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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他們出發前往肯日,準備兼程趕路,盡快越過邊界。
他們在黎明前出發,一直到最後一線陽光小時之後才停下來,那天結束時,安娜已經筋疲力竭,只能躺在喬登懷中沉沉昏睡。
等他們終於看到瑞歌的宮殿時,她已經疲憊到近乎麻木的地步。
「這不會是愉快的一幕,」喬登平靜地告訴她。「鷹王有職責保護肯日,她一直在算計那條隧道。我會設法保護你,但是她會---」
「不必保護我。」安娜說道。她最不想做的就是增加他們母子之間的衝突。「我願意接受一切後果。不要管這件事,喬登。」
喬登搖搖頭。「我發現這會令我不安到極點。上一次我放手讓你按照你的方式行事時,你嘗試燒掉整個蘇俄。」他抬起手,制止她的抗議。「好吧,我保證我會先搞清楚狀況,然後才衝上去解救你。
鷹王在大門前迎接他們,看起來已經完全康復。她搜尋喬登的臉龐。「成功了嗎?」
他搖搖頭。
鷹王低叫一聲。「我應該親自出馬。」
桂格大笑。「你親自出馬也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納布夫佔據那條隧道了嗎?」
「你或許可以這麼說,」喬登說道。「他此刻必然還在那條隧道裡。」
喬登故意在吊鷹王的胃口。他們才相遇片刻,空氣中已經瀰漫著緊張。「他死了。」安娜驅策她的馬匹走上前面對妮娜。「我燒掉那條隧道,任何人都不可能再佔據它了。」
「你燒掉---」鷹王憤怒地皺起眉頭。「你沒有權利做這種事情。你知道你已經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嗎?」
「我當然有權利。」她怒視她。「除了納布夫以外,沒有任何人會蒙受任何損失。我已經為你除掉他帶來的威脅。」
「拿破侖呢?」
「他也不會擁有那條隧道。」
「你知道他計劃率領多麼龐大的軍隊攻打蘇俄嗎?如果他決定肯日是另一個唾手可得的果實呢?」
「那麼就石油你們的其他武器吧!」她滑下馬背。「我不在乎你打算怎麼做。亞力在哪裡?」
「我並未允許你離開。」
她把雙手反插在臀上。「我弟弟在哪裡?」
她們怒視著對方,然後,鷹王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在聽說喬登已經返回時區時,我要他去南花園玩耍。他們並未提起你,我不要他承受任何打擊。」
「南花園在哪裡?」
鷹王朝一個僕人做手勢。「帶她去。」
安娜磚頭瞥視喬登,他正凝視著鷹王,顯然準備投入戰役只能感。安娜大發脾氣,沒有處理好與鷹王的會面,他或許必須為她收拾殘局。好,讓他們去大吵一頓吧!她以後再來操心這個,現在她只想看到亞力。
她跟隨僕人走進宮殿。
「我的天,多麼狂妄的女孩!」鷹王說道。轉回身面對喬登和桂格。「我應該把她丟進監獄裡,我或許還是會那麼做。」
「那會帶來極大的不便。」喬登說,跳下馬背。「我打算明天跟她結婚。」
「結婚?」鷹王睜大眼睛。「這是哪門子的胡言亂語?」
「等我們返回喀巴隆時,還會按照英國的法律再舉行一次婚禮。」
「舉行兩次儀式?」
「我有兩個國家,我要確定她在兩個地方都屬於我。」他綻開笑容。「誠如你所言,我一向牢牢掌握屬於我的事物,而肯日並不承認你跟我父親的婚姻。」
「你不能娶她。你們完全不適合。而且她還摧毀我們的計劃!」
「那麼,我們必須擬訂新的計劃。在檢查過我們的防禦工事之後,我會立刻再次前往莫斯科。」
「為什麼?」
「去見沙皇,跟他討論我突然想到的一個構想。」他轉向桂格。「你願意在明天擔任我的新娘的監護人嗎?」
桂格點點頭。「這會是我的光榮。」
「他不會去,」鷹王說道。「這場婚禮不會舉行。」
喬登凝視著她的眼眸。「為什麼?你討厭她嗎?」
「這是不相干的。」
「我認為你尊敬她,很快就會喜歡她。」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愛她。」他簡單地說道,停頓片刻,然後遲疑地說:「我希望你來參加婚禮。」
他走進宮殿,留下鷹王不知所措的瞪著他的背影。
安娜在通往花園的拱門前停住,飢渴地望向那個在水池旁邊玩耍的小男孩。
亞力不再是她幾個星期前看到的那個吉普賽小孩,他已經長胖。頭髮也梳得非常整齊。他穿著一般肯日小孩穿的上衣和靴子。一定是鷹王的影響,她想著,猜想那個女人還會與哪些其他的影響。
她很快就會看到餓。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叫道:「亞力!」
他磚頭並看到他。沉默片刻之後,他發出歡喜的叫聲,跑向她。
她緊緊抱住他,並閉上眼睛。
不過,他幾乎立刻正拖她,「你不應該離開,」他激動地說道。「我非常生氣。」
「我必須離開,我並不想離開你。」
「妮娜也是這麼說。她說,如果不是為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不會離開我。」
「她這麼說?」安娜震驚地問道。
亞力點點頭。「你還是應該帶我一起走。」
「我可能必須面對曾經欺負你的人。」
一層陰霾籠罩他的臉龐。「你碰到了嗎?」
她點點頭。「他們永遠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亞力。」
他的神情並未變得輕鬆。「你應該帶我一起去,」他重複。「這不公平。你是我的姐姐,卻不讓我照顧你。」
「你正在照顧鷹王。」
「我還是會跟你走。」
「我以為你非常喜歡她。」
「我確實喜歡她,但這是不一樣的。我們並不屬於對方。」他皺起眉頭。「你必須保證永遠不會再不告而別。」
溫暖與喜悅的浪潮淹沒她。「我保證。」她很快擁抱他一下。「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喬登和我明天要結婚。」
燦爛的笑容點亮他的臉龐。「這表示你戶永遠跟他在一起,對不對?」
「完全正確,」喬登在門口說道。走過來站在他們身邊。你是安娜最年長的男性親戚,我現在請求你允許我娶她。」
亞力嚴肅的點點頭。「但是你必須對她非常好。」
「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喬登同樣嚴肅的說道。「如果你看到我做錯時,一定要提醒我》」
「我會的。」亞力轉向安娜。「你必須請求妮娜允許你嫁給他嗎?」
「老太爺,我希望不必。」她扮個鬼臉。「我認為鷹王並不喜歡我,不像她對你。」
「妮娜,」亞力糾正她。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們稱呼她鷹王?那時她的頭銜,亞力,就像喀巴隆的僕人尊稱喬登為爵爺。」
「這不遺言。」他皺起眉頭。「大家稱呼她為鷹王時,我會聯想起在塔頂看到的那些大黑鳥,它們總是凶悍地殺死其他鳥類。妮娜不像它們那眼。」
「她的敵人不會同意。」喬登淡淡說道。
「但是,她的敵人不在這,所以我們不應該那樣稱呼她。」亞力轉向安娜。「我認為,如果你請求她允許你跟喬登結婚,她一定會很高興。」
「我不相信現在是請求她做任何事情的適當時機。」喬登說道。「不過,我確實已經請求她來參加婚禮。」
「真的嗎?」安娜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是他的母親啊!」亞力不耐煩的說道。「不要這麼愚蠢,安娜。」
他永遠不會承認她是他的母親,但是卻邀請她來分享這重要的日子。「為什麼?」她 再次問道。
喬登聳聳肩。「一時心血來潮。吧!」
「她說她會來參加嗎?」
「她當然會來。」亞力說道。。
喬登綻開笑容。「如果她今晚願意賞光與我們共進晚餐,你或許可以說服她。」
鷹王那晚不曾與他們共進晚餐,桂格也沒有露面。吃飽之後,他們先送亞力上床,然後,喬登陪安娜走回她的房間。
「肯日的婚禮如何舉行?」安娜問道。
「跟奇特任何地方都差不多,也是在教堂舉行儀式。我已經挑選桂格擔任我的新娘的監護人。」
「桂格絕對是最適當的人選。」安娜綻開笑容。
「他會在教堂門口跟你會合,帶領你走向我。我們面對面地跪著,神父主持儀式,然後,我們在眾人面前交換誓言。我已經請桂格為你尋找適當的禮服。」
「什麼樣的禮服才算適當?」
「肯日的新娘穿天藍的禮服,象徵幸福。」
「新郎穿什麼呢?」
「噢,當然是把色,象徵純潔的童貞。肯日的所有新郎都必須是處男。」
「真的嗎?這是---」聽到他的笑聲時,她倏地停下,扮個鬼臉。「幸好你只是在開玩笑,否則,他們永遠不會允許我們結婚。新郎到底穿什麼顏色?」
「黑色,表示哀悼。」在她轉向他時,他連忙後退一步。「開個小玩笑而已,我的愛。男人不指定顏色,可以穿我們喜歡的任何顏色。」
「這似乎不太公平。」
「即使在肯日,男女有時候仍然不平等。不過,鷹王正竭盡所能地改變這種情況。。。。。」他在她的門前停下,朝她微微鞠個躬。「晚安,我的愛。明天再見。」
她不安地望著他。在返回這裡的旅途中,他們沒有機會熱情的做愛,但她知道他要她。她一直以為他今晚會跟她在一起。
看到她的神情時,他綻開笑容並搖搖頭。「你難道沒注意到嗎?我正在規矩地追求你。我決定再禁慾一個晚上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懂。」
他的笑容消失。「我們會在肯日這裡度過許多時間。我要讓鷹王的人看到我多麼尊重你。在喀巴隆已經來不及,但是在這裡還不晚。」
喜悅竄過她全身。「沒有關係。」
「絕對有關係。」他平靜地說。綻開一個淘氣的笑容。「我將會在今晚懺悔我所有的罪惡,並思考如何給你一個最完美的新娘夜。」
她望向他,感覺熱浪襲上她。「我想你一定會找到最完美的答案,我對你深具信心。」
「我也是。」
他要離開她了,但她還不想讓他走,明天似乎非常遙遠。「你認為鷹王會來嗎?」
「我很懷疑。」他聳聳肩。「這不會有任何差異。」
「當然會有差異,」她不耐煩地說。「你為什麼要假裝沒有?你明明在乎她。」
他的神情變得強硬。「沒有必要討論這件事。」
「我們不能再愚蠢地漠視它。我知道你在乎她,在我給你那扇繪著她形影的窗戶時,我看到你的神情。」
「那是一個傑出的作品。」
「那是你的母親。看在老天的分上,承認她,原諒她。」
「你自己也必須原諒她。我有沒有提過她打算把你丟進地牢裡?」
「我並不驚訝,她是一個強悍的女人。」
「我們拋開這個話題吧!」
「我們不能拋開,因為你們倆都不可能遺忘對方,而我不願意讓她的陰影橫亙在我們的未來中。我比較喜歡在陽光中面對她。」
他的神情變得柔和。「你比鷹王更適合站在陽光下,我的愛。」
「因為我年輕又強壯,而且我將嫁給一個強壯的男人,不像她必須面對一個軟弱的丈夫。即使你不能原諒她,也必須諒解她。」她抬起一手,制止他的抗議。「我的話到此為止,但是,我一定得說出來。」
「為什麼?」
「我已經告訴過你。」但是,她不曾告訴他一切。她沒有告訴他,即使在渴望得到亞力的感情時,鷹王並沒有讓她弟弟減少對安娜的愛。「我寧可她成為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敵人。」
「但還有其他理由,對不對?」
她早該知道喬登會意識到並追根究底。「對,」一個微笑點亮她的臉龐。「因為她不會趕盡殺絕。」
桂格送往她房間的天藍絲緞禮服美極了,簡單的圓形領口綴滿珍珠,長裙一路流瀉至地板。
「你看起來非常美。」桂格說道,在教堂門口迎接她,並捏捏她的小手,「走吧,我會把你交給你的丈夫。」
丈夫。他指的是喬登,站在聖檀前方的男人就是喬登。她體驗到一股狂喜的暈眩。
然後桂格帶領她通過走道,喬登穿著金白相間的上衣、黑長褲和閃閃發亮的高筒靴。他好美,而且,他是她的。
她依稀之間注意到一大堆陌生的臉孔,然後上坐在最前排的亞力,他朝她綻開笑容。
鷹王就坐在他身邊。
安娜的步伐錯了一拍。她並未真正期盼喬登的母親會來這裡。
喬登朝她伸出手,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他一個人。她欣喜地握住他的手。這是他們的時刻,只屬於他們的時刻。
她準備轉向神父。
不,不對,這個時刻並非只屬於他們,總是有過去與未來陪伴著現在。
而且她必須做一件事情。
她朝神父低聲說道:「等一下。」
她轉過身,感覺喬登驚訝的視線瞪著她的背,她直直走向鷹王,直視著她的眼眸。
「亞力說我應該請求你允許我嫁給喬登。」她清晰地說。
鷹王驚訝地眨眨眼睛,但迅速恢復。「這項行為不但不符常規,也有點嫌太晚了。」
「亞力不這樣認為,我也一樣。我能嫁給你的兒子嗎?」
「他根本不在乎我願不願意。」
「正好相反,我發現我渴望得到所有人的贊同。」喬登輕快地說,來到安娜身邊。再次握住她的手。「婚姻是人生中最莊嚴的一步,雖然我曾經懷疑我永遠不會跨出這一步。」
鷹王不安的凝視他。「你希望得到我的允許嗎?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安娜屏住呼吸。她知道喬登非常可能會躲進那個熟悉的面具下,再次用玩世不恭隱藏一切。
喬登的笑容消失。他沉默片刻,然後平靜地說:「我不是在開玩笑,妮娜。」
妮娜,不是嗎。安娜非開的歎口氣。好吧,至少不是陛下或鷹王。她到底期盼什麼呢?他們倆都倔強而頑固。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消弭他們之間的罅隙,這知識一個開端。
妮娜綻開燦爛的笑容,粗聲說道:「我認為我並不是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婚姻。」她轉向安娜。「這座教堂的窗戶既沒有色彩,也沒有風格。或許在喬登前往蘇俄會見沙皇時,你會留在這裡讓我相信你的技巧?」
這是一項接納。「這會是我的榮幸。喬登說我們必須繼續待在這裡,直到我們確定拿破侖不會危害到肯日,如果沒有工作可做,我一定會發瘋。或許你以後會來喀巴隆參觀我在那裡的作品。喬登說我的圓頂非常美,你或許會看到某些你喜歡的事物。」
「喀巴隆?」妮娜驚恐的睜大眼睛。「我永遠不會返回那個地方。那是---」她停下來,迎接喬登的視線。「有可能的。」她抬起下巴。「但是你迷千萬不要期盼我會在短期內成行,我是個忙碌的女人,不可能隨時應召而去。或許在你們的第一個小孩誕生時,我會過去。」她朝安娜揮揮手。「你們還在等什麼呢?讓神父等候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安娜綻開笑容,轉向喬登,「你的母親是對的。我們千萬不能讓神父繼續等候。」
他引導她走向聖檀。「我很高興你終於決定回到我身邊,」他低聲說道。「我差點以為你是要嫁給應完。」
「我是啊!」她低語,嘗試讓他瞭解。「就像你也在娶亞力。我們都不是孑然一身的,不過,這是一件好事。我們倆都已經孤獨太久,現在,我希望我們能夠在每一方面都結合為一體。」
「聽起來好像非常擁擠。我希望我們不必邀請他們倆來到我們的新婚床。」
「喬登,我的意思是---」她停下來,注視他含笑的臉龐。
「在其他方面,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計劃。」他在聖檀前方跪下。「我最親愛的愛,我感激你用委婉的方式嘗試告訴我我必須跟其他人分享你,這其實並沒有必要。我相信我們之間會有持續不斷的戰役,卻絕對與亞力無關。我早已認定他是你的一部分。」他揚起眉毛。「現在,我們可以舉行婚禮了嗎?」
不錯,在他們未來的人生中,一定會有無數的戰役與挑戰,他們倆都會改變並努力,但因為他們的天性,他們一定會不斷發生衝突。
不過,他們之間也會有愛、忠誠和累積的默契。他們會在人生中留下屬於他們的記號,就像她已經在喀巴隆留下她的記號。
她迫不及待的想展開這段人生。
她綻開急切的笑容,握住他的手。「可以,我已經準備好了。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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