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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異(2)
“剛才那是你同事嗎?搭便車過來啊,怪不得答應得這麽爽快。”我故意用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試探梁應物。
“嗯,是學校的同事,和我不太熟的。正好他也到這附近,我就搭便車了。”梁應物在說話時眼神有些閃爍。我察言觀色,他肯定沒跟我說實話。梁應物雖然足我最好的刪友之一,但他還是會公私分明,當然有時候也是爲了我的安全著想。
由此我下了結論,阮修文一定也是X機構的人。從上午文物管理協會的態度也可判斷出,很有可能連那個領導自己也不知道“有關方而”究竟是什麽機構,只知道非常重要而且機密。
在那一瞬間,我轉過了許多念頭,猶豫再三,還足覺得不該向梁應物提志丹苑的事。既然阮修文是X機構的人,就表明X機構商接參與了這件事,我小敢肯定梁應物有沒有參與。梁應物本人比較善于物理學方面,但很難說志丹苑考古的本質究竟是怎麽一一叫事。梁應物又是個很有原則的人,X機構做事的一貫宗旨就是保證絕對機密,就算不參與他也會對我守口如瓶。要是讓他知道我正在特別關注志丹苑這件事的話,恐怕他們還會平白對我産生警惕,還有可能試圖洗去我的記憶什麽的,所以向他提及志丹苑絕對不是好的選擇。我希望有一個健全的人生。
盡管我沒有親自拜訪過X機構,但從梁應物身上還算能大致了解一些它的辦事方式,我知道它絕對不會讓一般人插手他們的事。因爲他們的任務也是非常艱巨的,起著維護社會安全和維護現有的科學理淪體系以及維持整個地球包括一些不爲人知的地域群體的秩序的作用。一旦某些消息走漏了出去,可能會造成嚴重後果時,它就會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找我有什麽事情?”梁應物笑著問我。
“也沒有什麽事情,這麽久不見了,找你聊天喝茶而已,不行嗎?”我也笑著回應,給他倒了一杯茶。
“最近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我問梁應物。他有時會拿一些過時的他們的研究對象出來當笑話奇談和我閑聊。岡爲他知道我不會大肆渲染,我也是個經曆過奇遇的人,和他同甘共苦過。
“沒有什麽。”他說道。這倒不出我所料。我便和他隨便聊一些我在報社聽到的趣事。
大約談了一會兒,我覺得時機成熟,裝做不經意地問起阮修文,但我絕口不提我采訪過他,只是問道:
“現在你們大學教師的收入很高嗎?”
“怎麽會呢?”他還未察覺, “清貧得很。”
“不是吧,剛才你那同事,也就和你差不多年紀,都已經開上本田了。”
“那……那是人家年輕有爲啊。”
“噢!”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我差點忘了,他還可能是你的……那個同事。沒錯吧?一時竟然忘得一幹二淨。”
“沒關系。你算是猜對了吧。”
“真的?那人也是你們機構的?”
“哦,”他看來並沒有警覺, “差不多吧。”
“嘿嘿,一看就知道了,氣質上和你很像嘛!”這句卻也是實話。第一次見到阮修文我就覺得他很親切,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爲他與梁應物在氣質上有一點相像的地方。不過阮修文在考古方面的知識也算是非常淵博,沒有露出任何可疑之處。我繼續試探梁應物:
“不過他看起來可比你有錢,還有一部好車呢。”
“那當然。”梁應物笑起來, “人家可是大有來頭的,我哪比得上啊!” “哦?”我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他姓什麽?”
“我怎麽會知道。”我面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他姓阮。你可能不知道,阮這個姓可大有來頭,非同一般呢!”
“是嗎?我只知道《水浒傳》裏有阮氏三兄弟,呵呵。”我開著玩笑,心裏暗驚。
“阮家是中國有記載的幾大神秘世家之一。據我所知,在古代,阮家一直做著與現在我們x機構相同的事情,曆代跟超自然現象和神秘事件打交道。”
變異(3)
( 本章字數:2025 更新時間:2006-12-18 18:50:32 )
“這麽說來,那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家族了?”
“這點不可置疑。據說阮家以前一直和外星人打交道,他們的家族史就是中國古人和靈異事件接觸的曆史。所以現在阮家的人X機構請都請不到,正所謂家學淵源。”
“可你們機構不是不允許別人參與調查研究的嗎?”我問道。
“怎麽說呢,這畢竟是有曆史背景的。現在阮家每代會派幾個人來加入X機構,代表他們對X機構的支持。而我們遇到什麽問題時也還需要阮家的幫助,他們的接觸資料啊經驗啊等等對我們大有幫助。所以姓阮的都是順理成章地成爲X機構的重要人員。他們一個個也都很曆害,到底家學淵源,一般人難以企及。可以說X機構也不能少了阮家的支持吧。”梁應物一口氣向我說了這麽多。
我表面上裝著聽過就算的樣子,心裏明白,既然阮修文這麽大有來曆,他的到來更說明了志丹苑考古的非同一般。我自己既然已經被卷了進去,就不能袖手旁觀,要探個究竟。至少也得了解整件事情的原委。盡管梁應物聰明過人,他也猜不到我的想法。
又和梁應物聊了一會兒,我便和他告別。出來一上的士,我立刻著手拔阮修文的電話,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餵,阮修文先生嗎?我是那多,晨星報社的記者。記得嗎?”
“哦,記得記得,什麽事?”
“最近有什麽進展嗎?”
“你可真努力啊!暫時沒有。”
“是這樣,有關一些細節的問題,我想再約你進行一次采訪,不會耽誤你太久。你今天有空兒嗎?”
“今天不行了,明天下午吧,怎麽樣?”
約好了時間,我仿佛看到了答案就在眼前,心情又不由得輕松起來。我也不指望他會和盤托出,只要讓我明了其中的真相就行。
回到志丹苑,我暫時不去想那些費神的事,打開電腦寫了一會兒手記。說實話,關于那次“凶心人”的經曆,比我這兩天所見所聞要可怕和超現實多了,回味那次經曆無疑能使我對現在的問題更加泰然。我自信明天一定可以從阮修文口裏套出話來。
這時敲門聲響起。我不假思索地開門,長發飄飄,是蘇迎。我這才意識到,已經是七點多了,該不會……
這兩天來我對蘇迎的看法已經經曆了幾個變化,所以乍一看到她,倒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見你房間燈亮著,知道你回來了,所以又來找你聊天。怎麽樣,有空兒嗎?”蘇迎果然又是來請我去聊天的。
想一想,她一連幾天堅持不懈的,倒也使我頗爲感動。我不太好意思再拒絕她,便答應上樓又來到她的房間。
再次聊天蘇迎的談興依然不減,當然還是時不時地扯到海底人。自從實習生透露她有精神病史後,我越聽她講海底人就越感到不是滋味,就好像看見父母偷偷塞禮物到襪子裏後的小孩,便不會再相信聖誕老人的仔在。我一邊假裝聽著她的話,一邊在心裏胡猜著,她究竟是腦中産生了幻覺,還是因爲童年陰影,所以喜歡把夢想當成真實的事情。
于是我隨意地問她: “你以前進過遊泳隊吧?”
“是啊。”她感到很詫異,有些不愉快地瞪著我,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你的水性這麽好令我不得不起了疑心,呵呵。”我笑道。
她的神情立時緩和下來: “你還挺聰叫的。但我不是因爲進遊泳隊才遊得這麽好的。我天生就是這樣。遊泳不用別人教就會了。”
“是嗎?”我想她又要自稱海底人了,趕快扯開話題, “你們學校的遊泳池蠻不錯的,我去過好幾個學校的遊泳池,都沒有你們上大的幹淨。”
“幹淨是幹淨,就是太小了,遊起來沒勁,就好像被關在魚缸裏一樣。我以前遊起來一百米不換氣的,無裝備潛水也可以潛個二十來米,而且這些都是天生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說完她又期待地看著我。
“不可能。你一定是經過訓練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水准。你又不是什麽夏威夷島上的原住民。”
“那種人?也就不過如此。他們是爲了生存而訓練的,而我覺得我是有這樣的本能的。”蘇迎有些不快地說道。
我實在不想她又把話題帶到海底人上去,笑道:“對了,剛才你說魚缸?說起來你家的這個水族箱很漂亮,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裏面的魚也……”我說到一半,不由得停了下來。那個巨大的水族箱中空蕩蕩的,一條魚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叢水草孤單地飄動著。我想起上次來看時就少了幾條,便問: “你這兩天沒有好好照顧魚嗎?太可惜了,怎麽都不見了?”
蘇迎看了看水族箱,聳肩說道: “沒有啊。”說著起身走到水族箱旁,用力搖了幾下,又在箱側靠底部的地方拍了幾下。原本箱底鋪著的厚厚一層細沙中立刻鑽出許多條魚來,慌慌張張地在水族箱裏遊來遊去。
我看著不禁奇怪,沒聽過這些海水魚會有這種習性的,這些明明都是觀賞魚,顔色鮮豔,也不像是喜歡鑽進珊瑚底下、沙石縫中覓食。只見水漸漸平穩後,那些魚竟然擺著尾巴又紛紛鑽進了沙子裏。我湊過去仔細地觀察,發現沙面上有好幾處不時地有起伏,似乎是魚在沙子裏遊動,遠遠看去就象空的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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