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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湯淼]豪門老公很不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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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28:11
番外︰130 你怎麼當媽的

    揉她的同時,秦墨言的唇緩緩下滑,從她的耳朵一路滑至她柔嫩的脖頸,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肌膚上,他的吻一路蔓延,啃噬舔吮無所不用其極地想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只可惜,小女人睡得極其『香甜』,任憑他怎麼揉弄和啃噬,自始至終都不曾給過他一絲一毫的回應,甚至連吱都沒吱一聲。

    滿腔的熱情,一點一點的隱退,得不到小女人的回應,男人也不由意興闌珊,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小女人此刻的心情,如果不顧她的意願而強要的話,只怕後果會很嚴重……

    依依不捨地,他的大手從她的飽滿上緩緩撤離,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脊,薄唇在她耳畔小心翼翼地輕聲詢問:「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

    低啞魅惑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顯得特別的性感好聽,卻偏偏喚不醒『熟睡』的小女人,她一動不動地側躺著,自始至終都閉著雙眼,任憑他揉啊親啊,就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老公哪做錯了?嗯?」秦墨言在小女人的耳畔一聲又一聲地低低問著,心已經隱隱明白小女人是故意不想理人,暗暗歎了口氣,他只能無奈地哄著求著:「別生氣了好不好?老公哪做得不好你跟老公說,老公改,好不好?」

    沒反應,沒動靜。

    「好吧,老公不吵你,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討論好不好?」秦墨言狠狠擰了擰眉,猶豫了半晌,最後好言好語地說道,重重地歎息一聲,在她耳朵上寵溺地輕吻了下:「晚安!」

    說了晚安,秦墨言盯著小女人安靜沉睡的側臉看了幾秒,暗暗咬了咬牙,知道她今晚是鐵了心不會搭理他了,無奈,他只能在她身後躺下來,一只手臂霸道而不失溫柔地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胛上,然後閉上雙眸,入睡……

    沒過多久,洛麗塔緩緩睜開雙眼,淡淡地看著一片黑漆漆的眼前,耳邊飄蕩著他輕緩的呼吸聲,她微微紅著雙眼,幽怨地嘟起小嘴兒,滿腔的憤怒與委屈……

    討論?有什麼好討論的?。

    不識好歹的臭男人,她都不計前嫌地原諒他曾經的隱瞞,還精心佈置了燭光晚餐,甚至拋棄矜持主動向他獻媚,他倒好,有了女兒就忘了女兒她娘!

    得!下輩子都休想她再這樣主動,休想!

    哼!

  ***

    次日一早,洛家

    「喲,這麼早回來看我們啊……」剛剛從後花園澆完花回到客廳的舒碧萱一抬頭就看見正從大門走進來的洛麗塔,頓時驚訝地輕叫一聲。

    洛麗塔面無表情,蔫蔫地抬眸看了舒碧萱一眼,什麼也沒說,逕直朝著沙發走去,然後整個人往柔軟的沙發一坐,無精打采地癱坐在沙發,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咦?你一個人嗎?墨言呢?我外孫女呢?」舒碧萱抬頭往她身後望了望,卻不見女婿和滿月的小孫女,話語頓時滿滿都是失望。

    「我一個人。」洛麗塔頭也不抬地懶懶回答,隨手抓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態度極其懶散。

    「你一個人回來幹嘛?」舒碧萱想也沒想就張口道。

    洛麗塔的臉色頓時一變,緊蹙著眉頭看向母親大人,心控製不住地泛起一絲惱火,沒好氣地叫道:「我一個人就不能回來嗎?」

    幹嘛?她現在是不是走到哪都是多餘?

    舒碧萱一說完就驚覺自己的話不太恰當,見女兒好像生氣了,連忙扯扯嘴角解釋道:「不是不能,只是有點奇怪……」

    洛麗塔蹭地站起來,冷著小臉氣呼呼地說:「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既然你這麼不想看見我,那我拿了東西馬上走總行了吧!?」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發什麼火?」舒碧萱微微挑眉,眼底泛起一絲詫異與狐疑,一邊解釋一邊朝著女兒走過去,然後銳利的雙眼將女兒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本正經地問:「產後狂躁症啊?」

    洛麗塔哭笑不得,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述說心的煩躁,狠狠咬了咬牙,不知道怎麼說就索性什麼都不說,於是整個人往後一倒,再次窩在沙發,默不吭聲地盯著不知名的電視劇看。

    「中午想吃什麼?我讓廚房準備。」舒碧萱見女兒剛出月子,一邊關心地輕問,一邊想著自己年輕時生了孩子都吃的些什麼,也給自己女兒補一補。

    「隨便!」洛麗塔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心情鬱悶至極,根本沒有絲毫的食慾,於是滿不在乎地吐出兩個字。

    「那好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舒碧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廚房走去。

    舒碧萱進了廚房沒多久,洛麗塔一個人在客廳無聊透頂,便起身上樓回到自己曾經的『閨房』,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與未出嫁時一模一樣,心莫名地泛起一股惆悵……

    心不在焉地在房看看自己未出嫁時的一些物件和書籍,晃晃悠悠了約莫兩個小時左右,實在是百無聊賴,又只得無精打采地下樓去,然而剛走到樓梯口,就迎上母親大人飽含疑惑與擔憂的銳利目光。

    「你跟墨言吵架了?」舒碧萱臉色微微沉冷,剛走到樓梯半道上要上樓去找洛麗塔,這下見到她便直截了當地急聲問道。

    「誰說的?」洛麗塔淡淡地看了母親一眼,撇撇紅唇,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一邊問,一邊越過舒碧萱的身邊,逕直往樓下走。

    「墨言剛才打電話來,很著急的問你是不是回來了,你回來沒跟他說嗎?」舒碧萱緊跟在女兒的身後,想起剛才秦墨言焦急的語氣就忍不住蹙眉,語帶責備地輕喝道。

    「我回娘家還要經過他批準嗎?」洛麗塔驀地回頭看著舒碧萱,沒好氣地嚷道,語氣飽含著濃濃的幽怨與氣憤。

    舒碧萱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定定地看了女兒幾秒,然後淡淡吐出一句:「他說半個小時就到!」

    到就到,到了又有什麼了不起?不是有女萬事足了嗎?還著急她做什麼?哼!

    洛麗塔歪歪唇角,什麼也沒說,一邊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一邊在心暗暗腹誹……

    懶洋洋地窩在沙發,魂不守舍地看著電視,洛麗塔表面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眼角餘光卻總是控製不住地頻頻往門口飄去,心則暗暗默數著時間,半個小時……他們父女倆應該到了吧……

    心這樣一想,大門果然打開,高大英俊的男人熟練地抱著孩子優雅從容地走進來,進來的第一眼就是緊緊鎖住那蔫蔫窩在沙發明顯悶悶不樂的小女人。

    在看見秦墨言抱著女兒走進客廳的那一瞬,洛麗塔的心控製不住地狂跳了下,但表面情波瀾不驚,一張小臉依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表情,極盡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毫不留戀地調轉視線看向電視,一副愛答不理的傲慢模樣。

    「哇,外公的小外孫回來了,來來來,讓外公抱一抱。」正在沙發看報紙的洛錦程見到秦墨言抱著孩子回來了,立刻興高采烈地站起來,輕輕拍著手吸引小家夥的注意力。

    秦墨言連忙從小女人的臉上收回視線,唇角揚起微笑,動作輕柔地將懷的女兒放在岳父大人的臂彎,洛錦程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孫女,一邊努著嘴逗著小家夥,一邊轉身折回沙發。

    見岳父大人抱孩子的姿勢有模有樣的,而且孩子也不哭,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外公看,一副挺開心的小模樣,秦墨言放心,然後轉眸看向始終冷冷靠坐在沙發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的小女人,暗暗咬了咬牙,厚著臉皮走上去,在她身邊輕輕坐了下來。

    他故意靠她很緊,坐下去的時候微微用力擠了擠她,與她肩頭挨著肩頭,腿挨著腿,彷彿恨不得坐她腿上去似的。

    洛麗塔狠狠蹙眉,眼底速地滑過一絲不悅,刷地抬眸警告性地朝他狠狠瞪過去,可皮厚肉粗的男人像是沒有接收到她的警告一般,唇角漾著一抹迷人的魅笑,還旁若無人地衝她眨了眨眼,極具勾挑意味的一個動作,曖昧至極。

    秦墨言賤賤的模樣刺激得洛麗塔好想給他一巴掌,美麗的小臉冷若冰霜,狠狠剜他一眼,正想撇過頭去不理他,豈料小手突然一緊,她下意識地垂眸一眼,他的大手正霸道至極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洛麗塔暗暗磨牙,礙於父親在場不便發作,於是想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小手,哪知他感覺到她的意圖,便收緊五指把她抓得更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秦墨言緊緊抓住小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眉目深幽地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臉,眼底泛著一抹討好與哀求……

    昨晚她一晚上不理人,最後他不敢吵她,只能強忍著滿腔慾念難受地入睡,今早醒來,當意識回籠的那一刻,他還美滋滋地想著把小女人壓身下繼續昨晚沒做成的事……

    他閉著眼,感覺到懷是空的,便習慣性地伸手往身旁一摸,哪知伸出去的手觸及的卻是一片空曠與冰冷,他猛地張開眼,床上哪還有小女人的身影。

    她一向愛睡懶覺,一般他沒起床她是不會先起來的,每天早上都要在他懷磨蹭撒嬌好久才肯起床,這今天怎麼突然不見人影了?

    他滿心疑惑,連忙起身下床,然後開始滿屋子尋找她,可是找遍整個別墅,始終不見她的蹤影,最後從傭人口中得知,她一大早就『離家出走』了。

    那一刻,他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他的小女人是真的生氣了!

    慌忙拿起電話滿世界找她,打她手機提示關機,想著不敢讓老人家擔心,便先打了洛雲傾和洛雲祺的電話,兄弟倆都說沒在家,所以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去,最後無奈,他只能把電話打到洛家去,果然,生氣的小女人回娘家了,於是他抱起女兒就馬不停蹄地追到洛家來。

    洛麗塔冷冷抿著紅唇,微微蹙著小眉極具威懾性地瞪著耍賴不鬆手的男人,忍無可忍正要發飆,一直在廚房忙活的舒碧萱卻在這時走了出來。

    「墨言回來啦!」舒碧萱揚著慈愛的笑容,笑米米地招呼道。

    「媽媽!」秦墨言勾唇,禮貌恭敬地低了下頭。

    「正好可以開飯了,走走,吃飯吃飯!」舒碧萱輕輕揚手,語調輕地說道。

    一聽舒碧萱說吃飯,洛麗塔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甩開秦墨言的手,然後冷著小臉自顧自地朝飯廳走去,舒碧萱一見女兒那任性的模樣,頓時不悅地蹙了蹙眉。

    秦墨言看著洛麗塔往飯廳走去的背影,略顯無奈地抿了抿薄唇,然後朝著洛錦程伸手道:「爸爸,給我吧!」

    然後秦墨言抱著孩子跟著走向飯廳,挨著洛麗塔的身邊坐下,而這時洛麗塔已經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來,機械性地嚼著嚥著,食不知味。

    「墨言,把孩子給我抱,你吃飯!」舒碧萱見秦墨言抱著孩子,擔心他不好用餐,又見自己女兒不懂事地只顧自己吃,只能站起來朝秦墨言伸出手。

    「不用了,媽媽,我可以!」秦墨言微笑著搖頭,怎麼看怎麼像個十全十美的好丈夫好爸爸。

    看看完美的女婿,再看看任性不懂事的女兒,舒碧萱倏然就惱了,轉頭就對著埋頭吃飯的洛麗塔嚴厲地斥道:「喂,你怎麼當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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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28:30
番外︰131 給我機會了嗎

    洛麗塔微微一怔,抬眸,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發脾氣的母親大人,伸出去鉗菜的小手街在半空,眨了眨眼,沒說話。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責任感?帶孩子是你這個當媽的事,你看你,從墨言抱著孩子來,你就沒抱過一下。」舒碧萱不悅地板著臉孔,恨鐵不成鋼地惱了洛麗塔一眼,氣憤地繼續喝道。

    「呃,不是的,媽媽……」秦墨言一驚,知道岳母大人誤會了,慌忙抬眸看著舒碧萱焦急地想要解釋,同時眼角餘光瞟到小女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沉可怖,嚇得他的心,頓時狠狠一顫。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舒碧萱根本不聽秦墨言的解釋,他越是這樣著急的想為洛麗塔說好話,舒碧萱越是以為自己女兒壓迫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墨言,你別老是慣著她,慣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當媽的人了!」舒碧萱緊蹙著眉頭對秦墨言語重心長地說,然後又轉頭看著臉色已經極度難看的洛麗塔,憤憤然地斥責:「現在你老公還要抱著孩子吃飯,你倒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只顧著自己吃」

    『啪』!

    洛麗塔倏然將手的筷子往餐桌上重重一拍,同時黑著小臉蹭地站起來,不顧眾人錯愕的臉色,二話不說轉身就氣衝衝地朝著飯廳外走去,逕直走向客廳的沙發,抓起自己的包包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

    「……」舒碧萱眨了眨眼,瞠目結舌地看著桀驁不馴的女兒不待她把話說完就態度傲慢地撂筷子走人,氣得頓時狠狠抽了口冷氣,直到看見女兒走出了飯廳,才猛然回過神來,怒得衝著女兒的背影就憤然喝道:「喝!什麼牛脾氣?我是你媽,我還說不得你了?」

    洛麗塔置若罔聞,僵冷著小臉徑直往外走,秦墨言在短暫的怔愣之後,抱著女兒慌忙站起來,看著洛錦程和舒碧萱急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塔塔的錯,是我……」

    「墨言啊!你別這麼寵她遷就她,該罵就罵……」舒碧萱緊蹙著眉頭看著秦墨言,輕歎一聲,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不不!媽媽,爸爸,這件事真的是我錯了,你們錯怪塔塔了……哎,我先看看塔塔去,改天我再向您們請罪,爸爸媽媽對不起,我們先走了!」秦墨言急急說著,眼看洛麗塔已經走出大門,他慌忙一邊往外追,一邊對岳父岳母道別。

    「去吧去吧!夫妻倆有話好好說,知道嗎?」洛錦程連連點頭,不放心地叮囑道。

    「我知道!爸媽再見!」秦墨言說完之後,忙不迭地朝著已經不見小女人身影的大門外追去。

    秦墨言慌忙追出洛家大門,本以為小女人會任性地沿街亂走,誰知一抬眸,卻看見她正冷著小臉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家豪華商務車的後座,默默地等著他和女兒。

    其實洛麗塔的確想攔輛計程車自己走人,可是剛一抬手,就想到如果自己走了,他肯定會追,今天的太陽挺毒的,如此一來孩子就跟著遭罪,最後她只能放棄,即使心有千百個不樂意,也只得乖乖坐上自家的商務車。

    洛麗塔美麗的小臉一片冷然,微微偏著頭望向窗外,明知他抱著孩子追了出來,也懶得看他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樣。

    司機見秦墨言步走出洛家,連忙上前拉開車門,秦墨言抱著女兒小心地坐進車,緊挨著小女人的身邊,待司機坐上駕駛座後,輕聲吩咐:「回家!」

    「是!大少爺!」

    隨著車子緩緩開動,秦墨言輕輕抿了抿薄唇,垂眸看了看懷已經睡著的女兒,然後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自始至終都看著窗外的洛麗塔。

    「塔塔……」他硬著頭皮微微湊近她的耳畔,試探性地小聲輕喚。

    洛麗塔置若罔聞,冷著小臉沉默不語。

    「老婆,對不起……」秦墨言看到小女人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就一個頭兩個大,恬著臉往她身邊蹭了蹭,可憐兮兮的認錯求饒。

    洛麗塔緩緩回頭,極盡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垂眸看了看在他懷安然入睡的女兒,極輕極輕地扇動了下眼瞼,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有事回家再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威嚴十足,秦墨言不敢有違,立馬老老實實地閉上嘴,一路上頻頻偷瞟著小女人的臉色,一顆心,惴惴不安……

    他知道,回家後小女人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因為小女人的臉色,真的很難看。

  ***

    車子剛一停穩,洛麗塔就面無表情地推開車門,不給秦墨言說話的機會,下了車就徑直往屋走。

    秦墨言見小女人這架勢,神經頓時繃緊,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抱著熟睡的女兒跟著下車,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麼討好盛怒中的小女人,一邊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進入大廳,傭人和育嬰師立刻迎上來,洛麗塔冷著小臉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走,秦墨言連忙輕柔小心地將懷的女兒交給育嬰師,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已經上樓的小女人追去。

    洛麗塔回到臥室,直接走進衣帽間,抬腳一踢,將腳上的高跟鞋隨意踢掉,接著另一只腳也如法炮製,然後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回身正欲關門,哪知就在門即將關上的那瞬,一只大手緊緊抓住了門框,關不上了。

    「塔塔……」秦墨言緊緊抓住門框不敢鬆手,眼巴巴地望著她,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可憐兮兮地喊她。

    洛麗塔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尾,自始至終都冷著小臉,微瞇著美眸冷冷看著一臉討好的男人,猶豫了兩秒,終究是覺得心的怨氣不吐不,於是她噙著一抹淡淡的嗤笑,緩緩鬆開緊抓著門把的小手,轉身,一邊往衣帽間面走,一邊優雅嫵媚地脫掉外套,隨手一丟。

    拿了乾淨的睡衣就要往浴室走去,誰知一轉身,卻撞進了一副溫暖寬厚的懷抱,手的睡衣掉落在地毯上,她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背脊抵住衣櫃,她無路可退,他則趁機欺身上去,霸道地將她整個人抵在衣櫃上,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衣櫃與他的懷抱之間。

    「小醋罈,哪有跟自己女兒吃醋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秦墨言俯首湊近小女人冷若冰霜的小臉,低啞魅惑的聲音輕輕噴薄在她的耳畔,似真似假地戲謔道。

    洛麗塔心的火,蹭地竄上頭頂,她猛地抬眸,極冷極冷地看著他,說:「秦墨言,你真的覺得我是在吃醋嗎?」

    「不然?」秦墨言輕輕佻眉,玩世不恭地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答反問。

    「……」小女人的臉色,瞬間冷到極點,她看著他,冷冷看著他,倏然狠狠一把將他推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塔塔!」秦墨言被小女人突如其來的猛力推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定眼就見小女人要走,連忙伸手抓住她的皓腕急喊一聲,再順勢將她用力一拽,把她拖進懷來緊緊抱住,緊擰著眉頭垂眸看她僵冷的小臉,強裝的嬉皮笑臉再也維持不下去,他著急又無奈地低喊:「到底怎麼了?嗯?」

    「話不投機半句多!」洛麗塔強著小臉,抬眸冷冷看著他,緊蹙著小眉疾言厲色地冷喝:「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沒話說!」

    小女人凶狠的模樣讓秦墨言微微一怔,他苦惱地舔舔唇,深深看著她討好地小聲:「老婆……」

    「讓開!」洛麗塔柳眉倒豎,狠狠瞪著他切齒怒喝。

    秦墨言壯著膽子搖頭,耍賴到底,高大的身軀索性整個擋在她的面前,很堅定地吐出兩個字:「不讓!」

    「秦墨言我叫你讓開!」洛麗塔咬牙切齒地狠瞪著一臉無辜的男人,陰冷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蹦出來。

    秦墨言被小女人吼得莫名其妙,擰著眉一臉迷惘地看著怒不可遏的小女人,不解地小聲問:「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好好的?」洛麗塔挑著眉斜睨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是啊!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秦墨言理所當然地點頭道。

    「我們?有我嗎?是你跟女兒『好好的』吧!」洛麗塔氣得忍無可忍,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就立馬尖銳地冷冷嘲諷道。

    「還說不是吃醋……好好好,不是吃醋,不是吃醋,乖了,別生氣了,老公錯了還不行麼?」秦墨言頓時失笑一聲,正要戲謔小女人,一抬眸卻看見她的臉色冷得猶如三九寒冰,連忙語氣一轉,低眉順眼地哄著求著。

    「你沒錯!是我錯!」洛麗塔負氣地大吼,氣得雙眼泛紅,滿腹的委屈無處傾訴,苦!

    「不不不,是我錯……」秦墨言討好地爭著搶著認錯。

    「是我錯!我錯在連女兒都不會抱!」小女人紅著雙眸越加氣憤地吼。

    秦墨言還沒發覺不對,陪著笑無意識地安慰道:「沒事沒事,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多抱幾次就會……」

    「你給我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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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28:51
番外︰132 很簡單是不是

    秦墨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麗塔陰冷而怨憤地阻斷,她狠狠咬著牙根冷冷看著他,語氣飽含著明顯的指責與怨懟。

    「……」秦墨言倏然無語,怔怔地看著雙眼泛紅一副委屈至極的小女人,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卡在喉嚨的勸慰,硬生生地嚥回肚子去。

    洛麗塔越想越氣,越氣就越傷心,最後實在忍無可忍,她氣憤填膺地瞪著他,委屈又難過地哽咽著控訴:「秦墨言,你也會說『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這句話,可是你呢?你給我機會去學習怎麼抱女兒了嗎?多抱幾次?!說得真好聽!從女兒出生到現在,我有認認真真的抱過她一次嗎?有哪次不是我剛抱過來你就搶回去的?」

    一聲聲尖銳的質問,飽含著小女人一個多月來的積怨,那麼委屈那麼濃烈,心滿滿都是難過與怨憤……

    秦墨言被小女人質問得啞口無言,怔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辯解:「女兒不是哭了嘛……」

    「難道就因為她要哭你就一輩子都不給我抱嗎?」洛麗塔勃然大吼,說起這個就來氣,她已經忍了他很久了。

    每次都是這樣,一聽見女兒哭他就比誰都緊張,都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試問哪個孩子不是哭著長大的?

    「我……」秦墨言噎住,舔了舔唇斂下眼瞼不敢與小女人飽含怨怒的目光對視,心泛起一絲心虛,自知理虧說話便開始有些底氣不足。

    「是!我承認我可能抱她的手勢不對,她可能覺得不舒服所以哭,可是我會努力去學習怎麼抱她,你總要給我機會去實際操作不是嗎?」洛麗塔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大聲,滿腹委屈早就想要爆發,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她非要狠狠出氣不可。

    秦墨言怔怔地看著噙著淚花的小女人,細細斟酌她的一字一句,很便明白了自己無意間犯下的大錯,也明白了小女人這段日子的委屈和難過,他滿眼愧疚地看著她,心疼又後悔地向她認錯:「老婆,我錯了……」

    「你沒錯!」洛麗塔再次負氣地怒吼,在委屈的眼淚滑落眼眶的前一秒,她慌忙撇開小臉避開他的視線,然而下一秒他的大手就霸道地掌住她的臉頰,不許她躲避。

    「寶貝兒你別哭,老公真的不是故意的……」秦墨言心疼又後悔地深深看著小女人,誠誠懇懇地向她懺悔認錯。

    脆弱與委屈都被他看在眼,小女人頓時更加生氣,猛地抬起泫然若滴的小臉,癟著小嘴兒氣憤填膺地指控:「秦墨言你很過分你知道嗎?」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男人很誠實地點頭,俯首輕吻她噙淚的雙眼,輕輕說道。

    「你憑什麼剝奪我和女兒親近的權利?」洛麗塔越想越委屈,怨憤地狠狠瞪著他,癟癟小嘴兒驀然大吼。

    「對不起……」秦墨言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吻她的眼,吻她的淚,滿心滿眼的心疼。

    「你憑什麼讓所有人誤解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小女人繼續吼。

    「我錯了……」

    「你憑什麼和女兒一起孤立我?」

    「我沒有……」秦墨言小聲,雖覺冤枉,卻也知道自己無意間給小女人造成了傷害,只得不停地認錯,乞求小女人大人大量原諒他的無心之過。

    「你有!」小女人吼得悲憤欲絕,凶狠的小模樣彷彿恨不得狠狠咬他。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對不起……」秦墨言連忙張開雙臂將她氣得微微顫抖的小身子整個納入懷,極盡心疼地哄著。

    「滾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正在氣頭上的小女人卻驀地一把將他狠狠推開,抬起小臉瞪著他疾言厲色地吼道。

    洛麗塔吼完轉身就走,她要去睡一會兒,昨晚傷心難過得一夜沒睡好,今天一早又回娘家,現在再跟他爭吵一番,氣了吼了哭了,好了,頭痛了……

    「老婆……」秦墨言緊緊擰眉,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拉她。

    哪知她驀地回頭,凶神惡煞地板著小臉,抬手指著他極具威懾力地說:「秦墨言我警告你別、惹、我!」

    小女人的表情認真而嚴肅,秦墨言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他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乞求原諒,可小女人卻冷著小臉就不願輕易原諒她,街了幾秒,他不敢造次,只得悻悻然地收回來手,然後便眼睜睜地看著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後,傲慢地越過他的身邊徑直往外走,毫不留戀地走出衣帽間。

    秦墨言微微擰著眉頭,苦惱地看著小女人的背影,本能地抬步輕輕跟出去,看到她走向床邊和衣往床上一倒,蔥白小手一把拽過被子往身上一蓋,用背對著他,然後便沒了動靜……

  ***

    頭疼,太陽穴時不時地抽搐一下,洛麗塔忍受了好久之後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飄進耳朵來,她睡意正濃,不加理會繼續睡,可是緊接著便惱火地感覺到,有什麼在她臉上撓,一下又一下,有輕微的刺痛感。

    洛麗塔閉著雙眼微微蹙眉,很想忽略臉上的刺痛和不適,可是她越不理會臉上的抓撓就越頻繁,時不時還扯扯她的頭髮,甚至還有模糊不清的『依依呀呀』聲……

    被擾得無法安睡,洛麗塔煩躁得猛地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肉呼呼的小手,她下意識地微微垂眸,只見粉雕玉琢的小家夥正乖巧地躺在她的身邊,小手被爹地輕輕抓著,往她的臉上撓,生生把她喚醒。

    「老婆你醒啦!」

    在洛麗塔睜開雙眼的那刻,秦墨言立刻湊上俊臉極盡深情地看著她,漾著一抹諂媚的微笑,討好地柔聲輕喚。

    讓女兒這樣撓你試試看,看你還能睡得著麼!

    洛麗塔暗暗腹誹,沒好氣地惱他一眼,然後慢悠悠地坐起來,秦墨言立刻抓過一個軟乎乎的抱枕墊在她後背,讓她能舒服地半靠在床頭。

    「佳緣,媽咪醒了,給媽咪笑一個。」秦墨言見小女人靠坐好之後,立刻將女兒抱起來,讓女兒的小臉面對著小女人,諂媚地討好著。

    小女人面無表情,極盡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轉眸看著女兒,看到女兒睜著圓溜溜的雙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一副很好奇的小模樣,洛麗塔本是冷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慈愛,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小家夥真是越看越可愛……

    一見小女人冷漠的表情有一絲動容,秦墨言連忙抱著女兒往老婆身邊用力擠,邊擠邊說:「來來來,笑一個,媽咪生氣了,哄哄媽咪……」

    洛麗塔被耍賴般的男人擠得身子一歪,差點掉床下去,頓時氣也不是恨也不是,想罵他又怕嚇著女兒,不罵他又怕他得寸進尺,她佯怒地板起小臉狠狠瞪他,咬著牙根壓抑地小聲切齒:「滾開……」

    知道小女人的凶狠都是裝出來的,秦墨言像是沒看見她飽含警告的目光一般,變本加厲地連同女兒一起往她親密地靠攏,然後還將女兒小心翼翼地往她懷放,變著音調哄女兒,也算是哄老婆:「媽咪抱抱。」

    「我不抱!」洛麗塔蹙著黛眉小聲嬌喝,本不想伸手,可是見他執意要把孩子放她雙腿上,她嘴叫著不要,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只是她沒經驗,不知道該如何抱才能讓孩子不哭,一時間慌張得手足無措。

    「抱嘛抱嘛!媽咪抱抱小佳緣嘛,媽咪……」秦墨言站在女兒的角度,厚著臉皮對小女人使勁兒撒嬌。

    「秦墨言你給我滾開。」洛麗塔被玩世不恭的男人嗲得渾身冒起雞皮疙瘩,哭笑不得地狠狠瞪他,佯怒地斥。

    洛麗塔的嬌喝讓秦墨言暗喜,小女人的語調明顯羞澀佔據多數,由此可見她已經不再那麼生氣了,只要加把勁再哄哄她,很就會雨過天晴的,嗯!他太瞭解小女人嘴硬心軟的性格了。

    夫妻六載,他知道他的小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而且蠻好哄的,只要不是原則上的錯誤,只要恬著臉軟磨硬泡,她一般都能很原諒。

    他強行將孩子放在她伸直的雙腿上,害得洛麗塔緊張得不行,看著小家夥軟乎乎的小身子不知該從何下手,正慌亂無措間,他將眨巴著小眼睛好奇盯著他們看的小家夥輕輕放進她僵硬的臂彎,同時放低聲音悉心地教導

    「來,老公教你,左手臂抬高一點點,讓她的頭微微仰起來……對對對,很好,手再輕輕拍拍她,讓她感覺到你很愛她很疼她……對對對,就是這樣,瞧!很簡單是不是?」

    本來洛麗塔很認真很虛心地聆聽著學習著,然後當聽到他最後一句時,她抬起小臉冷冷看著他:「你是在嘲笑我這麼簡單的都不會嗎?」

    拜託!不是她學不會好吧!是他不給她機會學好吧!還好意思問她『很簡單是不是』!是他個頭!哼!

    「老婆……」秦墨言一聽小女人的口氣,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抬眸衝她諂媚一笑,一邊可憐兮兮地喚她,一邊涎著臉伸手去抱她。

    「我叫你滾開啦!」洛麗塔騰出一只手往他湊過來的俊臉上用力一推,蹙著眉嗔怒地嬌喝一聲。

    她越叫他滾,他就越是厚著臉皮讓她身邊湊近,仗著女兒在她懷她不敢妄動,便有恃無恐地伸臂攬著她的香肩,將她娘倆一起攬進懷來。

    「好了好了,小媽咪,別生氣了好不好?老公真的知道錯了。」秦墨言湊近小女人的耳畔,在她耳邊極盡魅惑地吐字,半是求饒半是戲謔。

    洛麗塔板著小臉,傲慢地歪歪小嘴兒以示對他的不屑,冷冷抿著紅唇不說話,只是垂著眸看著懷的女兒,喲,小家夥今天不哭了,看吧,多抱一會兒小家夥就適應了她的懷抱嘛,哼!

    「老婆,別生氣了,老婆,老婆?」秦墨言緊緊抱著小女人的香肩,在她耳邊不厭其煩地碎碎念。

    「叫魂啊!」洛麗塔被他念得耳鳴,抬眸惱火地瞪他一眼:「走開!」

    「我改!我一定改!老婆,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他的唇貼著她的耳朵,一聲又一聲地哄著求著,瘖啞魅惑的聲音聽起來曖昧又難纏。

    都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從剛才醒來看見他抱著女兒來哄她時,她心的怨氣和委屈就已經消散了大半,而且她知道,他也是無心的……

    秦墨言見小女人始終不肯原諒自己,臉上突然泛起一抹淡淡的憂傷,他深深看著她,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幽幽說道:「塔塔你知道嗎?你生女兒的那天,我真的被你嚇壞了,我以為我會失去我們的女兒……」

    「所以你就這樣報複我啊?」洛麗塔驀地抬起小臉瞪著他,怨憤又委屈地紅了眼眶,嬌喝聲中透著一絲哭音。

    「我沒有!塔塔,我發誓我不是報複你!」秦墨言連忙搖頭,極盡心疼地輕吻她泛紅的雙眼,認真嚴肅地保證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不依不饒地嘟著小嘴兒質問道。

    「失而複得,便格外珍惜!雖然你只是開玩笑,但是我當時是真的感覺到了痛苦和絕望……所以現在女兒一哭,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時內心的那種恐懼,我害怕她哭,你懂我的意思嗎?塔塔!」秦墨言深深凝視著一臉幽怨的小女人,一字一句輕輕說道。

    「你說來說去就是責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小女人不悅地剜他一眼,就故意刁難他。

    「沒有,我沒有,塔塔……」秦墨言緊擰著眉頭看著小女人,心泛起一種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的無奈感。

    「哼!」洛麗塔態度傲慢地嬌哼一聲,撅著小嘴兒不理他,然後隨意的垂眸看女兒,卻突然看見女兒的繈褓似乎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閃了一下,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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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29:12
番外︰133 你想嚇死我啊

    好奇地微微蹙眉,洛麗塔輕輕咬了咬紅唇,不理會在耳邊叨叨不休的男人,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撥開女兒的小衣服,然後看見小衣服的小口袋,有一枚……

    纖纖食指伸進女兒的小口袋,輕輕勾了勾,然後拿出來,指尖上赫然多了一枚閃亮奢華的鑽戒,碩大的鑽石璀璨奪目,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洛麗塔怔愣了一秒,她眨了眨眼,然後就那樣豎著食指,頂著鑽戒舉到男人的面前,淡淡地看著他,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約你吃飯的那天……就是我得知病情的那天,還記得嗎?」秦墨言看了看小女人舉過來的鑽戒,再抬眸深深看著她,抿抿唇輕輕問她。

    「嗯哼!」洛麗塔瞅著他發出一聲淡淡的鼻音,意思是記得。

    回想起那天猶如整個世界轟然倒塌般的絕望,秦墨言心有餘悸,唇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悲涼苦澀的輕笑,幽幽說道:「本來那天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

    驚喜啊……難怪允許她穿那麼性感的裙子,但,是什麼驚喜呢?她好奇地看了看指尖上的鑽戒,再抬眸看著他。

    面對小女人好奇的目光,秦墨言微微瞇眸,思緒有些飄渺,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澀,極盡深情地看著她,低啞魅惑地輕輕說道:「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很堅定的想要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有多不樂意嫁給我,但我就是想要你,只要你!」

    他的目光那麼炙熱,語氣那麼堅定,讓佯裝冷漠的小女人心情不自禁地漾起絲絲甜蜜……

    「說重點!」洛麗塔小臉控製不住地微微泛紅,故作不屑地撇撇紅唇,不耐煩地瞪他一眼,續而羞澀地小聲嘟囔:「少花言巧語……」

    看到她羞澀地紅了小臉,秦墨言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深情,優雅魅惑地舔了舔性感的薄唇,然後略顯無奈地說:「我們的婚禮辦得那麼倉促,我一直想跟你正式求婚一次的,可是……你始終不給我機會。」

    那些年,她處處與他作對,甚至不肯與他好好說話,所以他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向她求婚,而後來……

    「所以當我們深深愛著彼此的時候,我就想為你補上一個浪漫的求婚,讓我們的婚姻能變得更加完美,我特意訂做了這枚戒指,也在餐廳預定了位子,可就在我約了你然後準備去見你的時候……卻得知自己生病了。」秦墨言說到最後,苦笑一聲。

    原來是這樣……

    洛麗塔微不可見地挑了挑小眉,緩緩垂眸看了看鑽戒,心忍不住暗忖,他今天把戒指『藏』在女兒身上等她發現,是準備補上這一直沒求成的婚嗎?

    都結婚這麼多年了,現在女兒也生了,其實就算他不向她『求婚』她也不會怪他的,當然,如果他死乞白賴的非要跟她求婚的話,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

    洛麗塔心喜滋滋地想著,模樣傲慢地咬了咬紅唇,撇撇小嘴兒正要說什麼,哪知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滑過她的大腿,她驀地一僵,抬眸,怔怔地看著秦墨言。

    感覺到她突然專注的目光直直射在自己臉上,秦墨言抬眸看她,眼底泛起一絲疑惑,柔聲輕問:「怎麼了?」

    「你沒給女兒穿紙尿褲嗎?」洛麗塔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哭笑不得地瞪著他,沒好氣地問道。

    秦墨言的眼底頓時劃過一絲瞭然,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明知故問道:「沒有,她剛洗完澡,塗抹過爽身粉所以暫時沒給她穿,怎麼了?她尿了?」

    洛麗塔挑眉斜睨著笑意明顯的男人,明知女兒尿在她身上了他不止不趕幫忙還一副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

    「很好笑嗎?」小女人佯怒地板著小臉,微瞇著美眸警告性地瞪著他,陰測測地吐出幾個字。

    「咳,沒有!」秦墨言輕咳一聲,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微微窘迫的小模樣,優雅魅惑地舔舔薄唇一本正經地搖頭道。

    「她尿我身上你很開心嗎?」洛麗塔微微撅起紅唇剜他一眼,氣呼呼的小模樣看起來性感又可愛。

    「當然不是。」秦墨言昧著良心極口否認,眼底眉梢的笑意越加明顯了一分。

    「那你還不把她抱起來,去給她換尿片啊!」小女人終於忍無可忍了,支起小臉衝他壓抑地輕叫。

    不敢大聲吼他,因為懷的小家夥正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睛瞅著她看,她怕太凶的話會把女兒嚇到,所以只能將聲音壓至最低,以至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好好好,別著急。」秦墨言唇角噙著淡淡的魅笑,一邊拉長尾音語調慵懶地說著,一邊不急不緩地下床,然後再慢悠悠地伸手去抱女兒:「來吧,把她給我。」

    「小心小心……」洛麗塔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一邊急急叮囑,一邊將女兒放進他的臂彎。

    「你去洗洗吧,我叫人上來換床單。」秦墨言眉眼含笑地看著一臉苦哈哈的小女人,然後抱著女兒朝門外走去。

    「嗯嗯。」洛麗塔連連點頭,立刻跳下床就往浴室衝去。

    調皮的小壞蛋,居然尿在她的身上,嗷嗷嗷……

  ***

    熱氣氤氳的浴室,一片水霧朦朧,嘩嘩水聲透著曖昧的氣息飄蕩在空氣中,久久不息。

    花灑下,肌膚勝雪的小女人一絲不掛,冒著熱氣的小水柱從她的脖頸淋下來,晶瑩剔透的水珠佈滿全身,讓小女人每一處都充滿極致的誘惑。

    洛麗塔輕輕瞌閉著雙眸,愜意地享受著水流澆注在身上的舒爽感覺,然後覺得差不多可以了,正要關掉花灑,可就在抬手的那瞬,她隨意轉動眸光卻赫然看見淋浴房的玻璃門上正慵懶地依著唇角噙著邪魅笑意的男人。

    「喝……」洛麗塔嚇得一跳,狠狠抽了口冷氣,同時本能地伸手去抓浴巾想要遮掩一絲不掛的自己。

    然而她的小手剛剛抓到浴巾,下一秒浴巾就被男人一把搶走,然後隨手一拋,白色浴巾就掉落在濕濕的地磚上,同時他飽含戲謔的聲音曖昧至極地飄進她的耳朵。

    「遮什麼?」

    秦墨言微微瞇著深沉如墨的黑眸,近乎貪婪地看著前面充滿誘惑的小女人,低啞磁性的嗓音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

    男人炙熱的目光放肆地盯著她看,眼底的慾念濃烈而明顯,意圖已經昭然若揭。

    「你毛病啊?幹嘛悄無聲息的?想嚇死我啊?」洛麗塔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整個人本能地往花灑下躲,嘟著小嘴兒嗔怒地衝他嬌喝一聲,企圖用怨怒也掩飾自己的窘迫與羞澀。

    雖說兩人結婚已經六年,也抵死纏綿過無數次,甚至就在這花灑下也沒少瘋狂過,可是每當自己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時……她還是忍不住會害羞。

    小女人剛一躲到花灑下,下一秒就被一只鐵臂勾住腰肢給霸道地拖出來,她不可避免地撞進他的懷,還來不及抬頭,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耳朵,曖昧炙熱的氣息就直直往她耳朵灌:「寶貝兒你好美……」

    他刻意往她耳朵氣,讓她癢得頻頻躲避,他卻步步緊追,在她躲避的那瞬,他摟緊她的腰肢順勢將她往牆面傾壓過去,轉瞬間她便被他霸道地抵在了冰冷的牆面上,激得她『啊』的一聲尖叫,狠狠抽氣。

    見她被牆面冰得一顫,他溢出兩聲低沉愉的輕笑,唇角的邪魅弧度同時更加深刻了幾分,他一邊深深凝視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一邊抬手將花灑轉了轉,溫熱的水柱便立刻澆注在他們身上,成功驅走她背上的寒意。

    男人高大強壯的身軀將未著寸縷的小女人不鬆不緊地抵在牆上,不至於擠壓到她,但也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在她眨巴著大眼睛還回不來神時,他已經開始悄悄褪下自身的束縛……

    當彼此的肌膚在水流的衝刷下緊緊相貼時,洛麗塔終於被驚醒,她瞠大雙眼羞惱地瞪他,輕噘著紅唇嬌喝:「放我出去,想幹什麼你……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抵在她小腹上的某物就壞壞地用力戳了她一下,驚得她控製不住地輕叫一聲,小臉瞬間爆紅,壞蛋……

    「你說我想幹什麼?」秦墨言俯首湊近她的耳畔,一邊低啞魅惑地吐字,一邊曖昧地蹭她,一下又一下,蹭得小女人一陣陣地輕顫。

    「我管你幹什麼!放我出去!」洛麗塔的小臉緋紅一片,被他蹭得全身火燒火燎地發燙,輕咬著紅唇嗔怒地瞪他一眼,微微喘息著嬌喝道。

    唇角一勾,男人笑得越發邪肆,薄唇一張,輕輕咬住她的耳垂,極盡邪惡地啞聲低喃:「如果放你出去了,那我跟誰……『幹』?」

    「你……」小女人的呼吸狠狠一窒,小臉紅得幾欲滴血,啞了好半晌才羞憤地罵他:「下流!」

    小女人越是害羞,男人就越是興奮,甚至故意逗她刺激她,往她耳朵壞壞地氣:「就『下流』你!」

    秦墨言對小女人的嬌喝絲毫不在意,唇角的魅笑越來越邪魅,炙熱的目光也越加放肆地落在她嫩滑的飽滿上,大手同時毫不客氣地抓上去,用力,揉……

    「唔,秦墨言你……」洛麗塔蹙眉嘟囔,不滿地抗議,想著自己昨天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被他不識好歹的破壞就滿腹怨氣,才不想讓他得逞,哼!

    雖然她也好想要他……羞!

    隨著男人蓄意的蹭動,彼此的身體不斷地升溫,感覺到抵在小腹上的某物越來越不安分,小女人突然唇角一勾,嫵媚俏麗的小臉上漾起一抹甜美的笑靨,她的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用指尖壞壞地勾畫著他的肌膚,然後她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唇邊,氣如蘭地嬌嗲:「可是怎麼辦呢?我今天沒興致耶!」

    秦墨言微微瞇眸,泛著淡淡猩紅的雙眼深深凝視著調皮的小女人,他怎會不懂小女人是想故意刁難他,不過這種時候,他又怎會理會她的口是心非……

    男人的雙手突然掐住小女人柔軟的腰肢,順勢往上用力一提,小女人猝不及防,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輕叫一聲,本能地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然後當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而且極盡曖昧的熊抱姿勢……

    「沒關係,老公會讓你有興致的,而且一定會讓你『高』……」秦墨言噙著邪魅的笑容,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輕盈的小女人釘在牆上,他一邊在她唇邊曖昧地吐字,一邊在默默調整位置,為征服她而時刻準備著。

    「高你個頭……啊……唔……」

    小女人羞憤地嬌嗔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出其不意地狠衝進去,瞬間被他一舉攻破,那毫無預兆被充滿的感覺讓她控製不住地尖叫出聲,可下一秒她的喊就被他吞進了肚子,他狠狠吻住了她,吃掉了她的呼吸和顫抖……

    洛麗塔整個人繃得死緊,被刺激到了極限,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小臉埋在他的頸窩咬唇隱忍,努力適應他的強悍,討厭,他就不能溫柔點嗎?

    兩人已經將近一年未親熱,他一來就這麼勇猛,她哪受得了,還是這樣被他懸在半空,裡面又撐又脹,真是難受死了……

    秦墨言許久沒碰小女人,這會兒一衝進去就舒服得背脊一陣發麻,他的呼吸微微粗重,享受了好一會兒才俯首在她唇上曖昧地輕掃,壞壞地啞聲喃問:「寶貝兒,喜歡嗎?」

    小女人還是那麼……緊,即使已經生了女兒,依舊還是讓他寸步難行,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敏感,頻繁的收縮簡直要把他逼瘋,太舒服了!

    「不喜歡,討厭你……啊……」洛麗塔波光瀲灩的眸子不滿地瞅著他,委屈地撅著紅唇嘟囔著抱怨,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再次凶狠的搗入給逼得尖叫一聲。

    「還討厭嗎?」男人噙著邪魅至極的壞笑,狠狠弄她,還故意壞壞地問。

    「你你……就討厭!」小女人不服氣地挑釁,下一秒,再次驚叫,聲音控製不住地發顫:「啊……」

    「還討厭?嗯?」男人抵著最深處,重重地碾磨。

    「輕點輕點……」小女人妥協,攥緊小拳頭捶他肩,可憐兮兮地咽嗚。

    「乖乖跟老公說實話,討厭還是喜歡?」男人輕咬著她的下唇,微微喘息著逼問,下面的動作不止不輕,反而更重,開始凶狠地大動特動,狠著心逼她。

    「……喜歡……」小女人被折騰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只能氣若遊絲地說他喜歡聽的話。

    「乖……」男人滿意,拉長尾音毫不吝嗇地讚揚道,唇角的笑,魅惑又迷人。

    「唔……老公輕……點嘛……」小女人受不了,哀哀求饒。

    「好,只要你乖,老公就輕點,好不好……」男人嘴哄著騙著,力量卻絲毫不減,又快又狠。

    「唔……嗚嗚……」

    喘息,輕呤,哄騙,哀求,各種曖昧的聲音充斥在浴室的每一個角落,一場愛,做得驚心動魄。

  ***

    一年多後

    週末的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傾灑在餐桌上,豐盛的早餐灑滿陽光,顯得格外的誘人,能讓人食慾大開。

    「秦佳緣,把煮雞蛋吃了!」

    餐桌上,坐著其樂融融一家人,洛麗塔突然轉頭看著身邊一歲多的女兒秦佳緣,溫柔而不失威嚴地輕聲命令。

    「我不想吃……」秦佳緣撅著小嘴巴很小聲地嘟囔,小胖手已經撥弄盤子的煮雞蛋很久了,一副各種嫌棄的小模樣,聽見媽咪的命令,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抓起雞蛋就遞給秦墨言,嗲聲嗲氣地說:「爹地,給你。」

    「好……」秦墨言噙著寵溺的微笑,二話不說就伸手去接,反正只要是女兒要求的,他從來不會拒絕。

    「放下!」

    秦墨言剛把雞蛋接到手,一道飽含警告的兩個字就冷冷朝他噴過去,秦墨言抬眸看著一臉嚴肅的小女人,再看了看一臉無辜的女兒,最後他衝女兒撇撇唇,一副很抱歉的模樣,接著便將手的雞蛋重新放進女兒的盤子。

    洛麗塔沒好氣地剜了秦墨言一眼,正欲斥責他對女兒的過分寵溺,突然胸腔一陣翻湧,她連忙摀住嘴,狠狠蹙眉隱忍著胃部的不適感,一種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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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29:34
番外︰134 沒孫子怎麼行

  「怎麼了?」秦墨言見小女人蹙著小眉一副不舒服的樣子,眼底泛起一抹擔憂,忙問。

  洛麗塔用力抿了抿紅唇,暗暗將胃裡那股不適感壓制下去,然後飽含責怪地抬眸瞥了秦墨言一眼,接著緩緩面向女兒,美麗的臉龐換上慈愛的微笑,微微側身看著癟著小嘴兒不開心的女兒,她一邊伸手去拿雞蛋,一邊對女兒柔聲哄著︰「緣緣乖,聽話,把雞蛋吃了,媽咪幫你剝蛋殼好不好?」

  秦墨言舉止優雅地吃著早餐,唇角自始至終都噙著幸福滿足的微笑看著妻子哄騙女兒吃不喜歡吃的東西,感覺到妻子飽含責怨和炫耀的目光投射在臉上,他慵懶魅惑地抿了抿唇,雲淡風輕地與她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眉梢帶笑地看著她,愜意地細嚼慢嚥著。

  秦佳緣小朋友看看一臉『真誠』的媽咪,再看看白生生的煮雞蛋,她討厭吃蛋黃,會噎她……

  「可是吃了煮雞蛋的寶寶會很聰明很漂亮,大家都會喜歡她喲……你真的不吃嗎?」洛麗塔將煮雞蛋在桌面上輕輕磕了兩下,微微垂著眼瞼一邊剝雞蛋殼,一邊慢悠悠地說。

  「吃了它就會像媽咪一樣漂亮,像爹地一樣聰明,你真的不吃嗎?」洛麗塔將剝好的雞蛋舉到女兒面前輕輕晃了晃,微微挑著眉看著已經一臉迷糊的女兒,哄騙道。

  「不想吃……」秦佳緣小朋友很堅持,小手抓著小叉子不高興地戳著盤子裡的麵包,瞅了瞅不遷就她的媽咪,嘟著小嘴兒小小聲地說。

  秦佳緣小朋友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媽咪,聰明?漂亮?大家都會喜歡?唔,有點心動了……

  見女兒猶豫不決,洛麗塔故作漫不經心地舔了舔紅唇,然後一邊慢慢地收回拿著雞蛋的手,一邊輕輕說︰「那好吧,緣緣不吃媽咪拿給隔壁的小樂樂吃,讓她變得聰明又漂亮,然後大家都喜歡她……」

  「吃。」秦佳緣小朋友終於軟軟糯糯地吐出一個字,癟癟小嘴兒委屈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媽咪,比起讓隔壁小樂樂變漂亮變聰明,她寧願被蛋黃噎一下。

  「緣緣真乖!」洛麗塔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媚笑,毫不吝嗇地讚賞道,然後一邊將雞蛋遞給女兒,一邊抬眸輕蔑地看向秦墨言。

  秦佳緣小朋友為了能變成媽咪一樣漂亮和爹地一樣聰明,於是很乖很聽話地把煮雞蛋吃了個精光,還在媽咪的鼓勵下喝了小半杯牛奶,最後聽從媽咪的命令,乖乖跟著育嬰師阿姨去花園外面散步。

  洛麗塔蔥白小手拿起麵包輕輕咬了一口,一邊慢悠悠地嚼著,一邊眉目溫柔地看著女兒被育嬰師抱走,一直到餐廳裡只剩下夫妻二人,她才緩緩轉眸,淡淡地看向自始至終都盯著她看的男人。

  「過來!」秦墨言在小女人的眸光投射過來的那刻,優雅魅惑地舔舔唇,眼底眉梢含著一絲笑意,溫柔而不失霸道地命令道。

  洛麗塔看他一眼,倒也不扭捏,放下手裡的麵包塊優雅嫵媚地站起來,扭著腰肢聽話地朝他走過去,然後大大方方地往他懷裡一坐,不高興地輕輕嘟著紅唇,等著他來哄。

  「你每次都這樣,什麼都依著她,你這種教育方式很不好!」洛麗塔不悅地板著小臉,緊蹙著小眉不高興地呵斥道。

  面對小女人氣憤填膺的指責,秦墨言連忙點頭認錯︰「好好好,錯的錯的,你說錯的就錯的,別生氣,好好的又生氣……」最後一句飽含著濃濃的無奈與幽怨。

  「爸爸寵女兒天經地義不是麼?你爸爸不也很寵你嗎?」秦墨言的唇角泛起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慵懶愜意地凝視著一臉嚴肅的小女人,滿不在乎地輕輕說道。

  洛麗塔呼吸一窒,緊蹙著眉頭狠狠瞪他,不由生氣地冷喝道︰「我爸寵我也沒像你寵緣緣這樣毫無底線好麼!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這樣溺愛她是錯的!」

  「她有的!」秦墨言卻一本正經地用力點頭,煞有其事地強調︰「你沒看見她現在每次向我求助,我不幫她時,她的目光有多可憐嗎?」

  其實教育孩子要軟硬兼施,不能一味的順著孩子的意願,寵愛是必須的,但溺愛就不好了。

  洛錦程寵洛麗塔是事實,對這唯一的女兒那是相當的疼愛,但是身為軍人的洛錦程可並不是沒有原則的,小時候的洛麗塔如果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那懲罰可不比哥哥弟弟能輕鬆到哪裡去。

  「好了好了,我已經很聽話了不是嗎?」秦墨言收緊雙臂抱著小女人,柔聲哄著,將下巴親暱地擱在她的香肩上,裝模作樣地輕嘆一聲,幽怨地低低道︰「現在每次你騙她罵她的時候,我都乖乖的不說話,你看她最近都不黏我了,她肯定覺得爹地沒以前那麼愛她了,媽咪責罵她的時候爹地都不保護她了,她一定覺得自己好可憐……」

  「可憐你個頭!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以後長大了去哪兒找一個可以包容她的男人?她嫁不出去怎麼辦?」洛麗塔翻了個白眼,狠狠剜他一眼,氣憤又擔憂地輕斥道。

  「怎麼可能嫁不出去?!我秦墨言的女兒這麼這麼好,多的是好男孩搶著要!」幾乎是立刻的,秦墨言揚起下巴,驕傲又自滿地說道。

  「去你的!」洛麗塔忍不住笑啐一聲,縴縴玉指往他腦門狠狠一戳,哭笑不得地瞪他︰「秦墨言你想太多了吧,她才多大點,哪有你想的那麼敏感,胡說八道!」

  他的確很喜歡女兒,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所以現在有個可愛又漂亮的女兒他很滿足,女兒簡直就是小女人的翻版,讓他怎能不寵不愛!

  「好了好了,知道你聰明,知道你能幹,老公甘拜下風還不行麼?」秦墨言單臂將小女人抱緊在懷裡,修長手指輕輕捏著她的小下巴往上一抬,迫使她微微仰起小臉與他直視,噙著溫煦如風的魅笑讚揚道。

  洛麗塔特無語地看著滿臉得意的男人,啞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撇撇紅唇極盡蔑然地睨他一眼,輕啐道︰「懶得理你!」

  話音落下,她雙手撐著他的肩頭就作勢要從他懷裡出來,哪知剛一站起來就被他抓住手腕狠狠又拽了回去,同時聽到他霸道的聲音響在空氣中︰「不許走!」

  「啊……」洛麗塔猝不及防,本能地驚叫一聲,被他拽得整個人又倒回他的懷裡去,這一起一落太過猛烈,致使她的胃裡頓時翻湧,她慌忙摀住嘴,控制不住地『嘔』了一聲。

  秦墨言微微一怔,見小女人的臉色有些微的蒼白,連忙擔憂又心疼地輕問︰「怎麼了?」

  洛麗塔緊蹙著眉頭,狠狠咬著牙根隱忍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喘息著輕輕搖頭,小手摁著胸口,難受地輕喃︰「胃有點不舒服……」

  「胃不舒服?怎麼會不舒服的?吃壞東西了?」秦墨言一聽,頓時著急地連聲追問,看小女人難受,他比她更難受千百倍。

  洛麗塔咬著紅唇努力緩解著胃部的不適,好一會兒後,不適感消失,她輕輕吁了口氣,突然雪藕似的雙臂像蔓籐似的繞上他的脖頸,拉長尾音嬌媚無邊地喚他︰「老公啊!」

  小女人突然間的嬌嗲讓男人微微一怔,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戒備,他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輕輕睨著她,發出一聲鼻音︰「嗯?」

  「你喜歡兒子多一點還是女兒多一點?」洛麗塔唇角勾著甜甜的媚笑,眉眼彎彎地看著他俊逸不凡的臉龐,嬌滴滴地問他。

  「女兒!」秦墨言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為什麼?」洛麗塔小臉一板,微蹙著眉頭斜睨他。

  「男孩讓秦墨非去生!」秦墨言抬手一揮,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然後噙著討好的魅笑看著小女人,再次強調︰「我們有佳緣就夠了!」

  「可是秦家沒孫子怎麼行?家裡總要男孩繼承家業的。」洛麗塔微挑著小眉,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只有女兒不是嗎?」秦墨言輕佻著眉尾回視著小女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小女人美麗的臉龐頓時黑壓壓的,微瞇著美眸冷冷睥睨著他,陰森森地吐字︰「你是在鄙視我生不出兒子嗎?」

  呃……秦墨言汗,眨了眨眼,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喜歡女兒,我們有女兒就夠了!」

  「可能我已經懷孕了。」小女人懶洋洋地回視著他,輕飄飄地吐出一句。

  「怎麼可能?」秦墨言愕然驚叫。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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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0:06
番外︰135 大結局

    洛麗塔杏目一瞪,小臉一冷,張口就噴回去:「怎麼就不可能了?」

    「我……你……」秦墨言結巴了,狠狠擰眉看著理直氣壯的小女人,心是滿滿的疑惑:「你怎麼可能懷孕呢?」

    「嘿!秦墨言你什麼意思?」洛麗塔頓時挑眉斜睨著秦墨言,故意尖細著嗓子佯怒地質問道,雙手叉腰一副興師問罪的凶狠模樣。

    秦墨言默默地看著佯裝刁鑽凶悍的小女人,抿了抿唇,伸手將她叉在腰上的小手輕輕拿下來,他深深看著她,緩緩湊近她的唇邊,然後低啞魅惑地低低說道:「你排卵期的時候老公都帶TT了!」

    「那又怎樣?」小女人立刻抬眸看他,不以為然地叫道。

    「嗯?」秦墨言狠狠擰眉,微瞇著雙眸緊盯著小女人明顯有陰謀的小臉,極具威脅性地發出一聲鼻音。

    洛麗塔像個驕傲的公主般支起小臉睥睨著他,蔥白食指極具勾挑意味地挑起他的下巴,學他曾經調戲她的樣子,將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來,然後她一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一邊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妖冶媚笑,湊近他的唇邊得意地說:「難道我會告訴你我用針把你的那些TT全都紮了洞嗎?難道我會告訴你有好幾次我把你的TT藏起來然後騙你說是安全期嗎?你以為我真的會告訴你嗎?」

    「你……」秦墨言狠狠抽了口冷氣,緊擰著眉頭瞪著調皮的小女人,哭笑不得。

    洛麗塔將小臉往窗外一偏,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做出一副無限嚮往無比陶醉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得意,裝模作樣地輕叫一聲:「啊,我要生個兒子!」

    「不許生兒子!」秦墨言俯唇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霸道的聲音飽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酸味。

    「我就要生兒子!」洛麗塔驀地抬眸瞪他,像是非要與他唱反調一般,挑釁地嬌喝道。

    見小女人態度堅決,秦墨言硬的不行來軟的,抱緊她的腰肢將俊臉埋在她的頸窩無比親暱地蹭了蹭,極盡溫柔地哄著:「女兒更貼心……」

    「偏不!我就要生兒子!」小女人不待他說完,撅著小嘴兒再次嬌喝,傲慢地抬起下巴睥睨著他,一副桀驁不馴的小模樣。

    「女兒……」秦墨言還想勸。

    「兒子兒子!我就要兒子!」小女人摀住耳朵閉起雙眼就是一陣尖叫,瘋瘋癲癲的小模樣讓男人啼笑皆非。

    秦墨言微微擰著眉頭看著固執的小女人,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自然知道他們現在爭論這個是沒有意義的,生男生女不是他們說了算,他只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可見到她這麼堅持要兒子,他的心升起好奇的同時又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為什麼非要兒子?」他微微瞇著雙眸淡淡睨著她,佯裝沒好氣的喝問。

    「我喜歡兒子!」小女人驕傲地支起小下巴,一口應道。

    「嗯?」秦墨言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總覺得小女人話有話。

    果然,在他發出一聲鼻音之後,她抬眸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壞壞地媚笑,一邊伸手妖嬈地環住他的脖頸,一邊湊近他的唇邊,然後在他唇瓣上氣如蘭地吐字:「秦墨言,等我生了兒子,我就喜歡兒子不喜歡你……啊……」

    「你敢!」秦墨言張嘴就在她小唇上咬了一口,佯怒地輕喝道。

    「就敢就敢!哼!」小女人吃痛地蹙起小眉,撅著紅唇挑釁地與他互瞪,嬌滴滴地叫著嚷著。

    秦墨言危險地半瞇著雙眸,定定地看著桀驁不馴的小女人,怎麼辦?他好像真的不太希望她生兒子,他覺得還是女兒比較好,因為女兒不會跟他搶小女人,哎……

  ***

    八個月後,一心期盼生兒子的洛麗塔終於如願以償地生了一個六斤八兩的大胖小子,取名秦羽澤。

    秦洛兩家的老人在得知喜訊時,個個都樂瘋了,所以在洛麗塔坐月子期間,兩家老人天天來逗大胖孫子,家一下子熱鬧了許多。

    如此一來,秦佳緣小朋友鬱悶了,因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外曾祖父全都去喜歡小弟弟了,好像都不再喜歡她,來了也不抱她不親她了,最多就摸摸她的小臉,然後就急匆匆的去抱小弟弟……所以她很不開心。

    與秦佳緣小朋友一同不開心的,還有秦墨言,他還沒從喜得貴子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就特別深刻地體會到了被冷落的滋味,每天眼睜睜地看著一大家子圍著小女人和剛滿月的兒子轉,他連擠到小女人身邊都要費很大的勁兒,就算能成功擠到小女人的身邊,立馬也會被那些倚老賣老的老頭兒老太太給趕走,真討厭!

    又是喧鬧的一天結束了,千盼萬盼終於把『閒雜人等』都盼走了,家頓時清淨了。

    偌大的臥室,洛麗塔靠坐在床頭,懷抱著剛滿月的兒子,她低垂著眼瞼專注地看著有些困意的兒子,手輕輕拍著兒子的背部,動作嫻熟地哄他睡覺。

    好一會兒後,孩子睡著了,洛麗塔緩緩抬頭,許是低頭太久,脖頸有些僵痛,她一邊輕輕轉動脖子緩解痛楚,一邊漫不經心地抬眸,眸光隨意流轉間,卻赫然看見臥室的房門外,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怯怯地貼著門邊,均睜著雙眼眼巴巴地望著她,父女倆那副同樣落寞又委屈的模樣,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憐。

    「你們父女倆躲在門外幹嘛?」洛麗塔在看見父女倆的那刻,不由輕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們,續而對他們輕輕招手:「進來呀!」

    「媽咪……」秦佳緣在聽見媽咪的召喚時,立刻掙脫爹地的大手,一邊軟軟糯糯地輕喊著,一邊屁顛屁顛地朝著床邊跑來。

    秦墨言見女兒腳步有些侷促,連忙跟在女兒身後,隨時做著『護駕』的準備,跟著女兒一同來到床邊,飽含幽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有子萬事足』的小女人。

    秦佳緣走到床邊就習慣性地踢掉腳上的小鞋子,手腳並用地往床上爬,許是經常這樣幹,所以動作很利索就爬尚了床,最後爬到洛麗塔的身邊,乖乖地坐在媽咪的身邊,輕輕癟著小嘴兒,喊她:「媽咪。」

    「嗯,怎麼了寶貝兒?」洛麗塔微微垂眸看著來到身邊的女兒,看到女兒一副不開心的小模樣,心疼地柔聲輕問。

    秦佳緣抬手抓了抓發癢的臉頰,輕輕歪著小嘴兒探頭去看媽咪懷的小弟弟,然後抬起小臉看著媽咪,很有禮貌地問:「我可以看看小弟弟嗎?」

    「當然可以呀!來,看吧!」洛麗塔立刻點頭,一邊溫柔地回答女兒,一邊將懷睡得香甜的兒子挪動了下,方便女兒能完全看到剛滿月的小弟弟。

    秦佳緣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小鼻子小眼睛的弟弟,有種想要伸手去摸摸弟弟小臉的念頭,可是又怕媽咪會責罵,於是她輕輕攪著小手指,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只是一眼巴巴地看著弟弟熟睡的小臉。

    看到女兒眼底的渴望,洛麗塔輕輕一笑,她俯首親暱地湊近女兒的身邊,讓女兒能近距離地看到小弟弟,她笑著問:「弟弟是不是很可愛?」

    「嗯……」秦佳緣小朋友輕輕點了下頭,蔫蔫地應了一聲。

    「我們緣緣寶貝兒怎麼了?為什麼悶悶不樂呢?」洛麗塔輕輕蹙眉,看到女兒不開心的樣子她心疼不已,連忙湊近女兒的小臉柔聲問道。

    秦佳緣一雙大眼睛突然變得水汪汪的,可憐兮兮地看著媽咪,癟著小嘴兒一副哭了的小模樣,委屈地哽咽:「媽咪你是不是只喜歡小弟弟不喜歡我了?」

    「誰說的呀?真是胡說八道!緣緣也是媽咪的寶貝,媽咪怎麼會不喜歡緣緣呢?」洛麗塔一怔,訝然輕叫,急忙騰出一只手來親暱地拍拍女兒的小臉,忙不迭地柔聲哄著:「媽咪喜歡緣緣,媽咪最喜歡緣緣了,緣緣可是媽咪的心肝寶貝,乖,不哭!」

    「可是你都只抱弟弟不抱我了,你已經很久沒抱我了……」秦佳緣小朋友好委屈地輕輕抽泣,可憐兮兮地望著媽咪,好難過地控訴。

    「抱!媽咪當然抱……來來來,緣緣乖,來媽咪抱抱!」洛麗塔被女兒撒嬌的可憐模樣惹得心酸不已,心滿滿都是愧疚和心疼,連忙將女兒摟到身邊來,寵溺地親親女兒的小臉蛋兒,極盡溫柔地哄著。

    被媽咪摟在身邊,感覺到媽咪還是愛自己的,沒有不要自己,秦佳緣小朋友這才不難過了,像是生怕媽咪有了弟弟就不要自己似的,於是特別乖巧聽話地依偎在媽咪懷看著熟睡的小弟弟,不吵也不鬧。

    即便是不滿三歲的孩子,這些日子看到以前寵愛自己的大人都不寵愛自己了,心也會有危機感,所以就算平時不怎麼黏媽咪,這會兒也感覺到了媽咪的重要性,害怕媽咪不要自己,便主動來討好。

    洛麗塔心疼地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小腦袋,暗暗懊悔坐月子期間忽略了女兒,心愧疚不已。

    突然,肩上微微一沉,洛麗塔下意識地轉眸一看,只見不知何時高大強壯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邊,見她哄好了女兒,他便趁機將頭靠在了她的香肩上,擺出一副柔弱無依的可憐模樣。

    「你又幹嘛?」洛麗塔輕輕佻著眉尾,微微詫異地看著有耍寶嫌疑的男人,淡淡瞥他一眼,沒好氣的輕喝道。

    「你也很久沒抱我了,老婆。」秦墨言用臉頰輕輕蹭著她的肩頭,一下又一下,可憐兮兮地衝她撒嬌。

    他極度後悔當初沒有做好防護措施,極度後悔讓小女人『偷竊』成功,他終於深刻地體會到當初生下女兒後,她被他無意間冷落的難過,好難過……

    「走開,別添亂,沒看見我很忙麼?」洛麗塔佯怒地衝他嬌喝一聲,半真半假地嫌棄他。

    秦墨言癟癟嘴,幽怨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板著小臉衝他吼的小女人,看得洛麗塔頭皮直發麻,她抬起頭挑眉斜睨他。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洛麗塔剜他一眼,歪歪小嘴兒沒好氣地嬌嗔道。

    「老婆,你是不是在報複我啊?」秦墨言湊近她的耳邊,淒楚可憐地望著她完美的側臉,小聲嘟囔。

    「此話怎講?」洛麗塔挑眉,淡淡地看著他不答反問。

    「你說生了兒子就只喜歡兒子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說真的啊?」高大英俊的男人此刻像足了一個久經冷落的怨婦,在她身邊蹭啊蹭,撒嬌求安慰。

    懷本是熟睡的兒子突然動了一下,洛麗塔下意識地垂眸看向兒子,嘴則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嗯……」

    「啊?」聞言,秦墨言不可抑製地慘叫一聲。

    許是秦墨言的聲音過大,更或許是秦羽澤小朋友本來就要醒了……反正就是在秦墨言慘叫一聲後,嫩汪汪的小家夥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慢轉動眼珠子看了看爹地媽咪還有姐姐,然後小嘴兒一癟,哭了。

    「哦哦哦,羽澤不哭,寶寶不哭……」洛麗塔見狀,連忙輕輕拍著兒子,極盡溫柔地哄著。

    洛麗塔低垂著眼瞼,一邊哄著兒子,一邊輕輕撈起自己的睡衣,露出一個白嫩碩大的飽滿,極其自然地往兒子嘴送,然而就在即將觸上兒子小嘴兒的千鈞一髮間,一只大手很及時很霸道地摀住了她的飽滿,同時耳邊響起一聲不滿的低喝--

    「你幹嘛?」秦墨言狠狠擰眉,不悅的質問酸氣四溢,用力將小女人的睡衣拽下來,將他的『專屬』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

    「他應該是餓了。」洛麗塔對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不解,她看了看兒子,再抬眸看他,然後對他解釋道。

    「他餓了你掀衣服幹嘛?」秦墨言板著俊臉,滿是忌妒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衝小女人沒好氣地輕叫道。

    「餵奶啊!」洛麗塔蹙眉瞪他,理所當然地回叫道。

    「你餵啊?」秦墨言的臉頓時更加陰沉了一分,不悅地回瞪她。

    「不然你餵啊?」洛麗塔啼笑皆非地斜睨著彆扭又幼稚的男人,失聲叫道。

    「……」秦墨言噎住,唇角不可抑製地抽搐了兩下,極盡哀怨地瞪著一臉不以為然的小女人,啞了好半晌才緊擰著眉頭,氣呼呼地:「我的意思是……」

    「嗯哼!」小女人淡淡地睥睨著他,一邊輕輕拍著兒子哄著,一邊慵懶嫵媚地發出一聲鼻音。

    秦墨言狠狠咬著牙根,憋了好一會兒,狠著心說:「讓他吃奶粉!」

    洛麗塔輕輕蹙了蹙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看無理取鬧的男人,最後輕歎口氣,無奈地柔聲說:「我先餵他一點,等他不哭了再去……」

    「不行!」秦墨言冷著俊臉一口回絕。

    「為什麼不行?」洛麗塔挑眉,不可抑製地拔高音量不滿地質問道。

    「你不能厚此薄彼只給這小子吃!」秦墨言修長食指指著正眨巴著雙眼盯著自己看的兒子,酸溜溜地說道。

    「別告訴我你也想吃!」洛麗塔斜眼睨他,沒好氣地哼哼。

    「嗯!」秦墨言一本正經地點了下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碩大的飽滿看。

    洛麗塔騰出一只手就撐著他的腦門狠狠一推,紅著小臉滿心羞澀,哭笑不得地啐罵道:「秦墨言你給我滾開!再鬧我抽你!」

    秦墨言很配合地順著小女人的力道往後一倒,誇張地仰躺在床上,然後又佯裝手忙腳亂地坐起來,一定睛就看見小女人要再次撈起睡衣,他連忙撲上去阻止--

    「不許餵!」

    秦墨言一聲急喊,立刻引來小女人凶狠的一記瞪視,見小女人要發飆了,他微微瑟縮了下,抽抽嘴角,腦子一轉,然後為自己的妒忌找借口,抱不平地小聲:「當初女兒你都不餵奶……」

    「那不是我不餵好麼!是沒有!」洛麗塔立刻冤枉地反駁道,沒好氣地剜他一眼。

    當初生了女兒,她沒有奶水,所以才讓女兒吃奶粉的,那又不能怪她對不對?

    「反正不行!既然女兒都沒餵,他也不許吃!」秦墨言一邊看著砸吧著小嘴兒自己玩的兒子,一邊霸道地說道。

    洛麗塔特無語地看了男人兩眼,沒好氣地哼哼道:「秦墨言,這可是你親兒子!」

    「女兒也不是撿來的呀!」秦墨言立刻反駁,很無恥地用女兒做擋箭牌。

    「你……」洛麗塔氣結,狠狠瞪他,跟他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見小女人好像要生氣了,狡猾的男人硬的不行連忙來軟的,鐵臂一伸,親暱地攬住小女人的香肩,然後他撒嬌般在她頸窩輕輕蹭,苦口婆心地對她說:「老婆,你看,當初你都不給女兒餵奶……」

    「說了那時候沒有啊!」小女人惱火地衝他叫。

    「你別吼,聽老公說完嘛!」秦墨言連忙安撫,拍拍她的頭,吻吻她的唇角,委曲求全地哄著求著。

    「說!」小女人從齒縫陰森森地迸出一個字,轉眸極具威脅性地瞪著他,那眼神好似再說,你說,你說,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抽死你!

    面對小女人極具壓迫力的目光,秦墨言優雅魅惑地舔了舔薄唇,誠懇的目光飽含著濃濃的深情與溫柔,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你看當初女兒都沒有吃到母乳,現在你給兒子吃,女兒會傷心的,她會以為你愛弟弟不愛她,當然你會說那時候不是不給她吃而是因為沒有母乳,可是她還小,根本理解不了為什麼她要吃的時候就沒有,現在弟弟吃就有,她只會以為是你偏心……老婆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小女人想也不想就沒好氣地噴他兩個字,姿態傲慢地撇開小臉不看他,以示對他的不屑。

    「老婆你明明懂的!」秦墨言厚著臉皮在她頸窩蹭,學著她曾經的樣子,使勁兒撒嬌。

    「哎呀,你走開啦……」洛麗塔哭笑不得地輕叫,抬手用力推他的肩膀,怕他耍寶一不小心把兒子擠到。

    偏偏她越推他就越是不要臉不要皮地蹭她,還煞有其事地對她說:「你這種『偏心』的行為會給女兒造成很嚴重的負面影響,會甚至會妨礙她的身心健康……嗷……」

    男人還沒說完,小女人就忍無可忍地抬手在他耳朵上狠狠擰了一把,痛得男人頓時嗷叫一聲。

    「秦墨言你可以再誇張一點!越說越離譜!」洛麗塔佯怒地斥道。

    秦墨言吃痛,抬手摀住耳朵用力揉,一邊緩解著耳朵的痛楚,一邊用嘴努了努女兒:「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好麼!不信你看女兒!」

    聞言,洛麗塔下意識地隨著他的提醒而轉眸看向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女兒,看到女兒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時不時地眨巴一下大眼睛,那副透著一絲委屈和無辜的小模樣讓洛麗塔的心狠狠一抽,頓時深深懊悔怎麼可以忽略甚至冷落女兒……

    「寶貝兒,你怎麼了?」洛麗塔立刻心疼地摸摸女兒的小臉,極盡溫柔地輕問。

    「媽咪……」秦佳緣小朋友癟癟小嘴兒,可憐兮兮地喊她。爹地和媽咪只顧著自己說話都不理她,她不開心……

    一聽女兒飽含委屈的聲音就讓洛麗塔受不了了,心疼得要死,連忙騰出一只手去牽女兒的小手:「嗯,媽咪在,寶貝兒乖……喂,秦墨言你……」

    洛麗塔正溫柔地哄著女兒,突覺懷一空,驚得她立馬回頭,只見秦墨言輕柔而速地將兒子從她懷『搶』走,一邊動作嫻熟地抱著兒子跳下床,一邊哄著兒子:「哦哦哦,秦羽澤,爹地帶你去吃奶,不許哭……」

    「秦墨言你把兒子還我……」洛麗塔怒,騰地直起身就跳下床去追。

    「媽咪……」

    洛麗塔剛跳下床,身後就傳來一聲怯懦的輕喚,將她的步伐硬生生地阻止。她回頭,只見女兒一個人可憐巴巴地跪坐在床上,特別乖巧特別聽話,一副害怕被丟下的小模樣。

    「來,緣緣,媽咪抱抱。」洛麗塔連忙伸出雙手,漾出溫柔慈愛的笑容,一邊對女兒說,一邊暗暗責罵自己又疏忽了女兒的感受。

    其實秦墨言說得很對,女兒的心思真的很敏感,別看她還這麼小,就已經懂得討好……

    見媽咪向自己伸出手,秦佳緣小朋友立刻朝著媽咪爬過去,然後乖巧地撲進媽咪的懷,一雙小胖手緊緊抱著媽咪的脖子,湊上小嘴巴在媽咪的臉頰上討好地親了一口。

    「唔,佳緣真乖!」洛麗塔漾著寵溺的微笑毫不吝嗇地讚揚道,在女兒臉頰上回吻了下,然後笑咪咪地說:「我們去找爹地和小弟弟好不好?」

    「好!」秦佳緣小朋友終於露出開心的甜甜笑靨,用力點頭,清清脆脆地吐出一個字。

    洛麗塔眼看著女兒乖巧的小模樣,心想著那剛走出去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一股幸福和滿足充滿整個心房,噙著與女兒一樣甜美的笑靨,然後抱緊女兒朝著丈夫和兒子離去的方向步伐輕地追上去。

  ***

    幾日後,自覺幸福美滿的洛麗塔跟著秦墨言參加了一個聚會,然後--

    被深深地刺激了!

    因為她的雙胞胎弟弟洛雲傾的老婆顏亦瀟懷孕了,當然,懷孕並沒什麼了不起的,了不起的是,顏亦瀟懷了三胞胎……

    三胞胎啊!多麼難得多麼幸福多麼招人恨的三胞胎啊!

    她羨慕了,妒忌了,恨了,她想不通,憑什麼洛雲傾可以生三胞胎……三胞胎啊!

    按理說她也應該有雙胞胎的遺傳因子啊,為什麼她懷不上三胞胎?哪怕雙胞胎也行啊!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不甘心!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可以輸給弟弟呢對吧!憑什麼洛雲傾可以生雙胞胎而她不行?一定是時機沒到,嗯!一定是的!所以,再來一次一定能懷三個……實在不行懷兩個她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結束聚會後,極度鬱悶地回到家,去嬰兒房看了看熟睡的兒子,然後夫妻倆雙雙回房。

    沐完浴後,洛麗塔蔫蔫地趴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副怏怏不樂的小模樣,腦海浮現著洛雲傾那張張狂得意的俊臉,嗷嗷嗷!怎麼辦?她不甘心啊不甘心,想不通啊想不通……

    驀地轉頭,看向那亮著燈且響著嘩嘩水聲的浴室,洛麗塔小嘴兒歪了歪,緊接著一抹狡黠的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逝……

    洛麗塔很興奮地跳下床,噙著一抹壞笑興衝衝地找出曾經的『作案工具』,然後她一邊小心謹慎地注意著浴室的動靜,一邊輕手輕腳地拉開抽屜,將抽屜的TT,挨個挨個地紮洞……

    十分鐘後,秦墨言僅在腰際鬆鬆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水漬,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漫不經心地從浴室走出來。

    隨意地抬眸,秦墨言驀地一怔,雙眸驟然一瞇,眼底頓時泛起一抹猩紅與貪婪,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床上那未著寸縷玉體橫陳的小女人,喉結狠狠滑動了下,只此一眼,慾念滿溢……

    洛麗塔姿態妖嬈地側躺著,手肘撐著床,手掌托著頭,另一只小手極具誘惑力地在自己的美腿上像彈鋼琴一般慢慢油走,在他抬眸看過來的那瞬,她極盡嫵媚地朝他飛了個媚眼,故意拉長尾音魂酥骨軟地嬌嗲:「老公……」

    秦墨言微微瞇起雙眸,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曼妙的曲線,一邊朝著她一步步地靠近,一邊心不在焉地發出一聲鼻音:「嗯?」

    洛麗塔像只慵懶的小貓,唇角噙著一抹極具勾挑意味的媚笑,慢慢地朝他爬過來,當他走到床邊時,她也已經爬到了床邊來,她緩緩直起身,跪在他的面前,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條滑膩的小蛇一般繞著他的脖頸,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佈滿猩紅的雙眼,湊近他的唇邊,氣如蘭地吐字:「我想……」

    「想什麼?」秦墨言微微挑著眉尾,深深凝視著妖冶蠱惑的小女人,勾著邪魅輕笑明知故問,聲音一點一點地變得沙啞難耐。

    「要……」小女人故意拉長尾音,溫熱的呼吸極盡曖昧地噴薄在他的唇上,誘惑到極致。

    「要什麼?」秦墨言噙著魅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女人,狀似漫不經心地輕輕吐字。

    「你!」幹脆利落的一個字,伴隨著話音落下的那瞬,小女人極其大膽地一把將他腰間的浴巾狠狠扯掉,高大強壯的男人瞬間……全……裸。

    小女人不羞不臊,大大方方地盯著他傲然挺立的某物,唇角勾著一抹飽含陰謀的壞笑,近乎挑釁般衝他眨眼。

    突然間的涼意讓男人不可抑製地挑了下眉尾,他緩緩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然後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慵懶魅惑地戲謔道:「這麼心急?」

    「嗯!急!」洛麗塔一本正經地點頭,一副勢在必得的堅定模樣。

    「傻老婆,是老公最近餓著你了嗎?」秦墨言微微俯首,性感的薄唇緩緩湊近她嫣紅的唇瓣,深深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低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曖昧與調侃。

    小女人不理會他的戲謔,將紅唇一撅,像個驕傲的女王般睥睨著他,然後很認真很霸道地命令道:「今晚,你給我認真一點!」

    「嗯?」男人發出一聲淡淡的鼻音,不解的詢問。

    「我要求不高,雙胞胎就好!」洛麗塔美麗的小臉上侵染著一抹哀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嘟著紅唇嗲嗲地說道。

    這還叫要求不高啊?

    秦墨言挑眉,啼笑皆非地看著滿臉不甘的小女人,忍不住失笑道:「還想著呢?」

    小女人在聚會上就各種纏著他要生第三胎,嚇死他了,堅決反對,他再也不要忍受戰戰兢兢且清心寡慾的十個月,她這才剛出月子沒幾天,又想懷?又想讓他餓八九個月?不要!堅決不要!

    而且,她想要第三胎的願望,這輩子永遠都別想實現了……

    「我要嘛!」小女人抱著男人的脖子搖啊搖,使勁兒撒嬌。

    「傻老婆,我們已經有佳緣和羽澤了,夠了……」

    「要嘛要嘛我就要嘛!」小女人不依,更用力地抱著他搖晃。

    秦墨言被搖得一陣頭暈目眩,連忙伸手將她的小手從脖頸上抓下來,他微微擰著眉,瞇著黑眸深深看著她,眼底速地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他勾著一抹不懷好意的魅笑,問:「真要?」

    「嗯嗯嗯!」小女人點頭如搗蒜,一本正經的小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那……」男人微微瞇著眸子,目光貪婪地凝視著她嬌媚無邊的小臉,拉長尾音緩緩停頓了下,然後猛地將她一撲,霸氣十足地低吼一聲:「來吧!」

    「啊……」小女人驚叫連連,嬌小的身軀被強壯的男人狠狠壓在大床上。

    夜,迷離,愛,延續,瘋狂纏綿,久久不息……

  ***

    次日一早

    洛麗塔從熟悉的酸痛中緩緩醒來,睜開朦朧雙眼的同時,習慣性地伸手往身邊一摸,觸及的卻是一片空曠與冰涼。

    她蹙眉,滿心疑惑地緩緩坐起來,眸光隨意流轉,然後她便看見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紙,她輕輕撅著紅唇拿起紙,好奇地垂眸一看。

    幾秒後--

    「秦墨言!」

    猶如河東獅吼的一聲咆哮,響徹整個別墅,洛麗塔怒不可遏地跳下床,氣得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狠狠攥著那張紙就往門口奔去。

    就在她奔到門口之際,房門突然由外打開,一張英俊的臉龐呈現在她的眼前,只見男人優雅從容地進了屋,再隨手將房門關上,同時聽見他老神在在地柔聲問她:「怎麼了寶貝兒?」

    「我要跟你離婚!」洛麗塔歇斯底地衝他大吼。

    「嗯哼?」秦墨言雲淡風輕地輕輕佻眉,慵懶魅惑地發出一聲鼻音,然後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發飆的小模樣,懶懶吐字:「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我不要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老公!」洛麗塔依舊歇斯底的吼著,同時將手的紙往他胸膛上擲過去,怨憤地鼓著腮幫子恨著他。

    混蛋!他居然敢背著她去做結紮手術,難怪他最近都不用T,原來他早在她懷上第二胎沒多久就去把自己給紮了!

    啊啊啊!她的雙胞胎……

    氣死她了!恨死他了!嚶嚶嚶……

    「哦……」面對小女人怨憤的怒吼,秦墨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優雅魅惑地舔了舔薄唇,鐵臂倏然一伸,勾住她光滑的腰肢就順勢一拽,將她整個人拽進懷來,他俯唇輕輕咬住她的耳垂,極盡邪惡地往她耳朵氣,一字一句,曖昧至極:「雖然老公沒有生育能力了,但寶貝兒你放心,老公的性能力一定包你滿意!」

    「你……」洛麗塔氣結,狠狠抽了口冷氣。這點她很放心,因為昨晚已經深刻地體會過了。

    秦墨言趁她氣得失神間,果斷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一邊朝著床邊走去,一邊在她唇邊氣:「老婆,你昨晚叫得可真好聽……」

    「你……」小女人臉色爆紅,羞惱地狠狠瞪他。

    「我還想再聽一次。」

    「你……」

    「現在就要!」

    「啊……我不要……唔……」

    不要?那肯定不行!男人想要的時候,小女人永遠只有服從的份兒!。

    清爽的微風,燦爛的陽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深愛著彼此的兩個人,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一生,足矣!

    愛,是朵名叫『奇跡』的花兒,在每個人的心中綻放,牢牢把握住它,幸福便能一生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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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01 知道我是誰嗎

    紙醉金迷的夜晚,誘惑與罪惡的氣息在豪華奢侈的夜總會肆意蔓延,一場不太美好的邂逅,在悄然醞釀……

    燈光迷離的大包房,熱鬧喧嘩音樂震天,多名依著體面的男人與眾多濃妝豔抹的女子唱歌喝酒划拳嬉鬧,整個包房內的氣氛嗨到頂點。

    一名年輕帥氣的男子,姿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一手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只手則擱在翹著二郎腿的膝蓋上,修長完美的手指像彈鋼琴一般在膝蓋上優雅地輕輕彈動,三四個濃妝豔抹嫵媚妖嬈的女子在他的身邊圍繞討好,他玩世不恭地勾著唇角,愜意地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優越感,俊美的臉龐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淡譏笑,一邊虛榮地享受著別人的討好,一邊又很不屑這些風月女子的虛情假意。

    「二少,生日樂!」一名披著一頭柔順長直髮扮清純的女子柔若無骨地依偎在秦墨非的臂膀上,媚眼如絲地望著他年輕又俊美的側臉,嬌滴滴的聲音像摻了蜜一般,甜得膩人。

    「謝謝!」秦墨非噙著風流不羈的淡淡魅笑,轉眸看了女子一眼,輕緩優雅地吐出兩個字。

    「二少,今晚……」另一名披著大波浪長卷髮的妖冶女子大膽而放肆地湊近秦墨非的耳畔,故意拉長尾音嬌嗲,續而極具誘惑地往他耳朵氣:「我陪你吧!」

    秦墨非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飽含著一絲鄙夷的銳利目光淡淡地掃了眼女子波濤洶湧的胸口,唇角一扯,笑得優雅魅惑:「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

    「二少,還有我……」震誘息惑。

    一聽秦墨非今天如此不挑剔,另幾名女子立刻往他身上撲過去,使出渾身解數衝他撒嬌獻媚。

    「沒問題!全都來吧!」秦墨非雲淡風輕地對眾女子一揚手,姿態瀟灑又大方,迷走全場芳心。

    「謝謝二少……」

    「二少你真好……」

    「愛死你了二少……」

    諂媚的嬌嗲聲此起彼伏,眾女子欣喜若狂,眾所周知秦家二少對女人向來出手闊綽,能得到他的欽點今晚必定能大撈一筆,要是運氣好能討得他歡心留在他身邊,嫁進秦家那可就是鴉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願望啊!

    正是氣氛融洽歡聲笑語時,突然--

  『呯』!

    一聲大響,包房的門被人從外而內很粗魯地狠狠推開,驚得包房內正玩兒得興起的紈子弟和風月女子們不約而同地轉眸循聲望去,而身為壽星的秦墨非剛一抬頭,便看見一群身穿警察製服的男男女女像天神一般佇立在包房中央。

    「開燈!關音樂!所有人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

    一道響亮威嚴的女聲,不冷不熱極具威懾力地響在空氣中,幾秒之後,包房內燈光大開亮若白晝,沸騰激烈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噤若寒蟬,均怔怔地看著面色嚴峻的不速之客們,俱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號施令的女子站在最前面,身穿特警服,一頭俏麗短髮,雙眼清澈通透,然而目光太過冷厲,少了幾分親和力,清麗脫俗的小臉讓人眼前一亮,只可惜此刻冷若冰霜,讓人忍不住心生畏懼。

    「喲!這是怎麼了?」見此陣仗,秦墨非姿態懶散地緩緩站起來,微擰著眉頭盯著為首的女子看,玩世不恭地淡淡哼問。

    「警察臨檢!請大家配合一點,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出來!」紫夏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銳利的目光將在場所有人速地掃了一遍,然後微微側眸對身邊的同事沉聲命令:「做事!」

    「是!」

    於是檢查工作如火如荼地展開,面對一身特警裝備的警員,眾人也只得紛紛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件乖乖配合。

    秦墨言輕輕佻著眉尾,滿不在乎地撇了撇薄唇,目光輕佻地打量著冷若冰霜的紫夏,心下明白這一定不是什麼單純的臨檢,可能是夜總會發生了什麼比較重大的事,所以才會出動特警,既然如此,那還是配合警方的工作比較好,畢竟他是良民嘛!

    心這樣一想,秦墨非噙著一抹優雅的微笑,然後漫不經心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褲帶,摸了左邊摸右邊,摸完後面摸前面,漸漸的,他唇角的魅笑,一點一點地僵在唇角……

    該死!他的錢包呢?

    大腦速地轉動,努力地回想,秦墨非很便想起自己出門前換鞋時隨手將錢包擱在鞋櫃上……。

    忘了帶錢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想他秦家二少爺秦墨非在A市就算不是家喻戶曉,但也是上流社會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而且他外公可是上一任的警察局長,所以,就算他沒帶證件,打聲招呼便是,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心默默想著,秦墨非滿不在乎地舔了舔薄唇,然後抬眸看向臉色淡漠的紫夏,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這群警員的老大,她應該能做主,於是他衝她禮貌地笑了笑,態度良好地說:「不好意思!小姐」

    「請叫我警官!」紫夏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毫不客氣地阻斷了秦墨非的話,同時她冷冷抬眸,飽含慍怒的目光銳利無比地射在他的臉上,接著用眼角餘光別具深意地掃了眼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名妖冶女子。

    小姐?沒看見她身穿警服嗎?在這種地方叫她小姐?居心何在?

    秦墨非聰慧過人,一眼便看出紫夏眼神的意思,驚覺自己的失言,同時也暗暗腹誹眼前這冷面佳人太過古板,他不過是隨口而已,何必要如此斤斤計較,真是的!

    「好吧!警官小姐!」秦墨非撇了撇唇,無奈地一下一下輕輕點頭,妥協般改口。

    還是『小姐』?他不說『小姐』兩個字能死啊?這兩個字從他這種紈子弟嘴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羞辱!

    紫夏清透明亮的眼底速地劃過一絲不悅,冷冷挑了挑眉,目光淡漠地睥睨著他,沒說話。

    秦墨非被紫夏冷厲的目光看得頭皮微微發麻,心就好奇怪她幹嘛用這種對待犯人般的眼神瞪著他,他招她惹她了?

    抿了抿薄唇,秦墨非目光坦蕩地直視著紫夏,態度稍顯倨傲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忘了帶錢包!」

    那口氣,大爺大爺的!

    「沒關係!」紫夏立刻淡淡回答,目不斜視地與秦墨非冷冷對視,然後在他的唇角勾起滿意魅笑的那瞬,她面不改色地命令道:「曉鷗,帶這位先生去警局!」

    秦墨非頓時錯愕,目瞪口呆地看著淡定從容的紫夏,正不可置信間,眼看一名警員領命上來要抓他的手臂,他連忙擰眉對名叫曉鷗的男警員厲聲喝道:「別動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曉鷗面色一僵,為難地擰眉躊躇不前,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哥是何許人,雖不至於一手遮天,但也絕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見曉鷗被震懾住了,秦墨非滿意,轉眸看向紫夏試圖好言溝通,盡量放低自己的身段,壓低聲音商量:「小姐,我今天生日,給個面子……」

    「生日在警局過……很不錯!」偏偏紫夏不吃他那套,飽含鄙夷的目光冷冷瞥著他,微微勾著唇角語帶譏諷地淡淡說道,

    在紫夏的世界,最不待見那種不知天高地厚還頤指氣使的紈子弟,見他還敢態度惡劣地斥自己的下屬,一抹厭惡速地閃過眼底,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秦墨非眨了眨眼,微微擰眉,敏銳地感覺到眼前的女警官對他似乎有偏見,飽含嘲諷的語氣讓他很不爽,於是俊臉一沉,口氣瞬間衝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知道我是誰嗎?」

    紫夏聞言,面無表情地冷睨著他,然後緩緩轉動眸光將他從頭到腳狠狠打量了一遍,那極盡蔑視的目光,讓秦墨非的自尊心大受侮辱,頓時狠狠擰著眉頭衝她厲喝道:「讓你們最大的長官來見我!」

    「我就是。」紫夏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秦墨非微微怔忪,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唇角立刻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轉身就往包房的門口走:「懶得理你!」

    秦墨非是這樣覺得的,外面一定會有比她職位更大的警官,而且一定是認識他的,所以他不想再跟一個患有更年期綜合症的冷面女交談,於是轉身就走,哪知……

    「站住!」

    一聲冷厲的沉喝,伴隨著一只勁風十足的小手朝他襲來,秦墨非感覺到危險的逼近,幾乎是出於本能地伸手去擋,而下一秒

    「喂」

    『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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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02 爺我記住你了

    秦墨非伸手去擋,卻叫紫夏敏捷地反手一抓,他的手腕頓時傳來一股刺痛,他憤怒的一聲『喂』剛喊出口,手腕就被她狠狠一拽,他還沒來得及做出防範,下一秒就被她一記漂亮霸氣的過肩摔……將他狠狠摔在了地毯上,致使他不可抑製地發出一聲慘叫。

    狼狽不過兩秒,秦墨非一反應過來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動作還算瀟灑的從地毯上跳起來,黑著臉怒不可遏地瞪著紫夏,氣得渾身直哆嗦,抬手狠狠指著她:「你……」

    「帶走!」紫夏微微抬起下巴,極冷極冷地吐出兩個字,淡淡地睨著秦墨非幾乎要戳到她臉上的修長手指,唇角若有似無地扯了扯,一副量他也不敢動手的輕蔑表情。

    秦墨非的臉,黑到無以複加,秦家二公子何曾被人這樣摔過,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他今天這張臉,是丟大發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我要讓你當不了警察你信不信!!」秦墨非氣得心口痛,狠狠咬著牙根怒瞪著雲淡風輕的紫夏,從齒縫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出來,氣死他了。

    「呃……秦先生,其實我們頭兒不是……」眼見場面要鬧僵了,曉鷗忙不迭地訕笑著上來打圓場。

    「讓他投訴!」

    哪知曉鷗的話還沒說完,紫夏就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滿不在乎的模樣看似冷靜從容實則傲慢又囂張。

    「呃……這……」曉鷗的嘴角頓時抽搐了兩下,為難得額頭微微滲出一層冷汗。

    紫夏漫不經心的一句『讓他投訴』像極了電影《大聖娶親》牛魔王要殺孫悟空,孫悟空噙著一抹冷笑說『讓他殺』……一樣的張狂,一樣的輕蔑,一樣的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

    秦墨非怒,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狠狠咬著牙根瞪著紫夏,話都說不出來。

    「記住!我叫紫夏!」紫夏噙著一抹蔑然冷笑,上下滑動眸光將秦墨非再次狠狠打量了一番,然後不急不緩地冷冷說道:「半個小時後到了警局你就可以投訴我了!提醒你一下,要投訴我請直接找局長!帶走!」最後兩個字,倏然沉喝,極具威懾力。

    不讓她當警察?!他以為就他會吹牛啊?吹牛嘛!誰不會!

    「紫夏是吧!」秦墨非怒極反笑,危險地半瞇著黑眸死死瞪著紫夏淡漠而囂張的小臉,一下一下地點頭,陰測測地吐字:「很好!小爺我記住你了!哼!」

    哼完,秦墨非不待人來『帶』他,自動挺直腰桿往門外走去,一名警員立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紫夏微微蹙眉,極盡嫌棄地斜睨著秦墨非怒氣騰騰的背影,他可知他那一聲『哼』,聽起來有多幼稚。這樣的敗家子她見得多了,自以為家有倆兒錢就是天王老子,自覺高人一等,其實什麼也不是!

    一邊不以為然地暗暗腹誹,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頭,一定睛便看見曉鷗擰著眉頭糾結的臉,紫夏挑眉:「幹嘛這副表情?」

    「頭兒你不認識他嗎?」曉鷗用嘴努了努正消失在門外的秦墨非,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我應該認識他嗎?」紫夏輕輕佻著眉尾看著曉鷗,似譏似諷地不答反問。

    「他是房局的小外孫啊!」曉鷗微微瞠大雙眼,不自覺地拔高音量,一副擔憂的模樣。

    「那又怎樣呢?」紫夏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看著略顯激動的曉鷗,極盡不屑地嗤笑道。

    「……」曉鷗頓時噎住,眨巴著雙眼愣了兩秒,想想也是,老大都那麼淡定他在這兒前怕狼後怕虎的做什麼,難怪頭兒一個女人居然能勝任特警隊的副隊長之職,原來她的魄力和膽識還真不是一般男子可以相提並論的,曉鷗暗暗歎了口氣,對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汗顏,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然後說:「好吧,不怎樣……那我去做事了,頭兒!」

    「嗯。」紫夏點了頭,曉鷗剛轉身,她突然又叫了一聲:「曉鷗。」

    「嗯?」曉鷗回頭,不解地發出一聲詢問。

    紫夏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猶豫了幾秒,然後像是強迫自己下決心一般狠狠咬了咬牙,微微傾身靠近曉鷗的身邊,以著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你上次跟我說你有個堂哥……我這個週末有空,能安排一下嗎?」

    曉鷗愣了一秒,然後連忙點頭:「……好的。」

    「嗯。」紫夏淡淡發出一聲鼻音,微微垂下眼瞼,掩飾著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然後對曉鷗隨意抬了下手:「去做事吧!」

    「哦……」曉鷗輕輕點頭,聽從命令地去到一邊幫忙檢查,嘴則若有似無地蠕動著,似是在無聲地嘀咕著什麼。

    其實曉鷗只是忍不住好奇,好奇這美貌智慧膽識魄力樣樣俱全的家四小姐,為什麼就那麼的……

    恨嫁呢?

  ***

    位於繁華地段的一家咖啡廳,精緻的裝潢,高雅的格調,輕緩悠揚的音樂飄蕩在空氣中,置身在此能給人一種愜意舒適的美好感覺。

    一個幽靜的角落,一對男女對面而坐,在咖啡的香氣縈繞中,默默地打量著彼此。

    紫夏一身簡單的T恤加迷彩褲,腳蹬小短靴,整個人看起來簡潔清爽又帥氣十足,雖然表情淡漠,但絲毫無損她的魅力,反而還增添一抹迷人心魂的冷豔。

    對面的男子三十左右,體型稍胖長相一般,雖不是很出眾但也不算難看,兩個字概括平凡!

    「……小姐你好!」短暫的沉默之後,男子率先開口,許是心有點緊張,一開口就結巴了下,臉上頓時泛起一絲尷尬。

    「你好!」紫夏落落大方地向對面的男子輕輕點了下頭,不急不緩禮貌得體地吐出兩個字,相對於男子的緊張,她則顯得太過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與窘迫,淡定從容得讓對面的男子自歎不如。

    「呃……我是田曉鷗的堂哥……」男子努力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微笑,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極不通順。

    「我知道!」紫夏一邊淡淡點頭,一邊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舉止優雅地輕啜了口,然後抬眸看著對面微微侷促的男子,不想浪費時間,於是她開門見山地說:「田先生你不用如此拘謹,見面即是朋友,你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就好。」

    「這……,好……」田先生幹笑兩聲,忙不迭地點頭。

    「田先生,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可以開始了,我不會介意的!」紫夏一邊將咖啡杯輕輕放下,一邊不急不緩地說道。

    聞言,本是尷尬侷促的田先生暗暗咬了咬牙,猶豫了幾秒,然後挺直腰桿看向從始至終都從容不迫的紫夏,覺得自己既然是來相親的,就沒什麼好怕以及不好意思的,一個女人都能如此淡定,他沒道理會輸給一個女人對吧?

    暗暗吸了口氣,田先生抬頭直視著紫夏,鼓足勇氣問出心底一直疑惑的問題:「小姐,你這麼年輕,條件又這麼好,為什麼……要來相親呢?」

    「嫁人!」紫夏很直接很幹脆地吐出兩個字。

    田先生驚了一下,許是沒料到她會直白到這種地步,抿抿唇狠狠嚥了口唾沫,略顯窘迫地佯咳兩聲,不太自然地訕笑道:「咳咳,小姐你這麼漂亮,一定不缺乏追求者……」

    「田先生你可以放心,我的身體很健康,沒病沒痛也能傳宗接代!」紫夏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聰慧過人的她一眼便看出對面男人心的擔憂與疑惑,於是不待他說完,便不急不緩地阻斷他的話,更直白地說道。

    心事被看穿,田先生臉上的尷尬之色更加深濃了一分,而除了尷尬,他也更加疑惑,欲言又止地小聲:「那,那……」

    「嗯哼?」紫夏輕輕佻眉,淡淡發出一聲鼻音。

    「那你對你的另一半有什麼要求嗎?」田先生鼓足勇氣,硬著頭皮問出口。

    眼前的女孩子太優秀了,漂亮大方又優雅得體,一眼便能看出她的性格剛烈倔強好強,聽說在工作方面也是十分的能幹,這樣的女孩,讓男人有種想抓卻抓不牢的……危機感。

    這樣的女孩子,如果鎮不住她,生活在一起會很累。

    有什麼要求?紫夏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淡淡冷笑,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輕吐出三個字:「別管我!」

    「……」田先生怔了兩秒,續而反應過來,微微錯愕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紫夏,忍不住輕叫一聲:「啊?」

    紫夏懶懶扇動了下眼瞼,掩飾著眼底的情緒,臉色變得有些高深莫測,就在這時,咖啡廳出現了一對極其惹人眼球的俊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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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1:42
一非一夏兩生花︰003 讓她嫁不出去

    年輕帥氣的男子,攜帶著一名明豔動人的女孩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優雅從容地走向一個靠窗的位置,而在眸光隨意流轉間,驀然鎖住了幾米遠處那抹英姿颯爽且令人恨得咬牙切齒的俏麗背影……

    秦墨非黑眸一瞇,眼底迸射出一抹飽含憤怒的寒光,狠狠擰著眉頭看著紫夏的背影,即使只是背影他也能一眼認出,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照樣能認出來。

    讓他在二十四歲生日這麼美好的日子去警察局呆了將近五個小時,眾多異樣的眼光看得他憤怒又想死,說是奇恥大辱一點都不為過,而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賜,這個生日過得……簡直就是恥辱。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打電話讓家給他把錢包送到警局來,他如坐針氈般在警局枯坐了四個多小時,終於等到為他送錢包的人,當他看到姍姍來遲的人居然是他那美豔逼人卻尖酸刻薄的大嫂洛麗塔時,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從嫁進秦家就一直與他針鋒相對的洛麗塔故意在警局嘲笑他奚落他,反正就是讓他各種沒面子就對了,等到終於從警局走出來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狠狠掐死那姓的臭女警。

    真是冤家路窄!

    「二少,走呀!你在看什麼?」

    一聲嬌滴滴的呼喚突然響在耳邊,同時手臂被輕輕拽了一下,秦墨非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停下腳步死死盯著不遠處那和陌生男人低聲交談的紫夏,他正要回答,身邊的女伴搶先驚訝的輕叫一聲--

    「咦?田老師耶!二少你認識田老師啊?」從他們的位置,只能看見男人的臉,所以女伴下意識的以為秦墨非是在盯著男人看。

    「你認識那男的?」秦墨非不答反問,眼底速地閃過一絲陰險的寒光,微瞇著雙眸冷冷盯著紫夏的後腦勺。

    「認識啊!他是我高中時期的物理老師!」女伴乖巧地點點頭,嬌滴滴地回答道。

    聞言,秦墨非微擰著眉頭沉默了下來,目光陰沉地盯著紫夏和田老師看,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會兒後,他抬手,修長完美的食指朝著美麗的女伴輕佻地勾了勾,邪魅而霸道地命令--

    「過來!」

    女伴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沒有絲毫異議,立刻乖巧聽話地朝他的唇邊附耳過去……

    而另一邊

    當紫夏『別管我』三個字一出口,田老師的眼底控製不住地泛起一絲詫異,一時間有些搞不懂她這三個字的含義,驚訝又疑惑地低叫一聲之後,田老師怔怔地看著面無表情的紫夏,無言以對。

    面對田老師茫然的注視,紫夏漫不經心地抿了抿紅唇,緩緩抬眸看著田老師,淡淡說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

    「咳咳,那個小姐啊,什麼叫……別管……你?」田老師略顯緊張地啞了口唾沫,侷促地小聲問道,他想了很久也想不通她這三個字包括的哪些,在他的思維,很不能理解如果要在一起生活的兩個人,如何做到『不管』這個條例。

    「就是不能幹涉我的工作,以及不能支配我的時間,我是事情我做主,你不能幹預!」紫夏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唇角抽搐的田老師,看到他似是被她的話雷到了,舔舔唇試圖用緩和一點的方式,補充道:「當然,我會盡量配合你的日常習慣,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會打亂你的生活,因為我的工作原因,我會經常不在家」

    「請……請等一下。」田老師硬著頭皮抬起手打斷紫夏的話,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了。

    「說!」

    「小姐,你覺得婚姻對你而言……是什麼?」田老師眨巴著迷惘的雙眼看著紫夏,有種與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無力感。

    「避難所!」毫不猶豫毫不避違,紫夏面色坦然地看著田老師,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田老師傻眼了,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面對田老師錯愕的目光,紫夏知道是自己的直言不諱嚇到了他,可她說的全是真心話,她之所以想嫁人的確是想找一個可以讓她真正放鬆下來的避難所,她不想說謊話騙人,要是她肯騙人的話,早就嫁掉了。

    也就是知道自己這『別管我』的條件有多麼的苛刻和有多麼的不合情理,所以她才一再的降低自己的擇偶標準,她不要求對方的學曆或是家庭背景,只要是單身且無不良嗜好的,她都能考慮。

    優雅從容地端起咖啡輕啜了口,紫夏抬眸看著對面一臉糾結的田老師,極輕極輕地扇動了下眼瞼,誠懇地輕輕說道:「你對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每一個要求我都會認真考慮,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

    「啊?」田老師失聲低叫,怔怔地看著紫夏,暗忖這才第一次見面而已,就說到辦手續了……

    看出田老師眼底的驚詫,紫夏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角,滿不在乎地淡淡解釋道:「當然,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完全可以拒絕,不必因為曉鷗而覺得為難或是不好意思!」

    「我……」

    「哈嘍!田老師,好巧啊!」

    田老師蠕動著嘴正要說什麼,卻突然被一道清脆甜膩的聲音阻斷,緊接著一個亮麗的身影就親暱地坐在了田老師的身邊,來人眨巴著波光瀲灩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田老師,目光極具挑逗性。

    「呃……你是?」田老師微微一怔,看著突然而至的女子,微不可見地擰了擰眉,是有那麼一點熟悉的感覺。

    「我是汪喬啊,你的學生啊,田老師你怎麼就把我忘了呀?」汪喬嘟起紅唇衝田老師嬌嗲,一副很熟稔的樣子一把抱住田老師的手臂,故作不依地嬌聲抱怨。

    田老師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略顯侷促地撓了撓額頭,訕訕道歉:「汪喬?那個……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

    「沒關係的啦,田老師你教過那麼多學生,記不住我也是正常的啦!」汪喬甜滋滋地漾著媚笑,有意無意地用碩大的飽滿去磨蹭田老師的臂膀,聲音嗲得讓對面的紫夏一陣一陣的哆嗦。

    紫夏微微挑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女孩子,銳利的目光看了幾秒,眼底倏然劃過一抹飽含譏諷的寒光,她優雅從容地淺抿著咖啡,細細品味著咖啡的香濃滋味,懷著欣賞看戲的悠閑心態,淡淡地看著對面的田老師和名叫汪喬的女孩。

    「田老師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儒雅帥氣,真迷人……」汪喬一臉癡迷地望著田老師,昧著良心讚美著。

    汪喬故意用胸去蹭田老師的臂膀,田老師下意識地低頭就看見汪喬那微微敞開的衣領,一對飽滿呼之欲出,極盡誘惑地在眼前晃動,終究只是一個平凡又比較內向的男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豔福』有些措手不及,雖不是真的心懷貪婪,但一時間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挑逗。

    「哪哪……汪同學你過獎了。」田老師慌忙低垂著眼瞼看著自己的腳尖,訕笑著小聲道,聽到別人的讚美,心難免升起一絲虛榮,平凡無奇的臉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才沒有,我說的全是實話,當時我們班上的女孩子可都把你當夢中情人的!」汪喬笑靨如花,滿眼的愛慕之色,不要臉地往死誇。

    「真的嗎?」田老師信以為真,抬頭看著汪喬,微微驚喜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啊!」汪喬一本正經地點頭,完了還羞答答地補上一句:「我也是哦!」

    「這個……」田老師被誇得一顆心都飄起來了,完全忘了對面還有個相親對像紫夏。

    其實越平凡的男人,內心越是自大也越是虛榮,他們不願找個比自己優秀的妻子,因為那樣他們會覺得自己無論在家還是在外面,都將被優秀的妻子壓得死死的,沒有尊嚴。

    突然,紫夏輕輕站了起來,噙著一抹禮貌得體的淡淡微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田老師和汪喬,說:「抱歉!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你們慢聊!」

    說完,不再停留一秒,抬步就朝著咖啡屋的出口大步走去。

    「啊,姐姐這就走啦?再坐會兒嘛!」汪喬揚聲嬌嗲,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媚笑,然後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秦墨非,秦墨非滿意地勾起唇角,慵懶邪魅地衝她眨了眨眼,算是讚賞。

    轉眸看向咖啡屋的出口,秦墨非極盡鄙夷地撇了撇薄唇,暗暗腹誹,哼,敢惹他,他非讓她嫁不出去不可!

  ***

    一個小時後,秦墨非的臂彎勾著嬌滴滴的汪喬,噙著心滿意足的魅笑,從咖啡屋優雅從容地走出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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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2:05
一非一夏兩生花︰004 不放告你襲警

    徑直走向自己的車,秦墨非心情愉地流轉著眸光,當視線投向自己的豪車布加迪威航時,赫然看見車頭正坐著一個俏麗清爽的女子--

    輕鬆的步伐頓時一滯,秦墨非唇角的愉魅笑瞬間僵在嘴角,怔怔地看著姿態悠閑的坐在他車頭的紫夏,心臟一顫,忍不住暗暗低咒一聲,見鬼!

    紫夏雙臂環胸,左腳直立,右腳輕輕靠在左小腿上呈交叉姿勢,慵懶閑散地靠坐在布加迪威航的車頭上,清冷銳利的目光飽含一抹濃濃的嘲諷直直射在秦墨非的臉上,紅唇輕輕蠕動著,慢悠悠地嚼著口香糖,那模樣,透著幾分玩世不恭與瀟灑不羈,沒有平常女孩子的嫵媚,卻莫名的耀眼無比。!

     四目相接的那瞬,秦墨非被紫夏清冷的目光看得心尖兒一顫,狠狠擰了擰眉,在短暫的怔愣之後,他回過神來看向挽著自己手臂的汪喬,拍拍她的手背,說:「我改天再找你!」

    汪喬頓時不滿地嘟起紅唇,想撒嬌不依,可是看秦墨非的臉色微微嚴肅,不敢造次,最後只能乖巧地點頭,楚楚可憐地答應:那好吧……」

    於是汪喬不甘不願地攔了輛計程車走了,秦墨非雙手往褲袋一揣,朝著紫夏走上去。

    「警官,在下的車停在這……」秦墨非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紫夏,一邊往她走去,一邊拔高音量拉長尾音淡淡說著,然後微微停頓了下,裝模作樣地歪頭看了看車子停放的位置,譏諷道:「沒犯法吧?」

    紫夏輕輕佻著眉尾,似譏似諷地看著緩緩而來的秦墨非,嘴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也不說話,就淡淡地看著他。

    她的目光清冷淡漠,這秦墨非都可以忍受,畢竟他跟她不熟,她要高傲的擺個臉色給他看他大人大量就當看不見好了,然而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淡漠的目光中從始至終都夾雜著一抹顯而易見的不屑和嫌棄……

    從前幾天他生日的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已經從她看他的眼神發現了嫌棄的痕跡……所以他非常生氣!

    他怎麼地了就嫌棄他?他招她惹她了就嫌棄他?怎麼著他秦二少也是英俊瀟灑帥氣多金就嫌棄他?

    憑什麼嫌棄他?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居然敢嫌棄他?

    非讓她嫁不出去不可!

    秦墨非在心暗暗地發著陰毒的誓言,臉上卻掛著純良無害的微笑,優雅從容地走到紫夏的面前,微微挑著眉一副吊兒郎當地說:「警官你是不是對在下有什麼不滿啊?有什麼不滿的話警官你可以說,在下看看能不能為你改改,可好?」

    紫夏淡淡地看著眼前賤兮兮的男人……不!在她眼他頂多就是個任性又幼稚的大男孩,默默地看了他幾秒,她緩緩站直身,極盡蔑然地扯了扯唇角,然後一言不發地抬步從他面前越過。

    秦墨非微微一怔,狠狠擰眉,不知怎地心猛然竄起一股無名火,幾乎來不及思考,他反射性地跟著轉身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喂!你這什麼意思?」秦墨非黑著臉冷聲質問,口氣衝得要死。

    她什麼意思?老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他,還姿態囂張地坐他的車頭,最可恨的是,從頭到尾她都不說話,不、說、話!

    她是不屑跟他說話嗎?嗯!一定是的!她的眼神和表情已經很清楚地表達出來了……氣死他了!

    手臂突然一緊,紫夏被迫停下腳步,側頭,垂眸,冷厲的目光直直射在秦墨非的手背上,她狠狠蹙眉,極冷極冷地從紅唇間溢出兩個字:「放手!」

    「問你什麼意思?」秦墨非更加凶狠地怒聲質問,才不管她的臉色有多冷目光有多狠,心的怒氣將修養和風度通通衝散,他不止不鬆手,甚至還下意識地收緊五指將她抓得更緊,勒得她的手臂微微刺痛。

    紫夏緩緩抬眸,淡淡看著怒發衝冠的秦墨非,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然後她冷颼颼陰森森且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

    「再不放告你襲警!」

    秦墨非一怔,瞬間鬆開五指,放了。

    算了,他可不想再進警局,他丟不起那臉,他百分百相信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嶺家四小姐……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見他乖乖放了手,紫夏滿意,微蹙著眉頭沉默了兩秒,然後她抬眸看著他,認真嚴肅地對他說道:「秦先生,在此我想跟你聊兩句,第一,前幾天的事我不認為我有錯,當然,如果你一定要認為是我破壞了你的好心情,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問心無愧。第二,我毀了你的生日,你毀了我的相親,咱扯平,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等幼稚的事情。第三,『再見』!」

    刻意咬重最後兩個字,紫夏說完之後很用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在秦墨非怔愣得回不來神的那刻,轉身瀟灑從容地走掉。

    幼稚……幼稚……幼稚……

    大腦像是有台複讀機,不停地迴盪著『幼稚』兩個字,秦墨非唇角抽搐,心速地泛起一股奇恥大辱的漫天憤怒。

    她說他幼稚?

    他哪點幼稚?幼稚是形容孩子的好麼!他像孩子嗎?

    秦墨非臉色鐵青,氣得大腦一陣陣的抽痛,狠狠磨牙,他討厭死她說話的口氣了,一種老大老大的感覺,唔,她的確比他大一點,嗯,只是一點,聽說家四小姐今年二十六了……

    二十六又怎樣?二十六就可以總是用那種教訓人的口氣跟他說話嗎?他秦墨非是她可以教訓的嗎?唉呀媽呀!氣死他了!

    猛然回神,轉頭朝著紫夏離去的方向狠狠瞪過去,只見她英姿颯爽的背影已經走過對街,秦墨非死死咬著牙根隱忍著想追上去找她理論的衝動,死死忍著……

    追上去能怎樣?能理論啥呀?她只要一個飽含蔑視的目光,就可以把他氣出內傷。

    秦墨非微微瞇著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紫夏越走越遠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好想知道

    像她這種冷情的女人,有熱情的時候麼?

    如果真有熱情的一面……那又是什麼模樣?

  ***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緣分這種東西,很奇妙,很詭異,既是冥冥注定的,又豈容得你拒絕或是逃避……

    生意興隆的酒吧,璀璨的燈光傾灑而下,嬉笑聲,划拳聲,拚酒聲……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紫夏在約定的時間內走進酒吧大廳,一眼便看見自己的同事在不遠處的卡座正聊得興起,勾勾唇,她抿著淡淡的微笑走過去。

    「莉莉,新婚快樂!」紫夏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準新娘,由衷地祝福道。

    「謝謝頭兒!」莉莉扯開嘴角笑得幸福四溢,笑米米地看著紫夏甜滋滋地道謝。

    「要幸福哦!」紫夏輕輕勾著唇角,抬手,像個大姐姐似的揉揉莉莉的頭。

    「嗯嗯嗯!」莉莉點頭如搗蒜。

    一只手臂毫不避諱地搭上紫夏的肩,一道戲謔同時響在她的耳畔:「頭兒,我們什麼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紫夏轉眸看了眼說話的下屬小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對呀對呀!大家說今年好不好?頭兒,今年你就把自己嫁出去吧!」曉鷗立刻跟著起哄,賤賤地衝紫夏擠眉弄眼。

    「我想現在就嫁出去,可惜沒人敢要!」紫夏自嘲一笑,不急不緩地淡淡說道,從來不怕讓人知道她的『恨嫁』。

    「怎麼會呢?頭兒你這麼聰慧能幹美麗大方,一定會找到一個配得上你的男人。」準新娘莉莉連忙為她加油打氣,其實大家都知道頭兒有多優秀,就是不懂為什麼她那麼想嫁卻就是嫁不出去。

    小姜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頭兒,我家有個遠方表哥,家境還不錯,家開了一間公司,當然肯定比不上你家……」

    「我不要生意人!」紫夏還不待小姜說完,就冷冷拒絕道,陰冷的聲音透著一絲明顯的僵硬。

    「呃?」小姜一怔,眨了眨眼,好奇又無奈地問:「那頭兒你要什麼樣的?」

    「什麼樣的都好,只要不是無良商人!」紫夏的臉色變得冷若冰霜,眼底不可抑製地浮現出一抹恨意。

    「啊……那個,我表哥挺有良的……」小姜一臉無辜,忍不住替自己表哥感到委屈,癟癟嘴小聲。

    「算了,今天莉莉是主角,我的事以後再說!」紫夏驚覺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連忙轉移話題,一邊說著,一邊端起兩杯酒朝莉莉走去:「來,莉莉,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婚樂!」

    紫夏一手端著一杯酒,許是酒吧光線太暗,她走著走著不知怎地一腳踩空,整個身子頓時一歪,毫無預兆就撲到了經過他們座位旁的一位剛進來的客人身上,兩杯酒,盡數潑在了此人的胸口上

    「紫夏!」一聲暴喝乍然響在頭頂,熟悉的聲音停頓了一秒,接著憤恨地吼道:「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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