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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女僕什麼的最討厭了！&少爺什麼的最討厭了！
”凡賽爾，你真的要去嗎？”
夜間，聽大兒子洛爾說了女孩的決定後，瑪莎大媽露出了擔憂的臉孔。
莫忘點了點頭，雖然也很捨不得這一家人，但是，這是她現階段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回去的方法，絕對無法放棄。再加上……足足十天了，她很擔心他們是不是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卻又出了什麼意外。
”可是……”瑪莎大媽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憂心了，她寬厚而粗糙的手掌下意識地在圍裙上摩挲著，”那些貴族家的規矩很多，一不小心犯了錯就會收到責罰，我可憐的小凡賽爾，一想到你可能會挨打我就……”說到這裡，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伸出手擦了擦眼淚，看起來傷心極了。
莫忘：”……”她手忙腳亂地拿起一條手帕遞給這位真心待人的女性，而後在她的面前蹲下身來，伸手比劃著。
【別擔心，我會很小心的。】
”她既然不想跟著我們過苦日子，就隨她去好了，有什麼好勸的？”
”安迪！”
”本來就是！”小正太很不客氣地沖女孩翻了個白眼，”鬼鬼祟祟的，天知道她想做什麼。”
傑斯輕喝出聲：”閉嘴！”
一見自家老爹發話了，安迪哪怕再不滿，也唯有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眼睛卻還死死地盯著莫忘，仿佛在說——我已經完全看穿你的鬼把戲了。
莫忘撓了撓臉頰，她真的就那麼討他的厭嗎？
但沒關系，因為她並沒有任何想要傷害這家人的心思啊，所以她只是沖對方笑了笑，然後再換得了一聲輕哼。
就在此時，傑斯大叔再次開口：”凡賽爾，你是認真的嗎？”
女孩表情誠懇地點了點頭。
”好吧。”
”傑斯！”
”好了，瑪莎，對於孩子的決定你不能干涉太多。”傑斯拍了拍妻子的肩頭，”既然去應招女僕，起碼得有件新裙子，你覺得呢？”
”啊，對！”瑪莎大媽一聽這話，瞬間忘記了擦眼淚，跳起身就拖著莫忘朝臥室走去，”我記得櫃子裡有件我年輕時的裙子，還很新，來，跟我去試試。”
莫忘：”……”某種意義上說，擅長轉換話題的傑斯大叔還真是神人，當然，立刻就能被轉換話題的瑪莎大媽也很牛。
兩位女性離開後，三人中最為年長的男性歎了口氣。
”爸爸……”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開口的洛爾終於忍不住說話，”真的讓她……”
安迪想要開口，卻在父親的一瞪之下立刻選擇了閉嘴。
”洛爾，你應該很清楚，”傑斯搖了搖頭，”那孩子的出身並不簡單。”
”可是……”
”從見到她第一眼我就清楚，凡賽爾不可能老老實實地留在我們這個家中，她遲早是要離開的。”
”……”
”而且，那孩子的眼神很堅定，就算我們說‘不’，也絕對阻止不了她，更留不住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
”很好。”年長男性欣慰地拍了拍大兒子的背脊，又揉了揉小兒子的頭，”安迪，你也別老和凡賽爾作對，她對你可一點不壞。”
”……哼。”安迪扭過頭，裝作沒聽到。
”哼什麼哼，去給我倒酒。”拍。
”還是我去吧。”洛爾無奈地看了眼自家氣鼓鼓的弟弟，憑借兄弟間的了解，其實他覺得自家弟弟並不討厭凡賽爾，只是表達的方式略有點奇怪。
不久後，瑪莎大媽興沖沖地推著女孩走了出來：”你們快看！好看嗎？”
莫忘：”……”別這樣，很害羞好麼？！QAQ
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用現代的目光看，款式很有些老氣，裙子不僅有著高高的領子，而且有著過長的袖子，將身體的肌膚一點不漏的全部遮住，除去領口處的蝴蝶結和腰間的束帶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裝飾。不過……女孩小心地提著裙擺，它的質地摸上去很像絲綢，雖然不太確定究竟是不是，但來了這段時間，她真的很少見到其他人穿這樣的衣服。而且，這件衣服是被放在櫃子的深處妥善收藏的，它對於瑪莎大媽的意義，由此可見一斑。
”好看！”傑斯大叔非常捧場地鼓起了掌，順帶推了把自家的兩個兒子。
”嗯，好看！”
”……哼。”
女孩放下裙擺，有些忐忑地打起了手勢。
【這太珍貴了，我還是……】
”穿著。”大媽很是熱情地拍了下她的後背，”再怎麼貴重的衣服，不穿也是浪費。”說完，她又瞪了眼自家倆孩子，”誰讓他們不爭氣，是男性。”
莫忘：”……”哈……這好像和爭氣不爭氣沒啥關系吧？
”唔，似乎還缺了點什麼？”傑斯大叔摸下巴。
洛爾也摸下巴：”似乎是啊。”
安迪再次輕哼了聲：”鞋子！”
”啊，對，一雙與裙子相配的白色小皮鞋。”
”還有插在束帶上的鮮花。”
”漂亮的髮帶。”
莫忘：”……”拼命比劃……
【不用那麼麻……】
”走，去找找看。”
莫忘：”……”
她呆呆地注視著這家人的背影，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板凳上，輕輕撫摸著胸口，隱藏的心中的本就濃厚的愧疚瞬間變得更大了……
這一次深入”敵後”，如果一時不慎，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危險，就算這樣……她依舊無法放棄這唯一的希望。
果然，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但是，那個時候，從那個人的話語可以判斷出，對方並不想殺死”魔王”，反而是想抓住。那麼，即便發生了什麼事，她應該也可以拿出某種東西作為交換，好好地保護這家人吧？
不，不是”應該”，而是”必須”。
恩將仇報什麼的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幾日後，准備一新的莫忘站在了克羅斯戴爾家的庭院中。
所謂的王都，大致以王宮為中心呈現”輻射型”結構，越在裡的”圈”，居住者的身份就越是高貴，反之亦然。
直到現在，莫忘才發現艾斯特還真的是大少爺出身，在這寸土寸金的王都中居然有著這樣大的莊園……雖然那家伙比起”少爺”其實更像”家庭煮夫”，想到此，女孩有些想笑，但同時又擔憂地想：艾斯特的身體不知道好了沒，有那位瑪爾德在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庭院中盛開著各色她叫不出名字的鮮花，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莫忘站在中間的寬敞道路上，因為緊張而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好在其他女孩似乎也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反應，所以她一點兒也不顯得奇怪。為了盡快放松下來，女孩決定轉移注意力，然而四處張望似乎不是什麼好行為，所以她低下頭觀察了起來。
從進來時她就發現了，連接這座莊園的道路是用非常大的地磚鋪設而成的，而它們中又仿佛摻雜著些許金色的粉末，在日光的照射下會反射著淡淡的光芒，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啥材料，但並不妨礙女孩欣賞它的美。
”好了，人差不多了。”站在他們面前的女性約四十上下，身穿著黑白兩色的女僕裝，頭上是白色的頭帶，表情看起來很是嚴肅，她示意最後幾個被帶來的女孩站好後，點了點頭。
”都抬起頭來，站好給我看。”
莫忘深吸了口氣，依言而行。
這位女性看來不僅是第一關的”面試官”啊——之前她站在門的附近，只是看了一眼，就判斷女孩是留還是走。莫忘很幸運地被留下了，而那些一眼之下就被刷下的女孩雖然不滿，卻也絕對不敢在這裡鬧事。
”嗯，還不錯。”雖然說著這樣的話，這位依舊卻依舊板著臉，沒有露出任何一絲類似於笑的表情，”好了，現在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姓名，住址，年齡，擅長做的事情……既然敢來這裡應招，差不多都是做過這份工作的，這些不用我多說吧？”
”是。”女孩們聲音很整齊地應道，看來還真是訓練有素。
莫忘大驚：”……”救命！這裡只招收熟練工嗎？沒聽說過啊！
事實上……還真是，問題是，她看不懂招聘啟事，所以就……點蠟。
”我叫海蒂，十七歲……”
”我叫瑪麗，十八……”
很有經驗的女孩們自我介紹都流利而快速，很快，輪到了莫忘。
她淚流滿面地抬起手，張了張口，最終無奈地點了下自己的嗓子，做了個無力的手勢。
”你不會說話？”
點頭。
”這樣還來當女僕？”
再次點頭。
”以前有家庭收過你做女僕？”
搖頭。
”接受過類似的訓練？”
再次搖頭。
”……”女性沉默了片刻後，很不客氣地說，”你是來搗亂的嗎？”
莫忘：”……”親！相信她！這個絕對不是啊！！！
”來人，把這位小姐請出去。”
莫忘：”……”TAT她拼命打著手勢……拍胸脯……
【我很能干的！而且要錢少！不給錢，包吃包住也行啊！】
旁邊的女孩們都被她弄了個目瞪口呆。
可惜女性絲毫不為所動，只催促著同樣呆住的男僕：”快點。”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如此問道——
”怎麼回事？”
原本還盯著莫忘的女性快速地轉過身，提著裙擺行李，恭謹地說：”二少爺。”
莫忘：”！！！”二少爺？這麼說……這人是……
女孩驚訝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事實上，不僅是她，其余女孩也做出了和她差不多的舉動，畢竟這位可是她們以後要服侍的”主人”，再怎樣訓練有素，也無法遮蓋少女愛好奇的天性。
因為，莫忘的舉動並不算突兀。
青年似乎是從某個小花圃後繞出來的，他身著的白色長袍乍看之下非常類似於莫忘曾在某個游戲中見到的牧師服，衣物的質地看起來很是上等，細看之下上面還繪著一些不太明顯的青色紋路，腰間系著一條銀色的腰帶，很好地勾勒出了腰部的曲線。
而幾乎是看到對方的第一秒，她就暗自確定了，果然是艾斯特的弟弟。
原因無它，這位突然出現的青年，有著一頭與他家哥哥完全一樣的銀白色髮絲，只是……為什麼會是齊劉海！不僅是齊劉海！連及肩的髮絲也是一刀切的感覺！
當然，留著這樣發型的對方本身並不難看，甚至說非常俊俏（畢竟家族基因擺在那裡），只是莫忘只要稍微想象下艾斯特年輕的時候留著這樣的發型，整個人都不好了……
光看臉孔，這位弟弟君和艾斯特長得其實並不十分相像。後者的臉孔要更偏男性化，表情和氣質也要更加冷漠，充滿了某種”生人勿近”的意味，但只要接近就會發現，那家伙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型；而前者的臉孔則多了幾份中性，雖然也是面無表情，但卻給了人一種微妙的”他只是懶得露出表情”的感覺……
簡而言之，如果憑借第一印象打分的話，艾斯特必輸無疑。
但是！
問題是！
她沒聽說艾斯特的弟弟是位盲人啊！
沒錯，這位青年眼睛上系著一條白色的帶子，結結實實地將眼睛蒙住了。
就在此時，快步走上前的女僕長也已經將所有事情匯報完畢。隨即，莫忘發現青年居然准確地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他不是看不到嗎？
”就是她嗎？”
”是的，二少爺。”
”你真的不會說話？”
莫忘知道這是在問自己，然而她顧不上驚訝，連忙點了點頭。
”把她留下來吧。”
”是。”
於是，她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被留了下來。
女孩的臉孔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開心，可背脊卻微微濕了，那個人的聲音……和她掉到這個世界時聽到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果然他就是主謀者嗎？
約下午時分，最終被雇傭的女僕各自回家收拾東西，因為從明天開始，她們就要住在”主人”所在的莊園中。
莫忘有點捨不得傑斯一家，但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而這在飯館的大部分客人眼中，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為當女僕工作並不算辛苦，而且薪金也高。
”小凡賽爾，我就知道你可以……”
”哈哈哈，出頭了別忘記請我喝酒。”
”你不是剛保證要戒酒嗎？”
”……啊哈哈，我錯了。”
”大家安靜！”傑斯大叔敲了敲櫃台，”為了慶祝小凡賽爾找到工作，今天所有祝福她的人都可以打八折！”
話音剛落，女孩便被包圍了。
在這樣特別的”慶祝儀式”中，她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大家都意思意思就放過了她。
次日，在瑪莎大媽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她帶著他們為自己置辦的行李，踏入了日後工作的莊園之中。
新進女僕們是三人一間房，不帶任何偏見的說，即使是她們所住的房間，也比普通民眾的臥室要美觀華麗得多。與莫忘同住的是最先介紹自己的溫蒂和瑪麗，她們是兩位很可愛的姑娘，對待”沒經過考驗就獲得工作”的莫忘沒有任何敵意，還很同情她的”遭遇”，甚至教給了她不少女僕的常識。
而女僕長也從最開始就揪著莫忘一頓魔鬼補習，天朝養出的強大學習能力最終征服了她，於是，沒幾天，她就讓莫忘端茶給少爺了。
女孩當然不想去，雖然從對方的表現看，她似乎是沒暴露，但多多接觸之下，說不定就會悲劇掉。
她連忙搖頭擺手，再做手勢。
【我不行，我是新手，讓其他人去吧……】
女僕長的眼神溫和了些許，但依舊沒松口：”你遲早要做的，先試試看吧。”
”……”繼續手勢。
【我再練習幾天……】
”快去！”
”……”
”如果惹少爺不高興，我會考慮扣掉你三天的晚飯。”
”……”QAQ
她去……她去還不行麼？
形勢比人強！
在這種情況下，再推辭似乎只會讓人覺得奇怪，也會讓女僕長大人不耐煩，她唯有心中淚流滿面地端著紅茶和點心碟朝二少爺艾米亞•克羅斯戴爾的臥室走去。
”咚咚咚……”
”進來。”
莫忘依言打開門，果不其然，這位二少爺就像其他女僕所形容的那樣，懶洋洋地靠躺在地上那一堆厚厚的白色皮毛堆中，面前有一個圓形的矮幾，女孩走過去，小心地將手中的物事放在其上，確認沒有潑灑地完成一切後，她微舒了口氣後站直身體，像女僕長所訓練的那樣”動作優雅地”地行了個禮，就要離開。
”站住。”
”……”女孩老老實實地站住。
青年動作准確地端起了桌上的紅茶，輕抿了口後，抬起頭看向女孩臉孔所在的方向：”你是那天那個小啞巴？”
”……”現在的莫忘已經知道，這位二少爺不是完全看不到，而是有一只眼睛看不到，他覺得戴上眼罩後像”獨眼龍”，實在太難看，於是就找專人定做了系眼的帶子，其他人透過它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他卻能透過其看清楚一切。不過……小啞巴這種稱呼也太難聽了吧喂！
雖然心有不滿，女孩還是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名字呢？”
”……”
艾米亞問完後，才發覺自己似乎問了個傻問題，既然是個啞巴，又怎麼能說話呢？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孩居然在圍裙的口袋中一頓掏摸，很快，拿出了一張折疊的紙片，她仔細地將其打開，舉起展示！
”凡——賽——爾？”
點頭。
”這是你自己寫的？”
點頭。
”字可真丑。”
”……”莫忘淚流滿面，這不是為了交流方便麼？她還特地問了下店裡某個識字的客人，並求對方寫了出來，私下裡她練了很多次才寫成這樣的！女僕長大人都誇獎她說”能認出是什麼”了！
字丑怎麼了？起碼她人不丑！
”和你人一樣。”
”……”他真的沒有讀心術嗎？
艾米亞補充說：”我是說，你剛來時。”他清楚地記得，這個小啞巴穿著土得掉渣的白裙子，腰間還插了一溜不知從哪裡來的野花，盤起來的頭上也是，看起來簡直像個移動花壇。他一時覺得滑稽，就示意哈麗把她留了下來。可是今天再看，她已經換上了白紅相間的頭帶和女僕服，長髮披散著，也沒有插什麼多余的鮮花，看起來雖然不能說非常漂亮，倒真的是順眼多了。
當然，她圓溜溜的眼睛仿佛”控訴”地看著他時，依舊挺滑稽。
”別難過，人靠衣裝，你現在已經沒那麼難看了。”
”……”這家伙真討厭，真的！
人丑怎麼了？起碼她心靈美！！！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拿起了一張紙與一根羽毛筆，在上面用華麗的花體字寫了個大大的名字，莫忘很快就認了出來，那是”凡賽爾”。
做完一切後，他抬起手把紙張遞給了她：”以後用這個像別人介紹自己。”
莫忘連忙接了過來，她不得不承認，這字的確寫的比她好。
這家伙也許沒那麼討厭？
還不等她道謝，對方突然接著說：”把你那張紙給我。”
女孩愣了愣，隨即把自己寫著名字的紙張遞了過去，而後就見對方隨手揉成了一個團，直接給丟垃圾桶裡了。
”這種會丟克羅斯戴爾家族臉的東西還是別留了。”
”……”這家伙果然很討厭！
雖然心中已經把某人翻過來滾過去地揍了幾十次，莫忘還是恭恭敬敬地把手中的紙片疊好，重新塞入了圍裙的口袋中，而後再次行了個禮，做手勢。
【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
”……”
”我幫你寫了名字，你就一點報答的想法都沒有嗎？”
”……”做手勢。
【我有道謝。】
”剛才的禮節？也太沒誠意了。”青年摸下巴，”用你這個月的工錢如何？”
”……”繼續做手勢。
【少爺你缺錢嗎？】
”我不缺錢，不過喜歡看到別人缺錢。”
”……”喂！！！這家伙到底是有多惡劣啊喂！！！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艾米亞一邊說著，一邊再次靠躺□，直接把長腿給架了起來，其外穿著的白色布料看起來與外袍是同樣質地：”一，工錢給我；二，捶腿。”
”……”捶斷腿好嗎？！
話雖如此，莫忘只猶豫了不到一秒，就非常狗腿地跪下了身，開始捶打起某人的大腿。
一個月的工錢雖然不多，但她想為傑斯大叔一家買點東西，雖然他們可能並不需要她的回報的，但是，她也想力所能及地表達心中的謝意。
這種崇高的事情，怎麼可以被這個混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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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發表於 2014-10-20 18: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