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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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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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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6:57:43
第二十八章 熟人

    消化完那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與一顆光輝之果和一顆審判之果後,張鐵再次離開黑鐵之堡從山洞裡出來已經是六天之後了。

    鐵牙鬣狗七力果是張鐵到目前為止吃過的效力最強大的七力果,作為一級的生物,其果實中所蘊含的七股力量之和,都遠遠超過了野狼七力果和魔鼠七力果。在徹底消化完這七顆野狼七力果之後,張鐵感覺自己整個人身上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差不多又提高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這是一個恐怖而巨大的進步,作為張鐵實力提高的最好的說明,則是他在黑鐵之堡中測試的其所投擲的飛矛的速度,從上次測試的超過兩倍音速的728米每秒,突破到了1014米每秒,超過了聲音在空氣中傳播速度的三倍,正式進入到三倍音擊的行列,其最大有效殺傷射程,同樣超過了1000米。

    張鐵現在所能達到的這個速度,米勒說除非遇到極個別有著特殊能力的頂級強戰士,不然的話這個以這個音擊的速度,已經可以在一兩百米的距離內完全克制住98以上的四星或者五星強戰士。

    從此以後,絕大多數的強戰士對張鐵來說已經沒有了威脅,想要收割強戰士的生命,對他來說,也就是投擲一下飛矛而已。張鐵自問,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再遇到那個馭獸師,那麼所有的戰鬥,也就是在自己投擲完一到三根飛矛的時候就徹底結束。

    那個人或許還有可能避開自己飛矛的第一次攻擊,但後面接踵而至的飛矛,絕對可以輕鬆把那個人貫穿,自己的飛矛可以長時間的,幾乎無限制的投擲下去,那個人可以長時間無限制的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在隨時可以閃避過音擊的那種高速運動狀態中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已經絕對超出了強戰士的能力。

    張鐵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個能力是非常恐怖的,在覺醒的先祖血脈和七力果結合之後,自己精準投擲的能力,已經進化成一種恐怖而高效的殺人技能。

    製造一根飛矛的成本是多少?而培養一個十級強戰士的成本又是多少?只要換算一下兩者之間的差別,就能明白張鐵現在這個技能的恐怖和強大。

    這個技能讓張鐵想到了大災變之前人類發明的那些有著極高射速極高準確性的熱兵器,比如說,狙擊步槍。張鐵現在就有一種自己扛著一支阻擊步槍的感覺。

    大災變之前,一個少年只要受過短期的訓練,就可以輕易的用那些熱武器殺死很多看起來比他強大和強壯的人,而自己現在,同樣如此。

    或許在近身戰鬥中,因為等級和戰氣運用方面的原因,自己還有可能不是某些十級強戰士的對手,但正如十級的戰氣可以隔空攻擊自己一樣,只要一拉開距離,自己一投擲出飛矛,那麼,一切就會改變。沒有誰規定只准十級的強戰士用戰氣隔空轟擊自己,不允許自己用飛矛遠距離還手吧!

    張鐵深知,所謂的強大,不是要你面面俱到,而是要你把自己的優勢強化強化再強化,強化到所有人都趕不上,那就可以以一破萬,以簡破繁,無論什麼高手,哪怕是傳說中的騎士,在自己面前,都只是一矛而已,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那麼,自己就真正成功了。

    除了那七顆鐵牙鬣狗七力果之外,新的審判之果也給張鐵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技能——潛匿術。

    在初級潛匿術的符文效果發動的時候,張鐵可以讓自己身體的氣場和生命外放的氣息減弱一個能量級。這個技能,可以讓你在躲起來的隱蔽狀態中更不容易讓高手發現,或者可以在平時隱藏自己的實力,讓自己不要太引人注意,經常玩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什麼的。

    這個技能一次的持續時間是六個小時,在使用後對整個人的整體實力的發揮沒有任何的影響,張鐵在黑鐵之堡中使用了一次,讓海勒評估了一下,按照海勒的說法,張鐵在使用了這個潛匿術符文後的效果,整個人的氣息給那些有著敏銳洞察力的高手的第一感覺,也就是一個介於四級到五級左右的一個高級戰兵,連戰士都不是。

    對這個潛匿術的技能,張鐵非常的滿意。審判之果到現在為止吃了三個,攻擊,逃跑,隱匿三個基本技能都有了,這讓張鐵對接下來要生長出什麼樣的審判之果更是充滿了期待。

    新的光輝之果中包含了道森和那個神秘馭獸師的全部精神力,這顆果子吃下去之後,張鐵整個人的精神力數量,一下子暴漲到原有基數值的160倍以上,可謂是一個超級大豐收。

    說到這次大豐收,張鐵心中反而升起了一個問題。

    在前段時間的時候,隨著自己的精神力的增加,張鐵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似乎碰到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已經逼近到了一個臨界點,感覺很快就要突破到某種境界之中,張鐵當時曾覺得似乎是自己的精神力再多一點就能突破那層無形的天花板,但這段時間來他的精神力已經增加了不少,特別是這兩天,可謂是暴增,雖然精神力雖然增加了,但那層無形的障礙依舊存在,並沒有什麼本質的變化。這不由讓張鐵思考起來。

    很明顯,要突破那層障礙靠的已經不是單純的精神力數量問題了。張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一層障礙,是否精神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這樣,還是因為自己的等級和境界沒有突破一定的等級所以就存在那層障礙。他更不知道那層障礙的背後有什麼。在一個人修行的路上,這些都是沒有人能告訴他的,就算海勒也不行,海勒可以說出黑鐵之堡中每一粒灰塵的重量和大小,但對張鐵修煉的事情,也是愛莫能助。

    “修煉是最重要的生命體驗。在修煉的過程之中,每遇到一個問題,問題的背後其實都隱藏著無數的可能性和不同的結果,這些可能性和結果代表不同的選擇,也是因果法則鏈條上的一環,這就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如果我直接告訴你問題的答案,那其實就是在決定你人生的方向,在抹殺其他的可能性,使你失去自由選擇的機會,這與我存在的目標和意義是相悖的!如果你決定了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我會是你的好幫手,但我卻不能幫你確定你究竟要到哪裡!”

    這是海勒對張鐵說的話,張鐵懂了,也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按照張鐵的性子,在實在找不到問題的答案之後,他也就懶得再鑽牛角尖,而是把這個問題歸結於自己等級上的限制。

    不過精神力再次暴增後帶來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張鐵現在的識海中,金色的精神力漩渦的面積進一步擴大,宛如天上的盤旋的星河,而在那個精神力漩渦的中間,則是張鐵現在掌握的三個神秘的神之符文,而在這個精神力漩渦的下面,則是萬靈塔。

    在這幾天中,張鐵將第一層萬靈塔剩下的兩個大荒印契全部生成,這新生成的兩個大荒印契,張鐵選擇了一個“招字部“的秘法和一個“息字部”的秘法,至此,如果按照大荒派的標準,張鐵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大荒派的入門弟子,對外已經可以打出馭獸師的稱號了。

    張鐵現在和最低階的馭獸師之間的區別,也就只差一隻聽話的寵物了。

    原本張鐵還想試試零級的寄魂馭獸之術的效果,但想到密室中那具骸骨的告誡,張鐵就把自己的這份好奇心暫時放下,準備到能進階萬靈塔第二層的時候再試一試。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張鐵重新換了一身行頭就離開了黑鐵之堡。

    新換的這身行頭中,張鐵的腰帶上多了一個掛著二十支掌中箭的貼身皮質暗器囊,此刻這些掌中在張鐵手上的威力,雖然比起飛矛和標槍的威力稍微小了一些,但在張鐵手裡,威力卻可大可小,在200米以內的距離內,完全可以輕鬆解決掉二星強戰士及其以下級別的絕大多數對手。

    除了那個暗器囊之外,張鐵的手上依舊拿著兩隻普通的短矛。

    從這個時候開始,張鐵暗暗下了一個決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暴露自己投擲飛矛的威力。所謂的殺手鐧,那一定是能出人意料的東西,如果自己整天扛著飛矛到處亂晃,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飛矛可以輕鬆幹掉強戰士級別的高手,那麼,要是真的有人想幹掉自己,對方只要派一個戰師或者大戰師來,自己豈不完蛋。太陽都有休息的時候,如此才能恆久永存,自己又何妨韜光隱晦一些。

    一個七級的戰士可以輕鬆幹掉大批的十級的強戰士,這種新聞,也太聳人聽聞了一點,要是傳出去,張鐵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人或勢力看自己不順眼順手就派個高手來把自己幹掉了。自己現在的這個實力如果是在黑炎城的話那絕對可以混得風生水起,成為黑炎城中流砥柱一樣的人物,但在外面的話,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離開黑鐵之堡的時候,張鐵心情很好,宛如新生,整個人鬥志昂揚,生機勃勃,可是僅僅兩秒鐘之後,身在那個狹小山洞中的張鐵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他走到洞口,蹲了下來,認真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幾顆小石頭和那一片別人看不出名堂的一片灰塵。

    他在洞口佈置的自然痕跡系統已經完全被人破壞了,這表示在這幾天中這裡有人來過。

    是巧合嗎?張鐵心裡轉過這個念頭,然後又仔細的在山洞中觀察了一遍,山洞中沒有生火的痕跡,能讓人躺下過夜的地方的地上也沒有過夜鋪蓋雜草或睡袋的痕跡,這就說明來的人在這里呆的時間不久。

    當然,來的人有可能完全不睡覺,對許多高手來說這完全是可能的,所謂過夜只需要打坐修煉就可以了,但是打坐的話身體的腿部和臀部和地面接觸的時間比較長,在這樣的山洞中,同樣會留下一些痕跡,但可惜的是,這樣的痕跡,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同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

    在這樣的野外中,一個人完全是巧合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進到山洞之中,然後又走了,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

    難道自己又被誰盯上了?這個想法一出現在張鐵腦子裡的時候,張鐵頓時覺得自己離開黑鐵之堡的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媽的!”張鐵有些憤憤的低聲罵了一句,鬱悶不已,魔蛇島的雜碎不是被自己幹掉了嗎,就算他們再派人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吧,而且,魔蛇島新來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準確的找到自己。

    難道是那個馭獸師的同黨?

    張鐵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想了想,又把腰上掛著的黑暗撕裂者手套拿了出來戴上,這雙手套除了能抵禦戰氣的攻擊外,戴著它,張鐵雙手的靈活度也有一些增幅……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洞外的環境,確保沒有什麼埋伏之後,張鐵快速的離開了山洞,向著西南方向飛奔而去。

    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在離開那個山洞之外四十公里的一處山谷之中,張鐵就知道跟蹤自己的是誰了。

    張鐵剛剛跑進山谷沒多久,突然,手上的覺知之戒微微一熱,這是被人盯上的警報,張鐵整個人心神一凜,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張鐵剛剛停下,兩個人幾乎同時出現在他的身前和身後兩百米的位置,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進路和退路。

    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都非常強大,至少比道森要強大不少,堵在張鐵前面的那個人臉上還帶著一塊猙獰的青銅面具,這讓張鐵心中微微一震的同時,又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突然蹦出兩個戰師或者大戰師之類的人,那就好辦了。

    “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打劫?”張鐵沉聲說道,手上拿著的飛矛一震,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你就是彼得.漢普雷斯?”堵在張鐵後面的那個男人開口了。

    聽到這兩個人叫出自己的這個化名,張鐵的腦子裡閃過幾個念頭,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彼得.漢普雷斯!”

    “我們是艾斯基爾城僱傭的荒原賞金獵手,你現在的腦袋指5000個金幣,已經被我們預訂了!”

    張鐵呆了呆,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想要動手,就連忙大叫起來,“等一等,我知道我在艾斯基爾城殺了人,上了通緝令,不是只有一千個金幣嗎,而且通緝令上也沒有要我的命,現在怎麼變成5000個金幣了?”

    “裝得還挺像?”那個帶著面具的人開口了,讓張鐵意外的是,從聲音來判斷,那個人居然是一個女人,“你用殘忍的手段殺了兩個得到消息來灰色山丘抓捕你的荒原賞金獵手,這麼快就忘了嗎,因為這件事,你的通緝令已經變了,殺死你的懸賞,也增加到了5000金幣!”

    “什麼,你說我殺了兩個來抓捕我的荒原賞金獵手,根本沒有這回事,除了現在遇到你們兩個之外,我來到灰色山丘之後就沒有遇到過其他的賞金獵手!”張鐵正色說道,“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戴著面具的那個女人一邊冷笑著,一邊用冰刀一樣的眼神看著張鐵手上的那雙手套,“那兩個賞金獵手的屍體我們都看到過,原本對他們身上的一些傷口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了你手上戴著的那雙手套,我們終於明白了,你這個畜生,是不是覺得用你的那雙爪子把別人的心臟親手挖出來會感覺很爽,今天我也要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

    張鐵一聽,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那兩個追捕自己的賞金獵手不小心在灰色山丘遇到了道森,然後被道森虐殺了,道森那個雜碎,沒想到臨死之前還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把這兩個賞金獵人手幹掉的念頭在張鐵腦子裡一閃而逝,隨即就被張鐵否定了,克雷爾的話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熊之一族可不是好惹的,這裡的強者同樣不少,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和熊之一族對抗的資格,自己雖然可以把這兩個人幹掉,但是然後呢,再等艾斯基爾城將自己的賞金再高十倍,然後再來兩個更加厲害的賞金獵人,或者自己乾脆就背著魔蛇島的黑鍋倉惶的逃離冰雪荒原。

    怎麼辦?道森那個雜碎此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早就變成了灰色山丘上那些野獸的大便,完全死無對證,自己連證明清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鐵腦子裡的各種念頭快速閃過,最後發現眼前的局面竟然無解。

    我靠!

    “哼,是不是無法狡辯了!”帶著面具的那個女人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那麼,你就去死吧!”

    說完這話,那個女人一下子就衝到了張鐵面前,隔著十多米的距離,雙手一拍,一雙銀色的戰氣手掌瞬間就拍到了張鐵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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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6:58:04
第二十九章 制服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讓你必須面對很多你不想面對的東西,比如此刻。

此刻的張鐵,就有一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

在近戰中挨打是不行的,特別是在對方還想要自己命的情況下,被兩個十級的強戰士包圍住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一個不好就要把自己的小命報銷了。

想要殺人也不行,除非自己真的不想在冰雪荒原待下去了,殺了人之後馬上遠遁萬里,否則的話,把這兩個荒原賞金獵手幹掉,那就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實在得不償失。

銀色的戰氣攻擊眨眼之間就印到張鐵胸前,電光石火之間,張鐵就做出了決定。

速戰速決!

微微讓張鐵感到有點安慰的是,堵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沒有跟著那個戴面具的女人一起沖過來,而只是像在旁邊掠陣一樣的稍微靠近了一點距離。

或許在那個男人的眼中,對付的自己這種小人物的話,只要那個女人出手就基本上十拿九穩了,自己絕對沒有翻盤的可能。

這是一個機會,轉瞬即逝,自己必須把握住。

張鐵大喝一聲,識海中的疾行術的符文瞬間激發了出來,雙手的短矛猛的朝著那銀色的戰氣手掌紮了過去,這一擊,張鐵只用了自己三成的力量,只是剛剛一接觸,張鐵就像一個正常的八九級的高手被強戰士的隔空戰氣轟擊擊退的樣子,整個人手上的短矛一下子被強大的戰氣轟擊激蕩開來,一下子握不住脫手飛出,整個人也被那股銀色的戰氣轟擊撞得往後飛跌開去……

借著飛跌開去的身子,張鐵的樣子似乎是想要逃跑。而且已經在往後加速。

看到張鐵一擊之下就想跑,堵在張鐵身後的那個男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而沖過來的那個女人則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想在還能跑得掉嗎?”

張鐵的表現,完全就在兩個人的預料之中。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感到奇怪,艾斯基爾城警察局綜合各方面的情報判斷得出,張鐵的實力大概在九級左右,他們兩個人同時出手的話,張鐵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

所以,兩個人都很自信。也不相信張鐵能耍出什麼花樣。

但張鐵,絕對是與任何他們所遇到的通緝犯都不相同的一個。

就在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加速沖過來的時候,身形似乎剛剛要飛速後退的張鐵整個人的身體詭異的一轉,肢體俯仰之間,整個人由飛退的姿勢,一下子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變成了飛進。一步一景的頓悟之境的強大瞬間就從張鐵現在的身體動作上體現了出來。

退一步是景,進一步同樣是景!

進退由心,自由我意!

張鐵腳上一用力,地上的一塊石頭瞬間就被他踩碎,然後他整個人就像一支由強弩射出的勁矢一樣,強悍無比的朝著向他沖來的女人沖了過去,整個人的速度。竟然比那個戴面具的女人還要快,而且氣勢凜冽無比。

那兩個人都沒想到張鐵剛剛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假動作,目的是用以退為進的手段,把那個女人引誘過來。

看到張鐵眨眼之間完全和前面判若兩人的表現,一直站在遠處掠陣,順帶堵住張鐵退路的那個男人臉色一變,“奧蘿拉,小心!”

說完這話,那個男人就沖了過來。

但那個男人的距離相比起張鐵與那個女人的距離,始終是太遠了一點。幾乎是在50米之外,幾乎是他剛動腳,張鐵就和那個女人碰撞在了一起。

張鐵離那個女人實在太近了,而且兩個人都同時沖向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那短短十多二十米的距離,幾乎就像是不存在。

張鐵一動,就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面前。

那個女人沒有退縮,而是眼神一寒,繼續一掌朝著張鐵胸前轟了過來,張鐵更不會退縮,雙手一錯,大喝一聲,就用戴著黑暗撕裂者的手套破開了那個女人的一記近身戰氣轟擊,整個人貼近到那個女人身邊的一米之內,開始了真正的刺刀見紅的貼身肉搏。

在這個距離內,就如同張鐵的飛矛會失去作用一樣,那個女人的隔空戰氣攻擊同樣也失去了作用,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都是一伸手一抬腿就能攻擊到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直到十級強戰士才開始掌握的強大的戰氣離體攻擊技一下子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較量的,就是彼此的身體素質,戰鬥技巧與戰鬥意志,再也沒有什麼花樣好玩了。

如果是普通的九級戰士,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是十級強戰士的對手,雙方的身體的力量和反應速度等各方面依舊會有比較大的懸殊,但這樣的情況,對張鐵來說,則完全不同。

那一堆七力果和剛剛激發的疾行術在戰鬥中對張鐵的身體敏捷和靈活性的加持效果,已經讓張鐵此刻在力量上完全超過了一名十級的強戰士,身體的反應速度也不差。鐵血戰氣的超強效果,還有手上戴著的那一雙黑暗撕裂者手套,則彌補了張鐵在近距離上因為雙方等級懸殊所造成的戰氣威力上的差異。

在這些因素互相對比和抵消之後,一時間,雙方動起手來後,居然打了個旗鼓相當,就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雙方以拳對拳,以掌對掌,以膝頂膝,快速的交手了十多招,每一招的對撞之時,都發出那種嘭嘭嘭的悶響。

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是一個狠角色,哪怕是在這種時候,那個女人都沒有半點驚慌,其出手之間,一招一式都狠辣無比,張鐵的眼睛,咽喉,心臟,還有下陰要害都是那個女人招呼的重點區域。

而要論戰鬥技巧,張鐵冷笑了一聲,他的戰鬥技巧可是在魂劫之境中用無數次血淋淋的經驗和生命換來的,鐵血神拳一招一式之間早已經被他錘煉得精純無比,早已經進入到了由簡化繁的境界,這樣的近身戰鬥技巧,如果與戰師或者大戰師比起來結果如何張鐵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如果只是一個強戰士的話,張鐵還真沒怕過誰。

就他所遇到的幾個強戰士來說,他真沒覺得強戰士在近身戰鬥技巧方面能把他甩開。強戰士對比普通九級以下戰士最大的優勢,是身體素質的全面提升與戰氣的離體攻擊技能,特別是後面一個技能,無論是離得太遠或者離得太近,都可以把這個技能的優勢抵消掉。

那個女人出招狠辣犀利,張鐵自然也不會和她客氣,在這種關頭,如果還存在什麼男女之別和憐香惜玉的想法,那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那個男人也眨眼之間就跑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想加入戰鬥,這本來對那個男人說來是及其簡單和順其自然的一件事,但此刻,那個男人發現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卻做不到了。

為什麼做不到,原因很簡單,就因為無論他和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怎麼樣移動騰挪,張鐵的位置,始終隔著那個女人站在他的對面和那個女人在交手,他如果動手的話,第一個傷到的,不是張鐵,而是他的同伴。

此刻的張鐵,就像一道影子,那個女人,則是黑暗中的一個標杆,那個男人則是火源,只要火源不想把那根標杆點著了,那麼,火源與標杆之間,總會順其自然的投射出一個影子。

三個人都在動,動作很快,那個男人是a點,那個女人是b點,ab點之間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條直線,無論怎麼動,張鐵的位置c點都會處在那個男人與那個女人這條直線上的另外一端,讓那個男人始終隔著那個女人無法加入到戰鬥之中。

一步一景,進是景,退是景,可以步步是景,也能步步非景。

開始的時候,張鐵只是本能的利用那個女人和他身體在交手過程中的相對位置來把那個男人隔開,不讓那個男人加入戰團,慢慢的,張鐵卻體會到了自己所頓悟的一步一景的境界在這種戰鬥情形中的作用,心中生起一種微妙的感覺,把那個男人隔絕在外,就變成了他在戰鬥中舉手投足的一種自然反應和本能。

三個人都在動,自己一動,就可以讓那兩個人變成不動。

影隨身動,身隨心動,心則如如不動——動,不動,如不動,如如不動……

張鐵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一點什麼……

面對這種情況,張鐵若有所悟,那兩個賞金獵手則徹底變了臉色,兩個人都沒想到張鐵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把己方二對一的情況變成單打獨鬥,這樣的對手,這樣的一個通緝犯,怎麼可能只掛出5000金幣的賞金。

混蛋啊,誰說這個傢伙最多只是九級的戰士來著?

因為幾次想加入戰團都無法成功,有兩次想動手,還差點傷到那個女人,站在邊上的那個男人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他已經看出,張鐵在近身搏鬥中的戰鬥技巧,還在奧蘿拉之上,而且張鐵的力量非常的恐怖,又戴著那雙奇怪的手套,在好幾次的硬碰硬之中,奧蘿拉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幾分鐘後,隨著戰鬥中奧蘿拉的一聲悶哼,戰鬥停止了,張鐵一隻手則牢牢的卡住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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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6:58:24
第三十章 人質

“放開她……”那個男人臉色漲紅的大叫起來,就想要衝過來,張鐵的手上只是微微用了一點力,隨著那個戴著面具女人一聲輕微的痛苦的悶哼,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人的脖子是非常脆弱的部位,普通人卡脖子的這個動作或許只會引起一個人的窒息感,而對這些修煉了戰氣的高手來說,脖子上的主動脈血管,還有中樞神經椎這些脆弱的部位,只要一落在一個人的手上,那瞬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讓一個人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

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都沒有想到追殺張鐵的結局會是這樣,在兩個人看來,艾斯基爾城警局給她們的情報資訊出現了致命的錯誤,對張鐵的等級和實力的判斷出現了重大失誤,像張鐵這樣的高手,雖然還沒有顯露出其修煉的戰氣,但其等級和實力,最少都是十級以上,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出動更厲害的賞金獵手才是,而不是讓他們兩個強戰士來。

“塞……頓……不要管我,殺了……他!”那個女人雖然已經落在了張鐵的手上,整個人被張鐵鐵鉗一樣的手卡住了脖子,制住了中樞神經,但整個人卻依舊不服輸的昂著頭,用從牙齒裡迸發出來的力氣,對那個人說道。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塞頓,張鐵看了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一眼,雖然看不清臉,但這個女人的脖子優雅而修長,脖子上的皮膚也細膩光潔,想必人長得也不會差。女人優雅修長的頸部被張鐵猙獰的黑暗撕裂者金屬手套緊緊握住,那強烈的對比,產生了一種奇異而殘酷的美感。

不過張鐵這個時候可沒有功夫來欣賞美女,剛剛這個女人有好幾次硬碰硬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他的鐵胎果吃了一大堆,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大多數人。這個時候被割掉腦袋的可能已經是他了。

張鐵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那些騎士小說中的大反派,通常只有那些方面角色,才會做這種夾持女人的勾當。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旁邊的那個叫塞頓的男人在他和這個女人戰鬥的時候從一開始就表現得過於緊張,自己這個時候,估計早已經逃之夭夭了,而不是留下在原地扮演這種反面角色。

看到女人這個時候還在叫囂著要幹掉自己,張鐵毫不客氣,半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的的一拳打在這個女人的小腹上,當場就讓這個女人的身體弓了起來。

敵人不分性別。這是唐德給張鐵的教誨。

“混蛋。住手。你幹什麼?我要殺了你……”塞頓憤怒的在旁邊大叫起來,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看到那個男人激動的模樣,張鐵反而有點搞不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了。是夫妻還是兄妹,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現在背了別人的黑鍋,心裡很不爽,所以你們少刺激我!”張鐵冷笑著,毫不客氣的對塞頓和那個女人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想要殺了我,那好,你過來試試!”

塞頓真的想要衝過來。可只是看了張鐵手上的那個女人一眼,又有些投鼠忌器,只是在幾米之外喘著粗氣,瞪著張鐵。

“你放了她,我們保證不再追殺你!”

張鐵大笑了起來。“你一個賞金獵手對我這個通緝犯的保證算個屁,真以為我是白癡嗎,這種時候還再說這種幼稚的話!”

“你想怎麼樣?”賽頓的樣子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

聽到這話,張鐵暗暗點了點頭,這個叫塞頓的傢伙也不算笨,知道自己不馬上殺死這個女人,那就是要談條件和提要求,張鐵正要開口,手上被他抓著的那個女人又從剛剛的那一拳中緩過勁兒來了。

“賽頓,不要……聽他的,殺……了他!”那個女人緩過氣來,又在一旁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更是用面具後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張鐵,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我……我要殺了你……你跑不掉的……你這個混蛋!”

“閉嘴,你現在的生死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不高興,馬上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張鐵饒有性味的看著這個女人,語氣則裝的非常的兇惡和陰冷。

“你……殺了……我好了,反正在……冰雪荒原你也……跑不了”女人倔強而堅強的說道。

這個女人的個性太強了,或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來做賞金獵手這種職業,不過一個女人能達到十級,聽聲音好像也不是太老,張鐵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非同一般。或許有什麼背景也說不定,就如同在懷遠郡,所以能達到十級以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出自懷遠堂或與懷遠堂有著各種關係,一般的人家裡,能出這種人物的可能性很小,一個高手除了需要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之外,也是需要資源堆積的,在懷遠郡那種地方一個女人要達到十級以上尚且不容易,要依靠懷遠堂的背景和力量,在冰雪荒原這種不毛之地,那更不用說了。在這裡一個男人想要混出頭都不容易,何況是一個女人。

張鐵的心裡轉過一些念頭,腦子裡又有了一些想法。

看到張鐵不說話,女人則冷笑了起來,聽在張鐵耳朵裡則感覺刺耳無比。

“賽頓,殺……了他!”

那個男人當然沒有動,但張鐵一下子火了,他一下子拔出一把插在腰帶上的匕首,就在那個叫賽頓男人變色的臉色和那個女人的一聲驚呼中,匕首掠過那個女人的頭髮,把那個女人的一綹頭髮給削了下來,從空中飄落在地上。

“媽的,從現在開始,老子要是不讓你說話你再說一句老子就在你的臉上劃一刀,直接給你毀容,不信你試試!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張鐵惡狠狠的說著,直接用匕首在那個女人臉上的金屬面具上劃了兩下。

鋒利的匕首劃過金屬面具表面的那刺耳的摩擦聲果然讓女人一下子閉上了嘴。

唐德那個混蛋說的是正確的,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女人果然有。但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則完全沒有,哪怕就算是一醜八怪,也絕不想讓自己變得更仇。

整個世界安靜了。

張鐵重新看著那個叫賽頓的男人,“媽的,被這個女人一打岔,我都忘了剛剛我說到哪裡了?”

“我問你想怎麼樣?”賽頓明顯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哦,我想起來了!”張鐵嘿嘿的怪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他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要你回去,回艾斯基爾城。把我的通緝令給撤銷了。然後拿著我的赦免檔來換這個女人!”

“不可能!”賽頓一口回絕。

張鐵的匕首又重新在那個女人的金屬面具上磨蹭起來。他冷笑著說道,“這個世界或許的確有不可能的事,但這絕不包括讓艾斯基爾城警察局撤銷對我的通緝這件事!只要是人做的,就能糾正!”

“通緝令的撤銷沒有那麼簡單。艾斯基爾城從建成以來,還從來沒有撤銷過通緝犯的通緝令,所有在通緝令上的在逃者,要麼被抓,要麼被殺,最後能逃走的都是少數。”賽頓搖頭。

“對我的通緝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我在艾斯基爾城的確殺了人,但那個被我殺的人是魔蛇島的走狗,我得罪了魔蛇島的人。剛來這裡就被他們盯上了,想對我不利,我那只是正當防衛,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在追殺我,這雙手套叫黑暗撕裂者。就是道森那個傢伙的,那個傢伙前幾天被我幹掉以後,這雙手套就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按照你們之前的描述,殺死前面兩個來追捕我的賞金獵手的人如果使用的是手套之類的武器,那麼,那兩個人絕對就是道森殺死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鐵這麼一說,那個叫賽頓的男人臉上的神情果然動了一下。

“這都是你的一名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想要證據還不容易嗎?被我在艾斯基爾城幹掉的那個人不會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只要追查一下那個人的來歷和底細,他的身份是什麼自然可以證實,你可別跟我說艾斯基爾城連這麼一點本事都沒有,而關於魔蛇島圓桌武士道森的消息和這雙黑暗撕裂者手套,我想知道的人應該更多,只要查證一下,就自然知道我說的真假,對了,我幹掉道森的時候,還遇到一個守護之神教派的荒野守護者,那個人叫克雷爾,他可以證明道森是被我幹掉的,這雙手套是從道森身上得來的!他現在去北方調查魔鼠的獸潮去了,你們也可以找人去問問他,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張鐵知道守護之神教派在冰雪荒原上好像和熊之一族的關係還算和睦,這件事也就是一個證人和目擊者的口供,不會給克雷爾帶來什麼麻煩,因此才把克雷爾拉出來給自己作證。相比起來,自己現在遇到的事情才算得上是大麻煩,克雷爾那個傢伙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聽到張鐵這麼說,賽頓果然沉默了一下。

“既然那些事不是你幹的,那麼,你先把奧蘿拉放開再說!”

“對不起,我現在是在和你們談條件,你們兩個人在我這裡的信譽,還無法使我做出把手上的底牌無條件放下這種事情!就在幾分鐘前,你們可是還想要殺了我的,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這種想法,但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檢驗你們的誠信度,想要我放了她,只有你把我的赦免檔拿來再說……”張鐵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艾斯基爾城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犯下錯誤的是你們,我現在時間寶貴,沒有時間也米有精力為你們的錯誤來買單,而且我現在去艾斯基爾城,那不是羊入虎口嗎?你們兩個賞金獵手又拿什麼來保證我的安全,要知道我現在的這顆腦袋,可是值5000個金幣的,許多人為了5個金幣都有可能殺人和做許多沒這良心的事情,何況5000金幣!”

“要是我不同意呢?”賽頓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我現在就幹掉這個女人,然後我們兩個大戰一場,或許還會幹掉你,然後你們艾斯基爾城的通緝犯在逃名單上,又會多了我這麼一個人物,我在冰雪荒原可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東西!”張鐵冰冷的回答粉碎了賽頓最後一絲的幻想。賽頓很清楚,能武技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一個個都是心志堅毅之輩,這種魚死網破亡命天涯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換了他,如果處在張鐵現在的這個位置上,也會做和張鐵一樣的事情,沒有人想任人宰割。

“好,我答應你,但你如何保證奧蘿拉的安全?”賽頓看了奧蘿拉一眼說道。

“我無法保證什麼,你也沒得選擇,而且說實話……”張鐵從頭到腳的用挑剔和輕蔑的表情看了那個正用憤怒和仇恨的眼神一直盯著他,想用眼光把他殺死的女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這個女人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整個人沒有一點女人味,白送我都不要,我對這樣的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只要她不主動威脅到我的安全,我不會碰她的!”

“好,我現在就去艾斯基爾城,希望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然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賽頓看了張鐵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張鐵叫住了他,指了指賽頓腰間掛著的那一副幾乎是賞金獵人標誌的禁錮項圈,“把你身上帶著的那個東西留下,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就這樣把這個女人抓在手裡吧!”

賽頓什麼話都不說,丟下那副禁錮項圈,整個人就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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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寵物

    張鐵一直瞇著眼睛看著賽頓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才轉過頭來,重新看著把自己挾持著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依舊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因為有了張鐵之前的威脅,也終於不再開口了。

    張鐵一直站著,沒有動,也不說話,但手上一直抓著那個女人沒有放開,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如此一分鐘,兩分鐘,一直到差不多十分鐘過去了,張鐵依然面帶微笑的保持著這個動作。

    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吼聲,剛剛看似離開的賽頓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遠處。

    “彼得,你這個混蛋……”

    “你記住,你要是再給我玩什麼花樣的話,下一次我就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劃上一刀!”張鐵也對著那邊大叫了一聲。

    在對著這邊憤懣的大叫了一聲發洩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塞頓的身影再次遠去,張鐵知道,這一次塞頓是真的走了。

    “你怎麼知道塞頓沒有走?”被張鐵抓住的那個女人面具後的眼睛閃了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隨便試試而已,反正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我也沒什麼損失!沒想到他真的還沒走!”張鐵隨意聳了聳肩,用隨意的態度說道。

    那個女人緊緊的咬住了牙。

    隨後的幾秒鐘,張鐵用一隻手抓著那個女人,另外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把塞頓丟來的那個禁錮項圈套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和手腕上。

    禁錮項圈是一種非常高級的金屬禁錮工具,看似簡單,但卻威力強大,是枷鎖和符文裝備的結合,普通的警察當然用不起。但是對這些高級的賞金獵手來說,這個東西則是他們帶在身上的常規裝備,在遇到需要把目標活著帶回去的時候,這個東西就能發揮作用了。在把那個禁錮項圈拿到手上的時候,張鐵就笑了起來。因為這個禁錮項圈正是懷遠堂的產品,價格不菲,在潛龍島的時候張鐵曾經見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適用。

    禁錮項圈只要一扣到人體的脖子和手腕上,裝備本身的拘禁作用和上面的符文效果綜合起來,就能極大的限制一個人的行動和壓制一個人的實力。

    在為那個女人戴上禁錮項圈的時候。那個女人極力的掙紮起來,相當不配合,張鐵哪管這麼多,用近乎粗魯和粗暴的動作,哢嚓嚓的幾下,就把那個禁錮項圈給弄好了。隨後取下了禁錮項圈上的旋鈕鑰匙,就在那個女人身上亂摸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那個女人從掙扎轉為了慌張,大聲的尖叫了起來,以為張鐵想要幹什麼壞事。

    “當然是要搜身,我可不想路上被你身上帶著的那些奇怪東西給暗算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誰會帶著一個不搜身的俘虜就上路的呢!”

    張鐵根本沒有理她。先是在那個女人的腰間摸了一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後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再摸了一下,發現了一個儲物囊,打開儲物囊,裡面零零碎碎的有一些東西,禁錮項圈的另外一把鑰匙果然在這裡,張鐵自然也是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收走了。

    張鐵搜得很仔細,摸完了腰間。就在那個女人的尖叫中,順著那個女人的臀部,大腿一路仔細的摸了下​​去。

    那個女人完全就是母老虎,看到張鐵蹲下來摸她的大腿,那個女人想都不想就是一個膝頂朝著張鐵的臉上撞了過來。

    戴上禁錮項圈之後。這個女人的實力以及大幅下降,現在的實力也就大概是五六級的水準,看到女人撞來,張鐵也毫不客氣的直接用手肘和那個女人的再次硬碰硬的撞了一下。

    這一下,當然是那個女人吃了一些虧,微微悶哼了一聲,差點站不穩。

    張鐵的動作很快,也很仔細,在和那個女人對撞了一下之後,一雙怪手眨眼之間就從那個女人的大腿摸到腳背,又從腳背往上,一直摸到了女人的胸口才算停了下來。雖然張鐵沒有刻意的要佔這個女人的便宜,但是在搜身的過程中,這個女人的身上,甚至包括一些敏感部位,都被張鐵一寸不落的摸過了一遍。

    女人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憤怒。特別是在張鐵的那雙怪手摸到她胸口的時候,女人的整個身體一下子都僵硬了起來。

    女人衣服裡的身材很有料,雖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刺激,但張鐵卻不為己甚,動作靈敏的搜了一遍也就完事了,看到張鐵真的只是在搜身,​​沒有做其他更過分的事情,那個女人的情緒也稍微平復下來了一些,至少沒有再尖叫了。等到張鐵搜完身,要去揭開女人的面具的時候,女人才再次大叫了起來。

    “如果你敢揭開我的面具,我發誓,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殺了你!”

    感覺到這個女人語氣中的那股堅決,張鐵愣了一下,停下了手,認真的看了那張面具兩眼,心中嘀咕了一下,莫不是這個女人長得有些嚇人,所以害怕被人看見,嗯,的確有可能,好看的女人都巴不得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看見,把自己藏起來的,要麼是心理,要麼是身體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問題。而且這面具裡面似乎也藏不下什麼殺傷性武器。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面具我就不取下來了,算是給你一點優待,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等到我的通緝令取消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不過你記住啊,要是你想玩什麼花樣的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張鐵冷聲說道。

    ……

    隨後,張鐵把自己的那兩隻短矛找了過來,在張鐵的要求下,兩個人就離開了這個山谷。

    張鐵要求這個女人跟著他一路往西南方向走,那個女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在張鐵的要求下。還是沉默的跟著張鐵朝西南方向前進。

    禁錮項圈上有一根合金鍊,張鐵沒有把那根合金鍊抽出來,算是給那個女人留點面子,要是把那根鍊子抽出來的話,那張鐵此刻就跟拉著一個不聽話的罪犯差不多。那個女人也知道張鐵給她留了幾分尊嚴,沒有用那種難堪的方式對待她,所以,不管她看向張鐵的目光包含了多少的仇恨,但在行動上,還算基本配合。

    兩個人用不緊不慢的速度離開山谷幾公里後。張鐵抓力抓腦袋,這樣不行啊,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用巡航速度奔跑,一個天至少可以跑四五百公里,要是不惜體力的話。還可以跑得更遠,以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到達冰雪荒原的南部區域,而現在,拖著這個女人,自己的速度可就極大的放慢了。

    禁錮項圈雖然禁錮了那個女人的部分能力,讓她身體內的氣血無法快速的運轉。但基本的行走和跑動的能力卻沒有完全失去,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能跑多快。

    “你現在能跑多快?”張鐵問了一遍那個女人。

    “你想要我跑多快?”

    “我現在要趕去冰雪荒原的南部,用這個速度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幾個月,所以我想加快一點速度!”

    聽了張鐵的話,女人的眼睛閃了一下,“冰雪荒原南部,是海德拉冰川裂縫嗎?”

    “不錯?”張鐵也不怕告訴這個女人自己的目的地,他也不怕這個女人在他手上能玩出什麼花樣。

    女人一下子放緩了語氣,“只要你拿掉我的禁錮項圈,你能跑多快我就能跑多快!”

    真當自己是傻子嗎。張鐵嗤笑了一聲,“你知道那樣是不可能的,我還沒傻到那個地步,我知道禁錮項圈雖然限制了你的部分能力,但是你的實力並沒有完全失去。你現在的能力應該和一個普通的六級戰士差不多,而且你的耐力和基本體力都沒有喪失!所以,我想和你玩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

    張鐵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滿頭的紫色頭髮,“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剃光頭,我在前面跑著帶路,你跟著我,一旦你掉隊離開我的距離超過30米,我就從你的腦袋上割下一綹頭髮,直到把你腦袋上的頭髮剃光為止……”

    張鐵一邊說著,一邊用非常變態的姿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裝作雙眼放光的樣子,“你不知道嗎,我最喜歡女人光頭的樣子了,女人光頭的樣子最性感了,那圓溜溜光燦燦的女人腦袋,就像一個個特大號的”ru fang”,特別是看著她們的頭髮一綹一綹掉下來的樣子,就像”qing ren”在掉眼淚,聽說女人很多時候只有會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才會剪頭髮,嘿……嘿……”張鐵怪笑著,“如果你拖累了我的速度,自然要給我一點補償!”

    “啊!”那個女人大叫了起來,“不要靠近我,你這個死變態!”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張鐵說著,就向前跑去,那個女人也連忙跟上,張鐵心裡有些得意自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但他沒看到的是,那個女人在他轉過身後奔跑起來眼中的那轉瞬即逝的亮光。

    在先後從那個女人的頭上用匕首切了下了兩綹頭髮之後,張鐵終於大致摸清楚了那個女人此刻最大的奔跑速度,大概也就是每小時30公里到35公里左右。這個速度雖然比不上自己,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還算可以了,張鐵基本滿意。

    當然,要說這個女人此刻還想要偷襲或者逃跑的話,那基本上算是一個笑話。

    ……

    這一路上,兩個人經過的地區大多數都是森林,越往西南方向跑,森林和樹木也就越來越多。

    到了天黑的時候,兩個人一天跑了兩百多公里,最後居然在一座山腳下面發現了一間的小木屋,看到那間小木屋,張鐵就跑了過去。

    小木屋似乎是獵人或是來到這裡的附近村落或部落裡的伐木工們臨時搭建起來的,算不上好,只能說是堅固和可以讓人勉強躲避一下風雨,小木屋的中間除了有幾個木墩和一個在地上的火塘與火塘邊上幾塊燒黑的石頭,除此之外就再無他物。

    木屋裡的地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只是看了一眼,張鐵就決定今晚就在這裡落腳。

    “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好了!”張鐵對那個女人說道。

    雖然看不清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但就這樣隨著張鐵跑了整整一個白天,那個女人的胸膛此刻也在起伏著。顯得有些累,只是女人的好強讓她沒有叫出來。

    “我想要去方便一下!”那個女人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張鐵嘿嘿一笑,指著那邊的一個灌木從,“你可以去哪裡,我保證不會偷看。你最好拍著巴掌或者唱著歌,其中沒有聲音的間隙最好不要超過十秒鐘,好讓我知道你還在那裡,當然,你也可以試著逃跑,但是如果被我抓住的話。你馬上就知道做一個光頭是什麼滋味了!”

    帶著面具的女人狠狠的瞪了張鐵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朝著那邊的一個灌木叢走了過去,在女人轉過灌木叢後,張鐵果然聽到了她拍巴掌的聲音。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張鐵嘿嘿一笑,轉到了那間小木屋的背後。眨眼之間,就從黑鐵之堡中拿出了一隻他儲存在黑鐵之堡地下冰洞中的魔鼠肉。

    如果是換在別的有冰的地方存儲的肉塊,長時間後拿出來的話,一定會是硬邦邦的,但在黑鐵之堡的冰洞之中,經過海勒的一番改造之後,其中的濕度和溫度都達到了一個最佳的臨界點,而且冰洞中儲存的這些肉製品在消耗一點點靈氣值後,其儲存效果,就是拿出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和剛剛放進去的一樣,非常的新鮮。

    張鐵拿著的魔鼠就好像是他剛剛才幹掉的一樣,他拿著魔鼠到旁邊的一條小溪里稍微處理了一下,就把魔鼠串在了兩根削尖的木棍上拿到了小木屋中,在劈開了木屋中的一個小木墩。得到了了柴火之後,張鐵就在木屋中生起了火。

    灌木叢後面的巴掌聲一直沒有停,女人的事情有時候的確有點多,也要磨嘰一些,張鐵也不在意,等到那個女人最後走進小木屋的時候,木屋的小火塘中,已經生起了火,那竄起的火苗,正在舔著張鐵手上兩根木棍上串燒著的魔鼠肉。

    那魔鼠肉雖然還沒有熟,但已經有了一絲香氣。

    “諾,這是你的晚餐!”張鐵把手上的一根串著魔鼠肉的木棍遞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毫不客氣的接過,就坐在張鐵的對面,拿著木棍上的魔鼠肉烤了起來。

    “魔鼠肉?”那個女人才烤了幾秒鐘,面具下的鼻子抽動了兩下,一下子就分辨出來木棍上的東西是什麼。

    “嘿嘿,鼻子還挺靈啊!”張鐵笑著。

    女人盯著張鐵認真的看了幾秒鐘,“單隻的魔鼠這個時候一般很少出來活動,只有在夜深的時候才出來,你是怎麼弄到的?”

    女人的話張鐵心中微微警惕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思這麼細密,一不小心就差點露出馬腳,不過張鐵心裡雖然想著,但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一個秘密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是一個強大的馭獸師!”

    面具下面傳來女人一生不屑的冷哼,顯然是根本不相信張鐵的話,張鐵也沒有解釋,只是嘿嘿的笑了笑。

    “對了,奧勞拉,能說說你們賞金獵手的事情嗎,這個職業好像挺有趣的!”

    “這個職業沒有什麼好說的,殺壞人,拿錢,就這麼簡單!”女人的聲音冰冷,有些不爽的情緒,根本沒有掩飾,那面具之下,似乎已經皺起眉頭,“還有,雖然我現在落在了你的手上,但我們不熟,所以請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碰了一鼻子灰的張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正他臉皮厚,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有趣,“那好,不叫你奧勞拉,但總要稱呼你吧,特別是像我這麼紳士的人,總不能喂喂餵的叫你,那樣會很失禮的,你覺得我是稱呼你小妞好還是鐵臉妹好呢?”

    這句話一說完。張鐵就看到這個女人捏著那根木棍的手緊了緊,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在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之後,才扭過頭去,根本沒有答話。

    這個小妞兇起來的時候有些嚇人。但是張鐵發現,逗這樣的小妞生氣其實也挺好玩的。

    “既然你不選,那麼我幫你選一個吧,看在你這麼喜歡你戴的這個面具的份上,整個人整天都是殺氣騰騰的,比男人還酷。我乾脆叫你鐵臉妹好了!”

    女人理都不理張鐵……

    “能跟我說說冰雪荒原上的事情嗎?”

    還是不理……

    “那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這個面具是你多大的時候戴上的?”

    女人依舊沉默……

    “難道鐵臉妹這個稱呼你不滿意,啊,是啊,估計你的年齡要比我大一點,叫你妹子好像有些不對,但是還挺順口的……”

    女人的胸膛慢慢起伏了起來……

    ……

    幾分鐘後……

    “哦。對了,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戴著這個東西晚上洗不洗臉?”

    “住口!”女人爆發了,拿著燒烤的那根木棍當胸就像張鐵狠狠的戳過來,張鐵哈哈大笑,整個人往後一退就閃開了。

    ……

    在小屋裡吃完今天的晚飯,外面的月亮已經掛了起來。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女人靠在小屋的門邊,瞇著眼睛帶著幾分懷疑,看著張鐵妝模作樣的用虔誠的姿態半跪在小屋外面的地上,嘴裡嘰里咕嚕的在念叨著守護之神教派的祈請文。

    而暗地裡,張鐵則把萬靈塔中第一層招字部秘法的那個大荒印契按照《大荒經》上的步驟,在萬靈塔中激活之後,一下子打入到了身前的大地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當那枚大荒印契被打入到大地之中的時候,張鐵感覺那枚大荒印契一下子就沒入到了大地之中。就像把一顆石頭投入到水池裡一樣,開始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來。

    沒多久的功夫,就在那個女人眼神的驚訝中,黑暗的樹林中,一對綠色的光點出現在一片灌木叢之後。光點走近,那是一隻普通的野狼,野狼來到小木屋前就站著,不進,也不退,只是看著張鐵……

    野狼之後,地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又有動物陸續的到來,蛇,刺蝟,穿山甲,野豬,山貓,所有到來的動物都安靜的圍著小屋站著,看著張鐵。

    隨著圍著小屋的動物越來越多,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的眼中慢慢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張鐵也被驚了一下,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他都沒想到一個招字部的大荒印契,居然有這種效果,把這麼多的普通零級生物都招來了。

    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響起,卻是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從遠處飛了過來,落在了小木屋的房頂之上。

    張鐵實在不知道等下去還會有什麼動物到來,會不會把場面搞得太大,看到那隻貓頭鷹,張鐵眼睛一亮,微微一抬手,心意一動,那隻貓頭鷹就從小木屋的上面飛落了下來,落在了張鐵的手臂上……

    萬靈塔中的御字部的大荒印契再次激活,開始發出亮光,張鐵在藉著撫摸那隻貓頭鷹的動作中,把大荒印契一下子打入到了這隻貓頭鷹的身上,只是瞬間,張鐵就有了一種和貓頭鷹心意相通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寵物嗎,張鐵心中激動萬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雖然一下子就把兩枚萬靈塔一層生成的大荒印契用出去了,大荒印契用一個少一個,但張鐵卻沒有多少心疼的感覺,而是一下子興奮無比,大荒經之牛,果然不是吹的。

    “去吧!去回到大地之母的懷抱吧!”當著那個女人的面,張鐵用充滿了慈愛的的語氣對其他的那些動物說了一句,當然,這是裝的,其實他只是在心裡下了一個命令而已,那些動物聽到這句話,眨眼間就跑了個乾淨。

    張鐵的手上,最後就只剩下那隻白色的貓頭鷹在滴溜,滴溜的轉著腦袋,不時低下頭在張鐵的手臂上磨蹭一下,顯得特別的親密。

    “替我看著這個女人,晚上她要是悄悄離開這個木屋走遠的話,你就提醒我一下,有人來的話也提醒我一下!”張鐵說完,抬起手臂,那隻白色的貓頭鷹一下子就飛了起來,但沒有飛遠,而是飛到了離小木屋二十多米之外的一顆大樹上停了下來,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站在木屋門口的那個女人已經徹底呆住了,她看著張鐵,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真是馭獸師?”

    “如假包換,正宗守護之神教派的馭獸秘法,怎麼樣?”張鐵笑了起來,露出一口讓人羨慕的白牙……

    女人看了看遠處的那隻貓頭鷹,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眼睛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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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6:59:07
第三十二章 變夜

    三天後的傍晚,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在艾斯基爾城西面300多公里外的小鎮夏塔上飛了一圈,然後就向著小鎮東北方向的那一片山丘飛了過去。

    貓頭鷹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離開了小鎮二十多公里,最後拍著翅膀,飛入樹林之中,降落到一個人伸出來的胳膊上。

    貓頭鷹是有智慧的,但卻無法與人相比,也因此,它無法用人的交流方式和人交流,哪怕是此刻,它與張鐵交流的方式也就是簡單的拍翅膀,用拍翅膀的方式來告訴張鐵它所看到的一切。

    這是張鐵教給它的,前面如果有人,貓頭鷹回來之後就回舉起它左邊的翅膀,如果看到建築物,就會舉起右邊的翅膀,而像此刻,乖巧的貓頭鷹把兩隻翅膀啪啦啪啦連續拍動著的樣子,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前面有很多人,還有很多建築物……

    這是張鐵從這隻貓頭鷹這裡獲得的信息。

    “去吧,休息一下自己找點東西吃,晚上再回來好了!”張鐵一抬手,貓頭鷹一下子就飛走了。

    放走了貓頭鷹,張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拓荒者地圖,還有指南針,認真的對著地圖看了起來。

    “不用看了,前面就是小鎮夏塔,到了這裡,已經進入到冰雪荒原的南部區域了,從這裡再往西走,就是海德拉冰川裂縫!”被張鐵俘虜了三天的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張鐵收起拓荒者地圖和指南針,看著這個女人抓了抓腦袋,“那個塞頓不會丟下你不管了吧,怎麼三天了都還沒有消息,這一路我可是看著你留下了不少的路標和記號啊,他不會找不到吧!”

    到了這個時候,張鐵也有些撓頭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巨狼七力果,而不是帶著這個奇怪的女人來這裡旅遊觀光,這幾天,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有一種在黑炎城被街坊的大媽看到沒有拉褲子拉鍊就跑出家門的感覺,這感覺有些不妙,但張鐵也不知道這不妙的原因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或許是,這個女人這幾天表現得太乖了,乖得有點過頭了。讓張鐵本能的感到事情有點不對。

    對張鐵的話,戴著面具的這個女人只是在面具下面冷哼了一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

    因為時間還有點早,張鐵又帶著那個女人往西面走了四十多公里的路,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後,最後才在一片山坡上找了個合適的落腳點。

    帶著這個女人,夏塔鎮是不能去的,這裡畢竟離艾斯基爾城很近,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艾斯基爾城的勢力範圍了,這個女人無論是她臉上戴著的東西或者是脖子上戴著的東西,都太惹眼了,萬一被人認出來,自己俘虜了一個賞金獵手的話,自己會有**煩。

    而且這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剛剛走了不到二十多里的距離,張鐵已經差點和好幾批拓荒者遇到。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張鐵發現,來到夏塔小鎮的拓荒者依舊源源不絕,所有人幾乎都是朝著海德拉冰川裂縫的方向去的,不知道那邊的城市遺跡是否又有了一些新的發現。

    張鐵站在山坡上,看著遠處那一片看不到地平線的廣闊原野看了半響,最後才轉過頭,“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

    ……

    晚飯吃的是烤土豆,昨天在野外的時候,張鐵發現了一些野生的土豆,就刨了一些帶在身上,算是今天的糧食。

    在冰雪荒原這種地方,土豆這種適應性極強的農作物是這裡的主糧之一,除了土豆之外,這裡的另外一種糧食,就是耐寒的小麥,在許多的村落周圍,都種著這兩種東西。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燃燒起來的火堆把張鐵的臉變得若明若暗,不斷晃動著。

    那個女人看到那邊的山石後面有一條小溪和水池,堅持要去洗一個澡,張鐵也就讓那個女人去洗澡了,當然,就算要洗澡,那個禁錮項圈也是戴在那個女人身上的,反正又不影響她的行動。

    烤土豆是一件慢活,只能在火灰下面慢慢加熱,沒有半個小時的功夫,那土豆烤不好,張鐵一邊烤著土豆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再凝聚九顆巨狼七力果的話,張鐵就準備回黑炎城一趟,去看看巴利,道格那些傢伙,還有玫瑰社的那些姑娘,如果她們願意,自己就把她們和她們的家人一起接出來,先接到金烏堡,至於將來要去哪裡,讓她們自由選擇。聖戰已經迫在眉睫,整個威夷次大陸大亂在即,黑炎城那種地方實在不是久留之地。

    對玫瑰社的那些女生,自始至終,除了離開黑炎城時的那份禮物以外,張鐵一直都沒有給過她們什麼東西,雖然說當時的事情有些荒唐和胡鬧的意思,自己完全小蝌蚪上腦,玩得不亦樂乎,什麼都不管了,但對那些女生,張鐵心中始終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歉意和牽掛。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她們的第一個男人。

    想到黑炎城,張鐵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黛娜老師,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想到黛娜老師的時候,張鐵心中剩下最多的,只是濃濃的懷念,再也沒有了以前那些紛繁複雜的綺念和粉色的夢境。

    張鐵知道,自己長大了,終於從黛娜老師的身邊走了出來,而讓自己長大的,則是另外一個有著青色眼珠的女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自己圓了一個最荒唐的夢。

    那個女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是她了,自己也知道那個女人已經知道了,但兩個人還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把這件事當做了一個秘密,這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奧琳娜夫人的面孔像一團霧,又像一團火一樣的在張鐵的腦海中若隱若現。

    不管怎麼說,當務之急,還是巨狼七力果,只是如果塞頓那個傢伙如果一直沒有出現的話,難道自己還真要帶著那個女人組織一個荒野旅行團?這個時候,張鐵才感覺到那個女人真是一個祖宗,殺不得,打不得,丟不得,每天還要自己伺候她吃喝。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或許自己真的沒辦法對女人太心狠,自己的那副惡人相,在這個女人面前只扮演了不到兩天就完全被那個女人識破了,也因此這個女人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像今天,居然敢跟自己提出要去洗澡的要求了,孤男寡女身在野外,女人還是那個男人的俘虜,這是什麼意思,這簡直是赤果果的蔑視了。

    “媽的,艾斯基爾城的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不就是撤銷一份通緝令,怎麼現在還沒有消息,不應該啊!”張鐵有些鬱悶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用手上的小樹枝把火堆下面的土豆翻了一個身。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呵斥“滾開……”,聲音正是那個女人的,張鐵想都不想,拿著身邊的兩支短矛就衝了過去。

    衝到小溪那邊的時候,張鐵看到了三個拓荒者打扮的男人,正在小溪旁邊的一塊石頭旁邊,嘿嘿嘿嘿的笑著,石頭上堆放著那個女人的衣物,那些拓荒者中的一個傢伙還猥瑣的把那個女人身上的一件黑色的內衣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鼻端聞了一下,“好香!”,說完這個,三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噸在小溪之中,水流剛剛淹過那個女人的脖子,張鐵不知道剛剛那三個傢伙有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反正張鐵衝過來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臉上已經重新戴起了她的那個面具。

    女人的身體在水中顫抖著,以張鐵對那個女人的了解,他當然知道,那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你們三個人,每個人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就可以滾了!”一沖到這邊,看清這裡的情形,張鐵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三個拓荒者,湊巧路過這邊,或許聽到了水流聲想過來找點水喝,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三個拓荒者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一看就是在拓荒者中混得不怎麼樣的那種人,三個傢伙雖然無禮和猥瑣了一些,但在這種情況下,因為意外不小心看到別人洗澡,罪不至死,張鐵就打算饒這幾個傢伙一命。

    那個女人聽出了張鐵話裡的意思,雖然人在水里,但還是憤怒的盯了張鐵一眼。

    張鐵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卻不會總順著某個人的意思走。

    那三個人在張鐵跑過來的時候還稍微驚了一下,做出防備的姿態,可等三個人看清楚張鐵現在的樣子後,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大笑了起來,一下子放鬆了。

    張鐵現在的樣子,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整個人的唇邊,才剛剛長出一絨絨的一圈細毛,連鬍子都算不上,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張鐵現在的這幅賣相如果用一個字來說的話,就是嫩!很嫩!而按照某種常識來說,嫩的人,通常實力都不怎麼樣。

    “小子,你挺會享受啊,帶著一個女人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快活,嗯,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口味還挺重啊,這麼千嬌百媚的一個美人,你居然捨得給她戴上禁錮項圈?”那三個拓荒者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往張鐵這邊走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張鐵,輕蔑的說道。

    “波拉弟,估計這小子也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帶著個女僕出來找刺激的!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崽子女人玩膩了,就是喜歡與眾不同,我聽說這些傢伙就是喜歡女人在他們面前扮演兔子啊,貓啊,狗啊之類的東西……”旁邊的一個拓荒者一邊說著話,一邊瞇著眼睛在張鐵的身上打量,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

    “什麼兔子,阿里,那是兔女郎,一般的只要十個銀幣,好一點的要二十個銀幣,想讓她們幹什麼就乾什麼,上次我在柯迪城的旅店裡見過的,可惜那時候沒有什麼錢,沒想到今天我們運氣好……”另外一個傢伙嘿嘿的笑著。

    三個傢伙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傢伙使了一個眼色,另外兩個傢伙慢慢​​的散開,已經做出包圍的姿勢,害怕張鐵跑了。

    聽了這些話,張鐵沒什麼,一直蹲在水中的那個女人卻被氣得發抖,張鐵似乎都感覺得到那個女人面具下那噴火一樣的眼神。

    看這幾個人的樣子,今天這件事難以善了了,拓荒者是一個良莠不齊的職業,這裡面既有像張鐵在極光號上遇到的可以做朋友的塞姆和格里,當然也有一些垃圾和雜碎,比如說眼前這三個,這個時候看到自己和一個女人單獨在這裡,明顯的已經存心不良了,這種傢伙在拓荒者中的存在,就是讓拓荒者在某些人心中聲名狼藉的原因之一,在某些人的眼裡,所謂的拓荒者,也就是強盜,小偷和流民的集合體,在威夷次大陸的有些國家和城市,是完全靜止拓荒者入內的……

    張鐵搖了搖頭,拿著短矛慢慢的朝著身材最高大的那個拓荒者走了過去,既然你們要找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小子,如果你識相,那就乖乖……”

    那個人的剛剛說完,張鐵手上的短矛,已經從他的嘴裡刺了進去,從他的後腦勺哪裡穿透了出來。

    張鐵的動作乾脆利落,快如閃電,等張鐵的短矛從那個人嘴裡拔出來的時候,那個人的屍體還直挺挺的保持著站立的動作,一時沒有倒下。

    看到自己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在這個少年的手上連一秒鐘都沒堅持下去,剩下的那兩個拓荒者的腿一下子就被嚇尿了,知道遇到了高手,一個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另外一個則是腿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轉身逃跑的那個人還沒跑出五步,張鐵只是閑庭信步的往他那邊走了一步,一下子就到了那個人身後,短矛一陣,毛尖從那個人的後腦勺刺入,從前面的最裡面爆了出來。

    第二個人的身體往前撲倒之後,第一個人的身體也才剛剛倒下。

    張鐵慢慢來到那個跪在地上的拓荒者面前……

    “啊,饒我一名,饒我一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人磕頭如蒜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整個人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站在那個人面前,張鐵還真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把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廢了,留他一條命讓他滾蛋就是。

    身後水聲響起,然後是一陣快速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張鐵沒有回頭,一個渾身散發著寒氣的身影已經走到了張鐵的身後,撿起了其中一個拓荒者的武器走了過來,一刀下去,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的腦袋就滾了下來。張鐵連忙往旁邊閃避了一步,才沒有被那個傢伙的鮮血濺到。

    哐啷一聲,戴著面具的那個女人丟下了手中的刀,用依舊冒著火的眼睛看著張鐵,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們男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我靠!無辜躺槍的張鐵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天地良心,自己剛才可真的沒有偷看啊。

    離開這裡的時候,張鐵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剛才那件被其中一名拓荒者摸過的黑色內衣,居然已經被那個女人丟到了溪水里,連穿都不穿了。除此之外,就是這裡的三具屍體了,看那幾個傢伙的樣子,身上的財物頂天了可能也就是幾個金幣,張鐵根本連找戰利品的心思都沒有了,搖搖頭,也就回到生火的那個地方。

    那個女人坐在火堆邊,一語不發,看到張鐵走了過來,那個女人轉過了頭,用稍微有點異樣的眼神看了張鐵一眼。

    “剛剛那幾個傢伙你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還給他們機會,沒有把他們馬上殺死?”

    “如果他們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我覺得這樣的罪過還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總不至於別人看了你一眼你就要把人給幹掉吧!”張鐵說著,重新走到自己剛才坐的地方,隨手把短矛嗤的一聲插到身邊的泥土裡,繼續烤起了土豆。

    “誰看到我光著身體的樣子,我就要把他幹掉!”女人冷聲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大!”張鐵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女人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三個八度,整個人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刺蝟一樣。

    張鐵也有點火了,他瞪著這個女人,“媽的,老子說你要身材沒身材,要屁股沒屁股,要溝沒有溝,有什麼好看的,那三個傢伙就是白痴,你生下來也光著屁股,難道你也把給你接生的醫生和穩婆也給幹掉嗎?”

    女人喘著粗氣瞪著張鐵,張鐵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張鐵正以為這個女人會爆發起來,和自己再乾上一場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語氣重新恢復了冰冷。

    “到了現在,我有點相信了,那兩個荒野賞金獵手的確不會是被你幹掉的!”

    “知道就好,要不是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白痴才想和你這樣的女人整天在一起呢!”

    女人又想發火,但在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之後,張鐵發現女人居然用木棍翻動起了火堆裡的土豆。

    怎麼回事,難道轉性了?張鐵還微微詫異了一下,心裡一下子提高了警覺……

    ……

    下半夜的時候,一片迷濛的霧氣在山野中飄蕩了起來,張鐵開始的時候沒有在意,可等到他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張鐵已經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張鐵心里大駭,拼命掙扎,卻發現那奇怪的霧氣連他的精神力都像是被凍結了一樣,睡在山洞旁邊的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那個女人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有著長長的鬍子,但卻不是塞頓!

    “長老!”女人低著頭,用恭敬的聲音說道。

    “是他嗎?”

    “是!這個人還有點用,是一個馭獸師,這幾天對我也還規矩,可以先留他一命!”

    聽到這裡,張鐵頭一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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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灰鷹部落

張鐵恢復知覺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整個人的身體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塊萬斤的巨石。

昏迷之前的記憶重新回到張鐵的腦海之中,張鐵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那詭異的霧氣究竟是怎麼回事,張鐵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腦海中的精神力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在感覺了一下自己精神力的情況之後,張鐵心裡一下子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精神力沒有問題,他就有自保的底牌。

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身體也在輕微的晃動著,張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低矮的,灰黑色的蒙皮車頂,還有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那個女人背對著他坐在車廂裡,蜷著腿,兩隻手抱著自己的膝蓋,整個人也隨著車廂在輕微的晃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張鐵一看到這個動作,總感覺那個女人此刻有一種柔弱的感覺。

似乎是張鐵的注視讓那個女人感覺到了,那個女人回過頭來,正和張鐵的眼睛對上。

張鐵還沒說什麼呢,那個女人就連忙的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整個人重新恢復成盤腿的姿勢。

“醒了嗎,你可比我預想的早了幾個小時!”女人的聲音依然冰冷。

“是嗎,我卻覺得我醒得太晚了,連什麼時候著了你的道都不知道!張鐵苦笑了一下,想爬起來,卻發現原本自己的脖子上和手腕上,已經多了一樣東西——禁錮項圈。不僅如此,自己整個人身上的東西,似乎都被人搜刮一空了,武器那些不說了,黑暗撕裂者手套,錢袋,兩枚符文戒指。還有雙魚劍這些東西也不見了蹤影。

這可真是六月債,還得快,前幾天自己剛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東西扒拉空了,沒想到現在就輪到自己了。

張鐵掙扎著從車廂裡面坐起,靠在車廂廂壁上,用力的喘了幾口氣。

人一坐起來,張鐵的大腦就快速的清明了起來,雖然身體上的不適感還沒有消失,有些宿醉的感覺。但已經不影響整個人的基本行動能力了。

張鐵注意到,那個女人手上。正在把玩著的東西就是自己的“鷹眼之戒”。而“覺知之戒”。早已經被那個女人毫不客氣的戴到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

女人的眼中閃著莫測的光,用一種略帶戲謔和快感的眼神看著張鐵。

女人的眼光讓張鐵很不爽,於是張鐵也準備讓那個女人不爽一下,“你把我的戒指戴在中指上是表示和我正在熱戀之中。我可不記得答應要讓你做我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的身材一定要足夠的火辣才行!”

剛剛說完這句話,張鐵就知道了在這個女人面前耍嘴皮的後果,狹窄的車廂內,那個女人的手一伸,一拳就打在了張鐵的小腹上,整個車廂都在這個聲音中咯吱的響了一聲,張鐵只感覺小腹那裡一陣翻江倒海,不由大聲的咳嗽起來。

車廂的蒙皮門簾一下子被人拉開了。是塞頓,剛剛車廂在晃動,他以為車廂裡出現了什麼變故,所以過來看看,看到張鐵的倒楣樣子。他一下子明白了。

“奧蘿拉,還有二十裡就到部落了!”在提醒了奧牢拉一句之後,塞頓重新把車裡的門簾一下子放了下來。

鐵胎果強大的抗打擊能力讓張鐵幾秒鐘之後就恢復了過來,慢慢的直起了腰,這個女人太狠了,剛剛那一拳,讓張鐵感覺自己的腸子都差不多翻了過來,媽的。

“這一下,我們算是扯平了!”女人冷冷的說道。

扯平了?聽到這話的張鐵想了想,才記起前些天自己在抓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揍過她一拳,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記著,一直到這個時候才還給了自己。

對女人的小心眼,張鐵總算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吧,扯平了!”張鐵深深呼吸了幾口空氣,重新直起了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也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塞頓並沒有回艾斯基爾城,他回到了部落,出手的是我們部落的莫科長老,莫科長老也是我們部落的祭司!”

“部落?”張鐵瞪大了眼睛。

“當然,艾斯基爾城所有十級以上的賞金獵手,大多數都來自周圍部落的高手,我們接到艾斯基爾城的要求後,會協助艾斯基爾城追殺那些在冰雪荒原犯了事的人以獲得相應的獎勵,這是艾斯基爾城給我們的福利之一。”

張鐵終於知道自己哪裡犯了錯了,他太想當然了,因此忽視了一個看似不起眼,但卻至關重要的資訊——艾斯基爾城這些高級賞金獵手的來歷。

在張鐵看來,這些賞金獵手既然是艾斯基爾城派出來的,那麼理所當然,這些賞金獵手自然屬於艾斯基爾城管轄,但實際上,這些賞金獵手的來歷卻更加的複雜,艾斯基爾城有一些賞金獵手,但是還有一些賞金獵手,卻來自于艾斯基爾城周圍的部落,這些來自於周邊部落的賞金獵手與艾斯基爾城的關係,準確的說,不是完全的統屬關係,而像是某種合作。

如果早知道這個女人和塞頓的來歷,張鐵絕對不會白癡到讓塞頓去艾斯基爾城為自己取消通緝令。原因無他,面子而已,或者用這些人的話來說,就是尊嚴。這是一個有關他們部落尊嚴的事情。

一個和艾斯基爾城合作的部落派出來追殺逃犯的賞金獵手反而被那個通緝犯挾持,那個部落的人有什麼臉面再去艾斯基爾城要求取消自己的通緝令,真要那樣的話,別人的口水就會把他們淹沒。

所以,塞頓根本不會去艾斯基爾城,在發現他和這個女人對付不了自己的時候,塞頓只會回部落搬救兵。而自己居然還在傻傻的等著塞頓把取消自己通緝令的消息帶來。

“你們的部落在哪裡?”

“就在你想要去的地方,冰雪荒原南部的灰鷹部落!”那個女人的臉上雖然戴著面具,但張鐵似乎都能從那個女人的面具下面看到那個女人臉上出現的那一絲譏諷的笑容。

原來自己還帶著這個女人準備一頭紮進了人家的老巢?

張鐵無奈而痛苦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要是唐德那個傢伙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出這麼弱智的事情來,張鐵敢肯定。那個傢伙一定能跳著腳罵上他三個小時都不會有一句重複的話。

這就是資訊和細節的重要性,對一個細節不起眼的疏忽,最後弄得自己滿盤皆輸,一下子淪為別人的階下囚。這樣的教訓和代價實在太大了。

張鐵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太豬了,不,豬都比你聰明十倍。

“那你現在想拿我怎麼樣?要錢嗎,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們弄5000金幣……”張鐵沒有說更大的數目。因為他知道。人的貪欲是一個無底洞。處於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他馬上就拿出五萬金幣來,那些人也會奢求得更多。

“我知道你很有錢,僅僅是符文裝備。你身上就帶了三件,還有一件是非符文的精品裝備,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賞金獵手,像你這麼有油水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那又怎麼樣?”女人冷笑,“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還是你以為我是白癡,我們部落雖然窮一點。但5000個金幣我還是見過的,你這個人可比5000個金幣值錢多了!”

“說到你們從我身上繳獲的這些東西……”

“我的!”戴著面具的奧蘿拉還沒等張鐵說完就把張鐵的話打斷了,然後毫不客氣的就把在自己手上把玩著的鷹眼之戒戴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上,然後大義凜然的宣佈,“從現在起。你身上所有被繳獲的東西,包括你在內,都是我的個人財產,你知道個人財產是什麼意思嗎,從現在開始,按照冰雪荒原上的規矩,你就是我的奴隸!”

奴隸?我靠!

張鐵差點被氣樂了,“東西可以給你,但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殺掉那兩個賞金獵手!”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那又怎麼樣,我有義務為你惹出來的麻煩去奔波,為你去平反嗎?你是我什麼人?”奧蘿拉抬起了臉,驕傲的看著張鐵,“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你應該感激我,沒有馬上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拿到艾斯基爾城去領賞,換了別的賞金獵手,你現在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和我說話嗎?”

“你想怎麼樣?”張鐵沉聲問道。

“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乖乖聽我的話,為我服務,如果有一天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還你自由!”

張鐵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要想著逃跑,莫科長老已經在你身上種下了爆骨針,如果你跑了,不小心爆體而亡的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女人好像知道張鐵在想什麼一樣。

“爆骨針?”張鐵被嚇了一跳,認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好像沒有什麼不妥啊。

“你可以試著運轉一下你的戰氣,看看效果怎麼樣?”

張鐵試著運轉了一下,身上各個肢節和骨頭上傳來的一陣劇痛一下子就讓張鐵的額頭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這個時候的張鐵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之內,已經多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些奇怪的東西像一根根針一樣,潛伏在自己的身體的各個關節和骨頭的附近,不運轉戰氣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而只要自己的戰氣剛剛一動,那些東西就一下子遊走起來,就像要刺進之身體的骨頭裡面一樣,劇痛無比……

那劇烈的疼痛讓張鐵張開了嘴,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剛剛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對張鐵來說,整個身體就像同時被人釘入了十多根釘子一樣,簡直難以忍受。

“這是冰雪荒原祭司們的獨門絕技,只有施術者可解,只要你不動用戰氣而且不逃走的話那就沒事,但是如果你想要逃走的話,那些爆骨針一旦失去控制在你的身體內爆炸開來。那你必死無疑!”奧蘿拉平淡的說道。

這話讓張鐵的心完全沉了下來,禁錮項圈再加上爆骨針,媽的,至於這麼如臨大敵嗎?

張鐵並不知道,在奧蘿拉的眼睛裡,他的危險程度,絕對在奧蘿拉所認識的人中排名第一,哪怕是面對一個十級的強戰士,奧蘿拉都沒有如此的小心和認真過。就算是奧蘿拉他們部落的長老,要施展爆骨針這種強大的秘術也不是完全那麼容易的。但對張鐵。奧蘿拉覺得非常的有必要。

……

二十多裡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在感覺車輛停下來的時候,奧蘿拉掀開車廂的門簾,第一個跳了下去,張鐵也跟著離開了車廂。

張鐵剛剛下車。身材雄壯的塞頓就走了過來,一把按住張鐵的雙肩,把張鐵按在了原地。

“小子,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天,那麼,你最好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無論誰問你,你只要知道你是奧蘿拉親自動手抓到的就好,除了我之外。你沒見過其他人,明白了嗎?要是我在部落裡聽到別的風言風語,我就第一時間砍了你的腦袋……”塞頓的聲音壓得很低,在張鐵耳邊說道,那按住張鐵雙肩的手在說完之後用力的捏了張鐵的肩膀一下。算是警告。

塞頓和奧蘿拉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是被他們部落的長老出手才抓來的,張鐵一下子明白了,但同時又有些疑惑,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不過人在屋簷下的道理張鐵非常明白,這種時候,自己沒有必要為了堅持那些無所謂的東西去吃這種眼前虧。

“我明白了!”張鐵也低聲說道。

“奧蘿拉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壞,你是聰明人,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重新擁有自由!”在打了一巴掌後,塞頓又丟給了張鐵一顆甜棗。

“問一下,我現在的身份是……”

“奧蘿拉難道沒告訴你嗎,你現在是她的私人財產,準確的說就是奴隸,這是被抓到的像你這樣沒有被馬上幹掉的通緝犯唯一的身份!”

媽的,沒想到還真是奴隸!張鐵心裡暗罵,臉色不怎麼好。

“不用當心,在這裡除了奧蘿拉,你可以不必理會任何人!”塞頓拍了拍張鐵的肩膀,安慰道,“先跟著我來吧,要到灰鷹部落了,這段路要步行!”

……

在從車廂後面轉出來之後,張鐵才看到自己所乘坐的交通工具的全貌,這是一種簡陋的畜力車,拉著車的是一種像犛牛一樣的生物,個頭比犛牛還要大一些,不過與犛牛不同的是,那種生物的頭上的角又有點像鹿,是分叉的。

“這是麋牛,冰雪荒原才有的動物,性情溫順,力氣大,耐力強,只是速度不夠快,這東西吃飽一次,可以不眠不休的走上兩天,在冰雪荒原,這是最好的拉車的動物!”看到張鐵多看了那種動物幾眼,塞頓就在旁邊解釋道。

張鐵他們跟隨著的,是一個車隊,總共有三十多輛這樣的麋牛畜力車,車上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張鐵看了一下,大多數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在最前面的一個木箱上面,張鐵清晰的看到了食鹽的標誌,在其他的一些車上,則裝著一些布匹,就算是他剛剛乘坐的那輛車的車棚頂上,也堆放著不少的東西。

周圍是一片荒野一樣的草原,面前的路是一個小小的緩坡,緩坡上長滿了茂盛的野草,中間的泥土路上有一條車轍碾過的痕跡,到了這裡,車隊的所有人都下了車,開始推著車一起前進,不過看所有人的表情,大家都似乎很高興,一個個非常的賣勁兒。

奧蘿拉這個時候跑到了車隊的最前面,在和車隊裡的一個老者在說著什麼。

看到大家都在出力,自己一個人抱著手走著好像有點刺眼,張鐵也把手搭在了他所乘坐的那輛畜力車的車架後面,算是出一把力。

這輛車的車廂是空的,拉車的麋牛好像不怎麼吃力就可以把車拉到坡上,張鐵也就不用怎麼出力就跟著上去了。

爬上坡,一個占地差不多一平方多公里,到處炊煙嫋嫋的冰雪荒原上的部落就出現在張鐵的眼前。

看到車隊出現,部落裡面吹響了悠長的號角聲,一隊遊蕩在部落外面的騎兵狂呼一聲,就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張鐵的目光沒有在那個部落和騎兵上停留多久,而是轉向了部落旁邊不遠處那在平原地形上一條條像巨大峽谷一樣,隨便一處都有數理寬的巨大的裂縫,那些巨大的裂縫就像是大地之母臉上的皺紋,一道道向遠方延伸而去,完全看不到盡頭……

海德拉冰川裂縫,張鐵終於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不由精神一震。

那隊騎兵轉眼之間就來到了車隊面前,在隔著車隊還有差不多還有50米的距離,那隊騎兵裡的一個人就大叫了起來,“奧蘿拉,我親愛的表妹,聽說你又出門賺錢去了麼,你賺的那點錢不知道夠不夠你們灰鷹部落渡過這個冬天,何必這麼辛苦呢,只要你開口,我們部落倉庫裡的東西,隨便你派人過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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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禍福相依(兩章合一)

    那個聲音充滿了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讓張鐵一聽,就想到了黑炎城曾經的那些二世祖。

    聲音剛落,那一隊騎兵已經衝到了車隊的面前,不過沒有太過分,而是在離著車隊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張鐵看了看車隊裡其他人臉上的表情,發現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畏懼和仇恨,而只是有些複雜,只從這一點看來,張鐵就知道灰鷹部落和這些人的關係並不是很緊張。

    和奧勞拉在一起的那個老者還向那隊騎兵中的的一個傢伙微微撫胸行李。

    大多數騎兵們的坐騎都是一種類似諾曼帝國鐵角獸一樣的生物,和犀牛非常的相似,只有那隊騎兵中中間一個人的坐騎顯得格外的兇猛和高大,那是一頭差不多有兩米多高的動物,一對三尺多長利劍一樣的獠牙從那頭兇猛生物的嘴出吐了出來,銀灰色的皮毛有一種金屬一樣的奇異質感,一對金色的眼珠非常的有壓迫感,這頭生物所在的地方,旁邊的那些鐵角獸一樣的坐騎都不由自主的和它保持了一點距離。

    坐在這頭兇猛的坐騎上的,是一個二十八九歲,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此刻頗有一些顧盼自雄的感覺,看起來實力應該不弱。

    讓張鐵非常感興趣的是,這些騎兵大多數人的坐騎上面,都掛著一個個的矛囊,矛囊之中都有著一排排的飛矛,在庫爾干村的時候張鐵就知道冰雪荒原上的很多戰士都在使用飛矛這種投擲類的武器,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同時帶著這麼多的飛矛,張鐵還是感覺有些新鮮。

    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完全就是一個倒霉的俘虜,所有張鐵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人群後面,看看這些傢伙要幹什麼。

    “努爾多,你來我們灰鷹部落剛什麼?”奧勞拉冷冷的看著那些衝過來的騎兵,毫不客氣的問道。

    “我來灰鷹部落,是想和你商量個事情!”努爾多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可商量的?”

    “哈……哈……”

    “聽說那些拓荒者在海德拉冰川裂縫中發現了一個大災變之前的城市遺跡,還有可能有上帝之星的碎片,現在四面八方的拓荒者和高手都往海德拉冰川裂縫趕來,準備發一筆橫財,我親愛的表妹,面對著這放在家門口面前的財富,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麼?”

    “灰鷹部落的實力怎麼樣我很清楚,我們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如果想找炮灰的話,你算是找錯人了!”奧勞拉冷哼了一聲。

    “不要說得這麼絕對,奧勞拉……”騎在那頭兇猛坐騎身上的男人微微直起腰,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的看著奧勞拉,“我們的實力想要爭奪上帝之星的碎片的話自然不夠,這種有劍聖級別的高手攙和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但是你知道麼,這次發現的遺跡裡面的東西有可能超出你的想像,這遺跡既然是在冰雪荒原上被發現的,那就沒有理由讓那些外來的拓荒者把所有的便宜都佔了去,除了你們灰鷹部落以外,南邊的各個部落都已經動起來了,準備一起組織人手到下面去看看,我是看在親戚的份上,特意過來提醒你一聲,免得你錯過了機會!”

    聽到這樣的話,奧勞拉微微沉吟了起來……

    張鐵在一旁聽著,心裡也暗暗驚奇,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在海德拉冰川裂縫發現遺蹟的事情居然會越鬧越大,居然連這邊的各個部落也忍不住想要出手了,要知道,遺跡這種東西說白了都是些埋在地下的老古董,特別是大災變之前的遺跡,距今還不到一千年,很多時候那些所謂的大災變之前的遺跡裡除了一些破銅爛鐵之外基本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奧勞拉,如果你想參與的話,那麼,兩天后帶著你們部落的暴熊戰士到菲洽爾河口集合,灰鷹部落好歹也是荒原南部的鷹級部落,你可千萬不要讓灰鷹部落在你手下降格啊,要是變成灰鼠部落的話,那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在囂張的大笑聲中,努爾多和他手下的那一隊騎兵又像風一樣的離開了。

    在安靜的站了幾秒鐘之後,奧勞拉擺了擺手,“回部落……”

    ……

    從這裡到灰鷹部落,只是兩公里不到的距離,不一會兒的功夫,浩浩蕩蕩的車隊就來到了部落的外面。

    這個部落比庫爾干村要大很多,但部落裡面的建築卻和庫爾干村的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些低矮的小木屋,高大的建築和石質的建築很少,如果按建築的多少和密度來估算人口的話,張鐵估計這個部落的人口大概在3萬到5萬左右。

    看到車隊回來,部落裡的許多小孩老遠就從部落裡跑了出來,興奮的追逐著車隊。

    “有鹽了,我看到鹽了!”

    “還有糖,那些箱子裡裝的是糖!”

    小孩們興奮得大叫,特別是在車隊裡的幾個人朝著他們灑出兩把糖果之後,那些小孩叫得更歡快了。

    奧勞拉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明星,她走在車隊的前面,接受著別人的歡呼,不時的向周圍的人群揮動一下手臂。

    張鐵隨著車隊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這裡的環境,這個部落許多人家的院子裡都飼養著牲畜,那些牲畜,大多數是麋牛,還有羊和其他一些東西。

    部落裡有一些簡單的加工作坊,最顯眼的當然是沙棘酒的加工作坊,那沙棘酒的味道,張鐵老遠就聞到了,鐵器加工作坊則濃煙滾滾,裡面叮噹叮噹的傳來一陣陣的敲擊聲,部分數量不多的加工成半成品的刀劍,飛矛,和一些生活用品掛在鐵匠作坊的外面的牆上。

    在路邊的一個院子裡,張鐵看到了部落裡的許多婦女在鞣製著皮革,那些鞣製好的皮革一捆捆一堆堆的堆積成人多高的堆在那個院子裡,只是一眼看去,張鐵就差點跳起來,那些皮革的樣子正是狼,個頭比普通狼大上一圈的巨狼,皮毛顏色呈灰白色的荒原巨狼。

    要不是周圍有那麼一大群人,張鐵差點要大笑出來,這些荒原巨狼的皮革說明什麼?這就說明就在離這個部落不遠的地方,就能狩獵到荒原巨狼,有了這些巨狼,自己的巨狼七力果還遠麼?

    “聽說這裡正在鬧獸潮,怎麼,這裡的荒原巨狼很多麼?”張鐵用不經意的語氣向旁邊的塞頓問道。

    “嗯,是很多,不過我們早就習以為常了,部落裡很安全,部落裡的祭司在部落周圍的土地上施加過血腥領地,巨狼不會闖到部落的範圍內,灰鷹部落在這裡生存了數百年,早就知道怎麼對付這些畜生,每隔一些年,這裡巨狼的獸潮就要爆發一次,給我們帶來一些外快,部落裡的戰士白天的時候都帶著小伙子們去狩獵荒原巨狼了,即能賺點錢,又可以鍛煉人!”,塞頓根本沒有想到張鐵問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也沒有什麼心眼,直接把張鐵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張鐵。

    “對了,剛剛聽那個人和奧勞拉的對話,奧勞拉在灰鷹部落裡好像很有地位?”

    “奧勞拉的母親是部落的祭司,奧勞拉的父親是部落的族長,奧勞拉將要要繼承部落族長的位置,這個部落就是奧勞拉的,你說她在這裡有沒有地位?”塞頓悶聲說道。

    “啊!”這個答案著實讓張鐵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居然還有這種身份,“那她怎麼還會去做賞金獵手,這個職業可是非常危險的,難道她的父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冒這樣的險嗎?”

    “奧勞拉的母親和父親已經不在了……”塞頓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他看了張鐵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滄桑和無奈,“人這一輩子很多時候必須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特別是處在一些特殊位置的人,在以前,奧勞拉的父母還活著的時候,奧勞拉只是一個天真漂亮的小姑娘,連蟲子都沒殺過一隻,她小的時候,我送過她一隻兔子,後來那隻兔子死了,奧勞拉哭了整整兩天……”

    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一個失去了最大依靠的部落繼承人會面臨什麼問題,張鐵只是在腦子裡想想就大概知道了,這就像突然之間繼承了大筆家產的小孩一樣,總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跳出來,想要把那個小孩該得的東西搶過來或者強行霸占——居心叵測的親戚,剛剛好像已經遇到了一個,不知道除了這個還有些什麼。

    突然之間,張鐵有點同情起奧勞拉來。

    “那麼你呢,你在這裡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我是灰鷹部落族長的侍衛隊長!”塞頓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張鐵終於恍然大悟,知道當初自己把奧勞拉製住的時候塞頓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了。

    “你現在很想讓奧勞拉登上部落族長的位置?”

    “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如果不是這樣,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應該去死了!”塞頓寥落的說道。

    張鐵的眼睛轉了轉,“那麼,或許我們應該好好的談談!”

    “你別想玩什麼花樣?”塞頓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警告張鐵。

    “其實你和奧勞拉都知道,我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張鐵也放低了聲音,“如果不是因為誤會,我的能力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威脅,自始至終,我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的惡意,相反,我非常願意幫助我的朋友,當然,不是以現在的身份和在這種狀態之下……”張鐵一邊說或一邊舉了舉自己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禁錮項圈讓塞頓看了看。

    “我會告訴奧勞拉的!”塞頓小聲的說了這句話之後,就不再理會張鐵。

    張鐵點了點頭,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任何能改變他現在處境的機會,他都想試一試,剛剛他說的那些話,倒也並非都是假的,總之,如果合作對雙方都有利的話,他和那個女人之間,還真沒有解不開的誤會。

    在部落裡走了幾百米後,張鐵看到了位於部落中心廣場位置的一座相對高大和氣派的建築,那棟建築建在部落中心的一個土包上,地點最高,而且是用石材建成的,看起來也就多了那麼幾分氣勢。當然,這一切都是相對而言,同樣的一棟建築要是出現在懷遠郡中儀陽城或者觀星城那樣的地方,那就顯得土鱉了。

    在車隊快要接近那個地方的時候,從那棟建築裡,同時走出來三個人,三個老人,那三個老人中左邊的那個手上拿著一支奇怪的手杖,整個人頭髮鬍子一片雪白,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張鐵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不用說,張鐵也知道那個人是誰——莫科長老,灰鷹部落的祭司。

    莫科長老看了張鐵一眼,張鐵身體中的那些爆骨針就動了一下,身體中的疼痛感一觸即收,點到即止,讓張鐵心中一凜。

    莫科長老身邊還有兩個人,張鐵不知道是誰,但能和部落長老站在一起的,想必也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車隊就停在了那個土包的下面。

    奧勞拉徑直朝那三個人走了上去,來到上面之後,和三個人說了幾句什麼,三個人就走進了那棟建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中間那個人轉過去的時候,張鐵感覺那個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看到有人過來清點和搬運車上的東西,塞頓酒帶著張鐵離開了這裡。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棟小木屋前。

    ……

    “你先暫時住在這裡,不要亂跑,爆骨針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晚上吃的東西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在說完這句話,而且叫了一個人守在小木屋的外面之後,塞頓就走了。

    張鐵看了看這間簡陋的小屋和門外那認真站著崗的年輕人,沒有說什麼,而是就在小屋裡面的木板床上盤膝坐了下來,一道精神力瞬間就打入到了黑鐵之堡中。

    “海勒,可以聽到麼?”

    “堡主大人,海勒隨時聽從你的召喚!”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只要堡主大人進入到黑鐵之堡,現在束縛著堡主大人的禁錮項圈我很彈指之間就能清除掉,但堡主大人身體內的爆骨針會有一點問題……”

    海勒傳遞過來的信息讓張鐵心中一鬆,同時又是一緊。

    “爆骨針有什麼問題?”

    “要清除這種東西只要靠堡主大人自己,我無法代勞!”

    “靠我自己?我自己如何清除這種東西?”

    “堡主大人剛才不是試過了嗎?”

    張鐵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動,“你是說讓我運轉戰氣就能把爆骨針從我的身體內清除掉?”

    “不錯,所謂的爆骨針,是冰雪荒原祭司的秘法,這種秘法植入在你身體之中的,並非是真正的針形的金屬物體,而是祭司們利用精神力和本身修煉的特殊的戰氣凝結起來的一種能量體,爆骨針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可以受人控制的活性能量,這種能量會給你的身體帶來巨大的疼痛感和傷害,但卻不是沒有損耗的!”

    “你是說每次當我運轉戰氣遭受爆骨針攻擊的時候,爆骨針本身的能量也會在減弱!”

    “是的,爆骨針在傷害你的時候其本身的能量就在減弱!”

    “那如果爆骨針這麼容易被破去,冰雪荒原的祭司們怎麼用它來控制人?每個人豈不是只要能忍受痛苦就能把這個秘法給破了嗎?”張鐵一下子想到了關鍵的問題,既然這種東西可以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就化解掉,那就好像失去了意義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容易,爆骨針每次在攻擊一個人,讓一個人感到巨大的痛苦的時候,雖然它的能量是在衰減的,但這種衰減卻不會體現在它給人造成的感覺上,堡主大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一個人每次在化解爆骨針的時候都感覺到同樣的巨大的痛苦,每次的痛苦都從來不會減少一點,那個人可以忍受多少次這樣的痛苦,一次,十次,還是一百次,人的本能會讓他選擇遠離痛苦,逃避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掙扎!”

    “你的意思是爆骨針能量的作用原理有點像一個豎立起來的錐形的容器,裡面裝滿了水,我在容器的底部接上一個水龍頭,每次打開水龍頭的時候,那水都源源不絕,它的流量在我看來是沒有變化的,但容器裡的水卻是在逐漸減少,不到最後,我根本不知道那水是否已經流乾?”

    “正確,就是這樣,在那個錐形的容器裡的水徹底流乾之前,只要你把水龍頭擰到特定的位置,你得到的徑流量或者是痛苦,都是沒有變化的,而且我相信,那些受到爆骨針控制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他們的每次運轉戰氣這種自討苦吃的反抗,其實都是在消耗著爆骨針的能量,這種秘法的存在原理,會讓人看不到擺脫它的希望!有可能,甚至連施展這種秘法的祭司,都不一定知道爆骨針的能量會有可能以這種方式被消耗掉。”

    “我這樣做會對我的身體帶來損傷嗎?”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鐵胎果為你帶來的對傷害的承受能力可以讓你的身體承受住化解爆骨針帶來的巨大傷害,你的初級恢復之軀則可以在你的身體遭受傷害之後快速的幫你恢復健康,在有這二者作為基礎之後,用戰氣化解爆骨針也就成為了可能!”

    “如果是普通人會怎麼樣?”

    “以普通人的身體對傷害的承受能力和恢復能力來說,在遭受到像你這樣的情況之後,99的人在還沒有完全把爆骨針的能量化解掉以後,爆骨針一次次給身體帶來的傷害累積起來的效果,已經足以摧毀他的身體耗盡他的元氣,輕鬆要了他的小命了,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奧勞拉說得沒錯,除了施法者本人以外,爆骨針幾乎是無人可解的!”

    張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有一種恢復了自由的感覺,“如果我要化解掉體內的這些爆骨針,需要用多長時間?”

    “你現在身體的最大承受能力是每天五次,每次的時間二十分鐘,如果連續堅持下去的話,只要五天時間,你體內的爆骨針就能被徹底化解掉,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在你徹底把爆骨針化解掉的那一刻,施法者會有感應!”

    “如果我現在就逃掉,體內的爆骨針是否會真的爆裂開來,一下子要了我的命?”

    “會的!”

    “再遠也不行!”

    “是的,再遠也不行,這東西就像是遙感水晶和電磁波,只要在同一個空間內,其感應範圍,是沒有距離限制的,就像很多雙胞胎雖然遠隔千萬里,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話另外一個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一樣,這是一個道理!”

    “那麼如果現在那個老頭想要我的命的話那我豈不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張鐵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和束手待斃差不多了。

    “沒有那麼糟糕,爆骨針的能量激發是有一個過程的,實際上它沒有真正的爆炸那樣劇烈,其能量完成劇烈釋放的過程,大概會在40秒到60秒之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不顧一切的進入到黑鐵之堡,不同的空間壁障可以切斷那個人對爆骨針的感應和操控!”

    張鐵終於舒​​了一口氣,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也就只有這樣了,先回到黑鐵之堡,然後在黑鐵之堡裡面把爆骨針“消化掉”之後再出來。希望不要真的走到哪一步吧,真要那樣的話,自己出來之後,恐怕只有馬上改頭換面離開冰雪荒原才算安全了。沒想到這次來收穫七力果的過程會惹處這麼多的麻煩事情。

    似乎是知道張鐵此刻的心情,在與張鐵交流了半天之後,海勒終於給了張鐵一個驚喜。

    “堡主大人不必擔心,其實這個爆骨針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好處?什麼好處?”

    “因為消耗爆骨針能量的過程也就是你的身體在承受爆骨針攻擊的過程,這個過程會快速的促進鐵胎果的生長,我剛剛計算了一下,如果堡主大人徹底把身體內的那些爆骨針化掉的話,這一次至少可以讓堡主大人得到三顆鐵胎果!”

    居然可以得到三顆鐵胎果,張鐵愣了愣之後,終於大笑了起來……

    “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第一顆完成變異進化的沙棘樹的種子,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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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7:00:08
第三章 原來如此

    黑鐵之堡已經得到了一種全新的沙棘樹的種子!

    這幾乎是這段時間張鐵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新的沙棘樹種和以前的有什麼不同?”用意識問了海勒一個問題。

    “新的沙棘對環境的適應性比以前的普通沙棘提高了27,有著更強的生存能力,可以在更加寒冷與乾旱的地帶生活,冰雪荒原上以前那些沙棘無法生存的一些地區,新的沙棘都能生存。”

    “除此之外,新的沙棘對土壤的肥土能力,也提高了12,種上這種沙棘的土壤會有更高的活性,這是新的沙棘在環境適應和改良方面的作用。因為是全新的品種,這種沙棘還有更多的與原生沙棘不同的地方,新的沙棘的果實比原生的沙棘果實在個頭上要大出15——20,而且口感更好,一顆沙棘樹的果實產量也會高出8-14,,最重要的是,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當中還會含有少量的靈氣!”

    “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之中含有少量的靈氣?”張鐵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錯,原生沙棘樹果實和樹葉中的靈氣值含量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新的沙棘樹的果實和樹葉的靈氣值含量比起原生的沙棘來已經提高了300以上!”

    “需要多久黑鐵之堡可以大批量的向我提供這種沙棘樹的種子?”

    “最短要一個月,黑鐵之堡可以像堡主大人提供十五公斤左右的新的沙棘樹的種子,以後每個月大概都能保持這個數量!”

    “現在黑鐵之堡的空間利用已經到了極致,地表上的土地,已經沒有多少閒置的了,想要黑鐵之堡能大規模的提供這種新沙棘的種子,黑鐵之堡的陸地面積必須要擴大才行,那需要巨大的基本能量儲備!”

    張鐵沒想到問題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這裡,這個問題的確很讓人惱火,對黑鐵之堡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來說,不管往裡面填進去多少的東西,似乎都不夠它消化。這樣的情況,張鐵現在也沒轍。

    “要解決這個問題,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除非堡主大人重新回到海裡,否則的話暫時沒有比這更好的增加黑鐵之堡基本能量儲備的解決方案!”

    “難道我想要快速增加黑鐵之堡的基本能量儲備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這一切都取決於堡主大人本身的能力,如果你有本事把一座山舉起來的話,你儘管把那座山丟到混沌之池,不要擔心它消化不了!”

    算了,就當自己沒問,這次能得到新的沙棘樹的種子自己已經很高興了,飯要一口一口吃,慢慢看吧,自己現在還有一大堆問題要解決呢。

    張鐵這麼想著,心思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對了,新的沙棘的種子叫什麼名字?”

    “正要請堡主大人為它命名!”

    “既然這種新的沙棘是這個時代才第一次出現的,那就叫它黑鐵沙棘吧,算是做個紀念。”

    “好的!”

    和海勒交流完畢之後,張鐵一個人在小木屋里呆坐了一下,思考著自己眼前的問題。

    別的問題先可以放下,但爆骨針的威脅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這是一定要把它除掉的,要除掉爆骨針的威脅,眼前看來有兩個辦法可以選擇。

    第一個辦法是自己找機會馬上逃走,只要離開灰鷹部落,找個無人之地進入到黑鐵之堡後用幾天時間就能把這個威脅解除,這個辦法看起來挺爽快,但有一個問題,一旦灰鷹部落的長老感應到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爆骨針瞬間消失,黑鐵之堡的秘密會不會就此暴露呢,而這個秘密一旦暴露,是否會有更大的麻煩接踵而至,自己還能否繼續在冰雪荒原繼續自己的實力提升計劃,這都是要必須思考的問題。

    除此之外的第二個辦法,就是自己繼續呆在這裡,悄悄的把爆骨針的能量消耗得只剩下一絲,即使被人發動也威脅不到自己安全,然後就利用身體內的爆骨針作為掩護,放心大膽的在這裡先把九顆巨狼七力果弄到後,再快速遠遁,直接離開冰雪荒原回到黑炎城。

    第二個辦法的好處顯而易見,但也有一個問題,自己現在在灰鷹部落的身份可是有些尷尬,這幾天在這裡估計不會呆得舒服,行動上也有一些限制,這同樣需要好好的籌劃一下。

    張鐵正在這裡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然後,他的眼睛,就看到了那個盡忠職守站在門外監視著自己的那個年輕人,然後,張鐵就笑了,自己現在兩眼一抹黑,還是先摸清楚這裡的情況再說。

    張鐵下了床,走了過去,一下子打開了房門,房門一開打,那個守在門外的年輕人就一下子偏過了頭來,眼神充滿了警惕,手一下子就摸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你不能離開這裡,回去!”年輕人冷著臉對張鐵說道。

    “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打開門透透氣,裡面有點悶!”張鐵打了個哈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看著張鐵重新回到房間裡,那個年輕人的手才從刀柄上離開。

    在房間裡找了餓一個凳子對著門坐下的張鐵笑了笑,藉著把自己的手伸進衣服口袋的機會,一下子就從黑鐵之堡中轉移出來兩枚金幣。

    張鐵把那兩枚金幣拿在手上拋著玩,那兩枚金幣清脆的撞擊聲只在房間裡響了幾下,守在門口的那個年輕人就再次轉過了頭,看到張鐵手上那兩枚黃燦燦的金幣,眼睛裡一下子放出了一道光彩,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克雷爾的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金幣的魅力可以讓魔鬼都甘心變成推磨的驢,連魔鬼都抵擋不住金幣的誘惑,何況凡人,或許有的人真的不愛錢,但是那樣的人,估計只是少數,至少眼前這一位從他的表情上來說就是屬於大眾中的一員,思想覺悟還沒有高到視錢財如糞土的地步。

    “我一個人在這裡實在是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如果你能和我聊聊的話,這兩個金幣中的一個就是你的,你看怎麼樣!”張鐵直接赤裸裸的誘惑起來。

    “你休想讓我把你放走!”年輕人的警惕性很高,雖然自從看到張鐵的那兩枚金幣後他就有些移不開自己的眼睛,但他的理智,還是讓他保持著清醒。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想逃走呢,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絕對不會跨出這道門半步!”

    “你也休想讓我洩露灰鷹部落裡的秘密!”年輕人再次搖了搖頭。

    “你更錯了,我可不是間諜和探子,你不用告訴我什麼秘密,只要隨便和我聊聊在這裡你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你看,我其實並不危險,更不是什麼破壞分子,要不然的話塞頓也不會放心我到現在還能把錢帶在身上,你說是嗎?”張鐵的臉上顯現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隨便和你聊聊天就可以得到一個金幣……”年輕人一下子有些意動起來。

    “當然,奧勞拉真是太不幸了,二十年前就失去了父母,要不是塞頓和莫科長老,我都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能在那麼多居心叵測的傢伙的算計下堅持下來的!”張鐵用一種很了解灰鷹部落的情況的口氣感嘆著,“你看,我真的只是想找個人隨便聊聊天而已!”

    張鐵的這句話徹底打消了那個年輕人最後的顧慮,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就在那隨意的聊天中,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幾乎把張鐵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張鐵,整個灰鷹部落的情況和細節一下子就在張鐵的腦袋裡面豐富和生動起來。

    在八歲之前,奧勞拉在灰鷹部落都過著公主一樣的生活,她不光人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幾乎從她學會走路開始,就表現出極高的修煉天賦,被部落裡的祭司認定為灰鷹部落裡百年不遇的修煉天才,她的父親,是灰鷹部落的族長,她的母親,是當時部落裡最漂亮的女人,當時就有人說她的母親不僅是灰鷹部落裡最漂亮的,就是在整個冰雪荒原,能比她母親還漂亮的女人,似乎也不容易找得出來。

    出身在這種家庭的在奧勞拉原本應該過著讓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但現實卻是殘酷的​​,當她母親那美麗的容貌在冰雪荒原的南部變得比灰鷹部落還要有名的時候,禍事就來了,一股當年縱橫冰雪荒原南部草原的強盜盯上了奧勞拉的母親,在一次奧勞拉的父母一起帶著少量部落戰士外出巡遊的時候,那股強盜發動了突襲,想把奧勞拉的母親擄走。

    奧勞拉的父親在強盜的突襲中死了,奧勞拉母親也沒有活下來,而是選擇了自殺,那股強盜的目的沒有達到,但奧勞拉的整個人生,卻就此改變了。雖然那伙強盜最後被冰雪荒原南部各部落聯起手來消滅了,但奧勞拉卻也永遠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在灰鷹部落裡,原本安分守己的兩個部落長老在奧勞拉的父親死後就開始有了別的想法,在把部落的權利揣到自己口袋之後就不想再把它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上,而在外面,同樣有不少覬覦著灰鷹部落這塊肥肉的人在對奧勞拉虎視眈眈,把奧勞拉當做吞下灰鷹部落最好的突破口。

    在這樣環境中的生活的奧勞拉的壓力可想而知。

    在外面的那些人就不用說了,而在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裡面,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兩個人就絕對是奧勞拉繼承部​​落權力最大的障礙。尤文圖斯現在掌握著灰鷹部落裡的財政大權,奧利耶夫則通過他的幾個兒子和親信掌握著灰鷹部落裡超過三分之二的武裝力量。

    在塞頓和莫科長老的支持下,奧勞拉雖然佔據著灰鷹部落正統繼承者的地位,但其手上掌握的力量,其實非常有限。

    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兩個人之間雖然也有矛盾,但在對付奧勞拉,阻止奧勞拉接掌部落大權的這一點上,卻非常的有默契。在尤文圖斯​​的手上,奧勞拉不僅得不到一個銅板的支持,還經常要被尤文圖斯以各種理由要去大筆辛苦賺來的金錢,沒有錢,奧勞拉在灰鷹部落裡建立自己實力和威望的努力就更加的艱辛。奧勞拉之所以成為賞金獵手,這既是對她實力的一種證明,但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說,這完全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沒有誰的錢是可以從天上掉下來的。

    如果說尤文圖斯對付奧勞拉的手段是釜底抽薪,但還保留著幾分面子的話,奧利耶夫對奧勞拉的逼迫則近乎無恥了。

    奧利耶夫則經常對外宣稱,奧勞拉想要執掌部落大權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的幾個兒子中選一個作為自己的丈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灰鷹部落不會被別人吞併。

    在知道這些情況後,張鐵終於知道塞頓要自己封口的原因了,因為自己一旦把莫科長老出手對付自己的事情說出去,那麼,這對奧勞拉在灰鷹部落的聲望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一個被人俘虜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能成為一個部落的領袖呢?張鐵一下子明白了奧勞拉的處境,自己這個怪胎或許是自奧勞拉成為賞金獵手以來第一次失手的情況吧!

    其實對奧勞拉來說,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在莫科長老出手的那晚就乾脆利落的把自己幹掉,拿著自己的腦袋去領賞金,如此就沒有了任何的後患,但那個女人卻沒有對自己下辣手,而是讓自己活下去,這讓張鐵的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一種複雜的感受。

    在了解了這些情況後,那個一個人坐車車廂裡,孤獨的抱著自己膝蓋的女人的消瘦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在張鐵的腦子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

    兩個小時後,有人給張鐵送來了晚飯,那晚飯是簡單的粗麵包,清水,還有一份沙棘酒,就在張鐵正在吃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小屋外面,一片嘈雜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你們來幹什麼!”這個聲音是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的。

    “奉奧利耶夫長老的命令,我們來處決奧勞拉帶回來的那個通緝犯!”,一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誰都不能進去!”那個年輕人的聲音一下子充滿了憤怒。

    可惜,回應這個聲音的只是一聲冷笑,“給我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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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7:00:39
第四章 見血和不見血(兩章合一)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張鐵在剎那之間就明白了兩件事,自己來到灰鷹部落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而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是打擊奧勞拉的聲望也好還是想剪除她未來有可能的幫手也好,灰鷹部落的另外兩個長老似乎不願意看到自己再活下去。

    塞頓和奧勞拉此刻應該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這些傢伙是想把事情弄成既成事實之後再與奧勞拉去扯皮,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只是一個通緝犯,一個外人,奧勞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了自己這麼一個人與另外兩個長老徹底鬧翻。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想先派人來把自己幹掉再說。

    聽著外面的聲音,張鐵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對於這些想要他命的人,他可從來沒有什麼憐憫之心。

    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

    張鐵對自己說著,一口就把剩下的沙棘酒飲盡。

    門外交手的聲音很短暫,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張鐵就聽到了那個守在門外的年輕人被人打倒在地上的聲音。

    “塞頓不會放過你們的……”,年輕人大呼。

    “把他的嘴塞起來!”

    “嗚……嗚……”

    在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之後,張鐵所在的這件小木屋的房門一下子就被人一腳轟然踹開……

    在房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張鐵雙手抓起他面前那兩百多公斤重的厚實的實木桌子,像拍蒼蠅一樣,兩隻手扣住桌面,使勁兒的就朝這門口抽了過去……

    禁錮項圈的作用是讓人的身體的氣血無法快速的運轉流動,從而限制一個人劇烈行動的能力,爆骨針的作用則是限制人的戰氣運轉。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在被這兩種手段限制之後,整個人的戰力能剩下百分之二十就不錯了。

    但張鐵不同,哪怕現在無法運轉鐵血戰氣,但他吃下那一堆七力果所賦予他一身的蠻力與厚實的生命力卻不會有絲毫的減少,禁錮項圈雖然可以禁錮人體氣血的快速流動,但所謂的快速,也是相對而言的,對張鐵現在來說,哪怕一口氣像野狼一樣的跑上個幾十公里。他的心跳也不見得會加速多少,整個人都能氣定神閒,這對常人來說所謂的劇烈運動,對他來說完全就像是閑庭信步一樣簡單,整個人那一身的蠻力爆發出六七成來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又何懼眼前的戰鬥。

    更何況,他的戰鬥意識更不會因為禁錮項圈和爆骨針的存在而有絲毫的減少。

    第一個衝進屋裡來的人瞬間就悲劇了。

    那個人甚至還沒看清楚屋子裡的情況。整個人剛剛衝進來。一張兩米多長一米多寬的厚實的桌面就朝著他拍了過來,他的耳朵之中只聽見“呼”的一聲風聲,在感覺勁風撲面的同時,臉上一變,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抵擋,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在一陣可怕的骨頭的粉碎聲中。第一個衝進屋子裡來的人就像被棒球棍擊中的西紅柿,在全身七竅噴出一片鮮紅血漿的同時,整個人以比他衝進來更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被張鐵抽得又從門口倒飛著出去。就像一顆被發射出去的砲彈。

    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張鐵拍了拍手,重新把那張厚實的實木桌的桌面返回到原位,然後整個人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小木屋,打量了一下小木屋外的情景。

    只是瞬間,從小木屋門口到木屋外二十多米的這一條直線區域內,已經東倒西歪的躺著七八個人,這些躺在地上的人有幾個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還有幾個則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呻吟著。

    而在這些人的周圍,還有十多個拿著各種武器的人則散開在四周,一個個的臉上都有一些驚容。

    剛剛看守著張鐵的那個年輕人被人用布團塞住了嘴,用繩子捆了起來,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鐵,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看到這樣的景象,張鐵的臉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冷冷的笑容,他抱著膀子看著周圍的那些人,“剛剛是誰說想幹掉我啊?”

    “殺了他!”一個拿著一把板斧的男人雙眼通紅的叫了起來,周圍站著的那些人一個個嘶吼一聲,一起朝著張鐵衝了過來。拿著板斧的那個男人身上爆發出一個百足蜈的戰氣圖騰,也殺入了戰團。

    張鐵的身體像獵豹一樣的竄了出去,只是一個簡單的熊靠,就一下子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被張鐵撞中的那個人胸口一塌,整個人吐著鮮血就倒飛了出去。

    一把砍刀朝著張鐵砍來,張鐵身體一擺,就避過了攻擊,然後手一伸,就抓住捂著砍刀的那個人的手腕,就像揮舞一根稻草一樣,就把那個人掄動了起來,朝著自己周圍甩了一圈……

    兩個人被張鐵砸飛了出去​​,同時又有五件兵器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拿著板斧的那個傢伙板斧一掃,更是直接把那個人的一條腿給砍了下來……

    “啊……”被張鐵甩動起來的那個人大聲慘叫了起來,張鐵一送手,那個人就從他手上飛了出去,砸中一個人,兩個人同時吐著血撞倒木屋外院子的木欄,飛出十米之外。

    在那個人被張鐵甩飛出去的時候,那個人手上的那把砍刀也落在了張鐵的手上,張鐵拿著砍刀一撩,和那個七級戰士的板斧硬碰硬的來了一下,只是剛一接觸,張鐵的砍刀上傳來的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就讓那個人捂著斧柄的兩隻手的虎口同時爆裂開來,鮮血直流,那四五十公斤重的板斧一下子拿不住,從他的雙上飛了出去,他本人,也被張鐵砍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震到了兩米之外。

    又是兩把刀劍同時砍來,張鐵拿著砍刀一掃,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砍來的那兩把刀劍砍斷,再次一掃。兩顆腦袋就飛了起來……

    ……

    灰鷹部落中心廣場那個土包上的石製建築之內,奧勞拉正在和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商量著事情,一個人快步的走了進來,低聲在奧勞拉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就快速的退走。

    “奧利耶夫長老,這是怎麼回事?”石屋之內,剛剛聽完別人稟告的奧勞拉一掌拍在了木桌上,整張木桌一下子被拍碎,奧勞拉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為憤怒。整個人的身子被氣得有些顫抖,“那個彼得是我抓來的,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是我的財產,你有什麼權力可以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叫你的人去處決他? ”

    “哦。是這樣嗎……”奧利耶夫長老嘿嘿的笑了笑,對奧勞拉的憤怒完全視而不見。他先用一隻手掏了掏耳朵。放在嘴上吹了吹,然後才輕描淡寫的說道,“大概是我手下的人聽錯命令了吧,我聽說那個彼得是通緝犯,很危險,怕他逃了或者在部落裡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所以讓古柯帶著一隊人去協助看守,這也是一片好意,大不了等古柯回來我好好的懲罰他一下,這也太不應該了!”

    奧利耶夫說完。看了在坐的另外一個人一眼。

    “聽說那個彼得的腦袋值5000個金幣,雖然這是一個誤會,但古柯真要把那個人給殺了,也是好事一件,我看也不用追究他的責任了,罰他去看守牧場一個月就夠了。有了彼得的腦袋換來的這5000個金幣,我們灰鷹部落今年過冬可就容易多了!可以儲備不少的東西!”另外一個老傢伙瞇著眼睛說道,“奧勞拉,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向部落長老發火,難道在你的眼裡一個被艾斯基爾城通緝的殺人犯比灰鷹部落這數万族人的利益還要重要嗎?你覺得呢,莫科長老?”

    拿著一根手杖的莫科長老面無表情,“在灰鷹部落裡,當然是灰鷹部落族人的利益最重要,作為灰鷹部落的唯一繼承人,整個部落就是奧勞拉的家,這一點,我想不用尤文圖斯長老提醒奧勞拉也知道,這些年奧勞拉為部落裡做了多少事,我想部落裡的族人都是清楚的,沒有誰會懷疑奧勞拉對部落的感情!”

    被莫科長老這麼一頂,尤文圖斯嘿嘿的笑了笑,看了奧利耶夫一眼,也閉起了嘴巴。

    奧勞拉看了看在座的兩個老傢伙一眼,扭頭就離開了房間。

    “我們也取看看吧,如果奧勞拉太衝動為了一個通緝犯懲罰了古柯他們就不好了……”奧利耶夫打著哈哈站了起來,也跟著奧勞拉走出了屋子,他知道古柯等人不是奧勞拉的對手,奧勞拉此刻正在憤怒之中,這件事,自己必須要為古柯幾個人撐腰才是,嘿嘿嘿……

    剩下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跟著奧利耶夫走了出去,

    ……

    張鐵所在的那間木屋外面,僅僅三分鐘不到,那些想要來處決張鐵的人,已經沒有幾個活人了,整個院子裡,血流遍地,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和滾落的腦袋,十多人的屍體散落得到處都是。

    剛剛那些群人中帶頭的那個七級的戰士已經躺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臉色慘白,狼狽無比,身上的衣服上有大片的血跡,一隻右手已經不翼而飛,張鐵用腳踩著那個人的胸口,正要抬起刀砍下那個人的腦袋……

    “住手……”一聲帶著震怒的聲音傳來,張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眼看,只見一大群人正快步的朝這裡走過來。

    走在那群人中間的,正是奧勞拉和灰鷹部落的三個長老,看到眼前的情景,除了奧勞拉戴著面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之外,其他的人,都有些震驚。

    叫張鐵住手的那個人,臉色最難看,整個人的神色像是要吃人一樣,張鐵記得這個長著一張馬臉的老傢伙,在剛才就是這個老傢伙在自己離開車隊的時候多看了自己兩眼。

    “老傢伙,你是誰?”張鐵用睥睨的眼光瞅著那個人,非常無禮的問道。

    “大膽,我是灰鷹部落的長老奧利耶夫……你居然敢在灰鷹部落裡行凶殺人,還不給我把人放了!”那個老傢伙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張鐵說道。

    “奧利耶夫?誰是奧利耶夫?”在一群人的目光下,張鐵的聲音大得周圍幾百米外的人都聽得見。他的臉上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我在冰雪荒原呆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沒有聽說過啊,你不會是假冒的灰鷹部落長老吧?”

    “無禮,這正是我們部落的長老?”聽到張鐵這麼說,奧利耶夫身邊的一個人立刻就大喝了出來。

    “不可能,灰鷹部落的長老我在艾斯基爾城的時候只聽說過有一個叫尤文圖斯的人,那個尤文圖斯才叫大名鼎鼎啊,什麼奧利耶夫。完全沒有聽說過啊!”張鐵繼續大聲說道。

    聽到張鐵這麼說,尤文圖斯倒是有些驚奇,他悄悄的看了一眼此刻被氣得面皮發紫的奧利耶夫一眼,忍不住問道,“你聽說過我?”

    “你就是灰鷹部的尤文圖斯長老?”

    “正是!”尤文圖斯此刻倒微微有兩分得意。沒想到張鐵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不可能!”張鐵搖頭,“你不可能是尤文圖斯長老……”

    “混蛋。我就是尤文圖斯長老。難道還能假冒不成?”

    “連艾斯基爾城裡的一個理髮匠都知道冰雪荒原南部的第一富豪就是灰鷹部落的尤文圖斯長老,聽說尤文圖斯長老富可敵國,最擅長的就是把部落的財富揣進自己的腰包,他在艾斯基爾城的銀行里的秘密賬戶就有數百萬的金幣的巨額存款,是銀行的高級客戶,怎麼可能穿得像你這麼窮酸。身上的行頭加起來還不到一個金幣!”

    聽張鐵這麼一說,尤文圖斯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用手指著張鐵,“你……你胡說!”

    “你看。我還沒說完嗎,何必這麼著急呢,尤文圖斯長老長老所擁有的財富當然不僅僅是那麼一點,聽說他還在艾斯基爾城中有數棟價值不菲的豪宅,豪宅里都養著他的一大堆情人和相好,他的那些情人和相好好多都給他生了孩子,他還在艾斯基爾城的幾個商團裡有秘密股份,聽說那些商團基本上都壟​​斷了灰鷹部落的各種生意,靠著一個小小的灰鷹部落就能成為冰雪荒原南部的首富,尤文圖斯長老可是不少人的偶像啊!”

    張鐵的這話殺傷力太大了,這些話說出來,半個灰鷹部落的人都聽到了。

    “是誰指使你在這裡污衊我的?”聽著周圍的那些竊竊私語,還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讓自己感到不自在的奇怪目光,尤文圖斯大聲的質問道,想要趕緊挽回自己的形象,也想趕緊把張鐵潑向他的污水引到別的地方。

    可惜,他遇到了張鐵,比起手上的功夫,張鐵嘴上的功夫,在需要的時候的破壞力還要更加的恐怖。

    “這還用指使嗎?”張鐵的聲音充滿了驚奇和震驚,就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去年灰鷹部落長老尤文圖斯在艾斯基爾城的一個私生子被魔蛇島的人綁架,魔蛇島的人勒索30萬金幣的贖金,不然就撕票,尤文圖斯長老想都不想就從銀行里把30萬金幣的贖金給拿出來了,這件事甚至都傳到了埃溫達拉,在艾斯基爾城的某個圈子裡更是人人都知道,當時負責這件事,出手綁架尤文圖斯長老的人就是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那個傢伙可是在不少地方都公開宣稱從灰鷹部落長老尤文圖斯撈金幣實在太容易,誰要不相信的話可以把魔蛇島的圓桌武士道森找出來對質,我要是說謊的話就讓魔蛇島的人和道森來追殺我好了……”

    看著連旁邊的奧利耶夫這個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奇怪了起來,尤文圖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張鐵這故事編得太絲絲入扣了,聽了這個故事的人,就算不相信,但也會忍不住懷疑和有別的想法,反正張鐵就抓住一點,一個壟斷著灰鷹部落幾十年財政大權的傢伙,絕不可能乾淨就是了,如果老傢伙能乾淨,那麼他此刻就應該支持奧勞拉上位,而不是繼續倚老賣老抓權不放,這是人性使然,至於這個老傢伙有多少錢,那和他無關,他只要把水攪渾。把事情鬧大就是了。

    奧勞拉看著張鐵,眼睛裡閃著奇怪的光,這些人之中,或許只有她才能第一時間就分辨得出張鐵說的這些都是鬼話,雖然知道是鬼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奧勞拉聽了卻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而且看著尤文圖斯那難看的臉色,奧勞拉心中升起一股暢快的感覺……

    “尤文圖斯長老,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嗎?”當著所有人的面。奧勞拉冷冷的問道。

    “這個人完全是一派胡言!”尤文圖斯這個時候顯然已經被張鐵攪得有些亂了方寸,整個人氣勢盡失,他恨恨的看著張鐵,“這個人是一個通緝犯,他說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

    “想要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很簡單。只要尤文圖斯長老現在親自寫一封信,附上自己的私人印章。讓人帶到艾斯基爾城的銀行。讓銀行把你的存款賬目打印一份帶回來公佈於眾,那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尤文圖斯長老敢不敢呢?你不會告訴大家你在外面沒​​有一分存款吧!”

    “混蛋,灰鷹部落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通緝犯在這里大放厥詞了!”尤文圖斯長老差點被張鐵噎得說不出話來。

    “灰鷹部落的事情當然輪不到外人在這里大放厥詞,因為灰鷹部落的事情早晚都是尤文圖斯長老一個人做主的!”張鐵在一旁繼續大聲說著,給尤文圖斯長老釘上了最後一根釘子,“我還聽說自綁架事件之後。尤文圖斯長老反而和魔蛇島的人有了聯繫,一下子化敵為友,外面的很多人都在傳說尤文圖斯長老想要用錢結交魔蛇島,然後藉魔蛇島的力量掃除自己在灰鷹部落的某些障礙。最後把灰鷹部落都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呢,聽說尤文圖斯長老最小的一個私生子已經十三歲了呢,似乎再過幾年就可以結婚了……”

    “夠了!”知道差不多了,奧勞拉及時的阻止張鐵再說下去,“尤文圖斯長老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不要用在外面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來這裡擾人視聽… …”奧勞拉說完這話,看著在一旁面沉若水眼神閃動的奧利耶夫,“奧利耶夫長老,既然你說今天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這場誤會也是你的人先挑起的,那麼,你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張鐵剛剛說的那些話,如果換了一個人,可能還沒有這樣的效果,但是他此刻的身份是奧勞拉的俘虜,連行動自由都沒有,和奧勞拉處在某種對立位置上,作為一個客觀的“第三者”,他的話就具有很大的迷惑性,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個場景,也不是奧勞拉安排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完全是一個“意外事件”,這就更難讓人相信這些內容都是事先編排好的了——而且,張鐵說的那些內容太順理成章了,至少在情理上,讓人找不出一點漏洞。

    奧利耶夫的眼神在張鐵,奧勞拉,莫科長老和尤文圖斯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垂下了目光,“那……好吧!”

    看到奧勞拉如此表示,張鐵嘿嘿的笑著,把手上的砍刀一丟,就朝著奧勞拉走了過去,只是在他抬腳離開那個人胸膛的時候,腳下微微用力一震,那個人的胸膛就凹陷了下去。

    看到奧利耶夫和他身邊幾個人憤怒的目光,張鐵嘿嘿的笑著,“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那個傢伙那麼不經踩,我身上戴著禁錮項圈,所以力道掌握的有些不好,一不小心腳下一用力,就把他踩死了,你們不會介意吧!”

    一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似乎才想起來張鐵原來還是戴著禁錮項圈的,戴著禁錮項圈都這麼厲害,要是沒有戴會是怎麼樣?看看那遍地的屍體,許多人心中都不禁有些發冷,這可是由一名七級暴熊戰士帶領的一個小隊人馬啊,裡面六級以上的戰士就有四名,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就被這個人殺光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這個時候,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繼續交流的**,在互相看了看之後,離開的離開,收拾現場的收拾現場,所有人都各自散了開去……

    所有人中,只有尤文圖斯長老看著張鐵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吞下去一樣。

    這件事看似結束,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這件事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

    原本的那間木屋哪裡房門被砸壞了,到處一片狼藉。肯定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張鐵跟著奧勞拉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新的地方雖然仍然是木屋,但比剛才的那個地方要漂亮寬敞不少,還有幾個侍女模樣的人在一旁伺候著。

    奧勞拉揮了揮手,那幾個侍女就離開了。

    張鐵先打量了一下這裡,然後才看著一言不發的奧勞拉,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在這裡也挺難的,按你的說法,我現在好歹也算是你的私人財產了。可別人招呼都不給你打一聲就想把我幹掉了,明顯是做給你看的,這麼欺負一個女人連我都有些看不過去了,別傻愣著了,把我手上和脖子上的東西打開吧。難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戴著這個東西才能給你帶來一些安全感嗎?”

    奧勞拉戴著面具讓張鐵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還是在猶豫了幾秒鐘後拿出了鑰匙。幫張鐵把他脖子和手上的禁錮項圈解了下來。

    拿下那個東西。張鐵揉了揉手腕和脖子,整個人一下子感覺自在了不少,那個東西戴著累贅不說,還真的很不舒服。取下來的話,只要暫時不動用戰氣,自己的行動就自由多了。和人動起手來也更加的放得開。

    “或許我們現在真的可以好好談談合作的問題了?”

    “你能給我什麼?”奧勞拉的聲音這個時候微微有了一點沙啞。

    “你最需要什麼?”張鐵反問。

    “錢!”奧勞拉的回答直接,乾脆,利落。

    張鐵知道奧勞拉說的是實話,只要有了錢。奧勞拉就可以招兵買馬,就可以拉攏別人,建立自己的實力,繞開尤文圖斯與奧利耶夫的製約,慢慢的取得更大的話語權,最終把灰鷹部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個世間,除非自己的武力已經到了可以碾壓一切的那種地步,否則想要做點事情,沒有錢還真是不行。

    “錢,我有很多,看了我身上的那些東西,想必你也能猜到我不缺錢!”張鐵也很直白,“但我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想要我為你拿出錢來也可以,但你必須要讓我感覺值得!”

    “值得?難道讓你活下去還不夠麼?”奧勞拉語帶威脅的說道。

    “我和你說句實話,奧勞拉,如果我真的死在灰鷹部落,我敢保證,你們整個部落都會為我陪葬,用不了多久就會一夜之間雞犬不留,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真當我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天生天養沒有朋友和親人嗎?”張鐵看著奧勞拉正色說道,張鐵這話倒不是在嚇唬奧勞拉,而是說的是真的,雖然只有短暫的接觸,但張鐵很清楚,以他師傅趙元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徒弟死在了冰雪荒原,被灰鷹部落的人幹掉了,那不把灰鷹部落給滅成灰才怪,要不然怎麼叫煉魔呢,趙元給他的那塊可以感應到他位置的魂晶這次也被奧勞拉當做戰利品搜刮走了,師傅趙元要報仇的話,只要順著魂晶這條線索找來就可以了,順藤摸瓜,一個都跑不了。

    奧勞拉沉默了,像張鐵這樣的怪胎,要是張鐵告訴他自己沒有一點背景,完全是自學成才自己一路摸爬滾打練出來的,身上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是撿來的,奧勞拉也不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扯了。

    “那什麼才讓你覺得值得呢?”

    “我不需要你們部落的什麼權力,也不要你做什麼讓你感覺難以接受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給你的錢當做純粹是追求經濟利益的商業投資或借貸就行了!”張鐵說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給你多少錢,你只要能讓我相信你可以連本帶利的把錢還給我就行了,其他的東西我都不奢求!”

    “就這麼簡單?”奧勞拉眨了眨眼睛。

    “對,就這麼簡單!”

    “那麼你呢,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的事情也許在你看來會很奇怪?”

    “什麼事情?”

    “維護自然萬物的平衡!”神棍的莊嚴表情開始出現在了張鐵的臉上,張鐵用45度角仰望著天空,“我忘了告訴你,我其實還是一個虔誠的守護之神教派的信徒!為了理想,我可以不惜一切……”

    奧勞拉認真的看著張鐵,想要從張鐵的臉上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張鐵到底是不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神經病……

    ……

    深夜,尤文圖斯長老帶著幾個隨從和心腹從奧利耶夫長老的家裡離開,剛剛那半個小時的會晤,雖然奧利耶夫長老依舊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相信一個通緝犯的胡說八道,但是尤文圖斯還是感覺到奧利耶夫在看向自己的目光裡多了一點別的東西。

    在離開奧利耶夫家裡的時候,尤文圖斯長老心裡充滿了苦澀,一向狂妄自大的奧利耶夫今天晚上對他很客氣,比平時要客氣很多,但正是這種客氣,讓尤文圖斯長老感覺到了幾分疏離。

    有時候,相熟的人之間一下子變客氣並不是一件好事!

    走在路上,看著遠遠見到自己的幾個部落裡的族人悄悄看向自己的奇異目光,尤文圖斯長老緊緊的捏了捏拳頭。

    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尤文圖斯長老把所有人支開,一個人來到了自己的祈禱室,在打開祈禱室牆壁上的一個暗閣之後,尤文圖斯長老拿出暗閣裡的書寫工具,在一張紙上快速的寫了起來……

    ……

    十分鐘後,一隻夜梟從尤文圖斯長老家裡振翅飛起,迅速的沒入到夜色之中……

    ……

    “啟稟長老,尤文圖斯回家後不久,他家裡的夜梟就飛出去了,那夜梟的速度很快,又是在尤文圖斯​​家附近,我們沒有把它射下來……”奧利耶夫家裡,一個男人在奧利耶夫面前稟告道。

    “尤文圖斯這個老鬼果然有問題,差點都被他蒙過去了,虧他以前裝得那麼老實……”奧利耶夫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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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1 17:01:42
第五章 豪情  

    對於尤文圖斯這個老傢伙到底在外面有多少貓膩這種事,說實話,張鐵並不關心,灰鷹部落將來怎麼樣,要落在誰的手上這種事情,他也並不在意,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之所以要把這裡的水攪渾,一個原因,是想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另外一個原因,或許就連張鐵自己都不會承認,他其實有點同情奧勞拉。

    張鐵並不是那種正義感過剩的那種人,但對兩個老傢伙欺負女人這種事情,他還是真有些看不過去。

    不管奧勞拉和灰鷹部落的其他人怎麼定義他現在的身份,奧勞拉的財產也好,俘虜也好,奴隸也罷,張鐵對這些東西並不在意,因為這些東西對張鐵來說,就像一個暫時性的綽號和稱呼一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這裡對張鐵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驛站,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不會呆上多久就能離開。

    一直到此刻,這次冰雪荒原之行,對張鐵來說,都像是一場奇異的冒險和旅行,他的野心在這片土地上燃燒了起來,但他的心態,一直都很輕鬆。

    而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張鐵和奧勞拉之間的關係,又有了一些變化。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即似敵又似友,即非敵,也非友,這樣的關係,用西伯語已經無法準備的表達,如果非要形同一下的話,還是華族的那句話——不打不相識。

    雖然已經相識,但是想要相知,那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奧勞拉雖然取下了張鐵的禁錮項圈,但卻不提張鐵身體內的爆骨針的事情,張鐵也不說這事,​​反正大家心中有數就可以。畢竟兩個人現在建立的信任關係。還遠遠談不上牢固。

    張鐵要奧勞拉歸還他的裝備,好讓他有點自保之力,奧勞拉在想了想之後,把那雙黑暗撕裂者手套還給了他,至於其他的,那就沒門了,用奧勞拉的話來說,那得等看到張鐵的誠意之後再說。

    張鐵當然也不是冤大頭,別說他現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憑空從黑鐵之堡裡面把他的那些金票拿出來,就算是能拿出來​​。他也不會給現在的奧勞拉,在沒有清除爆骨針的威脅和取得與奧勞拉的平等對話資格之前,以這種半囚徒的身份拿出大筆錢來,那簡直就是嫌自己命長了。

    好在,奧勞拉似乎也並不急於從張鐵這裡得到什麼。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海德拉冰川裂縫的那處遺蹟之上了。奧勞拉已經決定兩天后要帶著灰鷹部落的部分人馬參加冰雪荒原南部各部落在菲洽爾河口舉行的集會。好在傳說中的那處神秘遺跡哪里分一杯羹。而不管是出於什麼考慮,灰鷹部落裡的其他三個長老也都支持這一個決定。

    塞頓之所以一回到灰鷹部落就離開,那是先行一步去打探這次聚會與遺蹟的消息了,在塞頓重新回到灰鷹部落見到奧勞拉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以後了,當他聽說他走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后。整個人先是勃然大怒,然後則是目瞪口呆,最後就大笑了起來。

    “奧勞拉,彼得那個傢伙打起架來比獅子還要兇猛。但動起腦子卻比狐狸還要狡猾,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的話,絕對會是你掌控灰鷹部落的一個巨大的助力!”

    奧勞拉平淡的把張鐵和她說的那些話與兩個人現在的關係簡單的向塞頓重複了一遍。

    “我也感覺這個小子好像很有背景,這個年紀就有這種戰力和隨身能帶著這麼多符文和精品裝備的傢伙,就是在冰雪荒原上的那些大部落中,這樣的人也不多見,如果他沒有一點背景,那反而奇怪了,最大的可能,這個小子可能是大陸上某個大家族出來歷練的精英子弟,如此才不怕得罪魔蛇島的人,我聽說大陸上的那些大家族之中,許多精英子弟在成年的時候都有這種外出歷練的規矩,這種歷練時的成績和表現,將直接決定他後面在家族中的位置,那個小子或許就是這種情況! ”

    “我也這麼覺得!”奧勞拉點了點頭。 “只是我覺得這個人雖然壞不到哪裡去,但太過狡猾,他說的話,我都不知道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這樣難道不好嗎,他才來到灰鷹部落一天,就已經把那兩個老傢伙弄得灰頭土臉,要是他能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奧勞拉,或許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

    “你想說什麼,賽頓?”奧勞拉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賽頓似乎話裡有話。

    “你看那個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人還挺帥,實力強,腦子又好使,年齡也合適,估計家族背景也不差,最重要的是還沒結婚,這麼合適的人我還真沒遇到過,要是你嫁給他的話,那不是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而且他的家族也不可能為了他搬到冰雪荒原上來,就算結了婚,你也可以保持執掌灰鷹部落的權力,那個傢伙完全可以算是入贅……”賽頓掰著指頭說道,數落著張鐵的好處。

    “賽頓……”奧勞拉在呆了呆之後,一下子大叫了起來……

    知道奧勞拉會發飆的賽頓早已經一溜煙的跑到了屋子外面,只從門框哪裡露出一個腦袋,“奧勞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以我的經驗,這樣的傢伙在冰雪荒原上可是非常搶手的,要下手就趁早,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那就……”

    回應他的,是奧勞拉用力砸過來的一個瓶子……

    ……

    昨晚一夜無夢,張鐵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自從離開庫爾干村之後,這是張鐵第二次躺在床上睡覺,床是木板床,只是簡單的墊了一個草墊和鋪了一層獸皮,看起來簡陋無比,但再簡陋的床,也比在夜晚躺在地上睡覺舒服一百倍。

    知道經過白天的一通狠殺,暫時沒有人敢來再找自己麻煩的張鐵很安心的就睡了一宿。

    第二天,當張鐵被他的生物鐘叫醒的時候。屋子外面的天空,還處在黑暗之中。

    醒來的張鐵先在屋子裡狹窄的空間里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就重新盤腿坐回了床上,激活了與深海巨妖在海上相遇的那個魂劫之境……

    只是十分鐘之後,張鐵的額頭上開始出現汗滴,又是幾分鐘後,張鐵的身體顫抖了幾下,然後就重新睜開了眼睛,用還有餘悸的眼睛看了看這小屋裡的環境,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誰都不知道,就是剛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鐵其實已經真真切切的“死了一次”,在與深海巨妖搏鬥的過程中再次被深海巨妖殺死。

    這一次張鐵“死”得有些慘,在無法使用戰氣的情況下。張鐵靠著一身的蠻力和超強的戰鬥技巧給那個巨大而恐怖的怪物的身上造成了一些創傷之後,最後被那個怪物用觸手捲住身體。在把一身的骨頭勒碎大半之後。被那個傢伙吞到了嘴裡……

    在前幾次與深海巨妖搏殺的過程中,張鐵試著逃跑過,張鐵發現,那個深海巨妖在水下的速度只是比他乘坐的極光號快上百分之三十左右,根本追不上他,在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張鐵也就沒有再逃跑過了,因為那樣根本沒有意思,純粹是在浪費激活魂劫之境的精神力。

    深海巨妖的場景過後,張鐵又換了一個地方。這一次,是他殺死魔鼠的那個山谷,可出現在那個山谷中的,已經不光只有魔鼠,還有無數的野狼和鐵牙鬣狗,數千隻大大小小的野獸將張鐵團團包圍,一個個用仇恨的眼睛瞪著他,張鐵剛剛出現,那些野獸就如同波浪一樣的衝了過來……

    不同的野獸開始懂得配合,魔鼠靈巧​​的身影藏在野狼和鐵牙鬣狗的身後,專門攻擊張鐵膝蓋以下的部位……作為吸引張鐵注意力的野狼總是高高躍起,咬向張鐵必救的頸部和頭部等要害……鐵牙鬣狗那強大的牙齒讓它們在咬住張鐵的時候,哪怕是張鐵的衣服和褲子,都是一副寧死不鬆口的架勢,根本不容易擺脫……

    如果說剛才與深海巨妖的戰鬥講究的是大開大合,追求的是最大的殺傷力與在最大空間裡面的騰挪閃避的速度和效率,那麼此刻與這數千隻大大小小的野獸在山谷之中的搏殺,那就是在探究戰技和身法在方寸之間和細微之處的奧妙。

    兩個魂劫之境,兩種極致的修煉效果,自從在把深海巨妖幹掉之後,張鐵只要有時間就在進行著這樣艱苦的修煉,每天最少兩次……

    三十分鐘後,滿頭大汗的張鐵重新睜開了眼睛,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這一次,魔鼠之王在最後關頭終於找到機會為自己報了仇了……

    後面的五十分鐘,張鐵下了床,就站在地上,先後運轉了自己身體內的鐵血戰氣兩次,每次二十分鐘,中間只休息了十分鐘,用來消磨爆骨針的能量。

    在運轉鐵血戰氣的過程中,爆骨針對他身體造成的痛苦簡直讓常人難以想像,張鐵身上的血管,經脈一條條的在他的皮膚下扭動著,身上的肌肉也一跨快像鋼鐵一樣緊張得凝固起來,然後不時的顫抖著,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的皮膚下滲透出來,像下雨一樣的滾落下去……

    張鐵咬著牙,一聲不吭……

    兩次運轉完之後,張鐵睜開眼睛,感到自己的腳已經有點發軟,低頭一看,腳下的地面上,已經是一大片的汗水,完全就像屋子裡昨夜下雨的時候在漏雨一樣。

    要化解爆骨針,每天最多只能堅持五次,而且是要分開時間進行化解,像這樣中間只休息十分鐘,連續運轉兩次戰氣的情況,已經是此刻這個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要是再繼續一次,身體的承受能力就要崩潰了。而所謂的崩潰,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開始強制運行,簡單的說,就是昏倒,張鐵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讓人發現自己昏倒在屋子裡。

    重新休息了十分鐘後,等身體再次恢復了一些活力,張鐵看了看屋子外面,天色才剛剛亮堂起來……

    張鐵就**著身體來到了屋子外面的院子裡,從井裡把一桶桶的水打上來,然後暢快的從自己頭上淋下。

    在淋了三分鐘。痛快的把自己身上沖乾淨以後,張鐵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就停了下來,轉過了頭。

    來的人是賽頓。

    “呵呵,年輕人身體不錯啊!”

    賽頓用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鬍子,看著光溜溜的張鐵,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還想再衝兩桶的張鐵一看賽頓那副模樣,菊花一緊,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掉了一地。連忙把自己的褲子和衣服穿好了。

    在這個過程中,賽頓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張鐵,這讓張鐵更加的緊張了。

    “這個……這麼早,有事嗎?”張鐵咽了咽吐沫說道。

    “奧勞拉說你今天是不是想要去見識一下荒原巨狼的獸潮?”

    “啊,不錯!”

    “那走吧。今天我帶你去!”

    “怎麼,奧勞拉不去嗎?”張鐵有些奇怪的問道。記得昨天奧勞拉說會和他一起去的。怎麼今天又改主意了。

    “奧勞拉今天的身體有點不舒服,而且部落裡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他打理,所以就不能陪你去了!”

    實際的原因賽頓也不知道,反正奧勞拉今天一大早就說不想和張鐵一起出去了,所以就只有賽頓出馬了。

    “好吧!”

    ……

    賽頓準備得很充分,兩匹已經裝好鞍鐙的高大坐騎早已經等在了院子外面。

    這兩匹坐騎。正是張鐵昨天所見的那種類似犀牛和鐵角獸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似乎在冰雪荒原很常見,張鐵圍著那兩匹坐騎繞了一圈,仔細看了看。被張鐵圍觀的那兩匹坐騎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打了一個響鼻,在原地踱起了碎步。

    “這是什麼動物?”

    “這是犀馬,一級生物,脾氣有點烈,你會騎嗎?”

    自己連潛龍堂裡六門必修課之一的騎術課長什麼樣都還沒見過呢,你說會不會騎——張鐵在心裡回答了一句,但嘴上卻不服輸,“可以試試……”

    賽頓也不說話,一翻身,就騎上了他身邊的那匹犀馬。

    看到賽頓的樣子,張鐵也不急,而是站在那匹犀馬的面前,看著犀馬的眼睛,用手摸著犀馬的腦袋。

    那匹犀馬原本有些煩躁,在地上來回的踱著步,但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還伸著頭在張鐵的身上嗅來嗅去,用脖子蹭張鐵的胳膊。

    賽頓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原本聽奧勞拉說張鐵是一名馭獸師他還有些不信,但此刻,他到真的有些信了,能這麼快就讓部落裡的犀馬喜歡親近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著賽頓的那副模樣,張鐵笑了笑,萬靈塔再一次發揮作用而已,張鐵心中其實還感覺有一點可惜,萬靈塔自己現在只打開了第一層,要是能打開第二層的話,再凝結出一枚大荒印契,就可以又收一頭犀馬做寵物了,真要到那時,賽頓恐怕要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吧。

    嗯,萬靈塔妙用無窮,看來還是要抓緊點時間把第二層打開,看看那個身外化身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張鐵也學者賽頓的樣子騎上了犀馬。

    賽頓一抖韁繩,他的那匹犀馬一下子就小跑了起來,張鐵有樣學樣的抖了一下,胯下的馬也一下子跑了出去……

    兩個人離開灰鷹部落的時候,灰鷹部落裡同時也有大隊的騎兵正要離開,雙方在就在部落的外面相遇。

    “你就是彼得?”那一大隊騎兵在看到張鐵的時候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馬上的騎兵雖然裝備簡陋了一些,甚至沒有幾個人能穿著盔甲,大多數人只穿著簡單的皮甲和拿著普通的刀劍,還有人背著飛矛,但騎兵們身材都很強壯,配合著數百騎的犀馬,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勢。

    張鐵看了看那個問自己話的傢伙,三十多歲,體格雄壯,臉型依稀與昨天看到的奧利耶夫有幾分相似,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這個傢伙不用說,一定是奧利耶夫的兒子。

    “不錯,我就是彼得,有事嗎?”張鐵和塞頓也停住了。看著這面前氣勢洶洶的一大群騎兵,張鐵打了一個哈欠後才隨意的回答道。

    塞頓則不說話,只是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和張鐵的表現。

    問話的那個人看了塞頓一眼,冷聲問道,“古柯就是你殺死的?”

    “我不知道古柯是誰,不過昨天我的確幹掉了幾個想要我腦袋的傢伙,你想要為他報仇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決鬥,我隨時恭候,不過我提醒你,真要和我對上。我可不管你老爹是誰,十招之內,我就能砍下你的腦袋!”張鐵看著那個傢伙,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傢伙給他的感覺最多也就是**級的實力。哪怕他不動用戰氣,要幹掉這樣的傢伙也不會困難。

    張鐵囂張的話讓那一大隊騎兵躁動起來。許多人一下子就抽出了兵器。大聲的喝罵起來。

    “閉嘴!”張鐵一聲暴喝,身上那在天寒城就開始顯露出來的純粹由無數鮮血和生命鑄造的一層無形的煞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張鐵身上的煞氣一湧,所有在他對面的犀馬瞬間一驚,不由自主的都開始後退了兩步,數百的騎兵隊伍一下子就微微騷亂了一下。許多騎兵猝不及防,差點從坐騎上摔下來,就連張鐵旁邊的塞頓的坐騎也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連連後退。塞頓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坐騎安撫住。

    好重的煞氣,許多人心中都是一驚,這樣的煞氣,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滾過來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煞氣和實力沒有絕對的關係,不是某個等級的專利,但卻是一個人實力和戰鬥經驗的最好的證明。

    “薩倫,你帶領的這些灰鷹部落的戰士,難道都淪落到只能依靠人多在家門口耀武揚威欺負一下外人了嗎?”

    塞頓一開口,剛剛和張鐵說話的那個傢伙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不過也算給了他一個台階,他看了看張鐵,再看了看塞頓,咬了咬牙,“我們走……”

    騎兵們隨著薩倫一起轟然而去。

    看到這群人離去,張鐵轉過頭來看了塞頓一眼,笑了笑,“你不會是擔心我把這些人都殺了吧!”

    “你會嗎?”塞頓反問道。

    “我不是殺人狂,我來冰雪荒原也不是為了殺人,一般情況下,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塞頓仔細體味了一下張鐵話中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心理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走吧!”

    兩個人繼續騎著犀馬朝遠處跑去。

    “塞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奧利耶夫雖然人多勢眾,但十級以上的高端戰力幾乎沒有,尤文圖斯更是一個肥蟲,其實以你和奧勞拉還有莫科長老的實力,如果聯起手來,完全可以把尤文圖斯和奧利耶夫都乾掉,那樣灰鷹部落的大權不就回到奧勞拉手上了嗎,為什麼你們還要讓他們兩個人活下去呢?”

    “奧利耶夫和尤文圖斯都是灰鷹部落裡的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要想把他們的勢力徹底剷除,灰鷹部落就會元氣大傷,甚至直接分裂,那時的灰鷹部落也就不是灰鷹部落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奧勞拉,甚至是莫科長老來說,都是不願意見到甚至極力避免的!”塞頓沉聲說道。

    “所以那兩個老傢伙就在灰鷹部落里為所欲為,而你們只能和他們保持一個相對的平衡,還拿他們沒辦法?”

    塞頓的話讓張鐵聽了直接翻白眼,什麼是投鼠忌器,這就是了,十級的戰力可不是大白菜,整個灰鷹部落的十級戰力,張鐵估計可能也就是三四個人,按灰鷹部落的人口規模來說,十級以上戰力的比例已經很高了,奧勞拉這邊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但還縮手縮腳,這就有些讓他難以理解了,要是他,根本不會和那兩個老不死的蘑菇,直接幹掉了事,哪怕讓灰鷹部落實力大損,也就是從頭再來而已,總好過這樣半死不活,處處受人制約和算計。

    “要是你你會怎麼做?”塞頓問張鐵。

    “當然是把這些傢伙殺個乾乾淨淨,誰要想和他們一起去死,那就去死好了!”張鐵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

    在兩個人離開部落不久,聽到天上有聲音,張鐵一抬頭,一隻白色的貓頭鷹就跟著他飛了過來。張鐵一抬手臂,那白色的貓頭鷹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哈……哈……”張鐵大笑了起來,原來這只他收服的第一隻寵物一直跟​​著他來到了這裡。

    白色的貓頭鷹落在張鐵的手臂上片刻,又再次飛了起來,張鐵給它下達了一個命令——跟著自己,去尋找荒原巨狼的狼群。

    ……

    犀馬的速度很快,真正奔跑起來以後,比普通的馬還要快一些,張鐵開始的時候騎在犀馬上還有些不熟悉,但很快。隨著隨著犀馬的速度在慢慢跑開了之後,張鐵終於找到了騎著坐騎在荒原上飛馳的竅門。

    這竅門,總結起來也就是三個詞——分別是平衡,節奏,還有律動。

    平衡靠的是雙腳。節奏則是掌握好犀馬奔跑起來的起伏,律動則是人與犀馬之間互相的配合。

    因為佔了萬靈塔的便宜。張鐵能非常清楚的體會到自己騎在犀馬身上的時候做什麼樣的動作或者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之中犀馬跑起來的時候會感覺舒服和自在。

    在慢慢的調整中。張鐵很快就掌握了駕馭犀馬的竅門,不到半個小時,他駕馭的犀馬已經可以和塞頓駕馭的犀馬跑得齊頭並進。

    說起來有些丟人,長這麼大,張鐵還是第一次駕馭坐騎,這種感受。比起開車和自己奔跑都截然不同,在犀馬遇水過水,遇崗過崗的馳騁和奔騰中,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情就在張鐵的心中激蕩起來。張鐵終於知道為什麼真正的男人和猛士,都喜歡駕馭坐騎了……

    ……

    在塞頓的帶領下,兩個人騎著犀馬跑了三個多小時,在離開灰鷹部落差不多三百公里以後,終於來到了一個湖邊。

    “這是雪狼湖,這方圓五十里之內,是巨狼最多的地方,巨狼們喜歡在這裡喝水,附近的很多動物都喜歡到這裡喝水,因此巨狼們在這附近比較容易捕獲獵物,沒有獸潮的時候,這裡其實是一個不錯的牧場,每年……”

    塞頓還沒說完,就發現張鐵已經從犀馬上躍了下來,像獵豹一樣朝著100米以外的湖邊衝了過去,哪裡正有幾隻體型比普通野狼大上整整一圈的荒原巨狼在喝水……

    看到那幾隻巨狼,張鐵幾乎就像看到那在向自己招著手的巨狼七力果,這種感覺,比看到一堆金子還要激動。

    一隻巨狼的力量,要遠遠超過普通的野狼,魔鼠,還有鐵牙鬣狗,你叫張鐵如何不激動。

    只要再來九顆巨狼七力果,自己的音擊不僅能輕鬆的突破到四倍音速以上,就是自己身體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會有一個質的提升,到達一個恐怖的水準,到那時,哪怕自己不動用戰氣,只憑藉這一身的恐怖力量,也足以傲視群倫。

    力之極者近於道!我倒要看看,這力量到達極致之後的道在哪裡……

    巨狼的反應很敏捷,在看到張鐵向它們衝過來的時候,幾隻在喝水的巨狼一下子露出了獠牙,向著張鐵衝了過來。

    這一刻,張鐵胸中那激蕩的豪情,離開懷遠堂的那一股被壓抑的憤懣,還有他那變得更強的野心,瞬間衝破阻隔,在他口中融匯綻放出一個春雷般的叱吒聲。

    “龍!”

    雪狼湖寧靜的湖面被張鐵的這一聲巨喉震得泛起了一層微波,就在這聲巨吼中,張鐵躍起,一拳打出,空氣一下子就被張鐵這一拳撕爆,衝過來的四頭荒野巨狼就像一頭扎進了一個攪拌機內,吭都沒吭一聲就被攪進了拳風之中,眨眼之間,變成一片細碎的血漿和肉塊飛灑到附近的地上……

    看到張鐵這一拳,連遠處的塞頓都有些變色,塞頓不知道剛剛張鐵到底在喊了一聲什麼,他只是覺得張鐵在喊出那一聲後,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凜冽而強大,充滿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堂皇霸氣,而張鐵那拳頭的威力,簡直讓塞頓懷疑他體內的爆骨針到底有沒有在起作用。塞頓很清楚,如果不是戰氣的作用,那就說明張鐵身上的力量已經強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才有可能造成那樣的效果。

    這個傢伙到底是和巨狼有仇還是像奧勞拉所說的一樣是一個所謂的守護之神教派的虔誠信徒。

    塞頓的心裡一下子迷惑了起來,一個像張鐵這種級別的高手,不管什麼原因,不辭辛勞的砲到這裡來就是為了乾掉幾條沒有什麼價值的巨狼,這樣荒唐的事情,怎麼看怎麼像是只有神經病和瘋子才能幹得出來。

    ……

    張鐵在雪狼湖附近整整遊蕩了差不多一天,在他的那隻寵物貓頭鷹的幫助下,張鐵就像多出了兩隻會飛的眼睛一樣,搜索荒原巨狼的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一天的時間,張鐵默默的數著,他在這裡總共幹掉了117只荒原巨狼。

    117隻巨狼,那就意味著小樹已經可以生成兩顆巨狼七力果還有一點剩餘,這一天的收穫,實在是太大了。

    最後,還是在塞頓的催促下,張鐵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雪狼湖。

    有那麼一瞬間,張鐵甚至都想一走了事,就在這裡悠哉悠哉的狩獵幾天的巨狼,但在仔細斟酌了一下自己現在就離開灰鷹部落的各種利弊之後,張鐵就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耐心是美德!張鐵對自己說。

    而看出張鐵對獵殺巨狼有些上癮的塞頓的另外一句話則讓張鐵徹底放棄了心裡醞釀著的那個想法。

    “明天奧勞拉就要帶著灰鷹部落的戰士到菲洽爾河口與其他部落的人匯合,一起商量進軍遺蹟的事情,菲洽爾河口哪裡同樣是荒原巨狼獸潮氾濫的重災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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