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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易]青檸奇異果[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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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29:10 |倒序瀏覽
青檸奇異果 作者:石易

死男人!臭男人!她非整他到哭爹喊娘不可!
她不過是「不小心」做了幾件迷糊事
誇張的穿直排輪鞋來回「按摩」了他胯下幾下
他竟指控她整天漫不經心、只會談辦公室戀情
去他的XX!索了她的初吻還敢如此數落她
既然他不屑她的吻,看不見她的努力
她就教他嘗嘗「悔不當初」的滋味!
怎知讓他做夠了「癢」光男人輿「屎」前人類後
他卻向她大膽表情,當場在海邊求愛做愛
天雷勾動地火之餘她早忘了心中的整人計畫
甘願被他「整」得死去活來、忘了姓啥名誰
大聲狂喊「給我你的小弟弟,其餘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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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0:19
  青檸奇異果1

  一個痙攣、一個高潮
  我已陷入你佈置的情慾陷阱


  第一章

  「完了,都已經是九月中旬了,到現在工作都還沒有著落,怎麼辦哪……」

  一個披頭散髮、猛抓著腦袋的女孩,在人行道上來回踱著步,苦著一張臉自一肓自語。

  「完了、完了,今天再找不到工作的話,回去肯定又會被老爸罵得狗血淋頭。」朱昕走過來又走過去的,低著頭嘀嘀咕咕念個沒完。

  「啊——」

  她突然蹲下來,叫了好大一聲。

  經過的人,全被她嚇得快步閃到一邊去,並用著怪異的眼神看她。

  有人低聲說:「她是開始發作了嗎?要不然幹嘛無緣無故蹲在路邊亂叫?」

  「啊!怎麼辦哪!」朱昕又仰天長嘯一聲,這一叫,竟把退到一旁的路人嚇得驚慌害怕不已,繼而大步快跑逃開。

  朱昕這才發現周圍怎麼有那多的人,還邊一臉恐慌的看著她邊跑。

  「幹嘛?他們是看到鬼啦,難道我蹲在這裡不行嗎?」朱昕習慣的又抓抓頭髮。

  蹲累了,她一屁股的坐在地上。「法律有規定不行蹲在路邊嗎?那我用坐的總可以吧,何必嚇成這樣?本小姐找不到工作心情不爽,想蹲在這裡叫一叫讓心裡舒坦一些也不行嗎?幹嘛嚇得全都要用跑的,莫名其妙!」

  朱昕坐在地上,雙手支著下巴,頭髮亂成一堆,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坐了一會兒,她氣餒的站了起來。

  唉!好不容易混到商科畢業,結果讀的科目沒有一樣會,難怪找工作到處碰壁。尤其是遞出履歷表時,」看見她的名字對方總是瞪大眼睛,用著懷疑的口吻問她,「你叫朱昕?」

  哼,她還豬肺咧!

  老爸給她取了這個「好名字」,一共羞辱了她十八個年頭!

  每天報紙上的求職欄都快被她翻爛背熟了,有幾家公司還天天刊登,但人家就是寧可慢慢找人,也不肯錄用她。

  「啊——這是個什麼世界啊!」朱昕不甘願的又吼了一聲。

  她又來回踱著步,低下頭對著地上的紅磚抱怨,「試算表算錯也不是我故意的呀!資產負債表的借貸方列得一塌糊塗我也沒有辦法嘛!嫌我打字速度太慢?我也不願意啊!誰教一個電腦鍵盤上密密麻麻的,害我都已經手眼並用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要打的符號在哪裡,那些人怎麼可以怪我呢?要怪就怪發明這些鬼東西的無聊傢伙才對,你說是不是?」

  一位中年婦女經過,對朱昕發出歎息的聲音說:「唉!真可憐,年紀輕輕的就精神失常,一個人對著地上講話。唉!可憐哪!這大概都是大學聯考害的,可能是落榜受不了刺激,才會發瘋變成一個神經病的。」

  朱昕聞言愣了一下,她是在說她嗎?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像個瘋子、神經病嗎?

  「奇怪了,我跟自己講話都不行嗎?還大學聯考?本小姐可以把私立高商混到畢業已經算不錯了。啐!什麼落榜變成精神失常?我看你才有病,『爬帶』兼秀逗哪!」朱昕看著中年婦女的背影碎碎念。

  唉!每天早早頂著大太陽出門應徵,結果總是被公司當場把她給「退貨」了。

  她懊惱的一直低著頭,走在人行步道上,越想越難過,難不成天天窩在家裡看小說?

  哼!這一定又會被老爸念個半死,說什麼「在家光看小說,能夠看出什麼名堂來?難不成你還想學人家寫小說」,真嘔!

  她氣得將地上的空鋁罐狠狠地一腳踢出去。

  「哇——」

  怎麼會有個男人在哀叫?朱昕自然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前方,不看還好,一看她當場就很不給面子,又根誇張的笑個沒完沒了,笑到彎下腰抱著肚子,咧開的嘴巴還未合上。

  「有這麼好笑嗎?」倒楣被空鋁罐砸到的男人,強壓著怒氣悶悶地質問她。

  「你……哈哈……好好笑,真的笑死人了……」朱昕還不知死活的指著他大笑,「我……噢!我笑得肚子好痛啊!哈……」她乾脆坐上在人行道旁的一輛機車上。

  岳曦左手拎著一個透明包裝的精美洋娃娃禮盒,拿在右手中的冰淇淋不偏不倚的貼上他臉部正中央。

  沒了,小侄女吵著要吃的冰淇淋沒了。而那個空鋁罐好巧不巧的竟自動掉回冰淇淋上面蓋住。

  賓果!居然這麼準耶!如果找工作也這麼順利的話多好。朱昕心想。

  「哈哈,淋在一頭的巧克力沒了,而咖啡的空罐子頂在上面,剛好代替淋在上頭的巧克力,反正兩個顏色都差不多……哈……」

  過往的行人看到這一幕,莫不掩口低笑,加快腳步離開。

  「你就打算坐在這裡一直笑個不停?」岳曦眼中燃燒著怒氣,臉部表情僵硬的直立在她面前。

  完了,這個男人一副好像要把她掐死的表情。朱昕此時才發覺事情似乎有點嚴重,她趕緊收拾起笑容,從機車上跳了下來。

  「難道你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岳曦面有慍色。

  看著他那副銼樣,朱昕壓根兒不知該怎麼向他說抱歉。

  「真的需要我跟你道歉嗎?」她很認真的問他。

  「你……」岳曦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你別打我呀!」朱昕被他嚇得大叫。

  「我有說過要打你嗎?」這個女孩未免太神經過敏了吧!他心忖。

  「不然你突然走過來,靠得這麼近做什麼?看你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很恐怖耶!」

  岳曦真的快被她打敗了!

  朱昕自作主張將他手中加了「奇異果」香料的冰淇淋丟入一旁的垃圾桶。

  「喂,拿去。」她塞給他一包面紙。

  岳曦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你……」

  「別一直你你你的,我也不是小器的人,就這樣啦,整包面紙送給你擦,應該夠了吧?好嘍!不必太感謝我啦!拜拜。」說完她便打算開溜。

  「你給我站住!」岳曦對著她的背影大吼。

  朱昕回過頭來,也有些不悅了。「那你想怎麼樣?需要我去買支冰淇淋還你嗎?」

  岳曦迅速將臉上的東西擦乾淨。「還我一支冰淇淋?那我身上這件襯衫呢?」

  「赫!乖乖,怎麼連衣服也沾上巧克力了?」語畢,朱昕低下頭在包包裡面翻呀翻的。哦哦,面紙沒了。「抱歉,面紙全都給你了。」

  「然後呢?」岳曦想看看她要怎麼處理他的襯衫。

  「大不了這樣嘛!」朱昕突然掀起一片裙的裙擺,拉得好高,死命的猛擦他胸前的巧克力漬。

  岳曦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嚇著了。怎麼會有女孩子當街就撩高裙子幫陌生男人擦衣服?

  「不好意思,我已經盡力了。」朱昕聳聳肩。

  看她一臉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剛才她是故意非常用力的,根本就是在整他嘛!低下頭看著還有咖啡色印子的襯衫,岳曦突然興起捉弄她的念頭。

  「就這樣?」他問她。

  「喂,別太過分哦!我的裙子也弄髒了耶!」朱昕又將裙擺拉得高高的,扯到他面前。這個「證據」能證明她已經很努力向他「道歉」了。

  岳曦朝她的方向看去,不小心瞄到裙下一雙雪白的大腿。

  「看什麼?你這個大色狼,」正奇怪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還老半天不吭聲,原來是在偷瞄她的大腿。「好了,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你的衣服我已經用我的裙子幫你擦了,至於冰淇淋呢?不用我買,想必肯定也讓你吃了不少,互不相欠,咱們永遠不見。」

  朱昕轉身拔腿又要跑走,這回岳曦比她更快,一手便抓住了她背包的帶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啦?」

  「不怎麼樣,衣服弄髒了,你就得負責。」岳曦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朱昕大吼,「喂!我還要負什麼責?」

  「我的衣服還沒有擦乾淨。」

  朱昕又哇啦、哇啦大叫,「哇拷!我連裙子都擦髒了耶!」

  「女孩子別學人家罵髒話,裙子弄髒了那是你的事,你並沒有把我的衣服全部擦乾淨,這是事實。待會兒我還要到一個朋友家,難道你要我穿著這身髒衣服去?」

  朱昕瞪了他好久,才道:「大不了我幫你拿去送洗嘛!」

  「未嘗不可。」岳曦當街從容不迫的把襯衫脫下交給她。

  幹嘛呀?她隨便說說,他竟然當真?

  豬八戒,早知道她就不要這麼多嘴。

  「既然你寧願穿目前這身『禮服』去作客,如果我再不趕緊把你的衣服拿去送洗的話,好像實在說不過去哦!」真是他媽媽的圈圈叉叉,見鬼了。她於心中啐道。

  「這是我的名片,洗好了,麻煩你送過來給我,我們『一定』再見。」岳曦學著她剛才說話的語調,笑著轉身大步離開。

  幸好待會兒要去的是大哥家,手中的洋娃娃是給小侄女的生日禮物,不然西裝褲配無袖汗杉內衣……大哥和大嫂應該不會介意吧!

  朱昕還呆呆地杵在原地,已然忘了手上的男性襯衫和名片。

  直到人都走遠了,她才突然回過神來。

  「哇拷!我最近是走了什麼霉運哪!」她得趕快回去看看最近的星座運勢才對。

  一路上朱昕不停地咒罵著。

  

  回到家後,朱昕氣憤的把襯衫丟在房間的地上,她氣急敗壞的踩了衣服一腳。「我踩死你!臭男人。」

  越想越不甘心,她乾脆整個人跳上去,雙腳輪流踐踏著。

  「從沒見過這麼小器的男人!一件襯衫了不起啊?才沾了這麼幾個小印子而已,送洗?我乾脆踩得髒一點再拿去洗,這樣才划得來。」她不甘願的又補上了一腳。

  踩累了的朱昕,癱坐在地板上瞪著那件「罪魁禍首」。

  「最近真是有夠背的,找工作不順利,走在路上又被人家說是神經病,偏偏還碰到一個把襯衫脫下來要我帶回家洗的臭男人,我錢都還沒賺到咧,現在居然要花我一筆乾洗費,哼!」

  朱昕心疼的低頭望著自己新買的一片裙,現在是一片污漬。

  她瞪視著地上的襯衫,「哼!莫名其妙的臭男人,要我送洗?免談!」

  

  朱昕終於應徵到一家電腦公司小妹的工作,今天第一天過來報到。

  嘎?怎麼那個臭男人也在這裡上班?朱昕的心裡直泛嘀咕。

  才剛踏進公司的大門,迎面就碰上了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的人。

  「嗨!怎麼?良心發現了?現在終於想起來,要把襯衫送來給我啦!」岳曦主動跟她打招呼。他還記得她,一個印象非常深刻的女孩子。

  「什麼襯衫?我聽不懂。」朱昕故意裝糊塗。其實他的那件襯衫,還被她跟舊報紙一同塞在床底下。

  「好吧!看來你是想佔為己有,那我就大方的送給你穿吧!」

  朱昕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將他推開。

  但岳曦偏偏故意擋在她的前面。

  她很不耐煩的對他說:「讓開啦!我是來找岳副總報到的,又不是來找你,擋在這邊幹什麼?」

  「找岳副總?你是令天要來報到的小妹?」難道她不知道他就是岳曦?

  她很不耐煩的回答,「對啦!」

  岳曦懷疑的問她,「那你還……」

  「快閃啦!還囉唆?」朱昕斜眼瞄他。

  莫非當時他給她的名片,她看也沒看就把它丟了?岳曦心忖。

  「哎呀,我就叫你別擋路,你是聽不懂人話呀!」朱昕氣他還站著不動。

  岳曦再問一次,「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如果你擋在我前面,真的只是急著想要回那件爛抹布的話,改天我拿去洗好再把它送來給你行不行?」朱昕氣呼呼地說。

  岳曦露出一抹笑容,「敢情你到現在還讓它『保持原狀』?」

  朱昕吐了吐舌頭。該死!她怎麼這麼不小心說溜嘴了?

  「我不跟你廢話了,讓開!」她又凶巴巴地想要推開他。

  這時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總機小姐看到了,不禁揚起職業性的笑容朝朱昕走來。「小姐,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朱昕笑嘻嘻地告訴她,「昨天有人通知我今天來上班,要我找一位岳副總報到。」

  總機小姐愣了一下。副總不就站在她旁邊,她怎麼還……

  岳曦對總機小姐使了一個眼色,阻止她說話。

  「你就找個座位給她。」他跟總機小姐交代。

  

  朱昕東摸西摸的,就混掉了一個上午。

  她趁著午休時,「無聊」到偷偷摸摸溜進了岳曦的辦公室內。

  她往裡面走去。「咦?這裡怎麼還有個小房間?」

  她好奇的把門推開一看,喲,還是一間小和室的套房呢!

  她突然想到。「不對,要整理副總的辦公室,是不是連裡面這間也要一起整理?該不會連廁所也要吧?」她苦著臉自言自語。

  長這麼大,她還未洗過馬桶呢!

  在學校有同學,在家裡有老媽,怎麼才上個班,卻淪落到幫別人掃廁所!

  朱昕坐在辦公皮椅上,裒聲歎氣,想著、想著,竟被涼涼的冷氣吹得睡著了。

  

  忙了整個上午的岳曦.好不容易午休時回到公司,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斜斜躺在皮椅上睡著的朱昕。

  她怎麼會跑到他的辦公室?

  她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頭歪一邊,嘴巴微微張開,嘴角還泛著口水,短裙因為彎曲的雙腳而掀到大腿處,他很明顯便看見她稍稍露出的白色褲底。而她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他隱約看見被擠壓出來的淺淺乳溝。

  怎麼每次她總是以這種「撩人姿態」與他見面?

  他走過去,把公事包放在桌上,又脫掉身上薄薄的西裝外套幫她蓋上。

  或許是突然覺得暖和起來,朱昕稍稍移動了一下身體,本能反應的緊抓著西裝外套繼續沉睡。

  睡得正甜的她不自覺的越睡頭就越往下垂,下巴正好抵在衣領處,大概正在作夢吧,她竟抓著外套的衣領猛往嘴巴裡塞,又啃又舔,還會輕輕咀嚼。

  完了,怕她著涼好意的借她外套,誰知道她睡覺還會流口水,慘了,昂貴的西裝外套竟然給她的口水荼毒。

  「怎麼只要一見到了她,我的衣服就會完蛋?」他呆望著她。

  岳曦靠在桌邊,當他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把朱昕叫醒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按下內線鍵,「喂,我知道了……嗯,不用擔心,她現在人在我辦公室裡,沒問題……好,沒事了。」他掛上總機小姐的電話。

  都快下午三點了,全公司的人都在找朱昕,一個早上不停地亂串門子的她,怎麼才一個午休人就不見蹤影,平空消失?

  大家以為她外出吃飯時遇到危險,要不就是做不習慣又不好意思說,所以直接走人。

  幸好還是總機小姐聰明,還記得向上司報備一下。

  岳曦搖搖頭,覺得好笑。「這麼刺耳的電話鈴和我的講話聲,她居然還能夠睡得穩如泰山、無動於衷?」

  看她睡得斜頭歪腦的,半張著嘴流口水,他忽然覺得她好可愛,不像是平時見到的「恰北北」。

  原本工作都安排的非常妥當,怎知今天下午卻平白無故在他的辦公室裡多出了一個熟悉又算是陌生的「員工」,還大剌剌地在他的辦公椅上睡著了!

  岳曦想叫醒朱昕,又有些不忍,害他整個下午的工作全都必須延後。

  

  「哇!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哦!呵——嗯。」

  朱昕自然的舉起手臂伸著懶腰。

  她自言自語的猛打呵欠,「呵——嗯,呵——嗯,噢……實在舒服。嗯,這皮椅又大又軟又好坐,難怪我睡得起不來。」她很滿意的拍拍椅背。

  揉揉惺忪眼睛,她不停的猛打呵欠,連眼角都流下眼淚。

  枯坐等待多時的岳曦,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小女生可終於願意醒來了。

  朱昕還一臉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咦?我身上什麼時候多了這件西裝的?」

  「你總算睡飽了。」岳曦站起來。

  「啊——你是誰?」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第一個反應就是尖叫。

  岳曦揚起笑臉,「怎麼?一覺起來就忘了我是誰啦?」

  她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呆呆地看了他幾秒,突然又叫得好大聲,「你、你、你怎麼跑進來的?這裡是……是副總的辦公室耶!你怎麼可以趁他不在時偷溜進來?」

  岳曦好整以暇的回答,「公司並不大,我用走的進來就可以了,還不需要用『跑』的地步;而你,不是也趁著副總不在時偷溜進來?」

  「我?我不一樣,我是……進來打掃的,只是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你不去你的位置上工作,還溜進來偷看我睡覺,你這個大色狼,你簡直莫名其妙!」這下子朱昕清醒過來了。

  「哦?我偷溜進來……偷看你睡覺?」

  她板起臉,凶巴巴地說:「難道不是嗎?你這個員工老是這麼會摸魚,總是趁主管不在時到處閒逛。說,你是哪個部門的?我要告訴老闆要你走路!」

  岳曦不禁發噱。她怎麼跟剛剛睡醒時那副迷糊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哦,我到處『閒逛摸魚』,那你呢?打掃辦公室也會掃到椅子上睡覺?」他突然玩心大起,想要逗逗她。

  「我睡著……那是因為我太過於……勞心勞力了,跟你不同,況且我也只是先進來熟悉一下……嗯,公司的工作環境,畢竟從今天起,總經理和副總經理的辦公室歸我『管理』,我只是觀察得太累了,你懂不懂?」朱昕一副理直氣壯的回答。

  「哦,這麼說,是我的不對嘍?」

  「哼!你最好趕快離開,順便報上名來,我可不想每天上班時,總是很不幸的讓我看到你。」朱昕像隻母老虎一樣。

  岳曦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派優聞的對她搖搖頭。「那很抱歉,我可能每天都會很『不幸』的讓你天天看到。」

  「你……哼!咱們走著瞧。」朱昕這時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西裝外套。「哇!好臭!上面怎麼濕濕黏黏的?」

  岳曦笑著問她,「連你自己也覺得臭?」

  她站起來嫌惡的將外套丟進辦公椅內。「是誰這麼壞心眼,竟把這麼噁心的外套拿來蓋在我身上?」

  「是我。」

  朱昕一副想要把他吃掉的模樣,大叫道:「什麼?!是你?」

  「不過,在你尚未把口水流到它上面之前,這件外套保證絕對不臭又不噁心。」岳曦盯著她笑說。

  「啊?我睡覺流口水?」朱昕不敢相信。完了,全毀了,竟然被這個討厭鬼看見她睡覺流口水的樣子。朱昕臉紅的低下頭,垂得好低,連耳根子都覺得發燙。

  「說吧,這是第二件了,你的良心,請問,有打算將它一起拿去送洗嗎?」岳曦悠哉問道。

  「什麼?是你的外套?」朱昕再次大叫,「我怎麼這麼倒楣啊!一遇見你,就是要幫你洗衣服!」

  「誰教你這麼『欣賞』我的衣服。」

  朱昕氣得頭皮發麻,一雙眼睛瞪得好大。「別太得意,這次我會連同上吹的襯衫一起送還給你。」

  「再給你一張名片,別又弄丟了。」

  她生氣的將名片接過來一看。「岳曦!怎麼……怎麼會……」

  「知道我的名字,有必要叫得這麼大聲嗎?」岳曦挑高眉毛問她。

  朱昕咬牙切齒的直瞪著他,氣鼓鼓地說:「可惡!今天早上,你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岳曦故意裝迷糊。

  朱昕臉紅脖子粗的叫囂,「說你就是這裡的副總啊!」

  「說了你會怎麼樣?」

  朱昕氣呼呼地嚷嚷著,「說了我就不會留下來上班了!」

  「你好像很討厭我,不然怎麼每次見面,講話都這麼不耐煩?」岳曦仍是笑嘻嘻的。

  朱昕臉一撇。「哼!小器的臭老頭,動不動就要我洗你的髒衣服,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當然討厭你啦!」

  想起那個她一腳踢向他的空鋁罐,他道:「哦,原來你還再為那件事情生氣。」

  朱昕從鼻孔裡吐著氣說:「那當然。」

  「可是工作跟我的衣服,完全是兩碼子事啊!」

  朱昕的臉又是一別。「哼!誰理你啊!」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做了嗎?」

  朱昕想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如果不做的話,回去一定又會被老爸臭罵。

  「這麼難以決定啊?真的不做了?」岳曦還是一臉的笑容。

  為了耳朵著想,免得在家又被老爸念個臭頭,她只好委曲求全,忍氣吞聲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忿忿地說:「誰說我不做了!」

  她暗忖,哼!她一定要找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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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0:54
  第二章

  已經上班好幾天,朱昕總是找不到機會整岳曦。

  為了要引起岳曦的注意,朱昕最近在上班時,故意穿了一雙直排輪鞋,在辦公室裡面溜來溜去的。

  全公司的人都好驚訝,這裡又不是大賣場,她有必要穿成這樣來上班嗎?

  這天,朱昕打掃完總經理的辦公室後,她又滑著輪鞋,拿著一塊抹布,準備溜進岳曦的辦公室。

  門一打開,她就直衝進去,怎知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她沒了重心往前傾去。

  「啊——」

  「哇!噢……」岳曦痛苦的呻吟。

  只見地上一對男女相疊,一聲一聲的哀號不斷傳來。

  岳曦平躺在地上,在他躺下之前,後腦勺先撞上了桌角,而朱昕手中的抹布又正好蓋在他的臉上。

  朱昕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而腳上的輪鞋,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一腳直接命中他的要害。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門邊,自己也嚇了一跳。

  岳曦甩開臉上的抹布,頭被撞時他就痛得哇哇大叫,馬上又被她一腳踢得差點殘廢,另一腳又撞至重要部位,這會兒他正痛得一直哀叫個不停。

  他的氣越來越虛弱,扭曲著一張臉,猛抽著氣。

  「你這個笨蛋,還不趕快起來!」岳曦咆哮著。

  朱昕還傻傻地壓著他,連那兩隻肇事的「凶腳」都還不曉得要趕快離開肇事現場,姿勢還擺得好好的。

  「噢……噢……」這麼重又這麼痛,她是存心跟他過意不去的是不是?

  朱昕聽他一直哀叫,整個人都看呆了。

  岳曦想著,難道她曾經是踢足球好手,否則怎麼每次都這麼準確?

  朱昕趴在他身上,好像在看猴子一樣。

  他氣得想要推開她,無奈她卻像被水泥定住了,緊緊趴在他身上動也不動。

  「喂!你是準備一直壓著我,直到我斷氣為止是不是?」岳曦對著她的耳朵吼道。

  朱昕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馬上回了神。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岳曦又吼,「你對不起有什麼用,我都快要斷氣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沒事老愛在我面前鬼吼鬼叫的,我都跟你說對不起了,你還凶什麼凶?放心,如果真的把你壓到斷了氣,我一定會負責幫你收屍。」

  「什麼沒事對你吼?」他實在痛得沒有力氣再跟她抬槓下去了。「你還不趕快起來?」

  「不是我不起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爬不起來!」朱昕很委屈的,也朝他的耳朵吼了回去。

  「什麼叫爬不起來?你手撐著地,雙腳站穩了,不就起來了嗎?你這個白癡!」岳曦仰起頭說。

  「是沒錯,可是我現在一副『朝山』的模樣,跪在地上,又沒有人過來拉我一把,你叫我怎樣起來?你才是個白癡!」朱昕不甘願的再吼了回去。

  岳曦詭譎的看著她。「莫非你暗戀我很久了,否則怎麼一直趴在我身上不想起來?」

  朱昕反倒被他這句話弄得很不好意思,她立刻雙手抱住他的頸邊,一腳彎曲,一腳伸直,腳上的輪鞋沒了重心的滑來滑去,身體像是在做瑜伽一樣,弓著一個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姿勢。

  「該死!」岳曦試著將彎曲在他膝蓋上的左腳慢慢抬起,輕輕地往後放直,沒想到這個姿勢卻讓她變成了劈腿。

  朱昕一腳前、一腳後地跌坐在地上哭喊,「好痛啊!」

  而被放下的左腳,因為看不到位置的岳曦,正不偏不倚的將它跨放在腳踝上,痛得他幾乎叫不出聲,又一直猛抽著氣。

  他再深呼吸幾次,不死心的想把她的右腳抬高。

  「哇!我的腳啊!」從沒練過劈腿的朱昕,痛得差點將眼淚逼出來。

  「白癡!你不會用你的兩隻手用力撐在地上幫忙嗎?」岳曦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身體都快麻木了。

  「你才白癡!你沒看見我也很努力的雙手雙腳的,把所有的力氣全用上了嗎?」朱昕不甘示弱的回罵他。

  「噢!很痛啊!」岳曦又大叫,「手用力撐著就好,我可沒要你連腳也用力呀!」

  朱昕一直想爬起來,但腳下的輪子卻一前一後的猛向他的胯下「按摩」。

  「噢!你真像個笨蛋……啊!痛啊!」岳曦的太陽穴處浮現了一條一條的青筋。

  她的後腳不能用力,前腳又卡在他的……天哪!他覺得自己的寶貝被她腳上的輪鞋這麼來回「按摩」幾下後,褲襠內的小兄弟硬是被逼得迅速「甦醒」,彷彿山毛毛蟲變成一條巨蛇。

  朱昕急著把一直「捨不得」離開他胯下的右腳慢慢縮回,沒想到手才剛剛伸出去將它抬起時,竟被岳曦因怕她發現他的異樣,也趕緊伸出手去想要阻擋,結果他太心急了,反而打到她的手背,就這麼兩隻手同時重重地拍了下去。

  「哇——」

  慘絕人寰、淒厲的叫聲響起,巨蛇猛然地馬上化為原來的毛毛蟲。

  「我要抬起我的腳,你幹嘛打我?」朱昕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

  岳曦這一生最自豪的「驕傲」,竟被她摧殘得快要萎縮。他悻悻然地對著她說:「將來我若是無法生育,不能讓我的老婆幸福的話,我肯定先找你算帳。」

  

  「副總早。」

  「副總早!」

  每個同事看見岳曦進來,此起彼落的問候聲不斷。

  只見岳曦無力的向他們揮揮手,算是回應他們的招呼。他跛著腳,一拐一拐的從大門進來,兩腿開得好遠,活像是個電力不足、鬆了螺絲的機器人,搖搖晃晃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一會兒,朱昕也進來上班。

  她也好不到哪裡去,腳上一雙涼鞋,一搖一拐、蹣跚地走到櫃抬旁邊的架上打卡。

  大腿淤青紅腫,她只好穿長裙遮醜,而腳踝也腫了起來,所以她只能穿著沒有鞋帶的平底涼鞋。

  可憐的岳曦,自從昨天被朱昕這麼一撞,全身內臟移了位不說,連四肢都快變成了棉條一樣,軟軟的,整天都使不出力。

  昨天他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進了那間和室小套房,一進去,他就癱平了,直直地躺在地板上起不來。

  他痛苦呻吟,「頭不能躺,腳不能彎,屁股也不能坐,連尿尿的地方竟然也可以痛一天,還滴不出半點東西來……」他哭喪著臉。「完了,它真的完了,現在夏天未過,它竟然敢垂頭喪氣的,難道它真的打算就這樣『冬眠』一輩子?」

  幸好昨天有交代總機小姐,決定在辦公室裡「罷工」一天,因為他痛得實在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

  若不是今天有客戶要來,他老哥人又在桃園,他也不會在第二天還要到公司丟人現眼。一生的幸福,一世的英名,全都被朱昕給毀於一旦。

  岳曦百思不解。「怎麼只要遇見她,我總是只有被踢的份?」唉,他是招誰惹誰了?

  

  朱昕連續在公司裡「公休」,做了一個星期的跛腳大仙,所以她決定從今天開始「重現江湖」。

  腳踝的地方消腫得差不多了,人一旦沒有了什麼嚴重的病痛之後,就會開始作怪,在她心裡,她還是不忘向岳曦報仇。

  小女生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心眼,她努力的想著,看有什麼方法可以整他,又不會讓自己無故遭殃。

  其實她對他也是有「一點點」過意不去,他雖然害她平白花了一千塊錢的乾洗費,可是看他這一個星期以來兩隻腳像是踩著高跡一樣,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表情很努力的走進公司,他應該痛得比她嚴重才對。

  坐在旁邊的林小姐問她,「你有沒有再跟副總講話呀?」

  朱昕搖頭。

  「你怎麼不去跟他道個歉呢?好歹他也是我們的副總啊!」

  朱昕吐吐舌頭,害怕的說:「我不敢。」她內心也有些不安,但內疚歸內疚,她還是無法忘記他小器的可惡行為。

  「沒關係啦!找個機會跟他道個歉,副總應該不會跟你計較才對。」

  「我知道,基於禮貌,我還是先向他說聲對不起好了。」

  「是呀!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你總不會願意因為這樣而丟掉這份工作吧?」

  是呀!這份輕鬆待遇又不錯的工作,以她的能耐來說,是再也不可能找到了。

  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害他將來無法生育,那她怎麼辦?總不能要她生一個孩子還他吧?!

  

  朱昕趁午休大家都出去用餐時,一個人偷偷地來敲岳曦辦公室的門。

  「請進。」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她小心地把門推開,生怕上次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關上門後,朱昕就站在原地心虛不安的看著岳曦。

  見進來的人一直沒有出聲,岳曦從電腦螢幕前轉了位置抬起頭來。怎會是她?

  朱昕不自覺的搔搔頭,絞扭著手指,不知道要如何向他開口。

  還是岳曦先說話,「進來怎麼都不說話呢?趁著午休公司沒人時你跑進來,想要怎麼樣?難不成是想跟我約會,不好意思開口?」

  「嗄?」朱昕一臉愕然。

  「嗨,小姑娘,你打算一直站在這裡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嗎?」他打趣的問。

  她怎麼覺得他笑得很詭異?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副總,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究竟為了哪椿事?襯衫?還是我的西裝外套?」岳曦故意裝傻。

  「不是啦!跟你的衣服沒有關係,是、是……是那個……」朱昕急得舌頭打結,結巴道:「那個……我……你的小孩……」

  哎呀!什麼跟什麼呀!朱昕氣自己說的話跟大腦想的完全兜不起來。

  岳曦丈二金剛摸不著頭地問,「我的小孩?」

  「是啊!你……就是你要生小孩……的那件事情嘛!」朱昕臉紅得可以媲美關公了。

  岳曦不解地搖搖頭,完全聽不懂她在講些什麼。

  「哎呀!就是你的那個……哎呀!我不會說啦!」朱昕急得直跺腳。

  岳曦還是搞不懂。

  她又叫著,「你要生小孩啊……」

  「什麼我要生小孩?我目前生得出小孩來嗎?」

  他還未婚,現在公司又在桃園擴大營業,整天忙著業務,根本無心去交女朋友,他要找誰跟他生小孩?

  但朱昕並不清楚他所謂的生不出小孩指的是什麼意思,而將他說的話給誤解了。

  她欲哭無淚的顫抖著唇,「嘎?你……你是說真的?!真的、真的確定你生不出小孩?」

  他點點頭。「確定啊!」

  朱昕大慌,這下可慘了。「你去給醫生檢查過了嗎?」

  岳曦還是一頭霧水。怎麼她今天淨跟他說些他都聽不懂的話?他反問她,「我為什麼要找醫生?」難道交不到女朋友,可以找醫生幫忙?

  朱昕紅著臉,「你一定要去找醫生啊!」她吞吞吐吐的,「上次你不是說,你將來可能……生不出小孩……」

  「哈……」岳曦終於搞懂了她所指的是什麼。

  朱昕急得快要暈倒,蒼白著臉說:「我都快要急死了,你怎麼還不緊張?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還會擔心我?」岳曦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禍是我闖的,但我不是有意的。」朱昕很緊張,急著向他解釋,「我很抱歉,如果真是、真是這麼不幸的話,我想我……該要負起這個責任才對,你最好去一趟醫院,這樣我也比較安心。」

  他饒富興味的問道:「去一趟醫院,就能檢查出來?」

  朱昕很認真的猛點頭。

  「但我想最快的方法,就是乾脆找個人來證實一下,可能會比較快。」岳曦語帶玄機的說。

  「嗄?」朱昕張大了嘴。

  他也一臉認真告訴她,「是啊,到醫院還要排隊掛號,做一連串的檢查,太浪費時間了。」

  「可是……」她還是一臉的猶豫。

  「我的問題是你惹出來的,你不是也說,你應該要負起這個責任嗎?」

  朱昕困難的說:「呃,是沒錯啦!可是……」

  「既然你這麼有責任感,我當然要找你負責。」岳曦又說出一語雙關的話。

  朱昕一臉的苦相,叫著,「嗄?你真的要找我哦?」

  他又逗她。「不找你,要找誰?」

  「哦!那我該怎麼向你負責啊?」朱昕傻傻地問。

  岳曦神秘兮兮地向前靠近,緩緩地說:「我還能不能生,那得由你來幫我證明一下嘍!」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

  「但我又不是醫生!」朱昕瞠目大叫。

  「這種事不用麻煩到醫生。」岳曦瞟了她一眼。

  既然大話都說了,她只好向他妥協,「好吧!如果你真的這麼堅持,那我答應你就是了。」

  岳曦目不轉睛的瞧著她,露出一個邪佞的微笑。「嗯,有機會我會讓你親自證明一下,我到底……還能不能生。」

  她無奈的點頭。「好,那有機會再說吧!我沒事了。」

  岳曦示意,「那你去忙你的吧!」

  朱昕退出辦公室。

  想了一個下午的朱昕,還是想不出來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證實他能不能生小孩。

  「啊,怎麼辦?怎麼辦?」她一直抓著頭髮,頭皮都快被她抓破了。

  她懊惱的想著,如果回家告訴爸媽地闖的禍,肯定又會被罵。

  「咦,既然老媽都生下我們三個小孩,那我是不是可以找她幫忙生一個賠人家?反正她也不差多生這一個吧?」

  朱昕高興不已。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這幾天朱昕成天跟只加菲貓一樣,腫著雙眼、半睜開著,一點活力也沒有,與之前整天嘰嘰喳喳的,真的是判若兩人。

  她今天特地把「欠」岳曦的那兩件衣服帶來,本來打算親手交給他,但又怕他會催討要她對他負責的「那件事情」,只好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把衣服掛在他辦公室裡的衣帽架上。

  但是幾天過去了,他仍然沒有動靜,依舊忙著公事,就這麼讓她日復一日的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心急如焚的朱昕,暗地裡抱怨著。這個死人,到底要用什麼法子要她證明?都等了這麼多天了,他還不吭聲,存心想讓她得心臟病嗎?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副總,你找我?」朱昕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問道。他是要找她負責了嗎?

  岳曦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昨天下午你把那份新的報價單傳真到哪裡去了?」

  好險!原來找她來不是為了負責那件事。她想了一下他的問話,「不是要傳到長鴻嗎?」

  岳曦點了一下頭。「剛才長鴻打電話來,說他們並沒有收到傳真。」

  「不可能呀!昨天我明明有傳真過去啊!」朱昕皺著眉頭。

  岳曦又點了一下頭。「你是有傳真過去,但是你知道你把它傳到哪裡去了嗎?」

  她喃喃的回答,「不是傳給了長鴻嗎?」

  岳曦的目光冷得嚇人。「你確定嗎?在長鴻打完電話以後,桃園分公司的人也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把報價單傳給他們做什麼。」

  朱昕楞了一下。

  「你竟然把報價單傳給了分公司,害得長鴻空等了一天,還以為我們公司不想接他們這筆生意了呢!」他的口氣越來越冷。

  她怎會這麼不小心!朱昕心想。

  「幸好你是把它傳到了分公司,如果傳錯了其他經銷商,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他冷峻的直視朱昕。

  朱昕自知理虧,垂頭不語。

  岳曦生氣的對著她吼,「你究竟要迷糊到什麼時候?!」

  朱昕不敢為自己辯解,畢竟是自己大不專心所造成的結果。

  「我是個明理的主管,只要本身工作正常,我是不會去干涉員工的辦公室戀情,希望你日後多加注意,我不想再有昨天這種事情發生。」

  朱昕聽了很不服氣的說:「什麼辦公室戀情?!是我自己工作太不小心了,與你口中所說的無關。」

  岳曦諷刺地睨視著她說:「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跟小李同進同出的事,難道你不是為了他而整天漫不經心?」

  聽見他的指控,一肚子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對於他的誤解,朱昕只是心痛的低下頭拚命落淚。

  岳曦見她始終沒有反駁,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股莫名的感覺漸漸在心中擴大。

  「希望以後你能公私分明,上班的時間,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個人的情緒,而影響到公司,畢竟我這裡不是專門讓員工來談戀愛的地方。」越講他的心裡越不是滋味。

  朱昕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淚眼婆娑,抽噎著對他哭喊,「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跟他有什麼曖昧關係?你怎麼可以說我是為了他而工作漫不經心?你怎麼就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我跟他在談戀愛?如果不是因為我擔心你的身體,害怕對你所造成的傷害,而讓你有了一輩子的遺憾,我又怎會整天渾渾噩噩的,像個沒有靈魂的人?我整天想的都是你,是你害我無心工作,是你害我天天提心吊膽,是你害我整個心思全部放在你的身上。而昨天的失誤,你卻怪罪於我的『辦公室戀情』?你乍心麼可以這樣誤解我?你有問過我嗎?光憑同事的話就把我跟小李亂配成一對,我從來就沒有跟他談過戀愛,更沒有喜歡他,你這樣說對我公平嗎?」

  岳曦怔住了,愀然訝異著她的告白。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又一臉酡紅的模樣,他心中竟有些抽痛。他的耳邊一遍一遍重覆「我從來就沒有跟小李談戀愛,更沒有喜歡他」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些竊喜。

  他悄然地走到她面前,很自然的將她擁入懷裡。

  她也很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不斷地抽噎飲泣,他只是無聲無息的輕擁著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空氣中傳來陣陣淡香,他分不出來是她身上的體香,還是從她發中散發出來的洗髮精味道。

  她又弄濕了他的衣襟,這回他沒有開口要她拿去送洗,反而輕輕抬高她的下巴,就這麼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朱昕忘了哭泣,任由他吻著。

  而他這一吻,卻吻得一發不可收拾。

  朱昕覺得頭暈,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只是軟軟地靠著岳曦的身體,好支撐著自己。

  由原來的淺啄變成了用力的吸吮,岳曦想藉由這一吻發洩這些天來不斷湧上心頭的醋意。

  他的舌尖在她的嘴裡不停地翻攪,他用舌頭舔著她的牙齒,他吻得她無法呼吸了。她覺得天在搖、地在轉,傻傻地讓他抱住自己。她無法思考,任他於取予求。

  她只想貪婪的享受,專注地沉醉在初吻裡,任由他吻到地老天荒,只求能靠在他的懷裡,盡情地、牢牢地貼著彼此的唇瓣,把一切的誤解全丟於腦後,管他是為了誰而魂不守舍。

  總之,她已經悄悄地愛上了這個唇的主人,與這個吻的滋味。

  岳曦的這一吻,不知道吻到了第幾個世紀,終於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唇。

  眼眶還含著淚水,朱昕靜靜地抬頭望著他。

  看她欲語還羞的盯著自己,岳曦又忍不住了。「噢,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又想吻你。」低下頭的,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這回朱昕忘了閉上眼,靜靜地看著他一臉陶醉的表情,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盯著他。她有些不知所措,便一把推開他。

  正沉醉在慾海的岳曦,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推開,一時也驚愕得無法言語。

  他們互看了幾秒鐘,只見她又淚眼婆娑地紅了眼。

  朱昕掩住口,轉身向門外跑去。她把自己關在廁所裡頭,淚如雨下,一直耿耿於懷岳曦所說的話。

  一聽見他說她跟小李在談戀愛,她心裡就覺得很不舒服,但又說不上原因。她淌著淚水自問,「我這麼衝動脫口而出,不知道他會不會嘲笑我太自作多情?或許他的問題根本毋需我替他操心,搞不好『要我負責』這句話也只是當時他順口說說而已,我又何苦為了這件事而自尋煩惱……只是他為什麼又會突然吻我?」她輕撫著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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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1:21
  第三章

  從朱昕跑出辦公室後,岳曦就一直呆坐著,雜亂的思維讓他無法集中精神思考,更無力掙扎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在意她的一顰一笑,尤其當他得知公司盛傳著她跟小李的戀情之後,他更加無所適從,只知道她見到了他,總是趕緊低下頭或躲開他,讓他更加深信這個傳聞。

  回憶剛才的那一吻,岳曦覺得有些心滿意足,好像從別人手中搶回心愛的玩具般,有一種勝利、得意的快感。

  要不是她的告白深深地震撼了他,若不是因為她的眼淚讓他起了不捨的念頭,可能一輩子他都會認為跟她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他的心是幾時悄悄地背叛自己飛向她的?

  是她很認真的告訴他她會對他「負責」時?還是偷溜進他辦公室睡著的那個下午?或者更早?早在她一腳將空鋁罐踢向他的那一刻起……

  

  「有事嗎?」岳曦緩緩地抬起頭,冷冷地問道。

  「呃,是有點事。」朱昕高高興興地進來,怎知他竟是如此的冷漠。

  「有事就快說,我很忙。」岳曦根明顯地表現出他的不悅。

  朱昕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不耐煩。是她打擾到他了嗎?被他這麼一問,她也忘了自己進來是要做什麼。

  岳曦見她還愣著,依然以極為不耐的口氣又問,「如果你的『有事』就只是進來對著我發呆,那麼請你出去,我現在沒有閒工夫去研究你的事情。」

  朱昕神色黯然。他是在對她下逐客令嗎?怎麼才多久時間,他竟會變得如此生疏?這樣明白表示懶得理她?這麼直接趕她走?連假裝應付一下都不肯?

  「你變了,難道那天……你只是在玩弄我?」

  「我變了?有嗎?」岳曦冷笑著。「至於你說我在玩弄你,怎麼?!你享用完了,便來指控我玩弄你,難道你一直都是用這種方法周旋在每個男人之間?」一想到她今天又跟小李親密的笑語走在一起,一把無明的妒火便由他心中自動燃起。

  「你怎麼可以含血噴人?」朱昕不敢相信這種話,竟會是從他嘴裡說出,一顆思念愛慕的心,霎時掉落碎了一地。

  岳曦滿臉妒意的盯著她說:「難道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跑進來我的辦公室與我接吻,又可以和小李親密的一起進出,你說呢?」岳曦對她嘲諷,睥睨著她。

  「就這樣你就不明就裡的說我周旋於男人之間?」她的心被他刺得好痛。「我有嗎?」

  他直視著她,不語。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屑於我的初吻,不當成一回事的話,我也不會再這麼自討沒趣。」

  朱昕用著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一臉的冷漠,心中暗自發誓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岳曦習慣在早上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精的炭燒冰咖啡,即使冬天也一樣。

  「奇怪,味道怎麼有些怪怪的?」他拿起杯子嗅一嗅。「我喝了這麼多年同一個牌子的咖啡,今天怎麼嘗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是廠商換了口味嗎?」

  岳曦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把朱昕叫進來問,「今天的咖啡是你泡的?」

  「是啊!」

  「但是味道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岳曦又喝了一大口,再次證明自己的味覺沒有問題。

  朱昕有些心虛的搔搔頭髮。「呃……我怎麼知道。」

  「你確定泡的是我平常喝的那一種牌子?」咖啡已經半杯下肚,但他一直找不出答案。

  「沒錯啊!」他越問朱昕就越不安。

  「可是今天的冰咖啡真的很奇怪。」岳曦邊喝邊說。

  朱昕緊張不已,裝作若無其事。「這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剩下的半杯咖啡又喝進了岳曦的肚子。

  朱昕一見他把咖啡全部喝光,心裡樂得直說:「副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岳曦點頭。

  轉身還沒走出門口,朱昕就摀住嘴偷笑道:「哈哈!你完了。」

  她一出去,岳曦又埋首電腦前工作。

  不到半個小時,岳曦的肚子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十分鐘後,肚子隱隱作痛。

  「奇怪,肚子怎麼會痛?」岳曦忍著不予理會,繼續工作。

  五分鐘後,肚子開始傳來一陣一陣的絞痛。

  「怎麼越來越痛?」他還忍得住,雙手繼續在鍵盤上移動。

  下一次痛的時間縮短了,腸子像被打了結,肚子脹氣,連胃也在抗議。更快的,內臟彷彿在他腹中舞動跳躍,有如萬馬奔騰,所有的器官全都在相互共嗚。

  岳曦彎下腰,停止了動作。「哇!今天是怎麼了?肚子怎麼會突然痛成這樣?」

  岳曦的額頭開始冒著冷汗,他強壓住痛楚,仍想繼續工作,但是他的肚子可不這麼想。

  「噢……好痛……」他實在痛得無法忍受,開始按捺不住的抱著肚子發出細微呻吟。

  他逞強的想把最後一行字打完,但是他還來不及將抱在肚子上的雙手移到鍵盤時,一陣像刀割的刺痛讓他等不及離開座位就「噗」的」聲,一股惡臭從他褲底流出。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為了不失禮,肚子像在洩洪般,橫行霸道得一發不可收拾,「噗噗噗」的聲音像是放鞭炮一樣又長又響。

  「完了,怎麼會這樣?」他感覺得到連椅子都「做了水災」。

  整間辦公室到處是排泄物的臭味。岳曦顧不得形象,直衝套房內的廁所,還來不及解開皮帶,又是「嘩啦」一聲,拉濕了他的整件褲子。

  他肚子又痛、便意又急,手忙腳亂的,眼見就要把拉鏈拉下來時,又是「噗」的好長一聲。「真他媽的!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嗎?」

  連脫褲子都來不及,肚子裡的東西很不安分,又爭先恐後到處亂闖,早已沾濕了他的褲子,從裡到外,從上到下。

  「噢——天哪……」他低下頭,臉都綠了。

  岳曦看到黑色西裝褲上泛著青黃又黑的顏色……

  

  當天下午,朱昕躲在廁所裡捧腹大笑,笑到差點連下巴都合不回來。

  「哼!死岳曦,你活該!」

  知道他早上「就地」解決拉肚子的事,未昕就興奮得入得了,因為只有她知道原因。

  其實早在三天前,她就泡好咖啡等他了,一杯早已腐敗發了霉的咖啡與她放進的冰塊一起攪拌,嘿嘿!喝了那杯早就發出酸味的冰咖啡,他當然得付出一點代價。

  幸好他的肚子還算「有良心」,曉得要如何回報她精心特製的傑作,總算她沒有白費苦工了,哈哈哈!

  整個下午,朱昕高興的哼著小調、吹著口哨,快樂得不得了。

  

  拉完肚子的隔天,岳曦破天荒的竟請假沒來上班。

  他整個人虛脫地躺在家中床上,哼哼唉唉地叫了兩天,這是他生平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病」。

  在公司、家里拉了整整兩天的肚子,拉到最後,他索性連內褲都不穿了,就在馬桶與床上來回不停的做著接力賽跑。

  跑得差點連爬的力氣都沒有,最後乾脆直接坐在馬桶上「等待」。

  拉到了晚上,他終於可以躺在床上休息。

  岳晨這時候打了一通電話慰問他,「老弟,肚子還不舒服嗎?」

  岳曦面如土色,氣若游絲。「當然還在痛,只是肚子裡的髒東西好像漸漸減少了,所以拉的次數也沒那麼頻繁了。」

  「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岳晨用著關心的口吻叨念,「是不是一早吃壞了東西?否則好好的怎麼會拉肚子?」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一定是朱昕搞的鬼。

  等他完全好了以後,一定找她算帳!

  岳晨等了半天,見弟弟一直沒有回應,以為他又在鬧肚子疼了。「又開始啦?」

  「呃,有一點。」

  「算了,明天我不去桃園了,我看你再請假一天,去看看醫生,在家休息好了,免得說我這個做總經理的大哥沒有同胞愛,讓一個活生生的弟弟拉乾變成一具木乃伊。」

  「去你的!」岳曦笑著咒罵一聲。

       

  因為岳曦的辦公室被他搞得像是一個超級化糞池一樣,所以沒有一個人敢進去,連坐在外面的人,都得迫得呼吸臭氣。

  岳曦也有自知之明,覺得此事不宜張揚,否則公開讓人「參觀」,有損他副總的尊嚴,只好請總機小姐找清潔公司過來打掃。

  清潔公司以為不過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只需要一個人過來就好,於是派了一個歐巴桑來。

  她拿了一些清潔工具及用品,悠哉、悠哉地進了辦公室,卻又用百米速度很快地往外衝去。

  她對著所有的人用著台語大叫,「哎唷.架腰咻噢,喜蝦郎但來得棒賽,棒嘎摸夕給(天啊!要死了,是誰在裡面大便,便得到處都是)?」

  她像個廣播電台一樣,扯著嗓門鬼吼鬼叫的,每個人都用著一種「瞭解」的眼神愉笑互望。

  尤其朱昕,更是樂不可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漲紅了整張臉。

  歐巴桑走到總機小姐面前,她洪亮的聲音蓋過同事們的笑聲,用手上的拖把敲著櫃檯。「消結啊!哩那摸共今來明轉轉夕賽啦(小姐啊!你怎麼沒說這裡面全是大便)?」

  總機小姐也憋不住了,笑得不停抖著肩膀,一邊向她解釋,「歐巴桑,不好意思,我之前……就有告訴你們公司的,我不知道……他們怎會……只派你一個人過來。」

  歐巴桑的火氣根大,她又拿著拖把的木棍敲著櫃檯。「哇咧差差哩,哎哇擠咧郎清賽摳,哇家棋愛咧。哩幫哇卡掂威鄧ㄎㄧˋ公西,嘎因共,割來撒夕ㄟ郎架無告(我聽你在說!要我一個人清大便,我才不要呢!你幫我打電話回公司,告訴他們,再來三、四個人才夠)。」

  「哇!哈哈……」

  大家狂笑猛拍桌子。

  岳曦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它「毀屍滅跡」,誰知道會被這個超級大嗓門的台灣婆給……唉!

  

  一連幾天,岳曦上班時總是匆匆、快步「逃」進他的辦公室,連同事的招呼都不打,除非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走出辦公室門,更不敢跟任何人說話。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得到所有人都用著怪異的眼神看他,雖然沒有人再提起,但他就是心虛得不敢正眼瞧人,害他一連「閉關」了好幾天。

  他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那天的情形,「上午喝下那一杯冰咖啡以後,沒有多久就開始肚子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而且我也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嗯,肯定是那杯咖啡出了問題。」

  可是……他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朱昕動了手腳,因為「證據」早已經被他喝進肚子裡去了。

  也是從那天起,他不敢再喝咖啡了。他望而生畏,不敢再碰朱昕所送進來的冰咖啡。

  岳曦在辦公室內放了一台飲水機,只敢喝自己親眼、親手煮過的白開水。

  這次真的讓他怕到了,朱昕知道他已經在提防她,沒了機會好讓她在咖啡裡動手腳。

  沒關係,他以為不喝咖啡就沒事了嗎?哼!她一定會再想出一個方法,好對他「下毒」。

  死岳曦,臭岳曦,等著領死吧!

  

  「你又進來做什麼?」岳曦用著戒備的眼神盯著朱昕,似乎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就可以看穿她的真正目的或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他此刻是猶如枕戈待旦,沒辦法,在他還沒有找到證物和兇手之前,他還是防著點。

  為了生命若想,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英年早逝。

  朱昕的笑容,讓他覺得似乎又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

  「副總,我只是關心你,進來問候你一下,沒別的意思,更不會在你面前提到你在褲子上拉肚子的事。」朱昕對他賊賊地一笑。

  該死!她真的是存心有意兼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偏要提到他的「傷痛」。

  這個可惡的女人!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岳曦還得硬裝出一副很親切的笑容。

  朱昕聽見他的那句「沒事了」,心裡好高興,又開始盤算著下一步棋。

  她表面上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再試探問他,「真的沒事了?」

  「真的。」

  「真的?」朱昕還不太相信。

  岳曦捺著性子再回答,「真的,我沒事了。」

  耶!好棒!「你都不會再肚子疼了?」她想再次確定他真的已經完全沒事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不會肚子痛,更沒有再拉肚子了。」

  「哦!沒事就好。」朱昕點點頭。

  噯,還不走?到底有完沒完哪?岳曦心想。

  朱昕放心的說:「副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

  岳曦懷疑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難道不是她?看她毫無心機的表情,他實在無法相信她只是單純的進來「問候」他而已。

  「會不會是我太多疑了?或許她是真的在關心我吧!」

  但是此次的教訓,讓他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朱昕像小偷一樣,趁著上午所有的主管全進會議室開會時,鬼鬼祟祟地溜進岳曦的辦公室內。

  她拿著一塊「偷渡上岸」的玻纖板,用岳曦的西裝外套包住,再上搓下搓、左擦右摩的,死命將外套的裡裡外外、連袖子裡也不放過的抹均勻。

  好笑的是,她身上卻穿著一件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黃色透明雨衣,手上戴著一雙塑膠手套,很小心的不讓自己沾上它。

  因為她知道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這板子上的玻璃纖維,可是會全身癢得要人命,所以很專心的只讓這件西裝跟板子「握手寒暄」。

  「嘿嘿!今天我就要看你大跳脫衣舞。哼!癢死你活該,誰教你惹上了本小姐。」

  朱昕趁著會議結束前趕快恢復原狀,不留痕跡的把外套掛回衣帽架上。

  她很努力的檢查四周,生怕一個不小心而留下了證據,那遊戲可就玩不起來了。

  

  岳曦在午休後走進公司,但他卻一邊走、一邊搖著身體。

  同事們奇怪的看著他,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最近副總是怎麼了?好像禍不單行唷,一下子拐著腳走路,一下子又拉肚子,現在他竟像七爺八爺一直不停搖著身體走進來,難道他的四肢出了問題?」

  每個人都是滿臉不解,不是搖頭就是聳著肩,沒有人明白他又是為了哪樁。

  岳曦兩手猛往身上抓,一下抓背,一下又抓著胸前,一下又朝著脖子用力抓去。

  「哇!怎麼這麼癢?」此時他恨不得自己是個千手觀音,懊惱著沒有那麼多只手幫他抓癢。

  朱昕偷偷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把頭低下,捂著嘴巴偷笑。嘿嘿!現在知道會癢了吧!

  她知道他為什麼會猛抓著身體,因為她的惡作劇又成功了。

  「奇怪,今天又怎麼啦?才出去吃個午飯回來就全身發癢,是不是那家商業午餐的食物不乾淨?否則身子怎會無緣無故癢起來?」

  岳曦一進辦公室馬上脫掉西裝,兩手不停的抓,知道身體在癢,但就是搔不到癢處,真是快要抓狂了。

  「噢!我最近是走了什麼霉運啊?所有倒楣的事情全教我一個人給碰上。」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紅色血絲。「奇怪?怎麼連屁股也開始癢了?該不會是食物中毒吧?」

  岳曦又開始緊張了,他急著解開皮帶,快步邁進廁所。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不會再硬撐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肚子裡的東西會不事先向他打個招呼,就直接往「大門口」報到。

  岳曦在馬桶上坐了半個多鐘頭,卻沒有什麼動靜。

  「怎麼還不拉?」

  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謹慎一點好。

  於是他又在馬桶上坐了十分鐘。

  怎麼還是沒有任何症狀出現?

  「肚子不痛不叫又不拉,只是全身奇癢無比,到底是不是食物中毒啊?」岳曦一直不敢起來,生怕褲子還沒穿好,又來個「長江滾滾、海浪滔滔」。只是他坐得屁股好麻,大腿好酸,下半身早已僵硬,而上半身卻猛跳著「扭扭舞」。

  他進退兩難,無從選起。

  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坐下去啊?他已經熱得快受不了了!

  岳曦全身是汗,脫得只剩下內褲卡在膝蓋上。

  「嘟嘟——嘟嘟——」

  桌上的電話在響,他坐在馬桶上考慮要不要起身去接電話。

  他也正奇怪著,肚子怎麼還不痛?都已經在馬桶上等了這麼久了,怎麼千呼萬喚卻「屎」不出來?

  「嘟嘟——嘟嘟——」

  「該死的電話!是誰打的?怎麼還不死心?!」岳曦再往身前後抓個不停。

  「嘟嘟——嘟嘟——」

  電話鈴聲持續響個不停,他氣得快要痙攣。「那個白癡總機,這麼久沒接聽,就表示我現在沒空,難道就不能請對方待會兒再打來嗎?幹嘛這麼死命的猛按內線?」

  岳曦終於不顧一切後果,當他決定站起來穿好褲子時,電話又不響了。

  「連電話都找我麻煩!」他氣得快吐血。「或許這次他逃過一劫,不會再拉肚子了,但是身上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癢?」

  但就算岳曦抓破了全身的皮,也找不出真正的原因,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朱昕竟會拿玻璃纖維板來陷害他。

  

  叩叩!

  「請進。」岳曦在胸前抓了好幾下。

  是朱昕。

  「你又有什麼事啦?」他現在可沒有那個耐心跟她蘑菇。

  「是總機小姐要我進來的。」說完朱昕咬著下唇,生怕笑了出來而洩漏了秘密。

  「她人呢?怎麼不會自己進來?」岳曦又往肚子抓去。

  「她不敢。」

  「為什麼不敢?」怎麼連他的頭皮也在癢?

  「剛才她按了好久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所以拜託我進來看看。」

  「我是食人族是不是?怕我吃了她不成?幹嘛要你進來?」噢!不能再抓了,他一定要忍耐。

  「同事都說你脾氣變得好壞,沒有人敢進來,說只有我不怕死。」

  他真的有這麼凶嗎?「快說吧!有什麼事?」他的動作真的可以媲美齊天大聖美猴王了。

  「剛才偉生公司劉經理來電,他急著找你,請你有空趕快跟他聯絡一下。」

  「知道了,你順便跟總機小姐說一聲,電話若是超過三聲沒人接聽,就表示我正在忙,請她先登錄對方的姓名電話,下次別再一直猛按著內線。」

  「好,我會告訴她。」

  天哪!再不趕快把話說完,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下去,當著他的面前大笑特笑,因為他的動作好像身上長了跳蚤。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吧?」岳曦實在也快憋不下去了。

  但朱昕知道他現在身上一定很癢,故意找個話題逗留不走,為的就是想多看幾眼自己的傑作。

  朱昕假意好心提醒他,「副總,你怎麼了?皮膚過敏嗎?不然從中午就看你猛抓著身體一直到現在。現在是冬天,皮膚會比較乾燥,很多人都會因為這樣一直抓身體,小心你會抓破皮哦!」

  其實她只是想再多看他的「表現」,到底有沒有她預期中的好。

  岳曦假裝拍拍脖子說:「呃?皮膚過敏?是啊、是啊!我是因為皮膚過敏。」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快點滾出去!

  朱昕又刻意裝出關懷,放軟聲調說:「副總,你最好去皮膚科找個醫生看看。」

  岳曦吃驚不已,不敢相信。專門與他作對的朱昕,竟會這麼溫柔的跟他說話?

  看著她那雙關心得不得了的眼睛,他不知不覺被她感動的愣在那裡。

  看著她那股欲語還羞的嬌柔,岳曦早忘了之前他是怎麼說她的。

  而朱昕說話會突然變得又輕又柔,實在是連她自己講得都快笑出來了,勉強忍耐的結果,就是顫抖的發出「輕聲細語」,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假。

  

  兩天後,朱昕又故意製造機會問岳曦,「副總,你身上還會癢嗎?」

  「啊?不癢、不癢。」岳曦實在受寵若驚。

  「你有沒有去看醫生?」其實朱昕早就知道,只要回家多洗幾次澡就會沒事了,但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一問。

  「有有有,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關心。」

  朱昕對他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廢話,她當然要關心他啊!沒聽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嗎?

  「對了,我要謝謝你之前幫我洗好的衣服。」

  「不客氣,那是我欠你的。」朱昕又虛偽地一笑。

  哼!還敢說,他知道那兩件衣服的乾洗費有多貴嗎?

  「為了感謝你親自送來給我,明天是周休,晚上我請你吃飯。」岳曦根誠懇的說。

  朱昕又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好啊!」她馬上答應。

  「好,那下班我等你。」

  「嗯。」朱昕佯裝害羞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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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2:04
  青檸奇異果2
   黑色髮絲垂胸前、披肩後
  纖細的嬌軀若隱若現
  誘惑著我的雙眼、我的心


  第四章

  岳曦與朱昕坐在西餐廳的某個角落。餐廳內的每張桌上,都點上了一盞小燈。

  這時候侍音端上一盤明蝦放在朱昕的桌前。

  「你先吃吧!」

  「我先吃?好吧!那我就不客氣嘍!」朱昕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開開心心地拿起桌上的刀叉,心中得意的想著待會兒要怎麼整他。她很努力的想把蝦殼切開,只見她刀子用力地一挑,半節的蝦殼便朝岳曦的身上飛去。

  「啊!對不起,我可能不太習慣拿刀叉,太過用力了。」

  岳曦假裝若無其事的說:「我沒關係,倒是你拿刀子可要小心一點,別切到了自己。」

  朱昕吐了一下舌頭,嬌滴滴地跟他道歉,「啊,真的很對不起哦!」其實她心裡正在偷笑。

  侍者又端上一個鐵板放在岳曦的桌前。

  「你也快吃,這個牛排好香哦!要不要加點牛排醬或番茄醬?」朱昕賊賊地問他。

  「都可以。」岳曦還在高興今天她怎麼都沒有對他凶巴巴的,還會主動幫他。

  朱昕拿了一瓶牛排醬倒在牛肉上,她假裝不小心將瓶口一斜,幾乎整瓶的牛排醬全都倒進了鐵板。

  她驚呼著,「哎呀!真糟糕,剛才我的手一滑,沒拿穩倒了太多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能吃辣的。」岳曦對她笑道。

  「那就好。」她放心的又拿了一瓶番茄醬,「奇怪,是瓶口給堵住了是不是?怎麼倒不出來?」

  「那就別放了。」有佳人陪伴,少了一味的調味料他也無所謂。

  「哦,有了、有了。」

  朱昕高興的將瓶子整個倒立,手掌用力的拍著瓶底,又是一個「不小心」,瓶子又歪了一邊,瓶口傾斜對著岳曦身上突然「啵」的一聲,一團紅紅黏黏的東西就這麼往他身上噴去。

  岳曦整個人都呆住了。

  怎麼會這樣?他還以為這次跟她兩人各坐一方,應該不會再被她的玉腳踢到,怎知連坐在她對面也會有事。

  岳曦心疼的望著胸前那一抹紅。難道是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忘了還,今生今世她是追著他來討債的?

  朱昕趕快拿了餐廳的濕巾坐過來他身邊,假裝懺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

  「沒關係、沒關係,不用擦了。」

  「不行,是我弄髒的,我一定要幫你擦乾淨。」然後她「好心」的把只有十元硬幣大範圍的番茄醬,用濕巾幫他擦成一大片。

  岳曦好好的一件襯衫,卻成了朱昕的「紅白勝利」。

  「這次不用你講,我會自動替你把衣服拿去洗衣店洗。」朱昕又難過懺侮的低下頭。

  岳曦忍耐著。「沒關係。」

  耶!第二次又成功了。朱昕暗爽在心裡。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幫你把牛排切好。」

  「不用了……」岳曦想伸手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朱昕搶著拿起叉子,輕輕地插進肉裡,結果它受了地心引力的影響,高高的從上面落下,順利的跳「醬」成功。

  岳曦的白襯杉又多出許多一點一點的黑胡椒。

  「我真的不是故意……」朱昕嘴巴一扁,佯裝要哭的樣子說:「你……你別生氣……」

  噢!他的忍耐已快到極限,但他又不能發作,因為她一直用著非常難過的口吻道歉。

  縱使有再多的不滿,岳曦也強硬的將它壓了下來,更何況她都表示她不是故意的了。

  草草地結束這一餐,岳曦早就想趕快送朱昕回家,好換掉一身的髒衣服。

  但朱昕卻想讓它們完全乾掉,最好是永遠留在他的衣服上,讓他的白襯衫永遠也洗不乾淨,因此哪止同輕易的放他走呢!

  「待會兒我們到石門去看海好不好?」朱昕坐在車上,一臉興奮的對他說。

  「嘎?石門?淡水再過去一點的石門?快接近十八王公那個石門?」岳曦很驚訝她怎麼會突然想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朱昕笑嘻嘻地點頭。

  「但是現在是冬天,又有東北季風,這麼冷的天氣到海邊……不太好吧,萬一著涼了……」

  「好啦!帶人家去嘛!」朱昕抓著他的手一直搖著。

  岳曦被她搖得心底開始有些掙扎。

  她眨著一雙滿是渴望的大眼睛看著他。「可是人家好想去哦!」

  岳曦每次都受不了她那雙眼睛盯著他瞧,「但是……」

  她噘著嘴,裝得好委屈。「聽人家說夜晚石門的海邊很漂亮,又有一個石門洞可以撿貝殼,我從來都沒有去過……」

  岳曦看著她嘟著一張小嘴,以及充滿期待的眼神,最後他還是投降了。「好吧!要去就去吧!如果你不怕感冒的話,那我們就出發吧!」

  「耶!你對我好好哦!」朱昕忘形的朝他右臉親了一下。

  原本要發動車子的岳曦,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親,差點忘了怎麼開車子。

        

  岳曦的車子駛進了石門的露天停車場,空空蕩蕩的,只有他的車停在這空曠的海邊,幸好停車場還有一盞燈可以照明。

  「哇!好涼的風啊!你有聞道海水的味道嗎?」朱昕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站在矮牆上迎風而立,她的長髮被風吹得飛揚起,魚尾長裙也跟著前後擺動,像人魚般,讓站在她後面的岳曦看傻了眼。他也站至牆上。

  「你覺得美嗎?」朱昕眺看著遠方。

  眼前一片漆黑,岳曦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坦白的告訴她,「對不起,我可能看不出它的美到底在哪裡。」

  「算了,再講下去,你這個電腦機器人也是聽不懂。走,那裡有個拱門,可能就是人家說的石門洞。」朱昕不由分說的抓著他的手跳了下來,朝著黑暗處跑去。

  原本是計畫來嚇他的,怎知這裡竟然沒有半點燈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朱昕開始覺得有些害怕。

  「喂——你在哪裡啊?」她有點緊張了。

  「你不是要來撿貝殼的嗎?」

  「可是我看不見哪!你到底在哪裡?」朱昕慌張的問道。

  岳曦故意不出聲,其實他心中早在猜想剛才在餐廳的那幾次意外,可能就是她刻意製造出來的,因此現在換他來整整她。

  「你出個聲好不好?」

  岳曦就站在她的附近,但他就是不肯回答。

  「喂!你聽見沒有?岳曦,我看不見你啊……我好怕哦!」

  岳曦還是不出聲,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四處張望。他早就適應了這片黑暗。

  「你快出聲哪!我一個人真的好怕。」朱昕的叫聲已經開始有一絲絲的啜泣,「岳曦,你別丟下我呀!」

  在海邊站久了,朱昕開始覺得有些冷,雖然穿著厚厚的外套,但也因為心中的恐懼而開始顫抖。

  她無助的站在原地,害怕的哭了出來。

  聽見她細微的哭聲,岳曦也不忍心再捉弄她,靜靜地朝她走過去。

  「好端端的怎麼哭起來了?」

  朱昕看見有個人影走來,一聽是岳曦的聲音,便忍不住抱緊了他嚎啕大哭。她又冷又怕,氣得躲在他懷中,還不忘捶打著他的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死岳曦!你沒聽見……我一直……在叫你嗎?你……為什麼一直……不回答?害我以……以為你走掉了……我一個人……站在這裡怕、怕得要命,嗚……」

  岳曦自知理虧,他不吭聲,任由她捶打。

  「對不起,我只是想逗你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我怕得要命,你卻覺得好玩?!」朱昕氣不過的又捶了他一拳。

  看她嚇得渾身發抖,岳曦掀開他的西裝外套將她與自己一同圍住。

  朱昕打著哆嗦,抽噎哽泣道:「你實在可惡極了,就會欺負我……」

  「哦?我欺負你?應該是我被你欺負得很慘才對吧!」他靠在她耳邊說。

  朱昕身體僵了一下。難道他早就識破她的詭計?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故意一直不出聲來嚇我呀!」哭了那麼久,又躲在他的懷裡有外套圍住,她的身體已不像剛才那麼冷了。

  「我知道是我不對,看你哭成這樣,我也好心疼。」他靠在她耳邊廝磨,「其實我早就有點喜歡你,只是你一直都對我凶巴巴的,害我……」

  朱昕聽到他的告白,害羞得把自己埋得更深。「你說……你喜歡我?」

  「嗯,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自從上回我看見你跟小李一同走進公司,心裡就嫉妒得要命,我以為你……」

  朱昕抬起頭問道:「你以為我跟他是一對,所以才會莫名其妙對我冷冰冰又凶巴巴的,說些令我難堪的話?」

  岳曦倉皇的對她解釋,「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但又不知道你……是否也喜歡我,所以……」

  「你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我聽了有多難過嗎?」她幽幽地問。

  「對不起,我可能是被妒火給沖昏頭了,原諒我,好不好?」岳曦抬起她的下巴問道。

  朱昕含羞帶怯地撒嬌說:「你好壞,故意說得讓我心裡難過得要命,你比我還要壞!」

  「你一直說我壞,有多壞?有像現在這麼壞嗎?」話一說完,岳曦便低頭吻住了她。

  朱昕忘情的抱住他,四片唇又再次接觸,吻得難分難捨。她閉著眼盡情享受,畢竟這是她幻想了好久、夢寐以求的第二個吻。

  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海裡,隨波逐流,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這種矛盾的滋味,害她一直捨不得結束這一吻。

  「你的嘴好甜。」岳曦邊吻著她邊呢喃,「好像有一種水蜜桃的味道,香香甜甜的。」

  「唔……可能是……我擦護唇膏的關係吧!」

  「噢,你的唇……讓我想一再品嚐這種滋味,我放不開你了……怎麼辦?」岳曦溫柔的吻著她,想要更多,生怕這一放開,味道就會消失不見。

  朱昕被吻得暈頭轉向。「那就別放開……」

  岳曦的慾望,被她口中的水蜜桃香味漸漸挑起,從她的唇吻到耳後,又從耳後移到脖子。

  他輕輕吮吻,又伸舌輕嘗她的可口滋味。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在她的毛衣上輕撫。「嗯,你身上也好香。」

  朱昕被他又吻又摸的,全身無力的癱靠他身上。「我有用香水沐浴乳……洗澡的關係吧!」

  「昕,我好喜歡吻你……」他想要更多。

  「我也是。」而她覺得只吻似乎還不夠。

  他悄然的把手伸進她的毛衣裡。

  「噢……」沁涼的掌心撫摸到溫暖的身體,一陣冰冷,令朱昕輕哼了一聲。

  岳曦來回在她的身體摸著,手掌也開始有了溫度,而她身上的體溫也升得更高。

  他的手向上移動,隔著她的胸罩微微揉捏她高挺的乳房,有著一層布料的阻隔,他無法滿足,見她沒有反抗,他大膽的往裡面探去。

  岳曦意猶未盡的沉浸於她的柔軟,她的乳尖也因他不斷的刺激而堅硬了起來。

  「唔……」朱昕因他的唇還貼著地而無法言語。

  岳曦似乎覺得還無法滿足,乾脆低下頭埋進了她的衣內,一把將她的胸罩往下扯,含住她的蓓蕾。

  「哦——」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吸吮著她,陣陣快感迅速蔓延她的全身。

  她愛上了這種美妙的感覺。

  「哦……嗯……」她不斷從喉間發出細微的聲音。

  岳曦突然從她身上探出頭來,一陣若有所失自身體傳來,但在她還來不及體會到空虛時,人已被他動作緩慢輕柔的放在地上。沉溺於愛慾中的她,根本忘了身下躺著的是碎石子的沙灘地。

  慾火已被她點燃,岳曦趴在她的身上,小蛇已在他的褲中蠢蠢欲動,漸漸蛻變為巨蟒。

  朱昕也感覺到下體有著一個硬物抵著,雖然被頂得不太舒服,但她甘願被他壓著。

  岳曦的手又慢慢移到她的裙上來回撫摸,見她依然沒有反抗,他便又更加大膽的伸手探進裙裡,他用中指在她底褲的布料上輕輕畫著圈。

  她有點害怕,又有些渴望於這種從未有過的滋味。

  「岳曦……別這樣……」朱昕身體難受得不由自主移動輕呼著。

  他的中指不停在她的恥骨上摩擦,而他的巨物更是膨脹被擠得動彈不得。

  「別這樣……我好難過哦……」朱昕再次呢喃。

  「我也是……」伴著他急促的喘息,兩個人幾乎都快撐不下去了。

  岳曦直接探入她的褲內,被硬撐開而將手指全部包覆住,將彼此貼得更緊更密。

  他摸到了找尋已久的核心,手指開始不安的急著品嚐,揉撫得讓她像是觸了電般,全身顫抖。

  颼颼刺骨的寒風,再也吹不熄來自他們身上燃起的熊熊慾火。

  岳曦更加賣力的加重手指力道,欣喜於為他而開放的蕊心。

  朱昕再也無法忍受這份煎熬而嬌嗔著,「嗯……別再揉它了……我真的好難過。」

  岳曦瘖啞著聲音問她,「你不喜歡嗎?」

  「哦……我……我受不了……嗯……哦——」朱昕哼哼呀呀的,這聲音更加挑逗著岳曦。

  「昕,我也受不了……你舒服嗎?」這個核心已無法再滿足於他。「昕,你好濕哦!」手指被她源源不斷流出的淫水沾濕,也沾濕了她的底褲。

  有了她給予的潤滑,他悄悄將中指滑進她又濕又暖的洞穴,貪心的想要更深入,但她緊窒的甬道有著阻礙,令他無法繼續前進。

  朱昕第一次嘗到這種銷魂的感受,她忘形的呻吟;岳曦則是快壓抑不了體內快爆漲出來的精華。

  「昕,我好想要你……可以嗎?」岳曦再也沒能耐克制住自己想要她的衝動,管不了他們倆是在石地上或是荒郊野外的海邊。

  「嗯……我也……好想。」朱昕更是因這種磨人要命的感覺而忘了女孩該有的矜持。

  岳曦只褪下她的內褲,用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蓋住她。

  「啊——」

  他竟用他的嘴含住了自己敏感的核心!

  他用舌尖輕舔,一陣陣的酥麻自下體散了開來。

  舌尖靈活轉動,它又滑到洞口,像條小蛇般滑進密穴,不停地攪動,令她幾乎招架不住。

  「嗯……」朱昕自然的抱住他的頭。

  岳曦口裡含糊的發出聲,「給我好嗎?」

  「哦……我不知道,好……好奇怪的……感覺……」此時朱昕的大腦早已停止運轉。

  岳曦猴急的只褪開自己一半的褲子在大腿上,他用力將自己一挺,溫暖頓時將它重重包圍。

  「啊——」朱昕痛苦淒厲的叫出,緊緊抓住他突然挺進的臀部。下體傳來被撕裂開的刺痛,她因而全身僵直,疼痛而蹙緊雙眉喊道:「噢……我好痛,別……動了……」。

  緊緊的甬道被他的整個塞滿,又漲又痛,麻掉了她全部的神經,灼熱的感覺從穴口外直傳到子宮內。

  岳曦一聽,馬上靜止不動。他輕舔著她的唇,試著緩和她的肌肉和緊繃的神經。

  他口乾舌燥的向她要求,「別怕,我會輕一點,相信我,我不會再把你弄痛了。」他忍著漲痛,耐心的安撫她。

  因為他的不再移動,減輕了那股刺痛,但朱昕還是無法適應直挺挺硬在體內的東西。

  「你還覺得痛嗎?」他雙眼佈滿血絲。

  朱昕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岳曦不懂她又點頭又搖頭代表什麼意思,乾脆用實際行動問她,下面的東西又開始挺進。

  他兩手的掌心按在小石子上面,又不敢將身子壓在朱昕身上,還要緩慢的前進後退。

  噢!要命,這比不做還要累。

  額頭上的汗水開始一點一滴滑落她的臉上,這種無法暢心為所欲為的動作,使得他全身熱血沸騰。
  朱昕見他汗水淋漓,似乎強忍著什麼,她心軟的主動開口,「你……可

  以再快一些。」

  他高興的加快速度,雙雙茂密的黑色叢林緊貼住而摩擦她敏感的核心,她的體內又開始濕透。

  這種感覺熾熱得讓岳曦忘了這是她的第一次,身體加重力道的在她的小穴中狂抽猛送。

  「噢……」朱昕還是覺得很痛。

  他興致高昂的喘著氣問她,「昕,你還會痛嗎?」

  「有、有一點……」她忍著痛楚用力抱緊他。

  「那我輕一點……」他強忍著慾念。

  岳曦放慢速度,輕輕地一抽一送,但朱昕始終無法適應這巨物的存在。他不再用力挺進,緩緩的動作反而讓她更加難受。

  「你這樣……我覺得好……奇怪哦!」朱昕的體內不再感到刺痛,反倒覺得有如千萬隻的螞蟻在裡面爬行一樣。

  「那我再用力一點,好嗎?」他又加深力道。

  「噢,別再……別再頂著我了……」朱昕又開始半推著他。

  岳曦受不了她一再拒絕,這次他再也壓抑不了想要她的衝動,不顧她嬌聲的抗議,賣力的一次又一次送進自己,整個人血脈使張,狂野的表現出愛她的動作。

  他將自己的昂揚長驅直入,馳騁在幽穴中。「昕,不要再拒絕我了,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頂著你嗎?」

  她別過臉不好意思回答,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岳曦深喘著氣再問,「昕,你覺得舒服嗎?」

  朱昕心想,其實她很不舒服。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又喘著氣逼問,「昕,舒服的話就叫出來,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

  朱昕因為他這樣一直摩擦,讓她的敏感逐漸加深,又因他不斷的送進,忘了原有的刺痛,一陣快感朝她襲來,她也忍不住大聲吶喊,「哦……哦……你這樣磨得……我好……舒服……」

  「對,我就是要你這樣……大聲的叫出來……我好喜歡……」岳曦聽見她的呻吟,興奮得更加堅硬。

  他突然加速衝刺,害得她又連連嬌喘嚶嚀。

  「哦——你弄得我……嗯……別再……啊——」他一個戳刺,讓她受不了的大叫。「昕……我受不了……噢——」

  一聲低吼,一陣高潮,一個痙攣,它強而有力的在她穴底深處狠狠地射出一道熱液。

  她感覺得到,這個硬物很滿足的還在她的體內,一下又一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岳曦還捨不得離開,心疼的又吻了她。

  帶他來這裡原是想整他的,沒想到卻掉進自己所設的陷阱中,但朱昕並不後悔,因為她早已將他的身影埋藏在心裡好久、好久……

  

  昨晚發生的事讓朱昕太過興奮,因而忘了身下躺著的是小石頭。

  當她真的躺在床上睡覺時,才感到背上的疼痛。

  下半身又酸又麻的,但敵不過濃烈的睡意,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安慰著自己,再睡一會兒,只要再睡一會兒,肯定不會再痛了。

  只是她總會忘了要側睡,仰躺著張開四肢時,背後的刺痛馬上將她痛醒。

  想到了昨晚,朱昕心中就有一股甜蜜。

  「咦?不對,他不是說過,他以後有可能生不出小孩嗎?可是昨晚怎麼還能這麼的『雄壯威武』?」

  是他騙人?還是他早已痊癒?

  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才剛想到他,人就馬上打電話來了。

  「昕,你起床了嗎?」電話中傳來岳曦溫柔的嗓音。

  「我到天亮才睡著,剛剛是被痛醒的。」朱昕老實的說。

  「對不起,昨晚是我太粗魯了。」

  「你還說,拿石頭來給我當墊被。」他不說她差點倒忘了。

  「對不起,我實在是等不急了……所以才……其實我一早就起床了,根想打電話給你,但又怕吵到你,我一直忍到現在才打。吃過中飯沒有?」

  朱昕又開始凶巴巴的,「我人都已經癱在床上不會動了,怎麼出去吃飯?」

  「你的家人都不在嗎?」

  「放假全跑光啦!」

  「那我開車帶你去吃飯。」

  「還吃?你聽得懂『全身無力』這四個字嗎?」

  笨蛋!還要她說得多明白。

  話筒中傳來岳曦恍然大悟的笑聲,他體貼的說:「方便讓我到你家嗎?我帶東西過去給你吃。」

  「不用了,我吃不下,帶鮮奶過來好了。」

  「鮮奶?你會喝很多嗎?不曉得我的還夠不夠?」電話彼端,岳曦低下頭來看胯下。

  「你少不要臉了!快過來,我還有話要問你。」朱昕又凶巴巴的叫著。

  岳曦高興的大聲說:「是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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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2:31
  第五章

  「哇!你是幹嘛?當我在做月子啊!」

  朱昕瞪大了眼睛,看著滿滿一桌的食物,難以置信的望著岳曦。

  岳曦期期艾艾地說:「我想……你昨晚流了那麼……多的血,這些東西,大概可以給你補補身體……」

  朱昕大笑道:「哈!昨晚那叫流了那麼多的血?呵!你還沒有看過我每個月都會來那麼一次的,那個才叫『流了那麼多的血』呢!」

  岳曦聽得臉都紅了。

  朱昕看著桌上大包小包的,全是中藥的味道。

  她皺起鼻子,嘟起嘴巴。「喂!你可要幫忙吃哦!如果要我一個人全部吃掉,那待會兒不換我拉肚子才怪,幸好你還記得帶鮮奶過來。」

  「你還會……痛嗎?」岳曦很小心地問。

  「痛死了!」朱昕很誇張的大喊。

  「啊?」岳曦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女人的第一次,是這麼的痛。

  「地上全都是石頭,不痛才怪。」朱昕的一張嘴噘得好高。

  哦!原來不是那個地方,害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那你……你的那裡……還會痛嗎?」

  這回換朱昕臉紅的瞄了他一眼。這個人怎麼問得這麼直接!

  她細如蚊蚋的說:「還有一點脹脹的啦!」

  放下剛喝完牛奶的杯子,朱昕才發現岳曦正盯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柔情,害她不好意思,差點被最後一口的鮮奶給噎著。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幹嘛一直看我?」為了掩飾自己的窘困,她先發制人。

  被她這麼一說,岳曦也發窘的揚起一絲羞澀的笑容。

  「對了,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朱昕突然想起她的問題。

  著她又一臉的凶樣,正經八百的瞪著他,岳曦不禁寒毛豎起。是不是她又想到了什麼要來整他?

  「上次你不是說過,我『踢』到你重要的地方,將來可能會生不出小孩來。說!你為什麼說謊騙人?」

  「我沒有說謊騙人啊!」

  「還說沒有?!」朱昕又恢復了「恰北北」本性。

  岳曦還是搞不懂。「那你說,我騙了什麼?」

  「你騙了……騙了……呃……騙了我的身體啦!」朱昕終於把話喊完。

  難道昨晚……昨晚是他強迫她的嗎?他還以為她也願意的呀!

  見岳曦呆呆地不吭聲,朱昕的火氣也冒了上來,「不說話就代表自己也承認了?」

  他心亂如麻,喃喃地問,「你……你不是自願要給我的嗎?」

  岳曦有些難過。怎麼做完了,她就可以翻臉無情,反咬他一口?

  「哎呀!誰跟你扯這些。」一想到昨晚,朱昕不由得臉上燥熱,心臟又加快跳速。

  她假裝往客廳走去,就怕被他看見了自己臉紅的樣子。

  岳曦聽了猶如放下千斤重擔,也跟著追出去。

  「不然你到底是在問什麼?我實在聽不懂。」他也好著急。

  朱昕臉上彷彿寫著「你等著瞧」四個字。

  「聽不懂是吧?別怪我講得讓你臉紅心跳。」她氣呼呼地把自己丟進沙發裡。「你都說你那裡嚴重到不行了,那為什麼昨晚你在石門洞時,還可以這麼的『生龍活虎』?」

  原來她到現在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岳曦嘴角噙著笑意,雙眼熾熱的盯著她。

  朱昕沒想到現在卻是被自己說的話給弄得臉紅心跳。

  為了掩飾這麼露骨的話題所造成的尷尬,她把桌上的報紙捲成一個小圓筒,敲著桌面大喊,「說,誠實招來,否則本姑娘可不饒你。」

  岳曦覺得好笑。「是有說過沒錯,但我也有一再強調是『將來、可能』這些假設的字眼吧?」

  是啊!他的確是有這麼說。

  你不是也有對我說過,你會想辦法負責證明我的能力嗎?難道你忘了?」

  沒錯,她的確有說過。

  見她一直猛點頭,他又乘勝追擊,「昨晚你不是做到了嗎?」

  「那以後我可就沒有欠你什麼了哦!」朱昕又噘起嘴巴。

  「不行!」岳曦一口拒絕。

  朱昕瞪著他大叫,「不行?」

  「昨晚還不能完全證明我已經沒事。」嘿嘿!這次換他來整整她,誰教她這麼皮。

  「什麼叫不能?昨晚你的那根東西,硬得跟石頭一樣,把我弄得痛死了,還撐了那麼久,你這樣還會不能生嗎?」朱昕已顧不得什麼叫形象了,把他的那個地方直接說個明白。

  「昨晚可能是被海風吹得給凍僵了,所以才有辦法『硬撐』了那麼久,現在什麼風都沒有了,難保它下回是不是可以自己獨立站起來。」岳曦慶幸自己腦筋動得快,可以馬上掰得出這種話來。

  「嗯,你說得很有可能。昨晚的海風的確很冷,凍得連我也快變成冰棒了。」朱昕也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於是贊同的點頭。

  岳曦知道她已經傻傻地掉進他的圈套,趕緊說道:「所以你是不是還得再一次的幫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完全沒事?」

  朱昕很認真的在考慮他的問題,想了一會兒,她說:「好吧,我再找個時間幫你,先說好,只有一次,如果它可以不吹冷風,就可以自己站起來的話,以後你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可不關我的事嘍!」

  朱昕以為先把話說清楚就沒事了,殊不知她眼前的岳曦正含笑著考慮要如何再一次的把小紅帽給進肚子裡。

  她在他眼前揮揮手叫道:「喂!你看傻眼啦!」

  「沒事。」岳曦連忙回神。

  「沒事就好,別老是雙眼無神的對著人家傻笑。」

  岳曦抗議,「嘿!什麼叫雙眼無神?你看不出來我是用含情脈脈的眼光在看你嗎?」

  「我管你的含情賣不賣,總之,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大男人的,可別再耍賴了哦!我可不想為了這個問題而煩惱一輩子。」朱昕又聲明了一次。

  他不懷好意的一笑,「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啊?」

  朱昕歪頭想了一下。「反正今天不用上班,那就今天吧!事情早點解決,省得夜長夢多。你先回去,等我睡飽了再說。」未昕起身就往房裡鑽。

  岳曦也跟著起來走在她後面。

  「咦?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嗎?你跟著我進來做什麼?」才要轉身關門,朱昕才發現他就站在門外。

  岳曦馬上說:「我還要開車子跑來跑去,乾脆我就在這裡等你睡飽,省得麻煩。」

  朱昕一直看著他,因為他已經知道她之前所幹過的「好事」,她生怕他也會趁她睡著時,被他給暗算了。

  兩個人就這麼諜對諜互相打量。

  可是她看了老半天,只看見他睜著一雙很「天真無邪」的眼睛傻笑,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朱昕不放心的又多看了他幾眼,等她自認確定他真的沒有「謀財害命」的動機,才放下一點點的戒心警告他,「為了感謝你的招待,我就勉為其難的收留你,不過你可別打著如意算盤,要來向我報仇。」

  「你承認你有對我做過什麼嗎?不然為什麼怕我找你報仇?」

  朱昕不敢再說下去,生怕禍從口出。

  「你怎麼還賴在我房門口?到客廳去等,我要睡午覺了。」她想要推他出去,誰知反而跌進他的懷裡。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還是需要我抱著你進去?因為你現在已經『全身無力』了?」岳曦湊近她的臉問道。

  「你實在很不要臉。」朱昕轉身走到床邊拉開棉被,「你還不出去?」

  「我坐在化妝抬的椅子上等,應該不會妨礙到你睡覺吧?」不等她的許可,岳曦便自動坐下。

  「你……真的很死皮賴臉耶!」朱昕嘟著嘴巴。「你坐在旁邊『監視』,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可是如果我到客廳去等,萬一你反悔了,故意睡得一覺不醒,讓我等到天黑,那明天上班你不就沒有空了?」

  朱昕一臉沒轍,「好啦!但你可別發出聲音吵我,還有,萬一你又不小心看到我睡覺流口水的話,記住,千萬要假裝沒看見,懂嗎?」

  「懂了、懂了。」

  五分鐘過去了,岳曦見朱昕的臉還蒙著被子。

  又是一個五分鐘,而她依然沒有動靜。

  他怕她萬一真的睡著而給被子悶死了,那他不就成了現場第一個目擊證人?

  為免她死於非命,岳曦好心的上前想把她臉上的棉被拉開一點點,好讓她方便繼續呼吸。

  「哇——」

  兩個人同時被嚇得大叫。

  「你想幹嘛?」被他突然這麼一掀棉被,朱昕嚇得跳起來,差點撞上他的下巴。

  岳曦更是誇張,倒退了好幾步不說,還撞到了化妝台。

  「我是看你連頭都給棉被蓋住了,想替你拉開一些些,免得你被悶死了我還不知道。」

  朱昕躲在裡頭,的確是快沒氣了,悶得整個臉都紅通通的。

  「你坐在旁邊,我怕我睡不著呀!」朱昕用力的吸氣吐氣。「噢!是快把我給悶死了,都是你害的。」

  「既然你睡不著,那何不現在趕緊想個辦法,讓我『恢復正常』,免得浪費時間。」說完岳曦就直接鑽進她的被窩。

  「想辦法就想辦法,你躲進來我棉被裡幹什麼?」朱昕因他突然擠進來而大叫。

  「我坐得好冷呀!你的棉被比較溫暖,借我蓋一下會怎麼樣?」岳曦嘻皮笑臉的故意朝她的身體靠過去。

  朱昕用力的推開他。「你別跟我擠呀!再擠過來,我會連辦法都想不出來的。」

  但岳曦就是存心不讓她動腦筋,反而靠得更近。

  「別亂動,讓我想想。」朱昕烏溜溜的大眼睛朝著天花板轉呀轉的。

  岳曦側著身,看她那副俏模樣,覺得越看越可愛。

  「唉」朱昕洩氣的大歎,「想不出來,腦袋空空的,背又痛,不如換你來想。」她也惻過身體面向他。

  岳曦假裝思考,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如這樣好了,你試試自己,看我能不能對你有所反應,這不就結了。」

  朱昕歪著頭問,「怎麼試?」

  「用你的身體呀!擺幾個姿勢挑逗我,如果我『正常』了,下回就不用麻煩你了,這個主意怎麼樣?」岳曦朝她壞壞的一笑。

  朱昕不語,考慮了好久。

  「考慮如何?隨便搔首弄姿一下,應該不會很困難才對吧?!」岳曦又再煽動她。

  「搔首弄姿?」朱昕用懷疑的眼光看他。「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

  「無所謂啦!就當作是在做早操嘛!」眼見他就要成功了。

  朱昕扮了一個鬼臉。「哼!做早操?說得好輕鬆。」

  「不然你說,有什麼更好的建議?」為免嚇了她,岳曦故意又把問題丟還給她。

  她想了好幾秒,很勉強的說:「好啦!做早操就做早操嘛!」

  朱昕掀開棉被,直接站在床上,她閉著眼睛幻想自己是個脫衣舞孃,幻想著床上就是中間有著一根鋼管的舞台。

  她緩緩擺動身體,一手掀起睡衣的裙擺,修長細白的小腿,誘惑著岳曦的雙眼。

  昕用手指撩起背後的長髮,黑色的髮絲從她指縫輕輕滑落,寬鬆的睡衣也隨著身體的搖晃而若隱若現她纖細的身軀,時而貼在她的腰際,時而覆蓋住她未穿胸罩的雙峰。

  岳曦曲肱而枕,好整以暇的觀望。

  她的動作越來越大,與之前迥然不同,好似自己就是女主角般,更加賣力的做著狂野的動作,來討好台下的觀眾。

  岳曦看得屏氣凝神,光是她隨意的幾個扭動,他已經看得有些心猿意馬。

  無庸置疑的,他全身熱血開始竄流奔騰。

  朱昕回眸對岳曦焉然一笑,讓他滿足了他的感官之樂後的結果,就是他的小弟弟在下面向他招手了。

  它也想隨她起舞,隔著多層的障礙,不斷地在向他敲門抗議。

  岳曦再也按捺不了,倏地掀起棉被,卻驚動了朱昕。

  「你幹什麼把褲子衣服全脫了?」她愕然地瞪著他大叫。

  岳曦期期艾艾地解釋,「這樣……你才可以……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到底有沒有效啊!」

  朱昕看了差點跌倒。「那你也不用脫得只剩下一件內褲吧!」

  岳曦裝蒜道:「如果不穿內褲,可以讓你看得更清楚的話,那我很樂意協助你,免得到時又說我在騙你。」

  「行了、行了,我視力很好,你還是穿著內褲吧!」朱昕趕緊揮揮手。

  岳曦露出狡黠的笑容。

  朱昕又繼續擺動著美妙撩人的體態,岳曦看了氣喘吁吁,變成一個熱血男兒,下面的東西早想一飛到前線去打仗了。

  朱昕不知情,還在做著「早操」,根本沒有發現她帶進房的狼人,正虎視眈眈地伺機行動。

  岳曦看得都快流鼻血了,一直猛嚥著口水。這個小傻瓜還笨笨的一直在誘惑他,讓他很想再一次「犯罪」,即使被叛「無期徒刑」,他也甘願。

  「啊——」朱昕一聲驚呼。

  岳曦蠻橫地抱住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用著自己壓住她。

  兩個人的臉,近得都快貼上了對方。

  朱昕莫名其妙岳曦突然的湊近。「你又發什麼神經?」

  岳曦不語,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

  她被他那種駭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驚膽戰,她又叫囂著,「你快起來啦!壓得我好難過耶!」

  岳曦裝聾作啞,只是對她笑。

  朱昕大發雷霆,「喂!我這麼努力幫你,而你只會搗蛋!」

  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時,覺得下面有著硬硬的東西頂著,她吃驚的才一張嘴,話都還沒問,就被他一口堵住了。

  岳曦的臉逐漸在她的瞳孔放大。

  被堵住的嘴無法說話,朱昕只能張大著眼睛,慍怒地從喉間發出不明的聲音向他抗議。

  「唔——唔——」

  重死人了!這個死岳曦,還不快點起來,把她的嘴堵得不能說話,他到底還要不要她幫他呀!

  岳曦早已被她的身體所蠱惑,滿腦子的慾念氾濫成一片火海。

  朱昕開始拳打腳踢,她越是掙扎,岳曦的身體就越加亢奮。他終於移開了唇。

  「啊——」朱昕才想開口罵人,卻驚慌的慘叫一聲。

  原來他把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胸前,猝不及防地被他含住她紅嫩的蓓蕾。

  受不了她近似邀約的舞姿,岳曦把自己的內褲一扯,踢到腳底。等不及將她的底褲脫掉,他就直接將她的褲底拉向一旁,一個騰身挺入,溫熱的感覺,立時讓他滿足的悶哼了一聲。

  「哦——」朱昕一切都還來不及反應,就這麼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闖進。

  岳曦整個人被一團火焰強烈肆虐著,他猛然地朝她的洞穴刺戳,沒有完全褪下的內褲被他的男性象徵擠到一旁,使得他的巨物得以更加用力才能暢行無阻。

  朱昕被摩擦的蕊心也漸漸復甦,她驚訝於不用脫掉內褲也可以做愛。

  「哦……你的小穴……好多水哦!燙得我好……好舒服……」岳曦一深一淺的插入,發出不平的氣息大喘著。

  「嗯……哦……哦……」朱昕被他擾亂得忘了要反抗,反而順從迎合,也忘了背上的疼痛,只曉得他一直帶領著自已登上了高峰。

  睡衣被他高高掀起,她卻不感到寒冷,有他燙人的身軀所傳來的體溫,熱得她都以為冬天已經過了。

  未昕羞赧地斥責他:「你怎麼可以趁人不備時偷襲我?」

  岳曦戲謔著說:「沒辦法,誰教你的『功力』這麼好,三兩下就讓我完全『康復』了。」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以後你可別再要我為你證明什麼了哦!」朱昕天真的以為事情可以就這麼輕鬆的解決。

  岳曦根本聽不進她在嘀咕些什麼,因為他急於想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好撫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欣賞她姣好馥郁馨香的嬌軀。

  他再次覆上她的身體,已管不了她說的什麼約定。很快的,昂首的巨物已找到了方向,忍不住顫動的進入幽穴裡再次衝刺。

  他一邊挺進一邊除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盡情地舔舐著她的雙乳。

  「好不容易你才讓它康復了,乾脆就好人做到底,請你再幫幫忙,讓它做做復健運動吧!」

  朱昕聽得心兒怦然,羞怯地吟哦出聲,「哦……你又……騙人……啊……」

  此時室內到處蕩漾著無限春色,交織著兩人不斷發出的濃烈喘息與呻吟。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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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2:58
  第六章

  朱昕連門也不敲,無聲無息的又「飛」了進來,她早忘了上回慘痛的教訓。

  岳曦被眼前突然冒出的人影給嚇得彈跳起來。

  「又發生了什麼事啦?」她沒事會闖進來,准又沒有什麼好康。

  「你看。」朱昕指著踩在腳下的滑板車。

  岳曦整個人往後一躺,靠在椅背上不吭聲,看著她研究了老半天。她貿然的衝進來,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是被鬼給嚇到不會說話了呀!」朱昕噘起嘴,不滿意的嘀咕,「人家高高興興地進來,是想讓你瞧瞧我最新的寶貝,你怎麼不領情,只會坐在那邊裝聾作啞的!」

  岳曦看看她,又看看滑板車,他頭痛欲裂,很無奈。

  「要你『正常』的上班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朱昕斜眼歪頭地瞄他,然後回了一句,「聽不懂。」

  「你就不能好好用腳走路,非得靠著其他東西來輔助你嗎?」岳曦揉著太陽穴。

  朱昕黛眉緊蹙的大聲嚷嚷,「我的腳又沒斷,幹嘛要用東西做輔助?我當然會走路啦!」

  岳曦幾乎快要崩潰了。「那你為什麼又開始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公司?」

  朱昕怏怏然地瞅著他。「人家只是想讓你看看這個最新流行的滑板車,你竟然說它是莫名其妙的東西!」朱昕原以為他也會很高興的跟她一起玩,怎知他卻是一臉慍色。「你不欣賞就算了。」說完,她一個轉身又要滑出去。她翹首盼望的等了老半天,他卻是一點讚賞都沒有。

  岳曦不忍心看她一臉討好的樣子,乘興而來又敗興而歸的垂頭喪氣,連忙站起來開口叫住她。

  朱昕滿心歡喜的以為他也想試試滑板車,於是她快如疾風的一個大轉,卻又花容失色的連忙大叫,「你快閃呀!」

  鏗鏗鏘鏘!乒乒乓乓!

  又是重蹈覆轍,岳曦更是首當其衝。

  「哇——噢……」這次傳來的聲音比上次還要淒慘。

  岳曦眼冒金星,又像上回一樣躺在地上不動。上回是輪鞋事件,這次卻多了一輛滑板車壓在身上。

  朱昕樂極生悲的歪臥在他的身邊,好無辜的貶著一雙大眼睛。「我怎麼知道你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沒事會突然走出來。」

  岳曦痛苦的哀號道:「噢……這是上天要懲罰我的嗎?怎麼只要我一見到你,就老是被『踢』?」

  她令他感到朝不保夕。

  朱昕還是無辜的看著他。「我哪裡會知道,怎麼每次都那麼準哪!」這回是她自動爬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把你撞倒的,有沒有受傷?我知道現在你一定很痛,忍耐點,待會兒我再帶你去檢查看看你傷到哪裡了。」

  原本痛得齜牙咧嘴的岳曦,聽到她這麼呢噥又具有悔意的撒嬌語氣,快要罵出口的話,又給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稍事喘息後,手撐著地,半彎著腰,一臉扭曲變形,痛苦的爬起來想要她別擔心了,怎知卻看到她正摸著那輛滑板車,滿臉的不捨。

  他看得都快氣炸了,還以為是在安慰他呢!沒想到她是在心疼她的爛車子。

  那她剛才所講的話,並不是在對他說嘍?

  可惡!沒想到他活生生的人,竟然比不上一塊爛鐵板,害他高興了一下,竟是空歡喜一場。

  這個小搗蛋,看他以後怎麼制她。

  

  「你給我進來!」岳曦躺在辦公室的小套房裡,對著站在門邊的朱昕咆哮。

  震耳欲聾的怒吼。朱昕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今天上午再次撞倒他之後,就整天不見他出辦公室。

  她還傻傻地在外面跟著同事瞎起哄,說了他的一堆惡行。

  現在可好了,他竟趁著下班後公司的人全走光時,把她叫進來,他是想利用目前現場沒有半個證人,好對她殺人滅口?

  朱昕越想越害怕,站在門外遲遲不敢進去。

  「你不是很喜歡往我的辦公室裡闖嗎?現在我叫你進來,你又不肯了!」

  「我……」朱昕在想,她若是進去了,萬一他發起狠來,真的一刀被他刺死了,怎麼辦?

  不行,她還沒有活夠呢,不能這麼早死。

  朱昕心生畏懼的道:「我看我還是站在這裡好了。」

  「叫你進來是沒有聽見是不是?還杵在門口嘀嘀咕咕的,我現在可沒有那個力氣出去迎接你。」

  朱昕一聽,馬上雙眼一亮。「你現在沒有力氣?」

  嘿!那太好了。

  「我沒有力氣你好像很高興?」

  「呃……不是啦!嘿嘿……」朱昕乾笑著。既然他已經沒有力氣的躺在那裡,也一定沒有力氣拿刀殺人了。「嗯,這樣我就可以不必擔心會被他給分屍,丟進馬桶裡沖掉了。」

  「你還要嘀嘀咕咕到幾時?」

  「哦!」朱昕放心的走進去。

  「把門關上。」

  「啊?」騙她進來是嗎?一顆心提得好高,朱昕悄聲的問,「你到底是有力氣還是沒有力氣呀?」

  岳曦沒有聽見。

  完了,真的要隔著兩扇門,把她解決了?萬一屍體被切得太大塊而衝不進馬桶裡,那她不就會在裡面被蟲給啃得光光了?想到這裡,她又自己嚇自己的,僵在門口不動。

  「你又在發什麼呆?從你一進門到現在,嘴巴一直不停的叨念。」他實在會被這個小麻煩給氣得跳樓。「把門關上屋子裡比較不冷。」

  「哦!原來是這樣。」朱昕快被自己的假設給嚇死了,這次她是真的很放心的走到他身邊坐下。

  岳曦暴跳如雷的吼道:「遇到你我真的是禍不單行耶!你這樣三番兩次又踢又撞的,你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想要試試它耐不耐操?還是你看我活得不耐煩了,想讓我早點向閻羅王報到,好當他的女婿?」

  「當閻羅王女婿?那你也得先問問他有沒有生女兒!」

  岳曦橫眉豎目地瞪著她。「你說什麼?」

  「沒有啦!」朱昕偷偷吐了一下舌頭。「我哪裡知道,有椅子你不坐,每次都像個冒失鬼一樣對我衝過來……」

  「冒失鬼?不知道誰才是冒失鬼,整天莽莽撞撞的!」岳曦氣呼呼的。「我現在痛得腰都挺不直了!是你又回頭對我衝過來的,竟還敢惡人先告狀,說我是個冒失鬼!」再說下去他真的會氣得腦充血。

  「好嘛!那算我是冒失鬼嘛!」

  岳曦一臉冷峻的注視朱昕。「你真的就為了那兩件送洗的衣服而這麼的討厭我?想要一再的把我撞死?」

  慘了,早上她說的話全被他聽到了!朱昕怯怯地低聲問道:「你……全都聽到了?」

  「廢話!你早上講那麼大聲,就算是聾子,也阻礙不了你的大嗓門。」

  「記得下次說人壞話的時候要小聲一點。」朱昕又在自言自語。

  「你又在嘀咕什麼?」

  「沒有,我是在向上天懺悔。」朱昕急忙把頭抬高,看向天花板。

  「我現在又被你給撞得五臟六腑移了位,你說,你要怎麼把它們組合回來?」

  朱昕垂首想著,她可以把他當大野狼一樣,用剪刀一剪,像拼積木一樣,再拿針線把他的肚皮縫起來嗎?

  她還沒有想完,就聽見岳曦的聲音,他一臉淒容的指著褲襠說:「好不容易它已經不需要再做『復健』了,可是今天你又這麼狠狠地一撞,現在它又開始萎縮,搞不好會變成『小兒麻痺』一樣,又無法自己獨立站起來了。」

  朱昕整個人愣住了,猶如青天霹靂般。世界末日到了嗎?怎麼好像一直無法終結她所製造的災難?

  她顫動著嘴唇,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是無心的,又還沒有……恨你恨到要……置你於死地的地步,我怎麼知道……你是這麼的……不健康?它又是這麼……脆弱,我才輕輕一撞,它就會……」

  岳曦氣得眉毛挑高,大聲怪叫,「什麼?這叫做『輕輕』一撞?被你的滑板車整個人撞在地上,你還說得這麼輕鬆,好像真是我的不對,是我那裡自己太過於『軟弱』了?」

  被他一叫,朱昕嚇得抽噎著抖動肩膀。「那你要我怎麼賠償你?」

  岳曦也覺得似乎講得太過火了,心疼的將她攬向自己。「別哭了,我又沒有怪你,只是希望別再有下回了,否則你將來的幸福,會全部毀在你手中。」

  朱昕波眼汪汪的,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什麼我將來的幸福會全部毀在我手中?你是在繞口令嗎?變成『無能為力』的人又不是我,我又怎會不幸福呢?」

  岳曦吻住了她的淚水,安慰她,「唉!你這個少根筋的小東西。」

  朱昕爬起來跪坐在他腳邊,還在啜泣。「那你自己先檢查看看它有沒有問題,不然待會兒我送你到醫院去掛急診。」

  急診?呵!他還是先向她「預約掛號」好了,到醫院恐怕它就來不及了。

  岳曦又開始想當大野狼了,虛與委蛇的故意誘騙著單純的小紅帽。

  「昕,我可能不行了,你先幫我把褲子脫掉,替我檢查看看它到底還有沒有救,我已經全身無力,四肢發軟了,若是覺得很嚴重的話,你再送我到醫院去掛急診,好不好?」他故意在她面前呻吟了幾聲,「我已經從早上痛到現在,都快撐不下去了。」

  朱昕猛拭淚水,竟然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你可以自己先把皮帶解開嗎?」

  岳曦一副要死不活模樣,哼哼唉唉地吐著氣道:「我可能沒有辦法,我已經在這裡躺一天了。」

  「那……好吧!」她擦乾了眼淚,真的伸手將他的皮帶解開。

  「你要把拉鏈拉開才看得見。」岳曦得寸進尺的說。

  朱昕聽話的將拉鏈往下拉,她立時驚慌大叫,又哭又喊,「怎麼辦?我竟然看不到它的存在?」

  天哪!這個小迷糊,被他的內褲檔著,她當然什麼都看不見。

  「哦!我好痛哪!」岳曦又開始鬼叫。

  朱昕心急不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曉得哭。

  「昕,你幫我把長褲和內褲一起脫掉,如果沒有褲子的壓迫,它可能會比較不痛。」他一步一步地誘導她。

  朱昕整個人都哭傻了,到現在還沒有發覺一切全是他在騙她。

  怎知長褲一直扯不下來,她抬頭說:「你還有沒有力氣稍微抬高一下?」

  岳曦稍稍移動一下屁股,她很順利的脫掉他的長褲。

  「還有內褲。」

  滿腦子只擔心他到底有沒有受傷,朱昕根本沒有發現他的企圖。

  「麻煩你再抬高一下。」她真的把他的內褲脫了。

  岳曦知道自己已勝利在望,心中樂得輕呼一聲。

  朱昕卻以為是他現在沒有穿褲子比較舒服,哪裡知道他是因為得逞了,正在高興喘著大氣呢!

  朱昕的小手不小心碰到他的男性象徵,看見它突然抖了一下,又抖了一下。

  其實是它正興奮得快要向她「起立敬禮」了,不知情的朱昕嚇得以為它真的快要完蛋了。

  朱昕絕望的看著它。

  啊!還在抖……

  她很緊張的對他說:「真的完了啦!你看,它受傷了,一直在發抖,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她慌張的想拿起褲子幫他穿上。

  岳曦怎麼可能依她,他好不容易騙她把他的褲子全部脫掉,怎麼可以讓她再穿回去。

  他想到一個計謀,突然「哎唷」的叫了一聲。

  「我弄痛你了嗎?」聽他叫了一聲,朱昕嚇得連忙放下已被套進小腿的內褲。

  「不是啦!是我的腹部在痛。」

  「我幫你看看是不是撞破皮了。」朱昕又急急忙忙的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你的肚子好好的,沒有撞傷啊!」她不放心的左看右看、東摸西摸,就是看不出有傷口。

  岳曦故意別開臉,「是裡面在痛,外表看不出來的。」

  「啊?被我撞成內傷了嗎?」她想,這次真的把禍給闖大了。

  「哎唷——」岳曦又哇哇大叫。

  「你別嚇我呀!」她顫抖著聲音。「真的很痛嗎?那我還是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了。」

  朱昕當真起身要走出去打電話。

  「昕,我痛得……快沒有力氣啦!」

  朱昕又心急的馬上跪下來。「怎麼辦?你都已經痛成這樣了,早上還不去看醫生,竟然硬撐到現在,我看我還是叫救護車來載你去醫院比較安全。」

  絕對不行!要是電話真讓她給打通了,那他不就白演了半天,沒戲唱了。

  他又靈光乍現。「昕,我好痛,你抱著我好不好?」

  朱昕還是傻乎乎、很聽話的,彎下腰讓躺著的岳曦抱住她。

  岳曦下面的小弟弟不停的顫抖,「痛」得越腫越大,因她的身體壓到了它,讓他又哼了一聲。

  朱昕以為是自己壓痛了他,急得想爬起來探視它到底是有多嚴重,不然怎麼從剛剛就一直不停的抖到現在。

  岳曦終於逮到機會抱住她。「求求你,讓我抱著你,這樣才可以轉移注意力,讓我忘了疼痛。」

  「可是你……下面的東西,都已經痛得腫起來了,還在發抖啊!」他不急,她卻急死了。

  「或許是天氣太冷的關係吧!」岳曦又在鬼扯。

  朱昕又要爬起來。「那我去拿條毯子給你蓋。」

  「哦!不用了,就用你身上的體溫來傳導,可能會熱得比較快。」岳曦見有機可乘,一個轉身,反將她壓在身下。

  朱昕一時反應不過來,嘴巴張得好大。

  「你、你、你……你不是痛得全身無力嗎?」她是什麼時候變得結巴的?「怎、怎、怎麼現在還……有力氣把我抱起來……放、放、放到地板上?」

  岳曦伯被她看穿,體內的慾火因她而越來越旺,他又開始掰了起來,「因為……因為我剛剛是硬撐著,才有力氣抱你的。」

  朱昕覺得不對勁,她起了疑心,但她已經來不及掙扎,就被他給……

  

  「你騙我!」朱昕躺在地板的墊被上,對岳曦又捶又打。

  岳曦覆在她身上喘著氣說:「我哪有騙你?」

  「還沒有?你說你那裡在痛,痛得不停的發抖。」

  「是沒錯啊!它的確是痛得在發抖。」他趴在她身上,繼續很努力的想把小兄弟送進她的體內,已是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的。「它真的是因為腫脹而痛得一直發抖。」

  「啊——」岳曦一個猛然的插入,讓朱昕嬌嗔輕哼地,無法把話說得完整。「它脹痛發抖,應該去找醫生……看病才對,那你又……為什麼要……要做這個?」

  「我找你……它才不會繼續發抖……會比找醫生還……還要有效。」他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一面要狠專心的做著「伏地挺身」,一面又要回答她的問題,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哦——」才想開口罵人,卻又被他一個用力挺進,頂到了她的敏感處。

  他不停將自己深埋進她體內,賣力的加快速度,想要找出這穴中馥郁的泉源。

  朱昕再也無法承受他狂猛的刺入,雙手攀住他的肩,連呼吸都快來不及,只能頻頻張嘴,發出銷魂的淫聲蕩語。

  穴中的驕傲,茁壯的在裡面肆虐著她的神秘,淫水源源不斷流出,穴口已濕濡一片,弄濕了墊被。

  岳曦食髓知味,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勉強抽出後,他抱著她的身體側臥,抬起她的大腿時清楚看到她那兩片紅唇正微微輕啟,一開一合,含羞得似乎是在「請君入甕」。

  他被這迷人的幽穴弄得痙攣不已。「噢,你的小穴真的好美……」

  她嬌羞的喊道:「你別這樣看它。」

  「昕,我好想再要你……」抽搐的硬杵熟稔的直接鑽進黑穴裡。

  朱昕因他突然的刺入而弓起身體。「哦……它好硬……你快刺穿我了……嗯……」

  岳曦見到面前兩團不停聳動的乳房,以及跳躍不止的乳尖,彷彿正狂妄的向他挑釁,他於是不甘認輸的迎向它們的挑戰,狠狠地含住,用舌尖定住不放,左右開攻的張口移來移去。最後他乾脆用手緊緊握住雪白的渾圓,不讓它們在他的眼前恣意跳動,讓他忙碌得不可開交。

  「啊……哦……」朱昕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消除這種銷魂蝕骨的酥麻,只能用雙手環住他的頸間,讓自己的聲音就這麼任性的狂喊出。

  岳曦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的陶醉刺激了他所有的感官,讓他全身的細胞因她而忘我的個個愉悅、齊聲歌唱。

  他期待能日日夜夜與她水乳交融、合而為一。

  他摩擦得連躲藏在黑色網裡的核心也無所遁形,層層被掀起的網絲,紅嫩被挺撞得腫脹而立。

  「昕……噢!你的小穴一直在收縮……」她的甬道越來越緊,緊得讓他燙人的肉棍動彈不得。

  朱昕跨在他腰際的腿,被他撐直著不放,她猛搖著頭。「你磨得我好敏感,我受不了……哦……」高潮一波又一波的來臨,「我真的受不了……啊——」

  岳曦知道她再次達到高潮,於是他也做著最後的衝刺,加猛速度的擺動抽送著。

  「噢——」逸出一聲低吼,他終於登上了高峰,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的精華射出,與她穴中的蜜液溶合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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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4:03
  青檸奇異果3
  想淺嘗你白皙渾圓的香乳
  想愛你散發水蜜桃味兒的花穴
  只許你對我搔首弄姿……


  第七章

  「你這個大色狼,老是騙我!」朱昕一把推開還停留在她體內的他。

  岳曦被她這麼一推,一個翻身變仰躺在墊被上。他發出滿足的笑聲,還賣乖的開著玩笑,「誰要你身上有這麼迷人的小穴,害我忍不住想一再品嚐它的美味。你究竟施了什麼魔法?否則我怎會變成色狼?」

  又羞又氣的朱昕,側過身,想往他底下那根還「意猶未盡」的寶貝打下去。

  「哎呀!你想謀殺親夫呀!」幸好岳曦眼明手快,在她將要打到它之前連忙抓住她的手。

  「哼!不要臉。」朱昕不罷休,舉起另一隻手又要打下去。

  這次岳曦來不及阻止,被她用手指彈了一下他的寶貝蛋。

  「哇——好痛耶!」他哀號的用著雙手護著。「你是想學楚留香用彈指神功當武器啊?」

  「你還說!」朱昕趁他沒有第三隻手的保護,朝他的肚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啊——哇!會痛哪!」他痛得兩隻手不知道到底該放在哪裡。「你想練鐵砂掌也不用找我的肚子當肉靶啊!」

  朱昕還在生氣,氣前後被他騙去了三回。「虧我還這麼好心,你竟然要詐!」好!乾脆真的一腳踢得讓你當太監。她的一雙腳突然朝他身上踢去。

  岳曦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護住肚子和寶貝的雙手乾脆統統放棄,直接將朝他踢來的雙腳箝住。這回他得意的用兩手各抓住她的腳。

  「嘿嘿!這回可被我抓住了吧!」

  「你……」朱昕氣得雙腳直掙扎。

  岳曦看見她兩股間的蜜唇有一道白色的液體緩緩流出。看見他的東西由她的體內湧出,他全身又是一陣悸動。

  一個心血來潮,岳曦一手朝著她的蜜唇探去,再將沾上黏液的手指伸向她的唇、她的臉,均勻塗開。

  朱昕驚嚇得哇哇大叫,「噯!你在做什麼啦?我不要啦!」

  岳曦看著她呢喃低語,「聽說女人用了這種東西在臉上按摩,皮膚會更加細緻柔嫩。」他真的把這種特殊的精華液在她的臉上輕撫。「我想要你為我一個人而綻放美麗,你是屬於我的……」

  

  朱昕依然踏著她的寶貝滑板車,一路歡暢的在馬路上直衝。

  快到達公司的大樓門前時,「吱」的一聲,一個緊急煞車就在她身邊響起。

  一輛黑色轎車擋住她的前方。

  朱昕手急眼快的停下滑板車,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是哪一個王八蛋!開車開這麼快,又故意在我面前緊急煞車,想撞死我啊!」

  誰知車門一開,朝她走過來的,卻是臭著臉的岳曦。

  朱昕詫異的問他,「怎麼了?你在路上被警察開了罰單嗎?」

  岳曦不理會她的問話,反而氣呼呼地對她怒吼,「你這小麻煩精,教你別再讓我知道你又騎著這個鬼東西,你怎麼老是講不聽?居然又把它騎來上班,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這個不是鬼東西,是我的滑板車!」朱昕也生氣的吼了回去。

  岳曦赫然大怒,「如果在馬路上又闖了媧,該怎麼辦?別人可沒有像我這麼好講話的。」

  「我哪裡又闖禍了?上回是你自己突然跑出來的,還要怪我!」她吼得比他還要大聲。

  「以後我不准你再騎它,我會負責送你上下班的,聽見了沒有?」不等她開口,岳曦就一把搶走滑板車,直接放至車子的後座。

  「你——」朱昕氣得楞在原地。

  岳曦回頭拉著朱昕,「走,跟我上車!」人上車後,他氣憤的把車開往大樓地下室停車場。

  朱昕坐在一旁,氣哼哼地不斷的咒罵,「你簡直莫名其妙,人家騎得好

  好的,是你突然開車停到我面前嚇到我耶!我都還沒有凶你罵人呢!你倒先發起脾氣來,還把我的寶貝車當垃圾一樣扔進車子裡,你是早上忘了吃藥啦?還是昨天『發洩』不夠?火氣這麼大!」

  岳曦悶不吭聲,死命的握緊方向盤。

  朱昕越想越氣。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一早來就對她凶巴巴的,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怕她闖禍?但別人哪像他這麼呆,老用自己的身體撞她。老男人反應慢,還怪她是個只會闖禍的麻煩精!

  朱昕側著臉瞪他,好讓他知道自己也在生氣。

  而岳曦始終還是一張撲克牌臭臉,緊抿著嘴,不理會她投來的怒視。

  

  上午朱昕見岳曦出門了,便偷跑出去,找一位在私人診所當護士的鄰居,軟硬兼施的硬要了幾顆安眠藥。

  她利用岳曦還沒有回公司之前,偷溜進他的辦公室,把一小包被磨成粉狀的安眠藥倒進他桌上的保溫杯裡,再用免洗筷迅速攪拌,與溫開水溶化開來。

  「嗯,是看不出異狀。」但朱昕仍不放心的拿起杯子聞一聞,確定無色無味之後,才安心的把杯蓋放回原位。她得意的笑道:「哈哈!這下子你死定了,裡面我足足放了五顆的安眠藥,夠你一覺睡到隔天上班都還起不來。」

  失昕等到快吃午飯時,岳曦總算回來了。

  兩個人都還在賭氣,不說話也不看對方。

  「進去這麼久了,他應該有喝了那杯水吧?」

  朱昕看著手錶計時。如果他進去有馬上喝水的話,那不消多久,應該會藥性發作才對。

  中午朱昕藉口說她沒有胃口,大家也一副心知肚明的,知道她跟副總吵架了,每個人全都故意出去吃飯,只留下她一個人。

  見所有的人都進了電梯,朱昕才走到岳曦的辦公室,悄悄地轉開門把,從門縫中見他不在座位上,她一個側身,轉身輕輕地把門關上。

  她躡手躡腳地走向套房,無聲無息的又推開一絲門縫偷看,見他躺在鋪著墊被的地板上。

  「哈哈!萬事OK!」朱昕樂得簡直想要大叫。

  她站在門邊觀望了一會兒,岳曦一直沒有翻身。

  「大概已經昏迷了吧!」

  朱昕連氣都不敢大喘,踮著腳尖,走到他身邊跪下來低頭看他。

  見他閉著眼睛,平穩的呼吸,好久之後,她伸出五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一晃,他依然沒有反應。

  呀呼!

  「他真的喝『醉』了。」

  確定他是真的熟睡,朱昕便大膽的從化妝包裡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她想好好地幫他「整容」一下,老K臉並不適合他。

  於是她一樣一樣的拿出大盒小盒,長筆短筆的。

  嗯,經過她的巧手之後,他的容顏肯定更加「驚為天人」。

  

  隔天上班。

  「該不會把他毒死了吧?」朱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她又看看手錶。

  「才五顆安眠藥就可以吃死人嗎?我已經期待了快一個上午,怎麼還不見他出來?」她也搞不太清楚。「算了,如果到了下午他還是沒有出來,我再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了。」

  朱昕坐立難安的又等上了半個鐘頭,她開始有些心急。

  他該不會真的死在裡頭了吧?如果等到下午才叫救護車,不知道會不會來不及?

  當她下定決心正想打一一九時,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動作快的馬上一回頭——

  「哇——哈……」她忍不住笑得全身顫抖。

  所有的人聽到她莫名其妙大笑,也都跟著她轉過頭去。

  一時之間哈哈哈笑聲四起!每個人全都笑得東倒西歪。

  「奇怪,副總是什麼時候來的?」

  朱昕聽到有人這麼問,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狂笑的躺靠在椅背上。「哈……果真是『有臉見人』了,哈哈哈……」

  岳曦還有些昏昏欲睡,他頭重腳輕,拍拍腦袋,「我怎麼會睡在套房裡?」他還有些腳軟。該不會是昨天被朱昕氣得暈倒在裡面吧?

  怪了,他們看到他怎麼全都在笑?

  什麼時候白己這麼受員工歡迎愛戴,他怎麼都不知道?

  不知情的岳曦搖搖晃晃地走到總機小姐面前,他想要交代她事情,誰知道連她也盯著自己笑個不停。

  「看到我這麼高興哪?有必要讓你笑成這樣臉紅氣喘的嗎?」岳曦還不知道自己的臉被人畫得跟鬼一樣。

  總機小姐笑得沒辦法說出話來,只能猛搖著頭,從抽屜中拿出一面小化妝鏡遞給他。

  岳曦很納悶的接過來。

  總機小姐笑著指著它,示意他打開。

  岳曦打開一看。「朱昕——你給我進來!」他丟下鏡子,大聲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他轉身往辦公室走去,所經之處旁人都感覺到有一陣強風閃過。

  大家都等著看朱昕會有一臉受死的表情,沒想到她還笑得出來,而且挺樂的。

  朱昕惡狠狠地盯著岳曦的背影,「哼!死岳曦,我終於為自己報仇了。」

  

  「你是什麼意思?」一進門,岳曦就把朱昕推到牆上。

  朱昕一邊笑一邊問,「什麼什麼意思?」

  「你還裝傻?!」他的臉貼得她好近,近得連她都聞得到他所吐出來的氣息,有著濃濃的火藥味。

  她歪著頭問道:「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耶。」

  「除了你,還有誰敢這麼惡作劇?」岳曦氣得想把她大卸八塊。

  「哇哈哈哈……我的肚子好痛……」朱昕笑到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因為她的眼前出現一張放大了三十倍的「遺容」。

  「你還笑得出來?!」岳曦瞪著她咆哮。

  「你不覺得這張臉比較適合你嗎?」

  「適合我?」把我畫得跟鬼一樣,這叫適合我?」

  她不知死活的又說:「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漂亮?」

  岳曦從喉嚨裡傳出刻意壓下的怒氣,反問她,「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叫漂亮?」

  朱昕更正他的話,「欸,你還會動,所以不叫鬼。」

  「那叫什麼?「岳曦瞇起眼睛問她。

  朱昕指著他的臉說:「叫殭屍,七孔流血、死而復活的殭屍。」

  「你要玩是不是?「岳曦的眼睛炯炯發亮。

  朱昕答非所問,「我可以替你報名選美大賽。」

  「好!既然你喜歡玩,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他強拉住朱昕的手,拖著她往套房走去。

  一進門朱昕就被他甩向墊被,她順勢倒下去,笑得在墊被上打滾。

  岳曦轉身出去,在筆筒裡拿了幾枝不同顏色的簽字筆和膠台,怒氣沖沖地又走進套房。

  他上了門鎖,心想這回非好好修理她不可。

  朱昕見情況不妙,起身想要逃走,卻被他按住。

  她知道他可能想採取報復行動,但她還是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岳曦解下領帶綁住她的雙手,又解下皮帶迅速緊束住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動彈。

  現在的朱昕就像只毛毛蟲,躺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她嚇得一直蹬腳,挺著背想往後移,還嘴硬的叫著,「你這是在綁架呀!死岳曦,臭岳曦,還不趕快把我解開!」

  她勉強起身跳開一個大步,馬上被岳曦逮個正著。「手腳被綁住了還想逃走?」

  「喂!你別想殺人哪!」明明很害怕,她卻要裝出很勇敢的樣子。「外面可是有很多的目擊證人哦!」她提醒他別輕舉妄動。

  「殺你我還得去坐牢呢!」

  「那你把我的手腳綁起來做什麼?」既然不是要殺她,那一切都好辦。

  岳曦拿起筆。「我是想,既然你這麼好心的想替我報名選美,所以我也想要找你一起作伴。」

  朱昕尖叫,「你不可以!」

  「為什麼我不可以?」他作勢就要往她臉上畫去。

  「不可以呀——」朱昕嚇得閉上眼睛。「你怎麼可以這樣以牙還牙?」

  「我都還沒有開始畫呢!你就興奮成這樣?」

  「什麼我在興奮?若是真的被你畫成了一張鬼臉,那還得了!」她拚命想要翻身。

  岳曦怎麼可能放過她。「這次我非要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搗蛋。」

  朱昕哪肯乖乖就範,手腳猛朝他又打又踢。「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死王八蛋,放開我聽到了沒有!你他媽的圈圈叉叉,死岳曦!」

  「你罵髒話的壞習慣還是沒改。」岳曦扯下膠台上的透明膠帶,直接住她的嘴巴貼去。「你實在太吵了。」

  「唔——唔——」

  不能說話的朱昕,從未見過這麼有暴力傾向的岳曦,只能恐懼的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害怕得手腳並用的朝他攻擊。

  「哇!還有力氣打人哪,」他起身拉開壁櫥,拿出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別自費力氣了,小搗蛋。」

  岳曦扯下一節長長的膠帶,把毛毯的四周緊緊貼在地板上,一層又一層,直到膠帶被貼光。

  朱昕在心中大喊阿彌陀佛。他是想用毛毯將她活埋不成?

  「有沒有覺得比較溫暖啊?」岳曦不懷好意的笑著,因為他只讓她露出了一個腦袋。

  朱昕死命的猛搖頭。

  「乖乖,別亂動,我會把你畫得美美的,如果你亂動,不小心給我畫歪了,那可就不漂亮了哦!」

  岳曦拔掉所有筆的筆蓋,他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拿著筆在她臉上彩繪。

  當他放下紅筆,拿起另一種顏色的簽字筆畫上去時,他看到兩串眼淚從她的眼角流進髮際。

  握著筆的岳曦,整個人楞住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

  朱昕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雙眼絕望的向天花板看去,一副早已心死的模樣。

  岳曦心慌不忍的先將她嘴上的膠帶撕開。

  「昕,你別哭啊!我……我只是、只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講下去。

  朱昕噙淚不語。

  「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對,昕……」他手忙腳亂的扯開貼著膠帶的毛毯,心疼的抱住她。

  她卻像個木頭一樣,臉上靜靜地淌著淚水。

  岳曦不知道該怎麼辦。

  「昕,我求求你,不要哭了,不然我讓你再畫一次,好不好?」

  朱昕一聽,再也忍不住了,「哇——嗚……嗚……你好恐布哇……」

  她聲嘶力竭的哭出委屈,聲音大得連外面的人都隱隱約約聽見她的哭聲。

  岳曦又悔又恨的抱緊她。「昕,是我不對……」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掙脫開他,哭著衝出套房。

  

  第二天,岳曦看到桌上的公文夾時,心中早已有譜。

  他歎了一口氣,還是將它打開,裡面是一紙辭呈。

  她真的不做了。

  岳曦發著愣,拿著辭呈半晌沒有出聲。

  辭呈彷彿有千萬斤重般的,□壓得他心情好沉重、好痛。

  「她是真的不做了嗎?」望著辭呈,岳曦喃喃自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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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4:21
  第八章

  朱昕好強得死也不跟岳曦聯絡,真的就不去上班了。

  「為什麼要我先向他低頭?我是女孩子耶,怎麼可以先去向他認錯?」她瞪著天花板,「噢——什麼鬼天氣啊!怎麼這麼冷。」

  她從吃完中飯後,又窩回棉被裡不肯出來。

  而她不怕冷卻又很怕沒事做的老媽,一吃完飯後,就跑得不見人影,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冷死我了,真的有夠冷的。」連躲在棉被裡,也會冷得牙齒頻打顫。

  「好冷哦!沒想到牙齒也跟我一樣,無聊得打起架來了。」

  吃中飯時,朱昕喝了太多的熱湯,現在膀胱漲得不得了,想尿尿又怕冷,但她真的忍得有些受不了。

  突然掀起棉被跳下床,她快速衝出房,跑進廁所。

  「再不來,我恐怕會尿床了。」

  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響起!

  「哇拷!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我尿到一半電話就來,到底是哪個人這麼不識相,可惡!」

  朱昕很想喊停,但她臨時緊急煞車不了。

  等不及她上完廁所,電話鈴終於在響了第十聲才停。

  「既然不響了,乾脆回床上躲棉被。」

  朱昕半躺著拿了一本小說看。

  「天哪!我到底是租了什麼東西回來?」她合上書面,前前後後看了又看,想確定這真的是一本小說。「可是內容怎麼寫得這麼露骨,看得我都臉紅、心跳加快,咦?怎麼自己的下面也會有些癢癢的?」

  朱昕又攤開來看了一段,覺得好像連心臟的怦怦跳聲都聽得見,臉也有點燙燙的?

  「管他,先把這一節看完。」一會兒她又摸摸胸口,「奇怪,連身體都跟著熱起來了,我是幹嘛了?」

  朱昕又繼續看下去。

  「嘿!這家出版社到底出的是愛情文藝小說,還是得戴上一種特殊眼鏡才看得到『全都露』的色情刊物啊?」

  為了讓自己的身體不再冷得發抖,即使看得心臟病發,她也要把它看完。

  當朱昕看到男女主角正在翻雲覆雨的精采片段時,她聽見門鈴聲。

  她瞪大了眼睛。「哇!好長的一段嗯嗯啊啊、咿咿哦哦。」她又不可置信的搖頭,「赫!這個女主角可真會叫啊!」

  電鈴持續響著。

  朱昕很想看完,可是門鈴一直在響,讓她沒了情緒再看下去。

  她真的好想再看,否則她會一直胡思亂想著書中的男主角到底勇猛到什麼程度。

  書上寫著他們已經做了一個小時了,他居然還可以不停做,而女主角竟然也還有那個力氣叫?

  「她喉嚨不會痛嗎?」朱昕覺得不可思議。「哇拷!他是不是吃了藍色小藥丸!」

  電鈴還在響。

  「奇怪,老媽是忘了帶鑰匙了是不是?幹嘛不會自己開門,還要猛按電鈴,她不曉得我最近正在冬眠嗎?」

  朱昕無奈,只好將小說的書頁折起來放到化妝台上。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我聽到了啦!媽,你別再按了行不行?出門不帶鑰匙,還要我幫你開門,你不知道我冷得要命嗎?」

  門一打開,她頭也不回的又跑進房間裡去。

  現在她可是急得想把超級「A片大全」的小說看完。朱昕又往被窩裡鑽。

  「砰」的一聲,是鐵門關上的聲音,接著是敲她房門的聲音。

  朱昕不悅的大喊,「哎唷!媽,你就不能讓我專心的看小說嗎?人家正在興頭上呢!」

  朱昕不耐煩的歎著氣,她正高興的幻想著自己是書中的女主角,誰知道老媽卻選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停搗亂。

  「媽,你又想幹什麼?人家正在看小說,有事你自己進來講嘛!我冷得要命,不想再起來開門了啦!」

  喀!

  她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但她仍低著頭苦讀。

  咦?她怎麼聞到房間裡有花香的味道?朱昕好奇的抬頭一看。

  哇!好龐大的一束紅色玫瑰花哦!面積大得嚇人,擋到連拿著花的那個人的臉都看不到。

  「媽!你是在發什麼神經哪,幹嘛去買這麼大一束玫瑰花回家?」

  一座像小山一樣的玫瑰花自動「走」到她的床邊。

  「媽,你是在搞什麼名堂啊,沒事捧著花進來,又不說話,是哪個男人送的?讓你高興得連話都不會說啦!」

  朱昕好奇怪她老媽今天是怎麼了,便跪在床上將花一把接過來,順手丟到床鋪上。

  下一瞬她整個人都呆掉了,跪在床上不會動。

  怎麼是他?

  岳曦的笑容有些憔悴,他瘖啞著聲音問她,「喜歡嗎?」

  朱昕的視線突然變得朦朧。咦?她臉上怎麼會有淚水?

  岳曦伸手將她擁入懷裡,心疼的一直揉著她的背。

  他輕撫著她的長髮,啞著嗓子說「別哭了,全都是我不對,可以原諒我嗎?」

  朱昕的眼淚一直往下掉,他的西裝又被她給哭濕了。

  她整個人幾乎快崩潰了,全身戰慄。「你……你……」

  岳曦逗著她說:「別哭了,你再哭,連我也要跟著你哭了。」

  朱昕聽見他的話,噗哧一聲,破涕為笑。她害羞的打了他一下。

  「九十九朵的紅玫瑰,夠不夠用它來代表我的歉意和我對你的愛?」說完岳曦便吻住了她。

  有多久沒有碰觸到她這片柔軟的嘴唇了?她好捨不得放開她。

  他想藉由她口中的芬芳和唇上那股熟悉的水蜜桃香味,來化解他多日來無窮的相思。

  朱昕的淚水流入他的唇中。

  許久、許久,他才放開她。

  「你來幹什麼?這麼多天沒消沒息的,現在突然抱著這麼大束的玫瑰花來,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存什麼心?」朱昕靠在他的肩上半撒嬌、半抽搐著。

  岳曦熾熱的眸子閃閃發亮,「不是我不想來,我是怕你氣還沒消,所以一直在忍,但是今天我再也忍不住想要見你的慾望,就算被你趕出去,我也要冒險來碰碰運氣。天還沒亮,我就在花店前等著老闆開門,等著他們把九十九朵玫瑰花的刺一根一根拔掉,一直等到剛才,連中飯都沒吃,一直在旁邊守著,生怕他們不小心留下了花刺,刺破了你的手指。之前我有打過電話,但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所以我就直接過來。那時候我好怕你不在家。」

  「哦!電話原來是你打來的?」

  岳曦又輕咬住她的嘴唇,半斥責她,「小壞蛋,聽到了為什麼不接?」

  她咕噥一句,但她的唇被他含在口中,聽不清她在講什麼。

  現在他只想專心的好好討回多日來的思念與她接吻,至於她在講些什麼,對他來講都不重要了。

  直跪到朱昕的膝蓋都感覺麻掉了,他的唇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她無力得馬上跌坐下來。

  「想我嗎?」岳曦也跟著坐在床邊。

  朱昕很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

  他輕捏著她的下巴,低聲問道:「還在生氣?」

  朱昕頭一扭,把臉轉到一旁。

  岳曦故作懊喪的模樣,歎了一口氣道:「唉!既然我犯下了這麼不可原諒的事情,那你懲罰我好了,就……就罰我一直吻你,吻到你氣消為止。」

  朱昕才不會這麼隨意任由他擺佈,見他的嘴又湊近時,她一張開口就用門牙咬住他的下唇。

  本來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岳曦愕然地嚇了一跳,他不動也不反抗,只是睜大眼睛,一臉懷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朱昕這一咬,像是咬上了癮,直到她嘴裡感到一股腥味,才放開。她心裡正奇怪的用舌頭輕舔了一下,有點鹹鹹的,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已看見他的下唇正泛出點點血絲。

  天哪!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咬了他,還把他咬到流血。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

  看著他唇上所冒出的小血珠,朱昕心疼的用著大拇指輕撫。

  岳曦泛紅了眼,深深地望著她,「如果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才能夠讓你氣消的話,我甘願再讓你咬一次,即使是連皮帶肉的給扯下來,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無怨無悔的讓你咬個痛快。」

  「你為什麼要這樣?」朱昕哭著問他,心疼的伸出手來抱著他。「為什麼你不反抗?為什麼?!」

  這次她輕吐舌尖,柔柔地舔去他唇上的血跡,心中不捨,眼淚又成串滑下……

  

  岳曦不經意地看到床上有本小說,他順手拿來隨意翻著。

  「這幾天不上班,就天天躲在房裡看小說?」

  她無聊的點頭。「對啊,天氣太冷了嘛!我又沒事可做。」

  岳曦突然興致高昂的拉著她的手說:「昕,你把睡衣換掉,我開車帶你出去逛逛。」

  朱昕雙眼一亮,高興的叫道:「好啊!我都快被關瘋了。」

  岳曦無意識的又翻了翻小說,正巧被他翻到書中的摺頁,他好奇的看著內容。

  正當朱昕脫下睡衣,隔著衣櫥打開的門板找著外出的衣服時,正巧被岳曦看到她之前臉紅心跳的那一段。

  她根本沒有注意他在做什麼,但岳曦卻故意大聲的將它念出來。

  本來要穿上衣服的朱昕,聽到後,也不管身上只穿著胸罩和小褲褲,就衝過去想要搶走他手中的小說。

  岳曦怎肯讓她拿走,他故意將小說高舉著,又一邊念出,「哦!我的甜心,我想要把我最勇猛粗壯的寶貝,狠狠地刺入你的陰道裡,讓你穴底的子宮替我吻住這根肉棒,緊緊含住它的頭;我要你將它吸出,我要射得淹沒你整個小穴,讓我再做最後的衝刺吧!」

  朱昕漲紅著臉向他撲去,大叫,「把書還給我!」她想阻止他再念,但她又拿不到小說,急得她一直在他身前跳著。

  岳曦左閃右閃。「嘿!!你拿不到。」任她像八爪魚般的抓著他,他就是不肯把書還給她。

  朱昕羞得滿臉酡紅,嚷嚷著,「你別再閃了好不好?快還給我!」

  岳曦仍舊大聲朗誦著「愛的故事」,「嗯……親愛的,我甘願為你而淹沒,別停止,啊……再用力些,我要你用力的插死我!哦……」

  「還我啦!」朱昕還是沒把小說搶到手,仍不停地在他身前猛跳。

  岳曦念得比剛才更加大聲,「哦……你刺得我好舒服,你那根又硬又粗的東西,快刺穿了我為你而生存的小穴,把你的寶貝再更用力的頂著我吧!」

  朱昕再也聽不下去了。「叫你別再念了行不行?聽到了沒有?!」她奮力往上一跳,整個身子朝他撞去。

  岳曦沒有站穩,一個傾斜,整個人往後躺在床上。

  「拿來!」朱昕趕快爬到他身上,終於搶回他手中的小說。

  岳曦乘機抱著她,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沒想到你也會看這種東西。」

  她羞赧的連忙辯解,「我怎麼知道現在的作者會寫這麼露骨的小說,租書店的老闆又沒有告訴我。」

  岳曦的笑容變得有點邪氣。「光看這個,你不會心癢難耐嗎?」

  「要你管!」她急著想要推開他。

  「別起來。」岳曦雙手擁住她。

  「小說已經被我搶到手了,幹嘛還不起來?」朱昕瞟他一記白眼。

  「你看了沒有感覺,但我卻念得被書中的劇情感動不已耶!」

  朱昕覺得他語帶玄機,話中有意,但她還是嘴硬說著,「既然你是這麼的感動不已,那小說借你帶回去看好了。」

  「不行哪!小說中不過全是一些形容的文字罷了,乾過癮並不能抒解我內心深處的感動啊!」

  朱昕還想掙扎起來。「我管你能不能抒解你什麼內心的感動,你若是這麼欣賞這位作者的話,你乾脆寫信告訴她你的感動好了。」

  岳曦仰躺著摟回她扭到一旁的身體。「寫信給她?那太慢了,不如由我們兩個一起分享這份感動,共同討論這本小說,研究、研究一下這個作者的心態,你覺得如何?」

  「我沒空跟你討論,我說過了,要研究你自己把小說帶回家去研究。」

  岳曦佯裝心急叫道:「不行呀!我急著想知道這個作者到底有沒有騙人哪!」

  朱昕覺得他似乎心懷不軌,她發現他不斷閃爍的眼神,她感覺不太對勁。

  「下回吧!」她先應付說:「而且你不是說要開車帶我出去逛逛的嗎?那就讓我趕快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就可以馬上出發了。」

  再次按住趴在身上的朱昕,岳曦對她眨眨眼睛,笑咪咪地說:「想要出去逛,我隨時可以帶你去,但我想趁還沒出門之前,先確定一下這本小說的內容到底寫得正不正確。」

  兩團幾乎快要彈跳而出的肉球,魅惑著岳曦的雙眸。

  「啊——不可以!」朱昕驚聲尖叫,因為岳曦已經偷偷解開她背上胸罩的鉤環。

  身體向前趴臥的姿勢,讓她原本大小適中的乳房,被擠壓得彷彿更為碩大,岳曦看得血脈債張。

  他受不了誘惑的張口,想淺嘗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椒乳。

  「哦——」朱昕自然的輕哼一聲,一邊的乳頭全部沒入了他的口中。

  岳曦陶醉的又吸又舔,「嗯,你真的好甜、好香。」

  「你讓我起來……」朱昕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做最後的反抗。

  岳曦喘著氣,「哦!不行了,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扯下她的內褲,手指頭直往她的臀部探去。

  「啊——別這樣!」朱昕將手伸往後面檔住。

  岳曦用手指一直在她的屁股溝裡探索,漸漸地往下移動。

  他摸到了她的穴口,來回的愛撫,手指頭繼續向下找尋著她的花心。

  終於找到了一個硬點,他開始輕輕搓揉。

  原本乾澀的蜜穴慢慢湧出了燙人的蜜液,有了它的潤滑,使得他的手指更加容易滑動。

  「啊……」朱昕嬌聲在他身上蠕動著。

  岳曦將沾濕的手指移向穴口,伸入摩搓裡面層層的瓣膜,惹得她又嬌喘連連。

  「哦……哦……嗯……」

  連洞穴外也濕了,這次他抽出指頭又往上移去,順利的用中指伸進她股間的屁眼。

  「啊——」朱昕夾緊了雙臀,從未被插入過那個地方,刺痛得令她受不了的叫出聲。

  岳曦口乾舌燥地說:「噢!你的屁眼好緊哦!」

  他的中指很困難的在裡面抽動,雖然有著蜜液的潤滑,但異常狹窄的洞口阻止手指的順利進出。

  他輕輕地一深一淺,另一隻手也伸到她的下體,揉著腫脹的小花心。

  原本緊縮的屁眼,被他一手揉著那凸起的硬點,又一手在狹洞裡抽送,讓緊縮的洞口有些放鬆,中指也漸漸可以自由進出。

  「哦……」朱昕忍不住輕吟。

  這比之前做愛的感受還要特別,她不知道連那個小洞也能讓人有種酥麻的快感,她被他蠱惑得不再掙扎。

  「喜歡我這樣嗎?」他鼻音濃重的低問。

  朱昕全身燥熱,抖著聲音說:「我……不知道……嗯……」他的中指一直在她屁眼裡一進一出。

  「這裡還會痛嗎?」岳曦又刺進她後面的狹洞問道。

  她開不了口,只是嗯了一聲。

  岳曦有些呼吸急促,啞著嗓音說:「別光是嗯嗯啊啊,說出來我才知道,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嗯?」

  她的心臟狂跳著,「哦……有些麻麻痛痛的……」

  「它比你前面的小穴還要緊,噢,緊得連我的指頭都被夾得快動不了……」岳曦的呼吸越喘越急。「昕,我想要你……」

  朱昕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哼了一聲代表同意。

  岳曦把她抬高放在床上,快速的脫下兩人的褲子。

  「昕,這次讓我給你一種更不一樣的感覺。」

  岳曦抬高她的臀部,男性象徵對準被他刺激放鬆過後的屁眼,朝著小洞慢慢一點一點的挺進。

  「啊——好痛!」

  屁眼立時傳來刺痛,小洞承受不住比他指頭更為碩大的巨物進入,害得朱昕大聲痛苦呻吟。

  岳曦的雙手依然撙開她的嬌臀。「我知道,我會慢慢的。」

  被他這麼一撐,小洞微微張開,他緩緩將他的巨首停在洞口處,一寸一寸地送進更為裡面。

  「啊——別再……戳進來了……」小洞乾澀沒有潤滑,讓朱昕又開始喊痛叫停。

  「昕,真的很痛嗎?」岳曦停下動作,巨首就卡在她的洞口。

  她緊鎖黛眉。「嗯,真的好痛。」

  岳曦把手指沾上了自己的口水,來回抹在他的肉棍上,整根被他全給沾濕了,他才大膽的想再繼續前進。

  當他正挺直了腰,進入到一半時,未昕又傳來輕呼,「噢——還是好痛…:」

  「很痛嗎?那我就別插這裡了。」

  她嬌嗔著,「它太硬了,擠得人家好痛。」

  他有些失望,將它再次抽離。

  岳曦從後面再往下進入比屁眼稍微更大、富有彈性的小穴。

  他受不了她的一再拒絕,這次不管她如何的哀求,他一定要盡興的衝刺。

  長時間的一再折磨,讓他的巨物持續茁壯,他緊抓住她的臀,奮力得一前一後,插得朱昕頻頻發出淫蕩的吶喊。

  這次她不再拒絕,反而學著小說中的女主角,大聲的喘著氣對他說:「我要你……哦……再插深一點……」

  她的吶喊,讓岳曦瘋狂的朝她後臀猛撞。

  聽見她如此魅惑的聲音,他的灼熱不再猶豫的直搗穴中。

  「啊……它弄得我好舒服……」朱昕雙眸迷濛的抬高了頭嬌喊。

  岳曦也伸直了脖子,他從喉間發出低吼,射出忍藏已久的精液。

  兩人雙雙相疊,趴在床鋪上大聲喘息,誰也沒有力氣將自己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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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8-20 00:34:44
  第九章

  「昕,你別洗澡了,待會兒我們開車到山上去洗溫泉好不好?」

  岳曦溫柔的拿著衛生紙幫她擦著下體。

  「嗯。」她實在沒力氣動了。

  咦?上次他不是……

  嘿嘿!朱昕忽然想到。這次該換她來……

  朱昕伸手擋住他,不理會他的錯愕眼光,自顧自地朝著濕答答的穴中來回摩挲。

  岳曦以為她還未得到滿足,目光灼灼地貼近她的臉。「昕,還想再來一次是嗎?」

  為了不想讓他起疑,朱昕半瞇起眼睛,假裝陶醉的發出呢喃。

  岳曦第一次見她在他面前這樣愛撫自己,才剛剛得到的抒解,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眼見時機成熟,在他快要壓向她時,朱昕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整個手掌往他的左臉抹去,半邊臉霎時變得水亮亮。

  岳曦此時才發現她的企圖,急得想要躲開。

  她又朝他的右臉伸去,岳曦自然反應的把臉一偏,反而從他的鼻樑落下。

  朱昕得意的看著他。「你不是對我說過,這種東西是可以養顏美容的嗎?」趁說話時,她的手指又悄悄地往下移。

  岳曦不禁莞爾。

  一股熱液剛好流出,正巧讓朱昕的手指接個正著,她才伸手想再抹去,誰知岳曦早有準備。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指頭含入口中,大口的將它吞進,又伸出舌尖來回地舔著。

  朱昕因他的舉動而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高舉著手指,任他將它舔得一乾二淨。

  岳曦黑黝黝的眸子,迷濛的直望進她的眼,「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嘗到這麼甜美甘醇的瓊漿玉液……」他再度含上去之前說:「昕,我無法吞噬你的人,但我可以將你體內為我而流的,一併吞入我的口中……」

  

  「會冷嗎?」岳曦攬住她的腰,耳鬢廝磨地輕聲問朱昕。

  朱昕全身火燙,興高采烈的。「才不會!剛才在池子裡泡得我全身冒汗呢!」

  「喜歡的話,有空我再帶你來泡溫泉。」岳曦寵溺的對她說。

  「嗯。」

  在山腰向黑夜的遠處眺望,真的好美。

  「你有吃飽嗎?」岳曦在她耳際磨蹭。

  「赫!我今天可『吃撐』了。」她一語雙關的回答。

  岳曦聽出她話中的調侃。「誰要你的胃口這麼大。」

  朱昕不依的抗議,「還不都是你逼我吃的。」

  「昕,原諒我,好不好?」岳曦再次懇求。

  黑暗中,他的雙眼像天上閃耀的星星。

  朱昕只是抿著嘴,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岳曦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際廝磨。「還在生氣?」

  她怎能不氣?朱昕瞪了他一眼。

  「回來上班好不好?這些天來,我聽不到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人影,我打錯了公司裡的好幾張文件,我像失了魂一樣。」他語帶濃厚的鼻音繼續說:「我的心早已被你一撞,踢得遠遠的,遠得讓我抓不回來,它只想朝你身上飛去。」

  朱昕低下頭。

  他捧起她的臉。「可以向你要回我的心嗎?或者,也可以連你的心,也一併帶走?」

  朱昕早已淚水潸潸。

  「既然你有這麼『多心』,何不讓我為你分憂保管?就連你的心,我也要像保險箱一樣,緊緊地記牢密碼,將它鎖進我的生命裡。」

  朱昕既感動又羞答答地,她跺著腳拍了他一下。「哼!你別想,你的心不見了干我什麼事?它又是什麼時候被我撞飛掉的?又是誰說它往我身上飛了過來?我怎麼都沒看見?」她噘著嘴嬌嗔問道:「還想要走我的心?想得美呢!你以為我在清倉大拍賣呀?還買一送一呢!」

  岳曦眉毛一挑。「這有何不可?」

  朱昕貪婪迷戀他身上有她所熟悉的味道。

  噢!她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恬靜地靠在他的懷裡了?

  她的一顆心上下起伏不定,又愛又怕。

  這是她的初戀,她的第一個男人。

  但說不出理由的,她就是會怕,怕他再次傷到自己。

  

  在無計可施之下,岳曦只好買份禮物直接到朱昕家拜訪。

  「丫頭啊!有個年輕人找你!」朱昕的爸爸站在客廳喊著。

  朱昕聽到就直接從房門衝出,微濕的地板讓她一個不留神,就這麼光著腳丫子,快速向前滑去。

  砰!

  「噢……」岳曦發出虛弱的呻吟。

  讓朱昕這樣全身加速重力的整個人被撞倒在地,他的耳朵發鳴,眼冒金星。這一跤摔得可不輕。

  被他們突然「砰」的這麼一聲,朱昕的爸爸嚇得目瞪口呆。

  終於有人見識到了朱昕的「闖功」,練得是如此的「爐火純青」。

  朱媽媽正巧走出來,嚇得趕緊將手上的盤子放到茶几上。

  她看到這等陣仗,扯開嗓門叫著,「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朱昕的爸爸氣沖沖地怒吼,「看看你女兒做得好事!」

  朱媽媽連忙拉起朱昕,責備的說:「丫頭啊!我不是早要你要穿上拖鞋免得滑倒,你怎麼都講不聽哪!」

  朱昕的爸爸走過去,扶起快要暈厥過去的岳曦,讓他坐下來仰著頭,靠在椅背上休息。

  朱昕眼尖的瞄到她老爸一張快要爆發的怒容,她搶著解釋,「我怎麼知道地還沒乾,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嘟起一張嘴,心裡罵著活該,若是岳曦待會兒害她被罵,她一定會再讓他摔一次。

  朱昕的爸爸生氣的看著朱昕。「你這個丫頭,成天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女孩子!」

  若不是有客人在,不好意思家醜外揚,朱昕肯定又要被訓一頓。

  頭暈目眩,痛得臉色發白的岳曦,也心疼著朱昕被罵。

  他強忍著痛出聲,「伯父,她自己也不小心跌了一跤,您就別再責罵她了。」

  「誰要你假好心的?被罵是我的事,被撞倒是你自己倒楣,少在那邊惺惺作態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撞倒。」朱昕絲毫不領情。

  「啊?什麼?」朱昕的父母同時看向她,驚訝得不敢相信。

  「本來就是!」

  朱昕的爸爸赫然大怒。

  「好啦、好啦!老頭啊!有客人在哪!」朱媽媽扯著丈夫的衣袖,小聲的對他說。

  朱昕的爸爸才勉強的按捺住,跟朱媽媽一同坐下。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伯父、伯母收下。」岳曦揚起笑容,把桌上的禮物往前推了一下。

  「哎!這怎麼好意思呢!」朱昕的爸爸看著桌上的禮盒,更加的愧疚了。

  朱媽媽一臉福泰,笑容可掬的看著岳曦問道:「我說年輕人哪!你跟我們家丫頭,是好朋友啊?」

  岳曦點頭。「是很要好的朋友。」

  朱媽媽聽了高興的又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呀?」

  朱昕居然臉紅了。「媽,你幹嘛問這個啦!」

  「怎麼?我問一下都不行嗎?」

  「伯父,伯母,我叫岳曦,今天我來的目的,是想向朱昕求婚。」岳曦突然冒出一句驚人之語。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好一句驚天動地的求婚。

  岳曦鍥而不捨的又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個人的一相情願,但我是真心愛她,想娶她為妻。」

  朱家兩老對望著。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好,我是朱昕的公司裡的副總。其實我喜歡她很久了,可能因為朝夕相處的關係,所以日久生情。但中間我們發生了一些誤會,她一直無法諒解我,所以才辭掉工作。我想了好久,我真的不能失去她,為了表明我的真心,今晚才冒昧來到府上拜訪。我要向朱昕求婚,如果伯父、伯母肯答應的話,我會請我的父母跟我的家人,一起親自來當面正式提親。請兩位成全,我定以我的生命全力呵護照顧她一生。」岳曦一氣呵成的把心底的話說完。

  朱家兩老還是一頭霧水,聽得「霧煞煞」。

  朱父問道:「老太婆啊!我們家丫頭是什麼時候交上男朋友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啊?兩個人居然要好到要結婚了?」

  朱媽媽卻眉開眼笑的,其實她第一眼就瞧岳曦這個年輕人不錯。

  「哎呀!管他是什麼時候,我還在高興呢,這年頭竟然還會有人看上我們家這個野丫頭呢!」

  看岳曦外表穩重,器宇昂軒、一臉帥氣,再加上又是公司的副總,朱媽媽自是滿意得不得了。

  她比女兒還要緊張,生怕她嫁不出去一樣。

  她趕緊問岳曦,「我說年輕人哪!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們家丫頭啊?」

  「不只是喜歡,而且是愛到入骨。」這是岳曦的肺腑之言。

  朱父也開口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是不會太過於干涉,但是……你確定你今天所講的話,不是在開我們玩笑?」

  岳曦一臉凝重,非常嚴肅的回答,「我已經是三十歲的男人了,知道該對自己所說所做的一切行為負責,今晚來,我絕不是尋兩位長輩開心,我是認真的。」

  朱父點頭道:「年輕人相愛,能夠結為夫妻,未嘗不是件好事,但丫頭年紀還小,而且我也得問問她的意思。」

  朱媽媽生怕丟了這個女婿後,再也找不到比目前這位更好的男人來當她女兒的丈夫,更何況兩個人相差了十二歲,那他肯定會加倍的疼愛女兒。她連忙回頭喊著,「丫頭!丫頭!噯,怎麼不出聲哪?」

  朱昕早在聽到岳曦的那句求婚時整個人傻住了,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她是連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丫頭啊!你還在發什麼愣哪?快過來呀!」朱媽媽看女兒一點反應也沒有,又再喊了一次。

  朱昕被母親這麼大聲一喊,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丫頭,這年輕人跟老媽說,他想把你娶回家,你是嫁還是不嫁?!」

  「不嫁。」朱昕直截了當的拒絕。

  「嗄?不嫁?!」

  不光是她老媽,所有的人全都睜大了眼。

  「丫頭啊!你怎麼會冒出這句話來?你……你會不會是說錯了呀?」朱媽媽不死心的再問一次,「當真不嫁?」該不會是女孩子不好意思直接答應,故意在大家面前矯揉造作。

  朱昕面無表情的再次回答,「不嫁。」

  大夥兒張口結舌。怎麼會這樣?

  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她的話。

  尤其是岳曦,更是因為她斬釘截鐵的說得那麼肯定,讓他猶遭青天霹靂。

  「你真的恨我恨得這麼深嗎?」岳曦痛心問道。

  朱昕不敢看他。

  兩位老人家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有什麼誤會,讓他們的女兒這麼堅決不嫁?

  岳曦站了起來,直接走到朱昕的面前,他沒有多做考慮的雙腳彎曲,竟然跪在她面前。

  「人家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得隨便向別人下跪,但我情願捨棄別人口中所說的黃金,因為我只知道我愛你,已經愛得不能沒有你。對於我的過錯,再多的道歉也無濟於事,今天當著你父母的面前,我跪下來向你認錯,請求你嫁給我,好彌補我所帶給你的傷害。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而你又沒有昧著良心說不嫁的話,我岳曦從此不會再來騷擾你。但我不相信你是個隨便的女孩子,只是跟我逢場作戲而已。我現在鄭重求你嫁給我,也請你看著我,親口說出真心話,沒有半絲的隱瞞。如果你還是剛才那句回答,我會很識相的離開,從此絕不會再找藉口打攪你。」

  朱家三人,全都被岳曦的舉動給嚇到了。

  尤其是朱昕的父母,但他們靜坐在一旁不語,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哪!

  朱昕被問得無言以對,他的話在她的腦中嗡嗡作響,令她芳心大亂。

  她驚愕的立在原地看他,心湖洶湧澎湃,心思雜亂無章。

  她根本不知道他會來,更不知道他來的目的竟是向她求婚!

  她突然哭了出來。

  此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問她,他們都屏氣凝神,想看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岳曦卻是看得既緊張、等得又擔心。

  朱昕掙扎了好久。她真的愛他,尤其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讓她感動不已。

  「昕,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你別哭好不好?」岳曦看她哭,整個心都揪在一起。

  朱媽媽忍不住替岳曦講話,「是啊!丫頭,到底是有什麼誤會講不開的?一個大男人的,都肯低頭先跟你認錯了,而且還當著我們的面跪下,你就原諒他了嘛!」

  朱昕淚如泉湧的猛搖螓首。

  「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那我走就是了,我不想為難你,讓你流淚。」

  嗄?要走?

  不行!他若真走掉了,那他們家的野丫頭這輩子可能會嫁不出去,沒人敢要她了。

  朱媽媽慌張的看著岳曦,連忙開口留住他說:「年輕人哪!你別這麼急著走啊!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嘛!」

  「丫頭!人家好歹也跪了半天,你別光只是哭,怎麼樣,你說清楚啊!」朱父也看不過去了。

  岳曦期待的望著她。「昕,求你嫁給我!」

  朱昕再一次聽到他向她求婚,哭得更大聲。

  她哭得抽抽噎噎的。

  他一直忍氣吞聲的跪到現在,她是不是也應該消氣了……

  嫁給他?她也很想嫁給他呀!

  但是……她怎麼好意思在爸媽面前答應……

  「丫頭啊!如果你想嫁的話,就說一聲嘛!等得快要急死人了。」朱媽媽又沉不住氣了。

  最後朱昕抹掉臉上的眼淚,羞赧的低下頭,她悄悄地看了岳曦一眼,細如蚊蚋的吐出兩個字,「我……嫁。」

  所有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同樣是兩個字,意義卻差別非常大。

  岳曦起身將她擁入懷中,深情的朝她臉上印下一吻。「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哦!」

  朱家兩老又對看了一下,難掩臉上的喜悅。

  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喜氣洋洋,尤其是岳曦,像是怕朱昕會跑掉一樣,緊緊地擁住她不放。

  朱昕嬌羞得不好意思看他,乾脆將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

  她的嘴在笑,心也在偷笑。

  她現在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好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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