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早晨的陽光透進窗簾,向陽焱終於醒了過來,不過下意識的翻身動作卻讓他嘗到了苦頭。
「唔……痛!」他吃痛地低叫,在床邊打瞌睡的閻麗立刻彈跳而起。
「你怎麼了?有沒有怎麼樣?」她緊張兮兮地忙審視他的傷口,抬頭卻看到他直衝著她笑,燦爛的笑臉根本尋不著一絲痛苦的跡象。
「笑什麼笑?你害我擔心得要命知不知道?」她羞惱地叫。
「知道!」他點點頭,開心的笑容顯然來自「知道」的喜悅。
「知道就好,下次不可以再……」看到他恢復笑容,她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才鬆懈下來,然後──
「可惡!我幹嘛哭啊?」她連忙擦去溢出的淚水。
「麗!」燦爛笑臉這才不見,換上的是同等的憂心。
「都是你啦!」她淚眼汪汪地瞪著他,平日的囂張氣焰頓時少了一半。「以後不准你再這樣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怎麼可以昏給我看?怎麼可以在自己身上弄出一個那麼大的傷口?如果沒有閻定生,你約右手搞不好就廢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都知道。妳別哭了嘛!」他不捨地擦去她臉上源源湧出的淚水,順勢將她抱個滿懷。
這一次閻麗沒有生氣也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任由他抱著哄著,唯獨淚水像是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一般,不斷往下掉。
向陽焱摟著她,雖然手臂的傷口不停傳來陣陣抽痛,但他心裡卻漲滿了幸福的感覺。
呵呵……她肯讓他抱耶!而且還為他哭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掉眼淚,多麼珍貴啊!
「麗……」他愛憐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這個舉動讓閻麗漸漸忘記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初嘗情事的羞意。
如果她還不清楚自已的心意也就算了,現在既然釐清了,再被他這麼吻著抱著,不免覺得……哎呀,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啦,反正就是很高興又很不甘願!
「你好好休息啦!」她掙扎著要起身,不意卻撥了下他的手臂。
「痛……」向陽焱咬牙呼疼,「妳先不要動嘛!」
這下閻麗當真不敢輕舉妾動了。「好好好……我不亂動,你慢慢調整姿勢躺回床上去。」
儘管他們現在的姿態十分曖昧,但為了不牽扯到他的傷,她也只好豁出去了。她誠心祈禱此時此刻沒有人闖進這個房間。
但向陽焱可不覺得他們這樣有何不可告人之處,現下他可是一點都不想放開她呢!
慢慢慢慢地,他帶著懷中的她緩緩躺回床上,現在他們的姿態更曖昧了。
「喂,我是叫你躺回去,不是連我也一起帶著躺回去!」她無奈地說道,卻沒有掙扎,怕再度弄痛他。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兩個人就這麼一直躺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更何況萬一被人撞見,就更不得了了!
「麗……」他喚著,以異常低啞溫柔的音調。
「幹嘛啦?」她仍是一貫的粗聲粗氣,只有紅透的耳根稍稍洩漏了心事。
「麗……」他又喚,沒見著懷中佳人滿臉通紅。
「你到底要幹嘛啦?一直鬼叫鬼叫的!」
「妳真是一點都不溫柔!」
「臭小子,我就是溫柔不起來啦!不然你去找別人來照顧你呀!」她口是心非。
「妳騙人!妳也喜歡我對不對?」他像個孩子,大聲指控。
「你很煩耶!我要走了啦!」她小心翼翼地朝他左手臂彎鑽去。
「不要!」他連忙收緊左手將她困住。「妳不可以動,不然我的傷口又會裂開了。」
「你這死小孩,居然敢威脅我?」她憤憤地說道,卻還是乖乖躺回他懷裡。
「不會有人看到的嘛!」
「不要任性了,你這樣怎麼休息啊?」比起面子,她更擔心他的傷勢。
「那妳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聽妳的話。」
「休息就休息,哪那麼多條件?」她當然知道他要問什麼,臉頰更是不由得染上不自然的紅暈。
「麗……」他才不理會她的羞惱,「妳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她支吾個老半天,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哪有人那麼直接的?他以為大家都跟他一樣沒神經嗎?
「麗──」
「哎呀!煩死了……喜歡啦!這樣可以了吧?」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炸開了。
咦,這傢伙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你幹嘛都不講話?」害她亂尷尬一把的,好像她在跟他告白一樣!
「我感動嘛!」他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左手,她這才發現他的心跳有多麼快。
「你喔……」她歎了口氣,輕輕回擁著他。「傻瓜!」
正當兩人沉靜相擁時,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閻麗想從床上跳下,卻是為時已晚。
「哇──」向陽晞的驚叫聲首先劃破靜默。
「哦?」就連隨後進來的閻浚也難掩驚訝。
「哎呀呀,沒想到早起的馬兒有蟲吃這句話是真的呢!我難得早起,就讓我看到這麼養眼的畫面,實在是太值得了!」最後進來的閻定生話多了些,戲謔成分也多了些。
「你、你們……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閻麗又羞又窘,連忙以最快且最不扯痛他的速度跳下床。
「妳知不知道妳現在講這句話很沒說服力?」閻定生涼涼地瞄了她一眼。
「麗姊姊,沒關係啦!我隨時都準備好要當姑姑了喔!」向陽晞立刻補上一句,聽得閻麗更是頭大。
「我們真的沒怎樣啦!是他拉著我躺下來──」
「躺下來?嗯,躺下來好!」向陽晞顯然已經想歪。
「第一步都是要躺下來的嘛!」閻定生不怕死地附和。
「小晞妳……你們不要瞎起閱啦!」她真想撞牆死了算了!
「然後呢?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躺下來的啊?」向陽晞轉頭詢問桃色事件的男主角。
「就跟妳說不是那個意思……」女主角急著否認。
可惜有人對自家姊姊向來有問必答,「剛剛而已。」
「啊──那不就什麼都來不及做?」向陽晞一臉的惋惜。
「喂!」閻麗好氣又好笑。
如果他們來得及做些什麼的話,現在豈不是光溜溜的?
「小鬼!妳不會真那麼遜吧?」閻定生意有所指地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耶!」他實話實說。
閻麗終於受不了地大叫,「我說我們沒什麼就是沒什麼!」
「那你們剛剛抱在一起幹嘛?」向陽晞又問,聰明地只看向自己的弟弟。
「沒幹嘛啊……」閻麗不惜撒謊以保顏面。
不過有人再次展現有問必答的好弟弟風範,「麗跟我說她喜歡我哦!」
「你說出來幹嘛啦!」她忍不住往他後腦敲了一記。
「痛……可是我又沒有說謊!妳真的有說喜歡我嘛!」
「妳還說!」她揚手又想敵他一記。
「麗,別胡鬧。萬一傷口裂開怎麼辦?」閻浚出言阻止妹妹的暴行。
「誰教他亂說話!」她嘟嘴抱怨。
「但他說的是實話吧?」閻浚挑眉,成功的讓小妹的臉色更加暈紅。
「哥!」閻麗的氣勢當場矮了半截,不禁埋怨起親哥哥偶發的壞心眼。
「好好好,不鬧妳就是了。小焱的傷要是沒什麼大礙的話,我得先走了,大哥找我。」閻浚因妹妹臉上的虹彩漾出美麗的笑容。
「喔!」戲弄完人家就想跑,還真是有良心!
「我也要去找『洋娃娃』玩!我明天再來看你喔!」向陽晞跟弟弟道別後,立刻勾過閻浚的手臂,笑得好不開心。
「見著大哥,別胡來就好。」他沒意見,任憑她的親暱貼近。
「那我也要去……」閻定生神秘一笑,接著道:「去看好戲!」
他要看的自然是「刁蠻女槓上山大王」的那一齣戲碼。屢創新意,真教他百看不厭!
「壞心眼!」向陽晞笑嘻嘻地回了他一句,就勾著閻浚走了。
一下子,房裡又只剩向陽焱和閻麗兩人。他示意她走到床前。
「麗,妳是真的喜歡我,對不對?」清澈的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得她好不自在,羞赧的紅暈又爬上雙頰。
「妳到底要我說幾次啊?不相信就算了!」她佯怒別開羞紅的臉。
「我信!我信啦!」他慌張地拉住她的手,見她沒掙扎,才放心地笑了。「那我們……」
「你要幹嘛?」他的眼神怎麼泛著……「淫意」?!
「我們可不可以……」期期艾艾的口氣證實了她的懷疑。
「不可以!」她用膝蓋想他知道他要幹嘛!這小色鬼!
「為什麼?」他難掩失望的表情讓閻麗好氣又好笑。
難道他以為有女人會一口答應這種事情的嗎?
「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可以?」
「因為我想要很多很多妳跟我的小孩……」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貪心!」她笑罵了句,心裡卻泛出陣陣甜蜜。
「我們慢慢生就是了嘛!只是妳年紀大了,不能拖太久……」
「向陽焱!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嫌我老不會去找別人幫你生啊?」
「才不要!」他反手摟住她的腰,「我只要我們的小孩!」
「你喔……」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敗給一名小鬼了……誰教他連甜言蜜語都說得比別人好!
「可不可以嘛!不如……我們現在就試試看好不好?」他將手更收緊了些。
「現在?!」她大驚失色,連忙把他按回床上。「你是精蟲沖腦了啊?手都傷成這樣了,還想幹嘛?好好休息啦!」
天啊!這小鬼到底在想什麼?害她羞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等我手好了就可以嗎?」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你──」她翻個白眼,決定不再妄想糾正他的奇異思路。「等你好了再說啦!」
唉……這算哪門子的戀愛嘛!才剛告白完就要她「捐軀」!而且她還有一種絕對會淪陷的預感,真是太不妙了!
※※※※
陪向陽焱在家休息幾天後,閻麗終於恢復上班,還想跟來上課的向陽焱則被她強迫繼續請假休息。
尚在打呵欠的她才剛踏進辦公室,就被飛奔而來的柳青青一把抓住外加劇烈搖晃,當場瞌睡蟲跑了大半。
「閻麗!謝天謝地!妳終於來了!」
「幹嘛?」她的頭被搖得有點昏。起床氣不小的她要不是看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早把她一腳踹開了。
「我的小焱還好吧?」
「原來是這件事啊……」她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不過以柳青青的戀童程度來說,那小鬼受傷就跟天塌下來沒兩樣。
「他到底怎樣了嘛?聽說他傷得很重,還當場昏過去了呢!」柳青青亦步亦趨地跟著閻麗,絲毫不死心。
閻麗走到自已的辦公桌前,慢條斯理地清了下桌面,才緩緩說道:「他沒事。」
「喂!妳一句沒事就行了啊?」柳青青嘟著嘴,顯然很不滿意她的簡潔有力。
「要不然妳希望他有事嗎?」這女人真是奇怪!
「才沒有咧!我是說,妳可以講解一下當天的情形給我聽啊!光一句沒事多無趣!」
「妳……」敢情這女人是在看熱鬧不成?
「說嘛!我也問過楊老師了,不過他反過來追問我妳跟小焱的事耶!嚇得我趕緊落跑,什麼都沒問到!」
「他問那麼多做什麼?」閻麗也很不解。
在她眼裡,楊文盛並不是個愛八卦的人啊!
「我怎麼知道?」柳青青聳聳肩,顯然不甚關心這個話題。「反正妳快告訴我小焱的傷怎麼樣了嘛!」
「妳很煩耶!反正我請了一個天下無雙的神醫幫他治療,就算他全身骨折都死不了啦!」
「妳幹嘛這麼惡毒?居然詛咒我可愛的小焱!」柳青青白了她一眼。
「我只是比喻而已啦?」閻麗訕訕地說。
她才捨不得呢……
「妳幹嘛臉紅啊?」
「我哪有!」她把臉撇過去,剛好看見走進來的楊文盛。
「早安!」楊文盛主動向兩人打招呼,不過向來爾雅的笑容今天卻顯得有些勉強。「那個……向同學還好嗎?」
「呃……『聽說』他好多了,可能要再休息幾天吧!」閻麗不自在地扯謊,畢竟向陽焱跟她同住一處的事還是秘密。
「那妳怎麼突然請了那麼多天假?身體不舒服嗎?」
「呃……我家裡有點事……」
「喔……」他看得出她不願多談,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楊老師,你還有什麼事嗎?」柳青青問道。
「呃,我是想跟閻老師解釋一下當天的狀況……」他還是無法釋懷她那時的冷酷神情。
「喔,沒關係啦!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太緊張了。」她想起自己當時的過度反應,也感到有些抱歉。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把她和向陽焱的關係多作聯想吧?
「可是……」他要說的是,不是他害向陽焱骨折的啊!
「沒關係啦?他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呃,我是說,我去他家拜訪過,他說是自己不小心跌傷的,不干別人的事。而且事情過了就算了,你別放在心上!」她實在很害怕會不小心說溜嘴,所以急著想結束這個話題。
「那……妳還生我的氣嗎?」釋懷的臉龐出現了一絲靦腆。
「啊?」她疑惑地看著他尷尬的神色,「我沒生你的氣啊!」
「是嗎?那太好了!」楊文盛先是懷疑,後來看見她認真的神色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那我先去上課了。」閻麗雖然不懂他幹嘛那麼高興,但也沒興趣探究,一手抓起桌上的點名簿就逕自離開了。
「唉!楊老師,我看你還得加把勁哪!」柳青青搖頭興歎,楊文盛聞言他只能無奈地一笑。
※※※※※※※※
「小焱!快來幫忙啊!」向陽晞人還沒出現,呼喊就早一步傳遍閻盟大廳。
正在和閻衛等人聊天的向陽焱立刻往門口看去,只見姊姊攙扶著比她高出許多的閻麗走進來,看起來相當吃力。
「麗怎麼了?」向陽焱的臉上有著焦急。
「你快接手啊!」向陽晞叫道。「呼……重死我了!」
以她的個頭來說,要把閻麗從停車場拖回大廳的確是個艱難的任務,也難怪她會滿臉大汗、氣喘吁吁了。向陽焱當然也看出來她的吃力,趕忙將賴在她身上的醉鬼接了過來。
「麗!麗!」他拍了拍閻麗通紅的臉頰,不過並沒有得到響應。
「她怎麼會醉成這樣?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他記得麗姊姊從不喝酒的啊──起碼沒在他面前喝過。今天怎麼會醉成這副德行?更何況她剛剛還是跟小晞姊還有閻大哥出去的耶!怎麼會喝酒?
「我們去吃日本料理,閻大哥跟麗姊姊邀酒嘛!誰曉得麗姊姊的酒量那麼差,才喝兩杯清酒就倒了!害我還得一個人把她拖回來,累死我了!」向陽晞滿臉的無奈地解釋。
「原來她的酒量那麼差?」向陽焱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清酒的話,我起碼還能喝個一瓶吧?」閻衛的妻子葉兒伶依偎在丈夫懷裡笑道。
「是啊!我還以為妳的酒量是最差的呢,沒想到妳只是第二名。」閻衛給愛妻一個微笑。
「誰知道!」向陽晞聳聳肩,不打算把其中的內幕公諸於世。
其實是她和閻定生領銜主演了一出「引君入甕」的戲碼,讓閻麗誤以為閻定生真的想染指向陽焱,而且還撂下拚酒的賭注,也就是誰先喝醉就得自動退出。
為了讓閻定生認輸放棄,閻麗果然如他們所料拚起酒來,然後……嘿嘿嘿!她現在就變成弟弟的「小紅帽」囉!
「你趕快抱麗姊姊回房休息啊!」向陽晞強忍住笑意對弟弟說道。
「喔,好。」向陽焱聽話地跟眾人道別後就抱起閻麗朝門口走去,走沒幾步又被神情詭異的向陽晞攔了下來。
「生米要趁現在煮成熟飯喔!」
※※※※
「生米煮成熟飯?」坐在床沿的向陽焱正一臉的煩惱。
姊姊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只是……要怎麼「煮」啊?
現在的她是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沒錯,但是她跟昏迷不醒有什麼兩樣?他能對這樣的她做什麼嘛!
正當他對姊姊下達的指令苦惱不已的時候,床上的醉女終於有了動靜。
「好渴……我要喝水……」閻麗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揮舞,吵著要喝水。
「好,我馬上端來給妳!」他立刻倒了杯水來,本想直接遞給她,想了想覺得不妥,於是想將她扶坐起來再餵她喝,但她揮舞的雙手卻差點打翻了水,更別說扶她起身了。
「怎麼辦呢?」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個辦法來。
他拿起杯子喝口水,然後將微紅的俊臉貼近醉茫茫的女人,貼上她柔軟的唇瓣,將嘴裡的水緩緩渡進她嘴裡。
「唔……」乾澀的喉嚨終於得到滋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本來向陽焱真的下定決心,喂完水之後就要放開她的,可是當他得知她的甜美後,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還要更多!
他這麼一想,就無法遏止地加深這個吻──
被吻的女人還是沒有清醒,無意識地微啟雙唇讓他的舌恣意汲取芬芳,只有渾身的燥熱感讓她不耐地扭動身軀,直直往他身上貼去。
然後,年輕氣盛的身體在第一時間起了反應。
他忘情地吻著她,雙手早已放肆地沿著凹凸有致的曲線游移。眼看情慾之火就要燎原,成熟誘人的嬌軀仍是不知情地撩撥他脆弱的意志力。
「麗,妳好香……」他嗅著她的香氣。不論是她嘴裡的清酒香,或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都讓他神魂顛倒、陶醉不已。
不由自主地,他的手掌滑過她的前胸,依序解開真絲襯衫的鈕扣,趁勢撫上光華潔白的胸房。
「走開啦!好熱哦!」她大手一揮,揮開了炙人的撫摸。
孰料他焦躁的手立刻轉而向下發展,道次解開的是她褲子的拉煉,好讓雙手能一探神秘的禁地。
「啊……」不知情的閻麗發出難耐的呻吟,甚至拱起身子迎向他的撫觸。而他則是不客氣地長驅直入,緩緩將指頭探進緊密的幽穴。
「嗯……」她因突來的不適皺了下眉頭,卻又因快感而頻頻溢出嬌吟。
看著她朱唇微啟的嫵媚模樣,他更是努力地取悅她,修長的手指奮力在她體內抽撤進出,直到幽穴泌出源源春潮仍不停歇。
他忘情地吻著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胸,甚至是她敏感的下腹,調皮的舌舔舐著她的肚臍,感受那令人心蕩神馳的陣陣戰慄。
此時她早已滿臉潮紅,嘴裡時而溢出誘人呻吟,時而發出模糊不青的喃喃自語,儼然已經十分沉醉在慾望裡。
「你……是誰?」她的雙眼依舊緊閉,顯然只是無意識的囈語。
而他在此時才驚醒過來,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他喃喃自語,眼裡有著落寞與自責。
她連這麼摸著她的人是誰都不曉得,而他卻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喜歡她,所以挺要珍惜她才對!如果就讓事情這麼發展下去,他就沒有資格說愛她了!
想到這裡,他咬牙壓下滿腹的慾望幫她穿戴好衣物,逼著自己不去聽地無意識的渴求呻吟,轉身快步離開她的臥房。
這一夜的綺麗插曲,他刻意隱藏,她自然也無從得知。只是經過了這一夜,他對她的渴望再也無法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