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幸福
原來愛這麼簡單
只是三個字
就讓天和地開闊起來
我要的只是靜靜的聽著
你的心跳
生命如此美好
明日醫院。
救護車停在醫院外，巖蒼準備將擔架車推進去，突然有人阻止他說。「先生，這間醫院現在變成危樓，不能進去。」
「我要掛急診，我太太快生了。」來不及換醫院了，小朱朱必須盡快看醫生，不然他怕她會有生命的危險。
「請跟我來。」護士小姐好心的說。
夜箏被推進一個臨時充當手術房的貨櫃車裡。
「醫生，你一定要救我的妻子。」
「我會盡力的。」
醫生說完話後，就走進充當急診室的貨櫃車裡，而巖蒼則待在外頭。
不久，醫生出來對他說道：「你的妻子可能早產。」
「我要進去陪她！」說著，他就想衝進去。
「你可以換上除菌衣後跟我們進去，你要安撫她的仿緒，所以，你不可以太激動。」
「好！我知道。」他一定會在她的身邊給她最大的力量。
在巖蒼進人手術車裡後，他的手便一直緊握住夜箏的手，並頻頻對她打氣加油道：「小朱朱，你要加油———一」
聽到他的聲音，夜箏虛弱的睜開雙眼對地說：「蒼，我好像看到有人……要來接我了！你要自己保重，說不定你以後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我不准！你是我的，我不准任何人奪走你。」他恐懼的更加握緊她。
「我很後悔和你……吵架，浪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她虛弱的說。
「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 巖蒼格感自責的說。
「蒼！如果是……世界未日，你要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麼？」
「我愛你！」他親吻一下她白皙的手掌心。
夜箏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顏說：「你應該等世界未日那一天再對我說的
「別再說這些了，你要努力一點，你一定可以把我們的寶寶平安生下來的。」
「我好想放棄，我好累……」 如果可以就這樣睡著好像也不錯。
「做愛和生孩子哪種比較等」巖蒼想起兩人之前的對談，為了要放鬆夜箏的心情，他故意問道。
「我現在可以肯定……是生孩子。」 她勉強的露出微微的一笑。
「用力、用力……」醫生則在一旁喊著。
在醫生的鼓舞和巖蒼的激勵下，夜箏的雙手握緊，冷汗直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往下推。
「啊！」
在夜箏的尖叫聲，眾人的期盼中，新生命的哭泣聲迴盪在這窄小的車內。
窗外，依舊塵土飛揚，消防車的聲音、記者的聲音，警車的聲音交錯著。突顯出都市的繁華與衰落……
「哇！哇！」 小嬰兒在醫院的大樓內哭個不停。
「夜箏，他為什麼哭得這麼慘？我都有好好的抱他呀！」他在夜箏生產完後，便將她轉來這家醫院，以便地調養身體。
「可能是他的尿布濕了。」她說。
「這個孩子大難不死。以後必有後福。」
巖蒼細心的解開他的尿布，幫他換上乾淨的，然後再輕輕地將他放在搖籃內。
「我也是這麼認為。」那場天災中，唯一可喜的就是為他們帶來這新生的小生命。
「這個孩子集合了我們兩人的優點，真漂亮。」他得意的說。
夜箏沒有理會到他的話，只是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有些驚慌的問；「蒼，我怎麼覺得天花板還在搖，地好像也會動？我們要不要趕緊跑出去？
「別怕！這裡的建築物很堅固。而且，跑出去也不見得比待在裡面安全，更何況，今天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會發生！
「什麼事？
巖蒼不說，以一臉神秘的表情看著她。
夜箏只好轉移話題問道：「蒼，為什麼你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瞭自己愛你甚於我的生命。」 他真誠的說。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她好奇的問，眼中閃著幸福甜蜜的光影。
「女人好像都很喜歡問這個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愛上你的。」
「討厭！」她嬌噴道。
「小朱朱，因為失而復得，才讓我知道擁有的珍貴，我們以後不要再為一些小事爭吵，也不要再報復來、報復去了，好不好？我們應該把握現在，共創美好的明天。
「為什麼你以前不會這樣想？」
「因為失去你的恐懼讓我明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仍心有餘悸的說。
巖蒼擁抱著夜箏的肩，看著在搖籃內酣睡的寶寶，不禁感謝上天沒有將夜箏從他的身旁奪走。
不久，巖蒼和夜箏的兩家親朋好友都出現在醫院裡。
「夜箏，我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
「為什麼要在醫院舉行婚禮？」夜箏驚訝的問，
「因為你還要在醫院休養一個月，而我等不了那久，想馬上讓你成為我的老婆。」
「你也還沒有再對我求一次婚，怎麼知道我不願意嫁給你？」她故意拿喬的說。
巖蒼當眾跪了一下來，並對夜箏開口道：「朱夜箏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你再說一次世界末的宣言，我就願意。」
「我愛你！」這句話，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對她說。
夜箏把雙手環上他的頸項，高興的對他說：「我願意。」
巖蒼深情地吻上她，親吻著她嫣紅的嘴唇，就算地板還有些許的震動，也阻礙不了兩人激情的心……
三年後——
「你的牙膏還是往後擠，我討厭你！」
「老婆，你就別這麼嚴格了嘛！反正還不是都要將牙膏擠出來用，沒什麼差別啦！」 他皮皮的說。
「要罰一千塊。」夜箏張開手向巖蒼索取賠償金。
「可不可以記帳？我的現金都被你罰光了。」歷經這三年來的罰款，他已經快一貧如洗了。
「好吧！月底結帳。」
夜箏檢察完巖蒼後，再轉而檢查他們的孩子闕小蒼。
「小蒼，你的牙膏怎麼學你爸爸擠的方向一樣？」她雙手擦腰，不悅的問。
「媽媽，這樣比較快。」小蒼抬起一臉天真的笑靨對母親說。
父子倆都是同一個德行！夜箏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我要去上班，順便載你去上學吧！」夜箏現在是大二的學生。
「小蒼，媽媽要去唸書了，你在家要好好的聽保母的話。」她在出門前叮嚀首。
小蒼認真的點了點頭。
坐在巖蒼的車上，夜箏忍不住拿了一個空袋子乾嘔了起來。
「嘔、嘔……」
「小朱朱，你怎麼了？」他皺著眉說。
「我也不知道，最近這幾天常常這樣。」
「我載你去醫院檢查看看。」
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巖蒼張著嘴巴，還一臉傻笑，模樣有點呆滯。「我又要當爸爸了！」一想到家裡又將要添個寶寶陪他一起玩，他就很高興。
夜箏突然做出一個決定說：「我不想生這個小孩。」
「為什麼？你之前說是為了要考大學聯考的關係，但現在你已經考上了，沒有理由不生我的小孩呀！」
「我怕地震會再來，上次那樣的生產經驗讓我印象很深刻！」
「地震不會來了，你別無理取鬧。」
「我就是要無理取鬧，我就是討厭你，都是你害我又懷孕的。」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說。
「算了！反正你是孕婦，我不要和你計較。」他故作大方的回答。
「你看不起孕婦，我更討厭你，我要回娘家！」夜箏不再理會他，立刻下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
「小朱朱——」
「小蒼，你去幫我把媽咪勸回來，爸爸和你的媽咪吵架了。」巖蒼帶著兒子來到岳父的家門口。
「好！我會努力的。」小蒼乖巧的說。
巖蒼按下門鈴，不久，朱土徹就來開門，並且苦口婆心的對地說：「夜箏懷孕了，你就多讓她一點，要知道，她現在不能受刺激呀！」
「我知道了，爸爸！」
「小蒼，乖，來給爺爺抱抱，叫爺爺。」朱士徹見到外孫，不禁一臉喜色。
「爺爺。」小蒼也聽話的喊了一聲。
「真乖，爺爺帶你去買玩具。」
「小蒼……」巖蒼用服色暗示他，他是他搬來的小救兵耶！
「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要把小孩子扯進去。」 朱士徹隨即帶著他的寶貝外孫去買玩具，不再理會他們。
唉！巖蒼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走進屋內，來到老婆的房間。
「叩！叩！」
「是誰？」夜箏沒好氣的問。
「老婆，是我，跟我回家吧！」他溫柔的說。
「你說過的話都沒有做到，還是會為小事和我我不要回去！」
「是我不好，老婆大人，你快回家吧！」
「不要！」
「我的心好痛，你快開門，哎喲！痛死我了。」巖蒼的喊叫聲愈來愈微弱、愈來愈微弱……
夜箏一時心急就打開了門，想要探看巖蒼的狀況，卻一把被巖蒼擁人懷裡。
「你壞死了！不但跟我吵架，還會說謊騙我。」 她氣得猛捶他的胸口。
「老婆，你別氣了，你現在肚子裡還有我們的小寶寶呢！」他哄道。
「都是你害的啦！人家唸書才念到一半，現在怎麼辦？」她訕訕的問。
「只好休學了，我以後一定會全程使用保險套的。」他保證地道。
「這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幄！」
「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說完，巖書就一把抱起她，往她的床鋪走去。
「你想做什麼？」
「既然你已經原諒我了，那我們就可以到你的床上去纏綿一番。」
他動作迅速的將兩人的衣服除去，在她身上做最熱情的挑逗。他讓她背對著他，跪趴在床上，就當他的慾望要長驅直人時，天花板上的燈又在搖晃了！
「好像又有地震，又在搖了。」 巖蒼微仰頭，觀察的說。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往外跑？」真可怕，他們要不要趕緊跑到屋外去啊？
「算了！不管它，反正我都已經被震得很習慣了。」巖蒼鎮定的說，繼續和夜箏做愛做的事。
在地震的搖晃中，兩人的身體和靈魂卻愈加的靠近…… |
匿名
發表於 2014-8-28 00:48: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