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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于澄心]與大貓謀皮[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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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6-17 01:05:13
  第九章

  
  隔天中午,莫秋櫻終於渾身酸痛地清醒過來。她一睜開迷濛的睡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堵陌生的肉牆,她忍不住皺起俏鼻,疑惑地戳了一下那堵溫熱的牆。
  
  好怪哦!她的床上怎麼會多了一樣她沒見過的東西啊?
  
  「別戳了。」易轍咕噥地抓住她的小手,睡意正濃。
  
  莫秋櫻呆若木雞地瞪著他赤裸的胸膛,殘存在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她的腦袋瓜子,讓她不禁羞窘得滿臉通紅,她還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沒尊嚴地哀求他,可是這男人居然不肯停下來,而且還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
  
  「你、你……你這傢伙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她抱著被子,惱羞成怒地搗了他的心窩一拳。
  
  「你怎麼了?」易轍不痛不癢地搔了搔被她捶過的部位,無辜的俊臉上佈滿了惺忪的睡意。
  
  嘖!這女人的起床氣怎麼比他還大啊?
  
  「你怎麼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誰讓你進來的?」莫秋櫻不顧渾身疼痛的肌肉,硬是要將他推下床。「你快下去啦!」
  
  「別推了,是你那兩個妹妹讓我進門的。」易轍氣定神閒地解釋,強壯的軀幹依然不動如山,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
  
  莫秋櫻的動作倏地靜止下來。「我妹妹?!」不會吧?她們怎麼可以「引狼入室」?
  
  「嗯!」易轍舒服地平躺在她的床上,雖然還很想睡,但是已經有精神欣賞她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你的床挺好睡的。」
  
  昨晚,在替她穿好衣物後,他曾經試著喚醒她,可是不論他怎麼叫,她照樣呼呼大睡,根本叫不醒,在沒有法子的情況下,他只好抱起她,送她回家,順便送她上床,然後——
  
  他就被那對熱心的雙胞胎給留下來了,整個過程只能用「匪夷所思」四個字來形容。
  
  「她們怎麼會讓你睡在我的床上?」莫秋櫻那柔媚的美眸瞇成一條狐疑的窄縫。
  
  難道她們已經發現她被易轍「吃」了,所以索性成全這隻大色貓?
  
  「不知道。」易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感興趣地拉下她包裹在胸前的被子,一對白嫩如雪的渾圓玉乳立即蹦了出來。
  
  莫秋櫻的嬌容迅速染上一層艷色紅霞,斥責地啐道:「色貓!」她無比戒慎地搶回自己的被單,重新把赤裸的身軀包好。
  
  「色貓?我什麼時候淪為貓類了?」易轍有趣地挑起英挺的劍眉,大手蠢蠢欲動地想揭開她的被子。
  
  「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大貓?」莫秋櫻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毛手。「喂!你快點下床啦!」
  
  她等一下還得趕著出門買菜,沒時間陪他在床上虛度光陰。
  
  「奇怪!你的火氣怎麼那麼大?」易轍將雙手優閒地疊在腦後,一臉縱容的神情。
  
  從前若是有人告訴他,他會這樣容忍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又捶又打,他第一個反應一定是嗤之以鼻,但是他的感覺在一夜之間改變了。現在,不論他怎麼看她,都覺得她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讓人想抓起來狂吻一番。
  
  莫秋櫻那張紅通通的艷容慢慢浮上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見到你的臉,我就覺得很氣。」
  
  大概是對昨晚他的「欺負」懷恨在心吧!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我的臉?」易轍那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濃濃的興味。「我的臉哪裡惹到你了?」
  
  「我怎麼知道?」莫秋櫻聳了聳白皙的裸肩,猶然不知這個動作已經讓她的被子向下滑落。
  
  易轍的眼神倏地灼熱起來。「你還會痛嗎?」
  
  「當然會。」莫秋櫻立刻忘記先前的話題,一臉哀怨地向他訴苦:「我全身的肌肉都好痛哦!」更別提她那可憐的腰和背了。
  
  「那個地方呢?」黝黑眩人的眼底閃著壞壞的光芒。
  
  「哪個?」莫秋櫻迷迷糊糊地問。
  
  易轍移動碩健的身軀,火熱地壓縛著她。「這裡。」隔著被單,他復甦的慾望緊抵在她的幽穴上,緩緩地摩挲著。
  
  「很痛、很痛,我真的很痛!」莫秋櫻嚇得一連強調好幾聲,俏眸緊張地覷向關閉的房門,認真思索自己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高。
  
  「我這次會溫柔一點。」易轍低頭銜住她一邊的蓓蕾,開始輕巧地夸啃著。
  
  「你……你別又來了。」莫秋櫻軟軟地想推開他黑色的頭顱。「易轍,我真的不行啦!」
  
  可惡!這男人昨晚做的還不夠嗎?
  
  易轍感覺到她的輕顫,一股憐惜和心疼伴隨著更兇猛的慾火而生。「我保證不會弄痛你。」
  
  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像只剛偷完腥的貓,易轍一臉滿足地輕輕掩上房門,他才剛轉身要離去,就被兩個聲音叫住了。
  
  「易大哥!」
  
  莫青穗、莫晴荷甜甜地喊了他一聲,兩人臉上都掛著一抹過分燦爛的甜美笑容。
  
  經過一番商量後,她們作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收起「大貓鄰居」這個綽號,從此改口叫他易大哥,避免日後不小心說漏嘴。
  
  「又是你們兩個?」真是陰魂不散!
  
  「易大哥,你的肚子一定餓了吧!走!到我們的餐廳吃飯去。」兩個別有居心的丫頭一左一右地跑到他身邊,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
  
  易轍攏起俊眉,冷漠地撥開她們的手。「不用了,我不餓。」一想到她們奶奶的手藝,他就沒有胃口。
  
  「你不用那麼客氣啦!易大哥。」兩人鍥而不捨地合力將他往餐廳的方向拖去。
  
  「嘿咩!你還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等大姊醒來。」莫晴荷笑咪咪地加入說服的行列。
  
  她們蹺了一整天的課,辛辛苦苦地在房外「守株待貓」,可不是等著和他說再見的。
  
  「別拖著我,我自己會走。」易轍被她們纏得有點頭痛,只好先敷衍她們一下。
  
  來到餐廳,易轍隨便吞了幾口飯後,就放下筷子。「你們想說什麼就快說吧!」唉!果然是那位老人家的「傑作」。真幸運!
  
  青穗與晴荷交換了一個眼神。
  
  「易大哥,你對大姊是認真的嗎?」青穗嚴肅地板著小臉。雖然對方的職業符合她們的需求,她也鼓勵大姊去討好他,但是她並不希望大姊被玩弄,所以她得先問清楚才行。
  
  易轍瞇起清冷的黑眸,不閃不避地直視她們。「算是吧!」
  
  他尚未整理好對莫秋櫻的感覺,只覺得喜歡她,暫時不想離開她,算起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對女人產生這種感覺了。
  
  「那就好,我們本來很擔心大姊被你玩弄說。」莫晴荷明顯鬆了一口大氣。
  
  這笨蛋幹嘛說得那麼白啊?莫青穗忍不住「青」了她一眼。
  
  「還有什麼事嗎?」看在她們是秋櫻的妹妹份上,易轍勉強自己忘記她的侮辱。
  
  「易大哥,那你會不會和大姊結婚啊?」莫晴荷的雙眼閃閃發亮,興奮地問下去。
  
  「我還沒想那麼遠。」以他冷淡寡情的個性,他早有這輩子都不結婚的準備,不過,如果結婚的對象是莫秋櫻,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她雖然沒什麼優點,而且叨絮起來像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但是她抱起來挺舒服的,或許他可以湊合一下娶她回家當抱枕。
  
  「為什麼?我大姊是個大美人耶!」莫晴荷怪叫一聲,開始扳起手指頭,細數自家大姊的好處給他聽。「你看,她長得美若天仙也就算了,身材還好得嗄嗄叫,而且她的脾氣很溫柔、很好欺負,最重要的是,她不但孝順賢慧、勤儉持家,而且做人還很有愛心,絕對不會虐待公公和婆婆。易大哥,你要去哪裡找這麼好的老婆啊?」
  
  莫晴荷索性把所有能想到的優點全加在她大姊身上,也不管合不合適。
  
  一股惱意和笑意同時在易轍的心中翻騰。「我沒說不娶,只是短時間內沒這個打算。」
  
  「噢!」兩張嬌俏的臉蛋不約而同地垮了下來。
  
  莫晴荷像是想到什麼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易大哥,那你一定要記得戴保險套,別害大姊變成大肚婆哦!」
  
  據她昨晚仔細的「觀察」,他們做愛時並沒有使用保險套,為了不想太早當阿姨,她只好代替笨笨的大姊提醒這隻大貓鄰居。
  
  「天……讓我死了吧!」莫青穗呻吟一聲,把臉埋進雙手中。她還真敢講耶!
  
  易轍的俊臉黑成一團,那發臭的表情活像剛吞了餿掉的飯團。「謝謝你的提醒。」他咬著牙道。
  
  「不客氣。」莫晴荷得意洋洋地咧出一抹笑容。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易轍捏了捏傲直的鼻樑,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太疏忽了。
  
  幸好這丫頭提醒得早,不然他就要當奶爸了,那可是比生不如死還慘——他恨死小孩了!
  
  由此可見,莫秋櫻的妹妹雖然說話直了點,但還是有腦子的。
  
  「沒——」
  
  「咳咳……」莫青穗匆然輕咳了一下,向話還沒說完的晴荷使了一個暗示的眼色。
  
  「你怎麼了?」莫晴荷一臉莫名其妙。「昨晚踢被子著涼啦?」
  
  「不是。」莫青穗拿她的沒默契一點辦法也沒有。「易大哥,大姊有沒有跟你提起我們這間旅館的狀況?」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自己問比較快。
  
  易轍慢吞吞地頷首。「嗯。」
  
  「那你……會不會幫我們?」在原木餐桌下,莫青穗的小手緊緊地絞扭在一塊。
  
  雖然長期的經濟壓力加上一屋子令人擔心的女人,讓她變得比一般年輕女孩成熟懂事,但她終究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患得患失是難免的。
  
  「嗯!」易轍再次點頭。他已經把人家吞下肚,包括骨頭都啃得乾乾淨淨的,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莫青穗喜出望外地笑了出來。「那大概要花多少錢才會有效果啊?」嗯!她決定了,從今天起大家要比以前更省吃儉用,所省下的每一分錢都用在改建旅館上。
  
  「你們有多少?」易轍就事論事地問。他得先知道她們的能力,才能擬出適當的計畫表。
  
  莫青穗立刻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存摺,必恭必敬地將攤開的存摺推到他面前。「易大哥,這是我們全部的積蓄。」
  
  「三萬塊?!」易轍望著存摺上的數字,驚訝地眨了一下俊眸。就這點錢能做什麼規畫啊?乾脆直接宣佈關門大吉算了。
  
  「是三萬兩千五百三十六塊。」莫晴荷在旁熱忱地補充。
  
  「我們搬進櫻之湯後,花了不少錢在修理老舊的管路上。」莫青穗冷靜地解釋。
  
  易轍的頭頓時痛了起來。「讓我想一下!」
  
  櫻之湯的外觀維持得還不錯,看起來古色古香,頗有日本古京都的風味,只要找個庭園專家來設計一下,把本有的特色強調得更明顯就行了。
  
  但是櫻之湯的內部就沒這麼好搞定,所有傢俱、裝潢都跟不上時代潮流,一看就知道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東西,如果沒花個百來萬徹底大翻修,客人會上門才有鬼呢!
  
  況且,想要在溫泉旅館開得滿坑滿谷都是的北投佔有一席之地,令人印象深刻的設備就不能少,包括水療按摩池、藥草蒸氣室和紅外線烤箱之類的設施,最好應有盡有,這樣才具有基本的競爭力。
  
  總之,櫻之湯是一間大「錢坑」,非得砸下大把的鈔票才有辦法起死回生,老實說,她們存摺裡的三萬塊連請個工人都不夠。
  
  「好!易大哥,你慢慢想沒關係。」莫晴荷體貼得很。
  
  莫青穗清了清喉嚨,美眸中閃著精明謹慎的光芒。「那我們要付多少顧問費啊?易大哥。」
  
  她摩拳擦掌地準備殺價,憑著她大姊和他的親密關係,她有把握可以把價錢殺到一半。
  
  「不用了。」易轍悶哼了一聲。
  
  顧問費?他都已經打算把錢倒貼出去了,還要什麼顧問費啊?
  
  莫青穗與晴荷頓時眼睛一亮,露出了喜孜孜的笑容。
  
  呵呵!真是「卯死」啦!
  
  一天、兩天過去了。
  
  一直在家裡等待莫秋櫻上門道謝的易轍,終於按捺不住悶燒的怒火,再次殺到櫻之湯去。
  
  這次坐在櫃檯的不是雙胞胎之一,而是一位老人家。
  
  「先生,你是要住宿,還是休息?」莫老奶奶趕緊放下睡在她腿上的痞子,笑咪咪地詢問他。
  
  「老婆婆,莫秋櫻在嗎?」易轍一看到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原來莫家四姊妹的美貌是遺傳自她們的奶奶。
  
  這時——
  
  小黑貓像是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般,喵喵叫地衝過來,還用身體興奮地摩挲易轍的小腿。
  
  痞子那熱情的表現讓莫奶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喔……你就是晴荷說的那隻大貓鄰居哦!」
  
  大貓鄰居?!
  
  易轍皺了皺眉,忍住踢開那只笨貓的衝動。「大概吧!」奇怪!他怎麼一點都不訝異那兩個古靈精怪的雙胞胎會給他亂取綽號?
  
  「聽說你很喜歡吃我煮的菜?」莫奶奶笑得闔不攏嘴。
  
  易轍除了默默的點頭外,還能說什麼?
  
  他不禁郁卒地瞪著地上的痞子。天殺的!到底是誰想陷害他?
  
  「好孩子!晚上來我們家吃飯,阿嬤煮好吃的菜請你。」莫奶奶滿意地點了點花白的頭。她哪會不知道自己燒的菜難吃,可是既然有人這麼捧場,她說什麼也要使出渾身解數才行。
  
  「不用麻煩了。」易轍的俊臉逐漸發青,突然有點後悔挑這時候上門找莫秋櫻算帳。
  
  莫奶奶恍若末聞,反而瞇起有點老花的兩眼,仔細地打量他的樣貌。「嗯!你這孩子長得真是好看,挺配我們家阿櫻的。」
  
  「對了!秋櫻在嗎?」趁著局面還沒失控,易轍果決地打斷她聊天的興致。
  
  「阿櫻哦!她還躺在床上睡覺耶!我帶你去。」莫奶奶把「稍候一下」的牌子往櫃檯一放,就親切地帶領他進去。
  
  如果她知道易轍早已在她孫女的閨房內睡過覺,大概就不會這麼和藹可親了吧!
  
  「睡什麼覺?現在都下午了。」易轍跟著她,忍不住犯起嘀咕,而痞子則熱烈地咬著他的褲管,以為前任主人在和它玩拔河遊戲。
  
  莫奶奶回頭古怪地望了他一眼。「阿櫻生病了,你不知道嗎?」
  
  「生病?!」易轍的一顆心陡然提到喉頭,臉色驟變地問:「秋櫻生什麼病?」
  
  該死!怎麼沒有人告訴他?難怪他遲遲等不到她登門道謝。
  
  「不曉得。」莫奶奶無奈地搖了搖頭,還不時偷看他的反應。「阿櫻就一直發燒,我叫她去看醫生,她又不要。」
  
  易轍沙啞的嗓音中滲入了難以自覺的怒意。「這笨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她真該打一頓屁股!
  
  「你好好勸勸她吧!我要去顧櫃檯了。」莫奶奶忍住笑,替他打開孫女的房門後,就抱著貓走了。
  
  懷著既氣憤又心疼的矛盾情緒,易轍大跨步地走到床邊。
  
  他本想立刻搖醒莫秋櫻,帶她去看醫生,但是一瞧見她那紅撲撲的美艷臉蛋,他反而下不了手。
  
  她睡得好甜、好熟,嘴角漾著一抹柔柔的笑意,彷彿正在作什麼美夢般。
  
  易轍只好將手改放在她的額頭上,測量她的溫度。
  
  「燒得這麼嚴重還不看醫生,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咕噥一聲,狠下心來拍拍她發熱的俏臉。「秋櫻,你別睡了。」
  
  「唔……」莫秋櫻的睫毛眨啊眨的,沒有醒過來。
  
  「你快醒一醒!」易轍堅決地搖了搖她纖細的肩膀。這女人睡得這麼沉,究竟是躺多久了?
  
  「別搖我……」莫秋櫻還沒睜開眼睛,小嘴就已經可憐地哀叫出來了。「好痛哦!」
  
  「哪裡痛了?」易轍那深沉的黑眸突然湧進一堆怒意——那是針對莫秋櫻所生的怒氣。
  
  她發燒得這麼厲害,為什麼還不去看醫生?她以為這樣一直躺著病就會好嗎?這個笨蛋!
  
  莫秋櫻撐開重重的眼皮,有點哀怨地瞅著他的俊臉。「全身的肌肉……骨頭都好痛……」
  
  「活該!」易轍一看到她病歪歪的虛弱模樣心中就有氣。「誰叫你不去看醫生。」
  
  既然這笨女人有種糟蹋她的身體,就該自己承受後果,不要在他面前哀哀叫,因為他是不會同情她的。
  
  「你還那麼凶,是你……害我的耶!」莫秋櫻委屈地眨了一下美眸,眼眶紅了起來。
  
  她雖然還在發燒中,但是可沒忘記害她的「兇手」是誰。
  
  「我怎麼害你的?」易轍挑了挑眉,不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指控。
  
  莫秋櫻那張燥熱的小臉漲得更紅了。「你以為我是怎麼著涼的?都怪你那天不肯停、停下來啦!」說完,她羞憤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的錯,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易轍好笑地撇起了唇角,順手要掀開她的被子。
  
  嘖!這女人的身體未免也太沒路用了吧!
  
  「不要!」莫秋櫻緊抱著被子不放。
  
  「你又怎麼了?」易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和氣了,才會讓這女人膽敢有這麼多意見?
  
  「我全身筋骨酸痛,一動就好痛哦!」莫秋櫻懊惱地噙著淚珠,剛才她抱住被子的動作太用力了,害她現在身體痛得要命。
  
  易轍揉了揉堅毅的下顎,俊眸閃著揶揄的光芒。「你該不會也把筋骨酸痛怪到我頭上吧?」
  
  她應該是躺在床上太久,才會導致肌肉疼痛,這可不關他的事。
  
  「本、本來就是你的錯。」含著淚珠的杏眼指責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做完……那件事後才開始酸痛的。」不怪這隻大色貓,怪誰啊?
  
  易轍那線條完美的雙唇抿出一抹有趣的笑意。「你從來都不運動的,是不是?」
  
  「我不要和你說話了,走開啦!」莫秋櫻氣惱地撇開螓首。別以為她沒看見他唇邊那抹可惡的笑容。
  
  易轍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好!我不笑了,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她一直躺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睡一睡就好了。」她好累哦!
  
  「不行!你一定要去看醫生。」易轍堅持地道。她再不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全身會痛得更厲害。
  
  「好啦!等我比較不疼,我再去看。」莫秋櫻的口氣有點敷衍。
  
  易轍放下男人的身段,大方地提議:「不然我幫你捏捏好了。」還可以順便吃一下豆腐。
  
  「捏捏?!」莫秋櫻先是呆呆地瞪著他幾秒,隨即露出驚嚇過度的情。「我不要!」
  
  趁著她有點嚇傻之際,易轍成功地翻開她那粉紅色的被子。「為什麼不要?」他可從來沒幫人家按過摩,這女人真是好運!被她撿到了。
  
  「因為我不相信你。」莫秋櫻已經嚇得口不擇言了。
  
  這只色貓絕對不會那麼好心,他一定是懷著某種邪惡的企圖,她才不會笨到上他的當呢!
  
  易轍的眼眸無捺地往上翻。「你想太多了,來,把手伸出來。」
  
  她當他是那種辣手摧花的男人啊?他再不濟也會忍到她的病痊癒好不好?
  
  「不伸!」
  
  「真不聽話。」易轍展眉邪笑,索性直接往她的手臂按下去。
  
  「你……你不要過來啊——好痛……」頓時,房間內充斥著慘烈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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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匿名  發表於 2014-6-17 01:05:39
  第十章

  
  「手臂!」
  
  「屁股!」
  
  「只能把針打在手臂上。」場景還是在莫秋櫻的房內,只是多了一名旁觀者——醫生。
  
  「不行!打手臂很痛耶!我要打在屁股上。」莫秋櫻試著心平氣和地和他講道理。
  
  任何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屁股的肉比較多,打起針來比較不痛,可是這隻大貓竟然堅持打在她肉少的手臂上,他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除非我死了,否則誰都不能看你的屁股!」寒森森的嗓音中含著傲然冷僻的氣息。
  
  「他是醫生耶!讓他看一小塊皮膚有什麼關係?又不會少塊肉!」莫秋櫻不甘示弱地堅持己見。
  
  「對咩!又不會少塊肉。」醫生笑咪咪地附和。
  
  易轍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才轉過頭來繼續奮戰。「正巧這個醫生是我的朋友,而我非常瞭解他的德性。」
  
  「什麼德性?」莫秋櫻和醫生不約而同地問。
  
  「他色瞇瞇的。」易轍指出事實。
  
  「哇!」任紹堂低低吹了一聲口哨。認識易轍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做出這種見色忘友的蠢事來。
  
  莫秋櫻翻了翻白眼,簡直受不了他的「小心眼」。「拜託!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色的好不好?」
  
  他以為所有人的心思都和他一樣嗎?色貓一隻!
  
  「哇!」任紹堂又吹了聲口哨。易轍是怎麼「色」法啊?他好想知道哦!
  
  易轍說不過她,俊美的臉龐閃過一層狼狽的潮紅。「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我朋友的面前露屁股。」
  
  「什麼露屁股?是打針啦!」莫秋櫻投給醫生一個歉然的眼神,彷彿在為易轍的無理取鬧致歉般。
  
  「紹堂,你快點幫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打針。」易轍不想浪費時間在這樣的話題上爭吵。
  
  「打在哪裡?」看得津津有味的任縉堂發問。
  
  「手臂。」
  
  「屁股。」兩人同時開口。
  
  「我看一針打手臂,一針打屁股算了。」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到像任紹堂這麼好商量的醫師。
  
  「不行!」再次異口同聲。
  
  易轍磨了磨牙,眼中爆出威脅的寒光。「莫秋櫻,你再胡鬧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笨女人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他的苦心?
  
  莫秋櫻不滿地癟起了紅唇。「你很奇怪耶!這是人家的身體,你管人家要打在哪裡啊?」
  
  易轍那顆聰明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失去說話的能力。是啊!他又不是她的老爸,他那麼擔心她可愛的小屁股被人看光幹什麼?
  
  任紹堂同情地拍拍易轍的肩膀。「轍,你先去外面等,我來說服她。」看來這傢伙還不曉得自己已經被邱比特的箭射中了。唉!可憐的男人!
  
  「這女人就交給你了。」易轍臭著張俊臉,悻悻然離去。
  
  易轍一走,莫秋櫻立刻重申:「我不要打在手臂上。」
  
  「我知道,我剛才只是在唬弄易轍而已。」任紹堂的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朝她得意地眨了一下眼。「不把那礙事的傢伙騙走,我們可能得在這裡耗上一整晚。」
  
  「嘻!」莫秋櫻會意地笑了出來。「你好賊……」
  
  「轍,你是怎麼認識阿櫻的?」定在飄著櫻花花瓣的步道上,任紹堂開始旁敲側擊。
  
  「你叫她什麼?」易轍不爽地瞇起冷眸。
  
  任紹堂假裝沒瞧見他的怒氣,笑笑地解釋:「阿櫻啊!她說我可以這樣叫她。」
  
  他第一次看見易轍談起蠢蠢的戀愛,實在忍不住想逗他一下,看這平時無血無淚、冷淡懶散的男人怎麼反應?
  
  「你跟她混得蠻好的嘛!」易轍的口氣有點酸酸澀澀。這女人幹嘛對他那麼親切啊?
  
  「沒辦法,誰叫我對女人有種天生的吸引力!」任紹堂靠著這身溫文儒雅的氣質,已經騙吃騙喝很多年了。
  
  易轍冷嗤一聲,對他露出警告的眼神。「你給我離她遠一點!」這個死花花公子。
  
  「這麼認真幹嘛?轍,你該不會是愛上阿櫻了吧?」任紹堂似笑非笑地提點他,算是盡盡朋友的義務。不刺激他一下,也許他一輩子都想不通。
  
  易轍的腳步忽然顛簸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的速度。
  
  「愛上她?!別開玩笑了。」他嚴厲地迅速否認。「那女人整天惹我生氣,又笨得要死,我怎麼可能愛上她?」他只承認自己有點喜歡她。
  
  什麼叫欲蓋彌彰,任紹堂今日總算見識到了。
  
  「其實阿櫻蠻適合你的,至少比邵思妤適合多了。」紹堂由衷地笑道。乍看之下,阿櫻確實不像是易轍會交往的類型,她長得太艷光四射了,可是稍微聊過之後,他倒覺得她的個性挺可愛的。
  
  「你怎麼突然提起思妤?」易轍詫異地挑高劍眉。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邵思妤對你有好感?」太扯了吧?易轍竟然這麼多年都沒發現!
  
  他知道易轍是有點懶沒錯,但是他對生活的態度未免也太漫不經心了吧?居然連被女人暗戀了都不知道。唉!
  
  易轍冷冷地搖頭。「她沒說,我怎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他怎麼可能閒閒沒事去猜邵思妤的心裡在想什麼?
  
  「她表現得那麼明顯,還用說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任縉堂拍了一下額頭,簡直被他的遲鈍給打敗。
  
  「那又怎麼樣?」易轍不以為意。只要邵思妤沒有造成他的困擾,他可以一直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畢竟把話談開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我勸你最好和她講清楚,讓她早點死心。」任紹堂從來沒有欣賞過邵思妤,她的心機太深沉了。
  
  「何必這麼麻煩?等她開口再說吧!」易轍懶洋洋地拉長語音,把腳步停在入口。「好了,我就送到這裡。」
  
  任紹堂跟著停下腳步,刻意忽視他的逐客令。「轍,你要是不怕阿櫻誤會,就繼續拖著吧!」他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
  
  易轍沒有把他的危言聳聽擱在心上。「放心!她不會。」上回秋櫻誤會的時候,他已經解釋過一次了。
  
  「你還真有信心。」任紹堂咕噥著。「別說我沒警告過你,邵思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見。」
  
  第二天早上,叮叮咚咚的敲打聲在櫻之湯響起。
  
  「怎麼打雷了?」只見莫秋櫻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間,臉上還帶著迷糊的睡意。
  
  「不是打雷,是工人在施工。」莫奶奶笑呵呵地走過來,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阿櫻,你的燒好像退了。」
  
  「嗯!」莫秋櫻不情願地點頭。「那只色貓的朋友還蠻厲害的。」在屁股挨了兩針後,她的燒很快就退了。
  
  「怎麼可以叫人家色貓?真沒禮貌!」莫奶奶輕責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人家阿轍對你那麼好,一聽到你發燒,就馬上叫他朋友過來幫你打針。阿櫻,這種好男人已經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啊!」
  
  莫老奶奶對易轍這未來的孫女婿簡直滿意得不得了。
  
  「噢!」莫秋櫻只能訥訥地點頭,不敢揭穿那傢伙的真面目,免得害奶奶失望。
  
  拜託!那只色貓急著治好她,無非是怕影響到他的權益,她還會不清楚他的詭計嗎?
  
  「阿櫻,你再回房間多睡一下,阿嬤會叫工人小聲一點的。」莫奶奶催促她趕快進房間。
  
  「阿嬤,我們旅館怎麼會有工人啊?」莫秋櫻邊走邊打哈欠。
  
  「是阿轍叫他們來的,說是要幫我們重新整修跟裝潢,讓櫻之湯變得更漂亮。」莫老奶奶高興得眉開眼笑。
  
  突地,莫秋櫻的腳步踉嗆了一下。
  
  「什麼?!」她無法置信地扶在牆上,險些暈倒。「他做了什麼?!」
  
  「阿轍叫工人來幫我們重新裝潢啊!」莫老奶奶開心地重說一遍。「唉!這孩子真是有心。」
  
  有心個鬼啊?這根本是個可怕的惡夢!
  
  易轍這個雞婆怎麼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找了一堆工人在櫻之湯裡敲敲打打?現在好了,叫她去哪裡籌出這麼一大筆的工資啊?真是氣死人了!
  
  她是請他幫忙沒錯,可是她希望的並不是這種幫忙——找師傅和工人來裝潢誰不會啊?
  
  她是要易轍發揮他以前創造奇跡的本領,以最少的金錢讓櫻之湯起死回生,而不是要他亂請工人。
  
  「阿嬤,您快點叫他們停工,我出去一下就回來。」莫秋櫻跳起來,火燒屁股地衝了出去。
  
  「阿櫻啊!你的病剛好,不要跑這麼快……」
  
  當晚——
  
  「不在家是什麼意思?!」一個怏怏不樂的男性嗓音在櫻之湯的起居室響了起來。
  
  「就是出去的意思。」莫青穗耐心地解釋完後,腦袋瓜子又迫不及待地轉回去看電視。
  
  只見電視機前坐著四個女人和一隻貓,有莫奶奶、莫谷蘭、莫青穗和莫晴荷,但是除了莫青穗偶爾會回頭答覆易轍的問題外,其他人都全神貫注地觀賞電視上目前最紅的連續劇。
  
  「她出去多久了?」易轍一臉忍耐地杵在她們的背後,對電視上精采的劇情視而不見。
  
  莫青穗想了一下。「嗯……好像早上就出去了。」
  
  「易大哥,你坐一下嘛!大姊很快就回來了。」莫晴荷招呼的語氣有點敷衍。
  
  「她跑去哪裡了?」易轍不死心地再問。
  
  「不曉得。」莫青穗搖了一下莫奶奶的手。「阿嬤,大姊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裡?」
  
  莫奶奶盯著電視:心不在焉地回答:「沒有咧!阿櫻只說出去一下子就會回來了。」
  
  「可是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她怎麼還沒回來?」易轍瞇起剔黑的眸,愈想愈覺得不對勁。
  
  「大概是有事耽擱了吧!」莫晴荷猜道,同時拿走谷蘭手中的馬克杯。「二姊,你快回房間工作,把位子讓給易大哥。」
  
  莫谷蘭柔柔地搖動螓首。「不讓,要找靈感。」語畢,她溫柔地拿回自己的馬克杯,淺淺地啜飲冷掉的咖啡。
  
  「二姊,你已經看了好幾天的電視,怎麼還沒找到靈感啊?」莫青穗憂心地蹙起俏眉,突然失去了看連續劇的興致。
  
  唉!一想到二姊停筆的時間愈久,家裡損失的金錢也就愈多,她的心就好痛,哪有心情看電視啊?
  
  「不好找。」莫谷蘭巧笑倩兮,彷彿遇到瓶頸的人不是她一樣。
  
  「二姊,你要加油一點。」莫晴荷豪氣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好。」
  
  見到話題被愈扯愈遠,易轍開始感到頭痛。「難道你們不擔心嗎?」究竟是他太大驚小怪了,還是她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大姊又不是小孩子,她會照顧自己的。」莫青穗冷靜地分析。
  
  「易大哥,你不用緊張,大姊雖然常被奇怪的男人搭訕,但是她都能把持住,不會被壞人拐走的啦!」莫晴荷出於善意地安慰他。
  
  不過,她有安慰等於沒安慰一樣,反而讓易轍更加不安。
  
  這時,連續劇終於唱起了片尾曲。
  
  「嗯!真是好看。」莫奶奶感動地拭了拭濕潤的眼眶,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阿轍,你吃過了沒有?」她順口問了一下易轍。
  
  「吃過了。」易轍戒慎地點頭。
  
  「那你慢慢等,我要去睡了。」莫奶奶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還有,等阿櫻回來,你隨便罵罵她就好,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嗯!」易轍耙了耙頭髮,神情帶著一絲焦躁。天殺的!那女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等她回來,他非打爛她的屁股不可!
  
  十二點整,莫秋櫻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櫻之湯的鵝卵石步道上。
  
  她垮著單薄的肩膀,螓首壓得低低的,而且邊走邊歎氣,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樣。
  
  突然——
  
  「你跑去哪裡鬼混了?」陰惻惻的嗓音宛如來自地獄,在清冷的空氣中緩緩漫開來。
  
  「喝!」莫秋櫻跳得足足有半天高。「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她神經兮兮地東張西望,一雙玉掌還擺出防禦的架式。
  
  「是我。」易轍從櫻樹的陰影下走了出來。如果不是悶了一肚子的火,他或許會被她那滑稽的反應給逗出笑來。
  
  「你三更半夜躲在樹下做什麼?你想嚇死人啊!」莫秋櫻驚魂甫定地拍拍胸脯。
  
  「你還知道現在是三更半夜啊?」易轍嘲諷地冷哼一聲,本已陰幽的眸光更形冰寒。
  
  看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後,一股酸酸的妒意取代了先前的擔憂。
  
  「當然知道!人家有戴手錶出門。」莫秋櫻憨憨地朝他晃了一下腕上的手錶,還不曉得自己大禍臨頭了。
  
  易轍凌厲地瞇起一雙陰晦的眸於。「那你為什麼到十二點才回家,跟誰出去鬼混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表現得像個嫉妒的丈夫,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該死!他愈來愈在乎這個女人了!
  
  「我跟思妤出去了。」一講到她,莫秋櫻的臉色就黯淡了下來。「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思妤,她說有話要和我說,所以我就坐上她的車啦!」早知道聊完後她的心情會變這麼差,她就不跟她出去了。唉!
  
  霎時,易轍心中的警鈐大作。
  
  「她找你說了什麼?」易轍若有所思地梭巡她的表情,憶起昨晚任紹堂給的警告。
  
  他自認問心無愧,倒也不怕邵思妤信口胡諏,只擔心這笨女人隨便聽了幾句就受到影響。
  
  「說你們在大學是怎麼認識的,你平常愛吃什麼,愛穿什麼牌子的衣服,你的星座、血型是什麼,你的生日幾號,反正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就是了。」一整天聽下來,她可以說是對易轍瞭若指掌。
  
  這笨女人該不會連邵思妤向她示威都聽不出來吧?易轍忍不住無奈地搖起頭來。
  
  「她只和你說了這些嗎?」他不信這麼單純。
  
  莫秋櫻猶豫了一會兒,才溫吞地開口:「還有別的。」
  
  「什麼別的?」易轍抬手輕輕撫觸她滑亮如緞的秀髮。
  
  「她……求我不要介入你們,然後就哭得浙瀝嘩啦的。」害她整整安撫了思妤一整晚,才得以脫身。
  
  「她真的這麼說?」易轍攬起眉,心中一團怒火燒得熾烈。邵思妤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嗯!」莫秋櫻遲疑地抿了一下唇。「易轍,你不是說……思妤只是你的大學同學嗎?她為什麼求我離開你啊?」
  
  聽到了邵思妤的懇求後,她才發覺自己有多在乎易轍,因為她只要一想到要離開他,就覺得胸口好悶、好難受。
  
  「她大概以為這樣做可以破壞我們的感情吧!」易轍將她擁入懷裡,親吻著她的頭頂心。
  
  「噢!」莫秋櫻靠在他身上,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我想思妤一定是很喜歡你。」
  
  一抹寒霜布在易轍那出色的臉龐上。「喜歡我也沒用,我只把她當成普通的朋友。」而且經過此事後,他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思妤真可憐。」莫秋櫻疲憊地閉上眼眸,睡意一直湧上來。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易轍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愈來愈重,趕緊抱住她的腰,以免她滑下去。「秋櫻,你是不是累啦?」
  
  「人家想睡了。」她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易轍的黑眸立即閃閃發亮。「走吧!我來哄你睡!」
  
  他牽起她的小手,把昏昏欲睡的她拐進了屋子。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4-6-17 01:05:58
  尾聲

  
  「轟——隆隆……」
  
  第二天,巨大的鑿壁聲驚醒了在床上熟睡的兩人。
  
  「哎喲!」莫秋櫻嚇了一跳,腦袋撞上了易轍的下巴。
  
  「這可怕的聲音是什麼?」易轍一手揉著自己疼痛的下顎,另一手則幫她揉頭頂。
  
  「你請來的工人——咦!阿嬤怎麼沒叫他們停工?!」
  
  易轍渾身舒暢地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將她甜美的裸軀重新摟到身旁。「停什麼工啊?」
  
  嗯!抱著喜歡的女人睡覺果然很舒服。
  
  「還問?都是你害的啦!」莫秋櫻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你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亂請工人來裝修?」
  
  「你不是要我幫忙嗎?」易轍無辜地啃著她白嫩的頸子。
  
  「你幫忙過頭了,我們根本付不出工資來。」莫秋櫻癢得受不了,連忙推開他的臉。「別啃了,好癢哦!我要下床去叫他們住手了。」
  
  「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有。」易轍牢牢圈住她的蠻腰,壓根兒捨不得讓她下床。
  
  莫秋櫻嘟起了美麗的紅唇,努力地想扳開腰上的大手。「我才不想欠你錢咧!等我們存夠錢,自己會請人來裝潢。」女人的骨氣她還是有的。
  
  「你們就算存五十年也存不到這個數目。」易轍的嗓音中含著一絲笑意。
  
  除了大翻修外,他還打算請人在旅館內安裝最時髦的玩意兒,那個錢可不是小數目。
  
  「那我們就更不應該欠你錢啊!」莫秋櫻繼續與他的大手奮戰,不過,這回多了一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易轍怕她弄傷手指,索性翻身將她困在身體底下。「傻瓜,我又沒要你還錢。」
  
  「為什麼?」莫秋櫻狐疑地瞅著他。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喜歡你,想照顧你不行嗎?」易轍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她。「那你呢?你又為什麼堅持要還我錢?」
  
  莫秋櫻的心跳莫名地加快。「這樣你會……很吃虧……很不好……」
  
  「大不了你嫁給我抵債。」求婚的話不經意從口中洩出,連易轍都很訝異自己說侍這麼自然。
  
  「嫁給你?!」莫秋櫻努力控制臉部的肌肉,但是呼嚕嚕的笑意仍然不斷從她的心底冒出來,讓她忍不住揚起嘴角。「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對!你嫁不緣?」易轍兇惡地攏起眉,絕不承認胸口突然揪成一團的感覺叫作緊張。
  
  莫秋櫻故作為難地沉吟著:「可是……你這麼難伺候,脾氣又差,連求個婚都這麼不情不願,叫我怎麼——」
  
  易轍低吼一聲,唇瞬間覆在她的唇瓣上,將她吻得七葷八素、昏頭轉向後,才再同:「女人,你到底嫁不嫁?」
  
  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他這麼完美的男人已經所剩無幾了,她竟然還挑剔了半天!
  
  「嗄?!」莫秋櫻遲緩地眨了眨呆滯的美眸,他那一點都不浪漫的求婚才慢慢滲進腦袋瓜子內。「好啦!嫁給你了!」
  
  她有預感以後可能會常被這只沒風度的大貓威脅。
  
  「算你聰明。」易轍讚許地啄了一下她的櫻唇。「來!讓我好好獎勵你一下。」
  
  「獎勵?」莫秋櫻那疑惑的嗓音頓了一下,但隨即發出喘不過氣的嬌嚷聲。「啊!我不要,你這只色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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