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星葶]情誘冷酷郎君【時空寄情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4-4-7 00:16:02
第九章

  為了一睹佳人風采,台下眾人擠來擠去,為的是能佔到最好的位置看清楚今日招親人兒的面貌。

  不一會兒,斐泉山莊的莊主領著他的夫人、兒子、女兒、柳文君及婢女來到現場。

  眾人一見到斐少儀和柳文君的容貌之後更是驚為天人,反正娶誰都不吃虧,畢竟。熊和斐泉山莊沾上親戚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斐少儀面對這麼人的場面,有點膽怯地靠向柳文君找尋支援,她擔心閻鷹不會來,握在手中的手絹早已被扭緊。

  「勇敢一點,別怕,我會在後面支援你。」柳文君靠在她的耳旁小聲地說。

  斐少儀點頭表示知道了。

  「各位公子,凡是年齡在二十至三十之間未婚者皆能上台比試,不分美醜、貧富,只要有能力就能成為小女的夫婿。」斐徹站在台前宣佈比試開始。

  欲參加比試者首先得通過擂台旁的對句及作詩測驗才能上台。

  過了幾輪的交手,每次勝利者不停地換人,現階段有個華服公子撂倒了不少挑戰者。

  柳文君睜大眼睛看著比武場,而斐少儀則是不停地張望。在眾多的人群中尋找閻鷹的身影。

  斐少帆瞄了柳文君一眼,看來她還沒為他傷心、難過,他下的藥大概不夠猛,她還有心思注意擂台上的情形。

  剛剛那個華服公子被一個強壯的醜男人給打敗了,接下來又很輕鬆地打敗好幾個不知死活的人,到最後已經沒有人敢上台挑戰,因為和他交過手的人不是吐了一灘血就是斷手斷腳,如果不是對自己功夫有自信的人,都懼於他的殘暴手法。

  「還有沒有人敢上台來的?」雖然是問句,可是他的眼卻瞪著底下想上來的人,讓人望之卻步。

  看著沒人敢上台了,他轉身向斐徹大聲地說:「斐老爺,現在已經沒人敢上來了,是否可以宣佈我和小姐的婚事?」他的眼睛賊溜溜地望著兩位美人及風韻猶存的泉冰心。

  斐徹恨不得能打掉那雙色迷迷地瞪著他老婆和女兒的眼睛,可是他又不能反悔,這男人已打敗了所有對手,理該由他娶回少儀。

  他正想宣佈結果的時候,終於又有人站上台了。

  斐少儀原本已死了心,認為閻鷹不會出現了,誰知道又有人飛身上台,而那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你的話不要說得太滿,沒能打敗我你就無法當上斐泉山莊的乘龍快婿。」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沒有通過詩句測試就沒有資格站在台上和我較量。」

  「原來我要念個詩才有資格,那你就聽好了──台上一莽夫,滿臉刀疤痕,為抱美人歸,手段殘又狠。斐老爺,不知我有沒有資格上台爭取當您女婿的機會?」

  他的詩引起台下眾人的大笑,而他的話讓斐徹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有,有資格。這位壯漢,為了服眾,你就比試一下。」原本他還擔心女兒要嫁給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現在閻鷹出現,他就不用擔心了,武功修為勝過他的人可不多。

  「你找死!」閻鷹的取笑讓那醜男人氣得一拳就打了過去。

  閻鷹也不急著採取攻勢,只是在台上以輕功跳來跳去,讓對手疲於奔命。

  「你……」在屢打不到閻鷹的壓力下,他心急了,便招式全亂地追著閻鷹滿場跑。

  看時機已到,閻鷹縱身飛至他身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推他下台。

  他輸得狼狽,惱羞成怒地要再上台和閻鷹決一生死。

  「老兄,既然輸了就該祝福我,現在你就在一旁觀看好了。」閻鷹點了他的穴,讓他暫時不能動。

  「伯父、伯母、少帆、文君妹妹、少儀,我回來了。」

  「還叫得這麼生疏,該改口叫岳父、岳母了。」泉冰心高興地說。

  「幸好你還有良心回來,否則少儀就要嫁給那個醜人,說不定婚後還會被他施暴、毒打呢!」柳文君將她的憂心說出來。

  「文君妹妹,你說話還是一樣風趣,那你和少帆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呢?」

  眾人不知如何接話,因為斐少帆和柳文君近來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而且,山莊內還有一個如花。

  斐少儀偷偷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要閻鷹別再提這件事。

  「斐大公子的喜酒你大概快喝到了。不過我的喜酒就喝不到了,倒是你,你和少儀的喜酒何時要請我們喝?」柳文君大方地說,還將話題轉到閻鷹身上。

  「那岳父、岳母,我什麼時候能娶少儀進門?」

  「當然是愈快愈好,十天後是個好日子,就那一天好嗎?」泉冰心搶先說。

  「我是沒問題。不知道少儀呢?」

  「你明知故問!」斐少儀羞得拉著柳文君立刻回莊內。

  「老爺,你就趕快宣佈吧。」

  「各位公子們,比試結果為閻公子獲勝,十天後迎娶小女,屆時希望各位能賞臉參加。」

  台下立刻響起一陣鼓掌聲,雖然無法如願成為裴家的東床快婿,但是,看到才子佳人的配對也比美女與野獸來得好,輸給閻鷹這樣風度翩翩的公子也比輸給那個刀疤臉來得更令人服氣。

  斐少儀和柳文君邊走邊說話,沒注意到擋在紅霞居前的如花,就在斐少儀差一點撞到她時,如花身旁的小茉和小莉便把斐少儀推倒。

  「少儀,你有沒有怎麼樣?」柳文君趕緊扶起她。

  「好痛!」

  柳文君握住她的手細看,只見手心沁出血絲。

  「你們敢推人?」柳文君不知道她們是誰,但是她們實在太過於囂張跋扈讓她的火氣全上來了。

  「你們差一點就撞到我家小姐,為了不讓我家小姐受傷,我們只好推開你們。」小茉說得理直氣壯。

  「那就可以讓別人受傷嗎?你們太過自私了。」

  「誰教你們要撞過來。」小茉傲慢地道。

  柳文君覺得她們真是不可理喻,她今天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小姐,她就是柳文君。」小莉在如花的耳邊小聲地說。

  如花看著柳文君,見她蛾眉淡掃、雙目有神、櫻桃小嘴,難怪斐少帆對她動心,雖然他現在不知為了什麼對她沒興趣,但是只要她待在山莊就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笑話,你們踩的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可沒請你們來,是你們自己要過來讓我們撞的。如果你們不來,我們怎麼會撞到你?」要比嘴上功夫,柳文君自認不差。

  「什麼你們的地盤,這些將來會是我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如果當上少夫人,哪還有你這個賤蹄子的容身之處。」

  「原來你就是如花姑娘,真是失敬、失敬。」

  三人都很得意,看來她是怕了,不過,柳文君接下來的話讓她們立即火冒三丈。

  「未來這紅霞居會落入誰的手中我們不管,但是現在紅霞居的主子是我身後這位大小姐,你們沒有權利進來,我們不歡迎你們。你們給我滾,不過,在滾之前要先跟大小姐陪不是。」

  「給我掌嘴!」如花氣得要給柳文君一個下馬威。

  小茉上前就要給柳文君一巴掌,沒想到人沒打到,手卻被對方捉住了。小莉看到這種情況,馬上靠近想捉住柳文君,卻被她躲開了。

  看她不好對付,小茉和小莉於是聯手捉住她讓她無法動彈,如花就乘機甩了柳文君一巴掌,當第二掌要下去時。斐少儀拉住如花舉起的手,如花卻用另一隻手打上斐少儀的臉。

  真是欺人太甚!柳文君用力咬住小茉的手,小茉吃痛地放開她,她立即用自由的手各給了三個人一巴掌。

  「你們兩個給我狠狠地打這個賤人!」如花很生氣地命令,自己則朝斐少儀走去。

  「香兒,香兒你快來啊!香兒……快來人啊!」柳文君一面和小茉、小莉纏鬥,一面用最大的聲音呼救,看到如花打斐少儀的那一掌要落下了,她趕緊擠身到她們之間替斐少儀挨了這一巴掌。

  這一掌打得柳文君眼冒金星,嘴角流下血絲。

  三個人看機不可失,立即將她們圍了起來拳腳相向。

  柳文君一邊擋著揮來的拳頭,一邊護著斐少儀。少儀是要當新娘子的人,可不能受傷,否則她就很難對閻鷹交代了。

  不過再怎會閃,有些拳還是落在她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香兒聽到呼叫聲馬上出來查看,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小莉看到嬌小的香兒就想順便欺負她。

  「來人啊!小姐出事了!」香兒用高分貝的聲音大喊。

  沒多久,在紅霞店內打掃的僕人全趕了出來,不過,香兒還是被打了一掌。

  看到這麼多人,小莉馬上拉著小茉和如花逃離現場。

  「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慢來了才會害你們受傷。」香兒一邊哭一邊說。

  「不要哭了,我們沒事。」柳文君安慰她。「今天的事不准說出去,這不過是女人間的爭執,沒什麼好說的。」

  眾人扶著柳文君和斐少儀進屋,斐少儀一看到柳文君身上紅腫、紫青的傷痕就撲簌簌地掉下淚來,她竟然替自己擋了那麼多原本該在她身上的傷!而柳文君心中只想著要平靜過日子,不想再和斐少帆有任何牽連。

  為了替閻鷹洗塵,也為了慶祝閻鷹和斐少儀有情人終成眷屬,更為了要拉攏斐少帆和柳文君這一對,泉冰心精心設宴。不過,斐少儀和柳文君都還沒來到場,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如花怕柳文君在背後說她壞話,纏著斐少帆硬是要跟來,而斐少帆為了讓柳文君傷心,便帶著她一道來。

  「老爺、夫人、少爺、姑爺,兩位小姐說身體不舒服,無法來此用膳。」香兒被派來報告。

  「少儀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不舒服?請大夫來看過了嗎?」閻鷹關心地問。

  「小姐們說不用請大夫,只要稍作休息就好。」

  「爹、娘,我先去看看少儀。」原本閻鷹還想找斐少帆一起去看柳文君,不過在看到他身邊那只八爪章魚後,他想大概不用了。

  閻鷹隨著香兒離開。

  不一會兒,斐少儀和香兒來到席間,卻不見閻鷹。

  「少儀,閻鷹呢?」泉冰心疑惑地間。

  「他去帶文君,待會兒就來了。」斐少儀回答後就坐了下來。

  沒多久,閻鷹抱著柳文君進來,放下她後才解開她的穴道,讓她能活動。

  原本柳文君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閻鷹卻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柳文君披散著頭髮,頭低低的不敢讓眾人看到她的臉。「對不起,我來不及梳頭,披頭散髮就被閻鷹帶來了。」

  閻鷹坐在斐少儀和柳文君中間,慇勤地為她們夾菜。

  「閻公子,看來今天你可是坐享齊人之福,不但成為斐泉山莊的姑爺,連小姐的好姐妹也一併接收。」如花看她們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就更加肆無忌憚地說些話讓斐少帆誤會。

  閻鷹氣得想扁人,他都還沒和她算打少儀和文君的帳,她還敢搬弄是非。

  柳文君拉著他,要他別衝動。這是女人之間的事,他不好插手。

  「閻公子是有這福分能擁有個美嬌妻和一個紅顏知己,不知如花姑娘是不是也想和閻公子一樣能左右逢源?哎呀!我都忘記了,以如花姑娘的美艷有多少火山孝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閻公子的功力可比不上你。」

  每個人都訝異於柳文君說話夾槍帶棍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帆,你看她啦!她瞧不起我,我又不是自願待在青樓的,她將我說得好像是心甘情願過這種送往迎來的生活。」如花故意裝得楚楚可憐以博取同情。

  「找幫手可真是符合如花姑娘的個性,我甘拜下風,這種厚臉皮的事我可做不來。」明褒暗貶的手法是她最拿手的。

  「你想怎麼樣?」如花氣得想當眾攤牌。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不過想找你單挑。早上被你擺了一道,說什麼我也不甘心,不過,我不會像你三個打一個這麼卑鄙,我們一對一,我不會拉閻鷹幫忙,當然,你也不能找斐大少爺和你那兩個婢女幫忙。」說完柳文君就抬起頭來。

  「啊!文君,你的臉這麼變成這樣子?」泉冰心一看到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心疼,誰這麼狠心將她未來的寶貝媳婦打成這樣子?

  斐少帆本來就覺得她今天說話怪怪的,好像吃了火藥一般,再看到她臉上的傷,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花姑娘,要不要繼續打呢?」

  眾人將目光射向如花。她竟敢在山莊內打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那兩個丫寰也受傷了,是你打人的吧!」

  「我不記得我打了你那兩個丫寰,喔!我想起來了,一定是你們三個人一起打我的時候,我出於自衛不小心打到她們的吧?」柳文君故作不知情的樣子,讓如花講愈多錯愈多。

  「帆!」如花向斐少帆求助,可是她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大哥,你不能放任如花在府內耀武揚威,她連我都敢打了,她的眼中還有我們斐家人的存在嗎?」斐少儀將她包紮好的雙手舉起。

  「夠了,不要再說了,打輸了就告狀太難看了吧!如花是不會隨便打人的。一定是你們欺負她,她才會還手。這件事就算了,我房裡有傷藥,你們拿去擦。」斐少帆替如花說話,為的是想再傷害柳文君。他不明白,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傷她,她都無動於衷?

  斐少帆的話讓席上的人心生不滿,除了如花。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會負責替她們療傷,你把你的藥用在你的妾身上就好。」閻鷹氣得飯也不吃就拉著斐少儀和柳文君離席,他不知道為什麼斐少帆會變得如此不明事理?

  「看他們這麼好,說不定閻公子在和少儀完婚之後,馬上就會納文君為妾。」如花還說著風涼話。

  這個笨兒子,竟然棄璞玉而選擇劣玉。「少帆,我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不准你再傷害文君,傷害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還有你,你如果敢在山莊內再囂張,我不管你是不是少帆帶進來的,我馬上趕你走。」

  泉冰心也拉著斐徹氣沖沖地離開。

  如花可得意了,沒想到斐少帆竟然會向著自己,她在這山莊的地位又高了不少。

  「帆……」

  「滾!」斐少帆用吼聲打斷如花要說的話。

  在男人堆中打滾了許多年,雖然不清楚他怎麼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最好當個聽話的女人。

  該死!她為什麼不用他的藥,將來她的臉如果留下傷疤怎麼辦?

  斐少帆痛苦地將頭埋在雙手間,明明想傷害她,可是傷過她之後卻是滿腹的悔恨……


  鑼鼓喧天,熱鬧滾滾,斐泉山莊內擠滿了各地來的賀客,因為今天是斐家小姐的成婚日。由於閻鷹已沒有任何親人,他便直接在斐泉山莊拜堂和洞房。

  「……送入洞房。」在司儀說完拜堂步驟後,現場立刻歡聲雷動。

  閻鷹把所有的賀客全丟給斐少帆後,來到了新房,看到斐少儀坐在大紅的喜床上,他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將來如果有什麼悲劇的話,為了少儀,他也認了。

  就在他揭開她頭上的喜帕後,柳文君忽然帶了香兒等人由屏風後走出來,還抱了一堆蠟燭並且一根根地點上,讓燭光照亮整個新房。

  「你們在做什麼?」閻鷹氣急敗壞地問。

  「你坐在少儀的旁邊。」柳文君讓他們兩人擺了個恩愛的姿勢,用立可拍為他們拍下這美好的一刻。

  「這是什麼?」

  閻鷹好奇地問,而斐少儀和香兒早就看過這東西,所以見怪不怪了。

  「以後再告訴你,你現在出去一下,待會兒再進來。」不等閻鷹同意,柳文君將他推出門外。

  天啊!閻鷹想哀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被三個女人指揮著,還讓他在外面喂蚊子,沒有一個新郎倌像他這麼悲哀吧?

  沒多久,香兒開門請他進房。

  閻鷹看見斐少儀換了一套衣服,喜帕不再是單調的紅布,而是有著複雜的花樣;她身上穿了一件露出肩膀的紗質衣服。

  「該掀頭紗了。」柳文君催促著他。

  掀開頭紗後,閻鷹發覺這樣的少儀更加嫵媚動人,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個吻。

  這個鏡頭也被柳文君捕捉住了,雖然婚紗沒有搭配西裝,但是只要這兩人樂在其中就夠了。為他們再多拍幾張照片,她不但能帶幾張回去留念,還能留給少儀和閻鷹這美好時刻的見證。

  「我和香兒要走了,少儀,沒問題吧?」

  斐少儀給柳文君一個沒問題的表情。

  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好像有事瞞著他。

  沒多久閻鷹就知道了。

  斐少儀盡情地引誘他、挑逗他,讓他更加想好好愛她,不過她卻不肯讓他得到滿足,讓他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

  閻鷹捉住她那不聽話的小手,迫不及待脫下彼此的衣服,把她困在床上,他在心中發誓,為了報復她的故意,他一定要讓她明天下不了床。

  只剩下三天就要離開這裡了,該不告而別?還是和大家辭別?柳文君跟在閻鷹和斐少儀身後,心裡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文君妹妹,你在想什麼?」閻鷹看她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完全沒有逛市集的快樂。

  「沒事。」

  「你不是最喜歡買布嗎?」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還幫她拿了一堆布。

  「已經夠多了,我想買點其他的東西。」

  「要買什麼都沒關係,我出錢,你就別擔心了,最好是少儀有的你也有。」

  「對我這麼好,你不怕少儀吃醋嗎?」

  斐少儀第一次出門,對這些吃的、用的、玩的東西都好奇得不得了,雖然這些東西並非高級品,但是這樣一一挑選比人家送到眼前還有趣多了。

  「她能感受到我的愛,才不會吃那種沒必要的醋,而且她知道我只是把你當妹妹而已。」閻鷹的目光隨著斐少儀的身影移動。

  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鷹,那裡有一間藥鋪,我們進去一下好嗎?」

  他們今天出門最主要是要帶柳文君來看大夫,因為斐少儀覺得柳文君胃口不太好、而且人也沒什麼精神,要請大夫來看她,她又不肯。兩人商量的結果,決定騙她進去藥鋪,讓她不能拒絕。

  「大夫,我姐姐最近胃口很差,你把把脈,看是不是有什麼病。」

  柳文君本來不願看大夫,不過既然被騙進來了,那就讓大夫看看好了,否則他們還是會找時間請大夫的。

  「這位夫人沒有病,胃口差是因為有喜了,這是很正常的。」

  大夫的話讓三個人震驚不已。

  柳文君原本以為自己的月事沒來,是因為在這裡的生活習慣改變所引起,沒想到是懷了他的孩子。

  「我大哥的對不對?」斐少儀高興極了。沒想到木已成舟,現在連小孩都有了。她大哥就沒有借口再逃避。

  「先別跟別人說,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想先跟少帆說,好不好?」柳文君拜託他們。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訴爹和娘,他們如果知道有孫子可以抱,會很高興的。」

  「少儀,這件事讓文君自己跟少帆說,如果你懷孕了,我也希望我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而且是由你親口告訴我。我想,少帆一定也想由文君親口告訴他。」

  「好嘛。我不說就是了。」斐少儀勉強答應。

  「那我們先回去,別讓文君妹妹太累。」

  兩人緊張地護在柳文君左右,生怕有哪個冒失鬼不小心撞到她。

  柳文君卻完全沒有當母親的喜悅。為何在她已決定離去時,多了一個羈絆住她決心

  也快過兩個月了吧?自從他誤會她後,她已有兩個月時間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踏上書房及落風居一步,而他的小孩在這兩個月裡在她的肚子裡成長。

  原本她想偷偷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可是他總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利選擇要或不要這個小孩。如果他要,她會再帶回來給他;如果他不要,那她就會獨自撫養這個小孩。

  她不要當扼殺一個小生命的創子手,小孩是無辜的,她這個大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不過,她的預期不樂觀,他可能會認為這個小孩是別人的吧?

  當愈靠近他的房間,如花的聲音也更加清晰地傳進她耳裡。

  「帆,我進山莊這麼久了,你都沒正式向大家介紹我、沒給我一個名分,山莊內很多人都瞧不起我,甚至還笑我是青樓女子。」

  斐少帆聽到腳步聲,他擺脫如花的糾纏踱步到窗邊瞄向來者。是她!如花也跟著他走到窗邊,站在他的懷中,撒嬌地說:「帆,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我知道了,我是一直找不到好時機,前陣子大家都忙著少儀的事,我不好為了自己的事又打擾大家,我打算最近找個時間辦一辦我們的事,我想,這就沒人敢說你的閒話了。」

  斐少帆故意說得很大聲,讓屋外的柳文君能聽得一清二楚。

  「還有一件事,為什麼你都不好好愛我呢?讓我陪你共寢?」

  「我是因為珍惜你。我想在你成為我的妻子之後才與你同床,這樣才不會讓別人以為我因為你出身青樓而對你不尊重。懂嗎?」斐少帆發現柳文君已經看見他在窗邊。

  「你對我真好。」如花喜不自勝地給了斐少帆一個吻。

  斐少帆抱著如花回應她的吻,不過,他的目光卻望向柳文君,想看到她受傷的表情。

  如花離開斐少帆的唇。「帆!」

  「什麼事?」

  「你不專心,是不是吻著我想著別人?」

  「哪有這種事,你太多疑了。」斐少帆像是要肯定自己的話,主動地和如花的雙唇相貼。

  這是少帆第一次主動吻她,如花不放過這樣的機會,她一定要在今晚和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這樣才能鞏固自己在斐泉山莊的地位。

  在寂靜的夜中,他們的談話清晰地傳入柳文君的耳朵,她也看見在窗邊談情說愛的兩人。

  該進去嗎?看他們這麼恩愛。她肚子裡的小孩似乎是多餘的,而且,如花會疼他像自己親生的嗎?

  也許,不讓他知道她肚子裡有他的小孩會比較好,一個處處想盡辦法傷害她的人會放過她的孩子嗎?她又能舍下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嗎?

  就悄悄地帶他走好了!柳文君下定決心,冷靜地轉身離開。她不想留在這裡看他們親熱,那種像是刀割在心頭的感覺她不想再受一次。

  她就這麼走了?她的臉平靜得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該死的!還說什麼愛他?無法忍受如花的激情挑逗,他對文君以外的女人全沒感覺,如花的愛撫只讓他感到厭惡而無法挑起他的慾望。該死!他怎能留戀那個不貞、又愛欺騙的女人,她和如花沒什麼兩樣!推開站在他身上的如花,他不想再讓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污染了他的身體。

  「帆,你怎麼推開我?」

  「滾!今晚不要再出現我的面前。」

  如花對於眼前情緒變化大的斐少帆感到害怕,他已不是當年那個年輕氣盛、讓她玩弄在手心的小伙子了,她現在有種被他所控制、利用的感覺。

  如花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不敢再留在他的房間。

  心中有一堆的悶氣無處發洩,斐少帆隨手掃落窗邊桌子上的花瓶,再一掌劈開桌子,凡是房間內能洩恨的東西全被他打爛了,不是碎成一堆就是斷成兩半。

  滿目瘡痍的房間就像他的心,只是房間還能恢復原樣,但碎了的心是怎樣也回不到從前了。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4-4-7 00:18:57
第十章

  「柳姑娘,你起來了嗎?」香兒在門外輕聲地喊。

  沒聽到柳文君的聲音,香兒想她大概還在睡,便在門外等著。因為今天大家要到觀音寺參加一年一度的法會,不過現在時間還早,香兒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也不急著立刻叫醒她。

  香兒等到時刻快到時才覺得有點奇怪,柳姑娘平常只要一聽說有得玩就跑得比誰都快,根本不用人家叫,今天她卻遲遲不醒。

  「柳姑娘!柳姑娘……」香兒提高音量,到最後是一邊叫一邊拍打著門板。

  閻鷹和斐少儀連袂來叫柳文君,卻看見香兒激動的樣子。

  「香兒,文君還沒醒來嗎?」斐少儀詢問香兒。

  「沒見到她的人,也沒聽到她的聲音。」

  「文君妹妹!文君妹妹!」這回換閻鷹大聲地叫喊。

  「鷹,撞開門。」斐少儀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閻鷹用力一撞,門栓應聲而斷。

  斐少儀讓閻鷹在外面等著,自己和香兒進房,男人是不宜進入女人閨房的。

  不一會兒,少儀和香兒慌慌張張地拿了一些東西跑出來。

  「文君不見了,只留下這些東西還有一封信。」

  「我們先到大廳去。」閻鷹覺得這件事該讓少帆知道。

  「什麼?文君走了?」泉冰心聽了斐少儀的話真是不敢相信。她就這樣沒說一句話就走了,連告別也沒有,也沒說要去哪裡。

  「文君妹妹只留下一封信就不告而別那現在我來念吧。」閻鷹看著面無表情的斐少帆,心想現在只有自己能平靜地念出信的內容而已。

  莊主、夫人、閻鷹、少儀、少帆: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我真的很抱歉,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沒告訴大家我來自何處,在我來的時候已注定我三個月後就得回去。因為我們不可能再見面,所以,我說不出再見。

  我來自距你們的時代一千多年後的世界。我搭著時光機來到這裡是為了親眼看看古代的世界。我不但親眼目睹了,還在這裡生活了近三個月,更幸運的是能遇到疼我像女兒般的莊主和夫人、把我當姐妹的少儀及當我是妹妹的閻鷹,我很捨不得離開大家。

  閱鷹,好在你回來了。不然我就要少儀跟我一起走,那你就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娘子了。看到你們如此地濃情蜜意,我也希望在我的世界能找到個像你這麼疼娘子的人。

  少儀,看到你有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高興,像你這麼好的人本該就要有個真心疼愛你的人。對於你的委託我想我沒有讓你失望,就算沒有我,你大哥也即將成親了,你就快要有個大嫂了。

  莊主及夫人,謝謝你們讓我這三個月在斐泉山莊白吃、白喝、白住,還白用了那麼多東西,如果沒遇到你們我就得流離失所。

  香兒,謝謝你照顧我的生活起居,讓我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吳嬤嬤,謝謝你做了那麼多的小點心給我吃,讓我胖了好多。

  少帆,保重!請大家多多珍重,我不會忘記大家的。和大家相處的三個月將會成為我一生中永遠不能忘懷的記憶。我在另外一個世界會永遠懷念大家,為大家祝福。

            柳文君親筆

  閻鷹把信給斐少帆看,摟著淚流不止的斐少儀輕聲安慰著。

  斐少帆把信從頭看了一遍。該死!都已經和他有夫妻之實了,她竟然還離開,甚至還要找別的男人!

  「大哥,文君走了,你高興了吧?你就這麼狠心傷害她,你知道當你接如花進山莊後文君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看不見她日漸消瘦憔悴的身子嗎?」斐少儀邊哭邊指責。

  「少儀,別說了,少帆比誰都難過,他比我們在場的任何人失去的還多,我們只是失去一位朋友,而他卻是失去了一個他心愛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你應該看到他的傷心。」同樣都曾傷害自己深愛的女人,閻鷹瞭解他心中的苦。如果少儀被文君帶走,他可能會發瘋。

  「你說誰的孩子?誰有我的孩子?」斐少帆捉住閻鷹的手問。

  「你不知道嗎?文君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了。」

  「什麼?她有我的孩子還敢離開!」

  「難道文君沒告訴你?她明明說要告訴你的,怎麼會……」閻鷹覺得疑惑。

  「什麼時候知道她有喜了?」斐少帆握住拳頭忍住心中的怒氣問。

  「大約三天前,我們一起去市集,她被我們騙去看大夫才知道的。」

  「該死!一定是那一晚。」斐少帆自言自語。

  那天她一定是為了要告訴他這件事才會到落風居,而他竟然演出那一段氣走她。一定是這樣的,她才會帶著他的孩子離開。

  所有的人全都難過著柳文君的離去,只有三個人例外──如花、小莉和小茉,柳文君走了,這少夫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屬了。如花得意地想著。

  「帆,她走就走了,何必傷心,要孩子還不簡單,我幫你生就好了嘛!」如花靠在斐少帆的身邊說著。

  「總管,拿五百兩讓如花姑娘和她那兩個婢女離開,如果她們堅持不離開,就趕她們出去。連那五百兩也省了。」斐少帆冷著聲音下命令。

  所有人早就看不慣如花的囂張,斐少帆的這一個命令可真深得人心。

  「帆,你不能這樣,你說要娶我的。」如花還不死心。

  「我怎麼可能娶你,早在你背叛我後,我就恨不得能殺了你。我帶你回山莊只是為了氣文君,現在文君走了,我還留你做什麼?我更恨你為什麼出現,你不出現文君就不會傷心地離開。」

  斐少帆將實話說出來,眾人也才知道斐少帆帶如花進山莊的目的。

  「斐少帆,算你狠!不過,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看你痛苦一輩子也不枉我這些日子來被你利用!」如花帶著小茉和小莉大笑離開。

  斐少帆看見香兒手上有一張張柳文君的圖像,他搶了過來,拿著柳文君的親筆信和照片衝了出去。

  看斐少帆為情所苦,眾人不勝欷吁,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柳文君忙著期末考的成果展,她挺著一個六個月大的肚子在校園穿梭著,她這一學期的作品是──孕婦裝。

  家人知道她懷孕後都對她很不諒解,她只好一五一十地說出回到古代的事,並抵死不拿掉腹中的胎兒。結果,他們只好放棄,任由她挺著大肚子上學。

  在學校她也面對很多閒言閒語,像被強暴,被騙失身,對方是個有婦之夫,被玩弄……等猜測都出現了。可是,她沒有任何辯解,隨眾人亂猜。

  撫著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中全是滿足感。她去做了羊毛穿刺及超音波檢查,小孩很健康,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少帆如果知道她懷了他的兒子和女兒會不會很高興?唉!她大大的歎了一口氣,說不定他現在正三妻四妾地大亨齊人之福,而小孩也多如過江之鯽,哪會在乎她肚子裡的小生命。

  成果展結束後,她也該休學,她怕自己會早產,到時可能得請長假,不如先辦休學等孩子生下來。

  「君,聽說你要辦休學?」關如月在餐廳看到柳文君,馬上坐到她的對面來。

  「是啊!」柳文君抬起頭來。

  「為什麼?」

  「這麼大的肚子不休學不行了,我總不能老是提心吊膽地怕被人撞到,這樣對寶寶也不好,而且預產期剛好在期末,我可能沒辦法交作品及參加期末考,倒不如這學期結束就休學。」

  「他是怎麼回事?竟然會讓你懷著他的小孩離開,太沒良心了!」關如月沒見過這麼絕情的男人。

  「別這麼說他,我沒告訴他我懷孕,他不知道。」

  「反正又是一個沒良心的男人。」關如月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般黑。

  「月,我想再見他一面。」柳文君說出她心中的希望。

  「你瘋了!他這這樣對你,你還回去讓他糟蹋!」

  「可是,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我想讓他們過著有爸爸疼的日子,我不能依自己的喜好就剝奪他當父親的權利;我是不該沒跟他說這件事就離開。我想,就算他不愛我,他也會疼這兩個小孩的,如果他不要小孩的話,我也可以自己撫養他們。」

  柳文君心中一直想再見他一面,如果他真娶親了,她會徹底斷了對他的情意,她不想成為第三者,更不想和別人共用一個丈夫。

  她心裡一直很歉疚,她至少該給少帆一個機會去決定要或不要小孩,再怎麼說,他都是小孩的父親。

  「那你還回不回來?」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柳文君不確定地說。

  她一直有種感覺,少帆並不愛如花。她想回去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慮。

  「不管你回不回來,都要給我們消息,讓大家放心。我們都希望你幸福,誰教你愛上了一個古代的固執男,這條情路可真難走。」關如月很感歎她說。

  「我去找教授商量,可能最近就會出發。」

  上課鐘聲響起,關如月匆忙地道:「日子確定後要通知我,我下一堂還有課,先走了。」她匆匆忙忙地拿了包包就飛奔離去。

  

  自從柳文君走了以後,斐少帆整天埋在工作中藉以麻痺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每天還是會忍不住去第一次遇到柳文君的地方等她。

  記得那回她差點成了馬下亡魂。如果沒遇到他,她大概也走不出那一大片的草原及樹林,可是會餓死在那裡的。

  為了不讓她成為餓死鬼,他不厭其煩地每天去等她、尋她。

  今天一早他又要騎著冷風去等柳文君,卻被閻鷹和斐少儀攔了下來。

  「大哥。文君不會再回來了。你已經等了四個月,她如果想回來,早就回來了。你也該成親了,雖然爹娘不說,可是他們想要抱孫的希望還是沒變,你該負起傳宗接代的重責大任。」斐少儀就事論事。

  「我有孩子啊!文君的肚子裡有我的骨肉,這輩子我除了文君是不會也不能娶任何人為妻的,我要天天想著她、念著她,她一定會聽到我的思念,她一定會再回來。」斐少帆的心中仍存有一絲絲的希望。

  斐少儀真的看不下去了,雖然大哥沒有過著行屍走肉的頹廢日子,可是他這樣更讓人心酸。

  「大哥……」斐少儀還想說些勸告的話,卻被閻鷹阻止。

  為情所困的人需要的是時間來治療傷口。

 

  柳文君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為什麼老是在同一個地方著陸,她現在就像第一次來時一樣,正掛在樹上,更誇張的還是同一棵樹。

  地理教授的空間轉換器做得真是有夠準,不過,為何不會選個好一點的地方讓她著陸,每次都用這麼驚險的方法。

  她現在可是孕婦,如果被嚇死、摔死、吊死、餓死,這可是一屍三命。

  不過現在就算罵那群怪教授的祖宗十八代也是於事無補。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聽到我的聲音?救命啊!」她大聲地喊。

  明知這裡平常不會有人出現,柳文君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人恰好來這裡,恰好聽到她的呼叫聲來救她。

  「寶寶啊,你們可要乖乖的,不要擠來擠去、踢來踢去的,多忍耐一下,媽咪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要記得啊,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對著自己的肚子說話。

  「斐少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雖然我沒跟你說我什麼時候會回來,你也該派個人來這裡等我,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等有人發現時,我可能成為人乾了。你有沒有聽到!快派個人來接我。」

  「死閻鷹、臭閻鷹,現在一定躲在房間內和少儀談情說愛,也不想想我可是你們的大媒人,現在竟然過河拆橋,不管我的死活。如果讓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

  柳文君不停地罵,說些很恐怖、噁心的事,完全忘了要為寶寶做好胎教這檔事。

  「臭少帆,現在不知醉倒在哪個溫柔鄉中,醉死最好了,醉死了我就不用大老遠地跑來這個食古不化的年代,來這裡讓你欺負,讓如花打!」

  斐少帆本來以為今天又白等了,要離開時卻彷彿聽到人聲。忍住心中的激動,他施展輕功往聲音處奔去。

  會是她嗎?斐少帆在心中祈禱,希望是她回來了。

  越靠近聲音來源,那一句句罵人的聲音就越清楚,甚至還咒他死。

  普天之下敢這麼沒大沒小地罵他和閻鷹的人就只有她,雖然被罵了,可是斐少帆的心中卻是興奮無比。她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他身邊了。

  一看到她吊在樹上這種危險鏡頭,他倒抽一口氣。怕她在他還沒到時就摔了下來,趕緊加快輕功的速度趕了過來。

  「寶寶,我們不要等爸爸了好不好?他一定和如花如膠似漆、恩恩愛愛的,哪還會想到我們,我們的出現說不定會破壞他們的婚姻,那媽咪就成了第三者,這不太好吧。就算沒有爸爸,媽咪自己也會好好愛你們。」柳文君打退堂鼓了,她剛開始決定要回古代的決心被不安所取代。

  雖然她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建設,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和如花在一起,她那些心理建設全部都沒用,反而會覺得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你想當寡婦啊?滿嘴沒好話,不是咒我就是罵我。」斐少帆出現在她下方。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柳文君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她早就想了一堆要告訴他的話,可是一見到他,她早忘了那些話,她感動地想好好大哭一場。

  「我真不明白,滿山遍野溫婉賢淑的女人我不愛,偏偏愛上你這個潑辣、蠻橫、不講理、愛生氣又笨的女人。」他繼續埋怨。

  「你罵我!」初見面的感動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扼殺了。

  「我沒罵你,你可不可以先下來,看你這樣吊著多危險啊!」

  「你以為我愛吊啊,我被樹枝勾著,根本下不來,還說我笨,你才笨呢!」

  「是我笨,我這就想辦法救你下來,你再忍耐一下。」斐少帆想著要如何救她下來。

  「啊!」柳文君大聲尖叫,她覺得身子下沉了一點,大概是樹枝快撐不住她的重量了。

  「怎麼了?」

  「樹枝好像快斷了……啊──」話都還沒說完,樹枝真的斷了,柳文君整個人直線下斐少帆立即提氣,直躍而上抱住她的身子。

  一切看似很俐落的動作,卻在要落地時因為柳文君太重、又身軀龐大,斐少帆穩不住兩人的身子,只好當肉墊保護她。

  「喔!」斐少帆悶哼一聲。

  「你有沒有怎樣?」

  「你有沒有怎樣?」

  兩人同時很緊張地問。

  「我沒事,你呢?」柳文君沒想到他竟會這麼愛護她。

  「你怎麼變這麼重?害我最得意的輕功失敗,這傳出去我還有面子嗎?差一點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如果有任何損傷我可會被閻鷹挖苦死的。」斐少帆雖然用說笑的口吻,可是字字透露著愛意。

  柳文君感動地哭了。

  「你怎麼哭了?」斐少帆溫柔地問。

  他起身坐了起來,張開兩腿讓柳文君坐在兩腿間面對他,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

  「我好感動喔!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聽到他說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她想這次她是來對了。

  「你怎麼變這麼重……是這一句嗎?」斐少帆故意裝傻。

  「不是啦!你再不老實說我不理你,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柳文君威脅他。

  她真是愈來愈大膽,還敢威脅他?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他還有面子嗎?不過,他就怕她說要走,為了留住心愛的人、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為了不讓自己再像個瘋子一樣,面子就暫且擺在一邊。

  「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斐少帆深情款款地道。

  他想趁著柳文君感動的時候偷香一個,卻被她那龐大的肚子阻擋住。

  「你的肚子怎麼這麼大?小子,都是你害我損失一個偷香的機會,等你出生後看我怎麼教訓你。」

  「這裡面可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你這樣脅威他們,小心他們出生後整死你,讓你又愛又恨。」柳文君警告他。

  「孩子都還沒出生你怎麼知道是龍鳳胎?你這個牛皮吹大了。」斐少帆不相信她的話。

  「那我們來打賭,如果是龍鳳胎,你就一年內不准碰我。」

  「賭就賭,不過如果你輸了,你就要聽我的話。」他說得很曖昧。

  哈!他敢打賭,孩子生下來一定讓他笑不出來,還會讓他後悔萬分。誰教他先前欺負她,不讓他吃吃苦頭,如何能抵銷她所流的淚。

  已先有準備地閃過她的肚子,斐少帆不死心地又想吻她,她也配合他的動作,讓她的肚子不會成為兩人間的障礙。

  斐少帆一吻不可收拾,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服裡握住她因懷孕而更加豐滿的雙峰,再也忍不住地褪下她的衣服。

  「帆,這裡是外面,會被別人看見的。」

  「不會有人來啦!讓我先吃完你再回家,否則到時候一人一句,我可是看得到卻吃不到。」

  柳文君也投入斐少帆挑起的情慾中,決定先纏綿悱惻一番再一起回山莊見大家。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4-7 00:19:32
尾聲

  斐徹和泉冰心笑得合不攏嘴,一人抱著一個孫子,不用為了抱孫子而大打出手。

  斐少儀和閻鷹在得知柳文君回山莊後,便馬不停蹄地從關外趕回來,和眾人相聚後才發現斐少儀也有喜了,第一次當爸爸的閻鷹可捨不得讓妻子長途跋涉,決定在山莊內住下來直到斐少儀生產。

  今天是這兩個寶貝孫子的滿月日,斐泉山莊因為柳文君生下了龍鳳胎又多了一喜。為了這三喜臨門而席開百桌請吃滿月酒,整個山莊賀客不斷,賀禮更是堆滿了整個山莊,雖然只是個小娃兒,可是,他是斐泉山莊的第三代傳人,每個商家、有頭有臉的人物、官方全都精心準備了賀禮。

  每個賀客的心中都存有個大疑問:為什麼斐少帆至今尚未成親卻有一對兒女?對於孩子的母親更是充滿了好奇,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居然能擄獲斐少帆。

  相較於眾人的歡天喜地,斐少帆可是愁眉苦臉。

  這兩個孩子就像是出生來和他作對的,自從他們生下來後,他就被柳文君趕出房間,甚至連親吻也不讓他親,他已經快忍無可忍。

  「文君,商量一下,我們的打賭就當無效,我已經沒辦法再忍耐,接下來的十一個月你難道要我持續睡書房?你忍心嗎?」斐少帆苦苦哀求。

  「沒錯,願賭服輸,你就多多忍耐一下,十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柳文君無所謂地說。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取消我們的打賭嗎?」他期待一絲絲的希望。

  「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斐少帆的眼睛亮起了希望之燈。

  「看你的表現啊!」

  「我的表現?」

  斐少帆?起柳文君的下巴想給她一個纏綿的深吻,在他快碰到她的唇時卻被她的手給遮住,她就是不讓他得逞。

  雙手隔開他偷襲的吻。

  柳文君不高興地說:「你忘了我們的打賭了嗎?」

  難道真要他十一個月中只能看她,不能抱、不能親、也不能共枕,這比要他的命還令人難受,斐少帆煩躁地轉過身。

  想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受限於一個女人!他就是因為太愛她,尊重她的感覺,否則他早就霸王便上弓。哪還會像現在一樣她說一就是一,讓她左右他的行動。

  「我連孩子都替你生了,都還沒名沒分地跟著你真是不值得,不知道哪天我會被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給趕出去?我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一點,及早帶著沐淩和沐蓉離開好了。」柳文君假裝傷心地說。

  「我不是早就說要和你成親了嗎?」

  斐少帆真弄不懂,在孩子還沒出生之前他就想娶她了,是她自己不要的,怎麼現在反倒怪他?女人真善變。

  還敢提!那時他說:「你肚子這麼大了,小孩也快生出來了,我們就成親讓孩子有個名分。」

  拜託!她挺著一顆大肚子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再加上他又是為了孩子才要娶她,她才不答應呢!「你那時是為了孩子才要和我成親,你那麼想要孩子,我就將孩子留給你,自己走好了!」

  柳文君站起來作勢要離開。

  斐少帆立即拉住她。

  「你還不懂嗎?如果沒有你我要那兩個孩子作什麼?經過這麼多的誤會、大風大浪,你還不瞭解我的心意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要一生一世盡我所能疼你、愛你、照顧你,就像你說不能碰你我也尊重你的意思,沒有強迫你。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懷疑我的心意,你太讓我傷心了。我們成親好不好?我已經不能再忍受和你分房睡。」斐少帆摟緊她,為了美嬌娘,他只好拉下臉皮在她耳邊輕聲地述說他的情意。

  「好啊!」柳文君嬌羞地答應。

  「真的?那麼我今晚開始是不是可以回房睡了?」

  「等我們真正成親作再回房。J柳文君堅持道。

  「好!那我們明天就成親。」斐少帆不在乎多等一天。

  「你別開玩笑,成親要準備很多東西,哪有這麼快!」她不敢相信他只開出一天的時間。

  事實證明,隔天斐少帆就用十六人大轎?著柳文君由偏門出發從正門進入斐泉山莊,她直到拜堂時還不敢相信他的效率這麼快!

  所有賀客在心中不只罵了三百回,昨天請吃滿月酒,今天請吃喜宴,光準備賀禮就沒時間了。

  斐少帆倒不在意有多少賀禮、賀客,他只在意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全書完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25 20:42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