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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夜煒]總裁家門不好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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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1:08 |倒序瀏覽 | x 2
總裁家門不好進  作者:夜煒

總裁老婆不好當,可她不當都難,因為先愛了;
自家女人敢逃家,他想不追都難,因為放不下。


在商場上,韓天宇這種帥氣挺拔的年輕總裁,
女人哪有不愛的?可不要說跟女人逢場作戲了,
自視甚高的他連跟女人傳緋聞都不屑。
偏偏蘇魚這個女人,情商不高也就算了,
他這位多金的總裁都自動送上門了,
她不但不懂得勾還傻乎乎地轉身逃了。
可要不到的女人總是特別稀罕,看著她生澀的推拒,
韓天宇被勾得下半身情慾失控,
卑鄙地將她拐騙回家,狠狠地要了她的初夜。
韓天宇想,床都上了,人也被他佔有了,
以為這女人非他莫屬時,蘇魚不但不嫁,
還敢給他跑了 可惜,他從不輕易對女人上心,既然看上了,
她只能乖乖嫁他當老婆,敢不嫁?他肯定夜夜壓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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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1:27
  第一章
  
  臨近下班時間,幻海總部大樓內依然十分忙碌,但平時加班最為勤奮的營銷部眾人,此時卻都像事先說好一樣,陸續離開了。
  
  有趣的是在那些離開的人裡,有一大半都是正值妙齡的年輕女子,而且個個姿色中上、身材姣好。
  
  「怪了,這些都是營銷部的?」剛入公司的新人被鶯鶯燕燕閃花了眼,驚訝地問旁邊的前輩,「哇,這些美女完全可以去公關部應聘啊。」 他才剛去公關部送過東西,正好碰上這些美女來總部開會,一個個豐胸長腿的靚麗美女,看得他真恨不得自己能留在公關部。
  
  前輩給了他一個少見多怪的白眼,不屑地說:「公關部有什麼好的,頂頭上司不受器重,發薪水又小氣,沒什麼實權,最重要的是經理是個秀頂老頭。」
  
  「禿……禿頂老頭子?」新人被弄糊塗了,老頭和部門的不好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這個是秘密,你待久一點就懂啦,走啦走啦,早點幹完早下班。」
  
  跟在兩人身後,借助厚厚一疊資料的遮擋,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中年女子輕輕地歎了口氣,身為營銷部年資最長的秘書,陳穎對部門裡女孩子們的心思最為瞭解,沒辦法,誰教他們的經理韓天宇是韓家長子,幻海集團最受矚目的繼承人呢。
  
  在競爭激烈的韓家,想脫穎而出必須要有真才實幹,韓天宇早在大學時代就組建起小型投資團隊,在股市裡殺得風生水起,賺得第一桶金。
  
  偏偏老天爺覺得這些還不夠刺激女性纖細的神經,又賜予他俊朗的面孔和頎長健碩的體魄,這樣完美的男人放在哪裡,都會吸引來女性愛慕 的目光。
  
  不過奇怪的是,韓天宇直到現在也不曾與什麼人傳過緋聞,他對女性的態度與其說彬彬有禮,不如說冷淡疏離更合適。
  
  陳穎甚至覺得,在他眼裡所有女人大概都長得差不多,因為無論什麼樣的美女刻意討好他,他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是委屈公司的女 孩子們每天大費周章地打扮,韓天宇八成連她們的臉都記不住。
  
  好不容易回到營銷部,陳穎正想喊人幫忙,卻發現半個樓層都空了,所有漂亮的女員工全部准點下班,看來她們連一分鐘都沒有多停留。 她又好氣又好笑,就算今天經理不在,也不用齊刷刷全跑掉吧,正想著,手機玲聲響起,還是經理專用的鈴聲。
  
  剛剛腹誹了一下,不會就遭到報應了吧?陳穎發現自己這幾天帶新人,似乎也感染上傻氣了,她不慌不忙放好東西,按下接聽鍵。
  
  「幫我查一下離我住所最近的寵物醫院。」手機另一頭傳來的男聲低沉而冷靜,充滿成熟男性的魅力。
  
  「寵物醫院?」陳穎以為自己聽錯了,經理找寵物醫院做什麼?不過她是個極為專業的秘書,不該她問的事情從來不問,對頂頭上司也絕不犯花癡,這才是她能在營銷部站得最穩的原因。
  
  確認了一遍韓天宇的確是要尋找寵物醫院,她忙打開電腦檢索後,將地址傳給韓天宇。
  
  回想起下午經理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衝出辦公室的樣子,難道他真養了什麼寵物?
  
  想想辦公室那幾盆名貴蘭花的下場,陳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幾盆可憐的蘭花,據說還是韓老先生親手培育的,經理竟然用茶水去澆,
  
  哎,不管是什麼寵物,好歹是條命,老天保佑它吧。
  
  「嗯,這樣……再這樣……」
  
  蘇魚低著頭,照著書本上的樣子,一針針認真地縫著手裡的東西,雖然她已經快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這枚小小的針上了,但縫出來的針腳依 然歪歪扭扭,揪成一團。
  
  「你在做什麼?」
  
  從手術室出來,程峰就看到蘇魚蜷縮在休息室的沙發裡,一開始他還以為她累了在休息,仔細一看卻發現她手裡抓著什麼東西,細緻的小臉 憋得通紅,貝齒咬著下唇,連瀏海從髮夾裡散落並擋住了眼睛,都顧不上整理。
  
  「程醫生。」蘇魚苦惱地舉起手裡的東西給他看,「我想幫豆丁做個領結,但是怎麼也縫不好。」
  
  程峰忍不住失笑。
  
  在心願寵物醫院裡,每個人都是真心喜爰動物的,但如果要在這裡面找個最喜歡動物的人,一定非蘇魚莫屬。
  
  她來到店裡不過兩個多月,周圍的流浪貓就都寄住醫院裡,有個每天帶食物給它們的人,每到下班時間,醫院附近總會聚集起一小群流浪 貓,等著蘇魚搬出大大的食盆。
  
  而她嘴裡的豆丁則是她自幼養大的老貓,已經有十七歲高齡,最近據說快到它的十八歲生日,蘇魚想親手做一套小禮服給它,可是平時在工 作上十分機靈的蘇魚,在針線上實在沒什麼天分。
  
  「相信只要你認真做,豆丁就能體會到你的心意啦。」程峰拍拍蘇魚的肩膀以示鼓勵,「先休息一下吧,到時間去餵貓嘍。」程峰看外面的 貓咪們焦急的樣子,大概是餓壞了。
  
  「已經這麼晚了。」蘇魚抬頭看看窗外,幾隻急性子的貓咪正在窗台上往裡窺視,她忙放下領結去拿食盆,還不忘抱怨一句,「明明都是縫 起來,縫布怎麼比縫皮還難?」
  
  「哈哈哈,相信我,雖然縫皮不難,但是等你縫心血管的時候就寧可去縫布了。」程峰笑著搖搖頭,目送蘇魚翹翹的馬尾辮消失在門口。
  
  蘇魚端著食盆放在醫院門口,不用她招呼,等在周圍的貓咪們全都動作迅速地聚攏過來。
  
  趁著貓咪們吃飯的時候,她一個一個檢查它們的健康狀況。
  
  「竹筍,你又去打架了吧,這次是跟誰?」
  
  被稱為竹筍的貓動了動耳朵,又裝作沒聽見一樣繼續啃吃貓糧,可惜耳朵上凝固的血塊就是鐵證,再怎麼裝也沒用。
  
  「哼,別以為我查不出來。」蘇魚嘟囔著,開始在貓咪中翻找,竹筍最愛咬的位置是前肢,而最愛咬耳朵的是……目標鎖定在一隻前腿帶傷的貓咪身上,「可樂,我就知道是你,你們倆不打架會死呀?」
  
  雖然嘴上凶著它們,蘇魚卻迅速跑回屋拿來消毒水和紗布,揪住不樂意的兩隻貓咪,小心翼翼地替它們消毒。
  
  流浪貓有很多是因為傷口感染而死去的,她可不希望這種悲慘的情況發生在竹筍和可樂身上。
  
  蘇魚喜歡動物,尤其喜歡貓咪。
  
  以前在她那間小小的公寓裡收養著七隻流浪貓,後來新來的一隻小貓帶來了貓瘟,導致幾隻沒有接種過疫苗的貓咪死亡。
  
  再後來公寓拆掉,新租的房子不准養動物,她就只好在醫院門口養育這些流浪貓。
  
  她有個夢想,如果能有間大一點的房子,就可以收養一些貓咪,給它們穩定的生話。
  
  她曾經在流浪動物收容所做過義工,那裡動物們的慘狀讓她心疼不已,她無法制止那些人丟棄曾經陪伴自己的寵物,只能盡量幫助它們生活得好一點。
  
  正在幫貓咪們的傷口消毒毒時,最淘氣的黑炭突然像被什麼吸引到,三兩步竄出去。
  
  蘇魚大吃一驚,她看得清清楚楚,正有一輛車朝黑炭的方向開來。
  
  糟了!蘇魚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抱起黑炭。
  
  那輛車其實開得不算快,她想跑走躲開,但面對越來越近的車子,她的身體完全不聽從大腦的支配,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像一個現實版的惡夢,無論心裡如何想逃,身體仍動彈不得。
  
  要被撞了!蘇魚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等著衝撞的到來。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蘇魚只聽到一聲剎車的聲音,身子被一股巨力帶倒在地,然後一個低沉性感但明顯帶著怒氣的男聲問:「你想找死嗎?」
  
  整個過程其實只有幾秒鐘,蘇魚卻覺得漫長得可怕,直到聽到男人的聲音,她才確切地意識到自己沒死。
  
  蘇魚猛然瞪大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輛銀灰色的車子,雖然她不瞭解這車的品牌,但光從車子優雅的外觀就能感覺到,這一定是輛貴得要死的名車,這下慘了,她不會把人家的車子刮花了吧?
  
  蘇魚咬著下唇,不知所措地想,她沒有錢賠償啊。
  
  顧不上搭理男人的問話,她跳起來,先把車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尤其是距離她比較近的位置,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伸手去摸。
  
  仔細檢查完,蘇魚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車子看起來完好無損,大概不會牽扯到修理費的問題了。
  
  開車的人正是韓天宇,問完秘書地址後,他一刻也沒耽誤,直接開車前往寵物醫院,沒想到連醫院的門都沒進去就差點出了車禍,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踩下剎車,槁不好明天報紙頭條就會變成……幻海繼承人飆車導致一女子身亡。
  
  但是這個差點害他被動謀殺的女人卻一點自覺都沒有,還關注他的車大過於他本人,有沒有搞錯?
  
  好不容易等她看完,韓天宇冷著聲音問:「小姐,看夠了嗎?」
  
  蘇魚一直低著頭盤算怎麼道歉,還有給多少賠償金合適,被他一叫才從自己的思索中驚醒,陪著笑說:「這位先生,對不起……」
  
  藉著車燈的光亮,映入韓天宇視線中的是張嬌艷動人的小臉,韓天宇心中一跳,竟沒聽清楚她後面說的話。
  
  這個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大大的眼睛裡藏著驚嚇和慌張,本應該是粉嫩的臉蛋,此刻顯得有些蒼白,看來剛才的經歷對她來說刺激不小。
  
  最可愛的是她的唇瓣,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修飾,卻柔嫩得像是初開的花瓣,讓人禁不住想一親芳澤。
  
  「呃,先生?」蘇魚被他鷹一樣的目光瞪得毛骨悚然。
  
  車子沒有刮花呀,他怎麼還這麼生氣?不過這個人好帥,個子也好高,輪廓深刻得有些不像東方人,當然如果他不這麼凶的話,應該會更好 看些。
  
  韓天宇這才驚覺自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著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女人進行兒童不宜的遐想,拜託,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這種乳臭未乾的黃毛頭丫怎麼可能讓他有想法,肯定是安全帶勒得他缺氧了。
  
  韓天宇調整一下情緒,冷淡地說:「如果不想早死,就不要突然衝到別人車子前,下次你不一定這麼好命,能碰到像我一樣反應這麼快的 人。」
  
  「對不起,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了救它。」蘇魚委屈地舉起手裡的黑炭,「天色晚了,它又是黑色的,你肯定沒有看到……」
  
  韓天宇良好的涵養和控制力差點被她氣得破功,他還沒見過傻成這樣的女人,如果他真的撞上去了,槁不好連她帶貓一起魂歸天國。
  
  他剛想說什麼,忽然發現她的手上有一道鮮紅的痕跡,「別動!」
  
  韓天宇知道剛才的碰撞還是傷到了她,一想到那細嫩的皮膚上會留下傷痕,就覺得那抹紅色分外礙眼,「把手舉起來,不要動。」
  
  蘇魚反射性地舉起手,驚慌失錯地說:「我……我沒帶武器……」
  
  天啊,他不會要做掉自己吧?看他一臉陰沉的樣子,她不會這麼倒霉,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吧……
  
  韓天宇差點被她氣得笑出來,他有這麼可怕嗎?在他的印象中,明明只要他微微點點頭,多的是絕色美女自動送上門來,偏偏她畏懼他如虎,而他只不過是擔心她手上的傷口,要她抬起手以便止血。
  
  看著韓天宇幾步走到自己面前,蘇魚以為他要毆打自己,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
  
  她可憐兮兮地求饒,「先、先生,我、我會賠償你的損失的,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韓天宇終於明白,她似乎產生了什麼不得了的聯想,看著她幾乎快哭出來的小臉,他體內惡劣的整人因子不知為何蠢蠢欲動,他開始盤算怎 麼把她真的嚇哭,誰教她居然敢這麼猜測他。
  
  「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韓天宇湊到她耳邊,壓低嗓音問,順便抓住她抖個不停的手。
  
  只是擦撞了一下,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他皺眉,這女人真是像水晶一樣脆弱。
  
  「我……我真的會賠償你的……」蘇魚顫抖著聲音,看都不敢看向那個人。
  
  蘇魚覺得左手落入一隻火熱的大手中,她想掙扎,卻被他牢牢鉗制住,蘇魚委屈得想哭,眼中的霧氣弄得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只能憑感覺判斷他的動作。
  
  韓天宇湊近才發現她的睫毛長得誇張,看她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努力忍耐著不讓淚水滑落,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夠愚蠢無聊。
  
  韓天宇不悅地放開她的手,跟她拉開一段距離,恢復自己正常的姿態,淡淡地說:「小姐,你的手在流血,最好還是去醫院包紮一下。」
  
  咦?蘇魚愣了愣,轉過手背一看,血已經流到手肘附近,她這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而手背的傷口上此刻正覆蓋著一塊雪白的手帕,原來他剛才抓住她的手是在替她處理傷口……這個念頭隨即被她自己否定,怎麼可能,這個人看起來那麼可怕,不過看來她應該不會挨打了。
  
  一旦放鬆下來,蘇魚只覺得頭腦中一陣迷糊,奇怪,這是怎麼了?
  
  她想說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嘴,感覺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撲向大地,完了,這下要摔慘了……她模模糊糊地想,這也是她最後的意識了。 韓天宇站得離她有點遠,當他反應過來她是暈倒了,再衝過去時,只來得及擋在她身下做肉墊,她小小的腦袋更是毫無緩衝地撞在他鼻子
  
  上。
  
  見鬼!韓天宇心裡暗罵,這女人不會被撞得更傻吧?
  
  罵歸罵,他很清楚衝撞會對大腦產生的影響,他不能隨便移動傷者,只好半抱著她,艱難地伸手抓出手機,撥通私人醫生的號碼。
  
  「喂,許醫生嗎?我是天宇……」
  
  掛斷電話,一聲微弱的嗚咽從車裡傳來,韓天宇這才想起他來寵物醫院的正事,他還有一隻上吐下瀉的狗等著醫生診治。
  
  從狗的嗚咽中就能聽出它現在十分難受,韓天宇不禁有些惱火,醫院近在眼前,他卻抱著個又傻又脆弱的女人不敢撒手。
  
  真是麻煩,麻煩的狗、麻煩的女人、麻煩的正在度假的私人醫生!
  
  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同樣的想法也在蘇魚清醒後,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她這輩子也沒遇到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啊。
  
  無論她怎麼和醫生解釋她只是低血糠,不是被撞到頭,醫生就像沒聽到一樣,依然強制安排她進行各種檢查。
  
  不僅如此,那些護士不但完全不理解她的痛苦,還用一種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她不做檢查是多麼大的罪過。
  
  甚至有護士一臉羨慕地說:「真好,我也好想被韓先生撞到。」
  
  什麼莫名其妙的先生嘛,蘇魚覺得不是她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好啦,她現在知道他不是壞人了,但是可不可以讓她自生自滅就好?她真的很討厭醫院啊……
  
  等她終於從醫院被釋放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蘇魚把能想到的借口全都用上,醫生還是不肯放行,直到等檢查結果出來,證明她健康得很,除了貧血和血糠有點低外,什麼毛病都沒有, 醫生才讓她離開。
  
  蘇魚一邊想著全勤獎泡湯了,一邊匆匆忙忙地往寵物醫院跑。
  
  「咦,小魚,你不是被車撞傷了嗎,怎麼不好好休息?」程峰見到她,吃驚地問。
  
  昨天他注意到蘇魚很久沒回來,後來卻接到醫院的電話,他當時嚇了一跳,好在沒什麼事,韓先生還是很負責的,有些有錢人八成會直接把蘇魚丟在那裡。
  
  「只是很小很小的傷口啦。」蘇魚苦笑著吐吐舌頭,舉起手給他看。
  
  傷口縫了三針,醫生說傷口比較整齊,應該不會留下太難看的疤痕,其實她自己一點都沒有在意疤痕,反而是醫生抓著她的手研究半天,連縫合都特意選了特殊的線。
  
  「那就好,咋天嚇了我一跳。」程峰也放下心來,笑著說:「正好,今天你也不要工作了,幫我把它送去給它的主人吧。」
  
  一隻大狗從後面走出來,像是應和程峰的話一般,響亮的「汪」了 一聲。
  
  「哇!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羅滅納?」蘇魚小小地驚呼一聲,開心地蹲下身子,抱著碩大的狗頭撫摸著,狗狗舒服地仰著脖子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很多喜歡貓的人不喜歡狗,但蘇魚不是,狗狗的忠誠和懂事一向也是她喜愛的,她一直覺得,把貓和狗兩種性格完全不同的動物放在一起比較,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就是送你去醫院的恩人的狗呀。」程峰打趣,「喏,狗狗的資料卡你帶好,和病歷一起交給他,資料卡上面有地址,你坐醫院的車過去就好。」
  
  蘇魚嘟囔著,「什麼救命恩人,明明是他撞我……」
  
  她可忘不了他惡劣地嚇唬她的行為,還強迫她做那麼多的檢查,抽血很痛的耶,醫生和護士還都那麼古怪,害她差點以為被送進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資料卡上的資訊顯示,這條大狗叫蘭迪諾,而狗的主人叫韓天宇。
  
  「韓天宇,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欸。」
  
  程峰聽到她的自語,接口說:「幻海集團知不知道?韓家知不知道?」蘇魚對人名的記憶一向不怎麼樣,他就知道她根本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嗯,知道,那個電子業巨頭的韓家嘛。」
  
  「韓天宇就是那個韓家的長子,前幾天新聞還提到他呢。」
  
  原來是他,蘇魚這下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那種驚人的氣魄了,不過據說這個韓天宇是冰一樣冷淡的性子,和他咋晚故意嚇唬她的行為完全不符合嘛。
  
  蘇魚癟癟嘴,想到昨天她險些被他嚇哭,就覺得又生氣又委屈。
  
  「吶,東西帶好。」程峰細心地替她準備好要帶的東西,主要是給狗的一些藥物,想了想又說:「小魚,你最好問問他要不要寵物陪護。」
  
  寵物陪護是他們醫院特有的服務之一,一般只針對那些臨時離開家,又不放心把寵物自己留在家的客人。
  
  以前會有客人將寵物寄養在醫院,但是醫院地方狹小,更換環境對敏感的寵物來說又很痛苦,所以寵物陪護一經推出立刻大受好評。
  
  不只是客人喜歡這個服務,陪護員也非常喜歡,這個工作輕鬆而且薪水好,唯一特殊的要求就是,陪護員必須很討寵物喜歡,原因也很簡 單,讓寵物不喜歡的人照顧它們,對寵物來說是很糟糕的事情,甚至會有性情怯懦的動物因此壓力過大而得上胃漬瘍。
  
  「為什麼?」蘇魚覺得很奇怪,「他不是應該有很多傭人伺候他嗎,如果自己沒時間的話,讓他隨便找一個人去照顧狗狗就好了。」
  
  其實他只要去昨天那個醫院晃一圈,然後說一句他需要人幫他照顧狗狗,絕對會有很多護士搶破頭地搶著做。
  
  「這個……」程峰有些為難地說:「蘭迪諾是因為腸胃不適才留院觀察一晚的。」
  
  「嗯,純種狗多半腸胃嬌貴,我知道。」蘇魚偏偏頭,有些不理解程峰到底想說什麼,程峰一向不會拐彎說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這位韓先生或者韓先生家裡的人,似乎不太瞭解該怎麼餵養狗……」程峰思索著該用什麼語句來表達,「他好像餵狗吃了很多不該 吃的東西,大概是剩菜之類的。」
  
  什麼爛人嘛!蘇魚頓時對韓天宇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她討厭自己有錢,卻不肯好好對脊寵物的人了,明明只要花很少的錢就可以買到專門的狗糧,為什麼要用剩菜來打發狗狗呢?她摸著蘭迪
  
  諾光亮的筆焱,下定誤心奏會它分個公道。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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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1:49
  第二章
  
  雖然想好要替蘭迪諾出氣,但真的站在那棟小別墅前時,蘇魚又有點退縮了。
  
  她想起韓天宇冷淡的表情和低沉的聲音,忍不住抱著蘭迪諾小聲說:「說好了,如果他凶我的話,你可要幫我,我可是為了你幸福的生話而 犧牲自己。」
  
  蘭迪諾似懂非懂地舔舔她的臉頰,響亮的「汪」了一聲。
  
  「嗯嗯,他要是再嚇唬我,你就幫我咬他。」蘇魚替自己打氣,完全忘記這是人家的狗,為什麼要幫她咬自己的主人?
  
  「不過我該怎麼說好呢?難道我要直接說,先生麻煩你不要餵狗狗吃剩菜?」蘇魚還是不敢進去,索性蹲坐在台階上苦苦思索。
  
  「對了,還要謝謝他送我去醫院……但是人家明明不想去,是他強迫我去的嘛!」還抽了她那麼多的血,還逼著她做各種檢查!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就好像她是只不會說話的小白鼠一樣,真是好過分欸。
  
  早在蘇魚站在門口時,韓天宇就已經看到她了。
  
  他恰好在陽台小憩,從他坐的位置可以俯瞰到門口,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他。
  
  他看著蘇魚牽著蘭迪諾下車,他以為她會直接按門鈴,沒想到她卻在門口轉來轉去,時不時俯身在蘭迪諾的耳邊,自己還一會點頭一會搖頭的,似乎在跟蘭迪諾說些什麼。
  
  韓天宇看得一頭霧水,這女人的腦袋不會真的撞壞了吧?她不按門鈴進來,在那裡轉什麼?
  
  等得不耐煩了,他站了起來,走過去推開門,「再不進來,我不介意打電話請人來把你清理掉。」
  
  清、清理?蘇魚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嚇得從台階上蹦起來。
  
  「有沒有搞錯,你把我當成什麼,擋在門口的垃圾嗎?」蘇魚想明白了「清理」的含義,忿忿不平地抗議。
  
  蘭迪諾看到主人來了,興奮地在韓天宇身邊轉來轉去。
  
  韓天宇拍拍它的頭,替它解開頂圈,它便幾下竄回屋裡。
  
  韓天宇轉頭看著蘇魚,也不說話,只是抬起下巴點點街角的垃圾箱,蘇魚知道他的意思大概是,喏,垃圾箱在那裡。
  
  「喂,人家好心好意送蘭迪諾回家,你那是什麼態度嘛。」蘇魚本來想喊得更有氣勢點,不過接觸到他冷淡深邃的眸子時,自動地把後半句的聲音變得極小,嗚,他果然還是好恐怖啊。
  
  她那點小小的心思怎麼瞞得過韓天宇,她還真是怕他呢,也許上次他的確做得有點過火了。
  
  韓天宇意思意思地反省了一下,揮手讓她進屋。
  
  蘇魚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下意識地謝絕,「那、那個蘭迪諾送到,我就可以回去了……」
  
  「嗯?你的意思是這堆東西要我親自來拿?」韓天宇指指她手裡的紙袋。
  
  「都是蘭迪諾的藥,不重的。」蘇魚這才想起手裡還抱著東西,趕緊遞過去。
  
  韓天宇不悅地盯著她,隨手從她懷裡抽出紙袋,「只要餵給它吃就行了吧?」
  
  他不等她回答就準備關上大門,難得他心情不錯,邀請別人進門,可惜被邀請的人一點都不賞臉。
  
  「等、等一下。」不賞臉的人卻突然一反剛才的態度,抓住門框阻止他關門。
  
  蘇魚聽到「吃」這個字,才想起來她來這裡最重要的目的,天可憐見,她脆弱的小心臟快要嚇得停止跳動了,他瞪人的時候好可怕啊。
  
  「我想請問一下,你要不要申請寵物陪護?」蘇魚努力地想看著他的眼睛和他說話,這樣比較禮貌些,但是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溜開再溜開,最後停在他的腳上。
  
  她很氣自己的沒用,又安慰自己,他也算是商場梟雄,她害怕他是很正常的。
  
  「寵物陪護?」韓天宇有點想笑,他只要盯著她看一會,她一定會倉皇失錯地把視線移開,慌張得像只遇上貓的小老鼠,「為什麼我會需要?」
  
  視線飄移反覆幾次以後,她就只敢看著地面說話了,她是打算把地面看出一個洞來?
  
  「因、因為……」蘇魚頓了頓,視死如歸地說:「因為你不能再餵狗狗吃剩菜了!」
  
  完了,她怎麼毫不修飾地說出來了,不是應該委婉一點的嗎……這下死定了。
  
  想到程峰特意叮囑她不要太過直接,一定要說得隱晦些,避免激怒他,她就欲哭無淚。
  
  「誰說我用剩菜餵狗了?」韓天宇聽得莫名其妙,「我給它吃的是嘉木的牛排,有什麼問題嗎?」
  
  剩菜?拜託,那種東西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裡,怎麼會拿來餵狗。
  
  嘉木?那家號稱全部食材均來自海外的西餐廳?蘇魚有點頭暈,「你特意給狗狗吃那麼貴的牛排?」
  
  「是啊,它很愛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吃完了會上吐下渴。」
  
  好吧,看來是冤枉他了,他沒有苛待狗狗,只是對它好的方式實在不太對,蘇魚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所以耐心地解釋說:「韓先生,狗狗的腸胃其實很嬌氣,尤其是純種狗,它們多半都有些先天的問題,需要靠後天飲食調理來避免疾病形成。
  
  你餵給它吃的牛排裡會加入很多調味料,那些調味料對人類無害,但是有些狗狗卻會因此而生病,尤其是越高檔的餐廳,為了保證食物夠美 味,越會加入各種奇特的調味料,那些調味料很可能會對狗狗產生很大的刺激。」
  
  韓天宇定定地看著蘇魚,說到動物,她的眼睛都在閃閃發光,而且也敢和他對視了,這樣看過去,她的眸子清澈得似乎可以一眼望到底。
  
  「那該吃什麼?」
  
  「專門的狗糧呀,營養師會注意在狗糧裡加入適當的營養比例,對狗狗身體有好處喔。」
  
  蘇魚見他肯好好聽自己講解,高興得開始推薦她認為不錯的狗糧,「有好幾種狗糧口碑都很好,還有羅滅納協會指定的狗糧,喔,如果想給 它吃零食調劑一下生活的話,最好也買專門的零食,人類的食物中添加劑太多了,當然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親自動手為它做零食,這樣也很 有樂趣的,我可以教你一些製作方法……」
  
  蘇魚還沒說完,手裡忽然多了一張信用卡,她不明所以地看著韓天宇,後者很自然地吩咐說:「你說的狗糧,買最好的,明天開始你來做小 黑的寵物陪護員。」
  
  咦?蘇魚呆呆地看著韓天宇問:…、黑是誰?」
  
  「我的狗。」
  
  「它不是叫蘭迪諾?」
  
  「太麻煩,叫小黑比較省事。」
  
  蘇魚忽然不知道該同情蘭迪諾好,還是該同情自己好。
  
  明明是那麼帥氣的一隻狗狗,也有那麼好聽的名字,偏偏在這個男人嘴裡就變成了小黑。
  
  同情歸同情,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解釋,「韓先生,我不是寵物陪護員,等我回去,再幫你預約醫院最好的陪護員好嗎?」
  
  她還想說狗糧其實他可以自己去買,但是看著韓天宇微微皺起的眉頭,她覺得連續兩次拒絕他的要求,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算啦,就當日行一善嘛,反正醫院也有寄賣的狗糧,最多她跑跑腿好了,總比惹怒這個男人好。
  
  「雙倍薪水。」韓天宇看著蘇魚像捧著定時炸彈一樣,小心翼翼地捧著信用卡,忽然有點想笑。
  
  在他的生活裡,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有趣的女孩,明明怕他怕得連敲門都不敢,偏偏又為了一隻狗,壯著膽子和他力爭。
  
  小黑是他的狗,但是他並沒有什麼親自照顧它的經驗,在家住時有專人照顧,而出來獨居後,也有他的萬能助理照顧,現在萬能助理請假不在,他還是替它找個接替的人比較好,畢竟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害得它住院一次了。
  
  剛才小黑和她的互動都被他看在眼裡,它很喜歡她,如果要申請寵物陪護的話,眼前的女孩看來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雙倍啊……蘇魚的心瞬間被誘人的數目打動了,如果有雙倍薪水的話,她下個月可以多買些貓糧呢。
  
  但是不行啊,她在醫院還只是實習生,嗚,拒絕這麼大的誘惑實在太考驗她的小心臟了。
  
  「我……我只是實習生,沒有資格的。」困難地拒絕掉韓天宇,蘇魚覺得她似乎聽到鈔票飛走的聲音。
  
  韓天宇把她的掙扎看得一清二楚,她似乎很需要錢,他最擅長的就是針對別人的弱點進行打擊,所以他再次開口,「四倍,我親自跟院長說,等小黑習慣之後,白天你照顧完它,可以繼續去醫院實習。」
  
  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是什麼感覺?
  
  蘇魚本來想繼續拒絕的,可惜她聽到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是,「我、我幫你打電話給院長。」
  
  嗚嗚嗚,這就是人窮志短的真實寫照嗎?
  
  不出韓天宇預料,院長一聽要給韓家大少爺做寵物陪護,恨不得倒給錢,也要把陪護員送過去,雖然聽到點名要蘇魚讓他愣了一下,不過既然大少爺喜歡,何樂不為呢?
  
  趁著蘇魚回醫院買狗糧的機會,院長反覆交代蘇魚一定要照顧好蘭迪諾,「蘇魚啊,只要你照顧好蘭迪諾,讓韓先生滿意,什麼都好說。」
  
  「真的?」蘇魚歡呼,「那門口那些流浪貓的絕育能不能打個七折?」
  
  幫流浪貓做絕育一直是她最大的支出,但如果放著它們不管的話,貓咪超強的繁殖能力對環境又是一種破壞,要是能藉著這次的機會讓院長鬆口,可以打折的話那就太好啦。
  
  「行行行,什麼都行,趕緊回去吧。」院長本來作好準備她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她提出的竟然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喜出望外之餘急忙地答應下來。
  
  他抓起一堆進口狗糧,跟司機說:「別耽誤時間,用最快的速度送過去,一定要讓韓先生體會到我們醫院良好的服務。」
  
  回到別墅已經是中午時分,蘇魚想著蘭迪諾需要按時吃藥,不由有些著急。
  
  韓天宇剛開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韓先生,我要喂蘭迪諾吃藥,請問家裡有沒有生肉片?」
  
  她是真的喜歡小黑,韓天宇再次確認這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挫敗感,進入這個別墅的女人無一不是以他為目標,也有表面上以別的事情為借口,實際上還是為他而來的,但她眼中似乎真的只看得到他的狗,哦,也許還有他給的四倍薪水。
  
  「廚房在左手第二個房間,你去找找有沒有。」韓天宇指了指方向,低頭看她把帶來的東西堆滿玄關,幸虧她不算笨,有司機幫忙搬運,不然她怎麼可能搬動這麼多東西。
  
  「好的,這些狗糧放在哪裡?」司機幫她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來,蘇魚這才發現院長有多誇張,光是十五公斤一包的狗糧就有七八袋,還是不同牌子的,就不要說零零碎碎的狗零食了。
  
  蘇魚被韓天宇看得有些尷尬,他不會覺得她是把他當肥羊宰吧?她是無辜的呀……
  
  韓天宇敏銳地察覺到蘇魚的扭捏,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真是單純的女孩,以他的資產怎麼會在乎這點狗糧。
  
  他挑了挑眉,故意為難她,「需要這麼多狗糧?」
  
  蘇魚慌張地解釋說:「院長大概是想讓蘭迪諾多嘗試幾個口味,不是那個意思。」
  
  「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韓天宇好笑地看著她急得發紅的臉蛋,皮膚白晰的人臉紅的時候會特別明顯,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不只是臉,她連耳朵都有些發紅,鼻尖上甚至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就是……就是……沒什麼意思。」蘇魚急得要死,她不想第一天就得罪韓天宇呀,她還要四倍薪水,還要折扣呢。
  
  她索性把手機直接交給韓天宇,強裝鎮定說:「要不然你問一下院長嘛,我要去餵蘭迪諾吃藥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向廚房。
  
  已經學會逃跑了嘛,看來學習能力倒是不錯,韓天宇施施然跟著她走進廚房,看她在冰箱裡翻找。
  
  蘇魚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納尼亞傳奇的衣櫃櫃,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冰箱。
  
  她以為像韓天宇這樣的人一定不怎麼在家吃飯,所以冰箱肯定空空蕩蕩的,所以當她拉開冰箱櫃門,差點被裡面掉下來的東西砸到時,著實 嚇了 一跳。
  
  「哇,怎麼塞得這麼滿!」險險躲開一個「空投彈」的蘇魚驚呼道:「你平時都不整理的嗎?」
  
  韓天宇看看那個從來沒碰過的冰箱,後知後覺地說:「忘記提醒你,冰箱東西大概很多。」
  
  這個別墅的上一任主人是韓天宇的一個損友,號稱為情所困,要出國再也不回來,臨走前把所有不動產都塞給他,正好韓天宇也準備搬離祖宅,就順水推舟地收了下來。
  
  那傢伙十分愛下廚,以研究美食為樂,所以冰箱裡的東西肯定少不了。
  
  「哪有人不知道自己冰箱的……」蘇魚不滿地小聲嘟囔,他一定是報復院長給他帶那麼多狗糧,心胸狹窄!要是被冷凍的東西砸到怎麼辦? 偵探小說裡,冰都可以用來殺人呢。
  
  「你說什麼?」
  
  「沒、沒啊,我說冰箱大些比較方便。」蘇魚哪敢真的抱怨,急忙地澄清自己,然後開始在連縫隙都沒有的冰箱裡,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冰箱是上下兩層的櫃式設計,冷凍區在下面。
  
  為了方便翻找,蘇魚索性坐在地上,反正地板看起來很乾淨,她穿的又是短褲不怕走光。
  
  地板涼涼的很舒服,不用面對韓天宇也減輕了她不少壓力,她開始把精力投入在搜尋肉片。
  
  居然還有人這樣坐?韓天宇不可思議地看著蘇魚,她坐著的樣子活像只小青蛙,實在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但是這個毫無防備的坐姿對於旁 觀者來說,還真不是件壞事,韓天宇欣賞地看著,她兩條圓潤光滑的小腿整個攤平在地板上,在青色大理石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白嫩。
  
  「韓先生,你的食物有很多都過期了耶。」蘇魚絲毫沒發覺韓天宇的視線,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肉品,這些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就這麼白白丟掉實在好浪費。
  
  「你看著辦。」韓天宇隨口應一句,繼續打量她。
  
  她穿著件款式簡單的吊帶衫,高高束起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著,時不時拂過赤裸的肩頭,當她向前時,低腰短褲和上衣之間就會分 開,從後面可以窺視到腰間細膩的皮膚。
  
  韓天宇忽然覺得有點口乾舌燥,見鬼了,他在做什麼?對著一個黃毛了頭發情?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荒誕的事情。
  
  但是她就像只自得其樂的貓咪,無辜地散發著誘惑的氣息,讓他想把她攬入懷中,用自己的手去體會那片肌膚的柔嫩。
  
  不行,他定定神,找回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不太妙呀,看起來這些全部都不可以吃了。」蘇魚沮喪地看著一地的狼藉,這些東西不只是過期,簡直過期得不能再過期了。
  
  她找到最早的食物居然是五年前的,天知道韓少宇平時是怎麼整理東西……不對,他肯定不會自己動手,一定是他請來的人偷懶,沒有好好清理冰箱。
  
  「我要去買些新鮮的肉回來才行,不用肉片包裏著藥,狗狗是不肯吃的。」蘇魚拍拍短褲,站起身子對韓天宇說:「剛才在轉角看到有間超市,我很快回來。」
  
  「需要這麼麻煩嗎?塞進嘴巴不讓它吐出來不就行了。」韓天宇提出一個看似不錯的建議,隨即被蘇魚毫不留情地駁回。
  
  「那可不行,狗狗的嗅覺非常靈敏,用肉片裏著它都能聞出來,何況直接塞給它,如果讓它對吃藥這件事產生反感的話,以後再想餵藥會變 得更麻煩的。」蘇魚認真地說。
  
  她在寵物醫院見過很多堅決不肯吃藥的動物,都是因為主人錯誤的餵藥方式造成的,動物天生會討厭帶有異味或者苦味的東西,如果強迫它 吃,一定沒看什麼好結桌。
  
  韓天宇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她腳邊有一灘水,大概是剛才冰箱裡的碎冰融化了,剛要提醒她小心,就看她一腳踩在上面,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尖叫著倒下去。
  
  為什麼每次都會摔倒呢?兩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不過一個是無奈,一個是尷尬。
  
  韓天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試圖扶住她,沒想到正好按在她的傷口上,蘇魚吃痛,尖叫一聲,反射性地用力揮開韓天宇的手。
  
  沾了水的大理石地板堪比冰面,韓天宇已經一腳踏了出來,被她這麼一揮也跟著失去平衡,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痛痛痛……」蘇魚的膝蓋狠狠地摔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而臉撞在硬邦邦的物體上,雖然不太疼但也十分不舒服。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居然把韓天宇當墊子,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
  
  「哮!」蘇魚顧不上膝蓋的疼痛,觸電一樣跳起來,完蛋了,她居然害得衣食父母捽倒,而且還拿人家當墊子。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千萬別生氣啊,我、我幫你洗衣服。」不知道他的衣服能不能水洗,不能的話只好送到外面去洗了。
  
  蘇魚伸手想拉韓天宇起來,他不說話,陰沉沉地看著她。
  
  蘇魚膽顫心驚的,也不敢把手收回來,可憐兮兮地繼續道歉,「對不起啊,地板很涼的,你先起來嘛。」
  
  韓天宇瞪了她一會,伸手抓住她的手,蘇魚剛準備用力,卻被一股大力拖倒,又一次撲到他懷裡。
  
  韓天宇很不滿意,摔倒是意外事故,他沒什麼好說的,誰教他忘記她手上的傷了,但是她躲他的速度像躲病毒一樣,這就讓他十分不爽了, 而且他還沒品味夠擁她入懷的味道,怎麼能由著她奪走他的享受。
  
  「你你你……你不痛啊?」蘇魚被他撞得頭暈眼花,雖然第二次有他幫助緩衝,哪裡都沒有撞到,可是誰閒得沒事願意體驗自由落體呀。
  
  她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生氣了,不然幹嘛要這樣懲罰她。
  
  韓天宇緩緩收緊手臂,攬上她的小蠻腰,真是瘦小的小東西,一點重量都沒有,偏偏手感好得令他不忍放開。
  
  蘇魚感到腰間的緊縛,心裡閃過一陣不安,以前聽說過有陪護人員被主人性騷擾的情況,但是沒想到也會落在她頭上。
  
  她慌亂地抬頭想說點什麼,抬起頭來卻正好和韓天宇四目相對,那雙眸子深邃得嚇人,像是無底的深淵,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知道他是個很帥的男人,但直到近在咫尺她才發現,這樣面對他時她幾乎無法呼吸,她想把視線移開,但不知何時下巴已經被他牢牢固定住。
  
  「你……」她只說了一個字,又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她的驚慌迷茫盡收在韓天宇眼底,脆弱的樣子挑動著他惡劣的一面,害他想再欺負她一次。
  
  她的唇瓣那麼嬌嫩,慌張地微微開啟的樣子像是熱情的邀請,她被抓住下巴時晃動著腦袋想掙脫,被他固定後只好緊張地咬住下唇,她沒有 塗唇膏,身上也沒有一點脂粉氣,乾淨純潔得像個小娃娃。
  
  被他這麼有金龜婿資格的人抱在懷裡,她想的居然不是怎麼施展魅力,讓他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是害怕得幾乎發抖,這讓韓天宇略有挫敗感。
  
  抱著她的感覺出乎意料的美好,也許等待青澀的果實變得成熟是件有趣的事情,雖然她該死的現在還對他毫無感覺,只想從他懷裡逃開,但 他會給她時間,假以時日讓她變成沒有他就不行的女人吧。
  
  韓天宇勾出一抹邪氣的微笑,緩緩靠近蘇魚。
  
  就在蘇魚以為他是不是要吻自己時,韓天宇開口了, 「你還要在我身上賴多久?快去買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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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2:29
  第三章
  
  什麼人嘛,實在是可惡透了!
  
  蘇魚一邊整理著韓天宇亂糟糟的臥室,一邊把衣服當成韓天宇,每疊起一件就狠狠地捶一拳。
  
  哪有人貼著別人的臉說那種話的,害她以為存了十九年的初吻保不住了,要吻就吻嘛,那樣算怎麼回事!
  
  不,她才不是因為沒有吻到而失望呢,那個爛人害她撞車、害她摔倒,還害她像個女傭一樣整理他的衣服,她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心跳加速。 但是他的手臂好強壯,被他攬在懷裡時,還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不不,蘇魚用力搖搖頭,她才不會對著這種爛人發花癡。
  
  每次獨處的時候,蘇魚總是忍不住會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嚴格來說,韓天宇沒有做什麼,他只不過是盯著她看了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已,而且這幾天他都和她保持距離,彬彬有禮到冷淡的地步。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那天到底是不是她的幻覺?恐怕只有幻覺才能解釋他這麼反常的舉動吧。
  
  想得頭都疼了也想不出個結果,蘇魚憤憤地撲倒在剛剛疊好的睡衣上,睡衣柔軟的觸感摩擦著她的臉,衣服上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身 上的味道啊……
  
  這幾天總是胡思亂想得睡不著覺,這樣趴著全身都放鬆下來,不知不覺中,蘇魚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韓天宇回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蘇魚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大床上,粉紅色的t恤掀起一半,露出可愛的肚臍,她手裡抓著他的睡衣,半張臉都埋在睡衣裡,睡得正香。
  
  蘭迪諾見到主人回來,高興地迎上去,韓天宇卻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它不要發出聲音。
  
  他知道她這幾天睡得不好,每天早上起來,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黑眼圈。
  
  為了讓她安心住在家裡照顧蘭迪諾,更為了他的計劃,他特別允許她把老貓豆丁帶來別墅。
  
  但是她顯然還是無法安心,只要他稍微接近她一點,她就會像只受驚的小貓一般,張皇地瞪著他,好吧,他大概真的嚇壞她了。
  
  韓天宇輕輕愛撫著蘇魚柔軟的面頰,她的皮膚好細,粉嫩嫩的,兩個黑眼圈看得他既心疼又無奈,住進他的別墅,換成別的女人八成會開心 得放鞭炮慶祝,偏偏她被嚇得連覺都睡不著。
  
  他只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是她說的嘛,狗狗如果對藥產生畏懼感,以後再想餵藥就會非常艱難,八成她也跟這些小動物一樣,所以他給她一些空間,讓她平靜下來。
  
  等到蘇魚醒來時,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她用力伸了個懶腰,滿足地長吁一口氣,這是幾天來她睡得最舒服的一覺,感覺積累的疲勞都被帶走了,嗯,睡得好飽。
  
  一個冷冷的男聲在臥室另一邊響起,「我的床是不是睡得很舒服?」
  
  蘇魚反射性地答說:「非常舒服,爽斃了。」說完才想起來身在何處。
  
  「哇!」蘇魚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床鋪,拚命解釋,「我、我只是躺了一下下,不知道怎麼睡過去了。」
  
  慘了,被他看到這麼丟臉的樣子,還是躺在他的床上,他不會有奇怪的聯想吧?
  
  韓天宇從沙發中站起來,摘下看書時才戴的眼鏡,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整理,「關於「韓天宇你這個大混蛋」,這句話,你能解釋一下原因嗎?」
  
  不是吧……蘇魚無聲地慘叫,她難道真的在夢裡叫出來了?她只是作夢夢到……夢到被他吻到了。
  
  她的表情實在是豐富得誇張,韓天宇看著她的小臉慢慢變紅,故意說:「看來是夢到我了,為什麼我是混蛋?」
  
  蘇魚宭迫得想找個洞鑽進去,他實在太可惡了,為什麼要死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而且看起來她不回答他,他就會一直問下去。
  
  正好蘭迪諾從旁邊走過,蘇魚急中生智,脫口而出,「我夢到你給蘭迪諾吃剩飯。」
  
  「啊?」韓天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你是說你夢到我給小黑吃剩飯,所以罵我?」
  
  蘇魚用力點頭,生怕他不相信,「是啊是啊,你把有辣椒的菜給蘭迪諾吃,太過分了嘛。」
  
  她連看都不敢看他,這個謊說得實在太誇張了,因為住進來後,她才知道他對蘭迪諾有多寵溺,只要她一不留神,韓天宇就會喂蘭迪諾吃零食。
  
  他甚至還把花園佈置成適合狗狗運動的環境,好讓它在家時也能玩得開心。
  
  也幸虧有這個花園,不然以蘭迪諾每天攝取的熱量,沒有足夠運動的話,早就變成大胖子了。
  
  而且他對豆丁也很好,貓咪更換環境總是會很不安,他特意空出一間客房給她,好讓豆丁慢慢適應環境。
  
  正是這些舉動讓蘇魚覺得也許他不是個壞人,至少他對動物們真的很好,所以此刻為了讓自己脫身而說謊抹黑他,更讓蘇魚覺得不安。
  
  「蘇小姐。」韓天宇一眼就看出來她在說謊,不過他不準備揭穿她,因為看起來這個謊言對她來說也是個折磨,「如果喜歡我的床單,我可以再幫你買。」最後這句話是貼在她耳邊說的,親匿得像是情人間的耳語。
  
  「不、不用了!」蘇魚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床鋪,中間還差點被蘭迪諾絆倒。
  
  一直衝到門外,站在走廊上,她才覺得安全點,「謝謝韓先生,真的不用了。」
  
  嗚,好可怕,害得她臉熱得發燙,她看出來他是以戲弄她為樂,但是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啊……而且再這樣下去,她的心也會承受不了的。
  
  韓天宇沒再捉弄她,轉身悧落地以腳尖勾起掉在地上的枕頭,再抬腳在空中將枕頭踢到床頭,一套動作流暢得如行雲流水,瀟灑極了。
  
  蘇魚不由得看得呆住,這個人連撿個枕頭都要耍帥嗎?他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彎下腰伸手去撿嗎?
  
  「你踢過足球?」蘇魚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在安全距離外問。
  
  離遠點,他的氣勢稍稍減弱些,她還可以正常和他說話,這是她這幾天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很沒出息,不過安全第一,她才不要被他嚇 死,也不想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踢過,從初中就一直是主力。」韓天宇拍拍沙發,示意蘭迪諾跳上去,一邊替它理毛一邊說:「怎麼了,我看起來不像?」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感覺你更適合一些,呃,貴族一點的運動。」
  
  比如網球啦、高爾夫啦,他一身高高在上的貴氣,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在足球場滾一身泥水的人嘛。
  
  「體育運動哪有貴族平民之分。」他好笑地搖搖頭,「足球的侵略性和策略性平衡得很好,所以我喜歡。」
  
  「你喜歡的原因好奇怪喔,一般人難道不是因為覺得足球好玩,所以才喜歡嗎?」
  
  看看,侵略性,這是不是應該算不小心說出來的實話?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報紙上說的冷得像冰塊。
  
  「有嗎?」
  
  「沒有。」蘇魚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男人,領悟到絕不要跟他講所謂的常理,因為這個男人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衡量。
  
  比如此刻,蘭迪諾坐著的那套沙發,她曾在展覽上見過,被那一大串零閃得眼睛都花了,他會買這個沙發回家,肯定也是因為他喜歡,但是現在上面佈滿了狗狗的爪印,他卻絲毫沒有心疼的樣子。
  
  「嗯,今天晚上吃什麼?」韓天宇帶著點期待地問。
  
  「今天沒來得及買菜,不過冰箱還有些咋天火鍋剩下的海鮮,海鮮意面可不可以?」
  
  第一天來時,他竟然訂了一大堆貴得要死的外送,味道是還不錯,可是太貴了,這麼浪費的行為實在讓蘇魚看不下去。
  
  所以從第二天起,她就和韓天宇商量由她來負責做飯,而且她也可以幫忙處理家務,如果韓天宇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只要再多給她一份薪水 就好了。
  
  韓天宇開始對她的做飯技術持懷疑態度,等到吃了一頓後就再也不肯吃外食,連中午的便當都要她親自做好。
  
  雖然還會有人每天定時來打掃,不過反正在家裡閒著沒事,又多領了一份薪水,蘇魚也會幫忙做家事。
  
  「可以,多放些黑胡椒。」韓天宇看她走進廚房,也去書房整理工作上的文件,最近他的萬能助理不在,很多工作他不得不親力親為,工作 量一下增加一倍。
  
  「對了,等一下吃完飯去遛狗。」蘇魚從廚房探出頭來,略微提高聲音說:「今天發現了一個很好的遛狗路線,我帶你走一次,以後你就可以自己去遛狗啦。」
  
  她咋天才得知,韓天宇雖然養了蘭迪諾這麼長時間,卻幾乎沒有自己遛過狗,之前都是由他的萬能助理,叫什麼石向松的替他做,狗糧什麼的也都是那個人購買的,就因為他有事請假,偏偏狗糧又吃完了,蘭迪諾才會淒慘得落到急性腸胃炎的境地。
  
  「為什麼要我去?你不是寵物陪護員?」韓天宇不悅地問。
  
  「難道你要我陪護一輩子呀?」蘇魚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話有歧義,但又沒法解釋,急忙又補上一句,「晚上天氣很好,適合出去活動活動」。
  
  韓天宇無言地看看外面,近三十度的氣溫,這叫天氣很好?
  
  「如果你在家太悶了,可以去醫院,帶著小黑一起去也沒問題。」
  
  沒想到他會這麼抗拒遛狗,蘇魚有點疑惑,一般來說,遛狗是和狗狗培養感情最好的方法之一,他明明很寵愛蘭迪諾,為什麼不願意帶它出去呢?
  
  「好嘛,那等一下我遛狗回來,你要幫它洗澡哦。」
  
  狗狗一個月左右洗一次澡比較好,如果太頻繁,對它們的皮膚沒有好處,不過蘭迪諾因為之前生病,弄得有些部位的毛皮不太乾淨,它自己很介意,總是去舔,結果卻舔得更髒,沒有辦法,只好替它洗一下。
  
  「嗯,可以。」韓天宇頭也不抬地回答。
  
  在家悶了幾天,雖然每天都會出門去超市購物或者遛狗,但蘇魚總覺得她在韓天宇的勢力範圍裡活動,似乎他建了個巨大而無形的牢寵,把 她牢牢地關在裡面,所以當韓天宇主動提出,讓她白天沒事可以繼續去醫院時,她差點有一種監獄放風的錯覺。
  
  因為還要帶上蘭迪諾和豆丁,她本來想打電話請醫院接她,沒想到韓天宇竟寒著個臉,不由分說地把她攆上他的名車,不僅如此,他還俯下身子,親手替她扣上安全帶。
  
  太過親近的姿態害她緊張得半死,如果怕她弄壞他的名車,索性讓她坐醫院的車不是更好,何必堅持開車送她呢?
  
  韓天宇好笑地看著蘇魚如坐針氈,她就怕他到這種地步?可是在他印象裡,他只嚇唬過她那兩次而已,會造成這麼深刻的心理陰影嗎?
  
  不過她面紅耳赤、宭迫不安的樣子取悅了他,到了寵物醫院門口,他獎勵般地吩咐:「晚上下班我來接你,不要到處亂跑。」
  
  「好。」意識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先替她答應了,蘇魚鬱悶地撇撇嘴,為什麼對他的指示這麼服從呢?她連院長都不怕欸。
  
  不過自由的空氣在向她招手,她顧不上想那麼多,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子。
  
  「咦,小魚,你怎麼回來啦?」幾名女性員工看到名車,早就好奇裡面坐著何許人物,結果出來的卻是蘇魚。
  
  「我帶蘭迪諾回來做復檢,還有繼續實習呀。」蘇魚平時和她們不太熟,但是此刻見到她們,卻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韓天宇忽然很不爽她對著別人笑得一臉燦爛,不耐煩地輕按了一下喇叭打斷她們,示意蘇魚自己去把蘭迪諾和豆丁接出去。
  
  蘇魚三步並作兩步跑回車子,她可不敢讓韓大少爺來提貓籠,看他的表情似乎很不高興,不過再怎麼想,她也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 唯有趕緊送走他這尊大佛,才是最安全的解決方法。
  
  蘭迪諾滅風的身姿引來幾個女性們的讚歎,但當她們想摸摸它時,蘭迪諾卻擺出了拒絕的姿態。
  
  「奇怪了,它平時很親人的呀,今天這是怎麼了……」蘇魚納悶地安撫著蘭迪諾,這傢伙在家時恨不得天天賴在她身邊,一點都沒有羅威納高高在上的感覺,難道今天又想起來自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名犬,擺起架子來了?
  
  「傻瓜,那隻狗恐怕只跟你親近。」程峰剛好來上班,看到這一幕,笑著替她解答疑惑,「那天晚上你不在,幫蘭迪諾打點滴真的費了我們好大的力氣,最後還是韓先生親自按住它,它才肯讓我們接近。」
  
  「有這麼誇張嗎?」蘇魚有點難以相信,她明明記得第一次見到蘭迪諾的時候,它就很友好地舔了舔她的臉。
  
  「哦,這是那隻狗啊,我知道了,小魚,那天真的是大騷動呢。」一名女性員工興致勃勃地說:「全院的醫生都試了,誰都沒辦法把針插進去,只要誰拿著針過來,它就死死地盯著你,看得你全身都發毛,嚇死人了。」
  
  「不會吧」蘇魚忍不住腹誹,她們確定是在說蘭迪諾,而不是韓天宇?這個特徵完全是在形容韓大少爺嘛。
  
  她每次被他盯著的時候,都有種自己是萆食性動物的感覺,當然他就是肉食性動物,隨時準備撲上來把她撕成碎片。
  
  「真的真的。」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那天連院長都驚動了。」
  
  「小魚你不在不知道,真的好誇張呢。」
  
  程峰含笑說:「好了好了,想說什麼都回去再說,再不進去要遲到了。」
  
  幾人驚呼一聲,急匆匆地衝向醫院大門。
  
  蘇魚回來的消息像是一道小小的颶風,刮得大家的好奇心都紛紛飄起來。
  
  最先來找她瞭解情況的當然是院長,韓天宇的態度幾乎決定他這家寵物醫院的命運,如果韓先生肯使用他們的寵物陪護,那會是比打廣告還要有效果的宣傳。
  
  「記住啊,你背負著振興醫院的重任。」院長臨走前的一句話差點把蘇魚壓死。
  
  拜託,不要隨隨便便就把這麼童的擔子交給一個實習生啊!
  
  隨後來的是一起進醫院的幾名實習生,她們對蘇魚有這麼好的運氣實在是羨慕得要死,甚至有人說:「小魚,你天天和他朝夕相處,一定要好好培養感情,盡快嫁進臺門。」
  
  蘇魚有吐血的衝動,她忍不住翻翻白眼,嫁進臺門?這是什麼詭異的想法啊,這麼豐富的想像力不去寫劇本,實在太浪費了。
  
  她只不過是個寵物陪護員,還是實習生,說穿了和家政服務的職責差不多,會有迎娶家政婦的豪門公子嗎?
  
  可是無論她怎麼解釋,誰都不肯相信,竟然還有更八卦的人偷偷打聽韓天宇的床上功夫,她恨不得當場暈過去算了,早知道來醫院比在家裡還恐怖,她還不如乖乖留在家裡呢,等等,這個想法好像有哪裡不對?
  
  眾人的熊熊八卦之心打斷了她的思考,她搖搖腦袋,勉強扯出笑臉。
  
  好不容易送走最後一波來滿足好奇心的同事,蘇魚累得癱倒在沙發上。
  
  程峰笑著搖搖頭,「有這麼累?」平時看她精力旺盛得不得了,沒想到還是被精力更加充沛的同事們打敗了。
  
  蘇魚半死不話地伸出一隻手說:「比動十個手術都累啊……」
  
  天殺的韓少宇,所有人的好奇心都集中在他或者他們倆的「愛情」上,她終於知道竇娥的感受了。
  
  更可惡的是,每當他們提起時,她就忍不住聯想起那天的摔倒,害得她臉紅,結果更加深了別人的猜測。
  
  「實在不喜歡做陪護員的話,我幫你和院長說一下吧,富家子弟多半不好伺候,我瞭解的。」程峰靜靜地說。
  
  身為院長的兒子,他願意看到醫院興盛,但如果興盛是以蘇魚的痛苦換來的話,他寧可不要。
  
  「其實還好啦。」蘇魚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他沒有很難纏,也不會者使喚人,對豆丁和蘭迪諾也很好。」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替他辯解,她明明討厭他不是嗎?不但討厭而且害怕,害怕到只要看到他在盯著她,她就好想逃掉。
  
  程峰歎口氣,所謂當局者迷,身為旁觀者,他一眼就看出蘇魚對韓天宇已經動心,偏偏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讓蘇魚無法理解自己真正 的心意。
  
  活潑天真的蘇魚是他帶的第一個實習生,也許會是最後一個,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好好保護她,不希望她在這場明顯不對等的感情中受到傷害。
  
  「對了對了。」蘇魚打開包包,翻出一個紅色的東西,開心地拿給程峰看,「你看,我做的領結,好不好看?」
  
  那是個大紅色的領結,古典蝴蝶結的樣式,沿著頸圈周圍的帶子綴著一道金邊,領結下方還掛著一個銀色的鈴鐺,輕輕晃動一下,悅耳的叮噹聲就會流瀉而出。
  
  「做得相當不錯啊。」程峰有點驚訝,之前見她縫得那麼辛苦,還以為她會就此放棄,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她做好了,看來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
  
  蘇魚笑咪咪地說:「我都不記得重做多少次了,好難啊,手指頭被針紮了好多次,槁不好可以拿來當篩子用啦。」
  
  她第一次拿出領結縫的時候,韓天宇一臉看到外星人的表情,還問她為什麼不直接買一個,哎,這種有錢人難道都是想要什麼就用錢來買, 不會思考一下親自動手做的意義嗎?
  
  「很有毅力,想不到你能堅持下來。」程峰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做完領結,再做一件衣服就大功告成了。」
  
  蘇魚沮喪地說:「程醫生……你這個不算鼓勵,算打擊啦,衣服比領結難得多欸。」
  
  想到那件禮服複雜的樣式,她幾乎能看到自己手指頭未來的慘狀。
  
  據說舊時人權得不到保障的時候,很多大公司都會雇童工來製作衣服,她真想不通那些孩子是怎麼做到的。
  
  「怕什麼,基本方法都一樣。」程峰被她的表情逗笑,「你就當那是複雜一點的領結,按照圖樣縫起來就好。」
  
  「可是還要裁剪啊,一定會被韓天宇笑話的。」蘇魚想到他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鬱悶得要死,如果把布剪得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好像有辦法,我見過外婆做衣服的時候是用紙先裁好,然後罩在布上裁剪,你可以試試看,說不定有用。」程峰回想著小時候的記憶,希望能幫到她。
  
  「這樣說來,好像我小時候也有見過欸,用紙樣來做。」程峰的建議提醒了她,蘇魚想起奶奶做針線活的情形。
  
  唔,按照這種方法的話,至少剪裁那一步應該會容易很多,實在不行的話,她可以用尺比著嘛。
  
  蘭迪諾從走廊跑進來,低頭蹭蹭蘇魚,蘇魚這才注意到已經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天哪,都這麼晚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欸,就被她們八卦掉了。」
  
  「沒辦法,我們無聊得很,難得有真人讓我們八卦一下,怎麼可能放過。」醫院脾氣最好的護士笑咪咪地走進休息室,邀請蘇魚說:「小魚,幾個沒班的醫生準備下午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好啊。」蘇魚急忙地答應,她都快半個月沒出去玩了,天天除了去超市和遛狗,就是在家窩著伺候韓大少爺,再不讓她放鬆一下,她 一定會悶死的。
  
  「不過蘭迪諾和豆丁怎麼辦……」
  
  程峰不忍心讓她掃興,主動說:「我幫你照顧它們,下午順便替豆丁做個身體檢查。」
  
  「咦,豆丁不是挺好的嗎?只是它一直都愛睡覺。」蘇魚不覺得豆丁會有什麼問題,平時餵食、排便都很正常。
  
  「反正我今天也閒著,總之交給我就是了,你安心去玩吧。」程峰頓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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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2:44
  第四章
  
  嗚……如果知道她們都是逛街狂魔,她才不會跟她們去呢。
  
  尤其是晚飯的時候,本來說的是吃路邊攤就好,不知怎麼的變成一大群人聯誼,蘇魚匆匆忙忙想走,她們卻死抓著她不肯放行,直到她乖乖被罰了幾杯酒,她們才同意她提前離開。
  
  沒想到那幾杯甜甜的雞尾酒會有這麼大後勁,蘇魚坐在計程車上,頭暈暈的有些難受。司機不停地看她,蘇魚猜測他怕自己吐在車上。
  
  其實她真的吐不出來,因為她走得早,菜都還沒有上,她是空腹喝酒,什麼都沒來得及吃。
  
  剛才程峰打電話來告訴她,豆丁和蘭迪諾都被韓天宇接走了。
  
  她不敢問韓天宇當時是什麼表情,但是想也知道一定不會太好,所以哪怕餓著肚子,她也要盡快趕回去。
  
  不管怎麼說,韓天宇遵守承諾來接她了,她卻自己跑去玩,想來想去都是她理虧。
  
  戰戰兢兢地按下門鈴,蘇魚用力拍拍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都怪那幾杯酒,她總覺得隨時會倒在地上睡過去。
  
  可是等了好半天,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蘇魚的頭頂著大門,迷迷糊糊地思考韓天宇會去哪裡,他不會是氣得要罰她在門外站一夜吧……
  
  不過這一次她還真是冤枉韓天宇了,大少爺怎麼會用這麼小兒科的方法來懲罰她,人家只不過正在沐浴而已。
  
  等他打開大門時,幾乎快睡著的蘇魚正好順著大門栽進他的懷裡。
  
  「對、對不起。」蘇魚掙扎著站直身子,「我不是故意遲到……」嘟囔著想好的道歉詞,蘇魚拚命祇抗著睡意。
  
  韓天宇很不高興,這是第一個放他鴿子的女人,不但放他鴿子,還敢跑去和別人喝酒喝成這樣,他晚上特意推掉應酬準時下班,卻像傻子一樣撲了個空。
  
  但是她這樣毫無防備地貼著他,身體和他密密地契合在一起,卻讓他的怒火瞬間被慾火取代,因為她只穿著薄薄的雪紡連身裙,他更是只圍著—條浴中。
  
  如果不是他,如果是別的男人,她也會這樣信賴地依偎在那個人的懷裡嗎?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念頭讓他十分不快,他已經給了她太多的時間適應自己,也許現在是個讓她明白她歸屬於何人的最好機會。
  
  蘇魚靠在韓天宇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不知為何充滿了安全感,好奇怪,他那麼可怕,為什麼會讓她覺得安全?
  
  直到一陣騰空感嚇得她抓住他的肩膀,遲鈍的大腦才注意到她正在他的大床前。
  
  一躺到床上,蘇魚便自動蜷縮成一個球。
  
  韓天宇好笑地抓住她,將她拉向自己,他並不急於將她吞吃殆盡,他有一晚的時間可以好好享用。
  
  「不要,好睏。」蘇魚喃喃低語著,床好舒服,她好想睡覺喔,可不可以讓她睡一下?
  
  一下下就好。
  
  身邊有一團像火一樣散發著熱氣的東西,還不停地碰觸她,害她無法睡著,她本能地伸手想揮開,反而被箍得更緊。
  
  「你睡你的,不用理我。」些微的抵抗顯然不被韓天宇放在眼裡,看著一雙柔荑在他胸前無力地拍打,他索性低頭含住她的指尖,輕輕吮吸。
  
  異樣的觸感讓蘇魚睜開迷濛的雙眸,手指感覺濕濕的、癢癢的,發生什麼事了?
  
  映入眼中的卻是韓天宇深邃的眸子,還有她的手指真該他的嘴裡。
  
  看她瞎開眼睛,韓天宇滿意地輕輕愛撫她的臉頰,果然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蘇魚只是被酒精弄得有些暈,並沒有真的醉倒,這樣再好不過,如果她今晚真的毫無知覺,那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時機來擁有她。
  
  雖然韓天宇沒有說話,甚至他的嘴角還嗔著一絲微笑,但蘇魚卻在這一眼中,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極為不祥的預感。
  
  他看她的眼神太過專注、太過深沉,她看不懂裡面包含著什麼,卻明白如果不逃開,她會死得很慘。
  
  瞬間的醒悟促使她開始掙扎,被酒精麻痺的神經卻不肯配合大腦的指揮。
  
  「放開我……」她難受地扭動著,企圖離開他火熱的懷抱,這樣不對,非常不對,她是他的寵物陪護員,他怎麼可以和她這麼親密?
  
  在如此接近的狀態下進行的摩擦,毫無例外的都將刺激傳遞到韓天宇身上某一點。
  
  「別動。」韓天宇警告地按住她,禁止她再對他產生額外的刺激。
  
  他對她柔嫩的覬覦唇瓣已久,此刻終於尋到機會,帶著從沒有過的眷顧,他深深印上她的唇。
  
  甜美的滋味瞬間籠罩住韓天宇,她的唇帶著些酒氣,卻更凸顯出本身的甘甜,他以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誘惑她開啟。
  
  如果剛才只是半夢半醒的覺悟,此刻蘇魚則是完全呆住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在吻她?
  
  「不……」
  
  微張的唇像是甜蜜的邀請,韓天宇怎麼肯放過這大好機會,霸道的舌瞬間侵入她的口中,纏住她的舌。
  
  一切推拒在男人強勁的懷抱眾都化為烏有,蘇魚只能被迫接受著這個吻。
  
  她想掙扎的,明明想祇抗的,但是他的力道和氣息都讓她迷茫。
  
  她全身繃得好緊,但是又好軟,他的舌勾住她的,甚至舔舐著她的貝齒,細細密密地吻得她無法呼吸。
  
  「嗯……」蘇魚透不過氣來,難受地搖著頭。
  
  圈星牾到她不是抗拒自己的吻,而是無法呼吸了一一韓天宇忍不住笑出來,「傻瓜,喘氣啊。」
  
  她青澀的反應讓他無比滿意,唇舌交錯時扯出的細細銀絲,更是看得他眼神一暗。
  
  終於暫時解放,蘇魚迷茫的大眼中蓄滿淚水,一半是委屈,另一半則來自陌生的快感,「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韓天宇霸道地握住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不要……」破碎的拒絕被他以吻封住。
  
  含著她柔軟的嘴唇,他喃喃低語,「魚兒,我的魚兒。」
  
  像是魔咒一般的話語軟化了蘇魚的掙扎,兩隻手被他按在頭頂。
  
  「咦?」蘇魚不知所措地想抽出手,這個姿勢讓她好沒安全感,可惜這點掙扎在男人眼裡,比小貓的打鬧還沒威脅性,他依然毫不費力地巡視著她的全身。
  
  意識到男人在打量著自己,雖然從觸感上能感覺到農服完好,蘇魚依然羞得像在他面前全裸一樣。
  
  他的眼神變了,不再那麼深,而是帶著連她都能看出來的慾望,這慾望灼得她瑟縮了一下,企圖蜷縮起來遮掩自己的身體,他卻不滿地拉開 她,讓她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任憑他擺弄。
  
  她的體型很纖細,弄亂的雪紡裙下,白嫩的大腿在他的壓迫下不情願地張開著,只要想像一下裙底的景色,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他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急迫,旋即以更大的耐心對待她。
  
  她是不情願的,韓天宇知道,她對他的感覺完全處於朦朧,但是他不能再等了,決定目標就出手,這才是他韓天宇的風格。
  
  「為什麼……這樣對我……」蘇魚忍不住眼淚,她害怕來自韓天宇的強勢,更害怕自己的身體,僅僅是被他這樣看著,體內就有陌生的情潮湧起,被他的大掌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熱得發燙。
  
  她企圖掙扎的手被他按得死死的,他就這樣深深地盯著她,像是獅子在審視自己的獵物一樣。
  
  「別哭。」他舔去她的淚珠,帶著有些僵硬的溫柔。
  
  他的手開始輕輕拉扯她的裙子,不算複雜的式樣,卻出奇的難以脫下。
  
  他等得夠久了,他想要毫無遮擋地愛撫她的肌膚。
  
  薄薄的裙子在韓天宇手中應聲而破,隨著最後一層屏障的去除,蘇魚連抵抗的心思都失去了。
  
  熱燙的手掌貼合著柔膩的肌膚,一寸寸的,像是要用掌心記住她的輪廓一樣。
  
  她明明想掙扎的,身體卻毫不配合地輕輕哆嗦著,抑制不住地發出輕吟,「嗯……」
  
  少女羞澀的低吟聽在韓天宇耳中無異於天籟,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子,含上她胸前的一粒朱果,細緻地輕輕舔弄。
  
  剛剛發出的聲音羞得蘇魚滿臉通紅,她無法想像這種聲音會由自己口中發出,她是被強迫的,怎麼可以發出這種丟人的聲音,她用自由的雙手掩住嘴,害怕再度發出這種聲音,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逼得她幾乎驚叫出來。
  
  陌生的情慾自被舔弄的乳尖擴散到全身,蘇魚控制不住地想逃,「求……求你放開我……」
  
  身體的反應讓她羞憤,她不喜歡他,為什麼身體會不受控制地做出這種反應?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由相愛的人做才會美好嗎?
  
  「不喜歡?」韓天宇含著她的乳尖,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愛撫,手心傳來的感觸讓他滿意得不得了,這麼細膩滑嫩的皮膚帶著少女特有的柔軔,原本柔軟的乳珠在他的刻意挑逗下變得堅硬,抵在他的舌尖,讓他忍不住以牙齒輕 輕啃咬,好嫩,讓他好想一口吞掉。
  
  似乎是嫌這樣的刺激還不夠,另一隻手尋到另一邊,以同樣的頻率撫弄著。
  
  他的雙手同時的玩弄讓蘇魚瞬間酥軟下來……蘇魚卻倔強地不肯發出聲音,她咬著自己的手指,低低喘息著。
  
  注意到她的舉動,韓天宇不悅地將她的手拉開,細嫩的手指上已經印出一排深深的齒痕。
  
  「叫出來。」他命令她。
  
  她的回應則是把頭側向一邊,她現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至少可以不發出聲音。
  
  幼稚而無力的抵抗讓他覺得好笑,他志在必得地親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相信我,不叫出來,等一下難受的會是你自己。」
  
  他邪惡的話令她忍不住發抖,不知道將有什麼樣的事等待著她,但她依然不肯看他,也不肯發出聲音。
  
  「本來想溫柔地讓你度過第一次的,不過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配合,等一下除非你求我,否則我是不會讓你滿足的。」
  
  韓天宇邪笑著留下宣言,大掌沿著腰身的曲線向下摸去。她的腰好細,不盈一握,他逗弄地輕吻著她的小腹,引來她緊張的一陣收縮。
  
  她的小胰平坦而緊實,凹陷的肚臍小巧圓潤,「真美。」他讚歎,毫不費力地拉開她企圖併攏的雙腿,撫上她的腿間。
  
  「這是什麼?」手指碰觸到的一片濡濕讓他小腹一緊,「為什麼會這麼濕?」他故意掏起一抹濕,手伸到她眼前。
  
  「沒有,我沒有……」意識到那是自己身體湧出的液體,蘇魚馨馨認。
  
  她又不是養的小孩,很靈他手上的水痕是什麼,該死的酒讓她的四肢不靈活,卻令他的碰觸鮮明得可怕,身體變得不像自己的了,似乎越來越願意聽命於韓天宇,而不是她這個主人。
  
  「拜託,求你放過我。」蘇魚無法再堅持自己的無聲反抗,哀哀懇求著他,卻不知道自己柔弱的祈求,只會讓獸性大發的男人更加迫切地想要征服。
  
  「為什麼?你明明這麼喜歡。」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說法似的,韓天宇將手指再次探入她的幽谷,只是輕輕的幾個撫觸,就已經讓她觸電般地 發抖,粗長的手指毫不在意她些微的抵抗,隨心所欲地滑過她濕潤的花瓣,抵住她的花心。
  
  「不,啊……」推拒的話中途變了音,男人的手指準確地按上她脆弱的珍珠,瞬間灌入體內的快感,令她無法忍耐地驚喘出聲。
  
  像是被她的聲音所鼓勵,他反覆撥弄著那裡,直到她顫抖這塊要哭出來才肯停手。
  
  她以為他的停手是對她的賞賜,但當他真的離開時,她才知道這是懲罰。
  
  「為……為什麼?」她不明所以地張大淚眼,腿間一陣陣的酥麻難受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想併攏雙腿,卻被他殘忍地制止。
  
  韓天宇欣賞著蘇魚迷濛的表情,刻意忽略自己身體的叫囂。
  
  「想不想要?」他誘惑著她,以沾染了她蜜汁的手指描繪著她的唇。
  
  陌生的慾望令蘇魚無所適從,她竟然張嘴含住他的手指,飢渴地吮吸。
  
  口腔中的柔滑濕熱吸引著韓天宇對另一處的渴望,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糾纏一番,略略緩解心中的慾求。
  
  她卻生澀地回吻他,慌亂的舌尖在他唇上滑走,害他險些想放棄自己的決定。
  
  但她還是不肯求他。
  
  「這麼倔強?」他再次將手伸向她的腿間,開始另一波的逗弄。
  
  稚嫩的花核被刻意挑逗,尖銳的快感已經是蘇魚無法承受的了,再也顧不上什麼堅持,蘇魚終於呻吟出聲,「啊……」
  
  「乖,叫出來,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柔媚的嬌吟讓他十分滿意,他誘惑著,繼續手上的逗弄。
  
  她的表情無助而充滿了魅惑,身上薄薄一層汗水均是因他的挑逗而生,看著她發抖的身體,想著她累積的快感接近臨界點,他殘忍地停下了手。
  
  再一次從天際被拋落,蘇魚難受得好想哭,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神智已經不甚清醒,因為酒精,也因為他殘酷的玩弄。
  
  「求我。」他再次命令,緊繃的情慾令他也有些無法忍受,如果她再不肯屈服,他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打破決定,直接要了她。
  
  蘇魚喘息著,卻始終不肯吐出他想聽的字眼,燒灼的情慾讓她不停地扭動著,尋找著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
  
  韓天宇牢牢固定住她的身體,制她的扭動。
  
  一次次被慾望無情地沖刷,像是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遊蕩,如果見不到天堂,她願意投身地獄,只要能讓她解脫。
  
  -韓天宇看著她抖得如風中的樹葉,知道她無法再堅持更久,壓抑的渴望越來越難以控制,這般純潔的身子,在他手中被情慾染得越來越艷 麗。
  
  「求我。」他的臉因為慾望而有些扭曲。
  
  他又一次壓向她濕漉漉的花穴,稔弄她的嫩芽,為了讓她屈服,他含住她的乳尖,同時給她最大的刺激。
  
  「不……」蘇魚倒吸一 口氣,如果他現在離開她,她一定會死掉。
  
  但是他真的離開了,嘴邊含著殘忍的微笑。
  
  被拋棄的身體無錯地發抖,接近頂點的花穴難受地悸動著,她再也無法承受地哭出來,聽到自己虛弱地叫著,「求你,求你……」,
  
  「乖。」韓天宇獎勵般吻住她的唇,加快手上的動作。
  
  瞬間增大的快感令她無法自已地叫出來,「呀……」。^
  
  頭腦中一片空茫,沒有邊際一般的快感吞沒了她,讓她幾乎失去所有意識。
  
  迷茫中感覺到身下的手指還在移動,蘇魚搖著頭想躲開他的撫摸。
  
  「跑什麼,這才剛剛開始。」韓天宇抓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打找自己的動作,手指試探地進入她的花徑。
  
  「痛……」不適的感覺從身下傳來,蘇魚覺得自己的下體似乎被撐開了,脹脹的好難受。
  
  看著中指在她的柔軟中進出,韓天宇恨不得直接進入,她那裡緊得不可思議,一隻手指就能把她填滿,不知道如果換上他的熱刃,他會得到多少快樂。
  
  「別動,你太緊了。」他僵硬地制止她的亂扭,逐步地擴展她的花穴,這麼小又這麼緊,等他進入的時候,她大概會吃些苦頭,畢竟只是兩根手指的入侵,就已經感覺擴充到了極限。
  
  「不要,好難受。」與剛才的快感不同……這次的酥麻中夾雜著絲絲的疼痛,蘇魚抗拒地扭動著想逃。
  
  「一會就好了。」她的椒乳顫動著,蕩出誘人的乳波,乳尖滑過他赤裸的胸膛,引得他一陣慾火橫流,他懲罰地捏住她的嫩芽,卻換來她嬌聲的呻吟。
  
  「真是……」他索性以拇指按住她的嫩芽,食指和中指在花穴中探索,更多的蜜汁流淌到他手心,讓他確認她只不過是一時的不適。
  
  當第三根手指也能順暢進出時,他知道她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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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3:04
  第五章
  
  韓天宇打開蘇魚的雙腿,讓她以完全敞開的姿態面對著她。
  
  雖然被他玩弄得有些失神,蘇魚依然意識到這種姿態的羞澀,剛要移動,臀部卻被一雙熱掌牢牢按住。
  
  「再亂動,看我怎麼收拾你。」韓天宇的雙手托住她的翹臀,忍不住揉捏著、體會著臀肉的觸感,「見鬼了,這裡都這麼軟。」
  
  他不急於進去,而是將熱刃置於兩人之間,在她完全張開的花瓣上細細摩擦。
  
  「好熱……」被明顯高於體溫的滾燙所刺激,蘇魚睜大眼睛,那是什麼?好軟又好硬的感覺,帶著灼傷她的溫度。
  
  「放鬆,你會喜歡的。」不再壓抑自己的慾望,韓天宇將龍根抵住那淌滿蜜水的小嘴,悶哼一聲,緩緩插入。
  
  「好痛!」銳利的疼痛斬斷所有慾望的絲線,蘇魚疼得拚命推拒著他的進入。
  
  真的好疼,他怎麼能讓她這麼疼?
  
  感覺實在是太棒了,韓天宇根本不理她的抵抗,抓住她的腰穩定地入侵著。
  
  「真緊。」他忍不住讚歎,她的內壁蠕動著,濕滑地咬著他,帶給他無比的快慰,直到進入到最深處,他才停了下來,親吻著她,愛撫她身 體的各處,好讓她適應他的巨大。
  
  撕裂般的疼痛感終於過去,蘇魚昏昏沉沉地感受著體內被賬滿的感覺。
  
  韓天宇的進入讓她覺得體內多了一個生物一般,讓她害怕,但是那種熱熱的飽滿,卻讓她的體內有了一絲新的騷動。
  
  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再緊繃得像塊木頭,韓天宇開始輕輕移動,他等待得太久,只是這一點點的快感就令他有些無法抑制。
  
  「放鬆。」他喘息著命令著,控制不住自己地移動,見鬼了,似乎有點失控了。
  
  他本想把節奏再放慢一點,讓稚嫩的她能夠承受,但是她的體內太過美好,淋漓而水潤……他抓著她的腰沉重地撞擊著,壓搾出她的每一聲呻吟。
  
  「啊……不、不要。」忍不住的驚喘一聲聲取悅著韓天宇的耳朵,尤其是她的聲音越來越軟,帶著壓抑不住的嬌吟,他知道她已經完全適 應,便不再壓抑,狠狼撞向她脆弱的花心。
  
  無法控制的快感令蘇魚眼淚漣漣,比剛才的體驗更為激烈,隨著他每一次撞擊而賜予的快慰,讓她忍不住迎合著他的衝撞。
  
  她下意識的迎合讓韓天宇非常滿意,纖細的腰肢被他環抱在懷裡,控制著她更好地滿足他的龍根。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不停收縮的花穴,滿溢出來的汁液甚至流到她柔嫩的臀上,在床單上染出一片水痕。
  
  脹滿全身的快感得不到一個宣洩的出口,蘇魚哭著懇求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她知道只有他能拯救她。
  
  「好難受……求你……」在他粗野的衝擊下,她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斷斷續續的請求夾在喘息中。
  
  「叫我的名字,求我給你高潮。」他也快到達極限,但固執地不肯讓兩人痛快的解脫,而是喘息地逼迫她,要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要她確切地記住給予她高潮的人、她未來的歸屬。
  
  「天宇,啊……天宇……」
  
  「然後?」他的名字被她帶著慾望叫出,刺激得他狠狠地戳刺著她的花心。
  
  「求……求你給我高潮……」
  
  她徹底的屈從帶給韓天宇無比的滿足,他捉住她,一陣凶狠的衝擊,品味著她的花穴緊緊收縮帶來的赤裸快感。
  
  「求你、求你,啊……」蘇魚嗚咽著哭叫,她不知道無邊的快感會把她拉向哪裡,只能像溺水的人攀住浮木一般,請求男人的憐惜。
  
  她脆弱無助的樣子卻引出韓天宇深藏在心底的獸性,他低吼一聲,重重的一擊,在她的緊窒下釋放出滾燙的熱流。
  
  「哇!你們在做什麼?」
  
  從未聽過的尖銳女聲在附近響起,將蘇魚從睡夢中驚圈星。
  
  發生什麼事了?她全身都好重,而且酸疼得要命,頭腦也因宿醉的關係暈暈的。
  
  她想坐起身,腰上卻被一股力量拉住,害她動彈不得。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在天宇哥床上?」
  
  好吵……可不可以不要喊了……蘇魚摀住耳朵,想指責對方過大的音量,卻聽到自己耳邊響起一個低沉而不悅的男聲,「閉嘴,誰讓你進來的?」
  
  韓天宇不爽至極,尤其是發現蘇魚光潔的後背完全赤裸在外時,更是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來人,很好,不但敢來打找他的睡眠,而且一來還是兩個人。
  
  站在那裡,帶著一臉看戲表情的男人是他的萬能助理石向松,旁邊像只小鸚鵡般嘰機喳喳叫個不停的,則是柳家的獨女,被寵成公主的柳依瑤。
  
  「向松,帶柳小姐出去。」韓天宇快手快腳地將蘇魚包得嚴嚴實實,沒什麼廢話,直接吩咐助理攆人 他萬能助理這次卻沒執行他的命令,俊朗的臉上帶著十足的興趣,瞇著眼睛打量蘇魚。
  
  「我為什麼要走?琴姨說過要我和你在一起的!」發現石向松沒有拉自己出門的意圖,柳依瑤像是受到鼓勵,理直氣壯地大叫。
  
  他居然趕她出去?實在太過分了吧,石向松眼神一冷,表情隨即又灰復平靜。
  
  韓天宇這次連多餘的話都懶得說,只是指著臥室的門,吐出簡潔的兩個字,「出去。」
  
  柳依搖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辯解,張了嘴又不直到該怎麼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看到太刺激的場面,不小心隨口說的……
  
  石向松的臉色不太好看,抓著她走出房門。
  
  在他們說話期間,蘇魚慢慢請醒過來,也終於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靈稀里糊塗地被做掉了?不不,她一定是在作夢,只要睡過去,等睡著了再醒過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蘇魚重新縮回被單中,喃喃嘟囔著給自己催眠,「等睡醒了就好,睡醒了夢就醒了……」
  
  可錯身邊的男人顯然不給她逃避現實的機會,包裏在頭上的被單被臺不溫柔地扯掉,蘇魚被迫與韓天宇四目相對。
  
  真的不是夢嗎?為什麼他光著身子,她也沒穿衣服……
  
  「起床,我帶你回家。」韓天宇看到蘇魚肩頭殘餘著點點紅印,知道那是咋晚他在激清中控制不了力道留下的,不禁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此刻更願意抱著蘇魚柔軟的身體,在大好的晨光中再要她一次,但是柳依瑤的到來讓他意識到一些問題必須解決,他可不希望他未來的生活經常被打找。
  
  蘇魚好想哭,有誰像她這麼倒楣嗎?初夜的第二天起來,那個男人一點解釋都沒有,就用一副要吃人的口吻說要帶她回家,這是什麼詭異的進展?
  
  「什麼回家?我不要。」開口的同時,一串淚水忍不住滑落,「你為什麼對我做這種事情?」這算什麼,大少爺的獵艷?趁人之危?
  
  韓天宇有點無語,他已經說得很清楚要帶她回家,她還聽不懂什麼意思?難道她不願意?
  
  韓天宇危險地逼近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抬手想捉住她的下巴,手指卻彷彿有自己意識一般,輕輕抹去她的眼淚,「你是我的人了,跟我回家,回祖宅,嗯?」
  
  意外的溫柔引發更多的淚水,蘇魚越來越槁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人、人家是第一次……」
  
  抽抽嘻噎的哭訴被他以吻封堵,清醒狀態下承受他的吻,比回憶更具衝擊性,他的唇舌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不容拒絕地吻著她,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汁液。
  
  她哭泣的樣子實在太誘人,讓他想起她咋夜也是這樣哭求他的侵入,雖然那是在他刻意的挑撥戲弄下。
  
  看著她淚眼朦朧的小臉,韓天宇只覺得小腹一陣發緊,恨不得就這樣抱著她再次進入。
  
  「嗯……」一絲丟人的呻吟不小心從口中逸出,蘇魚羞得很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如果說咋晚是酒精的作用,那現在已經清醒,為什麼他的吻還能令她軟得幾乎癱倒在他懷中?
  
  像是受到那聲細細呻吟的鼓勵,韓天宇的大手臺不客氣地覆蓋上她胸口的兩團軟嫩,她的身體鮮活而敏感,只是幾個碰觸,粉紅的蓓蕾就尖尖翹起,吸引他流連。
  
  「不要。」蘇魚企圖推拒,扭動中卻感到體內有些異樣,有些東西流了出來。
  
  「別……」她整個身子僵住,又羞又宭,不知如何是好,那是他留在她體內的東西……偏偏這男人還不肯放過她,再次壓在她身上,急得蘇魚脫口而出,「別動,要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韓天宇好笑地看著她急得發紅的小臉,忽然醒悟,壞笑著直接伸手到她腿間,那裡一片濡濕證實了他的猜測,她的體液和他的混合在一起,弄濕了床單。
  
  「我還沒碰,你就這麼濕了?」他故意曲解她的窘迫。
  
  也笑的樣子這麼好看,蘇魚看得有些發呆,隨後被他挑逗的話語弄得更力難堪,「胡說我才沒有!」
  
  她掙扎著想推開他,但怎麼抵抗得了他的力道。
  
  「那你告訴我,這些濕漉漉的東西是什麼?」他發現她對邪惡的語言分外敏感,似乎羞恥感能更加引發她的情動。
  
  「我不知道,你不要碰我。」蘇魚極力推拒著,韓天宇濕熱的呼吸和她交纏在一起,讓她的掙扎都變得虛弱無力。
  
  韓天宇輕鬆地封鎖住她的抵抗,他索性藉著那些汁水輕輕愛撫她的花瓣。
  
  「呀……」咋晚被疼愛的記憶一一刷新。
  
  他的手指靈活地撥弄著那裡的嫩肉,並不急於直接刺激花核,而是細細地將花瓣逐一愛撫。
  
  太過鮮明的感受逼得蘇魚差點驚叫出聲,大白天的,他怎麼可以這樣,而且外面還有人呢!
  
  「外面、外面有人。」她喘息著企圖提醒他,可惜韓天宇只聽得到她情動的呻吟,根本當她說話的內容是空氣。
  
  敏感的花芽被準確地按住,更多的蜜汁自花穴湧出,她的身體迫不及待地回應著他的撫摸,展露出最誘人的姿態,等待他的憐愛。
  
  「不行,真的不行。」被他摟在懷裡,深邃的眸子鎖住她的全身,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他掌控,在他的撫觸下,蘇魚覺得自己軟得像一灘水,凝聚不起任何抵抗的力量了。
  
  她的軟弱讓韓天宇非常滿意,恩賜般地在她耳邊低語,「乖,讓我看看你高潮的樣子。」
  
  沉浸在高潮中的她天真而性感,嫵媚得驚人,讓他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
  
  「討厭,啊……」蘇魚恨不得摀住耳朵,為什麼這樣邪惡的話語會讓她的身子更加酥軟?
  
  體內不算陌生的情懲像潮水般沖刷著她脆弱的神經,他似乎瞭解她所有的弱點,挪動的手指永遠按在最可怕的位置。
  
  感覺到她的顫抖,他配合地加快手指的撫摸,在她即將到達頂點時,殘忍地捏住她的花核。
  
  「呀!」蘇魚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來,緊緊地抓住他結實的手臂,哆嗦著攀上高潮。
  
  看著她動情的媚態,韓天宇俯身壓住她,分開她的雙腿就想將自己頂入。
  
  門外卻傳來石向松淡淡的聲音,「老闆,柳小姐已經打了電話,老太太要你立刻回去一趟。」
  
  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喊停都會有殺人的慾望,韓天宇緩下動作,以自己的灼熱在蘇魚腿間輕輕摩擦。
  
  蘇魚嚇得拚命推他,「不要,外面有人啊。」
  
  她刻意忽略那強硬地抵在自己花穴的火熱,眼中卻因那濕膩的觸感蒙上一層水霧。韓天宇輕哼一聲,攬住她狠狠吻了好一會,她總是用自己的稚嫩敏感勾引著他,偏偏她對此毫無察覺。
  
  直到吻得蘇魚覺得快要缺氧了,他才肯放開她,對門外冷聲說:「告訴柳依瑤,有膽子她就不要走。」
  
  「她已經走了。」石向松誠實地匯報,那女人打完電話,頭也不回地就跑掉了,任性的小女人肯定是因為韓天宇凶她,所以故意報復。
  
  「算她聰明。」韓天宇也料到她沒膽再留在這裡,翻身從床上坐起。
  
  「你能不能遮一下!」他也太大方了吧,就算身材好,也不用這樣走來走去地秀啊。
  
  一件上衣朝她丟過來,韓天宇吩咐:「先穿上這個,回你房間隨便穿件衣服,等一下出門幫你買。」
  
  這又是哪一出……蘇魚被他的節奏弄得暈頭轉向,這人難道從來不管別人的想法,也不解釋自己的想法給人聽的嗎?
  
  「什麼買衣服?你到底想怎樣?」
  
  韓天宇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買衣服,然後帶你回家見我奶奶。」
  
  好吧,她是想讓韓天宇給個解釋,但是她要的是對昨天那些行為的解釋,而不是天殺的被「綁架」來買衣服見家長啊!
  
  蘇魚一臉憤憤地死叮著幫自己挑選衣服的店員,後者卻視而不見地笑著,幫她把衣服一件件裝好。
  
  在她被綁架到這家店後,韓天宇把她丟給一個看起來極為和氣的店員,吩咐幫她買幾件像樣的洋裝。
  
  於是就像變身節目一樣,那個店員抱來各種洋裝,讓蘇魚試穿,每穿一件,她就被帶到韓天宇面前,等待他的品評。
  
  直到換下來的衣服堆成一座小山,韓天宇才終於點了點頭。
  
  蘇角有也一幸災樂禍地看著那座小山,惡意地猜測等一下她們要花多長時間來整理。
  
  沒想到幾個店員一起將衣服包好,遞給在店門口等待的石向松。
  
  「喂!」蘇魚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住他,「那些衣服,難道你都買了?」
  
  韓天宇丟給她一個說什麼廢話的表情,示意店員來刷卡。
  
  蘇魚顧不上丟臉,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吼:「那些衣服加起來,抵得上我十年薪水了,你怎麼能這麼浪費!」
  
  「噗嗤。」石向松離他們最近,顯然他清楚地聽到了蘇魚的低吼,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不錯,本來他還懷疑老闆的眼光,現在他有那麼 一點明自家老闆為什麼會看上這麼昔通的小女人了。
  
  韓天宇瞪了石向松一眼,也在她耳邊低語,「只要每件都能親手脫下來就夠本了。」
  
  「你、你……」蘇魚簡直目瞪口呆,虧她以前當他是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人,這麼噁心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坐在車上,蘇魚不安的心情更加膨脹。
  
  如果按照韓天宇的說法,她就是他選中的妻、未來的韓家大少奶奶,但是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對此產生真實感。
  
  對她來講,韓天宇只不過做了她十幾天的僱主,昨晚發生的僅是一場意外,他們之間只有這些聯繫而已,足夠支撐一段婚姻嗎?
  
  還有那個女孩靈動活潑得如同耀眼的明珠,她和韓天宇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可以進他的家中?而且從寥寥幾句對話來看,她才是韓家選中的人……
  
  混亂的思維糾纏在一起,蘇魚忽然得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結論,韓天宇大概不喜歡那個女孩,所以用自己為借口來抵抗韓家的約束。
  
  前思後想,蘇魚覺得這個猜測是最接近事實的,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奪走她的初夜。
  
  她只能把那個行為定義為好,豪門子弟的獵艷,她倒楣,恰巧成了他的獵物。
  
  雖然從過程來說,那一夜的經歷堪稱完美,但從結果來說,她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尤其是一想到他並不是真的需要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就在隱隱作痛。
  
  不,她不喜歡他的,她只是在他的蠻橫下無力反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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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3:28
  第六章
  
  胡思亂想著,蘇魚終於踏進韓家的大門。
  
  初入韓家,蘇魚稍稍瞭解到韓家的富豪。
  
  韓宅建在山頂,一路駛過去,滿目蒼翠,宅子的主體是棟歐式的城堡,遠遠看去竟有幾分天鵝堡的神韻。
  
  「這種地方能住人嗎?」在她看來,韓宅太過端莊高貴,只適合遠遠觀望,它的面孔雖然精緻,卻透著冰冷,無法讓人產生家的溫暖感。 石向松簡直想以吹口哨來讚賞她的明智了。
  
  從中學起他就是韓天宇的死黨,韓天宇對祖宅的厭惡他最清楚不過,那些裝飾著大幅畫作,鋪設著華麗的歐式家俱的房間,實際上比冰洞的寒意還要蝕人。
  
  「所以我不住這裡。」韓天宇淡淡地說。
  
  蘇魚的評價讓他有幾分驚喜,她的洞察力遠遠比她自知的要高,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動物對危險的天生敏感。
  
  他垂目想像一下貓咪張牙舞爪的戒備模樣,忍不住想笑。
  
  穿過花園,石向松將車子停在城堡門口。
  
  蘇魚緊張得全身僵硬,幾乎是被韓天宇拖下車的,就算她只是韓天宇抵抗韓家約束的借口,讓她突然面對神秘莫測的韓家人也是夠她害怕了。
  
  韓天宇沒給她作任何介紹,她只能從回億里尋找往日媒體對韓家的報導。
  
  韓家老先生在幾年前過世,留下老太太和幾個子女。
  
  韓天宇應該是韓家的長房長孫,集全家的寵愛於一身的大少爺。
  
  長房除他外還有兩子一女,但與韓天宇都是同父異母,韓家似乎從不曾將他的親生媽媽高夢婕對外界公開過。
  
  在進入韓天宇的生活之前,蘇魚一直以為公子哥都是游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因此當她發現每天韓天宇比她工作時間還長時,她真的震驚了。
  
  他似乎總有看不完的文件、打不完的電話,一般人在家中是休息時間,對他來說,家似乎是辦公室的延伸,即使他人在家中,也是一通接一 通的電話遙控著公司的工作。
  
  她還記得有一晚她口渴起來喝水,看到他依然在書房,不知怎麼的,她心中閃過的情緒竟然是不忍。
  
  她利用晚飯剩下的東西做了蛋包飯,又倒了杯橙汁一起端給他,結果他居然瞪了她半天,害她以為犯了什麼大錯。
  
  據說憤怒可以轉化其他不良情緒,蘇魚不懂心理學,但是認為這句話說得再對不過。
  
  因為想到那天晚上她好心好意為他做宵夜還被瞪,她就一肚子氣,甚至氣得害怕的心情都淡化了許多。
  
  她忍不住低聲自語,「橙汁富含維生素c,你當藥喝不就行了。」
  
  小聲的抱怨卻被韓天宇聽得真切,這小女人怎麼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了 ?
  
  韓天宇回想起那天他聽到廚房的動靜,還以為是她自己肚子餓了,沒想到一會,她卻小心翼翼地在門口探出小小的腦袋,有些不安地端來一 盤香噴噴的蛋包飯。
  
  他難以形容當時的心情,她看向他的目光中依然有畏懼,但還包含著不忍、擔心以及關心。
  
  他有些難以掩飾那一刻的心動,他想狠狠地擁她人懷,但又怕嚇到她,所以他說,橙汁太甜,我不喜歡。
  
  而她回答他的就是,橙汁富含維生素c,你當藥喝不就行了。
  
  他承認他很卑鄙,不管她是否願意,先霸佔她的身心再說。
  
  所以現在他欠她一個名分,他要向家人宣佈她的存在,她會是他永遠的妻。
  
  韓天宇阻止管家的通報,拉著蘇魚徑直走向二樓。
  
  石向松從走廊另一側跑過來,搶先一步替韓天宇推開房門。
  
  韓天宇瞥他一眼,低斥,「八卦。」語氣中卻沒什麼怒意。
  
  石向松一臉嚴肅,「唯老闆馬首是瞻。」
  
  韓天宇歎口氣,「你就自討苦吃吧。」
  
  石向松不再說話,筆直的手臂指引著門內,也顯示著拒絕。
  
  蘇魚心有所悟,低叫:「難道你們倆是……」
  
  這種暗湧的激流、欲言又止的言語,他們倆不會才是彼此的真愛吧?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韓天宇順手在她頭頂敲了一記,這女人還真敢想,「別胡思亂想,等一下見到奶奶不用害怕,不管問你什麼,你只要點頭就行。」
  
  拜託,她又不是木魚,這樣敲會傻的好嗎。
  
  蘇魚哀怨地點點頭,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走進房間,為了不吸引人注意,她很不得整個人藏在他身後。
  
  「奶奶、琴姨,這是我女朋友蘇魚。」韓天宇完全不理蘇魚的糾結,伸手就把她從身後拉出來,推著她走到前面。
  
  蘇魚不敢掙扎,盡量大方得體地微微躬身,順著他的話自我介紹,「奶奶好,琴姨好,我是蘇魚。」然後愣在那裡,求救地看向韓天宇。
  
  「坐吧。」蒼老且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韓老太太輕輕揮手讓他們坐下。
  
  蘇魚這才敢悄悄打量這間房間,看起來這應該是起居室,大概有十來坪,放置著一架古老的鋼琴和幾張柔軟的沙發,靠近內牆的一側竟然還有一個壁爐。
  
  厚重的窗簾拉開,只留一層半透明的薄紗,讓室內的光線不那麼耀眼。
  
  在蘇魚轉動著眼睛打量周圍時,韓老太太也在打量她,在她滄桑的眼裡看來,蘇魚是韓天宇從沒見過的類型,天真、單純、臺無心機,也許這就是韓天宇看上她的原因吧,畢竟人都有新鮮感,韓天宇受夠了那些千金小姐的惺惺作態,願意找朵野花玩玩也是難免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玩夠?」韓老太太不打算繞圈子,直接明確地提出問題。
  
  她並不討厭蘇魚,但是蘇魚對韓家沒有任何用處,幻海集團屹立商場多年,但沒有哪個家族可以真正一家獨大,為了讓韓家能持續經營下去,她必須有為韓天宇,為韓家選一個最合適媳婦。
  
  咦?蘇魚忽然心裡一酸,果然連韓老太太也看出來他不是認真的嗎?
  
  韓天宇卻一把抓住蘇魚的手,沉聲說:「奶奶,我對蘇魚是認真的,她會是我未來的妻子,你未來的孫媳婦。」
  
  「胡鬧。」韓天宇的舉動看在韓老太太眼裡分外刺眼,「我和你琴姨早就替你選好了太太,柳家的千金有哪裡比不上她?」
  
  「琴姨如果喜歡柳家的刁蠻丫頭,就讓三弟去娶她,何必要我?」
  
  「柳家對你日後坐穩位置是最好的助力,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
  
  「助力?」韓天宇冷笑,「琴姨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敢當。」
  
  被喚為琴姨的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眉間眼底皆是風情,想來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蘇魚想到這個女人應該是韓天宇的繼母,現任韓太太莫雨琴。
  
  此刻莫雨琴卻面帶不快,淡淡地說:「大少爺的婚事是全家最重要的大事,我也只不過替你的媽媽盡一分力罷了。」
  
  「我媽媽?你要是心裡有我媽媽,怎麼會嫁給我爸爸?」韓天宇嗤之以鼻。
  
  「天宇!」韓老太太喝止他,她知道他心底埋藏的恨意,那恨意不是時間可以沖刷掉的,但她老了,不想眼睜睜看著表面祥和的家族,內裡卻四分五裂,那樣她有什麼臉在百年之後去見先走一步的丈夫?
  
  蘇魚聽得稀里糊塗,她不敢說話,只能稍稍用力抓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她看得出來,韓天宇和這個琴姨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恩怨,她槁不懂他們之間複雜的間題,但是她不想看到他那種陰鬱的表情。
  
  被蘇魚柔軟的小手抓緊,韓天宇覺得心中一暖。
  
  他有複雜的家庭、複雜的工作,但是他有純淨如水的她,這就足夠了,她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寶,沒有什麼可以將她從他手中奪走。
  
  「奶奶。」再次開口,韓天宇又變回平日裡冷淡無波的模樣,「我未來的妻子是蘇魚,也只會是她,這是我的決定,柳依瑤是個好女孩,但是她的年齡和性格也許更適合三弟。」
  
  忽略掉一旁一道殺人的目光,韓天宇繼續說:「如果你願意祝福我,我會很高興,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今天到來也只是告知你一下,公司還有工作,我先告辭了。」
  
  如果這是場惡夢的話,快來一道雷把她劈醒吧。
  
  那一天堪稱蘇魚這輩子最長的一天。
  
  從稀里糊塗被吃乾抹淨,到被綁架一樣帶到韓家見人,再到聽石向松「好心」講解韓家的情況,等她終於回到韓天宇的別墅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在這其中,最短暫的時段就數去韓家見韓老太太了,前後最多半小時的時間,韓天宇就拉著她走出大宅,真的如他所說只是來知會一聲,而且知會的對象是他的奶奶而不是他的爸爸,這一點讓蘇魚費解了一路。
  
  直到石向松講解後她才明白,韓天宇的身世這麼複雜。
  
  韓天宇的爸爸韓茂學年輕時風流成性,竟同時令兩個女人懷上了孩子,其中一個是韓天宇的生母高夢婕,另一個就是莫雨琴。
  
  當時在三家的壓力下,他極不負責任的一句戲言誰生兒子他就娶誰,讓兩個本是朋友的女人反目成仇。
  
  莫雨琴意外流產,所有人都以為高夢婕會順利成為韓太太,沒想到她卻在產下韓天宇後因病去世。
  
  高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本想帶走孩子交給高夢婕的哥哥養育,人家的理由很正當,當爸的連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哪來的精力照顧孩子。
  
  而莫家不甘心女兒白白流產,也要韓家給個說法。
  
  媒體雖然不知道內情,捕風捉影的報導依然遍地可見,在重重壓力下,韓老先生下了一個嚇呆所有人的決定,韓茂學娶莫雨琴為妻,名正言順地撫養韓天宇。
  
  初聽到時只覺得驚世駭俗,轉念一想,蘇魚不得不佩服老先生的決定,雖然表面上看來,這樣同時得罪了高莫兩家,但實際上卻是把兩家同 時綁在韓家這條大船上,尤其是在韓天宇成人進入集團工作時,生母高夢婕的父母為了外孫,私底下沒少出力,而這些又通通轉化為韓家的利 益。
  
  至於莫雨琴,在高家的白眼中嫁入韓家,很快產下兩子一女鞏固自己的地位,讓人再也說不出什麼。
  
  只可憐韓天宇從小身份尷尬,莫雨琴只當他是空氣,不會虐待他,但也不會對他好。韓茂學即便婚後依然拈花惹草,不肯停止,自然也顧不 上搭理」[子,所以實際上韓天宇是由韓老先生和韓老太太養大的。
  
  三家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韓天宇直到大學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連聯考都沒有參加,直接出國讀書了。
  
  哎,這真是比八點檔還精彩的情節啊^
  
  不過說到柳依瑤的時候,石向松的表情有些古怪。
  
  按照他的說法,柳依瑤是韓家和柳家長輩選中,當成未來韓家長孫媳婦的,但是憑著女性天生的敏感,蘇魚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單純,石向 松的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感,是很還是怨?她說不出來。
  
  趁著韓天宇還沒回家,蘇魚一邊準備晚飯,一邊感慨臺門的複雜,也更加堅定韓天宇應該只是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利用她氣氣實在不厚道的家人。
  
  這種想法讓她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對韓天宇侵佔她身體不滿,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許對女人來說,能與韓天宇這樣 多金又帥的男人有一段情,就已經很難得,但是她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難過?
  
  蘭迪諾吃完自己的那份狗糧,跑到蘇魚腳邊繼續撒嬌討吃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了蘇魚,她找出從醫院帶來的狗零食,挑了個骨頭丟給牠啃著玩,又翻出豆丁很喜歡的肉條,準備去哄哄豆丁,早上她只來得及補滿食物和水就被摶出門,都沒抱抱牠。
  
  最近豆丁已經開始適應新環境,不像剛來的時候躲在籠子裡死不肯出來了。
  
  「豆丁,有好吃的哦,你最喜歡的。」推開房門,蘇魚故意把肉條的包裝弄得窸窣作響,豆丁對這個聲音敏感得很,聽到就會不顧一切地撲過來。
  
  可是這次任蘇魚把聲音弄得再響,豆丁依然沒出現。
  
  「怪了,跑到哪裡去了?」蘇魚納悶地放下肉條,四處尋找豆丁的身影。
  
  豆丁很喜歡跳到櫃頂玩,也喜歡窩在枕頭後面睡覺,但這些地方都沒有找到牠的蹤跡。
  
  比起貓來,豆丁的性格更像小狗,通常都會對主人的呼喚很快反應,蘇魚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直到在床底看到豆丁毛茸茸的尾巴,她才放下心來。
  
  「真是個小壞蛋,藏起來害我著急啊,小心我打你屁股。」話雖如此,蘇魚從來不捨得打豆丁,最多虛張聲勢地嚇虓嚇弧…。
  
  豆丁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無論蘇魚怎麼張牙舞爪,牠永遠都是處變不驚的模樣。蘭迪諾突然從走廊衝出去,看牠興奮的樣子就知道一定 是韓天宇回來了。
  
  蘇魚有點不知如何面對他,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質的變化,她該用妻子迎接丈夫的心情來迎接他嗎?可是……她的心情為什麼那麼複雜? 玄關處傳來韓天宇開門的聲音。
  
  韓天宇盡快結束一天的工作,比平時提早些回家,若是平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石向松,這個別墅有石向松的固定房間。
  
  今天到公司後,韓天宇都沒看到萬能助理的身影,雖然他吩咐石向松幫助蘇魚瞭解一下韓家,但是居然花掉了整整一下午?
  
  蘇魚站在走廊柔和的燈光下,略帶不安地輕輕說:「你回來啦……」
  
  她不太敢看韓天宇的眼睛,他的目光總是那麼專注,不容人逃離,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已經被霸道的男人一把拉進懷裡。
  
  韓天宇盡量溫柔地給了蘇魚一個淺淺的吻,他發現在面對蘇魚時,總是很難克制想要她的慾望。
  
  她已經脫下那身昂貴的套裝,換上一件淡紫色的連身短裙,像朵清幽的水蓮,她眼中的驚慌讓他心疼,所以他只能淺嘗輒止。
  
  「今晚吃什麼?」他淡淡地問,刻意忽略體內因她柔軟的櫻唇而翻騰起的熱潮。
  
  「呃,那個……我做了白汁蘆筍,還有明蝦……」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暈乎乎的,蘇魚慢半拍地回答著他的間題。
  
  其實她本打算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的吻出乎意外的溫柔,甚至帶著一分憐惜,讓她有種錯覺,似乎她是倍受他珍愛的寶。
  
  慌亂的視線對上他的,她瞬間屏息,他像是發現獵物的肉食動物,鎖住她的眸子後就不容她逃脫。
  
  真是的……韓天宇心中暗暗抱怨,本來想放她一馬,畢竟她咋夜才剛剛從女孩成為女人,他不想嚇壞她。
  
  可是視線掃過她緋紅的雙頰,因剛才的親吻而帶著水色的唇瓣、水汪汪的眸子,她似乎也為他而情動,這份認知無疑是最佳的鼓勵。
  
  韓天宇從來不會錯過任何機會,他再次將嬌小的身軀攬進懷中,低頭含住她的唇。
  
  「別……」些微的抗拒完全不被他放在眼裡,蘇魚被動地接受著他唇舌的侵入。
  
  他吻得並不急切,像是在教導她一樣,逐一吮吸著她的唇瓣,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勾引她一起沉浸在熱吻中。
  
  被他的動作誘導著,她怯怯地伸出自己的舌頭,隨即被他捲入口中,唇齒交纏得令人臉紅。
  
  齒列、舌側,甚至口腔內部都被他一一舔弄,酥軟到幾乎令人麻痺。
  
  「嗯……」好似一股電流從腰間流過,蘇魚忍不作發出微弱的呻吟,緊緊含住她舌頭的韓天宇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容她反應,他火熱的 手掌探入她的裙底,隔著內褲準確地按上腿間的一點。
  
  他發現了嗎?他一定發現了,蘇魚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那裡的異樣,她根本不敢想像他現在的表情。
  
  韓天宇帶著滿意的笑容,凝視著緊緊閉著雙眼的女孩,她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了,甚至連耳垂都變成可愛的粉紅色。
  
  只是一個吻而已,她就熱情地分泌出甜美的汁液,甚至浸濕了內褲,讓他的指尖都染上濕意。
  
  韓天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咬住柔軟的耳珠,少女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柔柔的嬌吟自喉間發出。
  
  她的臀部在他的擺弄下,隔著褲子一下下摩擦著他膨脹的碩大,帶給兩個人更多的快感和折磨。
  
  手指攀爬到她的胸前托起那對飽滿,隔著農服反覆刮擦著稚嫩的乳尖,像是回應一般,小小的乳頭變得堅硬,就算隔著衣服都能清晰地看出凸痕。
  
  「別、別這樣。」蘇魚狼狽地搖頭,抗拒他在她身上製造的快感。
  
  經過咋晚,她非常清楚他股間巨大的存在,他讓她疼痛,又賜予她無上的愉悅。
  
  他的手指夾住凸起的乳尖捏弄,引得她連連嬌喘,偏偏小嘴又被他封住,連叫出來的權利都被剝奪。
  
  也許他應該改變放她一馬的主意,她對他有感覺,這讓他雀躍不已,同時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慾望。
  
  「喵嗚……」一聲貓叫從蘇魚身上傳來,打斷韓天宇的動作。
  
  蘇魚張開眼睛,可憐兮兮地解釋,「電話……」
  
  她的腿好軟,如果不是他抱著她,她一定坐到地上去了。
  
  韓天宇以眼神示意她接聽,但並沒有放開她,她只好維持著在他懷裡的姿勢,掏出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是程峰醫生,蘇魚立刻清醒過來,糟了,不會是蘭迪諾的復檢有什麼問題吧?
  
  「小魚,我是程峰,關於咋天做的檢查,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程醫生,是不是蘭迪諾……」蘇魚推開韓天宇,急切地問,她的確注意到蘭迪諾在進食的時候,有時會像噎住一樣,但是因為情況不嚴重,她沒有太在意。
  
  「不,蘭迪諾很好,小魚,豆丁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希望你能作好心理準備。」蘇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
  
  程峰反覆強調了好幾遍,她才勉強相信,她的豆丁已經開始逐步走向死亡。
  
  程峰在檢查中發現,豆丁的身體機能正在急劇衰退,可以理解為臨終期,牠隨時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
  
  「不會的,豆丁很好的……」蘇魚呆呆地收起電話,抬頭看著韓天宇,企圖得到他的肯定,「一定是檢查出錯了,一定是的,對不對?」
  
  不,其實檢查一點都沒有錯,豆丁最近的食量在減少,運動量更是少得可憐,牠甚至會躲到床底下那麼隱蔽的地方……貓只有在身體非常不舒服或者害怕的時候,才會躲到那種地方去。
  
  韓天宇皺眉看著她,他離得很近,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剛養蘭迪諾時,韓老先生還在世,當時老先生說如果養牠,就要對牠負責一生,包括接受牠的離去。
  
  「別哭,豆丁不是還好好的。」他從沒安慰過人,搜腸刮肚的也只說出這一句。
  
  「我沒有哭。」蘇魚依然呆呆的,她不能哭,她要去看豆丁,「我要幫豆丁做衣服,牠的十八歲生日……」
  
  她推開韓天宇,企圖去拿尚未完工的小禮服,但是在沙發邊轉了 一圈,又想去看豆丁,她剛才沒有抱牠,牠不會已經……
  
  蘇魚跑到客房,趴在地上把豆丁抱出來,直到摸到牠溫熱的身子,感受到牠的鼻息,她才放下心來。
  
  背後傳來男人的體溫,只是這樣靠著他,似乎就能汲取到力量,蘇魚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悶悶地說:「豆丁對我來說真的不僅僅是一隻貓。」
  
  「我知道。」他環住她,略略收緊手臂。
  
  以豆丁和蘇魚的年齡來判斷,蘇魚應該是自幼就與豆丁為伴,失去豆丁相當於失去了青梅竹馬的好友。
  
  「明天我讓向松聯繫幾個有名的獸醫,讓他們看看豆丁。」
  
  「不用了,豆丁沒有病,只是太老了。」十八歲的貓相當於人類耄耄之年,她只想讓豆丁最後的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讓牠能穿上自己親手做的小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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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3:49
  第七章
  
  接下來的兩天,蘇魚幾乎足不出戶,用一切時間趕製衣服。
  
  豆丁總是昏昏欲睡,她害怕豆丁無聲無息地離開,索性在客房陪著牠。
  
  看著她剛剛過兩天就憔悴下來的小臉,韓天宇讓人買來補品強迫她吃,她也只肯勉強吃幾口。
  
  她像是要放棄自己的生活和健康一樣,用近乎懲罰自己的方式來彌補對豆丁的心痛。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蘇魚終於做成了小禮服,為了襯托豆丁純白的毛皮,她特意選擇鮮艷的橙色,此刻穿在豆丁身上多添了幾分喜氣,卻也讓她更加難受幾分。
  
  也許豆丁這幾天的堅持就是為了等待禮服的完工,衣服做成的第二天早上,豆丁靜靜地離開了世界。
  
  撫摸著豆丁僵硬的身子,蘇魚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韓天宇沉默地抱住她,讓她在自己懷裡放聲痛哭。
  
  「牠真的很努力了,我一直求牠多堅持幾天,求牠等我把衣服做好……」蘇魚哽咽著,淚水打濕了韓天宇的衣衫,「牠那麼難受,我都看得出來牠呼吸得好吃力,可是牠真的堅持到衣服做完。」
  
  韓天宇知道她不需要他說什麼,她只需要一個懷抱,能讓她放心地哭出來。
  
  他看著她每天笨手笨腳地剪裁、縫紉,她的手上恐怕紮了很多針,每天他下班回來,都能看到垃圾桶裡染著斑斑血跡的衛生紙,看得他十分不悅。
  
  他本想讓知名設計師替豆丁趕製一套禮服,被蘇魚堅決拒絕。
  
  她要的是親手為豆丁做點什麼,而不是用昂貴的禮服來敷衍,她的性子在面對動物時,似乎變得分外執拗,以前為了蘭迪諾和他爭論的時候 如此,現在亦然。
  
  「別哭了。」他輕輕撫摸她的頭,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你打算怎麼安葬豆丁?」
  
  「我想火化,然後帶牠回鄉下,把骨灰撒在牠小時候最喜歡的河邊。」稍稍止歇的淚水再次滑落,「我不該帶牠來城市的,鄉下的環境比城 市好那麼多……」
  
  「說什麼傻話。」韓天宇打斷她的自怨自艾,「鄉下再好也沒有你,對牠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牠不是為了你而堅持那麼久嗎?」
  
  「真的?」蘇魚抬起淚眼,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後悔,後悔之前沒有更常陪著豆丁,後悔自己這麼晚才發現牠的身體狀況,後悔帶牠來到空氣; 污濁的城市,這些後悔堆積如山,幾乎要將她壓垮。
  
  「真的。」他替她抹去淚水,向她保證。
  
  從鄉下回來,蘇魚更不知道該如何與韓天宇相處。
  
  的確,她現在難過時,第一個想到的會是他,他也信誓旦旦地向她的爸爸表示一定會照顧好她,但是她還是搞不懂他到底想要什麼,甚至她連自己的想法都無法槁懂了。
  
  如果他只是把她當成拒絕跟別人結婚的借口,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一切做得這麼逼真?害她會想他會不會是認真的。
  
  但是如果他是認真的,為什麼他從來不曾說過愛?
  
  或者是因為她不要求那麼多,所以他喜歡她嗎?
  
  她想直接去問他,卻又怕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想聽到的。
  
  她是不是在他的獵艷遊戲裡陷入太深了?她沒有談過戀愛,小說裡不是說過,先動心的人比較吃虧,如果她把他的遊戲當真,等他玩夠這個遊戲時,她會不會死得很慘?
  
  「不好吃嗎?」韓天宇看著蘇魚心不在焉地戳刺著碗裡的飯粒,招手想讓服務生來,再點新菜。
  
  她的心情一直不好,常常一個人發呆,抱著小黑也會時不時哭出來,為了幫她調整心情,他特意帶她來這間很出名的素食館,但是看起來也 不怎麼有效。
  
  「沒、沒啊,味道很好。」蘇魚被他一言驚醒,慌亂地扒了幾口白飯。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總是他一個指示,她就要隨時待命。
  
  比如現在明明是下午,他應該上班的,卻一通電話把她召喚來,讓她陪他一起去吃飯。
  
  可是和他住在一起這麼久,蘇魚很清楚他是徹頭徹尾的肉食性動物,那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她喜歡的素食?這是他的體貼嗎?蘇魚不敢猜測了。
  
  「那就趁熱快吃,別胡思亂想。」韓天宇指指起司菜卷,「把這個都吃掉。」
  
  他每天抱著她入眠,都能感覺到她的小肋骨一根根凸起,他恨不得直接把她塞胖些,但是她固執地不愛吃肉。
  
  「嗯。」她小聲答應一聲,乖乖挾起菜卷送進嘴裡,起司香濃卻不油膩的味道瞬間充滿口腔,菜卷的清香又給這份濃郁多加一層口感。
  
  「好吃……」她忍不住低聲讚歎。
  
  對吃的方面,韓天宇堪稱大師,儘管這是他不喜歡的素菜,他的品味依然高得令她驚歎。
  
  「再嘗嘗這個。」韓天宇將她驚喜的神色盡收眼底,滿意地點點頭,「有點辣,不過味道不錯。」
  
  他失道她不太能吃辣的東西,不過偏偏又總是忍不住吃,然後辣得眼淚汪汪、鼻子都有些泛紅才肯放棄。
  
  「嗯。」她對他的推薦有些期待,那道菜看不到辣椒,但是整體顏色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辣椒醬或者辣椒粉。
  
  她勇敢地挾起一塊,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嗚……」好吃,味道豐富得不可思議,但是真的好辣,她忍不住吐出舌頭,嘶撕地吸氣,「不行,這個太辣了。」她求助地看向他。
  
  「太辣就不要吃了。」他盯著她紅紅的舌尖,按掠下心底的悸動,隨手挾起她吃剩的半塊放入嘴裡。
  
  「咦?」蘇魚低下頭想掩飾臉上的紅潮,她的臉熱得發燙,他那麼自然地吃掉她剩下的食物,就好像兩個人已經密不可分了,雖然他們之前 有過比這個親密得多的行為,但是他此刻的舉動依然害得她臉紅心跳。
  
  「別舔嘴唇,不然一會連嘴唇都會辣得難受。」韓天宇吩咐服務生送上牛奶替她解辣,
  
  看她又把筷子伸向那道菜,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這是自討苦吃。」
  
  「可是很好吃啊。」蘇魚辯解,不過挾起來卻遲遲不敢咬,的確是太辣了些,尤其是表面厚厚的調味汁不知道都放了些什麼,辣得這麼奇特,又讓人欲罷不能。
  
  「把調味汁弄掉些應該比較不辣。」
  
  「怎麼弄啊,難道泡水裡?」
  
  「這樣。」韓天宇挾起一塊,放在自己的米飯上打了幾個滾,表面濃稠的調味汁多半黏在飯粒上,只餘下薄薄的一層,應該正好適合她的口。
  
  他出乎意料的舉動讓蘇魚心中一暖,接過他遞來的菜,果然味道正好合適。
  
  蘇魚吶吶地道謝,「謝謝。」
  
  「快吃。」韓天宇瞥她一眼,再次提醒自己她正在悲傷期,動作迅速地替她處理好一小堆食物,催促她趕緊吃掉。
  
  和韓天宇吃飯極快的速度正好相反,她吃飯的速度比較慢,細嚼慢瞞,像是在享受每一口菜餚的味道。
  
  飯菜很香,但是被這麼死叮著總覺得有些彆扭,好不容易吃掉那堆食物的一角,蘇魚慢慢放下筷子,她的飯量不大,真的吃不下那麼多,可是韓天宇盯著她的目光明顯寫著必須再吃點,她只好勉強又塞了一些進肚。
  
  「我真的吃不下了。」蘇魚摸著脹脹的肚子,委屈地求饒。
  
  「把牛奶喝完。」韓天宇吩咐,雖然以他的標準來看,蘇魚吃得還是太少,不過看她也實在吃不下去,他就不再強求,「喝完有獎勵。」
  
  胡蘿蔔加棒子的原理他研究得一向透澈,何況還是對蘇魚這種好奇寶寶。
  
  「什麼獎勵?」蘇魚果然好奇地瞪大眼睛,他已經幫她買了好多東西,那些東西都十分精緻昂貴,像是她從來不會戴的手錶啦、重得要把她 勒死的頂鏈啦。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他說要獎勵她,那會是什麼呢?蘇魚喝著牛奶,忍不住偷看對面的男人,他嘴角帶笑的樣子好帥,看起來有點壞、有點危險,十分誘惑人。
  
  韓天宇等她喝完,輕描淡寫地說:「明天帶你去貓村。」
  
  貓村是什麼地方?
  
  對不喜歡貓的人來說,貓村不過是個因礦產枯竭而蕭條的小山村,但對喜歡貓的人來說,那裡簡直就是聖地。
  
  被各種各樣的貓」[黏在身邊撒嬌耍賴的場景,想一想就讓人開心。
  
  雖說日本也有一個貓島,但是那裡因為海嘯的關係變得頗為淒涼,而且居住在那裡的人也有很多離開了家鄉,讓那裡失去了很多味道。 看著像陀螺一樣轉來轉去的蘇魚,韓天宇甚至有點後悔這麼早告訴她這個消息,因為整整一晚,蘇魚幾乎連安靜五分鐘都無法做到。
  
  她不停地走來走去,打包起各種貓糧、貓罐頭,甚至還跑去超市買了幾包雞肉,用白開水煮好,準備明天一起帶去。
  
  看著蘇魚跑前跑後地忙碌,恢復之前的活潑靈動,韓天宇終於放下心來。
  
  去鄉下安葬豆丁時,他才真正理解豆丁對蘇魚的意義。
  
  蘇魚的媽媽很早去世,她幼年時幾乎完全與豆丁為伴,牠像保鏢一樣看護著她長大。
  
  連蘇魚的爸爸都承認,當年他陪在蘇魚身邊的時間都遠遠不如豆丁,甚至在蘇魚被同村小朋友欺負的時候,都是豆丁替她報仇。
  
  韓天宇知道,他再有本事也沒辦法讓豆丁復活,所以偶然聽辦公室有人在談論貓村,立刻想著,到那個地方也許能讓蘇魚重展笑顏,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蘇魚會興奮到如此地步。
  
  「睡覺!」就算躺在床上她也不肯停。
  
  不知道第幾次被她翻來覆去而吵醒,韓天宇把她按在床上,不准她再亂動。
  
  見鬼了,她這麼精力充沛,他應該做點別的事情幫她消耗精力的。
  
  「我睡不著。」蘇魚自知理虧,討好地蹭蹭他的肩膀,「幾點了?早點出發不塞車。」
  
  「凌晨三點!」韓天宇惡狠狠地瞪著她,他被她折騰得睡意全無,藉著夜燈清楚地看到她赤裸的肩膀、散落在臉側的髮絲,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蘇魚的身子瞬間僵住,他不會要做什麼吧?明明最近他都沒有碰她……
  
  「我、我困了。」蘇魚擠出一個可笑的理由,企圖逃離他的懷抱。
  
  「就這麼睡,不准亂動!」韓天宇緊緊抱住她,讓她柔弱的身子依偎在自己身上,才滿意地閉上眼睛。
  
  「可是、可是^」
  
  「再可是就做點別的事情來幫助睡眠。」
  
  顯而易見的威脅讓蘇魚扭來扭去的身子老實下來,一旦乖乖放鬆,很容易在熟悉的懷抱裡入睡。
  
  聽著她漸漸平穩的呼吸,韓天宇知道蘇魚已經進入睡眠,他也想再次睡著,他被她攪和得清醒的神經無論如何都不肯就範。
  
  很好,他終於知道失眠的滋味了。
  
  次日清晨,頂著一對熊貓眼的韓天宇,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凌厲氣勢坐上火車。
  
  「你太凶了,你看小朋友都要被你嚇哭了啦。」蘇魚坐在韓天宇身邊,小聲地提醒他收斂一下。
  
  坐在他們附近的小朋友在媽媽懷裡,每看向他們一次,小臉就垮下幾分,眼看就要哭出來了,沒睡好覺的男人實在太可怕,窗外的溫度都幾乎跟著降到了冰點。
  
  「關我什麼事?」韓天宇淡淡地掃過去一眼,正好碰上小朋友的視線。
  
  男孩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算是成人,韓天宇的氣勢都讓人畏縮,更何況天真可愛的小孩,而且小孩子對危險有著近似野生動物的直覺,本能就會讓他們知道這個男 人的恐怖。
  
  「你看吧。」蘇魚無奈地歎口氣,翻出一個貓頭鈴鐺哄他。
  
  年輕的媽媽偷偷瞟了韓天宇幾眼,紅著臉連聲說不要緊。
  
  蘇魚有些意外地發現這個男人即使冰冷得嚇人,依然擁有致命的吸弓I力。
  
  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蘇魚喃喃地說:「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坐火車。」
  
  韓天宇不說話,丟過來一個疑問的眼色。
  
  「因為你那麼有錢,不會覺得坐火車有失身份嗎?」蘇魚怕別人聽到,壓低聲音小聲說。
  
  其實她一開始好怕他會弄個什麼直升機之類的,好丟人,沒想到石向松直接把他們送到火車站,丟給他們車票就揚長而去了。
  
  「我剛到美國時幾乎身無分文。」那是一段除了石向松,沒有人知道的過去。
  
  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後,恨不得和韓家斬斷一切關係,韓家的一切經濟援助他全部拒絕,憑借自己的頭腦賺取第一捅金,然後像滾雪球一樣, 他只靠自己也能維持豐足的生活。
  
  但在剛到美國的頭三個月,人生地不熟的時候,他和石向松刷過盤子、掃過廁所,也正是那段艱苦的日子,讓他和石向松結下了極為深厚的友誼。
  
  至於生母的高家聯繫上他,給他更多的助力,再到讀完大學重回韓家,那都是後話了。蘇魚聽他漫不經心地隨口說起那段時光,把所有的艱難全都一筆帶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明明那麼辛苦,為什麼好像毫不在意一樣?」
  
  她想像得到從豪門公子到一無所有的落差,尤其是那還是他自己選擇的。
  
  她還以為他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沒想到他竟然對吃苦如此淡然。
  
  「並不苦。」他摸摸她的頭,意外地看到她眸子中的淚光,「你哭什麼?」
  
  「才沒有。」濃重的鼻音讓她的否認臺無說服力,其實沒有想哭,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他平淡的描述中感受到他當年的掙扎和痛苦,對那時的他來說,應該是覺得整個人生都被否定了吧,所以才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抗爭,向所有人證明他的價值。
  
  「別哭。」韓天宇搖搖頭,如果早知道又會惹她哭,他絕不會講這些給她聽。
  
  這些天他真是看夠了她的眼淚,不過想到這些淚水是為他而流,卻又有種奇妙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那些年的經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比起在韓家禁受的十幾年欺瞞和現在的爾虞我詐,他甚至有幾分懷念那些年的純粹。
  
  「才沒有哭啦!」幸好火車到站,蘇魚匆匆忙忙擦掉淚水,背起大大的背包催促他快些下車。
  
  看著蘇魚的背影,韓天宇的嘴角彎起一抹微笑,帶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
  
  這個靜謐的小山村因為貓的綠故變得遠近馳名,剛剛踏上月台,就有幾隻毛色不同的貓咪湊上來撒嬌。
  
  「哇,好可愛!」蘇魚立刻蹲下去撫摸牠們,「不知道可不可以餵食。」
  
  貓咪們把小小的腦袋頂在她的手心,不停地蹭著,發出「咪嗚」的輕叫。
  
  月台上的人不多,能在非假日出遊的人看來很少,沒有遊人的投食,牠們也許餓了。韓天宇指指她的背包,「你帶這麼多食物,難道不是給牠們吃的?」
  
  那麼大的一包,搞不好能把這裡所有的貓都餵飽還有剩。
  
  「可是如果村裡人也會喂的話,我怕牠們吃太飽撐壞。」蘇魚為難地抱起一隻黃色條紋的小貓,蹭蹭牠濕漉漉的鼻尖。
  
  小貓很親人,毫不認生地往她懷裡鑽。
  
  動物園都是禁止投食的,除了保證動物的安全,更是為了控制好牠們的飲食。
  
  她在周圍尋找半天,並沒有看到禁止餵食的標牌,也許這裡是允許餵食的。
  
  「那你帶那麼多,難道準備再背回去?」韓天宇挑挑眉,槁不懂她的邏輯,辛辛苦苦背來不就是想要餵這些小饞貓嗎?
  
  他索性從她的背包裡扯出一袋貓糧,刷的一下打開,傾倒一些在手心,貓咪們被貓糧的香味吸引,紛紛湊過來。
  
  「看,牠們餓了。」多簡單,如果不餓,牠們又不會主動來吃。
  
  「好吧。」反正已經造成既定事實,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一路走在村子裡,隨處可見貓咪們自得其樂的悠閒身影。
  
  韓天宇發現蘇魚特別受貓咪的歡迎,同時和他們走在一起的還有幾對大學生模樣的情侶,他們同樣也帶著貓糧,但貓咪們卻都更喜歡湊近蘇魚,不管她手中是否拿著食物,附近的貓都會跑來親熱地蹭蹭她,甚至還有貓咪索性鑽進她的背包裡,大有一副要跟著一起回家的架勢。
  
  據說有些人身上散發著讓貓咪喜歡的味道,大概蘇魚就屬於這種人,畢竟她連名字都叫「魚」嘛,天生就會吸引貓咪的注意。
  
  「你看,牠們好喜歡這樣被摸。」蘇魚替一隻肥肥的黃貓搔著下巴,那隻貓咪露出一副極其享受的表情,舒服得瞇著眼睛,直接躺在地上亮出肚皮。
  
  其他幾隻貓也湊過來,用身體磨蹭蘇魚,請求同樣的對待。
  
  旁邊被貓咪們冷落的情侶一臉的不爽,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責備蘇魚,「你是不是帶了木天蓼來吸引貓?太狡猾了吧。」
  
  蘇魚張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們,「沒有呀,我不會用那些東西的。」
  
  大多數貓咪都對木天寥的味道著迷,雖然沒有資料表明木天蓼會對貓咪有不利的影響,但是讓貓咪變得這麼興奮的東西,她還是不願意給貓咪使用。
  
  「那為什麼貓咪都纏著你不放?」女孩不依不饒地逼間。
  
  「我不知道啊。」蘇魚覺得自己好無辜,為什麼被貓咪喜歡也能成為她被攻擊的原因呢?
  
  她求助地望向身邊的韓天宇,卻發現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女孩,完了,韓天宇生氣了,
  
  「這位小姐,你有沒有考慮過可能是你的香水灑太多的縲故?」韓天宇站在旁邊看了很久,雖然他視線的焦點在蘇魚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其他人。
  
  那個女孩在撫摸貓咪的時候非常粗魯,完全不考慮貓咪的感受,只顧自己搔首弄姿地讓人拍照,而且身上的香水氣味濃郁得嗆鼻,貓又不傻,為什麼要接近這種人?
  
  蘇魚沒想到韓天宇一開口就有這麼強的殺傷力,趕緊抓住他的手低叫:「喂,不要這樣說呀。」
  
  虧她以為他是萬年撲克臉,永遠一個表情,不,他的確還是面無表情,只不過旁邊的女孩氣得要炸掉了。
  
  「安迪,你看這個男人,他欺負我!」女孩像汽笛一樣大叫起來,幾隻貓咪受到驚嚇,縮回檯子下面,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們。
  
  「不要嚇到牠們呀。」蘇魚心疼地安慰著貓咪,本來不怎麼生氣的她也有些不高興了。
  
  貓咪願意親近誰是貓咪的選擇,哪有借此責備別人的,而且那個女孩在大叫「欺負」的時候,眼神居然還一瞟一瞟地朝著韓天宇拋媚眼。
  
  叫做安迪的男人拿著一台看起來很專業的相機走過來,上下打量蘇魚和韓天宇半天,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轉頭卻毫不留情地訓斥女孩, 「胡說什麼,能與韓先生謀面是你三生有幸,還不快謝謝韓先生的照顧!」
  
  蘇魚莫名其妙地看向韓天宇,「你們……認識嗎?」
  
  女孩也一頭霧水地問自己的同伴,「韓先生,什麼韓先生?」
  
  只有韓天宇冷冷地看著兩人,一言不發。
  
  從那個男人帶著一臉算計的笑容打量他時,他就知道那男人想要什麼了,幻海集團的韓大少拋棄柳家小姐,帶女友私下出遊這類的標題,是八卦媒體最喜歡的東西,若是往常,他自然會讓石向松出面處理這些麻煩,但是這一次他需要利用這些報紙了。
  
  果然那個男人笑咪咪地說:「韓先生,如果我把兩位的照片發到報社,想必幻海集團和柳家都不會太高興吧?」
  
  「幻海?我的天啊,你是韓天宇!」女孩也反應過來,抑制不住興奮地尖叫,她就說怎麼看這個帥哥那麼眼熟,原來是韓先生,這下發達了,據說柳家正和韓家聯姻,韓天宇肯定不希望自己偷吃被發現。
  
  柳家?柳依瑤?蘇魚想起那天早上的少女,心裡一沉,他們果然有婚約嗎?她是不是變成第三者了?她悄悄放開韓天宇的手,卻被他更緊地抓住。
  
  這個笨女人一定在胡思亂想了,韓天宇看著她失去神釆的小臉,阻止她企圖與他拉開距離的舉動。
  
  韓天宇盯著安迪的雙眼,直到他的表情從得意的笑容變為倉皇失錯,韓天宇才緩緩開口,「帶著你的相機,滾。」
  
  多一個字他都懶得說,拉著蘇魚繼續去尋找更多的貓咪。
  
  不知道明天的報紙會有多精彩,他忍不住有些期待。
  
  蘇魚哪裡懂得他心裡彎彎繞繞的念頭,她只看到那個安迪一臉的不甘心和奸詐,如果他真的把消息洩漏出去怎麼辦?韓天宇會不會有麻煩? 可氣的是,韓天宇壓根不理她的擔優,只管拉著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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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4:10
  第八章
  
  「喂,你不怕柳小姐找你算帳啊?」蘇魚氣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後,她掙不過他的力氣,他大步流星的速度又不是她能輕鬆追上的,害她只能 一路小跑。
  
  「有什麼好怕。」他終於停下腳步,這裡位置比較偏僻,但是景色很美,應該比較適合拍出漂亮的照片,但願那個安迪的照相技術不會太差。
  
  他俯視著眼前的少女,奔跑和生氣令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非常可愛。
  
  「你不是跟她有婚約!」蘇魚心裡酸酸澀澀的,辦不出的不舒服,是的,她知道她只是他微不足道的樂子,去他家時,韓老太太也當著她 的面確認過這一點,但是被外入當面提出桌,她依然蛀璉過。
  
  「誰說的?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韓天宇輕輕捉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女孩橋艷欲滴的唇像是在對他作無聲的邀請,他知道那唇瓣 的味道有多美好,甜美得讓他沉醉其中。
  
  「你的奶奶不是說,唔……」剩下的半句話被他堵在嘴裡,蘇魚吃驚地瞪著眼前放大的俊顏,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吻她。
  
  韓天宇不太滿意她的走神,稍稍離開一點,誘哄地低喃說:「乖,閉上眼睛。」
  
  「可是……」
  
  「沒有可是,我只要你。」
  
  看她乖乖地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韓天宇憐惜地親吻她的額頭、臉頰,最後落在唇上,她的唇上一定下了蠱,否則為什麼他總覺得吻不夠?
  
  好一會他才肯放開她,蘇魚紅著臉平復急促的呼吸,心跳得好快,好羞,他居然在外面這樣吻她,幸好旁邊沒有人經過。
  
  「走吧。」韓天宇牽著她的手,引著她的腳步,剛才的小插曲帶來的不快一掃而空。就在他們站住的這一會,周圍早已聚集起一小群貓咪。 蘇魚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牠們剛才難道是在看我們?」
  
  不怪她這麼想,貓咪們的神色真的是很好奇地在看,而不是想討東西吃。
  
  「下次做的時候讓牠們看著好了。」韓天宇貼近她的耳邊,邪惡地低語。
  
  剛才的吻勾出他的慾望,不過他沒什麼興趣讓人拍這種過於香艷的照片,所以只是適可而止,但體內的惡劣因子卻因此蠢蠢欲動,明知蘇魚在性事上的羞澀,偏偏要借此挑逗她。
  
  蘇魚果然羞得一把推開他,這人是禽獸嗎?連無辜的貓咪都能成為他邪惡想法的一部分。
  
  蘇魚蹲下身子撫摸著貓咪們的小腦袋,氣呼呼地嘟囔說:「不要聽他亂講,會教壞小朋友!」
  
  「你確定牠們是小朋友?」韓天宇搖搖頭,「貓明明一歲前就會發情。」
  
  這幾隻貓怎麼看都不小了,搞不好經驗比蘇魚還豐富。
  
  雖然韓天宇後面的想法沒說出來,但是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也讓蘇魚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索性轉過身不去看他,自顧自地替貓咪們順毛。
  
  她總覺得來到這裡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似乎漸漸看到了韓天宇的另一面,在耀眼的光環下,他也有辛酸的過去,除了冷冰冰地瞪著人,他也會冷冰冰地把人氣得快吐血,更會以逗弄她為樂。
  
  想到他的吻還有之前他的那些惡劣行徑,她的臉不爭氣地變得好燙,幸好她背對著他,他應該看不到她的臉。
  
  不過蘇魚沒想到的是,韓天宇站在她的斜後方,把她紅通通的耳垂看得一清二楚,不只耳垂,連頸側都羞紅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而且單純的小綿羊根本沒注意到後面的大灰狼,依然自得其樂地和貓咪們玩耍,為了方便活動,蘇魚穿著簡單的短褲,薄薄的布料緊緊包裏 著她的翹臀,勾勒出誘人的曲線,想像著那裡的手感,韓天宇心中一蕩,呼吸也跟著有些粗重。
  
  她真的很生澀,但又敏感得出奇,一根手指就能讓她興奮得流出眼淚,還會因為他的吻而變得濕潤,韓天宇呼出一口氣,對自己的身體報以苦笑,什麼時候他也淪落到看著美眉的背影遐想的地步了 ?
  
  一隻黑貓走過來,大模大樣地在蘇魚的身後蹭來蹭去,而且專挑蘇魚翹臀手感最好的部位蹭,還挑釁似的斜眼看著韓天宇。
  
  難道這些貓咪真的能看出人類的想法?韓天宇瞪著牠,若是人類,恐怕早在他殺人的目光中逃走了,可惜貓咪不為所動,依舊舒舒服服地增癢。
  
  很好,敢跟他對著幹,韓天宇拎起黑貓,把牠丟到離蘇魚最遠的距離去。
  
  「走吧,吃飯。」這樣走走看看一路逛來,時間真的很快就消磨掉了。
  
  路上三三兩兩的遊人走得悠悠哉哉,時光似乎都在這裡停頓,當他意識到該吃午飯時,已是下午兩點多了。
  
  天空有些陰沉,下午有可能會下雨。
  
  蘇魚沒什麼意見地點點頭,走了這麼久,她也餓了。
  
  「聽說這裡有貓咪蛋糕歡。」分完一包肉條,她拉著他去尋找那間店,這裡有很多跟貓咪有關的東西,完全是貓的世界。
  
  可是剛走到一半,淅淅瀝瀝的小雨便下了起來。
  
  韓天宇惡狠狠地說:「你可以繼續問,我不介意直接進去。」
  
  「進去?」蘇魚疑惑地看著他,猛然醒悟頂在自己腰上的硬物是什麼,血液瞬間湧上大腦。 大白天的,還是在這種開闊的空間,被人看到的話她還活不活了!
  
  「不要,外面就是院子。」
  
  「嗯?」韓天宇眉毛一挑,眼神變得邪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想在外面?下著雨呢,不好吧。」
  
  「不是吧。」蘇魚鬱悶地停住腳步,下雨天貓咪們比較不樂意出來,她還有很多食物沒有送出去呢。
  
  「先找地方住下來,等雨停了再說。」韓天宇撥通石向松的電話,問他訂的民宿是哪一間。
  
  石向松八卦地盤問了 一下兩人的情況,然後告訴他們民宿的位置。
  
  頂著小雨跑到那間民宿前,眼前的景色連韓天宇都有點驚訝,蘇魚更是驚喜地叫出來。那是棟日式的小屋,和其他民居都有些距離,十分僻靜,以薔薇籐為院牆,不大的院子裡種滿玫瑰,散發著陣陣幽香。
  
  鐵藝的院門也被各色花籐纏繞著,看起來像是一扇活著的大門,院子裡的小路鋪著青石版,邊角處長著薄薄的青苔,遮陽的竹簾半掀著,幾隻貓型的燈籠點綴在屋門前,一隻胖胖的三色貓蹲在門口看著他們。
  
  「好像在漫畫裡欸。」蘇魚小聲說,這裡太美了,僅僅是站在院子裡都能感到自然的寧靜。
  
  「你喜歡就好。」韓天宇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小屋的主人是個和氣的阿伯,八成剛剛接到石向松的電話,笑咪咪地走出來歡迎他們,「韓先生和韓太太吧?石先生已經都幫你們安排好啦,這是鑰匙,希望你們滿意。」
  
  「我不……」
  
  蘇魚想說自己不是韓太太,韓天宇卻搶先一步接過鑰匙,向阿伯道謝,「多謝。」
  
  「浴缸的水已經放好啦,你們可以舒舒服服地泡個澡,被褥已經鋪好,浴袍和毛巾在壁櫥裡,等你們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在門口的燈籠裡, 然後打個電話給我,接到你們電話之前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放心享受吧。」
  
  阿伯笑得很和藹,蘇魚卻羞得看都不敢看他,阿伯顯然把他們當成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了。
  
  可惡的男人好像還怕她不夠害羞一樣,明目張膽地對阿伯說:「謝謝,我們會好好享受的。」
  
  享受個大頭鬼啦!
  
  肉燥面和直肉飯、貓貓造型的蛋糕,再加上幾道涼拌的小菜,遲來的午餐簡單而美味,讓兩個餓壞的人都吃得心滿意足。
  
  蘇角拉拉浴袍的帶子,瑞瑞不安地偷偷看一眼坐在簷廊下的男人,他們倆的衣服都在路上淋濕,此刻正掛在屋簷下。
  
  她本以為韓天宇會在進門的那一刻就化身為野獸,沒想到他只是把浴袍塞給她,面無表情地吩咐她去洗澡。
  
  她洗得心驚膽顫,總覺得他會隨時破門而入。
  
  大概是嫌她洗得太久,他唯一一次走到門前竟然是催促她動作快點。
  
  結果直到吃完飯,他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只求那把刀能趕緊砍下來,給她個痛快好了 !
  
  老天爺,他雖然碰都沒有碰她,但是灼熱的目光始終如影隨形,害她連頭都不敢抬,生怕正對上他的眸子,哎,「只求速死」這個詞的含 義,她現在體會得無比深刻。
  
  「茶呢?」韓天宇一邊鄙視自己糟糕的興趣,一邊享受著少女的慌張,她像只警惕的小貓,對他的一舉一動都豎起耳朵,只要盯著她看一 會,她的頭就會低下去再低下去,濕漉漉的髮絲柔順地貼在頸側,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我、我去拿。」
  
  韓天宇有飯後喝茶的習慣,不過好在他不在意茶葉的種類,剛才在廚房看到的茶包應該就能應付了。
  
  蘇魚揉揉坐麻的雙腿,一瘸一拐地去泡茶。
  
  暫時脫離韓天宇的視線令她輕鬆不少,她說不清心裡到底是在害怕還是在期待,只知道如果他繼續這樣耗下去,在他吃掉她之前,她就會心臟病發作了。
  
  回想之前他說過的話,他說他只要她……蘇魚忍不住臉紅,她可不可以把這個當成他的表白?
  
  內心裡有個細細的聲音提醒她,也許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而已,他還有個和他有婚約的柳家小姐,他是……他也說過他和柳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胡思亂想被蒸氣噗噗的聲音打斷,泡好兩杯茶,蘇魚像個小媳婦似的,端著茶盤回到房間。
  
  韓天宇靠坐在簷廊下,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蘇魚輕輕放下茶盤,小心翼翼地靠近入睡的他,他昨晚真的沒睡好,黑黑的眼圈清晰可見。
  
  蘇魚偷偷打量著韓天宇,發現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他,他的眉毛黑黑的,鼻樑直而挺,輪廓清晰得不像東方人,他的嘴唇薄薄的, 蘇魚想起中學時代看過的命理書,書上說這種唇的人冷心薄情。
  
  她的心裡有些酸楚,他連韓家都能拋棄,可見書上說的不假,會不會有一天醒來,他冷冰冰地對她說,他不要她了?
  
  「怎麼又哭了?」他只是小憩一下,睜開眼就看到蘇魚跪坐在他身前流淚,明明想要把她保護在翼下,明明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卻總是會見到她的眼淚。
  
  「沒有啦。」她胡亂抹去淚水,默默地收拾餐具。
  
  有些話她不敢問,也許不問還可以維持太平,問了……一切就都崩塌了。
  
  韓天宇顯然對她的答案十分不滿意,強行把她抱進懷裡,不容置疑地說:「告訴我,你在哭什麼?」
  
  所有的委屈在他強硬的懷抱中爆發,蘇魚顧不上形象,哽咽著問:「你和柳小姐……你們是不是真的要結婚了?我怎麼辦……」
  
  看著他的眉頭皺起,蘇魚心裡又慌又亂,她果然不該間的,他會嫌她多事、麻煩,不要她嗎?老天爺真的太不公平,為什麼被他如此戲弄, 她卻是動心的那一個?
  
  「什麼結婚?」沒頭沒腦的疑問夾雜著她的抽泣,他完全聽不清她說的話。
  
  但任憑他怎麼間,蘇魚都只把頭埋在他胸前,哭得哽咽難平,卻不肯說話。
  
  思索了好一陣,韓天宇才想清楚她問的是什麼。
  
  小女人在吃醋?韓天宇的嘴角忍不住漸漸彎起,他一直以為她的心中還沒有他,所以得到她後,他就暫時退後一步,給她一點時間,反正她是他的了,他也就沒什麼好著急的。
  
  他已經作好一切安排,她無論如何也跑不掉,但她卻用這樣的方法告訴他,她也對他心動。
  
  意外的喜悅引燃壓抑已久的慾望,他現在只想沉醉在她曼妙的身子裡,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要告訴她一些事情,止住這些晶瑩剔透的淚 水,他只喜歡看她因為愉悅而流淚。
  
  韓天宇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和我結婚的人只會是你,柳依瑤喜歡的人是石向松,如果你想八卦他們倆的情史, 晚點可以打電話給他們。」
  
  「咦?」蘇魚眨著淚眼,呆呆地間:「石助理和柳小姐……」
  
  之前聽石向松講述柳依瑤的時候,她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沒錯,現在放心了?」韓天宇的手不老實地爬進浴袍的衣襟裡。
  
  「那她去你家^」
  
  「她不利用我,還有別的機會能接近向松嗎?」
  
  「那他們家……」
  
  「柳家只是自作聰明。」她哪來這麼多間題,不是已經很清楚地告訴她了嗎,韓天宇的耐心在這種時候顯得分外糟糕,不耐煩地把她壓在榻榻米上。
  
  「你……可惡!」她用力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這個男人真是壞透了!
  
  韓天宇只用了 一點力氣就輕鬆地將蘇魚抱起來,抱著她走到廊下-示意她將隔窗推上。
  
  「別……」蘇魚試圖拒絕,這樣做不就像是默許他接下來的行為,他怎麼可以這麼壞心,但是被他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識,自動自發地伸出手推上了隔窗。
  
  室內的光線暗了下來,暖眛的氛圍充斥在房間裡……
  
  韓天宇繞開沒收拾完的餐具,緩緩將蘇魚放在被褥上。
  
  接下來會做什麼?他要像上次一樣玩弄她的慾望嗎?想到在天堂和地獄之間的反覆,她忍不住害怕,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充滿慾望的他,完全不知道在剛才的動作中,寬鬆的浴袍已經打開了一半。
  
  「真美。」韓天宇讚歎。
  
  她的皮膚白皙而健康,在自然光下美得驚人,有些模糊的光線映照在她身上,襯得她的皮膚散發出玉一般的光澤,裸露在外的香肩和半邊酥胸像是無聲的邀請,吸引他的視線,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他低下頭,以唇膜拜那片細膩的潔白。
  
  「呀……」蘇魚發出小聲的驚叫,企圖遮住身體,卻被他抓住手腕,反而趁勢將浴袍全部解開。
  
  「別……」他眼中的慾火有些嚇到她,想起那一晚的疼痛,她瑟縮了。
  
  「別怕。」心醉於她的美,也心疼她的恐懼,韓天宇輕輕吻上她的唇,溫柔地化解她的懼意。
  
  她的唇好軟,小小的舌尖藏在齒縫中,等待他的憐惜,韓天宇在她的唇上輾轉了一會,感覺她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韓天宇誘哄地說:
  
  「張開嘴。」
  
  蘇魚被他的溫柔所引誘,乖乖張開嘴,韓天宇靈巧的舌頭順勢而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舔弄,熟悉的酥麻感傳來,她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韓天宇像是得到鼓勵,溫柔的吻慢慢變得狂野,火熱的大掌也開始在她身上緩緩移動。
  
  她的皮膚那麼柔嫩,稍微用力就會留下一個紅紅的印子,但越是如此,就越想看到她身上佈滿他留下的印記。
  
  韓天宇留戀地撫過她的腰側,大手環上酥胸,他知道她的乳尖十分敏感,只要輕輕的觸摸就會讓她發抖。
  
  他並不急於進行直接的愛撫,只在兩邊乳房上反覆揉搓,就是不去碰觸乳珠。
  
  他的手像是帶著電流,被他碰觸到的地方全都又酥又軟,蘇魚想遮掩住胸部,手臂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打開,熱流湧向他揉捏的部位,帶著讓她羞恥的快感。
  
  但是不對,感覺不對……她有些不解地看著男人,焦躁的感覺漸漸堆積。
  
  韓天宇噙著一抹滿意的微笑,耐心地等待著,看來上一次的疼痛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一次他一定要洗刷掉那些糟糕的記憶。
  
  難受……蘇魚被體內說不出來的怪異逼得輕輕扭動身體。
  
  到時候了,韓天宇指尖一勾,兩隻手同時在兩個乳尖快速掃過。
  
  「啊……」蘇魚全身一震,克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一直被冷落的蓓蕾像是誇耀自己的存在,帶給她爆炸般的快感,興奮的淚水在眼眶裡積聚,她終於明白他剛才遲遲不肯碰觸乳尖的用意。
  
  好過分,她想抗議,剛一張嘴,惡劣的他就以指尖刮擦敏感的乳頭,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剩下呻吟和低喘。
  
  「不要……」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只聽從他的指令,身體在他的撫弄中甦醒過來,熱情地回應著他的給予。
  
  難以相信耳邊柔媚入骨的浪吟出自她的口中,蘇魚抗拒地搖著頭,想抵抗那種蝕骨的。
  
  「叫得好浪,再大聲一點。」韓天宇愛極了她的叫聲,刻意逗弄著兩顆朱果,想聽到更多。
  
  他知道她的羞澀,卻偏偏不允許她迴避,以手掌包裏住她的胸,變硬的乳頭正好摩擦著他的手心,蹭得他心裡癢癢的,更帶給蘇魚一波波快感。
  
  「哈啊……」明明想忍耐的,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住,只能任一聲聲嬌吟取悅他的耳朵。
  
  諢圓的乳房被韓天宇完全掌握,就連掙扎都會把自己送到他的掌心,太過強烈的快感無處可去,漸漸彙集在小腹,熱潮湧向那個最隱密的部位,她下意識地交蹭著雙腿,卻只積累更多的空虛。
  
  注意到她的動作,他的眼神一暗,大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摸向她的腿間,觸手處一片滑膩,濕滑的汁液甚至流到身下弄濕了浴袍。
  
  「濕成這個樣子……」他湊到她的耳邊挑情地呢喃說:「只是摸摸乳頭,有這麼舒服嗎?」
  
  「討厭。」蘇魚摀住耳朵,不肯聽他的話,他總是這樣挑逗她,他邪惡的話語和他的手指一樣可怕,手指挑撥的是她的身體,而那些話語卻讓她的心失之交臂。
  
  「不喜歡嗎?可是這麼濕,這裡沒有說不喜歡啊。」他看出她的動搖,故意用露骨的情話挑逗著她。
  
  她夾緊雙腿阻止他手掌的深入,他索性以掌側按壓在花芽外,緩緩抽送,她那裡又嫩又滑,甜美的汁液不停地流出,他甚至不太容易抓住她的花芽。
  
  她被快感嚇到,忙張開雙腿,他便趁虛而入,大手整個撫摸上去,撥弄她嬌嫩的花瓣,細細摩拏稚嫩的花芽。
  
  蘇魚身子一震,喘息著叫出聲來,「那裡……」
  
  強烈的快感席捲全身,她知道這種感覺,上一次他也讓她經歷過的,很快會有更大的快慰將她推翻,她喘息著,顫抖的身子追逐著那種感覺,「快到了……」
  
  看著她佈滿紅暈的小臉上迷醉的表情,韓天宇微微一笑,殘忍地停下所有動作。
  
  「為什麼?」被放置不管的身體難受得發抖,蘇魚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受嗎?」韓天宇在她耳邊低聲問,手指離開腿間,改而愛撫她的乳頭,他要讓她的身體保持興奮感,但是不給她高潮。
  
  「好難受。」蘇魚忍不住湊到他身上蹭,被捏住的乳尖繼續帶來快感,可是身體裡堆積如山的愉悅找不到一個出口,她快要瘋掉了。
  
  幾乎快被她蹭得放棄堅持,韓天宇深深呼吸幾口,平復叫囂已久的慾望。
  
  「還記得上次教給你的嗎?叫我的名字,求我。」
  
  「咦?不……」她難以想像上一次是怎麼屈從在他的掌下,她只模糊地記得煎熬和他的恩賜,她拚命搖頭,不肯順從他的命令。
  
  「求我。」幾近自虐地強忍著慾望,韓天宇一點點梢磨著她的意志,她會屈服的,和上次一樣,而他為那個瞬間期待不已。
  
  蘇魚難受得好想哭,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無論她怎麼掙扎都躲不開他的大手,慾望撕扯著理智,一遍遍催促她屈服,腦海裡的一個聲音在勸誘她,反正上次已經乖乖聽話了,這次還介意什麼呢?而且他是她的男人呀……
  
  「乖,求我,我就給你。」看著她在快感中掙扎的樣子,韓天宇只覺得下身陣陣緊痛,她濕潤的花穴早已為他準備好了,隨時等待他的臨 幸,他劫偏偏要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他是賜予她一切快感的人,他要她牢牢記住這一點,她要用他喜歡的方式取悅他,他會慢慢教會她這些夫妻間的情趣。
  
  乳頭被他玩弄得像小石子一樣堅硬,只要扭動中碰到他的手掌,就給身體注入更多的快感,迷茫中,蘇魚看到韓天宇低下頭,隨即乳尖就被含入他濕熱的口中,他以舌尖輕掃,以嘴唇挑逗,甚至用牙齒輕輕咬住,毫不留情地拷打著她脆弱的理智。
  
  「求你、求你……」蘇魚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哭叫著請求他的憐惜。
  
  「我是誰?」
  
  「天宇、天宇……」她再也堅持不了,如他所願地嬌喘著,叫著他的名字。
  
  他獎勵般地撩撥幾下花瓣,稍稍慰借她的的慾望,繼續逼她說出更多,「叫我幹嘛?」
  
  死死盯著她的小臉,等待著她完全屈服的那一刻。
  
  所有意志都被摧毀,蘇魚完整地叫出他要她說的話,「天宇,求你給我高潮……」後半句被迷亂的尖叫打斷。
  
  他的手指瞬間增加力度,快速地摩擦花芽,期待已久的強烈快感自腿間直衝上腦門,蘇魚在他手中控制不住地顫抖、浪叫,哆嗦著攀上高潮。
  
  積聚已久的淚水滑落下來,被韓天宇憐惜地舔去,「真乖。」印下一個個輕吻,他等著她高潮過去。
  
  雖然他現在就想進入她的身體,想得發瘋,可是還不夠,他要讓她體會更多的快感,教會她享受愉悅。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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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6 08:24:31
  第九章
  
  蘇魚從狂亂中平復過來,她開口,帶著濃濃的委屈,「為什麼欺負我?」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他似乎以折磨她、讓她順從為樂。
  
  「哪有,不舒服嗎?」始作俑者問得理直氣壯,粗長的手指祇在花穴外輕輕移動。
  
  花瓣完全被蜜汁打濕,連腿根處都是誘人的水色,藉著體液的潤滑,他把手指試探著壓進緊窒的花穴,立刻感到那裡不適的收縮和火熱。
  
  「放鬆。」韓天宇的聲音有些低啞,他緩緩抽插著手指,呼吸變得粗童,憶起上一次在這裡得到的瘋狂快感,心驚得無以復加。
  
  被他粗大的手指撐開,脹脹的不適感令蘇魚皺緊眉頭,她還是有點怕,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記憶猶新,但是手指帶來的飽滿卻填滿了高潮後莫名的空虛感,他慎重的對待也讓她感到幸福。
  
  轉動的手指並沒有直接抽插,而是帶著尋找什麼的意味,蘇魚不解地看向他,而他正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怎麼了?呀……」不同於剛才的快感,順著他手指觸摸到的一點擴散全身,那是什麼感覺?上一次……上一次他沒有這樣做呀。
  
  韓天宇滿意地看著蘇魚無助地抵抗著快感,他勾起手指,繼綾在剛才那一點上戳刺,只需要輕輕淺淺的幾個摩擦,比之前更加迷亂的嬌吟便 充斥整個房間,她的腰部甚至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著,迎合著他的手指。
  
  他一邊在那一點給她更大的刺激,一邊悄悄送入第二根手指,然後是第三根……她的身體只是在手指剛進入的瞬間僵硬了一下,隨即再次迷 醉,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情慾的潮紅,沒有任何瑟縮,很好,她準備好了。
  
  韓天宇脫去礙事的浴袍,將她置於自己身下,以自己的龍根頂住她滿是愛液的花穴,並不急於進入,而是愛憐地在外面緩緩摩擦,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粗壯。
  
  手指的離去帶來的空虛感讓蘇魚疑惑,她張開美眸,迷糊地望著他。
  
  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深深地看進她眸中,腰部用力,將自己送入她體內,嫩肉迫不及待地包裏住入侵的肉刃,更多豐沛的愛液幾乎將他浸滿,難以言喻的快感令他咬緊牙根,實在太棒了。
  
  沒有了第一次的痛苦,這次蘇魚只感到輕微的不適,而那一點點不適也被隨後的快感擂得灰飛煙滅。
  
  「不要……」蘇魚無意識地推拒著,卻又緊緊抱住韓天宇,他的熱燙幾乎要將她灼傷,卻帶著排山倒海般狂野的快慰。
  
  「角兒,我的魚兒。」他粗重地喘息著,叫著她的名字,觸入骨髓的愁望快要將他逼瘋。
  
  發現她已經完全適應他的粗大,他便不再克制自己,改而抓住她的後臀,一下下狠狠擂擊,垂眸看著他滿是青筋的巨碩在她體內進出,她那麼小,在他的侵入下幾乎擴張到極限,他甚至可以看到粉嫩的細肉在抽插中被帶得翻出。
  
  「天宇、天宇……」狂亂的快感似乎永遠也摸不到邊,蘇魚猶如將要溺死的人一樣,緊緊抓著他不敢鬆手,她已經不知道想要什麼了,是請求他放開自己,還是請求他更加的深入?
  
  她只能發出一聲聲讓人臉紅的浪吟,在他的擺佈下承受他更多的侵入。
  
  盯著她被慾望燒紅的小臉不放,韓天宇突然伸手捏住紅腫的蓓蕾,毫不憐惜地加大手上的力度,將兩枚朱果夾在指縫間捻弄,他要逼出她的放蕩,她從未被人所知,甚至連她自己也完全不知道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再大聲點,叫給我聽。」他殘忍地命令,指腹不停地摩擦著蓓蕾頂端最敏感的嫩肉,甚至拉住輕扯,他知道她會為這種刺激而激動,因為 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原本就緊窒的花穴倏然收縮,讓他極度的快慰。
  
  「求你,受不了……」她稚嫩的慾望完全禁不起他的惡意挑逗,潰不成軍地臣服在他身下,隨著他的操縱扭動著細腰,配合著他的衝擊喘息呻吟著,無邊無盡的快感啊……
  
  甜膩的叫聲只換來他更兇猛的插入,她只能被迫接受他給予的一切,哭叫著祈求他賜予她最終的釋放。
  
  她太可愛了,像緩緩綻放的艷麗花朵一樣,露出最嬌嫩的花心、最美的姿態。
  
  她的南道漸漸收縮,越來越多的體液在他的搗弄中被帶出,弄得他的腰腹間都一片濕潤,「我的魚兒,你真棒。」
  
  蘇魚無錯地搖頭,她什麼也聽不到,只想求他饒了她、放過她,只有他才能把她從狂亂的慾海中極救出來。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她本能地把臉貼在他手臂上反覆摩擦,企圖平復瘋狂的慾望。
  
  韓天宇也接近頂點了,腰部加大力度,一下下重重撞擊在她最柔軟的的一點上,她忍不住躲避,卻又被他野蠻地抓住臀瓣,擺出迎接的姿態。
  
  她再也無法承受他的衝擊,堆積如山的快感傾洩而出,她仰起修長的頸子,顫顫地叫出來,「啊……」
  
  全身哆嗦著,眼前似乎有一道道白光閃過,她會死掉,被可怕的慾望衝垮……韓天宇被她的花穴緊緊咬住,困難地移動著。
  
  她高潮了,他不必再堅持,抓住她的臀瓣揉捏,將她推向自己,配合自己的衝刺,「我的寶貝……」
  
  後背的肌肉收緊,隨著最後一下又深又重的撞擊,他低吼著將種子撒滿她濕熱的花心。
  
  這種感覺是不是就算兩情相悅?
  
  蘇魚偷看韓天宇一眼,她的嘴角忍不住彎出一個開心的甜笑。
  
  離開貓村前,她把剩下的所有貓糧都交給村民處理,然後跟著蹺班一天已經是極限的韓天宇,一起坐火車返回。
  
  其實她本來有機會親自把貓糧送給貓咪們的,但是霸道的男人以下雨為借口,捉著她不准她出門,她除了乖乖聽話還能怎麼辦呢?
  
  看到她不舒服地輕輕扭腰,韓天宇把她抱進懷裡,咋天大概累壞她了,壓抑已久的慾望一旦釋放,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無法控制,尤其是她 雖然嘴上推拒,身體卻配合地溢滿甜美的汁液,讓他難以放手,像著魔一樣,他不斷地折磨她、挑逗她,直到她求他、叫他的名字,他才肯讓她 解脫。
  
  他的寶貝,他的魚兒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她會哭著求他的寵愛、求他的憐惜,迷濛著淚眼在他臉上磨蹭著,索求他的親吻……充滿情色的回 想被不識相的手機鈴聲打斷,韓天宇不耐煩地拿起手機。
  
  「喂,老闆,是我。」石向松的聲音可疑地充滿幸災樂禍的意味,「老太太發飆了,你趕緊回來吧。」
  
  「我知道,登出去了?」韓天宇早有預料地點點頭,「幾家?」
  
  「目前看到的有四家。」
  
  「哼,這麼少。」枉費他刻意尋找的好角度。
  
  「照片拍得很美,擺姿勢累不累?」石向松也猜到是他搞的鬼,故意吐槽,韓老太太一大早就把他抓去,對著他一通狂轟濫炸,可憐的他什麼都不知道,還被當成了幫兇。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韓天宇意有所指。
  
  柳依瑤對石向松的追求他早就看在眼裡,偏偏石向松過不去心裡的那個結,喜歡但又不肯接受,知道石向松會因為這句話內傷半天,韓天宇滿意地掛斷手機。
  
  很好,一切按照他的安排,奶奶對他有養育之恩,在他被父母排斥忽略的時候,是奶奶和爺爺給了他最大的保護,因為這個原因,他無法像 對爸爸那樣對奶奶的意見不聞不問。
  
  但是蘇魚是他的寶,他一定會娶她,既然奶奶不肯直接面對蘇魚的存在,他就只好讓所有人都意識到蘇魚的存在。
  
  至於柳家,他連想都沒想過,那完全是韓老太太和柳家長輩的自娛自樂,柳依瑤會聽人擺佈才活見鬼。
  
  柳依瑤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眼睛長在天上,不知為什麼單單對石向鬆動了心,他們這對是扯不清的麻煩,他可絕對不願意撐和。
  
  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好歹知道變通,所以他還會再回到韓家。
  
  石向松卻是表面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直到現在也不曾再踏入石家一步。
  
  他已經盡到朋友的義務,故意在奶奶面前說柳依瑤適合三弟,間接幫了這對冤家一把,但他們何時才能走到一起,只能看上天的心情了。
  
  韓天宇大大方方地帶著蘇魚再次回到韓宅,韓老太太一臉不悅,但暫時接受了蘇魚。韓天宇是她帶大的,他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他這是還念著她的恩,所以只意思意思借報紙逼她承認,如果她再不肯放下姿態,他恐怕也不會再給她面子,到時候只怕雞飛蛋打兩頭空。
  
  只是苦了蘇魚,韓老太太接納她的條件之一,是要她和韓天宇一起住回韓宅,讓她熟悉韓家,並且接受韓家少奶奶應有的禮儀再教育。
  
  更可氣的是韓天宇完全沒有拒絕,直接就把她丟給韓老太太調教。
  
  她是不是該慶幸,幸好韓天宇只同意她留在那邊一個月?蘇魚的內心不是沒有抱怨和失望的,她以為韓天宇會保護她、不在意她的平凡,也許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
  
  「瑤瑤,我好想死啊,一天三餐都要穿禮服,禮儀老師的臉比包公都黑,補習英文就罷了,居然還要學法語,奶奶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用這種方法逼我自己走啊……」蘇角趴在寵物醫院休息室的沙發上,氣若游絲地對新朋友柳依瑤訴苦。
  
  她到韓家第二天,柳依瑤就殺上門興師問罪,當然是搭石向松的便車。
  
  聽完柳依瑤表面義正辭嚴,實則空洞無物的長篇大論後,蘇魚試探著問她是不是喜歡石向松,結果柳依瑤就像戳破的肥皂泡泡,一下子軟下來了,眼淚汪汪地向蘇角講述了她的感情,和石向松的無動於衷後,兩人由情敵直接變成閨密。
  
  韓天宇最近似乎忙得很,總是不見人,韓天宇的忙碌像是對韓老太太無聲的鼓勵,蘇魚每天的行程從早到晚被排得滿滿當當,各種老師走馬 燈似的到韓宅授課。
  
  蘇魚不敢向韓天宇訴苦,他那麼忙,她不想給他增加麻煩,但是一天天的壓力積累下來,蘇魚覺得自己好累,沒有他的支持,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拯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了。」柳依搖舔一口手裡的冰淇淋,很沒形象地把腿蹺在沙發的扶手上,她也對韓老太太的做 法不太滿意,可是連韓天宇都沒說
  
  什麼,她一個外人更沒資格說話了,她只能隔三差五去韓宅,藉著柳家小姐的名號拉著蘇魚喝茶,好讓蘇魚放鬆一下。
  
  比如現在,難得韓老太太不在家,她索性拖蘇魚出來玩,蘇魚這才得以回到久違的寵物醫院,順便介紹一直很照顧她的程峰醫生給柳依瑤認識。
  
  可惜程峰今天有好幾個手術,匆匆忙忙說了幾句話就不見人了。
  
  「你要不要好好和天宇哥談談?我覺得他那麼寵你,要是知道你這麼辛苦,一定會出面干預的。」柳依瑤試著幫她想辦法。
  
  「可是最近天宇都很晚回家,我連想跟他說幾句話的機會都很少。」的確很少,他每天回家吃過晚飯就看文件,等到他差不多忙完,還沒說 兩句就到床上去了,然後她就被吃乾抹淨連骨頭都不剩,嘴巴只有喘息的份,哪裡有時間說話。
  
  「沒辦法,他工作忙,向松哥最近也神神秘秘的,好難見到。」柳依瑤羨慕地看著蘇魚,「至少你每天晚上都可以見到他呀。」
  
  「嗯,的確。」蘇魚也有點同情柳依瑤,石向松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她,這樣的戀愛一定很苦吧,而且聽柳依瑤說,石向松拒絕她的理由居 然是因為她太有錢了,這真是天下第一不可思議的好人卡。
  
  「所以說不要抱怨啦,你比我幸福多了。」看看時間已近中午,柳依瑤期待地問:「中午貓咪們會不會出來?」
  
  她們今天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見見蘇魚餵養的那群流浪貓,柳依瑤也非常喜歡貓咪,可惜她對貓咪過敏,所以只能看看,基本上不敢去觸摸牠們。
  
  在開放的空間下,空氣流通還好,在封閉空間裡,她甚至會因為過敏而引發嚴重的哮喘。
  
  「試試看,如果牠們在附近的話,可能會被貓糧的味道吸引過來。」
  
  「貓鼻子有那麼靈敏嗎?」
  
  「當然了,雖然沒有狗鼻子那麼靈敏,不過也是相當不錯呢。」這些天她就像被關禁閉一樣,一直沒有辦法來醫院,還好程峰會幫她餵食貓 咪,不然一定會餓壞牠們的。
  
  擺放好食盆水盆,兩人蹲坐在醫院門口等著貓咪。
  
  院長突然急匆匆從樓上衝下來,扭動著胖胖的身子向她們跑來。
  
  「院長,有什麼事嗎?」自從蘇魚進這個醫院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院長這麼激動,看他跑得有些艱難,她不由得替院長的雙腿擔心。
  
  「大事啊,韓老太太要來醫院參觀!」院長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半天才把話說清楚。
  
  蘇魚嫁給韓天宇,韓老太太又親自來醫院,醫院真的是時來運轉啦,他一定要招待好老太太,讓她處處滿意才行。
  
  「不是吧。」蘇魚有點想哭,躲到這裡都躲不過韓老太太嗎?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
  
  「等一下就到了呀,快快準備好迎接老太太。」
  
  這下蘇魚真的是要欲哭無淚了,還好有柳依瑤在,關鍵時刻她大概能幫上忙。
  
  柳依瑤也有點哭笑不得,忙幫著一起看哪些地方可能會讓韓老太太看不順眼。
  
  除了正在做手術和看診的醫生,剩下的人全都忙碌起來,期望在有限的時間裡,盡量把醫院弄得光鮮一些。
  
  「來了來了!」打掃醫院門口的人遠遠看到超長型的車子,急忙地跑回來報信。
  
  大家在門口排列成兩隊,準備夾道歡迎。
  
  柳依瑤突然驚叫一聲:「糟了,貓!」
  
  流浪貓們果然被貓糧吸引過來,正在窗台附近吃得開心。
  
  「怎麼了?」蘇魚被她一驚一乍地嚇一跳,「貓不是在那邊?」
  
  「就是在那邊所以才糟糕,韓奶奶最討厭流浪貓了。」柳依瑤急得直跺腳,「這怎麼辦?這麼多貓,她肯定會看到的。」
  
  經柳依瑤一提,蘇魚才隱約想起來,的確聽下人們說起過韓老太太討厭流浪貓,不,不只流浪貓,所有的貓她都不喜歡。
  
  韓老太太認為貓是奸臣,不利主人,所以偌大的韓宅裡只有狗和別的觀賞動物,完全不見貓的蹤跡。
  
  既然這麼討厭貓,為什麼她還非要來寵物醫院?明明寵物醫院最多的病患就是貓和狗呀。
  
  「這怎麼辦……」蘇魚看著十幾隻貓咪,急得團團轉,現在就算把牠們趕出去,韓老太太也會看到的。
  
  「有沒有後門?能把牠們從後面趕走嗎?」柳依瑤打量著醫院的環境,看起來唯一能讓貓咪離開的地方,就是車子馬上會進來的前門。
  
  「有,但是要穿過整個醫院大樓。」院長也急了,怎麼越到關鍵時刻越出間題?這關係到醫院將來的發展啊,他可不能讓幾隻貓毀了醫院的前途。
  
  眼看著車子已經快到門口,蘇魚一頭的冷汗。
  
  周圍的目光大多是同情,但還是有一部分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她必須做點什麼,她喜歡這家醫院,絕不能讓牠們因為自己而受到連累。
  
  視線落到遮雨棚上,蘇魚突然有了主意。
  
  「我知道了,快來幫我!」蘇魚跑進儲物間,拿出一塊巨大的防水布,招呼著大家幫忙鋪開,然後把所有的貓咪蓋在下面,「貓喜歡這種暗暗的小空間,這樣待一會不要緊的,等奶奶進門再偷偷把布掀開,讓貓咪們出去就好了。」
  
  顧不上稱讚蘇魚的好主意,大家七手八腳地蓋好防水布,重新一本正經地排好隊。
  
  車子正好駛入院門,在院長的帶領下,員工們一起低頭行禮。
  
  蘇魚偷偷看去,陪著韓老太太來的果然是莫雨琴,最近莫雨琴對她和顏悅色,蘇魚一開始還納悶,後來經柳依瑤提醒才明白,莫雨琴只是高興韓天宇要娶毫無背景的她,這樣莫雨琴的兒子們在爭奪家產上會更加有利。
  
  哎,這些有錢人的想法,她一輩子也搞不懂。
  
  看著院長和韓老太太寒暄,蘇魚和柳依瑤兩人輪流使眼色,示意院長趕緊進去。
  
  貓咪們的好奇心支撐不了牠們在裡面待更久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院長怎麼熱情地邀請,韓老太太都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拜託,快進去吧……蘇魚在心裡想著,她已經看到防水布在動來動去,貓咪們大概在裡面憋久了想出來,正在尋找方向。
  
  偏偏她頻頻往後看的動作吸引到韓老太太的注意,韓老太太皺著眉間:「蘇魚,你怎麼在這裡?」
  
  糟了!蘇魚這才想起來,她出門時告訴管家的理由是和柳依瑤去美容院,韓老太太顯然之前不知道她在這裡,她還以為韓老太太是來堵她的,不過這樣看來大概不是。
  
  「韓奶奶,我求小魚帶我來醫院看看,你不要責怪她嘛。」柳依瑤見勢不妙,忙跑上去撒嬌,「你進去看看,裡面很有趣的。」
  
  蘇魚鬆了口氣,遞給柳依瑤一個「多謝」的眼神。
  
  被柳依瑤抱著手臂輕輕搖晃,又贈在身邊撒橋,韓老太太也只好點點頭,「好吧,你們倆關係好是好事,以後做妯娌也要和睦才好,我也是老聽她提起醫院,所以想來看看這裡的環境。」
  
  莫雨琴更是在旁邊笑成一朵花,韓老太太第一次將這句話挑明了說,意味著她可以替自己的兒子打算了,「是啊是啊,依瑤跟蘇魚這麼投緣,早早嫁來韓家就可以作伴了。」
  
  我的天,蘇魚瞪大眼睛,這才幾天時間,柳家和韓家就把八卦報紙的事忘掉,開始討論下一波的胖妞了?這些人還真把兒女的婚姻當成起碼啊。
  
  柳依瑤顯然也被這個爆炸性的資訊震得有點暈,勉強笑著問:「我和小魚做妯娌?」
  
  生怕她沒明白似的,莫雨琴笑著補充,「對呀,你嫁給天宇的弟弟,不正好是妯娌嗎。」
  
  蘇魚幾乎以為柳依瑤會大發雷霆,不過她只是臉色僵了僵,隨即恢復正常,不得不讓蘇魚讚歎她的應變功夫。
  
  韓老太太朝著蘇魚招招手說:「過來,躲在那裡做什麼?帶我們進去看看。」
  
  終於盼到她們肯進門,蘇魚求之不得地衝過去,扶著韓老太太就要往裡走。
  
  好了,老天爺保佑,只要進門,一切就都解決了。
  
  可惜老天爺完全沒有保佑她的意思,就在韓老太太即將邁進大門時,最胖的南瓜無聲無息地從防水布底下竄出來,直直地衝過韓老太太腳下。
  
  「貓,有貓!」比韓老太太更快反應過來的是莫雨琴,就像呼應她的叫聲似的,防水布底下的貓咪們紛紛竄出來,在醫院門口上竄下跳,瞬 間就把門口的人沖了個七零八落。
  
  「口圭!」莫雨琴慘叫一聲,不顧形象地衝進醫院大門,韓老太太只是討厭貓而已,她則是徹底地害怕貓,如果只是蹲在那裡不動的貓還好, 跑動起來的貓會把她嚇個半死。
  
  韓老太太氣得抖著聲音責備蘇魚,「你要把我們嚇死,你不知道你琴姨最怕貓?」早在南瓜衝出來的那一刻,蘇魚就知道完蛋了。
  
  面對韓老太太的指責,蘇魚百口莫辯,她再傻也知道韓老太太不喜歡她,只是在韓天宇的強迫下不得不接受她,她只能徒勞地解釋,「奶 奶,這些貓一直在這附近,以前都是我餵牠們,所以牠們養成習慣到這裡吃東西了,不是故意要驚嚇你的……」
  
  可是她的解釋韓老太太連聽都不想聽,直接揮手喊管家,「打電話讓人來處理掉這群野貓,髒死了。」韓老太太厭惡地看著貓咪,誰也不敢說話。
  
  「不要啊,他們會把這些貓安樂死的。」蘇魚抓著韓老太太的袖子懇求,「求你了,如果這些貓被抓進去,七天之內沒有人領養的話就要被安樂死,牠們都是做過絕育的貓,不會給周邊添麻煩的。」
  
  韓老太太不為所動,依然冷著臉惟促管家。
  
  柳依瑤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想溜去打電話給石向松,卻被蘇魚悄悄攔住,這是韓天宇的奶奶,她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領會到蘇魚的想法,柳依瑤歎了口氣,如果換她身處同樣的情況,恐怕也會作出相同的選擇吧。
  
  跑動的貓咪帶起氣流,柳依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對哦,還有這個方法,她趁人不注意,抱起一隻貓咪,把臉埋在牠茂密的皮毛中深深吸一 口氣。
  
  「哈嗽!哈嗽!」一連串噴嚏衝出氣管,柳依瑤瞬間被喉嚨裡麻癢的感覺逼出眼淚。
  
  劇烈的噴嚏聲引來韓老太太的注意,「依瑤,你怎麼了?」
  
  就算不是長孫媳婦,柳家依然還是韓家的聯姻對象,對於柳依瑤一一她還是相當重視的。
  
  「我……哈啾,我過敏……哈啾!」
  
  不只是噴嚏,堵塞感湧入氣管,她有點喘不過氣了, 「我要去醫院……」
  
  沒幾分鐘,她的呼吸聲就已經沉重得可以被旁人清晰地聽到,她知道如果再不去醫院或者吃藥的話,等待她的就是哮喘發作。
  
  「怎麼會這樣啊?」蘇魚急得要去扶她,「我送你去醫院。」
  
  她以為柳依瑤只是打幾個噴嚏就好,沒想到柳依瑤過敏這麼嚴重,早知會這麼辛苦,她絕不會放任柳依瑤這樣做的。
  
  「沒事……哈啾,不……哈啾,用擔心……」柳依瑤搖搖晃晃地拍拍蘇魚的肩膀,她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只有這樣才能引開韓老太太的注意力呀。
  
  果然韓老太太發現柳依瑤的情況如此嚴重,頓時就把貓丟到腦後,急切地命令司機開車送她們去醫院。
  
  莫雨琴在玻璃門後看到柳依瑤難過的模樣,連貓都不理,直接跑出醫院,抓著柳依瑤的手問東問西,「依瑤啊,別害怕,琴姨帶你去醫院。」
  
  「趕緊上車,一秒鐘也不要耽誤!」老太太狠狠瞪了蘇魚一眼,拉著柳依瑤走了。
  
  突然出現又突然梢失的一群人離開了,院子裡安靜下來。院長唉聲歎氣地說:「看來醫院是沒這個福氣啊。」員工們也小聲議論著,三三兩兩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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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8-26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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