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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衣沅]我依然記得怎麼說愛你(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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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9 00:27:10
第十章

  江萬益帶著老婆和女兒作東請客,車赫凡及車家長輩都到齊了。

  席設五星飯店日式料理餐廳、盛大而隆重的晚宴,兩家家長心裡都有共同的默契,是該好好討論年輕人的終身大事的時候了。

  江菱貞為了這晚,特地到美容中心做了一整套全身美容,還花大錢請造型師設計髮型化妝,穿上最新採購的名牌套裝,歡歡喜喜挽著母親入席,嬌羞的神情彷彿自己是個新嫁娘。

  她確實以為自己就快是東兆集團的少奶奶了!就在立委老爸幫她完成一項自認車赫凡會感激涕零的豐功偉跡之後,江菱貞有信心,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風風光光穿著白紗,嫁給眾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車赫凡!

  「菱貞,」車夫人一副准婆婆的熱切樣,堆起虛偽笑容。「來!過來坐在赫凡旁邊,你幫車媽媽看著他,別讓他喝太多啊!」

  「嗯。」江菱貞笑咪咪快步過來坐在車赫凡旁邊的位子,稍嫌黏膩的喊道:「赫凡,我爸對你最好了,他知道你喜歡吃日本菜,花了一番工夫才訂到這裡,平常沒有特殊關係很難訂位呢!」

  「真的嗎?」車赫凡冷哼,語氣刻薄。「我也是到最近才知道,原來江伯父那麼懂得搞關係,尤其是政府關係搞得特別好,實在令人佩服。」

  「赫凡,你又哪裡不對勁啦?幹嘛這樣說話?」江菱貞不悅嘟起嘴,看得出來他又怪怪的,卻搞不清楚他在彆扭什麼。

  江菱貞覺得委屈,怎麼對他就是討不到一點好?以前知道他為了拿不到東區那塊地而心煩,現在好不容易對方認輸了,他的不爽又是為哪樁?

  「長輩在座,別沒禮貌。」金毓賢靠向他小聲提醒。

  車赫凡的親生母親也出席今天的晚宴,這是他特別向父親要求的。

  難得車金祺也答應了,畢竟是孩子的終身大事,生母出席也是理所當然。

  「呵呵!」江萬益政治圈混得久,懂得見人說人話的道理,忙打回場。「男人就是要像赫凡這樣有氣魄!有話敢講,有意見敢說,這樣才是做大事的人!來,江伯伯敬你一杯。」

  車赫凡不發一語,冷著臉舉杯,好不容易帶起來的氣氛又冷了。

  「赫凡!江伯伯在跟你講話,你是什麼態度?」車金祺怒斥道:「一點禮貌都不懂!」

  「沒關係、沒關係!」江萬益笑得尷尬,縱使心裡不爽,為了女兒也得忍。         「赫凡可能公事忙,累了一天精神不好。呵呵,等下吃飽就有精神了。」

  「唉,我這兒子處事還不夠圓滑,給我惹了不少麻煩,這以後還得請江委員多多提點提點,最好能從委員您身上學點基本功,這樣我就輕鬆多了。」

  車金祺凌厲眼神掃過兒子,他一入座就發現車赫凡神情不太對,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沒料到兒子當真當著雙方家長面前出言不遜。

  「哪裡!赫凡年紀輕輕,卻把東兆經營得有聲有色,真的很不容易!我還常提醒菱貞,沒事別在上班時打擾赫凡,男人工作的時候最討厭女人在旁邊囉嗦了。」江委員夫人連忙幫著說話。「車董事長,赫凡真的很優秀,要不我們也捨不得讓菱貞這麼早出嫁啊!」

  「對了,今天咱們不就是來討論小倆口的婚姻大事嗎?唉,我早就說這事要早點辦了嘛!」車夫人直接切入正題,偏過頭笑著問車赫凡:「人家菱貞也等你好一陣子啦,什麼時候咱們兩家把喜事辦一辦啊?」

  「……」車赫凡沉吟。

  他臉色穆肅,看了看始終默不作聲的母親,再看看兩對利益薰心的父母,真覺得眼前的一切實在荒唐:根本是一出徹徹底底的荒謬鬧劇!

  「怎麼了?今天難得長輩都在,你有什麼想法就僅管說。」車金祺催促道。

  「我並沒有打算跟菱貞結婚。」車赫凡平和清楚道。

  「你、你說什、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車夫人尖起嗓門喊:「赫凡!你、你這孩子今天吃錯什麼藥啦?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赫凡……」金毓賢嚇了一大跳,眼神驚惺地看著他。「長輩都在,你別亂使性子!」

  「我說得夠清楚了,還需要再重複一次嗎?」他冷靜犀利,而且面無表情。「我剛剛說了,我不打算娶江菱貞。因為我不愛她,從來不愛。我不能昧著良心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這樣對她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

  「給我一個理由!」車金祺氣得站起來,指著兒子鼻子質問。「都到這節骨眼了,你還瞎鬧?!」

  「我如果昧著良心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而且是個只會運用立委父親的特權去欺壓善良百姓的惡毒女人,那才是胡鬧!」車赫凡也跟著站起來,看著一桌子全被嚇傻了、睜大眼睛的長輩。「我不想再像一頭笨牛任由人擺佈,你們可以奪去我的記憶,卻不能殺死我的靈魂。」

  「赫凡!」金毓賢起身拉住兒子,勸道:「別說了,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媽,我清醒了!」車赫凡沉痛地望著母親。「我已經徹底醒來,你們還要再欺騙我一次嗎?對不起,我不想再當爛好人、爛兒子,我要做我自已,我要選我所愛的,愛我所選的……」

  「是她回來了?」金毓賢遲疑。「你真的找到她了?」

  「是!」車赫凡點點頭,對母親說:「我沒有把對她的愛忘記,我依然記得曾經深愛她!媽,我愛的是羽璇。她一直都在我身邊、在我心裡,這次沒有人可以把她趕走……」

  「那個死丫頭還活著?」車夫人失控尖叫。「這個掃把星把我們家害得還不夠慘,老天怎麼這麼沒眼睛!她不是發生大車禍,怎麼沒把她撞死?災星!」

  「不准你這麼說她!」顧不得對長輩該有的尊敬,車赫凡憤怒對車夫人喊。「你敢詛咒她死!萬一羽璇真的有事,看我會不會找你賠命!」

  「你膽敢用這種態度跟老娘說話?!」車夫人臉色鐵青,向車金祺呼天搶地起來。「你看看、你看看那是誰的兒子?造反啦!他拿到老子的江山,翻臉不認老爸了!」

  「對不起,江伯父、江伯母。」車赫凡不理會車夫人的喊叫,深深對江氏夫妻一鞠躬。「造成你們的困擾我很抱歉,但我心有所屬,不能耽誤令千金的幸福。」

  「車赫凡,你太過分,太過分了……我恨你!嗚……」

  江菱貞精心化妝的面容全給眼淚糊了。她以為這場晚會是她此生最幸福難忘的一夜,沒想到車赫凡竟帶給她這般沒齒難忘的「禮物」!

  「菱貞,你真不該做出那種事。」車赫凡語重心長道:「我沒有辦法愛使出這種毒辣手段的女人,何況這件事之前,我也沒有愛上你。對不起,祝你幸福!」

  原本是歡喜提親的晚宴,就在眾人錯愕及混亂中落幕了。

  車赫凡拉著母親先離開那混亂的場面,踏出飯店大廳那瞬間,他心中突然覺得一片開朗,他終於找到自己,終於擺脫那條無形中操控他的繩索。

  「赫凡,你這次鬧得太大了。」金毓賢煩惱地搖頭,喃喃自語:「我看你爸不會原諒你,他一定不會原諒你……」

  「媽,別管那麼多了。」車赫凡緊緊攬住母親,安慰她。「就算他不原諒我,我也可以不靠他就養活你啊!媽,我們早該脫離這種無形的恐懼,我已經長大了,是個有能力、有擔當的男人,我有足夠的能力照顧我的家、照顧愛我的母親,還有我愛的女人。」

  他護著母親昂首闊步走在馬路上,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回復記憶的車赫凡像是飛出牢籠的小鳥,重享展翅翱翔的悠遊感。

  ******

  「你真的決定要去上海?這麼突然?」

  宋傳偉認識汪瑀璇那麼多年,還是不太習慣她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個性,忍不住質疑。「你一走,杜叔叔在台灣的事業怎麼辦?」

  「我跟杜叔叔商量過了,這趟去上海只是去考察,台灣的部分杜叔叔可以先看著。再說,到上海開拓據點本來就在我們的計畫裡,萬一我必須常駐上海,台灣這邊可以交給專業的經理人。你的創投公司有沒有好人選可以介紹給我?」

  「不對。」宋傳偉搖搖頭,走到她面前,瞅住她的眸子。「你想逃避誰?車赫凡嗎?」

  「別亂猜,不關他的事。」汪瑀璇雙手不停整理要帶去上海的文件資料,沒有正面提起被人惡意破壞生意的事。

  「他一直想拿下你們在東區那塊地。這件事,在創投界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才會說他出現是有目的的。」宋傳偉淡淡說。

  畢竟認識汪瑀璇很多年,即使她表面上沒什麼,但從神情上的黯淡就可瞭解她內心的傷痛。

  宋傳偉大概猜得出她離開的理由,但他實在不忍她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為了這段感情,她付出的代價夠大了,世界上沒有這麼了不起的愛惰,可以把人折磨至此!

  他歎了口氣勸道:「不管他使出什麼手段,你都不應該離開。『旅行者』是你的心血,台灣是你的故鄉。」

  宋傳偉默默幫她把行李箱蓋上,順勢握住她的手。「這裡……還有一直等你、愛你的人。」

  「你又在尋我開心?」汪瑀璇鬆開他的手,故作輕鬆笑道:「我只是先過去考察幾天,你說得我好像永遠不回來一樣。」

  「我就是怕你不回來。」宋傳偉憂心仲仲。「怕你一個人在異鄉,不懂得保護自己……」

  「又來了,我只是先過去幾天。」汪瑀璇望著他苦苦一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別光顧著擔心別人,也該煩惱一下你自己。到現在連個真心交往的女朋友也沒有,有夠遜!」

  「……看來我還是沒機會。」宋傳偉無限感慨,語氣失望。「從台灣到美國,最後又回到台灣。地球繞了大半圈,我還是等不到你……」

  「別這樣,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汪瑀璇的笑容充滿歉意,提起行李箱向他道別。「謝謝你特地跑來我公司送我,這幾天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杜叔叔。」

  「放心,我會的。」宋傳偉眼中充滿依依不捨,體貼地接過她的行李箱。「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先去吃頓飯,我再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公司有車送我去。」汪瑀璇微笑拒絕。「我不習慣一讓人家送來送去的,畢竟只是短期出差,何必麻煩大家。」

  「好吧。」宋傳偉自知爭不過她,只好幫她提行李到樓下。

  ******

  放好行李,宋傳偉自行開車離開,汪瑀璇坐進車裡吩咐司機:「中正機場。」

  「是,汪小姐。」

  司機緩緩發動車子,尚末駛離地下室停車格,驀地從彎曲的車道那頭駛來一輛    漆黑房車,車速飛快地朝她坐的車子衝過來!

  「啊!」汪瑀璇嚇得縮起身體,反射地以雙手摀住耳朵驚叫,過去車禍的恐怖記憶仍叫她、心有餘悸。

  「瑀璇、瑀璇!」驚魂未定中,聽到有人以低啞嗓音叫喚她的名字。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啊?!」司機憤怒地搖下車窗大聲叱罵,因為他也被嚇到了。

  「瑀璇,是我!」車赫凡從司機那面車窗探入上半身,不理會司機的怒罵,直對她喊。「不要走!我不准你又不聲不響離開我……我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你不能在我記起一切之後又離開我!」

  「你……」汪瑀璇緩緩從椅內坐起,眼光迷惘又疑惑。「你說什麼?」

  「我說,我記得你是汪羽璇!我記得以前你為了繳學費在學校餐廳打工,我記得我們一起去登山,我記得我們不小心脫了隊……」

  車赫凡說不下去了,他定定看住她,要把她仔仔細細印進心底。

  汪瑀璇看到他眼底燃燒的火焰,他熱切的眼光可以將她燒熔……對了,就是這樣的執著狂野,跟當年固執的車赫凡一模一樣!

  「麻煩你先回去,我有話跟這位先生談。」汪瑀璇從車子裡下來。

  她瞭解車赫凡的個性,他緊緊攀住車體的雙手已說明一切。

  如果她執意叫司機開車,他會不惜用身體擋車不讓她走,這就是車赫凡。

  地下室停車場,靜得只聽得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瑀璇,我……」空白了大多年,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車赫凡跨步向前,輕捧著她近乎無瑕的美麗臉蛋歎息。「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被迫離開台灣,是我害你車禍受傷……你看起來這麼美,是要挨多少刀,才能變成這樣?你怎麼熬得過去?對不起……當你經歷痛苦時,我居然沒有陪在你身邊……」

  「我不想死,因為你還活著。」汪瑀璇落入痛苦的回憶中,哽咽不已。「為了活著再見到你,無論再痛,我都要撐過去。」

  「對不起!瑀璇,我欠你太多……不,是車家欠你太多!他們沒有資格這樣對待你……他們憑什麼?」車赫凡心痛不捨地輕撫她滑嫩的臉龐,悔恨地說:「奚心瑗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所有……包括你們往來的信件、過去的照片,我跌落山谷之後的每一件事,她全都說了。」

  「那又如何?」汪瑀璇痛苦搖頭,紅著眼眶。「赫凡,所有事都不一樣了,你知道嗎?都不一樣了!不一樣了……」

  「別這麼說!」車赫凡握著她的手,眼神堅定。「以前有人敢欺負你,那是因為我躺在醫院裡,沒人阻止他們!現在我健康清醒地站在你身邊,我倒要看看,誰有這樣天大的本事和意見,儘管衝著我來!我不怕!」

  「不怕?你怎麼可以不怕……」汪瑀璇落下淚,她真的又看到當年那個熱血正義的車赫凡站在自己面前,她無限感慨。「你不怕失去東兆?你不怕母親傷心嗎?她當年到我家,哭著跪求我不要妨礙你的前途。她把你的成功當成她一生的成就,如今你好不容易成功了……你、你要她怎麼對待我?」

  「不要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你,重點是我們要怎麼看待自己!人活著是為自己,不是為了別人啊!」車赫凡心疼地吻著她的額頭,無盡歎息。

  聽到這段過去,他終於理解她身上背負的重擔、她的逃避、她始終對他保持距離,原來是當年母親給的壓力。

  「沒有哪個男人不要江山,你不要感情用事!」

  汪瑀璇沒忘記自己的店才遭恐嚇。「你很幸運,有個勢力強大的立委丈人。經過各方評量,杜叔叔已經決定把你要的那塊地以高於市價三成賣給你們,恰好我們可以拿這筆資金到對岸發展……其實你我都各有一片天,何苦再賭這一把?」

  「到現在你還認為那件事是我唆使的?」車赫凡不容別人懷疑他的人格,特別是汪瑀璇更不能!

  「那全都是江萬益父女私下搞的鬼,我已經為了這件事,跟所有的人翻臉了!隨便他們想怎麼樣,總之我厭惡那一張張貪婪的嘴臉,我豁出去了!就算再大的江山又怎樣?當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再有錢也只是一具會動的屍體,一樣可悲!我可以為了你一無所有,我真的可以!」

  車赫凡愈說愈激動,忘情地緊緊抱著她。

  他要把這許多年的怨氣發出來,更要把空白了幾年的感情一次補足!

  「赫凡……」汪瑀璇聽到他親口說出可以為自己一無所有,她的心瞬間化為一灘水,再無法堅持。

  「別怕,有我在。」車赫凡吻了吻她的臉頰,炯亮的眸光給她鼓勵。「瑀璇,你什麼都別管,一切聽我的。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勇敢站在我們的位子上!無論誰威脅恐嚇,我們還是要站得穩穩的,讓他們知道,這輩子我們愛定了,任誰反對都無效!」

  「你不會後悔嗎?」汪瑀璇抬起淚眼,既感動又帶點憂心問:「或許你真的會失去東兆,你真的會一無所有……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怨我。」

  「我發誓不會有這麼一天!」車赫凡斬釘截鐵。「目前東兆一時還少不了我,就算給他們找到替代人選,我也有自信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再創造出一個媲美東兆的公司!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有力量。

  瑀璇,你知道嗎?錯過你,比錯過江山還令我悔恨。別讓我在懊悔中過日子,好嗎?」

  「赫凡……」汪瑀璇投入他懷中,她知道這次逃不了了。

  他的決心如磐石堅定,她原本還猶豫的心也被他的誠意征服。

  汪瑀璇選擇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一個早就該屬於她的位子,她再也不會輕易讓出去了!

  「走,跟我回公司,我們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讓大家看見我們的決心!」

  「我跟你去公司?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既然敢愛就要勇敢,就要硬得起心腸。」車赫凡拉著她上了他的車,一副戰士出征的慷慨激昂樣。「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就是愛你怎樣?車赫凡就是愛汪瑀璇!我愛汪瑀璇」

  他淘氣地退開草邊大喊。

  「你別鬧了,別人會笑啦!」汪瑀璇羞怯制止他。「拜託你別喊了……」

  「好,我不喊。」車赫凡笑著摸摸她的粉頰,促狹逗她。「誰叫你動不動就想逃跑?下次你再跑,我就喊給全世界知道……」

  「我說不跑就不跑,你別孩子氣了。」汪瑀璇嘟起嘴討擾,再沒有比現在更感覺心中甜蜜。

  看見草窗外的藍天,她深深吐出一口氣。

  被詛咒的愛情終於可以攤在陽光下,是多麼美好啊!

  熬過無數艱難險阻,他們終於攜手走出了黑暗,當車子開出地下室,駛上筆直大馬路,燦爛陽光灑落他們身上,眼前視線豁然開朗。

  愛情的旅途中,他們已錯過太多美好風景,再度緊緊相握的手不會再錯過。

  車赫凡含情的眸光閃動晶瑩,他感謝上天讓他失而復得!

  他不害怕一無所有,在充滿變數的時代,誰也不敢保證永遠,唯有真愛能產生力量,這股力量已足夠讓他舉起全世界。

  愛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課題。

  車赫凡和汪瑀璇在失去和追尋愛情的過程中深深體會到,原來,每一個人都需要歷經失去愛情的痛徹心扉才能變得成熟,才會懂得惜福;愛情的道路上,每一天都有新的景色和挑戰,曾走過最困苦坎坷的從前,才淬鏈得出最堅固勇敢的愛情。

  他相信,他們會一直幸福地走下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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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5-9 00:27:41
  只要你過得比我好  ◎衣沅

  寫完上下兩冊的  《我依然記得怎麼說愛你》,累到差不多快斷氣的衣沅首先要感謝可愛又可憐的編編。

  在這項要人命工程進行中,敬業的阿綸以她超人的耐心和毅力一直不斷地溫柔催促,這才讓常常靈感耗弱、腦筋打結的衣沅在無盡煎熬之下,順利完成這部作品。

  在不停的聖誕鈐聲、恭喜發財聲中寫這個故事,水深人熱的煎熬把吃苦當作吃補,一字一字刻寫過程,彷彿不小心跌落時光隧道,很多不曾憶起的過往,藉由書寫過程而被一點一滴挖掘出來。

  如同一口深藏古井,一旦掘開記憶的活水,就泉湧不絕。

  我依然記得怎麼說愛你——這名字有點意思,很多朋友聽聞這書名,莫不瞠著她們好奇的、想窺探八卦的眼眸來問我:嘿,你是不是要寫XXX和XXX、還有那個XXX的故事?

  「算是吧。」我只能保守回答。

  於是,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問起哪個人怎樣了、誰誰誰又如何如何……

  一群年紀上算是歐巴桑,但打扮起來仍不輸美少女的「熟女人妻」們,就這樣在平價咖啡館裡大扯八卦,一些幾百年沒見面的老同學一個個輸番被拿出來「考古」,當中有人發達得意,也有人被蔽潦倒。

  過去曾經是大家崇拜欣賞的籃球隊長大帥哥,而今已是肚大發禿、每天早晨得負責拎兩個小孩去上課再趕著打卡上班的中年爸爸;也有當年裙擺飄飄,說話輕聲細語的氣質美女,如今搖身變威時髦辣媽,帶著小寶寶出門時,會很優雅地從她的名牌包包裡拿出一隻兒童專用馬桶座,當場嚇暈一群同桌用餐的好友。

  每個人都有一段值得回味再三的青春愛戀。

  每個人的威長過程中總會出現一兩個像車赫凡或汪羽璇這樣的人物。

  如同衣沅每回和老同學們談論的那些X  X  X(s),許多人根木離開學校沒幾年後便失了訊息,而交情不深的我們並不方便去造探別人的私隱,xXx跟○○○最後有沒有在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能在那樣青春的歲月裡,無怨無悔、轟轟烈烈地放膽愛一個人,是多麼大的幸運和幸福!

  如果你仍年輕,或許你的青春愛戀正在進行,如果你己過年少青澀,現在回首過去,必有一些讓你想起來心頭微疼、眼眶微熱的人或事。

  然而那一切都過去了,甜酸的滋味卻永遠停駐在你心中。

  愛過不必後悔,即使事隔多年以後回想起來,訝然發現自己當年八成是眼鏡度數不夠,竟莫名其妙錯愛了一個二百五、王八蛋,平白虛度寶貴青春而扼腕不已;但無可否認戀愛過程的甜蜜美好,絕對足以在日後的單調歲月中三不五時拿出來細細品味或和姊妹淘們相互調侃。

  鍾鎮濤跟美麗的前B嫂曾對唱過一首歌,歌名就叫<只要你過得比我好〉。

  當舊情成為往事,最好的祝福也不過如此!

  不管以前是誰辜負誰,總之祝你幸福,希望你過得比我好。

  朋友問我,怎麼會想寫這樣的故事?

  其實,這故事的靈感在腦海已盤旋許久,認真推究起來,《我依然記得怎麼說愛你》的開端,其實是源自於某一年,衣沅參加某同學的婚宴。

  那是一個氣氛很奇怪的婚禮——

  在一桌同是大學同學的賓客中,隱約感覺似乎有某個話題不能提,大家說話遮遮掩掩的,一頓飯吃起來實在彆扭。

  我跟他們不同班,也不好去探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只知同桌有位女孩,她在大學四年中分別與同班的幾位男同學交往過,新郎是她的「舊男友之一」,其他還有「之二」、「之三」……也都在場。

  當時我猜想或許是因為這緣故讓氣氛很詭異,吃完喜宴大家紛紛告退,這位女孩突然幽幽開口,語調哀傷道:「X  X  X  已經從美國回來了,同學們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到他家去看看他……」

  當下,聽到這番話的男女同學紛紛變了臉色,沒有人給她明確的回應,大都沉默或歎息。

  其是怪了,明明是個喜宴,不知怎地,那凝滯沉悶的低氣壓令人聯想到「死亡」。

  後來,我才知道女孩口中說的從美國「回來」的同學,是她畢業前最後一個「班對」男友,那個男孩為了爭取伊人青睞經歷不少波折,後來去了美國留學,不幸在高速公路發生重大車禍,幾乎喪命。

  男孩一撞沒再醒來過,據說他己失去原來的英挺模樣,是怎樣的殘破不全我無法想像,只知他連大腦都割去重要部分,一旦離開儀器便無法生存。

  還好男孩富裕的家境讓他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毫無知覺的他,繼續呼吸只是為——安撫父母親人,等到哪天大家都接受他無法再醒來的事實,他才能安心離開人世……

  剛參加完歡樂喜宴的同學,大概沒有人有勇氣去探望這位同學吧!

  我看見人群散去時,那個女孩獨——離開的落寞身影,開始想像他們之間相愛卻驟然分離的點滴,於是有了大家看到的這個故事。

  不知道這個故事你愛不愛聽?至少,衣沅已經盡力了。

  第一次挑戰上下兩冊的小說,過程比我想像更艱困,我相信我進步的空間應該還很多,希望各位讀者不吝給衣沅指教批評,下一本書會更好。——

  完成這上下兩冊,時序又到歲末。

  時間真是過得超快,去年歡歡喜喜進書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怎麼書展又到了?呵呵,今年鬆鬆一樣在世貿二館恭候大家大駕光臨,別忘——好好把握一年一度的機會,用力把心愛的書寶寶搬回家哦!

  當然,更不能錯過衣沅這一年來嘔心瀝血的創作啦,再次感恩大家這一年來的支持,來年還有更多好看的故事等著與你分享,記得衣沅在松葉屋等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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