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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慕容雪]酷哥拼上小蠻女【五喜臨門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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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7 00:25:22
  第九章
  
  「發生什麼事?你願意告訴我嗎?」樊曉蕙在石傲風吃完晚餐後,要她來書房一趟,樊曉蕙在整理好心情後才面對他。
  
  石傲風起身,眼睛鋒利地看著她。「你為何從沒問過我的過去?」
  
  「在你不願意回答下,我問沒什麼意思,何況你也沒問過我的過去。」她直視著他的眼,想看出什麼端倪,但今夜的他,比平時更難以捉摸,難道他還在意著琳娜?
  
  「那是因為我有你的資料。」石傲風靠著書桌凝視著她。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至少我不想被人欺騙。」她頓了一下又開口。「我可以問昨晚你突然離去是跟叫你風有關係嗎?」
  
  石傲風看了她良久,才長歎了口氣。「風,曾是某個人叫我的方式。」樊曉蕙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對了,關於這部分杜賓沒有講,看著他不知應該如何答話,他便逕自說著:「我的過去、我現在的身份,說實話我都配不上你。」
  
  「我喜歡你,並不在意你的身份和過去,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石傲風這個人。」樊曉蕙低吟著,其實她滿生氣的,氣他把她看得如此庸俗;她重視的是全部的他,不管他的過去,不管他的地位,她在意的是他的人和他的心。
  
  「你不會喜歡聽到我的過去,也不會想知道我為何會變成這樣。」他的語氣隱含著挫折感。
  
  「不,我想知道。」她走過去摟住他,他並沒有回應,但他喜歡她依靠在他身上的那個感覺。
  
  「你會後悔。」他在賭一個賭注,賭他和她的未來。
  
  「不,我不會,因為……我已經由杜賓口中知道了。」樊曉蕙早先抓著他的手,以免他出去逮人。
  
  「他……」石傲風沒想到杜賓會說出來,他眉皺得緊緊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
  
  「杜賓……」石傲風吃驚地喊著,在樊曉蕙眼中以為他生氣了。
  
  她捧著他的臉道:「別怪他,是我拿刀子逼他講,是我想知道的,因為我好奇有關於琳娜的事情,所以他一併告訴我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拿刀子?」石傲風在驚訝過後好笑地看著她,可能嗎?
  
  「好嘛,我沒有,不過我纏他纏得他煩死了,他才破例告訴我。」樊曉蕙可不想杜賓因她而當個倒霉鬼,總要圓個謊才行。
  
  石傲風沒有盡信,不過倒也鬆懈下來了。「你早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
  
  「你既然起了頭,我只好順著接口,不過其實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會不會告訴我你的事!」因為那表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少,而她並不確定。
  
  「你沒有生氣?」他有些詫異,樊曉蕙沒有對琳娜吃醋嗎?
  
  「有,我生的是那個可惡的壞人氣,因為他,你才變得冷酷,不過我很感謝上蒼讓你活了下來,因為如此,我才有機會認識你。」話一說完,樊曉蕙立刻被石傲風擁得緊緊的,她閉起眼睛享受這一切,道:「事實上我在意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你對琳娜的感情。」
  
  「我曾愛過她,這是一件事實,我不會否認,但我也可以告訴你那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很堅定地道。
  
  「是嗎?」她伸手隔著他的襯衫描摹著他的胸膛,他沒有多作解釋,但她卻明瞭,他是坦誠的,因為他沒有否認過去的事,而她不會那麼無聊地追究一切,因為他的眼神讓她確定他並沒有如杜賓想像中的那麼忘不了琳娜。
  
  「是的。」他抓著她頑皮的手,在嘴邊印下一吻,而她露出甜美的一笑,送上雙唇吻他,她很高興,他早克服了琳娜的事,因為她可不希望有個鬼魂情敵,那對她而言太難了,對一個鬼魂吃醋,太荒謬了。
  
  嚴格說起來,她的個性不太好,不會溫柔似水、小鳥依人那套,原本見她姿色不錯想追她的男人,大多被自己略微好動和粗魯的個性給嚇走了;沒嚇走的,大部分都成了哥兒們,但石傲風沒有,他欣賞自己,很奇怪,頭一次被人當成一個女人看待是很特別的感覺,但她不在意,因為連她也沒想到會如此感謝她是個女人,所以此時才能在他的懷中,享受著被憐惜的感覺,她滿足地輕歎了口氣,更偎向他。
  
  而他的手更收緊,把她摟在懷中,輕掬她美麗似水的一面。
  
  此時腦中浮出杜賓告訴她有關於琳娜的事。他微皺著眉,發現這個杜賓愈來愈愛管閒事,恐怕是他太閒了,這點他以後絕對會注意的。
  
  他眼中閃過一抹近年已很少見的頑皮。
  
  ☆☆☆
  
  「什麼?」
  
  這個一向笑臉看人生的杜賓,生平第一次下巴快掉了下來。石傲風發什麼瘋,竟然在下班後回到白莊時,突然告訴自己要他管理公司。「別開玩笑了。」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石傲風冷冷地瞟他一眼。
  
  「為什麼?」剛才石傲風才隨口問自己外面的那條魚——也就是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人,在消失了一陣子後又開始玩監視的遊戲,他們全沒有行動,也是因為那個人的行動僅只是監視,也不對他們做什麼有害的事,於是他們全當做沒那回事,等著看他們的魚兒哪天會憋不住得行動,反正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中,所以他們一點都不擔心,何況白莊的防護系統很好,根本沒有必要擔心,所以他告訴傲風一直都很好,而他接下來卻要他接管公司。
  
  「算是對你的懲罰。」石傲風將笑臉藏於漠然的臉色下。
  
  「我?」杜賓沒想到有這種懲罰,何況他做錯了什麼嗎?
  
  「因為你不應該告訴她,有關於琳娜的事,所以處罰你坐辦公室一周。」石傲風很嚴肅地道,但內心卻快笑翻了。
  
  杜賓一臉衰樣,這麼快他就知道了,他還在掙扎,他不愛這麼多責任在身上呀!「但是……」
  
  「別說你沒有這能力,你的企管碩士不是拿假的,就算把公司交給你也綽綽有餘。」
  
  杜賓呻吟著,真不該為了家裡的人去修張文憑,本來他根本不想讀大學,但是就是因為一個心軟,他就墜入這個深坑,他討厭責任,尤其要一整天把自己忙個半死,這種工作他不愛,所以甘心當個特別助理,把重任丟給石傲風多好呀,而且他自己又可兼龍門堂的人。
  
  「一個星期,我還嫌少呢!」石傲風挑高了眉,嘴角抹上不屑的色彩。
  
  「不!一個星期就夠了。」見他的神色,令杜賓趕緊求饒。
  
  「一個星期內你就乖乖去上班吧!」
  
  「是!」杜賓一臉可憐兮兮地回答,誰教他是他的上司,他的好友。不過見他心情似乎還不差,他緊張的心放下來,他原本以為他會一拳就打過來,用這個當懲罰,似乎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唉!這年頭幫人不易呀;下次,再也不幫樊曉蕙的忙了,真是吃力又不討好。
  
  由於杜賓正在哀悼自己的歹命,所以沒見到石傲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
  
  整整七天,石傲風雖沒有和樊曉蕙出過白莊大門一步,但他們幾乎整天都膩在一塊。
  
  如同平常,他們像朋友般地邊玩邊聊天,石傲風也從那一天起很少碰樊曉蕙,害她差點以為自己讓他失去了興趣。不過石傲風和自己很滿意現今的相處卻是不爭的事實,且他的笑容是愈來愈多了,這點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抱怨。
  
  他們聊著過去,石傲風愛問她學生時代的事情,樊曉蕙見到他愉快的笑臉便一五一十地道著,偶爾石傲風會用專注的眼神看她,但更進一步的表示都沒有,到了第六天,她決定了一件事:她要引誘他。
  
  既然他不主動,那不妨由她來。
  
  ☆☆☆
  
  「什麼遊戲?」
  
  「光是玩牌沒意思,我想我們來定個規則,輸的人處罰……比方是就脫掉身上的任何物件,如何?」
  
  石傲風揚起眉。「不太好吧!」他全身上下的佩件加起來,根本沒超過兩件。
  
  「放心,我有自信會贏你的。」樊曉蕙有點心虛地道,她還沒和他玩過牌根本不知道他的牌技有多好,不過既然此事是她提出來的,她就不能怯懦。
  
  石傲風並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還在震驚當中,沒辦法,他從沒碰到一個女人會提出這種賭注。
  
  「若是你現在就投降認輸,我也會大方地接受。」樊曉蕙表現出一副欲迎還拒的大方樣。
  
  「不,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們就開始吧!」
  
  「好。」
  
  「那這個賭注到何時結束呢?」他可不想玩到明天早晨,那太累了。
  
  「那就玩到有一方喊停好了,當然這得對方同意才行。」
  
  「萬一對方根本不想停呢?」
  
  「不會的,放心,我沒有興趣玩整個通宵,這樣你放心了嗎?」快答應呀,呆子!
  
  「行!」石傲風開始洗牌,然後發牌。石傲風會答應的原因是他知道她的意思了,因為她說可以脫掉身上的任何物件是包括衣服,就算她再會玩他也不會吃虧的,反倒是她理虧……
  
  樊曉蕙早有準備,看她還穿了襪子、手錶、頸鏈、戒子和襯衣,有些是跟杜賓借來的,以免她撐不到一個鐘頭就玩完了。一個鐘頭之後,樊曉蕙全身上下的配件都拿下來放在一旁,而石傲風也沒佔去多少便宜,他拿掉了手錶、戒子和一支隨身小刀。
  
  看來兩人的牌技相差不多……
  
  一個半鐘頭過去,樊曉蕙這時露出壞壞的笑容。「很抱歉,我贏了!」
  
  石傲風看看自己渾身上下,好像除了衣服外就沒有了,看她一臉捉弄的表情,他直接把上衣丟在床上,亮出古銅色的肌膚。
  
  樊曉蕙暗呼一聲:看不出來,他的體格不差耶,看來還滿養眼的耶……
  
  「繼續吧!」他把牌交給她當莊家。
  
  不知道是因為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引人遐思,還是他略帶邪惡笑容的表情,讓她的腦袋變笨,她竟然在沒兩分鐘的情況下就輸了這一局,石傲風半撐著身體靠著抱枕上道:「你輸了!」
  
  「我知道!」樊曉蕙有點生氣自己的心思老飄到他的身體上,才造成敗局,老天!她出這個主意會不會到最後是自己輸得最慘?雖然要引誘他,但好勝的她,輸卻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可以小讓他一下,但她不喜歡輸,尤其在她的功夫輸他之後。
  
  石傲風看著她不悅地也脫了上衣,但表情中卻也有一絲得意,因為她裡頭還有襯衣,這個丫頭!「你早事先準備好了。」
  
  「有嗎?」其實是有,不過她當然不會承認。
  
  「不過你這樣也不錯。」別有一種風味,而且是他才看得到的風情。
  
  「剛才我是故意輸給你的。」樊曉蕙嘟著嘴道。
  
  「嗯哼!」有人抗議了,他贏得貨真價實。
  
  「這回一定不讓你贏。」她撇著嘴,不服氣地道。
  
  「放馬過來。」
  
  半個小時後,她又輸了兩場,這真是讓她不敢相信,她輸得真慘,奇怪,為何會這樣,她很認真且小心地下了,難道是……「你之前就放水了。」否則她怎麼可能到後來都是呈現輸的一面。
  
  「運氣吧!」他瀟灑地揮揮手。
  
  樊曉蕙看著自己剛才已輸了一條褲子,現在只能脫襯衣了,怎麼跟她原本想得不一樣呢?
  
  「你不想脫?」他的眼中泛出一抹興味。
  
  「脫就脫嘛!」若不是她之前有準備,否則她絕對撐不過兩個小時呀!
  
  「不,別脫!」樊曉蕙停下手看著他,他突然拉過她,在她耳邊道:「我幫你脫。」
  
  摟著她的石傲風並沒有脫她衣服,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背,她屏息地看著他的靠近,他吻著她的粉頸,直落胸口,他流連了一下,才把她的衣服脫掉,石傲風的眼光熾熱,望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彷彿一股暖流竄過全身,傳至四肢百骸,引發一陣輕顫……
  
  石傲風欣賞完,才更摟緊她。「你想勾引我嗎?」
  
  「是的……」她頰上潮紅的望著他,他還不算笨嘛!
  
  「那你成功了,我很樂意被你勾引。」石傲風的話消失在她的唇上,可愛又大膽的她,竟然在勾引他,他當然得配合一點。
  
  他的吻讓她著迷於其中,甚至一一回吻,大膽的舉動讓他再也不猶豫地抱著她走向大床。才放下她,他的身子緊接著附上她,她的癡迷眼神彷彿對他做出無言的邀請,他再次地攫住她的唇,今夜,他會擁有她的人和心。
  
  ☆☆☆
  
  清晨。
  
  石傲風的生理時鐘很準時地叫醒他,他張開眼睛想起身,但手上卻有個重量在其上。他隨著視線一看,看到樊曉蕙還沉睡在夢中,而頭正枕著自己的手臂。
  
  他側過身正好可以把她看得清楚,沉睡的她,比實際上的年紀還小。她雖好動,但臉卻很白皙,大概是因為長期坐辦公桌的關係。
  
  回想到昨夜的纏綿,他平靜的心幾乎開始紊亂了,樊曉蕙熱情的回應,雖然生澀,但她卻幾乎讓他失控……若不是因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恐怕不會放過她,而她在疲累之下,很快地就進入睡眠了。
  
  他沒有後悔佔有她,因為那是一件必然的結果,而他卻在昨晚才知道自己投入了多少感情……
  
  樊曉蕙在睡夢中翻個身,碰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她感到不對地張開眼睛,同時也看到他專注的眼神,她徐徐地道:「你醒多久了?」也看了她多久呢?
  
  「剛醒而已。」
  
  「喔。」他的表情不像,似乎未免也太嚴肅了些,難不成是他後悔了?「你後悔了嗎?」
  
  「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的答案是沒有!」
  
  她點點頭,是該沒有,要喊失身的話也應是她才是,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他正懶洋洋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突然拉起被單半坐起身,順勢把他的身軀展露了大半,樊曉蕙瞥了他一下,呆愣片刻,才想起昨晚令人渾身發燙的事來,真是羞死她了!
  
  石傲風著迷在她的暈紅之下,一個伸手就把她拉往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現在在想什麼?」
  
  「沒有!」她急急地否認。
  
  「喔,好,那換我問你,後悔了嗎?」在他柔情的注視下,她幾乎快癱軟了。
  
  「不!」她一點都不後悔,他是個好情人,一個懂得調情的男人。
  
  「為何是我?」
  
  「因為我……」她看著他的眼睛道出來,後面愈說愈小聲,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馬上給她一個溫柔的吻,因為她說出了喜歡他!拉開兩人的距離,他再次吻住她,是充滿感情和慾望的,樊曉蕙只能在他懷中融化,連被單何時被他抽開了都不知道。
  
  從這天起,樊曉蕙就睡在石傲風房裡,而她一直以為沒人知道,畢竟他們平時仍和以前一樣。可惜杜賓和白莊所有的人早都知道了,但沒有人去問她,因為杜賓是默許的,甚至還很贊同,也該是時候了。他很高興好友慢慢地變了,變得會笑,變得有人性了點,不再是苦苦地板著一張臉。
  
  若是石傲風要去上班,他不會留下杜賓讓他代為看著樊曉蕙,樊曉蕙也不會去黏他,畢竟她不是那種軟弱的大家閨秀,再說她偶爾也喜歡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所以石傲風不在,她還是自得其樂得很,一點都不寂寞。
  
  樊曉蕙從不追問石傲風的行蹤,因為那是她對他的信任,只是她遺憾的是她雖不是俘虜的身份,但她仍不能在沒人的陪伴下出門,她對家人倒是沒那麼牽掛,畢竟他們也早料到她不會這麼早回去,她心繫的是不知道趙婷好嗎?她不知道趙婷家裡的電話,也不能打,而趙婷又不知道她在哪,又不能連絡她,真是傷腦筋耶!
  
  ☆☆☆
  
  陽光在地面上灑了一地,此時的天空是清澈的藍天,但趙婷卻一點都不快樂。
  
  她心裡仍有個牽掛,那是對好友的思念,樊曉蕙一直都沒有下落,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段震他真的不肯幫她嗎?她剩下的希望只有他了。
  
  「小姐!電話。」管家從屋內叫著她的名字。
  
  「喔,我馬上去接。」趙婷跳了起來,會是他捎來了消息嗎?她倉皇地跑過去接過電話。「我是趙婷。」
  
  「段震。」
  
  「有『他』的消息嗎?」趙婷的手幾乎是顫抖著。
  
  「有……」段震停了一下才道。
  
  「真的,那快告訴我,『他』人在哪?」趙婷一聽到有,馬上插口問;話中還不忘強調「他」這字眼,藉以嘲諷。
  
  「不!」段震堅定地反駁。
  
  「不?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幾乎快彈跳起來。
  
  「你不用找她了,她很安全。」他平靜地說出原因,也知道了「亞倫」其實是一名東方女子。
  
  聽完段震的話,她即知他已知曉蕙是女性的事實,但事關曉蕙安危,她不急著向他解釋,只是氣憤地大吼:「你既然知道她在哪裡,為何又不肯告訴我?」
  
  「女人,因為你沒必要知道。」段震說完就掛了電話。
  
  「你,」趙婷沒想到他竟然掛自己的電話。「可惡的男人!」
  
  她氣得不顧形象地甩上電話,在心上斟酌著:不行,她不能這樣就算了;於是她拿著皮包就出門,她要去上回的別墅。
  
  ☆☆☆
  
  在龍門堂的總部。
  
  石川敦看到好友冰冷的口氣對著電話講,他只能翻翻白眼,奇怪了,段震向來是他們之中脾氣最好的人,但怎麼一提到趙婷那個女人,他就是一副狠心強硬的模樣。
  
  段震掛了電話,覺得壞心情突然好多了,因為以他對她的瞭解,恐怕這時她已是大發嬌嗔。他的確有理由生氣,因為早先在他得知未來的妻子竟和一個同年齡的男人一起出遊時,他氣得想揍人一頓,但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龍門堂處理。
  
  他給的資料是亞倫,男性……
  
  因為調查部的頭頭之前骨折,所以在家裡休息,便由調查部的副主管接手,他在一拿到資料就調用了各方的資訊,卻一直查不到有一個叫亞倫的男人,不過他們曾發現有一位同名字的女人,於是副主管在惱火自己的能力退步時,更是調出那個女人的資料才發現,居然有不少雷同的地方,最後他把資料交給段震看,請他確認,他才發現原來他要找的人是個女人,真是快讓人吐血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段震才知道自己悶了半天的無名之火,根本沒有理由,對這件事情唯一感到好笑的是石川敦,而段震此時只想捏住他的脖子,以洩心頭之火。
  
  「如何?」
  
  「解決了。」段震把電話甩上。
  
  「她死心了嗎?」石川敦怪異地看著他,他確定自己方才聽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陣怒吼。
  
  「我把話傳到了,反正她是不可能有白莊的地址。」這回趙婷若是想向母親大人再要一次地址,他不准!他已警告過他們不准再幫她了。
  
  「真巧呀!我想不到趙婷的朋友,原來就是白莊的小俘虜。」石川敦偏著頭想著,讓他對這個小俘虜更好奇了,不知道他何時才可以好好休個長假,去白莊混呢?算算日子,也快了,他想和傲風多聊聊,也想見見那個俘虜。
  
  「那個人是傲風的責任。」他不想無謂地惹出一堆問題。
  
  石川敦點點頭,沒辦法,誰教那個女人沒事瞥到那場槍戰,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要不要去玩一局?」段震起身準備去打一場球,消耗一下體力與怒火。
  
  石川敦還來不及接話,就聽到手下告知他有人來找段震,兩人同時揚起眉,段震本能地大叫:「趙婷!」
  
  石川敦的想法也是如此,才要說時,已見段震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石川敦見攔截不成,便開始找望遠鏡在窗戶旁觀望。
  
  趙婷不耐煩地等待鐵門自動打開,但等了半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呃,慢著,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她仔細一看竟然是段震本人。兩人隨著距離愈拉愈近,她見著他的人就愈害怕,老天!他的臉色可真難看。
  
  段震打開一旁的小門,非常不悅地瞪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他瞥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距離他剛才打電話不過十分鐘,而她從她家到這裡竟然只要十分鐘,這不難想像她是以破百的時速一路飆到這裡的,這個笨女人!
  
  「我還沒得到我要的答案。」她氣沖沖地迎視著他。
  
  「答案我給你了,而你竟然敢一路飆過來。」他的怒氣可也不小。
  
  「你胡說,你才沒有給我答案呢!」奇了,他怎麼知道她是用飆的來,其實她剛才差一點就真的出了一場車禍呢!
  
  「白癡女人,你這樣玩命遲早會玩出事來。」
  
  「我再說一次,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她的下落告訴我,我自己會有辦法找到她的……呀!」趙婷說到最後大聲的尖叫,因為他竟然不顧廉恥地抱起她,就把她塞進車子內,趙婷立即朝他狂吼:「你在幹麼呀!」
  
  「閉嘴!」段震此時已坐在駕駛坐位於發動引擎後就倒車,急速地往前開去。
  
  「你在幹麼?」
  
  「送你回家!」他大吼著,努力調整呼吸,壓抑下想打她屁股的衝動。
  
  「我自己會開車,不需要你送。」她大吼著,根本弄不清送她回家和告訴她樊曉蕙的消息這兩件事有何交集?
  
  「以你的智商而言的確是需要我送,沒人會像你這麼橫衝直撞的。」
  
  「我哪有!」
  
  「你沒有才怪!」
  
  「我……」
  
  「閉嘴!」
  
  趙婷這次是真的閉嘴,因為他的臉色陰晴不定,看起來像快殺人的模樣,再說她此時的命還在他手上,萬一她惹他不悅,他手一個不小心,她就掛了,那可多不划算,於是她乖乖地閉起嘴巴。
  
  段震見她還懂得適可而止,心上的怒火消去了大半;否則他到她家第一件事一定是好好懲罰她。良久,才到她家,他便粗魯地把她拉進她家,並走進她的房間,僕人全被段震嚇到了,但他識相地先報上大名,由於每個人都知道小姐未來先生的名字,所以也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小姐被人架上樓。
  
  「好痛!」趙婷沒想到他好大的膽子,竟然囂張到她家來。他把她丟到床上,她哇哇大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她的話,在段震突然半壓在自己身上時立即消音,她的臉色換成慘白,老天,他想幹什麼呀!
  
  「閉嘴,我受夠你的大小姐脾氣了,我只說一次她很安全,不需要你去找人,知不知道?」
  
  「但是……」當他的臉近到幾乎和她的臉相貼時,她想說一句「不」都不敢。
  
  怒氣衝天的段震,瞇著眼道:「別老是跟我唱反調,我是不會給你地址,而你別想要用任何辦法弄到地址,因為不可能,知道的只有我。不讓你去找她,不是因為我很生氣的關係,而是那裡並不安全,你去了只會害了她,我可以保證她會很安全的,因為那裡有人會保護她的安危,不用你多事。」
  
  他吼得真大聲,趙婷的耳膜都快受不了,但心中不由得也感受到他是認真的,雖有他的保證,但她還是不能心安。「那你至少讓我和她通個電話嘛,那我就會安心了呀!」她軟言道。
  
  「那裡沒有電話。」他冷冷地撇下一句話。
  
  「騙子。」她的怒氣隨及被挑起。
  
  段震白了她一眼,這小妮子還不笨嘛!「沒電話是實話,只是還有別的管道可以連絡到她。」
  
  「那麼——」她話都還未說完,便被他無情地打斷。
  
  「不行!」
  
  「段震,你真的很討厭耶!你為何要吊我的胃口?」
  
  「我得和他們的頭頭溝通後,才可以答應你這件事。」
  
  「真的?」沒想到他願意為自己做這件事,她忘了自己剛才才懊惱地瞪著他,嘴角有著一抹狂喜的笑容。
  
  段震望著她巧笑倩兮的臉,心中的怒火也稍稍下降了些,這時也才發現身下女人的身材多麼的柔軟……
  
  趙婷看到他盯著自己不放,她不小心瞥到他的唇,突然想起他上回吻了自己的事,真是又羞又惱。
  
  他突然放開她的手,下了床,試圖把他腦中的想法甩掉。「我會試試看,但我不准你到處闖。」
  
  趙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一顆心突然像是失落掉了……
  
  ☆☆☆
  
  杜賓在隔天收到總部發來的訊息,解了密碼後,他在看到內容時揚起了眉。「咦?段震?」這封是以段震的名義發來的,是他的一個朋友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是……樊曉蕙?段震問是否可以和她連絡。
  
  杜賓聽過石傲風叫亞倫為曉蕙,想必那是她的中文名字了。樊曉蕙的問題是石傲風才能做主的事,所以他之後把它交給石傲風。
  
  石傲風在白莊的書房辦公,杜賓敲了一聲就進來了。「段震傳消息來。」
  
  「段震?他找我?」石川岡的表弟,也是他兒時的朋友。
  
  「不能說是找你,不過和你有關係。」杜賓邊說邊將傳真過來的資料遞給他。
  
  「哦!」石傲風聽到杜賓的話,丟下手邊的公文接過杜賓手上的紙。
  
  他閱後,兀自沉思著。
  
  杜賓站在一旁沒說話,石傲風突然開口。「她人呢?」
  
  「在射擊場。」打從樊曉蕙知道這裡有射擊場後,她就熱衷於玩槍了。
  
  「先別把事情告訴她,順便幫我問段震理由。」石傲風下了決定。
  
  「好。」杜賓點點頭,就出去了。
  
  石傲風看著窗邊呆了,樊曉蕙畢竟不是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她的家鄉在台灣,朋友也在台灣,她會願意留在這裡到何時呢?
  
  他不知道!
匿名
狀態︰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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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7 00:25:59
  第十章
  
  石傲風把段震的要求,放了兩個星期,才告訴樊曉蕙這件事。
  
  「趙婷?你有沒有說錯?」
  
  「沒錯,我想她大概就是你一直想與她聯絡的朋友吧!」
  
  「對,我一直很擔心她,因為我被你們綁來這裡,她一點都不知道我的下落,現在真的是太好了!」樊曉蕙投入他的懷中高興地道,她總算可以放心了,都這麼久了,她以為趙婷早放棄了,沒想到她還在找自己。
  
  她又要開口時,才發現石傲風的表情怪怪的。「怎麼了?」
  
  「你會怪我們綁你來嗎?」石傲風擔心地道,她被綁來是出於他的命令。
  
  「不會!」她微笑地搖頭,才讓石傲風鬆了口氣。「你待我夠好了,而且我很高興是你綁我來,那樣我才可以再次看到你呀!」
  
  「真的?」他眼中閃著狂喜,抱著她的手也不禁收緊。
  
  「當然是真的!」她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她在這裡很快樂,他給自己很多自由,她該滿足了,不是嗎?只是心中有個小小的遺憾,不知道他到底對自己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他喜歡她,她是早知道的,只是到底這個喜歡是有多少?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床伴呢?還是想和她共度未來呢?她真的不知道。但她不敢問他,怕得到的是一個讓她傷心的答案。
  
  有人說婚前不要發生關係比較好,不然男方嘗到了甜頭,何必要再娶你呢?
  
  她不完全贊同這句話,但這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她愛他,但她不想拿性當交易換一個婚姻,那多沒意思,她要的是他的一顆心呀!但他何時才願意給她呢?
  
  他沒察覺到她突然的沉默,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去打電話吧!」
  
  *** ***
  
  「趙婷!」
  
  「曉蕙?真的是你?」兩人隔著話筒的聲音聽來都格外的興奮。
  
  「是的!」
  
  「太好了,你好嗎?」
  
  「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你不必替我擔心了。」
  
  「真的?他們沒有為難你嗎?」
  
  「沒有,他們的頭頭人滿不錯的。」
  
  「他們的頭頭是誰?」
  
  「石傲風。」一個名副其實的男人。
  
  「長得如何?」
  
  「很不錯,還有一副好體格。」
  
  「老天!你該不會是……」動情了?這是她所認識的樊曉蕙嗎?
  
  「幹麼那麼訝異?」
  
  「他對你是認真的嗎?」
  
  「是。」她相信是,她也相信他不是個花心的人。
  
  「太好了,恭喜你。」
  
  「謝謝。」
  
  兩個人又交換了一陣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樊曉蕙才道:「如果他答應,我有機會的話再跟你多聊一會兒。」用大哥大打了這麼久的電話費也很可觀。
  
  「好,對了!你什麼時候要回國呢?」
  
  「我……我還沒有決定。」算算時間,她來美國三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
  
  「我希望回國前再見你一面。」
  
  「我也希望,不過得看實際情況,不過無論如何我在回去之前,一定會通知你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
  
  「再見了!」
  
  「嗯。」
  
  樊曉蕙拿下電話,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不知道姊妹們好嗎?尤其是大姊,她是跟自己同一天蹺家的,不知道現在情況是如何了呢?
  
  *** ***
  
  石傲風看著此時跟杜賓玩得正愉快的樊曉蕙,雖然此刻的她是笑容滿面,但偶爾的她會看著窗外面無表情,她有心事嗎?
  
  樊曉蕙和杜賓打完球,她坐在石傲風身旁的空位。「好熱喲!」
  
  石傲風把自己的冷飲遞給她,她不避諱地接過手喝著,看著他無言地望著自己,她問。「用一毛錢換你現在的思緒。」
  
  「我用一千美元換你發呆時在想些什麼?」他出手闊綽足見他重視她的程度。
  
  「發呆?」
  
  「對!你有心事?是因為我限制你外出嗎?」
  
  「不,不是的。」她連忙地揮手示意。
  
  「那是什麼?」
  
  「我……」她猶豫了一下,輕歎道。「我其實沒什麼心煩的事,只是我擔心我家人現在的狀況,尤其是擔心我的姊姊。」
  
  「我可以幫你的。」
  
  「不,我不想要麻煩你。」樊曉蕙不想因為自己和他的關係改變,而有特殊的權利。
  
  「我願意幫你,只要你在這裡很快樂就好了。」他深深地望著她,在她手上印下一吻。
  
  「真的?」樊曉蕙喜上眉梢。
  
  「是的!」
  
  「你會慣壞我的!」她露出甜美的一笑,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女人了,尤其是在他面前,然而她並不討厭這個改變,因為她在乎他呀!
  
  「放心,我是有節制的。」他低下頭想吻她,他已開始懷念她的吻了……
  
  一個非常不識相的聲音插入。「嗯哼!」
  
  石傲風歎息著放開她的唇,頭沒回地問。「誰?」大概是杜賓才會這麼不怕死地打擾他。
  
  「我。」
  
  石傲風聽到這戲謔的聲音,雖然只有一句,但他不會聽錯,他喊著人名。「石川敦!」
  
  「哇!我說大哥,他可終於發現了。」石川敦手依著石川岡的肩道。
  
  「石川岡你也來了。」天呀,這下子會被損得天地變色、風雲大起啊!石傲風暗叫不妙。
  
  「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石川岡看到石傲風的臉色好很多,感到很高興,想必父母親也會很滿意的。
  
  「怎麼沒有通知我一聲呢!」石傲風起身走過來。
  
  「原本我們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正在忙。」石川敦萬萬也沒想到石傲風交了個新女友,杜賓什麼都沒說。
  
  石傲風白了他一眼,知道石川敦別有意味,他想到他們還不認識樊曉蕙便朝她伸出手,要她過來。「她是樊曉蕙,也就是亞倫。」
  
  兩個男人的注意力一直在石傲風身上,所以一直沒看到愣在一旁的樊曉蕙,等石傲風介紹後,只看到兩個男人全大叫著:「亞倫?就是那個我們之前抓到的小俘虜?」
  
  「沒錯呀,有什麼問題嗎?」石傲風回答。
  
  樊曉蕙微笑地道:「石川岡、石川敦,我沒記錯吧!」
  
  「咦?」這下換石傲風吃驚了。「你認識他們?」
  
  「嗯,曾經見過。」
  
  「哈!何止見過,想當初在學校時還曾經對打過呢!」石川敦一五一十地解釋著當時情景,原來樊曉蕙還是他們的學妹。恰巧有一次空手道比賽,石川敦抱著玩票性質與她對打了一場。老天!他萬萬也沒想到他們捉的人是她;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比較忙,況且他的手下他信得過,便沒有看一下資料就請人直接把資料給石傲風了。
  
  「是嗎?」石傲風大概是裡頭最吃驚的人,他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她的身手不錯,不知道今日如何?」石川岡冷靜地道。
  
  「退步了,近年來很少玩了。」樊曉蕙淡淡地道,上班後就不再玩了。
  
  「是嗎?真可惜,原本我以為幾年後你會更厲害呢!」石川敦還在想幾年後若再遇見她,他還想再玩一次。
  
  樊曉蕙微笑著,人的緣分真的是很奇怪,沒想到多年之後,彼此還會遇到。
  
  石傲風看著他們聊著他所不知道的事,他頭一次心中竟浮出些酸味……
  
  *** ***
  
  石川岡他們打算在白莊住上一個星期,才回紐約,畢竟這趟假期是他們策劃良久的事情。不多住幾天怎麼可以,而他們也從杜賓的口中知道傲風和樊曉蕙的事情,他們感到很欣慰。不過石川敦怎麼樣也沒想到傲風會喜歡樊曉蕙那一型的,不是她不夠漂亮,頭髮已漸長的樊曉蕙顯得比較有女人味,只是她和琳娜的形象一比就差多了,但不管如何,只要傲風喜歡就好,畢竟他們對樊曉蕙的過去可以擔保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們這趟來,也順便看看一直以來監視白莊的人有沒有著落,由杜賓的消息告知:那人已由白天,改為夜晚監視,他們挑這個時候來,也是來湊熱鬧的,龍門堂已很少這麼刺激了,順便來也想看看好戲該如何收場呢?
  
  *** ***
  
  東尼辦完師父交代的事,又回到白莊來。
  
  奇怪!據說龍門幫的勢力強大,但他瞧了幾個月下來卻不覺得如此,裡頭看來沒幾個人,雖然龍門幫早解散了,但他知道這裡是龍門幫的地盤,因為這裡有石傲風。
  
  他從遇到樊曉蕙後,就開始調查石傲風的下落,在找了多年之後終於找到隱密的白莊,而才到沒多久就看到樊曉蕙被關在房間敲窗戶,他觀察半天發現她被囚禁了,又幾天後,他看到石傲風進了她的房間,之後最讓他好奇的是兩人竟然大打出手,這太奇怪了;反而他也只能模糊地捉到重點,觀察的結論他只知道到了最後他們兩個人在交往而已,他知道他應該生氣被她騙了,但本能地回想起上回的對話,他又平息了,他不想在沒有確定的資料下定她的罪,石傲風或許該死,但她可以留到最後再說。
  
  以龍門幫的勢力而言,這裡的人確實少了點,難道龍門幫真的解散了嗎?
  
  前兩天來了一輛車,在通報後就進了去,出來三個人,就一直待在裡頭,似乎沒有出來的情況,會是他派來的人手嗎?有可能,不過他認不出他們是誰,因為他們正好是背對著他。
  
  不管如何,只要那一天來到,他會要石傲風付出代價。
  
  他遲遲不動手,一方面是為了等到那一天,一方面是要觀察白莊到底有多少人員。
  
  快了,就要到了,他要以那一天當成石傲風的忌日。
  
  血債血還!他眼神倏地像結成冰般的冷洌。
  
  *** ***
  
  某天。
  
  昨晚杜賓不知吃壞什麼,送醫急診,他們去醫院看他後,醫生說休息個幾天就可以出院。於是他們就回家了。
  
  而今天一早,石川岡說有事就出了門,而石傲風原本要和樊曉蕙去看杜賓的情況,這個主意沒人反對,但在準備要出門前,石傲風卻接到一通電話,石傲風對石川敦和樊曉蕙說聲抱歉,他不能去了。
  
  樊曉蕙本來是打算不去的,但石傲風堅持要他們去,且石川敦想順便看一下四周,於是樊曉蕙只好上車。
  
  石傲風看著他們離去,內心放鬆了,石川敦會保護她的。
  
  其實他根本沒有重要的事被絆住,這些是他設下的圈套,他準備了結外頭的人,他不準備再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今天會有個了結,不論那個人是他過去的敵人,還是之前不小心結下的梁子,他都要有個答案。
  
  石傲風回到書房,他坐在椅子上,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 ***
  
  東尼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從昨晚有一輛救護車來載走以前常在石傲風左右的一大男子後,今早之前來沒多久的三個男子中的兩個人,又駕著一輛車走了,沒多久,他看到石傲風及樊曉蕙和另一名男子在上車前,手邊的電話響起,然後石傲風突然搖搖頭,決定不出門,於是現在只剩下石傲風落單了。
  
  今天是上天賜給他的良機,想不到運氣這麼好,一定是托小妹的福分。因為她知道大哥今天要替她報仇。
  
  他檢查好了手槍,小心地靠近白莊。
  
  之前,他趁入夜後,曾仔細地觀察過這幢屋子,所以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尤其他還穿了墨綠色的衣服,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
  
  他早知道裡頭沒有什麼獵犬或寵物,所以用石頭試過圍牆沒有電流、紅外線之後,他迅速地到了屋子的邊緣,頭一回他心跳急速,之前練習了這麼久,自己從來沒有害怕過,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害怕。不過他本來就不抱著能活著出來的決心,畢竟石傲風曾有神槍手的名號,只是不知道到了今天,他的槍術是否依然如舊?
  
  到了大廳,他警覺地發現到監視器,「咻」地四聲就把四周的監視器打壞了。
  
  槍聲貫響如雷,他就不信石傲風沒有聽到,也該是時候了。
  
  一個開門聲,石傲風果然出現,他吃驚地看著他。「你是誰?」
  
  「一個來索你命的人。」他的槍瞄準了他的心臟位置。
  
  「我不認識你。」石傲風思索片刻,但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卻認識你。」
  
  「你要殺我,也該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是你的心比禽獸還不如,竟然把自己的女人殺了。」東尼恨恨地瞪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以否認,但事實卻掩飾不了過去的一切。」
  
  「那請問你:我殺了誰?」
  
  「琳娜!」
  
  石傲風剛才就在猜是不是她,因為只有她曾是他的女人,他靜默了一陣子才問。「你弄錯了吧,我沒有殺她。」
  
  「你有!別騙我,因為琳娜就死在三年前那場爭鬥中。」
  
  「琳娜沒有死在當時,更何況你並不在現場。」
  
  「她有!而我在,我在你們槍戰結束後才趕到的。」他哀傷地道。「我在得知她跟你在一起,因為那是她義父派給她的任務——成為你的女人,對於你的身份不清楚之下,我十分不贊同,原本她一直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沒想到你真的是對方派來的間諜。我要她走,她不肯走,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也因為你她賠上了她的性命。」尤其他知道琳娜對石傲風留了情,這是最不可原諒的,而石傲風怎麼下得了手?怎麼狠心殺死對一個愛他如此深的女人?
  
  「是她說我殺了她?」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段糾扯情事?石傲風不解。
  
  「不是!」就是因為不是,所以他更生氣,因為以琳娜的身手,她怎麼可能會被殺呢?
  
  「你是她的誰?」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不妨告訴你吧,我是她的大哥。」
  
  「不可能,她是孤兒。」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她被人領走後,我也被一戶人家領養了,但我們還有連絡,雖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叫她為一聲妹妹,所以她一輩子都是我妹妹。」
  
  「是嗎?」
  
  「你早該死的,是因為我等著這天來到,今天是琳娜的生日,我準備送她這一分大禮!」琳娜一定可以安息了,雖然這個禮物晚了三年多,但他總算有報仇的機會。
  
  「是呀,今天的確是她的生日。」石傲風幾乎忘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裡,每年總是一起度過彼此的生日……
  
  「廢話少說,拿命來!」
  
  「你認為你殺得了我?」
  
  「為何不?」他的槍口是對準他的心臟呀!
  
  「你錯了,看看我右手上頭的位置。」石傲風不會笨到任人宰割,他的槍也是對準他的胸口。
  
  東尼嚇了一跳。「你!」他太大意了竟然一直沒注意到他的槍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對準自己的。
  
  「你不該這麼大意,其實你的身手不差。」
  
  「捧我也沒有用,就算你瞄準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今天只要殺了你就夠了,我早就不打算活著走出這裡,只是其他人全走光了才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想我們的確會出乎你意料之外。」石川岡冷冷地道。他一旁還有杜賓和他的貼身手下。
  
  「你們?怎麼可能?我還去醫院查過病情呢!」他們不是外出和一個躺在醫院了?
  
  「你還真是個生手,昨晚我送醫只是個幌子,今早他們分批出去更是設計好的陷阱,只為了誘你現身。醫院那裡更是小事一件,只要動動手腳就好了,所以才演出這齣劇給你看。」杜賓根本沒事,而所有人當中只有樊曉蕙被人瞞在鼓裡,其他人全配合演戲而已。那個醫院是段震家開的,要串通根本是反掌折枝。
  
  「龍門幫的人,全是小人,竟然使這種惡劣手段。」東尼氣得大吼。
  
  「此話差矣,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何況我們也是看你還要趕來監視我們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想早一點讓你不要這麼辛苦呀!」杜賓唱作俱佳地解釋一番。
  
  「你們知道我?」
  
  「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我們一直查不出你的動機,所以也沒去理你,想看你什麼時候會有動靜,但我們等不下去了,於是就跟你玩個遊戲罷了!」
  
  好可怕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恐怕他果如師父所說的太小看人家了!
  
  「你們儘管開槍,反正我只要石傲風死,其他的都無所謂。」東尼猶作困獸之鬥。
  
  「你的膽量不錯。」石川岡收下槍,反正開槍也輪不到他,石傲風一個人就夠了!杜賓和石川岡的貼身手下都收起槍,恍如他們沒身在其中似的。
  
  東尼怪異地看著他們全收起槍了。「你們不是要殺我?」
  
  「不用我們動手。」石川岡打個手勢,樓上出現了十來個殺手,槍口全瞄準他,東尼真是不敢相信,原來裡頭除了他們還有別人。
  
  龍門幫當年能霸佔一方的確是不可小覷的。
  
  東尼知道他應該發抖的,但他沒有,他反而由衷地讚賞著他們的防備縝密。
  
  石傲風走下樓來,看著石川岡。「其中有些誤會。」
  
  「這我也不清楚,當年你受傷後,我們遵照你的意思放她走,我們救回我們受傷的人後,就走了,只留下設定在一個小時後就引爆的炸彈。」
  
  「難道在這一個小時內有什麼變動嗎?」
  
  「這……」三個人想了又想,搞不太清楚狀況。
  
  「喂,你們!」東尼真不敢相信,他們全然不理會他的存在,而自顧著討論。
  
  「我們在找問題的關鍵。我們的人沒有殺她,而傲風更是沒有,他那時被琳娜開槍打中了靠近心臟的位置,只開口說了一句放她走,就昏迷不醒了,他怎麼可能殺了她?」石川岡簡單地道出那年的事情,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他不想殺無辜的人。
  
  「你們騙我,琳娜確實是死在別墅的外頭。」
  
  「外頭?我們槍戰的時候是在屋內不是屋外,而我們的人不會違背命令。」
  
  「那搞不好就是你另外派人殺了她。」
  
  「不,不對!」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走進來,一臉堅決地否認。
  
  石川岡吃驚地望著他。「亞叔,你沒死!當年我們的人找不到你,我們以為你死了。」
  
  「我是差一點就死了。不過卻因喪失記憶所以直到今天才來找你。」他身後跟著石川敦和樊曉蕙,亞叔是剛好在門口遇到他們,不然他不會有辦法進來這裡的。
  
  樊曉蕙和石川敦去醫院後,杜賓當然是不在了,當下石川敦才告知她實情,樊曉蕙氣得跟他翻臉,因為他們全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她得知後堅持回去,而石川敦不放心她,乾脆跟著回來,反正他也想看結果。
  
  「你們怎麼回來了?」石傲風在看到他們後,不怎麼高興地道。
  
  「這件事以後再說,亞叔有事要告訴我們。」石川敦難得正經八百地開口,他是在門口才認出這個曾是父親手下的一員,當時他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還活著,他今日來正是有一件事要告訴石川岡。
  
  亞叔看了東尼一眼。「這位先生你錯了,你誤會石傲風了,當年我因有事,慢些抵達現場,誰知等我趕到時,槍戰已結束了,當我轉身欲離開之際,一個女聲恰時傳了過來,我小心地走過去……」
  
  原來那時亞叔聽到琳娜喃喃自語的哭著道:「對不起,風,我不想背叛我的義父,但我也沒法子殺死你,所以我故意假裝要殺死你,你知道嗎?」
  
  後來,她像遊魂般地走了出去,亞叔一聽到她的話,本想一槍殺了她,但他不殺一個背對著自己的人,尤其她的樣子怪怪的,後來,亞叔又跟了出去。便在此時,一個男人突然開著車子趕到現場。
  
  那男人看著她冷笑,說著。「琳娜小姐。」這時亞叔才知道她叫琳娜。
  
  琳娜眼神突然尖銳了起來,她生氣地道:「亨利,你還有臉來?昨晚你竟然逃的不見人影?今天又幹麼要來?」
  
  「幫主死了,身為幫主的手下,我怎麼可以不來呢?」
  
  「你是最差勁的手下,只知道保護自己的性命,不顧大家的死活!」
  
  「幫主在石傲風一來就不重視我了,結果一發現石傲風是敵手,就要我效命,我才不呢!」亨利一邊講,一邊也發現到亞叔的行蹤,他大叫:「是誰?給我出來!」
  
  於是兩個人發生了槍彈,由於亞叔還提防著琳娜,所以在一人不敵二人的情況下分了心,亨利乘空隙打掉了他的槍枝,好笑著道:「喔,是龍門幫的手下。」
  
  「你要殺要割儘管動手!」亞叔義無反顧地喝道。
  
  「那就如你所願。」亨利就要扣扳機時,琳娜開口了。
  
  「不准你殺他。」琳娜心力交瘁,如今同盟幫已毀,她不想還有誰為此喪失生命。
  
  亨利沒有理會她,不留情地開槍。
  
  「你真該死,你負了大家!」她拿起槍瞄準他,此時她有殺人的慾望了。
  
  亨利看到亞叔已奄奄一息,沒再理會他,回頭看著琳娜。「你不會開槍的,好歹我們都是同一個幫的,只要你幫我,我會重建同盟幫的,只要你乖一點,我願意讓你當上幫主夫人。」亨利淫邪的目光不安分地打量她全身。
  
  「你不配!」琳娜啐了他一口。
  
  「呸!我是看你姿色不差,不然憑你跟石傲風有染了,我還不想要呢!」
  
  琳娜在怒氣之下,立刻開槍,而亨利也同時開槍,亨利先倒下去,他不相信!
  
  琳娜的槍技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他一直以為她憑藉的是她是幫主的義女……
  
  琳娜看到他倒下後,吐了一口血後才昏了過去。
  
  「沒多久,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時,聽到一個沒聽過的男聲,我想那個人就是你吧!」亞叔說完那天的事後,把視線望向東尼。
  
  「是,那個人是我,但是……」東尼整個人跪在地上,怎麼會呢?
  
  「那天我人倒在現場,你應該有見過我才是。」亞叔試圖勾起他的回憶。
  
  東尼看了他一眼,的確是那時候倒在琳娜不遠處的男子之一,那想必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叫亨利的人了。「我的確是看到你。」
  
  「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石川岡和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原來琳娜不是後來才死的,而是在槍戰那一天就死了!
  
  石傲風要手下們收起槍。「夠了,既然是如此,也就夠了,你走吧!」
  
  「你不殺我?但我曾暗殺過你。」東尼直視他的眼,明白地道。
  
  「你沒得逞,就算了!再說,你只是誤解而已,沒必要殺了你。」石傲風瞭解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他曾走過這段路,那時他只知道替父母親復仇,而東尼也是如此而已。一切就隨風而逝吧!
  
  「你……」東尼看著石傲風,才知道琳娜愛上的不只是他的外表,他是個正直的人!而原來琳娜說對不起,是指對石傲風開槍一事……他可以不相信他們的話,但他相信了,他仔細回想當年琳娜說過的話,是他自己被琳娜的死給蒙蔽了,因為他一直認為石傲風不會善待琳娜的。
  
  「石傲風,我想問你一句話。」東尼直視著他,語氣中充滿誠摯。
  
  「什麼話?」
  
  「你曾愛過琳娜嗎?」
  
  石傲風深深地看他一眼,才深情地看著樊曉蕙。「是的,我是曾經愛過她。」
  
  「是嗎?」東尼感到欣慰了,至少石傲風當年沒有負了她。「我走了!」
  
  他們沒人攔住他,樊曉蕙在門口前突然叫住他。「你……」在看到要殺石傲風的人是他時,她愣住了,他不是當初自己從一群惡人中救出的男人嗎?
  
  東尼瞥了她一眼。「你是比琳娜幸運很多,希望你能代琳娜得到幸福。」樊曉蕙不是石傲風的敵人。他走了,走得釋然,他背負著三年的仇恨總算可以卸下了,師父說得對,他還是不適合入這一行,他也該回去過他的生活,不用只是生活在復仇的陰影下,連自己的心都埋葬了,今日過後,他的心境可以重新來過。
  
  「琳娜在孤兒院的朋友?難怪我們查了半天一點消息也沒有。」石川敦趴在沙發上沒好氣地道,他們根本不知道琳娜在孤兒院時還有朋友。
  
  「一切都結束了!」石川岡瞥了石傲風和樊曉蕙一眼,現在只剩下他們的事而已。
  
  石傲風和樊曉蕙兩人互看一眼,樊曉蕙很生氣,但看到他安然無事,她還是很高興,他伸出手摟著她的腰。「抱歉!」
  
  「算了,你沒事就好!」她回摟著他的身軀,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石川岡等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石川岡覺得他們似乎有些礙眼,且他們的假也快結束,該走了。「傲風,我們也該走了。」
  
  「不再多留一天?」石傲風沒想到一星期這麼快就過去,相處的這些日子,他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只是多了一個樊曉蕙而已。
  
  「不了!」石川岡硬是把一臉不想走的石川敦給抓出門。
  
  「那就在此告別了。」
  
  「嗯,下次帶樊曉蕙來紐約。」石川岡邀請他們過去,也是承認了樊曉蕙是自己人的意思。
  
  石傲風知道他的意思。「我會的,林廷送他們到機場。」
  
  林廷點點頭,已派了直升機在等他們。「請。」
  
  「再見了!」大家互相告別著,也期待下次的會面。
  
  石傲風、樊曉蕙和杜賓送他們走後,石傲風摟著樊曉蕙回到房裡。
  
  「不生氣?」剛才他沒問,是怕樊曉蕙發起火來。
  
  「當然生氣,若不是你平安無事,我會更生氣,若你掛了彩,我一定還會在你的傷口上撒鹽巴的。」樊曉蕙嘴巴很壞地道。
  
  石傲風知道她在使小性子,隨便說說而已,也不當真。「我只是不想要你受傷,才讓石川敦帶你走。」
  
  「我又不是那麼嬌弱的女人,沒必要瞞著我呀!」她氣得伸手打他的肩。
  
  「我不放心呀!」他抓過她的手輕柔地道。
  
  「哼!」她冷哼了一聲,氣死她了,於是她又多K了他幾下,反正他練過功夫的,不怕被她一K就送醫。
  
  石傲風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他是多麼地愛她呀!愛上一個有奇特個性的女人。「嫁給我。」
  
  「什麼呀!」樊曉蕙一臉怪異地看著他,奇怪,她在打他,他還能說出這種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他的腦子裝了些什麼呀?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在跟你求婚呢!」石傲風不滿地嘟起嘴,裝出一副頑童樣。
  
  「我在生氣,你求什麼婚?」她氣得大吼,什麼跟什麼呀!
  
  「原來你在生氣時,我不能求婚呀!」石傲風佯做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有這種怪僻呀!
  
  「對!」樊曉蕙雙手交臂,發出女暴君般的悶哼一聲。
  
  「好,那叫杜賓弄個燭光晚餐,再跟你求婚好了。」他說走就走,走出去要跟杜賓交代準備的事宜。
  
  「喂!」樊曉蕙沒好氣地叫住他,他當真呀!
  
  「怎麼了?」
  
  樊曉蕙不解地看著他。「為何跟我求婚?」他從未說過一次他愛自己……
  
  「因為我不想讓你名不正言不順地睡在我房裡……」石傲風言不及義地胡言亂語一通。
  
  「就這樣?喔,你去死吧!」樊曉蕙快吐血了,狠狠地打他,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了。
  
  「我還沒講完啦!」石傲風抓住她飛舞的雙手,深情地說:「因為我愛上一個叫樊曉蕙的女人……」
  
  樊曉蕙眼中閃著淚光,他說了,他說了她最想聽的一句話,她摟著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傲風,我愛你!」
  
  她的話,得到了石傲風纏綿的一吻,是的,我的愛,在不久的日子裡,他們將共同度過他們的未來,不過這也得在他陪她回她的家鄉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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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0-17 00:26:13
  尾聲
  
  半個月後,樊曉蕙帶著她的夫婿回到台灣。
  
  原本她沒打算這麼早回去的,但在她拿到石傲風給她的調查資料後,她愣了半晌,她父親病倒了,而她的大姊樊曉薔竟然毫無預警地嫁人了!
  
  她不知道理由,因為報告書上沒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不然她放心不下,就在度完蜜月的隔一天,硬拖著老公回台灣。
  
  由於事出突然,所以關於趙婷這位好友,她當然也忘了通知她,不過她曾叮嚀過老公,要他知會段震一聲,但就不知那個火爆公子哥是否會平靜地轉述此事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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