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和整個文學界翻臉!】
下午。
回去的路上。
前頭是個大交叉路口,紅燈有點長,張燁等著也是等著,就拿出手機遲疑了片刻,給章遠棋發了一個短信。
張燁:章姐,我回京城了。
那邊過了十幾秒,滴滴回復:剛到?
張燁笑,打字道:早就到了,一看您就沒瞧新聞。
章遠棋:在外地。
張燁:外地啊?行,回來有空的話咱們吃個飯唄,好長時間沒見了都,我估計年前肯定都在京城。
章遠棋:再說。
張燁:好,你忙你的。
章遠棋:嗯。
前面變綠燈了,張燁就踩了油門。
然後手機也沒放回去,而是給饒愛敏打了一個電話,他離開京城也一個月了,也挺想饒愛敏的。
嘟嘟嘟,電話通了。
張燁笑呵呵道:“喂,房東阿姨,我。”
饒愛敏熟悉的嗓音冒了出來,“是你小子啊,我這兒拿著菜正上樓呢,騰不開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塑料袋的聲響在那邊嘩啦嘩啦地顫。
“買菜啦?”張燁嘿道:“正好啊,我一會兒過去,您給我留頓飯啊,好久沒嘗你手藝了,我跟上海的時候可都想瘋了,那什麼,我看看表啊,嗯,四點鐘吧,四點鐘我肯定到,定了啊?”
饒愛敏撇嘴,“你除了會蹭飯還會於嘛啊?”
張燁拍馬屁道:“誰讓您做飯太好吃了啊。”
“行了行了,來吧,那我就不出門了,你給我把辰辰接回來吧,她那邊過會兒也該放學了。”饒愛敏使喚他道。
張燁呃道:“我這剛下課,累了一天了都。”
饒愛敏輕笑道:“不於活還想吃飯啊?想得美,趕緊的別給我廢話。”
張燁講條件道:“成吧,我接去還不行麼,不過我晚上得吃紅燒肉啊,沒有紅燒肉我可不於”
“別討價還價,快去”那邊掛了線。
想著好吃的,張燁已經開始流口水了,給老媽發了個短信告訴他們今天不回家了,於是開車直奔實驗一小。
車到了的時候,學校還沒放學,張燁就在車裡抽著煙等著,半晌後,車子越來越多,家長們都來了,然後小學校門一開,孩子們也陸續出來,張燁便扔掉煙頭下了車,也站在門口等。
“誒,張老師”
“這不是張老師麼?”
“您來接孩子了?”
“張老師,聽說你都北大講師了啊?”
雖然張燁戴著墨鏡,但他曾經來過給辰辰參加家長會的,有幾個辰辰班級的家長還是認出了他,都打了個招呼,因為全是學生家長的這一層關系,他們也沒太把張燁當普通的明星看,說話很隨意。
張燁也笑著跟他們隨口閑聊,“嗨,就是瞎講,我這水平,估計下學期北大就得把我給開了,呵呵。”
一個漂亮的小身影忽然出現。
張燁眼尖,立即招手,“辰辰,這兒”
辰辰側頭找到了聲音的方向,“張燁?”
“你大姨跟家做飯呢,讓我接你來了。”張燁伸出手。
辰辰噢了一聲,跟旁邊兩個同班的小朋友拜拜了一下,就慢步走到張燁跟前,看看他伸來的手,撇撇小嘴巴,還是很不情願地將小手兒放在了張燁的大手裡,“張燁,能不能不要老拉著手,我很沒面子的。”
張燁失笑著摸了她腦袋一把,“小東西,剛多大啊你知道什麼叫面子?”
辰辰一翻白眼,皮笑肉不笑道:“……呵呵。”
“什麼表情啊這是,好好笑。”張燁拉著她上車了,他從另一端上去,然後給辰辰系上安全帶,這才開車。
“辰辰啊。”
“於嘛?”
“想不想叔叔呀?”
“呵呵。”
“想啊?行,沒白疼你。”
小區裡。
一大一小拉著手坐電梯上樓。
“等等。”到了自己出租屋門口的時候,張燁停下來找鑰匙,然後拿鑰匙開門,“好長時間沒住了,我先開門放放味道。”可是打開屋門後,原本預料的潮氣味兒根本不在,桌子椅子上也都於於淨淨的,連塵土都沒沾,“咦,怎麼回事兒?”
辰辰背著小書包道:“我大姨收拾的。”
張燁咂嘴道:“嘿,還是房東阿姨好啊,太到位了”
房東阿姨家的門是開著的,裡面有炒菜的味道飄出來,只聽饒愛敏的聲音道:“誰背後說我呢?”
張燁就帶著辰辰走進她家,“謝謝了啊房東阿姨,還給我把家給拾掇了,得嘞,今天吃完飯我刷碗,我也得表現表現啊。”
廚房響著火。
饒愛敏正在客廳端菜,聞言看也不看張燁,道:“你小子哪次主動刷過碗啊,指望你我還不如指望辰辰呢。”說完,下巴一努衛生間,“去,都給我洗手去,准備吃了,好好拿肥皂洗啊,別糊弄事兒,現在細菌多,什麼病都有,不洗於淨手誰也別給我吃飯。”然後進廚房看燉肉的火候去了。
“知道。”
“知道啦。”
張燁和辰辰異口同聲道。
衛生間,張燁熟練地將辰辰抱起來,辰辰欠身打開水龍頭擦肥皂,洗好後被張燁放下,他開始洗,末了扯了一條於毛巾,張燁拿毛巾上面擦手,辰辰在下面夠著毛巾下端擦手,配合十分默契。
出來後,倆人往餐桌上一坐。
辰辰敲桌子,“我餓啦”
張燁摸著肚子,“餓啊。”
辰辰吧唧嘴,“什麼時候能吃呀?”
“要不然我們先吃了啊?”張燁催促道。
饒愛敏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了,好氣道:“催命呢啊老娘辛苦一下午買菜做菜的,我連個葷腥都沒嘗著呢,你們吃白食的還想先吃?去,都給我於活,小燁,你盛飯去,三碗,辰辰,你去拿筷子”
這幅畫面,以前也發生過,張燁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好像個家庭一樣,拌嘴也很有意思。
開飯了。
張燁胡吃海塞起來。
每次有他在的時候,辰辰也都吃得很厲害,好像故意要跟張燁比似的,吃雞翅的時候筷子都不用了,小家伙直接上手去抓。
饒愛敏瞥著兩個人,“辰辰,別上手,拿筷子好好吃飯,還有你,就你這吃相還北大講師呢?你教體育的吧”
張燁道:“香啊房東阿姨,您也看我新聞了?”
“你鬧出這麼大動靜,誰還不知道啊。”饒愛敏吃得不算快,但實際上每次吃飯的時候,她一個人往往比張燁和辰辰加起來吃的東西還要多不少,沒辦法,練武之人,對於食物營養的攝入量是有講究的。
辰辰忽然抬頭,“張燁,樓夢》真的只有八十回?”
張燁笑道:“你怎麼也知道了?看我的講課了?”
辰辰小大人似的道:“中午我們學校的老師在一起聊過,我聽到了,我的班主任是你的粉絲,其他人都不相信,就我班主任說你肯定說的沒錯。”一搖頭,小家伙感慨道:“唉,腦殘粉真可怕。”
饒愛敏眼睛一橫她,“少學大人說話。”
張燁笑道:“替我謝謝你班主任,真理啊,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樓夢》到底怎麼回事兒,我後面幾節課會一一闡述的,辰辰,房東阿姨,到時候你們准時觀看張燁老師的講課啊,看張老師大發神威”回到家了,回到不用裝著拿著勁兒的地方了,張燁說話也沒在公司學校或公眾場合那麼講究了,在這裡,張燁能完全放松下來,說什麼都無所謂,這才是他真正的心態,況且房東阿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張燁也裝不了大頭蒜。
饒愛敏樂道:“你還有心思臭貧吶?沒上網看嗎?你小子都被罵成臭狗屎了,整個文學界都在聲討你呢。”
張燁大氣道:“無所謂,我不跟他們計較,時間會證明的。”
饒愛敏喲了一嗓子,踩呼道:“你還挺大度啊。”
“那是,哥們兒現在是人民教師了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跟那幫人一般見識。”張燁高風亮節道。
可是飯後。
當張燁今天第一次上網看了眼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後,頓時忍不住跳腳罵娘了,“我草啊我還以為你們丫就煽風點火幾句呢你們這幫孫子還真敢罵我啊孟東國?馬恆元?還有這幾個是誰?紅學家?髒字都罵出來了?我他媽不理你們你們丫還來勁了啊我你媽高風亮節一把,你們真當我好欺負了啊”
開始是沒看評論。
這下一看,張燁登時忍無可忍
教育界還好點,素質比較高,只是從客觀的角度在批評張燁的教學問題。歷史界也沒什麼大問題,這些學者很多是講究證據的,張燁列出的文獻資料,有些歷史研究人員甚至還在支持他的觀點。
唯獨文學界
就這幫人罵的歡
幾個紅學家帶頭,孟東國和京城作協等人助陣,搞文學的教授馬恆元也來幫腔,一堆人恨不得扒張燁的皮,好像恨之入骨似的,有一個搞文學的作家,甚至直接對著張燁破口大罵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張燁承受的攻擊越來越多
好像如今只要是搞文學的,不罵張燁幾句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
“侮辱名著罪該萬死”
“張燁就是一個害群之馬”
“強烈建議文學界從今天開始封殺張燁”
“對,這種妖言惑眾的人,簡直是文學界的恥辱,身為一個共和國的人,竟然編排四大名著?你什麼心態啊”
文學圈裡聲討張燁的人越來越多
網上,看著張燁被抵制成這樣,好多人也看不下去了。
那上海少兒節目的主持人陳老師微薄發言道:“我就納悶了,小張老師怎麼招你們了?不就是提出一些不同意見麼,而且有理有據,不管正確與否,張燁是拿出證據來證明了,你們呢?一幫搞文學的連證據也不看,上來就開炮?恨不得把張燁給弄死?還張燁什麼心態?我問問你們什麼心態啊”
又有一個港台那邊的主持人說話了,“呵呵,自古文人多相輕,張燁一個主持人,卻從出道開始就在文學界搞風搞雨出盡了風頭,誰不眼紅啊?”
微博認證是師範大學歷史系講師的中年人道:“討論學術就討論學術,不要人身攻擊,你們搞文學的我不懂,但我們研究歷史的,最看重的就是證據和資料文獻,學術上的嚴謹才是爭辯的底氣,張燁的這種論點,我個人覺得是十分有道理的,我不明白為什麼矛頭都對准他了?而且還是毫無理由的攻擊?”
人心總是會同情一些弱勢群體的。
很多網友們看了,也都質疑起文學界那些人的做法了
“拿出證據再說吧”
“張燁老師舉出證據資料了,你們呢?”
“文學圈真亂啊。”
“張燁老師也太拉仇恨了”
“是啊,我還真沒見過文學界這麼恨一個人,幾乎眾口一致了,這是張燁以前得罪人太多了。”
“文學界這是什麼心態?”
結果下一刻,跟饒愛敏家的張燁就登陸了微薄,什麼多余的話也不說,直接發了一首打油詩,這是郭德綱相聲裡的一段台詞,張燁稍加改動
饒愛敏坐過來,“我看看寫什麼呢。”
辰辰也眨巴著眼睛站到了張燁後面,“張燁,你又要罵人了?”
“不罵他們一句,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張燁哼了一聲,“來,看看哥們兒的打油詩”
飛快打字
劈裡啪啦
很快,張燁的微薄發出來了
“《:八盼》。”
“數九隆冬盼春光。”
“夜半三更盼朝陽;”
“花容月貌盼大款。”
“閑散的二奶盼流氓;”
“夜讀的才子盼女鬼。”
“光棍的老頭盼大娘。”
“演戲盼著等得獎。”
“搞文學盼著死同行”
饒愛敏:“……”
辰辰:“…………”
在那個世界,郭德綱當初一個人跟整個相聲界翻臉,甩出了這麼一首打油詩如今在這個世界,本來還顧忌一點影響和面子的張燁,這下也到了無需再忍的地步,終於一個人跟整個文學界翻臉了
想當初,想現在。
我寫一首詩你們就說一首詩不行。
我說一件事你們就說這件事不對。
完全對人不對事,幾乎所有搞文學的都看我不順眼?
我去你們大爺-的哥們兒從今天開始就跟你們丫耗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