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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湯淼]豪門老公很不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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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6:04
一非一夏兩生花:015 好像是吃醋了

    紫夏雙眼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唇角泛起一絲苦笑,語帶憂傷地幽幽說道。

    「夏夏……」喻歡舞心疼地低喚一聲,忙偷閑地轉眸看了看她。

    「沒辦法,遺傳因子這種東西,改不了!」紫夏轉眸看著喻歡舞,強顏歡笑地扯了扯唇角,故作雲淡風輕地說道。

    「好吧!」喻歡舞深知紫夏的性格,聽出她無意多談,便識趣地點頭欲結束這個敏感的話題,只是最後的時候,她忍不住自言自語般咕噥了聲:「其實我也不太看好他……」

    喻歡舞的咕噥聲音雖小,但紫夏還是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唇角隱隱泛起一抹悲涼的苦笑,心臟微微收緊,有種難受的情緒在心間蔓延……

    她明白喻歡舞的意思,秦墨非的風流花心在A市早就不是秘密,無論從哪方面看,秦墨非之於她紫夏都是禍害,他沒有一樣能達到她的擇偶要求,這也就算了,偏偏還每一樣都是她深惡痛絕的,比如他比她小,比如他是商人,比如他換女人如換衣服,比如他幼稚無禮……等等等等。

    他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完全沒有!

    所以,就此打住吧!

  ***

    此後半月,紫夏的生活恢複平靜,秦墨非的身影不曾再出現過她的眼前,他彷彿就像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風,來去無蹤。

    不知怎地,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的心,有了困擾,有了希冀,也有了失落……

    每天下班走出警局大門時,她開始習慣性的去看對街,在沒看到對街有他的身影後,才默默走向自己的車。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腦海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的臉,委屈的,可憐兮兮的,甚至是討好的,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像是魔咒般纏繞著她的神經,居然……有些想念。

    她的性子太冷,永遠都做不到對異性熱情,所以如果不是他死纏爛打,她絕對不會多看他一眼,而他能忍受她這樣的『冷』,也足見他本事超然。

    有些情感,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也很努力的去壓製,可偏偏思緒要違背理智,心滋生的那股異樣情愫就像是春風吹又生的雜草,怎麼也扼殺不掉……

    在他不曾出現的日子,她依舊很努力的相親,或許找到一個適合結婚的對象,心那抹情不自禁的妄想就會得到控製,她是這樣認為的!

    秦墨非曾氣急敗壞地問過她,她不愁吃不愁穿,有絕對的能力養活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急著想嫁人,當時她真想狠狠嘲笑他一番,這就是身為豪門兒女的無奈和悲哀,他不懂嗎?

    身為家的女兒,一旦到了二十七歲還沒嫁人就必須聽從家的安排接受商業聯姻,對!她對那個家毫無感情可言,完全沒必要接受這種荒謬的安排,惹急了她甚至可以和家脫離關係,可是,她倒是率性而為了,那她媽媽的娘家人怎麼辦?

    當年紫夏的媽媽家也是經商的,後來被劍鋒收購,於是紫夏的舅舅和姨媽之內的親戚就等於全在氏集團任職,如果她不聽從劍鋒的商業聯姻,她的舅舅與姨媽們就會受到牽連……

    所以,她只能在二十七歲之前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以『出嫁』的名義徹底脫離劍鋒的威脅與控製。

    環境優雅的餐廳,紫夏淡定自若地看著對面的相親男子,模樣清秀談吐得宜,感覺還算不錯。

    「小姐,你平時都有什麼愛好?」相親男子自始至終都噙著一抹微笑,目光柔和地看著紫夏表情淡漠的小臉,輕言細語地問道。

    「看書,遊泳,射擊。」紫夏有條不紊地淡淡回答。

    「你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啊?」相親男子順著話題聊下去,不然真會冷場。

    「偵破和推理。」

    相親男子面色微微一僵,顯然他不喜歡,所以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只能換一個

    「那你喜歡吃什麼?」相親男子保持著熱忱的微笑,問道。

    「我不挑食。」

    「會做家務和做飯嗎?」

    「會,不精。」

    ……

    ……

    一番閑聊下來,儘是相親男子在發問,紫夏淡淡回答,冷冰冰的模樣讓對面的相親男子有些氣餒,覺得她是在敷衍,於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瞅著她

    「小姐,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想要瞭解的嗎?」相親男子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不難看出他笑得很辛苦。

    「你的情況莉莉都跟我說過了!」紫夏輕輕抿了下紅唇,抬眸看著相親男子,不冷不熱地淡淡吐字。

    「那……你可有什麼問題……」

    「我ok!」

    相親男子還沒說完,紫夏就阻斷了他的話,平靜的語調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雲淡風輕。

    正在這時,一對俊男美女突然出現在紫夏的視線,她的心猛地一緊,雙眸頓時微微瞇起,驟然森冷的眸光直直射在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上--

    在紫夏冷颼颼的目光投射過去的那瞬,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秦墨非也朝著她望過去,四目相接兩兩相望,秦墨非的眼底立刻浮現出一抹驚喜,而下一秒,當看見她對面坐著一個男人時,心頓時明瞭,俊臉瞬間變得黑壓壓的。

    又相親?她居然還敢相親?還趁著他出差不在的時候跟別的男人相親?太過分了!

    秦墨非的臂彎掛著一個美女,見到紫夏陰冷的目光看過來,居然不慌也不急,還黑著臉與她互瞪,一副理直氣壯的坦蕩模樣。

    紫夏狠狠蹙眉,在看見他的那瞬,她的心騰升起一股讓她無法忽視的喜悅,而當她看到他還帶著一個美麗的女子時,喜悅瞬間被憤怒取代,心臟,竟隱隱作痛……

    瞧瞧!這就是男人!把甜言蜜語說得天花亂墜,半個月前還說喜歡她,現在呢?

    男人的謊言,最是經不起時間的推敲,只是她沒想到,他也太經不起『推敲』了吧,這才十幾天而已,他居然……

    混蛋!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秦墨非和美麗女子坐到了與紫夏相隔三四米的位置,秦墨非從看見紫夏的那刻起,怨憤的目光就沒有從紫夏冷冰冰的小臉上移開過,惹得美麗女子微微蹙眉地看他--

    「墨非,你在看什麼?」龔琪柳輕輕拍了下秦墨非的手臂,問。

    秦墨非正與紫夏用眼神不甘示弱地相互廝殺,沒空回答龔琪柳的話。

    「喂,表弟,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今天就不能熱情點為我洗塵?」龔琪柳不滿地蹙眉,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我哪不熱情了?你隨便點啊,想吃什麼儘管點!」秦墨非頭也不回地說道,隨手拿起菜譜粗魯地塞到龔琪柳的手上。

    龔琪柳見一向吊兒郎當的表弟今天這樣一副癡迷的傻樣,頓時滿心好奇,順著秦墨非的視線望過去,自然便看到了冷若冰霜的紫夏,然後用肩膀親暱地撞了撞秦墨非的肩頭,壓低聲音笑問道:「你喜歡那女孩子啊?」

    「很漂亮對吧?」秦墨非立刻轉回頭來看著龔琪柳,得意洋洋地衝表姐擠眉弄眼地炫耀。彷彿紫夏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了一般。

    龔琪柳撅撅紅唇,點頭:「嗯!是很漂亮!不過……」拉長尾音緩緩停頓。

    「不過什麼?」秦墨非立刻追問。

    「她好像在相親哦!」龔琪柳嘟起嘴努了努紫夏對面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潑了秦墨非一盆冷水。

    秦墨非的臉,黑上加黑,刷地轉眸,再度朝著紫夏狠狠瞪過去。

    瞪著瞪著,突然,一個吻落在秦墨非的臉頰上,他驚得一怔,轉眸莫名其妙地看著龔琪柳,下一秒就反射性地想要轉頭去看紫夏,心無比害怕紫夏會誤會,哪知他剛要轉頭,龔琪柳卻單手撫著他的臉頰,不許他轉頭去看紫夏。

    「喂……」秦墨非焦急地輕喝,狠狠擰眉怒瞪著龔琪柳。

    「別回頭!」龔琪柳唇角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媚笑,眸色若有似無地瞟著那頭的紫夏,感覺到她投射過來的陰冷目光,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深刻了幾分。

    「你幹嘛?」秦墨非氣急敗壞地低叫,心急如焚。

    「我在幫你試探那女孩子喜不喜歡你!」龔琪柳對焦急的秦墨非眨了眨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聞言,秦墨非頓時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雙眼驟然閃亮,隱忍了幾秒,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

    龔琪柳微微瞇著眸子,仔細觀察著紫夏的表情,得出結論:「好像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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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6:26
一非一夏兩生花:016 怕疼就老實點

    「我不要『好像』,我要『肯定』!」秦墨非狠狠切齒,強忍著心裏的狂喜與激動,難伺候的樣子像個執拗的孩子。

    「那你自己去問她好了……喂,你幹嘛?」龔琪柳沒好氣地剜了秦墨非一眼,還沒說完,就被他抓住手腕拽起來,嚇得她驚叫連連。

    秦墨非對龔琪柳壓抑的驚叫置若罔聞,拉著她就真的的徑直朝著紫夏走去,而紫夏見他突然拉著『新歡』朝她走來,莫名的,心泛起一陣慌亂……

    他……想幹嘛?帶著新歡來向她示威?他要敢,她非摔死他,就算知法犯法也在所不惜!

    紫夏蹙眉,一張小臉冷若冰霜,正暗暗腹誹間,秦墨非已經拉著龔琪柳來到她的桌位旁,她抬眸冷冷看著他,眼底滿是戒備和警告,那眼神好似在說,姐姐我現在很生氣,識趣的立刻滾,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接收到紫夏陰冷的目光,秦墨非唇角的魅笑更加迷人,在她慍怒的瞪視中,他將龔琪柳往前輕輕一拽,直截了當地介紹道

   「她是我表姐--龔琪柳!」

    表姐?紫夏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心同時泛起一絲欣喜,原來是……表姐啊!

   「嗨,你好……喂,秦墨非你真沒禮貌,我話還沒說完……」

    龔琪柳見秦墨非開口就直接介紹,基於禮貌連忙微笑著伸出手去想跟紫夏握個手什麼的,哪知剛一伸手,就被秦墨非突然二話不說又拽著往回走,氣得龔琪柳壓低聲音一路抱怨。

    秦墨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紫夏怔怔地看著秦墨非朝著自己桌位走去的挺拔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卻莫名的甜蜜開心。

    他過來就是告訴她那是他表姐?真幼稚和霍格沃茨一起成長!

    紫夏的心在沒好氣地暗暗腹誹,可唇角卻情不自禁地微微揚起,雙眼不自覺地一直盯著他看,直到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且噙著得意的魅笑朝她看過來時,她慌忙轉眸,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灼熱的注視,心,呯呯直跳……

    「那是誰啊?你認識的嗎?」相親男子被秦墨非這一鬧,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狐疑的目光看了看秦墨非,又轉回來看小臉撇向窗外的紫夏,好奇地問道。

    「嗯。」紫夏淡淡地發出一聲鼻音,算是回答。

    看出紫夏對這個話題意興闌珊,相親男子也不便再追問,只能繼續問些無聊的問題。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紫夏有種如坐針氈的煎熬感,一邊要心不在焉地應付相親男子,一邊要迴避秦墨非咄咄逼人的目光,一貫平靜的心,今晚特別的躁動混亂……

    他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好想把他雙眼挖下來,討厭死了!

    這樣的煎熬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突然秦墨非和龔琪柳結賬走人了,紫夏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去看他,但是眼角餘光終究是忍不住頻頻往他的方向瞟過去,當看到他連招呼都不跟她打就離開餐廳時,她微微低垂的雙眸控製不住地黯淡下來,心泛起一抹失落……

    突然覺得他真的好討厭,要消失就一直消失唄,幹嘛要這樣在她眼前晃一圈擾亂她的心湖之後又一聲不吭地走掉?

    從秦墨非走出餐廳的那一刻,紫夏就忍不住滿腹怨念,對面的相親男子後來說了些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到,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魂不守舍……

    沒過多久,紫夏意興闌珊地結束了相親,神情淡漠地與相親男子一同走向餐廳,然後很有禮貌地目送相親男子離開後,才微垂著眼瞼心不在焉地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慢悠悠地走著,一邊從褲袋摸出車鑰匙,一邊緩緩抬眸隨意地朝著自己的車看去,倏地,她的腳步一滯,心,猛地一顫……

    年輕帥氣的男人,雙臂環胸姿態慵懶,吊兒郎當地靠在她的車門上,面帶春風眉尾輕佻,唇角噙著一抹迷人心魂的魅笑,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

    他……不是走了嗎?

    紫夏的心跳驀然混亂,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侷促與緊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更料不到他對她而言居然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怎麼辦?她好像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紫夏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後,不得不硬著頭皮朝他走去,盡量冷著小臉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即使一顆心都已經緊張得絞在了一起。

    「嗨!」秦墨非噙著魅笑,眉眼彎彎地看著一步步走上來的紫夏,隨著距離的拉近,他慢悠悠地站直身,笑咪咪地問她:「可以送我一程嗎?」

    「我不是計程車!」紫夏淡淡瞥他一眼,佯裝冷漠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自顧自地坐上車。

    「你要是計程車我還不坐!」秦墨非拽拽地回答,在她打開車門的那刻,他也手腳利索地拉開副座的車門,大刺刺地坐進去。

    紫夏臉一冷,眉一挑,淩厲的目光刷地射在他的俊臉上,冷喝道:「我同意你上來了嗎?」

    心本就不是真的生氣,所以紫夏沒有發現,自己的冷喝聽起來有多像嬌嗔。

    她沒發現,可秦墨非發現了,唇角的笑容更加魅惑迷人,一本正經地對她點頭:「同意了!」

    紫夏蹙眉,狠狠瞪他,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她什麼時候同意了?

    一根修長完美的食指,突然點在她的心口上,同時他低啞磁性的聲音曖昧地飄蕩在狹小的空間:「我聽到它說可以……啊!紫夏姐姐,疼……」

    秦墨非放浪的話語還沒說完,手指就被紫夏毫不留情地抓住往後一拗,疼得秦墨非頓時哇哇大叫著求饒,賴皮的男人一邊叫一邊狀似疼得受不了般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溫熱的呼吸直往她脖頸噴薄,惹得紫夏心一慌,下意識地鬆開他的手指,佯怒地斥道:「怕疼就老實點!」

   「紫夏!」秦墨非倏然臉色嚴肅地喊她。

    紫夏微微一怔,從認識以來,他鮮少連名帶姓的喊她,她眨了眨眼,心正是疑惑與戒備間,突聞他的聲音變得極其溫柔磁性,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那瞬,他湊近她的耳畔,對她曖昧低喃:「我想你……」

    心,狠狠一緊,紫夏強忍著心那股欣喜,佯裝不屑地抬眸瞪他:「秦墨非,我不是你那些天真爛漫的小女友,你的花言巧語對我沒用!」

    「真沒用?」秦墨非唇角噙著痞痞的魅笑,眼底速地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目光定定地盯著她的小臉,努努嘴,壞壞地說:「那你為什麼臉紅?」

    紫夏一驚,反射性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臉頰,緊接著感覺不對,一抬眸就看見他一副殲計得逞地的壞模樣,頓時惱羞成怒地喝道:「我哪有臉紅?」

    「嗯!你沒有臉紅,但是……」秦墨非一本正經地點頭,續而拉長尾音停頓了下,緩緩湊近她的小臉,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微微閃爍的雙眼,說:「你現在在驚慌什麼?」

    現在在驚慌什麼……

    紫夏心臟狠狠一緊,無語反駁,被他別具深意的目光看得心虛不已,她企圖用怒氣掩飾心底的慌亂,寒著小臉怒瞪他:「你……」

   「紫夏,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

    然而她才剛開口,就被他一句話堵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秦墨非的雙眼像是帶電一般,電得紫夏七暈八素,她暗暗咬緊貝齒,攥緊雙手好半晌都平複不了一直狂跳的心,有種被拆穿心心思的慌亂……

    「紫夏……」狡猾的男人看出她的動容,於是乘勝追擊地柔聲喚她,同時薄唇不懷好意地逼近她的唇瓣,想吻她……

    見狀,紫夏心更慌了,連忙握緊方向盤,發動引擎油門一踩,借此避過他的唇,滿心慌亂……

    沒能成功一親芳澤,秦墨非並不氣餒,深邃的眸光從她『冷若冰霜』的小臉上緩緩落在她的小手上,看到她抓住方向盤的小手指關節嚴重泛白,他的唇角不由得揚得更高,滿心愉悅。

    秦墨非很識趣地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地坐在副座,自始至終都噙著高深莫測的壞笑看著她,時不時抬手為她指路,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他的私人別墅門前。

    「到了!滾下……唔……」

    紫夏在車子停下的那刻,一邊故作冷漠地說道,一邊漫不經心地轉眸看向他,哪知小臉剛轉過去,赫然看見他的臉逼近眼前,她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吻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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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6:52
一非一夏兩生花:017 秦墨非你找死

    輕輕一啄,飽含著無盡的憐惜與思念,秦墨非在吻了她一下後便退開少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想看她有何反應。

    「秦墨非你……唔……」

    又是一個輕啄,惹得紫夏無法正常的說完一句話,她下意識地咬著紅唇,緩解唇瓣上的酥麻,她佯怒的狠狠瞪他,想抬手揍他,可是詭異的,她的手像是有千斤重,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抬不起來,似乎是……捨不得……揍他。

    趁著她失神間,秦墨非噙著得意的魅笑再度逼近她的唇瓣,這次他更大膽了,將她的唇整個含『著用力吮』了一口,然後在她還反應不過來的那瞬又退開來,且推開車門下了車。

    紫夏狠狠咬著紅唇,被他曖昧的一吻惹得心如小鹿亂撞,感覺自己的臉頰火燒火燎地發燙,一回神便看見他下了車,她趁機想逃,可是小手探向方向盤時,卻發現車鑰匙不見了……

    「秦墨非!」紫夏慌忙跟著推開車門跳下車,對著徑直往家門口走的秦墨非大叫。

    「嗯哼?」秦墨非優雅魅惑地緩緩回頭,唇角勾著痞痞的魅笑看著她,吊兒郎當地發出一聲鼻音。

    「鑰匙給我!」紫夏狠狠蹙著眉頭,冷著小臉朝他伸出小手,怒喝道。

    「鑰匙啊?」秦墨非對她憤怒的小模樣絲毫不在意,故意挑釁般懶懶念叨,然後緩緩舉起手,修長完美的食指上正勾著一串鑰匙,他輕輕搖了搖手指上的車鑰匙,不懷好意地對她說:「諾,來拿!」

    說完,他轉身就大步流星地繼續往家門口走,吃定了她會跟上來。

    「你——」紫夏氣結,狠狠瞪著囂張狂妄的男人,猶豫了兩秒只能甩上車門跟上去,因為沒車鑰匙她也走不了啊!

    紫夏在心惡狠狠地下決定,等拿到鑰匙非揍得他不能人道不可!敢威脅她?找死!

    氣呼呼地追上去,一抬眸卻發現追到了他的家門口,而他已經打開門站在屋內對她發出邀請……不!是命令!

    「進來!」秦墨非打開門,對她輕輕擺了下頭,示意她進去。

    「……」紫夏突然定住不動,心泛起一抹詭異的畏怯,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怕自己進去了會……

    「進來呀,怕我吃了你啊?」秦墨非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似笑非笑地催促道,其實他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就是要吃了她!

    「……」紫夏還是不敢動,嗯,她就是怕這個,她怕自己抗拒不了他……

    「進、來!」秦墨非倏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將她狠狠拽到屋來。

    正在猶豫的紫夏猝不及防,被他拽得直直撲進他的懷,下一秒就聽見『呯』的一聲,房門被他關上,她心臟一緊,悚然一驚,剛要做出反應,卻被他猛地狠狠抵在門板上,她反射性地抬頭瞪他——

    「秦墨非你找……死……唔……」

    紫夏狠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雙手捧住臉頰,吻,狠狠侵襲她的唇……

    這一個吻,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飽含了飢渴與貪婪,秦墨非高大的身軀將紫夏緊緊抵在門板上,捧緊她的小臉肆意妄為地啃噬著她的唇,半月不見,他想死她了。

    「放開……唔……嗯……」紫夏被他吻得渾身虛軟,想掙紮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小手本是撐在他的胸膛上想推開他,可是不知不覺間卻變成了揪著他的衣襟,心悸地狠狠喘息。

    正是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紫夏突然感覺到他的舌霸道地鑽進了她的嘴,放肆地勾纏著她的舌,逼迫她與他嬉戲……

    其實,其實,其實她……也是想他的……

    強吻,漸漸變得纏綿悱惻,小女人本是揪著他衣襟的小手,不知何時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悄然繞上他的脖頸,而在她主動回應的那刻,得到鼓勵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將她熊抱在懷,一邊貪婪地吻著她,將她吻得迷迷糊糊,一邊抱著她徑直往臥室走,打定主意要立刻把她狠狠吃掉。

    太過理性的小女人,就是不能讓她太清醒,一旦清醒,想要攻陷她就難上加難,他深知這個道理!

    終究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終究也是有七情六慾,饒是平時再冷靜理智,此時此刻面對他猛烈的攻勢,紫夏被迷惑了……

    有時候,越是理智的人,越是想要放縱一次,因為平時把自己繃得太緊,覺得好累好累,一旦遂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暢的感覺,讓她非常著迷。

    當背脊貼上床面,小女人柔軟的身軀被高大強壯的男人重重壓在身下的那瞬,她不安地顫抖了下,迷離的雙眸閃過一絲慌亂,猶如一只迷路的小鹿,怯怯地望著他。

    接收到她楚楚可憐的目光,正急不可耐地解著她衣扣的秦墨非緩緩停下親吻,但解扣子的手卻不曾猶豫分毫,繼續前進,解完衣扣大手直接逼近她的褲子,此時此刻,他是鐵了心要吃掉她的……

    「怎麼了?害怕?」秦墨非目光深邃地凝視著臉色酡紅的紫夏,俯唇一邊安撫性地輕吻她的眉眼,一邊低啞魅惑地柔聲輕問。

    「……」紫夏緊張得無法說話,那一晚她喝醉了,前半場她被酒精折磨得迷迷糊糊,後半場她被他折磨得神誌不清,所以那晚的記憶她並不是特別清晰,但是她依稀記得,他弄得她很難受……

    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有些怕,卻又忍不住想要……唔,反正就是很矛盾很詭異的感覺。

    紫夏狠狠咬著紅唇,一雙小手緊張得死死絞住身下的床單,很想假裝堅強,可是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已經洩露了她內心的驚慌。

    雖然她是身手不凡的特警隊長,可是在情事方面,她也只是一個初學者罷了,會恐慌不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別怕,交給我。」秦墨非噙著溫柔的魅笑,俯唇一下一下地輕吻她的小臉,從眉眼延綿直下,最後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極盡迷惑地誘哄著。

    其實真的無需害怕,只要一切跟著感覺走,她發現被他疼愛是一種很美妙的事情,當他俯身進入她的時候,她疼得微微蹙眉,他連忙靜止不動,俯唇吻她,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在她放鬆下來的那瞬,他再出其不意地驀然沉腰盡根沒入……那一刻,她除了感覺被撐得不行之外,並沒感覺到太多的痛楚。

    「疼嗎?」秦墨非被小女人狠狠絞住,寸步難行只能暫時停下,他微微喘息,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身下眉眼迷離的小女人,憐惜地柔聲輕問。

    「嗯……」紫夏用力咬著紅唇,發出一聲壓抑的輕呤,被他撐得大口大口地吸氣,一對大小適中的飽滿起伏不停。

    秦墨非眸光一沉,雙手毫不猶豫地抓上去,曖昧地輕揉慢捏,俯唇輕輕咬住她的蓓蕾,貪婪的啃咬吞噬……

    「唔……」

    在她難耐的嚶嚀聲中,他開始律動,一邊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與反應,一邊由慢到地賦予她樂,他懷著伺候她的心態,盡可能地讓她愛上這種『運動』……

    當然,陪她做這種『運動』的,只能是他,也是唯一的他!

    身為一名經過嚴格訓練的特警,紫夏自認體力是一級棒,可是不知為什麼,一躺在他身下,跟他一比她就遜斃了,她咬緊牙關忍了三個回合,從下午一直忍到半夜,他還精神抖擻地摁著她的腰大進大出,她再也受不了,就暈暈沉沉地……先睡了。

  ***

    兩生花——不能同生,但求同滅,這是神的恩賜,情的不朽。

    一場瘋狂的歡愛,消耗了彼此太多的體力,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紫夏被渴醒了。

    緩緩睜開雙眼,努力適應眼前的黑暗,耳畔響起平穩的呼吸聲,她輕輕轉頭,在黑暗中定定地看著睡得香甜的男人,這一刻,心湧起一股溫暖與滿足,有他在身邊,她覺得特別安全……

    他的一只大手,即使睡著了還不忘霸道地抓著她一個飽滿,紫夏小臉微微一燙,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拿開,然後強忍著全身的酸痛,極輕極輕地下床,隨手撿起他胡亂扔在地毯上的襯衣穿在身上,輕腳輕手地走出臥室,朝著樓下廚房而去,她渴死了。

    來到廚房,摸索到燈的開關,摁亮,然後倒了一杯涼開水,仰頭便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杯。

    解了渴,全身的酸痛感再次清晰起來,紫夏微微蹙眉,再倒了半杯水,輕輕走到廚房的窗戶前,單臂環胸,一手端著水杯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抬眸望向漆黑的窗外,心底泛起一絲迷惘……

    一只手臂,突然摟住她的腰,緊接著她的背脊就貼上一副寬厚溫暖的胸膛,同時一只大手掌住她的小臉,霸道地將她的小臉扳過來,下一秒,男人涔薄的唇就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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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7:16
一非一夏兩生花:018 怕自己做不到

    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紫夏轉過身來,雙臂像蔓籐一般主動環繞著他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努力迎合他的索求,靈活的小舌鑽進他的嘴,與他追逐嬉戲……

    她的主動讓秦墨非欣喜不已,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吻,纏綿悱惻,深入咽喉……

    一直到彼此都嚴重缺氧,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秦墨非額頭輕輕抵著小女人的額頭,與她眼對眼鼻對鼻,親暱無比地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紫夏嬌喘籲籲,美麗的小臉一片緋紅,眼底眉梢盡顯風情,極其難得的嬌媚模樣簡直把秦墨非迷得神魂顛倒,倏地捧住她的臀往上一提,輕而易舉便將她舉到流理台上坐著,她輕呼一聲,他欺身上前置於她雙腿間,她羞惱地抬眸,即撞上他深幽似潭的炙熱目光,心,撲撲直跳……

    他湊上去繼續吻她,像怎麼也吻不夠似的舔啄著她嬌豔欲滴的唇瓣,難得她如此乖巧地任他予取予求,他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恨不得一直吻下去,吻著她直到天荒地老才好。

    突然腕上一涼,紫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睜開迷離的雙眼,緩緩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見皓白的手腕上,赫然多了一只精緻昂貴的腕錶。

    是一只很獨特的腕錶,錶的外形是一朵妖豔的大紅花朵,璀璨奪目,張揚豔麗,其實這樣奢華的東西並不太適合她,可是詭異的,她卻第一眼就愛上了。

    「幹嘛?」她舉起手,將腕錶面對他,問。

    「喜歡嗎?」秦墨非不答反問,低沉磁性的聲音特別迷人。

    紫夏側眸又看了看腕錶,被豔麗的花型深深迷住,她舔了舔微腫的紅唇,輕輕搖了搖手腕,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花?」

    「兩生花!」秦墨非深深看著她,一邊回答,一邊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唇,同時他的大手悄無聲息地溜進她的衣擺,直接而霸道地抓住她一只飽滿,壞壞地揉弄。

    「兩生花?」紫夏微微蹙眉,羞惱地瞪他一眼,但並未阻止他,輕咬著紅唇繼續追問:「是什麼花?」

    「關於兩生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秦墨非正了正臉色,微微停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兩秒,用力抿了抿唇,然後徐徐說道:「傳說,一個連年戰爭不斷,即將走向衰敗的王國的公主與敵國的王子相愛了,公主的父親老國王盛怒之下將女兒鎖入密室,讓她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五個年頭過去了,王子的軍隊攻陷了軟禁著公主的宮殿,當他緊緊擁抱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的時候,他的臣民們卻堅持要處決那無辜的亡國公主,王子在這危急的時刻毅然選擇了愛情,不惜冒著叛國的罪名,帶著公主踏上了逃亡之旅。一日,這對戀人被追兵逼得走投無路,手挽著手跳入了大海,一個巨浪襲來,就不見了兩個人的蹤影。當王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座仙境般的島嶼,周圍充滿了寧靜與祥和,這個島嶼叫卡娜米雅島。這時,可憐的公主就躺在離王子不遠的地方,已經永遠的閉上了她美麗的眼睛。痛失愛侶,王子悲慟欲絕,守在公主的墓前七天七夜,絕食而亡,臨終只留下一句蕩氣迴腸的愛情宣言:『不能同生,但求同滅,這也是神的恩賜,情的不朽。』一年之後,卡娜米雅島上到處生長著一種一蒂雙花的美麗植物,人們叫它兩生花。它的花朵迷人芬芳,彷彿可以嗅到愛情的味道,最為奇特的是所有的兩生花都是一蒂雙花,兩個花朵親密無間,卻始終朝相反的兩個方向開放,永遠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到花期將盡時,同蒂的兩個花朵會極力的扭轉花枝,在隕落的那一瞬間終於有了唯一的一次相對,一生相愛卻背對而生的兩生花終於在死亡的前夜相遇……」

    紫夏輕蹙著小眉,默默地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幽幽述說著美麗而悲傷的故事,待他說完之後,她輕佻眉尾,淡淡地看著他:「你想表達什麼?」

    「其實這個傳說跟我想要表達的沒有太大的關聯,我只是想要借用王子的一句話。」秦墨非定定地看著她的雙眼,像宣讀誓言般認真嚴肅地對她說:「不能同生,但求同滅,這也是神的恩賜,情的不朽!」

    他的表情那麼認真,他的眼神那麼炙熱,他的話語那麼堅定,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發顫,發燙,接著莫名地一陣酸,又莫名地一陣甜……

    紫夏狠狠抿了抿唇,強壓著心底的悸動,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了幾秒,然後搖頭:「不懂。」

    秦墨非眸光一淩,本是揉弄著她的大手倏地改成用食指摁著她的心,他神情嚴肅地說:「紫夏,你有心結!」

    紫夏的心,狠狠一緊,默默地看著言辭銳利的男人,無言以對。

    他的話,一針見血,對!她的確有心結,別看她急著想嫁人,其實在她的骨子,根本就不相信婚姻,也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男人,她沒有安全感,在感情方面,她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

    當然,她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有七情六慾,所以她也會有迷惑與茫然的時候,比如今夜。

    但是迷惑和茫然都只是短暫的,一旦她清醒之後,理智將毫不費力就能戰勝她心底那剛剛萌芽的情愫,他太瞭解她了!

    紫夏微微蹙著眉,眼底閃過一絲迷惘,她逃避地撇開小臉,不敢與他銳利的目光對視,然而他卻不許她躲,大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輕掰過來,他深深看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對她說--

    「你如果不試著解開自己的心結,我們就很可能像這個傳說的王子和公主,明明相愛,卻始終錯過!」

    明明相愛,卻始終錯過……

    他們……真的相愛了嗎?

    紫夏垂眸看著腕錶,唇角勾起一抹稍顯苦澀的淡淡笑意,幽幽道:「照你這麼說,這種兩生花是不祥之花,你還送這種花給我?」是想還沒開始就結束?她抬眸看他,眼底飽含著一絲譏諷。

    「因為我要時刻提醒你,我們的結局,掌握在你的手!」秦墨非深深凝視著有些茫然的小女人,神色嚴肅地說道。

    就是因為不想一生錯過,所以才要讓她時刻記著他的誓言,他們之間,她的心結是最大的障礙。

    紫夏輕輕咬了咬唇,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沉默了幾秒,飽含憂傷的聲音低低道:「秦墨非,我們之間,說愛……你不覺得言之過早嗎?」

    「紫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瞭解你,你總該瞭解你自己,如若不愛,你會跟我上床嗎?」秦墨非微瞇著雙眸,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小臉,一針見血地哼哼道。

    聞言,紫夏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想辯解,可臨了,卻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第一次你可以用酒後亂性做借口,那今晚呢?」秦墨非緊緊相逼,不給她絲毫逃避的機會。

    面對他咄咄逼人的追問,她無言以對,秦墨非幽幽一歎,捧緊她的小臉,幽怨地看著她的眼睛,委屈又可憐地問她:「承認愛我真有那麼難嗎?」

    「……不難。」紫夏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與他深深對視了半晌才幽幽吐出兩個字。

    嗯,說聲『愛』真的不難,難的是,全然的交付身心。

    緩緩垂眸看著奢華的腕錶,紫夏的唇角隱隱泛起一抹苦笑,怎麼辦?她怕自己做不到……

  ***

    「紫夏,你被ICPO挑中了,準備一下,隨時啟程去總部報到!」

    「啊?」

    紫夏正埋頭收拾著辦公桌準備下班,突然局長大人駕到,還帶來一個讓她歡喜讓她愁的重大消息。

    「啊什麼啊?這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兒嗎?」局長大人雙手背在身後,輕佻著眉尾淡淡地睨著一臉錯愕的紫夏。

    乍然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紫夏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的確很開心很興奮,但同時,心還泛起一絲不捨……

    一旦加入ICPO,她就得離開A市,這就意味著……他們不能經常見面了……

    「隨時嗎?」紫夏強行壓下心的混亂,公式化地詢問道。

    「對!隨時!」局長大人點頭,看出她有些異常,局長微微擰眉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

    「我……」紫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怎麼?你不想加入ICPO了?」局長詫異地挑起眉尾,眼底泛著一抹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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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19 跟美女約會嗎

    紫夏深深吸了口氣,猶豫了三秒,然後抬眸與局長淩厲的目光對視,說——

    「請給我一天時間考慮!」

    局長大人眼底的詫異之色頓時更加深濃,微擰著眉頭疑惑不解地盯著紫夏,半晌後,淡淡點頭:「好!」

    說完,局長只得轉身往外走,臨出門之際,局長終究是有些不放心,回過頭來看定定地看著紫夏,語重心長地對她說:「紫夏,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紫夏眸光微微閃爍了下,用力抿了抿紅唇,抬眸與局長對視,點頭道:「我知道!我會慎重考慮的!」

    「那好吧!我等你回複!」局長無奈地輕歎口氣,然後轉身離去。

    紫夏默默地看著局長離去的背影,本是愉悅的心情頓時有辛重,局長說得對,加入ICPO一直是她的夢想與奮鬥的目標,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其實她應該欣喜若狂的對不對?可為什麼她居然會對局長說『考慮』兩個字?

    秦墨非!

    對!就是因為她的世界多了一個叫『秦墨非』的男人,所以她有了顧慮與不捨……

    她一直知道『情』之一字對女人而言有多大的影響力,她親身經曆母親為愛而亡的悲劇,所以她一直很抗拒,可是有些事越是壓抑,就越是抑製不住,而如今,冷情如她,似乎也逃不過宿命……

    心緒如麻,紫夏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前行,當她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時,詫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把車開到了達勝集團的門前。

    輕輕咬著紅唇,默默地看著車窗外雄偉壯觀的達勝集團辦公大樓,好半晌後,她從口袋摸出他送的腕錶,垂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妖豔璀璨的腕錶,心存猶豫……

    或許,她應該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捨不得她離開,那她……

    「嗨!你是來找秦墨非的嗎?」

    正垂眸沉思間,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紫夏下意識地抬眸一眼,只見一個嫵媚妖嬈的女人噙著友好的微笑看著她,熱情地詢問道。

    紫夏微微蹙眉,眼底泛起一抹戒備,甚至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敵意,這個妖冶的女子怎麼知道她是來找他的?難道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車窗外的女子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她拿在手的腕錶,笑米米地說:「我認識這塊錶!」

    認識這塊錶?紫夏看了看女子,再垂眸看了看錶,心的疑惑頓時更加深濃,而那女子說完,竟然繞過車頭走到副座,二話不說就拉開副座的車門,不請自來地坐進了車。

    「我是秦墨非的大嫂,我叫洛麗塔!」洛麗塔一坐上車,不待紫夏發出詢問,就笑米米地自我介紹道。

    紫夏微微怔愣了下,連忙回過神來,略顯尷尬地點了下頭:「你好!我叫紫夏!」

    洛麗塔挑眉:「子謙是你誰?」

    「大哥!」紫夏據實以答。

    「哦……」洛麗塔拉長尾音,了然般點了下頭,眼珠子狡黠地轉動了兩圈,然後她佯裝關心地問:「你和秦墨非在拍拖啊?」紫深三然地。

    洛麗塔本是要進公司找秦墨言,卻在經過紫夏的車子時,一不小心瞟到紫夏手的腕錶,她知道這塊花型獨特的腕錶是秦墨非專門找人定做的,因為前幾天在他辦公室見過,她還厚著臉皮向他討要來著,可是秦墨非死活不肯,任她威逼利誘就是不肯割愛,她當時還好奇他是要送給誰的這麼寶貝,原來是家的四小姐啊……

    洛麗塔直接的話語讓紫夏的心臟微微一緊,略顯緊張地舔了舔唇,下意識地否認:「呃……不是。」

    「呼……」洛麗塔像是如釋重負般呼出一口氣,裝模作樣地微笑道:「那就好!」

    「什麼?」紫夏蹙眉,疑惑不解地看著洛麗塔,有些莫名其妙。

    「哎呀,是這樣的啦!我看你,是正經家的好姑娘,所以我擔心你被墨非那壞小子欺騙感情,你應該也聽說過他的風流事跡,他呀,現在就是個不定性的大孩子,經常把感情當兒戲的!」洛麗塔微微蹙著眉,一副苦惱憂慮的模樣,將長嫂為母的關愛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苦口婆心地歎息道。

    聞言,紫夏驀然一僵,洛麗塔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狠狠淋在她為愛浮動的心上,好不容易滋生的一點情苗,活生生地被淹死了……

    「其實吧,按理說我身為墨非的大嫂,應該多為他說好話,可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很不讚同他玩弄別人感情的做法,我看你跟他平時泡在一起的姑娘不一樣,你是個好姑娘,所以我才忍不住多嘴的想給你提個醒,不過你說你們不是拍拖,那看來是我太多事了,你別介意哈!」洛麗塔笑米米地看著紫夏,嘴誠誠懇懇地說著,心則暗暗冷笑,秦墨非,看我這次不整死你!

    紫夏的心,一點一點地收緊,有種喘不過起來的窒息感緊緊纏繞著她的神經,雖然她明白凡事不能單憑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定一個人的罪,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是他的大嫂,不算『別人』吧,連他至親之人都看不慣他的花心,那她,真有本事與信心能改造得了他嗎?

    本就猶豫不決的心,頓時更加迷惘了……

    紫夏微蹙著眉頭不言不語,洛麗塔自來熟一般熱絡地笑著問:「你找他有事嗎?我可以帶你上去,不過不知道他在不在,我打個電話幫你問問!」

    「不用了……」紫夏連忙搖頭。

    「沒關係的,不用客氣……咦?那不就是他的車嘛!」洛麗塔正說著,突然眼前一亮,抬手就指著遠處一輛豪華跑車,緊接著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媚笑,誇張地叫道:「喲!車上還有美女呀極品遊龍最新章節!」

    紫夏一怔,反射性地抬眸朝著洛麗塔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秦墨非的車正從公司車庫緩緩行駛出來,距離不是很遠,所以她一眼便看清了副座上那個年輕美麗的女孩,正漾著甜美的笑靨,眼含癡迷地望著他俊美的側臉……

    一股自卑,倏然滋生,突然很羨慕坐在他車的女孩,因為那個美麗的女孩,比她年輕……

    紫夏倏然冷冷瞇眸,神色複雜地看著漸行漸遠的豪華跑車,不知他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她的車,居然載著別的女孩朝著她的反方向徑直開走了。

    緩緩地,紫夏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看來,姐弟戀真的不適合她!

    「嘿,這小子什麼眼神兒?居然沒看見我們,真不知是不是故意不想見我們,等等,我非打個電話罵罵他不可!」洛麗塔唯恐天下不亂地掏出手機,一邊撥打秦墨非的號碼,一邊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別具深意地說道。

    「別……」心亂如麻的紫夏下意識地想要阻止,此時此刻的她,只想離開。

    「沒關係的啦!你不是有事找他嗎?我順便幫你問問,別急!」洛麗塔熱情地說著笑著,一副好姐姐的友善模樣。

    「真的不用……」

    「喂,秦墨非!」

    紫夏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接通,而洛麗塔直接摁了免提鍵,大聲地對著手機喊道。

    「幹嘛?」電話那端立刻傳來明顯很不耐煩的熟悉嗓音。

    聽到秦墨非的聲音,紫夏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噤聲不語,其實,她也想知道他車上的女孩到底是誰……

    「你在哪兒?」洛麗塔瞅了瞅低垂著眼瞼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紫夏,眼底速地劃過一抹壞笑,故意用質問的口氣冷冷問道。

    「你管我!」果然,秦墨非的聲音頓時更加不耐煩了,幾乎是立刻就沒好氣地回喝道。

    「是不是跟美女約會去了?」洛麗塔開始下套。

    「是啊!想怎樣?」秦墨非自然料不到洛麗塔現在正與紫夏在一起,他與洛麗塔向來不和,所以拽拽地隨口敷衍著。

    「跟誰?昨天那個嫩模?」洛麗塔挑著眉,拔高音量不懷好意地哼問。

    「我昨天什麼時候跟什麼嫩模……」秦墨非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莫名其妙。

    「哎喲!你就別狡辯了,我剛才都已經看見了!」洛麗塔立刻打斷他的話。

    「你看見什麼了你?」秦墨非沒好氣地冷哼。

    「啊啊啊,我記錯了,應該是上星期來公司找你的那個小明星,對吧?」洛麗塔裝模作樣地輕叫道。

    「洛麗塔,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在開車,沒空理你!」秦墨非很不爽地冷喝道。

    「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洛麗塔的語氣很不友好,老大老大的。

    秦墨非一聽,叛逆心頓起,想也沒想就鄙夷地叫道:「你誰呀你?你一不是我老婆,二不是我老媽,我憑什麼要給你交代?你真好笑哇你!再見!」

    嘟嘟嘟……通話結束!

    「喲!還敢掛我電話,到酒店了還是咋地?就那麼迫不及待啊!哼!我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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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20 你是我什麼人

    「別!秦太太,別再打了。」臉色微微蒼白的紫夏連忙抬手阻止正欲再重撥號碼的洛麗塔,強忍著心那一陣陣的絞痛,深深吸了口氣,澀澀道:「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你有事啊?可是你不是要找他嗎?」洛麗塔裝模作樣地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佯裝不解地問道。

    「一點小事兒而已,我改天找他也行。」紫夏微微垂著眼瞼,很明顯情緒不太好,咬了咬紅唇低低吐字。

    「哦……這樣啊!」洛麗塔見目的達到,心滿意足,便『善解人意』地點著頭,一邊推開車門,一邊笑米米地說道:「那好吧!小姐再見!」

    「再見!」紫夏胡亂回應了句,然後在洛麗塔下車之後,以最的速度啟動車子,逃也似的離開了達勝集團。

    洛麗塔勾著得逞的媚笑看著紫夏的車消失在街尾,其實她只是惡作劇一下下,好挫挫秦墨非的銳氣,誰叫他不懂尊重她這個大嫂,總是跟她作對,哼!

    任性的洛二小姐心思單純地以為,最多紫夏等等去找秦墨非質問,吃吃醋發發小姐脾氣,然後小兩口和好如初,所以她並沒料到自己小小的惡作劇會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紫夏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車子漫無目的地往前行駛,她的心,一片混亂,伴隨著陌生的刺痛,由心臟位置迅速地向全身擴散,呼吸都開始變得很困難。

    好後悔,後悔把車開到他的公司來,怎麼辦?她的心,好難過……

    從母親離開人世的那天起,她就變得多疑,不自信,且嚴重缺乏安全感,面對秦墨非猛烈的攻勢,她或許會貪戀他的柔情,也或許會被他迷惑吸引,可是要全然信任曾經劣跡斑斑的他……真的很難。

    也許愛情……真的不適合她。

    騰出一只手,掏出手機,果斷撥下一個號碼

    「局長,我同意加入ICPO!」

  ***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狠狠摁下掛機鍵,秦墨非劍眉緊擰,苦大仇深地瞪著手機,滿心疑惑與擔憂。

    有哪不對勁兒?為什麼三天來他給她打電話總是無法接通?而且他還找不到她的人,她就像從他的世界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他怎麼都找不到她的蹤影。

    去警局找她,她同事說她不在,去她家門口蹲點,她徹夜不歸,每半小時給她打個電話,永遠都是無法接通。

    找不到她,他焦慮不安,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覺得他就急瘋了。

    無計可施之下,他把車開到了雜誌社,厚著臉皮去向紫夏的閨蜜喻歡舞求助,當身為美食編輯的喻歡舞扭著腰肢從雜誌社走出來時,秦墨非立馬迎上去。

    「你知道紫夏在哪兒嗎?」秦墨非神色凝重,額頭微微滲汗,沒空與喻歡舞寒暄,衝上去就開門見山地急急問道。

    「這是雜誌社,不是警察局,你走錯地兒了吧!」喻歡舞挑眉,目光淡漠地睥睨著心急如焚的秦墨非,不太客氣地淡淡譏諷道。

    「我找不到她,拜託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好嗎?」秦墨非全然不見往日的瀟灑倜儻,目露乞求地看著喻歡舞,近乎低聲下氣地聲聲急問,焦急的模樣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喻歡舞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目光銳利地盯著秦墨非看了幾秒,感覺到他是真的很著急很擔憂,她抿了抿唇,有匈疑地開口:「你們……怎麼了?」

    「她躲著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就躲著我!」秦墨非勃然大吼,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喻歡舞被他突然間的大嗓門吼得一怔,嗔怪地瞪他一眼,秦墨非也立馬驚覺自己的失控,連忙放低音量語無倫次地道歉:「對不起,我太大聲了,我……我只是太著急了……我找不到她,我很擔心……」

    「她加入ICPO了好像!」喻歡舞突然淡淡說道,話一出口,她驚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就將這個機密告訴他,可能是看他可憐吧……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喻歡舞還真的很難想像,一貫意氣風發囂張狂妄的秦二少居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面,看樣子,他似乎對夏夏……是來真的!

    「ICPO?」秦墨非一震,驀然瞠大雙眼看著喻歡舞,他的小女人要去當國際刑警?那豈不是意味著她要離開A市?這怎麼行?!

    「今天啟程去總部報到。」喻歡舞覺得,既然都告訴他了,索性都說了吧。

    「什麼?」秦墨非頓時驚叫,俊臉瞬間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喻歡舞,大腦有片刻的呆滯。

    她今天就要走了?還一聲不吭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聲?她也太過分了吧!

    「我……我怎麼不知道?她……她都沒跟我說……」秦墨非整個人都亂了,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可能覺得沒必要告訴你吧……呃,抱歉,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接!」喻歡舞口沒遮攔地淡淡說道,當看到秦墨非臉色蒼白眸色黯然時,頓覺失言,撇撇紅唇小聲道歉。

    秦墨非狠狠咬著牙根,整個胸腔充斥著一股強烈的怨憤,倏然,他一把將喻歡舞手的手機搶過來--

    「喂,你幹嘛?」喻歡舞一驚,勃然怒叫,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搶回來。

    秦墨非舉高手機,讓她夠不到,他侷促地抿了抿薄唇,看著一臉慍怒的喻歡舞哀哀求道:「借……借我一下,我的電話她不接。」

    喻歡舞想要搶回手機的動作頓時一僵,怔怔地看著可憐兮兮的秦墨非,突然覺得閨蜜的心還挺狠的,捨得這樣傷一個喜歡她的男人……

    見喻歡舞態度軟化,沒有再強硬的非要把手機搶回去,秦墨非連忙趁機翻找紫夏的號碼,很,他找到『夏夏』,微微顫抖著手指撥出去

    幾秒之後,電話接通,秦墨非不待那端的小女人開口,就怒不可遏地對著手機大吼:「紫夏你什麼意思?」

    靜謐!

    正坐在候機室的紫夏顯然沒料到是他,瞬間的呆怔之後,她下意識地想要掛電話--

    「你敢掛!你敢掛我電話試試看!」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秦墨非在她準備掛機的那千鈞一髮間,氣急敗壞地咬著牙根狠狠威脅。

    紫夏捏著手機的五指微微收緊,狠狠咬著紅唇,沒有掛電話,但也沉默不語,倒不是受了他的威脅,而是……想多聽聽他的聲音。

    「紫夏你給我說話!」秦墨非氣得跳腳,吼得聲嘶力竭,如果她現在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掐死她。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紫夏在沉默了一分鐘後,終於開口,輕緩淡漠的語氣無情到極點。

    「沒什麼好說的?!」秦墨非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又氣又傷,不可抑製地連連冷笑,氣得雙眼泛紅,狠狠磨了磨牙,他終究是想不通,微顫著聲音氣憤又委屈地質問她:「我哪做錯了?我又哪做錯了?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一聲不吭就走?」

    「你沒錯……」紫夏低垂著眼瞼看著手的機票,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幽幽道。

    「我沒錯那你走什麼?這麼大的決定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秦墨非怨憤地大吼。

    「秦墨非,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跟你商量?」紫夏強忍著心底的酸楚,狠著心冷冷譏諷道。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秦墨非吼得天崩地裂,高分貝的吼聲已經引來數道好奇的目光,喻歡舞尷尬不已。

    「什麼人也不是!」紫夏輕幽而堅定地吐字。

    秦墨非的心,狠狠抽搐,疼得撕心裂肺,臉色瞬間蒼白,他死死咬著牙根從齒縫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射出來:「紫夏,你別太過分!」

    沉默,紫夏暗暗攥緊手機,狠狠抿了抿唇,好怕自己心軟,她狠著心說:「抱歉,我要上飛機了……」

    秦墨非一驚,意識到她要掛電話,慌忙低聲下氣地急聲哀求:「紫夏紫夏,我求你,你別走……紫夏,紫夏?紫夏!」

    她不給他機會把話說完就無情地掛了電話,秦墨非氣急敗壞地對著手機大吼,可是手機卻只傳來嘟嘟聲,他心痛如絞,氣得狠狠揚起手--

    「喂喂喂,別摔……」喻歡舞急叫。

    『啪擦』

    晚了,在喻歡舞話音落下的同時,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那是我的手機耶!」喻歡舞錯愕地看著地上的手機殘骸,氣得連淑女形象都無暇顧及,衝著秦墨非爆粗口。

    「她的班機幾點起飛?」秦墨非喘息著,死死盯著喻歡舞,顫聲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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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21 喜歡別的女孩

    喻歡舞沒好氣地狠狠剜他一眼,很生氣,不想理他。

    一想到他的小女人要走了,秦墨非就急得手足無措,連忙對喻歡舞說:「我……我賠你好不好?你先告訴我她幾點起飛?」

    看他急得雙眼血紅,喻歡舞終究是有些不忍心,抬腕看了看錶,淡淡告知:「十一點!還有二十分鐘,你來不及的……」

    喻歡舞話還沒說完,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定睛一看,秦墨非已經火急火燎地跳上車,幾秒之後,豪華跑車『咻』地一聲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喂!」喻歡舞狠狠蹙眉,在秦墨非離開前一秒衝他大喊一聲,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忍不住有點擔心。

    然而秦墨非卻置若罔聞,恨不得把跑車當成飛機來開,滿心滿腦都是那即將離開他的小女人,心的絞痛,一陣比一陣強烈加劇……

    紫夏,有本事就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我非折磨死你不可!

    懷著滿腔的憤怒,半小時的車程秦墨非硬是在二十分鐘內飛速趕到,整個人像股颶風般衝進機場,直奔候機室,卻在安檢處被攔下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您的機票與有效證件!」安檢人員見秦墨非氣勢洶洶地想往面闖,連忙伸手阻擋,禮貌地說道。

    「我我……我找人……」秦墨非臉如玄鐵氣喘籲籲,忙偷閑地狠狠嚥了口唾沫,一邊結巴著說,一邊慌張地探頭往候機室張望尋找著小女人的身影。

    「很抱歉先生,如果您不是乘客,我們不能讓您進入,請諒解!」安檢人員公式化地勸阻,態度很堅定地攔著他不讓進。

    「我現在來不及買票……你先讓我進去,我找到就出來……」秦墨非狠狠擰著眉,近乎乞求般看著安檢人員,心急如焚地說道。

    「對不起先生,這不合規矩。」安檢人員愛莫能助地對他搖頭。

    「我找我老婆,麻煩你通融一下好吧,我保證找到她就出來,拜託拜託……」秦墨非哀哀求著,急得不行,恨不得能插雙翅膀飛進去。

    「先生,對不起,我不能讓您進去!」

    「滾開!讓我進去!」秦墨非勃然大吼,滿心的焦灼致使他再也無法保持理智,伸手就一把掀開安檢人員,要硬闖。

    過大的音量本就引來許多的注視,安檢處的其他工作人員見秦墨非突然激動起來,連忙又上來兩個工作人員幫忙阻擋。

    「先生,請您冷靜點,如果您再這樣我們就要讓保安請您出去了!」一名男性工作人員盡可能地好言相勸。

    秦墨非卻置若罔聞,見進不去,無計可施之下索性扯開嗓子朝著候機室怒聲大喊:「紫夏!紫夏!紫夏你給我出來!」

    頓時,安檢處成了焦點,候機的旅客紛紛朝這邊投來好奇的注視,其中一名安檢員擰眉不悅,伸手拽住想往衝的秦墨非,冷冷道:「先生,請您冷靜點,您這樣大聲喧嘩會影響到其他旅客的!」

    「滾開!你再拽小心我揍你!」秦墨非回頭就對拽著他的安檢員一通怒吼,無辜的安檢人員嚇得一怔,而秦墨非轉頭又衝著候機室大吼:「紫夏!紫夏我知道你在面,你給我出來,出來!」

    秦墨非的吼聲驚天動地,傳遍候機室每一個角落,一個纖瘦的身影,隱藏在登機橋內,默默地看著安檢口那急瘋了的男人……

    紫夏剛剛進入登機口,就乍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吼著她的名字,她一震,不由自主地回頭,一眼便看見那張佈滿焦急與憤怒的俊顏,心,控製不住地狠狠抽搐……

    「小姐,我們的航班即將起飛,請您立刻登機!」

    耳邊傳來溫柔的催促,紫夏狠狠咬了咬唇,垂下眼瞼掩飾著代表脆弱的可疑水光,聲音微微顫抖:「好……」

    幾乎是強逼著自己轉身,舉步維艱地朝著機艙走去,看他那麼著急,她的心……也很難過……

    甚至有種衝動……不想走了。

    可是她有她的工作,她不可能為了一份並不穩定的感情就放棄自己的夢想,至少,暫時還不可能。

    現在的她,很迷惘,她無法確定與他之間可有未來,所以她需要冷靜,需要好好思考。

    這邊,情緒激動的秦墨非大吼大叫著想要硬闖,安檢員耐著性子安撫勸阻,可都沒有成效,正在街不下間,因為不放心他而跟來的喻歡舞速跑了過來。

    「秦墨非,別鬧了,大家都看著你……」喻歡舞嬌喘籲籲地拉住秦墨非,略顯尷尬地朝安檢員抱歉地訕笑了下,然後狠狠咬著牙根壓低聲音對秦墨非切齒道。

    「你說!她憑什麼一聲不吭就走?我招她惹她了她就這樣不理我?在她眼我他媽到底算什麼?」秦墨非猛地轉頭瞪著喻歡舞,鐵青著俊臉怒不可遏地大吼,完全無暇顧及往日風度翩翩的形象,氣急敗壞的模樣可憐又狼狽。

    「這是她的工作啦……」喻歡舞被他吼得頭皮發麻,狠狠嚥了口唾沫,訕笑著道。

    「就算是工作調配,跟我說一聲總不為過吧!幹什麼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個?如果她養了條狗,她要出遠門也會摸摸狗的頭跟狗說一聲吧,我連條狗都不如嗎?」秦墨非越說越氣憤,吼聲幾乎要震破喻歡舞的耳膜。

    一聽他把自己跟狗相提並論,喻歡舞啼笑皆非,纖纖玉指撓了撓額頭,壓低聲音無奈地安撫:「能別這麼糟蹋你自己麼?」

    「是她糟蹋我!」秦墨非怒吼。

    「好了好了,我們出去再說行麼?」喻歡舞尷尬死了,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勸道。

    「她今天不出來我就不走!」秦墨非不動,憤恨地大叫著。

    喻歡舞哭笑不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別鬧了,她已經走了!」

    「紫夏,紫夏。」秦墨非倏然又衝著候機室大叫,還氣勢洶洶地往蹦。

    安檢員連忙攔住他:「先生您不能這樣……」

    「紫夏你給我出來。」

    「別丟人現眼了好麼?」喻歡舞勃然大喝,抬手指著一面玻璃牆,怒道:「她的航班已經起飛了!你叫死了她也聽不見!」

    秦墨非猛地一震,下意識的抬頭朝著喻歡舞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一架飛機直衝雲霄,滿腔怒焰,瞬間被撕心裂肺的痛楚取代……

    狠狠咬著牙根,死死瞪著天空那越來越小的飛機,秦墨非滿心酸楚,感覺到向自己投射過來的各種目光,好奇,嘲笑,同情……讓他悲哀地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喻歡舞說得對,他真是丟人現眼,他真是……氣死他了!

    「紫夏,算你狠!」

    朝著天空聲嘶力竭地大吼,吼完,在眾多看戲的目光中,秦墨非像頭憤怒的雄獅般鐵青著臉轉身衝出安檢口,氣憤又傷心地離開機場。

    紫夏,你真狠!

  ***

    幾個月後

    秦墨非很生氣!

    從紫夏離開A市的那天起,他立刻就恢複了以前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他就不信,沒她紫夏他會活不下去!

    夜夜笙歌,醉生夢死,她若不在乎他,不管哪種活法對他而言都沒差。

    在他表面意氣風發,內心猶如行屍走肉的混著日子時,他認識了一個名叫顏亦瀟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像紫夏一樣對他愛答不理,那個女孩子跟洛麗塔的弟弟洛雲傾牽扯不清,所以,那個叫顏亦瀟的女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紫夏,你不要我是不是?好啊,我現在有新目標了,我還不要你了!哼!

    懷著賭氣的心態,他接近顏亦瀟,內心深處,他想證明自己沒有她紫夏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

    寂靜的夜晚,繁星點點,喻歡舞姿態慵懶地坐在陽台的小沙發,微微偏著頭望著夜空,耳朵上夾著手機

    「最近好嗎?」喻歡舞一邊品著咖啡賞著月,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電話那端的紫夏。

    「挺好的。」紫夏淡淡回答。

    「注意安全。」喻歡舞柔聲叮囑,這句話是每次通話是必說的。

    「我知道。」紫夏依舊不冷不熱地吐字,聲音略顯低沉,聽起來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沉默,喻歡舞不再說話,唇角緩緩往上揚起,像只狐狸似的勾著淡淡媚笑,靜靜地聽著紫夏的呼吸聲。

    電話那端的紫夏也沉默不語,輕輕咬著紅唇,其實心很想知道某人的近況,可是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半晌之後,見喻歡舞似是無意再說什麼,紫夏狠狠蹙了蹙眉,低低道:「沒事我掛了……」

    「秦墨非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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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22 早已陷得太深

    喻歡舞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紫夏震在當場,清冷美麗的臉龐瞬間泛白,心臟不可抑製地狠狠抽搐起來。

    「……」紫夏不自覺地收緊五指狠狠捏著手機,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幾個月來,每次與喻歡舞通電話,喻歡舞都會有意無意地向她透露秦墨非的近況,所以秦墨非的一舉一動她都瞭如指掌,她知道從她走後他又開始帶著不同的女人招搖過市,但她並不生氣,因為喻歡舞說,他雖然表面看起來換女人如換衣服,其實那些女人他一個都沒敢碰。

    聽喻歡舞這樣說,先不論她信不信他會那麼乖,但心那股喜悅與滿意,她是否認不了的。

    喻歡舞的話向來可信度比較高,她說他沒碰別的女人,那他應該真的沒碰,她說他喜歡上別的女孩了,那他應該就真的……

    「聽說為了那個女孩子還跟他大嫂的弟弟槓上了,鬧得挺大的。」

    正是心緒混亂間,喻歡舞輕飄飄的聲音再度灌進耳朵來,紫夏眸色一黯,眼底漾著一抹濃鬱得化不開的憂傷,唇角泛起一絲落寞的苦笑,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扼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男人,果然是經不起考驗的……

    喻歡舞望著璀璨奪目的夜空,愜意地淺抿著香濃可口的咖啡,像是有透視眼一般將紫夏的落寞與憂傷『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狡黠的媚笑,抿抿紅唇,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然後雲淡風輕地再下一劑猛藥:「應該是來真的了!」

    來真的……

    紫夏呼吸一窒,頓時滿心苦澀,!短短幾個月而已,他就跟別的女人『來真的』了?

    所以,她當初沒留下來是正確的對不對?如果她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夢想,再遭遇他的變心,那該是何種的不堪……

    他,終究不是她紫夏的良人啊……

    「不想說兩句嗎?」喻歡舞意味深長地淡淡問道。

    「你想聽我說什麼?」紫夏低垂著眼瞼,看著捏在手中的兩生花腕錶,微微嘶啞著聲音澀澀反問。

    「好吧,你不說我說,其實我覺得……」喻歡舞微微蹙著眉,斟酌了下,然後很中肯地說:「秦墨非蠻可憐的!」

    「……」紫夏苦笑,沉默不語。

    「因為他愛上了你!」喻歡舞一改剛才的漫不經心,微微沉冷的聲音嚴肅而認真。

    紫夏輕輕嗤笑一聲,強忍著滿腔的酸澀,幽幽道:「你不是說他又喜歡上別人了嗎?如果他真的愛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就移情別戀。

    「因為你不要他啊,是你自己把他推給別人的!」喻歡舞微微拔高音量輕叫道,語氣飽含著一絲不讚同。

    紫夏啞然無語,忍不住反省,現在連她的閨蜜都為他抱不平,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夏夏,如果你心對他還有一絲不捨,現在去挽回的話或許還來得及……」喻歡舞不再拐彎抹角,暗暗歎息一聲,苦口婆心地勸道。

    挽回?紫夏唇角的澀笑更加悲涼淒苦,極盡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低低道:「不說了,我明天有任務……」

    喻歡舞見她又要逃避,頓時氣惱地對她喝道:「紫夏,別怪我沒提醒你,等他真的愛上別人」

    「拜拜……」紫夏不敢再聽下去,慌忙掛了電話。

    「臭丫頭你會後悔的!」喻歡舞見她真的掛了電話,氣得對著手機沒好氣地大叫道。

    紫夏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拿著腕錶,腦海一直盤旋著喻歡舞那句『秦墨非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心,苦澀過後,儘是痛楚……

    她以為她抽身夠,想不到,她早已陷得太深……

  ***

    秦墨非被『逼婚』了!

    懷著賭氣的心態與A市副市長洛雲傾搶女人,秦墨非對顏亦瀟由最初的『替代』到後來的憐憫,再到現在親眼目睹發生在她身上的不幸,他覺得自己對她有一份責任,所以當顏父拜託他照顧她一輩子時,他無法拒絕……

    「顏亦瀟,婚姻不是兒戲,問問你自己的心,可是真的願意嫁給我?」他擰著眉頭深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顏亦瀟,語氣凝重地問道。

    「我願意!」顏亦瀟回答,抬眸與他對視。

    秦墨非怔怔地看著顏亦瀟的雙眼,她眸底的那抹堅定讓他驀然慌亂,腦海不由自主地閃過紫夏的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為難之中。

    心情驀然沉重,他狠狠抿了抿唇,面對顏父飽含希冀的目光,他有種趕鴨子上架的無奈感,怎麼辦?

    娶?還是不娶?

    紫夏已經走了幾個月了,幾個月來了無音訊,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看來她是鐵了心不要他了,既然如此,他還有等下去的必要嗎?

    他的心,由最初的怨憤漸漸變成傷心,又從傷心變成絕望,事到如今,即便他有千萬個不甘與不信,也不得不接受被她無情拋棄的事實。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氣她的反複無常,氣她的不告而別,更氣她的狠心絕情……

    她不要他,所以走得那麼幹脆決絕,甚至幾個月來對他置之不理,她可知,他真的已經等得……心灰意冷了。

    而現在,身心受創的顏亦瀟需要他的幫助,無關情愛,只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他覺得自己做不到袖手旁觀,所以,既然他愛的女人不要他,趁著他還有那麼一點用,就幫幫朋友吧……

    狠狠擰了擰眉,秦墨非深深看了看淒楚可憐的顏亦瀟,暗暗歎息一聲,豁出去般點頭:「好!那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外套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怔了一下,一邊摸電話,一邊飽含歉意地看著顏父和顏亦瀟,輕輕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嗯。」顏父點頭。

    秦墨非拿出手機隨手接起,一邊將手機摁在耳朵上,一邊走向窗邊,低沉的開口:「喂,哪位?」

    「紫夏出事了!」熟悉的聲音,顫抖而焦急,喻歡舞在電話那端控製不住地狠狠哽咽。

    『噹』!

    秦墨非耳邊的手機驀然掉落在地,他震了一下,猛地彎腰速的將手機撿起來重新摁在耳朵上,還好手機夠堅固,通話也還在進行中,他驚愕至極的急問:「你說什麼?」

    「她在追捕一名逃犯時不慎掉下了山崖,那邊在下暴雨,有山體滑坡,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了,還沒找到她……」

    秦墨非的臉色驀然慘白,恐慌瞬間佔據整個心房,高大的身軀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不!她不會出事的,她那麼能幹那麼堅強,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怎麼辦?他好怕,真的好怕……

    「我馬上去找她!」

  ***

    幾個小時後。

    時間,每一秒都過得極其煎熬,秦墨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事發現場的,看著地形險要的山林,想著他的小女人已經被困在山林一天一夜,他的心,猶如刀絞。

    雨勢漸漸變小,秦墨非一到達現場就立刻要求救援人員帶他進入山林,與救援隊一同進行搜救。

    輕微滑坡的山體,滿是泥濘,根本尋不到一條像樣的路,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簡直讓人寸步難行。

    秦墨非心急如焚,雙眼佈滿血絲,膝蓋以下全是稀泥,他顧不得自身的狼狽,一顆心全係在小女人的安危上,心在不停地祈禱,祈禱她平安無事……

    紫夏,你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我不生你的氣了,我們不慪氣了好不好?你乖乖的,回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遠處有人在喊:「有發現!」

    秦墨非立馬像瘋了一般連滾帶爬地撲過去,顫聲急問:「什麼發現?」

    「這是紫夏的鞋,她應該就在這附近!」一名ICPO成員拎著一只短靴,回答道。

    秦墨非聞言,連忙轉動著腦袋四下張望,企圖能看見那讓他擔心恐慌的小女人,這時,有人指著遠處說:「那邊好像有個山洞……」

    幾乎是立刻的,秦墨非二話不說就朝著那人指著的方向跑去,他的心怦怦直跳,心一遍一遍地祈禱,讓他找到她吧,讓他找到她吧,讓他找到她吧……

    他有預感,她一定沒事,而且她一定在山洞,對!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定沒事的!

    「紫夏,紫夏,紫夏……」

    隨著與山洞的距離拉近,他開始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嘶喊,那顫抖的聲音飽含著無盡的害怕。

    其實不管覺得『她沒事的』預感有多強烈,在沒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時,他的心依舊控製不住地感到無助與恐慌。

    「紫夏,紫夏,紫夏你在哪兒……」

    一邊顫聲呼喊,一邊手腳並用地朝山洞奔去,就在他終於比所有人都一步衝到那山洞前時,一個纖瘦的人影,一瘸一拐地出現在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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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非一夏兩生花:023 知道我泡妞了

    焦慮不安的心,在看見那張讓他牽腸掛肚的容顏時,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她沒事,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二話不說,秦墨非紅著雙眼撲過去,在紫夏驚喜又錯愕的目光中,死死抱住同樣狼狽不堪的她,死死抱著。

    「秦墨非……」紫夏不可置信地失聲低喃,她虛弱地喘息著,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是她太想他了所以做夢了嗎?

    秦墨非高大的身軀控製不住地顫抖著,聽到她嘶啞的聲音喊出他的名字,那一瞬,心疼至極……

    直到感覺她是真真實實且安然無恙的在自己懷,秦墨非這才算真正的放心下來,看她剛才一瘸一拐,想必是腳受了傷,此時天寒地凍的,她被困了十幾個小時,身體一定很虛弱了……

    思及此,秦墨非鬆開她,極盡心疼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轉身背對她,在她驀然失落的那刻,他高大的身軀微微往下蹲--

    「上來!」他極有威嚴地冷冷命令。

    紫夏微微一怔,紅著雙眼看著他微微弓起的背,他要背她?可是這滿是泥濘的山林,一個人走都已經很艱難了,他還要背著她走?

    一旁陪同搜救的ICPO同事也與紫夏有同樣的擔憂,於是立刻自告奮勇地對秦墨非說:「秦先生,還是我來吧!」

    這身強體壯的同事並沒有輕視秦墨非的意思,只是覺得身為ICPO成員是受過專業而刻苦的訓練,可以適應各種艱苦條件,所以很好心地想幫忙而已。

    「她是我老婆!」秦墨非在那名同事話音落下的那瞬,立刻抬頭看著那男同事,很認真很嚴肅說:「所以,我自己來!」

    她是我老婆……

    言辭鑿鑿鏗鏘有力的五個字,讓冷清淡漠的紫夏瞬間有種落淚的衝動,狠狠咬著蒼白的唇瓣,身體很難受,心底卻流過一股溫暖與甜蜜……

    他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嗎?那就去喜歡啊!為什麼還要大老遠的跑來找她?為什麼還要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她是他老婆?為什麼還要來擾亂她本就不平靜的心?為什麼為什麼?

    秦墨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恨!

    「還不上來!」

    一聲冷冷的催促,飽含著濃濃的疼惜與餘怒,威嚴十足地衝心不在焉的小女人斥道。

    紫夏回神,用力咬了咬唇,泛紅的雙眼撞上他正朝她投射過來的淩厲目光,她癟癟嘴兒流露出一絲委屈,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她乖乖朝著他的背部趴上去,一雙小手輕輕攀著他的肩膀,乖順的模樣讓一幫同事大跌眼鏡。

    因為眾同事與她相處幾個月之久,從未見過她流露出這種乖巧聽話的小女兒姿態。

    背起小女人,秦墨非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舉步維艱地朝前行走,雖然走得很辛苦,但心卻特別的踏實。

    這幾個月來,他看不到她也找不到她,他只能像個蠢貨一般癡傻哀怨地等著她能主動找他或是給他一個電話,可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哪怕他每天跟不同的女人約會,可表面開心內心苦澀,她可知從她不告而別之後他的日子過得有多糟糕?

    一路泥濘他的腳步不是很穩,以至她在他的背上微微顛簸,她伸出雙臂輕輕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緊緊貼著他寬厚溫暖的背脊,小臉乖巧地貼著他的頸側,偷偷地呼吸著他身上那股讓她著迷又貪戀的味道,那是他專屬於的味道,她默默感受著他的關懷和愛意,難過了好幾天的心,終於不再泛疼……

    都怪他!

    其實她會出事都是他害的,自從前兩天喻歡舞告訴她說他『真的』喜歡上別的女孩子後,她的腦子就一直想著他,以至於在執行任務時也顯得心不在焉魂不守舍……所以,就是他害的!

    在山困了那麼久,她不急不躁也不是很擔憂,因為她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她,所以她一直很堅強地等待著救援人員的到來,而當她正在山洞懨懨欲睡時,突然聽到一道熟悉到骨子的聲音在大聲焦灼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她頓時一震,連忙拖著被扭傷的腳一瘸一拐地走出山洞。

    忍著腳疼走到洞口,一眼便看見那讓她想念又怨懟的男人,看到他風塵僕僕一身狼狽,俊臉上儘是恐慌之色,那一刻,她覺得好委屈,好想哭……

    兩人都沒有開口,很明顯秦墨非是在跟她賭氣,氣氛變得不太融洽,一直到走了好長一段路,紫夏終究是忍不住了,用力咬了咬唇,然後小心翼翼地輕輕開口:「你……怎麼來了?」

    「我犯賤!」

    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孩子氣的男人立馬沒好氣地冷喝道。

    紫夏被他的話嗆得呼吸一窒,臉色頓時更蒼白了一分,腦海中回想起幾個月前他大鬧機場的畫面,心臟微微抽痛,心虛地輕咬著紅唇。

    她知道自己不告而別的行為很不應該,所以他現在吼她她也無話可說,只是他向來對她百般討好,此刻卻對她這麼凶,她忍不住覺得委屈又難過……

    舔舔唇,她試著討好地小聲說:「我沒事,其實你不用大老遠的……」

    「不想看見我你就明說!」他勃然大喝,寒著臉負氣地冷哼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纏著你,把你背出去我立刻就走!」

    「我不是……」紫夏頓時更加難受了,下意識地喃喃著想解釋,可是說軟話真的不是她的強項,心縱使有千萬個抱歉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表達。

    而且他說把她背出去就走……就走……

    她不想他走,至少,別那麼走……

    紫夏偷偷瞟了瞟他面罩寒霜的俊臉,見他臉色那麼難看,口氣又那麼衝,她知道他心怨氣深濃,一時間不敢招惹他,於是用力咬著唇瓣也不再說話。

    然而她一沉默,秦墨非就加更不高興了,她做錯了事,把他一個人撂下幾個月不聞不問,難道說兩句好話哄哄他也不行?

    秦墨非心怨念深重,氣得腳下一滑,背著小女人頓時晃了一下,紫夏嚇得『啊』地一聲輕叫,秦墨非連忙眼明手地騰出一只手抓住一根樹枝,很及時的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

    這樣一晃,紫夏頓時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於是輕柔心疼地小聲說:「你累不累?如果累的話,讓他們……」

    小女人明明是討好,秦墨非卻驀地停下腳步,微微偏過頭去斜瞟著她,勃然怒喝:「我秦墨非在你眼就是個廢物是不是?背自己女人還需要別人幫忙?我就那麼沒用?」

    「我不是那個意思……」紫夏緊蹙著小眉委屈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小聲。

    「紫夏,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能,一直是你看不起我罷了!」秦墨非越吼越大聲,滿腹怨氣致使他顧不得形象,反正他也早就沒形象了,從遇到她的那天起,他秦家二少爺風度翩翩瀟灑倜儻的形象就已經被她毀於一旦了。

    第一次見面被她摔,然後她喝醉酒把他睡了還讓他別認真,接著不告而別讓他風度盡失地大鬧機場,現在又讓他擔心害怕地在泥濘連滾帶爬地到處尋找她。

    他真不懂,她怎麼就這麼難追?別的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立馬歡天喜地的向他投懷送抱,唯獨她,他越追她就越跑,她怎麼就這麼難搞?

    「我……」

    「對!你能幹!你漂亮!你了不起!我就一敗家子我配不上你!」

    紫夏倏地也惱了,小臉一板,氣憤又委屈地嬌喝道:「你幹嘛這麼凶啊?你明知道我是好意,幹嘛非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你不想來你就別來,我沒求著你來,你去泡你的妞兒,我死在這也跟你無關!」

    給臉不要臉的臭男人!她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啊?

    小女人一邊酸溜溜地叫著,一邊賭氣地在他背上小幅度地扭動,作勢想要從他身上滑下來,哪知下一秒,他就狠狠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

    『啪』!

    「亂動什麼?想一起滾山腳下去是不是?你想死我還不想!」秦墨非見小女人被自己罵得生氣了,連忙沒骨氣地放軟語氣,佯怒地輕喝,同時收緊雙臂將她桎梏在背上,不許她再妄動半分。

    臀上一疼,這親暱曖昧的一巴掌頓時讓紫夏蒼白的小臉泛起一絲緋紅,慌忙轉動眸光去看四周的同事,好在那些同事都是識趣之人,一些早早走到前面去了,一些則遠遠跟在他們身後,似是有意給他們留點談話的空間。

    見沒人注意到他們,紫夏暗暗鬆了口氣,咬了咬唇乖乖地趴在他背上,沒有再動。

    感覺到她的乖巧,秦墨非滿意,小心翼翼地背著她繼續前行,走著走著,他突然陰陽怪氣地冷冷哼問:「你知道我泡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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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7-1 11:39:19
一非一夏兩生花:024 其實她在乎的

    紫夏沉默不語,雙臂下意識地將他的脖子抱得更緊了一分,小臉輕輕埋進他的頸窩,情緒似是有些低落。

    「哼!就算我每天泡一個又能怎樣?反正你又不在乎!」秦墨非沒好氣地哼哼,怨氣依舊深濃。

    她在乎,她在乎,其實她在乎的……

    心在大聲地反駁,可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卡著了一般,致使她的心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無奈,苦澀,憂傷……填滿整個心房。

    她終究是理性多過任性,很多事做不到任意妄為,尤其是感情,她怕自己拿得起,到最後又放不下……

    他的背,寬厚又溫暖,有他在身邊就是感覺特別的安全,而她越是對他產生依賴,心就越是恐慌,怎麼辦?

    見到想見的人,感受著他的疼愛與護,紫夏倏然覺得好累好倦,在天寒地凍的環境下被困十幾個小時,她的精神與體力早就消耗無幾,這會兒便忍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墨非怨氣難平,走著走著又開始氣呼呼地抱怨:「紫夏,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石頭還是鋼鐵?怎麼就可以那麼硬?」

    背上的小女人乖巧聽話地趴著,身子軟噠噠地貼著他的背脊,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沒有說話。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到底哪點不能讓你滿意?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對你好?」秦墨非一聲一聲地質問,狠狠咬著牙齒怨憤不已。

    背上還是沒聲音。

    秦墨非怕小女人被他逼急了又發飆,於是又換上可憐兮兮的口氣,哀哀求道:「紫夏,給我個機會好嗎?哪怕我們未來的路也像今天這條路一樣艱難辛苦,但我願意背著你走,讓我背著你走到最後,好不好?紫夏!」

    背上異常的安靜,秦墨非一邊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小女人的額頭,一邊狐疑地輕喚:「紫夏,紫夏?」

    感覺到她額頭的溫度異常,秦墨非心臟狠狠一抽,連忙加步伐,擔憂地聲聲急喚--

    「紫夏,紫夏……」

  ***

    紫夏發燒了。

    連續的高溫致使她整個人暈暈沉沉,時睡時醒,一會兒像是置身冰窖,一會兒又像是掉進火爐,她的意識很模糊,但迷迷糊糊中,她還是能感覺到,有一雙強健的手臂一直抱著她,一直抱著……

    像是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她終於真正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緩緩睜開,許是昏睡得太久,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睜著無神的雙眼茫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看。

    好半晌後,她才一點一點地恢複正常,感覺全身虛軟無力,她微微蹙了蹙眉,然後從床上慢慢地坐起來,下意識地輕輕轉著頭左右看了看,當眸光接觸到搭在小沙發靠背上的男性外套時,她頓時想起了什麼……

    心跳,驀然急促,幾乎是立刻的,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急切得連鞋都忘了穿,緊張又期待地衝出臥室。

    是他來了嗎?是他來找她了對吧?

    她記得他吼她罵她,還一路背著她……她記得!

    可是她好怕是自己在做夢,她怕現在夢醒了,而他就消失了……

    簡潔的單身公寓,是她的臨時住所,她衝出臥室來到客廳,十幾平米的小客廳一眼望盡,不見他的人影。

    飽含希冀的心,瞬間一沉,一股濃濃的失望與憂傷襲上心頭,原來,真是她在做夢……

    『噹』

    一聲清脆的輕響,從廚房傳出來,情緒低落的小女人頓時一震,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緊張地咬著唇瓣看著廚房的門,光著腳輕輕朝著廚房靠近。

    隨著與廚房的距離越來越近,她隱隱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洗米,加水……再加牛肉……嗯,沒錯……」

    紫夏輕輕走到門邊,咬著紅唇隱藏在門外,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偷偷看著在廚房忙活的男人,只見他正背對著她,高大的身軀很不協調地佇立在流理台前,低垂著頭專心致誌地看著手上的食譜,嘴還絮絮叨叨地念著什麼。

    「大火煮開……然後用小火慢慢熬……嗯,都沒錯……」

    秦家二少爺,從小過的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必定從未下過廚做過飯,從他那笨拙又可愛的樣子就不難看出,活了這麼大肯定是第一次進廚房吧……

    默默地聽著他嘰咕嚕地核對食譜,紫夏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這一刻的感動,無法言喻。

    她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小臉輕輕貼在他散發著溫暖的背脊上,撒嬌地蹭了蹭……

    正垂著頭專心看食譜的秦墨非驀然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後,低醇磁性的聲音溫柔又驚訝地響在她的頭頂:「醒了?」

    她沒有說話,秦墨非放下手的食譜轉過身來面對她,擔憂心疼地查看她的氣色,當看到她只穿著薄薄的睡衣時,頓時擰眉,柔聲斥責:「怎麼不披肩外套?今天很冷!你想病上加病是不是?」

    紫夏波光瀲灩的雙眸癡癡地看著他,默默地聽著他的教誨,沒有說話。

    秦墨非目光下滑,落在她的腳上,頓時眉頭擰得更緊,不悅地喝道:「怎麼連鞋都不穿?你……唔……」

    她驀然踮起腳尖,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雙臂在同一時間繞上他的脖頸,貪婪又熱情地吻他……

    秦墨非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反手關掉火源,然後雙手掐住她的細腰往上一提,輕而易舉便將她熊抱在懷,果斷抬步朝著臥室步而去。

    小女人特別的乖巧,立刻用雙腿圈住他的腰,纖細的手指從他的後腦穿進他的髮絲,用指尖輕輕勾畫著他的頭皮,惹得他腳下的步伐頓時更加速。

    彼此都是那麼迫不及待,當秦墨非抱著紫夏雙雙倒進柔軟舒適的大床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

    思念讓人瘋狂,小別重逢更是讓人激動,以最的速度將彼此身上的束縛盡數褪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油走,報複性地在她的飽滿上狠狠抓捏,疼得她微微蹙眉,雖咬著紅唇極力隱忍,卻仍是有悅耳動人的嚶嚀聲從她的唇瓣間飄溢出來,見她難受,他反倒壞心地笑出了聲。

    紫夏嬌喘籲籲,知道他是想故意折磨她,她有些怕,卻又捨不得停止,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下來,討好地在他唇上輕啄舔吻,一下又一下,綿綿不絕……

    秦墨非微微瞇著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身下的小女人,一邊享受著她的討好,一邊肆意揉弄她,毫不客氣地索要著自己應得的福利。

    她可知,這幾個月他有多想她?

    想念的同時,他還深深的擔憂,因為她的工作實在太危險,他又不能時刻在她身邊,試問,他的日子能不煎熬嗎?

    火熱的大手,放過她被揉得微微發燙的飽滿,接著又輕車熟路地延綿直下,靈活的手指挑開那兩片庇護,他瞇著眸緊盯著她的表情,在她狠狠抽氣的那瞬,直接而放肆地占據她的深處……

    手指的侵入,讓紫夏整個人繃得死緊,然而他還不給她適應的時間,立刻就展開猛烈的推送……

    「啊……」她軟軟糯糯地嚶嚀一聲,整個身軀忍不住想要捲縮,他卻手腳利索地將她製住,不許她逃也不許她躲,非要讓她去感受他強烈的衝擊力,小女人頓時感覺自己被他逼到了風口浪尖上,他的動作太凶猛了,根本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簡直就是存心想要懲罰她。

    以往纏綿時,他沒這麼狠過,今天這麼壞,估計是還在怪她的不告而別。

    秦墨非俯首去咬她的唇,一邊折騰她,一邊沙啞著聲音逼問她:「想不想我?」

    「想……」小女人很識時務地吐出一個字,狠狠喘息,委屈地咬唇隱忍那流竄全身的酥麻與悸動。

    想!真的想!甚至想到心痛的地步……

    「愛不愛我?」秦墨非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緋紅一片的小臉,逼問的語氣飽含著一絲明顯的緊張與期待。

    「愛……」小女人乖巧地點頭,支起小臉討好地吻了吻他的唇。

    這樣的小女人讓秦墨非愛恨不能,一方面被她的溫柔蠱惑,一方面又記恨著她幾個月來無情的拋棄,他微瞇著眸子狠狠瞪著她,同時果斷撤出手指,然後扯開她的腿--

    「紫夏,真想狠狠咬死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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