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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is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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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嘗諭】我真是大明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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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7 09:29:05 |只看該作者

我真是大明星第552章【小沖突!】

辛雅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英語後,就和張燁潘院長一起回了辦公區,迎面正是大約十幾個膚色各異發色各異的外國人。

    一個中年白人看向張燁,“張?”

    辛雅用英語介紹道:“這就是張燁教授。”

    中年白人很熱情,“張,終於見到妳了”

    “妳好。”張燁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握手唄。

    那邊有個看著像英國人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也走過來,上來沒說別的,直接問了一個戴爾猜想相關的公式運算,他應該是有些疑問。

    辛雅和潘院長給張燁介紹。

    “這是牛津的費爾斯博士。”

    “這是劍橋的貝克教授。”

    “這是東京大學的加藤教授。”

    “這是……”

    張燁又是一輪寒暄應付,不時還回答幾個關於戴爾猜想的問題,這裏面只有兩個人他曾經見過,是跟頤和園國際青少年數學大賽上認識的數學家,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二戰之救贖。他們對張燁顯然很感興趣,問了很多事情,並且劍橋的貝克教授還當面直接邀請張燁加入劍橋大學。潘院長和北大數學系的很多人都眼神不善,張燁當然是沒有答應,貝克教授很遺憾,只說歡迎張燁隨時來劍橋參觀交流,想和張燁保持聯系,因為他可能對張燁解開戴爾猜想的手法特別感興趣,希望以後能有合作吧。

    唯獨那個日-本的加藤教授問了幾個跟猜想不太相關的問題。

    加藤說英語,“妳是什麽學校畢業的?”

    張燁看看他,“傳媒大學。”

    加藤看看他,再問,“教妳數學的是哪位老師?”

    張燁答道:“那就多了,幼兒園的,小學的,中學的,大學的,妳想聽哪個?”

    加藤還問,不確信道:“戴爾猜想真的是妳在現場獨立解開的?”

    張燁笑道:“不是我解的,難道是妳解的?”

    潘院長蹙蹙眉頭,妳什麽意思啊?

    辛雅瞟過去一眼,“加藤教授問題還真多。”

    加藤微笑解釋道:“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一般數學猜想的破解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也是多個團隊無數數學家甚至是幾代人的集體努力才做到的,戴爾猜想的破解太突然了。”包括他在內的好幾個日-本數學家,直到現在也不太相信這麽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竟然獨立解開了一個世界數學猜想,在他們的感覺上,要是個美-國他們相信,要是個英-國他們也相信,可唯獨對方是個共和國人,這就讓幾個日-本數學家疑慮大增,就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們也始終不認為共和國人能有這個水平。

    張燁瞥瞥加藤。

    北大數學系的老師們聞言,也全都有點不愛聽了。

    辛雅對張燁道:“加藤教授在驗證妳的破解方法時,先後提出了很多認為錯誤的地方,嗯,雖然最後都被證明為錯誤不成立,但加藤教授在學術上的細心,是我們很多人都值得學習的。”表面上誇,實際上是諷刺,在這些天的論證工作中,幾個日-本和韓-國還有一個美-國的數學家,都給他們制造了不少工作量,這個說這裏不對勁,那個說那裏邏輯錯誤,結果最後呢,大家算來算去還是沒有問題,憑白走了很多彎路,也讓驗算工作的進程慢了許多,辛雅和很多參加驗算的共和國數學家也都很有點意見。

    韓何年一看,只能出來打圓場,“歡迎會也沒多久了,我看大家先去大禮堂休息吧,人太多,這裏地方也太小。”加藤雖然早就來了共和國參加戴爾猜想的論證工作,但實際上作為東京大學的一員,他也是日-本-大-學訪-華-團隊中的一員,是今天的主角,韓何年不想大家關系鬧得那麽僵,一切要以大局為重,這些人,可也是這次日-本-首-相-訪-華-團中的一組隊伍,是政-治-任-務。

    “走了。”

    “對,去禮堂吧。”

    “快開始了神話演繹
。”

    加藤也沒再說什麽,和另一個日-本數學家多看了張燁幾眼,就和大家一起下樓了,在潘院長的帶領下往禮堂走。

    辛雅低聲對張燁道:“甭理他。”

    後面一個北大數學老師也道:“張老師要是美-籍-華這幾個日-本肯定什麽質疑都沒有,狗眼看人低

    辛雅招呼道:“走吧。”

    “妳們先去吧。”張燁道:“我得找個地方先背背稿子。”

    辛雅點頭道:“好,那一會兒見,記得坐前排,給妳留著地方。”

    張燁的心情並沒有被打擾,因為在他那個地球的時候,這廝就對日-本來沒有過任何期待。

    樓下。

    張燁戴著墨鏡,一個人在湖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開春了,天氣轉暖了,周圍都是綠油油的嫩芽,湖面也很美。

    電話響起。

    是老媽,“兒子。”

    張燁道:“媽,什麽事?”

    “妳於嘛呢?”老媽問。

    張燁抖了抖手上的演講稿,“看稿子呢,一會兒非讓我上臺講話。”

    老媽聲音很興奮,“我同事說剛才網上有個新聞消息,說妳當副教授了?真事兒還是假的啊?”

    張燁:“真的,我還說回去以後再跟您說呢。”

    老媽:“嘿呦餵,還是我兒子厲害啊”

    張燁吹捧道:“那是啊,也不看看我媽是誰。”

    老媽笑,“這話我愛聽,真給我和妳爸長臉,咱們老張家也出一個教授了啊。”

    “這才是副的,等戴爾猜想驗算完,估計正教授也不遠了,您是不知道,您兒子現在太受歡迎了,英-國那邊的大學都邀請我過去呢,不過我給回了。”張燁是報喜不報憂的主兒,說完便道:“行了媽,先不說了,我先看看發言稿,得簡單捋一遍,他們那幫業余的上臺演講,打磕巴也就打了,我這一個專業主持人要是演講時還打磕巴,那可就太沒面子了,先這樣。”

    “行,妳忙妳的去,回家再說。”老媽掛了電話。

    張燁收起手機,繼續低頭認真看潘院長給他的演講稿,一點也沒有馬虎,算是精益求精吧,張燁對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他做不到的事情他沒辦法,也掌控不了,但只要他能做到的事,他都會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即使普普通通上臺念個稿子也一樣,多看幾遍沒什麽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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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7 09:29:31 |只看該作者
第553章【大沖突!】

遠處。 有人打籃球,砰砰啪啪的,這邊沒有籃筐和球場,幾個北大的大一新生就是隨便拍拍球傳幾下,還有女生的嗓音,嘻嘻哈哈。

  “傳我。”

  “哈哈。”

  “看著湖,別掉裏面。”

  鳥兒輕叫,學生嬉戲。

  這種氣氛讓張燁很放松,以至於他都沒用記憶搜索膠囊,讀了幾遍後都快把這篇演講稿給背下來了,稿子壓根也沒太多有實質性的內容,無非就是匯報一下成績,展示一下共和國數學界的實力,並且點了一下日-本-大-學代表團的到來與合作,什麽在數學方面可以相互探討什麽的。詞不多,也好記。

  忽地,身後一亂。

  “噯”

  “球出去了”

  “有車”

  幾人輕喊幾聲

  然後,剎車聲就響了一聲,不算那麽刺耳,但聲音也是挺突然的,嚇了張燁一個機靈,回頭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瞧見了有三輛旅遊大巴車急剎車停在了路中央,一個籃球從第一輛大巴車前面慢吞吞地滾過去,吧塔,顛蕩下了幾個臺階,掉到了花園裏的一顆柳樹的樹坑中。

  北大的大一女生忙去撿球。

  另外一男生道:“對不住啊,對不住”

  另個大一新生也對著司機致歉,“不好意思,手滑了沒拿穩,賴我賴我。”

  周圍有一些路過或就在花園休息的學生則駐足下來,紛紛望向這邊,然後也沒當回事兒,大多數人看了一眼後又把頭扭回去了,該於嘛於嘛。

  可是這時,第二輛大巴左側的窗戶被人從裏面拉開了,一個學生相貌的年輕人把頭探出來看看他們,低聲道:“0。”

  說的話竟然不是中文,好像是日語。

  車裏又有一個學生看看外面,也說了句什麽。

  北大的新生擡頭看他,“日-本”

  那大巴車裏的日-本-學-生眼神掃過他,“%¥。”

  第二第三輛大巴車中裝的好像都是日-本-學-生,頓時,大家在車裏妳一句我一句地說起了日語,不但對著那幾個剛玩籃球的人指指點點,也看向了周圍其他的北大學生甚至是老師,不時評頭論足幾聲。看這些日-本-學-生那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的目光,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太好的話。

  登時,一個正跟男朋友在小花園裏談情說愛的大三學姐瞪了下眼珠子從長椅上坐了起來,“那些人說咱們北大學生素質低”

  一圍觀的大二男生一聽就叫了聲我靠,問道:“真這麽說的?”

  那學姐道:“廢話,我專業就是日-語他們是東-京-大-學的”

  我們素質低?

  我們北大素質低?

  這一下子,在場的北大學生都不答應了

  “怎麽說話呢”

  “妳們說誰素質低啊”

  “不就是滾過去一個籃球麽那哥幾個還跟道歉了一聲,什麽就跟素質低扯上關系了?還開地圖炮說我們北大?

  圍觀的北大人全擋在了三輛大巴車前面。

  那之前撿球去的大一女生也火了,妳說我行,但妳說我們北大?那不行,“這些人就是日-本-大-學代表團的?咱們學校還要開隆重的歡迎會歡迎他們?這都什麽素質啊有這麽說話的麽在我們北大的校區裏還明目張膽地罵我們?還我們素質低?妳們自己呢妳們什麽素質啊”

  東京大學這次來共和國的團隊,肯定是有翻譯的,而且學生裏面,也有學漢語的,於是回頭給車裏的同學翻譯過去,結果可能是聽北大的學生說得難聽,東京大學的人也不於了,一句句回了過來

  兩撥人吵吵起來

  第一輛大巴車很不耐煩地滴滴按喇叭,一聲接著一聲,一聲又是一聲,滴滴滴滴地連續鳴笛這輛車坐著的沒有幾個年輕的,大都是三十歲四十歲的人,看也知道,八成都是日-本-大-學代表團的一些重要人物,比如某校校長啊,校領導啊,日-本教育界的人士啊,或者日-方者啊。

  末了,第一輛大巴車車門打開了,一個中年人走下車,黑著一張臉揚揚手像轟蒼蠅一樣,喝道:“都讓開於什麽呢”

  “白老師?”

  “白老師”

  好多北大學生都認識他,白毅老師,是北大日語系的老師,主攻方向是日-本文化研究,也是這次接待日-本大學代表團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也是這次中日大學交流活動的主要發起人之一,因為白毅的妻子就是日-本也是東京大學的一名知名老師,所以白毅跟東京大學的關系一直不錯,用共和國的話說,他算是東京大學的女婿,有他提議和牽線,才有了這次北大和東大難得的交流合作。

  白毅大聲道:“都回去這是什麽場合這是什麽日子這麽重要的交流合作,都添什麽亂”

  一個北大新生硬著脖子道:“是他們先罵人的”

  白毅盯住他,“妳哪個系的?哪個班的?”

  那新生一聽,也有點發怵,沒敢說話了,很是憋屈

  白毅見他們好多人都不吱聲了,不禁指著那旁邊的女生懷裏抱著的籃球,“要打球上球場打去,跟這邊玩什麽球球差點卷車輪子底下去萬一翻車了怎麽辦?妳們負責啊?都給我回去亂彈琴”

  第一輛大巴車上又有兩個人下車了,他們一男一女,脖子上都掛著一個記者采訪證,好像是日-方的隨行記者,下了車他們二話不說,就對著擋在大巴車前的北大學生們一陣亂拍,相機哢嚓哢嚓響著,然後倆人還不時交流低語一句,嘴裏也說著什麽之前有日-本學生說過的“素質”的日語字眼

  白毅一楞,看向北大學生們的眼神更冷了,但也顧不上他們,連忙走過去用中文道:“本田記者,這個就不用拍了吧?”

  那叫本田的記者合著也會說漢語,而且說的還非常好,他們估計就是那種長期駐紮共和國的記者,“我們先拍下來,不一定用不用呢。”

  白毅真是有點擔心,“這個可不能用,今天是趕巧了,特殊情況,我們北大的學生素質還是很高的。”

  那倆記者哦了一聲,卻還是對著學生們拍了一張。

  有個大二的學生怒了,“妳拍什麽拍”

  白毅比他還惱,“妳給我閉嘴”

  “白老師”那北大學生指著那些人道:“他們滿嘴素質低素質低地罵人,怎麽還不許我們說幾句了?”

  “對啊”

  “憑什麽”

  “還拍我們這幾個意思啊”

  人越來越多,很多得到消息的北大學生也紛紛朝這邊跑過來,北大人都很團結,大家有些人還不了解情況呢,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就直接先跟著其他北大人將大巴車給團團圍住了

  白毅憤怒道:“妳們把籃球扔到車前面了,妳們還有理了?”

  一北大女生扯著嗓子道:“誰說是我們故意扔的?是不小心脫手的,而且一上來我們就道過歉了,還反復道歉了兩次可他們為什麽罵人?不但罵我們,還罵我們北大?把所有人都帶進去了妳罵我可以但妳不能罵我學校”

  北大人對母校的榮譽感,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

  眾多剛來這邊的北大學生一聽,才大概明白怎麽一回事,一個個也頓時激動起來,罵聲滿天飛

  “這幫小-日-本”

  “上我們學校罵我們來了?”

  “歡迎會個屁讓他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來北大罵我們北大?這是誰素質低啊”

  “滾回去吧就跟誰求著妳們來了似的”

  本來,國仇家恨之下,很多人就對日-本-人沒有一丁點好感,又是二十歲左右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憤青意識多少都比較強烈,開學第一天就被逼著參加什麽歡迎小-日-本的活動,對方來了以後對自己學校的態度又這麽惡劣,大家能不發火才怪,許多人甚至拿出手機來呼朋喚友了,把同學全叫了過來

  “餵?王兒,快來”

  “鬼子來找茬了”

  “趕緊過來這邊有事就湖西的小花園”

  一個個電話之下,湖邊已經圍上來一千多學生了,因為旁邊不遠就是好幾棟學生宿舍,大家都來的很快,裏三層外三層

  終於,第一輛大巴車上的一個日-本中年人下來了,這人看上去應該是這次大學代表團的負責人或者主要負責人,他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向白毅的眼神明顯有些質問,也是沒想到會遇見這種局面。

  白毅肺都快氣炸了,這次的交流可是他百般促成的,結果還沒開始就弄出了這麽一件不愉快的事,雖說不太可能會真的影響到雙方的合作交流吧,但也是不太美的事啊,總要添些陰影。白毅趕快和那日方負責人解釋,並且一個勁兒地和他說抱歉,“是我們的失職,讓貴方受驚了,我馬上處理好”

  那日-本中年人嗯了一聲,這才重新上車,不太高興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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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發表於 2017-4-7 09:29:53 |只看該作者
第554章【搗亂的張燁!】

沖突漸大。

  加入阻路的人不斷增多!

  姚蜜跟李立和李英等同學本來都去了大禮堂找座位了,這下也被朋友通知叫了過來,一了解情況後,那還能有什麽說的啊,幾人也開罵了!

  “麻痹!”李英道。

  李立火道:“到我們家門口欺負人來了?”

  姚蜜指著幾輛大巴車道:“妳們才素質低!妳們全家都素質低!”

  之前張燁選修課的班長——大三的學霸宋學姐也來了,她沒罵人,但臉色很是不好,“以前都是外-交-層-面的交鋒,這些人各種無賴,各種不要臉,然後再頂多是網絡上的碰撞,這幫人各種罵我們,看不起我們,今天倒好,我們本著好客之道客客氣氣地請大家來,還召開歡迎會,這麽隆重地歡迎妳們,到了到了,這幫人還是一樣!而且還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們家門口來罵我們了?”

  張燁班裏的刺頭周學長帶頭喊道:“滾出去!北大不歡迎妳們!”

  “對!”

  “滾出去!”

  “給我滾蛋!”

  大家吐沫橫飛!

  那第二輛第三輛大巴車裏的日-本學生也不示弱,雖然他們人少,但也一個個很是驕傲,見到這個場面,也一句句日語罵了回去!

  白毅急眼道:“都給我退後!退後!”

  開始的時候人少,白毅一嗓子震住了不少學生,但現在這麽多人,白毅一個人已經不夠看了,沒有人聽他的,況且之前他們北大學生被那幫日-本-學生罵了以後,白毅作為一個北大老師,作為他們的老師,不但不幫他們說話不幫他們去討說法,竟然還罵他們吼了一頓?還去跟日-本代表團的人賠禮道歉?低三下四?妳到底是北大的老師還是東大的老師啊!於是北大學生們對白毅的信任也一下子大打了折扣!

  三輛大巴車被堵住寸步難行,走不了了。

  張燁坐在花園長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那邊,也沒上去管,因為北大的學生們誰也沒吃虧,正圍著車罵那些日-本-人呢,張燁要是這時候上去,妳說他是勸大家別罵了,還是跟著大家一塊罵啊?都不好,於是幹脆沒動地方。

  這次的沖突,其實很難說清楚誰對誰錯,北大學生不該把籃球脫手,已經道歉後,日-本的學生也不該言語上的侮辱,兩邊其實都有一些問題,加上白毅作為北大老師沒有在其中發揮正面作用,最主要還是歷史的民-族-矛-盾擺在那裏——這才是激發沖突的最大一個原因!

  學生們來了上千,老師和校領導自然也被驚動了,因為大部分老師都在開會或已經去了禮堂,所以來得晚了!

  最先趕來的一個北大校領導離得老遠就高聲道:“都讓開!”

  一大堆老師跟在後面氣沖沖地來了,中文系的閆教授和蘇娜曾教授他們也在其中,看那臉色,一個個都對這個場面有點頭疼,之前校領導辦公室還特意囑咐每一個院系,讓他們做好學生工作,要保證這次中日大學交流活動的順利召開,結果人剛到,就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蘇娜眼尖,“張老師?”

  閆教授也看見張燁了,更是來氣,“張燁,學生都鬧成這樣了!妳就在旁邊,幹什麽不上去攔住啊!”

  張燁認真道:“我正在伺機而動。”

  曾教授:“……”

  閆教授:“……”

  伺機而動個屁,這貨壓根就沒打算管,反正也沒出現什麽人員受傷的情況,也沒打起來,北大的學生們既然罵得這麽激動,罵得這麽愉悅,那就讓大家多罵一會兒過過癮唄,這種面對面指著鼻子罵日-本-人的機會可不多。嗯,張燁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作為一個人民教師,話肯定是不能這麽直接說的啊。

  蘇娜比其他同事可能更了解張燁一點,她心說就張燁這個臭脾氣,妳讓他上去拉架?呵,他可指不定拉誰呢!

  一北大老師道:“退後!都靜一靜!”

  姚蜜舉著胳膊還在罵,指著大巴車車窗道:“就妳,那個矬子!妳看什麽看!我罵的就是妳!氣死我了!還敢啐我!”

  閆教授制止道:“我看誰再喊一個!”

  這一嗓子下去,場面還真安靜了不少,主要是這麽多的北大老師都來了,有很多是這些學生們的班主任和老師,大家也不太敢造次了。

  校領導道:“胡鬧!簡直胡鬧!”

  蘇娜也拽了一個學生,“趙眠,別罵了!”

  曾教授看向了幾個自己的學生,對他們壓壓手。

  漸漸的,北大學生們都靜了下來,但很多人眼睛還是瞪著大巴車。

  白毅見狀,也立即走到了老師們這邊,氣得不輕,“這幫學生!太不知輕重了!找出帶頭的人!這件事必須嚴懲!”

  過來的老師多少也知道了情況,一個教社會學的中年婦女心疼自己學生,道:“我看就是一點誤會,沒必要嚴懲,批評教育一下就可以了。”

  閆教授不同意,“這事的影響很惡劣,我看不但有必要對學生進行一次思想教育,而且處分也是必要的!”

  另一個老師也道:“是有點不像話!”

  校領導辦公室的一個副主任道:“要不是制止的及時,還不知道得出多大的亂子呢!”

  這次的中-日-合-作,北大方面真的是極其重視的,而且日-本-首-相正在訪華,正在媒體大肆宣揚中-日-關系新發展的時候,大調子大背景下,怕的就是如今這種反-日-事-件啊,隨行的那幾個日-本-記者要是一發表什麽文章扣帽子,說他們北大對日態度很不友好,北大學生攔車,有強烈的反-日情緒,事兒就大了,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很可能還會和外-交扯上關系,那就更復雜了。

  於是乎,一個北大校領導立即找到了第一個大巴車裏的日-本代表團負責人,和他交涉並且解釋情況,另外幾個北大工作人員則找到了日-本隨行的兩個記者,磨碎了嘴皮子,讓他們不要報道這件事。

  鬧也鬧完了。

  剩下的,都是善後工作了。

  白毅得了校領導的批評,都處分肯定不可能,法不責眾,一千多人也處分不過來,只能找那些帶頭鬧事的或者罵得最兇的!

  “妳!”白毅找了找,指著人群中的一個大一新生,“剛剛是不是妳玩籃球把球弄到路上的?”

  那新生有點怕了,他家是個貧困縣小縣城的,能考上北大真的不容易,聽說要被處分,他臉都有些白。

  白毅看著他,“是妳吧?我記得剛才是妳!”

  那新生支支吾吾。

  張燁一看,便道:“不是他。”

  白毅望過去,“嗯?”

  “我一直在花園呢,看得清楚。”張燁坦言道。

  白毅蹙眉,“我記得是他,戴個棒球帽。”

  張燁搖頭,“那個玩籃球戴棒球帽的,戴的是藍色的。”

  “是嗎?哦。”現場人太多,學生的歲數也都大同小異,都一個鼻子兩只眼,分不清楚人很正常,不,如果記憶力真那麽好才奇怪呢。

  不遠處。

  姚蜜怎麽看白毅怎麽不順眼,低聲切了一嗓子,“連人都記不住,真夠嗆,這個白毅就知道跟咱們北大學生耍橫,有個日-本-媳婦兒,他還真把自己當日-本-人了?真替日-本-人辦事兒啊!”

  李立卻咦了一聲,“不對啊。”

  雙胞胎哥哥李英問道:“怎麽了?”

  李立道:“剛才打電話叫咱們來的冬子,說的就是他們班的陳大海幾個人打籃球弄出事了啊,這人不就是陳大海嗎?”

  姚蜜一愕,“妳是說……”

  李立點頭,“是的。”

  姚蜜一拍腿,“原來我張叔叔也記錯了!”

  “啊?”李立聽了險些暈倒,“什麽啊,我的意思不是那個,張老師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這裏呢,他記錯?”

  姚蜜沒反應過來,“那什麽意思?”

  李英琢磨之後,也是暗暗倒吸了一口氣,“蜜蜜,妳還記得張老師當初講《紅樓夢》的時候麽,他連稿子都沒有,卻閉著眼睛能把《紅樓夢》每一章第幾行什麽話都說的出來,甚至標點符號都不帶錯的,這麽驚人的記憶力,妳覺得現在眼前這麽大一個大活人,張燁能記錯?”

  聽到現在,姚蜜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張大嘴失聲道:“妳們是說……”

  “噓。”李立趕緊捂她嘴,“我的姑奶奶,妳小點聲!”

  姚蜜馬上連連點頭,再看向張燁的目光都閃著星星了。

  那新生聽張燁這麽說,也楞住了,不是我?什麽不是我?就是我啊!那籃球剛剛就是我不小心弄出去的啊!張燁老師怎麽……想到這裏,這新生一瞬間就明白了,盯住張燁的眼睛,竟然仿佛看到張老師在偷偷和自己眨了一下眼睛,這一刻,他心裏一下子就熱乎了起來,眼睛都有點紅了!

  張老師在撒謊!

  他明知道是自己的!但卻說不是!

  一個老師,竟然為了保護自己撒謊!

  除了感動,那新生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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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發表於 2017-4-8 00:03:25 |只看該作者

第555章 【護短!】

  事發現場。
  
  幾個老師到處「抓人」,中文系的閆教授也在幫忙問責。
  
  放了那戴棒球帽的學生,白毅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得抓出幾個來殺一儆百的,他一雙眼又開始在周圍找人,掃過之處,北大學生們紛紛躲閃,有幾個也很心虛。白毅看了半晌,又抓到了一個人,指著人群不遠處一個男同學,「你,就你剛才罵得凶,滿嘴髒字成何體統!」
  
  那學生呃了一聲。
  
  「你叫什麼!哪個系的?」白毅冷聲道。
  
  那是個大三的學長,見白毅真要抓個典型處分,處分可能還輕不了,這方才罵人罵出花兒來的學長也是背後冒汗,「我……我……」慌了。
  
  白毅質問,「叫什麼名字?」
  
  結果,張燁眨了下眼,隔著老遠又搭話了,「白老師,你要找的是不是最開始站在第三輛大巴側玻璃旁邊罵人的那個?」
  
  怎麼又有你的事兒?白毅皺眉,「就是他啊。」
  
  張燁搖搖手,很肯定道:「不是他,跟他長得有點像,上衣也是白的,但那人是牛仔褲,我還記著呢,剛才我看他從湖邊跑了。」
  
  牛仔褲?
  
  真的假的?我記錯了?
  
  白毅很無語,「張老師,你記憶力挺好啊!」
  
  張燁笑道:「一般吧,我們搞播音主持工作的,經常跟稿子打交道,有時也要脫稿直播,自然也有訓練記憶力這一項,相信我白老師,要說記憶力啊,不是我吹,整個北大找不出幾個比我好的。」
  
  這話要是別人說了,可能同事們會覺得太托大了,但這話是張燁說的,大家還真信,不說別的,就說張燁在講《紅樓夢》的時候,在說脫口秀直播的時候,也從沒有用過稿子,靠的什麼?靠的顯然是他本身的超強記憶力,北大老師們都是習慣了拿著課本教書,拿著講案講課,沒有直播逼著他們脫稿,自然在記憶力這一塊遠不如張燁這個專業的主持人,這一點誰都得承認。
  
  白毅也確實是記得不太清楚,聽張燁拍著胸脯保證,他對自己的記憶也懷疑了,沒法說什麼。
  
  十幾個北大老師都看向張燁。
  
  那些場中間的北大學生們也齊刷刷地望來,老師認不全學生,他們自己的同學甚至有些還是舍友,難道還能不認識?還能記不住?他們心裡也一下明白了張燁老師是在挺身保護他們,接著,好多人開始一哄而散了,尤其是那些剛剛惹事罵人比較狠的,見勢不妙走為上計!
  
  「快走。」
  
  「哥幾個撤!」
  
  「我先走一步啊!」
  
  「等等我呀!」
  
  這麼多人,老師們也不可能都把他們留下。
  
  閆教授看向一個女生,「有她吧?」
  
  旁邊一個老教授沉吟道:「好像有,我也有印象。」
  
  白毅也看到那女學生了,印象十冇分深刻,登時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這個大三女生,拽著她胳膊道:「你別走!給我站住!剛才是你往大巴上輪胎上吐吐沫來著!不知道車裡坐著的是日-本-大學代表團的人嗎?啊?你還要翻天啊!」
  
  大三女生一臉錯愕和無辜,「不是我呀。」實際上心裡哆嗦了好幾下,那之前帶著人朝大巴吐口水的當然是她。
  
  白毅這回不動搖了,「就是你!跟我走!」
  
  大三女生急了,「白老師你別拽我啊!」
  
  「我插一句啊。」張燁一招手,「那啥,吐口水的不是她。」
  
  什麼?
  
  又不是!?
  
  終於,白毅實在是忍不了了,對張燁怒目而視,「又不是她?張燁老師,你是不是搗亂啊!」
  
  張燁也眉目不善道:「白老師,你自己的記憶力有問題,怎麼還成了我搗亂了?」
  
  白毅道:「我看得真真的!」
  
  閆教授也斷然道:「我也看見了,是她!」
  
  大三的女孩兒立即求助的目光望向張燁,張老師,救我呀!
  
  張燁的語氣很堅決,「可我也看得真真的啊,不是她,那個吐吐沫的女孩兒比她個字矮,眼睛也沒有這麼大。」張燁邊回憶邊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眼,她跟著人群一塊跑了,剛走。」說著,伸手又瞎比劃了一個方向。
  
  白毅咬牙道:「那你把那人找出來!」
  
  張燁聳肩道:「霍,這麼多人我怎麼找啊,你也知道我是新老師啊,才來北大幾個月時間,跟學生們還不熟悉,人也認不全,你把全校學生的照片給我我倒是能試一試,不過啊,照片跟真人肯定是不一樣的,基本上認不出來。」
  
  「不用找了,肯定沒錯!」閆教授看都不看張燁一眼,揚手道:「咱們好幾個老師都看到了,清清楚楚,把她帶辦公室去!」
  
  那大三女生都快哭了。
  
  張燁眼睛瞇起來,「我再說一遍,不是這個學生,犯了錯誤的學生是該處分,但如果因為你們自己記憶力不行記不住人,就想著隨便抓誰都行反正得抓一個交差,這個心態,對學生可不太公平吧!」
  
  一個校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道:「明明是她,我也瞧見了,什麼叫我們隨便抓一個交差啊,張老師,沒你這麼說話的!」
  
  蘇娜站出來幫張燁說話道:「當時人那麼多,女生梳馬尾辮的人也很多,記錯了很正常,不能確鑿證明是這學生吐的口水,也不好把學生帶走直接就給處分。」
  
  閆教授喝道:「我記不錯!小蘇,你少跟著添亂!」
  
  蘇娜也不高興了,「閆教授,什麼叫我添亂啊?我沒招你吧?」你說話就是對的,別人一說話就是添亂?這什麼道理!
  
  白毅也惱道:「這麼多老師都看見了,怎麼還叫我們記錯了?怎麼不是張燁記不准啊!他說不是就不是啊?」
  
  張燁道:「因為我記性比你好。」
  
  閆教授道:「別說了,直接帶人走!」
  
  北大學生們剛鬧完,北大老師這邊又快打起來了!
  
  張燁卻一把拉住那大三女生,護在了自己身邊,「怎麼個意思我聽聽?我說不是她就不是她,你們是在質疑我的判斷了?」
  
  白毅跟他較上勁了,「你記性好?你還能什麼都記住啊!」
  
  張燁看著他道:「不敢這麼說,但還真差不多。」
  
  一個女老師打圓場,「算了吧,領導也沒說非得處分,剛開學,學生們也不容易,咱們老師就別打了。」這女老師說的很有道理,本來起因就是不大點的事,雙方都存在一些處理上的不妥當,這些日-本-人也有很大問題啊,所以才造成了這個局面,不能全怪他們北大的學生,況且日-本-代表團那邊還都沒說什麼呢,他們北大也沒必要死抓著學生不放非得處分幾個,沒有這個必要啊,也不值當的,弄成這樣老師們再打起來,這反倒是讓日-本代表團的人看了笑話,讓他們看戲呢!
  
  可白毅不知道是怎麼考慮的,非抓住不放了,好像不開除幾個學生就不罷休一般,非得給日-本-人一個交代。他不搭理那女老師,就盯著張燁,「行啊,你記憶力好?京城晨報你早上看了吧?」
  
  「自然看了。」張燁是跟家裡看的,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白毅點頭,「好,那你說說,晨報第三版說什麼了!」
  
  哦,原來是問這個啊?張燁笑了,右手摸在左手小拇指上,好像在鼓搗著什麼。
  
  「說不出來了?」白毅冷冷道:「那還說你記憶力好?人總有看錯記錯的時候,你非要說你的記性比我們這麼多老師都要好,我們說了都不算就你說了算?那行,你拿出證據來,不然光憑你一面之詞,那可不行!」現在好多人已經看出來了,張燁可能是在護著學生呢。
  
  大三女生心中咯登了一下,完了!
  
  她的幾個同學也在旁邊焦急不已,這可怎麼辦啊?
  
  白毅見張燁閉上眼不動了,哼了一聲,走上去就要把那大三女生帶走,閆教授和其他兩個老師也過來幫忙了。
  
  可就在這時,張燁輕輕睜開眼,「去年一年,共和國的報紙出版呈現兩極分化格局。一方面受益於國家文化大發展的方針政策,中-央-級全國性大報無論是印數、印張還是定價總金額都有一定幅度的增長;另一方面,隨著數字化閱讀的進一步普及,尤其是報紙在手機市場上的開發與應用,對都市報、晚報等市場類報紙和省-級、地市級的報紙的衝擊進一步顯現,多項指標呈下滑趨勢。與此同時,報紙的數字出版在全行業所佔的比重繼續提升,新型數字化內容服務收入增長迅速。」
  
  所有人都愣住了!
  
  閆教授:「……」
  
  白毅:「……」
  
  蘇娜:「……」
  
  姚蜜:「……」
  
  曾教授:「……」
  
  大三女生:「……」
  
  整個現場似乎都一瞬間靜了!
  
  這是什麼啊?晨報?晨報第三版??
  
  一個學生驚叫道:「我草!張老師真記得啊!?」
  
  姚蜜瞪著眼珠子道:「怎麼可能啊,早上的報紙啊,頂多看過一遍掃過一遍吧?這你媽都能記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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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發表於 2017-4-8 00:03:47 |只看該作者
第556章【張燁老師真夠意思啊!】
  
  這一幕真驚呆了不少人!
  
  白毅旁邊的一個北大老師也傻眼了,馬上翻開皮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今天的京城晨報,飛快攤開到第三版!
  
  不可能記得住!
  
  我還真就不信了!
  
  登時,好多老師也都圍了上來,包括不信邪的白毅等人!
  
  白毅說出讓張燁告訴他晨報第三版的內容,其實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啊,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只是想用一個佐證說明他的觀點,告訴張燁你作為一個直播主持人就算記憶力再好,那也有記不住的時候,結果誰想變成了這麼一個局面,看著那報紙上跟張燁嘴裡說的一模一樣的文字,白毅徹底無語了!
  
  張燁還在說,而且語速很快,一點磕巴都不打,就好像真的是個新聞工作者在播報新聞一樣,「……報紙出版總印數與上年相比基本持平。全國報紙出版總印數482。4億份,與上年基本持平。其中,中-央-級報紙80。8億份,地方報紙401。6億份。全國報紙總印數較大的省市區為廣東436021萬份、浙江346280萬份、山東316315萬份、江蘇285738萬份、山西219427萬份、河南214226萬份、湖北198202萬份、四川169920萬份、河北164244萬份、遼寧163232萬份。」
  
  張燁剛說第一段的時候,大家已經聽傻了,等他說到後面的一系列精確到個位數的數字信息的時候,傻眼這個詞都已經不能來形容在場這些人的震驚了!趕緊拿著手上的報紙去一個個地比對!
  
  436021萬份?
  
  數字對了!
  
  346280萬份?
  
  這個數字也對了!
  
  這種毫無規律的統計數字你也能記住啊你?
  
  一個北大老師倒抽一口冷氣,「全對了!一個數字都沒錯!」
  
  蘇娜也在心裡叫了聲我靠,早知道張燁有一手脫稿的本領,但卻沒想會這麼牛-逼啊!這是過目不忘嗎??
  
  這篇報道其實還有一大段,不過看著大家的表情,張燁也就沒再說了,對白毅道:「白老師,這麼多夠了嗎?」
  
  白毅被噎住了一下,不吭聲了。
  
  張燁笑道:「我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吧?」
  
  眾人一聽,都心說這何止是可以啊,這是逆天啊!
  
  方纔還贊成要帶走那個大三女生的幾個老師面面相覷了好幾眼,也都不說話了,還說什麼啊說!就算明知道張燁可能有想包庇一下學生的嫌疑,他們這會兒也開不了口了,人家已經實打實的證明了他驚為天人的記憶力,早上看過一次的報紙,一字不差地全都能背下來,而他們幾個呢?剛看過的報紙可能連標題也記不得了,張燁這一手功夫,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也不行啊!就這麼一個人,現在拍著胸脯說了不是這個女學生吐的吐沫,誰還能說什麼?誰能說比張燁記憶力好?
  
  事情不了了之了。
  
  張燁側頭拍了拍那大三女生的肩膀,「沒事兒了,回去吧。」
  
  那大三女生感動壞了,「謝謝張老師!謝謝張老師!」
  
  張燁微笑道:「又不是你吐的口水,我就是說了我該說的,不用謝我,趕緊回宿舍壓壓驚吧。」
  
  大三女生用力點頭,這才走了,本來還有的那點「張老師是不是真看錯不是我了」的疑慮,這下也雲散了,一個連掃過的報紙上那毫無邏輯的數字都可以過目不忘的人,怎麼會看錯啊,張燁老師肯定知道吐口水的人就是自己的,他肯定沒有記錯,卻不惜說謊保護自己,這……
  
  大巴車上,事情似乎也談妥了,透過玻璃能看到北大的一個校領導正和日-本代表團的人說著話,雙方都露出了笑容,沒有什麼急赤白臉的火藥味了,應該是處理好了,而「啟航夢公子·星夢」後就見到校領導揮揮手,示意前面的人讓開。人散。大巴車重新啟動,校領導和那幾個去交涉的北大老師也沒下車,大巴朝著大禮堂駛去了。
  
  白毅看看都已經走遠的學生,一個人都沒抓到,也是有些不甘心,自然是把張燁給恨上了,知道都是張燁在裡面搗的亂!
  
  歡迎會馬上開始了,老師們也都陸續往禮堂快步走去了。
  
  曾教授上來,「小張,走吧。」
  
  張燁笑道:「得勒。」
  
  「你是不是幫孩子呢?」曾教授低低問道。
  
  張燁嘴風很緊,「沒有啊,我幫他們幹嘛?本來就不是他們幹的事兒。」
  
  曾教授嗯了一聲,也沒追著多問。
  
  蘇娜從後面上來了,偷偷豎個大拇指給張燁,「厲害,你這記憶力簡直神了!」
  
  「嗨,一般一般。」張燁心裡話講,這哪兒是什麼記憶力啊,是他第一時間從遊戲戒指的商城裡買下了一枚記憶搜索膠囊吃掉了,膠囊的作用時間是五分鐘,但要注意,這個五分鐘是最多搜索記憶的時間,因為是張燁自己意識在控制,所以他也可以隨時解除膠囊的作用,不用已經搜索完了卻還要非傻等著五分鐘,這麼一份早上的報紙的一個小小的版面,當然花不了太多時間了,搜索早上的記憶,也就幾秒鐘的事兒,對他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
  
  校園各處。
  
  張燁的傳說四處流傳。
  
  「真猛啊,張老師這記憶力真變-態!」
  
  「這是次要的,咱們心裡都明白吧?張老師是護著咱們呢!」
  
  「明白,那學姐吐吐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呢,就是那學姐干的,還有之前那籃球脫手的大一新生,也是白老師指認的那個人,結果張老師都說不是他們,說真的啊,我第一次見到這種老師!」
  
  「是啊,聽張燁老師說不是他們的時候,我鼻子都酸了,麻痺,張老師太你媽仗義了啊!」
  
  「這才是好老師!」
  
  「這次的事真窩火,就張燁真心向著咱們啊!」
  
  「老話說患難見真情,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誰真心對咱們好,誰虛情假意,一看就看出來了!」
  
  「噓,以後聊這個話題的時候都小點聲,張老師這麼仗義,咱們也不能出賣他啊,都別說漏了,嘴巴嚴點!」
  
  「對對對,都轉告一下,讓大家一定保密!」
  
  「放心!」
  
  「這還用你說?」
  
  「那肯定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說!」
  
  「以後我就認張燁老師!真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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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發表於 2017-4-8 00:04:08 |只看該作者

第557章 【改稿子?】

  中午。
  
  北大百年禮堂。
  
  「快開始了。」
  
  「大家走快點。」
  
  「代表團的人已經到了。」
  
  「別擠,都排好隊。」
  
  門口有工作人員維持秩序。
  
  學生們排隊從正門入場,老師和其他北大工作人員則從側門進去。
  
  張燁跟著排隊進了裡面後,就跟曾教授蘇娜等中文系的老師分開了,因為他要去前排坐,一來,一會兒有他的演講,隨時要上台的,不可能坐的太遠,二來,那些世界各國來的數學家們,張燁也得多少陪一下,人家都是各個國家數學領域的精英,其中還有一兩個世界級的數學家在,大老遠為了自己破解的數學猜想而來,張燁沒去幫忙驗算本來就不太合適了,這見了面要是再不陪幾下,那也實在不像話,不符合共和國的待客之道啊。
  
  中間,第一排。
  
  張燁看到有人叫他。
  
  辛雅招了下手,「這邊。」
  
  「咱們坐第一排?」張燁問道。
  
  潘院長在旁邊給張燁留著位子呢,道:「就坐這兒,都安排好了,日-本-代表團那波人是坐樓上。」
  
  張燁一哦,坐穩。
  
  旁邊三個位置的韓何年道:「剛才外面出事了?怎麼這麼重要的日子,學生還把代表團的車給攔了?」
  
  張燁道:「小誤會,沒大事。」
  
  韓何年說道:「這要還不是大事,那就沒大事了。」
  
  潘院長道:「應該都已經處理好了。」
  
  雖然他們一直在禮堂坐著陪那些各國數學家,但外面的事多少還是知道的,肯定有人已經告訴他們了。
  
  甚至,一個法國數學家都有所耳聞了,問張燁道:「聽說張教授看過的東西,一個字都不會忘?」
  
  有個外國翻譯用生硬的中文翻譯了一下。
  
  張燁笑著搖手,「可沒有,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後面第四排,有個剛坐過來的美術系的女老師之前也跟他們一起在現場呢,聞聲不禁好奇道:「張老師,那你怎麼記住那報紙的?」
  
  張燁回頭一看,跟那女老師道:「因為那篇新聞啊,數字比較多。」
  
  美術系女老師奇怪,「數字越多不是應該越難記嗎?」
  
  辛雅替張燁說了,道:「呵呵,我們是搞數學工作的,對數字肯定要比對其他東西敏-感一些。」
  
  「原來是這樣。」美術系的老師笑了,「還是你們搞數學的厲害。」
  
  一個北大數學系的青年老師笑道:「孔老師,我覺得跟搞不搞數學沒關係,主要還是張燁老師厲害,那篇新聞我剛才也上網搜了一下,別說是就看一眼了,就是現在讓我背那些數字,我也得背一兩個小時,還不一定都說的對。」那邊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剛才張燁沒來的時候,他們還討論過呢。
  
  他們好多老師聊起來。
  
  張燁也有一搭沒一搭地插著話,不時還得說幾句英文跟老外數學家溝通。
  
  禮堂的人越來越多,環境也嘈雜了許多,說話要是聲音太小了,離得近的人都不一定能聽清楚。
  
  這時,一個北大工作人員找了過來。
  
  「張老師。」
  
  「叫我?」
  
  「您來一下,有點事。」
  
  「哦。」
  
  張燁跟著那個小年輕走了,餘光看到,右邊區域前排的閆教授和另一個北大老師也被叫過去了,幾個人走到後台一個安靜的地方。閆教授雖然跟張燁都是中文系的老師,不過倆人仇怨已深,基本見了面也不會說話的那種。
  
  閆教授問道:「什麼事?」
  
  那青年工作人員馬上道:「校領導剛下了指示,一會兒您各位的演講內容要適當加一些,主要強調一下中-日-友-誼,還有,剛才發生的攔車事件,影響也很不好,日-方代表團的幾個領隊和負責人都表示了強烈不滿,上面的意思是,各位的講話的時候適當可以批評一下今天學生們的這種憤青行為,以及類似影響和破壞兩國關係的行為,但是不要提今天具體的事和細節。」
  
  閆教授和另一個老師都聽懂了,日-首-相訪華,正是在這種節骨眼上,他們中日大學交流合作當日卻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總是有點尷尬的,嗯,或者說得嚴重點,甚至可能是個比較危險的事件,太敏-感了,北大作為國內第一的學府,肯定是不想傳達出類似的錯誤信號,所以要表達一下態度,對類似的「無理由反-日」行為堅決予以批判,要呼籲大家保持理性和客觀,也是響應現如今「中-日友好」的大背景。至於不要提今天的攔車事件,也很好理解,在場記者那麼多,這種事自然不能多說,不能宣揚,要用最平穩的方式處理好。
  
  那老師道:「現在改來得及嗎?」
  
  工作人員說道:「不用大改,加幾句提一下就可以,分寸什麼的您自己把握,這方面我也不懂,我就是傳達校領導的意思。」
  
  那老師嗯道:「我看看吧。」
  
  張燁卻不太樂意了,加什麼啊加,有病吧,「我的可改不了,我是學術類演講,這些跟我沒關係。」說完就要走。
  
  那工作人員呃道:「張老師,您最好加一點,就結尾的時候適當提一提也行,比如做完學術演講後,對日-本數學界讚許幾句,表示期待跟日-本各大學的長期合作之類的,這也行啊。」
  
  張燁說話一點也不拐彎道:「可我不期待啊。」
  
  期待跟他們合作?那日-本數學家剛才跟我一見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質疑我這個質疑我那個,就是不相信戴爾猜想能被共和國的人解開,就他們這個態度,讓我跟他們合作?還期待?期待你妹!
  
  工作人員:「……」汗,您這也太直接了啊!
  
  閆教授瞥瞥他,回去改稿子了。
  
  那今天也有演講任務的北大社會學的老師也被張燁的話逗樂了,「張老師,我先回去了啊,你就隨便加一句吧,畢竟是政-治-任-務。」他倒是無所謂,上面佈置什麼,他就說什麼唄。
  
  今天的中-日大學交流,可是歷史少見的,也是近些年來的第一次兩國最高學府的溝通合作,意義重大,稍微一個弄不好,那都是要擔責任的。就這次交流活動,日-本國內估計也都十分關注,沒看日-本記者都隨隊來了好多個麼,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活動,演講者的稿子肯定需要嚴謹和全面的,不能像開學典禮或畢業典禮那麼隨意,錯了就錯了?疏忽了就疏忽了?那可絕對不行!這種沾上政-治色彩的演講,除了打磕巴允許,其他的是一點錯都不能有的!否則一出問題就影響大了!
  
  所以校領導才會對演講稿子要求這麼嚴格,一些該有的信號必須明確要出現在稿子裡!
  
  「張老師,拜託了啊。」工作人員重複道。
  
  張燁搖頭,「再說吧,現在改也來不及了。」
  
  工作人員也有點不耐煩了,道:「你可是中文系的老師,隨便加個句子,這對您還有什麼難的?反正這是校領導的要求,我話給您帶到了。」該說的都說了,他的任務也完成了,還有其他一堆事情等著呢,就去忙別的了。
  
  張燁掃他一眼,回了禮堂。
  
  做個學術演講我都懶得說呢,還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滾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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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發表於 2017-4-8 00:04:34 |只看該作者

第558章【眾怒!】
  
  大禮堂。
  
  回去座位,張燁就找到了坐在他旁邊的北大數學科學院潘院長,把之前的演講稿子還給他,「您再找人吧,這活兒我可來不了。」
  
  潘院長疑惑,「怎麼了?」
  
  張燁道:「上面又要求加東西。」
  
  聽了幾句,潘院長才明白,「這時候換人也趕不上了啊,那可不行,必須得你上,小張老師,你可不能掉鏈子啊,這樣,稿子的事你要是不想自己寫,我給你找人,把校領導要求的東西加上,然後你照著念就行了。」潘楊本身也不太喜歡這一套,對他而言,學術就是學術,非要加上政-治-色-彩弄出一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東西,總是有點變味的,可身在教育圈,身為北大的一員,又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所以在這個大染缸裡,只能找一個相對的平衡。
  
  經過十分鐘的勸說,張燁也不置可否,按說潘院長剛給他破格提拔的副教授,他應該給這個面子,可是本心來講,張燁真對這幫日-本-人沒有好印象,他不想做的事,別人很難逼他做。
  
  潘院長道:「就這麼定了啊,別說了,馬上開始了。」
  
  張燁無奈道:「潘院長。」
  
  潘院長指指那邊的老外們,笑道:「各國的數學家們也都等著聽你的報告和演講呢,大家都很期待。」
  
  台上,主持人已經就緒了。禮堂也基本上坐滿了百分之八十的人,該來的都來了,就差日-本代表團的人了。
  
  「人呢?」
  
  「怎麼還不來?」
  
  「都中午了啊,這不是到時間了嗎?」
  
  「那些代表團的車隊,一個小時之前不就進學校了麼,按說早來了啊,怎麼現在還看不見人?都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啊。」
  
  「都餓了,趕緊開完會還等著吃飯呢。」
  
  「是啊,我都過來一個多小時了,早飯都沒吃。」
  
  學生們都有點無精打采,沒什麼精神,見到主持人上場的時候會場還安靜了半天,結果正主遲遲不來後,偌大的禮堂內也噪音成群,議論正不斷響起,就算是北大的老師們也都有點坐不住了,頻頻回頭望向樓上空空如也的代表團座位席,有人奇怪,有人蹙眉,不明白什麼狀況。
  
  十分鐘……
  
  半小時……
  
  主持人可能接到了消息,拿著話筒對大家說道:「大家稍安勿躁,請安靜一些,代表團馬上就到了。」
  
  來現場早都架起攝像機鏡頭的媒體人員們已經有打哈欠的了。
  
  那一些國外的數學家都不太高興。
  
  法國數學家低頭看表。
  
  英國數學家微微輕搖頭。
  
  那個日-本數學家則不在這裡,估計是去跟代表團的人會和了。
  
  潘院長和數學系的一些老師趕緊跟外國數學家們賠禮道歉,讓他們再稍等一下。對北大的學生老師們,他們可以不用說什麼,因為這是他們北大自己的活動,但是這些國外數學家來冇說,這些人都是嘉賓,是客人,已經讓嘉賓們等了兩個小時了,這實在不太像話,肯定要陪個禮。
  
  那邊的蘇娜很煩,「這些日-本-人怎麼這麼不守時?不但讓我們等,還讓各個國家的數學家們等著?」
  
  另一個中文系年輕的老師道:「這麼大架子啊!」
  
  常凱歌看看他們,「行了,都少說兩句。」
  
  閆教授也皺眉道:「這麼多媒體都在,小蘇,小王,注意你們的態度,亂說什麼,代表團那邊肯定是在準備。」
  
  蘇娜和好幾個年輕教師卻都不這麼認為,準備?準備什麼啊,從他們進入學校到現在,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就算是睡個小覺再起來化妝再洗臉甚至洗個澡吹個頭髮,時間也綽綽有餘啊,就讓我們北大上千人跟這裡傻坐著傻等著?連一句原因都沒有?蘇娜他們認為,這幫日-本代表團的人,很可能是因為之前「啟航夢公子·星夢」被北大學生們攔了車,所以這是在故意把他們晾在一邊,是成心看不起他們!
  
  忽然,一個德國數學家很不愉快地說了句誰也聽不懂的德語,而後站了起來,自行離場了。
  
  翻譯忙道:「沃納教授說他下午還有急事,要先走了。」
  
  辛雅也是面上無光,她雖然不是北大的人,卻是共和國數學界的一員啊,作為東道主卻讓貴賓等了這麼久,她面子上也不好看,頓時和潘院長一起起身送著那德國數學家出了禮堂,很抱歉。
  
  德國人走後。
  
  辛雅抱怨道:「潘院長,怎麼回事?北大說要召開這次交流會,需要些重量級的嘉賓,我這才牽線搭橋聯繫來的人,陳教授他們也在裡面說了話,可現在等了這麼久還不開始,我怎麼和這些外國數學家解釋?」
  
  潘院長立即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問問。」他壓著火打了一個電話,「喂,人現在在哪兒……你說誰啊,代表團的人……什麼叫不知道,你們不是負責接待的麼……你馬上給我問清楚!」
  
  掛了電話。
  
  約莫幾分鐘,那邊回了線。
  
  等來的答覆還是那句話,代表團的人快進場了,剛剛好像一直在接受一個封閉採訪,而且期間,代表團的一些人提出肚子餓了,剛下飛機什麼也沒吃,於是居然還集體吃了一頓飯,是北大第一食堂做的,五六十個人的菜,直接送到了給代表團單獨預留的休息廳,末了還有咖啡水果。
  
  可是當辛雅和潘院長回去以後,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日-本代表團的人,連陪同他們的北大校領導和白毅等人也遲遲不來!
  
  禮堂越來越噪雜。
  
  各種消息漫天飛舞。
  
  「到底來不來了啊?」
  
  「我剛聽說的,他們接受採訪呢。」
  
  「什麼?這個時候接受採訪?我們這麼多學生老師都在等著他們,他們會後再錄採訪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要敢在這個節骨眼上?」
  
  「何止採訪啊,他們還吃飯呢。」
  
  「不會吧?」
  
  「怎麼不會啊,我剛聽食堂的人說的。」
  
  「我也聽說了,第一食堂剛才本來開門了,不過臨時接到代表團要用餐的消息,立即不對外開放了,把門關上,好幾個北大老師想進去吃個飯,都沒吃上,聽說是專門給代表團做飯呢,還給專門送了過去,這個待遇連校領導都沒有啊,譜兒太大了,這簡直是目中無人了!」
  
  「我們餓著,他們吃著?」
  
  「草,這次來的小-日-本都什麼人啊!」
  
  「白毅老師他們不是陪同著呢麼,他們也能答應?為什麼不先讓代表團的人過來禮堂啊!吃飯什麼時候不行?就你們餓?我們還餓呢!」
  
  「白毅?呵呵,白老師之前那件事上的態度,你們還沒看見嗎?他就在日-本待過,老婆還是日-本-人,是東京大學的,一直是對日親善理論的擁護者,還發表過相關論文呢,你指望他?」
  
  「那也太不公平了啊,外賓是人,我們學生就不是人了?況且這裡還有其他外賓呢啊,那些外國數學家,也讓人家傻等著?」
  
  「看,又走了一個!」
  
  前排。
  
  一個韓-國數學家也等不了了,跟其他人告了個辭,自己出去吃飯了。潘院長和幾個北大數學系的老師又是親自送著他出去,還給叫了車子,叫了一個會韓-語的老師隨行,算是冇補救吧。
  
  那英國數學家看向張燁,「張。」
  
  張燁回望過去。
  
  英國數學家認真道:「要不是為了聽你的演講,我也早回去了。」
  
  張燁一聽,也是連忙用英語道:「抱歉了,人應該快到了,再稍等一下。」
  
  連帶張燁也很不好意思了,自然,心裡也對那幫日-本-人火冒三丈了起來,如果說那些代表團的人兩個多小時前只是讓張燁不喜歡,那麼現在,他們真是把張燁給惹怒了!這件事上,代表團的人對他們北大和共和國的不尊重,是寫在了骨子裡的,這麼重要的場合,這麼多人的等待,換來的卻是對方在悠閒的吃飯?閆教授等人,校領導等人,口冇口聲聲說這次的交流活動有多麼多麼重要,但現在看來,似乎只有他們北大方面這麼認為,人家日-本代表團的人卻並不覺得多重要,完全不覺得重視!
  
  又是十分多鐘過去了!
  
  轉眼一看表,都已經下午一點四十了!
  
  原定的歡迎會,居然整整延遲了兩個小時三十分鐘!別說就在這裡無所事事地坐著兩個多小時了,就算是在電影院裡讓你津津有味地看一場兩個多小時的電影,影片結束後你從座位上站起來伸個懶腰,也得覺得坐累了啊,更別說什麼都沒的干就那麼呆呆坐著了,大家什麼狀態和心情可想而知!
  
  「誒!」
  
  「人來了!」
  
  「靠!」
  
  「終於來了!」
  
  樓上,陸續有人影落座了。
  
  日-本代表團的幾個為首的負責人略有些倨傲地坐在了最前面,白毅和幾個北大方面的工作人員一直在全程陪同,笑呵呵地等他們坐好,有幾個人就坐在旁邊了,白毅因為可能有演講,才轉身下了樓,過來後就對主持人打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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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
發表於 2017-4-8 00:04:55 |只看該作者

第559章【等一下!】

  歡迎會開始了。
  
  主持人登台致辭,「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大家好……」
  
  日方的幾個記者和攝像架好了機器,開始拍攝。
  
  共和國方面的記者們看看他們,卻是一肚子的抱怨,瞧那幾個日-本記者的樣子,八成是跟著代表團的人一起吃過飯了,一個個油光滿面的,而他們呢?餓著肚子等了好幾個小時,心情能好才怪。
  
  幾個記者低聲嘀咕。
  
  「這麼大的活動遲到這麼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也是。」
  
  「這個稿子上寫出來嗎?」
  
  「呵,寫了有什麼用?報紙不會報的。」
  
  「嗯,現在都是中-日-友-誼-中-日-友-好云云,人家首-相又來訪華了,現在還沒走,這個時候什麼負面消息都不能出現。」
  
  「別抱怨了,工作吧。」
  
  「是啊,有些事,咱們也改變不了。」
  
  張燁一看開場了,一個北大校領導上來先致開幕詞,他也沒再聽,沒心情聽,起身去後台抽煙了。別人看他離席,也都以為他是去後台準備待會兒的演講呢,也沒有說什麼。抽著煙,不一會兒會場裡傳出詩朗誦,應該是歡迎會準備的小節目,由一個北大女學生表演的。
  
  「花。」
  
  「花。」
  
  「語。」
  
  「足音。」
  
  然後緊接著,是個日-本學生上台了,還是這首日-本詩歌,他用中文朗誦了一遍翻譯過來的版本。
  
  「可憐花瓣飛流下。」
  
  「花瓣撒向佳人肩。」
  
  「少女嫻靜私語過。」
  
  「木屐聲聲空中響。」
  
  ……
  
  在場的人也沒幾個人聽得懂意思和意境,不過等詩朗誦結束後,場內還是響起了掌聲。這可不是那種比賽活動,你要是說的不好,下面可能一個掌聲也沒有,這是歡迎會,是有政-治-色-彩的,就算是登台的人表演節目一句話不說放一個屁,下面也能掌聲雷動的那種場合。
  
  有領掌的。
  
  也有老師帶著自己班學生一起鼓掌的。
  
  張燁靠在牆上抽煙,微微搖頭,他那個地球上,對日的形態跟這個世界略有相似,但只是一小部分的類似,大體趨勢和整個環境,卻跟這個世界有明顯不同,為什麼會造成這種區別?雖然兩個世界的歷史都大同小異,可是時期不一樣,一些政-治-信-號不一樣,造成了對日態度當然也會有區別。所以,來自那個對日矛盾極深的地球上的張燁,跟這個世界的「對日環境」顯然是格格不入的,他看不了這個,於是乾脆躲一個清閒,你們自己折騰去吧。
  
  然後是演講。
  
  先是北大社會系的那老師做了一篇演講,主要是點名了這次中日交流合作的重點項目,比如環境保護的科研項目,他舉例日-本做的如何如何之好,冇日-本在此領域比他們發達多少多少——在張燁的理解裡,這演講就是告訴大家,他們共和國比之日-本,到底有多麼多麼差勁!
  
  接著,是個東京大學的日-本教授作講話,全程都是日語,一個北大日語系的老師隨時翻譯。大意便是這次合作,他們東京大學會在一些項目上對北大進行一些指導和設備援助,幫助北大提高一些項目的研究,等等等等,當然,也特別簡單地提了一句有些北大方面處於領先位置的研究,他們也會吸收學習。
  
  給張燁的感覺,彷彿是一個勝利者在對失敗者說話一樣,我會幫助你的,會讓你提高的,哦對了,其實你也是有一些優點的,我也要學習呀——不知道是不是帶了主觀色彩,反正大概就這個感覺。
  
  會議進行中。
  
  約莫到了半個小時的當口,閆教授登台講話了,他的第一句話,就讓現場靜了一靜,「大家好,我今天的演講題目是,《什麼是愛國》,有些話,可能會讓有些人聽得不舒服,但我還是要這麼說,現在很多人都把愛國理解的十分片面,在共和國「日-本』是一個很敏-感的詞彙,好像一提起這個詞語來,大家如果不表示一下抵制,不表示一下態度,就不愛國一樣!」
  
  蘇娜眉毛一樣。
  
  曾教授抬起頭看向台上。
  
  閆教授說道:「這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歸根結底,也就是想尋找點心理安慰,圖一個心裡痛快,似乎抵制過後,連落後也變得心安理得了!」
  
  落後?
  
  誰落後?我們??
  
  好多學生們也有點坐不住了!
  
  閆教授知道他的話刺到了很多人軟弱的痛處,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現在很多年輕人的想法讓他很看不慣,他看著眾人道:「你可以說你出於愛國,那麼請你抵制日貨。把家裡的日產電器都扔出去,有些電器是國產的,也請你把裡面的日-本零件拆下來,如果有一天中-日又交戰了,請你扛槍上戰場殺個敵給大家看看!你可以抵制日-本,那是你的自冇由,但請不要冠以愛國的名義,逞口舌之快不是國-人的美德!」頓了頓,他激憤道:「甚至,我所知道的一些老師都有過類似言冇論,在一個國家裡,老師不教學生愛與溫暖,卻去教他們殘忍與冷漠,這個民族今後將會怎樣?」
  
  樓上。
  
  那些日-本代表團的人聽到翻譯一句句地翻譯回來的話,一個負責人不禁重重點頭,說得好!這就是你們國家最大的問題啊!
  
  有些日-本學生也目露贊同之色,這次共和國之行,這邊老百姓對他們的抵制已經被他們看在眼裡,很生氣,很氣憤,閆教授的話恰恰喊出了他們的心聲,是啊,成天就知道起哄抵制我們,抵制日產,有本事你們把所有家電都扔了啊!你們敢嗎?你們不敢!你們自己落後,嘴上還老抵制我們,最後呢?每次買我們東西的還都是你們,連最基本的禮貌和友善都不懂?
  
  日冇本記者們紛紛拍照攝像,也很欣喜聽到這樣一個演講,看來共和國也有明白事理的人啊!
  
  閆教授的演講,正是呼應了今天跟北大發生的攔車事冇件,大聲道:「辱罵他人本來是一種不文明的行為,但當這種行為上升到集體行為時,難到它就變得合理了嗎?共和國遵從集體主義,彷彿集體做的事就一定是正確的,當集體在作一件不當的事,他們意識不到自己正在走向什麼方向,他們的思想無法扭轉,他們不會認為自己錯誤,不會反省!」
  
  有北大學生懵了。
  
  「反省?」
  
  「我們反省?」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反省的是我們?」
  
  演講的最後,閆教授道:「我熱愛我的國家,所以我也尊重別的民族;我為身為炎黃子孫而自豪,所以我不以愛國的名義殘忍,不以集體的名義作孽。我知道,我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也知道,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小小的改變也會大有不同。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愛國!謝謝,我的演講完了。」
  
  收起稿子,他下了台。
  
  登時,樓上的日-本代表團響起了極其熱烈的掌聲,一個個拍的非常響。
  
  但反觀樓下的北大學生這邊,卻是鼓掌的很少,稀稀拉拉,一些學生完冇全理解不了閆教授的演講內容!
  
  有幾個北大老師包括白毅在內的人,卻覺得閆教授說得很對,雖然聽著不舒服,卻很有道理,一個民族要學會尊重和反思,一味的辱罵沒有任何意義和正面影響,只是圖一個口舌之快罷了,可惜的是,這個簡單的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
  
  張燁聽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一轉身,踩滅了煙頭已經從後台走出來了。
  
  這時,白毅已經登台,拿到了話筒,開始了他的演講,「我今天的演講,是關於尊重和寬恕的。」
  
  北大學生們一聽就猜到了,這恐怕又是一篇跟閆教授一樣的「醍醐灌頂」!
  
  果然,白毅面對禮堂裡的上千師生和代表團的人,開口就道:「我們瞭解的日-本歷史只是片面的,我覺得國人在認識日-本上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打鬼藉著鍾馗,當國人讚揚日-本的時候或者痛罵日-本的時候,其實心裡面都是在談共和國,談論我們自己。所以這樣就沒有平常心來看日-本,覺得日-本好就捧上天,壞就按入地……」
  
  「等一下!」
  
  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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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發表於 2017-4-8 00:05:23 |只看該作者

第560章【《我憑什麼寬恕你》!】
  
  白毅停下來。
  
  其他人也回頭看去。
  
  打斷演講的人,是北大一個校領導,他好像剛急匆匆地接完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大聲對那邊道:「先等等,有貴客要來訪問!」
  
  貴客?
  
  什麼人?
  
  還得先暫停歡迎會?
  
  樓上,就看到一些代表團的人都站起來了,好像顯得很尊敬似的,一個個都朝向了樓上大門的方向,就幾個負責人更是親自出去迎接了,跟對待共和國這邊的態度簡直截然不同,北大這邊的幾個陪同人員也急忙跟上去迎接。這個電話還是比較突然的,因為根本沒有提前打招呼,竟然這次日-本-訪-華-團的其中一個**帶領的隊伍,下午的行程突然改變,可能是聽說東京大學等不少人到了北大參加交流會的原因,這其中一個訪華團竟然也選擇了這裡!
  
  「誰來了啊?」
  
  「不知道啊。」
  
  「哎呦,好像是日-本-訪-華-團的!」
  
  「他們也來北大了?」
  
  「霍,怎麼這麼多記者啊!」
  
  禮堂樓上先看到的不是人影,而是照相機的閃光燈,大約有二十多個中日記者隨行而來,一邊拍攝拍照一邊走路,有個央視的記者倒退著拍,不小心還絆倒了,結果馬上爬起來繼續,連身上的土都顧不上拍。
  
  那是一個大概十幾人的團隊。
  
  為首的是個日方官員,叫松本,「你好。」
  
  北大方面的人馬上道:「歡迎歡迎。」
  
  松本笑道:「&…¥#)@!」
  
  翻譯說道:「聽說今天有個中日大學交流合作的活動,我們很感興趣,也很欣慰看到諸如此類的合作,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大人物來了,自然被請到了樓上的最前排。日大學代表團的人當然延後而坐,騰出了前排的位置,其他的座位,當然是被北大陪同的人員和陪同這支訪華團的共和國官方人員坐滿了。有人跟裡面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是共和國教育界的幾個官員,這次都是陪同訪華團訪問的。
  
  一個共和國官員對北大的人說,「繼續吧,別因為我們打擾了活動。」
  
  北大的人點頭,「好,白老師剛剛正在演講,那……我們繼續。」打了個手勢下去,比劃了幾下。
  
  北大學生們都沉靜了,有些人也頻頻向樓上看,從沒見過這麼多大人物,不由自主的也不敢竊竊私語了。
  
  白毅看到居然驚動了訪華團的人,也是十分驚訝,一時間,他跟打了興冇奮劑一樣,腰板也挺直了許多,竟然略有些緊張了,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平靜,他才開口接著演講道:「我們現在對日-本感興趣的地方有文化層面上的,但是還有體制層面上的、政-治層面上的一些東西。我們現在還沒有做到的東西日-本做到了,西方國家做到了。西方國家和日-本在這方面一致,那麼西方國家就是覺得冇這是理所當然的。在西方國家的眼中的日-本就是有文化的日-本,有政-治的日-本,有歷史的日-本。所以,我們的感觸比西方人更複雜。」
  
  他不是專業搞中文的,演講稿沒有閆教授那麼工整,那麼嚴絲合縫,那也是表達出了核心觀點的。
  
  「我們關注日-本是把日-本作為他者,有了參照然後關-注日冇本。但這種關注無疑是出於對共和國自身的期待,立足於共和國自身發展這樣一個坐標之下,把日-本作為他者,實際上問題意識無疑還是共和國的。我們可以站在自身的問題意識出發然後關注日-本,並且把日-本作為他者這樣一個關注對象。但這樣的表達應該有前提,就是必須得給大家一個全面的視角和觀察,而不能夠以一種半調子式的觀察或者,一個不完整的東西呈現給別人,同時對於日-本也是不夠公「啟航夢公子·星夢」正的。」
  
  這番觀點,有人聽得狐疑,但好多人聽懂了,從這個角度談對-日-思-維的,還真是比較少見的。
  
  樓上的松本頻頻點頭,和旁邊另一個官員低語。
  
  白毅:「我們要從自身做起,學會寬恕……」
  
  白毅:「我們要從自己做起,學會尊重……」
  
  觀點一個接一個,末了,「沒有瞭解,就沒有發言權,我們要學會瞭解另一個人、另一個國家,要學會寬恕與尊重另一個人、另一個國家,嗯,這就是我想說的,我的演講結束了,謝謝大家。」鞠躬。
  
  松本帶頭鼓掌!
  
  訪華團的人同樣!
  
  東京大學的學生和老師也一起拍手,很熱烈!
  
  只有樓下的北大學生們顯得很沉默,有人也鼓掌了,但眼神卻十分空洞,拍手的動作很機械,他們好多人都感覺到了胸口的一股憋悶,覺得他們的演講是有道理的,可卻又接受不了,感覺哪裡不對勁!
  
  一些北大老師也是。
  
  蘇娜一口冇口吸著氣,真後悔過來。
  
  另一個五十歲的歷史系教授,也板著臉一語不發。
  
  尊重?
  
  寬恕??
  
  此刻,好多人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的話,可是他們卻沒法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尤其還是日-本訪華團和大學代表團的人都在樓上坐著的情況,於是,他們只能鼓掌,只能隨波逐流。
  
  一個北大女學生喃喃自語,「以前的態度,真是咱們做錯了?沒有意義?咱們應該學會寬恕?」
  
  旁邊的新生搖頭,「我也不知道。」
  
  另個跟他倆同班的新生道:「閆教授和白老師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道理的,唉,就是心裡有點堵,也不知道堵在哪裡。」
  
  有學生道:「咱們還真不能把日產的東西都給扔了。」
  
  後排的姚蜜也是沉默了下來。
  
  李立道:「蜜蜜,你怎麼了?」
  
  姚蜜攥著拳頭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身體不舒服?」李英忙關心道。
  
  身側一個位置的宋學姐黑著臉道:「她肯定是心裡不舒服,我也是,感覺胸口就那麼憋著一口氣出不來!」
  
  周學長也在思考這白老師的演講,「寬恕?」
  
  這時,主持人上台報幕,「下面,有請著名數學家、北大數學系張燁老師進行學術演講,大家歡迎。」沒有提戴爾猜想的事,因為這是個比較官方和正式的場合,戴爾猜想還沒被驗證結束呢,自然不能說被張燁破解了。
  
  掌聲響起。
  
  不過台下的北大師生們,很多人還是都比較沉悶。
  
  樓上一個北大工作人員給訪華團的人介紹,「這位就是張燁,在戴爾猜想的證明上有重大突破的數學家。」
  
  松本哦了一聲。
  
  那日-本數學家插了一句,對松本等人道:「戴爾猜想還沒被驗證,結果怎麼樣,還不一定。」
  
  這話沒有被翻譯翻過去。
  
  松本和幾個日冇本官員點點頭,很感興趣地看向張燁。
  
  其他日-本訪華團和大學代表團的目光也關注到張燁身上,包括那些中日記者,也全將鏡頭對準張燁,想聽他到底是怎麼解開戴爾猜想的。
  
  樓上樓下氣氛截然不同,冰與火的感覺。
  
  張燁拿著演講稿走上台,自然也感受到了北大學生們的狀態,那邊,閆教授演講完已經上樓了,去陪訪華團的人了,白毅下了台後也在往樓上快步走去,應該是急著跟日-本-官-員冇見面。張燁就這麼看看這個人,看看那個人,掃了眼樓上,又瞧了瞧樓下,景色各異,好不熱鬧。
  
  主持人趕緊打眼色。
  
  蘇娜也不明白,張燁怎麼了?
  
  潘院長看著他,這是忘詞了?你這個記憶力還會忘?不行就看稿子啊,不是就在你手裡呢麼?
  
  寬恕和尊重?
  
  張燁在心中也問了一遍自己。
  
  然後他捏著稿子拿到眼前瞅了瞅,知道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候,在這種訪華團都親臨現場的當口,在這種中日友好的大環境下,自己應該置身事外,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我照著把稿子念完就完成任務了,他真是這麼想的,於是張了張嘴,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字也念不出來,腦子裡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他喊,對他不斷在喊。
  
  他手一低,環顧四周,慢慢將稿子放在了講台上,握緊了話筒,終於說話了。
  
  他這一開口,所有正等著聽張燁做學術報告和戴爾猜想的人,都愣了一下。
  
  張燁用一種輕輕地嗓音說:「日-首-相訪問了共和國,日-本-訪-華-團訪問了北大,又有不少的國人歡呼雀躍:中日友誼,翻開新頁!」
  
  樓上猛然靜了!
  
  松本聽了翻譯,一臉狐疑。
  
  閆教授了怔住!
  
  白毅也一眼盯住了樓下主冇席台的張燁!
  
  所有中外記者,所有北大的師生,甚至有很多還一直沉浸在之前兩個演講裡的學生,也一下子抬眼驚愕!
  
  張燁淡淡道:「閆教授的對日新思維找到了註腳,白老師的對日親善理論有了實踐。有人疾呼『知日』的國人不如『知中』的日-本-人多,有人痛心國人不如日-本-人文明禮貌,更有人詛咒國人心胸狹窄、民族主義、缺少大國風範……似乎中日戰後幾十年的不正常關係,都是由於我們共和國造成的,我們應當翻過歷史,面向未來,開拓中日友好關係新局面。」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呸!」
  
  在一片鴉雀無聲中,毫無徵兆的一聲「呸」字驀然響徹禮堂,嚇了所有人一跳,也驚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張燁一把拍響了桌面,「我憑什麼寬恕你!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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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
發表於 2017-4-8 00:06:14 |只看該作者

第561章【重見天日的演講稿!】
  
  呸?
  
  他居然說了呸!他真的說了呸?
  
  說好的數學演講呢?我靠說好的學術講話呢?這是什麼啊?你在說什麼呢啊!?
  
  好多北大老師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這個從來都不安生的憤青中的憤青……又你媽抽瘋了!
  
  松本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其他日-本訪華團的人也起立瞪了眼!
  
  可張燁卻毫不畏懼地看向他們,甚至還伸出手指著樓上,對北大的學生們大聲道:「我問你們!剛剛過去的**紀念日,有哪個日-本-高-官對共和國表示了一丁點的歉意?又有哪個日-本人表示了的一點點的懺悔?在我們大講中日要友好的時候,最後的幾位共和國**在向日-本-政-府討還公道時,可是她們卻沒得到一分錢,一句道歉,一絲悔意!在我們總說中日翻過歷史的一頁的時候,最後的共和國勞工向日-本-政-府和企業追索公理和賠償,可是卻受到日-本-政-府、企業及司法的嘲弄!而那些當年掠辱他們的日-企,卻在共和國大賺其錢!」
  
  蘇娜吸氣!
  
  曾教授也神情一震!
  
  在聽那聲惡狠狠的「呸」字後,他們胸口的陰鬱之氣似乎一下子全吐了出來,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北大學生們也都呆呆地看著張燁!
  
  主持人傻了,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攔住張老師!
  
  張燁滿腔熱血道:「在我們大講熟悉日-本學習日-本的時候,我的家鄉東北,至今還有幾百萬枚的日-本遺留的化-武、細-菌-武-器,可是他們耍盡無賴不去處理!在我們提出對日新思維的時候,日-本幾任-首-相四處活動,公開呼籲歐盟堅決不要解除對共和國的武器禁運,自己卻與美-國結成更緊密的軍事同盟,武懾共和國!在我們大講中-日一衣帶水的地緣關係的時候,日-本-上下各界或明或暗地支持、鼓勵與挑撥兩岸對立!在我們已基本與周邊其他鄰國達成邊界和平協議的時候,日-本不斷在其霸佔的島嶼作手腳,並把魔爪又伸向東-海,妄圖更多地掠我資源,封我海疆!在我們不計前嫌願與日-本友好相處的時候,可他們的權威的調查機構統計表明,60%以上的日-本-人瞧不起我們,討厭我們,不相信我們,蔑視我們!在以戰後幾十年間毫不鬆懈地追捕潛逃的納-粹-戰-犯的時候,我們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不但放棄了日-本的國家賠償,更沒打算過追捕追殺那些粘滿共和國人民鮮血的漏網戰犯!」
  
  每一句都直刺人心!
  
  北大學生們憤怒了!
  
  很多人漸漸攥緊了雙拳,很多人咬緊了牙齒!
  
  張燁大手一揮,「行了!夠了!日-本還是那個日-本,日-本永遠是那個日-本!我們沒有理由與必要要求他們對我們仁慈和友好,可是作為共和國人,冇我們卻對我們那些柔軟、糊塗與裝蒜的同胞,感到莫大地傷痛!」
  
  姚蜜等學生盯住了白毅!
  
  還有很多學生看向了閆教授!
  
  只聽張燁喝道:「當年,日-本-侵-華軍隊有100萬人,可為他們賣命反過來欺壓國人的偽軍、皇協軍卻達200萬之多!當年,日-本-侵-華14年殺害了我們3000萬同胞,可卻有百八十萬的漢奸,死心塌地地為他們侵-華、滅-華為虎作倀!當年,德國向被其侵佔傷害的國家和人民支付了相當數量的戰爭賠償,真誠地表達了反省與歉意,可我們卻在日-本從沒有真誠反省和道歉的時候,大筆一揮了卻了日-本的戰-爭-責-任!當年,德國總-理長跪碑前,表達了深深地懺悔及永不再戰的決心!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卻主動與其套近乎!提出所謂新思維,去搞所謂『友好』「啟航夢公子·星夢」!」
  
  句句話都對著白毅和閆建濤!
  
  白毅臉色大變!
  
  閆教授也是怒火沖頂!
  
  一下子,北大學生們看向他們倆人的目光都變了,變得厭惡,變得憤恨,倆人一下成了眾矢之的!
  
  是啊!
  
  友好個屁!
  
  新思維個屁!
  
  人家故意遲到,把他們北大的人足足晾了近三個小時,你白毅和閆建濤連個屁都沒放,卻反而在台上教育我們北大學生?批評我們北大學生?還讓我們友善?讓我們寬恕?這是他冇媽什麼道理?這是他冇媽什麼邏輯!?
  
  張燁再次拍了桌子,「什麼友好?什麼寬恕?魔鬼是永遠都不需要道歉和寬恕的!別盲目推崇所謂的優越制度,作為民冇主國家,沒有過去的日-本-人-民就沒有過去的戰-爭,沒有現在的日-本-人-民也沒有現在的日-本-政-府!別迷信於日-本的所謂文化與文明,文化和文明的根基是人性,在上個世紀,能作出難以描述的反-人-類的罪行的日-本,其文化與文明是虛偽和醜陋的!別期望日-本在未來的某個時候幡然悔悟,一個把動物界生存規則作為自己的行為準則的國家與民族,是永遠沒有未來的!」
  
  那日-本翻譯不斷翻譯過去,已是滿頭大汗,他是個很專業的對中翻譯的,陪同日-本**歷經過無數次的陣仗,工作經驗豐富,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卻遲鈍了,有些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用詞翻譯過去了,為什麼這麼經驗豐富的一個優秀翻譯還會犯這種問題?因為對方的用詞根本是非常規的!好多變向罵人的字眼,這翻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需要使用這種詞彙的時刻!所以他翻譯的十分吃力!腦門滴答滴答流汗!
  
  松本已經聽不下去了!
  
  其他訪華團的日方官員和工作恩怨也氣得嘴唇哆嗦!他們真心實意的訪華,他們過來表示友好,結果在今天,在此刻,卻被一個小小的北大老師站在主冇席台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罵他們的國家??
  
  這是一個什麼場景?
  
  這是一個他們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經歷到的場景!
  
  但今天他們遇見了!他們遇見了一個敢當著他們的面揪住他們脖領子罵人的……人民教師!
  
  張燁冷笑一聲,「我們絕不寬恕日-本,憑什麼要寬恕他們?如果我們硬裝大氣與大度,不計前嫌,面向未來,等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麼,我們為何不能給我們那些因為各種原因,犯了殺頭之罪而深深懺悔的兄弟姐妹以寬恕,為什麼不給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重新做人!?」
  
  張燁一聲一聲問。
  
  「我問你們,一個殺了你母親的殺人犯,你能寬恕他嗎?」
  
  沒人說話。
  
  「我問你們,一個殺了你同學父親的殺人犯,你能尊重他嗎?」
  
  還是沒人說話。
  
  張燁猛然第三次拍了桌子,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高,「那麼你們告訴我!日-本!我憑什麼尊重你!」換了口氣,他大喝地指著樓上那些人,「那麼你們告訴我!日-本!我憑什麼寬恕你!?」
  
  姚蜜站起來了!
  
  宋學姐站起來了!
  
  李立李英站起來了!
  
  在這裡,張燁的演講被打斷了!
  
  ——被掌聲打斷了!
  
  啪!啪!啪!啪!無窮無盡的掌聲壓抑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在這一霎那得到了宣洩,響徹在整冇個北大百年禮堂中!
  
  「太棒了!」
  
  「罵的真痛快!」
  
  「這就是張燁啊!」
  
  「真他冇媽過癮!我才不要聽張燁的什麼學術報告學術演講呢!這才是真正的演講啊!這才是真正的張燁啊!」
  
  「罵人的張老師,每次都那麼帥啊!」
  
  「沒錯!每次這種時候的張老師,都好像在發光!說的太對了!日-本!我們憑什麼寬恕你啊!」
  
  「剛才讓閆教授和白老師兩個人的演講弄得我憋著一肚子話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就是張老師說的這個啊!張老師把我的心裡話都給喊出來了!」
  
  坐在樓下的無數個北大學生都陸陸續續jī動地站起來了!
  
  有幾個北大老師比如蘇娜和曾教授,都暗暗大叫了一聲好!好一個張老師!說的太漂亮了!
  
  有些之前本來認為閆建濤白毅倆人的演講很有道理的北大學生們,則若有所思,有些人低頭不語!
  
  ……
  
  ……
  
  沒有人知道,這次的臨時演講,可能轉載自張燁那個地球的一份報刊,為什麼要用可能倆字,因為他記不清了,因為這篇文章太「不起眼」了,不起眼到連出處都很難找到的地步。張燁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是在網絡上看到的這篇文章的轉載,文章叫《我憑什麼寬恕你,日-本!》,這篇文不是很有名,或者可以說是默默無聞,基本沒什麼人知道。
  
  但是有些文章的魅力和力量就在這裡,可能它們躲在陰暗的角落,可能它們落滿了灰塵,但當它們卸下塵封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天,文字中的力量還是不會褪色!還是那麼金光燦燦!
  
  今天,它被張燁拿了出來!
  
  經過張燁的修改和現場的臨時調整,變成了他現在的這篇演講稿,在如今這另一個世界裡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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