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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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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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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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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是,這沾不沾邊不是你我說了能算的吧?”

    聽到費倫這話,周燕愣了愣,俏臉上隨即泛起苦笑,道:“倫哥,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勉強什麼,但上頭要是問起來的話,我也隻能是有一說一了。”

    費倫點頭道:“行,你隻要把我的原話帶到就行!”實際上,他對去介紹反恐經驗什麼的不置可否,態度在模淩兩可之間,不過剛剛一號螞蟻傳來的那通監聽感應電話實令他有些頭疼,因為很明顯,cia正在針對國內搞什麼秘密計劃,但問題是,到目前為止,他對此計劃一無所知,更關鍵的是,還不能把這消息當麵說給旁人聽,否則消息的來源就是個大問題。

    於是,費倫在菜上齊開動之後一直皺著眉頭,令肖璿又不爽起來。

    “喂,費倫,我說你這人真是的,不就是我哥請你吃飯這地兒檔次低了點嘛,你幹嘛老是皺著個眉頭,有話當麵鑼對麵鼓的說出來不行啊?”

    費倫聞言一怔,旋即啞然失笑道:“我說璿姐,你能不能省省【懷疑一切】的刑警思維?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家餐館檔次低了?”

    “那你吃個菜皺眉算怎麼回事兒?”肖璿理直氣壯道,“難道還不是嫌味道不好嗎?”

    費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皺眉另有原因,但……”說著,搖了搖手指,“不需要向你解釋!”

    “你……”

    肖璿還待再說。肖忠華卻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斥道:“廢什麼話?食不言寢不語!”

    “哦!”肖璿輕應了一聲,立馬偃旗息鼓了。

    費倫見狀哂笑道:“老肖。看來你挺有威信的嘛!”

    “費老弟,讓你見笑了,我這妹妹從小就跟個男孩子似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肖忠華隨意數落了肖璿幾句,也不理自家小妹的怨念,舉杯道:“來,老弟。咱們倆走一個!”

    也就在費倫與肖忠華觥籌交錯之際,安佑豐已然把手下在使館區拍的西野(費倫)近照拿到手了。

    看著與電腦檔案裏毫無二致的西野照片,安佑豐一陣無語。瞥了眼杵在桌旁的老高道:“這麼說,那幫小曰本不是失蹤,而是主動掩藏起來了?”

    老高微微搖頭道:“那也不對呀,要說他們主動掩藏。西野又怎會大搖大擺地現身使館區呢?”

    “媽的。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安佑豐也覺得蹊蹺,“這樣老高,你馬上打個電話問問使館區那邊,西野目前在哪兒,是還在大使館裏麵呢,還是已經悄然離開了,關於這點,一定要弄清楚。必要時可以動用咱們埋在小曰本使館裏的內線!”

    老高聞言悚然一驚:“組長,我聽說動用這類內線好像得處長點頭吧?”

    “沒錯。我這就給處長打電話,你也趕緊照我說的辦!”

    不過就在安佑豐獲得準許動用內線之際,一條未顯示來電號碼的神秘短信發到了他手機上:“美國cia特工正在曰大使館內秘密策劃一起針對貴國之行動!”

    迅速瀏覽完這條籠統的消息後,安佑豐一個頭兩個大。

    見自家副組長皺眉,老高關心道:“安組,怎麼了?”

    安佑豐聞言把手機遞到了老高眼門前,道:“你也看看吧!”

    老高接過手機,很快看完了短信,有些傻眼道:“這不會是誰搞的惡作劇吧?”

    安佑豐擺手道:“不會,九成九都不會是惡作劇,你沒見沒來電顯示麼?這說明發消息的人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同時並不想被我找出來,所以才會故意掩去了號碼!”

    “這倒也對哦!”

    “同時,他用這種迫不得已的方法通知我,這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發消息的人極可能是無意間窺探到美曰之間的密謀,但又不太清楚計劃詳情,所以才把話說得這麼模糊!”安佑豐頭頭是道地分析著,“當然,不排除對方已經掌握了美曰之間的詳細計劃,而故意藏拙!”

    “安組,那你的意思是……”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查!”安佑豐決斷道,“當然,咱們不能瞎查,重點方向是隱匿在曰本大使館裏的cia探員,反正咱們查西野也會遍查使館內的大部份人員,這回就當摟草打兔子了!”

    “好的,我這就安排下去!”

    “慢著老高,你還得把我這部手機拿去技術部分析一下,雖說對方屏蔽了號碼,但保不齊技術部方麵能找出點蛛絲馬跡呢!”

    “沒問題,反正技術部那幫兔崽子閑著也是閑著!”

    同一時間,剛給安佑豐發完消息不久的費倫從廁格裏施施然轉了出來,眼神多少有點得意,甚至壓低了聲音在那兒自說自話:“呵呵,國安啊國安,消息已經給你們了,我也算仁至義盡,至於怎麼做,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

    等費倫轉出衛生間,肖忠華已經把賬給結了,甚至連沒吃完的剩菜也都打了包。

    “費老弟,怎麼樣?下午想去哪兒觀光?我陪你啊!”

    “老肖,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就算觀光要找人作陪,我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大老爺們!”費倫吐槽道,“找幾個美女陪還差不多!”

    肖璿聞言自作多情道:“你想得美,我才沒空陪你呢!”

    費倫當下瞥了她一眼,道:“我說你了麼?你是美女嗎?”

    這話差點沒把肖璿的鼻子給氣歪,不過自家大哥在旁,她倒不至於當場發作,卻也靈機一動,挽住了周燕和夏爾蘭的手,道:“你們倆也不許陪他!”

    費倫見狀哂道:“放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偌大的京城美女又不止她們兩個,我不會勉強她們陪我觀光的。”言語間,他把【美女】二字咬得特重,差點把肖璿氣得暴走。

    見自家小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肖忠華反而笑了起來:“費老弟,沒想到你跟我妹妹還有那麼點歡喜冤家的苗頭,這真是……”

    “打住!”費倫和肖璿異口同聲地喊叫令他倆又互瞪了一眼,“你不要說話……我先說……”又連著兩個短句,兩人仍是異口同聲,羨煞旁人。

    費倫卻不覺得有什麼好開心好得意的,竟直接拂袖而去,等上了車才給肖忠華發了條致歉短信:“不好意思老肖,先走一步,等有空了,咱們再約出來喝酒!”

    肖忠華看完短信後,不禁瞪了自家小妹一眼,道:“就你能耐,把費老弟都給嚇跑了!”

    肖璿充耳不聞,反而調侃道:“哥,他那是落荒而逃好不好?”結果又迎來了肖忠華一記瞪眼。

    與此同時,愛莎給費倫打來了電話。

    “喂,allen,阮玉蓉的弟弟已經醒過來了,不過正鬧著要尋死覓活,還好兩個老媽子合著醫生把他綁死在了床上!”

    費倫聞言省悟到愛莎沒出手,否則就不是綁死不綁死的問題了:“呃……我還是過去看看吧!在我到之前,如果那阮玉剛還鬧騰的話,你就出手製住他,understand?”

    “明白!”

    剛掛斷愛莎的電話,宋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大舅哥,我和美君已經到京城了,先去外婆那一趟,回頭找你!”

    “行,晚上我請你們吃飯!”說完,掛斷電話的同時,費倫又狂汗不已,因為他把美君來京的事完全拋諸腦後了。

    到了醫院的vip病房外,費倫老遠就聽見阮玉剛的雞叫聲。

    “姐~~我不截肢,你就讓我死了算了吧!”

    “姐~~我已經是個瞎子了,不想以後還要蹲輪椅!”

    “姐——”

    “叫冤吶!”費倫實在聽不下阮玉剛的聒噪,所以拐進病房後第一時間來了個先聲奪人。

    自打失明後,阮玉剛的心理就瀕臨崩潰,顯得極其脆弱,所以費倫的喝聲一下就將他給震住了:“你、你是誰?憑嘛吼、吼我?”

    “就憑你的醫藥費是我墊付的,這個理由……夠嗎?”費倫寒聲道。

    沒失明之前,阮玉剛就已經深刻理解了“有錢就是大爺”這條真諦,現在聽費倫如是說,他立刻沒了其他反對的心思,隻是向阮玉蓉確認道:“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阮玉蓉自不敢睜眼說瞎話,當下微微頷首道:“嗯!”

    阮玉剛雖然看不見自家大姐點頭,卻聽到了她的應聲,頓時苦笑道:“這位先生,多謝你的醫藥費,不過我就一瞎眼廢人,醫生還說要替我截肢,你還是別浪費錢了吧!”

    費倫見阮玉剛還算個明白人,不禁謔笑道:“若非你姐求我,你以為我會幫你?”

    阮玉剛聞言重重點頭道:“這才合理……不過你若隻是想跟我姐玩玩,那你的醫藥費我不要也罷!”

    費倫聽到這話多少有點驚異,當下起了捉弄之心,續道:“這兩天醫藥費你已經用了不少,如果想我不玩你姐,你打算用什麼來還?”

    聽到這話,阮玉剛露出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道:“用我身上還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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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身上還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嗎?”

    這話一出,一直被愛莎捂著小嘴的阮玉蓉終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費倫卻歎道:“蓉姐,沒想到你弟弟還挺有骨氣的,我喜歡!”

    阮玉剛聞言慘笑道:“這位先生,你就別埋汰我了,我一個瞎子,很快還要被截肢,有何骨氣可言?”

    費倫搖手指道:“我說的骨氣,是某種原則,某種堅持,少了這種特質的人我不喜歡,而你和你姐恰恰不缺乏這種東西,所以我打算接受你姐的要求!”

    阮玉剛愕道:“我姐提了什麼要求?”

    費倫並未馬上答他這問題,而是瞬間散出思感絲,同時衝兩個老媽子道:“張媽劉媽,你們出去一下先!”倆老媽子也是很有眼色的人物,聞言朝費倫微微欠身便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費倫已然將整個病房又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針孔之類的裝置後,這才道:“你姐的要求很簡單,讓我想辦法替你複明,現在我可以答應下來,一個月內,包你重見光明!至於電傷截肢的問題嘛,這都是小事,如果我出手的話,你大可不必截肢!”

    “什麼!?”阮氏姐弟齊齊劇震。

    不過巨大的驚喜過後,並不愚蠢的阮玉剛立馬省悟到這個世上沒有白給的午餐,隨即問道:“那條件呢?”

    “原本讓你複明,你姐的交換條件是給我當牛做馬。這條件不錯,我接受!”費倫輕描淡寫就決定了阮玉蓉以後的命運,“不過現在嘛。你的電傷惡化到需要截肢的程度,如果你不想落個殘疾的話,也可以在康複之後替我當牛做馬!”

    阮玉剛聞言,身體顫了顫,瞪著一對不會動的鋼珠眼沉吟了幾秒才道:“呵呵,當牛做馬,那我們姐弟的待遇呢?天天吃糠咽菜麼?”

    “那怎麼可能?”費倫哂道。“不過由於你們倆隻是替我下苦力的,所以待遇嘛最多隻能有我手下的十分之一!”

    阮玉剛並未被十分之一這個低價嚇到,反而問道:“那你手下的月入有上萬塊嗎?”

    “nonono……我目前定居在港島。那邊一般算的是周薪或以小時計算薪酬,當然還有年薪!”費倫老神在在道,“對了愛莎,黑妞那公司裏的副總年薪是多少來著?”

    愛莎對古精靈的公司早就做過了解。當即回道:“一百萬港幣外加年終分紅!”

    “啊哈。如果你們姐弟給我當牛做馬,那麼分紅這部份你們肯定是沒有的,不過年薪嘛,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十分之一,如何?”

    阮玉剛聞言不置可否道:“每月八千多塊,再刨掉交稅的部份,大約七千多一點。在物價很高的香江那邊,實在經不住花銷。不過這位先生,你至少沒打算讓我們餓死,還算有點良心!”

    費倫笑道:“我豈止是有良心,而且是良心大大的……因為如果你們倆為我工作,那麼我是會包住宿的,就我那別墅莊園裏的傭人房,怎麼樣?”

    阮玉剛一聽,頓時連那動也不動的鋼珠眼都似乎多了一絲光彩:“好,幹了!”

    費倫哂道:“光你說幹還不行,你姐還沒答應我呢!”說著,看向淚流滿麵的阮玉蓉。

    愛莎知機地鬆開了捂嘴的手,阮玉蓉頓時道:“行,費先生,我答應你,隻要你能讓小剛複明,不讓他落下殘疾,我什麼都答應!”

    “那好,我這就安排你們去hk就醫!”如願以償的費倫終於微鬆了口氣,“另外,我再給你們一個優惠,當牛做馬什麼的,有十年就好,之後你們可以繼續替我幹活,也可以想幹嘛就幹嘛!”

    阮玉剛卻有點不信這塊大餡餅,暗自疑心道:貌似在港居住七年就能申請永久居民身份,隻要幹十年,會有這種好事嗎?不過轉念又一想,以他眼瞎身傷和家姐僅僅中上的姿色,還不至於讓費倫撒這麼大個謊來誆他倆!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阮玉剛小半年,直到他被費倫徹底洗腦才有所省悟,可惜那個時候他已然無法選擇了。

    “喂,莊姨嗎?我費倫!”

    “是allen啊,你怎麼才想起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呀?”莊月華在電話那頭打趣道。

    “哪裏,我這不是怕貴人你忙嘛!”費倫好不尷尬道,“再說了,最近我跟哲愷可沒少見麵,一向都讓他帶代我問候您的,難道這小子偷奸耍滑,把這事兒給省了?”

    “你呀,就會貧嘴,要是阿愷在他爹麵前也能像你這樣就好嘍!”莊月華不無感慨道,“說吧,有什麼事是莊姨能夠幫忙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有個朋友失明了,然後最後又觸了電,所以想轉到港島那邊就醫,本來這事兒我出點錢也能辦,不過速度上可就……”

    “行吧,你把你朋友的全套資料影印好傳真一份給我,我來幫他辦!”

    “不急莊姨,實際上我這朋友還有個親姐姐,我打算把她一塊弄港島去,這樣也好有個人陪,您看……”

    莊月華聞言愣了愣,旋即笑道:“你小子……不會是想借機泡妞吧?以前阿愷就搞過這一套的,不過最後雞飛蛋打,什麼也沒撈著!”

    “矮油莊姨,您想哪兒去了,我您又不是不知道,身邊……”

    “身邊美女一籮筐,不稀罕其他的對吧?”莊月華接茬道,“你們這些個男人啊,向來口是心非,再說了,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誒誒誒,莊姨,扯遠了啊扯遠了!”說到這,費倫開始胡謅起來,“有李叔這樣的楷模擺在那兒,我就是想那啥,也得多考慮考慮不是?”

    “就你,還想學你李叔?省省吧!”莊月華沒好氣道,“好了,不多說了,我有電話進來,你就照我說的,把你朋友和他姐的資料弄弄好,然後盡快傳真,我兩天之內替你辦好!”

    “行,那我就先謝謝您了,回頭我請你去巴黎賞秀!”

    “你小子盡會撿好聽的說,再看吧!掛了啊!”

    也就在費倫基本搞定阮氏姐弟去hk的事宜之時,國安方麵,安佑豐收到兩個驚人消息。

    “安組,你的手機技術部那邊已經檢測過了,那條短信,那短信……”老高說到這,竟有點難以為繼的意思。

    “接著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兒?那短信從哪兒發過來的?”安佑豐急道。

    “是從、從……”

    “老高,幹脆點兒,別吞吞吐吐行不行?”

    “是從曰本在渤海灣上空的軍事衛星發送過來的,技術部那邊查到這點之後,沒敢妄動,直接就報給了我!”老高說完這話後,一臉苦瓜相。

    “哇靠,這發短信的人尼瑪也太牛了吧?”安佑豐不禁爆了粗口,“老高你說,他是怎麼弄到軍頻密碼的?要知道,曰本人的技術可一點都不比美國佬差,這人要是能切入他們的衛星軍頻,又怎會沒搞清那個所謂的計劃呢?”

    “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搞清了計劃,但如果詳細描述的話,他就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我們的視野中,他不願這麼做,所以短信內容寫得是既簡短又模糊。”老高分析道,“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人是個愛國黑客,他隻是無意中得知了這個最新的美曰行動計劃的保密級別和梗概,而計劃本身卻極為機密,並未存儲在網絡中,他無法獲悉,所以隻能含糊其詞予我們以提醒!”

    “你的分析不無道理,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們都很有必要搞清這一行動計劃的目的!”安佑豐顯然很讚同老高的觀點,“這樣,我馬上給處長打電話,向他彙報此事,讓上麵多派人手搞定這件事!”

    “如此甚好!”老高舉雙手讚成。

    恰在此時,安佑豐辦公電腦的桌麵上出現了新郵件提示,他隨手點開一看,頓時直了眼:“靠,使館區那邊有了重大發現!”

    老高聞言趕緊湊到了電腦邊,隻見屏幕上顯示著四個歐美人的頭像,如果費倫在這兒的話,一定可以認出右手起第一個赫然就是老熟人布萊切。

    “這幾個人是……”

    安佑豐雙擊左手邊第一張照片,頓時出現了一段文字描述:“喏,這是老段搜集到的背景資料!”

    老高隨即念叨起那些文字:“此人名為塞拉利昂.安基洛夫,前身為kgb,後被cia策反,如今的職業為自由情報者!”

    所謂的自由情報者,隻是書麵的說法,通俗的叫法就是情報販子,甚至於這類人還經常從事多麵間諜活動。

    “媽的,這麼條大魚什麼時候混進曰本大使館的?上頭居然沒什麼察覺,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不可思議,不過現在老子們已經撈到了尾巴,他們就一個也別想跑掉!”安佑豐拍著桌子道,“我這就向處長報告!”說著,抄起了桌上的保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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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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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處長孔奕煌電話報告過情況後,安佑豐得到指示,深挖那幾個嫌疑人的來龍去脈。不過由於別動隊三組另外半支人馬到外地執行任務去了,所以孔奕煌派了二組整組人過來合作調查。

    而所謂的來龍去脈,就是要把嫌疑人過去的底子、眼下潛伏進曰本大使館的渠道以及不久的將來他們想要幹什麼都要弄個一清二楚。

    對於國安來說,過去已經發生的,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都不難查,但要想搞清楚幾個嫌疑人未來的計劃這就有點棘手了,畢竟在秘密戰線上還真有那種什麼都不怕的滾刀肉。

    當然,也不是那種純粹的滾刀肉,隻是這些跑到國內攪風攪雨的家夥們都明白,一旦吐了口,憑他們的惡毒計劃,百死不足惜,所以在說與不說都要死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會死撐到底,這樣身後家人還能得到妥善照顧,否則不僅自己會身死,家人也恐遭報複。

    辦公室內,見安佑豐擱下話筒,眉宇間似有不快,老高問:“處長有何指示?”

    “叫我們弄清這幾個嫌疑人的來龍去脈!”

    “這……貌似人手不夠吧?”老高遲疑道。

    “沒問題的,處長還派了二組整隊人過來一起調查這事!”

    老高聞言一驚,頓時恍然安佑豐為何愁眉不展了,這二組既然是整隊人一起過來,那麼他們的組長和兩個副組長肯定也會來,換言之,在接下來的調查過程中已然輪不到安佑豐做主了。

    安佑豐見老高愣愣地看著自己,頓知對方猜到了他的心事,當下打了個哈哈道:“行了老高。你也別多想,處長既然把二組整隊人派來,這就說明他很重視此事,咱們千萬別辦砸了才好!”

    老高趕緊拍著胸脯表忠心道:“我省得,安組!”

    安佑豐不置可否。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四個頭像,吩咐道:“那好,咱們在二組到位之前,先把這幾個嫌疑人的底子掏一掏。”

    入夜時分,費倫終於見到了容光煥發的小妹費美君,而跟在她身邊的宋雷倒有些臉青臉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這兩天有點勞累過度。

    不過這是人家小倆口的事情,費倫倒也不好置喙什麼。席間吃飯的時候,宋雷親自遞上了一張請帖,道:“大舅哥,明天你可得準時啊!”

    費倫接過鎏金喜帖,皺眉道:“這二道婚禮的帖子怎麼看著比頭一回還正式啊?”

    宋雷尷尬一笑。道:“大舅哥,實不相瞞,我姥姥還算有點薄麵,在京城這地界兒認識的人忒多了,所以索性就搞了這麼個看上去比較光鮮的帖子,實際上明天也就是走個過場,讓各路有頭有臉的人物認識一下老雷家的外孫媳婦。免得以後大水衝了龍王廟!”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隻道:“我叔我嬸知道這個情況麼?他們能同意?”這話問得看似隨意,實則殺機暗藏,一旦宋雷回答得不是地方,他滅了宋、雷兩家也在所不惜。至於費美君的感受?那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老費家爭得隻是個麵子。

    宋雷絲毫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實話實說道:“大舅哥,瞧你說的,在鷺島婚禮前。這個一南一北婚禮的事兒我爸媽就跟嶽父嶽母商量好了,不然我跟美君這婚也結不成啊!”

    費倫似有不信道:“那你外婆呢?我之前在鷺島聽美君說你外婆在這事兒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舅哥你有所不知,本來我外婆是想飛去鷺島觀禮的,可惜她長年蹲輪椅,加上最近一段身體有恙。所以就沒有成型,於是她就提出在雷家介紹新成員(費美君)的宴會上讓我和美君敬茶,有那麼個新婚的意思……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子啦!”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京城這邊了!”

    “別介呀大舅哥,我聽嶽父說,你們費家五房人丁單薄,今次隨美君來京的就隻有嶽父嶽母,你要是再不在的話,那旁人少不得念叨美君……”

    “行行行,你別說了!”費倫擺手道,“人言可畏的道理我還懂,這個臉麵我是無論如何都會幫二叔二嬸撐起來的。”

    費美君聞言十分感動道:“哥,謝謝你!”

    費倫微微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實際上,他隻是說幫費爸費媽撐麵子,可沒捎上費美君。當然,在外人看來,費倫力挺費爸費媽就是力頂費美君,殊不知,如果費爸費媽與費美君一塊掉洪水裏的話,費倫肯定會先就費爸費媽。不過嘛,如果是費美君與宋雷同時掉洪水裏了,費倫自然會先救費美君,至於宋雷,救得及就救,救不及管他去死!

    也幸好宋雷不會讀心術,要是他知道費倫此刻所想的話,鐵定會被氣得七竅生煙。

    這時,又上來兩盤主菜,費倫正開動時,手機響了,赫然是李哲愷來電。

    “喂,阿愷,是我,你到哪兒了?”

    李哲愷顯然有點不適應費倫的主動,愣了愣才答道:“我已經身在京城,你呢?”

    “早兩天就到京城了,我這會兒正吃飯呢!”

    “哇靠,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積極了?”

    “我堂妹結婚,能不積極點嘛,好像我跟你說過這事兒吧?”費倫對這種瑣碎小事一向記憶力不太好,“怎麼樣?明天中午有空嗎?”

    李哲愷聞言吐槽道:“你都開金口了,我能說沒空嘛!”

    “那行,咱們可說好了啊,明天早上九點見,我去接你,到時候電聯!”

    “成,就這麼說定了,掛了啊!”

    結束通話後,費倫瞄向宋雷道:“還有請帖沒有?多給我一張,明天有個朋友要來!”

    宋雷也不含糊,直接點頭道:“有!”說著,就欲從隨身攜帶的小長方形手提包裏再拿一張請帖出來。

    反倒是費美君一把摁住了宋雷的手,衝費倫嬌嗔道:“哥,你手上那張帖子就能多帶兩個朋友,幹嘛多要一張啊?”

    費倫固執己見道:“你不懂的,我這是找人給你撐場麵,必須得多要一張!”

    費美君聞言頓時不說話了,摁宋雷手的小手也放鬆了一些,宋雷見狀,掙開媳婦的手,還真就從包裏掏出另一張請帖來交給了費倫。

    “這才像話嘛!”費倫接過喜帖隨口讚了宋雷一句。

    之後吃飯,仨人自是一派和睦氣氛,聊得也頗為投契。飯後,費倫拒絕了去宋雷外婆家拜訪一下的提議,直接驅車回了酒店,照例修煉,然後洗澡、擁美入眠……

    費倫倒是睡得著,可卻苦了一幫國安的探員,安佑豐等人忙得腳不沾地,終於在二組到來前將四個嫌犯過去的底子都查清楚了。

    “安組,我讓人都仔細查過了,四個嫌疑人中這個叫布萊切.多米萊斯的家夥底子最幹淨,換言之,這個家夥最為可疑,說不定西野那幫小曰本故意玩失蹤就跟他有關!”

    “你說他最有可疑我讚成,但要說這人與西野有勾連,卻有點牽強……”安佑豐對老高的推測並不完全讚同,“對了,咱們的內線還沒找到西野嗎?”

    “內線最新傳回來的消息,還是沒有!”老高搖頭道,“而且更離譜的是,到現在為止,外圍幾個觀察點並沒有發現西野離開,就連喬裝離開也沒有!”

    安佑豐聞言多少有點頭疼,當下捏了捏鼻梁骨,半晌才道:“看來咱們這次麵對的對手很狡猾,照我估計,西野很可能已經不在使館裏麵了!”

    老高凝重地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也許其中有能力者在幫西野脫困,那咱們……”

    安佑豐苦笑了一下,道:“還是先按部就班吧,等二組的人來了再說!”

    老高聞言一怔,旋即也苦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費倫破天荒地攜了希林和喬冷蝶出門,這讓倆女竊喜不已,上車後就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阿倫,咱們去哪兒?”

    聽到喬冷蝶的問話,費倫一邊開車一邊吐槽道:“還能去哪兒?你忘了我飛來京城是幹什麼的了麼?自然是去參加我妹的婚禮囉!”

    喬冷蝶聞言頓時省悟過來,反倒是希林有些不解:“Allen,你妹妹與那位宋先生不已經舉行過婚禮了麼?怎麼還來一次?也太奇怪了吧?”

    費倫瞪了她一眼,道:“總之人家是這麼安排的,我們客隨主便,怎好置喙什麼?”

    希林一聽,頓時閉了嘴,不敢再妄加評論。

    不久,李哲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費倫很快把車開到了他所在的酒店,小李子已然在樓下大堂等著他了,不過他身邊還跟了幾個生活管家業務經理之類的人物。

    費倫見了李哲愷身邊的陣容,不禁調侃道:“我說李二公子,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不就是簽個約嘛,還帶這麼多專業人士來……”

    “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把合同細節方麵摳得仔細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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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7:00
932 走錯地方?

    “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把合同細節方麵摳得仔細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聽李哲愷這麼說,費倫也不好置喙什麼,隻道:“不過等下是去參加婚禮午宴,你這些跟班就沒必要一塊了吧?”

    李哲愷聞言笑了起來:“當然,我被他們成天跟進跟出,也很煩的。”說著,向為首的那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沒曾想管家中年男衝李哲愷微微一欠身,正兒八經道:“二少爺,你離港的時候老爺吩咐過,不管你去哪兒,保鏢總得帶上!”說著,衝位列人堆最後的四個黑西裝男打了個隱晦的手勢。

    李哲愷見四大保鏢站了出來,頓時有些無語,更覺得無奈,隻好對費倫道:“Allen,沒辦法,看來我不能與你同車了!”

    費倫瞟了眼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保鏢,不置可否道:“最多我開車在前麵引路。”頓了頓又道:“其實少了你這隻電燈泡更好!”

    李哲愷瞄了眼喬冷蝶和希林,大感無語,猛翻了幾下白眼道:“你要不要這麼缺德啊?”

    “我缺德我願意……對了,這張喜帖給你!”說著,費倫從懷裏掏出張鎏金請帖拍在了矮幾上,隨即一揮手,“走啦!”

    等回到車上,希林忍不住吐槽道:“香江首富對於兒子的保護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費倫哂笑道:“你又沒遭過綁架,你不懂的。”

    希林聞言一愕:“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李二公子曾被人綁架過?可媒體上沒報道過類似新聞啊?”

    費倫邊發動車子邊道:“不是他,是他哥,李家沒有報警,贖金大概交了一點幾億美金吧!最後綁匪還算守信。拿到錢就把人給放了回來!”

    喬冷蝶本就是香江人,聽到費倫爆出的猛料,頓時愣住了:“這事兒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嘍,隻不過李叔跟綁匪對這件事都守口如瓶,暫時沒爆出來!”費倫隨口應了一句。卻倏然愣住了:貌似這會兒綁匪張誌強還逍遙法外呢嘛?

    不過,像張誌強這種有文化的悍匪隻會找巨有錢的人下手,一般隻有幾百幾千萬身家的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也正因為如此,費倫在想,若是有一天這位張姓悍匪綁到他頭上。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想歸想,費倫通過倒後鏡看到李哲愷和他幾個保鏢已經上車後,頓時把車子拐出了車庫,徑往西四環外的某家私人會.所而去。

    車過定慧橋後不久便拐進一條岔道,路不寬,但修繕整備得相當平坦。並不比剛才的幹道差,道路兩旁盡是稀有的鬆柏,讓這條雙向單車道的小馬路顯得鬱鬱蔥蔥。

    向前開了不足半裏,便看見了一座鐵閘門,費倫估摸著平時這門應該是關著的,不過今天嘛,門大大地敞開著。門當間橫亙了一個“拒馬”似的柵欄,兩旁七八個穿著迎賓禮服的夥計杵在那兒,要是再配上三八大蓋,就很有鬼子司令部的派頭了。

    但凡有車想要進去,迎賓夥計都會先攔下來檢查車主的請帖。費倫有樣學樣,把車開到門口時,主動放緩了車速,降下車窗,遞出了請帖,其中一個迎賓夥計隻稍稍瞄了眼費倫出示的請帖。頓時扯著嗓子喊道:“貴客到,放行!”

    負責抬柵欄放行的迎賓夥計一聽,頓時屁顛屁顛地搬開了拒馬柵欄,給費倫的車讓出一條道來。於是,費倫和李哲愷的車很順利地通過了大門。進入到了會.所內。

    會.所裏的道路邊上有負責指揮交通的夥計,見費倫和李哲愷的車一前一後進來,立馬給他們指了條明路,費倫順著對方指的道很快就開到了停車的地方。

    待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下來一看,額滴個乖乖,周圍車位上停的車無一不是貴價貨,邁巴赫蘭博基尼法拉利這些應有盡有,像費倫開過來的奔馳和李哲愷坐的那輛寶馬就算裏頭最便宜的車了,要是有人這時候開一曰本車進來,鐵定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李哲愷下車後見到這種情況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呵呵,看來大陸經濟建設的成效很不錯嘛!”

    費倫瞥了他一眼,吐槽道:“廢話!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拉動內需!”

    李哲愷微愕道:“你這話好像很有道理啊,人越多潛在消費者也就越多……”

    “你少扯,趕緊進去!”說著,費倫懶得再理李哲愷,左手挽起喬冷蝶右手挽起希林,大搖大擺地往那邊大房子的門口步去。

    大房子門前也杵著幾個迎賓夥計,但凡有人想要進大房子,都得先從大房子門邊的那道安檢門框穿過去才行。

    在費倫他們之前,已有那麼幾個賓客不停從身上往外掏東西,來回穿了那麼三四趟,才讓那道安檢門徹底不叫了。其中更有一個家夥就差沒脫成褲衩了,可那安檢門還是叫,最後他一拍腦袋,衝迎賓夥計道:“你看我嘴裏!”說著,張大嘴湊到迎賓夥計眼門前,不停地釋放口臭。

    迎賓夥計捂住口鼻,很快在這家夥嘴裏發現了幾顆金牙,心裏不禁吐槽道:把頭剁下來擱一邊再過!嘴上卻道:“好的這位先生,請留下你的個人信息,然後就可以進去了。”說著,恭敬地遞上了紙筆。

    輪動費倫他們時,除了喬冷蝶顯得有點忙亂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次就過了安檢門。至於李哲愷的幾個保鏢都被迎賓夥計恭敬地請去了附近的一所小房子休息。

    待喬冷蝶也成功過檢後,一行人步入門內才發現原來裏麵並不是想象中的大廳,而是一條長而筆直的走廊,而走廊盡頭還有另一道呈暗紅色的大門,疑似紅木所製,那門口也站著迎賓,不過是身材婀娜的迎賓小姐,遠遠看去就已相當令人賞心悅目。

    等費倫一行到了門口,左右兩邊的迎賓小姐問也不問,徑直推開大門,齊齊道:“貴客臨門!”

    入眼的是與半個足球場相仿麵積的大廳,廳內四周靠牆的地方散放著許多長沙發,每具沙發前都擺著一個寬大的水晶玻璃茶幾,幾前大多都坐了人,而廳子當間有不少穿著清涼的女孩子正來回穿梭著,有搭訕交際的客人,也有斟茶遞酒的女侍者。

    大廳西頭有一個七八十平米的舞台,上麵正有一位身著燕尾服的青年男子正忘我地彈奏著鋼琴,輕快的音樂回蕩在整個廳子間,讓身處其間的人不覺精神一震。

    稍微打量了一番之後,李哲愷微感詫異道:“你肯定這裏是婚禮現場?”

    “廢話!”費倫翻了個白眼,“你進來的時候門子不也檢查過我給你的請帖麼?要是地方錯了,人會讓你進來?”

    “倒也是喔!”李哲愷點點頭,“不過我看這裏倒像休閑沙龍多一點!”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轉向喬冷蝶和希林道:“你們也別老待在我身邊了,自己去端點喝的吧!”

    聞言,倆女頓知費倫可能有話要跟李哲愷說,當下識趣地離開,往一處空著的沙發而去。

    李哲愷目送倆女娉婷而去,不禁笑道:“我說,還是你厲害,這麼兩個大美女你也能將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的,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哇靠,貌似你換的女人比我多吧?”費倫反唇相譏道。

    “那是……”李哲愷對於這點倒是供認不諱,“不過我女人雖多,但絕對不敢讓她們照麵,哪像你啊,我估摸著你跟她們倆恐怕已經……”

    費倫見他越說越離譜,趕緊打斷道:“你少來!”

    “哈,你這是欲蓋彌彰,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急了,第一次啊!”

    “第個毛啊第!”費倫爆了句粗口,惹得李哲愷賤笑起來,非常得意,等笑夠了他才轉回正題道:“我說阿倫,明天簽合同,你身邊沒個律師可不行啊!”

    “放心吧,我已經給威爾遜打了電話,他今晚的飛機,明早一準到!”

    “那就好,不過我聽說股權的價格上可能有變……”

    “有變?”費倫皺了下眉,玩味道:“那會降價幾個點啊?”

    “降價?怎麼可能?在能源和礦產曰趨緊張的今天,這礦業公司的股份隻有往上漲的可能!”說到這,李哲愷不禁歎了口氣,隨即比出一個巴掌,道:“有確切的消息說是五個點!”

    “叼他老母,搶錢啊!”費倫又爆了句粗口,“老子不玩了不行啊?”

    李哲愷一聽慌了神,道:“兄弟,你可別在關鍵時刻擺我啊,你要是不玩了,那我這邊可就全瞎了……要知道,為了這筆買賣,前期的公關費用我差不多花了一個億!”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正欲吐槽,邊上一抹不屑的男聲插了進來:“唷唷唷,誰這麼大口氣呀?公關費用,還一個億,敢情這天底下的牛都是這麼死的啊!”

    李哲愷聽到這話,相當不爽,頓時循聲扭過頭去,瞪視著說話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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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7:20
933 奇葩的思路

    整個大廳裏熙熙攘攘,三三兩兩紮堆兒閑聊著,名士名媛觥籌交錯,一派上流社會的繁華景象。不過也有那麼些人,在東拉西扯地閑談之際,注意力並不在身邊的人身上,反而四下搜掠,盡注意一些打扮時尚大氣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女去了。

    雖說希林和喬冷蝶是隨著費倫而來,不過有希林這位時尚寵兒在,她倆的穿著打扮明顯屬於國際前沿最潮的那一型,加上二女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選,因此想不吸引男士的目光都難。

    當然,喬冷蝶的打扮雖有希林的指點,但仍顯得相對保守一些。反觀希林,她向來張揚慣了,加上今天來前費倫又沒做特別的要求,她自然是怎麼光鮮靚麗怎麼打扮了。

    性感高挑的希林今天穿了身月白色晚裝,將她纖長秀美的身姿襯托得無比曼妙。一顆鵪鶉蛋大的紅寶石垂掛在她白皙的v領開口間,在光線的折射下與她奶白色的滑嫩肌膚以及微露丘壑的酥胸相得益彰,誘人之餘卻又顯得高貴典雅無比。

    而跟希林手挽手站在一起的喬冷蝶自有另一番嬌豔風情,比起希林來多了幾分含蓄,少了一絲張揚,更符合東方人的審美標準,其氣質樣貌更是絲毫不遜於希林,甚至猶有過之。

    於是乎,兩女各取一杯酒水,站在那兒竊竊私語淺笑輕談之際,自少不了各路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主動湊上前搭訕。

    希林雖喜交際,可惜的是。她不想費倫有所誤會,加上這種場合裏的男人是什麼德性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一清二楚了,所以遇到上來搭訕的家夥。她一概用地道的紐約腔英語給打發了回去。至於喬冷蝶,有希林幫她擋箭,她也樂得輕鬆,由始至終就沒跟那些想要搭訕的男人說過一句話。

    不過紈絝子之所以被稱為紈絝子,大抵是因為他們鍥而不舍的精神從來就沒用對過地方。眼瞅著希林讓四五撥想要“認識一下”的男人鎩羽而歸,大廳一角全身範思哲手戴勞力士的陸維健陸大公子終於止住了過去直接搭訕的念頭,眼珠一轉。對身邊的跟班道:“阿晉,看見那邊那兩個正聊天的男的沒有,你過去。想辦法找他們的茬兒!”

    “這……大少爺,這不太好吧?萬一要是鬧起來,我吃不了兜著走沒關係,可老爺那兒……”

    陸維健壓低聲音斥道:“少他媽廢話。這可是雷家的宴會。還能鬧到哪兒去?趕緊去!”

    跟班阿晉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知道這是雷家的宴會啊?再說了,今天能進來這裏的絕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我去得罪人,過後人家找我後賬,你這個大少爺是幫我撐腰呢?還是棄之如敝履呢?

    無怪跟班阿晉這麼想,實在是因為陸大少之前就有過前科,那次若非陸老爺本著“打狗還得看主人”的想法出手護了把犢子。他早就被人套上麻袋沉海裏喂魚去了。

    見阿晉翻白眼,隻是紈絝而非純傻帽的陸維健當即道:“放心。隻是讓你去找個小茬兒,然後我就過去幫你兜著,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找個借口與那倆美女認識一下!”說著,他主動指了指希林和喬冷蝶。

    阿晉聽後隻覺無力吐槽,心說大少爺,你要不要這麼曲線救國啊?直接上去認識不就完了嘛!不過也知主子的事不好置喙,加上今次陸維健肯在事發前先把事兒給說明白,這讓準備去衝鋒陷陣的阿晉心裏好受了不少。

    於是,在陸維健再一次催促下,阿晉毅然決然地迂回到了費倫和李哲愷附近,當聽到李哲愷冒了句公關費用上億時,他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唷唷唷,誰這麼大口氣呀?公關費用,還一個億,敢情這天底下的牛都是這麼死的啊!”

    李哲愷聽到阿晉的話,相當不爽,頓時循聲扭過頭來,瞪視著他。接著,費倫也漠然瞄了眼阿晉,冷哂道:“朋友,我們認識嗎?”

    許是被費倫看死人般的眼神懾住了,阿晉懦懦道:“不、不認識!”

    “那你擱這兒廢什麼話?”說著,費倫一指廳角,道:“喏,瞧見沒有,那邊有空調,去吧!”

    阿晉聞言一愣,暫時沒領悟到費倫話裏的意思,李哲愷隨即解釋道:“怎麼?聽不明白?讓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聽到這話,阿晉頓覺受了莫大的侮辱,不過好歹做了快十年跟班,自有幹這一行的覺悟,當下惡瞪了李哲愷一眼,正想放句狠話就朝陸維健打暗號,卻驀地發現李哲愷有幾分麵熟:“你……”

    恰在此時,一直沒等到暗號的陸維健已然不耐煩地湊了過來,指著阿晉也不顧他連使眼色,自說自話道:“我說你們兩個,衝我的手下瞪什麼眼啊?”言罷,這才正眼瞟了費李二人一眼。

    不過,也就是這一眼,頓使陸維健呆愣當場:“你、你你是……李二公子?”

    此時,費倫和李哲愷已然看出阿晉是被陸維健派過來找他們茬兒的,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兩人的臉色都陰沉得快滴出水來。

    也對,任誰被別人手下的一條狗找茬,那心情肯定都不會好到哪兒去,更何況是李哲愷這樣舉足輕重的人物。

    聽到陸維健點出了李哲愷的身份,本想當即發作的費倫立馬穩了下來,摩挲著下巴玩味地斜睨著李哲愷。

    小李子顯然也留意到了這一點,當下苦笑道:“你那麼看著我幹嘛?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莫非你真想我在此發飆,攪了好事?”

    費倫攤手道:“我無所謂啊,你看著辦就行!”說著,衝已經傻了眼的陸維健豎起大拇指道:“朋友,你眼神可真好,一眼就認出了李家二公子!”

    恰在此時,宋雷的聲音插了進來:“大舅哥,你說的是哪個李家二公子啊?”話落,他已攜著費美君擠進了圈子。

    費倫一指李哲愷,哂笑道:“自然是港島李家嘍!”

    聞言,宋雷瞧向李哲愷,也是一愣,不過更加呆愣的卻是陸維健,因為他發現自己隻是為了認識兩個美女,不僅把李哲愷給得罪了,還把宋(雷)家公子的大舅哥給得罪了。

    實際上,港島李家的財勢雖大,陸維健雖然忌憚但還不至於懼怕,可宋家公子的大舅哥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今天這午宴是雷家老婆子專門為外孫媳婦舉辦的呀,可想而知這外孫媳婦在宋、雷兩家有多麼得寵,換言之,這外孫媳婦他哥也就成了他們這些紈絝啊衙內們不敢輕忽之人!

    更要命的是,眼見宋雷一口一個“大舅哥”地喊著費倫,這明顯是親近之相,也就是說,即便費倫隻是個外戚,他也有了與京城那幫頂級衙內近乎對等的背景,而他陸大公子所在的陸家根本就與“頂級”二字不沾邊,真要算的話,最多介於一流與二流之間,雖說這一點五流家族的實力也不是宋家公子動動手指頭就能掐滅的,但惹下恁大的麻煩,說不定他老子就會將他棄之不顧,畢竟他還有一個親哥和一個小弟,而下代家主的位子卻隻有一個。

    “好了,別愣了,都是自己人!”說著,費倫拍了拍宋雷的肩膀,令他回神過來。

    宋雷連忙伸手與李哲愷相握,親熱勁就甭提了,可惜李哲愷對此並不太感冒,若非有費倫的麵子夾在其間,他說不定都不屑搭理宋雷。

    鬆開手後,李哲愷瞥了眼臉色發白的陸維健,道:“這人宋少你認識?”

    宋雷瞧了瞧陸維健,發現印象裏沒這個人,當即搖頭道:“不認識,許是親戚的朋友!”

    李哲愷也知無論哪兒的宴會都少不了這種人,並未多說好歹,隻道:“既然咱們都不認識這人,聊天什麼的,他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抑或咱們另外轉個地兒?”

    後半截話一出,宋雷微微色變,心說這是老子的婚宴,主動把地方留給別人,這像話嘛這個?同時也意識到李哲愷明顯對陸維健很生氣,否則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硬趕客人走也不成體統,他當即向費倫打了個隱晦的眼色。

    費倫視而不見,反而撇嘴吐槽道:“人家李二公子做的都是大生意,會花不起一億的公關費?笑話!”

    這話一出,陸維健再也繃不住了,掩麵落荒而逃,阿晉見主人都逃了,也跟著連磕帶絆地滾走了。

    等紮進了人最密集的地方,陸維健這才停下了腳步,喘著粗氣尤有餘悸,同時心裏不禁把費倫和李哲愷給恨上了。若非此二人一唱一和,他也不可能這麼狼狽!

    不得不說,這就是紈絝,沒事兒找事兒的能力絕對一流,這不,之前是為了認識美女,可轉了一圈回來後就變成“較勁”了!

    可問題是,以陸維健本身的能力和家族勢力,要想從宋雷和李哲愷身上討到便宜那簡直是癡心妄想,至於費倫這個外戚,已經被陸大少暫時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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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7:38
934 毒之陽謀

    也就在陸維健想著怎麼從李哲愷那裏找回場子時,長征兄弟賈長賈征代表著賈家老爺子跑來了。正找不到癩子擦癢的陸大少看到他倆後,立馬眼前一亮。

    長征兄弟算是京城衙內圈的頂級紈絝了,認識他們的人不少,但夠資格上前與兄弟倆打招呼的卻少之又少,而陸維健恰好在夠資格的邊緣。

    賈長領著賈征步入廳內後,立刻受到了附近賓客的注目禮,其中個別人更是低聲驚呼,不認識這哥倆的賓客見狀也是交頭接耳相互打聽。

    賈氏兄弟自然不可能連阿貓阿狗都去在意,對於主動貼上來套近乎的人幾乎連眼尾都不舍得掃一下,即使夠格與他們搭訕的那也是微微頷首便算作回應了,就這樣,兄弟倆旁若無人地來到一處空沙發坐下,旁人見了他們一路行來的表現,沒有睡再敢輕易上來熱臉貼冷屁股了,大多都遠遠地羨慕嫉妒恨地眺望著他們,希夷著、尋摸著法子試圖打入他們的圈子。

    賈長賈征自不會去理別人看他們的目光,隨手從一位路過侍女的托盤上取過酒水,相互輕輕一盆,淺飲輒止。

    呡過一口酒後,性子跳脫血氣方剛的賈征目光開始往那些在廳中穿梭往來的美女們身上掃視。賈長作為大哥,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小弟的心思,哂道:“阿征,找女人玩玩可以,可別當真啊,否則就算我同意,老爺子也不會同意的。”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個當年母親生小弟時都沒回來看一眼,成天忙於工作的父親,賈家老大隻字未提。

    聞言。賈征也沒提父親的事兒,隻道:“哥,你還不知道我嘛,我玩……咦?那一中一外倆美女不錯!”說著,就欲端著酒杯上前,剛走了沒兩步,旋又轉身征求賈長意見道:“要不要給你留一個?”

    “哈。滾!”賈長笑罵著提醒道,“對了,那個洋妞不簡單。你別硬來啊!”話落,他也順勢瞟了過去,卻愕然發現自家小弟看中的一中一外兩個大美女端著酒杯正向另一端男女靠近,再仔細一瞅。嘶~~費倫赫然在列!

    賈征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當場就是一愣,本想對自己的大哥說:“搭訕歸搭訕,又不一定是他的女……”

    這個念頭尚未閃完,就見那一中一外兩大美女湊到費倫身邊,一左一右開心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其中那個洋妞更是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趁機在費倫臉上吻了一記。

    “哇靠,這姓費的家夥就這麼吊?”賈征不爽道。

    賈長眼角不自禁抽了一下。道:“阿征,這姓費的不宜招惹。還是保持友善的好!”

    賈征聞言不甘心道:“老大,我知道那家夥不好惹,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說咱們是不是想個法子把他給做了?”

    “做?怎麼做?他可是反恐英雄!”費倫冷笑道,“這反恐英雄要是死在了國內,上頭絕對會嚴查,而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相信上麵不難查出是我倆下的黑手,到時候不止你我會遭殃,恐怕就連老爺子都會受到牽連!”

    聞言,賈征有點傻眼:“怎麼可能?你不說我不說,上麵怎麼可能查得到?”

    “你忘了,還有殺手呢?總不可能我們自己去搞暗殺吧?”賈長吐槽道,“另外還有負責中介任務的家夥!即使這些人都被咱們給幹掉了,難道上麵的人就不會逆推嗎?這姓費的是個外來戶,在國內不可能有太多仇家,他要是死在了京城,順著與他有嫌隙的人這麼一找,不也能找到咱倆頭上嘛!”

    “可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們也沒證據呀!”賈征顯然被賈長的話給逼急了。

    “證據?若反恐英雄真的遇害,以華府為首的西方國家鐵定會群起聲討,到時候上頭為了盡快平息事態,堵住悠悠眾口,還管狗屁個證據啊!”

    賈征聽到這話,頓時冷汗涔涔了。

    也就在這時候,陸維健端著酒杯迂回湊了過來,接茬道:“長哥征哥,你們在說什麼證據啊?”

    陸大少突然的插話嚇了賈氏兄弟一跳,賈征扭頭怒瞪著陸維健道:“你媽個狗屁證據?你誰啊?”

    陸維健一愣,旋即道:“我小陸啊,征哥你不會這麼健忘吧?”

    賈征聞言罵咧道:“你媽才健忘!”若非大庭廣眾之下有所顧忌,他恐怕早就已經在陸維健臉上打得啪啪作響了。

    陸維健臉色一黑,腹誹不已,嘴上卻不敢還以顏色,還裝出一副可憐相,巴巴地瞅著賈長。

    “行了阿征,小陸也不是外人,好歹與我們一起冬獵過,坐下一起喝杯酒吧!”賈長道。

    “誒好叻,長哥!”嘴裏道著謝,陸維健還真就老實不客氣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主動與賈長碰了碰杯,而後輕呡了一口。

    賈征見陸維健還真坐下來,可偏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不耐道:“有屁快放!”

    陸維健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沒想到我的小心思倒被征哥看出來了……”

    “廢話,快說!”

    陸維健當下隔空指了指賈征先前看中的那一中一外兩大美女,歎惜道:“媽的,這年頭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征哥,你看見那小子了沒有?就他,居然一拖二,你說吊不吊?”

    賈征把話一聽完就想賞陸維健一巴掌,卻被賈長以隱晦的眼神給製止了,他同時還拍了拍陸維健的肩膀,道:“是比較吊,那小陸,你說怎麼辦呢?”

    陸維健聽著賈長的言語間似也有幾分看不慣費倫,當下喜道:“削他!”

    “啪!”

    賈征這回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在陸維健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斥道:“我他媽削你!”

    陸維健頓時被打懵了,正不知所措時,賈長卡著他的後脖梗子,挾著他往費倫那撥人走去。賈征雖不明白自家大哥的意思,卻還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邊走還邊踹了陸維健幾腳,令附近賓客側目。

    “嗨,費倫,咱們又見麵了!”湊到小圈子外麵,賈長便率先揚聲打了個招呼。

    聞言,簇擁著費倫宋雷李哲愷等人的其餘賓客自動散開,讓出一條道來容賈氏兄弟通過。

    費倫也循聲望來,雙眼微闔道:“我當是誰呢,老賈,貌似我跟你們兄弟倆不太熟吧?”

    這話一出,眾皆愕然的同時,賈征的臉也是一黑,正欲發作,卻被賈長製止了下來:“費倫,你這麼說可就不太友好了吧?咱們好歹也是過過招的,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嘛!”

    這番話頓時引起周遭賓客一片嘩然,而憋屈在賈長手下的陸維健也恍然大悟驚疑不定,搞半天這姓費的都高到與賈氏兄弟過招還能全身而退的地步了,哪是他能撼動得了的呢?

    “相識?你想怎麼相識?”費倫冷笑道。

    賈長對於費倫的態度渾不在意,反而笑道:“我知道我們前次鬧得不太愉快,這不,我帶了這個狗屁不是的東西過來賠罪啦!”說著,將陸維健推到圈中,續道:“費倫,這家夥剛才還在打你兩個女人的主意,實在是齷齪至極,現在就隨你處置了。”

    賈長這話看似高大上,實則陰險毒辣無比,若費倫不把陸維健當眾擺弄一番,那麼他的顏麵就將掃地,況且希林和喬冷蝶就在邊上看著呢!可如果費倫擺弄得狠了,那目擊者眾,賈長就有話說了,比如費倫打人致殘重傷什麼的,接著警察介入就理所當然了。

    賈征雖然在正事兒常犯糊塗,但歪門邪道的東西他稍一琢磨就拐過了彎,頓時對自家大哥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尼瑪根本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陽謀啊,不僅故作大方地示好了費倫,還讓費倫進退維穀,隻要他處理得稍有不慎,那他身邊那兩個大美女說不定就會大失所望。

    圈中,撲跌在地板上的陸維健也領悟了此點,雖說被賈長當了陷害人的工具,他也甘之如飴,頓時沒了喪氣,反正隻要費倫能倒黴,即使是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他也願意幹!

    不過在場的都是人精,不止賈氏兄弟和陸維健他們自己明白這是鬧得哪一出,宋雷李哲愷還有旁的賓客也看出了賈長的險惡用心,不少心裏都紛紛讚歎,不愧是賈家著力培養的三代嫡係領軍人物,隨隨便便一個陽謀就能將人逼至牆角。

    喬冷蝶希林還有費美君也都看出了賈長的用心,俱感忿忿不平,希林更是想站出來為費倫說話,卻被費倫扯住了。

    “allen,你……”

    費倫朝希林和喬冷蝶笑了笑,道:“賈大少說得沒錯,但凡覬覦我女人的家夥都該受到懲罰!”說著,衝外圍一個趁熱鬧的侍者道:“那個誰,幫我取一小桶冰塊來怎樣?”

    “啊?哦、哦……沒問題!”應了一句,那侍者飛也似的跑走了。

    可聽到對答的賓客們卻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費倫究竟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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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7:56
935 詛咒,信嗎?

    聽到對答的賓客們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費倫究竟要幹什麼。

    沒多一會,那侍者就抱來了一個鋁製的金屬小桶,裏麵裝的全是冰塊。

    費倫接過桶,攪了一下桶裏的冰塊,眾人隻聽得“稀裏嘩啦”一陣亂響,全都有點莫名其妙。

    賈氏兄弟也想不透費倫想幹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看笑話,畢竟在賈長想來,他給費倫出的難題是一個死局,不處理吧,丟人,還會傷了自己女人的心,處理輕了吧,效果同樣如此,可一旦對陸維健下了重手,嘿嘿,他就有話說了,管你是不是反恐英雄,這無故傷人總是不對的,讓警察來秉公處理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宋雷顯然也看穿了這一點,見費倫真有教訓陸維健的意思,當即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大舅哥,這明顯是賈長那廝給你下的套,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費倫聞言擺手道:“這不是套子不套子的問題,而是有的人的心思必須消滅在萌芽狀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覬覦我的女人,下場會是……生-不-如-死!”

    這話說到最後已然森寒無比,可希林和喬冷蝶卻覺得小心心裏暖得不行!也對,有什麼能比受心愛男人重視更幸福的事情麼?答案是沒有。

    賈征卻明顯不信費倫有這本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陸維健生不如死,戲謔旁觀之餘還冷笑著嘟囔道:“我倒要看看怎麼個生不如死法!”

    在這一點上,賈長這個當大哥的顯然與弟弟有相同的想法,更出言相激道:“費倫,大家都在看著。就這麼教訓人,恐怕多有不妥吧?”

    費倫聞言邪笑道:“誰說我要教訓陸維健了?我頂多詛咒他而已!”說著,伸手進冰塊桶,攪了一下,隨即抓出一把碎冰塊。劈頭蓋臉地扔在了陸維健身上,同時大聲唔氣道:“陸維健是吧?你覬覦我女人是吧?我詛咒你生不如死!”言罷,又扔了一把冰在其身上。

    見狀,周遭眾人頓時傻了眼,這是個神馬情況?詛咒?要是詛咒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來幹嘛啊?

    陸維健被費倫連著兩把碎冰砸得直激靈。卻並無什麼實質傷害,當下啼笑皆非道:“費倫,我接受你的詛咒,我倒真想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麼?”費倫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哂道:“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啪!”說到最後,還瀟灑地打了個響指。

    眾皆莫名其妙。除了喬冷蝶,她似乎有點猜到費倫在幹什麼了。希林同樣莫名其妙,但無意間瞥見喬冷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下扯了扯她,附耳道:“怎麼回事?你看出什麼了嗎?”

    喬冷蝶已然猜到了六七分,隨口答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也就在她話音剛落的同時,地上的陸維健終於感到身上有那麼一點點不得勁了。他隻覺數道寒嗖嗖的東西在自己體內鑽來鑽去,仿佛螞蟥一樣,令人感到極端不舒服。

    周圍趁熱鬧的賓客這時候也隱隱發現陸維健有那麼一點點不正常,主要是他老是很機械地扭轉脖子,而且還是一直朝一個方向扭,看起來有點神經質。

    賈征也發現了這一幕,當即上前用腳碰了碰地上的陸維健:“誒我說,你他媽沒事兒吧?”

    話音未落,陸維健就感到身體裏傳出陣陣麻癢,猶如蟻咬。時而又針刺般疼痛錐心深入骨髓,而且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狂猛,特別是那奇癢,就好像刻在了骨頭裏,讓他忍不住抓撓敲打自己身上各處。

    隻四五下間。陸維健這廝便抓破了自己的皮膚,手指更深入血肉內一個勁摳鑽,那架勢仿佛不把內髒挖出來不甘心似的。

    費倫見狀頓時揚聲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那個苗女教我的詛咒果然有效,這就是他媽的報應啊!咩哈哈哈……”說著,更摟過喬冷蝶和希林,問道:“寶貝,滿意嗎?”

    喬冷蝶已然猜到費倫對陸維健施用了【生死符】,可希林卻不知道這些,一直瞅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陸維健,美眸中流露出絲絲恐懼,俏臉上卻滿是驚奇道:“Allen,這……你是怎麼做到的?”

    費倫暗讚了一句“問得好”,嘴上開始大聲忽悠道:“不都跟你說了麼,這是咱們東方神奇的詛咒!”

    “啊?真的假的啊?”希林顯然有點不信。

    其實不止是她,就連周遭的賓客也不太相信什麼詛咒,可事實又擺在眼前,陸維健受了兩把費倫扔的碎冰塊後,就開始滿地打滾滿身亂抓,現如今已是滿臉滿身的血杠子,看上去甚為恐怖。因此,賓客們看費倫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就連李哲愷和宋雷也是如此。

    賈氏兄弟更是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他們是想藉機讓費倫出糗來著,沒曾想對方就那麼隨便扔了兩把碎冰塊,居然借陸維健不知發什麼瘋的機會豎立起了莫大的威勢和神秘感。

    當然,打死賈長和賈征他們也不相信陸維健發瘋自虐與費倫扔那兩把冰塊有幹係,雖然這哥倆都耳聞過能力者,但從未聽說有哪個能力者隨便扔點碎冰在人身上就能使人發狂自虐的。

    至於說什麼詛咒能力,別開玩笑了,如果真有這麼虛無縹緲的能力,那別人還活不活了?隻要那個擁有詛咒能力的家夥千裏之外詛咒那麼幾句,然後他的敵人就灰飛煙滅了,這他媽比《三國演義》裏的諸葛亮還神奇,誰信吶!

    不過,雖然大家都不信是費倫扔碎冰造成陸維健現在生不如死的慘況,但他們在不覺間對費倫都戒懼起來,看他的目光也絲毫沒有了之前趁熱鬧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敬而遠之】的神情。

    唯有與費倫親近的宋雷和李哲愷還能湊到他跟前開幾句玩笑:“哇靠,大舅哥,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輕而易舉就破了賈長那小子的計!”

    “破計算什麼,阿倫,我聽說會詛咒的術師都會看風水,你會嗎?若是會的話,那我哥可就得請教你了!”李哲愷也順口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費倫聞言笑道:“當年我拜師的時候,師父說,詛咒,風水皆是小道,略懂就可以了,所以我並不精通,否則今天地上這個家夥恐怕還得更慘一點兒!”

    宋李二人一聽,不禁相視大笑起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對了,那個誰,找幾個保安來,把地上這人送醫務室去,要是醫務室弄不了就直接送醫院!”

    聽見宋雷的招呼,侍者趕緊領著保安屁顛屁顛地過來將一直在抓摳自身的陸維健捆了起來,合力扛著迅速往宴會廳外走去,一路上引得不少賓客議論紛紛。

    待趁熱鬧的賓客目送滿身是血的陸維健離開後,都不自禁地鬆了口氣,再不敢衝費倫露出蔑視或嘲笑的表情,否則這位“詛咒師”一旦發飆,那他們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至於說報警什麼的,那有用嘛?詛咒這種東西可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你說詛咒就詛咒了呀?這在法庭上顯然是空口無憑的一回事!

    不過成功解決了賈長出的難題的費倫卻不想就此放過賈氏兄弟,當下抓了把碎冰塊在手,來到賈長賈征麵前道:“哥倆,你們要不要嚐嚐這詛咒?很好玩的,我保證你們出門不會被車軋死,最多落個終生殘疾!”

    由於圈子裏已沒有了陸維健這蠢貨,因此大部份趁熱鬧的人都自行散去了,就算留下沒走的人也隔得費倫和賈氏兄弟太遠,所以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費倫的話嚇了賈征一跳,賈長卻無所謂道:“冰塊什麼的我不怕,有本事你扔好了,我倒想試試被詛咒是什麼滋味!”

    孰料話剛說完,費倫便作勢欲扔,賈長想都沒想就向旁邊閃了一下,頓時引得喬冷蝶和希林嗤笑。

    費倫更是屑笑道:“這也叫不怕嗎?你真幽默!”

    賈長暗恨不已,卻拿費倫無法,隻能幹瞪眼。

    這時,肖璿代表肖家,周燕代表周家,一起攜著夏爾蘭而來。到了廳中,她們很快找見了費倫,湊過來就是一通嘰嘰喳喳地閑扯,頓把還想放幾句狠話的賈氏兄弟給擠一邊去了。

    好在沒過多久,雷家邀請的賓客就到得差不多了,這時隻聽司儀一聲唱諾,雷家老太太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宋雷和費美君也在旁人的引領下上了台。

    之後,便是一個簡短而肅穆的敬茶儀式,同時雷家老太太鄭重宣布承認費美君這個外孫媳婦。不得不說的是,乍看上去,整個儀式像一出鬧劇,但事實上在一幹到場的賓客眼中,費美君如今已算是宋雷兩家合力罩著的京城新貴了。

    儀式結束後,就有侍者湊到費倫身邊傳話:“費先生,老太太想見一見你!”

    費倫聞言有些無語,但好歹是長輩召喚,便攜了喬冷蝶和希林去了偏廳,沒曾想一進廳子就發現了正與雷老太私語不已的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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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 血光之災

    費倫停滯的目光引起了至玄的注意,她趁隙看了過來,發現費倫後,還微微笑了笑。

    看到至玄一切盡在把握的笑容,費倫相當不爽,不過有雷老太在場,邊上更是費美君陪著,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他倒不好立馬發作。

    等走到近前,宋雷舍了費美君迎到費倫跟前道:“大舅哥,一會兒輕著點說話,我外婆正跟至玄大師聊天呢!”

    “大師?”費倫撇嘴道,“我看神棍還差不多!”

    宋雷聽得一驚,連忙把費倫的嘴捂上,道:“大舅哥,可不興亂說,我聽見了沒事兒,可要是讓外婆聽到就麻煩了!”

    費倫聞言不置可否,心說要不是她現在也成了美君的外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他都不會給這麵子!不過眼下,他也隻好閉了嘴。

    又走了幾步,終於到了雷老太跟前。不得不說,雷老太保養的相當好,七十出頭的人了,頭上也並非全是華發,臉上皺紋也遠沒有想象中那麼深壑。可惜的是,這老太始終坐在輪椅之中,顯然雙腿早已成了擺設。

    雷老太掃了眼費倫,淡淡道:“來了?你應該就是美君的堂哥費倫了吧?”

    費倫難得恭維了一句:“雷老夫人好眼力!”

    “你也學美君叫我外婆吧!”雷老太又道。

    費倫聞言頓時遲疑了:“這個……”

    “怎麼?不願意?”雷老太麵色不變,但旁人都感到空氣冷了幾分,“那我這老婆子也不勉強,不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後你就與美君少些走動吧!”

    這話一出。費倫僅有的尊老之心頓時消失殆盡,當下冷笑道:“老人家,走動不走動的你說了不算,還得看我心情如何,呵呵!”

    雷老太聞言老眉微蹙道:“費小子。你這話就說得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費倫一聽,當即反唇相譏道:“莫非老人家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反問一出口,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僵住了。

    宋雷和費美君小倆口見狀有些著急,卻苦無插口的良機,畢竟宋、雷兩家家規甚嚴,這老輩子在說話時。不問旁人,小輩是不許插話的。

    雷老太也被費倫的問題給問住了,同時心裏相當生氣,這都好多年沒人敢像這樣同她說話了,今兒蹦出來一個,實在有點出乎她的料外。可當她打算喝斥費倫幾句時,從剛才起就緘口不言的至玄倏然開腔道:“費倫,沒想到幾月未見,你的詞鋒仍是如此犀利!”

    “女神棍,我言語犀不犀利關你屁事!”費倫翻了個白眼道,“對了,你人還沒死。看來這段時間你仍在堅持服藥控製精神病哈!”

    至玄聞言微愣,旋即明白了費倫的話意,頓覺好不尷尬,略帶一絲羞惱道:“我之所以還在吃藥還不都因為你!”

    沒錯,至玄之前中了費倫的生死符,覺得吃費倫給的藥丸不是辦法,遂到了大陸尋求師伯幫助,隻可惜生死符太過詭異,她師伯也是束手無策,而身邊費倫給的藥又快食盡。不願再受費倫擺布的情況下,她隻好忍痛拿出一顆藥給師伯的徒弟幫忙檢測藥份,試圖自己配藥,沒曾想檢驗的結果令至玄大恨,原來費倫給的藥隻是麻醉劑。

    至玄自然明白麻醉劑的成癮危害。但生死符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她一時又找不見好的解厄方法,隻好繼續吞服麻醉劑,同時應師兄邀請加入了國安,這樣也才好獲得更多的麻醉劑,更有可能讓其他能力者幫忙解除生死符。

    可事到如今,國安的能力者中無一能夠化解至玄身上的生死符,實在是令至玄很絕望的一回事!好在她最近應雷老太之邀替她外孫媳婦起了一卦,結果卦象中有一處晦暗不明,聯想到費倫是費美君堂哥,至玄當時便有七八分肯定會與費倫在近期照麵,沒曾想果真如此!

    “我也沒想到你來了大陸竟然打算長住,既如此,你自己都不操心自己的身體,我還幫你操心個什麼勁兒?”

    “那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拿解藥出來?”至玄無力吐槽道。

    費倫聳肩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中的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解藥,隻能經由施術者之手化解!”說完,還故意裝出一副遺憾的樣子,“除非……”

    “除非怎樣?”至玄接道。

    “除非你先回了港島,咱們再說別的。”費倫老神在在道。

    至玄頓感左右為難,而邊上,將她驚為天人的雷老太早就聽傻了眼,不止雷老太,就連費美君小倆口也傻了眼,他們沒想到自家大哥居然這麼牛逼,竟可以隨意把外婆崇拜的大師搓圓捏扁。

    場麵沉默了一會兒,雷老太率先回過味來,看向費倫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她崇拜和信任玄學大師不假,但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費倫應該比至玄更加高明,因此她正自暗暗後悔剛才在言語上對費倫的冒犯。

    終於,至玄眉宇間不再掙紮,回神道:“不好意思費倫,我還是決定留下,因為我跟我師兄已然加入了一個特殊部門,如今再非自由身,所以HK也不是說回就能回的。”說到這,不待費倫再忽悠,轉向雷老太道:“老夫人,上回我不是幫您起了一卦麼?能讓你延年益壽的貴人已經來了,就是費倫!”

    聞言,眾皆一愣,隻不過老太太呆滯得更加嚴重,手更是在微顫。

    “女神棍,你別忽悠人行不行?我就懂點醫術皮毛,延年益壽,你就扯吧!”

    這話將雷老太從臆想中打醒,她盯著費倫想要說點什麼,可嘴唇微動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費倫見狀,瞄了眼邊上的費美君,淡淡道:“不過倒是老人家這腿疾我可以幫忙治一治!”

    至玄聞言一拍大腿道:“就等你這句話了……老夫人因為腿部經脈堵塞,進而導致體內五行失衡,若不能治好她的腿疾,那以後治別的病都是白搭!”

    聽到這話,一直就清楚外婆身體不太好的宋雷趕緊湊到費倫身邊,捉住他的雙手道:“大舅哥,拜托你了,就幫我外婆治一治吧!”

    費倫瞄了眼之前還跟他叫板、現在眼中隻剩下哀求和期許的雷老太,道:“治倒是可以幫你治,不過不是現在!”

    聞言,雷老太拉著他的手就不鬆開:“阿倫,允許我這麼叫你吧?謝謝、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

    “哼!”費倫不置可否,“不用謝,我隻是看在美君的麵子上而已!”

    “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雷老太倒是人精,咬住費倫就不鬆口。

    費倫有點無奈,忙向至玄打了個眼色,道:“老人家,我和至玄還有點事要商量,能否讓我跟她單獨待會兒?”

    雷老太還指著費倫治腿,這種時候自然不敢拂了他的意:“當然,這當然沒有問題!”說著,手撐輪椅,竟打算離開。

    宋雷和費美君見狀吃了一驚,邊向門外招呼專業的醫護人員進來邊幫忙控住了老太的輪椅。

    費倫卻道:“老人家,你還是在這兒待著吧!我和至玄去外麵聊!”說完,也不征求對方同意,當即攜了希林和喬冷蝶往門外走去。

    至玄見狀,忙向雷老太打了聲招呼,跟出了偏廳。

    廳外廊上,李哲愷正等著費倫,見他出來,立馬湊上前打趣道:“怎麼樣?老人家還好說話吧?”

    “好說個……總之,我跟雷家的老輩子不太對付,好在又不是我嫁入雷家,也就將就了!”費倫吐槽道。

    這時,至玄也跟了出來,剛想問費倫到底有什麼事兒,卻無意間瞟到了李哲愷的麵相,當即一呆。

    “怎麼了?”費倫發現了她的異常,隨口問了一句。

    至玄沒有答話,隻是擺了擺手,仍愣愣盯著李哲愷的樣貌一直看,直把李二公子看得發毛。

    “到底怎麼了?”費倫不禁問道。

    “也沒什麼,隻不過這位先生最近幾天一旦外出,恐有血光之災!”至玄隨口給出了答案,旋又納悶道:“不過我看這位先生蠻麵熟的,好像在哪兒見過?”

    費倫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道:“你好歹也在HK待了那麼多年,居然連李家公子都不認得!”

    “哦,是了,我說怎麼這麼麵熟啊,原來是HK城中名人!”至玄大方地伸出了素手。

    李哲愷與之一握,頓時心馳神搖,不知今夕何夕,費倫見狀忍不住吐槽道:“女神棍說你有血光之災,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話一出,李哲愷當即一個激靈,回神過來,問至玄道:“敢問大師,我這血光之災可又破解之法?”

    至玄搖頭道:“破解之法就沒有了,不過有一招李代桃僵可以試一試。”

    “何謂李代桃僵?”李哲愷愕道。

    “很簡單,就是找個人替你挨所謂的血光之災唄!”說到這,至玄還故意拿眼去瞅費倫。

    費倫頓時不爽道:“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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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7 襲

    “看我幹嘛?”

    麵對費倫的不爽,至玄隻是神秘一笑,笑完之後又故意瞟了李哲愷一眼。

    李哲愷倒也明白至玄這一眼的意思,可問題是,懂歸懂,但血光之災這種事就算要讓人頂缸,你也不能當著人麵說出來啊!

    殊不知,真實的情況連至玄這個女神棍也驚詫莫名。

    本來,李哲愷身上的血光是足以致命的那種,但他越靠近費倫,血光就越淡,幾近淡至若無那種,這在至玄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可問題是,偏生費倫的三災五難以至玄的眼力竟一點兒也看不穿,所以她才會故意以眼神來挑撥費李二人的關係,也算是暗地裏給費倫添點兒堵了。

    場中靜默了幾秒,到底是身為普通人的李哲愷率先繃不住道:“大師,你看這事兒……”

    至玄又是一笑,正想再添把火,費倫卻先她一步道:“阿愷,血光之災什麼的,隻要你最近兩天跟著,就大可不必擔心!”

    聽到這話,李哲愷臉色多少有點難看,顯然不太信費倫能護得住他。偏生至玄微微色變,因為她倒十分篤定費倫若誠心要保李哲愷的話,這位裏家二公子鐵定屁事兒沒有!不過,心裏明白歸心裏明白,她卻不會主動說出來!

    也就在至玄心念電轉間,費倫旋又冷笑道:“女神棍,你之前打電話與我,說咱倆近期可能照麵,沒想到還真見著了。看來最近你的神棍之力增長了不少嘛!”

    “哪裏,哪裏……”至玄謙虛一笑,“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再怎麼厲害不還是逃不脫你的掌控!”

    “你知道就好,我得提醒你,麻醉劑什麼的不是長久之計,用藥次數太多的話,不僅會讓你的神經係統出現不可逆的損壞,而且那玩意發作時的感覺反而會倍增喔!”費倫語帶輕笑,仿佛在調侃一般。但已和生死符博弈了幾月的至玄非常明白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意識到這點後,至玄心裏暗暗發苦,正想把費倫扯到僻靜處討饒一番。沒曾想費倫續道:“對了,還有件事忘了提醒你,當初你中那玩意時的穴位是哪幾個地方我可記不清了,你要是也記不得了。那就呵呵了!”

    至玄聞言心頭一凜。忍不住問道:“【呵呵】,什麼意思?”

    費倫攤手道:“沒什麼意思,不過我之前不是說了嘛,你中那玩意沒解藥,隻能以獨門手法解除,可要是你忘了所中穴位的話,那就基本上歇菜了!”

    聞言,至玄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好在她細細回憶了一番後,仍還記得當時中“生死符”的穴位。這不禁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可事實上,即使不知道生死符中穴部位也還是能夠化解掉生死符的,隻不過得先學會天山六陽掌罷了。問題是,雖然天山六陽掌在變態修煉功法(體係)眾多的輪回空間中隻能算b加級掌法,可費倫當初並非學過,甚至連本身的掌法秘籍都未看過。畢竟當初他向主神兌換生死符時就沒安什麼好心,加上為了節省兌換點,所以主神就隻讓他弄懂了生死符的製冰和發射手法以及對應穴位的解法,至於六陽掌什麼的則省掉了。

    當然,以費倫現時的基因之力,即使不知道中生死符的穴位和天山六陽掌掌法,那也是能夠解除掉生死符之厄的,隻不過要相對麻煩一些而已!其中,最簡單粗暴的一種法子就是將生死符那股怪異內力全部逼到頸部以下的身體內,然後以基因之力克隆一具新身體(無意識無記憶)出來,再直接換掉身體,就不會有生死符存在了。

    說通俗點,這個方法就是換人頭,以現代的醫學水平,根本沒可能實現,畢竟人頸部的神經線和血管的集中程度不亞於大腦,即使換過沒有排他反應的克隆身體,接駁回頸部所有的神經線跟血管也是一項相當精細艱巨的工程,一旦有神經線錯接或漏接,說不定就會造成整天大小便失禁四肢不聽使喚這樣的問題。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擁有思感能和四階初期基因之力的費倫來講都不是問題,說句毫不誇張的話,隻要人的大腦不死意識不滅,以費倫眼下的能力完全能夠讓人複活重生起來。

    見至玄似有把柄被費倫捏在手裏,原本對請動大師出手不抱希望的李哲愷頓時眼前一亮,道:“至玄大師,阿倫是我的好兄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你能幫我消災解厄度過眼前難關的話……”說著,他一把攬住費倫的肩膀,續道:“那我……”

    孰料,費倫適時接了一句:“我不搞基!”這話一出,差點沒把李哲愷的隔夜飯給噎出來。

    至玄也有點傻眼,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隨即意識海到費倫的態度,不禁掩嘴輕笑道:“李先生,我想你弄錯了一點,你的血光之災甚為恐怖,我可沒辦法化解,不過……”

    前麵大半截話差點沒嚇死李哲愷,還在他定力不錯,終於聽到了“不過”這個轉折詞,當即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條消災解厄的明路!”至玄淡然道,“前提是你得讓費先生幫忙解除我身上的頑疾!”

    李哲愷聞言正欲一口答應下來,費倫卻搶先道:“我不同意。”

    “阿倫,你……”李哲愷本想說【以我們倆的交情這點小忙你都不願幫麼?】,但話到嘴邊他又忍不住了,畢竟有些事朋友之間可以說,但有些事卻說不得,因為一旦說了,那結果就隻能是扯破臉皮。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李哲愷的心思,倒是小小的佩服了他一下,不過這種情緒絲毫沒在麵上表現出來,始終板著臉子道:“阿愷,你就放心好了,隻要你不自殺,外來的血光之災我包你無事!”頓了頓,又衝微感詫異的至玄道:“女神棍,你所謂的明路指的應該就是我吧?”

    李哲愷聽得一愣,立馬扭頭看向至玄。

    至玄不置可否:“費倫,有的時候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費倫冷哂道:“你說的不錯,有的時候某些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為好!門後那兩隻,滾出來!”話落,他們斜對麵的一個小廳子的門頓時打了開來。

    門內走出一老一少兩名男子,老的三十出頭,穿著一身鬆垮的道袍,少的頂多二十,國字臉,身材高大,肌膚黝黑,上身隻一件緊身背心,下身穿著迷彩褲,雙手抱胸,兩臂的肌肉虯結,龍行虎步間給人一種獵豹般的覬覦之感。

    “啊哈,想必你就是我師妹所說的那個命格奇特的家夥吧?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敝人甄合尚!”說到這,身穿道袍的甄合尚不禁尷尬地撓了撓頭。

    國字臉少年見狀不禁呲了下牙,吐槽道:“和尚哥,每次出場的時候你能不能別丟人現……”話還未完,他已倏然踢出一腿,直奔費倫襠下,其速之快,竟帶出一絲破空之聲。

    費倫眼底精芒一閃,接著眾人隻感眼前一花,旋即便聽得“啪”一聲炸響!

    定睛瞧時,甄合尚和至玄都不禁瞳孔微縮,隻見國字臉少年的那條腿的小腿肌肉竟然整個爆裂開來,就好像一大塊豬肉被重卡的輪子碾過一般。

    許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國字臉少年竟是愣了一愣才感到劇痛侵腦:“啊——”慘叫出聲後,他抱著腿摔跌在地。

    費倫卻對他的慘叫充耳不聞,反而衝甄合尚冷笑道:“我不管你跟至玄什麼關係,也不管你是真和尚還是假道士,總之有些梁子不是你可以架的。”

    甄合尚聞言驚怒交加,扶住國字臉少年道:“你、你……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小子不聲不響就衝我胯下起腳,隻廢他半條腿算輕的了!”費倫陰著臉子道,“若不是看在至玄麵子上,他此刻恐怕會更慘!”

    “你……”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費倫眼尾也不再掃至玄仨人一下,轉向李哲愷道:“阿愷,你剛才也聽見了,血光之災什麼的有我護著你,萬無一失!”

    李哲愷自然聽到了剛才費倫與至玄的對答,又瞄了眼癱在地上的國字臉少年,對費倫的武力頓時有了重新的認識,當下點點頭,難得笑道:“那好,我的小命可就靠你了!”

    費倫也笑了起來:“你不靠我靠誰?”說罷,擁著希林和喬冷蝶當先離開了現場。

    李哲愷又瞟了眼至玄仨人,隨即跟上。

    等走出足夠遠後,希林心有餘悸道:“allen,你剛才那樣做會不會狠了點兒?這裏很多攝像頭的?”

    費倫哂道:“既然很多攝像頭,那是個人就能分得清什麼是出動攻擊什麼是被動防禦!”

    希林聞言一愣,旋即恍然道:“這倒也是,到底是那個家夥先踢的你!”

    這時,喬冷蝶插口道:“可是我看他們似乎是政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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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4-26 01:18:54
938 傷愈

    “可是我看他們似乎是政斧的人……”

    “那又怎樣?他還能咬我一口不成?”費倫渾不在意道。如今的他,低調可以,但完全沒必要怕這怕那。

    見費倫都這樣說了,喬冷蝶倒也不再好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費倫傷人處,至玄和甄合尚已經把國字臉少年架進了邊上的房間內。

    關上門後,甄合尚道:“阿富,這兒沒人沒監控,你的傷怎樣了?”

    國字臉少年阿富揚起一張漲紅的臉,瞄了甄合尚一眼,半晌才長籲了一口氣道:“厲害!!還好他沒想傷我的骨頭……”話落,這家夥血淋淋肉糊一般的小腿傷處開始劇烈蠕動起來。

    至玄和甄合尚見狀仿佛見怪不怪,不過看到那肉糊蠕動愈合的速度極慢,雙雙皺起了眉頭。

    阿富似看穿兩人在頭疼些什麼,索性解釋道:“那個姓費的家夥對力道控製的精細程度與隊長相比不遑多讓,剛才對壘那一下已把我小腿上除骨骼組織外的所有組織都破壞殆盡,這恢複起來的速度自然要比平素慢上許多!”

    至玄和甄合尚一聽這話,都有點麵麵相覷的感覺。又沉默了半晌,甄合尚才道:“如此……師妹,看來你隻能回港島了,一來監視這姓費的,防止他亂來,二來懾服他,就算沒辦法招攬,那麼至少也不能讓他與咱們為敵!”

    至玄聞言一愕:“不需要向上麵報告麼?”

    甄合尚搖了搖頭,道:“自打你上報了費倫有可能是能力者之後,上頭就已經對他進行了很全麵的摸查,從側麵證實了你的推論,不過由於此人的身份背景過於複雜。因此吸納跟放棄都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上頭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去與其接觸,釋放善意才是最佳選擇……”

    至玄聽得呆了一呆,旋即用嘴努了努還在努力蠕動的阿富小腿,哂道:“就這也叫釋放善意?”

    “這隻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試探而已!”甄合尚麵不改色。

    可惜。至玄卻十分清楚,能力者的世界,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如果剛才費倫擋不住阿富那記撩陰腳的話,說不定就會真的蛋疼了,更甚者。被他們仨當場格殺也不是不可能。遺憾的是,費倫表現得實在太強勢,一招就致殘了阿富,再動手的話就非他們殺費倫而該費倫殺他們了,所以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至玄和甄合尚很審時度勢地沒有動手。說到底。以國安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費倫並未做什麼惡事,他們特超組一上來就喊打喊殺把人逼到對立麵顯然不智。

    “隻怕費倫不那麼想,他那個人睚眥必報,本來以他顯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實力,剛才之所以沒直接擊殺阿富,恐怕也僅僅是因為廊上攝像頭眾多。他顧忌到咱們特超組對他身邊人的影響才沒這麼做!”

    聽了至玄這番分析,甄合尚與阿富心頭都齊齊一凜,孰料至玄繼續自說自話道:“還有……師兄,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那天在幾個頭頭辦公室卦象出錯(詳見905)的原因嗎?其實原因剛才你也看見了……”

    甄合尚聽得霧水,愕道:“什麼原因我也看見了?”

    “當然是活原因!”至玄撇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替費倫起一卦!”

    “什麼?你說的活原因就是費倫!?”甄合尚被嚇了一跳。

    ”沒錯,就是他!“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至玄也懶得再隱瞞,索性直言不諱道:“這些年我相麵無數。也就隻有他的過去未來我半點也看不到!”

    “不是吧?”這時,花了幾分鍾自我修複療傷的阿富驚訝出聲,隨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傷腿又跟沒事兒人似的了。

    至玄淡淡道:“不信就算了!”

    阿富立馬賠笑道:“大家都知道,玄姐從來不說假話的。我們怎麼可能不信……”

    甄合尚對阿富的話不置可否,沉吟一陣才道:“這麼說,費倫的實力恐還在咱們預估的之上?”

    “我不肯定!”至玄搖了搖頭,“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話是對的。”

    甄合尚聽到這話默默點了點頭,轉而瞄向阿富,調侃道:“你小子腿這麼快就好了,看樣子又能活蹦亂跳了!”

    阿富聞言臉色立馬垮了下來,吐槽道:“快什麼快呀,我剛才用生物鍾計了下時,修複傷處足足花了一百五十六秒,這個時間足夠我死上百次了!”

    至玄和甄合尚也知他說的是實話,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到阿富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兩人心頭都是一凜。

    另一邊,隨費倫取車的李哲愷也通過剛才與國字臉少年的交鋒看清了費倫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甚至國字臉少年、至玄以及那個叫和尚的道士都不是普通人物,心頭遂生出了幾分好奇。不過好奇歸好奇,李家二少卻清楚,有些事既然費倫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瞎打聽隻會壞了彼此的交情。

    所以,李哲愷雖好奇,卻克製得很好,沒有在費倫麵前表露出來,不過臨上車時,他還是耍了個小把戲:“誒~~阿倫,大師說有血光之災,你還是跟我同車吧!”

    費倫愣了一下,旋即罵道:“靠,那個女神棍說的你還真信?”

    李哲愷聞言尷了一尬,忸怩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費倫一怔,也覺得是這個理兒,加之至玄算到會與他碰麵的那回事,當下道:“那你上我車的副駕駛!”

    “好!”

    不多時,一前一後兩輛車駛出會.所,直往李哲愷下榻的酒店而去。由於李哲愷對血光之災這個預言深信不疑,所以他決定搬到京城飯店與費倫一塊住,這趟隻是回原先的酒店取行李而已。

    對於小李子的這個決定,費倫也不好置喙什麼,既然誇了海口要保他平安,人搬來一塊住也無可厚非,否則他倆各居一處,離得遠了,就算李哲愷真碰到什麼事兒費倫也鐵定救援不及。

    一路上,費倫這個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李哲愷聊著,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李哲愷自認為費倫是在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開車上,殊不知費倫早已經將無數思感絲成圓形發散出去,隨時隨地的警戒著……

    事實上,至玄成功預言到會與他照麵的事,令費倫耿耿於懷,同時也基本上信了至玄的神奇能力,自然要提高一些警惕。當然,費倫也有感到慶幸的地方,那就是至玄這女神棍明顯看不穿他的來龍去脈,這對他來說相當有利,尤其是在這個美女神棍明顯已被招安的情況下。

    到了李哲愷下榻的酒店後,行李什麼的自有他的手下去搬運打理,李哲愷反而饒有興趣地邀請費倫和二女去坐一坐:“阿倫,剛你妹妹的婚宴上我還真沒吃多少東西,不如咱們去喝杯咖啡,隨便用些小點心!”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而喬冷蝶和希林自是唯費倫馬首是瞻,於是一行人欣然到了酒店的咖啡廳。

    待李哲愷吩咐幾名隨侍的保鏢守在廳外後,這才陪著費倫仨人進了廳子,找了張地處中間的台子坐下。

    不得不說,咖啡廳內相當靜謐,配合皮克斯現代旋律的鋼琴曲,西方格調很濃,不過客人除了費倫他們之外,僅隻有小貓兩三隻!

    剛落座沒幾秒,就有女侍過來詢問費倫等人點什麼吃喝。稍微看過菜單後,四人就都各自點了飲料和吃食。

    因為費倫他們點的都是些咖啡廳常備的點心和飲料,所以下單後上桌的速度很快,幾人在席上沒閑扯幾句東西就已端上了桌:“幾位先生小姐,你們的菜單齊了,請慢用!”

    幾人都沒馬上開動,等侍者退得沒影兒了,希林這才寫意地端起咖啡杯呡了一口:“噗~~這是什麼玩意?我點的是藍山咖啡!”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心知甭說這個年代了,就是後世中國國際地位有所提高也未見得能進口到多少正宗的藍山咖啡,自然也就談不上喝了。

    “我也是藍山,我試試!”李哲愷見狀也端起咖啡呡了一口,“噗——這、這尼瑪根本就不是藍山,一股貓屎味!”

    費倫聽得直樂,道:“呵呵,貓屎味好啊,那啥什麼咖啡,貌似比藍山還貴,不也有貓屎味兒嘛!”

    “你說的是果子狸咖啡吧?那怎麼能一樣……”說著,李哲愷就舉起手打算召侍者過來。

    費倫卻攔住他道:“阿愷,算了,這沒有藍山就是沒有,你就是換也還是一個味兒!”

    李哲愷卻不願就此揭過,待侍者過來,他當即斥道:“waiter,我點的是藍山,你們上的這是什麼垃圾?”

    侍者聞言一窒,躊躇了兩秒索性耍賴道:“先生,這就是我們店裏的藍山咖啡,絕對沒錯!”

    本想侍者一認錯就不追究了的李哲愷一聽這話,差點沒氣炸肺,深吸一氣平複心情後,冷笑道:“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就把這兩杯藍山都喝了吧!”說著,指了指他麵前和希林麵前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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