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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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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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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5:16
749 女警

    通知是個啥?就是通報、告知的意思,被通報方隻有知情權,沒有選擇權,這尼瑪還可以選擇,能叫通知嘛!更關鍵的是,NY警局怎麼會是這種態度,也太假了吧?

    至於假不假,費倫清楚,他明白這一切都是錢在作怪,並不當場點破,隻是看向魏錦榮道:“魏SIR,咱們怎麼選?”

    魏錦榮愣了一下,多少有些激動道:“還、還是巡邏吧!”

    聽到這話,費倫不禁暗自腹誹:這得受了多大擠兌才會選巡邏啊?若是警察部那幫同事聽到高級警司選擇上街巡邏,恐怕對魏錦榮的遭遇會感同身受吧!

    其實甭說港島警察部了,就算是費倫此時對NY警局的做法也多少有點暗恨了,畢竟他跟魏錦榮等人一起來美國交流,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

    或許有人會說,這都恨上了,還捐錢,是不是有點太那個?其實一點也不,跟小孩子們愛恨直來直去的表達方式不同的是,自覺老成一點的人都會學著委婉,這就是所謂的交際或者說妥協!

    關於臨時證件的問題,如果隻是費倫一個人的事兒,他捐不捐錢怎麼樣都無所謂,可這裏麵還有個魚莎,之後更多了趙益國等人,總不能在NY警局裏憋屈上一星期,然後走人吧?那樣的話,豈非成了混吃等死,不,比混吃等死更糟糕,應該叫占著茅坑拉不出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集體便秘了呢!

    至於找NY警局的後賬,辦法實在太多了,費倫隨便想也能想出十種八種方案來,不過這些方案最好還是等交流團登上返程客機飛出美國領空以後再實施那才叫萬無一失,所以費倫心念電轉間想了無數,卻一點沒在麵上或眼神裏泄露分毫。

    “既然魏SIR選了巡邏,那就巡邏吧!”費倫淡淡的對萊特說了一句。

    萊特和雷石東對視一眼,臉上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顯然他倆對魏錦榮的決定並不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中午去我辦公室領取臨時證件以及巡邏安排表!”雷石東道,“至於戰術(格鬥、槍械等)交流的問題,鑒於NY發生了襲擊事件,我想隻能遺憾地取消了,相信你們不會介意吧?”

    如果是一般事件就取消戰術交流,魏錦榮當然不會答應,但碰上九么么這種事,NY警局方麵取消交流的安排讓他也說不出什麼好歹來。

    實際上,整個團對中搏擊能排進前三的康同前天就跟白狗熊泰森在拳台上打了一場,以慘敗而告終,魏錦榮心知肚明,至少在格鬥這一個單項上,交流團在NY警局麵前討不到什麼便宜,畢竟要交流的話絕對是以團體的方式,而非個人,就算費倫能打,也隻是一場而已,總不能在格鬥上也搞個混雙賽吧?

    正事兒說完後,萊特衝費倫道:“嘿,夥計,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費倫撇嘴道:“這大上午的,你不忙嗎?”

    “噢,那好吧,我自己去!”說完,又與雷石東聯袂離開了休息室。

    萊特和雷石東前腳剛走,後腳趙益國等人就炸了鍋,紛紛盛讚費倫教訓泰森教訓得好。與康同交好的穆子光更是湊上來激動地拍著費倫的肩膀:“費SIR,你真是太厲害了,就這麼一推,那狗熊就摔出去了……”

    費倫瞥了眼穆子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哂道:“那可不是我的功勞,是他自己沒站穩!”

    溫柔聞言,譏誚道:“切~~最煩就是你這樣的男人,明明有實力還讓人看見了,偏生還要藏著掖著!”

    魚莎見狀,趕緊扯了她一把,費倫卻不屑跟個女人計較,半句話都沒說,徑直坐回原位,閉目養神,觀想佛麵去了。

    眾人被費倫的態度搞得有點尷尬,可又不好多說什麼,溫柔卻氣得不行,追到費倫跟前,很想在他淡漠的臉上來一巴掌,不過小手揚起,終沒敢落下。

    最後,還是魚莎過來,把氣哼哼的溫柔給勸走了。落座後,溫柔還在那兒嘟囔:“得意什麼嘛,不就是摔了白狗熊一跟鬥嗎?有本事把他揍成豬頭!”

    正試圖觀想的費倫對此不置可否……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眾人閑聊扯淡中逝去,到了中午,魏錦榮成功地從雷石東那裏領到了一疊臨時證件和巡邏表。

    “對了,MR魏,費先生呢?”魏錦榮臨離開辦公室前,雷石東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魏錦榮愣了愣,回道:“他和同事午餐去了。”

    “哦,沒事了,請便!”

    午飯後,交流團每兩人一組都領到了各自的巡邏分配表,根據分配表上的時間安排,每個小組隻要在預定時間到達預定地點就能和各自的巡邏小隊接洽上。

    說是巡邏小隊,實際上最多也隻是四人組,少的更是隻有一個人,不過單人的巡邏小隊都是開警車巡邏的,所以被派到這種小隊中,巡邏起來既不怕日曬也不怕雨淋。

    可惜,交流團僅有兩組人有這種命,其中一組就是費倫跟魚莎。對此,眾人倒沒什麼太大的異議,畢竟大夥都不傻,誰都看得出來能這麼快拿到臨時證件正式展開交流,這完全仰賴於費倫的人(錢)脈,自然說不出什麼好歹來。

    能有車坐,費倫也不強求硬要走路巡邏,得到巡邏分配表後,便和魚莎脫離了大部隊,打的前往預定的巡邏地點。

    不過兩人到了地頭後,並未發現任何的人或車,所以在彙車錢時,費倫順帶問了出租車司機一句:“嘿,老兄,知道這附近哪有餐廳嘛?”

    “前麵拐角!”

    “謝謝!”費倫扯上魚莎往前走了二十來米,剛轉過拐角就見一輛警車停在馬路斜對麵。

    在魚莎的建議下,兩人湊到車旁往裏看了看,結果車內空無一人,正待四下張望,就聽背後傳來一句中性的紐約腔英語:“police,put.up.your.hands!”

    費倫聞聲斜了魚莎一眼,隨即都乖乖地舉起了手,畢竟在美國這句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在對方表麵警察身份後你沒有照做的話,警察是有權當街射殺你的。更大的問題是,如果費倫身後的警察這麼做了,而打不死費倫的話,那就世界真奇妙了!

    事實上,費倫一早就發現有個製服女警在路邊販售垃圾食品的小餐廳用餐,本來他是想在魚莎沒發現對方前,先假意找一找,沒曾想兩人剛一靠近警車,女警就已吃完了出來,頓時產生了點小誤會!

    “轉過身來,慢慢地,轉過身來!”女警又喊了一句。

    費倫和魚莎依言照做,不過徹底麵對麵後,費倫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而後朝長相不輸魚莎幾分、身材卻堪比不知火舞的女警道:“特雷西.史密斯?”

    女警一怔,旋即糾正道:“NO,是翠茜(拚寫跟特雷西相同).史密斯!”頓了頓又道:“你們倆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名字?”

    費倫撇嘴道:“你能不能別明知故問,我不信你沒收到上頭的電話!”

    孰料女警翠茜一絲不苟,繼續拿槍比著費倫和魚莎,叱道:“我讓你們表明身份!”

    “我費倫,她魚莎,hongkong警察交流團中人,這下夠清楚了吧?”費倫道。

    留著個短馬尾辮頭的翠茜這才收槍,道:“果然是你們倆,臨時證件呢?”

    費倫哂道:“你都收槍了,還看什麼證件啊?就不怕我伸手入懷,掏把槍出來?”

    翠茜聞言,相當有自信道:“有本事你就掏槍試試!”

    聽到這話,魚莎終忍不住道:“阿倫要是掏槍的話,你根本沒機會,他可是……”

    “阿莎!”費倫倏地喝斥了一聲。

    不過魚莎的話卻成功勾起了翠茜的興趣,隻聽她冷笑道:“可是什麼?”

    魚莎瞟了眼費倫,緘口不言,費倫道:“沒什麼!”說著,探手入懷再拿出,整個過程快得令翠茜眼前一花,若非最後他手上多出了一張臨時證件,女警翠茜怎也不能相信他剛才出過手。

    “臨時證件!”費倫隨手把證件遞到了翠茜麵前,翠茜卻沒有馬上接過去,反而愣愣地注視著費倫光潔如新不帶一絲疤痕和多餘紋路的手。

    “你這手……”

    費倫調侃道:“是人手不是豬蹄兒!”說著,牽起翠茜的手,把證件塞到了她手裏。

    沒曾想翠茜反倒一把抓住費倫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難以置信道:“你說你是警察交流團的?手上怎麼沒有練槍磨出的老繭?”

    費倫聞言一愣,隨即搪塞道:“我是投訴科的不行啊?”他總不能說我這手蛻過皮吧?

    翠茜愕道:“什麼是投訴科?”

    “投訴科就是做文案工作的,基本上不玩槍!”費倫繼續忽悠。

    可惜女警翠茜顯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當即指著魚莎道:“可她剛才還說,你如果掏槍,我就什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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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5:38
750 親睹廢墟

    “可她剛才還說,你如果掏槍,我就什麼什麼的……”

    聽到翠茜這話,費倫就一陣頭疼,隻能指著她手中的臨時證件道:“你先確認我們的身份好吧?剩下的咱們抽空再聊!”

    翠茜環顧了一下四周駐足看熱鬧的行人,也覺費倫這建議不錯,當即仔細檢查了一下費倫的臨時證件,還用車載通訊器聯絡了一下總台加以確認,這才把證還給了費倫,道:“你果然就是雷石東局長口中那個很難搞的費倫,先上車再說!”說完,她自己率先坐進了駕駛位。

    等費倫和魚莎鑽入車內,還沒來得及係好安全帶,翠西已經發動了車子,竄到馬路當間,轟然而去。

    費倫見狀,一邊弄好安全帶一邊調侃道:“翠茜,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你今天中午吃火藥啦?”

    翠茜俏臉一黑,冷聲道:“我吃什麼東西關你什麼事兒?”

    聽到這話,費倫自知討了個沒趣,多少有點尷尬,隻好轉移話題道:“剛才你說我難搞,這話是雷石東親自說的麼?”

    翠茜冷笑道:“他哪兒敢吶,不知在我這裏說了你多少好話!”這話一出,後座的魚莎“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費倫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並沒把雷石東放在眼裏?”

    “哼!”翠茜發了記不滿的鼻音。

    “我聽說NY警局的總局長也姓史密斯,不知你跟這位總局長什麼關係?”費倫又隨口猜了一句。

    翠茜聞言,頓時怒瞪向他。

    費倫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小跳,趕緊指了指前麵,提醒道:“你是司機,看前麵!”

    翠茜也知【駕駛】這種事開不得玩笑,當即“聽話”的正過頭去,嘴角卻泛起了屑笑,道:“我爹地是我爹地。我是我,我就是看不起雷石東那個愛巴結的小人怎麼了?”

    費倫哂道:“不怎麼,隻能說明你很幼稚。”

    翠茜蹙眉道:“我哪兒幼稚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麵上,你以為雷石東稀罕在你麵前說我的好話?對別的警察,他恐怕隨意吩咐一句即可!”費倫陰陽怪氣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以雷石東在警局的地位。要想把你弄成靠兩條腿走街串巷的巡邏警,簡直易如反掌!”

    “嗤~~這怎麼可能?我行得正坐得直,他能奈我何?”翠茜反唇相譏,果然有夠幼稚。

    費倫也不跟她辯,隻道:“你覺得你真是按照警例,每一條都循規蹈矩?不說別的。就剛才你發動車子那一下,時速已經超過六十了吧?”

    翠茜聞言心頭一緊,嘴硬道:“超過六十又怎麼了?”

    “不怎麼,隻是在不追捕逃竄疑匪或緊急任務的情況下,你已經違反了警例罷了!”費倫老神在在道,“至於怎麼處置這種情況,最終的結果是輕是重。還不是由警局高層來決定,如果沒有史密斯總局長在,雷石東就算藉此提議把你貶為步兵巡邏警恐怕也沒人會反對,畢竟這個處罰雖然重了點,但卻在警例規定之內,就好像盜竊,可以判一年,也可以判兩年一樣!”

    這番話一出。翠茜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有點怔怔出神。

    “哎~~小心!”費倫發現車子開始向逆行道衝去,趕緊伸手把住方向盤,把車頭正了回來。

    翠茜隨即回神,一腳踩下了急剎車。

    費倫見差點沒鬧出車禍,趕緊率先承認錯誤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交淺言深。話太多了!”

    翠茜卻搖搖臻首,伏在方向盤上嚶嚶啜泣起來。

    費倫見狀,扭頭看向後麵的魚莎,隻覺莫名其妙。他不過就是閑扯了幾句,有什麼好哭的,實在是想不通。

    好在翠茜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半分鍾便哭完了,隨手抹抹臉,又端坐起來,發動了車子。

    費倫對此頗感無語,卻不好再多問什麼,萬一這妞再哭,那他可就抓瞎了,畢竟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又男女有別,想安撫也不好有所動作啊!

    倒是翠茜,敏銳地發覺了費倫的尷尬,破涕為笑道:“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親!”

    這話讓費魚二人頗感驚詫,魚莎更是揣測道:“昨天……莫非你母親是遭襲而死?”

    翠茜聞言,多少有點麵帶悲愴道:“算是吧……第一架飛機撞上北樓的時候,無數碎片濺下,當時我母親正路過雙子塔附近,其中一塊巴掌大的碎玻璃正好嵌進了她的麵部!”

    費倫頓時無語了,九十幾層飛下來的碎片,那速度得多猛啊,想不死都難!這也就難怪費倫沒在警局裏看見總局長史密斯了,這老家夥恐怕正為他妻子的喪事忙得腳不沾地吧!

    車內一時靜默,隻聞窗外呼呼的車流聲。最後還是魚莎打破沉默道:“算了,傷心事還是別提了,咱們說點兒開心的好了!”

    費倫卻假意板起臉道:“值此美國人民國難當頭之際,有什麼好開心的?”這話把兩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見狀,費倫續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一般來說,單人巡邏車的負責警察都是男的,翠茜你是怎麼當上這個職位的?”

    不得不說的是,這話屬於個人隱私,在美國相當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可眼前此刻,翠茜倒沒覺得什麼,正想實話實說,倏又想起費倫剛才說過的話,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道:“你不是說了嘛,我是靠我父親!”

    費倫聞言狂翻白眼,偏生還不好反駁自己之前的言詞,隻好苦笑道:“那咱們還是說點兒傷心事吧……你說你母親昨天剛死,今天你怎麼不在家裏披麻戴孝?”

    翠茜乍聞此問題,多少有點傷感,但聽到後半截話卻愣住了:“什麼叫披麻戴孝?”

    “哦,這是我們華人的傳統,親人長輩死了,就得守靈!”為了讓翠茜聽得懂,費倫隻好偷換了一個概念。

    翠茜聽後,多少恍悟了一點,道:“我們家不興這個,不過我母親的葬禮我會出席的,估計還得等幾天,畢竟昨天死的人太多了,況且政斧方麵還要對遇難的人一一登記!”

    費倫聽了翠茜的解釋後,大感不以為然,暗忖:洋鬼子就是洋鬼子,母女親情實在有夠淡薄!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作置喙。

    不過連死人的話題也閑扯過之後,車內又一陣靜默。隔了幾分鍾,翠茜才省起正事兒,提醒道:“既然你們倆是來協助我巡邏的,那就請隨時注意道路兩旁的可疑情況吧!”

    費倫不置可否道:“那我們現在開去哪兒?”

    “曼哈頓,雙子塔倒掉的地方!”

    事實上,雙子塔倒掉之處周圍已經戒嚴了,不過警車還是能夠開進去的。隨著車子的漸行漸深,入眼的是一副末世慘景,街道上、建築上全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上去老舊了起碼二十年,而車越往廢址開,就越能發現周圍建築的殘破。

    那些建築都是在雙子塔坍塌時被碎片無辜波及到的,但周遭建築均是這樣一副慘景就很容易引起民眾的恐慌,好在事隔一天,該片地區民眾大多都被疏散撤離掉了,而仍留在附近的人,大多數是消防隊救援隊中人。

    當然,還能時不時看到零星的警察,不過這些人都隻是維持現場秩序,偶爾才會幫抬屍體的人搭把手,這大概就是術業有專攻,也有點各司其職的意思。

    隨著警車行進越來越緩慢,魚莎將窗外的情形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禁歎道:“阿倫,這就是撞機的威力嗎?實在太可怕了!昨天在航班上要不是有你,我們恐怕現在連渣都找不到了吧?”

    費倫聞言搖頭苦笑,他哪兒能料到蝴蝶翅膀所扇出的變化呀,否則他就不會登上那架該死的客機了,最終還惹了一身騷,實在是得不償失。

    “慢著,你剛才說什麼?你們昨天在飛機上,而且那架飛機……被劫持了?”負責開車的翠茜突然插話道。

    “沒錯,我們乘坐的77次航班是被劫持了,那幾個應該是恐怖份子吧,不過都被阿倫搞定了!”魚莎說起這個事兒就頗有點為費倫自豪的意思,“最後,他還駕駛著飛機安全降落在了巴爾的摩機場!”

    聽到這席話,翠茜驚異地看向費倫,再度瞥向了他那雙精致得如雕刻般的手,心說這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居然能對付恐怖份子,還會駕駛大型飛機?!

    “費倫是吧?開大飛機是什麼感覺?”翠茜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她小時候的夢想正是當一名飛行員,駕駛客運航班。

    “看車!”費倫又伸手擺了下方向盤,把兩女都嚇了一跳,這才扯淡道:“沒什麼感覺,跟開教練機也差不多!”

    “跟教練機差不多?這怎麼可能!?兩者根本不是同一級別的飛機好吧?”

    費倫摸摸鼻子道:“說實話,我的駕齡不長,所以分不出好壞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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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6:00
751 離奇命案

    “說實話,我的駕齡不長,所以分不出好壞差別!”

    聽到費倫這話,翠茜愣了一下,隨即道:“你飛行時長多少?”

    “兩百!”

    “兩百?!吱——”驚詫之餘,翠茜又來了個急剎車,立馬引得附近維持秩序的警察過來詢問。

    “喂,怎麼回事?”一名巡警把臉湊到車窗前問,另一手還按著槍柄。

    不止如此,更有兩名巡警遠遠瞄著自己的同事,一副隨時準備過來支援的模樣。之所以這副光景,大抵還是因為這裏是九么么最大的受襲現場,而事件剛剛過去一天,人們的神經都崩得很緊。

    翠茜亮了下警徽,道:“噢,沒事兒!剛車子出了點小毛病!”

    那名巡警帶著三分懷疑地目光瞅了瞅費倫和後座的魚莎,又道:“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我們這就走!”說著,翠茜發動車子,在那巡警多少有些質疑目光中,驅車離開了。

    看到車與九么么廢墟漸行漸遠,魚莎疑惑道:“不是說在這麼附近巡邏嘛?”

    翠茜狡黠一笑,道:“誰說的,我隻是假公濟私一下,過來看看母親遭難的地方!”

    魚莎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費倫也多少有點無語,卻不好多說什麼,隻道:“你別告訴我,咱們要巡的是曼哈頓的第五大道哈!”

    事實上,曼哈頓是紐約五大區中地塊最小的一個區,它其實是一個東北西南指向的狹長島嶼,遭襲的世貿雙子塔和聞名遐邇的華爾街都位於曼哈頓的西南端,兩者相距不遠,而TZ公司所在的帝國大廈則在曼哈頓Central.Park附近,而Central.Park東側緊挨著的就是著名的第五大道。

    聽見費倫提起“第五大道”,又瞥見兩人的表情,翠茜難得莞爾道:“曼哈頓這邊不歸我管,我的地盤在皇後區可樂娜公園附近!”

    “法拉盛?”費倫當下應了一句,原本就稍顯狹長的星目微闔了一下,精芒連閃。

    翠茜被費倫不經意間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你也知道這一區?”

    費倫嘴角略扯了扯,沒有回答翠茜的問題,實際上他之所以聽說這一區,還是因為未進輪回空間前的一起強奷案——一名赴美留學僅兩個月的女生在法拉盛繁忙街區被人拖入後巷強奷並實施對頭的暴擊,導致最終腦死亡。

    “OK,可能我剛剛的問題觸及了你的隱私,你可以不回答!”翠茜見費倫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趕緊認錯。

    費倫翻了下白眼,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聽說那一區的治安不太好!”

    “拜托,這裏是紐約啦!”翠茜顯然早就清楚NY的真麵目,“既是不夜城金融大都會,也是犯罪之都,出現強奷案沒什麼稀奇的!”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那先奷後殺呢?”

    翠茜一聽,立馬皺眉道:“這麼殘忍?”

    “這就算殘忍?那先奷後殺再奷分屍怎麼算?”費倫隨口開了句玩笑,眼中卻是一片冷冽。

    這時,翠茜的巡邏車已由布魯克林皇後高速路轉入了長島高速路,開了四五英裏之後便又轉入了皇後大道。

    “你這路線不對呀這個,還沒到可樂娜公園吧?法拉盛該是在公園北邊吧?”費倫奇道。

    翠茜聞言不無得意道:“誰說我要去法拉盛了?今天我跟另一隊人調換了巡邏街區,所以咱們的目的地是雷哥公園附近的居民區!”

    魚莎愕道:“這巡邏街區也能換的麼?”

    “當然!”翠茜頷首道,“不然老是那幾張麵孔在那些幫派份子麵前晃悠,人家認也把你認熟了,見到你就閃,還怎麼巡邏怎麼破案?”

    費倫聽後不禁撇嘴道:“那換一個區,人生地不熟的就能撞見案發了?說不定那些壞蛋見你長得漂亮……嘖嘖!”

    “【嘖嘖】,什麼意思?”翠茜明顯不太懂費倫偶爾冒出的中式英語。

    費倫也懶得解釋,隻是道:“自己猜!”

    魚莎聽到這話,在後座上偷笑。一頭霧水的翠茜在倒後鏡裏看見這幕,也不說好歹,隻等巡邏車在雷哥公園附近的居民區街邊停下後,她衝魚莎道:“莎莎,這麼叫你不介意吧?跟我下去買杯飲料去!”說著又衝費倫道:“你要不要?”

    “給我來瓶純水就行!”費倫隨口道。

    兩女下車後,很快回轉,隻見魚莎繃著個臉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俏模樣,而翠茜則扔了罐冰鎮可樂到費倫懷裏,道:“隻有這個了,算我請的!”

    費倫瞄了眼魚莎,拿起可樂又扔回給了翠茜,道:“不用你請,我從來不喝可樂!”話音未落,隻聽“嘭”的一聲,可樂易拉罐竟在翠茜懷裏爆裂開來,氣泡噴了她一身。

    翠茜胸前還有臉頰頸脖等位置被澆了個正著,狼狽不堪,她怒瞪費倫道:“你……”

    “我什麼我?可樂罐爆了能怪我?要怪也該怪可樂公司嘛!”費倫顯然不會承認他在易拉罐上動了手腳。

    翠茜也隻是猜測而已,所以費倫這麼一說,她立馬沒了那個疑心,隻能暗歎倒黴,扯了十好幾張餐巾紙,下車擦拭去了。

    後座的魚莎見翠茜離車,這才衝費倫豎起了大拇指,笑道:“阿倫,你牛!其實剛才翠茜從我這問清楚了【嘖嘖】的意思,所以打算用可樂氣泡擺你一道,沒曾想最後居然是她自己吃了這虧……”

    話還未完,費倫就已捏住了她的瓊鼻,沒好氣道:“阿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信不信我把你鼻子揪下來?”

    魚莎蹙眉吃痛,臻首根本就不敢稍動,連連搖手道:“不敢了……阿倫,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這時,翠茜剛好轉了回來,正伸手開車門,費倫忙冷哼一聲,道:“今次就暫且放過你,還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開花!”說著,鬆了手。

    魚莎頓時靠到椅背上,捂著鼻子一陣揉,鑽進車的翠茜見狀,奇道:“咦?莎莎,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

    “不對吧?”翠茜滿眼疑惑地瞥向費倫,正待擠兌他,一個大媽級的白人婦女慌張地跑到警車邊,敲得玻璃山響。

    翠茜連忙搖下車窗,問道:“什麼事?”看到她毫無防備搖下車窗的動作,鄰座的費倫很想對她來一句:“小姐,你也太不矜持了,要是這大媽是壞銀怎麼辦?要是人肉炸彈就更有好戲看了!”

    幸好白人婦女就是個普通的主婦,看穿戴,應該是個中產家庭出來的。她見翠茜搖下車窗,頓時嚷道:“警察,出事了,住我家對門的科爾沃先生似乎在家裏遇到了什麼意外,我怎麼敲門他都不應!”

    “你確定他在家嗎?”翠茜問。

    “當然,中午的時候我還見過他,他來找我借了一下我丈夫的工具箱,說是兩個小時之內肯定還我!”白人婦女鄭重其事道,“結果這都兩點多了,我敲他家門沒人應,打他手機又似乎能在他家門外聽到手機鈴聲!”

    “嗯?”翠茜聽到這裏,頓感蹊蹺。其實不止是她,就連旁聽的費倫和魚莎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當下仨人下了車,隨白人婦女到了高檔公寓樓下。

    費倫看著眼前有些像前世的白領住宅樓,微感詫異,心說美國什麼時候時興這種民居了?翠茜似看穿他所想,解釋道:“這是前兩年才興起的居住方式,主要還是提供給一些中產階層中收入較低的人群!”

    聽到這話,費魚二人都覺得理所當然,可白人婦女卻不依叫了,跳腳道:“madam,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我們是窮人是不是?”

    魚莎聞言直感好笑,道:“翠茜沒說你,請不要對號入座好不好?”

    白人婦女立把矛頭對準了魚莎,叱道:“就是因為這一區住了不少有色人種,才把檔次拉低了!”

    這地圖炮一出,費倫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森然道:“這位夫人,請你立刻為剛才的話做出道歉,否則我不介意拷你回警局!”

    “呃……”白人婦女小嘴微張,半天沒嗝出一個字。

    翠茜見狀也冷麵揚聲道:“道歉,NOW!”

    白人婦女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嘴炮開得有點大,一下子就得罪兩位警察不止,她那話要是讓鄰居聽見,恐怕在這一區再無立錐之地,說不定街麵上的拉美裔亞裔幫派也會找她的麻煩。

    一想到這種後果,她就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鞠躬道歉,甚至連說了好幾個“very,very,so”之類的詞彙。

    費倫聽了她的道歉,卻不置可否,隻道:“咱們還是先關心一下你對門的鄰居吧!”說著,當先進了公寓大門,到了管理員前台。

    翠茜向管理員亮出警徽表明來意後,道:“這位夫人(白人婦女)說她對門的鄰居中午回來過,那你之後有看見他出去嗎?”

    “你是說科爾沃先生嗎?沒有,沒見到他出去,不信的話幾位警官可以調看一下監控錄像!”管理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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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6:16
752 還真就死了

    “你是說科爾沃先生嗎?沒有,沒見到他出去,不信的話幾位警官可以調看一下監控錄像!”

    雖然管理員這樣說已經能基本肯定科爾沃中午回來後就沒有再離開,但翠茜在費倫的提醒下,謹慎起見,還是調看了一下監控錄像。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科爾沃果然沒離開過公寓。

    於是一行人上樓,翠茜敲門後依然無人應答,當即轉向白人婦女道:“科爾沃的手機號多少?”

    白人婦女趕忙報了個號碼,翠茜用自己的手機一撥,幾秒後科爾沃家的房門內就傳出了悅耳的手機鈴聲,門外一掛斷,裏麵的手機鈴聲也一下停了。

    再試一次,亦是如此。

    “撞門吧!”魚莎道。

    翠茜對這個建議不置可否,正想答應,費倫道:“用得著撞門那麼暴力嘛,還是我來吧!”說著,從屁兜裏摸出兩枚回形針,又開始故技重施77次航班上那一套。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等人所持的臨時證件這種東西權力跟警方的調查顧問差不多,不能配槍,卻有權在案發現場逗留勘查,但是開鎖這種事,實是超出了職權範圍。

    好在有翠茜這個正牌警察在邊上,她並未提出反對意見,所以至少可以證明費倫開鎖的行為是可控的。

    不過魚莎對此卻相當好奇:“莫非這就是Lily姐跟我說的那種開鎖招數?”

    “賓果!”費倫偏頭衝魚莎笑了笑,手卻不停,兩根奇形怪狀的金屬絲在鎖孔裏抖動幾下後,隻聽門鎖“哢嚓”一聲,便彈了開來。

    翠茜詫異地瞄了費倫一眼,難得調侃了一句:“你不去做賊,真是太屈才了!”

    費倫哂道:“我要是做賊,那幫家夥就沒飯吃了。”翠茜聞言翻了個白眼。

    至於那個白人婦女,她捂著嘴,和跟來的管理員一起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平常看上去還挺牢固的門在費倫手下竟沒撐過五秒鍾。

    門還挺牢固?費倫要是聽到這種言論,鐵定會嗤笑出聲,畢竟這種門鎖他隨手弄根鐵絲就能開,門牢固有屁用啊,他又不破壞門。

    也就在費倫拉開科爾沃家門的時候,黑水保安公司已把所有想要暗殺費倫的殺手個人和團體給搞定了,更要的是,他們還順藤摸瓜查到了此次事件是席拉.杜普寧所為,正在糾結到底幹不幹掉這個小妞。

    說到底,這還是錢在作怪,畢竟費倫可是支付了十億美金,這張大單令才成立沒幾年的黑水收得多少有點心驚肉跳,因為往常這種生意,能有兩億的傭金就頂天了。

    眼下收了十億,如果再不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話,那就對不起這錢了,一旦費倫將這事兒宣揚出去,也是砸黑水的牌子。

    不得不說的是,黑水雖然是家以保安為目的的公司,他們也是這麼自我標榜的,但實際上在暗世界大家都知道,保護人的任務遠沒有殺人來錢快,畢竟殺人任務從來都是一錘子買賣,周期短見效快,而保護人的話,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作為一家致力於做大的安保公司,保護人的任務自然是不能少的,但絕不能是業務重點,否則這家公司休想擴大勢力和影響力,因為保護人隻要失手一次就等於是砸牌子,但殺人的話,就算失手一回,還能有二回三回五回,直至把目標幹掉為止,隻要做到了,就會讓人敬畏,等於擴大了無形的影響力,後續的生意自然會找上門。

    “經理,現在這事兒怎辦?杜普寧家族可不是好得罪的。”

    “問題是我們已經收了錢了,總不能拿錢不辦事吧?”

    “要不然……退款?”

    “退款絕對不行,總之這事兒我先請示一下上麵,看他們怎麼處理吧!”

    與此同時,科爾沃家門大開,一股空調涼氣撲麵而來。

    “哇,好涼快!”翠茜感歎了一句。

    費倫卻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魚莎也愕道:“雖說這九月初的天還熱,但沒必要把製冷開這麼大吧?”

    翠茜聞言一下愣住了,道:“趕快進去找人,說不定人出了什麼問題!”

    廢話!

    已經跨進屋的費倫瞄見了鞋櫃台子上的空調遙控板,上麵標示著十八度,這麼低的溫度做為主人的科爾沃都無動於衷,多半是出問題了。

    隨即,除了費倫留在客廳之外,一行人都散去各個屋子找人,很快便在臥室找見了仰麵躺在床上,瞪著兩個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屋主科爾沃。

    “找到人了!”率先發現科爾沃的翠茜向門外招呼了一句。

    正在查看窗戶情況的費倫,還有魚莎等人相繼湊到了臥室門口。

    “呀——”白人婦女驚叫出聲,顯然被科爾沃的模樣嚇慘了,“他、他死了嗎?”

    翠茜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脈搏和體溫,搖頭道:“身體基本上涼透了,應該沒救了!”不過即便如此,魚莎還是撥打了電話叫救護車,同時還在翠茜的授意下叫了支援。

    費倫道:“還是先找找看,有沒有體表傷口吧!阿莎,你負責搜一搜臥室,我在門口就不進去了!”說著,還從屁兜裏掏出副塑膠手套遞給魚莎。

    翠茜詫異地看了費倫一眼,顯然沒想到費倫屁兜裏的東西這麼齊全,不過她對費倫的擅自安排並不反對,畢竟費魚二人也是有臨時證件的。

    等翠茜和魚莎開始各忙各的,費倫則扭頭看向那位白人婦女,道:“夫人,對於科爾沃先生的死你好像感到很悲傷,我能知道理由嗎?”

    白人婦女紅著眼搖搖頭,道:“沒什麼理由,隻是科爾沃先生平時很幫忙的,對鄰居也很照顧。”

    費倫掀眉道:“噢,是嘛?能具體說說嗎?”

    “比如,比如他……”白人婦女的言語頓時有點磕絆起來。

    費倫哂道:“對了夫人,我還不知道你稱呼呢!”說到這,倏然扭頭看向管理員道:“想必你知道這位夫人怎麼稱呼吧?”

    麵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管理員下意識答道:“惠特尼.布萊恩,她是布萊恩夫人!”

    “噢,那實在是太好了!”費倫又轉頭瞪向白人婦女道,“布萊恩夫人,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

    白人婦女布萊恩對此還能說什麼呢,隻好道:“當然,不介意!”

    “布萊恩夫人,我很想知道,你丈夫的工具箱在哪兒?”費倫突然提起前事道。

    “呃……這個……”布萊恩又結巴了。

    此時,負責在臥室裏翻箱倒櫃的魚莎適時道:“阿倫,這裏並沒有類似工具的東西,我想布萊恩夫人所說的工具應該在外麵!”

    “很好,你繼續找別的,比如藥丸之類的東西!”費倫提醒道,“我發現科爾沃先生嘴角有點白沫子,說不定他是服藥過量了。”

    這話一出,費倫身邊的布萊恩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而負責檢查屍體的翠茜這才留意到科爾沃嘴角還真有點白沫子,而且看樣子之前有不少,應該是被人拭掉了。

    費倫自然注意到了布萊恩的異狀,哂道:“夫人,你抖什麼?”

    布萊恩極力鎮定,回道:“空調太冷了!”

    費倫聞言似笑非笑道:“也對,我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把空調溫度調這麼低,好讓警方誤判死者死亡的時間呢!”說這話時,他的目光還老在布萊恩的臉龐上打轉。

    布萊恩聽到這話,又打了個寒顫,隻覺整個人仿佛被費倫看穿了一般。

    不得不承認,這位叫布萊恩的夫人還是有那麼幾分姿色的,身材也挺有料,就是腹部那道道的妊娠紋在思感絲下原形畢露,令人多少有點倒胃口,而且臉上的粉搽得忒多了點兒!就費倫所知,這樣的女人較容易在生理上遭丈夫冷棄,因此出軌也相對容易。

    “瞧瞧,布萊恩夫人,你又抖了,看來溫度確實有點低,要不然你先到走廊上去待著,等我們找到了你丈夫的工具箱,再通知你!”費倫的話綿裏藏針。

    “我、我……好吧!”布萊恩在費倫的目光逼視下,終還是退讓了,自覺退到了大門外。

    費倫又衝管理員低聲道:“也請你到門外等著,如果有其他警察趕到,就讓他們進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照顧好布萊恩夫人,別讓她亂跑,知道嗎?”說著,他還捏了下管理員的肩膀。

    管理員頓時會意,有點興奮道:“放心吧警官,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破案,今天能有份參與,我絕對做到最好!”言罷,追著布萊恩去了。

    費倫見狀,不禁有點笑疼了肚皮,卻不好在麵上表露出來。這時,翠茜已檢查完屍體,來到臥室門口,道:“很遺憾,死者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倒是在他胳膊上找到些針孔,有新有舊,大約有十幾二十個!”翠茜說起這事微蹙的秀眉多少帶出一絲厭惡。

    “癮君子?”費倫不禁感到有點好笑,“而且看來你相當討厭這類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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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6:45
753 偽密室死亡

    “看來你相當討厭這類型的人……”

    聽到費倫這話,翠茜一怔,旋道:“你怎麼知道?”

    費倫指著自己的劍眉,哂道:“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這裏剛才皺得挺厲害麼?”

    翠茜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有點失神,隨即反應過來,氣得拿爪子拍向費倫。

    費倫怎可能讓她拍中,輕巧地向旁邊踏了一步,便讓翠茜的手完全落在空處,還揶揄道:“幹嘛?你這手剛碰過屍體又來碰我?”

    翠茜見費倫一下就躲過了她的爪子,微感驚奇,卻並沒有再行追擊,嘴上反駁道:“隔著塑膠手套的好不好……說正經的,你檢查窗戶怎麼樣了?”

    “很好啊,都從裏麵關得挺死的,像個密室!”費倫隨口答了一句。

    “你是說……這是件密室殺人案?”翠茜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費倫擺手道:“我可什麼都沒說,還是等法醫和法證來驗過再說吧!”

    這時,一直在翻找東西的魚莎道:“找到了!”

    “什麼?”費倫和翠茜齊刷刷看向魚莎。

    魚莎看了下手上藥物的外包裝道:“應該是嗎啡注射針劑!”

    費倫掃了眼魚莎手中的針劑包裝盒,不禁歪了下頭,道:“噢~~那真是太不幸了,這種東西居然擱在手邊,看來科爾沃很依賴呀,想必是注射過量了!”

    翠茜瞪眼道:“這怎麼可能?要是長期成癮者,怎麼也有耐藥性吧?還會過量?”

    費倫攤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建議你去盤問一下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夫人?”翠茜怔了一下,這才回過味來,若有所思地深注了費倫一眼。

    恰在此時,支援的巡邏警幾乎和救護車一同到達。救護人員測過科爾沃的體征後,搖頭道:“眼球變平,測不到血壓,已經沒救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在第一次看見科爾沃時就知此人死透了,隻是他並未明言提示魚莎跟翠茜。

    現場翠茜的警銜最高,她給率先趕來的巡警交代了一下任務,隨即找上了忐忑不安的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家,客廳。

    “夫人,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死者家中有異常的?”

    “他回來不久後便找我借了工具,過了一個鍾頭左右,我就想找他拿回工具,那個時候大概是一點多……”麵對翠茜的詢問,布萊恩顯然還在堅持之前的說詞。

    費倫見狀,哂道:“我想插一句,什麼工具?具體什麼形狀?”

    這話一出,布萊恩頓時又卡殼了:“呃……”

    費倫趁機追問道:“布萊恩夫人,你什麼時候跟科爾沃有染的?”

    “什麼!?”在場的翠茜和魚莎聽到這問題都小吃了一驚,布萊恩本人更是瞠目結舌。

    費倫頓時笑了起來:“啊哈,布萊恩夫人,看你的反應,還真跟死者有一腿!”

    “沒有,絕對沒有!”回神的布萊恩開始堅決否認此事,“警官先生,你這是誹謗,我要投訴你!”

    費倫絲毫沒把這女人的威脅放在心上,調侃道:“誹謗可是重罪,你還不如直接起訴我,上法庭更能讓我得到懲罰,你說呢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聞言身子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顯然很怕費倫提及法庭之類的字眼,要是這時翠茜還看不出布萊恩言不由衷的話,那就真是瞎了狗眼了。

    “布萊恩夫人,我以警察的身份再問你一次,你什麼時候發現科爾沃出事的?如果再有隱瞞,我隻好請你回警局了。”

    不得不說,翠茜這話說得也很藝術,她根本沒向布萊恩提及緘默權,顯然是在誤導對方,反正眼下就隻有費魚二人在邊上,到時候“串供”什麼的還不是一言可決。

    費倫也不點破翠茜的小把戲,隻是留意著布萊恩麵部的細微表情,打算從她下意識第一反應中看出點端倪。

    “就是我下樓去找你們的前幾分鍾,當時科爾沃還打電話跟我說,他現在很舒服,叫我過去……”說到這,布萊恩痛苦掩麵,看上去很後悔的樣子。

    費倫注意到她眼眸深處的一絲羞愧,當下問道:“他說他很舒服,叫你過去……是什麼意思?”

    布萊恩頓時瞪眼道:“警官先生,你剛才不都已經猜到了麼?還刨根問底幹嘛?”

    魚莎難得開口道:“【叫你過去】的意思我們都已經猜到了,但前麵那句是什麼意思?請你明確解釋一下!”

    布萊恩猶豫了一下,道:“科爾沃注射嗎啡成癮,這點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費倫追問道。

    “那是他搬來之後大概一個月左右的事,距離現在差不多有半年吧!”布萊恩略一回憶便給出了答案,顯然對這個時間點記憶深刻。

    費倫聞言哂笑道:“看來你倆勾搭上的時間還挺長,麻煩你也把袖子挽起來讓我們瞅瞅!”

    聽到這話,布萊恩頓時炸刺了:“警官先生,我沒成癮注射過,絕對沒有!”

    “既然你說你沒紮針,那就讓我們看看唄!”魚莎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布萊恩聞言隻好卷起了自己綢衫的衣袖,露出了毛孔粗大卻欺白勝雪的兩條胳膊,上麵果然沒有針孔。

    “現在你們總信了吧?”布萊恩顯然覺得挽袖的動作對她而言是侮辱,“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一定!”

    翠茜一聽,頓時冷笑道:“你投不投訴我們另說,還是先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吧,畢竟紮針未必就在胳膊上!”

    “你……”布萊恩被翠茜的這個無理要求氣結,嚷道:“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

    費倫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扯了扯魚莎,道:“看來我們兩個得回避一下!”

    魚莎會意,不等翠茜說什麼,便和費倫聯袂退出了布萊恩家。不多時,翠茜也從布萊恩家退了出來,衝費倫微微搖了搖頭,道:“她不是……不過照她的回答來看,很可疑啊!”

    費倫攤手道:“問題是,你有直接證據嗎?”頓了頓又道:“而且她應該不是凶手!”

    “為什麼?”翠茜和魚莎齊齊問出了相同的話。

    “很簡單,如果凶手真是她,她大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讓其他人自然發現!”費倫攤手道,“當然,她十有八九動過科爾沃家裏的空調!”

    “你的意思是,空調溫度是她調低的。”翠茜蹙眉道,“那她這不是掩飾麼?”

    “的確是掩飾,不過她最後終是下樓找上了我們,這說明她心情矛盾,凶手應該不會這樣!”費倫道。

    “這倒也對喔……”

    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門科爾沃家走出一名三十來歲長得有幾分像馬特達蒙的西裝男,看見翠茜,原本繃緊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暖意,道:“嗨,翠茜,你怎麼也在這兒?”

    翠茜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我最先發現的這起案子,怎麼就不能在這兒?”

    西裝男見翠茜語氣不善,忙轉向費倫道:“嗨,你好!我是NY警察總局重案調查組的威利.蒙哥馬利,怎麼稱呼?”

    費倫對蒙哥馬利倒沒什麼偏見,直接道:“費倫,hongkongpolice!”又指了指魚莎道:“這是我同事,魚莎!”

    “喔~~你們應該就是從hongkong過來交流的警察吧?”蒙哥馬利恍然道,“不過你倆怎麼會跟著翠茜的?”

    翠茜一聽這話,原本就有幾分不豫的臉色頓時更不爽了:“威利,你少廢話,我身邊有些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調查組是怎麼這麼快就聞到味的?”

    蒙哥馬利聞言瞄了眼費魚二人,躊躇了一下才道:“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死者是我的線人,本來說好三點交換情報,結果沒想到……”

    “哦?這麼巧?”翠茜飽含懷疑的目光盯著蒙哥馬利道,“莫非你今次是一個人過來的?還是你提前到了,然後把人給殺了,再賊喊捉賊?”

    蒙哥馬利聞言苦笑道:“翠茜,你別這麼武斷好不好?我沒殺人,這幢公寓可是有監控的,我要殺了人怎麼樣也跑不了!”

    “有監控你還在這兒交換情報,更可疑了!”翠茜明顯是在針對蒙哥馬利,“說不定你有什麼法子能避開攝像頭!”

    費倫很喜歡看蒙哥馬利吃癟的樣子,附和道:“那倒是,至少我就知道一百幾十種方法能避開監控!”

    蒙哥馬利聽後,頓時惡瞪了費倫一眼,卻又拿他沒法,趕緊道:“翠茜,你聽我說,剛才我已經勘查過現場了,這應該是一起密室死亡案件!”

    “密室?!”翠茜冷笑,“那這是什麼?”說著,她攤開從剛才開始就攥緊的左手,掌心赫然是一把鑰匙。

    “鑰匙!?這什麼鑰匙?”蒙哥馬利愕道。

    翠茜小下巴微揚,衝向科爾沃的房門口,屑笑道:“你覺得呢?”

    “我線人家門的鑰匙?”蒙哥馬利一下就猜到了重點,簡直不敢相信,“這……不會是你從他家偷拿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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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7:03
754 有人想找茬

    “這……不會是你從他家偷拿出來的吧?”

    翠茜聞言怒道:“你放屁!我會不知道勘查現場的規矩麼?會偷拿證物?這鑰匙是從布萊恩夫人那裏拿到的……再說了,沒有鑰匙又怎麼樣?Allen還不是照樣用兩根鐵絲把門給開開了!”

    得,這一下又把話題扯費倫身上了。

    “Allen?誰是Allen?”順著翠茜的目光,蒙哥馬利找上了費倫,“你說他?!”

    “不好意思,這門還真是我用鐵絲給弄開的。”費倫倒也不怕承認,“雖然當時門已經反鎖了,不過這樣的對稱型機械鎖相當簡陋,算是最好開的一類鎖了!”

    蒙哥馬利也多少了解過一些開鎖常識,對費倫的解釋相當無語,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可是我線人(科爾沃)身上除了那些成癮注射的針孔外,找不到任何傷痕,這又怎麼解釋?”

    翠茜聞言冷哂道:“哼哼,原來你還知道你線人吸毒啊?說,嗎啡針劑是不是你提供給他的?”

    蒙哥馬利眼神閃爍了一下,堅決否道:“這怎麼可能?我整天那麼忙,除了找他拿情報,哪有空理會這種癮君子!”

    聽到這話,翠茜臉色稍霽,邊上的費倫卻嗤笑出聲:“呵呵!”

    蒙哥馬利皺眉道:“你笑什麼?”

    費倫覺得蒙哥馬利管得忒寬了,哂道:“我哪有笑,剛才我那是在哭,嗚嗚嗚,這才是笑,你懂不懂?”

    “嘻嘻!”聽到費倫指鹿為馬指笑為哭,翠茜和魚莎都忍俊不禁起來。

    蒙哥馬利拿這種無厘頭的玩笑也是沒什麼辦法,又不好當著翠茜的麵徹底撕破臉,隻好道:“還是等法醫驗過科爾沃體內的殘留物再作結論吧!”

    “其實沒那麼麻煩!”費倫擺手道,“結論無非就三種……”

    “怎麼講?”

    費倫顯然早有腹案,當即道:“首先,我們得肯定一點,科爾沃應該不是自然死亡,相信這一點你們都同意吧?”

    “廢話!”蒙哥馬利趁機叱了費倫一句,“說重點!”

    費倫聞言臉色一沉,道:“重點就是你在這兒有礙觀瞻,後麵的我沒法說下去了!”

    “觀瞻?觀瞻什麼東西?”蒙哥馬利不解道。

    偶然聽過這個詞彙的翠茜卻掩嘴偷笑起來,等笑夠了才道:“【觀瞻】就是你是堆垃圾,誰對著垃圾說話心情都不會好,都會說不下去!”

    費倫聽到這話,有點目瞪口呆,暗忖:觀瞻是這意思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這解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至於被指“垃圾”的蒙哥馬利臉卻黑得跟鍋底灰似的,很想指著費倫的鼻尖痛罵,但問題是,人家費倫可是文明用語,一個髒字兒都沒帶,反倒是負責解釋翠茜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可打死他都不敢跟局長千金動粗,這裏麵不僅有飯碗的問題,還有他抱得美人歸的幻想。

    於是,蒙哥馬利隻能在心底自我催眠:“我聽不懂中文,我聽不懂中文……”以此來麻痹自己。隔了幾秒後,他勉力擠出一絲笑容,對費倫道:“Allen,剛才我的態度是有點不好,希望你別介意,能繼續解釋一下你的結論嗎?”

    “當然沒問題!”別看費倫回答得痛快,可是他說這話時,臉卻是衝著翠茜和魚莎的,完全沒把蒙哥馬利放在眼裏,“因為死者身上除了針孔找不到其他傷痕,所以第一種可能就是凶手給科爾沃打了毒針,那針孔就混在其他針孔當中,我們找不見一點不稀奇!”

    仨人聞言一怔,魚莎愕道:“可毒針的話,死者皮下和針孔周邊不會有變化麼?”

    “當然可以沒有變化!”費倫篤定道,“因為有些針劑本身並不帶毒,正常人注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但癮君子注射就會產生腦梗心梗這樣的後果,再加上救治不及時,殺人易如反掌!”

    聽到這番分析,翠茜略略頷首,顯是相當讚同費倫的觀點:“那另外兩種可能呢?”

    “第二種很簡單,就是死者無意間自殺,因為他是個癮君子,一時興起,想要更high一點,所以就多打了兩針,結果造成了嗎啡最大的一種即時副作用——呼吸衰竭,進而導致死亡,這也是有可能的!”

    “嘁~~這怎麼可能?”蒙哥馬利嗤笑道,“我線人雖然是癮君子,可他打針一向都很有節製!”

    費倫譏道:“噢~~蒙哥馬利警官,看來你十分清楚你線人的狀況嘛,還說沒有幫他找針劑?那你需要知道這些情況來幹什麼?”

    蒙哥馬利聞言惡狠狠否道:“沒有就是沒有,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費倫揮手道:“那麻煩你去告!”說罷還嘟囔了一句:“唉~~真是的,誹謗這種小罪也想加諸到外交人員頭上,也不知是法官的腦子壞掉了,還是某人的智商足夠低!”

    蒙哥馬利這才省起費倫是交流團中人,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牙關緊咬,再不敢大放厥詞。

    費倫見蒙哥馬利一時服軟,也懶得跟他多計較,續道:“至於第三種可能嘛,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我剛才留意了一下,阿莎找到的嗎啡針劑,單支是六十毫克,而且冰箱裏沒有所謂的半支或小半支剩下,說明死者科爾沃很有可能每回打針就是整支整支的注射!”說到這,他瞥了眼蒙哥馬利,接茬道:“看威利警官的微表情,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

    蒙哥馬利聽到這話,頓時爆發了:“費倫,你什麼意思?”

    費倫聳肩道:“我又沒說你是凶手,著什麼急呀!”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真不認為你會蠢到殺死自己的線人,還把自己來見線人這事兒講給我們聽!”這話一出,原本已經敵視蒙哥馬利的翠茜眼神這才稍鈍。

    “不過整整六十毫克,嘖嘖,這個用量幾乎是常規用量的四倍!”費倫不禁感慨道,“換言之,科爾沃的癮頭相當大,體內也有較強的耐藥性,不過對於凶手來說,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

    “怎麼講?”翠茜奇道。

    “很簡單,說穿了就倆字!”費倫比了個剪刀手。

    聽到這裏,魚莎也愣了:“兩個字?兩個什麼字?”

    “換藥!”費倫哂道,“隻要把六十毫克規格的嗎啡針劑換成更高規格就行了,比如兩百、三百,甚至五百,但針劑外包裝上的標注還是六十毫克,你們說,癮頭犯了急於紮針的死者會注意到藥被換了嗎?也許會注意到,不過那應該都是注射之後的事了!”

    這番分析讓翠茜魚莎還有蒙哥馬利麵麵相覷,因為照費倫的第三種說法,加上科爾沃又並非成天在家,大門鑰匙也不止一把,那麼人人都有可能潛入他家換藥,如此一來,疑凶的範圍就大了。

    “當然,以上三種隻是我個人的推論而已,到底是不是還得等法醫詳細驗過才知道!”費倫在最後口頭上謙虛了一句。

    也就在費倫侃侃而談之時,被他弄裂了手骨的白狗熊泰森剛剛從醫院裏打完石膏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的九么么事件死了三千多人,傷者不計其數,進而導致紐約市中心的幾家大醫院都人滿為患,因此從上午受了費倫的欺負到現在,整整過去了五個半鍾頭,泰森才得到了醫生的診治,差點沒把他疼死!

    所以手上的傷痛一減輕,剛出醫院的泰森就開始在埃文斯麵前撂起了狠話:“媽的,老子要那個黃皮猴子好看!”

    埃文斯不屑道:“你拿什麼讓他好看?他就算是黃皮猴子,也是隻有錢的黃皮猴子,我打聽過了,上麵之所以這麼快就把臨時證件都發給了那幫來交流的亞裔警察,完全是因為你說的那隻黃皮猴子向總局捐款了兩百萬!”

    “什麼?捐款兩百萬?不會是曰元吧?”泰森呆道。

    “怎麼可能?自然是美元!”埃文斯冷哂道,“這件事是史密斯總局長親自過問的,誰敢拿曰元埋汰他?”

    “這麼說,在局裏我拿他沒辦法囉?”

    埃文斯撇嘴道:“你這不廢話嘛,聽說這家夥跟萊特分局長和雷石東分局長的私交都很不錯,你打又打不過人家,怎麼搞?”

    “那我就告他傷人,就算有人證明是我先動的手,告不倒他,我也要弄他一身髒水!”泰森發狠道,“咱們還可以發動那些有種族歧視的家夥到總局門口示威遊行!”

    隻是泰森沒注意到的是,當他把“種族歧視”這個字眼掛在嘴邊時,埃文斯眼底劃過了一絲極端的厭惡,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搞,否則你連工作都保不住,因為我還打聽到,弄傷你的那個家夥仍保有美國國籍,對一個本國公民搞種族歧視,你自己想想那後果吧!”

    泰森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信不信由你!”

    泰森眼中頓時閃過猶豫之色,好不容易才艱難決定道:“那看來隻能聯係尤裏了!”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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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2 00:27:21
755 不受待見的千金

    “那看來隻能聯係尤裏了!”

    “你瘋了?!”埃文斯難以置信地瞪著泰森,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很可能鬧出人命。

    尤裏是泰森的表哥,明麵上的身份隻是紐約某個黑幫底下的混混頭目,但實際上他卻在幫地下黑拳的其中一個著名經紀人做事。

    具體做什麼呢?很簡單,人販子!

    當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販子,尋常人尤裏是不會碰的,因為尋常人沒什麼油水,就算器官能拿去非法買賣,但那也是另一個行當了,不是他的路子。

    混黑那也是要講規矩的,如果尤裏冒然插足另一行當,絕對會被人放黑槍,就算能賺錢也沒命享。

    因此,尤裏的路子隻是人販子,更準確一點來說,是拳手販子。當然,鑒於他隻是一個黑幫小頭目,所以隻負責搜羅目標,剩下的事完全由他背後的拳手經紀人來做。

    什麼算是剩下的事?簡單點來說,就是逼良為娼!當然,這種說法不太準確,畢竟從事地下黑拳的女拳手相當稀缺,這裏指的基本上都是男人。

    說白了,就是尤裏負責找尋那些有天賦的打架專家,他背後的經紀人則用各種手段逼迫這樣的人走上地下黑拳的不歸路。

    事實上,UFC無限製格鬥中的許多招數都是可以當場殺人的,比如斷頭鎖,隻是因為賽場規則的原因,拳手手下留情罷了,而到了毋需留情的地下黑市拳台,死亡率就變得出奇的高了,基本上每上一次拳台,輸掉的拳手能活著走下來的幾率十不存一,這也是需要新鮮血液隨時加入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怎麼瘋了?”泰森陰惻惻笑道,“尤裏選擇拳手的標準你也應該知道吧?”

    埃文斯皺了皺眉,緩緩點頭道:“這我知道!”

    “你認為那個黃皮猴子符合嗎?”

    “如果純以力量來說的話,勉勉強強吧!”埃文斯道,“應該能入得了你表哥的法眼!”

    “這不就結了!”泰森繼續陰笑,“我隻負責提供線索,至於後邊怎麼弄,那就要看黑拳經紀人的了,打生打死都不關我的事!”

    埃文斯聞言不得不承認泰森的這個設計很陰險,卻很有效,因為他選擇提供給自己老表的拳手種子(費倫)的確夠得上進入黑市拳的標準。

    “噢~~那好吧,這件事隨你!”埃文斯聳肩道,“不過你可別把我牽扯進去,總之這次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也就在泰森和埃文斯商量著怎麼兵不刃血地弄死費倫時,認同了費大官人分析的翠茜徑直找上了正在案發現場勘驗的法醫。

    “嗨,羅伯特!”沒想到法醫還是翠茜的熟人,所以她湊上去直接打了個招呼。

    羅伯特顯然認得這位總局長大人的千金,雖然經常有人宣傳美國佬在公事時沒太多人情可講,但實際上這當中的貓膩可大了去了。

    打個比方來說,某個大明星去考駕照,正好碰上了一個她(他)的粉絲當考官,雖然在駕駛考試的過程中,這位考官一視同仁,沒給大明星任何駕駛提示,但實際上,在開駕之前,粉絲考官就已經把考核中應該注意的駕駛細節全告訴了大明星,這就是所謂的人情,還偏生讓人說不出孬來!

    在其他工作之中,也同樣存在這種間接人情,比如眼下的羅伯特。

    “嗨,翠茜!”法醫羅伯特回了一句跨進臥室的總局長大人的千金,事實上他眼底不經意間流出的那絲厭惡正好被其後跟來的費倫捕捉到了。

    厭惡什麼?當然是在厭惡翠茜隨便踏入他的工作範圍,但因為翠茜老爸的職務關係,他隻能選擇像以往一樣隱忍。

    費倫瞬間想通此點後,當下在門口停了下來,還一把拽住了想往裏鑽的魚莎,反正這起案件落不到他頭上,這個被人怨恨的罪孽還是不沾為妙!

    “羅伯特,死者身上有什麼發現?”翠茜顯然沒留意到羅伯特的微表情,所以還是像往常那樣隨口問起了案情。

    羅伯特撇嘴道:“除了針孔,沒什麼發現!”

    “這麼說,Allen的分析很有可能囉!”說著,翠茜還朝門口的費倫瞟了一眼,卻正好看到蒙哥馬利從後掠過費魚二人,擠進了臥室。

    “你進來幹什麼?”翠茜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難道你沒有其他工作要做麼?”

    “我線人死了,我怎麼也該弄清他的死因吧!”蒙哥馬利厚著麵皮道,“再說了,關於費倫的分析我又仔細想了一下,漏洞不少……”

    這話費倫能忍,魚莎也忍不了,頓時質疑道:“你什麼意思?有漏洞你幹嘛不剛才就點出來!”

    “就是!”翠茜也附和道。

    蒙哥馬利攤手道:“大小姐,這是破案好不好?需要冷靜分析,不是像某些人那樣隨便想想就能得出推論的。”

    費倫聞言哂笑道:“這麼說,蒙哥馬利警官有高見嘍,那在下洗耳恭聽!”

    “高見不敢,不過我還真有點看法!”蒙哥馬利當仁不讓道,“就是關於你那個第三點凶手換藥的分析,你怎麼就能夠斷定我線人注射嗎啡的毫克數是六十,而不是兩百或三百呢?”

    費倫聽懂了蒙哥馬利的意思,正想略作回答,沒曾想翠茜搶在頭裏冷笑道:“威利,你沒毛病吧?三百毫克嗎啡?要知道,二百五可就是致死量了!”

    二百五?費倫當然知道翠茜說的是二百五十毫克,但就是想笑,好險沒忍住,最終爆笑出來:“哈哈哈哈……”

    除了魚莎,在場的其餘幾人都看瘋子般瞪著費倫,他趕忙搖手道:“沒事,你們繼續說!”

    翠茜沒好氣道:“我的話很好笑嗎?”

    費倫一愣,旋即道:“當然,你肯幫腔,我自然覺得高興,所以就笑嘍!”

    翠茜聽到這解釋也是一怔,卻差點沒把邊上的蒙哥馬利給氣炸了,他當即道:“如果是長期成癮的話,有了較強的耐藥性,未必就沒可能突破致死量極限,對吧羅伯特!”

    羅伯特聞言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仨之間的事扯上我幹嘛?但礙於跟蒙哥馬利的私交,他不得不附和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嗎啡雖有成癮性,但最大的作用還是用來鎮痛,據我所知,某些末期癌痛病人長期慢性用藥,其使用量可從低劑量逐步遞增超過致死劑量。”

    這話令翠茜和魚莎一呆,畢竟羅伯特的法醫身份可不是當假的,他的話在兩女眼中還是具有一定的權威性的。

    費倫似早料到羅伯特會這麼說,當下迎上蒙哥馬利略顯得意的目光,淡淡道:“其他的我也不想多作辯解,隻想說一句,既然死者敢把針劑堂而皇之地放在臥室內,那他也就沒必要隱瞞自己的注射劑量,按照針劑的外標,應該是六十毫克無疑,到時候還得請羅伯特法醫好生驗一驗針劑裏的嗎啡濃度!”

    聽到這話,眾皆一愕,旋即意識到費倫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剩餘針劑的外標和藥水濃度不符,就很可能是有人動了手腳,把藥調了包。

    至於爭辯什麼的,費倫根本就沒想過,一個不大的命案而已,何況還輪不到他來查,那麼,與蒙哥馬利分辯,就算辯贏了,有意義嗎?最多博一點翠茜的好感,也許還能藉此與她玩玩一夜*,隻可惜費倫暫時沒這個興致,所以也就懶得多作算計了。

    當然,如果翠茜這個與費倫年齡相仿的紐約女警還是處女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隻可惜她不是,費倫自然興致銳減,畢竟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非處女在美國還不到處都是。

    蒙哥馬利把費倫的解釋當成了狡辯,正想奚落他幾句,孰料翠茜搶先道:“羅伯特,Allen這條建議可謂重點,你回去之後先驗一驗針劑濃度吧!”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心忖:難怪這妞被外派巡邏,還是一個人,就這指手劃腳的脾性,想讓人待見都難!

    也就在眾人都堵在臥室這裏的時候,負責這起案子的正主終於來了。同樣是總局重案調查組的人,還剛好與蒙哥馬利認識。

    “嗨,威利,你們A組怎麼也來了?”

    “嗨,蘭比斯,不是A組來了,隻有我一個而已,死者是我線人!”蒙哥馬利回答對方問題之時,還看似不經意地掃了費倫一眼。

    費倫都不稀得理他,直接衝翠茜道:“我和魚莎去下麵等你!”

    “NONONO……兩位,你們還不能走!”蒙哥馬利攔住費魚二人,衝蘭比斯道:“嘿,老兄,案發現場就是他們發現的……”

    翠茜深曉蒙哥馬利的小計倆,頓時接茬道:“還有我,我們仨一起發現的。”

    新來的西裝男蘭比斯顯然是個人精,雖然還沒鬧明白個中的狀況,但這並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選擇:“既然如此,就請你們三位和我的手下去做個筆錄吧!”

    這是辦案的正常程序,所以任何人也難以挑得出刺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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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慫恿去消遣

    翠茜聽到蘭比斯的話,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好歹,和費魚二人一起,去做了筆錄,之後三人便一起下樓,驅車離開了案發現場。

    隨後幾個小時,費倫仨人坐著警車始終在雷哥公園附近轉悠,差不多捱到下班的時候,翠茜手機上來了條短信,她過目以後,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Allen,你猜得沒錯,那嗎啡針劑的濃度的確有問題,看來那個科爾沃並非自己打針打過量那麼簡單!”

    費倫對此早有所料,撇嘴道:“這不稀奇,不過死者既然是蒙哥馬利的線人,想必人脈廣泛,仇家遍地,因此這案子查起來有相當難度!”

    翠茜不置可否地歪歪腦袋,哂道:“呵呵,反正要頭疼的不是我!”說著,把車開上了回返總局的公路。

    車到總局門外,翠茜自去停車,費倫和魚莎則直往大樓正門而去。

    中午分配巡邏小隊的時候,雷石東就提議今天下班大家一塊聚餐,魏錦榮當時並沒明確表示反對,所以費魚二人不得不給老魏這個麵子,眼巴巴地跑了回來。

    沒多久,雷石東果然第一個出現,見費倫和魚莎等在門口,立馬跟個蒼蠅似的湊了上來:“Allen,我這麼叫你不介意吧?”

    費倫不鹹不淡道:“反正我已經下班了,隨便!”

    雷石東自然看出了費倫的不爽,不過仍厚著臉皮道:“Allen,對了,等下聚餐完了之後,你們打算去哪兒消遣?”

    費魚二人聞言都怔了怔,魚莎道:“不是吧?昨天你們這裏才發生了恐怖襲擊,今晚上居然打算去消遣?”

    雷石東渾不在意地笑笑,道:“這有什麼,隻要我該做的工作做完了。去消遣有什麼不可以的?況且,那些夜店或俱樂部什麼的總不能因為一個襲擊就不做生意吧?那人還吃不吃飯了?”

    不得不說,西方人的思維到底是跟東方人不一樣,遇上這種事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實際上,別看美歐經常遊個行罷個工什麼的,但那些上街遊行的人都是與遊行目的有關的人,不相幹的人還是照樣如常生活。該幹嘛幹嘛!

    費倫對雷石東的話不置可否,隻道:“看情況再說吧!”

    雷石東瞬間懂了,費倫所謂的看情況肯定是看魏錦榮等人的情況,如果大家都去消遣,他自然會跟著去,要是多數人都不願去。他自然也不會去。

    與此同時,魏錦榮等人也陸陸續續下了班,趕來樓下大門彙合,甚至於去停車的翠茜也湊了過來,納悶道:“你們都聚在這兒幹嘛?”

    雷石東顯然也不太待見翠茜這位總局長千金,當下直言不諱道:“我們去聚餐,你要一起嗎?”

    翠茜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可惜晚上聚餐消遣這種事就連總局長史密斯也管不了,更別說她了,隻能冷哼一聲,徑直走掉了。

    待人到齊了,眾人便一起出發去了威廉斯堡附近的一家餐館,吃的還是挺普通常規的西餐,不過單不用魏錦榮等人買,雷石東自掏的腰包。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之後。雷石東又趁機問道:“等下咱們去哪兒消遣啊?”

    這話問得魏錦榮和曹析一愣,事實上由於NY警局方麵的不待見,魏曹二人還沒讓一幫交流團成員組隊外出消遣過,怕影響不好,也怕在夜店裏出什麼事兒,到時候處理起來麻煩,萬一再被媒體曝光。那就真是丟人丟到國外了。

    所以,魏曹二人對視一眼後,魏錦榮道:“消遣就不必了吧?”

    雷石東聞言一愣,旋又瞟了眼正滿臉戲謔望著他的費倫。當下道:“怎麼能不必呢?我聽說你們到紐約之後還沒正經出去玩過,今天還是我做東,請大家去夜店玩一把,如何?”

    “好啊!”溫柔立馬興奮地喊了起來。不是她沒見過世麵,而是這十多天在NY整個人快憋屈瘋了,雖然期間她也和穆子光康同他們偷溜去嚐試過紐約的夜生活,但那隻是偶爾為之,搞得跟做賊似的,要多不爽有多不爽,眼下既然雷石東提起這茬兒,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穆子光一向唯溫柔馬首是瞻,見她叫好,再顧不得魏曹二人快黑成鍋底的臉色,也道:“去消遣一下也好!”

    趙益國不豫道:“光仔,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你也不想想昨天的九么么!”

    穆子光一愕,旋即理直氣壯道:“那關我什麼事兒?搞襲擊的又不是我!”

    這話一出,魏曹二人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曹析寒聲道:“既然如此,大家願意去的就去,不過出了什麼事,自己負責!”

    硬梆梆冷冰冰的話讓其中幾個猶豫不決的同事頓時熄了去玩的心火,可溫柔穆子光還有另外四五個同事都表達了想去的意願,更讓費倫啼笑皆非的是,溫柔居然還慫恿起了魚莎:“莎莎,你不去麼?一塊去吧,人多熱鬧!”

    魚莎聞言也有些猶豫,把目光瞟向了費倫,意思很明確,“你去我就去”,不僅如此,雷石東也在等著費倫表達,畢竟他下這麼大本,全是為了費倫,至於其他人能不能去,那都是他一句話就可以打發的事兒!

    費倫見狀不為己甚,隻道:“阿莎,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就陪你!”

    魚莎立馬道:“那我去!”不過她小媳婦兒似的神態讓溫柔頗為不滿,嘟囔著中文道:“莎莎,你幹嘛這麼在乎費倫那個臭家夥啊!”

    魚莎知她在想什麼,還嘴道:“(唐添)耀哥的事兒是他自己的問題,你別老把矛頭指向阿倫!再說了,這次交流什麼樣子你也看見了,耀哥(詳見372)沒來才幸福呢!”

    溫柔撅嘴道:“哼,你就知道幫他說話,我說你不會真喜歡上他了吧?”

    “他有女朋友的,而且還不少呢!”魚莎說起這點就顯得很不滿,這也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沒跟費倫有實質性進展的最根本原因。

    “不少女朋友?靠,花心大蘿卜!”溫柔最後幾個字完全是揚聲說出來的,雖然是中文,雷石東和他叫過來湊數的兩個手下都聽不懂,但其他在場之人可都是交流團的,一聽這話,俱都循著溫柔的目光找到了費倫。

    費倫多少有點尷尬,摸摸鼻子站起身道:“你們慢慢吃,我去外麵透口氣!”說著,徑往餐廳大門而去。

    雷石東見狀,指了指魏錦榮等人,用俚語吩咐倆手下道:“幫我招呼一下他們!”言罷,追在費倫屁股後頭去了。

    到了門外,雷石東主動湊到費倫身邊,道:“費先生……”

    費倫雙手插兜,隨口問道:“豪威爾,聽說你沒幾年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雷石東一怔,隨即實話實說道:“過幾年能退休倒是真的,不過享清福倒未必!”

    “所以你以為我是顆大樹,想靠上來找條退路?”費倫哂道,一語道破了雷石東的心機。

    “費先生明鑒,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雷石東拍了記馬屁,卻識趣地沒有直接提起讓費倫幫忙的事兒!

    見狀,費倫抬手拍了拍雷石東的肩膀,正想說點什麼,手機卻好死不死地響了,差點沒把雷石東氣個半死。

    “喂!”

    見費倫接通了電話,雷石東趕緊主動離開了一段距離。

    “是費倫先生嗎?您好,我是黑水保安的總經理……”

    “不用自我介紹,你直接說有什麼事兒吧!”費倫不耐道,“莫非是上次我交代給你們的工作完成了?現在來給我報喜?”

    “基本完成了,不過中間有點小意外,因此我們決定全額退款!”

    “什麼叫基本完成?什麼又叫有點小意外?”費倫皺眉道。

    “是這樣……”對方忙把已清除所有“接了暗殺費倫任務”的殺手或組織的結果扼要通報了一下,旋又道:“不過這背後的主謀我們雖已查到,但卻不好下手……”

    費倫聞言嗤笑道:“那我還雇你們來幹嘛?”

    “我們自知沒有完成您交待的任務,所以才決定全額退款!”

    “那好,就照我上次彙款的賬戶給我打回來吧!”

    對方聽到這話頓時一愕,顯然沒料到費倫會這麼幹脆,隻好硬著頭皮道:“費倫先生,難道你不想知道背後主謀是誰嗎?”

    “哼,我赴美不到一個月,得罪就那麼幾個,統統幹掉也就是了,用得著猜嘛!”費倫霸氣道,“我就不信,老子用你們打回來的錢開幾個大的懸賞任務,會沒有人接單!”

    不得不說,雖然費倫已經有幾分肯定就是席拉雇的人來殺他,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索性一勺燴,也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這話一出,對麵黑水的總經理立刻麻爪了,暗忖:對啊,我他媽怎麼這麼蠢,就算黑水不能明著得罪杜普寧家族,大可以二次外包任務嘛,就不信沒人接單……如此一來,還可以不用退款,而且懸賞任務根本不用像費倫那樣大麵積撒網,完全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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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 夜店後巷

    想通這點後,黑水的總經理立馬在電話那頭道:“費倫先生,放心吧,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去做,我需要看到的是結果!”費倫淡淡道。

    “明白!”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隨手掛了電話,抬眼就見雷石東正遠遠地愣愣地瞅著他:“看我幹嘛?”

    “啊?哦,沒事兒!”雷石東被費倫的問話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剛才走神了!”實際上他會點讀唇術,即便費倫說話語速很快,他仍讀到了幹掉和懸賞兩個單詞。

    隻可惜,到了法庭上,連錄影帶都不能做為直接證據,更遑論讀唇讀出的言語了,所以在被費倫喚回神後,雷石東就將這事兒拋諸腦後了,他反而更感興趣的是電話那頭的人原本想打回來多少錢,不過這種事不是他想關心就關心得了的。

    費倫曉得雷石東言不由衷,卻沒有過份追究,因為請黑水執行安保任務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麼太秘密的事情,所以多個人少個人知道都沒什麼重要。

    況且在經曆了九么么之後,在無意中開罪了瘋子一般的恐怖份子之後,幹掉席拉.杜普寧所能帶來的後果也就不算什麼了,畢竟是席拉先請人來暗殺他的,整件事是她不對,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這也是所謂有頭有臉之人的遊戲規則。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殺一儆百的意思,如果杜普寧家族想要繼續糾纏下去的話,費倫不介意將其全部幹掉,而就算杜普寧家族棄車保帥不追究此事,相信美國的上流人士也能隱隱聽聞“費氏不好惹”這個小道消息。

    這就是所謂的立棍,也正是費倫選擇黑水來做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否則他大可以動用自己培養的殺手,做起這事兒來還神不知鬼不覺。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在美留學期間。悄然洗腦不下十數人,這其中就有幾個身份空白的二流殺手,加以培養之後,就成了費倫在必要時刻最得力的幫手,雖對付不了瑪麗蓮這類變態,但暗殺像席拉一樣的尋常人卻絕對足夠了。

    不過費倫現在想要彰顯的是手腕和財力,以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所以啟用殺手就沒有用黑水來得方便了。

    費倫和雷石東轉回餐廳時,眾人已經吃完,魏曹二人直接告辭,有幾個本身就不願去逛夜店的同事一塊跟他倆離開了,而之前有些搖擺不定的幾根牆頭草卻留了下來。

    看到這種情況,費倫多少有點不豫。這就是典型的既想當”biao zi”又想立貞節牌坊,不過礙於同事的情麵,他也不好說什麼。

    隨後一行人便在雷石東和他倆手下的引領下,分乘幾輛出租,呼呼啦啦往曼哈頓著名的下城而去,這裏夜店林立,其消費有貴有賤。但畢竟是紐約數得著的貴價地段,就算是最便宜的店,消費也比其他區貴上一截。

    不過,雷石東這位分局長在NY警界混了這麼些年,麵子還是有的,當他領著費倫等人來到下城其中一間叫PinE的夜店時,接待經理當場明言全場消費打對折。

    事實上,消費什麼的。在所有夜店的收入中真不占大頭,因為包廂費酒水費這些加起來再多又能有多少呢?真正占大頭的地方還是來這裏玩的客人們的打賞,夜店內的女郎們收到打賞後還得照例向上麵繳納一部份,否則根本就沒法在店裏混得下去。

    當然,這種做法隻是暗地裏的交易,並不會拿到明麵上來說,不過費倫卻一清二楚。換言之,今天跟著來消遣的同事,想要玩得盡興,沒多點美鈔根本不可能。

    PinE夜店的內部裝潢秉承了傳統夜店的暗色調。除了黑色就是藍色,還有不少深色的聚光燈,身處其中,在巨大的DJ噪音下,人很容易就會丟掉方向感,要不是有雷石東的麵子在,加上夜店派了專人引路,一行十幾人很可能在途經舞池時就走散了。

    終於,到了靠大廳裏邊的一個大包坐下,眾人這才敢長出一氣。穆子光當即吹了聲口哨,嚷道:“哇哦,這裏實在太酷了!氣氛太熱烈了!”

    趙益國幾人也有同感,一直挽著魚莎胳膊的溫柔更是興奮,附耳道:“莎莎,這兒怎麼樣?”

    魚莎皺眉道:“太鬧了,我不喜歡!”

    “就是要熱鬧一點才好啊!”溫柔的性格顯然跟她的名字不太像,更重要的是,她平時在費倫麵前都是冷臉,但來到這裏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狀態。

    費倫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底對溫柔越發的不待見,湊到魚莎臉頰邊道:“阿莎,想喝點什麼?”

    被人突然靠近臉蛋,魚莎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費倫後,這才鬆了口氣,臉色微紅道:“隨便!”

    費倫聞言怔了一下,隨即抬手吩咐侍者道:“給我來兩杯隨便!”

    侍者聽到費倫的吩咐頓時愣了,正想辯解說他們這裏沒有“隨便”,一直在留意費倫一舉一動的雷石東立馬發飆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上酒!”說著又掃了眼趙益國這幫閑雜人等,多加了一句:“你們要喝什麼就自己點!”

    侍者得了接待經理的吩咐,自然不敢無視雷石東的命令,當即哭喪著個臉取酒去了,隻是他到了吧台也沒想明白有哪種酒叫“隨便”的。

    最後還是相熟的調酒師特意幫忙調了兩杯低度的怪味雞尾酒端來,這才算勉強過關。

    為什麼說勉強呢?因為費倫接過酒後,遞了一杯到魚莎手裏,道:“喝喝看,看味道怎麼樣,不行叫他們換!”

    不得不說,PinE這裏的調酒師手法還不錯,調出來的怪味雞尾酒還算合魚莎的口味,見她點了點頭,費倫這才擺手讓躬立身旁的侍者退了開去。

    隨後,雷石東和他的兩個手下還有趙益國等人都各點了不少喝的,在席間推杯換盞地喝開了。酒過三巡,雷石東的倆手下端著杯子到人多的地方勾女去了。

    與此同時,舞池旁邊的高台上開始了助興節目,幾個身材高挑的豔妝女郎穿著裘袍登台,在激蕩有力的音樂下,開始脫衣……

    台下一群牲口開始怪叫著朝上麵扔錢,花花綠綠的鈔票大把大把的撒著,看著挺多,實際上憑費倫的眼力早就瞧清那些錢十塊二十塊的居多,偶有五十的,幾乎見不到一百的富蘭克林。

    當然,來夜店消遣的也真有那種不差錢的奇葩,在這種撒錢的時刻,盡往台上扔富蘭克林了,等天亮了撒泡尿才發現自己囊空如也了。

    果不其然,溫柔就被這種揮金如土的場麵給震住了,當即問魚莎道:“你身上有沒有錢,咱們也湊過去撒錢玩吧!”

    “不要,這樣太浪費了!”魚莎拒絕道。

    “咱們不多灑,就幾把而已,湊個熱鬧嘛!”溫柔慫恿道。

    費倫看不過眼,哂道:“你想撒錢你就自己去,拽上阿莎幹嘛?”

    溫柔棱眼道:“你管我?我問阿莎又沒問你!”

    “我……”費倫正欲在嘴上占點兒溫柔的便宜,孰料話沒出口就感到有人在遠處瞪他,頓時改了言語:“懶得理你!”說著,起身就欲離開。

    雷石東見狀趕緊也站了起來,愕道:“費先生,去哪兒?”還好整個PinE很嘈雜,趙益國等人倒沒誰注意“先生”這個稱呼。

    費倫指了指魚莎,道:“幫我看著,我隨便逛逛!”

    雷石東早就看出費魚二人有曖昧,聽到這話,當仁不讓地拍胸脯道:“放心,我會照拂好MISS魚的!”

    費倫拍了拍他的胳膊,從屁兜(隱戒)裏摸出一疊百元綠鈔塞到魚莎手裏,道:“想撒錢趁熱鬧就去吧!”說著,眼尾也不掃一下溫柔,徑往夜店後門而去。

    眾人看著魚莎手上的大把鈔票,俱都有點傻眼,掏錢的費倫卻已鑽入了人堆中。

    目光還在!

    往後門走廊行去的費倫明顯感到對方的眼神還盯在自己後背上,隻可惜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對方的眼光中帶有幾分狠戾之意,卻無殺意。

    這是怎麼回事兒?

    費倫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轉到了夜店後門,進了後巷。

    隻走出十來米遠,費倫就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他嘴角泛起會心的笑意,揚聲道:“朋友,既然來了,就讓你的人都現身吧!”說著,轉過身,果然看見了剛才在夜店裏遠遠注視著他的光頭男。

    同一時刻,巷子兩邊的屋頂上也翻下了兩道黑影,落到光頭男身側站定。

    光頭男見自己的手下現了身,頓時笑道:“嘿,夥計,我叫尤裏,你可能沒聽說過我,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店裏那麼嘈雜的環境你都能留意到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費倫懶得跟這種陌生人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說吧,你盯上我的目的是什麼!”

    光頭男尤裏搖頭笑道:“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兩個手下,他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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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 不堪一擊

    “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兩個手下,他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費倫瞄了眼兩個滿臉凶戾之氣的尤裏手下,攤手哂笑道:“呵呵,我可不認識這麼兩個豬狗不如的家夥!”說完,還微抬眼皮,掃了眼尤裏身後巷口盡頭的一扇窗戶。

    那扇窗戶後。

    一個手臂肌肉虯結的白人大漢握著密式單筒望遠鏡湊在窗簾縫隙間,仿佛自言自語道:“老大,那個新人應該發現我了!”

    牆角一個正盤膝而坐的枯瘦黑人猛然張開狹長的眼睛,微微訝然道:“噢,那這麼看來,今次的新人真是了不得……”

    與此同時,尤裏的兩個彪悍手下來到費倫麵前兩臂外站定,費倫見狀撇嘴道:“兩位,有屁快放,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回去摟幾個妞睡一覺呢!”

    尤裏倆手下中其中那個較為矮小的亞裔頓時暴喝道:“八嘎!”

    費倫聞言眉頭一皺:“曰本人?”說完,腳下微動,便已倏然出現在了對方身前,不等小曰本回過味,就一腳勾踢在了對方的胯下。

    蛋蛋碎裂的聲音十米外都清晰可聞,這小曰本捂著褲襠就軟倒在地,慘叫連連,看樣子是連廢話都不能說了。

    另一個尤裏的手下見狀哪還會多說什麼,當即揚起拳頭,就朝費倫的太陽穴擊去。

    “太慢了!”

    費倫冷笑一聲,也隨手發出一拳,後發先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對方的拳頭。

    “啪嚓!”

    很輕微的一聲脆響,尤裏手下尚未打直的揮拳胳膊竟從肘關節處生生支出一截白骨來,上麵連帶著絲絲血色筋肉,看上去甚為恐怖。

    “啊——”

    對方慘叫出聲,正打算用另一隻拳頭頑強反擊時,費倫比他更快,抬腿直接一個中掃踢,正中這家夥的髖部,將他整個人踢折成九十度,彈飛到牆上,發出“嘭”一聲巨響,整個人以某種奇形怪狀的特異形體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短短不足兩秒的時間,就讓自己最能打的兩個拳手毀於一旦,尤裏看向費倫的目光帶著恐懼的同時,也在放光。

    此時,費倫踏前一步,剛好踩在那小曰本的臉上,將其跺暈過去,旋即衝尤裏攤手道:“不好意思,你的兩個手下不堪一擊,看來有什麼事兒隻能你親自告訴我了!”說著,腳步輕移,逼向了光頭男。

    尤裏被費倫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肅殺之氣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道:“其、其實我隻是個掮、掮客而已……”

    “掮客!?”費倫挑眉道,“哪方麵的掮客?拉皮條?”

    尤裏連連搖手道:“不不不,我是替地下黑拳組織辦事的……就是幫他們招攬有潛力的拳手……你應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人的?還有,你怎知我會打拳?”費倫一邊問著自己心中的疑問一邊繼續逼近。

    同一時間,巷口那扇窗戶後的白人大漢手持著密式望遠鏡,身體卻情不自禁地抖顫起來。

    正閉目冥想的枯瘦黑人倏然開口道:“布塔,怎麼了?”

    “那個新手,那個家夥,他、他……”

    枯瘦黑人睜開眼,不豫道:“到底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布塔聞言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心頭仍感覺顫栗道:“那個家夥的實力應該跟老大你不相上下!”

    “什麼?!”枯瘦黑人霎時被震驚了。因為他知道,由於長期積威所致,布塔的言語有三分水份,他說那新手(費倫)與自己不相上下,而實際上可能是那新手的實力比他更勝一籌,但是這怎麼可能?他阿拉曼德是什麼人?那可是號稱地下拳手十大之一的人物,什麼時候像他這樣的高手也滿地走了?

    不管布塔和阿拉曼德是怎麼想的,費倫的逼供仍還在繼續:“說說吧,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會打拳的?別敷衍我,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你兩個手下好到哪兒去!”

    尤裏聞言打了個寒顫,同時心底把自己的老表泰森恨了個半死,嘴上卻言不由衷道:“其實我也隻是想試你一試,用你們華人的話來說,就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嗤~~你怎麼就想到要試我的?”費倫冷笑道。

    “沒別的,因為我認得雷石東,他可是NY警界的大人物,你卻能讓他巴結,想必不簡單,更敢單獨到這後巷來,於是我就起了讓手下試一試你的心思……”

    尤裏這番假話編得頗為圓潤,令費倫居然一時找不出什麼錯來,隻能寒聲道:“這麼說來,還是雷石東的錯了?”

    “不敢不敢,人家可是大局長,我這種小掮客哪個數落他的不是!”尤裏連連擺手,還趁機道,“不知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興趣去打幾場黑拳呢?打得好的話,一場比賽下來,賺上百萬美金都不是問題!”

    “呵呵!”費倫聞言笑了起來,“你就可勁兒忽悠我吧!”

    “真的,我可沒【忽悠】你,要是你能打進黑拳比賽前十,每更晉一輪,多幾百上千萬的收入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就你這口才,不去賣基金賣股票真是可惜了!”費倫笑得越發開心,卻倏然伸手鉗住了尤裏的脖子,將其淩空架了起來,同時另一手還摸向了他的後腰,掏出把已經上膛的手槍來。

    “啪嗒!”

    費倫把玩著手槍,隨手把尤裏扔在了地上,哂道:“你要是說的是真話,何必把槍頂上膛火呢?還上千萬,隻怕到時候有命拿沒命享吧?”

    見黑洞洞的槍口衝著自己,尤裏就是有吃雷的膽子這時候也毛了,當下連連搖手道:“老兄,老兄,你聽我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你打死我不要緊,但夜店裏不少人都看見我跟你出來了,到時候恐怕少不了警察上麵找你麻煩!”

    費倫絲毫不怕這個,陰陽怪氣道:“警察能找我什麼麻煩啊?這槍又不是我的,想必有很多人都能證明這槍是你的吧?如果你被自己的槍打死,那麼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掏槍想要威脅或槍殺某個人時,對方與你起了爭執,進而奪槍幹了你!你覺得,想我這樣的良好公民,法官會冤枉好人麼?就算到時候判我誤殺(六個月牢),說不定還允許我繳錢保釋呢!”

    尤裏聽到這話,再一瞧費倫戲謔的表情,頓時感到了深刻的威脅,嚷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能辦到的都替你辦,OK?”

    “好,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費倫說著蹲了下來,用槍身拍了拍尤裏的臉,指著巷口位置那扇窗戶道:“那間屋子裏都有誰?別蒙我啊,不然子彈可沒長眼!”

    “這……我真不知道啊!”尤裏又開始叫屈了。

    其實,若非費倫察覺到那扇窗戶後頭有人,說不定還拿著個攝影機在拍著什麼,他鐵定已經讓尤裏變得比維塔(詳見595)還慘,直接奪了他的記憶片段,也就什麼都一清二楚了。

    可惜,費倫不敢賭,特別是不敢在這時候賭,萬一那窗戶後麵藏著個像瑪麗蓮一般的高手,還真在用攝影機錄像,那今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對方再要有個接應什麼的,就真吃癟定了。

    所以,在尤裏有備而來、一切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費倫甚至連思感絲都沒撒向那個窗戶,隻純憑感應察覺有人在窺探。

    “不想說是吧?行!”費倫見尤裏的嘴死硬,當即背轉身,擋住窗戶方向的視線,翻手聚起無殺玄金星力,稍一轉化便凝出幾塊薄冰,順勢打入了尤裏體內。

    尤裏做為地下黑拳組織的外圍掮客,自然比平常人見多識廣,當下疑心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對於你不肯說實話施加一點小懲罰而已!”費倫詭笑道。

    “懲罰?!什麼懲罰?”也就在尤裏想弄明白時,忽然覺得體內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亂竄,接著劇痛襲來,他禁不住似狼嗥如犬吠般“嗚嗚”慘哼起來,聲音甚是恐怖,跟厲鬼似的。

    費倫見狀冷笑不已,知“生死符”的效果已經開始發作,當下隨手沒了尤裏的槍,抱著手在那兒傾聽尤裏受傷困獸般的慘呼。

    尤裏嘶吼慘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開始不停地在臉色抓撓,又撕爛胸口的衣服,不停地摳挖自己的心口,仿佛要挖出自己的心肺才甘心一般。

    隻片刻間,這家夥已滿手是血,臉上、胸口,也盡是鮮血淋漓,其嘴裏的嚎叫聲也越來越慘厲……

    費倫見狀,怕尤裏一時過猛,真把自己整得嗝屁過去,抬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暫時封住了生死符的效力:“嘿,夥計,爽不爽?”

    “爽,比吸食古柯堿還爽……”尤裏嘴上還在強撐,但眼底那深深的心有餘悸之色卻出賣了他。

    費倫邪笑道:“那就再爽一會兒!”說著,又隨手點下,讓生死符繼續折磨尤裏這個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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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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