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官火兒終於對官昕雲吐露身世之後,她的臉頰上就不時地散發出戀愛中女人的光 彩,教人移不開對它的羨慕眼光。
「火兒,你什麼時候要跟雲兒成親啊?我實在是等不及……咳!等不及抱孫了。」
水雲柔看見一臉春風得意的官火兒,忍不住向她催促婚事。
只因她活不久了,希望盡早看見官昕雲成親,生個孫子,這是她最後的祈願了。
官火兒手上拿著補品,臉紅得像抹晚霞,害羞道:「娘,官昕雲他都還沒有跟我求 婚……求親呢?我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談到這件事情她還有一點生氣,那個自大傢伙跟她說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 ,所以她死也不肯跟他成婚。
水雲柔則是不明白官火兒生氣的原因,她在喝了一口補品後問道:「不會吧?我看 雲兒他很喜歡你,也似乎急著要娶你進門,怎麼可能沒和你求親呢?」
她不相信兒子會愚昧到這種程度,泱定下次官昕雲來的時候,說說他的不是。
她可等著他趕快娶親呢!
「他……反正他就是沒有啦!」
官昕雲只有像是宣告似地說她是她的當家夫人,而這根本就不是她所說的求婚,所 以她當然不肯承認。
「誰沒有什麼啊?」這時,那一臉笑得邪門的官昕雲從外廳走進來,嚇了官火兒一 她撫著左胸罵道:「你走路一定要像隻貓一樣毫無聲響嗎?」
水雲柔看著兒子又將官火兒擁進懷裡,朝她道:「娘,最近的身體好些了嗎?」刻 意忽略官火兒的奮力掙扎。
水雲柔笑了笑,喜歡他們倆在一起時的親密及鬥嘴的樣子,今她有種幸福的感覺。
「嗯,托火兒的福和照顧,娘覺得身體好很多了。」
官火兒瞪了官昕雲一眼,才笑著從她的手上接過喝完補品的空碗,也趁機逃離他的 箝制。「娘,那我把碗收到廚房去。」
她怕水雲柔當場在官昕雲的面前通婚,那不就給官昕雲佔到便宜了,因為她根本無 法拒絕水雲柔的任何要求嘛。
瞧官火兒逃得如此倉皇,官昕雲英彎了唇。
「你喜歡火兒吧?」水雲柔向兒子問道。
官昕雲原來一臉戲龍的神情,在轉過來面對冰雲柔時,變得十分溫柔。「娘,您知 道我不止喜歡她吧?」
他還愛上她了,一個會使用火的力量的神奇小女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向她求親呢?」
「娘……」官昕雲只有在面對自己的娘時,才會出現些許的無奈。
「娘希望能夠早日看到你成親,然後有孩子,難道你不想在娘死去之前,先達成娘 的願望嗎?」
官昕雲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官火兒會跑了。
「娘,您會長命百歲,不要動不動就提那個字。」他不喜歡水雲柔這麼悲觀。
水雲柔搖了搖頭。「你不要扯開話題,趕快去向火兒求親吧。」
「娘……」官昕雲只能夠苦笑。
他當然想快一點娶官火兒進門,但是官長笑及官富民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他實在 無」辦喜事,而他相信官火兒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可父子互鬥、兄弟閱牆,這事他哪敢告訴母親?畢竟,他們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 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它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啊。
「別老喊我,快點向火兒求親,訂下好日子娶她過門呀!」做母親的比較重規這件 事,因此又不斷催促道。
最後官昕雲耳根子被哈得受不了,在水雲柔好不容易睡著後,才緩緩地在她的耳邊 道:「娘,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官火兒逃掉的,因為她注定是我的,我就一定會娶她過 門,不用擔心了。
官火兒端著碗來到廚房,一旁的心丫頭正跟她打招呼。
「當家夫人……啊!這碗我來洗就好了。」正閒得發慌,想找點事情來做的官火兒 不得不把手裡的碗交給她。
「那好吧。就拜託你了。」她對那名小丫頭微笑。
而那名小丫頭從來就沒有見過如此有親和力的主子,一時不禁傻了眼。
「好……好的。」沒有想到她找工作真的是找對地方了,這裡的女主人真的好好哦 !人長得美不說,待人也有禮,嗚嗚……太感動了。
於是小丫頭轉過身去,就很努力地開始工作。
官火兒見沒她的事了,就行出廚房,走到水池中的涼亭裡,又開始盯著水裡頭悠遊 的魚。
口裡還喃喃地罵著官昕雲的不是。「真是的,連下跪求個婚也不肯,還真不是普通 的自大狂耶。」
突地,就在她嘴邊帶著笑意,專心想著自己心事的同時,一陣腳步聲陡地響起,不 久便停在它的身後不遠處。
「當家夫人。」她轉過頭,被嚇了一跳。
「啊……是你啊!於招堂,你嚇了我一跳呢。」官火兒對他展露笑顏。
於招堂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的黑目裡似乎多了點兒什麼?不過官火兒卻看不出個 所以然來。
「當家夫人在這裡賞魚?」於招堂慢慢地走進涼亭裡問道。
他記得官火兒從前在官家莊的時候,也很喜歡像這樣靠在涼亭欄杆上,望著水底魚 兒悠遊。
官火兒聞言,不自禁紅了一張俏臉。
她可不敢說,她方才根本就不是在賞魚,而是想著官昕雲的事情。這教她怎麼說得 出口。
「嗯……」於是她只好佯裝稱是,只可惜她做的好像不是很成功,因為於招堂的眼 半閉,隱隱透露著嫉妒。
她是在想官昕雲吧?
於招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望向地那含羞嫣紅的臉,心裡也狠狠地抽痛。
他真希望她愛上的人是自己,那麼他也就可以不必傷害任何人了,但是他既然下定 決心答應別人了,他就得做到。
於是,他突然抬起了臉建議:「當家夫人,你知道明天這牧場敖近的小鎮上有一場 特別的盛會嗎?」
「盛會?」官火兒一臉的問號。
於招堂的話誘導出她的好奇心,也提醒了她自從來到雲天牧場後,官昕雲就不曾帶 地出去散心過。
於招堂的臉上,頓時出現相當溫柔的表情。「是的,是一個小小的豐年祭,不知道 當家夫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想啊!我當然想,可是……」她的小臉條地暗了下來。「可是官昕雲最近那麼忙 ,他才沒有時間陪我去哩。」
於招堂聞言。眼神又暗了下來。
他不喜歡官火兒做什麼事情都想到官昕雲,他非常不喜歡。為此,他的心裡對官昕 雲也開始有幾分怨恨了。
「不一定要當家莊主才能陪你去,在下很願意當你的護花使者。」
官火兒想想他的話。「也對,可是他不會准的。」
官昕雲這個霸道的傢伙,如果自己不能去,也不會惟她跟別的男人出去閒逛,她很 清楚。
於招堂嘴邊的笑扯不出來了。
官火兒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還真的摸清了官昕雲的脾氣。
「但如果當家夫人願意前往,在下可以安排時間,保證不會透露給當家莊主知情。 」
官火兒建眉考慮半晌。「可他要是發現了怎麼辦?」
「絕對不會的。」於招堂保證。不過他的保證,是說官昕雲絕對不會知道官火兒是 被他給偷偷帶走。
「是嗎?那好吧!」官火兒快樂地答應了。
翌日近年,官昕雲匆匆地自牧場外趕了回來。
他騎著快馬進牧場,馬兒黑旋風都還沒有停穩,軌施展輕功自馬上下來,疾步走進 大廳內。
大廳裡,水躍土、白國行等人都在場,唯一感到怪異的是,他們的臉色在見到官昕 雲回來並未出現一絲喜色,反而是更加神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官昕雲才走進去,劈頭問的就是這句話。
這件事的緣由,還得要將時辰商往前推。
官昕雲在牧場外,收到白國行他們發來的信鴿,說官火見被官長笑他們給擄走了, 他才會瘋狂策馬奔回,欲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水躍生開口答道:「一個時辰以前,下人們在後院當家夫人的房裡發現了這一封信 。」
菁菁眼眶裡合著淚水,不斷向他說抱歉。
「對不起……當家莊主,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當家夫人。」她對於官火兒的突然 失蹤相當自責。
「好了,不要再說了。」官昕雲的俊臉上少了平時的邪笑,打斷菁菁的話,接過那 張紙展開詳讀。
不孝子官昕云:現在官火兒在我們的手上,你明天馬上帶五千兩黃金來贖回她,否 則,你應該知道富民很喜歡她吧?那麼爹爹能把官火兒送給他當偏房,屆時宴客一定會 請你三加,哈哈哈│官長笑「可惡!」官昕雲看完信之後,詛咒了一聲,以拳猛擊一旁 的長柱,發洩心中的不愉央。
「為什麼他們要去傷害當家夫人呢?是為了幫官富民報仇嗎?」白國行猜測道。
眾人的臉色也在此時凝住。
「但……他們怎麼在戒備一向森嚴的雲天牧場裡擄人,這是我感到很納悶的事情。 」冷靜的水躍生分析著,令官昕雲危臉地腿起了黑色的鷹瞳。
「叔叔的意思是,咱們裡頭出奸細?」
誰會背叛他?官昕雲根本無從查起,於是轉頭向白國行交代:「國行,你現在去查 一下,最近牧場裡是不是雇了新的下人?」
但是白國行在接令後,皺了眉頭答道:「回當家莊主,這個問題方纔我也和總管討 論過,最近我們只收了幾名廚房小丫頭,現在已經派人去找她們集中至大廳問話了。」
「嗯,很好。」官昕雲的神色仍十分陰沉,不要說是嘴邊的笑了,就連平時的狂妄 也消失無蹤。
他是那麼深愛著官火兒,她被擄走,他當然不好受,心頭似被巨石重壓,又似胸臆 裡有百萬隻蟲啃著,今他的心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一直到白國行突兀地出聲發現於招堂不在場,才暫時打破沉重的氣氛。
「咦?招堂呢?怎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在場呢?」白國行奇怪地問道。
他知道於招堂對官火兒無法死心,照理說,發生這件事情,千招堂也會急得像只熱 鍋上的螞蟻,集中至大廳來商討對策,可是他卻不在場,今他有些訝異。
官昕雲和水躍生聞言,側過身子瞥了他一眼,不及細想,一名牧場裡的廚房嫂嫂, 軌帶著五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小丫頭,走進大廳裡來了。
一進門,她們排成一列,跪在官昕雲的跟前,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似地,根本就不 敢抬起頭看他。
「這幾個就是前些日子才剛剛進來的小丫頭。」嫂嫂一臉擔心說道。
「很好。」官昕雲站到她們的面前。「把頭抬起來吧!我要你們自動承認,你們哪 一個是派來的奸細?」
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仔細判斷,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希望她們可以自己承認,省得他 花腦筋。
小丫頭們慌張地搖著頭。「沒有啊……當家的,我們沒有。」
官昕雲瞧她們沒有人肯招認,原來是想向前幾步,隨便揪一個人出來問罪,卻破水 躍生給攔住了。「你不要衝動,讓我來吧。」
水躍生向前蹲在她們的身側,以平穩的語氣問:「你們知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
小丫頭們對看了幾眼,個個點頭如搗蒜。
於是,他又繼續說:「平時當家夫人待你們不薄,你們還是趕快招認了吧。」
這時,小丫頭們沉默了半晌,其中的一個才快生生地舉起小手。
「哦!就是你嗎?」白國行一瞧見,馬上就和菁菁衝了過去,想抓她起來拷問,再 度被水躍生給攔著。
「你們不要嚇著她了。」因為那名小丫頭顫著身子,又往後縮了好幾寸。
水躍生看向臉色黑得嚇人的官昕雲,在得到它的默示之後,才朝舉手的小丫只移了 過去,然後試圖柔聲問道:「你知道當家夫人的下落嗎?」
那名小丫寰抬起了恐懼的雙眼。「我……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昨天當家夫人迭 碗回廚房清洗的時候……是我在洗碗,我……我洗好碗,要回……回房看到當家夫人在 和……和於管事說話,好像是說今天要去……要去附近的小鎮豐看年祭……下午要在當 家的回來之前……返回。」
她斷斷續續抖著聲音說話,讓其他人白了張臉。
難道,背叛了官昕雲的人就是於招堂嗎?白國行簡直不敢相信。
官昕雲額暴青筋,閉上了眼睛。
官火兒的安危未上,於招堂又背叛了他,這使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燒了。
不管是於招堂也好,父親官長笑、兄長官富民也好。只要是誰敢碰了官火兒一根汗 毛,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官火兒喉中乾澀,她抬起頭,以迷茫的眼神看清了四周的景物。
「火兒,你還不能亂動,再休息一會兒吧!」一隻手在她不意的時候,輕輕地施壓 今她不得不再躺回去。
「你……這裡是哪裡?」官火兒沙啞著聲音說道,看見於招堂正捧了一杯水過來。
「來,火兒,先喝點水。」
火兒?他叫她火兒?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官火兒還來不及問出口,身體就已經被扶起半生,就杯喝了不少茶水,也暫時舒解 了她的喉病之苦。
「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你……又為何帶我到這裡來?」才剛喝下水,官火兒就迫不 及待地問道。
她憶起今天早上,瞞著菁菁跟著他策馬奔出牧場,想去見識一下外頭的新鮮事物, 但是他們的馬還不到小鎮,她的鼻口就被一塊有濃重藥味的手巾悶住,即時失去了意識 。
醒來時,她的人已經到了陌生的地方,連於招堂整個人看著她的目光,也令她怯懼 不已。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唉!都怪她太不謹慎,以為他是自己人就失去了戒心。
官昕雲知不知道她已經被於招堂抓走了?
她沉默地壁眉,瞧他半晌後,他才緩緩地開口:「這裡是客棧,我們暫時住在這裡 ,明天再上路到別的地方去。」
官火兒不敵他愈來愈灼熱的目光,撇過頭去,知道他並不想透露出現在的所在位置 ,讓她有機可乘地逃走。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他剛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因為我……」
於招堂本欲回答的,但是看到她方才撇開的臉,他的話留在唇間,說不出口,於是 換了另一段話。「你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說罷,他使傾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離開這間客房了。
官火兒呆愣地張大茫茫的水瞳,小手抓緊了被單。「難道他……」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迅速的擴散中。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愈來愈不安了。
是夜,官火兒躺在床上翻身不得安眠,不久。一陣忽地出現的兵器打鬥聲,才抓住 她所有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她從床上慢慢躍下,發覺自己的沐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便來到窗 口,打開一條縫隙往外頭看去。
前方的屋背上,三、四個黑衣人包圍著於招堂砍殺,他們施展輕功跳躍,不斷出招 向前攻去,幾乎打得於招堂無力反擊。
「真是過分,這麼多人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時之間,官火兒忘了自己該趁機逃回雲天牧場,便開了窗,想奔過去援助於招堂 退敵。
可她的小手才敞開木窗,脖上就多了把小刀架著,一陣低沉的男音隔著布料,低低 地傳進它的耳裡。「火兒姑娘,在下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眼,取了你一 條小命就不好。」
「我知道了。」她能不明白嗎?
官火兒就這樣子被黑衣人給慢慢押出屋外,當他們出現在月光下,身後的黑衣人就 朝屋背上喊:「於招堂!辟火兒她在我們的手上,你還是識相點兒,放下刀刃恨我們去 見主人吧?」
於招堂聞聲,瞥了屋下一眼。
「火兒。」閃避不及,他被眼前的黑衣人一個跨步,朝側腰猛刺了一劍,墜了下「 於招堂!」官火兒嚇一大跳,想奔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奈何身後的黑衣人刀架著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身體,今她動彈不得。
不過,幸好於招堂施展輕功保住性命,安然落地,這才使官火兒鬆了一口氣。
隨後跟著他飛下來的黑衣人,一把劍也即刻掛在他的脖子上。
「哼!你們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再做垂死的掙扎,否則……就別怪我們 的手下不留情。」黑衣人喝道。
不久,全身打顫的店小二幫他們一行人開了木門,見他們全走出去了,連忙合上門 ,免得多惹是非。
黑衣人一一上馬,一名要載於招堂的黑衣人,因為怕於招堂中途脫逃,便取出一條 麻繩來。
「把手伸出來!」那黑衣人凶狠地叫道,千招堂沉眼瞥了一下,才把雙手交了出去 。
但是在那名黑衣人要動手纏上繩索時,千招堂大叫了一聲。「火兒,逃啊!」
他自己則趁勢抽出丁黑衣人身側劍銷裡的劍,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裡,解決了一名 打者。
官火兒見狀,當然也抓住了幾會,以手肘使勁往後一頂,剛好讓她身後的黑衣人悶 聲伏倒,原來架在她脖上的刀也掉在地上。
她狂奔了起來,但是想到於招堂受傷又身陷險境,於是她又跑了回來。
「於招堂!」她撿起方才黑衣人掉在地上的劍,想幫他的忙,但是由於她不會武功 ,所以在出了兩招之後,又馬上被另一名黑衣人給制住了。
「火兒!」於招堂見她被勒住了脖子,十分痛苦,因此長劍一格,往她那裡快奔過 去。
由於他太心急了,所以忘了其他的黑衣人正攻過來,一個失神便又被畫上一刀。
「於招……堂。」她想喊他,可是脖子被捏得死緊。
此時,她身後的黑衣人道:「殺了他吧!反正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只要把官火 兒帶回去,咱們一樣可以拿到錢。」
「不……不行!」官火兒就這樣子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名大笑的黑衣人將長劍刺進 趴在地上的於招堂。
「不……為什麼你們要殺了他呢?為什麼?」她哭了。
而一直以手鎖住她喉部的黑衣人,這時才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他的手似乎正在發熱,不久,一旁的黑衣人便叫道:「哇!快滅火啊!你的手臂著 火了!」
黑衣人嚇得跳離官火兒的身後,才發覺他全身都著火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而他的身上,那人詭異地狂燒著,馬上就讓他抱 頭在地上打滾,怎麼也滅不掉。
其他的黑衣人簡直是看呆了,站了好一會兒才跑過去幫他滅火。
官火兒也趁這個時候來到於招堂的身邊,害怕地扶起他的身體。
「你……你沒事吧?」他身上的血流了好多哦曰於招堂還剩下一口氣地對她笑道: 「別……別哭,人兒……我……我喜歡你……我愛你,快走……朝北……回,同雲天… …牧場去。」
官火兒張大了眼。她根本不曉得於招堂已經愛上了她,難怪他要擄走她了。
「我知道了,可是你……」
「別管我……只要……只要記得我愛你,那……就夠了。」他笑著對她說完了最一 句話便離開人世。
官火兒抱著他的身體痛哭,而一旁已著火的黑衣人,他身上的人則是愈燒愈旺了。
其他的黑衣人見滅不掉火,心想:抓官火兄回去也有錢可以領,於是便轉身,卻個 個瞳目結舌了。
因為官火兒的身上有著更可怕的青色火焰,而隨著她臉上哀淒的眼淚,那人彷彿隨 時會燒至他們的身上一樣,教他們轉身馬上就逃走了。
官火兒不知道他們已經落荒而逃,一個人獨力拖著於招重的屍首,上了其中一名黑 衣人的快馬。
「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我不要一個人獨行……。」
官火兒覺得自己是戴罪之身,她來到這古代,已經害得那麼多人為她受苦,她覺得 非常難過。
她忘了自己不會騎馬,頓時策起馬來,從於招堂說的北方狂奔。
「跑吧!就讓我脫離未來的劫難,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