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來的攻擊,讓她想要尖叫,卻呼救無門,寬厚的大掌摀住她的唇,她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楊思毓驚慌的想要掙扎開來,不明白在飯店專屬的沙灘裡,為何還會有歹徒潛進來。
男人的力氣很大,在沙灘上拖著她就往另一處陰暗,飯店燈光不能及的角落。
楊思毓心裡閃過慌亂,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這些可怕的事。
但是,幾分鐘過後,楊思毓隱約發現事情有些奇怪,那男人的手雖然摀住她的唇,另一隻手卻穩穩的攬住她的腰,在拉著她後退時,幾乎沒有弄疼她。
她一發現事有詭異,身體的感官也跟著靈敏,她很快的察覺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古龍水味道,那是--
楊思毓瞠大雙眼,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一時忘了要掙扎。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兩個已經到了較為陰暗的角落,男人才一鬆手,便由後迅速跨步向前,大腿橫跨過她的身體,由正面壓制住她。
迎上那雙再熟識不過的眼,楊思毓眸裡滿是難以置信。
她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就被一波強烈的怒氣截斷她的問句。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讓我好好的修理你的小屁股;另一個則是讓我吻住你,直到你昏過去為止。」梁靖亨用著足以吼聾一個人的分貝量,直接荼毒她的耳朵。
楊思毓摀住耳,減低耳胭受損的程度,只用一雙大眼瞪著他。
「快決定,你選擇哪一個?」梁靖亨捧住她的臉,將她的雙手壓制在她的耳邊,不讓她繼續裝聾。
「我哪個都不要!」楊思毓整個人被壓進沙灘裡,軟滑的白沙滑進她的衣服,她的手心也被壓進軟沙裡,像是情人間最親暱的細吻。
梁靖亨的眸裡,充斥著激動的情緒,貪婪的注視著她。
打從那一夜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她,瞧瞧她已經夠小的臉,像是更加瘦削,教他心疼不已。
「既然你不做選擇,那就由我來決定。」梁靖亨壓低聲調,傾低他的身,話畢的那一剎那,直接吻住她的唇,封緘對她的思念。
這滋味,真是太甜美了!
梁靖亨重重的、深深的吸吮著她的唇,帶著懲罰意味的吻,來得又急又猛,霸道的吞噬著她口中的香氣。
他的大掌托住她的後腦,讓他的吻能更加深入,讓她沒有退路,只能回應著他的想念。
楊思毓被這急切的吻,奪去所有的呼吸,就在她要因缺氧而昏倒在他的懷裡時,他終於鬆開了她。
兩人的急喘不相上下,他的胸口貼著她的,感受著彼此激動而狂亂的情緒。
「就算是吻你吻到昏,還是減小了我想好好修理你屁股的慾望。」梁靖亨語氣裡仍有濃濃的不滿。
這女人,害他找她找得好苦,想她也想得好苦。
他從來不曾感受這樣的情緒,她卻讓他識得這苦澀的全部。
只是,待那苦澀過去,將她擁在懷裡的這一刻,他又覺得幸福得可以馬上死去。
這種又氣、又怒、又幸福、又想微笑的複雜感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為什麼跑來了?」楊思毓本來想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下榻的飯店,卻又臨時想起,她曾把這訊息給了秘書。
想來,有人刻意的從她這裡套出消息,進而轉漏出去。
「當然是找你!」梁靖亨的眸底在憤怒過後,湧上的是喜悅的情緒。
楊思毓抬起眼看他,眸中滿是不確定。
他來了。
而且,還一臉在乎的神色,似乎正印證著秘書說的那些話……
「找我做什麼?我把設計稿交出去了,我也跟你說過回去的日期,五天還沒到--」
「我早跟你說過,我等不了五天,那太折磨人,我等不了五天。」梁靖亨直接打她的話,「我必須馬上見到你。」
「見到我,又能怎麼樣呢?」楊思毓搖頭。
雖然他的出現,短暫的帶給她一絲不該有的希望,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他的出現只是讓自己更加難受罷了。
「我要帶你回去。」梁靖亨想也不想的回答。
「不可能,我不回去。」楊思毓也否決得很快。
見到她篤定的表情,梁靖亨傾低身子,鼻尖抵住她,灼熱的氣息拂在兩人之間。
他的氣息濃重,她的氣息則是短而急促,他們都因為彼此身軀的貼近而心跳不正常。
「你不回去,沒關係,我陪你留下。」梁靖亨已經決定,非得在這裡,把楊思毓「解決」掉。
一切的事情,他都暫且交給能幹的秘書,待他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畢,將思毓成功的帶回他的身邊,他才甘願回到工作的崗位上。
聞言,楊思毓又是一陣驚愕,不確定她竟究聽到了什麼。
迎視著他的眼,她看出他眸中與之前迥然不同的情緒,那眸裡依然深邃、依然迷人,卻多了幾分真摯的柔情,與堅決的專注。
「我說過,直接判我死刑,對我來說不公平,所以我親自到此,向『楊法官』上訴,我只要一個機會。」梁靖亨要的是一個公平。
楊思毓注視著他眸裡的溫柔,一顆心幾乎要融化。
只是,對於兩人繼續往前走的可能性,她仍有滿滿的不確定。
「我認識你很久了。」楊思毓垂下眼,將視線盯著他性感的薄唇。
曾經,她也渴望著被他熱切的吻著,以為那就是她渴望的全部,而如今,她嘗到他的滋味,卻不是單純的只有幸福,還夾雜著濃濃的心酸與難過。
「那又如何?」梁靖亨瞧著她的長睫,雖然視線不甚明朗,他卻彷彿能記得她的輪廓,她的唇、她的眼、她的挺鼻。
「認識你那麼多年,你有真心愛過一個女人嗎?」楊思毓咬唇,只想一針戳破兩人幸福的假象。
她不願沉溺,不能沉溺,否則,她真的會無法自拔。
見她又將紅唇咬緊,梁靖亨心疼的捧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無可避免的只能迎向他專注的視線。
「我也曾經以為,我一輩子不會得愛人……」梁靖亨士聲音低啞粗沉,壓抑著激動的情緒,「直到那一夜我才發現,原來,我早就早上了你。」
楊思毓顫抖著,無法相信她真的從他的口中,聽到這醉人的愛語。
「不、不可能……這事……沒有道理……」她淈強的搖頭,不讓自己輕易的相信他,「你不可能因為一個晚上就愛上我。」
「想想,這句話也不對,那個晚上只是個觸發點,若真要談愛上的時機,怕是早到已經厘不清。」
楊思毓不解的搖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只能怪我自私。」梁靖亨始終不承認這一點,但是為了挽回她,他也只能承認。
「因為你一直在我的身邊,我樂得不安定,自在的在眾多女人身邊遊走,以為能這樣過上一輩子,直到我意識到,我就要失去你了。」他輕吻著她的唇,每一句話都貼著她的唇瓣,每一句低語都像是在輕吻著她的唇。
楊思毓瞠大眸,那些話甜美得灌進她的耳裡,她卻虛浮的無法感受到真實,但是他落在唇上的觸感那般軟柔,他吹在自己臉上的氣息那般的熱……
那是真的。
「我早就愛上你了。」梁靖亨在說出這句愛語後,又一次重重的吻上她。
他對她的愛,或許早早就萌芽,在大學同窗的時候,在國外共度求學生涯的時候,甚或是那些出了社會,一同為生活打拚的日子。
他只是太遲鈍、太自私,驚鈍的不想去承認自己對她的愛戀。
伴隨著他的吻,她感動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這一切的轉變太過不可思議,她狂喜的淚水落得又急又狂,卻讓梁靖亨的心又一次緊揪。
「別哭了,原諒我的遲鈍,我早該弄懂自己的心意。」梁靖亨捧著她的臉,輕輕的吻幹那些落下的淚痕。
如果他早懂得那些,他也不用虛晃這麼多年。
「可是……」楊思毓仍然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接受這個巨大的改變。
牽著他的手,她能直奔天堂,但是要是他鬆開了她的手,只怕她會跌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嫁給我。」梁靖亨像是怕給她的驚嚇還不夠,突地又丟出一句讓她心臟差點跳出胸口的話。
「嫁……」楊思毓難以置信的猛搖頭,「你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那麼多年來,你從來沒跟誰求過婚,你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梁靖亨又一次重申,「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只抱著你、擁著你。」
「不可能的……」楊思毓仍在自己的思緒裡打轉,「你不可能--」
「夠了!」梁靖亨制止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語,將她更深的往軟沙裡壓去,「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的大吼,終於止住她的低喃,她回過神,迎向他真誠卻又帶著一絲無力的黑眸,再次聽到他的承諾。
「這輩子,我跟不少女人說過愛這個字,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這麼真心的呵護。」梁靖亨將臉埋進她的頸間,偉岸的胸膛緊緊貼上她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錯,我以前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爛人一個;沒錯,我身邊的確曾有過數不清的女人;沒錯,我以前又濫情又濫愛,說出口的情話沒一句可信,但是……」
他從她的身上起身,鼻尖抵著她的,黑眸望進她的眼裡。
「夠了,你要說的一切,我已經聽夠了,你沒說出口的不信,我也已經看夠了,我現在要讓你知道的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句一句的愛語,從他的薄唇裡低喃而出,眸光深情而專注,語氣專一且真切。
無論楊思毓怎麼逼自己聽若未聞,那一句句的「我愛你」,還是穿透她的心牆,直往她心坎撞去。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都快瘋了。」梁靖亨聽進秘書的建言,決定讓她明白他的心情。
向她示弱這個行為,他雖然很不習慣,但仔細想起來,她的工作並非沒人能替代,但是他總是相當尊重她。
無論她在哪裡,只要一通電話,他都會馬上趕回來。
如果不是當真把她放在心裡,他又怎麼會甘心被當成小弟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呢!
話說至此,楊思毓的心牆已經塌圮得一塌糊塗,只剩一些斷垣殘壁,被強行圍堵的情感,在潰堤之後,更往他的方向靠去,哪還能存有一絲一毫的理智。
「我不能沒有你。」他抵住她的額,真心誠意的讓他知道自己的心,「一切都是我的錯,只要你能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那句話,讓楊思毓完全無法招架。
她噙著淚,瞪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那滿是憐愛的情緒,與最誠摯的真心,甚至還能看出深深的後悔。
濃濃的委屈,從楊思毓的紅唇裡逸出來,她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總是欺負我,從以前到現在,你總是讓我哭……」她又一次淚如泉湧。
梁靖亨捧著她的臉,心疼得無以復加。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償還,從今以後,我梁靖亨絕對以『老婆』為大,老婆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聞言,楊思毓往他口一捶。
「誰是你老婆!」她輕哼一聲,轉開她的臉。
「當然是你!」梁靖亨再肯定不過,「這輩子,我梁靖亨只打算娶你一個老婆了!」
「我都還沒答應呢!你活該做一輩子光棍算了。」楊思毓仍在嘴硬,但紅唇邊卻已然有了笑容。
梁靖亨沒有忽略她的軟化,薄唇一勾,在沉悶幾天之後,終於真心的露出笑容。
「放心,我會找到方法讓你點頭的。」話畢,他傾下身,封住她欲出口的抗議,再度品嚐她軟嫩的唇。
早起的星子,害羞的彎月,在樹梢後,見證著兩人重新認識彼此,真正愛上對方。
至於,他打算用什麼方法說服她……
飯店的豪華浴室裡,傳來低低的,致過壓抑的聲響。
濛濛的霧氣裡,看不清淋浴間裡的情形,卻隱約能看見兩個交纏的身影。
突地,一雙手砰的一聲,被壓上淋浴間的毛玻璃,仔細瞧瞧,像是被誰箝制住了。
「太甜了,你嘗起來實在太甜了……」滿足的男聲咕噥的說著,彷彿是口裡正含著什麼奇珍異寶。
「嗯……靖亨……」女人的氣息喘著,毛玻璃上的嬌軀,似是正因什麼挑逗而輕扭著身子。
「瞧瞧,都為了我挺立起來,像是正呼喚著我去吻、我舔咬一番。」梁靖亨伸出舌尖,輕輕繞過她早已變硬的蓓蕾,一圈一圈又一圈。
楊思毓的嬌吟聲,一聲喘過一聲。
「啊……別這樣,人家好難受……」楊思毓嬌羞的閃躲著,但雙手被擒握在頭上,她柔軟的渾圓無論怎麼閃躲,都在他的面前。
他熾熱的眸光,讓她彷彿要著了火,他火熱的唇舌,更是舔遍她的胸口,誘發她嬌柔的低吟,怎麼都止不住。
她的體內被點了一把火,雙腿之間的春潮,因為他的刺激,不停泛湧著花液,她的雙膝幾乎無法支撐她的重量。
「相信我,不這麼做,你以後會恨我。」他輕咬著她的乳尖,舌尖頂著她敏感的挺立左右繞動,讓它們更加為他堅硬著。
如果踶個自私的男人,他大可以馬上進入她的身體,在她的身上馳聘。
但是,自從察覺對她的愛意之後,他卻更加著迷於她染上情慾的氳眸,像是沾了霧氣,美得讓人轉不開眼。
蓮蓬頭裡,溫度適中的水淋著,潑灑在她玲瓏有致的裸白身軀上,滑落她的纖肩、她的渾圓,慢慢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滑進她的花徑中,更加滋潤了她。
他的長指,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誘惑,跟著水流往下走,輕易找到她敏感的花核。
「啊……」在他輕觸上她的那時,她雙膝一軟,差點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我真是愛極了你的反應。」他傾在她的耳邊開口,牙齒輕咬著她的耳垂,呼應他灼熱的氣息,「你喜歡我這樣摸著你嗎?」
楊思毓咬著唇搖頭。
「口是心非的丫頭。」梁靖亨笑著,長指輕彈過她的花核,見她又是仰頭一哼,像是正極度忍耐著,不自覺將雙膝夾得更緊,想要制止他的再深入。
「為我張開你的腿。」他忍不住在她的耳邊低語,像是催眠般的複述著,「不拒絕我。」
雖然不敢真的聽從他的話,但是他的大腿也在這時候擠進她的雙腿間,她無法闔攏她的膝蓋,甚至能感覺她趁著這時候,將中指直接探進她的身體裡。
「靖亨!」花經裡突然多了個異物,她不由自主的緊縮,又是一聲嬌吟。
「就說你會喜歡。」梁靖亨的語氣自滿,著迷的看著她迷濛的微張唇,像是正渴望著誰的親吻。
他的長指探入又撒出,誘得她的嬌吟一聲高過一聲,整個人被壓在毛玻璃上,看來格外惹人遐想。
「說你要我。」梁靖亨誘哄的吻著她的頸脈,「說你答應嫁給我。」
「沒有,我才不答……啊!」楊思毓嘴硬的不想承認,卻又忍不住他指尖在她體內的折磨。
他在她的體內,又添了一隻手指,緊縮的花徑裡,因為突然的入侵而又添了情慾,她裸白的身軀佈滿迷人的粉紅。
「還不承認你要我嗎?那麼,這麼濕是為什麼?」梁靖亨加快著他手掌移動的速度,感受她體內的緊繃,也察覺自己慾望的勃發堅硬,吹喊著也要她柔軟的包覆。
「那是水!那只是水……」楊思毓搖著頭,黑髮披散在兩人之間,整個人被擺弄著魂不附體。
梁靖亨黑眸一瞇,決定改變策略。
他把箝制住她的手往下一放,她以為她就要得到自由,卻沒想到他卻握住她的手,直接碰上他早已堅硬的慾望。
「啊!」楊思毓一驚,想抽回手,他卻不肯,壓住她的手,不住的在他的慾望上輕撫著,感覺著他堅硬的慾望,卻有著異常的柔情。
初起的驚訝過後,她反倒好奇心一起,由一開始的被動,慢慢的,她開始主動觸摸起來,甚至是輕緩的握住。
「思、思毓……」出乎意料的,梁靖亨的氣息很快的變得急喘起來。
沒想到,她會真的行動,這下,倒讓他的主導權交了出去,慾望因為她的撫摸而更加堅硬了,幾乎被她挑弄得無法自制。
他箝握住她的腰,將她猛地一轉,讓她的雙手貼在玻璃上,高大健碩的身子,由身後壓住她的嬌軀,堅硬的慾望正好抵住她渾圓雪白的臀--
「感覺到我有多想麼要你了嗎?」他側身,輕咬著她的肩,欲蹭著她的臀,大掌則由身後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不時輕揉捻捏著,愛撫中帶有強烈的佔有。
「哦!天啊……」楊思毓咬著紅唇,帶著淺淺的懊惱。
「不,你該說,哦!靖亨。」他輕咬著她的肩,拇指揉弄著她的頂點,激發她的回應,渴望進入她最隱私的柔軟。
心隨意想,他的大掌隨即握住她的織腰,灼熱的巨大慾望猛烈的往前一頂,轉眼已進入她的花徑,感覺她激烈的緊縮。
「哦!靖亨。」果不其然,楊思毓的軟吟出了口,不由自主的拱起背,迎接他更加的刺入。
淺淺的、深深的、緩緩的、快快的……
那不停變動的韻律,刺激著她不同的嬌軟呻吟,猛烈激刺得像是要沒入她的身體裡,她本能的反應著他。
他挺進她的身軀,握住她的腰,每一刺都格外深入,軟軟的呻吟在浴室裡迴盪,急喘讓霧氣更濃了。
情慾更加的熾熱,像潦原的火,燒盡兩人的自制。
她的澄眸變得矇矓,他的黑眸晶亮有神,兩人的身上滿是水滴、搞不清是蓮蓬上灑下的水,還是兩人過於投入而激發的汗水。
他的衝刺愈來愈快,帶來的快感更是驚人,隨著他的慾望在體內進出,她彷彿身上著了火,整個人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靖亨……」她在神智恍惚中,只能喊著他的名字,過多的剌激,讓她收縮得更緊。
那是最甜蜜的緊縮。
衝刺像是要烙進她的身體裡,她拱起身子讓他能更加的進入自己,他糾結的肌肉因為情慾而緊繃,高大的身體在她的身後移動,每一次都讓兩人更加貼近。
快感在壓抑過久之後,輕易被燃起,不只是梁靖亨,連楊思毓都因為這撩人的情慾而失去矜持,不停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終於,兩人的身軀都因為到來的高潮而繃緊,讓情慾的火焰徹底棪燒兩人的理智,最後,他將灼熱的體液在她的體內釋放……
歡愛之後,梁靖亨體貼的替她清洗身軀,甚至將她抱出浴室,輕柔的放上床。
情慾過於激燃,楊思毓像是被掏盡全身的力氣,連移動的體力都沒有。
就在梁靖亨輕柔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時,他驚醒了她。
「你說過你會說服我的……」楊思毓喃喃的說了一句,「但是你一句話也沒說……」
話才說完,她又沉沉的睡去。
梁靖亨勾起唇,黑眸注視著因為倦極而睡去的她,語帶笑意。
「我沒說,但是我做了。」他輕捏住她的下顎,輕輕搖了搖,「有句話叫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我把你給『煮熟』了,你還飛得了嗎?」
已經睡熟的楊思毓,當然沒有聽見他的鬼主意,他樂得繼續往下說。
「你是我的妻,你只能嫁給我,我要纏著你一輩子,要你一輩子,說服你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到,只因為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親吻著她的額,「我是個最厲害的說客,你知道的吧!我的愛。」
月色濛濛,照著床上兩人緊偎的身影,梁靖亨輕擁著她,心裡滿是幸福。
在交出自由的時候,卻感覺到更多,有了她的陪伴,梁請亨再也別無所求。
原來,這就是愛情。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的那個人,就是思毓。
他繞了一圈,差點迷了路,還好他迷途知返。
「我愛你。」雖然知道她睡了,他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我真的……愛你。」
在柔柔月光的見證下,梁靖亨告訴自己,他會珍視她一輩子。
直到永遠、永遠……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