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諭】我真是大明星（全書完）

hanslin

第791章【錢啊！】

　　忙了一上午，整體策劃終於寫完了。
　　
　　張燁一看時間，都已經快中午吃飯了，不過他卻沒急著午休下樓打飯，而是一刻也沒耽擱地找到了旁邊與他辦公室相隔不遠的閆天飛的辦公地點，門上掛著一塊金屬的牌子，寫著——央視第十四頻道總監辦公室。
　　
　　咚咚。
　　
　　敲了門。
　　
　　「進來，沒鎖。」裡面傳出閆天飛的聲音。
　　
　　張燁推門一進，發現閆天飛正在吃飯，之前剛見過的十四頻道的童富也在裡面，正跟閆天飛匯報工作。
　　
　　童富回頭對張燁友善地笑笑，然後繼續道：「閆總監，那我接著說。」
　　
　　「你說。」
　　
　　「咱們頻道這星期，《橫穿香格里拉》收視率是0。014%。」
　　
　　「嗯。」
　　
　　「《重走西寧》下部，全國收視率是0。027%。」
　　
　　「嗯。」
　　
　　「《探訪部落民族》，收視率0。066%」
　　
　　「哦。」
　　
　　「《cba籃球總冠軍之路》，收視率0。092%」
　　
　　一大串的收視率統計，童富一個一個念。
　　
　　張燁在後面聽著，越聽心越涼，越聽越歎氣。
　　
　　這收視率，太慘了！
　　
　　不，是太他-娘-的慘了啊！
　　
　　零點零幾？這也叫收視率嗎？這就是十四頻道的現狀？紀錄片行業的現狀？這也太低了啊！零點零幾的收視率是什麼概念？對於一個最普通的電視節目來說，不管是綜藝節目還是訪談節目，這收視率都是零頭！對於張燁當初在這個世界扔出來的《好聲音》來說，這收視率就幾乎為零！
　　
　　之前張燁在央視一套的時候，看人做過收視率的統計和相關表格，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統計，就是央視一套每天凌晨四五點鐘就停播節目了，變成一個彩色的固定畫面，還有一個滴的長背景音，對，就是這個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直持續到早上的畫面時段，收視率你猜有多少？都你媽有0。02%啊！這都是之前夜裡一直看著央視一套，然後就沒關電視便睡覺了的人，所以收視率信號標本採樣的統計才將這個時段的收視率統計出來了，精確性和準確性放在一邊不談，可這確確實實是被當做數據報上來的！
　　
　　什麼概念？
　　
　　央視一套一個在深夜停播節目的死畫面，都你媽比央視第十四頻道大白天甚至是黃金時段正常播出的一小部分節目收視率要高啊，至於其他那幾個十四頻道比央視停播時段收視率高的幾個節目，其實也並沒有高多少，最高的一個關於cba聯賽的體育類紀錄片，也才都不到0。1%的收視率啊！
　　
　　這是慘無人道的慘！
　　
　　這是無法直視的慘！
　　
　　張燁哭笑不得，再一次對這個世界的紀錄頻道有了一個更深刻更直觀的瞭解，怪不得這頻道在央視所有頻道中收視率墊底呢！
　　
　　唉，好在我來了！
　　
　　給哥們兒一個支點，哥們兒就能給你們撬動地球！
　　
　　那邊冇。
　　
　　閆天飛點點頭，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了。」
　　
　　童富微笑，「那您吃，不打擾您了。」
　　
　　童富一走，閆天飛就招呼張燁，「坐。」
　　
　　張燁笑道：「霍，真香。」看看他辦公桌上的兩個飯盒，「您這是自備飯菜？」
　　
　　閆天飛指了指飯盒，「我愛人早上給我帶的，中午微波爐一熱，省事兒，你來的正好，今天菜有點多，一塊吃一塊吃，坐。」
　　
　　張燁道：「別介，我回頭去食堂。」
　　
　　「那邊的菜也就那麼回事。」閆天飛笑道：「你嘗嘗我愛人的手藝，保準跟那大鍋飯不是一個味兒，我這兒一次性筷子也有，來。」
　　
　　見老閆不是客氣，是真想讓他一起吃，張燁也就沒推脫，「得勒，那我就沾沾您的光兒，樓下食堂做的菜確實是越來越糊弄。」
　　
　　吃了一會兒。
　　
　　閆天飛才道：「有事，你拿著的那是？」
　　
　　張燁方是將一打稿紙遞過去，「就是我上午跟您說過的那個節目策劃，您給把把關。」
　　
　　「這麼快就弄完了？」閆天飛有點愣。
　　
　　張燁道：「週末我就準備了。」
　　
　　閆天飛拿過來詫異地掃了幾眼。
　　
　　張燁也不吃了，介紹道：「前面是節目籌備，往後是拍攝佈置，預計的日程週期等等。」
　　
　　閆天飛讚道：「不愧是張老師，大概瞥一眼就知道，我們頻道那些策劃人員和你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一頁頁快速翻著，卻沒有細看，然後閆天飛就放下了策劃案，道：「行，就按上午我跟你說過的，這節目批了，總監製和總導演你都兼著，原《好聲音》團隊的人隨你支配，如果人手不夠的話，第一辦公區的人你也可以借過去幾個給你們幫忙，拍攝週期隨便你，什麼時候拍好都無所謂。」
　　
　　這就批了？
　　
　　也不細看幾眼？也太隨意了啊！
　　
　　張燁無奈，知道老閆這是沒上心，壓根就沒把這節目當回事兒啊，連節目內容是拍攝形式的他可能都沒看清楚，估計就是純粹給張燁一個面子，讓張燁做個紀錄片全當玩一玩了，從沒有指望過張燁能做出一個怎樣的片子出來吧，反正十四頻道一直半死不活的，交給原來那些人拍片子是拍，讓張燁拍也是拍，都是沒幾個人會看的收視率零點零幾的紀錄片，誰拍不一樣啊？閆天飛肯定覺得沒有什麼區別。
　　
　　拍的差了是零點零幾。
　　
　　拍的好了……也是零點零幾。
　　
　　0。01%和0。09%的收視率，有什麼實際的區別？
　　
　　他猜對了，閆天飛真是這麼想的。
　　
　　不是閆天飛對張燁不信任，實在是老閆在十四頻道呆的這兩三年時間，讓他對國內紀錄片產業太瞭解了，越是瞭解，他越知道這一產業的水深，對他們來說，或者對他們頻道來說，他們預料國內紀錄片能達到的最理想的高度，無非就是自主拍個片子拿一拿國內相關的藝術片類獎項，走藝術高端路線，掙一掙口碑，博一個名聲，至於收視率？他從沒奢望過紀錄片能有什麼收視率，收視率這個詞彙，在國內紀錄片領域根本就是一個扯淡的奢望，求之，而得不來！不是央視十四頻道如此，國內其他電視台和紀錄片領域都大同小異，誰也別笑話誰，誰也比誰好不到哪兒去！
　　
　　張燁建議道：「總監，您要不然先看看？」
　　
　　閆天飛嗯道：「好，這幾天我會細看的。」
　　
　　張燁開口，「那製作經費方面……」
　　
　　閆天飛痛快道：「上午說過了，給你們批一百萬，隨便拍！拍完還多餘的錢也不用跟我報批了，你要是還想拍一個試試，你就接著拍第二個片子，咱們頻道這裡沒那麼多限制，很自冇由！」
　　
　　還多餘的錢？
　　
　　還第二個片子？
　　
　　如果算上設備的錢，一百萬真是一集都拍不了啊！
　　
　　張燁最發愁的就是製作經費了，缺口太大了，以至於讓他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咳咳，那什麼，閆總監啊，這錢……嗯，能不能……」
　　
　　閆天飛一怔，「怎麼？別告訴我這錢不夠？」
　　
　　人家真問到這裡了，張燁反而不好說了，細想一想，人家老閆對自己確實不錯，策劃都沒太看就批了，要人給人，要權給權，他們今天又是第一次接觸，相互之間還不算熟悉，讓張燁怎麼開口啊？
　　
　　張燁只能道：「不是。」
　　
　　閆天飛問，「那你冇剛才要說什麼？」
　　
　　張燁來之前已經想好了，便退而求其次道：「我想借幾套高清錄像設備，從機器到配套，都要，最好能有三套，能支持三個隊伍在不同省區地域同時開展多線程錄製工作，能幾倍加快工作進度。」
　　
　　閆天飛愕然，「高清設備？三套？」
　　
　　張燁：「是。」
　　
　　錢估計是要不來了，高清設備如果能解決，也算是節約了一大筆製作經費，這種機器和配套，可不便宜啊，何況是三套能獨立錄製的設備？
　　
　　閆天飛問：「為什麼非要三套？」
　　
　　張燁道：「我想十二月份就錄完，策劃案上也寫了，我想多點錄製，畢竟馬上就要冬天了，真等天氣太冷，有些鏡頭也錄不到了。」
　　
　　閆天飛納悶道：「你非得要高清設備幹嘛？普通設備不能拍嗎？」
　　
　　「咱們頻道現在也有高清信號，雖然台裡的節目都是按照常規畫面標準走的，國內的紀錄片也一直都是這個標配，但我總覺的太浪費了，有高清信號輸出，那肯定是高清節目更能體現價值，而且高清設備的價值也不僅僅是畫面清晰度上的，不少專業級的鏡頭，不少放大幾倍的近景，只有高清攝像機才能出效果。」張燁道。
　　
　　閆天飛：「可是，沒有人用高清設備拍紀錄片啊？」
　　
　　張燁笑道：「咱們可以當第一個吃螃蟹的。」
　　
　　閆天飛道：「但拍攝成本就大幅度提高了，而且不是提高一星半點兒，這你想過沒有？」
　　
　　張燁道：「所以我想讓您幫著解決一下設備的缺口，咱們頻道有嗎？」
　　
　　「咱們沒有，那玩意兒太貴，太燒錢，台裡也沒給咱們頻道配過。」閆天飛想了想，說道：「這些高清拍攝設備，央視一套倒是有不少，不過我跟他們那幾個總監和副總監關係都不太好，想借也借不來，再有就是外語節目那邊有兩套吧，體育頻道那裡應該也有四五台高清攝像機，我跟他們的總監關係還湊合，非要借的話，應該是沒問題吧。」
　　
　　張燁樂了，「那就麻煩您了！」
　　
　　閆天飛攤手，「我只能說試試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用著呢。」
　　
　　「我最多就借兩個月，我讓大家加班加點盡快錄完，就還給咱們的兄弟頻道！」張燁立即保證道。
　　
　　閆天飛補充道：「但人我可借不來，咱們頻道的那些攝像和記者，可不一定用的轉那些專業級的設備。」
　　
　　張燁笑了笑，「沒事，我會！」
　　
　　閆天飛哭笑不得，卻沒把張燁這句話當真，只覺得他是為了拿到高清設備而說的托詞，也就沒說什麼了。
　　
　　其實張燁真會！
　　
　　之前那次抽獎，張燁不但抽到了一百本導演技能的經驗書，還抽到過一百零一本關於攝影技巧的經驗書，有關影像拍攝的設備，他多少都會用了，一百零一本的經驗書，可不是個小數目，專業談不上，精通估計沒問題！
　　
　　嗯，現在設備解決了，不用自己單獨採購這些東西的話，也就不是非得需要一千萬來拍節目了，再省一省、擠一擠的話，六七百萬應該夠了？這是個好消息！把製作經費降低了不少，但壞消息同樣是原來的問題！
　　
　　剩下的錢去哪兒弄啊？得想個辦法啊！
　　
　　張燁這次要拍的紀錄片，可是他那個地球上威名赫赫的紀錄片領域的招牌式節目，錢少也不是不能拍，多少製作經費其實都可以糊弄出來一個差不多的片子，可那樣的話，節目質量肯定大打折扣，絕對達不到預期的觀影效果和收視率效果，這是張燁完全無法接受的，這種暴殄天物的事張燁也不會幹！
　　
　　不做則已，要做就做到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地步！
　　
　　甚至於，張燁都想把製作經費往上加一加呢，他甚至想用比他之前那個地球還要富裕的製作經費來精雕細琢這檔經典紀錄片，讓全國人民、讓全世界都看一看他們共和國紀錄片的巔峰水平！
　　
　　錢啊！
　　
　　錢啊！
　　
　　大幾百萬的缺口怎麼填？？

hanslin

第792章【再用幸運光環！】
　　
　　午間。
　　
　　午休的時候，張燁把自己團隊的人都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十幾二十個人一來，挺大的辦公室也一下子顯得擁擠了起來，人圍了一圈，都站在辦公桌前面或沙發那邊。因為外面的第一辦公區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張燁初來乍到，也不好太過隨意，不好太不把自己當外人，於是就把團隊單獨找來了。
　　
　　「都吃過了？」張燁笑道。
　　
　　張左打了個嗝，「是啊，剛吃飽。」
　　
　　小王嬉皮笑臉，「本以為換了頻道部門，伙食就不一樣了，沒想到吃飯還是得去那個食堂啊，那邊的飯我都吃膩啦。」
　　
　　張燁呵呵一笑，「好，回頭我請大家吃小灶。」
　　
　　「那敢情好啊，說定了啊張導。」小王嘻嘻哈哈道。
　　
　　哈齊齊看看張燁，瞧出了一點端倪，「小王，你就別臭貧了，聽張導說事情吧，肯定是有工作上的安排。」
　　
　　眾人也都看向張燁。
　　
　　張燁點點頭，把手裡的文件往前推了推，「這份策劃案你們先拿回去，不要複印，也不要對外透露，就咱們自己人看一看就行了，相互傳閱研究一下，嗯，大概就這幾天吧，咱們要成立一個新的節目組，還干咱們的老本行，大家一起好好做一檔節目，我知道，紀錄片這一塊領域咱們從來都沒有涉獵過，都比較陌生，你們是這樣，我也跟你們差不多，所以就更需要咱們認真花心思了，一切皆有可能嘛。」
　　
　　哈齊齊一愕，「做紀錄片？咱們？」
　　
　　張左呃道：「張導，真做啊？這幾天就立項？」
　　
　　張燁嗯道：「事情我已經跟閆總監說過了，基本上批下來了，現在就差一些手續文件和高清設備，等東西一到，咱們就能開工了。」
　　
　　武易擦汗，「這，呃，會不會太急了？咱們還沒熟悉這邊的工作模式，紀錄片咱們也沒接觸過，這……這怎麼拍啊？」
　　
　　張燁說道：「怎麼拍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我佈置安排，既然是紀錄片，大家以前在《好聲音》時候的職務工作肯定要有一定幅度的變化，不過這個我到時候安排，你們不用擔心，現在就是熟悉一下策劃案就行了，順帶這幾天加快熟悉一下紀錄片領域的工作內容，我相信大家沒問題，咱們是國內綜藝領域排名第一的團隊，在綜藝領域是，在紀錄片領域……也一樣會是！」
　　
　　眾人都知道張燁的脾氣，知道他來了第十四頻道後絕對不會閒著，肯定要折騰出點東西的，他們也早有這個思想準備了，雖然明知道紀錄片沒有前途，也不可能會有什麼收視率和人氣，可閒著也是閒著唄，拍一部也就拍一部，權當玩了，也權當練練手吧。但是誰也沒想到，張導你媽連一天都等不了啊，剛入職十四頻道的第一天，案子就寫好了？節目組就籌備好了？
　　
　　這也太快了冇啊喂！
　　
　　一個紀錄片而已，您至於嗎？
　　
　　拍著玩罷了，您莫不成真打算把紀錄片拍出綜藝節目的收視率啊？在紀錄片領域也要是第一？怎麼個第一啊？在一個普遍是零點零幾收視率的領域拿下頭名，這有什麼意義？而且他們拿不拿得到零點零幾的收視率這還得畫一個問號呢，他們可是純粹的業餘團隊，根本就沒接觸過紀錄片，甚至連紀錄片的核心價值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呢，他們相信張導估計也跟他們半斤八兩，就這麼一個綜藝節目的導演帶著他們一群兩眼一抹黑的綜藝節目團隊，能在紀錄片領域干個毛線啊！？
　　
　　張左哈齊齊對視一眼。
　　
　　「都沒問題吧？」張燁瞅瞅大家。
　　
　　「沒問題！」
　　
　　「呃，聽您的！」
　　
　　「成！」
　　
　　「張導，我們聽你安排！」
　　
　　「您佈置任務吧，反正我們都跟著您干，怎麼都行。」
　　
　　大家應道，也只能這麼說，他們哪能有什麼問題啊？有些話，頂多在心裡嘀咕嘀咕得了。
　　
　　張燁笑著嗯了一聲，「行，那就沒什麼事了，叫大家來就是先知會一聲，你們也別有太大壓力，咱們這回就當是練手了，閆總監那邊也是這個意思，拍好拍壞無所謂，也不用管收視率。」
　　
　　這麼一說，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隨便拍？
　　
　　不用管收視率？
　　
　　他們這才一個個笑呵呵地走了。
　　
　　張燁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給他們壓力，不想把大家逼得太緊，告訴他們太多也沒有意義，關鍵是即便他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大家都輕輕鬆鬆的呢，就當是玩了，反正張燁是總導演，他只要知道輕重就可以了，到時候任務佈置下去他們只需要保質保量地完成就行，其他的也不需要他們操心，這樣的話，可能反倒會發揮出大家的能力水平。
　　
　　接下來，就是錢的事了，這個必須要馬上解決，如果製作經費落實不下來，這新節目也拍不了啊！
　　
　　他開始想辦法！
　　
　　自己出錢？不可能，領導不可能同意，單位也不允許啊，這又不是自己私人的節目，程序上就不對，再說了，張燁如今銀行卡裡也不一定能有大幾百萬，他一個從不接商業演出的主兒，就靠著幾本小說版權掙的那點錢，加上平時買車啊吃飯啊花錢也大手大腳的，二線明星裡沒有比張燁再窮的主兒了。
　　
　　找閆天飛再要點？開不了嘴啊，況且他們十四頻道不是大頻道，就是個排名墊底的新頻道，他們有沒有那麼多錢都不一定呢！
　　
　　怎麼辦？
　　
　　怎麼辦？
　　
　　張燁無計可施，背著手在辦公室裡左右轉圈，臉色不斷變幻！
　　
　　一分錢難倒冇英雄漢！
　　
　　沒辦法了！什麼辦法也沒有啊！
　　
　　忽然，張燁坐下了，點了支煙抽了幾口後，他眼神一定，抬起手，將遊戲戒指的虛擬界面打開了，好久沒有用過遊戲戒指了，這次走投無路，張燁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試試這個了！
　　
　　用什麼招兒？
　　
　　當然是幸冇運光環（升級版）了！
　　
　　這段時間，張燁存下來的聲望值相當之多，他也一直沒怎麼用過，所以差不多都積累下來了，幸冇運光環這東西威力太大，尤其是後來的「升級版。」花費聲望點數也如流水一般，嚇人的很，所以自從張燁拿到這物品的商城購買權限後，也沒用過幾次。但是，今天卻不得不用了！
　　
　　他需要幸冇運，他急需這筆錢！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張燁呼了口氣，就點開了商城界面，手一按，立即使用了幸運光環（升級版）！
　　
　　光環開啟！
　　
　　頭上驀然出現了一個天使的白色光圈，聲望值也開始驟減！
　　
　　-10000！
　　
　　-10000！
　　
　　-10000！
　　
　　張燁高舉雙手祈禱！
　　
　　保佑啊！
　　
　　給我力量吧！

hanslin

第793章【給你一千萬，不花完不行！】
　　
　　此時此刻。
　　
　　另一邊，《翩翩起舞》欄目錄製地。
　　
　　陳野正在現場指揮，「第一批海選後天正式開始，雖然不播出，但舞台也要先弄出樣子來，海選就在這裡進行，牌子架子都搭好！」
　　
　　「好的。」
　　
　　「明白！」
　　
　　「陳老師，交給我們吧！」
　　
　　眾人熱情高漲地應了一嗓子，都忙活起來。
　　
　　這裡以前本是《好聲音》的舞台，是張燁親手設計完成的，如今張燁被雪藏了，被扔到了十四頻道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這個花費了巨資打造的國內數一數二的綜藝舞台，自然就留給得勢的徐一鵬和陳野的團隊了，《好聲音》的牌子和標誌早都被拆了，現在手下人正在掛他們《翩翩起舞》的大牌子和廣告語。
　　
　　陳野：「往那邊挪！」
　　
　　那人：「是這邊嗎陳導？」
　　
　　陳野：「不是，再偏一點！」
　　
　　那人：「呃，行了嗎？」
　　
　　陳野：「不對不對，哎呦你們幾個怎麼聽不懂啊！往這裡！」
　　
　　突然間，完全毫無徵兆的，一個員工在梯子上沒站穩，手上一哆嗦，偌大的廣告牌當即脫手而出，另一邊也在梯子上拖著牌子的人沒反應過來，也抓不住了，廣告牌就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滑了出去，上面還吊著鋼絲，但只是吊了一根，廣告牌頓時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飛了出去！
　　
　　鋼絲繩崩了！
　　
　　廣告牌碰地一聲巨響狠狠砸在了側面兩長排的燈光上，噗噗噗幾聲炸響，那兩排的燈光全碎了，廣告牌和燈光架子一起再次落下，也不知又砸到了什麼，匡當幾聲，好像打雷一樣！
　　
　　這還不算完，廣告牌一飛，兩架高梯子上的兩個員工也是嚇呆了，條件反射地伸手想要抓廣告牌回來，結果適得其反，牌子沒抓住，他們兩個人腳下的高梯子卻歪了過去，在尖叫聲中，逕直砸向後面最大的一個舞台主設備！
　　
　　砰！
　　
　　砰！
　　
　　人仰馬翻！設備也全碎了！
　　
　　甚至有一台設備還發出了一聲滋啦的聲響，下一刻就轟然爆開了，還帶著刺眼的火星子，現場一片狼藉！
　　
　　陳野懵了！
　　
　　眾人也亂套了！
　　
　　「啊！」
　　
　　「快救人！」
　　
　　「人怎麼樣？人怎麼樣？」
　　
　　「哎呦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
　　
　　「完了！設備都完了啊！」
　　
　　「快躲開！別再爆炸！」
　　
　　「天啊，這，這可怎麼辦啊！」
　　
　　片刻後，徐一鵬火急火燎地趕來了，一到現場看到這一幕，頓時破口大罵，把那兩個受了點輕傷的弄廣告牌的員工罵得臉都綠了，關鍵時刻出了這麼大的事故，讓他們後天怎麼海選？再採購設備，再維修救場，他們還趕得及十二月份播出嗎？所以計劃都要被打亂了啊，而且，他們雖說拿了央視一套小一個億的製作經費，可是錢都已經有數兒了啊，都已經分派好了，現在他冇們沒有太多多餘的閒錢來補充設備和維修舞台了，這些損毀的設備，可能幾百萬都打不住啊！
　　
　　徐一鵬和陳野作為欄目組的領導，第一個想到的事情就是——這錢怎麼辦？這缺口從哪裡補上？
　　
　　不多時。
　　
　　《翩翩起舞》錄製舞台出事的消息傳遍了央視！
　　
　　無數人都吃驚不已。
　　
　　「我靠，這麼寸啊？」
　　
　　「真的假的？這麼大事故？」
　　
　　「還差點著火了？」
　　
　　「《翩翩起舞》的人真是點兒背，不過啊，這舞台本來就是張燁設計和建設的，這倒是給變相還回去了啊，炸了這麼多設備，燈光埋的電路聽說都毀了啊，維修？跟重建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事真邪門。」
　　
　　「是啊，關鍵的電路和設備都壞了！」
　　
　　「跟張燁扯上關係的事，哪個不邪門啊？」
　　
　　「我剛路過央視一套那邊，他們的總監也急了，這筆費用可不是小數目，如果重新修整舞台的話，留給他們拍節目的錢就少了，有幾個大牌的明星恐怕也是請不來了，張燁當初做《好聲音》的時候，可是把明星的加冇盟費抬高了將近一倍啊，有這個標桿在那兒，現在明星們做綜藝節目嘉賓的條件也高嘍！看他們怎麼處理吧。」
　　
　　……
　　
　　副台長辦公室。
　　
　　閆天飛被副台長叫了過去。
　　
　　「老閆，坐。」副台長和顏悅色道。
　　
　　閆天飛奇怪道：「老周，什麼事？」
　　
　　「呵呵，聽說張燁和他的團隊都調到你那裡了？怎麼樣？」副台長問道。
　　
　　閆天飛道：「還行吧，小張的本事誰都知道，在我那裡算是埋沒了，老周，有話你就只說，咱倆認識何止二十年了？別兜圈子了。」
　　
　　副台長清清嗓子，道：「好，那我就直說了，《翩翩起舞》那邊的事故你知道了吧？你們十四頻道這次其實佔了不少便宜，不但把張燁調了過去，連帶《好聲音》整個的精英團隊都一起被你收編了，央視一套那邊白給了你們這麼多人才，現在那邊出了狀況，你們總得表示表示對不對？你們啊，近期也沒有什麼節目，就拿出一部分製作經費出來，先借給央視一套那邊吧，就一千萬，也不多。」
　　
　　閆天飛一聽就惱了，「老周，你是不是看我們十四頻道好欺負啊？」
　　
　　副台長皺眉，「你這話怎麼說的。」
　　
　　「是他們央視一套搶了我們兩個新人在先，我去要人他們不給，張燁和他的團隊也是被央視一套給雪藏了，根本就不啟用，他們扔到我們十四頻道也是為了不佔他們的編制人數，怎麼就成了我欠他們的人情了？他們自己弄出事情來了，我還得給他們擦屁股？給他們送錢？」閆天飛大笑，「扯淡！」
　　
　　副台長咂嘴，「是借，我給他們做擔保，以後還你們。」
　　
　　閆天飛軟硬不吃道：「要借你們台裡借，別打我們十四頻道的主意！」
　　
　　「台裡現在也不富裕，經費都有規劃了，暫時沒那麼多富裕的資金。」副台長道：「你要以大局為重啊老閆！」
　　
　　閆天飛火道：「你們台裡不富裕，他們央視一套不富裕，合著就他冇媽我們十四頻道富裕啊？其他頻道每年的經費有多少？我們十四頻道的年經費多少？我們是所有頻道裡最低的一個！老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副台長也生氣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臭脾氣！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們今年的製作經費台裡先收回來，讓你們頻道的財務找我！」
　　
　　閆天飛冷笑，「你直接劃走也行，不過我先告訴你，我們頻道的賬戶上一分錢也沒有！」
　　
　　……
　　
　　十四頻道。
　　
　　張燁的辦公室。
　　
　　聲望刷刷往下掉，看得張燁肉疼極了！
　　
　　-100000！
　　
　　-100000！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每秒鐘消耗十萬的聲望啊，眼看著總聲望都快見底了，張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解決沒有，所以他也不敢隨意停下來，萬一幸冇運光環剛剛見效自己卻又給停了，那很可能就半途而廢了，之前花費的聲望值也就白費了啊！
　　
　　快點啊！
　　
　　到底什麼狀況了？
　　
　　難道會有投資商主動聯繫哥們兒冠名？又或者是……
　　
　　正坐立不安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皮鞋聲，遠遠的就聽到十四頻道的總監閆天飛在喊他，「小張老師！冇」
　　
　　張燁一愣，趕緊把幸冇運光環（升級版）給關了，快步從辦公室裡走出去，尋著聲音的方向就看到了閆天飛一臉怒氣地大步走來。
　　
　　兩個辦公區的人也都怔了怔，紛紛看了過去，知道是出事情了，有人甚至趕忙迎了上去。
　　
　　「總監？」
　　
　　「閆總，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給您氣成這樣？」
　　
　　張燁也疑惑不已，「閆總，你找我？」
　　
　　哈齊齊和張左他們也出來了，都不明所以。
　　
　　說話間，閆天飛已經走到了眾人面前，他喘了兩口氣後壓了壓火氣，才大聲對張燁道：「張老師，你之前跟我說的新節目，馬上立項，現在就立，成立一個獨立於第一第二辦公區外的欄目組，你擔任負責人，欄目組賬戶也從十四頻道分出來，我給你一千萬，你帶著團隊做你的紀錄片！」
　　
　　眾人都聽傻了！
　　
　　「啥？」
　　
　　「一千萬？」
　　
　　「紀錄片？一千萬？」
　　
　　「這，這……」
　　
　　「閆總，您這是？」
　　
　　張燁也有點蒙啊，我草，這什麼情況？這就給錢了啊？而且還給了超出他預算很多的一千萬？這完全夠自己拍攝的了啊！甚至還會有不小的富餘啊！
　　
　　張燁呃道：「閆總……」
　　
　　閆天飛說話也不避諱任何人，打斷道：「你別嫌多，我也不許你推辭，這個紀錄片我什麼要求都沒有，收視率多低都沒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給我把這一千萬全花在這部紀錄片上！花不完不行！一分錢都別給我剩回來！全交給你了！」
　　
　　突然就給一千萬！
　　
　　還你媽不花完不行？？
　　
　　張燁心花怒放起來，當下便道：「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務！」
　　
　　閆天飛點頭，「好！很好！」
　　
　　眾人都目瞪口呆，不知出了什麼事！
　　
　　只有張燁心裡清楚，這就是你媽幸運光環（升級版）的威力啊，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就是這麼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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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新節目叫——】
　　
　　接下來的進展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閆天飛發了話，張燁和他的團隊領命，新欄目組當即成立，連人員配備和相關工作程序還沒走呢，賬戶卻已經第一時間立好了，閆天飛特批，財務快馬加鞭，好像生怕晚一步錢就自己飛走了似的，十幾分鐘後，一千萬的製作經費就到賬了，再十幾分鐘後，張燁的手上已經多了一份正兒八經蓋了公章的節目立項文件。
　　
　　閆天飛辦事效率之高，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
　　
　　「這，這出什麼事了啊？」
　　
　　「不知道啊，閆總這是要幹嘛？」
　　
　　「不算版權收購的那一塊資金，咱們頻道現在剩下的製作經費也就是一千萬左右了吧？全用了？全拿來做紀錄片？我暈啊，閆總這是不過了？」
　　
　　「一千萬的紀錄片？一百部也能拍了啊！」
　　
　　「別說一百部了，省著點用，兩百部紀錄片也拍下來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
　　
　　「誰聽說什麼消息了？」
　　
　　「閆總好像去了一趟副台長那裡，回來就這樣了！」
　　
　　「沒什麼預兆啊，也沒聽說有什麼事啊？呃，就是剛剛央視一套的《翩翩起舞》舞台那邊出了一個事故，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眾人想不明白。
　　
　　十四頻道的童富突然叫了一聲，「我知道了，副台長那邊肯定是幫著央視一套協調，想把咱們頻道的製作經費撥給央視一套！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去年台裡資金緊張，不就是用的咱們頻道的經費救急的麼！」
　　
　　黃丹丹也是一拍大冇腿，「還真是！」
　　
　　童富繼續道：「閆總這是不打算給他們，才把錢都撥給張導了，新立一個賬戶，乾脆都用光了算，總比白給央視一套強啊！」
　　
　　一人罵道：「草，央視一套太過分了！」
　　
　　另一人道：「欺人太甚！」
　　
　　「就我們十四頻道好欺負啊？啊？」
　　
　　「台裡也是，每次都偏向第一頻道！」
　　
　　「他們央視一套是親娘生的，我們就是他冇媽後娘-養-的啊？」
　　
　　小王哼道：「央視一套那幫人，一直都這個德行！」
　　
　　哈齊齊說道「張導《好聲音》的版權，當初就是他們想越過張導自己賣出去，這幫人，幹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武易道：「那幫白眼狼！」
　　
　　張左道：「別說了，一說我就生氣！」
　　
　　張燁團隊的人也惺惺相惜地罵起來。
　　
　　兩撥人都和央視一套有仇，有些是新仇，有些是舊恨。
　　
　　張燁在一邊聽著，也是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一茬兒，《翩翩起舞》舞台出事了？他剛剛一直在辦公室開幸冇運光環，所以還不知道。不用問，這肯定是幸冇運光環的傑作。舞台是張燁親手操刀的，是按照他那個世界原版《好聲音》的模子精心設計的，傾注了張燁很多心血，裡面也很多屬於他那個世界的記號，毀了？冇毀了也好，新節目被陳野他們拿走了也就拿走了，不可惜，但舞台不能給他們留下，這一下，幸冇運光環一口氣都給他解決了，威能之大，讓張燁也暗暗心驚！
　　
　　這就是幸冇運光環（升級版）啊！
　　
　　花費聲望巨冇大，連張燁一般的時候都承受不起，可是一旦用出來，威能也是顯著的，有驚天地泣鬼神、扭轉乾坤之能啊！
　　
　　哈齊齊對張燁道：「張導，雖然閆總發話了，可這一千萬製作費，咱們怎麼花啊？紀錄片沒什麼能花錢的地方啊？通常的紀錄片，十萬八萬就搞定了啊。」
　　
　　張左一聽，也苦笑道：「關鍵是，不花完還不行？」
　　
　　童富和黃丹丹等十四頻道的老人比他們更瞭解行情，更知道一部紀錄片的花銷經費，這一千萬對一部紀錄片來說確確實實屬於天文數字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把這一千萬給他們，他們花都花不出去。
　　
　　張燁卻聽得翻白眼，哥們兒正愁錢不夠呢，這好不容拿下了一千萬，怎麼可能花不完啊，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剩下的！正好兒，他還想著多加一些製作經費雕琢雕琢，把那部他那個世界的殿堂級紀錄片最大限度地重現出來呢，這一千萬來的太及時了，資金也頓時富裕了！
　　
　　這多出來的資金，他甚至可以不止局限在拍攝那部紀錄片的第一季啊，連第二季也可以一併拍下來，只要不耗費太多多餘的鏡頭和時間，拍下兩季，錢的方面應該是足夠了。張燁的優勢就在於他知道最終拍攝的成品節目，而不需要反覆試探摸索，通常意義上，一部紀錄片的鏡頭成片率是極低的，一千個鏡頭拍下來最後也不見得能用得上十個，其餘都是浪費，而對張燁來說這一點卻不需要擔心，他所拍攝的已經是他那個世界的專業人士精雕細琢後的東西了，是已經經受過市場考驗證明了其價值的鏡頭了，那麼他無疑可以避免很多資金上的浪費，這是一個誰也比不了他的優勢！
　　
　　這時，閆天飛的秘書快步走到了辦公區。
　　
　　「張導，您忙呢嗎？」秘書很客氣道：「閆總監剛通知我，您團隊一共二十個人上下，都入職第一辦公區也擠了點，閆總監讓我把一直鎖著沒用的第三辦公區打開，騰出地方打掃打掃，然後讓我跟您說一聲，今天開始新欄目組就在第三辦公區工作了，那邊以後就是你們的獨立區域。」
　　
　　二十來個人佔一個獨立的辦公區，雖然顯得寬敞了一點，不過這個人員體系和配置，也是可以的，畢竟是一個完整的團隊。
　　
　　張燁笑道：「得勒，多謝了，替我謝謝閆總監。」
　　
　　秘書微笑，「第一第二辦公區的員工，您也可以隨便挑幾個加入新欄目組，閆總監考慮到你們初來乍到，可能還不太熟悉紀錄片的運作和拍攝流程，怎麼也得需要幾個專業人士幫你們熟悉工作。」
　　
　　張燁問道：「行勒，不過我剛來，對這邊也不熟，這人選……」
　　
　　「那我給你推薦幾個吧？」秘書道。
　　
　　張燁道：「那敢情好啊。」
　　
　　秘書回頭看了看十四頻道的人，便道：「童富不錯，頻道剛設立的時候他就在，是老人了，每次咱們頻道有紀錄片自主拍攝任務的時候，童富一般都跟組的，工作流程，審核尺度，他都懂。」
　　
　　張燁笑著說：「行，不過我還得尊重個人意願，不能強求。」說著，他看向童富，這人他有印象，早上剛來的時候就見過了，一個他，一個黃丹丹，在辦公區裡都很活躍，是比較開朗的人，張燁也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童富嘿嘿一笑，「我當然是沒問題了，就怕張導嫌我辦事不牢靠，您要是不嫌棄，我肯定盡心盡力！」
　　
　　張燁很高興，「那就定了！」
　　
　　童富登時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第三辦公區了，不過一邊收拾，他一邊給閆總監的秘書打眼色，倆人看來很熟。
　　
　　閆總的秘書瞥瞥他，咳嗽了一聲，沉吟著指向了一個女孩兒——正是黃丹丹，秘書道：「嗯，張導，黃丹丹也不錯，人比較靈活，溝通採訪能力強，不但是我們頻道比較優秀的記者，人手緊了的時候，她攝像也沒問題，每次足球籃球聯賽跟組拍攝的時候，她都是第一個人選，經驗也夠。」
　　
　　「咳，說的我都不好意冇思了，我有這麼優秀嗎？」黃丹丹撓撓頭，然後上前一步，「張導，反正以後你指哪兒，我跟童富就打哪兒，進了您的團隊，別的我不敢說，反正肯定不會給您丟臉的！」
　　
　　張燁伸手，「歡迎！」
　　
　　童富和黃丹丹都和張燁握手。
　　
　　其實張燁已經看出些貓膩了，看這倆人眉目傳情的，八成是情侶關係，估計辦公區裡的人也都知道。
　　
　　接著，閆總的秘書又給張燁推薦了兩個人，張燁全部笑納，連二話都沒有，直接就把人收入麾下了。
　　
　　秘書見狀心也很熱，他知道，這是張燁對他的信任，「張導，設備的事閆總也幫你借來了，剛打的電話聯繫的，應該明天就能送到。」
　　
　　張燁意外道：「這麼快？」習冇慣了電視台機構和頻道領導的拖拿卡要，突然碰上個這麼雷厲風行的領導，他還真不太習冇慣呀。
　　
　　秘書道：「幾套高清設備，他們還是得給咱們面子的，嗯，張導，還需要我繼續推薦人手嗎？」
　　
　　張燁呵呵笑道：「不用了，已經夠了，要是再拉人過去，其他辦公區就空了啊，閆總還不得跟我急眼？」
　　
　　人選定了，有些人不動聲色，還有幾個人明顯一臉的遺憾，看樣子是也想去新欄目組，可惜沒被選上。張燁在業內可是傳奇人物，他的團隊也是一支曾經創造了綜藝界神話的團隊，能進這個傳奇團隊工作，對有些人來說也算是一個閱歷和經歷了，以後拿出去一說：我在張燁的欄目組做過節目！誰不得高看一眼啊？興許即便是從央視走出去了，憑著這份資歷，沒準也能找個好工作呢！
　　
　　嘩啦，鐵鏈子鎖被閆總秘書打開了。
　　
　　央視十四頻道的第三辦公區從今天開始正式為張燁的欄目組開放。
　　
　　錢到位了！
　　
　　設備到位了！
　　
　　人手也到位了！
　　
　　張燁一時間情緒很高，好，一切準備就緒，檯子搭好了，剩下的就看我的了！哥們兒會讓央視一套的人知道，即便是我調去了十四頻道，即便是我去做紀錄片，我他冇媽也照樣能虐你們！
　　
　　秘書突然問道：「張導，您新節目叫什麼？回頭我讓人做個牌子，掛辦公區門上。」
　　
　　哈齊齊張左他們看過去。
　　
　　童富黃丹丹和十四頻道的人也都好奇地豎起耳朵。
　　
　　張燁瞅瞅大家，笑了一下，「新節目叫——《舌尖上的中冇國》！」
　　
　　陳野？
　　
　　《翩翩起舞》？
　　
　　央視一套？
　　
　　咱們十二月份，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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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舌尖上的中國》開機！】
　　
　　第二天上班。
　　
　　央視內部消息頻出，很多來上班的央視職工都在私下聊著一些他們從朋友或媒體上聽到看到的事。
　　
　　「喂，聽說了嗎？張燁昨天去了十四頻道任職以後，閆天飛當天就批了張燁一個新項目，聽說還成立了一個欄目組，特意騰出了一個辦公區給了張燁和他的團隊，又是給他們到處借高清設備，又是撥製作經費的，聽說張燁團隊要製作的新紀錄片馬上就要開機了，央視一套要雪藏張燁，可十四頻道卻不管這些，這麼看來的話，過些天應該就能見到張燁的紀錄片了。」
　　
　　「好像撥了一千萬。」
　　
　　「啥？不會吧！」
　　
　　「是真的，我也得到了準確消息，是一千萬！」
　　
　　「一千萬？」
　　
　　「紀錄片能花這麼多錢嗎喂？」
　　
　　「因為裡面有事，閆天飛是不想著錢落在央視一套手裡，這才一怒之下把錢都撥給張燁了。」
　　
　　「新紀錄片是什麼內容的？」
　　
　　「不清楚，據說是做飯的？」
　　
　　「做飯的紀錄片？這有什麼看頭啊？」
　　
　　「誰知道呢，不過即便不是做飯的，紀錄片也沒什麼看點啊，畢竟是個太小眾的節目形式，怎麼拍其實也都是那回事兒，聽說他們還準備用高清攝像機拍攝？純粹是多此一舉啊，一個做飯的紀錄片，用得著高清設備嗎？還從沒聽說有人拿高清攝像機去拍紀錄片的，浪費錢啊！」
　　
　　「誰知道張燁怎麼想的啊。」
　　
　　「嗨，那你還能讓人家怎麼辦啊？張燁去的可是十四頻道，現在央視就這麼一個肯收他了，就這麼一個頻道肯給他錢讓他做節目了，他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嗎？只能硬著頭皮拍紀錄片了啊，所以啊你們也別想得太多了，呵呵，我估計呢，張燁怕是自己也沒想過他這次拍的紀錄片能有個什麼成績吧，八成是閒著手癢癢，就隨便拍一個玩玩罷了，誰也沒當真。」
　　
　　「說的對。」
　　
　　「嗯，也是這個理兒。」
　　
　　「唉，張燁算是完了，至少在央視這大半年的合同期間算是徹底被雪藏了，如今整個央視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央視一套的《翩翩起舞》了，連咱們央視的台領導都很重視呢，這不，昨天那邊舞台剛大規模損壞，當天晚上，台裡就到處緊急抽調了資金，給徐一鵬和陳野的節目補上了，愛護之心，誰看不出來？整個央視的資源都得對《翩翩起舞》傾斜啊，這也是央視一套鞏固綜藝界第一位置的重要一步，不容有失，其他人？其他節目？全得靠邊兒站！」
　　
　　「沒轍，誰讓第一頻道在央視的地位特殊呢。」
　　
　　「但有些事央視一套辦的確實操-蛋了點，當初對張燁，他們也沒見有這麼不遺餘力地支持過，說白了，央視一套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拿張燁當自己人，人家還是信任陳野這種在央視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員工。」
　　
　　「別說了，有冇些事也不是咱們能管的，唉。」
　　
　　「是啊，神仙打架，咱們也就看看熱鬧了。」
　　
　　不消片刻，新聞也有了。
　　
　　《張燁即將操刀紀錄片！》
　　
　　《張燁和好聲音團隊的新挑戰——紀錄片！》
　　
　　新聞位置並沒有十分醒目，報導的媒體也不是很多，然而，這則新聞一出，卻是引起了極高的熱度！
　　
　　張燁的朋友紛紛驚呆！
　　
　　相聲演員姚建才微 bo愕然：「小張要拍紀錄片？」
　　
　　歌星陳光：「這又是要跨界嗎？這算跨界吧？」
　　
　　京冇城衛視《我愛記歌詞》主持人董杉杉：「祝福老同學一切順利，頂一個，呵呵。」
　　
　　京冇城衛視欄目組負責人胡飛：「紀錄片啊？這可不好拍。」
　　
　　《好聲音》人氣學員羅羽：「張導又是要挑戰不可能啊！」
　　
　　網友們也口水連篇。
　　
　　「紀錄片？沒搞錯吧？」
　　
　　「知道張燁去了央視紀錄頻道，可沒想到他真要拍紀錄片啊？」
　　
　　「這玩意兒能看嗎？汗，誰平時看紀錄片的啊？」
　　
　　「不看。」
　　
　　「我也不太看，咳咳。」
　　
　　「紀錄片都被拍爛了，也沒什麼意思！」
　　
　　「滾粗，張老師拍的片子，就是狗-屎我也看！」
　　
　　「對！支持張燁老師！」
　　
　　「終於有張老師新節目的消息了，贊！可惜是紀錄片，哭！紀錄片讓我們怎麼看呀！硬著頭皮也看不下去啊！教育性太強了，太枯燥了！唉，反正我是不抱期待了，真不是我不支持張老師呀！」
　　
　　「拍完綜藝拍紀錄片？這跳躍有點大啊！」
　　
　　眾說紛紜。
　　
　　竟然連張燁的有一些粉絲都表示，實在看不下去紀錄片，那就更別提別人了，沒有幾個看好的網友。
　　
　　頃刻間，關於張燁新節目的火熱議論很快就熄火了，很多人又重新回到了有關《翩翩起舞》的熱議帖子或微冇博，積極地討論起來，對於這個央視一套的大型舞蹈類選秀節目，很多人都比較看好，這幾天在央視一套的宣傳攻勢和水軍的帶領下，話題討論從沒有停下過，一直保持著熱度。
　　
　　「陳野身價又要漲了。」
　　
　　「徐一鵬怕也是啊，如果《翩翩起舞》火了，你們說今年春晚的總導演會不會落到老徐頭上？他以前可是當過春晚副總導演的。」
　　
　　「期待這舞蹈節目。」
　　
　　「嗯，現在的綜藝節目都看膩了，舞蹈選秀還真沒有！」
　　
　　「央視一套，真是有一點綜藝節目界霸主的樣子了。」
　　
　　這就是娛樂圈，這裡一直都是這麼現實，你有好作品，有故事，有新聞，大家的話題就都圍著你轉，一旦你沒了作品，或者故事讓別人不感興趣了，即便是一線明星，大家不會天天圍著你轉，久而久之，沒了作品，沒了話題，沒了人氣，一線明星也就變二線了，二線也就變三線了，很多明星都是這麼隕落的，張燁如今就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只不過他和其他隕落明星的區別是，這廝本事大，即便不在本職工作上有所作為，在遊戲界，在數學界，他也能拉來熱度為自己保持住人氣，雖然不一定能上升多少，但至少暫時不會下降。
　　
　　所以，張燁現在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更沒什麼可顧慮的，人氣暫時很是穩定，他不用考慮那些旁的，只需要踏踏實實把這檔紀錄片拍好就行了，等《舌尖上的中冇國》一播出，是騾子是馬就都知道了！
　　
　　……
　　
　　中午。
　　
　　最後一套借來的高清設備也被兄弟頻道的人送來了。
　　
　　張燁心中大定，立刻對小王冇道：「小王！」
　　
　　小王眨著眼過來，「您找我張導？」
　　
　　「訂一下機票，隊伍分成三組，就按之前安排的來，明天早上準時出發，誰也不許遲到，飛機不等人！」張燁吩咐道。
　　
　　小王一愕，「啊？明天早上？」
　　
　　哈齊齊也道：「張導，怎麼，怎麼這麼急？」
　　
　　其他《舌尖》欄目組的人也全沒有準備。
　　
　　張燁笑道：「再耗下去就冬天了，北方的很多地方都沒法拍了，咱們能等，時間等不了啊，都辛苦辛苦，晚上回去就準備一下，這陣子大家都會在外地工作出差，除非特殊原因暫時回不了家，所以也都提前跟家裡說一聲，等忙完了這一段，我跟閆總監申請，給大家放一個長假。」
　　
　　「行。」
　　
　　「明白了張導。」
　　
　　「那我們去準備！」
　　
　　張燁也給家裡冇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通了，是老媽接的電話。
　　
　　張燁便道：「媽，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多拿點衣服之類的，我怕我回去再收拾來不及了，明天早上我就飛了。」
　　
　　老媽道：「你幹嘛去啊？」
　　
　　「做節目啊，紀錄片。」張燁道。
　　
　　老媽暈倒：「你還真搞上紀錄片了啊？你行不行啊？」
　　
　　張燁笑了笑，「等片子播了，您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張燁又去和閆天飛匯報了一下，出差的申請得到了批復批准，回來後，張燁當即宣佈，「《舌尖上的中冇國》，明天正式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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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拍攝進行時！】

雲南。
　　
　　香格里拉。
　　
　　一處深山老林的邊緣，《舌尖》攝制組在這裡搭建了一個臨時聯絡點，以一公里外的小村寨為營地，支起了帳篷和通信設備，張燁和八九個同事風塵僕僕的站在山腳下，感受著自然的氣息，心境也不知不覺地開闊了起來。不愧是傳說中的旅遊勝地，很多人第一次來就感覺愛上了這裡，這裡是動物的天堂，也是植物的天堂，大自然的美景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眼前，讓人心曠神怡。
　　
　　到處都是草籽的味道。
　　
　　哈齊齊讚歎道：「真是好地方啊！」
　　
　　小王也高興壞了，小聲兒道：「本來以為是苦差事，兩個月要趕十幾集的紀錄片，誰想張導給咱們安排了好地方啊，這不就是旅遊嘛！」
　　
　　童富笑呵呵道：「還是張導體貼咱們！」
　　
　　黃丹丹張開雙臂擁抱空氣，「太清爽了，那些沒來咱們攝制組的人，肯定得後悔死啊，待會兒我就發圖片給他們，嘻嘻！」
　　
　　這時，飄過一團清澈的雲，眾人都抬頭望，你一句我一句。
　　
　　張燁過來了，「都準備好了？」
　　
　　「都好了。」
　　
　　「攝像機也檢查過了。」
　　
　　「張導，一切OK！」
　　
　　眾人就緒。
　　
　　張燁滿意道：「好，童富，丹丹，小王，老武，你們跟我上山，先探探路，找個能架鏡頭的地方。」
　　
　　武易奇怪，「架鏡頭？」
　　
　　張燁說道：「我要取一天的景，從白天到晚上，雲層幾個小時的變化，霧氣飄動，都需要一個長鏡頭，所以必須要一個視野開闊景色比較合適的地方來架設備，到時候還得留一個人看著設備，別出問題。」
　　
　　武易馬上道：「那我來。」
　　
　　「好。」張燁又道：「哈姐，之前讓你問的事怎麼樣了？」
　　
　　哈齊齊便道：「跟村子裡的人說過了，知道咱們是央視的，大家也都很熱情，拍攝什麼的沒問題，這幾天的食宿我也都聯繫好了。」
　　
　　張燁點頭，「那就好，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一個嚮導，說是嚮導，其實也是要出鏡頭的，你看看有沒有人願意來，這拍攝順利的話可能也得一兩天時間，你先跟人家說清楚，嗯，不是無償的，可以給些費用，幅度你定，對了，人選必須是有采松茸經驗的，最好是個女同志，年輕一點的。」
　　
　　哈齊齊一怔，「女的？年輕的？好像不多。」
　　
　　張燁道：「不多也得找，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好，我一定辦妥。」哈齊齊應道。
　　
　　又交代了幾個任務後，張燁就帶著人開奔山林。
　　
　　「咦，這裡不錯。」
　　
　　「景色很好啊！」
　　
　　「老武，架設備，試試鏡頭！」
　　
　　「好勒。」
　　
　　「鏡頭可以，就定這裡了，這架機器至少要保留五個小時，務必固定好，別讓山風給吹倒了，鏡頭也不能晃！」
　　
　　「張導，聲音要取嗎？」
　　
　　「聲音也要，不過不用刻意，到時候找能用冇的截取就行。」
　　
　　「好的！」
　　
　　在山上忙活了足足兩個小時，熟悉了路線也熟悉了環境後，哈齊齊那邊也有消息了，她帶來了一個當地的藏族女孩兒——桑吉。
　　
　　哈齊齊氣喘吁吁，「她可以嗎張導？」
　　
　　桑吉上了一路山，卻是大氣也不喘，眼神好奇地看著眾人和大家手裡的設備，臉上帶著一些靦腆。
　　
　　張燁笑道：「你好，我叫張燁，是攝制組的負責人。」
　　
　　桑吉忙道：「我叫桑吉，你好。」
　　
　　她會普通話，但說的一般般，大概能聽懂吧。
　　
　　跟她簡單聊了幾句，又問了問關於松茸採集的事，張燁末了才道：「行，就你了，這兩天辛苦你了桑吉，咱們現在就開始錄，你怎麼樣？」
　　
　　桑吉點頭，「可以。」說完，猶豫了幾下，才壯著膽子問道：「我，大家能在電視上看到我嗎？」
　　
　　哈齊齊笑道：「能，到時候播出之前我給你打電話，我們是央視十四套，你們這裡也能收到信號的。」
　　
　　桑吉頓時高興極了，馬上帶著他們上山。
　　
　　張燁在旁邊道：「桑吉，你自然一點，別緊張，對，表情還得再自然一點，你就當我們這幫人不存在就行了，你只管走你的路，只管采松茸，我們要拍的就是這些。」試著拍了幾個鏡頭，張燁在攝像那裡看了一眼成品，不太滿意，又趕緊讓眾人停下，對工作人員道：「來個人，給桑吉打扮一下。」
　　
　　小王冇道：「我來，化妝嗎？」
　　
　　張燁道：「不需要化妝，但讓她看著利落一點，頭髮也別那麼亂。」
　　
　　張燁是第一次執導紀錄片，他團隊裡的大部分人也是第一次拍紀錄片，大家都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所以一開始進展比較慢也是張燁預料之中的事情，他相信過了今天以後，拍攝進程會越來越快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來，把基礎打好，磨合好，每一個鏡頭都不能有失，否則等這個取景地拍完了，回到京冇城後才發現某某關鍵的鏡頭不能用？那時候可沒有工夫再回來重錄了！所以，開始進展慢一些張燁是可以接受的，但拍攝質量必須精益求精！
　　
　　休息的當口。
　　
　　張燁看了看手機，還有信號，就馬上跟身在另一地的第二拍攝組的人聯繫上了，那邊張燁指定的臨時負責人是副導演張導，他們第二攝制組正身在浙江冇。
　　
　　「喂，張導！」電話裡傳出張左疲憊的聲音。
　　
　　張燁立即道：「到了嗎？」
　　
　　張左氣喘，「呼，我們剛到，剛找到村子，這邊交通不是很方便。」
　　
　　「好，辛苦你們了。」張燁道：「你們先休息休息，喘口氣，然後其餘的工作安排就按照我之前告訴你們的，張哥，你們這一組的任務是現在最著急的一個，爭取在明天之前就把鏡頭拍好，然後去下一個拍攝地點，馬上就是十月份了，其實拍冬筍的時間已經晚了一些了，如果再拖下去，就真的什麼鏡頭也取不到了，所以你們辛苦辛苦，受受累，那邊的鏡頭就靠你們了，等明天下午，我機票已經訂好了，我直接飛你們那裡，我跟你們的下一個拍攝地點。」
　　
　　張左道：「我們辛苦什麼啊，你才是最辛苦的，這裡交給我你放心。」
　　
　　放下電話，張燁又給第三攝制組的人打了過去。
　　
　　《舌尖》的三個拍攝小組已經被張燁都放出去了，三個小組差不多是同時出發的，張燁沒有三頭六臂，只能一個攝制組一個攝制組的跟，先跟哈齊齊這邊，帶著他們熟悉一下拍攝，讓他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拍攝風格，然後明天張燁再跟下一個組，後天或者大後天再去第三攝制組，所以的鏡頭都得張燁滿意才行，他不去親眼看一看肯定是不放心的，《舌尖》看上去簡單，實際上這部紀錄片裡面的門道可多了去了，越是簡單的東西有時候越是不好拍，海量的信息和內容乃至藝術情調，有時就全在那麼簡簡單單的幾個鏡頭裡了，缺一點都不行，缺一點都影響質量。
　　
　　張燁作為《舌尖》的總導演，這兩個月，注定了要東奔西跑飛來飛去了，沒辦法，時間太緊！
　　
　　比如《舌尖》裡冬筍的鏡頭。
　　
　　比如同是第一集的松茸的鏡頭。
　　
　　必須現在就錄，再晚就不行了，冬筍九月中旬就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快拍不到了，松冇茸雖然晚一點，是十月中旬之前，可天氣的事誰說得好啊，等香格里拉的雨季過去的太久了，山上就見不到松茸的影子了，這個都得和時間賽跑，所以張燁從京冇城出發之前就早給三個攝制組分別做好了拍攝計劃，三個組分別趕往不同的地點，拍攝順序並不一定是按照張燁那個地球上《舌尖》的順序拍攝，而是得先緊著那些時間趕的拍，這才能保證順利完工。
　　
　　至於有一些在九十月份拍不到的鏡頭怎麼辦？畢竟原版的《舌尖》裡，也有很多春天夏天的鏡頭。
　　
　　這一點張燁也想到了。
　　
　　他的解決辦法有兩點。
　　
　　一：換地點，北方雖然是冬天了，但也有四季如春的地方啊，總能拍到想要的鏡頭的。
　　
　　二：換食材，《舌尖》是圍繞食材來展現飲食和人文的紀錄片，換一種食材，換湯不換藥，飲食和人文也一樣可以正常展現，只不過需要張燁動一動腦子，自己來把這一塊的劇本按照原版《舌尖》的模式寫出來，這部分需要換食材的內容估計也不會太多，工作量應該不會太大。他那個地球的《舌尖》第一季和第二季早被張燁用記憶搜索膠囊呈現在腦海裡了，每一個鏡頭每一個細節張燁都清清楚楚，也是滾瓜爛熟，加之導演技能書和攝影技能書的幫助，模仿幾個鏡頭他還是做得到的，不會影響紀錄片質量。
　　
　　拍攝時間解決了。
　　
　　時間跨度解決了。
　　
　　於是，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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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我還沒走呢！】
　　
　　拍攝第一天，攝制組的人都很興奮，輕輕鬆鬆地當旅遊度假了。
　　
　　拍攝第二天，攝制組的人都開始感覺有些疲憊。
　　
　　拍攝第三天，三隊攝制組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出現了病號傷員，有個別人感冒了，有水土不服的，還有一個隊員高原反應，好在去當地縣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吸了吸氧，也慢慢緩過來了。
　　
　　拍攝第四天，整個團隊已經叫苦不迭。
　　
　　「今天還有飛機？」
　　
　　「這次去貴州？」
　　
　　「我汗啊！快扛不住了呀！」
　　
　　「張導，能不能申請休息一天？」
　　
　　「是啊張導，大家都快不行了，天天爬山涉水外加趕飛機，有時候進村還得做牛車，大家平時都是坐辦公室的，沒這麼大運冇動量過啊，一下子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實在撐不住了！」
　　
　　「張導都沒說累呢，咱們說什麼呀。」
　　
　　「對，都堅持堅持吧，飛機上休息一下。」
　　
　　「咱們可以的，當初做《好聲音》的時候，那兩個月時間有幾個人休息過啊？每天誰不是工作十個小時以上的？最難的時候咱們都挺過來了，這點苦算得了什麼？張導也不容易，咱們就別抱怨了。」
　　
　　有叫苦的，也有鼓氣的。
　　
　　張燁聽了，也只能給大家打氣道：「這幾天還不能歇，等後天吧，再錄兩個地方，把最要緊的幾個鏡頭錄了，就可以休息一兩天了，都堅持一下。」
　　
　　今天，張燁跟的是第二攝制組，裡面也都是《好聲音》團隊的老人，他知道，眾人之所以這麼快就撐不住了，除了翻山越嶺真的很消耗體力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沒盼頭。以前錄《好聲音》時大家連番加班拚死拚活地趕任務，是因為張燁拉來了一個天價冠名費，又拉來了章遠棋陳光範文麗等大牌明星加冇盟，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身上，媒體天天報道他們的欄目，大家當然有動力。
　　
　　可這次呢？
　　
　　這回他們就是拍個毫無前途的紀錄片！
　　
　　也就零零散散幾個小媒體報過一耳朵就完了，甚至都不關心他們要拍的紀錄片叫什麼名字，更別提有什麼關注度了，所以明知道錄出來的節目也不會有幾個人會看，大家自然少了幾分動力。
　　
　　張燁對眾人道：「再撐一撐，以後大家回過頭來或許會發現，現在的辛苦可能都是值得的，說不定這部紀錄片能給咱們帶來一個驚喜呢！」
　　
　　眾人一汗。
　　
　　驚喜？
　　
　　驚喜毛線呀！
　　
　　一個紀錄片能出什麼驚喜？別到時候收視率低的離譜給他們來一個驚嚇他們就知足了，誰也沒盼著有什麼奇跡，全以為張導是在給他們畫大餅，想要提一提大家的士氣所以才這麼說的。
　　
　　副導演張左帶頭道：「張導你放心吧，你挺得住，我們也沒問題！保證不會有給咱們攝制組拖後腿的人！」
　　
　　這時，京冇城的電話來了。
　　
　　是十四頻道總監閆天飛的電話。
　　
　　閆天飛：「張老師，你們拍攝進程怎麼樣了？」
　　
　　張燁立即道：「到現在為止都很順利，正在加緊取景。」
　　
　　閆天飛咳嗽一聲，「也不用太著急了，又不一定非得要十二月份播出，我聽說你們團隊昨天已經出現人員傷病了？還有一個高原反應的？你們可悠著點啊，萬事注意安全，這才是第一位的，節目怎麼樣都無所謂，人可不能出事，我知道你在藝術上的要求一直很嚴，總想著完美，精益求精，但咱們紀錄片跟別的節目不一樣，也不用非得那麼拚命，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
　　
　　張燁笑道：「領導，你放心，我有分寸，帶出多少人來，我肯定完完整整的給您帶回去多少。」
　　
　　「行，你心裡有數兒就成了。」閆天飛本想著再勸幾句的，但聽了張燁的話茬兒後，也沒好意思在說什麼，團隊交給張燁了，張燁也是攝制組的最高負責人，閆天飛也不好插手太多，就是聽到有人員傷病後他挺擔心的，想著勸勸他不用太拚命了，估計張燁也是沒聽進去。唉，對工作負責任是好事，精益求精也是好事，但沒必要這樣啊，小張難道還真想把這檔叫什麼《舌尖上的中冇國》的節目做出什麼花樣來？
　　
　　怎麼會！
　　
　　策劃案閆天飛看了，甚至反覆看了幾遍，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錄美食，錄食材，錄人文地理，很常規的一個紀錄片的套路，十部紀錄片有八部都得是這個套路的，他們頻道之前也拍過一些類似的紀錄片，去深山老林錄製原始風貌，不也是這麼錄的嗎？只不過沒用高清攝像機罷了，所以別說張燁的攝制組和團隊的人沒有期待了，別說媒體和全國觀眾沒有期待了，連閆天飛這個拍板了這部紀錄片拍攝案子的領導都沒什麼期待。
　　
　　算了，反正把一千萬花完就行！其他的也不管了，讓小張老師自己弄去吧，愛怎麼弄就怎麼弄，節目有多低的收視率他們十四頻道都不在乎，反正他們已經是整個央視所有頻道裡墊底的存在了，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
　　
　　……
　　
　　與此同時。
　　
　　京冇城。
　　
　　就在《舌尖》攝制組累死累活地到處趕場地錄鏡頭的時候，與他們截然相反，央視一套《翩翩起舞》欄目組卻是悠然自得的很。
　　
　　海選已經開始了！
　　
　　這些娛樂版的新聞被他們佔去了一小半！
　　
　　《陳野婚姻危機？》
　　
　　《內部消息稱：翩翩起舞總導演徐一鵬或將執導今年春晚！》
　　
　　《有人透露，翩翩起舞實際製作經費可能達到一億兩千萬！》
　　
　　《舞蹈學院大四校花傳言參賽翩翩起舞？》
　　
　　《海選競爭激烈，現場天才輩出！》
　　
　　這些基本都是炒作式的新聞，有真有假，全是謠傳。
　　
　　還有一些確定了的新聞消息。
　　
　　京華時冇報：《翩翩起舞》已邀請舞蹈藝術家麗麗老師加冇盟，本報記者已從麗麗老師的經紀公司確認了這一消息的準確性，無疑，這將為《翩翩起舞》加上一道專業級且重量級的光環，麗麗老師是共和國為數不多拿到國際專業舞蹈獎項的著名舞蹈家之一，在舞蹈領域的地位無需置疑！
　　
　　南方娛樂報：一線影星霍東方確認加盟《翩翩起舞》，傳言加盟費一千八百萬，眾所周知，「霍教主」是舞蹈專業出身，轉行的影視表演，當年曾憑借一部《飛舞》斬獲了國內電影界最高藝術片獎項，影片中「霍教主」飾演的主角全程無一替身，全部舞蹈舞姿都是本色演出，甚至勝任了一部分舞蹈的編舞工作，實力可見一斑，《翩翩起舞》的這個加盟邀請無疑是明智之舉，霍東方的加盟給《翩翩起舞》帶來了極大的人氣保障，可以說也是《翩翩起舞》這檔舞蹈類節目的最佳嘉賓人選之一，嗯，之所以說是之一，因為還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天後章遠棋。聽說《翩翩起舞》的負責人已經在和章姐的經紀人接觸了，如果能請來同樣擅長舞蹈藝術的天後坐鎮，無疑更是如虎添翼！
　　
　　娛樂圈漫天的新聞，一小半都是《翩翩起舞》的！
　　
　　……
　　
　　廣西。
　　
　　某民用小機場。
　　
　　張燁和團隊等著檢登機牌上飛機，電話響了，京冇城衛視的老領導胡飛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胡飛：「小張，哪兒呢？」
　　
　　張燁喘氣道：「廣西吶。」
　　
　　胡飛霍了一嗓子，「跑這麼遠？」
　　
　　張燁：「嗯，現在在廣西，一會兒就該在貴州了，正等飛機呢。」
　　
　　胡飛：「你啊，工作起來還是那麼不要命，聽說你這回要拍紀錄片，所以我打個電話問問，紀錄片可不好搞，當年我剛畢業的時候，最先接觸的就是紀錄片，監製了幾部，所以也算是瞭解。」
　　
　　張燁笑道：「是不好拍，這幾天我已經深有體會了。」
　　
　　胡飛說道：「《翩翩起舞》的宣傳你看見了吧？」
　　
　　「翻了幾眼報紙，炒作的挺厲害的。」張燁付之一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山裡，鎮裡，但對手的動態張燁怎麼可能不關注？
　　
　　胡飛壓力很大，「何止是厲害？廣告就沒聽過，新聞炒作也一天一個花樣，霍東方和麗麗老師都被他們給請動了，加冇盟費一個比一個高，聽說陳野還在打章姐的主意，兩次親自登門去談了。」
　　
　　張燁眨眼，「章姐去了？」
　　
　　胡飛道：「沒有，兩三千萬的加冇盟費還真請不動天後，整個綜藝圈裡，也就是你能讓天後給面子了，徐一鵬和陳野請不動她，不過啊，就算天後不來，《翩翩起舞》的陣容也夠豪華的了，我們欄目組現在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壓力，可能是他們宣傳太熱了的緣故，《我愛記歌詞》這兩天的收視率都有小幅下降，其他的選秀節目也差不多，這《翩翩起舞》還沒播出呢就鬧出這麼大陣勢了，播出了還得了？以後啊，恐怕更沒我們的好日子了，我昨天開了個會，跟董杉杉他們商量了商量，準備按你之前提供的下一階段的節目策劃變動一下節目規則和程序了，能增加點新花樣就增加一點吧。」
　　
　　張燁聞言點頭，「行，《我愛記歌詞》也播出挺久了，該變變套路了。」
　　
　　胡飛感歎道：「你要是還在電視圈，《翩翩起舞》的氣焰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大，你小子這一走，現在綜藝圈已經沒人壓得住他們了。」
　　
　　張燁笑了笑，「胡哥，誰說我走了？」
　　
　　胡飛一愣，「嗯？」
　　
　　張燁道：「我啊，還沒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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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舌尖》拍攝結束！】

　　掛了胡飛的電話。
那邊還沒登機，張燁又接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電話是陳光的老婆、著名歌手範文麗打來的。

「張導，在忙嗎？」範文麗好像在街上。
張燁笑道：「不忙，正等著上飛機呢，怎麼了范姐？」
範文麗語氣有些不好意思，「有個事，我覺著得先跟你說一聲，我跟老陳商量了一下，老陳也讓我先跟你打個招呼。」
張燁一怔，「嗯？什麼事？」
範文麗說道：「《翩翩起舞》邀請我加盟，我答應了。」
這個事張燁倒是真沒想到，舞蹈節目邀請範文麗幹嘛？應該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吧？畢竟範文麗是樂壇的大姐，人氣雖然高，也會跳個簡單的舞，但跟舞蹈方面關係不大吧？
不過轉念一想張燁也釋然了，是不是舞蹈專業的又有什麼關係？其實以後真正去看《翩翩起舞》的觀眾又有幾個是真懂舞蹈藝術的啊？在張燁那個世界上的眾多舞蹈類選秀節目裡，別說歌手了，就是相聲演員都有去加盟做舞蹈節目評委老師的啊，主要還是看人氣和舞台氣質，範文麗長得漂亮，也能跳幾下，甭管跳得專業不專業，眼力總是有的，畢竟是爬到這個份兒上的搞藝術的明星，以前還做過老師，這方面的功底總不會太差，《翩翩起舞》找到她加盟也挺合適的。而且，範文麗還是央視一套剛剛結束的殿堂級綜藝節目《好聲音》的嘉賓導師，邀請她加入，徐一鵬和陳野也是想用範文麗來拉住和延續一下《好聲音》的觀眾群體，順利接檔。
綜合考慮之下，老范還真是好人選。
當然還能看出一點，《翩翩起舞》欄目組肯定是邀請章遠棋失敗了，不然不會退而求其次地找到老范。
張燁微笑道：「給多少錢？給少了咱可不去。」
「跟《好聲音》差不多。」範文麗訕然道。
張燁點頭，「那就行，這還用跟我打什麼招呼啊？《翩翩起舞》收視率應該會不錯，宣傳也熱鬧，你去做嘉賓老師對你人氣也有幫助，況且加盟費還不少，幹嘛不去？」
範文麗道：「誰都知道，你和陳野他們關係不佳，微博上也打過，況且這檔節目要是不出那檔子事，其實本來應該是你的，所以……」
張燁打斷道：「哎呦范姐，你快得了吧，咱們也相處挺久的了，我在你跟老陳眼裡就這個小心眼的形象啊？」
範文麗聞言也笑了笑，「那不是。」
「這不就結了麼。fQXsW.COM」張燁是真一點也沒往心裡去，還開玩笑道：「你就踏踏實實去吧，不過，別給他們太賣力氣啊，差不多就行了，那幫人沒幾個好東西，你出力了他們也不領情。」
範文麗樂了，「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你要是沒走的話，就算加盟費砍下去一倍，其實我也願意上你導的節目。」
張燁頓時道：「你放心范姐，咱們以後有的是合作機會。」
掛了電話，張燁搖頭一笑，又是一個「我要是沒走」的假設？這話他短短時間內已經聽到好幾次了。
走？
他當然沒走，只是所有人都以為他走了而已，所有媒體、同行以及觀眾都以為他被扔到央視紀錄頻道後就失去了和其他綜藝節目爭奪收視冠軍的資格了，自動把張燁給「無視」了。可是張燁卻從沒這麼以為過，誰說想要收視率、想沖同時段全國收視冠軍的前提就一定得是一個綜藝類型的娛樂電視節目？除了綜藝節目外的所有電視節目類型都沒有資格爭收視冠軍？
呵呵。
或許以前是這樣，但以後可不一定！
張燁這次就要告訴所有人，爭收視冠軍？紀錄片也一樣可以！等《舌尖》播出的那天，你們就等著嚇一跳吧！
前面。
張左回過頭，估計是聽見了張燁說話，「張導，範文麗老師也加盟《翩翩起舞》了？」
其他《舌尖》攝制組的人也看過來。
張燁沒什麼好隱瞞的，嗯道：「確定了，老范打電話是知會我一聲。」
「范姐真去了？」
「靠，那他們陣容也太強大了！」
「有范老師加盟，《好聲音》的人氣也得被他們給延續了啊！」
「張導，咱們就這麼干看著啊？」
「是啊，真不甘心啊！太氣人了！」
「不看著能怎麼辦？咱們現在都淪落到做紀錄片了！已經沒法和他們競爭打擂台了！咱們現在連入場券都沒有！」
「可氣啊！」
眾人你言我語，被人搶了節目的滋味本身就不好受，更讓他們不好受的是，這幫搶了他們節目的人還天天還電視媒體上蹦躂，想看不見都不行！
張燁卻很淡定，道：「行了，都別抱怨了，他們折騰他們的，咱們拍咱們的，並沒有什麼衝突的地方，我剛才想了一下行程，再多加一個武夷山的場景錄製，那邊不著急，放在最後一個鏡頭錄就行。」
張左一愕，「張導，合著之前的策劃案才是一半的內容量啊？」
張燁笑呵呵道：「反正咱們不缺錢，多拍幾集唄。」
張左汗道：「一千萬是不少，但照這麼下去，恐怕一千萬都不夠花了啊，咱們這是要做大型紀錄片的規模？」
「錢差不多，我心裡有數兒。」張燁道。
以前張燁給閆天飛和手下人的策劃案就是《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的內容量，因為幸運光環的爆帶給了他們一千萬的製作經費，張燁當時也就改變了計劃，準備把《舌尖》第二季也一併拍出來，任務翻了一倍，場景翻了一倍，所以這些天他在一點一點地加行程，三個拍攝組都一樣。
至於怎麼將《舌尖1》和《舌尖2》融合？張燁已經做好了籌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舌尖2》裡的人文鏡頭給減少一些，第一季和第二季的區別其實不大，唯一差的就是人文鏡頭的展現力度，第二季要多很多，有些網友評價《舌尖2》不如第一季，就是人文描寫太多了，美食少了，倒是先不說這個觀點客不客觀，既然要一口氣將《舌尖》1《舌尖2》都拍進一部裡面，自然整體性上不能有太大突兀，美食又是《舌尖》系列最根本的賣點，所以張燁肯定要讓《舌尖2》遷就一下了，興許這個小小的改動，反而會讓收視率更上一層樓。
《好聲音》的收視率很逆天，在這個世界斬獲了不少記錄，也拿到了全國綜藝節目收視第一的桂冠，大家都很驚歎，可唯獨張燁不是那麼那麼的滿意，雖說也知道兩個世界沒法相提並論，可這個地球上的《好聲音》還是比他曾經那個地球上收視率差了很多，這是綜藝環境和觀看習慣等多方面原因造成的，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張燁現在對於收視率的期待，全都放在了《舌尖》上！
不能再有「折扣」了！
這次的《舌尖》，一定得萬無一失，甚至張燁還希冀於《舌尖》能在這個地球上水平揮，它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條件！
曾經的地球上，《舌尖》第一部很慢熱，一開始的收視率極低，後來才因為驚人的口碑爆了，到了《舌尖》第二部，收視率更是迎來了一個巔峰，可是要說明的一點是，張燁曾經世界上的《舌尖》，可是沒有宣傳沒有明星資金不足甚至連播出時段都很差的，這一點上，張燁不準備原封照搬了！
宣傳？
我給你宣傳！
沒明星？
我親自來做《舌尖》的旁白配音！
資金不足？
我用比原版還富裕的資金一個個砸鏡頭，讓鏡頭畫面更完善！
播出時段？
《翩翩起舞》在什麼黃金時段播出，咱們就在什麼時段播出！
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沒有什麼我就給你補充什麼，張燁沒別的奢求，就希望《舌尖》的收視率能一鼓作氣地爆！
帶著這份期待和堅持，拍攝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著！
這一路上，各種事情不斷頻出，設備失靈，人員受傷，飛機晚點起飛不了，攝制組因天氣原因被困深山，等等等等，張燁都帶著他的團隊一個一個克服過來了，對每一個鏡頭卻也沒有一次放鬆過，甚至可以說是苛刻，很多鏡頭本來已經很好了，連在十四頻道工作的專業搞紀錄片的童富和黃丹丹都覺得很完美了，張燁卻不知什麼原因總覺得不行，一個鏡頭有時會反覆重拍幾十遍，有一次跟船出海錄捕魚鏡頭，有一組鏡頭甚至錄了三十幾遍都沒錄好，最後等到第二天天氣轉晴陽光出來，才完成了那組鏡頭的錄製，可謂是一點瑕疵也不允許出現！
這就是張燁對待藝術的態度，也是他作為總導演存在的意義。
紀錄片不像綜藝節目，後者是娛樂性質的，前者卻是藝術，一點都不能湊合！
……
兩個月轉眼而過。
十一月底。
入冬了，天氣降溫，很多地方都下起了雪。
身在安徽的第二攝制組最先完成了拍攝任務。幾乎是同一時間，身在江蘇的第三攝制組也完成了他們組的全部攝制工作！
當天。
張燁跟組的第一攝制組錄下了武夷山行程的最後一組鏡頭！
隨著張燁興奮的一聲收工了，眾人都歡呼起來！
「拍完了！」
「終於結束了！」
「買噶的！太累了啊！」
「能回家了！萬歲！」
「兩個月啊！終於完工啦！！」
攝制組的眾人險些淚流滿面，這些日子，他們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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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這個世界消失了的大紅袍？】

　　中午。
　　
　　武夷山市。
　　
　　第一攝制組的人都在酒店套間裡，有人正收拾設備和行李，有人在做最後的工作整理，還有人嘻嘻哈哈地說笑著，氣氛十分輕鬆，奔波了整整兩個月有餘，拍攝一經收官，他們反倒是不覺得累了。
　　
　　張燁也在窗戶前面打電話。
　　
　　「張哥，我這裡也完事兒了。」
　　
　　「恭喜啊張導。」
　　
　　「同喜吧，你們訂票了嗎？」
　　
　　「訂好了，下午的飛機，回京冇城。」
　　
　　「好，第三攝制組那邊我也讓他們先回去了，我這邊得明天早上的飛機了，今天的機票沒訂上，得比你們晚回去一天。」
　　
　　「行，那我們等著你。」
　　
　　「不用等我，回去後你們就集體放假，我批了，都休息幾天，原片都拍好了，剩下主要工作就是剪輯和錄音了，這是我的事情，我得多花幾天時間把這一塊給剪好，你們大部分人放假就行了。」
　　
　　「好勒。」
　　
　　「那就這樣，回去的時候注意設備和片源，別給弄壞了。」
　　
　　「明白。」
　　
　　「京城見。」
　　
　　掛了這邊，張燁又馬上給閆天飛打了過去，第一階段的攝制工作順利完成，他肯定要跟老閆匯報一聲。
　　
　　閆天飛聽了也很感慨，「終於拍完了，不錯！不錯！你們這兩個月的辛苦，我基本上都聽說了，張老師，你受累了。」
　　
　　張燁忙道：「呵呵，閆總監，瞧您說的，這就是我的工作，什麼都是應該的，就是苦了我們攝制組的這幫兄弟姐妹了。」
　　
　　閆天飛問，「製作經費花了多少？」
　　
　　「九百九十幾萬。」張燁笑道：「我卡著花的，等再住一天酒店，再吃一頓飯，最後那幾萬也剩不下。」
　　
　　閆天飛也笑了，道：「好，花完了就行，台裡面現在天天催著咱們要借錢呢，聽說央視一套那裡資金還是不太夠，錢就算剩回來，也留不到咱們手裡，花了踏實！嗯，等你們回來吧，我擺宴給你們請功。」
　　
　　張燁笑道：「得勒，先謝謝閆總。」
　　
　　電話一掛，張燁就聽見後面的哈齊齊等人在說話。
　　
　　哈齊齊一臉笑容地跟幾個人道：「原來紀錄片這麼費錢啊，當初聽說給咱們撥了一千萬經費，我還以為怎麼也花不完呢，沒想到最後要不是省著點用，還險些不夠花呢，花一千萬拍一部紀錄片？國內敢這麼造的，也就咱們一家了吧！這還真是貨真價實的天價紀錄片啊！」
　　
　　童富哭笑不得，「是啊，國內真從沒有人花這麼多錢拍過紀錄片，有些三四十集的紀錄片，可能兩百萬都拿xia了，咱們呢？看張導的策劃案，才十幾集？」
　　
　　小王問，「你們覺得片子咋樣？」
　　
　　童富呃了一聲，「這個，我不知道。」
　　
　　黃丹丹咳了咳，「嗯，這個確實不好說。」
　　
　　聽了這裡面唯一兩個紀錄片專業人員的話，幾人就明白了，其實他們也都一樣，拍了兩個月，冇他們也不知道這片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傳統紀錄片的拍攝模式加上高清攝像機，並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有眼前一亮的東西，大量的鏡頭堆砌，反正張燁說拍哪兒，他們就拍哪兒，張燁說要哪個食材，他們就去找哪個食材，根本不明白為什麼。
　　
　　張燁走過來，微笑道：「聊什麼呢啊？我都聽見了啊。」
　　
　　眾人訕然。
　　
　　「呃，沒聊什麼。」童富趕緊道。
　　
　　「張導，咱們下午去哪兒玩啊？」小王轉移話題。
　　
　　張燁道：「霍，你們還不累啊？」
　　
　　小王嘻嘻笑道：「我不累，反正明天的機票呢，回了京冇城有的是時間休息。」
　　
　　「同意！」黃丹丹舉手贊成。
　　
　　哈齊齊一笑，「這邊山山水水不錯，其他的也沒什麼可玩的了吧？武夷山還有什麼有名的地方？或者吃的？」
　　
　　武易道：「不知道啊，咱們大都是第一次來。」
　　
　　張燁提了一個建議，「不然的話，下午出去喝喝茶。」
　　
　　小王拍手道：「喝茶我喜歡！」
　　
　　「來了武夷山，要是不嘗嘗這邊的大紅袍，那就真白來了。」張燁笑道：「當然，是嫁接種植的那種，母樹的咱也喝不起，人家也不賣。」
　　
　　哈齊齊一怔，「大紅袍？」
　　
　　武易也眨眼道：「嫁接？什麼嫁接？」
　　
　　小王更是納悶，「母樹？」
　　
　　張燁看看他們，「怎麼？大紅袍你們都沒聽說過啊？」
　　
　　鄙視啊，你們也太老帽兒了！這可是名茶中的貴族啊！
　　
　　聽了張燁的話，其他人也相繼大眼瞪小眼。
　　
　　童富也一臉疑惑，「大紅袍是什麼茶？」
　　
　　黃丹丹撓頭訕訕一笑，「有這個茶嗎？我也沒聽過啊。」
　　
　　「張導說有肯定是有，咱們這點見識當然沒法跟張導比了。」有個員工拍馬屁道，不過眼中也帶著狐疑，大紅袍？您確定這不是衣服啊？哪兒有叫這個破名兒的茶啊！
　　
　　這一下子，輪到張燁愣住了，一個兩個沒聽說過的還可以理解，可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聽過大紅袍？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張燁敏銳的感覺到這裡有不對，立即又補問了一句，「烏龍茶呢？」
　　
　　小王登時道：「烏龍茶我知道啊，好幾種呢，我愛喝鐵觀音。」
　　
　　哈齊齊道：「這邊有鐵觀音嗎？」
　　
　　「武夷山的茶，好像沒有特別有名的吧？這邊好像也種茶，但跟名氣和產量都沒法和蘇杭那裡比啊。」武易說道。
　　
　　武夷山的茶沒名氣？
　　
　　我草你外星來的吧你！這裡可有大紅袍母樹啊！那是論克上拍賣的啊！一拍就是好幾十萬的存在啊！你告訴我武夷山的茶沒名兒？你逗我呢啊？
　　
　　不過看了大家的表情和疑惑，張燁知道，可能自己才是外星來的，他心中充滿了好奇，難道這個地球上沒有大紅袍？沒有那幾顆母樹？不可能啊，這個地球上很多事雖然有變化，但大致上的歷史走向沒有變化太多，更關鍵的是，幾顆上百年甚至更久的老茶樹，跟歷史也沒什麼關係啊，這裡地理礦藏的問題吧，這個世界上，山西還在產煤，大慶還有油田，緬甸翡翠依舊火爆，按說應該不會有變化的啊？
　　
　　怎麼大紅袍就沒了？
　　
　　還是說，其實幾顆母樹不是沒了，只是這個地球上的人還並不知曉它的珍貴價值？
　　
　　想到此處，張燁心頭驟然跳了幾下，有點jī動了，大紅袍母樹那可是搖錢樹啊，那可是世界上最貴的茶啊，而且沒有之一，比黃金還要貴上無數倍啊！這要是能給弄來兩棵，想想都渾身發抖啊！
　　
　　張燁按耐不住了，「走，咱們去武夷山景區看看！」
　　
　　哈齊齊道：「成，聽張導的。」
　　
　　小王歡呼，「噢，走嘍！」
　　
　　有一個人累了，就主動留下在酒店看設備。
　　
　　其他人則是都收拾了收拾換了件衣服，跟著張燁一起直奔著名的武夷山景區。
　　
　　景區內的某一處，正是大紅袍母樹的生長位置，在張燁曾經的那個地球上，這裡可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景點呢，就叫大紅袍景點，可供遊人遊客在外圍拍照參觀，張燁知道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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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景區遇熟人】

午後。
　　武夷山景區。
　　買了門票，坐上觀光車，一行七八個人進了風景如畫的山林小道，開始當起了遊客，遊山玩水起來。
　　景色極美。
　　周圍也有步行的遊客。
　　「咦！」
　　「你們看車上那人！」
　　「我靠，那不是張燁麼！」
　　「是張燁嗎？」
　　「是他！錯不了！」
　　「哇，張老師！我看見張老師了啊！」
　　「這可是大明星啊！」
　　「張老師，你啥時候做綜藝節目啊？」
　　心裡裝著大紅袍的事，張燁今兒個忘了戴墨鏡，結果被不少遊客認了出來，眾人紛紛朝著那輛坐滿了人的觀光車招手。
　　張燁也笑著跟大家揮了揮手。
　　小王拍道：「還是咱們張導粉絲多！」
　　黃丹丹附和道：「那是那是。」
　　「快得了吧。」張燁道：「就是點虛名。」
　　玩了大約一個小時，觀光車忽然開向了一個岔路口，有一個方向是朝右側的，是個上坡，通往的是另一個武夷山著名景區，而另一條路則比較小，只有路，卻並沒有路標和指示牌子，遠遠一看也沒見到一個遊客過去。
　　車剛要向右拐。
　　張燁當即叫停，「停一下師傅。」
　　車停，開車的師傅回頭，「張老師？怎麼了？」
　　師傅認識張燁，也給他們開了綠燈，這輛車除了他們攝制組的人外就沒讓別的遊客上車，等於是給張燁他們包車了。
　　張燁指指左邊，「咱們走這裡。」
　　司機師傅看了看那個方向，呃道：「這裡？這邊沒有景區啊。」
　　張燁笑道：「沒事，就想去看看。」
　　師傅建議道：「真沒什麼好看的，那邊挺荒涼的，就有一個寺廟，還沒名字，景區工作人員一般都不往裡面走，更別說遊客了，景區地方很大，細緻一些的話四五天都逛不完，為什麼去那裡？」
　　張燁卻堅持道：「您就開吧，多謝了。」
　　「那好吧。」師傅拗不過他，一打方向盤，把車開向了左側，「再往前太遠就開不進去了，那邊沒鋪路，車走不了。」
　　張燁點頭，「行，那過會兒我們腿兒著。」
　　如果沒記錯的話，張燁知道，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大紅袍景區了，只不過跟他那個世界上的大紅袍景區完全不一樣，這裡甚至連路都沒修好，更別提什麼大紅袍景區的牌子了，果然，大紅袍的歷史在這個世界不知什麼地方出現了一點偏差，但願吧，但願那幾棵樹還在那裡。
　　路到頭了。
　　張燁他們下車，踩著山林步行前進。
　　哈齊齊問道：「張導，這是？」
　　張燁笑著說，「隨便轉轉，那些景點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他們也早習慣了張燁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了，全跟著。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前面突然開闊了不少，一座小山映入眼前，然後哈齊齊等人就驚奇的發現，張導居然自己加快了腳步，也沒跟他們打招呼，就急乎乎地往前快步而去，似乎再找什麼東西。
　　大家面面相覷，也小跑上去。
　　「張導。」
　　「您小心點腳下。」
　　「哎呀，等等我們。」
　　「您幹嘛去啊這是？」
　　張燁已經顧不上回答他們的話了，只見這廝站在了那座山下，神色激動地望著半山腰上的一個凸起的小平台，那裡正有幾顆不高且看不到明顯樹幹的很不起眼的小樹插在山腰上！
　　找到了！
　　真的還在！
　　大紅袍還在啊！
　　小王順著看過去，「這是什麼？」
　　童富一頭霧水，「灌木？這有啥可看的？」
　　「張導怎麼了？」武易汗道：「為啥這麼激動？」
　　黃丹丹道：「不知道啊，不就是幾棵小樹嗎？」
　　張燁心說這哪兒是幾棵小樹啊，這是金樹啊，這是搖錢樹啊，這是世界上迄今為止價值最高的幾顆樹啊，揪幾個茶葉片就能賣出天價啊！
　　二話不說，張燁直接往上爬了，相對近距離地盯著那幾顆不起眼的小樹看來看去，現在早過了採摘的季節，也沒有什麼可以制茶的葉子能讓他揪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紅袍母樹啊，在張燁當初的那個世界，這附近都是被國家圈起來重點保護的，已經明令禁止採茶了，要保養修護，更是根本不可能讓遊客離大紅袍這麼近的。而現在，張燁就站在了母樹山腳下，想爬上去都輕而易舉。而且他還注意到了一點，原本山上大紅袍母樹旁側位置那山體上的「大紅袍」的古代題字，也毫無蹤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怪不得啊，歷史可能就是在這裡出現了偏差！本來應該在古代就大名鼎鼎的大紅袍，根本沒被人發現，也沒人題字，沒人留名，所以此處才成了現在誰都不知曉的幾顆無名之樹，被這個世界的人遺忘在了角落，沒有人關注到他們。
　　誒？母樹有被採摘和修剪的痕跡？
　　有人採茶？
　　誰？誰采的？
　　張燁一怔，左右找了找，目光就落在了離這裡不遠的一座寺廟上，寺廟不大，坐落在一片山腳之下，門面上沒掛著寺廟名，還真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廟，記得在張燁曾經的世界，這裡好像沒有廟啊。
　　張燁當即帶著人朝寺廟走去，他想打聽打聽這幾棵樹的事情，看看自己能不能租下來，嗯，最好是買下來，也不知這母樹歸誰管。
　　……
　　無名寺廟內。
　　後院，兩個和尚正在說話。
　　其中一個年輕住持面帶微笑，「師兄，這次從京城來，準備在我這裡修養多久？」
　　另一個年長的住持笑笑，「隨緣。」
　　年輕住持搖頭，「你是真的變了，變了很多。」
　　「是啊。」年長住持眼神平和，「老衲那小青山寺，雖說景色上不如你這裡瀟灑，但人來人往倒也熱鬧，這些年遇見了很多人，很多事，都有很些意思，我去年寄給你的那幾首偈語，你收到了？」
　　年輕住持驚歎道：「收到了，該人所言，字字珠璣啊。」
　　年長住持道：「經他所點，老衲這一年來受益匪淺，佛法也頗有精進，這才下山遊歷，到你這清閒幽雅之所享享福，就怕打擾你們的清淨。」
　　年輕住持道：「師兄這是哪裡話，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裡常年也見不到人，景區的遊客從來不……」
　　正說呢，一個小和尚進來了，「住持，有客人。」
　　年輕住持一愣，「什麼客人？」
　　小和尚摸摸頭，「好像是遊客，說要見咱們這裡的領導。」
　　「領導？」年輕住持哭笑不得，看向一旁，「師兄，那我去看看。」
　　「我也坐久了，正好活動活動，同去吧。」年長住持起身道。
　　倆人就出去迎客了。
　　外面，張燁也帶人進了寺廟前院。
　　兩撥人很快就走了一個對臉，結果這一下可好，兩邊都愣住了！
　　張燁一愕，「住持？」
　　年長住持也錯愕道：「張施主？」
　　「哎呦你怎麼在這兒呢？」張燁樂了。
　　年長住持道：「老衲下山遊歷，到我師弟這裡做做客。」
　　張燁一拍大腿，「有緣啊，要不然說咱倆有緣呢啊！」
　　年長住持也笑了，「是啊，我和師弟剛還提起張施主，沒想這就見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年輕住持略略一驚，「師兄，他就是你說的？」
　　年長住持點點頭。
　　年輕住持登時看向張燁，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久仰久仰。」
　　張燁也趕緊回禮，「慚愧慚愧。」
　　哈齊齊童富幾人也看傻了，我靠，張導面兒也太大了啊，這深山老林裡的都有熟人啊？連和尚都認識？看上去還挺熟的？
　　張燁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京城青山寺的住持，以前我們倆……呃，算了，不說了。」
　　年長住持笑著替他說了，「是不打不相識。」
　　哈齊齊啊道：「打？」
　　張燁低聲咳嗽道：「去年拍戲，他們不讓我們上山，我打過他們廟裡的幾個和尚，那什麼，都是老黃歷了。」
　　哈齊齊小王等人都服氣了！
　　打和尚？我暈！原來張導以前就這麼猛啊！
　　攝制組裡的女同志好奇極了，紛紛追問，「張導快給我們講講呀！」她們就愛聽張燁的缺德事跡。
　　張燁無語，「你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年長住持大笑，「也沒有什麼不能提的，來吧，各位施主裡面請，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邊喝茶邊聊，我給你們講。」
　　屋內，眾人坐下。
　　住持便講起了當年發生在青山寺的事情。
　　說到張燁跟和尚打起來的時候，哈齊齊他們已經振奮異樣，再聽到張燁和住持對戰論禪的故事，眾人更是激盪不已，就連住持的師弟和這個無名寺廟裡的幾個小和尚，也在一旁偷偷豎起耳朵，極其投入。
　　住持笑道：「最後，張施主看到了我刻在碑上的一幅禪語，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哈齊齊讚道：「好禪啊！」
　　武易也說：「大師好心境！」
　　眾人也都讚了起來。
　　幾個無名寺廟的小和尚紛紛點頭，一臉敬佩地看向年長方丈。
　　小王急忙道：「張導怎麼說？最後誰贏了？」
　　童富道：「是啊，誰贏了？」
　　故事太吸引人了！
　　住持道：「自然是張施主贏了。」
　　「啊？」一小和尚吃驚道。
　　另一小和尚也不信地說：「為什麼？」
　　住持微微一笑，「因為張施主當時回了一句偈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眾人聽後，全都驚為天人！
　　那些小和尚看向張燁的眼神也都變了！
　　饒是張燁，此刻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咳咳，慚愧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