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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豬三不】掌御星辰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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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1 19:36:58 |只看該作者
第170章 一劍斬你的狗頭

藥師府是一極大的整個呈赤紅色的建築群,按那焦公子的介紹,前後共分三進。

最外圍的是數量最多的人級的地火丹室,引出來的地尖的火力是最低的。

不過這藥師府最差的人級地火丹室,也要比南山郡凌家自己建的地火丹室引出的地火品質要好!

再往裡,就是數量並不多的地級地火丹室,最裡邊的,則是一共只有六座的天級地火丹室。這藥師府的天級地火丹室,就是藥師府轄下的丹師使用時也有限制,更別說是向外出租了!

此時的焦公子,正一路不停的向著凌動滔滔不絕的介紹這尊師府。

「大哥你看,過了這座月亮門,裡邊就是最重要的天級地火丹室了。要知道,就是帝都瑤光城的天級地火丹室,也沒有我火雲城多!所以,這裡的防守是最嚴的!

雖然藥師府一般無人敢招惹,但就是白日裡,這裡也有八名先天武者看守! 」那焦公子指著月亮門口的八名武者說道!

「其實帝國這藥師府,就算不派人看守,恐怕也沒人敢來撒野!」有了先前的改觀,凌動的語氣就變得稍好了一點。當然,這一點,凌動並沒有誇大,藥師府中的煉丹師,絕對是天罡大陸地位最尊貴的人群之一!

「大哥說的是,不過守在這月亮門的護衛,還是有些特殊用處的!」那焦公子走到一名神情兇厲的護衛身旁說道!

「噢,特殊用處?是什麼?」凌動稍有些茫然!

「那就是幫我揍人嘍!」說到這裡,這焦公子突然一掃先前的謙恭,整個面目變得陰狠之極,指著凌動便破口大罵起來!

「兄弟們,這個傢伙便是上次我入山趁我重傷時,搶了我全身寶貝的那傢伙!要不是周進拚命護著我,我早被這個傢伙殺死了!給我上,揍死他丫的!」焦公子突地破口大罵起來!

凌動楞了一下神,還沒反應過來這的什麼意思,就被那八名護衛給包圍了!

「好小子,膽兒夠肥嗎?敢洗劫我火雲城藥師府焦府尊的公子,活得不耐煩了啊!」一名護衛頭頭冷笑間,將手中的劍器指向了凌動

「你是交出東西束手就擒呢,還是被我們亂刃分屍呢?」那名護衛頭領非常的有自信。

凌動剛剛回味過來那焦公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直跟在焦公子身後的周進,就是那在山上拚死護著那焦公子的周護衛,忽地露出驚訝之色:「公子,不是這樣吧,明明是這位公子」

「啪,吃裡扒外的東西,閉嘴!」沒等那週護衛說出什麼來,那焦公子就給了一巳掌外加一記窩心腳,神情狠戾之極。

「公子…,那周護衛還待說此井麼的時候,卻又被那焦公子端了幾腳,話又被踢回了肚子!

就在殺眨眼的功夫,凌動的怒氣卻沸騰起來,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在胸口憋著!

「姓焦的,老子在山上對你做了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凌動低聲虎吼的一句!手上額頭青筋崩起,眼睛眨眼就變得血紅之極,一股叫怒火的東西,在凌動的眼中燃燒!

「焦公子也是你能……」

「閉嘴!」一名護衛插嘴,凌動突地轉頭一聲爆喝,嚇得那名護衛當場就楞住了,主要是凌動的表情太駭人了!

凌動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救了別人的命,你不感恩也就罷了,他不強求!但是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焦公子的話入耳的剎那,凌動就被氣炸了肺!

被凌動凶狠的眼神逼視,那焦公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你見財起義,趁我重傷之極,搶走了我發現的二十多株炎陽草,還有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你這個強盜!」

一旁網剛被那焦公子猛揍緩過一口氣的周護衛,聽到焦公子這句話,臉色漲得通紅之極,猛地將變得黑紅的臉膛捂到了雙手之中,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公子………「閉嘴,的嚎什麼嚎!」那焦公子又給了周護衛一腳。

「很好!我凌動在此指天立誓必斷爾頭!」被氣得憋屈無比臉色鐵青的凌動,猛地取出了那柄地煞下品的劍器,劍光爆漲的同時,遙指那焦公子!

那焦公子此時卻又恢復了鎮定,頗有些得意無比的沖凌動輕蔑的說道:「想殺我,還是在這藥師府中,你傻了吧?有這麼多護衛護著我,離此五百米處,我爹,一位地煞初期的強者便在那裡坐鎮,有十人你都不夠!」

同時,那焦公子又指著凌動拔出來的銀月劍一臉痛惜的說道:「兄弟們,你們看,那不是我爹最鍾愛的地煞下品銀月劍嗎?要不是他做了那樣的事情,怎麼會到他手裡?」

「將那天你搶我的東西全部奉還這,再送我幾樣寶貝做道歉之禮,我就今天就放你一馬!」那焦公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看到這焦公子如此無恥,凌動卻是再也忍不住,猛地一跺腳,縱身化作一道流光,就直取那焦公子! 『無恥,舀命來! 」

「給我留下!」凌動縱身的剎那,剛剛將他包圍的八名護衛卻是動了,剎那,就有數柄刀劍齊齊向他招呼而去。

鐺!

凌動扭身急閃的同時,火花四濺,卻是有武者一劍砍中凌動的背部,冒出了火星。卻是砍中了凌動背部的簡單蛇鱗甲!

這一劍「驚醒了怒火中燒的凌動的同時,也讓那焦公子眼中精光大射:「寶貝,這傢伙身上有好寶貝!餵,交出你身上這寶貝,我可以饒你一死! 」

凌動這次卻是沒有回話,冷冷盯了一眼那焦公子,眼神變得冰冷無比,剛才一瞬間的危機,讓凌動重新回歸了冷靜。

但是冷靜歸冷靜,凌動今天的目標卻沒有變,他今天,一定要斬殺你這無恥之極的焦公子!

凌動見過忘恩負義的,卻沒見過恩將仇報還反咬一口的!

凌動一冷靜下來,就開始從容的應對的這八名護衛了。藥師府的護衛,果然不同一般,功力那全都是先天五層靠上,可見平時磕的丹藥不少。

恢復了冷靜的凌動卻是絲毫不懼,隨風擺身法運用的神乎其神,詭異的轉折的同時,一記青芒就從手中爆出,幹擾那名武者的同時,手中的所謂的銀月劍,卻是爆出青色的劍罡,狠狠的劈下!

那名護衛也是不懼,同樣舉劍格檔!

然後,嚓的一聲脆響!

那名護衛舉起的劍器,連帶著劍器上的劍罡被凌動手中的銀月劍一劍斬斷的同時,銀月劍順勢劈下!

「呲!」

劍鋒劃開皮肉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凌動上半身有護體罡氣護身,卻是滴血未沾!內臟,腦漿,腸子散了一地,濃濃的血腥味升騰而起!

遠處的焦公子那小臉,在剎那間就白了,他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小心,他手裡的是銀月劍,地煞下品的劍器,鋒利異常!」一名護衛提醒了一聲!

殺戮間,凌動森冷的眼神掃過那焦公子,嚇得那焦公子又打了一個寒戰,不由自主的向著月亮門方向靠去,一邊靠一邊大喊:「快上啊,都舀出點本事來,這麼個先天三層的傢伙,你們都舀不下嗎?」

凌動卻是不語,眼神更見狠辣的同時,手裡的幾樣詭異的壓箱低的戰技輪番用出,連積累下的爆罡符,也是不要本錢一般的灑了出去,凌動只想快速結束這裡的戰鬥,趕緊斬殺了那丫的!

怒火歸怒火,凌動還是有些理智的,知道裡邊有個強大無比的地煞境強者,可不敢消耗完全部的罡氣,所以攻擊方面完全以詭異節省罡氣見長!

在凌動那聞所未聞的打法面前,八名護衛在幾分鐘的功夫,就四死四傷,剩下的四人,再也不復先前的自信,很是恐懼的盯著凌動!

「上啊!楞著幹嗎,再去叫人來,藥師府再沒人了嗎?」那焦公子大吼道!

「隨便叫,在來人之間,老子先斬了你的狗頭!」看著有人一劍攻來,凌動手中的劍器輕飄飄的點出,身法運轉,借力半空轉折之際,四指青光彈出突襲四人的同時,整個人突地突進三十餘米,一劍斬向那焦公子!

「公子小心!」所有人​​在內,包括那焦公子,都傻眼了,誰也沒料到,這傢伙竟然能像飛一般,凌空轉折三十餘米!

眼看著那焦公子要被凌動一劍梟首之際,原先被焦公子打到一邊的周護衛,卻是猛地撲出,將自家公子撞向一邊的同時就吼道:「好漢,饒我家公子一命!」

「嚓!」

那焦公子逃過一死,一隻耳朵卻刷的被凌動給劊了下來,痛得大聲慘呼的同時,忙不迭的幾裡邊跑去!

只是凌動近了身,殺這焦公子之心又無比堅決,豈會讓他逃脫?腳下青光一閃,整個人電閃一般前進,就擋到了那一隻耳的焦公子面前,刷的又是一劍劈出!

只剩一隻耳的焦公子卻真是怕了:「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的,別殺我,饒我這一回!」

凌動一劍斬出的同時,卻是冷笑:「饒你,一劍斬你的狗頭,都是輕的!」

眼看著凌動就要一劍『斬殺那個無恥的焦公子,網剛落後的周護衛,卻是再次撲出,猛地將自家公子撲出的同時,卻用身體擋向了凌動的劍鋒。忠義之極!

這時候,那焦公子已經趁機向裡邊跑去,邊跑邊大喊:「爹,救命啊!」

凌動的眼睛猛地圓睜,雖然他欣賞忠義之人,但不代表不會殺忠義之人!劍鋒一抖,直插那周護衛心臟的同時,一柄上好弩矢的破罡弩,卻是出現在的左手上!

「死吧!」凌動的眼神變寒的同時,扣動了破罡弩的板機!

「咻!」尖嘯聲響起的同時,一記黑光射向了那焦公子的後心!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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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1 19:40:44 |只看該作者
第171章 焦府尊的慘叫聲?

「咻!」黑色的破罡弩矢,彷彿追魂厲嘯一般,射向了向前方逃命的缺了一隻耳的焦公子。

「救命,爹,救命!」

「噗!」這三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在凌動扣動破罡弩扳機的剎那,那感覺到危險的焦公子也大吼起來,這讓凌動更加鄙視,這焦公子先天中期的修為,看來完全是靠丹藥磕出來的。

第三個聲音,卻是凌動將手中的銀月劍,插進那頗為忠義的周護衛的輕口時發出的聲音。後者在中劍的剎那,還慘呼了一聲:「公子,箭!」

不過這周護衛的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縱然是捨身救主,在中劍的剎那,還是硬生生的將身體左移了一寸,避過了被一劍穿心的致命傷!

凌動倒沒有跟僥倖逃過一死的周護衛再計較,拔出劍的同時,飛身疾掠,直奔那馬上就要被破罡弩矢射中的焦公子!

凌動今天可真是被這個姓焦的傢伙給氣壞了,就是稱之為氣得五內俱焚也不為過,見過恩將仇報的,還真沒見過恩將仇報又反咬一口的。

哪怕這藥師府裡有一位地煞初期的強者,他也要冒奇險斬殺這姓焦的,親手割了這無恥混蛋的狗頭。

※ ※ ※

「元大府尊放心,此次藥師認證大會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無論是新加入的,還是晉級的認證,藥材一應備全,熔岩地火最近也極為穩定,萬無一失!」

藥師府的府尊堂中,正在說話的紫袍男子神情突地一頓,耳朵動了兩下,他似乎聽到了遠方有驚呼聲,緊接著,一聲更加清晰度的清命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這讓正在會貴客的這位紫袍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來人吶,去看一下,誰膽敢在藥師府內高聲……」

「救命,爹,救命!」話還沒說完,那紫袍人臉色突地一變,這一次,他可是真的聽清楚了,他尖叫的聲音,不正是他兒子焦玉的聲音嗎?

更要命的是,在兒子呼救聲響起的時候,他還聽到了一聲極為淒厲的破空尖嘯的聲音,而且伴隨著有強烈的罡氣波動!

剎那驚懼的同時,那紫袍人連向這位貴客告罪的時間就沒有,就猛地騰空而起,向外激射而去,人在空中的紫袍人,此時算是看清楚了。

一柄烏黑發亮的弩矢,而在追射他兒子,不遠處,還有一個少年人,剛剛將長劍從他兒子焦玉的護衛周進的輕口拔出,再次揮劍追斬他的兒子焦玉!

看到這種情況的紫袍人大怒:「大膽暴徒,住手!」暴喝一聲,人在空中的紫袍人卻是毫不含乎,左右手同時空斬一記,一道凌厲的青罡閃電般的斬向那黑色弩矢的同時,另一記,卻斬向了剛剛掠身追殺他兒子焦玉的凌動。

還端坐在府尊堂中那位尊貴客人,聽到這聲爆喝,眉頭輕皺了一下之後,也起身步出了府尊堂!

感受到那天空中彷彿蛟龍一般衝自己斬下的青罡,凌動眉頭一凜的同時,人卻是閃身避開,跟地煞境的強者硬碰硬,那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爹……」一聲頗為淒慘的哀叫聲過後,那缺了一隻耳的焦玉就哭著撲進了那紫袍人的懷裡:「爹,救我!」

「玉兒,不怕,爹在呢!」那紫袍人從空​​中落下,一把將自己的兒子護到了身後,然後目露凶光的沖凌動問道:「閣下乃是何人?竟敢到了藥師府鬧事傷人?你哪來的破罡弩?」這紫袍人的最後一句話卻是重點!

破罡弩,一般只有瑤光帝國的精銳軍隊或者親王護衛才會配備,普通人,是很難弄到的。

不等凌動回答,那焦玉卻搶先開了口:「爹,這人就是上次我進山歷練時搶劫了我全身寶貝的那個混蛋,你看,他手裡還提著你最喜歡的銀月劍呢!今天被我碰到,結果就被殺到這裡來了!」

聽完兒子敘述,那紫袍人的一口鋼牙差點沒咬碎,見過惡人,還真沒見過敢打上門搶劫他藥師府的惡人!

而凌動那渾身的怒氣卻再次沸騰起來!

「好膽!」怒叱出兩個字,那紫袍人渾身升騰起恐怖駭人的罡氣:「閣下真的是好膽氣,我焦某,今天倒要好好的會會你,替我兒子討個公道!」

「公道!」凌動嗤笑一聲:「你兒子遇險獻上寶劍求我救他,我好心救了他,如今卻成了搶劫他寶劍的賊人!這還不說,竟然把我騙進藥師府,竟然伏殺,真的好公道!」

怒聲大罵的同時,凌動的便開始打量附近的地形,今天這公道,看來是很難討回了!凌動已經開始尋找退路了!

但是今天不能討回,卻不代表凌動退縮了!

既然你無恥,那老子也就得卑鄙一番,說不得要搞得你這藥師府激犬不寧,下藥投毒暗傷統統來上一遍,定要斬了那焦玉的項上狗頭,凌動才會離開!

是男人,就得有點堅持!

「你救了我兒子?哼,我兒子進山有先天六七層的護衛八名,怎麼會被你一個先天……三層的小傢伙所救?」那紫袍焦府尊煞意凜然的說道。

「同樣,那你兒子帶有那麼多的護衛,怎麼會被我一個先天三層的小傢伙搶劫?」凌動譏諷道!

「那是我兒子和護衛受了重傷,才讓你這狂徒有機可乘!」紫袍焦府尊皺眉道。

「若真有機可乘,我搶劫了你兒子,豈會留他一條狗命,然後又在今天追殺!」凌動罵道。

「哼,那是你見財起義,我兒子又稍有些自保之力!還有,年輕人,嘴裡最後放乾淨點!今天你亂闖藥師府,便是死罪一條!」

「爹,殺了他,殺了他為我報仇!」那焦玉躲在紫袍焦府尊的身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凌動輕薄的掃了一眼那焦府尊罵道:「道理全讓你們佔了!」隨即一指指天,厲聲指著焦玉罵道:「小畜生,我凌動指天立誓,必斬爾狗頭!」說完這句話,凌動猛地彈身而起,腳下亮起刺目的青光,就欲逃離!

聞言的焦府尊卻是臉色劇變,指天立誓,這可相當於不死不休的局面,無論為了什麼,今天都不能讓這個傢伙離開這裡!

「狂徒休走!」暴喝一聲,那紫袍焦府尊再次化作一道青虹,直射凌動!

被地煞境初期高手追擊的凌動卻是絲毫不懼,躍上牆壁逃離的同時,大把的爆罡符就扔向了身後!

凌動的理念很簡單,我知道這爆罡符傷不了你,但是這玩意就如同擺在路上的絆索一般,總能影響你的速度,不能傷你,但也能噁心你!

凌動就是為了減緩這地煞初期焦府尊的速度,只要凌動逃出這藥師府,隱入人群,那就如同龍歸大海,再伺機斬殺就是​​!

也許是怒極,也許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安危,那焦府尊竟然不顧爆罡符在身前炸開,而直頂起一層護體罡氣,勇猛無匹的掠向了凌動,飛臨間,一支十幾米長的青色劍罡,已經凌空斬向了凌動!

凌動面色一變的同時,輕輕的安撫了一下正要發出定魂吼的貓靈,讓它先不要吼,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

哈哈一笑,凌動突地生出無窮的戰意,不退反進,左手一托,一條閃爍著金光罡氣盾就迅速放大,護住了自身,右手的銀月劍上,卻是冒出了濃鬱的青光!

烈焰破甲斬!

附著在銀月劍上的火紅色的烈焰,剎那就映紅了天空的同時,也抽乾淨了凌動體內青色罡鬥的罡氣,含在嘴裡的回罡丹剎那吞下,迅速補充消耗的罡氣!

那記烈焰破甲斬,卻是果斷的迎向了斬向他那長達十幾米的劍罡!

「砰!」

劇烈的氣勁交擊,爆出耀眼光華的同時,震出一圈無形的震蕩波,焦府尊揮出的十幾米長的劍罡,狠狠的斬碎凌動的烈焰破甲斬之後,餘威轟上凌動的那閃爍著青金光芒的護盾!

護盾之上的青色光芒被那十幾米長的劍罡斬到的剎那,如湯潑雪般的消融而去,然後再次發出彭的轟響!

凌動渾身劇震的當口,那十幾米長的劍罡,卻在凌動的手上消散,凌動的手掌中,正頂著一塊淡金色有著細密花紋的金鱗蛇的蛇鱗!

這金鱗蛇的蛇鱗,可是天罡境初期妖獸身上的蛇鱗,還被雷劫轟過,防禦力更是非凡,憑焦府尊這一記劍罡,自然是斬不爛的!

看到凌動毫髮未傷,那紫袍焦府尊很是震驚,一個先天三層的傢伙,竟然能擋住他的一劍,這太不可能了吧?

思忖間,凌空撲擊的焦府尊,已經撲近了凌動,一劍揚起的同時,又欲斬出!

剛剛擋下焦府尊的一擊的凌動,依舊沒有轉身逃走,凌動清楚,若是這樣逃走,用不了半分鐘,他就會追上的,他必須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所以,凌動猛地掐了一個劍訣,腳下邁出奇異卻又韻律的步法,手中的銀月劍變幻之間,猛地被凌動震盪到了雙手之中,凌空而懸!

「瑤光散!」凌動低聲虎吼的同時,刺目的金光剎那爆發,萬道金芒轟向那主動送上門的紫袍焦府尊的同時,所有人的眼睛在剎那間失明!

那光芒,太亮了!

看到那焦府尊驚訝的閉上眼睛,甚至用一手遮擋金光的剎那,凌動笑了!

臉上露出笑容的同時,腳下亮起刺目的青光,準備轉身就走!

「啊……哼……」就在凌動轉身的剎那,剛剛送上門挨揍的焦府尊,突地傳出了極為痛苦的悶哼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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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瑤光散威力大小的奧秘

「啊……哼……」就在凌動準備轉身逃走剎那,被凌動的天罡北斗訣劍技瑤光散轟了個正著的紫袍焦府尊,突地慘叫了一聲之後,又傳出吐血重傷的悶哼聲!

而且那瑤光散的金光還沒有散盡,那金光之後,就似乎透出了濃重的血光。

正要轉身逃遁的凌動神情一滯,不太可能吧?

他全力施展的瑤光散,就連先天九層的武者,也只能輕傷而已,更別說是比先天九層的武者強了數倍的地煞初期的武者!

凌動施展瑤光散的本意,就是想阻上一阻那紫袍焦府尊,另外,利用一下那瑤光散刺目的金光,讓那焦府尊短暫失明,他好趁機逃離這藥師府,然後伺機再來!

至於重創這位地煞初期的焦府尊,凌動壓根是想都沒想過,那也不可能!

但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這樣發生了!

瑤光散的金光散盡的時候,那焦府尊正彷彿被巨力擊中一般往後飛退,左手掌的掌心被穿出了一個血洞,那身尊榮的紫袍,已經破爛不堪,輕口更滿是血漬!

往後倒退的同時,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就連握在右手中的劍器,也散落在地,眼中滿是驚懼!

能讓一位地煞境強者驚懼的事,到底是什麼事呢?

其實凌動也很納悶!

不僅凌動很納悶,所有人都很納悶!

後方的焦玉更是驚訝異常,在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爹,竟然被那個傢伙給打敗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焦玉有些不相信的使勁揉了揉眼睛,想證明這是幻覺,但事實上是,他心中那無所不能的爹,確實重傷慘叫後退之中!

而其它一眾藥師府的護衛也是心驚異常,個別反應快的護衛,心裡已經咯登涼了一下——能將地煞初期折府尊一招打成重傷的強者,那得是什麼樣的修為?

地煞中期,亦或是地煞後期的強者?

想到這裡,個別護衛甚至已經萌生了退意,在地煞中後期的強者面前,他們這些先天五層左右的武者,真的不算什麼!

個別護衛想退走,同樣驚訝異常的凌動,卻不再逃了,思忖了一下,就留了下來!既然重傷了這藥師府的唯一的一位地煞初期的強者,那他還跑什麼?

至於其它護衛,那怕有幾十位,他凌動也絲毫不懼,憑他的身法,再加上貓靈的定魂吼,在藥師府他大可來去自如。

今天,便順手斬了那焦玉的狗頭罷了!不過凌動還是沒想清楚那紫袍焦府尊是如何被他傷的?或者是說怎麼受的重傷?難道暗中有強者出手,救了他?

可不像啊,凌動與什麼地煞境的強者,可沒什麼交情!

就在凌動思忖的當口,空中猛地蕩起一道青影,閃電一般就將倒飛瘋狂噴血的紫袍焦府尊給接到了懷裡:「咦,竟然有人傷了焦府尊?」那道青影皺眉低語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的紫袍焦府尊,立馬像是兒子找到了爹,孫子找到了爺爺,奴才找到了主子一般,有了心氣兒。

咯著血,用還算完好的右手,顫抖指著站在那裡的凌動說道:「元大府尊,你要為屬下做主啊!對面……那狂徒,衝進我藥師府撒野殺人,又重傷我這府尊……在後,實在是在藐視我藥師府!

可是屬下無能,被他傷了,屬下給……藥師府丟人了!只能勞煩元大府尊出手格殺這狂徒了! 」

「大府尊?」聽到這三個字,凌動的面色再次劇變!他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位藥師府的大府尊在,那樣,可就真的很麻煩了!

藥師府是瑤光帝國官方建制機構,有著很規整的建制。凌動前世初成煉丹師的時候,也在藥師府中當中廝混過很長一段時間!

藥師府設丹王一名,總管所有事務,丹王必須由天罡大陸上極為少見的天丹師才能擔任。再者,若你不是天丹師,丹王這名頭,你也不敢接是不!

瑤光帝國已經近兩百年沒有出過天丹師了,所以丹王一職就一直空懸著!

而整個帝國藥師府的權力,就由丹王之下的三名大府尊分管。大府尊之下,就是各地的藥師府的府尊了。

一般而言,任職大府尊的藥師,都必須要有問鼎丹王的資格,也就是說,想要任職大府尊,就必須是只有與天丹師只有一步之遙的上品地丹師才能擔任!

而煉丹水平達到上品地丹師這樣的丹藥宗師,自己的修為絕對差不了,最低也得是地煞中期,甚至是地煞巔峰!

身為一個上品地丹師,還能​​缺了給自己增長功力的丹藥?只要資質不是差到極點,怎麼樣都能用丹藥堆出來。而且,能成為上品地丹師的人,資質能差嗎?

這是凌動臉色劇變的原因!幾乎是同時,凌動下意識的拔腳就想逃離,誰曾想瑤光帝國的三位大府尊之一,會呆在火雲城的藥師府內呢?凌動也不認為他有擊傷地煞初期強者的好運之後,又具有重傷地煞中期強者的好運!

「竟然有這種暴徒……哼!」一聲有若實質的冷哼,彷彿漫天雷音一般,從四面八方攻向凌動的同時,震得凌動耳朵隆隆作響,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那名元大府尊!

凌動這一回頭,雙方立馬就像被施了困地符一般,凌動的眼神一楞,那元大府尊也是咦了一聲,漫天的雷音頓時消失,瞬間就讓凌動輕鬆下來。

「咦?凌動小友,你怎麼會在這裡?」散去攻擊,那元大府尊略有些詫異的說道:「對了,你怎麼會跑到這裡殺人鬧事?」元大府尊皺眉問道。

「咦,元老先生,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我到這裡是被人引誘進來伏殺的!」其實凌動這句話,是有意問出的。以凌動的三百年積累下的智慧,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推斷出了這其中的關係!

凌動記得,一年前分別時,青衣元晨曾經給了他一塊玉牌,到凌動持那玉牌到帝都藥師府找他。現在又被那紫袍焦府尊稱為元大府尊,那毫無疑問,這元晨,便是瑤光帝國權勢滔天的藥師府三位大府尊之一!

只是凌動有些奇怪,後世,這元晨很早就進階天丹師,可是在凌動的記憶中,後世瑤光帝國的丹王,卻不是元晨!

焦玉楞了,焦玉的老爹紫袍焦府尊也楞了,一眾護衛也楞了,個別聽風趕來的藥師也楞了!

一個能跟元大府尊隨意打招呼,被親切稱呼的少年,這已經蘊含了很多續隱藏的意義。在他們的想法中,凌動這個少年跟元大府尊有什麼交情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個凌動的師長可能跟元大府尊交厚,能跟元大府尊有交情的人,那就很值得重視了!

這一點,紫袍焦府尊自是想到了,可是今天被人打上門來,他又吃了老虧,煉丹師,本身就是這世上地位最高最高傲的一群人,怎麼會因為那點推測出來的背景而低頭!

「元大府尊,此人擅闖藥師府,殺死護衛四名,又重傷我這個不中用的府尊,已是死罪,屬下懇請大府尊為了藥師府的顏面,出手擒下這狂徒!」紫袍焦府尊眼中閃爍著凶光,一字一頓的說道!

聞言的元晨臉色一變,焦行烈這話說得太嚴重了,更有一種要挾的意思在內。你元大府尊若是憑著交情不動手,那你就是打藥師府自個的臉,打藥師府的臉,就是在打你元大府尊的臉!

凌動聽著,眼中卻是更加警惕起來,看著元晨的同時,作出了隨時準備跑路的準備!

要知道,凌動與這元晨其實也就是一面之交,間且凌動知道一些青衣元晨不知道的東西,想憑這些和那一面之交,就想元晨替他說話,凌動沒那麼愚蠢。

所以才作出了跑路的準備!只是心中有些可惜,若是今日這元晨不在,讓他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重傷了紫袍焦府尊,正好可以斬了那焦玉的狗頭,再順勢的做掉這焦府尊,免得後患無窮!

青衣元晨皺了皺眉毛,忽地抬頭說道:「焦府尊,我藥師府以毅安寬仁為本,不教而誅那類事情,卻是不可以做!我聽這位凌小友的意思,似乎是被人引誘進藥師府,又被伏殺,才引發了這場衝突!我卻是要問上一問!」

聞言的焦行烈焦府尊卻是怒了,沖元晨怒目相向道:「元大府尊,你連我的話也不信了嗎?」

被焦行烈怒喝的元晨卻是不輕不淡的瞥了一眼依舊在咯血的焦行烈,冷哼了一聲,剎那,焦行烈如遭雷擊,臉色剎那就變得蒼白如紙!

「焦府尊,莫非我這個大府尊做事,還要你來指點不成?」元晨淡然道!

被略施懲戒的後者,忙用顫抖的聲音應了一聲:「屬下不敢!」

不遠處的凌動,卻沒注意到這裡發生的這一切,眼神稍有些呆滯的盯著地面上的一堆粉末,眼中滿是驚喜,若是有外人在場,凌動幾乎要吼出來!

「我終於知道瑤光散的威力忽大忽小的原因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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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五行精金之氣

看著地面上的這一小堆施展瑤光散之後手中劍器化作的粉末,凌動腦海中突地回憶起了前幾次施展劍技瑤光散時,威力忽大忽小的情況。

第一次施展劍技瑤光散,凌動使用的是一柄先天中品劍器,用其施展瑤光散之後,劍器化為粉末的同時,直接秒殺肢解了一位修為在先天六層的武者,威力強悍得驚人。

第二次施展劍技瑤光散,凌動使用的是先天下品的劍器,施展之後,僅僅將一位修為在先天四五層的武者勉強殺死,威力比前次小了很多。

因為用劍器施展瑤光散之後,劍器都會化為粉末,所以以後凌動施展瑤光散的時候,都會換用先天下品的戰器,威力一直都很一般。

直到今天,因為被地煞初期的強者尾隨追殺,情況緊急異常,壓根就沒有時間更換手中的銀月劍,倉促之餘,凌動直接就用銀月劍施展了天罡北斗訣的劍技瑤光散。

這銀月劍可是地煞下品的劍器,凌動還沒來得及心疼的時候,瑤光散已經施展完畢,然後,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只能靠刺目的金光將紫袍焦府尊阻上一阻的瑤光散,竟然詭異的大發神威,剎那間就重傷了紫袍焦府尊,還讓他不停的咯血,讓那焦府尊失去大半戰鬥力的同時,也驚異莫名膽寒無比。

待到凌動想起這次施展瑤光散的劍器是地煞下品珍貴異常的銀月劍時而痛惜無比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答案就躍然而出。

瑤光散的威力與施展瑤光散時的劍器品階有關係,施展瑤光散的劍器品階越高,其威力越大

例如用那先天中品的戰器,能夠拉將先天六層的強者分屍,而用先天下品的戰器,對付先天四五層的強者,都沒對付先天六層強者時的效果。

又如今天凌動倉促之間,沒有換下地煞下品的銀月劍,用銀月劍施展那劍技瑤光散,毀了銀月劍的同時,也重創了那位地煞初期的紫袍焦府尊。

同樣的劍技,差不多的施展功力,唯一不同的就是施展瑤光散這劍技時,所使用的劍器品階不同,劍器品階越高,瑤光散爆發的威力就越大。

這也間接的解釋了,為什麼每施展一次瑤光散,都會毀掉施展時用的劍器了。以凌動估計,應該是瑤光散這劍技,可以抽用劍器當中的五行精金之氣,增強瑤光散的威力。

五行當中,金色主金又主殺伐,能鑄就劍器的,一般都是金鐵奇異礦物鑄成,大多數時候,所用金鐵礦物的珍稀程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決定劍器的品階。

而越是珍稀的礦物,裡面所蘊含的五行精金之氣就越多越精純,相應的,能夠吸收劍器當中的五行精金之氣壯大自己的瑤光散的威力就越大。

想清楚這些,凌動的心中豁然開朗。一種徹底的掌握劍技瑤光散的感覺油然而生,凌動心中甚至起了一絲貪念,若是他手頭有天階戰器,那是不是就可以重創天罡境的強者呢?

想了想,凌動還是搖了搖頭。用天階戰器施展瑤光散來重創天罡境強者,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凌動現在先天三層的小蝦米般的修為,在天階強者面前,有沒有出手的機會都難說。

不過若是有地煞戰器,或者是天罡戰器,凌動憑現在的修為與地煞境的強者一爭長短還是可以的。

凌動唯一考慮的就是,當他手中握有一柄天罡境戰器的時候,他有沒有那個勇氣用這柄天罡戰器施展瑤光散,將天罡戰器化為一堆粉末呢?

那麼是不是說,當凌動手中有幾柄或數柄地煞品的戰器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媲美半個地煞強者,可以橫著走呢?

「凌動小友,做為藥師府的大府尊,我有必要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若是你真的擅闖我藥師府,鬧事殺人,本尊絕對不會輕饒你!」元大府尊在喝斥火雲城藥師府府尊焦行烈之後問道。

「你說有人引誘你進藥師府伏殺,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講來!」元大府尊問道。

聞言的焦府尊焦行烈此時已經吞下一顆丹藥,臉色很是陰沉,反倒是他的兒子焦玉,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擔心什麼。

凌動聽著心中卻是一動,別的不說,就憑青衣元晨以藥師府大府尊的身份問出這番話,就已經是在偏向凌動了。讓凌動說清楚這件事,就已經有為凌動開脫的意思了。

「引誘伏殺,不講也罷!我此前欲在火雲城藥師府租用一地火丹室開爐煉丹,沒想到碰到焦玉這混蛋,竟然以報恩的名義,說要給我安排天級地火丹室,將我誘騙進藥師府,然後讓護衛圍殺於我,我不得已才出手!」凌動說道。

「報恩?既然是報恩,那焦玉為何又引誘你進來伏殺呢?」元晨皺眉問道,他也有些搞不清楚這當中的關係了。

一想起這茬,凌動就有種五內俱焚的感覺,指著焦玉咬牙切齒的罵道:「就是這個忘恩負義的狗雜種焦玉……」

聞言的焦行烈焦府尊臉色一變:「元大府尊,這等口出污言穢語之人的話,你也願意聽?」

元晨默然的看了凌動一眼道路:「凌動小友,有些話不可太過。」

「哼!」凌動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焦府尊,後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剛才凌動那驚天動地的將他重傷的那一擊,已經讓他有些膽寒了,他殊不知,凌動現在壓根施展不出那樣的攻擊了。

因為凌動手頭再沒有地煞下品的戰器了。

「前些日子我在三星山上修行順帶尋找煉丹所需藥材,突然發現兩夥人為一叢大約近二十株炎陽草爭奪不明,近而大打出手,人少的一方​​被對方迅速斬殺兩人,只剩下一主一僕,忽地就逃到了我身前。

看到我,那一主一僕求我出手救他們,我還沒應話,就主動送上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又名銀月劍,還答應奉上中品晶石……」

「你胡扯!」聽到凌動說起此事發,地焦主臉色陡地變得蒼白,急忙出聲打斷了凌動的話。

不等凌動有所作為,那元大府尊卻又是冷啊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焦玉耳邊響起的時候,後者則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元大府尊!」看到兒子受驚,焦行烈忙出聲抗議了一聲,眼中滿是怨毒,他實在想不通,就算他是另一位大府尊的親信,但為什麼這藥師府的元大府尊,卻偏偏要偏向這有些怪異的外人呢?

元晨卻是毫不在意,淡言道:「該他說話時,自然會讓他說話。凌動,你繼續!」

「我還沒說那主僕是誰呢,你怎麼就此知道了?做賊心虛!」一句話將那焦玉譏諷的臉色青白不堪,凌動這才說道。

「之後,我又提出要求,要那叢炎陽草,他也沒口子的答應!於是,我用盡解數,殺掉追們他們的五名先天五六層的武者,將那主僕救下…… 」

「等等,你才先天三層的修為,怎麼可能將五名先天五六層的武者斬殺呢?」一旁的陰沉著臉的焦府尊提出了質疑。

「怎麼可能?焦府尊應該親身體驗到了吧?我既然能將地煞初期的強者焦府尊你一劍重傷,更遑論斬殺五位先天中期的武者了?焦府尊難道還想再體驗一次? 」凌動不屑的說道。

若是沒有前番的瑤光散的那一擊,凌動這大尾巴狼無論如何是裝不成的。但是現在嗎,那麼強有力的事實擺在面前,不信也得信!

「你……」焦行烈被凌動的反問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臉膛剎那變得紫黑色,只能暗罵自己愚蠢,幹嗎自取其侮?

「救下那主僕,我自然要收取報酬了,沒到這時候,那少年公子竟然反悔,​​不打算給我報酬了!」

「出爾反爾,忘恩負義,該殺!」元大府尊恨聲說了一句。

「對,本來我要斬殺這出爾反爾這無常小人,但他那僕人,卻忠義異常,磕頭不止,言他家少主少不更事,求我放過。我也是年輕人,自然知道少年輕狂四字,所以就動了惻隱之心,放過了他!

沒成想,今天在火雲城碰到我,竟然誘我伏殺,還說我是搶劫了他寶貝的賊人,我焉能不氣,焉能不斬他的狗頭! 凌動厲聲喝道。

相反的,元晨卻沒有馬上下斷論,而是又讓焦玉將此事述說一遍,以顯公正。

焦玉說此事,卻是極盡其能抹黑凌動,說什麼凌動見財起義,貪心不止,黑了他發現的藥草,又看上他的銀月劍,拿了他的銀月劍,又索要財物。他們委屈求全,才得以活命。今天見到凌動,自然要誘殺報仇了。

「哼,你當我像你一樣愚蠢嗎?搶劫了你們所有的財物,還會不斬草除根,讓你們活命!」凌動冷笑!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凌動突然有種想走的感覺,這種嘴仗打下去,沒有絲毫意義,還不如他伺機抽時間斬了這廝來得痛快。

「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可是很難判斷!」元晨皺眉說道,看神情,似乎凌動不是在說謊話,但是以此判定,顯然不能服人,元晨也有些頭疼。

凌動正想怎麼離開的時候,那焦府尊卻忽地開口了:「倖存者還有一忠僕周進,叫來一問便知這廝在說謊!元大府尊以為如何? 」

此言一出,焦玉臉色一變,凌動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

「也好!」元大府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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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不接受道歉

去,把周進帶到這裡來! ”聽到元晨首肯,那焦行烈焦府尊迫不及待的吩咐了下人一句,離他不遠處的焦玉,眼神卻有些複雜。

“爹,周進很可能被這個混蛋殺死了!”焦玉試探著說道!

焦行烈卻是揮了揮手:“沒有,剛才我觀察過了,那一劍雖狠,火候卻有點差,沒傷到心肺要害,死不了!”看到兒子缺了一隻耳朵的腦袋,焦行烈焦府尊又是一陣無名怒火升起。

“噢”感覺到凌動和那元大府尊宛若刀鋒般的目光,焦玉有些惴惴的應了一聲,暗地裡卻祈求起來,希望那周進,這次真的能夠很忠心!

對此,凌動本想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但忽地一想,那周進雖然忠義,但也極重廉恥,而且這元晨對此也不反對,似乎另有考慮!

沒過多久,滿胸血跡的周進就被帶到了近前,不過雖然重傷,但說話還是沒問題的。

“周進,我來問你,你那日陪你家少主人上山,碰到這位凌動凌公子之時,發生了什麼事,如實道來!若敢有半句虛言,哼!”

“噗!”元晨又是一聲有若雷音的冷哼,震得周進咯了一口鮮血這才緩慢開口:“那日,我們是在三星山上碰到了凌動凌動公子,在碰到凌公子之前,我們正……”

“咳咳!”大聲的咳嗽聲,打斷了周進的話,然後正在大聲咳嗽的焦玉,狠狠的瞪了一眼周進,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對此,凌動只是冷笑,焦玉咳嗽的意思,他豈能不明白?

凌動明白焦玉咳嗽的意思,周進也明白,唯一不明白就是焦行烈焦府尊了。板上釘釘的事,你咳嗽個什麼?

也正是自個兒子焦玉的這聲咳嗽,讓焦行烈產生了一絲不安,難道這事還有什麼隱情,或者說,他兒子焦玉對他有所隱瞞?

“碰到凌公子之前,我們已經身負重傷,然後然後凌公子見財起義,先要我們發現的炎陽草後又看上公子手中的地煞下品的銀月劍”這幾句話,周進說得極為緩慢痛苦,幾句話,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連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都變得通紅通紅!

聽到周進這麼說,焦行烈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焦玉卻是洋洋得意起來,而元晨元大府尊的眼中,卻滿是狐疑,這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啊?

對於周進的話,凌動既感到悲哀,也替周進可惜,這人,恐怕一輩子都要良心不安了!

“哎人在做,天在看吶,周進!”額地,凌動突地用一種極為蒼涼的語氣來了一句,就連凌動懷中的貓靈,彷彿也有心所感一般,喵的輕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空靈與純潔。

聞言的周進渾身卻猛地一陣,竟然真的抬頭看了看那湛藍湛藍的天空:“人在做天在看人在做天在看、人在做,天在看!”

周進念叨這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數動,看得焦行烈大感不安的同時,焦玉卻是怒了:“周進,發什麼瘋呢,有什麼說什麼,說完了趕緊滾下去治傷!”

周進對焦玉的喝罵似乎沒有絲毫反應,忽地衝焦玉淒然一笑道:“公子,人在做,天在看吶!”

說完這句話,也不顧焦玉臉色大變,猛地轉身凌動,砰的一聲沖凌動跪下,砰砰砰砰的幾個響頭就磕下了去:“凌公子,小的對不起你!”說完,又沖焦玉一笑:“公子,小的也對不起你,但是,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吶!”

“混帳!”焦玉暴怒喝罵的同時,周進突然再次抬首望天,呢喃了一句:“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吶!”說完這句話,周進突地緊咬牙關,胸口心臟處猛地爆出一團青光,血箭衝天而起的同時,大蓬的血霧漫天揚起!

“周進!”

“周進!”

“自斷心脈,竟然自斷心脈了?”凌動,焦行烈還有元晨元大府尊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焦玉臉色轉白的同時,竟然也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

三人的表情驚訝異常之餘,卻又各自不同。

“自斷心脈了,倒也是個忠義之士!反倒比這兩隻不知廉恥的畜生主人強上百倍!周進,我凌動會厚葬之!元老先生,你說是也不是?”看到血霧漫天,凌動突地豪氣叢生的說道。

凌動這會大發豪言壯語,焦行烈焦府尊卻是楞了,臉色剎那間就難看到了極大。

他不笨,閱歷也不差,結合先前周進的言行,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兒子焦玉幹下那等忘恩負義又反咬恩人一口的醜事,死不承認!陰差陽錯之一,他又叫兒子的護衛周進來證明他兒子焦玉是清白的!

其間,他兒子焦玉又暗示了一次周進,結果,忠義異常廉恥之心甚強的周進,最終左右為難,選擇了自斷心脈!那麼他兒子焦玉與凌動之間的爭執誰對誰錯就很明白了!

他兒子焦玉騙了他,他兒子焦玉忘恩負義不說,還反咬了一凌動一口。想清楚這點的焦行烈,那老臉就火燒火燎的,尤其是在自己的頂頭上司和一眾屬下前面,恨不得挖地洞跳下去!

但是,若真有個地洞擺在面前,焦行烈也不會跳的,他還要為他的兒子焦玉處理善後這件事情。

“忠義之士,理當如此!”青衣元晨思忖了半晌之後,忽地開口說道,焦行烈的臉色卻是更見難看。

頓了一下青衣元晨又道:“周進此舉,那令郎焦玉與凌動之間的恩怨已經分明了吧?焦府尊,你打算怎麼辦?”元晨這句話,隱隱約約有向凌動索要好處的意思,更有向凌動賣好的意思,這讓凌動更加納悶了,元晨為一丹方,不至於這樣吧?

焦行烈還未開口說話,那焦玉卻忽地開口:“憑什麼分明了,憑什麼認定是我的錯,周進已死,各執一詞,你怎麼證明你的話是對的?”

聞言的元晨默然不語,焦行烈老臉卻是更加燒炙,兒子啊,丟人不帶你這樣的啊,你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你就是在耍無賴嗎,你爹我可是堂堂藥師再的一府之尊吶!

“是啊,雖然沒分明,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啊!你完仝可是無賴到底的。”凌動再次嘲諷了焦玉一句。

焦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焦行烈卻是猛地回頭,沉聲罵道:“閉嘴!”這才轉頭沖元晨元大府尊說道:“元大府尊,此事確實是我兒不對,但是念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如今又缺了一耳,饒他這一遭吧!”

頓了一下又道:“我看這位凌……,公了先天三層的修為,不若讓我奉上三瓶助長修為的三花妖罡丸,以作壓驚之用,元大府尊,凌公子。你們意下如何?”

焦行烈有些無奈的低頭道說道!不是他想低頭,而是形勢比人強。先說凌動這位先天三層的小傢伙,竟然詭異的一劍就重傷了他這位地煞下品的強者,就足以讓他低頭了!

原本他指望著給他撐腰的元大府尊,沒想到也與這位少年認識,反倒成了對方的幫手,來公正的處置這件事情,讓他完仝的處在挨打受罵的局面。

元晨思忖了一下,看了一眼凌動之後道:“這事接受不接受,你還是問凌動凌小友的好,畢竟他才是你兒子救命恩人!”

元晨這樣說,焦行烈不由得臉色難看的看向了凌動。

現場現在最輕鬆的,反倒屬焦玉了。這事沒捅出來之前,他還有些害怕。如今捅出來了,反正他爹的實力還有地位擺在那裡,大不了賠點銀子寶貝就走了,也沒他什麼事。以後啊,他還是應幹嗎幹嗎!

在焦玉眼中,這事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問題,就是他爹多出血少出血的問題了,在他看來,這世上,還沒有哪個人能夠拒絕地丹師親手鍊制的丹藥的。

“凌小友,你看,三瓶增加功力的三花妖罡丸權作壓驚之用,我再讓我這劣子給你賠禮道歉,念在小子無知,就請你放他一馬如何?”焦行烈臉色很難看的說道。

讓他一位藥府府的府尊,對一位少年低頭,實在讓焦行烈感覺難堪之極,以高行烈以往的驕傲,他覺得,他已經給了凌動面子了!

聞言的凌動面上閃現過一絲譏笑,笑意越擴越大的同時,凌動卻開口了:“那丹藥,我不稀罕,我不接受道歉!我說過,我要他的狗頭!”凌動戟指著焦玉說道!

焦玉驚懼的同時,焦行烈卻怒了:“凌動,你不要欺人太甚!”在他看來,凌動有些不識抬舉了!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凌動冷笑質問:“我救你兒子一命,卻險被誘殺。然後,差點被你這位地煞境的強者斬殺當場?而你們,卻要輕飄飄的賠禮道歉就完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若是換個人,恐怕早就被你們當場斬殺,含怨九泉了?被所救之人斬殺,這就是救人應得的下場,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

焦行烈被凌動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件事,他父子倆做的確實太過了:“那你到底要如何?”焦行烈有些服軟的問了一句!

“我說過,我要他的狗頭!”凌動戟指怒罵!

聞言的焦行烈卻是來氣了,冷笑一聲便道:“成啊,我兒子就站在這裡,人頭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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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丹師殺人不用刀

”成啊,我兒子就站在這裡,人頭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去取!”聽到凌動不罷休,焦行烈焦府尊也來氣兒了。在焦府尊的想法中,我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了嗎,三瓶三花妖罡丸,價值一兩百多萬兩銀子呢。至於你凌動說的差點被他們父子殺死,這不是沒死嗎?

焦行烈覺得,他已經做的夠好了,既然你不接受,那軟的不成,咱就來硬的。雖然在實力上,他可能不如凌動,當然,這是凌動那一記搖光散將他焦行烈重傷帶來的後果。

但是,焦府尊還不信了,藥師府的三位大府尊之一元晨在場,他就不信凌動能夠殺了他兒子焦玉,他就不信元大府尊會眼睜睜的看著凌動行兇殺了他兒子。

再者,元大府尊這位地煞後期的強者在此,他還真不信,凌動有那個膽量出手,強者,都是有尊嚴的!

聽到焦行烈這麼說,凌動忽地笑了,沖焦行烈呲牙一笑,潔白的牙齒閃爍著駭人的寒光:“元老先生,你也聽到的,不是我要殺人!是這位焦府尊請我去殺他兒子的,讓我去取他兒子人頭,這可怪不得我!”

此言一出,元晨稍有些意外,那是焦行烈卻是急眼了,大喝一聲,帶著重傷之軀,就護到了他兒子焦玉面前:“元大府尊在此,你敢!”隨後,焦行烈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元晨。

不是焦行烈害怕或者是弱智,實在是凌動的那一記搖光散就讓他膽寒了,一劍重傷他這地煞初期強者的傢伙,絕對有資格說這話。

誰會對自己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事情懷疑呢?焦行烈用自己的重傷,驗證了凌動詭異的實力,他自然會緊張異常了。

元晨皺著眉頭正想說句什麼的時候,凌動卻是率先笑了。

“焦府尊,我還沒動手呢,你就這麼怕?”說著,凌動卻是走向了先前焦行烈被他一記搖光散重傷而棄在地上的劍器,那柄劍的品階,看上去似乎不錯口想來一位藥師府的府尊,應該不會使用先天中下品的戰器吧?

“焦府尊的這把劍不錯!”上前幾步,凌動掂起了那柄劍器,一絲罡氣探入的時候,凌動就明白了這柄劍的品階了一一先天上品。

凌動稍有些失望,若再來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憑那搖光散的威力,就是元晨,也得閃避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萬金難求的地煞品的劍器,當作一次性的消耗品,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

不過先天上品的戰器,也足夠了,元晨應該不是自己的敵人。如此不顧形象的撿一柄先天上品的劍器,其實凌動只是為了在他殺了焦玉、之後,應付重傷的焦行烈可能的發飆行為。

看到凌動撿劍,元晨納悶了,心道這​​小子唱的哪出啊,他怎麼看不明白了?

焦行烈看著凌動的舉動卻是鬆了一口氣,難道對面之小子有劍癖?喜愛好劍?

他知道他兒子理虧,實力因為凌動一劍重傷他,他自認為比不上凌動,所以只能服軟,若是凌動實力不行,敢上門找麻煩,早一劍斬殺了!

心裡,卻是​​在暗下決心,好小子,敢這樣為難老夫,等老夫傷好之好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丹師殺人不用刀!

凌動卻是不言,輕彈了一記那先天上品的劍器,劍器應聲發出錚的鳴響之後,在焦行烈感覺臉上掛不住好時候,這才開口說道:“不錯,我喜歡好劍!但更喜歡你兒子的柵人頭!”

話音落地之際,凌動的腳上猛地閃爍起駭人的青光,整個人猛地電射向焦行烈焦府尊,劍尖上,再次湧起駭人的金芒。

看到凌動故技重施,焦行烈臉上現出恐懼的光芒,渾身亮起黯淡的護體罡氣,一掌劈向了凌動,同時口中驚呼:“元大府尊救我!”

後邊聽到這句話的焦玉還有藥師府的一眾護衛,卻是楞了柵一火雲城藥師府的府尊,竟然被一位少年嚇得向元大府尊開口求救?那少年有那麼厲害嗎?

聽到呼救聲的青衣元晨,眼中閃爍莫名的光芒,卻並沒有動手,元晨已經看出來了,凌動攻擊焦行烈那招,只是虛招而已。

這焦行烈,真的是被凌動嚇到了!

“焦府尊放心,我不會取你的腦袋,只是照做先前你的要求而已!”凌動長笑一聲,手中剛得到的先天上品劍器上的金光忽地湮滅,劍器閃爍之間,卻是凌動將那先天上品的劍器放回了乾坤戒,又從乾坤戒當中取出了一柄先天中品的劍器!

殺焦玉那現在都懵懵懂懂連護體罡氣都未放出的混蛋,用先天中品的劍器,還是高看了他。

也就在此時,焦行烈為自保攻向凌動的那一掌劈到了,凌動卻是手握一塊金色蛇鱗,化出一片青金色的罡盾迎上,被那一掌轟中的剎那,凌動沖向焦行烈的身體,突地像是飛絮被風吹一般,發生了一個詭異的轉折。

身法隨風擺!

凌動在空中的身體,在一個詭異的轉折之後,突地射向了在凌焦行烈焦府尊身後不遠處的焦玉。

“只是照做先前我的要來。還在納悶凌動這句話的焦府尊看到凌動身體詭異轉折的方向,突地就明白了什麼!

“住手!”焦行烈暴喝一聲,然後,不顧重傷,再次強運罡氣,沖向了凌動,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動手中的劍器,忽地冒出了刺目的金光。

那刺目的金光剎那間就充斥滿了所有人的眼睛,渀佛太陽降臨一般,滿目除了金光,再什麼也看不到!

搖光散!

“元大府尊!”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的焦行烈,哪怕金光灼目,依舊怒睜著雙眼,渀佛受傷的野獸一般,低吼了一聲。

接下來,焦行烈的眼中,便是一片金光,除了金光,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自己眼前剎那亮起金光的焦玉,卻是楞了,傻了,這一記萬道金光的劍技,將他爹一位地煞初期的強者都重傷後退,更別說是他了。

幾乎是本能的,焦玉體內的罡氣瘋狂運轉之際,大量護體罡前噴薄而出,可是,已經晚了,劍到胸前,舉盾已晚!

不過詭異的是,那搖光散的金光在射向焦玉的時候,猛地黯淡了一下,金光被凌動刻意的射向了焦玉的下半身。

這是凌動第一次嘗試著控制搖光散的攻擊方向,凌動剛才有過一個想法,若是他能將搖光散的劍光集中在一個點上,那搖光散的威力豈不是會成倍的增加?

“爹啊”

焦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莫名的一熱,劇痛傳來的同時,感覺到上半身猛地得重的向地上墜去,難以忍受的劇痛再次傳來!

“玉兒!”聽到自己兒子慘叫的焦行烈,卻是虎吼一聲,也不顧眼中被金光刺到,什麼都看到,就順著他記憶中的方位一掌劈去,卻是劈了個空!

此時,雙眼已經能依稀視物了,然後,焦行烈看到他兒子闖得扭曲到一塊,淚水長流的臉。

看到這情景,焦行烈稍有些放心,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待到視線漸漸清楚之際,焦行烈的身軀一震,雙目瞪得滾圓之極,淚水瞬間就彌漫了他的雙眼:“玉兒……”

焦行烈悲嘶一聲,眼神定格他兒子那已經消失的下半身,從胸口之下的身體,盡皆消失,週邊,滿是他兒子焦玉的碎屍,他甚至看到了他兒子被切成碎塊的下體!

“我的腰我的腿我。”話還沒說完,剛剛看到自己被凌動斬碎下半身的焦玉,向了投了恐怖的一瞥之後,話都沒說完,就氣絕身亡!

雙眼中,還帶著一絲悔恨,死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忠僕周進所說的話一一人在做,天真的在看吶!

他真的不應該反咬別​​人一口,給凌動帶來殺身之禍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一一其實若是他老實說了這件事,頂多是被父親責罵罷了…… 。

死之前的剎那,焦玉突然悟了……。

他也明白了,凌動要殺他的原因是——他對恩人的伏殺和父親對恩人的追殺,若是換一個人,恐怕那恩人早就被他們父子倆分屍了

焦玉悟了,焦行烈焦府尊卻並沒有悟,仰天發出一聲有如猿泣的悲嘶聲之後,先是沖元大府尊怒吼了一句:“大府尊,為什麼!為什麼你親眼看著別人在藥師府內行兇,而無動於衷?”

對此時的慘像,元晨雖有些動容,但似乎仍是在支持凌動:“行兇?焦玉恩將仇報,還反咬救命恩人一口,這等畜生行徑,若不是因為老夫乃是藥師府的大府尊,身份羈絆,老夫早就親手轟斃了他!

況且,你不是親口叫你凌動放膽斬你兒子嗎?你要他做的,我怎麼攔? ”元大府尊也火了,你們父子不要臉,別扯上我對吧?

“你”焦行烈被噎得咬牙切齒的同時,卻舀元晨無可奈何,怒視凌動的同時,渾身亮起了刺目異常青色光華:“敢殺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沖向凌動的剎那,焦行烈焦府尊又是狂吼一聲:“藥師府護衛何在?快與我格殺這殺人兇手!”

焦行烈悲聲嘶吼的同時,一直呆在遠處小心圍觀的幾十名聽到命令的藥師府護衛,齊齊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另外,解釋下主角性格問題!有人認為,活了三百年的人物,不能生氣?

喜怒不形於色可以理解,但不能生氣就不能理解了!無欲無求,那人生還有啥意思,當和尚青燈古佛?

話說,講究和善的佛家也有怒目金剛與佛陀一怒之說,更別說是人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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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武鬥丹

看到焦行烈撲向自己的同時,又害怕他對付不了自己而命令藥師府的那幾十名護衛同時出手剎殺自己,凌動突地笑了!

笑得無比開心!

在焦行烈詫異凌動為什麼會笑得如此開心的時候,凌動動了,再次一揚手中的劍器,稍顯刺目的金光就再次亮了起來,而且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看到那威力無匹的金光再次出現,無論是焦行烈還是青衣元晨,臉色都為之一變。

就連那剛剛起步準備逼向凌動的藥師府的護衛們,腳下也齊齊一涉。

看到這刺目的金光,元晨目中的訝色再次一閃而過!

凌動那刺目金光的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能夠一劍重傷地煞初期的焦府尊的劍技,對付他們這些護衛們,怕是不用費多少力氣吧?

“元老先生,你看好了!這是焦府尊要在此地撲殺我,我被迫反抗,將他擊殺,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還請元老先生做個見證,免得藥師府日後找我的麻煩,說我殺害了焦府尊!”凌動忽地長聲說道!

“焦府尊,來得好吶!殺了你兒子,有你這麼一位地煞初期的強者日日夜夜對我恨之入骨,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我還正愁怎麼斬草除根呢!快來吧,你來了,我正好名正言順的斬草除根,去除後患!“凌動眼中爆出駭人的殺意!

元晨聞言,楞了一下,剛想出聲阻攔凌動的時候,突然看到凌動沖他神秘的眨了一下眼睛,疑惑的同時,卻也配合的將馬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雖然話沒出口,但是元晨依舊在小心戒備,若是凌動真敢出手擊殺火雲城藥師府的府尊焦行烈,那他元晨這位藥師府的大府尊,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了!

凌動殺了焦行烈的兒子焦玉,他可以不出手,就是從道義上而言也沒人會說他。但若是放任凌動殺了焦行烈這位府尊,他就是他這位大府尊,恐怕也會招來頭痛的同時,還會聲望暴跌!

藥師府這個存在無論在哪個帝國,都是一個特殊的群體。

元晨這邊沒開口阻攔,但是聽到凌動這句話的焦行烈,卻是猛地剎住了帶傷沖向凌動的勢子,並且揮了揮手,阻止了藥師府的一幫護衛們上前攻擊!

因為剛才因為兒子的死,悲痛的極點的焦行烈一心想殺死凌動,壓根不管他有沒有那個能力殺死凌動。

但是經過這麼一個短暫的思考和冷靜,再加上凌動那句“他正好名正言順的斬草除根,去除後患!“的話真的將他給驚醒了!

焦行烈甚至打了一個寒顫,他這樣上去不是白送死嗎?沒來得由讓凌動真的斬草除根而安心了!

細想一下,焦行烈覺得他沖上去,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凌動那金光四射的劍技斬殺已經重傷的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且他對在場的元晨元大府尊,已經失望阿!前幾次的失望,讓焦行烈本能的認為,元大府尊這次也會讓他失望,不會出手救他!

不得不說兒子焦玉的死,還是對焦行烈的判斷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焦行烈甚至在想元大府尊會不會和這個少年凌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或者這次凌動上門的事件,壓根就是元大府尊上門要斬除他焦行烈!

藥師府中有三位大府尊,三位盯著丹王位置的大府尊,所以派系之爭由來已久!

若元大府尊不出手,那他焦行烈就必死無疑。焦行烈巴經沒有任何信心抵擋凌動的那金光四射的一擊,更何況是現在重傷罡氣運轉不暢的情況下!

“我這樣傻傻的送上去,不是正合了凌動的意嗎?正如他所說正好讓他斬草除根了嗎?那不僅我家玉兒白死了,連我都要白死​​了,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焦行烈暗自提醒了自己數聲,突地想起了此前的一件事。

他突然想起,他兒子焦玉在此前說過,是在丹門之內碰到凌動的,此前的凌動,是要租用一座地火丹爐用來煉丹,那麼說,這凌動,也就是一位煉丹師了,還是一位年輕的煉丹師!

想到這裡,焦行烈的眼中,突地冒出了陰毒之極的光芒一一丹師殺人,真的不用刀!

既然武力方面他無法幹掉凌動,就得另尋他法了,一定要幹掉這小子,為兒子的報仇的同時,找回自己的顏面!

“凌動,聽說你來藥師府,是來租用地火丹室的?這麼說,你也是煉丹師?”原地停住的焦行烈,突地開口問道。

聽到焦行烈這麼問,凌動的眼中突地掠過一絲不為人察的得意,佈局了這麼久,這焦行烈終於上套了,終於邁入了他布下的死亡圈套了! ”當然!“凌動傲然答道:我去年正式成為煉丹師,此次來火雲城,就是為了租用地火丹室,來煉制一批丹藥,沒想到卻被你兒子反咬一口,差點死在這裡! ”這段話,凌動說的是義正詞嚴!

天地良心,湊動可真沒有欺騙焦行烈,他真的是去年才成為煉丹師的,重生的近勁年的煉丹師生涯,全在後邊呢,算不進來是不是!

聽著這兩人的對答,元晨卻又皺了皺眉眉頭,他似乎想到了焦行烈要做什麼事了。

果然,聽到凌動的回答,焦行烈那獰猙而殺意盈然的臉龐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是煉丹師就好,好啊!”說完,焦行烈忽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焦行烈沖元晨拱手道:“大府尊,既然這凌動也是煉丹師,又與我有殺子之仇,我對他動手,又有以大欺小之嫌!”說到這裡,焦行烈老臉一紅,他這句話,真是很不要臉的替自己臉上貼金了!

“不管如何,我焦行烈與凌動,都是煉丹師,那我們就可以用煉丹師之間特有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爭端!所以,屬下鬥膽請大府尊做個見證!”

言畢不等元晨表態,焦行烈又沖凌動吼道! “凌動,有個爺們的話,就與老夫鬥丹來一解恩怨!”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焦行烈還有些惴惴,生怕凌動不答應!

聽到,鬥丹,二字,凌動真的是鬆了一口氣,他或明或暗的提示,終於把焦行烈逼到鬥丹這條路上了。而他,也終於有機會名正言順的要了焦行烈的命而永除後患了。

否則,殺了一位藥師府府尊、修為在地煞初期、還是一位下品地丹師的兒子,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以後的凌動,真的要寢食不安,日夜難以安睡了!而焦行烈,則會成為懸在凌動頭上的一把利刃!

在斬殺焦玉之前,凌動就想到了這一點,就做出了一個計劃。

讓焦行烈自己跳進大坑隕命的計劃!

“鬥丹?好,鬥就鬥,所謂有志不在年高!我要讓你知道,我不僅在戰鬥力上壓你一頭,就是你擅長的煉丹領域,你也無法擊敗我!”凌動說道。

說完,凌動又頗為自得的說了一句:“在別人最擅長的方面光明正大的擊敗他,是我最願意幹的事情!”這句話,凌動就說得比較傲氣了!

凌動此話一出,焦行烈是高興!他真的是高興,報仇有望啊!

煉丹師這個職業的本事,可完完全全全是靠時間堆出來的。哪怕你再妖孽的天才,進入煉丹師這一職業,依舊得按步就班的來!

別的不說,熟練那高達近萬種的普通藥材,就需要極多的時間,別更說是那幾百上千中珍稀藥草了!而且能煉丹的東西,不一定是藥材!更為重要的是,煉丹師這一職業,沒有大量的實踐和鍛煉,是不可能練出本事來的!

藥師府流傳最多的一句玩笑就是—~每一位地丹師身後,都堆著一座金山!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地丹師可以生產出大量財富,另一個意思是想產生一位地丹師,必須消耗掉金山一般的財富!

所以,焦行烈有百分之兩千的自信,自信凌動在煉丹方面,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不僅不是他的對手,還要差他十萬八千里!

對於凌動的那些話,他只當做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在吹牛罷了!

他焦行烈要完敗凌動的同對,還要虐殺凌動!

若是焦行烈知道凌動前生曾經在煉丹這條路上,浸淫過近三百年,不知道會作何想法呢?

聽到凌動答應鬥丹,青衣元晨的面色卻是首次劇變,凌動這話卻也說得太滿了!煉丹師,真的是一個需要時間積累的職業,幾年的時間,真的沒多少成就!

出於某種原因,元晨突地有了開口的跡像。

不過一直在註意元晨跡像的焦行烈卻搶先開口了:“好,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我們就斗上一斗。元大府尊,請你做這次鬥丹的見證人如何?”

元晨表情一滯,稍看了凌動一眼,卻發現後者在使勁的沖他眨眼睛,似乎是叫他應承下來。

皺了皺眉頭,元晨才說道:“可以,做丹師鬥丹的見證人,很榮幸!”

“鬥丹,那焦府尊,文鬥還是武鬥?”凌動問道!

焦行烈冷笑一聲:“看來你還知道點規矩嗎,當然是武鬥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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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千鍛鍊器

“看來你還知道點規矩嗎,當然是武鬥丹了!”焦行烈冷看說道。

凌動聞言心裡一喜。武鬥丹,不正式他或明或暗的誘導目標嗎?焦行烈,終於入套了。

心裡高興,但凌動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出來,而是繼續稍有狂妄的說道:“武鬥丹就武鬥丹,你當我怕你啊!”

“很好!”焦行烈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之後,便一發不言,眼中的兇光不時的閃過。

“也好,那時間就定在十天以後?十天以後,焦府尊的傷勢應該能大好了把?”焦行烈請的見證人元晨開口說話了。

沒等焦行烈開口,凌動便搶先說話了:“十天之後太久了,我很忙!若是不能在三天之內開始武鬥丹,那焦府尊你便直接認輸把!”

瞥了一眼焦行烈,凌動又道:“焦府尊,如是你覺得你三天之內傷勢未復,武鬥丹有影響,那這武鬥丹便……取消吧!”凌動故意說道!

聽凌動這麼說,本來想說傷勢會對武鬥丹有所影響力的焦行烈便急了,他還真怕凌動以此為藉口而不與他武鬥丹,那他報仇,就真的很難了。

“三天就三天,煉丹,憑自勻是經驗技術,又不是戰力”焦行烈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那就好!三天後,我會再來藥師府,到時候,希望焦府尊還健在!元老先生告辭!”

說完,凌動轉身就走。轉過身的時候,凌動的嘴角滿是笑意。

凌動估計,焦行烈的傷勢最少得半個月才能復原,那還是在有上品的治傷丹藥的情況下,三天的時間,恢復也極其有限。

所以,三天後的武鬥丹,焦行烈的傷勢對武鬥丹會有一定的影響,但極其有限。淡然,將時間定在三天之後,凌動並不是為了這個!

而是擔心焦行烈在斗丹失敗之後動武!

也只有凌動才清楚,他的實力真的不能跟焦行烈比,短時間內再找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也不可能,就算是花銀子買,凌動也得有那麼多的銀子才成!

事實上,凌動對自己的煉丹之術極其自信。

正如同焦行烈等人想的一般,煉丹術,這是一個極耗時間的本事,三百年的積累和發現,與幾十年的積累相比,壓根有著雲泥之別。

鬥丹,是丹師之一特殊群體之內解決恩怨的一種方法。

鬥丹分文鬥和武鬥。

文鬥比較溫和,常用於同門切磋比試賭鬥等等。文鬥丹比較簡單,就是鬥丹的兩人同時煉製同一種丹,提供的藥材年份包括煉製場地者一樣

丹藥煉製完成之後,由師長或者見證人評價丹質,丹質高者獲勝。丹質相同,用時時間短者獲勝等等。

武鬥丹就​​比較血腥殘酷了,一般非深仇大恨不會選擇武鬥丹。

丹師之間的武鬥丹很獨特,一般由參與武鬥丹的雙方丹師,沒人選出最少9種,最多不超過18種的藥草,匯聚成最少18最多36種的藥草。

然後參鬥的雙方丹師,在這最好18種的藥草當中,隨意的挑選草藥組合煉製毒丹。

是的,鬥丹之時,煉製的是毒丹,令武者聞之色變,見者驚懼的毒丹。雙方同事挑選藥材煉製毒丹,或是根據選用的丹藥情況,雙方再花一定的時間,按自己的推算預先煉製解毒丹。

這可拼的就是真本事了,看你對藥材藥性的熟練,看你的煉丹經驗,能不能根據實用的藥材的​​數目,推斷出對方煉製出什麼樣的毒丹,在煉製出相應的解藥。

若是推斷錯誤的話,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

一般而言,毒丹的毒發速度極快,不會給你充分的時間讓你煉製新的解毒丹。

而且,在武鬥丹之時,往往因為有深仇大恨,所選之藥材毒性極大,經丹師一番組合之後,更見恐怖。

服用毒丹之後,有些人甚至會活生生的挖掉自己的雙眼,扣爛自己的全身,或者全身化膿而死。但最慘的還不是死,而是被直接毒成白痴活死人等等。

所以說,丹師之間的武鬥丹是極為血腥殘酷的,通常都以一方死亡而告終,某些時候,甚至參鬥的雙方都會同時慘死當場。一般而言,敢提出武鬥丹的,都對自己的煉丹本事極為自信。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武鬥丹,反倒成了丹師之間解決恩怨的最主要的方法,甚至一些大的門派,在解決某些恩怨的時候,也會用武鬥丹這種方法。

而今天,焦行烈也是吃準了凌動的經驗不豐富,才提出武鬥丹的。畢竟凌動的年紀就擺在那裡,就算打從娘胎裡開始接觸藥材,十來年的時間,又能有多少成就?

丹師他卻絕對想不到,凌動會是一個玩煉丹玩了三百年的老怪。

告辭離開藥師府的時候,凌動順帶悲傷了那自斷心脈而死的周進的屍體。對周進這種人,凌動還是很欣賞的,作為一個曾經做了近百年上位者的人,對忠心的人,還是有著一種特殊的嗜好的。

離開了藥師府,其他事情也就好辦了,大把的銀子砸下去,厚葬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前前後後花了兩個小時,凌動就將周進的身後事給處理幹凈了,算是厚葬了把。

處理完了周進的身後事,凌動便在火雲城內逛了起來,尋找起這裡可能有的煉器店,想試試能不能搞到或淘到一柄地煞下品的戰器。

對現在的凌動而言,一柄地煞下品的戰器,就相當於一位一次性的地煞初期甚至中期的高手,可以讓他獲得一次在地煞強者面前保命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在火雲城內尋找煉器店,主要還是因為火雲城地底那強大的熔巖地火,那熔巖地火,不僅可以用來煉丹,也可以用來煉製中高階戰器。一般而言,有藥師府的城市,都會有不少煉器店的存在。

不出凌動所料,在火雲城大街上沒逛多久,就碰到了三家煉器店,不過讓凌動失望的是,這三家煉器店,都沒有地煞下品的戰器,最好的,也就是先天中品的戰器,連凌動心中的底線——先天上品的戰器都沒有。

不過在付出了50兩銀子好處費之後,凌動得到了一個消息,火雲城北城有家在整個搖光帝國都叫得上字號的煉器店,規模很大,據說膜厚的主任是搖光帝國有名的煉器大師火千鍛。

得到這個消息的凌動欣然前往,唯一有些椯椯的就是他的銀子夠不夠。凌動腦海中的物價,大多都是二三百年後的物價,壓根對不上號。

火雲城這些年因為熔巖地火的原因,越來越繁華的同時,城池也一次次的擴建而越來越大,凌動走到北城區還是花了一些時間。

老遠的,凌動就看到了北城區樹立的高達八米的青灰色石碑,石碑正中,卻刻畫著四個大有一米見方的金光閃閃的大字——千鍛鍊器!

看到千鍛鍊器這個招牌,凌動腦海中漸漸的回憶了一些畫面,隱約中記得,這個千鍛鍊器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唄搖光帝國的某位權勢人物吞併,直接成為其私產。

待走到近前,直面那四個金光閃閃的招牌大字的時候,凌動卻更加震撼,那四個金光閃閃的招牌大字,在用金寫就的同時,上面還布有一個很深奧的防禦陣法。

凌動估計,這千鍛鍊器的金字招牌,別說是風吹雨淋,雷劈火燒燬不掉,就算是普通的地煞鏡強者,也毀不掉這金字招牌。

最為高明的是,這金子招牌上邊,沒有任何鑲嵌晶石提供能量的地方,凌動估計,這防禦陣法之中,還套了一個聚罡陣,主動聚集天地元氣,為這個陣法提供運轉的能量。

“這位公子,你是選武器還是戰鎧?或者是輔助類的戰器?”凌動上門,早有眼尖的掌櫃上前招呼。

千鍛鍊器的店面很大,一面墻壁掛滿了煉製好的戰器,刀,劍,槍,鞭等等,另一面掛滿了輕裝皮鎧,還有幾件威勢不凡的防禦力超強的重鎧,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劍器,地煞下品的劍器有沒有?”凌動開口問道。

凌動的話,讓那掌櫃稍稍一驚的同時,眼中滿是驚喜,能問地煞下品劍器的公子哥,大主顧上門啊:“公子來我千鍛鍊器買劍器,還真是來對了!整個火雲城內,也就我千鍛鍊器內擁有地煞下品的劍器。不過就是我千鍛鍊器,也只有兩炳!”

“奧?只有兩炳?什麼價?”凌動隨口問道,事實上,凌動覺得他現在很可能買不起地煞下品戰器,真正的目標是先天上品的戰器。

“公子,這個地煞下品的戰器,每柄都有每柄的價格,不過兩炳當中最低的一柄,也不低於150萬兩黃金,或者上品晶石30塊!”那掌櫃的也是火眼金睛,看凌動先問價格後看貨的情況,也明白了凌動不是真正的買者!

聞言的凌動卻​​是驚了一下,這價格還真他嗎黑150萬兩黃金的價格,就是搭上整個凌家,也買不起一柄!

“讓讓,各位稍讓下!”忽的,一股熾熱的氣息,猛地從店裡邊出來,凌動轉頭的瞬間,看到那物甚的瞬間,卻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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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底氣十足

一個鐵筏子之上,抬著六七柄稍顯毛糙的粗壞,還是那種殘廢的劍器粗坯。粗坯之上,泛著淡淡的熱力。

為什麼說是殘廢的劍器粗坯呢,因為在這粗坯之上,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比如敲出了缺口,又或者某處用力過猛,擴展的太寬等等。不過整體來說,這些粗坯都要比正常的劍器寬大上兩三成,品相難看,應該是還沒鑄造好的緣故。

“掌櫃的,這些粗坯你們怎麼處理?”看到這些劍器粗坯出現,凌動心裡突然一動,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應該是一種大膽的推測。

那掌櫃的沖凌動露了一個笑臉道:“這位公子,這些粗坯因為第一次入爐時各種材質融合不完全,自然得回爐重煉形體之後,再交由煉器師完成後面的工序。”

“回爐重煉,那豈不又是一筆花費?引動地火的晶石可不便宜。”凌動忽地說道。凌動前世也是煉器師,自然明白這煉器當中的門道。

像製造先天中下品劍器的材料,普通的凡火,只要爐子造得好,爐溫上去,煉製先天中下品劍器的材料,普通的凡火還是可以煉化的。

但是從先天上品劍器開始,到地煞品的劍器的材料,普通的凡火,就是燒上兩三天,恐怕也不能熔煉一兩分,必須要藉助強大的高溫地火才能熔煉。

也主是,這一鐵筏之上的劍器粗坯,最差的也是鑄造先天上品劍器的材料。當然,以凌動推測,這些劍器粗坯,大部分或者全部都是用來鑄造先天上品劍器的,本身能夠鑄造地煞下品劍器的材料就不是太多。

但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凌動突然興起的一個想法。他的劍技搖光散施展的時候,會抽取劍器內的五行精金之氣來增強自己的威力。

而五行精金之氣主要來自劍器的金屬材料。

一般而言,決定一柄劍器品階的有兩個方面一是構成劍器的金屬礦石,金屬礦石越好,劍器的鋒利程度就會越好,能夠在其上邊煉製的陣法就越強大。二就是在劍器上直接煉就的陣法煉入的陣法越多越強大,那劍器的品階就會越高

例如先天下品的劍器,最少會煉入一個增幅罡氣的陣法,先天中品的則最少需要煉就兩個增幅陣法。先天上品的,則最少需要煉就三個增幅陣法一個鋒銳陣法。至於地煞下品,那需求的陣法就更多了。

而一柄劍器能夠承載的陣法上限,與劍器的材料有著很直接的關係,材料越好,劍器能夠承載的陣法就越多,也就是說鑄造劍器的材料越好,劍器的品階就越高。

相應的,品階越高的劍器,鑄煉它的材料就好一塊凡鐵,哪怕是能夠煉製天罡戰器的大宗師,它頂多只能是先天下品的戰器,絕對不可能成為中上品的戰器。

而面前這些暫時報廢的劍坯,它用的材料絕對達到鑄煉的等級,說簡單點就是它的材料,和先天上品的劍器所用的材料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加工的過程中出了失誤罷了。

而且凌動還知道,煉製劍器的所有工序之中,打造劍坯,含金量並不是太大。

真正值錢的為是劍器淬煉陣法這一步。

原本價值千金的劍坯,在經過煉器師淬煉或多或少的陣法之後,其價值就會翻上十倍甚至百倍。這樣,原本價值千金的劍坯就會價值數十萬金,甚至百萬金。高明且能保持高成功率的煉器師,絕對是一臺造金機器。

凌動的著眼點就在此處,成形的地煞下品或先天上品的劍器,他買不起。就是一柄先天上品的戰器,恐怕現在也會掏盡凌動所有的身家……

但是,買現在這種殘損的要回爐的劍器粗坯,那就不成任何問題了。最重要的一點是,這種劍器粗坯內蘊含的五行精金之氣跟成品的先天上品或者地煞下品的劍器內蘊含的五行精金之氣沒有任何差別,而且只會多,不會少。

只要劍器內蘊含的五行精金之氣一樣,那它無論是劍器還是劍器粗坯,都不會影響凌動劍技搖光散的威力。

那對凌動而言,使用淬煉了陣法的成品劍器和使用劍器粗坯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不,還是有區別的,劍器粗坯比成品劍器要便宜太多太多了。

“那是沒辦法的事,這鑄劍的材料可是價值幾千金,還有萬金的呢,可丟棄不得。若是能再次鑄煉成功,送到鄙店煉器師那裡,若是有幸成功,一切就能回本了。“那掌櫃說完,才省起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忙問道:“這位公子,可需要看看先天上品的劍器?”

“先天上品的劍器就不看了,不過,不知道掌櫃的這些殘損的劍器粗坯賣不賣,若是賣的話,我願意出價收購,不至於讓你們再花費一筆回爐的費用!“凌動說道。

那掌櫃的一楞,隨即愕然道:“你要買劍器粗坯?這東西你買去沒用吧?”

“噢,基本上沒用,不過讓莊子裡的那些奴僕練練手還是可以的,好的又買不起,兼且還能用來讓鐵匠練手。”凌動說道。

若是買到這些劍器粗坯,那對凌動的意義就太大了。這些失敗的劍器粗坯,對凌動而言,不下於一柄柄真正的先天上品劍器,絕對讓凌動能夠以先天三層的修為,與地煞初期的強者對峙一段時間而不落於下風。

若是當中有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粗坯的話,那凌動甚至可以地煞初期的強者一爭長短,這天下,凌動也大可去得。

“呃原來這樣。不過很抱歉,這位公子,鄙店自總號之下,包括各分號的劍器粗坯還從來沒有向外出售的紀錄。哪怕走到最後打成一團廢渣,也得留在店裡。”頓了一下之後,這位掌櫃的很是​​嚴肅的拒絕了凌動的要求,便轉生欲走。

“掌櫃的稍等,請聽我說完再走!”凌動急忙出聲道,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可能放過。而且做為一個活了三百年老怪,這當中的門道凌動很清楚。

畢竟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在很多情況下,人都是可以變通的。

拉住掌櫃的同時,凌動的手中,就出現了厚厚的一疊銀票,在不經意,凌動就將這疊約摸有三四千兩的銀票塞進了掌櫃的手中。

“掌櫃的行個方便吧,跑遍了火雲城,就你們千緞煉器有合用的東西,要是你不賣我,我又得跑下一個城市,危險不說,花費頗多,還請掌櫃的行個方便。”感覺到那掌櫃的捏住了銀票,凌動心中一喜,便道有戲。

凌動這種手段,在小店是行不通的。在小店,大多數時候,掌櫃的就是東家。而像千​​緞煉器這樣的大店,掌櫃的也是為東家辦事。偶爾辦點利己不損人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這……”掌櫃的沉吟了一下,不過目光卻是偷偷看向了手中銀票的面額,好傢伙,百兩一張的銀票,以他的經驗,馬上就判斷出這疊銀票不會少於三千兩。

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掌櫃的將銀票收進懷裡之後,清了清嗓子和說道:“我們東家說過,為商者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目光要放長遠一點。既然公子如此盛情,這些廢坯,賣給公子又何妨。不過,公子也應該清楚,雖然是廢坯,但還是要掛上一定的利潤,直接以本金送經你,我這掌櫃也是當不長久了!”

“那是自然,自然不能叫掌櫃的吃了上頭的掛落。只是煩請掌櫃的照顧一二,另外,這粗製劍坯,越多越好。”凌動說道。

“越多越好?”那掌櫃的遲疑了一下,“這東西平時都是一有殘損,就會抬回,每隔數天回爐重煉一次。如今也不是很多,加上今天的這一批,也一共只有舊柄。不過這舊柄粗坯當中,先天上品的粗坯有九柄,地煞下品的粗坯有一柄。價格方面的話,先天上品的粗坯,一柄至少需要四萬兩銀子,地煞下品的粗坯,則需要三十萬兩銀子,公子你看?”這個價格,雖然不是太公道,有點偏高,但可以理解。雖然凌動自己也可以鑄造,但無論收購材料還是回爐煉製,都是極角耗時間的。

聽到有地煞下品的劍器粗坯,凌動心中猛地一突,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只要手裡有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他的底氣,可就十足了。

看到凌動滿口答應,這位收了好處銀子掌櫃,自然是爽利異常,沒多久,就完成了這筆交易,凌動花費了六十多萬兩銀子,買到了九柄先天上品的劍器粗坯和一柄地煞下品的劍器粗坯。

臨走的時候,凌動又給這位掌櫃的塞了五六千兩銀子,聲明自己還會在火雲城逗留幾天,希望掌櫃的能將這幾天出的廢坯留給他,收了好處銀子,這掌櫃的自然是欣然答應。

沒一會,凌動就收了那些劍器廢坯離開了,自從納物符出現,武者用芥子空間收取物品,也不像那樣引人注目了。

“掌櫃的,這人是誰啊,花那麼多銀子買廢坯回去?“凌動走後,一名夥計有些納悶的問道。

“一有錢的傻貨唄,這利潤,比得上我們賣一柄先天上品的劍器的利潤了!還省了回爐的費用。還不用給那幾位煉器師大爺給銀子!”說著,掌櫃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若是凌動聽到這話,恐怕會笑掉大牙,這樣的傻貨,他願意做!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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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1 20:18:07 |只看該作者
第179章 交易暗戰

得了九柄先天上品的劍器粗坯還有一柄地煞下品劍器的粗坯,欣喜的同時,凌動還是離了火雲城,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利用山石試驗了一下用這粗坯施展搖光散威力到底如何。

不得不說,人活得越久,尤其是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活得越久,某些時候就會變得很小心,凌動正是如此。

在浪費了一柄先天上品的劍器粗坯,將自己的推斷化為事實,確認這殘廢的劍坯施展的搖光散威力強的離譜之後,凌動這才底氣十足的回到了火雲城。

尤其是那柄地煞下品的粗坯,可以讓凌動放心的呆在火雲城,而不用擔心這幾天內那位焦府尊找來什麼朋友而出什麼意外。做為地煞強者,還是一位地丹師的強者,號召力還是很強大的。

回到火雲城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找了間客棧住下,隨意的用了點晚飯,就準備修煉。持續不輔的苦修,實在是增加修為的不二法門。

“梆梆梆!“剛盤膝坐下沒多久,房門便響起了敲門聲,凌動的眉頭不由得一皺。門口有人,可是在此之前,他並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這說明的問題很嚴重一一來者的實力強他太多了。

“難道是焦行烈找來了為他報仇的高手?“並不是凌動多疑,因為殺人,並不需要聲勢浩大的破門而入,或許在開門的瞬間,就會被一劍穿喉。 ,凌動正戒備的當口,門外突地傳來一聲溫和的笑聲:“凌動小友勿驚,老夫元晨!”

“元晨?“聞言的凌動鬆了一口氣,若是那元晨元大府尊到他門前,他肯定是發現不了的,但是元晨這麼晚了找他幹嗎暱?

想起今天在藥師府內處理他和焦行烈衝突的時候,元晨那堅持立場但又很曖昧的偏向他的態度,凌動心中瞬間有了定計。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一丹痴元晨。

“元老先生,我剛住下,你老來的倒是好快啊!“開門後的凌動說道。

“噢,這麼說,老夫倒威了惡客了?呵呵,做為藥師府的大府尊,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還是很容易的。元晨嘴裡說著將自己說成了惡客,可人卻是直挺挺的走進了凌動的客房,不用凌動讓座,自己先坐下了。

“小傢伙,你答應跟焦行烈武鬥丹,很不明智啊。他一個下品地丹師,可不是你想像中的樣簡單,別的不說,就是這些年的積累,也絕非你能所比。

如果我是你,會在現在連夜離開,而且,以你的年紀,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會有任何人會輕視於你! “元晨突地說道。

凌動聞言卻是自信的一笑:“元老先生,我倒是覺得,如果焦行烈有自知之明,他現在應該落荒而逃,從此隱姓埋名,茍活於世!”

“哈哈哈哈!“元晨突地大笑起來:“凌小友果然夠狂夠有自信,絲毫不減去年在後天八層的修為算計先天七層的強者風采!“笑畢,元晨又道: “也罷,算是老夫多此一舉,此事不提也罷!“那言語者,明顯透露著一絲不滿。

以凌動的本事,哪能聽不出來呢,忙躬身行了一禮:“今天之事,多謝老先生數次回護之恩,小子在此謝過了!”

元晨坦然受了凌動這一禮,卻是捋著那絡飄然若仙的鬍鬚,眼睛微瞇著盯著凌動不再多言,頗有些似言不言高深的味道。

凌動看著元晨這副樣子卻是暗笑不已,這世上,聖人果然是鳳毛麟角,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所圖,這青衣元晨也不例外。

“元老先生稍待!“凌動告罪了一句,抖手一翻,便從乾坤戒當中取出了一張早已書寫好的丹方。

不過凌動卻沒有馬上交給元晨,而是又取出筆墨,伏在桌旁,又在上邊寫了近百字,吹乾墨跡之後,這才交給元晨。

“這是百獸歸靈丸的丹方,聊表謝意,還請元老先生笑納。“凌動說道。

聽到這話的元​​晨果然大喜,但那看向凌動的眼神,剎那卻有些冰冷,似手蘊含著一絲殺意!

那絡飄然若仙的鬍鬚不受控制的疾抖了數下,元晨雙手接過那丹方,迫不及待便看了起來,幾患過後,眉頭卻是輕皺了起來。 ”

“凌小友,為何這丹方的筆跡一新電日?一部分是以前書寫的,一部分是你現在寫的?”元晨皺眉問道。

“不錯!“凌動坦然承認。

“為什麼會這樣?莫非這丹方有問題?”

元晨的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

凌動卻是不急,起身比戈著解釋道:“元老先生,這百獸歸靈丸的丹方,也算是一種寶物吧?”

聞言的元晨點頭。

“那就對了,在外行走,帶這種重寶,難免被歹人覷覦,所以我事先寫就一份,若是真到危急關頭,倒也可以拋出救命!當然,這份事先寫就的丹方,經過巧妙的設計,雖有所缺陷,但是大多數人,卻很難看出來。“說到這裡,元晨的老臉微紅,凌動卻是頓了一下:“這有缺陷的丹方,救命之餘,卻也能讓那歹人吃些苦頭。若是那歹人真的按照這丹方煉製丹藥,少不得吃些苦頭!”

元晨心裡一動:“會吃何等苦頭?”

“這些丹方的缺陷,大多數都是老師親自傳授的,若是有人照缺陷丹主煉製,輕則炸爐傷人,重則煉出毒丹,害已害人。”

看到元晨臉色一變,凌動卻又哈哈一笑:

“不過元老先生放心,我給你的丹方,則是百分百的真丹方,若是元老先生有所懷疑,可以看後邊,後邊還批註了這百獸歸靈丸的丹方藥理,元老先生乃是此行大家,一看便知真偽”

聞言的元晨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少年,果然如一年前一般,做事滴水不露,事事都有謀算,行事風格,絕對不像是一個少年人。

想到這裡,元晨心裡不由得一動,按眼前這少年的行事風格,對與焦行烈武鬥丹一事,也應該計算得滴水不漏,而且絕對不會是衝動行事。

只是元晨想不明白,這少年就算是煉丹,又能煉幾年暱?他哪來的必勝的把握?

想不明白,元晨也不多想,按凌動的交待,仔細的將丹方的配對與凌動在後批註的藥理印證了一番,半晌之後,元晨那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小心翼翼的將這丹方收了進去。

“如此,老夫就厚顏……“笑納了! “抬頭看到凌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元晨老臉稍稍一紅,繞了這麼大一圈子,算計人家的丹方,沒想到被人家主動送上了。

琢磨了一下,元晨左手輕輕從自己的乾坤戒上抹過,從裡邊摸出一隻散發著寒氣的冰玉盒子遞給凌動道:“只是這百獸歸靈丸的丹方貴重異常,價值連城!老夫若是不表示點什麼,還真是說不過去。

這顆冰靈消邪丹,就權當是對凌小友贈送丹方的謝禮了。這冰靈消邪丹,乃是地煞中品的丹藥,功能解百毒,退邪氣,希望對凌小友後天的武鬥丹有所幫助。

另外,凌小友應該明白,這丹藥雖說是能解百毒,但這世上的毒物何止萬千,解毒,更講究藥毒對應,所以,後天的武鬥丹,小友還是要多做準備! ”

凌動也不矯情,伸手接過收下,他的百獸歸靈丸的丹方,絕對值這個價,還是超值。不過,換來一位地煞強者兼且未來的天丹師的人情,那絕對是合算的。

看到凌動收下,元晨突地有些結巴起來:

“呃“凌小…“不知你手中還有其它丹方沒有……”老夫願意出高價收購! ”

元展這樣問,還是凌動先前的那番將丹方作了手腳的話起了作用。不可否認,在凌動隨便手拿出丹方的剎那,元晨動了一種不好意思。

元晨甚至想過,凌動很有可能隨身帶有其它珍貴的丹方。珍貴的丹方對一位以丹痴為號的地丹師的吸引力,絕不亞於裸體美女對服用了烈性壯陽藥的男子的吸引力。

但是凌動後邊的話,卻讓元晨倒吸冷氣的同時,打消了那個不好的想法。

這少年,太恐怖了!若是他真的出手殺了這少年,得到這少年隨身攜帶的丹方,恐怕會弄回去一堆麻煩,煉丹時炸爐,可不僅傷人那麼簡單!

炸爐的瞬間,很可能會毀去引動地火的陣法,地火噴湧之下,那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打消了那個不好的想法,元晨此時才有此一問,想用正當的手法得到其它丹方。

“元老先生,不瞞你老,丹方我有。但是某些丹方,我也沒吃透,現在就給你,恐怕有些殘缺不全。日後等我補全了丹方,一定去藥師府拜訪你老。“凌動很是婉轉的拒絕。

“也好!倒是老夫貪心了,先想法吃透這百獸歸靈丸再想其它丹方也不晚!“元晨自嘲了一句。他自然明白凌動的意思。

凌動這是要待價而潔,放長線釣大魚,等合適的時機,相信這少年會送上合適的丹方的。而且凌動的話中,也有淡淡的警告之意,用強,你只能得去殘缺丹方,前面那不同的筆跡,已經證實了這件事,行事老辣之極!

“三日後,老夫在藥師府做這見證人,力求公證吧!凌小友一定要小心了,老夫可還想著你的丹方呢。“元晨說道。

“元老先生儘管放心!”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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