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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玫瑰]索情【宿世纏綿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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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4 00:12:57
  第七章

  儘管結婚的日子還沒定,可婚前的準備工作也少不得,光那些雜七雜八的嫁妝,就把黑晚兒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姊,我好累,我們回家了好不好?」黑晚兒癱坐在百貨公司鞋子專櫃前的試穿椅上,揉著發脹酸疼的小腿。

  到底是誰規定要結婚就得買這麼一堆跟山一樣,諸如傳統紅色小尿桶之類以後不見得會用得上的東西?

  「妳別問我,妳去問爸。」黑遲兒也逛街逛得快倒地不支了,生平頭一遭覺得再也不想進百貨公司。

  黑晚兒將視線移向仍興致勃勃的父親,有些無力的感覺,卻又不想打壞他難得的好心情。

  「姊--妳幫我跟爸說啦!」黑晚兒向姊姊求救。

  黑遲兒猶豫了會兒,「好啦,我幫妳跟爸說就是了。」

  「我就知道姊最好了!」

  黑遲兒一鼓作氣轉過頭,話到嘴邊,待見著父親喜孜孜的捧著如「灰姑娘」故事中的玻璃鞋般美麗的鞋子小跑步朝她們而來,她的話又吞了回去,不忍心破壞他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晚兒晚兒,妳快來穿穿看!」

  「爸--」黑晚兒臉上有著為難。

  黑聖輬很自動的替女兒脫去涼鞋,小心翼翼的替女兒穿上,然後讚不絕口的拉著大女兒說:「小遲,妳看晚兒穿這雙鞋多美啊!」

  黑遲兒只能陪笑臉,附和著:「是是……」

  黑聖輬驕傲的轉過臉,「晚兒,那爸爸去結帳,妳……妳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他欺負妳了?是的話妳別怕,妳儘管跟爸說,爸替妳做主,去找他算帳……大不了別嫁他就是了!」

  「呃……爸,我只是覺得累了,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我們還沒去看金子呢!」黑聖輬皺起了眉。

  到底為什麼準備結婚就得拿大把大把的鈔票來撒?不管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反正就是得買上一堆新衣新鞋還有首飾?

  「爸,那些東西我平常又用不著,買了也只是收在保險櫃裡,別買了啦!」黑晚兒乞求著。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回家喝杯冰凍的檸檬茶,躺在沙發內看看不花腦袋的電視,動也不想再動一下。

  「這……我不幫妳準備好豐盛的嫁妝,讓妳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我怎麼對得起妳死去的媽?」黑聖輬說著說著,想起難產而逝的妻子,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啊?!」黑家兩姊妹異口同聲的震愕著。

  這跟對不對得起死去的母親有何關聯?

  「晚兒,再逛一下下就好了,我們去買些化妝品。」黑聖輬也退了步,雖然在他的嫁妝明細中還有長長的一大串,既然女兒累了,那……反正還有時間,明天再來繼續好

  黑晚兒無奈的扯扯嘴角,與姊姊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好,買完化妝品就回家。」

  ***

  聽到黑晚兒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無奈的轉述這幾日像凱子般砸錢的生活,愛新覺羅•敘鷹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黑晚兒抗議,窘迫的道:「你笑什麼啦!」

  「哈……這真像妳爸會做的事……哈哈哈……」愛新覺羅•敘鷹笑到肚子都痛了起來還止不住。

  「你還笑!人家逛街逛得腿都快斷了!」黑晚兒嘟起小嘴,鼓著兩頰,樣子十分的可愛。

  愛新覺羅•敘鷹又笑了會兒,才憋著道:「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哪裡酸?要不要我幫妳馬一節?」

  黑晚兒指指小腿,「這邊。」

  愛新覺羅•敘鷹輕輕的在她纖細的腿肚揉捏著,「會不會太重?」

  「可以再用力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喔。」黑晚兒自動躺進他的懷裡,享受著她專屬的馬殺雞。

  「晚兒,妳跟妳爸說,我不在意妳有沒有嫁妝,我的家人也不會在意這些,只要妳健健康康的嫁給我當個最漂亮的新娘子就行了。」

  黑晚兒仰著臉,看不清愛新覺羅•敘鷹真誠的神情,可他這一番話卻讓她深深的感動著。

  「鷹,謝謝你。」

  「還跟我客氣什麼,我們就快當夫妻了。」愛新覺羅•敘鷹俯身吻了吻她,「我不要妳太累,知道嗎?」

  「你真好!」

  愛新覺羅•敘鷹再吻了吻她,喃喃道:「怎麼辦?我發現吻妳會上癮,會想無時無刻都將妳擁在懷中,親吻妳甜美的唇。」

  黑晚兒羞赧著細聲道:「我不介意。」

  好喜歡,她好喜歡窩在他的懷中,感覺他為她而撼動的心跳,哪怕世界末日近在眼前,她也不怕。

  「晚兒,我好高興妳就要嫁給我了,真的好高興。」愛新覺羅•敘鷹摟抱著她,傻氣的說著。

  「我也很高興要嫁給你。」

  「我的小晚兒呵!」愛新覺羅•敘鷹環住黑晚兒的腰,舔食著她的耳垂並呵著熱氣。

  黑晚兒不由的輕歎了聲,「唔……」

  「今晚別回去,留在這陪我好不好?」他用著瘖痖的嗓音說道,而那種嗓音就像有著某種獨特魅惑一般。

  黑晚兒意亂情迷的點點頭,小手探進他的衣衫中,輕撫著他結實的背脊,小臉在她俊美的瞼上磨噌著。

  愛新覺羅•敘鷹橫抱起黑晚兒走進浴室內,開了蓮蓬頭讓適溫的水自頭淋下,也讓黑晚兒純白的棉衣緊密的貼在身上,露出了她迷人的曲線,甚至,還有些些的透明,將她內衣上的可愛圖樣給瞧得一清二楚。

  愛新覺羅•敘鷹下腹一熟,他倏地鬆開了口,離開她略微紅腫的唇辦,快速的褪去身上所有的衣褲。

  「鷹……」

  全裸的愛新覺羅•敘鷹一身昂揚,不算特別壯碩的肌肉結實而健美,彷彿是希臘的藝術品般誘魅。

  愛新覺羅•敘鷹再次吻上了她漂亮的耳朵,輕輕柔柔的在她的耳際呼著令她為之瘋狂的熱氣。

  「鷹……不要……」黑晚兒被這熱氣呵得心猿意馬。

  愛新覺羅•敘鷹的手探進黑晚兒的棉衣內,撫摸著她觸感如嬰孩般稚嫩的肌膚,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自然散發出芬芳的香氣。

  她就像會誘惑他一般,讓他抑制不住想佔有她的衝動,讓他想擁抱著她直到永遠,再也不要放開。

  他的手指像是有種莫名的魔力,輕輕的滑過她圓潤的頂峰,那感覺是多麼的令她昏眩。

  黑晚兒忍不住的呻吟,「鷹……」

  「晚兒,不要離開我……」

  黑晚兒毫不遲疑的說:「我不會的。我們就要緒為夫妻了,不是嗎?」

  愛新覺羅•敘鷹輕輕的撥開了她的雙腿,他的手滑到了她濕熱的地帶,隔著底褲愛撫她的蕊心。

  「嗯……」

  黑晚兒口中逸出輕喘吟哦,眼神微微顯得渙散不集中,愛新覺羅•敘鷹褪下了她身上的外衣,親吻她的唇。

  「唔……」

  愛新覺羅•敘鷹扯開她的底褲,火熱的注視著她精巧的輪廓,抱起她坐上洗臉台,將頭埋在她敞開的雙腿間,撥開了她的花辦,舔吻著她敏感的花心。

  「鷹……夠了……」她的下體開始微微痙攣了起來。

  愛新覺羅•敘鷹突然爬起,捧著她挺立的圓滿,輕吻著她仍舊緋紅的頂端,吸吮著她小巧的胸口。

  「哦……」黑晚兒不禁歎息著,為這幸福且甜蜜的感覺而感動不已。

  「晚兒,妳要我嗎?」愛新覺羅•敘鷹的眼眸泛著血絲,聲音也因情慾糾結而變得低沉而迷人。

  「我要,我怎麼能不想要你?」黑晚兒吻了吻他的額頭,愛戀的說道。

  「我也是。我再也不要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了,如果沒有妳,就算給我全世界,我也開心不了。」

  「你又在說傻話了。」黑晚兒輕撫過他結實的胸膛,臉在他的頸項磨蹭著,他的傻話讓她好心疼。

  愛新覺羅•敘鷹微微一笑,「我的小晚兒,告訴我,妳有多愛我。」

  黑晚兒笑而不語,摟著他的手臂躍下洗手台,小手在他的胸口遊走,她怯生生的學著他的動作,伸出粉紅色的小舌,輕舔著他。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咬著牙,她稚拙的親吻卻帶給他無比的歡娛,他此刻只想要立即與她合而為一,看著她在他身下快意呻吟。

  愛新覺羅•敘鷹迫不及待的將她抱上洗手台,撥開了她的花辦,然後將他早已硬挺的令他脹痛不已的性徵頂著她的花心,慢慢的挺身,擠入了她的小穴內,再緩緩的讓全部的自己更加埋入她的體內。

  「啊……」黑晚兒後仰著頭,為這奇妙的滿足與暢快而發出一聲長歎。

  愛新覺羅•敘鷹抬高她的腿,開始慢慢的抽送著,他亦有著一陣又一陣與有情人結合的滿足暢快。

  「鷹……」

  愛新覺羅•敘鷹速度漸增,他用力的刺探著,在她的體內開始發熱脹大,每一次的律動幾乎都讓他快抑制不住想要釋放出。

  「喔……」

  愛新覺羅•敘鷹將她的唇吻得紅腫,他低下頭,含住了她粉紅色的頂端,靈巧的咬嚙著。

  「唔……嗯……」

  愛新覺羅•敘鷹的手指撥開了她的花辦,在她敏銳的蕊苞,藉著她滑潤的蜜汁不停的輕揉著。

  「鷹……」

  愛新覺羅•敘鷹的額際不停的滴下豆大的汗水,她緊窒、甜美的感覺,讓他想不停的擁有著她……

  「啊……」黑晚兒體內升起子另一波銷魂的快意,在她的暈眩之中,彷彿置身於天堂。

  愛新覺羅•敘鷹在她的體內不停的發熱膨脹著,不僅燒灼著他,也令他的喉頭忍不住的逸出了一聲低吟。

  「啊……」

  愛新覺羅•敘鷹的速度銳增,在最後一次的律動之時,他們兩人一起達到了喜悅巔峰的殿堂……

  幾乎虛脫的黑晚兒撐著檯面氣喘吁吁,愛新覺羅•敘鷹仍有意無意的撥弄著她胸前的蓓蕾,唇更是不住的磨蹭著她的耳鬢四周。

  「鷹,不要。」黑晚兒無力的抗議著。

  愛新覺羅•敘鷹似是上了癮,握住她圓滿的突起,流連在耳旁的唇一路向下吻,最後含著她敏感的蓓蕾,細細的咬囓。

  「嗯……」

  「晚兒,我不想離開妳。」愛新覺羅•敘鷹耍賴的說著,就是不將得到解脫的性徵抽出。

  黑晚兒摟抱著他,極窩心道:「我們就這樣不要分開。」

  ***

  三十出頭方生子的念貞跪倒在娘親的床沿前,惶惶然的嚷著:「娘--您別丟下念貞啊!」

  中年的黑菊兒神色平靜,除了一張臉略白了些,絲毫瞧不出是個病體,她柔美的微笑道:「你大了,娘不能照顧你一生,今後,娘不在了,你別忘了初一、十五去高家堰給你姨娘上炷香……」

  「娘,您別說這些誨氣話,您上回還應允我要教我刺繡,現在我連朵花都還沒繡給您,您怎麼能背信?」念貞的妻子拉著黑菊兒的手,眼眶漾著氤氳,打斷了她似遺言的話語。

  黑菊兒只是笑,「傻孩子,娘老了,閻羅要娘走,娘怎能不走?」語畢,她瞅向門口等待許久的黑白無常,心知自己是不成了。

  「娘不老娘不老,娘才剛要做五十大壽,怎麼算老?」念貞有些激動的說。

  黑菊兒朝黑白無常點了點頭,扭頭向念貞叮囑著:「孩子,別盡說傻話了,娘能看著你娶妻生子,娘的一生已無憾。」

  「娘--」念貞別過頭,偷偷的抹去淚痕,不想讓娘親看到。

  「高福兒。」黑菊兒喚著站在念貞之後的人。

  「娘娘……」高福兒失聲。

  「你回京跟四爺說,菊兒先走了,要他保重自己。」到了生死之際,黑菊兒也看開了,不再拒胤禛於千里之外。

  「娘娘!」高福兒見黑菊兒閉上眼,沉靜若熟睡,他驚慌的喊著。

  黑菊兒緩緩的睜眼後又合上,面容帶著少女時戀愛的甜美笑意,喃喃的囈語著:「四爺……」

  ***

  雖然還未確定婚期,可婚前該做的工作都免不了,愛新覺羅•敘鷹和黑晚兒很自動的撥了天空閒,到著名的「婚紗街」去逛一逛,準備拍些照片,好掛在新房內讓眾人觀賞。

  「鷹,好看嗎?」黑晚兒試穿剛才一起挑選的禮服。一身粉色典雅的晚禮服穿在皮膚白皙的黑晚兒身上,襯托出她獨特的天真氣質,還將她本身的優點表露無遺。

  愛新覺羅•敘鷹不禁滿意的點頭,「很漂亮。」

  穿上了禮服,黑晚兒越來越有新嫁娘的感覺了,那種羞赧喜悅又不捨的滋味,教她心情好生複雜。

  「我突然覺得這不像是我自己。」黑晚兒眨眨眼,側著頭說。

  愛新覺羅•敘鷹愛寵的捏捏她的臉,「妳如果不喜歡,我們可以不要穿禮服,不要舉行婚禮,只要請幾個至親好友來吃頓飯,通知他們我們要結婚了就好。」

  黑晚兒苦笑,「我爸哪肯啊!」

  打從一開始,最熱衷的莫過於黑聖輬了!

  黑聖輬每日開開心心的與親朋研究各地嫁女兒的習俗,唯恐遺漏了哪一項,讓在天之靈的妻子看了也難過。

  台灣雖不大,但從南到北各地的習俗盡不相同,零零碎碎的小細節讓黑聖輬忙得不可開交,卻也樂在其中。

  愛新覺羅•敘鷹亦只能搖頭苦笑,「沒關係,他高興就好,反正一生也就這麼一次任人擺佈。」

  黑晚兒何嘗不明白,只是著實累壞了她,也將父親原先圓潤的身材給累瘦了一圈,終於可以看出腰的位置。

  「嗯。」

  「先去把禮服換下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我不想把妳給累病了。」愛新覺羅•敘鷹心疼的摸摸黑晚兒變得更尖的下巴。

  「好。」黑晚兒揉揉發酸的腰板,真想馬上躺下來休息一個小時,什麼也不要做,就發發呆。

  「去換衣服,等等我幫妳捏一捏。」愛新覺羅•敘鷹雖心疼卻也無能為力,畢竟聽說每個新人都是得這樣當一次洋娃娃。

  黑晚兒拎起裙襬,拖著疲倦的步伐回到更衣室內,倏地讓禮服滑落,再套上洋裝,努力伸長手要將拉煉搞定,想快些回去歇息。

  擱在一旁的禮服不知怎麼的,竟開始閃出火花,冒出了淡淡的煙霧,竄出了火苗來。很快的,層層薄紗等紡織品蔓延火勢,竟燒了起來!

  被煙嗆了下,黑晚兒緊鎖著眉順著煙霧找尋源頭,見到方纔還穿在身上的禮服卻燒成焦黑一團,還有熊熊之火不懷好意的伸出火舌灼燙著鄰近吊起的禮服,眼看就要燒起,

  她驚慌失措的嚷著:「起火了!鷹--」

  愛新覺羅•敘鷹聽見黑晚兒的呼救,他猛然站起,跨大步衝進更衣室內,抱起嚇得花容失色的黑晚兒,迅速的離開火場。

  「著火了!」一群人驚慌失措的大喊著。

  婚紗店的店員們倉皇的拿著一直以為是當擺飾給消防局檢查用的滅火器跑進更衣室內,才發現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最後拿著招待客戶的茶水,手忙腳亂的才總算澆熄了火焰,撲滅了火苗。

  「妳沒事吧?!」愛新覺羅•敘鷹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這是不是在預告著黑晚兒的劫數就要開始了?

  黑晚兒慘白著臉,「為什麼會燒起來?我只是把它脫下來放到一旁而已,就沒有再碰過了,裡面也沒有別的人……怎麼會燒起來?」

  「妳有沒有怎麼樣?」愛新覺羅•敘鷹緊張的上下巡查著,就怕她受了傷還不知道,耽誤了治療。

  「我沒事……我只是好怕……」黑晚兒抱著愛新覺羅•敘鷹,心有餘悸的邊哭邊說。

  「沒事就好,別怕了,有我在這,我會保護妳,知道嗎?」愛新覺羅•敘鷹這才鬆了口氣,卻掩不住心頭的不安。

  真的要開始了嗎?難道沒有其它的方式可以躲過嗎?

  「鷹……」

  想起曾經徘徊在自己身邊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大小小的火災,黑晚兒再想起那位命理師說過的話,心中的恐懼加深了,她好怕此刻的幸福就要隨風而逝,再也沒有愛新覺羅•敘鷹陪在身邊,又回到無邊無垠的等待。

  「別怕,我都在這。」愛新覺羅•敘鷹緊緊的將黑晚兒摟在懷中,唯恐一鬆手就會再一次失去她。

  「我好怕……」

  「我的小晚兒,別怕,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妳。」

  「鷹……那個算命的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黑晚兒語焉不詳的哽咽說著,幸好,他還能聽懂。

  「不會的不會的!這只是意外!」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燒起來啊……」黑晚兒哭紅了一雙眼。

  「別胡思亂想了,那不是妳的錯,只是個意外罷了,跟妳一點關係都沒有。」愛新覺羅•敘鷹體貼的安撫著。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們回家去。」

  「鷹……」黑晚兒惶惶然,緊緊依附在他身上,怎麼也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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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4 00:16:49
  第八章

  跟隨著黑白無常,飄飄然的黑菊兒靜靜的跟在他們之後,不需要用力,有股無形的力量自動帶著她向前。

  每走一步,黑菊兒斑白的髮便黑了些,臉上的皺紋也逐漸消褪。

  「兩位大哥,請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黑白無常並不回答,仍繼續前行著。

  須臾片刻,他們進到了一個殿堂裡,昏暗不明的大廳,兩側站滿了面相猙獰的小鬼,

  最裡頭是一張黝黑的木桌,桌上放著厚重的一本冊子。

  黑菊兒好奇的左右張望著,目光停滯在跪倒在木桌前披著散發的女子,她震顫了下,「姊……」

  黑蓮兒抬起頭來,蒼白的臉對著妹妹一笑,「我請閻羅王讓我們來世再做一回姊妹。」

  為了與菊兒再成姊妹,她也付出了相對的條件。在菊兒有生之日,蓮兒在十八層地獄中受盡折磨。

  黑菊兒望著姊姊,壓抑多年的淚水靜靜的泉湧而出,若能讓她重新選擇,她定不會答應讓姊姊替她。

  「菊兒,別哭別哭,姊不要看到妳哭。」黑蓮兒責備的看著妹妹。

  「姊……妳……」黑菊兒止不住淚,仍抽噎著。

  「黑菊兒,閻羅王駕到,妳還不跪下!」小鬼斥喝著。

  黑菊兒撲通一聲跪下,與姊姊的手交握著。

  閻羅王翻閱著桌上的厚冊,手一擺,沉聲道:「黑菊兒,妳本該受油鍋之苦,但有黑蓮兒已替妳受,妳去投胎吧!」

  黑菊兒震撼著,她驚愕的望向黑蓮兒,「姊……」

  「姊姊心甘情願。」

  黑菊兒剛停歇的哭泣又開始了,她真的太幸運了,有這樣的一個好姊姊。

  黑蓮兒還來不及拉住妹妹的手,已被小鬼先行帶走,前往孟婆的住所,通過最後一個輪迴的驛站,等待轉世。

  黑菊兒呆若木雞,另外兩名小鬼上前箝制住她。

  ***

  「菊兒--」遠方傳來她所熟悉的聲音。

  黑菊兒回過神,響應著:「四爺……」

  閻羅王瞼一拉,怒不可遏的板著臉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閻羅殿大聲喧鬧?」

  「妳等我啊--菊兒--」聲音漸漸靠近。

  「四爺--」黑菊兒掙脫開小鬼的箝制,想衝進情人的懷抱。

  閻羅王皺起眉頭,令道:「把黑菊兒帶走!」

  「是!」

  兩個小鬼揪住黑菊兒,快速的離開閻羅殿。

  「菊兒--」氣喘吁吁的胤禛慌忙的尋找著黑菊兒的身影。

  「混仗!你以為閻羅殿可以讓你自由來去的嗎?」閻羅王燃著怒火的眸子掃向胤禛。

  「菊兒在哪?快告訴我,菊兒呢?」胤禛急急的問著,根本不把閻羅王的怒濤當成一回事。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閻羅王氣憤難安,重重的拍了下桌案。

  胤禛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造次,到了陰界,他不再是萬人之上的雍正皇帝,他不過是一個魂魄罷了。

  「閻羅王,請您告訴我,菊兒在哪?」胤禛放下身段,謙恭的問道。

  閻羅王見胤禛收起氣焰,也就不與他計較了。他不語翻著生死簿,卻不禁一震,「你陽壽末盡,未何來到地府?」上頭明明寫著胤禛有七十四年的壽命,然而,此時他也不過才五十八,還早了十六年。

  「閻羅王,我不求苟活,只求能與菊兒來世相伴。」胤禛堅定的說著。

  閻羅王沉思了會兒,慎重的問:「你願來生受焚身之苦嗎?」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現實,想要什麼就得拿東西來換。

  「我願意。」胤禛毫不遲疑的快速回答。

  「好。走出閻羅殿向右,連有七個彎都向右拐,黑菊兒應該在那。」閻羅王點點頭,

  「還有,你得快些趕到,若黑菊兒喝下了孟婆湯,我也幫不了你了。」

  「大恩不言謝。」胤禛朝閻羅王恭敬的行個禮,隨即返身加快速度照閻羅王所指示而去。

  ***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家中,黑晚兒窩在愛新覺羅•敘鷹的懷裡,心慌意亂的擁著他,說什麼也不願放開。

  「晚兒,別怕,有我在,不用怕,我會保護妳的。」

  黑晚兒憂心忡忡的看著愛新覺羅•敘鷹,「沒有用的,從小,只要我到過的地方,都很容易起火,就連在學校做實驗都會把教室給燒掉……我……」

  自從與愛新覺羅•敘鷹相識後,身邊少了那些奇怪的事,她還以為從此可以脫離噩夢,遠離那些親戚說是「巧合」的意外。

  每一次的失火,或多或少製造的傷害,都讓黑晚兒內疚心痛,她好怕,她怕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尤其是她所深愛的愛新覺羅•敘鷹。

  愛新覺羅•敘鷹擰著眉,「妳以前身邊常失火?」

  黑晚兒苦笑,「常常,而且每次都會有人受傷。」

  「今天沒有人受傷啊!」愛新覺羅•敘鷹很努力的想反駁。

  黑晚兒搖搖頭,「接待我們的那個小姐手燙傷了。」

  「那只是意外!也許是電線走火,或是誰抽煙什麼的,不一定是妳害的啊!妳怎麼能這麼……」

  「太多次了,已經多到我沒有辦法去相信不關我事……每一次我看到有人受傷,我真的……」黑晚兒忍不住哭了起來,那種椎心的自責,是個無法抹煞的傷痛,她怎麼能夠忘卻?

  愛新覺羅•敘鷹看著黑晚兒,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就像三百年前胤禛不知道該怎麼撫慰黑菊兒一樣。

  「我好怕啊……我好怕下一個會是你……」黑晚兒的淚水泉湧而出,她心中的懼怕昭然若揭,惶恐將會成真。

  「不會的!我答應過要一輩子保護妳的,不是嗎?我不會讓任何事阻礙我們的,我不會!」愛新覺羅•敘鷹有些激動,他不會讓前世的悔恨再來一次,這次,他會用生命去保護他所愛的女人。

  「鷹……你不要離開我,放我一個人,我不要……」黑晚兒火熱的吻上他的唇,藉著兩人的接觸來證明此刻的擁有。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將我們分開。」響應著黑晚兒的纏綿,愛新覺羅•敘鷹喃喃道。

  黑晚兒的手飛快的褪去了愛新覺羅•敘鷹身上的衣褲,再將自己的洋裝脫下,體會著彼此的體溫與心跳,感受著最真實的悸動。

  愛新覺羅•敘鷹狂亂的撥開她的雙腿,長驅直入的貫穿了她,讓兩人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哦……」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含著她的耳垂,輕輕的用著他獨具沙啞磁性的聲音低喚著她的名。

  耳畔陣陣的熱氣伴隨著他迷人的嗓音,呵得黑晚兒意亂情迷,她忍不住輕吟了聲,

  「嗯……」

  愛新覺羅•敘鷹輕撫摸著她柔弱無骨的身軀,深深的進入她,再緩緩的抽出,「晚兒,妳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愛新覺羅•敘鷹捧著她柔軟的酥胸,一口噙住她粉嫩嫩的頂端,舔啃著她久久不去。

  「喔……」

  「我的小晚兒……」

  黑晚兒沉醉在他最直接的愛火之中,徹徹底底的為之瘋狂,他每一個親吻都撩撥起內心深處的悸動。

  愛新覺羅•敘鷹突然抽身而出,埋首在她敞開的雙腿間,舌尖在她敏感的蕊苞上滑動,吸吮著自她幽谷內汩汩流出的蜜汁,更將靈活的小舌鑽進攪和著,品味著她獨特的甜蜜。

  「鷹……」

  愛新覺羅•敘鷹吻著她不放,輕囓著她的花蕊,大手伸長握住她的柔軟,揉捏著她動人的嫣紅。

  「哦……」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輕輕喚著她的名,他腫脹得發疼的壯碩正折磨著他,他想要她的心更加的堅定了。

  彷彿兩人間有心電感應,黑晚兒拉著他的手,無限嬌媚的說著:「鷹……我要你……」

  愛新覺羅•敘鷹依依不捨的再吻了下才爬起,一雙因情慾糾纏而泛紅的眼直瞅著她紊亂的眸子,溫柔深情的吻住她的唇辦,與她的小蛇交會,像是怎麼也吻不倦,他想要永遠都擁有。

  「唔……」

  愛新覺羅•敘鷹將硬朗的堅挺在她的穴口徘徊,磨蹭著她紅潤如花般豐美的下體,就是不肯進入滿足她。

  「鷹……我要……」黑晚兒難耐的扭動了下。

  愛新覺羅•敘鷹意猶未盡的舔過她的朱唇,讓高張的慾火對準她的幽谷,驀地擠入她緊窒得讓他瘋狂的花徑。

  「啊……」

  「晚兒……妳好緊……」愛新覺羅•敘鷹啞著嗓,附在她耳邊低沉的發出他顫動的喟歎。

  「鷹……」深深的被他的碩大給滿足了,但黑晚兒貪心的還想要更多更多,她情不自禁的挺起腰,讓自己與他更貼近。

  「呃……」愛新覺羅。敘鷹自喉頭發出一聲詠歎。

  「我要……」黑晚兒不停的舞弄著,藉由臀部的運動讓他時而進入時而抽出,磨擦著她。

  愛新覺羅•敘鷹低吼一聲,翻身躺下讓黑晚兒跨坐在他身上,摟著她的纖腰,帶領著她上下起伏。

  「啊……」下體的快意讓黑晚兒熏熏然,她本能的上下動作著,享受著磨擦所產生的奇妙神仙般滋味。

  「唔……」愛新覺羅•敘鷹強忍著,但由她主導的滋味太美妙,他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嗯……」黑晚兒銷魂的吟哦著。

  愛新覺羅•敘鷹倏地抽出,扳過黑晚兒,讓她趴跪著,自背後佔有她。

  「啊……」

  愛新覺羅•敘鷹衝刺著,用力的進入她,再快速的離開,每一次的抽送都彷彿要將他送到歡娛的頂點,他在她體內不斷的發熱、脹大著,不僅僅灼燙著她,也讓他幾乎就要忍不住釋放出來。

  「鷹……」黑晚兒咬著枕頭高喊著,她想讓他知道,他的律動帶給她多麼大的喜悅。

  愛新覺羅•敘鷹在崩潰邊緣瞬間抽出,翻過她的身子,撥開她的花辦,滑潤的舌尖不斷的挑逗著她紅腫的花心,中指也隨之進入了她濕透的幽谷內,浸淫在她溫柔的包裹中。

  「嗯……鷹……好舒服……」黑晚兒幾乎就要瓦解在他綿延不絕的慾火裡,暈眩的暢快讓她放棄矜持的吟哦著。

  愛新覺羅•敘鷹不間斷的細膩吸吮舔吻著她,舌仍挑逗著她的花蕊,中指抽動的頻率更密集了。

  「喔……鷹……」黑晚兒長歎一聲,雙腿不由得攏合,體內噴出一道暖流,全身規律的收縮顫抖著。

  愛新覺羅•敘鷹用手指撥開了她的花辦,將早已堅硬的男性象徵對準她的私處,用力的挺身,擠進了她緊窒的小穴內。

  「哦……」

  愛新覺羅•敘鷹抬高了她的雙腿,將它擱在自己的肩上,腰際緩緩的向上頂,讓自己更深入,用她溫暖柔軟的密處將自己徹底包裹住,恣情在她體內的夾合刺激,直到觸到了頂端。

  「嗯……」

  愛新覺羅•敘鷹噙住黑晚兒的唇辦深深的吻著,下半身不停的律動著,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快,也更加的用力。

  「唔……」

  愛新覺羅•敘鷹低吼一聲,扶著了她纖細的腰際,深深的佔領她又退出,不停的重複著……

  「啊……」

  一波波快感侵襲,愛新覺羅•敘鷹終於在黑晚兒的體內撒下了溫熱的種子,將體內的慾火一次釋放出,緊抱著她抽搐著,依依不捨離去。

  ***

  經過在婚紗店內的小意外後,愛新覺羅•敘鷹幾乎整日都伴隨著黑晚兒,守護在她身旁,唯恐再有個什麼「萬一」。

  黑聖輬聽說了那場莫名其妙發生的火災,反正兩人都要結婚了,索性自動將女兒行李打包好,連夜送到愛新覺羅•敘鷹的家,至少,有他在,真出了什麼事也好有人可以救她。

  而愛新覺羅•敘鷹知道這意外之喜後,乾脆把學校的教授工作給辭了,專心一意在家中撰寫書籍。

  黑晚兒搬到愛新覺羅•敘鷹家後,卻也沒發生什麼事,恍若那天真的只是個純粹的意外罷了。

  而她也樂於當他的小女人,日日為他洗手做羹湯,就像是對新婚的夫妻一般過著甜蜜的生活。

  但是,愛新覺羅•敘鷹卻總不放心,有些懷疑那天的小火就是命理師說小則傷殘大則喪命的劫數。

  為了求個心安,愛新覺羅•敘鷹先拜託黑遲兒前來陪黑晚兒,再一次的前往荒郊的傳統三合院見老翁問個明白。

  老翁一見著愛新覺羅•敘鷹,似是早已知悉他會來,連茶都泡好了,「先喝杯茶。」

  愛新覺羅•敘鷹劈頭就問:「晚兒的劫過了嗎?」

  老翁哈哈一笑,「別急別急,把茶喝了再說吧。」

  愛新覺羅•敘鷹捧起小杯,也不顧燙舌,一口便灌下,然後亮了亮空空如也的杯,「可以了嗎?」

  老翁搖搖頭,「你還是一樣急躁。」

  愛新覺羅•敘鷹苦笑著,這教他怎麼能不急呢?

  老翁歎氣,「那只是個前兆,警示你們劫難正要展開的預告罷了,真正的劫數……就快了。」

  愛新覺羅•敘鷹緊咬著唇,「那是怎麼樣的劫難?你快說啊!我好有個防範,有個心理準備啊!」

  「唉--」老翁只是歎氣。

  「你別歎氣了!」愛新覺羅•敘鷹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說個就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天再一次從我身邊奪走晚兒啊!」

  「天機不可洩漏。」

  愛新覺羅•敘鷹慌了,「你是不是要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只要你能救晚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

  老翁責斥的瞪著愛新覺羅•敘鷹,「你把我當成行走江湖走騙的黑心術士嗎?若這能化解,我豈會坐視?」

  愛新覺羅•敘鷹跌坐回椅上,「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我不能讓晚兒陷入絕境啊!」

  「我都說過了,這是你前輩子欠她的,也只有你才能化解,旁人是幫不了任何忙的。」

  愛新覺羅•敘鷹沉默了良久,「對不起,是我急壞了口不擇言,請您見諒。」

  老翁也不同他計較先前的無禮,點到為止的開示著他,「前世你負了她,她也虧欠了另一個人;此生,你得用你的真心感動天地,才能夠救她一命。否則……只怕她的命不保啊!」

  愛新覺羅•敘鷹無力的垂下頭,「我知道了。」

  ***

  自從墜入情網,黑晚兒的心思全放在情人身上,此刻她才驚覺,她有許久沒和姊姊好好聊聊了。

  「姊……」黑晚兒撒嬌的窩在姊姊肩頭,就像從前一樣。

  黑遲兒對她來說,不單單只是一個可以談心的好姊姊,她更像一個母親,永遠都保護著她、照顧著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哪怕是天塌下來了,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替她撐著。

  「都要當人家的妻子了,還像個小女孩似的愛撒嬌,妳羞不羞啊!」黑遲兒笑謔的說著。

  「姊笑我!」黑晚兒不依的嘟起嘴,「就算結了婚當人家的老婆也好,當人家的媽媽也好,妳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姊姊啊!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黑遲兒聽了妹妹這一番話,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她只是笑,「那妳可千萬記得,要是姊姊嫁不出去成了老處女,妳可要養我喔!」

  「才不會呢!像姊姊這樣的好女人,怎麼可以嫁不出去?只怕是太多追求者,妳不知道該挑哪一個嫁喔!」

  黑遲兒擠了個笑,眼中卻儘是無奈,「姊姊是嫁不出去了,等我老了妳可別丟下我不管。」

  黑晚兒皺著鼻子,「不會的!」

  黑遲兒站起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道:「對了,不知不覺都中午了,妳想吃什麼?」

  「都好,只要是姊姊煮的我都愛吃。」

  黑遲兒溫柔的笑著,「我們來吃火鍋好了。」

  「好好好,我最喜歡吃火鍋啦!」黑晚兒忙不迭的點頭。

  姊妹倆很有默契的一同進廚房,黑遲兒負責切煮,黑晚兒自動攬下洗洗刷刷的工作,就像從前一樣的合作無間,不需言語,姊妹倆完全都懂得對方心裡的想法,這或許就是雙胞胎間的心電感應吧!

  看著鍋內的排骨熬出的高湯翻滾著,黑遲兒俐落的將骨頭撈出,再把爽口的白菜丟人,戴上隔熱手套,含笑道:「好了好了,妳去把爐子拿出來,我們可以準備開動了。」

  黑晚兒漾著笑意,自櫥櫃中取出電磁爐插上插頭,滿心期待著方便又好吃的火鍋大餐,「好了!」

  黑遲兒小心翼翼的將一大鍋湯捧到電磁爐上,才突然想到,「啊!我忘了關瓦斯爐了!」正要站起回廚房,即被妹妹給壓下。

  「我去關。」

  黑晚兒蹦蹦跳跳的進廚房,剛伸手要關,原本並不炙焰的火苗竟「轟」地一聲,燒得比黑晚兒還高,她頓時嚇得愣住了。

  「怎麼關個火關這麼久?」見妹妹都過了好一會兒還沒回到餐桌,黑遲兒碎碎的念著進廚房一看究竟。「失火了!」

  黑晚兒回過神,「姊,妳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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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3-4 00:17:45
  第九章

  黑遲兒直覺反應立即先將忌火的妹妹拉出廚房,自個兒又衝了進去,當機立斷的把瓦斯源頭的總開關給關上,再將抹布弄濕了蓋上瓦斯爐。

  「姊--」黑晚兒擔心的喚著。

  照理說應該不可能還會有的火勢不但沒減弱,反而還有加大的趨勢,熊熊烈火將原木的廚具燒黑了一大片。

  「怎麼會……怎麼會……」黑遲兒不解的望著逐漸蔓延開的火舌,她都把總開關給關上了,怎麼可能還燒得起來?

  黑晚兒焦急的嚷著:「姊,妳快出來啊!」

  黑遲兒靜下心,沉聲吩咐著:「妳去打電話叫消防隊。」

  黑晚兒一顆心急亂了,臨時也想不到什麼方法,遂照著姊姊的話,快快打電話報案。

  黑遲兒再檢查一次瓦斯總開關,喃喃地念著:「沒錯啊,已經關了……」

  黑遲兒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火還燒得起來,甚至把那條濕抹布都給燒得焦黑一團。

  「姊,消防車馬上就來了!妳快出來吧!」黑晚兒急著要姊姊先離開火場再說,她不要姊姊受到傷害啊!

  黑遲兒眼看這火有些怪異,擰著眉問:「有沒有滅火器?」

  「沒……」黑晚兒突然想起那天在婚紗店發生意外後,愛新覺羅•敘鷹不放心的買了幾個滅火器放在家中,「有!我去拿。」

  黑遲兒接過滅火器,朝著瓦斯爐猛噴了半晌,直到火光瞧不見了才停手,把笨重的滅火器往腳邊一擱,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滅了滅了!」黑晚兒正歡呼著,卻瞥見火苗從白色的泡泡中竄出,彷彿在嘲笑著她們的無能。

  黑遲兒見妹妹神色大變,轉過頭,只見火舌朝她而來,似是在挑釁著她,也像在對她示威著。

  「這是怎麼回事?」黑遲兒此時忍無可忍的大喊著,為什麼這火怎麼都滅不掉呢?怎麼可能啊?

  彷彿是在響應黑遲兒,整間屋子的電線滋滋作響,「啪」地一聲,屋內失去了光明,只有邪惡的火舌在對她們微笑。

  黑晚兒傻了眼,惶惶然的喊著:「姊--」

  黑遲兒一步步後退,火苗卻得寸進尺的前行著,緊追在她的腳跟前,像是在展示它的能力,只是追著她,卻又不超過。

  「姊--妳先出來再說好不好?」黑晚兒急得眼淚直掉。

  黑遲兒呆望了望她退一步便追一步逼人的火焰,回過頭,拉著妹妹的手,「快跑!」

  ***

  因老翁驀地捻指一算後匆促一句叫他快快回家的話,心慌意亂的愛新覺羅•敘鷹飛快的駕著車通過鄉野小徑飆回市區。

  人還沒到,卻已先看到住所處散出的灰黑濃煙,大樓外停了幾輛大型的消防車正全力灌救著,彷彿火勢尚未熄滅,亦未控制住。

  愛新覺羅•敘鷹卡在車陣中進退兩難,心中急得快發狂,遂乾脆丟下車子,邁開長腿跑向大樓。

  見著了愛新覺羅•敘鷹,黑晚兒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來,內心的恐懼感讓她幾乎要崩潰。

  「鷹……」投進愛新覺羅•敘鷹的懷裡,黑晚兒泣不成聲。

  「讓我看看妳。」愛新覺羅•敘鷹上下巡筧過一遍,確定黑晚兒完好無缺後,又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沒事就好……妳把我嚇壞了!妳知道嗎?我剛才看見這邊冒著煙,我好怕……」

  「我沒事……」黑晚兒滿眶的淚珠,抽噎的說著。

  「只要妳沒事就好了。」愛新覺羅•敘鷹鬆了口氣。

  「可是房子……」

  「那都是身外物,大不了再買新的就是了,沒關係,什麼都沒關係,我只要妳平安無事。」

  黑晚兒的驚慌經由愛新覺羅•敘鷹的安撫消失殆盡,光是看到他,她便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晚兒,警察那邊換妳做筆錄。」黑遲兒走近道。

  黑晚兒再摟摟愛新覺羅•敘鷹,才走向一側的警車。

  黑遲兒一臉嚴肅,「這場火很不對勁。」

  「嗯?」愛新覺羅•敘鷹略皺了皺眉頭。

  黑遲兒抿抿唇,「我甚至不明白為什麼會燒起來,它燒得很不尋常……總開關都關了,火就是不熄,連滅火器也沒用……」

  聽完黑遲兒轉述當時的情況,愛新覺羅•敘鷹的眉緊鎖著,「妳是說……火好像聽得懂妳的話?」

  「對。」黑遲兒明快的同意,「火好像是故意來嚇我們的,我們跑一步,火就燒一步,而且非常明顯的追著我們跑,卻又總是離我們有一小段距離不傷到我們……就像存心恐嚇。」

  愛新覺羅•敘鷹也沉默了,難道真如老翁所說,這只是個警告嗎?

  天!一個警告就燒了房子,真正的劫難會是什麼樣子?

  不!他不會讓上天奪走晚兒的,他不會!

  ***

  火勢在三個小時後終於撲滅,一切家當盡毀於一日一的愛新覺羅•敘鷹帶著黑晚兒先買些急需用到的衣物,暫時住到黑家去,睡在黑聖輬特意讓出的主臥室。

  雖未受傷,可黑晚兒亦因這場火而一身狼狽不堪,滿臉滿衣東黑一塊西黑一塊的。

  「先去洗個澡,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再看看還要買些什麼。」愛新覺羅•敘鷹苦笑著。

  「嗯。」黑晚兒亦苦笑。

  哭不出來的時候,就只能笑了。

  反正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事已如此,哭也無用,何不笑一笑?

  愛新覺羅•敘鷹走進浴室放了滿滿一缸溫熱適度的水,細心的替黑晚兒抹去臉上的灰燼。

  黑晚兒靠在愛新覺羅•敘鷹身上,「你真好,若是別人,只怕早當我是掃把星避之不及了。」

  「不會的,我疼妳、愛妳都怕來不及了,怎麼會避開妳?」愛新覺羅•敘鷹吻著她如貝的耳垂,溫柔的說道。

  「我總覺得那場火是衝著我來的,就像那天在婚紗店一樣,都是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在愛新覺羅•敘鷹面前,黑晚兒直言心裡的感覺,這兩場火都太詭異了,教她無法不去聯想。

  「傻晚兒,別胡思亂想了,那都是意外,跟妳一點關係都沒有。」愛新覺羅•敘鷹也只能這麼說。

  「鷹,抱我。」

  愛新覺羅•敘鷹將赤裸裸的黑晚兒擁在懷中,細細的吻著她因驚嚇過度而顯得蒼白的唇,「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

  「我真的好怕……」黑晚兒響應著他的吻,與他交纏著。

  「妳要相信我啊。」

  「鷹,如果真的……真的有什麼意外,我不要你來救我,我只要你保護好自己。」黑晚兒叮囑著。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刷白一張臉,「我不要聽妳說這種喪氣話!真有什麼事,難道妳要我眼睜睜的失去妳嗎?」

  不!他不要前世的折磨重演,他不要啊!

  「生死有命,若上天真要收我,你又何需陪葬?」黑晚兒很認真的說著,要死,她一個人就夠了。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憤然,「妳怎麼能這麼自私?若沒有妳在身邊,我又何必苟活於人世?」

  「對不起……」聽到愛新覺羅。敘鷹的話,黑晚兒才發覺自己的自私,她怎麼忍心讓他一個人孤獨到老啊!

  「晚兒,妳別丟下我一個人。」

  愛新覺羅•敘鷹重重的吻住她打顫的唇辦,靈活的舌鑽進,狂熱的與她交纏,深深的混合著彼此的氣味。

  「嗯……」

  愛新覺羅•敘鷹罩上她挺立的胸口,薄唇漸漸下移,吻過了她的玉頸、她的肩頭……最後,含住了她嫣紅的蓓蕾。

  「哦……」

  愛新覺羅•敘鷹將腫脹發疼的下半身貼在她腿上磨蹭著,小蛇仍挑弄著她的乳峰,一手握住她另一邊的酥胸揉捏著。

  「鷹……」

  愛新覺羅•敘鷹抱起她坐上洗手台,唇緩緩的下滑,一路上留下他深情的紫紅色證明。

  「唔……」黑晚兒難以自制的逸出了聲嬌吟。

  愛新覺羅•敘鷹掰開了她的雙腿,埋首在其中,濕潤的舌尖不斷的在她粉紅色敏感的地帶滑動,中指則在她誘人的幽谷外游移。

  「嗯……鷹……」他的吻讓她就快要瘋狂了。

  愛新覺羅•敘鷹仍綿密的親吻著她,細細的吸吮著或啃囓著;沾染滿蜜汁的中指緩緩的伸人她的小穴之中,徹底的進到她溫暖的包裹,就連細長的手指都覺得緊窒,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傷了她。

  「啊……」

  愛新覺羅•敘鷹想要進入她的衝動就快要壓制不住了,他壯碩的性徵早已經灼熱的令他發疼。

  「嗯……」

  愛新覺羅•敘鷹的中指直到感覺到她更濕潤後才開始緩緩的抽動,吻著她的唇細細吸吮她微微充血發紅的花心,她蠱惑的魅力讓他深深的為之迷戀,很希望這樣的美好是一生一世的。

  「哦……鷹……」黑晚兒漸漸生起一波又一波神奇的麻癢,她不禁為之暈眩,呼吸變得快速,心跳得也更加激動。

  愛新覺羅•敘鷹仍吻著她的敏感處不放,中指的動作加快了些。

  「唔……」越來越暢快的麻癢一層又一層的累積著,黑晚兒不由得擺動著頭,弓起了下半身。

  愛新覺羅•敘鷹的小蛇不停的逗弄著她的花心,指頭也隨著抽出再深深的進入她,頻密的讓她空虛又滿足她。

  終於,最強烈的快感來襲,黑晚兒驚呼著,「啊!」不由得合起了雙腿,下腹規律的收縮顫動著。

  愛新覺羅•敘鷹迅速的褪下底褲,昂然挺健的壯大在她面前,輕輕的撥開她的雙腿,讓腫脹不已的堅硬在她的幽谷前磨蹭著。

  「鷹……我要你……」黑晚兒索求著。

  愛新覺羅•敘鷹封住了她要求的雙唇,吸吮著她粉紅色甜美如蜜的舌尖,將性徵對準了她的幽谷入口,忽而佔有了她。

  「啊……」

  愛新覺羅•敘鷹可以感覺到自己被她緊緊的噙住了,他低歎了聲,她總教他迷戀不已,捨不得離開。

  「鷹……」黑晚兒扭動著雙臀想要他更深切的滿足她。

  愛新覺羅•敘鷹抬高了她的腿,用力的衝刺著,他在她的體內開始發熱脹大著,每一次的結合都幾乎要將他的慾念釋放出來。

  「喔……」

  愛新覺羅•敘鷹低下頭,含住了她粉嫩嫩的蓓蕾,細細的吸吮、舔咬著,感受她的蓓蕾在他口中綻開。

  「鷹……嗯……」黑晚兒的一雙明眸變得渙散,全然沉醉在他的溫柔愛火之中,陶醉在他一次又一次深切的佔據。

  愛新覺羅•敘鷹徐徐地退出一點,再次使力頂上,讓自己完全貫徹她,進入她柔軟溫暖的幽谷中,讓她緊緊的包含著他。

  愛新覺羅•敘鷹漸漸的加速衝刺,抬高黑晚兒的腿,用力的擁有她再輕輕的退出,每次的律動都帶給他們極大的快意銷魂……

  「嗯……」黑晚兒本能的扭轉著她的身軀,嘴角逸出一長串的吟哦。

  愛新覺羅•敘鷹低吼了聲,吸吮著黑晚兒白皙的頸項,用著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頻率律動著,終於,一陣強勁的快意侵蝕,他們一同發出歎詠,同時攀登上了歡騰的峰頂。

  ***

  「不!我求求你們,不要毀掉那段愛過的記憶!這是我僅有的啊!」一雙乾枯的手掐著黑菊兒的臉頰硬逼著她,還有兩個小鬼重重的將她的雙手箝制住,不讓她有機會掙脫開來。

  一聲悲慟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不要!」

  黑菊兒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四爺……」

  老婦蒼蒼的皺臉出現一抹詭譎的微笑,掐著她雙頰的手更用力了,「傻孩子,人世間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不!」黑菊兒拚了命的想掙脫卻不能夠,她眼眶中的淚水滑落,哀求著:「不要……我求求妳……我不要忘了他……」

  老婦卻笑了,發出刺耳尖銳的笑聲,將桌邊的碗抵在她唇邊,哭笑的說著:「那些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誓言,我也都聽過啊!」

  「菊兒!等等我!」胤禛邁著大步拚命跑著。

  「四爺--」黑菊兒大喊著。

  老婦只是笑,她得不到幸福,也不會讓人在她眼前得到幸福的!

  老婦諷刺的說:「可是,結果呢?他拋下我一個人在這受千萬年不得轉世的折磨,寧求自身的名利財富……」

  黑菊兒想起胤禛眼睜睜看著假裝是她的姊姊活生生被燒死而沒有救她,她的心猛地一揪,不禁微微的顫抖著,卻自欺欺人的說著:「不會!他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的!」

  趁著黑菊兒說話之際,老婦快速的將碗內的湯藥倒進她唇內,將碗朝地面一摔,應聲裂碎揚起塵埃,她仰天得意的大笑發出尖銳的聲音,「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哈哈哈……」

  「菊兒--我來了--」

  黑菊兒倏地將口中的苦澀汁液噴出,但免不了仍有些殘餘在其中,她的頭不禁有些微暈,搖搖晃晃的勉強站立,堅定的直瞅著老婦,面帶笑意說:「他來了,他不會丟下我的。」

  老婦笑不可遏,對著黑菊兒身後的小鬼點點頭示意帶她去另一地方等待投胎轉世,然後對著她說:「太遲了,我的孟婆湯只要一滴,只要一滴就夠了。」

  「不……」黑菊兒想大喊卻只有微弱的聲音。

  她不要忘了!她不要!

  兩個小鬼輕易的在兩側縛住黑菊兒,她想逃脫可偏偏使不出一絲絲的力量,只能任小鬼將她帶離。

  「菊兒!」終於趕到的胤禛見不著人影,驚慌的大喊著她的名。

  「你來遲了一步……」老婦微笑著。

  「她在哪裡?」胤禛揪著孟婆的衣領,惡狠狠的問:「菊兒在哪裡?」

  老婦仍笑著,「她該進到她的輪迴了。」

  「菊兒--不--」胤禛痛心疾首的大吼著。

  「她已經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胤禛鬆開手往旁一甩,悲慟的眼瞪向老婦,「我會找到菊兒的,妳等著看吧!」

  ***

  以為終於結束的瘋狂大採購卻因前天的一場大火而又必須如火如荼的展開,連早先準備好的嫁妝也要補齊。

  「天!我發誓,這次買完後,我三年內不進百貨公司。」黑晚兒癱軟無力的坐在咖啡廳的沙發上,高舉起三根手指發著誓。

  「還沒過門就懂得幫老公省錢了,真是沒娶錯人!」愛新覺羅•敘鷹揉揉黑晚兒鼓超的雙頰嘲弄著。

  「人家都快累死了,你還笑人家!」黑晚兒噘著小嘴抗議著。

  愛新覺羅•敘鷹噗哧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不錯了,妳還有雙胞胎姊姊可以幫妳買,我可沒雙胞胎哥哥幫忙。」

  黑遲兒怕妹妹體力不支,主動要求幫忙採購。反正她們兩人是同胞姊妹,大致上的尺寸都幾乎完全相同,有她的自告奮勇,減輕了黑晚兒不少的問題。

  「嗯,有姊姊真好。」黑晚兒由衷的說。「以後我也希望我的寶寶有像姊姊這樣的手足疼愛。」

  愛新覺羅•敘鷹打蛇隨棍上的靠了過去,「那妳打算幫我生幾個娃娃?三個?五個?」

  黑晚兒瞪大了雙眼,「五個?!你當我是母豬啊!」

  愛新覺羅•敘鷹嘻皮笑臉的,「我甘願當豬公。」

  黑晚兒嬌嗔著,「人家才不要當母豬咧!」

  愛新覺羅•敘鷹將黑晚兒摟在懷中送上一記記香吻,「妳不當母豬,那我這個豬公怎麼辦?」

  黑晚兒皺起鼻子,「你說生就生啊!」

  愛新覺羅•敘鷹將黑晚兒箝制在懷抱,「不管不管不管,最少也得生三個小蘿蔔頭出來,這樣才能顯示我們的恩愛。」

  「誰規定恩愛就得生一堆小孩的?」黑晚兒沒好氣的說著。

  「那……」愛新覺羅•敘鷹一臉失望,附在她的耳邊,為難的說道:「妳要我夜夜做白工?」

  黑晚兒腦門「轟」地一聲炸成了一攤漿糊,臉紅得似五爪蘋果,話也說不清了,連舌頭都打結不聽使喚,「你……」

  愛新覺羅•敘鷹哈哈大笑,愛寵的輕啄了啄黑晚兒漲紅的小臉,捏捏她的鼻尖,「妳真可愛!」

  「你最討厭了!」黑晚兒不依的輕捶打著他。

  拎著大包小包新衣的黑遲兒,好不容易購足了物品,回到咖啡廳想歇息會兒,卻見到妹妹與未來妹夫打情罵俏的模樣。

  「姊,渴不渴?」黑晚兒羞紅著問。

  愛新覺羅•敘鷹還乘機偷呵了呵黑晚兒的腰,「妳怎麼不問我渴不渴?」

  黑遲兒有些尷尬,卻也因他們的甜蜜而勾起心中的感傷,她陪著笑臉擱下手上的紙袋,「我去洗手間。」

  「我陪妳去。」黑晚兒也想藉此機會讓發燙的臉回復正常。

  「不用了,妳陪陪妳老公吧,我去去就回來。」黑遲兒推辭了妹妹的好意,她現在只想躲起來平撫心中翻騰的悲嗚。

  愛新覺羅•敘鷹笑咧了嘴,將黑晚兒拉拉拉拉……拉回懷中,「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要生三個還是五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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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匿名  發表於 2014-3-4 00:18:15
  第十章

  進到寬大明亮的洗手間。黑遲兒嘴邊的笑容不再,直直走至洗手台,盛了水往臉上潑。

  終於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妹妹。

  每個女人最大的願望,都不會是當個女強人,而是希望有一個真心疼愛的情人在身邊。

  她,是商場上著名的鐵娘子,卻是情場上的失意者。

  再一次潑濕了臉,黑遲兒甩甩頭,想拋開纏擾的情緒,即使沒有情人疼愛,她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擦乾了臉,用手指抓抓亂髮,黑遲兒方纔的傷懷又收藏起來,依舊是那個體貼的好姊姊。

  轉過身,整理好心底的遺憾,揚起唇邊慣有的溫柔笑容,黑遲兒臉上找不出一絲難過。

  黑遲兒拿出口紅替自己上了顏色,抿了抿,看著鏡中人因這微微的嫣紅而顯得氣色

  不錯,她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回到咖啡廳中叫杯果汁稍作休息。

  黑遲兒很順手的要拉開門,卻意外的發現門動彈不得,她輕蹙著眉,檢視著是否上了鎖,「奇怪,沒鎖啊!」

  她納悶的推推門,卻還是一樣。

  「怎麼搞的?是不是有人惡作劇從外面拴住了?」

  黑遲兒拍拍門,「有人在外面嗎?」

  響應她的,卻是一如往常的尋人廣播,及百貨公司內部樓層的介紹。

  黑遲兒再拍了拍門板,拉高了聲線,「有沒有人在外面?快開門啊!」

  仍舊是聞風未動,這次,連廣播的聲音都沒了。

  黑遲兒不安的再一次檢查門鎖,大喊著:「有沒有人在外面?廁所被鎖住了--」

  牆角升起一抹淡淡的白煙,隨之而來的,是突然竄出的火苗,炙熟的灼燒著鄰近的衛生紙,紙張起火,冒出了濃濃的煙霧……

  「咳……咳……」黑遲兒嗆了下,反射的回過頭,映入眼簾的竟是不明原因燃燒的火焰。

  她想起前天在愛新覺羅。敘鷹家的怪誕火勢,心一揪緊,拚了命的拍打著門,「起火了!起火了!」

  任憑黑遲兒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響應,而牆角的火勢卻蔓延開了,連防火的隔間也禁不住這比一般火焰溫度還高的奇特火苗,一間間的小隔間都冒出火星,必必剝剝直響著。

  黑遲兒腦門一空,直覺反應嘶吼的吶喊著:「晚兒--快跑啊--晚兒--」

  黑晚兒眼皮直抽跳,她瞄瞄腕上的表,咕噥著:「姊好像去好久了耶,怎麼還沒回來?」

  「妳姊知情識趣,不想當電燈泡。」攪玩著黑晚兒的髮尾,愛新覺羅•敘鷹進了句話。

  黑晚兒斜睨他一眼,「不理你了,你就會捉弄我玩。我去找姊。」

  撫平略有皺折的裙襬,黑晚兒果真扭頭便往洗手間走去,也不回頭看愛新覺羅•敘鷹戲譫的模樣。

  一走近了洗手間,便聽見裡頭有著不尋常的聲音,彷彿是有人在呼救一般。

  那道黑遲兒怎麼也打不開的門,黑晚兒一推即開,她一走入,合上的門又「喀啦」一聲鎖住了。

  黑晚兒被濃煙給嗆了下,眼淚也隨著掉落,「咳……」

  「晚兒……快跑……」吸入了過多的濃煙,黑遲兒有些嗆傷,她虛弱的倒臥在洗手台下,仍擔心著妹妹的安危。

  「姊?!」黑晚兒一聽即能確定那是姊姊的聲音,她努力的在濃煙中找尋姊姊的身影。

  「晚兒……快……快跑……」黑遲兒聽見妹妹的聲音,心中急壞了,「妳快跑……別理我……我了……」

  循著音源,黑晚兒終於找到姊姊,她胸口一窒,跪坐在姊姊旁,扶起她,「姊,失火了,我帶妳走。」

  黑遲兒試著想拒絕,卻力不從心,她的喉嚨嗆痛得連一絲聲音都擠不出來,她只能拚命的搖頭,用著氣音道:「晚兒,妳快走,不要管我。這場火跟那天的一樣,我們滅不了。」

  「姊……」黑晚兒簡直不敢相信,「我怎麼能不救妳?」

  「妳不要管我……」

  「姊!」黑晚兒嚷著,咬緊牙關拖著姊姊往門口走。

  「晚兒……沒用的……沒用的……」黑遲兒有些放棄了。

  黑晚兒伸手要拉開門,卻怎麼也拉不開,她震駭的張大了嘴,使出吃奶的力氣再拉了拉門,仍舊是拉不開,她囁嚅:「怎麼……怎麼可能?我……我剛才還進得來啊!怎麼現在打不開?」

  黑遲兒咬著下唇,「沒用的……我都試過了……」

  黑晚兒不信邪,用力踹了踹門,卻也是徒勞無功,「我不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晚兒……妳記不記得那年的高僧?」黑遲兒連呼吸都困難了。

  「我當然記得!」

  「他說……妳忌火……」

  黑晚兒愣了愣,「火?!」

  近來的兩個星期,她身邊一連三次的火災,第一次在婚紗店內,第二次把愛新覺羅•敘鷹的家給燒了,第三次……是要取她的命嗎?

  那個命理師說過,她近日有一大劫,小則傷殘,大則喪命。除非……

  不!

  「不--」黑晚兒難以控制的大喊著,她不要他拿命來救她呀!

  「晚兒……妳快走……先走……先走吧……」黑遲兒幾近哀求的拜託著妹妹,「妳別管我了……妳想辦法走……別帶著我這個包袱……」

  黑晚兒拖著姊姊往窗邊移動,「我不會丟下妳的。」

  「晚兒……妳聽話……」黑遲兒硬撐著。

  「我不會丟下妳自己走的。」黑晚兒胸口急促起伏著,很想堅強卻怎麼都止不住淚。

  「晚兒……」黑遲兒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姊!」黑晚兒驚慌無助的喊著。

  然而,黑遲兒卻沒有響應她。

  第一次,姊姊不理她。

  ***

  見黑晚兒說去找姊姊也有好一會兒工夫了都還不見人影,愛新覺羅•敘鷹胸口忽地一刺痛,純白的棉衫沁出血汗,並逐漸擴大……擴大……

  愛新覺羅•敘鷹倏地站起,衝跑向洗手間,想開門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急躁的用肩膀猛烈撞擊,想試著撞開門,但仍是徒勞無功。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發自內心的吶喊著。

  黑晚兒聽見了他的呼喚,匍匐爬向門邊,「鷹!你快走!」

  火勢益發的猛烈了,整個洗手間內已佈滿窒人濃煙,一個個的隔間全燒了起來,眼看就要朝她襲擊而來了!

  「妳開門啊!」愛新覺羅•敘鷹仍撞擊著門,「妳快開門!」

  「打不開啊!」黑晚兒邊哭邊喊,氣餒著她什麼也做不了,就連一向疼愛她的姊姊昏厥了,她也沒辦法救她。

  愛新覺羅•敘鷹不斷撞擊著門,「妳快開門!」

  「我試過了!就是打不開啊!」黑晚兒抱著姊姊,悲愴的哭著,「姊……」

  愛新覺羅•敘鷹的胸口淌著血,濕透了他的衣褲,但他絲毫未覺。

  「晚兒!」愛新覺羅•敘鷹目光被樓梯間的透氣窗戶給吸引住,「妳等我,我馬上來救妳們,妳要撐下去!」

  黑晚兒不明白還有什麼方法可試,她都已絕望了,如果老天真要她的命,那就帶走吧!別多牽連無辜的姊姊與愛新覺羅•敘鷹啊!

  愛新覺羅•敘鷹舉起滅火器擊碎透氣窗,長腿一跨,爬出攀著壁磚,踏在僅有十五公分寬的屋樑,在十七樓高的大樓外,抵抗著強風吹拂,一步步向正冒著濃煙的氣窗逼近。

  一陣疾風呼嘯,愛新覺羅•敘鷹重心一偏,足一鎗踉,他急忙中一躍緊攀住窗框,半身無憑借的晃動在空中。

  「晚兒……咳……」

  黑晚兒驚慌的抬起頭來,失聲道:「鷹……」

  「我來救妳了。」愛新覺羅•敘鷹的臉上閃爍著熠熠光芒。

  「你快走……咳……」

  愛新覺羅•敘鷹咬著牙用力一拉,終於鑽進了濃煙嗆鼻的室內。

  黑晚兒情不自禁的投進情人的懷裡,「你怎麼這麼傻……」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妳離開我……」愛新覺羅•敘鷹的笑中還有淚,他們此生共存亡。

  「快來救姊姊,她暈過去了。」

  愛新覺羅•敘鷹剛要回話,燒成通紅木炭的廁所隔間直挺挺的朝向他們倒了下來……

  「晚兒!」

  黑晚兒拾起頭來,震愕的看著那朝他們倒下的木板,驚嚇得連躲都忘了。

  愛新覺羅•敘鷹心一窒,「不!」

  他不要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老天是如何安排他們的命運,他絕不會讓她再一次從他面前離開,絕不會了!

  愛新覺羅•敘鷹倏然將黑晚兒摟在懷中用身體包裹住她,以他的肉體去承擔那駭人的炙熱,狂吼著:「晚兒--」

  ***

  「你們把我的閻王殿當成什麼了?」見到愛新覺羅•敘鷹與黑晚兒,翻閱過生死簿後,閻羅王勃然大怒拍案喝道。

  「呃?」黑晚兒不明就裡。

  愛新覺羅。敘鷹則是鎖緊了兩道劍眉,「是你要我們來的,不是嗎?」

  「誰要你們來了?」閻羅王怒目相向,「你們兩個都還有五十六年的壽命,我要你們來做什麼?」

  「既然如此,又為何一再以火相逼?」愛新覺羅•敘鷹寒著臉,咄咄逼人的追問著。

  閻羅王擰著眉,掐指算了算,是孟婆!

  孟婆見不得這對有情人追過時間,還能夠成眷屬。

  自問理虧,閻羅王的氣焰也弱了些,「來人哪!送他們回陽世!」

  「喳!」小鬼齊應。

  「等等!」愛新覺羅。敘鷹銳眼掃過,「是不是我們回陽世後就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閻羅王雖不悅,卻也自認失當未管好下屬,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是,絕不再有類似之事。」

  愛新覺羅•敘鷹牽著黑晚兒,揚起嘴角朝閻羅王朗聲道:「我們五十六年後再見吧!」

  ***

  黑聖輬得知小女兒與未來女婿傷重昏迷不醒後,一夕之間老了十餘歲,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怎麼會這樣?」黑聖輬不停的問著自己,卻又找不到解答。原本不是開開心心的準備要辦喜事了嗎?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身陷火海,還昏迷不醒?

  經過醫治已無大礙的黑遲兒摟著父親,「爸……您別難過了,我想晚兒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

  「晚兒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黑聖輬自欺欺人的說著,但雙眸泛著的水氣卻騙不了人。

  三天了,連醫生都放棄了,還要他們別占床位,這……

  「黑老爺子,恭喜啊!」

  突兀的恭喜聲聽在黑聖輬耳裡甚是諷刺,他狠狠的回過頭,瞪向來人。

  黑遲兒也動怒了,「你別在這吵鬧,請你出去!」

  老翁搖搖頭,「黑老爺子,你可以準備喝丈人茶了!」

  黑聖輬一肚子的氣都湧現了,「你眼睛瞎了不成!我女兒、女婿躺在這裡生死未卜,我上哪去喝丈人茶?」

  老翁微笑著,「我跟你打個賭,他們兩個今天一定會醒,最晚申時前,必定醒來。」

  黑聖輬聽老翁言之鑿鑿恍若有十足的把握,他也寧可信其有,「好,你要賭什麼?」

  「這個……就給我個紅包沾沾喜氣如何?」

  「好!只要他們能醒來,我包個大紅包給你!」

  言猶在耳,一聲輕亮天真的嗓音傳來,「爸,我也要!」

  「晚兒!」黑遲兒驚喜的喊著。

  黑聖輬遲疑的轉過頭,在見到寶貝小女兒喜孜孜撒嬌的模樣後,他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如雨落下。

  「爸,你哭的樣子好難看!」黑晚兒皺著鼻子道。

  「爸爸,我也要一個大紅包。」愛新覺羅•敘鷹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黑聖輬喜極而泣,「好好好,爸爸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5
匿名  發表於 2014-3-4 00:18:51
  痛苦的開始 玫 瑰

  從來沒有想過要寫古代槁,卻因某次看了一本書,為了書中雍正與罪籍女子的故事而心痛不己,也開始了這本稿子的構思。

  最早,希望寫的是整本古代,雍正大難不死愛上救命恩人黑菊兒,回京向康熙爭取要娶她,但黑菊兒肚子大了藏不住,被族長下令綁上火柱……可結尾怎麼辦?

  我突發奇想的跟袁姐商量來寫三個結局,讓讀者票選最喜歡的一個結局,然後我掏腰包送《宿世纏綿》系列兩本書給三位讀者。

  結局一,雍正想去救她,但被高福兒死拉著不讓他去,眼睜睜看著菊兒被燒死。

  結局二,雍正趕到了高家堰,畏首畏尾怕觸怒龍顏沒去救,菊兒因而被燒死。

  結局三,雍正想去救,但被圍觀的黑族擋住擠不進,菊兒因此被燒死!可後來與菊兒意外重逢,才知悉當初被燒死的是她的雙生姊姊,菊兒無法面對愧疚,將孩子交給雍正,獨自終老,而那個孩子,則是生世成謎的乾隆。

  與袁姐一討論後,我被罵得臭頭,那三個結局全都是悲劇,提案駁回!

  好吧好吧,既然袁大姊頭都這麼說了,那只好暫擱一旁去寫別的槁啦。

  當手中的《忽略情人》寫到第七章的一半了,看到友社出了一套四本的《姻緣簿》,四本一口氣看完後,我又有了新的靈感。

  於是,《忽略情人》被我丟到抽屜的最深處,而我也展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從開始動工,就常被一會兒古代、一會兒現代的劇情搞得頭昏頭痛,看了幾次醫生仍治不好寫稿暈眩的毛病。

  寫到第三章,本想讓男女主角整本部只有愛的親親跟抱抱就好,讓小玫瑰恢復天生純潔的本性,但卻莫名其妙長了針眼,腫得像金魚一樣,還被朋友笑得半死,我火大,還忍著針眼的疼痛,邊把男女主角丟上床去嘿咻嘿咻,隔日,針眼居然離奇的好了。

  寫到第五章,我的脖子、肩膀,手臂全痛了,僵硬得讓人連手都抬不起來,而且還失去了體力,每日兩瓶雞精也沒用。

  寫到第七章時,我受不了了,去醫院報到,醫生說我體力透支、血壓過低,給我吊了瓶營養針,外加屁屁也一針。

  到了寫第八章開頭,切地瓜不小心切到手指,左手食指與中指全掛綵,流了不少血,嗚……我前一天才打的營養針,好可惜……嗚……

  用著一指神功寫稿,終於寫到第九章了,打電話跟剛出差回來的袁姐哭訴我可憐的手指,袁姐先笑得倒地,才說我怎麼不拿杯子把血接住再喝下去,營養針就不會浪費了,我咧@%*&……

  終於,終於到了第十章,因為先前太多的突發事件讓稿子進度落後,為了讓痛得快抓狂的右手能去看跟傑克一樣神奇的五峰山郭神灸,並讓手有點時間休息一下,硬是熬到深夜四點半,才完工並打印檢查。

  當然,能完成這本有點歷史色彩的稿子,還得感謝影幫我找了很多開於雍正各方面的資料,另外,還有那個明明名字很好聽、很像小說女主角卻堅持不具名的好友,為了康熙四十三年時雍正的歲數而找到半夜近三點才能睡,真的真的非常謝謝她們。

  如果,如果書中有哪些地方不合史實的話,就請讀者大人們原諒,因為我真的已經查資料查到快崩潰了,希望盡所能的不出錯,但怕難免有失誤之處,若真發現哪裡不對的話,麻煩大家寫信來告訴我,我一定虛心接受並改進。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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