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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石三]方士的煉金攻略[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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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6:13:49
第六卷 葛夫子講義 第九十三章 笑柄(上)

    四月八號這一天,星煉世界的滿天神佛很給面子,豔陽高照,碧空如洗,一絲白雲飄,好像得勝旌旗。

    前來安赫拉赫城見證這一歷史時刻的人,除了一些真正的熱心者,其實絕大部分都是大陸各國派來刺探情報的黑暗身份人員。這些人表面上衣著光鮮,打著一個個貴族的名頭,混在人群之中誰也分不出真假來。

    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原來這件事情所引起的轟動大大超出了大家的想像:一大早,莊園外面已經人山人海,煉金系的導師們,包括阿奎那大師在內,昨天夜裡全都失眠了。瘋子術士更不用說了,平常的時候他就睡不著更別說昨晚了。

    淩晨的時候大家就聽見外面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了人聲,到了清早的時候外面已經像集市一樣熱鬧起來,人聲如雞吵,嘰嘰喳喳。

    阿奎那大師拍板,將這一歷史時刻定在了早上早上九點鐘。六點多的時候已經有大半的老師急不可耐的從被窩裡爬起來。

    帝國的西部在四月份早晨的露水很重,春寒依舊料峭,這些體弱多病的煉金術士們一個個站在屋簷下,凍得就像大雪天的雞,縮著脖子一動不動,臉上的喜悅卻都是從從心裡憋迸出來,就連臉皮都阻擋不住,透出了一股興奮的紅光。

    好不容易挨到太陽上頭,暖和的陽光照耀大地,距離那個時間越來越近了,大家也越來越興奮。

    瘋子術士專門準備了一套燙金花紋、墜銀邊的術士袍,帽子是整了又整,早晨六點鐘就爬起來,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就這昏暗的魔法燈光,對著鏡子穿上去、脫下來,脫下來再穿上去。這可是索爾斯克亞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啦。瘋子術士精神亢奮的腦門上血管直跳。

    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那麼慢,好不容易煉金計時器的指標過了八點半的刻度,索爾斯克亞嘩啦一聲拉開門,幾乎是同時,他隔壁地阿奎那大師也拉開了房門。

    兩人不約而同的穿上了自己最華貴的術士長袍,阿奎那大師倒也還好點,雖然長袍的面料昂貴,但視覺沒有索爾斯克亞的那麼花哨。

    兩人走出房間,周圍的煉金系導師們不約而同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後,排成兩列一起慢慢的朝外走去。

    在莊園內那塊巨大的空地上。安赫拉赫城東勝學院地學生們已經手拉手站成了一個圓圈,將那被巨大的黑布蓋住的超級傀儡戰士圍起來。這是一道警戒線,不允許參觀的人過於*近超級傀儡戰士。

    阿奎那大師揮了一下手:「打開門,請他們進來吧……」有學生打開莊園的大門,外面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地人群呼啦一下子湧了進來。

    儘管這片空地以前是一作葡糖種植園,面積十分巨大,可是中間空出一塊給了傀儡戰士,在湧進來這麼多人。立刻擁擠起來,前面的人踩了後面人的腳趾頭,後面的人踢了前面地人的腳後跟。一時間亂鬨哄,擁擠成了一團。

    有煉金系的學生拿了一具魔法擴音器擺在阿奎那大師面前,大師高聲道:「各位……」鬧哄哄的會場中漸漸的安靜了下去。

    「歡迎大家來到安赫拉赫東勝學院參加這煉金術歷史上最具歷史意義地一刻!我想說的是。為了這一刻,我們東勝學院煉金係為之付出了數月的堅定不懈的努力,我要感謝煉金系的每一位導師,尤其要感謝索爾斯克亞。還要感謝安赫拉赫城主大人,沒有他的支援,我們不可能完成這一項壯舉……」

    眾人對他的演說沒什麼興趣,很快鬧哄哄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可是阿奎那大師沉浸在激動之中,老人家好像有說不完地話。絮絮叨叨的又說了很久,這才說道:「下麵。我宣佈,超級傀儡戰士計畫,正是成功!」

    索爾斯克亞從兩名學員地手中接過來一籃子的上品魔晶石,掀開黑布鑽了進去。他找到了超級傀儡戰士胸口上的那一塊護甲,用特殊的方法打開來。下面有一個傾倒口。直接通到魔動反應爐,將一籃子的上品魔晶石倒進去。封好了傾倒口他又鑽了出來。

    之所以蓋上這麼一大塊黑布,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傾料口無疑是超級傀儡戰士地一個弱點,不能被別人偵知。

    這麼巨大地一塊黑布,揭也揭不下來,索性蓋在上面,讓超級傀儡戰士醒來了之後自己揭掉吧。

    看到索爾斯克亞從黑布下面爬出來,阿奎那大師興奮得大喊道:「各位,最重要的一顆即將到來了,請睜大你們地眼睛,和我們一起見證這一煉金史上最偉大的時刻吧……」

    「嗡、嗡……鏗!」一陣機械的轟鳴聲,黑布下面突然亮起了兩點紅光,阿奎那大師和索爾斯克亞興奮無比,在他們萬分期待的眼神之中,黑布下面的巨型傀儡戰士慢慢的動了起來。

    它的上半身坐了起來,只可惜大家現在還只能看見它的後背,因為那塊巨大的黑布還蓋在它的身上。不過沒有人為那塊黑布擔心,只要巨型傀儡戰士站起來,黑布自然就會滑落下來。

    它的胸口部位,重重重甲保護之下,巨型魔動反應爐放出一道道的魔法光芒,絢爛的魔法光芒,映襯著周圍人群那一張張吃驚的面孔,魔法光芒和目光聚焦之下,僅僅是坐起來就已經像小山一樣的超級傀儡戰士曲起了一隻腿,它準備站起來了。

    「沒問題吧?」「沒問題,魔動反應爐的能量強大無比,肯定能夠讓它站起來……」

    煉金系導師們的對話還沒有結束,果然超級傀儡戰士不負眾望站了起來!它踩在黑布上,身體朝前一傾,稍稍彎曲,緊接著一挺身子就要站起來了。

    眾人的歡呼聲已經到了嗓子眼,山呼海嘯的歡呼就要噴發出來,卻突然看到被黑布擋著半面身子的超級傀儡戰士一個踉蹌!

    它朝前搶出了兩步,大家已經看出來情形有點不對了,兩步之後,它的身體突然一塌,身子捲著巨大的黑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巨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轟然之間震的地面一顫。巨型鋼鐵之軀衝出幾百米遠,一下子撞進了人群之中。頓時驚叫聲響成了一篇,慘叫聲緊隨其後!

    一瞬間慘劇釀成,巨型傀儡戰士好像一枚超級巨大的撞城鎚,一頭撞進了人群之中,幾十人被撞得飛了出去,還有上百人被它碾壓過去,在地面上磨成了一片血泥……

    情勢突變,煉金系的導師們全愣住了,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失去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其次彼伏的慘叫聲將他們從空白的精神世界里拉了回來,阿奎那大師的眼中驚駭的光芒跳動,雙眉擰成了一團,兩眼深陷: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索爾斯克亞哈哈一聲大笑:「哈哈哈!這不可能,你們誰和我開玩笑,施展的影像魔法呀,哈哈哈……」

    煉金系所有的導師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說得出話來。

    格奇爾一直跟在阿奎那大師的身邊,望著那一出人間慘禍:地面上和泥土拌在一起血肉,悲壯的骨斷筋折的傷者不斷慘叫,還有幾十名學員在事故中喪命,其他的圍觀者也都是一臉的驚駭!誰也沒有想到,令全星煉世界萬分期待的歷史時刻,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格奇爾這個老好人也突然暴怒起來,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一聲怪叫,跳過去一把揪住索爾斯克亞的脖子:「混蛋!都是你、都是你!葛早就說過,你的計算有誤,可是你就是不承認,是你誤導了大家,是你、是你、都是你的錯,我打死了……」

    他撲到了已經精神失常的索爾斯克亞,雙拳好像雨點一般的羅在他的腦袋上。

    索爾斯克亞還在大笑:「別跟我開玩笑了,快,快把我的傀儡戰士交出來,這是幻像,我才不會上當呢,哈哈、哈哈哈……」

    格奇爾的話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親手製造了這個東西,儘管它看上去很像是被那塊黑布絆倒了,可是實際上每個人都看清楚了,在那塊黑布遮掩之下,超級傀儡戰士的一隻腿首先出現了斷裂,然後超級傀儡戰士想努力穩住身體的平衡,再一用力之下,它的胯部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緊接著是背部,然後就好像被黑布絆倒了一樣轟然倒地。

    所有的人都想起來了,葛征當時的確提出過,索爾斯克亞有的計算方法有誤,按照他的計算標準製造出來的合金,根本不足以承受巨型傀儡戰士的強大力量。

    別的因素且不用說,只是這一條,就讓巨型傀儡戰士成了一個先天性的骨質疏鬆病人,連「站起來」這基本的仿生物動作都做不到,又怎麼能去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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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6:14:19
第六卷 葛夫子講義 第九十三章 笑柄(下)

    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上刊登了這一場慘劇。所有賓客看到的,都是超級傀儡戰士被一塊蓋在自己身上故作神秘的黑布「絆倒」,結果一頭倒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

    那塊來自帝國西北部地區,帕托高原的黑布因此一夜成名。帕托高原是帝國境內的一個產棉區,原本並不著名,不過自從他們出產的黑布,絆倒了超級傀儡戰士之後,「帕托棉布」立刻以優質耐用名聞星煉世界,在三大陸上一起打開了銷路。

    巨人山脈下的安赫拉赫城成了全大陸的笑柄,之後有人發明了「安赫拉赫城的兔子」這個名詞,用來形容很好騙的羊牯,也就是蠢貨的代名詞。

    安赫拉赫城主也成了全大陸短時間內受嘲笑次數最多的。城主大人一怒之下,將東勝學院趕出了安赫拉赫城,還把罪魁禍首索爾斯克亞用鐵鏈穿過鎖骨,鎖在了巨人山脈的一個山洞之中,那個山洞中生活著一群性淫的魔猴。真不知道已經骨瘦如柴、精神失常的瘋子術士,在一群母猴子的壓搾下,還能堅持多久。

    可是東勝學院兩個分支的對抗並沒有就此結束。從安赫拉赫城出來,除了煉金系之外,其他五大系的導師們開了會,一致決定,驅逐煉金系!剩餘的五大系依舊堅持認為自己才是東勝學院的正統繼承者,犯錯的只是煉金系。剔除掉了煉金系這顆毒瘤。他們還是光榮的東勝傳人。

    五大系在藍茵河上游的都爾城得到了庇護,這座四級城市的城主是東勝學院堅定的仰慕者,儘管他當年不是天才,家境也沒有豐裕到交得起贊助費,所以最終沒能進入東勝學習,但是他心中對東勝的那種仰慕之情。從來沒有停止過。

    所以,儘管安赫拉赫城的這批東勝人已經被全大陸所恥笑,但他還是很慷慨的接納了他們。並且在城外。藍茵河畔為他們修建了一座莊園。

    四級城市之中,能像葛征這樣大手筆的修建一級石堡的富豪並不多。

    阿穆尼亞的面前擺著能在阿克哈馬城買到的所有魔法報紙。每一張報紙上的頭版頭條都是一個內容:安赫拉赫城大騙局。

    東勝學院煉金系已經成了超級騙子的代名詞,超級傀儡戰士計劃現在在報紙的語言中,就代表著「超級詐騙計劃」。

    阿穆尼亞樂滋滋的一張報紙一張報紙的翻看著,雖然每一張報紙上的內容其實大同小異,不過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門外突然有學生說道:「老師,我們抓到羅森貝裡了!」消息一出來,羅森貝裡這個沒膽鬼就翻窗子跑了。

    不過從波爾特蘭堡出去,東面是往阿克哈馬城的道路,西面是莽莽森林。南北都是莊田,人生地不熟的羅森貝裡沒跑多遠,就被一擁而出的堡民們抓住了。

    阿穆尼亞早就看羅森貝裡不順眼了。這回終於把他抓了回來,阿穆尼亞立刻跳起來。把報紙疊起來放好——這些報紙他可是要收藏起來的——然後拉開一隻大抽屜,嘩啦一陣響。

    一旁的學生伸著脖子一看:好傢伙,抽屜裡各式各樣的匕首短刀刺劍,少說也有二十多把。

    阿穆尼亞選了一柄巴掌寬的嚇人短刀,滿意地插在了自己的皮靴裡:「走!」學員偷笑:看來導師大人要親自動手。把羅森貝裡變成人妖啊……

    阿穆尼亞的確是這麼打算的。他來到石堡內的廣場上,羅森貝裡已經被綁在了一座木頭十字架上。

    周圍站了不少圍觀的學員。還有大幫幸災樂禍的居民。石堡的外牆已經完工了,遠處還有堡樓、望塔、箭閣正在施工,工人們也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居高臨下,遠遠的看著熱鬧。

    阿穆尼亞在幾十步之外就拔出了那柄嚇人的短刀,羅森貝裡尖叫一聲:「啊!阿穆尼亞,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阿穆尼亞眉頭一皺,羅森貝裡聲音尖細,怎麼好像自己是施暴的色狼,不斷逼近小綿羊一樣?他惱火道:「羅森貝裡,老子還沒動刀子,你怎麼就變成了人妖了?」

    「哈哈哈……」周圍一片哄笑,羅森貝裡的臉上,紅的好像要滴下血來。

    不過,當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柄足有一巴掌寬的短刀上,血色很快褪去,慘白重新佔領了面部。

    阿穆尼亞歎了口氣,假惺惺道:「嘿,咱們同事一場,總有些人情在。你放心,我會下手利落,保證你一刀去煩惱,不會一刀一刀的割你的!」

    羅森貝裡哪裡會信?阿穆尼亞這麼一說,嚇得羅森貝裡要哭出來了:「阿穆尼亞、阿穆尼亞,我錯了,你繞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承認我和阿赫拉赫的人勾結,我什麼都承認,你放過我吧,嗚嗚嗚……我求求你了……」

    要是阿穆尼亞真的一刀一刀的割,還不把自己給疼死!

    阿穆尼亞臉色一冷:「不用你承認,我們都知道!不過我說到做到,說給你一個痛快,一定會讓你痛快的,你忍著點,看

    一片寒光、無聲冷電!羅森貝裡只看到唰的一下那光芒就到了自己跨下,他的雙腿被拉開綁在木頭柱子上,胯下那玩意兒正在襠裡吊著晃蕩。一股涼意……羅森貝裡一聲慘叫,褲襠立刻濕了,一陣惡臭傳來,一旁看守他的兩個學院立刻捂著鼻子躲開了。

    短刀準確的釘在羅森貝裡的褲襠下,劃破了褲襠。卻沒有傷到他的寶貝,只是斬斷了幾根體毛。

    「哈哈哈!」波爾特蘭堡的居民顯然比學院的學生更痛恨羅森貝裡,立刻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葛征站在樓上的窗戶旁,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啊!」羅森貝裡嚇得大小便失禁之後,卻又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受傷,褲襠裡除了涼爽一點之外。並無疼痛感。

    他低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阿穆尼亞、阿穆尼亞,你真是太好了。謝謝、謝謝!」

    阿穆尼亞一揮手:「解開繩子,讓他走。」

    「老師!」學員們一愣,看了看樓上的房間。阿穆尼亞擺擺手說道:「要是依著我,肯定閹了這小子。這是城主大人的意思,放他走吧。」

    學員們爬上去,捂著鼻子解開繩子。

    羅森貝裡褲襠開了口子,裡面還有液體、固體成分若干,性命無憂之後,他又覺得很不舒服。他要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阿穆尼亞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攔在他的面前:「你去哪裡?」

    「我上去換條褲子。」羅森貝裡賠笑說道。阿穆尼亞冷笑一聲:「你現在已經不是波爾特蘭堡的人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波爾特蘭堡的,不屬於你。請你馬上離開!」

    羅森貝裡不敢頂撞他,陪著笑臉道:「好、我走、我走。我這就走。」羅森貝裡叉著襠,雙腿圈成了坐馬形。一步一步地挪向堡門外。

    在他身後,是一片暴笑之聲。

    「哼!」阿穆尼亞把長劍插回劍鞘,還有些不甘心。

    羅森貝裡出了波爾特蘭堡,沒走多遠,前面的道路上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丟過來一條乾淨褲子:「自己換上。」

    羅森貝裡大喜:「多謝先生。」

    他在草叢裡用乾草殘幹淨了身上。換上了褲子又鑽出來:「先生。」那人依舊背對著他:「跟我來。」

    羅森貝裡本以為要跟在他後面走,卻沒想到那人隨手一招。一股狂風將他捲上了半空,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幾十英里之外的一處密林之中。

    「先生,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效勞嗎?」羅森貝裡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幫自己:「如果您要對付葛征,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您。」

    那人慢慢的轉過身:「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不過你這句話堅定了我的決心。」羅森貝裡看清了那人的臉,不由得大吃一驚:「索爾格維倫,怎麼是你!」

    索爾格維倫淡淡道:「真正的智慧者,不會給他的敵人留下反擊的餘地。你雖然不是個像樣的敵手,但是只要你有威脅到葛征的心,我就必須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

    儘管羅森貝裡一輩子忌恨葛征恐怕也不能傷害葛征一根寒毛,但是上一次葛征的遇襲事件,讓索爾格維倫有些杯弓蛇影。為了他心目中巨龍最熾熱的愛,還是剪除掉這隻小螞蟻好了。了。」就算是在這座雲湖水晶宮中,小撒也依舊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長長地兜帽,低著頭,兜帽垂下來,將她的臉擋得嚴嚴實實。她似乎很害怕別人看到她的臉。

    榮蟬正望著手上一塊色彩斑斕地石板皺著眉頭,一聽說克洛斯回來了,立刻愁眉舒展:「太好了,快讓他進來,我正在發愁看不懂這東西呢。」

    飢餓、病苦、傷痛,並不能夠在巫妖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克洛斯現在一身利落的打扮,根本看不出那一段慘痛的歲月對他的傷害。

    榮蟬坐在柔軟巨大的天鵝毛墊上對他招招手:「克洛斯,你終於回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塊石板上到底說了什麼……」

(關於這個情節的問題呢,看來大家有不同的看法。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同學鋪墊得不夠,索爾斯克亞是個瘋子啊,而安赫拉赫城的人一心想擊敗阿克哈馬城,這種情況下,超級戰士計劃加速上馬,沒有時間試驗,在現實生活中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呵呵,歡迎大家的不同意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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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6:14:40
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四章 無回灘涂的盜賊

    山峰輕拂、阿爾卑斯山脈中的一處無名山脊,年輕的魔武士一身颯爽干練的打扮,清爽馬尾辮,錚亮的深桶皮靴,站在一塊巨石前。“爺爺,我們找了幾座城市也一無所獲,四年一度的五大學院交流賽就要開始了,您要早作決定啊。”

    老院長拉米爾坐在石頭上,潔白的法杖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唉……這一次我也看清楚了,東勝留在王城內,就算是重建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又像這一次一樣飛來橫禍。東勝學院千年的積澱都在圖書館內,毀于一旦,我愧對東勝的先輩們

    對于東勝學院被毀,老人一直十分內疚,每次說起來都是一陣唏噓。維多利亞連忙安慰道:“爺爺,這件事情不是您的錯,您就不要內疚了。五大學院交流賽迫在眉睫,學院究竟要在那里重建,您要早作決定啊!”

    拉米爾眉頭一皺:“這些天咱們走訪了這些城市,雖然這些城主都很熱情,但是這些家伙都不會真心的支持東勝學院。”“貴族們只想著東勝學院能夠為他們帶來的好處,那有人會真心支持東勝,哼!”維多利亞顯然對貴族老爺們也很不滿意。

    東勝學院不論建在哪座城市內,立刻就會讓這座城市名揚大陸,隨之而來的是大批的天才學院,這其中有無數貴族學生,城市內的消費馬上會提升一個檔次,這可是最直接的經濟收益了;至于其他的好處,恐怕要留出一整天的時間才能說完呢。

    那些貴族城主們當然舉雙手贊成東勝學院在自己的城市內重建,並且許諾了種種好處。不過拉米爾是頭魔法老狐狸,怎麼能不明白他們地用心?雖然條件優厚,但是拉米爾想找的是一位真心實意幫助東勝學院的贊助人,而不是一個只想利用東勝學院斂財的投機商。所以這段時間雖然走訪那個了不少城市。但是拉米爾一個也沒有看上。

    老院長摸了摸自己蓬松地白胡子:“實在不行,就從現在的那兩個分院之中挑選一個吧……”他的決定立刻遭到了維多利亞堅決地反對:“不行,爺爺,東勝重建是一項很嚴肅的事情,怎麼能交給那些人!”

    拉米爾奇怪道:“你說那些人,為什麼這麼說。他們也都是東勝的人啊。”

    維多利亞道:“都爾城的人讓東勝學院成了全大陸地笑柄,這些人要是真的成了學院的正統繼承人,我看大陸五大魔武學院,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四大了!”

    “這個說得有理,可是阿克哈馬城的分院呢?”拉米爾問道。維多利亞的心中浮起來兩個人影,葛征和那個色老頭勾肩搭背的姿態。她咬牙切齒道:“葛征的人品有問題,只讓他教授煉金朮還行,讓他管理一所學院,肯定會把學生們帶壞的!”

    拉米爾無奈的咂了咂嘴:“那好吧。反正還有一些事件,咱們再找找看吧。”

    所以說千萬不能誤交損友……

    波爾特蘭堡地五層堡樓在七天之前完工了,它是石堡內部最高大的巨人,整個石堡的心臟。出于對石堡內居民安全的考慮,葛征把自己的實驗室設在了石堡的最高層。

    “嗤嗤嗤……”一片白蒙蒙的水霧之中,城主大人新地一件作品誕生了。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永恆割裂。

    煉制起來輕車熟路,葛征收集齊了材料。立刻就又造出來一只永恆割裂。

    在實驗室內一旁的桌子上,擺著那只鐵球。如果這個時候進來一個人。城主大人指著那鐵球告訴他:這就是狼形巨怪。打死那可憐地家伙他也不會相信的。

    龐然大物狼形巨怪,讓全大陸最高權貴為之顫抖的狼形巨怪,竟然會變成這麼大小的一個鐵球!

    葛征經常對著鐵球流口水。沒辦法,不管什麼人,在你最需要錢的時候。面對著四千萬金幣。都會流口水地。

    葛征用盡了各種辦法,也無法打開這只鐵球。今天他終于祭出了自己最強地一招:永恆割裂。

    永恆割裂可以破開狼形巨怪的防御,應該能夠解決鐵球地問題。能不能操縱狼形巨怪先不必說,起碼要把那四件頂級准神器拿出來啊。能不能把四件都完好無損的拿出來且不說,至少隆冬刀戒也完整的拿出來。

    他用雙手握住永恆割裂,手腕輕輕反轉,好像胡蝶起舞。紅色的光劍在空中翻來轉去,挽出一個個火紅的圓圈。

    “咝----”光劍突然划出一片紅幕,准確地落在了鐵球表面。眼看著鐵球就要劍落球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從鐵球內部冒出一團紅光,互不相讓的和葛征的永恆割裂碰在了一起。

    “滋……”巨大的力量衍生出一道道狂蟒般的粗大電光,葛征一聲慘叫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摔下來的時候順便砸毀了無數器皿。

    “嗯、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緩了半天,葛征才爬得起來。桌子上,鐵球上的紅光已經消失了,葛征一撇嘴:“***,你這是在警告我?”雖然很不服氣,但是葛征還真沒有勇氣再來一下。他看了看手中的光劍,手腕一轉永恆割裂收回了儲物空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和你一個死物一般見識……”

    怎麼都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

    “嗚、嗚嗚----”外面響了一陣號角聲。葛征臉色一變,這可是敵襲的號角聲。波爾特蘭堡還沒有完全建成,城堡外牆上的望塔和箭閣都沒有完工,另外城堡內的戰壕還沒有開工呢。也就是說,如果敵人突破了外牆殺進城堡來,城堡內的人沒有什麼可以倚仗的,只能和敵人肉搏。

    “嗚、嗚嗚----”一長兩短的沉悶號角聲回蕩在城堡上空,堡內的居民立刻緊張起來。波爾特蘭小鎮原本有三百名民兵,再加上葛征的兩百人衛隊,五百人防御一座石堡應該沒有問題。除此之外,石堡內還有將近兩千名學生,其中除了煉金系和綜合系的三百多人不能參加戰斗之外,其他人關鍵時刻也能拉上戰場。

    經歷了上一次的“超級詐騙計划”之后,阿克哈馬城分院的名氣越來越大,來投奔的學院也逐漸增多。

    城堡內的民兵也就是普通的居民,只不過比其他人強壯一些。農忙的時候他們都是農民,閑下來的時候才會在一起訓練。鎮子出錢,給每個人配備了兵器和皮甲,相對于正規軍來說,他們的戰斗力很低下。

 號角聲響起,民兵們飛快的往身上套著皮甲,腳下飛奔趕緊登上圍牆。等他們爬到頂上的時候才發現,城主大人的衛隊早已經在圍牆上擺好了陣式,冷冷的看著圍牆外面農田上呼嘯而來的強盜。職業的和業余的就是有差距。

    “獸神問候你母親的!”民兵們都是農戶出身,眼看著自己辛苦伺候的庄稼就這樣被那群騎獸給踐踏了,被氣得當場大罵起來,還有人想也不想就把投槍扔了出去。

    雙方還隔著六百英尺遠,連二級戰士水准都沒有達到的民兵大哥的投槍,飛行了一半的路程就一頭栽了下去,正好一個強盜跨著騎獸沖了過去,騎手飛踏的四蹄將投槍喀嚓一聲攔腰踩斷。

    葛征登上城頭朝下一望,城下的強盜密密麻麻的五六百人,几乎沒有什麼隊形,他們騎在一種模樣有些類似于豬的魔獸上,速度飛快,口中發出強盜特有的怪聲呼喝,悍不畏死的沖向石堡。

    那豬一樣的騎獸是二級魔獸,名叫“泥行彘”,不但在陸地上奔跑如飛,在無回沼澤之中也一樣速度不慢。而且這種魔獸很容易收服,是強盜們最理想的騎獸。

    葛征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衛隊長:“他們是不是瘋了,就這麼點人,也趕來攻擊石堡?”衛隊長道:“大人,他們可不知道我們在這里啊。堡內的常規力量應該是三百名民兵……”衛隊長看了看身旁的鎮長,沒有再說下去。不過那意思很明顯了,如果只有三百名民兵。這六百名慣于打殺地強盜,攻下這座尚未完全建成的石堡綽綽有余。

    城主大人對這樣的戰斗實在沒什麼興趣,揮了揮手:“消滅他們。”“遵命!”衛隊長拳頭捶胸接下了命令。

    “弓箭手准備!”衛隊長的聲音在牆頭上響起,巨大的灰色石塊壘就的凹凸形掩牆后面,三排戰士舉起了盾牌,六十度傾角向上,以防城下射來的飛矢傷害到后面的弓箭手。

    三十名弓箭手排成了三排,依次順序拉弓開箭。黑鐵打造地箭矢隨著弓弦“嗡”的一聲響,空氣振顫,一撥一撥的飛箭畫著弧線落向堡外。

    這樣的戰斗完全沒有懸念,石堡內的戰士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身前據險而守,身后魔法支援。城下的敵人一群烏合之眾,紀律散漫。只憑一股貪婪之心凶狠之氣,各方面都遠不及城主衛隊,必敗無疑。

    一陣強弓箭雨,輪次上陣七八個魔法,強盜們沒等沖到圍牆下面支起云梯就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丟下了一百多具屍體倉皇而逃。

    輕而易舉的打敗了來敵。堡內一片歡騰。尤其是那些原本波爾特蘭鎮地居民,以前沒有石堡作為防御屏障,每一次強盜來襲,對于他們都是經歷一場災難。這些年來無回灘涂之中的強盜越發猖獗,哪一家沒有親友死在強盜們的手中,強盜們的凶殘狠毒,通過這些切膚之痛,深深的烙印在了居民們的心中。

    可是今天卻輕松地打敗了那些以往看起來凶悍無比的敵人。城主大人可是為波爾特蘭作了一天天大的好事。

    居民們拿出自家釀的果酒來慶祝,連學院的學生們也受到了邀請。街道上一片樂器聲。熱鬧得就好像過節一樣。

    葛征卻沒有這麼開心,衛隊長也一樣。

    “大人,您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衛隊長說道。葛征點了點頭:“我覺得,今天他們好像是只一次試探。”

    衛隊長點點頭:“大人,為了您的安全。請您允許我立刻護送您返回阿克哈馬城!”葛征擺了擺手:“不行。這里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我不能走。”

    他自然有自己堅持的道理。波爾特蘭已經建成了堅固的石堡,強盜們卻還要來強攻,這座石堡內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感興趣地。

    葛征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金屬礦洞。

    他不能從阿克哈馬城抽調戰士來保護自己,因為那樣會造成阿克哈馬城防御空虛,說不定強盜們會趁機攻擊阿克哈馬城。他只能依靠手中的這點力量:兩百名裝備精良地衛兵,三百名戰斗力低下的民兵。不過,他最大的籌碼是,東勝學院的學員們。

    葛征派人把索爾格維倫和阿穆尼亞找來,對兩人說道:“陪我去金屬礦洞一趟。”索爾格維倫立刻道:“我幫你去看看好了,你還是別去冒險吧。”阿穆尼亞也是這個意思,可是葛征卻搖搖頭,固執道:“不行,這一次我必須去。”他心中隱約覺得強盜們的目地似乎並不簡單。如果他們只是為了洗劫一番,大可以大舉進犯,而不必事先拍一小股人,犧牲上百名部下試探一下堡內地虛實。

    強盜們這麼做,顯然幕后有人策划主使,那人的目地必定是金屬礦洞,葛征有種預感,自己在礦洞內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他怎麼放心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索爾格維倫這個有些不著調的家伙?

    “這件事情不要驚動任何人,我們晚上行動。你們兩個回去准備一下,有什麼需要盡管和我說。”葛征道。阿穆尼亞答應了一聲,和索爾格維倫一起出去了。

    智慧巨龍覺得自己這保鏢作的很委屈,既要保証被保護者的人身安全,還要處處聽他的,不能惹他不高興。他現在看見任何東西,都有現出巨龍本體,沖上去一通超級大腳丫子狂踩,然后再一口龍息噴上去,把它徹徹底底燒成灰燼的沖動!

    傍晚的時候,阿穆尼亞帶著一身裝備來到了葛征地房間。后者和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索爾格維倫站在一起,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穆尼亞。

    只見這位目前阿克哈馬城分院的主力戰士系導師閣下。身上掛著兩條十字交叉的皮帶,上面插滿了三指寬的短刀,一柄柄的排列整齊,在魔法燈的光芒下亮閃閃地爍人眼睛。

    腰上綁著兩只長刀,背后背著一圈長劍。十二柄長劍插在一個圓盤形的劍匣內,在背后站開來好像開屏的孔雀尾巴。

    大腿上纏著兩條布帶,上面綁著兩病短劍。小腿上的皮靴里,還插著兩柄短刀。

    如果那天的那位學生在這里。也許不會驚訝:一個抽屜里就能裝二十多把短刀的暴力男,全副武裝打扮成這個樣子並不為過。

    不過葛征和索爾格維倫真被他嚇到了,智慧巨龍自作聰明道:“阿穆尼亞你真是一個天才,竟然想到了用兵器充當盔甲的好辦法……”阿穆尼亞臉上一紅,葛征皺眉說道:“你帶著這麼多兵器做什麼?”

    阿穆尼亞聳了聳肩幫:“以防萬一!”葛征隨手從他地腰上抽出一柄長刀,手指一彈刀鋒。

    “錚……”

    阿穆尼亞和索爾格維倫聽不出什麼好壞,葛征側耳一聽就有了判斷:“還不錯。”他又挑了阿穆尼亞身上的几件兵器。品質都還可以。他不由奇怪道:“你這些兵器,遇到普通情況,一件就足以應付,你帶這麼多在身上干什麼?”

    阿穆尼亞的臉色微變:“可是你不是說這一次不是一般情況?我就曾經遇到過非一般的情況,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部報廢,那一次差點死掉。所以從那以后,我就習慣多帶几件兵器。”葛征看了看他:你這豈止是多帶了“几件”,分明就是几十件。

    “那你為什麼不買几件更好的兵器?”索爾格維倫問道。阿穆尼亞卻也有自己地驕傲:“一般的兵器不值得我信任!”回答之中,武者的自信油然而出。如果僅僅是比一般的武器略好,也難以獲得一位強大的戰士的全部信任。阿穆尼亞想要找的,是一件超乎尋常的兵器,他深信只有那樣地兵器,才值得他托夫自己全部的信任。

    葛征擺了擺手:“等這件事情過后。我幫你煉制一件兵器。”阿穆尼亞大喜,他早就有這個心思。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開口罷了。不等他感謝地話說出口,葛征又道:“先別謝我,我的價錢可不便宜!”

    阿穆尼亞呵呵一笑:“我當然知道,印有正反徽章的作品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葛征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太極圖案對稱。在異域人眼中看來。可不就是一邊正、一邊反嗎。原來星煉世界的人給自己地徽章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葛征點頭道:“那你先把金幣准備好。”

    三人吃過晚飯已經是繁星滿天,金屬礦洞在城堡內地東北方向上。以前只是一個供鎮上小孩玩耍的天然地洞。某一天一個煉金朮士無疑闖入地洞,發現有些可疑,一番探究之后,才肯定這是一座金屬礦洞。只不過,礦洞地入口被一片石壁擋住,要想開采,必須打開這面石壁。

    這樣隱藏起來的礦洞,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因此小鎮上的居民一直不敢打開那面石壁。這個消息上報給了阿克哈馬城的市政官,事關重大,阿克哈馬城也不敢怠慢,立刻上報了帝國。

    原本帝國是要派騎士團和魔法師來阿克哈馬城坐鎮,打開石壁,開采礦藏的;可是后來突然發生了王城騷亂,一切就暫時擱置下來,一直等到葛征得到了阿克哈馬城。

    三人在夜色中悄然來到洞外,這里已經被嚴密把守起來,以前在這里嬉戲的孩童們不准再靠近一步。地洞周圍被半人高的魔法柵欄包圍,任何企圖越過柵欄的人都會被高壓電流轟噬。柵欄圍起地洞,只在東南角上露出一個入口,葛征派了十五名戰士守衛在這里。

    “城主大人!”衛兵看到葛征一起行禮,葛征看看身后,來路上一片寂靜:“守好門口,不准放任何人進來!”

    “遵命!”衛士們低聲答應。“還有。不管聽到里面發出什麼聲音,你們也不准進來!”

    地洞的入口是下沉式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黑色地半月形大口。索爾格維倫看著前面的葛征走了進去,站在洞口微微皺了皺眉頭。阿穆尼亞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走啊,怎麼你害怕?哈哈哈……”粗線條的戰士開了句玩笑,搶在他前面走了進去。

    索爾格維倫不是害怕,巨龍怎麼可能產生畏懼這種情緒?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的心底浮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是好是壞。猶豫著他想阻止葛征進入這個神祕的地洞,可是心底深處似乎又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去吧、去吧,跟他一起進去吧……

    前面兩人的身影溶入地洞的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了,索爾格維倫突然一撇嘴:不論是力量還是智慧,我都能戰勝一切敵人,有何畏懼!

    自大地智慧巨龍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前面一點魔法光芒閃爍,好像風中的蠟燭。沒過多久魔法的光明普照地洞。葛征手中舉著一只魔法火把。點亮之后交給了阿穆尼亞。阿穆尼亞一只手舉著火把,一只手從腰上抽出了一只長刀。葛征的面前浮起一面盾牌,矩陣移盾開啟,重迭成一面盾牌,護住他的正面。他伸手在空中一抓,新煉制的永恆割裂化作一段紅芒出現在他手中。

    索爾格維倫赤手空拳。剛才一時豪情,現在還有熱血上頭,渾然忘記了自己應該是個馴獸師了。

    阿穆尼亞看著葛征手中那一段光芒,眼中露出了羨慕的光芒,葛征呵呵一笑:“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這東西我現在就能給你。”阿穆尼亞舔了一下嘴唇:“多少錢?”“看在咱們同事地分上,便宜算給你,五百萬好了。”

    能夠對抗狼形巨怪的兵器。可比索爾斯克亞那個瘋子召集了那麼多人煉制出來的超級傀儡戰士管用多了,賣五百萬金幣。可是一點也不貴,何況葛征最近正有意漲價。

    阿穆尼亞一愣,縮了一下脖子:“我現在身上沒那多錢,等我回家去取……”葛征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四處去找慷慨的主顧。原來不經意之間,最慷慨的主顧就在這身邊穆尼亞問道。葛征對于潛在客戶群都很注重培養。更別說眼前的阿穆尼亞了。他立刻把永恆割裂遞了過去:“盡管試。”

    這地洞本來就不深,說話之間三人已經走到了洞底,阿穆尼亞正好面對著那面石壁。石壁一片漆黑,就算是魔法光芒照在上面,也被無情地吞噬一點不漏。看上去很不起眼,不過猜測一下也知道其中另有玄機。

    阿穆尼亞道:“那我就用它來破開這面石壁吧!”他作勢欲劈,葛征攔住道:“先別著急,讓我布置一下。”石壁后面說不定隱藏著什麼凶險,貿然破開石壁而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很可能引發一場災難。

    葛征早已經做好了准備,他取出几根魔晶石柱,分別插在不同的位置上。然后將這些魔晶石柱用魔法力連接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從地面上升起來,瞬間鋪滿了整個地洞,連石壁上也覆蓋了一層。

    “這是埃爾蒙魔法語加密發動的空間魔法封印,只要這些魔晶石柱的魔法力沒有耗盡,這片空間就會一直被封住。阿穆尼亞,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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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五章 幽藍礦洞

    淡藍色的光幕鋪滿了整個地洞,阿穆尼亞粗心並沒有發覺,地上的那些魔晶石棱柱也融入了光幕之中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魔法語言加密發動魔法陣的好處,在魔法發動之前有一個魔法語言加密結構,要想破解這個魔法陣,首先要破解這個魔法語言加密體系,除非比這個魔法陣本身強大的百倍千倍的力量,否則根本不可能破壞這個魔法陣。

    葛征對于外面十五名衛兵並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他們的忠心,而是不放心他們的實力。如果有高手潛入波爾特蘭堡,十五名衛兵並不是一個保險的力量,這件事情葛征覺得很蹊蹺,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有了這個魔法語言加密魔法陣,就算是他們在里面沒有出來,外面的人想要穿過封印魔法陣也不太可能。

    阿穆尼亞手腕轉動,永恆割裂在空中划出一片紅色的光輪,他正要動手,葛征突然又說道:“不如你先用自己的兵器試試看。”阿穆尼亞想了想,一點頭獎永恆割裂插在一旁,重新抽出了自己的長刀。有對比才能體現出實力。

    阿穆尼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用出一片濃稠的音色光芒,銀光好似水銀,從他的胸口迸發,沿著雙臂流淌進了長刀之中。原本並不多麼閃爍的長刀立刻射出了一片刺目的光芒。

    葛征大吃一驚,他只知道阿穆尼亞是阿克哈馬城東勝學院中最強大的戰士系導師,卻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很粗線條的家伙竟然已經達到了十一級上位戰將地水准!他不由得多看了阿穆尼亞一眼。這家伙實力不俗,開口就能買得起五百萬金幣的兵器,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銀色斗氣加持之下。阿穆尼亞雙手握刀,一只手把在刀柄上,另外一只手屈臂彎肘,以掌心頂在刀柄上,奮力向前一推。書院

    “叮”的一聲脆響,銀色長刀刺在黑色地石壁上,阿穆尼亞的斗氣加持力量強大無比,可是面前的石壁好像刀槍不入,長刀就在這樣兩股力量的較量之下脆弱的繃斷了。

    “啊……”阿穆尼亞也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全力發動。這長刀雖然品質比不上葛征的作品,但是至少也能刺進去三指深。卻沒有想到根本沒有刺進去就被繃斷了。雖然大家都猜到這石壁必定不簡單。但是包括葛征在內,誰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不簡單。

    阿穆尼亞看像永恆割裂的眼神更期待了,他伸手從地上拔起永恆割裂。他和索爾格維倫都沒什麼反應,可是葛征心中卻明白,地面也被自己的封印魔法陣保護著,可是永恆割裂好像根本無視這一層堅固的魔法防御……相對于這個世界動輒五六十磅的單手劍、上百磅地雙手劍,永恆割裂其實只是一個稍長一點的劍柄。劍刃並沒有什麼重量。阿穆尼亞拿在手中輕盈無比。他隨手挽了一個劍花,感覺速度比自己平常地練習快了不少。如果這件兵器能夠輕松破開石壁。再加上這樣地重量,五百萬金幣也很超值啊----阿穆尼亞心中暗道。

    並非每個人都是薇席和阿達維登那樣的巨力怪物,永恆割裂的分量讓使用者在舞動它地時候速度可以更快,這樣的攻擊更具威力,即便是兩件威力相同的兵器,阿穆尼亞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永恆割裂。

    紅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中被舞地越來越快,僅僅依靠手腕地力量,阿穆尼亞就能夠輕松的控制已經被舞成了一顆紅球地永恆割裂。

    現在的穆尼亞,好像手中舉著一顆巨大的紅色光球,慢慢的朝石壁推了過去。光球和石壁相交的那一剎那,“嗡……”一陣粉碎機一般的聲音,一片黑色的石粉飄散出來,阿穆尼亞几乎沒有感覺到手上受到什麼阻力,舞動飛快的紅色永恆割裂已經深入了石壁,在石壁上挖出一個和紅球直徑一樣的大洞!

    阿穆尼亞吃驚之下手上都忘記舞動了,永恆割裂停了下來,石壁上留下了一個半臂深地大洞。索爾格維倫將自己的力量提升至了頂點,他總覺得這一次的時間有些古怪,可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他並沒有憑借自己的智慧預料到什麼危險,但是只覺讓他覺得,這一次的冒險之旅似乎也不是那麼美妙。

    “停下來做什麼,繼續挖。”葛征說道。

    阿穆尼亞從驚呆中恢復過來,絲毫沒有計較葛征把他當成了礦工,點頭答應道:“哦,好!”

    他把手抽了回來,重新舞動之下,紅色的光球又一次啟動,繼續朝深處挖掘而進。那石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厚,阿穆尼亞的整只胳膊都伸進去了,卻還沒有挖通。

    沒有辦法繼續向前了,阿穆尼亞先將洞口擴大到了能夠行人,然后自己氈子阿立面繼續向深處挖去。永恆割裂根本不會有磨損,就這樣帶著嗡嗡的粉碎聲,一路挖了進去。

    阿穆尼亞已經對這件兵器滿意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沒有時間,恐怕他會把身上的所有兵器一一取下來,和永恆割裂對斬,以驗証永恆割裂的威力。

    “嘩啦……”突然前面一片土石落下,阿穆尼亞覺得手上一空,永恆割裂已經透了出去,原來終于打通了。

    “呼”一陣混濁的空氣扑面而來,不知道封閉了几千几萬年的地下世界,展示在三個外來者的面前。

    阿穆尼亞會晤永恆割裂,將面前僅剩的半層石壁清理干淨,葛征和索爾格維倫立刻跟了上去。三人站在洞口一起照里面張望……

    那圓形的洞口內,隱約有光亮透了出來。三人都很意外,地下世界原來並不是漆黑一片

    圓形的洞口展示在三人眼前,一片淡藍色的幽光透出來,就好像一輪巨大的藍色圓月。

    葛征正要走進去,索爾格維倫搶先一步:“讓我來!”他一步快進去,人就突然消失了!葛征和阿穆尼亞大吃一驚,地下世界果然凶險無比----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聽見索爾格維倫一聲慘叫:“哎喲!獸神問候你母親的,這麼高連個台階都沒有……”

    兩人走到洞口,借著那游覽的微光一看,原來洞口高懸在一處峭壁之上,往上只有一米多高,往下……卻有十几米高。筆直的上下好像一刀切成的,索爾格維倫一個屁股蹲摔了個結實。

    兩人忍俊不禁,索爾格維倫心里更窩火:真正的獸神問候您母親的,要不是怕暴露了身份,我怎麼會從上面摔下來,摔到一半我就飛起來了。索爾格維倫心里打定了主意,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保守住這個祕密:堂堂的巨龍,居然在神態意識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從高處摔下來!傳回龍島,會讓偷上龍島上的冒險者發了財,撿到更多的龍牙----那都是笑掉的啊。

    葛征施展魔法,阿穆尼亞十二級斗氣拱體,兩人慢慢落了下去。站在下面朝上看,才能體會到這個地下巨洞的雄偉:二十米高的穹頂上一片發光的藍色岩石閃爍,好像一顆顆眨眨閃閃的眼睛。面積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周圍還有六個十米高的洞口,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索爾格維倫曲起自己的手指,用骨節在地上敲了敲:當當當……他揉著屁股笑了:“還真是金屬……”

    葛征用腳一踢,一塊石頭飛了出去,落在地面上“當啷啷”的一串響聲。他俯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用手摸了摸:“精鐵礦石,品質不錯,是矮人工匠們最喜歡的原料了。”

    索爾格維倫指著葛征背后的石壁問道:“那是什麼?”葛征回頭,牆壁上嵌著一塊暗金色的晶石。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鋼鏟,小心翼翼的把晶石鑿出來。阿穆尼亞在一旁問道:“是魔晶石嗎?”

    暗金色的晶石躺在葛征的手掌心,三顆腦袋湊在上面。葛征看了看,搖了搖頭:“不是,這塊晶石中的能量有些古怪,我也說不太清楚。”

    他仰起頭四處看了看,偌大的石壁上,除了這一塊晶石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塊了。他不由得又看了看手中的晶石,心中暗道:難道那些盜賊的目的就是這種晶石?

    滿天星光下更有黑暗。

    白天剛剛被強盜們糟蹋得農田上又踩上了一雙腳。不過和那些強盜們的長毛臭腳、騎獸的豬蹄相比,這雙腳秀氣的多。這是一雙女人的腳。

    從腳往上,黑鞋黑衣黑帽,披風連著長長的兜帽,從上到下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唯獨兜帽之下,那一雙眼睛,散發著寶石一般的光芒。

    星光灑在她的身上,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樣,一點也漏不出來。她站在波爾特蘭堡下面,圍牆上的哨兵沒有一個發現她。

    雖然這樣鎮靜的站著,可是小撒的心中卻並不平靜。從白天雇用的強盜的詩壇攻擊來看,石堡內的防御力量強大,想要占領石堡,慢慢搜索的計划是行不通了,只能依靠自己悄然潛入,暗中察探。
 
 可是,那個人他到底在不在堡內?小撒心里有些猶豫。阿克哈馬城的人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在城內出現了。小撒站著的地方,腳邊就插著一只箭,那是白天的戰斗留下的。

    黑色長袖中的手五指一張,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卷起那之箭,“咝”的一聲拔出來到了她的手中。

    三棱的狼牙箭簇,黑鐵的箭杆,黑天鵝羽的箭羽,這裝備奢侈到就算是一般的正規軍都用不起,肯定是城主衛隊了。

    小撒的腳動了動,又沒有邁出去。她從小在榮蟬的身邊長大,小姐漂亮、有心計,很多方面都是個天才。小撒一直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從來沒有人關注過她,哪怕是她就站在一旁,也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從十歲的時候開始,她就發現自己一輩子都只能做小姐的一個影子,她用一身的黑衣將自己包裹起來,從十歲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人在看過她的容貌----包括她自己。她修煉的特殊功法和大陸上的普通修煉法門大不相同,練至極致處能同時擁有十二個分身,但是她卻不能照鏡子,分身錯亂,鏡子中根本無法形成影像,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她雖然是個殺手,但是在她的眼中,一向只有“目標”,而沒有男女之分。唯獨上一次,那個奇怪的煉金朮士,錯把自己認成了別人,他說自己很美,會是真的嗎?

    從小就沒有自信的小撒不敢相信,並且固執地認為。那是因為他沒有見過小姐,如果他見過了小姐,他馬上就會把自己忘記。

    盡管心里這麼想了。可是小撒還是不敢進去。她在外面站的時間長了,夜涼如水,可是她不但一點不冷,手心里還捏出了汗來。

    到底進不進去?這個問題小撒在心里反反復復的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好像她決定地不是進不進去,而是見不見他。

    突然一個人影浮上心頭,是小姐。榮蟬神色嚴厲的樣子。小撒心頭一顫,想起來自己上一次行動失敗,小姐已經十分不滿,如果這一次再……

    她不敢想了。身形一晃,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圍牆下。以她現在的本事。榮蟬早已經不是她的對手。雖然小姐是個天才。一開始修煉的時候進境之快遠在她之上。不過小姐分心的事情太多,早已經不是小撒的對手。但是小撒的行為習慣讓她繼續服從小姐,從來不會想著違抗她、背叛她。即便是對小姐的懲罰。也一直忍受著。

    九道黑色的影子一齊扑向具石壘成地圍牆,眼看就要撞得頭破血流,影子卻好像黑水一樣滲進了圍牆之中。很快,圍牆背后九道影子匯聚,一身黑衣的小撒出現在城堡之中。

    她從袖子里取出一張地圖看了看。分辨了一下方向。朝東北方角走去。一陣戰鼓一樣地聲音從那六個洞口中地一個傳了出來,三人心中一緊。葛征看到索爾格維倫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警惕的盯著那洞口,慢慢走了過去。

    “你干什麼?”葛征叫了一聲,索爾格維倫充耳不聞,兩眼緊緊盯著那個洞口還在往那邊走。“咚咚、咚咚……”強勁的鼓聲慢慢衰落下去,聲音漸漸低沒、最終消失。索爾格維倫正好走到了洞口,葛征一把拉住他:“你這是怎麼了?”

    索爾格維倫突然驚醒,剎那之間大汗淋淋:“是龍魂鼓地聲音!”他的聲音咬牙切齒,面上也有些猙獰,似乎和這龍魂鼓有著不解的怨仇。一旁的阿穆尼亞不禁問道:“龍魂鼓到底是什麼東西?”

    索爾格維倫兩眼之中充滿了血絲,眼球外突,直勾勾的瞪著那洞口沒有回答他。葛征嘆了口氣,替他說道:“龍魂鼓是一種被龍族視為禁忌地精神系魔法物品,其中囚禁著一頭巨龍魂魄,每次敲響對周圍地巨龍有著不可抗拒的精神控制作用!”

    這種魔法物品是對龍族尊嚴最**裸地挑釁了,所以每一頭巨龍遇到龍魂鼓,都會怒發沖冠。索爾格維倫自然也不例外。

    葛征緊緊拉住索爾格維倫:“你不適合呆在這里了,你先出去吧,有我和阿穆尼亞就足夠了,我保証幫你把龍魂鼓取出來!”索爾格維倫少有的一把掙開他的手,嘴唇輕輕顫抖:“不,我一定要進去!”

    “可是一旦龍魂鼓敲響,你的精神就會被控制,你怎麼控制你自己?”葛征問道。索爾格維倫這才突然醒悟過來:糟糕,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他抬頭一看葛征,后者兩眼之中除了關切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神情,索爾格維倫一愣,心中暗道:難道說他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這一下子智慧巨龍也糊涂了,既然他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肯定對我的目的也一清二楚了,可是他把我留在身邊,卻又不滿足我的要求這是為了什麼?

    心亂如麻的索爾格維倫想當然的認為:這是葛征在考驗他。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他發現葛征並非那種只為了個人利益而不顧一切的人。那頭神聖巨龍是他的召喚獸,他必定也希望為自己的召喚獸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他當然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的就把自己的召喚獸交給了一頭不明底細的巨龍。

    愛情中的男人是盲目的,愛情中的雄龍也一樣。

    索爾格維倫急于向葛征証明自己,他對葛征一笑:“你放心好了,剛才的情景決不會再出現了!”

    葛征眉頭一皺:“真的?”“我、保証!”

    阿穆尼亞看看葛征,后者沖他點了點頭,阿穆尼亞舉著永恆割裂走進了洞口。眼前突然一黑,那洞口就好像有一層黑幕,將背后的藍色光芒擋住,突然從光明的地方進入黑暗,阿穆尼亞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如果不是手中永恆割裂上的紅光,那一道黑影射過來的時候,他絕對發現不了。

    橫劍一擋,“咝”的一聲一截東西掉在了地上。啪嗒!緊接著一陣悉悉聲,阿穆尼亞再看過去,地上一條蛇一樣的東西飛快的躥走。

    “怎麼回事?”葛征點燃了魔法火把,光芒驅散了黑暗,一片古怪的聲音,不知道多少東西,隨著黑暗一齊退了下去。

    索爾格維倫擋在兩人面前:“小心!”他的雙手指上突然出現了一層厚厚的龍鱗迎面一道巨大的黑影扑了過來,索爾格維倫雙爪一扣,龍爪如刀,輕松的破開了黑影的防御,狠狠的刺了進去。

    “吼!”龍魂鼓的出現,讓索爾格維倫心中大憤,一聲龍吼之下,雙爪猛一用力,“嗤”的一聲硬生生地將那黑影車成了兩半。嘩啦一聲一片腥臭的液體噴出來,灑了索爾格維倫一頭一臉。黑影猛地縮了回去,而索爾格維倫手中的那一段,還在不住地蠕動著。

    葛征和阿穆尼亞這才看清楚了,索爾格維倫手中,是一截極其粗大的觸手,好像章魚一樣。

    那東西還在不住蠕動,索爾格維倫大怒,喉嚨間一團火紅,用人的身體發動了龍息,一口龍息噴上去,立刻將那半截章魚觸手燒成了灰燼!

    “是巨型章魚?”葛征吃驚問道。阿穆尼亞搖頭道:“恐怕是暗地岩魔。”“暗地岩魔?那是什麼東西……”不用阿穆尼亞回答,因為葛征自己找到了答案。

    周圍的石壁竟然一起開始蠕動起來,葛征的臉色一變:“千萬不要告訴我,我們就在這東西的肚子里?”阿穆尼亞很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嘭!”索爾格維倫又是一口龍息噴出去,在那蠕動的石壁上狠狠地咂出了一個深洞。暗地岩魔大約是疼得厲害了,猛地一抖,三人腳下突然一股力量涌來,全部被掀了出去。

    “哎喲……”阿穆尼亞一屁股坐在地上,三人又回到了那巨大的藍光礦坑之中。在他們的面前,那六個洞口一起開始蠕動起來,葛征變色道:“那都是它的嘴?”阿穆尼亞苦笑道:“暗地岩魔可是地下體積最龐大的生物了……”

    “乖乖……”葛征倒吸一口涼,索爾格維倫卻冷冷的看著那不斷蠕動的龐然大物:“他的身體太大,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只能依靠嘴巴里的觸須,沒什麼可怕的!”他龍化的現象越來越嚴重,雙臂,脖子,都已經蓋滿了龍鱗。之前因為擔心被葛征識破,他一直不敢顯露這種半人半龍的戰斗形態。

    “把你的劍借給我用用。”索爾格維倫眼睛盯著那巨怪,手卻伸向了阿穆尼亞。阿穆尼亞現在也知道面前站著的一頭巨龍,很聽話的八永恆割裂遞給他。光劍還沒有交到他的手中,索爾格維倫已經一把搶了過去,就砸阿穆尼亞一愣的時候,几十條粗大的觸須突然從阿穆尼亞身邊的一長嘴里彈了出來,鬼影一樣襲向阿穆尼亞。

    索爾格維倫掄劍一斬,硬生生地將那些觸須全部斬斷。那些觸須並沒有死,一落到地上,立刻像蛇一樣悉悉的爬向巨怪的嘴巴。索爾格維倫卻不給它們機會,一口龍息將它們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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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六章 暗地岩魔

    手中握著光劍,身上披著龍鱗,索爾格維倫就好像一個來自未來的機械戰士,昂然而立在暗地岩魔的面前。

    阿穆尼亞大怒:“你真以為我是軟柿子!哈----呀!”他雙臂在胸口前交錯一震,胸口內立刻爆發出一片燦爛的銀色斗氣,一股銀浪自頭頂卷出,背后十二柄長劍一起射了出去,嗤嗤嗤……整齊的在暗夜岩魔的一張巨口旁邊圍成了一圈。銀色的斗氣加持旋轉之力,硬生生地鑽進了去好幾米,濃稠腥臭的液體噴涌而出,疼得那暗地岩魔一陣亂顫。

    “哈哈哈……”阿穆尼亞一陣大笑,雙手叉腰得意之極。“小心!”葛征大喊一聲,阿穆尼亞突然覺得腳下一動,剎那間几百根巨大的觸須從他的腳邊竄了出來,將猝不及防的阿穆尼亞捆了起來,一起拉往地面下。

    如果被它拉下去了,就算阿穆尼亞是堂堂十二級上位戰將,也小命難保。阿穆尼亞大吼一聲,斗氣狂噴,一它好像一顆滿身是刺的圓球,卡在了坑洞口上。斗氣不斷的對那些觸須造成傷害,可是暗地岩魔似乎是恨極了他,就是不肯松開,一個觸須斷了,還有另外的十几根觸須從地下涌出來。

    索爾格維倫也被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觸須糾纏住了,他雖然全力施展,但是畢竟還是人的身體,不能完全發揮龍的力量。他想現出巨龍本體,這里的空間又不足夠。

    救災阿穆尼亞絕望的時候,一道綠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在那鋪滿了穹頂的藍光之中顯得格外醒目!

    “咝咝咝……”那綠金色地光芒風力竟然絲毫不遜于永恆割裂,所有的觸須一碰就斷。而且與永恆割裂不同,綠金色的光芒對那些觸須更具傷害力。被永恆割裂斬斷地觸須掉在地上還是活蹦亂跳的,而被綠金色的光芒割斷的觸須。掉落在地上斷口處還發出一陣“嗤嗤”聲,翻滾一陣子也沒能夠恢復。

    煉金飛劍一出,滿地都是段落地觸須。它們沒有能力再爬回去了。

    葛征心中暗道:看來飛劍上的靈氣對地下生物有抑制作用。

    他雙手舞動,煉金飛劍漫天飛舞。綠色金光穿插繞轉,片刻之間阿穆尼亞就被解救出來。煉金飛劍對暗地岩魔的傷害極大,迫使它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觸須,暫時放過了阿穆尼亞。

    “呼呼呼……”粗大的觸須縮回了地面,只留下了一個個黑洞。阿穆尼亞身上的刀全都沒了,他懊惱道:“看來就算是帶上几十間兵器,也不保險哪!”

    葛征身上也沒有多余的兵器了,他看了看還在和無數觸須苦戰的德索爾格維倫,大聲道:“快點解決了!”

    那些觸須從四面八方竄來。有粗有細,漫天舞動跳彈,好像一片黑網一樣將索爾格維倫包在其中。索爾格維倫與它們糾纏了這麼長時間,也十分惱怒,突然停下來一動不動,那些觸須也有些發愣,怎麼對手束手就擒了?還沒等暗地岩魔反應過來。索爾格維倫突然現出巨龍本體,身體以一種極其委屈的狀態蹲伏在地上。翅膀收在背后,身體內突然一團紅光亮起!

    “轟”光芒耀眼,周圍地觸須一瞬間全部被燒成了灰炙!

    光芒之后,索爾格維倫又恢復了他人形的狀態,手上一拋。永恆割裂回到了阿穆尼亞的手中:“跟我來!”他扒開了地上的一塊大石。下面是一支最粗大的觸須伸出來的地洞。他要沿著這個洞追蹤下去。

    葛征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跟未來吧。”

    索爾格維倫一愣。只見葛征面前“呼呼”一陣火聲,一具一人高的火焰十字架出現在眼前。絲絲火焰飄動,看不見地魔法語言加密隱藏其中。

    阿穆尼亞還是第一次看到葛征的煉金攻擊,有些驚訝道:“這火焰怎麼沒有一點溫度呢……”雖然沒有一點溫度,但是它地威力卻讓阿穆尼亞大吃一驚。火焰十字貼上了那正在蠕動的石壁,就那樣輕而易舉的陷了進去。

    “嗤……”一陣腳臭的味道傳來,阿穆尼亞立刻捂起了鼻子。

    火焰十字架靠出來一個洞,可是暗地岩魔的身體龐大無比,周圍地肉立刻蠕動過來堵住這個洞。十字神罰立刻又將那些肉煉化了……

    葛征笑呵呵地看著眼前不斷升騰而起的白煙,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一次不同尋常地探險?”索爾格維倫想到了那頭蟒鱷,心中明白葛征的意思了。就在這個時候,“咚咚、咚咚……”有節奏的鼓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索爾格維倫眼中立刻浮起了一片血色!

    他伸出自己的食指,手指已經變成了龍爪,鋒利的龍爪對准了自己的眉心,輕輕一刺,一滴血珠滾落下來。索爾格維倫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連手都抬不起來了。很快他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住的縮著,好像體內有個黑洞,在不斷的向內吸。

    “啊……”智慧巨龍一聲慘叫,四肢猛振,一團火光從喉嚨中升起來,筆直而上,在他的眉心出凝成了一個火焰的圖案,固化不動。

    短短的一瞬間,索爾格維倫已經出了一身大汗,他喘息几口,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好了!”

    龍魂鼓鼓聲依舊,卻對索爾格維倫再也沒有影響。智慧巨龍冷哼了一聲:“龍族的尊嚴不容冒犯,又豈會受制于龍魂鼓,破解的方法早已經被龍族找到,只不過過程太痛苦罷了。”

    十字神罰的火焰一絲絲的從暗地岩魔的身體中透出來,葛征雙手一推,魔法力驟然加大,十字神罰呼的一聲漲大到兩人高低!暗地岩魔身上的傷口突然加大,周圍的肉已經不補上這個傷口了,葛征一只手里攥著一塊上品魔晶石,一只手握著煉金飛劍:“我總是有些經驗的,還是跟我來吧。”他第一個踏進了那個傷口。

    上一次在蟒鱷體內的經歷,葛征記憶猶新。那一身的惡臭味洗了好几次澡才洗掉。他嘴里嘀咕著:“這可絕對不會是一次美妙的經歷……”

    葛征第一個,索爾格維倫第二,手持永恆割裂的阿穆尼亞想了想,硬著頭皮鑽了進去:“***,不就是一身腥臭嗎,有啥好怕的!”他卻忘記了,說不定會被憋死在里面。

    暗地岩魔這種魔獸沒有辦法來划分等級,或者說它甚至不能算是一種魔獸,因為這就是一堆肉山,身體內卻沒有魔核。

    十字神罰一路推進,就如同當初在蟒鱷身體內一樣。破開一條血肉通道,雖然周圍的腥臭體液都已經被烤干了,但是周圍的肉山,以極大的壓力一起擠了過來。葛征無疑是最輕松的,因為他跟在十字神罰后面,恰好有一個緩沖的空間。索爾格維倫惱怒的推開一層層堆過來的肉,心中把著頭該死的暗地岩魔詛咒了無數遍。

    最慘的當然是殿后的阿穆尼亞。他一只手里還拿著永恆割裂,只能用一只手來推開肉山。一旦惱火了,手中永恆割裂瘋魔亂舞,切開了一道道傷口,腥臭的血液立刻把他淹沒了。可憐的阿穆尼亞趕緊往前爬,免得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被敵人血液淹死的十二級戰將!

    索爾格維倫突然一把拉住了前面的葛征,朝一個方向指了指。葛征知道他對龍魂鼓必定有一種奇妙的感應,因此點了點頭,十字神罰改變了推進的方向,好像一台鑽探機一樣朝索爾格維倫指的那個方向鑽了過去。

    葛征承認自己有些后悔,實在不該自告奮勇帶領大家鑽進了這怪物的身體內。他沒想到在暗地岩魔的傷口中行走,和蟒鱷有巨大的區別。

    首先蟒鱷的肌肉結實好像鋼鐵,踩在腳下硬邦邦的,在他的傷口內爬行,就好像鑽山洞一樣。

    可是這暗地岩魔東西,自打生下來估計就沒用動過,身上的肉松弛的好像氣球。葛征就好像在游樂場的氣球池中玩耍的孩子,根本找不到著力點。這樣的環境,玩一玩還很開心,如果讓你在這樣的環境里趕路,那就真是太痛苦了。

    說到了趕路,之所以這麼痛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怪物實在是太大了。在蟒鱷的身體內爬行几百米就能鑽出去了,可是在它的身體內,三人吃力的爬了不知道几千米希望還遙遙無期!

    葛征不是**者,不明白自己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次大錯特錯。

    “噗”在歷經了長時間的肉山跋涉之后,前面開路的十字神罰脫落下去,葛征大喜:“終于出去了!”現在能不能殺死這頭超級怪物葛征已經不考慮了,先讓我們出去吧。

    他第一個爬了出去,后面的索爾格維倫清楚地聽到了咕咚一聲。智慧巨龍眼珠一轉,停了下來,他推開了臉龐的一團肉,朝外面喊道:“怎麼樣?”葛征興奮的聲音傳來:“很好,這里很好。”

 后面的阿穆尼亞看到了希望,鼓起身上所剩不多的稀薄斗氣追了上來:“快走吧。”兩人一起爬了出去。翻過那個出口,一起跌落下去。

    “咕咚、咕咚……”

    索爾格維倫從一堆粘稠的液體之中浮了上來,不由得一陣惡心:“天哪,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們真的出來了嗎?”他一扭頭就看到葛征頭頂上懸著十字神罰,火光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

    阿穆尼亞畢竟作人的經驗比索爾格維倫豐富一些,顯然更了解人性:“你是故意的!”葛征哈哈大笑起來。

    索爾格維倫一陣作嘔的樣子,指了指兩人的背后。兩人在粘液質中轉過身去,只見身后几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洞口,洞口不住蠕動,一團團的黑褐色的粘液從洞口涌進來。

    阿穆尼亞嘆了口氣:“我們不是出去了,我們是真正進來了。這里應該是暗地岩魔的肚子里,如果我們還算幸運,那麼我們在它的胃里;如果幸運女神不再眷顧我們,那麼我們在它的……”

    “不要說出來!”索爾格維倫大喊一聲:“不要說出來!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祕密,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我和你們兩個沒完!”

    阿穆尼亞和葛征也覺得一陣陣的惡心,好在這里和剛才相比,空間大得多了,葛征一個風系魔法飛了起來,索爾格維倫自然不在話下。唯有阿穆尼亞,剛才那一番辛苦的“跋涉”,已經把斗氣耗的干淨,只有可憐兮兮的看著葛征,葛征隨手一招,一團風卷將他從不知是胃液還是糞便的粘液之中拯救出來。

    三人飛到了那個洞口附近,此時鼻子里已經聞不出什麼味道了。只是看到那年也覺得惡心罷了。葛征問索爾格維倫:“感覺則麼樣?”智慧巨龍強忍著惡心感,感受著那股力量,慢慢的伸出手往頭頂上指了一下。葛征手指一揮,十字神罰火焰大漲。呼的一聲破開了一道傷口。頭頂腳下猛地震動一下。顯然這一下暗地岩魔受創不輕。

    “嘩啦……”十字神罰一陣攪動,也不知道穿破了什麼組織。一片血膿撒了下來,三人連忙閃開,索爾格維倫眼睛一睜,手爪一探。

    “嗤!”一陣白煙冒起,索爾格維倫一聲慘叫:“啊!葛、快接住它,我不能碰它……”他猛地一用力,受傷的手爪將一件東西拋了過來。葛征不聲不響,綠金色地光芒平行射出。一件就要斬了這邪物。

    索爾格維倫大叫:“不要!它里面還封印著一頭龍的靈魂……”葛征臨時撤回了煉金飛劍,那東西已經飛到了胸口上。一雙紅綠色的眼睛一眨一眨,葛征背后一陣雞皮疙瘩:竟然是一只蛤蟆模樣的生物!

    他連忙一閃,那東西噗地一聲掉進了下面地粘液之中。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葛征大驚問道。他雖然從書上知道有龍魂鼓這種東西,卻從來沒有見過。索爾格維倫淡淡道:“就是那樣的,將一頭驕傲地巨龍的靈魂。封印在那樣一只丑惡的生物的身體內。你們根本無法想象對于被封印的巨龍來說,是一種多麼巨大的屈辱!”

    他的語氣雖然淡。但是給葛征的震撼卻抬舉大了。是呀,一頭高高在上地生物,藐視天下一切的生物,卻被封印在這樣一只丑陋地蛤蟆身體內,這種精神上的屈辱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只蛤蟆落進了粘液之中,后腿一蹬,前腿一扒,竟然游的暢快!它鼓起了肚皮:“咚咚、咚咚……”原來龍魂鼓的聲音,就是這邪物的叫聲。它沖著索爾格維倫一陣大叫,可惜索爾格維倫忍受了巨大地痛苦,已經免疫了它地精神控制。邪物看到索爾格維倫竟然不為所動更加賣力的叫了起來,智慧巨龍猛地一聲大吼,龍吼聲震的下面的粘液一陣波動,那邪物被波動一震,身體在粘液之中連續翻了几個跟頭,眼中的紅綠色光芒減弱不少,神情立刻萎頓了下去。

    葛征忍著惡心,下去一把捉住那東西,飛快地丟盡了一個儲物空間。阿穆尼亞一愣:“他不會被憋死吧?”葛征搖了搖頭:“它已經是魔煉生物了,不是普通的蛤蟆。”

    十字神罰還在頭頂上盤旋著,在一個有一個不知名的內臟中不斷煉化著血肉。身在其中,葛征三人清楚地看到了暗地岩魔不住顫抖,越來越劇烈,只可惜它龐大的身體讓它除了顫抖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十字神罰大展神威,在暗地岩魔的身體內縱橫往返肆意馳騁,四周的肉牆蠕動越來越劇烈,索爾格維倫突然說道:“不好,小心!”

    “噗噗噗……”無數觸須從肉牆之中射了出來,凶狠無比的卷向了三人。阿穆尼亞大叫一聲將永恆割裂揮舞得密不透風,但也只能保護住自己而已。索爾格維倫上了一只龍爪,行動起來很不方便。葛征的情況是最好的,矩陣移盾的防御全面展開,不管那些觸須是從哪個方向上攻過來,都被矩陣移盾死死擋住。而他的煉金飛劍則威風八面,對那些觸須造成的傷害遠在永恆割裂之上。

    十字神罰也沒有放松,還在頭頂上狠命的傷害著暗夜岩魔的內臟。

    葛征知道暗夜岩魔不計代價,自殘也要殺死他們,顯然是因為十字神罰已經危及到它的生命了。他大聲對索爾格維倫和阿穆尼亞喊道:“堅持一會兒,它應該很快就撐不住了!”聽到葛征的話,阿穆尼亞精神大振,手上的永恆割裂也快了几分,奮力抵擋著漫天亂竄的觸須。索爾格維倫雖然很努力,但是現在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勉強自保。

    葛征實在小看這樣一頭龐然大物的生命力之頑強,足足過了快一個小時,十字神罰已經將他們頭頂上的肉牆削薄了七八米,可是那些觸須依舊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涌來,一點也沒有生命力枯竭的跡象。

    阿穆尼亞第一個支撐不住了:“葛,還要堅持多久啊……”葛征怎麼知道?他再看看索爾格維倫,那小子一只手收在自己懷里,臉色越來越難看。

    葛征不由得頭疼,看來再不想辦法,這兩個家伙就堅持不住了。他心里有些奇怪:索爾格維倫可是巨龍,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只有這一點戰斗力吧,難道說他在這怪物的體內受到了什麼限制,不能現出自己的本體?

    煉金飛劍輕松的斬斷了几十根觸須,豐沛的靈氣侵蝕,那些觸須掉進粘液之中,掙扎了几下也沒能再爬起來。他靈機一動:既然靈氣對地下生物有很強的傷害,那麼自己在它體內施展葛門靈陣,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他立刻動手就做,葛門靈陣還能記起來不少,他一面布置著一面在空中飄行,煉金飛劍抽空又斬落了几十根觸須。

    一座“麒靈火行陣”正要完成,突然從一旁傳來一聲驚叫,阿穆尼亞終于堅持不住了,一條觸須將他攔腰卷起來,他的劍法一亂,几十根觸須立刻鑽了進去,眼看阿穆尼亞就要被那些觸須扯裂。

    葛征正要使飛劍過去救他,突然又是一聲怒吼!

    “吼----”一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一頭巨龍猛的張開了翅膀,龍威遍地,索爾格維倫連聲怒吼,龍息無差別噴射,四周一片火海……

    “嘶啦”索爾格維倫龐大的身軀在這樣的空間里根本沒辦法施展,他猛地朝上一頂,背上那一排從頭頂到尾巴尖的銳利骨刺立刻撕開了頭頂的肉牆,智慧巨龍猛一發力,后爪一蹬,硬生生地從暗地岩魔的身體中闖了出來!

    “呼啦啦……”腥臭的鮮血噴撒漫天,巨型肉山的背上出現一道巨大的裂口。

    索爾格維倫拍打著自己的翅膀,在這樣的形態下,他就算是柔聲說話,聲音也能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更別說他現在本來就有些窩火。

    “快點出來!”葛征拉著受傷的阿穆尼亞輕輕松松從那一道巨大的傷口中鑽了出來。索爾格維倫身上騰起了一片火焰,將那些什麼碎肉腥血粘液全部燒干,很快智慧巨龍身上又是光溜溜的一片了。

    “記住,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祕密,不管你們誰穿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索爾格維倫很不想現出自己的本體,那里也不知道是暗地岩魔的胃還是大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堂堂巨龍,化成人形一不小心掉進去了還有情可原,要是連本體都曾經浸泡在那樣惡心的液體之中,索爾格維倫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龍,都抬不起頭來了。

    葛征神色古怪的看著凶神惡煞的索爾格維倫,手指上兩點靈光:“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的陣法已經布好了,你稍等一下,我的陣法就能發動,估計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呼……”索爾格維倫的眼睛和鼻孔中,一起噴出火焰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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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6:15:41
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七章 暗黑追蹤

    頭頂上的岩石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暗夜岩魔龐大的身軀讓人震驚,難以想象一個生物竟然可以長到這麼巨大的體積。就算是索爾格維倫,從它的身體內出來,和它再一比較也像是麻雀落在河馬的身體上。

    暗夜岩魔並沒有死去,它的身體構造和普通生物不同,它的體積越來越大,內臟也越來越多。一套內臟負責一片身體,葛征他們破壞的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套罷了。

    不過,無論多麼巨大的身體,它的大腦只有一個。

    想要在暗夜岩魔這樣龐大的身軀之中找到它的大腦談何容易,可使金屬礦洞中寄居著這麼一頭什麼都吃得巨怪根本無法開采,葛征是不會放過它的。

    索爾格維倫已經恢復了人身:“你有什麼好辦法?”葛征當然有辦法了。上一次毒死梅杰夫四世的毒藥沒有用光,這毒藥的毒性原本十分劇烈,一旦遇到鮮血立刻就會生成新的毒藥,也就是說是一種會引起體內連鎖反應的毒藥,不論多大的身體,遇到這樣的毒藥,一丁點也足以致命!

    為了讓皇帝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注意到自己,葛征特意在其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的成分,中和了這種毒藥霸道的毒性。

    不過這種毒藥的原型標本葛征還有呢。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只試管,里面還有小半管的紫黑色液體,他微微一笑:怎麼可能沒辦法。要是沒辦法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我是葛門地傳人了……

    “這就是你的辦法?”在索爾格維倫看來,毒死暗夜岩魔無疑是最愚蠢地選擇。因為體型越大抗毒性必定越強,而且暗夜岩魔有几十套內臟系統。更能化解毒素。

    不過,葛征的毒藥與眾不同,卻是他所不知道地了。

    葛征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少,手指輕輕一送,毒藥跌進了那道巨大的傷口內。葛征拍了拍手:“行了,咱們可以回去等著了。三天以后再來給它收屍。”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比起剛剛進入礦洞處的那個地洞更深更大。暗地岩魔的六只嘴巴堵在洞口上,三人費了番功夫才鑽出去,回到了上面的那個小些的地洞。兩個地洞好像葫蘆一樣。小地在上面大地在下面。連接處被暗地岩魔占領。

    這種巨獸什麼都吃,甚至連岩石都是美味,所以這地動如此之大和它也不無關系。恐怕它唯一不能吃得,就是奉洙礦洞入口的那一面黑色石壁。

    小撒剛剛進入城堡,又有兩個人出現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克洛斯地巫妖之體讓他在黑夜之中目光如炬。看清一切。榮蟬一幅弱不經風的樣子依在他的身上。兩人身體摩擦,克洛斯的喉結不由自主地蠕動一下。

    榮蟬微微一笑。這次克洛斯回來之后,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程度似乎降低了很多,這一路上而來,榮蟬有成功地重新控制住這個男人。

    “你對她還不信任嗎?”克洛斯問道。榮蟬淡淡一笑:“不是不信任,而是失望。”克洛斯不解道:“既然你擔心她完不成這個任務,為什麼還要派她來?”

    “每個人都應該有兩次機會。”榮蟬這句話乍一聽似乎很有人情味,再往深處一想,卻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恐怕對付不了她。”克洛斯有些擔憂,榮蟬忽又一笑:“有你在,想殺死一個人還不簡單。”克洛斯臉上浮出一個自信地笑容:“說得沒錯。”

    小撒並不知道背后有人跟著,克洛斯自有一套追蹤的辦法,能夠不被任何人發覺。她地九個分身輕而易舉的打暈了十五名衛兵,礦洞不設防,朝她敞開了胸懷。

    葛征的直覺還真靈驗,十五名衛兵,的確不是一股保險的力量。

    小撒走進地洞,卻被魔法封印擋住。她明明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封印魔法,可是卻偏偏找不到破解的辦法。她可不是個魔法白痴,單從魔法的角度考量,她的早已不在克洛斯之下。可是她就是找不到那個封印魔法陣究竟在哪里。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她知道只要天色一亮,城堡內的人就會發現外面的衛兵不見了。她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一遍又一遍的尋找,可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小撒有些惱怒了,剎那之間就到黑影魔神一般的漫天飛舞,九道力量集中到一個影子身上,“唰”一道黑影射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那藍色的光幕上。

    “砰!”小撒被震得一陣氣血反應,光幕微微一晃,又恢復了正常。

    她還要動手,卻突然豎起了耳朵。然后,一身黑的女孩好像一直靈巧的兔子一樣消失了。魔法光幕一收,葛征第一個走了出來。六根魔法棱柱已經被震得有些松動,葛征一言不發,身形飄了出去。

    街角處一個影子閃過去,雖然是黑夜,但是葛征還是看清楚了那個背影。他眼珠一轉,充滿了傷情的大聲喊道:“埃米拉!”

    小撒被那一聲呼喊驚得腳下一滑,差點從房子上摔下去。該死的,她心中暗罵,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葛征的聲音就好像帶著魔咒,小撒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他什麼了,上一次任務回去之后,葛征的那一句“你有一張寶石精靈的面孔”,說得十几年多在兜帽下不敢見人的小撒時常偷自臉紅、心跳加速。這一次,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又讓她心神失守。

    其實葛征絕對沒有撕心裂肺,只不過隔得比較遠,聲音被夜風撕扯,額外附加了這種效果。

    “埃米拉,你又要離我而去嗎?”葛征飛快地追了上去,最里面喊著深情的話,心里面算計著這一次可千萬不能再讓你跑掉了。自己的預感果然沒錯,背后卻是有黑手!

    男人多半都是這麼騙女人的。

    小撒很想跑掉的,可是葛征的速度也不滿,在被他這麼一聲大喊,原本在城堡內巡邏的民兵恰好走到了附近,立刻從街道上圍了過來。小撒想從房頂上逃走,卻看到上一次那個讓她頗為忌憚的高手,正一臉不爽的站在一座屋頂上。

    索爾格維倫心中道:快上來、快上來逃走,我正愁找不到出氣筒呢。

    小撒無路可走,只好停下了腳步。葛征的第二聲大喊,顯然具有“報料”的效果,民兵們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原本巡邏了一夜,有些困頓的士兵們,立刻來了精神。

    此時正是凌晨之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時間,小撒全身隱藏在黑暗之中,若不是夜風吹起了她的披風搖擺,那些民兵甚至都看不到那個人影。“埃米拉……”葛征已經到了她的身后,深情地呼喚一聲:“為了我留下來好嗎!上一次你又是不辭而別,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几次夢里醒來就不見了你的芳蹤,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留下來吧,讓我為你建造一座著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堡,我們生兒育女,一起幸福的生活,埃米拉,求求你,留下來吧!”葛征在她身后單膝跪下,雙手伸進了她那又長又闊的黑袖子里面,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握住,不過這一次格外的緊。小撒以為這是葛征心情激動,葛征其實是害怕這丫頭圖示殺手。

    小撒在夜風中站得久了,盡管修為精深,不過畢竟身體單薄,雙手難免有些冰涼。葛征的手一握住,一股溫暖包圍,小撒心中嘆了口氣,有些同情葛征:這個痴情的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

    她本來就沒覺得葛征討厭,那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雙手,這一次小撒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那種溫暖的感覺讓人很窩

    “答應我吧……”葛征又說道。小撒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不答應房頂上那位虎視眈眈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她嘆了口氣,做出一個被感動得語氣:“我答應你。”

    “耶!”周圍掌聲口哨聲歡笑聲一起響了起來,淳朴的民兵們目睹了一場愛情感人劇,都為有情人終成眷屬而覺得歡欣鼓舞。有思想淫蕩者還在回味城主大人剛才的話,為什麼是“夢里醒來就不見了你的芳蹤”?這女孩一定睡在大人身邊哪……

    就這樣,小撒稀里糊涂的在別人的印象中丟了清白。

    葛征在眾人的掌聲和祝福聲中,牽著小撒的手站了起來---可不能放松警惕啊。

    兩人在聞訊趕來的城主衛隊的護送下返回了葛征的住處。阿穆尼亞建議說道:“大人,城堡還沒有建成,現在住房擁擠,你就和夫人住在一個房間吧……”

    “不要!”他還沒有說完,小撒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打斷了他的話。阿穆尼亞一愣,看了看葛征,葛征也是一臉苦相:“行了,沒你們什麼事了,都下去吧。給埃米拉騰一間房子出來。”

 眾人依命退下,唯有索爾格維倫走得有些不情願。葛征關好了門,調暗了室內的魔法燈光,雖然桌椅粗陋,但是在幽藍的魔法燈光下,獨室孤男女,想不曖昧都不行。

    “你、你想做什麼?”小撒心里一陣緊張,雙手捏的緊了,隱藏早袖子中的指尖上,閃爍著一片寒光。

    葛征並非色膽包天、整日做著牡丹花下死得風流夢的色鬼,這美人的確漂亮,不過玫瑰多刺,他絕對不想和她之間“發生點什麼”。

    “別緊張,埃米拉,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現在是半夜,你只能在這里將就一下了,你睡床,我睡地上。”他從櫃子里拿出被褥打了個地鋪,很放心的被自己的后背亮給了小撒。

    小撒看著他毫無防備鋪床的樣子,几次想要出手卻都忍住了。他是因為把床讓給了自己才去打地鋪的,這個時候出手殺他,心中實在不忍。

    她之前所殺的那些人,從來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她也從來沒有完成過去殺一個心中對她有著深深愛意的人。她很猶豫,搖擺不定的時候,葛征已經鋪好了被褥,轉過身來道:“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葛征自己合衣鑽進被窩里就要睡了。

    小撒應該慶幸她沒有動手,葛征背對著她的時候,其實全身都在戒備著。這只是葛征試探她的一步棋。小撒舉棋不定,葛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自己賭對了,這個女殺手其實心中還是有一點良知的。

    看著還是沒有防備躺在地上的葛征,小撒又找到了機會。她慢慢的走過去,手腳很輕,她的力量收束著身上的衣服,走動中衣服不會擺動發出聲音。

    她在葛征身邊蹲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葛征突然睜開了眼睛!

    小撒心中大驚,被發現了!她猛地想起來,上一次在羅林格爾城,自己曾經以心自己被發現了。這一次。那個高手對自己很有敵意。難道說這個煉金朮師雖然沒有對自己起疑,可是他的部下卻不相信自己?

    小撒地背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這房子看上去不設防。恐怕情況並非如此,說不定這就是個陷阱,只要自己一動手,立刻就會有一大群衛兵沖進來!

    葛征的眼睛中只有濃濃的愛意,看不到一點防備。他溫情脈脈道:“你能回來,我很高興。謝謝你。”

    小撒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干,嘴巴張了張,又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對情人用情之深。讓小撒心中震撼。看慣了小姐地虛情假意,她尤其覺得這種至情至愛實在難得。兜帽下。小撒勉強一笑:“沒什麼,快點睡吧……”

    她返身回到床上,想了想,反正自己地容貌她也看過了,美也罷丑也罷。不是什麼祕密了。就把披風和兜帽摘了下來。

    掀開被子躺進去,被子上有些特殊的味道。她不由得聞了聞。和自己地被子上的味道明顯不同,濃郁厚重,她的臉突然紅了,這就是男人的味道……

    心亂如麻的小撒並沒有注意到,葛征側躺在地上,靜靜的看著她:這女孩天生麗質,卻為什麼總喜歡擋其自己的臉?如果是別的女孩擁有這樣一幅讓人嫉妒地美貌,巴不得每天炫耀几百遍,可是她……那黑色的披風和兜帽,就是她深深地自卑,將她包裹個嚴實。

    厚厚的棉布窗簾外,對面遠處的屋脊上站著兩個人。克洛斯筆直的站著好像標槍,一言不發。榮蟬淡淡的看著那個窗口,被窗簾擋住地窗口。她冷笑一聲:“我就奇怪,她從來沒有失手過。原來是春心動了……”

    “你打算怎麼辦?”克洛斯不帶感情問道。榮蟬好像並沒有多想說道:“我現在能依靠地只有你了,一定要幫我除掉她,她知道我們太多的祕密了……”克洛斯心頭微微一顫,看了他一眼,正好迎上榮蟬那璨星般地雙眸,克洛斯心中一蕩:“放心,一切有我。”

    屋內,葛征還在看著小撒,看著看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掀開被子,葛征走向了床。小撒一直到他站在床邊才反應過來,心中立刻大為緊張:他想干什麼?!

    葛征伸出手,目標是小撒的頭發。小撒的身體猛地一緊,惱怒不已:要是他敢輕薄,這次拼了身份敗露,也絕不放過他!

    “呃……”葛征的手伸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后面?”小撒一愣:“干什麼?”“你身上可能有一些禁制,我要求証之后,才能判斷。只讓我看一下脖子后面就可以了。”

    小撒發現自己誤會了他,心中略微有些歉意,做起來轉過頭去,自己撩起了長發。

    長時間包裹在黑色套子下的肌膚蒼白,在淡藍色的魔法燈光下,象大理石一樣散發出聖潔的白光。黑色的秀絲撩起,大理石雕塑上面,印著一個淡黑色的米粒大小的印記。

    葛征本來是不懂這些暗黑煉金朮的門道的,但是有好人克洛斯的幫忙,得到了他的筆記之后,葛征對暗黑煉金朮也有了很深的了解。盯著小撒看了一陣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小撒的瞳孔旁邊有些淡黃色的沉澱,很淡很稀少,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你脖子后面有個想鼻子一樣的印記,這是暗黑煉金朮中的暗黑追蹤的標記,只要這個鼻子在你身上,你永遠也別想逃脫對方的追蹤。”葛征說道。提到暗黑煉金朮,他就想到了好人克洛斯,葛征心里沒由來的一樂,這家伙不會再復活一次,然后再巴巴趕來給自己送一次禮吧?

    他還真沒猜錯,好人克洛斯就在窗外。

    小撒根本不用打開窗戶去看就知道克洛斯一定就在附近。葛征說出這話的時候,小撒后腦勺對著他,他並沒有發現女孩臉上顏色慘變,被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拋棄被判,其痛苦可想而知!

    葛征沒有多想,他以為小撒不過是個普通的殺手,殺手身上有這些“痕跡”再平常不過。只不過小撒身上這個痕跡高級許多,暗黑煉金朮中的暗黑追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施展的。

    “我幫你破掉它……”

    “不!”葛征已經准備動手了,小撒遲遲反應,十分堅定固執的回絕了。葛征一呆,只見小撒望著窗戶,眼神堅定的有些死硬!他立刻就起了疑心,恐怕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說不定這個女殺手背后還有更多的祕密呢。

    這一折騰,天已經亮了,晨光從厚厚的窗簾和牆壁之間的縫隙里透了進來,好像在牆上掛了一個巨大的光輝相框。

    天一亮,臉色就不太好。陰沉沉的就好像小撒現在的心情。憋到了半晌午的時候終于還是沒有憋住,稀稀拉拉的開始下起雨來。這一下,便有些收不住了,天哭到了夜晚。

    小撒這一整天都悶坐在房間里,渾然忘記了這里本來是葛征的房間。三餐飯、茶點,都只勉強用了一點,葛征與她說話,小撒心中劇痛,卻也要勉強笑臉應對,心中實在痛苦。天色一暗,她便早早的推說困了把自己關在了屋子里。

    窗簾外面就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小撒心里很清楚,卻不願意去把那雙眼睛找出來。她掀起被子,蒙上自己的頭大哭起來。

    葛征的房間被人霸占了,他只能又換了一個房間。幸好一切重要的東西他都是隨身攜帶的,那個房間里只是一些日用品。換個房間也無所謂。

    索爾格維倫坐在葛征的房間里:“你准備怎麼處置她?”葛征凝眉思索一陣:“這個殺手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從那一次的冠軍之夜開始,我就隱約覺得有一股勢力一直在暗中對我們不利。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揪出來!”

    索爾格維倫一撇嘴,巨龍的思維和人類不一樣,就算是智慧巨龍,有時候也不能免俗。在巨龍的思維之中,最鮮明的特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然巨龍們不是這樣總結的,意思還是一個意思。

    葛征並不盲目的崇拜力量,這一點上他和龍族是有分歧的。在他看來,很多時候智謀能完成力量所不能完成的任務。就好比上一次干掉老皇帝,葛征可以一飛劍殺了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他,葛征當然選擇后者了。

    雖然小撒拒絕葛征的好意,不過葛征卻打算悄悄為小撒化去這個暗黑追蹤。如果這個“痕跡”一直在小撒身上,恐怕小撒不死,她背后的那些人就不會露面。破去了這個暗黑追蹤朮,葛征很想看看他們會是什麼反應。這招叫做敲桶驚鼠。

    暗黑追蹤是一種痕跡嗅探的魔法,“痕跡”和嗅探魔器之間有一種神祕的聯系,只要將痕跡種在目標的身上,就能夠通過這種聯系,依靠嗅探魔器找到目標。

    這種聯系不像是同頻共振魔法,它是一種單向的、單一的聯系。葛征要做的,就是切斷這種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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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八章 再而三

    按照克洛斯的理論,要切斷這種聯系十分困難。首先要找到這種聯系的“波線”,必須用十几種原料制成一種“嗅粉”,然后將目標人物領導一個空房間內,用風系魔法將大量的嗅粉彌漫整個房間,通過放置在獲悉魔晶石后面的魔法等照出一片紅光,嗅粉就會在紅光下反射出銀色的光芒,那就是波線。

    找到了波線,還要制作十几枚像栗子大小的“波彈”,在波線周圍爆炸,產生一連串的空氣波爆,才能弄斷了這根波線。

    在這個過程之中,不但所需的魔法材料十分昂貴,而且操作上十分復雜,目標人物在嗅粉之中無法呼吸極為痛苦。

    葛征始終認為克洛斯是個好人,因為他不但不停的給自己“送禮”,還拼命的給煉金朮材料店送金幣----那些材料可都不便宜啊!

    葛征很納悶了,這個克洛斯怎麼一直都是一根筋呢?破除暗黑追蹤,其實未必一定要切斷聯系啊。破除的目的不過是讓幕后黑手找不到小撒,那麼如果增加几道聯系,不也一樣可以達到這個目標地?

    葛征的方法很簡單,他仿造了几個“痕跡”,采用就是小撒身體內的藍本,他今天查看小撒脖子后面的痕跡的時候,已經將藍本的指數記在心里了。

    仿制並不容易,不過對于葛征來說不算什麼,這樣的成本也低得多,不過几十枚金幣就搞定了。葛征把索爾格維倫、阿穆尼亞、衛兵隊長、老鎮長全部叫來,每人身上貼上了這麼一個痕跡,然后大家各自回去,願意干嘛干嘛去。主人以前是老實巴交的光棍漢尤因,不過現在被鳩占鵲巢,尤因空洞的瞳孔仰望著天頂,他已經是一句沒有體溫的屍體了。光棍漢的房子里出現絕世美女。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上了年紀的人都這麼說,可是尤因似乎忘記了。

    這房子距離葛征的住處不遠,從窗戶上往上看,恰好能看到小撒地窗口。窈窕的榮蟬站在窗戶后面,尤因的屍體恰好倒在她的腳邊。如果老光棍還活著,一定能看見他生前夢寐以求的裙底風光。

    克洛斯坐在桌子旁邊,這屋子里地東西雖然簡陋但都很結實,他正在用一個研缽搗一些粉末,用力很大,敲得桌子咚咚直響。

    折騰了一陣子,他將毒藥配好了,舉起手中的一只玻璃盒。里面有伯伯的一層粉藍色的粉末:“好了。這種毒藥會導致人精神分裂錯亂,對于她修行的功法。有致命的傷害!”

    榮蟬還是站在窗口朝外看,窗簾是克羅斯的作品,從外面看不到里面。從里面卻能看到外面。

    克洛斯看她沒有回答,問道:“怎麼,你有些不忍心?”榮蟬嘆了口氣:“她畢竟和是我一起長大的,唉……”短短地哀傷之后,榮蟬地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沒什麼好猶豫的。動手吧!”

    克洛斯地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又問了一遍:“再給一次機會吧。”榮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不。每個人。最多有兩次機會!”

    克洛斯點點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榮蟬到底是有些心煩意亂,並沒有聽出來克洛斯語氣中地異樣。

    他將毒藥放在了桌子上,從懷里取出一面鏡子來。他的目光落在鏡子上卻不由得一愣。榮蟬聽到背后好半天沒動靜了,轉過身就看見克洛斯正舉著鏡子發愣。“怎麼了?”她不滿問道。

    克洛斯慢慢的把鏡子轉到了榮蟬的面前,蕭索道:“我們都小看了葛征……”

    克洛斯想起來了,自己的筆記中記錄有暗黑追蹤地研究資料,他看到鏡子上有五個目標地時候就明白葛征是怎麼破掉自己的暗黑追中了。他之所以發愣,是因為他想起來自己找到地破解辦法。和自己的辦法相比,葛征采取的做法無疑更加靈活簡便。

    克洛斯一直以來都以煉金天才自居,兩次敗在葛征手里他都覺得非戰之過,心底並不服氣。可是葛征這一手卻讓他有些失落感,難道自己真的不如那個十級煉金朮師?

    榮蟬自然無法體會克洛斯心情的微妙變化,她惱恨的將鏡子拍在桌子上:“該死的!找不到她,就找不到最好的下毒時機,這里都是他的人,我們不好下手……”

    榮蟬心里鄙視了克洛斯一把,要是海因里希在這里,我還用擔心下毒被抓嗎!

    克洛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自己和葛征孰強孰弱早晚有一天會分個高下,迫在眉睫必須解決的問題,是怎麼處決小撒。

    “我立刻出去,叫那些盜賊們強攻一次,你趁亂找到那個叛徒,決不能讓她看到明天的太陽!”榮蟬道。克洛斯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找那些強盜……”“我蒙上臉,你放心好了!”榮蟬有些惱火,這個時候了他還吃醋。

    “那好吧。”

    榮蟬這樣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會引人注目,為了避免麻煩一般外出她都是坐在馬車里。這一次因為是尾隨小撒而來,沒得車坐,因此准備了一件和小撒一樣的黑披風,長長的兜帽擋住了她的絕世容顏。不過和小撒拿朴素的披風不同,榮蟬的披風上,金線繡邊,華貴美麗。

    一個女人從一個老光棍家里的后院走出來,自然有好事者去稟告了老鎮長。老鎮長想到城主大人最近吩咐要留心一些扎眼的人,心中一動,立刻去報告了葛征。

    索爾格維倫站起來說道:“我去!”阿穆尼亞卻道:“還是我去吧。你留下來看者那女刺客。”索爾格維倫看了看葛征,又坐了回去。

    葛征對阿穆尼亞說道:“小心,你只是去探聽虛實的,不要暴露自己。”阿穆尼亞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

    阿穆尼亞在城堡門口追上了一身黑衣的榮蟬。與此同時,葛征的衛隊也悄悄包圍了那間屋子。

    索爾格維倫和葛征就在石堡的樓上,居高臨下,衛兵們的行動一目了然。索爾格維倫道:“真的不用我幫忙?”葛征搖頭:“你看好她。”他往隔壁指了指,那邊住著“埃米拉”。

    看到下面衛兵們已經將房屋團團包圍,葛征打開了窗戶,站在窗邊對著下面的衛隊長一揮手。衛隊長大喝一聲:“行動!”

    “哐當”一陣亂響,衛兵們從門窗闖了進去,一下子涌進去几十名戰士,將本來就不大的房屋擠得滿當當的。

    “大人,沒有活的,只有一具屍體!”衛兵隊長接到報告,朝上面的葛征搖了搖頭。

    錯落的房屋之間,一個眾人看不見的陰影角落里,一團黑沙慢慢凝聚,伴隨著陰風卷涌,慢慢堆積形成一個人形。黑沙之中,克羅斯的臉露了出來----巫妖總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阿穆尼亞跟在榮蟬身后,即便是在田野間,身為十一級上段戰將的他,也有辦法不被榮蟬發現。

    榮蟬的身手雖然比不上她的美貌,但也不可小覷。出了城堡之后,她現在周圍兜了几個***,確定了沒有人跟蹤之后,調轉方向,一頭扎進了西面的森林之中。

    阿穆尼亞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榮蟬黑色的身影在暮色下的森林中並不容易分辨。阿穆尼亞仔細尋找,不多一會兒他就看到了那個正在灌木之間穿梭的影子。可喜的是,他沒有看到從自己腦后伸來的那一只拳頭。

    一只拳頭憑空伸了出來,以有心算無心,以十二級上段盜賊對十一級上段戰士,太輕松了。

    “咕咚”一拳砸在阿穆尼亞的后頸上,阿穆尼亞好像一只布袋一樣倒了下去。幸好他從礦坑里出來之后,就把永恆割裂還給了葛征,否則現在永恆割裂就是珍寶大盜的戰利品了。

    海因里希那一雙大腳踩在了阿穆尼亞臉邊的泥土上,榮蟬也從前面折回來。看到海因里希,立刻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一頭扎進他的懷里:“你終于來了……”

    海因里希摟住她,輕拍香肩安慰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葛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和索爾格維倫一起開口道:“金屬礦洞!”兩人相視一笑,一起起步,往金屬礦洞趕去。

    這些人的本來目就是金屬礦洞,自己敲桶驚鼠的計划成功,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金屬礦洞,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去哪里,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葛征和索爾格維倫猜得一點不錯,等他們到達金屬礦洞的時候,昨天被小撒打昏的那十五名倒霉的衛兵,今天又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葛征只掃了一眼:“是暗黑煉金朮的迷霧。”顯然,對方已經搶先一步。

    索爾格維倫毫不遲疑,立刻鑽進了礦洞。他要保護葛征,當然要自己先進去探個究竟。他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瘦長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沖他燦爛一笑招招手:“嗨,你好!”

    “噗”一片黑霧,索爾格維倫兩眼一翻,搖晃兩下,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葛征手中舉著魔法火把慢慢走進來:“克洛斯,果然又是你!”克洛斯丟開了手里的鐵管:“現在最好,沒有旁人打擾,咱們一分高下!”

    葛征剛才要叫住索爾格維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洞口的黑暗有些不對勁,那是煉金朮士最常用的隱蔽法朮“夜女黑紗”的改進版,能騙過一般人,卻騙不過葛征。只是索爾格維倫心太急,葛征慢了一步。

    他看了看地上的索爾格維倫,只是暫時被迷昏了,沒什麼大礙,就像外面的那些衛兵一樣。他心中一松,呵呵一笑道:“一分高下?咱們已經分了兩次了吧?每次都是我上你下。”他看了看克洛斯的眉宇,一股黑氣虯結:“亡靈的力量,原來你已經是巫妖了,上一次實在是我太大意了。我這人知錯能改,你放心,不會再給你下一次和我在分高下的機會了!”

    克洛斯今次卻很鎮定,兩次的失敗,再加上下午葛征破解暗黑追蹤的方法對他所造成的震撼,第三次面對葛征的時候,他顯得要冷靜理智得多。

    只見他手腕翻動,一絲絲魔法力從胸口的命匣上散發出來,他的手指上戴著兩枚嶄新的戒指,“咝咝”兩聲,兩件朮器跳出來。

    “天空之網、智慧之惑!”克洛斯還是改不了老毛病,亮出朮器之后立刻報出了招數。天空之網收起來的時候,是一團細如發絲的藍色光絲,一旦張開,立刻形成一面無邊無盡的大網。雖然網絲纖柔,不過葛征相信這天空之網必定不會想看上那麼一掙就斷。

    智慧之惑就好像一片燦爛的霞光,不停的變化著形狀和色彩,沒有領教之前,葛征也搞不清楚它到有什麼威力。

    葛征笑瞇瞇的點點頭:“很好,克洛斯你真是一個好人。本來我還擔心這一次會一無所獲,不過顯然你又為我准備了戰利品。對了。相信隔了這麼長時間,你的儲物戒指里又被塞滿了吧?”

    葛征一提這事克洛斯的火就直往腦袋上竄,如果不是這個家伙上一次把自己全身上下搜刮的一干二淨,自己怎麼會流落到乞丐地地步?

    他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要上當,可是在德爾遜王城做乞丐的那段經歷就好像毒蛇,一口咬在他的心口上。克洛斯大怒吼道:“沒有!”

    葛征一陣遺憾:“唉。戰斗是一樣的,可是戰利品為什麼縮水這麼多呢?”他瞄了瞄克洛斯手上的兩枚戒指:“馬馬虎虎吧……”

    克洛斯怒不可遏:這小子竟然這樣藐視自己,已經把自己的東西計算為戰利品了!戰前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地克洛斯,又一次被葛征氣昏了頭。

    葛征看看他胸口上那一光,不屑一笑:“你以為我會上當攻擊你的胸口嗎?巫妖的命匣那個不藏的十分隱祕,你這樣暴露出來,明顯是個陷阱嘛。拜托你下一次做個有點水准的陷阱好不好?你每次都這麼差勁,真的很丟煉金朮士的臉唉……”

    “獸神問候你母親地,你去死吧!”克洛斯終于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兩件朮器一左一右呼嘯襲向葛征的雙耳。

    “噗”藍色的光絲團飛速張開,一張滿天大網扑向葛征。智慧之惑地光芒若隱若現,葛征正在全力應付天空之網,突然身邊的一片黑暗變得色彩斑斕!葛征嚇了一跳,十字神罰呼的一聲擋在了身側,智慧之惑的光芒一閃。和十字神罰狠狠一碰“噗”的一聲雙方各自退了回去。

    “呸,什麼智慧之惑,分明就是陰謀!”葛征罵道。十字神罰突然增大了四倍。足有屋頂大小,呼嘯而上,將天空之網頂了起來。可是這礦坑之中再高也飛不出去。十字神罰一直飛到了頂上,天空之網的光絲越拉越長,輕而易舉的將葛征又籠罩在里面。

    無窮無盡地天空之網很難對付。糾纏起來不死不休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而智慧之惑則要陰毒得多。葛征要時刻防備著,說不定自己身后的那一片黑暗就變成了智慧之惑。幸好這件朮器在攻擊之前的那一剎那必須變回本來地面目。否則那就真是防不勝防了。

    葛征應付的頗為狼狽,一件十字神罰難以阻擋對手兩件朮器的攻擊。他忙亂中還不忘了調侃克洛斯一句:“嘿嘿,看來你的確長進了,這樣難怪,失敗是成功它母親……”

    克洛斯現在占得了上風,人也冷靜下來,不和葛征斗嘴,淡淡說道:“你不用再激我了,有精力還是考慮一下你怎麼逃出去吧!”

    葛征嘿嘿一笑:“逃?我為什麼要逃?”一道綠光從他手中升起,煉金飛劍祭出。“咝---”綠金色的光芒划破黑暗,帶著一陣空氣地波動振顫,眨眼之間就襲到了克洛斯地眼前。

    克洛斯哈哈大笑:“你以為我還會毫無准備嗎,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你到底是怎麼練至出來的,但是我知道它絕對不是朮器!”

    “嗡”克洛斯面前升起了一面半球形地魔法防御罩,煉金飛劍刺在防御罩上,劍上的充沛靈力和防御罩的魔法能量相互抵消,一絲絲的藍色魔法光芒好像風中的流沙一樣從劍尖處向后飛逝,克洛斯用手擦了擦胸口上的徽章:“幸好我准備了足夠多的魔晶石!”

    葛征右手抬起和地面成四十五度夾角,伸手一握,永恆割裂從儲物空間中滑了出來。“咝”紅色的光芒射了出來,克洛斯一皺眉頭:又是一件新奇的玩意兒,這到底是不是朮器?

    既然葛征能夠造出來一件不是朮器卻能像朮器一樣飛行的兵器,那他也能造出來一個可以像兵器一樣握在手中的朮器。

    就是因為吃了葛征出其不意的戰朮的虧,克洛斯才變成了巫妖,他可不想再上一次當。天空之網向葛征罩了過去,一道道光絲飄飄灑灑的纏向拿到紅光。葛征原本只想施展自己的劍朮沖上去給他一劍,可是看到克洛斯這般小心翼翼的試探,一個構想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他雙手握住光劍橫在眼前,食指恰好翹了起來被劍柄擋住。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一行細微的火焰魔法文字豎直而上,隱藏在紅色的光芒之中。葛征臨時發動了一次防御性的煉金攻擊,但是紅色的魔法文字恰好被紅光掩蓋住,克洛斯沒有察覺。

    煉金攻擊雖然和普通的兵器不相容,但是卻能夠保存在光劍之中。

    葛征隨手揮舞兩劍,削開了兩道但藍色的光絲。克洛斯心中得意:幸好我沒有魯莽,果然又是一件古怪的作品。

    十字神罰在葛征的身后擋開了智慧之惑,葛征連跨三步,他的速度在煉金朮師之中絕對是頂尖的,就算克洛斯變成了巫妖,也一樣跟不上他的速度。葛征凌空一踏,手中紅色光劍飛舞,如同一尊戰神一般一劍刺來。

    克洛斯連連后退,天空之網攔在身前,葛征一劍橫撥,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招式,劍光牽引,那一道道光絲好像水流一樣被帶到了一變。葛征的身體在空中一轉,繞開了那一片藍色光絲,屈臂一劍彈射而來,劍光直指克洛斯的眉心!

    克洛斯的身前突然冒出一面火焰盾牌:“熔岩之護!”葛征突然撤銷了那一道煉金攻擊,紅色光劍毫無阻礙的穿透了熔岩之護,越過之后葛征的手臂突然一沉,紅色光劍無聲無息的插進了克洛斯的胸口,正中那散發著魔法光芒的部位。

    克洛斯一愣:怎麼又是這樣,明明是朮器啊!葛征一手執劍,另外一只手推在劍柄上,一發力,光劍頂著克洛斯,兩人之間隔著一面熔岩之護,蹬蹬蹬得連退十几步,克洛斯的后背嘭的一聲,重重撞在石壁上。

    “這、不、可、能!”克洛斯一字一頓道,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葛征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覺得胸口這個位置是安全的,所以特意把命匣轉移到了這里----如果是那樣,真不好意思,打一次架我騙了你兩次。”

    克洛斯獰笑一下:“那又如何?巫妖的命匣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能毀滅的,何況是我暗黑煉金朮天才克洛斯的命匣!”顯然為了保命,克洛斯下了血本,在命匣上也做足了手功夫。他猛地一挺胸口,頂的光劍和葛征朝后一退。“哈哈哈,我是不死巫妖之身,你永遠也殺不死我就算你能勝我一時,你還能勝我一輩子嗎?葛征,我就是你的噩夢,你記住,無論你在哪里,都有一個暗黑煉金朮天才在日日夜夜的惦記著你、算計著你,我要讓你白天吃不下飯、夜里睡不著覺,一輩子都被這種生活折磨著,哈哈哈……”

    葛征丟給了他一個很同情的眼神:“有偉大的理想是一件好事情,只可惜,克洛斯閣下,您是沒希望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他手上用力一扭,永恆割裂的威力展現,“咝”的一聲破開了命匣外面的保護,克洛斯臉色一變卻已經來不及了,葛征一道真元力用上雙臂,力量陡然增大數倍,朝前一推,永恆割裂透體而出,將克洛斯釘在了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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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6:59:36
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九十九章 塵歸塵土歸土

    一只手從虛空之中伸來,葛征的矩陣移盾突然發動,嘭!那人一拳砸在移盾上,僅憑拳頭就打碎了一面盾牌。

    葛征轉過身:“咦……”

    那只手的主人也跟著發出一聲“咦”。

    葛征驚訝的這著名盜賊的力量強大,能用兵器擊破一面矩陣移盾的人不少,可是僅憑借肉體的力量打碎一面矩陣移盾的人卻不多。

    而對方那一聲驚訝,黑暗之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身材高大魁梧,一點也不像普通盜賊那般的猥瑣。葛征認出來了,兩人一同道:“是你!”

    海因里希臉色一變:“就算是你,也不能欺負我的蟬兒!”他伸手在背后一抓,一柄刀出現在他手中。葛征哂笑道:“你要用我打造的武器來殺我?”海因里希有些惋惜道:“你是個煉金朮天才,只可惜天才一向短命。”

    他的手腕一顫,剎那之間幻出一片刀影,速度快過閃電。葛征看也不看,回手拔出永恆割裂一劍劈了過去。

    “噗----”

    海因里希手上一沉,大驚而退,低頭一看,那柄刀上已經裂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口子。葛征淡淡道:“即便是准神器,也有高下之分。”海因里希大為心疼,他本來以為以這柄刀的鋒利,不論和什麼兵器碰撞,都能輕松斬斷對手,卻沒想到這一大意,立刻吃了虧。

    葛征看到海因里希眼中射出兩道貪婪的光芒粘在自己永恆割裂上,不由得一撇嘴:“你想殺人奪寶?哼哼,今天就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海因里希哈哈大笑:“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我海因里希得不到的!”

    葛征已經不是當年望山城的葛征了,在這個世界這几年,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增加了不少。聽到海因里希自報家門,不由眉頭一皺道:“珍寶大盜海因里希?”“不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我想要卻不能得到的。就算是奧斯塔帝國皇室的寶庫我也來去自如。”

    葛征一舉手中的永恆割裂,冷笑道:“那你不妨來試試。”海因里希微微一笑,隨著他的笑容,他地身影越來越淡,漸漸的從葛征的眼前消失了。葛征暗道一聲不好,揮劍斬出。卻只劈碎了一片虛影。施展盜賊技能的海因里希几乎無人能夠發現。

    “當”的一聲,葛征頭頂上出現一柄刀,矩陣移盾在千鈞一發危急時刻擋在了那柄刀的面前,那柄刀一連刺穿了三面盾牌,才拔刀而去又一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葛征嚇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更加小心起來。可是就算他將自己地靈覺釋放到最大,也難以捕捉到海因里希的行蹤。

    不過片刻功夫。海因里希已經找到了三次機會,每一次都是被矩陣移盾擋了下來。盡管如此,葛征心中卻一點也不輕松。海因里希可是星煉世界三大盜賊之一,經驗豐富無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現矩陣移盾的漏洞。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一個計划在腦海中出現,如果這里不是地洞,這個計划不可能成功,可是這里的環境。卻限制了盜賊的技能。

    葛征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把淡藍色的粉末----這是上一次破解魔構盒用剩下的顯影粉末---朝空中一撒。海因里希身上沒有輻射魔法力,當然不能就這樣被發現了,不過葛征還有別地辦法。

    他一只手握著永恆割裂。另外一只手不斷的在地上畫出一個個風系魔法陣,然后塞進去一塊塊魔晶石。

    一個又一個風系魔法陣被啟動,地洞中的風從小變大,最后狂風怒卷,整個地洞成了一個巨大地魔法風箱。吹動著那一把藍色的顯影粉到處飄動。遇到什麼阻擋的東西。顯影粉就會沉落下來。盜賊雖然能夠隱身,但並非從這個空間里消失。如果實在洞外,海因里希可以任意躲藏,但是在洞內,空間狹窄,海因里希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開這些風。顯影粉末立刻就把他找了出來。

    永恆割裂的紅光一划而出,海因里希用刀一擋,分明擋住了那一道紅光,可是紅光內射出一道火焰字符,穿過了他的刀直逼他的面龐。

    海因里希嚇得汗毛倒豎:“煉金攻擊!”他慌亂之中夢一低頭,火焰字符擦著他的頭皮滑了過去,几縷頭發掉了下來。

    嗖嗖嗖!葛征連出數劍,逼得海因里希連連后退,手心內握著一枚綠金色地光團卻遲遲不發。海因里希頂過了那一記煉金攻擊,已經緩過勁來,既然盜賊的技能無法使用了,那索性就堂堂正正的打敗他。海因里希地武技也不可小視,他隨手兩刀就輕松化解了葛征一連串的攻勢,腳下一頓,一道金色斗氣沖天而起,將葛征震飛了起來。

    海因里希突然划出一片重影,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有多麼的快!手中的殘刀從影子之間一刀穿出,直指葛征地眉心。

    “十字神罰!”火焰十字架呼嘯而出,海因里希看出來這是一件朮器,如果他不后退,這一刀就算殺了葛征,他自己也要被燒成人干。

    珍寶大道暗叫一聲可惜,收刀后撤躲開了那一道煉金攻擊。他剛剛后退,一道綠金色地眩目光芒迎面而來,海因里希大駭,封刀一擋,只聽見“當”的一聲大響,手臂上一股巨大地力量用來,碰撞聲震得他耳膜嗡嗡亂響。雖然將那道光芒封出去了,但是低頭一看,自己的刀鋒上,又多了一個缺口,比起剛才那個缺口更大!

    兩個缺口之后,刀身上已經布滿了裂縫,恐怕再接一下,這柄刀就要被震碎了。

    海因里希心中恚怒,一道金色斗氣迸發,“乒”的一聲那柄殘刀被他震得粉碎,漫天的閃爍碎片飛散。海因里希嘲笑道:“果然是天才煉金朮師,賣給別人的作品,都留了一手!”他諷刺葛征不敬業,葛征卻處之泰然:“賣給你這樣的心存不良的客人的作品,當然要留上一手。”

    他雙手一舉,左手煉金飛劍,右手永恆割裂;身外包圍著矩陣移盾,頭頂高懸著十字神罰:“海因里希,今天你跑不了了!”

    “哈哈哈!”海因里希一聲大笑:“你仗著兵器之利,我今天不和你打。我是星煉世界三大盜賊之一,我要想走,誰能攔得住我?”他倒也不是自大,逃跑的技能也是盜賊技能最重要的一部分,海因里希要走,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几個人能抓住他。

    海因里希心說,我不但要走,而且要走的瀟灑,這才能顯出我三大盜賊的本事。他說完了就跑,可能也沒什麼事,偏偏他很自信,還要走得瀟灑,那瀟灑的技能通常是需要一些時間來發動的就在海因里希要發動自己的盜賊技能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上一緊,他低頭一看,自己已經被一只覆蓋著龍鱗的粗大手爪緊緊地抓住了。

    一股狂暴的能量好像利刃一樣破開他的身體狂涌進來。

    索爾格維倫嘿嘿一笑:“我能攔住你!”

    就算海因里希是十二級上段戰將,被一頭巨龍抓住了腳脖子想要掙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一旁還有虎視眈眈的葛征。

    “龍斗氣,你、你是龍族!”海因里希大吃一驚,他暗惱自己的情報不准確,蟬兒明明告訴自己,這家伙是個馴獸師啊。人族和龍族的體型相差太多,龍族的抗毒型遠遠強過人族。能夠讓人族昏睡三天三夜的毒藥,卻只能讓龍族昏迷片刻,所以索爾格維倫很快就醒了過來。

    索爾格維倫自命是最智慧的巨龍,這個名頭是他自封的,究竟是否屬實還值得商榷;不過小聰明他還是有的。醒來之后聽到海因里希何葛征的對話,直到對方是鼎鼎大名的珍寶大盜,他立刻繼續裝昏迷,就算是在葛征最危險的時刻也忍住沒動,就等著這一次出其不意,正好海因里希就站在自己身旁,他輕輕一伸手,活捉星煉世界三大盜賊的天大功勞、赫赫威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到手了。

    葛征怒道:“你早就醒了,怎麼不幫忙?”索爾格維倫嘿嘿一笑:“上一次的經驗告訴我,其實沒有我幫忙,你也能干的很好。”葛征知道這家伙是在記恨上一次在暗地岩魔肚子里的事情。

    索爾格維倫又不敢真的惹惱他,葛征現在就是他的“准岳父”啊,因此連忙又解釋說:“我現在對你有信心,區區珍寶大盜,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海因里希惱怒不已,可惜他正在和索爾格維倫的龍斗氣較量之中,實在不能分心開口說話。索爾格維倫占了先機,一把扣住他的腳脖子的時候,龍斗氣洶涌而入,搶占了有利的位置,將海因里希的身體作為戰場和他爭奪起了身體的控制權。

 身體是海因里希的,爭斗起來自然束手束腳。索爾格維倫卻沒這個機會,願意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所以他看上去輕松無比,海因里希卻十分狼狽。這並不是說索爾格維倫比十二級上段戰將強大的多,而是因為在海因里希的身體內,索爾格維倫占有“天時地利”的優勢。

    “進去吧,已經打完了,你還有什麼底牌?”洞口外一聲響,阿穆尼亞揉著自己的后腦勺,惱火的推搡著一個人走進來。

    “蟬兒!”海因里希忍不住喊道。他一開口,一股腥紅的鮮血立刻從鼻子和嘴巴里涌了出來。索爾格維倫也很狡猾,找准了機會龍斗氣突然爆發,趁他心神失守的時機,一舉重傷了珍寶大盜。

    阿穆尼亞惱火道:“獸神問候你母親的,是你暗算我!”榮蟬本來是在外面等著,他一直等到克洛斯被葛征殺死,才讓海因里希出手,以免自己穿幫。卻沒想到被蘇醒過來返回城堡的阿穆尼亞捉個正著。

    阿穆尼亞可是十一級上段戰將,就算打不過海因里希,比榮蟬也強的多了。榮蟬雖然施展了自己媚朮,可是阿穆尼亞是個粗線條的人,只是覺得這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卻是個壞人,實在有些可惜了,並沒有腦殘到立刻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放了她。

    遇上這樣不解風情的人,榮蟬也沒有辦法,好像犯人一樣被他押著進來了。

    克洛斯已死,海因里希重傷,榮蟬手中最重要的兩個籌碼已經報廢。她自己也知道,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葛征找了塊石頭,大刀金馬的坐了下來:“三位,說說吧,為什麼總會我過不去?”榮蟬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我和你過不去。是你總壞了我地好事!”

    這女人一旦達到了尤物的標准,不論坐立行走。喜怒嗔怨,都別有一番風情。榮蟬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尤物,盡管面露凶相,但是卻讓人格外有種殘虐的欲望。邪惡的漂亮女人,往往能夠勾起男人最原始最赤裸地性欲。

    索爾格維倫的審美和人類不一樣,它直接無視榮蟬地風情。阿穆尼亞卻不一樣了,戰士的暴力傾向最為嚴重,他站在一旁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道:可惜可惜……

    如果說葛征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是壓制自己欲望的苦行僧,否則在葛門的時候也不會處心積慮和師妹偷吃禁果了。不過,葛門是不禁欲,卻不是縱欲。欲望有沒有約束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看到榮蟬那一張嗔怒刁蠻的臉孔,葛征也許心里很自然的浮起一片暴力的鏡頭,將她壓在身下肆意蹂躪。但是有這個念頭,並不代表就要這麼去做。

    每個人都有欲望。欲望是人地本能。如果沒有這種欲望,那才叫不正常呢。

    葛征慢慢站起來,朝榮蟬走了過去。“你。離她遠點!”海因里希已經無法抵擋索爾格維倫的龍斗氣,他斜躺在地上,奮力掙扎道。葛征看了他一眼,突然邪邪一笑:“我偏不離她遠一點,你又能怎麼樣?”

    他來到榮蟬身邊。伸出鼻子輕輕一嗅:“好香。女人的的味道就像她的人,你的味道很誘人……”他慢慢轉到榮蟬的背后。輕嗅著她地頭發,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海因里希大怒:“混蛋……”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又吐血了。葛征斜眼看他一笑,又對榮蟬說道:“這家伙是個廢物,有什麼值得你留戀地,不如跟著我,我擁有一座城市,一座學院,將來還會有更多。就算你想要天上的魔月,我也能給你摘下來。”

    榮蟬一陣猶豫,海因里希痛苦無比,大叫道:“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他!”他的額頭已經硌到了地上,頂著地上的沙石不住磨擦著,很快已經血肉模糊。

    葛征微笑著朝榮蟬伸出手:“阿穆尼亞,解開她的繩子。”阿穆尼亞猶豫了一下,葛征冷冷道:“你沒聽見嗎?解開她地繩子!”阿穆尼亞無奈,帶著十二分地不情願:“好吧。”

    “別去理會地上那兩個失敗者了,我才是你正確的選擇。”葛征地聲音充滿了誘惑。榮蟬看了看克洛斯,又看了看海因里希,毫不猶豫地把手交到了葛征的手中。

    “不!”海因里希一聲慘叫,盡管龍斗氣狂暴的摧殘了他的身體,然后今天對他最大的打擊,無疑是榮蟬的背叛!他的心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捏得粉碎,肉末血漬正在從指縫間一點點的滴落。

    葛征牽著榮蟬的手,慢慢來到了海因里希的身邊,蹲下來對他說道:“珍寶大盜,你看清楚了吧,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我想,她和你身后的那具屍體也有著和你一樣的親密關系,並且和她有著這種親密關系的人,肯定不知你們兩個。”

    “你……”葛征一松手,榮蟬的手落了下去,她吃驚的看著葛征,無數有權有勢男人見到她的第一面就被她馴服,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每一次,都好像劇本一樣上演,然后她的商隊就能在重重保護之下安然的在大陸上擴張。可是今天,劇本的結局卻大出她的意料。

    葛征也遺憾的嘆了口氣:“唉,你是一個不錯的妓女,可是度夜資未免太貴了一些,我可消受不起……”

    榮蟬的臉上剎那之間變幻了好几種顏色,她羞惱無比,尖叫一聲,夜叉一樣扑向了葛征:“我不是……”

    葛征一閃身躲開了去:“我可不和瘋婆娘打架,當然迪諾拉那樣的瘋婆娘例外。”他擅開了去,卻有另外一個影子填補了他的位置。榮蟬扑到那個影子身上,突然渾身一抖。她全身的力量一剎那間都流走了,雙手吃力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克洛斯,你還沒死……”

    克洛斯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命匣,一只手上握著一柄短刀。刀鋒粉藍,淬滿了毒藥。他冷冷的看著榮蟬,輕輕一抽,短刀帶走了榮蟬最后一絲的生命力,絕代佳人發出了最后一聲淡淡的呻吟,撒手躺落。

    克洛斯丟下了刀:“這毒藥其實是專門為你准備的,不是給小撒的。它也不會令人精神錯亂,而是令人死時毫無痛苦、飄飄欲仙----在快樂中死亡,你明白嗎?”

    暗黑煉金朮士捂著自己的胸口,命匣的力量在飛速的流逝著,他已經沒有力量站立了。“你說的,每個人都應該有兩次機會。你為了你的利益把我變成巫妖,已經浪費了一次機會,可是我還要給你一次機會。毒藥配好的時候我問過你,要不要再給一次機會,你回答說不用了----那時候你已經浪費了你的第二次機會。”

    “小蟬,我是那麼的愛你,就算我決定要殺了你,也不忍心讓你痛苦,這毒藥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可惜我沒辦法去冥界陪你了,小蟬……”克洛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朝前一扑,抱住榮蟬的屍體,頭靠著她的頭,手握著她的手,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巫妖命匣之中涌出一團絢爛的火焰,剎那之間將克洛斯的身體燒成了灰燼,什麼也沒有剩下,可是那火焰似乎只是虛光並沒有屍體,燃燒帶走了克洛斯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身體和最惡,卻沒有傷害到榮蟬的屍體半分。

    火光之中,海因里希仰天躺倒,雙目緊閉。豆大的淚水掛在眼角,身體不住顫抖,也不知是因為身體上劇痛還是因為心理上的傷害。

    事情最后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葛征也忍不住嘆息一聲。他擺了擺手,對阿穆尼亞說道:“把她埋了吧……”

    “不用勞動別人了,還是我來吧。”四面八方突然飛來就到黑影,在葛征面前聚成了一個人,小撒面色淒然,兩頰上還掛著淚痕。她用手抹去了眼淚,看了地上的榮蟬一眼,慘聲哭道:“小姐……”

    阿穆尼亞看了看葛征,后者輕輕點了點頭。索爾格維倫道:“為了這種人流淚不值!她想毒死你……”“我知道……”小撒低下頭,淚水又忍不住滑落下去。她低聲啜泣了許久:“我們主仆一場,她已經死了,就讓我盡了心意吧。”她看了看葛征:“你的朋友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埃米拉,我也的確不是。”

    她的眼睛哭得有些紅腫,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葛征對這這張臉的時候,往往說不出謊話來,他尷尬一笑:“其實根本沒有埃米拉這個人……”

    小撒肩頭一顫,顯得極為驚愕。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那也沒什麼,今后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她抱起榮蟬的屍體,身體分出九道影子,好像一團黑霧一樣包裹著榮蟬的屍體,卷起一陣狂風涌出了洞口。

    “當”一樣東西掉在了葛征面前,是一塊刻有奇怪紅色花紋的黑石頭,小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瀆神之器已經為你所有,這是它的煉文符,有了它,你就能控制瀆神之器了……”

    沒有人知道什麼是瀆神之器,可是葛征心中明白了:原來狼形巨怪的名字,叫做瀆神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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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7:02:54
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一百章 正統之爭

    別,留下一塊金幣大小的徽章,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煉金術士,我欠你一次。珍寶大盜說到做到,你有什麼需要,把這枚徽章交到盜賊工會,他們有辦法找到我。”

    其實這一天里葛征很緊張,他也說不准自己那樣做讓海因里希看清了榮蟬的真面目后,這位珍寶大盜究竟會對自己懷有什麼樣的心理。是感激還是仇恨?若是他一怒發狂,多半要找自己的麻煩。他可是十二級上段的高手,這樣一個人要暗殺大陸上任何一個人,都能讓那人寢食難安。葛征一不例外啊。

    還好海因里希畢竟有高手的風范,從這張字條來看,他雖然心中對葛征還有些怨氣,但是卻能清楚地認識到,葛征是幫了他的。

    葛征隨手把紙條撕碎,徽章扔進了儲物空間:“你是欠我兩次,那柄刀可不止六千枚金幣,便宜你了。”

    算一算,德克蒙特、阿達維登、海因里希,這三個人都對葛征許下過諾言,只要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德克蒙特羽翼未豐就先不必說了,阿達維登是十三級封號戰神,海因里希是十二級上段高手、大陸三道盜賊之一,葛征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做人做的不要太成功啊,一個四級城市的城主,竟然有這麼兩座強大的靠山。

    兩個風塵仆仆的旅人從城門中走出來,年輕的女孩帶著一張面紗,扶著年老的長者。老者彎腰瘺背,住著一根木制的手杖。

    兩人走出了很遠,年輕女孩突然說道:“我們安全了吧,爺爺?”長者嘆了口氣,一瞬間氣質大變,從一個體弱多病的老者,變成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身板挺得筆直。手中的木制手杖上面,流淌過一道光芒,手掌變成了一根潔白的魔法杖。

    老人摘掉頭上地兜帽,原來是東勝學院的老院長拉米爾法神。那個年輕的女孩,自然是他的孫女維多利亞。

    拉米爾院長望著身后的城市一聲長嘆,忍不住搖了搖頭。維多利亞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紗,不滿道:“爺爺,我們何必這樣鬼鬼祟祟?憑我們爺孫兩個,足夠在這座城市里殺上好几個來回了。”

    拉米爾呵呵一笑,憐愛道:“你呀。還是這麼倔的脾氣,真不知道將來有誰敢要你!”“爺爺----”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英姿颯爽模樣的維多利亞。也只有在爺爺面前才會撒嬌了。拉米爾看她撅起了小嘴,連忙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他又看了看那座城市:“我們雖然能殺出來,可是也不知道要死傷多少戰士。那些戰士只是奉命行動,他們也有妻兒老小,為了城主一個人的野心,犧牲了他們我于心不忍。能偷偷走掉,就偷偷走掉吧。”

    維多利亞了解了爺爺的用心,也不再多說。扶著拉米爾道:“那咱們繼續找?”拉米爾一邊走一邊搖頭:“來不及了,看來只能從現有地兩個分院中選擇一個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一次維多利亞沒有在反對,只是問道:“那爺爺中意哪一個?”

    拉米爾沒有回答,他望了望漫漫長路地盡頭:“不能由我來選擇,還是讓他們自己爭取吧。”“爺爺你是想……”

    “我給他們一道難題,誰能夠完成。我就承認它是東勝學院的正統繼承者。”拉米爾道。

    “那是什麼難題?”

    拉米爾沒有馬上回答:“星煉世界的文明延續了近兩萬年,之前一萬多年一直發展很慢,后來為什麼突然加快了速度呢?”維多利亞一撇嘴:“好了我的爺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您已經教育我無數次了,是因為書籍的出現,文明的成果得到了累積。要是別人,肯定認為您又在顯擺您的學識了。”

    “哈哈哈……”拉米爾忍不住笑了:“說得沒錯,正是因為書籍的出現。文明的成果得到了累積。所以我地東勝學院,是大陸上五大學院之中。藏書最多的學院。可惜啊,學院的圖書館在戰斗中成了一片廢墟。我給他們的題目就是,建一座超級圖書館,誰的藏書量多,誰就是東勝學院的繼承者!”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這倒也好。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拉米爾院長憐愛的看著自己地孫女:“維多利亞,這一次的事件之后我一定要給你找個好人家。”維多利亞撒嬌道:“爺爺,你不是說不提這事了嗎。”拉米爾呵呵一笑:“這一次不管誰贏了,爺爺這個院長都當不成了。那時候爺爺孤老頭子一個,唯一的牽掛就是你這個孫女了。”他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黯淡說道:“等你找到了好地歸宿,爺爺就去極北冰原之地,找你的父母,我的兒子兒媳!”

    “爺爺……”維多利亞心中大慌,不由失聲喊道。拉米爾不願再談這件事情,他猛地一揮手:“回王城,讓全大陸的人都知道我的決定!”

    “你是說拉米爾院長宣布,以圖書館地藏書數量來評判哪一個是學院地正統繼承人?”葛征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特意又問了一遍。阿穆尼亞著急說道:“沒錯沒錯,城主大人快點派人去全大陸,不、最好是全星煉世界去采購魔法書籍吧,都爾城比我們距離王城要近兩天地路程,他們一定已經行動起來了,如果被他們搶了先,我們就要輸了!”

    葛征摸了摸下巴,突然一笑:這世界上還有來得如此輕松的勝利嗎?

    阿穆尼亞看到城主大人什麼命令也不發布,只是摸著自己的下巴傻笑,他不由得更著急了:“喂,你到底在想什麼?”葛征開玩笑道:“當然是想錢了,買書、書可是很值錢的,我剛剛修建了波爾特蘭堡,哪里還有那麼多金幣買書。不如這樣吧,我賣給你一柄永恆割裂,你趕緊付我五百萬金幣,我去買書。”

    他是開玩笑的,阿穆尼亞卻火急火燎的信以為真,立刻答應道:“好!你先派人去買書,我這就回家,取了錢就來。”說完他真的扭頭就走!

    “喂喂……”葛征喊了兩聲沒有喊住,阿穆尼亞已經推開門,噔噔噔的走了。葛征搖頭苦笑,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能體會到書的作用的人了。如果不是在德爾遜王城的那段時間,他整天泡在東勝學院圖書館,之后的這些方程式里面,恐怕有一半破解不出來。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克洛斯。

    葛征想了想之后覺得,不如趁這個機會多買點書。雖然要花很多金幣,不過他也看明白了:自己回家所需要的金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光靠自己這樣攢不知要攢到何年何月了。要想掙大錢就要有大名氣,有了大名氣金幣才會像大河流水一樣流進你的錢包里。

    這前期的投資是必須要做的。

    葛征已經有了十足的勝算,他和對手的心理就不同了。

    找來自己的市政官,葛征給了他大量的金幣,告訴他:“買書,要買有用的書,技能方面的書、奇趣要問的書、大陸歷史地書……等等這些都可以。但是不要買什麼貴族之間傳看的色情魔法書那一類的,你馬上去安排,越快越好!”

    市政官當然明白這件任務意味著什麼,馬不停蹄的趕回阿克哈馬城去安排了。

    會到兩天之前的都爾城,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趕走了煉金系之后,都爾城的東勝學院原本群龍無首,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迎來了一位出色的領袖:第一副院長安德尼爾森閣下。

    有了安德尼爾森的領導,他們覺得自己更“正統”了。

    安德尼爾森得到了都爾城主的傾囊相助,他囑咐前往大陸各地收購魔法書籍的老師們:“不管什麼書,統統買回來。我們要的是數量,只要是魔法書籍,只要它上面紀錄著文字,一本也不能放過!我們要搶在阿克哈馬城那些鄉巴佬的前面,把所有的書籍統統買回來,讓他們一本也買不到!”

    都爾城的東勝學院和阿克哈馬城學院相比起來,優勢在于他們的導師更多,在都爾城,正常的教學秩序已經建立起來,學生們每天按時上下課,各門課程都沒有耽擱。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全校上下都極為緊張,安德尼爾森副院長甚至下達了“總動員令”,號召學院的全體老師和學生“行動起來”,動用一切手段去購買書籍。只要和買書有關的行為,統統可以不來上課,學院概不追究責任。凡是能夠采購到五本以上魔法書籍的學員,可以增加一個學分。采購十本以上的老師,獎勵金幣十枚。

    這一下子,原本正常的教序秩序一下子被打亂了,學員們無心上課,老師們也無心授課,大家請了假,奔往全大陸采購書籍。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迫,恐怕有人會冒險乘船出海,去另外兩座大陸上采購。

 從資金上來說,都爾城主絕對比不上葛征,不過葛征不打算和他打價格戰,葛征的金幣是有用處的,不能隨便糟踐。

    這樣一來,雙方收購的速度就立刻拉開了距離。往往都爾城收購四本書,阿克哈馬城才收購一本書。

    但是葛征交待了市政官,有好書就算是花大價錢也要買下來,所以阿克哈馬城收購的書籍絕大部分都是很珍貴的。

    把購書的事情交給了市政官,葛征就沒有再操心。阿克哈馬城學院正在逐漸走上正軌,他特意安撫所有的老師和學員,專心上課,其它的事情一概由自己負責。波爾特蘭堡內,教學秩序井然。

    原本由老師和學院源源不斷的趕來阿克哈馬城,可是自從拉米爾院長宣布了那一項標准之后,就再也沒有人來了。倒也不是他們因為不看好阿克哈馬城而不願意來這里,實際上都爾城那邊情況也一樣。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剩下的人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拿自己的前途當賭注,不妨等一等,結果出來了自然就不必選擇了。

    阿克哈馬城那邊,瘋狂的學員老師們將一本本不知所謂的書籍送進了都爾城,在城主專門為東勝學院建造的庄園之中,一本本的書籍堆成了小山。安德尼爾森帶著大熊主任比爾,正在視察著圖書館的建設工作。

    看到源源不斷送來的圖書,安德尼爾森那陰森森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大熊主任的馬屁也和書籍一起適時送到:“副院長大人,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正式尊稱您為東勝學院院長大人了!”

    “哈哈哈……”安德尼爾森得意大笑,周圍都是他的親信,再也不必遮掩。他被拉米爾壓了几十年,終于等到翻身的機會了。

    正如拉米爾所預料地。不論這一次的結果是哪一方獲勝,拉米爾都沒辦法繼續做院長了。別人一手夾起來地學院。又怎麼會拱手再讓出來,給拉米爾來做院長?

    葛征對所有的學員和老師說,要他們安心教序,其它的事情交給自己負責。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說。將所有地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之后,葛征回到自己在波爾特蘭堡最高處的實驗室內,卻發現自己享受了承擔責任的榮譽,卻沒什麼責任好承擔的!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地確沒什麼事情了啊。他不由得一笑。索性關好了實驗室的門,開始研究其最近收獲的戰利品。

    他的手伸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摸到的第一件東西就是那枚黑色紅紋的煉文符石。看到這東西葛征不由得想起小撒來,她帶著榮蟬的屍體離開之后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葛征也說不情願、但是心里分明有一股莫名的情緒躁動,有一些內疚、有一些遺憾、還有一些惘然。

    凝視了這枚煉文符石許久,葛征才泯然一笑,將它放在了桌子上,又從儲物空間中找到了那顆油鹽不進地鐵球。

    拿出這顆鐵球來,葛征的情緒就很單純了:惱火啊。

    那團紅光分明是自己煉制出來的,可是這家伙卻吃里爬外。竟然保護器鐵球來。想起來這一點,葛征就覺得窩火,恨不得一錘子砸扁了那團紅光。

    將鐵球也放在了桌子上。葛征拿起煉文符石在手里晃了晃,對那鐵球說道:“看見沒?我現在有這個了,看你這次還不聽話!”他只是自己氣急了,單純地自言自語發泄而已。沒想到他一說完,鐵球內的紅光突然又冒了出來。包裹著那顆鐵球。突然“啪”的一聲,好像什麼鎖扣之類的東西被解開一樣。然后鐵球表面上當當當的彈起來一片片六邊形地鐵片,在紅光之中一陣轉動翻轉,又變成了狼頭巨怪----現在不能說是巨怪了,他和煉金玩偶差不多大小。

    原本地狼頭上,兩只尖尖的耳朵筆直向上,現在卻像狗耳朵一樣耷拉了下來,眼睛中地紅光也順從了很多,不過葛征看上去怎麼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它身上還帶著那些頂級准神器,只是都經過了縮小。

    葛征看著那雙紅色的眼睛,也說不出來究竟哪里不對勁。足足看了半天,葛征突然一拍腦袋:“見鬼了,為什麼我覺得這雙眼睛中帶著感情!”他又看了一陣子,又拍拍自己的腦門:“我敢肯定我沒有看錯----喂,你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的眼神雖然順從了很多,不過明顯是不服氣啊……”他又晃了晃手里的煉文符石,這一次,那雙紅色的眼睛中,不服氣的神情明顯更重了!

    葛征驚訝不已:“這磨煉生物的等級還挺高,一般來說像你這麼暴力的魔煉生物不應該有這麼完善的性格啊……”人力畢竟又有窮盡的,由神創造的各族尚且各有長短,更何況是由人制造的魔煉生物。一般來說側重戰斗力的魔煉生物在性格方面必定有所缺陷不會那麼完善。而像豆豆小姐那樣的魔煉生物,擁有還算完整的性格,但是戰斗力方面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瀆神之器強大無比,擁有了器魂的瀆神之器打敗十三級封號戰神都很輕松,這樣的強大“人形兵器”,又怎麼可能擁有完整的性格?

    但是葛征分明從那亮點紅光之中看到了瀆神之器的倔強。

    “喂,你有什麼好不服氣的?”葛征異常惱火,好像自己的傀儡戰士都是這副德性:從金甲樹魔戰士,到這個瀆神之器。它們都對自己不太服從。不過,既然已經有了金甲樹魔戰士的經驗,葛征對與口服心不服這一類的打手已經有些麻木,他拋了拋手中的煉文符石:“好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召喚傀儡戰士了。”

    “吱吱吱”一陣鏽鐵摩擦的聲響,葛征吃驚的看到,瀆神之器站在桌子上。沖葛征很費勁地搖了搖頭。與其說是搖頭,其實還不如說是它費勁的扭動著脖子。盡管動作無比僵硬。但是卻很明白地表達了它的意思:我不同意。

    葛征眉頭一皺:“你不同意自己傀儡戰士的身分?”

    “吱吱吱”又是一陣令人耳酸的聲音,瀆神之器點了點頭。葛征覺得很麻煩:“那你想怎麼樣?”

    瀆神之器不能說話,不過它用自己地行動回答了葛征。腦中一團紅光放射,紅光籠罩之下。瀆神之器慢慢變大。當它有一個小孩大小的時候,輕松一跳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果然是用進廢退,看來除了脖子之外,它全身十分靈活。

    瀆神之器腦中的紅光不住放射。一直到它長大到和葛征的個頭差不多大小地時候才停了下來。然后,它頂著自己的狼頭走到葛征面前,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葛征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要和我平等?”瀆神之器點了點頭,這回感覺好得多了。

    葛征連連搖頭:“想都別想,我是主人、你是召喚傀儡戰士,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真是暈了頭了,跟自己的傀儡戰士談判,太失敗了,你趕緊給我回去吧……”他正要催動煉文符石,瀆神之器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焦急的光芒。沖他連連擺手。葛征又停了下來:“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瀆神之器歪了歪腦袋,看樣子是在思考!

    葛征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天哪。它在思考,完了完了,它以后肯定不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戰斗,戰斗力必定直線下降。葛征覺得這樣一個古怪的召喚傀儡戰士很讓人頭疼。不如自己把那一柄永恆割裂取出來,反正有了煉文符石自己也可以控制它。那樣省事得多。

    葛征正在考慮的時候。瀆神之器終于想明白了,它朝后退了一步。不再和葛征站在一起,而是落到了他地身后,像個隨從一樣。

    葛征明白了:“你只想跟在我身邊,要我不要把你送回召喚空間?”瀆神之器連忙點了一下頭,眼中露出一些興奮得光芒。

    葛征考慮了一下,又說道:“那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而且要服從的很痛快!”瀆神之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葛征覺得自己瘋了,這樣一個魔煉生物,未來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原本可以強行利用契約來控制它,可是自己卻鬼使神差地和它談起了條件!

    可是,最令人期待的,不就是不可預測的未來嗎?葛征之所以和瀆神之器談判,心中也正是帶著這種期待。

    “可是……”葛征看了看它的狼頭和鋼鐵之軀:“你這個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可不行啊。”葛征是干什麼的?天才煉金朮師。不過半天功夫,一套嶄新地戰甲穿在瀆神之器地身上,連它那一雙紅色的眼睛都被一幅墨綠色地護目鏡擋住了。

    瀆神之器自己用手捶了捶胸口,葛征臨時打造的戰甲立刻凹陷下去一塊,瀆神之器很不解地看著葛征,那意思是:我的身體比這東西堅硬多了,我干麻要穿著它?

    葛征有種要被氣的吐血的感覺,他一面將戰甲復原,一面解釋說道:“你不能這樣出去,你在全世界犯下了很多大案,就算你小了很多還是會被人認出來的,那樣的話我的麻煩就大了,人們會以為是我主食你去干的那些壞事……”

    他解釋了一通,發現那雙眼睛之中一片茫然,他沮喪的垂落腦袋:“好吧,記得你答應我什麼?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穿上它!而且,不論在任何情況下,不能讓別人看到你的本來面目,明白了嗎?”

    瀆神之器倒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不過,葛征為什麼要讓它穿上這東西,成了它心中的一個巨大的疑問,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瀆神之器學習、了解這個世界的同時,都在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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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15 17:11:41
第八卷 煉金城主 第一百零一章 狼鴉

    瀆神之器披掛整齊,連它那略微前凸的狼吻也被寬大頭盔罩了起來。為了協調比例,各正特意把盔甲作的大了一號,配上那句頭盔正好合適。大了一號的盔甲的厚度足足是普通盔甲的三倍,這樣穿上去才正好合適。

    這些重量對瀆神之器來說當然不成問題,不過大了一號的盔甲穿上去之后,瀆神之器原本十分協調的身體比例立刻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粗了一圈,好像一根結實的矮木樁子----其實它現在的身高並不低。

    葛征看了看它:“你需要一個名字,以后我喊這個名字,你要知道我是在叫你。”瀆神之器又點了點頭,現在脖子這個部位,它已經運用的靈活了。

    “讓我想想,你是瀆神之器,又是狼的造型,就叫你獨狼吧。”葛征隨便起了個名字。可是瀆神之器卻好像有些不滿意,葛征接連又起了几個名字,瀆神之器還是不滿意,葛征有些火了,隨便說了個名字:“最后一個名字,不答應也要答應,這是命令:狼鴉。”他只是覺得這個家伙好像烏鴉一樣討厭。

    沒想到瀆神之器大為高興,手舞足蹈的答應了這個名字。從今以后,瀆神之器就叫作狼鴉了。

    葛征心中一樂:狼鴉,這名字還真是很人如其名,像狼一樣凶狠,像烏鴉一樣令人討厭。至少,葛征現在是不怎麼喜歡它。

    “狼鴉……”葛征沖他勾了勾手指:“你從別人那里搶來的四件東西叫出來----這是命令,你以后不能再用它們了,否則我們會被別人發現的。”

    狼鴉有些猶豫,太陽奔雷、血焰流星和魔神之眼倒也罷了,隆冬刀戒十分好用,它有些舍不得放棄。葛征道:“我保証給你打造一柄更好的!”狼鴉這才摘下了手套,五指一張。叮叮當當的四件頂級准神器掉在桌子上。

    “發財嘍!”葛征大喜,這個大寶藏終于被自己拿到了手。別的三件不用說。隆冬刀戒可是代表著四千萬金幣啊!當然,在賺這四千萬金幣之前,葛征要先搞明白,頂級准神器究竟有什麼玄妙的地方。

    “狼鴉。我現在要研究一下怎樣給你打造一件新地兵器,你到門口守著,不准任何人進來。”

    狼鴉很聽話的接受了這個命令,打開門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葛征卻忽略了一點:整個波爾特蘭堡內,除了他葛征之外,沒有人認識狼鴉。狼鴉又不會說話,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地身份……

    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葛征就解開了隆冬刀戒的祕密。結果讓葛征大失所望。所謂的頂級准神器,只不過是准神器之中的巔峰之作。即便是巔峰之作,也依舊還是准神器,並沒有打破准神器壁壘。之所以稱為巔峰,不外乎三個原因:巔峰級地操作、巔峰級的魔法陣、巔峰級的材料。

    這三者配合,就能煉制出巔峰級的准神器。

    葛征現在已經具備了巔峰級地操作。可是卻缺少巔峰級的魔法陣,更缺少巔峰級的材料。四件准神器之中,隱藏著九個現在已經失傳了的巔峰級威力的魔法陣。對于葛征的魔法水平來說,要復制這些魔法陣有難度。

    葛征進一步看清了自己的實力:顯然在突破准神器壁壘的道路上,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便是到達巔峰准神器的境界,自己也要先突破目前勉強夠用地魔法水平。

    將那九個巔峰級的魔法陣牢牢記在心中----這可能是葛征最大的收獲了,那四件頂級准神器。沒有一件能拿出來使用。只要他一拿出來,除非把在場地人殺光。否則他里就會取代狼形巨怪,成為全大陸的公敵。

    葛征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真的螞蟻一樣眾多的大陸生靈為敵,還是會覺得頭皮發麻的。

    收好了那四件頂級准神器,葛征打開試驗室地門,卻不由得愣住了。門外,狼鴉一只手拎著索爾格維倫地脖子,一只手抓著衛隊長的脖子。力道用地恰到好處,拎起了他們的身體,卻讓他們的腳尖還能掂在地上,這樣既不會把他們掐死,又能讓他們很“老實”的不能動彈。

    葛征看到自己的衛隊長已經兩眼翻白,顯然快支撐不住了。他連忙大喊:“狼鴉,快放了他們!”狼鴉一松手,可憐魏隊長閣下好像一件破衣服一樣掉在地上,索爾格維倫大吼一聲就要爆出自己的龍斗氣和這個鐵疙瘩拼命。

    葛征橫身攔在兩人中央:“住手!是自己人。”索爾格維倫惡狠狠的盯著狼鴉:“自己人?”葛征轉頭去問狼鴉:“你怎麼能這樣做?”狼鴉很委屈:你命令我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進去的,這兩個家伙一定要進去,我只能阻止他們了。

    狼鴉有很多種方法阻止別人進入房間,比方說直接殺死,比方說仁慈一點、打斷對方的腿,比方說委婉一點、打暈了扔出去。狼鴉總算是選擇了一個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方法,把人活捉了,等葛征出來處置。

    可是葛征出來,就給了他一通責罵。

    所以,狼鴉覺得很不舒服,他現在還不知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叫做委屈。

    索爾格維倫瞪著狼鴉,十分的不友好。狼鴉從他的目光中直接讀取到了那種情緒,不過這對于狼鴉來說卻不能造成困擾,他們和葛征不一樣。因為葛征制造出了狼鴉的靈魂,從某種方面來說,葛征是狼鴉的父親。倔強的孩子往往不會在意隔壁叔叔的責備,但是卻會對信賴的父親責罵心生委屈。

    狼鴉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葛征扶起地上的衛隊長。衛隊長也是一名真正的戰士,他喘了几口氣,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后,來到狼鴉面前,左手一錘胸口:“您是一位強大的戰士!”狼鴉沒有任何反應,他現在還無法體味到被別人尊敬的快感。他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明明自己遵從了葛征的命令。為什麼他還要責怪自己?

    “強大地戰士?哼!”索爾格維倫心里很不服氣,他從心底里不願意承認,即便是自己現出了巨龍的本體,恐怕也不是眼前這個鐵疙瘩的對手的事實。因此言語上極盡挑釁,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可是剛剛那個一言不發就動手、看上去脾氣暴躁無比地鐵疙瘩,現在卻好像一個乖小孩一樣站在一邊,不論他怎麼挑釁。對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同樣的,狼鴉現在也不懂得索爾格維倫的不友善舉動是有動機的。他只是以為,在對方不喜歡自己地時候,他們就是這樣說話的。

    葛征看看狼鴉:“好了,大家沒事就好。這是狼鴉,我們的新伙伴。他的來歷是個祕密,誰也不許問。現在,都給我下樓去。”

    葛征的肚子又點餓,老實敦克作了簡單的餐點,他對付了一下。一抹嘴巴:“走,咱們去金屬礦洞。”

    金屬礦洞中的那頭暗地岩魔應該已經被毒死了,現在他是要去收屍的。索爾格維倫站起身來。至于狼鴉,他根本就沒坐下,一直站在門口。

    衛隊長集合了五十名衛兵,護送著城主大人前往金屬礦洞。

    到了礦洞之后,衛隊長帶人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入。葛征帶著索爾格維倫和狼鴉進入了礦洞。

    上一次戰斗的痕跡還清晰可見,葛征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全身裹著黑衣的女孩。索爾格維倫在前面帶路。三人從石壁上地那個洞口走進去。

    頭頂上一片淡藍色的光芒下,巨大的地洞中央,是一個更大地洞口。這個地洞是葫蘆形的,較小的地洞在上,較大的在下。之前兩個地洞連接的葫蘆口被暗地岩魔霸占著,它地六張大嘴堵住了葫蘆口,現在暗地岩魔死了,葫蘆口也露了出來。

    索爾格維倫一進來,立刻捂住了鼻子:“好臭啊……”當然臭了,這是屍體地味道。葛征走到那個葫蘆口朝下一看,暗地岩魔的屍體已經被毒素腐蝕地不成樣子,只是它的體積實在是太過龐大,經過了這好几天的時間,還沒有完全腐爛。

    他有些頭疼,如果繼續這麼腐爛下去,在這樣密閉的空間內,很有可能會形成有毒氣體,到時候就算是除掉了暗地岩魔,也沒辦法開采這里的礦藏。挖開天頂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那會讓整個波爾特蘭堡都臭上好几天。

    索爾格維倫道:“快回去吧,過几天臭味散了再來。”葛征點了點頭,狼鴉很聽話的跟在他們后面走了出來。索爾格維倫回頭看了他一樣:“這個鐵疙瘩沒有嗅覺嗎?”

    回到自己的住處,葛征花了一張草圖,想要給礦坑設計一個通風系統。挖開几條隧道,在隧道之中加裝風系魔法陣。

    可是設計了几個方案之后,葛征計算了一下,每一種方案都要花費數百萬的金幣----關鍵是隧道的成本,數量和總長度都十分驚人。因為要將臭氣導往城堡外面,所以隧道必須要足夠長。隧道一旦長了,相應的魔法陣的成本也要增加,而排氣的效果反而下降。這樣就要多挖几條通風隧道,成本一下子成倍往上漲。

 城主大人最近的資金有些緊張,剛剛修建了波爾特蘭堡,又要全大陸收購魔法書籍,葛征原本殷實的家底,迅速的塌癟了下去。這個時候再拿出百萬金幣真有些為難。

    金屬礦洞就是錢!葛征深信不疑。所以為了緩解自己的經濟危機,必須盡早開發金屬礦洞。葛征一咬牙:就對不起百姓們一回,讓他們忍受几天吧。

    “來人!”葛征喊來衛兵,簽發了一道道的城主令,撥款十萬金幣,采購香料。然后分成小分,發給波爾特蘭堡的每一個人。除此之外,又撥款五萬金幣,購買了大量的糧食,同樣按人頭分發下去。

    事前的宣傳教育工作要做到位,葛征把自己的衛兵全派出去對堡內的居民們進行說教去了……

    在輿論宣傳工作開展得同時,葛征花小錢,雇佣了三百名學生開始開挖金屬礦洞。事實証明,當准備工作重組之后,即便是要擾民一段時間,百姓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這“一段時間”可是有限定的。頭兩天還好,到了第三天,大家已經忍受不了了。盡管因為散布的空間大了,臭氣已經被稀釋,但是還是十分難聞,就好像隔夜的臭雞蛋。雖然每人都發了昂貴的香料,但是總聞著香料鼻子也很不舒服。民眾的意見逐漸大了起來。

    幸好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時候,那龐大的暗地岩魔的屍體已經被腐蝕光了。葛征動用了學院的魔法學員,一起施展風系魔法,狂風不斷的吹拂,花了一個多小時,累趴下了几十名學員,終于還給了波爾特蘭堡一個清新的環境。

    葛征有些迫不及待地沖向了礦洞。他很想看看這礦洞內究竟有什麼礦藏。資金上有些捉襟見肘的葛征,現在把一切地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礦洞上。

    還是索爾格維倫開路。狼鴉跟在后面。由于礦洞已經被挖開,原本小葫蘆洞頂上的那些石頭隨意的丟在一旁。在陽光的遮掩下,這種石頭黑黢黢地,不復美麗的藍光面孔。

    葛征從這些石頭旁邊路過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隨手取了一塊丟在儲物空間里。關于能發光的石頭,他地智庫中有很多的記載。葛征能想起來的,至少也有七八種。這些石頭之間也有很大的不同。他現在也不能肯定這種石頭究竟有什麼用處,先拿一塊,回去研究一下再說。

    從被挖開的大坑進入上面一層的小葫蘆洞,洞頂的光芒落進來,地洞中有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細節現在都清晰在目。葛征手中拎著一柄礦鏟,這種礦鏟有點像十字鎬,一邊是尖頭的鎬,一邊是鐵鍬一樣的鏟子。

    他拎著礦鏟這里敲敲,那里刨刨,很快就從地上翻出來一塊礦石。葛征拿在手中。看了看紋路:“地泉銅,好東西啊。”隨手丟進了自己地儲物空間。

    索爾格維倫大覺無聊,他本來是想來看看那巨大的暗地岩魔掛了之后。能不能留下一些什麼好東西,可是葛征只在上面這一層,就耽擱了無數的時間,到現在也不肯下去。他也明白這些礦石很珍貴、很值錢,可是他又實在提不起興趣來。巨龍對于寶藏和閃爍發光地物體的喜愛天性。讓他對這些黑不溜秋的礦石實在無愛。

    他一個人溜達到葫蘆洞口。探頭往下一看,下面光影重疊。有些看不真切:“先生,我下去沒問題吧?”葛征點了點頭:“毒素已經隨風吹走了,你下去吧沒問題。”

    “那好。”索爾格維倫心中大定,縱身跳了下去。雙腳一落地,還挺踏實的,卻沒想到“喀喀”兩聲,雙腳一沉,踩破了什麼東西掉了進去。

    索爾格維倫眉頭一皺,嘀咕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他也懂得一點龍語魔法,呼出一條火龍,火龍在他頭頂上盤旋纏繞,索爾格維倫看清楚了自己的腳下。他落在了一片灰黑色地地面上,地面十分粗糙,表面斑駁不堪,夾雜著一些不知名地物質毛毛糟糟的。他地雙腳踩破了地面,深陷了進去,一直沒到了小腿肚上。

    “先生,先生,這是什麼東西?”索爾格維倫心中升起一股股不祥的預感,在這個礦洞里,他的“運氣”可一直不好。

    葛征聽到了他的呼喊聲,連忙帶著狼鴉過來。有鑑于自己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索爾格維倫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葛征施展了一個飛行魔法飄了下去,狼鴉身體內涌出一團火光,也跟著飛了下去。葛征回頭看看狼鴉,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盔甲品質還不錯,雖然只是臨時產品,但還能經得住著火燒。不過可麻痺不得,還是應該盡快給這個定時炸彈裝一個結實的“保險盒”吧。

    葛征飛在半空中,隨手打出几個低級的火焰魔法,十几顆火球飛向四面八方,將附近百米范圍內照得一片光亮。這片面積上,都是這種灰黑色的地面,葛征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確定道:“索爾格維倫,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有一個參考答案給你。”

    智慧巨龍心中那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參考答案?”“這個,很可能是,暗地岩魔的新陳代謝產物。”

    新陳代謝對智慧巨龍來說是個新鮮名詞兒,他問道:“新陳代謝?新陳代謝是什麼東西?”葛征決定委婉一點的解釋:“比方說,我們喝水、出汗,這就是新陳代謝,新的物質補充進來,就的物質排出體外。”

    索爾格維倫松了口氣:“原來是出汗……”他還以為自己那不祥的預感是錯誤的,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什麼:“那我們吃飯拉屎算不算新陳代謝?”葛征嘿嘿干笑兩聲:“你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沒錯,那也算。我給你的參考答案就是,這東西很可能是暗地岩魔的排泄物,我們只是風干了它的表面,不過底下……我想我不用說了,你已經親身感受到了。”

    索爾格維倫一言不發,拔出雙腿來一縱身飛出了洞口,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據說當天,波爾特蘭堡的居民聽到西面的森林中,有一場恐怖淒厲的吼叫聲傳出來。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之后,他們經常能在西面危險的森林之中撿到強大的魔獸屍體,魔核都沒有去出來。屍體上那可怕的傷口似乎在預示著,森林中還有更可怕的怪獸,于是原本就對西面森林充滿了敬畏的堡民們更不敢隨便踏進森林了。

    葛征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在他身后,狼鴉又學到了一個知識:新陳代謝。

    上面的小葫蘆洞里很干淨,沒有暗地岩魔的排泄物,但是下面這個大葫蘆洞鋪滿了厚厚的排泄物。葛征原本想探索一下大葫蘆洞,但是想到剛才索爾格維倫的遭遇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還需要雇人來清理一下。

    他正准備離開,可是腦海中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他慢慢飛了下去,也不嫌骯臟,靠近那些排泄物仔細的查看一番,然后抽出腰上的一柄短刀,挑起來一塊已經干硬的排泄物看了看,一絲笑意浮行了眉梢。

    狼鴉又學到了一個知識:排泄物也可以被近距離觀察。

    葛征從儲物空間中找出來一只布袋,裝了一些干硬的排泄物,然后朝狼鴉一揮手:“回去。”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葛征立刻吩咐衛隊長:“隨我回阿克哈馬城一趟。”衛隊長閣下自然從命,立刻調進了一百名衛兵,護送城主大人,連夜趕回了阿克哈馬城。

    雖然只是個四級城市,但是像冒險者工會、煉金朮師協會這些機構城內都有,只不過規模和高級城市相比起來小得多。

    第二天清早,煉金朮師協會剛剛開始辦公,就接待了一位帶著長長的兜帽的人。那人拎著一只黑色的布袋子,放在桌子上:“你們看看,這種材料你們要出多少錢?”

    他沒說問“能賣多少錢”,而是問“你們要出多少錢”,顯然是他很清楚這袋子里東西的價值。

    煉金朮師協會在這里的分會,上上下下總共才三個人,一個學徒,負責每天開門關門、端茶倒水伺候客人;一名賬房,負責日常的收支記錄;還有一名真正的煉金朮士,不過等級只有八級。

    葛征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今天一身黑衣,也沒有穿上朮士長袍,更沒有掛上自己的認証徽章。這身打扮,如果和小撒姑娘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不過落在八級煉金朮師的眼里,就有些遮遮掩掩不敢見人的味道。煉金朮師立刻開始嘀咕起這一袋子物品的來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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