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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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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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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28:55
第四十八卷 第五章 如潮

    從第二天開始,張家老宅的靈堂一佈置好,金光城的張家老宅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先是陽河郡中懷遠堂中的各個長老和家主張太玄前來正式弔唁,懷遠堂麾下各個分支的頭面人物也絡繹不絕的趕來,再然後,整個幽州境內各個豪門大族的代表,得到消息的東北督護府境內高州,墨州,通州,瓊州,燕州,惠州,朝州的豪門大族的代表,紛紛湧到金光城,在東北督護府各州的豪門大族之後,則是與燭龍領和金烏商團合作的太夏各州各地的豪門大族與生意夥伴紛至遝來。

    而且這次來的都不是小人物,那些豪門大族之中,來的不是家族族長就是太上長老,各個商團來的都是團長一級的人物,大家都知道張鐵就在張家老宅之中,這個時候,如果來的是各家各族的小人物,估計連張鐵的面都見不上,那就沒有意思了。

    整個金光城,從這座城市建立起來的那一天,幾乎就沒有這麼熱鬧過,現在金光城的景象,幾乎比當初在幽州爭奪刺史的時候還要熱鬧三分,整個金光城的上空,飛舟往來如雨,城外的飛艇起降基地,幾乎都停滿了飛舟,原本停留在金光城中的那些飛艇,都被城主調到了別處。

    好在老宅這邊早有預料,這次來給老爺子弔唁的人會非常多,所以靈堂雖然佈置在老宅,但為了佈置靈堂,老宅之中的兩重院子的圍牆都是當夜就拆了,把道路隔斷打通,靈堂佈置得也夠寬夠大,如此,才沒有造成擁擠。

    除了家主張太玄在弔唁之後就因為公事離開了金光城返回幽州城之外,懷遠堂中的穆元長老,穆雨長老和穆恩長老三位長老都留了下來,在張家的老宅之中招呼前來弔唁的各路大豪,有三位家族長老幫著坐鎮,老宅這邊倒也沒有弄出什麼紕漏。

    張鐵是懷遠堂的太上長老,如今太上長老的爺爺過世,這在懷遠堂,也算是一件大事,幾個家族長老也是懷遠堂的人,他們在這裡招呼,於情於理也都說得過去。

    現在金光城中最好的幾個別院客棧,還有酒店,都老早被張家包下,現在就用來安置這些客人。

    因為來的人多,老宅之外的兩條街,現在都由城中的軍士站崗執勤,維持秩序。

    張鐵第二天就穿上了孝服,在老宅之中招呼著那些前來弔唁的各路人等,那些來的各州豪門大族的家主長老們,來到老宅,都是先弔唁祭拜了張海天老爺子之後,再被人引來和張鐵說上幾句話,在張鐵面前露個臉,然後再由張家的人招待下去安頓休息。

    有句話叫做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是人情世故,也是世間之道,對此,張鐵倒是看得很開,也很理解,沒有什麼憤世嫉俗自命清高的想法,張鐵知道自己現在在老宅之中的作用,也知道那些前來弔唁祭拜的許多人的心思,所以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由得家裡的人安排就好,他自己則和光同塵,順其自然,這個時候,作為張家的人,能上門弔唁的就是客人,就是一份人情心意,也是老爺子的哀榮,張鐵都一律以禮相待,不失禮數,那些想見自己的,張鐵也不拿架子,心平氣和的和他們見上一面,說上兩句話,讓人滿意而歸。

    災難和痛苦會讓人成熟,老爺子去世,把張家的未來都交到了張鐵手上,張鐵發現,自己幾乎在一夜之間,又成熟了許多。

    上門的人多了,但那些上門的人送的白事禮金,卻把張鐵他們的大伯給嚇住了。

    ……

    不知不覺,第一天就到了晚上,晚上十二點一過,張家老宅雖然燈火通明,大門敞開,不過按規矩,靈堂這邊晚上十二點以後就不會有人來了,那些還沒弔唁的,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日出之後才會過來,靈堂設置七天,七天后“大斂”,“頭祭”,隨後又要經過初喪、做七、送葬,下葬等儀式,要整整四十九天,老爺子的喪事才算徹底辦完。

    當然,這也是太夏大戶人家的風俗,對一般的小家小戶的人來說,老人的喪事,要麼三天,要麼七天,也就辦完了。

    “……墨州兼愛堂墨家送上禮金1700萬金幣,通州刺史錢家送上禮金300萬金幣,高州德潤堂古家送上禮金300萬金幣,瓊州抱石堂王家送上禮金300萬金幣,惠州刺史劉家送上禮金300萬金幣,朝州天遠堂熊家送上禮金200萬金幣,朝州思賢堂洪家送上600萬金幣,燕州刺史朱家送上400萬金幣禮金,燕州積薪堂孫家送來200萬金幣禮金,還有……”

    在靈堂旁邊的一個房間裡,應酬了一天的張鐵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聽著張肅的父親拿著一份禮單,在他面前念著。

    這薄薄的一頁禮單對張鐵的大伯來說,就像有著千鈞的分量,他拿著禮單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意。

    長長的一份禮單,羅列著今天前來弔唁的數百個家族的名字,禮單上的禮金,加起來已經是天文數字,張鐵的大伯足足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把今天禮單上的禮金和張鐵報完一遍。

    而這份禮單還僅僅只是今天收到的禮金百萬以上的家族的名字,那些百萬以下的,就沒有上禮單。

    這份禮單別的不說,僅僅是兼愛堂墨家送上的禮金的分量,已經比老宅這邊原本星河造船廠的整個家業都要大幾倍,也怪不得張鐵的大伯緊張。

    除了張鐵的大伯之外,老宅這邊的其他幾個穿著孝服的叔伯此刻都在房間裡,張鐵的老爸也在,大家都一個個豎著耳朵,滿臉震撼的聽著禮單上的那些數字,那上面每報出一個數字,都讓他們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口乾舌燥,張鐵的老爸就算平日對金錢算是淡然的,這個時候同樣也被震住了。

    張陽也在一旁聽著,就坐在張鐵旁邊的椅子上,一邊喝著茶,淡然的目光不時從幾個叔伯的臉上掃過。

    “剛才我在外面,還聽到一個堂弟說這次老爺子走得這麼風光,家裡光收禮錢都收到手軟,這些錢都算是老爺子的遺產,等後面,大家把把這些禮錢分了,家裡的人一個人最少都能有好幾百萬金幣,張家的子孫個個都是億萬富翁,十輩子都花不完,大家都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不知道幾個叔叔伯父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張林一說完,張鐵還沒說話,張陽就放下手上的茶杯,開了口。

    張陽的臉帶笑意,但話中,卻沒有多少溫度,反而有些冷意。

    張鐵平靜的看了張陽一眼,對老哥的話,他當然不會懷疑,他只是沒想到,老宅這邊的子弟之中,只是一天的時間,就有人被禮單上的這些金錢沖昏了腦袋,居然想著要怎麼來分錢和打著禮單上的這些金幣的主意了。

    這還只是第一天,到了後面幾天,來的人更多,禮單上累積起來的金幣,也會更多,也怪不得有人會動這些錢的心思。

    這些錢是老爺子的遺產嗎?當然,表面上可以這麼說,而實際上只要腦子不是壞掉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禮單,與其說是送給老爺子的,不如說是送給張鐵表心意的,如果張家沒有張鐵,那麼,不要說張海天老爺子,就算是長風伯爵張太玄去世,別人也不會這麼客氣。

    在張陽的目光下,幾個叔伯之中,有的人鎮定,而有的人,臉上卻顯露出尷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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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29:13
第四十八卷 第六章 處置

    “這個……這個……老爺子的白事上收的禮錢也算是家裡的公錢,等老爺子的事情辦完了,可以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大家好商量嘛……”在張陽的目光下,老宅這邊的一個叔叔不由自主的回避了張陽的目光,眼神閃動,打著哈哈說道。

    說話的人叫張樊,老爺子二房所出,這個叔叔平日在老宅之中還算規矩,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本身也在金烏船廠擔任著一個高層的管理職位,只是讓張鐵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宅中的長輩,在金錢炸彈的攻勢下,一天都沒有堅持住,就倒下了。

    這也難怪,平常之人,有幾個可以在那種天文數字一樣的財富之中還能保持清醒的,給你一萬金幣你還能挺住,那給你十萬,五十萬,一百萬,幾百萬金幣呢,有幾個人還能堅持本心。

    張樊話一開口,房間裡的氣氛就微微有點奇怪起來,張鐵和張陽兩兄弟不說話,只是喝茶,張鐵的老爸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在家裡,張鐵的老爸一向與世無爭,不與家裡人論長短,但這並非代表張鐵的老爸是傻子,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虛,看到家裡的人要占張鐵兩兄弟的便宜,話說得這麼無恥,張鐵老爸都忍不住心中隱隱有些憤怒。

    “什麼叫從長計議,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鬧,老九你這麼大的年紀了,你也不懂事嗎?”張鐵還沒開口,他老爸的親兄長,張鐵的大伯張盛就開了口,張盛怒視著張樊,“老爺子和張家多大的臉,能讓幽州之外的一個個刺史之家,豪門大族眼巴巴的來送禮,這些禮錢,不都是看在張鐵的面子上送來的嗎,張鐵的面子,也是他在渭水邊上用命搏出來的,這些錢雖然是送給張家,但這人情別人卻是記在張鐵頭上,家裡人有什麼資格去分?”

    張鐵的大伯義正詞嚴,說得那個叔叔喏喏的說不出話來,但又有些不甘,只能嘀咕著,“我也沒說要怎麼樣,畢竟這些禮錢再怎麼說也是為老爺子的事情送來的,這不是大家一起商量嗎……”

    “有什麼好商量的?”張鐵的大伯怒氣未歇。

    “四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張鐵的大伯還想說什麼,張鐵卻輕輕抬了一下手,阻止兩個人再吵下去,張鐵只是看著張林,平靜的問了一句,“老夫人怎麼說?”

    “老夫人說這些錢都由你做主,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張林平靜的說道。

    一聽張林的話,張樊的面色就微微一變,僵硬了一下,另外一個人想說什麼,但看著房間裡的氣氛,也不敢隨便開口。

    要說這些錢不讓張林心動那是假的,但是張林卻清醒得很,他知道,比起這些錢來,張鐵兩兄弟對老宅這邊人的的想法和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張鐵要是不點頭,這些錢,誰都拿不走,就算能拿走,也花不了,華族說厚德載物,如果德行不夠,一個人突然暴富,是撐不住的,就像小舢板上突然放上幾個載滿貨物的集裝箱一樣,只要稍微有點風浪,那小舢板就得沉了,張家的那些後輩子弟,大多數人,你要是突然給他幾百萬金幣,許多人堅持不了幾年恐怖都要出事。

    聽到老夫人的意思,張鐵暗暗點了點頭,還好這老宅之中也有清醒的人。

    “我看就這樣,這些禮錢之中,來自幽州各個豪門家族的錢,就老宅這邊留下來,刨去老爺子這次喪事的各項開銷之後,剩下的,幾個叔伯做主,怎麼用怎麼分隨意,我不干涉!”張鐵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至於幽州之外的,就全部留下來,成立一個家族基金,這個基金就由有我老哥張陽管著,這次的禮單,家裡都收好,記好,我們華族都講究禮尚往來,別人送你是客氣,以後禮單上的那些家族有事的時候,該張家拿出來的禮錢禮金,就從這個基金之中拿出來,我們也不能小氣,更不能失了禮數,同時送回去的錢也只能多不能少,以後缺的那一份,就由我和張陽兩個人補足……”

    張鐵的意見,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心悅誠服,張鐵的老爸和大伯都臉色舒緩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大家族做事的氣度,那種見財眼開的,說出去都覺丟人。

    張樊的臉色僵硬,但這種時候,就算不說張鐵的身份權威,就算是張鐵話中的道理,他也反駁不了——總不能你現在把這禮錢分了,將來要還禮的時候,你雙手一拍,說沒有就沒有,說拿不出來就拿不出來,那怎麼行,到時候讓張家的人湊份子,這不是往張家的臉摔到地上去踩嗎?更不能你現在拿了好處,將來叫張鐵張陽兩兄弟給你還人情,天下都沒有這個道理。

    說完這些,張鐵不去看張樊,而是看著自己的大伯張盛,微笑著說道,“我今天看到大伯家裡的兩個堂兄了,都是成材的,這幾年在金烏船廠裡做事做人都有口皆碑,等過兩天,大伯就和兩個堂兄商量一下,他們要是願意,就讓兩個堂兄從金烏船廠出來,和我老哥一起管理這個家族基金,給我老哥做做幫手,這家族基金也不能閑著,可以投資一些生意……”

    這個因為老爺子的喪事成立的家族基金,不用看,都知道其規模至少會是金烏船廠的十倍乃至幾十倍以上,能從船廠出來參與家族基金的管理,這是鯉魚跳龍門了。

    房間裡的幾個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張鐵的大伯張盛,張鐵的大伯張盛臉上一片潮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小聲的說道,“就怕,就怕他們兩個對管理基金這種事不太熟……”

    “沒關係,兩個堂兄有根基和管理經驗,可以慢慢學,我和我老哥都放心,將來基金會的許多事情都要人盯著……”

    “好!”張鐵的大伯點了點頭,這事也就定了下來,要真推脫,那就是傻了。

    “還有,燕州北面的遼州地大物博,雖說是苦寒之地,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冬天,但遼州各種礦藏和資源資源十分豐富,聽說金烏船廠正準備在遼州勘探,準備在遼州投資礦產,哪裡也需要人盯著,就九叔你去吧!”張鐵再次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渾然不看張樊那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而是看著張陽,“老哥你覺得張家子弟之中有需要到遼州鍛煉一下的,也可以推薦幾個!”

    張陽點了點頭,這張家的子弟良莠不齊,不管管是不行了,以前家裡的子弟連張鐵都敢黑,玩弄小手段,老爺子在的時候兩兄弟顧忌老爺子的面子不想多過問,現在老爺子走了,那些腦袋發熱蠢貨就等不及要跳出來,那也別怪張鐵把這些蠢貨丟到遼州去讓他們冷靜冷靜。

    看著張鐵那平靜的面孔和舉重若輕的神態,張陽也發覺了,好像老爺子的去世,讓張鐵短短一天之內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那麼淡然隨意,而開始考慮很多東西。

    “我……我……”張樊臉色蒼白,想要說什麼,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

    “怎麼,對我的安排不滿意,你不想去麼?”張鐵的雙眸轉到了張樊的身上定住,只是一瞬間,張樊就覺得一股如山如嶽的壓力撲面而來,瞬間把他碾碎,這個時候,張樊才陡然驚醒過來,眼前這個有著少年面孔的人,不僅是強悍無敵的騎士,更是懷遠堂的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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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29:36
第四十八卷 第七章 扛起

    國有國法,門有門規,家有家法,太夏有國法,各個家族之中還有家法,在一個家族之中,家法的權威絕對是在國法之上,國法能殺人,家法也能殺人,而一個家族之中的太上長老,就是掌握家法的人,無論在張家老宅這個小家之中還是在懷遠堂這個大家之中,張鐵的一句話,絕對比聖旨還要管用,無人敢違逆……

    張鐵尊敬他,可以叫他一聲九叔,張鐵若是想捏死他,甚至不要張鐵動手,張鐵只要一個眼神,懷遠堂中就會有無數人跳出來要把他踩死。

    “不……不敢!”張樊心膽俱顫,短短幾秒鐘,額頭上冷汗淋漓,根本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那就不用等了,就明天吧,老爺子的後事你不用管了,今晚你回家把事情交代一下,明天就自己去遼州吧!”

    聽著張鐵如此說,張樊的臉色更加的煞白,簡直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著,但張鐵卻不再看張樊,而是對老哥張陽說道,“家中要去遼州鍛煉的家族子弟,明天也動身了,不要多呆了,是哪幾個人,老哥你和張肅說一聲,他們要不去,就讓張肅派人押著去,敢偷跑回來的,打斷腿再丟過去,讓他們自生自滅!”

    張鐵的話說得所有人心中一凜,張鐵把這幾個人丟到遼州,那等於是發配了,而且是立刻,天亮就走。

    “從今天起,這個張家,要有點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張鐵對所有人說道,最後看了張樊一眼,意有所指,“這句話,幾位叔伯可以告訴家族之中的子弟,規矩兩個字,希望大家以後都掛在心頭,做什麼事,說什麼話的時候,先捫心自問,這合不合規矩,這規矩,是國法,是家規,是良心,是公道,也是做人的底線,誰要壞了規矩,就不要怪我們張家家風如鐵,在張家,無私者才能成其大私,心險之人,那就去遼州那樣的苦寒之地呆著好了,人地相應,剛好搭配,有那點小九九,有那點心計,有那點爭搶之心,就去和外人爭,和外人鬥,不要用在家中,這家裡不是他們耍心眼的地方!”

    “這個……要去遼州多久?”張鐵的大伯猶豫著問了一句。

    “能在遼州和外人爭出名堂局面來的,腦子裡已經冷靜下來的,說明這樣的人還有點用,考察之後可以回來,家中可以另有重用,在遼州和外人爭不出名堂局面來的,只知道在家裡胡攪的,回來也無用,還只會添亂,這些人什麼時候要落葉歸根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張鐵平靜的說道。

    張樊聽著這句話,整個人幾乎要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幾位叔伯沒有什麼事,那就早點休息去吧,明天還要忙呢,大伯不要忘了找人把九叔的差事接過來,家裡人手若是不夠,就和穆元長老說一聲,讓穆元長老派人手過來!”張鐵端起了茶杯。

    張鐵的幾個叔伯互相看了一眼,一個個都起身離開,張樊這個時候幾乎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張鐵的其他的幾個叔伯,都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有的人眼中還有一絲同情,有的人眼中則是冷意,但無人為張樊開口說話,張樊求救似的看著同樣的是老爺子二房的一個大伯,那個人卻連看都不敢看他,刻意避開張樊的眼神,剛才張樊說話的時候,那個人想要開口聲援張樊,但卻沒有說話的機會,這個時候看著張樊的下場,整個人的背上已經全是冷汗。

    張樊離開的時候,在門口摔了一跤,然後又自己爬起,失魂落魄的消失在張鐵的視線之中。

    張鐵的老爸和張陽則留在了最後。

    張鐵的老爸剛才滿心憤怒,這個時候看著張樊離開時的模樣,則又有些不忍心,待所有人走了之後,才小聲的和張鐵說了一句,“果果……這個……是不是太狠了……”

    “爸爸,你知道當初在懷遠郡中老夫人大壽之時這老宅之中的那些人是怎麼設計張鐵的嗎?”還不等張鐵說話,張陽就開了口,語氣非常之不屑,“那次張鐵只是打了回去,沒有拿那些人怎麼樣,沒想到還有一些人不長記性,看到錢就什麼都忘了,老爺子屍骨未寒,他們就居然想踩著張鐵去撈好處,一個個還振振有詞,簡直無恥之尤,他們是把張鐵和我當可以欺負的傻子了,這樣的人,見利忘義又目光短淺,愚蠢至極,留在張家就是害群之馬,將來遲早要壞事,我覺得張鐵做的都還是輕的,剛才要是我,我今日就讓他們蛻兩層皮下來,張鐵說得對,這個家以後不立規矩是不行的,這規矩就從今天開始立!”

    “那個,張樊……畢竟是你們九叔,那些人,也是你們的堂兄弟!”張鐵的老爸歎了一口氣。

    “所以,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我才沒有讓人馬上砍下他們的腦袋,而是留給了他們一條活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張鐵看著自己的老爸,“我和老哥對這個家的善意,包容還有信任,不是野地裡的雜草,不是拿來給這些人糟踐和辜負的,他們糟踐辜負了我們的善意,包容還有信任,就要付出代價,就要準備面對我們的另外一面……”

    “算了,我也不說了,這些事,你們看得比我明白,你們兩兄弟也早點休息,我去陪你媽了……”張鐵的老爸無奈的搖了搖了頭,說了這句話,也離開了。

    屋子裡最後也就只剩下張鐵兩兄弟。

    張陽看了張鐵一眼,“感覺老爺子去世讓你變了很多?”

    “老爺子臨走之前把這個家託付給我,我不能不擔起這個責任!”張鐵對著老哥苦笑了一下,“而且……”,說到這裡,張鐵猶豫了一下,沒有往下說……

    看到張鐵有些猶豫,張陽反而好奇了起來,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張鐵。

    張鐵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魔族聖階之上的存在對張鐵來說就是最大的危機,張鐵感覺到了這個危機,自己現在又失去戰力,所有他心裡,莫名就有了一種緊迫感,迫切的想要這個家在真正的危機到來之前,有著更強的應對危機的能力,要想如此,就不得不硬著臉,對這個家做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造,讓這個家族更加的強壯健康起來,哪怕讓人恨,讓人罵,也無所謂。

    但這些話,實在沒有必要和自己老哥說,自己老哥現在還不是騎士,說了這些也沒用,反而增加老哥的煩惱,所以張鐵也就不說了……

    男人的肩膀,就是用來扛的,哪怕是一座山倒下來,是男人的都要頂上去,用自己的肩膀抵住,這樣的壓力,這個家裡,甚至整個懷遠堂,他扛著就好,沒有必要多說,想要扛起這個壓力,沒有能力把蒼穹踩在腳下的能力,說再多,也沒有用,反而還徒增煩惱。

    張鐵的老哥還在房間裡,張鐵已經用遙感通訊戒指把正在老宅裡的張肅叫了進來,當著張肅的面,把自己剛才的決定說了一遍,讓張肅派人把那幾個想著分錢的堂兄弟帶走,丟到遼州去。

    對張鐵的決定,張肅鼎力支持,毫無二話,張鐵說著的時候,張肅的眼神就徹底冷了下來,精光閃動,帶著殺氣,張鐵說完,張肅在問清了張陽幾個堂兄弟的名字之後,張肅對著張鐵抱了一下拳,轉身就離開了。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張家的老宅之中兩個家族子弟住的院子裡就響起了哭鬧之聲,但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哭鬧之聲就消失了,老宅重新恢復了安靜,一隊燭龍軍團的高手,穿著便裝,從老宅之中拖出幾個人,直接從老宅的後門離開,連夜坐飛艇離開了金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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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29:53
第四十八卷 第八章 極致哀榮

    整個張家老宅的氣氛,在昨夜過後,一下子似乎煥然一新……

    昨夜老宅之中發生的事情給張家的子弟太大的震動,一方面是有家族子弟從金烏船廠之中冒出頭,被提拔來管理資產億萬的家族基金,讓人眼熱無比,另外一方面,則是大宅之中的九叔張樊和張鐵張陽的三個同輩堂兄弟連老爺子的後事都沒操辦完就被“發配”遼州,搞不好幾十年都沒有再次回來的希望,這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的兩種待遇,瞬間就讓張家的所有子弟親屬的腦袋清醒了過來,知道張家再也不同以前了。

    同時,張鐵說的話也一夜之間在張家的子弟之中傳了開來。

    “講規矩”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深入人心。

    在家裡不講規矩的下場是什麼,已經有人做出了示範。

    對於張樊和那幾個被丟到遼州的人,張家的子弟都知道原委後,許多人都非常不恥,拍手稱快,沒有幾個真正同情的,那些禮金是怎麼回事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這老爺子的事情都還沒辦完,既然就有人想跳出來鼓動眾人想要把那些錢分了,這樣的人,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是覺得張鐵張陽兩兄弟好說話,安敢如此肆無忌憚不要臉。

    ……

    “張樊的妻子和張祝康,張祝方與張立德三個人的母親昨夜還想在家中哭鬧,想要見你,但都被我父親給按了下去,找人把她們從老宅帶走,直接派人看著,老爺子事情辦完之前,不許出來,張祝康和張祝方是老爺子二房四伯父的兩個兒子,張立德是三房五姑的兒子,五姑沒有遠嫁,當初也就嫁在金海城,夫家也是懷遠堂的人,也姓張,所以和老宅這邊一直走得很近……”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在有人登門弔唁之前,張鐵就起了床,在房間裡,他一邊喝著府上提供的稀粥鹹菜的早餐,一邊聽著張肅說著昨晚家裡對這些事情的處置,一邊喝著粥,一邊輕輕點著頭。

    相比起張鐵,張肅喝粥就像喝水一樣,稀裡嘩啦的兩下把碗裡的粥喝完,就放下了碗筷,和張鐵說起家中的事情。

    這兩日,因為宅子裡在操辦老爺子的後事,一家人都吃得青煙淡火粗茶淡飯,一日三餐都很簡陋,沒有葷腥,這也是太夏豪門大族辦這些喪事的規矩,整整四十九日,張家的人都不能吃葷,不能大魚大肉,這叫“孝齋”,“孝齋”有兩個說法,一個說法是家中長輩離世,後輩大魚大肉的不像話,有違禮法,“孝齋”是對長輩的敬重,還有一個說法是“孝齋”就是戒殺,“孝齋”期間,豪門大族因為長輩離世戒殺四十九日,讓禽畜魚蝦活命無數,這也是為去世的長輩積福,讓其早日升天。

    “張樊,張祝康,張祝方,張立德四個人現在已經在路上了,不到遼州不許他們下飛艇,那幾個想要哭鬧的,只是給她們說,她們若要再鬧,就把她們也丟到遼州讓她們一家人團聚,就都老實了,老爺子二房和三房的兩位夫人都沒說話,這家法規矩,要是幾個人隨便哭鬧一下就能改,那成何體統,這一次,就該煞煞家裡的這股歪風……”

    張鐵也喝完了,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我這次給家裡的人立個規矩,先做個惡人,以後老宅這邊的的事情,堂兄你要管起來,有了這一次,以後堂兄你說話,其他人也不敢不聽了,這家裡,以前散漫了一些,盡弄些笑話,以後家裡還有不識規矩體統的,你就看著辦了……”

    “我曉得!”張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

    和昨天一樣,今天天一亮,第一個弔唁的人就來了,來的人是幽州歸德郡孫家的家主和兩個長老,孫家沒有飛舟,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孫家的人坐了一天一夜的飛艇,昨夜才到達的金光城,為了顯示誠意,孫家也是老早早的就在府外等著,太陽一出,就第一個上門給老爺子弔唁,敲響了今天的第一聲喪鼓。

    孫家送的禮金是100萬金幣。

    孫家的人弔唁完,張鐵和孫家的家主與幾個長老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孫家的人也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孫家之後,又是各色人等絡繹不絕的開始上門,老宅門口的喪鼓,就開始響個不停。

    等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候,隨著門外喪鼓的再次響起,家中白事典客那一嗓子悠長迤邐的聲音也從前庭傳到了傳到了老宅的後院之內。

    比起前面的吆喝,這一聲吆喝可用力多了,幾乎是吼了出來。

    “太夏巫州雲夢山玄女宮的宮主燕飛晴,幽州三泉郡郭家家主郭紅衣前來致哀……”

    聽到這個聲音,張家老宅之中的人都被驚動,正在老爺子靈堂之中的張鐵也愣了一下,然後快步的就朝著前庭走去。

    只是很快,張鐵就看到了燕飛晴和郭紅衣。

    兩個人的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打扮得也很簡單,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對明豔絕色的姐妹花,而不像是師徒,兩個人一走進張家的老宅,就吸引得無數人矚目,無論是老宅之中張家的僕人親屬,還是前來弔唁的賓客,一個個都無聲無息的給兩個人行著注目禮。

    燕飛晴神色自若,而郭紅衣這個時候反而有些扭捏,看到張鐵走了過來,燕飛晴笑了笑,郭紅衣看了張鐵一眼,卻一下子低下了頭,耳根和脖子上染起了一片淡淡的緋色。

    看到兩個人一起來,張鐵心中也送了一口氣,不知道她們師徒這段時間是怎麼溝通的,不過看樣子,以後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真要以姐妹相稱了。

    “來了?”張鐵開口。

    “來了!”燕飛晴接話。

    “那就給我爺爺上幾柱香吧!”張鐵說著,就走在前面帶路,領著兩個人往後面的靈堂走去。

    來到靈堂,張家在靈堂之中謝禮的晚輩和老爺子的幾個夫人的眼睛更是一下去全部盯在了燕飛晴和郭紅衣的身上,燕飛晴依舊泰然自若,而郭紅衣的臉則更紅了。

    “你們稍等一下!”張鐵對燕飛晴和郭紅衣說道,然後吩咐靈堂之中的一個管事,“去拿兩根麻帶來……”

    那個靈堂之中的管事聽得張鐵的吩咐,微微一愣,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後面,眨眼的功夫給張鐵拿來了兩根白色的麻帶。

    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張鐵拿著麻帶,來到燕飛晴和郭紅衣面前,一人給了一根麻帶,“系上吧……”

    在這種場合腰上系麻帶,那是離世者孫媳婦的孝服,此刻老宅之中,那些腰上系著麻帶的女子,都是張鐵堂兄弟們的妻妾,張鐵把拿過兩根麻帶,那就是已經把兩個人當成媳婦了。

    這兩根麻帶,在這種場合,比什麼山盟海誓的說辭都有力。

    燕飛晴第一個接過麻帶在自己腰上系好,看到燕飛晴如此,郭紅衣也低著頭,從張鐵手上接過麻帶,順從的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麻帶一系上,立刻,靈堂之中張家的人看兩個女人的眼神都不同了,張鐵心中也徹底的松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好說,但如果能順理成章的變成既成事實,那以後也就不用撓頭了。

    從此刻起,郭紅衣就正式成為他的女人了,至於自己收了燕飛晴師徒的事情又會給自己添上什麼樣的風流名聲,會不會讓某些衛道士非議,那就不是張鐵關心的了。

    燕飛晴和郭紅衣兩個人在靈堂之中跪拜,叩首,上香,一切都是以孫媳婦的規矩來……

    祭奠完老爺子,張鐵把靈堂上老爺子的幾個夫人給燕飛晴和郭紅衣介紹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帶著兩個女人到後面找他老媽和老爸,讓他老爸和老媽見見郭紅衣。

    ……

    後面的幾天,來到金光城給張海天老爺子弔唁的人越來越多,身份也越來越高,金權道的代表來了,天機門的長老來了,廣南王府的人來了,督宰程洪烈來了,連與張鐵素不相識,以前沒有打過交道的宣武王,敬天王,定西王,義安王的府上都來了人,送上了厚禮。

    看到太夏這麼多的豪門顯貴因為老爺子的事情雲集金光城,張家上下,不說張鐵的一干叔伯和堂兄弟,就連府上的下人這幾日也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到了第五天,太子殿下派人弔唁,不僅送上了厚禮,更是下旨,賜予張海天老爺子一個“伯爵諡爵”之位,讓老爺子在離世之後享盡哀榮。

    黑鐵時代的規則是殺魔者才能封爵,而作為太夏皇室,卻有一個權力,那就是可以在人死後用“諡爵”予以加封和追認,“諡爵”的爵位不能繼承,是去世者的榮譽。

    因為張鐵的緣故,張鐵的老爸被封“勳爵”,而張鐵的爺爺也被追認一個伯爵的“諡爵”,整個太夏,都知道了太子殿下對張鐵有多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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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卷 第九章 師姐到

    眨眼的之間,六天的時間幾乎一晃就過,只要過了第七天,靈堂一撤,老爺子大斂,頭祭,老爺子的後事,也就告一段落。

    再接著的那些事情,張家的人七天做上一場,而且是分批來做的,也就沒有這麼累了,六次之後,老爺子的後事也就風光了結了。

    為了了老爺子臨死前的心願,張鐵這幾日也給亞歷山大他們各自取了一個華族名字,這件事,張鐵早有打算,原本張鐵想等亞歷山大他們大一點的時候再做,再給幾個人取華族名字,不過既然這是老爺子的遺願,那麼,早一點也沒有什麼。

    在和自己老爸一番商議之後,亞歷山大他們的華族名字也就定了下來。

    和張承安,張承霸他們一樣,亞歷山大他們在張家家裡,也是承字輩的,因為他們都來自冰雪荒原,原本各自的名字都有自己的意義,這名字也就更好取了。

    亞歷山大的意思是保衛者,亞歷山大的華族名就叫張承衛。

    安德列是勇敢的意思,安德列的華族名就叫張承勇。

    馬特維的意思是神的禮物,馬特維的華族名字就叫張承禮。

    阿納托利的意思同樣有捍衛者與保衛者的意思,這一點和亞歷山大相同,張鐵就給阿納托利取名為張承保。

    維克多的意思是勝利者,維克多的華族名字就叫做張承勝。

    伊戈爾的意思是財富之神的寵兒,伊戈爾的華族名字就叫做張承富。

    奧列格的意思是神聖者,奧列格的華族名字也就成了張承道。

    尼古拉的意思的偉大的勝利,尼古拉的華族名字也就成了張承偉。

    列夫的意思是獅子,列夫的華族名字也就成了張承侯,原本張鐵給列夫取的華族名字是張承獅,但這個名字被張鐵的老爸否決了,張鐵老爸說名字裡面帶飛禽猛獸的不太好,張鐵想來想去,覺得獅子吼聲很大,但把吼字加在名字之中也不太好聽,所有就取了和吼字讀音相近的“侯”字,這名字也就定了下來。

    說實話,張鐵沒有多少華族的文化底蘊,華族的古書什麼的讀的也少,所以取名字真不怎麼地,不過有了華族名字之後,亞歷山大和列夫他們卻很高興。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雖然還有人上門弔唁,不過太夏該來的豪門大族都來了,那些人來了之後,在金光城呆了一天之後也走了,就連燕飛晴和郭紅衣,在第二天也離開了金光城,返回了三泉郡,第七天來弔唁的,基本上都是幽州和陽河郡本鄉本土的一些人,對這些人,張鐵不用出面,老宅這邊的幾個叔伯就可以接待好了。

    張鐵原本也以為這一天不需要自己再見什麼人了,但是,府上管家給他帶來的一個消息,卻讓張鐵又不得不從老宅的後面的宅院之中跑了出去,親自去迎接幾個人。

    來的人是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女人,這三個女人,都是張鐵原本在潛龍堂中的師姐,也算是張鐵的好友,當初威夷次大陸天寒城一別,算算時間,就算不算上張鐵在時間之塔的時間,張鐵也已經有十六年沒有見到幾位師姐了。

    也因此,當府上的管家說出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這三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張鐵愣了一下,甚至不讓管家把人帶來,而是自己親自去見。

    在靈堂旁邊張鐵原本會客的客廳之中,張鐵見到了這三個師姐。

    十六年的時間,張鐵的面貌基本沒變,而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人,卻已經從當初的青春少女,一個個變成了風姿卓越的麗人。

    在張鐵掀開門簾走入客廳的時候,客廳裡的三雙美目,就一下子盯在了張鐵臉上。

    幾個人之間,當初有單純的友誼,也有年輕人莫名的情愫和小小的曖昧,張鐵和馬艾雲之間,更是在天寒城還有過一夜情緣,再次看到三個人,張鐵都忍不住有些激動。

    客廳裡,四個人八隻眼睛互相安靜的從頭到腳的把對方看了整整一分鐘,張鐵就算有許多話想要說,這個時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十六年不見,三位師姐還是這麼漂亮,明豔動人……”良久之後,還是張鐵第一個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們可不敢做懷遠堂太上長老的師姐!”三個人中的顧彩蝶微微一笑,明眸皓齒,極有風情,“你這話要是讓其他長老聽到,我們三個就慘了,你就叫我們的名字吧,現在整個太夏,也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你的師姐!”

    “那好,我就叫你們的名字吧,彩蝶,紫衣,艾雲,這三個名字叫起來也更好聽!”張鐵灑脫一笑。

    “你這麼叫,也不怕家裡的女人吃醋,這些年我們雖然沒見你,但也聽說了你的許多風流韻事!”袁紫衣也開了口,說著還不經意的看了馬艾雲一眼。

    “不怕,家裡我罩得住……”張鐵一本正經的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就像當初在潛龍島和幾個師姐經常開玩笑那樣,這句話一出口,三個女人都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十六年未見的隔閡,似乎也在一瞬間消融了。

    後面的時間,張鐵招呼幾個人坐下,讓人上茶,然後就在客廳裡,和三個師姐聊了起來,也從三個女人的口中,知道了三個人的近況。

    當初三個人從威夷次大陸返回太夏之後,就一直在瀛洲的懷遠城,瀛洲懷遠城也是懷遠堂在太夏的一個據點和家族地盤,只是那個地方離幽州不算近,這些年三個人就也很少能回幽州。

    懷遠堂在懷遠城附近的一個島上,同樣建了一個類似當初潛龍島一樣的地方,用來培養從威夷次大陸轉移到太夏的家族精英,三個人在修煉上都算有天賦,也能堅持,所以一直到兩年前三個人才各自同時進階九級,可以離開懷遠城中的家族基地,一定程度上的恢復了自由之身。

    這一次,三個人也是同時接到了長風商團的任務,才能一起來到幽州,也剛好可以來金光城弔唁,見張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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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30:44
第四十八卷 第十章 消停

    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人在十六年內進階九級,這樣的速度,對女子來說,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只能說是普通,畢竟女人在修煉上天生就會比男人弱上一點,這也是大多數人的修煉速度,這樣的速度,當然無法和張鐵的修煉速度相媲美……

    三個人都沒想到十六年的時間,張鐵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彼此說起各自的經歷的時候,雙方都感慨萬千。

    十六年的時間,師姐們還是師姐,各自的人生軌道並沒有多大改變,依舊按部就班,而張鐵,卻早已一飛沖天,從當初潛龍島上的飛揚少年,成為了名震人族的強大騎士,為懷遠堂第一人,其成就令人耀目。

    馬艾雲的話很少,十六年未見,這個當初性格潑辣的師姐,再見張鐵,婉約了很多,也更有女人味了,想到當初在天寒城的一夜情緣,張鐵和馬師姐目光接觸,各自都有一番別樣的滋味湧上心頭。

    “我們三人在金光城還要呆一天時間,後天就要離開了,我們三人現在住金光城外野湖小築……”馬艾雲美目流轉,看著張鐵,悠悠的開口說到。

    馬艾雲說完,三個師姐互相看了一眼,六隻美目落在張鐵身上。

    對女人的心思,張鐵早已經掌握個玲瓏剔透,馬艾雲這麼說,其實是三個師姐還想再與他聚聚,畢竟張家老宅這裡也不是大家相聚的地方,各自有些拘謹,但女人面子薄,不好直接開口,再加上現在雙方地位懸殊,她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開口是否冒昧,所說只能說得婉轉一些,也或許三個師姐有什麼難處,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這個時候不好說,只能找個機會再和自己說。

    “今日老爺子頭七一過,明日我也就沒有多少事情了,後天我也要返回燭龍領,49之後才會再來金光城,明天晚上,我就到野湖小築為彩蝶,紫衣,艾雲你們三個餞行好了!”張鐵微笑著說道,主動和三個師姐約了再見面的時間。

    “那就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約了明日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之後,三個師姐也就沒有多逗留,和張鐵說了幾句話之後也就離開了,張鐵直接把三個人送出了老宅之外。

    三個師姐一走,今日就再也沒有多少事情需要張鐵再出面了。

    到了下午,來靈堂弔唁的人基本就很少了,下午三點以後,基本就沒有人來,登到今日太陽落山之後,老宅之中就撤了靈堂,將老爺子大殮入棺,隨後當天晚上,張家人就連夜出殯。

    晚上出殯是太夏大戶人家的喪葬風俗,晚上出殯,見不到日光,老爺子的魂魄不會受到傷害,但晚上出殯,黑燈瞎火,路上多有不便,老爺子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這就需要更多的準備和投入,而這樣的準備和投入,是一般的小戶人家承擔不了的,所以晚上出殯也就成了大戶人家的風俗。

    老爺子當天晚上出殯的時候,張家從老宅一直到鳳凰山的墓地,沿途幾十公里,路上都點起了燈火,每隔七米就有兩盞特製的招魂燈放在道路兩側,一夜不熄,沿途各處都有懷遠堂的軍士和張家的人守著,金光城裡的幾條街道,直接封閉,不准外人進入。

    有幾個法師在前面灑水引路,搖著鈴鐺,用怪異的腔調念著經文,老宅這邊老爺子的幾個重孫拿著招魂幡,搖錢樹和一干冥禮器物走在後面,張家的人一路浩浩蕩蕩的出來,沿途金箔紙錢遍灑,就順著那一路上的燈火指引出來的道路,一直把老爺子送到了鳳凰山上。

    女人們只送到城門口,而男人們則把老爺子送到了山上,將棺木入土,在棺木上面蓋上了薄薄一層土,剛剛與地平,完成頭祭。

    頭祭完成後,張家的男人們大多連夜回來,但還是留下幾個孝子孝孫在當晚為老爺子“衛陵”。

    這“衛陵”的意思是,老爺子初來乍到,就像人剛搬了新家,第一天晚上還沒有徹底安頓下來,就需要家裡的幾個人幫老爺子守著,陪老爺子過一夜,免得老爺子被其他那些孤魂野鬼欺負。

    “衛陵”的人需要的是老爺子後輩之中“陽氣充足”的青壯,這樣一來,張鐵是責無旁貸的就留了下來,張陽,張肅,也跟著張鐵留下。

    老爺子的墓地上面,搭起了一個棚子,張鐵,張陽,張肅三個人和另外幾個留下的堂兄弟,就在這棚子裡坐了一夜,也守了老爺子一夜。

    一夜過後,等到第二天天亮,老宅之中又來了幾個人來接替,張鐵他們才下了山,重新返回金光城。

    到了這個時候,張海天老爺子這場風光無比的後事,基本告一段落,後面的事情,也就少了,就只有老宅這邊的人守陵和七祭,最後要等42天之後,張家的人再次齊聚,幫老爺子起墳立碑,完成最後的幾步儀式,這事也就徹底完了。

    張鐵回到老宅,這幾日留在金光城中的懷遠堂的三位長老也來和張鐵告辭,穆元,穆雨還有穆恩長老在金光城中呆了七天,為懷遠堂和張家撐著場面,到了這個時候,幾位長老都身有要務,都要離開了,張鐵對幾個長老鄭重的道謝之後,親自把幾位長老送上了飛舟,用自己的那艘皇室級的飛舟送幾位長老到各自要去的地方。

    穆雨長老和穆恩長老有事要去幽州城,穆元長老要則要去抱虎城坐鎮,作為家族長老,沒有幾個是閑著沒事的。

    經過昨夜一夜和今日一早,張家老宅之中,靈堂已經撤掉,一切又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有老宅之中那為了佈置靈堂拆掉的幾堵牆在見證著這幾日老爺子後事的風光和榮耀,這樣的喪事場面,整個東北督護府,都找不出第二家來。

    看著一下子驟然消停下來的老宅,張家的許多人,還一下子有些不習慣,而老宅的幾個僕役的口中,也是對這兩日的風光念念不忘,不時還念叨著這兩日在老宅之中見到的那些大人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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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31:22
第四十八卷 第十一章 致命陷阱

    “這個……要不我留幾個人在你身邊?”

    “不了,我又不去哪裡,就在金光城,今晚去給幾位師姐餞行小聚,明天我就回燭龍領了!”

    “那你自己注意!”

    “放心吧,誰敢在我面前討野火,不要命了,這兩天老爸老媽有些累了,老哥你也夠嗆,回到金烏城後,讓老爸老媽好好休息兩天,要不就到外面散散心!”

    “好的,我會安排!”

    傍晚時分,在張家又呆了一個白天,交代了一些事情,把老爺子離世後張家老宅這邊的一些瑣碎家事了結了一下,張鐵的老哥張陽,還有張鐵的老爸老媽就要離開金光城,返回金烏城了。

    在金光城呆了七天,為老爺子的後事忙活了七天,張鐵和張陽還好,張鐵的老爸老媽因為上了年紀,體力也不如張鐵和張陽,兩個人都已經有了一些疲倦,再加上老爺子離世的衝擊,這幾日家裡面的人也難得高興起來,兩個人的臉色都黯淡了不少,是應該好好回家休息一下了。

    張鐵送幾個人上飛舟,在上飛舟之前,和張陽說著話。

    張鐵的情況,張陽知道得很清楚,原本張陽覺得有些不妥,但聽張鐵說是和幾個師姐見面餞行,又是在金光城中,一天的時間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在提醒了張鐵兩句之後,張陽也就不說了。

    燕飛晴和郭紅衣幾天前就離開,返回了三泉郡,而廣南王府這次來金光城弔唁的,是白素仙的一個叔叔,白素仙的叔叔在金光城中呆了兩天,禮數盡到,周祥備至,也是今早才離開,張鐵不能走,就讓白素仙親自去送行,送行後直接返回鐵龍宗,捧山真人和陸仲明夫妻兩日前來弔唁,昨日也護送著張鐵鐵心堂中的一干妻兒先回到了燭龍領,這樣一來,張鐵身邊一下子就清閒起來,不再有人圍繞。

    飛舟升空,日已西垂,就在滿天的晚霞之中,張鐵看著老哥的飛舟載著老爸老媽朝著金烏城飛去,這才離開城外的飛艇起降基地,坐上車,讓車直接開往野湖小築。

    飛艇基地在金光城的北面,而野湖小築在金光城的南面,從飛艇基地到野湖小築,哪怕是開著車,也要把整個金光城繞過半圈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車開到了野湖小築所在的那片區域。

    就這麼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已經悄然黑了下來,張鐵坐在車裡,看著車外那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整個人也才慢慢的放鬆下來,把這幾日橫亙在心頭的那些繁雜的思緒拋到一邊。

    金光城的南面,山巒疊翠,景色優美,金光城內的不少大戶人家,都在城外南邊的山上水邊有不少的豪華莊園和別墅庭院,野湖小築是一片低矮的最高三層樓的木質建築群,這是一個酒店,就建在山腳的湖邊,整個野湖小築外面被一片松林環繞,小築周圍則是一片茂密的蘆葦和濕地,湖光山色,相得益彰。

    野湖小築的那蘆葦和濕地之中棲息著各種水鳥,而遠處的湖面,則與幽州境內的一條大河相連,大河往西則連接幽州各郡,大河往東則直接入海,河面上不時還可以看到遠處往來的輪船的輪廓,頗有意境。

    張鐵下了車,看了看野湖小築周圍的環境,暗暗點了點頭。

    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人原本就是講究精緻的女人,以前在潛龍島的時候就是這樣,這些年就算未見,三個人這方面的要求品味想必也不會改變太大,三個人住的地方選在這裡,張鐵只覺得合適,也沒有多想。

    野湖小築地方不大,非常幽靜,這裡也住著其他的客人,不過人卻不多,現在依然天黑,不過建在湖面上的那十多棟的閣樓和小木屋,只有一半亮著燈,張鐵剛剛踏足野湖小築的正門,野湖小築的一個男性侍者就迎了上來,“請問先生您是要在這裡用餐還是住宿?”

    “我來找人,有三個姑娘一起的,住在這裡!”

    “哦,這樣啊!”那個侍者突然恍然大悟,然後用只有男人才能感覺得到的曖昧羨慕的眼神看了張鐵一眼,“那三位客人住在那邊的雲思樓,順著這裡過去就可以看見,需要我為你帶路嗎?”

    “不用了,謝謝!”張鐵也不想和別人解釋什麼,問明白了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人住所,張鐵就在那個侍者羨慕眼神的注視下,坦然朝著馬艾雲她們的住處走去。

    野湖小築的各個建築之間,都用木橋和木廊連接著,那些木橋和木廊都健在水上,兩邊就是一片片的蘆葦蕩,木橋和穆廊上掛著緋色的螢石燈,頗為幽靜。

    張鐵來到九號木屋外面,還剛想敲門,木屋的門已經打開了,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三個女子站在門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張鐵。

    看到三位師姐今日雖然換了一身裝束,當三人身上穿得也算嚴謹工整,不該露的地方一個也沒露,張鐵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張鐵今天來這裡,最怕的就是一開門就看到三個師姐輕紗薄裝的站在自己面前,給自己擺開一個風流陣仗,真要這樣,張鐵不會覺得是享受,而只會覺得尷尬,也會失望和難過。

    “你這眼睛往哪裡看呢?”袁紫衣笑著看了張鐵一眼,“難道是對我們三個今天的衣著打扮不滿意,想要我們再換一身再來見你,我記得某人曾經可是說艾雲身材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又豐滿又有女人味,不會是你今天想讓艾雲再展露一下她的好身材吧……”

    聽袁紫衣這麼一說,馬艾雲看了張鐵一眼,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張鐵哈哈大笑,“紫衣和彩蝶你們也不差啊,你們若想要讓我今天一飽眼福,我也不會拒絕……”

    “啐,想得美,你那麼多老婆還沒看夠嗎,我們這幾年在瀛洲,都是聽著你的風流韻事過來的……”

    張鐵歎了一口氣,“沒那麼誇張吧,我其實一項都是很純潔的!”

    “鬼才信!”

    三個人笑著,把張鐵迎了進來,這麼一打岔,幾個人都覺得氣氛輕鬆,少了不少拘束。

    “也知不道你今晚什麼時候來,所以還沒叫人上酒菜,怕涼了,想等著你來的時候再叫……”顧彩蝶說著,拉了門口的一根繩鈴一下,提醒酒店把酒菜送來。

    張鐵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樣子,“你們住樓上!”

    “不錯,要參觀一下嗎?”

    “閨房重地,閒人勿進,我記得以前在潛龍島上,你們女生的宿舍外面都是有這塊牌子的,我可不敢亂闖,當時在潛龍島上敢闖女生閨房的師兄們聽說都做了烈士!”

    “做了騎士膽子還小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

    三個女人再次被張鐵逗笑,然後直接把張鐵帶到了一樓鄰水一面的房間。

    房間裡有軟榻長桌,房間裡的窗戶正對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窗戶上用竹簾遮住,在房間裡,可以聽到房間下面湖水湧動的聲音,這裡正是適合幾個人品茗小酌的地方。

    幾個人在這裡坐下,接著昨日的話頭聊著各自的近況,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裡的鈴鐺叮鈴的響了一聲,顧彩蝶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酒菜來了,我去開門……”

    酒店的侍者上端來幾盤精緻清淡的菜肴,還上了一壺酒,說了一句“幾位慢用”就離開了。

    馬艾雲站了起來,拿起酒壺,倒了四杯酒,然後自己端起一杯,看著張鐵,微微沉默了一下,“你成為騎士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參加你的轉輪大典,這杯酒,就算我們三人祝你成為騎士吧……”

    顧彩蝶,袁紫衣聽到馬艾雲這麼說,兩個人都拿起了酒杯,三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鐵當然也不會推辭,他拿過酒杯,一仰頭,就把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張鐵放下酒杯,就只看見馬艾雲定定的看著他,不知為什麼,突然之間淚流滿面。

    “艾雲,你怎麼……”

    張鐵一句話未說完,那剛剛喝到肚子裡的酒,突然之間,千分之一秒都不用,就猶如煉金炸彈在他的身體裡突然爆炸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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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31:41
第四十八卷 第十二章 離魂

    酒中的毒藥爆發之猛烈,甚至超過張鐵曾經吃到過肚子裡的無漏果,它沒有任何緩衝,任何前兆,而是瞬間爆發,猶如煉金炸彈的威力釋放一樣,在爆發的那一顆,張鐵差點以為自己死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粉碎,但隨後,張鐵發現,被粉碎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意識與身體的聯繫。

    那一瞬間,張鐵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被酒中的毒藥“炸”出了自己的身體,整個身體瞬間不存在,他變成了純粹的意識。

    酒中毒藥的藥性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的識海空間,氣海虛空徹底封死,並將他的意識與身體還有氣海虛空與識海空間的聯繫徹底的割裂開來。

    張鐵整個人,一下子被毒藥弄得“四分五裂”,除了意識還算清醒之外,他連他身體的一個細胞都控制不了。

    酒中毒藥的藥性之霸道詭異,簡直超乎想像,而且這樣的毒藥,似乎就是專門針對騎士的,張鐵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曾經好像在光明之山聽說過這種毒藥的名字。

    這是離魂——天下第一奇毒。

    “嘩啦”一下,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女人一下子撲倒在桌上,將桌上的碗碟推到了地上,她們兩個也中了招,只不過相比起還能暫時保持清醒的張鐵來說,不是騎士的她們在這樣霸道的毒藥之下,連清醒的意識都無法保持,瞬間就暈死過去。

    看到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女人瞬間撲倒,張鐵的心就徹底的冷了下來。

    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陷阱和殺招,這個陷阱和殺招,考慮到了所有的細節,為的就是這一刻。

    從馬艾雲,顧彩蝶,袁紫衣到張府上弔唁的那一刻,這個陷阱也就開始啟動了,幾個人弔唁的時間是精心安排的,為的就是在今天把自己順理成章的約到這裡,而不讓自己懷疑什麼。

    如果幾個人早幾日來到金光城,自己有沒有時間來和這裡赴約先不說,幾天前的金光城,自己身邊,有眾多高手圍繞著,白素仙,捧山真人,還有懷遠堂的長老都在,佈置這個陷阱的人想下手根本就沒有機會。

    只有今天最合適,老爺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來弔唁的人各自返回,自己身邊一下子空虛下來,那佈置陷阱的人,就是抓住這個短短的空擋突然發動。

    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師姐根本不知情,如此,兩個人表現得一直都很自然,在這樣的陰謀之中,兩個參與陰謀但卻對陰謀一無所知的人就是最好的掩飾,這可以把自己的警覺性降到最低。

    甚至是今天來到這裡才叫酒菜而是不事先把酒菜準備好,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也可以讓自己不會懷疑三個人是否會在酒菜之中動手腳,再次降低了自己的警覺。

    而對方敢在自己的第一杯酒中就直接動手,而不是等到後面自己多喝幾杯後再動手,這佈局之人,同樣也是摸透了人心,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拒絕三位師姐敬給自己的這第一杯酒,所以乾脆就一擊必殺。

    這佈局之人心思之縝密,狠辣,讓張鐵都不寒而慄。

    馬師姐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沒有這樣的動機,她只是受人脅迫控制。

    張鐵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做任何動作,他只是看著淚流滿面的馬艾雲,眼神之中流露出一個詞,在逼問——為什麼?

    馬艾雲走了過來,把已經無法動彈的張鐵緊緊抱在自己懷中,一滴滴的眼淚全部灑在了張鐵的身上,小聲的呢喃,“對不起……對不起……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必須這麼做……我要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殺了我們的孩子……他們答應我……他們只要你身上神禦主宰的秘笈和修煉之法……得到秘笈和修煉之法他們就會放了你,也會放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以後就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們的孩子?

    聽到馬艾雲的這句話,張鐵雖然不能說也不動動,但心中卻一下子翻起了滔天巨浪,難道天寒城那一夜,馬艾雲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認真想想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張鐵才突然驚覺,那一夜自己喝了許多酒,腦袋有些迷糊,馬師姐半夜鑽到自己的帳篷之後,他和馬師姐纏綿一夜,這其中,他都記不得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是否控制著小樹沒有讓馬師姐懷孕。

    什麼神禦主宰的秘笈和修煉之法,什麼以後會放了自己,這些話,張鐵一聽就知道這是那些人控制著馬師姐,給馬師姐心中的一個希望,明明是騙她,但張鐵此刻也說不出話來。

    喃喃說了幾句話之後,馬艾雲毅然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從桌旁走到視窗,掀起視窗的一道竹簾,把房間裡的一個紅色的燈籠掛到了視窗。

    只是一分鐘都不到,這房間的木質的地板下面突然露出一個洞,房間的地板下面,就是湖水,三個穿著黑色水靠氣息冰冷的人無聲無息的從下面鑽了出來,其中一個年紀五十多歲,面色陰冷的人看了看張鐵,過來檢查了一下張鐵的情況,發現張鐵真的完全無法動彈之後,就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氣。

    再接著,這個人用最專業利索的手法,幾秒鐘的時間,就把張鐵從頭摸到腳,將張鐵身上的所有物品,包括遙感戒指等全部拿了下來,裝到一個袋子裡,再接著,這個人看了看撲倒在桌子上的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人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冷意,隨手一指,兩道戰氣從他的指尖射出,一下子就震碎了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人的心臟,在心臟被震碎的瞬間,兩口鮮血從顧彩蝶和袁紫衣兩個人的口中噴出,兩個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就冷寂了下來。

    張鐵的兩個師姐,一聲不吭,就死在了張鐵面前,香消玉殞。

    張鐵眼睜睜的看著,不能說話,不能動,但眼淚,卻無聲無息的從張鐵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滾落……

    “啊,你說過不會殺人的……”馬艾雲撲了過來,想要阻止,但根本來不及,那個人動手實在太快了,而且其實力,絕對比馬艾雲高出不知多少倍。

    馬艾雲剛一動,站在她旁邊的一個人就一掌切打在了馬艾雲的頸後,將馬艾雲一掌打暈,委頓於地。

    張鐵流著眼淚,死死的看著這幾個人,那個殺了和顧彩蝶和袁紫衣的人似乎被張鐵的目光刺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著,冷著臉,手上一動,就拿出幾根蛇形的黑色金屬針刺,一下子紮入到張鐵的氣海,胸口,還有後背上……

    張鐵渾身一震,劇痛,接著就是無邊的黑暗襲來,在最後徹底暈過去之前,張鐵只聽到一句冰冷沙啞的話,“帶走……”

    隨後,張鐵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用東西套住,被人抬著從房間之中滑入到了水中……

    湖水濤聲陣陣,張鐵卻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還有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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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31:59
第四十八卷 第十三章 發動

    從金光城到金烏城,乘坐飛舟,一個小時的時間也就到了,張鐵老爸老媽和張陽回到金烏城的時候,張鐵甚至還沒有到達野湖小築。

    因為這些天在金光城中操持老爺子的後事,張鐵的老爸老媽都有些疲累,回到金烏城的家中,在吃過晚飯之後,張鐵的老爸老媽也就早早的休息了。

    只是張鐵的老爸老媽剛剛睡了兩個小時,在房間裡,張鐵的老媽就一下子莫名驚醒了過來。

    “啊,怎麼了……”張鐵的老爸睡得也淺,翻了一個身就醒了過來,把床頭的燈打開,房間的燈光下,張鐵老媽的臉色莫名有點虛白,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心慌,睡不著!”張鐵的老媽搖了搖頭。

    “是不是這兩天你沒休息好?在金光城見的人也太多了……”

    這幾日在金光城中,張鐵每日都在見人,和張鐵一樣,張鐵的老爸老媽也沒閑著,許多來弔唁祭拜的女眷,那些上了年紀的,和張鐵老媽差不多的,也幾乎都要找張鐵的老媽說幾句話,聊一聊,最後才離開,所以張鐵的老媽也不輕鬆。

    “你說果果會不會有事?”張鐵的老媽突然問了張鐵的老爸一句,一絲陰雲就悄然爬山了張鐵老媽的眼角,“剛才我一睡下,就老想起果果,這感覺,就像當初果果他大哥在黑炎城當兵的時候去一樣……”

    張鐵家中原本有個大哥,但很早之前就犧牲在黑炎城,這件事,一直是家裡不願提起的往事。

    “不會吧,果果會有什麼事?”張鐵老爸也一下子坐了起來,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著,但聽張鐵的老媽這麼一說,張鐵的老爸也突然覺得莫名心虛起來,“要不我們讓張陽和他聯繫一下,他們兩兄弟都有遙感通訊戒指……”

    “好……”

    “那我起來找人去叫張陽過來一下……”張鐵的老爸剛剛穿好衣服,正準備出臥室,兩個人的窗外遠處的天空之中,突然就變得火紅一片,哪怕隔著窗簾,都可以看到城中的某個地方著起了火來,那火勢很旺,金烏城原本就不大,那沖天的火勢,瞬間就把半個金烏城給驚動了。

    張鐵的老爸走到窗邊,掀開窗簾,那照耀天空的紅色火光,就透了進來。

    “啊,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張鐵的老媽也披著睡衣走了過來,透過窗戶往外面打量,張鐵的老媽一看那火光,整個人也呆住了,“那……那著火的地方……是不是家裡生產全效藥劑的山谷……”

    張鐵的老爸原本是金烏城的城主,如果說張鐵的老媽還不確定那著火的地方在哪裡,作為金烏城城主的他幾乎只是看了那火勢,心中就陡然一驚,暗道一聲不好,那著火的地方,正是他們家生產全效藥劑的山谷。

    張府裡面的護衛和下人都被那遠處的火勢驚動,不少人都重新起了床,一間間房屋的燈光重新亮起。

    張府之中,府中那些下人們住的地方,佝僂著身體的張貴站在一片樹蔭之下,雙眼看著遠處著起的大火,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作為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張貴的雙手沾滿了血腥,心中也充滿了黑暗,但他那顆黑暗的心臟,也賦予了他對黑暗無比的敏感。

    看著金烏商團生產全效藥劑的山谷處沖天而起的大火,張貴似乎嗅到了一絲黑暗的氣息。

    短短的兩分鐘的時間,那火越燒越旺,天空越來越紅,從天空之中反射下來的暗紅的火光,慢慢的把張貴所在的樹蔭都照得明亮起來,而隨著越來越亮的火光,張貴的腳步也隨著樹蔭的移動緩緩後退,最後把整個人的影子和花園之中的陰影融為一體,再無聲息。

    ……

    幾分鐘後,張鐵的老爸老媽都穿好了衣服,在家裡的大廳之中,見到了同樣穿戴好衣服一臉凝重趕過來的張陽。

    “是不是生產全效藥劑的山谷裡著火了?”張鐵的老媽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的!”張陽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就出現了一個讓二老寬心的笑容,“爸媽你們不用擔心,就算山谷燒光了,金烏商團也最多只是損失一點錢財,這點損失,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有沒有傷到人?”

    “我剛剛已經吩咐金烏衛趕去救火了,損失多大還不知道,我現在和祝供奉過去看一下,有問題可以及時處理,老爸老媽你們就在家中,我讓劉供奉留下,沒什麼事的,你們早點休息,我處理完就回來!”張鐵的老哥也和張鐵一樣,在家中,天大的事都不想讓家裡的二老擔心。

    金烏商團原本就有一個劉供奉,是黑鐵騎士,最近這兩年隨著金烏商團的規模越來越大,張鐵老哥的底氣越來越足,就又請了一個姓祝的供奉,現在張家已經有兩個供奉,在張鐵老哥看來,家中有兩個供奉,只要不是魔族打來或者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與張家為敵,在幽州這片地方,兩個供奉也可以讓家中無事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張鐵的老爸交代了一句。

    “我曉得,老爸你放心!”

    “對了,你聯繫一下張鐵,你媽剛剛回來,就又有些想他了!”張鐵老爸猶豫了一下,還是又交代了張陽一聲。

    “好的!”

    和老爸老媽說了幾句之後,張陽也不耽擱,轉身就帶著祝供奉和一隊隨行的侍衛,大步的離開了宅子這邊。

    “吩咐家中侍衛,今夜認真值守,所有崗位雙崗待命!”

    “金烏城各城門守軍守好城門,沒有我的手令,不許任何人離開!”

    “著火點附近幾條街道宵禁,如有敢趁火打劫的,格殺勿論!”

    張陽也感覺到今夜有些不尋常,不過張陽卻極為決斷,在走出張家宅子大門的時候,張陽已經發出了好幾道命令,讓整個金烏城都動了起來。

    在吩咐完這些命令之後,張陽已經坐上了車,到了這個時候,張陽想起自己老爸交代的話,不由用遙感通訊戒指和張鐵聯繫了一下……

    信號發出,張鐵那邊沒有回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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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2-2 00:32:19
第四十八卷 第十四章 血火之夜

    坐在車裡,張陽連續和張鐵聯繫了三次張鐵那邊都沒有回應,這讓張陽心中微微一沉。

    不過這個時候的張陽並沒有想到張鐵會遭遇什麼危險,一個是因為張鐵的名聲太大,張鐵現在的情況,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用張鐵的話來說除了魔族的聖階之外,一般人都不敢來他這裡討野火,而且張鐵還是在金光城,在懷遠堂的地盤上,也應該不會遭遇什麼麻煩,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在以前,有很多時候,他和張鐵用遙感通訊戒指聯繫因為各種原因,他也不是每次都能聯繫上張鐵,很多時候都是張鐵主動聯繫上他,所以這個時候的張陽並沒有做什麼最壞的打算。

    在心裡,張陽甚至猜想,會不會張鐵這次和幾個師姐見面,幾杯酒下肚,孤男寡女的,餞行敘舊,幾個師姐又深情款款,一不小心又碰出點什麼火花,所以張鐵“正忙”,這個時候來不及回應自己。

    作為張鐵的老哥,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比張陽更瞭解張鐵的人,張陽知道張鐵多情心軟,而且這個時候的張鐵對女人的吸引力,那是致命的。而且張陽身為男人,也知道男人的毛病,男人嘛,要真遇到這種事,感覺一來,還真說不定腦袋一熱,就真和幾個師姐滾床單去了,這在張陽看來,以張鐵今日的地位身份,這種事,甚至都不算是什麼事,不值一提。

    聯繫不上張鐵,想到張鐵現在的身體情況,又想到老爸的交代,張陽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聯繫了金烏商團在金光城的一個掌櫃,讓那個掌櫃派人去野湖小築看一眼,給自己回個信。

    張陽不知道的是,在金烏城的大火沖天的時候,在金光城那邊,野湖小築也被沖天的火光給包圍了。

    這個時候,包圍著野湖小築的松林,還有野湖小築周圍的那一片蘆葦和野湖小築的那些建築,都著起了大火,在大火中,棲息在野湖小築附近的水鳥都一片片的飛起,但整個野湖小築,卻寂靜無聲,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大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

    就在張陽離開家裡二十分鐘,剛剛趕到火場的時候,一片黑影,翻過了張家家門的高牆,進入到了張家之內,只是那片黑影剛剛翻入到院牆之內,院牆之內就響起一聲喝問,“誰!”。

    隨後就是刀兵碰撞的聲音和悶哼慘叫之聲響了起來,張府大亂。

    這樣的夜晚,註定是多事之秋,張鐵老爸老媽又怎麼睡得著,兩個人正在家中的客廳中等著消息,沒想到消息沒等來,等來的卻是府內響起的一片刀兵之聲。

    “夫人老爺請到地下室暫避,有一群賊人闖入府中,府內有我們在,也有劉供奉在,一定不叫賊人踏入這裡半步!”

    就在張鐵的老爸老媽感覺有些心慌的時候,府裡面的侍衛統領,拿著刀劍,帶著一隊拿著武器盾牌的侍衛來到客廳,在這棟宅子的外面圍了整整兩圈,把這棟宅子保護了起來。

    張鐵的老爸鎮定了一下心神,“那張陽那邊的宅子裡如何?”

    “請老爺放心,我已經請少爺的一干夫人和小姐少爺到地下室暫時躲避,只要一會兒,這些賊人就可以解決了!”侍衛隊長沉聲回答道。

    “老爺夫人請慢,今夜賊人勢大,我奉少爺之命,要保護二位,帶二位到府外暫避……”

    張鐵的老爸老媽正想到地下室,沒想到宅子之外就傳來一個聲音,在這個聲音之中,府上的劉供奉面無表情的從花園裡走了過來,出聲留住張鐵老爸老媽。

    看到劉供奉出來,張鐵的老爸老媽都愣住了,不知道是該聽劉供奉的還是該聽府內的侍衛統領的。

    府上的侍衛統領看到劉供奉沒有在外面殺賊而是出現在這裡,整個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劉供奉來到這裡有點反常,按理說,劉供奉這個時候應該在外面殺賊才是,“少爺有這樣吩咐嗎,怎麼我們沒收到少爺的消息!”

    “少爺剛剛用遙感戒指與我聯繫,你們讓開吧,我要把老爺和夫人帶走!”劉供奉走到宅子外面,看著守在宅子外面的侍衛人牆,淡淡的開口說道。

    “請劉供奉稍等,我和少爺聯繫一下,畢竟府裡遇到什麼情況個,都有相應的預案,這些都是少爺交代的,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老爺夫人進入密室躲避,連騎士都無法短時間內把密室破開,外面的那些賊人也沒有這個本事!”侍衛統領說著,就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遙感通訊設備,要與張陽聯繫。

    沒想到遙感通訊設備剛剛拿出來,外面的劉供奉卻突然發難。

    “轟……”的一聲,保護著這棟宅子的外面的那些侍衛猝不及防,就被劉供奉的戰氣籠罩,只是瞬間,一片殘肢斷臂就拋灑開來,整個老宅外面一片血腥。

    一個黑鐵騎士對上這些十五級以下的戰士,又是近身之下突然動手,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外面的幾十個侍衛,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劉供奉擊潰。

    “你……”府上的侍衛統領目眥欲裂,但還不等他動手,劉供奉的身影已經如鬼魅一樣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只是一掌,就按在了侍衛統領的胸口,侍衛統領的胸口瞬間全部凹下,然後整個人的身體就在客廳裡炸成一片血霧……

    有鮮血濺在張鐵的老爸老媽的臉上,讓張鐵的老爸老媽都打了一個激靈。

    劉供奉從血霧之中走了過來,平常淡然的面孔這個時候猙獰如魔,“未免二位受苦,兩位還是跟我走吧……”

    張鐵的老媽臉色煞白,但這個時候,面對著騎士級的劉供奉,卻堅決的搖了搖頭,一隻手和張鐵老爸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看了張鐵的老爸一眼,搖了搖頭,“我們哪裡也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得罪了……”劉供奉聲音一冷,正要踏前一步,然後他突然渾身一震,低著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一截漆黑的劍尖,他轉過頭,看到的,卻是府裡那個叫張貴的老奴,正冷冷的看著他……

    張貴,怎麼可能,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這一劍,會如此的犀利恐怖,這是那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騎士才會學習的暗殺之劍,而且出劍的,還是一個大地騎士……

    張貴是大地騎士!

    “你……”劉供奉轉頭,想說句什麼。

    張貴劍刃一震,剛剛殺人如屠狗的劉供奉自己瞬間變成了一團血霧。

    劉供奉剛剛怎麼幹掉的那些府上的侍衛,他也怎麼被張貴幹掉,這因果報應,來得實在太快。

    張鐵的老爸老媽都被眼前發生的這過山車一樣的情節給震住了,已經不知該說什麼。

    “老奴張貴,見過老爺夫人,是張鐵少爺當初讓老奴隱瞞身份留在府上,暗中保護張家上下……”殺掉劉供奉,張貴對著張鐵的老爸老媽施了一禮,恭敬的開了口。

    “是……果果!”張鐵的老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正是少爺!”

    正在這時,有黑衣人之中的高手已經沖到了距離這座宅子的百米之外,正張牙舞爪的向著這裡沖來。

    “請老爺夫人稍後……”說完這話,張貴就突然在房間裡消失了,張鐵的身影出現在這棟宅子上面的高空之中,俯瞰整個張府,隨後張貴出劍,眨眼的功夫就斬刺出數百劍,猶如孔雀開屏一樣,大地騎士的犀利劍氣瞬間橫貫張府,最遠的射到千米之外,那些入侵張府的黑衣人,瞬間就全部被張貴的劍氣摧枯拉朽,爆體爆頭,像怕蒼蠅一樣的幹掉了。

    幹掉了這些人,張貴身上,一道血紅色的戰氣龍卷沖天而起,在夜空之中,千里之內都能看見。

    金烏城中有大地騎士在戰鬥,而金烏城卻是張鐵老哥和父母的住處……

    張貴的戰氣龍卷,瞬間震動幽州,甚至驚動了軒轅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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