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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is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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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嘗諭】我真是大明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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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發表於 2017-3-4 00:10:31 |只看該作者

第301章【不用謝了,請叫我紅領巾!】

        另邊。
  
  廣電某處紀委辦公地點。
  
  被雙開的李韜還在接受紀檢委的調查,被限制在了這個小房間內,整天都在做筆錄交代問題。
  
  外面幾個紀檢委的人路過。
  
  「聽說了嗎?張燁的事兒。」
  
  「他?他不是上黑名單了麼。」
  
  「不是這件事,剛剛的新聞,北大請他過去講座了,而且不是一次講座,而是長期任教北大講師!」
  
  「什麼?他怎麼夠資格啊!」
  
  「誰知道北大那幫人怎麼想的啊。」
  
  「這麼個混人,北大也敢要?真行啊!」
  
  「呵,招了這人進去,早晚得鬧出事情,等著看吧。」
  
  「唉,不過這張燁運氣也真好,總局上面的意思可能是想敲打敲打張燁,誰想這人壓根不當回事,還聽滋潤地跑北大上課去了?過的反而比原來要好了?這叫什麼事啊!」
  
  「你們還別說,這個張燁還是真有兩把刷子的,否則北大那種學府,怎麼可能是誰都能進的啊。」
  
  屋裡的李韜聽到了,臉色一下就綠了,害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張燁,可現在,張燁去北大教書了?你姥姥!老子被你害成了這樣!官也丟了,老婆在鬧離婚,現在又在查我的經濟問題,還不知道要不要坐牢!你他媽姓張的居然一點事也沒有?罵完了廣電,不但沒事還去國內第一的名校教書了?這不公平啊!不公平!李韜真想把屋子裡的東西都給砸了,他已經被氣炸了!
  
  ……
  
  京城。
  
  積水潭醫院。
  
  京城廣播電台的賈副台長在骨科病房裡躺著,上一次跟同事吃飯,因為張燁的消息,出飯店的時候沒走好,賈副台長摔斷了骨頭,已經在醫院躺了好多天了。這時,他開著的電視上正好播放著張燁的新聞,這時京城地方頻道新聞台的畫面,其他一些地方電視台,可能也有幾個播出了同樣的新聞。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主持人道:「北大邀請張燁任教,消息已經得到了證實,作為一個年級二十三歲的講師,張燁打破了北大任教講師最年輕的記錄,甚至除去民辦高校,張燁的年紀在國內所有大學裡,都算是最年輕的講師,我們的記者沒有採訪到中文系的系主任,但是有幸採訪到了北大中文系的歷史教授曾老師,據他透露,這可能是北大的一次嘗試,也是一次創新,北大方面都相信張燁老師是有能力承擔這份職責的!」
  
  北大中文系只有一個歷史教授,就是曾教授,這個歷史並不是歷史系的歷史,其實是一門學科,叫歷史語言學,這個學科在學術上是偏向於中文系的,也歸屬中文系,不過成就上其實是歷史方面的,再細分的話,也有一個分支的成就屬於考古系,曾教授在歷史系考古系也都是掛名講師的。
  
  一個業內權威!
  
  一個在北大都算是威望很高的教授!
  
  曾教授在媒體面前對張燁的評價是非常高的,唧唧咕咕說了半天,還說了他對《張燁品三國》的讚賞,也算是給張燁降低了很大阻力,畢竟張燁太年輕了,而且名聲又跟業內那麼臭,質疑他的肯定不少。
  
  賈副台長躺在病床上怔怔看著電視,愣是傻了半天,一張臉寫滿了不敢相信!
  
  「賈台長!」
  
  「賈台長我們來看您了。」
  
  「您身體好沒好一點?」
  
  幾個電台的人來了,裡面還有張野和賈嚴。
  
  然而他們打了聲招呼問候,賈副台長都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電視臉越來越黑,他們這才注意到,轉頭也看向電視,一下子也都懵了!
  
  「張燁?」
  
  「北大請他教書?」
  
  「他姓張的何德何能啊!不可能!」
  
  張野和賈嚴也不可思議起來,然後全對視一眼。張燁以前在辭職離開京城廣播電台後曾經說過,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現在無論是賈副台長也好,京城電台高層的領導也罷,都已經感受到了這些,這個張燁真的太有本事了,他們當初那麼目中無人且根本沒把張燁放在眼裡地對待他,可能真的錯了,如果他們當初珍惜愛護這個人才,張燁可能也不會走,現在的京城廣播電台或許已經無數次地創造收聽率神話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張燁走了,而且人家無論去電視台還是網絡電視台或者又是大學,人家混的都很好,反看他們京城電台,則一天比一天蕭條了!
  
  忽然,一個電話來了。
  
  「賈台長,呃,您的手機……」他秘書提醒道。
  
  賈副台長這才回過神,一看號碼,馬上接道:「台長。」
  
  那邊,是京城廣播電台台長的聲音,「老賈啊,傷怎麼樣了?」
  
  「沒事,過些天就能出院了。」賈副台長道。
  
  台長嗯了一聲,「好好養病,不用急著出院呢,我這邊剛剛已經安排人先接你副台長的班兒了,你的職務等你病好以後再說。」
  
  「台長!這……」賈副台長驚了一下。
  
  台長道:「就這樣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賈副台長已經臉色慘白,他知道自己這是靠邊站了,病好以後再說?等他出了院,絕對只能落一個邊緣職務了!甚至是提早退休!賈副台長看得很明白,台裡面這是要放棄他了!
  
  病房裡的不少人也大驚失色,他們有人從賈副台長的表情上已經猜到了什麼。張燁現在越走越高,而且事實也證明了張燁確實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才,而逼走張燁的罪魁禍首就是賈副台長,以前大家還說不出什麼,也無所謂,畢竟賈副台長是高層,張燁只是個小人物,然而隨著張燁的名氣越來越大,威望越來越高,這次竟然都進了教育界第一學府的大門了,當初張燁在銀話筒頒獎上那首《死水》也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拿出來打臉,質疑聲此起彼伏,甚至連業內不少名人都公然嘲諷京城電台沒有眼光,愣是把這麼一個人才給逼走了,此時賈副台長被邊緣化,也表明了京城電台的一個態度——終於得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了!
  
  「賈台長。」
  
  「呃,這個……」
  
  周圍人也很尷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賈副台長一瞬間好像老了幾歲似的,曾幾何時,張燁在他眼裡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他認為自己可以召之即來呼之即去,想用他就用他,想讓他滾蛋就讓他滾蛋,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他看來的小老百姓,卻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他的臉,而且賈副台長無論用什麼方法和手段甚至都拿他沒有辦法,現在,這個曾經的小人物已經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爬到了比他還要高很多的位置,那筆很久以前的賈副台長以為什麼事都不算的舊賬,如今也終是算到了他的頭上!
  
  「出去吧!」賈副台長出言道。
  
  賈嚴張野他們面面相覷,「賈台長……」
  
  「我要休息了!」賈副台長火了,下了逐客令!
  
  賈嚴是他的親戚,當然最苦悶了,其他人則都只是賈副台長的下屬,見到賈副台長完蛋了,他們也都不再久留,有些人連客道話都懶得說一句了,一起出了病房。人情冷暖,賈副台長這次也嘗到了一回!
  
  ……
  
  教子胡同。
  
  宣武圖書館。
  
  這邊離張燁菜市口的家就幾分鐘的車程。
  
  在這個世界,宣武區還是宣武區,不過在張燁那個地球,宣武區早就併入了西城區的序列了。這裡人不多,因為圖書館不算大,也比較老,還要辦圖書證才能閱讀,所以很多人都不愛來這裡,但是正因為圖書館比較老,才有很多其他地方沒有的資料,張燁在這裡可是查到了不少關於《紅樓夢》的東西。
  
  正翻閱資料呢,一個個電話都來了!
  
  姚建才是第一個,「小張,你要逆天啊你!哈哈哈!」
  
  張燁笑道:「老姚,我還沒問你呢,你女兒也是北大的啊?」
  
  「是啊,我沒跟你說過嗎?咦,那你怎麼知道的?」姚建才道。
  
  張燁道:「我碰見她了啊,就是我的學生,姚蜜是吧?長得還真像你,有特點,我看將來沒準是個搞喜劇的人才啊,怎麼學中文了?」
  
  姚建才無奈道:「我也想讓她報表演系呢,可她相貌不夠資格啊。」
  
  張燁嘿道:「你老姚的面子還沒有?」
  
  「得了,我一個三四線的演員,在學校這一塊我可沒那麼大面子,對了,我女兒那裡你可得照顧著啊。」姚建才道。
  
  「你放心吧,這還用說啊。」張燁道。
  
  然後,胡飛也打來了,「小張啊,你可真行啊,北大講師,我羨慕都羨慕不來啊,以後我孩子考大學,我可找你啊。」
  
  張燁汗道:「還不知能不能留任呢,合同也不是長期的,我就算個外請的講師,要是講不好,下學期人家肯定不用我了。」
  
  胡飛大笑,「得了吧,就你講三國的那個實力,還能講不好?」
  
  電話掛了。
  
  下個電話也來了,是老同學董杉杉的,「張燁,恭喜啊,我看新聞了!」
  
  「謝謝,呵呵,也沒什麼好恭喜的,我這壓力也挺大呢。」張燁實話實說道。
  
  突然,那邊飄來了好多人的嗓音。
  
  「張老師,恭喜恭喜!」
  
  「你太給咱們網絡主持人爭臉了啊!」
  
  「是啊,哈哈,沒想到咱們網絡主持人也有能入職北大講座的,小張老師你好好幹,我們也沾光呢!」
  
  「對,期待您的品三國續。」
  
  驀然,網絡電視部門的副總監王雄的聲音也過來了,他顯然是把董杉杉的手機拿過來的,「小張老師啊,你那邊的教學,不影響這邊的工作吧?」
  
  張燁道:「領導,不影響,我就教十幾天,到時候學校就放假了,我那時也回上海了,下學期的時候如果北大還讓我任教,也不會耽誤我主業的,都是我有空了再開講,時間很自冇由,反正也是選修課。」
  
  王雄笑道:「那就好,好好幹,馮總和公司這邊也是支持的,你名氣大了,對咱們的節目也有很大好處。」
  
  「謝謝領導支持。」張燁圓了一句,「其實我也是剛確認要去北大教課,也正想跟您這邊打招呼呢,以前的王教授住院了,才拉了我補缺,所以時間挺趕的也就沒來得及及時跟您匯報。」
  
  王雄寬慰道:「你不要多想,沒有關係的,這是好事兒,我說的支持可不是客道話,公司是真的支持你的!」
  
  接著。
  
  張燁以前在京城電台的同事,也是電台頂樑柱的王小美也打來了電話,跟他說了一件事,「賈副台長的職務,被台長給換了。」
  
  張燁意外道:「為什麼?」
  
  王小美道:「還不是因為你,這是把以前的舊賬給翻回來了,其實擠走你的事情,電台台長也有責任,但總需要一個替罪羊堵別人的嘴,賈副台長這個逼走你的主要『功臣』,被撤了也就很自然了,不然你的一幫粉絲三天兩頭就把《死水》拿出來在京城電台官網上刷屏,誰也受不了啊。」
  
  張燁一聽,也是微微一笑,其實要是小美老師不說,他也早都快把那賈副台長給忘了,不過這人得了報應,他也是喜聞樂見的,「謝了,小美老師,其他人都還好嗎?趙總監呢?小芳呢?周大姐孫阿姨呢?」
  
  王小美淺笑道:「大家都好,你現在也回京城了,什麼時候大家聚一聚吧,噢,忘了你這陣子要忙了,有機會吧,恭喜你了,你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了,看看北大官網上介紹你的那一堆頭銜吧,得有八九個了吧?而且每一個都是著名什麼什麼,這個著名倆字可不是誰都能加的!」
  
  張燁樂了樂,道:「小美老師,你可別捧我了,我這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啊?等我忙完了咱們聚聚。」
  
  王小美道:「行,到時候約。」
  
  張燁道:「好勒,也給我和趙總監周大姐他們問個好啊。」
  
  王小美道:「知道了,話我帶到,期待你給北大學生講的品三國,網上到時候如果出了視頻,我肯定看。」
  
  下面又是一個個來電。
  
  都是老朋友和老同事,都說期待他的新品三國!
  
  三國?
  
  所有人都以為是三國?
  
  張燁牽了一下右邊的肩膀,直到掛了電話他也沒告訴他們,自己這次壓根就沒打算碰《三國演義》了,他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課題,而且作為一個搞文學的文青,張燁當然也不想看到這個世界對於《紅樓夢》的誤讀,更不想看到他們對於曹雪芹的誤解,這是必須要公開澄清的,作為這個地球上唯一一個知道《紅樓夢》真相的人,張燁有責任也有義務把真相告訴所有人!
  
  就好比張燁將他那個地球的詩詞歌賦一個個拿過來一樣,不是他抄襲啊,不是他想靠這個出名啊,不是他不想動腦子就只想用前人的智慧啊,真的不是,實際上啊,張燁是不想他那世界的經典作品埋沒,作為兩個世界的橋樑,作為兩個地球交流溝通的使者,張燁可是肩負著傳播文學藝術的使命啊!
  
  責任重大!
  
  累嗎?真的很累!
  
  不過他不怕,他吃的了苦!
  
  嗨,為人民服務嘛,不用謝了,請叫我紅領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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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發表於 2017-3-4 00:11:41 |只看該作者

第302章【炮轟!】

下午挺晚了。
  
  「先生。」
  
  「誒,怎麼了?」
  
  「圖書館請保持安靜。」
  
  「哦,不好意思啊。」
  
  「嗯,請不要影響其他人,謝謝配合。」
  
  宣武圖書館的女工作人員提醒了張燁一句。
  
  張燁便不打電話了,該打的也打完了,該查的資料也差不多了,他便出了圖書館,開車回家,剩下的資料就都在張燁腦子裡了,都是他那個世界的資料作品了,於是在路上張燁順手打開了遊戲戒指的主界面,看了眼自己的總聲望——一百七十萬,還行,已經很多了,足夠他把《紅樓夢》的相關捋一遍了。
  
  本來的話,錄製《張燁脫口秀》的時候他將所有聲望都用光了,基本沒剩下什麼,不過《致橡樹》的發佈,他那新《一切》的發表,再加上此刻一部分新聞媒體上曝光的張燁加冇盟北大的事情,認識他的人又多了,也又一次給他帶來了豐hou的聲望值,這一百七十萬大部分應該都是這麼來的。
  
  到家。
  
  爸媽還沒下班呢。
  
  有點累了,張燁往沙發上一靠,脫了鞋一盤腿,拿手機上網瞅了瞅,想看看大家對自己加冇盟北大是如何看法。只見幾個小時之前新聞曝光的時候,好多張燁的粉絲們都是特別興冇奮,有恭喜的,有佩服的,其他很多路人也紛紛表示了不可置信,但還都沒有什麼過jī的言冇論,不過幾小時後的現在,網上的言冇論則越來越偏jī了,甚至還有不少國內各地的報紙上都對張燁展開了強烈質疑!
  
  教育圈兒。
  
  文學圈兒。
  
  家長圈兒。
  
  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一個國內發行量很大的華西日報就出現了這麼一則新聞,《北大怎麼了》,新聞是這麼說的:張燁擔任北大講師的事情已經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強烈議論,作為國內排名第一的學府,作為一個世界級的教育機構,我們不知道北大怎麼了,請一個年僅二十三歲的、被廣電總局列入重點觀察對象的不合格的播音主持人執教,說是一次創新?一次嘗試?有變化和進取是好事,但是創新的方式有很多,北大偏偏選擇了一條最讓人詫異的路,請來了張燁這種在業內口碑很低的人,這未免是對北大的學生們不負責任了!
  
  這篇報道不是在華西日報發行的報刊上的,而只是在該報社網站上發表,即使如此,華西日報這種份量的報社,權威性也比其他小報社大多了,光是網站的這篇報道就能添把火。
  
  不少網友紛紛驚歎。
  
  「是啊,太誇張了!」
  
  「張燁要是能教書?那我都能當教授了!」
  
  「北大這是在玩火啊!這麼下去,我看他們早晚被清華超過去,頂了第一的位置,這不是胡鬧麼!」
  
  「張燁那是什麼人啊?是,他文學素養是不錯,可卻是個文-學-冇流-氓啊,讓他去教北大的孩子?教什麼?教大家怎麼罵人?」
  
  「這是羊入虎口啊!」
  
  「北大的學生要被教壞了!」
  
  「張燁有什麼資格?他不配當這個講師!」
  
  「沒錯,能教《古典名著鑒賞》的人多了!幹嘛非得是張燁這混不吝的主兒啊!還是你們北大膽子大啊!你們真不怕張燁再鬧出大事情來?京城廣播電台的下場,京城電視台的直播事故,廣電記者會的事冇件,難道還不能讓大家瞭解張燁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你們北大還敢用他?」
  
  接著,微博上也抗議聲明顯。
  
  一些業內的專家教授都跳出來了!
  
  一個教育界很有威望的清華老教授發表了微博,炮轟道:「北大這些年一直在搞所謂的創新式教育,有失敗的地方,也有出成績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沒有說什麼,但今天的事情,讓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教了四十年的書,前十年,我在鄉鎮的中學積累經驗,後五年,我在省級的大學嘗試教學方式,再最後,我才邁入了清華大學的門檻,開始代課,擔任講師,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個老師教學水平的積累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用了十五年才走進清華,我想問問,這個張燁憑什麼?憑經驗?他沒有!憑學歷?他沒有!憑資歷?他也沒有!他甚至都不是教育系統的人!憑關係?這個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這話有點狠,不但諷刺了張燁,還炮轟了北大!
  
  清華老教授一開頭,好多人都坐不住了!
  
  人大的馬恆元教授又一次出現了,這人就是當初《百家講壇》錄製時原本定下的講師,不過後來跟張燁胡飛他們團隊起了衝突,這才臨時換了張燁講的,可以說,馬恆元跟張燁仇兒很大,而且他就是搞文學的教授,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很有發言權的,「請張燁教授名著鑒賞,我可以肯定地說,這是北大這些年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寫個詩,寫個文章,張燁或許還可以,但鑒賞名著,他還不夠資格!」他是死鴨子嘴硬,現在也不承認張燁講的三國比他講的好。
  
  一些學生也紛紛冒頭!
  
  這些都是馬恆元或者清華老教授的弟子學生!
  
  「支持馬教授!」
  
  「張燁去北大?這是丟人現眼啊!」
  
  「張燁一個娛樂圈的明星,他懂什麼啊!」
  
  「被廣電警告了,娛樂圈混不下去了,這回跑教育圈了?這不但是對我們學生不負責任!也是侮辱所有教育工作者和教育前輩們!」
  
  「我也看不好看張燁,他講個節目還可以,但教書育人?他算哪根蔥啊!教育界什麼時候輪到他了?」
  
  不多時,文學圈的人也出現了!
  
  京城作協副主冇席孟東國評論了,這人跟張燁的矛盾,可能比馬恆元教授還要大,那真是不止一次衝突了,中秋詩會的時候,楹聯大賽的時候,當時面對孟東國那句京城作協永遠也不需要張燁這種人的話,張燁還拿郭德綱的一首打油詩「我也不愛來」頂過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在質疑張燁的教學能力,他也不甘寂寞了。
  
  孟東國:「一個連作協都沒有入的人,現在竟然要大言不慚地去教名著鑒賞?《品三國》只是個綜藝節目罷了,面對的是大眾,說的其實也都是一些很淺顯的東西,基本上文學圈裡只要深入研究過的人都知道,借東風不存在,空城計不存在,這還用張燁說?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你現在要拿這個教北大的高材生?這未免有點太小兒科了吧?而且大家要搞清楚一點,張燁的品三國說的可是歷史,而不是文學,你拿著品三國指出三國演義裡重重的不對和不合常理,這還叫講文學嗎?文學和歷史可是分家的,搞文學,自然要研究這部名著的文學價值和意義,而不是譁眾取寵地對這部名著橫挑鼻子豎挑眼,那是可笑,是妄自菲薄!」
  
  後面人都回復。
  
  「對啊!」
  
  「品三國是講歷史的!」
  
  「我也想起來了,品三國這麼多集,張燁基本上沒說過這部小說的文學貢獻和意義啊,都是在否定他的不真冇實!」
  
  「說到點子上了!」
  
  「我也開始不好看張燁了!」
  
  當然,業內也是有人支持張燁的,比如一個不是很知名的文學作者就道:「一個能把三國講得那麼透徹的人,怎麼可能光會批判這部小說?而不會分析其文學意義?張燁已經把三國演義研究透了,正著說,反著說,他都可以的,而且張燁的作品已經太多了吧?就說最近的《致橡樹》和新的《一切》,還有人在質疑他的文學水平?我相信,一個能寫出這麼多優秀詩歌的人,肯定能把名著鑒賞講好,我反倒覺得北大邀請張燁老師加入,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不過這些支持張燁的話,卻瞬間被淹沒了!
  
  越來越多的教育界人士不斷發出聲討,對於張燁這種害群之馬加入北大這種學府,表示了憤怒和斥責!
  
  那個已經失去職務的賈副台長,也蹦出來了,「想教人,先要會做人,張燁這個人就是典型的不會做人,要說他能教好學生?我第一個不信!」看著張燁四面楚歌,賈副台長也火上澆油落井下石了!
  
  這麼多名家前輩或者知名人士都一股腦地否定了張燁,很多不明真相的北大家長們也都相信了,畢竟跟那些權威比起來,張燁一個娛樂圈的人,家長們顯然是更相信教育界和文學界的老師的。
  
  「北大在搞什麼?」
  
  「別讓那個張燁濡染校園!」
  
  「我孩子就是選修《古典名著鑒賞》的啊!那張燁別再教壞我孩子!我看過他一集脫口秀,這個張燁很沒有底線的!」
  
  輿論一片倒了!
  
  張燁也有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好多中立的旁觀者們都很無語,剛開始大家還恭喜和期待呢,結果一轉眼,所有人都開始聲討他了?這個張燁老師也太你媽拉仇恨了啊,他以前這是得得罪了多少人啊!每次他一出事,怎麼都這麼炮火連天啊!
  
  其實說實話,如果換一個人,哪怕是換個比張燁還不靠譜的娛樂圈的主持人被邀請去北大教書,都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質疑,也就是張燁了,也就是這廝有這個本事了,沒辦法,誰讓張燁得罪人得罪太多了啊,娛樂圈也好,文學圈也好,教育圈也好,甚至主管單位,這廝誰沒得罪過啊!
  
  如果評選《中冇國好MT》,張燁肯定當之無愧,他不用說話往那裡一站,都你媽妥兒妥兒地穩拉仇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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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發表於 2017-3-5 00:08:48 |只看該作者

第303章【人山人海的公開課!】

第二天。
  
  冬天已至,略冷。
  
  不過太陽還是很給面子,晴朗得很。
  
  這麼重要的一天,張燁也起了個大早,今天是他第一天當老師,也是他第一天正式上課,自然要準備準備了,一起床就開始洗澡打扮,換了好幾身衣服,最後還是決定選了件普普通通的西裝,顏色比較素,沒有穿的那麼顯眼,畢竟這不是做節目,也不是上電視,而是給學生們上課,老師打扮得低調一些是沒有錯的,否則被人說東說西的,也會影響他的教學質量。
  
  「爸,怎麼樣?」張燁面對老爸問道。
  
  老爸看看,點頭,「嗯,這一身可以。」
  
  「您覺得呢媽?」張燁又理了理西裝。
  
  老媽正端早飯呢,抬眼一瞅,「行,我兒子穿什麼都好看。」
  
  「呵呵,那就這身了。」張燁坐下開始吃飯,「爸,媽,一會兒我不管刷碗了啊,吃完我就走了,系裡剛通知的,我的課是上午九點半,走晚了來不及了,中關村那邊這個點兒都堵車。」
  
  老媽給他碗裡扔了倆包子,「知道了,刷碗也不用你,多吃點多吃點,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現,給我和你爸爭個臉
  
  張燁笑道:「得勒。」
  
  老爸看向他,「備好課了嗎?」
  
  「準備好了,折騰到後半夜呢。」張燁道。
  
  昨天睡得確實不早,不過張燁精神很好,沒有沒睡夠,因為該完成的事兒他已經全部辦妥了,那遊戲戒指裡新積累的所有聲望值都被張燁買成了「記憶搜索膠囊」,將他那個世界對於《紅樓夢》的知識回憶了過來,當然,主要的參考資料自然是王新武的和百家講壇裡他說樓夢》的節目了,老王在紅學領域還是權威的,雖然爭議很大,可他說的卻非常新奇,切入角度很讓人意想不到,這也就是張燁在他那個世界聽別人長篇大論地說樓夢》很沒意思,還犯困,但聽老王說紅樓,他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原因。作為一個主持人,張燁很看重「津津有味」這個詞,做了老師,這一點張燁也沒變化,他一直認為教育和娛樂是不分家的,娛樂是為了更好的教育,為了將教育更好地傳播,這個理念他今天就要檢驗一下。
  
  北大。
  
  八點半了。
  
  車開過去,經過校門口的時候,張燁發現今天來北大的人很多,也不知是不是來參觀的,烏泱泱的人都往裡面進。張燁也沒在意,直接把車開進了系的校區,放到了樓後面教職工的停車場,他還沒申請車位,不過都是朋友嘛,也就無所謂了,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把寶馬塞進去了。
  
  剛下車,遇見熟人了。
  
  一輛這個世界中低端的汽車牌子的車開了門,只見曾教授和另一個昨天見過的系的男老師下車了,倆人可能順路,一起來的。
  
  「小張啊。」
  
  「小張老師來了?」
  
  倆人跟張燁笑著招呼了一聲。
  
  張冇燁也迎了幾步,「曾教授,嚴老師。」
  
  曾教授關心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燁道:「還行,都備好課了。」
  
  曾教授笑呵呵道:「我挺期待的,一會兒我也沒課,我跟老嚴也準備去你那裡聽聽課呢,歡迎嗎?」
  
  「那是我榮幸啊。」張燁笑道:「不過您倆可別說聽課聽課的,搞得我都緊張了,您二位去了,是檢驗我講學成果的,到時候如果我講的哪裡不妥的地方,還得您二位幫我指出來呢。」
  
  曾教授指指他,「你就謙虛吧,在這一塊領域,你才是大師,我跟老嚴可沒資格指指點點,而且你還緊張?我看你挺輕鬆的啊。」
  
  嚴老師也樂道:「小張老師,你連電視都上過這麼久了,直播也搞過不少次了,那麼大場面都沒見你緊張過,辦個大課怎麼可能緊張啊,看你這樣,顯然是胸有成竹,這是有自信的表現啊。」
  
  一邊聊,幾人一邊去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有好幾個,張燁跟曾教授倒是一個辦公區,只不過作為教授,是有自己單獨辦公室的,獨立的,而張燁一個新講師,也就跟隔斷區坐一坐了,上面留給他的辦公桌是一個靠窗戶的地方。當然了,這邊的辦公桌隔斷跟公司那種密集隔斷還不一樣,每個講師的辦公桌空間很大,得有七八米,間隔不是那麼密集。這也是北大講師不是很多的原因,但凡能坐在這裡的,就算是一個普通講師,一個誰看著都不太起眼的老師,也是教育界精英中的精英。
  
  「各位老師好。」張燁先打招呼。
  
  這個辦公區裡有**個老師,聞聲,都非常好奇地看向他。
  
  曾教授幫張燁介紹,「這位就是張燁老師,今天正式加盟咱們北大系。」然後對張燁指著道:「這位是孫老師,教現代的,這位是劉老師,教古典文獻的,這位……馬上就是武教授了,是教漢語的。」
  
  「您好孫老師。」
  
  「你好。」
  
  「武教授您好,多指教。」
  
  「歡迎。」
  
  張燁和大家一一問好。
  
  這些系的老師們也跟他客氣了一下。
  
  看得出來,只有寥寥幾個人對張燁是感興趣的,但其他大部分人有的可能不瞭解張燁也不認識,說了幾句話後就無視了,還有的人則是明顯不看好張燁,目光中存在著質疑和不信任的情緒,也都沒怎麼跟他說話,最基本的介紹和問候過後,就都各忙各的了,有人還在自己座位上微微搖頭。但是即便再質疑張燁的教學能力,再牴觸校方的這次招攬,他們也沒說太多話,畢竟那是吳校長欽定的講師,張燁現在已經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了,無法改變。
  
  半晌後,客道認識完了,張燁坐回自己辦公桌放東西,然後看看表,又站起來了,準備上課了。
  
  剛一出辦公區,迎面碰到了系資格最老的教授——閆建濤。
  
  張燁忙問好,「閆教授,早上好。」
  
  閆建濤看都沒看張燁,嗯了聲,走了。
  
  張燁一聳肩,一點也不在意,這種質疑和輕視他面對的不是一次兩次的,也早習慣了,並不往心裡去。至於網絡上和新聞報紙上對他的否定,張燁昨天也都看到了,同樣表現得無所謂,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張燁現在是越來越不在意大家對他的惡意評價了,也懶得跟對方掰扯,至少現在不會,因為沒意義,一切都得拿事實來說話,張燁重視的只有今天的第一堂講課,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教師樓裡不少人朝張燁投來古怪的目光,眼神各異,怎麼看他的都有,甚至還有輕蔑的。
  
  社會上基本上沒有人看好張燁在北大的任教。
  
  就連北大的教授老師,也幾乎沒有人看好張燁,好多人甚至覺得,張燁講個兩三次課就得卸任滾蛋了,不會讓他教完這個學期的,因為教學靠的是經驗跟實力,而所有人都不認為張燁一個外行業的人會有這些,他們甚至有些人覺得一個外行教的課,學生們連聽都不會去聽的。
  
  可偏偏,事實正好相反。
  
  當張燁溜躂去自己的小階梯教室時,他愣住了!
  
  當很多北大老師和教授路過那九點半準時開講的《古典名著鑒賞》教室時,也都驚呆了!
  
  全都是人。
  
  「哎呦別擠啊!」
  
  「讓我進去啊!」
  
  「你們誰啊?來我們班幹嘛?」
  
  「我靠,我報的名著鑒賞啊,怎麼連我座位都沒有了?」
  
  小階梯教室裡已經擠滿了人,二百個座位座無虛席,甚至還有人搬著自己宿舍的板凳來了,直接坐在了過道上,這一窩一窩的人差點將講台都給佔領了,這還不算完,因為這個教室是在一層的,外面臨著操場的四個窗戶外,也都擠滿了人群,無數個北大學生就這麼趴在窗戶外面,裡面還有記者,還有扛著攝像機的,粗略一數,記者這一波就得來了三四十人,都是各家電視台和報社的,也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
  
  幾百人。
  
  足足幾百人堵滿了教室內外和樓道。
  
  張燁也差點暈倒,我的選修課所有學生加在一起也就一百多人啊,怎麼你媽來了這麼多?這我怎麼講課啊!
  
  「快看」
  
  「張燁來了」
  
  「張老師請接收一下我們的採訪」
  
  「現在所有人都在質疑你的教學水平,你是怎麼看的?」
  
  「我是京城日報社的記者,請問您……」
  
  張燁卻伸手一欄,板著臉道:「抱歉,我這不是公開課,現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採訪,請大家回去吧,不要影響學生。」
  
  記者們卻不走,團團圍住他。
  
  系主任常凱歌和系書冇記甄書全也被驚動了,帶著一波老師紛紛趕來,還有保安,立刻維持秩序。他們誰也沒有料到,張燁都被質疑成這樣了,都被罵成狗屎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來湊熱鬧啊!
  
  「記者都請離開這是學校。」
  
  「請你們課後再採訪現在張燁老師要上課了」
  
  「常主任我們能不能旁觀?張燁的這次教學全社會都是很關注的,我們也要第一時間記錄,給社會一個答卷啊!」
  
  「我再說一遍,請離開!」
  
  「還有,不是《古典名著鑒賞》的學生也請回去班裡沒有那麼多位置,不是這個學科的來湊什麼熱鬧。」
  
  常凱歌和甄書全都發了火。
  
  可是人不但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又有不少北大學生聞訊趕來,好像全是要聽張燁的課的。
  
  常凱歌怔怔道:「怎麼這麼人?」
  
  甄書全無奈道:「咱們看來是低估了小張老師在年輕人中的影響力了。」
  
  誠然,罵張燁的質疑張燁的人是很多,可是喜歡他的人也不少啊,尤其在年輕人群體中,張燁是有一定號召力的。
  
  姚蜜到了。
  
  她舍友和同學也到了。
  
  一看之下,都不約而同地叫了聲我靠!
  
  曾教授和幾個系的老師也來了,他們本來是抱著旁聽目的來的,結果一看現場這個陣仗,都目瞪口呆了,別說旁聽了啊,就他們幾個老傢伙那個身子膀,連教室都你媽擠不進去啊!
  
  「甄書冇記,常主任,這怎麼辦?」曾教授被人踩了好幾腳,臉都綠了,好不容易才擠到了兩個系領導的身邊。
  
  常凱歌他們也沒轍了,現場一片混亂,他們也維持不了秩序了,只好打電話跟上面請示。
  
  兩分鐘後。
  
  常凱歌把張燁叫過來了,拉著他走到遠處,「小張老師,臨時有變,這個大課你也講不了了,上面安排下來了,臨時給你騰出一個禮堂來,你今天講公開課吧,你這邊沒有問題吧?」
  
  張燁笑笑,「沒問題,都一樣的。」
  
  「行,那你先去禮堂準備一下」常凱歌交代完,又和甄書全對各位學生和記者道:「大家靜一下,靜一下,今天的大課臨時更改了,變成公開課,記者朋友們請去三號禮堂,我們會安排人接待,同學們也請去禮堂入座,不要在這裡堵著了,大家注意不要擁擠,請有秩序地轉移教室」
  
  這話一出,人嘩啦一下就散了。
  
  好多記者扛著攝像機就往禮堂跑。
  
  好多學生們也是聞言就衝過了出去,這是提前去禮堂占座了,誰去得早,誰肯定能佔到前排啊。
  
  姚蜜都快瘋了,「要不要這樣啊!」
  
  姚蜜室友忙拉她,「快走快走去晚了咱們也沒地方了!」
  
  「這可真行啊」李英李立兄弟倆一邊跑一邊哭笑不得道:「我們就是上個選修課而已啊怎麼你媽跟打仗一樣啊身子骨差一點的,連課堂都進不去了啊?我知道張燁老師跟京冇城挺火的,那也沒有這麼誇張吧……哎呦喂誰撞我啊?」差點被來了一個大馬趴,寫都被踩黑了。
  
  這話也是系很多教授和講師們想說的,一個選修課罷了,怎麼招來了這麼多人?看樣子還有好多北大學生是逃課來聽張燁講課的?自己的主課都不上了?這讓這些系的老師都有點來氣
  
  他們的課,如果有一百個學生,能來九十五個人聽課就算不錯了,肯定免不了有遲到曠課的。
  
  可你看看張燁的課。
  
  本來就一百多個學生的選修課,這愣是來了五六百人?
  
  有沒有搞錯啊這他冇媽出勤率百分之五百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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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發表於 2017-3-5 00:09:22 |只看該作者

第304章【張燁扔下的重磅炸彈!】

        北大。
  
  西區的一個禮堂。
  
  時間都是九點四十五了。
  
  本來九點半開課的《古典名著鑒賞》已經被拖延一刻鐘了。
  
  這是只有學術論文講座和大型公開課才會對外開放的禮堂,因為事先沒有準備,禮堂主冇席台上方還掛著一個「學術論文研討會」的大紅橫幅呢,北大工作人員迅速將橫幅摘掉,但也來不及給張燁做條幅了,只能就這麼空著了。
  
  人一股腦湧冇入。
  
  有學生,有北大老師,還有記者。
  
  「記者朋友請坐這個區域,請關閉攝像機」
  
  「為什麼?不要拍攝啊?那算什麼公開課?」
  
  「重複一遍,請關閉攝像機和相機的閃光燈,這次公開課不允許錄像,請大家配合一下,謝謝。」
  
  「那課後能採訪嗎?」
  
  「今天不可以。」
  
  「你們怎麼這樣啊,我們大老遠來了,又不讓採訪又不讓拍攝?」
  
  「系裡已經開了綠燈,否則連公開課都不會辦,大家都體諒一下吧,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定,恕不配合的請離開
  
  「好了,我們知道了。」
  
  北大在這方面還是很強勢的,一點也沒有通融的意思。這裡是什麼地方,記者們也都知道,能允許他們進來就不錯了,他們也不好在這邊撒野,光北大這個名字就夠人掂量掂量了。
  
  記者落座。
  
  曾教授和幾個中文系的老師也都坐在了第一排旁聽席,最後,系主任和系書冇記也坐過來了。
  
  曾教授笑道:「咱們選修課,還第一次有這個陣勢啊。」
  
  一個中文系的老師搖頭歎氣道:「就怕到時候出了醜,陣勢越大越不好收場,還不知道媒體得怎麼寫呢。」
  
  曾教授道:「張老師是有實力的,不會出現這種局面的。」
  
  「但願吧。」中文系的系老師還是不看好張燁的這次講座,總有點提心吊膽的感覺。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禮堂門口,是吳則卿,她看了看幾乎座無虛席的禮堂,笑笑,走過來。
  
  常凱歌忙起身,「吳校長。」
  
  甄書全也道:「您怎麼也來了?」
  
  「聽說記者都來了,我也來看看。」吳則卿今天穿了一身長裙,優雅地一抹裙子,坐到了前排。
  
  跟著吳校長來的,還有幾個教授,不過他們都不是中文系的了,而是其他院系的教授老師,也不知是好奇還是出於什麼原因,也都來聽張燁的第一次公開課了。幾個教授瞅瞅禮堂的入座情況,也都暗暗心驚,剛聽說張燁的大課人滿為患,連張燁這個講師都擠不進去小階梯教室了,他們還不相信,這下看到眼前的一幕,才知道他們得到的消息不但沒有誇大,反而還說低了啊,這個中型的禮堂大約是能容納一千兩百人的,可是現在,幾乎都被學生們坐滿了啊
  
  人還在不斷增加
  
  還有北大學生聞訊趕來不斷湧入。
  
  照這麼下去,一千兩百人坐滿是沒有冇任何壓力的。
  
  幾個外系的教授都有些嫉妒了,一個外行人,一個主持人,跨行業來北大班門弄斧地講學術課,居然來了這麼多北大學生圍觀?甚至不惜逃課來聽張燁講座?他們這些教育界的知名老師和教授都有些臉上掛不住。
  
  北大學生們則很興冇奮。
  
  姚蜜佔了個前排的好座位,已經期待到了極點,「也不知道張老師今天會怎麼講三國,還是講別的?」
  
  李英道:「應該是三國吧?」
  
  「肯定是了,其他的張燁也不擅長啊。」李立道。
  
  姚蜜不愛聽道:「得了吧,我張叔叔什麼不會啊講什麼都沒問題」
  
  學霸宋學姐捧著一本書默默看著,就坐在他們旁邊,忽然出聲道:「名著裡,只要是不講《紅樓夢》,以張燁老師的文學底蘊,肯定都可以駕馭。」
  
  姚蜜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講《紅樓夢》?」
  
  李英知道一些,「呵呵,不是不能講,而是講不了。」
  
  那刺頭周學長是在他們後面一排的,也道:「姚學妹看來沒研究過紅樓吧?這本書沒人敢碰的。」他就給姚蜜和幾個不太清楚的人解釋了一下。
  
  聽完,姚蜜也懂了,「我靠,張老師之前還問過我咱們想聽什麼呢,我說的就是《紅樓夢》啊」
  
  周學長啊道:「不是吧?」
  
  宋學姐瞥瞥他們,「放心,張老師不會聽你的的,他沒那麼傻。」
  
  姚蜜拍著胸脯呼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張燁今天要講什麼課的問題,禮堂裡的好多人也在討論。
  
  記者們相互交流著。
  
  「誰知道張燁講什麼?」
  
  「北大也沒通知啊,不知道。」
  
  「九成九是三國,要不然就是水滸和西遊?」
  
  「反正不是《紅樓夢》,呵呵。」
  
  「廢話,這個誰不知道啊。」
  
  從一開始,大家就把《紅樓夢》給剔除了,而且沒有一個人有任何質疑,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在第一排的常凱歌也問道:「張老師定講座內容了嗎?三國還是水滸?」
  
  被系主任叫住的那個路過的工作人員一愣,「呃,我忘了問了,張燁老師也沒說,在後台準備呢。」
  
  甄書全無語,「講什麼都不曉得呢?」
  
  曾教授笑道:「沒事,只要不是紅樓就行了。」
  
  驀然,後面傳來中文系最有威望的老教授閆建濤的嗓音,「《紅樓夢》?小張也得敢講啊,這門課,業內沒有人敢碰。」
  
  常凱歌失笑道:「小張還沒那麼糊塗。」
  
  甄書全也從沒認為張燁敢講紅樓,想都沒有想過。
  
  一系老師道:「閆教授也來了?」
  
  給騰了個地方,閆建濤跟吳校長系主任他們客氣地點點頭,然後也坐下去了,準備聽張燁講課,他其實不是好奇,而是純粹來挑刺兒的。
  
  不管大家都出於什麼目的和心情,總之這一課是萬眾矚目了
  
  老師們關注,學生們關注,記者們關注,教育界關注,全社會也關注
  
  北大的工作人員將攝像機架上了,一共三台機器對準備講台,他們不允許記者拍攝,但北大方面當然是要記錄的,畢竟這是公開課。
  
  十點了。
  
  禮堂門關,不允許進來了。
  
  一千兩百個座位全坐滿了,就算是這樣位置都不夠,十幾個最後進來的北大學生已經沒有地方了,只能在過道那邊站著,但他們還是沒走,誰也沒有離開,即使是站著,他們也盯住了主冇席台。
  
  時間到了。
  
  一個女工作人員試了試話筒,隨即道:「有請張燁老師。」
  
  記者沒反應,北大來旁聽的老師教授也沒太大反應,倒是北大學生們一個個鼓掌起來,很熱烈
  
  張燁出來了。
  
  女工作人員把話筒給他,自己下去了。
  
  走到講台後面,張燁把話筒一插,望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微微一笑,當然不會怯場,淡然自若道:「不好意思了,因為一點狀況,今天臨時改為了公開課,第一次作為講師站在這個講台上,我其實也很緊張。」
  
  學生們:「哈哈哈」
  
  張燁迷惑道:「這裡不是笑點啊?」
  
  學生們:「哈哈哈哈哈」笑得更大聲了。
  
  張燁很無語,是真的無語,「好吧你們笑點真低。」
  
  這就是慣性,好多人都看過《張燁脫口秀》,形成習慣了,只要看見張燁說話,他們就有點想樂。
  
  好好一堂課,別成了脫口秀啊,張燁也是趕緊收了收表情冇,他今天作為的可不是一個主持人,而是一個講師,「我之前跟我的學生們說過了,我的課呢,沒有那麼多講究,大家隨時可以提問或者說出自己的觀點,理兒嘛,越辯越明,當然這個只限於我的學生們,其他人無論出於任何原因,請不要打擾我講課,謝謝配合,這是說在最前面的話。」這話明顯是對記者說的。
  
  「然後…」張燁看向過道裡那還站著的十幾個北大學生,「這邊的記者同志,能不能請給學生們讓個座位?」
  
  記者這邊都怔了怔。
  
  「啊?」
  
  「讓座?」
  
  我靠上來就轟人啊
  
  張燁理所當然道:「座位不夠了,總不能讓聽課的學生們站著吧?這是學校,總要優先一下學生,謝謝了。」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記者,這話是業內很流行的,不過張燁卻沒這個概念,他現在是老師,一切以學生為重。
  
  常凱歌微微點頭,其他幾個北大教授也覺得是應該的。
  
  但有些記者沒動,覺得張燁太過分。
  
  一個老記者則看看那邊的學生,起身道:「孩子,坐這裡吧。」
  
  「張老師說的對,來吧。」一個女記者也起來了,讓開了座位。
  
  那十幾個北大學生都心中一熱,客氣了幾下後,還是坐過去了,那十幾個記者則站在過道。
  
  張燁點頭道:「謝了,也請工作人員給記者同志們搬幾把椅子吧,呵呵,大家最好都有座位。」說到這裡,見氣氛有點緊張了,張燁便笑道:「其實我的潛意思是能不能給我也搬個椅子啊,好吧當我沒說,我估計也不讓。」
  
  「呵呵呵呵……」大家都笑了。
  
  能讓麼你見幾個老師坐著講課的啊
  
  張燁在幽默這方面掐的很恰到好處,這不是脫口秀,也不是電視節目,自然不能用那些搞笑段子,但是太嚴肅了又不太是張燁的風格,寓教於樂嘛,所以他把幽默放淺了一層,蜻蜓點水地插幾句,都是在合理範圍的。
  
  安排好了這些,課堂上也靜了下去,大家都等著聽正課了,他們最關心的第一個問題,無非就是張燁到底要講什
  
  吃老本說三國?
  
  還是嘗試一下水滸、西遊?
  
  連下面的吳則卿副校長都很好奇。
  
  接著,就見張燁扶住講台,看著大家道:「那麼,今天的《古典名著鑒賞》課正式開始,提到古典名著,其實這一塊的範圍很寬,不過我想知道大家對這門課程的第一印象是什麼?誰來說一下?」
  
  好幾個人舉手。
  
  張燁點了一個認識的人。
  
  周學長站起來大聲道:「我的第一印象,這門課就是講三國水滸和西遊記,讓我們更加深刻的理解這些古典文學,鑽研感悟古人的智慧,學以致用。」
  
  「好,請坐。」張燁壓壓手,繼續道:「很多人大概都是這個想法,三國,水滸,西遊,大概就是這三部名著構成了《古典名著鑒賞》這門選修課的,不止是北大如此,其他高校也一樣,說到這裡,我相信有一些人肯定很納悶,共和國的四大名著明明有四部,為什麼單單《紅樓夢》沒有人講?」
  
  啊?紅樓?
  
  這個怎麼講啊
  
  當然沒人碰了這還用問麼
  
  眾人一呆,都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眼神,不明白張燁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了
  
  閆建濤和常凱歌甄書全等人也是心中一驚,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他們心頭,不會吧?
  
  張燁笑瞇瞇道:「很多人都知道原因,在大家看來,《紅樓夢》雖然是一部名著,可裡面的問題卻很多,有無數個無法解開的謎團和缺陷,甚至是邏輯上的硬傷存在,所以,無論是電視上的講座節目裡,還是大學的文學課程中,《紅樓夢》都是被人千方百計想方設法避開的一段,甚至沒有一個教授和講師會在大學裡教《紅樓夢》的鑒賞課,這是誰也不願意觸及的一塊文學禁區,唯恐避之不及」
  
  「呃?」
  
  「這什麼意思?」
  
  「張燁這話是……」
  
  大家都一愣一愣了。
  
  常凱歌臉一沉,「小張要幹嘛?」
  
  吳則卿也眉角跳了跳,不過還是掛著雍容的表情,沒有說話。
  
  「大家之前都以為我要重講三國,不過在《品三國》中,我該說的都說的,我也不想重複。」張燁扶了扶話筒,語出驚人道:「有人已經猜到了,是的,這個學期的《古典名著鑒賞》課,我偏偏要教一教《紅樓夢》的鑒賞,不是粗講,而是細講,細到隻言片語,細到咬文嚼字,不是較勁,也不是抬摃,更不是跟教育界和學術界叫板,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紅樓夢》不是沒人敢講的,這部巨作也不是大家看到的那麼簡單,現今的通行本一百二十回《紅紅樓夢》中,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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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發表於 2017-3-5 00:09:49 |只看該作者

第305章【紅樓夢後面不是曹雪芹寫的?】

禮堂嘈雜起來!
  
  好多人都議論紛紛!
  
  一個坐在過道臨時座位的女記者錯愕道:「不是說張燁還要講三國嗎?不是說打死他他也不敢講《紅樓夢》嗎?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還真要講了啊!還要講一個學期?也就是從今天開始這十幾天的課都是《紅樓夢》?我去!有沒有搞錯啊!《紅樓夢》要是這麼好講,早都有人開公開課了啊!」
  
  另個男記者道:「還細講?咬文嚼字?」
  
  一老記者擦汗,「今天可有大新聞了!」
  
  「是啊,這一講肯定錯誤百出漏洞連篇了!」一個本來挺欣賞和喜歡張燁的青年記者也無語了。
  
  另邊。
  
  閆建濤教授黑著臉道:「吳校長!」
  
  吳則卿假裝沒聽見,低頭看手機玩呢。
  
  閆建濤:「……張燁太自大了!《紅樓夢》這門課怎麼講都是錯的!裡面的邏輯錯誤沒有人能圓的回來!」
  
  「常主任,這!」一系老師道。
  
  常凱歌一口氣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甄書全則發火了,「這個小張搞什麼!早知道他要說《紅樓夢》,那還開什麼公開課啊!這不是丟人丟大了麼!」
  
  曾教授也傻眼了,沒料到張燁竟然真的去講紅樓了。
  
  他旁邊一個中文系女老師險些暈倒,「這個張燁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啊!」
  
  同樣震驚的還有下面的北大學生!
  
  姚蜜已經摀住了臉,「我去年買了個大金錶啊!宋學姐!你不是說張老師不會那麼傻地去講《紅樓夢》麼!」
  
  宋學姐也無言,「誰知道張老師怎麼想的啊,別說四大名著了,所有古典文學這一塊紅樓都是最難啃的,他,他怎麼偏要從紅樓下嘴啊,那些研究了幾十年的紅學專家都解釋不通,張老師怎麼解釋?還細講?」她也被張燁的口出狂言給震住了,「紅樓裡還有個驚天大秘密?」
  
  李英精神抖擻,「我倒要聽聽張老師怎麼說!太期待了!」
  
  李立道:「是啊,到底是什麼大秘密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周學長擦汗道:「這也太敢放話了啊,張燁這是要完啊,這要是講錯了,他一世英名可全毀了!」
  
  姚蜜都快哭了,「不會吧?都怪我啊,我跟張老師提什麼紅樓夢啊我!」
  
  ……
  
  看著眾人的表情,張燁一點也不意外,笑著說道:「我想在座幾乎所有人都看過《紅樓夢》吧?有人沒看過嗎?」
  
  他一說話下面就安靜了。
  
  有零零散散七八個人舉手。
  
  張燁嗯道:「應該還有沒好意思舉手的,不過看來大部分人都讀過紅樓,甚至看過電視劇,也都對這部小說很熟悉了,甚至即使有一些所謂的邏輯錯誤和極其不合理的情節,很多人也都對《紅樓夢》非常喜愛,是這樣吧?」
  
  下面的學生們都點頭。
  
  張燁笑笑,「那麼下面,在將要細講《紅樓夢》的最開始,我要宣佈一件冇事,也是那《紅樓夢》裡的驚天秘密,大家都以為是曹雪芹晚年病重不足以完善該巨作,所以出現了重重漏洞和缺陷?但現在我要告訴你們,可能很多人都無法接受,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們……」張燁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下面的話仿若一個重量級炸彈,直接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炸蒙了,「**是,《紅樓夢》一百二十回通行本!後四十回目根本就不是曹雪芹先生寫的!」
  
  此言一發,禮堂裡當時就沒有聲兒了!
  
  加上北大工作人員在內一千多人的禮堂,竟就這麼猛然間鴉雀無聲起來,所有人都瞪著眼珠子,全傻了!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終於,一個看著很靦腆的女記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草!」一句髒話毫無遮掩地從她嘴裡噴了出來!
  
  然後,一聲聲驚叫都出來了!
  
  「我了個大靠啊!」
  
  「張燁剛剛說什麼?」
  
  「誰能再重複一遍?我好像沒聽清楚!」
  
  「《紅樓夢》後面不是曹雪芹寫的?瘋了吧?這張燁老師是要搞翻文學界啊!怎麼敢這麼說啊!」
  
  「不是曹雪芹寫的是誰寫的啊!」
  
  「要不要這麼刺冇激啊?」
  
  「憑什麼這麼說啊!」
  
  「果然是張燁的風格!不把人嚇死不算完啊!」
  
  「這可是四大名著之一啊!這麼說真沒問題啊喂?」
  
  前排的常凱歌已經一巴掌拍住了自己的額頭,「完了!」
  
  甄書全也險些吐出一口陳年老血,北大的一世英名,今天都毀了!
  
  曾教授和其他中文系的老師兩眼一黑,好多人身子一晃差點被張燁的話嚇暈過去,張燁老師!別鬧!真的別鬧了!
  
  閆教授都快罵人了,一眼看向吳則卿,「吳校長!不能不管了啊!再這麼下去北大的名聲都沒了!」
  
  吳則卿低頭玩手機,兩耳不聞。
  
  閆建濤心說這都火燒眉毛了您還假裝聽不見啊!
  
  姚蜜:「……」
  
  周學長:「…………」
  
  宋學姐:「………………」
  
  所有北大學生也全被震懵了!
  
  因為張燁拋出的這顆炸彈實在太驚天動地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學術爭論了,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學術探討了,如果張燁所說屬實,這你媽不但文學界得炸鍋,連一部分歷史都要改寫了啊!
  
  但可能是真的嗎?
  
  怎麼會啊!誰也不相信啊!
  
  一個男記者喊道:「張燁老師!你別胡說八道!」他就是《紅樓夢》的忠實書迷,當然接受不了張燁的言冇論。
  
  張燁看看他,「我說過了,我的課只有我的學生可以隨時說話隨時提問,這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如果影響課堂秩序干擾我的教學,那麼請你離開,不送!」
  
  不管張燁說什麼,這也是屬於他的課,幾個北大的保安已經盯住了那個男記者,那人一瞅,還是憤怒地坐下了,沒再吭聲。
  
  拋出這麼個驚天言冇論,張燁倒是顯得很平靜,也很隨意,好像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似的,對著話筒道:「我知道很多人從情緒的角度上接受不了,這個不奇怪,但我要說這就是事實,為什麼我敢這麼說?因為這些都是有考證的,也是能很輕易推斷出來的,而這,就是我這學期要講的東西,大家可以提出意見和看法,慢慢聽我說,咱們相互討論,最後看看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還對不對?
  
  肯定不對啊!
  
  這不是瞎說八道麼!
  
  眾人心裡全都是這個想法,就算是姚蜜和少數幾個特別喜歡張燁的學生,就算是張燁的一些死忠粉絲,聽了這些也沒有一個人肯相信的,沒辦法啊,這已經挑戰了他們的全部歷史與文學的認知!這麼多年的課本教育,《紅樓夢》一百二十回是曹雪芹所著,已經在大家腦子裡根深蒂固了,即使《紅樓夢》漏洞百出,也沒有一個人去質疑過這本書是別人所寫!
  
  有人舉手了,「老師!」
  
  張燁一看,「你請說。」
  
  站起來的是一個大一的學弟,他咬著牙道:「您說的我完全不能認同,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張燁笑呵呵道:「為什麼不可能?」
  
  那學弟一愣,「沒有為什麼啊,就是不可能的!」
  
  張燁攤手道:「呵呵,我研究的是學術,是考證,是有歷史根據和邏輯證據的,你偏要冇說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能,那咱們怎麼聊下去?如果真要較真兒的話,我也能問,誰能告訴我歷史上有哪本史書或相關文獻資料明確記載了《紅樓夢》是一百二十回?而且這一百二十回都是曹雪芹先生所作?有嗎?」
  
  「這個……」那學弟一時語塞。
  
  其他人也一下子答不出來了,呃,記載和考證裡,還真沒有一百二十回這個字樣,但是……但是……
  
  好多人都憋死了,他們就是覺得張燁說的不對,可又反駁不出來!
  
  「這位同學請坐,勇於發言還是值得鼓勵的。」張燁一笑,也沒太批評這個學生,說道:「我的課可能就是這樣的,大家今後或許也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我將要說的,都會顛覆大家的一些傳統認知,我沒要求你們一下子就接受我的觀點,我需要你們做的只有一點,放開自己那所謂的邏輯和固化的認知,拋開那些成見和心裡牴觸,大家為什麼不能試著想一想,如果《紅樓夢》八十回後真的不是曹雪芹寫的,那麼咱們研究起《紅樓夢》來,又會是一個什麼局面?那些以往說不通講不明的『邏輯問題』和『重大瑕疵』,又會不會能說通了?」
  
  這話很有意思。
  
  吳則卿都聽得抬起了眼皮,「嗯?」
  
  曾教授也咦了一聲,突然收起了牴觸情緒,變得有些感興趣了,他想聽聽張燁到底會怎麼說了!
  
  紅學愛好者和專家已經把《紅樓夢》研究了太多年了,提出過很多設想,卻都沒什麼收穫和方向性的進展,以至於現在的紅學家和紅學愛好者,幾乎都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幾個人了!
  
  但是張燁的這個驚天動地的觀點,還真的在以前從沒有人提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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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發表於 2017-3-5 00:10:17 |只看該作者

第306章【一堂顛覆認知的講座課!】

        禮堂外。
  
  亂哄哄的動靜傳出去了。
  
  門口有幾個數學系的北大老師路過。
  
  「嗯?裡面怎麼那麼亂?」
  
  「出什麼事了?這不是公開課嗎?」
  
  「那個主持人張燁的公開課吧?這麼鬧?還有驚叫?」
  
  「汗,這是上課呢還是拍恐怖電影呢啊,至於這麼叫喚嗎?一驚一乍的,不就是講個課而已麼。」
  
  擦身而過,幾人走了。
  
  樓下也有好多學生聽到了禮堂內的動靜,也都納悶的很,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出什麼狀況了。
  
  只有身在公開課現場的人才知道,張燁拋出了一個多麼驚人的言冇論
  
  膽大啊!
  
  簡直膽大包天!
  
  敢提出這種想法的人,往往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站在講台後面,看著下面學生老師和記者一張張震驚的臉龐,張燁下意識地直了直腰板,感覺這一刻無比莊嚴,也有那麼點榮幸。因為在張燁那個世界上有一個人——他叫胡適,曾任北大校長,民國初期,胡適和俞平伯就提出,《紅樓夢》後四十回與前八十回在藝術性和思想性的不相符,並大膽猜測了後四十回的續寫之人,引起了軒然大波,張燁現在要做的其實就是胡適和俞平伯當初的工作,而且恰恰是在時任北大校長胡適的北大這個學府,不得不說,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至少迷信的張燁很信這個,所以他要講好,他要把他那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揭秘出來,這是對曹雪芹先生的尊重,也是對《紅樓夢》這部著作的尊重。
  
  「張老師」有人舉手。
  
  一看,正是大三的學霸宋學姐。
  
  張燁掛著笑,「請講。」
  
  宋學姐起立,她也確實想拋下成見和以前的固化認知,可是她做不到啊,她真有點接受不了張燁的推斷,「如果按您的推斷,後四十回不是曹雪芹先生寫的,那是誰?誰能這麼以假亂真?」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
  
  張燁看看她,答道:「你這句話稍微有兩個問題,第一,我剛剛說的並不是推斷,而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至於為什麼我會這麼說,我後面會一一表述和分析的。」對於這些,張燁很肯定也非常確定,所以說起來十分堅決,是誰續寫的可能還存在爭議,但後四十回肯定不是曹雪芹原筆,這是一點都沒爭議的,「第二,以假亂真這個詞我覺得不妥,可能所有人都覺得後四十回和前八十回文字上很適應,情節上也算相襯,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反而覺得格格不入,當然,這個也放在後面慢慢說,至於你問後四十回是何人所作,這我是能現在就回答你的。」
  
  宋學姐問道:「是誰?」
  
  張燁笑笑,這次沒有肯定,而是用詞嚴謹道:「我推斷是高鶚。」
  
  誰?
  
  高鶚?
  
  怎麼會是高鶚啊!
  
  好多學生們面露狐疑,顯然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也有很多北大教授和學生,都是知道這人的。
  
  宋學姐更加無語,「高鶚是《紅樓夢》的整理者和保存者,對《紅樓夢》的傳播保存做出了很大貢獻,他,他怎麼會是作者?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而且高鶚壓根和曹雪芹先生不是一個時代的啊他們倆怎麼會一起創作《紅樓夢》?」她這麼一解釋,好多不瞭解的北大學生們也知道高鶚是誰了。
  
  整理者成作者了?
  
  系主任常凱歌都想轉身走了,這小張越說越離譜了啊
  
  張燁卻還是那個坦然的表情,「我沒有說高鶚和曹雪芹一起創作《紅樓夢》的,我的觀點是,《紅樓夢》因為種種不明的原因八十回以後的原稿遺失了,高鶚作為紅樓的追捧者,續寫了四十回」
  
  記者們瞪眼,稿子遺失了?
  
  宋學姐叫道:「這不可能」
  
  李英起身道:「這沒有根據啊」
  
  「是啊張老師。」周學長也道:「您為什麼這麼說?」
  
  張燁一笑,「不是沒有根據,其實是有根據的,只不過大家先入為主,誰都沒有注意過,所以遺漏了眼前的很多東西,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大家睜開眼,看一看原本大家早應該看到和現的事情。」
  
  說罷,張燁翻開手裡的教案,抽出一張紙來走到投影儀前面,將資料打在後面的投影上,以便大家看到,「我這裡有一詩,當然不是我寫的,而是清代傑出詩人、詩論家、著名書畫家張問陶所作,這詩叫《贈高蘭墅同年》,嗯,這詩的內容其實並不重要,寫的一般,文學性也不高,重要的是詩的自注,你們看下面那一行明確寫著——傳奇《紅樓夢》八十回以後俱蘭墅所補。」
  
  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名人都跟張燁那個地球有區別,不過某些重要歷史人物,某些四大名著相關的人物和歷史,還是沒有太大變化的,不然這個要是也變了,這世界也不會有四大名著了,只不過是遺漏丟失了很多原本存在的資料和佐證而已,比如能證明《紅樓夢》是不完整的一些資料和詩,在這個世界好多都沒有了,比如《續都門竹枝詞》這一關鍵的詩張燁就沒有找到,或者還沒有被人現,藏在某個角落甚至是因為歷史痕跡的變化而被銷毀了,畢竟世界不一樣了,一點點其他的改變都會影響到歷史軌跡,也不可能要求這個世界唯一沒變化的那些歷史遺留下來的資料也跟張燁那個世界保存得一模一樣。張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找到這麼一點點,雖然力度上有欠缺,但足以作為資料支持他的觀點了。
  
  「八十回以後俱蘭墅所補?」好多人看到詩的自注就是一愣,連連搖頭,「這能說明什麼啊?」
  
  張燁指了指投影,「這詩雖然很沒有名氣,甚至連現今這麼達的網絡搜索引擎上都搜不到,只能在某些文獻圖書館裡能找到一點資料,但是我想提醒大家,千萬別小看這個資料,對研究《紅樓夢》來說,這詩實在太珍貴了,蘭墅是誰?就是高鶚,字蘭墅,清代詩人張問陶已經告訴我們了,樓夢》八十回後都是高鶚所補」
  
  宋學姐一咀嚼,還是搖頭,「這個的意思有很多,遺失了,又找到了,可以叫做;缺字缺頁,填齊貫通,也可以叫做;這裡的意思都類似於卜丁,什麼都說明不了。」學霸是有真才實學的。
  
  曾教授也聽得點頭。
  
  其他好多北大老師和學生也同樣同意宋學姐的觀點。
  
  張燁在笑,「我相信這詩我不是第一個看到的,我也相信在古代或當代現代也是有極少數人現過的,但是大家無一例外,都是和這位宋同學一個看法,然後得出了一個是高鶚整理和保存《紅樓夢》的,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這個補其實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補全」
  
  眾人:「……」
  
  宋學姐也無語,「這……」
  
  張老師這是要你媽一條路走到黑了啊,補字你要非得這麼解釋,當然那也不是不行,可是……
  
  張燁繼續道:「而且在我分析,也根據一些相關資料和記載,如果真像大家所說的,高鶚只是在做卜丁,的工作,可整理《紅樓夢》的可不止一個人吧?那為什麼偏偏只給高鶚的詩上加注了俱是高鶚所補?為什麼要用『俱,?全都是他一個人整理的?沒有其他人什麼事兒?不說別人,我想問程偉元呢?跟高鶚一起的程偉元去哪兒了?呵呵,這顯然是不合理的,也不符合資料的,所以這個字的意義就是補全,是續寫的意思,而且是他一個人續寫的
  
  這個觀點和分析手法實在太新奇了
  
  曾教授吸了口氣
  
  姚蜜聽得一愣一愣的
  
  周學長還是不同意,立即提出自己的疑問,「張老師,就算您分析的對,可誰又能證明這個清代詩人就真的知道真相?退一萬步講,沒準是張問陶道聽途說來的,以為是這樣,於是也沒有考證就直接加上了這個注,這都是有可能的。」
  
  「對啊」
  
  「又不是特別大的詩人。」
  
  「沒錯,張問陶我是沒聽過,他說的話能靠譜嗎?」
  
  幾個學生辯駁道。
  
  張燁微笑道:「你們覺得張問陶是道聽途說來的?好,那麼我再給你們看一樣資料。」說著,換了張紙,「大家看,這是一張問陶悼念妹妹的詩,這裡也有一個小註:妹適漢軍高氏,意思是說,他妹妹生前嫁給了一個姓高的漢軍,,所以我大膽的推斷一下,這個高鶚其實很有可能就是張問陶的妹夫」
  
  「啊?」
  
  「我靠」
  
  「不是吧?」
  
  眾人都愕然不已
  
  妹夫?你妹啊還可以這樣嗎??
  
  張燁侃侃而談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詩人張問陶對於自己妹夫的成就,又怎麼會不知道?何談道聽途說?所以他說的話是相當可信的」不過他話也沒說滿,「當然,因為資料有限,張問陶和高鶚到底是不是親戚關係,還不足以蓋棺定論,出於學術嚴謹的觀念,我的這些只算推斷,只是給大家一個新角度。」他那個世界,有人從張問陶的家譜推翻過這個論證,也有人從這《贈高蘭墅同年》詩中猜測張問陶寫它的時候和高鶚還不認識,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存在很大爭議。
  
  但《紅樓夢》本來就是神秘的,這部巨作的謎團太多了,即使在張燁那地球上,也有很多未解之謎沒有揭開
  
  爭議是正常的,沒有爭議才奇怪呢
  
  很多歷史都無從查證了,除非是有新的歷史資料和文獻被現,否則很多謎團都將永遠成迷,會一直不斷爭論下去
  
  張燁之所以提出來這個,只是為了告訴大家,他的話是有資料和文獻依據的,也是符合邏輯推斷的,而不是瞎說八道沒有任何證據的胡亂猜測。
  
  這邊。
  
  原本都聽不下去想要離場的常凱歌突然又坐下了
  
  還有剛剛好多對張燁的觀點不屑一顧以為他胡說的北大老師和學生記者們,也都安靜了
  
  誠然,他們還是無法認同張燁膽大包天的推理,但是在張燁一番論證後他們竟然現,他們居然反駁不了,因為跟張燁一樣,在高鶚這個問題上,他們也拿不出任何證據和文獻資料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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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發表於 2017-3-5 00:10:45 |只看該作者
第307章【啞口無言!】

         短暫沉寂。
  
  「還是不對!」
  
  「這觀點站不住腳!」
  
  「對,不可能是高鶚寫的!」
  
  「雖然沒有證據,可,可這還要什麼證據啊?」
  
  好多不是《古典名著鑒賞》選修課的人也議論哄哄了,不過到了這時候,大家都也覺得這次的課是來值了,因為無論張燁的觀點如何,這次的公開課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能轟動教育界和文學界的!
  
  學霸宋學姐就那麼一直站著根本沒坐下了,因為坐下後她還得站起來提問,太麻煩了,對於張燁的觀點她有太多問題,只見她一舉手,又直接說話了,「對不起張燁老師,您的觀點我還是接受不了,後四十回是高鶚所著的證據依舊不足以說明問題,資料太少,憑空想像太多,而且高鶚就是個負責整理書卷的人,也不具備書寫《紅樓夢》的素養,不可能續寫得那麼好。」
  
  張燁搖搖手指,「小宋,這你可就錯了。」
  
  「為什麼?」宋學姐反問。
  
  其他北大的師生們也看向張燁。
  
  張燁又信誓旦旦地放了話,「高鶚是具備續寫《紅樓夢》的素養和條件的,而且在那個時代,我認為也只有高鶚具備!呵呵,大家別這樣看著我,你們對高鶚的瞭解可能不夠,多半只是知道他是一個整理者,卻不知道他的其他背景,如果大家不相信,好,上面我是從資料的角度上論證,下面我就從情懷的角度上說一說,嗯,這段其實不是重點,講不講都可以,你們想聽嗎?」
  
  「想!」
  
  「當然要聽!」
  
  「必須的啊!」
  
  宋學姐也點頭。
  
  不認同是不認同,但大家還是想聽。
  
  張燁一嗯,「那我就簡單說說,高鶚一直掛著保存者傳播者和整理者的頭銜,其實好多人都不清楚,其實高鶚的文學素養才是他最光彩奪目的。」他看見下面的曾教授微微點頭,便道:「曾教授看來是瞭解的。」
  
  曾教授肯定道:「張老師說的對,凡在有目,諒皆欣賞——這是那個時代的人對高鶚的評價。」
  
  張燁笑道:「是這樣的,高鶚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用困厄失意、才華過人八個字足可概括高鶚的一生,落魄不遇,使他與曹雪芹有類似的人生體驗,早年的科場淹滯、晚年的平淡仕途使他始終處於悲苦困厄的心緒體驗中,這使他能夠在情感上理解和貼近曹雪芹,完成那個動人心魄的悲劇結局,此外,我們只要翻一翻資料還能知道,高鶚為人忠厚,常常勖勉、規勸弟子們克盡忠孝,走舉業之路。他的八股文寫得很好,思力精到,筆力雄健。在詩文中,他還常將人生如夢的感傷情懷抹上一層佛老色彩。所有這些,我們在《紅樓夢》後四十回中都可以依稀感覺到,所以從情懷的角度講,高鶚是在那個時代最冇適合續寫《紅樓夢》的人,他也是有能力做到的!」
  
  一頓,張燁道:「我先前說過高鶚續寫的紅樓有點跟前面格格不入,但那只是個人風格的不同罷了,我沒有否定高鶚,相反我還很尊敬他,他為紅樓續寫了結尾,方便了《紅樓夢》的廣泛傳播,高鶚是做出了極大貢獻的!」
  
  汗!
  
  怎麼越說越真了啊!
  
  一個歷史系的北大高材生突然舉手說話了,「您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紅樓夢》八十回後是人續寫的前提之下的,我覺得現在不是爭辯到底是高鶚續寫還是某個無名氏續寫的問題,而是……您憑什麼說《紅樓夢》只有八十回是曹雪芹先生的原稿?憑什麼說一百二十回的《紅樓夢》是被人續寫的,而不是曹雪芹先生的原作?就憑清代詩人一首詩和帶有八十回字眼的小注嗎?」
  
  張燁失笑道:「你還挺激動。」
  
  那歷史系的學生哭笑不得,「能不jī動麼,您說的太顛覆認知了,合著我們這麼多年的歷史課都學錯了?合著整個共和國的教育界都犯了一個低級錯誤?連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的作者都沒搞清楚?」
  
  這也是大家不相信張燁的最主要的原因!
  
  這麼多專家,這麼多學者,難道所有人都錯了?不可能啊!
  
  雖說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可你丫這也太少數人了啊!存著這個觀點的就你一個人啊!
  
  一個是教育界和學術界,權威中的權威。
  
  一個是張燁,文學圈的流-氓,播音主持圈的刺頭。
  
  你說誰更值得相信?答案已經一目瞭然了,問都不用問!
  
  「我們是沒證據反駁您……」
  
  「對,但您也反駁不了我們的觀點啊!」
  
  就好比說《西遊記》吧,你要偏說這書其實不是吳承恩寫的而是吳承恩的雙胞胎哥哥寫的他的雙胞胎哥哥也取名叫吳承恩從小就冒名頂替了吳承恩但只有吳承恩家裡人才知道吳承恩不是吳承恩而是他哥哥而別人根本不知道這個吳承恩不是那個吳承恩但以為吳承恩就是吳承恩——真要這麼說是不是也行?要是有人發表這個觀點,沒證據別人也反駁不了,那《西遊記》的作者是不是也得改啊?
  
  那樣,文學界還不亂套了!
  
  可張燁卻道:「誰說我沒有證據反駁了?」
  
  中文系大三的周學長道:「可您剛才的資料都……」
  
  呵呵一笑,張燁道:「剛剛只是個開場,幫助大家進入一下氛圍,我既然敢這麼放下話,自然有我其他的證據和資料佐證,那麼首先,我想問大家一件事,《紅樓夢》最早的那些古本,除了高鶚整理的版本,不管是這個本也好,那個本也好,那些流傳下來最早的古本中,有記載超過八十回以後的故事嗎?」
  
  眾人一呆。
  
  「有嗎?」
  
  「不知道啊。」
  
  「呃,等我搜索一下!」
  
  學生們都開始拿出手機查證了。
  
  曾教授也是蹙眉,閉目凝思,回憶起來。
  
  一個文科系的北大學生突然道:「有啊!這裡有一個古本是一百二十回的!」
  
  張燁笑了,「這位同學,那你再查一查,這個古本是哪個年代印刷發行的,我可以告訴你,你看的這古本的原本只有三十五個回目,後面是被人在1791年以後補充印刷發行的,是改過的,按照高鶚的版本原封不動加上去的。」他也做了很多功課。
  
  那文科系學生一查,汗了一下不說話了,還真是。
  
  曾教授和常凱歌甄書全他們也有數兒了,奇怪啊,還真沒有!
  
  張燁攤手道:「所以大家看過最全的一個古本,就是高鶚編撰的,是在1791年印刷發行的,那麼我就有一個疑問了,為什麼以前所有古本都沒有出現過八十回以後的故事?一本也就算了,為什麼八本十本裡都是這樣?」
  
  姚蜜說話了,「因為古本遺失摧毀的太厲害了?」
  
  這個世界的《紅樓夢》古本的保存確實慘不忍睹。
  
  但張燁道:「可也太巧了吧?難道大家都沒有這個疑惑嗎?有的古本只剩下十幾回,有的多一點,保存下來了四五十回,可是這些比高鶚版本還要老很多的那些古本都沒記載過八十回以後的故事,到了1791年,突然一下子《紅樓夢》就冒出了一百二十回完整的古本,從邏輯的角度也看得出來,這是不是太奇怪了?如果後四十回亦是曹雪芹所寫,為何就沒有程偉元、高鶚以外的人將其抄錄出來?也並無其他人從『鼓擔』上得之?這麼大的篇幅,就算不能抄得其全,抄錄一部分也行啊。但為何在程偉元、高鶚之前,就沒有人抄出哪怕一回的文字附在前八十回後面呢?」
  
  這一問,把很多人都一下子問住了!
  
  就連幾個鑽研過《紅樓夢》的北大老師都一時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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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發表於 2017-3-5 00:11:10 |只看該作者
第308章【一個接一個的重磅炸彈!】

宋學姐發言,「可能就是巧合,這不算證據啊。」
  
  張燁搖頭,「巧合解釋不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真正曹雪芹的《紅樓夢》,只有八十回流傳下來,而高鶚看到了,他認真鑽研,並進行續寫了,而且高鶚很幸運,他看到了一個比較全的我們沒有見過的八十回目的古本,不過也不能說咱們完全沒有見過,因為高鶚的版本裡已經將這個八十回古本發行出來了,當然,裡面是經過他修改和填補過的,但大體沒有改變。」
  
  宋學姐堅持道:「那為什麼不是高鶚拿到了一個一百二十回的《紅樓夢》古本,整理發表的?」
  
  張燁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大家誰聽過脂硯齋這個人?」
  
  宋學姐搖頭。
  
  好多北大學生也搖頭。
  
  只有一個歷史系那邊的小學妹聲音清脆道:「也是一個古本吧,我記得叫脂硯齋重評石頭記,不過這個古本就流傳下來沒有幾回,是最殘缺的,而且裡面的評語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所以好多專家學者和紅學愛好者並不把這個算做古本裡,因為覺得它不太權威,可能是隨便塗鴉瞎寫的。」
  
  學生們上網一查,果然有這個古本。
  
  「說的對。」張燁笑道:「脂硯齋這個古本很不被人重視,一來是太殘缺,二來是看不懂,所以大家從沒有認真研究過,就算研究了也就是一帶而過,沒怎麼在意,呵呵,不過我現在要在這裡告訴大家,理解不了就說它沒有道理是塗鴉瞎寫的,這本身就是對學術的不尊重,其實脂硯齋的古本,才是流傳至今的《紅樓夢》古本裡最權威的版本!」在張燁的地球,脂硯齋的古本可是流傳最完整評語最詳細的,他看過原版!
  
  「怎麼會!」宋學姐不信。
  
  北大不少學生也大搖其頭。
  
  張燁表情帶著嘲笑,「說脂硯齋是隨便塗鴉?無非就是研究脂硯齋古本的人看不懂他說什麼罷了,不過別人看不懂,我看懂了,我相信如果大家把思維建立在《紅樓夢》只有八十回的先決條件下,你們也能看懂。」他又拿出了一份資料,是這個世界存在的現有資料,雖然張燁看過脂硯齋幾個古本的原版,可這個世界已經幾乎全部遺失了,他也不可能拿這個說事兒,只能用現有的證據。
  
  眾人全部抬頭看去。
  
  張燁指著投影道:「脂硯齋有過這麼一個評語,賈寶玉後來『寒冬噎酸虀,雪夜圍破氈』,我想問,《紅樓夢》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的前八十回有這個情節嗎?沒有!後四十回裡有這個情節嗎?也沒有!」再指了指,「脂硯齋評語中還有,小紅在『獄神廟』幫助營救寶玉,後四十回裡有這個情節嗎?還是沒有!連『獄神廟』是什麼後四十回裡都沒有出現!甚至乾脆脂硯齋在評語裡直接將八十回後的一個回目告訴我們了,叫冇——薛寶釵藉詞含諷諫,王熙鳳知命強英雄,後四十回有這個回目嗎?依舊沒有!」
  
  周學長道:「這個評語本身就不權威。」
  
  張燁反問道:「那什麼是權威的?一個古代文獻資料都不能稱之為權威的話,紅學家的研究反倒算權威?這是什麼道理?我們研究《紅樓夢》靠的就是已知的資料,而且你覺得脂硯齋這個古人是閒的沒事幹?就為了誤導大家才寫上了些無頭無腦的東西?」
  
  「呃,這個……」周學長也語塞了。
  
  宋學姐抬摃道:「脂硯齋或許是跟曹雪芹交流過,以為曹雪芹會這麼寫,被透露過一些情節和回目名稱,也就是我們現在稱之的大綱,但是最後曹雪芹沒有按照之前的思路去寫了,這也有可能啊!」
  
  張燁看向她,道:「但你不覺得脂硯齋評語裡的語氣,太肯定了嗎?他的語氣可不是道聽途說了一點曹雪芹的思路,而是真的看過或者知道八十回後的故事!脂硯齋非常駑定!所以,脂硯齋的評語之所以讓世人所不理解,就是因為《紅樓夢》八十回以後的故事不是曹雪芹的原筆原意,而是高鶚續寫的,脂硯齋這個人對研究紅學的進程太關鍵了,他可能是曹雪芹的妻子,可能是曹雪芹的父親,也可能是曹雪芹的深交好友,具體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個脂硯齋,不是一個普普通通只借閱過紅樓夢抄本下來的人!從評語上就能看出來!脂硯齋是參與了《紅樓夢》的整個創作的!他是閱讀、交流並和曹雪芹討論商量後才寫下的評語!」
  
  又是一顆炸彈!
  
  又在禮堂內炸響了!
  
  一個紅學研究者從來沒有正視過的脂硯齋,竟然被張燁說是最權威的且參與了《紅樓夢》的創作??
  
  您這是要多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北大學生們又一次炸鍋了,面面相覷不已!
  
  一個歷史系的北大女生狡辯起來,「就算您說的有道理,可脂硯齋這個人歷史也沒有記載,還是個筆名,來歷不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的話當然也不可信,不可以作為佐證的。」
  
  張燁樂了,「這話我可不認可,從評語裡面,已經看得出脂硯齋和曹雪芹的密切關係了,我們不知道的只是脂硯齋到底是什麼具體身份而已,並不是來歷不明,如果脂硯齋要算來歷不明的話,照你這麼說,曹雪芹也是來歷不明的人啊,我們的學術界和紅學界到現在依然弄不清曹雪芹究竟是曹顒的兒子,還是曹頫的兒子,所以這些身份不能作為否定證據的說辭。」
  
  曹雪芹也身份不明?
  
  那歷史系的女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坐下了。
  
  「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沒有發現過,甚至無數紅學家也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張燁又上資料了,指著投影道:「可以看到,這是《紅樓夢》其中一個古本,手抄本,錯誤比較多,排版也有很大問題,跟很多古本相比算是上不了檯面的,可是就這麼一個古本裡藏著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們看這裡,看到了沒有,這一行好像是弄錯了,平白多了一些字,這些字如果單這麼看大家什麼也瞭解不到,可是如果這樣呢?」張燁又拿來了一個資料,拼了上去。
  
  眾人驚呼。
  
  「對上了!」
  
  「怎麼這一行一樣?」
  
  「這是脂硯齋的評語?」
  
  「我靠!脂硯齋的評語怎麼在其他古本上?」
  
  曹教授等人也面色一驚,字跡和書寫明顯不一樣,不是一個人寫的,但……字竟然是一樣的!
  
  張燁保持著笑容,這是一個已經掌握一切信息的自信的笑,《紅樓夢》在他那個世界已經被研究到了「汗毛孔」,那是透得不能再透了,好多事情也早有了定論,張燁又是播音主持人出身,嘴皮子很溜,所以在場的人,甚至這個世界的人,在紅樓這一塊領域都不可能說得過他。
  
  他道:「這已經很清楚了吧?寫這個古本的人,也是參考過脂硯齋版本的,所以在這裡他稍微走神了一下,結果抄錯了,直接原封不動將脂硯齋的一句評語給莫名其妙地裝上去了,跟前後文全完不想幹,很多人都看過這裡,但以為是錯字或搞混了,所以沒有在意也沒有深入研究,但是我研究過,大家也都看冇到了,這句其實就是脂硯齋在某一回目裡的一句掐頭去尾的評語,還是原話!」
  
  張燁又上資料舉例,「大家如果不信這個古本,那麼還有這段,這乾脆就是高鶚版本,也是大家所常見的一個一百二十回通行本裡的話。」
  
  資料如下:
  
  遂到惜春房中來。因惜春年少,尚未識事。嚇的不知有什麼事,故鳳姐少不得安慰她,誰知竟在入畫箱中尋出一大包銀錁來,約共三四十個。為察姦情,反得賊贓。又有一副玉帶版子,並一包男人的靴襪等物。
  
  張燁望了望下面眾人,「裡面的一句『為察姦情,反得賊贓』,如果有細心的人翻閱過所有全部的《紅樓夢》古本,都會發現裡面沒有這一句,可是唯獨脂硯齋版本裡有,這句話根本不是曹雪芹的原文,為察姦情,反得賊贓——這壓根就是脂硯齋的評語!」再加上一張資料對比,讓大家看得清楚,「看,出處就在這裡!而脂硯齋的古本明顯是比高鶚的版本要早太多年的,當然不可能是脂硯齋誤抄高鶚的古本,邏輯根本不通,所以這就是漏刪的脂批誤混入高鶚版本正文的情形,因為是高鶚在拿脂硯齋的古本當模板!」
  
  「這……」
  
  「還真是啊!」
  
  「這能說明什麼?」
  
  「是啊,這代表什麼?」
  
  幾個學生們忍不住問道。
  
  就連曾教授都不由出聲道:「你怎麼看的?」
  
  張燁微微一笑,「這個情況,我認為,或者說我可以肯定,《紅樓夢》的所有古本,其實都是來自於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包括高鶚版本系統在內的所有《紅樓夢》版本,全部源流於脂評本系統!而高鶚手中的我剛才說的大家沒有看過的最全的古本,其實可以斷定就是脂硯齋的版本,只不過脂硯齋其中一個版本流傳下來殘缺嚴重,被我們發現了並沒有在意,高鶚得到的卻是脂硯齋的相對完整的八十回目的《紅樓夢》!所以這個推斷下,脂硯齋的評語就太珍貴了,也是相當可靠的,於是我說過的一些脂硯齋在八十回後的評語,也就是成立的了,也就說明《紅樓夢》的八十回後根本不是曹雪芹所作!」
  
  「真的假的?」
  
  「我累個去啊!」
  
  北大學生們都騷動了起來!
  
  即便是曾教授和少數幾個對《紅樓夢》有深刻瞭解的老師,他們臉上也明顯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張燁此刻的這個引據和資料文獻的支撐跟分析推理,好像真的不是沒有可能的!
  
  吳則卿笑了,這下也不假裝玩手機了!
  
  中文系的常凱歌和甄書全倆人也終於有些面帶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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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發表於 2017-3-5 00:11:40 |只看該作者
第309章【這是改寫歷史的節奏啊!】

禮堂又靜了!

  又是一番顛覆認知的言論!

  好多人都在咀嚼和思考張燁的論點!

  下面角落裡的一個北大經濟管理系的五十多歲的男老師忍不住道:「這個張燁是哪裡蹦出來的?」

  旁側一歷史系女老師道:「您不知道他?」

  那男老師道:「我不太看新聞,也不關注娛樂圈和文學圈。」

  女老師道:「這個張燁,在京城還是有一點名氣的,文學素養很高。」

  經管系男老師道:「我看出來了,所以才好奇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奇才,《紅樓夢》我也很喜歡,曾經關注過一段時間,看過很多關於《紅樓夢》的點評和分析,包括一些專家學者和紅學家的高談闊論,可是敢質疑《紅樓夢》作者是誰的,就只有張燁一個人,光是敢提出這個觀點的人,就絕對不簡單。」他看著台上輕輕鬆鬆表情的張燁,道:「你們發現沒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稿子,他上台只帶了幾張資料,全部都是脫稿在講,這是已經把《紅樓夢》給吃透到骨子裡了!」

  女老師微微叩首,「這個言論確實太新穎了,張燁要是不提出來,可能永遠也不會有人考慮和質疑紅樓的作者。」眨眨眼,道:「不過他說的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可我還是保留意見。」

  男老師嗯道:「還得再聽聽,這麼點證據依舊不夠,想顛覆這麼一個全世界都已經蓋棺定論的認知,起碼得拿出不止一個讓人可以服氣的鐵證來,用大量文獻從大量角度上來證明,否則沒人會認同!」

  後面挨著他們的一個北大剛來的實習老師道:「我看是沒了,畢竟紅學家們研究了幾十年《紅樓夢》都沒什麼進展,文獻資料也被翻遍了,證據哪裡是那麼好找的?張燁能找出這麼幾個小細節上的佐證支持他的觀點,已經是奇跡了!」

  記者那邊也在交頭接耳。

  北大學生們同樣竊竊私語。

  「神了啊!」

  「這觀點太嚇人了!」

  「如果是真的,那……那文學界就亂套了啊!」

  「我頭一回知道,原來《紅樓夢》還可以這麼講啊!」

  從張燁還沒有來北大的時候,從剛宣佈張燁加盟北大中文系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水平和資歷,學生們雖然對張燁很感興趣,很希望有這麼一個獨樹一幟風格的老師,但那只是從娛樂的角度上看的,真要談到張燁能把這門《古典名著鑒賞》教導的多麼好?恐怕這些北大學生們也沒有報什麼期待,更別說教育界和文學界的人士了,甚至北大中文系的同事老師教授也大都對張燁保持著將信將疑甚至乾脆就是不信任的態度,對張燁很排斥!然後張燁說要講誰都不敢碰的《紅樓夢》,又拋出一個驚天言論,大家對他的不信任越來越大,比如下面坐著的中文系閆教授,比如系主任常凱歌等人,都拿張燁當瘋子一樣看了!

  可一小時過去!

  可是到了現在!

  到了第一節課進入尾聲的現在!

  很多人都收起了輕視,第一次開始正視張燁這個人,第一次開始正視張燁提出的那「不可思議」的觀點了!不管張燁說的到底對不對,不管他們有多麼不相信這番論點,可是他們現在也不得不放下那份牴觸和自尊,承認張燁對《紅樓夢》的研究和考證真的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水準和地步了!

  曾教授?

  閆教授?

  中文系的老師?

  甚至之前專修這門課的王教授?

  毫無爭議,在對《紅樓夢》的考證上,他們確實誰也不如張燁,在這個領域,張燁另闢蹊徑的手法讓大部分人都服氣了!光是所有古本都來源於脂硯齋版本的證據,就已經足夠讓紅學界轟動了!

  這是一個大發現!

  這是紅學研究中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甚至那個清代詩人送給高鶚的詩,也是一個極有研究價值的資料!

  聽張燁講到這裡,許多人不禁有些匪夷所思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關鍵的資料和文獻,別人都沒有發現?或者發現了卻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就偏偏張燁一個人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廝一個人你媽能頂的上整個紅學界了啊!

  ……

  十幾秒鐘過去了。

  眾人都已經從思考中回過神。

  宋學姐吸著氣舉起手臂,「張老師!」

  張燁收了一下投影的資料,笑道:「小宋你說。」

  「您的這個發現確實很有價值,但是……」宋學姐死倔死倔道:「即便是很多紅樓的古本都源自脂硯齋的版本,非要較真兒的話,這還是說明不了問題,不能用脂硯齋的批語就說《紅樓夢》後四十回不是曹雪芹所作,就算脂硯齋跟曹雪芹關係十分緊密,或許也參與了討論和創作,但還是那句話,脂硯齋寫批語的時候紅樓可能還沒有創作完,結果後來曹雪芹改動了,沒有按照原來的意圖寫,您剛才反駁我說脂硯齋評語很肯定,說他看過全本的《紅樓夢》,這還是沒證據。」

  曾教授一點頭,小宋這個刺兒挑的好,研究學術就是這樣的,不斷挑刺,不斷找問題,這才越看越清楚。

  宋學姐說著,她思路也愈加清晰,「所以這只是脂硯齋的一言之詞,照這麼推理的話,很多東西也都說得通了,那個時代的人都沒有看過全本的《紅樓夢》,跟曹雪芹關係最近的脂硯齋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思路和提綱,於是乎才造成了那些脂硯齋自以為的評語,這也是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古本中都沒有記錄下全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的原因,他們記載不了,因為誰也沒看到後面的情節,曹雪芹寫完《紅樓夢》後,稿子就因為某種不知道的原因封存了,很多很多年後被高鶚得到,這才得以傳播,才在那個時候流傳出來的!至於高鶚為什麼參考脂硯齋的評語,還誤入通行本了,這也只能說明高鶚學術上的嚴謹,他『補充,《紅樓夢》的時候研究過脂硯齋的評論,甚至可能曹雪芹流傳下來的一百二十回完本《紅樓夢》裡前面內容就帶著脂硯齋評語的,高鶚是作為一個整理者,結果誤抄了,所以一百二十回紅樓就是曹雪芹寫的!」

  「是啊!」

  「這學生說得好。」

  「宋學姐威武啊!說的對!」

  「這麼猜測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張燁老師的觀點就都有點站不住了!果然是學霸宋學姐啊!」

  北大學生們都豁然開朗!

  有幾個北大老師也多看了宋學姐一眼,這學生很機靈!

  然而張燁卻並不在意,反而笑起來,看著宋學姐道:「你的意思是,那個時代沒有人看過全本《紅樓夢》?」

  宋學姐肯定道:「必然是這樣的,這麼推斷的話,您的觀點都可以推翻,全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是在高鶚手中第一次流傳出去的,所以脂硯齋的評論根本站不住腳。」

  張燁笑著搖搖頭。

  「您不同意?」宋學姐瞅瞅他。

  張燁道:「呵呵,我其實很高興,為什麼?因為最開始我說出一些觀點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我是在狡辯,覺得我是在用一些不靠譜甚至帶著主觀臆測的資料來強詞奪理,但是你們發現沒有,現在的情況反過來了。」

  宋學姐臉一紅,「我這個不是強詞奪理和主管臆測,確實有這個可能,不,肯定就是這樣的!」

  「肯定?」張燁道。

  「肯定!」宋學姐堅決道。

  「那這個肯定你得打問號了,其實,那個時代是有人看過《紅樓夢》的!」張燁早都做好了一切準備,怎麼會被一個學生給問住了?他飄飄然地又拿出一份資料來,放入投影,「大家請看這個。」

  這什麼?

  詩?又是詩?

  眾人全神貫注地盯住!

  莫問金姻與玉緣,聚如春夢散如煙。

  石歸山下無靈氣,總使能言亦枉然。

  大家面面相覷的很,這什麼詩啊?怎麼沒聽過?

  張燁道:「這個資料,是我從京城圖書館裡花了很多時間才跟內部系統錄入中找到的,寫這首詩的人叫做富察明義,自我齋,是清代的一個小貴族,但他不得志,到了他這個時候家族已經很沒落了,他的詩呢,寫的也不怎麼樣,比一般般的水平還要低一些,沒有名氣,他寫詩也就是個自我欣賞,或者跟親戚朋友小範圍流傳的,他這個詩集的名字叫《綠煙瑣窗集》。」

  大家莫名其妙,這人誰啊?

  有些學生上網搜索,也沒有查到。

  張燁瞄著眾人的表情,道:「看得出來,大家都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請記住富察明義這個名字,在研究《紅樓夢》上,這個人是至關重要的一個角色,大家請看投影上的這首詩,明顯就是些《紅樓夢》的,詩是什麼意思呢?紅樓裡有一個金玉姻緣的故事,他就說了,不要再問了,不堪回首,為什麼呢?因為富察明義既看到了裡面金玉姻緣『聚如春夢』,的那些部分,那麼他也看到了『散如煙』,的部分,富察明義看的是一個有頭有尾的全本《紅樓夢》!」

  有人提出質疑,「歷史上有這個人嗎?」

  「是啊,紅學界可沒有考證過這首詩?這真是寫《紅樓夢》的?那為什麼沒有人發現過?」

  「這人看了紅樓有什麼稀奇的?」

  「對,我也看過一百二十回紅樓啊,也是有頭有尾啊!」

  宋學姐也提出了很多疑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被大家扔了過來。

  這個世界,富察明義這人基本上沒有任何人在意過,因為他的詩水平不行,連名人都算不上,沒有人會去關心,而且那《綠煙瑣窗集》是殘缺的,原本的《題紅樓夢》的幾個字都不存在了,二十首寫紅樓的詩在這個地球也只剩下了三四首,沒標題,沒名氣,藏得太隱蔽了,以至於在這個世界還從沒有被紅學家們發現過,但張燁作為穿越者卻知道這些,知道這個人和這些詩的重要性。別人發現不了這些詩,但張燁知道結果反著去找,自然能輕易找到。

  不能說他的水平比這個世界的紅學家高,只能說張燁看得比他們多,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張燁道:「我看到大家有些疑問,沒關係,我會一一解答,首先說這個富察明義是在什麼時候寫下這首詩的,根據我的考證和研究,富察明義的《綠煙瑣窗集》,他裡面的詩是按照年代往下排列的。」一張張資料被他放到投影上,「你們看,這些都是考據的資料,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綠煙瑣窗集》中最後的這些詩能考據出來,是完成在1781年的,而我剛剛給大家看到的那首寫《紅樓夢》的詩,卻是在這之前,也就是說,富察明義是在1781年之前就看過一個完整的紅樓並寫下這首詩,但是高鶚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紅樓夢》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是1791年!」

  宋學姐一愕!

  好多人也愣了愣!

  張燁微笑道:「所以剛剛小宋的推斷和臆測,是不成立的,在高鶚之前,是有人看過全本《紅樓夢》的,但不是這個一百二十回的通行本!」

  周學長幫著宋學姐說話了,「就算還有人看過,那也不算證據,這富察明義可能只是看了,但是沒有手抄下來遺留下來什麼古本,所以別人也都看過,而那個完本的古本被高鶚拿到了,才在很多年後被高鶚發行。」

  張燁笑笑,「你們發現沒有?你們爭辯的理由是越來越窄了,而且也越來越主觀。」

  周學長硬著脖子道:「但就是這樣的啊。」

  「好,那我再給大家看一首詩,也是富察明義寫《紅樓夢》的一組詩中的一首。」張燁道:「如果剛剛那一首大家覺得說明不了什麼,也理解不是在寫紅樓的詩,那麼這一首就是鐵證如山了。」

  資料出來了。

  饌玉飲金未幾春,王孫瘦損骨嶙峋。

  青蛾紅粉何歸處,慚愧當年石季倫。

  張燁解釋道:「什麼意思呢?他說書裡的賈氏宗族啊,生活很奢侈,但未幾春,他們這種奢侈的生活沒有經過多久,沒有幾個春天,那麼我們就立刻回憶到了我們所讀過的紅樓前八十回裡,裡面說的很清楚,三春去後諸芳盡,勘破三春景不長,說的榮華富貴的生活也就三年時間,顯然富察明義是看到了八十回之前的這樣一些預言,但是同時,他也看到了小說裡面的主人公,王孫公子賈寶玉,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呢?瘦損骨嶙峋!就是瘦成皮包骨頭了!」

  好多人若有所思。

  曾教授和一些人不斷回味著那首詩。

張燁看著大家,「那麼我要問了,在一百二十回《紅樓夢》通行本中,賈寶玉有這個形象嗎?有瘦損骨嶙峋了嗎?是完全沒有的!所以富察明義看到的全本《紅樓夢》,跟你們看到的一百二十回《紅樓夢》是不一樣的!因為大家看到的後四十回目,是高鶚的續書!不是曹雪芹的原筆!」

  這個證據確實有點大!

  有幾個北大教授相互對視了一眼!

  「老李,你怎麼看?」中文系的一個老師問向另一個歷史系的老師。

  那歷史系老師沉吟片刻,「我需要先驗證一下。」說著,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幾個朋友,「喂,幫我差幾個資料,有關富察明義的……」張燁的驚天言論,已經不止會影響到文學界和教育界了,他們歷史界也脫不了干係。

  一個歷史系的大三學姐道:「這富察明義說的話靠譜嗎?」

  張燁呵呵一笑,「我這兒有一段關於富察明義的資料,大家看一看,再來斷定靠不靠譜。」把資料拿上去,他道:「資料顯示,富察明義這個人比曹雪芹要生的晚,但是他們都屬於一個時代的人,生命中有一段共通交叉的時間,也就是曹雪芹活著的時候,富察明義也活著,而且資料顯示,他們兩人都生活在京城地面,都是郊區,所以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有來往的,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宋學姐不說話了。

  很多人也都在拚命消化張燁給出的證據!

  張燁道:「大家可以思考,再一邊聽我說,這首詩的後半段,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佐證,青蛾紅粉何歸處?就是說書裡的那些青春女性啊,最後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慚愧當年石季倫,古人說話愛用典故,石季倫是西晉時的一個人,他名字叫石崇,這個人是個大富豪,荒淫無度,但是這個人最後的命運很悲慘,在權力的角逐中失敗了,當他的政敵追殺進他的家,他有一個側室,叫綠珠,這個綠珠就採取了一個行動,表示反抗,也表示對石崇的忠誠,就跑到樓上,跳樓身亡了,成為了歷史上一件有名的事情——綠珠墜樓,石崇這個人其實是很糟糕的,也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依著我們今天的眼光來看,綠珠這件事也沒什麼值得歌頌的地方,但是就是這樣,在富察明義看到《紅樓夢》結局後都感慨,賈氏宗族到了最後覆滅的時候,連一個綠珠這樣的人物都沒有出,這些青娥紅粉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哪怕一點點反抗,所以富察明義看到的是一個悲劇大結局的,是一個賈氏宗族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的《紅樓夢》,這才是曹雪芹原筆原意的《紅樓夢》!」

  眾人又一次啞火了。

  大家沒有理清思路,也不知該怎麼反駁。

  張燁於是道:「那麼綜合來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非要說脂硯齋只是聽了曹雪芹的大綱和思路,那時候《紅樓夢》還沒有寫完?最後還被封存了?所以沒有古本流露出八十回後的故事?那富察明義這幾首詩該怎麼解釋?這已經太詳細了吧?他明顯是親眼看到了《紅樓夢》的大結局!而且跟現在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不一樣!還是在高鶚之前很多年看到的!這個背景下,誰來解釋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情況?」

  無聲。

  「沒人嗎?那我可以解釋!現今流傳的《紅樓夢》八十回後壓根不是曹雪芹寫的!」張燁再次斷言!

  這時候,那個歷史系老師的電話也回饋回來了,他顯然是有在圖書館工作的朋友,直接從內部索引上搜索,很快就查到了!

  「老李?」

  「怎麼樣?」

  「這人和這些詩真的存在?」

  那歷史系老師掛斷電話,凝重地對同事點點頭,「張燁說的不假,至少那些資料都是能查證到的,富察明義真的是有這幾首詩的,他的生平,背景,張燁也說的不差。」然後把手機上對方傳過來的資料給大家看,「而且不止這兩首,還有其他的,而這些詩雖然沒有寫明是寫《紅樓夢》的,可字裡行間的意思,確實是在說紅樓,只不過太隱蔽了,不信心分析和觀察根本察覺不到!」

  曾教授離得遠,聽了他們的話乾脆換了個座位,飛快湊過來看那資料,「這……」

  附近這幾個北大老師一時間都服了,不是信服了張燁的觀點,而是徹底服了張燁找資料文獻的能力!

  這麼不起眼的一個資料!

  這麼不疼不癢的一個人物!

  這你都能找到?這都能被你發現??

  從這一點上看,幾個北大老師和教授都覺得張燁實在有些太變態了!以前就知道這個姓張的主持人就懂一點三國,說的也挺有意思挺有趣味的,可誰曾想,原來《紅樓夢》他也研究得這麼細緻入微!而且研究成果無論對錯,在他們看來,張燁都已經走在了所有紅學家前面了!

  吳則卿優雅的笑著,「看來小張老師還是能勝任這門課的吧?」

  中文系教授閆建濤沉著臉道:「好多東西還有待驗證。」他還是看不上張燁這個非歷史非文學科班出身的人。

  但其他人則不一樣。

  在場誰都看出來了,如果張燁下面要是還有更加強有力的佐證的話,這是要改寫歷史名流千古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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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第一堂課結束了!】

北大。

小禮堂。

眾多記者拚命拍照

眾多北大學生們則「如饑似渴」,相比於那些專家和老師,學生對於新鮮觀念或一些能

顛覆認知的東西的牴觸要少很多,他們是更容易能接受和理解的,所以已經有相當一部

分北大學生被張燁的一個個文獻資料和邏輯推理給勾住了興趣,都想聽張燁老師接下

來會怎麼繼續往下說。

「老師」

「您還有其他證據嗎?」

「張老師,我要提問」《紅樓夢》的所有邏輯錯誤您真的都能解釋?」

北大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後地發問了

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學校原本給張燁的《古典名著鑒賞》定下的大課時間是一個小時,現在也超出不少

了。

張燁看了一眼表,拿著話筒道:「不好意思,大家的問題我今天課上不能一一回答了,

因為時間到了,感興趣的同學可以在課下跟我討論,也歡迎不是我選修課的學生們明天

繼續來聽我的第二講,我的課,歡迎一切喜歡求知喜愛文學喜愛古典名著的同學,那麼,今

天的課就暫時到這裡了,下課」
言罷,張燁從投影那裡收好了自己的資料,裝起來,下了講台。

沒有掌聲。

一個鼓掌的都沒有。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窩窩衝上來的學生,

張燁剛一下講台準備從過道出去,就被一大群北大學生裡三圈外三圈地圍住了

「張老師」

「咱們選修課考什麼啊?」

「是考樓夢》嗎?您透露點題目唄」

「老師,您觀點我還是不理解,能不能跟您討論?」

這一刻,《古典名著鑒賞》班的學生都已經在心裡承認了張燁講師的地位,張燁已經

用他的學識震住了這幫學生如果說之前班裡的那些學生只是因為喜歡張燁脫口秀》

或他的詩以及張燁那敢做敢說的性格繼而才對張燁尊敬的,那麼現在,學生們則全被張

燁扎扎實實的教育講座水平折服了

就算有人不同意張燁的觀點,就算有人不喜歡張燁的為人處世,但已經沒有人會去質

疑張燁會不會講課了

誰說張燁一個主持人就不會教學生了?

誰說一個非教育界的人士就不會講課了?

之前網絡上和業內教育界專家對張燁的質疑,顯然很可笑

從開頭拋出論點,語言上的吊胃口,細節上的漸進推演,整整一堂課的邏輯順序都非常

完整,而且要知道,張燁在他們面前可是脫稿的啊,連底稿都沒有準備,甚至課堂上還是以

學生提問的方式進行和開展的辯論,誰也不知道學生們什麼時候會質疑什麼問題,可張

燁卻都嚴絲合縫地順下來了,最後還圓滿回歸到了他的主要論點上,反而用學生們的質

問更加深了他的觀點,給大家以更大的視覺和認知上的衝擊,關鍵這堂課還特別有趣味,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睡覺,一千多人也愣是沒有一個人分心,整堂課都掌握在了張燁的

節奏裡,全都被張燁的重磅炸彈牽著鼻子走了,如此之下,學生們對這堂課的記憶也更加

深刻了,都知道了不少東西

有教育界專家還看不起張燁這個主持人?還對不是教育界人士的「行外人」持有偏

見?扯淡張燁今天這個水平,即便是一個任教了幾十年的老教授……也不過如此了吧?

也不會比張燁老師講的再好了吧?好,縱然有北大清華的教授真能和張燁一個講座水

平,也說得這麼有趣味這麼有邏輯性和衝擊力,但如此長篇大論整整一個多小時,那些教

授不可能沒有稿子和講案吧?但張燁沒有從這點上看,在教育界就沒有幾個人敢說自

己比張燁會講課了

這個老師太有趣了

所以學生們對張燁展開了「圍攻」

當然,比他們更瘋狂的則是那群記者

只見呼啦一下,二十幾個記者都衝了過來,使勁往裡擠,有的狠命照相,有的則拿著錄音



「張燁」

「請接受一下採訪」

「我是京華時報的記者」

「張燁老師,請問你知道今天你的言論將會引起多大的震動嗎?」

「這是你第一次作為大學講師的第一堂課,你就拋出了這麼驚人的言論您認為有多少

人能接受你的觀點?」

「張老師」

「請談一談感想」

「您今天太語出驚人了不是語出驚世請問您以前為什麼沒有提出過這類觀點?是剛

剛才發現您所謂的紅樓夢》的驚天秘密嗎?」

張燁抬抬手,「麻煩讓一讓,今天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採訪,有需要的話,你們聯繫北大

相關人員,系裡同意我才能回答你們,抱歉,讓一讓。」他現在的身份不是主持人,而是一個

北大講師,接受採訪的話必須得慎重,這邊的體制性質可和電視台不一樣,校方原則上是

不鼓勵教師接受非正式採訪的。

保安也趕快過來維持秩序了。

末了折騰了七八分鐘,張燁才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了禮堂,就是上一堂課而已,可感覺

跟打仗似的啊,張燁哭笑不得,他本想下了課跟吳校長常主任他們交流一下呢,校領導和

系領導都來聽他的公開課了,他一聲不響走了也不合適啊,可是也沒辦法,他現在已經找

不到人了,左右看看,只好快步躲開人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另一端。

禮堂內的側門專用通道。

吳則卿和常凱歌他們往外走,同行的還有一個攝像人員和一個北大官網的工作人員,

邊走邊說。

「全程記錄了?」吳則卿問。

那四十歲左右的攝像道:「是的,都拍攝了。」

網站那工作人員恭敬道:「吳校長,按說北大以往的所有公開課,按照慣例是都會發佈

到北大官網的,也是對咱們的一個宣傳和展示,可是這次張燁老師說《樓夢》的課,是不

是…不發了?」

吳則卿柔和地笑,「為什麼不?」

系書記甄書全道:「這堂課信息量太大了,而且也不能證明張燁觀點在學術上的真假,

如果拋出去的話,難免會引起亂子啊?現在也就少數一些學生們被張燁說服了一點點,

還都不是完全相信呢,更別說其他人了,更別談其他教育界人士和文學圈的專家了,還不

得炸了鍋啊?」

常凱歌唏噓道:「現在已經快炸鍋了,就算咱們不發,那些記者回去也得寫稿子,我看啊,

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呢,咱們先發上去,至少有個張燁詳細的觀點闡述,否則要是有記者

斷章取義,引起的反面議論會更大」

吳則卿道:「常主任說得很對,就像張燁說的一句話,理兒是越辯越明的,有爭議是好事

情。」

閆建濤眉毛都立了,不贊同道:「真的沒問題嗎?如果弄不好,咱們北大可就變成所有

人炮轟的對象了畢竟現在張燁是咱們北大的講師,他的觀點一出來,出了多大的禍端咱

們北大都得兜著了?而且小張的觀點現在

也不完善,也還沒有闡述完全,他這麼年輕,別再頂不住外界的壓力,到時候後面的課程一

塌糊塗了,是不是先推遲幾天再發?再看看張燁有沒有新證據?」

吳則卿斷然道:「呵呵,不必等幾天了。」對那網站工作人員道:「整理一下視頻文

件,回去就發上。」

「是,吳校長。」那人領命。

然後吳則卿才對閆建濤道:「閆教授,我知道你一向以學術嚴謹著稱,但是樓夢》這一

塊的學術本來就嚴謹不了,本來就有著各種各樣未曾解開的謎團,這時候,嚴謹已經並非

第一要素了,大膽的觀點和論證,才是最需要的,我相信小張老師也是希望外界和紅學界

能對他質疑的,這樣,越分析越論證,多方發言多方交流闡述觀點後,才能更清楚地解決那

些謎團,這是好事兒。」說著,她笑了,「至於小張老師能不能頂住壓力頂住質疑,我想,是不

需要擔心的吧?」

什麼都能擔心,什麼都可能會出問題,但唯獨抗壓能力上,張燁這沒心沒肺的主兒是不

可能會有問題的

曾教授聞言,樂了樂,「閆教授大概是不太知道小張老師的事跡,那次飛機遇到劫機,張

燁一個從來沒開過飛機的人愣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驚險地將飛機降落了,救了

百十條人命,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常凱歌和在場其他老師跟北大工作人員,顯然也是聽說了一點張燁的傳奇故事的,表

情也泛起苦笑。

當然,有些事大家都默契地沒有說,你還怕張燁扛不住壓力?他兩次直播中一次罵了

領導一次罵了廣電,這麼大的壓力下張燁還沒心沒肺地一天一首罵人詩繼續罵廣電呢,

可謂是越戰越勇,就是這麼一個文學流-氓,就是這麼一個混不吝的愣頭青,他你媽要是

還都頂不住壓力,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能頂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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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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