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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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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0:21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拉風的裝束
  
  子雨身在半空耳聞兩方已經箭在弦上,卻見大長老帶的人並未走入她和傲蒼寒所在之處百米之內,不由眉眼一轉四下看去。
  
  這一眼掃去,子雨不由頓時惡從膽邊生,胸腔中一團怒火秉射開來,殺氣猙獰而出,只見地面不映照著半空中的月亮光芒,隱隱約約可見密密麻麻的青黑色動物,一串一串,一排一排,腥臭味道隨風吹來,令人聞之頭暈目眩,居然全是劇毒之蛇。
  
  擅醫者必定擅毒,要明白怎麼醫毒,首先要會的便是怎麼下毒,這醫谷號稱人界第一,自然不可能不會沒養這些東西,不過子雨在怎麼想也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多。
  
  「小心,不能碰,全身劇毒,粘之喪命。」老遠站著的與子雨想熟的老人,見兩人身在半空,殺氣氤氳,不由匆忙高聲喊道。
  
  「吃裡爬外。」大長老一聲怒吼,夜色中子雨清清楚楚看見,大長老回身掌,那老人一個不提防,口噴鮮血被擊飛了出去。
  
  一切不過是在轉瞬之間,傲蒼寒身在半空面色一沉,手中大刀臨空全力一揮,平地波瀾,刀氣縱橫,無數青黑之色被這一片白光給絞的粉碎,地面上蛇屍亂飛,刀氣由自不絕,朝著包圍他和子雨的醫谷就射了過去,剎那之間各色法力衝撞,整個衣空宛若白晝一樣。
  
  子雨一個空翻從空中落在那墓碑之上,朝地面看去,一見之下不由黑了臉,只見本來青草盈盈的草地,此時一片黑色,不是傲蒼寒的刀氣所至,而是這劇毒的毒蛇,大片的草地,迅速枯萎,在目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快速的消融,最終什麼都沒剩。
  
  子雨在那老人喊叫之時她就留了點心,若是普通毒蛇,何須提示,更何況是醫谷培養出來的品種,她也不敢小視,但是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厲害,粘上就被分解的什麼都不剩,這簡直比硫酸還硫酸,毒性這麼強。
  
  「別落地。」子雨一眼看到,頓時朝著欲朝地面落下的傲蒼寒大吼一聲,傲蒼寒不及落地,一掌臨空拍下,一個支撐力量,一個飛躍就落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哈哈,你們以為不粘地就行了嗎?」大長老哈哈大笑的聲音響起。
  
  同一時刻,子雨眼尖的看見,被傲蒼寒殺死的毒蛇屍體上,飛速的升騰起一股粉色的煙來,淡的幾乎看不見,若不是子雨離的近,邊上又有火光,定然以現不了。
  
  只見那粉色的煙快速的瀰漫開來,煙霧籠罩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慢慢的腐化,大樹從根部開始變黑,然後消融,接著倒塌,整個把子雨和傲蒼寒因在了裡面,此毒居然已經厲害到這個程度,實在不敢想像。
  
  「該殺。」站在大樹頂端的傲蒼寒,面色冷沉,手中大刀泛著冰寒的寒光,眉眼中全是殺氣。
  
  「如此歹毒之物,絕對不能留。」子雨一聲冷喝,突然抬頭朝傲蒼寒示意了一下,接著眉眼一挑,看著遠方正在內亂了大長老的人和二長老的人,沉聲喝道:「有多遠退多遠。」說罷,等與她相熟的老人有什麼反應,返身與傲蒼寒同時打落還未被污染的樹木,做踮腳之用,朝後山遠遠的衝了出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大長老一聲大喝道:「追,殺無赦。」頓時與他一派的醫谷中人,從幾個方向朝後山包圍而去,後山遠處乃是絕谷,到不怕他們兩跑了。
  
  擋路之個,被傲蒼寒一刀解決,兩人飛速的朝高處跑去,傲蒼寒見此沉聲道:「這是絕路。」
  
  子雨冷冷一笑道:「我知道。」看身後追的人那麼輕鬆的追著,就知道這條路並不能走遠去,不過她根本沒想過逃跑,她有她的目標。
  
  
  「那還跑什麼。」傲蒼寒冷聲喝道,不如一刀殺了痛快,他還不相信他敵不過這些老胳膊老腿。
  
  「跟著我錯不了,殺他們豈要自己動手。」子雨飛速的朝前衝去,傲蒼寒見子雨說的如此自信,不由微微皺眉的跟上。
  
  轟,轟,龐大的水流聲從高處四濺而下,蒼茫而浩大,猶如奔雷一般越是近前,越是震耳欲聾。
  
  子雨幾個飛躍衝上巨大的瀑布頂端,放眼望去,整個山谷完全被歸納在眼睛裡,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些時子雨站在整個山谷的最高點,看著那遠處的醫谷猶如螞蟻一般渺小,不由冷冷一笑,動起手來。
  
  「你要幹什麼?傲蒼寒見子雨速度奇快的,在整片山壁雕刻而成的堤壩上往來穿梭,不停的安置著什麼東西,遠遠看去黑紅黑紅的不甚清楚,傲蒼寒不由皺眉喝道。
  
  「這等地方,要解決就一次解決個乾淨。」子雨淡淡的聲音從瀑布中傳來,胸有成竹。
  
  喊殺聲,陰笑聲遠遠傳來,在黑夜裡聽著毛骨悚然,子雨一頭從瀑布中衝出來,滿臉邪氣的掃了一眼遠方慢悠悠追上來的醫谷中的人,朗聲喝道:「天做孽,由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今日奉師命剷除一干敗類。」
  
  清朗的喝聲遠遠的傳了出去,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山洪噴發,堤壩被毀,整個被儲蓄起來的河水,勢如猛虎的衝了出來,向著低矮的山谷中衝了下去,滔天大水,一望無際,瞬間淹沒一切大地。
  
  最先追上來的醫谷中人,驚恐的吼聲還沒傳遞出來,就被巨大的浪花淹沒,水龍過處,勢無可擋。
  
  傲蒼寒與子雨站在最高處,看著眼前噴發而出的水龍,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子雨滿有興趣的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那巨大的力量,就邊他都做不到,這子雨用的是什麼東西。
  
  
  「炸藥。」子雨望著滾滾波濤,從上往下衝去,那磅礡的力量,夾天地之顏色,幾無可擋,一邊震撼大自然的力量,一邊道。
  
  「炸藥,什麼東西,拿來我看。」傲蒼寒也不客氣。
  
  「用完了。」子雨雙手一攤,真沒了,她帶不的炸藥全部用在剛才炸了的堤壩上面,沒的剩,本來她就想到這醫谷不是個簡單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連夜趕工製造了一些炸藥帶上,以倍不時之需,不曾想還真有用的著的地方。
  
  子雨看著那迅速被淹沒成一片汪洋的山谷腹地,微微搖搖頭,她來的時候就看見,圍繞醫谷精舍門前的小河,是從這方流淌而下的,夜晚摸著找風珠和時候,也來看過。
  
  如此巨大的瀑布,為什麼只會有那麼小的一條河流下來,感情真是精於機關,居然修築了堤壩蓄水以做他用,選這個最高點蓄水,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只是便宜了她今晚了,不廢吹灰之力就摧毀了整個醫谷。
  
  茫茫大水淹沒了整個醫谷,精心製造的一切。長年累月的堆積,在這一瞬間被毀滅的乾乾淨淨。
  
  翌日,子雨和傲蒼寒站在離醫谷最近,還能在洪水中露在外面的山頭上,看著一臉灰白之色的二長老和一眾跟隨他的人,這些人反應快,在子雨要他們退走的時候,沒做多逗留的離遠了,也全是不想與子雨等為敵的好人一派,此時到齊齊保全了下來。
  
  「也好如此奢侈,早就違背了當年先皇的意思,坐擁天下財富,便更加想要天下的權力,沒了也好,也好。」二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滾滾洪水中,在無可見的醫谷精美房舍。
  
  飽暖思淫慾,欲也有了,什麼都有了,就只剩下這個天下了,人的起點太高,心性也就太高,終至於萬劫不復,而能在這萬劫不復之前就毀去一切引以為傲的資本,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啊,但願大師兄他們能夠醒悟,這些不過終是身外之物,救死扶傷,才是先皇給我們留下的旨意。」與老人相合的長老歎了一口氣道。
  
  
  子雨聞言一笑道:「若是他們還有其他想法,讓他們放馬過來,我師傅等著他們。」說罷,傲然一笑,看起來很拽,實際是把白衣抬在了前頭。
  
  這洪水雖然可以沖毀家園,沖走毒性的蔓延和毀滅,不過對於那些力量高強的醫谷人,要其命還做不到,只是能夠讓他們清醒一下罷了,重傷而已,不過到是沖的遠,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也算是個教訓,畢竟子雨並不是狠毒之人。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說,不由斜眼看了子雨一眼,卻也沒做聲,看起來比子雨還傲氣和無所謂,反正他師傅那麼厲害,這些人,小意思。
  
  那老人聽子雨這麼一說,微微點頭後,看著子雨的臉,突然笑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人,本也沒多大傷感,此時齊齊看來,不由都笑了起來,有些年輕的幾乎笑出聲來。
  
  子雨被眾人一笑,才想起臉上兩個熊貓眼,頓時癟癟嘴朝那老人委屈的道:「你給看看。」
  
  老人一邊笑一邊仔細為子雨檢查了半响,與邊上的師弟對視一眼後,看著子雨搖搖頭道:「本來我們還有能力為你下手醫治,可現在看來,這毒和你身體的抗體,都隱隱約約了起來,琢磨不定,尋找不得,若不是你眼上這黑眼圈,我還真以為你的毒解了。」
  
  子雨一聽這話,鬱悶了,這什麼意思,毒都解了為什麼她還有這麼誇張的兩黑眼圈,她真的對國寶沒有興趣。
  
  「你再給我看看,看看,老師傅。」子雨撒嬌。
  
  這廂傲蒼寒見空中光芒一閃,一金鷹飛了過來落在他肩膀上,傲蒼寒取下來信一看,直接朝子雨道:「聽閾有事讓我們幫忙,急。」
  
  
  聽閾這傢伙有什麼急事,不過就算可能拿她開玩笑,聽閾絕對不會拿傲蒼寒開玩笑,那後果可是嚴重性的,子雨想來應該聽閾真的有急事,頓時微微皺了皺眉。
  
  那老人見此後道:「你去幫你師兄吧,你的這種情況我們在好生鑽研一下,要是有結果,立刻給你傳信,放心。」邊說邊安慰的拍了拍子雨的肩膀。
  
  傲蒼寒見此,提起子雨後領飛躍著快速離開,子雨只來得及扔下一句謝謝,就不見人影了,留下老人等醫谷眾人微笑。
  
  ***

  綠城,繁華無比的城鎮上,來往的行人無人不注目著一個方向,有些來不及剎腳的,迎面與來人兩兩相撞,數不勝數。
  
  只見眾人的目光集中處,一人身穿鐵灰色中山裝,腦袋後面的頭髮紮成一束,唇紅齒白,容貌俊美就不說了,那臉上端端正正戴著一眼鏡,黑色的,金邊鑲嵌的,大搖大擺的負手走著,那模樣說有多酷就有多酷,與長袍長裙的人界基本裝束大相逕庭。
  
  「我說,那人戴的什麼東西?好帥」一女。
  
  「不知道,瞧他正看過來,真獨特。」二女。
  
  「好有氣質……」三女。
  
  「笨,你們不知道啊,那叫墨鏡,才從中州那邊流傳過來的,這是新潮流,瞧瞧,多拉風。」
  
  「對,我也聽說了,我昨天還就去定做了一副。」
  
  「你們瞧,你們瞧,那邊那個男人也戴著這墨鏡。」
  
  「真好看,我也訂……」一時間街道上人群沸騰,熱情高漲。
  
  
  傲蒼寒耳裡聽見這些交談,鄙視的抬頭望天,這就一黑不扶稜登的東西,到底好看在那了?沒事弄兩個黑眼圈在臉上,簡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還美其名曰,酷,真沒聽說有人用褲子來形容人的,一群神經病。
  
  子雨大搖大擺的走著,心情那叫一個好極了,黑眼睛從染墨的墨鏡片後看去,往來幾人中,有幾個身穿長袍,一砂齊肩的長髮,雙眼上戴一圓圓墨鏡,怎麼看,怎麼彆扭,子雨幾科笑彎了嘴。
  
  不過面上卻硬是裝酷,很有老大氣派的朝眾看客們,做了個毛主席天安門揮手閱兵的手勢,頓時引來一片尖叫,換來傲蒼寒一個白眼。
  
  不過子雨很享受,這不過是她三天前從醫谷那出來,為了遮擋自己的黑眼圈找人做的東西,真沒想到居然被人界這麼看好,看來人的眼光果然是一樣的,早知道她應該蹲在那中州不走,立個版權反有,違者必糾的牌子,多好的賺錢機會啊,就這麼白白的放過了。
  
  「大師兄,救命啊,大師兄。」子雨還在感歎自己白白失去了這麼多賺錢的機會,一道身影突然朝傲蒼寒撲來,聽聲音就知道是那聽閾,這傢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身在綠城,與皇城遠了七萬八千里,不知道什麼事情,一見面居然就喊救命。
  
  傲蒼寒身形一閃,一腳踢出,生生把朝他撲來的,滿臉幽怨的聽閾給阻擋在一米以外,冷冷的道:「說。」
  
  聽閾哭喪著臉看首傲蒼寒,身形倒也緩緩移動開去,他家大師兄什麼性子,他今天也是忘神了,居然敢撲上去,沒給凶一拳轟飛,應該是他大師兄現在心情不錯。
  
  聽閾聽言咳嗽一聲,正想發話,突然四下一掃,疑惑道:「小師妹呢?小師妹怎麼不見了?」
  
  子雨斜眼看著面前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她就在面前,難道沒長眼看不見,當下摘下墨鏡後瞇著眼道:「那你說我是誰?」
  
  聽閾聽到這話,好生驚訝的圍著子雨轉了幾個圈,然後兩眼發光的看著子雨道:「哎呀,我的小師妹好帥,十二師兄喜歡死你了……哎喲。」
  
  
  衝動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表白就在傲蒼寒驟然而來的一拳頭中結束,遠遠被轟了出去的聽閾,滿臉哀怨的趴在街道邊上的布匹攤子上,被砸了布匹攤子的老闆,機關鎗一般的尖叫著,子雨頓時當不認識這個人,加快腳步走人,真丟臉。
  
  而傲蒼寒當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慢條斯理,冷酷無比的跟著子雨走人,眼角都沒掃一眼委屈的聽閾,把這個聽閾鬱悶的。
  
  「大師兄,小師妹,你們也來了。」站在遠處的七師姐,滿臉溫柔的笑看著子雨和傲蒼寒。
  
  同時眼帶驚訝的看著子雨白皙的臉孔,驚喜的道:「小師妹,你的臉好了?真是太好了。」邊說邊伸手就去摸子雨的臉。
  
  子雨還沒伸手阻擋,七師姐就自動自發的快速伸手取下子雨的墨鏡,本來驚喜的表情一瞬間僵住,接著就有點扭曲起來,看起來,那樣美麗溫柔的一張臉,扭的亂七八糟的,實在是有點駭人。
  
  子雨不由奪回眼鏡帶上,翻個白眼道:「要笑就笑吧。」
  
  七師姐真正人品,硬是忍住了不笑,只是那本來溫柔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摸著子雨的臉道:「已經好很多了,比原來漂亮。」
  
  「到底什麼事?」傲蒼寒見他七師妹也來了,不由微微一皺眉,沉聲問道,他們幾人從來不一塊出任務,這人界沒有什麼地方,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是去不了,辦不了的,當然除了帶新手,不過這兩人誰也不是新手,這事情居然要聽閾和老七一起出馬,不由不耐煩的直接打斷兩人的談話。
  
  七師姐聞言臉色正了正後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還是先到柳家在說。」邊說邊給兩人遞了一個眼色。
  
  子雨見七師姐臉色不算太正,不過也不算輕佻,不願在這裡說,自然是不想讓周圍幾乎是圍著他們的人聽見,當下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多說的任由她七師姐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身後滿臉委屈的聽閾跟了上來,與傲蒼寒隔了個大遠,一起朝那什麼綠城第一有錢人柳家走去。
  
  柳家乃是幾代巨富,財力遍及全人界,家中男男女女各個是經商的高手,氣質出眾,各個一表非凡,而且又向心力極強,謙讓有禮,團結一致,那富不過三代的言論,在他們身上被破的乾乾淨淨,現在更加是皇宮的各種商品的提供者,生意是越來越大。
  
  四人沒走大門,直接空降到原本聽閾的房間,七師姐這才朝傲蒼寒和子雨說道:「柳家鐵礦開採的一處私秘地方,前幾日突然一夜之間,整個鎮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剩下,沒有任何生命痕跡的存在,而柳家認定裡面絕對有人,而且絕對沒有任何人離開過。」
  
  
  聽閾聽到這接過話來道:「這鐵礦關係武器的製造,所以師傅派我和七師姐來處理,但是,我們兩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而……而……」
  
  「而什麼,說。」傲蒼寒眼神一凜喝道。
  
  七師姐聞言笑了起來道:「師傅說了,要是十二師弟沒把事情處理好,那柳家願意與師傅弟子結親的事,他也許會答應十二師弟出嫁。」
  
  「什麼,咳,咳。」沒喝水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的子雨,一邊驚訝的看著滿臉焦急的聽閾咳嗽,一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出嫁,這個好,這個好,十二師兄,小師妹我到時候絕對會給你準備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來。」
  
  聽閾立刻紅了臉,跳起來指著笑的無辜的七師姐道:「師傅根本沒這麼說,是七師姐亂說,師傅只是說……只是說……」
  
  「好了。」傲蒼寒一聲冷喝,聽閾和七師姐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子雨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白衣什麼人,怎麼會說出嫁,不過是老七逗聽閾玩,當下傲蒼寒沉聲道:「明日帶我們去看。」
  
  「好好,我就知道大師兄最疼我們了。」聽閾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傲蒼寒嚴歸嚴,狂歸狂,對他們師兄弟可是沒說的。
  
  七師姐見此笑了笑朝子雨道:「師傅讓我帶給小師妹的。」邊說邊遞過去一錦囊。
  
  子雨微微一挑眉,取出一看,上只寫了火珠兩字,雖沒多言,但是子雨明白,火珠就在這附近,而白衣只知道大概方位,這開啟幽明蓮花的三珠最後一珠,就是她現在要隨時注意的事情。
  
  「貴客遠臨,本人已在大廳備下晚宴,還請幾位賞臉。」子雨的信才一看完,還沒與傲蒼寒,聽閾等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一有禮中夾雜著恭敬的話語。
  
  子雨抬頭一看天色,微微暗淡,居然不早了,不說她不覺得餓,一說肚子就開始響,當下直接越過傲蒼寒道:「好。」
  
  傲蒼寒聞言掃了子雨一眼,也沒說話,聽閾和七師姐卻嘿嘿的在一旁直笑,這算不算老公讓老婆,當然,子雨沒這種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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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0:47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烈火來了  
  
  晚宴很豪華,也很精美,子雨一行四人,柳家到是一大群人,把個偌大的桌子都圍滿了,不過,席間只聽咀嚼聲,好生安靜,只柳家各人眼光怪異的注視著桌上的一人。
  
  一筷如飛,叉入一眾人吃光的魚骨頭中,毫不猶豫的夾起就走,桌上眾人目光如電的看著魚骨飛走。
  
  子雨夾著魚骨頭,湊近一看,不由滿臉鬱悶,這個黑燈瞎火的,她什麼都看不見,吃什麼吃,不是有錢麼,連燈也不照亮一點,真吝嗇,害她只能滿桌子碰運氣,難道沒看見她戴的有墨鏡,需要強烈燈光麼。
  
  在一筷子,啃過的骨頭,子雨還沒來得及黑線,就聽見聽閾咳嗽一聲,滿是詫異的道:「我說,小師妹,你什麼時候有吃我啃過的骨頭這個愛好?」邊上的七師姐幾不可聞的呵呵直笑。
  
  子雨一聽暗自咬牙,臉上還得鎮定自若的道:「我喜歡,有問題?"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聽閾聽子雨這麼一說,連忙林手快腳的把他面前的骨頭,都給子雨堆積到碗裡,一臉討好的道:「小師妹,你請用。」把個子雨氣的有火不知道該朝哪裡發。
  
  「咳,咳,我說,這個……這個小姐,雖然這墨鏡確實很好看,也很新潮,不過,這個夜間是不是要取下休息一下眼晴。」鍾家當家說的很委婉。
  
  子雨嘿嘿一笑道:「不……」
  
  「吃飯就好好吃,莫名其妙的裝什麼酷。」一直沒出聲的傲蒼寒發話了,順帶手快如電的一把扯下子雨臉上的墨鏡,露出兩個熊貓眼,眾人一片沉默。
  
  「小師妹,你怎麼……怎麼成熊貓了?」聽閾早前見子雨的模樣,還以為子雨恢復了,沒想陡然見到一個黑熊貓,不由驚大了嘴。
  
  子雨滿臉黑線的瞪著傲蒼寒,眼帶殺氣,傲蒼寒一點反應也設有,掃了子雨一眼滿臉冷酷的道:「就這樣子很好看,遮什麼遮,吃飯。」邊說邊一眼掃過滿桌的人,所有的震驚和笑意,在一瞬間被打回原形,各自咳嗽一聲,滿臉目無表情的贊同。
  
  強權政策,子雨心中很不爽,但是已經露像了,也就乾脆不管了,要笑就笑吧,拿筷子動手,吃。
  
  「小師妹?不是聽傳聞幾位師兄的小師妹,是個……」柳家老大問的很小心。
  
  「中毒了而已。」七師姐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道。
  
  那柳家當家頓時點了點頭,看著子雨的熊貓眼半响後,與旁邊的婦人對視了一眼後,那婦人笑道:「原來是這樣,今日第一次見子雨小姐,我們柳家也沒什麼做見面禮,我這有杖能避毒的玉珮,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子雨小姐不妨試戴一下。」邊說邊從脖子上取下一玉珮朝子雨遞來。
  
  子雨見已經遞到面前,不由伸手接過後,又遞了回去,邊笑了笑道:「真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毒很莫名其妙的,不是任何……」
  
  「咦。」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七師姐,和柳家眾人都驚訝的叫了起來,子雨頓時轉過頭去,看著滿臉驚訝的七師姐道:「怎麼?"
  
  「沒了,你臉上的黑影沒有了。」七師姐很驚訝的伸手摸著子雨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毒沒了,好神奇。」聽閾睜大了眼瞪著子雨。
  
  子雨一聽眾人都這麼說,藉著酒水一照,居然白白淨淨臉上什麼都沒有了,恢復她往日的容貌了,一見之下頓時高興極了,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玉珮,非龍,非鳳,乃是麒麟。
  
  那柳家家族見如此有效果,不由笑道:「這物也是偶然得的,上面的圖像也不認識,本是圖個稀奇才佩帶,不曾想有點點避毒的能力,既然能解子雨小姐的毒,那是正好。」
  
  子雨聽柳家當家這麼說,心下微一遲疑,不認識這麒麟?難道三界之中無麒麟?那這東西那裡來的?
  
  不過此時心中喜悅,能恢復容貌,又並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當下也失爽快,一邊把玉珮佩帶到頸項上,一邊笑道:「以後有事,只要我能辦到,自然不會推遲。」
  
  那柳家眾人一聽齊齊笑了起來,柳夫人笑道:「正有此想法,不過也是湊巧,不敢居功,還請子雨小姐費心於我們大女,與聽閾公子撮合,撮合,感情的事不敢強求,不過能有這個機會,我們還是很高興的。「這柳家人不愧是商人,但也真直接,此話一落,桌上眾人頓時都微笑起來。
  
  聽閾一聽臉騰的都紅了,滿臉緊張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你可千萬……」
  
  「思,我知道,答應是不是,好,那小師妹我就聽十二師兄的」,子雨口快的搶過聽閾的話來,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劉夫人道:「好,我最聽我十二師兄的話,這事我盡力。」
  
  「好,好,來,喝酒,喝酒。」桌上的柳家人頓時興奮起來。
  
  子雨也不認識那柳家大女是哪個,不過別人是說了撮合而已,又不是強迫著娶,那她盡力好了,那怕對方是個母夜叉,她也要撮合去,就讓她的十二師兄委屈,委屈去。
  
  當下一臉燦爛笑容的望著滿臉哀怨的聽閾,桌下的手直指她旁邊的傲蒼寒,聽閾見了直癟嘴,他最怕他這大師兄了,該死的子雨,拿他大師兄壓他,委屈啊。邊上的七師姐見此搖頭直笑。
  
  而傲蒼寒則直接扭過子雨的臉,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後,在子雨期待他說不認識後,冒了一句:「嗯,認識。」就不再理會子雨,讓子雨直接懊惱這人什麼時候認人的本事這麼高了。
  
  言笑歡快,高談闊論,一桌子人盡歡。
  
  ***
  
  翌日,四人飛速趕往事發地點,千里之外的一僻靜高山下,一片荒涼,什麼都沒有,樹木,草地、動物,人煙,完全絕跡,只有一片堅硬的土層,像石又不像。
  
  「前兩日來還比較熱,今天氣溫到低了許多」七師姐掃了一眼四周後道。
  
  傲蒼寒看著一片荒涼的地方,那裡像是有人居住的小鎮,整個的好像被東西覆蓋住了一般,消失的莫名其妙,又蹤跡全無,人力斷然做不到這點,不由沉眉思索。
  
  子雨此時的心情很好,整個人精神煥發,見此模樣摸了摸地面,在抬頭看了眼遠處的高山,若想把一切在頃刻間抹去,這樣的地勢,和這樣的情況,應該只有火山,雖然她並沒見過火山噴發,但是小時候地理知識學的還不錯。
  
  「我們去那山上瞧瞧。」子雨邊說邊頭一個就朝前飛馳而去,傲蒼寒見此眉頭一皺,也不反對,直接跟上,聽閾和七師姐見之也只好跟上去。
  
  高山離的不遠,幾人走來是越來越熱,子雨心裡算是有數了,這多半就是一個多年沉寂的死火山,突然轉換成活火山了。
  
  高山絕頂,桶圓型的山口內紅巖滾滾,炙熱的氣息幾乎要把人整個燃燒起來,一眼望去好不嚇人。
  
  「天,這是什麼?」聽閾震驚的站在火山口,看著裡面不停翻滾的岩漿,那溫毒連他幾乎都感覺到要窒息,暗紅的顏色,耀的幾乎不敢睜眼。
  
  「岩漿。」子雨看著火山口內的情況,不由驚歎自己也有今天,當年只在電視上或圖片上看過遠程拍攝的照片,沒想到她今日居然有那個能力站在火山之巔,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岩漿翻滾的場面,不由暗自驚歎一句,這輩子,她真沒有白活。
  
  「什麼東西?」傲蒼寒微微沉眉問道。
  
  
  子雨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東西,難道說這是星球內部自己的力量,還是說這個山也有法力,用現代機會解釋,估計他們聽不懂,用這個功力,法力,妖力的解釋,她覺得太離譜了,當下搖搖頭道:「道聽途說的。」
  
  「我怎麼沒聽過?」七師姐深思的看了子雨一眼。
  
  子雨見此揮揮手道:「走了,這是人力不能避免的,不是人殺的,附近的人都遷移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這話還沒說完,子雨突然感覺到懷裡的風珠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與它產生了共鳴一般,子雨不由一愣後,瞬間住了嘴,運極目力朝通紅的岩漿中看去。
  
  翻滾的紅色岩漿中,最中間隱隱約約有一火紅的珠子,隨著翻滾的岩漿不停的起起伏伏,若不是專心來看,定發現不了,子雨一見下不由滿臉嚴肅起來,這就是那火珠。
  
  「走了,走了,既然沒什麼,那就走人,這太熱了,實在有點受不了。」聽閾見子雨那麼說了,不由揮揮手當先就朝山下奔去,這地方實在是太熱了。
  
  七師姐見此也點了點頭,拍拍子雨的肩膀道:「那就先下去吧,確實太熱了。」邊說也邊抬步就閃了下去,腳步虛浮,顯然是力量耗費在抵抗這炙熱之中了。
  
  幾人中間的功力這便顯現出來了,子雨雖是最小的,現下看來卻是比他們高多了,額頭幾乎都沒生汗。
  
  「看什麼?」傲蒼寒注意到子雨的日光,冷聲問道。
  
  「火珠。」子雨指著大山口翻滾的岩漿中道。
  
  傲蒼寒一聽之下,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後,沉聲道:「走,這東西你我沒那個能力拿。」一邊伸手一把抓住子雨就要走。
  
  「但是我必須要。」子雨使勁一掙,抬頭看著傲蒼寒,滿臉嚴肅的道。
  
  「師傅到底要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這三顆珠子?」傲蒼寒人狂卻也非無知,就子雨要這三珠無用,定然是白衣吩咐的事情。
  
  「不知道,但是必須要。」子雨皺了皺渭眉,沒說為什麼要。
  
  傲蒼寒見子雨如此堅持,滿臉冷酷的看了子雨半响,一聲冷哼,一把推開子雨,反手取下背後的大刀,沉聲道:「站遠點,我去拿。」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一征後,瞬間明白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傲蒼寒微微搖頭道:「大師兄,我真當你是我大師兄,別為我,我還不了這個情。」邊說邊走上前去。
  
  傲蒼寒背對子雨審視著火山口的岩漿,冷聲道:「沒讓你還。」
  
  「所以,我更不敢要。」子雨接過話來,若傲蒼寒能對付這岩漿那說不了了,她就當抓了個便宜,可是明顯傲蒼寒對這也有點問題,要讓他拿命去搏,這份人情她不敢領,她沒那份情去還他。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一說,又見子雨快速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不由沉眉轉頭瞪著子雨,突然喝道:「那人就行?"
  
  子雨見傲蒼寒說話極是跳躍,眉目一轉卻也明白了,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是,若是他,就是讓他為我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
  
  見傲蒼寒眉頭一皺,子雨眉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情意後,低聲道:「因為我對他也是一樣。」
  
  傲港寒聞言眉眼中一閃而過殺氣,握刀之手驟然緊握,沉聲道:「那就更加非殺不可。」
  
  子雨聽言眉目一挑,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火山口裡的岩漿突然一陣劇烈的翻滾,一道火紅的岩漿朝著兩人站立的地方就射了過來,子雨正好對著那個方向,一眼見之,臉色一變大聲道:「快閃。」
  
  傲蒼寒同一時間一聲冷喝,飛速的一揮大刀,一股強悍的力量順間對上那火紅的岩漿,砰的一下兩廂對碰,岩漿瞬間散開來,星星點點的落下,卻仍穿透了傲蒼寒的力量範圍,朝子雨身上濺來。
  
  傲蒼寒一見一把就朝子雨抓去,子雨也第一時間見結界無用,轉著就朝後急退。
  
  眼看那火紅的岩漿就要射到子雨身上,就在這時,一道隱隱約約的紅光突然從子雨身上射了出來,把子雨整個包圍在裡面,火光所至,岩漿射來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順著紅光流了下來,就如一家本質一般,不融,不侵,不化。
  
  
  子雨和傲蒼寒同時一鬆,感覺到手指上的炙熱,子雨頓時低頭看去,只見那小手指上的平凡戒指,正一圈一圈的散發著紅色的力量,這是烈火給她的戒指,這難道是在保護她?
  
  「妖力?」傲蒼寒眉眼一挑,皺眉看著子雨手中的戒指。
  
  那上面所散發的力量,正是火焰般的妖力,與火同宗,這正是烈火的力量,子雨一瞬間突然覺得眼眶發酸,摸著戒指,想起當日烈火給她戴上的時候,不由嘴角微微勾勒了起來,好熟悉的力量,就如烈火在身邊一樣。
  
  沒有理會身旁的傲蒼寒,子雨握著手指上的戒指,就朝岩漿中跳去,果然如她所想,兩者的本源乃是一家,她所到之處,岩漿紛紛讓路,就如一體一般,不分彼此。
  
  烈火與眾平凡妖精不一樣,他的屬性就是火,與生帶來的力量就是火,就如那龍屬風,玄武屬水一般,天生,所以能夠在氣怒之極下,幻化出火焰的力量,吞噬一切,侵略一切。
  
  而這火山本身的力量也是火,都來自於天生,萬火出同宗,所以,一直隱藏著烈火力量的戒指,在遇見同樣的力量之時,被激發了出來,火豈能傷火。
  
  子雨見此戴著戒指的手按在心臟上,真酸,可也真暖,本壓抑著自己不去想烈火,盡力快速的去完成白衣的人情,然後身無牽掛的去見他,不想讓自己軟弱,但是卻真的好想,好想,一旦思慮被提起,那份壓抑的心情,再也不受控制的洶湧。
  
  感覺到身周充斥著烈火的力量,瀰漫著烈火的氣息,子雨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那火紅色的岩漿中,烈火的輪廓隱隱約約出現,子雨不由輕笑了起來,摸了上去無聲的問道:「臭小子,想不想我?我可先說,要是不想我,等我還完人情來找你的時候,肯定把你揍個半死,然後烤了吃肉。」
  
  指尖觸摸到那隱隱約約的輪廓,烈火的身影頓時在起伏的岩漿中消失了去,不過是一場幻覺吧。
  
  子雨見此也不驚訝,摸著心口喃喃自語道:「居然都生幻覺了,原來有這麼想他,這個臭小子。
  
  真是個混蛋,以後見面定要好好收拾他,才想的過。」嘴食邊勾勒出燦爛的笑容。
  
  火山口上的傲蒼寒見子雨行走在岩漿中,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觀其子雨神色,見之居然是萬分歡喜的模樣,與他們在一路,雖然子雨也笑,也鬧,也撒嬌,但是何時有這般生動到極致的表情,這麼纏綿悱惻的感覺,他雖不說,但是並不表示他察覺不了。
  
  傲蒼寒見此緊緊皺眉,眉眼中厲光一閃,單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大刀刀柄,抬頭望天,看著妖界的方向,冷冷一哼。
  
  岩漿中子雨定了定心神,想與不想先放一放,眼前平了這火珠才是最緊要的事情,當下身形一震,加快腳步就朝那岩漿最中央走去,所過之處,火紅一片。
  
  「大師兄你們怎麼還不走,咦,小師妹呢,啊,我的老天。」先已下山,卻發現兩人沒跟來的聽閾和七師姐,此時返身回來,卻見到這樣的一幕,兩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
  
  黑髮素手,紅光漫天,火紅的珠子映襯著白色的手,就如那白蓮紅花,艷傾天下。
  
  飛身流轉,紅光沖天,斜斜的身影飛出,無關風姿,卻絕頂震撼。
  
  子雨一珠在手飛速穿出岩漿,紅色的妖力與巖火相映,第一時間消失了去,子雨有珠自然是喜不自甚,卻震撼了邊上的聽閾和七師姐。
  
  「師傅偏心,師傅偏心。」半响才回過神來的聽閾,瞪著子雨嚎啕大叫。七師姐點點頭,深表贊同。
  
  子雨此時已恢復了過來,收起火殊,狠狠點頭道:「對,那傢伙就是偏心的很。"
  
  子雨這麼一說,聽閾和七師姐反而傻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傲蒼寒卻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後,沉聲道:「師傅就是師傅。」
  
  子雨聞言對著傲蒼寒燦爛的一笑,可是白衣都沒當她是徒弟,她為什麼要當他是師傅呢,雖然白衣教她功夫,有的可不是徒弟和師傅間的師徒關係,他們是利益關殺,不尊重應該也無所謂吧,當然這話絕對不能對幾人明說。
  
  「快看,你們快看這。」
  
  三人聽聽閾聲色萬分驚訝,不由齊齊轉頭看去,只見火山中的岩漿,就這麼一會功夫,居然飛速的降了下去,比那水瀉還要迅速,不過片刻功夫,滿載著火紅的岩漿,就這麼在幾人的目光中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沉到了地底下去,只剩下一個黝黑的大洞,若不是幾人片刻前親眼見到火紅炙熱的岩漿
  
  翻滾,還真不敢想像。
  
  看來肯定是火珠的關係,子雨心念電轉,眼角掃了眼震驚的聽閾和七師姐,外加沒有表情的傲蒼寒,子雨咳嗽一聲道:「大自然的力量真是無窮啊,走了,走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了,我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邊說邊抬腳就走。
  
  聽閾這人想法不多,聽子雨這麼一說,揉了揉眼後點頭道:「這地方邪門,走了,走了。"
  
  七師姐是個聰明人,看了子雨和傲蒼寒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卻也沒說什麼的笑了笑,   

  「我說,我們回……」還未到山腳,子雨興高采烈的說了半句,突然驟然一頓定在原地,話也斷了。
  
  「怎麼了?」就在她身旁的七師姐立刻停下來看著子雨。
  
  子雨微微抬手,看著手指上那戒指,在發熱,卻沒發光,一股很強烈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來,起這是什麼?
  
  子雨微閉著眼憑意識感覺著,只覺得好像有人在很遠的地方,與手指上的戒指遙相呼應,感覺那麼清晰,又那麼熟悉,這……這是烈火,子雨瞬間睜開眼晴,她感覺到烈火了。
  
  震驚和驚喜輪番在臉上交錯,情緒的起伏居然無法控制,烈火曾經說過,不管他們隔的有多遠,只要有戒指,就能找到他,而這戒指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兩界中的結界,完全阻隔了氣息的感覺,而她現在感覺到了,這是什麼意恩?它只說明一件事,烈火來人界了。
  
  烈火來人界了,子雨反覆咀嚼著這個信息,再也控制不住心情,她要去找他,她的烈火來了。
  
  瞬間身形如電一般衝了出去,在聽閾和七師姐震驚的眼色中,片刻就遠去了,傲蒼寒見此,眼中寒光一閃,袖袍一揮,幾個閃身就追著子雨而去,扔下反應不及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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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1:06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亂套
  
  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兩兩對望,就如兩隻互相聞到味道的狼,萬里迢迢,尋覓著軌道而來。
  
  穿城過鎮,日夜不停,子雨腦海裡,心眼裡,一門心思只想著烈火,速度如風,揮灑到了極致,而她身後緊跟的傲蒼寒,臉色冷烈,一步不離,追著子雨而來,兩人顧不上其他,只各抱心思的趕路。
  
  卻忽略了從京城的方向流傳出來的傳言,或者說是消息,兩日後,人皇大弟子傲蒼寒和小徒弟子雨成親,這一特大的已經在人界掀起很大熱潮的消息,被趕路的兩人完全的忽略了。
  
  再說此時的京城,留下的二師兄,四師兄這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個流言的好。
  
  原本不過是聽閾性子太急,一開始就又是忙禮服,又是大肆散播消息的,弄的個滿京城的人無所不知,而眾人先不過抱觀望態度,畢竟沒人真敢相信名聲鼎威的傲蒼寒,會娶一個黑珍珠一般的寒門小戶。
  
  不過自從那瘋醫朝堂一事後,對子雨的觀念到轉變的一個快,時不時的追問什麼日子成親,眾人也沒理會,只有聽閾那個時候滿臉興奮,滿身衝動的出面處理這事情。
  
  幾師兄弟們那裡知道當事人是怎麼想的,這日子誰也沒定,有人問起就一句過兩日,過兩日的推脫,沒想這一個轉一個,也不知道那裡是了岔路,就變成兩辰日成親,現在算來就明日成親這個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下,滿京城的達官貴人,親戚朋友的,文武百官的,禮物是流水般的送上來,弄的幾個師兄師姐完全的莫名其妙。
  
  待得弄清楚是什麼事情後,又見眾來道賀的人一口一個恭喜,明日定來的言辭,讓權勢通天的二師兄,和生性狡猾老四等人,是實在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一人說是假,二人說是假,待到萬千人說,這他們都以為是真的了。
  
  坐在大殿裡,二師兄撐著下巴看著在座的幾個師弟,師妹,瞇著眼道:「師傅不管這事,現在大家說怎麼辦?
  
  老四一揮折扇翻了個白眼道:「不知道,還沒見過當事人沒開口,婚期自己就定下的事情。」
  
  小十也點點頭,滿臉想笑又想哭的表情道:「這些人腦子有問題,這叫我們明天到哪裡去給他們找大師兄和小師妹,成親給他們恭賀的?」
  
  當頭的二師兄瞪了小十一眼,惡聲道:「我煩就是煩這件事,大師兄什麼脾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容許我們這麼就給他把婚禮辦了,回來了估計我們不缺個胳膊也要少個腿。」
  
  眾人頓時一片沈默,傲冬寒什麼性子,他們哪裡不知道,一進師門全部是被他打著成長的,真要到他頭上動土,誰敢,而且他們的師傅擺明了不管這事,讓他們自己處理,那門口流水價一般的禮物送來,連說不是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嘛。
  
  「我說。」靜默中怯怯的聲音響起,是最膽小的五師姐,五師姐見眾人都看向她,不由摸了摸頭髮後道:「我覺得可能大師兄不會發脾氣,你們看大師兄很讓小師妹的,而我想小師妹那天那麼說,估計多半是不好意思,大師兄又不想逼迫小師妹,所以這親事,我們要是不在中間推波助瀾一下,不知道還會等多久,我想,也許大師兄不會反對我們這樣幫他直接辦了。」
  
  此音一落,沈默的二師兄和四師兄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點了點頭道:「對,這話有道理,兩人那麼蘑菇,我們就給他們來個趕鴨子上架。」
  
  這意見頓時所有師兄師姐們全體通過,當下急信通知聽閾等快速回來,開始著手辦理婚宴的,開始採買的,那是飛速的運轉了起來。
  
  所以,當子雨身形如飛的從人界的南方,衝向北方,欲臨門不入跨京城而過的時候,就被擋在兩城門口等人的,老二和老三兩個實力最雄厚的傢伙,直接給綁了進皇宮裡去,而跟在子雨身後的傲蒼寒,很詫異,不過卻很冷靜的沒發表意見的跟了回來。
  
  「你們幹什麼,我有急事。」子雨見兩人把她帶回皇宮,眾師兄師姐圍成一團的給她東比劃,西嘰咕的,七嘴八舌說話的同時,還把大紅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首飾給她往身上弄,子雨見此不由一邊躲避,一邊焦急卻又很開心的道。
  
  「當然是急事,要不急,我們會在城門口攔你。」二師兄當先發話,
  
  子雨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以為白衣找她有重大的事情,所以才勉為其難沒有掙扎的回宮,此時聽二師兄這麼一說,一連竄的催促道:「那快說,說完我要去辦事。」
  
  五師姐頓時擠過來道:「還辦什麼事,這才是你要辦的事,自己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要緊,其他的先放一邊再說。」
  
  子雨頓時抬頭皺眉道:「終生大事,誰的?」
  
  二師兄一肩子敲過來道:「誰的終身大事要你急,當然是你的,笨。」
  
  子雨一聽這話頓時就沉下臉來,冷聲道:「什麼意思?」
  
  眾人還以為她是驟然聽見,不好意思,或者說是這樣的做法,讓她有微詞,不由七嘴八舌的為子雨講解起來,把眾人都說的很無辜,但是卻不得不辦理這婚事,而且更多的是為了兩人著想的想法,通通的灌輸給了子雨。
  
  子雨在一群人嘰咕了半天後,才明白過來,不由一時間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好搖頭苦笑道:「取消,取消,我說過我有老公的,你們瞎鬧什麼。」
  
  二師兄等人一聽,這話子雨曾經說過,不過處女還是不是處女,他們都看的出來,這話明顯沒有可信度,就當子雨在鬧彆扭好了。
  
  當下四師兄朝旁邊一直沒有發言的傲蒼寒道:「大師兄,我們這可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反正遲早你們也要成親,雖然匆忙了一點,不過也了了一狀心願不是,我們的小師妹可是很吃香的,大師兄,你要不先下手為強,可別叫其他人給下了先手了。」邊說邊直對傲蒼寒眨眼。
  
  子雨聽著這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下也懶的多說,直接站起身就要走,她的烈火來了,沒心情理會這事情。
  
  傲蒼寒一見子雨的動作,突然五指一扣,一股力量一下把沒防備的子雨壓坐下,籠罩在她身上,
  
  一邊對上子雨驟然皺起的眉頭,傲蒼寒滿臉冷酷的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兩重。」說罷冷眼一掃眾人沉聲喝道:「去準備。」
  
  「是。」眾師弟師妹們一聽傲蒼寒這般的吩咐,不由臉上笑開了花,齊齊高聲答道,傲蒼寒見此袖袍一揮,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就說大師兄心裡還是想的。」五師姐熱情高漲。
  
  「來,來,快給小師妹準備。」得到傲蒼寒的首肯,那眾人對著親事的興致全部高昂了,圍繞著被困住的子雨就開始嘰裡咕嚕來。
  
  而子雨被困在傲蒼寒的法力裡,沉眼掃了一眼眾人後,眉眼微微一動,本來憤怒的神情瞬間收了起來,任由眾人為她講述的講述,描繪的描繪,雖然分外沉靜,不過被眾人看在眼裡當羞澀對待,誰叫一群都是沒什麼感情經驗的。
  
  耀日金光,緩緩西落,皇宮中分外的忙碌和熱鬧,各方面都動了起來,為傲蒼寒和子雨準備婚禮,這可是人界很多年沒有的大事了。
  
  不過生為人界至尊的人皇白衣,卻沒什麼異樣的情緒,抱著小兔妖娃娃平淡之極的觀賞夕陽,表情,高深莫測。
  
  小兔子娃娃卻急的臉都紅了,幾個爪子不斷的掙扎,想從白衣的手裡出來,奈何兩人差別太大,徒然無力而已,只有瞪著眼有一爪子,沒一爪子的抓白衣的手,嘟這個個嘴滿臉憤怒的無聲殺傷,不過白衣顯然不受這樣的情緒感染,渾然無視。
  
  後院裡,來來往往各色的女子,都是為這辦喜事而忙碌的,其中一個身著綠衣,端著高高的禮盒,腳步飛快的從後院出來,穿梭在忙碌的眾人中,就朝皇宮後門的方向而去。
  
  這女正是子雨,明的走不了,就是暗的,想就那麼就困住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子雨幾個幌子一扯,調開為她打理的五師姐等人,轉過身就走了,要想不動聲色的離開,只要白衣不阻止,也不乏是多大的問題。
  
  想用她來引烈火找上門來,那是休想,她打不過你,躲的起你,想讓你來個甕中之鰲,也不看看她是誰,怎麼能讓他得逞,好在烈火離京城這邊遠,一時半刻的應該還沒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子雨飛速的穿過走廊,朝後門必經的花園走去。
  
  「你到哪裡去?」冷酷的聲音突然炸響在子雨的耳邊,子雨聞言想也不想,手中高高的禮盒瞬間朝發聲處扔去,一邊一個飛身就朝遠處射去。
  
  哼,一聲冷冷的哼聲後,子雨驟然覺得面前一股大力襲來,逼迫的她不得不後退一步,這一退,面前傲蒼寒的身形已經立在當下了。
  
  子雨不由一皺眉轉身就欲另選一個方句,沒想到院內八方,現在各自站著二師兄,三師兄等人,都滿臉驚訝的看著她,子雨一見眾師兄,師姐都來齊了,阻住她的去路,不由袖袍一揮,唰的轉過頭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你不要逼我。」
  
  「小師妹,你這是什麼話?你和大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要是大師兄不是,大家一起解決,要是大師兄不是,我們讓他向你賠罪。」此時也看出兩人之間可能有點問題的老四,微微皺眉的道。
  
  二師兄聞言點點頭道:「小師妹,你要不滿意這日子定的倉促,我們豁出這張臉皮,改個日子也行,反正也是我們事先想的不周到,你可不要與大師兄生分了。」餘下之人頓時齊齊點頭稱是。
  
  傲蒼寒聽言眉頭一皺,看著子雨,臉無表情的揮手示意眾人安靜。
  
  子雨則聽到如此誠懇的話語,轉頭看了二師兄,四師兄等眾人一眼,微
  
  微搖了搖頭道:「多謝大家的好意,子雨絕對無怪罪的意恩,也沒跟大師兄有什麼地方過不去,只是我們之間真的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
  
  說罷,也不等眾人有什麼反應,轉過頭看著傲蒼寒,滿臉正色的道:「大師兄,我真把你當我師兄看待,你何必為難與我?"
  
  傲蒼寒冷冷的看著子雨,沉聲道:「我沒為難你。」
  
  「沒為難我……」
  
  「我為難的是他。」子雨的話才說了一半,傲蒼寒冷聲接了過來,頓時讓子雨啞言在那裡,好直白的話,好直接的意思。
  
  子雨也沒想傲蒼寒居然如此坦白和直接,把目的就那麼明確的告訴她,一點也不拐彎林角,不由實在是生不起氣來,但是並不表示能接受,當下一挑眉道:「你為難他就是為難我。」
  
  傲蒼寒聞言看著子雨,半响後點頭滿臉冷酷的道:「那就一起為難。」一句話生生把子雨差點氣死。
  
  「那個……那個他是誰?」一直設說話的六師兄插了一句嘴。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疑惑的看著子雨和傲蒼寒,傲蒼寒雖然脾氣狂妄的厲害,但是對師兄弟妹幾個絕對無話可說,愛護有加,從來就不阻止任何人做任何事,哪怕是錯的,但今日如此為難子雨,這可有點出眾人意外了,這不是傲港寒的性格,到底出了什麼事?
  
  子雨見問,沉聲道:「我老公。」
  
  「你真有丈夫?」五師姐驚訝了。子雨點點頭,眾人不由都微微皺眉,先前全把這當假話來聽,現在看來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了,想到這,眾人都齊齊看向傲蒼寒。
  
  「大師兄,這個……是不是……」老四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是小師妹真有老公,這麼強人所難就不是他們該做的了。
  
  「那又如何?"傲蒼寒狂妄之極的四個字,讓想說話的眾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有夫之婦,這個拆散別人……」
  
  「小師妹是女子,哪是什麼婦。」
  
  「這也倒是啊……」
  
  「這個,這個,公平競爭?」
  
  子雨聽到這心中又暖又好氣,暖的是,這些師兄師姐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好氣的是,什麼公平競爭?她又沒有喜歡兩個,競爭個什麼競爭,當下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我心所繫只他一人,你強留我也無用的。」
  
  「那就試試,我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麼妖精,敢跟我搶人。」傲蒼寒殺氣騰騰。
  
  子雨則驟然無語,這明顯是他在跟烈火搶人好不好,還被他翻了過來,這人怎麼能這樣。
  
  「妖精,小師妹老公是妖?」老四反應最快,頓時跳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子雨,其他眾人在他驚訝之極的話語下,也都反應過來,不由震撼語的看著子雨。
  
  子雨見傲蒼寒一句就把烈火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不由皺眉掃了面無愧色的傲蒼寒一眼,沉聲道:「是又如何?"
  
  眾師兄師姐們聽見子雨這算承認的話,不由面面相覷,半响無人說話。
  
  靜默中,二師兄咳嗽了一聲看著子雨道:「小師妹,可能是你太年輕的過,這妖界之人與我們人界之人結合,並不是個好事啊,而且你也見過人妖一族了,他們的前身就有可能是你們的下場,這事情可不要衝動啊。」
  
  老四此時也點了點頭,滿面正色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二師兄說的是,妖界眾妖自私自利,乃是獸類,諸多狡猾,小師妹可千萬不要上當,這事情我可不答應,別是欺負了你年少去。」
  
  「難怪大師兄不准你離開,原來居然是妖,我支持大師兄定了,今日斷然不能允許你離開。老六皺眉沉聲道,頓時引來眾人的贊同。
  
  子雨聽幾人說的委婉,但是意思卻也一樣,心下微微有點感激,卻也有點惱,感激眾人是真關心她,惱眾人語氣中的貶低,獸又如何,有多時候野獸或許比人還靠的住。
  
  當下冷哼一聲,突然道:「知不知道我從哪裡來?」
  
  眾人從激動中靜默下來,這小師妹來的蹊蹺,查遍人界資料也無此人,此時聽子雨驟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由都齊齊看著子雨。
  
  子雨淡淡一笑道:「我本就來自妖界,是你們的師傅人皇逆無天強行帶我到這人界。」
  
  「師傅去了妖界?」二師兄頓時皺起了眉頭。
  
  子雨挑眉著著眾人道:「知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去人界,因為他心愛的女人是妖精,是妖界第一美女。」把你們師傅的事情抖出來,看你們還拿什麼立場為難她。
  
  眾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各種神色在臉上穿梭,看起來好生扭曲。
  
  「那又如何?」一片沉默中一直臉色不變的傲蒼寒突然冷聲道。
  
  子雨瞬間轉頭對上傲蒼寒冷漠的雙眼,傲蒼寒冷冷一哼道:「愛就是愛,是人是妖有什麼分別,師傅追逐自己要的,有何不行?」這話一落,在場的幾人都抬頭看著傲蒼寒,萬分驚訝,連子雨也不得不承認,被傲蒼寒這兩句話給震憾到了。
  
  「師傅,大師兄你……」老四握著折扇,皺眉看著傲蒼寒吞吞吐吐。
  
  傲不寒冷眼一掃喝道:「要說就說,一個男人幹什麼吞吞吐吐。」一聲喝了後,沉聲道:「這事我早就知道,怎樣?」眾人聽言又都受打擊般的沉默著。
  
  子雨則一下就跳起來了,瞪著傲蒼寒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這個傲蒼寒擺明了並不以妖和人之間的死敵而居,既然如此看的通透,那為什麼要這般對她。
  
  「我高興。」輕飄飄的三個宇扔出來,讓子雨幾乎頭頂都冒火出來了,朝傲蒼寒怒吼道:「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去管逆無天?」
  
  傲蒼寒冷冷的,很坦率的道:「我打不過他,管什麼管。」子雨氣怒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敢跟我搶我看中的女人,管他是人是妖,滅。」傲蒼寒回瞪著子雨冒火的雙眼,殺氣氤氳的道。
  
  子雨現在氣的快要暴走了,是說這個人知道她身上有妖力,她的老公是妖精的時候,反應還是那樣,沒所有人普通的那種激烈反應,原來在他心中就一理由,事情關他才來決定要不要理會,而且理會的前提是武力,這個傲蒼寒就一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狂人。
  
  「你們把她給我帶回去。」傲蒼寒見子雨氣的臉色通紅,還挺好看的,不由上前捏了一把後,喃喃自語的道:「好像是要比黑的好看一點。」子雨氣的一鞭子就揮舞了過去,被傲蒼寒一個閃身避開。
  
  「小師妹,大師兄發話了,這個你可不要怪我們。」二師兄畢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這般震憾的消息,最快的消化下去,此時聽傲蒼寒這麼說,不由摸了摸鼻子後道。
  
  「對。」眾人頓時都點頭稱是,震驚歸震驚,理解歸理解,大師兄的話就是聖旨,要不聽,他們估計不會有那個命去揣摩人妖戀這個事實。
  
  子雨一揚黑鞭,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做什麼其他想法,高聲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打的過,隨你。」傲蒼寒很簡潔,一邊退了開去,九個人對付一個,已經作佔上風了,他就沒必要出手了。
  
  「好,那就試試。」子雨當下也不多話了,手中黑鞭一揮,身上隱藏的力量,瘋狂的瀉了出來,黑髮飛舞,黑鞭重重疊疊。
  
  眾師兄師姐們一看.不由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驚訝,好強的力量,同一時刻也各自一揮手,九種不同的力量分九個方位朝子雨罩來,子雨手中黑鞭一揚,奮力的擊打了過去,一束縛,一衝破,兩廂尖銳相爭。
  
  只見一片七彩光幕下,一黑色的力量如網中魚正奮起抵抗,與七彩衝撞在一起,七彩勢大,黑光勢小,卻尖銳無比,幾次三番差點沖網而出,奈何子雨再強,也強不過白衣九大弟子,生生被壓迫了下來。
  
  眼看子雨力就要被束縛住,子雨正自大急,嘴角生生的被咬出一絲血絲,天外突然紅光一閃,一物如流星一般重重的撞在那七彩的光幕上,剎那之間只聽一聲巨響,白衣九大弟子,各自承受不住的被強大的力量反撞,轟的一下齊齊被擊飛了出去,而正中心的子雨卻安然無恙。
  
  「誰敢欺負我老婆。」暴怒的話聲憑空而降,如一聲大雷炸響在眾人的耳邊。
  
  子雨頓時一怔唰的轉頭看去,這聲音是……,只見夕陽下,金碧輝煌的宮殿被映照出一片金光,金光中,一人由遠及近而來,一身黑紅金絲甲冑,手臂上纏繞著鐵色的毛鷹護腕,暗紅的大衣被風刮的獵獵狂舞,手中猶如實體的火劍斜斜指地,一頭紅髮張揚的揮動著,背對金光,一臉狂怒,如怒神親臨,卻不是烈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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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火VS寒
  
  眼如神定,再也移動不開,眼中的那抹暗紅,一瞬間幾乎奪了天地的顏色,天地中再無其他,只有一片暗紅,只有一個人。
  
  子雨定定的望著那破空而來的身影,那俊朗的容顏,那慍怒的神色,那迫切的,深情的,帶著火燒的雙眼,突然之間晶瑩的淚水一下滾落了下來,無關悲切,無關興奮,只是就那麼沒有想法的掉了下來,掉的莫名其妙,掉的璀璨奪目,晶瑩剔透。
  
  緩緩的張開雙手,對上那衝過來的人,子雨在笑,笑的無比的燦爛,笑的眼中的淚珠滾滾而下,炙人萬分。
  
  「哭什麼?該死的居然欺負你。」低沉中夾雜著暴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烈火驟然而至的身影,突然之間就已經到了子雨面前,那含著火光的雙眸,看著那笑的分外嫵媚,卻燦爛的連陽光都比不了的笑顏,烈火眉眼中閃過一片心疼,輕抬右手為子雨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遍怒火高漲的就要揍人。
  
  「沒有,沒人欺負我。」子雨連忙抬手抱住烈火的腰部,揚起笑臉看著烈火,眼中烈火氣怒的神色,看起來好窩心,也好安心。
  
  子雨不由伸手,一絲一毫的描繪著烈火的容顏,如此清晰,如此實在,如此熟悉,與往日的烈火一模一樣,沒有變化,沒有改變,如此真實。
  
  烈火看著子雨揚起的笑臉,晶瑩的淚珠成串的掉下來,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一張笑臉,一張開心到無法描述的笑容,無盡的情意直達心底,外人不怎麼瞭解,可是他卻明白了,他明白這哭泣的笑容,到底述說著怎麼樣的情境。
  
  「白癡,沒人欺負哭什麼哭,不許哭。」冷冷的低喝一聲,烈火驟然一使勁,一把摟過子雨的腰,狠狠的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那鐵臂幾乎想嵌入對方的身體一般,緊緊地,狠狠的抱著,兩人之間再無其他的空隙。
  
  炙熱的唇夾雜著凜冽,夾雜著激動,深深的吻了下來,輾轉反側,如飢餓的野獸在吞蝕著自己的獵物,如嗜血的動物在宣揚自己的領地,狂烈而激情,千般想念,萬般努力,只為今日相見。
  
  彷彿想用這一吻,來彌補三年未見的情意,想通過這一吻,來告訴對方思念的味道,宣洩而張揚的親吻著,子雨和烈火兩人的眼中早已經沒有其他,只有懷中這個人,只有對方,那才是自己的一切,永遠的一切。
  
  不去想不代表不想,時間能夠淡化感情,卻也能讓它更加的濃郁,芬芳,酒是陳的香,情是濃的烈,不因三年別離而變得生疏,有的只有更加狂放的感情,和更加風雨無阻的決絕。
  
  一吻罷了,烈火並沒抬起頭,只輕輕的吻著子雨的雙眼那晶瑩的淚珠,炙熱的溫度,落在烈火的嘴裡,鹹鹹的,卻又是甜甜的,甜的直到心裡。
  
  子雨顫抖著,喘息著,靠在烈火的懷裡,那臉上的笑容只有的幸福,一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幸福味道。
  
  「我想你。」
  
  「我也是。」
  
  一個說的肯定而自然,一個答得爽快而直接,沒有任何的遲疑,沒有任何的猶豫。
  
  烈火聞言咧嘴一笑,三年不見,脫去了那毛躁的青嫩表面,變得更加的有男人味道,這一笑,輪廓分明的五官,勾勒出來的味道,讓子雨直挑眉。
  
  一手拽住烈火的頸項,子雨乾脆的掛在烈火的身上,瞪著烈火道:「不許給別人看你笑,只能對著我笑,不准勾引別人,聽見沒有?」
  
  烈火的回應則是直接一巴掌,打在子雨的屁股上,瞪著子雨,如此熟悉的動作和對話,讓兩人之間隔絕的三年,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彷彿本就不是三年未見,而是不過小別一兩小時而已。
  
  烈火一巴掌打得子雨嘴巴一嘟,埋怨的看著烈火,直接用腦袋磨蹭著烈火的下巴,居然撒起嬌來,烈火見此手臂一緊,抱著子雨轉身就要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冷酷無比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站在庭院中間的子雨和烈火,兩人視若無人的氣氛。
  
  烈火聽到這話雙眼一瞇,皺眉朝發聲之處看去,只見蒼寒雙手抱胸,冷眉對上烈火,那猙獰的殺氣和狂放的狂傲之氣,無聲中已經滲透盡庭院的任何一個角落。
  
  「就憑你?」火焰內斂的雙眸中,不狂,卻傲,一句話讓周圍有點呆愣的二師兄等人,齊齊回過神來。
  
  剛才周圍被遠遠擊開的二師兄等人,見來人如此快捷的就進入了他們的地盤,那動作,那身手,居然讓他們一點也感覺不到對方的深淺,不由面面相覷,萬分警戒就欲轉身就衝上。
  
  卻沒想到來人就那麼把他們忽視到一旁,旁若無人的抱著他們的小師妹擁吻,兩人身上傳來的感情濃烈的他們這些人都能感覺到,幾個有著豐富臨敵經驗的。頓時都對視一眼,來人是誰,他們心裡有譜了,不由幾多皺眉,幾多沉吟,幾多思慮。
  
  此時驟然聽傲蒼寒這麼一發話來人如此藐視的對上,二師兄等人怒了,如此不屑的語氣和傲然的氣勢,簡直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要是是人界之中人,他們還可以給個客氣,既然知道是妖界中人,客氣,那就去見鬼去吧。
  
  當下二師兄臉色一沉,五指虛空一劃,憑空握住一鐵身金槍,怒聲喝道:「小師妹,過來,我們不想傷了你。」居然是臉對話都不想與烈火說,典型的兩界仇敵的面目。
  
  「居然藐視人皇的弟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衝動性格的小十袖子一挽,滿面怒色,同一時刻眾師兄弟們,也都齊齊握住武器在手。
  
  子雨驟然見到烈火,一見之下渾然忘我,此時被傲蒼寒和二師兄這麼一說,頓時反應過來現在的現狀,一把拽過烈火挺身擋在烈火面前,一揚頭微微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他,值得就是他,怎麼可能讓開。」
  
  二師兄等人見此各自皺眉,這子雨的脾氣表面上好說話,實則外柔內剛,他們也是從剛才以一人之力,與他們這麼多人作對上看出來的,現在這個她在意的,能與他們成敵的人來了,這情況有點複雜了,一時間皺眉看著子雨。
  
  而早前傲蒼寒一發話,烈火就與其對上 了,兩人一狂一傲,不動聲色劍已經交鋒了幾個回合。
  
  此時,烈火驟然聽見二師兄的話,突然一沉臉,一把拽過子雨面對面,雙眼夾雜著怒火咬牙道:「逆無天什麼時候成你師傅了?」
  
  子雨一怔後見烈火暗紅的雙眸,夾雜著山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突然暗叫一聲不好,連忙高高舉手,狂搖頭的道:「沒有,沒有,我沒拜他為師,是他自己這麼說的,不關我的事情,烈火。」說到最後,直接對烈火撒嬌。
  
  烈火眉眼中殺氣氤氳起來,扣在子雨腰部的手握的卡嚓作響,勒得子雨吃疼,卻不敢反抗。
  
  「你敢跟人成親。」六個字如炸彈一般把子雨給快炸飛了,她怎麼忘了,這消息據說已經傳遍整個人界的,啊,啊,現在她要完了,烈火生氣了。
  
  子雨見烈火眼底深處的暗紅越來越紅,那狂怒的氣息一瞬間狂飆起來,子雨頓時一個撲上,抱住烈火猛烈的搖頭道:「不是我,是他們弄錯了,我不要嫁,我是你老婆,只是你老婆。」回應她的則是周圍更升溫的怒氣。
  
  子雨不由大汗,她的烈火可是個愛吃醋的傢伙,以前抱抱小企鵝他們都不行,現在驟然知道自己傳出個這麼大的另嫁消息,雖然她肯定的,堅決的與己否認,但是憑借她對烈火的瞭解,這事情絕對沒完,她要遭殃。
  
  當下也顧不上與烈火相見那激情和溫馨了,腦子急轉想要找出法子面對,越急越出錯,平日靈光的腦子,也不知道今日見了烈火,就變笨了,還是其他原因,反正亂七八糟一團,怎麼理也理不清楚,別說急中生智,就連個線頭都理不出來。
  
  正對著烈火快要狂怒的臉,子雨突然腦海中一念頭跳出來,頓時眉頭一挑,一眼瞪著烈火怒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我會回來找你的,你怎麼跑來了?」
  
  烈火雙眼一瞇,朝著子雨就回吼道:「你給我說什麼?」
  
  「說什麼,難道你沒看清楚我走的時候給你的手勢,你笨啊,這是人界啊,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想找死啊,你是想我擔心是不是?」子雨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是說從感覺到烈火來了後,一面激動和興奮,一面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見到人才突然想起,她被白衣帶走的時候,用口型和手勢都給她說了,她會回去找他的,這傢伙為什麼要跑來,難道不知道這是人界,他一個妖界的妖精跑來,又不是很強,後果有多嚴重,她在這裡又不會有危險,這,這,簡直氣死她了。
  
  子雨頓時氣得臉色都青了,瞪著烈火雙眼紅紅的,那副懊惱焦急的模樣,直接被烈火收在眼裡。
  
  烈火本極生氣,此時聽子雨這麼一罵,又見子雨如此焦急的表情,一瞬間就明白了子雨在擔心什麼,那沖天的怒氣突然消失了去。
  
  緊緊的摟住子雨,壓制子雨憤怒的扭動,烈火沉聲喝道:「難道你覺得我會等到你來找我?等你再來妖界?」
  
  聲音不大,也不凶,子雨卻突然啞言了,對視著烈火那暗紅的雙眼,那裡面明明白白流露出的愛意,心疼,憤怒,自責,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燒燃了子雨的眼睛,也炙熱了那心。
  
  子雨見此停止了對烈火的拳頭揮舞,依偎在烈火的懷裡,伸手把烈火緊緊的抱著,咬牙切齒喊道:「烈火,烈火。」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烈火挑起子雨的下顎,深深地看進子雨的眼裡,沉聲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傷害,我說過。」
  
  子雨本已清亮的雙眸,再度浮現一絲晶瑩,她明白了,烈火與她的心思是一樣的,她不想烈火來人間收到傷害,烈火同樣也不想她回妖界受到傷害,她在妖界已經聲名之盛,想也想得到她再去會面臨什麼,所以,他來找她,他來人界,烈火把一切的危險都但到他身上了。
  
  「說我是笨蛋,不也是笨蛋。」子雨明瞭了烈火的意思,緊緊抱住烈火,半响揚起一個笑臉道,愛就愛了,是就是了,來就來了,已成事實,再焦急,再怪責,也無濟於事,何況如此心意,誰會真心怪罪,那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啊,子雨不矯情,所以直接。
  
  烈火聞言頓時哼了一聲,沉默片刻後,一掃周圍茫然的幾人,沉聲道:「你給我迴避話題,說,誰想強娶你?」
  
  子雨聽烈火把話又轉了回來,不由摸摸頭對烈火燦笑,真是明白她,一下子就知道是強娶。
  
  周圍的二師兄等人,先是滿腹怒火,就想衝上來教訓烈火,沒想本來好好的不成樣的兩人,突然之間就吵了起來,這樣的轉變弄的幾人一怔,細聽之下卻心裡微酸,不為自己,只為對方著想的子雨和烈火,讓他們面面相覷,實在是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算強娶,那又怎樣?」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接過烈火的話,此時傲蒼寒手中的大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手裡,冷冷的指著烈火突然道。
  
  「原來是你。」烈火聽傲蒼寒如此一話,眉頭高高挑起,當下一聲冷哼,雙眼冒火,滿臉怒氣的左手一摟子雨,扯過人來,低頭朝子雨吼了一聲道:「這事慢慢跟你算。」一邊手中火紅的劍,瞬間朝著傲蒼寒就是一劍,沒那麼多話,敢欺負他老婆,膽子還大了。
  
  子雨摸摸鼻子乖乖的不敢說話,這個愛吃飛醋的大狗,不過卻凝神觀戰,手中的黑鞭緊緊的握著,傲蒼寒有多厲害,她可是見識過的,以前的烈火絕對打不過,她絕不能讓烈火受傷。
  
  再說烈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卻讓本來冷漠的傲蒼寒,瞬間嚴肅起來,想也不想一聲輕喝,手中大刀臨空狠狠就揮了過去。
  
  紅與白,兩光在三人之間爆炸,看似兩人都沒怎麼用力,那力量也不怎麼明顯,但是這一對撞後,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四射而出,幾如利劍,朝著四面八方急衝過去,力量驚人。
  
  周圍圍觀的二師兄等人,也是見過世面的,此時都微微有點變色,想也不想的齊齊朝後就退,各自舞動力量防衛全身,避讓開去。
  
  對撞的力量籠罩中,烈火一聲冷哼,眉眼中更加慍怒,一手摟住子雨,妖力籠罩著子雨,不讓其受傷害,一邊手中火劍當空瞬間畫了三個圓,火劍當中一點,怒喝一聲:「破。」
  
  只見那三圓瞬間疊合起來,一下拉成一圓柱,整個爆射出一火焰般的炙熱和強光,以圓圈中間所站的烈火和子雨為中心,成放射的朝四周瘋狂的擴張了出去,所到之處,毀滅一切,吞噬一切。
  
  那與烈火對了一招後的傲蒼寒,見烈火停也不停,根本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就是一全方位的大攻擊,力量之強,除去他見過的他師傅的力量之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
  
  當下眉眼一挑,雙眼中露出濃厚的興趣,和嗜血的興奮,快速朝周邊上的二師兄等人吼道:「退後。」一邊大刀臨空閃電般的劈出兩個十字架,一聲暴喝,就朝烈火的攻擊對了上去。
  
  子雨的師兄師姐們也不是不識貨之人,一見烈火的全方位攻擊後,臉色各自又是一變,在接著傲蒼寒的一聲大喝,那是想也不想的,運起法力,飛速的往後退去,遠遠地衝出了後花園。
  
  無聲勝有聲,沒有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也沒有地動山搖的強烈波及,只有無聲無息的寂靜,然後這樣的寂靜,卻讓已經躲避的遠遠地二師兄等人,再也無法掩飾震驚和緊張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以後花園為中心,在一層無形的空氣波動中,一道好像看不見的手,無聲的吞蝕著一切,牆壁,宮殿,樹木,花草,被眼睜睜的看著毀滅,倒塌,成為廢墟,草木亂飛,塵土飛揚,但是整個世界就像沒有聲音一般,只有眾人的呼吸聲,其餘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分外的讓人震撼。
  
  而散發出來的這種恐怖的力量的中點,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一紅一白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互相拚鬥,互相較勁。
  
  「天啊,這麼強。」五師姐目瞪口呆的看著還在破壞的力量,一邊不斷地後退,一邊忍不住的道。
  
  這皇宮看似什麼結界都沒有,但是卻有設置的自我保護的結界,等閒的力量根本摧毀不了龐大的宮殿,此時卻切豆腐一般,就那麼悄聲無息的毀滅了,這實在是讓人無法不震驚。
  
  老四深深地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力量,怎麼不是妖力?」
  
  二師兄一邊退後,一邊沉吟道:「感覺不出來 ,像是妖界的,又像是木界的,但感覺又好像兩者都不是。」
  
  老三快速的一點頭道:「的確古怪,不過這木界和妖界的力量,怎麼可能會聚在一身,不可能。」
  
  自烈火一顯身,他們就察覺不到烈火的力量深淺,同時也感覺不到眼前的人是妖精還是人,或者說木界的妖,氣息相當的模糊,不是子雨那麼的認定,他們確實分辨不出來。
  
  想過來人很強,但是絕對沒想過會這樣的匪夷所思,這到底是妖界的妖還是木界的妖?
  
  「你們快看。」九師姐突然一聲驚叫,幾人本來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戰的當口,此時不用她提醒,都已經看見了,不由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被摧毀的樹木,突然之間發生變異,無數的枝條生長出來,從四面八方的攻擊被包圍著的傲蒼寒,毀滅又在生,碎裂一個,能滋生出幾十個,密密麻麻的攻擊著傲蒼寒,那力量,那速度之瘋狂和凜冽。
  
  「來得好。」被完全激發了個性的傲蒼寒一聲大吼,瘋狂的白光越發的加劇起來,不加遮掩的朝著四面八方狂亂的回擊。
  
  而此時被烈火摟住的子雨,早已驚訝的張大了嘴合不攏,她在內圈看的很清楚,三人周邊狂放的力量不停的互相攻擊,互相扭曲,那無聲的毀滅,看的她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激動的幾乎身體都在顫抖。
  
  這麼強,烈火怎麼會這麼強,傲蒼寒的勢力她領教過,一刀揮下,所向披靡,而此時在她眼裡看來,傲蒼寒的力量根本攻擊不到烈火的防護力量,她站在這裡一點壓力都感覺不到,這怎麼可能?
  
  他的烈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她努力拚命地跟白衣學了三年,現在看來差之遠亦。
  
  「哼,敢搶我老婆,找死。」烈火滿臉肅殺,全身火焰大炙,幾乎滔天而起,那本來是虛幻的火焰之劍,此時已經鑄就成了實體,以火煉虛幻為實在,以非常人能做到,此刻,烈火當空又是三個圓圈劃出,整個攻擊再度強上一倍,瘋狂的超傲蒼寒攻擊過去。
  
  「我也讓你見見我的本事。」傲蒼寒一手抓住刀尖,突然以拉弓的方式,以刀身為基礎,折彎後凝聚力量刷的一下朝烈火彈去,只見一道銳利的白光,如利劍一般朝烈火衝去。
  
  此時,這廂如此大的動靜,皇宮的人早飛速衝了過來,一見之下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哪,是大師兄的看家本事,對方是誰?大師兄居然連看家底的都拿出來了。」
  
  「怎麼在皇宮打起來了,快停手,快停手。」
  
  「老天,他們要毀了這座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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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1:43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混亂
  
  在眾人一片震撼和莫名其妙時,驟然加劇的火焰和白光衝撞在一起,不在是無聲無息,而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震耳欲聾的衝撞聲,伴隨著四射的強悍力量,以烈火子雨和傲蒼寒為中點,瘋狂的朝四面八方侵略。
  
  整個周圍已經被摧毀的宮殿和草木,在這樣一下終極的較量中,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飛快的化為了灰燼,消失在空氣中,夕陽下,火紅對白光,幾乎映照出半邊天的光亮。
  
  二師兄等人見此,想也不想的飛速的後退,那摧毀一切的力量太強了,烈火和傲蒼寒兩人交手的破壞性,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這是怎麼回事?」一片震撼和慌亂中,遠處突然飛來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被破壞的情景。
  
  「該死的,是誰居然敢對大師兄出手,看我不滅了你。」來人一見其中一方是傲蒼寒,頓時惱怒起來,袖子一揮就要上前幫忙。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皇宮,你們在一旁看著幹什麼,還不動手?都被欺負到門上來了,你們還站的住。」嬌喝之聲響起,居然是七師姐和聽閾回來了。
  
  這七師姐和聽閾腳程本就沒有子雨和傲蒼寒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子雨和傲蒼寒早就不知道已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而又在同一時間,二師兄發去找人快點回來的消息,被金鷹帶到兩人手上。
  
  知道要回來參加婚禮的兩人,那是一路追趕子雨和傲蒼寒,一路往京城跑,好在雖然追不上兩人,到是知道他們朝著京城而去,這麼一比較下,生生晚了子雨和傲蒼寒大半天的時間,此時才回到京城。
  
  這一進京城就被哄鬧的城中人嚇了一跳,見大家群情激動,紛紛往皇宮所在的方向跑來,先兩人還以為是為子雨和傲蒼寒成親恭賀而去,沒想到返回居然見到如此的場面,象徵著神聖而尊嚴的皇宮,居然被人破壞成這個樣子不說,周圍眾人見敵人欺負大師兄,居然不幫忙,兩人簡直就是氣怒攻心,七師姐和聽閾想也不想,一邊憤怒,一邊就衝了上去要幫忙。
  
  「對,都欺負到門上來了,我們怎麼還能等閒視之。」
  
  「說的是,上……」
  
  「居然敢到皇宮大內鬧事,簡直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殺……」
  
  在七師姐和聽閾的憤怒衝動下,也根本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的眾人,從驚訝震驚中回過神來,憤怒了,各自展開手中的武器就要攻擊上去。
  
  管他是怎麼回事情,反正敢在皇宮撒野,還把皇宮毀壞成這個樣子,他們今天要是不把這個敵人捉下服法,實在是沒這個臉面在人界活人,象徵人界最威嚴的地方,居然被如此挑釁,是可忍,熟不可忍。
  
  「誰敢上來,你們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一聲暴喝從漩渦中心爆發出來,正是傲蒼寒的聲音。
  
  眾人都是知道傲蒼寒是什麼性格的,他與人動手從來不要別人幫忙,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他還沒淪落到要人幫忙的地步,他的狂傲可不允許。
  
  一聽傲蒼寒如此發話,群情激動的眾人不由都面面相覷,各種情緒混雜的不敢上前,又躊躇的站在原地,一時間進不得,也不想退,委實模稜兩可。
  
  與傲蒼寒對敵的烈火,聞聽傲蒼寒如此發話,不由冷哼一聲,手握火劍一緊,一道暗紅的光芒從中閃出,如利劍一般破開傲蒼寒那一尖利的攻擊,直直朝傲蒼寒撲了過去。
  
  傲蒼寒面色一沉,身形驟然一閃,被烈火這一劍中劍給生生的逼退了一步,嘴角隱隱流下一縷血絲,雙手卻不得閒的抵擋烈火外圍的大規模攻擊,一時間竟無力量還擊。
  
  聽閾見傲蒼寒居然有落敗之態,頓時急了,這般高手過招,看樣子是全力相拼,一旦落敗可能不是修養,輸了就輸了這樣的問題,估計不死也要重傷,這可是大事。
  
  此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雙手一伸,一淡藍色長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一聲怒喝,一棍子就朝對峙的兩人攻擊過去。
  
  「等一下。」二師兄這邊看的真切,連忙一招臨空破開聽閾的攻擊,幫場中的烈火接下了這一棍。
  
  「二師兄,你做什麼?」聽閾還沒發話,一旁也準備動手的七師姐搶先喝道。
  
  不等二師兄回話,七師姐眉眼一轉,突然高聲道:「二師兄,如此時候何必估計江湖規矩,來的既然是敵人,為何不能聯手攻擊,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對敵人不要說規矩,勝利才是王道。」
  
  「對,二師兄,大師兄性格轉不過彎,難道你們也轉不過彎,管他那麼多規矩和身份,姿態,群毆才是正理。」聽閾滿臉氣憤的高聲怒道,一邊又舉起棍子準備幫忙。
  
  老四皺著眉頭,聽兩人這麼一說,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他是你們小師妹的老公,來要老婆的,誰是敵人?小師妹和大師兄,你們幫誰?」
  
  這話一落,場面上本來群情激動的眾人頓時沉默了,本來恨不得衝上去的所有人,此時面面相覷,眉眼中一片莫名其妙,不過那同仇敵愾,要把烈火置與死地當敵人對待的氣氛,一下就沒了,這算個什麼事情。
  
  「不是吧,小師妹的老公?」聽閾聞言瞪大了眼,看了眼場地中間那瘋狂對峙的兩人,不由摸了摸頭,收起手中的棍子,閃身衝到二師兄這邊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啊,小師妹真有老公?」七師姐也衝了過來,滿臉的震驚。
  
  二師兄一邊留心著戰況,一邊道:「小師妹親自承認的,而且兩個抱在一起親吻,你們說呢?」
  
  聽閾聽著這話,那臉上的表情叫一個精彩,滑稽萬分的瞪著二師兄,好像他說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半天才嘴角抽筋的道:「這算個什麼事啊。」
  
  二師兄哼了一聲,冷眼看著爭鬥的兩方道:「要不是一個是小師妹,一個是大師兄,我們還用站在這裡?早就上前幫忙去了,誰管那什麼一對一,不過,現在你們幫那個?」
  
  七師姐掃了眼幾師兄師妹後,恢復本來的溫柔面容,咳嗽了一聲後道:「那,這樣看來,還真不知道該幫誰了,我看,我們還是先看看吧,難得有這麼高級別的對抗。」邊說邊真就觀看戰鬥去了,一臉的平靜和溫柔,完全一局外人表情。
  
  周圍的皇宮中人,聽二師兄等人這麼一說,不由都嘿嘿哈哈的要笑要不笑,想起明天要舉行的什麼傲蒼寒和子雨的成親典禮,現在又冒出一正牌的老公,這關係複雜了,也讓人尷尬了。
  
  不過,這到是把從階級敵人的定位,直接在眾人心目中轉換成情仇愛恨,只有當事人才好解決的東西,當下,無不都嘻嘻哈哈的站一旁看熱鬧起來。
  
  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時就那麼說了,小師妹雖然要顧忌,但是這妖精需要什麼顧忌,他們這話明顯有隱瞞的趨勢,這妖精是人人可以得而誅之的東西,那需要定位成情仇愛恨。
  
  兩人對視一眼後,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莫名其妙,和一絲很複雜的考慮,及偏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說了,把一件可以當做全人界共敵的事情,轉化成自家私事,也不知道他們兩是怎麼想的,對視一眼的二師兄和老四,齊齊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估計是腦子抽了。
  
  「小師妹的老公,加油啊,打倒大師兄。」嘻嘻哈哈的看熱鬧中,聽閾一聲高昂的加油聲,讓二師兄等人瞬間僵硬,有沒有搞錯,居然給妖精加油,這聽閾腦子沒問題。
  
  「你幹什麼?」老四呵斥,雖然他們做到兩不相幫,但要幫妖精欺負自己的大師兄,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聽閾很正色的道:「這情況不表明了麼,大師兄搶別個的老婆,這樣是不好的,我們要支持正義。」說罷低下聲音小聲的道:「而且,平日裡大師兄那麼囂張,現在有個人可以教訓他,這情況可難見,我的冤屈就要靠那個人來伸張了,上天終於聽見我的呼喚了,我被欺壓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來欺壓他了。」
  
  話音還沒落地,聽閾就轉過頭去,滿臉興奮的一握拳頭,高吼道:「加油,加油,小師妹的老公,加油。」瞬間讓旁邊都知道真相的幾師兄弟,齊齊黑線,怒視聽閾。
  
  而此時,一旁的七師姐也點點頭道:「既然是小師妹的正牌老公來了,我也能夠想像肯定是大師兄強難,雖然我們很希望大師兄能夠和小師妹在一起,不過這不能強人所難,感情的事情要遵從雙方的意願,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樣幫理不幫親,是相當友好的事情。」
  
  說罷一拍手高聲朝子雨叫道:「小師妹,七師姐支持你。」成功讓二師兄等人氣的吐血,還只能自己嚥下去。
  
  戰場中的子雨雖然專心在烈火身上,不過這樣高標準的加油聲,好想不聽見也不可能,一聽之下,頓時覺得心中好溫暖,居然七師姐和聽閾這個十二師兄,這個時候還支持她,交淺言深,這般的支持卻讓她整個心花怒放起來。
  
  在看對面的傲蒼寒,嘴角的血絲並不明顯,氣勢也並不弱,不過顯然有點吃力,子雨在萬分得意自己的大狗這麼強了的同時,也從來都沒想過要把傲蒼寒怎麼怎麼樣。
  
  當下拉著烈火的手臂道:「烈火,別下狠手,大師兄對我很好的。」回應她的則是烈火的一聲冷哼。
  
  子雨見此忙笑道:「他救過我命的。」知道要是說傲蒼寒的好,估計愛吃飛醋的烈火,肯定不跟傲蒼寒有個死傷不留情,現在這個時候直接一點,烈火是個講理的人,不會為吃醋,忘記大恩,所以說的誇張了那麼一點半點。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冷聲道:「好,一命還一命,今日我就放過他。」說罷,手中火劍驟然一緊,突然之間火光更是大甚。
  
  「小師妹。」三師兄見烈火力量再度增強,不由一聲驚呼,手中早就握著的武器就要出手,雖然他們沒有出手,但是萬事也有個親疏,那能親眼就這麼看見他們的大師兄受傷。
  
  戰圈中的烈火,力量一強之後,就欲一刀把傲蒼寒逼開,然後退去,沒想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突然一陣波動,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朝這個方向而來,烈火瞬間一聲大喝,手中火劍一個轉向,凝聚起全身的妖力,橫空就朝那力量擊去。
  
  「滅日弓,皇帝陛下……」
  
  「師傅……」
  
  那破空而來的一箭,如流星一般從眾人頭頂而過,二師兄,皇宮中人見之,頓時齊齊變色的驚叫了起來,人皇逆無天等閒不出手,即便出手也不會用滅日弓,今日這……
  
  說是遲,那時快,在眾人震驚的呼叫中,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金光和火焰,以及白光轟的撞在了一起,一瞬間天開雲散,強大的力量整個貫穿了本來凝聚起來的漩渦。
  
  頃刻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四處肆虐,早就已經遠遠避開的二師兄等人,此時被那四射的力量逼迫的不得不飛速往後退去,那戰圈的中心,就如爆發的炸彈一般,瘋狂的力量席捲著周圍的一切,吞蝕著周圍的一切,攻擊著周圍的一切,強大的力量爆破,吹起了漫天的塵土,遮擋的夕陽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光輝,只剩下灰濛濛的一切。
  
  半响功夫,塵開土散,氣息落定,整個皇宮後花園就如暴風肆虐過一般,慘不忍睹,而那已經空空的什麼都不剩的戰場中央,卻沒了子雨和烈火的影子,只天邊遠遠的傳來一聲冷喝:「逆無天,我和你的帳,我會好好找你算。」
  
  一片寂靜,在這狂妄卻好像又不那麼太狂妄的話音落下後,半天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望著那被摧毀的很徹底的宮殿發呆。
  
  場地中傲蒼寒面色冷酷中,夾雜著絕頂的興奮,嘴角一絲鮮血不間斷的流了下來,他卻手握大刀擦也不擦,抬頭望著天邊,神色冷酷。
  
  「大師兄,你沒事吧。」五師姐衝上前去,焦慮的問道。
  
  「沒事。」傲蒼寒冷冷的回了一聲,突然大刀往肩膀上一抗,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跡,徒然留下朝他衝過來的聽閾等人。
  
  聽閾見此滿臉崇拜和興奮的道:「小師妹的老公好厲害,師傅居然都出手了,厲害,我的偶像,我決定崇拜他,崇拜他。」
  
  老四看了一眼滿臉激動的聽閾,深扇子敲了一擊後,看著二師兄道:「確實很強,師傅一出手居然是滅日弓,而聽其中氣,還沒傷到他,厲害。」
  
  二師兄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雖然師傅那箭志在打破他們兩個的互攻,不過能毫髮無傷的離開,委實……」說到這便沒說了,只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老三此時卻皺眉低聲道:「大師兄這怎麼辦?大師兄會不會想不開?」幾師兄弟聞言不由都沉默了起來。
  
  半响老四折扇敲打著手心,挑眉道:「應該不會,大師兄不是小氣的人,我更覺得大師兄是追上去了,他那性格,這次遇見如此強的對手,他要不打回來,就不是傲蒼寒,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
  
  「對,這話說的對,這才是我們大師兄的性格,我看不用擔心。」二師兄給出了肯定,當下幾師兄弟都鬆了一口氣,這果然才是傲蒼寒會做的事情,松氣的同時有各自無語,這什麼事啊。
  
  而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的白衣,手拿滅日弓看著烈火消失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冷淡的喃喃自語一般的道:「幾日不見,居然貫穿木妖兩界的力量,自成一體,倒沒讓我小看。紅毛狗,本皇倒對你起了點興趣,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潛力,千萬別讓本皇失望。」
  
  「你傷害我姐姐和哥哥,你是壞人,娃娃打死你。」蹲在白衣肩膀上的小兔妖,見白衣居然一箭就把子雨,和好不容易突然出現的烈火給射沒了,不由怒了,揮舞著小爪子就朝白衣的臉上攻擊去。
  
  
  白衣也沒動彈,淡淡的金光直接彈開娃娃的小爪子,讓小兔妖娃娃一個站立不穩掉了下來,忙在半空中手忙腳亂的抓住白衣的頭髮,掉在半空中。
  
  白衣見此居然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娃娃,任由小東西抓住他手指就咬,一邊淡淡的道:「小東西倒心好。」邊說邊轉身便走。
  
  「皇帝陛下,我們要不要追拿這……」負責安全防衛的大臣,飛速的出現在白衣身邊,低頭問詢道。
  
  「不用,他們自己會回來。」白衣揮了揮手,轉身抱著小兔妖娃娃就走了,一點也沒把自己的大徒弟受傷,還有皇宮被毀滅成這樣發怒,那神情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讓衝過來的大臣門面面相覷,暗自揣測,自家的皇帝陛下太有風度,在才是做皇帝的人,高深啊。
  
  不過,明日的婚禮怎麼辦?新娘子被她那突然冒出的老公帶走了,新郎現在也跑了,天,真是煩人的事情,怎麼給天下一個解釋啊,一眾大臣滿臉苦笑。
  
  天色暗淡下來,彎月取代夕陽爬上了天空,夜色降臨了。
  
  不過整個京城此時萬分的震動中,有人公然挑釁人皇,皇宮被毀,傲蒼寒被傷,人皇親自出手,滅日弓下無活口,卻被來人毫髮無損的離開,這實在是太震驚了,太傳奇了,於是這個小師妹的老公這個人物,第一時間傳遍整個人界,一夜之間,風頭鼎盛。
  
  京城千里外的雲洲,夜涼如水,一輪明月當空照,那幽冷的光芒淡淡的灑在地面上,柔美而高貴。
  
  「烈火,烈火,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雲洲最高的青山頂上,子雨抱住烈火不停喃喃的道。
  
  烈火抱住子雨坐在光滑的石面上,俯視著全雲洲美麗的夜色,一邊點頭道:「我知道。」
  
  子雨聞言抬起頭來看著烈火,見烈火暗紅的眸子,在月光中看起來那麼美麗,那麼炙熱,不由勾住烈火的脖子,自動自發的送上自己的紅唇,輾轉悱惻,纏綿之極。
  
  一吻罷了,子雨靠在烈火的懷裡,任由烈火緊緊的抱住她,嘴角的笑容幸福的滴的下蜜來,沒見到時,總覺得有千萬句話要跟他說,見到後,反而什麼話也不想說,就這麼靠著,抱著,依偎著,彷彿就足夠了。
  
  「我好開心,我好開心啊。」一片靜寂中,突然傳來的嬌笑聲,隱隱招來山谷的回應,不數次的迴盪著。
  
  烈火見子雨突然神經質的大叫,頓時也笑了,卻酷酷的抬起下顎道:「白癡。」
  
  「找打,居然說我白癡。」子雨頓時按住烈火,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很是彪悍,烈火也不多話,翻身按住子雨就是個你來我往,便道:「笨蛋就是笨蛋,木無邪說的沒錯,居然被人強娶,你個白癡,簡直丟我烈火的臉。」
  
  「你才是笨蛋,我這麼冰雪聰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有人搶著娶是證明我行情好,哼,還敢說我白癡。」驟然見到烈火,太過興奮下,子雨真白癡了,這話頓時換來烈火的一陣拳頭,打不過的子雨只有摸著屁股,滿臉委屈的看著烈火。
  
  「你是我的,只准嫁我一個。」烈火的火焰高漲了。
  
  子雨頓時一伸手牢牢的抱住烈火的脖子,笑容滿面的道:「好霸道。」直接換來烈火一個瞪視後,情難自禁的親著烈火的臉道:「不過,我喜歡,我真喜歡。」
  
  「這還差不多。」烈火滿意了,子雨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對了,你的功夫怎麼這麼高了?」燦爛的笑容中,子雨突然想到這事,一夜之間千里奔波,居然不見烈火一點累,而且她沒看錯的話,白衣那一箭可是與妖皇對敵的滅日弓,她好好奇。
  
  下午,白衣一箭射過來,外人看的不清楚,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烈火那一劍直接對上了白衣那一弓,以硬碰硬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還這麼從容,她的烈火什麼時候強到這個份上了。
  
  不過強歸強,腦子還沒練差,在白衣前來,人界群臣聚集處,沒逞能與白衣對上,一個人在強也是有度的,以一人對一界中最強的boss,順帶還在那麼個軍機要地中,能看準勢頭就退,她不得不在誇獎五她的大狗,越來越聰明了,能成大氣者,該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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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2:03
 第一百二十章 被鄙視了
  
  烈火見子雨滿眼好奇的看著她,也不隱瞞,三言兩句的與子雨講了個大概,子雨一聽不由那個羨慕啊羨慕,看著烈火的雙眼幾乎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有沒有搞錯,無邪和應青蓮居然拿出看家底的東西給你,真夠朋友,不過我的大狗真厲害,真厲害,居然融會貫通木界和妖界的力量,放眼三界可就你這麼獨特的一份,你肯定是個天才,我的大狗是天才。」子雨激動中,烈火見此不由鄙視的一個白眼扔了過去。
  
  子雨見此不由嘿嘿直笑,不過笑歸笑,子雨心裡卻是極感激應青蓮和木無邪的,先不說把看家底的東西都給了烈火,就說木無邪吧,把他們那什麼隱谷的靈丹妙藥全部給順手牽羊了出來,每天當糖豆的給烈火吃,用來提高烈火的功力,那可是那隱谷不知道百八千年的收藏,全給了烈火了,這要換成是普通人,怎麼可能。
  
  所以,有木無邪這什麼靈芝啊,人參啊,雪蓮啊,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比他們在玄武王面前吃的,多的不知道多了多少,才讓烈火的妖力一日千里,漲的嚇人。
  
  而應青蓮也不用說了,媚狐一族能用到烈火身上的全用上了,據說把個媚狐的長老們氣的跳腳,應青蓮偏還絕代風華的一笑道:「這東西不是拿來吃的,要這有什麼用,當心放久了長毛。」把個族長們直接給嘔的吐血了。
  
  把寶貝全用在了烈火身上還不算,還直接給烈火撐起腰來,那妖皇是什麼人物,他要想知道烈火躲在那裡,自然有的是人給他找,想逃過妖皇的追蹤根本沒有可能。
  
  就在妖皇鐵青個臉追到應青蓮的老巢時,應青蓮盤腿在那房子前一坐,一把長劍橫在前面,生生與妖皇對峙了七天七夜,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站一坐的對耗,一個擺明了看烈火很不順眼,要解決掉,一個就一表情,這人我護衛定了,要殺可以,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而木無邪就在屋子裡護衛著練功的烈火,以一個木界人暴露在妖皇眼皮子底下,卻沒讓木無邪有一點退縮,應青蓮與妖皇在外對峙,他就在裡面護衛,過了應青蓮還有他在。
  
  七日對峙後,妖皇終於耗不過應青蓮,又礙與媚無姬的面子,下不了殺應青蓮那個心,第八日上,妖皇大發脾氣的直接毀掉了周圍的一座山,面色鐵青的轉身就走,至此後在也沒來找過烈火麻煩。
  
  有了妖皇的先例,妖界的人就算看不慣他們妖界的後起之秀,居然會喜歡上一個人類,還與他們的妖皇動手,卻也沒有人在來應青蓮的老巢生事,當然很有可能的一點就是,媚狐一族所住的地方既偏僻,又危險,那是那麼容易就讓人找上門生事的,所以,到也平靜了下來。
  
  烈火說的雲淡風輕,子雨聽的心驚膽戰,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想起來就覺得緊張,以命相賭,以命相守,這般的情意,這般的決絕,讓子雨只能緊緊的握住烈火的手,這份情意已然深的不能在深,謝謝兩字早已經不能代表什麼,這是過命的交情。
  
  烈火感覺到子雨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復握住子雨的手,拉到臉邊磨擦著道:「不用擔心,沒事,都過去了。」
  
  子雨把頭靠在烈火懷裡,她確實擔心,就算已經過了,聽來還是止不住的擔心,既擔心烈火,同時也擔心應青蓮和木無邪兩人,半响後方點點頭道:「這兩個傢伙真讓人心暖。」
  
  烈火聞言扣住子雨的下顎,抬起子雨的臉,皺眉道:「不准喜歡。」
  
  子雨頓時瞪了烈火一眼後,笑笑道:「你說呢?」
  
  烈火瞪著子雨微笑的雙眼,子雨帶笑的雙眼已經流露出很明顯的情緒和想法,烈火見此方鬆開眉頭,半响後滿臉正色的道:「准許你喜歡那兩個傢伙。」那是對於朋友的喜歡,子雨明白,烈火也明白,所以乾脆落了個大方,惹的子雨搖頭失笑。
  
  「這兩個傢伙……」抬頭望著妖界的地方,烈火的話並沒有說完就沒說了,不過子雨明白,這輩子應青蓮和木無邪,只要但有所命,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她和烈火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語言是無力的,不需要說的漂亮,一切情意盡在不言中。
  
  子雨窩在烈火懷裡,磨擦著烈火的手,她沒問練功的辛苦,也沒問其中的風險,身為妖界人,卻學木界的東西,這其中的危險和風險,委實不為外人道也,而且短短三年多時間,就已經到了如此的高度,烈火有多拚命,她能夠感覺的到,她能夠想像的到。
  
  傲蒼寒那麼厲害的人物,稱雄人界這麼多年,烈火只這般幾年時間就幾乎打敗了傲蒼寒,他的拚命或者說是搏命,雖然沒說,子雨卻深深的能夠體會。
  
  她的大狗啊,沒有用任何華麗的語言,來形容自己有多努力,有多危險,只把所有好的呈現在她面前,所有不好的全部說也不說,這樣的傢伙,真的讓她不能不愛。
  
  子雨很慶幸她抓住了這個人,抓住了這份情,有烈火如此,她這輩子也無怨無悔了。
  
  「對了,應青蓮和木無邪呢?為什麼沒有跟你來?」靠在烈火懷裡半天,子雨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後,微微抬頭向烈火問道。
  
  烈火摸摸子雨的頭髮,沉聲道:「他們還在閉關,我先出來,給他們留了信,就來找你了。」
  
  「還在閉關?」子雨挑眉,烈火不是說三人幾乎前後沒差多久就一起修煉了,怎麼還在閉關。
  
  烈火見子雨挑眉,不由微微哼了一聲挺起胸膛道:「這是天賦問題。」
  
  子雨頓時對著烈火翻了一個白眼道:「臭美。」同時卻更加緊的抱住了烈火的腰。
  
  這有天賦,同時也有心境,是烈火的迫不及待和拚命,才讓他比應青蓮和木無邪早出關吧,就如她想著能早點還完白衣的情,就可以回去見烈火是一樣的,人若拼起命來,真不知道能做到那個份上,潛力是無至盡的。
  
  「要是小牡丹跑來人界,真不知道會被他弄亂成什麼樣子,沒來也好,也好。」子雨轉念一想,就憑木無邪那麼強悍的品位和行為,到了這人界,估計整個人界都要遭殃,何況還有白衣的那幾個一個比一個強悍的弟子,要是見了面,子雨實在是無法想像,所以,沒來也好,也好。
  
  「對了,爸爸呢?」子雨沉默了一下,把頭埋在烈火懷中輕聲問道。
  
  烈火摸著子雨的頭髮,沉聲道:「我沒去看,不過妖皇沒難為他,畢竟他不知道。」
  
  深沉的聲音彷彿沒什麼高低的傳來,子雨聽其意思,便知道烈青並沒去看烈火,也沒過問烈火的一切,但是烈火卻還是打聽了烈青的消息,方才來的人界找她。
  
  子雨知道烈火的心情,烈青對於烈火乃說是至親,是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選擇了她,已經傷了烈青的心,若是就這麼不聞不問,丟棄在一旁,心傷的是烈青,是烈火,還有她。
  
  愛他,就不要為難他,子雨當下握住烈火的手,抬起頭微笑著看著烈火道:「等我們回去,我好好在爸爸面前表現表現,我這麼好個人,爸爸肯定會喜歡我的,到時候我們去求他去,怎麼著也要認我做兒媳婦,不然看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看爸爸怎麼奈何我,反正我臉皮厚,不怕。」
  
  烈火聽到這,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唰的一下站起來,抱著子雨大聲道:「走,回家。」
  
  「回家,好啊,我……等等,還不能回去。」子雨聽烈火把回家兩字說的特自然,頓時眉毛眼角都笑了起來,開口就回答好,等答過後才忽然想起,她這的事情還沒完呢,怎麼回去。
  
  當下在烈火瞇著眼的瞪視中,子雨飛速的把她和白衣達成的條件,說給烈火聽,同時掏出那還沒來得及給白衣的風珠和火珠。
  
  烈火把玩著手中的火珠,皺著眉頭道:「真是麻煩,我就知道白衣那個混蛋不是個好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幽明山谷,什麼地方?」
  
  子雨聳聳肩膀看著烈火道:「我也不知道,沒聽說過。」
  
  烈火見此,扔回兩珠子給子雨,拉起子雨道:「走,去那個幽明山谷,早點做完早點回家。」
  
  子雨心裡暖暖的,拉著烈火的手笑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回應她的則是一記深深的狼吻。
  
  夜風中,順著風遠遠傳來清脆的聲音:「等,等,還要先回皇宮,這珠子我不知道怎麼用啊,還有,那地方你不去……」
  
  「囉嗦……」
  
  夜涼風輕,點點情誼化為星辰,暖了整個山澗。
  
    ***

  雲洲城,正中午的時候熱鬧的緊,烈火摟著子雨的腰,慢條斯理,很悠閒的逛街。
  
  因為子雨說了,再忙也不用搶這麼幾天時間,白衣給她的是十年時間,這才三年多,還早著,同時這兩天還是先忍忍在去找白衣,那麼大的皇宮就直接給毀了一半,估計他不發飆其他人也要發飆,所以,這兩日正是可以談情說愛的時候。
  
  「烈火,給,這個好吃。」抓著兩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子雨笑的很開心的遞給烈火,還沒跟烈火這麼悠閒自在的逛過街呢,真好。
  
  烈火隨手接過,一點也不在意眾人驚訝的看著他的眼光,大嚼了兩口後道:「不好吃。」
  
  子雨見此一下就笑了,拉著烈火的手又撲騰上旁邊的團扇鋪子,直接忽視旁人眼光,看著一長相俊美,一身男子漢氣勢十足的男人,舉著個糖葫蘆吃,估計也沒人能視而不見,不過這不影響子雨和烈火的心情。
  
  子雨當沒看見,烈火剛是完全忽視,我吃我的,只要我高興,管你怎麼看,這人實在是我行我素慣了。
  
  「來一來,看一看,上好的絲綢料子……」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京城裡來的墨鏡……」
  
  「姑娘要點什麼……」
  
  熱鬧的大街上,人聲混雜,很繁瑣,不過卻很鬧騰,很熱鬧,其中一黑壓壓的人群圍繞的水洩不通的地方,吸引了子雨的眼睛,子雨頓時拽住烈火就朝那奔去,烈火只挑眉,卻完全由著她。
  
  「歌詠比賽,還有誰來挑戰這位姑娘,要是沒有,她就是我們今天的擂主了,這上好的火焰項鏈就要送給這位姑娘了,還有沒有人上台?」高高的擂台上一滿臉清秀的男子正扯著嗓子叫道,旁邊站著一位很有靈氣的女子,正笑的比花兒還燦爛。
  
  子雨見那火焰項鏈,居然是打造成火焰的形狀的項鏈,不是什麼武器,卻看起來很好看,深紅深紅的,很張揚,配烈火正好,子雨一想到這點,頓時高聲叫道:「我來。」邊說邊就衝了上去。
  
  「好,又來一位姑娘,來,隨便唱,大家都是評委,誰的歌聲漂亮,曲詞優美,誰就是勝出者,挑戰者先請。」邊說邊笑看著子雨,底下圍觀的眾人,頓時高聲叫好,群情興奮。
  
  子雨大馬金刀的往檯子上一站,比唱歌,開玩笑,她一現代人聽過的歌不知道多到什麼地方去了,隨便拿一首出來,那估計就是震撼級別的,別說她欺負人,誰叫她天賦好呢。
  
  子雨滿懷自信的想著,一張口,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來,腦海中名曲金詞,那是一隊一隊的轉,還不是一首一首的來,可是,張嘴忘詞,生生的就是憋不出來一句。
  
  子雨頓時大汗,這臨門要用怎麼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平日聽的那麼多,隨便哼哼都是什麼排行榜的一二三歌曲,怎的這回正要唱,卻那首的詞都記不得,子雨不由大急。
  
  「唱啊,唱啊。」下面的人見子雨姿勢挺不錯,不過半天沒動靜,不由起哄的開始叫起來。
  
  子雨見此腦海中突然靈光一動,什麼歌曲都忘了,就這個記得好,什麼詞啊,調啊,那是齊全,頓時咳嗽一聲,袖袍一揮張口就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
  
  底下本來喧鬧的人群,瞬間靜寂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擂台上的子雨,眼光中那叫一個深沉,那叫一個尖銳,擂台上的子雨見此,不由更加揚起了頭,唱的那叫一個聲震四野。
  
  這歌多好啊,全球最多人唱的歌,那是從小聽來,什麼歌都能忘記,就這個想忘都忘不了,瞧瞧這聲勢,瞧瞧這氣勢,瞧瞧這歌詞,什麼叫熱血沸騰,什麼叫激情激昂,這就是,子雨知道拿個擂主絕對沒問題,誰敢說國歌不好,她揍他丫的。
  
  「這唱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曲子,這詞……」
  
  嘰嘰嘎嘎的聲音從無到有,小聲的傳遞了出來,子雨還在台上高聲宣揚著,突然身邊身形一閃,烈火一個閃身上前來,一把抓住她轉身就走,同時鐵青個臉道:「你這是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拉著她就跑遠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這是……」
  
  「快,快,有人唱反動歌曲,官差們捉住她……」
  
  「居然敢聚眾煽動叛亂情緒歌曲,立馬逮捕……」
  
  「就是他們,快……」
  
  
  
  子雨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後面傳來的大吼大叫聲,子雨頓時啞言,一邊被烈火拉著走人,一邊轉頭看去,只見官府模樣的人物,從四面八方的朝她撲來,而剛才聽歌的眾人也自動自發的幫忙追捕,不由大汗,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那裡有煽動造反。
  
  「白癡。」烈火什麼速度,抓著子雨幾個閃身,就甩掉了身後的人群,見子雨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不由抬手就給了子雨腦袋一巴掌。
  
  「唱的什麼東西,不願做奴隸,你這是在煽動他們叛亂人皇那個傢伙是不是?」烈火見身後早沒人了,不由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看著子雨。
  
  「那有,我……」子雨委屈。
  
  「想法不錯,我也看不管那個混蛋,要能有人造反,人界亂七八糟,我也無所謂,反正跟我無關。」
  
  不等子雨表達自己的觀點,烈火接著微微點頭,彎起了嘴角很贊同的看著子雨道:「不過,這方式實在是太笨,難怪牡丹花那傢伙會說你笨,看來確實不怎麼聰明,下次換個好點的,我支持你,我就看那逆無天不順眼。」說罷,烈火很讚賞的拍拍子雨的肩膀,大笑。
  
  子雨聞言實在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至於麼,就一首不帶任何色彩的國歌而已,怎麼就被定位到她要造白衣的反了,這天理何在?她就想要那火焰項鏈給烈火而已,結果就背上了一個政治思想黑暗,煽動造反情緒的罪名,老天你欺負人。
  
  被嚴重打擊了的子雨,決定了,以後堅決不唱歌了,這裡的人欣賞水平有限,與她不是一個級別,為保清白,堅決的抵制任何歌曲。
  
  垂頭喪氣的跟在烈火身邊,烈火見此挑了挑眉後道:「要不要吃那個?」
  
  子雨不由一楞,這話題轉的有點快,見烈火指著前面白白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問她,當下點了點頭,高聲道:「要。」化悲憤為食量,吃窮烈火去,難得他居然從應青蓮那裡帶了錢出來。
  
  烈火見此也不多話,身形一閃就邊上買那小吃去了,子雨則抱著手臂,在痛定思痛中。
  
  烈火取過白白的糕點不像糕點,水果不像水果的東西,正一轉身,雙眸所及之處就對上一氣息冷酷無比,渾身上下張揚著別來惹我,老子天下第一的一人,這不是與他爭子雨的傲蒼寒,烈火頓時眉眼一沉,雙眼開始冒火的望著那朝這方走來的傲蒼寒,跟的還挺快,居然也到這裡了。
  
  在說那傲蒼寒背負大刀,眉眼中一片冷酷的走在大街上,感覺到烈火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過來,烈火見此一聲冷哼,手中火劍就欲透體而出,他就看這傢伙不順眼,跟他搶老婆,見一次打一次。
  
  不料還沒取出火劍,烈火就見那傲蒼寒滿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平淡之極的轉頭朝前看去,那模樣要多生疏有多生疏,要多驕傲有多驕傲,烈火頓時挑眉,難道昨日把他打怕了,今天不敢來招惹他了?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那樣的人,烈火不由沉眉。
  
  還沒等烈火得出結論,突然見傲蒼寒氣勢一變,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興奮和嗜血,唰的一伸手握住背後的大刀,眼神望著前方,目光猙獰。
  
  「往那裡跑。」傲蒼寒一聲輕喝,聲沉氣足,身形一晃,一刀揮下就朝前方砍去。
  
  烈火順著刀光所去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正好站著子雨,那子雨身邊一個紅頭髮男人,正穿著一身黑的在與子雨說什麼話,看模樣有點像是在問路,而這刀的去向正是朝著那男子,烈火瞬間面色怪異起來。
  
  
  
  子雨驟然聽見傲蒼寒的喝聲,轉頭一看,還沒看清楚什麼人,就見那刀光朝著身邊的人就砍了去,頓時大汗,傲蒼寒的力量那是平常人受的起的,連忙手快腳快的一鞭子對上去,同時大叫道:「大師兄,你認錯人了。」
  
  只聽碰的一聲後,傲蒼寒收起大刀,看著被刀風刮在地上的紅頭髮男人,滿眼置疑的道:「怎麼這麼弱?」居然連他的刀風都抵擋不住,他還在子雨大叫的時候,就收了力道,居然還被打飛出去。
  
  當下一個閃身走上前去,抓起那紅頭髮男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後,皺眉吼道:「穿什麼黑,搞什麼紅頭髮,給我剃了,以後不准穿黑。」說罷,揮手把嚇了一大跳的男人給扔了出去。
  
  趁這個時候,子雨已經跑到烈火身邊,見烈火莫名其妙,雙手抱胸的看著傲蒼寒,不由摸摸臉嘿嘿笑道:「這個,大師兄,認人有點障礙。」
  
  烈火聞言頓時挑眉,見傲蒼寒目光已經看過來,那目光目中無人的一片置疑,烈火見此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摟過子雨轉身就走,一邊癟嘴道:「原來是個白癡,跟他鬥,簡直就是有辱我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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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 毒
  
  子雨聽到這話頓時無語,卻又忍不住的笑,這可是從本質上看不起傲蒼寒了,她那目空一切的大師兄,要是知道烈火罵他白癡,不知道要怒火衝冠到什麼樣子。
  
  「想走。」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烈火的身體驟然緊繃,殺氣從不經意見氤氳出來,與身後的傲蒼寒對撞。
  
  那街道上本來來來往往頻繁的眾人,一個個都有著敏銳的危險感,一感覺到這邊情況不妙,那驟然瀰漫出來,看似無波無風的氣息,卻帶著絕對的危險,所以,一瞬間整個大街的人,立馬給三個人讓出了一個廣闊的街道,各自站取了遠遠的好位置,爭相觀看殺氣瀰漫的兩人。
  
  子雨看著眼前的情景,第一次覺得頭大的很,怎麼這人界的人這麼愛看熱鬧,如此整齊劃一的動作,如此興致勃勃的眼神,更甚者,那邊上的酒樓裡,酒客們端著瓜子,或者喝著酒,滿臉興趣的爬在窗口上看著,實在是讓她很無語,這一個個都什麼人啊。
  
  同時更加頭大與傲蒼寒和烈火,烈火這個愛吃醋的傢伙,她還好勸,因為他也很講理,但是那個狂妄自大的傲蒼寒,一點都不講理,她怎麼勸,真是個不可愛的人。
  
  想歸這麼想,子雨還是第一時間轉過身,阻擋在兩人中間,看著傲蒼寒道:「我的大師兄啊,你這是看上我那點好了,我這是嫁了人的人了,你這麼英明神武,這麼瀟灑風流,愛慕你的人多的是,不用這樣吧。」
  
  頓了頓後子雨苦著臉接著道:「你們一個是我的老公,一個是我的大師兄,誰受傷了都不好,你這……」
  
  「打了在說。」子雨的話還沒說完,傲蒼寒突然冷冷的插嘴,手中大刀一揮,直直的指向烈火,那神情興奮和嗜血著。
  
  子雨瞬間無語,這傲蒼寒是什麼意思?任憑子雨自認還比較機靈的腦子,也沒想出來這人這話是什麼含義,本來從一開始向她求婚,她就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很不能理解傲蒼寒的想法和做法,現在,她更不能理解了,這人的思維是外星球的,他來自火星,而她來自地球,實在是理會不到一處去。
  
  「你以為我怕你。」烈火本就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念著這傢伙救過子雨的命,所以忍讓三分,自己還不知足了,那也好,他還沒揍過癮,正好給他機會。
  
  火紅的火焰透體而出,在烈火手中凝聚成形,炙熱的溫度瞬間上升,整個街面上都感覺到一股炙熱和強悍,傲蒼寒見此,那冰冷的雙眼更加的興奮了,手中大刀緊握,白光隱隱約約咋現,對決一觸即發。
  
  「哎呀,等等,等等,都是一家人打什麼打。」一聲脆生生的話語焦急的飄落,場地中間驟然出現三個人的身影,居然是聽閾和二師兄及老四三人。
  
  聽閾滿臉欣慰的摸著自己的胸膛喘氣道:「還好,還好,好在趕的快,要不然就又打上了,我說大師兄,小師妹的老公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這個打什麼……哎喲。」沒有說完的話在傲蒼寒砰的一拳中飛走。
  
  烈火沉著臉瞪著被打飛走的聽閾,皺眉怒道:「誰跟他是一家人。」與傲蒼寒的默契還真不一點半點,都對這話敏感和憤怒著。
  
  「你們來幹什麼?」傲蒼寒見老二和老四攔在他面前,阻止他出手,不由冷聲皺眉喝道。
  
  老四見此滿身瀟灑的揮舞著折扇道:「大師兄,你要打架,先等等,我們還有事要找這位小師妹的老公算,你等我們算完了在來。」邊說邊轉過身來,滿臉優雅笑容的看著子雨和烈火。
  
  子雨見她四師兄笑的不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兩人道:「我覺得我和我家烈火,沒有什麼事能夠與你們算。」
  
  二師兄上前一步,看著子雨道:「原來叫烈火,嗯,好,我不管你叫什麼,老四,上帳冊。」老四很爽快的隨手一揮,一本帳冊模樣的東西,飛快的射入烈火的手裡,烈火打開和子雨一眼,居然是一本帳單。
  
  老四手中金光一顯,一小巧的金算被抓在手中,旁邊被擊打飛出去,又飛回來的聽閾很自覺的站在旁邊,為他翻著手中的帳目。
  
  「毀壞皇宮宮殿共計一十八間,重造費用十萬兩金子;十八間宮殿裡面,珍寶無數,非百萬兩金不能彌補,其中還有很多有價無市的珍品,此一項我們隨後在算;皇宮後花園,亭台水榭當初一共修造為七萬兩金,其中很多百年,千年樹木,我們重算,還有……」
  
  老四算盤打的啪啪的響,嘴裡念的毫不停頓,子雨和烈火則是越看臉色越黑,越聽面色越青。
  
  一陣劈里啪啦算完之後,老四帳本一合,很溫柔的走上前看著子雨和烈火道:「經過我的重新核對後,目前你們倆欠國庫這麼多兩金子。」修長的手指指著子雨和烈火拿的那本帳冊上,最後一頁大大的數字。
  
  子雨只見到那一字後面無數個零,一時半刻基本都算不清楚,不由嘴角都抽筋起來,半响才抬頭看著笑的很溫柔的四師兄。
  
  旁邊算帳時間一直沒說話的二師兄,此時開口了,只聽他咳嗽一聲後,滿臉正色的道:「毀壞了要賠償,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但是牽連到了無辜的東西,所以,國有國法,你們必須賠償。」
  
  烈火聽到這話,在看見帳冊上那數不完的零,把他賣了都值不了這麼多錢,頓時一張臉黑的不能在黑。
  
  子雨咳嗽一聲,腦海中急轉,一面笑的甜甜的看著二師兄道:「二師兄,我說……」
  
  「別說。」二師兄很嚴肅的一揮手道:「念在我們是一門手足的情份上,已經給了你們很實惠的價格,這都是百千多年前修造的價格,還不是現在修造的價格,而且皇宮乃是人界的象徵,它所代表的尊嚴和地位,實在不是幾兩金子可以彌補的,它的聲譽是很名貴的。
  
  所以,小師妹,不要試圖在來要折扣,這無限的名譽受損費用,和我們所受的精神摧殘費用,我們都沒有給你們計算在裡面,已經很寬待了,所以這上面的數目,沒得商量。」
  
  子雨聽著二師兄一本正經的說來,別說嘴角抽筋,連整個臉都開始抽筋了,咬牙切齒的道:「那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兩們師兄了,不過,不知道這精神摧殘又是個什麼費用?」說的冠冕堂皇,實際減的東西莫名其妙。
  
  老四折扇一揮,滿臉無奈的看著子雨道:「我說小師妹,這我們住的房間也被你家老公給毀了,這段時間你讓我們到那個地方去住?這不是精神摧殘了我們是什麼,在說我還有很多好東西在房間裡,小師妹,我沒給你算費用,實在是你四師兄我心軟,不忍心苛責你,只有自認倒霉了。」
  
  子雨聽老四說的滿面委屈,不由無語問蒼天,打都打了,還沒聽說過要賠償費用的,這算個什麼,太過分了。
  
  這廂子雨和烈火臉色鐵青,那邊二師兄很放鬆的鬆了口氣後,轉身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傲蒼寒道:「所以,大師兄,目前你還不能想找他們打就打,你要是把他們打跑了,或者是打死了,你讓我到哪裡去找這麼大的債主去,國庫中可沒那麼多錢來建皇宮。」
  
  說罷頓了頓後道:「好險,幸好追的快,否則這筆帳豈不是要落到我頭上。」
  
  老四也同時點點頭道:「還好,我反應及時。」
  
  旁邊的聽閾見子雨和烈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不由悄聲的跑到子雨身邊,低聲道:「小師妹,可不能不認帳,二師兄和四師兄已經商量好了,要是你們不認帳,立馬整個人界大通緝你的老公,還說要公佈什麼身份,我說你老公什麼身份啊?」
  
  子雨聽聽閾這麼一說,本來想的不認帳的想法,生生的被按捺了下去,整個人界大通緝烈火,那太危險了,當下瞪著二師兄和四師兄,惡狠狠的道:「憑什麼只有我們,大師兄也動手了,師傅也動手了。」
  
  老四很直接的點點頭道:「所以,你們三個人分擔,你難道沒看見,上面寫的有。」邊說邊非常有禮貌的掏出一帳本,遞給了面色冷酷的傲蒼寒。
  
  子雨低頭一看,那最後的龐大金額旁邊,逆無天和傲蒼寒的名字赫然在此,各付三分之一,這下她真沒話說了,連白衣都要自己付錢,這個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無語了,雖然那個數字三個人平分,不過還是龐大的離譜,讓她完全高興不起來。
  
  傲蒼寒面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帳本,見老四很直接的取出一大紅印泥,朝他笑道:「大師兄,這是欠條。」邊說邊又飛一紙,上面是龐大的欠條金額。
  
  傲蒼寒也不知道是早就熟悉人界的動作模式,還是怎麼的,也不遲疑,只冷著個臉結結實實的按了個指母印。
  
  而聽閾也很聽話的給烈火掏出一個龐大欠條,見烈火陰沉著臉不說話,很自動自發的拉過烈火的手,粘紅,按下。
  
  一邊挺深沉的道:「以後要打架先要看個地方,那皇宮是能夠隨便毀了的嗎?你們兩個啊,一點也不小心,真是笨啊,這個就是教訓,以後啊,可要記清楚了,要打架,千萬要找個好地方,什麼荒山啊,野外啊,多好的地方,偏要選擇最昂貴的地方打,真是白癡。」話音落後,直接換來烈火一拳頭,把他轟到了傲蒼寒身邊。
  
  子雨見此也沒話說,不過欠就欠吧,反正他們沒錢,認帳不賴帳,不過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她是很不想做這個大爺的,只是這名號要落她身上,她也沒辦法,她和烈火那去給他們弄那麼多錢去。
  
  二師兄伸手接住聽閾後,很有風度的對傲蒼寒點了點頭後道:「介於那位烈火朋友,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債主,所以我和老四要全程監視,不能讓他們跑了,同時他們的安全問題,我們也要保護,要是給你弄死了,我這國庫血本無歸了。」
  
  老四點點頭道:「對,還有,大師兄,你也是債主之一,在你沒還上錢來之前,剝奪你打架的權力。」
  
  
  傲蒼寒聽到此言,冷眸一掃老四,那殺氣叫一個猙獰,老四好像沒感覺似的,面帶微笑的道:「因為這次打架由你開的頭,還牽連了師傅賠償,所以師傅下令,沒還清之前,你要在敢動手,自己關小黑屋去。」
  
  子雨聽著這話,那叫一個舒坦啊,她和烈火還要在人界待這麼久,要是天天都被傲蒼寒對上,那還做什麼做,白衣這決定英明,英明,這麼多年,就這一決定英明,她喜歡。
  
  「走了。」烈火鐵青個臉摟住子雨轉身就走,他寧願被追殺,也不願意欠錢,這人界的人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思維。
  
  「好啊,走了,走了。」聽閾一見烈火摟著子雨就走,頓時滿臉興奮的跟了上去,挺崇拜的看著烈火道:「我說小師妹夫婿啊,你那手段真不是蓋的,你十二師兄我,真是太佩服,太……」嘰嘰喳喳的跟著就去了。
  
  站在原地的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了一眼,齊齊朝傲蒼寒一笑道:「大師兄,你請便,我們不會監視你的。」邊說邊拔腿就朝子雨和烈火跟去,這麼個龐大的會移動的金人,他們要跟緊。
  
  傲蒼寒臉色是鐵青了又鐵青,冷了又冷,站在原地半天,一聲冷哼也跟了上去,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

  夜幕下,雲洲第一客棧,子雨泡在大大的木盆裡,溫涼的水溫度剛好合適,這麼多天忙著這樣,又忙著那樣,都沒好好洗個澡,此時天時,地利,人和,舒心啊舒心。
  
  在水盆裡舒展著四肢,子雨邊泡澡邊不經意的摸上胸前佩帶的麒麟玉珮,透過燈光,只見那麒麟玉珮好像隱隱約約光澤不那麼好,比剛佩帶的時候,黑上了那麼一黑,好像。
  
  子雨不由微微疑惑,這些日子她都沒管這玉珮,怎麼看上去不那麼明亮了,當下順手取下來高舉過頭朝燈光處照射去,細看下又覺得好像沒什麼改變,子雨自言自語道:「真稀奇,難道我眼花。」
  
  正琢磨著,房門突然打開,子雨轉過頭去,見烈火正大步走過來,手上拿著給她的新衣服,正欲開口,就見烈火一眼看著她後,臉色瞬間一楞,緊接著面無表情的轉身,步伐矯健的走了出去,如行雲流水,一點停頓都沒有,子雨頓時歪了腦袋,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她洗澡,而且烈火早就知道她在洗澡啊,這是做什麼?
  
  砰的關上大門的烈火,瞪看著門前的門牌良久,沒錯啊,就這間,那裡面那個熊貓的女人是誰?烈火皺眉想了半天,一沉眉,又一巴掌推開,站在門邊看著裡面正洗澡的女人。
  
  子雨見烈火的動作莫名其妙,不由瞪著烈火道:「你幹什麼啊?」
  
  烈火一聽子雨的聲音,臉色瞬間一變,兩步跨上前來,一把扣住子雨的臉,定定的看了半响,眉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和殺氣,大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子雨被烈火嚇了一跳,見烈火額頭上青筋跳起,不由眨眨眼道:「怎麼了?我變什麼樣子了?」心下卻一閃而過不好的感覺。
  

  烈火也直接,一伸手直接扭過子雨的頭,面對著木盆裡的清水,子雨定睛一看,頓時哀號一聲道:「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啊,我沒臉見人了。」邊說邊砰的一下捂著臉,扭頭不對著烈火的方向。
  
  烈火手中使勁,一手抓下子雨的雙手,一手扣住子雨的下顎,把人給扭了過來,仔細看著子雨那熊貓眼。
  
  子雨見此滿臉不好意思的不看烈火,喃喃道:「你別看,難看,不是好了嗎?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弄成這樣?」烈火的臉色很不好看。
  
  子雨見此立馬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芝麻大小的任何有關的事情,全部報告給烈火聽,說罷,見烈火皺著眉頭,狠狠的瞪著自己看,子雨不由嘿嘿燦笑道:「這個,一時不小心啦,真的沒什麼,毒素只是在表皮而已。」邊說邊對著烈火撒嬌。
  
  一撒嬌才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沒穿的坐在水盆中,任何的風景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子雨瞬間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滿身扭捏的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雖然兩人早在一見面就赤裸相對過,不過那不是一男一女啊,她子雨在大方,也不好意思,當下只紅著臉也不敢亂動,只一點一點的扯烈火身上的衣服,來遮擋自己。
  
  「不對,不是在表皮。」烈火扣住子雨的臉,細細看了半响後,突然沉聲道。
  
  子雨還在扭捏中,沒聽烈火說什麼,烈火卻摸著子雨的熊貓眼,突然一伸手把子雨從木盆裡抱了起來,抱在懷裡坐在燈光下細看。
  
  子雨見烈火臉色相當難看,裡面夾雜著緊張和擔憂及憤怒,唯獨沒有取笑和噁心,不由伸手摸著烈火的臉,甜甜的笑道:「沒事,只是一個章魚毒,對身體沒什麼損壞,只是臉上黑黑的,不過本來已經沒有了,怎麼突然又出來了。」後面的話卻說的很小聲,表示她也莫名其妙。
  
  烈火看著子雨的臉,突然伸指一挑子雨手臂上的皮膚,一縷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烈火取過在指尖細細的聞了半响,驟然大怒道:「什麼沒事,什麼在表皮中,你血液中都帶毒了,怎麼會沒事,你這個笨蛋。」
  
  子雨見烈火突然就怒了,整個人好像瞬間被火點燃了一般,頭頂幾乎都冒煙了,面色中又是緊張又是焦急。
  
  烈火如此焦急她還沒見過,當下手忙腳亂的抓住烈火的手,連連搖頭道:「真沒事,這裡的天下第一名醫都給我看過,這毒和我體內本來的靈藥相剋,只能存在臉皮上,傷不了我的,我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好,你……」
  
  「他知道個屁。」一向不說髒話的烈火,臉色鐵青的出口就是一句打斷子雨的話,一把扭著子雨的臉,怒道:「你什麼體質我不知道,章魚毒在毒能過轅黑的毒,你吃了那麼多東西,百年蟒蛇都毒不了你,還有什麼東西能對你造成影響,就算是人妖族的毒性不一樣,滯留表皮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化解,怎麼可能現在還是這樣,你的血液中分明已經帶毒了。」
  
  子雨一聽烈火這話,不由一楞後道:「當真?」
  
  烈火伸指在挑出子雨一縷鮮血,手指尖隱隱升騰起火焰,燃燒著那血液,子雨眼見一絲綠的幾乎看不見的顏色,從沸騰的血液中升騰了起來,要不是她注意在看,根本就觀察不到,頓時心一下就有點緊了。
  
  烈火不懂醫術,但是妖精天生是動物,直覺尤其敏銳的嚇人,對血液的變化尤其短敏感,所以妖界幾乎沒有什麼醫者,他們對帶毒的東西,那種感覺緣自天生,所以在人界的人,都在笑著黑眼圈的時候,烈火卻敏銳的察覺到子雨的血不對,那不是表皮,而是內裡。
  
  「怎麼會這樣?」子雨一時間也有點蒙,看著烈火喃喃的道,不過卻也不太驚恐,有烈火在身邊,好像心有所依,天大的事情也有烈火給她解決一樣,子雨雖驚訝,卻不惶恐。
  
  烈火一把扣住子雨的身體,沉聲喝道:「不要動,我看看。」一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子雨的裸體,不含色情,只有焦急和擔憂。
  
  「這是什麼?」潔白的軀體上,一點猩紅佔據的手臂的正中,幾乎靠近肩膀,烈火一眼掃之,皺眉沉聲道。
  
  子雨斜眼看去,這紅點是從什麼時候有的,她怎麼不知道?微微皺眉想了半响,子雨突然一震,那日去取風珠的時候,接觸之時那一瞬間就發現手心有一個紅點,不過瞬間就消失了,她也沒在意,而此時想來,她臉上的變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她也很清楚的記得,傲蒼寒說的有毒二字。
  
  移目看見手臂內側的紅點,那日在手掌心中,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到了快接近肩膀所在,游動的速度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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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2:39
  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烤雪山
  
  子雨想起後便直接把所有的事都說了,烈火聽後一拳頭砸到桌子上,怒聲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沒發現,該死的,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沒發現。」
  
  子雨見烈火又是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典型在責怪他自己,頓時一把抱住烈火的手,急道:「你這不是怪我麼?烈火,別。」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頓時抓住子雨就吼道:「我就是怪你,為什麼不小心一點?為什麼那麼大意?為什麼就那麼笨?」吼著吼著見子雨眼圈一紅,烈火一咬牙反手使勁抱著子雨,按在他懷裡道:「我更怪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你,明知道你什麼都不會,還把你一個……」 未完的話,被子雨直接用嘴堵在了嘴裡。
  
  半响,兩人分開,烈火見子雨定定的看著他,不由搖搖頭忍下氣怒後道:「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在多也沒用,想辦法解決才是上前要做的。」
  
  子雨立刻點了點頭,自責不是她和烈火的作風,怎麼想辦法解決才是他們現在要做的。
  
  兩人這才一決定,關著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撞了開來,聽閾人未來,聲音早傳了過來,高聲道:「怎麼了,怎麼了?兩夫妻吵架歸吵架,不要動手啊,我說你這個烈火,怎麼能打小師妹,我的小師妹絕對不能讓你欺負,我來幫……」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屋內兩人的情況,頓時啞巴了起來。
  
  房間內的烈火動作也快,房門才被撞開,已經手快如電的一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子雨身上,只給她露了個頭和腳出來,硬是沒讓當先闖進來的聽閾佔半點便宜。
  
  「誰讓你闖進來的?」烈火的怒吼夾雜著順手一手劍就當頭朝聽閾而去。
  
  跟在聽閾身後而來的傲蒼寒隨手一揮,消去了烈火這一擊,面色一沉正欲說話,就見到了熊貓狀的子雨,頓時一皺眉道:「怎麼回事?」
  
  跟在他們兩身後進來的老四和老二,一進來陡然一楞後,對視一眼齊齊哈哈大笑起來,老四邊笑邊道:「小師妹,你怎麼成熊貓眼了?你這是在做什麼?」一笑未完,突然感覺到不對,老四頓時眼眉一轉停下笑聲,看著子雨皺眉道:「為什麼?不是解了嗎?」
  
  四人當下也不避嫌,齊齊走了上來,傲蒼寒見子雨又恢復熊貓,不由走近就伸手去摸,烈火見此眉眼一沉,二指並立如刀抵在子雨臉前,直對傲蒼寒的手,旁邊的聽閾見狀,忙一把抱住傲蒼寒,邊賠笑邊硬拽傲蒼寒坐在一邊,把個傲蒼寒氣的眉眼中寒色更重。
  
  「怎麼回事?」氣歸氣,傲蒼寒還是先問了子雨,子雨微微皺眉,一邊轉到屏風後穿衣,一邊也不避忌的把烈火發現的說給四人聽,四人頓時都神色凝重了起來。
  
  「為什麼我們察覺不到?」聽閾皺著眉頭問的很無辜。
  
  沒人回答他,傲蒼寒,老二,老四幾人都知道妖精的本能的,越是強,就越敏銳,這是人界的人比之不及的,所以,當下就信了。
  
  「是不是與這個有關係?」二師兄為人細心,一聽子雨說罷,變化在進門之後,當下在房間中一走,伸手從那洗澡水裡撈出來那塊麒麟玉珮。
  
  「我也不知道。」子雨伸手接過來,只見麒麟玉珮一到子雨手裡,那熊貓眼以看的見的速度快速的退散當中,瞬間功夫就沒了蹤跡。
  
  烈火見此微一挑眉,伸手拉開子雨手臂上的衣服,那玉臂上的紅點也消失不見了,那帶毒的血液氣味,同一時間他也感覺不到,眼前的子雨正常到不能在正常。
  
  烈火頓時皺眉,取過子雨手中的麒麟玉珮,子雨的熊貓眼和紅點不一瞬間就浮現了出來,屋中的幾個人瞬間都沉默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老四挑著眉,滿臉驚訝和好奇。
  
  「這算壓製毒性?還是算遮掩毒性?」二師兄皺眉道。
  
  聽閾滿臉尋思的沉吟道:「有壓制,也有遮掩。」
  
  而烈火聽聽閾這麼一說,伸手就把玉珮給子雨戴上,然後一把拉起子雨,眉眼中一片怒色和堅決的道:「走,去醫谷。」抓著子雨就走人,那裡的毒,那裡醫治。
  
  子雨也沒反抗的跟上,傲蒼寒等四人見此,同時起身跟了上去,他們察覺不到毒素,所以沒辦法逼毒,而烈火能察覺,但是卻不擅長逼毒,妖界就沒聽說過用毒的,這醫谷看來是非去不可。
  
  一行六人速度那是絕頂的,不幾日功夫就到了那本來神話世界一般的仙境,被子雨一把水淹了之後,一片荒涼的醫谷。
  
  幾間破破爛爛,不過看上去主人卻很淡然的茅草屋,屹立在本來金碧輝煌,華麗的不能在華麗的醫谷主屋原地,所有曾經輝煌和奢侈的一切,早沒了蹤跡,倍現冷清。
  
  「子雨小姐,傲公子,二公子,四公子,十二公子,你們怎麼來了?」正坐在茅草屋門口的二長老,抬頭見是子雨等一行人,不由滿是詫異的微笑著看著眾人。
  
  「廢話少說,治療。」
  
  「老頭,治病。」傲蒼寒和烈火同時發聲,兩兩都毫不客氣。
  
  二長老微微一怔,老四揮舞著折扇,咳嗽一聲道:「禮貌,禮貌。」一邊卻一指子雨朝那二長老道:「你們做的好事,最好把人醫好,要不然我不保證我大師兄一時間衝動,在把這裡毀上一毀。」
  
  
  
  自從知道這醫谷中人是什麼樣子的想法後,白衣的這些個弟子,都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來對待,雖然剩下的是不錯的人,不過卻也在找不到當初那和睦成一家人的樣子,生疏了不知道多少。
  
  此時,醫谷中還剩下的這些人,見子雨等前來,不由都聚集了過來,聽三人這麼一說,不由齊齊微笑的看著子雨,那熊貓眼和黑臉,可對他們印象極深,也忘了生這三個人不尊敬的氣。
  
  二長老見子雨扁著嘴站在一頭紅髮男子的身邊,兩人狀態好生親密,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看了傲蒼寒一眼後,卻也沒有多言,只是微詫異的道:「我為你配製的藥正製成,才說要給你送去,你們就自己來了,不過,怎麼會突然好了?」一邊說話,一邊拉過子雨往屋中走。
  
  子雨當下微微一說情況,和來此的目的,在見過那麒麟玉珮的效果後,二長老和醫谷中琿剩下的兩長老,都無比震驚的看著那麒麟玉珮。
  
  「這是靈器?」二長老觀看了半天後,猶豫的說出一句。
  
  頓時讓烈火,傲蒼寒等齊齊楞了一下,有沒搞錯,一個玉珮怎麼可能是靈器?
  
  子雨聽著也覺得搞笑,她知道妖界對靈器的劃分,當年烈火用的妖劍就算低等靈器,是自身帶著法力的武器,不過,她沒一點感覺到這玉珮有什麼法力,或者妖力,就有個解毒的用處,怎麼能算什麼靈器。
  
  「不像,我覺得超越了靈器的存在。」另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搖頭遲疑的道。
  
  「我覺得……」
  
  砰,烈火一掌拍打到桌子上,滿臉憤怒的咬牙道:「我來是叫你們醫人,不是讓你們討論這是個什麼東西,還不快點給我醫治。」因為是在這裡子雨中的毒,烈火是無比的厭惡這些醫谷的人,典型的遷怒。
  
  那與烈火坐的比較近的老四和聽閾,在烈火一掌拍下後,同一時間飛速的閃開,很自然無比的坐到子雨一邊去,那動作叫一個和諧。
  
  屋中的三個醫谷長老級別的人物,見烈火一掌拍下後,那本來完好的鐵木桌子,突然之間憑空化為了灰燼,空氣一熱,隱隱約約有火焰炙傷人的感覺,剛才聽閾和老四所坐的地方,火紅的空氣瞬間好像扭曲了一下,三個長老頓時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好強。
  
  接下來就是很小心,很速度,很細心,很沒有閒話的察看,聽閾見此搖搖頭道:「這個世道真的是不好,真黑暗,強權啊,強權。」
  
  二師兄抬手就給了聽閾一巴掌,慢條斯理的道:「別說當師兄的沒提醒你,在亂說,當心他把你給強權了。」
  
  
  
  不用指明,聽閾也知道指的就是,相處了三天,又強大又脾氣不好的烈火,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這世道拳頭才是王道,他王不起來。
  
  在烈火的壓抑下,二長老等三人察看了半响,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面上神色有點糾結。
  
  「不能治?」子雨滿臉平靜的看著二長老。
  
  二長老在烈火充滿殺氣,傲蒼寒一片寒光中,額頭微微見汗的道:「這毒是我們大師兄配製的,這解藥的配方我們是知道,不過解藥的種類雖然不多,但是很稀少,就算以前谷中任何東西都齊全的時候,也缺少兩味藥材,現在那就更加什麼都沒有了。」
  
  話音落下,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醫谷是什麼地方,他們手中都缺的藥物,想也想的到會是個怎樣稀奇的存在,不由微微各自皺眉。
  
  「說。」一話兩音,居然是烈火和傲蒼寒同時開口。
  
  二長老見烈火和傲蒼寒一熱一冷,一火一冰,本來截然不同的兩人,殺氣卻一樣的猙獰,不由冒汗,子雨見此不由好笑的看著烈火,伸手握住烈火的手,示意烈火收斂點,收斂點,別太凶了,雖然她並不覺得烈火凶,不過把別人給嚇著了。
  
  「冰蟾蜍,雪蓮花,不老草,這三樣就夠了,其他的藥物我們找的到。」二長老也乾脆,直接報出名來。
  
  話音一落,聽閾瞪大雙眼道:「不是吧,這東西都是絕跡了的,在什麼地方能夠找的到,我說你們不是故意為難我們的吧?」
  
  二長老搖頭苦笑的道:「我們怎麼會拿子雨小姐的命開玩笑,這毒當初配製的時候就因為太過毒辣,所以並沒使用,只是用在保護谷中最珍貴的東西上,這……」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她算是知道了,同時也臉紅臉紅的,這話說的雖然委婉,不過她圖謀別人谷中的寶貝,是板上訂釘了,該死的白衣,該死的風珠。
  
  「這三樣東西在哪裡找的到?」烈火眉頭微微一皺後,瞪了子雨一眼,沉聲問道。
  
  「冰蟾蜍在天山上,雪蓮花在十彎海域的海底,不老草只聽過,還沒見過。」聽閾接過問回答道。
  
  烈火眉頭一皺摟住子雨就要起身,邊上的傲蒼寒更直接,唰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去,一直皺著眉頭的老四此時突然出聲道:「雪蓮花,內庫裡好像有一朵。」
  
  烈火,子雨,傲蒼寒聞言齊齊停了腳步,朝老四看來,老四旁邊的二師兄皺眉尋思了半天後,點點頭道:「對,我也記得有一朵,是百多年前,師傅壽辰的時候,有人偶然得之送上來的。」
  
  頓了頓後,二師兄看著子雨道:「冰蟾蜍在天山上,雖然蹤跡難尋,不過這幾年到還有人看見過,不算太難得,這不老草就有點困難了,我想不如這樣,你們五人去找冰蟾蜍,我在人界收集一下有沒有不老草,畢竟有些東西我們沒有,不肯定別人沒有。」邊說也邊站了起來。
  
  烈火聽到此言,眉眼一挑沉聲道:「謝了。」
  
  二師兄一本正經的看著烈火道:「別說謝,你要把欠的債都還清了,我才要對你說聲謝謝。」
  
  烈火一聽頓時一把摟過子雨,直接跨門而出,權當這話沒聽見。
  
  身後二長老見此,連忙高聲喊道:「記住,血色若是移動到眉心部位,毒氣就會攻腦,那便真正難救了,速度一定要快。」
  
  「囉嗦。」傲蒼寒一聲冷哼,袖袍一摔就出了門去,而前方烈火摟住子雨已經去的遠了,老四和聽閾見此,連忙飛速的跟了上去,要是只讓他們三個人去找那什麼冰蟾蜍,可能冰蟾蜍還沒找到,那兩傢伙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
  
  ***

  半月後,天山,人界最高的山峰,終年積雪覆蓋,氣溫冷的嚇人,連綿十萬里全是起伏的山峰,冰天雪地,人跡罕至。
  
  子雨腳踏在天山最高峰上,望著眼前的茫茫冰川,摟抱著烈火歎息道:「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呢?有個曉風給我抱抱也好啊,真想念軟軟的曉風,好可愛,好……哎喲,你幹什麼打我?」子雨憤怒的瞪著烈火。
  
  烈火也憤怒的瞪著子雨怒道:「不准想他。」
  
  子雨見烈火臉色青青的,不由嘿嘿笑了起來,眨眨眼道:「對著個小企鵝也吃醋,我的醋罈子。」
  
  旁邊的傲蒼寒見此臉色冷的比那冰川還冷,手往後一伸就抓向大刀,旁邊的聽閾見此,連忙一抱抱住傲蒼寒,高聲道:「大師兄,冷靜,冷靜,就當他們不存在,一定要冷靜。」
  
  而旁邊的老四則很神速的拿出小金算盤,辟里啪啦的一撥,眼冒綠光的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請,我會計算你關小黑屋的時間,絕對不會少一天,放心,你四師弟我是很公正的。」
  
  傲蒼寒看著身上掛著的聽閾和一臉正色的老四,那冷酷的臉冷的更加冰天雪地了,氣溫不比周圍的雪山高,忍了半响後,方冷冷一哼,縮手放刀,一腳把聽閾給踢了個幾十米遠,當然不排除聽閾自行飛遠點的可能。
  
  他們這邊的動靜,全部收到烈火和子雨眼中,子雨見此不由樂的哈哈大笑,烈火則沒什麼表情起伏,誰跟一個白癡計較,連木無邪都不如,別木無邪還只是不認識路而已,這個人連個人都會認錯,實在不是一個起平面的,無視。
  
  「冰蟾蜍生性喜冷,地方越冷越容易發現他們,速度如電,全身雪白,極是難找,我們分頭去找,三天後不管找不找的到,都示個意。」聽閾是學醫的,難得正經了一回。
  
  烈火聽完後摟著子雨,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跡,傲蒼寒也不多話直接走人,聽閾和老四見此也速度的分頭去找。
  
  那醫谷的二長老雖然沒說,具體能抗的住多少時間,但是這才距離子雨去醫谷多少天時間,血色已經移動到手臂上了,雖然有麒麟玉珮壓制,不過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也不多話,都速度了起來。
  
  「這天山上什麼地方才會最冷啊,這雪山也分寒冷的級別?」跟著烈火,子雨挑高了眉頭道。
  
  烈火拽住子雨立與天山最高峰上,一挑眉道:「那處最冷,我不知道,那處最熱,我知道。」
  
  無比自信的話說出來,子雨不由斜眼看著烈火,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溫度計了,她怎麼沒這本事?這想法才冒出頭,子雨見到烈火的動作,頓時啞言。
  
  只見烈火左手一揮,手中火劍瞬間透體而出,烈火一個反掌握住劍柄,朝冰層中一插,五指一壓,頃刻間一片火光以他和子雨所站的地方為中點,放射性的朝外蔓延去,所過之處一片火焰,極是妖嬈。
  
  火烤雪山,虧烈火想的出來,以火的熱逼喜冷不喜熱的冰蟾蜍出來,不得不說,這想法很強大,這妖力更強悍。
  
  
  子雨站在烈火身邊,滿臉得意的看著漫山遍野的火焰,在冰上跳動的火,真是美景,這是她的老公做的,這麼強大的是她的大狗,得意啊,從心中散發出來的得意,讓子雨的臉在火光中映照的分外紅通通的,剎是好看。
  
  烈火見子雨笑的燦爛,不由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子雨立刻反掌握住烈火的手,對著烈火甜蜜蜜的一笑,那笑容中沒有擔憂,也沒有惶恐,只有無比的信任和幸福。
  
  她不害怕,真的不害怕,就算那二長老雖然沒明說,但是這毒顯然可怕極了,但她也沒覺得怎麼樣,不是視死如歸,而是覺得只要有烈火在,一切都可以解決,一切都可以信任,也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但是等發掘的時候,已經深植心底了。
  
  反觀烈火的隱隱焦急之情,比她這個中毒的人還甚,實在不知做何言語。
  
  滿山偏野跳動的火焰,如閃電一般飛速的覆蓋了整個山頂,直線往下衝去,雪白的山色,緋紅的火色,交響輝映在一起,詭異萬分,卻也神奇萬分。
  
  火紅的山巔上,一黑一藍兩色挽手立在一起,一紅一黑的髮絲亂舞,遠遠看去天地間只此二人。
  
  「靠,這是什麼,烈火你個死小子這是在做什麼,哎喲。」火焰連天的山峰上,突然一陣喧鬧聲響起,子雨抬頭看去,只見聽閾滿身狼狽的快速朝山峰上而來,那臉烤的焦黑焦黑的。
  
  聽閾一口氣衝上來,怒視著烈火道:「有沒搞錯,你放火燒什麼山,看看,我的衣服。」邊說邊揭過燒的破了個洞的衣服,滿臉憤怒的展示給烈火。
  
  他在山澗找的好好的,突然就是一股全方位的大火燒來,這雪山上那來的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燒了個焦黑,氣死他了,怎麼見人。
  
  烈火一見揚眉還沒說話,子雨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朝聽閾道:「十二師兄啊,你……」
  
  「是他自己笨,別管他。」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只見眼前一花,老四已經站在子雨和烈火身邊的無火圈子。
  
  聽閾頓時瞪著老四,老四手舞折扇看著烈火道:「好小子,火燒雪山,虧你想的出來,怎麼不早說,這下省事多了。」邊說邊轉身看著蔓延的山火。
  
  聽閾很不滿老四沒理會他,正嘀咕著開口,突然眉眼一轉,滿臉詫異和興奮的看著烈火道:「對啊,用火把那冰蟾蜍逼出來,這樣的好點子我為什麼沒想出來?」
  
  「因為你笨。」老四說的雲淡風輕,子雨聽的直笑。
  
  聽閾眉頭一挑也不管老四,定定的看著烈火,滿臉興奮和獻媚的道:「這是什麼法力?你教我好不好,我拜你為師,哎喲。」話才說完,就被邊上的老四,一扇子敲打在頭上。
  
  「敢另拜師門,關小黑屋。」輕飄飄九個字,成功打消聽閾的衝動想法,哭喪著臉站一邊。
  
  烈火見此無語的抬頭望天,子雨則嘿嘿直笑,真不知道這個聽閾是怎麼想的,那有人天生擁有火焰力量的,放眼人界都不可能有這種人,那是妖界中極品老大才有的天賦,要人人都擁有火焰力量,那捉這什麼冰蟾蜍,還不是拿手的很,簡直腦筋就轉不過來。
  
  「在這邊。」通天的火焰中,烈火突然身形一動,眉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抓住子雨就朝下方衝去,老四和聽閾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感覺到,不過也跟著就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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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2:58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兩魔王來了
  
  緋色的火焰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在火焰中左突右衝,那速度真的快如閃電,要不是紅和白兩色太過明顯,幾乎就看不見。
  
  雪白的拳頭大小的冰蟾蜍,臨空飛速閃過,連連在火焰中飛躍,朝著遠處奔逃,烈火來的極快,一眼掃之,手掌臨空一翻,周圍的火焰瞬間升騰起來,圍成個四面的火焰牆壁,把那快如閃電的冰蟾蜍給堵在了裡面。
  
  眼見那冰蟾蜍被堵在了火牆裡,烈火五指一扣,火劍瞬間消失在他手中,那漫山遍野的緋色,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眼前還有這麼一片雪山飛火,那剛才的情景完全就如夢幻一般,不曾存在過。
  
  
  「收。」烈火一聲輕喝,雙手一拍,那大片的火焰區域,不斷的開始縮小,火牆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朝內縮來,偌大的空間飛速的變小。
  
  那中間被困住的冰蟾蜍,眼見自己被圍,急的在火焰裡面不停衝撞,只見白色的小影子橫空而過,白色的殘影不停的出現,要不是知道只有一隻冰蟾蜍,還以為裡面困了好幾隻冰蟾蜍,速度太驚人了。
  
  「好快,我的老天。」聽閾滿臉羨慕的瞪著那冰蟾蜍。
  
  「擦乾淨你那口水。」老四很文雅的聲音。
  
  子雨聽言轉過去一看,只見聽閾正滿臉羞愧的擦拭著嘴巴,但是那上面那有口水,子雨頓時失笑,這可愛的聽閾怎麼就是被老四騙,看來這十二個師兄裡面最可怕的不是傲蒼寒,極有可能是這個一臉溫柔的四師兄。
  
  火牆不斷的縮小,那白色的小影子越發的迅猛,子雨只見自己等人周圍不停的呼呼風聲刮過,白色的身影層層疊疊,連她的眼力居然都看不清楚,到底那條殘影才是真的冰蟾蜍,不由眨了眨眼。
  
  如此恐怖的速度,今日要不是有烈火,自己等幾個人可能真的捉不到這傢伙,連看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捉了,子雨一念升起,不由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神色正經,正壓縮火牆圍追冰蟾蜍的烈火,得意中。
  
  火牆越來越小,殘影越來越多,聽閾不由搖著頭道:「我的媽啊,看的我頭都昏了。」一邊轉頭不在看那冰蟾蜍,速度太嚇人了,跟著它轉頭,實在是辛苦的很。
  
  火色氤氳,正在不斷的縮小火牆之時,一條身影突然在火焰中映照出來,正是傲蒼寒回來。
  
  子雨等見此都還沒說話,那火牆中奔命逃竄的冰蟾蜍,突然光線一閃,如流星一般朝傲蒼寒撞去,瞬間縮到傲蒼寒脖子上,不走了。
  
  烈火頓時驚訝的微微揚眉,聽閾則怪叫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老四摸著下顎看著面色冷酷,但是同樣莫名其妙的傲蒼寒,點點頭道:「有問題。」
  
  烈火見此緩緩縮小著火焰的範圍,漸漸淡開強烈的火光,緩慢的消弱著火焰的力量,不過卻在傲蒼寒身周布下強力的隱藏,看那冰蟾蜍到底搞什麼鬼。
  
  傲蒼寒從火焰中走過來,走到四人身邊的時候,已經脫離火牆的區域,烈火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那縮在傲蒼寒脖子上的冰蟾蜍,卻見那小傢伙一動不動的巴在傲蒼寒的脖子上,真的不走了。
  
  子雨見此很稀奇的看著冰蟾蜍,只見雪白的小身子,被烤的紅紅的,那一雙小眼睛,正骨碌碌的轉著,狠狠的瞪著幾人,要不是人界的動物成不了精,這模樣絕對是殺氣騰騰,滿臉憎恨的表情。
  
  「好可愛,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冰蟾蜍,居然這麼好看。」聽閾圍著傲蒼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冰蟾蜍,一邊伸手就去戳戳小傢伙。
  
  沒想手還沒伸到,冰蟾蜍突然一張口,一個小火球冒著煙就衝了出來,把個聽閾嚇了一跳道:「不是吧,冰蟾蜍什麼時候會吐火了,這品種太稀奇了。」
  
  旁邊的老四見傲蒼寒臉色一寒,忙一把提開聽閾,滿臉看白癡的看著聽閾道:「那是被烤成那樣的。」
  
  聽閾聞言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道:「我忘記了,不過,這東西為什麼巴大師兄身上不下來?這人體難道比冰雪還冷?」邊說邊看了一眼地下的雪地,烈火已經消去了火牆,周圍一點火星也沒有,雖然還有隱藏的範圍,不過冰蟾蜍應該感覺不到才是。
  
  子雨聽聽閾這麼一說,對正好轉過頭來的老四對視了一眼,拉過烈火邊搖頭邊欲轉身就走道:「什麼叫絕對冷酷,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大師兄果然強,難怪大熱天的一站大師兄面前就覺得冷,原來冰雪都冷不過他,果然是我們的無敵大師兄。」老四很正色的說完話,直接提著聽閾,跟在烈火和子雨身後,下山去了。
  
  剩下的傲蒼寒冷眼低頭看著滑到肩膀上的冰蟾蜍,那雙小眼睛回瞪他一眼,直接一閉,趴他肩膀上睡覺去了,把個傲蒼寒瞬間又冷兩度,面色鐵青的下山,這年頭,氣質果然是無敵的。
  
  五個人沒想到這冰蟾蜍這麼好抓,而且又賴在傲蒼寒身上不走,連小心防守都不必要,反正不過是要點它的唾液,帶上走,全當養只動物,當下齊齊滿心歡喜的下了天山。
  
  天山遠在人界的最北邊,這一來一去,縱然幾人的速度實在是快的離譜,和捉冰蟾蜍的迅速,也耗費了一月時間,才重進入繁華的都市。
  
  「喂,聽說沒有,黑珍珠中毒了?」繁華都市其間的一座酒樓上,子雨等幾人正聊坐歇腳一用,卻沒想這消息傳的到快,在坐幾人,可都知道子雨是名聲遠播的黑珍珠,不由都側耳聽去。
  
  「那能不知道,聽說要那不老草才能醫治,真是好人沒好報,那麼俠義的一個女子,居然著了這樣的毒手。」
  
  「就是,我也聽說是在神醫谷中著的道,本來漂漂亮亮一個女子,給黑了臉不說,還中了劇毒,真是老天不長眼。」
  
  「是啊,黑珍珠毀滅神醫谷的時候,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正在此處,說是為親弟弟求醫,黑珍珠路過見神醫谷欺人太甚,見死不救才憤怒出手,沒想到卻著了道,這等俠義心腸的人,我們可不能見死不救。」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抽了抽嘴角,滿臉燦笑的看著挑眉看著她的烈火,這個,是不是有點歪曲了事實,她可不是這樣中毒的。
  
  老四聽到這,折扇一搖,低聲道:「不愧是二師兄出手,做的漂亮。」子雨一聽明白過來,不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邊上桌子上的人,重重一點頭道:「那可不是,紅樂莊主夫人已經親自放出話來,當日那神醫谷中的幾大惡人,是他們親手扔進火坑的,與只毀了陣的黑珍珠沒關係,人是他們殺的。而且我跟你們說,那神醫谷身後還有一個醫谷,是與上代人皇有關係的,施壓力要人皇陛下嚴辦,黑珍珠頂著壓力,硬是什麼都沒說,沒供出紅樂莊主夫人,一肩抗了。雖然生為女子,可這脾性實在是對我的胃口,說不得,我也要盡點自己的力,找不找的到那不老草是回事,盡不盡心卻在我們。」
  
  「對啊,這幾日天下早就傳遍了,紅樂莊主夫人親自牽頭,全力為黑珍珠尋找不老草。」
  
  「做的好,做人就該這樣,別說,我這幾天也在找,反正那東西我們等閒也用不上,要是真找到了,也算做個順水人情。」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耳邊聽著滿酒樓熱情的討論,子雨從開始的燦笑到後來的感動,緊緊的握著烈火的手,滿心滿眼的感動。
  
  雖然這話是她二師兄有點扭曲了,把她的形象美化了很多,不過人界眾人的反應卻讓她完全沒料想到,那不老草到底有多名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這心意太珍貴了。
  
  早已經習慣現代社會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見識到這樣為了別人的事情,而所有人無條件的幫忙,那種感覺實在是不知道有多感動,有多溫馨,她何德何能啊。
  
  也許是人界的人分外善良,不過人性之善,她現在方知。
  
  烈火見子雨眼中微微帶著晶瑩,不由握住子雨的手,輕輕安慰。
  
  聽閾在旁小聲嘀咕著:「為什麼我就沒遇見過這樣的好事?」
  
  「那是因為你笨。」老四說的毫不留情。
  
  邊上一直滿臉冷酷的傲蒼寒,寒著個臉瞪著眼前的冰蟾蜍,只見那冰蟾蜍小巧的身子,完全泡在他的酒杯裡,正舒服的洗著涼水浴,傲蒼寒身周幾乎要冰凍三尺了,要不是這東西要對子雨有用,估計早一刀砍成肉餅了,渾然沒有注意邊上人的說話。
  
  正在這時候,天空中一道金影閃過,一金色小鷹停在坐在窗戶邊的老四的肩膀上,老四取來消息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笑容,一揮手道:「走,二師兄已經找到何家有不老草了,要我們前去。」
  
  聽閾頓時大喜,一下跳起來就走道:「走,走。」一邊搶先就出了酒樓大門,烈火和子雨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齊齊起身,傲蒼寒則很直接的從酒杯中夾起冰蟾蜍,滿身寒氣的朝肩膀上一扔,走人。
  
  酒樓上的人先沒在意邊角上的這一桌人,此時見金鷹飛過不由都齊齊轉頭看來,金鷹可是皇家傳訊工具,一眼掃之,卻只見到幾條身影一閃而逝,只剩下桌面上的酒錢。
  
  ***

  永城,離妖界比較近的一個都城,此城並不繁華,也無多少特色,不過在人界卻是一聲名顯赫的都城,不為什麼,只為它這裡有一個珍寶齋,以收藏聞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沒有的,全人界的好東西,不好的東西,恐怕比皇宮收集的還齊全,所以,百多年來,聲名遠揚,以一齋之名帶動了整個都城之名。
  
  此時,永城整個人聲鼎沸,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無不是聽見風聲聚集過來的看客,或者是想幫忙的人,把個偌大的珍寶齋,人滿為患。
  
  珍寶齋位與半山,山莊此時已經到處都是人,頗有點那武林大會的氣勢,子雨等一來,便是看見整個山莊已經坐不下,而設宴款待各位的場地,已經牽到山莊外的空地上了。
  
  「子雨,過來。」坐在客位第一的二師兄,見子雨等來到,不由淡淡一笑,朝幾人招了招手。
  
  那一臉大鬍子的珍寶齋主人,見聲明顯赫的傲蒼寒等都來了,立馬起身邀請入坐,周圍的客人見子雨到了,不由都靜默下來,不復先前的喧鬧,留待幾人說話。
  
  等到子雨等道謝坐下,那珍寶齋的主人也爽快,直接開口道:「子雨小姐,我老李也是個爽快人,按說子雨小姐這俠義心腸對我的口味,而且我的逍遙妹子親自前來求藥,我就算不邁你的人情,我也要邁我這個逍遙妹子的人情。不過,這不老草生長極為不易,百千年不得而成一棵,乃是我珍寶齋鎮齋之寶,祖宗有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能取用,這實在是為難我了。」
  
  子雨聽言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不想給她,不過卻真的也不怎麼惱,別人家的寶貝,她有求的權力,別人也有不給的權力,若是對方不是好人,那麼他們偷搶都行,可顯然對方是個很豪邁的人,他們若這樣做的,便落了話柄,也不符合她的作風了。
  
  難怪二師兄會傳信讓他們前來,必然也是因為這一點,否則,依二師兄的腹黑心腸,怕是早就暗中弄走了。
  
  當下子雨微微一笑道:「齋主要是願意割愛,自然是子雨的福氣,齋主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畢竟,各人有各人的難處,這點子雨是明白的。」
  
  邊上的烈火一聽,不由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子雨本握著他的手微微緊了緊,轉頭對著烈火燦爛一笑,若是換以前,她的脾性那是明的不行來暗的,總之,自己絕對是第一位。
  
  但是,這兩日讓她見識到人性的另一面,卻讓她有點不想這樣強取豪奪了,看著眼前基本全是為她的事而來的人,子雨心中很感激,裡面除了那日神醫谷前見過的婦女,在座的根本不認識,這般為她而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因為她是白衣的弟子,而有圖謀,她都感激。
  
  「李莊主,給小妹一個面子,只要肯割愛這不老草,你隨便開條件,我紅樂山莊必然給你辦到。」那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逍遙,見大鬍子這麼說,不由微微皺眉後,滿臉真誠的道。
  
  「別,子雨叫你一聲姐,我與紅樂山莊也沒多大交情,更沒什麼幫助,這樣的心意我領了,牽連下你們可就不是了,姐,多謝你的心意,子雨感激。」子雨笑看著那莊主夫人道,不過是順手幫忙,別人傾情以還,這份情可太重了,她如何受的起。
  
  那女人見此揮揮手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姐幫妹子天經地義,人在江湖不過靠個義字,也圖個願意二字,我看的慣你,你的心腸,行為,我喜歡,我願意幫忙,就這樣,沒其它的。」
  
  「對,說的好,就是一個我願意……」
  
  「看著舒服就幫,看不舒服就不幫,就這意思……」女人話音一落,在座的沒坐的都齊齊附和了起來,爽快,豪放的很。
  
  子雨見此不由更加感激,站起身便欲回禮,那大鬍子突然笑道:「果然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這話我老李喜歡,子雨妹子,我也叫你一聲妹子,你那行為我也的確喜歡,殺人妖族,毀神醫谷,挑釁醫谷,為貧賤丈夫放棄豪門師兄,這行為我看的上眼,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曲,我喜歡。」
  
  說到這,大鬍子直接站起來,朝喧鬧的眾人揮了揮手道:「藥是給人用的,我珍寶齋也不是冥頑不靈的,這樣,我把不老草放在一處地方,你們去找,一柱香時間內找的到,就拿走,隨便你們用。要是找不到,那就不好意思,就算大家說我是個不仗義的人,我老李也只有認了,我珍寶齋的規矩在那裡,不能平白送人,能拿走還是拿不走,就看大家的了。」
  
  子雨聽這珍寶齋的主人如此一說,不由挑了挑眉,眉眼中一片笑意,這不是等於送東西給她了,這裡這麼多人,放什麼地方找不到,真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感激之情濃烈而激動。
  
  與烈火對視一眼,見烈火眼中全然一片激昂,顯然這些人,這些做事的方式和風格,很為他所喜歡,妖界人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那挽起袖子就打,烈火更是直接中的直接。
  
  當下,只見烈火眉眼一挑,高聲道:「這情我記下了,多謝。」卻是真爽快之人。
  
  大鬍子哈哈一笑道:「別謝,能拿去走在謝不遲。」
  
  「好,李莊主說範圍,我們去找。」
  
  「說,說,快點……」頓時,周圍的來客們都高聲叫了起來。
  
  大鬍子哈哈大笑道:「好,不過大家也別太開心了,我珍寶齋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拿的。」邊說邊一揮手,轉身朝山莊後走去,所有的來客立馬齊齊跟了上去。
  
  老四與子雨立的近,見此低聲道:「一點要細心,還要謹慎,萬不能小看著珍寶齋。」
  
  子雨點點頭笑了笑道:「我知道。」
  
  如此一個偌大的珍寶齋,能擁有太多的好寶貝,而沒有人能夠動它,這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若沒有絕對的勢力,或者什麼秘密,怎麼可能守的住這些寶貝,這看似很輕易的放行,實則絕對不會簡單到那裡去,當下幾人同行跟了上去。
  
  珍寶齋山莊的後莊,半山腰上一片連綿幾乎十里的荷花,此時正是時節開放,那十里荷花,璀璨漂亮,一片粉紅合著碧綠,實在是惹眼極了,蝶飛蜂舞,極品景色。
  
  大鬍子對著子雨微微一笑道:「我已命人把不老草放入了這十里荷花塘中,一柱香時間,若能找到,我珍寶齋什麼也不要,拱手送給你,大妹子,這就看你們的能力。」
  
  說罷轉過頭高聲道:「不能壞我堂內荷花,不能破我風景,我這塘內現在是什麼景色,一柱香後要還我如此景色,要不然,別說我說了不算,現在,請。」邊說邊對著子雨等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邊拍掌,自然有人上前送上一柱香,以示意時間開始。
  
  子雨見此不由與烈火對視了一眼,不破壞,這怎麼找?這不老草非他們熟悉的東西,不能用法力搜尋,又不能破壞這目前的模樣,多種手段無法用上,果然這珍寶齋的東西並不好拿。
  
  「快下手吧,時間過了就沒有了。」大鬍子看著子雨等人沒動,不由提醒道,一邊微微笑了笑道。
  
  子雨微微一皺眉,還沒反應就突然見身旁的烈火一躍而起,身如閃電的上了荷花塘,只見他身法連閃,從朵朵蓮花荷葉上一飛而過,淡淡的妖力橫掃著脆弱的花朵,搜尋著目標,由近及遠,身如閃電。
  
  二師兄見此頓時一拍手道:「一人找一塊區域,快。」
  
  話音一落,都皺眉思索怎麼才能找尋不老草的眾人們,齊齊眼前一亮,當下相當速度的分了工,十里河塘雖長,好在這人手也夠多,大家各找一塊,卻也有希望。
  
  子雨等還好說,傲蒼寒這樣的人,平日裡那做過這樣的事情,用法力那就是打架,此時第一回用來找東西,還真是考驗人,不由冷著個臉飛速的在河塘上尋找。
  
  一時間只見十里河塘滿滿的是身影,一個個運起了身法,往來穿梭,仔細又快速的在荷花上飛舞。
  
  那荷葉在眾人腳下蕩漾,荷花顫巍巍的顫抖,身法好,力量足的,以荷花荷葉為支點,翩翩飛舞在河塘上,力量不太好,或者身法自討沒那個能力,能不壞荷花而在花塘上尋找的人,一個個在邊緣上下水深入的尋找,各司其職,居然配合默契。
  
  一柱香能有多少時間,那不老草這裡的人也沒多少見過,在如此大的河塘,找那不知道什麼面貌的不老草,還真是個細緻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留著看守時間的紅樂山莊夫人,看著只剩兩三寸的香,不由面色微微焦急的道:「大家快點,沒多少時間了,快。」一時間所有人更加瘋狂的賣命起來。
  
  「我說這是在幹什麼,比賽誰的速度快麼?古怪,人界的人真古怪?看來都有毛病。」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飄來一道很清爽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好奇和鄙視,子雨聽著這聲音,頓時一震快速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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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5 16:33:15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少兒多動症。」萬分優雅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頓時所有飛速尋找中的人,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震,少兒,開什麼玩笑,他們那點像是兒童,同時也齊齊朝發聲處看過去。
  
  只見碧葉藍天下,遠方踏蓮而來兩人.一白一青二色,與水天相接處氤氳而來,縹緲萬分,優雅萬分,卻也快速萬分,還沒等眾人眼睛眨過,那一白一青二色的兩人,已經飄飄然立與眾人核心中的燦爛蓮花上。
  
  只見其中一人,一身白色的袍子,齊腰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在五光十色的水色中,隨風飛舞,不見任何刻意的作勢,一衣一角,一動一靜,只讓人感覺到那極致的妖媚之態,人不動,風自動,那氣質獨一無二,天下無雙,此時正腳踩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雙手抱胸,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的人。
  
  而他身邊那青衣男子,容貌確是極致的好,放眼人界偌大的疆土,卻實在難找到幾個可以跟他媲美的,乾淨,清爽,純粹,一雙大黑眼睛骨碌碌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眉眼中到滿是好奇,一身書生味道極濃,典型看起來就一弱書生模樣,當然,同時夾雜著很不屑的鄙視,這不是應青蓮和木無邪,還能是誰。
  
  等周圍的人都看清楚兩人的相貌後,所有人同一時間都停止了尋找,男男女女無不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滿臉的驚訝和震憾之色。
  
  子雨驟然見到應青蓮和木無邪,頓時心中大喜,抬起頭就要歡呼上去,卻見那木無邪很鄙視的看著這群少兒多動症患者,拍打著身旁的應青蓮道:
  
  「人界的人就是這副德行?難怪我的朋友不聰明,連遺傳都不好啊,那能聰明的起來,還好,我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
  
  應青蓮則很有風度的掃眼朝子雨的方向著來,一邊挑眉一笑道:「低調,做人要低調。」
  
  木無邪一挑眉滿臉不在意的道:「沒事,我絕對不會給我朋友說,我實在是看不起他們這些人界的人,腦子都有毛病。」
  
  
  「木無邪。」一聲暴吼,子雨滿臉黑線的衝著目中無人的兩人吼道,那殺氣猙獰猙獰的。
  
  木無邪一聽聲音頓時掃射到子雨,一見之下,立刻一個閃身衝了過來,對著子雨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滿臉興奮的道:「我的朋友,我來找你了,想不想我啊?我可是想你喔,瞧瞧,人都變瘦了,你一定要給我做飯,要把我喂的在胖起來才行,啊,我的朋友,我真想你,好想你煮的飯喔,……哦,喂,你幹什麼……」
  
  還沒等木無邪發洩完對子雨的亂七八糟的思念,就被一個閃身衝回來的烈火,提著領子給提了開去,木無邪頓時瞪著雙眼回瞪著與他對視的烈火。
  
  一旁應青蓮滿身風華的朝子雨走來,相當優雅的伸手給了子雨一個很激情的擁抱,笑容滿面的道:「老婆,親個。」一邊伸嘴就去占子雨的便宜,旁邊的烈火見之,頓時氣的冒煙的一把扔開木無邪,回擊應青蓮。
  
  不料他動作快,木無邪動作也不慢,反手一把抓住烈火,嘴角抽筋的朝烈火笑的很噁心的道:「我親愛的烈火朋友,你這麼想靠近我是不是想我,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真沒想到我們才分開沒多久,你就想我了,來來,我們親熱,親熱。」邊說邊就去哥倆好的拍烈火肩膀。
  
  
  一旁的應青蓮同一時間,動作很快的抱著子雨就閃到另一花朵上,一邊挑眉看著烈火的黑臉笑,一邊滿臉柔情的朝子雨吻過去,這情景頓時驚下一地的眼睛。
  
  「該死的傢伙。」烈火怒火直冒的對抗糾纏住他的木無邪,卻眼看著衝不到子雨身邊去。
  
  應青蓮笑的那叫一個妖艷,眼看著就要親到,突然一股殺氣直撲而來,勢不可擋,力量暴強,應青蓮幾不可見的一挑眉,抱著子雨一個臨空飛舞,姿勢萬分優雅的遠遠閃了開去,抱著子雨坐在小朵的荷花上,彷彿兩人一點重量都沒有,同時一點也不放棄的繼續朝下吻去。
  
  「好了,才來就氣人,你們兩存心的是不是?」被應青蓮拖住的子雨無奈的邊笑邊伸手摀住應青蓮的嘴巴,把人推了開去。
  
  「老婆,你的行為讓我很傷心。」應青蓮很憂鬱的看著子雨,不過那閃著精光和促狹的眼睛,完全說的不是那麼一個事情。
  
  子雨滿臉燦爛笑容的推開應青蓮後,又伸手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邊嘿嘿冷笑道:「去,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心腸,沒個好人,拿我當開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遠處糾纏著烈火的木無邪,見應青蓮沒得手,子雨又放話了,頓時放開烈火,揉揉身上的雞皮疙瘩,高聲道:「我的朋友,這可不管我的事,是那傢伙看不慣你家烈火,憑什麼我們一起的,他就能比我們快這麼多時間出來,不公平,是他,可不是我。」一邊不停的揉身上的雞皮疙瘩,那話把他說噁心了,想烈火,呸,惡,該死的臭狐狸要他說的什麼話。
  
  
  子雨一聽頓時笑道:  「那你肯定又著了青蓮的道了。」否則怎麼可能落到攔截烈火這個苦差事。
  
  木無邪滿嘴小聲的抱怨,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站在他身旁的烈火見此,一聲冷哼道:「笨。」
  
  「我說,這馬上就沒時間了,你們這要敘舊等會在敘好不?」老四揮舞著折扇話說的很風涼。
  
  子雨頓時大叫一聲道:「快,你們兩個也給我找不老草,關乎我性命的,不能給我愉懶。」驟然見到兩個人,太過開心,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那香可剩下的沒一寸了。
  
  「關乎性命?「應青蓮臉色微微一變,緊緊的看著子雨。
  
  而一旁的木無邪則看著滿十里河塘,又開始奔跑的眾少兒多動症的人,嘴角微微抽了抽後,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會看不起你,雖然你的智商我實在不敢恭維。」
  
  說罷,在子雨怒目而視過來時,輕飄飄的五指一揮,一股淡淡的青色力量瞬間籠罩住整個十里荷花塘,只一瞬間一物從河塘中飛速升起,木無邪見此完全不經意般的二指一勾,那幾寸長的傳說中的不老草,就那麼簡單的落到了他的手裡。
  
  子雨見此頓時大汗,她怎麼忘記了,這木無邪是木界的人啊,這植物類別的東西,讓他來找要花什麼力氣,就如要烈火在一堆木頭中找隻狗,這不太容易的事情了麼。哎,她只是一時腦抽沒有想到,不過估計她在無邪的眼裡會更加白癡了,強烈的鬱悶。
  
  旁邊還沒奔遠的烈火見此,也整個人都僵了僵,他怎麼忘了還能這麼做,話說他也學了木界的力量了的,居然忘了以木界的能力來找,雖然沒木無邪那麼精純,沒法這麼輕描淡寫,有可能暴露是木界的力量,不過實在也是笨到家了。
  
  木無邪用眼角掃了眼邊上的烈火,很神氣的丟下一宇:「笨。」
  
  氣的烈火眼角直跳,而旁邊一直沒說話也沒動手的應青蓮,則像看好戲一般的滿面春風的看著,那神色叫一個悠閒啊。
  
  無邪看了眼手中那青色的,十足一稻草模樣的不老草,很寬宏大量的走到子雨面前遞過去,一邊還伸手摸摸子雨的腦袋,正色道:「我的朋友,給,不過要這雜草幹什麼?你又不早說,我們那大片大片到處都是,至於還要這麼多人來搶麼?著來這人界的物質果然很缺乏,所以人不聰明,正常。」
  
  子雨接著那被人界視若珍寶的不老草,在聽著木無邪的話,可見著無邪滿臉看稻草一般的目光,實在是鬱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該死的木無邪,生來就是來打擊她的,她那知道他這個時候來,而且誰都知道要靈藥,木界的東西比人界妖界的好一百倍,但是前提是拿不拿的到啊,這個小子是存心的氣她,氣她,而且這是個什麼邏輯,鬱悶,鬱悶。
  
  這邊四個人說的自在,整個在珍寶齋的眾人卻震撼了,這兩人來的無聲無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不說,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間,比之眾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樣的力量太強悍了,只其一就已經很恐怖了,還不說一來就是二,頓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眾人震驚,不過不包括見多識廣的傲蒼寒,二師兄,老四等三人,當下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片沉默情緒。
  
  站在子雨旁邊,一邊笑看著木無邪很同情的教訓著,智商不那麼高,和不聰明的子雨和鄙視烈火,一邊眉眼一挑看向那剛才那一刀氣攻擊他的主人,那環繞在他身周的殺氣,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應青蓮一眼對上滿臉冷酷的傲蒼寒,一個對視間,電光石火,波濤暗生。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寒冰冷然;一邪一狂,一魅一冷,不知明的情緒瞬間醞釀出來。
  
  木無邪斜眼見應青蓮神色有異,不由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一見之下,突然眼睛一亮,一個飛撲就朝傲蒼寒撲去,滿臉興奮和喜悅道:「好可愛啊。」
  
  倒,所有已經開始恢復過來的眾人,頓時都僵直在當地,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們的人皇大弟子,這個萬年冰山可愛,天,可愛這個詞語在怎麼用,也用不到他身上啊,太震撼了。
  
  就算比較瞭解木無邪的應青蓮,也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無邪,這個男人可愛?就算沒眼睛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可愛。
  
  但見木無邪一個猛撲撲過去,那經過木妖兩界培育出來的牡丹品種,那速度絕對是極致的,連傲蒼寒在極度震驚之下也沒有避讓開來。
  
  不過傲蒼寒什麼人物,一聽這個形容詞落到他的身上,那是不覺得有絲毫喜悅,整個冰凍了三尺,那殺氣氤氳的整個珍寶齋的客人,都不由微微縮頭,腳快如電的一腳就給,撲過來滿臉熱情的木無邪踢了過去。
  
  而此時旁邊的二師兄摸了摸額頭,滿臉驚歎的道:「我有重聽嗎?」
  
  「沒有,因為我也聽見了。」老四保持不住優雅,面無表情的道。
  
  「我的老天,這絕對是個大新聞,絕對,可愛的大師兄。」二師兄喃喃自語的,向後退到老四身邊,腳跺在岸上邊身體抽筋,邊面容古怪的道:「可愛,可愛,我不行了。天啊,哈哈哈哈。可愛的大師兄,哈哈……」恐怖的笑聲驚天動地的傳播了遠去。
  
  一時間周圍站的近的聽著這話的來客們,都面容那叫一個扭曲,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想不笑又實在是控制不住的模樣,太糾集了,糾結的讓小牡丹又得出一個結論,人界的人好醜。
  
  「別動,我的小東西要掉了。」撲過去的木無耶見傲蒼寒凌厲的一腳朝他踢了過來,連忙一聲大喊,一個閃身讓過,滿臉興奮的朝傲蒼寒的頸項上,那雪白的冰蟾蜍撲來。
  
  傲蒼寒眼光極厲,見木無邪的目標是他身上的冰蟾蜍,不由手下一停沒有在攻擊,原來說的是這個小傢伙,既然不是說他,那動手就沒理由了,而且他很討厭這個整天巴著他的冰蟾蜍,能有人把它弄走,他求之不得,當下也就不動,等木無邪把它捉去。
  
  那料木無邪動作快,那冰蟾蜍的動作更快,一見有危險,小眼睛一轉唰的一下就朝傲蒼寒衣服下鑽去,瞬問就沒入了傲蒼寒的胸口。
  
  木無邪一見,那管那麼多,一點也不遲疑的,快如閃電的伸手就撕開傲蒼寒的衣服,大片的胸口肌膚頓時暴露出來,傲蒼拳頓時一楞沒反應過來。
  
  「乖,別跑,讓哥哥摸摸。」木無邪滿臉興奮,手快如電的在傲蒼寒身上遊走,追著那冰蟾蜍。
  
  
  震驚了,沉默了,本連臉孔扭曲的眾人,瞬間冰雕了,一片僵硬的站在原地,冰蟾蜍他們沒看見,就只看見此時傲蒼寒裸露著上半身,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在他身上反覆的摸過來摸過去,嘴裡說著下流的語言,這是個什麼事?這男人在當眾占傲蒼寒的便宜。
  
  子雨握住烈火的手,滿臉震撼的看著木無邪,喃喃的道:「上帝,木無邪什麼時候喜歡選個?」這個現代社會,同性戀雖然沒見過,但是至少聽過,這木無邪小牡丹難道愛好這個?子雨震驚了。
  
  應青蓮雙手抱胸,一片看熱鬧的模樣,懶懶的道:「希望他還有明天。
  
  烈火則握了握子雨的手,皺眉道:「他喜歡冰蟾蜍。」這兩人都是明眼人,同時也不知道同性戀為何物,所以,子雨瞬間明白過來後,暗罵自己太猥褻了,一邊同情起小牡丹以後的遭遇,傲蒼寒是能讓人佔了便宜,不打回來的人麼?小牡丹前景堪憂。
  
  「滾,老子殺了你。」被佔了瞬間便宜的傲蒼寒一個機靈反應過來頓時風雲夾雜著雷電,取刀攻擊那叫一個速度,滿臉鐵青的動手了。
  
  「咦,你這個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打架,不過,誰怕誰,我喜歡。」木無邪乃好戰之人,見傲蒼寒手底下極硬,那管他三七二十一,有對手如斯,打了在說,妖界苦練三年,悶死他了。
  
  頓時一片刀光劍影,殺氣騰騰,遠處回來的客人和周圍的人,齊齊閃到岸上去,離的遠遠的開始看好戲,難得見到如此級別的對撞,不看那太虧自己了,所以不但沒人上去勸,反而興致勃勃的加油吶喊。
  
  老四看到此處嘴角抽了抽,滿臉平靜的看著在河塘中,已經打成一團的木無邪和傲蒼寒,很冷靜的道:「我太欣賞這個傢伙了,絕對的彪悍。」頓頓隨手一揮,手中出來一小本子,只見老四很鐵血的在傲蒼寒的名字後記上,打架一次,關小黑屋,回宮執行。
  
  就這樣,傲蒼寒在憤怒中,在茫然不知中,被很冷靜很冷靜的老四,定下了關小黑屋的標準。
  
  落葉飛花,盛開的荷花在木無邪和傲蒼寒的刀光劍影中,如雪片一般四散飛揚,粉紅飄蕩在天際,那鏡頭絕對不比櫻花灑落來的遜色,絕美啊,當然配合上那珍寶齋主人大鬍子扭曲的臉色,更加的絕美。
  
  「停手,我的荷花,我的荷花。」珍寶齋大鬍子又氣又怒的大叫,不過除他之外,就算是珍寶齋的下屬們,也都被這打鬥吸引了目光,一個人也沒動,所有人都忽視了他。
  
  這廂打的熱鬧,眾多的來客中大半的目光被木無邪和傲蒼寒的打鬥吸引,其餘全偷眼看著站在子雨等人身旁,笑的很雍懶,一身優雅氣質的應青蓮,那風姿,極品啊。
  
  應青蓮早就習慣這樣的目光,一眼掃之下,嘴角魅惑十足的微微一勾,眉眼淡淡一掃眾人,頓時就見看著他的人,一個個滿眼激動,神情興奮,愛慕明顯的不能在明顯的流露出采,三魂少了七魄。
  
  「那個,你好,我叫聽閾,今年一百五十三歲,男,無不良愛好,體格健壯,人見人愛,尚末成親,今對你一見鍾情,不知道可不可以有那個榮幸與你成親。」
  
  應青蓮聽著這話,微微斜眼看去,就見他身邊站著個娃娃臉的男子,長的配的上木無邪那一聲可愛的說法,正滿臉愛慕和激動的看著他,那話聲都顫抖了,可見有多激動。
  
  應青蓮伸指勾了一勾自己的下顎,那媚態讓周圍看著他的人齊齊吸了—口冷氣,應青蓮也沒理會其他人,笑看著聽閾,滿不經心的道:「可以考慮。」
  
  「當真,當真,太好了,太好了。」聽閾瞬間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衝動的握住應青蓮的手,他可是一見到他的樣子,就被迷惑住了,沒想一開口求親就能讓對方考慮,看來老天真眷顧他。
  
  應青蓮很優雅的抽回手,拍拍聽閾的胸膛,很正經的道:「不過,你先變性了在說。」
  
  聽閾頓時一楞道:「為什麼?」
  
  應青蓮挑眉看著聽閾,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不喜歡男人。」
  
  聽閾不由滿腹疑惑的道:「不喜歡男人,難道你喜歡女人?可是你不是女……」餘下來的話沒說完,因為他頭一次把眼光移動到應青蓮的臉部以下,那平坦的胸膛實在不用多說什麼。
  
  「哇,怎麼是男人。」失望和驚訝之聲大做,充分表示了他的震驚。
  
  子雨早就聽見聽閾和應青蓮的對話了,此時實在是無語的看著聽閾,這個,人能夠允許脫線,但是這般脫就實在是過分了,應青蓮在妖媚,也沒妖媚到女子那份上,怎麼看怎麼是一男人,雖然這聽閾太有問題,不過也從一個側面充分的說明了應青蓮的魅力。
  
  「我的初戀……」聽閾鬱悶了。
  
  子雨見此拍拍應青蓮的肩膀道:「做人要低調,別老少男女通吃,還要給別人留點,做人不能太絕。」子雨這話說的絕對沒好心。
  
  應青蓮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似笑非笑的道:「我很想,不過,可能不能如願。」
  
  子雨頓時順著應青蓮的眼光看去,只見周圍大半的女子,在聽閾的帶頭之下,此時蜂擁的朝應青蓮身邊而來,那神情除了愛慕,實在沒其他含義。
  
  「我未婚……」
  
  「我叫……」
  
  子雨拉著烈火,滿臉黑線的看著眾女人,早知道人界人都太隨心所欲,直爽乾脆,不過這也太乾脆直接了點吧。
  
  被一眾女人給擠的離應青蓮遠遠的子雨,掃一眼滿臉興奮與傲蒼寒對撞的木無邪,那打的叫一個熱情洋溢,草木翻飛,破壞之強,波及之廣。
  
  在看看被女人包圍的應青蓮,鶴立雞群,風采絕然,諸多紅花中一片絕世的綠葉,偏生還談笑自如,揮灑間瀟灑萬分,兩大陣營喧鬧聲震天,一片混亂,子雨見此不由咬牙切齒的道:「這兩個妖孽。」
  
  烈火面無表情的點頭道:「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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