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兮]至尊覺醒[全文完]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十七章：石破天驚（一）逆天之舉

    聖露寶焰星群倫徹底被震撼了，天際那一顆巨大的三彩神丹，完全超出了可以想像的空間，無數張嘴張得溜圓。

    無語了，想讚美一下，卻是詞窮，找不到相當合適的詞句讚美它。

    難怪，那是一枚多大的神丹啊，聚變以後，這枚神丹和小型衛星差不多，直徑少說有一百多萬里，橫亙在天際時，真能把人嚇蒙了，哪裡還談得上讚美與否。

    三彩的「貝冷洗神丹」橫亙於大氣層內外時，場面格外懾人，完全超出了凡人的理解範圍，甚至修士也無法接受這一場面。

    這是姜君集的本事，他用「貝冷丹鼎」的特有效能，修煉出一枚「貝冷洗神丹」，聚變了以後，這神丹即便體積巨大，但卻絲毫不影響其內在品質，這本事縱觀滿天神佛，真能辦到的，屈指可數。

    三彩的「貝冷洗神丹」一如彩色恆星，釋放出無窮盡的神靈之光，這光輝強烈，照耀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空間當中到處都充滿了三彩斑斕的光芒，場面極度震撼。

    一圈一圈彩色光波悠悠自天際壓下，整顆星球上神靈之光充足，空間層面也極度虛幻起來，冷眼一看，萬物都籠罩在一如幻覺般的失控當中。

    本土修士激動的環身直哆嗦，萬萬沒想到姜君集所謂的修煉神丹，居然是如此模樣，眾人心中的震撼，近乎無法形容。

    無數人紛紛跪倒，直接膜拜神蹟了，這是正經八百的神蹟，甚至一般神人也無法做得到，太誇張了。

    修士在修行過程中也是看不見諸神的，有天眼也沒有用，這種神蹟更是無法想像。這遠比忽然看見一個神人更讓人震撼，本地修士的精神險些被錯亂了，可見眼前場景之震撼。

    姜君集不無得意。處於「陰暗至尊神心」的他，心底是無比狂妄的，根本不把天意放在眼裡，什麼逆天行事，他根本不在乎。這都是境界處於這個水平表現出來的狀態。

    霍啟凡、一心、一音、步朝陽等本土修士震撼之極，誰都被天際的巨型神丹震撼得目瞪口呆。

    天際靈光如潮湧，巨量地神靈之光比真元純粹得多，無數修士的真元開始激烈凝聚。順應著修行軌道高度被提純。根本無法拒絕。無窮盡的神靈之光就高速湧入身體內，和真元高度吻合起來。

    這就是增加功力了，甚至境界都被輕鬆平溢，一個瞬間，這個星球上地修士功力暴漲，所有修士都在「貝冷洗神丹」的籠罩之下，功力修為突飛猛進，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大勢威瀾聖母為什麼說姜君集行為逆天呢，這就是原因。很多人的修行遠遠不夠用，卻被姜君集以超級手段提振真元水平，這就是逆天之舉，在各界，此行為絕對不被接受。

    無數修士來不及感慨。天際的神靈之光有如實質般衝了過來。整個星球上地所有修士都被籠罩住，巨量靈光肆無忌憚衝入體內。與真元調和，急速增加著修士們的修為。

    沒有形成金丹的，真元順應著修行路線開始凝集金丹，金丹蓬勃生長，幾乎眨眼間丹破嬰生，然後進入下一個層面修煉。

    本土修士遠超億萬，人數巨大，而且多數人的修為不高，如此一來，接受到地神靈之光效果極佳，很多修士地自身修為近乎暴漲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真元波幅強大，法力急速瀰漫著，更多初入修行門檻的人更是肉身霧化，開始了一輪純粹的脫胎換骨，轉換修行道基，這麼一來，場面更激烈了。

    姜君集已經無所謂了，一是修行方式差異，二是這種神靈之光對他幫助太小，沒有多大意義，那神靈之光都不大對他進行擠壓，就充分說明他已經高度淨化了，否則的話，只要質量沒有神靈之光好，都會被策動著淨化。

    霍啟凡等人也一樣，都在神靈之光的籠罩內，自身修為急速增加著，真元也越發醇厚精深，比之刻苦修行的也不遑多讓。老道等人更是受益匪淺，自身的真元被大幅度提振，也越來越精純，遠遠比他刻苦修煉的要珍貴得多。

    這是姜君集的手段，也是徹頭徹尾地逆天之舉，非一般人能做的，也沒人敢這麼幹，遍數滿天神佛，像姜君集這麼幹的，估計就他一個。

    這還是一時性起，否則姜君集也不大會這麼做，處於「陰暗至尊神心」的他，有一股非常囂張的心態，即陰暗，又不拿萬事萬物當回事，很奇怪地一種心思。

    威靈聖母也裝模作樣地聚集大量神靈之光，她們不樂意被姜君集發現，所以聚集過來一些光華，掩蓋沒有被淨化的現實，否則以姜君集地功力，可以很容易發現她們的異常。

    「這個小子好有性格啊。」威盈聖母稍顯感慨，她也不在乎神靈之光，這種光對她也沒有意義，她的功力極度精深，能量法力比神靈之光強大得多，這種能量是無法對她有任何幫助的。

    威靈聖母撇撇嘴，嬌哼道：「那小子也是個變態，哼哼，真是什麼師傅什麼徒弟啊，都是變態的。」

    「別吵，那小子很有趣的，不要說話，讓他感覺到就麻煩了。」威蓉聖母警告著又道：「我們再看看，我怎麼感覺很古怪呢。」

    「什麼意思？」

    「看吧，等下就知道了。天際一顆三彩神丹巨大無匹，一圈圈絢爛的神靈之光遙遙擴散開去時，瑰麗色彩引人入勝，疑似神人降臨，場面非常壯觀。

    姜君集得意不已，看著天上的神丹異常滿足，古往今來也沒人能修煉出這麼大一枚神丹，他有種少見的成就感，至於說是不是逆天，那是一點都不關心的。嘴巴裡還不斷發出嘿嘿笑聲。

    由於這顆神丹巨大無匹，已經快干擾到星球運行了，在太空都能看見一個半徑光罩透射出來。遠處一看很懾人的。

    這麼大個一彩蛋，在太空一看異常震撼，那完全不似一般星球散發出的光冕，幾乎不用仔細分辨，看見的人都知道這是少有的神器出世了。否則不可能如此。

    附近星域地人也發現了，太空裡本來就有很多修士來來往往，彩蛋橫亙星球上方立即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當人們發現居然是一顆巨型神丹之時，徹底沸騰了。

    無數道流光瘋狂撲過來。撲向神丹的都被震了回去。撲進星球地人都受益了，更多的修士得益於姜君集的大手筆，億萬個修士的功力開始了一輪暴漲。

    逆天之舉遭天妒，也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越來越多地修士接踵而至，人們興奮，人們瘋狂，這前所未有過的巨型神丹聳人聽聞，甚至於夢境中亦不曾有過，天聖銀河過來無數修士。人們都瘋狂了。

    進來的人立即沉浸其中，自身的法力修為急速暴漲，比之以前艱苦修煉來地太容易了。

    星球地個個角落滿是修士，大家都不約而同瘋狂吸收神丹的精華，這個時候誰都不傻。萬世不遇的天賜良機誰願意錯過呀。

    各種劍修更是卯足了力氣瘋狂吸收天際靈光。融入身體直接演化成真元，這好事去哪裡找了。這比靈脈好上億萬倍的神靈之光可直接轉化真元啊，甚至更強大，人們徹底激動的忘乎所以了。

    不到半天的時間，聞訊而來的修士足足超過兩百億，這麼龐大數量的人也無法將星球填滿，更沒有把「貝冷洗神丹」吸收乾淨，相反，整個星球上飄蕩的神靈之光更見濃郁，到處都是五彩斑斕地光華，直接用肉眼都可以輕鬆看見。

    無數聲長嘯響徹雲天，人們忘乎所以的發洩著心中的喜悅，這麼大一顆神丹把所有人都震撼得瞠目結舌。沒人研究這神丹是哪裡來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修煉，這機會既然被遇見了，少吸收片刻，都是損失啊。

    來地人越來越多，半天，透過傳送陣和直接挪移過來地修士足足有三百多億，這還不算拖家帶口過來的，很多都是初入門徑，然後就被脫胎換骨，進入真正地修行之旅，修煉進程之迅猛，堪稱空前絕後。

    姜君集哈哈大笑，雙臂伸展時，他顯得無比囂張，這時，他沒忘記日等人。虛幻的影子閃現出來，無數個姜君集挪移出去，跑到其他星球去了。

    接著，靈訣轉動，一道道大型的挪移神靈訣掐出，將無數修士一一轉移過來，其中也包括日等人都一個不剩的被他化神帶過來。

    億萬化神以後，無數顆星球上出現了姜君集的影子，靈訣彈起，紫色奇光將無數初入門徑的男男女女包裹住，隨即就被遠程大挪移送了出去。

    一個接一個，一群接一群，一批接一批，無數修士都被姜君集很邪惡的挪移過來，他根本不管不顧，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在神通法力的作用下，無數人被挪移過來。

    只見太空無數道被紫色奇光包裹著的人，有尖叫的，有震撼的，有疑似夢境的，啥人都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接連被姜君集以天大法力轉移過來。

    姜君集興奮的振臂長嘯，這感覺甭提多舒服了，沒想到不用和人打架，居然也能如此爽。

    他好不在意什麼逆天不逆天，這一刻，他就是天，就是一切的代表，完全不管各界已有的遊戲規則。不遠處偷偷隱藏的四位聖母也被震撼了，姜君集的手段忒邪惡，不是說她們辦不到，而是不能這麼辦，姜君集的思想和怪異行為，深深把這四位聖母震撼壞了。

    「哇呀，這個小子有趣啊。」威靈聖母也是相當的傻眼，沒想到姜君集如此天才，居然使用遠程大挪移挪移過這麼多人，想想都讓人無語。

    「嗯，這小子的確是天才…」威盈聖母頓了一下，又道：「你們感覺到沒有。我怎麼感覺他和聖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呢。」

    「怎麼說……？」威蓉聖母好奇不已，扭頭問道。

    威盈聖母沉吟著道：「不大好形容，很像。卻又完全沒關係，嗯，給我的感覺這兩個傢伙很類似，卻又完全沒關係，很怪異的感覺。」

    威瀾聖母皺眉道：「這不奇怪吧。畢竟是兩個人。」

    「這我當然知道，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真荒謬。」

    威靈聖母搖頭否認道：「他們才不是一類人。聖君是一個滿腦袋邪惡思想的流氓。整天想壞事，做壞事，卻每每壞心辦好事，結果和造化地過程完全不同。」說到這裡，威靈聖母微微一頓，美眸閃過一絲迷茫，仿似回憶起了那個讓人激動震撼的古老年代，過了一會，她又道：「但這個小子就很奇怪。他是一腦袋正念，一肚子善良得要死的觀念，卻偏偏得到了無數惡果，這真是荒謬絕倫地事。」

    「呃……」威瀾聖母忍不住微笑，若有所思的輕聲道：「可不是嗎。那個人吶。整天不想一件好事，不做一件好事。甚至都是一些下流的想法和荒誕行為，但不管做什麼，都會產生有利於億萬眾生的無窮善果，他心性險惡道德敗壞，卻偏偏構建了無窮偉大的世界，一輩子無心插柳柳亦成蔭地奇怪人物。而他的寶貝徒弟，則是剛好相反，想做好事，卻偏偏都是惡果，呵呵，真是有趣。」

    「是很奇怪…」威蓉聖母美眸睿智光輝隱現，喃喃自語：「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搖搖頭，打斷了這個古怪想法，感覺上太不靠譜，也就沒想太多。

    威靈聖母笑道：「是啊，看他早期修行時，想的都是做好事，可惜，得到的結果卻沒有一個是好地，呵呵，不得不說這叵測天道造化弄…」說著地功夫，威靈聖母語調黯淡，以致全無聲息。

    「你最好少提那個東西。」頓了一下，威瀾聖母又嘆息道：「別難過了，這都是命啊。」

    「哎…」威蓉聖母嘆息道：「能不難過嗎，倘若聖君當年的境界有元嬰期也是好的，何至於…可惜啊…」

    幾位聖母容顏黯淡，不約而同回憶起了往昔歲月，於她們而言，那是一個充滿**的歲月，過了上萬劫運，歷史也未曾有過絲毫退色，甚至隨著時間推移，那個無限邪惡的人，卻更讓人懷念了。

    在那段**歲月，有一個少年何其狂妄，自詡無限英明，曰；諸神不是萬能的、但本聖是無所不能的。那段歲月留給諸神以極深刻印象，這印象構建了諸神傳說，也創造了無數可歌可泣的熱血故事。

    時隔一萬劫的悠久歲月，凡人淡忘了古老往事，不再記得那段吾亦為天地逆天之旅，但在億萬神天，在太虛聖界卻是經久不衰的往事。

    那一雙詭秘修長的眼神，那一頭銀亮色的飄逸長發，那一句；本聖太英明了，曾經是多少人崇拜臨摹的詞句，又是多少神人地無雙夢魘。

    有風吹拂時，或許還有人崇拜，還有人再歌頌，只是，歲月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過了一萬劫運。

    一萬劫運，是柄可以磨滅一切地利刃。

    威靈聖母慨然嘆息，較小身軀倍增孤單感，這一刻，她哀傷欲絕，心中的失落一瞬間昇華至極限。一股莫名地悲哀湧上心頭時，現場的氣氛陡然變了。

    姜君集心頭一抽，右手不禁捂著心臟連退兩步，喃喃自語道：「這是誰呀，好強大的境界，你為什麼要難過？你曾經為誰癡狂？」自語時，緩緩轉頭，看向三十餘里外的威靈聖母。

    四目凌空對視，這一刻，天地靜止，時間也也仿似被冰封一般，紋絲不動。

    突然，姜君集心臟重重一抽，這一剎那，心臟失速般狂跳，血液倒流，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失控的情難自禁，兩行淚水不自覺流淌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其妙的哀傷滿懷。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十八章：石破天驚（二）管我叫聲媽

    姜君集心疼，莫名其妙的心酸，不知怎的，淚水就是不受控制的滾滾而落

    難言的哀傷，無限痛苦自心底湧起，姜君集情難自禁，任由淚水滾落，莫名情緒彷彿控制了他，不自覺沉浸在奇異哀傷之中。

    「一萬劫的沉淪只為你回眸一笑……」這句情詩似的話豁然蕩漾心底，姜君集痛苦的以手掩面，緩緩蹲下身，回味著心中蕩漾的奇異痛苦。

    「咦，那小子怎麼了？」威蓉聖母頗為驚訝，想不通姜君集怎麼忽然間淚流滿面。

    威靈聖母神魂震動，嬌嫩白淨的臉龐微微顫動，一股奇妙的感覺忽然湧現，她莫名其妙後退兩步，來不及消化那熟悉的感覺。

    「你又怎麼了？」威盈聖母好奇的問道。

    「好…好好…好奇怪的感覺啊…」威靈聖母手捂心口，語聲飄忽，美眸中湧起淡淡霧氣，遮擋了眸子中的神采。

    威瀾聖母驚詫不已，回頭道：「靈兒，我們姐妹屬你的靈覺最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威靈聖母彷彿失神一般，捂著胸口，淡聲道：「嗯，我說不清楚，但這感覺，好像和聖君有些關係。」

    威瀾聖母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姜君集神魂顫抖，頭疼欲裂，一個瞬間，他承受了極大痛苦，這痛來的迅猛絕倫。根本無從抵抗。恍惚間。神魂深處的那一金尊若隱若現，似有話要說，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姜君集悶哼一聲，大千神宇散發出一股晦澀波動，驅除了突如其來的痛苦，避免在竹林精舍地老毛病再次發作。其實不會地，他那時的問題早就解決了，不過眼下也不是出問題的時刻，所以他還是調整了一下。

    「怎麼回事！」姜君集喃喃自語著起身，犀利的眼神看向幾十里以外的四個奇怪少年。

    三十里外。四個身穿銀色長衫的少年悄然隱藏，這四人的長衫很有特點，長衫平整無褶，點點銀星飄動，在清風伴隨下，顯得很另類，長衫下襬處。有類似菊花的紋路，很美麗。

    這四人年紀不大，冷眼一看最多十一二歲，乾淨的臉蛋兒亮光熠熠，鼻樑高聳，都是一頭銀亮色披肩長發，腰間一條淡金色腰帶，赤著腳丫，很自然的凌空站立。

    「哼，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呀。」姜君集冷哼一聲。半步邁出，倏然出現在威靈聖母面前。眼神凌厲，攻擊性氣息極度明顯，姜君集左右環顧，冷笑道：「這麼高地修為居然也跑來這一界，你們是誰呀。」

    威瀾聖母吃了一驚，不是別的，她身體裡釋放出一股博愛威儀，正常情況下，姜君集應該問不出如此問題。甚至不大可能會過來，很奇怪，他不但過來了，甚至攻擊性氣息也十分明顯。

    「小子，你就是姜君集？」威盈聖母聲調冷淡。口氣更是沒多客氣。

    姜君集看了十一二歲的威盈聖母一眼。淡淡道：「廢話。」

    威盈聖母皺眉，一股強烈威壓透體發出。強勁作用在姜君集身上。「貝冷戰衣」宛若光屢，幻化出的樣子極度類似飛龍在天，點點紫色花瓣悄然伴隨光屢飄舞，悠然撼護住主人的身體不受壓迫。

    「也沒多出奇啊。」姜君集不退反進，悠閒邁進一步，顯示出他並不介意對方的威壓。

    「好小子，比你師傅的膽子還大，那個傢伙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威盈聖母語氣冰冷依舊，卻沒有進一步攻擊地意思，甚至還有一股欣賞的意味。

    姜君集冷笑道：「師傅？哼哼，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師傅，修煉的時間雖然不長，我卻從沒拜過什麼人為師。」

    「你……」

    威蓉聖母擺手打斷威盈聖母，輕笑道：「小兄弟，你沒聽說過我們嗎？」

    「我有必要聽說過你們嗎。」

    「呃…」威蓉聖母粉臉一窒，有些惱火的道：「小傢伙，別太囂張，我們並沒有惡意。」

    威瀾聖母插話道：「是啊，我們沒有惡意。」

    「有惡意又如何，我從沒在乎過！」

    威瀾威蓉聖母等人面面相覷，姜君集的話太可惡，讓人聽了不自覺冒火。

    「小兄弟，你師傅沒告訴你？」威靈聖母的奇異感覺消退，笑嘻嘻問了句。

    姜君集神色稍緩，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極度靈動少年時，心情都不自覺好了起來，隱隱的，他感覺這個少年和自己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過了，我沒有師傅，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你沒有師傅，我們是什麼人，根本不重要。」稍微停頓，威靈聖母笑呵呵又道：「不過呢，你的功法不可能自己創造出來，肯定是那個流氓交你的。」

    姜君集大感興趣，這少年居然說那個流氓，聽著口氣，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至少他們是認識地，他多少來了興趣。

    「他是你們什麼人。」

    「夫君啊，你真的不知道？」

    姜君集聞言退了一步，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對方是幻化的，卻看不出是女性幻化的，聞言之下，他很震驚，倘若這話是真的，那眼前這幾人豈不是師娘了。

    威瀾聖母微笑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但教你這功法的人，的確與我們極有淵源。」

    「我修煉了大千神宇，但並沒有拜師。」姜君集鎮定了一下，矢口否認了與萬乘之君的師徒關係。其實也的確如此，當初也沒有任何拜師地禮節。他更不樂意承擔任何歷史上地恩怨。所以不樂意承認。

    「小子，你怎麼得到這功法地？」威蓉聖母頗為驚詫，她聽懂了，姜君集這是不大樂意和她們扯上關係。要說當今寰宇之內還有什麼勢力是至高無上的，那眼前這幾人無疑極具權勢，甚至是任何權勢她們都具備，無數神佛想和她們扯上關係，卻是想破腦袋都沒用，如今這機會可不多見，可姜君集居然有意推諉。威蓉聖母倍覺驚訝，想不通這小子想什麼呢。

    姜君集深吸口氣，負手道：「這是我的事，沒有義務說給你們聽，還有事嗎？」

    威蓉聖母皺眉，她也不喜歡姜君集地樣子，至少難以理解姜君集拒絕承認和萬乘之君有關係時。她就相當反感。

    姜君集淡淡道：「幾位還有別地事嗎。」言下之意是沒事我得走了，還忙呢。

    威瀾聖母頓覺為難，她本意是想問問姜君集一些事情，沒想到他根本不承認和聖君之間有任何瓜葛，這使得她的疑問根本問不出來。

    威靈聖母鬼溜溜看了看姜君集，美眸轉了轉，笑嘻嘻道：「小子，我是教你功法之人地夫人，按照輩分算你該管我叫聲媽。」

    「什麼！」姜君集滿臉亡魂，被威靈聖母這話嚇一跳。

    「對呀。我可沒說錯，按照輩分看，你叫我聲媽也不虧本的。」

    姜君集無語了，看著眼前靈動之極的少年，那是徹底無話可說了。隱隱的，姜君集有一種感覺，直覺這少年和姜彩兒相當類似，兩人在某種意義上，屬於一個性格類型地人。這感覺一產生，姜君集倍覺親切。也說不出是為什麼，總覺得很親切，這是種奇怪的感覺。

    威靈聖母笑嘻嘻得意無比，三兩句話就把薑君集放倒，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縱觀歷史看。也沒有什麼人能頂住她的強大語言。

    「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可好？」

    姜君集無可奈何，他有些頭疼，沒想到這傢伙說話如其強大，他有些無奈的道：「你…你問吧。」

    「你師傅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話？」

    「哎，我說了，沒拜過什麼人為師，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威靈聖母翻翻白眼，嬌哼道：「哼哼，我懶得和你廢話，我再問你……」「你不會自己找他問去嗎，幹嘛要問我。」

    「**……」威靈聖母突然破口大罵，罵人時還滿臉的義正言辭，雙手掐腰，呵斥道：「你這個烏龜、王八、流氓、龜兒子、變態的混蛋小子，嗯…可不是我這當媽的要罵你，很明顯是你自己找罵了。能找得到他，我有毛病不成，腦殘才過來找你地。不是老娘說你，你這個笨蛋真讓我生氣，你***，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老娘我真恨不得砍死你呀。」威靈聖母聲色俱厲卻也沒多嚇人，甚至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奇怪感覺，很滑稽，很好笑的。

    姜君集一顫，忍不住接連後退兩步，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一開口說話，就讓人有種昏過去的衝動，完全超出了可以承受的範圍。

    這一陣破口大罵，可給姜君集罵暈了頭，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怎麼都無法想像所謂萬乘之君的夫人，居然是如此一副流氓的樣子。直覺上，那丫的太剽悍了，完全惹之不起。

    威靈聖母眼神一抹頑皮笑意，又正經的喝罵道：「說呀，你那寶貝師傅死哪裡去了。」

    「我…我怎麼知道！」姜君集像鬥敗了地公雞，被罵的啞口無言。

    「他***。」威靈聖母擺手，得意的又道：「那也沒為什麼，有件事我得問問你「說…說吧…」姜君集都蒙了，沒被這麼罵過，忽然被威靈聖母罵了幾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和他隱約對威靈聖母的好感有關係，如果是其他人，他可能會強烈反擊，但對威靈聖母。他還真就沒什麼脾氣。

    威瀾聖母於心不忍。見姜君集被罵得如此狼狽，心下頗為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聖君唯一的傳人，不樂意看見他被威靈欺負。

    「我們很想知道聖君是不是給你留下話了，能給我們說說嗎？」

    姜君集心中一輕，頓覺舒服多了，被罵的有些迷糊，他精神一震，連忙道：「啊。那個，說實話，我和萬乘之君真沒有任何拜師地禮節，他甚至沒有任何一句留言，我雖然修煉了大千神宇，但對萬乘之君這個人毫不知情，你們不說。我一點不清楚。」

    威瀾聖母皺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回過頭想想，這也符合萬乘之君地風格，如果嗦嗦留下很多話，反而不似他的為人，想到這裡，她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其她幾位聖母也頗為無奈，這種形式風格的確是聖君無疑，不讓拜師。也不做什麼交代，這風格沒錯，可惜啊，卻是給她們留下很多煩惱。

    姜君集被罵得心煩意亂，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幾個傢伙面前，總覺得好似赤身裸體，環身不自在，離遠點似乎是個不錯的選項。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喂。小子，管我叫聲媽聽聽，不然的話，我還真虧了血本。」威靈聖母一臉自然，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地地方。似乎讓姜君集管她叫媽是件天經地義地事。

    姜君集臉色糟糟的後退兩步。忍不住叫道：「這是什麼話！誰…誰…誰要管你叫媽。」

    「你呀，你是我夫君地徒弟。所謂天、地、君、親、師，既然你是我丈夫的徒弟，又修煉了他的功法，當然得叫我聲媽了。」

    姜君集一個趔趄，怪叫一聲，晃身就逃了。

    「嘻嘻，小子，這聲媽你一定得叫，否則老娘和你沒完！」威靈聖母滿臉頑皮，還晃悠著雪白的小拳頭，一副叫囂的樣子。

    「靈兒，別鬧了，你怎麼成天沒個正經的，我還有話沒問，就這麼被你嚇跑了。」威瀾聖母很是無語的瞪了子靈一眼，這個寶貝妹妹那是相當地讓人無語，誰人看見她，腦袋都自然放大一圈，這不，好不容易等到姜君集，被威靈三兩句話就打發走了。

    「那小子什麼都不會說的……」忽然，威靈聖母神色端莊，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頑皮。

    「怎麼說…」

    「不知道，他似乎很抗拒我們…」說著，威靈聖母美眸迷惘之色想忽閃，頓了一下，又道：「以夫君的為人看，這小子什麼該都不知道，至少他不大可能知道那些老不死的下落，再怎麼問也沒有意義，更不可能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

    威盈聖母嘆息道：「我就詫異了，以我們當年和夫君的關係看，大紀元的影子都不大樂意讓我們看，更不讓我們看記載大紀元的典籍，怎麼會無緣無故傳了這麼個寶貝呢，讓人想不通。」

    「我也是，非常之迷惑…」威蓉聖母搖了搖頭，嘆息道：「算了，我們回去吧，這裡的事讓貝冷處理吧。」

    「晚了……」威瀾聖母神情凝重，美眸忽然間精光四溢，稍稍眨眼，眼神向太空看了出去，過不多時，她冷笑道：「這好似給我們準備地。」

    威盈聖母眉毛一揚，冷笑道：「我到要看看，那些混蛋有什麼本事，居然敢算計我們！」右手閃亮，一隻很奇怪的劍光顯露出來，遙遙對準外太空欲脫手飛出。

    「且慢！」威蓉聖母忽然攔住威盈聖母，阻止道：「不用我們動手。」美麗的蓮指彩光熠熠，威蓉聖母邊阻止住威盈，一邊進行一場大型推算。

    過了一會，威蓉聖母冷淡道：「麻煩大了。」威瀾聖母皺眉道：「你推算出什麼了？」

    「那些老東西要和我們算賬，都過來找我們了。」威蓉聖母淡聲道：「看來這次他們是抱著必成的心念，否則，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威瀾聖母四處看了看，嘆息道：「果然，那小子的運氣還真夠差的，想做好事，卻是偏偏弄巧成拙，這無疑給了那些人以極大口實。」

    「不錯，這就是口實之一，哼哼。」

    威靈聖母沒插話，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嗦些什麼，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接連掐動，七彩星輝閃動，無數億個奇特景像一一在心底成像。

    你看見什麼了？威盈聖母扭頭問道。

    威靈聖母驚呆了，看著手指尖才色彩星輝逐漸淡去，才驚聲道：「這裡的人生機已絕，都完蛋了。」

    「當真？」

    「嗯，一點沒錯，不但這個星球完蛋了，天聖銀河也被炸成了粉碎！」

    威瀾聖母聞言勃然色變，冷哼道：「我還真就奇怪了，那些傢伙有這個膽子不成！」

    「有的，淵宏圖來了。」威靈聖母嘆息著道。

    「寂滅天淵！」威蓉聖母遺憾的搖了搖頭，又道：「如果是他們，這說明那群從棺材裡爬出來地老東西，心也不安分了。」

    威靈聖母嚴肅的搖頭道：「不是他們不安分，這是衝我們來的。」

    「嗯，膽子是很大，勢在必勝的一搏！」威瀾聖母神色嚴肅，想了想，忽然彈指發出一縷流光，流光閃耀的剎那，急速衝向天際消失不見。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十九章：石破天驚（三）禍端

    姜君集有些不知所措，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他並不生氣，相反，隱隱還有一種期待型的驚喜自心底泛起。

    期待什麼他並不清楚，但的確有種期待讓他倍覺困惑。

    想了想也不得要領，姜君集滿臉迷茫的搖搖頭，那幾個傢伙怎麼回事，以前不認識啊，怎麼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呢。

    聖露寶焰星籠罩在奇光異彩之中，絢爛明亮的神靈之光無處不在，大範圍滋潤著本土修士，包括哺乳動物和花鳥魚蟲都受益，以前有過修行的生命都在「貝冷洗神丹」的作用下受益良多。

    姜君集甩甩頭，想不通就不再想了，慨然看著無數人體外釋放出的真元波動，他知道，做到這一步已經可以了，做得再多，未必是件好事。

    「小兄弟膽子不小啊！」

    姜君集眉毛一挑，臉色陰沉下來，輕哼一聲，抬頭向天際看去。

    話音輕緩恬然，猶如呢喃細語傳入姜君集耳朵中時，一道流光自天聖銀河外面極遙遠處搖逸出美麗色彩，剎那間，這道流光近乎突破一切障礙，倏然出現在距離姜君集百丈高空上方。

    飄逸的美麗流光仍然沒有消散，悠然自太空波動著，來人站穩以後，天際的流光才逐漸消散。

    姜君集心中很震撼，這種流光速怕是不比大逍遙差，至少來人的功力極度過關，是以前沒有見識過的陌生人。

    流光速最說明問題，一個修士的挪移速度。往往決定其真實修為，修為高地人，流光速那是極度迅猛的。

    來人說話時距離天聖銀河無限遙遠，一句話的功夫，不但尾隨著聲波而至，甚至流光都來不及淡去。其人就已經蒞臨，這足以說明功力修為之高深了。

    「你是誰呀。」姜君集緩緩轉身，背著手。仰視天際流光而至的奇異男子。

    這男子容貌古拙奇特，額頭凸起，眼睛微微鼓起，很明顯的一對金魚眼，眉骨很高，這和很普遍的族群差距極大。鼻子和嘴巴都很大，單看臉龐。和姜君集這種族群存在極大差異。

    來人一身斜肩款式地藏藍長袍。腰間一條腰帶，赤著雙腳，腳下還踩著一團淡銀色雲朵，左手有一根金瑩瑩的手杖，齊肩長發被微風吹拂時，別有一番氣質。

    即便來人算不上美男子，一身的雍容氣度，也讓人不敢小覷。

    「我是什麼人不關鍵，關鍵地是小朋友敢於逆天行事。這份膽量有讓人讚賞的地方。」

    「呵呵…」姜君集笑了，他知道對面這人必定是勁敵，不過他也不在乎，處於陰暗神心的他，不會在乎強敵不強敵的。心中的強大黑暗感覺急速上湧。不屑的道：「你是什麼人既然不關鍵，那你還嗦什麼。」

    來人一愣。沒想到姜君集如此一說。

    「快滾吧，我懶得和你廢話。」

    來人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姜君集說話難聽的邪乎，近乎不可忍受。一股凌厲之極地強大壓力頓時作用下去，對準姜君集剎那間釋放了極度沉重地高壓。

    「破…」姜君集貌似慵懶的輕喝，只聽波的一聲，來人釋放的高壓頓時消散，不屑的咧嘴道：「這就是你的神通不成，倘若這是你真實本事，我勸你趕緊滾蛋，滯留下來，也是找著倒霉而已。」

    來人眼神閃過一道精光，點了點頭，讚道：「不愧是萬乘之君的弟子，這份修為有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頓了一下，他又道：「我是廬豈散人。」

    「又怎樣。」

    盧豈三人一愣，道：「什麼又怎樣？」

    「你是盧豈還是什麼奇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沒什麼事該幹嘛幹嘛去，聽懂了嗎？」

    盧豈散人倒抽了口涼氣，沒想到姜君集說話如此不客氣，如此一來，反而讓他很難做。地確如此，他可不是過來找姜君集的，而是過來找威瀾聖母四人的，由於很好奇，所以先來見見姜君集，沒想到被姜君集三八兩句話給叫住了。

    姜君集眼神中紫霞閃動，上下看了看盧豈散人，冷笑道：「你猶豫了，能告訴我猶豫什麼嗎。」

    「我驚訝而已，沒什麼好猶豫的。」盧豈當然不會說太多，四處看了看，又道：「好手段，敢如此提振這些人修為，你是諸神傳說以來第一個。」

    「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就是一枚神丹嗎。」

    盧豈搖頭道：「這不是神丹地問題，而是逆天行事地問題，你倒行逆施，以如此手段提升這些人的修為，嚴格地說已經挑釁到各界規則了。」

    「挑釁到又如何，我怎麼不覺得有什麼呢。」姜君集真的不屑一顧，什麼規矩對他而言都是多餘的，只要自己覺得不錯，什麼事他都做的出來，冷笑一聲，又道：「你也不必如此，看著不爽，你大可以放倒我的。」

    外太空一道道流光接踵而來，三三兩兩在星球外面停了下來，這些人只是隨意看了看「貝冷洗神丹」，卻完全沒有進來吸收一下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並不在乎。

    姜君集負手看了看，有一些老熟人也過來了，冷冷一笑，他明白了，這裡即將變成風暴中

    盧豈散人氣度雍容，神色卻越發凌厲起來，很顯然，姜君集的話徹底激怒了他。作為超高境界的人，即便被激怒，也不會像凡人那樣暴跳如雷，但他的確被激怒了。

    冷意鋪天蓋地籠罩過去，把薑君集扣在一股肅殺的高壓範圍內。

    姜君集不屑的笑了笑，「貝冷戰衣」猶如遭受狂風吹襲，衣襟獵獵作響。片片紫色花瓣猶如颶風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貌似弱不禁風卻一如曼妙夏花，禁受住了天際下來地高壓。

    「不必齜牙咧嘴，我還是那句話，不服氣你放倒我呀。」

    盧豈散人大怒，握著奇異手掌的手勁力四溢。他真被姜君集激怒了。

    「上人不必動怒…」話音稍落，一縷流光自天際緩慢落下，美麗光尾猶如活物一般。很靚麗。

    璇璣帝君一襲白袍依舊灑脫，清亮的眼神懾人心神，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璇璣帝君，越來越瀟灑了，莫非有什麼喜事不成。」

    「什麼意思？」璇璣帝君一愣，想不通姜君集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君集嘿嘿一笑，他也沒好意思繼續說。不知怎麼。他忽然想起逐日贏若赤身裸體的樣子，心中很爽，也有些得意。

    璇璣帝君扭頭躬身一禮：「上人，這小子一貫如此，您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盧豈散人深吸口氣，竭力鎮定下來，點了點頭，微笑道：「璇璣帝君不必多禮。」

    璇璣帝君笑道：「這回我到要看看天帝如何處置，畢竟逆天行事不歸我們管。」言下之意外人難以清楚瞭解。只有清楚其意圖的人能明白。

    盧豈散人瞭解般的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再好不過。

    姜君集笑道：「你們說什麼呢。」

    「說你逆天行事啊，不然還能說什麼。」

    姜君集不屑一顧，撇嘴道：「我說你們是腦袋有什麼毛病，還是普遍腦殘……」

    璇璣帝君臉色沉了下來。衣襟下襬獵獵作響。一股無形威儀波震著，氣息逐漸凌厲起來。

    「呵呵…」姜君集一攤手：「別和我吹鬍子瞪眼地。姜某人還沒差到被你嚇死的糟糕地步，收起你這一套吧。」

    璇璣帝君深吸口氣，緩緩的道：「小傢伙，你還真地很特別，久遠年代以來，很少有人能讓我憤怒，很顯然，你是其中一個。」

    「那是你修養不好，你看我就很少憤怒，這是修為過關的表現，明白了嗎？」

    「你也別得意，稍後你會為你的愚蠢舉動付出代價的。」

    「就憑你？」

    「不，不是我，但我可以親眼看見結果。」

    姜君集聳聳肩，聽不大明白璇璣帝君說什麼，但他也渾然不介意。

    「天帝，既然來了，怎麼不下來。」璇璣帝君忽然抬頭，淡淡向天空說了句。

    三道流光應聲挪移過來，為首一人正是天帝，身邊還有兩位天君陪伴，其中一位正是黎正央天君。

    「天帝，別來無恙啊。」姜君集首先打招呼，又和黎正央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

    黎正央苦笑不已，沒想到一回頭，姜君集這裡玩這麼一手，可真讓人無語，回想起認識姜君集那天起，這小子就一直以闖禍著名，沒想到這回的禍事更大。

    天帝笑了笑，略微和璇璣帝君打過招呼，又向著盧豈散人躬身致意，隨後柔和看了看姜君集，眼神裡的欣賞之意顯露無遺。

    「果然是人中龍鳳，無怪他老人家能選中你。」

    「呃…」姜君集頗為愕然，詫異道：「什麼意思。」

    天帝嘆息一聲，沒說什麼。

    璇璣帝君冷笑道：「你不知道吧，按照輩分算，天帝算是你師兄，你們是師兄弟關係。」

    姜君集驚訝不已，璇璣帝君這個說法絕對出乎意料，忍不住上下打量天帝一眼，可是很奇怪，他沒有看出任何大千神宇的基本特點，忍不住狐疑地掃了璇璣帝君一眼，對這個說法他很是不解。

    天帝背手嘆道：「沒錯，我是他老人家地記名弟子。」

    姜君集恍然大悟，記名弟子不等於繼承衣缽，難怪天帝沒有修煉大千神宇，由此看來，修煉這功法只有自己一個。

    「的確很意外，不過。我沒拜過師，帝君的說法，我很難接受。」

    轟的一下，天帝、璇璣帝君、盧豈散人、黎正央等人忍不住後退一步，黎正央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姜君集地這個說法太讓人意外。

    「你們一起過來有什麼事嗎。」姜君集真不介意。也懶得和這些人扯上關係。

    天帝震驚道：「這怎麼可能！」

    「可能的，總之我沒拜過師傅，與天帝應該沒有師兄弟關係。」

    天帝又退了一步。姜君集的話太懾人，這話遠比他在這裡用神丹提振本土修士還誇張。

    璇璣帝君和盧豈對視一眼，都很詫異，倘若真的如此，那才叫滑稽呢。鬥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大千神宇嗎，如今可好。人家正主不成認。這麼一說，傻眼的可不是一方了。

    天帝也很無語，如果姜君集承認是他師弟，這次地事就簡單多了，至少不會太複雜，可他否認，這次用神丹提振本土修士地真元修為，那就是問題了。

    璇璣帝君鎮定一下，輕笑道：「天帝。既然你過來了，那就處理吧，這位小朋友如此行為就是逆天行事，你知道的。」

    天帝臉色一沉，這話讓他倍覺為難。

    姜君集笑道：「璇璣君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璇璣帝君隨手一指。笑道：「這裡的修士初入門檻。但你卻使用超長手段提振他們地修為，倘若都如此。那還修煉什麼道德，都吃藥不就完了，所以，這種手段也是不被允許地，逆天行事不可為，做了是要付出代價地。」

    「那該怎麼辦，以前我可不知道這是逆天行事。」

    璇璣帝君微微一笑，他聽出姜君集毫不在乎了，想了想，他道：「這一界不歸我們管，天帝的意見才是關鍵，聽聽他怎麼說吧。」

    天帝更為難了，如果姜君集承認是他師弟，那麼，兵解這裡地散修，然後讓他們轉世，來世都轉生到一個星球做他弟子，重新修煉，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在太空沒下來時，他就想好了，可沒想到姜君集根本不承認是聖君的徒弟，如此一來，兵解這裡地散修，必定會刺激姜君集強烈反彈，弄不好姜君集會和他鬧翻，這就不好辦了。

    其實，天上還有很多人呢，如果是太虛聖界地人知道姜君集並不承認是萬乘之君的弟子，那更麻煩，至少那些人不大會允許姜君集繼續存活下去，他們會認為這是標準的褻瀆。

    璇璣帝君微笑不語，姜君集的不經意間給他們創造了極佳的戰略視角，如果能不用動手就可以肢解太虛聖界，那再好不過。他也明白，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姜君集和太虛聖界的關係趨於惡劣，那符合億萬神天的利益。

    姜君集指了指滿山遍野的修士，笑嘻嘻道：「即便我逆天行事惹得你們不爽，那他們又該如何？」

    「兵解這些修士，這是最好的辦法！」天帝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頗為無奈。如果姜君集很痛快的承認是萬乘之君的徒弟，別說是逆天行事，即便是再嚴重的事，他都能承擔得起，哪怕他承擔不起，太虛聖界的諸神也會承擔，可沒想到姜君集地思想非常另類，居然拒絕承認是萬乘之君地徒弟，這麼一來，他大規模提振本土修士的修為水平可不就是禍端嗎。

    在太虛系，極度崇拜萬乘之君地比比皆是，甚至達到很瘋狂的地步，那些人無比崇拜，如果姜君集是萬乘之君的徒弟，那萬事都不再是困難，更不是麻煩。

    可姜君集如果否認是萬乘之君的徒弟，並且還修煉了大千神宇，那對那群人而言是絕對不能接受的，這麼一來，姜君集等於又站在了太虛聖界的對立面，那些傢伙要不消滅他才叫奇怪。崇拜本身就是一股力量，以那些太虛系諸神崇拜萬乘之君的狀況而言，姜君集的否認幾乎注定了災難。

    怎麼說呢，萬乘之君叱咤風雲時，太虛聖界的諸神還處於幼年，或者還沒出生，諸神傳說以後，在太虛系多是萬乘之君的傳說，卻沒誰見過，這麼一來，崇拜的力量更是被無限制放大。

    如果姜君集否認和萬乘之君的關係，並且修煉了他的功法，在太虛系的影響將不是一般的大。

    天帝為難，也就在於此，倘若姜君集否認，那麼，沒有太虛系的諸神架底，他也無力反對璇璣帝君等諸神的壓力。

    逆天行事畢竟不是兒戲，誰做都得付出代價，除非他有相當深厚的實力，否則的話，逆天行事是不可想像的。

    姜君集輕輕一笑，搖頭道：「那是不可接受的，這些人既然能吸收我的神丹，就是天意，沒什麼逆天的概念，再說了，逆天與否是你們說的，我可沒承認過這是逆天行為。」

    璇璣帝君淡聲道：「這是諸神的聯合意志。」

    「只要不是我的意志，我管你誰的意志，我說這不是逆天，就不是逆天。」姜君集的話也相當強硬，毫無退縮的跡象。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章：石破天驚（四）大帽子

    璇璣帝君冷淡一笑，他不需要給姜君集施加什麼壓力，而且也沒有意義，關鍵是要給天界施加壓力，這才是關鍵。

    「帝君，你看怎麼辦好…？」璇璣帝君隨手一指，把難題拋給了天帝。

    天帝頗覺棘手，這事遠比表面複雜得多。

    「我就奇怪了，你們好似再較量什麼，說出來呀，婆婆媽媽不爽氣。」姜君集觀察力敏銳，一聽之下就感覺不對勁。

    璇璣帝君咧嘴一笑，並沒回覆姜君集的問話。

    天帝嘆了口氣，道：「我能和你私下聊聊嗎。」

    「有什麼好聊的，我真沒拜過師。」

    黎正央拚命使眼色，真的希望姜君集理解帝君的難處，可看姜君集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吃了大力丸還是怎麼了，總之是一副不大會合作的樣子，這會讓局勢更見艱難。

    「小兄弟，帝君的話也許很關鍵，你不妨聽一聽。」

    姜君集看了看絕大多數仍然在修煉的修士一眼，拒絕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拒絕了，印象中，離這些人遠一點沒壞處，是不是師兄弟更是沒有太大的厲害關係，犯不著和這人攀親戚。

    天帝聽的直皺眉，倘若姜君集拒絕承認是師尊的弟子就麻煩了，尤其被「太虛聖界」的諸神知道以後，更是麻煩的不得了，他想不通姜君集為什麼要拒絕承認，卻知道如此下去後果堪憂。

    姜君集的想法不複雜，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去太乙道門找飛雪，離這一界遠點，回家隱居不再理會外界的事，所以也犯不著攬一身麻煩。退一萬步說，他真沒拜過師，那就沒必要和這些人糾纏不清了。

    黎正央悄悄傳音道：「小兄弟，你幹嘛拒絕呢，帝君沒有任何惡意的。」

    姜君集翻翻白眼，他才懶得知道有沒有惡意呢，不是自己的事。犯不著往前麵攤事，遠離這些人應該是件不錯的事，解除太頻繁才不是好事呢。

    黎正央嘆了口氣，沒想到姜君集如此個性，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天帝想了想。指了指人山人海般地修士，淡淡的道：「這些修士以這種方式修行是不被允許的。」

    「聽不明白你說什麼。」

    天帝深吸口氣，搖頭道：「各界大定以來，修士們不允許以這種方式提升修為，在各界，這是必須要遵守的基本規則。」

    「那你什麼意思……」姜君集頗為不解，如果說功力超越境界容易讓修士崩潰。這能理解，可使用神靈之光是不會的，這和古老法門使用的灌頂差不多，至少不會讓修士過渡狂暴，也不會出問題。

    黎正央插話道：「這些修士不能飛昇，你這麼做也沒有意義，天界是不會承認的。」他這話說地曖昧，說著的功夫還擠眉弄眼的。他到是希望姜君集能和天帝私下溝通，這樣的話，這事情即便依然難以解決。可也不會走到極端不好處理的地步。

    「天界不允許，還是天意不允許！」姜君集臉色微沉，一股冷意不自覺飄動出來。

    天帝、璇璣帝君、盧豈三人心中莫不一顫，忍不住後退半步。黎正央和另一位天君反而沒感覺到什麼，這充分說明姜君集地壓力不是施加給他們的。

    姜君集冷笑一聲，隨手拿出一柄摺扇，慢悠悠打開扇子，冷聲道：「天界怎麼看我不知道，能不能飛昇你們說的也不算，再說了。我把神丹扔天上去，他們吸收了靈光，這完全合情合理，沒有任何不妥，我也拒絕承擔任何責任。這裡的修士也不會承擔什麼責任。」

    璇璣帝君冷笑道：「未必！」

    「哦。你有讓我負責任的實力嗎！」姜君集貌似文雅，悄然扭頭掃了璇璣帝君一眼。

    璇璣帝君心神大震。一股極限驚悚的恐怖感受驟然流遍全身，他忍住心中驚顫，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姜君集的功力再次獲得極大突破，這太讓人意外了。

    聖露寶焰星靈華閃動，五彩斑斕地彩色神靈之光大範圍波動著，整個星球都靈光十足，萬物的骨子裡都流露出極限靈動，山、石、花、草、樹木等好似修行過似的，一切都在「貝冷洗神丹」之下顯得靈氣十足。

    姜君集眼神微眯，眼神掃過三十里外，那四個傢伙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影子，只有滿山遍野的修士聚精會神的修煉。他明白，這事開始變得棘手起來，並非早期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天界也給他施加壓力，這不是一般的小事。

    天帝為難不已，沒想到事情會如此怪異，姜君集是不能動的，不管他的態度如何，畢竟這他師尊唯一的弟子，唯一繼承他師尊全部道行地弟子，要是真出了事，誰承擔得起責任。

    事實的確如此，不管姜君集的態度如何，他是不能被剿滅的，拋開一部分古老恩怨不談，單單是「太虛聖界」的強硬派這一關就過不去，那些諸神都是極其崇拜萬乘之君的，對他的弟子也無比期待，等了一萬劫，盼了一萬劫，倘若這個經歷萬劫之久的弟子剛出來就被人打死了，這在「太虛聖界」絕對交代不過去，不打起來都是奇聞。

    天帝也算是「太虛聖界」這一體系裡的諸神，他不但深切知道「太虛聖界」的諸神是什麼想法，也是少有地主和派，嚴格的說，他並不贊成兩個體系的人發生對抗，可有些事他是沒能力左右局面的，那種更高境界的人一旦產生對抗，後果極度恐怖。

    尤其天帝本人經歷過寰宇最黑暗地時期之一，諸神傳說以前，那個寰宇崩潰萬物沉淪地恐怖災難就是諸神對抗造成的。

    歷史不能重演，否則後果超級可怕。

    而此刻，姜君集地態度，就決定億萬神天和太虛聖界的對立程度。

    一旦撕破臉。必定是石破天驚地天大危機，諸神對抗，所波及到的層面絕非一般佛道神可以理解的。

    姜君集收攏摺扇，若有所思敲打著掌心，忽然笑道：「其實逆天與否分怎麼看，做不成是天意，做得成則也是天意。由此看來，你們所謂的逆天，其實是用自身道德水平強行施加給其餘眾生的，而這並不公平，我不會聽你們的。」

    天帝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旦不處理，億萬神天的諸神藉口一大堆，打破諸神夜宴地議定後果更嚴重。

    璇璣帝君冷笑道：「天帝，我可沒有逼你的意思，不過這事既然是逆天之舉，你總得有個交代的。」

    「你們搞什麼鬼…」姜君集不耐煩了。忍不住插話道：「我說璇璣帝君，有什麼手段你們儘管施為就是，不必吞吞吐吐，看上去就不像個男人。」

    璇璣帝君臉色沉了下來，冷哼道：「不為什麼，主張正義而已。」

    姜君集不屑一顧，他才不會相信呢，雖然推算不出來這些人是什麼目的，但卻可以確定這些老東西必定在相互較量著什麼，這裡不過是一個節點而已。

    「你們有什麼過節我懶得知道。沒什麼事的話，都散了吧，在這裡還妨礙我地好事。」

    「這可由不得你…」話音稍落，三道人影自太空挪移下來。

    璇璣帝君恭敬一禮：「三位上人怎麼一起來了。」

    三人之中兩男一女，其中一位高大男子一頭披肩長發氣勢平和，完全看不出和頂級高手有什麼關係，他笑著擺手道：「璇璣帝君不必多禮，我不是找天帝，我是來找他的。」說著，來人隨手一指姜君集。示意這才是他的來意。

    盧豈散人也點頭致意，看上去與來人甚為熟稔。

    姜君集極度不耐煩，想不通麻煩怎麼會越來越多，冷冷道：「你是誰，我和你很熟悉嗎。」

    來人一愣。沒想到姜君集說話如此不講道理。

    姜君集森冷掃了三人一眼。雖然不認識，卻也知道這都是難得一見的大高手。非一般高手可比。

    天帝一震，急忙道：「拜見上人。」

    來人溫文爾雅，擺手道：「天帝是吧，呵呵，聽說過你。」

    天帝暗暗苦笑，寧寂天淵，威臨正法，還有奇異主神，這幾個大道的創始人都來了，哎，看來這一場風暴勢必不可避免吶。天帝暗暗焦慮，心神微動，左顧右盼，希望「太虛聖界」的人也快點出來，否則的話，真頂不住了。

    姜君集地眼神也被來人吸引了。

    來人身材高大，一襲白袍洋洋灑灑氣度非凡，俊秀的面容宛若玉盤，絲毫瑕疵沒有，深邃漆黑的眸子猶如暗夜星辰，仿似一眼可穿透萬物，即柔和又十分凌厲，給人一股很怪異的美感，不多見的。

    「我是淵宏圖，小兄弟就是姜君集了吧，傳說中萬乘之君的徒弟？」

    姜君集無奈的嘆了口氣，這要是碰上十億神佛，每人都來這麼一句，真能讓人崩潰，他想不通那萬乘之君到底是個啥人，怎麼所有人都好像和他有殺父之仇似的。

    「我是姜君集不假，但後面那半句你可以忽略掉，我沒有任何師承。」

    淵宏圖驚訝不已，掃了璇璣帝君一眼。

    璇璣帝君無奈苦笑，立即傳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沒解釋太多。

    姜君集看了看淵宏圖，感覺上這人的修為比一界至尊都好很多，他想不通，按照「終極裂變」地修行觀看，達到帝君頂峰應該到頂了，可是這個淵宏圖卻有些奇怪，給人一股浩瀚無量的感覺，這足以說明他的法力環境比其他人好很多。想到這裡，姜君集不免暗暗警惕起來，不敢大意。

    淵宏圖四處看了看，滿山遍野的修士在他眼裡和塵埃也不差太多，忍不住笑道：「算是大手筆了。」

    姜君集沒吭聲，對淵宏圖他還頗為忌憚，對方沒表示來意前，他也不樂意亂來。

    天帝苦笑一聲，四下貌似沒有「太虛聖界」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這麼做不合適啊，這等於否認了諸神的道德修為，小兄弟雖然是一片好心，卻是直接挑釁了諸神的刻苦修煉。」淵宏圖做了一句結束語，又道：「不管你是什麼人的弟子，如此肆無忌憚就是在挑釁諸神的價值觀，當一種事物嚴重扭曲諸神的價值觀時，必須被校正。」

    「好大地一頂帽子…」稍微頓了一下，姜君集冷笑道：「很遺憾，我承受不起，用你的話回敬你一句，不管你們是干什麼的，也不管你什麼價值觀，我做什麼、怎麼做，不需要向誰解釋兩句。」

    「小傢伙還蠻強硬的。」

    姜君集齜齜牙，如果不是顧忌到霍啟凡等人的安全，非和這混蛋翻臉不可。

    天帝急忙道：「兩位少說兩句吧。」

    「可以啊，我也不單單是為他來地。」淵宏圖氣度雍容，並沒有被姜君集激怒，他又笑道：「我來找人地……」

    天帝眉毛一挑，這話聽上去這麼彆扭呢。

    「哎呀，宏圖啊，你找誰呀，說出來聽聽，貌似你在這一界還有情人不成……」隨著不懷好意的話音，一個十一二歲地少年朗晃晃悠悠飄了過來。

    姜君集聞言不由得一抖，人家正主還沒表態呢，他險些挪移出去，臉色都變了。看的出來，他是被大勢威靈聖母嚇倒了，聽到她說話，都有種昏過去的衝動。

    大勢威靈聖母笑嘻嘻語聲充滿了調侃，人還沒到呢，又嘎嘎手舞足蹈的尖叫道：「哎呀，宏圖啊，你可是堂堂天淵大道的創始人，在億萬神天你的輩分算是一等一的了，不單輩分高，功力也是高的一塌糊塗，道德水平那是高深的不得了，那些傷風敗俗的事可不能做，要知道那些養二奶、包情婦、強暴良家少女的損賊事，應該是我家聖君才能幹的，你…你…你說你一個先天大道的創始人，怎麼也學我丈夫那個混蛋，居然也在這一界包養二奶呢？這可不好，不符合諸神的道德價值觀啊。」說著的功夫，一身靈巧的大勢威靈聖母挪移過來，一雙鬼溜溜的眼珠子還調情似的沖姜君集眨眨眼，表現得極為曖昧。

    威靈聖母小嘴兒一裂，很自然露出一口雪白的貝齒，給人以極大好感，只是這話說的太讓人傻眼了。

    姜君集口乾舌燥的退了一步，被威靈聖母這一眼，看得頭昏腦脹。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傢伙面前尤其說不出話來，好似骨子裡就有一股畏懼，不大敢正面對方。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一章：石破天驚（五）極度自戀

    淵宏圖心神狂震，臉色勃然色變，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威靈聖母流氓到了如此境界，這可算是啥人的老婆說啥話，領教了，徹底領教什麼是流氓聖母了。

    要說威靈聖母流氓，這在諸神傳說以前就有很多證據，不過那個時候淵宏圖並不清楚，斷斷續續關於流氓聖母的事也多是道聽途說，不是很清楚。諸神傳說以後，太虛聖界基本處於封閉狀態，這些人並不清楚虛界的具體情況，知道那裡勢力強大，卻少有來往。

    如今可好，被威靈聖母三八兩句話徹底雷倒崩潰了。

    姜君集摸摸眉毛，低下頭，死活沒敢抬頭看威靈聖母一眼。真的，他真沒那個勇氣，被威靈聖母的強大語言嚇壞了，唯恐被損兩句，那就太讓人難過了。

    威靈聖母笑嘻嘻滿臉戲謔，雙手插在衣袖裡，一副極度寒冷的酸秀才模樣。一頭銀亮色長發亂糟糟飄舞，多少有那麼一點點流氓氣息，和一般的神人差距極大，更是和她的身份不大匹配。一身淡銀色長衫通體乾淨，有一股生命的靈華滾動，其人若不說話，誰人都不會以為她就大名鼎鼎的流氓生母。

    璇璣帝君連忙躬身一禮：「拜見聖母！」璇璣帝君恭敬有加，神色莊嚴肅穆，哪怕他身份非比尋常，可在很牛皮的流氓聖母面前，他還真是年輕人。

    「這位帥哥是誰？」威靈聖母鬼溜溜小眼睛掃了掃璇璣帝君，好似不大確認這小子是干什麼的。

    璇璣帝君滿臉通紅，尷尬的搓搓手，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天帝大喜過望，激動的險些叫出聲來。萬萬沒想到威靈聖母的外相幻化真身在此，他地心踏實了，有聖母在此，天大的危機都不在是危機了。

    「拜見聖母，聖母安康……」

    「罷了，你小子就這個德性，斯斯文文太拘謹。又不怎麼爽氣…」威靈聖母搖頭晃腦，哼唧道：「要是有你那缺德師尊一點點脾性，這些傢伙也不敢欺負你的，哼哼。真是給那混蛋丟臉啊，叫我這當媽的都覺得尷尬，哎，可真讓老娘非常之操

    天帝滿天通紅，卻不敢言語。

    天帝知道很多事，眼前這貌似少年的威靈聖母更是不能得罪的人，在太虛聖界是真正的牛皮人物。誰敢得罪她呀。即便虛界諸神無數，但還真沒人敢和這位女主人過不去地。

    黎正央和無邪天君更拘謹，更像是一對偷了錢包被人抓住手的小偷，完全應付不了這傳說中威靈聖母的現身，心裡承受不了。這可不是他們水平低，實在是這女人的權勢太龐大，龐大到了一句話都能移星幻海倒星河地地步，這兩個小子和人家一比，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威靈聖母壞笑嘻嘻。一雙纖細修長的眼珠子笑得都看不見了，她很得意，看了看淵宏圖等人，又哼唧道：「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是誰？」

    黎正央一驚，險些失去往日的鎮定從容。

    天帝急忙道：「他們是天界護法。您老人家沒來過天界。當然不認識了。」

    「哦，是這樣啊……」威靈聖母齜齜牙。貌似能理解天帝的話，也沒再說什麼。

    姜君集低頭，眼光不由自主被一雙晶瑩剔透的玲瓏腳丫兒吸引過去，他立即就呆住了。那是一雙充滿極限經典藝術雕琢出來的腳丫兒，腳丫兒造型柔媚，通體細膩白嫩，柔若無骨，嫩白地仿似閃著晶瑩光亮，腳趾小巧，每一根腳趾都好似極品神器，從裡到外都透出一股少見地靈氣。

    這腳丫兒柔嫩若無骨，嫩的讓人有一口吞下去的衝動。

    果然，姜君集低著頭看見那一雙絕代芳容的腳丫兒時，不由自主的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

    姜君集心神一顫，急忙守住心神，避免暴走。他忽然明白了，倘若這個女子一旦顯示出真容，估計滿天神佛都得昏過去，這絕非誇張的溢美之辭。

    達到威靈聖母的水平，即便是幻化外相，但只要流露出一點點真身，都足以對一切生命構成威懾，這個女人的修為太高了，遠不是一界至尊可比擬的，絕大多數高境界男性都無法忍受那種美麗。

    那是一種能讓諸神崩潰地美麗，不是故意誘惑誰，而是完美到了一定程度以後，這種美麗外人是無法欣賞的。

    淵宏圖忍受著折磨，不是別的，威靈聖母說話難聽是一方面，關鍵還是心裡壓力巨大。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威靈聖母等人威壓寰宇一萬劫運，這麼久遠年代，足以對任何形式地佛道神構成重壓，誰想和她翻臉時，那壓力絕非泛泛之輩可承受地。

    「威靈聖母，好久不見吶。」淵宏圖忍受著威靈聖母的流氓語言，咬牙切齒地問候了一句。

    「罷了，崇拜我你舉手、暗戀我的話…呃…你可以尖叫……」

    淵宏圖退了一步，滿頭長發飄起，袍服猶如被無形勁力震盪一般炸響，空間瞬時被凝滯，氣氛也急劇緊張起來。

    威臨至尊和奇異主神還有盧豈散人微微低頭，都險些爆笑出來。

    威靈聖母一臉頑皮，細長的眼珠子鬼溜溜直轉，她嬌哼道：「貌似你很惱火呀，哇呀，但我就好爽啊，嘎嘎嘎嘎……」

    姜君集心中一樂，不知道為什麼，威靈聖母這麼邪惡居然很對心思，心裡總覺得和這個奇怪的邪惡女人關係不一般似的。

    「聖母…請…請自重！」淵宏圖十分惱火，卻不好意思發洩出來，但也被威靈聖母的邪惡話語刺激的怒火大盛。

    威靈聖母齜齜牙，哼唧道：「哦，不是暗戀我呀。哎，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你暗戀我呢，哼哼，都怪子盈那混蛋，平日裡總誇我相貌英俊、心地善良、溫柔嫵媚，如何淑女等等。這才使得我逐漸自信起來，雖然本聖無比英明特別偉大、功力深厚法力高絕，可也不能老以為所有帥哥都暗戀我不是，哎。這是我的錯誤啊，本小姐有罪呀。」她怪聲怪氣讚美著自己，哪裡會覺得自己有罪，純粹拿別人開心呢。

    天帝和璇璣帝君微微一顫，兩人極力維持穩定，裝著沒事人一樣，很沉著。

    姜君集聽罷眼前陣陣發黑。這話雖然不是對他說的。卻險些把他撂倒。可能以前沒受過類似刺激，所以也格外不好消受，心下還暗暗衡量呢，倘若這威靈聖母把如此話語對自己說一下，估計也得讓人吐血，真不是誰能忍受地。

    淵宏圖滿頭烏黑長發飄揚，滿臉通紅不是羞澀，是被氣的。他暴怒異常，這威靈聖母的自戀真讓人噁心。發自內心的無法忍受啊。

    盧豈散人深吸口氣，神色森冷起來時，氣氛變得冷淡而犀利，他插話道：「威靈聖母，我們不否認太虛聖界勢力強大。但你也不能如此愚弄我們吧。」

    「哦。我愚弄你呀…」威靈聖母的語氣忽然轉冷，嬌嫩面容一整。不屑的呵斥道：「愚弄你又如何，你是個什麼東西，注意身份，別在本聖面前嗦嗦廢話連篇。」話鋒一轉，威靈聖母玩世不恭嬉笑怒罵的語氣不見地時候，一股強烈的威嚴不自覺透體發出，高山仰止，讓神也生出自卑的情緒來。

    盧豈散人心神一陣激烈顫抖，忍不住退了兩步。心下難免駭然，威靈聖母功力竟如此深厚，那傳說中的萬乘之君又如何，想到這裡他頓覺手腳冰涼，和太虛聖界對抗也許不是個好主意。

    威靈聖母冷意四射，完全沒有了戲謔言語時，這個女人地恐怖威儀透體發出，一股淡然奇光威壓絕大，壓得眾人寒意連連。

    黎正央和無邪天君忍不住暴退出去，心神猶如被籠罩在無限聖潔的場之內，根本抗拒不了，只得飄退。

    姜君集心中冷意泛起，來自威靈聖母的威壓挑戰到了他，他沒退，忍住了心中寒意的同時，也明白了，這威靈聖母的成就遠超想像。

    璇璣帝君、天帝各退一步，即便還能忍受，也不敢忍，因為忍住不退就意味著對抗，兩人的身份是不足以和威靈聖母比劃的，退是必然選擇。

    淵宏圖、威臨、奇異、盧豈散人、姜君集沒有退，但五人地身體裡也都釋放出淡淡奇光抵擋才勉強站穩，否則是頂不住地。

    威臨至尊一身紫色長袍飄揚，灑脫的袍服將其映襯得神采飛揚，明亮若星辰的眸子奇光熠熠，他盯視著威靈聖母顯示出一分神人獨有的博愛氣息。

    「威靈，你們的成就真了不起，在下佩服！」

    威靈聖母俏皮一笑，忽然間，她變得柔和嫵媚，冷意威壓蕩然無存時，她居然流露出一絲女性獨有的魅力，還有一分小男孩獨有的調皮，美麗的小眼睛在笑容展開的剎那彷彿隱形了，臉蛋兒上滿是戲謔神情。

    「威臨吶，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們這群老白菜幫子，都是在棺材裡爬出來地殭屍來著，不感激我家那流氓也就算了，何必還要挑釁太虛聖界呢，是自以為高明，還是我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姜君集心中充滿了一股奇異的憤怒感覺，威靈聖母的話似乎隱隱牽引到他心底的莫名哀傷與憤怒。

    威臨至尊深吸口氣，嘆息道：「聖母言之差矣……」不等威靈聖母說什麼，他又道：「如果你們能改改規矩，沒有人願意挑釁到萬乘之君地遊戲規則，我不願意，也沒有人願意。」

    「什麼規則。」

    威臨至尊皺眉道：「我們要來這一界！」

    「不是已經來了嗎，怎麼還如此說。」威靈聖母有意避開話題，其實她知道威臨說地是什麼。

    威臨至尊搖頭道：「這一界是我們的發源地，我們懷念，可天界不讓我們下來。你們太虛聖界橫亙在高層宇宙空間，又不讓我上去，上下不得，我們等於被禁錮在億萬神天，那裡地空間貌似廣大，可我們卻無法找尋真理，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威靈聖母冷笑道：「這就是目地？」

    「是的。這就是目的。」

    「既然這麼簡單，為什麼億萬神天下來那麼多高手，你給我個解釋！」

    威臨至尊一窒，知道瞞不過去。可也沒想到會被當面質問。

    奇異主神接話道：「聖母不必驚訝，億萬神天香火鼎盛，每一天來幾百人，加一起也不少，大家沒別的意思，希望這一界能讓我們駐留。」

    「奇異神女，按理說我們之間有些情分……」威靈聖母頓了下。又道：「不過。以這種方式威逼，我們也不會接受，這一界是萬物生衍輪迴往生的必經之地，是天道輪迴善惡果報之根本，你們這些老傢伙倘若要過來，那還不亂套啊，當年聖君說過，任何人不得來這一界，如今你們已經違背規矩了。我希望大家明白，這一界的規矩雷打不動，也是不能被破壞的。」說著，威靈聖母神色不無滄桑遺憾，美眸遙望遠方。心思淡淡愁緒起伏。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眸子中充滿依戀之色。

    「三界紛爭、氏族暴亂、寰宇沉淪。億萬眾生於劫難之中無限沉淪，歷經無數萬億劫運地血腥與殺戮後道德重塑，這才有了得之不易的局面。諸神傳說以前，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家聖君隻身一人力壓寰宇萬方，將和平與秩序給了億萬眾生，雖然手段暴力過程血腥，但別忘記，諸神講究的是結果，既然種花結果看地是造化，如今的大好局面來則是聖君的無上威德所致，我希望諸位能遵守聖君的話。聖君當年行事的確有所過失，也曾經有無窮數量的生命在劫數之中，但這些都得到彌補，得到了修復，聖君復活了你們，讓你們自形神俱滅的狀態下生還，可你們地行為卻讓我非常失望。」威靈聖母宛若呢喃囈語，語調雖然輕緩，卻在三言兩語之間敘述了一段塵封已久地古老恩怨。

    奇異主神微微低下頭，沒繼續接話吭聲。

    威靈聖母嘆息一聲，淡淡道：「在虛界，主張強硬的聲音異常強大，你們就不要鼓勵他們了，否則的話，一旦我們束縛不住虛界諸神的情緒，那將是一場危機。」

    「聖母…」淵宏圖接話道：「我們並非是想和虛界開戰，更不是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只是希望能更改一下規則就可以，難道這也不成嗎。」

    「不可否認，聖君雖然很邪惡，但他的行為卻是給億萬眾生以無窮安逸和快樂……」停頓一下，淵宏圖微微搖頭，又道：「我們原則上是尊重的，可我們那些門人弟子怎麼辦，這事都已經過一萬劫運了，時至今日都沒個人影，所以…所以…所以我們有個一致的決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的話，我們將在這一界駐留！」這個決定不好下，淵宏圖地意見代表億萬神天諸神的心思，也是反抗太虛聖界的開始，但是，來自太虛聖界的強大壓力並不是笑話，這一點當事人都明白，只是到了這一步誰都沒的退。

    姜君集聽不大明白，他到是有意無意瞟著威靈聖母雪白小腳兒一眼，心中總有一股若有若無地佔有感，也許他自己也沒察覺，但這對雪白地小腳兒的確吸引了他地心神，也就沒心思聽這些人說什麼了。這對腳丫兒好似夢境中億萬次的出現過，卻又陌生的一塌糊塗，很怪異的感覺。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姜君集本人的境界看，更是奇怪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威靈聖母嘆息一聲：「如此說來，你們無疑選擇了對抗。」

    「我們無意對抗，但也絕不介意反抗一切壓迫我們的勢力！」盧豈散人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話裡話外也透出空前強大的立場。

    威靈聖母冷冷掃了盧豈散人一眼，沒再吭聲。

    威臨至尊也道：「這也是我們大家的意思，算是最終的意見，倘若太虛聖界以此為藉口大肆動用武力解決問題，我們也話可說。」

    「但我們會抵抗到底！」盧豈散人又插了一句，立場也越發強硬起來。

    威靈聖母失望的嘆息一聲：「就因為失蹤的那些傢伙，你們就如此大動干戈嗎。」

    「也不一定……」奇異主神頓了一下，隨手一指姜君集又道：「這一界你們太虛聖界把持著，我們早就覺得有問題了，這個小子是聖君弟子，繼承了他的大千神宇，可他在這一界逆天行事不也毫髮無傷嗎，你們倘若給他制裁，讓他兵解掉我們也無話可說，可他如此行為，也是我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們堅持要降臨在這一界。」

    姜君集不屑的冷哼一聲，他雖然不大關係這些人說什麼，但也明白，這是拿他當由頭。現在他也不是好欺負的，有沒有太虛聖界，他都有其獨特的觀點和思維，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表現平和了。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二章：石破天驚（六）爭執

    威靈聖母皺眉，她知道對方會有如此一說，可也沒想到會直言不諱。這位活媽多少有些為難，當然不能兵解這個小子，可他還真會惹麻煩吶。

    「神女，這小子不大懂規矩，你是前輩了，總不好好他一般見識吧。」

    姜君集齜齜牙，卻沒說什麼。

    「晚輩！」奇異神女冷笑著又道：「這可不敢當，倘若這小子是萬乘之君的親傳弟子，除了你們姐妹以外，誰敢說是他的前輩啊，別抬舉我們了。」

    威靈聖母一咧嘴，嘿嘿怪笑道：「可惜啊，當年聖君怎麼沒把你推倒…呃…咳咳……我啥也沒說，嘿嘿…啥也沒說……」

    奇異神女退了一步，古韻流淌的美麗粉臉流露尷尬，顯然也被威靈聖母打擊到了。這話她聽懂了，也被狠狠噁心了一下，那話的意思是很曖昧的，外人聽不大懂，但奇異神女卻多少明白了，至少她清楚這話另有所指。

    威臨至尊輕咳一聲，淡淡的道：「聖母這話不妥，我們來這一界是逆天行事，可這小朋友也是逆天啊，你解決了吧，我們拭目以待。」

    威靈聖母抿抿小嘴兒，不禁扭頭咒罵道：「小王八蛋，真能給我添堵啊。」

    「呃……」姜君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罵得有些臉紅，喉嚨發出奇異聲音，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被罵兩句他還蠻不好意思的，殊不知這位威靈聖母啥人都罵的，在滿天神佛的世界，只要算是頂級存在，幾乎都被罵過。他也不出奇。

    很奇特，姜君集不但沒啥脾氣，甚至不大想反駁，反而還有種呼之慾出的熟悉感，很怪異地感覺。

    威靈聖母又小聲咒罵兩句，這才雙手一攤，哼哼道：「這可怎麼辦。哎，難為死我了。」小嘴嘟嘟囔囔的咒罵，反而給人一種頑皮的感覺。

    天地一聲不吭摸摸站立，他是心裡有底。既然聖母蒞臨，基本沒啥為難的事，這位聖母更是得到了師尊極多傳授，自身的大法力何止恐怖啊，他信賴威靈聖母，眼下這種危機完全可以輕鬆渡過。

    黎正央和無邪天君完全插不上話，這種場合。他們的身份還是不夠級。根本輪不到他們多說什麼。

    盧豈散人淡淡插話道：「如果誰人都逆天行事，那規則就不再是規則了。」

    威靈聖母不屑一顧，如果不是顧忌到虛界和億萬神天之間的微妙關係，她也無所謂啥人和她叫板，可眼下不成，和這個小子打起來，其實是和億萬神天翻臉，不怕什麼，卻是不樂意更多生靈被捲入進來。這是她不樂意看到地。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威靈聖母的作用極度關鍵，她若不支持以和為貴，老早前就把億萬神天轟了，根本不會維持到現在。都是她在虛界起著極大作用。別看她一天到晚瘋瘋癲癲，起的作用卻不是一界至尊可比擬的。

    「啥是逆天行事……」就在威靈倍覺為難之際。姜君集說話了。這時候，他地眼光才戀戀不捨的自威靈柔美小腳丫兒上移開，也許是變態吧，反正他極其喜愛那一雙雪白嬌嫩的腳丫

    威臨至尊一皺眉，悄然轉身道：「小兄弟不知道何謂逆天？」如果姜君集身份不高，以威臨的身份根本不會和他說句話，這個人的身份在億萬神天幾位尊崇，非一般人所能比擬。也就是姜君集和威靈聖母，換個人他還懶得廢話呢。

    「是啊，你教教我吧，算是提點後輩了。」

    威臨至尊欲言的功夫，璇璣帝君插話道：「上古時期，寰宇紛亂，氏族和佛道神三界混戰，經過長時間的爭鬥和殺戮以後，各界大定，諸神相互約定不得干擾這一界，其中也包括高境界地人不得騷擾這一界地修士，這就是在太虛聖界諸神夜宴訂立下的規則。」不等姜君集插話，璇璣帝君微微一頓，又道：「我們說的逆天，是不能干涉到這些人的自然狀態，而你的行為顯然打破了既有規則，所以我們說這是逆天行事，而且對這些人也是極其不負責任的。」

    「為什麼，我使用的方法相對穩健。」姜君集眸子清亮，充滿一股風格另類的睿智，想了想，又道：「我看過你們的灌頂方式，雖然貝冷洗神丹不是灌頂，但也類乎威德修煉，他們吸收洗神丹以後，不會對境界構成極大壓力，這些修士也不會發瘋地，這一點我能保證。」

    「哼哼…」璇璣帝君冷冷掃了姜君集一眼，淡淡道：「區別就在這裡，我們說的修煉是修煉威德，修煉個人的道德情操，功力是一回事，神通也不是主要追求的目標，至於真元嗎，呵呵，那很重要嗎？倘若我們也如此行事，那修士的修行生涯，將變得一文不值。」

    「是啊，如果修士地道德情操得不到諸神地認可，憑什麼和諸神平起平坐呢。」盧豈三人插話了，頓了一下，又道：「類似手段我們也同樣勝任，卻沒人如此行事，一是偏激，二是極端，倘若這就是修行，那和吃藥也沒有任何區別，所謂的功力和境界兩者平衡，其實不單單是問題地一個方面，關鍵還有修士的情操，你這麼做，他們的真元也許很純厚，可情操呢，道德呢，人性呢，苦修積累出來的無上威德呢，如果連基本的威德都極其可憐，憑什麼飛昇億萬神天和諸神談論理想。」

    威靈聖母暗暗咬牙，心中破口大罵姜君集，不是別的，這個小子這麼做其實很麻煩，要麼以姜君集逆天行事為名，廢掉修為迫使其轉世，要麼就得兵解本土修士，這兩個方案任選其一，否則。以淵宏圖為首的一眾億萬神天的諸神，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兩個方案哪個都不好，姜君集是不能出問題的，這裡地修士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信奉萬乘之君的，如此一來，雙方都不能出問題，而麻煩也是這麼開始的。

    姜君集想了想。冷笑道：「要是這麼說，我到要問問了，你們門下的修士就一點不耍賴嗎？」

    「什麼意思？」璇璣帝君頗為驚訝的問了句。

    姜君集扭頭道：「你們的門下一個個愚蠢的和豬區別有限，一世根本修煉不到終極裂變地地步。而你們就想出個損主意，讓他們轉世修煉，如此一來，累積修煉的雖然也可以，但畢竟是耍賴得到的威德，如果這些人都算是高境界的古修士，那麼。今天這裡地人也應該算。都有耍賴的成分，憑什麼你們古老法門的人可以，這裡的修士就不成呢。」

    威靈聖母驚訝的抬起頭，她還合計著怎麼解開這次的危局，可沒想到姜君集貌似胸有成竹，她不禁興致盎然，很想看看夫君這個寶貝徒弟有什麼妙計。她笑吟吟也不說話，竟然看起了熱鬧。

    姜君集的話很不客氣，狠狠損了古老法門修士一頓。所謂打人不打臉，他可好，這次專門照著臉蛋子打，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背著手，貝冷戰衣宛若祥瑞光屢般飄舞。氣息奇異。非泛泛之輩可比，姜君集口吻充滿挪揄。不無嘲笑著道：「當然了，你們可以說這是王道，是證道，歷經九死一生證得無上大道，呵呵。」頓了一下，又笑罵道：「這話是你們說地，要我說，那就是比豬還愚蠢，所以要輪迴轉世翻來覆去地修煉，沒錯吧，如果一秒鐘能修煉上道法必然的境界，誰腦炎不成還轉世，呵呵，尤其轉世又充滿了凶險，到處都是不可預測的危機，比如說我轟了你璇璣道天，打爆你門下弟子數千萬具金身，這都是意外的凶險啊。」

    璇璣帝君神色冷峻，被姜君集損的有些下不來台。

    「別生氣……」姜君集食指微擺，又冷笑道：「但我說的都是實話！」

    淵宏圖深深看了姜君集一眼，他頓覺這不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單單是繼承了那傳說中恐怖大法力的人，這個小子很精明，精明的遠超想像，輕視他，恐怕得付出代價。

    「小兄弟言之有謬，古修士修行艱苦，但也並不是不能迅速修煉上來，而是有其他原因的。」頓了一下，淵宏圖灑脫一擺手，又道：「我們認為地修行是修心，並非修煉攻擊性的神通，所以，在修行過程中速度進展緩慢，這件事眾神都清楚的。」

    「呵呵，說去吧，都是你們對…」姜君集不屑一顧：「如果你這個說法有道理，那就沒有豬和天才的區別的了，豬一點地修士通過累積艱苦修煉上來時，你們說他們重在修心，這話聽起來怎麼如此彆扭呢。」

    淵宏圖臉色微微一沉，他發覺姜君集說話根本不給人留有餘地，是個缺乏厚道心性地傢伙。

    姜君集嘲笑道：「我認識一些古老法門的古修士，說實話，不認識那群人，不知道什麼叫做愚蠢，認識他們以後，我自心底昇華起一股智商上地優越感，坦率的說，很感激你們古老法門的古修士給了我一次自豪的機會。」

    「咯咯咯咯……」威靈聖母嬌笑若九天神律般動聽，突然間的失態，使得廣場上蕩漾著韻律奇妙的笑聲，聽到著笑聲的人頓時被一股罕見的幸福感包圍，心裡別提多幸福了。

    姜君集卻一哆嗦，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唯恐再挨次臭罵。還好，這威靈聖母很喜歡他的口氣，居然很欣賞的點了點頭，一副我超級贊成的樣子。

    淵宏圖搖了搖頭，反詰道：「這麼說小朋友很聰明了？」

    「當然，可以這麼說，若說我天下第二聰明，第一那個肯定死很久了。」

    「你……」

    「我就是這麼聰明，別羨慕。」姜君集嘿嘿笑道：「至少在修行上，我花費的時間，遠遠比任何修士都來的快，我修煉上道法必然的意境。不過就幾年時間而已，還要說別的嗎。」

    淵宏圖勃然色變，這個說法他隱約好似聽說過，冷不丁聽姜君集如此一說，地確嚇一跳。

    威臨至尊等人莫不側目，這個說法駭人聽聞，他們並不很清楚姜君集修煉過程。卻被這幾年修上道君境界嚇一跳，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的確夠聰明。

    姜君集傲然指了指，灑然道：「這裡的修士是我提振他們的功力。別問我為什麼，我既然修煉到這個境界，就有我獨一無二的觀點和視覺，既然我覺得沒有錯誤，那就是可行的，我做成了，就說明並非真地違背天意。而是沒讓你們感到快感而已。反過來說，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做的，我負責任就是，不需要你們說三道四，明白嗎？」

    璇璣帝君驚訝不已，他和姜君集有過幾次接觸，談不上是朋友，可也對這個奇特青年多少瞭解一點。隱約間，他感覺到姜君集的變化越來越大，和第一次看見他時，完全像變了個人。

    以前姜君集含蓄內斂，平和而穩重。即便有時也很強硬。但沒這麼睿智，此刻的姜君集不大一樣。和以前比起來，多了一分世故般地老成，處理棘手的事情，也越來越有條理，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能有如此進步，真的很讓人震驚。

    從諸神找他麻煩開始，一路走來，他由被動到逐漸主動，局勢好似在不覺間開始發生逆轉，沒有相當智慧是辦不到的。

    姜君集古韻流淌風度恬然宜人，有股說不出的灑脫淡然流露，他淡聲道：「其實我們的爭執沒必要，說起來，你們古老法門地修士應該為這些人地前途負責任，而不是你們以逆天之名過來找茬。」

    威臨至尊冷笑道：「小朋友，有些事並非如你想的那麼輕巧容易。」

    「事在人為，既然我做成了，就是天意，做不成的事情，才是逆天之舉。」

    「你若這麼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嗯，也對，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威臨至尊不免吃了一驚，這才發覺這萬乘之君的徒弟果然是人中龍鳳，簡單三兩句話不但闡明了立場，還隱約有壓倒之勢讓人難以抗拒，這人實在了不起。

    姜君集笑吟吟滿頭長發飄揚，灑脫不羈的笑道：「既然我做成了，就是天意，你們也別嗦了，有什麼恩怨你們早沒人地方去嗦，抱歉，我不奉陪了。」

    奇異神女冷笑道：「沒那麼容易，這些人經過你的神丹洗禮，修為已經不能得到認可，必須兵解轉世。」

    「何謂逆天之舉我已經闡述的很清楚了，這位神女一定要堅持這個荒謬絕倫的看法嗎？」

    奇異神女微微一顫，姜君集地凝視並非如想像般容易消化，這壓力遠超想像，可見他的修為的確不低了。

    「不錯，逆天之舉不可為，你所言並不可信，我們也不會認可。」

    「無所謂，只要他們的境界提升上來，我認可就可以了。」姜君集不屑的哼了句，語氣也愈發強硬。

    奇異神女冷笑道：「哦，你還能讓這些人地境界也跟著飆升不成。」

    「沒什麼是不可能地，只要敢於想像。」姜君集一攤手，完全不這事的後果多嚴重。

    奇異神女收回目光，淡聲道：「如果是正常範圍內，境界飆升誰都沒話說，但無緣無故增加真元是不成地，不單億萬神天不會允許，太虛聖界也不會贊成的。」

    姜君集哈哈一笑，又這句話他算是放心了，不然的話還很不好辦，至少他不在有絲毫擔憂。

    「你笑什麼……」不知怎麼，奇異神女莫名其妙心頭一跳，隱隱覺得不妙，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妙，這才忍不住問出聲。

    「怎麼，我笑還觸犯王法不成，太荒謬了吧。」

    奇異神女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理會姜君集。

    姜君集慢悠悠拉開摺扇，笑嘻嘻道：「早說呀，如果提升境界不違背誰家的規矩，我幹嘛還搞什麼神丹，有病啊我。」

    如此一說，威靈聖母都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怪異的嘀咕道：「你小子不是也精通那種邪惡力量吧……」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三章：石破天驚（七）心隨我飛揚

    姜君集沒聽懂，也不明白邪惡力量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深究。

    當然了，他也沒那個膽量，在威靈聖母面前，他本能的感覺膽寒，不是別的，關鍵是那強大的語言真能讓人崩潰，那是個萬萬不能得罪的活媽，比祖師爺還祖師爺呢。

    威靈聖母翻翻小眼珠子，不知道肚子裡嘀咕著什麼呢。

    奇異神女皺眉不已，姜君集的話很邪惡啊，貌似他還敢使用神丹提振這些人的境界不成，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她有些狐疑，也不大相信。

    「什麼意思…」威臨至尊也想不通，皺眉問了一句。

    姜君集輕咳一聲，右手捂著嘴巴斯斯文文的道：「如果提升境界可行，我何必多此一舉呢。」

    威靈聖母心頭一跳，別人沒聽明白，她卻多少明白一些，忍住捏了把冷汗，唯恐姜君集真得到了那傳說中的恐怖手段。

    姜君集稍微停頓，四處看了看，又道：「我可不樂意給你們口實找我麻煩，嘿嘿……」說著的功夫，蓮指輕輕捻動，絲絲紫色光針猶如幻影般泛起，悠悠揚揚向天際飄散。無數道紫色光針瑰麗絕倫，大範圍覆蓋出去後，與天際五彩斑斕的貝冷神光結合，空間發出叮咚清脆悅耳的蜂鳴。

    威臨、奇異神女、盧豈、淵宏圖、璇璣帝君一愣，不由自主順應著紫色光針看了過去，眾人都很奇怪，想不通姜君集在做什麼。

    璇璣帝君暗暗冷笑，哪怕他灌頂呢，這麼多人也是不可能的，幾個還可以，這麼多人，灌頂一說無疑是玩笑。

    灌頂是需要消耗的，一個帝君境界的人倘若給人灌頂，是需要損耗子境界的。不是說灌頂可以肆無忌憚無所消耗，不是那樣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皮毛境界灌頂還沒關係，可一旦涉及到極高境界的灌頂，那消耗根本就得不償失，給人灌頂，自己損失境界，這個傻事億萬神天同樣沒人會做。除非極其無奈的情況下，否則，這幾乎不可想像。

    姜君集以前兵解過一些高手，現在那些傢伙被重塑金身以後，即便有人給灌頂。也有損失，不是說灌頂就一點損失都沒有，給灌頂的人有損失，承受地人也需要有一定基礎，否則灌頂也難以實現。

    現在，璇璣帝君等人就以為姜君集要給這些人灌頂，而這在億萬神天幾乎不可想像。這麼大的人群全部灌頂那簡直是笑話。除非當事人瘋了，否則，這不可能發生。

    天帝和黎正央驚訝不已，他們也看出來了，姜君集這是在淨化空間，準備大規模灌頂了，兩人險些被嚇死，可這個關鍵時刻也說不出什麼來。威靈聖母暗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福氣。看來這算是得到真傳了。外人不明白，但威靈聖母多少清楚些，畢竟是她夫君的東西，有些東西可能不會，但卻有個印象。一看之下沒明白。但多看兩眼，大概意思也是知道的。

    姜君集神色輕鬆。眼神微眯，腦袋微微一歪。

    聖露寶焰星的逾五百億修士心頭一亮，所有人不約而同清醒過來，此刻，誰人心頭都不由自主蕩起一絲明悟，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實在奇怪。

    眾人很自然的沉浸其中，感受著心底地奇異感覺。

    姜君集深吸口氣，心思空靈之極，猶如不染一絲塵埃的雪蓮，透徹而潔白，纖塵不染時，他有一股隱隱欲沖雲霄的飄逸。這份神采不自覺流露出來，背著手，貝冷戰衣淡然飄舞，整個人被映襯的極具魅力。

    威靈聖母小手翻轉，悄然給自己施加了一道禁制，銀色長衫上光華流淌，閃爍一下隨即不見，隨後又退了幾步。

    其餘眾人被姜君集吸引住了目光，眾人的眼神中，姜君集地氣質越發獨特起來。

    姜君集心思沉靜空靈，靜的絲毫波瀾不起，仿似元神出竅，靜靜的一動不動。一股自然的清風優雅泛起，這風清淡，卻瞬時間吹拂遍整顆星球，到處都充滿了一股奇特味道的清風。

    聖露寶焰星的修士們心中頓覺溫暖，一絲絲明悟自心底泛起。都是修士，類似明悟多多少少都經歷過，這一刻，都屏息凝神，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明悟。

    這玩意對修士最關鍵，凡人也會有明悟，但畢竟不是修士，明悟來地次數少，也沒多猛烈，修士有昇華地問題，在這方面下過功夫的人都知道，明悟一旦來臨，往往有著突發和不可預測性，不管如何說，明悟一旦來臨，誰都不會錯過機會的。

    波動隱晦，來自「無極神眼」的波動瞬時間波動至整顆星球，無數人被「無極神眼」的奇異波動覆蓋住。

    自然如風恬然宜人，似海風、如柳絮，輕飄飄撥弄著無數修士的道心。

    姜君集一聲不吭，靜靜站立，「無極神眼」釋放出極其自然的波動，這波動將本土修士齊齊籠罩進來。

    來自姜君集境界內的自然波動輕緩柔和，宛若化雨春風一般，滋潤著萬事萬物。

    一圈美麗的紫色光環自姜君集腦後生出，他仿似紫尊，靜靜佇立高山仰止，充滿了不可褻瀆地強大威嚴感。

    「嗡……」波動奇異，紫色光華遙遙照耀天際。

    自然的力量無處不在，體現在寰宇萬物之內，自然，這是一個廣義概念，於修道士而言，自然更像是宇宙間的規則，是宇宙中的唯一真理，是不能破壞的，萬事定理皆在其中，萬物妙法皆在其衍。

    自然是衍生萬事萬物地獨一，是衡量一切事物地獨一準繩，自然對修士而言，也是需要同化的過程。

    有人說，你同化了自然，你就得道了，可見自然對修士之重要。

    這一刻，自然無處不在。自然地波動成熟而有韻律，和往日不同，以前的自然飄忽虛渺，說山是山，說水是水，反過來說，山又不是山。水也並非真的是水，可見自然在不同人的眼睛裡，表現出來的概念並非相同。這是不同境界之人看同一個問題時，得到地迥然答案。

    「無極神眼」釋放出的波動真實體現了自然，體現出了一個超脫於凡人視覺的自然。這自然柔和、平等、守恆、規則，展現出與這一界並非相同的一種視覺，在這個視覺範圍內，還原了清晰的自然本色。

    波動輕緩舒暢，充滿了道的韻味，盡情敘述了寰宇之內的諸般奧妙。

    「咚…」

    充滿自然地波動宛若晨鐘暮鼓般振聾發聵，啟迪著後進。一如指引道路的燈塔。更似一首壯志激昂的熱血長嘯，內中充滿了無窮奧妙與神秘。

    叵測波動神妙絕倫，在精神世界內，展現了非同一般的自然奇觀，蘊藏了道的波動，原原本本還原了自然本色。

    本土修士如悟哲理之本，體悟到了自然地真諦，這感覺猶如母親低聲呢喃細語，又彷彿是宇宙的母親在輕吟歌唱。

    人們忘乎情、忘乎利、忘乎塵世間的諸般塵勞。心思風動，隨著自然翩翩起舞，在精神世界，「無極神眼」的波動猶如翩翩蝴蝶，引導著無數心神極限體悟自然的真正奧妙。

    我不在了。我卻無處不在。因為我是自然的一部分…同化於自然之中……

    無數人熱淚盈眶卻渾然不覺，激動而忘情。體悟著姜君集的境界時，眾人崇拜而震撼。

    「貝冷洗神丹」光華四射，大量神靈之光急劇暴漲，幾乎是轟下來地，強大地靈光翻江倒海，瘋狂轟進修士的身體內，功力也開始急速暴漲起來。

    威靈聖母大吃一驚，這小子真是大膽，如此手段不能不說聳人聽聞，看這樣子，他要走的更遠吶。

    璇璣帝君等人更是暈了，姜君集的架勢他們開始沒看明白，但現在明白了，也都傻眼了，怎麼都沒想到姜君集手段如此神奇。

    淵宏圖暗暗嘆息，無怪當年萬乘之君橫行寰宇，單單看人家的弟子已經出色如此，他本人得多可怕呀。

    姜君集背著手一聲不吭，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

    「無極神眼」已經構建出一個奇怪的場，這個場內，都是他的境界，是他以前體悟過的道法自然，如今透過這個方式讓這裡地人同時修煉，這速度之快，怕是古往今來也不多見。

    這裡有很多人的功力都是超級一般的，一般的程度和姜君集等人不成正比，如此一來，他們所謂增加幾十倍的功力，也是微弱地可憐。

    姜君集處於陰暗地境界，想問題和以前不一樣，這都是心隨境界的變化，一旦他產生喜好時，也不大會考慮後果，這次也一樣。

    星球上空飄蕩著大量神靈之光，光華雪亮，映襯地空間都極似幻覺，五彩斑斕的色彩交相輝映，整顆星球異彩紛呈，彩色線條一道道自太空飄落時，迅猛融合進本土修士身體內。

    有的修士剛剛重塑身體，神靈之光立即推升他們的真實修為，絕大多數修士都沉浸在姜君集的道法自然之內，感受著那無限浩大的自然真諦。這一刻，他們沉醉，渾然不知身外幾何。

    以霍啟凡和一心等人為首，這些人本來的修為也不錯，這次得到姜君集的真實提點，自身的境界修為開始了一輪急速暴漲。

    自然的真理遍佈寰宇無處不在，法的真諦和神妙蘊藏於萬物之中，一切生命皆在道中，可要是沒人說法，沒人傳道，一個修士想幹巴巴修上去，其中的難度可謂艱辛。

    這次不同，這次姜君集是把自己的境界透過「無極神眼」構建的場效應施加出去，這些人等於直接觸摸到了真理之極，不用仔細修煉，體悟的瞬間，自身的境界就在飆升。

    這不同於灌頂，但也有類似功效，這也是「無極神眼」的獨特能力，很神奇的，能把主尊的境界施加於某個特別的場內。這和「世界法」以及「遺傳法則」都極為類似。

    姜君集凌空佇立，一聲不吭俯瞰整顆星球上的億萬眾生，「無極神眼」把他地境界完美詮釋，到處都充滿了一股強大的自然，這是道法，是姜君集以前自己體悟過的東西，此刻。透過「無極神眼」再次使用出來而已。

    億萬修士激動無比，有的更是淚如泉湧，那強大浩瀚的自然充滿正性，有正義的人性，有溫暖人心的仁慈。也有滿是聖潔博愛地心懷。

    無數種強大的正面效應充滿這些修士的心懷時，他們的意境開始強勁跳升，億萬個初入門徑的修士意境飆升，隨著自身真元醇厚時，境界也就開始了暴漲。

    整顆星球地所有人都被「無極神眼」籠罩，在這場內，無慾無求。寰宇自然。道的韻味無比純當然了，這也說明姜君集早期修為極其過關，否則是沒這麼醇厚正義場的，這都是修為過關的表現。

    霍啟凡、一心、步朝陽等修士開始向道法自然的最高境界邁進。

    本土很多修士都有虛境，尤其是一派領袖，有的甚至都有蘭虛境界，在姜君集的道場內，他們地境界飆升更是迅猛，抓住這機會地人絕非霍啟凡一個。包括一心等人在內，都被姜君集的道法自然徹底陶醉。

    姜君集仰天清嘯，嘯聲恬然，充滿自然之極的味道，翻譯成修士可以聽懂話。大概可以說；本是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他朝神光霍露、照破寰宇星河……

    轟的一下。自然的味道瞬態昇華至極限，開始時是一點點。現在則是強烈跳升，自然的偉大力量彰顯無遺。

    以一心道士為首的一干人熱血沸騰，天命關鍵，這一刻，他們淚如泉湧，感覺像是被寰宇之主的獨一眷顧，神魂之中有股熱血激盪，激動的環身直顫抖。

    普通修士更是感覺非凡，一個個激動不已，心中溫暖之極，猶如被無限光明包圍時，那股幸福感是沒有言語可形容一二地。

    他們被無窮光明包圍，心神隨著姜君集飛揚，那是一切光明之源泉，是一切美好的發源地，他們要追尋，要皈依於萬丈光明座下。

    姜君集撚指蓮花，佇立於天際時，威儀轉換，一輪虛幻的紫色星河悄然自體內震盪出來。銀河小巧形態飽滿，猶如一輪紫色圓月，美輪美奐，億萬顆紫色星點旋轉時，一股強大的無雙絕對釋放出來。

    天波震盪，天際五彩斑斕的霞光勝雪般閃亮，紫色地大千神宇顯露出來時，整顆星球猶如披上一層極其曼妙地紫色霞光。

    這霞光紫亮柔和，道法自然的概念逐漸被顛覆，更高水平地絕對全面湧現出來。

    威靈聖母嚇得急忙挪移出去，她可不敢站得太近，整顆星球上出現的波動已經干擾到諸神的意境了，她心裡還直咒罵：「小混蛋比你那寶貝師尊還能胡搞，都這麼幹還得了啊……」她無語了，姜君集使用方法她清楚一些，但如此提振人家的境界，她也是第一次看見。

    淵宏圖、威臨、奇異、盧豈、璇璣帝君等人更是站不住，姜君集釋放出的大千神宇旋機強大，已經嚴重干擾到他們了。

    幾人紛紛挪移到太空，避免被大千神宇捲入其中。

    「好強大的境界啊！」淵宏圖異常震撼，姜君集表現出的境界雖然是道法必然，但卻比「終極裂變」修士的境界強悍太多，其廣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麼說吧，一個「終極裂變」的修士能展現出極大境界概念，但在姜君集面前，這種境界上的域度就很狹窄，遠沒有他來的寬泛。

    「終極裂變」修士的境界更似一個點，而姜君集的境界更似一個層面，這是非常可怕的對比。

    天空中，更多人被徹底震撼了，姜君集的手段異乎尋常，如此提振本土修士境界的方式更為罕見。

    來自億萬神天諸神措手不及，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根本不按照他們預想的方向運動，反而按照姜君集的節奏走，這使得璇璣帝君等人更見被動。

    遙遠處，威瀾聖母和一群來自虛界的諸神也被嚇一跳，都很意外，沒人想到姜君集會如此化解危局，在危機面前不但沒退縮，相反，還顯得很主動。

    一個身穿古典長裙的嬌美女子嘆息道：「這個小子，比聖君當年還肆無忌憚。」

    「大梵光明言之差矣……」威蓉聖母聞言接話，美眸流轉間，又笑道：「當年聖君比他邪惡多了，而這個小子是有境界的，在大千神宇的運行拿捏上，比聖君好很多，他敢這麼做，必定是境界造成的結果。」

    嬌美女子驚訝道：「哦，我明白了，這小子有境界，和聖君區別還是很大的。」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四章：石破天驚（八）法理

    姜君集神魂之中流露出強烈意志，一如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充滿**和澎湃動量，他本人也激動欲絕，心懷蕩漾著炙熱的**。

    「啊…」姜君集仰天長嘯，雙臂伸展，貝冷戰衣強勁蕩起，細碎花瓣猶若盤龍擺尾般，威儀萬千。

    氣勢陡變，一股無雙絕對威勢浩大，這威勢剎那間改變了星球上的自然規則。一個瞬間，自然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更強大的絕對。

    「天道在我、吾亦為天……」

    隨著嘯聲，道法必然的強大動量鋪天蓋地席捲整顆星球，「無極神眼」的波動之內，滿是純粹絕對的宇宙真理。

    是比道法自然更強大、更高深的道法，必然之理、萬物絕對。

    蝴蝶展翼翩翩起舞，掀起一縷微風，微風送爽，三千里路途不算遙遠，卻逐漸歌頌出一副壯麗的必然景象。

    微風起，萬物飄，雲卷盤龍風波起。

    閃電於天際拉出一道長長的幻覺，嘎巴一聲巨響雷霆震天，傾盆暴雨不期而至，豆大的雨點紛紛而落，荒涼古老的幻境內，環境發生了顛覆性變化。

    陽光雨露和光同塵，天光閃亮萬物復甦，地面上無數根嫩芽瞬態發展，接著，在一股奇妙波動之中，這些綠油油的嫩芽蓬勃生長。幾乎是轉眼間，一副生機高昂的世外桃源即出現。

    大片大片綠油油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碧波萬頃，微風擺動下。猶如海浪般撼人神魄。草原盡頭，山勢凌厲陡峭，無數種造型奇特地木本植物盡顯生機，在險峻絕壑之上，展露出造物主的神奇力量。

    一點紫色光電閃耀，啪的一聲空間微顫，滿天紫色星光閃亮時，億萬種動物瞬間被衍生出來。這些動物一誕生即通曉天理，懂得生存，以各自的方式詮釋生命的本質意義。

    天空上大片的飛鳥，草原上無數走獸，深山老林裡同樣有數不清的珍奇異獸來回走動。海洋裡也同樣生機高昂，生命的氣息瑰麗繽紛。

    天際地火燒雲、橫亙高空的迷離彩虹、雨露泥土的清新、草原奔騰的野獸、江河湖海裡盡情跳動的魚兒。無數個景像一一在聖露寶焰星修士的心底呈現出來。

    他們看到地不單單是自然之萬象，相反，他們看到的是衍生萬象之絕對，到處都是絕對，以前看這景象時，這就是自然，可現在。觀點則發生了顛覆性變化。

    「一衍規則、二衍寰宇、三衍無窮盡……」姜君集輕聲呢喃猶如母親般和藹。道法必然的真正純粹法理一一說出，幾乎是不加保留的給本土修士講道法。演化的威力無窮盡，道的根本和個中奧妙一一呈現於無數修士心底，這是赤裸裸的傳道，沒有任何歧途，沒有任何彎路，也沒有任何嗦地廢話，直接在真理地照射下，聖露寶焰星群倫忘情而至聖！

    天演宇宙皆在定數之中。天演輪迴皆在輪迴之中，天演萬物，萬物亦在道中，而演，則是神宇變化之根本。

    道創宇宙。衍生億萬規則。眾生也是衍生出來的規則之一。

    自然並非道法之根本，而必然才是詮釋一切的有效視覺。沒有必然，就沒有宇宙，沒有宇宙就不可能生衍出億萬規則。

    「自然是不存在的，而我，則是必然的一份子，同化了必然，你就得到了無雙絕對。」姜君呢喃細語，神化億萬，同時指點著聖露寶焰星的修士，無數手神靈訣反覆掐出，一邊創造環境，一邊指點眾人煉功。集屏息凝神，右手握拳，對準天際緩緩擊出。

    「嗡……」充滿純粹的絕對意志鋪遍整顆星球，紫色奇光閃亮，道的韻味更見濃厚，這類乎充滿極限真理的一拳發出時，天地色變風起雲湧。

    無數修士如飲純釀憨態可掬，驟然間體悟道法必然時，產生地衝擊異常強烈，這是他們難以接受的。

    可姜君集的心神幻化，卻清晰展現了一幕萬事絕對的宇宙真理，表現出了自然其實是有必然原因的，這對他們而言，是觸摸到了道君境界，可也因為衝擊太大而難以消化。

    這是道基一般般地問題了，如果是姜君集就沒問題，但這裡地人畢竟道基一般，短時間還是難以消化的。

    姜君集嘆息，本想通過心神幻化讓這些人得到地更多些，可沒想到他們的水平太低，以至於難以全面接受他的體悟，只能到此為止了。

    絕大多數本土修士都有些困惑，也不那麼好接受，姜君集用神幻的方式，在每個人的心裡都幻化出一副自然圖案，卻給大家一個必然的結果，有一些修士不那麼好接受，畢竟這和他們以前修行的部分差距太大。但也充分說明道基之關鍵了，這些人以前修養太差了。

    姜君集緩緩收回大千神宇的波動，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極限，不能再做了。淡淡紫色光輝縈繞，紫色星光好似螢火蟲一般，曼妙而無秩序飛舞著，將其映襯的宛若光明之始，風度格外飄逸。

    霍啟凡是最好的一個，尤其他前段時間進入古仙之境，現在則正經八百進入道君境界，和他差不多的人也很多。一心等人也不差，進入道君境界後，眼光和視覺已經發生顛覆性變化了。

    極少部分沒有進入道君境界，那些人多是來這裡時，修為連元氣都沒有的傢伙，這麼一會都拔到古仙之境的上線也算是難能可貴了，畢竟道基淺薄修為的時日短暫，以後慢慢修。幾年以後進入道君水平是完全沒問題地。

    霍啟凡深深一禮，他到是痛快，閉緊了嘴巴，一句感謝的話也沒說。他知道，這種情分，再說什麼道謝的話，就太見外了，有這樣的好朋友是天大的運氣。既然趕上這歷史性的大事件，就用行動證明歷史吧。

    一心老道等本土一干劍派首腦也都進入道君境界，這些人以前的修為也不錯，尤其都有虛境修為，經過姜君集的反覆提點，他們也正式邁入了裂變水平。這就算是高手了。

    一心、一音等寶焰星各劍派領袖神色肅然，一個個非常恭謹，大禮參拜。

    姜君集一動沒動，受了他們這一禮，雖然不算是師徒關係，因為真正師徒也沒人敢這麼做，受他們一禮天經地義。

    「啊……」長嘯震天。如雷鳴一般在聖露寶焰星上響起。

    嘯聲強大。聲波連綿不絕，此起彼伏地嘯聲中韻律悠遠中氣十足，這說明激動不已的人們都感受到自身變化了。

    剎那間，寶焰星風雲變色，猶如被無數隻沉重巨錘擊中，天空雲層更是被一掃而空，整顆星球都激烈的顫抖起來。來自遠超億萬人的強烈呼喚場面異常浩大，非一般人能想像的。

    人們激動欲絕神魂顫動，各種古怪的心態都有。這些小子們徹底暈了。姜君集地強大手段直接把他們轟上了道法必然的境界，這差距之巨大，堪稱空前絕後。

    以前和他們說道法從來沒自然過，估計得打起來，那是不可能的。道法從來都是自然的。怎麼可能有必然概念呢。可現在和他們說道法是自然的，估計他們會不屑一顧。道法修為的整體境界一旦攀升後，對寰宇萬物的認知必定會發生顛覆性變化，這是必然地結果之一。

    接著，更多修為有成地人紛紛跪拜，眾人都已經達到一定水平時，看問題反而不會像凡人那樣，這時候不但不亂，反而很安靜。

    對姜君集崇拜瞬間昇華，在眾人心目中，這人的形象高山仰止不可窺竊，能遙遙膜拜已經是天大幸運了。

    人的觀念因境界而定，什麼境界的人辦什麼境界的事，不是低境界的人，也說不出低境界的話。如果這些修士的修為還很一般，他們會激動的昏過去，但一旦達到道法必然以後，他們會認為姜君集天命關鍵，是拯救他們地上。

    所以，也不大會表現出磕頭作揖連連不絕的激動樣子，這都是境界修煉上來的表現，但這份感激卻太大了，以至於找不到感激的此語來表達一下。

    一心道士白袍飄飄，整個人都比以前瀟灑得多，他深深一禮：「上人，這份恩德我們不說什麼，但我們世代必定永記於

    姜君集擺擺手，淡聲的道：「無所謂，既然能碰見我，這就是必然之中地緣法，想必你們已經明白一些了。」

    「是地，如果沒有修煉到這個地步，無法理解上人的偉大，以前我們頗多失禮之處，上人見諒。」一音老道更恭謹，姜君集地大法力奇特之極，他本人也深有感觸，言行間充滿了敬重。

    說話間，很多修士也都開始飛過來，身穿各種款式的修士滿山遍野，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由於人太多，有的甚至都排到一百多里以外去了，大家過來就想和姜君集說兩句話，就這麼簡單。

    更多人是過不來的，過不來的人在各個角度膜拜著，也有人激動的不行。

    霍啟凡四處看了看，笑道：「這回你有的煩了。」

    「呵呵…」姜君集毫不介意的笑了笑，靈訣掐起，分化無差別，揚聲道：「諸位，春風化雨滋養萬物皆在必然的緣法之中，不必感激我，碰上了就是緣分，這都在必然的法理有效束縛之內，既然能修煉到這個份上，沒什麼是看不開的，今後，緣分已盡，修行之路你們多保重吧。」

    嘩啦一下，距離很遠的人過不來，都紛紛施禮，更多人大禮參拜，接連膜拜著。場面非常大，有在天上施禮的，也有在地上磕頭的，啥人都有。

    這種場合在這一界巨大無比，除非去億萬神天，否則的話，很少能見到幾百億人的場面。

    姜君集慨然嘆息一聲，擺手道：「你們各有師門，回去修行吧，以後的路還很長，正所謂天道酬勤，也得勤而行之才行，我把你們帶進道法必然的境界，以後修行就看你們的了。」

    滿天嘩然，群倫驚愕，沒想到姜君集會這麼說，在他們心中，姜君集無疑是光明化身，是凝集一切光明的始祖，這時候有很多人都想拜姜君集為師了，尤其還發生了真實的師徒之宜，可沒想到姜君集一開口說話，就拒絕了多數人的想法。

    一心老道等人也是如此想法，都很想拜師，只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聽姜君集話頭的意思，好似已經預見到了。

    的確，姜君集是預見到了，也知道會有很多人非要拜師不可，但他一個人輕鬆慣了，才不樂意搞一大堆徒子徒孫，再說了，大千神宇也不能外傳，那是要出問題的，他本人又不是「終極裂變」的修士，難以具體指點，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偷天之舉的極限。

    「諸位，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但那是不可能的，都回去吧，我們有緣再見吧。」

    「聳人聽聞的大手筆，大家不會走的。」霍啟凡笑了笑，揮手解圍道：「跟我來吧，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放過你。」修煉上道君境界以後，霍啟凡更灑脫，人也比以前利索多了，說話的功夫，一揮手，極光略閃，帶著姜君集挪移回去。

    一心老道急忙跟了上去，他可不傻，何況還有一肚子問題要問呢，這時候得跟上去。其實姜君集這麼傳奇性的一搞，就奠定了他在散修世界的地位，這地位是真正的崇高，甚至比天帝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嘩啦一下，無數剛修煉上來的修士嘩然，沒想到姜君集說走就走了，這可不成。看清楚霍啟凡挪移方向的修士急忙跟了上去，唯恐被扔下。

    這裡面還有一群人，他們是散修裡的散修，屬於跑單幫的，沒有什麼門派的束縛，這次機緣巧合，糊裡糊塗修煉上來了，他們對姜君集這個陌生人崇拜之極，更不會離開，那是非得拜他為師不可的。

    而這些人至少有十億之巨，數量是相當龐大的，這要是拜誰為師，勢力還真不可小覷，哪怕是十億個廢物加一起，那規模也是不小的。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五章：石破天驚

    姜君集在聖露寶焰星上搞得熱熱鬧鬧，可把太空的威瀾聖母嚇一跳，看著星球上產生的變化時，臉色異常難堪。

    其實何止她老人家震撼，來自太虛聖界和億萬神天的諸神都傻眼了。

    姜君集這是什麼手段，這已經不單單是逆天與否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了各界的根本問題，也不是利益，而是意味著遊戲規則有可能被姜君集徹底扭轉，這才是關鍵。

    如果一個修士不需要修煉，直接以這種方式強行昇華上去，那問題就嚴重了，說多嚴重就多嚴重。

    這還是修行嗎，根本就是拿諸神的道德價值觀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用石破天驚形容一點不過分。

    良久都沒人說話，不單單是太虛聖界諸神傻眼，億萬神天以淵宏圖威臨等諸神更是徹底傻眼了。

    石破天驚，這消息傳遞的比電波還快，瞬間傳遍諸神各天。

    一道道流光勝雪光華燦爛，在各層空間急速挪移過來，短短三兩日之間，天聖銀河風起雲湧，來自太虛聖界和億萬神天的諸神無計其數，用數字是無法形容的。

    諸神傳說以來的約定瞬間被打破，諸神都暴怒了。

    流光明亮，拖拽著各色美麗光尾的流光大範圍聚集時，幾疑天兆降臨一般，這也同時驚動了天聖銀河，大範圍的空間都被波及到。天聖銀河地修士也險些瘋掉，無數修士駕馭著各式法寶與飛劍紛紛飛出星球觀看天際的各色流光。

    這諸神降臨時產生的強大衝擊才開始，危機也在進一步加

    諸神和修士不一樣，他們有開功慧悟的問題。不單單神通廣大，個人地場也非常大，用億都難以說清楚多少神人降臨時，產生的衝擊難以想像。

    空間明亮，來自諸神的照耀威儀無限，太空五彩斑斕，一圈圈巨大的光環下，站立著數不清的佛道神。各界的都有，但修為都非常高，遠不是一般修士可比擬的。

    有騎神獸來的，也有腳踩祥雲地，還有腳踏蓮台的諸神，來自億萬神天和太虛聖界的諸神千差萬別，人人氣勢龐大。聯合降臨時。場面那叫一個浩大，在這一界是不可想像的。

    本土修士距離半個銀河都能清晰看見，可見神人數量之巨。開始時只能看見星星點點，後期這些光點連接成一條天河，無邊無際一樣，在極遙遠就能看見，可見人數之眾多。

    空間五彩祥雲飄動，大片片的祥雲霞光萬丈，各色奇光射斗。在浩瀚太空裡，此地顯得尤其奇異。

    億萬神天億萬個法門，太虛聖界則更多，平行空間世界比億萬神天多出六倍，神的數量也相當龐大。聚集在天聖銀河後。這裡成了風暴中央。

    這要是打起來，天聖銀河在一秒之內將被摧毀。

    「石破天驚！這絕對是石破天驚之壯舉！」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神人感慨嘆息一聲。顯然也被姜君集地手段震撼得目瞪口呆。

    來自高層空間世界地諸神震撼，聽到消息仍然趕過來的更多，聲聲驚嘆充滿驚愕、驚奇與難以置信。

    的確，諸神傳說以來，什麼規矩都立下了，唯獨沒有這種規矩，姜君集的奇特有段層出不窮，加之其人身份特殊，這就給諸神出了一道相當困難的難題，解決不了這麻煩就大了。

    對太虛聖界的諸神也同樣如此，這裡有無數崇拜萬乘之君的一界至尊，崇拜的程度非常瘋狂，哪怕獻出生命形神俱滅都是大有人在的。

    這麼一算，問題就出來了。

    億萬神天地諸神當然不會同意如此修行，這還是修行嗎，別說和諸神的價值觀相左，即便差不多也不成，因為長此以往，什麼樣的勢力架構都將被打破，這影響可不單單是哪個法門的問題，而是一個層面全部被影響到了。

    這裡面牽扯到的事情多了，璇璣帝君說地對，修士不單單修煉功法，還要修道德、修威德、修情操。諸神怎麼可能允許一個劊子手飛昇天際和他們平起平坐呢，不為什麼，諸神是善良地，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如此，他們就不可能允許一個人隨隨便便和他們平起平坐，除非這個人經歷九死一生的刻苦修行，除非這個人地道德情操等等都得到諸神認可，否則得道飛昇是不可能的。

    姜君集的行為無疑在極大程度挑釁了這一規則，不管他使用什麼手法，這些修士也沒經過修煉，那麼，這事情說大的話，可以直接造成諸神對立，因為姜君集的出現，將意味著兩大勢力集團之間的對立趨向白熱化。

    有人震驚，有人震撼，有人狂喜，也有人無語，各種複雜心態在諸神心中此起彼伏，心緒激盪，也有神人甚至聯想到這次的事件是構建億萬神天以來，史上發生最大的事件。

    也有人把這次的事當做和諸神夜宴平起平坐的大事件，總之，姜君集的舉動堪稱石破天驚震撼群倫。

    良久……

    「真讓我震撼吶…」威瀾聖母慨然嘆息一聲，靈動的眸子奇光微閃，她又自語道：「看來黑暗崛起和這小子有直接關係。」

    「怎麼說…」不遠處，一個身穿藍色古典長裙的絕美女子忍不住驚聲反問。

    威瀾聖母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推算不出來，但給我的感覺，好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我的心緒已經被干擾了。」

    身穿藍裙的絕美女子芳心驚顫，以威瀾聖母地境界都受影響。別人可想而知了，這事情太大，弄不好就是一場天塌地陷的災難。

    「聖母…這可怎麼得了…你想辦法啊。」

    「呵呵……」威盈聖母笑道：「怎麼，玄女你擔心什麼？」

    玄女皺眉道：「子瀾推算很強大。以她的境界都受影響，可見事情來頭不小，不能大意啊。」

    威瀾聖母擺手道：「玄女，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深淺。」稍微頓了一下，又道：「很奇怪的感覺，也許沒有我想地那麼惡劣，大家別太擔心。」

    一大群美麗的女子站在一起很顯眼。尤其這些人的身份，不遠處，有數不清氣勢龐大的男男女女恭候，不用問，這群女子的身份肯定極高。

    威蓉聖母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沒想到他不但得到了真傳，嗯…」說著。她悄悄扭頭。和威瀾聖母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冷戰，都意識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威臨聖母眨巴眨巴小眼睛，鬼溜溜明眸精光四溢，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外人聽不懂，威瀾聖母卻聽懂了，她稍稍鬆了口氣。點頭道：「那最好，否則地話，寰宇之內大禍臨頭了。」

    「你們說什麼呢……」話音稍落，一位身穿淡粉色低胸長裙的奇美女子挪移過來，女子婀娜多姿體態豐美。粉臉美如玉盤。柔和飽滿毫無瑕疵，雪白高聳的酥胸顯示出一分女性獨有的魅力。這個女子很大氣。腦後一輪七彩光輪，估計有三丈左右，這麼大的境界環，足以說明她有超高的境界，否則境界環沒這麼邪乎。

    威靈聖母鬼溜溜壞笑道：「喲，福芷啊，你怎麼也跑來了。」

    「別過來呀……」福芷帝君失聲尖叫，嚇得手掐仙靈訣，一副殊死決鬥的模樣。

    「呵呵呵呵。」威靈聖母得意之極，牛皮哄哄晃悠著雪白小拳頭，咋咋呼呼地比劃兩下。個中意思只有當事人清楚，外人難以理解。

    福芷帝君小心翼翼釋放了一手防禦禁制，極光微閃，這才放下心來，她明白，在威靈面前，別地稍差，關鍵得把裙子看好，免得又被搶走。

    「別鬧了你們！」威瀾聖母扭頭狠狠瞪了威靈一眼。

    轟的一下，這一眼蘊藏極大威懾力，威靈鬼叫一聲，猶如被一柄巨錘砸中，忍不住飄退兩步，尖叫道：「想死啊你！」

    福芷帝君咯咯嬌笑，心下很是爽氣，威靈被扁再好不過，她開心的笑了出來，眼神流轉，笑嘻嘻道：「玄女、古逸、射星、虛凝、君瑩、觀瀾、紫仙、大梵光明、寶蓮王、琦善，你們都來了，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啊，說來聽聽。」

    大梵光明皺眉道：「福芷，病還沒好啊。」

    「你……」

    「我沒說什麼啊，關心你也有錯嗎。」大梵光明美眸戲謔，很是喜歡戲弄福芷兩句。

    虛凝使壞道：「你們打呀，最好打死一個，哈，那就太好了。」

    「把你打死才好！」福芷和大梵光明異口同聲討伐。聽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熟人，也許關係還非常近。

    威瀾擺手道：「你們幾個別吵，別一見面就打個沒完。」

    福芷和大梵光明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對威瀾聖母誰都無話可說，太虛聖界最有權勢的女人，可不能得罪啊。

    威蓉聖母明眸睿智謹慎，四處看了看，哼道：「福芷，你看會打起來嗎？」

    「打起來？」福芷微微撇嘴，不屑道：「安心吧，那些老傢伙比我那寶貝師尊還怕死呢，才不會用腦袋往石頭上撞。」

    「你這麼有自信？」

    「當然！」

    威靈聖母鬼溜溜向前一跳，插話道：「萬一打起來就麻煩了。」

    福芷急忙手掐靈訣，微微向後退了退，嬌哼道：「他們我就不怕，你就很是讓我膽寒，只要你離我遠點，天大的事我也不怕。」

    「嘿嘿嘿嘿……」威靈聖母尷尬一笑，攤手道：「我可是無辜地。都怪那流氓把本小姐教壞了，以前我可很淑女的。」

    「噗……」福芷帝君等人一副被噁心不輕的淒慘樣子，都被這話打擊到了。

    寶蓮王笑罵道：「你被人教壞了？哈，這話新鮮。貌似某位小姐天生無賴好不好，除了混吃混喝還到處搶人家裙子，還什麼別人把你教壞了，好意思說呀你。」

    提起威靈，估計在太虛系女性諸神裡她是最讓人痛恨地一個，能把諸神噁心到如此地步，這威靈聖母地確很有魄力，奇怪的是她居然還沒被人打死。這就更讓人想不通了。

    威靈聖母尷尬不已，眼珠子不懷好意胡亂轉了七八圈，自顧自摸著小巧可愛的鼻子，不知道肚子裡又冒什麼壞水兒呢。

    「這次可是石破天驚，沒想到那小子如此會闖禍……」九天玄女插話，美眸光彩熠熠，又笑道：「我看要變天。那些老東西自詡功力高深。經過久遠年代修養以後，感覺上不錯，這是要和我們叫板呢，你們看看那邊，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威盈聖母凝神遠眺，只見天聖銀河地另一面光影無數，很多是陌生面孔，也有一些熟悉身影在，過不多一會。她冷笑道：「沒什麼，誰敢放肆，就剿滅他，免得過幾天好日子搞不清楚狀況，頭腦發熱不是錯。但頭腦發熱到挑釁太虛聖界。那就是該死了。」

    威瀾聖母嘆息一聲，她怕地就是子盈這個調調。因為這也代表太虛聖界的一個主流聲音，以前還容易壓制，可沒想到聖君地徒弟那麼會闖禍，居然糊裡糊塗將太虛聖界和億萬神天給扯到一起了，這要是爆發衝突，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來了……」寶蓮王玉手芊芊，遙指極遠處地十幾道光影。

    威盈聖母冷笑道：「我到要看看誰敢放肆！」這威盈聖母很強大，她尤其不畏懼人多的場合，她本人修煉的功法和進攻方式就傾向於無差別，對付一個人她也許不那麼拿手，可對付無數量的神人，她的能量會得到極大發揮，這在太虛聖界並不是秘密。而她這一系的人也差不多傾向於無差別進攻，在混亂和面對無數強敵面前，她的實力不但不會被消減，相反，她還會得到極為充分地發揮。

    觀瀾帝君美眸閃亮，看了看遠方，輕笑道：「弄不好這次真要亂了。」

    「亂就亂吧，都是閒地，活動活動禁錮也不錯……」一身紫色長裙，猶如夢幻中的絕大佳人悄然囈語，靜靜佇立時，紫仙盡顯絕代芳華。

    威靈聖母又來了興致，小眼珠子鬼溜溜一轉，笑嘻嘻道：「威赫紫仙，你們天淵大道的人也參與了，如果你也出頭的話，是不是自家人和自家人打起來了？」

    威赫紫仙粉臉一紅，沒吭聲，她也知道這威靈是不能搭理的，萬萬不能理會這人，一旦搭茬必定惹禍上身，她可不樂意哪天裙子忽然間被扯走，光著屁股被人偷看，那也太丟人了。

    虛凝笑嘻嘻揮舞著雪白小拳頭，跟著起鬨道：「對！對！把他們通通拍死就沒麻煩了，嘿嘿…呃…」威瀾聖母的眼神沉重之極，話還沒說完就被斃掉了。這丫的也是一界至尊，不過，嚴格的說她還是威瀾聖母創造出來的，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晚輩，她唯一忌憚地就是威瀾聖母，要是沒有人管制著和虛凝差不多的諸神，太虛聖界的熱鬧可就大了。

    轉瞬間，淵宏圖、威臨、奇異、盧豈散人、璇璣帝君、勢神、芳菲、鵬坤上人、妙玄帝君、浩然都天帝君、伏都青冥帝君等一行十餘人身化流光挪移過來。

    十幾人灑脫不凡，人人都顯露出本相時，氣勢格外懾人。

    威盈聖母是太虛聖界強硬派，最見不得這群人如此架勢，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們膽子不小啊。」美眸流轉，精光隱隱，隱藏的無形威勢淡然洩露時，壓力瘋狂作用過去。

    嗡的一聲，空間發出奇異響動，淵宏圖等人瞬時間遭受威盈聖母強烈威壓，人人光明大放，護體神光瞬態被刺激至極限。

    壓力太大了，來自威盈聖母地冷淡非泛泛之輩可承受，哪怕是瞬間威壓其身，也不是誰能忍受地。

    這一瞬間，誰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氣氛突地緊張起來。

    威赫紫仙微微一禮：「拜見祖師。」奇異波動泛起，緊張之極地氣氛豁然鬆弛下來，場面急速緩和。

    「罷了……」淵宏圖擺擺手，對這個威赫紫仙，淵宏圖還真不大熟悉，也不樂意多說什麼，各有各的立場，這是不能強求的。

第十五集：石破天驚 第二十六章：踏空

    威靈聖母壞笑嘻嘻，根本沒個正經的，她嘿嘿道：「暗戀我的尖叫……」除了威瀾聖母等人以外，淵宏圖等人齊齊被震退一步。

    威臨至尊臉色極不正常，他感覺被愚弄了，以為威靈聖母在耍弄他們呢，有些下不來台。

    不過，威靈這麼一使壞打岔，氣氛也徹底鬆弛下來。

    芳菲就多少知道一些，她冷淡道：「你要是去人間界顯露本相，估計會有更多人暗戀你的，在這裡嗎，你就別想了。」

    威靈聖母小眼珠子不懷好意一轉悠，嘿嘿怪笑道：「那是啊，我們家那個喜歡搶美女褲衩的流氓不見了，否則的話，某些美女怕是得多加留心了，嘿嘿嘿嘿……」

    芳菲帝君粉臉一紅，眼神遠眺，根本沒搭茬。

    「你們怎麼說…」威臨至尊臉色沉靜，伸手遙指著聖露寶焰星。

    威盈聖母冷笑，她還真無所謂，按照她的脾氣看，姜君集的行為根本無傷大雅，算不得什麼大事。

    「聽不懂你說什麼，威臨至尊，你指的是什麼事情。」

    威臨至尊惱火不已，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冷淡一擺袍袖，淡淡道：「莫非聖母沒有看見姜君集的所作所為。」

    「看見了。」

    「這不符合諸神的道德價值觀。」我知道…」威盈聖母稍微停頓，口氣瞬間變得無比凌厲。不屑的道：「姜君集地行為不符合諸神的道德價值觀，但不等於做錯了，如果他沒做錯，是不是符合諸神的道德價值觀。有多重要嗎。」

    「你……」

    威盈聖母身軀雖然嬌小，但在這些大人物眼裡，她老人家可是強悍之極，絕非表面想的那麼弱小，冷言冷語之間，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盧豈散人臉色沉了下來，插話道：「聖母言之差矣，違背諸神地價值觀就是逆天行事。這是公理，即便是你們太虛系的諸神也不能挑釁我們的價值觀。」

    「挑釁又如何…」威盈聖母語調輕緩，美眸悠悠看向盧豈散人時，一股極大威壓瘋狂鎖向盧豈。

    「哼…」盧豈散人環身極光大放，照耀得周圍空間一片雪亮。很顯然，他遭受了極度強悍的高壓封鎖，難受的哼哼出聲。可見壓力之巨大。

    威盈聖母緩緩收回透體威壓。不屑道：「你們這些老東西也真是的，你們不認可的事情就是逆天行事啊，真是搞怪了。」稍微頓了頓，又道：「如果這麼說，當年聖君哪天不是逆天行事，有本事你們怎麼不把聖君消滅了，現在出來吵鬧什麼。」

    盧豈散人滿臉通紅，沒想到威盈聖母如此不給面子，這幾句話說他異常難堪。

    芳菲接話道：「那你讓他出來啊。我們好著手消滅他。」

    威盈聖母臉蛋兒一沉，她也被芳菲的話激怒了。

    琦善帝君連忙道：「芳菲，就你一個人過來地嗎，怎麼沒看見幾個你的門下。」

    「琦善，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在忙些什麼。」芳菲和琦善關係不錯。倆人都是古老氏族裡分裂出來的，知道琦善不樂意見到她和威盈聖母有衝突。這是故意在解圍呢。

    威盈聖母也明白這個道理，見狀輕哼一聲，不再說什麼。

    淵宏圖看了看，只見太虛聖界系的諸神一個個鬥志昂揚，知道對方並不畏懼什麼，想了想，他淡淡一笑，道：「威瀾聖母，我們過來是找你的。」

    「我洗耳恭聽。」威瀾聖母性情和善仁慈，是最不樂意看見衝突的人，在太虛聖界，也是她在一直抑制好鬥那一部分人，否則的話，各界絕對不會如此太平，眼下比之諸神傳說以前算是好地了，這都是威瀾聖母地功勞。

    淵宏圖回頭指了指聖露寶焰星，無奈的道：「您怎麼說。」

    璇璣帝君等人一聲不吭，先天大道的創世之一在場，他們是不需要多說話的，這是輩分問題，也是發自內心對淵宏圖和威臨等人的尊重。

    威瀾聖母嘆息一聲，柔聲道：「依你的意思呢……」

    淵宏圖一窒，沒想到威瀾聖母原樣不動把球踢了回來，這是他非常意外的，想了想，他笑道：「如果這樣也成，那諸神和劊子手也沒什麼區別，畢竟他們那不叫修行。」

    威蓉聖母皺眉反問道：「不是修行是什麼。」

    「哪種修行是如此狀態！」淵宏圖也反問，又道：「如果這樣也成，那打擊的將不單單是已經存在的道德體系，我希望幾位聖母明白，這事情非常嚴重，絕非表面想地那麼簡單。」

    威蓉聖母微微皺眉，這淵宏圖比想像中要健談，而且是有備而來。

    奇異神女輕咳一聲，插話道：「沒錯，他即便是萬乘之君的徒弟，哪怕聖君與我們有天大的恩德，可是……可是聖母應該明白，這麼做無疑顛覆了諸神的基本道德價值觀，而這，是不能允許的。」

    「我說一句。」福芷帝君微笑著又道：「那小子如此行為地確讓人詫異，不過，我希望諸位不必如此，既然他是萬乘之君地徒弟，與眾位情分總是有的，不如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小子執意如此，你們又何必計較呢，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可以不給姜君集面子，但總不好因為這個事和太虛聖界搞地不痛快吧？」這話表面上示弱勸和，其實骨子裡是相當強硬的，外人聽不懂。但淵宏圖等人卻非常清楚，這話貌似勸和，其實是威懾。

    福芷天尊這是在告訴他們說太虛聖界並非泛泛之輩，誰貿然挑起事端多半不會被接受。而挑起事端的一方恐怕要付出代價。

    奇淵帝君皺眉冷笑道：「福芷天尊，你這是什麼話，合著我們還欠他地不成。」不等福芷說話，奇淵帝君袍袖微擺，淡聲道：「按理說聖君功德廣大，可你也知道，他禁錮那麼多人，如今都過了一萬劫運。到今天為止我們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叫什麼事啊，照你這麼一說，姜君集逆天行事我們還得說聲謝謝不成。」

    福芷天尊臉蛋兒一寒，反詰道：「你小子腦炎不成，我有說讓你們感謝他嗎。不過，你們若是很崇拜聖君。卻是不妨跟他親傳弟子說聲謝謝的。」

    奇淵帝君一陣氣血翻騰。被福芷氣得有些頭暈，卻說不出別的來。難怪，論輩分算，他至少比福芷帝君晚了半輩，拋開輩分問題不談，人家福芷帝君地身份地位也非常高，損他兩句，還是損的著地。

    這奇淵帝君是天淵大道的一界至尊，現在掌管著天淵大道。在各界也是備受尊重的人物。淵宏圖則是天淵大道的創始人，是他創建了這一古老法門，其人算是頂級的老傢伙，在各界的輩分都極高，除了威臨等人以外。絕大多數的神人都是他地晚輩。

    威瀾聖母嘆了口氣。美眸流轉間智慧味道越發濃厚，恬然道：「諸位。依你們的意見如何處理才滿意。」

    奇異神女頗為驚訝，她和威瀾聖母也不是很熟悉，見過幾次，知道她很和善，但也明白她的強大，可如此口吻明顯在做讓步，這讓她很意外，畢竟太虛聖界的強大勢力非同兒戲，可她竟然有妥協的架勢，太讓人意外了。

    璇璣帝君和威臨驚訝對視，都聽明白了，這是在尋求妥協。

    浩然都天帝君恭謹一禮，客氣的道：「聖母，其實我們也沒有惡意，希望您老人家理解。」

    「我理解……」威瀾聖母微微點頭，又道：「說吧，你們想怎樣。」

    淵宏圖微微掃了遙遠處無數太虛聖界諸神一眼，那無數顆光點聯合一起威力絕大，可威瀾聖母卻沒有任何鬥志，這很讓他意外，打起來他不意外，畢竟有心裡準備，可如此處理，他的確拿捏不準。

    「消除後果。」

    「說說嘛，比如說消除哪類後果，宏圖可以一次性說出你們地意圖。」

    淵宏圖沉吟了片刻，悠閒地道：「那些人的修為不作數，集體廢掉修為。」說到這裡，他左顧右盼，又灑脫的道：「聖君以前禁錮的那些人，你要立即交給我們。」

    威瀾聖母淡然一笑：「就這點要求？」

    「嗯，我們重回輪迴道，於我們而言，這裡是家，不能失去這裡的根本。」

    威盈聖母臉色難看，粉臉一片陰沉，礙於威瀾聖母的尊貴地位不好當著諸神的面反駁，可她心裡十分不滿。

    虛凝、射星等太虛聖界的人也很不滿，不過，這威瀾聖母身份和地位極為特殊，眾人不滿，也只能回家吵架去，卻是不會在這裡讓聖母臉面上過不去。

    「這些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威瀾聖母微微一笑，和諧地又道：「以前各法門和氏族的領袖得你們自己去找，我們如果知道人在哪裡根本不會廢話，早就給你們了。」頓了一下，威瀾聖母呵呵一笑：「至於來這一界嘛，我現在就公開聲明，這沒有任何問題，你們願意來就來吧。」

    淵宏圖、威臨、奇異神女等人愕然，眾人的眸子中驚愕不解，甚至是措手不及，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本來這些傢伙為了某些目標，甚至準備不惜一戰，乃至大動干戈也是預備方案，可沒想到蓄謀許久開始執行時，卻一拳踏空，這讓眾人難以接受。不單單威臨至尊和淵宏圖措手不及，璇璣帝君這一輩份的人也一樣，都被威瀾聖母的話驚呆了，怎麼都沒到會如此。

    他們以為，哪怕是不計一切代價逼迫太虛聖界讓步呢。不惜一戰也要爭取來這一界，準備許久地預案卻全面踏空，眾人難以接受。

    威瀾聖母明眸閃亮，若無其事地笑道：「還有別的事嗎？」

    「這個……」淵宏圖錯愕。顯然還難以消化這個現實。

    威瀾聖母悠悠一嘆：「不讓諸神來這一界是聖君吩咐地，當時你們很多人也聽到了，不是我的意思，既然他地弟子已經出世，你們願意怎樣就怎樣吧，我不管了。」不等諸神說什麼，威瀾聖母又無奈的道：「你們知道嗎，聖君當年的意思就是不想讓你們影響到這一界。在億萬神天或者太虛聖界足夠大家生存的，既然你們一定要過來，我也無話可說，只能廢除聖君當年的旨意，以後，你們願意幹嘛都可以，我不管。天界也不會過問了。」

    良久……

    璇璣帝君緩緩輕噓口氣。幽聲道：「那麼……那些人的修為怎麼辦？」

    「那沒什麼，姜君集做的事我負責到底還不成嗎。」威蓉聖母說話了，口氣依舊強硬。

    璇璣帝君一愣，道：「我很關心，畢竟那些人不是正常修煉上來的。」

    「是不是正常修煉上來地不要緊，關鍵是他們要去哪個世界，如果不是飛昇你家，你需要擔心嗎？」威盈聖母冷聲呵斥，口吻強硬。也完全不拿璇璣帝君的身份當回事。

    璇璣帝君尷尬一笑，沒再說什麼。

    浩然都天帝君忽然道：「姜君集既然得到萬乘之君的真傳，有沒有可能知道些事情呢，我是說他有可能知道些我師尊等人的去向。」此話一出，在場的眾神怦然心動。

    威瀾聖母沉吟了一下。緩緩點頭道：「這個說法有道理。浩白，你們可以去問一問的。」

    浩然都天帝君聞言躬身一禮。能不動干戈解決問題最好不過，這也是他樂意見到的，急忙道：「哦，聖母，既然如此，晚輩過去問問，多謝您老人家提點，告辭了。」說著，再次躬身一禮，身化滿天星彩挪移出去。

    奇異神女詫異地道：「聖母，難道太虛聖界不對我們封鎖了？」

    「是地，以後太虛聖界也無比歡迎你們。」威瀾聖母柔和一笑：「歡迎有帝君境界的人前去做客，我們不單單不阻攔，甚至願意打開太虛神天的空間禁制，讓你們上去，以後你們想幹嘛都可以，沒有任何阻礙了。」

    淵宏圖、威臨、奇異神女等人面面相覷，怎麼都難以理解這事態的變化，氣鼓鼓的過來甚至想拚命，可沒想到一拳抽空，還搞了一肚子鬱悶，這些傢伙都不大舒服。

    威瀾聖母微笑道：「我們也會過去的，看看那些被姜君集強行提振境界的傢伙水平如何，如果威脅太大，我們會動手解決問題的，諸位不必擔憂。」

    淵宏圖等人摸不清威瀾聖母的真正用途，一拳抽空地感覺並不容易消受，他點頭道：「既然聖母如此開明，宏圖在這裡謝過了，如此，我們也過去了。」

    威瀾聖母微微點頭一笑，目送威臨等人施禮告別。

    「你搞什麼鬼！」威盈聖母怫然不悅，禁不住冷哼出聲。

    威赫紫仙雪白的臉龐一抹疑惑，驚訝扭頭道：「子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印象中，威瀾是一位很和善的神女，她為人大度而仁慈，但也不會拿原則性問題讓步，可這次的表現的確讓人驚訝，威赫紫仙也想不通。

    「紫仙，這些事我們回去再說。」頓了一下，威瀾聖母又道：「應該說我忽然之間明白了當年聖君封鎖輪迴道地用意。」

    虛凝奇怪道：「什麼意思……？」

    威盈聖母也恍然大悟，禁不住輕哦道：「原來是這樣啊。」

    「哎，你們打什麼啞謎，說說呀。」寶蓮王怫然不悅，忍不住催促起來。

    福芷天尊美眸閃亮，她呵呵一笑：「嗯，聖君封鎖輪迴道，就是在給他徒弟爭取時間呢，我沒說錯吧？」

    威瀾聖母微微一笑，點頭確認：「沒錯，這也是我剛剛想通地，如果不封閉輪迴道，那些傢伙天天在輪迴道找大千神宇，總會被他們找到些蛛絲馬跡的，這才是封閉輪迴道地真正目的，什麼為了眾生著想啊，都是扯談，忽悠人的。」

    大梵光明沉吟了一下，美麗的臉龐光彩逼人，想了想，忽然笑道：「沒錯了，以那流氓的個性居然說出為了天下蒼生著想的話，可見這話之荒謬不可信，原來是在給他徒弟爭取時間，呵呵，虧他想得出來。」

    觀瀾帝君好奇道：「我很奇怪，如果是這樣，他必定會給姜君集留下話，至少也會告訴他做什麼事，嗯，到底是什麼事居然拖了一萬劫運呢。」

    「不管什麼原因，我們得找他。」威靈聖母鬼溜溜一笑，身化一道七彩幻影，悠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