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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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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楓飄雪】一品尋寶師(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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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0:37 |只看該作者
062 關聯

  「當時不是說馭獸人是駕馭玄獸的嘛,而玄獸到了一定的實力等級,或者是機緣巧合之下是可以化為人形的。」孟芸煊說著看了一眼冰凌。

  這有一個現成的例子,也就不需要她過多的說明了。

  「嗯。」莊灝泓點頭,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有人類跟化為人形的玄獸成親,也就有了帶著玄獸血脈的後代,也就是後來的玄獸家族。」孟芸煊說道,「只是,一代一代之後,出現了問題。」

  「並不是每一代擁有玄獸血脈家族的後代都會跟人形的玄獸成親,人形玄獸的數量本來就不多,碰巧能在一起的更是少之又少。」孟芸煊慢慢的說道,「等到時間長了,慢慢的,最開始的傳承就消失了。」

  「傳承消失?」莊灝泓奇怪的問道,「不是在馭獸人家族消失之後,玄獸血脈家族的傳承才消失嗎?」

  「我說的不是力量,是最開始的……嗯……怎麼形容呢?」孟芸煊皺了皺眉,想了一下,才想到了比較好的形容方式,「就好像是武技的總綱消失了一樣。沒有了最開始的提煉要點,只有後面的招式。最後修煉的人也只能是徒有其表不得其神。」

  「你的意思是說,有玄獸血脈的家族將家族傳承的核心給丟掉了?」莊灝泓不解的看著孟芸煊,這個核心到底是什麼?

  「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應該代代相傳嗎?」莊灝泓總覺得這個斷掉得不太正常。

  孟芸煊微微一笑說道:「都很正常的,什麼時候發生了突然的狀況,什麼時候出現了某些原因,都可以讓脆弱的傳承斷掉。更何況有的時候,更多的私心也是斷掉傳承的罪魁禍首。」

  「所以,當傳承斷掉,就發生了那件慘案。」孟芸煊依舊是在笑,只是那笑容愈發的冰冷,看得莊灝泓心驚膽戰的。

  「因為總是會有自以為是的傢伙,以為所謂的玄獸一直都是被奴役。以為跟人類成親之後,他們就應該脫離玄獸這個層面,不能再被馭獸人奴役了。」孟芸煊冷笑道,「所以,就聯合起來一起對付馭獸人,徹底的毀了這一族的人。」

  莊灝泓聽完之後,心裡微微的一涼,他可以感覺到孟芸煊話裡的無盡恨意。

  就算是沒有親身經歷過,莊灝泓也知道孟芸煊是真的動怒了。

  「為了所謂的一點點利益,就可以沖昏頭腦嗎?」孟芸煊真的不理解,為什麼就不可以相安無事的生活呢?

  該是自己的東西就去拿,不是自己的為什麼要搶呢?

  要想過上好日子,或者是得到更好的東西,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爭取嗎?

  更何況,所謂的馭獸人又沒有去奴役那些與人類成親之後的,有玄獸血脈的家族裡的人。

  一直跟在馭獸人身邊的都是玄獸,玄獸血統家族裡的人,只是每一代會派去一個人,在馭獸人的家中待上十年,僅此而已。

  也沒有說被虐待呀。

  隨著孟芸煊情緒的變化,屋裡陷入了一種壓抑的安靜之中,讓人就連呼吸都情不自禁的放緩,生怕動靜大了一些驚動了什麼。

  「所以,就自食惡果了是嗎?」莊灝泓開口打破了屋中令人壓抑的氣氛。

  孟芸煊轉頭,看向了莊灝泓。

  莊灝泓微微的淺笑,回視著孟芸煊:「因為馭獸人消失了,所以有玄獸血脈的家族,力量的傳承也徹底的斷絕了。一代不如一代,才會讓有玄獸血脈的家族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看到孟芸煊詫異的目光,莊灝泓的笑意越深:「我猜對了嗎?煊兒。」

  孟芸煊點頭:「其實,馭獸人真的是消失了,因為馭獸人一定要保持血統的純正,所以,當馭獸人中唯一的小孩被救走之後。馭獸人的血統也開始有了其他的血脈。」

  莊灝泓看著孟芸煊,突然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問道:「煊兒,當初不會是我家的祖先做了好事吧?」

  孟芸煊笑了,暖暖的笑意驅散了剛才身上的清冷,整個人柔和了很多,又恢復成往日的感覺。

  「當時莊家的祖先,是在馭獸人家族中待的時間最長的,他是在小時候五歲到十五歲時被送到馭獸人家族裡。回到自己家族到三十歲,之後又再次回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孟芸煊根據她知道的東西說道。

  「當時,那些有著玄獸血脈家族的人還聯合了一些被煽動起來的玄獸,血洗了馭獸人家族。是他抱著我的祖先,接著夜色的掩護跑走了。」孟芸煊說道,聲音已經平靜了許多,沒有了剛才那種無法壓抑的恨意。

  這時才彷彿是講述著別人的事情。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的祖先將自己並不成熟的力量最為回報,給了你的祖先。」孟芸煊看著莊灝泓。

  莊灝泓瞭然的點頭:「所以我才能變身是嗎?」

  「其他的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到這種可以變身的能力了。」孟芸煊冷笑道,「以為滅掉了馭獸人,他們就徹底的自由了,再也不會被控制。」

  「哪裡想到,隨著馭獸人的消失,他們血脈中的玄獸力量也在隨著一代代的輪替而減弱。」孟芸煊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最開始滅掉馭獸人家族的時候,那些擁有玄獸血脈的家族可是相當的威風。他們本身的力量就比普通的人類要強,修煉武技戰力,更是事半功倍。」

  「可惜,一代不如一代,他們超級強者的地位再被替換。再也沒有一個家族出現過強者巔峰——武神。」孟芸煊說這些的時候,只覺得可笑。

  這件事情真是可笑到了極點。

  那些最求至高無上的人竟然是自己親手毀了自己通往至尊的道路,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嗎?

  「你現在有馭獸人的能力嗎?這裡留給你的信息,是想讓你恢復馭獸人家族嗎?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莊灝泓緊張的問道。

  問完之後,突然的發現孟芸煊竟然在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神情瞅著他。

  莊灝泓被孟芸煊這麼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小心翼翼的問道:「煊兒,怎麼了?」

  「沒什麼。」孟芸煊垂眸輕笑,心裡一片軟軟的溫暖。

  她剛才已經說了她是馭獸人的後代,而莊灝泓同樣是有玄獸血脈族人的後代。莊灝泓更是知道了,擁有玄獸血脈的人只有在遇到馭獸人之後,力量才能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她這麼好的一個資源坐在這裡,莊灝泓竟然最先問的不是怎麼提高力量。

  別忘了,莊灝泓身上可是背負著父母的血海深仇。

  偏偏莊灝泓先問的是她。

  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背負上什麼重任,會不會為難,會不會受到傷害……

  唉……孟芸煊輕歎一聲,真是栽了啊。

  明明實際年紀比她小,但是卻一步步的攻陷了她的心。

  沒有任何的技巧,有的不過是發自心底的關心,真摯的情感。

  罷了,栽了就栽了吧。

  她認了。

  想到這裡孟芸煊心情極好的搖頭:「那些東西都沒有。」

  抬眼,環視了周圍一圈之後,孟芸煊淡淡的說道:「這不過是族人留下的一些記憶傳承罷了。」

  「我真的挺佩服這些祖先的。」孟芸煊輕歎一聲,「竟然在察覺到外面被敵人圍困的時候,還能用力量記錄這些東西,封印在大陸各地,他們以前居住過的地方。」

  是不是他們從心裡就堅信著,馭獸人是不會死絕的。

  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在馭獸人的眼裡也是百分百的生機?

  這樣的自信與堅強,真的是讓她佩服。

  「煊兒有什麼打算?」莊灝泓問道,「外面還有一些有玄獸血脈的人。」

  「他們……」孟芸煊冷哼一聲,「我現在不是馭獸人,他們也不是我要馭的獸。」

  孟芸煊的意思很明顯了,她並不想去幫著那些人去恢復玄獸的血脈力量。

  也是,在經歷了滅族慘案之後,有誰還能那麼大度的去幫助自己滅族仇人恢復力量。

  更何況,當年馭獸人也是好心沒有好報。

  馭獸人在自己的家族中駕馭玄獸,跟那些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那些傢伙非要去殺光馭獸人,真是可笑。

  「那十年,就是馭獸人幫著有玄獸血脈的人來激活血脈力量的。」孟芸煊說道,「這樣一來,他們身體裡的血脈力量就會傳承下去,不會消退。」

  說到這裡孟芸煊覺得更是可笑:「我就不明白了,那些有玄獸血脈家族的族長,難道都是傻子嗎?就沒有發現被送回來的族人那一脈,玄獸血脈的力量都是最強的嗎?」

  「也許是一直都很強吧。」唐林開口說道,「也許所謂家族中的直系一脈都很強,所以就算是旁支族人裡的玄獸血脈力量不強了,他們也會認為是參雜著其他血脈太多的緣故。」

  「作為大家族的族長,肯定是將自己的孩子送去,這樣才可以服眾。若是送過去旁系的,肯定是要被家族中其他人背後議論,日後無法在族中服眾。」唐林分析道,「所以,才會讓他們忽略掉了這個特徵。」

  孟芸煊點了點頭,附和道:「也是。」

  「只是可惜了,那些人根本就是沒有抓住重點,以為他們送去的人不過就是在馭獸人家族中當弟子,當學徒,當奴才。」孟芸煊冷笑道。

  沒錯,被送進馭獸人家族的那些小孩子,都會跟學徒一樣,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就算是練功也是被馭獸人嚴格要求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小孩子身體裡的玄獸血脈徹底的激活,不至於死寂下去。

  可惜了,小孩子不懂什麼,回家之後跟家裡的大人一說,只會讓家族中的人認為馭獸人是在奴役他們。

  馭獸人真是卑鄙啊,不奴役那些大人,還專門挑小孩子下手,真是卑鄙無恥。

  「其實要是當初馭獸人說出來就好了。」唐林說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也就沒有後來的慘案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說了,你覺得真的就會避免這種滅門慘案嗎?」孟芸煊看向唐林,「我告訴你,不會的。」

  唐林一愣,看向孟芸煊,問道:「怎麼說?」

  「很簡單。最可是可以化為人形的玄獸與人類成親之後,因為與人類的血脈相容,玄獸的壽命就大大的減少了。到了時間之後,就算是比人類活得長一些,也會過世的。更何況,還有很多人形玄獸都是在自己的夫君或者妻子過世之後,遠遁山林,不再出來。」孟芸煊結合著祖先留下信息開始大膽的猜測,「漸漸的,就再也沒有人形玄獸了。也就沒有人知道馭獸人在做什麼。」

  「難不成,你讓馭獸人去跟有玄獸血統家族的人說,喂,是因為我們,所以你們的力量才這麼強的。」孟芸煊冷笑道,「你知道這麼說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嗎?」

  「那些已經沒有了人形玄獸祖先在把持的家族,他們會把馭獸人中大部分都殺死。然後就將剩下的馭獸人養起來,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只要他們想變強,就可以變強。幹什麼非要遵守一代人就培養一個的規矩呢?你們說,是不是?」孟芸煊笑著,目光掃過莊灝泓跟唐林。

  唐林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孟芸煊說的情況真的是越想越可怕。

  莊灝泓緊緊的握住了孟芸煊的小手,低聲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

  確實,那些人連滅族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為的是不被馭獸人控制。

  而這種控制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都是被他們臆想出來的,就可以將馭獸人全部滅族。

  要是知道他們的力量要強大,只能靠馭獸人他們的能力,恐怕煊兒說的事情,是會真的發生的。

  「沒事,我知道都過去了。而且,這些事情都是我並未親眼所見,更不知道那些祖先都是什麼樣的人,感情沒有那麼深。」孟芸煊有些疲憊的靠在了莊灝泓的身上。

  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值罷了,為了那樣的一群人,值得花費精力去培養他們的人嗎?

  真是可笑。

  「馭獸人的血脈不是已經不純正了,你怎麼會能進到這裡?而且,要是有力量的話,你們怎麼還在那個小村子裡生活?」唐林真的是不理解。

  「是真的不純正了。」孟芸煊說道,「我的娘親是沒有力量了,只是有馭獸人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記錄,知道馭獸人的一切。」

  「可能是遺傳到我這裡之後,血脈裡的力量突然的覺醒。」孟芸煊說著,用手指戳了戳莊灝泓的胳膊,「喏,就跟他一樣。他的玄獸血脈力量也是在他的身上覺醒了。」

  其實還有一個猜測孟芸煊沒有說,說不定也是她的靈魂進入到了這個身體,突然的靈魂力量碰撞才激醒了馭獸人的血脈力量。

  莊灝泓摟著孟芸煊,讓她可以靠著更舒服一點。

  「煊兒,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莊灝泓輕聲說道,他總覺得孟芸煊很累的模樣。

  「嗯,我去休息一下。」孟芸煊點頭,同時說道,「對了,你們要是想吃東西什麼的,去旁邊的屋子裡。裡面有吃的,用的,你們隨便用。」

  「我送你過去。」孟芸煊起身,莊灝泓趕忙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過去。」

  「嗯。」孟芸煊也沒有拒絕,兩個人離開去其他房間休息。

  就在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唐林唏噓不已:「聖石不愧是聖石,這選的另外一半兒真不是胡亂選出來的。」

  「煊兒跟莊灝泓在一起,莊灝泓便宜佔大了。」冰凌冷冰冰的甩過來一句話。

  唐林笑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幸福就好了。」

  不軟不硬的一句話回過去讓冰凌也不好再反駁什麼,好歹她也是心疼孟芸煊的,總不能硬是拆散孟芸煊跟莊灝泓吧?

  更何況看孟芸煊的意思,是真的喜歡上莊灝泓了。

  「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我做給你吃。」唐林聰明的轉移話題,這個話題繼續再討論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他還想把冰凌抱回家呢,吵架可不是明智之舉。

  「去吧去吧,我餓了。」冰凌用起唐林來是相當的不客氣。

  唐林去了找了找,找到了放著食材的屋子,進去一看,真是驚訝不已。

  裡面的食材應有盡有,最奇特的是,不僅僅是那些醃製的食品。裡面有各種肉類,最奇特的是還有新鮮的蔬菜水果。

  這些東西是怎麼保存這麼完好的?

  唐林真的是有些發愣,過去摸了摸櫃子裡的蘋果,拿起來可以聞到濃郁的蘋果清香,咬了一口,真是清甜可口。

  唐林不得不感歎,馭獸人一脈真是神奇的家族。

  開始的好奇過去之後,唐林開始做飯。

  這種事情還難不倒他,簡單的料理還是沒有問題的。

  儲物室裡各種東西都齊全,唐林去了廚房一看,裡面堆著成堆的柴火,各種調料。

  全都齊了,唐林生火做飯,不大一會兒,淡淡的炊煙飄了出去。

  一直等在透明的阻礙外面的眾人看到那木屋之中飄出的炊煙,一個個全都傻了。

  那他們等了這麼多年,在這裡修煉了這麼多年,都無法靠近的木屋。對他們來說,那是可以讓他們家族重新興旺的神聖之地,竟然有人在裡面做飯。

  而且還是四個年紀不大的人,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白老,這……」有人遲疑的問著白老。

  這種事情他們真的是有點奇怪,那些人到底是哪家有玄獸血脈家族的啊?

  白老搖了搖頭:「不清楚。」

  在他的記憶之中,並不知道有哪家家族有這樣的年輕人。

  在有玄獸血脈的家族中,他算是老人了,不能說是瞭如指掌吧。但是也是知道的差不多。

  可是,這四個年輕人,他真的是沒有印象,沒有見過。

  難道說是他來這山中時間太長了,所以,並不瞭解外面的情況了?

  「要不等他們出來,問問吧。」有一個人提議道。

  其他眾人連連附和的點頭,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讓家族繼續傳承下去,才是他們的目的。

  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族一代比一代衰敗,力量一代比一代變弱,他們的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他們這些人,放著外面的好日子不過,眼巴巴的跑到這裡來,守著這個只能看去觸碰不到的木屋,為的就是可以能讓自己的家族多傳承幾代。

  其實,現在來說,在山外面,他們的家族不能說跟以前似的那麼強盛,至少也是生活無憂。

  雖然不能跟現在的皇室相比,也不能跟其他的出了厲害的戰士相比,但是也不差。

  只是,他們這些老傢伙擔心的是,到後來,他們的家族中再也無法出現高手,那麼家族就真的徹底的完了。

  「等一等吧。」白老說道,「等到他們出來問一問,但是……」

  說到這裡,白老轉身,目光嚴厲的掃過在場的眾人:「各位,說與不說是他們的自由。我們在場的各位絕對不能逼迫,更不能洩露出去,知道了嗎?」

  「白老,我們都在這裡一起守了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嗎?」有人說道。

  「就是,白老,我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眾人全都沉默下來。

  「是啊,當年要不是有些人頭腦發熱……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有人感歎了一句,引起眾人齊聲輕歎。

  是啊,當年的錯事做下了。

  很多人當時是覺得熱血沸騰,覺得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但是沒過多久,那些在馭獸人家族中沒有待夠十年,與他們裡應外合打開馭獸人家族大門的孩子就出現了異常。

  本來是突飛猛進的戰力等級,突然的進展緩慢,有的竟然出現了停滯的狀況。

  這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讓各家族的族長驚慌,紛紛的想各種辦法去研究原因,可是無論是什麼方法,哪怕使用高級的藥劑,也只能達到一般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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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0:55 |只看該作者
063 不會用的

  這下各家家族的人全都嚇到了,慌了。

  怎麼會這樣?

  他們有玄獸血脈的人,修煉一向都是比普通人修煉的要快很快多。

  這就好像是從天才一夜之間變為了普通人,這樣的落差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

  各種各樣的方法都想過了,可是沒有用。

  每次都是最有前途的直系血脈的子嗣,全都變成了普通人,那種令人羨慕的修煉速度已經消失了。

  當時他們只是沮喪,還在想辦法培養子嗣。

  直到過了幾十年之後,出現的一個中年人,讓幾大家族全都震驚了。

  這個中年人竟然是當年其中一個家族早就以為已經身死的祖先,是人形玄獸!

  中年人現身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他跟自己妻子的後代,只是,他的出現,讓已經平靜下來幾十年的家族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中年人到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幾大家族當年帶頭滅了馭獸人家族的人全都給殺了。

  甚至將其中出主意的,還有一些其他的人,全都給殺了。

  在一頭可以化為人形的玄獸面前,這些人就算是擁有玄獸血脈的人類也不是對手。

  更何況中年人殺的不僅僅是其他家族的人,就連自己家族的人都沒有放過。

  一時之間,幾大家族血流成河,人人恐慌,甚至都在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走。

  對抗?

  他們想都不敢想。

  這位回來的輩分巨大的人形玄獸可是就差半步便可以踏上玄獸的巔峰,也就相當於人類的武神境地。

  誰是對手?

  就在這位前輩將幾大家族的人肅清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將各個家族的人全都召集了起來,訓話。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覺得我在發瘋?」當日中年人坐在首位,冷睇著下面垂首站立的眾人,聲音冷得讓人直打顫。

  相信沒有幾個人可以在這樣一個,殺了自己族人的人面前自若的相處。

  他們是又恨又怕,可是,也全都沒有辦法。

  沒有一個人可以報仇,可以殺了中年人。

  「我知道,你們之中還是有人當時是出手的。但是,我都調查清楚了,注意不是你們出的,你們不過是聽命行事。還有的人當時是沒有參與,有的是勸過自己的族人,不要這麼做。」中年人看著那些人說道。

  「是誰告訴你們馭獸人是來奴役你們的?」中年人冷叱道,「難道沒發現馭獸人消失之後,你們還有一個後輩有當初的修煉天賦嗎?」

  中年人的一句話好像是一道雷電,瞬間的擊在眾人的心裡。

  能出現在中年人面前的人全都是各個家族中僅存的佔著重要位置的人,自然也知道最近幾十年,家族中的變化。

  心裡咯登了一下,在腦海之中紛紛的猜測,難不成家族子嗣後代的修煉天賦漸漸消失,是跟馭獸人有關係?

  「蠢貨,一群蠢貨!到底是哪個白癡提議的?」中年人氣得用力的一拍桌子,「到底是哪個白癡貪念這麼大?」

  下面站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沒看到那桌子在中年人一掌之下直接的化為飛灰了嗎?

  更何況,當時提議的人都死在中年人手裡了,現在再說還有什麼意義?

  「玄獸是被馭獸人所用,那也是玄獸心甘情願的。」中年人這麼一說,下面垂首站立的眾人表情各異。

  玄獸喜歡被控制,他們可不喜歡被控制。

  還有心甘情願被人控制的?

  眾人心裡不停的腹誹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

  中年人活了多久了?隨便的一掃他們的表情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以為事情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嗎?」

  「你們知道成為六階玄獸以及武神的最大好處是什麼嗎?」中年人喝問道。

  有人小聲的回了一句:「生命無限。」

  「沒錯。」中年人點頭說道,「但是,再好的天賦也沒有可能在短短的歲月中修煉成為武神。就算是玄獸的壽命比人類長,也沒有可能在幾百年的時間修煉為六階玄獸。」

  「這就是自然的規律,能成為最強的強者,那都是無盡的努力,自身的天賦,還有一個好運氣。能都達到才能脫穎而出,而這個全都能達到,幾率有多小,你們自己心裡都明白。」中年人的話下面站立的人沒有一個會去反駁。

  中年人說的都是實情,要是真的那麼容易的話,六階玄獸跟武神又怎麼會少得那麼可憐。

  「告訴你們,馭獸人就是可以令玄獸的力量激發出來,讓修煉加速。而跟玄獸有了血脈關係的人類,也是可以通過馭獸人的力量令你們的修煉加速!」中年人的話一說完,下面的眾人全都傻了。

  這個結果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他們做了什麼?

  竟然殺了可以幫著他們成為武神的希望!

  還有比這個更愚蠢的事情嗎?

  「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為什麼那些從馭獸人家族回來的孩子修煉天賦會更好?為什麼他們的子嗣的血脈力量傳承會更好?」中年人冷笑的說道,「別告訴我,你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們是直系血脈!」

  眾人表情呆滯,顯然都是這麼想的。

  「你們這些蠢貨!」中年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這些子孫後代怎麼會做出如此瘋狂又愚蠢的事情?

  一個一個全都沒有腦子嗎?

  「你們是有玄獸血脈的人類家族,不是人形玄獸的家族!」中年人重重的呵斥道,「就算是直系血脈,最先傳承的也是人類的血脈。」

  「你們生活在人類的世界,吃的用的出生的形態都是人類的。完全都是人類的血脈再起重要的作用。要是你們是玄獸血脈起主要作用的話,為什麼生下來的時候不是玄獸狀態?」

  中年人的話,如同重重的一擊,將眾人真的是打得暈頭轉向。

  全都蒙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是這樣?

  難道說,從一開始他們就想錯了。

  根本就不是馭獸人在奴役他們,而是在幫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們竟然做出來那種事情,殺了的是自己的恩人,還是可以幫助他們有可能成為武神的恩人。

  後悔、痛苦、懊悔……種種瘋狂的情緒包裹著眾人,一個個真的是痛不欲生。

  「明明我離開的時候已經交待給後人了,怎麼你們全都不知道嗎?」中年人奇怪的問道,「就算是有一家兩家沒有將話傳下來,這麼多家,你們全都沒有人知道這個真相?」

  眾人齊齊的搖頭,這次是沒有一個人作假。

  中年人眉頭緊皺,想了一下,突然的嗤笑出聲:「我知道了。」說到這裡,他輕歎了一聲,「看來是我殺的太著急了。」

  沒辦法,就算是變成了人形,作為玄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急脾氣。現在這性子還是沒有辦法改。

  要是真的改了的話,他也就不會出山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修煉一直停滯不前,他想來找馭獸人幫忙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幫助他突破平靜。

  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成為六階玄獸,他是個急脾氣,想要更快一點的修煉突破,他被困在這個階段時間太久了。

  要是可以突破的話,就可以獲得永久的生命,要是不能,再過幾十幾百年之後就只能回歸塵土。

  出來尋找馭獸人,不過是試試,誰成想,出來之後竟然發現了這種恐怖又荒謬的事情。

  「那個帶頭提議的人可能是隱約的知道馭獸人有那個方法,所以他才要想盡辦法的殺了馭獸人全族。要將那個辦法給奪過來……」中年人譏笑一聲,「當時滅了馭獸人全族之後,是誰跑去馭獸人族長的屋中查找的?」

  這些站立的人心裡一驚,腦中同時的想到了一個人,只是……

  有膽子稍微大一點的開口說道:「那個人已經被您給處置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中年人冷哼一聲,一點都沒有其他的感覺,那種人殺了就殺了,太貪心。

  「可惜,他以為他能找到可以讓他變強的東西,可以讓自己的家族凌駕於其他的家族之上。但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真正可以幫助他們的是馭獸人本身。」中年人冷笑道,「這也算是報應,他聽到的消息恐怕也是不全,加上貪念……才會鑄成如此大錯。」

  中年人長歎一聲,哀聲道:「可惜了馭獸人一族的人……人家馭獸人是招誰惹誰了?」

  站在下面的眾人,沒有一個敢說話了。

  別說是說話了,就算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是啊,他們當時以為是馭獸人在奴役玄獸,奴役他們這些有玄獸血脈的人。

  誰成想,人家馭獸人完全是在幫助他們。

  難怪玄獸都不會恨馭獸人,完全就是得到了好處,有什麼可恨的?

  感激都來不及。

  玄獸有些時候幫著馭獸人做一些事情,那些事情跟馭獸人為玄獸所做的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他們現在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

  難道馭獸人全族可以死而復生嗎?

  中年人看著那些人沉聲說道:「現在我不指望著你們能以死謝罪,但是,你們要知道,你們是罪人!」

  「對於馭獸人,你們都是罪人!」中年人看著那些人,那些有他的後代還有他朋友的後代的人,眼中滿是悲痛,問道,「你們認不認?」

  眾人齊齊跪倒應聲:「我們認!」

  「好!」中年人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這事也怪我,我要是沒有隱居這麼多年,要是早些出來,就有可能會阻止這場慘案,殺了那些有異心貪念太大的人。」

  中年人慢慢的走到了正中央,說道:「既然我也有錯,我就要做一個對你們的約束。日後要是見到馭獸人,你們全都不能動手,全都要畢恭畢敬,如同對待你們的主人!」

  眾人一愣,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議。

  全族人的性命,換他們一個恭敬,這個代價真的是太慘烈了。

  「是。」眾人齊聲應道。

  中年人冷笑道:「人類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還是做點約束比較保險。」

  說到這裡,中年人雙手猛地高舉過頂,一字一頓的沉聲道:「從今以後你們若是對馭獸人不敬,死!」

  最後一個字好像是一支利箭一般,瞬間穿透眾人的心底。

  這樣的震撼,讓眾人全身一顫,強大的威壓讓眾人無力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中年人的身體陡然的冒出強烈的光芒,整個人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強大的光源。

  在強烈的光芒之中,中年人的身體發生這快速的變化,慢慢的變胖變高,身上長出了棕色的短硬毛髮。

  中年人快速的恢復了棕熊的原形,仰頭狂吼一聲,聲波傳出,如漣漪一般快速的激盪而出。

  震得周圍的眾人腳步不穩,直接的往後急退幾步。

  腦中突然的一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棕熊的叫聲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從狂吼變為慘叫。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彭的一聲棕熊竟然直接的爆裂,化為飛灰,消散在空中。

  眾人全都傻了,被最後爆炸力量全都被衝擊得摔倒在地。

  良久,這股衝擊的波浪過去,有人慢慢的回神,低聲的呢喃出兩個字:「死咒。」

  這些人全都是傻了,沒有想到這位前輩竟然會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來做死咒。

  這樣的死法極慘,更何況,作為人形玄獸,他應該還有很長的壽命,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啊。

  只是,這個念頭在眾人的心裡不過是一閃而過。

  他們都明白為什麼中年人要這麼做,都是他們做的錯事。

  中年人,他們的這位前輩是在為他們賠罪。

  ——

  白老在輕歎,其他人也都明白白老為什麼歎氣。

  「別強迫別人。」白老說道。

  這種事情他們的先人已經做過了,所以,他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先回去修煉吧。」白老說完,轉身回了帳篷,反正他們也在這裡,那幾個年輕人要是出來的話,他們不會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幾個年輕人走了,也就走了。

  只能說他們運氣不濟。

  要是不行的話,也就是他們先人當年做下的錯事在懲罰他們。

  自己種的惡果自然只有自己來吃。

  就在這些人陸陸續續回到帳篷中修煉的時候,好聞的飯香已經飄散開來。

  聞到香味的冰凌抬頭往外看了看,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瞅了瞅廚房的方向。

  遲疑了一下,這才走了過去。

  到了廚房門口,剛想進去,想到了什麼,一咬牙又站在原地。

  她不能為了一口吃的就妥協,讓唐林看不起。

  哼,她是九尾狐,怎麼能做這麼掉價的事情?

  可是,裡面的香味真的是太好香了。

  冰凌深深的嗅了一口,是雞肉的味道,真的很香啊。

  正在吞口水的時候,唐林端著東西走了出來,對著冰凌說道:「先喝口湯吧。」

  端到眼前來的東西,為什麼不喝?

  冰凌理所當然的拿過來,喝了起來。

  一嘗之下,冰凌眼睛一亮,真的很好喝,是雞湯。

  「我在廚房裡還弄了烤雞,你去趁熱吃吧。我去叫莊灝泓他們吃飯。」唐林說道。

  冰凌點了點頭,完全無視唐林後面的話,直奔廚房裡面的烤雞。

  這個唐林有的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做出來的東西還是不錯的嘛。

  唐林到了房間外,並沒有直接的叩門,而是站在門口。

  很快的,莊灝泓輕手輕腳的開門出來,沒有都沒有說,而是往旁邊走去。

  唐林跟莊灝泓多有默契,跟著就走。

  到了遠離孟芸煊房間的地方,莊灝泓才站住:「煊兒是累了,有事?」

  唐林好笑的說道:「你是不是忙的都忘了餓了?」

  唐林這麼一提醒,莊灝泓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不還真是。」

  「走吧,吃飯去,我都弄好了。」唐林說著轉身就走。

  莊灝泓一拍唐林的肩膀,笑道:「我發現,你還真是全能。對了,你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唐林眼睛一瞇,危險的說道:「我會做飯也不是為了給你做的。」

  「哦?到底是為誰?讓我猜猜!」知道孟芸煊沒事了,莊灝泓也輕鬆了很多,開始跟唐林調侃。

  「冰凌不是喜歡吃雞肉嗎?我就跟著大廚學了幾個。不過也不能總是吃雞肉,就順便的學了一下其他的。現在會的也很少,以後有機會再學。」唐林隨意的說道。

  「兄弟,你天賦不錯呀。」莊灝泓揶揄的笑道。

  眼中卻是極為的認真,唐林是真的喜歡冰凌啊。

  唐林笑了笑,反手一拍莊灝泓的肩膀:「兄弟,你能理解的。」

  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想為她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東西。

  莊灝泓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唐林帶著莊灝泓去了飯廳。剛才在做飯的間歇,他已經把這邊幾間木屋的情況摸清。

  除了有幾間他無法進去之外,其他的大致用途都知道了。

  無法進去的恐怕是只能是孟芸煊才可以打開進去。

  「我去端飯。」唐林說道。

  「別,我又不是大爺,我跟你一起去。」莊灝泓說道,就算是什麼城主,那也是對外人,在唐林面前,那只有兄弟。

  唐林也沒有推辭,跟莊灝泓,他有什麼好客氣的?

  到了廚房,發現冰凌正扯著烤雞在一旁吃著,唐林笑道:「去飯廳吃吧。」

  「不用了,我去房間休息。走累了。」說著,冰凌又拿起了兩隻燒雞,離開了廚房。

  唐林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冰凌的背影,總感覺冰凌好像有點異常。

  好吧,其實平時正常的時候冰凌也是對他愛答不理的,只是,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到冰凌有點不太對勁。

  「走吧,吃飯去。」莊灝泓的話,讓唐林回神。

  唐林點頭,好像冰凌並沒有什麼事情,也許是想到什麼其他東西吧。

  等冰凌吃完飯再找機會問問她吧,別打擾她吃飯。

  唐林端著東西出去,莊灝泓走在最後,臉上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意。

  唐林沒有注意,他可是注意了,在剛才他跟唐林說話的時候,周圍可是有某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極為隱蔽的角度,他當時以為是眼花了。

  可是剛才看到冰凌扔在地上的雞骨頭,那上面的牙印可不像是人類的。

  冰凌應該是沒有那個愛好,吃個東西還一會兒變成人類一會兒變回九尾狐吧?

  所以,剛才一定是某只好奇的九尾狐在偷聽。

  看來,某人也不是對唐林無動於衷啊。

  要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幹什麼這麼去關心唐林的各種情況?

  想到冰凌平日的表現,莊灝泓忍不住笑了,冰凌還是一個小孩子心性啊。

  這麼感歎的莊灝泓,完全忘記了一件事情,他的歲數好像比身為玄獸的九尾狐要小得多了。

  還有,某個人在某些時候的心智,恐怕連三歲的小孩都不如。

  沒有哪個成年男人沒事會變成貓來撒嬌的。

  冰凌拿著烤雞回到了房間裡休息,只是平日裡讓她停不了口的雞肉此時都沒有了味道。

  唐林這麼說的時候,好像是他正在忙鳳陽城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唐林忙得要死,竟然還有時間去學廚?

  冰凌想了一會兒,拿起了烤雞大口的吃了起來,她才不會承認她情緒有點不太對呢。

  飯廳裡,唐林一邊吃飯一邊問著莊灝泓:「弟妹的身份你怎麼處理?外面的那些人可是對著馭獸人的東西都虎視眈眈。要是知道弟妹是馭獸人的後代……」

  「我會處理的。」莊灝泓沉聲說道,一點都不緊張,「大不了,不讓煊兒使用馭獸人的力量就好了。」

  莊灝泓說的是輕描淡寫,極為的自然。

  這意思絕對不是他經過激烈思想鬥爭之後才勉強想通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

  沒有任何的猶豫,任何的掙扎。

  唐林沒有絲毫的意外莊灝泓的選擇,就算是得到了馭獸人的幫助,可以讓莊灝泓的實力快速提高,莊灝泓也是不會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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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1:47 |只看該作者
064 傳承

  唐林點頭:「你說的是個好方法。」

  莊灝泓得意的挑眉:「我是什麼人?這種危險的事情,我當然不會讓我家煊兒去做的。」

  娘子是用來疼的,那些危險的事情,他要讓煊兒盡量的遠離。

  唐林看到莊灝泓這得意到欠揍的模樣,沒有理他,而是吃著飯菜,隨意的說道:「你的實力能在短時間內提高到那個人的程度嗎?」

  「哦,對了,忘了,你知道他現在的戰力等級到什麼程度嗎?」唐林的問話讓莊灝泓一愣,茫然的搖頭。

  「那就是未知了。」唐林聳肩說道,「當時我培養出來的人也沒有查探出來那個人的實力如何。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他使用過戰力,所以,深淺不知道。」

  「不能小覷。」莊灝泓沉聲說道,他那個所謂的叔叔一心想要修煉,一心想要最正統的玄獸血脈,這麼多年肯定是下了苦功在戰力修煉上。

  所以,對他們來說,戰力自然是越強越好。

  只是……到底要多強才合適呢?

  「你心疼弟妹,弟妹也會心疼你。你不讓她使用馭獸人的力量,你覺得可能嗎?」唐林的問話讓莊灝泓的動作一頓,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

  「你難道還妄想著弟妹成為那種只能站到你背後的女人?」唐林白了莊灝泓一眼,「你沒睡醒吧。」

  「那怎麼辦?」莊灝泓抓狂,「外面那些傢伙都守在那邊,要是出去了,他們問起來……」

  莊灝泓皺眉,咬著筷子說道:「不行,不能讓煊兒貿然的出去,我要提前跟她商量好對策才是。」

  唐林提議道:「其實還是問問冰凌跟白鹿,他們帶咱們過來,對這裡一定很是熟悉。」

  莊灝泓點頭,倒是沒有立刻衝出去,而是繼續吃飯。

  反正現在煊兒還在睡覺,等他吃完飯再過去問也是一樣的。

  唐林笑了一下,斜睨著莊灝泓:「你最近這段時間真是成熟不少。」

  以前毛毛躁躁的性子變了很多,倒也沉得住氣了。

  「事情都在那裡,我著急也改變不了什麼。」莊灝泓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人總是要長大的。

  等到吃完飯之後,莊灝泓跟唐林一起收拾完東西之後,去找冰凌。

  「冰凌,你在嗎?」唐林輕輕的叩著房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房門一開,冰凌打開了房門問道:「怎麼了?」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說說嗎?」唐林問道。

  冰凌看了一眼唐林,這種跟平日的打量多了一點什麼東西的目光,讓唐林覺得有點奇怪。

  可惜,還沒有等到唐林細想,冰凌已經轉身回房:「進來,一起來說吧。」

  唐林跟莊灝泓走了進去,三個人坐下。

  白鹿並不在這裡,從進來木籬笆院子之後,白鹿就自己跑到院子裡去玩了。

  反正聽冰凌來說就可以,白鹿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

  「什麼事兒?」冰凌問道。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來煊兒是馭獸人?」莊灝泓直奔主題,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好浪費,他還是比較心急的。

  「嗯。」冰凌倒是很配合的回答。

  莊灝泓問道:「那是不是所有的玄獸見到煊兒都能認出來她就是馭獸人?」

  他當初變成豹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認出來煊兒是馭獸人呢?

  「當然不是。你以為什麼玄獸都可以嗎?你把馭獸人的身份看的也太低了吧?」冰凌鄙夷的瞥了莊灝泓一眼。

  這一眼弄的莊灝泓有點鬱悶,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問題很愚蠢嗎?

  「至少也要是三階以上的玄獸才能感應到馭獸人的存在。不然你以為當年的玄獸為什麼這麼追著馭獸人跑?」冰凌冷哼了一聲,莊灝泓他們真是什麼都不懂。

  「馭獸人才有多少,玄獸有多少?你們所在的一個城鎮什麼的可能見不到什麼玄獸,但是整片大陸,人類沒有統御的地方,玄獸可是多了去了。」冰凌說道,「深山之中大海之內,有得是玄獸。」

  「當然,都是低級的玄獸居多。」冰凌提到玄獸還是相當熟悉的,「這麼多的玄獸,要是都能感知到馭獸人,都要找馭獸人想要提升力量。有多少馭獸人都要累死。」

  聽到這裡,唐林問了一句:「那些玄獸想要跟在馭獸人身邊,都是被挑選過的?」

  冰凌白了唐林一眼,什麼叫被挑選過的?這個傢伙到底會不會說話?

  冰凌沒好氣的說道:「能待在馭獸人身邊的玄獸,除了實力很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馭獸人肯收那頭玄獸。」

  莊灝泓與唐林互看了一眼,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在他們的概念裡,玄獸一直都是相當彪悍的。

  除了他們天生的實力之外,能成為玄獸就已經是人類武師的等級強者了,一階玄獸就是武靈強者。

  想不到馭獸人的能力,竟然讓玄獸都這麼趨之如騖。

  真搞不明白,以前的那些有玄獸血脈的家族,怎麼會蠢到去滅了馭獸人家族?

  這不是有病嗎?

  「馭獸人要是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被有玄獸血統的人類給滅族?」唐林奇怪的問道。

  這種事情不是很詭異嗎?

  「為什麼?很簡單。」冰凌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第一,當時去圍剿的人多,還有人裡應外合的打開大門,讓馭獸人措手不及,失去了抵抗的第一時間。第二個原因就簡單多了,因為馭獸人本身的戰力並不是很強。」

  莊灝泓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的就明白過來:「我知道了。」

  唐林看了一眼,是錯覺嗎?

  剛才怎麼覺得莊灝泓笑了一下?而且還笑得極其的……厄、噁心?

  唐林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肯定是錯覺,莊灝泓怎麼會那麼笑呢?

  「那外面的那些人怎麼辦?」唐林問道,這個才是莊灝泓最關心的問題。

  「那就看煊兒的意思了。煊兒要是想跟那些有玄獸血脈家族人的後代和好呢,就告訴他們,要是不想,就算了。」冰凌聳了聳肩,隨意的說道,「是什麼意思全都看煊兒了。」

  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

  莊灝泓皺眉,這是什麼答案?

  「煊兒現在也不會出去,在這裡是讓她來恢復馭獸人的能力的,只要有了這個能力……」冰凌得意的仰頭,「煊兒還會怕誰?」

  莊灝泓跟唐林從冰凌的話裡隱隱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是啊,要是孟芸煊真的有了馭獸人的能力,那麼她就可以讓玄獸來幫忙……那個時候……

  莊灝泓與唐林互看了一眼,同樣的心驚不已。

  就在他們還犯愁要怎麼快速的提高實力修煉的時候,孟芸煊竟然一下子邁到了這個地步,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對了,你說不是任何玄獸都能立刻知道弟妹是馭獸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唐林問道。

  「因為我不是一般的玄獸!」冰凌怒了,什麼意思?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九尾狐!」冰凌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怒瞪著唐林。

  唐林嚇得趕忙陪著站了起來,連連解釋:「我就是問問,問問。」

  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哼!」冰凌冷哼了一聲,這個唐林真是討厭,幹什麼懷疑她的能力,還有,憑什麼把她跟那些普通的玄獸相提並論?

  「還有問題嗎?」冰凌臉色已經相當的難看了,要不是看在孟芸煊的面子上,她絕對早就發飆了。

  「沒有了。」唐林連連擺手,拉著莊灝泓就跑了出去,就跟逃難似的。

  「我說……你這也太沒用了吧?」莊灝泓被唐林拉著跑出去老遠,才停住。

  唐林回頭看了看,確實是夠遠了,這才說道:「你懂什麼?你要是惹了煊兒生氣,你不跑?」

  「我不跑,我家煊兒才不會打我。」莊灝泓理直氣壯回答的話,讓唐林一頭的黑線。

  打……

  莊灝泓還以為他是小孩子嗎?

  打什麼打?

  唐林白了莊灝泓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變成貓撒嬌,我不行。」

  「兄弟,少了一個優勢就是不幸啊。」莊灝泓萬分同情唐林的遭遇。

  反正要是惹了煊兒,他一變成貓,撒嬌耍賴,煊兒也不會再說他什麼了。

  唐林白了莊灝泓一眼,跟看白癡似的瞅著他:「你還真以為弟妹是看在你變成貓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啊?」

  「最開始也許是,但是後來,那是對你有感情了。這才容忍你的。」唐林相當的鄙視莊灝泓,這是在跟他炫耀嗎?

  莊灝泓想了想,最後鄭重的點頭:「你說的相當的有道理。你也快點把冰凌拿下吧,你也早點解脫。也不用冰凌纏著我家煊兒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唐林怒瞪著莊灝泓,不帶這麼當人面戳人痛楚的。

  「兄弟,加油!」莊灝泓拍了唐林的肩膀一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唐林重重的回拍了莊灝泓一下,咬牙,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怒問道:「你覺得我打得贏冰凌嗎?」

  「呃……」莊灝泓一愣,「是有點困難。」

  「你就是欠弟妹收拾你。」唐林狠狠的扔下一句之後,回房去修煉。

  他戰力等級不夠他努力修煉還不行嗎?

  莊灝泓聳了聳肩,他不過是實話實說嘛。

  不過,他倒是感覺冰凌對唐林是不一樣的,不然的話,別人看扁了就看扁了。幹什麼非要這麼著急生氣?

  是因為被人看扁了還是因為是被某人看扁了?

  莊灝泓轉身回房,這個問題並不是他能干預的了,就看唐林是不是能想明白。

  回到了房間,孟芸煊還在睡。

  莊灝泓眼睛一轉,笑了起來,直接變回了貓形,跳了上去。

  小小的黑貓蹭了蹭,將小小的身子團起來,毛茸茸的一小團,靠在了孟芸煊的懷裡,閉上眼睛,也開始睡覺。

  這一覺,孟芸煊睡得並不安穩,總是腦中閃過很多的畫面。有各種馭獸人家族當初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那麼清晰又快速的在她的腦海之中滑過。

  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手邊毛茸茸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微亮的房間,笑了起來。

  側首,正好看到小黑貓正支著小腦袋用琥珀色的大眼睛瞅著她,見到她看過去,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孟芸煊的掌心,軟軟的喵嗚了一聲。

  「團團,你睡醒了?」孟芸煊笑著說道,「我是不是睡得挺久的?」

  昨天睡覺的時候還是白天,現在這是天剛亮吧。

  「嗯。」團團應了一聲,問道,「睡得還好嗎?」

  「不好。」孟芸煊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這一晚上總感覺一直都沒有休息好。」

  「怎麼了?」團團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擔心的問道。

  孟芸煊笑著揉了揉團團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就是昨天進到這裡之後,快速地接收了這裡留下的消息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吸收消化。」

  這麼多年的信息,一下子都灌進她腦子裡,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知道什麼了?」團團好奇的湊過來,窩在了孟芸煊身邊問道。

  孟芸煊想了想,撿了一些重要的說道:「知道了馭獸人平日裡的生活方式,知道他們是怎麼使用力量的,還有他們為什麼會消失的。」

  團團驚訝的說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學習馭獸人的力量了?」

  孟芸煊側首看著團團笑問道:「你希望我學嗎?」

  團團立刻狂搖小腦袋,搖了幾下之後,越來越慢,最後放棄了。

  沮喪的垂著小腦袋,小耳朵都無精打采的耷拉下來,尾巴不爽的動了一下:「你還是會學是吧?」

  孟芸煊笑了,摸了摸團團說道:「不用學不學的,這些根本就是馭獸人的本能。只要是馭獸人血統的人,就有這個本能。」

  「啊?」團團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團團小眼睛瞪得溜圓磕磕巴巴的驚問道:「不用學?直接就會?」

  「嗯,說的是血統純正的馭獸人可以這樣。只是我娘親的血脈並不純正沒有繼承馭獸人的能力,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了,也許是隔代遺傳吧。碰巧到了我這代,有了這麼好的運氣。」孟芸煊笑著說道,「所以,以後你修煉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咱們的復仇機會可以加快速度完成了。」

  「收拾收拾,咱們走吧。」既然她已經知道日後要怎麼做的,那麼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團團點頭,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等著孟芸煊收拾。

  孟芸煊坐了起來,一把拎起了小貓,直接的從窗戶扔了出去,同時罵道:「去準備!」

  這個傢伙在屋裡幹什麼呢?

  被扔出去的團團,在半空中一個翻身,變回了人形,穩穩的落地。

  無奈的歎息一聲,又沒有看到,真是失敗。

  還是當初沒有讓煊兒知道他跟團團是同一個的時候比較幸福。

  帶著遺憾,莊灝泓去了廚房,一進去就傻眼了。

  「你瘋了?」莊灝泓看著桌子上做好的烤雞,這麼多只,唐林只是要去外面賣嗎?

  「去山裡的話肯定就是沒有什麼機會用這些調料了,這樣做好了,可以帶著走。到山裡用火熱一下就可以了。」唐林說的理所當然,說完之後,才反應上來一個問題,「對了,咱們回去山裡修煉嗎?」

  莊灝泓伸手一拍自己的額頭,他覺得唐林遇到冰凌之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你猜對了,是要出去。」莊灝泓看著那些烤雞無奈的搖頭,「你說,你要是沒有才對,弄出來這麼多幹什麼?」

  「沒事,就算是在這裡,讓冰凌自己慢慢吃也沒事。」唐林說的是理所當然,聽得莊灝泓唇角直抽搐。

  算唐林厲害!

  莊灝泓過去,先把米給洗出來,弄一弄,熬點粥喝。

  煊兒一晚上沒有睡好,還是吃清淡一點的比較好。也就冰凌一早晨能吃下這麼油膩的東西。

  「我說,你烤了這麼多,你昨天晚上有睡覺嗎?」莊灝泓將洗好的米下鍋之後,隨意的問道。

  「睡了兩個時辰。」唐林的回答讓莊灝泓手一抖,差點把手裡盛米的盆給扔鍋裡。

  好吧,他就不該問。

  等到吃飯的時候,孟芸煊將她的決定說了出來:「最好的修煉地方是在旁邊的山裡,這裡不過是一個入口。我們去那裡修煉。」

  「都聽煊兒的。」冰凌附和著說道,同時不忘啃著嘴裡的雞腿。

  兩位姑娘都沒有意見,莊灝泓跟唐林怎麼會又異議?

  「我吃完飯去找下白鹿,告訴他一聲。」莊灝泓說道,總歸是一起來的,也不好扔下白鹿不管。

  「我已經通知完他了,他一起去。」孟芸煊說道。

  莊灝泓詫異的看著孟芸煊,這是什麼時候通知的?

  不過,想到孟芸煊此時的身份,到了嘴邊的疑問,莊灝泓又全都給嚥了回去。

  「煊兒,外面的人你打算怎麼辦?」莊灝泓問道,那個問題肯定是要面對的。

  「出去再說吧。跟他們合作,我做不到。」孟芸煊平靜的說道。

  已經過去不知道幾代人了,要說那種強烈的恨意已經沒有了。

  但是,看到他們還是會彆扭。

  好吧,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不報仇不動手已經算是最大的妥協了。

  「對了,找到了一個好東西。」孟芸煊說著,拿出了幾塊兒玉珮,「可以儲存東西,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有限的。但是要是帶有些行李也足夠了。」

  幾個人一人分了一塊兒之後,各自去收拾東西。

  冰凌根本就沒有什麼要帶的,只是拿著一塊兒來玩。孟芸煊跟莊灝泓回房去收拾東西。

  冰凌看了看,神差鬼使的去了廚房,正好看到唐林把幾十隻烤雞給裝了進去,還帶了一堆的調料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有毛病啊?咱們是去修煉的,你帶這些東西做什麼?」冰凌一見唐林這不著調的模樣就有氣。

  這些人裡面就唐林的實力最低了,他不是應該主要想著怎麼修煉嗎?

  「我帶著都是有用的。」唐林笑著說了一句,也不過分的解釋。

  冰凌氣悶的看著唐林,嘟噥了一句:「真是個笨蛋。」

  說完,憤憤的轉身離開。

  到了孟芸煊的房間,敲門進去,跟孟芸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煊兒,有沒有可以提高戰力修煉的方法?」

  「玄獸的?」孟芸煊奇怪的說道,「你跟著我的話,不用那種東西的。」

  「不是。」冰凌皺眉說道,「是給人類用的,我才不需要那些東西。」

  「人類用?」孟芸煊詫異的看了冰凌一眼,旋即就明白過來冰凌的意思了,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這下可是笑得冰凌臉頰泛紅,就算是不好意思,冰凌還是強撐著問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好奇嘛。看看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還可以跟著別人一起看。」孟芸煊笑著逗著冰凌,看著她臉頰紅撲撲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煊兒,我生氣啦!」冰凌不依的跺腳。

  孟芸煊掩唇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說著,孟芸煊從那個儲物的玉珮上摸了一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卷軸:「喏,適合唐林修煉的。你呀,唐林是莊灝泓的兄弟我的朋友,我會忘了他?」

  「誰、誰說我要給他了?」冰凌嘴硬的不承認。

  早知道孟芸煊都準備好了的話,她幹什麼跑過來多此一舉啊?

  「不是給他的嗎?」孟芸煊奇怪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沒什麼用了。其實去那個地方修煉,還是對戰比較實際。在生死邊緣提高戰力更快……」

  話還沒有說完,手上一輕,卷軸已經被冰凌給搶了過去,扔下一句:「煊兒你最討厭了。」

  轉身就跑。

  生死關頭的掙扎修煉是提高戰力提高的快,但是,那太危險了。

  還是要好好的先修煉修煉,提高一下戰力等級,再去弄那什麼實戰嘛。

  看著跑遠的冰凌,孟芸煊噗嗤笑了出來:「這個冰凌,我不過是逗逗她,就這麼著急了?還說對唐林沒有感覺,這可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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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2:22 |只看該作者
065 反應遲鈍

  冰凌跑了出去,手裡捏著那個卷軸,到了廚房門口,看到唐林剛剛將東西收拾好。

  隨手將東西扔給了唐林。

  唐林下意識的伸手一接,還沒有看什麼就聽到冰凌嘟噥了一句:「裝也要裝一點有用的,真是笨!」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彷彿是不屑跟唐林說話似的。

  唐林莫名其妙的看著冰凌,撓了撓頭,這是怎麼了?

  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唐林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這份東西可不只是一個所謂的功法。

  看來,事情總是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的。

  等到幾個人都收拾好之後,離開了木屋。

  當孟芸煊從籬笆門走出去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那些帳篷有了動靜。有人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著他們這個方向,並沒有急著過來而是等著白老出現。

  白老從帳篷裡走了出來,看向孟芸煊那邊。

  慢慢的走了過去,眾人也全都跟在白老的身後。

  終於在透明的阻礙之前停下,孟芸煊也沒有故意的繞開他們,直直的走了過來。

  離開那道透明的阻礙,孟芸煊說道:「裡面的東西可以解除一道屏障,至於什麼時候,你們能進去,就看各位的運氣了。」

  白老眼睛一亮,點頭說道:「多謝姑娘。」

  能解除一道屏障也好,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希望。

  孟芸煊笑了笑,轉身離開。

  「姑娘,你們是想上山嗎?」白老問道。

  「是。」這個行蹤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白老給了一句忠告:「越是往山上越不容易走,姑娘,你們還是多小心一下。上面有個人可不太好惹。」

  「多謝。」孟芸煊點頭離開。

  等到孟芸煊他們離開之後,那些人還在感歎:「真的有人可以進去,咱們是不是有一天也可以?」

  「希望吧。」白老不敢百分百保證說可以,但是他們努力的去修煉總有一天可以的。

  總不能讓自己的家族,真的回落到那種平庸的狀態。

  離開了木屋的範圍,冰凌問道:「煊兒,幹什麼要幫那些傢伙?」

  都是有玄獸血統的人類,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少,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我表達了善意。」孟芸煊說道,畢竟祖先的事情是祖先的,她不想遷怒,也不想多做什麼。

  當成陌生人吧。

  那種仇恨的傳遞太累,她不想背在身上。

  至少她的娘親也不是那種人,不然的話,肯定會早就想辦法去恢復馭獸人的能力了。

  窩在一個小村子裡,只過著最平凡的生活,這、也就是最好的安樂平靜生活。

  當然,她還是有芥蒂的,不可能讓那些人直接的走近木屋,去查看裡面的東西。

  其實,就算是靠近,他們能得到什麼?

  一點點當初馭獸人殘留的力量?

  也不過是能為他們的血脈力量產生一點點的共鳴震盪,這樣細微的震盪共鳴,又怎麼可能徹底的改善他們的血脈力量?

  木屋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進去的,也就是依靠木屋周圍的力量。

  要是玄獸血脈力量這麼容易的被改善,當初又何必讓那些有玄獸血脈的人在馭獸人的家族裡培養十年?

  他們想的真是太簡單了。

  不過,病急亂投醫這種心情她也是能理解的。

  「哼,煊兒,你就是心腸太軟了。」冰凌仰頭說道,「欺負了自己的人就要狠狠的打回去,只有這樣,那種人才能長記性。」

  唐林眨巴了一下眼睛,為什麼冰凌說這話的時候,是瞪著他說的?

  孟芸煊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這個冰凌,小脾氣真是彆扭呀。

  「白老說山上還有一個人,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嗎?」孟芸煊將話題岔開,再這麼說下去,估計唐林就該鬱悶死了。

  「不知道。」冰凌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她都多久沒有在人間行走了,一直被關著。

  白色的小鹿也是搖頭,沒有想過這山上還會有人。

  「那就去看看吧。」孟芸煊說道。

  「也就是有玄獸血脈的人。」莊灝泓說道,要是跟玄獸血脈沒有關係的人,誰跑到這裡來?

  這裡的情況,他問過唐林了,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相當一般的修煉環境。

  但是,他就感覺這裡修煉起來很舒服。

  這就是有沒有玄獸血脈之間的差異吧。

  「山上有什麼東西?」莊灝泓問著孟芸煊,煊兒一直要說去那裡,應該是對她很重要吧。

  「可以讓你的血脈力量激發起來,到時咱們回去的時間就會縮短很多。」孟芸煊笑道。

  莊灝泓好奇:「馭獸人是怎麼激發玄獸血脈力量的?」

  「分兩種。」提到這個孟芸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種就是那種十年的時間,一點點的激發玄獸血脈力量。還有一種就是夫妻間使用的。」

  莊灝泓驚奇的說道:「原來還不一樣。」

  「當然。」孟芸煊白了莊灝泓一眼,這個傢伙,到底知道不知道重點是什麼?

  「也是,總是內外有別。」莊灝泓點頭的說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根本就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冰凌看了莊灝泓一眼,這個傢伙是白癡嗎?

  唐林無語的往旁邊挪了挪,他不任何這貨。

  整日的纏著人家孟芸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了,他又聽不懂了。真不知道該說莊灝泓什麼,難道這種事情讓孟芸煊人家一個姑娘家直說嗎?

  看著莊灝泓真的是不明白,孟芸煊在心裡輕歎一聲,算了,到時再說吧。

  「山上那個人……」莊灝泓想了想,「到時我在前面先去探探情況,煊兒你們就在安全地方休息一下,沒事的話,再過去。」

  孟芸煊莞爾一笑,心思單純的小男生啊。

  「你怎麼知道哪裡安全呢?」冰凌可是不客氣,直接問道。

  「呃……」莊灝泓一愣,隨即說道,「那煊兒就跟在我旁邊。」

  「冰凌。」孟芸煊叫了冰凌一聲,帶著警告的意味。

  冰凌看了孟芸煊一樣,嘟了嘟嘴,小聲的嘟噥了一句:「幹什麼這麼護著他?」

  孟芸煊笑著拍了拍冰凌的胳膊:「別鬧。」

  莊灝泓這時也反應過來,剛才冰凌是在調侃他。

  「沒事,冰凌說的也對,是我考慮不太周全。」莊灝泓一點都不生氣,反倒很痛快的承認他考慮不周。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冰凌一愣,隨即也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說話太沖了。」

  莊灝泓根本就不在意:「無妨,都是為了煊兒好。」

  他不在意,只要是對孟芸煊好就可以了。

  冰凌詫異的看著莊灝泓,心裡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孟芸煊對莊灝泓這麼上心了。

  雖說莊灝泓在實力來說不是很強的,處事方法也不是最厲害的,但是對待孟芸煊的心意上,可沒有人比得過莊灝泓。

  簡單的對話之後,幾個人繼續上山,走了不過一刻鐘,莊灝泓突然的「哦」了一聲,嚇得旁邊的幾個人一愣,齊刷刷的瞅著莊灝泓,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莊灝泓轉頭,死死的盯著孟芸煊,眼睛那叫一個亮。

  孟芸煊有點莫名其妙,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

  「你……」莊灝泓的話才說出一個字,看了一眼旁邊的唐林他們,一把拉著孟芸煊快速的往前面跑去,同時還對著唐林說了一句,「我跟煊兒有點事情要談。」

  莊灝泓既然都這麼說了,唐林當然不會追過去,而是在原地等著莊灝泓。

  也不知道莊灝泓又是怎麼了。

  白色的小鹿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抖了抖耳朵,等著孟芸煊跟莊灝泓。

  過了快有半個時辰,莊灝泓這才拉著孟芸煊回來。

  只是……他要不要笑得這麼噁心?

  唐林奇怪的看著莊灝泓,這是怎麼了?

  莊灝泓直接無視掉唐林的疑惑,興奮的說道:「走,咱們上山,不要浪費時間。」

  唐林無語,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啊?

  冰凌奇怪的目光在莊灝泓臉上轉悠了兩圈之後,突然的想明白,嗤笑一聲。

  莊灝泓這個時候倒是聰明了,被冰凌一笑,倒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走,走。」莊灝泓尷尬的說了兩句,快速的往山上走去。

  唐林看了看冰凌,她是明白發生什麼了吧?

  但是,到底怎麼了?

  冰凌瞟了一眼一頭霧水的唐林,涼涼的扔下一句:「果然是兄弟,都是反應遲鈍的傢伙。」

  唐林那叫一個冤啊,怎麼又連著他都罵上了?

  幾個人的腳程很快,要不是因為莊灝泓剛才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們也不至於黃昏時分才到山裡。

  踏上這片地方之後,孟芸煊說道:「就是這裡了。」

  她快要感覺到這裡的氣場跟山下不同。

  「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去快要正式居住的地方。」孟芸煊說道。

  莊灝泓詫異的問道:「這裡也有快要居住的屋子?」

  當初馭獸人家族到底是多大的手筆啊,幾百年的時間,這些居住的地方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也太厲害了吧?

  「你別忘了,馭獸人身邊可是有不少的玄獸。」孟芸煊笑著說道,「人類達到了一定的實力可以利用空間力量,玄獸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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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2:30 |只看該作者
066 奇怪老人

  「那些都是玄獸幫著弄出來的?」莊灝泓驚訝的瞅著孟芸煊,孟芸煊剛要點頭,莊灝泓的下一句話差點沒讓孟芸煊直接一跟頭摔過去。

  「我要是變成玄獸是不是也能弄出空間來?」

  對於莊灝泓這樣的話,孟芸煊只能賞給他一記白眼。

  莊灝泓還委屈的問道:「煊兒,你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孟芸煊想吐血:「你就不能把自己當個正常的人類嗎?」

  怎麼總是往玄獸上想呢?

  他好像是以人類的狀態活了十幾年吧?

  「玄獸修煉起來不是比較快嗎?」莊灝泓皺眉,故作不解的說道。

  然後,眾人紛紛的鄙視著莊灝泓。

  別以為他那點小心思他們不知道,不就是想變成小貓好圍著孟芸煊打轉嗎?

  「行了,先休息一下,明天過去。」這種會拉低智商的問題,不能跟莊灝泓探討,探討下去的結果就是智商低到沒有下限。

  一夜過的極為的平靜,趕路這麼長時間,就算幾個人不是很累,也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只有一個人極其的興奮,尤其是在白天確定了某件事的某人,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最後還是坐了起來,變成了小貓,伏低了身體,躡手躡腳的湊到了孟芸煊身邊。

  抬著小腦袋瞅著睡熟的孟芸煊,溜圓的小眼睛盯著孟芸煊,眼神怎麼都移不開。

  慢慢的笑彎了眼眸,伸出小爪子,軟軟的搭在了孟芸煊的胳膊上。

  輕輕地壓了一下,軟軟的碰到,小嘴都忍不住咧開,無聲的笑著。

  還沒有笑痛快呢,身體一個側翻,被孟芸煊給撈進了懷裡,嚇得小貓一動不動,把煊兒給吵醒了嗎?

  「別鬧,快睡。」孟芸煊迷迷糊糊的響起,小黑貓這才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隨後在孟芸煊的懷裡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入睡之前,莊灝泓腦海之中想過的則是,煊兒跟他在一起似乎很習慣嘛。

  一夜很快過去,次日,幾個人繼續上山。

  終於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前方是一個大大的平緩的山坡。

  四周的東西倒是一目瞭然,唐林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問道:「弟妹,可沒有看到什麼住的地方。」

  「喏,就在前面,那裡就是……」孟芸煊伸手一指,「不過……」話才說了一半,就見白色的小鹿不安的用蹄子刨了刨地面。

  「誰?」孟芸煊呵斥道。

  「哈哈……小朋友們還真是挺警覺的。」蒼老的聲音十分的洪亮,隨著聲音,一個黑點從林中掠過,直奔孟芸煊他們而來。

  看著那黑點快速的變大,中間竟然沒有任何一次借力,他、竟然是飛著來的。

  沒有看到戰力催化而出的翅膀,這至少是武宗以上的實力。

  武靈是有那種可笑的小翅膀,到達武王的時候便是大翅膀。到了武宗等級,翅膀消失,人可以自由的在空中飛行。

  來人彭的一下,在孟芸煊他們面前落地,一身粗布麻衣,雪白的頭髮隨便的束起,打量著他們。

  「也是有玄獸血脈的小傢伙。」老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莊灝泓的身上,奇怪的說道,「實力比山下的那些傢伙還低,怎麼敢上來?」

  這話說的讓莊灝泓相當的不痛快。

  「上山還有規定不成?」莊灝泓問道。

  除了跟孟芸煊客氣之外,莊灝泓他怕過什麼人?

  「小傢伙,不要以為自己有點玄獸血脈就妄想其他的東西。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窺覬的。」老人冷冷一笑,「等到你有那個本事再來窺覬其他的東西,現在還是乖乖的下去,別讓老夫費事兒。」

  莊灝泓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這個本事?」

  「哈。」老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傢伙,你才剛到武靈等級吧?」

  被老人一眼看穿實力,莊灝泓絲毫不意外,這老人有這個實力。

  「是,又怎樣?」莊灝泓沉聲說道,「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我來與不來,與你有什麼關係?」

  「不是我的地方?」老人哈哈大笑著,「確實不是我的地方,但是這裡可是我們家族守護了一代又一代的地方。」

  「所以,你們想要靠近可是要憑本事的。」老人笑容一聲,盯著莊灝泓,逼人的氣勢破體而出。

  孟芸煊開口問道:「閣下怎麼知道這裡是馭獸人的舊宅?」

  老人臉色一變,看向孟芸煊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眼眸半瞇起來,細細的打量著孟芸煊,半晌才說道:「這位小姑娘不是擁有玄獸血脈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

  這就是承認了。

  「您不是也知道嗎?」孟芸煊並沒有直接回答。

  「哼,看來我是老了。現在年輕人的想法,我這個老傢伙是無法理解了。」老人感慨的撓了撓頭說道。

  「想要讓你們的玄獸血脈恢復,就去下面,跟那些人一樣,自己去摸索去。這裡不是你們可以來的,能力不夠,就不要妄想不屬於你們的東西。」老人對著孟芸煊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趕快下山去。

  孟芸煊笑著問了一句:「為什麼那些擁有玄獸血脈的家族都是在提高自己的實力,而您似乎是在守著這裡?」

  老人呼吸一滯,看著孟芸煊,突然的態度一變,說道:「你們要是想留下也可以,但是,一天你們打不贏我,就別想離開。」

  「你們可要想好了,除非你們有這個自信,能在有生之年贏了我,不然的話,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這裡。」老人說道,還不忘補充一句,「不要妄想等到我老死,我老死之前也會先殺了你們的。」

  莊灝泓一頭黑線的瞅著老人,誰也沒有想過要跟他拼年齡,比誰先老死。

  「你們到底選不選?現在離開還是……」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莊灝泓直接說道,「我們留下。」

  老人點頭:「好,有志氣。比他們有志氣多了。」

  說著,一股戰力從老人身上激盪而出。周圍還是那樣的山林,只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變化,莊灝泓往旁邊看了看。

  老人好心的給他們解釋:「你們要是跨出去,我就會知道。想偷偷的逃跑可是沒有用的。」

  「誰會逃?」莊灝泓冷哼一聲。

  「覺得自己實力行了,就來找我挑戰,我就在後山。」老人揚了揚眉,看著莊灝泓說道。

  「放心,這一天不遠。」莊灝泓自信的說道。

  老人心裡暗笑,倒是挺有志氣的。

  「咱們先去休息吧。」孟芸煊拉了一把莊灝泓,這個傢伙又切換狀態了,不是幼稚到極點就是變成極度自信的城主。

  孟芸煊一說話,莊灝泓一身的尖銳全都消失,柔柔順順的跟著孟芸煊走。

  到了那片山坡,直接的踏了進去,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那片山坡之中。

  老人眼眸一瞇,輕歎一聲:「果然是馭獸人。」

  微微的仰頭,看著紅霞滿天的天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幾代人了,終於見到馭獸人的後代了。」

  當年他的祖先——人形玄獸就說過,馭獸人是不會滅絕的,因為世上還有玄獸。

  世間萬物相輔相成,若是馭獸人真的消失了,那麼玄獸也早就該滅絕了。

  一直沒有突破六階的玄獸,一直沒有武神出現的人類,早晚會被淘汰的。

  「這裡是……」

  「馭獸人也太厲害了。」

  莊灝泓與唐林同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別說他們了,就連冰凌跟白色的小鹿也全都愣住,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層層疊疊的院落。

  朱紅的大門,高大的院牆,裡面那不知道是幾進幾出的院子。

  最重要的是這裡安靜無比,纖塵不染,哪裡像是被塵封了幾百年的模樣?

  「當初馭獸人因為要培養很多的有玄獸血脈的人類後代,所以就搬到了其他的地方。將這個以前的舊居給封閉起來。」孟芸煊說道,「當年被滅門的地方並不是這裡,而能知道這裡的恐怕也就只有最開始的人形玄獸知道吧。」

  「也就是說這裡被塵封了上千年的時間?」唐林驚問道。

  「恐怕不止,時間還要長。」孟芸煊說道,「我知道的資料裡也沒有太詳盡的解釋。」

  「還真是白鹿厲害,能找到這裡。」孟芸煊說著用手拍了拍小白鹿的頭,小白鹿享受的半瞇起眼睛,蹭了蹭孟芸煊的掌心。

  「煊兒,咱們進去吧。」莊灝泓一把拉住了孟芸煊的手,往大門那裡走去。

  不要以為是白鹿他就不會介意,這也是公的。

  孟芸煊沒有注意到莊灝泓的想法,點頭說道:「嗯,進去。裡面有適合唐林修煉的地方。」

  「適合我?」唐林驚訝的指著自己,「我可是沒有玄獸血脈。」

  「但是,你與莊灝泓有世代契約的關係。這個也是遠古流傳下來的契約,對你來說,可以借助這裡的力量修煉的。」孟芸煊笑道。

  「真的?」冰凌驚喜的問道。

  「真的。」孟芸煊笑著說道,隨即又好笑的問了一句,「冰凌,唐林可以修煉,你這麼高興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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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凌瞟了唐林一眼,說道:「當然是……」

  怕他拖後腿,這幾個字愣是在唐林的笑容之下給嚥了回去。

  她這麼一直的打擊唐林,讓她自己心裡都過不去。

  「快點修煉,到時好幫幫你們啊。」冰凌的話轉了一個方向,說出來沒有那麼的傷人了。

  「你們跟我來。」孟芸煊笑著說道,在前面帶路,先是領著白色的小鹿到了一個院子裡,那裡都是竹子,相當的清幽。

  白色的小鹿根本就不用孟芸煊去指點,自己就躥了進去,十分高興的跑來跑去。

  帶著冰凌去了適合她的地方,又將唐林帶到一處院落,距離冰凌並不是很遠。

  都安排好了之後,才帶著莊灝泓往後院走去。

  冰凌在院子裡並沒有修煉,而是有些煩躁的在裡面轉了兩圈,隨後走了出來。

  動物的直覺讓她知道哪個院子裡是有人的,直接走到了唐林所在的院子,站在了門口,看著院門,咬了一下牙,推門進去。

  正好看到唐林從屋子裡出來,見到她之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幹什麼?」冰凌奇怪的問道。

  「我找了找,我院子裡只有一個小廚房。今天晚上,你先吃點我做好的烤雞,將就將就。我找到大廚房之後,看看有什麼東西吃。」唐林笑著說道。

  冰凌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唐林就當她是默許了:「餓了吧?等一下,我去把烤雞再烤一下。」

  「喂。」冰凌抬頭叫住要去小廚房的唐林。

  「怎麼了?」唐林奇怪的回頭問道。

  「你就真的這麼喜歡我嗎?」冰凌直截了當的問著。

  唐林一愣,隨即很肯定的點頭。

  冰凌咬了一下下唇:「我可以跟你試試,但是你不能再欺負我。」

  唐林一下子就愣住了,傻了似的瞅著冰凌。

  冰凌被唐林這直勾勾的目光給盯得雙頰發燙,忍不住罵了一句:「你傻了啊?看什麼看?」

  「我去給你弄烤雞。」唐林開心的說著,往小廚房的方向跑了兩步,突然停住,轉過身來,跑到了冰凌面前,一把拉住她,說道,「一起去吧。」

  被唐林的大手給握住,讓冰凌一驚,想要退縮,卻沒有掙脫出來,只好嘟著唇任由他握著,拉進了廚房。

  其實,也不是很討厭嘛。

  在廚房裡,唐林快速的生火,拿出早就烤好的雞,又弄了一些青菜,熬上了粥。

  「我也給莊灝泓他們送點過去吧。」唐林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用了,他們今天晚上開始恐怕就要修煉了。」冰凌看了一眼廚房外面的某個方向,「煊兒會讓莊灝泓身體裡的玄獸血脈甦醒過來。」

  「哦。」唐林應了一聲,隨即手裡的木柴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轉頭不敢相信的瞅著冰凌,磕磕巴巴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他們就……成親了?」

  「咳……」冰凌有點尷尬,討厭啊,平時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讓唐林一說出來,她就覺得臉頰發燙呢?

  「是啊。」冰凌說完,趕忙問道,「不用做太多了,就咱們兩個吃。」

  「哦、哦,好。」唐林也趕忙回神,他剛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莊灝泓跟孟芸煊本來就是夫妻,只是沒有正式的成親罷了。

  兩個人默默的在廚房裡待著,唐林做飯,冰凌好奇的在一旁看著。

  剛才將關係挑明了之後,各忙各的事情的兩個人之間竟然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溫馨感覺。

  知道那個人就在身邊,不會離開,這種感覺真好。

  吃過晚飯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修煉。

  他們也不能偷懶不是嗎?

  次日早晨,莊灝泓早早的起來,跑到了唐林的院子裡,把他砸了起來。

  「怎麼了?」唐林睡眼惺忪的問道,他昨晚修煉太晚了,才睡下沒多久。

  「怎麼熬好吃的粥?我給煊兒做早飯。」莊灝泓精神亢奮的說道。

  唐林看著一天超級異常的莊灝泓,一下子就明白,某人是終於得償所願了。

  忍不住笑著搖頭:「連熬粥都不會,小心以後被弟妹嫌棄。」

  「我現在不是在學嗎?」莊灝泓為自己辯解,「我會弄白粥,其他的不會,我想讓煊兒吃的好點。」

  昨天畢竟是累到她了。

  想到這裡,莊灝泓臉色有點微微泛紅:「別這麼多話,趕快告訴我。」

  「我幫你去弄。」唐林說道。

  自己兄弟的事情,他不幫忙誰幫忙?

  「不用了,看你累的。告訴我就行了,你去接著睡。」莊灝泓一口拒絕。

  「行。」唐林也沒有跟莊灝泓客氣,將熬粥的步驟方法都告訴給莊灝泓,莊灝泓記下之後,唐林這才繼續回去補眠。

  等到了屋裡,躺下之後,唐林才迷迷糊糊的想起一個問題,他好像忘了問莊灝泓,他的等級是不是提高了?

  莊灝泓這麼一熬粥,就弄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等到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孟芸煊還在熟睡。

  將粥放到了旁邊,莊灝泓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彎著唇角,輕輕的喚道:「煊兒,起來吃飯了。」

  「嗯。」孟芸煊翻了一個身,慢慢的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眨巴了一下,對著莊灝泓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嘟噥了一句,「累。」

  莊灝泓笑意加深,湊到了孟芸煊跟前,蹭了蹭她的臉頰:「起來,吃點東西。」

  「嗯。」孟芸煊藉著莊灝泓的力道順勢坐了起來,洗漱了一番之後,坐到桌邊,「什麼感覺?」

  「嗯?」莊灝泓一愣,「沒什麼感覺,其實做飯也還可以。」

  孟芸煊黑線,氣得抬手照著莊灝泓的頭就拍了一下,怒道:「我問你戰力什麼感覺,誰說吃飯了?」

  她昨天晚上辛苦這麼久,這個傢伙竟然沒感覺?

  「啊?哦。」莊灝泓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我、我看看。」

  看到莊灝泓這個反應,孟芸煊也有點不好意思:「不就是修煉戰力嘛,你別亂想。」

  莊灝泓一聽完這話,面色一變,不滿的摟住孟芸煊:「煊兒,我覺得咱們兩夫妻的事情比戰力更重要。」

  他要的是感情交流,不是只為了修煉戰力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孟芸煊尷尬的去推莊灝泓,這個傢伙,不要把話說這麼明白啊!

  莊灝泓瞅了瞅孟芸煊,突然的笑了起來,叫道:「我知道了,煊兒是不好意思了!」

  「閉嘴!吃飯!」孟芸煊真的是忍無可忍,她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白癡的傢伙?

  「嗯。」莊灝泓這回學乖了,有的事情確實是不能說的。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戰力等級是多少?」吃了一會兒飯,孟芸煊臉上的熱度退去,這才問道。

  「啊?哦。」莊灝泓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趕忙感受了一下。

  啪嗒一下,筷子掉到了桌子上,嘴巴大張著,完全呆滯下來。

  「武、武王?」莊灝泓徹底的傻眼了,不過一個晚上罷了,他竟然從剛剛邁入武靈的狀態成為了低級武王?

  這哪裡是修煉啊?

  完全就是奇跡!

  「武王?」孟芸煊問道,「哪個等級的?」

  「低級武王。」莊灝泓說道。

  孟芸煊撇了撇嘴:「看來我的血統還是不純正,影響了馭獸人力量的發揮。」

  莊灝泓這回是真的傻了。

  孟芸煊說的話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一晚上的時間,從武靈提升到低級武王的戰力等級,然後在孟芸煊戰力還是影響發揮之後的效果?

  莊灝泓沒法淡定了:「煊兒,要是不影響發揮,會怎麼樣?」

  「我想應該能直接突破武王到達武宗的實力。」孟芸煊說的是輕描淡寫,莊灝泓相當的無語。

  「煊兒,我覺得這樣就很不錯了。實力提升太快,我心裡不太踏實。」就跟做夢似的,而且只是戰力等級提高了,沒有鞏固,沒有相應的武技也不行。

  「其實,你適應適應就習慣了。」孟芸煊笑道,「對了,旁邊的書房裡,有適合你的武技,你可以去找找看。」

  「介於你的玄獸形態是豹子,應該有適合你的武技。」孟芸煊說道,「這樣的,吃完飯,你去鞏固戰力,我去給你找。」

  孟芸煊三兩句就決定完後面的事情,然後低頭吃飯。

  莊灝泓有點小鬱悶,他們成親之後不是應該先甜甜蜜蜜的說說體己話,然後再……反正不應該是這樣吧?

  見到莊灝泓沒有動筷,孟芸煊抬頭看了一眼一臉鬱悶的莊灝泓:「想什麼呢?還不快吃,一會兒都涼了。吃完之後,還要修煉。」

  「哦。」莊灝泓趕忙的端起碗吃飯,好吧,煊兒也是為他著想。

  還是趕快弄完那些事情,就可以跟煊兒整日整日的相處,再也沒有其他的阻礙。

  想到這裡,莊灝泓舒服了。

  快速的吃完,去修煉鞏固戰力。

  孟芸煊去找了適合莊灝泓修煉的武技給他,又拿了適合唐林修煉的,給唐林送去。

  去了之後發現,冰凌正在唐林的院子裡變回原形在滿院子跑著玩呢。

  一見到她進來,漂亮的九尾狐噌的一下躥到了孟芸煊的懷裡,蹭了蹭她,叫道:「煊兒,你怎麼來了?」

  「給唐林送武技功法過來。」孟芸煊笑道,湊到了九尾狐毛茸茸的耳邊問道,「我看你們兩個的情況不太對勁啊。」

  九尾狐的小腦袋扭到了一邊,嘟噥著:「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孟芸煊笑道:「行啊,進展夠快。」

  九尾狐扭了扭小身子說道:「我看唐林的資質有限,恐怕是趕不上莊灝泓的進度。」

  「嗯。」孟芸煊當然是知道這個,本來莊灝泓的修煉天賦就極好,更何況還有玄獸血脈可以被她催化。唐林就稍微有點複雜了。

  「把武技給唐林,你跟我去山上找藥材吧。」這裡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需要的藥材應該大部分都能找到。

  「也好。」九尾狐從孟芸煊的懷裡跳了下來,叼著武技跑進了唐林的屋裡,很快的就出來,「咱們走吧。」

  說著,就這麼跑了出去,也沒有變回人形。

  畢竟在山林中穿梭,還是原形更方便一些。

  到了林中,九尾狐問道:「煊兒,你去哪裡找藥材?」

  「隨便走走看就好了。」自從繼承了馭獸人的那些記憶之後,她雙眼的能力瘋狂提升。

  藏起來的東西在她的眼前就是完全的透明。

  憑著這項能力,一天的工夫,孟芸煊跟九尾狐收穫頗豐。

  最重要的是,在山林中行走,就算是遇到了亞獸,都沒有一個敢過來攻擊他們的。

  那些亞獸本能的在避開孟芸煊,只有偶然跑過來的玄獸,好奇的瞅著孟芸煊。

  想要親近,可是見孟芸煊沒有任何的表示,只能遠遠的看著。

  現在孟芸煊沒有那個工夫去管其他的玄獸,她家裡還有一個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呢。

  她的馭獸人血統不純正,只能用一些個藥劑來調配一下。

  好在那些記憶中有如何煉製藥劑,加上本來就有的藥材,還有她今天找到的,現在用,倒也夠了。

  將有需要的藥材全都帶回去,才回到大門口,就看到莊灝泓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的。

  孟芸煊忍不住莞爾一笑,快走了兩步。

  她還沒有說話,莊灝泓就看到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煊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總要把東西找齊。」她出門的時候可是跟莊灝泓說過了。

  「那也不能耽誤吃飯。」莊灝泓反手拉住了孟芸煊,走進門。

  吃過了晚飯之後,孟芸煊要去旁邊的屋子,被莊灝泓攔住了:「煊兒,幹什麼去?」

  「煉製點藥劑。」孟芸煊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忙了一天了,明天再說吧。」莊灝泓心裡是著急要報仇,但是他可沒有明顯到表現在臉上吧?

  煊兒這樣拚命,他看著心疼。

  「當然是越快越好,還不知道外面會發生什麼,咱們可要抓緊一切時間。」孟芸煊笑了笑,輕輕的抱了莊灝泓一下,「我不會累到的,大不了以後我多休息休息。」

  莊灝泓心疼她,她當然是知道,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那個閒心去休息?

  「嗯。」莊灝泓點頭。

  有了孟芸煊根據馭獸人留下來的方法,還有她提升到彪悍的「眼力」,可以讓煉製出來的藥劑相當的有水準。

  等過了半個月之後,正在山中修煉的老人突然的感知到了什麼,雙眼猛地睜開。

  縱身躍出,直接的飛躍到了出事的地方。

  「小傢伙們,想要離開,可要問問老漢我同意不同意。」老人擋在了莊灝泓他們幾個人面前。

  莊灝泓還沒有說話,唐林走了過去,笑道:「老人家,我先來試試好嗎?」

  「來吧。」老人倒是沒有客氣,直接對著唐林上手。

  唐林催動戰力,直接的反擊。

  一出手,老人就是一愣,低呼一聲:「低級武靈?」

  這才半個月的時間,怎麼會讓一個沒有玄獸血脈的人類,進步如此巨大?

  老人心中震驚不已,手上的動作可不滿,直接一巴掌就把唐林給拍到了地上。

  唐林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鬱悶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還挺高興自己最近實力的飆升,哪裡想到在人家老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你這個小娃不成,換一個。」老人的目光落在了莊灝泓的身上。

  莊灝泓上前,催動戰力。

  同樣是一個回合,莊灝泓也難逃唐林的命運。

  吧唧一下,直接的被拍到地上。

  莊灝泓相當的鬱悶,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實力等級啊?

  「這麼短的時間達到了中級武宗,不錯不錯。」老人的這聲稱讚,讓莊灝泓更加的鬱悶。

  不錯還被拍地上了。

  「行了,都回去好好再修煉修煉,進步速度挺快的。」老人說完,轉身離開。

  「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唐林覺得太受打擊了。

  他們修煉了這麼長時間,平日裡不僅有孟芸煊提供的藥劑而且還有冰凌跟著一起修煉、過招。

  這在老人面前,怎麼就如此的不堪一擊了呢?

  「回去繼續修煉吧。」孟芸煊笑道,「我說你們還不是時候呢,非要提前過來。」

  她是不知道老人是什麼樣的戰力等級,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莊灝泓他們想要快點離開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但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去了也沒有用。

  「看來,真的是修煉不夠。」莊灝泓也算是徹底的服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加倍修煉。

  孟芸煊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幾個人回去。

  「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小鹿?」唐林突然的問了一句。

  他們一直在修煉,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他一直在修煉,關鍵時期。」孟芸煊說完,並沒有繼續說明,唐林也沒有追問。

  幾個人回去,繼續修煉,至於藥劑恐怕要改變一下,不然的話,修煉的速度太慢。

  幸好,孟芸煊這個只是自己想了想,不然的話,說出來,絕對是讓唐林跟莊灝泓無語。

  就這樣的修煉速度還叫慢的話,以前他們修煉的速度叫什麼?

  蝸牛爬嗎?

  孟芸煊他們去修煉了,老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陷入了沉思,臉上的神情變換不定,說不出來是喜悅還是什麼。

  良久之後,老人長歎一聲:「這麼多年,一代一代的傳承,終於要到盡頭了。馭獸人的能力重現了。」

  「只是不知道……」老人往外看了一眼,山下的那些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老人也不過是隨便的想了想,便不再深究了。

  那些人怎麼樣,都是那些人的命運,而他只要完成他的使命就好,完成祖先的吩咐便是了。

  想到這裡,老人可以靜心的修煉了。而此時山下的那些人,還在鍥而不捨的去接近木屋。

  可惜,效果並不顯著。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山外進來,帶來了大量的信箋。

  眾人展開一看,一個個臉上全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白老,您看,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是啊。他們的力量有反應。」

  「果然還是大家聚集在一起修煉有好處。」

  幾個人全都高興的議論著,只有白老在看完之後,輕輕的歎息一聲。

  「怎麼了,白老。現在有點效果了,不應該高興嗎?」有人奇怪的問道。

  「有玄獸血脈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怎麼可能修煉得出來?各家族中的玄獸血脈都不相同,現在所謂的戰力提高快,也不過是他們修煉的地方找的好。還有就是莊家的小子給提供了不少的藥劑。」白老可並不樂觀。

  「現在是提高了一點,那也都是依靠外力,並沒有哪次說是因為身體裡的玄獸血脈的力量促動,才讓戰力提高的。」白老的話,讓剛才還興奮的人全都冷靜了下來。

  氣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白老,現在我們也想不到什麼方法。莊家的小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是啊。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可以聚集全國之力,為咱們各個有玄獸血脈的家族提供這樣的修煉條件,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

  「他的年紀又不大,咱們也不能強求他做出什麼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情。」

  「是啊。」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白老點頭:「我沒有說他做的不好。」白老輕歎著,「我只是說,他能做到的已經做到了,可惜,對於咱們子孫後代的玄獸血脈力量沒有任何的幫助。」

  只是不停的提高戰力,凝聚戰力,這樣的效果,跟他們最初的願望不太一致。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所以,咱們還是加快一點速度,盡量的靠近木屋,感受一下,是不是可以將玄獸血脈激化。」白老說道,轉頭望了望山上,「最後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去山上去求求那位前輩。」

  眾人聽到白老的話,臉色全都一變。

  山上的那位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要是可以的話,他們置於在這裡困擾了這麼多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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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飆升

  白老看到那些人的反應,苦笑著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任何一個希望都不能放過。」

  白老的意思,這些人也都是明白,他是想有什麼事情都在他們這一代解決。

  他們這一代要是再不解決的話,他們家族的後代,只會越來越平庸。日後再想接近木屋,再想接觸馭獸人的一切東西,就更加困難了。

  就在白老這些人苦心修煉的時候,莊灝泓他們也在瘋狂的修煉。

  當然比起那種修煉很艱難的唐林來說,莊灝泓的修煉完全就是人間最幸福的修煉方式。

  誰讓莊灝泓的妻子是馭獸人,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可以利用最便捷的方法來修煉。

  唐林剛剛洗完澡,把一身的臭汗給洗掉。就算是有了孟芸煊提高的藥劑跟功法之後,他的修煉確實是提高很快,但是,修煉還是要自己下苦功。

  修煉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下苦功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唯一有意見的就是……某個人能不能別這麼得瑟?

  「唐林,吃飯了。」莊灝泓開心的叫道,「我猜你也該修煉完了,怎麼樣,不錯吧?」

  說著,莊灝泓一手搭在了唐林的肩膀上。

  剛剛修煉完,全身上下都是酸疼不已,被莊灝泓這麼一搭,疼得唐林呲牙咧嘴。

  好在他的忍耐力比較不錯,才沒有直接的叫出來。

  就算是這樣,唐林心裡也是相當的不爽。

  「知道我剛修煉完,你的爪子往哪裡搭?想害死我?」唐林心裡極度的不平衡。

  同樣都是修煉,某人有人天賦不算,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娶了一位馭獸人。

  最最可惡的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一下。

  整天得瑟個什麼勁兒?

  「怎麼會想害死你?好歹你也是我的好兄弟。」莊灝泓知道唐林是氣什麼,哈哈大笑著說道。

  他就是得意就是得意,有這麼好的娘子,他憑什麼不得意?

  「唐林,走吃飯去。」冰凌過來一把扯過了唐林,還不忘狠狠的白了莊灝泓一眼。

  就知道欺負唐林,壞人!

  莊灝泓被冰凌這麼一瞪,無辜的舉起雙手,轉頭看著走過來的孟芸煊說道:「煊兒,我被人討厭了。」

  「活該。」孟芸煊伸手一拍莊灝泓,「你整天得瑟什麼?你欺負唐林,冰凌當然心裡不爽了。要是……咳,吃飯去。」

  莊灝泓眼睛一亮,追問道:「要是什麼?」

  「沒什麼,吃飯去。」孟芸煊面色一紅,轉頭就要走。

  莊灝泓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孟芸煊矇混過去,一把拉住了孟芸煊的胳膊,追問著:「要是什麼?煊兒,你說啊。」

  「說你個頭啊!」孟芸煊氣得一拍莊灝泓的爪子,這個傢伙,真的是永遠長不大啊!

  「要是我被人欺負了,煊兒心裡是不是也會不爽?」莊灝泓笑得就跟偷了腥的貓似的。

  尤其是看到孟芸煊臉頰上慢慢浮現的緋紅,心情大好。

  「你不吃飯,餓死你算了。」孟芸煊氣得轉頭,直接離開。這個傢伙,自從那個啥啥之後了,就越來越討厭了。

  莊灝泓趕忙跟了過去,就像個跟屁蟲似的,圍著孟芸煊打轉。

  吃過了晚飯,孟芸煊拿出了水果來吃。

  「這個,咱們這裡沒有吧。」莊灝泓奇怪的拎起了葡萄,這個季節,而且這個莊園裡並沒有葡萄這種水果。

  「在後山。」孟芸煊說道,「我今天出去找藥材的時候,碰到的。」

  「後山?」莊灝泓驚訝的看著孟芸煊,「那不就是那個人住的地方?」

  他也是摸索了半天,才大概摸索出來那個老人的大致情況。他本來是想試探試探那個老人具體的戰力等級到什麼地步,誰知道根本就沒有試探出來,只知道老人居住在後山。

  「嗯。」孟芸煊點頭。

  「他沒有為難你吧?」莊灝泓緊張的問道。

  「為難我幹什麼?」孟芸煊奇怪的問道,「我又沒有說要離開這裡。」

  「挺甜的,吃吃看。」孟芸煊將葡萄推給唐林冰凌他們。

  冰凌一吃,驚喜的說道:「真的挺甜的啊。」

  「是吧?我可喜歡吃了,弄回來之後,就吃了不少。」孟芸煊笑道,反正她也不用修煉什麼,大把的時間去研究馭獸人的力量就可以了。

  反正她沒有指望著自己可以修煉成武神,那個東西,就算是血統最純正的馭獸人都沒有辦法輕而易舉的修煉到。

  何況她這個血統並不純正的馭獸人後代呢。

  不靠譜的事情,她不會去做的。

  「那怎麼不多拿點回來?」莊灝泓奇怪的問道。

  孟芸煊好笑的看著莊灝泓:「怎麼可以隨便的拿人家的東西?」

  莊灝泓點頭,表示記住了。

  修煉依舊再繼續,再過了一個多月之後,莊灝泓在夜半時分到了後山。

  老人還沒有睡,剛剛修煉完,一感覺到有人踏進他的地盤,立刻警覺起來。

  出來一看,看到莊灝泓踏著月光而來,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面前。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莊灝泓:「行啊,實力進步夠快。」

  「自然。」莊灝泓收起了在孟芸煊面前的呆傻表現,恢復成他那個驕傲的城主大人姿態。

  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吧。」

  老人微微的點頭,直接的出招。

  一拳打出,在空中竟然幻化成無數的全都,密集的攻擊向莊灝泓。

  每一拳的速度力度都是不相上下,就算是躲都沒有辦法躲,完全是將莊灝泓給罩在其中。

  莊灝泓唇角一勾,不退反進,直接的催動戰力。

  戰力化為一道利刃一般,直刺過去。

  最接近的一個拳風直接的被刺穿,其他的拳風狠狠的砸了下來。莊灝泓連躲都沒有多,愣是用自己的戰力硬抗下來。

  彭彭數聲連響,莊灝泓是生生的受了那麼多拳頭的攻擊。

  身體內的氣血一陣的激盪,咽喉處有淡淡的血腥味翻滾。深吸了一口氣,莊灝泓將那股激盪的氣血給逼了回去。

  對於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只想著怎麼戰勝眼前的老人。

  就在承受了這麼多攻擊之後,莊灝泓的戰力也突破了老人的戰力,直刺老人的胸口。

  老人大驚,快速的縱身躍起,想要躲開。

  哪裡想到,在他躍起的同時,對面的莊灝泓竟然同樣的躍起,甚至躍起的速度比他還要快。

  愣是比老人高出了一米左右的高度。

  在半空之中,莊灝泓雙掌一錯,一股強大的戰力在他的手中快速的凝聚,如同巨大的山石一般,猛地砸了下來。

  老人大驚,這麼短的時間,莊灝泓的戰力怎麼會提高這麼快?

  竟然跟他的等級一樣了!

  老人大叫一聲:「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會阻止你了!」

  老人說完,往旁邊快速的移開。

  莊灝泓跟他的戰力等級一樣,他就沒有戰力的優勢了。

  最可怕的而是,如今莊灝泓的武技可是比他厲害多了,跟在馭獸人身邊就是有這麼多好處。

  他完全不是對手啊。

  老人落地,以為莊灝泓就會住手,哪裡想到莊灝泓竟然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還追著他打。

  老人怒了:「我說你可以離開了!」

  「我知道。」莊灝泓平靜的回答著,一拳從一個相當刁鑽的角度打了過去。

  老人閃身避開,哪裡想到莊灝泓這一招還有後繼,一腿直接的踹了過去。

  老人一個不查,被莊灝泓的帶起的勁風給掃到。

  要是一般的人肯定是沒事了,問題是莊灝泓就這樣的人是一般人嗎?這一腳就算是老人避開了,那勁風也夠老人受的。

  老人半邊身子都麻了,踉踉蹌蹌的往旁邊退了好幾步才站住。

  好在莊灝泓沒有繼續攻擊,老人緩了半天的勁兒才恢復過來,怒瞪著莊灝泓:「你非要打我幹什麼?」

  「你山後的葡萄好吃。」莊灝泓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一下子就把老人給說懵了。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葡萄好吃,跟你打我有什麼關係?」老人怒問道。

  被以為隨便的扯個理由當打他的借口,他就會相信。

  「我娘子喜歡吃。」莊灝泓直接說道。

  老人更怒,別以為這麼拙劣的借口可以騙過他。

  「想吃,你不會找我要?送你不就好了!」

  「我娘子說了,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莊灝泓說的相當的無辜。

  老人暴怒:「所以,搶就可以是吧?」

  莊灝泓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娘子沒說不可以搶。」

  那意思就是說他這樣做沒錯。

  老人額頭青筋直跳,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傢伙。

  太可氣了。

  都是這麼大人了,誰會特意的再去交待他基本的不能搶東西的這種事情?

  莊灝泓根本就是在這裡跟他裝傻。

  「你到底想怎樣?」老人知道,莊灝泓絕對不是過來只為了要葡萄。

  「說說閣下的來歷吧。」莊灝泓笑道。

  老人打量了一下莊灝泓:「想不到,你觀察還挺仔細。」

  莊灝泓但笑不語,他不過就是跟孟芸煊在一起的時候放下所有的心機。經歷過鳳陽城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還把周圍的事情想的那麼簡單?

  「進來說吧。」老人說道。將莊灝泓讓進了他一直居住的石室裡。

  到了石室,莊灝泓有些驚訝於老人居住地方的簡陋。只有基本的東西,這樣的生活,真的是跟隱居差不多。

  「你的力量足夠可以打開空間了,為什麼不去那裡住?」莊灝泓問著老人。

  老人自然知道莊灝泓說的是什麼地方。

  他要是想打開空間,又知道準確的位置,對他來說不難。

  「那裡不是我的地方。」老人說著,隨便的坐在了石頭上。

  莊灝泓也找了一塊兒石頭坐下,石頭表面十分的光滑,一看就是使用了很多很多年。

  可見在這樣的條件之下,老人居住了很多年。

  「我們家族世世代代的守著這裡,每一代都會有人在這裡終老。」老人說著的時候,目光看著馭獸人舊址的方向。

  莊灝泓這才注意到,在老人居住的山洞裡,可以清晰的俯視著下面的那片莊園。

  「當年我們家族的祖先告訴過我們,要好好的守著,直到馭獸人的後代來。」老人看著下方,慢慢的說著。

  從他的話語裡沒有聽到絲毫的抱怨。

  莊灝泓詫異的看著老人,說實話,要是他,他恐怕做不到這種地步。

  「要是沒有來呢?」莊灝泓問道。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

  「沒有的話,我們家族也會等到最後一代人。這是我們對祖先的承諾。」老人說道,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太過的激動。

  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理所當然的如同每次的呼吸一般自然。

  莊灝泓被震撼了,沒有想到老人會是這樣的反應。

  「當年,是我們做錯了事情。」老人苦笑道,「我們人形玄獸的祖先回來,直接將參與此事的祖先給殺了。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人形玄獸祖先的動作乾脆利落,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參與此事的祖先。其他的人還想說什麼,被人形玄獸祖先的一句話全都給堵了回來——你們給馭獸人他們解釋的機會了嗎?」

  老人臉上的情緒很複雜,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心情。

  莊灝泓沉默著。

  心裡佩服那位人形玄獸。

  自己的後代,竟然可以毫不徇私的處置。

  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好在,還是等來了。」老人臉上還是露出了激動的神情,只是不是因為他的家族,而是因為終於是見到馭獸人的後代了。

  他們祖先當年做的錯事終於有彌補的機會了。

  「終於讓我見到了。」老人長出了一口氣,「我就知道還是有機會道歉的,還是有機會的。」

  老人知道當年的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找到當事人了,但是,這句道歉他一定要說出來。

  這是他們幾代人心裡的痛,一直紮著他們。

  他們不是要什麼原諒,更不是要什麼饒恕,只是想道歉而已。

  「所以,你在我們過來的時候就知道煊兒是馭獸人的後代了?」莊灝泓問道。

  「除了馭獸人的後代還有誰身邊可以跟著這樣兩頭玄獸?」老人的實力等級在這裡了,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他想看的東西。

  「果然是厲害。」莊灝泓讚道。這個是真的發自真心的稱讚。

  「山下的人是你攔住的?」莊灝泓問道,這個問題是個關鍵,那些也是有玄獸血統家族的人,老人為什麼要將他們給攔在了山下?

  「我攔的。」老人直接承認。

  「為什麼?」莊灝泓不太明白。

  「你不知道有玄獸血脈的家族因為後代子孫的實力天賦一代不如一代,他們就有的家族結成了聯盟。你也是有玄獸血脈的,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老人問著莊灝泓。

  莊灝泓想了想搖頭:「我沒有太多的印象了。」

  小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後來等到他叔叔接手了家族之後,他到了鳳陽城就更不知道這些事情了。

  「那些家族的人聯合起來,一起修煉,他們妄想通過眾人一起修煉達到激發身體裡玄獸血脈的目的。」說到這裡,老人笑了,「這個怎麼可能?」

  「玄獸血脈哪是這麼容易就激發的,要是可以的話,馭獸人怎麼會存在的?」老人冷笑道,「那些人真是無聊,為了可以恢復力量,什麼無聊的事情都做。」

  「這是他們知道那裡有個木屋,他們就守著。要是讓他們知道馭獸人家族的舊址在這裡,豈不是要拆了這裡?」老人不屑的說道。

  看樣子他是看不上那些山下的人。

  莊灝泓問道:「那你在山上,他們不敢上來,也沒有人知道你是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

  「當然不知道。」老人說道,「他們以為我不過是在這裡修煉的一個人罷了。他們的力量還感覺不到這裡舊宅的氣息。」

  「他們不敢上來,只要上來,我就不會讓他們離開這裡。不管感受沒有感受到,我不能冒這個險。」老人做事相當的謹慎,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對莊灝泓他們提出那個要求來的原因。

  他可是一視同仁的。

  莊灝泓點頭:「我明白了。」

  「喂,小子,好好的對那姑娘。」老人對著站起來的莊灝泓說道。

  是馭獸人的後代,他自覺有那個意識就想要多保護孟芸煊一點。

  「那是我的妻,沒有人會比我對她更好。」莊灝泓肯定的說道。

  老人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那麼有玄獸血脈的人都是在哪裡修煉?聚集在哪裡了?」莊灝泓問道。

  老人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關注過他們。」

  老人根本就沒有把其他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放在眼裡,因為那些家族人的實力衰退,比他們家族要快很多。

  「多謝。」莊灝泓行禮之後離開。

  回到了房中,莊灝泓已經是將動作放到最輕,孟芸煊還是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莊灝泓,迷迷糊糊的問道:「幹什麼去了?」

  「這你都能聽到?」莊灝泓無語,快速的過去,躺好。

  他戰力等級提高之後以為就不會再吵到孟芸煊了,怎麼還是被她發現了?

  「不是聽到的,是感覺。」孟芸煊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馭獸人對玄獸的感應能力。」

  莊灝泓一頭的黑線,蹭到了孟芸煊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住:「煊兒,我只是有玄獸血脈,不是玄獸啊。」

  「能變身就說明,你身體裡的玄獸血脈相當的濃郁。真是一個特例。」孟芸煊說道,「只聽說玄獸可以化為人形,鮮少見到人類變成玄獸的。也就是我祖先的記錄中提到過。這種情況都是少之又少的。」

  「那我也是人。」莊灝泓為自己正名。

  他是喜歡變成團團跟煊兒撒嬌,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希望煊兒把他當做獸類啊。

  「我也沒說你不是人。」孟芸煊笑著拍了拍莊灝泓,就跟哄小孩似的。

  莊灝泓一把將孟芸煊的小手給抓住,將她擁進了懷裡,不要總是把他當小孩子看。他也是可以保護他的。

  「對了,你的實力差不多穩定了,要是可以的話,準備兩天就回去。」孟芸煊閉著眼睛,隨意的跟莊灝泓說道。

  「不用再繼續修煉了嗎?」莊灝泓問道。

  孟芸煊窩在了莊灝泓的懷裡,彎了彎唇角,說道:「不用了,剩下的要是再修煉提高就需要更長的時間,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提高的。你等不及的。」

  莊灝泓一愣,低頭詫異的看向他懷中的人。

  他自認為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其實在他修煉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恨不得快點回去,去面對他的仇人。

  只是,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這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去挑戰那位老人。

  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孟芸煊看在了眼裡,想到最近一段時間,那源源不斷的藥劑。

  「煊兒,我總是讓你陪我吃苦。」這句話莊灝泓並沒有說出來,說出來只會讓他覺得矯情,但是這句話刻在了他的心裡。

  「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實力是多強。」莊灝泓說道。

  「不是實力的問題,你要找個好的理由,讓他不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孟芸煊並不知道剛才短短的一瞬間,莊灝泓心裡已經經歷過很多的情緒,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她的打算。

  「別忘了,這麼多年,他將國家治理的很好。而且,還一直都很關心你。」

  孟芸煊的話讓莊灝泓點頭,這個良好的名聲確實是不容易破壞。

  「所以,我們就要秘密的回去,找個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莊灝泓說道。

  孟芸煊實在是太睏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白天尋找藥材,晚上煉製藥劑,就算是她有那雙可以找到藥材的眼睛,也是要消耗很多精力的。

  連著快兩個月的時間消耗,她也是累慘了。

  其實不僅僅是莊灝泓著急,她也是急於解決這邊的事情,她的娘親還在村子裡住著。

  誰知道莊灝泓的叔叔會不會哪天發瘋去找她娘親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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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3:33 |只看該作者
069 變化大

  就算是她已經安排了人去盯著娘親那裡,她還是沒法放心。

  快點解決完了事情,她也好放心。

  孟芸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莊灝泓摟著她看了她半天。

  那樣的神情是如此的認真,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莊灝泓他們休整了幾日之後,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休整的這幾日,孟芸煊也沒有閒著,又去弄了一堆的藥劑。

  終於要離開了,莊灝泓才問道:「那頭白鹿不跟著去嗎?」

  「跟著。」孟芸煊笑道,「他要是不跟著,咱們就要走好久了。」

  正說著,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現身的白色小鹿跑了出來,腳步依舊是那麼的輕盈,衝到了孟芸煊的身邊,直接的蹭了蹭。

  親暱的態度讓莊灝泓黑線,這個傢伙這個毛病怎麼還沒有改?

  太過分了!

  好在時間並不是很富裕,白色的小鹿蹭了幾下之後就開始在前面跳躍起來,幾次的跳躍之後,停了下來。

  孟芸煊笑著走了過去,打開了面前的院門。

  院門一開,裡面是黑漆漆的通道。

  莊灝泓一愣,空間通道。

  這才將目光落在了白色的小鹿身上,這頭白鹿的實力似乎比他想像的要高。

  「走吧。」孟芸煊的話,讓莊灝泓回神,跟著孟芸煊走了進去。

  「出口應該是在皇城外,你有辦法進城嗎?要是沒有辦法的話……」孟芸煊的話還沒有說完,莊灝泓就接口說道,「我能進去。」

  「你有什麼打算?」孟芸煊問道。

  「直接混入皇宮,殺了他。」莊灝泓肯定的說道。

  「夠直接!」孟芸煊讚道。

  莊灝泓的唇角剛剛勾起,就被孟芸煊下一句話給打消了積極性:「也夠蠢的。」

  「煊兒。」莊灝泓氣悶的低喚著,怎麼總是這麼說他?

  「還委屈了嗎?」孟芸煊氣惱的瞅著莊灝泓,「你去皇宮直接殺了他,你要怎麼面對所有的百姓?不管他是怎麼對你的, 至少,他在位這麼多年,可是口碑良好。」

  「你殺了這麼一位盡心盡力的國君,你怎麼面對天下人?」孟芸煊真是生氣,莊灝泓這個傢伙有的時候相當的聰明,有的時候又笨的可以。

  就這樣,她怎麼放心,讓他自己去辦事?

  「到時群龍無首,又是各地紛爭起,你可就成了天下的罪人。那個時候可不會有人管你是不是跟那個國君有沒有血海深仇,他們只會關心,是因為你,天下才會大亂的。各地才會紛爭不斷,才會讓他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孟芸煊輕歎著。

  「為了一己私仇,讓天下大亂,你會成為千古罪人的。」孟芸煊看著莊灝泓,看著他心虛的垂下頭,問道,「你覺得那個方法好嗎?」

  被孟芸煊這麼看了一會兒,莊灝泓低頭反思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孟芸煊的手,湊到她跟前,可憐巴巴的問道:「煊兒,那要怎麼辦?」

  「我已經讓人找證據了,要是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咱們到了的話,東西都收集齊了。」孟芸煊怎麼會讓莊灝泓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呢?

  一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全天下人的憤怒,那不是開玩笑嗎?

  「還是煊兒對我最好了。」莊灝泓開心的攬住了孟芸煊,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之後,孟芸煊突然的意識到不太對勁,猛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瞪著莊灝泓,怒斥道:「莊灝泓,你耍我是不是?」

  莊灝泓立刻舉起雙手,表示他很無辜,為了表示他真的不知道孟芸煊在說什麼,他還相當迷茫的瞅著孟芸煊問道:「煊兒,你在說什麼?」

  孟芸煊冷笑:「莊灝泓,你當我傻啊?你現在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沉迷修煉的傢伙嗎?什麼直接跑到皇宮去殺了他,你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莊灝泓瞅著孟芸煊,只是眨眼。

  一看莊灝泓這個反應,孟芸煊還不知道她被騙了嗎?

  伸手一把揪住了莊灝泓的衣領將他扯了過來:「說,為什麼騙我?讓我擔心很好玩嗎?」

  莊灝泓也不反抗,只是湊到了孟芸煊跟前,眨巴了一下眼睛,團團模式再次啟動:「我只是覺得煊兒關心我,我特開心。」

  對於這樣的回答,這種長不大的小孩子心態,真是讓孟芸煊哭笑不得。

  這個要怎麼說?

  莊灝泓肯定不會那麼做的,只不過是在嘴上說說罷了。

  但是……他非要說出來,就是想看到她關心他的模樣嗎?

  孟芸煊無奈的放開了莊灝泓的衣領。

  莊灝泓小心翼翼的偷窺著孟芸煊的神色,期期艾艾的問道:「煊兒,你生氣了嗎?」

  「沒有。」孟芸煊怎麼會生氣呢?

  這種情緒她是相當理解的。

  當小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有人來關心自己的時候,小孩子會故意的做一些事情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或者是吸引他在意的人來注意他。

  這是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極度渴望關懷的本能反應。

  「煊兒,我不是故意的。」莊灝泓用手指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捏著孟芸煊的衣角,生怕她生氣。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可以變身成貓,所以才會總這樣嗎?

  可是,這種事情,他是情不自禁的做出來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孟芸煊笑著拉住了莊灝泓的手,「我理解。以後我們在一起時間長了,你就不會這樣了。」

  她也是曾經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後,才慢慢的擺脫了那個習慣。

  看到如今的莊灝泓,就好像是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樣的依賴是有些幼稚。但是何嘗不是說明了另外的一個問題,莊灝泓相當相當的在意她。

  想要得到她的關心。

  在外人面前,莊灝泓是有極高修煉天賦的、尊貴的,甚至是霸道果斷的鳳陽城的城主。

  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流露出這樣幼稚的小孩子心態。

  莊灝泓眨巴了一下眼睛,唇角忍不住的上揚,不停的上揚:「煊兒,我會慢慢改的。」

  莊灝泓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餘地。

  他真的是很貪戀這種感覺。

  他可以拼盡一切來保護煊兒,但是他十分的渴望煊兒那種自然而然對他的關心還有在乎。

  每每看到感受到的時候,他就被濃濃的幸福感包圍。

  「你啊,以後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嬌。」孟芸煊好笑的搖頭。

  好吧,莊灝泓撒嬌的時候,她就當他是團團好了。

  反正除了外形的不同之外,心智還有語氣都沒有什麼差別。

  「放心,我是看到他們落後好遠我才說的。」莊灝泓得意的說道,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將這種情況暴露在人前?

  這種事情當然是只能跟煊兒分享。

  莊灝泓這麼一說,孟芸煊這才轉頭看過去,果不其然,唐林他們距離他們很遠的。

  就剛才莊灝泓那個說話的音量,估計他們也聽不到。

  孟芸煊好笑的一拍莊灝泓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個傢伙,就知道裝傻。」

  在她面前裝傻充愣的,其實比誰都精明。

  最近唐林跟冰凌的感情是快速的升溫,兩個人除了修煉之外,只要是有機會就膩在一起,真是你儂我儂。

  讓她看到他們兩個人就能感覺到周圍有粉紅的桃心在飛似的。

  唐林愛慘了冰凌,冰凌是玄獸又是一個直接的性子,沒有人類女子的扭捏,兩個人相處起來,真是熱情無比。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是一對。

  「行了,別鬧了,到了之後我們好好的商量商量,先別急著進城。我讓白鹿弄的是皇城附近隱秘的地方。」孟芸煊說道,同時前方也快到出口了。

  有了這個空間通道,距離就縮短了很多,也節省了時間。

  「好。」莊灝泓也恢復了正常,點頭說道。

  走了沒有半個時辰,前面出現了一個門。

  孟芸煊走了過去,等著唐林跟冰凌還有白鹿。

  冰凌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拍唐林,兩個人趕忙快步的走了過來。

  莊灝泓看了唐林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揶揄。

  唐林難得的臉上微微的泛紅,最近是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孟芸煊看到人到齊了,這才打開了門。

  要離開空間通道速度一定要快,不然的話,要是把誰給留下,到時就不知道是被關到哪裡去了。

  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永遠都出不去了。

  外面是一片山林,很是很茂密的山林,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一處空地,前方還有一潭清澈的泉水。

  孟芸煊幾個人全都做出來之後,白色的小鹿又在原地跳躍了幾下,那個憑空出現的,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門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孟芸煊左右看了看,說道:「等一會兒吧,還沒有來。」

  唐林他們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幾個人從儲物的玉珮裡拿出東西,住的帳篷,吃的東西,應有盡有。

  旁邊有泉水,正好可以燒來食用。

  山上就是樹枝多,生火很快就都弄妥了。

  幾個人隨意的坐下,冰凌問道:「煊兒,你等什麼呢?」

  「當年他害了莊灝泓父母的證據。」孟芸煊也沒有隱瞞,這種事情早晚是要告訴他們的。

  只是在馭獸人舊宅的時候,大家都忙著修煉,根本就沒有工夫。

  現在趁著等消息的時間,正好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要是有了那個證據,你去找他報仇就是光明正大的了。不過不能刺殺,一定要正面的挑戰。」孟芸煊看著莊灝泓,「這樣比刺殺要困難一些。」

  莊灝泓只是一笑,從他自信的笑容中已經給了孟芸煊答案。

  他不怕什麼困難,對付他的叔叔,他有這個自信。

  這麼長時間的修煉,不是白白修煉的。要是他的實力都提升到這個地步了,還沒有辦法報仇的話……他真的不用活了。

  「還有,可能會有阻力。」孟芸煊說道,「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問題。」

  「天下大亂嗎?」莊灝泓問道。

  「嗯。」孟芸煊點頭,「他是該死,但是你要是殺了他,整個國家沒有了國君,會大亂,除非有一個人能頂替他。」

  莊灝泓皺眉,瞅著孟芸煊:「煊兒,我不想當國君。」

  他根本就不是治理國家的料兒,他不喜歡整日的勾心鬥角,去琢磨那些事情。

  他還是喜歡修煉,要不就是閒雲野鶴的生活。

  「但是,你們這個算是世襲的。當年所謂的繼承也應該是你,只是,他說你年紀小不適合,才代替你的。」孟芸煊提出來現實的問題。

  跟莊灝泓相處這麼長時間,她還能不知道莊灝泓是不喜歡束縛的嗎?

  只是,這個問題一定要解決的,不能讓天下無主。

  「這麼多年,他將天下治理的不錯。相信很多人還是很中意他繼續當國君的,不然的話,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人提讓你回來取代他的位置?」孟芸煊說道,這都是問題,不知道莊灝泓平日有沒有想過。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要擺出他的罪證,在大義上我們要佔據優勢。同時也要讓天下人明白,就算是失去了他,天下也不會大亂。」孟芸煊說完,看著莊灝泓。

  莊灝泓看著孟芸煊,沒有說話。

  孟芸煊抓狂:「你看著我也沒有用啊,我不可能替代你去當那個國君。」

  「我也不想當。」莊灝泓垂眸,他不喜歡那個位置。

  整天的事情這麼多,都沒有辦法總跟煊兒待在一起了,太痛苦。

  莊灝泓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的抬頭,雙眼發亮的瞅著正在火上烤著雞肉的唐林。

  忙碌的唐林感覺到了比火堆還要灼灼的目光,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一接觸到莊灝泓的眼神,立刻就明白過來。

  不愧是多年的兄弟,這默契不是一般的。

  「我不當!」唐林將烤好的雞肉往冰凌的手裡一塞,叫道,「我可不是莊家的人,我不當那個奪位的傢伙。」

  「不是奪位,我是讓賢。」莊灝泓諂笑道,「好兄弟,你看你在鳳陽城不是也做的如魚得水嗎?我想你治理一下國家也一定沒有問題。」

  唐林氣得發瘋,怒斥道:「鳳陽城跟一個國家的意思能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莊灝泓立刻接口說道,「鳳陽城裡危機四伏,你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無法展開拳腳去做。這個國家就不一樣了,我要是贏了他,我就是一國之君,天下都要聽我的。我支持你,就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可比在鳳陽城要方便多得多。」

  唐林一頭黑線的瞅著莊灝泓,有這麼解釋的嗎?

  就算是拉他上賊船,目的也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

  「我名不正言不順。」唐林開始找理由推脫。

  「不會的,我是沒有治理能力,我是退位讓賢。反正到時也是我說了算。」莊灝泓立刻給唐林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我的戰力等級不夠,無法服眾。」唐林就不明白了,一國之君啊,多好的差事,為什麼莊灝泓就這麼討厭?

  莊灝泓搖頭,好笑的說道:「這個更不是理由了。」

  「你的戰力等級不夠,沒關係,我的戰力等級夠就可以了。我在你背後支持你,看誰敢不服。更何況,當初他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戰力等級也不是很高,還沒有你現在高呢。你坐那個位置真的是最合適不過了。」莊灝泓真的是不停的鼓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推銷什麼呢。

  「為什麼你不做要讓唐林做?」冰凌為唐林鳴不平,「很累的,你也太過分了。自己不想累就來累唐林!」

  「冰凌。」唐林扯了一下冰凌。

  冰凌為他說話,他很感激也很感動,但是他跟莊灝泓的關係,那是世代家族的關係。

  他們家族就是要守護著莊灝泓這一脈的,別說是做一國之君了,就算是讓他去死,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死。

  只是,莊灝泓從來沒有用命令的語氣讓他做事,而是用兄弟之間的商量。

  更何況,他覺得莊灝泓才是最應該當一國之君的人,他不想奪取了莊灝泓的位置。

  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冰凌看了唐林一眼,不滿的嘟唇,卻沒有說什麼。

  冰凌的識大體,讓唐林心生更多的歉意,悄悄的握住了冰凌的小手,無聲的傳遞著他的愧疚。

  「哼。」冰凌冷哼了一聲將臉扭到一邊,但是小手還是回握住唐林的大手。

  這種事情她懂啦,只是,她不喜歡唐林為難。

  她當然要為唐林說話。

  「其實作為一國之君的話,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只不過是整體的管理一下。」莊灝泓說道,「你鳳陽城做的就很好,我是一塌糊塗。更何況,我想要事情結束之後跟煊兒回到馭獸人的舊宅,把娘也接過去。」

  「馭獸人要恢復的話,需要做很多的事情。還有玄獸,擁有玄獸血脈的家族,這都是很多複雜又麻煩的事情。我要是做了一國之君,就不能隨時各處走動,對我來說束縛太多。」莊灝泓看著唐林,「兄弟,幫個忙吧。」

  唐林輕歎一聲,撓了撓頭:「我總有一種好像奪你位置的感覺。」

  「你要是坐了這個位置,我代表全家感謝你。」莊灝泓知道唐林是鬆口了,興奮的說道。

  「這……」唐林還是有點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一國之君,怎麼也是權勢的代表。

  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那都是世人追逐的東西,他真的覺得有點彆扭,好像是搶了莊灝泓的東西似的。

  「我跟你說。」莊灝泓對著唐林招手。

  唐林一愣,還是鬆開了冰凌的手,跟著莊灝泓走到了泉水邊,遠離了孟芸煊他們。

  「你想想,冰凌可是九尾狐。她可是喜歡自由自在的,要是你經常帶著她去外面雲遊。你別忘了,你的戰力等級可是沒有冰凌高。萬一要是碰到某個玄獸,比冰凌的等級還高,要是看上了冰凌,強搶她……」莊灝泓給唐林分析利害關係,「在皇城就不同了,鮮少有玄獸會來這裡的。人類居住的地方玄獸很少光顧。這個幾率,你自己考慮考慮……」

  「好,這個位置我接了。」唐林立刻說道。

  莊灝泓點頭,重重的拍了唐林的肩膀一下:「好兄弟,謝了。」

  「不謝,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唐林肯定的說道。

  他絕對不允許有其他的男性窺覬他的冰凌,還是皇城安全。

  反正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是束縛很多,那種所謂的治理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

  「這個情我記下了。」莊灝泓感激的說道。

  「你我之間還說這個嗎?」唐林鄙視的瞥了莊灝泓一眼。

  「不說了,好兄弟。」莊灝泓感歎的說道。

  「好兄弟。」唐林拍了拍莊灝泓的肩膀。

  這個結果最好了,這樣就可以保證不會讓別人來惦記他的冰凌,這樣最安全。

  「對了,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回去,讓煊兒給你找適合你各個階段修煉需要的藥劑。到時你們也是可以去玩的,不用一輩子被困在皇城。」莊灝泓可不想讓自己的兄弟被束縛住,他可沒有那麼自私。

  「沒事,人類的世界很多地方都很好玩。我可以帶冰凌去,她應該會喜歡的。」唐林笑著說道,「要是她想要去山林裡玩,我可以帶著她去找你們,我想到時弟妹找的地方,安全又適合冰凌玩。」

  莊灝泓點頭,對著唐林豎起了大拇指:「聰明。」

  「必須的。」唐林點頭。

  關係到自己娘子的問題,不聰明才怪了。

  看看莊灝泓這個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的傢伙,他這點小伎倆真的是小意思。

  兩個男人達成了共識,回到了火堆旁。

  看著唐林跟莊灝泓的表情,孟芸煊詫異的問道:「唐林同意了?」

  「嗯,唐林決定幫我,真是我好兄弟。」莊灝泓感歎道。

  「哪裡,應該的。而且一國之君的位置,也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前程,更何況還能讓我發揮我的所長,治理天下,我也很榮幸。」唐林感歎的說道。

  孟芸煊與冰凌互看一眼,這兩個傢伙怎麼了?變化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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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23:06:25 |只看該作者
070 來了

  孟芸煊跟冰凌是一頭的霧水,不過誰也沒有深究,反正他們兩個男人決定好了就行,他們兩個女人無所謂。

  等了一會兒之後,午飯都吃完了,旁邊一直臥在了旁邊的白色小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從旁邊的草叢中快速的躥出來一個小小的老鼠,吱吱的叫著跑到了孟芸煊面前。

  莊灝泓一看,抬起手來就打了過去。

  小老鼠被打得在地上滾了兩滾,暈頭轉向的爬起來,還有點發蒙。

  莊灝泓一下子擋在了孟芸煊面前,怒罵一聲:「無恥!」

  小老鼠終於是回過神來,從地上跳了起來瞅著眼前怒氣沖沖的莊灝泓。

  突然的,地上黃燦燦的一團小毛球就噌的一下變大,整個身子不算尾巴足足有兩米長,一米多高。

  對著莊灝泓一呲牙,白森森的尖銳牙齒讓人膽戰心驚。

  強大的威壓暴起,直壓莊灝泓。

  莊灝泓心臟猛地一縮,好強的力量。

  「幹什麼呢?」孟芸煊不悅的呵斥。

  金黃的凶獸嘴巴一閉,凶態盡收。

  身體急速的縮小,委屈巴拉的瞅著孟芸煊,發出低低的吱吱叫聲。兩隻小前爪不停的比劃著,配合著它的叫聲,好像是在控訴著什麼。

  孟芸煊笑著將金黃色的小老鼠拎了起來,放到了掌心裡,給它順毛。

  「呼呼啊,有沒有拍疼?」孟芸煊輕輕的吹了吹金黃的小老鼠,小老鼠舒服的半瞇著小眼睛,那享受的模樣,看得莊灝泓更想一巴掌拍死它。

  「你這麼跑過來,我夫君以為你是要攻擊我呢。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孟芸煊好聲好氣的問著。

  小老鼠連連的搖頭,然後親暱的蹭了蹭孟芸煊的掌心,對著孟芸煊又吱吱的叫了幾聲。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給你消息,好不好?」孟芸煊問道。

  金黃的小老鼠連連點頭,從孟芸煊的掌心跳了下去,跑走了。

  「小傢伙的脾氣挺好的,不是攻擊我。下次你別這麼著急出手,玄獸很少會對我有敵意的。」孟芸煊給莊灝泓解釋道。

  莊灝泓點頭:「我有點太草木皆兵了。」

  唐林聽完之後默默的轉頭,莊灝泓這樣的瞎話也就孟芸煊會信。

  誰看不出來,那隻小老鼠根本就沒有攻擊的意思,完全就是撲向孟芸煊的。

  莊灝泓過去抽那隻小老鼠,完全是出於嫉妒。

  唐林白了莊灝泓一眼,用眼神交流著:「太愛吃醋了。」

  「難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往我家煊兒懷裡撲?那是我的煊兒!」莊灝泓霸道的瞪了回去,宣佈著他的所有權。

  唐林無奈的搖頭。

  莊灝泓用眼神一瞟冰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有本事讓冰凌也沒事抱抱其他的傢伙。

  唐林立馬黑臉,立刻站到了莊灝泓的陣營,統一戰線。

  「我讓他們搜集了當年你叔叔的罪證,找到了證據跟證人,已經全都將證據整理出來,抄成了很多份。」孟芸煊說道,「剛才它過來就是要告訴我,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咱們想要出手。當年的事情就會大白於天下。」

  莊灝泓感動的瞅著孟芸煊,這麼長時間他在修煉,她不僅僅幫著他修煉,為他們煉製藥劑,而且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讓他說什麼好?

  千言萬語全都堵在了喉嚨處,哽咽著,不知道如何表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莊灝泓將湧起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不管怎樣,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煊兒跟他的事情,他會用一生好好的來「算」的。

  「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將事情公佈出來,咱們調整好狀態,明天白天進城。」孟芸煊看著莊灝泓跟唐林,「你們覺得呢?」

  唐林是沒有任何意見,只看著莊灝泓,等著他的決定。

  「好。」莊灝泓想了想,一晚上,足夠讓皇城裡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始末,還有那個坐在一國之君位置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要不要看看當年的始末?」孟芸煊問道。

  莊灝泓搖頭:「以後再看吧,我不想影響心情。」

  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他不想想在去接觸細節,對於他來說,還是快點的把事情解決了,為父母為唐林的家人報仇最重要。

  細節,只會讓他想到很多不好的東西。

  比如說,為什麼血親的叔叔可以殺了他的父親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莊灝泓的選擇,孟芸煊不僅莞爾,看來莊灝泓真的是成熟了。

  這樣的性子,其實就算是唐林不去做那一國之君,莊灝泓也足可以勝任。

  突然的,孟芸煊有一種看到自己孩子長大的成就感。

  這個奇怪的念頭剛剛冒出,孟芸煊就囧囧的給甩開。

  好歹也是她的夫君,怎麼成孩子了?

  好怪。

  當天晚上,孟芸煊莊灝泓他們就在城外休息。而在皇城之內,眾人的家中都憑空的出現了一封信。

  沒有任何一戶遺漏,幾乎是人手一份。

  皇宮之內,有個清瘦的男人手中拿著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在細細的看著。

  有人彭的一下打開房門衝了進來,驚呼道:「陛下,有……」

  來人在見到男人手中的信紙之後,立刻噤聲,陛下竟然手裡也有了。

  「有什麼?當年事情的經過嗎?」男人鎮定的問道,同時揚了揚手中的信紙。

  男人有英俊的容貌,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之後,反倒越顯沉穩。久居高位,讓他有了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陛下,這個東西很多地方都有,根本就收不回來。」來人終於想起來他來是幹什麼的,擔憂的說道。

  「收不回來就不用收了,反正也沒有說錯。」男人也就是莊灝泓的叔叔莊澤輝冷靜的說道,那冷靜的態度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可是……」來人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陛下,要是讓百姓知道了,對您可是……」

  莊澤輝微微一笑,將信紙放下:「事情做了就做了,有什麼關係?這麼多年,難道這天下,朕治理的不好嗎?」

  來人一愣,茫然的搖頭。

  誰也不敢說莊澤輝治理的不好,處處太平,相當的不錯。

  「該做的事情朕都做了,天下也沒有大亂。唯一有點瑕疵的就是,當年朕奪了這天下的位置。」莊澤輝一點都沒有緊張的說道。

  「可是陛下,這種東西都出現了,天下的人心恐怕……」來人還是忐忑不已,怎麼說當年也是陛下殺兄奪位的。

  這一傳出去,對陛下的聲譽有損,不知道其他的有心人士會不會趁機的作亂。

  「人心?」莊澤輝冷笑道,「只要讓他們吃好穿暖,有地方住,可以修煉,他們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問問,別的人會不會讓天下如此的太平?」

  來人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像這話莊澤輝說的沒有錯,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一時又想不起來。

  「別人不會作亂的。」莊澤輝自然是知道這個人擔心的是什麼,隨意的說道,「能揪住以前的事情來毀朕,恐怕只會是他——莊灝泓。他終究還是來了。」

  莊澤輝輕歎一聲,從鳳陽城裡三個勢力全都被解決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莊灝泓不一樣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莊灝泓竟然會變化這麼大。

  本來以為就算是莊灝泓想要報復,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才會直接來向他出手。

  或者是帶著鳳陽城的大軍來攻打皇城,或者是直接來刺殺他。

  各種想法都想到了,他沒有想到,莊灝泓選擇的竟然是他認為的莊灝泓最不會選擇的道路。

  正大光明的來討伐他,將當年的事情公佈於眾。

  「朕很高興。」莊澤輝笑道,「莊灝泓終於還是長大了,做事不再是小時候那樣的魯莽了。」

  來人急得不行,莊灝泓這都出招了,怎麼陛下還這麼的冷靜呢?

  「陛下,要是莊灝泓過來了怎麼辦?」來人焦急的問道。

  「過來?」莊澤輝微微的勾起了唇角,轉頭看向窗外,「恐怕現在莊灝泓已經在皇城附近,或者是置身皇城之中了。」

  「陛下,要不要現在派人去搜尋。找到他之後……」來人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手勢。

  莊澤輝搖頭,收回了目光:「不用了,他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肯定回來找朕的。既然他會來,又何必去浪費力氣找他呢?」

  來人皺眉,請示道:「陛下,要不要派人做些準備?」

  莊澤輝微微的垂眸,最後點了一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絕對不能因為莊灝泓的出現而打斷他的事情。

  準備了這麼多年,他絕對不允許別人來破壞,哪怕是莊灝泓也不行。

  來人得到了命令之後,立刻出去準備。

  手裡的信紙被他的戰力直接的震碎,既然全皇城的人已經全都知道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查找阻止了。

  還是想想如何應對更好。

  今天晚上,整個皇城有一股奇怪的氣氛在蔓延。

  信紙上的證據太充足了,甚至就跟當年場景重現一般。

  時間地點人物,一一列舉。

  當年莊灝泓的父親還有唐林家族被滅門,那可是在皇城中轟動一時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信紙當中提到的東西真的是事無鉅細,細節沒有一絲錯誤。

  讓皇城中的眾人全都傻了,實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花費了怎樣的心血跟精力才能弄到如此詳盡的資料。

  由此可見,這個絕對不是假的。

  想想當年的事情,確實是疑點眾多。

  這一晚上的時間,大部分的人心中是半信半疑,只是,這相信這份證據的成分要遠遠的大於懷疑。

  他們就等著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刻。

  就在這樣異常的氣氛之中,整個皇城的人都沒有睡好,次日,雖說是依舊各做各的事情,但是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街上的店舖依舊是開著,只是店小二夥計全都比平日裡反應慢了好幾拍。

  眾多食客也沒有一個怪罪的,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是在議論昨晚那莫名其妙出現的證據上。

  除了議論當年的事件,他們更多的是驚奇於,到底是誰收集的如此齊全的資料。

  等到日上三竿,皇城的門口出現了一陣的騷動。

  守城的士兵正在檢查過往之人,突然的動作全都頓住,呆呆的瞅著走過來的幾個人。

  士兵們是沒有具體的見過來人,但是來人的樣子與他們的一國之君有七八分相像。

  再聯想到昨晚突然出現的資料,要是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他們就直接可以去買塊兒豆腐撞死了。

  就在士兵們還無法確定的時候,來人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直接的掏出了一塊兒玉珮。

  一塊兒可以表明他身份的玉珮,讓士兵們齊齊的退到兩側行禮。

  百分百可以肯定來人是誰了。

  就是曾經一國之君的繼承人——莊灝泓。

  也就是昨晚那資料裡提到的重要人物。

  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如今陛下的敵人。

  但是,陛下沒有下令不讓莊灝泓進城,更沒有下令要捉拿莊灝泓。

  所以,士兵們只能讓莊灝泓進去,同時派人去稟報給莊澤輝。

  看到有人騎馬跑去皇宮,莊灝泓只是彎了彎唇角,去稟報吧,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將以前的所有事情全都解決掉。

  就在這個時候,莊灝泓感覺到手一暖,被孟芸煊握住。

  側首一看,看到了孟芸煊溫柔的目光。

  莊灝泓回給孟芸煊自信的一笑,反握著她,今天他就要事情做一個了斷,日後再也不讓煊兒跟著他擔驚受怕。

  莊灝泓悠哉悠哉的往城裡走去,街上的路人也得到了消息,所有的人全都是將手頭的事情放下,眼睛就跟黏在了莊灝泓的身上似的,一眨不眨。

  他們全都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更想知道,這件事情會怎麼解決。

  路人的目光對於莊灝泓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只是在街上悠閒的走著。

  莊澤輝已經知道了消息,他沒有任何的舉動,恐怕做的打算也是要跟他好好的了結掉。

  既然大家都是存著這樣的心思,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就在莊灝泓走了一會兒,街上突然的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街上詭異的安靜被打破,出神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剛才皇城繁華的街道上竟然是鴉雀無聲。

  來的是幾匹快馬,馬上人一勒馬的韁繩,從馬上快速的跳了下來,對著莊灝泓行禮道:「城主大人,陛下請您去聖台。」

  旁邊眾人一聽聖台這兩個字,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聖台是什麼地方?

  那是一國之君祭祀舉行大典的所在。

  佔地極為的遼闊,那裡更是高手過招的地方。

  比如說有戰力強橫的高手,要爭個高下,都會去聖台。

  但是,能上聖台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戰力的等級要到武宗的實力。

  試問,莊澤輝讓莊灝泓去聖台是什麼意思?

  是要好好的溝通當年的事情,還是要……決一死戰?

  這兩種可能都讓周圍的眾人心情激動,全都緊張的盯著莊灝泓,等著他的決定。

  莊灝泓點頭,應了一聲:「好。」

  聖台就聖台,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那種地方最是適合交手,不會殃及到皇城裡的無辜百姓。

  莊灝泓拉著孟芸煊說道:「煊兒,那個聖台是個當年我父親登基的地方,我出生之後,父親還抱著我去那裡祈福過。」

  「就連聖石,據說都是跟聖台有關係。」莊灝泓笑了一聲說道,「也算是你我的媒人了。」

  孟芸煊白了莊灝泓一眼:「當初某人可是相當的不情願。」

  莊灝泓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那個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而且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是煊兒,要是知道的話,從聖石給我了提示之後,我絕對會飛奔過去,把煊兒迎娶回來。」

  要是錯過了孟芸煊,將會是他最大的遺憾。

  孟芸煊抿唇輕笑,低叱一聲:「油嘴滑舌。」

  莊灝泓嘿嘿的笑著,神情之放鬆,好像是帶著孟芸煊在隨意的逛街一般。

  一點都不像是要去解決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

  只是,孟芸煊知道,莊灝泓這樣不過就是為了放鬆心情。

  殺父之仇,兇手還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樣的心情,要是再不調節調節,恐怕會把莊灝泓給逼瘋。

  從想通了問題的關鍵,知道了兇手是誰,莊灝泓就一直在忍耐。

  忍著這種錐心之痛,莊灝泓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繼續的生活、修煉。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莊灝泓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知道了兇手,哪個為人子女的不想立刻去報仇?

  可是,想到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叔叔,這種比仇恨還要複雜的心情,豈是輕易可以壓下的?

  莊灝泓做到了。

  平日裡總喜歡變成團團撒嬌耍賴,混亂吃醋的莊灝泓做到了。

  所以,莊灝泓比他表現的要成熟得多。

  所謂的小孩子心態,那種表現,不過是在她面前的放鬆。

  今天,這一刻終於要到了。

  孟芸煊緊緊的握著莊灝泓的手,兩個人往前走。

  有什麼可怕的?

  身邊有愛人,身後有朋友,這就足夠了。

  在路上,莊灝泓甚至還為孟芸煊介紹起來皇城的景致,一路上可以說是有說有笑。

  唐林更是去給冰凌買了皇城的小吃,只是因為不是雞肉的,換來了冰凌的粉拳一枚。

  在唐林呲牙咧嘴假裝呼痛的時候,冰凌還是美滋滋的吃了。

  偶爾換個口味也是不錯的。

  眾多圍觀的人詫異的看著莊灝泓他們一行人的表現,好像跟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

  不是說莊灝泓是來報仇的嗎?

  他來報仇為什麼這麼平靜?

  還是說,昨天的資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一個天大的玩笑?

  皇城裡的眾人是徹底的糊塗了,只好跟著莊灝泓一行人全都往聖地走去。

  好在士兵早就有了準備,齊齊的來維持秩序。

  等到了聖地,百姓一個都進不去,只能在外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看著。

  聖地的建造極為的獨特,佔地極廣,但是,裡面的聲音卻可以清晰的被外面的人聽到。

  這樣的設計也是當年因為祭祀的需要而做的。

  畢竟當年祭祀的時候,祭司的頌詞什麼的都是要傳播的越廣越好。

  圍觀的百姓全都往裡看著,有的人擠不到前面去,就在外面搬來了石頭去看,有的甚至還爬到了周圍的樹上。

  沒有石頭跟樹的人,也留在外面。反正可以聽到聲音,看不到,聽聽也是好的。

  無論周圍的人有多麼的擁擠,莊灝泓他們一行人都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有士兵在左右護著,為他們隔出來一條通道,讓他們可以暢通無阻的走到了聖地去。

  到了聖地,孟芸煊才看到,果然,無論是哪個世界,聖地的祭祀台都差不多。

  全都是高高的石階,石階之上是寬敞的平台。

  「煊兒,你們在這裡等著我。」站在了石階前,莊灝泓停下了腳步,看著孟芸煊說道。

  「好。」孟芸煊點頭,她沒有必要跟莊灝泓在這個問題上爭執。

  反正這裡距離石階之上的平台又沒有多遠,不過是幾個台階的距離,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方便上去。

  莊灝泓輕輕的鬆開了孟芸煊的手,慢慢的走了上去,一階又一階,每一步莊灝泓走的都很穩當。

  等到了平台之上,看到不遠處,莊澤輝站在那裡,見到他來了,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之後,說道:「你長大了。」

  聲音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這麼多年彷彿就沒有變過。

  莊灝泓一聽,心裡陡然的一顫,眼睛發熱,鼻子發酸。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血親之間可以下這樣的毒手。

  要是為了一國之君的位置,說實話,他有這個自信,若是莊澤輝提出來,他的父親絕對會讓位的。

  他跟他父親的性子一樣,都不是一個喜歡被權勢束縛的人,只不過,這個是家族的責任,不得不做罷了。

  「我來了。」莊灝泓意有所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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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23:07:13 |只看該作者
071 理由

  莊澤輝看著莊灝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點頭,應了一聲:「嗯。」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像是莊灝泓要找他尋仇似的,彷彿只是自己的親戚回來,來打個招呼。

  冰凌挑了挑眉,低喃一聲:「這人臉皮夠厚的啊。」

  唐林勾起了唇角:「要是沒有點本事,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過這麼多年?」

  唐林看到莊澤輝心裡也是塞著一股怒火,不停的翻滾。

  莊澤輝不僅僅是莊灝泓的仇人,也是他的。

  他的家人、族人全都死在莊澤輝的手中,他也恨。

  只是,對於對付莊澤輝的事情,莊灝泓一直都沒有跟他說,也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莊灝泓想的是什麼。

  莊澤輝好歹也是莊灝泓的叔叔,如果是死在了他的手上,日後他跟莊灝泓再相處,就算是不說,心裡也是有點彆扭。

  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朋友的手裡,哪怕是這個親人是他們共同的仇人,也會是個疙瘩的。

  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莊灝泓就選擇了他自己去面對。

  這種事情不用說,他們兩個人多年的兄弟,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現在不用做什麼,只要給莊灝泓注意周圍的情況就好了。

  要是有人想要幫忙,想要偷襲莊灝泓,就由他來解決。

  兩個人分工,一起報仇,還不會讓他們兩人之間產生沒有必要的隔閡。

  此時,莊灝泓極為的平靜,看著莊澤輝問道:「昨晚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莊澤輝點頭,「你倒是很有心思,這種事情都查得如此仔細,是下了不少工夫吧?」

  「那也沒有你當年做的仔細。」莊灝泓冷笑著說道,「當年你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恐怕是準備了很長時間吧?」

  莊澤輝回憶了一下,點頭:「準備了快十年,我才動手的。」

  莊灝泓陡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沒有想到莊澤輝竟然會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來。

  他怎麼好意思、怎麼有臉說出來?

  莊澤輝知道他自己做了什麼嗎?

  殺了自己的兄長跟嫂子,殺了很多無辜的人,然後在這裡一臉平靜的跟他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莊灝泓咬牙怒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愧疚?」

  「愧疚?」莊澤輝聽到莊灝泓這麼說,似乎是沒有想到莊灝泓會這麼問,他還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平靜的反問道,「為什麼要愧疚?」

  這樣理所當然的模樣,別說是莊灝泓震驚了,就連在聖地外圍觀的眾人也全都傻了。

  在莊澤輝承認那些罪證的時候,他們是心情複雜的,還想著可能是莊澤輝有什麼苦衷。

  可是,看著如今莊澤輝如此冷靜的承認與反問,這樣自然的狀態,讓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好像莊澤輝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你殺了人,他們是要殺你、得罪你了,還是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忍受的事情。你殺了自己的兄長、親人,還殺了一直跟我們是朋友的唐家。你還這麼的冷靜,你到底是不是人?」莊灝泓真的是有些失控了,莊澤輝的反應根本就不在他任何的預想之中的一種。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得罪倒是沒有,只是……」莊澤輝說道,「他們妨礙了我。」

  「妨礙你?」莊灝泓氣得臉色發白,「你要是想要這個位置,我父親會不讓給你嗎?」

  莊澤輝的目光落在了莊灝泓的身上,這樣的目光讓莊灝泓相當的不舒服。

  好像他就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莊澤輝是什麼意思?

  莊灝泓手一揮,怒斥道:「你把話說清楚。」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大陸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武神了嗎?」莊澤輝問道,比起莊灝泓的激動來說,他顯得格外的冷靜,冷靜得有些過分了。

  「當然知道。只要是修煉的人全都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莊灝泓眉頭緊皺的問道。

  「武神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六階的玄獸……」莊澤輝長歎一聲,「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以後修煉的成果會越來越低,再也不會出現武神、六階玄獸。甚至連武尊、武皇都不會出現。」

  莊澤輝的話讓聖地外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是無法預見到未來的情況會不會像莊澤輝所說的那樣,但是,幾百年間確實是再也沒有出現過武神與六階玄獸。

  「你有病!沒有出現武神沒有出現六階玄獸,跟你殺人有什麼關係?殺了我父母,殺了唐家的人,就能出現武神跟六階玄獸了?」莊灝泓怒罵道。

  什麼武神,什麼六階玄獸,這跟他全家被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莊澤輝輕歎一聲,搖頭說道:「莊灝泓,你還是這麼幼稚。我以為處理完鳳陽城的事情之後,你會聰明一點的。哪裡想到……小孩子還就是小孩子。」

  莊灝泓面色一沉,雙手緊捏成拳。

  莊澤輝在說什麼胡話?

  「你可知道你是有玄獸血脈的人?」莊澤輝問道,「你可知道,玄獸血脈已經漸漸凋零,再不想辦法,日後根本就只能等著消失。」

  莊灝泓好笑的看著莊澤輝:「你真是可笑。難道以前的人修煉全都是靠著玄獸血脈嗎?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當然不是。」莊澤輝搖頭否定,同時伸手一指天,問道,「你沒有發現天地之間的力量已經稀薄了很多嗎?」

  「以前的時代,在幾千年前,天地力量充沛,自然修煉成為武神要容易得多。可以說只要是天賦極好,肯吃苦的話,是可以修煉成武神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力量被慢慢的消耗。補充的力量追趕不上消耗的,武神的出現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規律。」

  莊澤輝說道:「那些武神祇存在於有玄獸血脈的人之中。」

  莊灝泓一愣,他還真的是沒有注意過。

  聖地外的眾人也是一愣,仔細想想,有些大家族的老人努力的回憶,確實是如此。

  當初那些名動一時的武神,還真的都是有玄獸血脈家族出來的。

  根據資料記載,以前的武神很多,隨著時間的推移,武神越來越稀少了。

  最近幾百年間,竟然是一個都沒有出現過。

  「你到底說這個有什麼意義?」莊灝泓打斷了莊澤輝的話,怒問道,「殺了我的爹娘,殺了唐家的人就可以讓你成為武神嗎?」

  莊灝泓不過是氣極隨口說出的話,沒想到,莊澤輝竟然點頭:「沒錯。」

  莊灝泓一下子就愣住了。

  「玄獸家族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最直系的人才能得到最多的玄獸血脈傳承。既然當年最後的武神是出現在有玄獸血脈家族裡,那麼我就要跟玄獸血脈家族的人聯合起來。」莊澤輝解釋道。

  莊灝泓的眉頭真是越皺越緊了,怒斥道:「你要跟他們聯繫,你就去聯繫,我父親攔著你了嗎?」

  莊澤輝笑了,好像是在嘲笑莊灝泓的幼稚,笑了一會兒,笑得莊灝泓差點要爆發的時候,他才開口繼續說道:「莊灝泓啊,你還就是一個小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是多麼的驕傲嗎?旁系的人,不是一個家族中擁有玄獸血脈最多的人,根本就無法參與到他們的那個圈子裡。根本就不會被他們接納的。」

  莊澤輝的話,讓莊灝泓腦海之中快速的閃過了什麼,他想到了什麼卻沒有捕捉到。

  莊灝泓皺眉努力的去思索。

  石階之下的孟芸煊輕歎了一聲,這個莊澤輝果然是夠狠,這種方法都能想到。

  這得是多強的刺激,才會讓他這麼的執著?

  「你瘋了!」莊灝泓終於是想明白了,「你殺了我父親,你就是莊家擁有玄獸血脈最多的人,可以跟其他玄獸家族的人接觸了嗎?」

  嘩的一下,聖地外就跟炸了鍋似的,誰會想到莊澤輝當初殺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嗎?」莊澤輝反問著莊灝泓,「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你不會跟我父親商量嗎?讓他出面不可以嗎?」莊灝泓怒問道,他覺得他一直都無法理解的叔叔,如今他更是看不懂了。

  這樣奇葩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樣形成的?

  偏執又殘忍,怎麼同母所出竟然會性格相差這麼多?

  「我當然是跟他商量了。可惜大哥不同意。」莊澤輝輕歎一聲,仰起了頭,好像是十分的惋惜。

  「你到底跟我父親商量了什麼?」莊灝泓可不會被莊澤輝輕易的騙過,要是只是這樣的話,他的父親怎麼會不同意?

  其中一定是另有隱情。

  「我要讓有玄獸血脈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一起修煉好好的切磋。可惜了,大哥不同意。」莊澤輝惋惜的輕歎,一臉的悲痛,「所以,我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我也不想的。」

  「但是為了整個天下,我也認了。」莊澤輝說的那叫一個誠懇,可是,莊灝泓會這麼被他騙過嗎?

  「放屁!」莊灝泓怒罵道,「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我父親絕對不會不同意的,你一定還有所隱瞞。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你不過就是想得到如今的這個位置,想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心裡怎麼想的,做了什麼,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沒有什麼秘密是可以永遠隱藏下去的!」莊灝泓才不信莊澤輝所說的話的。

  「這個位置?」莊澤輝冷笑一聲,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你以為我稀罕這個位置嗎?坐在這裡,這麼多年,你可以用眼睛看看,用耳朵去聽聽,這個大陸被我治理的如何?是不是各處都沒有紛爭,人人安居樂業?」莊澤輝的話得到了聖地外眾人的肯定。

  說實話,從治理國家來說,莊澤輝真的誰無可挑剔。

  「莊灝泓,你如今回來,是想殺了我嗎?就為了你的私慾,所以你要讓這個大陸大亂,讓所有的百姓因為你的個人恩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莊澤輝逼問道。

  聖地內外一時之間全都安靜下來。

  說實話,聖地外圍觀的百姓此時的心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莊灝泓也是猶豫了,真的要因為他的事情,讓百姓陷入動亂之中?

  雖說是有唐林接手,他也信任唐林的能力,但是有一段時間的動亂是肯定的。

  「難道你以為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可以任你蒙蔽嗎?」孟芸煊突然出聲,讓莊澤輝注意到了她。

  孟芸煊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了石階,站到了莊灝泓的身邊,對著他微微一笑,緊張的莊灝泓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一個可以毫不猶豫就殺了自己兄長親人朋友的人,就算是一時將天下治理得好又如何?若是說莊灝泓的父親是個暴君昏君也可以,問題是,他是嗎?問問天下的百姓,是不是當初莊灝泓父親是一國之君的時候,天下也是繁華安定?」

  孟芸煊轉頭看向了聖地外的眾人,朗聲道:「你們好好的想想,是不是同樣的繁華安定?你們是不是一樣的生活太平?」

  聖地外的眾人連連點頭,當年莊灝泓的父親突然的暴斃,很多百姓還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

  「既然是一樣的效果,為什麼非要讓你取而代之?你說什麼沒有武神出現,沒有六階玄獸出現。請問,是不是沒有了武神,大家就活不下去了?就沒有辦法生存了?」孟芸煊質問道。

  「那些沒有戰力的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那些人不是依舊在生存嗎?為什麼就偏偏要出現武神?是沒有武神,沒有戰力,這個天下就要顛覆了嗎?」孟芸煊的問話,一句一句直擊眾人的心底。

  彼此互相看了看,心中腹誹著,是啊,沒有武神的幾百年,大家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沒有什麼事情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成為武神,是你的一己私慾。為了你自己的風光,你還要將你齷齪的心思說的好像是多麼正大光明似的。你真是可笑。」孟芸煊譏笑道,看著臉上平靜的表情有些龜裂的莊澤輝。

  「你殺了一個那麼好的一國之君,難道不應該將天下治理好嗎?這本來就是你彌補過錯恕罪應該做的,別把這種事情說的好像你多偉大似的。」

  孟芸煊的話讓莊澤輝的形象在眾人的心中徹底的顛覆。

  是啊,本來以前天下也很好,也很太平的。

  莊澤輝殺了他的大哥,要是因為這樣天下大亂了,莊澤輝就是整個天下的罪人。

  更何況,莊澤輝做的不過是維持了以前的一切,他有什麼好居功的。

  「你是孟芸煊吧?」莊澤輝很快的就整理好了情緒,問道,「聖石給莊灝泓選出來的妻子?」

  「對。」孟芸煊點頭。

  莊澤輝笑道:「看來是很相配,夫妻兩個人的感情真好。」

  「好不好,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更何況,你根本就不得何為感情,你談論感情,不是太可笑了嗎?」孟芸煊可是不會給莊澤輝面子,直接的說道。

  莊澤輝點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莊澤輝完全就是一副不跟小孩子計較的表現,讓莊灝泓皺了皺眉,說道:「莊澤輝,你所有遮羞的東西都被扯下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什麼為了天下,為了百姓,你為的不過就是你自己。」

  「你們非要說我是為了自己,那就是吧。」莊澤輝淡淡的說道,「我覺得每個修煉的人都想成為武神,而我在努力的尋找方法,相信,這是所有修煉戰力之人的夢想。」

  這個大陸的人對戰力有多麼的執著,孟芸煊是知道。

  只是,被莊澤輝三言兩語的就壓過去的話,那還是孟芸煊嗎?

  「你說話真是可笑。」孟芸煊好笑的瞅著莊澤輝,「要是按你這麼說的話,那天下可是要大亂了。」

  「試問哪個商人不喜歡賺錢,要是都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的話,那還不如去當強盜。試問哪個女子不愛美?要是為了顯示她是最美的,就要將身邊比她美的人全都殺了,這還是人嗎?」孟芸煊的話說的極為的冷靜,卻是直擊核心。

  「同樣的,修煉戰力的人都想成為武神。難道為了成為武神就可以泯滅人性,殺死至親,冷血無情。那麼這樣的還是什麼武神?那完全就是人人得以誅之的惡魔!」孟芸煊揚聲問道,「各位,你們需要這樣的武神來指引你們嗎?」

  聖地外的眾人沒有一個人來回應,但是這樣詭異的沉默宣告了眾人的答案,他們是肯定不想要的。

  「你這樣的心思,自私就自私,無恥就無恥,不要扯著其他人一起跟你無恥。放心,大多數人是不會這樣卑鄙的。」孟芸煊冷笑道。

  莊澤輝揚了揚唇角:「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伶牙俐齒不敢說,不過是將事實說出來,省得讓人蒙蔽眾人罷了。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可以任你愚弄嗎?」孟芸煊冷笑道。

  說著,拍了一下莊灝泓的肩膀:「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事情已經說開了,所有的問題,百姓已經知道。

  這樣就為莊灝泓出手去殺莊澤輝正名了。

  至於交手的事情,她還是靠邊站吧。

  她的戰力等級根本就沒有提高多少,她的作用無非就是幫著別人提升戰力,馭獸人的戰力可是一向都不怎麼高的。

  她沒有必要在這裡去當炮灰。

  打架嘛,交給男人去做就好了。

  「嗯。」莊灝泓點頭,伸手握了一下孟芸煊的小手,讓她放心。

  孟芸煊回給莊灝泓一個笑容,她相當的放心。

  孟芸煊走了下去之後,莊灝泓看著莊澤輝:「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莊澤輝不要以為可以隨便的矇混過去。

  「既然你是回來報仇的,那就動手。何必要說這麼多?」莊澤輝冷笑道。

  「當然要說清楚。」莊灝泓毫不客氣的反擊道,「我要讓天下之人知道,你是該殺之人。我不是來無故的殺人,更不是要毀了這個天下的安寧。」

  「有你這樣的人坐在這個位置,誰能保證天下可以一如既往的安寧?為了你的私慾,你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可以殺。誰知道哪天又為了什麼,你可以犧牲天下無辜的百姓?」莊灝泓譏笑道。

  「更何況,這種編造理由,讓人以為你多無辜的事情,你不是沒有做過。別到時毀了百姓,反倒讓其他人還以為你是無奈之舉還是為了大義。」莊灝泓也是聰明的,孟芸煊的幾句話徹底的點醒了他。

  他也就接著孟芸煊的話繼續往下說。

  孟芸煊在石階之下輕輕的笑著,這個莊灝泓,真是天賦卓絕,知道舉一反三。

  看來,他那個天才城主的稱號真的的是名副其實。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你要是想來報仇,就動手吧。」莊澤輝雙眼目光冰冷,他沒有想到莊灝泓跟孟芸煊會這麼的牙尖嘴利,什麼話全都被他們給反駁回來。

  這兩個傢伙,真是不除不行。

  只要是殺了他們,他還是一國之君,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能有誰來對他造成威脅?

  「報仇那是一定的。」莊灝泓說道,此時他極為的冷靜,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他要弄清楚,「你說,你要怎麼成為武神?」

  「哈。」莊澤輝哂笑一聲,瞅著莊灝泓,「怎麼,你也對這個有興趣?剛才不還是說那是我的一己私慾嗎?現在怎麼了?你也是不能免俗的。」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嗎?」莊灝泓冷哼著,「我是想問問,你做的事情絕對不只是殺了我父母這麼簡單,你一定有你的計劃,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情?什麼危害到大家的事情?」

  莊澤輝緩緩的搖頭,嘖嘖有聲的說道:「莊灝泓,這些事情就不是你該問的。有本事的,你最好自己來弄清楚,不過,在此之前的話,是你先能打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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