灰的聖戰份子找回來。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美國在法醫研究方麵走在世界的前列,但想在被燒成一堆碳的車架子中提取出乘客殘餘的DNA,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好在整車人被屠殺的慘案發生後,由於案發現場有不少戈壁硬地,頭前掛掉的十幾個黑人乘客(詳見668)的血有不少濺射其上,被勘驗現場的警員一一發現,謹慎地提取了血跡標本,這樣最少能夠證明十幾個大巴乘客慘遭毒手,自然而然就成了一樁群體受害案件,由不得美國政斧不重視。

    問題是,檢驗碳堆比檢驗屍體複雜得多,在全麵的現場勘驗報告出爐(至少需要幾天時間)之前,並不清楚聖戰份子已經灰飛煙滅的這個局那個局,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想法搜尋和攔截已經逃得沒影兒的聖戰份子。

    之所以劫持乘客的疑匪被認定為是聖戰份子,是因為對方要求加州政斧釋放的邁赫迪.阿濟茲就是西亞某宗教組織的中堅份子。

    所謂“聖戰”,源於基督教,乃中世紀基督教會以收回聖地為名而發動的宗教戰爭。伊斯蘭教沒有聖戰一詞,但有類似於“吉哈德”的宗教術語,即“作出一切努力”或“竭力奮爭”之意,字麵意思並非“神聖戰爭”。

    不過在當今伊斯蘭世界甚至於經濟較滯後的東歐北歐,借“聖戰”之名在各地出現的地下組織,都有類似於“決絕一擊”的匪性,意在向外界表麵“什麼都不怕”,但又為了有個響亮而正當的說法,就喜歡用“聖戰”來稱呼這種行為。

    事實上,這些組織的行為在各國政斧看來就是“恐怖襲擊”,隻是在九么么之前,這個概念還不清晰,世界各大媒體也很少用“恐怖主義”這個詞來形容罷了。

    不過當拉燈大叔成功令世貿大廈倒掉,美國政斧一而再而在三宣稱這是“恐怖襲擊”之後,這個詞在一夜之間就深入了世界人民心裏。

    的確,九么么襲擊是場災難,因為死得大多數都是平民,這成功引起了眾多國家平民的兔死狐悲之感。如果九么么撞機事件不殺傷平民,隻針對白宮和五角大樓並且成功的話,恐怕許多國家的民眾就該偷著樂了吧?

    言歸正傳,美國這幾大局不止確定了劫持乘客的匪徒是聖戰份子,還確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這些匪徒當中一部份人應該就隱藏在乘客當中,既如此,購票信息就成了FBI、CIA以及NSA最好的突破口,畢竟乘客就幾十個人而已,完全是個封閉的圈子,想要從中挖出聖戰份子,並非不可能的事。

    要知道,在美國消費,普遍來說,民眾極少用現金,幾乎都是刷卡,特別是需要登記乘客信息的長途巴士更是如此,畢竟這個關係到發生事故後理賠的問題,大巴車自燃這種事在美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一旦有誰也不認識的乘客被燒成了灰兒,就隻能靠係統登記信息來給予賠付了,所以坐長途巴士的乘客,百分之九十都刷信用卡,這樣也就不用檢查身份證件了。

    而像“灰狗大巴”這種在全美都很有名的旅遊巴士,就更要登記乘客信息了,畢竟灰狗巴士公司實行的是“半月票”製度。

    什麼叫半月票呢?很簡單,售票時隻問最終目的地,沿途任由乘客下車觀光,換哪條路線都可以,隻要自己算好時間,搭乘任意班次的灰狗巴士在半個月之內到達終點站就行。

    以這種方式,要是售票信息沒有關聯乘客資料的話,怎麼搞得成?因此幾大局的頭頭都對挖出聖戰份子很有信心。

    不過乘客好歹有幾十人,要一一剔除那些不可能的家夥,所以總得浪費點時間,而視頻會議要商討的問題就是,在沒有揪出嫌犯之前,各個道路關隘、機場海關怎麼盤查過往旅客的問題。

    “強沃局長,你們FBI開始刨乘客的底兒了嗎?”

    “這個當然,已經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了,不過這起案子總統先生很重視,有些查不清的地方,還得請你們NSA和CIA提供資料!”

    “沒問題,隻要是對這個案子有用的資料,又非絕密的話,我們NSA一定會提供給貴局!”

    “我們CIA也一樣,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必須盡快封鎖加州和內華達州周邊的洲際線,雖然案發已經兩天多了,但憑案發現場的地理位置以及空管局的記錄,那些聖戰份子應該尚未逃出兩州地域!”

    “我跟鄧克西局長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已經以FBI的名義向兩州州警發出了嚴查通報,一旦有乘客名單上的人物出現,立即拿下!”

    “強、強沃局長……”這時候憋了半晌的洛城警察局長發話了,“那些聖戰份子恐怕不會這麼傻吧?想必現在他們已經換了證件!”

    “所以呀,我在嚴查通報中還強調讓兩州州警將使用過期證件、偽造證件以及形跡可疑的過往路人扣押下來嚴加盤查!”

    “這、這會引起恐慌吧?”洛城警察局長道。

    “怎麼會?隻是盤查陸上的州際邊境而已,至於火車站和空港這些地方都有電子聯網,我早就把乘客名單發過去了,每個過關的旅客都會被暗中核對身份,一旦發現可疑,就地逮捕!”

    “強沃局長,你對外部的安排很不錯,但我認為,那些聖戰份子很可能潛回洛杉磯或拉斯維加斯市內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州際公路沿途人口比較稠密的城鎮,套用一句東方古話來說,叫大隱隱於市,隻有人多的地方,才會給予聖戰份子更好的保護!”

    “這點我當然明白,蓋耶局長!不過這些市區內的盤查,自然得勞煩洛城警局、還有加州警界的各位同仁了。”

    “這……我們洛城恐怕人手會很緊張啊!”

    “放心,我和鄧克西局長會動用NSA和CIA在州內的探員協查,這樣相信也會快一點!”

    “蓋耶局長,你這個建議好,就這麼辦!”

    也就在幾個局長逐漸商討出一個大致方案時,CIA局長鄧克西突然接到了手下的電話:“局長,你給的乘客名單中有兩個家夥很可疑啊?”

    “噢?你確定?”

    “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的確很可疑!因為這兩個家夥九個月前去過……”

    “不用告訴我原因,你確定就行,馬上把這倆人的信息資料傳真過來!”

    “好的,局長!”

    兩三分鍾後,鄧克西向仍等在視頻那頭的幾個局長道:“諸位,我這邊有重大發現,有兩個乘客相當可疑,其中一個是斯拉夫人,名叫波普.米諾維奇,而車上唯一的一個庫爾德乘客名為曼蘇爾.哈裏,兩人的車票均由米諾維奇刷卡購買……”

    蓋耶聽完這番陳述,在視頻那頭把桌子拍得山響:“該死的斯拉夫人,怎麼會與庫爾德人攪到一起?”

    要知道,庫爾德人乃是生活在西亞庫爾德地區的遊牧民族,而聖戰份子在視頻中要求州府釋放的阿濟茲也是他媽的西亞人,這中間沒有聯係才出鬼了!

    在蓋耶發火的同時,強沃惡狠狠道:“鄧克西局長,你那邊有沒有這兩人的詳細信息,我這邊需要一份,便於對此二人立即實施抓捕!”

    這話明顯有越權執法的嫌疑,畢竟在美國抓人是需要檢察官簽發逮捕令的,但參與視頻會議的幾個局長沒一個覺得詫異。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平時的法律能適用於戰時麼?擱這兒也是一樣的道理。

    罵完娘的蓋耶隨即補充道:“還有,通知機場海關這些地方,遇到斯拉夫移民和庫爾德移民一律詳加盤查,甭管他持有的是不是美國護照!”

    這話顯然也有種族歧視的概念摻雜其中,但與會局長無一異議。

    畢竟現在外界的媒體已經開始報道這件案子,雖然不夠深入詳實,但仍引起了輿論浪潮,如果處理不好,沒能在丟官下台前解決,那是會遺臭萬年的。

    對於中層或上層的美國人而言,有時候生前身後名比性命還重要!這並非美國佬沽名釣譽,而是用了幾十年信用卡、也還了幾十年卡賬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習慣——份內之事必須做好!

    “強沃局長,我建議立刻向加州和內華達州發出波普.米諾維奇和曼蘇爾.哈裏的通緝令!”鄧克西又補充了一句。

    “我回頭就促成此事,如果他們還活著,一定跑不了!”

    可惜的是,加州和內華達州如何能找到波普.米諾維奇跟曼蘇爾.哈裏的影子,於是乎,這幾個局長商議的方案在幾天後大巴廢墟檢驗還未出結果前,帶偏了整個美國警界和情報界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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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1 01:18:15
685 開賭

    所謂“帶偏”,其實是很好理解的一回事,當幾個各色人種劫匪的通緝令高懸時,機場、海關這些地方的工作人員自然而然會更多注意每個旅客的樣貌。

    樣貌與通緝令上相似的,就嚴密關注,不似的就會下意識放鬆警惕,此乃人之常情,隻不過極易忽略其他過關旅客的潛在企圖,加上安檢設備沒報警,很容易放過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於是乎,一周後的九月十一號,由於這樣那樣的陰差陽錯,基地份子還真就穩穩當當地登上了他們預先計劃好所要劫持的幾架民航班機……

    當然,此時此刻遠在拉斯維加斯的費倫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預感到這一切,況且這個事兒跟他的關係不大,畢竟搜捕聖戰份子的決策又不是他下的,而劫持大巴的人也不是他,他隻不過打了個醬油,幹掉了那幾個聖戰份子,順帶手的替全車乘客報了血仇罷了!

    “五千萬,我跟你賭五千萬美金!”覺得自己算計天衣無縫的席拉到底忍不住“鐵定賺錢”這四個字的誘惑,決心跟費倫賭一把。

    “這一下就少了兩億,也太……行行行,五千萬就五千萬,咱們這就找個見證人唄!”費倫半推半就地應了賭,麵上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正好這時德尼爾森和何鴻生在各自人馬的簇擁下從不同方向往這邊而來,費倫和席拉異口同聲道:“不如就找何鴻生(德尼爾森)吧!”

    話一出口,兩人都瞪了對方一眼,費倫道:“既如此,兩個都選吧!”

    兩個賭局見證人,這在賭博史上並不少見,因此席拉也不好反駁費倫的意見,點頭道:“你一個我一個倒也公平,就這麼辦吧!”

    隨後,等何鴻生和德尼爾森不約而同聚到了費倫等人身邊後,席拉立馬把做見證的事向兩個老家夥挑明了,德尼爾森自無不應。何鴻生在看了眼費倫後,也答應了下來。

    應下事兒之後,德尼爾森朗笑道:“插花外賭五千萬美金,這樣的手筆對別人來說也不算小了,可Allen和席拉你們倆玩這麼大數目,就有點那個了吧?”

    席拉聞言臉色一窒,費倫聳肩道:“這你恐怕得問杜普寧小姐了,我本意是想外賭一個冠軍獎金的。”

    “兩億五?”德尼爾森老眉挑了幾挑,這才去了疑心,本來他還在想,對費倫的身家調查是不是出錯了,敢於跟他賭整個“金殿”的家夥怎麼會甘於玩“五千萬”這種小數目,怎麼著也得湊個整,賭一億呀,搞了半天,原來是杜普寧家的小妮子沒錢!

    當然,德尼爾森也很明白費倫為什麼肯賭這種小錢的心態,畢竟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換作是他,別說五千萬了,就是五百萬,即便興致缺缺,也是會賭的。

    相反,何鴻生就比較樂見這種狀況了,還煽風點火道:“阿倫,需不要要立字為證?”

    “誒~~何先生,五千萬賭注而已,又不大,立什麼據啊!”德尼爾森擺手道。

    孰料,席拉竟同他唱起了反調,指著費倫道:“立字,一定要立字,不然我怕他到時候賴賬!”

    費倫一聽,也哂笑起來:“那是,畢竟兩位德高望重的見證人當麵,不立個字讓二位簽個名,豈不白瞎了【見證人】這三個字!”

    見兩位當事人都同意了,兩位賭壇大佬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德尼爾森隨即讓人取來了賭場製式的“契賭合同”,一式四份,讓費倫和席拉都簽了名。

    隨著何鴻生和德尼爾森也分別在四份合同上落了款,費倫與席拉之間的賭約算是正式生效了。

    費倫手執合同在另一邊掌中拍打了幾下,謔笑道:“我說德尼爾森先生,到時候我若收不到錢,隻能向你這個見證人討要嘍!”

    席拉聞言頓時不淡定了,針鋒相對道:“你怎知輸的不是你?”

    孰料,費倫眼尾也沒掃她一下,隻是意味深長地望著德尼爾森,這老家夥眼中精芒一閃,笑道:“沒問題,五千萬而已,都小錢兒!倒是你們倆,究竟誰會奪冠,還沒說個名字出來……”說到這,他指了指台上正進行著的抽簽。

    此時抽簽已接近尾聲,還差十來個人就會結束,席拉見狀道:“那我就猜,喬爾.威廉斯奪冠!”

    “呵呵!”費倫聞言不屑一笑,道:“既如此,我就猜我自己吧!”頓了頓,無比篤定地說了四個字:“我會奪冠!”

    這仿佛宣言般的短句一出口,何鴻生就樂了起來,他沒想到這麼一個玩笑式的插花外賭居然挑起了費倫的興致,如此一來,他也就安心了。

    “哼!”席拉對費倫的說詞明顯嗤之以鼻,陰惻惻道:“如果你跟威廉斯都沒奪冠,那這個賭局又怎麼算呢?”

    “自然是作和論!”費倫攤手道,“不過你放心,三億的奪冠獎金我是拿定了!”

    席拉聞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兩億五加五千萬可不就是三億麼?頓時激氣道:“大言不慚!”

    “我是不是大言不慚,到時候就知道了!”費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更故意道:“不信你問問我這幾個朋友,看她們對我有沒有信心?”說著,瞟向了蜜莉婭仨女。

    這種時候,三位美女自然不會說費倫什麼壞話,紛紛表態說她們對費倫奪冠很有信心,唯獨席拉身邊的貝絲唱反調道:“費先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話可不能說得太絕對!”

    費倫此刻心情顯然很好,咬文嚼字道:“馬有失蹄那是在地形複雜的情況下,就現在參賽這些個小貓兩三隻,地形一點兒不複雜嘛!”

    這話當中的隱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因此在場的外國佬,甚至包括魚莎都有點霧水的感覺,隻有何鴻生和老薛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呡笑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相陰柔、雙目狹長的削瘦亞裔男走了過來,怪腔怪調道:“沒賭過,誰是小貓兩三隻還不一定呢!”

    眾人聽到這話,包括德尼爾森,個個都眉頭微蹙。他們這幫人在此紮堆閑扯,雖偶爾言語爭鋒,倒也其樂融融,這他媽從哪兒冒出來個鳥人,橫插這麼一杠子,瞬間就把氣氛給破壞了。

    費倫挖了挖朝向陰柔男一邊的耳朵,哂道:“那個誰,你說的是哪個地方的俚式英語,我還真沒聽過!”

    俚式英語!?眾人想明白這個單詞後,紛紛哄笑起來,這不擺明說人家是鄉巴佬嘛!

    陰柔男在哄笑聲中漲紅了臉,正想表達憤怒,費倫比出打住的手勢,道:“誒~~你那怪腔怪調就不要說出來顯眼了,我聽不懂!”

    眾人又一陣哄笑,幾女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陰柔男直覺無法忍受,尖聲嚷道:“我要跟你賭命,我要跟你賭命,就賭二十一點!”

    費倫哂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跟我賭?”

    陰柔男指向顯示抽簽表的大屏幕,道:“就憑那個!”

    費倫掃了眼屏幕上自己所在位置的對決者,剛才還是一片空白,現在赫然寫著“李鍾賢”三個字,至於國籍一欄,打著“KP”字樣。

    韓國棒子!?難怪長得這麼陰陽怪氣,說的英語也怪……想賭命?好啊,老子就成全你!

    想及此,費倫看向德尼爾森道:“尊敬的賭賽主辦方,金殿賭場大老板,西斯爾.德尼爾森先生,不知照這位李先生所說,本次賭賽是否可以賭命呢?”

    德尼爾森聞言一怔,旋即道:“原則上,任何籌碼都可以放上賭桌,不過……按照以往賭賽的約定俗成,賭命是不受歡迎的,我建議你們倆還是換種方式為好!”

    費倫攤手道:“這可不是由我說了算,對吧李先生!”

    李鍾賢仍死死盯住費倫,道:“哼,總之第一局二十一點,我會押上性命。”

    “那就沒辦法了!”費倫很是不以為然,再度衝德尼爾森道,“對了德尼爾森先生,這正式比賽的賭局要在哪裏進行?”

    道森代德尼爾森答道:“就在這層樓,隔壁那些小會議間早已安排好了,每間六至八張台,雖然擠點,倒也不虞對賭時遭人打擾!”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朝李鍾賢比了個“請”的手勢,哂道:“那就請吧,想賭命的棒子!”

    穿過走廊,來到費倫和李鍾賢所分配號段的小會議間,推門而入,這裏除了佇在賭桌旁的荷官,暫時連一個賭手都沒有,不過賭具籌碼監控探頭倒一應俱全。

    費倫當先步入小會議間,慢了一步的李鍾賢陰著臉子故意落後幾大步,進了小會議間。

    道森見蜜莉婭仨女也想跟進去,連忙阻攔道:“幾位女士,這裏隻對賭手、裁判和荷官開放,你們想要欣賞賭局的話,可以跟我去貴賓觀影室!”

    對於道森的話,仨女不好反對,不過蜜莉婭倒也聰明,在門口喊了一句:“費倫,我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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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 不利的規矩

    “費倫,我們幾個……”

    費倫聞言頭也不回,向後揚了揚手,道:“去貴賓室吧,省得有人等下輸了命,怪你們在邊上騷擾他!”

    雖說李鍾賢的英語說得比美國本地一些黑人的俚語腔還差,但他聽懂英語是沒問題的,所以費倫這話一出,他的臉色更沉了,幾乎快滴出水來,終忍不住道:“費倫,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費倫隨即轉過身,冷視著他,哂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賭術很有信心吶!棒子就是棒子,胡吹大氣的毛病死到臨頭都改不了!”

    “誰在胡吹大氣,比過才知道!”李鍾賢怒不可遏道。

    費倫作側耳傾聽狀,忽然來一句:“你怎麼又說俚式英語了,我聽不大懂!”說著,自顧自向擺著他名字銘牌的賭台走去。

    蜜莉婭仨女見費倫已與那個叫李鍾賢的可恨棒子卯上了,便不敢再幹擾他,索性隨大流,跟何鴻生和德尼爾森等人往貴賓室而去。

    前往貴賓室的過程中,席拉在德尼爾森耳邊悄聲道:“西斯爾叔叔,你不會真願意讓姓費的奪冠吧?”

    “憑賭術奪冠有什麼問題?”德尼爾森反問道。

    “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再怎麼說,也該我們美國人奪冠吧?”席拉扯起了“民族大義”的虎皮,雖然美國人不太認可這個,但也有一致對外的時候,比如……現在。

    “那你想怎麼辦?”

    “既然那個韓國人想跟費倫賭命。那全程直播賭局如何?”

    這一點,以金殿賭場的監控技術自不難辦到,但賭賽本要進入六十四強戰之後才會對普通賭客開放。所以聽到這話,德尼爾森有點猶豫:“現在直播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對他而言,對外可以,但賭場說出去的話是不能改的,至少不能在短期內更改,否則就是不講信用,對賭場聲譽損失極大。

    “沒讓您麵向所有賭客。就把賭局向所有參賽賭手直播就行!”席拉終於吐露出了她心中醞釀的餿主意。

    德尼爾森一聽,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哂笑道:“喔~~敢情你在這兒等著我呢!不過你這主意倒不錯。就這麼辦!”說著,他把道森招了過來,附耳吩咐了一番。

    也就在費倫和李鍾賢在小會議間其中一張賭台麵對麵落座之時,開幕儀式大廳中所有的掛式顯示屏都亮了起來。

    那些根據抽簽表覓到自己對手、正準備成雙結對去小會議間進行首輪賭賽的賭手們本還沒怎麼注意顯示屏上的畫麵。可當跟古登、梅恩湊在一塊的羅賓遜驚呼出聲後。整個大廳裏的氣氛就變了。

    “費倫!?”

    聽到這個名字,古登和梅恩雙雙一挑眉,因為倆人都比費倫後進行初選,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最終成績緊挨在他們之下的費倫,連這兩個去年和前年的冠軍都不得不承認,費倫的手速隻與他們在伯仲之間,而在抽取的撲克花色上似乎更勝一籌。

    這裏麵當然有運氣的成份在內,可賭術高到了古登、羅賓遜這一層級後。對“運”之一字相當重視,因為在他們麵前。任何弄虛作假的手段都是浮雲,唯獨這個“運”字是他們沒法控製的,而高手賭博勝負往往在一線之差,你能看穿我的牌我也能看穿你的牌,關鍵是那絲捉摸不透的運氣,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跳出來,擋住勝負之隔。

    “路易,費倫的賭術怎麼樣?”梅恩直截了當地問道。

    羅賓遜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一秒零三三不是他的極限!”

    梅恩一怔,隨即回道:“一秒零三一也不是我的極限!”

    “可你用的是右手。”羅賓遜搖頭苦笑。

    古登和梅恩自然聽得出羅賓遜的弦外之音,雙雙眉頭一跳,暗忖:莫非費倫初選抓牌時用的是……次速手?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

    事實上,所謂的次速手跟次重拳是差不多的意思,左右手的擊打力道有輕有重,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手速也是如此,兩隻手不可能做到同一極限速率,除非他基因完美。

    費倫的基因雖不是最完美的,卻也是趨近完美,所以他左右手的極限速率幾乎一致。當然,外人是不知道這一茬的。

    也正因為如此,聽了羅賓遜的話後,古登和梅恩立馬就把費倫當成了奪冠路上的大敵,頓時沒了即刻開始首輪的心情,撇下身邊準備對決的賭手,就那麼駐足原地,全神貫注盯住大屏幕。

    見前麵三屆世界賭賽的no.1都駐足觀注大屏幕上的賭賽,將與他們仨對決的三個賭手自然有樣學樣留在了原地。

    接著周邊的賭手們見此一幕,也紛紛停留了下來,到了最後,全場竟無一人急著離開大廳前去比賽的。

    與此同時,第十一號小會議間內,費倫和李鍾賢已麵對麵正襟危坐。

    “兩位,第一局想賭什麼?”荷官問。

    費倫抬手比向李鍾賢,道:“問他!”

    “二十一點!”李鍾賢仍堅持前言。

    荷官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哪有兩人對賭玩二十一點的,這要是點數一樣怎麼算?畢竟是對賭,肯定沒人願意讓對方當莊吧!

    本來玩二十一點,是有“和”這一說的,就是幾家點數一樣,視為平手,各人可以把賭注拿回來重新玩,但賭場規矩,都是二十一點的話,如果撲克的張數相同,以莊家(荷官)為勝,比如莊閑都是黑傑克牌型,莊贏,而十六點以下(包括16點),必須要牌。

    費倫顯然對賭場的規矩一清二楚,當下笑道:“既然玩二十一點,那是照平時的規矩還是照賭場的規矩來啊?”

    “這裏是金殿,當然按賭場的規矩來,不過咱們誰也別坐莊,由荷官當莊,你我對賭,怎樣?”李鍾賢顯然早就把這一點想好了。

    “那可不行,到時候一直和和和,我可沒時間陪你耗下去!”費倫否道,“不如這樣吧,咱們還是按賭場規矩,你來當莊,我當閑,如何?”

    李鍾賢聞言心頭狂震,雙目圓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與此同時,開幕大廳還有貴賓室內一片嘩然。

    “哇靠,不是吧?還有這傻蛋,把這麼便宜的事推給對手!”

    “你才傻蛋呢,賭場十六點必須要牌的規矩相當不利於莊家發揮!”

    “泄特,你有沒有腦子啊,那可是當莊啊,當莊就該負責洗牌,直接就blackjack了,誰他媽還十六點啊!”

    聽著眾多賭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羅賓遜古登仨人卻皺起了眉頭。梅恩道:“路易,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局二十一點很有可能一把定輸贏!”羅賓遜皺眉答道,“費倫一定贏,但我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玩?”

    古登眉頭大皺:“你的意思是,費倫會換掉那個韓國人的暗牌?”

    羅賓遜微微晃了晃腦袋,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貴賓室。

    蜜莉婭蹙著秀眉緊盯電視幕牆,整顆心揪得緊緊的,她可是知道這局費倫會賭命,由不得她不擔心。

    移民港島幾月、曾去葡京賭場玩過兩次的魚莎卻有點發愣,讓別人當莊?費倫這是瘋了吧?不是和不和的問題,關鍵是這牌不能讓對手洗啊!

    克麗絲汀娜見蜜莉婭和魚莎的臉色都不太好,不得不出言安慰倆女:“放心吧,allen的性子你們還不了解麼?他可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此話一出,倆女的美眸這才逐漸放亮。

    “九爺,費倫是不是瘋了,讓別人當莊。”老薛很不理解,同時也很惱火。

    何鴻生倒對費倫信心十足,反而皺眉道:“費老弟怎麼沒穿咱們葡京的宣傳馬甲?”

    老薛和金誠聽到這話,都不禁翻了個白眼。

    另一邊,已經設下圈套的德尼爾森和席拉則啼笑皆非,提出這麼荒謬的要求,莫非費倫想自殺?他要死了倒也痛快,至少是一了百了,甚至連那個“圈套”都可以省了!

    十一號小會議間。

    費倫隨手將外衣脫下,搭在椅背上,顯露出內裏的短袖和馬甲,看上去多少有點不倫不類,但胸口上葡京賭場的標識監控鏡頭很爽快的給了兩三秒鍾的特寫。

    這一畫麵登時引得遠在貴賓室裏的何鴻生叫好,不過坐在費倫對麵的李鍾賢卻有如臨大敵之感。

    “怎麼樣?想好沒有,是你當莊還是我當莊?”

    “當然由我來當莊!”李鍾賢怎也想不出這件事的破綻來,自然要把“當莊”攥在手裏了。

    “那好,你當莊,你洗牌!”費倫毫不猶豫道,“荷官,愣著幹嘛?我很忙的,給他副牌!”

    荷官這才回神,提醒道:“先生,你真決定讓你的對手當莊?”

    費倫顯得很不耐煩道:“什麼真的假的,囉嗦~~趕緊給牌!”他這副做派惹得其他空閑桌的荷官不滿,也引得此間幾個裁判的全力關注。

    當然,這幾個裁判隻負責仲裁,不負責賭局的賭博形式,隻要雙方賭手願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賭乙方的命他們也不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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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1 01:19:04
687 字幕上的貓膩

    每間小會議室的裁判隻負責仲裁,不負責賭局的賭博形式,如果雙方賭手願意,就算甲方拿一根手指去賭乙方的命他們也不會管,隻在乎賭局分出勝負後,雙方賭手會不會及時賠付賭注。

    當然,裁判們監督的賭注賠付並非指籌碼,畢竟籌碼這個東西是向賭場兌換的,手上有多少籌碼就能換回多少CASH,因此監督更多是針對財物以外的賭注,比如一隻手或一根舌頭,甚至一條命。

    也正因如此,看到費倫願意如此被動,把當莊的權利交給對手,見慣大場麵的裁判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個貶義詞——下套。

    做為費倫的對手,李鍾賢心裏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是他想不通這個“套”在哪裏,而當莊的好處又極大,他自然不願放過。

    從荷官手上拿到新牌以後,李鍾賢麻溜地去掉了塑料封皮和牌盒,執著牌墩指頭微彈,輕易便剔除了撲克中的大小王和廣告牌。

    “需要驗牌嗎?”李鍾賢問。

    費倫擺手道:“不用了……來人,替我換一千萬籌碼過來!”說著,當即掏出本子簽了張一千萬美金的支票。

    李鍾賢聞言挑眉道:“我說過了,賭命!”

    費倫哂笑道:“命自然要賭,不過我大你五千萬如何?”說著,又多簽了張四千萬美元的支票。

    李鍾賢臉色劇變,別看他在賭台上動不動就叫囂著要賭命,實則他還有個妹妹也是需要吃飯上學的,而他本身的資產加起來不超過七千萬美金,除開一些不動產,能隨時拿出的賭資也就三千萬出頭的樣子,費倫這一手明顯觸及了他的底線。

    費倫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哂道:“怎麼?沒錢?那我大你,你直接輸命好了!”

    這話一出,正收看現場直播的家夥少有不起哄的。他們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費倫這麼無恥的,直接以財勢迫人,實在令人鄙視!

    不過像古登羅賓遜這等高手,卻覺得正常至極,畢竟賭壇規矩如此,況且人家叫著嚷著要跟你玩命,你還跟對方客氣啥?

    聽到費倫的話,李鍾賢知道退無可退,當即道:“五千萬就五千萬,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

    “可以!”費倫冷笑了一下,暗忖:果然不出所料,一上來就想跟我賭命,顯然背後有人指使,哼哼,看老子等下怎麼擺整你!

    得了費倫同意,李鍾賢這才向裁判要回了剛才進來時上交的手機,走到角落打電話去了。

    費倫一直留意著李鍾賢的表情,見他說了幾句之後臉上似有喜色,立馬簽下了第三張支票,揚聲道:“再給我兌五千萬籌碼來!”

    剛端回一大盤長方形籌碼的荷官聽到這話,差點沒一下跪在地上,心說老大不帶這麼玩人的,這才賭賽首輪,你丫下注就打算過億啊?

    不過當費倫掂起籌碼盤中有且僅有的一疊圓形萬元籌碼、抽出其中一個丟到荷官懷裏時,這家夥的所有怨念瞬間煙消雲散,抄起費倫新開的支票,屁顛屁顛地兌籌碼去了。

    而正打電話的李鍾賢聽到這邊費倫再兌五千萬的話語後,身軀狂震,恨不得食其骨寢其皮,卻又不得不向電話那頭多請求五千萬美刀的資金。

    電話那頭靜默了七八秒,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李鍾賢這才鬆了口氣,回到位子上,掏出支票本,簽下了張一億美金的支票,讓另一位荷官去幫忙兌了籌碼。

    雖然長方形籌碼麵值有“十萬”的,也有“百萬”的,一億美金籌碼也不過百十來個,但堆在費倫和李鍾賢麵前仍是很大兩坨。

    費倫掃了眼籌碼堆,哂笑道:“這個方形賭台的麵積有點寒磣,擺這兩億都夠嗆,我就不再多兌籌碼了!”

    李鍾賢聞言翻了個白眼,明知費倫拿籌碼說事兒,是想藉此打壓他的氣焰,卻沒敢接這話茬,因為一旦接話,天知道費倫還會不會兌換更多的籌碼,如果會的話,他這邊可沒錢再兌換更多籌碼了,也就沒本錢跟費倫賭命了。

    見李鍾賢有點發呆走神,費倫心知自己的金錢攻勢已經奏效,棒子李開始猶豫不定,這對於明眼人來說,就是“輸”的前兆。

    “喂喂,發什麼愣啊?牌在你手裏,不趕緊洗牌開賭,難道還要我請你吃飯嘛!”

    聽到這話,李鍾賢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惡瞪了費倫一眼,隨即以炫目的花俏手法反複錯洗手中的撲克牌。

    開幕大廳中,古登仨人看到這一幕後,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

    “洗牌的手法一般般,勉強能看得過去!”梅恩不置可否道。

    “可還是輸定……”羅賓遜哂道。

    “那倒是,就憑他那股猶豫勁兒,多少籌碼都得輸出去!”古登淡淡道。

    與此同時,洗好撲克的李鍾賢將牌扣著呈牌龍狀平鋪在方形賭桌當間,道:“需要卡牌嗎?”

    “NO!”費倫搖手指道。

    這話一出,不止坐在對麵的李鍾賢微微訝然,小會議室裏的荷官裁判更是驚詫莫名。

    “我沒看花眼吧?剛才字幕打的什麼?NO?”開幕大廳中的古登隻覺不可思議,他還以為字幕打錯了。

    值得一提的是,現場直播的畫麵是由監控頭拍攝的無聲錄像,聽不到費倫和李鍾賢的言語,所以電視牆上臨時附加了字幕。

    “你沒看錯,是NO!”梅恩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滴個乖乖,這費倫的賭術不會真高到無人能及的地步了吧?”

    “此話怎講?”羅賓遜奇道。

    “這~~你會看不出來?”梅恩玩味地瞥了羅賓遜一眼,“這種隻玩一把的二十一點賭局,想要出千的話,卡牌是最好的時機,你說費倫在想什麼?”

    羅賓遜聞言翻著白眼道:“我自然知道卡牌時最好出千,但你說的無人能及是怎麼回事兒?”

    “這還不簡單,唯一一次接觸整副撲克的最佳出千時機被他讓過了,他要再想出千難上加難,而在如此多攝像頭如此多高手的關注下出千,更是千難萬難,若這樣還被他出千成功,不是無人能及又是什麼?”古登從旁附和道。

    羅賓遜卻並不認同他的說法,在他看來,無人能及的賭術應該是一種境界,而非指難度。

    也就在各處觀戰者們心思各異的時候,得了否定回答的李鍾賢立刻發了一明一暗兩張牌給費倫,明牌赫然是黑桃J,旋即又給自己也發了一明一暗兩張牌,明白紅桃K,道:“既然是我們兩個對賭,下注沒有上限!”

    “廢話!”費倫冷笑道,“你不是想賭命嗎?我成全你,這些全拋出去,再加上我的命!”說著,隨手把麵前的一億籌碼全推到了賭桌中.央!

    李鍾賢神情一凜,咬了咬牙,道:“我跟!”說完,也推出了自己的一億籌碼。

    這時,當場裁判更如閻王跟前的判官一樣,遞上了賭場製式的生死契:“二位,既然賭命,把這個簽了吧!”

    “賭命??”

    此時開幕大廳裏的賭手們看到字幕上寫著費倫主動要求“賭命”的英文後,對他的觀感大降,紛紛譴責出聲。

    “哇靠,這家夥不守規矩啊!”

    “就是,居然在這種時候提出賭命,莫非想借勢壓人,趁機出千?”

    “你們別幼稚了好不好?賭賽不賭命隻是潛規則而已,賭賽細則裏可是明文規定賭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東西,這裏邊自然包括賭命嘛!”

    “可這也太狠了吧?”

    “談不上狠,畢竟賭命是雙方麵的,要是費倫栽了,他也是要賠命的。”

    賭手們議論紛紛之時,貴賓室裏的何鴻生等人卻惡瞪向德尼爾森,什麼他媽的費倫主動要求賭命,這根本就是顛倒事實,不僅影響費倫個人的形象,也影響葡京的形象,而字幕上所寫內容,全由賭場方麵操控,要說跟德尼爾森沒關才有鬼了!

    不過德尼爾森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見何鴻生瞪他,反而還從容不迫地端起紅酒杯向他致意了一下,一派輕鬆加愉快的形象。

    與此同時,在生死契上簽完名的費倫朝自己的暗牌上揮掌一扇,撲克頓時翻了個個,牌麵朝上,赫然是黑桃A,加上本身的明牌黑桃J,他笑道:“不好意思,BlackJack!”

    “這不可能!”正簽字的李鍾賢雙目圓瞪,就差沒從座位上竄起來了。

    穿著短袖的費倫攤開沒遮沒攔的雙手,哂道:“怎麼不可能?明牌黑桃J可是你發給我的……我說,別這樣看著我行不行?你還是先把生死契上的款落全了再說吧!”

    李鍾賢聞言手顫了一下,仍堅持簽完名,然後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自己的牌麵,萬幸的是,他的明牌是張K,多多少少留下了點操作的餘地。

    看到這一幕,遠在開幕大廳中的古登感慨道:“呼~~我終於知道費倫的策略了,他這是在逼著對手出千吶!”

    梅恩不置可否道:“看那個韓國人的激動樣兒,費倫剛才顯然也出千了,你們有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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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1 01:19:26
688 不殺你

    “看那個韓國人的激動樣兒,費倫剛才顯然也出千了,你們有看出來嗎?”

    聽到梅恩的問話,古登和羅賓遜都搖搖頭,很是有點麵麵相覷。其實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俱都在想,費倫真有這麼神?手風一扇就能把牌給換囉?太不可思議了吧!

    實際上不止他們,貴賓室內不少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暗中算計的費倫的德尼爾森和席拉更是看傻了眼,似有若無地對視一眼後,都紛紛往身邊的賭術高手望去。

    旁邊的威廉斯眉頭大皺,衝席拉微微搖頭道:“沒看出破綻,不過我可以肯定費倫換了牌!”

    德尼爾森一邊,阿爾傑的回答跟威廉斯大同小異,這令老頭子很不高興,吩咐道森道:“讓技術室的人用超高速分辨一下!”

    可惜,以如今費倫如今的精神力,收攝小物件時,幾乎可以帶動附著在隱戒上那一絲空間之力,換牌的過程又豈是人力可以找出破綻來的。

    與此同時,十一號小會議室內。

    李鍾賢麵色陰晴不定,又悄然看了眼暗牌,發現果然已經不是自己洗給自己那張紅桃A,而變為了紅桃九。

    這玩笑開得大了點,九加K,十九點,賭場規矩,這樣的牌型在二十一點當中,屬於幾乎不可要牌的,但如果莊家有極大把握也是可以試著搏張2點的。

    不過,金殿賭場內二十一點的規矩有些特殊,二十一點以BlackJack為大,所謂的BJ也就是十加十一點的牌型,而十一點就是A,花色A既可算作一點也可算作十一點,由玩家自己決定,而K、Q、J和10都作十點,其餘撲克則按牌麵點數計算。

    在金殿賭場之中,相同牌型下,莊家為大,簡單來說,就是莊家(荷官)若是BJ,那閑家(賭客)拿到BJ也是個輸,此謂之為“通殺”,而如果莊家是三張或以上牌數形成的21點,則以閑家的BJ為大,如果莊閑雙方都是非BJ二十一點的牌型,則打和,閑家可以把賭注拿回重新來過。

    以此規矩觀眼下牌局,費倫留給李鍾賢的僅有華山一條路,那就是出千變個BlackJack出來,否則就隻能輸掉性命。相反,若他真亮出BlackJack來,費倫的小命從理論上也就沒了。

    換言之,目前的局麵根本就是不死不休,費倫逼著韓國棒子必須出千,不出不行。

    李鍾賢深知這一點,所以他雖然擔心被費倫被監控頭看出貓膩來,還是下定了出千的決心,畢竟出千的話,還有一線生機,不出千,那就是個死!

    於是,李鍾賢瞄了費倫一眼,運了運氣,將一明一暗兩張牌麵對麵合在一起,拿在手掌中搓了搓,再將暗牌(紅桃九)支出一點點來看,9赫然已經變成了A!

    這個畫麵雖沒放出現場直播,但也成功被監控室內的超高速攝像頭捕捉到了,正在監控室負責押陣的副總監多梅內克見此一幕,不禁哈哈大笑:“就這手速也敢出來丟人現眼?還出千,我看是作死吧!不過算你娃運氣好,這是在賭賽上,考驗的是對局雙方的功力,加上姓費的又得罪了大老板,賭場就不參與抓老千的工作了!”

    隨著多梅內克的自言自語,小會議室內已經出好千的李鍾賢將手中的牌重又一明一暗擺在賭桌上,洋洋得意地指著費倫道:“裁判,如果他輸了,我真能當場要他的命麼?”

    “這個……當然可以,畢竟你們簽了生死契了嘛!”負責賭局仲裁的裁判稍一遲疑,便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那就好!”李鍾賢點點頭,看向費倫道:“看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你就這麼肯定?”費倫玩味道。

    “當然!”說這話的同時,李鍾賢對費倫戲謔的笑容多少有點不放心,又謹慎地偷瞧了一眼暗牌,仍是A,這下他徹底放心了,“你就等著輸了納命來吧!”

    費倫依舊不為所動,神色淡淡道:“那就開牌吧!”

    “我不明白,那韓國人明明已經換了底牌,費倫憑什麼這麼篤定?”遠在開幕大廳內的古登實在想不通,畢竟出千這種事不是現抓到的話,當事人是不可能承認的。

    羅賓遜冷哂道:“根據我對費倫的了解,他應該後招!”

    “什麼後招?總不可能再把那張紅桃九找出來,讓裁判判韓國人出千吧?”梅恩道。

    羅賓遜搖頭道:“決不會這麼簡單,但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有什麼後招!”

    也就在這個時候,賭桌上的李鍾賢惡狠狠道:“既然你想死,難道我不讓去啊!”說著,他猛然翻開了暗牌。

    一瞬間,不管是親眼目睹還是透過直播看到牌麵的人都滯了一下,然後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牌麵赫然是——紅桃九!

    “這怎麼可能?”貴賓室裏的德尼爾森看到這幕,一蹦三尺高,差點沒撞到天花板,害得總經理道森以為大老板枯木又逢春了。

    心提到嗓子眼的何鴻生卻終於放下了擔憂,長籲一口氣的同時,聽到德尼爾森的言語,頓時偏過頭來,冷笑道:“撲克始終在韓國棒子手上,九變A都有可能,這A變九怎麼就不可能?”

    德尼爾森被這話一激,正欲反駁,沒曾想心髒倏然傳來一陣絞痛,令他不得不摁住心口位置,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道森見狀大吃一驚,趕緊扶住自家老板,阿爾傑則在德尼爾森身上一通亂摸,嘴裏還急吼吼嚷著:“藥,藥……老板,藥在哪兒?”

    由於直播畫麵並沒有播放李鍾賢幾次看暗牌時的牌麵,所以蜜莉婭幾女,根本沒發現其中的轉折,自然也就談不上太緊張,見德尼爾森這個老人心髒病犯,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想過去關心一下。

    魚莎本就是警察,對這方麵的急救知識還是懂一些的,見在場人等,除了何鴻生一幹人,都有圍上去的意思,趕緊提醒道:“老爺子這是犯病了,大家散開一點,保持空氣流通!”同時小跑到角落裏取了杯清水來。

    正好阿爾傑已經找到了德尼爾森的藥,給他喂服了兩粒,見魚莎遞上水杯,忙道:“謝謝!”

    魚莎遞過水杯,往後退開一點道:“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另一邊的道森道:“不用了,有人去叫專職醫生了,就在隔壁!”

    角落的席拉冷冷看著這一切,還對心有餘悸的何鴻生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暗忖:這姓何的老家夥也是,怎麼不把德尼爾森直接說死?他要是死了的話,就有好戲看了!

    畢竟這裏是賭城拉斯維加斯,做為本地著名的地頭蛇之一,如果德尼爾森不小心被何鴻生氣死,那麼叱吒濠江的何九爺恐怕難以生離此地,就算僥幸逃脫了,以後也將會麵對德尼爾森家族繼承人的無盡追殺!

    席拉身旁的貝絲以旁觀者的視角,將所有人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暗暗琢磨著要怎麼利用一番,在脫逃CIA之際,撈它一筆。

    “這、這怎麼可能?”

    其實不止德尼爾森這麼認為,開幕大廳中古登梅恩等看穿了李鍾賢出千的賭手都覺紅桃九重現這一幕不可思議,不少人都麵麵相覷,甚至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此時,十一號小會議室內,李鍾賢也傻愣愣地盯著自己剛翻起來的暗牌,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這……”

    李鍾賢倏然望向費倫,大吼道:“你出千……裁判,他出老千,他出老千!”

    費倫根本不理會李鍾賢的叫囂,看向裁判,淡淡道:“裁判,請宣布賭局結果吧!”

    當場裁判和荷官對視一眼,道:“費先生的BlackJack勝!”

    “噢耶!”費倫聞言舉起拳頭揮了揮,道:“李鍾賢先生,現在你可以拿命來了吧?”

    “不不,你出千,你不能殺我,殺人是犯法的!”李鍾賢大叫大嚷道。

    費倫擺手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李鍾賢聞言,瞪著費倫,難以置信道:“你不殺我?你真的不殺我麼?”

    “當然,就像你說的,殺人犯法這個事兒!所以嘛,我決定……”說到這,費倫雙目精芒一閃,直射李鍾賢眼底,“你自己跳樓吧!”

    “你讓我跳樓?!”李鍾賢聞言一愣,旋即覺得腦子裏渾渾噩噩,“好的,那我就跳樓!”說著,直挺挺地往氣窗走過去。

    邊上的人都覺李鍾賢的狀態有點不對,剛有荷官想過去攔他,費倫便冷哼道:“我看誰敢攔!”其聲如冰刀般冷冽。

    在場的荷官和裁判們都覺寒意森森,再也不敢有所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李鍾賢支起氣窗,手撐在鐵架窗沿上一鑽而過,上半身嗖一下就翻了出去,接著雙腿也很快穿出了窗口,整個人倒栽蔥往樓下墮去。

    李鍾賢跳樓的過程十分詭異而迅速,差點沒看傻在場的荷官裁判們,直到襲襲夜風從豁開的窗口吹入,才讓這幫人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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