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別去撕裂我的傷口,好嗎?
求你,我不願再回想,更不願再度陷入回憶之中,只要你緊緊的抱住我,用你的羽翼替我遮掩外頭的風雨,那麼,我的傷口就會在無聲無息中,悄悄癒合……
「主子,調查的結果出來了。」徹由書房外步進,恭敬的遞上一份最新的資料給正專心盯著電腦螢幕的炎耀。
「結果如何?」炎耀頭也不抬的問,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回過頭啜飲了一口剛沖泡好的咖啡。
「目前,藍氏企業的股份,除了藍氏總裁手上握有百分之三十五外,我們手中持有百分之五十五左右,隨時可以以最大股東的身份進駐藍氏企業。」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徹快速閱讀完琊集團調查人員剛送來的資料,逐一的向炎耀報告。
唉!不知道是藍氏總裁倒霉,還是藍依依傷了芯小姐的事惹火了主子,從那天起,主子便動用自身權力,開始在商場上封殺藍氏企業,無論是藍氏企業要投資的生意,或是正在進行中的合作案,都在主子的一聲令下,全數斷了資金來源。
還不只是這樣,除了封殺藍氏企業所有的合作案外,主子又趁著藍氏總裁來不及防備之際,大量收購藍氏企業的股份,使得藍氏企業在一夕之中,陷入無比的慌亂。
「很好,去聯絡藍氏企業其他股東,我要在後天舉行股東會議,正式宣佈綠野山莊的計劃。」炎耀冷笑地說道。
本來他只想逼藍老頭自動把那塊土地給讓出來,並不想做絕,但是錯就錯在藍老頭的寶貝女兒藍依依,不該出手傷了他的女人!
「啥?」聞言,徹簡直就快昏倒了。
不……不會吧!?都已經半夜一點多了,還要他去聯絡開會的事情,這……這分明是在虐待人嘛!
「你有意見?」
凍人的視線朝他直直射來,就算他有滿肚子的怨言,他也不敢當面發作。
「沒……沒有,我沒有意見,主子你說了就算。」很苦命的硬擠出個笑臉,徹簡直快哭出來了。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每天都忙著替主子調查藍氏企業的最新狀況,和收購藍氏企業的股票,好不容易終於告一個段落,以為可以睡個好覺,結果……結果……他居然還要去聯絡開股東大會的事情!?
天吶!再這樣下去,他的性命鐵定不保!
「嗯,司人呢?」炎耀將視線重新調回電腦螢幕,繼續審視著由美國分公司傳來的文件。
要司去調查有關她的事,他也該回來稟報了。
「司?呃……」徹的眼睛左瞟右看,就是沒見到那個比他還好吃懶做千百倍的人。
他哪知道他死去哪了!?平時叫他做個事就溜第一,有好處撈他就跑第一,搞不好,現在他不知道到哪裡去摸魚了呢!
「在這裡……」一聲比徹更加哀怨的聲音由門外傳進,拖著疲憊的身軀,一進門,司便癱倒在沙發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回來了……」
他笨、他蠢、他是豬,他驢、驢、驢到極點了!
本以為去調查芯小姐的事情,會比處理藍氏集團的事情還來得簡單,於是他便自告奮勇地跟主子要求,讓他去調查黎芯小姐的身世,結果萬萬沒想到,黎芯小姐的過去,遠比處理藍氏集團還來得複雜許多!
喔!害他累得半死,險些沒癱倒在半路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炎耀向後仰進真皮沙發椅中,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盯著司不放。
會派司去調查她的過去,是因為她被藍依依推倒受傷那天所興起的念頭。
那天他只是舉起手想制止她的奔逃,卻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害怕的雙手抱著頭,縮起身子,渾身顫抖個不停,這反常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該會是這樣的,一般正常人面臨這樣的處境時,應該是伸手去阻擋,而不是像她驚懼的只想抱住自己默默承受。
這種怪異的舉動,使他不得不開始懷疑。
先是第一次見面時,在雨夜中她彷徨無助的模樣,再來是她莫名的恐懼黑暗,還有她向他告白的那夜所作的惡夢,一切都在向他說明著,她的心中藏著一個秘密。
於是,他才會派司去調查。
「主子,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這雙腿嗎?我可是幾乎走遍了整個台北,累得快死了耶!」司一把搶過徹手上那杯打算用來解渴的冰紅茶,仰頭就往自己嘴裡灌,沒幾下,杯子立即見底。
「喂、喂,那杯是我的耶!」徹不滿的叫道。死阿司,要喝不會自己倒,光會搶別人的。
「借喝一下又不會死。」白了徹一眼,司將喝完的空杯子丟回徹的手中。
「要是想保住你那雙腿,我建議你,最好盡快把事情說完。」斜睨著又躺回沙發中,舒服的歎著氣的下屬,炎耀狀似無意的丟出了一句威脅。
他可沒那個好耐性陪他在這裡瞎耗,他要是想平安的度過下半生的話,最好別再說些他不想聽的廢話。
司立即由沙發中蹦跳起來,嘿嘿地乾笑幾聲,趕忙開口。
「開個小玩笑罷了,用不著當真、用不著當真!」他還想保住他這雙腿呢!
嬉笑完後,司立即回復原本恭謹的模樣,由公事包中取出一疊他精心收集的資料,翻開第一頁。
「主子,根據我的調查,芯小姐是出身於單親家庭,她的母親叫做黎怡,在十八歲那年,認識了一名男人,並與其相戀。但那時,那男人已經有了未婚妻,與芯小姐的母親交往,純粹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並未當真。然而,芯小姐的母親卻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和對方同居,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而要求與男人結婚,但是男人不肯,便拋棄了芯小姐的母親。於是,芯小姐的母親便懷恨地一個人生下了芯小姐……」司將他調查的所有事情,從頭開始述說。
「芯小姐出生之後,為了生活,芯小姐的母親便到酒店上班,賺錢養家,由於在酒店需要陪客人喝酒,久而久之,她便有了酗酒的習慣,每次一喝醉酒,她便會將這所有的不幸歸咎在芯小姐身上,狠狠的毒打芯小姐,直到她醉睡過去,芯小姐才可逃離一劫……」司有些擔憂的凝望著主子越來越陰沉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他怕主子聽完之後,會忍不住想要砍人啊!
「繼續說!」炎耀的聲音變得冷凝,持平的聲調聽不出過多的情緒,他渾身籠罩在一股邪魅的氣息裡,令人不寒而慄。
按照他的吩咐,司不安的繼續念著調查內容。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是在六歲那年……」司想到接下來這一段極具爆炸力的事情,心臟開始急遽跳動。
天啊!地啊!請保佑他說出這段之後,還能平安無事的從主子身邊離開。
「據當年住在芯小姐家附近的鄰居表示,那一天,芯小姐的母親似乎喝得比平常還要醉,她在巷子裡大吵大鬧,又是摔東西、又是哭叫的。她回家之後,又是比以往更劇烈的叫罵、毒打,鄰居們也不以為意,因為這樣的狀況他們早已司空見慣,所以也沒特別去注意,等到隔天才發現芯小姐的母親自殺死了,而芯小姐也被社工人員帶走,送到政府機構所設置的受虐兒收容中心去,而那一夜,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人知道。」
硬著頭皮將資料念完,司幾乎不敢抬頭看向主子的表情,只能用眼角餘光偷偷覷了炎耀一眼。
喔!哈利路亞,主子臉上的表情好……好……好駭人啊!彷彿是由地獄裡來的使者一般,陰森的令人不敢直視。
他……他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啊!?
凝重的氣氛瀰漫在書房中,沒有人敢先開口。
終於,炎耀開了口:「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話才一說完,只見徹跟司如獲特赦似的,飛也似的衝出門外,一步也不敢停留。
炎耀半斂下眼,視線停留在那份被擱置在桌上的調查資料,他從不知道她的童年是這樣度過的。
辱罵、鞭打、疼痛,以及心口上被記憶刻劃上去,那一道道數也數不清的傷痕,這樣的日子是任誰也想像不出來的!
他不敢相信,她的親生母親居然忍心這樣虐待她,難怪在看見他無意間高舉的手時,她會害怕成這樣。
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當你以為你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時;其實你卻是死去,當你以為你得到你夢寐以求的實物時,其實卻是失去……
腦海裡突然想起那一夜她所說的話,終於瞭解她說出這些話的原因為何,那是害怕、是恐懼、是她想抹滅卻永遠抹滅不了的一段回憶,是她內心最痛苦、最想擺脫的一段記憶!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炎耀蹙眉思索著。
那令她害怕黑暗的原因又是為何?不願讓她永遠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更不願讓她一輩子活在恐懼中,他必須找出答案,關於那一夜,以及……有關黑暗的秘密。
炎耀目光調向那被他上了鎖的櫃子,那雙散發出淡紫色的澄透翅膀,是到了釋放的時候了。
? ? ?
床鋪微微震動,黎芯立即由睡眠中清醒。
「誰?」陰暗的房內只有一盞茶几燈亮著,四周有些昏暗,她警覺性的出聲詢問,有些害怕地質問著闖入者。
那人掀開了絲被一角,隨即鑽入她溫暖的大床裡,伸出手摟住她的纖腰,帶進自己溫熱的懷抱。
「是我。」男人獨特的低柔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摟著她,冷硬的下顎頂在她的髮頂,感覺她僵硬的身軀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明顯的放鬆。
「你怎麼會來?」知道來人是誰後,黎芯鬆了口氣,口氣不自覺地放柔了。
「有件事情想問你。」炎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摟著她,在黑暗中,那雙深邃的眸子透出幾許她不懂的情緒,「為什麼你那麼怕黑?為什麼急於擺脫黑暗?為什麼就算在夢中,你依舊睡得不安穩?」
他要知道有關於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喜、她的怒、她的悲,以及她不欲人知的過去……
聞言,黎芯渾身一僵,身子又開始顫抖,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更不願回想,她只想遺忘,不要再來撕裂她的傷口……不要……
「沒有原因——」被鉗抱在他懷中的黎芯突然開始劇烈扭動、掙扎,像是要擺脫那夢魘般的用力掙扎著,「沒有什麼原因……」
「那就將燈熄掉!」炎耀抱得死緊,「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沒有任何原因,那就將房內惟一的小燈給熄掉,證明你所說的。」
凜著臉,炎耀放開了她,翻身便要下床去扭熄那盞燈,卻被她驚慌的出聲阻止。
「不……不要,拜託,不要……」黎芯眼眶含淚,雙手緊揪住炎耀的襯衫,懇求的道:「拜託不要這樣做……我會怕……會怕……」
黎芯不得不說出她對黑暗的恐懼……
「我……我是個受虐兒……」第一句話便是極具震撼的話語,若不是剛才已由司的口中得知,或許他會驚愕不已。
炎耀坐在床沿,看著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緊的環抱著自己,黑色的長髮披洩在她身上,更增添她柔弱無助的氣息。
「從我小時候有記憶以來,每天……每天,我看見的便是我母親酗酒的模樣,她老是喝得醉醺醺的,然後對著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又哭又罵的,每每到了最後,她都會拿起掛在牆壁上的衣架,狠狠的打我……」她輕柔的聲音聽來有些飄忽,炎耀心不自覺地一緊,沉著臉繼續聽她說。
「當時,我以為是我不乖,以為是我做錯事了,才會惹得她這樣生氣,才會讓她氣得拿起衣架修理我,但其實不然,她只是在報復……」黎芯的淚水由眼角滑落,她怔然的凝視著前方,視線已失去了焦點。
「為什麼她要那樣對我?我不懂……真的不懂……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乖乖的、不吵不鬧,她就能像別人的母親一樣,多疼我一點,但為什麼……」她搖著頭,忍不住啜泣起來。
傷口,正隨著她一點一點的訴說中,結疤癒合……
「直到那一夜,外面下著雨,她又喝醉了,這次,她比平常喝得還要醉,在屋外便已經開始發起酒瘋,然後,她進了門,比以往更加瘋狂的辱罵著我,更瘋狂的哭鬧……」
回憶如同電影片段的再次重演,女人的臉蛋又在腦海中浮現……
「她打著我,一下又一下,詛咒我一輩子都得生活在黑暗裡,永遠不會有走向光明的一天,我好痛,哭著要她停止,她不肯,最後,她將我鎖進衣櫥裡,那裡面好黑、好暗,我一個人好害怕,拚命求她放我出來,她卻不肯,讓我自己在衣櫥裡,任由黑暗侵襲著我!」
她神智恍惚地訴說著,令炎耀心猛然一悚,害怕她又陷入以往的回憶裡頭。
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的痛苦、究竟一個人獨自忍受了多少的驚懼,當別人是安安穩穩地睡在被窩裡時,她卻是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躲避著那無情的鞭打。
「直到天亮,有人開了衣櫥的鎖,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她把我抱出來後,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母親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腕流了滿地,外頭來來往往有好多人,那個女人告訴我,她要帶我去一個地方,一個沒有疼痛的地方,於是,我便跟她走了,直到長大,我才知道那是受虐兒收容中心。」
她說完了,飄忽的視線轉向他。
「從那一天起,我便開始怕黑,我無法忍受一點黑暗,因為那會讓我回想起那一夜,和她的詛咒,我不懂……真的不懂,為什麼她這麼恨我?為什麼她要這樣對待我?是我不好嗎?還是她真的如此怨恨我?」兩行清淚滑落她的粉頰,她意識迷亂的不斷逼問著自己。
她到底哪裡不好?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她要這樣殘忍的對待她?
她好努力的要做個好女兒,好努力的要去討她歡心,可是她卻以這種方式來告訴她,她是個不受歡迎的生命。
「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炎耀倏地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像是宣告、又像是安撫,「不准你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聽見沒?我不准!」
抑不住心底激狂的衝動,炎耀狠狠的撐起她,在她耳邊低吼著,用他有力的擁抱來證明,她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你有我,你不是孤單一個人!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我不會再讓黑暗有機會侵襲你,我不准你再去回想這一段記憶,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忘記!」他不准任何人或任何事物再度傷害她。
她是他炎耀一個人的!他會盡一切所能去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侵害。
「我……我能相信你嗎?你從不給人承諾,你從不將任何女人放在眼底,我怎麼知道我能夠再的相信你!?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又無情的傷害我!?」說到最後,黎芯幾乎是用吶喊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死緊,掙脫不出他的束縛。
突地,炎耀捧起她哭泣的臉蛋,用力的吻住她,將她一切的傷痛,都在這一吻中煙消雲散。
終於,他離開了她的唇,喘息的貼著她的額際。
「你還是不懂!我都已經做的這樣明顯了,你居然還猜不出來!?」
這個笨蛋!他會為了她去收購藍氏企業、會為了她受傷上藥而爭執不休、會因為喜歡看她生氣而惡意逗弄她,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表現的再明白不過了。
而她,居然還猜不出來!?
「什麼?」含著淚水,黎芯怔怔地問道。
他是什麼意思?做的夠明顯了?他做了什麼事?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你真是遲鈍得可以了!」驀地,炎耀氣惱的伸手掐捏住她的粉頰,不顧她一臉的納悶,拉近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要他說出那種噁心的告白,他可說不出口!
黎芯被吻得莫名其妙,直到她暈眩的快要不能呼吸,炎耀才放開了她,暗黑的眸子鎖住她的,正色的開口。
「記住,從今天起,你只能想著我一個人,過去的陰影,我不准你再想起,只要有我在,我就會是你的羽翼,我要你完全將自己交給我,相信我!」
他的話,讓黎芯盈在眼眶裡的眼淚開始往下掉落,這是第一次,他願意對她做出承諾,更是第一次,他用他最溫暖的懷抱緊緊擁抱住她。
這樣就夠了!黎芯這樣告訴自己,一直以來,她要的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不願去猜測他為何會對她做出承諾,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要他做出像這樣的承諾已經很難得的了,她只要能這樣依偎著他便已足夠。
「你……」她主動的吻住了他,炎耀先是愣住,然後隨即掬捧著這張令他動情的小臉,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火熱的唇舌猛烈地攻佔著她的城池,一寸一寸地、一點一點地,盡情放縱自己品嚐她的甜美。
炎耀推倒了她,將她壓進柔軟的床鋪中,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愛我……」含著晶瑩淚珠,黎芯環抱著他的項頸喃喃說著,「愛我……」
她需要用他熱切的吻、他狂熱的索求來驅逐她心底的陰影。
「我會的,我不會放開你的。」粗糙的大手已經解開她的睡衣前襟,炎耀大手撫上她雪白柔滑的肌膚。
吻上她的唇,輕柔的褪去她的睡衣,雪白無瑕的姣好身段全數展現在他眼前,勾起他狂熱的慾念,眸光瞬間變得黯沉。
「耀……」黎芯顯得有些不安,她扭動著身子,他的目光灼熱幾乎要燃燒了她。
火熱的唇舌沿著她雪白的項頸蜿蜒而下,靈巧的咬開她胸前屏障的前扣,粗糙的手掌隨即捧住她雪白的柔嫩,在他掌心裡頭緩緩搓揉,直到她豐盈的蓓蕾在他熟稔的掛揉下逐漸挺立繃緊,紅艷地綻放開來。
黎芯忍不住呻吟出聲,那柔似絮綿的肌膚因他的愛撫,而添上淡淡的粉紅,宛如新生嬰兒般地細緻、柔嫩。
他低頭吻住她小尖端的嫣紅,溫熱的大掌撫摸著她滑如凝脂的大腿,那滑嫩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閉上眼睛,感受我。」他的聲音變得瘖啞,喃喃地在她耳邊訴道:「感覺我的溫度……」
褪去全身的衣物,露出他性感的胸膛,然後是他平坦的小腹,再來是他微翹的窄臀,和他一雙結實的長腿,他健碩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完全展現在她面前。
「閉上眼睛,感受你……」黎芯喃喃重覆著他的話,眼神逐漸迷濛。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纏綿的挑逗著她小巧的香舌,他熱切的狂吻著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蓓蕾,濕滑的舌頭輕吮過她細緻的耳垂,以最磨人的方式挑逗著她的感官。
「耀……」黎芯弓起身子,無助的呻吟出聲,她身上燥熱的像是有把烈火在狂燒,她急喘了口氣,皺起眉頭,「會熱……」
「我知道。」手指來到她兩腿間的神秘地帶,輕巧地揉捏著她如同珍珠般的小核,激起她渾身劇烈的顫抖。
她還想再開口說話,但這突來的刺激讓她猛然弓起身子,激情快感讓她只能咬著紅唇,無助的攀附著他寬闊的肩臂,呻吟出聲。
她的呻吟無疑是一記催情劑,把炎耀的理智逼到瘋狂。
低吼一聲,再度吻住她,炎耀猛烈而激渴的向她索吻,修長的手指撥開她遮掩住胸前美好的髮絲,順著她誘人的曲線緩緩向下游移。
他要她!他現在就要她!
兩人的呼吸急促到了最高點,對彼此間的渴求再也無須隱忍,炎耀胯下的昂揚緊抵著她女性柔軟的私密,趁著她半迷亂之際,猛然一挺——
「啊——」黎芯忍不住呻吟出聲,酡紅著雙頰,她不自覺地夾緊他,讓那一波波激烈快感湧上她的四肢百骸。
「你再也不用害怕黑暗,因為,我會在你身旁,替你擋去所有風雨……」炎耀輕吻著她的額際,溫柔的說道。
他摟起她,讓她貼進他的胸膛,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緩的移動著自己的腰桿。
「耀……」她喊著他的名字,弓起身子隨著他狂野的抽送而擺動著。
她的那色西斯啊!她的城堡、她的羽翼、她……的最愛……
「別怕,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他抱著她,低喃地說道,瘋狂的索取她的一切,不斷在她耳邊重複著這句安慰人心的話。
她可以感覺到,黑暗似乎已經離她遠去,在前方的,是一片燦爛的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