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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金大]男多女少真可怕[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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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4:24
  第61章

  劉曄瞬時就傻眼了。

  就跟僵硬了似的,劉曄扶了扶自己的下巴,這是驢唇又對上馬嘴了吧?

  昨天還在失落呢,現在劉曄真的很想退了這份禮物啊!!

  尼瑪,這是送禮還是添堵啊!!

  幾千條人命啊,還要播給她看過程啊!!

  嫌她不夠鬧心是怎麼的……

  劉曄默默的低下了頭。

  不過很快的羌然就把花環戴到了她的頭上。

  劉曄默默的想著,今晚不定多少人要睡不著了呢。

  而且跟剛才大家歡呼那個「侯爺」不同的是,這次當羌然為她戴上花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歡呼,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屏幕上的一幕幕。

  肯定有很多在想,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帶著羌家軍悄無聲氣的騙過了所有的人,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女王慶典上,他已經得勝回來了。

  這是去打海盜了,特麼這要是打算把聯邦政府端了呢?!!

  就這個行動力,現在都差不多要端完了吧?

  劉曄不想駁羌然的面子。

  她抬起頭來,努力的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回答著羌然剛才問自己的問題,「喜歡。」

  後面的情形就簡單多了,在鴉雀無聲的競技場內,在等了片刻後,終於由羌家軍的人找到哆哆嗦嗦的主持人,然後聲調都在打顫的主持人顫聲播報著下面的節目,只是不管他怎麼賣命的想要烘托熱烈的氣氛,可是最後等所有活動結束的時候,競技場裡還是死氣沉沉的。

  而且一等節目結束,那些觀眾就跟逃命似的,競技場大門打開的瞬間,那些讀者就跟潮水似往外湧。

  有幾個離門最近的觀眾還因為被擠傷了。

  而且晚上回去的時候,劉曄也是有點心驚肉跳的。

  敵人在彈指間灰飛煙滅,雖然很蘇,可特麼自己枕邊睡個殺人不眨眼的,劉曄作為小老百姓家的孩子,還是有點扛不住。

  奈何殺人魔王一點那個自覺都沒有。

  因為心情太好了,羌然還會用指揮棒的尖端撩撥般的挑起她的頭髮。

  劉曄跟害羞似的扭過頭去,其實心裡有點怕。

  匆匆忙忙的換衣服沐浴,然後乖乖爬上床,羌然倒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似的。

  只是劉曄就聽了兩句就覺著頭皮發麻,在床上不說風花雪夜就算了,還給她科普那些武器的各種性能,殺傷力……

  得到的結果……

  劉曄實在扛不住了,只好豁出去的主動把睡衣的扣子解開,果然很快的羌然就覆了上來。

  他的動作倒是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那些,因為現在天天做,做的太勤了,倆人都對彼此太熟悉了,已經熟悉到每一個動作呼吸都能拿捏的很準確,知道對方下一步想做什麼。

  只是今天的羌然顯然有些興奮,他的動作比以往幅度要大一些。

  劉曄感到了有些不適應,而且她的頭隨著他的動作被撞到了床頭上,雖說不疼,可也是嚇了她一下。

  幸好羌然很快的發現了,他抱著她重新換了一個姿勢。

  這一次羌然控制了力度。

  劉曄努力的配合著他。

  她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直視著這個人的眼睛,不管之前多麼害怕,覺著這個人恐怖,可此時再看的時候,卻覺著這雙眼睛除了漂亮些外,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什麼煞氣啊殺氣啊……

  她是沒有感覺到過……

  反倒能從這雙眼睛裡看到很柔和的東西,就好像她在看著小毛球一樣。

  只是明明都已經□相對了,劉曄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專心起來,她的腦子裡就跟有了個自動過濾器一樣,不斷的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當年自己開小飯店的時候,那些被羌然嚇的屁滾尿流的行人啊,還有自己在最女人時大家議論的那個羌然。

  可那些羌然怎麼也無法給眼前的這個男人重疊。

  而且讓劉曄覺著不可思議的是,在那樣的手段跟心性下,羌然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一幅好相貌。

  當他這樣溫柔的看著她時,她都會覺著自己要融化了。

  劉曄也就努力淡忘那些血腥的鏡頭,她閉上眼睛的去親吻他的嘴唇。

  他在吸允她的舌頭,她能感覺到……

  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被他撩撥的有了感覺,想要更多的親近這個人……

  默契十足的,他們在努力的造人,按羌軍人說的,要盡快的造出下一代的首領……而且那孩子不僅僅是首領,是被無數人所期待的通過自然的方式孕育出來的孩子……

  劉曄緊緊的抱著羌然。

  她努力的告訴著自己,這個男人很寵她,對她好,她不應該再胡思亂想。

  可其實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因為那些好啊寵啊跟她想要的那些不太一樣。

  就像野獸似的,她不需要那麼絢麗的出場,也不需要那麼驚人的禮物,只要給她一串手鏈就好了,或者給她挑選一件衣服。

  不過羌然大概會覺著那樣的做法很無聊很俗氣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做到最後,劉曄都沒力氣了,人更是跟虛脫了一樣的。

  迷迷糊糊的半夜的時候,大概是羌然興致又上來了,她又被搖醒做了一次。

  就是在又要睡著的時候,劉曄忽然想起野獸來,自從見到羌然後,她就滿腦子都是那些火啊船啊尖叫的聲音,她都忘了去想野獸的事兒了,雖然知道那地方有防護的……可她也沒問問啥的……

  也不知道野獸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怎麼樣了……

  她當下就很想給野獸去一個電話,可是礙於羌然就在身邊呢,劉曄只好忍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羌然去處理事情,她才趕緊給野獸去了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是小田七,劉曄有些意外,趕緊的問小田七:「哎,田七,野獸呢,昨天他沒事兒把?」

  那地方就算有防護,可萬一弄傷了呢……

  她一下就擔心起來。

  倒是小田七很快的說道:「姐姐,野獸哥哥很好,只是……」

  小田七跟有什麼不能說的話一樣。

  劉曄心口一下就縮緊了,下意識的就摸了下手腕上的水晶珠子問:「他怎麼了?」

  其實昨天的事兒對野獸蠻殘忍的,他當時那麼意氣風發,她也以為野獸要出風頭呢,結果羌然一出場,誰還顧忌他啊……

  可是小田七卻是怎麼都不肯說。

  劉曄放下電話後,也沒多想,就跟外面的保安說了一聲,就要出去找野獸。

  野獸跟小田七都住在前面些的房間那。

  她過去的時候,就見野獸的房門是打開的,她往裡一看,就有些傻眼。

  因為野獸正在低頭收拾東西呢,她看了一眼他收拾的東西,那是一個旅行包似的東西。

  劉曄這次更納悶了,忙問道:「野獸……」

  野獸其實早就聽見她的腳步聲了,劉曄的腳步聲很有特點,跟其他的人不一樣,是女孩的那種腳步,很輕,而且她走路的時候遇到障礙習慣跳一跳。

  他的腦子裡有那樣的劉曄,笑嘻嘻的就在他身邊,跟他一起走著。

  他用力的呼吸著,胸口有東西要鼓漲出來。

  他沒有吭聲,快速的把旅行包合攏,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回過頭去。

  他身後的人,是他曾經發誓要用生命去保護的。

  可是不管他說過多少話,現在想起來也不過是大話。

  野獸看著她的眼睛,很抱歉的說道:「老闆,對不起……」

  他已經很久沒叫過她老闆了,野獸也很少叫她殿下,他這段時間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是直視著她的眼睛。

  「我想出去開開眼界。」野獸低聲說著,說完後他就再也不看劉曄的眼睛了。

  劉曄很快的想到,這是野獸受了打擊,想要走開嗎?

  她想說些什麼。

  可野獸快速的說著:「我不能一直就這樣跟在你身邊,我想做男人該做的事……」

  劉曄挺難過的,不過野獸說的也對,她也知道,野獸跟在自己身邊什麼都做不了。

  說是女王,其實她什麼實權都沒有。

  而且不能因為自己捨不得這個跟哥哥似的大男人,就要阻攔對方的前途。

  劉曄雖然很難過,心裡也想了很多,可在面上卻沒有太顯露出來。

  反倒努力的笑了下,走到野獸面前,她跟鼓勵般的說著:「挺好的,就是你出去後,一定要注意身體……別跟以前似的忘記吃飯……哦,對了,你等我一下……」

  劉曄想起自己的那些錢了,她不能讓野獸就這麼兩手空空的走,她得找些東西給野獸。

  劉曄很快的跑到存放禮品的地方。

  她找了很多,可也不知道那些會適合野獸,最後她反倒那個何許有錢送的什麼金子跟玉石做的東西了,她開始還以為那是金縷玉衣呢,結果等整個打開後,她才發現那居然是跟盔甲什麼的東西,可以貼身穿著,看著是黃金的材料,居然是一種很稀有的金屬。

  劉曄一下就心動了,除了這個外,她又選了一些別的禮品,什麼鑲嵌珠寶的刀子啊……

  等她拿給野獸的時候,野獸卻固執的什麼都不肯要。

  劉曄這下著急了,野獸這些時間幫了她那麼多,她怎麼也要報答他的。

  最後她說了半天,勸了半天,野獸只笑著跟她說了一句:「那就有空的時候想想我吧……」

  劉曄眼圈有點紅,她一直在忍著眼淚的,「肯定會想的。」

  她點頭說著,「你要保重知道嗎……」

  劉曄本來想親自送野獸出副官邸的,可現在因為羌然的事件,她的副官邸已經被全球的記者包圍了。

  劉曄只送到了大廳的入口,就不能再往外送了,她心情很低落,而且她總覺著野獸的出走跟昨天的事兒有很大的關係。

  可是男人有時候就是這種自尊心很強的生物……

  這次送野獸出去的還有小田七。

  小田七跟野獸一直都是跟在劉曄身邊的,他們彼此間關係也都親密的很。

  這個時候看著野獸走遠了,小田七才忽然小聲的對劉曄說道:「姐姐,其實野獸很喜歡你……」

  劉曄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且小田七用這麼低的聲音跟她說話,顯然是不想讓那些羌家軍的人聽到。

  她疑惑的看向小田七。

  小田七這次的聲音又低了一些:「你還記得你跟羌然生氣的時候寫的那些字條嗎,每次都是野獸哥哥說他要處理……我也以為他都處理了呢,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他跟寶貝似的摸一個東西,我才發現……他其實把那些紙條都收集了起來,當寶貝似的,有段時間根本不肯離開半步……就揣在懷裡……」

  劉曄就有點傻眼。

  她是知道自己會招男人喜歡的,特麼就她一個女人,那些人也沒得選啊……

  可是這個!!!

  對方可是野獸啊!!

  一直被她當做哥哥親人的那個野獸!!

  劉曄就覺著有點頭大,再說她在這個神展開的世界已經走的太遠太遠了。

  特麼非主流就不要追尋主流的愛情了吧!!

  野獸人是不錯,既老實又忠厚,可是羌大魔王剛眼睛都沒眨就給一個地區的人都炸沒了。

  為了世界和平人類發展是吧,她還是老實的跟著羌然吧……

  就是她在這心事重重的送野獸,那頭羌然也正在被各地媒體狂轟濫炸中。

  雖然琉璃海海盜惡名由來已久,可此時大家統一的達成了共識,敢跟犯罪集團鬥爭的,必然是更大的犯罪集團。

  而且特麼羌然,你到底把神聖的法律放在哪了?

  那鋪天蓋地的譴責哦,之前還會被人評論為凶殘沒有人性的海盜,此時各種組織都在為他們聲討起了羌惡魔,什麼殺人犯,什麼戰爭狂人……

  繆彥波更是義正言辭的對著鏡頭抗議道:「即便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也是有公開受審的權利的,羌家軍這次的行動沒有聯邦政府的許可,致禁空令為兒戲,這樣的行為……」

  劉曄回到房間的時候,正看見這段。

  而所有人職責的大魔頭,大壞蛋,此時正把腳翹在桌子上做微笑狀。

  看見她進來了,羌然很快的把腳放了下來。

  雖然很多人都說他各種自大妄為,其實在生活的一些細節上,羌然還是很自律的。

  在把腳放下來後,羌然還找了抹布把自己剛才踩髒的桌面擦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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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4:47
  第62章

  劉曄看到這樣的羌然,真有點囧囧的。

  這種外面是魔頭,在家是老公的感覺,讓劉曄有點怪怪的。

  因為吧,自從倆人那啥生活和諧後,羌然就沒再讓她做什麼家務,而且劉曄也摸不著做家務的機會,雖說夏宮裡專門的機器做清潔工作的,可架不住羌然有點小潔癖,很多地方,劉曄還沒想起打掃呢,那頭羌然已經自顧自發的做了。

  更主要的是,羌然這個人軍人氣十足,所有的東西都是井然有序的。

  劉曄則是個馬大哈,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在床上躺著吃水果吃零食,都養成習慣了,現在偶爾白天看東西看累了,她就喜歡一邊躺在床上吃東西一邊看點新聞換換腦子。

  一次兩次的羌然也不說什麼,不過劉曄後來就發現了,只要她在床上吃過一次東西,哪怕啥都沒掉在床上,可第二天羌然絕對是二話不說把床從頭到尾的換一遍,就連枕頭套都不放過。

  劉曄也不傻的,立刻就知道羌然對她在床上吃東西挺在意的,只是人一直忍著她沒說而已。

  劉曄也就趕緊的把那個毛病改了,只是生活隨意慣了的人,跟軍營生活習慣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實還是有些磕磕碰碰的。

  尤其是男人跟女人很多地方都不一樣,羌然從來都是那一套衣服,需要換了就去外面的衣櫃裡選,進到夏宮就立刻換家居服。

  劉曄卻不一樣,她在夏宮裡放著好多的衣服呢,每次穿衣服都是搭配著來,今天穿那個明天穿這個的,而不是每次都要去衣櫃裡選,因為對她來說衣櫃太大也太多了,她更習慣把喜歡穿的都放在夏宮裡。

  但劉曄就發現,開始羌然不說什麼,可到了後來的時候,她再找自己的那些衣服時候,就發現那些衣服早已經被羌然都收衣櫃裡去了。

  劉曄知道這是羌然不願意她亂放東西了……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她從小到大住的都是小房子,也習慣把常用的東西就放在手邊,要是每次換衣服都要跑出去逛一圈百貨公司似的衣櫃,那不把她累死了?

  所以劉曄也不說什麼,就又在那些跟百貨商店似的衣櫃裡找了自己喜歡的衣服,重新放在了不用的椅子上,就那麼平鋪著。

  其實這樣做有點跟挑釁似的了,不過倆個人在一起生活不就是鍋沿碰鍋勺嘛。

  結果有一天等她再回夏宮的時候,就看見夏宮裡多了一個衣櫃似的東西,而她那些衣服正整整齊齊的掛在那個小衣櫃裡呢。

  此時倆人雖然離開了夏宮,不過夏宮的那些生活習慣卻還保留著呢。

  看著羌然拿著抹布的擦東擦西,劉曄也就乖乖的坐在床上。

  不管外界怎麼說羌然是□者霸權主義,可其實羌然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前身伺候過,在沒住進夏宮的時候,羌然的住所也是簡單樸素的。

  花天酒地那些,據觀止他們說,羌然頂多也就是好奇的抽抽老式煙草,對酒也不怎麼感興趣。

  吃飯也從不挑嘴,衣服呢,只要簡單大方就好。

  劉曄刻意看過羌然的衣櫃,裡面都是很簡單的衣服,顏色也是常見的灰黑藍三色。

  倒是他的指揮棒很多,而且顏色很花俏,每一個羌然都會小心的保存著。

  這個時候坐在床上的劉曄,就看見床邊的指揮棒了。

  那東西的尖端很細,手柄有一點粗糙的感覺。

  趁著羌然打掃衛生呢,劉曄閒著無聊,就拿著那根指揮棒跟耍金箍棒似的耍了一下,本以為在床上不會有事的,結果眼瞅著那跟指揮棒就給掉在了床邊,她擋也沒擋住,指揮棒直接就掉在了地上,把尖給戳掉了……

  劉曄一下就傻眼了。

  正負責擦椅子的羌然也聽見聲音了,等他回頭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指揮棒掉在地上成了倆截。

  他的眉頭瞬時就給皺住了。

  劉曄也是嚇了一跳,她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忙著去撿。

  這根指揮棒可是羌然最喜歡隨身帶著的……每次檢閱軍隊都會握在手裡……

  結果羌然比她的動作要快,他已經到了床下,直接把壞了的指揮棒撿了起來。

  而且他也沒吭聲,直接就打開垃圾處理器把指揮棒丟了進去,中間羌然更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之後羌然又把椅子整理了下,擺的整整齊齊的。

  劉曄卻是怕怕的,坐在床上緊張的挪了挪屁股。

  等他忙完了,她就趕緊的檢討道:「羌然,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那東西那麼脆……我……不該弄壞你東西的……要不我找人幫你重新做一個一樣的吧,你有圖紙沒有……」

  羌然這才看向她,他走到她的面前,俯□,也沒說什麼,只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個動作做出來帶點親暱的感覺,劉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都說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對她來說,羌然也跟一個謎團似的,不管倆人都親密,劉曄始終琢磨不透他會因為什麼高興,會因為什麼不高興。

  此時的劉曄為了討好他,跟順桿爬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的貼了過去。

  於是被摔壞指揮棒的大魔王啥也沒,就滾起了床單。

  不管外面多麼的熱鬧,羌然跟劉曄卻一點都沒受影響,不管麼翻天地覆的罵,可總歸是沒有一個人敢跟羌家軍當面鑼對面鼓的,說白了,你不招惹這些流氓,他們還到處惹事呢,真要招惹了,那可就絕對就沒完沒了的了。

  而且在那些聲討的浪潮中,劉曄細心的注意到,那幾大家族,都是緘默著的,沒有任何一家出來說話。

  所以雷聲大雨的點小的譴責活動很快就譴責完了,生活照舊,人民依舊樂觀向上的積極生活,國家政府依舊有序的運轉,被譴責的人也沒有被吐沫星淹死,依舊每天跟老婆做著造人運動。

  就是劉曄自從野獸走後,心裡空落落的,又過了幾天後,終於等到許久的女王登基典禮到了。

  那一天劉曄早早的就準備妥當。

  還把需要上台講的話,又小聲的背誦了一遍,裡面的內容是繆彥波跟觀止倆個人扯皮扯出來的,都是些為了人類為了人民的屁話空話,什麼我將履行自己的職責捍衛你們的權利。

  但具體你們有啥權利,劉曄就不大清楚了。

  鮮花還有音樂,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劉曄跟著車隊前行著。

  四周不斷有人湧過來向她呼喊,扔過來的鮮花更是把地都鋪滿了。

  劉曄深吸著氣,終於是到了地方。

  地上早就鋪好了地攤,她走上去,就覺著腳下軟軟的。

  四周都是人的歡呼聲,她本來想轉身對人群揮揮手的,可是觀止很快的催促起了她:「殿下,時間不早了。」

  劉曄只好頭也沒回的往上走著。

  加冕典禮所在的地方很高,這是為了她登基特意修建的一處檯子。

  而且為了顯出尊貴來,所有的攝影設備都不可以高過這個檯子。

  羌然倒是沒有出場,聯邦政府派專人主持這次的加冕。

  劉曄按部就班的戴上王冠拿起權杖,身上本來就是重重的披肩裙子,現在又加上鑲嵌寶石的王冠,她簡直都要喘不上氣來了。

  等到最後需要她發表一次演講,內容自然是早已經熟練於心的。

  劉曄一邊走到台前,一邊回憶著那些空而無用的內容,什麼這一年將是不平凡的一年,在聯邦政府的帶領下,我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齊心協力,頑強拚搏……還將要取得舉世矚目的重大成就……

  下面歡呼聲靜了下來,劉曄緊張的嗓子發緊,她下意識的輕了下嗓子。

  隨後那小小的一個清嗓子的聲音,就被擴大了無數倍的穿了出去。

  就連劉曄都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

  那聲音聽上去有些陌生,她還是頭次發現自己的聲音這麼柔柔的,女人味十足的呢。

  她微楞了幾秒,下面的人都屏息等著她的演講。

  劉曄放眼放去,看到的是下面一張張的面孔。

  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就好像小螞蟻一樣。

  在這個富人區和窮人區交匯的地方,她能夠看到不遠處的養育院,跟其他摩天大樓上懸掛的女王頭像不同,那個養育院樓上所懸掛的不是女王的頭像,而是有著長長頭髮的她。

  雖然自從被發現是女人後,她就沒再剪過頭髮,可其實她的頭髮也只是長到齊肩而已。

  那副畫像上的女人要比她本人胖上一些,手指也圓潤一下。

  如果這個世界有媽媽的話,那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劉曄深吸口氣,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出來:「我想做媽媽……」

  很輕柔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了出去,一點點的盪開著。

  她身後的觀止跟繆彥波都楞住了,繆彥波更是跟提醒一樣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背。

  劉曄明白他的意思,有現成的講演稿的。

  不過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我想做孩子的母親,做老人的女兒,女人除是是妻子,還可以是朋友、家人……我不懂得政治,可我有做母親的天賦,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孝順的女兒,如果願意,我還是你們的朋友、家人……」

  她的聲音頓了一頓,因為此時就連觀止都走到了她身邊提醒著:「殿下,您……」

  「我會努力做好這些的。」劉曄說完那個,大概是有些緊張,她腦子也有點亂,因為沒有成熟的講演稿,她只是把自己最近做的事都說了一些,還有那些設想:「關於養育院那些,我會努力做下去,養老,近階段還在嘗試中,我想在下半年把這個也做好……」

  等她說完那些話的時候,觀止跟繆彥波都不說話了。

  沒有了歡呼聲,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劉曄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因為太緊張了,都沒敢低頭看那些人的表情。

  此時都說完了,她才發現情況不對頭,怎麼下面靜悄悄的,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難道是她說錯了……

  她就很緊張,而且也有點明白過來……那些話說的太不像個王者了……

  她肯定是打破了很多人的幻想吧,美麗高貴的女王那些,轉身變成了喋喋不休的話嘮,唯唯諾諾的說話還磕磕絆絆的……

  如果按照演講稿念的話,至少也是有氣勢的,可她說的那些簡直就是大白話,而且還傻乎乎的,而且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因為太緊張了,她好像還撓了撓頭,差點把王冠給撓下去。

  繆彥波跟觀止一直在提醒她。

  可她還是被下面熱烈的情景給感染了,還有養育院上的畫像那些……

  她沒有忍住自己想說的話,這麼大的場合……

  一想到自己把這麼重要的登基典禮給毀了,劉曄腿就有點軟。

  她也沒敢看下面人的表情,她慢慢的轉過身去,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望向了繆彥波。

  她估計繆彥波一定氣瘋了,這個人一向官腔十足,那個演講稿百分之七十的空話廢話可都是這個人寫的。

  結果一向滑頭的繆彥波不知道怎麼的,在對上她的表情時,忽然就蒙住了似的。

  他一向很機靈的,更是見風使舵的行家裡手,此時卻是跟反應不過來似的,在那愣愣的看著她。

  劉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著繆彥波的耳朵有點紅似的。

  她正想小聲的道歉呢。

  卻忽然聽見外面隱約有一些鼓掌的聲音。

  她有些納悶,同時又有些心酸,估計是有一些人想安慰她吧。

  可很快的劉曄就聽到了更多的鼓掌聲,而且那聲音一次比一次的響,到了最後那聲音簡直大的整個地方都在打顫。

  劉曄詫異的轉過身去,她就看見,台下的人群跟瘋了一樣的歡呼著……

  那聲音好像熱浪,不斷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她的視線有限,可是在眼睛所能看到的範圍呢,那聲音已經擴散開去了。

  歡呼聲變的越來越響,好像整個城市都被震撼了……

  劉曄的心跳也跟著加快,因為她聽見了無數的聲音在歡呼著女王萬歲……

  那種激動的聲音,比之前的那些歡呼都要讓她激動!!

  「殿下。」繆彥波更是走上前來,向她俯身說道:「此情此景請允許我為您吟誦一首詩……」

  「啊,女王/你是天下/最美的聖母!!」

  劉曄正激動的不能自己呢,在聽了繆彥波的詩詞後,她的表情就變的微妙起來,那是真的真的很想回他一首:「哎,繆彥波/您絕壁是/天下最爛的詩人啊!!」

  不過在演講過後,劉曄就老實了,下面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做著。

  巡遊還有觀看禮花那些。

  就是不知道怎麼地,這個繆彥波忽然的詩興大發!!

  那效果簡直就跟流氓獸性大發似的,劉曄不管是在巡遊的時候微笑揮手,還是對著禮花擺姿勢的時候,身邊就總有一個配樂的。

  劉曄眼角的餘光都能看見觀止他們笑的嘴都歪了,偏偏這個繆彥波還跟不知道似的,在那沒完沒了的用詩詞讚揚她誇她,什麼你是最明亮的星星啊照耀我的路啊……

  最後劉曄實在是扛不住了,趁著休息的時候就好言好語的勸著繆彥波,因為繆彥波是政府派來的人員,跟觀止似的,倆個人都沒有宮內官的身份,對外宣稱呢,統一都是她的助理。

  劉曄也就說道:「繆助理,謝謝你啊,就是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不會的。」繆彥波忽然用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緩緩說道,「我是真的覺著您很好……」

  「哦。」劉曄沉默了片刻,覺得自己要不就試著反擊一下吧,不然真容易被他念叨出鞏固性雞皮疙瘩來。

  她也就沉吟了下說道:「那好吧,繆助理,你都給我念了這麼多首了,那我也給你念一首詩吧。」

  她咳嗽了一下,盡量扳著面孔的,「詩/絕壁不是用來/起雞皮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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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6:06
  第63章

  其實劉曄早煩了這個人了,當初這個人就總在養育院上給她穿小鞋,滿嘴的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嘴裡說著尊重女性的話,可幹的都是陰溝裡的活兒,更別提他還打著政府跟她的名義到處圈錢了。

  不過讓劉曄奇怪的是,這個長的跟正人君子似的繆彥波,在被她那麼揶揄後,居然也沒說什麼,反倒還笑瞇瞇的看著她,那副君子端方的樣子,讓劉曄都漬漬稱奇了。

  這臉皮厚的簡直都比上城牆拐道彎了。

  加冕典禮的活動排的滿滿的。

  劉曄努力的做著,其實她不怎麼喜歡這種形式化的東西,有一個做代表就好了,後面的那些活動簡直就是折騰人。

  不過下面的民眾對此倒是熱情的很,她懷疑今天過後會有不少人的嗓子都啞了吧。

  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劉曄都要被累死了,而且在舉行儀式的時候,只要有時間,她就會在觀禮台上找尋羌然。

  結果很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找怎麼看,都沒有看到羌然的身影。

  她就挺失落的。

  等她回去的時候,從觀止那她才知道,羌然壓根沒待多會兒,覺著那的環境太亂,人早早的就回來了。

  等她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羌然正在房間裡優哉游哉的玩垂釣類遊戲呢。

  劉曄也就歎了口氣,把厚厚的衣服脫下來,又換上家居服,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可是現在還不能放鬆,明天她還得參加個狗屁的聯邦議會。

  倒是羌然對她這次的加冕儀式都沒怎麼關心,也沒問她順利不順利,不過看到她的這麼慘兮兮的,羌然倒是主動的幫她拿了個枕頭,塞在了她頭下。

  劉曄半枕半抱著枕頭,累的全身都要散架了。

  她知道羌然是見慣大場面的,估計這種儀式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啦。

  劉曄也就唉聲歎氣的,心說果然是沒個三代壓根培養不出個貴族來,自己這種小老百姓的,這次真是被拔高的太快了,到現在她頭還暈暈的呢。

  也因為這個劉曄一點都不敢懈怠,稍作休息,她就趕緊的坐了起來,開始研究明天的聯邦議會。

  之前她就有學到一些,不過為了保險點,她把那些資料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一直到羌然催著她睡覺,她才收起資料上床。

  每晚他們都會做那個,劉曄上床後,還以為羌然會跟往常一樣脫她的衣服,然後開做呢。

  結果羌然卻沒有那麼做,而是輕輕的摟著她。

  劉曄就有些疑惑,她從枕頭上抬起頭來,燈早已經關了,她望向羌然的方向。

  在黑暗中羌然很快的把她的頭按到了枕頭上,催促著:「快睡吧,明天還有你累的。」

  劉曄忽然就感動了起來,這是羌然在體諒她嘛。

  她主動的湊了過去,貼在羌然的懷裡,手指跟羌然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交握著。

  沒多會兒,累極了的劉曄就睡著了。

  第二天就跟打仗似的,劉曄起來的時候覺著自己的腿都木掉了,她趕緊的刷牙洗臉,穿好衣服。

  倒是在趕往議會廳的路上,劉曄難得的有了個喘息的機會,趁這個機會,劉曄也就趕緊的問身邊的觀止。

  自從弄壞了羌然的指揮棒後,她就一直想著補救呢。

  可是她提出要圖紙重做的時候,羌然卻是一副壞就壞了的樣子,可看羌然的樣子,好像對那個壞的指揮棒又不是無動於衷的。

  劉曄挺在意的,也就想從觀止這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找個圖樣再給羌然做一個……

  而且劉曄真心覺著太奇怪了,哪有材質那麼脆弱的指揮棒啊,按說羌然用也該用些結實的。

  結果觀止一聽她說完,就給傻眼了,那表情就跟被嚇到一樣:「殿下,您說的是那個尖端很細,手臂是黑色的那個罵……」

  見劉曄點頭。

  觀止倒吸一口冷氣的說道:「那、那個指揮棒是最初代羌然用的,一直傳了很多很多年,到現在已經是超級古董級的存在了,殿下您真給摔了嗎?」

  劉曄一下就傻眼了,價格貴還有的補救,這樣的……怎麼整啊……

  觀止也怕她傷心,趕緊的安慰她說:「沒事兒的,殿下把壞了的指揮棒交給我,我可以找人做修補。」

  這下劉曄更鬱悶了:「可剩下的都被羌然扔垃圾處理器裡了。」

  觀止那表情簡直就跟遭了雷劈一樣。

  這下劉曄更不忍心了。

  她還說呢,那東西脆弱的跟那什麼似的,原來是超級古董啊。

  劉曄這下更覺著對不起羌然了,她以前很怕羌然的,總怕自己做錯事兒惹羌然生氣,可這次她算是知道了,人羌然壓根就很忍著她,她弄壞了那麼重要的東西,羌然別說提了,連個不字都沒跟她說過。

  劉曄心事重重的琢磨著,該怎麼補償羌然。

  不過車子倒是很快的就到了地方,在車子緩緩停下後,劉曄打起精神來下車。

  她這是第一次在這種政治中心似的地方亮相,為了顯得莊重些,她特意穿了很華貴的衣服。

  而且她功課做的很足,還沒進門,她腦子裡就已經有了儀式廳的大致輪廓。

  等進去後,果然裡面的佈置就跟她之前看的那些一樣。

  高高的拱形頂,上面安置了無數的燈。

  偌大會場,所有人都成圓形圍坐著,在所有人圍著的中心位置,以前曾經擺過聯邦的旗子。

  可現在那面旗子被收了起來,轉而替代的是一把紅棕色的椅子。

  劉曄深吸口氣,知道那是專門為她設立的位置。

  她進入會場的同時,裡面的人都紛紛回過頭來,她在觀止繆彥波的陪同下走入了會場,那些人早已經起立等候著她了。

  她先站在了紅棕色椅子前,用目光環視一周後,她才緩緩坐下。

  在那之後那些人也跟著陸續坐了下來,椅子的聲音稀稀落落的。

  這是個有著幾千人的開會場所,劉曄面前的桌子上早已經擺上了需要處理的公文。

  她伸出手先是看了幾頁,發現都是些什麼法案啊修改啊的內容。

  她正低頭看著呢,下面的人已經開始發言了,不同的區域,不同的職權部門,起先還有跟次序,可到了後來,那完全就是一場亂燉了,誰的聲音大嗓門粗,就好像誰占禮似的。

  劉曄也是參加過學校辯論會的,知道這種場合肯定會有不同的意見,可很快她就傻眼了,場面就跟失控了似的,已經有吵的臉紅脖子粗的人員跑過去互掐了。

  隨後什麼杯子啊杯墊啊……就跟飛鏢似的就飛開了……

  劉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波國家大員們在這地方玩全武行,不管啥身份的人,打起架來都不好看,而且純男人的世界,不管你是六十的老頭還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那絕對都是毫不含糊。

  劉曄這下算是明白為什麼聯邦政府效率低了,就這個扯皮打架扔飛鏢,剛才她玩命聽也沒聽出有什麼有見地的東西來,倒是滿場已經練出十八般武藝了。

  既然有群體戰也有單打獨鬥,還有暗器門的……

  先別說解決事情呢,簡直就發言的順序都要吵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劉曄坐在椅子上,那個難受啊,耳朵都要被吵攏了,看著人頭攢動的,更是覺著眼暈。

  她下意識的就看了眼身邊的助理們,然後她就看見繆彥波居然紋絲不動的,那副巋然不動的樣子,很有點君子臨危不亂的感覺。

  劉曄就努力鎮定著自己,心說,千萬別丟人,自己都女王了!!

  這種陣仗算什麼,不過還是別吵的心都亂了,簡直就跟被扔到了打抖的漩渦一樣,不管怎麼努力淡定,滿耳朵都是那些嘈雜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就看過去一眼,然後很快的劉曄就氣的嘴都要歪了,看著鎮定從容的繆彥波啊繆彥波啊!!

  那廝居然在耳朵裡塞著棉花呢!!!

  這也熊啊?!

  可是現找耳塞已經來不及了,劉曄也就深吸口氣,把垂在耳邊的頭髮攏到了耳朵邊,努力遮擋那些亂嗡嗡的聲音。

  終於等人打的也累了,差不多議會活動也要結束了。

  等再出去的時候,劉曄覺著自己的耳朵都嗡嗡的了。

  再上車的時候,劉曄就很鬱悶,心說這都什麼事兒啊,而且一想到每週自己都要參加一次這種活動,劉曄就覺著腦袋疼。

  此時車隊在緩緩的前行著,劉曄放眼看去,慶典時的那些裝飾畫大部分還沒拆下來呢。

  她看著看著,忽然就想起什麼,她快速的吩咐著前面的司機:「麻煩左轉一下,我想去左邊的養育院看看。」

  之前養育院的工作都是野獸在做的,現在野獸一走,劉曄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難得她在外面呢,她也想親眼看看那個地方都怎麼樣了。

  結果司機卻沒有立刻轉彎,而是把車停下,等著觀止和繆彥波過來。

  很快,那倆人就都來了。

  劉曄也就把自己的想法給那倆人說了說,觀止倒是沒說啥。

  倒是一向圓滑的繆彥波忽然的說道:「路線都是事先定好的,不能隨意改動。」

  劉曄平時脾氣很好的,可現在劉曄卻固執的說道:「我堅持要去。」

  她沒有說額外的話,因為知道自己說不過繆彥波,她只用眼神暗示觀止。

  果然觀止立刻就倒向她這一邊。

  繆彥波眼神有點不快似的,不過他這個人很能見風使舵,當下也就點頭答應了。

  不過那副樣子,劉曄看在眼裡就挺氣的,這個繆彥波之前就總在養育院的事兒上跟她搗亂,現在她說要看看,他還不幹,也不知道他都安的什麼心。

  車子很快就拐到了,等到了地方後,劉曄並沒有立刻下車,繆彥波跟觀止親自守護在她的車旁,一直到養育院裡面排查完,他們才把她請了下來。

  劉曄早已經在等候的時候,在車內把厚重的華服脫了下去,她裡面穿的很休閒,就是一件單色的褂子,不過這樣的劉曄看上去倒是更清爽一些。

  這個地方以前她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為了看小田七,不過她記得後來她跟野獸把這個地方弄成了適合很小的孩子住的地方了。

  此時這個地方卻大不一樣了,她仰頭看了看,整個樓體看上去很乾淨,像是重新粉刷過。

  她信步往裡走去,樓道裡也都重新修正過,地面很平,有稜角的地方也都做了改動。

  劉曄又參觀了幾個地方,這下就連她身邊的繆彥波都吃驚了。

  因為任誰也想不到跟垃圾堆一樣的地方,居然也可以被整理的井井有條的。

  劉曄不是什麼有才華的人,可是她能設身處地的為別人去著想,所以想到的那些點非常的實用,找人設計出的也都是最好的。

  她看的很開心,忍不住就想起野獸來,看來他真挺厲害的,所有的東西都做的這麼好。

  她一層一層的參觀著,就是繆彥波他們大概是怕出現意外情況,把養育院裡的孩子都被請到了別的樓層。

  劉曄在樓下的時候,有看見透過窗戶向她張望的小孩子。

  她進門的時候還對他們揮了揮手,此時知道那些孩子都被弄倒最頂層,故意避開她的時候,劉曄就有些不高興,而且繆彥波自從進到這裡後,臉色就很不好。

  她沒理繆彥波,逕直就去了頂樓,頂樓的孩子簡直就跟炸鍋了一樣,瞬時無數個孩子向她湧來。

  劉曄趕緊的伸出手去貼近那些小孩子,聽著他們叫她媽媽,不過真的很奇怪,她明明還那麼年輕呢……

  她努力的做出她認為最慈祥的樣子,不過她也不知道媽媽該是什麼樣的,她不是被父母養大的,她只能努力的想像著,盡力的去親近這些孩子,問他們生活的好嗎,有什麼想要的嗎……

  摸他們的小手,摸他們的臉蛋……

  她的碰觸就跟有魔力一樣,她並不覺著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那些孩子的眼睛卻用最直白的話語告訴著她,他們是多麼的渴望她的碰觸,她的喜歡……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有一些說話還不利索呢,也咿咿呀呀的說著。

  什麼樣的孩子都有,不過總體來說這個養育院的孩子還是偏小一些,她看著年齡也就是四五歲那樣,有些個子小小的,走起來還不怎麼穩呢,就跟小企鵝一樣。

  都穿著統一的衣服。

  一直到天色黑了,劉曄才往樓下走,她身旁的繆彥波的已經都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了。

  只是下樓的時候,她又聽見了小嬰兒的哭聲。

  大些的孩子被請開了,這些小嬰兒還都在原來的樓層呢。

  劉曄聽見哭聲後,止不住好奇的尋了進去,然後很快她就看見自己設計的嬰兒床了,在那一排排嬰兒床上正躺著無數個小傢伙呢。

  其中有一個小傢伙不知怎麼的哭的挺大聲的,嗓子更是啞啞的,好像哭了很久似的。

  劉曄聽不下去,她趕緊快步走到那個嬰兒前,小嬰兒看著倒是蠻健壯的,胖胖的小胳膊小受,看得出這些孩子在這生活的不錯。

  她低下頭哄著,很快的那孩子就不哭了,反倒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還伸出小小的手指想要抓住她的頭髮似的。

  劉曄也就把手指伸到了小嬰兒的手心裡,那孩子很快的就咯咯笑了起來。

  她忍不住的做著鬼臉的逗小孩子,一會兒把臉整個的皺在一起,一會兒又故意的撅著嘴巴,或者擠眼睛眨眼睛,逗的太高興了,她都忘了顧忌形象了。

  結果等停下來後,她才想起自己剛才是不是太傻了!!

  做了那麼多難看的表情動作……

  她下意識的就往旁邊看了一眼,然後很倒霉的,她就看見繆彥波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呢!!

  那副樣子簡直就跟看呆了一樣!!

  擦!!

  這斯文敗類絕對是在心裡笑話她!

  劉曄又尷又尬的,她鬱悶的就回瞪了繆彥波一眼。

  然後就跟故意的似的,她就把那小孩子身下的尿不濕給抽了出來,遞給繆彥波說:「哎,繆助理,麻煩你給這孩子換個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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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6:40
  第64章

  繆彥波這輩子什麼突發事件都應對過,不管是*,還是各種難纏的角色,他都不懼,可此時擺在他面前的卻是這麼一個臭烘烘的尿不濕。

  那玩意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他都無法理解……

  其實也不怪繆彥波,主要是這尿不濕還是劉曄幫忙設計的呢,當初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尿不濕的時候,劉曄簡直都驚呆了。

  她也就趕緊設計了這麼一個,怕不合適,她還特意找了模型做試驗,腰的地方還特意做的很柔軟那款。

  此時劉曄把那東西舉到繆彥波面前的時候。

  繆彥波就遲疑了下,他倒是知道那上面黃色的一攤是啥,不過具體該怎麼做,他還真不知道,他也就遲疑的接了過去。

  幸好周圍還有工作人員呢,很快就有人遞給了他一片嶄新的。

  繆彥波為難的走到軟軟的小嬰兒前,他試圖給那孩子挪一下位置,可手指剛碰到孩子的軟軟的身體,他就跟受到驚嚇般的趕緊把手指縮了回去。

  那小傢伙挪動了下,眼睛轉動著……

  就跟遇到了多大難題般的,繆彥波就皺起了眉頭,他有點無從下手。因為理解不了這麼小的傢伙怎麼會成長他這樣的大人……

  這麼小的一團,手指簡直就是袖珍版的……

  劉曄抿嘴笑了下,心說這些男人啊,平時拽的好像天下地上都沒他們不會的了,現在就給孩子換塊尿布都不行。

  可剛想到這,劉曄忽然就帶入了羌然的臉,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就軟了一塊。

  馬上的就想到,羌然不會也是這樣的吧……傻乎乎的就跟受了驚一樣……

  而且羌然將要面對的還是他自己的孩子呢,他跟那個小傢伙會有相似的眉眼,可是又不全然相似。

  到那時候羌然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動作啊,會不會嚇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那直轉圈圈?

  這麼一想,劉曄也就不再捉弄繆彥波了,而是接過繆彥波手裡的尿不濕,當年為了測試尿不濕好不好用,她可是對著模型練習過無數次的,這個時候她手腳利索的就給孩子換上了。

  換好後,她還拿著孩子的小手逗了逗。

  等再出去的時候,劉曄就發現繆彥波的表情怪怪的,之前還喜歡用誇張的表情口吻跟自己說話的繆彥波,忽然的就不怎麼說話了,甚至在車隊調度上還跟反應遲鈍一樣。

  只是很快的劉曄就沒精力再注意繆彥波的情況了,因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就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無數的人群。

  即便是有保安的人員做了隔斷,可那些人還是在她剛露頭的瞬間,爆出熱烈的歡呼聲,更有無數的人想要衝上來。

  她真被驚到了,觀止更是上前一步的擋在了她面前。

  繆彥波也迅速的打開了車門,把她塞了進去。

  等她躲到車內後,那歡呼聲不僅沒散去,反倒越來越響了。

  不斷的有工作人員對著人群做工作,讓他們避讓開些,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車隊艱難的行駛著,一開始還能移動,可到了後來別說動了,簡直要控制住那些人群不要靠近都不容易。

  劉曄這才傻眼了,知道自己任性的後果是什麼,她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的失控,而且聽著觀止跟繆彥波說的,好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繆彥波已經在著手調聯邦政府軍過來。

  劉曄也終於明白繆彥波那麼嚴肅的拒絕她是為了什麼。

  雖然不喜歡繆彥波,可在觀止去維持秩序的時候,劉曄還是單獨對繆彥波說道:「……繆助理,不好意思……之前我應該聽你的話的……」

  頓了一頓,她望著繆彥波的眼睛,誠懇的說道:「還有……很多事兒我想不周全的,如果有錯的地方,還要麻煩你提醒我,就是麻煩你以後對我說的時候,不要只是單純的否決我,因為只是單純的否決的話,我也不明白你是為什麼……你要能把原因告訴我就好了,我想我知道原因的話,我是會聽的。」

  繆彥波對她的態度一向很誇張的,簡直就跟故意做給別人看一樣。

  這個時候卻是表情古怪的看著她。

  夜色深了,劉曄就覺著繆彥波的那雙眼睛很古怪,因為這個繆彥波一直是個很誇張的人,而且他很滑頭,很會來事的,眼神也都是虛頭巴腦的,現在這麼沉甸甸的,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她。

  劉曄就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的氣呢,她也沒再說別的。

  結果停頓了幾秒後,倒是繆彥波忽然的問道:「你們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劉曄被問楞住了,忙哎了一聲。

  繆彥波低下去了頭,夜色很黑,如果不是對方是繆彥波的話,劉曄簡直都要覺著這個人在害羞了。

  劉曄也不知道他幹嘛要問這個,不過她還是想了片刻的回答道:「也不見得吧……」

  她的同學室友朋友,那些女孩子沒有一個是一樣的,她跟回憶一般的說著:「女人啊……有些脾氣很大,有些脾氣很直,還有一些慢性子,什麼樣的都有……就好像你們男人一樣,各種各樣的……而且……」

  她有心說一句她那不是溫柔,再說只對小孩子溫柔的話能算是溫柔嘛,不過話到嘴邊,她還沒說出去呢,劉曄就聽見頭頂有什麼聲音。

  而且有很強光從頭頂照了過來。

  就連坐在車內的她都注意到了,她趕緊從車內探出頭去,就見自己的頭頂上方,有一架飛行器正在靠近著,而且那飛行器也在不斷的往下降。

  在對方接近的時候,劉曄也認出那飛行器是誰的座駕了。

  她看到了羌家軍的標誌,而且在飛行器向下降落的時候,有一個繩梯似的東西豎了下來,很快就有人飛行器內出來,往下爬著。

  劉曄吃了一驚,她想也沒想的就從車內下去了。

  她的心都懸了起來,飛行器就算開的再穩,可是就這個高度,一旦不小心掉落還是很危險的。

  她張大了嘴巴的看著,頭更是仰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清楚那個攀爬在繩梯上的男人了,雖然還沒看到臉呢,可只看身材她就已經認了出來。

  飛行器已經在靠近中了,繩梯也越離越近。

  一直在維持秩序的觀之此時也趕了過來,對劉曄說著:「殿下,頭兒知道情況後,過來接您了。」

  就他說話間,那個繩梯上的人已經做了一個上的手勢。

  而且那繩梯的末端已經來到了劉曄的面前,劉曄遲疑了下,很快的就拽住了。

  她身旁的繆彥波顯然是想阻攔住的,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劉曄早已經使出全力的往上爬了去。

  幸好她之前脫掉了厚重的衣服,此時爬這個倒是不怎麼吃力,就是有些晃,她只能用手臂勾著那些東西,而且她發現好像也不用她怎麼爬的,那東西自從她上去後,就在自動的往上收。

  就是越來越高,劉曄有些眼暈,而且她的下方都是不斷歡呼著的人群,她能感覺到下面的人都在仰頭看著她。

  她無比慶幸自己今天沒穿裙子……

  然後很快的就有人爬到了她身邊,她已經可以確認這人就是羌然了。

  羌然的動作很快,他也不說什麼,一把抱住她,他的力氣真大,只靠一隻手臂的力氣,就輕輕鬆鬆的抱著她爬到了飛行器內。

  進到裡面後,劉曄就看著羌然又到操作台那按了幾個按鍵。

  大概是更改了飛行器的航線,很快的飛行器就轉了方向。

  飛行器內空間不大,劉曄擔心外面的情況,就在後座那扒著窗戶往外看去。

  不過看著好像她走後,那些人群都在散開了。

  很快的她就看見車隊開始動了起來,她到此時才終於是長長的出了口氣。

  而且下面已經有燈亮了起來。

  整個城市都亮的很,車流還有綵燈交匯著,摩天大樓就更輝煌了,那些燈看去簡直就是一副畫一樣,更別提那些絢的讓人眼花繚亂的三維成像了。

  窮人區的燈光則暗淡了許多,只有零星一些是亮著的,她隱約想起窮人區最亮的地方,曾經是她工作過的風化區。

  羌然回頭的時候,就看見正在專心看著外面的劉曄,他隨即就修改了下航線。

  劉曄也察覺到了,明明他們都要離開這個城市上方的,現在卻又在城市上空多繞了幾圈。

  而且在這個時候,她意外的發現有一些很大的像戰機似的東西在他們這個小飛行器的左右呢。

  劉曄就有些吃驚,隨後她就聽羌然淡淡的解釋道:「他們是護衛隊。」

  劉曄這下更愧疚了,她就任性了一次,就給大家添了這麼多麻煩,她也就小聲的,說著:「沒想到會惹這麼多麻煩。」

  還要讓這些人加班……

  「沒事兒的。」羌然枕著手的回道:「對他們來說,沒有比保護你更有榮譽感的事兒了。」

  他定定的看著前方,語調平緩的複述著:「在這個世界剛剛失去女人後,為了能夠尋找到那些女人的骸骨,無數人冒著被輻射的危險跑進廢墟尋找,那是有去無回的恐怖露陷,最後有人專門統計過,在那個時期,至少有六萬人死於輻射……」

  劉曄還是頭次聽他講這些,她靠近他的駕駛座位,眼睛向下看去,就見此時他們的下方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只是夜晚中的大海一點也不美,因為太過空曠沉寂了,反倒讓人覺著孤單恐怖。

  她下意識的就抱住他的脖子。

  最近的羌然讓她沒法不去喜歡,而且羌然的好也太奇特了,簡直就跟忽然學會體貼一樣,趁著這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她忍不住的問著:「羌然,現在的你對我可好了,有時候我都覺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羌然倒是老實的很,一五一十的回道:「我有看你的自傳。」

  他頓了一頓,挑著其中的一段複述著:「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要滿足對方的願望,甚至為對方倒一杯水都是足以開心的事兒……」

  劉曄有些吃驚,她知道他過目不忘的,不過記下就算了,他還很當回事的分析了嗎?

  然後從裡面學習到了男女相處的經驗……

  就是那些內容有些還挺肉麻的,當初她寫的時候,不覺著,其實自己事後發現了……有些簡直就是思春期少女對男人的美好願望……

  她既感動,可又有點不好意思,她的手摸摸的扶著他的耳朵,耳朵的輪廓,耳垂,她的手指不斷的撫摸著摩擦著……

  她對他的身體也有了愛不釋手的感覺……想要多碰觸一些,不是因為性,而是因為這種碰觸會讓她覺著溫柔滿足……

  被撫摸的男人終於是回過頭來,然後很自然的就把她抱了過去,在還沒到達羌家軍地盤的時候,劉曄就縮在他的懷裡看著漆黑的大海。

  倒是天邊有一彎很美的月亮,劉曄看的直心動,她聽著羌然的心跳,忽然的想,這個就是浪漫了吧……

  然後在行駛了沒多會後,終於在漆黑的海面上有了一個燈塔似的建築。

  雖然周圍很暗,可劉曄還是很快的認出了那個地方,那裡是她跟羌然的地方,裡面有她的小毛球小加加,還有她跟羌然的夏宮。

  本來計劃是明天才會回夏宮呢,可能能早些回來也好。

  就是晚上的軍營挺冷的,海風也比往常大一些。

  羌然在跳下飛行器時,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劉曄。

  劉曄被他寬大的軍服包裹著,慢慢的從飛行器內探出頭來。

  這一次沒有那些熱情的民眾,只有一些羌家軍的人在外面等候著。

  他們等待的不是什麼女王,而是他們頭兒的夫人。

  所以在她下飛行器後,那些人只對她行了軍禮,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時,羌然已經替她做了回應,他快速的漂亮的回了手下一個軍禮。

  劉曄已經見過大陣仗了,可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因為裡面的人裡還有楚靈他們呢。

  她總覺著怪怪的,人倒是很放鬆。

  這個地方簡直就跟她的娘家一樣。

  而且在她內心深處,她早已經把這個地方當做了自己的家。

  跟著羌然回到夏宮後。

  劉曄在換家居服的時候,就看見衣帽間裡放著一根全新的指揮棒。

  她一下就想起被自己摔壞的那根了。

  她挺內疚的,她一直在想怎麼補償羌然,可是怎麼想,也好像沒有羌然會特別喜歡的,他什麼都有了,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羌然不能得到的。

  所以等她出去的時候,她就跟不好意思一樣的扯著羌然的胳膊。

  羌然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床上等著她過來呢,被她扯著胳膊的時候,羌然就疑惑了下。

  然後他就聽見劉曄紅著臉的同他說著:「羌然,我想給你生孩子……生一個可愛的又健康的寶寶……」

  說完那話,劉曄忍著心口狂跳的感覺,在羌然還沒有回復前,她就已經吻上了他,並把他撲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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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7:01
  第65章

  劉曄為了顯得誠懇點,還特意拿了個枕頭墊在腰下。

  小說裡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把腰墊高點容易懷孕。

  倒是羌然看後炯炯有神的,劉燁忙紅著臉的給他解釋,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那啥那啥……

  結果就在她努力的用著很科學的角度講的時候,她就看見羌然居然在偷偷的笑,那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縫了。

  劉燁就有些尷尬。

  不過就在她要把枕頭扯回去的時候,羌然卻跟來了興致一樣的,居然把抱枕都找了過來,一一磊起來墊在了劉燁的腰下。

  這下劉燁可算見識到什麼叫雜耍了。

  不過還是挺好玩的,因為他們很快就會有寶寶了,她這麼年輕,羌然又這麼強壯,倆人想要孩子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兒嘛。

  劉曄一邊備孕著,一邊積極的做著養育院的動作,上次去過後,她對自己所做的事兒有了更深的感悟,做起來比以前還要起勁。

  閒暇的時候,羌然要比她輕鬆一些,自從野獸走後,劉曄也就把辦公的地方挪到了夏宮,有需要請示的,小田七就過來夏宮找她。

  大部分時間劉曄都是忙來忙去的,倒是羌然比她還要清閒一些。

  偶爾閒下來的時候,羌然就會打打遊戲,在旁邊陪著她。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羌然並不會打那些很激烈的遊戲,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玩一種垂釣類的遊戲,劉燁偶爾回頭看的時候,就會看見羌然正皺著眉頭等著魚上鉤呢。

  有一次劉曄遇到點棘手的問題,她實在是想不出解決辦法了,最後就想起自己身邊一直垂釣的羌然了。

  劉燁也就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問了羌然一句。

  羌然居然想也不想的就能回答出來。

  這可太讓劉曄吃驚了,她還以為羌然只會打仗那些呢,現在看來羌然真是受過超高級精英教育的,應付各種問題都熊的很。

  這下劉曄就很想哄騙著羌然也跟自己一起做這些事兒,只是羌然對她做在事兒始終都不感興趣。

  而且羌然也不是那麼好哄的,主要是羌然這個人太精明了,劉曄還沒求他呢,他早已經淡淡的把那些事兒都推開了。

  劉曄沒法,只好吭哧吭哧的做著。

  不過日子倒是過的甜甜蜜蜜的,很快又到了一個禮拜一次的議會時間。

  觀止一早就等著她了,劉曄這次長了心眼,特意找了副耳塞,準備到時候那些人打架的時候,她就塞上耳機趁機閉目休息一會兒。

  坐上車,在觀止的護送下,劉曄終於到了議會大廳,在那裡繆彥波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劉曄依照上次的樣子,走著莊嚴的步子,來到自己的座位那坐下,然後程序照舊,簡直就跟商量好的一樣,還沒有開始商議事情呢,下面早已經打成了一團,不是扇耳光就是扯胳膊扔「飛鏢」。

  劉曄趕緊把耳塞塞了起來。

  不過場面太混亂了,她怎麼也做不到閉目養神,劉曄也就閒著無聊的翻了翻桌子上的東西。

  隨著看到文件的內容,很快的劉曄就給驚住了,其他的倒是還好說,有一件需要處理的事兒立刻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之前琉璃海的局部戰爭,導致在那附近港口停靠的貨船一時間都動不了了,據說是當地港口部門缺乏有效的組織能力,致使大批貨物卸留。

  問題是貨船要只是裝些衣服鞋子倒還好,她看了看那些介紹資料,很快的她就皺起了眉頭,那些貨船上還有很多容易腐爛的水果跟蔬菜呢。

  她很快就又翻了翻那些貨物的港口名稱,她以前做過餐飲的,她隱約記得這些港口都是早些時候還少航經常去的地方。

  她立刻就明白了,這些貨船應該有很大一部分是要供給給他們東聯邦的。

  就因為她做過餐飲,也就很清楚一旦菜不能及時供給上,那些菜販子可是會狂漲價格的,不而且光是餐飲業,就連普通過日子的人都會受到波及……

  這絕對是民生問題了,事關下面的人吃飯呢,還有比這個更急切的嗎,更別提多耽誤一天,那些水果蔬菜會爛多少了。

  她一想起來就覺著心疼的不得了,可她抬起頭來放眼望去,卻見那波玩意還在吵架呢!!

  她也就小聲的說著:「哎,你們先把這個處理清楚再吵好嗎,那麼多的菜就堆在貿易口,多一天得壞多少啊……」

  可壓根沒人聽她的,下面依舊是亂呼呼的,簡直比菜市場都亂。

  劉曄又說了幾句,她可以肯定絕對有人聽見她說的話了,可是沒有人理睬她。

  她遲疑了下,腦子裡想著那些壞掉的蔬菜,她很快的就打定了注意,伸手就把旁邊的麥克風打開了。

  同時她也把耳塞取了下來,放在口袋裡,她輕咳一聲。

  麥克風的聲音很快盪開,那些人大概是楞了一下,很快的就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跟不明白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似的。

  他們紛紛扭過頭來。

  一下被那麼多政府大員看著,劉曄也挺緊張的,可是這種事不能再拖延了。

  她也就透過話筒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貿易部的長官在嗎?」

  被點到名的人就跟摸不清頭腦一樣的舉了下手。

  劉曄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她盡量莊重的說道:「額,您好……這次文件裡第三頁,有一個關於琉璃海貨船擁堵的問題,我剛看了看,問題好像蠻著急的,您盡快解決一下吧。」

  結果那個貿易部的人員很快的恭敬回道:「殿下,我已經在解決了,可是農業部門一直不配合,之前琉璃海遭受重創,有部分貨物被輻射到了……按照聯邦貿易法第一百三十六條,所有貨物都需要檢測的,可現在農業部都沒有提交有效檢測結果,我這實在做不了啊……」

  劉曄被說愣住了,她也就趕緊又找了農業部問話。

  結果農業部的也不是等閒之輩,很快的又把這事推給了食品安全局。

  食品安全局又說這是檢測手段的問題,當地壓根沒有有效的檢測手段,於是當地政府的代表就哭喪著臉,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對著劉曄訴苦:「關於該地區的公共建設,我們一直都有提交申請,可是上面始終不肯批,導致現在檢測設施都不能夠應對大批量的檢測……」

  這下公共建設部門的人又不幹了,也跟著哭窮,在那說不是不給批,是財政部門不給他們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於是繞了一圈,在場的人員幾乎都不同程度的受到過損害,每一個都是苦大仇深,做的忒不容易,盡心盡力,卻被各種外力所阻擋著,簡直就是螳臂當車,可還在苦苦支撐……能做到現在的地步,那絕對是嘔心瀝血吐肝吐肺了……

  面對這麼一群獻身事業鞠躬盡瘁的物種,劉燁很有點傻眼。

  她不斷的深呼吸著,想著說些什麼,可不管怎麼想,劉燁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些人說的話滴水不漏,球踢的太好,那簡直就是繞場一周啊。

  她低頭看著那些勞心勞肺的官員,劉曄忽然就明白了,不管那些人看上去怎麼恭敬她,其實在那些老油條的眼裡,她也只是個好糊弄的擺設。

  最後劉燁只好歎氣的回道:「額,我知道了……」

  其實可能她的職責就是這種我知道了吧?

  等開完會出去的時候,劉曄被那種無力的感覺壓的肩膀都塌了,她沒想過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她就是心疼那些菜白白的在港口爛掉。

  倒是一直沉默的旁觀者繆彥波對劉燁的態度微妙起來,他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此時見一向開朗的劉曄,也有這麼頹廢的一天,他難得的開口勸了她一句:「您這是何苦呢。」

  女人不都該是珍惜品一樣被人供著的呢,她何苦找這種事兒做?

  更何況她那個位置本來就是虛職,做做樣子就好,他都塞著耳塞呢,她還想做出什麼事業嗎,那也太可笑了嘛……

  劉曄卻是腳步停頓了下,她沒有看繆彥波的表情,其實看不看也沒什麼必要,想來那個傢伙也只是會笑她,可還是想辯解幾句的,她就跟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我就是覺著浪費很可恥,那麼多的東西眼看著爛掉,怎麼想都心疼的厲害……」

  繆彥波沒想到她說的話一點也不高尚,既不會說為國為民,也沒有講大道理,簡直就是一嘴的大實話。

  他是官場中游刃有餘的人,倒是不知怎麼的在聽了那些話後,忽然的心動了一下。

  只是還沒鬧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呢,劉燁已經很快的摸出口袋裡的耳塞了,就跟下定決心一樣的,她看也不看的就把耳塞塞到了繆眼波的手心裡。

  她繼續說道:「我以後不用耳塞了,我想知道他們究竟在吵什麼……我知道我笨,可我會努力的……」

  她也說不好自己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她就是想努力一點,既然站在那個位置了,怎麼也要有點樣子罷了。

  倒是繆彥波楞住了,在她塞給他耳塞的瞬間,他看到了劉燁特有的手指,之前也看到過的,從視覺上知道那是一雙比男人的手要細要小一些的手。

  可在她碰到他手心的瞬間,在兩個手的接近那刻,他看到的是比他想的還要纖細一些的手指,溫熱的,指甲蓋都要小一些,感覺軟軟的。

  他覺著那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等再抬頭看劉曄的時候,劉曄早已經坐上了地上車,就要向著羌家軍的地盤駛去了,車內的劉曄,表情淡定沉穩。

  跟他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樣子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時候的劉曄總給人一種被嚇到的感覺,看人的時候也是唯唯諾諾的,一句整話都說不清楚,更別提能夠思維清楚的去想事情了,簡直就是可以被自己牽著走的傻瓜。

  可現在繆彥波能感覺到,劉曄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從上次的講演稿後,他就一直有這種感覺,這個女孩已經在他們察覺不到的地方,不斷的學習適應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他只是視線追隨著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斷的看著,一直到那女人的車漸漸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其實劉燁哪有那麼厲害,她心裡早毆死了,什麼淡定從容那些,她就是在跟自己慪氣而已。

  她一直知道自己笨的,既不會說話又不會做事,之前那麼努力的準備,結果事到臨頭,反倒自亂了陣腳,她簡直討厭死這樣蠢的自己,她之前做了那麼多準備,怎麼臨到用的時候,卻大腦一片空白了呢?

  還是事先功課做的不夠吧?!

  這麼一想,等再回去後,劉曄就更努力的補習了起來。

  她不斷的熟悉著這個世界的種種關係。

  倒是羌然看到這樣玩命的劉燁會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來。

  他從觀止那瞭解到劉曄這是跟人別上勁了。

  這個劉曄吧,偶爾也挺讓羌然刮目相看的,雖說笨是笨點,可架不住這傢伙的韌性極強,不管摔的多恨,都不氣磊。

  羌然也不說什麼,晚上睡覺的時候,羌然才忽然的捧著她的頭,一本正經的教劉曄怎麼做表情。

  「你這樣看人太溫柔了,眼神不對……」

  羌然很快的給她做了一個示範。

  劉曄正發愁呢,見羌然以超級大BOSS的身份教自己,她就很開心,忙端正態度認真的學著,跟著羌然做著各種表情動作。

  「集中注意力,不要聽他們的廢話,不管他把問題丟給誰,你就盯著他的眼睛看他,你試試看看椅子……」

  劉曄就努力的瞪著椅子,羌然看後卻是被逗笑了,因為劉曄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威懾力,反倒跟在賣萌一樣。

  眨巴眨巴的眼睛,簡直就跟無辜的小兔子一樣。

  羌然也就把劉曄攬到懷裡,輕輕的親了親她的臉頰。

  劉曄挫敗的倒在他懷裡,直嘀咕著:「鬱悶死我了,我做不來這個,我沒你的氣勢,裝也裝不像的……」

  羌然不大會安慰人,他也就想了下的,詢問著劉曄:「那你要不要用我的方式處理?」

  羌然的方式?

  劉燁瞬時就想起那些炮火還有奔跑的人群了,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處理方式是啥,不過鑒於此人素行不良,劉曄很怕他真做出點毀天滅地的事兒來,她也就趕緊的回道:「哎呀,沒事兒了,我想我應該己能處理的。」

  羌然也不說什麼,只跟抱著大寶貝一樣的,抬起她的頭來,雖說不是警告,可也絕對嚴肅的告訴著她:「既然這樣,那就把心思收一些,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劉燁哦了一聲,她最近好像是有點冷落羌然了,都能在那啥的空隙請教他那些部門的具體管轄範圍……

  劉燁真覺著羌然沒給她一腳踹下床,就算絕對的有風度了。

  她也就紅著臉的被羌然脫下了衣服,然後做起了那些很重要的事情……

  劉曄依舊忙碌的學習整理著資料,只是她屬於越戰越敗型,不管多努力,總是會被那些老油條找到漏洞。

  最後劉曄簡直都木掉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攻破那些老油條銅牆鐵壁般的臉皮。

  可就在她全心全意的準備著做出些變化的時候,劉曄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肚皮才是絕對第一需要的關注點。

  劉曄並不覺著懷孕是當下就能成的,怎麼也要有個過程吧。

  可等她再來月經的時候,首先是羌家軍那些醫療團的人變的古怪起來。

  大家簡直都跟希望破滅一樣的,有些職員更是跟承受不住般的差點哭出來。

  之後醫療組的專家們更是徹夜不聽的研究著各種方案。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繆彥波那也派了專人過來。

  說是要為女王殿下的子嗣做貢獻,結果接待的觀之那臉黑的跟鐵鍋一樣,簡直就跟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劉曄隱隱就覺著有情況不大好,不過讓劉曄意外的是,這次政府派來的人裡居然有那個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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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47:27
  第66章

  想當初這個繆臣可是她在「最女人」裡的第一個客人。

  不過此時再見到,那種感覺啊,雖然時間還不久呢,可是劉曄卻有一種過了好多年好多年的感覺。

  當時的自己傻乎乎的還想著可以避開男人,隱藏身份偷偷的生活呢,結果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只是在他們見面的時候,繆臣一直沒敢抬頭看她。

  劉曄已經不像以前似的做事不走腦子了,她知道自己現在身份特殊,現在她要是跟繆臣相認的話,那效果簡直就跟直接送他去絞首架一樣。

  什麼坐台時被這個繆臣連包了一個月啊,還被對方嫌棄總倒酒啥的……就羌家軍,就羌然……

  劉曄估計繆臣當下就得被餵了魚。

  劉曄也就沒說什麼,就跟繆臣裝不認識她一樣,她也努力的裝作不認識繆臣。

  只是不管劉曄怎麼覺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當月沒有懷孕的事兒還是跟野火燎原一樣的被散開了去。

  從那後,她就發現自己的生活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先是她身邊的保安變的神經兮兮的,她以前一直都那麼走路的,偶爾遇到台階啥的,她都是習慣性的跳上去。

  現在好了,她還沒跳呢,那些保安早已經前擁後呼的把她給包圍了。

  那態度簡直就跟她已經懷上了一樣。

  而且不光是這些,現在的羌家軍簡直就是為了奪回面子一樣的,把所有的榮譽都賭到了她的肚皮上。

  中間還給她安排了各種催孕的飲食,那些飲食劉曄吃也就吃了,反正她不挑嘴的。

  可是上次跟羌然在床上的時候,被花生擱到又是怎麼回事啊……

  羌然那種潔癖,居然都能喪心病狂的答應楚靈,讓楚靈第二軍的那波迷信分子,往他們床上撒了滿滿一床的花生。

  還說什麼在這種花生上做可以多子多福,要生多少生多少……

  更別提吃石榴那些了。

  這都哪根哪啊?

  不過在花生上做倒是也沒啥,劉曄開始還以為會把自己膈壞呢,結果等開始的時候,羌然居然是抱著她做的。

  因為體位的問題,劉曄倒是避開了被花生膈的情況。

  就是等做完後,床上淨是些花生皮花生仁的。

  劉曄摸了幾顆,搓掉上面的紅皮吃到嘴裡香香的倒還蠻好吃的。

  她也就跟羌然躺在床上吃了一晚上的花生。

  中間劉曄還語重心長的教育著羌然,她告訴他說:「哪有那麼容易就懷上的啊,而且這種事兒真是看緣分的……」

  羌然自負慣了,顯然覺著自己是可以給人一炮送產房的人物。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躺著,劉曄就在床上摸花生剝殼吃。

  羌然則從劉曄手裡接過花生,他心事重重的吃著,因為吃的太心不在焉了,劉曄把花生仁偷偷換成花生皮了,他也沒察覺出來,還要往嘴裡放呢。

  劉曄一見這個,趕緊攔住他了。

  哎,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羌然嗎?

  她也就爬在他身上,把自己當做小嬰兒一樣的逗著羌然,她還裝著哭了兩聲。

  結果羌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曄忙扒著他的肩膀,皺著眉頭的問他:「喂,羌然,我在裝小寶寶呢,你怎麼都不配合啊……」

  羌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擠眉弄眼的喵喵叫,是在學小孩子啊,他明白這是劉曄想逗他開心呢,最近她一直在他面前耍寶的哄他開心。

  他也就摟著她的說道:「我不知道小孩子該是什麼樣,要不下次你再去養育院的時候,我也去看看。」

  「好啊。」劉曄甜甜的答應著。

  她最近也想去看看那些養育院的小孩子了,只是每次她出行都要有交通管制,她又不想給別人添太多麻煩。

  如果有羌然陪著的話,至少警力就可以減半。

  在加上羌然的操作技術很好,他們完全可以做飛行器去嘛。

  這麼想著劉曄真就抽了空,想著跟羌然去啊。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羌然居然都沒跟羌家軍的手下打招呼,開著什麼隱形模式還是啥的,就直接從羌家軍出發了。

  最後居然真讓他給矇混了過去。

  劉曄有點緊張,很怕這麼做會被羌家軍的人說,也怕中間出什麼意外。

  不過羌然倒是胸有成竹的,表情也輕鬆的就跟野餐一樣。

  劉曄被他感染的也放鬆起來,而且到了最後她還有點小興奮,倆人都像剛剛逃脫牢籠的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看著下面的景色。

  這次出來的時候,劉曄還帶了自己做的點心,她提前做了好多好吃的點心,上次見那些小朋友的時候,她都沒有禮物的,這次她就可以給那些小孩子分著吃。

  中間劉曄也就拿出了幾個讓羌然品品味道。

  就是羌然吃東西太快了,簡直就是一嘴一個。

  劉曄餵給他的時候,都擔心自己的手指會被咬到。

  風和日麗的,等飛行器降落在養育院的樓頂時,劉曄才緊張兮兮的走了出來。

  這次她沒有穿太女性化的衣服,特意選的休閒的褲子褂子,為了掩藏自己的長頭髮,她還戴了頂帽子。

  羌然則是全套的空軍打扮,很自然就戴了一副護眼鏡,擋住了一半的臉。

  倆人這麼喬裝改扮的一路進到養育院的時候,因為低頭的過,劉曄也沒被那些工作人員認出來。

  倒是羌然很快的亮出了他們羌家軍的證件,讓那些工作人員盡快把門窗都關好,他帶了人過來視察。

  一旁的劉曄就抿嘴看著,心說這人的氣勢還真是天生的,那些工作人員簡直就跟被嚇到一樣,連確認都沒有,就把門窗封死了,等著她進去參觀了。

  不過一等劉曄見到那些小孩子,饒是有帽子擋著呢,可還是被那些小孩子一眼就認了出來。

  劉曄緊張的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的對那些小鴨子似的孩子們說著:「小聲點,別被人知道,我是偷偷來看你們的……」

  她一邊說一邊掏出袋子裡的餅乾啊小點心,有小熊樣子的有小貓樣子的,她把那些東西分給那些孩子。

  小小的手心,有些還握不住餅乾呢。

  一個個的小手伸過來,劉曄挨個的給著,小孩子的眼睛真亮啊,她看到的時候都要被萌翻了。

  羌然就幫她提著袋子。

  劉曄光顧著看孩子了,壓根注意不到羌然的表情,所以她也就錯過了羌然難得的溫柔目光。

  她每次都是分完餅乾才回頭看看羌然。

  然後羌然就會打開袋子的口,讓她抓裡面的餅乾。

  等給孩子分完了,劉曄這才依依不捨得的離開那些孩子,不過那些孩子真乖啊,她說不要說出去,那些孩子就統一的跟做遊戲一般的做了噓的表情,還把圓乎乎的中指放在嘴巴中間。

  她下樓的時候,那些小傢伙都要把胳膊晃掉了,她也努力的回應著。

  然後劉曄又帶了羌然到小嬰兒房,這裡的孩子都是軟軟的,一個個的躺在那。

  有些睡的呼呼的,有些則在咬自己的手指頭玩。

  劉曄看向羌然的時候,就見羌然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

  她壓低聲音的問他:「好玩嗎,你想摸摸他的臉嗎?」

  說著劉曄就抱起了一個,她還試圖要把那孩子塞到羌然的懷裡,羌然直到這個時候,才跟被驚了一樣的,趕緊的退了一步。

  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只是還是不敢抱孩子。

  看著劉曄動作嫻熟的把孩子摟在懷裡,他笑了笑。

  劉曄卻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等他們有孩子的時候,她一定得讓他抱孩子,再也沒有鐵血男人抱孩子的畫面更讓人心動的了,她到時候一定要看到!

  因為是偷跑出來的,倆人都不敢耽擱,差不多看完了,倆人就又原路返了回去。

  在回程的時候,劉曄又看到了波瀾壯闊的大海,白天的海水可就美多了。

  她輕輕的摟著羌然,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我們一定會成為特別好的爸爸媽媽的……」

  因為出行的時間短,羌然又刻意設計的,所以等劉曄回來後,壓根沒人知道她已經出去過了。

  劉曄也比任何時候都篤信著,她跟羌然的寶寶肯定也用不了多久就要來了。

  而且這種事一定要順其自然的好,有時候太迫切了反倒不見得就能懷上。

  就是周圍的那些粗老爺們呦,哪裡肯聽啊,尤其是羌家軍的那波粗人,簡直恨不得今天播種明天就能抱西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感染,到最後就連羌然在床上也有些急迫了,簡直就是只顧數量不顧質量。

  劉曄真覺著無法理解,這種能不能懷孕的事兒,怎麼就事關男人的尊嚴面子了?

  而且原本還輕鬆自然的羌然,自從知道她來月經後,臉色就一直不好,劉曄看了心裡也受影響。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後,劉曄的肚子依舊是扁平的,檢測結果依舊是沒有任何起色,眼看著大姨媽那個不受人歡迎的傢伙又要來了。

  醫療組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那表情簡直就跟遇到了世界末日一樣,有些脆弱點的男人直接就淚奔了……

  靠!要不要這麼脆弱啊!!

  懷孕而已啊,又不會懷出個神仙來……

  而且不光是羌家軍內部的壓力,就連外面也是沸沸揚揚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這個,顯然有太多的人等不及了,很快的各種負面消息接踵而來。

  起先還是電視上的娛樂節目用那種調侃的口吻,說著什麼地都整平了,結果種子沒買。

  這些還算含蓄一些,最可惡的是那些唱rap的,那些人又唱又跳還連指帶畫的。

  什麼哼哼那個哈哈,帶不帶種,要不要種,你XX我XX的……

  劉曄聽了幾句就想鑽到電視裡去抽那個滿嘴放炮的。

  然後漸漸的有些主流媒體也跟著起哄了。

  有一個醫學節目還專門做了一個專題,中間雖然沒點名道姓,但是對某些武力值爆表,卻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很是做出一些診斷,並斷定這個應該是先天發育不良導致的後天不行症狀……

  節目播出沒兩天,那專家就被人揍了個鼻青臉腫。

  有段時間等劉曄回到夏宮的時候,就會看見羌然冷著臉的看電視上的那些節目。

  最近一段時間羌然就跟披上盔甲的小刺蝟一樣,又開始縮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雖然對她還是挺好的,只是大部分時間都會看到悶悶不樂的羌然,也是夠愁人的。

  而且羌然現在特別的喜歡看電視,劉曄就很意外,她記得羌然不是喜歡八卦娛樂節目的人啊?

  現在倆人在一起不是玩命造人,就是吃各種催孕偏方,現在難得見他如此平靜的歇著,劉曄也就走了過去,主動的靠著他的胳膊,陪他看電視。

  結果等看了一陣後,羌然很快的就打了個電話,然後劉曄就聽著羌然用冷冰冰的口吻報出了一串名字。

  哪頭好像是第二軍的楚靈他們,劉曄隱約就聽到了些保證完成任務,絕對做的不留痕跡的話……

  劉曄再遲鈍也琢磨過來了,靠!!

  原來近期娛樂圈的人被各種阻擊毆打的源頭在這呢!

  這個過目不忘的羌然,剛才是在邊看電視邊記名字呢吧……

  然後讓楚靈他們過去挨個的教訓?!

  見識過羌然打大陣仗的,此時看著跟慪氣的孩子似的羌然,劉曄都不知道是該囧囧的還是心酸了。

  劉曄也就想寬慰羌然幾句呢,結果她還沒開口呢,卻見羌然已經雙手交握,眉頭緊鎖的說道:「這事兒不對頭……」

  他目光深邃的望著電視上的那些人,「就算是星火燎原,也要有人點第一個火星,我倒要看看,這火是打哪燒起來的!!」

  劉曄看羌然這個嚴肅的樣子,頭都發麻了。

  她只能盡量的溫柔以對,盡量的讓羌然別往心裡去。

  其實不管羌然心情怎麼樣,可在私下羌然對她都是很好的,在她來月經的那幾天,羌然還會給她倒溫水暖手。

  只是除此之外,羌然變的沉默寡言起來。

  而且漸漸的就連正經的電視新聞節目,也跟播報天氣預報似的,每天播報她的肚皮情況。

  看著主持人一臉嚴肅的播報著:「今天是5月23日,週六,女王殿下依舊沒有懷孕……」

  那麼嚴肅的畫面,配上主持人嚴肅的聲音,劉曄都覺著心縮縮的厲害。

  懷孕而已!

  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這下算是那啥沒樂趣了,那完全就是衝著懷孕去的,現在再做、愛做的事時,倆人也統一的用那種最容易懷孕的姿勢,劉曄為了盡力些,在做完後,還會把腿抬起來一些。

  看著劉曄把腿翹到牆上,努力的等著那啥啥著床,反倒讓羌然尷尬起來。

  劉曄卻覺著無所謂的,既然大家都這麼著急,為了減輕羌然的壓力,她也要努力的!!

  就是她的腿沒什麼勁,抬起來沒一會兒大腿就覺著酸得慌。

  腿滑下來,她就繼續又抬起來。

  她也沒什麼具體概念,也不知道抬起多久才好,她這麼做著的時候,羌然就在床上躺著呢。

  他最近一直都懶懶的,劉曄都不記得他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在她做了那麼一會兒後,羌然終於是打起精神來,半坐在床上側著頭的看著她。

  劉曄此時正咬著玩命抬腿呢,因為腿實在酸的厲害,她臉上的表情簡直都扭曲了,所以羌然低頭看去的時候,劉曄就努力的恢復著表情,到了最後還衝他咧嘴笑了笑,只是那笑還不如不笑呢。

  羌然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她的臉,就是這樣眼神憂鬱的羌然,讓劉曄覺著很不適應。

  用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來形容羌然總覺著怪怪的,可是劉曄面對這樣的羌然時,實在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他現在就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蔫頭耷腦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沒事兒的。」劉曄把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充滿希望的安慰著羌然:「我覺著剛才咱們做的很不錯,特別到位,估計一會兒就能有寶寶了……」

  羌然一聲不吭的把她的腿放了下來。

  劉曄可不想半途而廢,之前那次羌然做的特別好,倆個人配合的也默契,她真覺著這次懷上的希望很大。

  她固執的又把腿抬了起來,她的腰下墊著枕頭呢,全部的力氣都是靠著後背來支撐。

  羌然這次終於是開口了:「你想這麼待一晚上?」

  「啊,要能懷上的話,待一晚上也值了啊。」劉曄故作輕鬆的摸了摸羌然的臉,羌然平時很利索的,現在居然都有胡茬了。

  雖然有著青色胡茬的羌然看上去更有男人味些,她可真是心疼啊……

  羌然沒在說什麼,他很快的就抱住了劉曄的腿,幫劉曄保持者平衡。

  因為有羌然幫忙劉曄輕鬆了不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睡著的,就知道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翻身的時候,羌然一直在抱著她,即使她翻了個身,羌然依舊很快的又把她圈在裡懷裡抱著。

  以前甜蜜的小夫妻,現在都有點被懷孕的事兒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劉曄能感覺到羌然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為已經有醫療組的人在建議羌然做身體檢查了,這就意味著就連羌家軍內部,都有人在懷疑羌然是不帶種的男人……

  到了此時,劉曄才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懷孕的事羌家軍這麼緊張了。

  原來當初為她登基典禮扯皮的時候,羌家軍跟聯邦政府有一個女王繼承人法案。

  其實這是聯邦政府為了給所謂的侯爺留一步,特意做了個套,偏偏那些軍隊的爺們們,都認為自己的頭兒是天下最熊的男人,於是明知道那是個套還是秉持著我們家頭兒熊的想法,毫不在意的就簽了。

  此時一看見劉曄始終沒懷上,眾人才傻眼了。

  而且聯邦政府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劉曄的肚皮始終沒動靜,很快的就找人把這個協議捅了出去。

  一時間塵土飛揚的,除了到處議論羌然到底有沒有種的那些話外,現在又加上了女王在沒有獲得有效繼承人的情況下,可以再次選擇丈夫。

  這特麼不是明目張膽的提倡N。P嘛?!

  劉曄聽了就很生氣。

  而且一直沉默寡言的羌然,也在早上起來後,忽然的對她說道:「我今天要去做個檢查。」

  劉曄當下都沒反應過來。

  在她心目中羌然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的,簡直就沒有任何弱點一樣。

  可此時在她面前說那句話的男人,不知怎麼的卻讓她有一種對方忽然虛弱下去的錯覺。

  她下意識的就伸手握著了他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大多了,她壓根握不住的,可她還是努力的握著,心更是沉沉的。

  她心裡明白,這是羌然迫於鋪天蓋地沒種男人的言論,想要證實自己。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

  她只能靠近羌然,用力的抱住他。

  羌然倒是看著還好,他做上位者做慣了,即便是去做這樣的檢查,可行動起來也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意。

  劉曄本來想陪著他去的,不過看著羌然的樣子,她估計她在場的話羌然會更尷尬,她也就幫著羌然拿外套那些東西。

  羌然也不說什麼,臉色更是嚴肅的很,倒是臨走門的時候,羌然忽然的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等我回來中午一起吃飯,想吃什麼的就告訴觀止。」

  劉曄點了點頭,目送著他走出夏宮,等他走遠了好久,她才收回視線。

  劉曄在夏宮等待著。

  這次的檢查雖然很低調,不過還是被許多媒體注意到了,羌然應該也是刻意的,為了讓這次的檢查更有公信力,羌然特意選在沒有利益關係的聯邦附屬醫院做的檢查。

  劉曄在夏宮裡忐忑的等著結果,她不知道羌然在做那些檢查的時候,是用的什麼表情去面對的那些儀器那些人,那是一個面對最凶殘的惡徒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卻要脫下褲子證明自己……

  而且劉曄能感覺到,除了那些噁心人的話外,其實羌然也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他的確曾經莫名其妙的發過燒,再生人一代一代的基因複製,很難說中間不會出現問題。

  劉曄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一定沒問題的,一定沒問題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檢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劉曄當時正在夏宮準備下一次議會的內容呢,在打開電視是時候,她就看見了面色很沉的醫院方發言人。

  那人聲音低沉的就跟宣佈世界末日一樣,在被無數媒體包圍時,緩緩的念著檢查報告,這個世界第一好鬥的男人,看似無懈可擊的羌然,生育還真有些問題,具體什麼問題因為涉及到個人*……

  無數的記者好像瘋了一樣的提問著,話筒都要砸在那人的臉上了,到了最後場面失控起來,院方的代言人被無數保安護送著試圖突破重圍……

  劉曄大腦一片空白,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羌然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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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5:51:05
  第67章

  劉曄整個人都傻了一樣,她所能想到的都是羌然要怎麼辦?

  那個從不會對任何人低頭的男人……這樣的結果對他的打擊簡直是致命的……

  劉曄沒有任何遲疑的就從夏宮跑了出去,她想趕緊找到羌然安慰他。

  其實羌然已經回來了,只是以往一回來就會往夏宮跑的羌然,這次乾脆的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的臥室裡。

  等劉曄去的時候,羌然卻連面都不肯跟她見,而且為了防止劉曄闖進去,羌然還派了人在門口守著。

  等劉曄氣喘吁吁的跑到時,觀止就守在外面呢,觀止也是垂頭喪氣的。

  劉曄心口就跟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別說是羌然了,這種事兒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見得能承受,更何況羌然那麼傲氣了。

  觀止一臉無奈的說道:「殿下,很抱歉您不能進去……」

  在劉曄試圖解釋的時候,觀止很快的說道:「對不起,頭兒說了,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您。」

  劉曄愣了幾秒,隨後她就跟脫力一樣的蹲了下去。

  她就在羌然的門外呢,可是她卻一步都邁不動了。

  那種感覺就跟做夢一樣,她覺著特別不可思議,她笑的著對羌然說要寶寶的樣子……

  還有羌然把她抱在懷裡,說我們要個孩子時候的樣子……

  很多的影子重疊了,她的眼睛酸疼著,她努力的忍住眼淚。

  心裡卻是明白的,越是驕傲的人越是禁不住這樣的打擊。

  劉曄心情低落了一會兒,很快的她就打起精神來,她想起羌然從夏宮走時對她說的那些話,他說了他們要一起吃午飯的。

  劉曄很快就叫了身邊的保安人員把飯菜都端到羌然的門口。

  既然羌然不肯見她,那她在他門口吃點飯總可以吧?!

  香撲撲的飯菜端來的時候,觀止都看不下去了。

  劉曄個子不高的,她席地而坐,把飯菜放在一邊的台階上。

  等都擺好後,劉曄再抬頭的時候,就跟又積攢了勇氣一樣的問著:「觀止,羌然的午飯你們送進去了嗎,心情不好的時候,更不能餓肚子的……」

  觀止遲疑的望著她。

  劉曄一下就明白了,估計羌然誰都不想見,別說飯菜了,估計連水都不肯喝一口。

  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會硬闖進去,她只是按照羌然說過的那些,和他一起吃飯而已。

  羌然自己的小臥室佈置的很簡單,門也薄,她知道自己跟觀止在外面的談話羌然肯定能聽到。

  劉曄也就努力的吃著,努力的告訴著自己,都這個時候了不吃飯不行的。

  她努力的想以往那樣的,一邊吃飯一邊做著閒談的樣子。

  她隨便的說著那些話,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有看的一些八卦新聞,就好像她現在不是對著台階吃飯,而是對著羌然一樣。

  這樣的劉曄讓觀止他們都動容了。

  可門內的羌然卻一直沒有出聲。

  劉曄吃完後,就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對著門裡面的羌然說道:「那羌然,飯我吃完了,我現在還要去忙點議會的事兒,最近那些關係繞的我頭都暈了,我想今天能順的話就順一順……那要沒問題的話,我晚上再過來陪你吃飯好嗎……」

  她也不等羌然的回答,等說完那些劉曄就回到了自己的夏宮。

  她化悲憤為力量,開始玩命的研究起議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的關係了。

  只是羌然身體有問題的消息,已經擾亂了整個世界。

  起初還好一些,只有各大電台紛紛的表態,對女王殿下嫁給沒有種的男人,紛紛表示沉痛的哀悼與同情。

  可很快的什麼聖母教啊什麼女神教的就開始抗議遊行了。

  而且不光是外面對這個消息作出的激烈反應,就連羌家軍內部都有了要不要找人替代羌然生子的聲音。

  當小田七偷偷把這些事兒告訴劉曄的時候,劉曄都要被氣瘋了。。

  劉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傳出去的這種借種生子的風聲,可氣的是這事居然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更可氣的是,那些看著不傻的男人們吧,居然還都挺願意上這種當的!!!

  雖然羌家軍公關部門迅速做出了反應,稱這個事件絕對是子虛烏有的,可也架不住下面的人按耐不住要借種的心情。

  沒多久,等劉曄再去參加議會活動的時候,就發現她所經過的路段就跟開起了時裝表演一樣。

  都不知道周圍那些人是打哪來的,各色各樣的,什麼聖母教騎士團還有女神團的,那一個個的男人們啊,簡直就跟花蝴蝶似的,什麼奇裝異服都有,什麼撩人的姿勢都做。

  雖然不是扭捏作態吧,可也絕對是花枝招展,稀奇古怪的讓人看了心煩。

  而且之前一直沒怎麼露面的何許有錢,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那溜了出來,穿金帶銀的,先是恭維了她一番,臨了還神秘兮兮的遞給她一張體檢結果,其中生育項更是用紅色的字特意的標注了出來。

  劉曄看的嘴都要氣歪了,她當下就把那張紙又遞還給了何許有錢,義正言辭的說道:「請您不要聽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何許有錢也不爭辯什麼,只神秘的一笑,語帶曖昧的說道:「沒關係的殿下,不管有沒有那些傳聞,只要您需要的話,我都會隨時在您身邊……為您做出貢獻,而且絕對會謹守秘密……絕不外傳……」

  劉曄聽的嘴角就有些抽抽。

  這人還真是打定了主意暗自送種啊?

  幸好一直很喜歡作詩噁心她的繆彥波,這次卻是沉默了起來。

  往常繆彥波最喜歡提侯爺的事兒噁心他們羌家軍了,可這次繆彥波居然什麼都沒有提。

  就是劉曄就總覺著繆彥波怪怪的。

  那人看她的眼神吧,挺讓人捉摸不透的。

  她偶爾疑惑的望向繆彥波的時候,繆彥波居然還跟不敢跟她對視似的,快速的別開眼睛。

  不過劉曄也沒多餘的精力去搭理繆彥波的反常。

  她現在可真是焦頭爛額的,簡直就跟陷入泥潭一樣,不過不管心裡多著急,多難過,劉曄都努力的扛了下來。

  她每天按時按點的過去陪著羌然吃飯。

  不管羌然肯不肯見她,她都在他的門口守著他,跟自言自語一樣的聊著她的生活她遇到的那些事兒,還會努力的說些開心的事兒給羌然聽。

  就是不知道後來是觀止看不過去了,還是裡面的羌然下了命令。

  等她再在羌然門口吃飯的時候,就見地面被打掃的特別乾淨,而且之前她湊合坐的那個小凳子,現在也都換了一把,新凳子不管是材質還是造型都是特別定制的。

  坐上去特別的舒服,而且不光是這些,到了最後就連吃飯的地方都鋪上了軟軟的毯子。

  那副樣子,劉曄再過來的時候,哪裡像苦哈哈的在等羌然回心轉意呢,就這個派頭,簡直就跟過來吃豪華版野餐似的。

  中間那些廚師還見縫插針的給劉曄安排了一次燒烤。

  於是坐在超豪華版小凳子上的劉曄,就被人伺候著吃了一頓豐盛的燒烤。

  可是劉曄還是高興不起來,因為不管她怎麼等,怎麼做,羌然都不肯見她。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前段時間嘴上說著不著急要孩子,可實際上,不管是她抬高腿還是配合他做的那些姿勢,對羌然來說,那都是無形的壓力。

  不管她當初是出自好心還是怎麼的,可在查出問題後,羌然肯定就會想起她所做的那一切,然後那種心情,劉曄簡直不敢去想像……

  可以改變世界戰無不勝的那個男人,在萬眾舉目中得到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女人後,卻發現自己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劉曄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每天堅持著過來,面對著那扇不會給出任何答案的木門,說著她想對羌然說的話。

  在等待的時候,之前港口的事兒,劉曄也沒有放下,她已經找小田七聯繫了外面的還少航,她也不認識別人,就是想找到還少航後,讓還少航給自己些建議,哪怕僅僅是吐露點□也好。

  最後在羌家軍的幫助下,劉曄終於通過視頻電話聯絡上了還少航。

  就是還少航這個傢伙吧,也不知道大腦是什麼構造做的,居然隔著屏幕還要把鼻子探過來聞聞味道。

  最後看見劉曄皺著眉頭的,還少航才訕訕的擺正了姿勢。

  劉曄臉上的表情很少,她發現自己真是被潛移默化的感染了,她以前總覺著自己沒氣勢的,可是跟羌然待久了後,她就發現她已經受不了這種嬉皮笑臉的男人了。

  尤其是跟羌然那種一眼一板的軍事化男人比,這些人吧,就給劉曄一種對方太吊兒郎當太不正經的感覺。

  幸好還少航在談話的時候,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也沒瞞她,一五一十的說道:「其實港口貨物滯留跟那些都沒關係。」

  劉曄最近為了追查出源頭簡直都焦頭爛額了,可還少航這麼一句話就把她給否決了,她納悶的望著屏幕中的還少航。

  就聽還少航慢慢的解釋道:「其實這些都是借口,最大的問題在東聯盟的盧其家族那,他們是貿易大家,像我們這種自由貿易者只是被對方蠶食的小蝦米而已,不管那些政府機構的人如何推諉,可如果正常運作的話,就算速度再慢,也不會一艘都檢測不出來吧,可我們在那排隊的時候,不是測試的試劑不對,就是機器壞了,甚至還有工作人員生病無法工作那種爛借口……做小生意的有幾個能這麼乾賠的,而盧其家族便會趁機壓低我們的價格,用他特有的渠道疏通……」

  劉曄真沒想到這事兒還這麼複雜的。

  在女王登基前,她倒是有收到過盧其家族的禮品。

  現在她只是要弄清楚那些貨船被滯留的來龍去脈,說白了,那些東西不就是些菜嘛,可就這麼一路追查下來的結果,確實讓她目瞪口呆的到了極端,這裡面所涉及的東西簡直盤根錯節複雜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劉曄最後也就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她太天真了……

  也許真像繆彥波說的一樣,她做這些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更別提她啥也沒做到,別說拯救一艘船了,就是一棵菜葉也沒做成,那些菜該怎麼爛還是怎麼爛,一點改變都沒有。

  等關上電話後,劉曄就沉默了起來,對外有那麼一批老油條在等著糊弄她呢,而對內呢,又有那麼個被傷了自尊的傲嬌男……

  劉曄鬱悶的都想揪自己的頭髮。

  而且眼看著一週一次的議會活動又要到了,劉曄就很怕那些人在會議上提羌然的事兒。

  結果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等她再參加議會的時候,之前那些只會推來打去,打來打去的男人們啊,這個時候卻跟有了默契一般,同時調轉了炮口,一起對著羌然炮轟起來,什麼在職者不能履行應有的職責,不如主動讓賢啊,什麼不要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啊……

  大家都用擔憂的口吻問著女王子嗣的問題,那滿面的愁容啊簡直都要把人愁死了。

  劉曄靜靜的看著那些人的眼睛,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她的心都要開鍋了。

  港口的菜爛了沒人管,道路需要維修也沒人管,就連養育院的孩子們生活在垃圾堆也沒人理睬……

  現在這些人卻是積極了,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蹦躂那叫個歡啊。

  她望著那些人的眼睛,之前她跟這些人討論過很多事兒,可每次都被這些朝廷大員們,以這個那個的名義打了回去,現在這些人卻是興高采烈的很,那副樣子,簡直就跟找到表演的舞台一樣。

  這特麼就是一群粉墨登場的戲子吧,滿嘴的家國天下,其實一肚子的壞水!

  劉曄脾氣一直很軟的,軟的簡直就跟沒有脾氣一樣。

  正說話時被人打斷,她也不會生氣,被人陰奉陽違的對付著,她反倒捫心自問,是不是自己不夠好,是不是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

  可現在的劉曄已經不是昨天的劉曄了,大姨媽準時駕臨了,在打破她最後一絲希望的同時,還帶給她比以往更猛烈的情緒化……

  所以在聽那些言論後,簡直就跟被上催化劑似的,聽的她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她動了動嘴唇,終於是站了起來,她這次沒有用話筒,女人的聲音天生就要尖細一些,在她出聲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都被她的聲音驚到了。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你們都給我閉嘴!!」

  她以前從沒這樣做過,現在她激動的手指都在哆嗦。

  她也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的,她一直都是能忍就忍,能讓就讓的,可現在她卻是在對著上千人發火……

  她腳就有些軟,不過她還是很快的走到了交通部大臣的面前,她對著他的臉,深吸口氣的說道:「今年財政撥款十四兆,可、可你看你修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劉曄點評一樣的說著那些工程的名稱,只是她記性不好,最近一段時間她做了很多的功課,可才說了幾句,劉曄就想不起那些具體的數字了。

  很快的那些老奸巨猾的傢伙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著那些人投來的視線,劉曄知道自己又被那些人給鄙視了。

  之前就是,在她努力的想要弄清楚貨船被滯留的事兒時,那些人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陰奉陽違的忽悠她打發她……

  現在這些人肯定也是在當她是小姑娘發火亂撒氣而已……

  劉曄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手指,她快速的拿出自己記事本來,在她找到那頁前,交通部的大臣早已經口若懸河的款款而談起來。

  那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簡直就跟受到誣陷的忠臣良將一樣。

  劉曄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已經找到了那些數據,這些日子以來,她一刻都沒有放鬆過,現在這些都可以用上了。

  她用手點著那些內容,口齒清楚的念著,有關橋樑的,有關那些地下通道……

  那些豆腐渣工程,她詳細的念了出來,在對方想要辯解的時候,劉曄快速的打斷了他,把預算跟實際花銷做出對比。

  「造價超出百分之四十,聽說大人您的住所裡專門用珠寶造了一個星河吧?作為天文愛好者,喜歡星空我不反對,但是我就很納悶,以你一年三十四萬元的收入,你從哪購買了那些東西……」

  劉曄的眼睛掃了一圈,很快的定在能源部大臣面前,她依舊念著那些數據,她的語速很快,這些時間積累的壓力,讓她很有種喘不出氣的感覺,現在她用盡全力的反彈了回去。

  她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指點她的肚子,那些討厭的消息讓她難過是難過,可是她該做的卻一點都沒有少過。

  她是知道自己笨的,腦子也不如這些人靈活,正因為如此,在做事的時候才需要專心致志的,不能有絲毫的分心,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做不了大事的,所以對能做的那些,她也就額外的認真努力。

  不斷的用自己的權限去調取那些信息資料,然後整理分析……

  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做了記錄,她不是做女王的料子,可她至少可以把話說出來,就好像一個線團一樣,她用自己的方式終於是解開了。

  她不斷的說著,她走到那些人的面前,之前還各種吵吵嚷嚷的人群,此時在她走到面前的時候,都跟被嚇到了一樣的低下了頭,甚至還有人偷偷的轉過身去,寄希她不要看到自己。

  劉曄的眼神卻是很好的,她沒有聲嘶力竭的指責什麼,她只是打開本子,把自己沒日沒夜做出來的那些念出來給這些人聽。

  社會福利部門的內容她刻意放在了最後,她比任何部門都要更瞭解福利部的事兒,她親自做了那麼久的福利,所以在面對這個每年花無數的錢,卻把養育院做的跟垃圾堆似的大臣時,她平靜的望著那人的面孔。

  羌然曾經教過她凶狠的眼神的,可她始終都學不會那樣的氣勢,也做不到那樣的凌厲,可現在不知不覺間,她的目光已經變的嚴厲起來,那個大臣被她的視線逼到了牆角處。

  在說完這一系列的話後,劉曄終於是有感而發道:「各位與其關心我的私生活,倒不如多檢查檢查自己的工作,關心別人是不是男人的空暇,也請各位順道檢查下自己配不配做個男人,還有……」

  她目光冷冷的環視著全場,在痛經的作用下,她一鼓作氣的說道,「請各位務必明白,羌然是我心愛的丈夫,不管未來如何,他也是我唯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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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6:06:55
  第68章

  劉曄說的很緊張,她也沒有這樣的經驗,可是當她面對幾千人毫不猶豫的說完那些話時,她真心覺著這感覺超爽的,簡直就跟盛夏吃到最後可口的冰一樣。

  那絕對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的感覺。

  只是鴉雀無聲的議會廳裡,劉曄很快的就發現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之前那些人看她時,還是好奇試探外帶輕蔑的眼神,到了此時,那些人忽然就噤了聲。

  他們都被這個曾經以為是花瓶的女人逼到了角落裡。

  劉曄也不說什麼,她也不去分析那些人的心理想法,在把想說的話說完後,她就陰沉著臉的走了出去。

  主要是肚子太疼了!

  特麼痛經不是病,可是痛起來真要命啊!

  等劉曄無精打采的趕回羌家軍地盤的時候,她身邊的保安都瞧出她情況不對了。

  劉曄的臉色特別蒼白,可即便是這樣,劉曄還是要堅持去跟羌然「一起」吃飯。

  這次等她再去的時候,觀止都不忍心了,一個勁的勸她保重身體,別在外面了,不管環境弄的多好,可畢竟是在戶外,最近天氣一直陰沉沉的,溫度也不高,她何苦在外面受這個風啊。

  可是架不住劉曄堅持。

  劉曄坐在羌然的門口,不過身體終歸是虛弱一些,這次痛經來的如此洶湧,劉曄懷疑是跟最近積壓的壓力有很大的關係。

  她也就多披了件風衣,只是看著飯菜被端上來後,之前她多少都能吃一些呢,現在卻是胃口缺缺的,看見什麼都不想動。

  她也就堅持著硬塞了自己兩口,可是吃到嘴裡沒滋沒味的,連嚥下去都不想。

  她終於是受不了了,之前她使了各種辦法,不管是勸也好,鼓勵也好,甚至是求著羌然出來見一面,可是羌然就是不為所動,死活都要憋在木門後,就跟縮進殼子的烏龜一樣,別說她了,就連外面的人也一律不見,任何公務也不處理。

  劉曄實在是委屈到了極點,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個羌然了,她已經盡自己所有的努力堅強著了,可是他還是不肯放下他的驕傲,他被刺痛了,然後他又像刺蝟一樣的把渾身的刺都刺了出來,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他都無所顧忌的傷害著,就這麼把自己跟這個世界隔開了。

  可這樣是不行的……

  她難受極了,也就帶著哭腔的說了出來:「羌然,我不舒服呢肚子好疼啊……你出來見見……」

  那個我字還沒說出來呢,劉曄就看到那個緊閉木門,竟然一點預兆都沒有的就給打開了。

  而在門內站著的正是穿著軍服的羌然。

  而且這個羌然有點出乎劉曄的預料,她以為在房間裡緊閉著的羌然必定是頹廢到了極點,出來的時候也一定是邋裡邋遢鬍子拉碴。

  結果此時站在門口的男人,卻是乾淨利索的,別說鬍子拉碴了,就連衣服都利索的沒有褶皺,衣服從領口到袖口更是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是梳的整整齊齊,只是看上去略顯清瘦一些而已。

  劉曄就給愣住了,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可他的表情卻大大的不同了,至少在劉曄看來,這個時候的羌然沒有了往日那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過了半晌才淡淡說道:「肚子疼還過來,是嫌不夠難受嗎?」

  說完那些,他就走到了她面前,如果是以前的羌然一定就伸手拉她了,可這個羌然沒有。

  他只是用下巴點著她,讓她快點從地上起來。

  劉曄趕緊的站了起來,她本來有滿肚子的話想對羌然說的,可真見到本人,她反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她是想安慰他的,抱著脆弱的他說沒關係。

  可等羌然再走出來的時候,簡直就是走出來個冰山。

  劉曄本身就痛經呢,最怕著涼了,這個時候再被羌冰山一凍,她的心都縮了下。

  她也就蒼白著臉的跟在羌然身後,羌然也不說什麼。

  倆個人一起回到了夏宮,只是這次夏宮裡再也沒有那種甜蜜的氛圍了。

  劉曄心裡難過,她試圖伸手去碰觸羌然,可剛剛摸到他的胳膊,羌然就躲開了。

  從那後倆人看似又恢復了正常,每天依舊是吃飯工作睡覺,沒有任何變化,羌然依舊是那個有潔癖的羌然,他會把房間收拾好,會不動聲色的把劉曄的衣服掛上。

  他並沒有苛待她,他只是不再跟她親近,不再碰觸她,眼神也不再追隨她。

  除了倆人不再是戀人外,一切都照舊著。

  劉曄的心沉沉的,她也不是多麼迫切的想羌然碰自己,如果羌然有心理負擔,她可以體諒他,沒有那種關係就沒有那種關係,可是現在這樣太不正常了。

  羌然完全是一副逃避的態度在對待她,明明他倆都沒有錯的,而且劉曄有點懷疑那個檢查結果,畢竟這個世界有太多不靠譜的事兒了,在沒有女人前,怎麼想也不會有靠譜的檢查手段啊,萬一要是弄錯了呢?

  在她眼裡,羌然怎麼看也不像是不能有孩子的男人。

  只是劉曄也不知道該找誰商量這個事兒,現在別說是勸著羌然再檢查一次了,就是跟他正常對話都難。

  也是該著的,那天劉曄檢查身體的時候,忽然就在那些工作人員裡看見了繆臣。

  她別的人也不認識,可是繆臣怎麼也算是老熟人了,而且人品也過得去,再說學醫的人,不管是學基因還是啥的,總歸是比她懂的多。

  劉曄自己不大方便,她也不敢麻煩別人了,就找了小田七,讓小田七幫自己聯繫下繆臣。

  不過等劉曄在小田七那見到繆臣的時候,繆臣簡直就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神情恍惚的,而且還有點怪不好意思似的,一見了她就猛的說了些道德倫理啊,社會學啊,父子學的問題。

  劉曄都聽蒙了,不過等繆臣停下來又臉紅又尷尬,又想靠近她又不敢靠近她的時候,她才終於納過悶來,一聯繫之前的那些閒言碎語,她就真想踢這個繆臣幾句,繆臣這是以為要被借種啊?

  她也就趕緊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怕,不是找你借種的,我就是找你問點事兒。」

  這下又換成書獃子繆臣傻眼了,他都做好了借種後,要被羌家軍毀屍滅跡消滅證據的準備了……

  結果……

  他的表情一下就變成了失望無比。

  劉曄沒理他,板著面孔的說:「我就想瞭解下你們這兒對男的都是怎麼檢查的,靠不靠譜啊?還有羌然到底是什麼問題,你知道嗎?」

  繆臣一臉的失落,在那為難的回著:「我也跟您一樣也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具體羌然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清楚,再說我主攻的是女人的身體結構,對男人的也就是做比對的時候學過一些。」

  劉曄不理他的那些推脫,別人她也不認識,這個繆臣只要比她強就行。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羌然那個人太傲氣了,要讓他答應複查看病那些,別說提出來了,想一想她都覺著行不通。

  可是有病的時候就看病不是很正常的事嘛,看不好就認命白,可是啥都不看啥都不做,可是她不的性格。

  劉曄對這個書獃子繆臣的人品還是很信得過的,她也不管那些了,直接就跟繆臣說道:「檢查口□性有沒有缺陷你總會吧,別的也不求你了,你就幫檢查檢查行嗎?就是一定要保密……」

  繆臣原本還不想答應呢。

  不過劉曄到這個時候也是真著急了,她也就威脅道:「你要不答應,我可就把當年咱們的事兒說出去了哦,我可記得你連點了我一個月……」

  繆臣嚇一跳,他可是吃過苦頭的。

  當年嫵媚那個《我與女人不得不說的故事》就因為披露了他找劉曄作陪的事兒,搞的他在研究所裡,差點被群情激奮的人給踩扁了,現在好不容易換個環境,要是再讓這些人知道了自己曾經的黑歷史……

  繆臣也就苦著臉的答應了。

  現在就是怎麼搞到口口的問題了,劉曄跟繆臣要了專用的器皿。

  回到夏宮的時候,她心事重重的,明著要羌然肯定是不會答應。

  最近羌然都不肯看她一眼。

  劉曄也就深吸口氣的想著那就只有□那一個辦法了。

  等著吃過飯,洗好澡睡覺的時候,以往劉曄都是乖乖的睡下的,而羌然會在一邊的沙發上睡,倆人也不會說什麼,簡直就跟沉默的室友一樣。

  這次劉曄就不那麼乖了,她心事重重的走到羌然面前,羌然早已經側著身子睡下了。

  不過劉曄猜著他肯定知道自己走到他身邊了,他耳朵很好使的,而且最近的羌然一直都睡的不踏實。

  她晚上總能聽見他在翻身的聲音,其實想也知道,他們都習慣身邊躺個人了,現在自己孤零零的睡,一時間肯定是不適應。

  她心跳的很快,她從沒這麼大膽過,以往就算偶爾有主動的時候,也都是在羌然的暗示下,而且基本上還沒怎麼樣呢,羌然已經按耐不住的反推倒她了。

  這次明顯是羌然在抗拒她的。

  而且自己又是帶著這個目的……

  她就有些緊張,她先是看了看羌然的臉孔,不斷的給自己打著氣,這麼帥的男人,就算是一夜情都賺到了,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就主動下怎麼了,不丟人的!!

  做好心裡建設後,劉曄就俯□的親了下羌然的耳垂,他敏感的地方不多,可是親他耳朵的話,他就會很開心。

  可這次羌然明顯是躲了下,而且羌然連眼睛都沒睜,那副樣子顯然是不想她繼續。

  劉曄就有些尷尬。

  她進退不得的站在羌然的身邊,其實不是很想要性的,雖然他們已經很久沒做了,她伸出手碰觸了下羌然的手指,她只想他能摸摸自己的手,能在吃飯的時候看著自己,只要那樣就好了。

  有沒有孩子,有沒有性,劉曄已經不在乎了。

  劉曄就這麼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手指,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的,不斷的摸著他的手指,希望對方能回心轉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羌然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的坐了起來。

  只是他的眼睛裡沒什麼溫情,而是帶著一絲慍色。

  劉曄終於是被他的眼神傷到了,然後很快的她就跟較勁一樣的,又去親他。

  這次她親的很直接,直接就親上了羌然的嘴唇,明知道羌然在不開心,可她還是跟啃咬一樣的咬上了他的嘴唇。

  羌然也跟較勁一樣的緊緊的閉著嘴唇。

  劉曄努力的吸允他的嘴唇,用舌頭去舔他,她的手指也在撫摸他的身體,就像當年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一樣。

  不管自己多麼抗拒,他都會親吻自己。

  她現在全部的奉還給了他,再說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就是她把他給□了!!

  她也不能白背那個黑鍋!!

  就算用強的,她也得把這事給辦了!!

  只是不管她怎麼做,他就是不肯張開嘴巴,不過劉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她開始解自己跟羌然的衣服,羌然想用手推開他,他要有心推的話,一下就能把她推開,可現在怪力的羌然卻跟沒有了怪力一樣,幾次試圖推都沒有推開。

  劉曄整個人更是跟八爪章魚似的攀上了他,她的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羌然面前。

  那是血脈噴張的一幕,倆個人的身體糾纏著顫抖著。

  漸漸的都失控了,他們用力的抱住了對方。

  劉曄覺著很疼,羌然的力氣比以往要大。

  可是她不在乎,這次的姿勢也比以往的都要刺激,他進入的時候,她又跟以前似的疼了下,她不斷的深呼吸著放鬆自己。

  這是最親密的方式,他們很快就失去了理智,狂熱的做了起來。

  手指身體嘴唇不斷的親近著對方……想要更多的佔有對方,不是為了延續種族,也不是為了這個世界,只是單純的想要這樣……

  等一切都過去後,劉曄還在餘韻中沒回過神來呢,一直抱著她的羌然,卻跟受了刺激一樣的,連看都不肯看她的,很快的就起身去洗浴室內洗澡去了。

  劉曄心裡空落落的,不過她也顧不上羌然的冷漠了,也虧得他去洗澡了,不然她還沒時間做這個呢。

  她還得趕緊趁著這玩意有效呢,把那些玩意從那啥啥裡弄出來,這麼噁心的事兒劉曄覺著也就是她能做了。

  就是她實在沒啥經驗,她正手忙腳亂的做著那個呢,意外卻發生了,也就剛剛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而已,浴室門就給打開了。

  羌然壓根只是衝了下就出來了,所以等他一出來就看見了那一幕。

  劉曄正手握著器皿做著超高難度的動作,那副樣子不用解釋,他也明白她是要做什麼。

  這明顯就是要收集那些東西,而收集來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羌然沉默的走了出來,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劉曄正半蹲著呢,本來羌然就比她高,此時更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也沒說什麼,只一腳踢開了她手邊的器皿。

  器皿滾了兩圈應聲而碎。

  劉曄沒吭聲。

  她的眼圈有些紅,她努力壓抑著眼淚。

  她的腿都在打顫,在羌然就要離開的瞬間,劉曄忽然的叫了出來:「羌然。」

  她聲音發顫的說著,「我不是非要孩子不可……我也不會要別的男人……」

  她含著眼淚的,「因為、因為……我很喜歡你,能不能跟你有孩子我都無所謂的,我這麼做,只是不想你難過,想著也許是檢查結果有問題,如果是的話你就不用這麼難過了,而且就算有毛病也沒關係的,在我的世界不能生孩子就去治嘛,治不了再說治不了的辦法……總這樣消極也不是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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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6:07:14
  第69章

  羌然在那聽了她說的那些話後,什麼都沒說,也沒回頭看她,毫不猶豫的走了。

  而且從那後,羌然又把自己封閉在了辦公室的小臥室裡,這次就連觀止都被踢到了辦公樓外面。

  整個樓都空了出來,這下就算劉曄要在外面吃飯等他,他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劉曄知道自己這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了。

  以前劉曄蠻怕他的,覺著他很恐怖,有時候還無法溝通,其實現在也是這樣,他什麼話也不說的生氣,他給她的感覺就跟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樣。

  不管他多麼厲害,可在感情上羌然就是那麼一個感情不成熟的人。

  可還是有點喜歡他,想讓他開心高興。

  而且劉曄很明白,她跟羌然挺不合適的,他們都不是感情成熟的人,她自己性格上就有缺陷,羌然就更不用說了,他壓根就不會跟女人相處。

  劉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賤了。

  明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她可以找第二個王夫的或者借個種啥的,可她滿腦子裡想的卻只有羌然……

  她想跟他好好學習,想努力磨合著,像想天下所有的相愛的情侶一樣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情場失意,職場就能得意。

  劉曄自從那次後又去了一次議會廳,這次那些把她當球踢的大臣們算是老實了。

  不過議會廳裡除了那些實權在握的人外,還有各聯邦派過來的議會代表呢。

  每次遇到著急的事都要投票投個三四回。

  劉曄現在心情不好,她也就顧及不了別的了,索性大刀闊斧的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

  要是稍有不順心的,劉曄就會對著媒體發表個聲明譴責言論啥的,她知道自己在發邪火,可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被一群飯桶推諉著,那滋味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起初她就是想痛快痛快嘴,就算是閒職,可既然已經做了那麼多前期工作了,怎麼也得往外倒倒,至少要讓大眾知道問題都出在哪。

  哪知道不管她對媒體說啥,下面很快的就會有連鎖反應,先是那些神奇的聖母教徒女神教徒們聲援她,然後就是普通人針對那個倒霉官員的示威活動,劉曄的話簡直是給普通大眾指明了道路一樣,以前各種問題的根源都被挖了出來。

  那個缺德的不幹正事的官員就在那呢,很快的那傢伙不是被圍攻就是被砸了地上車……然後有家都不敢回的……

  漸漸的劉曄就發現自己口頭的抱怨威脅,已經不是口頭的了,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你要倒霉的催命牌,是發誰誰倒霉。

  這麼一通口誅筆伐下來,議會廳裡人人自危,簡直都要被劉曄折磨傻了,只要看見劉曄就會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偏偏劉曄臉色越來越陰沉,羌然給她的那些負面情緒,她肯定不能對無辜的人發洩,現在就只能撿著這些陰奉陽違的人渣們發洩了。

  那些大員們雖不知道女人都該是啥樣的,但至少通過劉曄,他們覺著最毒婦人心那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而且真的不能隨便得罪女人啊,看著多軟的妹子,等翻臉的時候,也絕對是唬人一跳。

  就在這個時候,倒是西聯邦菲爾特家族對劉曄發出了正式邀請函,說是一年一度的復生節日到了,他們非常鄭重的邀請女王殿下出席節日慶典。

  對整個議會廳的人來說,這個邀請函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啊!!

  大家都抱著趕緊把這烏鴉嘴大瘟神請走的想法,一致積極的攛掇著劉曄能出去參加活動就出去參加活動,不能總讓東聯盟的人倒霉著吧,特麼西聯盟還有一波廢物等著她去處理呢……

  劉曄倒是有點心動,她最近生活的太壓抑了,她也想離開羌然的地盤,出去透透氣。

  就是要出去的話,怎麼也要得到羌然的首肯。

  劉曄也就強打著精神,去請示羌然了。

  現在羌然所在的地方簡直就跟猛獸籠一樣,就差掛個野獸兇猛請勿靠近的牌子了。

  據說現在就連送飯給羌然的人都不敢太靠近那,只是把飯菜送到門口就跑。

  劉曄也不說什麼,她都覺著自己賤的沒邊了,自從知道羌然吃飯吃的少後,她就總揪著心,現在她也就趁機親自下廚房做了一頓飯菜。

  她記得羌然的口味的,她很用心的做著,雖然很久沒做過菜了,不過只要上手很快就能熟練起來。

  所有的蔬菜都是精挑細選的,所有的工序她都用了心思,她花了很多的精力準備著做著,她做了好多菜出來,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她又挨個的用袖珍小碟子裝起來,一碟一碟的,很用心的擺著。

  然後在做完那些後,她就寫了一張去菲爾特的申請函放在了那些飯菜的下面,然後她又覺著不大妥當,她忙又在那個申請函後面小心翼翼的寫了一句話,內容是羌然我們和好好不好,都做好了,她想了想大概可以了,才讓送飯的人送了過去。

  剩下的時間裡,劉曄就自己在夏宮裡孤零零的吃著午飯。

  等晚些的時候,觀止就找到了她,還帶給她一張答覆函,在那張答覆函上,羌然字跡工整的寫了批准兩個字。

  劉曄動了動嘴也沒說什麼,估計這是批准她去菲爾特啊,其實這都是預料中的結果。

  就是觀止臨要走的時候,劉曄還是忍不住的賤了一下,忽然的問道:「羌然最近還好嗎?」

  觀止倒是不意外,他趕緊回道:「今天很不錯,自從吃了您做的飯菜後,頭兒就開始處理最近一段時間積累的公務。」

  「哦。」劉曄現在也不敢自作多情的認為自己的飯菜能有打動人心的作用,多半是公務太多了吧,羌然想處理才處理的。

  不過既然有了答覆函,劉曄也就趕緊的給繆彥波打去了電話,作為政府派在她身邊的助理,像這種活動都是要由繆彥波安排的。

  都弄好後,劉曄又在議員名單上圈了幾個倒霉蛋,準備趁著出訪西聯邦的時候,好好找找這幾個倒霉蛋的毛病。

  做完這些後,天都已經暗了,劉曄就想著早點休息。

  她後天就要去西聯盟了,為了到時候不露怯,她還得好好準備準備呢,多學點禮儀類的東西,還有衣服還沒選好呢。

  上次西聯盟給她的那個王冠這次要不要帶過去也是個問題,而且聽說這個復生節是為了慶祝什麼偉大的人的重生的,甚至為了紀念那個人,也是考慮到西聯盟的風俗,就連她登基後的稱呼都只能是殿下,而不是陛下。

  其他的那些她自己也看過些資料,可很多都神乎的跟鬼神似的。

  雖然後來都有科學的解釋,說是時空縫隙啊啥啥的,不過看得還是她頭大,簡直就跟看走進偽科學一樣的辨不清真偽。

  她就想著要不等明天了,再找小田七給自己科普科普解釋解釋。

  正這麼想著呢,劉曄就聽見了開門的提示音,她納悶的回過頭去,然後她就吃驚的看見羌然已經走了進來,此時的羌然正一手解著軍服上的扣子,一手按了□後的控制鍵。

  然後整個透明的牆壁就變成了一副風景畫。

  他們以往都是在臨睡前還有做那什麼的時候才會這麼做呢,把牆壁變成風景遮擋起來,現在見他一進門就做這個,劉曄就有點納悶。

  而且羌然的臉色很沉,簡直就跟要發火似的。

  這是憋了一段時間,羌然要過來教訓她嗎?

  劉曄就有點緊張,不過她是過分了點,偷著拿人那啥的東西去檢測……還是用那種方式……

  她也就坐著沒動,聽之任之的等著羌然的處罰。

  可她等來的不是什麼責罵,劉曄就覺著自己身體一輕,她整個人都被抱上了旁邊的桌子。

  她的衣服更是很快的被撕了開,羌然抓著她的下巴,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已經快速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她驚愕的張開了嘴巴。

  羌然順勢就進了去,他的舌頭快速的捲住她的舌頭,糾纏著。

  他狂熱的親吻著她。

  劉曄真覺著自己已經散架了,她像是被拋進了大海一樣……

  她人都傻了,因為從昨天開始,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她不斷的被羌然翻過來掉過去的做著。

  各種體位,各種姿勢,劉曄都覺著這個羌然是不是瘋了……

  可是在對上他眼神的時候,劉曄卻很快的又軟化了起來。

  因為羌然的眼神又變成了她熟悉的樣子,很溫柔的,那是只有她能看到的那種屬於戀人間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曄終於可以長久的休息下了,她爬在他的身上。

  她看著他的眼睛,他也在看著她的。

  明明身體已經滿足的不能再滿足了,可她還是親了上去,簡直是在啃咬一樣,最後等啃夠了,又跟輕啄一樣,慢慢的試探的親著,然後又趕緊停下,又去試探。

  這麼幼稚的動作,他們都樂此不彼的做著。

  劉曄也有點明白了,所以早先的批准不光是批准她去菲爾特那,還批准了他們和好嗎?

  就是羌然是怎麼想通的,就因為她做的那頓飯嗎?

  羌然又翻了個身,把她按在身下,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體,很快的就適應了他的進入。

  她急促的喘息著,跟要虛脫一樣的發暈著。

  等情、事漸漸平息下去後,劉曄覺著她得把心裡話說出來,趁著羌然心情好,趕緊的把他勸開來,她也就說道:「羌然,不管有沒有孩子,我都無所謂的,而且在我的世界裡有一種叫做丁克的家庭,他們就是不要孩子的,因為太喜歡二人世界了,還喜歡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會選擇不要孩子,其實這樣也不錯對吧……」

  她望著羌然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而且我懷疑我能不能做好媽媽……真的,我都不知道媽媽該是什麼樣的……對了……」

  她跟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羌然,你想做爸爸嗎?如果想的話,咱們就收養一個吧……我那個世界沒有孩子的夫妻□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或者收養你的再生人……」

  在劉曄迫不及待的說完那一通話後,羌然卻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才坦然的回道:「我想像不出我做父親是什麼樣,我沒有那個概念。」

  他最近都沒這麼心平氣和過,他看著劉曄的眼睛,他雖然沒說道歉的話,可他的眼神裡全是愧疚:「可你應該是個好母親。」

  劉曄主動的坐在他腿上,她揉了揉他的頭髮,簡直就跟哄埃德加犬一樣。

  教過兩遍的東西,如果埃德加犬還沒學會的話,埃德加犬就會縮在角落裡,把頭埋在爪子下不出來,每次都要她又哄又安撫的好半天,那小傢伙才會心情好起來。

  劉曄真覺著現在的羌然就是大號的埃德加犬,看來一個人太無所不能了也不好,一點點挫折就容易受不了。

  她一般都是直接稱呼羌然名字的,現在劉曄就跟不好意思一樣的叫了他一聲:「然然。」

  就是怎麼想都覺著這個名字有些女氣,而且也跟他很不相配。

  可劉曄還是想這麼叫他。

  羌然在聽到那個稱呼後,表情明顯是頓了下,可他什麼都沒有說。

  劉曄見他沒有明確的反對,她也就摸著他的頭髮,低頭溫柔的看著他。

  他們的嘴唇又親密的接觸在一起。

  他張開嘴,吸允舔舐她的舌頭牙齒。

  「其實咱們都不適合做父母的。」劉曄就跟解脫一樣的說道:「我也沒有當媽媽的感覺,所以我想沒準這是好事兒呢,估計就算咱們當了爸爸媽媽也是不負責的那種,光為了種族啊世界那些,就把無辜的孩子硬帶到這個世界是不對的,咱們就這樣挺好的……就你跟我,一直過咱們的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桌邊的牆壁上忽然出現電話的提示,劉曄趕緊接了起來,就聽裡面觀止說道:「殿下,就要到出發的時間了,計劃還要進行嗎?」

  顯然這是觀止發現倆人在夏宮裡憋了一天一夜不出來,除了叫人送了幾頓飯外,就沒別的事兒了,所以盡職盡責的觀止也有點傻眼,這是看著行程沒法了,才特意打來的電話。

  劉曄吃了一驚,她還啥都沒準備呢,這就到時間了,天啊!!

  她趕緊的就要下床。

  羌然卻拉著她的胳膊,顯然是不想她走。

  可是已經離著約定的時間不遠了,她出門穿的衣服還沒挑選好呢,這不要了親命嗎。

  劉曄也就用毯子裹住自己,半裸著身體的一蹦一跳的跑到了衣櫃處,前天他們太激烈了,羌然都不肯解開她的扣子,直接就是一扯,所以現在她還得先找了家居服。

  她忙碌著梳洗,等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她重又走到羌然的面前。

  他還躺在床上呢,□在外的肌膚充滿男性魅力,雖然只是後背,可是那副樣子簡直性、感到了極點。

  她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後背。

  羌然抬起上身,快速的圈住她的脖子,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

  她不捨的跟他碰了碰頭,忍不住的嘀咕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要去好幾天呢……

  羌然明顯是想了下,不過很快他就搖頭道:「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他隨即就瞇了下眼睛的,「我總覺著哪裡不對勁,楚靈他們幾天前就把收集的資料反饋給我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我先處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爭取處理完,然後帶你去度假好嗎?」

  劉曄也不懂那些,她也就哦了一聲的叮囑著:「那你忙事情是忙事情,可千萬記得按時吃飯,還有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會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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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22 16:07:38
  第70章

  劉曄急急忙忙就跟逃荒一樣的,穿好了衣服,拿好了東西,等跑出去的時候,觀止他們的車隊都準備好了。

  那場面肯定是挺大的,不過因為只是單純的出訪嗎,所以做安保工作的不多,倒是一些外事活動的翻譯啊文官挺多的,在那忙活著還帶了一些東西。

  劉曄注意到就連醫療組都有幾個人在車隊上呢。

  就是一看見觀止,劉曄不知怎麼的就鬧了個大紅臉,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想那些事兒,比如自己的頭兒怎麼跟她在夏宮關了一天一夜啥的……

  倆人都究竟做什麼這個那個的……

  出來的時候為了怕露出蛛絲馬跡啥的,她還特意選的高領的衣服,就是想掩蓋下吻痕啥的,胳膊更是露都不敢露。

  最後劉曄在觀止的陪同下,進到了地上車內。

  這次出行的人裡面還有小田七呢。

  因為小田七跟西聯邦那的人長的很像,再加上小田七研究了很多東西,也熟悉西聯邦的情況,所以確定這次出訪時,劉曄特意加上了小田七,就是繆彥波那邊的講究太多,在安排車位座次的時候,聽說加了一個窮人區出身的小孩後,硬是給小田七安排到車隊最後面去了。

  所以劉曄上車後,除了司機外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後車座那坐著呢。

  結果她氣喘吁吁的剛剛坐穩,就聽見耳機響了幾聲,她還以為是有什麼情況呢,等接了起來後她卻聽見了羌然的聲音。

  羌然大概還沒起呢,聲音沙啞低沉的,不過聽在耳朵裡卻是意外的性、感,劉曄一下就聯想起,倆人在半睡半醒間的那些親暱了……

  劉曄也就很自然的喚了一聲:「然然……」

  觀止那還沒替她關好車門呢,等劉曄那聲稱呼叫出去後。

  劉曄在餘光裡就看見一邊的觀止,就跟遭了雷劈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

  而且觀止之後看她的表情簡直就跟看什麼怪物一樣,目瞪口呆的,一副要被嚇傻的樣子。

  劉曄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就算是戀愛,可也覺著叫羌然然然啥的古怪的不得了。

  那個傢伙一向都是跟戰爭狂好戰分子恐怖大王那些的詞聯繫在一起的……然然……這種稱呼就好像叫什麼小貓小狗一樣,雖然在情侶間很常見……

  可在叫羌然後,總覺著不倫不類似的。

  劉曄也尷尬了起來,估計自己剛才打碎了觀止心目中神聖的頭兒的形象……

  她也就不敢再看觀止的表情了,趕緊的背過臉去,小聲的問著:「我就要出發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羌然那停頓了片刻才道:「把你在議會廳內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議會廳內?

  劉曄這下可納悶了,議會廳裡啥話,最近她在那個地方可說的多了,今天訓斥這個明天指責那個的,她努力的回憶了下才回道:「你是說我跟福利部門的人吵架嗎,說他們是吃乾飯的,做的事兒還不如狗多呢?」

  「比那些要早。」羌然提醒她:「是關於我的。」

  劉曄這才猛地想起來,靠!!

  是那些話嘛?

  他怎麼知道的!!

  她在議會廳裡說的那些什麼我心愛的男人唯一的丈夫的話!!

  這個……

  劉曄的腦子也轉的快了,很快的她就想明白了,多半是自己做的飯菜讓羌然緩了口氣,決定原諒她了,然後在隨後處理那些公務的時候,像他這樣地位的人,每次議會廳裡發生的事情還有決議都會做個整理給他過目的。

  羌然多半是知道了自己當眾說的那些話。

  然後他就在回到夏宮的時候,跟她……做了一天一夜的嘛……

  劉曄挺不好意思的,那樣的話一鼓作氣說就好了,現在羌然讓她當面重複一遍,她想起來都覺著臉紅紅的,而且觀止就在車門那呢。

  她更是不好意思的到了極點,她也就故意的回道:「哦,你是說我罵交通部的事兒嗎,就是他們工作不好啊,哪有那麼做事的,對吧,你看看富人區建設的那麼好,偏偏窮人區的路就跟狗啃的一樣……」

  羌然沉默著也不搭腔。

  劉曄一下心裡沒底了,她現在可怕羌敏感再敏感了,一見羌然不說話,她一下就著急了起來,趕緊的說道:「喂,你沒生氣吧,我跟你開玩笑的……」

  然後很快她就聽見了羌然的笑聲,劉曄抿起了嘴,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她也就撇了下嘴,對著電話說道:「我不想現在說呢……然然……」

  她低著頭,想像著羌然的表情,忍著笑意的:「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想當著你的面說……」

  她想看著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的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好的,我等你。」羌然說完,倆人都依依不捨的放下了電話。

  就是掛了電話後,劉曄忽然就覺著心裡空落落的,明明還沒離開羌然的地方呢,可心裡已經在不捨了,她只能安慰著自己,只有幾天而已嘛,很快的,等回來的時候,羌然還說要帶她一起去度假呢……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在一起形影不離的了。

  劉曄隨後跟著觀之他們到了富人區,在那裡繆彥波的隊伍也準備好了。

  他們的排場比觀止的還大,帶的文職人員比羌家軍的還多。

  繆彥波更是穿的整整齊齊的,一副政府代表的派頭。

  劉曄早就知道聯邦政府好大喜功的德行,遇到慶典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像這種露臉的事兒,繆彥波這種人精不多表現表現才怪呢。

  她也就坐在車內都沒出去。

  倒是很快的車隊就出發了,在去西聯盟的路上,車隊行駛的很快,這已經是劉曄第二次經過落日山脈了。

  上一次自己忐忑不安的,又是跟羌然在那種不尷不尬的情況下,可這一次就不同了,雖然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車內,可是她的心情卻是很好的。

  就是車隊走了有三分之二路程的時候,劉曄忽然又接到羌然的電話了,劉曄一看清楚來電顯示的姓名,她的臉上就綻開了笑容,這個羌然啊,自己不過提了一句打電話嘛,他就打起沒完了,以前也沒見過他這麼膩著自己啊。

  她正要喜滋滋的接電話呢,結果就看見外面的動靜不大對。

  車隊早已經停了下來,她透過車窗看出去,就見外面的人有些混亂,不知道在跑什麼呢,觀止更是不斷的在指揮著車隊裡的人。

  就連那些聯邦政府的人也在忙碌著做著什麼,繆彥波更是急匆匆的打著電話,可是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怎麼的,她不斷的聽著繆彥波對電話那頭喂喂的喊。

  劉曄也就趕緊按下按鍵,準備接聽羌然的電話,可她只見了羌然說了一個曄字,電話就給中斷了,剩下的就是沙沙的聲音。

  劉曄隱隱就覺著不妙起來。

  她又低頭檢查了檢查通訊器,就見上面顯示的一點信號都沒有了,這可就太不正常了!!

  在這種地方一般不會發生這種事兒的,更何況她跟羌然的聯繫一向都是專線!!

  信號不好更是不可能,除非是有什麼故意阻斷了他們的聯繫,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讓劉曄緊張了起來。

  而且外面的人觀止忽然的抬起頭來了,看著天空的時候明顯表情都變了。

  劉曄下意識的就順著觀止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劉曄就看見天上劃過一隊飛行器戰。

  她真想下車看仔細點,可隨即她就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那些戰機的樣子並不是她常見的那些,而且顏色也不一樣……

  而且在她詫異的那刻,形勢已經徹底不對了。

  在落日山脈附近,在他們這隊車的附近忽然就出現了很多實槍核彈的人。

  那些人就埋伏在比他們高的那些山頂上呢,而且那些人太多了。

  劉曄從車內往外看的時候,就跟看到了長蛇隊一樣,而且她還在那些人中間看到了不同的武器,有些大型武器直接就架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因為這個地理位置,劉曄就看見他們這個車隊完全的就被對方居高臨下的包圍了。

  而且那些包圍他們的人,顯然是在試圖勸降他們,中間不斷有喇叭樣的聲音喊著什麼不要抵抗,小心誤傷的話。

  她在車內聽不太清楚,可是觀止明顯已經憤怒了,他正試圖指揮人員去應對,可是繆彥波那邊的人顯然在動搖。

  羌家軍明顯要訓練有素一些,只是跟聯邦政府的人混在一起,簡直就跟狼被羊拖住了後腿一樣,不斷的有聯邦政府的人出狀態……

  外面的情景亂的不得了,眼看戰事就要一觸即發了。

  劉曄再也待不住了,她毫不猶豫的就打開了車門,就是外面的風很大,還都是旋風,她剛出去就被風刮的頭髮都亂了。

  她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頭髮,觀止他們就在她的車子旁邊呢。

  她看了一眼身邊臉色都白了的觀止,還有繃著臉的繆彥波,她的腿肚子也有點軟。

  在車內看的時候還隔著個層窗戶呢,此時走了出來,看著四周的包圍圈,聽著頭頂呼嘯而過的戰鬥機的聲音,那感覺可要震撼的多。

  她努力鎮定著自己,她學著羌然的樣子,羌然就喜歡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漫不經心做事說話。

  只是淡定的能力真是天生的,她的手還是止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她只能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能亂,不能慌,這有這麼多人呢,一句話不對,一個反應不及時,就是太大的傷亡了,她一定要保持冷靜!!

  觀止明顯是要死戰到底,她過去的時候,觀止已經掏出了配槍。

  她看到羌家軍的人都在做著準備。

  其實他們早已經準備妥當了,而且觀止的頭腦很清晰,他一直就在她的車旁呢,見她出來,觀止立刻對她說道:「殿下,請您回去,有您在這呢,他們不敢用重型武器……」

  劉曄卻覺著不會這麼簡單,對方既然敢包圍著他們,肯定就不會只做這麼簡單的事兒,對方應該也考慮到這點了。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那些人,太詭異了,那些人在他們準備武器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動作,那副樣子簡直就跟看觀止他們胡鬧一樣……

  在一陣詭異的寂靜後,劉曄漸漸知道為什麼那些人無動於衷了,因為她聞到了空間中有一種甜膩膩的味道。

  風……

  劉曄終於明白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風聚集的地方。

  觀止也發覺不對了,他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可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劉曄呢,他已經倒了下去。

  然後劉曄就看見身邊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了下去。

  很快她也覺著頭暈暈的,就跟被人打了麻醉劑一樣,腿一軟她也跟著昏迷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等劉曄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還在地上車內呢,她在那瞬間甚至覺著是不是自己做了噩夢,她怎麼會在落日山脈遭到伏擊呢,多半是做噩夢了……

  可是很快的她就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了,她張開了眼睛了,她抬起頭來,同時也看到了地上車外的情景。

  此時的地上車已經駛離了落日山脈,他們所在的地方並劉曄不認識,就覺著周圍的環境很古怪,到處都是枯葉還有乾枯的草。

  景色太過蕭條了,而且在她車子的兩邊正跟隨著無數的人。

  那些人中有士兵有俘虜。

  有些俘虜的面孔她還很熟悉,有羌家軍的人還有繆彥波的人,他們都被捆綁著,用一種特質的手銬把雙手銬在了身後,除了這些外還有士兵在那些人左右監視看管著他們。

  等她在隊伍中找到觀止的時候,就見西聯邦的人太重視觀止了,單單一個觀止身邊有三四個人在看管著他呢,而且觀止除了雙手被銬住外,就連腳下都有腳銬,可那些人還是不斷的教訓著觀止,不斷的踢打著觀止。

  劉曄一下就急了,她試圖去開車門,她本以為車子肯定是緊鎖著的,結果她一打還居然給打開了,她也沒多想,快速的就跳了出去,對著那些教訓觀止的人喊道:「你們都住手!」

  她的聲音很有特色的,就這麼一聲,那些在踢打觀止的人就停了下來,隊伍更是跟被靜止了一樣,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

  劉曄急急的走到觀止身邊,觀止也看到她了。

  劉曄正想說著什麼呢,卻看到觀止的目光正在從她身上移開,在看另一邊,她趕緊扭頭看了一眼,就見之前接待過自己的那個什麼菲爾特的「族長」正向她走了過來。

  對方還是那副彬彬有禮的無害樣子。

  見到她後,更是深深的一鞠躬,面帶歉意的說著:「不好意思啊,殿下,為了請您來實在是用了些不好的手段,可是請您相信我們的誠意。」

  劉曄就給愣住了,她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

  她正在想著怎麼應答呢,就聽在隊伍的後方忽然傳來嬉笑聲。

  她循聲看去,就見有幾個西聯邦的士兵在嘲笑繆彥波呢,那些士兵的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在念似的,而且隨著念的聲音不斷加大,有越來越多的人笑了起來。

  而一向機敏的繆彥波居然就跟受了什麼打擊一樣的,也不知道回應的。

  劉曄就很納悶,她不知道的是,原來繆彥波被人搜身的時候,被搜出一本東西來,那些當兵的並不知道他文藝男青年的本色,見那東西收藏的好好的,又放的那麼隱蔽,還以為那是啥政府的機密文件呢。

  等打開後,就看見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此時等劉曄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唸書的人還在念著呢:「女人溫熱的嘴唇,柔軟的身體,都是帶有魔力的……他們彼此靠近著,他的雄偉已經挺立了起來,那是男人力與美的象徵,是支撐起這個世界的起點……然後他用力的打開女人的雙腿,在那神聖的地方,有著讓人神往的所在,他試圖去分開女人最美好的地方,那裡是生命誕生的最偉大存在……當男人的雄偉進入生命的起源地時……」

  如果噁心能殺人的話,劉曄估計自己已經被爆頭了。

  她還以為出啥事了呢……

  尼瑪!

  原來是文青又被曝光了啊!!

  很久以前她就曾因為給毫不認識的繆彥波說話,被楚靈他們沖了一身的水。

  不過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哎……

  繆彥波寫的噁心是噁心,不過看他那樣被人譏笑也是怪可憐的。

  尤其是那些人一邊笑他還侮辱他,雖然他是挺欠笑的,不過場合不對,人員也不對,顯然殺傷力也太大了……

  這個時候,劉曄也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喂,你們太過分了吧。」

  說完她就走了過去,一把就把那個本子從西聯盟士兵的手裡奪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那個本子居然還都是手寫的!!

  哎!文藝男青年啊,拿啥拯救你的審美啊!

  就是這個本子被那些人拿的太粗魯了,有幾頁都被折壞了,劉曄也就把被弄折的那幾頁小心展開來,她盡量讓自己做的嚴肅一些,盡量顯得尊重繆彥波一些,就是在打開那幾頁的時候,還是很不幸的看到了一些天雷地母!

  她差點被雷的精神錯亂了。

  尼瑪啊!

  能把性寫的這麼噁心肉麻的也絕對天才了!

  然後她就沉默著把那個本子遞給了繆彥波,其實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說他一句的,繆彥波啊!

  您還是繼續寫詩吧……

  不過場合不對,劉曄看著一臉灰白的繆彥波,深吸口氣,簡直是泯著良心的說道:「你別往心裡去,那些粗人不懂得欣賞……我、我能明白那些詞語的優、優美動人……」

  在說那些話的時候,雞皮疙瘩順著她的胳膊都爬到脖子那了,幸好有高領掩著,她嚥了口口水的繼續安撫道:「男人是不會欣賞那些的,可我想,一定會有女人欣賞你的才情的,你只是超越了這個時代而已……」

  在她說完那些話的時候,劉曄就看見臉色灰白的繆彥波,忽然的就跟被點燃了眼裡的小火花似的,就給激動了起來。

  劉曄不大明白文青都是啥物種,可她估計每一個似魔似幻的文青內心深處,大概都住著這麼一位等待被人發掘的二百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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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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