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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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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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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16:52:20
第十四章 心血來潮

    這畢業班的牲口們在學校的最後一周,無論是學校還是張鐵他們,都在為著這人生中的第一次野外生存試煉做著準備,牲口們都有些不安,因為每年的畢業生的野外試煉,都會有傷亡產生,這可不是野外的郊遊,而是所有人第一次用生命與鮮血來體驗這個時代的殘酷。城牆裡的世界和城牆外的世界可是完全不同的。

    星期一早上,所有牲口們擠在大教室裡上大課,講課的不是學校裡的老師,而是這個學校前一級畢業的一個學長,現在已經在黑炎城城衛軍服役的一名士兵。

    這個學長講的是他們去年那次野外生存試煉的經過,以及他如何親眼見證了身邊的兩名同伴在試煉中因為一個大意而變成了兩具屍體的故事,讓兩個年輕生命變成屍體的,只是一朵看似很普通的野生蘑菇,在去年的那次野外生存試煉中,負責尋找食物的一個同學,將一朵看似無害的白骨菇采了下來,煮在湯裡面,然後兩個人吃了,第二天沒起來,有同學發現了,過來檢查,兩人的屍體都硬了,最後在兩個人吃剩下的湯裡面,發現了白骨菇……

    整個故事也平淡無奇得很,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情節,造成悲劇的原因也很簡單,從表面上看,有著致命毒性的白骨菇與大家經常見到的可以食用的傘面菇長得幾乎完全一樣,唯一可以區分兩者的,就是白骨菇的根莖部會有灰色的環狀圓線圈的花紋,而傘面菇的沒有,負責找食物的那個人在採摘的時候根本沒有仔細分辨或者不知道這兩者的區別,從而讓自己送了命,很​​簡單的故事,但正是因為簡單,才更讓大家聽得心裡拔涼拔涼的,一下子體驗到了野外生存試煉的殘酷性,這就是生存試煉,區分白骨菇和傘面菇的知識,學校的老師在課堂上講過,老師講了,至於你有沒有聽進去,用心記著,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有的時候,一個人為自己的疏忽和漫不經心所要付出的代價,有可能是自己,還​​有他人的生命……

    畢業師兄的現身說法,一下子把所有的牲口都給鎮住了,效果遠遠比課堂上老師講的要強一萬倍,大概學校也知道這種差別,所以才在這學期畢業班在學校最後一周的周一,就安排了這麼醒腦的一堂課。

    星期一早上的大課剛結束,飛機兄弟會的所有成員一出教室就把沙文圍住了。

    “沙文,你這兩年上課做的生物筆記還在不在?”死胖子巴利按按著沙文的肩膀,緊張的問沙文,包括張鐵在內的一干傢伙都有些緊張的聽著,剛剛的那個故事實在把大家嚇得夠嗆,三年時間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漏掉一些至關緊要的東西,外面要命的東西這麼多,誰知道你漏掉的那個東西會不會在後面幾週要了你的小命,葬身在魔獸口中那是實力和運氣問題,葬身在自己的大意粗心之下,那就完全是活該了。

    “在啊,怎麼了?”沙文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怎麼了,當然是要拿出來讓大家仔細再看一遍,看看自己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好啊,沒問題!”沙文答應得很爽快,“那些筆記我都保存得很好,還有兩本放在家裡,明天我就拿來!”

    聽沙文這麼說,死胖子巴利的眼珠轉了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亮起了一道金光,“兄弟們,這次說不定我們可以用沙文的筆記發一小筆財哦!”

    所有人一聽就明白了巴利的意思,就連張鐵也不由讚歎巴利這個傢伙腦筋轉得快。然而,剛到了下午,飛機兄弟會的發財計劃就宣告失敗了,正當胖子巴利籌劃著要把沙文筆記本上那些要命的東西整理出來印一份小資料要賣多少錢和可以賣多少錢的時候,布爾維克再一次讓畢業班的牲口們沸騰了。

    ……

    “快啊,去找布爾維克,他已經把他這幾年的認真記錄的生物筆記資料整理油印出一份《野外生存試煉危險生物辨識手冊》,正在免費發放,趕緊去搶啊!”

    中午休息的時候,有個傢伙跑到教室裡吼了一嗓子,教室裡的牲口們一聽,一下子差不多跑了個精光,就剩下飛機兄弟會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巴利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罵了一句——媽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鐵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心悸……

    那個布爾維克的動作之快,準備之充足,不由讓張鐵心生凜然。

    而從《野外生存試煉危險生物辨識手冊》開始,所有的牲口們在這一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都投入到這次試煉的緊張准備之中,開始準備起各種試煉需要的裝備與生存物資來,這次試煉,除了限制每個人最多只准攜帶不超過五天的口糧以外,其他的,武器,行李,藥物,各種亂七八糟,只要你能拿得動的,都可以任由你背著去……

    在這學期的最後幾天,學校的食堂裡,徹底不見了格力斯他們幾個人的身影,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后,要再想來食堂裡耀武揚威,已經不可能了,而要讓格力斯幾個人來食堂老老實實排隊,迎接著一堆嘲諷的目光,估計他們也拉不下這個臉,所以乾脆就在吃飯的時候玩起了消失,直接跑到學校外面的館子裡去吃飯了。

    “猜猜格力斯他們幾個人今天中午吃什麼?”這幾天,每到中午在食堂吃飯排隊的時候,總會有人喊出這麼一句,然後所有的牲口們就哄堂大笑起來。

    在格力斯的刻意低調之下,布爾維克越發的耀眼起來,短短幾天時間,一大批人已經聚集在他的身邊。

    而不知道為什麼,從星期一開始,張鐵經常會沒有來由的一陣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就像身體氣虛一樣,經常會有心慌的感覺,在周二的時候,當張鐵再次來到火車站,發現火車站附近巡邏的治安官多了不少,隨便找個人一問,原來是前兩天張鐵在晚上看到的火車站附近居住區的那場大火好像燒死了不少人,那場大火弄得火車站附近的治安官們緊張起來,但至今好像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有加強巡邏的力度了。

    張鐵像往常一樣來到雜貨店,在算賬的時候那種心悸的感覺又出現,接連出了兩次錯,把兩筆進賬搞混以後,張鐵苦笑著,拿起算盤快速推動了兩下,把所有的珠子歸零,又開始重新算了起來。

    “怎麼了?”發現張鐵異樣的雜貨店老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張鐵的身邊。

    “沒什麼,只是有些注意力不集中,這幾天老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感覺有些心慌,心跳莫名其妙的感覺會加快很多!”

    “心慌,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聞言,唐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們家族有心髒病的歷史?”

    “沒有啊!”

    “那你以前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唐德繼續追問。

    “也沒有,只是這個星期一才開始有這種感覺!”張鐵老實回答到。

    “你是處男嗎?”

    靠!要不是看著唐德這個死胖子臉上的嚴肅勁兒,張鐵早就罵人了。

    “回答我,這不是開玩笑?”唐德的臉色這個時候已經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反而把張鐵嚇著了。

    “我是處男!”張鐵只能丟臉的承認,不過隨後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唐德沉吟著,用一隻手捻著自己下巴上那幾個唏噓的鬍鬚,明顯沒有把張鐵的那最後一句話放在心上,良久之後,唐德才開了口,“你聽說過心血來潮嗎?”

    “心血來潮?”張鐵一頭霧水,然後像是馬上明白過來一樣,點了點頭,“知道啊,我聽學校的那些牲口說過……”

    “心血來潮,這種東方秘傳你們你們學校居然有人知道?”這下輪到唐德驚奇詫異了。

    “這也是東方秘傳嗎……”張鐵奇怪了,“很多人都知道啊,聽說女人成熟的時候每個月都要來潮,會流很多血,但卻從來不會因此受傷,感覺很強大的樣子……”

    “混蛋!”雜貨店老闆的眼角抽搐了幾下,突然暴怒,一指頭狠狠敲在張鐵的腦門上,差點把張鐵打得跳起來,“我是說心血來潮,你聽過沒有,別跟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老子這一輩子玩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還多,你這個臭小子!”

    張鐵無辜的揉著腦門,他真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隻流血不受傷,這真的很強大啊,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深深吸了兩口氣的唐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無比凝重的看著張鐵,“所謂的心血來潮,一般是指有一些好運的傢伙,當有一些巨大的危險或機遇將要降臨的時候他們會有的一種提前感應,這種感應和你這兩天的情況差不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快,感覺心慌或者興奮,這就是心血​​來潮,這種感覺,在一些修為高深第六感非常敏銳的人身上會出現,還有經常在一些沒有破身的處男身上也可以看到,我懷疑你這兩天的情況就是屬於心血來潮,而且可能會有不可預測的危險正在向你逼近!”

    張鐵臉色大變,“我會有危險?”

    “你給我說說看,最近這幾個月有沒有得罪什麼厲害的人物?”唐德關切的問道。

    張鐵想了半天,除了格力斯以外,硬是沒想起還有誰來,至於瑪麗那個女人,應該不至於吧。大不了被那個女人叫人揍一頓而已,那種程度的危險應該不會讓自己有這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是格力斯嗎?除了格力斯一夥外,我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很多時候,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什麼人想要幹掉你,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在東方的秘傳中有強大的占卜師,只有他們可以根據你心血來潮的時間或其他一些細微徵兆推斷出那未知的危險會來源於哪裡,讓人趨吉避凶,我沒有這個本事!”唐德搖了搖頭,“不過既然知道了,還是可以提早做一點應對的準備!”

    唐德說著,轉身在櫃檯裡翻動了一下,拿出兩樣東西遞給了張鐵,“你馬上要進行野外生存試煉了,你在我這里幹了這麼長,這兩件東西,算是我送給你的試煉禮物,讓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多一點準備!”

    張鐵看了看手上的東西,都是雜貨店的“精品”貨色——一小瓶最高純度的“強力老鼠藥”,還有一把連鞘匕首,匕首的刀刃很鋒利,但這把匕首真正用來威脅人的,不是鋒利的刃口,而是是匕首手柄處隱藏的強力機括,可以在緊急時候彈出淬煉了強力蛇毒的飛針讓人瞬間麻痺,動彈不得,那飛針的力道,五步之內,可以穿透一厘米厚的玻璃……

    這兩樣東西的價格相對於張鐵現在的身價來說都有些貴,但張鐵想了想後,也不推辭,就把這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看到張鐵如此大方,一點也不矯情,唐德暗暗的點了點頭……

    當張鐵在唐德的雜貨店裡琢磨著那未知的危險到底來源於哪裡的時候,哈克和斯內德正在火車站附近的一條小巷裡,站在兩人面前的,是火車站附近的二十多個乞丐和流浪兒童,這些人,正排著隊,一個個雙眼冒光的看著斯內德手上抓著的那一大把銅子兒,一個個從斯內德手上接過10個銅子兒,飛快的揣好,然後就各自飛快的消失了,這十個銅子兒可能對一般人來說很少,但對這些廝混在黑炎城最底層,生活朝不保夕的人來說,一塊粗麵包的誘惑,已經可以讓他們幹許多事了,更不用說在火車站附近找人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且找到以後還有兩個銀幣的報酬……

    在經過幾天在火車站附近的尋找無果以後,越來越焦急的兩人想到了這個辦法,黑炎城火車站附近大大小小的街道十多條,有著好幾片老舊的住宅區,僅靠兩個人的力量,要想在這麼大的一片區域內找一個可以到處亂走的人,實在是太需要運氣了。所以從這個週的周一開始,在斯內德的建議之下,兩個人改變了策略,他們不再到處亂找了,而是讓一堆小乞丐和流浪兒在火車站附近幫他們找。僅僅張鐵的年紀,還有他身為華族人的那一頭黑髮黑眼的特徵,都會讓張鐵在有心人的眼裡變得顯眼起來,黑炎城中華族人口所佔的比例確實很低。

    看著那些小乞丐和流浪兒像被灑出的漁網一樣完全消失在小巷裡,斯內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樣管用嗎?”哈克喘著粗氣,有些暴躁的在斯內德身旁捏著自己手指的關節,一聲聲如竹筒被踩裂的爆裂聲不斷在他的手間響起,“這兩天,他們已經認錯了三個人,害得我們白跑了三次……”

    “我有預感,我們就快抓到那個小傢伙了……”

    “只要拿回信符,我一定把那個小傢伙的心掏出來,再把他的​​頭踩爆……”哈克獰聲說道。

    “如你所願……”斯內德微微瞇著眼睛,伸出長長的舌頭,像蛇一樣上下飛快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股陰冷殘忍的氣息瞬間在小巷內彌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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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最後的處男

    週三的時候,在做了四次人肉沙包以後,第一顆鐵胎果終於成熟了,與鐵胎果一起成熟的,還有黑炎城街道兩旁種著的那些梧桐樹。

    從鐵荊棘戰館裡出來,走在光輝大街上,感覺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滾到了地上,張鐵蹲下身,把滾到地上的那顆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顆梧桐樹的種子,每年到了五六月,就是黑炎城裡的梧桐樹開始結種的時候,這些梧桐樹的種子身上長滿了細細的刺毛,在乾黃以後,和核桃差不多大小的種子就會從樹上掉下來,在人行道上摔得到處都是。

    在回家的路上,藉著路燈的燈光,張鐵一路上撿了不少的樹種,裝滿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張鐵準備把這些樹種全部丟到黑鐵之堡,想到幾年後黑鐵之堡內長出的一片梧桐樹林,張鐵的心中就充滿了喜悅。

    週三是收穫的日子,雖然點燃了神宮明點,自身的實力已經穩穩壓住了那些小屁孩一線,但也僅僅是一線而已,每次來到鐵荊棘戰館的那一頓胖揍,可不是好捱的,雖然身體的承受能力變強了一些,但每次被揍一頓後,整整兩天,身體才能稍微恢復過一點來,那其實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在實力懸殊不大的情況下,沒有人挨了揍會不疼的.

    那個叫貝內塔的傢伙似乎是和張鐵徹底卯上了,每次都是一副不把張鐵打暈就不甘休的模樣,而張鐵總是像一株任人踐踏的小草一樣頑強的堅持著,在不斷的倒下後,又不斷的站起,一直把貝內塔的體力耗乾為止。讓張鐵能這樣堅持下去的,已經不是身體和意志,而是心態,因為心態不同,一切都會不同,對張鐵來說,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打擊有多麼凶狠,那都是別人在幫忙讓自己的鐵胎果早一點成熟,如此而已,自己人如其名,就是那塊被放在鐵砧上在燒紅後不斷被捶打的鐵塊,不經過千錘百煉,哪裡可以變成百煉精鋼。

    每一次的打擊,每一次的痛苦,張鐵都在用一種感恩的心態在面對,第一顆無漏果帶來的功效讓張鐵徹底明白了那顆小樹的非凡之處,所以張鐵很感恩,他感謝老天給他的這次改變人生的機會,他感謝老天給他的黑鐵之堡和那顆小樹,整個昆昂大陸,張鐵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有這樣的幸運與機緣,可以把一切加之在自己身上的打擊變成甘美的果實。

    因為感恩,所以才更懂得珍惜。

    又一天過去了,那未知的危險並沒有到來,除了今天自己來到學校的時候發現自己儲物櫃裡的一塊用了很長時間的毛巾不見了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外發生,那塊毛巾用了三年,是自己在學校裡訓練完後擦汗和洗臉用的,已經很舊了,毛巾上破了些洞,張鐵不知道誰會這麼無聊,會對自己用過的一塊破毛巾感興趣,惡作劇嗎,也太低級了一些,所以除了有點鬱悶之外,也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飛機兄弟會的一干傢伙這兩天正在商量著讓自己結束處男生涯的事情,而且不止自己,好像整個學校畢業班的牲口們這兩天也在討論者這件事,而且許多傢伙已經付諸行動了——生存試煉即將開始,你想你死的時候還是處男嗎?這樣的一句話比一萬句口號都管用,沒人任何一個牲口想著自己死的時候還是處男,張鐵也不想,而黑炎城男女分校的教育體制所造成的結果,就是讓所有的牲口們想結束自己處男生涯的時候,沒有女朋友,只能去找“專業人士”來解決這個問題。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傳統。

    所以這在學校裡的最後一周的時候,那些在黑炎城操持著皮肉生意的女人們都生意大好,每到天黑,華燈初上的時候,黑炎城十二所男中的牲口們,就一個個像狼一樣,雙眼冒著綠光的開始成群結隊的出現在以前他們很少會出現的地方,這段時間,黑炎城內所有小旅館的生意都爆好。

    在從光輝大街回到的家的這一路上,張鐵已經遇到了好幾撥的牲口,這些牲口三三兩兩的出現在街上,東看西看的,發現那些天黑後就在路燈或者街邊徘徊的穿著暴露的女人,就一起鼓足勇氣走上前去,在一番交談之後,就拉著女人消失在黑暗的巷道中或者一起向小旅館走去。

    作為處男死去是可恥的!

    所以張鐵也很期待自己明天結束處男生涯的第一戰,巴利這個死胖子搞出的飛機兄弟會的這個福利,還真是引人犯罪啊!

    按照進度條,第一顆鐵胎果,今天應該成熟了吧!

    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情,揣著滿滿一口袋的梧桐樹的種子,回到家,吃完飯,照例收拾了一番之後,正想和老媽老爸去聊會天,沒想到老爸卻賊頭賊腦的悄悄把自己拉到了廚房後的小院裡,自己還沒開口,老爸就不由分說的把一把銀幣,至少有六七個賽到了自己的手中……

    “老爸,這是乾什麼……”看著手上的沉甸甸的銀幣,張鐵訝然的問道……

    “噓……”老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心虛的回頭朝門裡看了看,老媽和未來大嫂聊天的聲音隱隱從裡面透了出來,“這是老爸給你的這週的零花錢,這些都是老爸的私房錢,千萬別讓你媽媽知道……”

    張鐵抓了抓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老爸,這也太多了,七個銀幣,我用不了這麼多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老爸伸出手把張鐵摸向他額頭的爪子拍開,有些羞惱的瞪著張鐵,“臭小子,別以為老爸年紀大了就什麼都不知道,老爸當初也年輕過,哼……哼……記住啊,第一​​次要找年輕一點,皮膚和眼睛看起來有光澤的女人,多出一兩個銀幣無所謂,這樣的女人比較健康……”老爸說完這句話又做賊心虛的小聲慎重提醒了一遍,“記住啊,千萬別讓你媽知道!”

    說完這個,老爸就咳嗽了兩聲,然後板起臉,一本正經的離開了小院,留下張鐵在小院裡拿著手上的那一把銀幣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隔了半天,搞明白老爸意思的張鐵才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沒搞錯吧,老爸居然給自己錢讓自己去**……要選年輕一點,皮膚和眼睛看起來有關澤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會比較健康,連老男人的經驗都傳授了……有這樣的老爸,真是……真是……太……太好了,太他媽的偉大了。

    張鐵差點淚流滿面,老爸才是咱們的貼心人啊。

    由於有了這麼一出,在後面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張鐵總覺得家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在和老媽匯報了一下今天在學校的情況還有撿著說了一下戰館裡的洗澡堂有多麼漂亮,泡澡有多麼舒服,澡堂裡鋪著的馬賽克是什麼顏色之類的讓老媽聽得津津有味的話題以後,一家人晚上聊天的時光就過去了。

    ……

    洗漱完畢,再次回到小屋,張鐵來到黑鐵之堡。

    ——英俊偉岸的堡主大人,歡迎您降臨黑鐵之堡!

    每次看到這個對話框,都會讓張鐵心情大好。

    這兩天張鐵想通了一個道理,大自然裡可沒有誰會去為這些種子挖坑播種施肥,但野外照樣一片生機勃勃,這說明這些種子與大自然有自己的相處之道,會優勝劣汰,適合生長的,會自己找到生機,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不適合生長的,自己也不用費那個心,除了糧食作物需要自己費一點心以外,以後其他的那些植物種子,自己拿來隨便亂撒就可以了,這樣既簡單又省事,還能提高效率,如果這些種子在野外的自然環境中可以生存下來,那沒理由換到這裡就不行,而且這裡的條件對植物來說貌似要比野外還要好一點。

    想明白這個道理,張鐵先在黑鐵之堡被他劃分出來的的東邊找了一塊地方,把今天在路上撿來的那些梧桐樹種子掰開後隨意邊走邊灑的灑了一大片,算是播種下來,然後才來到那顆小樹旁邊。

    和上次無漏果成熟時一樣,這次張鐵一靠近那顆小樹,就同樣聞到了一股讓人神清氣爽的果香味。

    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的枝丫上,此刻正掛著兩個果實,一個紅色的,一個銀色的,分外可愛。

    先查看了一下那顆無漏果。

    ——離無漏果成熟,還有27小時的時間!

    一行字跡浮現在張鐵眼前,隨後又消失,張鐵嘿嘿的笑著,一周一顆無漏果,雷打不動,有無漏果的人生真是太美妙了。看完了無漏果,又看向那顆銀色的,個頭比核桃大一些,樣子完全就像一個菱形一樣的鐵胎果。當張鐵的手靠近的時候,一行文字又自然而然的出現。

    ——鐵胎果已經成熟。使用方法,採摘下後直接食用。注意,果實不可帶離黑鐵之堡,在採摘十二個個小時後,其果實內的能量和元氣將逐漸流失。

    看著這行逐漸淡化消失的文字,張鐵的​​臉上出現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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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16:53:11
第十六章 鐵胎果的效果

    鐵胎果的使用方法完全和無漏果一樣,想到這裡,張鐵不再猶豫,小心翼翼的摘下這顆造型奇怪的果實,兩三口就吃了個乾淨,鐵胎果的果實微微帶著一股青澀的香味,質感上像是那些沒有完全成熟的桃子,吃下肚以後,張鐵等了半響,一點動靜都沒有,再等了半響,還是沒有動靜……

    過了半天,張鐵眨巴眨巴眼睛,這就沒了,與無漏果的效果比起來差距也太大了吧?心裡不由微微有些失望,但轉念間,張鐵就清醒了過來,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只是被一個小屁孩胖揍了四次而已,自己就得到這麼一顆果實,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鐵胎果的作用和效果,大概是要靠數量積累才能體現出來。鐵胎,鐵胎,哪有一錘就能把鐵打好的道理呢!

    這樣想著,張鐵的心情就平靜了下來,在完成今天《珠心神算》和尾椎明點的修煉以後,就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張鐵被自己肚子裡翻江倒海的動靜給驚醒了過來,一醒過來的張鐵連忙坐起身,一把抓過幾張放在自己床頭的草紙,心神一動,就來到黑鐵之堡,只穿著一條小短褲的張鐵朝著一個角落跑去,剛捂著肚子跑出幾十步,感覺來不及的張鐵連忙脫下褲衩蹲下,剛蹲下,劈裡啪啦的一堆存貨就拉了出來,臭不可聞,連續蹲了十多分鐘,張鐵才感覺自己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東西被清空了出來

    最後擦完屁股站起來,張鐵皺著鼻子看向被自己“污染”了的地方,一堆黑色的東西把張鐵嚇了一跳。

    操,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噁心了,拉出的屎都是黑色的。

    這堆大便實在是臭不可聞,又有礙觀瞻,就這樣放著可不行,貓都知道大便完後要爬灰把自己的屎給蓋起來,說不得自己也要學一次貓了。

    四周看了看,張鐵跑到小樹旁,在小樹旁擺放著一個自己搬進來堆東西的雜物箱,唐德送給張鐵的“強力老鼠藥”和那把陰人用的蛇牙匕首都放在這個箱子內,除此之外,箱子裡還堆著幾樣雜物,在幾樣雜物中,張鐵找了一把家裡用了行將報廢的小鏟子,又跑到那個地方,從地上鏟了一堆土,掩蓋完自己的“罪證”之後,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小窩,倒頭睡了起來。

    張鐵隱隱覺得這次拉肚子好像和鐵胎果有關,但也懶得深究,反正自己又沒有什麼損失,這鐵胎果有什麼效果,以後就知道了!

    一夜無夢,當張鐵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疼痛和酸脹的感覺大大緩解以外,依舊沒什麼特別的,內褲乾爽,小弟弟依舊堅挺強硬,張鐵終於死下心,不再理會鐵胎果的事,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張鐵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興沖衝的開始了全新的一天。

    ……

    穿著自己所能找到的一套最乾淨的衣服,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踩著哥哥給自己的新皮鞋的張鐵來到學校,迎接張鐵的,不是讚揚,而是飛機兄弟會一干混蛋的各種諷刺加挪揄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嘿……嘿……準備得挺充分的嘛!”下課的時候,死胖子巴利臉上帶著欠扁的笑容來到張鐵面前,“整個人確實清爽了很多,一個乾淨清爽的處男有時候會很受女人們的歡迎呦,說不定還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正要忍不住給這個死胖子臉上再來一拳的張鐵聽到“驚喜”,整個人的荷爾蒙就急速飆升起來,“什麼驚喜?”他好奇的問死胖子。

    死胖子的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但還不等他回答,飛機兄弟會中最淫蕩的西斯塔已經插了進來,勾著張鐵的肩膀,眉飛色舞的在張鐵耳邊說了一堆話,差點把張鐵刺激得渾身冒火……

    ……

    在一個被憋了十多年的慘綠少年知道自己的處男生涯將要在某一天結束的時候,那一天中,那個人還有心思上課嗎?至少張鐵沒有,大多數牲口這個時候都已經沒有了上課的心情,而是在到處拉著老師在簽名,明天之後,大家就徹底要和這所學校的教室告別了,很多老師的課程在這最後兩天,完全變成了簽名課,這其中,找黛娜老師簽名的牲口最多,也有同學之間互相找人簽名留念的,張鐵一早上就給好多同班的牲口們簽名留念,寫下不少的離別感言和祝福。

    離開學校之際,雖然沒有人願意承認,但大家總會帶著一些莫名的傷感,所有人似乎都想留住或是留下一點什麼東西,誰知道即將到來的生存試煉會讓多少人埋骨荒野呢。若干年後,這個時代的巨輪又會把多少人碾成塵埃?

    下午的操練課也停了,槍術教官給大家上的最後一節課只講了一個內容——長柄武器在生存試煉中的作用以及在團隊配合下如何利用長柄武器的優勢獵殺幾種最常見的動物。槍術教官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對菜鳥們來說,利用團隊合作的優勢,用諸如槍和矛之類的長柄武器拉開與對手或目標的搏鬥距離是野外生存的不二法則。

    放學的時候終於到來了,在學校門口,就像上次與道格告別一樣,飛機兄弟會的一干兄弟這次也和張鐵來了一個道別儀式。

    “希望我們明天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男人了!”這是巴格達對張鐵的祝福。

    “好好享受哦!”這是沙文說的。

    “年輕人第一次火力都很猛,只要你能把她們弄得舒服了,多來五六次,沒事的!”這是西斯塔這個淫棍說的。

    “不要含那個該死的茶葉!”這是道格說的。

    “記住我告訴你的拖延時間的辦法!”這是萊特說的。

    張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個什麼心情,興奮,忐忑,還有離開學校以後再也很難見到黛娜老師的傷感。

    最後,在巴利的催促聲和這些牲口們的口哨和笑聲中,大家分道揚鑣,巴利帶著張鐵去完成今天終結處男身份的重任。

    “還是去上次道格那裡嗎?”在路上,張鐵有些忐忑的問道。

    “沒錯!”巴利點了點頭,“安娜夫人會是你成為男人路上的最好的老師……”

    “我今天還要去雜貨店打工!”

    “你已經說過了,我七點的時候來找你,我們一起過去!”

    “好!”張鐵也不問巴利這段時間這個傢伙要去幹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來到火車張,在一個路口,張鐵和巴利分別,然後張鐵就來到了唐德的店鋪。

    唐德這個傢伙看到張鐵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張鐵在雜貨店門口摔了一個跟頭,“我記得上次你說你馬上就不是處男了,看你今天穿得這麼騷包,把這麼新的皮鞋都穿出來了,我估計就應該是今晚吧,嘖……嘖……其實如果你上次跟我說是今天的話,你今天不來也沒關係的,東方大陸上有一句話,叫**一刻值千金啊,我不會這麼不通人情的,要不要我傳你兩招厲害的,保准讓女人對你這種第一次上陣的菜鳥刮目相看!”

    唐德挪揄而無良的笑著,這些死胖子察言觀色的這種天賦技能讓張鐵憤恨起來,自己這點小秘密就這麼被唐德無情的掀開了,這也讓張鐵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是的,我過兩個小時後就要去找女人了,以結束自己的處男生涯,我聽學校裡的那些牲口說像我們這種年輕人第一次都很猛,連續做個七八次都沒問題,親愛的老闆,你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試過一連來個七八次的滋味了呢!”張鐵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哦,我差點忘了,到了您這個年紀,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很多活動已經不宜再參加了!”

    張鐵犀利的反擊把正在喝水的唐德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唐德氣急敗壞的瞪著張鐵,張鐵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兩個人像鬥雞一樣的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瞪了一會兒,然後各自“哼”了一聲,一起扭過頭,各自乾起各自的事情來。

    做了幾筆生意,清理好賬目,不知是不是被張鐵揭了瘡疤,唐德這個小心眼的傢伙整整兩個小時都冷著臉,沒有和張鐵說一句話,每次張鐵的目光一碰到他,他都“哼”的一聲轉過臉去,兩個小時候,這個傢伙又恢復了鐵公雞的本色,一句生硬的,“那就不留你吃飯了!”,就把張鐵打發了回去。

    跨出店門的時候,張鐵看到了巴利在街對面向他招著手,然後突兀的,那種心跳加速突然心悸的感覺又來了,這一次更加的強烈起來,張鐵甩了甩腦袋,腦子裡閃過格力斯這兩天那張陰沉的臉。

    去他媽的!張鐵在心裡罵了一句。

    ……

    火車站附近的某條小巷內,差不多整整一周沒有任何線索的哈克這個時候越發的暴躁起來,就連斯內德手上的​​匕首也像開花一樣的在他手上不斷翻滾著,宣示著操作者匕首主人的不平靜,離組織要行動的那個最後時刻已經越來越逼近,如果再過兩天,他們還是無法和黑炎城裡的那股力量聯繫上的話,搞砸這次任務,他們就只有亡命天涯了……

    天色又黑了下來,一個瘦小的乞丐奔跑著來到小巷內。

    “我們發現一個人,和你們描述得很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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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16:53:37
第十七章 人生的第一次

    一個人的人生總會有許許多多的第一次,有的第一次,會讓人刻骨銘心,比如說今天這個第一次!

    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張鐵聽巴利這個死胖子的建議,稍微吃了兩個巴利帶來的麵包,喝了點水,然後就和死胖子巴利一起往上次和道格一起來過的那條路走去。

    在路上,胖子巴利以過來人的身份,不斷教導著張鐵應該注意的事項,“飯吃多了會影響發揮,肚子餓著也不行,所以,吃個半飽就行了,待會兒見到安娜夫人的時候,你可以裝的稍微靦腆和害羞一點,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女人似乎對會害羞的小男生,特別是第一次的童子雞有一種特別的征服欲!”

    “害羞,怎麼裝啊?”張鐵微微有點緊張的問道。

    死胖子巴利斜瞥了張鐵一眼,“你不用裝了,那個女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童子雞!”

    靠!張鐵在肚子裡暗罵了一聲。

    “你怎麼認識那個……那個……安娜夫人的?”張鐵好奇的問道。

    “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爸帶我到一個朋友家做客,然後我們就認識了,自從第一眼見到那個女人,我就被那個女人那對巨大的**給吸引了,那個女人風騷透頂,第一次見面就勾引我……!”巴利坦然的說道。

    十二歲,去那個女人家做客,張鐵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

    “她還有丈夫?”

    “沒有,安娜夫人是別人包養的情婦,她的姘夫是黑炎城物資管理局的一個中層官員,就在第一次看到她後不久,她的姘夫就被捕了,你還記得幾年前的火車大劫案麼,她的姘夫就是在那次事件後被逮捕的……”

    火車大劫案,那是張鐵還在小學的時候轟動了整個安達曼聯盟的血腥大劫案,一列從黑炎城出發,載滿了整整一車貨物,還有很多貴重物資,駛往安達曼聯盟的製造中心——機器之城卡魯爾的火車,在半路上被紅巾盜搶劫,除了整列火車的貨物丟失了以外,包括火車司機和整列列車上一個中隊的押送士兵還有幾個倒霉的列車工作人員,也全部被紅巾盜殺害。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黑炎城加入了對紅巾盜的通緝之中。

    “這件事還扯到她的那個姘夫身上?”張鐵有些訝然。

    “當然,原本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有一次放學後回家回得晚,我剛好看到安娜夫人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路燈下,回家問我老爸,才知道她的姘夫被捕了,那個男人受賄之下泄露了那輛火車上秘密運載的一些東西的消息,列車出了事,這邊一查就查到了那個男人的頭上,活該……”死胖子巴利一邊走一邊說,這個故事聽得張鐵都有些入神了。

    “然後呢?”

    “那個女人太誘惑了,然後有一次我就偷了我那個死鬼老爹的錢,接濟了安娜夫人?”

    “接濟?”張鐵狐疑的看著巴利,可巴利這個傢伙一點臉紅的意思也沒有。

    “當然是接濟,無論是金錢還是**上的,你想想,一個情婦,沒了姘夫,她是多麼孤獨,多麼無助,多麼需要一個男人給她全方位的安慰和幫助,這些我都做到了,我把我青春稚嫩的身體還有我所能得到的金錢全部為她布施出去了!”巴利厚顏無恥的說著。

    張鐵沉默,除了察言觀色這項天賦技能以外,張鐵又發現了胖子的另外一個天賦技能——無恥!足夠無恥!把嫖女人說得這麼高尚,這麼大義凜然的,張鐵還是第一次聽到。

    有的衛道士和偽君子會站在道德製高點把花錢找女人這種事批駁成骯髒下流的勾當,而像巴利這樣厚顏無恥的傢伙則會把它美化成扶危濟困的壯舉,對張鐵來說,這件事,既不高尚,也不下流,只是需要,只是如同在雜貨店裡完成的一筆交易一樣,女人需要錢來生活,他的人生需要完成這個儀式,大家你情我願,誰也沒有傷害誰,誰也不欠誰,自己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衛道士,也不是什麼同情心隨時都能氾濫成災的正義的使者和俠客,對那個女人的過去,他無力改變什麼,對未來,也無需承擔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今天,自己需要一個女人讓自己成為男人,就這麼簡單。

    “拿著這個……”巴利遞過來一個小紙包,“只要別像道格那麼蠢,這個東西會有用的!”

    張鐵想了想,然後接過來巴利遞來的紙包,從裡面拿出三根小小的樹葉一樣的東西,然後把它們放到了自己的嘴裡,咂巴了一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嘛!

    這是張鐵第一次喫茶,真的是吃,為了過一會兒口氣清新一點。

    再次來到上次道格站著的那扇門前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小巷內的光​​線更加昏暗,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身體內雄性激素分泌過剩的原因,這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和那條昏暗的小巷,看在張鐵的眼裡,居然多出了幾分刺激的迤邐色彩來。

    張鐵先把口裡面的那三片茶葉小心的吐出來,然後在巴利鼓勵的目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門,然後就安靜的等著,張鐵一邊等待,一邊在幻想著安娜夫人風情萬種的的模樣,心跳和呼吸都有些加速起來,小弟弟也不安分的又堅挺了起來,張鐵用老招,用一隻手伸進褲兜把那個不聽話的傢伙給牢牢按住。

    門裡面透出燈光,還不等張鐵敲第二次,門里傳來腳步聲,張鐵的呼吸更急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門裡的情況……

    門開了,一張白髮蒼蒼50多歲皺紋滿面的老臉出現在張鐵面前,開門的老女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張鐵和巴利,咧嘴一笑,露出幾顆鑲銀的門牙,直接把張鐵嚇得倒退了一步,想到一路上幻想著的各種“驚喜”,沒想到驚喜變成驚嚇,還捏著的小弟弟瞬間就萎了下去……

    “快進來吧!”老女人開了口……

    張鐵面色發白的看著巴利,如果這個老女人就是什麼安娜夫人,張鐵發誓,就算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他這次也一定把這個死胖子打出屎來……

    “這是安娜夫人身邊的僕婦!”死胖子一句話就讓張鐵的心落到了肚裡,“安娜夫人在嗎?”

    “在……”僕婦一邊說著,一邊關起了門,巴利和張鐵順勢就走了進去。

    這只是一間不大的房子,佈置得還算清爽整潔,一進門,就有一個過道,然後就是客廳,客廳佈置得很居家,很溫馨,一點也看不出風塵味,整間房子內充滿著一股淡淡的,充滿了誘惑氣息的女人香味,一聞到這個香味,張鐵剛剛才萎下去的小弟弟又一下子變得堅如精鋼。

    在客廳的時候,張鐵看到了安娜夫人,這個女人似乎正從洗手間內走出來,剛剛洗完澡的樣子,安娜夫人穿著一雙涼鞋和一身剛剛蓋到大腿根部的半透明的蕾絲睡衣,正在用毛巾擦著自己艷紅色的頭髮,這個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長得不驚艷,但卻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和誘人風情,​​特別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張鐵就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眼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往著自己的下身湧去……

    半透明的蕾絲睡衣之下,安娜夫人的身體在客廳的燈光下若隱若現,那露出的一截雪白大腿和睡衣內的曼妙曲線簡直要讓人發瘋,特別是這個女人的前胸,張鐵發誓,絕對不比黛娜老師的要下,甚至還要更大,女人頭髮上的水有一些滴在了蕾絲睡衣的胸前,讓那層薄薄的睡衣變得更加透明和緊貼起來,在那誇張的豐滿和挺拔下,兩顆紫紅色的葡萄若隱若現。

    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巴利指了指張鐵,安娜夫人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讓張鐵神魂顛倒的笑容,這一笑,張鐵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一下子變成了黛娜老師,張鐵微微舉得自己有點頭暈。

    安娜夫人走過來,牽著有些局促和發楞的張鐵,輕輕在張鐵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拉著張鐵走向臥室。

    鼻端聞到的充滿了成熟女人氣息的香味讓張鐵更加局促和木訥起來,在走進臥室之前,張鐵只來得及回頭看了巴利一樣,卻看到巴利給了自己一個加油的手勢……

    臥室的門被安娜夫人關了起來,安娜夫人拉著張鐵一步步走向那佈置著粉紅色蚊帳的大床,這是安娜夫人的臥室,在張鐵的感覺中,佈置得宛如自己的一個春夢。

    “寶貝,來,幫阿姨的身上抹一點玫瑰精油……”安娜夫人從床頭拿出一個裝著暗紅色液體的精緻玻璃瓶,遞給張鐵,風情萬種的笑了笑,然後當著張鐵的面,輕輕拉開睡衣的腰帶,一具風情萬種的成熟女人的**就這麼在張鐵面前,安娜夫人用一個慵懶的姿勢,全身**的躺在了床上……

    張鐵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暈,安娜夫人的身體刺激得他睜不開眼睛,使勁兒咽了兩口口水,張鐵往前挪了兩步,然後就看到安娜夫人的媚眼正在盯著自己褲子上的那個高高的帳篷,以手掩齒輕笑,瞬間,一股熱血直衝腦袋的張鐵一個虎撲就撲到了床上……

    “輕點,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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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落入虎口

    ……

    當張鐵和安娜夫人進到房間以後,巴利付給了那個老嫗四個銀幣,然後就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安靜的喝著水。

    聽著兩個人剛進去不久房間內安娜夫人傳來的一聲嬌柔的輕呼,坐在客廳裡喝著水的巴利臉上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容,然後就是各種奇怪的聲音和安娜夫人輕輕的笑聲,十多分鐘後,房間內傳來一聲慘叫,把正在喝水的巴利嚇了一跳,因為這慘叫好像是張鐵的,這聲慘叫過後,房間內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幾分鐘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巴利這回聽清楚了,絕對是張鐵在慘叫。

    怎麼回事?巴利疑惑的看著那間臥室,安娜夫人沒有什麼重口味的愛好啊,對於童子雞,安娜夫人可是最好的老師啊,怎麼大頭叫得這麼慘?

    在張鐵的第二聲慘叫之後,房間內徹底安靜了下來,然後才過了五六分鐘,巴利就看到張鐵面色慘白,神色沮喪的從安娜夫人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話也不說,一出門低著頭拉著自己就往外跑。

    這一跑,一直跑出安娜夫人家一百米,兩人的步伐才慢下來……

    “怎麼了大頭,剛才你怎麼叫得那麼慘?”死胖子巴利喘著氣問道。

    張鐵神色沮喪,欲言又止,在巴利的再三追問下,張鐵猶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問題小聲的說出來……

    具體的原因麼……那個……類似於寶刀出鞘時膨脹得太厲害了,發現很難抽出來,強抽出來了兩次,只抽出一半,就把刀鞘撐得要撕裂一樣……

    “你們第一次的時候,會不會這樣,好像和做夢的時候完全是兩回事?”張鐵不自信的問巴利。

    巴利先是聽得目瞪口呆,然後強忍著笑意,鄭重的給張鐵提了一個建議“兄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看來你應該找時間去割包皮了……”

    ……

    看來在今天告別處男的計劃是徹底泡湯了,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和女人的“戰鬥”居然會遭遇到這種慘敗,張鐵整個人就充滿了沮喪。

    割包皮?媽的,以前怎麼沒有人告訴過自己這世上還有這種事,在夢裡面自己好像也和黛娜老師“戰鬥”過啊,怎麼做夢的時候沒發現自己有這種問題,而自己真刀實槍的一來卻讓自己疼的受不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看來今天是保不住了,到了明天,張鐵敢打賭,巴利這個大嘴巴的傢伙一定會把自己身上遭遇的這麼一點事宣揚得讓所有飛機兄弟會的傢伙知道。

    “兄弟,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哈哈哈……”想到飛機兄弟會那些傢伙惡劣的人品,張鐵覺得自己的人生再次灰暗了起來。

    天上的兩輪玄月這個時候在張鐵看來也如兩張嘲笑自己的嘴,和巴利已經分開,張鐵心情低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腳下無聊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兒。

    不知不覺,張鐵已經走進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上……

    “砰”的一聲,一直低著頭走路的張鐵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啊,不好意思……”

    自己撞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身軀,張鐵有些歉意的說完,剛​​抬頭,就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獰惡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個人的兩隻手已經如鐵鉗一樣鉗住了自己的雙肩,“小子,終於找到你了……”

    這張臉似乎隱隱約約有些熟悉,張鐵剛想開口,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痛,然後眼前一黑,瞬間就失去了所有隻覺!

    ……

    臉上傳來的被冷水澆在臉上的冰冷感覺讓張鐵悠悠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他就看到在那搖曳的燈光下,兩張面色難看的臉湊在自己的面前,一副擇人而噬模樣,喉頭一涼,那個似乎上週見過一次的渾身上下有著蛇一樣氣息的男人,已經把一把匕首貼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小子,在你叫喊的聲音喊出來之前,我的匕首一定可以割破你的氣管,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如果聽懂我說什麼,那就點點頭,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遇到危險,張鐵的大腦就越冷靜,此刻張鐵的大腦就像水晶一樣剔透明晰,剛剛醒過來看到這兩張面孔聽到這句話,還不到一秒鐘,張鐵的腦袋里馬上就閃過了四條有用的信息。

    第一,拿匕首的這個男人怕自己叫喊,那就是說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是很隱蔽和私密的所在,如果自己叫喊的話,肯定可以驚動周圍的人。

    第二,自己的命掌握在這兩個人的手裡,而且看這兩個人的樣子,他們並不在意自己的這條小命,自己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

    第三,與這兩個人第一次相見是在上週四,自己撞到這個叫哈克的大漢,然後撿到了一塊木牌,這兩個人一直在找我,看來是和那塊木牌有關,那塊木牌對自己來說和垃圾無異,但對他們很重要。自己活命的關鍵,就在那塊木牌上。

    第四,既然這兩個人不忌用這樣的手段把自己抓來,又不怕自己看清他們的臉,不怕自己事後找治安官來找他們的麻煩,看來在他們的計劃中,無論如何,自己最後都不可能再威脅到他們了,有兩種情況下自己不會再威脅到他們,第一是要麼他們拿到木牌馬上就離開黑炎城,第二是要麼他們確信無論如何到最後都要幹掉自己,只有這兩種情況才會讓他們有這種自信……

    冰冷的匕首就貼在自己的咽喉上,那匕首上隱隱約約傳來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張鐵瞬間就確定了自己最後的結局,一股冷汗瞬間就爬滿了張鐵的後背,張鐵知道,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危機就在眼前……

    這些念頭在一秒鐘之內從張鐵腦子裡閃過,然後張鐵順從的點了點頭……

    貼在咽喉上的匕首被拿開,那匕首冰冷的鋒刃,把張鐵脖子上的皮膚激出一片細細的雞皮疙瘩。

    “我記得你們,上週四的時候我們見過!”還不等兩個人開口,強自鎮定下來的張鐵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哈克和斯內德都愣了一下。

    哈克和斯內德互相看了一眼,無聲的交流了一下。

    “很好,小子,既然你記得我們,那就不要廢話了,把我們的東西交出來吧!”斯內德轉瞬之間就換上了一副笑容,手上的匕首一下子就似乎從手掌上消失了,“那個東西對我們很重要,乖乖拿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能讓我先坐起來麼?”張鐵問道。

    “嘿……嘿……”那個叫哈克的大漢瘆人的笑了兩聲,然後一伸手,就把張鐵從地上拉了起來,隨手就把張鐵按到了一張椅子上,在起來的一瞬間,張鐵看到自己身上的全部東西已經被兩個人搜了出來,老爸給自己的銀幣還有一點自己的零用全部堆在桌子上,看來這兩個人是在自己身上沒找到那塊東西才把自己用水潑醒的,如果那塊東西在自己身上,張鐵確信,自己此刻大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臥室,臥室內的各種用具都很都著一股規整的感覺,便宜但很乾淨,耳中隱隱約約有喧鬧的人聲傳來,一看這間臥室的格局,張鐵馬上就想到了黑炎城中那些專門為拓荒者服務的旅店,出於拓荒者們謹慎和追求安全的生活習慣,那些旅店最大的特點就是所有的臥室都不開窗戶,弄得和密室一樣,這個房間的一切,很符合一家拓荒者旅店的特徵。

    “我不記得我拿過你們兩個的東西……”這話說得哈克和斯內德兩人面色又是一變,然後還不等兩人動手,張鐵馬上又接著說了一句,“但是那天和你撞了一下以後……“張鐵指了指哈克,“當你們離開後,我確實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布袋,布袋打開以後發現裡面是一塊三角形的普通木頭,你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那塊木頭?”

    “那塊木頭對我們很重要,如果你乖乖把它拿出來的話,我們可以用十個金幣和你交換……”斯內德的臉上的笑容更和藹了,“告訴我們,你把那塊木頭放到哪裡了?”

    信你才有鬼了,張鐵心裡暗罵一聲,臉上卻裝出一副貪婪的模樣,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盯著斯內德,“十個金幣?不會騙我吧,我今天嫖了一個女人才用了四個銀幣而已,十個金幣,可以讓我幹兩百個女人了……”

    “怎麼會呢,你看……”斯內德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然後把錢袋打開,把裡面的幾十個金幣像流水一樣的倒了出來,一片金光刺激得張鐵張大了嘴巴,這個倒不用裝,長這麼大,張鐵確實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幣放在自己面前。

    張鐵想伸手去拿,那些金幣又消失在斯內德的手上,“你還沒有說那塊木牌你究竟把它放在哪裡呢?”

    “就在我家裡,你們放了我,我回家拿來交給你們,當晚回家的時候我看那塊木頭沒什麼用,家裡的小侄子在玩積木,我隨手就把那塊三角形的木頭丟在小侄子的積木堆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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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鬥智鬥勇

    張鐵說這話咯噔都沒有一個,完全一氣呵成,不由得讓人不信,聽了這話,那個叫斯內德的人眼睛像蛇一樣的盯在張鐵臉上看了好久,似乎想看出什麼破綻,而張鐵只是裝作沒注意到一樣,兩隻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斯內德手上的​​錢袋,努力的咽著口水。

    “我們陪你一起回家拿好不好,要是我們放了你,你跑了我們就很難找到你了,我們只是普通的拓荒者,第一次來黑炎城,對這裡可算不上熟悉! ”仔細盯著張鐵臉上表情的的斯內德用和藹的聲音開口說道。

    張鐵裝作認真思考了一下的模樣,“好!不過你們要先付我三個……不,五個金幣我才帶你們回家,這算作訂金,畢竟那個東西是我撿到的,你們想要要回去的話要支付一點報酬……”

    斯內德和哈克對視了一眼,張鐵似乎都能從兩個人的眼光中感覺到就在頃刻之間,兩個人似乎用眼神交流了一個殘忍的信息,那個叫哈克的男人嘴角勾勒出的那條弧線,有著說不出的恐怖與不屑的意味。

    “那好,帶路吧!”五個金幣變成一溜金光被拋到張鐵的手裡,張鐵一把就把錢緊緊的攥到了手裡,然後連忙把錢裝進口袋,又指了指遠處桌子上的那一堆原本是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些東西可不可以還給我!”

    “當然……”

    和張鐵預想的一樣,哈克和斯內德住的地方是黑炎城火車站附近靠近上東區邊緣地帶的一家規模很大的拓荒者旅店,哈克和斯內德要了一間獨門獨戶位置頗為偏僻的一間套房作為自己的落腳處,張鐵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把自己弄進來的,但看著哈克那誇張的身材和力量,只要把自己裝在口袋裡,背在身上,再用披風遮擋,應該沒有人會懷疑——拓荒者這個群體都是一些脾氣和行事手段古怪的傢伙,有著很多的禁忌,應該沒有人會懷疑這個傢伙披風下的口袋裡面藏著一個人。

    來的時候張鐵在昏迷之中,出去的時候斯內德讓張鐵披上一件披風,再戴上一頂帽子,稍微把自己遮擋了一下,然後,張鐵和哈克與斯內德卻像三個好朋友一樣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旅店,在旅店混蹟的各色三教九流的人物,也沒有人有興趣往他們身上多看一言。

    斯內德的右手像摟著一個好朋友一樣摟著張鐵的脖子,讓張鐵暗暗叫苦,張鐵感覺摟著自己脖子的,不像是一隻手,而像是一條正在吐著信子的毒蛇,那條毒蛇隨意一口,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而且這個叫斯內德的傢伙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讓張鐵隱隱有些作嘔的感覺,就連張鐵都不知道這個斯內德手裡的那把匕首什麼時候會出現,然後順勢就往自己脖子上一劃就把自己的人生給終結了。在這兩個人面前,哪怕自己已經是一名一級戰兵,但張鐵卻感覺自己如嬰兒一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這兩個人是六級,還是七級?張鐵不知道,張鐵知道的是這兩個人隨便哪個一出手,自己就完了,所以今晚,不要指望自己的那點武力值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希望,想要保住小命,就只有從別的地方著手。

    “我們兄弟剛來黑炎城,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緊張,一緊張我們就忍不住會做一些自保的事情,說不定就會傷害一些人,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人,你的任何語言和動作都不要讓​​我們感到緊張,這樣對大家都好,明白了嗎?”走出旅店,斯內德頗為溫和的對張鐵說道。

    張鐵順從的點了點頭,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著。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還不到黑炎城宵禁的時候,所以街上人來人往的特別多,三個人就順著街道邊上走著,張鐵和斯內德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哈克跟著兩個人走在後面,一起向張鐵的“家裡”走去,期間在路上遇到兩撥巡邏的城衛軍,張鐵知道這些巡邏的城衛軍救不了自己,所以也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這個時候,張鐵最怕遇到自己的熟人,一旦遇到,搞不好自己今晚就要栽了。幸運的是,一個熟人都沒遇到,而且在錯過兩撥城衛軍後,張鐵的老實也讓張鐵感覺一直緊繃著的斯內德和哈克稍微有些放鬆下來,三個人之間那種緊張的氣氛稍微緩解了一下。

    “那塊木頭好像只是紅雷松材質的,很普通啊,為什麼對你們這麼重要呢?”走在路上,故作放鬆的張鐵問斯內德。

    “沒什麼啊,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拓荒者,有時候會有一些隱秘的交易和聯絡方式,那塊紅雷松是一塊信物,這只是我們拓荒者的一點小手段,因為紅雷鬆的花紋和材質都很奇特,基本上不會有兩段花紋完全一樣的紅雷鬆的木材,所以把一塊紅雷松劈成兩片,就是任何人都無法仿冒的接頭用的信符,兩塊紅雷鬆對在一起,木頭的紋理接上了,就說明人找對了,拿到那塊木頭,完成我們的任務,我們就走了,你這個小子還真是好運,這麼輕鬆就賺了十個金幣……”斯內德也故作輕鬆的回答道。

    張鐵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紅雷鬆的作用原來是在這裡,看樣子,這兩個人是想來黑炎城找什麼人,雙方就用那塊紅雷鬆的木頭做接頭用的信物,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卻把接頭信物卻弄丟了,這才火急火燎的找自己。

    “說來也不好意思,要不是我撞了你們,你們的東西也不會丟,要不這樣,我只要你們八個金幣就可以了!”張鐵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

    “十個就十個吧,這是你的運氣,也算我們自己不小心,我們就當出錢給自己買個教訓好了……”

    “呵呵,那謝謝了,這些金幣可夠我用好長一段時間了,家裡的零花錢平時給的可沒這麼多,一周也就一二十個銀幣,找兩次女人就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雙方各自一肚子鬼胎的邊走邊聊著,倒真的像兩個好朋友一樣。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在張鐵精神放鬆之下,斯內德突然問出的這個問題差點讓張鐵一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名,不過好在今天晚上大腦一直非常清醒的張鐵心裡早就有了一套保命的預案和故事,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出來。

    “我叫杜少風……”一說完,張鐵就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斯內德,就好像一下子說錯了話一樣。而斯內德的眼裡則閃過一絲得意,這小子,到底還嫩了一點。

    三個人在上東城的街道上走​​了二十多分鐘,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張鐵的“家”所在的居住區。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我進去拿拿東西馬上下來找你們?”張鐵的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著,語氣卻和剛才一樣平常。

    “你家就住在這裡?”看著眼前這個戒備森嚴,高牆外燈火通明,大門口還站著兩排全副武裝城衛軍的居民區,斯內德和哈克臉色難看的問道。

    “是啊,我哥哥是黑炎城的軍官,這裡是黑炎城城衛軍軍官的家屬住宅區,我們家當然住這裡了……”張鐵理所當然的說道,“以前我們也不住這裡,可自從我哥哥當了軍官以後,黑炎城就分了一套房子給他,我們全家就搬來這裡住了,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張鐵剛一動,肩膀就被斯內德緊緊的扣住,斯內德的眼裡閃著一股寒光,剛剛的溫情瞬間就消失不見,一雙眼睛如要捕食獵物的蛇一樣死死盯著張鐵的臉。

    “你和這裡的守衛很熟?”

    “是啊,我就住在這裡,怎麼能不熟呢!”

    “那我們一起進去!”

    “好啊……”張鐵笑了笑,神態輕鬆的說道,“只不過這邊的家屬區管理比較嚴,你們兩個是生面孔,要進去的話要叫裡面的家屬出來領人才行,我和守衛說一聲,讓我哥出來領我們進去就行,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張鐵先走出了一步……

    三個人一起向那個小區的門口走去,每走一步,張鐵的腳步都像錘子一樣的落在心上,這個時候,張鐵只覺得自己口裡髮乾,眼冒金星,完全就像在走鋼絲一樣,腳下就是萬丈懸崖,一個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只要守衛一開口,說不認識自己,那自己就完了,這個時候張鐵就是在賭,賭斯內德和哈克這兩個人比自己還怕被曝光,這是張鐵的感覺,張鐵感覺這兩個人對黑炎城的城衛軍及其忌憚,這一路來的時候,碰到兩波城衛軍,張鐵都感覺到斯內德摟著自己的手的力道都會變強一點,似乎在警告自己不要亂來,普通的城衛軍也許不放在這兩個人的眼裡,可黑炎城的軍官最低都是由五級以上的戰兵晉級而來的高手,這裡是現役軍官的家屬區和宿舍,到處都是軍人,有大把的軍方高手在裡面,張鐵就不相信這兩個人敢和自己一起往裡​​面闖,自己今晚的生機,就在讓這兩​​個人相信自己能拿到木塊,但實際上又拿不到的這一線矛盾之中——能拿到,兩個人目的達到了,自己就是死,完全拿不到,兩人絕望之下,自己也是死,只有這兩個人在能拿到和拿不到之間搖擺的時候,才有自己的活路,自己的生命對他們來說才有價值。

    這些道理,都是這兩年在雜貨店打工的時候唐德告訴他的——給那些絕望的人一線希望,也就是給自己一線希望,讓自己有用,但別讓人用完就不需要再用,這就是身處囫圇時弱者的保命之道。

    如果這兩個傢伙最後會相信自己說的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放自己過去,那自己就徹底逃出生天了。

    離小區門口的那兩排站崗的城衛軍越來越近,張鐵表面上故作鎮定,實際上一雙腳都差點軟得挪不開步子,離那些士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看到三人走近,已經有警覺的士兵看了過來,終於,快要到二十步的時候,張鐵肩上一緊,斯內德摟著他的手已經用力讓張鐵轉了個方向走開。

    “我改變主意了……”斯內德的話讓張鐵心裡快要崩斷的那根弦又一下子送了下來,“拓荒者都不太喜歡和這些穿制服的人打交道,有些很簡單的事被這些人一弄會變得很麻煩,我們還是另外想個辦法再說!”

    “這有什麼麻煩的,很簡答啊!”張鐵故作不解的說著,“要麼我進去把東西拿出來,要麼我們一起進去把東西拿出來,交易就完成了嘛……”

    “斯內德,我總覺得這個小子不太對勁兒……”跟在兩個人身後的哈克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讓張鐵心中一跳……

    在轉入街邊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的時候,斯內德冷冷的看了張鐵一眼,“哈克,你先看著這小子,我去轉了圈,看看這裡的情況… …”

    斯內德離開,哈克的一隻大手掐落在張鐵的脖子上,“小子,我就是覺得你不對勁,別跟我耍花招,你要不老實,我一把捏碎你的脖子……”

    張鐵老實的趕緊點頭……

    十分鐘後,消失了一陣的斯內德重新回到了這裡,臉色變得更難看,“我們先回去……”

    “你們放開我,我進去兩分鐘,一會兒就能把那木塊拿出來給你們!”

    “閉嘴!”斯內德一聲低喝,哈克的手一用力,張鐵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像被一圈鋼筋給裹起來一樣,瞬間張鐵的臉就變成紫紅色……

    “別弄死他,回去再說……”

    ……

    三個人用了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回到那家拓荒者旅店,一路上,哈克和斯內德都沉默不語,兩個人只是用一種暴躁而狠毒的目光看著張鐵,讓張鐵的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張鐵知道,自己前面的花招起作用了,讓這兩個人的計劃失敗了,兩個人現在正在矛盾之中,而真正考驗自己,決定自己生死的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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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16:54:53
第二十章 生死考驗

    這是考驗,但不是真正的絕境,因為就在這一路上,張鐵試著鎖定了一下自己眉心位置處的那道神奇的進出黑鐵之堡的拱門,拱門依舊可以鎖定,那就意味著,只要給張鐵幾秒鐘的時間,張鐵隨時都能從兩個人的手底下憑空消失,進入黑鐵之堡避難,但這樣一來,雖然暫時逃脫了面前的危險,但自己所暴露出來的東西,卻極有可能把自己的家人,把老爸,老媽,還有老哥他們帶到一個更大與更危險的漩渦中去,因為黑鐵之堡的秘密,實在是太驚人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秘密一旦暴露,張鐵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不止家裡,有可能連飛機兄弟會的那些傢伙和唐德也會受到牽連,在那些大人物的眼裡,幾十條人命,在這樣的秘密面前算什麼?算個屁!

    回到兩個人的住所,一關起門來,把張鐵帶到那密室一樣的臥室之中的時候,哈克和斯內德的真面目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再也沒有那些溫情的掩飾。

    “碰”的一聲,張鐵幾乎是被哈克捏著脖子砸到了地上,渾身骨頭全都像要散架一樣的張鐵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不要弄得太大聲了,外面的人會聽見的!”斯內德對哈克說道,這讓哈克想要踢出的腳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斯內德蹲在張鐵面前,用手拍了拍張鐵的臉,“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杜少風……”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杜少武!”

    “在黑炎城的城衛軍中擔任什麼職位?”

    “黑炎城城衛軍第四團第三營少校營長……”張鐵慘兮兮的哼著,“那塊木頭確實被我丟給我小侄兒子當積木了,你們只要放我回去我就能拿來給你們,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們一起進去你們又不肯,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你們家住在哪裡?”斯內德沒有理張鐵,而是繼續問著問題。

    “我們剛剛看的那個小區的B棟301號房……”

    問完這些,斯內德直接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個骯髒的破布團和一根繩子,先捏著張鐵的嘴,直接把那一個布團賽到張鐵的嘴裡,讓張鐵嗚嗚嗚的說不了話,又把張鐵的手捆了起來,然後斯內德拍拍手站了起來,和哈克說了一句什麼,又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張鐵和哈克,張鐵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掙扎,他知道斯內德是乾什麼去了,但他不怕,杜少武是自己哥哥的長官,杜家的事,都是哥哥和自己閒聊的時候說起來的,這些信息準得不能再準,任那個斯內德怎麼打聽,也只會證明自己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除非斯內德神通廣大的弄來一張那個叫杜少風的照片,否則的話,自己的這些話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被揭穿。

    這次,又過了半個小時,斯內德又回來了。

    “怎麼樣?”一關起門,哈克就有些急切的迎了上去問道。

    斯內德的臉色說不出的陰沉,“剛剛我花了一個金幣,證實了這個小子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黑炎城的城衛軍第四團第三營少校營長確實叫杜少武,杜少武有個弟弟叫杜少風,年紀和這個小子差不多大,杜少武家住在黑炎城軍官家屬小區的B棟301號房,那個杜少武還有一個兩歲大的兒子……”

    聽了這些,張鐵在地上又扭動了起來。

    “不可能,我總覺得這個小子說的這些話有問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哈克憤怒的說著,“當初就該一腳把這個小子踩死!”

    “我也感覺這個小子有些不對勁兒,但我也說不出來,沒辦法,這個小子要嘴硬,不動真格的看來不行了!”斯內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鐵面前,蹲下,用手拍了拍張鐵的臉,“從剛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有可能在耍我們,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花招而已,你知道你的破綻在什麼地方嗎?一個人說謊和緊張的時候心跳會加速,心跳一加速,他全身的血管就會更有力的**和脈動起來,體溫也會有細微的變化,當我的手摟著你的脖子的時候,我就能發現你什麼時候在說謊,什麼時候在緊張,因為你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和你身上的體溫會告訴我這些答案,你最緊張的時候就是我們向那些站崗的士兵走過去的時候,如果一切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個時候你的心不會跳得那麼快,你很聰明,比我見過的許多和你這個年紀差不多大的人要聰明,可惜,你遇到了我!”

    斯內德說著,也不管張鐵如何躺在地上掙扎,一把抓起張鐵的頭髮,就把張鐵拖著向兩人房間內的衛生間走去,哈克則跟著斯內德一起走進去。

    到了衛生間裡,斯內德的匕首又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寒光一閃,斯內德就隔斷了綁著張鐵雙手的繩子,然後用一隻腳踩著張鐵的左手,另一隻手粗魯的把張鐵的右手翻過來,放到馬桶上,把匕首放在了張鐵右手的動脈血管上。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們那塊信符到底在哪裡?”問這話的時候,斯內德把張鐵嘴中的布團取了下來。

    “就在我哥哥家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之所以緊張,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們拿到東西後會不會對我不利,我感覺你們兩個似乎對我不懷好意,說用金幣交換是在騙我,只要你們答應不傷害我,我一定把那塊破木片拿來還給你們……”張鐵抓緊時間說了一句話,然後斯內德的眉頭皺了皺,又把破布團賽到了他嘴裡,接著張鐵就感到自己右手手腕處一涼,一陣劇痛之後,一股殷紅的鮮血就從自己的手腕處飆起,然後咕嚕咕嚕的鮮血就開始流下,全部流到了馬桶裡。張鐵想掙扎,身子卻已經被哈克用力按住,根本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張鐵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他曾看過的屠夫殺豬的情景,也和自己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先把豬按著,讓豬動不了,然後就給豬身上來一刀,開始放血,以前看人家殺豬覺得好玩,真到了自己變成那頭被殺的豬的時候,張鐵才發現一點都不好玩,也明白了豬在那時的感受……

    先是痛苦,然後是虛弱,再接著,寒冷,恐懼隨著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出後開始一波一波的襲來……

    “我們已經沒有了耐心,所以,你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來想想要不要對我們說老實話,只要你告訴我們實話,我就給你止血,讓你活下去……”耳邊聽著斯內德這個冰冷的屠夫這充滿誘惑力的話,張鐵才突然發現,原來有時候,不流血就是一種幸福。

    張鐵身體內的血液在嘩啦嘩啦的流淌著,流到馬桶裡,讓那潔白的馬桶變成了一個血池,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眼前的情景,張鐵這個時候想到的是上次和唐德有關“來潮”這個話題的對話——每月都有一次,只用流血,不會受傷,真的感覺很強大唉……要是自己能有這麼強大就好了……感覺身體慢慢變得有些寒冷和虛弱起來的張鐵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微笑,那個什麼來潮,他真的不懂,真的很好奇啊……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從張鐵手上流出來的血正越來越多。

    頭已經開始暈眩起來,意識裡的那道拱門正越來越難以鎖定,要進入黑鐵之堡嗎,張鐵問自己?自己希望暫時苟且偷生一會兒,然後把更大的,更恐怖的危機帶給老爸老媽老哥未​​來大嫂還有大嫂肚子裡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甚至還有死胖子巴利他們嗎?

    期間,堵著張鐵嘴巴的那團破布被拿出來了一次,斯內德又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在得到同樣的答案後,那團破布又回到了張鐵嘴裡……

    張鐵想到了老媽那逐漸臃腫的背影……想到了老爸頭上漸漸增多的白髮……想到了老哥給自己省下來的皮鞋和內褲……然後最後想到了巴利這個死胖子讓自己去割包皮的建議……

    媽的,虧了,老子的包皮還沒割,還是處男呢,做一個處男死去果然是可恥的……

    張鐵感覺自己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看著面前這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年輕人那漸漸失去血色的臉頰和逐漸變得慘白的嘴唇,一直默默計算著張鐵流血量的斯內德也不由狐疑了起來,這個小子身體內的血液已經流失超過了1800毫升,已經休克,再不止血的話,馬上就要死了,可還是他依舊沒有鬆口,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小子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猜錯了,這小子是感覺到自己和哈克對他不壞好意才那麼緊張嗎?

    哈克這個時候也用眼睛看向了斯內德,兩個人合作很多年了,在斯內德的這一招下,多少硬漢最後都屈服了,沒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去,這可比一刀來個痛快的要艱難得多了。難道這個小子比那些硬漢的骨頭還要硬?不像啊!或者這個小子的話是真的!

    這個時候的張鐵,身體不用他按著,已經徹底軟了下來,沒有一絲一毫能動彈的能力了。張鐵如果真的就此死去,不用等到明天,兩個人今夜就要亡命天涯,面對組織無止境的追殺了。

    看著哈克看過來的目光,斯內德也有些挫敗的罵了一聲,兩個指頭開始掐在張鐵的動脈上,“媽的,先給這個小子上藥止血吧,也許……這個小子說的話是真的……

    而就在張鐵手上的動脈剛剛被斯內德按住,流血開始停下,整個人意識已經在徹底陷入黑暗邊緣掙扎的張鐵感覺自己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亮點,一行文字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中——

    ——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感應到融合者的身體能量和氣血已經瀕臨最低危險值,是否進行無漏果的逆向能量回流與還原?

    ——是……否

    張鐵用最後的力氣在意識中點擊了一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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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16:55:14
第四卷

第一章 大陰謀

    張鐵被哈克和斯內德抬回到了兩人臥室的床上,在斯內德按著張鐵動脈血管的時候,哈克找來一塊乾淨的布條和一個小瓶子,打開了瓶子,把瓶內裝著的一些灰白色的粉末抖在了張鐵右手的傷口上,然後用布條快速而熟練的包紮起張鐵的傷口來,一邊為張鐵止血和處理著傷口,一邊和斯內德商量著明天的事。

    “這個小子說的好像都是真的,明天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們怎麼辦?”哈克有些煩亂的問道,沒想到這次兩個人都看走眼裡,想到差點就把這個小子給弄死了,哈克心中又不由有些害怕,這個小子一死,拿回接頭信符再無希望,他和斯內德那就真的完了。

    斯內德看著此刻已經面無血色正處於昏迷中的張鐵,眉頭緊緊的皺著,“那個住宅區我們兩個肯定進不去,那裡可比黑手幫危險一百倍,真要到了裡面,只要這個小子叫一聲,我們兩個就完了,別的不說,他哥哥杜少風是黑炎城軍方的少校營長的話,實力絕對在我們兩個之上,我們絕對不是對手,按黑炎城軍方的傳統,至少是八級或者九級的高手才有成為少校的可能,我們肯定不能和他家裡的人照面,只有讓這個小子自己回家去把東西拿出來交給我們才行… …”

    “可這小子太狡猾了,一旦離開我們,我敢肯定,他馬上就要把我們給賣了!”

    斯內德冷笑著,“任他再狡猾,也要乖乖聽話……”

    “你有什麼辦法?”

    “只有給這個小子下毒了,讓他拿信符來換解藥,他要是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好辦法,不過真的要給他解藥嗎?”

    “嘿嘿,只要拿到信符,確認他沒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那就找機會把他幹掉,這小子見過我們,如果他拿到解藥後把這個事情向他哥一說,我們的這次任務就要被他搞砸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活下去……”

    “這小子真要死了我們可能也會有麻煩,這個旅店有人可能見到我們和這個小子在一起,他家裡可不是普通人家!”

    “所以,我們拿到信​​符,要盡快和黑炎城的紐穆恩商團接上頭,讓他們在城內做好接應事宜,確定好雙方的行動時間和相關事宜後,我們就馬上離開黑炎城,這小子只要消失一天就足夠我們完成任務了,他家裡的人應該還來不及反應,至於以後麼……嘿……嘿……我們還用擔心以後麼?”

    “只要這次行動成功,黑炎城這塊肥肉最後落到我們的手上,事後,我們一定要讓大人找個理由,把他哥哥杜少武也乾掉,永絕後患……”哈克狠辣的道。

    為張鐵包紮好傷口,兩個人又檢查了一下,發現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張鐵這條小命算是暫時保住,哈克的肚子叫了起來,兩個人想起折騰了這一天,兩個人還沒吃晚飯,再牛的人,再厲害的高手,不吃東西也是撐不下去的。

    “你去旅店裡叫點吃的東西,我到外面看看,準備點東西……”

    “這個小子呢?”

    “我們快去快回……”斯內德站了起來,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張鐵,伸手在張鐵的心臟位置按了兩下,摸了摸,曬然一笑,“這個小子麼,不用擔心,要是明天早上他能從失血性休克中醒來下床就不錯了!”

    然後兩人就離開了這間臥室,出門的時候還順帶把臥室的門給關了起來……

    兩人剛剛離開,在斯內德眼裡,此刻應該正處於“失血性休克”中的張鐵就睜開了眼睛,事實上,當兩個人剛剛把他從衛生間抬到床上的時候,張鐵大腦的意識已經恢復了過來,身體雖然依然不能動,但失去的感知卻已經重新回到了張鐵的身上,所以,剛剛斯內德和哈克的對話,張鐵已經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耳朵裡。

    紐穆恩商團……接應……行動……黑炎城這塊肥肉……大人……

    這些內容讓張鐵渾身發冷,張鐵知道,這次自己真的被捲進了一場驚天的陰謀中,這場陰謀針對的是黑炎城,哈克和斯內德只是這場陰謀中某個勢力和組織派出來的負責和黑炎城中的紐穆恩商團接頭和傳遞消息的小人物,自己撿到的那​​塊紅雷鬆的木頭,就是這次接頭的信物……

    怎麼辦?先想辦法恢復實力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張鐵苦笑了一下,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身體內此刻的異狀,最早是頭部,然後是脊椎,再然後是心臟和肝臟部位,一股熱乎乎的暖意正慢慢在這些地方升起……

    最早出現在頭部的那股暖意讓張鐵最早恢復了知覺,而脊椎處升起的那股暖意則慢慢讓張鐵開始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讓張鐵可以睜開眼睛,心臟和肝臟處的那股暖意不斷的在五臟六腑之間擴撒著,讓張鐵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活力正在迅速恢復……

    這就是無漏果進行逆向能量回流與氣血補充的效果嗎?張鐵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可以動了。

    也許這就是自己今夜的一線生機,哈克和斯內德以為自己仍處於失血性休克狀態,而自己卻已經在迅速的恢復中……

    最好趁兩人回來之前能恢復過來,然後就逃出這家旅店!

    張鐵的心裡充滿了焦急……

    僅僅不到十分鐘,當躺著的張鐵感覺到自己似乎可以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和開門的聲音,一聽這個聲音,張鐵就知道哈克已經回來了,自己趁兩個人不在,然後恢復行動能力逃跑的計劃就此泡湯。

    張鐵的一顆心瞬間又沉入了谷底。

    耐心,耐心,耐心……張鐵不斷在心裡提醒著自己,只要有耐心,一定能發現新的機會,張鐵重新閉起了眼睛,只留著一絲微小的余光隱蔽的觀察著房間內的動靜……

    “好了,吃的東西就放在這兒,我自己拿進去,你可以走了……”

    “好的,你慢用……”

    然後是餐車慢慢被人推著走遠的聲音,臥室的門被打開,哈克用一個托盤端著許多吃的東西走了進來,房間內開始飄蕩起食物的香氣,在把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以後,哈克向床這邊走來,張鐵完全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體,哈克把一個指頭放在張鐵的鼻下,感覺張鐵還有著呼吸,就放下心來。在哈克轉過身去的時候,張鐵的眼睛又微微鬆開,用余光觀察著屋子裡的情況。

    張鐵看到哈克搓著手走向那些盤子裡的食物,正要想拿起一個東西來嚐嚐,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把東西放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在房間內有些焦躁的來來回回的轉起了圈。

    “媽的,下次再也不干這差事了……”哈克罵了一句。

    哈克沒等兩分鐘,斯內德就回來了。

    “怎麼樣?”

    “已經準備好了,等這小子醒過來就用在他身上!”

    “好,吃飯,我已經餓得不行了!”

    兩個人走向桌邊,張鐵用眼角的那一絲細微的余光看到斯內德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根什麼東西來,在飯桌上的幾樣食物和酒壺里分別戳了一下,然後就看著那根東西,等了幾秒鐘,才開口說道,“沒下毒,可以吃了!”

    然而還沒等兩人吃上兩分鐘,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敲門的人直接在外面喊了起來,“黑炎城的治安官例行檢查,所有登記住宿的人員請出來一下……”

    房間外立刻傳來一陣開門聲和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怎麼這麼晚了還要檢查,老子不睡覺麼?”

    “就是,這是幹什麼?”有不滿的聲音在發著牢騷。

    “各位,不好意思,因為這兩天黑炎城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治安檢查搞得嚴格了一點,前兩天的事大家估計都聽說了,有人在宵禁後到火車站那邊放了一把火,聽說死了幾十個人,上面的大人物們很震怒,治安官們壓力很大,現在馬上就要到宵禁時間了,凡是在旅店登記住宿的客人,這個時候檢查了不在房間內的,都會有很大的麻煩,所以請各位配合一下,凡是登記了的住宿客人,出來露個臉報個到就行……”估計是旅店的服務人員在外面大聲的解釋著,那罵罵咧咧的聲音才逐漸小了下去,雖然拓荒者們都有些桀驁不馴,但所有人也不是傻瓜,沒有人會為這種小事和黑炎城的這些穿制服的傢伙幹上。

    “他媽的……”在憤憤罵了一句以後,哈克和斯內德也只有站了起來,像著門外走去。

    聽著外屋的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張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著房間內兩個人的那些食物和酒水,一個瘋狂的念頭瞬間就出現在張鐵的腦子裡,媽的,兩個雜種,老子豁出去了……

    要快!

    張鐵閉上了眼睛,瞬間鎖定識海中的那道拱門,一聲進去,轉眼之間,張鐵就消失在房間內,出現在黑鐵之堡中……

    ——英俊偉岸的堡主大人,歡迎降臨黑鐵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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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23:55:02
第二章 奇蹟逆轉

    還不等那行對話消失,張鐵已經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

    英俊偉岸個屁,老子今夜差點被人當豬一樣的宰了,你們宰不了老子,這下就輪到老子宰你們了,張鐵心裡發著狠。

    雖然身體依舊很虛弱,但跑起來已經不是問題,張鐵根本沒有一刻停留,人一出現在黑鐵之堡,立刻三步並做兩步的就朝著自己的那個雜物箱跑去……

    雜物箱內防放著唐德上次送給他的雜貨店的兩個防身用的大殺器——“強力老鼠藥”和那把陰人的匕首,那把匕首除了毒針以外,匕首的鋒刃上也淬過蛇毒,同樣殺傷力驚人。

    張鐵決定行險一搏。

    跑到雜物箱箱旁,才幾步的路,張鐵就已經微微有些喘息,手腳有些發軟,從雜物箱中快速的拿出那瓶“強力老鼠藥”和匕首,張鐵蹲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用了比以往更長的時間,差不多十多秒,才重新在腦海中把那道拱門鎖定住。

    ——出去!

    下一刻,張鐵就出現在房間內,整個人蹲在床上。

    在使用了這麼多天以後,張鐵發現了進出黑鐵之堡的一個規律,從哪裡進去的,出來的時候也就會在哪裡,一步不差。

    外面的聲音還有些吵吵嚷嚷,看來這個檢查不會馬上就完,張鐵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用最小,最輕巧的動作下了床,讓腳落了地,然後彎著腰,躡手躡腳的一步步的走到那一堆食物前,先仔細而快速的看了一遍桌上那些杯盤的位置,然後拿出手上的“強力老鼠藥”,動作輕巧而快速的揭開桌上的酒瓶,一下子就把半瓶老鼠藥都放了進去,剩下的一半強力老鼠藥,張鐵全部下到桌上的那碗濃湯裡,輕輕的搖了搖酒瓶,攪了攪濃湯,把桌子上的一切恢復原狀,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後,張鐵又重新退回了床邊,輕輕躺回床上,把老鼠藥的瓶子裝回口袋,而把匕首抽了出來,用一隻手握著,用剛才自己的睡姿,把匕首反壓在自己身下……

    唐德說瓶子裡的那些藥的分量毒死二十頭大像都綽綽有餘,張鐵不相信哈克和斯內德的身體比二十頭大像還要強。

    緊張,太緊張了……

    重新閉起了眼睛,張鐵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像鼓一樣,整個人緊張得不行,用鼻子細長的呼吸著,張鐵不斷的對自己說著同一句話——我是冷靜的,放鬆的!

    我是冷靜的,放鬆的!

    我是冷靜的,放鬆的!

    ……

    在這樣不斷的重複中,張鐵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這是學校裡教的心裡暗示,在一些時候很管用。

    張鐵靜等哈克和斯內德回來……

    哈克和斯內德在他們住的屋外冷著臉站著等了差不多三分鐘,才看到旅店的老闆和幾個治安官走了過來,在確定了兩人在酒店房客登記薄上的名字和問了幾個簡單至極的愚蠢問題之後,這個檢查就完成了,哈克和斯內德對望了一眼,一下子就看穿了這個檢查背後的名堂,所謂的檢查,只是黑炎城的治安官們想抓幾個宵禁後沒回到住宿地的倒霉鬼好向上面交差而已,誰也沒指望幾個腦滿腸肥的治安官能查出一點什麼來,聊勝於無吧!

    當兩人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張鐵剛剛在床上躺下不到一分鐘,房間內的一切均無異樣,剛剛兩人就在門口,也沒離開過這裡,自然也沒什麼人進來過,食物還是熱的,兩人繼續吃了起來。

    哈克先喝了一些酒,斯內德則只是吃了一點濃湯……

    躺在床上的張鐵用一絲余光看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當哈克把一大杯酒喝下去的時候,張鐵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緊了起來,他甚至不敢把自己眼角的余光全部盯在剩下的斯內德身上,因為對一些人來說,被人盯著,他們是有感應的。

    張鐵很緊張,他怕哈克藥效發作的時候斯內德還是沒有開口吃下一點有毒的東西,那就真的慘了,然而,僅僅過了幾秒,看到斯內德喝下一大勺濃湯之後,張鐵徹底放下心來,捏著匕首的那隻手開始越來越緊……

    僅僅哈克喝下酒一分鐘後……

    “我好像感到有點不舒服……”剛剛才說完這句話的哈克臉色瞬間變黑,人一歪,一下子就從椅子上向後摔倒。

    “哈克……”斯內德驚呼了一聲,然後也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同時感到身後床上的動靜。

    在哈克向後摔倒的時候,張鐵就已經完全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同時輕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好讓握著匕首的手更容易刺出。

    張鐵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斯內德感覺到了,斯內德一下子轉過頭,就與張鐵已經完全睜開的眼睛對在了一起,這一瞬間,看到張鐵醒過來的斯內德比看到哈克倒下去還要驚訝,然而出於本能的反應,他還是第一時間朝張鐵撲了過去,手上的匕首如毒蛇的吐信一樣,劃向張鐵的頸部……

    早有準備的張鐵只來得及做出一個動作,那就是從床上滾到地下,才險之又險的避過斯內德的第一擊……

    當斯內德的匕首再想朝躺在地上的張鐵紮下去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整個人的動作微微滯了一下,然後就想把匕首朝著張鐵擲出,但就這一下,就注定了最後的結果——讓許多人為之色變,甚至官方都要管控的強力老鼠藥可不是浪得虛名。

    在不到一米的距離內,躺在地上的張鐵按動了手上匕首的機括,兩根毒針瞬間就射到了斯內德的小腹和大腿上,毒針上的淬煉的強力蛇毒一下子就讓斯內德渾身麻痺了起來動彈不得,剛剛準備舉起的手瞬間就被定住了,然後張鐵從地上跳起,狠狠的一刀就從斯內德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臟。

    最後倒在地上的斯內德並沒有立即死去,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張鐵,嘴角動了動,“為……為什麼……”

    斯內德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剛剛才檢查了處於失血性休克狀態的年輕人,轉眼之間就恢復了過來,他更想不通的是張鐵身上的東西,匕首,毒藥,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在抓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明明已經一寸寸的把這個年輕人全身都搜了一個遍,不要說一把匕首和一瓶毒藥,就是一片指甲都不可能逃脫他的搜查和他的眼睛,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東西會出現在張鐵身上,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斯內德帶著滿腔的疑問和不甘死去,一直到死,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半跪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氣,張鐵才從讓他雙眼發黑的那種因為貧血而產生的眩暈中稍微恢復過來一點,那顆小樹不是萬能的,一直到現在,他的體力和氣血也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現在張鐵的感覺,就是渾身有些發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剛才那一下,已經讓他竭盡全力了。一擊之後,張鐵都感覺額頭冒汗,身體微微有些脫力的感覺,就如同在學校操場上來了個一萬米長跑的感覺一樣。剛剛的這幾分鐘,是他有生以來所經歷的最凶險的幾分鐘,就在這麼電光石火的幾個瞬間,房間內這三個人的命運就完成了逆轉。

    張鐵活了下來,而哈克和斯內德則徹底變成了兩具屍體。

    張鐵半跪在地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腦子裡也在飛快轉動著,考慮著這件事怎麼善後,張鐵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玩大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所以要怎麼善後,張鐵還得仔細想想,千萬不要留下一絲破綻。

    在張鐵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房間內的場面很詭異,兩具面色烏黑的屍體在張鐵左右兩邊擺著POSS,張鐵則像一個雕塑一樣的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安靜了好半天,而就在旅店內,治安官們檢查帶來的喧鬧此刻還沒完全散去,門外還隱隱傳來一些人聲。

    三分鐘後,身體又恢復過來一些的張鐵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先探查了一下哈克的身體,發現哈克確實已經死了,這才放棄了補刀的想法,而把哈克的屍體拖了過來,和斯內德的放在一起,然後就把整個房間內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搜了一遍,哈克和斯內德的兩包行李也被他搜了出來。然後張鐵身上掛著兩包行李,俯下身抱著斯內德的屍體,幾秒鐘後,就消失在房間內。

    一分鐘後,張鐵再次出現,這一次,他拿著一件從兩人行李中搜出來的防水披風,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湯湯水水的連帶著所有餐具都打包裝了起來,捆成一個小包袱,然後掛在手上,再走到哈克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吃力的把哈克一百多公斤的身體抱在懷裡,十多秒鐘後又再次消失。

    這一次消失的時間更久了一點,一直到十多分鐘後,張鐵一個踉蹌,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房間內……

    出現在房間內的張鐵已經把自己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因為斯內德的身材和他懸殊不是太大,他把斯內德行囊中的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衣服外面還罩了一件拓荒者們常用的連著帽兜的防寒披風。做完這一切,張鐵再仔細從裡到外的檢查了一下房間。

    ——把衛生間馬桶內的鮮血沖掉,一些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自己的鮮血和斯內德身上的鮮血張鐵都用衛生間的毛巾仔細的擦了個乾淨。

    ——把摔倒在地上的椅子扶好擺正。

    ——整理好床鋪。

    ——確認自己的一切物品都沒有遺留在房內。

    檢查一遍不夠,張鐵又檢查了一遍,有時候,張鐵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終於,在第二次檢查的時候張鐵從床鋪上撿起了自己掉落的幾根黑色的頭髮。

    在離開這間房子的時候,張鐵收起那塊打掃衛生沾染著自己鮮血的毛巾,最後再看了一遍——屋子簡直比旅店收拾過的還乾淨。所有拓荒者旅店都是先付錢再住宿,當到了兩個人要再結賬的時候,看到這間屋子裡沒有人,旅店裡的人只會以為斯內德和哈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而不會想到別的。

    暗暗點了點頭,張鐵穿著斯內德的衣服,拉上披風的帽兜,遮住自己的頭臉,微微低著頭,快步的從旅店內離開,不仔細辨認的話,旅店裡的人只會把離開的人誤認為是斯內德,這就是斯內德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線索……

    張鐵離開旅店的時候,快速撇了一眼旅店內的掛鐘——11點52分,離最後的宵禁到來還有8分鐘……

    治安官剛走,對於像張鐵這種踩著治安官的尾巴溜出旅店的客人,所有人都見怪不怪——每一個拓荒者,都是一個膽大的傢伙。

    溜出旅店的張鐵專門在沒有燈光的巷道和小路上走了一會兒,在離開那個旅店差不多200多米的時候,找了個無人的黑暗角落,三把兩把的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和斯內德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內——到了明天早上的時候,黑炎城的某個流浪者和乞丐在翻這個垃圾桶的時候,就會收穫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在丟完這些衣服以後,張鐵又把從自己從旅店裡帶出來的那塊沾染著自己鮮血和斯內德鮮血的毛巾裹上一塊石頭丟到了路邊一條臭烘烘的下水道裡,所有的一切證據都消除了,張鐵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幹完這一切,張鐵一路避開大道和燈光多的街道,朝自己的家悄悄潛回去,同時在腦子裡盤算著回家後怎麼應付老媽的盤問——長這麼大,張鐵還是第一次十二點後回家。

    ……

    “站住!”一聲低沉的厲喝聲傳來,正悄悄摸著街角走著路的張鐵被嚇了一跳,然後,幾盞馬燈的燈光就照在張鐵臉上,一隊巡邏的黑炎城士兵把宵禁後還敢出來亂晃的張鐵逮了個正著,張鐵的眼睛一下子被刺得有些睜不開,而聽著周圍黑暗中那類似弩機的機括保險被打開的哢哢的聲音,張鐵連忙舉起了雙手,一動也不敢動。

    “幹什麼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掛著小隊長軍銜,右手按在腰上的劍柄上的男人冷著臉走了過來,有些戒備,一直等看清張鐵十五六歲的年紀,身上又沒有攜帶武器,再加上那蒼白的臉色,神態才稍微放鬆一點下來。

    “我……回家!”張鐵有些結巴的回答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鐵發現自己已經被十個士兵圍住了,這些士兵有幾個人手上拿著的機弩讓他不敢稍加妄動,哈克和斯內德這一關都闖過來了,要是栽在這裡,那就真的蠢到家了。

    “回家,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年輕的小隊長繼續問道。

    “今天……今天出來玩,忘記時間了?”

    “你家住哪裡?”

    張鐵說出了家庭住址……

    “你還在學校嗎?”

    “嗯,明天是最後一天!”

    “你家那個片區,我記得就讀的好像是第九中學吧!”

    “我在第七男中!”

    “噢,對了,是第七男中,教生物的費奧雷老師還好嗎?”

    “學校裡教生物的是黛娜老師,費奧雷老師教的是律法課!”

    聽到張鐵最後的這個回答,那個小隊長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抬了一下手,四周的士兵一下子都把武器收了起來,氣氛一下子放鬆了。

    “頭兒,這個小傢伙是你​​的學弟呢?”有個士兵開口道。

    張鐵有些訝然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黑炎城城衛軍小隊長,沒想到這個人也是第七中學畢業的,還是自己的學長。

    “我叫喬伊,也是第七中畢業的,學弟,現在都宵禁了,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這個叫喬伊的小隊長的語氣一下子溫和起來。

    “這個……今晚出來玩,那個……玩得太投入……忘記時間了!”

    看看張鐵沒有血色的臉色,走路都打漂的模樣,還有著吞吞吐吐的語氣,喬伊學長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周圍的人也明白了過來,然後所有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兩天像張鐵這樣宵禁後被逮到的學生,他們已經遇到了好幾個。

    “學弟,生存試煉前第一次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吧,要注意節制啊​​!”喬伊小隊長好心的勸解道,“這樣,反正我們也順路,你就跟著我們,我們送你一段,省得過一會兒你再遇到巡邏的又把你抓起來!”

    沒想到這個叫喬伊的學長居然是個熱心人,張鐵就跟著這個巡邏小隊一直走到離家只有兩百米不到的一個路口處才和這些人分開。

    看著家裡這個時候還依然亮著的燈光,張鐵莫名有些忐忑,在往常,這個時候老爸老媽早就睡了,今天不用說,肯定是等著自己的,張鐵回到家,果然看到老爸老媽還在坐著,等著自己回來,老媽一臉的怒氣沖衝,老爸則低眉順眼的,像是被老媽臭罵了一頓的模樣,聽到開門的動靜,看到張鐵回來,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老媽第一個衝了過來,圍著張鐵仔細看了看,當看到張鐵一副臉色慘白大病初癒的模樣的時候,老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使勁兒用指頭狠狠的戳了張鐵的腦門幾下,最後竟然是什麼也不講,瞪了兩父子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上樓了。

    再接著老爸也走了過來,仔細盯著張鐵的臉色看了看,又是在他頭上狠狠用指頭戳了幾下,“臭小子,也不知道悠著點,這麼晚不回來,你媽刑訊逼供,我都交代了,你老子我的私房錢這次徹底被你媽給清空了,都是你小子害的!”老爸說完,也轉身準備上樓,可剛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身來,很八卦的問了一句,“幾次?”

    這個問題把張鐵問得一頭黑線,差點就爆出一句——你兒子我包皮還沒割呢!

    看到張鐵不出聲,張鐵他老爸大概也感覺到剛剛那個問題有失自己做父親的威嚴,於是故作嚴肅的咳了兩聲,也跟著老媽的屁股上了樓。

    看到老爸的身影已經要消失在樓口,不知道為什麼,張鐵忽然內心悸動,於是張鐵開了口,“老爸!”

    “嗯!”老爸轉過了身,耳朵一下子八卦的豎了起來。

    “我愛你!”

    “臭小子,別想再從我這裡弄錢了,你老爸我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張鐵他老爸被張鐵這​​句話嚇得落荒而逃,最後又想起一句什麼,又轉過頭來,“你媽在鍋裡還為你熱著飯呢!”

    呆呆的站在家裡簡陋但溫馨的客廳中,看著這個家裡的一切,再想想自己一個小時前被人踩著放血的情景和後面自經歷的那一切,張鐵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特別是聽到老爸的最後那一句話,一下子就讓張鐵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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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匿名  發表於 2021-12-20 23:55:40
第三章 離校日

    雖然有著無漏果的逆向能量回流對身體的氣血補充,張鐵也休息了一夜,但身體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不是一下子能完全消除得了的。原來每天六點多一點就自動把張鐵喚醒的生物鐘在周五的時候也失去了功能,張鐵一覺睡到將近八點鐘才被喚醒了過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種感覺可要比昨天強很多了,至少張鐵的臉上已經能看到一些血色,身體還有些虛弱,但也還在承受範圍之內,這種感覺,就像是昨晚又夢遺了幾次一樣。

    MBD,誰他媽說放血有利於身體健康來著,這個時候,張鐵想到的是黑炎城街頭上那些鼓勵人們獻血好讓身體更健康的那些騙子,血液就是身體的能量精華,血都沒了身體還健康?現在要是再有人把那種街頭廣告發到張鐵手裡,張鐵就能啐那人一臉口水。騙子們把你捐的血拿去賣錢,損害了你的健康,卻告訴你經常放點血有助於身體新陳代謝和造血功能的恢復。去他媽的!

    因為起得晚了一點的緣故,在這學校生涯的最後一天,張鐵到學校的時候差點遲到,更別說家裡老媽看著張鐵早上醒來時那奇怪的眼神,簡直讓張鐵無地自容。

    張鐵記得在學校裡的時候黛娜老師曾經說過如果遇到特殊情況身體失血過多的話,及時為身體補充糖分和蛋白質可以有利於身體恢復,所以在上學的路上,一向比鐵公雞還鐵的張鐵幾年來破天荒的在街上為自己買了一回早餐——一袋牛奶再加兩個雞蛋!這頓張鐵有史以來吃過的“最奢華”早餐的價格是50多個銅子兒,讓張鐵心疼了好久,不過吃完這些東西,在來到學校的時候,張鐵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和精神恢復得更快了。

    ……

    和張鐵想的一樣,巴利這個死胖子覺得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頗有意思,也因此,估計今天一大早到學校就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的悲慘經歷和飛機兄弟會的一干人分享了,所以一看到張鐵走進教室,飛機兄弟會的牲口們都突然大笑了起來。

    “兄弟,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不出所料,西斯塔這個混蛋上來就是這麼一句。

    要是換到前天,遇到這樣的事張鐵肯定是又沮喪又惱火,但昨天在鬼門關上走了個來回,而且還親手終結了兩條生命,殺了兩個人,張鐵的心態已經不一樣了,面對調侃,他只是淡然一笑,“你們這些傢伙,知道了還問,老子現在還是處男,滿意了吧!”

    張鐵的反應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所有人都以為張鐵遭受了打擊,弄得有些消沉了,西斯塔反而過來安慰他,“沒關係,我知道一家很棒的診所,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只是手術後會有一兩個星期行動稍微有點不方便,要不是馬上就要生存試煉的話,我今天就帶你去,那個手術需要60多個銀幣,你肯定沒這麼多錢,巴利這個傢伙和大家商量了,大家準備一起幫你湊錢,這次生存試煉就是機會,運氣好的話,我們也許可以弄到一些值錢的東西!”

    “就是啊,不能讓你這麼一個傢伙拖大家的後腿啊!”

    “兄弟會裡有一個處男,說出去很美面子啊!”

    一干牲口七嘴八舌,說得張鐵心裡暖融融的,這些可愛的混蛋!

    說到錢,張鐵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黑鐵之堡內,還有兩具屍體沒處理呢,那兩個傢伙身上好像就有不少錢啊,昨天一直在疲於活命,自己命懸一線,身體和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和疲憊的狀態,回家後一放鬆,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差點都把這關鍵的一茬給忘了。

    想起斯內德那個混蛋開始引誘自己時錢袋裡的那一堆嘩嘩響的金幣,張鐵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巴不得現在就回到家中,好好把那兩具屍體搜刮一下,看看還有什麼發現,那兩個傢伙身上藏著的,也許不止這麼一點東西。

    發了,這次真的發了!

    這在學校裡最後一天的課程其實只上了一早上,學校把大家集合起來最後重申了一遍這次生存試煉的危險性和嚴肅性,然後再細緻的叮囑了一遍大家最起碼要準備的一些東西後,到了下午,就放假了。所有人都有兩天半的時間來準備學校裡要求的這些東西。學校建議所有人最基本要準備齊全的東西有三樣,一把武器,一個睡袋,還有五天的干糧,其他的,如果家庭條件還允許的話,最好再準備一件雨披,除了糧食不能多帶以外,你還想帶什麼東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了。同時,這次生存試煉的試煉地點學校也告訴了大家,就在黑炎城西方七十公里外的野狼山谷,這次黑炎城所有的學校中,一共有四所學校的學生會到那個地方完成試煉,這次試煉,是所有人最後的表現機會,那些在試煉中表現突出的人,將有可能獲得學校珍貴的推薦名額,獲得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作為所有牲口在學校的最後一餐,也算是散伙飯,今天中午學校食堂的飯菜準備得格外豐盛,每個人居然破天荒的分到了兩勺有肉的菜,一干牲口們吃得不亦樂乎。一直到在學校吃完中午飯,張鐵才感覺自己的體力和狀態才恢復了七成。

    中午吃完飯,大家都在抓著這最後的機會合影留念,即使照一張相的價格不菲,但還是有大把的人在這一天選擇奢侈一把,學校外的照相館生意在這一天爆好,幾個攝影師幾乎忙不過來,學校裡到處都開始升騰起一陣陣鎂粉的閃光和煙霧……

    那些低年級的學弟們在一旁羨慕的看著,渾然不知道,對即將畢業的牲口們來說——這一張相片,有可能是某些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的痕跡。作為一個人活過的證明,除了**以外,總要留下點什麼!

    在生存試煉開始之前,甩掉處男的帽子,再留上一張照片——對許多牲口來說,完成這兩件事就變成了離開學校的一個儀式。

    飛機兄弟會的七個人也照了一張照片,就在學校的門前,幾個人的身後就是那面牆上的“歡迎來到黑鐵時代”的一排大字,七個牲口站成一排,站在最左邊的巴格達酷酷的抱著手,挺著自己發達的胸肌,萊特把自己的一個頭用水梳得油光水滑,顯得有些少年老成,沙文害羞的笑著,道格咧著大嘴,一只胳膊摟著死胖子巴利,因為這筆錢所有人一致決定讓巴利出,巴利有些愁眉苦臉,但在強顏歡笑,西斯塔很SB的擺了一個剪刀手的造型,站在最右邊的張鐵則莫名有些傷感,臉上的表情微微有點傾頹和僵硬,即將離開學校的時候,張鐵想的只有一件事——以後就很難見到黛娜老師了!

    隨著一陣刺眼的閃光和砰的一聲,一蓬鎂粉的煙霧開始飄起,所有人的青春和身影就此定格!

    ……

    “大家這兩天就準備一下,凡是能用得上的東西能多帶的就多帶一點,大家試煉的時候就在一起,這樣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好照顧一些,真正考驗我們兄弟會的時候到了!”在即將離開學校的時候,巴利叮囑眾人。 “我會從我老爹那裡弄來一個急救包和一把機弩,還有一點創傷藥,其他的,大家都盡力而為吧!”

    “機弩,你老爹真大方!”沙文詫異的說道,所有人都羨慕的看著巴利,連張鐵也不例外。

    “沒辦法,要是我這次掛了以後就沒有人給他養老了,這個東西是他給我準備的,這次試煉,他比我還要緊張……”巴利聳了聳肩膀。

    “那兄弟們,拼命的時候到了,大家星期一見吧!”

    “好,星期一見!”

    “星期一見!”

    一干牲口在學校門口分手,各奔東西。

    “大頭,你要小心一點,這幾天格力斯他們太低調了一點,我感覺有點不對,但又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臨走前,巴利小聲的提醒張鐵。

    “沒事的!”張鐵拍了拍巴利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也許前天他還會擔心格力斯幾個人所謂的報復,但經過昨晚的事後,到了現在,他真沒再把格力斯放在了心上。

    巴利抓了抓腦袋,“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你今天整個人和昨天都不一樣了!”

    “哈哈,昨天被打擊到了嘛,只有看開點了!”張鐵打著哈哈說道。

    “是這樣嗎?”巴利有些狐疑的看了張鐵一眼,“不管怎麼說,你小心一點就是了!”

    “好,我會注意的!”

    ……

    和巴利分開,張鐵就來到了鐵荊棘戰管,今天是做人肉沙包的日子,也是領薪水的日子,下週就要開始生存試煉,這裡就不能來了,也要跟哈克主管說一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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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4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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