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晚的錢茵茵格外熱情,像一把火源般恨不得將兩人燃成灰墟。
“哦……我的寶貝……”周靖按著她的頭顱,感受身下的巨棒在她口中吞吐的快感,今晚的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樣,脫掉了害羞跟矜持的束縛,主動將他帶上床,對他上下其手。
她雙眼迷茫,縱情地取悅著他,視線看著在他陶醉的臉龐上,享受著征服的滋味。
他不笨,欣然接收她的戰帖,然後派出一隻手繞至她白皙的臀部,撫摸濕潤的花瓣。
“嗯……”錢茵茵難耐地呻吟著,情欲唆使她加快唇舌的動作,她露出放浪的媚態,舔舐他敏感的頂端,感覺他的戰慄,太快人心。
他也不甘示弱地將長指戳進小穴,溫暖的內壁被愛液浸淫得更為柔軟,像一張羽絨做成的棉被,柔適地包裹著他的手指。
“你想要挑戰嘛?”他溫柔地問,長指卻蠻橫地抽插著,品味著深穴裏蜜液飛濺的快意。
“啊……誰、誰怕誰……啊……”她抬起身子,感受下體傳來的快感波濤,香汗淋漓的她,臉蛋愉悅而愜意,猶如自水中伸展而出的美人魚,美得扣人心弦。
“這次就算你討饒,我也不會放過你咯……”他轉正她的身子,扶著她的雪白翹臀,對準自己挺拔的男性往下壓…
結合的那一瞬間,他們幾乎同時聆聽到靈魂在高歌。
“啊呀……嗯……好深……”她攀緊他的粗頸,這回擺動的主導權在她身上,她可以挑逗池、玩弄他的界線,然而身體的感應卻讓她迷失了力量,貫穿如劍的進犯直抵不可探知的花心,就好像煙火再深穴裏引爆燦爛,讓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肢體,只能隨著快感的指令和他一旁輔助的大手,瘋狂地上下擺動腰部。
但她並不因此妥協,傾低螓首,粉嫩的軟舌在他頸上舔弄,一圈又一圈地滑下欲望的形狀。
“你這個蕩婦……呃……”她的大膽是他始料不及的,而分身加速的膨脹也已經不再他的控制範圍內。
她用著魅惑的天賦洗滌他的自製理智,釋放出野獸的原身,奔放狂野的本質。
一個轉身,她被他欺壓在下,水晶般的黑睫帶著迷惘,迎接一記強而有力的佔有——
“啊啊……”她渾身緊繃,那樣強猛的侵略令她慌亂,卻也令她著迷。
然而這一刻,她卻無暇顧忌自己的放蕩。
“靖……給我……嗯啊……好舒眼……”她尖銳的呼喊裏帶著一絲絕望的破綻,淚花在她眼眶打轉,沒有滴墜,卻滋潤了她美麗的瞳膜,更顯得她的高潮快感。
“喝!”她的嬌弱映在他眼眸裏,成了一種挑釁的誘惑,讓他腎上腺素暴增,結實地臀部猶如剛穩的大跑,狂烈地直攻女性境地。
稠密的愛津衝熄不了他下身的火熱,他佔有她的欲望太強烈了,強烈到他腦中一片空白,眼眸只見她迷亂的姿態,耳朵只聽見她如蘭的嬌吟。
“呃……不行了……受不了……啊……”他持續的貫穿在她深處摩擦生熱,好像有一部分就要爆開了一樣!
“受不了就抱緊我!”他低頭吻住她。
“唔……”他聽話地攀抓住他寬闊的肩膀,激情讓她嬌柔的五指變成兇器,在他汗濕的背脊刻下快感的符號。
如此猛烈的撞擎,讓兩片嘴唇像即可卻無法滿足的遊魚,好幾次擦唇而過,但他們不因此放棄,儘管唾液混在他們臉上,但沒有人在意,
“靖……啊……嗯……”高潮如天頂降落的第一根羽毛般,在無人預料時降臨,第一聲呼喚聲迸出,他終於緊實地吻住她,以嘗她地心願。
她緊繃、顫抖、擺臀、呐喊、哭泣——終於,她在高潮時找到流淚的最好理由。
激烈的交歡過後,會留下什麼?
凝視著周靖健壯的胸膛,錢茵茵沒有答案。
“茵茵,稱還不睡嘛?”周靖柔情萬千地將錢茵茵的一頭秀髮撩到枕頭上,剛剛他們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她卻沒有倒頭呼呼大睡,堪稱神奇。
“你想睡就睡,不用管我。”
“你這樣我怎麽睡?”他不是不喜歡被她癱抱,但她橫過胸膛的手扣地好緊,就好像想把他綁住一般用力。
“那……好吧!”以為她要鬆手了嘛?不,並沒有,她變本加厲地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小臉貼著他左邊胸肌,聽聞他規律的心跳聲。
“你這樣好像無尾熊。”他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你今天變得很黏人。”
她沉吟了半晌,才回答,“這樣是不好地對不對?”
“什麼東西不好?”他聽得霧煞煞。
“黏人。”她的聲音輕柔似幻,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當對方想離開地時候,就應該要放手讓對方走,如果一再強求挽留,是不是很糟糕的行為?”
“這因人而定。”他似乎不疑有他,當成是閒暇的談話。“但是我的個性應該不太一樣,我沒有辦法容許我的女人離開我,不管任何原因。”
這話就像餌,想誘出她的好奇,他利用她的好奇心,引她發問,問她在他內心的分量。
只可惜,她沒有問。
“是嗎?你是這樣的人?”
“是的。”毋庸置疑。
“嗯!”她額首,紅唇勾出苦澀的痕跡。
原來,就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兩邊都想要,兩邊都不願放手,為了這貪心的念頭,才動了想讓她遠離臺灣的想法。
她覺得他好可惡……
“茵茵,你怪怪的。”他終究還是察覺到了。
“會嘛?”
“你講話太溫柔了,這樣根本不像你。”
她昂頭作出一個俏皮的表情。“我想改變一下也不行哦?”
“天方夜譚!”他捏了她俏鼻一下。“你的白目已經是惡名昭彰,現在改也來不及了!”
她凝視著他,已經忍不住憋在胸腔許久的疑惑了。“既然我道麽壞,你都不想跟我結束關係嘛?”
“老實說,還挺想的。”本來正經不已的他突然咧嘴一笑,“騙的的,哈哈哈!”
“一點都不好笑!”她皺眉瞪他,“我是你第一個情婦耶,都不會想好好珍惜哦!”
情婦?埃!她真的不瞭解,這可笑的名詞已經為他帶來好多的困擾。
“基本上,那是因為我現在單身,所以情婦對我來講可有可無。”
“也就是說,等你結婚之後,除了你的妻子之外,任何女人都人不了你的眼?”
“沒錯。”他並非刻意強調自己是好男人,只是他本來就是如此。他是個不輕易談情說愛的人,也討厭被背叛,同理論之,他也必須對自己的另一半忠誠。
“你這個有名的商人以前都沒鬧過緋聞嘛?”這一刻,她多希望他承認自己是個花心漢,那麽她就可以多恨他一些,讓愛與痛少一些……
“你可以去查查看,”這點他相當有自信,“我可是潔身自愛的好青年!”
“好噁心!”她吐吐舌,這種話跟他棱角分明的臉一點都不搭。
“噁心你還抱得怎麼緊,嗯?”
即使他怎麼說,她仍然不放手。因為,也只剩這樣一點短短的時間是屬於她的!
談話後地隔天,一切正常。
錢茵茵照樣調皮地把周靖搞得哭笑不得,鬧得他又愛又恨,只是她好像養成了習慣,入睡前一定化身無尾熊,把他當成最愛地尤加利樹了。
第二天,她給了他一個驚喜,晚餐弄得像滿漢全席一樣,仿佛要將她入行以來學會的廚藝絕活一次展現出來—樣,而他也很給面子地幾乎全數清空,結果半夜鬧胃痛,她還很好心地到藥局買來胃藥止住他的疼痛。
第三天卻出了一點狀況,她比他還晚回家,說是去找朋友,但他不介意,兩人依舊有說有笑,度過旖旎的夜晚,因為他又要出差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無法見到她。
第四天,她送他出門,還不停叮嚀著他該帶的東西,感覺就像新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七天之後,當他的步履踩進客廳,已經不見她的蹤跡。
此時客廳裏,只有周靖與文雁兩個人。
周靖肅殺的眼神凝結了空氣裏的因數,明明屋子空間極為寬敞,卻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文雁被周靖一通電話召喚過來,手裏照常拿著一本簿子。
“我交代你的事,你處理好了沒?”周靖語調之冷,幾乎能將人耳膜凍成冰魄,若不是文雁已在他身邊工作多年,恐怕也會因而生懼。
“是的,大致上我已經讓鄧家知道周先生對鄧小姐毫無愛意,我也已經跟陳柏宇洽談過,他十分高興周先生願意幫他這個忙。”文雁據實以報。陳柏宇便是但是與鄧思穎私奔的男人。
“哼!愚蠢的男人!”周靖冷哼著,天知道他根本無心協助他們,若不是關係到錢茵茵,就算將鄧思穎剁成八塊喂魚,他亦在所不惜。
“周先生,錢茵茵的父母已經確定下個月就會抵達臺灣。”文雁說著,眼眸卻審視著周靖。
感覺到文雁異樣的眼神,周靖明白文雁心中的疑惑。
“你也覺得我像個愚蠢的男人嘛?”
文雁趕緊收回視線,“不,我只是覺得錢茵茵非常幸運。”
“幸運?”周靖自嘲地笑了,“她可不這麼覺得,你看她逃得多乾淨俐落,這個屋子裏,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錢茵茵這個人一樣。”
“是錢茵茵太不知好歹了!”文雁確實沒想到周靖對錢茵茵用情如此之深,而愛錢的錢茵茵會逃開周靖身邊,確實也讓人趺破眼鏡。
不過周靖確實未卜先知地感應到錢茵茵逃家的可能性……不,應該說從河內源介綁架錢茵茵之後,便讓周靖心有警惕,才讓他查到鄧思穎暗地裏對錢茵茵做的所有事情。
所以鄧思穎只要一有行動,他立刻就會知道,雖然文雁沒在她們身上裝竊聽器,但就算是白癡,也不會相信她們會成為好朋友,所以兩人碰面當然不會有什麽好事,因為鄧思穎太覬視周靖了。
再加上錢茵茵逃家了,此舉更證明周靖的憂慮。
“那麼文雁,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處置錢茵茵?”周靖問。
“對於逃家的小孩,當然必須給於教訓,讓她以後再也不敢犯下同樣的錯誤。”文雁心機極重,錢茵茵誣賴他是同性戀的事,他可還耿耿於懷那!
“那對她是沒用的。”周靖太明白錢茵茵愛記仇的性子了。
“不然應該怎麽做?”
“綁住她,讓她永遠都離不開我身邊。”周靖眸色加深。
沒有人可以體會他此刻內心有多憤怒,他或許聰明過人,早料到錢茵茵會有這一步,但他一直想給她機會,希望事情不會按照他的想法進行。
但她還是逃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不告而別!
也許是因為周靖太生氣了,沒聽見一旁的文雁下發出感歎氣息。
看來,就算是唯我獨尊的霸王周靖,也逃不過愛情的魔咒啊……
“哈啾!哈啾!”正躺在沙發上看書的錢茵茵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怎麽,感冒了?”宋丹希看向錢茵茵。
“沒事,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哈哈!”錢茵茵揉揉鼻子,想再繼續閱讀書本卻讓宋丹希搶走。“斡嘛?”
“你的手都是鼻涕,不要碰我的書。”宋丹希可是有潔癖的。
“龜毛!”錢茵茵嘖道,“拿來啦!”
“不要!”宋丹希把書藏在身後,看起來就是一副打算開堂審案的樣子。“我問你,你打算在我家賴幾天?”
“幹嘛這麼說?我來陪你不好嘛?”沒了書當盾牌,錢茵茵抓了一撮頭髮把玩。“大個了我付你房租,還能減輕你的負擔呢!”
“茵茵,你明知道問題不在這裏。”宋丹希投叉著腰。“你自己有家不住,跑來我這裏,我擔心你才會問的啊!可是這三天你都拚命逃避我的話,你到底是打算怎麼樣?”
“沒怎麽樣啊!純粹不想住在“圓滿社區”而已。”錢茵茵將發絲一圈圈繞在手指上,然後又鬆開,周而復始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誰信你的鬼話!”宋丹希撇撇嘴,心裏琢磨了一會兒後又接道:“我看你八成跟周靖發生什麼事,才跑來我這裏避難的吧!”
熟悉的名字讓她猶如被掐住了喉嚨,難以發聲。
真強!不愧是她的好麻吉,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他是我的老闆,我跟他哪能發生什麼事情啊?”即使如此,錢茵茵仍不打算將事情坦白。
不是她不夠義氣,而是因為這事說來話長,而在敍述的同時,等於她的心又重新回顧,但現在的她,只想遺忘,只想假裝,最好能讓她突然得到失憶症,讓她再也想不起關於周靖的一切。
然而這怎麼可能?付出去的愛已是覆水難收,她怎麽可能就這樣忘得一乾二淨?
“茵茵,放手!”
“啊!”錢茵茵嚇倒,恍然地睇著宋丹希。
“你的頭髮都快被你扯斷了啦!”宋丹希彈了她額頭一下,瞧她這麼魂不附體,說沒事誰會相信?
錢茵茵低下頭,不想再狡辯。
“你哦,難過地時候就是要找個人吐苦水啊!一直悶在心裏會增值嘛?”宋丹希歎口氣,錢茵茵這人就是這麼奇怪,平常嘴巴像機關槍似地講不停。真正該開口的時候,卻像蚌般—樣撬都撬不開。
“你的比喻好爛!”錢茵茵扁了扁小嘴。創痛的心事不可能會增值,只 會像蛆蟲一樣啃噬著她,讓她的心腐蝕爛掉。
“誰管那些!”宋丹希渾著手又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的話絕交!”
“丹希……你是壞人!”青蒽般的食指比著她,水汪汪的大眼充滿了控訴,可事實上,錢茵茵早就撐不住了。
宋丹希正等著錢茵茵再說些什麼,卻只看她眼眶越來越紅,然後哇地一聲像個嬰孩般嚎啕大哭。
“茵茵……”宋丹希傻眼了,沒想到錢茵茵反應如此激昂。堅強的錢茵茵很少落淚的,可見她心裏的傷痛有多深。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聽的的話……丹希,我真的好後悔,我不想離開他,我不想……”錢茵茵哭倒在宋丹希腿上,一字一句,都是她的心受到摧殘流血後所殘留的深刻事實。
宋丹希撫摸著錢茵茵的頭,一切如她所料,果然跟周靖脫離不了關係!“茵茵,你真的愛上他了!”宋丹希並不想打擊錢茵茵,只是說出她的真心話。
“我知道……”錢茵茵不停啜泣,她當然明瞭自己愛上周靖,這早在第一眼就能預料的事情,為什麼她不防儲?為什麼她不躲開?
不管是周靖還是愛情,都是具有魔性的磁鐵,強勁地吸引著她,讓她好奇,讓她觸碰,然後再讓她心碎。
“哭吧!茵茵。”宋丹希抱著錢茵茵顫抖的身體,“你會長大的。”
“我好痛苦……我不要這樣,嗚……”錢茵茵用力嘶吼,然而無論怎麼狂吼,愛情仍根深蒂固。
她愛周靖,但周靖該是鄧思穎的,她必須走,還是該霸住周靖?
其實,這些盤踞在她心中的煩惱都是多餘的,不需要天使與惡魔輪番將她洗腦,當鄧思穎沾沾自喜地霸著周靖的時候,離開便是她唯一能保有尊嚴地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