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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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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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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1 01:24:36
第四十六卷 第十四章 請辭

軒轅要塞中間的高塔上,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人,張鐵和左丘明月相對……

    左丘明月盤坐在一張茶几旁邊,凝神靜息,動作舒緩,充滿儀式感的在泡著茶,隨著熱水的注入,一股氤氳淡雅的茶香慢慢的就在房間里飄蕩了起來……

    不知為何,雖然已經和這個老人見過很多次,但這一次的左丘明月,給張鐵的感覺,卻是如此的陌生。

    兩天前死在魔族大營外面的上千万太夏百姓,那哭天喊地的悲愴,那浸透大地的鮮血,那遍布千里地面的屍体,半點也沒有在這個房間,在左丘明月的臉上,手上,留下半點痕跡。

    這個老人依舊從容,表情恬淡,一雙手沒有半點顫抖的將太夏茶道的精髓在房間里演化著。

    張鐵端坐在茶几的另外一邊,一顆心卻慢慢的下沉。

    一杯猶如琉璃一樣清澈碧綠的茶水被左丘明月推到了張鐵面前,茶杯瓷白如月,帶著月的溫潤光華,几片茶葉在水中回旋著,翻滾著,追逐著,如山中翻滾升騰的云霧,也如陰陽魚演化出的神秘法則,這一杯茶水,似乎就包括了整個天地一般。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左丘明月悠然的開了口,然后自己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輕輕飲了一口,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張鐵看著那杯茶水,沒有動,哪怕成為騎士,哪怕名動天下,但對張鐵來說,他依舊不懂得品茶,依舊不懂茶道,再好的茶,哪怕是万金難求的極品,喝在張鐵口中。都少了一些純粹甜味。那樣的甜味很廉價,但張鐵卻覺得更好喝,在家中,張鐵的家里人。琳達她們都知道張鐵喝茶的時候喜歡往茶里放一點糖——這就是出身,一個人出身的烙印。卻是很難改變的,張鐵也不准備改變。

    “為什麼……”張鐵看著左丘明月古井無波的臉,“為什麼不去救那些無辜的百姓。而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魔族的陣前?”

    “怎麼救?”左丘明月嘆了一口氣,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問張鐵,目光陡然銳利如電,“要我發動軒轅要塞的騎士大軍和魔族去拼命。就為了救那些普通百姓,就讓騎士去送命?”左丘明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溫和,但卻堅硬冷冽,“在我的眼里。魔族占領區中的太夏百姓,在被魔族俘虜的那一刻,就已經全部死了,他們現在,是魔族的戰爭資源,戰爭工具,而不是太夏百姓,太夏的百姓,在渭水和賀蘭山的東面,而不是西面,軒轅要塞的騎士,是為為了守護渭水和賀蘭山東面的百姓而存在的……”

    “可他們被魔族俘虜,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逼的,是太夏的軍隊無法保護他們,他們才落在了魔族的手上……”張鐵有些激動的反駁道。

    “太夏的軍隊已經盡力了,我也盡力了,我是太夏軍神,但不是神,太夏的軍隊和騎士,也是由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組成,魔族的强大毋庸置疑,這是聖戰,不是道德的法庭!”

    “你早就知道魔族一定會讓俘虜區中的那些太夏百姓來趟雷?”張鐵緊緊的盯著左丘明月的眼睛。

    “我說過,在魔族手上,一切東西都是他們的戰爭資源和戰爭工具,面對太夏的新式武器和新的戰爭方式,魔族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送到戰場上,而只要他們上了戰場,無論是被迫還是自願,那都沒有區別!”左丘明月平靜的看著張鐵,“在上一次的聖戰之中,比這更殘忍的事情,魔族都做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我和你的不同,就在于你可以只為自己的良心負責,而我身為太夏的大司馬,我必須為太夏更多的百姓負責,為太夏的騎士和戰區成百上千個太夏軍團負責,他們信任我,我就不能辜負這份信任,為了不讓更多的太夏百姓變成魔族陣前的奴隸,所有敢于衝擊太夏軍隊或者防線的人,無論他們是誰,無論是何種原因讓他們衝在魔族的前面,我都會下令把他們消滅干淨,你的爆炎地雷每被引爆一顆,在我看來,都是將魔族的戰爭潛力削弱一分,都是在為太夏立功……”

    張鐵沉默了,感覺嘴巴里面有些苦澀,他端起了茶杯,一仰頭,就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放下茶杯,苦澀的笑了笑,“看來,我的確不適合軍隊……”

    “沒有誰天生就適合軍隊,沒有誰天生就鐵石心腸,沒有誰天生就適合拿起屠刀!”左丘明月的放緩了語氣,“但我們別無選擇……”

    “同樣的事情還會再次發生?”

    “在過去一個多月,魔族也沒有閑著,在通天教一干余孽的配合下,魔族現在正從占領區后方,正在源源不絕的把那些不願意臣服的太夏百姓運到了魔族大軍的軍營,初步估計,被魔族運送到前線的人數已經達到兩億,就在未來几天之內,一旦渭水結冰,魔族就會把這些人全部驅趕著走上戰場,用這些人的人命趟平我們在渭水東西兩岸布置的雷區,為魔族地面部隊的進攻掃平道路,到那個時候,真正的大戰才會開始……”

    “那大人一定不會讓他們走過渭水……”

    “是!”左丘明月干脆利落的說道,“我不會讓他們衝擊渭水東岸的防線,只要這些人趟過渭水西岸的雷區踏足渭水,我就會命令戰區的飛艇部隊和轟炸機部隊出動,將其阻截在渭水一線…”

    張鐵知道,左丘明月所說的阻截,其實就是消滅,因為以現在的情況,只要戰區的飛艇和轟炸機部隊能將那些被驅趕的百姓在渭水一線阻截兩天,在沒有補給物資的情況下,在這樣的天氣情況下,絕大多數數被驅趕著走上戰場的華族百姓,不是被餓死就要被凍死,沒有几個人能堅持下去。

    沒有意外的話,那被魔族大軍從占領區后方帶到前面的兩億普通百姓,命運早已經注定。

    張鐵似乎早已經看到了渭水兩岸屍橫遍野的景象……

    “我擔任戰區的委積將軍也差不多有一年了,這一年來,后方的糧食生產和燭油生產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后面只要一切照舊,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我在這個職位上,已經不可能再做出更多的事情了……”張鐵說著,手一動,就把當初左丘明月交給他的委積將軍的印信等物放在了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所以今日我正式向大人辭去委積將軍之職!”

    左丘明月看著張鐵,良久,也悠悠一嘆,“你在這個職位上,做出的成績太多,的確太過引人注目,樹大招風,連魔族都感覺到了威脅,要派出蒼穹騎士想要置你于死地,可見魔族對你的忌憚,這一次,你若真死在安溪城,后方一定大亂,你現在辭去這個職位,無論于你還是于整個戰區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現在太夏各州都已經准備建立空騎兵部隊,我前几日已經上書軒轅之丘,太子殿下已經同意正式組建太夏的空騎兵部隊,太夏的空騎兵部隊將命名為天武軍,在未來,天武軍的地位將不亞于現在的上四軍,我准備推舉你為天武軍的軍帥,封鎮天將軍,司馬左都尉,讓你離開戰區,到后方組建天武軍,到那時,太夏的空騎兵都歸你指揮,是你麾下,無論你對太夏的空騎兵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將其變為現實,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果此刻坐在左丘明月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左丘明月開口提出的這些條件,足以讓別人面紅心跳,難以自持,因為比起戰區委積將軍這個職位,成為太夏新組建的天武軍的軍帥,封鎮天將軍,負責組建太夏天武軍,統帥太夏所有的空騎兵,不久的未來有一天能和几個上司軍的軍帥平起平坐,這些條件后面那赫赫的權柄,已經足以讓人瘋狂,這是一個比委積將軍更加耀眼,更加位高權重的職位。

    這是讓張鐵整整在往前走了一大步,也是對張鐵能力和功勞的某種肯定,因為說起對空騎兵的了解,若說誰是這方面當之無愧的權威,張鐵若說自己第二,整個太夏恐怖都沒有人再敢說自己第一。

    張鐵沒想到,一個月前他在46空氣團聽到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太夏真要組建組建獨立的空騎兵部隊,而左丘明月居然也真想要自己統領這新組建的空騎兵部隊……

    看來那樣的“小道消息”,不是有心人對未來局勢的某種洞悉,就是左丘明月放出的一種試探。

    左丘明月推舉自己擔任天武軍的軍帥,既是器重,也是保護。

    “多謝大人,只是我自知能力有限,資歷淺薄,的確不適合統領大軍,故不敢受!若大人愛護張鐵,就讓張鐵恢復自由之身,可以在戰區自由自在就好了,就算再做回斥候也可以……”張鐵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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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十五章 重獲自由

一個人對權勢有野心的人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嗎?

    根本不會!

    還是這個年輕人在故作姿態?

    左丘明月看著張鐵一塵不染毫不作偽的雙眼,瞬間就否定了后一個想法,以左丘明月的閱歷,要是有人想在他面前玩這樣的小聰明,根本就逃不過他的眼睛,作為聖階,他的洞察力,已經可以讓這樣欲擒故縱的小手段和小聰明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張鐵明亮干淨的眼睛讓左丘明月心中嘆息一聲,對左丘明月來說,這個被他看中的太夏年輕一代最優秀的騎士,什麼都好,需要時也可以殺伐果斷,但就是有時候心腸太軟,而且似乎對權勢沒有興趣,很多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在他面前,卻又不屑一顧。

    如果不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寫得出《有情人》那樣的詩句,又怎麼可能在戰場上以一曲《別賦》領悟劍歌絕學。

    難道這就是因能及于情,故能及于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做一個游擊將軍吧……”左丘明月嘆息一聲,“從今日起,你這個游擊將軍就無需再聽他人號令,聖戰之中,游擊將軍游擊天下,無有界限,地上地下,都可來去自如,遇敵可伺機而動,同時,將在外,君令亦可不受……”

    左丘明月說著,一塊奇異的令牌就出現在他的手上,然后他遞給了張鐵。

    “游擊將軍……”張鐵有些奇怪,接過令牌,看了看,令牌很精巧。樣子和他的軒轅令有些相似。但明顯更高級,令牌的一面篆刻著“太夏游擊將軍”一行字,另外一面則有著“不受君令”四個字,整塊令牌秘紋遍布。令牌上還有几種特殊的符文效果,令牌中間鑲嵌著一塊極品的遙感通訊水晶。整塊令牌似乎非同一般。

    “這游擊將軍的職位,絕非一般,因為這個職位就是為太夏六大宗門的蒼穹騎士在戰場上量身准備的。有這令牌,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與太夏各軍大營都可進入。緊急情況下還可調動一州車騎將軍麾下州軍兵馬士卒,如果在地元界雄獅要塞,出示這令牌可以直接進入蒼穹騎士的高塔修煉……”

    張鐵心中一震。終于明白了,這塊令牌完全就是太夏朝廷和六大宗門妥協的產物。在聖戰之時,几大宗門的蒼穹若上戰場,不聽號令不行。但几大宗門的蒼穹騎士的身份卻不是一般人能指揮的,六大宗門或許也在擔心太夏朝廷會借機削弱各門派的力量,讓自己門派的蒼穹騎士去做炮灰,也因此,在雙方的妥協之下,有了這游擊將軍這麼一個特殊的編制,讓雙方面子上都過得去,几大宗門的蒼穹騎士在戰場上名義上臣服太夏的統治和領導,而實際上,真要拼命,雙方則可以商量著來,因為軒轅大帝就算再牛,也不可能命令一個大宗門的蒼穹騎士去死。

    游擊將軍,名聲不響,但卻地位超然,太夏朝廷,絕對是給足了這塊令牌面子了。

    對張鐵來說,這塊令牌正好。

    對太夏朝廷和左丘明月在戰區之中的一些做法,張鐵並不完全認同,或許自己的某些行為,也不會讓所有人都能看得順眼,但自己與左丘明月和太夏朝廷之間,在大方向上的利益是一致的,或許用這個身份,雙方既能合作,又可以保持一點距離,是最好的。

    “多謝大人……”張鐵站了起來,真心實意的對著左丘明月長揖到地。

    “或許別人拿著這塊游擊將軍的令牌不太合適,但我知道,你拿著它卻沒有問題,你之所長,的確不在排兵布陣,指揮千軍万馬方面,或許給你更大的自由,讓你自己發揮,還會更好,你現在有了游擊將軍的身份,已經可以隨時離開戰區,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大人希望我離開戰區?”

    “魔族都已經出動了蒼穹騎士要殺你,你在戰區,除非不離開軒轅要塞,否則的話,就算你有變異雷隼,但遇到魔族蒼穹騎士,也必死無疑!”左丘明月有些語重心長的看著張鐵,“聖戰還長,而你還年輕,眼光要放長遠一點,以你的資質,將來若進階蒼穹,必定前途無量,魔族大軍攻擊勢頭未竭,潛力巨大,太夏也只是騰出一只手來應對西部戰區的危機,雙方都未到真正徹底放手一搏你死我活的時候,環康寧兵四州未來非是不可失之地,聖戰成敗,也不在几州地域之得失!”

    就算自己遇到蒼穹騎士,也未必要死,真正拼命起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張鐵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但左丘明月的好意,他還是要領的,而且左丘明月的眼光和對大局的判斷,對張鐵來說,的確很有啟發,“多謝大人相告,是走是留,我自會斟酌,我現在還沒活夠,對自己的這條命,還是很在意的!”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你有幻体神脈,只要你不想讓魔族的蒼穹騎士發現,魔族就算有再多蒼穹騎士也動不了你!”左丘明月看著張鐵,“你覺得你走之后,誰可接任委積將軍之位?”

    “誰能接任委積將軍之位大人自有主張,張鐵不想多言,但以現在戰區后方的情形,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只要把魯延玉再往上提一下,有魯延玉在,就算沒有這個委積將軍,將這個位置虛懸,后方也可正常運轉,如此還可顯示大人于此留有余力,安定人心,也不會讓新來的委積將軍立功心切,再打亂后方部署章程,避免內耗……”

    張鐵說著,左丘明月一邊緩緩的點了點頭,頗有感嘆的說了一句,“你這的確是老成實干而又深謀遠慮之言,你走之后,把委積將軍之職虛懸,的確可進可退,從容有余,你能說出這番話,也不枉你這一年時間,還做著我的大司馬少史,終于給了我一個建議……”

    左丘明月的話語之中又流露出愛才之意,又帶著一絲惋惜。

    “張鐵慚愧……”張鐵的確慚愧,他做著大司馬少史這一年時間,名義上可以算得上是左丘明月的秘書和助手,可實際上,他就沒有履行過這個職位的職責,不僅如此,他還和左丘明月吵過架,氣得左丘明月拍碎過桌子,他這個大司馬少史,也算做得大膽之極了……

    “最后再和我喝一杯茶吧……”左丘明月又給張鐵倒了一杯茶。

    ……

    最后和左丘明月喝了一杯茶,等張鐵走出軒轅要塞核心處的這座高塔的時候,整個人,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輕松,有一種重獲自由,龍回大海的感覺,那個游擊將軍的身份,雖然不起眼,似乎權勢縮水很多,但在張鐵看來,對他來說,完全比委積將軍這個職位貴重多了,別的不說,只要看看太夏能拿著游擊將軍令牌的是什麼人就知道了,這個令牌,的確是張鐵需要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游擊將軍的令牌,就是他在太夏的一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就是左丘明月送給他的,有了這個,就基本避免了將來有人用大義壓他,讓他成為炮灰的可能。

    至于到了今天,整個太夏還有誰可以用大義來壓他,自然不言而喻,左丘明月沒有明說,但這個人情張鐵卻是記下了。

    所謂無官一身輕,就是這種感覺了,但這輕松歸輕松,想到剛才左丘明月說的那些話,馬上就要有兩億無辜的華族百姓要死在他發明的爆炎地雷和爆炎燃燒彈之下,在渭水西岸屍橫遍野,張鐵心中,又感覺到無比的沉重,讓張鐵眉頭緊鎖,臉上沒有半點笑容……

    “你在這里,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一個身影,如乳燕投林一樣,還不等張鐵反應過來,就一下子衝了過來,投入到張鐵懷中,軟玉溫香,緊緊的抱著張鐵……

    這個人,自然是白素仙了。

    懷中的白素仙,整個肩膀都在害怕的顫抖著,緊緊的抱著自己,似乎怕自己突然消失一樣,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張鐵的胸口,就已經被白素仙的眼淚浸濕。

    張鐵不知道白素仙聽到自己遇刺的消息的時候是什麼反應,但看她現在的樣子,張鐵知道,白素仙一定被那個消息嚇壞了。

    良久之后,白素仙才和張鐵分開,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痴痴的看著張鐵。

    “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白素仙的聲音堅決而又虛弱,讓張鐵心中打了一個顫,什麼都不說,只是把白素仙的臉上的淚水溫柔的擦去,然后輕輕的吻了白素仙的額頭一下。。

    風蒼梧的身影也出現在張鐵的眼前,從街道的那邊緩緩的走來,從頭到腳的認真打量了一遍張鐵,然后什麼話也不說,抿著嘴,直接給了張鐵肩膀上一拳。

    “枉我還在猜你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哪里知道你這個家伙現在還在享著艷福,真是太沒天理了……”

    張鐵也給了風蒼梧肩膀上一拳,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起來。

    又有一個身影出現,那是許久不見的捧山真人,在看到張鐵的那一刻,捧山真人似乎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走,咱們去喝酒……”張鐵一揮手,哈哈大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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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十六章 血仍未冷

張鐵睜開眼睛的時候,白素仙依舊還香甜的睡在床上。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白素仙熟睡時身上優美的曲線,張鐵輕輕的給白素仙蓋好薄被,然后就下了床,只披著一件衣服,就走到房間的窗前,看著遠處。

    飛舟的窗外,此刻天剛亮,外面天寒地凍,雪花正在飄舞著,一夜的時間,腳下的大地,已經白茫茫的一片。

    詩人看到如此的景象或許會有詩意爆發,而張鐵看到那水流漸緩,河邊慢慢開始結冰的渭水,眉頭卻緊緊的皺著,張鐵知道,在消停了一兩個月之后,隨著渭水的凍結,魔族大軍的又一波的攻勢即將到來。

    結冰的渭水,不僅消彌了太夏在水面上的艦艇優勢,讓太夏在水中的諸多手段用不上,而且還可以讓地面部隊長驅直入,從西岸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可以衝到東岸。

    而作為這波攻勢的炮灰和前鋒,就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數以億計的華族百姓將在渭水西岸上千公里的地面上屍橫遍野。

    未來或許還有更多!

    自己發明的爆炎地雷,就是那些華族百姓的地獄。

    左丘明月可以把這一切看成是對魔族戰爭資源和戰爭潛力的消耗,而作為燭油和各種燭油武器的發明人與始作俑者,看到自己發明的東西成為屠戮無辜普通百姓的工具,張鐵的內心,有一種不可言語的負疚正在滋生著……

    張鐵目光沉重的看著下面的大地,眉頭緊鎖,一個念頭正在心中翻滾著,心中正在天人交戰。

    那個念頭,從張鐵在46空騎團被關禁閉時就在張鐵心中冒了出來,起初張鐵還不確定這個方法是否可行。而在魔族派出蒼穹騎士刺殺“自己”的消息傳來之后。張鐵就知道,那個念頭,可行,那將近兩億的華族百姓。他有辦法救下!

    念頭可行,百姓可救。但卻要他付出巨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不僅要曝光他所擁有的底牌。而且還有可能要冒生命危險。

    這樣的決定,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可以輕易下得了的,所以張鐵有些糾結,張鐵沒想著要做什麼名傳天下的聖人。更沒想過要把自己這一輩子過得如何轟轟烈烈,他只想安安靜靜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就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是他的最愛,遇到危險他也會猶豫,退縮。權衡,但是,每當張鐵閉上眼睛,那天看到的無數華族百姓被魔族驅趕著走入雷區的悲慘,那母親拍打著孩子身上火焰的無助,老人跪在地哀嚎,卻一幕幕的出現在張鐵的心頭,讓張鐵心頭的熱血,隨之陣陣涌動,難以平息。

    一方面,可以繼續安然,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繼續發生,整個人如差分機一樣精確的計算著所有的利弊得失,趨利避害,不到最關鍵處,絕不輕言冒險,更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一方面,沒有算計,沒有權衡,只問心而活,只求心中無愧,雖千万人,吾往矣!

    到底要如何?

    飛舟窗外的寒冷更讓房間里顯得溫暖如春,就在張鐵看著窗外的景色內心翻滾不息的時候,披著一身紗裙的白素仙已經來到了張鐵身后,從背后,緊緊的抱著張鐵,把臉埋在了張鐵的背上。

    “你心里有事……”白素仙喃喃的說道。

    作為張鐵的女人,白素仙最能感受到張鐵心中的心境。

    張鐵笑了笑,目光看著遠方,“傳說之中世間有一種花,名叫優曇婆羅,這種花要沉寂三千年,在極其特殊的時候,遇到能和它感應的人,才會綻開一次,你說它到底值得不值得?”

    “有的花年年花開,若無人欣賞,孤芳凋謝于山林,雖盛開千百万次,終究也是寂寞,而有的花哪怕三千年開一次,只要能和一人相應,哪怕以后再無盛開之日,也值得了……”白素仙說著,又緊緊的抱了抱張鐵,似是有感而發。

    “謝謝,我知道了……”張鐵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終于下定了決心,轉過身來,抬起了白素仙的俏臉,“我要離開軒轅要塞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再在這里了,你就先回鐵龍宗吧……”

    白素仙身份特殊,是廣南王府的郡主,在白潤城和廣南王府的騎士代表廣南王府到達戰區之后,白素仙其實已經是自由人了,沒有誰能强迫白素仙一定要留在戰區應戰。

    “你要讓我回去?”白素仙有些意外的問張鐵。

    “我現在是游擊將軍,一切自由,過一段時間也要回去了,有你在家里看著,我放心一點,而且你在戰區,也是一個大小姐,廣南王府的一干騎士和你叔叔,又怎麼會讓你上戰場和魔族拼命,所以你還不如回去幫我看著家好了……”張鐵笑了笑,云淡風輕。

    “那你要去哪里呢?”

    張鐵唬起了臉,在白素仙的****上又拍了一巴掌,“男人做事女人不要多問……”

    “人家只是關心你嗎……”白素仙最吃張鐵的這一套,看到張鐵不說,她只能摟著張鐵,滿心歡喜的扭著腰,撒著嬌。

    ……

    半個小時之后,張鐵只是用遙感水晶和風蒼梧等人告別了一聲,就離開了軒轅要塞。

    這次離開,張鐵甚至沒有讓白素仙出來相送,而捧山真人,昨晚護送著一批物資到達軒轅要塞見了張鐵一面之后,甚至都沒在軒轅要塞過夜,只是昨天晚上和張鐵喝了一頓酒之后就離開了。

    站在漫天風雪之中,張鐵深深的看了一眼魔族大營的方向,然后一聲長嘯,雷隼如一道金光從天邊飛來,張鐵跳上雷隼的背部,雷隼就帶著張鐵衝天而起,以兩倍以上的音速,眨眼之間就消失在渭水之畔,向著東方飛去……

    雷隼的速度超快,滿天的風雪,在天空之中迎面扑來,但是那些風雪都是還沒有沾到雷隼的身邊,就被雷隼在超音速飛行狀態下身邊的一層激波吹開,半點都沒有落在張鐵身上。

    而張鐵一離開軒轅要塞,這個消息,就被很多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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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1 01:26:11
第四十六卷 第十七章 決心已下

“師傅,張鐵今早已經離開了軒轅要塞……”張鐵剛剛離開軒轅要塞,只是十多分鐘分鐘的功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太乙玄門風夜笑的耳中。

    今日的張鐵,就算在軒轅要塞的一干騎士之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猶如明星一樣,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備受關注,張鐵光明正大的離開軒轅要塞,自然就會被人看到了。

    風夜笑皺了一下眉,昨日傳來張鐵被魔族蒼穹騎士刺殺的消息,讓風夜笑心情大好,雖然不能明著慶祝,但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沒想到,這消息剛傳來沒多久,風夜笑就聽說張鐵回到了軒轅要塞,而且還威風八面的在軒轅要塞外面干掉了一個魔族的蜘蛛魔的大地騎士,這讓風夜笑的心情瞬間就跌回了谷底,不止一次在心中大罵魔族的蒼穹騎士白痴,連一個大地騎士都干不掉。

    風夜笑對張鐵的觀感從來就不好,從兩個人在地元認識,張鐵從風夜笑的手上贏了一艘飛舟之后,張鐵就成了風夜笑心中的一根刺。

    張鐵是大地,風夜笑是幻影,原本,就算張鐵是一根刺,風夜笑還能站在幻影的階位上,用不屑的目光俯視著張鐵,但上次騎士大戰,張鐵在戰場上領悟劍歌,這根刺就不是刺了,而變成了一顆升起的晨星,張鐵的光芒,刺痛了風夜笑的眼睛,燒灼了風夜笑的內心,讓風夜笑再也無法淡定俯視……

    “你可知他往哪里去了……”風夜笑皺著眉頭問道。

    “他的雷隼帶著他往東方去了……”

    風夜笑冷笑,對周圍的一干太乙玄門的弟子說道,“那豎子的一個替身昨日被魔族蒼穹騎士刺殺。就害怕得辭去了委積將軍之職。沒想到他剛剛成為游擊將軍,今日就嚇得離開戰區,逃到了后方,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大戰來臨就要逃跑,還能在戰區闖下偌大的名聲。著實可笑……”

    “師傅說得對……”

    “風長老說得對……”

    “張鐵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

    一干在張鐵手下吃過癟的太乙玄門的弟子都大罵起來,而聽到風夜笑的話,一些太乙玄門的弟子更是心領神會。

    不到一個小時。張鐵離開軒轅要塞躲回后方的消息,就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在軒轅要塞傳得沸沸揚揚……

    聽到這個消息,有人扼腕,有人失望。有人憤怒,有人大罵。有的人則幸災樂禍……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左丘明月的耳中。

    軒轅要塞中間的高塔之上,左丘明月負手而立。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要塞遠方陰沉的天空。

    張鐵去了哪里了?

    要說張鐵貪生怕死想要逃跑,左丘明月第一個不信,但軒轅要塞大戰在既,張鐵昨日剛剛成為游擊將軍,今日就離開軒轅要塞,往東方飛去,這是要干什麼?也怪不得下面會有議論……

    ……

    在軒轅要塞之中的許多人在因為張鐵離開軒轅要塞而議論紛紛的時候,雷隼帶著張鐵,已經飛離了軒轅要塞群兩千多公里,降落在了寧州的一片無人的崇山峻嶺之中。

    寧州大地万里雪飄,大地白茫茫一片,到處風雪交織,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這片山區數百公里之內,已經沒有了人煙。

    張鐵就落在了山區之中一片懸崖下面突出的巨石上,這個懸崖下面是深谷,云霧皚皚,懸崖四周又被山林環繞,非常隱蔽。

    巨石旁有一顆遒勁的老松,巨石后面剛好有一個山洞。

    “去吧,回幽州去,我不叫你的話,就不要回來了……”張鐵摸著雷隼的腦袋,輕聲對雷隼說道。

    得到張鐵的命令,雷隼用頭在張鐵的身上蹭了几下,隨即衝天而起,朝著幽州飛去。

    雷隼從落下到離開,前后不到十多秒,周圍几百公里內也沒有人,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張鐵已經下了雷隼。

    看著雷隼離開,張鐵隨后轉身走入到了身后的山洞之中。

    山洞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氣息,但若有人以為這香甜的氣息是某種奇珍異草散發出來的,要進入山洞中尋寶,那就大錯特錯了。

    一條水桶粗細,足足三十多米長,通体血紅的異種蟒蛇正在洞中睡覺休眠,那一股淡淡的香甜氣息,也就是從這條通体血紅的異種蟒蛇的身上散發出來。

    感覺到有人進來,那條異種血蟒睜開了眼睛,但一看到張鐵,一和張鐵的眼神接觸,血蟒的渾身就被張鐵的一個眼神凍結了,嚇得動也不敢動,張鐵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那一股氣息,哪怕只是泄露出一點,被血蟒感覺到,也讓血蟒的骨頭瞬間發軟,猶如末日來臨一樣,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半點。

    那是張鐵修煉的《無間鵬王經》中“兵字決”的氣息,在這股氣息之下,無論是龍蛇類的法相,還是龍蛇類的魔獸,都能徹底碾壓,這條小小的血蟒感覺到那麼一絲氣息,自然是動都不敢動。

    “乖乖睡覺,不要亂看,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要真看見了,有馭獸高手有可能從你這里得到一些信息,我倒要滅口了……”張鐵笑了笑。

    張鐵來到山洞里,只不過是方便換裝變身,然后順便歇息等待天黑而已。

    血蟒似乎聽懂了張鐵的話,點了點頭,閉起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張鐵就在山洞之中找了一個干淨的石頭坐下來,閉起眼睛,拿出水元水晶,開始一邊修煉一邊等待天色黑下來。

    張鐵這次離開軒轅要塞,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進階幻影。

    必需要在渭水徹底凍結,人魔兩軍再次大戰前進階幻影,將自己的實力大幅度提高到一個新的台階上,張鐵才能把自己的心中的計划順利推進,並增加自己的勝算。

    戰場留給張鐵的時間估計還不到七天,所以張鐵必須在七天內突破。

    對一般的騎士來說,這個突破千難万難,但對張鐵來說,水之脈輪已經凝聚到357鱗的他,只需要再抓到一個,最多兩個魔族或者是通天教的大地騎士,就能完成這次進階……

    魔族和通天教的大地騎士在西方,所以張鐵才從東方離開,作出離開戰區前往后方的樣子。

    這所有的一切,只是聲東擊西,掩人耳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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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十八章 万里奔襲

無論什麼時候,濃濃的夜幕都是對所有在夜間行走的動物的保護。

    夜里活動的人相對較少,而且就算有夜視藥劑,在夜里的能見度,也比不了白天,如果離得太遠的話,夜視藥劑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在把手上的二十多根水元水晶消耗干之后,張鐵睜開了眼睛,山洞外面,雖然還有風雪,但整個天地,已經一片漆黑,陰沉的天空之中,被一層濃重的鉛塊一樣的云層覆蓋著,連星光都看不見。

    是到行動的時候了。

    大蟒蛇在張鐵的旁邊乖乖的睡著覺,不敢亂動,張鐵則站了起來,把那些水元水晶丟到黑鐵之堡,心念一動,混沌戰甲就出現在了張鐵身上,把張鐵整個人從頭腳的覆蓋在堅硬猙獰的鎧甲之中。

    張鐵給自己施展了一個大師級的潛匿术,那漆黑的混沌戰甲,一下子就像變色龍的皮膚一樣,變得迷離起來,完全和山洞的背景顏色混合在一起,顯現出石頭的線條和紋理。

    張鐵走到洞外,戰甲又變成了灰黑色,從天空之中飄落的雪花落在混沌戰甲之上個,整個混沌戰甲,瞬間就在一片灰黑色之中顯現出大片大片雪花一樣的斑點。

    無聲無息之中,張鐵瞬間從懸崖下面衝天而起,快如閃電,一下子就衝入到天空之中兩万多米的鉛云之中,往正北方向飛去。

    在這種時候,云層也是掩護。

    張鐵的蓮華之眼可以穿透云層看到很遠地方的東西,而其他人卻沒有這個本事。

    張鐵速度很快,已經啟動了神御主宰的飛行能力,只是一會儿的功夫,整個人的速度就達到了八倍音速。在這個速度下。只是一會儿的功夫,張鐵就從寧州穿越到了環州境內,在穿越到環洲境內之后,張鐵又改變了一個方向。轉向正西,開始朝著賀蘭山方向飛去。

    在這個速度下。張鐵風馳電掣,猶如穿梭在云層之中的一道幽靈一樣的閃電,哪怕是蒼穹騎士。也要望塵莫及。

    只是一會儿的功夫,熟悉的賀蘭山就出現在張鐵的腳下。

    比起渭水兩岸。現在的賀蘭山,又是另外一個戰場,因為賀蘭山地勢復雜。山高林密,猶如一道橫亙几千公里的巨大屏障。超過一万人的部隊都不可能完全在山中展開行動,而且地面部隊在山中的行動非常困難,賀蘭山中的許多地方。完全就是飛鳥難渡的絕地深澗,在這種情況下,魔族就選擇把突破口放在渭水一線,在賀蘭山中,魔族只丟下了十多個蜘蛛魔軍團,並駐扎了一部分的魔族騎士在賀蘭山外圍。

    現在的賀蘭山中,就變成了太夏和魔族軍隊中小股部隊較量的戰場。

    賀蘭山中的戰斗沒有渭水邊上的那麼氣勢磅礡,排山倒海,但在賀蘭山中的戰斗,對參戰的太夏戰士來說,卻更加的凶險。

    哪怕是在天空之中,在蓮華之眼下,張鐵依舊可以看到賀蘭山中千里山林之中不時亮起的火光還有那寂靜無聲的殺戮。

    亮起的火光是爆炎地雷和爆炎弩箭的光亮,而殺戮卻無時無刻不再進行著,雙方互設陷阱,互相滲透,互相伏擊,誘殺,太夏與魔族成千上万股的小股部隊,在賀蘭山中犬牙交錯,每時每刻,都有鮮血灑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張鐵穿過賀蘭山,繼續往西。

    腳下的戰場雖然激烈,但那樣的戰場,已經不屬于他。

    魔族在賀蘭山的西面放置了一個巢穴般的空中戰堡,漂浮在天空之中,魔族的騎士在戰堡之中進進出出,而太夏也在賀蘭山的東面,放了兩個空中要塞,與魔族對峙。

    這里離魔族大軍的軍營不遠,而且有眾多的魔族騎士鎮守,不是可以狩獵大地騎士的地方,而且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所以張鐵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去,把賀蘭山和魔族的空中戰堡拋在了身后。

    穿過賀蘭山,就進入到武州地界,此刻的武州地界,已經全部淪陷,張鐵一路往西。

    越過魔族大軍的前線,這一路上,每隔一千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座魔族大軍的軍營,這每一個魔族大軍的軍營,都依靠著原本太夏的城池而建立,每個軍營,都有几百万的魔族戰士和上百的魔族騎士駐扎,為了防備太夏騎士的偷襲,魔族大軍的軍營非常森嚴,騎士都是一隊隊的行動,在這樣的地方,也沒有張鐵下手的機會。

    上次燕飛晴就是差點在這樣的地方落入到魔族的陷阱之中,張鐵自然不會再去重蹈覆轍。

    事實上,對這樣的情況,張鐵早就有預料,所以張鐵從一開始,也就沒有把目標放在魔族大軍的這些軍營上,張鐵的目標,是銀州城——銀州城曾經是銀州的州城,而現在的銀州城,卻是通天帝國的“國都”,一干背叛太夏,賣身求榮投靠魔族的通天教的余孽,正在銀州城中稱王稱霸,作威作福。

    太夏廷尉府通緝榜上通天教的29位大地騎士,至少有一半以上,聚集在銀州城。

    銀州城距離賀蘭山,差不多有一万三千多公里。

    對了,現在的銀州城,已經被通天教的一干余孽改名為了通天城。

    張鐵在空中穿州過郡,越過腳下一座座的魔族大營和被魔族攻占的城市,在八倍音速的速度下,兩個小時都不用,就已經飛到了銀州城的上空。

    銀州城是一座巍峨的甲級大城,現在的整個銀州城,被一個魔族大軍的大營環繞著,張鐵這一路飛來,所見到的所有魔族占領區的城池,就算有人,大多數城池也是黑燈瞎火的,燈光不多,但似乎為了證明通天帝國國都的“繁華”,眼前的銀州城,整座城池,連城牆上都被放上了一盞盞的螢石燈,從天空中看下去,倒還有几分熱鬧的景象。

    有一隊隊的魔族戰士在城中巡邏,而每當巡邏的魔族戰士走過的時候,那些一個個畏畏縮縮愁眉苦臉走在街上的百姓,都連忙把正路讓開,站在路邊,不敢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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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十九章 打草驚蛇

眼前的銀州城,雖然從天上看起來有些燈火輝煌,但細細看來,卻覺得在那些燈光背后,有些矛盾的地方。

    在這樣大雪滿天的天氣里,再加上已經入夜,如果是在太夏其他州的城池之中,那些開業的店鋪商店,早已經打烊了大半,但在眼前的銀州城中,城中所有的店鋪,哪怕是連那些巷子里的小店,都還一個個强撐著,點著燈,沒有打烊關門,這就有些不符合情理了。

    張鐵以前就聽說通天教的一干余孽在魔族的扶持下建立了通天帝國之后,曾發布出一些荒唐的政令,比如城中各個店鋪一律要營業到晚上几點才能關門之類的法令,來裝點通天教統治區域的繁華和人氣,想必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而在銀州城中,魔族和人族已經開始共處一城,魔族高高在上,這想必也是魔族的未來統治華族的藍圖和樣板。

    銀州城中的居民已經開始洗腦了,張鐵就看到當那些巡邏的魔族戰士走過的時候,那些畏畏縮縮站在街邊的百姓主動給魔族的戰士行禮,無人敢不從,不從的人,估計已經被魔族和通天教給“處理”了……

    這樣的情況,現在看當然有些別扭,但如果魔族真的獲得這次聖戰的勝利,那麼一兩百年后,當太夏和人族的一切輝煌和燦爛歷史都被魔族抹殺干淨之后,當那些知道歷史的老人都一個個死去之后,那些一出生就把魔族當做貴族和偶像來崇拜的普通百姓,還會把將魔族頂禮膜拜當做是別扭的事情嗎?恐怕那個時候的魔族,就不是魔族,而要以神族自居了,魔族扶持的那些傀儡和走狗。也一個個的成為人族的統治者和通知階級。高高在上……

    新的宗教會出現,用謊言編寫的歷史也會出現,那個時候的人族或許將被迫忘記修煉,而臣服在魔族和他們的走狗構件的那個牢籠一樣的統治体制下。

    這一切並非臆想。而是在大災變之前人族現實的再次翻版。

    看著眼前銀州城的情況,張鐵更加堅定了自己與魔族干到底的決心。

    銀州城中的許多建筑都被戰火損毀過。至少城中心的白虎台,也就是銀州刺史府所在的地方,早已經化成了一片灰燼和狼藉。現在雖然還在修復,但也只是修復了一半。沒有人入住,整個白虎台周圍,都堆滿了建筑材料。那些建筑工人們,正擠在一片低矮的帳篷之中。躲避著外面刺骨的嚴寒……

    城中被遷入了許多的居民,工廠還在運轉,城外的村庄之中也沒有空著。地也沒有荒廢,從眼前的情況看,銀州城的工農業生產都在正常運轉,不少人都在按照著通天教和魔族的意志在生活著。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知道有三眼會的騎士盤踞在城中,但要這偌大的銀州城中把那几個人找出來,就算張鐵有蓮華之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鐵在云層之中稍微思考片刻,再用蓮華之眼掃視了銀州城几眼,心中就有了主意。

    大師級的潛匿术讓張鐵猶如一片透明的雪花一樣,在黑暗的掩護下,從兩万多米的云層之中,緩緩落在了銀州城中西邊的一片整齊的倉庫區中。

    張鐵剛才在天上看,發現這片倉庫區中堆放著的,都是銀州城內的兵工廠新生產出來的軍械和軍用物資。

    ……

    “老六,天氣這麼冷,把你上次從城外徐寡婦哪里弄的地瓜燒拿出來吧,讓兄弟几個嘗嘗……”

    倉庫大門旁邊的看守門房里,六個穿著不倫不類的通天帝國士兵服侍的人正畏畏縮縮的圍著一個火盆烤著火,張鐵剛下來,就聽到這麼一個聲音。

    “嘿嘿嘿,徐哥,我哪里有地瓜燒啊……”

    “少他媽廢話,我昨天都看見你喝了,這點地瓜燒都舍不得,莫不是要兄弟們几個過几天也到城外竄竄村子,找曹寡婦聊聊,和你做個連襟,那個娘們,一看就是能騷出水的,你垂涎許久了吧,你以前偷雞摸狗的進了牢房,現在從牢房里出來能靠著你現在身上的這身皮把她的門給踹開,莫不是咱們兄弟几個就沒這本事……”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帶著威脅和邪淫的語氣說道。

    “徐哥,我錯了,地瓜燒在這里,我揣在懷里給您捂著呢,几個兄弟嘗嘗……”剛剛還說沒有的那個聲音一下子討好的說道。

    張鐵一邊聽著門房里的聲音,一邊平靜的走了過去。

    “嘖……真夠勁儿,好久都沒有喝酒了……老六我跟你說,別舍不得你的這點地瓜燒,老子今天喝你的這點地瓜燒是給你面子,你知道馬三爺嗎,說不定老子什麼時候就要跟著馬三爺去混了……”

    “啊,徐哥你還知道三爺……”周圍一片諂媚的聲音。

    “當然,想當初三爺因為几個小娘的事情被蘭谷縣廷尉監的黑皮狗追捕,那一次三爺落難的時候還是我搭救的,我把三爺藏在了自家的地窖里,讓三爺躲了整整半個月,現在三爺攀上了貴人,做了這通天城的東城的巡城使,你說要是我見到三爺,三爺還能不念我以前的好,咱要離開這地方,也就是三爺一句話,以后跟著三爺,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那是……”

    “徐哥,要不要咱們去轉轉……”

    “去個球,這天寒地凍的,通天城里誰敢來這里找不自在,倉庫大門就在咱們眼皮底下,鑰匙庫正拿著呢,咱們都進去吧,擔心什麼……”

    張鐵已經平靜的走到了門房的門口,一個滿臉通紅,臉上還有几顆黑痣,黑痣上冒出几根鼠毛的家伙正在吐沫橫飛的說著,“什麼”兩個字音落,他就看到了身穿混沌戰甲的張鐵。在門房的火光中。混沌戰甲的顏也變幻起來。

    那個徐哥一下子就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其他几個人看到徐哥的異狀,也一個個轉過頭來。看到了張鐵,腦袋就像被凍結一樣。

    眼前這几個小嘍啰。對張鐵來說,連螞蟻都算不上,張鐵也懶得理會。更不會為這麼几個人就動手,張鐵只是彈了一下手指。手指魔音入腦,房間里的所有人的眼神就迷糊了起來,但剎那間。所有人就恢復了正常,就像完全沒有看到張鐵或者張鐵是透明的一樣。一干人在門房里繼續熱烈的喝起酒來……

    “聽說三爺前几日取了劉員外家的女儿,劉員外家的女儿我見過,那叫一個水靈啊。三爺真是好福氣……”

    “當然,劉小姐哪里是曹寡婦那樣的老娘們能比的……”

    ……

    張鐵看著眼前的倉庫大門的門鎖,也不動手,只是精神一動,門鎖就自動打開,倉庫的門也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小半,張鐵就那麼平靜的走了進去。

    張鐵在倉庫里呆了兩分鐘,然后就走了出來,外面的門房里,依舊在說著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庫房的門自動關上,鎖自動鎖上,然后張鐵也不在這里多呆,整個人影子一閃,就消失在了這里。

    張鐵重新飛到天空之中,就藏身在云層之中,安靜的等待著。

    只是一分鐘后,張鐵剛剛進入的那個倉庫,突然就燒了起來,倉庫里有了火光,然后突然轟隆一聲,倉庫中間的一部分房頂被掀飛了,火舌從掀飛的房頂上面吐了出來,紅光映天,而爆炸的聲音更是一下子震動了小半個銀州城。

    “啊,快救火……”在倉庫燒起來並且發生爆炸的時候,守在倉庫外面門房的几個人瞬間就如同勇士附体,開始衝在第一線救起火來……

    銀州城里和城外的魔族大營之中,眨眼之間,被城里發生的倉庫爆炸驚動,一下子就是一片五顏六色的流星般的光華飛起,朝著倉庫這邊衝了過來。

    城外的魔族大營之中衝出三十多個魔族騎士,那三十多個魔族騎士之中,帶頭的是一個魔族的牛頭魔的幻影騎士,而從城中各處飛來的二十多個騎士之中,有七八個,是大地騎士,正是被太夏廷尉府通緝的通天教的一干余孽。

    這些人,都沒有發現正在他們頭頂云層之中的張鐵,而張鐵,卻已經火眼金睛,把城里飛出來的那堆大地騎士的面貌和他們飛來的地方記住了。

    打草驚蛇這一招,只要用得好了,有時候會挺省事,張鐵在云層之中,心中暗暗想著,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冷肅的笑容。

    帶頭的魔族的牛頭魔的幻影騎士第一個飛到了倉庫之中,接著又從倉庫之中飛了出來,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沒有人……”

    其他在天空之中的騎士也一個個四處尋找,都沒有發現什麼人影。

    附近的一個軍營被驚動,几千士兵開出營房,朝著倉庫跑過來准備救火。

    倉庫里起火的原因有些蹊蹺,似乎是倉庫之中堆放的一些軍用物資突然引燃,但倉庫的大門和一切設施都完好,最后排查損失,除了倉庫之中堆放著的一些物資和今晚看守倉庫的几個庫兵在倉庫起火時奮力扑救最終葬身火海之外,也沒發現更大的損失,敵人什麼的自然也沒有看到。

    現在是大冷天,倉庫的管理有時候也容易出現漏洞,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在物資入庫的時候搞的破壞,但這些並不是大問題,至少對騎士來說不算什麼,所以在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之后,等到倉庫的大火被扑滅,那些衝出來的騎士,看到沒有什麼事,也就一個個的各自返回自己的地方。

    張鐵在云層之中,看著那些飛回銀州城各處的通天教的一干大地騎士,舔了舔嘴唇……

    但張鐵沒有動,只是用蓮華之眼把那些人鎖定,一直等到了六七個小時之后,等夜徹底深了,穿著混沌戰甲的張鐵才如一個夜行的捕食者一樣,行動了起來。

    分開的大地騎士對張鐵來說算什麼,張鐵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剛才他看到的一個實力在所有通天教大地騎士之中算得上是最强的一個家伙。

    但所謂的强,也是相對的,至少那個人在張鐵面前,他所謂的强,只是一個笑話。

    在神御主宰的能力,蓮華之眼和大師級的潛匿术的三重效果下,一直到張鐵無聲無息的站在他的床邊,那個家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睜開了眼睛,但還不等他說第一句話,更不等這個家伙釋放出護体戰氣,張鐵恐怖的雙拳,就直接擂在了他耳朵兩邊的太陽穴上,被張鐵一下子擊暈……

    ……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銀州城警報之聲大作,一片兵荒馬亂,城外的魔族大營更是全部動了起來,因為就在一個晚上的時間,銀州城中的一干通天帝國的重臣們,二十多個騎士,一夜之間,消失了一半,整個通天教的走狗們,一個個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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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二十章 冷酷盛宴

“我是通天帝國的宰相王寶中,這里是哪里,你是誰……”

    “快放開我……”

    黑鐵之堡內,被張鐵打暈后丟到黑鐵之堡里的一干通天教的余孽陸續醒來,這些人醒來之后,看到自己被禁錮在愛德華為他們裝備准備的專業的囚禁牢籠之內,一個個都驚叫了起來。

    宮殿樹的大殿之中,張鐵拿出了血祭熔爐,三十多米高的血祭熔爐的神像肅立在大殿之中,那人蛇混合的神像,用三只眼睛俯視著祭台,整個大殿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壓抑和危險起來。

    更不用說,出現在這些人眼前的,是一個宮殿,而且一個華族少年正背對著他們和一個看樣子像是管家的異族人說這話,眼前的場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哪怕他們絞盡腦汁,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愛德華几個人都在一個個的把張鐵的“俘虜”們從地牢之中推出來。

    七個大地,四個黑鐵,這就是張鐵在銀州城中的收獲,那些狗屁的通天帝國的“重臣”,被張鐵這麼一弄,估計就直接少了一半,如果張鐵把這些人交給太夏的廷尉府,自然是大功一件,但對張鐵來說,那點功勞,又怎麼有自己進階幻影重要,更不要說,干掉這些家伙還有光輝之果的果果可以吃。

    昨晚弄進來黑鐵之堡的這十一個通天教的騎士,又給張鐵帶來了兩件空間裝備,讓張鐵都有些無語,別人弄個空間裝備怎麼好像都很困難,而對自己來說,從擁有黑鐵之堡后,這些空間裝備總是不請自來,哪怕被燕飛晴收走一些,但來了一趟銀州城,自己的“私房錢”就又擴充了兩件裝備。張鐵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從韓正方父子。到高天照,再到現在的這些“通天帝國的重臣”們,就連張鐵都有些詫異的發現,自己似乎就是通天教一干余孽的克星一樣。從這些家伙在福海城算計自己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后面的所作所為。几乎就是把通天教在太夏的根基從上到下連根拔起,而且還破壞了通天教在太夏各州布置的血海神池的陰謀,如果這也算是功勞的話。張鐵不知道這個功勞在太夏應該封什麼了。

    張鐵正在和海勒說著話,聽到那醒來之人的叫囂。就不由轉過頭,冷冷的看了那個家伙一眼,什麼通天帝國的宰相。在張鐵眼中,完全是無名之輩和小人物。哪怕上了太夏的通緝榜,張鐵連記住他們的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張鐵……”剛剛那個“通天帝國的宰相”看到張鐵轉過頭來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一下子就認出了張鐵的相貌。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大腦一片混亂。

    從當初張鐵在幽州大破通天教與通天教為敵開始,張鐵的樣子,對通天教的一干高層來說,就沒有几個不認識的。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張鐵平靜的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沒有虐待的癖好,你們可以放心,過一會儿會讓你們死得干脆點儿!”

    “這里是哪里,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這里是我創造的世界,你可以叫它黑鐵之堡,我想把你們怎樣,這個問題很簡單,我想讓你們死……”張鐵干脆直接的說道。

    聽到張鐵的這些話,通天教的一干俘虜一個個都面色慘變,冷汗直流,他們或許不知道黑鐵之堡是哪里,更不明白張鐵所說的這里是張鐵創造的世界是什麼意思,但所有人都能猜到,這估計是張鐵的地盤,而且他們落在張鐵手上,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至于他們怎麼從銀州城中被張鐵弄到這里,現在也顧不得追問了,生死才是大問題……

    “在福海城陷害你的不是我們,是教主的意思……”,“通天帝國的宰相”變幻了一陣,還在辯解著,想求得一條生路。

    張鐵不屑的笑了笑,都這種時候了,這些人難道以為靠著他們的“口才”還能在自己手上活下來,真是太天真了……

    正在這個時候,愛德華和阿甘三個人已經把高天照,奧卡姆兩個幻影騎士給推了出來。

    在看到高天照的時候,那一干通天教的騎士一個個更是被震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沒想到,在一次行動后就消失的高天照,居然也落在了張鐵的手里。

    “高長老,你怎麼會在這里……”

    “高長老,你怎麼了……”

    一干通天教的騎士都叫了起來。

    此刻的高天照,在被張鐵連續几次“活熊取膽”之后,整個人,已經萎靡得奄奄一息,披頭散發,哪里還有一點幻影騎士的樣子,以前高天照看到張鐵的眼神還有恨意和殺氣,而現在,高天照看著張鐵,眼神依舊是恐懼。

    張鐵不再浪費時間。

    升級幻影在既,高天照和奧卡姆這兩個幻影騎士的價值,依舊被他壓榨完了,在這個時候干掉這兩個人,還可以吃血脈之果和光輝之果,等升級幻影之后,血脈之果就沒得吃了,同樣,通天教的一干騎士這個時候也可以為自己貢獻一顆高品質的光輝之果,自己現在正需要增强實力,所以這些人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了。

    這是自己升級幻影之前的最后一次盛宴,一場冷酷的盛宴。

    面對著一干投靠魔族背叛人族的通天教騎士還有那個當初恨不得要把冰雪荒原碾成渣的奧卡姆,張鐵沒有半點心里負擔——這個世道,有的人活著,就是禍害,荒野之中的一只野狗,張鐵都不會隨意殺害,但這些人,對張鐵來說,他們生命的分量,在自己眼中,還不如一條野狗。

    在所有騎士的注視下,張鐵直接走到“通天帝國的宰相王寶中”的面前,在王寶中驚恐的眼神之中,一只手,就按在了王寶中的腦袋上,然后發動了煉獄輪回。

    王寶中是大地騎士,而且是六變的大地騎士,他的水之脈輪已經凝聚了一半以上,可以用充沛來形容,這一個人的脈輪,已經足夠張鐵進階幻影所需的水之元素的數量。

    所以張鐵第一個就拿他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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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31 01:27:34
第四十六卷 第二十一章 神之洗禮

有人說女人生孩子的疼痛等級最高,說這句話的人,是沒有嘗試過煉獄輪回的滋味,煉獄輪回的痛苦,從煉獄這兩個字中就可以感覺到了,在煉獄輪回面前,哪怕是神經如鋼鐵一樣的騎士,都忍不住要崩潰……

    在張鐵的煉獄輪回開始粉碎起“通天帝國的宰相”的水之脈輪的時候,這個號稱宰相的家伙只是瞬間,眼淚鼻涕就一起下來了,慘嚎聲驚天動地。

    在“通天帝國的宰相”慘嚎掙扎的時候,聽著這樣的慘嚎之聲,高天照和奧卡姆都忍不住臉色變白,而奧卡姆,這個西方大陸的聖光帝國東部教區的聖光大牧領,整個人的身体,猶如寒風之中的兔子一樣,在顫抖個不停。

    奧卡姆一邊顫抖,眼睛一邊在到處亂瞟,以他在黑鐵之堡的“生存經驗”來看,他已經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與以往明顯不同,張鐵更加的冷酷了,在今天,張鐵甚至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當他被阿甘從牢房之中推出來的時候,奧卡姆已經感覺自己不是一個騎士,而是一個被人送進屠宰場的牲畜,或者是即將丟到煉鋼爐中准備廢物利用的生鏽的零件。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現在慘嚎,你可想到當初你們通天教在各州建立血海神池,軒轅之丘望日之變后,那每一個血海神池中的血人,在各州帶來的災禍,讓多少無辜的太夏百姓,因此慘死,又讓多少和睦溫暖的家庭,家破人亡,一直到今天,太夏各州的血人都還沒有徹底清剿完畢,一些血人躲到深山密林之中,現在還在為禍天下,几十年來,你們處心積慮的把太夏的糧食魔化。知不知道太夏在聖戰之中如果真的發生糧食危機。要有多少易子而食的慘劇發生,一個騎士,無論在哪里,都可以富貴一生。而成為魔族的走狗,對你們來說。難道真的那麼高級,可以讓你們不顧一切麼……”

    張鐵冷冷說著,手卻不停。在粉碎了王寶中的水之脈輪之后,直接就開始將他的水之脈輪之中的水元素煉化吸收。

    巨大的痛苦直接讓“通天帝國的宰相”在慘嚎之中徹底暈了過去。

    而在煉獄輪回的效果之下。只是一會儿的功夫,張鐵已經吸足了足夠凝聚三鱗脈輪的水之元素,然后就抓著王寶中的腦袋。像丟垃圾一樣,直接把王寶中丟到了血祭熔爐的熔爐之中。

    “通天帝國的宰相”一聲不吭。就在血祭熔爐的火焰之中化為灰燼。

    然后張鐵繼續抓著下一個通天教的大地騎士,也是通天帝國的重臣,在那個家伙慘變的臉色之中。毫不心軟的再次把一個大地騎士丟到了血祭熔爐之內。

    把這些家伙丟到血祭熔爐之中,既是張鐵干掉了他們,可以讓小樹生成相應的果實,同時他們騎士的身体,還可以成為血祭熔爐的能量來源。

    只是丟進了兩個大地騎士,血祭熔爐神像額頭上的眼睛,就開始亮了起來,同時,在不遠處的小樹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彩和異香,一個光輝之果慢慢的就出現在小樹的枝丫上。

    “啊,不要殺我,以后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第三個大地騎士直接哀求起來。

    在生死面前,不是任何人都能經得住考驗。

    “你們太髒,我養條狗也不會養你們……”張鐵冷冷的說著,手一揮,又是一個投靠魔族的大地騎士被他丟到了血祭熔爐。

    看著張鐵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三個大地騎士,三個在聖光帝國可以擔任王座大牧領的大地騎士像垃圾一樣的丟進焚燒爐,身体一直在顫抖著的奧卡姆直接尿了,是真尿了,直接失禁,他終于知道今天這里的氣氛為什麼不對了,因為張鐵已經沒有耐心,要一次性的把他們這些垃圾全部處理完,但奧卡姆心中還有那麼一絲万分之一的僥幸——或許這一次,張鐵把那些人丟進那個恐怖的熔爐,只是想讓他或者高天照某人的水之脈輪再次恢復過來……

    那是個神奇的祭台,神奇的熔爐,但這一切,對奧卡姆來說,都是他這一輩都不願接觸的噩夢,而張鐵,在奧卡姆看來,同樣是惡魔之中的惡魔,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奧卡姆寧願自己從來沒有踏足過冰雪荒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張鐵這個名字,見到過這張年輕但又令人心寒的面孔。

    而看到張鐵連投降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通天教的騎士們自知難逃一死,就一個個色厲內荏的大罵起來。

    “張鐵,你不要得意,我們教主會給我們報仇的,遲早要把你挫骨揚灰,讓你滿門雞犬不留……”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好意思,韓正方父子已經先你們一步被我干掉了,骨灰都成渣了,所以不要指望未來還有誰會替你們報仇,至于做鬼,你們連做人都做不明白,就算做鬼,也不過是些癟三,遇到我,照樣煉了你們,讓你們這些雜碎魂飛魄散……”張鐵嘴上說著,一個個的把通天教大罵的騎士丟到了血祭熔爐之中。

    眨眼之間,七個大地騎士,四個黑鐵騎士,全部被張鐵毫不猶豫的丟到了血祭熔爐,徹底湮滅。

    張鐵來到了高天照的面前。

    “這次聖戰人族不會贏的,張鐵你不要得意,你也不會有好下場……”高天照神色凄厲的大笑起來,“你也會有這麼一天,你絕對逃不掉……”

    作為通天教的長老之一,高天照在這種時候的表現,多少還算硬氣。

    “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聖戰贏不贏這種事我不考慮,我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就算人族真的贏不了,我也有退路,這倒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無論這次聖戰的結果如何,你卻是永遠等不到那一天了……”張鐵笑了笑,抓著高天照的脖子。就像拎著一只小雞一樣。直接把高天照丟進了血祭熔爐。

    高天照一丟進血祭熔爐,也是眨眼就氣化成灰,整個血祭熔爐的神像光芒大盛,就像吃了補品一樣。

    張鐵來到了奧卡姆面前。奧卡姆濕了的褲子讓張鐵皺起了眉頭,張鐵都沒想到奧卡姆是這種貨色。

    高天照的湮滅已經讓奧卡姆那最后的一絲希望破滅。這個時候,奧卡姆痛哭流涕,他用最虔誠。最快速的語氣,給張鐵說了一句話。

    “不要殺我。我可以成為你最忠實的奴仆,聖光帝國有一種秘法,可以讓騎士敞開自己的意識和脈輪。主動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永遠不會背叛。我願意為主人你敞開我的意識和靈魂,成為主人你最忠實的仆人,把我在聖光帝國和西方大陸的一切榮譽與財富獻給主人。永遠不會背叛,你最忠實的奴仆奧卡姆懇求你,請給我一次懺悔的機會,我的主人……”

    奧卡姆說得可憐兮兮的,但是張鐵還沒有說話,站在奧卡姆旁邊的愛德華,阿甘和阿齊茲三個人卻怒了,一個個對著奧卡姆怒目而視。

    “混蛋,我們才是主人最忠實的仆人,你想剝奪我們的榮譽嗎?”

    “居然敢當我們不存在……”

    “可惡,我給主人跑腿的時候,我給主人釀酒的時候,你還沒有進黑鐵之堡呢……”

    張鐵的三個忠實奴仆,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義憤填膺的三個忠仆,直接對著奧卡姆一頓暴打,把奧卡姆打得慘叫連連。

    可憐的奧卡姆,聖光帝國鼎鼎大名的聖光大牧領,在這個時候,居然想做張鐵的奴仆都被愛德華几個人以為是想搶自己的飯碗而慘遭皮肉之苦。

    在奧卡姆的慘叫之中,張鐵看了海勒一眼,海勒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正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張鐵都沒想到,聖光帝國居然有可以控制騎士的秘法,而且這種秘法,不是自己去控制別人,而是敞開自己讓自己被人控制,實在是太變態了,也算是另辟蹊徑,也難怪,除非是騎士自己願意,否則的話,從外力上,一個騎士基本不可能被這些秘法控制,這也是《血魂經》中諸多控制別人的秘法對騎士無用的原因。

    張鐵擺了擺手,愛德華三個人終于結束了對奧卡姆的痛毆,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奧卡姆再次出現在張鐵面前,可憐巴巴的看著張鐵,努力做出一副忠誠的樣子。

    “既然聖光帝國有這樣的秘法,為何你以前不說?”張鐵平靜的問道,一點也不急切。

    “這種事,不到生死關頭,誰又會願意說出來讓自己受制于人呢……”奧卡姆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以前沒有被人控制過……”

    “在聖光帝國,絕大多數的騎士想要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想要在聖光帝國獲得更大的權柄,都必須向一個更高級的人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在聖光神教之中,這個儀式叫做神之洗禮,神之洗禮就是受洗者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過程,這個洗禮的過程在出賣自己的同時找到一個强大的靠山,並加入聖光神教的某個派系或山頭,我曾經剛剛進階騎士的時候,就由當時聖光帝國的一個聖光大牧領對我進行過這個神之洗禮的儀式,可惜的是,那個聖光大牧領在第二次聖戰后期已經戰死了,所以我也就自由了,現在我已經是聖光帝國的聖光大牧領,除非現任教皇想主動退位而要找一個自己信任的接班人,否則的話,整個聖光帝國,已經無人可以再對我施洗……”

    “你自己也利用自己控制著別人嗎?”

    “聖光帝國東部教區的三個王座大牧領,都是由我施洗的……”

    “只有三個?”

    “神之洗禮的過程並非是沒有限制的,他在騎士與騎士之間進行,黑鐵騎士級別的人最多只能給兩個騎士洗禮,大地騎士是三個,幻影騎士五個,蒼穹騎士是八個,聽說聖階是十三個,但是,神之洗禮對施洗者的要求也非常高,每次施洗,都會消耗施洗大量的精神力和一部分生命本源……”奧卡姆說到這里臉上有些慚愧的神色,“所以,以我現在的能力,雖然最多可以控制五個人,但實際上,我只能控制三個……”

    什麼,每次神之洗禮會消耗生命本源?奧卡姆口中的“生命本源”四個字讓張鐵眉頭微微一皺,那這豈不是和《大荒經》中的寄魂馭獸之术一樣了,難道聖光帝國的神之洗禮和《大荒經》中的秘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或者是奧卡姆的表述有問題,他說的“生命本源”和《大荒經》中秘法所消耗的“生命本源”是兩回事,是兩個概念。

    “那好,就讓我看看你這神之洗禮的秘法是怎麼回事,我再決定要不要留你……”張鐵平靜的說道。

    “好的,好的,神之洗禮的秘法是以類似灌頂的方式傳承,洗禮的過程也一樣,主人你只要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我敞開自己的意識,你就可以明白了……”

    張鐵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奧卡姆的腦袋上,閉上了眼睛……

    几分鐘之后,張鐵突然猛的睜開眼睛,眼中已經忍不住有震驚之色。

    這一刻,哪怕張鐵心中早已經有所准備,但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

    如果不是張鐵精通《大荒經》中的諸多秘术,張鐵還不會有這樣的震驚,但正是因為張鐵精通《大荒經》中的身外化身之道,張鐵才發現,那聖光帝國的所謂的神之洗禮,正和《大荒經》中身外化身的秘术如出一轍,不,不是如出一轍,聖光帝國所謂的神之洗禮,那根本就是根據《大荒經》中身外化身的秘术為骨干,再加上其他的兩種秘法改良而來的一種可以作用于騎士的秘法。

    這種改良,根本上,是把騎士當做了魔獸,而讓自己成為“馭獸”的人,所以它才會消耗施洗者的生命本源,而在這種改良之中,張鐵甚至看到了一絲《血魂經》中在別人八識之中種下魂種的秘法痕跡……

    能把不同的秘法融為一爐,創造出嶄新秘法的人,絕對是天才之中的天才,牛人之中的牛人,張鐵自問自己都沒有這樣的本事,要創造這樣的秘法,必須同時掌握《大荒經》中的寄魂馭獸之术與《血魂經》中的種魂大法,或許是由于創造這種秘法的人沒有真正看過完整的《大荒經》和《血魂經》,對寄魂馭獸之术和種魂大法雖然掌握,但對其中一些關鍵和可以稱之為秘法“訣竅”的地方只能靠揣摩推測,所以聖光帝國這神之洗禮的秘法,還有一些地方不太完備完美。

    這種不完美,就表現在神之洗禮會限制施洗者能夠控制騎士的數量上,同時,這個過程也只能由被洗禮的一方主動敞開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在對方配合的情況下才能施展,而不能主動施展……

    如果創造這個秘法的人能夠擁有《大荒經》和《血魂經》,那麼,這門神之洗禮的秘法,就可以無限制的控制騎士,將騎士當做自己的寵物和奴隸……

    想到這里,張鐵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張鐵雖然同時掌握著《大荒經》和《血魂經》,但張鐵也沒有辦法再將神之洗禮的秘法再完善,因為在神之洗禮的這個秘法之中,除了《大荒經》和《血魂經》的秘法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秘法的可以不著痕跡可以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秘法貫穿起來融于一爐,這樣的秘法,張鐵聞所未聞……

    只是一瞬間,張鐵就想到了大荒門和血魂寺當初的覆滅,難道這是純粹的巧合?或者,在太夏覆滅了大荒門和血魂寺背后的黑手,就和這在西方大陸創造了這神之洗禮的人有關……

    這樣的推斷實在是太驚悚了一點,太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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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二十二章 鵬王出世驚天下

隨著《無間鵬王經》水之脈輪上面最后一個几何圖形的凝聚澆筑完畢,一股强大的波動,就以張鐵為原點,瞬間掃過整個黑鐵之堡的每一寸空間,黑鐵之堡翻滾著七彩云霧的天空之中,那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天空之中,瞬間,整個百万平方公里的天空之中就像著了火一樣,整個天空一片通紅,在那燒紅天空的火焰之中,一對遮蔽了整個天空的巨大雙翅出現,那對羽翼之后,是一雙君臨天下霸氣無比的鵬王的金色眼珠,鵬王的法相虛影出現在虛空之中,似乎是對那逼仄狹隘空間的布滿,隨后虛影一聲長嘯,扇動雙翅,席卷了整個元素界的元素潮汐就在鵬王法相羽翅的扇動下如海嘯一樣的出現,瞬間衝擊十方世界……

    再次扇動翅膀,黑鐵之堡的空間再也無法束縛住這個時候的鵬王法相的虛影,那虛影,只是瞬間,就飛出了黑鐵之堡,出現在潮汐如嘯的元素界中,然后那虛影再次一扇動翅膀,一下子就飛出元素界,出現在了外面的世界之中……

    當毫無征兆的元素潮汐海嘯一樣的衝擊而來的時候,渭水兩岸,人魔兩族的十多万騎士同時被驚動,所有正在修煉的騎士几乎是瞬間就被那强大的元素潮汐擠出了元素界,然后,就在同一時間,就只見剛剛還鉛云密布的天空之中,百万里方圓,一片火紅,這突然而來的異變,不止是地面上的軍隊,就連騎士都驚恐莫名,特別是那些修煉了龍蛇類法相的騎士,一個個都只覺心跳如雷,口干舌燥,大汗淋漓,現在的場景,對他們來說,猶如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樣。心中莫名生出大恐怖。大敬畏……

    左丘明月和魔族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兩個聖階强者的身影,几乎同時出現在軒轅要塞和魔族戰堡的天空之中,兩個人都抬著頭,目光如電。看向那火紅的天空。

    就在那天空的一片火紅之中,一雙展開之后就籠罩万里方圓大地的翅膀的虛影出現在了那片火燒的云層之后。那雙翅一展,其投射在地面上的陰影,直接把軒轅要塞和魔族大營都籠罩在內。

    那雙翅的虛影之后。是一雙隱藏在火紅的云層后面,若有若無的。金色的,視一切如螻蟻的霸道眼神,那雙眼睛漠然的看了左丘明月和魔族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兩個人一眼。雙翅一振,就消失在渭水上方的天空之中。往著東方飛去,整個天空之中,隨著那個身影所到之處。都是一路翻滾延綿百万里方圓的火云,將天空分成兩半……

    鵬王出世,有人修煉《無間鵬王經》進階了幻影騎士,同時引發了元素界的元素潮汐……

    左丘明月心頭一片震撼,臉色如鐵,還隱隱有些發白,到了這個時候,以他的閱歷,已經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左丘明月看向遠方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在看到深淵君主薩古斯臉上那同樣震驚疑惑的表情之后,左丘明月心中才突然松了一口氣——修煉《無間鵬王經》進階幻影騎士的,薩古斯也不知道是誰,至少不是魔族之中的大人物,否則深淵君主薩古斯的臉上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這樣的異象,瞬間就引得人魔兩族大軍之中的所有騎士都騷動了起來……

    張鐵覺得自己在做一個夢,在這個夢里,他變成了鵬王,雙翅一振,就破碎虛空,遨游天地。

    剛剛他在渭水上空看到了人魔兩族大軍的軍營,還看到了出現在天空之中的左丘明月和魔族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兩個人,只是原本高大强悍的左丘明月和魔族的深淵君主薩古斯,在他的夢中,卻渺小無比,也沒讓他感覺到有什麼威脅……

    飛過戰區,張鐵繼續做著自己夢,他想去軒轅之丘看看,只是扇動了兩下翅膀,軒轅之丘就出現在了張鐵的腳下。

    軒轅之丘還是和以前一樣,巍峨雄偉,張鐵發現,在自己來到軒轅之丘的時候,軒轅之丘的地面上無數光點閃動,居然有大批的騎士飛到了天空之中,一個個看著自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几個身影從軒轅之丘的大帝皇城之中飛出,屹立在皇宮的上方,也向左丘明月那樣看著自己,在皇宮上方的几個身影之中,張鐵居然還看到了孟師道,只不過“夢中”的孟師道和上次自己在軒轅之丘見到他的時候不一樣,孟師道身上穿的,已經是太夏神品的三公服飾,一個穿著金色蟒蠶袍,袍服上還繡著龍形圖案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孟師道的身邊,臉色難看無比的看著天空中的自己……

    我靠,難道是嫉妒我飛得比你快。

    軒轅之丘都是些無聊的人物,張鐵也沒有多呆,只是看了下面亂哄哄的人一眼,就繼續往前飛去。

    只是再次扇動了一下翅膀,出現在張鐵腳下的,已經不是大地,而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無法阻隔張鐵的視線,張鐵低頭一看,大海之中,那大大小小的生物,在自己到來的時候,居然都毫無例外的一個個的嚇得躲藏到了水底,那些巨鯨,隱藏在深海海溝之中的强橫魔獸,深海巨妖,一個個都成了魚缸里容易受驚的小魚小蝦一樣,慌慌張張的讓人無語。

    眨眼的功夫,張鐵就穿過了無盡的海面,來到了威夷次大陸北方的海域。

    曾經的魔蛇島再次出現在張鐵的眼前,張鐵一看魔蛇島,就看到魔蛇島的火山之下數万米地下的岩漿之中,居然還真隱藏著一條魔蛇,那條魔蛇有一百多米長,是一種變異的海蛇,渾身有著漆黑的鱗片,頭上已經長出長角,似乎很强悍的樣子,實力也已經超過普通的黑鐵騎士,張鐵感覺自己只是看了那條小泥鰍一眼,那條小泥鰍居然渾身一僵,動都不敢動,眼睛閉起,居然被嚇暈了……

    冰雪荒原還是那個樣子,因為到了冬天,冰雪荒原南方的港口都凍結了,往來的船只很少,而埃溫達拉海域的貿易卻非常發達,無數的船只,正在埃溫達拉和西方大陸之間的海面上航行往來著。

    再次扇動翅膀,一片陌生的大陸和一座座的城市就出現在張鐵的腳下,這應該就是西方大陸了。

    有光點從地面上飛到天空之中,就像在軒轅之丘一樣,一個個盯著天上看。

    在西方大陸轉了一圈,發現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張鐵一振翅,瞬間就飛入到了頭頂的那片虛空之中……

    一個蔚藍色的星球出現在張鐵的身后,有兩個衛星圍繞著那顆蔚藍色的星球旋轉著,太陽就在不遠的地方,張鐵覺得,這夢真的很奇怪,因為就在他此刻的眼中,那太陽就像在一個漏斗底部的火球,太陽周圍的空間,因為太陽的存在,已經形成一個漏斗一樣的巨大凹陷,不再平整,圍繞著太陽運轉的星球,猶如落在這個凹陷之中的彈珠一樣,一顆顆滴溜溜的旋轉著,整個宇宙虛空就像一塊巨大的海綿,其中到處都是這樣的凹陷,虛空之中的那一顆顆太陽一樣的恒星,就像放在海綿上的重物,有時候雖然兩個重物相距很遠,但是它們凹陷下來的空間,卻離得很近,所以,那一顆顆太陽,在宇宙中,其實就是一道道通往其他星域的門戶。

    在那凹陷的空間之中,張鐵發現自己不用扇動翅膀,就可以像小孩子玩滑梯一樣的自然而然的快速朝著太陽飛去,速度比光還要快。

    眨眼之間,張鐵扎入到太陽之中……

    ……

    然后,張鐵渾身一震,然后發現自己“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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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第二十三章 幻影之强

剛才的那一切,感覺虛幻,卻又如此真實,在鵬王的眼中,天地万物,都與常人眼中不同,所謂聖階,渺小如螻蟻,空間壁障,猶如虛無,那一片星辰大海,才是它展翅遨游的天地,就連那太陽,都是可以隨意飛入飛出的通道,這一切實在太過玄奇,讓醒過來的張鐵獨自又安靜的坐了一會儿,才從那化身鵬王的視角之中慢慢恢復了過來。

    恢復過來的張鐵內視,就看到了自己凝聚出來的那個有著大海一樣藍色的水之脈輪,正如在緩緩的運轉著,如一個巨大機器上的齒輪零件一樣,隨著水之脈輪的轉動,一股强大無比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升起。

    水是生命之源,水之元素凝聚起來的水之脈輪,雖然此水非是彼水,但隨著它的轉動,自己身体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每一個腺体,還有五髒六腑的每一個器官,在水之脈輪的能量滋潤之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機,整個人身体的靈敏程度,防御力,爆發力,力量,耐力,都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

    地之脈輪與水之脈輪相互作用,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大地承載著水,讓水有了依托,水滋潤著大地,讓大地更加的凝重,同時有了更多的變化,這些變化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自己的腦子和識海之中,讓張鐵瞬間明悟。

    黑鐵騎士脈輪中間的那團能量核心,那些神秘的羽形符文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睥睨天地的四翼鵬王的法相,正在脈輪的核心位置處,與張鐵心心相印。

    這法相時而振翅而起,變成大鵬鳥的模樣,在几個脈輪拓展的空間之中飛翔,時而化為奇異的大魚,躍水水之脈輪之中。在水之脈輪中間嬉戲。

    這法相既是張鐵修煉的《無間鵬王經》進階幻影時所擁有的法相。更是張鐵整個人修煉的凝聚,是張鐵身心,意志,能量。還有整個人意識的另外一個化身。

    法相一分為二,可以在大鵬鳥和大鯤之中變化。法相既是張鐵,張鐵既是法相。

    水也是善變的,在不同的溫度和條件下。水可以無影無形,變成氣体。遍布在空間之內,讓人難以捕捉,它也可以化為液体。溫和之時,可以潤物無聲。化為雨滴,化為露水,帶著寧靜之美。迷蒙之時,它可以變成大霧,遮蔽天地,狂暴之時,它可以化為洪流與狂暴的大海,哪怕水成為冰,他也可以變成美麗庄嚴的雪花,讓天地銀裝素裹,同樣,他可以變成銳利的冰凌冰甲,鋒如刀劍,强如鋼鐵。

    任何一個騎士,在進階幻影,凝聚水之脈輪之后,都會擁有更多的可能,更多的變化,還有更大的存在空間,進入到一個嶄新的境界。

    這就是幻影騎士的意境。

    進階幻影騎士,除了給張鐵帶來强悍的實力和擁有了法相的化身之外,《無間鵬王經》還給張鐵帶來了一些更加奇異的變化。

    在之前,張鐵已經可以利用《無間鵬王經》的能力模擬出其他功法的效果,而現在,進階幻影騎士之后,這個模擬的能力,已經徹底完美,除了大帝級功法之外,其他的任何功法在《無間鵬王經》進階幻影騎士所帶來的變化之中,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完美呈現,不僅是功法的效果,就連功法的等級境界,幻影騎士階段所能呈現的法相,都可以隨意變幻,這已經和真實一般無二,除了張鐵自己,哪怕聖階都不可能看出虛實。

    更讓張鐵震驚的是,在幻影四變之后,他甚至能夠依靠《無間鵬王經》的能力模擬出男爵級功法在蒼穹騎士時的境界表現。

    四變可以模擬男爵級,五變可以模擬子爵級,六變模擬伯爵級,七變模擬侯爵級,八變模擬公爵級,九變模擬王座級。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意味著,張鐵只要修煉到幻影四變,就可以隨時讓自己進階為修煉了男爵級功法的蒼穹騎士。

    在進階幻影騎士之前,張鐵吃下的最新一顆的光輝之果中就包塊了一個幻影騎士,七個大地騎士和四個黑鐵騎士的精神力,整個人的精神力已經暴增到了一個更高的水平,而在進階幻影騎士之后,經過這番進階的强化和拓展,張鐵整個識海虛空之內的精神力,已經變成了一條燦爛的星河,進階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張鐵在元素深淵旁邊的巨石平台上完成的這次進階,在体會了一下自己身体的變化之后,張鐵站了起來,走下了巨石平台。

    這個時候的張鐵,感覺整個人有一種羽化的輕靈感,就算沒有動用什麼能力,但舉步之間,也猶如要乘風而去一樣。

    張鐵心中一動,直接拿出了雷神之錘。

    6800公斤的雷神之錘再次出現在張鐵手上的時候,張鐵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太輕了,以前他就感覺到雷神之錘太輕,這個時候,進階幻影,這6800公斤的雷神之錘在他手上,更是輕得讓張鐵都有些覺得不習慣了。

    張鐵搖了搖頭,把雷神之錘重新放到隨身的空間之中,然后順著山間的台階,舉步向宮殿樹走去,心靈歷練的成熟,讓張鐵成為幻影的時候,除了感覺到涌動在心中的喜悅之外,並沒有太過激動,畢竟,對張鐵來說,他在大地騎士這個階段的時間,如果連上他在時間之塔的那六十年,已經足夠長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讓張鐵培養出了足夠的耐心和韌性。

    黑鐵之堡還是以前的黑鐵之堡,但因為境界的不同,眼前的這山,這樹,這水,這石頭,和自己在大地騎士時候看到的,都有不同的感受與不同的色彩,最直接的一個變化是,張鐵對虛空之中和這山水石頭樹木之中的“水”,感覺更加的清晰和深刻了,水在空氣之中,也在山石樹木之中。

    這種深刻。來自于剛剛凝聚的水之脈輪對物質世界水的共鳴。這種共鳴,就直接作用在張鐵神御主宰的强大感知上。

    張鐵心中一動,就在他面前的天空之中,一顆蠶豆大小的的冰珠憑空而生。然后就落了下來,掉在山道的石階上。摔得粉碎……

    張鐵一邊平靜的舉步往前,他前面的天空之中,一顆顆的冰珠由少到多。由疏到密,憑空凝結。一顆顆的落下來,在山道的上面下起了一場小型的冰雹。

    這冰雹是空氣之中的水分凝結,在張神御主宰的能力之下。張鐵第一次嘗試用神御主宰的能力操控空氣之中那肉眼難見的無形的水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体驗。猶如傳說之中的魔法一樣,第一次体驗這樣的神器能力,連張鐵都給鎮住了。

    落在山道上的冰雹慢慢的變成了片片的雪花。一片片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就像下了一場雪,隨著張鐵的步伐一路往元素深淵上面的山頂上飄去,這場景要是讓黑鐵之堡外面的普通人看見了,說不定又會傳出什麼雷公電母風君雨君化身為少年巡游上野的傳說出來……

    經過前面那場小型冰雹的洗禮,一片蒼翠的樹葉在張鐵經過樹下的時候從樹上凋落下來,剛剛落在張鐵眼前,張鐵只是用眼一看,那樹葉就懸停在空中,隨后,樹葉之中的水分瞬間就被完全分離出來,停留在樹葉的旁邊的空中,隨著水分的分離,蒼翠的樹葉瞬間變得枯黃,再也沒有一點水分。

    張鐵伸出一根手指,讓從樹葉之中抽離出來的那一大滴水分站立在自己的之間,變成一個小小的有手有腳的人形水滴,在自己的手掌上跑動起來,而失去張鐵控制的樹葉,從空中落在地上,失去水分的樹葉就像被風化了千年的朽木一樣,一落在地上,哪怕已經非常輕巧,還是被摔得粉碎。

    張鐵心神一動,水滴形的小人從他手中跳起,在空中對著張鐵一拜,然后就瞬間變成無數雪花從空中飄落……

    在大地騎士的時候張鐵的神御主宰的能力可以控制金屬,而進階幻影騎士,張鐵的神御主宰的能力已經擴張到可以控制水,因為水無處不在,又變化万千,這一來,直接就讓張鐵的神御主宰的能力多了無窮的變化和手段,步入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之中。

    張鐵哈哈大笑。

    海勒等人等候在元素深淵的山頂。

    “恭喜堡主大人進階幻影騎士!”海勒向張鐵致意,然后提醒張鐵,“只是堡主這一次進階幻影,動靜太大,除了元素潮汐席卷整個元素界之外,鵬王的異象更是衝出了黑鐵之堡,恐怕已經把外面弄得天翻地覆,所有人都知道有人修煉《無間鵬王經》進階幻影騎士了,希望堡主大人有所准備……”

    張鐵微微一楞,難道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那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張鐵當初進階大地騎士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進階會引發元素潮汐,這是到了后來他才知道的,沒想到這一次動靜更大。

    海勒的話只是讓張鐵微微楞了楞,隨后張鐵就平靜了下來,淡然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到了現在,除非自己願意暴露,否則天下誰人能知道自己修煉的是《無間鵬王經》,世間騎士那麼多,誰進階的,就讓人去猜好了……

    后面的兩天,張鐵一直在黑鐵之堡中適應著自己進階幻影騎士后帶來的能力和力量等各方面的變化。

    黑鐵之堡的訓練場,在后面的兩日,整日雷霆轟鳴,震動四方……

    ……

    兩日后,從黑鐵之堡走出的張鐵出現在几日前他落腳的寧州荒野山區的那個山洞之中……

    几日前盤踞在山洞之中過著冬的那條血色大蟒在被張鐵接連驚嚇之下,哪怕外面還下著雪,都不敢在山洞里多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溜了。

    走出山洞的張鐵,整個人依舊是前几日的模樣,身上沒有半絲幻影騎士的氣息,依舊是一個大地騎士,哪怕站在左丘明月面前,左丘明月也不可能看出什麼破綻和端倪。

    張鐵看了看外面依舊陰沉的天空,整個人騰空而起,就向著渭水飛去。

    只是兩個小時后,軒轅要塞和魔族的大營就出現在張鐵面前,渭水依舊結冰,整個渭水兩岸人魔兩族的大軍,都有些躁動,大戰一觸即發。

    張鐵沒有飛往軒轅要塞,而是直接飛向兩者中間的騎士戰場。

    下一秒鐘,張鐵的聲音如驚雷一樣,響徹整個戰場。

    “太夏張鐵在此,魔族可有騎士敢與我公平一戰……”

    張鐵連問三遍,只是瞬間,整個軒轅要塞和魔族的騎士大營就被張鐵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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