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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is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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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嘗諭】我真是大明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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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發表於 2017-3-13 10:01:24 |只看該作者

第371章 【老吳的生日禮物】

        空氣靜。
  
  所有人都看著對聯。
  
  張燁怕遠處的人看不清,還念了一遍,「寂寞寒窗空守寡。」
  
  蘇爸爸已經絕望了!他得得瑟瑟地出戰了,以為贏了,誰想等待他的是這麼一個上聯,一下就給他活生生地憋了回去。周大師和少數幾個真正懂行的人,在張燁落筆後,也都被這個上聯給驚得一愣一愣的!
  
  這……
  
  這上聯……
  
  張燁上聯的意思很簡單,甚至很直白,就是一個寂寞的寡婦獨守寒窗,不像有些對聯還比較拗口比較文言,這個上聯連翻譯也不用,誰都能看懂,而這個上聯的貓膩,頂多也就是偏旁部首都一樣,表面上看只是個普通的奇聯,這種上聯在這個世界多了去了,沒什麼好奇怪的。當然,這是外行人的看法,真正內行的、真正對楹聯研究很深的人一看之下,第一反應肯定是想吐血!
  
  這怎麼對?
  
  這根本沒法對啊!
  
  但有一些書法家還沒覺得,他們紛紛出謀劃策。
  
  「蘇老師,怎麼不寫啊?」
  
  「我看對個惆悵憂……誒不行。」
  
  「對個俊俏……也不成也不成,不工整。」
  
  大家越琢磨越覺得頭疼,越思考越覺得震驚,這上聯看上去好像誰都能對一對,只要給他們時間就可以了,可偏生他們想得越細,研究得越透,越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心也慢慢涼了下來!
  
  對不上!
  
  這聯居然對不上來!
  
  眾人集思廣益都沒有辦法對上下聯!
  
  周大師提醒道:「已經有出戰的人了,這一場的比試就不要集體意見了吧?小吳的隊伍就兩個人而已,人數本來就夠少了。」
  
  張燁卻道:「周大師,沒關係,我這個上聯不限時間,不限任何人,就算幾十年後有人對上,這局也算我輸。」
  
  周大師看看他,欣慰地笑著點點頭,「好,那這一場先擱置吧,這個勝負留到以後再說,沒準幾十年後也是一場佳話,哈哈。」
  
  張燁提議道:「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周大師一嗯,越看張燁越喜歡了,「好,綵頭也有歸屬了,再比下去我看也意義不大,這都一點多了,咱們該開飯了!」
  
  輸贏不提了?
  
  這局算平手?以後再說?
  
  誰都知道,那墨鏡青年是給他們留了面子了,要是就按照比賽規則來說,他肯定是贏了的,但他卻主動提出要擱置下來,這還是有氣度的,看來這青年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沒有群追猛打把他們的臉真的扒光。
  
  張燁是讓了一步,其實他本沒打算如此的,陳默的話讓他很不高興,早打定主意要殺他們個丟盔卸甲,可是沒辦法啊,對方這一場出戰的是蘇娜的父親,蘇娜可是張燁的同事,關係還一直非常要好,張燁對別人可以無所謂,但對自己朋友的父親,那自然是不能窮追猛打了,於是才有了他主動「求和」的一幕,這不是張燁有分寸,不是那些人以為的樣子,只是張燁給蘇娜和蘇娜父親面子。
  
  別人不懂張燁的避讓?
  
  但蘇娜肯定是明白的,她跟張燁很熟了,知道張燁平時的脾氣,那就是一個愛誰誰的主兒,他怕過誰啊?閆教授多高的身份?張燁說罵也就罵了,蘇娜知道張燁不是個會因為這些禮節尊卑而退讓的主兒,人家張老師之所以不計較輸贏了,這是看她蘇娜的面子呢。想到這裡,蘇娜就覺得心裡挺溫暖的,放著這麼多書法家和藝術家的面子不買賬,連理都不理他們更別說巴結了,可張燁卻唯獨給她蘇娜這個朋友的面兒,在蘇娜看來,這種朋友是最可交的,這才是真正的朋友!
  
  蘇娜看過去,一眨眼睛。
  
  張燁一點頭,跟她交流了一個眼神。
  
  這時,魏大師終於開口笑道:「後生可畏啊!」
  
  張燁謙虛了半句,也就半句,「是您大家謙讓了,否則您大家要是動真格的,我可不是對手。」
  
  吳則卿也笑著道:「魏大師,那綵頭我就收下了?」
  
  魏大師臉上露出不捨得的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等我再看一眼,再不看該沒機會看到了啊。」
  
  魏大師的徒弟陳默臉色有些不好看,老師想要的東西他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拿到,實在沒有臉了!
  
  周大師的弟子已經把之前的綵頭拿出來了。
  
  吳則卿溫雅道:「要不然先借您一段時間,到時候再還我。」
  
  「好啊。」魏大師對她道:「借多久?」
  
  吳則卿低聲一笑,「一百年。」
  
  魏大師一瞅她,樂了,「好,說定了!」
  
  後面這兩句話,是他們倆人說的,只有離得近的周大師和周大師舉著書法的兩個弟子聽到了,嗯,還有耳尖的張燁,其他人都沒聽見,其他人只聽到吳則卿要把畫借給魏大師觀賞一段時間,到時候還要還的。
  
  借一百年?
  
  那就是還不了了!
  
  張燁對吳則卿的決定無所謂,老吳怎麼做他都支持。
  
  那倆弟子一愣,沒吭聲,吳則卿既然是低聲說的,那自然有她低聲的道理,說借不說送,八成是為了照顧魏大師的面子,他們也不會去宣揚。
  
  周大師一看皆大歡喜,也心情不錯,吩咐工作人員開席了。
  
  魏大師也情緒大好,「我看就在院子裡吃吧。」
  
  「可以啊。」周大師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暖和。」
  
  另一個書法大師笑道:「好,那就讓他們在後院兒擺桌子,要是地方不夠,其他人再去小樓裡吃。」
  
  擺桌。
  
  上菜。
  
  吳則卿把張燁叫了過來,「剛才聽見了?」
  
  「啊?聽見什麼?」張燁假裝不知道。
  
  吳則卿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啊,把你贏來的綵頭給魏大師了,畢竟是你贏來的,得跟你說一聲兒。」
  
  張燁嗨道:「沒事,您決定就行,反正是給您贏的。」
  
  吳則卿微笑道:「之所以不要周大師那幅字了,我是想你給我好好寫一幅字,那個禮物我沒要,你得再給我準備個禮物,一會兒開飯的時候,我估計大家都該送禮物了,你空著手也不好意思是吧?呵呵,我等著你給我寫幅好的送我。」
  
  張燁頓覺很有面子,周大師是什麼人啊,那是書法大師,吳校長連周大師的精品書法都主動放棄了,都沒放在眼裡,偏偏看上了張燁的書法,這得是多大的榮幸啊,張燁受寵若驚的同時也覺得榮幸。
  
  不過寫什麼?
  
  沒什麼可寫的了啊!
  
  張燁笑道:「要不然我之前寫的那些古詩古詞和對聯,都給您吧,當是生日禮物了,這個成不?」
  
  吳則卿道:「你那些詩詞本來就是我的了,呵呵,不過我怎麼覺得還不夠,畢竟那些不是真的古詩詞,沒典故支撐,詩是好詩,詞也是好詞,但沒有歷史背景做底,意境上總是有些欠缺的。」
  
  張燁不服,「怎麼沒有典故支撐呀。」
  
  吳則卿笑笑,「那我問你,《虞美人》這首詞為什麼叫虞美人?故國是什麼故國?《清明》裡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杏花村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典故故事?《過華清宮》,華清宮是什麼地方?一騎紅塵妃子笑的妃子,是哪個妃子?你怎麼知道當時有一個妃子是這麼吃荔枝的?歷史上有記載嗎?文獻上有資料嗎?」
  
  張燁解釋道:「這個啊……」
  
  不等他說完,吳則卿就笑,「反正欠我個禮物,一會兒我收。」
  
  「小吳,來來來,這邊主座。」那邊周大師叫她。
  
  吳則卿就過去了,留下張燁一個人苦笑,老吳這是擺明了要打劫啊,還是要打劫一個徹底啊!
  
  不止是她,其餘人等也都知道張燁的詩詞好是真好,在文學上每一首都簡直無可挑剔,但偏偏差點了典故和歷史的支撐,如果是一位古人寫的,那自然不用說,古人本來就是歷史和典故,這些詩詞就完美了,但張燁不是古人啊,他只是個吸收了現代文化的現代人,這就讓那些詩詞的價值打了折扣。
  
  張燁還是不服呀!
  
  誰告訴你們我詩沒有典故支撐的?
  
  誰告訴你們我沒法從歷史資料上解釋的?
  
  《虞美人》為什麼叫虞美人?因為吧,因為虞美人她吧,她……算了先說下一個,嗯,故國是哪個國?故國當然是……對了,說杏花村吧,杏花村是什麼地方?杏花村其實就是……就是稻……稻香村旁邊的……旁邊的一個……一個……我草!我就他媽寫杏花村!你們管的著麼!管的著麼!
  
  張燁惱羞成怒,這些古詩詞確實有些典故解釋不了,如果非要解釋,那得延伸到他那個世界的歷史典故去了。
  
  這些詩詞差點意思?
  
  那我能給您什麼禮物啊?
  
  古詩詞這東西,很少有不帶典故的啊!
  
  難道寫個樂府詩?這種古文形式倒是有很多不用典故支撐,因為它們本身就是典故,本身就是一個民間故事改編的,張燁理解就是一種古代的小說,講一個虛幻不存在的故事,那麼也就用不著歷史典故支撐了。
  
  樂府詩。
  
  給老吳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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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發表於 2017-3-13 10:01:50 |只看該作者
第372章【魏大師弟子的挑釁!】

     眾人落座。
  
  各找各的地方。
  
  張燁走去後面一張小桌,「蘇老師。」
  
  「厲害啊張老師,您這幾首詩震全場了啊。」蘇娜嘻嘻哈哈道,她不是個古板的人,平常也沒有什麼北大老師的樣子,該說說該笑笑,「我有個事兒得求你啊。」
  
  張燁坐下,「你說。」
  
  蘇娜道:「你那上聯得送我。」
  
  張燁攤手,「都被吳校長拿走了啊,你去找她要。」
  
  「那你答應了啊?你答應了我就去,反正吳校長喜歡詩詞,對楹聯應該不太感興趣,但我爸喜歡啊。」蘇娜道。
  
  張燁笑道:「送蘇叔叔啊?那行,沒問題。」
  
  蘇娜開懷道:「那就說定了,夠意思!」
  
  這時,那邊的周大師四處一招,目光落到了張燁身上,招手道:「小伙子,哈哈,來主桌坐吧。」
  
  主桌?
  
  所有人都一愣!
  
  主桌上的可都是大師,一般的書法家都沒資格坐上去的!
  
  魏大師也邀請道:「是啊,年輕人,過來吧,你有資格坐這裡。」
  
  張燁怎麼可能會去啊,他立即道:「謝謝各位大師了,承蒙看得起我,不過我可不敢托大,真不去了。」
  
  吳則卿說道:「他想坐那裡就坐吧,咱們吃。」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書法家太好奇了,問道:「老吳,你從哪裡認識了這麼個人?我們怎麼都沒聽過他啊,有誰認識?」
  
  「不認識啊。」
  
  「第一次見他。」
  
  其他人也頻頻看向張燁。
  
  吳則卿微微一笑,「你們肯定知道他,至於是誰,我先賣個關子,難道大家都不餓嗎?那我可先動筷子了?」
  
  啊?
  
  我們都認識?不能啊!
  
  周大師哈哈一笑,「對,先吃飯。」
  
  之前參加過比試的馮先生道:「小吳啊,什麼都不說了,那首《虞美人》你得給我,不然你別想從我這裡拿到禮物啊。」
  
  吳則卿笑道:「馮老師是奪人所愛啊。」
  
  馮先生哼了一聲,「我這輸給了一個後輩,臉都丟光了,再落不著點好處那怎麼行,就這麼定了啊,那字是我的了!」
  
  吳則卿笑道:「我的考慮考慮。」
  
  馮先生瞪了眼,「還考慮個啥,你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給坑了,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早知道你那小隊友詩詞驚鬼神,書法寫的也不賴,我們還比個屁啊!」他們這次真是輸得冤枉,都輸在了文學造詣上。
  
  吳則卿無奈道:「好吧好吧,《虞美人》是您的了。」
  
  馮先生滿足地喝了一口酒,「這還差不多。」
  
  這一開頭,王先生也開口道:「那首《錦瑟》是我的了!」
  
  「我要那首《清明》,哈哈,我就喜歡這種不吉利的詩,老吳,這個你可得割愛,回頭我給你寫一幅別的字,咱倆換。」另個書法家也說話了。
  
  這麼一會兒,張燁之前的所有詩詞都分完了,吳則卿一張都沒落著。
  
  書法家之間的書畫交流都是常有的事情,更別說那些都是張燁第一次所寫的原創詩了,是有收藏價值的,誰知道那青年日後會有什麼成就啊,他要是以後成了大師,這些詩文的價值肯定連番幾十幾百倍的。
  
  坐在第三桌的陳默黑著臉聽著主桌那邊的對話,見到張燁的詩詞竟然這麼搶手,他眉頭越擰越緊。
  
  一青年偷偷道:「吳則卿這是帶人砸場子啊!」
  
  另一個青年也道:「太過分了,這可是咱們老師的大壽,贏了老師想要的綵頭不說,還把這麼多老師的臉都給打了,他要幹什麼?」
  
  第一個青年道:「師哥,您可得給老爺子出氣!」
  
  這些都是魏大師的弟子。
  
  陳默臉色一定,低聲道:「瞧我的吧!」
  
  ……
  
  開席了。
  
  第二個環節也開始了。
  
  那邊來人,「魏大師,我敬您一杯。」
  
  又來了個年輕的,「吳大姐,生日快樂。」
  
  幾個人先上來了,拿出了準備好的祝壽禮物,有人給了魏大師一方硯台,有人送了吳則卿自己所作的一卷書畫。
  
  一個……
  
  五個……
  
  十個……
  
  越來越多的人上前祝壽。
  
  魏大師和吳則卿滿載而歸,收了不少東西。
  
  「魏大師,我的一篇拙作,祝您長命百歲。」
  
  「謝謝,你有心了。」
  
  突然,魏大師最看重的一個弟子站了起來,陳默走向主座,笑呵呵道:「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謝謝您這些年以來的悉心教導,我知道您什麼也不缺,我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送您,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在您這些年教導之下培養出來的書法技藝,今天我想現場寫一篇東西送您,請您檢驗我的學習成果!」
  
  他還挺會說話。
  
  魏大師摸著鬍子點頭笑道:「好!這個禮物對我胃口!」
  
  周大師也挺感興趣,吩咐人擺好了筆墨紙硯,案台就在中間,大家都能看到,樓上吃飯的人趴在窗戶上也能瞅見。
  
  「小默要寫書法了?」
  
  「咱們看看。」
  
  「小默可是魏大師弟子裡最有天分的。」
  
  周圍人都放下了筷子,笑吟吟地看著那邊的熱鬧。
  
  陳默握起筆,閉目養神了片刻,忽然睜開眼提筆落在宣紙上,他拿的是小毛筆,可能要寫長詩?
  
  張燁也瞅過去。
  
  「好字啊。」
  
  「不愧是魏大師的弟子。」
  
  「不比剛剛那墨鏡青年差啊!」
  
  眾人在一旁紛紛稱讚,魏大師其餘的幾個**也在旁給師哥助威。
  
  可是當字寫了一行的時候,突然有人呃了一聲,然後就心頭猛跳,這……
  
  竟然是樂府詩!這個詩體還是不多見的!而且大家竟都沒見過這首樂府詩,顯然是陳默自己創作的,樂府詩的創作難度可要比古詩古詞難多了,一來是不多見,二來是很難掌握,想寫好太難了,這需要很深的古文化功底!也不知是不是陳默早就準備了很長時間了,這一手確實讓大家驚歎不已!
  
  周大師恭喜道:「老魏,你衣缽有人繼承了。」
  
  魏大師笑著道:「小默他還差得遠呢。」
  
  「差得遠嗎?我看不差了,以後他肯定比你強,哈哈。」周大師跟魏大師是老朋友了,踩呼他一句就像家常便飯。
  
  詩很長。
  
  一首樂府詩寫完了。
  
  可是當大家細細去看詩句內容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愕!
  
  陳默的樂府詩竟然講了一個故事,說古代有一個一直不得志的男子,他想考取功名,但他妻子卻橫加阻攔,想讓他經商,男子不答應,他妻子卻仗著家境好,開始拋頭露面地主持家裡的事情,結果家業全都敗光了,兩人只能露宿街頭,末了男子考取了功名,做了大官,妻子從此三從四德不再造次,對夫君言聽計從。期間,文中還引用了孔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之類的話。
  
  故事一般,寫的就是封建那一套東西,至於寓意,也沒什麼寓意,好像就是在寫陳默自己,男人要堅持自己的理想和目標,不能聽女人的。然而這故事要是放在其他場合,還沒什麼,可放在今天這個場合,就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今天除了魏大師過壽,也是吳則卿的生日啊!
  
  你什麼意思?
  
  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女人就不該拋頭露面?就應該跟家相夫教子?
  
  弄個故事說女人什麼也不會幹!最後還得妻憑夫貴?你這是敲打誰呢啊!吳校長什麼身份啊!也是你敢編排的!
  
  陳默放下筆,「我寫好了。」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在場沒幾個傻子!
  
  魏大師先沉了臉,「放肆!」
  
  周大師也不誇陳默了,蹙起眉頭,看了吳則卿一眼。
  
  吳則卿倒是淡淡笑著,什麼也沒說。
  
  蘇娜不幹了,騰地站起來,「姓陳的!你罵誰啊!」
  
  一個書法家的女家屬也氣惱道:「誰說女人不如男人的!這都什麼社會了!還寫那套封建思想!」
  
  另一個婦女道:「這什麼樂府詩啊!把我們女人寫得一無是處?你什麼意思啊小默!這麼看不起女人?」
  
  陳默乾笑道:「我可沒別的意思,就是一篇樂府詩而已,有些話都是引用,不是我說的,我就是仿古人的寫法。」
  
  一群女人唧唧喳喳地數落起他,全聽不下去了!
  
  陳默不管,他知道今天肯定會得罪不少人,可他不在乎,他尊重的只有魏大師一個人,吳則卿把他老師的面子也撅了,陳默作為**,當然得給老師找回面子了,他以為魏大師不說話是有氣度,不代表不生氣,所以陳默才有此一文,就是想把之前丟了的面子找回來一些,不能讓你吳則卿贏了比賽贏了面子贏了綵頭後就飄飄而去了啊,怎麼著也得讓你丟點面子!
  
  比賽?
  
  他們是比不過張燁!
  
  但現在不是文學比試了,陳默找上後賬了!
  
  張燁看著陳默,看著那篇樂府詩,真的動了怒,之前大家一幫老爺們欺負吳則卿人少,張燁也並沒有動火氣,知道大家都沒有這個欺負的意思,可是陳默這一篇東西寫出來意思就不一樣了!這是擺明了想給吳則卿難堪啊!這是擺明了在變向找場子啊!
  
  兔崽子!
  
  你丫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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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3 10:02:28 |只看該作者

第373章【《木蘭詩》現世!】

        好好一個年會變了味。

  樓上樓下來參加聚會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看著後院兒局勢的變化。

  作為陳默的老師,魏大師只能站了出來,對吳則卿道:「吳校長,對不住了,徒弟不懂事,你別小輩兒一般見識。」

  吳則卿笑笑,「沒事,小默字寫的不錯。」

  魏大師歎氣,道:「字還好,心性差遠了。」

  周大師跟一旁道:「還得磨練磨練,離出師早著呢。」輕輕搖頭。

  至於周圍其他那些書法家,都沒好說什麼,因為對方是魏大師的徒弟,他們也不方便開口教訓,拿一長篇樂府詩暗諷女人就該跟家好好呆著不應該拋頭露面?這個陳默字是寫的不錯,文采也非常出眾,但性格就差一些了,吳校長什麼身份?那是女人中的豪傑,連他們這些書法家都不敢跟人家面前造次,你陳默一個晚輩憑什麼?好在人家吳校長沒怎麼計較,這是人家的氣量,不然這事兒要是換在別人身上,你這麼寫,人家早拍桌子瞪眼了。要知道,在文化和教育領域,吳則卿的影響力可能比他們在場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影響力還要大!

  他們只是邊緣人物。

  吳則卿才是真正體制裡的人!

  連這點事兒都不懂,以後的成就也高不到哪裡去,眾人心裡對陳默都有了一個自己的判斷,唉,不過年輕人嘛,總有衝動的時候,犯錯的時候,也得給一些讓年輕人成長和改過的機會啊。

  周大師看看陳默,「還不跟吳校長陪個罪。」

  陳默沉吟了片刻,才看向吳則卿道:「吳校長,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說聲抱歉,不過我這篇樂府詩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讓老師檢驗一下我的學習成果罷了。」他還不認錯。

  眾人都皺眉了。

  魏大師眼神也冷了下來。

  陳默也是騎虎難下,自尊心作怪,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只能挺著脖子站在那裡,他不知道吳則卿已經把周大師的書法送給他老師了,現在就是想給自己老師出一口氣,後果他不管,做都做了,寫也寫了,那也收不回來了。

  蘇娜氣道:「不知好歹!吳校長不理你你還來勁!」

  蘇爸爸斥責了一聲,「你坐下,那麼激動幹嘛。」

  蘇娜道:「他都貶低我們女人了,還不許我說他啊!」

  一個女書法家哼了一聲,「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封建歧視!魏老爺子,今天是書法協會成立週年,也是您的生日,我們給您祝壽來了,可不是受氣來了,這已經是新社會了,怎麼還遺留著這些老化的腐朽的古人思想?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我們女人怎麼了?」

  「對啊!」

  「憑什麼我們就一無是處了?」

  「能寫出這種樂府詩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兒去!」

  「還不認錯?還不知悔改?敢做不敢當啊!」

  「魏大師,我們敬重您,可您這**……真不怎麼樣!」

  一群女家屬和女性的書法工作者還在數落陳默,吳校長不搭理他是因為吳校長身份在那裡呢,可她們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又是女同志,呸他一口都是輕的,陳默的這篇書法確實惹人恨!

  王老師對他妻子道:「老曲,你搗什麼亂。」

  那婦人橫眉道:「怎麼茬兒?我還不能說話了啊!」

  王老師咂嘴道:「你少說兩句,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啊?吃飯吧。」他是不想事情再鬧下去,畢竟是魏大師過壽,說多了魏大師臉面上也不漂亮啊。

  又一個書法家對自己女兒道:「小江,別鬧,好好吃飯!」

  那個跟蘇娜坐在一桌的女孩兒重重扔下筷子,「我還吃得下去嗎我!爸,那姓陳的吃飽了撐的吧!我沒招誰沒惹誰吃我的飯,他還敲打上我們女人了?你文章要是有個其他主題還好,可他呢?樂府詩裡看上去寫的什麼男人要堅定夢想不能聽旁人亂言,但幾乎大部分文字都是在描寫女人如何缺德如何搗亂!打骨子裡看不起我們女人!這種文章要是發出去,要是流傳到外面,人家怎麼看書法協會?哼,還以為這裡是一幫老封建的聚集地呢!」

  那父親火了,「說什麼呢!吃你的飯!」

  小江道:「不給我個說法,我還不吃了!」

  旁邊一個婦女摟住小江,對著那邊喝道:「老孫,你少跟孩子喊,許他那麼寫,還不讓我們說是不是?」

  「於大姐,小默估計也不是故意的。」那父親苦笑。

  於大姐道:「那也得跟我們所有女同志道歉!」

  全場的女人都不答應。那些男同胞們則頭疼不已。

  「師兄。」

  「師哥。」

  「這……」

  魏大師其他幾個**都坐蠟了。

  陳默是覆水難收,只能道:「各位大姐,阿姨,我真是沒有其他意思,就是仿照古人的一些思想和樂府詩格式,想在老師過壽的時候展現一下我的學習成果,所以才創作了一個月,想給老師一個驚喜!」

  還不認?

  還狡辯啊!

  這一下子,連那些男同志也看不下去了!

  忽然,一個人說話了,張燁隨意地吃了一口菜,嚥下去,平靜地瞥了瞥陳默,「你一個月的研究就弄出這麼個破玩意兒?你這學習成果也不怎麼樣啊!」

  陳默冷笑,「破玩意兒?」

  張燁嘴多毒啊,「說是破玩意兒,我都是給魏大師面子悠著說呢,真要按我來看,你這篇樂府詩簡直是狗屁不通,你知道樂府詩是什麼嗎?你知道樂府詩怎麼寫嗎?你這點水平的破文章,也敢叫樂府詩?你別逗了,以後這種東西你自己跟家偷偷摸摸的寫一寫算了,別拿到大庭廣眾丟人,真讓懂行懂文學詩體的人看了,還不讓人家笑掉大牙?你這字啊是還馬馬虎虎,還可以,但是這文學水平,實在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我告訴你,真正的樂府詩雖然語言格式不是那麼講究,沒那麼多平仄要求,很自由,但是,不是什麼沒規律的文字寫完後配上樂能唱兩句的就叫樂府詩,樂府詩這種詩體,也不全在配樂,共和國的文學博大精深,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蘇娜喝彩道:「說得好!」

  至於說的怎麼好?蘇娜也不懂!

  在場其他人也差不多,說起來,他們還真不太懂樂府詩這種詩體形式,沒詞牌**,沒平仄**,但語言水平要求很高,裡面要交代人物甚至有些還有對話,很難寫——大家的觀念也就停留在這裡了,畢竟在座都是搞書法的,知道樂府詩,卻不可能研究得那麼細和透徹。

  一個青年聽不了了,「你說我師哥瞎寫?」

  「是我師哥不懂還是你不懂啊!」另個魏大師的弟子也頂了一句。

  張燁樂了,「我不懂?」

  蘇娜聽言,也是啞然失笑!

  見到張燁口出狂言,陳默也開了口,別的那些阿姨大姐,都是他的長輩,他不好反駁,但你算什麼東西?陳默直接道:「行,你說的挺好,那也別光說不練吧?我寫的不是樂府詩,那你說樂府詩該怎麼寫!」

  張燁笑道:「今兒吳校長生日,我高興,那我就教教你,不收你學費了。」說完,轉頭對吳則卿道:「吳校長,今天沒帶什麼禮物,空手而來我也有點小尷尬,我就寫一篇東西,算是生日禮物。」

  吳則卿呵呵笑道:「好啊。」

  周大師一愣,「你要寫什麼?」

  張燁輕輕鬆鬆道:「我說了,自然是樂府詩,剛剛我說把之前那些詩詞送吳校長,吳校長不太滿意,說我詩詞裡的典故不明朗,得,樂府詩應該合適了,我也是想給大家講一個故事的。」

  吳則卿柔和地看著他,「好,我等你的樂府詩,寫的不好我可不收啊。」開了個玩笑,卻一點也沒有對張燁的質疑。

  好多人都吸了口氣,我靠,你還真要寫樂府詩啊?這詩體可不比其他五言七言詩,樂府詩一般都是講故事的,要人物刻畫,要故事情節,要主線劇情,要最後有一個終極叩問,要有文學思想,最關鍵語言上還得咬文嚼字,所有人剛剛都見識過張燁寫詩的功力了,可那只是寫幾十個字罷了,每一篇都是短詩,好構思,好書寫,樂府詩可完全不一樣啊,沒有一個月幾個月的構思和沉澱,洋洋灑灑幾百字上千字的長詩?這是根本寫不了的!誰都知道這墨鏡青年明顯是話趕話說到這裡的,他肯定沒有提前創作過這種東西,現在居然兩句話說完就要提筆寫?這還是要現場創作?

  這是樂府詩啊!

  這東西也能現場來嗎?

  大家完全沒有這個概念,甚至聽都沒聽說過,真有人做得到?不可能啊!

  蘇娜卻信心十足,「加油張老師!讓他們見識見識!幾個井底之蛙,也敢跟你談文學談詩體結構?笑死人!」她是真的想笑。

  張燁對那邊道:「那勞煩幫我準備一張長一點的宣紙吧,字數可能有點多。」

  「要什麼比例的?」周大師問。

  張燁也不懂,「呃,隨便都行。」

  周大師無語了一下,又問,「有多少字?」

  張燁道:「我也不清楚,先寫寫看吧。」

  也是,人家現場創作,哪裡會知道能寫多少字啊,周大師就吩咐弟子去佈置了,很快便準備好了。

  好多人也不吃飯了,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咱們下樓吧!」

  「又有熱鬧看了啊!」

  「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

  樓上又下來了好多家屬和與會人士。

  這次不是比賽了,可卻偏偏比之前那些比賽還要有看點,還要讓人驚心動魄。蘇娜擠進來,其他人也爭相往最近的地方擠。

  陳默等著看笑話了,他的幾個師兄弟也都是如此,一個什麼準備都沒有的人,想寫樂府詩?幾百上千字想也不想?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而且你要寫什麼故事啊?古代的故事早被人寫爛了,也沒新鮮的了!

  周大師站在最裡圈。

  魏大師和吳則卿也坐著看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張燁身上。

  張燁讓毛筆舔了舔墨,抬頭找到了陳默,「看好了,什麼叫樂府詩!」說完,提筆就落字了,嘴上還描述了一句,「古時候,有個女人,叫花木蘭。」

  女人?

  花木蘭?

  古代的文風,不是都寫男人的嗎?你要寫女人做主角?

  陳默和幾個師兄弟聽到後,更是冷笑了幾聲,其餘的人聞言之下,也是愣的愣呆的呆,面色上都帶著納悶和不解,心說你可真行啊,不但提筆就寫樂府詩,還要用女人做主線情節?相夫教子耕地耕田?這有什麼好寫的?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

  第一行開始落字了,蘇娜很到位,走到張燁身後,他寫一句話蘇娜就念一句,方便讓外圍看不清楚的人聽到。

  「咦?」

  「真是織衣服耕地啊?」

  「家長裡短有什麼可寫的?」

  「小點聲,別干擾他,再看看。」

  後面幾個婦女和女孩兒指指點點地說著。

  張燁想都沒想,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寫得很快,筆鋒堅定,看不出一點在思索和構思的意思,「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陳默怔住了!

  什麼?

  替父從軍?

  女扮男裝去當兵?

  其他人也驟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張燁越寫越快,「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有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眼圈紅了。

  其他幾個女人聽到這裡,也都觸動極大!

  好一個可憐的女人!好一個孝順的女人!好一個勇敢的女人!

  寫到這裡,張燁的筆鋒突然一厲,好像樂府詩裡的人物也隨著他筆鋒的改變躍然而出,氣氛激烈了起來,「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眾人再愣!

  死了那麼多人,木蘭僥倖活下來了?

  天子賞賜,可她為什麼不要當官啊?

  張燁寫道:「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一幅幅畫面彷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動而歡騰的場面!他們的親人死裡逃生,軍功赫赫地回家了!

  蘇娜念著,聲音裡竟然也出現了一絲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讀不出來了!

  張燁接替了蘇娜的工作,竟然自己邊寫邊念,「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小江頓時感覺熱血沸騰!

  旁邊一個婦女則是看得流下了淚。

  樂府詩裡描繪的場景,讓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後,張燁輕笑了一聲,一邊寫,一邊又彷彿在對所有人質問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後幾個字一個比一個有力量,「安能辨我是雄雌!?」

  寫完了!

  全場鴉雀無聲!

  張燁提《木蘭詩》,留款兒,放下了毛筆!

  陳默看完,一瞬間臉都漲紫了!他的幾個師兄弟一個個啞口無言!

  魏大師狠狠一拍太師椅,大笑道:「好一個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師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了,他吃驚地看向張燁,也被這篇驚天動地的《木蘭詩》給嚇到了!

  是的!

  是真的嚇到了!

  吳則卿目光閃動!

  在場的女同志則全驚歎驚呼起來!

  「花木蘭?這才是我們女人的典範!」

  「對!這才是女人啊!誰說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們女人也行!」

  女人們都有些激動,這篇《木蘭詩》簡直寫到了她們心坎裡!

  是啊!你們這些人非要帶著有色的眼光,非要提著兔子的耳朵懸在半空看男女,雄兔兩隻腳時常動彈,雌兔兩隻眼時常瞇著,所以當然容易辨別,可是當雄雌兩隻兔子一起並排著跑的時候,誰能辨得出誰雄誰雌!大家都一樣!

  「精彩!」周大師歎服地鼓起掌了!

  頓時,啪啪啪,在場陸陸續續響起掌聲,「太厲害了!今天真的長見識了!原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蘭詩》太優秀了!

  優秀到了讓人震驚的地步!

  什麼都怕對比,剛才大家還以為陳默很厲害,樂府詩這樣洋洋灑灑幾百上千字的詩文都能創作出來?可是現在跟這墨鏡青年的詩文一比,陳默的文章簡直就是一泡屎啊!陳默寫的男人,歌頌男人歌頌夢想,卻用一個女人做襯托做反面描寫,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氣了,思想上也根本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甚至現在看來,陳默文字上的造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語言,難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吳則卿的樂府詩是怎麼寫的?人家寫了女人,但又不貶低任何人,你寫的男人是為了當官?人家寫的女人偏偏是不想當官,不要功勞,不要賞賜,只想回家和父母親人團聚!你寫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罵女人這樣不好那樣不好?人家寫的女人卻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為了父親和家人,她以女兒之身與敵人搏殺,刀裡來劍裡去,每天都將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啊!

  十年!

  一個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兩相一比,陳默和墨鏡青年的境界上的差距簡直太懸殊了,青年那《木蘭詩》明顯是針對陳默寫的,句句紮在對方的文章上!句句都在打臉!句句都是在反駁陳默壓著他的文章抽臉的!

  陳默臉色很難看,他也沒想到對方能寫出這麼一篇詩文來!

  張燁看著陳默,一點也不客氣道:「我現在可以再告訴你一遍,你寫的那個什麼也不是,不叫樂府詩,也沒有任何文學價值和欣賞價值。」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宣紙,「這個,是樂府詩,不是你那種。」

  陳默冷言道:「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的詩文?」

  驀然,周大師眼神動了動,略一思索後,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恍然地哈哈笑了起來,「小陳啊,你眼前這個人,還真有資格評定你的詩文,他說你寫的不是正規的樂府詩,那就肯定不是了,他要是還沒這個資格,那國內也找不出幾個有資格的人了,在文學領域,可能我們在場所有人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然後看向張燁笑呵呵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誰了!」

  陳默愕然,周大師說什麼呢?

  他有資格?他有什麼資格啊!

  還大家摞在一起都不如對方的文學素養?怎麼可能!

  「啊?」

  「是誰啊?」

  「周老知道?」

  眾人也都太好奇了啊,這青年到底什麼人啊!

  魏大師和那些書法家也看了過來,有人若有所思!

  周大師哈哈笑著,「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在國內,能把古詩寫成這樣,能把古詞寫成這樣,還精通楹聯文化,甚至不用任何思考和打草稿就能現場創作出《木蘭詩》這等驚世奇篇!國內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終於,有聰明人漸漸猜到了!

  精通詩詞歌賦跟對聯,國內無人能及,還是被吳校長邀請來的?還跟蘇娜這個北大老師認識?

  「我靠!」

  「我知道他是誰了!」

  「天啊!是張燁!」

  「你是張燁老師!!!」

  眾人都驚呆了,這是誰也沒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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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發表於 2017-3-14 10:21:55 |只看該作者

第375章【吳則卿送回家!】

        聚會再開。
  
  一道道菜端上桌。
  
  隨著《木蘭詩》的現世,也給之前的紛爭劃上了一個句號,沒有人再提那些無關痛癢的小插曲了,後院兒吃吃喝喝,沒送禮物的也繼續送。
  
  「魏大師,祝您長壽。」
  
  「吳姐,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吳姐,我寫了副字,肯定是比不上張老師送您的《木蘭詩》那種境界和層次了,但也是一番心意。」
  
  「《木蘭詩》一出,我都不好意思送禮物了啊。」
  
  「哈哈哈,我也是啊,感覺我這點東西都拿不出手了。」
  
  「唉,我現在腦子裡還轉著那些字呢——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啊!古有花木蘭!今有吳校長!我有種預感,這首《木蘭詩》幾十幾百年後絕對是一場佳話,絕對會流傳千古的,等到幾百甚至幾千年後,咱們這些在場的人可都是這篇《木蘭詩》的典故了啊,他們那時候談論起這首樂府詩時,就不得不提上咱們了,以前啊,都是咱們大家研究古人的典故、學習,沒成想自己也可能有成為後人典故的一天啊!」
  
  「張老師是大才!」
  
  「是的,沒有比這再珍貴的禮物了!」
  
  「好一個花木蘭!好一首《木蘭詩》啊!」
  
  「我要是能寫出這麼一篇樂府詩體,我就從此封筆了!」
  
  大家吃著喝著送著禮,卻也還沉浸在方才《木蘭詩》給他們帶來的震撼裡呢。
  
  周大師飯量小,吃的也快,吃完後便拿餐巾紙抹了抹嘴,「我吃好了,失陪大家一下啊。」然後看向吳則卿,「小吳,你怎麼急著就把那副字收起來了啊,你再拿出來一會兒,我得抄一幅。」
  
  吳則卿笑道:「您也要寫?」
  
  周大師一嗯,「我也手癢了,碰見這麼好的一片詩文,還有幸現場看到了創作過程,當然要寫下來了。」隨即對張燁問道:「小張,我臨摹一下《木蘭詩》的內容,可以吧?別告我侵權啊,呵呵。」
  
  張燁趕緊道:「當然,這是我榮幸。」
  
  周大師讓**準備好筆墨紙硯,沒有寫,而是先看,看了大概十幾分鐘,閉目思考了很久,方才動筆,他這是將內容吃透以後才敢寫的!
  
  當周大師版本的《木蘭詩》書寫好,眾人無不喝彩!
  
  「好字!」
  
  「周老功力非凡啊!」
  
  周大師卻不太滿意,搖搖手道:「是這篇詩文好,不是我的字好,而且我的書法不太適合寫這篇內容,有點太剛進了,跟文意不太搭調,沒有小張那種瀟灑的行楷表達的好,總是差了些意境。」
  
  周圍已經有很多人吃過飯後在拍照了,有人拍了周大師的《木蘭詩》,但更多的人則都拿手機拍下了張燁的《木蘭詩》,確實如此,張燁所寫的《木蘭詩》,用字,筆墨深淺,排版,字體意境上,都是要比周大師寫的好一些的,有這個結果也不意外,畢竟張燁是原作者嘛,肯定要比周大師對文章吃的透一些!
  
  有人把張燁的字發到網上了,還有之前那些詩文跟對聯,也一併傳了上去,這種美談得和人分享啊!
  
  ……
  
  網絡上。
  
  書法協會成立週年的聚會,頓時曝光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好詩啊!」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我了個靠!寂寞寒窗空守寡?這怎麼對下聯啊!」
  
  「你們快看這篇《木蘭辭》!這太牛逼了啊!誰寫的?」
  
  「我也想知道!其他那些詩詞還好說,但這《木蘭辭》太嚇人了!這文字,這文采,這故事,到底何人所作?」
  
  「你們看圖片上的落款!」
  
  「這……這好像是張什麼?」
  
  「我草!是張燁!」
  
  「啊!落款真的是張燁!」
  
  然後也不知是聚會現場的誰,微博名字叫東生的人,也是發帖人,在下面說明了一句,「今天是書法協會成立週年,也是北大副校長吳則卿女士的生日,張燁老師被邀請來參加,留下了這些詩文對聯,尤其最後一篇《木蘭詩》,是小張老師送給吳校長的生日禮物,此文一出,在我看來,世上恐怕已經沒有其他樂府詩了,《木蘭詩》才是樂府詩最登峰造極的詩文!」
  
  眾人立刻津津樂道起來。
  
  「啊哈?真是張老師寫的?」
  
  「我汗啊,張燁什麼時候會書法了?」
  
  「張燁老師難道還無所不能了?什麼都會?」
  
  「呵呵,這種詩文我看也就張燁能寫的出來,這是文字功底文學功底和講故事寫小說功底的一個綜合體現,世上只怕也就張燁有本事寫的了!他不但是文學家,而且還是暢銷小說家啊!」
  
  「我可不管誰寫的!《木蘭詩》太棒了!看得我熱血沸騰啊!木蘭才是女漢子中的女漢子!是我輩楷模啊!」
  
  「太讚了啊!」
  
  「木蘭帥呆了!」
  
  「好字,好文,張老師又大展神威了!」
  
  「誰在書法協會年會現場啊,快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啊!」
  
  有人還真說了,匿名告訴了大家張燁是怎麼一人對戰幾十個書法家的情景,和《木蘭詩》的現場創作過程!
  
  眾人聽得心潮澎湃一陣嚮往!
  
  書法比賽?
  
  全勝?
  
  張燁太牛了啊!這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節奏啊!
  
  《木蘭詩》當下就被無數人轉發評論,在其他貼吧和大型論壇上也相繼出現《木蘭詩》的原文,獲得了無數女性的追捧!
  
  以前,喜歡張燁的雖然男女老少都有,但多數還是男同志,畢竟張燁寫的東西大都是打打殺殺罵人的文章,講三國,講紅樓,這些古板的名著作品也是男同志研究的比較多,好多女人雖然也愛看《紅樓夢》,但大多女人就是看一看罷了,不怎麼講究文本細讀,男人喜愛研究,於是張燁的粉絲群有七成都是男同志。但《木蘭詩》一出,張燁的「女人緣」頓時飆升了起來,女粉絲成倍成倍地增長了!
  
  ……
  
  這邊。
  
  下午快三點了。
  
  飯局結束,大家該吃的也吃完了,喝好了。
  
  蘇娜從吳校長那裡要來了張燁的那副千古絕對的上聯,和她爸爸心滿意足地走了,其他賓客也陸續離席。
  
  張燁被馮先生和幾個書法家慣得暈暈乎乎,喝了不少酒,腳下都有點站不穩了,他走到吳則卿那邊道:「吳校長。」打了個酒嗝,「那什麼,我先……顛兒了,您這麼多東西,用不用我送您?」
  
  吳則卿邊上堆著很多書畫禮物。
  
  只聽她道:「你喝成這樣了,怎麼回去?」
  
  「我開車來的,開車回去啊。」張燁大著舌頭道,頭腦其實還是清醒的,「沒事兒,您放心吧。」
  
  周大師聽見了,「喲,那可不行,喝了酒別開車,我讓人送你回家吧?」
  
  吳則卿笑道:「別勞煩周老了,反正我今天也沒開車來,還有這麼多東西在,正好,我送小張吧,他家離我那兒也不遠。」
  
  張燁忙道:「不用,吳校長。」
  
  「你聽我的吧。」她道:「你這晃晃悠悠的,還開什麼車。」
  
  旁邊馮先生也喝得七葷八素的了,道:「對,讓……咯……讓小吳送你,回頭……回頭有機會咱哥倆……再喝!」
  
  張燁應戰,「沒問題!」
  
  還哥倆呢,馮先生比張燁爸媽都大不少。
  
  最後,幾個人幫著吳則卿把東西搬上了張燁的寶馬X5,全堆在了後座兒上,然後吳則卿把張燁塞進了副駕駛,自己則從他手裡拿了車鑰匙,跟周大師等人告了個辭,開著車離開了。
  
  「坐好了。」吳則卿提醒。
  
  「嗯。」張燁揉著太陽穴。
  
  她搖搖頭,笑著伸手幫張燁把安全帶綁上,「行了。」
  
  鈴鈴鈴。
  
  路上,張燁手機響了。
  
  是他領導,維我網絡電視台王雄打來的。
  
  張燁接起來,「喂,王……總。」
  
  王雄一聽就聽出來了,「小張,幹嘛呢?喝酒了吧?」
  
  「喝了點,還……行。」張燁道:「有事兒您說?」
  
  王雄見他還清醒,就道:「是這樣,剛才得到的消息,廣電那邊對你播音主持執照的吊銷已經到期了,我們申請後也已經恢復了你播音主持的資格,《張燁脫口秀》能復播了,現在離過年也沒兩天了,你也不用回來上海,反正錄播的節目都是現成的,早準備好了,就是有一點我得跟你說一下。」說罷,語氣突然有點凝重,「我們接到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準不準確,說是廣電這邊正在醞釀一次嚴打。」
  
  嚴打?
  
  又嚴打?
  
  張燁抱怨道:「不是剛嚴打完嗎?」
  
  王雄道:「反正說是要出台什麼挺嚴厲的政策,具體就不清楚了,大家也都是道聽途說,所以為了避免意外,大家商量,決定今天開始就復播你的脫口秀節目,並且一天播出四期到五期,不一天一期地播出了,明面上宣稱是為了彌補停播期間的觀眾流失,所以多放一些節目資源上去,實際上是想趕在政策出台前將脫口秀播完,畢竟你的節目尺度也不小,現在誰也不知道將要出台什麼政策呢,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不然萬一政策有大變動,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可能後面的脫口秀節目都播不了了,那可就是大損失了,所以先跟你打一聲招呼。」
  
  張燁道:「行,我聽公司安排。」
  
  王雄笑道:「那好,那就沒事了,你沒開車吧?喝了酒可別開車,回家早點休息,咱們年後見。」
  
  「得勒,給您拜個早年。」
  
  「好,謝謝,也給你父母帶好。」
  
  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剛把手機收起來,張燁就腦袋一歪,靠在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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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賢妻良母啊!】


    正做夢呢。

    手機忽然叫響。

    張燁醒了,迷迷糊糊地到處亂摸,這才從褲子兜裡找到手機,閉著眼打哈欠,一邊接通了電話,“喂,誰啊。”

    “你說誰啊。”是老媽的嗓門。

    他困倦道:“媽,有事兒?”

    老媽道:“你怎麼還不回家啊?都幾點了?”

    張燁一怔,困意消了一點,“幾點了?”

    “你說呢,都晚上七點多了,我跟你爸在家這還等著你吃飯呢,剛才打你電話你也不接,怎麼茬兒?怎麼還睡上覺了?不是參加領導生日去了麼?”老媽有些來氣道:“吃不吃飯了?”

    他道:“不吃了,你們甭等我。”

    “行了知道了,你早點回家。”老媽囑咐。

    他說道:“好,對了我脫口秀復播了啊,現在應該有資源了。”

    老媽嗯道:“我跟你幾個妹妹說一聲,她們老嚷嚷等著看呢。”

    手機一掛,張燁才顧上打量四周,好家伙,窗戶外面的天還真黑了。

    在哪兒呢?

    我這是跟哪兒啊?

    張燁有點斷片兒,沒反應過來,感覺這一覺睡了好久。

    月光也不太亮,周圍也看不清什麼東西,就知道自己跟一張床上躺著呢,於是張燁趕快四處亂摸,總算找到了台燈。

    吧嗒。

    燈開,照亮了周圍。

    房間裡有些花瓣的香氣。

    張燁入眼就是一片華麗的裝修,這好像是個臥室,不過可不是普通樓房的那種小格局,因為這裡得有三四十平的樣子,一間臥室竟比自己跟角門租的那間開間都要大,沙發,書桌,地上還有一塊毛茸茸的長毯子,毯子上擺著茶幾茶具,是一個中西結合的豪華裝修,主要還是偏中式風格一些,細到連台燈都是那種類似孔明燈的小造型,還是鏤空有水墨畫的,整間屋子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特別的講究。

    眼熟啊這是吳則卿的家?

    張燁錘了錘腦門,終於回憶起來了,下午的時候吳則卿開車送自己回家,不過自己糊糊塗塗地也沒說清楚家裡地址,車子就開回吳校長跟陶然亭的別墅了,而後,張燁爬上樓躺下就睡了,睡到了現在。

    這事兒鬧的

    就那個老馮,老灌我酒

    張燁趕忙從床上下來,自己的鞋子沒了,留在那裡的只有一雙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女式棉拖鞋,還是新的。唉,穿吧。張燁踩上拖鞋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二樓走廊沒人,倒是能聽見樓下有些小動靜,但也聽得不太清楚。

    樓下。

    炒菜的香味飄來。

    這邊有個開放式廚房,外圍被一個吧台圍著,只有吳則卿正一個人忙活著,她中午宴會時穿得衣服已經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普通通的運動褲和運動服,掛著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跟張燁一模一樣的拖鞋。

    張燁尷尬道:“吳校長。”

    油煙機聲音比較大,還沒聽到。

    張燁只能又喊了一聲,“吳校長”

    正炒菜的吳則卿一回頭,微笑道:“醒了?”然後抬手一點,把油煙機關掉,“睡得怎麼樣?”

    張燁訕笑,“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喝多了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怎麼還住您家了啊,太不合適了太不合適了。”

    “不用客氣。”吳則卿回身繼續忙,“你坐著等等,飯馬上就好了,准備吃,你要是不醒我也正要去喊你呢。”

    張燁假客氣地搓搓手,“這好意思嗎?”

    她笑道:“別客氣了,呵呵,自己坐吧。”

    張燁便道:“得嘞,我還真餓了,中午也沒怎麼吃飯,淨被馮老師灌著我喝酒了。”揉了揉肚子。

    幾分鐘後。

    最後一道菜也炒好了。

    張燁飛快去幫忙,“我來端。”

    吳則卿溫和地將他伸來的手扒拉開,“不用你,你等著吃就成了。”自己把菜端上餐桌,隨手解開圍裙道:“還有一個湯,就沒了。”回頭瞥了眼,“得再熬一熬,咱倆先吃吧,吃完正好兒喝。”北方喝湯,一般都在飯後,不在飯前。

    三菜一湯。

    張燁贊嘆道:“太豐盛了,菜太多了。”

    吳則卿坐下,“吃不了放冰箱,明天我接著吃。”

    張燁訝然道:“您還吃剩菜啊?”

    “剩菜怎麼了?”吳則卿優雅道:“能不浪費就不浪費。”

    張燁笑道:“肯定浪費不了,吃不了我就打包帶走。”說著,他也不假模假樣了,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燒茄子,嚼了嚼後咽下去,張燁當時就嘿了一聲,“您放心吧,肯定剩不了了,我絕對都吃了”

    吳則卿問,“還行嗎?”

    “太行了”他驚嘆道:“您廚藝這麼好啊?”

    吳則卿笑道:“我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日子,廚藝自然就練出來了,不過啊,跟專業的可不能比。”

    “不,絕對能比”張燁開吃了。

    吳則卿不像他那麼狼吞虎咽,吃的比較溫和。

    不是捧,吳則卿的廚藝是真的太好了,張燁老媽的手藝還湊合,只是有特定的兩道菜炒得極好,房東阿姨的手藝是張燁吃過最地道的,什麼菜房東阿姨都很拿手,但饒愛敏炒菜大都不太注重外形,只是味道特別棒,而吳則卿炒的菜,是賣相最出色,其次才是味道,也符合她搞藝術的身份。相對來說張燁還是更喜歡吳則卿的手藝,因為老吳連盤子都不讓自己碰啊,而想吃房東阿姨一頓菜?那可得被饒愛敏使喚的跟孫子一樣呀,哪兒會有這麼悠閑。

    “鞋子小點吧?”

    “啊,還行。”

    “你皮鞋我放鞋櫃了,我家一般也不來人,沒准備男士的鞋子,就給你拿了一雙我的,新鞋,沒開封過。”

    “哎呦,我鞋您扔那裡就成了,怎麼好意思讓您……”

    “我這裡啊,沒那麼多規矩,來,嘗嘗這個菜。”

    “噯,謝謝。”

    突然,張燁冷不丁抬頭瞥見了一幅字,正是自己的《木蘭詩》,此刻已經裝裱好了,就在客廳裡掛著呢,“誒,您都掛上了?”

    吳則卿回回身子,“嗯,我家正好有一幅其他的字,跟《木蘭詩》的尺寸差不離,我正想換一個幅呢,就把那幅字撤了換了這個,這頓飯啊,也是要謝謝你,這篇詩文我是真的太喜歡了,等等晚上吧,我把它挪臥室裡去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掛上,好看的話,就在臥室放著了。”

    張燁挺樂呵,“您喜歡就行,感謝什麼的真不用,我這人別的什麼也拿不出手,也就這麼點本事了。”

    吳則卿笑笑,“何止是這麼點本事?你肚子裡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說其他的,就說你這手書法功底,當個書法老師都沒有一點問題,我寫了這麼多年書法,在行楷上,都不敢說能比你強。”

    張燁立即道:“別介,我看過您的字,您的技藝比我高多了,我也就是取個巧,行楷寫的比較特別一點。”

    菜吃完了。

    真的被張燁吃的於於淨淨。

    吳則卿看上去挺滿意,“還能吃嗎?”

    “能,有多少吃多少。”張燁道:“太香了。”

    “還有湯,我給你盛一碗。”吳則卿邁著柔和的步伐過去廚房拿湯勺嘗了嘗,點點頭,關了火盛湯。

    張燁“哐當哐當”地喝了一整碗,“呼,這回真飽了”

    吳則卿吹吹氣,小口喝湯,隨口問,“過年以後准備怎麼著?還繼續做你的主持人?走娛樂圈?就沒想過於別的。

    張燁擦擦嘴,道:“其實跟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目標也不算娛樂圈,我說出來您別笑話我啊,我的理想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做個最有名氣的明星,我走過來的路,真要算起來也不是傳統娛樂圈的路,人家都是成名後寫書,我是指望寫書成名,跟人家都是反著來的,不過我這條件,我這長相,走常規路線我也走不了多遠啊,只能從其他地方找機會,寫詩能給我帶來名氣,那我就多寫點,跟北大講課能給我多點關注度和曝光率,那我就好好講,當然了,為了孩子們我肯定也會盡我最大的本事去講好,不會糊弄事兒的,只不過裡面有我一點私心罷了,所以我現在也看開了,不局限什麼娛樂圈不娛樂圈了,明星靠的是人氣,只要有人氣,我做什麼行業都成,寫書?寫字?寫歌?我都干,反正就先朝著世界舞台努力吧。”

    吳則卿沒說話,聽著。

    張燁自嘲一笑,“嗨,這些話我連我爸媽都沒掏心挖肺地說過,我知道我這個目標不太現實……”

    吳則卿卻反問,“為什麼不現實?”

    張燁一愣,“您覺得可行?”

    吳則卿看著他,“你這個想法我覺得很好,咱們國內走常規娛樂圈發展的明星,有幾個登上國際舞台了?少之又少,而且這少之又少的人裡面,就算進了國際舞台,也都是配角,永遠無法和那些歐美明星相提並論,因為文化格局和社會格局等等多方面因素影響造成的,你若按照國內其他明星的路走,到了最頂頭,也頂多是走到跟他們一樣的高度,想到國際一線?甚至是國際超一線的明星?永遠也不可能,你選擇另一條路,別人可能會看不起你的劍走偏鋒,但你離世界一線的舞台卻比他們所有人都要近,誰規定只有唱歌跳舞拍電影的才能當明星?誰規定相貌一般就不能走上國際舞台了?別在乎別人怎麼說,別在乎外界怎麼評價你,你覺得對,那就行了。”

    張燁心頭微跳,“您真這麼想?”

    “我不但這麼想,而且我覺得……”吳則卿頓了下,“你可以。”

    張燁鄭重道:“謝謝了吳校長,您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的,我現在又有信心了,我也覺得……我能試試”

    吳則卿笑道:“別的明星是一條腿走路,要不然唱歌,要不然演戲,可你是十條腿走路,你能創作小說,寫的了書法,會作詞作曲,精通歷史文學,擅長現代文學,演講水平高超,主持能力優秀,廣告策劃也是在業內出色的水平,我前陣子偶然間還看了一部武俠電影,你在裡面還出演過,還能演武戲,我想問問你,你說是你走路穩,還是他們那些明星走路穩?大雜燴又如何?”

    張燁一拍桌子道:“甭管黑貓還是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把偉人的名言也脫口而出了。

    “這話說得對。”吳則卿評價道:“你人氣雖說不如唱歌演戲的那些人漲得快,但你比他們的根基反而打的穩,以後你的路,比他們更寬,舞台也會更大,他們能做到的,你都能做到,可你能做到的事,他們卻都做不到,所以不要因為自己和別人與眾不同就少了信心,創造歷史的,永遠不是那些隨大溜兒的人”

    說的太對了。

    看看人家老吳說話,多有水平啊。

    他本來早都堅定了這條路了,早都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了,那還管什麼考慮這個猶豫那個有什麼用?閉著眼一路走到黑吧誰說非得唱歌跳舞才能登上世界舞台了?我他媽還就不信了我就唱著歌跳著舞演著電影寫著書罵著人作著詩講著課能於的我都於用這些人氣把我推上國際舞台。

    你們咬我啊。

    哥們兒多才多藝不行啊。

    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重拾了自己的發展路線,張燁心頭一片豁然開朗,也特別感謝吳則卿,老吳這人真是太貼心了,從自己來了北大之後,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吳則卿都從來沒有任何質疑,自始至終在支持他,非常信任他,這是張燁從沒感受過的,他的那些虛無縹緲的夢想之類的話,不管跟誰說,對方肯定也會覺得他吹牛-逼啊眼高手低的,但吳則卿卻不是,這個女人真的太特別了。

    身居高位。

    長得漂亮。

    身材也棒。

    賢惠體貼。

    三十多歲……嗨,其實也不大嘛。

    呃,除了喜歡曬裸-照這方面有點那啥,這簡直是賢妻良母中的賢妻良母啊。

    張燁第一次生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衝動的想到:自己要是能把吳則卿娶回家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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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脫口秀繼續火爆!】


   飯後。

    吳則卿家。

    “我刷碗我刷碗”

    “你放下吧。”

    “別別,都讓您做飯了,這活兒得我來。”

    “這是我家,不用你於活。”

    “那不行啊,我這過意不去。”

    “你啊,已經送了我一份最好最貴重的生日禮物了,那首《木蘭詩》啊,我是打算珍藏一輩子的,得當傳家寶傳給我孩子。”

    “那東西不值錢,您要多少我給您寫多少,這個碗我得刷”

    爭搶了半天,吳則卿最後不言聲了,就這麼淺淺淡淡地看著張燁的眼睛,不說話,也沒動作。

    張燁道:“真得我來,您是我領導,哪兒能老讓你忙活啊,這不是讓我坐蠟麼,這碗啊……好吧您來吧”他被吳則卿看毛了。

    “這就對了。”吳則卿笑著拿過來,開始刷了。

    活兒都讓吳則卿於了,張燁是一點也插不進去手啊,站在旁邊來回走了幾圈,越看吳則卿越覺得喜歡,人家官兒大,卻不拿架子,人家年長,卻不倚老賣老,人家聰明,卻從不賣弄,從來都是這麼溫溫和和的,這種女人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啊,唉,不過張燁就是想娶人家也根本開不了這個口啊,沒轍,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吳大姐,就人家老吳這個條件,自己這輩子恐怕是別指望了。而且他估摸老吳的擇偶標准肯定也相當高,不然不會三十多了還沒結婚。

    碗筷刷好了。

    剛八點鐘,不晚也不早了。

    吳則卿一瞅時間,“走,上去喝點茶?”

    張燁拘謹道:“要不然我回去了?挺晚了。”他怕不方便,人家是女同志,這種事兒肯定得客氣一下的。

    “才八點,早呢。”吳則卿招呼他上樓。

    張燁也就沒說什麼了,跟上去,到了吳則卿的臥室。

    這間臥室更大,足足有四十多平,也不知是別墅格局就這樣的,還是吳則卿後來裝修成這樣的。臥室的功能被分的很明顯,角落是一張大水床,這邊是一排衣櫃,也不知是一個整體櫃子還是三個櫃子擺在一起的,外面有個大陽台,擺著一些不知是什麼東西,天太黑看不清,這邊是一面掛在牆上的電視,有多大?反正很大很大,張燁對這個尺寸已經沒有概念了。

    豪華。

    奢侈。

    唉,看人家怎麼混的啊。

    張燁拼死拼活也賺了不少錢,可他那些錢就算不買車,再加上存款,也買不了這麼一棟陶然亭的別墅啊,估計也就夠個裝修費和家電。

    “坐吧,冬天了,樓下地氣太重,還是樓上舒服一些,看你沒穿多少衣服,臥室空間小,空調也暖和。”

    “噯。”

    “喝什麼茶?”

    “您喝什麼我喝什麼。”

    “那就都喝鐵觀音吧。”

    張燁脫掉拖鞋,盤腿坐在了一個厚毯子上。

    吳則卿也坐下,不過不是盤坐,類似是跪坐,但是兩條腿並在一起斜過來一些的,有點像美人魚的那種坐姿。她很講究,按照一道道工序開始洗茶,沏茶,然後分給倆人各一杯,“嘗嘗。”

    張燁一品,“好茶”

    反正也不懂,什麼都說好就對了。

    張燁此刻關注的是吳則卿的腿,她跟家穿的是特別普通的運動褲,灰色的,但是也難掩她身材的誘人,那種居家主婦的賢惠氣息一下子就蹦了出來,讓人看著特別舒服,從骨子裡的那種溫婉勾搭著人,沒了古典旗袍或服裝的裝扮,吳則卿整個人也是古典美女的氣質和風姿,一顰一笑都會收著那麼一點點,卻又不失大氣,反正吧,就是入口即化外酥裡嫩香氣四溢……的這種感覺。

    她腳露在外頭,穿了肉絲襪,也不知是長款短款。

    張燁盯了她美腳看了好幾眼,覺得不過癮,喝了一口茶後,又瞄了一眼,突然間吳則卿的眼神跟他對上了,張燁也不知被沒被對方發展,趕快找話題道:“對了吳校長,我的張燁脫口秀》今天復播,咱家能看嗎?”京城人的語言風格比較和氣和客氣,一般都說“咱家”,而不說“你家”,顯得親切。

    吳則卿擱下茶杯,“可以啊,電腦電視都能看,呵呵,你的脫口秀我也看過一點點,沒怎麼細看過,拿電視看吧,我也瞅瞅。”她坐起來,把一台筆記本電腦搬過來打開,然後連接上電視,“在哪個網站來著?”

    “我來。”張燁上去弄了。

    很快找到了資源,新的脫口秀,已經在網絡電視上發布了三期了,顯然,估計六點多開始就已經播出了。

    弄好。

    開始播放。

    電視屏幕上登時跳出宣傳片,那個《我喂自己袋鹽》。

    吳則卿和張燁重新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那時隔很久復播的節目。

    張燁心中忐忑,也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脫口秀的人氣有沒有降低,反正情況估計是不太樂觀的,怎麼也會收到一點影響,而且為了回避過陣子廣電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政策,還一天連播好幾期,這也不利於把人氣積累到最大,但是沒辦法,市場就是這樣,政策就是這樣,你沒法改變,只能在這個政策範圍內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說了,人氣也不一定不比從前的,因為這個嶄新的世界裡並沒有脫口秀這種綜藝娛樂形式,那些模仿者全都是瞎湊熱鬧,沒有一個拿捏到了脫口秀真正的核心,也沒有一個能真正可以像張燁這般說脫口秀的主持人,於是,正宗的脫口秀就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沒有這方面的競爭,人氣就算下降也不會太大吧。

    “說到禮貌,這是咱們共和國的傳統美德了,可是有一天我在車上碰見一個人,就讓我感到很無奈……所以啊,一句對不起不一定都能換回來一句沒關系,但是一句你-大-爺,,一定能換回一句你-大-爺,”

    吳則卿被逗樂了。

    張燁看看她,也挺得意。

    “現在的廣告啊,有些真的很讓人無語,是不是?我相信大家都聽過一些廣告詞,叫什麼‘不要讓你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我每次聽到這句廣告詞我都納悶啊,怎麼孩子會輸在起跑線上啊?不可能啊,這沒有道理啊,你們看那些田徑比賽,大家都在起跑線上趴著,等待發令槍,誰都是踩著那條線的怎麼會輸在起跑線了?難道發令槍沒往天上放,‘怦,的一聲崩你腦袋上了?給你崩趴下了?你這才輸在起跑線了?”

    一期播完了。

    吳則卿不時呵呵一笑,很開心似的。

    張燁眨眼道:“我也是瞎貧,要不然別看了?”

    “挺有意思的。”吳則卿笑道:“接著看下一期吧,這種諷刺時事,娛樂時事的精神,很值得現在的娛樂節目學習。”

    張燁得到肯定,也挺來勁,立刻開了下一期,和吳則卿一起看著,然後他還上網看了看網友們的評論。

    微博裡沒太大動靜。

    但是維我網絡電視台的留言區,卻火爆異常。

    “哇復播了”

    “天啊終於來了”

    “盼星星盼月亮張老師總把您盼回來了啊”

    “太激動了,啥也不說了,我先看完這期再說”

    “哈哈哈哈太搞了張燁老師還是那麼風趣幽默啊”

    “我還怕廣電停了張老師的執照,對他打擊很大於是節目質量下降呢,沒想到一點也沒有啊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想多了,張燁老師那麼沒心沒肺的一人,怎麼會打擊到他。”

    “樓上你也想多了,我聽說這些期節目早在半個月前就錄好了。”

    “哎呀好看啊好看好看期待了半個多月了總算是沒有辜負我的等待啊”

    “啊啊啊啊你們看到官方的消息沒有?今天復播,要連播五期好像明後天都要連播啊”

    “真的啊?太好了”

    “這下有的看了張老師萬歲”

    “我熱淚盈眶啊有木有感謝蒼天啊”

    “講什麼樓夢》啊,寫什麼《木蘭詩》啊,那些文學我可不懂,我也沒那麼多文化,我就是喜歡張燁脫口秀》啊”

    “張老師你最棒啦”

    “我是個女孩兒,以前還不知道張燁這個人,今天下午驚見一篇《木蘭詩》,看得我眼淚差點掉下來,激動啊,從此認識了張燁,瘋了似的翻看他以前的作品,把他所有詩詞和現代詩都給看了,最後找到了這個張燁脫口秀》,以前好像也聽幾個男同事說起過這個節目名字,但從沒在意,也沒想去看過,但今天一看,簡直讓我無法直視啊太好看了啊感謝《木蘭詩》讓我認識了張燁謝謝張燁老師帶給我這麼好看的節目你的幽默和才華,是這個世界的寶藏啊”

    “我也是看《木蘭詩》後過來的,我想瞅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這種詩文,結果跟你一樣,對張燁脫口秀》一發不可收拾了恨啊我怎麼早沒看到張燁好厲害啊”

    張燁一查自己單期視頻的點擊量,竟然不比之前的期數差,幾個小時,輕輕松松就上了五百萬,心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還好啊,人氣居然沒跌,這可能是張燁能預想到的最好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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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住吳姐家!】

        一期播完。
  
  兩期播完。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小張,你這欄目真是不錯的。」
  
  「謝謝吳校長誇獎,我繼續努力。」
  
  「別吳校長吳校長的了,這又不是跟學校,我也比你大不了太多,叫吳姐吧,你自降身價幫我侄子做代言,我也沒拿你當外人。」
  
  「得勒,吳姐。」
  
  「後面還有吧?再看一集。」
  
  「行,還有兩期呢。」
  
  「喲,都這個時間了?我都沒看表。」
  
  「嗯,快十點了。」
  
  「那別看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呵呵,不過走之前你幫我跟樓下搬個東西,把那《木蘭詩》搬到我臥室吧,我一個人拿著費勁,挺沉的。」
  
  「沒問題,您交給我吧!」
  
  「那就謝謝了。」
  
  「嘿,瞧您客氣的,您別下樓了,我去拿。」
  
  張燁就起身踩上拖鞋出了屋,往樓下走,他還真不太習慣這麼盤腿坐著,一個多小時了,腿也有點酸疼麻木的感覺,他一邊下樓梯一邊揉,末了將《木蘭詩》的裝裱框子從牆上摘下來拿在手裡,上樓送了回去。那邊,吳則卿已經欠著腳在騰地方了,將一個掛表拿掉,牆上也空出了地方。
  
  將字掛號。
  
  「行嗎吳姐?」
  
  「往這邊一點。」
  
  「左邊?現在呢?」
  
  「好了,很正,現在合適了。」
  
  然後一看,屋裡多了幅字畫,整體格調立刻又上去了一些,很不錯,比例和感覺也都非常舒服。
  
  吳則卿非常滿意,「好,就這麼掛著了。」
  
  這時,張燁的手機來了電話——是老媽,他側頭道:「我接個我母親電話。」然後按下接聽鍵,「喂,媽。」
  
  老媽氣道:「不是讓你早回來麼!」
  
  張燁哎呀道:「我這兒有點事,這就回去了。」
  
  「這都幾點了還有事!」老媽咬牙切齒道:「我跟你爸都熬著等你呢,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你還讓不讓我們睡覺了?不回家就別回來了,反正我們睡了,沒人給你開門!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張燁汗道:「別啊,我沒帶鑰匙!」
  
  老媽哼道:「誰讓你不帶的!」
  
  「您上午出門的時候沒給我裝上家鑰匙啊,我就拿了個車鑰匙。」張燁道。
  
  老媽很不高興道:「我跟你爸是扛不住了,明天還上班呢!」說著,就掛了電話了。
  
  吳則卿笑問道:「怎麼了?」
  
  張燁苦笑,「惹我媽生氣了唄,嫌我回去晚了,我也沒帶家裡鑰匙,唉,回去敲門又得挨一頓罵。」一看脫口秀就忘了時間,要不然他早回家了。
  
  吳則卿彎腰收拾茶几上的茶具,一個個撿好,準備去刷,隨口說了一句道:「你要是怕回去吵到你爸媽睡覺,晚上就住這裡,反正我家房間多,你還睡那個臥室,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張燁眼眸一跳,眨巴著眼睛道:「不合適吧?」
  
  臥室有洗手間,吳則卿去刷杯子,嘩嘩開了水龍頭,一邊刷一邊道:「沒事,這有什麼的?」有散碎的水點濺到了她的運動服上。
  
  張燁咳嗽道:「這個……」
  
  吳則卿淡淡著看過去,「你要是住的話,我這邊牙刷毛巾也都有新的,就在我下面小抽屜裡呢,自己拿。」
  
  住下?
  
  住不住?
  
  他只用了零點零一秒鐘就考慮好了!
  
  張燁摸鼻子道:「得,那我就住一晚,我爸媽睡眠一直也不太好,回去要是吵醒他們,也影響他們明天上班。」
  
  「那你拿毛巾牙刷吧。」
  
  張燁走過去,吳則卿身子挪開一些。
  
  鼻子裡鑽進吳姐身上的女人香味兒,也不知是香水味兒還是衣服上的洗衣液留下的味道,反正很淡雅,很好聞。張燁彎腰去找,跟刷杯子的吳則卿幾乎貼在了一起,衣服也碰到了一塊,
  
  「這個抽屜嗎?」
  
  「再下面的一個,對。」
  
  「找到了。」
  
  剛拿出來,胳膊肘往外一抽,後胳膊不小心就碰到了吳則卿身上,肘部擠進了吳姐肉呼呼的大腿裡,軟極了,心下也不禁一蕩。
  
  豐滿啊!
  
  觸感太好了!
  
  「對不住對不住。」張燁趕緊道歉。
  
  吳則卿笑笑,關掉水,也刷好了,「不礙事。」
  
  「那我……出去了。」張燁起身。
  
  吳則卿點頭,「嗯,我洗個澡一會兒也睡了,晚安吧。」
  
  「晚安吳姐。」張燁告辭,從主臥室離開。
  
  ……
  
  次臥。
  
  他回來了,關好門往床上一坐,摸了摸自己剛碰到吳則卿大腿的胳膊肘,軟綿綿的感覺似乎還在呢,然後往床上一躺,拿著手機翻了翻新聞,看了看公眾對自己和復播脫口秀的評論,稍微互動了幾句話後,又給老媽發了一個短信說自己今天不回去了跟朋友家住了,隨後的半個小時,張燁也沒事可幹了,他可是從下午睡到晚上的,這下肯定也是睡不著了啊。
  
  墨跡了半天。
  
  張燁心說洗個澡吧。
  
  脫掉衣服,進了浴室,這邊還有個浴缸,挺寬敞的,他便打開水準備好好沖個熱水澡,然後再休息。
  
  但水是涼的。
  
  怎麼開都是冰涼。
  
  張燁也不知道是熱水器壞了還是東西太高檔他不會用,折騰了好久也沒弄好,這廝凍得那是「得得」的,一口口吸冷氣,身上還被水濺試了不少,冷啊,他翻箱倒櫃從浴室找到了一件裹著包裝的新浴衣,沒開封呢,也不管了就拆開裹在了身上,呼了口氣趕快出了次臥。這要是夏天,張燁能湊合也就湊合了,畢竟是在別人家裡,涼水澡也不是完全忍不了,可這是京城的大冬天啊,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冷,身上還沾了涼水,肯定要趕緊沖個熱水的緩一緩,要不然肯定得感冒。
  
  老吳睡了嗎?
  
  應該沒睡呢,張燁以前跟吳則卿也就是水蓮月在網上聊天,有兩次都是挺晚的了,吳校長睡覺應該沒那麼早。
  
  咚咚。
  
  他走到主臥敲門了。
  
  裡面傳出女聲,「小張?」
  
  「吳姐,絲,是我。」張燁裹著浴衣哆嗦。
  
  女人細潤的嗓音傳出來,「怎麼了?有事兒?」
  
  張燁道:「您次臥的熱水器我不會弄,洗了半天都是涼水,絲,實在太冷,您告訴怎麼調溫度行嗎?」
  
  「這樣啊,好,我給你看看。」
  
  聲音一落,片刻後,臥室門就開了。
  
  可是看到走出來的吳則卿,張燁當時就傻眼了,因為對面的老吳竟然早不是那身運動裝的打扮了,更不是洗過澡後的睡衣啊或者浴衣之類的,她大晚上的竟然穿著一身旗袍,純黑色的那種,上面繡著鮮艷的紅色花朵,好像是牡丹花的形狀,大腿上裹著肉絲襪,鞋子也是一雙八九厘米的黑色細高跟鞋,頭髮明顯剛洗過吹乾了,還壓過來一些洗髮水的味道,但現在是盤在腦後的,和這一身黑旗袍相得益彰,整個人就不要提了,簡直是美艷逼人的感覺!
  
  這是幹嘛啊?
  
  大晚上要出門嗎?
  
  張燁一頭黑線以及霧水,「您這……」
  
  然後才猛然間想起了吳則卿的那個癖好,頓時就明白了,穿的這麼全套兒,老吳合著這是自拍呢啊,怪不得呢!
  
  吳則卿沒回答,「走吧。」
  
  「噯,麻煩您了。」張燁也沒再追問。
  
  進了次臥,吳則卿就去浴室彎腰開了水,拿手在那邊試著,「還真是涼的。」
  
  她這件旗袍是短款的,裙擺也就不到膝蓋的位置,這麼一彎腰欠身,她豐腴臀部上的旗袍布料也被抻上去了不少,沒到走光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兩條裹著連褲肉絲襪的大腿背面幾乎都露在了站在浴室門口的張燁眼中,吳則卿身材本來就很好,腿很長,現在加上這麼一雙高跟鞋,就更加高挑了,比張燁還要高出一點,大腿跟上身的比例幾乎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地步,非常惹火!
  
  吳則卿回身,去找熱水器鼓搗了鼓搗,不一會兒,她似乎也沒辦法了,「從買過來別墅,這間臥室就基本沒人住過,也就我家裡人住過幾天,熱水器也好久沒用了,這都是單獨的熱水,可能是壞了吧。」
  
  張燁縮著肩膀道:「那算了那算了,不洗了。」
  
  吳則卿看看他,微笑道:「得了,瞧給你凍的,剛碰了涼水,不沖個熱水澡怎麼行,寒氣到時候進你骨頭裡了。」然後走出來,拍了一下張燁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個浴室洗吧,那裡是好的,這邊的熱水器回頭我找人修一修。」
  
  張燁乾笑道:「真不用了。」
  
  「聽我的吧,別著涼。」吳則卿帶著他去了自己的主臥,指指浴室,「我也剛洗完,水還沒放呢,你把水放空重新接一回吧,我就不管了。」
  
  張燁只好道:「那行,您休息吧。」
  
  吳則卿笑道:「明天也不上班了,我睡不了那麼早。」
  
  「成,那我這就洗完,很快。」張燁便進了浴室,反手關門,入眼是一些撒著玫瑰花瓣的熱水,浴缸是滿的,過去伸手試了下水溫,不是特別熱了,但也還可以,顯然吳則卿已經洗完至少十多分鐘了,而且上面還有一些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泡沫飄在水上,看著挺那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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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給老吳拍照!】

        浴室。
  
  香氣撲鼻。
  
  還換水嗎?
  
  老吳都洗過了,換水?
  
  算了,還是別換了,哥們兒不嫌您髒!
  
  張燁想著趕快洗好就出去了,畢竟在人家吳校長一個女同志的閨房洗澡,總有點那什麼,而且還這麼晚了?於是他也沒換水,直接把熱水打開,又續了續熱水,脫掉浴袍就伸腳往裡探探,然後整個人都下水了,進了浴缸。也沒噴頭,唉,就這麼洗吧,張燁把頭髮弄濕,趕快洗頭髮。
  
  弄了一臉水。
  
  都是吳姐曾經沾過身子的。
  
  想到這裡,張燁也有些心跳。
  
  外面突然有女人說話,「水行嗎?是不是都壞了?」
  
  「沒有沒有。」張燁對外面道:「這邊水是熱的,沒壞。」
  
  「那就行。」女人柔和的聲音道:「你剛才沒拿浴巾過來吧,我給你拿來了,你要是沒鎖門,我開一下,給你放在裡面。」
  
  張燁啊道:「門是沒鎖,但那什麼……」
  
  女人笑道:「沒事,大姐不瞎看,進來了?」
  
  裡面就一條吳則卿用過的浴巾,也沒有其他的了。
  
  張燁糾結了片刻,只能道:「好吧,那您受累了。」
  
  吱呀,浴室門就被人打開,張燁看過去,就見到吳則卿半個身子進到了裡面,臉是側著的,沒有往他這邊看什麼,伸出一隻手放下浴巾在門旁的一個衣服框裡,然後退出去關上門,「好了,洗吧。」
  
  張燁鬆了口氣,幸虧老吳沒看見自己用她剛用的水洗澡呢,不然還真挺尷尬的,他不由得又加快了洗澡速度。
  
  十分鐘就洗好了。
  
  他開始放水,擦身子。
  
  最後,張燁舒舒服服地走出浴室,「我洗好了吳姐。」
  
  這一開門,張燁愣住了。
  
  吳則卿笑笑,「這麼快?」
  
  「啊,嗯。」張燁眼神閃爍。
  
  因為此刻的吳則卿正在床上躺著,不過是穿著黑旗袍和高跟鞋的,手裡拿著一個單反相機,看見張燁後,她也沒什麼尷尬,卡嚓又對著自己的大腿照了兩張,抬手捋了下額前掉下來的一撮頭髮,解開頭繩重新梳了上去,盤在腦後,嘴裡溫和道:「睡前照個相,習慣了,都已經這個歲數了,再不留下點年輕時候的畫面和記憶,以後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你平時不拍照?」
  
  張燁咳咳道:「一般不照。」
  
  「你也是搞藝術的,涉獵也很廣,書法,小說,文學,呵呵,對攝影藝術不太感冒嗎?」她問。
  
  汗,我是搞藝術的,可也沒您這麼人-體-藝-術啊!咱倆不是一個藝術領域呀!
  
  張燁道:「我也喜歡攝影,要是有您這麼好看,我肯定也天天照,但我這長相差了些,太一般了,所以很少照相。」
  
  吳則卿瞅瞅他,「你挺好的,身材比例不錯。」
  
  張燁哭笑不得,「您就別捧我了,我這幾斤幾兩,我有數兒。」
  
  吳則卿點點頭,道:「我還要再照幾張,照完也該休息了。」
  
  張燁就懂了,「成,那您早睡,我回屋了。」轉身開門走了,可是突然間,張燁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可能也是今天跟吳則卿相處的不錯,感覺倆人關係已經不是普通上下級同事領導之類的關係了,加上張燁曾經也看過吳則卿一些過火的照片,他便脫口說了一句,「您自己要是角度不好弄,我給你照吧?」
  
  說完就後悔了!
  
  我靠!哥們兒膽兒太大了啊!
  
  這話怎麼能隨便瞎說啊!老吳再把自己轟走!
  
  張燁忙補救了一聲,「嗨,我就瞎說的,你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可是,吳則卿的反應卻很淡然,看了他一眼,很平常也很平靜道:「我倒是無所謂,你不著急睡覺?」
  
  張燁一聽就jī動了,「我不著急啊,我下午睡了三四個小時呢,一點也不睏,回去也肯定睡不著,還是得看手機看新聞。」
  
  她問,「你攝影技術怎麼樣?」
  
  「還行,我也不太清楚。」張燁實話道。
  
  她微笑,「你的藝術水平我是相信的,行,那就麻煩了?」
  
  張燁得了聖旨似的,心裡亂跳不已,這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啊,以前倒是看過一些吳則卿的照片,可那都是她自己拍的,還沒有看過她現場的畫面呢,「噯,那我盡量拍得好看一點。」
  
  她伸手,將相機遞給他,「你先試試相機。」
  
  單反,張燁還真沒用過,不過這也不難學,那些高技巧高難度的東西他一時半會兒學不來,可簡單的沒問題啊,再說了,他就是技術再不好,那也肯定比吳則卿自己給自己照的要強,起碼他一邊擺姿勢一邊拿角度又一邊對焦一邊按快門,複雜的工作分開,肯定效率效果都要高。
  
  卡嚓。
  
  卡嚓。
  
  試了幾張,張燁大概掌握了。
  
  吳則卿又起身在旁邊跟他說明了幾句相機的用法,「這種相機,主要是對焦,你調整好就可以了。」
  
  張燁重重一嗯,「我懂了。」
  
  吳則卿道:「呵呵,那準備好了?」
  
  「可以了。」張燁打了個手勢。
  
  「嗯,我也準備好了。」吳則卿坐在床尾。
  
  張燁徵求意見道:「就這身衣服是嗎?我看您剛才照了好多了。」
  
  吳則卿道:「衣服無所謂,每次我都是憑著感覺來,你覺得什麼衣服適合,大姐可以換,那邊衣櫃裡的都是。」
  
  還能換裝啊?
  
  這活兒太滋潤了!
  
  張燁再次詢問道:「不拍臉?」
  
  「嗯,不拍。」吳則卿說道。
  
  張燁臉一紅,硬著頭皮道:「那……那尺度上呢?姿勢呢?我這個……我照的話是不是不方便啊?」
  
  吳則卿隨和道:「你啊,不用有心理壓力,大姐的照片你也看過不少了,對你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相信你的藝術水平,你覺得什麼姿勢好,就什麼姿勢照,你覺得什麼衣服好,就穿什麼照,都無所謂,主要是拍好就成,以你的藝術眼光為主,以前都是我自己鼓搗的,難免偏頗,俗話說旁觀者清,大姐相信你。」
  
  張燁做了個深呼吸,「成,那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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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發表於 2017-3-14 10:24:20 |只看該作者

第380章【換裝!】

        房間內。
  
  一昏一暗兩盞燈。
  
  一男一女兩個人。
  
  張燁穿著浴袍,頭髮也沒顧上吹乾,還滴答滴答地往肩膀上落水珠兒呢,他拿著單反相機裝模作樣地比劃了幾下,瞄準吳則卿。
  
  「我照了。」
  
  「嗯。」
  
  「您別動。」
  
  「好的。」
  
  卡嚓,照下來了。
  
  張燁點回去一看,然後上前拿給吳則卿,「您看這樣成嗎?」
  
  吳則卿低頭瞅瞅,微笑道:「行,還挺好的,比我自己照的要好多了,焦距也比較清晰,角度也可以。」
  
  也不曉得是吳姐在吹捧還是自己真有這個技術和天賦,反正張燁是有信心了,「得勒,那我就這麼來,下一張怎麼照我想想啊,您換個姿勢吧,那什麼,您腿太漂亮了,單獨取個鏡頭吧?」
  
  吳則卿道:「看你。」
  
  「那腿側過來。」張燁指揮道。
  
  吳則卿動了動裹著肉絲襪的大腿,「這樣?」
  
  張燁馬上道:「對,這樣很好,太棒了,我照了。」
  
  卡嚓,又抓了一張,不過角度好像有點偏,於是再連拍兩張,將吳則卿旗袍腰部以下到下面的高跟鞋都給圈進了鏡頭裡,那個肉感啊,真是太誘人了,吳姐的姿勢也拿捏得特別好,很到位。以前看「水蓮月」發給自己的那些照片,有的牽著腿,有的翹著臀,張燁還感覺有些放蕩,因為網絡上這種圖片太多了,他下意識地就有這種先入為主的概念了,不過這下看到吳則卿真正拍照時的姿勢和表情,她整個人竟然一點也沒有張燁想像中的那種放蕩的感覺,依舊那麼溫婉優雅。
  
  漂亮!
  
  一臉賢妻良母的氣質!
  
  穿上身古裝放在古代,那絕對是母儀天下的氣場!
  
  幾分鐘後,十幾張拍好了,還刪了幾張效果角度一般的,就留下了五張整體感覺不錯的照片。
  
  「您過過目。」張燁拿給她。
  
  她看後,道:「嗯,非常不錯。」
  
  熱身也差不多了,張燁現在的技巧越來越熟練,之前那些照片呢,基本都是中規中矩的,就是普通大家拍照都會有的那一批常規姿勢,沒什麼特點,於是張燁準備換一些角度了,但是心裡略微打鼓,總有點訕然,可是想到吳姐說過一切以自己為主,那張燁也就不客氣了。
  
  咬咬牙,他道:「您坐毯子上吧。」
  
  吳則卿從床尾站起,走上去,「怎麼坐?」
  
  「就是雙腿伸直,坐著就行了,我想要一個毯子的背景,比較柔和一點,跟您旗袍也很搭配,顏色也相得益彰。」張燁還是有基本的藝術欣賞水平的,就算是不懂裝懂糊弄事兒,那這廝的嘴皮子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六五來,一個播音科班出身的主兒,本職工作還是主持人,這點功力還是有的,反正吧,張燁特別想看什麼姿勢就讓吳則卿擺什麼肯定出不了錯,他喜歡的照片,也差不到哪裡去。
  
  吳姐照做了,彎腰坐在毯子中間,兩腿伸直。
  
  卡嚓卡嚓,張燁開始拍了,開始是離遠一些照的,後來越走越近,「您腿稍微變化一點姿勢可以嗎?」
  
  「可以。」吳則卿身子側了側,大腿也跟著側了過來。
  
  張燁咽咽吐沫,繼續拍,「吳姐,可以把上面的腿曲起來麼?」
  
  吳則卿側著身曲腿,下面的腿還是直的,上面的美腿彎到了前面,大概是六七十度的樣子。
  
  結果這一下,吳則卿就走光了!
  
  這麼個姿勢,這麼個角度,她黑旗袍是短款的,臀部那裡頓時一收緊,曲起來的大腿將腿後那裡的裙口給撐開了一大塊,露出了大腿最裡面的畫面,連褲絲襪的褲線看的清清楚楚,不止是熱褲印跡的那種褲線,還有中軸的褲線,那條肉色略略凸起的絲襪褲線下面還隱隱跳出一抹肉色的痕跡,不是皮膚的顏色,而是內褲的色彩,明顯比皮膚的顏色要深一些的肉色。
  
  汗!
  
  這個能照嗎?
  
  想問一聲,但覺得問不出口啊!
  
  張燁末了也壯了壯膽子,愛誰誰了,照,手不斷按著快門,一邊找一邊刪,不好的不要,只留下他覺得滿意的,照好後,他懷著忐忑的心情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去彎腰,「您看這個成嗎?」照完了再問聲,怎麼也得徵求一下人家的意見啊,走光的地方可不小,而且是關鍵部位。
  
  吳則卿一看,點頭,「很可以,我還沒跟這裡照過,你這麼一照,確實是色彩和搭配都不錯。」
  
  張燁呼氣,也心頭大定,「那再照幾張,您再換個姿勢?」
  
  吳則卿自己動了一下,身子正了過來,一隻腳翹起了二郎腿,身子還是平躺的姿勢,這一下,旗袍裙口走光的更大了!
  
  張燁忍著流鼻血的衝動,冒死堅守在藝術第一線,為了人民為了藝術獻身,流血流汗又有何妨啊!哥們兒挺得住!放馬過來吧!他這次膽子又大了,也不走遠了,直接慢慢蹲在了地上,從側面,正面,多個角度拍下了吳則卿的姿勢,有順著裙口按下快門的,有蹲在吳則卿腦袋那邊豎著照下去的。
  
  吧嗒。
  
  她右腳上一隻高跟鞋掉了。
  
  絲襪本來就滑溜兒,吳則卿又是翹著腿的姿勢,鞋子自然也穿得不是很穩,高跟兒掉下去後,她撐起身坐了坐,想去撿起,不過猛地一下沒坐起來。
  
  張燁此刻就在她腿下面拍照呢,一看之下,順手就把那黑高跟拿在了手裡,鞋子很輕,不像表面看得那麼重,他咳嗽一嗓子,順勢將鞋坑對準吳則卿的腳,將細高跟又重新套在了她浮著肉絲襪的美腳上。
  
  吳則卿見狀,也沒說什麼,又重新躺下了。
  
  她腳很滑,一套就進去了,因為高跟比較窄,張燁手大,捏著鞋底手指也會露出去,免不了手指頭摸到了她美腳側面,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都剎那間閃過一絲滑溜溜的絲襪觸感,鑽心一樣的誘人!
  
  腳真美!
  
  一點也沒有坑坑窪窪的那種常穿高跟的傷痕,特別柔膩,絲襪下的皮膚很細,很軟,但腳卻不算很小,應該是三七或三八的號碼,在女人來說,這個鞋碼已經很大了,而且吳則卿個子高,腳再小也不會小到哪裡去,張燁一直認為腳碼稍大一點的女人,穿起高跟鞋來會更好看,尤其是這種修長的細高跟,腳太小真的穿不出味道來,整體感覺會太顯得「頭重腳輕」了。
  
  卡卡卡。
  
  再拍了三張。
  
  張燁算是大飽眼福了,然後開始提議道:「那什麼,這身衣服也照了不少了,要不您換一身行頭?」
  
  吳則卿嗯道:「可以,你看看衣櫃裡,哪身合適。」
  
  我看?
  
  我看就我看!
  
  張燁求之不得呢,見吳則卿扶著毯子站起來,他就自己走到衣櫃前,拉開第一個門,上面放著五六個包,下面都是鞋子,看牌子,吳則卿顯然不是那種追求名牌的人,裡面竟沒有一款是國際大牌的,好像國產的多一些,應該都不貴,而且也不多,對一個女人來說,對一個吳則卿這種身居高位的女人來講,五六個包那簡直太少了,就是尋常老百姓有七八個女包都不多啊,這些包,顏色和款式都很溫和,很配吳則卿的氣質,鞋子也是,不過鞋子的品牌不好認,張燁也不懂,就不清楚了。
  
  我找找啊。
  
  這個?這個不好。
  
  誒,這雙鞋不錯啊,米白色的,尖頭,但是前頭比較寬,後面露出來的比較多,腳腕上還有個小帶兒要系扣子,會顯得腳好看。
  
  定了,看看衣服吧。
  
  拉開第二個櫃門,裡面都是衣服裙子,有冬裝,有夏裝,既然是照相的話當然不會選冬裝,肯定是夏裝或春秋裝為主,張燁對待「藝術」也十分認真,找了很久,才確定了自己心儀的一身款式。
  
  上衣,他給吳則卿選了一件米白色的小毛衫,沒領子,前胸那裡不算低也不算高,很適宜,也很溫柔,而且跟米色高跟鞋的色彩是一模一樣的,搭配起來不錯,至於下身,張燁幫她挑了一條有花色的長裙,長裙大概是到腳腕子往上還要高一點的位置,其實張燁看來,這裙子設計的初衷應該是到腳踝的,不過吳則卿腿長啊,穿上肯定會短出六七厘米,但剛剛好,不然長裙太長的話,高跟鞋那裡就顯不出漂亮了,留一些小腿出來,更顯得高挑些。
  
  「選好了,這樣行嗎?」張燁把衣服拿出來。
  
  吳則卿看後,笑笑,「你還挺有品位,這一身不錯,好,就它吧,還有什麼?頭髮要換嗎?」
  
  張燁端詳一番,「這身比較溫婉,頭髮最好能往下扎一點,我個人覺得不用扎那麼高,當然,還是以您為主。」
  
  吳則卿隨和道:「聽你的。」
  
  張燁加了句,「對了,絲襪不用脫。」
  
  「可以。」她道。
  
  張燁便搓搓手,「那您……換衣服吧,我出去避一避,我就在外面,好了的話您叫我一聲就成。」
  
  吳則卿點頭,將衣服拿起來坐到床上,彎腰低頭,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開始換了。
  
  張燁趕緊出門,給她把房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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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發表於 2017-3-14 10:24:51 |只看該作者

第381章【各種拍!】

          半晌後。
  
  「小張。」
  
  「我在呢。」
  
  「可以進來了。」
  
  「好的。」
  
  推開屋門,張燁重新進去,看到人後,眼睛頓時一亮。
  
  吳則卿已然換好了行頭,頭髮也重新盤了,整體風格那是要多溫良有多溫良,這一身選的太對了!
  
  開始拍了!
  
  張燁眼饞的很,拿著照相機一陣按快門,時而蹲著,時而走到吳姐身後,給她全方位地拍了一個遍。
  
  躺著的。
  
  坐著的。
  
  趴著的。
  
  張燁突然冷不丁道:「您能跪床上嗎?」
  
  吳則卿聽後,也沒意見,做了一個姿勢,「這樣跪?」
  
  「對對。」張燁嗓子眼很乾,道:「您先正對著我,手撐著床,趴著那麼跪著,對,就這樣。」
  
  吳則卿照做,趴跪著面向床尾站著的張燁。
  
  張燁覺得這個畫面太棒了,立即連按五下快門。
  
  吳則卿的領口雖然不低,可是毛衫兒比較鬆一些,這麼一趴著,領口也就一下子掉了下去點,裡面再次走光,露出了一抹肉色文胸的痕跡,但張燁要的就是這個角度和鏡頭,自然不會放過,等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又拍了一些後,他再次膽大包天道:「您背過去吧,對,背對著我行麼。」
  
  「嗯。」吳則卿在床上爬了幾步,調頭旋轉一百八十度。
  
  這之間的過程,也被張燁用單反記錄下來了,等到吳姐全部背對過去,她那兩片肥肥的美臀就正對著張燁了,長裙不是寬鬆的,略有些緊,屁股後的裙子自然滿滿當當地兜住了她的臀。吳則卿是張燁見過美人兒裡相對比較豐滿的,但卻一點也不胖,她的胯和臀,比饒愛敏、章遠棋、董杉杉都要寬出一些大出一些,胯部大概能寬出三到四厘米,擱在古代形容起來,就是好生養。
  
  卡嚓!
  
  臀部拍下來!
  
  然後張燁還走進了過去,幾乎也站在床尾,就跟吳則卿的臀部後面近距離地再次按快門兒,老吳裙子上的櫃子味兒他都可以聞到了。
  
  真想摸一把啊!
  
  近在咫尺,可張燁沒這個勇氣呀!
  
  吳則卿似乎真的把拍攝任務交給他了,什麼也不問。
  
  「吳姐。」
  
  「怎麼了?」
  
  「我能上床去嗎?」
  
  「當然。」
  
  張燁故意在她臀部後面拍個不停,隨後他也脫掉拖鞋踩上床,站在床頭老吳枕頭那邊,蹲下,從正面拍吳則卿的領口和胸。吳校長真是專業模特中的專業人士,竟然一動不動,連眼睛似乎都不眨,太職業了。
  
  「可以了。」
  
  「嗯。」
  
  「換下個姿勢吧,您坐起來,能把裙子往上拉一拉嗎?把大腿露出來一些,然後手摸在上面。」
  
  「這樣?」
  
  「對,再拉一點。」
  
  長裙一點點往上,到了膝蓋還上面一些的位置,然後,吳則卿把右手放在大腿的肉絲襪上。
  
  張燁道:「腿可以自然點,曲起來。」
  
  吳則卿曲腿,自然是又一次走光了。
  
  張燁要的就是這個,下了床半蹲著,卡嚓卡嚓地拍著,末了,這一身衣服也拍的差不多了,能照的角度都照了,就這樣行了?各回各屋各找各媽了?別啊,張燁上癮了,還沒看夠呢,再說這才剛過去二十分鐘而已,能算得上不錯的照片曬曬選選後頂多就二十張罷了,太少。
  
  尺度還能大嗎?
  
  再大一點,老吳會不會發火啊?
  
  張燁思想鬥爭了半天,站在那裡也沒動靜了。
  
  吳則卿保持著姿勢,忽然看向他,微笑道:「好了?」
  
  張燁忙道:「這一身差不多了,嗯,您把上衣……脫了行麼?」說完就心裡亂跳,生怕老吳一腳給自己從窗戶上踹下去。
  
  可誰知,吳則卿沉吟了片刻後,微微點頭,「好。」
  
  然後,在張燁倒吸冷氣的注視下,吳姐真的就這麼坐起來,反手抓住毛衫兒,當著張燁的面兒把上衣給從下往上地脫了,然後將衣服扔在床尾,脫衣服的時候盤發被鬆散了一些,她伸手到腦後又重新梳著。
  
  肩膀光了!
  
  文胸露了!
  
  小腹也毫無遮攔!
  
  最關鍵的是,吳則卿還挺著胸抬著手在梳頭!
  
  張燁眼珠子都看紅了,一直沒眨眼啊,老吳那胸口簡直太洶湧了,波瀾壯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尺寸,之前隔著領口還被兜著一點,看不太仔細,但現在真是沒有什麼遮攔了,那道深不見底的乳溝反正是把張燁給嚇壞了,他不是沒看過吳則卿跟網上發給他的照片,可那只是照片,是2D的,如今眼前可是貨真價實的「3D顯示」啊,那立體的感覺,不是語言能說清的壯闊!
  
  很大!
  
  很肥!
  
  文胸快撐爆了!
  
  不等梳頭了,照!這個角度太完美了!
  
  張燁不放過這個鏡頭,卡嚓卡嚓下了手,等老吳梳好頭髮,他又去了後側面,從這個角度照了幾張,把老吳的後腦勺也照上了,她說了不照正臉的,但背面就無所謂了,這種後側的角度更有藝術照的范兒!
  
  眼福啊!
  
  今天賺大了!
  
  張燁興致勃勃,根本停不下來!
  
  「您手可以托一下麼。」
  
  「托哪裡?」
  
  「咳咳,胸部那裡,單手。」
  
  「這樣?」
  
  「對對,太好了,另一隻手能捋著頭髮嗎?」
  
  「不照臉,沒意義吧?」
  
  「是照不到這個動作,但是伸手往後會讓身體挺起來,氣質上會很好。」
  
  「可以。」
  
  卡卡卡,這裡張燁拍了二十多張,而且每一張他都很滿意,吸了吸鼻子怕有血流出來,他定神看了一會兒後,又得寸進尺道:「吳姐,那個……」憋了半天沒說出口,最後還是憋出來了,「文胸能脫嗎?」
  
  吳則卿捋了捋鬢角散下來的頭髮,別上去,「……可以。」
  
  啊?
  
  真行啊!
  
  張燁瞪起眼珠兒。
  
  吳則卿問,「這個照完了?」
  
  「對,照完了。」張燁眼巴巴道。
  
  吳則卿嗯了聲,掛著柔和的笑容把倆手背過去,鼓搗了大概幾秒鐘,吧嗒,她胸口的文胸就是一鬆,胸部的位置也猛然往下一墜,但卻不是墜的太多,沒料到她這種尺寸的,這個歲數了居然也沒有下垂。
  
  「文胸拿下來嗎?」她道。
  
  張燁忙道:「先別摘掉,這樣松著也挺好,我先照。」這種半遮半掩的感覺很好,張燁不放過,一張張照下來!
  
  不久。
  
  張燁咳嗽道:「可以摘了。」
  
  吳則卿便大大方方地拿掉了文胸,輕輕平整地疊好,放在一旁,從這個動作能看出來,她心很細,也很愛整潔乾淨。
  
  不會張燁可沒空管這些了,他的眼珠子全都挪到了吳姐的胸口,說是幾乎要瞪出來了都不誇張!
  
  這是什麼尺寸啊!
  
  沒了文胸,看的也是最清楚不過了!
  
  章遠棋饒愛敏和董杉杉就已經夠大了,卻還是比不過吳則卿的尺寸,這是那種嚇人級別的啊!而且張燁最jī動的是,吳則卿竟然沒有一點覺得不妥,竟然會大方地讓自己看,什麼也沒有說,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呀!
  
  「怎麼了?」她問了聲。
  
  「啊,沒事沒事。」張燁趕快一臉正色。
  
  「這樣照?」她道。
  
  張燁道:「對,就這樣照,您身子再便宜點,好的,好的!」
  
  「呵呵,大冬天的有點冷,咱們稍微快一點?」吳則卿說道。
  
  張燁立馬點頭,「好,馬上就完了,您再托著一點,對,就跟剛才那種姿勢一樣,從下面托一下胸口。」
  
  「這樣?」
  
  「不對,左手托右邊的。」
  
  「現在呢?」
  
  「行了,完美!」
  
  張燁先給了幾個遠鏡頭,然後自己也脫掉鞋子上了床,跪在床上微微彎著點腰,湊近些,低著單反給了幾個近距離的特寫,吳則卿離他幾乎只有一臂的距離,張燁連她身上的汗毛孔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了。不過這種時候,傻-逼才去看汗毛孔呢啊!蠢-逼都知道哪裡是重點啊!
  
  又大又白!
  
  這胸,真絕了啊!
  
  「可以鬆開手了。」張燁指揮道。
  
  鬆開,呼,胸口又是一墜,然後彈起來!
  
  張燁再次吸鼻子,卡卡不停按快門,往她身上照!
  
  終於又過了半分鐘,吳則卿打了個寒顫,肩膀稍稍抖了一下。
  
  張燁知道她是凍著了,便不再照了,「行了,您快穿衣服吧,可以了。」
  
  吳則卿便抓起旁邊的那件毛衫,伸手,也不避諱,從腦袋套了進去,卻沒有穿那擺在一邊的肉色文胸,真空穿上上衣了。這麼穿的話,胸脯在衣服下就沒有那麼挺拔的形狀了,不過也別有一番韻味,好看!
  
  吳則卿笑道:「辛苦了小張。」
  
  張燁條件反射地貧道:「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吳則卿被逗笑了,下了床,招呼張燁一起坐到房間裡的長沙發上,「來,我看看照的怎麼樣,後面那些我都沒看呢。」
  
  「好。」張燁跟她坐在一起,把單反遞過去,「有些不太好,我正準備刪呢,但大部分都不錯,您挑幾張存下吧,好多都是差不多一個角度的,可以從裡面照一張最好的留下,其他都能刪。」
  
  吳則卿隨手扯了條毛毯蓋在了大腿的長裙上,然後一張張翻看著,「嗯,嗯,這個不錯,這張留下,這個刪了吧,有點反光了,嗯,這個也很好,果然啊,讓別人照就是不一樣,比我自己照的角度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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