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天】 三界獨尊《 全書完 》

幽靈惡魔

第742章江塵出擊


    如此一來，江塵投入到了前期緊張的準備工作中。

    這一日，韋傑忽然來訪，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江兄，這麼急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家父已經和卓老和豐老談過了。此二老對家族的忠心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二老似乎都得了韋天通的什麼好處。而這一切，似乎跟韋天通身邊的那個丹藥師有關。”

    韋傑帶來的消息，卻沒有讓江塵太過意外。

    想想韋天通身邊那丹藥師，應該是一個隱藏了實力的丹王。連九笑金佛散這種東西都能煉製出來的丹王，又有韋天通給他打掩護，要玩弄兩個族老，應該是很有把握的。

    笑了笑，江塵道：“讓我猜測一下，應該有某個族老的什麼嫡係子弟，或者族老自己，身上染了什麼病，或者什麼毒之類的，這個丹藥師可以幫忙解除對吧？”

    韋傑一驚：“你怎麼知道？”

    江塵淡淡一笑：“這種沽恩示好的手段，又不是很新鮮。那丹藥師一看就不是善類，我猜想這一切，都不過是韋天通玩的把戲。甚至，這丹藥師，都有可能是韋家的對頭派來的臥底。”

    韋傑聽了這話，半天說不出話來。這種可能性聽起來駭人聽聞，仔細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

    韋天通也不過是韋家的一個次順位家主，沒有突發情況，是不可能名正言順坐上家主位置的。

    可是，這丹藥師，卻沒有投靠韋天笑，而選擇死心塌地跟著韋天通！

    這一點，江塵這局外人稍微用心想一想，便覺得這不現實。就算韋天通有野心，甚至有希望篡奪韋天笑的家主之位，但也不是一個丹王死心塌地跟隨他的理由。

    江塵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這頭一定有其他勢力的影子在背後作祟。

    甚至，江塵懷疑，那兩個族老遇到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這丹藥師一手策劃的。

    “韋少，二位族老具體遇到了什麼事，你可知道？”

    要對症下藥，還得搞清楚狀況。

    韋傑忙道：“本來卓老和豐老都不打算說的，但是在我父親一再追問下，二老才告訴了我父親。卓老有個嫡孫，在聖境三重的時候，遇到了瓶頸，突破地聖境的把握不大。好像那名丹藥師，可以幫卓老的嫡孫解決這個問題，能讓卓老的嫡孫突破地聖境的把握提升兩三成。”

    “至於豐老，好像是他的一個嫡係傳人，外出曆練時，沾染了什麼毒源，威脅到了氣海……”

    “那名丹藥師也會解，對吧？”江塵淡淡笑道，“想都不用想，這所為的毒，一定是這丹藥師搞的鬼。把你弄殘了，再把你救好。這種手段，還真是百試不爽啊。”

    韋傑眉目一動：“江兄，你是說……”

    “卓老的事，我不清楚。但是這個豐老的嫡係傳人，所為的中毒，我有就成本把握是這丹藥師搞的鬼。就好像你的九笑金佛散一樣。”

    韋傑鬱悶之極，罵道：“也不知道韋天通哪找了這麼一個邪惡丹師？卻來禍害我韋家？”

    “多半是對你韋家有圖謀的敵對勢力，韋天通這是引狼入室。”

    江塵雖然不想插手韋家內部的紛爭，可是局勢如此，自己如果不出手，韋天笑父子被人鬥倒，那是幾乎可以預見的事。

    家族四個族老，有三個都站在了韋天通那邊。韋天笑這邊，孤掌難鳴。

    想了想，江塵道：“韋少，我們先去一趟卓老那。”

    “那豐老呢？”韋傑好奇。

    “豐老的事，回頭再說。先拿下卓老。至少可以讓你父親打成三比三的局麵。立於不敗之地。”

    江塵權衡了一番，覺得拿下卓老的把握，應該比拿下豐老的把握更大。

    不過，這二老隻要拉回一個，韋天笑這邊就可以重奪主動權。如果二老都能拉到韋天笑這邊，那就是萬無一失了。

    ……

    “你說什麼？傑少爺來訪？”韋家長老院中，卓老收到了門房來報，語氣微微有些驚奇。

    卓老作為家族四老，地位在韋家也是高高在上的。便是家主韋天笑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而韋傑，是韋天笑的兒子，與卓老更是差了幾輩，彼此根本談不上什麼交集。

    這時候韋傑來訪，卻是什麼意思？

    難道韋天笑遊說不成，又派兒子來示好？

    卓老倒不是鐵了心要站在韋天通那邊，而是形勢所逼。他最愛的嫡孫，也最看好的嫡孫在武道方麵出了點問題，隻有韋天通身邊的丹師能夠解決。

    卓老對韋天通沒有什麼好感，但無奈有求於人。

    不過，韋傑既然上門，卓老自然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侄孫韋傑，拜見卓老。”韋傑進門之後，恭恭敬敬朝卓老行起了晚輩禮節。

    卓老眼神有些複雜，心帶著幾分提防。

    他很擔心這韋傑是來遊說的，不是卓老厭惡韋天笑父子，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以卓老對家族的忠誠，要他站在韋天通那邊，對王庭大閥示好，其實也是違背卓老初衷的。

    可是，為了嫡孫的前途，卓老不得不這般選擇。

    如今見到韋天笑父子先後上門，卓老心多少是有些負疚感的。

    “傑兒，你倒很少來老夫這走動。今天此來，莫非是奉你父親之命？”卓老說的很隱晦，那意思就是說，你父親已經來過了，如果你還是說跟你父親一樣的話，那就免開尊口了。

    韋傑笑了笑，卻搖頭道：“我聽說默族弟練功出了些岔子，十分關心，特意來瞧一瞧。這不，我有個丹師朋友，十分擅長此道。今日我好說歹說，才請動他的大駕，來給默族弟看看是什麼情況。”

    默族弟，其實就是卓老的嫡孫韋默，算起來是韋傑的同輩，年紀比韋傑小那麼一二歲，所以韋傑稱呼他為默族弟。

    卓老聞言，微微一怔，瞥了江塵一眼。見此人年紀似乎不算很大，又是韋傑的朋友。心中著實不是很看好。

    與韋傑交往的朋友，就算丹藥方麵有些天賦，應該也沒達到大成的境界，韋默這問題，可不是一般的丹師能夠解決的。

    即便是一般的初階丹王，也未必搞的定。

    韋傑見卓老這般神色，笑道：“卓老提防晚輩，晚輩倒也能理解。不過既是族中兄弟，我想為默族弟做點事，卓老不至於想太多吧？事情若是不成，難道晚輩還能硬著綁架卓老的想法？”

    卓老有些汗顏，他也知道自己靠向韋天通有些自私，甚至是完全違背他的本意。

    聽韋傑這麼說，更有些羞愧，苦笑道：“既如此，請稍等，老夫讓人去叫韋默出來。”

    過得片刻，韋默得到下人通報，便徑直走來。

    “傑哥？你來看我？”

    韋默平素和韋傑有些交集，雖然家族的年輕人之間有些競爭關係，但韋默和韋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默弟，我剛聽說你練功出了點問題，所以請了一個丹道天才來給你診斷診斷，出出主意。這位甄兄，雖然名頭不響，但卻是有真才實學的。”

    韋默聞言，意外之餘，也是有些感動：“如此多謝傑哥了。我爺爺為了我的事，這段時間也是操碎了心。看到爺爺每天都鬱鬱寡歡，小弟心也是難受的很。”

    韋默這是無心之語，但韋傑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卓老雖然靠向韋天通那邊，但這並非他的本意。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鬱鬱寡歡？顯然，隻有違背了本心的選擇，才會心難受，愁眉不展。

    江塵從韋默出來後，隻看了韋默一眼，便是一直含笑不語。

    “甄兄，在下韋默。”韋默朝江塵抱了抱拳。

    江塵微笑點頭：“默少年紀輕輕，便是聖境三重，韋家的底蘊，果然不差。隻是在下猜測，默少的年紀應該也到了婚配的年紀，為何一直不婚不娶？單身至今？”

    江塵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說的眾人都是莫名其妙。

    卓老更是暗暗搖頭，心想這韋傑請的是什麼人啊，一開口就這麼莫名其妙，讓人簡直摸不著頭腦。

    韋傑也是詫異，不過他了解江塵，知道江塵不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當下接著話題，好奇問道：“甄兄，我似乎沒跟你提過默弟的婚姻之事，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婚娶？”

    江塵笑而不語，心卻是好笑，這還用說？你這默弟一臉的男人之欲，都已經寫滿全身了，這哪是婚娶的男人？

    “卓老，恕我直言。隻為這區區小事，卓老便將家族大事視為兒戲，投向韋天通？助紂為虐？”

    江塵陡然話鋒一轉，目光犀利，單刀直入，射向卓老。

    卓老好歹也是皇境強者，但是猝然被江塵這麼一句犀利如刀的言語拋過來，一時間也是驚愕難語。

    這事，顯然是卓老心中的一個汙點。

    江塵也不等卓老回答，笑道：“假如我可以幫默少解決這個問題，卓老這邊有什麼說法？”

    卓老聞言一怔，臉色大驚：“你……你能解決？”

    “又不是多大的事，隻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一下，才把問題弄得似乎很大。其實說白了，就是些許小事。”江塵淡淡一笑，卻是胸有成竹。

    那份自信，讓人無法懷疑。

     

幽靈惡魔

第743章卓老拜服


    江塵臉上那份自信，那份從容，那份氣質，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卓老，亦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而且，卓老在江塵的眼中，看到的不僅僅是自信和從容，更看到了眼神深處的那種真誠意味。

    相比之下，卓老卻不喜歡韋天通身邊那個丹藥師，那家夥，雖然話很少，但眼神之中，卻總閃爍著一絲絲狡詐和陰毒。

    這種感覺，是浩然正氣的卓老非常不喜歡的。如果不是有求於人，他根本不想和那種人打交道。

    韋傑心思很是靈巧，此刻見卓老有些動搖，知道這是乘虛而入的機會，當下忙道：“卓老，有些事，也許您老還不知道。我上次出門，曾被家族叛徒暗算，中了九笑金佛散之毒，各處丹師，莫有能治的。最後，還是甄兄將我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我朝我下毒之人，就是韋天通身邊那位丹藥師。”

    “什麼？”這等秘聞，卓老自然是不知道的。聞言更是吃驚之極，一臉愕然，“傑兒，此話當真？”

    韋傑也不含糊：“如有虛言，願遭天地裁決而死。”

    天地誓言一出，卓老怎可能不信？一時間，卓老目瞪口呆，他知道韋天通想篡位，可萬萬沒想到，韋天通竟然會直接朝族人下手！

    族內鬥爭是一回事，大家憑借本事手腕，卻沒什麼。但是直接用毒殺人，對付族人，那就越過底線了。這是卓老無論如何也接受不的。

    一時間，卓老嘴唇輕輕動，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老人家難免在心想著，如果韋天通這般歹毒，真讓他掌了家族的大權，真的能帶領韋家走向輝煌？真的有其他人的立足之地？

    這時候，江塵卻是忽然開口：“看來卓老還真是被蒙在鼓。你可能覺得，他能幫默少解決難題，所以你欠他人情，不得不站在他那一邊？卻不知道，這件事，根本就是韋天通策劃的？”

    此言一出，卓老徹底呆住了：“此話怎講？”

    江塵淡淡一笑：“默少武道天賦超絕，韋家的底子又好，突破聖境四重，本來把握就很大，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問題？”

    “為什麼？”順著江塵的口氣，卓老也是愣住了。韋默的天賦，在韋家絕對是前三的存在。按道理說，不至於在地聖境就出現致命的瓶頸啊。

    “很簡單，因為默少被那邪惡丹藥師做了手腳。”江塵淡淡道。

    卓老卻是大搖其頭：“不可能。傑兒被下毒的事，老夫不知道。可是我家默兒絕對沒有中毒，這一點，老夫還是有把握的。”

    卓老對韋傑的事，卻不懷疑。但是對江塵這番話，卻有點不信了，覺得對方是在危言聳聽。

    江塵笑了笑：“卓老，我卻沒說默少是中毒吧？”

    “那是什麼？”卓老一愣。

    “默少修煉的功法，應該是至剛至陽的路子。本來體內的陽氣已經更重了，而那人，隻不過是在默少身上，隨意用了一些刺激陽剛之氣的藥物，說白了，這種東西根本不是毒，哪測的出來？本來默少就已經陽氣過剩，又沒有婚配，再給他來點刺激陽氣的東西，你說情況如何？默少，你是否覺得每天全身燥熱，心魔難除？總是心猿意馬，難以集中精神？”

    韋默赧顏，嫩臉一紅，卻是點了點頭。

    江塵心其實暗暗竊笑，因為韋默這種症狀，完全就是年輕男子最常見的問題，欲求不滿。

    這種事，一般人而言，不會覺得是什麼大事。可是對於本身就修煉至剛至陽功法的韋默而言，卻是火上加油的。

    就好似當初江塵給葉重樓老爺子的坐騎會診一樣，那鳳蛟五翼獸的問題，其實就和韋默差不多。

    隻不過鳳蛟五翼獸是正常的生理問題，而韋默是正常的生理問題又被人惡意放大了。

    而武道世界，很多武者都會有一種誤區，覺得男女之事，會影響體內純陽之氣，會耗損精元。

    其實，這種說法未必會錯，但所謂的純陽之氣，其實是針對那些先天純陽之體而言。

    而先天純陽之體的武者，億萬頭才挑一個。

    一般的武者，哪怕是修煉至剛至陽的功法，也並非一定就要不近男女之事。

    像韋默這種，更是沒有任何必要。

    武道修煉到了終極境界，當真是大道至簡，順其自然。

    像韋默本身年紀就到了，而且又修煉的是剛陽功法，氣血比大多數人旺盛，生理需求本來就很旺。

    再被人惡意放大，本來是一杯水的需求，一下子變成了一桶水的需求，這不出問題才怪。

    如此一來，韋默別說突破地聖境，長期以往，丹田氣海都可能崩滅。

    卓老臉色陰晴不定，見江塵一語道破韋默的症狀，一時間卻是矛盾之極。心中既期盼這人可以幫助韋默解決難題，又擔心對方胡言亂語，誤了韋默的前程。

    如果有的選擇，卓老是絕對願意站在韋天笑這邊的，畢竟，韋天笑才是韋家的正統。

    跟著韋天通這邊，一來違心，二來韋天通也不是正統，三來，根據卓老自己觀察，韋天通心術不正，絕不是韋家的最佳掌控者。

    “甄兄，默弟這問題，可有辦法解決？”韋傑問道。

    “默少的問題並不嚴重，就怕卓老不信任在下，而願意被人牽著鼻子走，如之奈何？”江塵笑了笑。

    韋傑目光深湛，望著卓老。

    韋默卻道：“爺爺，孫兒知道，您為孫兒的事，違心做了一些您不願意做的事。我相信傑哥請的朋友。”

    卓老麵對這群坦率的年輕人，一時間老臉有些紅，有些熱，甚至不敢對著韋傑的眼神。

    “爺爺，家族的大事，孫兒本不應該多嘴。韋天通韋五叔的為人，我也不了解。但是五叔的兒子韋秀，我跟他有些接觸。此人絕非善類。如果爺爺您真的在家主和五叔之間要站隊的話，孫兒堅決擁護家主。”韋默嚴肅表態。

    江塵大笑：“好，就衝默少這番話，不管卓老做什麼決定，我都要幫默少這一把！”

    卓老聞言，眼中陡然露出堅決之色：“傑兒，甄丹師，若是默兒的問題能夠得到解決，老夫就算粉身碎骨，也願意支持家主，匡扶韋家！”

    這老頭，終於是表態了。

    “好！”江塵撫掌而笑，“既如此，默少的問題，就交給在下了。一個月內，擔保默少順利突破。”

    “什麼？”卓老和韋默都是吃驚。

    即便是韋天通那邊，也沒把話說得這麼死，隻是說盡量幫他減少突破地聖境的風險，提升突破的把握性。

    而韋傑請來的這位“甄丹師”，竟然敢打包票，而且還敢把日子都定了下來？一個月內，保管突破？

    這聽起來，怎麼都像是誇海口！

    江塵知道自己這番話有些駭人聽聞，卻是淡淡一笑：“默少應該知道自己的武道潛力，其實默少已經萬事俱備。隻不過被人惡意利用了一下，導致身體出現了一些岔子，神識中出現了一絲心魔。這些問題，都好辦。我隻給默少開一張秘方，再給默少兩枚丹藥，便可藥到病除。”

    “這麼簡單？”卓老吃驚。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江塵擺了擺手，卻盯著韋默，“不過，這段時間，默少卻要遠離韋天通的人，尤其是那個邪惡丹師。你體內的陽氣被過度激發出來，就是他的功勞。”

    “這麼說，這是他們一手策劃的？”韋默麵色一寒。

    “我不敢百分百保證是這麼回事，但九成把握是有的。”江塵又對卓老道，“卓老，這段時間，您也多多照看府上的人。即便默少沒事，對方要拿捏你，總會朝其他人下手的。”

    卓老雖然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內心深處，卻信了六七成。

    如果韋天笑和韋天通之間，卓老是絕對更相信韋天笑的。韋天笑能力上或許不是那麼出眾，那麼有魄力，但絕非陰險之人。絕對做不出這些勾當。

    “如此，就有勞甄丹師了，老夫還是那句話，隻要默兒恢複，老夫絕對站在家主這邊，永不動搖！”卓老也堅定表態。

    韋傑歎道：“默弟這邊問題是解決了，豐老那邊，卻還蒙在鼓。隻可惜，被韋天通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對他感恩戴德，被他利用。”

    卓老一愣：“你說豐老那邊……”

    韋傑歎道：“豐老脾氣更倔，晚輩還沒有去拜訪。但是根據甄丹師的分析，多半也是韋天通身邊那個邪惡丹師搞的鬼。我韋家這麼多年都沒出什麼蛾子，最近幾個月，家族後輩卻頻頻出事，哪有那麼巧的事？”

    這話，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讓得卓老的表情，反複變化。

    陡然，卓老目光深邃，盯著江塵：“甄丹師，你有幾成把握，解決默兒的問題？”

    “默少的問題，在下有十成把握。若有閃失，卓老唯我是問。”江塵目光真誠而又堅定。

    韋傑也幫腔道：“甄兄既說有十成把握，若有閃失，晚輩也甘願一起受罰，卓老要打要殺，韋傑絕無怨言。”

    卓老見他們二人都是語出至誠，也是歎道：“好好，韋傑，你父親倒生了個還兒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便陪你們瘋一把。走，豐老那邊，老夫帶你們過去說項！”

    顯然，卓老的情緒，也是被年輕人感染了。忽然間，也生出了一把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衝動。

    說到底，卓老並不願意韋家被韋天通把持，更不願意韋家改換門庭，去投靠那王庭大閥。

    這種事，畢竟是有辱韋家聲望的醜事，會被視為蟠龍大閥的叛徒，更會成為琉璃王城貴族界的笑柄！

     

幽靈惡魔

第744章讓韋默臉紅的秘方


    江塵和韋傑聞言都是大喜，他們原以為說服卓老並沒有那麼容易，卻沒想到，不但說動了卓老，連卓老還要親自出馬，帶他們去遊說豐老，這可不是意外之喜麼？

    如果可以順勢將豐老也搞定，那韋天通一番算計將會徹底失敗，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豐老顯然也沒料到卓老會來訪，而且是和家主韋天笑的兒子韋傑一起來訪，這忽然上門的舉動，讓得豐老多少有些意外。

    顯然，豐老也覺得奇怪，自己和卓老選擇站隊韋天通這邊，這種事本來是秘而不宣的。

    如今卓老帶著家主韋天笑的兒子上門，這不是自己找尷尬麼？

    好在，豐老和卓老的關係原本不錯，兩人原本是屬於同一陣營，都是中立黨。既不和韋天笑特別親近，也和韋天通關係一般。

    “卓哥，你這是？”豐老看了看卓老身邊的韋傑，眼神中帶著幾分疑問之色。

    卓老也不正麵回答，而是道：“豐老弟，把你的嫡傳弟子叫出來，老夫有要緊事。”

    “卓哥，你說的是誰？”

    “你最近為誰的事煩惱？”

    豐老若有所思，卻不知道卓老這是唱哪一出，不過他對卓老一向很尊重，當下也不拖延，吩咐手下人去叫人。

    過不多時，豐老的嫡傳弟子牧歌，便被叫了過來。

    這牧歌長得清清秀秀，但眉宇之間，卻有一道黑線深鎖，顯得印堂發黑，整個人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

    “牧歌，快來拜見卓老。”豐老見自己的得意弟子前來，忙道。

    牧歌顯然跟卓老很熟，看了看卓老，又看了看韋傑，抱拳施禮：“牧歌拜見卓老，拜見傑少。”

    韋傑笑道：“牧歌兒，多時不見。”

    牧歌笑了笑，點了點頭，卻沒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站到了豐老的身後。

    豐老見場麵有些尷尬，望著卓老，沉吟道：“卓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豐老弟，這也沒有外人，老哥哥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卓老目光深邃，盯著豐老道，“我們之前的決定，太倉促了。老夫反複思考了一下，我們兩個老頭子，不能做家族的罪人。”

    豐老一愣：“老哥，這話是不是言重了？”

    “我也不是危言聳聽，這件事我仔細思考了一下，再加上傑少爺提供的一些情報……發現有些事情，超出了你我的想象。”

    “什麼？”豐老越說越糊塗。

    “我們被韋天通利用了……”當下，卓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講到最後，豐老麵色凝重，罩起了一層寒霜：“卓哥，這事終究是片麵之詞啊。你能肯定？”

    卓老輕歎：“老夫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兩者之間一比較，我更寧願相信家主這邊。韋天通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就算這事不涉及到他的為人，我們如果將神農街市的店鋪租給了童家，那就等於間接告訴琉璃王城各界，我們韋家要投靠王庭大閥了。這讓蟠龍大閥會怎麼想？讓整個琉璃王城的人怎麼看待我們韋家？難道，我們讓整個琉璃王城的人都戳我們的脊梁骨？”

    這番話，卓老其實在心想過無數次，隻是，他之前為了嫡孫的前途，一直都自欺欺人，麻痹自己。安慰自己說隻不過是出租店鋪，並不涉及到整個韋家的大局。

    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終究是自我麻痹。

    你把神農街市那種重要的店鋪都租給了童家，而且王庭大閥的閥主之子親自出來找他們說項。

    琉璃王城耳目眾多，誰會看不到？

    豐老其實何嚐不知道這些道理？隻是，韋天通的花言巧語，韋天通的各種煽動，再加上他對嫡傳弟子牧歌的關切，一時耳根子軟，便答應了韋天通的要求。

    “卓哥，事已至此，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難道是家主請你來說動我的？”豐老看了韋傑一眼。

    “……”不等卓老開口，江塵一旁卻是笑了起來，“真是好笑，家族大義麵前，是非應該在各自心，又何必要家主開口？”

    豐老麵色一沉：“你是何人？”

    江塵淡淡一笑：“我是何人不要緊。豐老隻要知道，我是可以救治你嫡傳弟子的人，也是可以挽救您老聲譽的人。”

    “黃毛小子，倒是口氣不小。”豐老性格本來就是火爆脾氣，被江塵這橫插一杠，自然不高興。

    卓老忙道：“豐老弟，此人非同小可。牧歌的毒，或許可以讓他試試看。”

    豐老臉色有些不好：“卓哥，我門下諸多傳人，也就牧歌根骨超群，你知道的，我賭不起。”

    江塵淡淡一笑：“你賭不起，所以寧願背負罵名，也要將韋家基業葬送？”

    豐老勃然大怒：“小子，你若再出言不遜，休怪老夫不客氣。”

    一旁的韋傑也是不住地給江塵使眼色，讓他不要激怒豐老。

    江塵卻視若未見，哈哈大笑：“豐老，我好心好意上門，想替你分憂，你卻不識好人；有些人算計你，讓你徒兒中毒，然後假惺惺告訴你可以幫你解讀，你卻把他當成好人。你說，你這算什麼？”

    江塵倒不是衝動，他看出來，這豐老脾氣火爆，性格執拗，恐怕未必那麼容易說服。

    這種人，你跟他講道理未必一下子講得通，你要跟他頂牛，說不定反而能夠收到奇效。

    卓老這時候也勸道：“豐老弟，這事的確蹊蹺的很。我韋家一向太平，這幾個月，年輕一輩卻是連連出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豐老氣呼呼道：“卓哥，這事的確蹊蹺，可是他們說這是韋天通幹的。可他們也沒法證明，這事就不是他們一手操作的。”

    韋傑聞言，卻是不高興了，霍然站了起來：“豐老，韋傑敬您是長輩，一向不失尊重。隻是，你這番話，卻是把我等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此事若是我們策劃的，我韋傑天誅地滅！”

    韋傑雖然脾氣不錯，但是豐老這番話，顯然刺傷了他的自尊心。他想拉攏豐老是沒錯。

    可是豐老這般不識好歹，竟然懷疑他父子二人操縱此事，這黑白顛倒的舉動，讓得韋傑自然是忍受不了。

    豐老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輕哼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倒是江塵，一笑：“豐老，你都不懼怕相信韋天通，都不懼怕背上出賣韋家的罵名，又何懼麵對這個現實呢？”

    “麵對現實？難道你要老夫坐看我門下愛徒去死？”豐老語氣悲憤。

    “誰說令高徒會死？沒了張屠戶，難道還就非得吃帶毛的豬肉了？沒了他韋天通的那個丹師，全天下就沒人解得了令高徒的毒了？”

    “你……什麼意思？”豐老倒被江塵這氣勢給鎮住了。

    “隻有一個意思，我若把你徒弟治好了。你當如何？”江塵也不拐彎抹角，知道激這老頭，也激得差不多了。

    “你治得好？”豐老冷笑連連，看著江塵乳臭未幹的樣子，卻是不信，“你要治得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老夫要是說半個不字，就是狗娘養的。”

    江塵哈哈大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卓老，您都聽見了吧？這就算我和豐老的一個賭約。如果我治好了牧歌兒……”

    豐老氣呼呼道：“小子，你也別繞圈子！老夫知道你是為家主而來。老夫對家主也沒有什麼意見。你要真治得好牧歌，老夫這輩子，鐵了心輔佐家主，絕不生二心。”

    “萬一以後韋天通再出什麼蛾子呢？隻怕有些人又要動搖了。”江塵淡淡笑著，繼續激豐老。

    豐老大怒：“你當老夫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麼？”

    卓老也是皺眉：“甄丹師，豐老弟的風骨，老夫可以保證。隻要你能解決這些問題，我們兩個老骨頭，終生支持家主，絕無二心。”

    韋傑聞言大喜，他對江塵的丹藥手段，可謂是心服口服。雖然見識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駭人聽聞。

    江塵既然這麼有自信，韋傑自然知道，江塵絕對有百分百把握。

    豐老陡然冷冷道：“你小子口氣很大，不過老夫可要提醒你，韋天通後天就會發起家族會議的提議，到時候，就會商議神農街市店鋪的事。你隻有兩天時間。”

    江塵淡淡一笑：“何須兩天，今晚就可以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弟子。”

    “這可是你說的，如若不然呢？”

    “如果治不好，到時候你盡管站在韋天通那邊，我們無話可說。”江塵充滿自信。

    豐老看了卓老一眼，又看了韋傑一眼：“二位，這可是他說的。為了牧歌，就算違心，到時候說不得，老夫也會站在韋天通那邊。”

    江塵卻是笑道：“放心吧，你沒有機會站在他那邊了。”

    倒不是江塵誇海口，韋天通請的這個丹藥師，雖然絕對是丹王，但用毒的手段，還算不上頂尖。

    不管是九笑金佛散，還是這牧歌身上的毒，對江塵來說，都不算什麼難題。

    ……

    豐老的秘府中，韋傑陪著卓老和豐老喝茶。時不時目光投向密室之中。

    密室中，江塵正在給豐老的愛徒牧歌解毒。

    而卓老身邊，則站著韋默。江塵已經給了他兩枚丹藥，並給了他一張秘方，讓他回去照著秘方上操作。

    “默兒，那甄丹師給了你什麼秘方？”卓老忽然好奇問道。

    韋默聞言，臉色卻是刷地紅了，支支吾吾，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應答。隻得將秘方給卓老遞了過去。

    卓老一看，一張老臉也是瞬間石化，一臉的尷尬。

    這一幕，卻讓韋傑和豐老都是麵麵相覷。心想一個秘方而已，你們祖孫二人至於這樣嗎？

    （三更完畢，這兩天是情節過渡期，明天開始，各方麵線索會匯集在一起，情節會更跌宕一些。嘿嘿！）

     

幽靈惡魔

第745章大功告成


    “卓哥，怎麼回事？”豐老見卓老表情怪異，也是忍不住問道。關心則亂，他對韋默的秘方好奇，其實也是擔心萬一這個甄丹師不靠譜，把自己的高徒牧歌給治壞了。

    卓老苦笑，將丹方遞給豐老。、豐老一看，表情也是瞬間變得精彩無比，單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

    “胡鬧！”豐老的性格偏於古板，倔強，見到這麼荒唐的秘方，自然是勃然大怒，幾乎忍不住想衝進密室，將牧歌帶出來，直接終止祛毒。

    韋傑其實也不知道秘方是什麼，拿過來一看，表情也是瞬間變得古怪無比，苦笑不已。

    那秘方隻有一行十六個字。

    夜禦九女，連續三天，服我丹藥，即可複原。

    “豐老弟，你幹什麼？”卓老見豐老朝密室走去，連忙拉住他。

    “卓哥，這小子如此胡鬧，能是治病之人嗎？我看你們都被江湖騙子給戲弄了！”豐老氣得全身發抖。

    以他那古板的性格，見到如此荒唐的秘法醫囑，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信這是正常的。

    倒是卓老，若有所思，他記得之前甄丹師講過，韋默的症狀其實是小問題，隻不過是體內陽氣過程，又被人用****的藥物，刺激了體內陽氣過度爆發，導致氣血過剩，心猿意馬。

    這般症狀，一般正統的丹王，哪會朝這種方向去考慮？

    卓老也請了一些丹王給韋默診斷，這些家夥都是朝中毒的方向去考慮，根本得不出什麼可信的結論。

    而這張秘方，卻是給了卓老一個新的啟發。

    或許，還真的是陽氣過重呢？

    雖然這張秘方的確是有些荒唐，甚至看起來像是兒戲。可是想想之前那甄丹師的自信眼神，想想他打包票時的從容，還有韋傑願意一起承擔的那種豪情，那一切，根本不像是假的。

    卓老也正是被這兩個年輕人的情緒所感染，才會帶他們來說服豐老的。

    此時此刻，他自然願意相信這個年輕人。

    “豐老弟，醫治過程不可打擾。你這樣貿然進去，萬一他們正到了關鍵時刻，被你們這麼一搞，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隕落。你如何可以這般冒失？”

    豐老氣呼呼的，顯然是餘怒未消。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忽然密室的門緩緩打開。江塵一臉雲淡風輕地走了出來，見到二老就站在密室門口，笑道：“二老不用這麼客氣吧？還站在門口親自迎接？你們怎麼知道我已經弄好了？”

    這話說的，連一旁的韋傑和韋默，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兩個老頭更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是豐老關心愛徒，問道：“牧歌呢？”

    “已經好了，在邊打坐調息。豐老若不想打擾你愛徒的冥想，就沉住氣，好好等上個把時辰吧。”

    江塵伸了伸懶腰，見到韋默還站在那，語氣誇張道：“默少，你還在這磨蹭什麼？我給你的秘法，越早試越好。你的陽氣雖然看似沒有爆發，但已經影響到你的神識。若再不疏導，心魔大成，你就麻煩大了。”

    “啊？”韋默還是個處男，聽到這番話，整個人都淩亂了。

    “真的，你千萬不要自誤。記住，數量上，可增不可減。質量上你自己把關就是。記住，一定不要是修煉邪功的女子，否則你一身陽氣被她吸了，你卻成了她的練功爐鼎，被人采陽補陰，卻是大大的劃不來。”

    江塵拍了拍韋默的肩膀，大概也知道韋默是個武癡處男。

    韋默滿臉通紅。

    韋傑一旁笑道：“默弟，要不要哥哥幫你把把關？”

    韋默還沒開口，一旁的卓老卻忙道：“傑兒，這事你還真得把把關。你們年輕人，這方麵可以多多交流。”

    老頭說出這番話來，自己都覺得害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眾人有說有笑，尤其是江塵，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品著點心，一副座上賓的樣子，絲毫不理會豐老時不時朝他射來試探的眼神。

    個把時辰後，牧歌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豐老一見到牧歌，身體如遭電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此時的牧歌，神清氣爽，滿臉朝氣，整個人顯得生機勃勃，散發著強大的生命氣息。

    哪還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歌兒，你……你好了？”豐老語氣中，既有激動，又有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之感。

    “師尊，弟子身上的毒，已經全部解掉，而且，弟子在甄丹師的提點下，似乎若有所悟，武道境界，似有突破之兆。”

    “什麼？”豐老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豐富。

    牧歌微笑，走向江塵，恭恭敬敬行禮：“多謝甄丹師救命之恩，多謝甄丹師提點之恩。這兩恩之德，牧歌永世難忘。”

    江塵笑了笑：“牧歌兒，你倒無需客氣。你也知道，我出手，是跟你師尊打賭的緣故啊。”

    牧歌依舊是認認真真：“雖是打賭，但是這番恩德，小弟卻是受益者無疑。受人恩惠，自當湧泉相報。他日甄丹師若有拆遷，牧歌便是刀山火海，也絕不推辭。”

    這牧歌顯然是那種知恩圖報的實在人。

    江塵隨意擺了擺手，卻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而是目光淡淡，朝豐老望了過去。他更在意的是豐老的態度。

    豐老此刻的表情，豐富無比，最後長歎一聲。

    “罷了，罷了。看來老夫真是老朽昏庸，不知道後浪推前浪的道理。今日老夫算是被你們上了一課。”

    說著，豐老朝韋傑道：“傑少爺，你回去告訴令尊，老夫這輩子，定會堅定站在他那邊，匡扶韋家！”

    韋傑聞言大喜，他知道，四大族老，任何一個都是家族巨頭，不可能言而無信，那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物。

    “多謝豐老。”

    豐老苦笑搖頭：“你謝我作甚？倒是老夫要謝謝你。當然，主要還是你這個朋友，老夫算是服了。”

    倔強的人，也有好處。那就是他們真的服了的話，也是死心塌地，不會再有任何反複。

    江塵這時候卻是謙虛道：“豐老，之前的事，也是我抖了一個小聰明，用的激將法，倒不是有心對豐老不敬。”

    豐老歎道：“老夫也不是瞎子，怎會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這點小把戲。說實在的，老夫也是順水推舟，想試探一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如今看來，是老夫走眼了。天笑家主，生了個好兒子。”

    卓老也是深以為然，他和豐老沒有被韋天笑說服，卻被韋天笑的兒子說服了。

    說到底，這韋傑表現出來的潛力，卻是元朝當年韋天笑。

    忽然間，卓老瞥見韋默還呆頭呆腦站在一邊，一巴掌拍在韋默後腦勺上。

    嘴斥：“你小子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回去照著甄丹師的吩咐去做？”

    “啊？”韋默驚叫一聲，臉再度紅了。

    韋傑一把摟住韋默的肩膀：“走，哥哥幫你物色一下。我們韋家的侍女眾多，但卻也得仔細甄選，可別讓那些邪惡女修得逞。”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正要離開，韋傑忽然想起一事，對卓老和豐老道：“二位族老，晚輩還有一事相求。今天發生的事，還望保密。等後天家族會議上，我方才有機會反製韋天通，讓他將本來麵目暴露，我們才能拿到他出賣家族的鐵證。”

    卓老和豐老對視一眼，都是紛紛點頭：“正當如此。”

    既然選擇了韋天笑這邊，他們自然要從這邊的利益考慮。

    江塵不忘提醒：“諸位，我再多嘴一句。韋天通身邊那邪惡丹師，手段很多。諸位如果不想再生事端，一定要多多提防。若是讓這家夥再搞出什麼蛾子，說不定局勢又得生變。”

    卓老點頭，豐老也是若有所思。

    ……

    回到棲身之處，江塵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韋家的局勢，不經意間，已經扭轉，接下去，自己要做的，就是為丹藥店鋪做準備了。

    這些日子，江塵每天都在培訓那些丹乾宮的同門。將這些丹乾宮的同門，也編為三個等級。

    申三火和戎子峰，編為一等。

    這兩個人，會是這丹藥鋪的主力丹師。尤其是申三火，本身就是先天火靈之體，雖然不如木高棋那般出眾，但先天帶有三種火體，絕對是個煉丹的好胚子。

    江塵決定重點栽培，一些重要的丹藥，江塵也會交給他來煉製。

    申三火倒不是傻子，看得出江塵對自己的栽培之意，哪有拒絕之理？當初在丹乾宮，他和江塵鬥丹之後，便被江塵折服。

    如今見識到江塵的丹道手段後，更是心悅誠服，對江塵是死心塌地的追隨，甚至提出要拜江塵為師。

    畢竟是同門，江塵看在丹乾宮的份上，也不可能收他為徒，彼此還是師兄弟相稱。

    好在大家都是丹乾宮弟子，丹乾宮本來就是丹道宗門，每一個弟子，都有紮實的丹道基礎。

    在江塵的培訓下，一個個也是進步飛快。

    至於那十個聖境奴隸，江塵卻沒打算將他們培養成丹師。這些人畢竟是外人。他對這些人的定位是丹藥鋪的日常運作。讓他們做台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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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惡魔

第746章半步芝仙丹


    一切都在按江塵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兩天後，韋傑再度來邀請江塵。

    “江兄，韋天通果然發起了家族會議的申請，就在今天下午。家父的意思，是想請你一起坐鎮。順便也說一下店鋪的事。”

    江塵知道，這應該是韋天笑和韋天通最後的碰撞了。

    這事，江塵還真不想錯過。雖然韋天笑已經勝券在握，可是江塵不親自去看看，總覺得心不踏實。

    單獨一個韋天通，倒未必掀得起什麼波瀾，但是韋天通身邊有個邪惡丹師，卻是讓江塵不得不防備一手。

    看韋天通那架勢，說不定早就暗中向王庭大閥宣誓效忠了。雖然江塵不知道王庭大閥到底怎麼回事。

    可是，前世畢竟是天帝之子，對於高端的鬥爭手段，江塵也是見多了。

    像韋家這樣的九級世家，在琉璃王城也算有頭有臉的勢力，貿貿然更換靠山，絕對是大忌。

    這種事，如果江塵沒參與的話，他也無所謂。

    但現在自己和韋家已經綁在了一起，就絕對不能坐視這種事發生。而且，真讓韋天通掌控了韋家，自己和韋家的合作也就是空談了。

    “江兄，你丹藥鋪的名字，可想好了？”

    “太淵閣。”江塵淡淡一笑。

    太淵這兩個字，是他前世天帝父親的稱號。他第一時間，便想到這個名字。

    雖然他不知道前世的太淵諸天世界和這神淵大陸有沒有關係，可是，一個丹藥鋪，取名太淵閣，卻是無傷大雅。

    韋傑品味了片刻，也是讚歎：“好名字！”

    江塵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又道：“韋兄，以後你便叫我甄兄便是，統一一下口徑。從此在琉璃王城，我便是甄石。”

    韋傑一愣，隨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稱呼還是統一更好。萬一哪天不小心叫漏嘴了，豈不是麻煩？

    江塵與韋傑出門，卻沒有讓篁兒一起陪同。

    和韋家的事，江塵不願意將篁兒也牽涉進去。

    “江公子，一路小心。”臨出門時，篁兒也是叮囑。

    兩人目光一碰，彼此卻是心意相通，相視一笑。

    ……

    韋家莊園內，韋傑帶著江塵，已經先一步拜見韋天笑。同時還見到了韋天笑的親叔叔韋智。

    這韋智，同樣是韋家四老之一，卻是韋天笑的心腹，是四大族老中，唯一對韋天笑忠心耿耿的人。

    在韋傑的介紹下，江塵也認識了這個族老，一個眼神充滿睿智的老者。

    “父親，叔公，韋天通這次發動家族會議，看來已經圖窮匕見，準備攤牌了吧？”韋傑挑起了話題。

    韋天笑微微點頭，朝韋傑和江塵投去欣賞的眼神：“傑兒，這次多虧你和甄丹師，否則，這次為父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如今有了卓老和豐老的匡扶，大局可定。”

    “家主，卓老和豐老那邊，可以確定嗎？”韋智還是有點不放心。

    韋天笑看了看韋傑，笑道：“卓老和豐老都不是信口開河之輩，既然他們開口了，就斷然不會反悔。”

    說著，韋天笑又朝江塵看來：“甄丹師，你也不是外人，你覺得卓老和豐老那邊如何？”

    “二老應該不會出現反複。甚至，韋天通都不足為慮。隻是，韋天通身邊那個丹師，我擔心他會搞什麼蛾子。若是此人出手，說不定局勢又會出現什麼轉變。家主大人不可不防。”

    韋天笑麵色一凝，他最擔心的，其實就跟江塵說的一樣，就怕那邪惡丹師搞出什麼蛾子。

    現在韋家缺的就是這麼一個丹王坐鎮，讓得韋家的每一步，都顯得有些吃力，讓韋家很多事，都不好開展。

    不過，韋天笑的目光，馬上停在江塵臉上，帶著幾分期待：“甄丹師想必已經有什麼對策？”

    江塵沉著一笑，手中拿出一隻丹瓶：“傑少告訴我說，今天正好說說合作之事，所以我便帶了一些丹藥來。這是我煉製的一些丹藥，名為半步芝仙丹。乃是避毒聖藥。”

    “半步芝仙丹？”韋智聞言，眉頭一挑，“老夫隻聽過芝仙丹，那的確是避毒聖藥。這半步芝仙丹，卻是何意？”

    韋天笑也是饒有趣味地看著江塵，顯然也是充滿了興趣。

    江塵毫不回避他們的眼神，從容一笑：“所為的半步芝仙丹，自然比傳統的芝仙丹要高明一籌。一般的芝仙丹，至少壓提前個把時辰服用才能生效。而我這半步芝仙丹，在中毒前半步服用，即能生效。就是所為的半步芝仙丹。”

    “這意思是說即服即生效？”韋智眼光一凝。

    “可以這麼說。”江塵非常自信。

    “那避毒的功效，避毒的時效……”韋智又問。

    “避毒的範圍，比傳統的芝仙丹，涵蓋麵更廣；避毒的時效，一般傳統的芝仙丹隻不過是延時六七個時辰，這半步芝仙丹，卻可以延時十二個時辰！”

    江塵此言一出，便是韋天笑，也是麵色微微一變，陡然間，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他從江塵這番話中，把握到了一絲絲商機。

    如果這半步芝仙丹當真如此好用的話，那就絕對可以秒殺傳統的芝仙丹啊！避毒丹藥雖然不是最主流的丹藥，但也是熱銷丹藥品種。

    而且，在琉璃王城，各種避毒丹藥很多，但是效果都算一般。避毒領域的丹藥，也是丹藥界的大難題，一直都很難找到一種特別有說服力的丹藥。

    芝仙丹，在避毒丹藥領域，已經算是矮子中拔高個了。

    如果這半步芝仙丹比芝仙丹更高明一籌，那一旦推出的話，絕對會是非常驚人的效果啊！

    這商機……一旦形成市場效益，將足以讓韋家在丹藥領域一下子從不入流進入到二線水準，甚至直奔一線而去。

    想到這，韋天笑沉聲問道：“甄丹師，不知道這半步芝仙丹，煉製的成本，煉製難度和周期……”

    這些都是一款丹藥的重要因素。

    半步芝仙丹就算比傳統芝仙丹高明一籌，但如果成本過高，那也是浮雲，根本賺不到什麼錢。

    如果成本不高，而煉製難度更大，煉製周期過長，無法批量生產，那同樣沒有什麼市場價值。

    一種可以稱霸丹藥市場的丹，必須所有市場因素都具備才行。

    既然是合作，江塵倒沒有必要故弄玄虛，笑道：“成本方麵，比傳統芝仙丹會低那麼二三成；而煉製難度的話，可能比傳統芝仙丹要稍微難那麼一點。不過這方麵，我能夠解決。”

    聽到江塵這般說，韋天笑和韋智的眼中，都流露出驚喜之色。他們都是老江湖了，自然嗅到了其中的商機。

    韋傑笑道：“父親，叔公，甄丹師的丹藥店鋪名字都取好了，叫做‘太淵閣’，就等著我們家的店鋪，準備開張了。”

    “太淵閣？好名字啊，好！”韋天笑撫掌而笑。

    江塵一笑，將那丹瓶的丹藥倒了幾枚出來：“諸位，以防萬一，各位還是準備一枚半步芝仙丹為好。萬一那邪惡丹師在家族會議上使什麼手段，也好防備一二。”

    韋天笑和韋智倒沒有拒絕，這方麵他們也擔心。

    半步芝仙丹入手，那丹個頭不大，卻蘊藏著一種讓人心動的氣息，但看質地，便比那傳統的芝仙丹要高明一些。

    韋天笑和韋智交流了一個眼神，顯然對這半步芝仙丹的賣相還是非常滿意的。

    “傑少，剩下的，你等下迎接卓老和豐老時，順便給他們。”江塵將剩下的丹藥，給了韋傑。

    韋傑歎道：“我們今天這一用，就花費不少啊。”

    傳統的芝仙丹，一枚大約五萬聖靈石，也就是相當於五十萬元靈石。價格倒不算特別貴。

    而這半步芝仙丹，如果真的比傳統芝仙丹高明，賣個六七萬是肯定沒問題的。

    “好了，時間上也差不多了。傑兒，跟為父一起出去，迎接一下大家。三叔，你陪甄丹師坐一坐。”

    江塵的真實身份，韋天笑顯然沒有告訴韋智，也是擔心韋智胡思亂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一刻鍾後，陸陸續續的，韋家的幾個巨頭不斷到來。

    卓老和豐老聯袂而來，卻都是孤家寡人，沒有攜帶其他隨從。

    而韋天通，則和他的心腹族老一起並肩而來。韋天通身邊，永遠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那氣質陰沉的丹藥師，一個是他兒子韋秀。

    一行人步入家族大廳，韋天通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江塵身上，揚聲一笑：“似乎還有不速之客啊？”

    這語氣傲慢，又帶著幾分霸道。

    韋智卻是冷冷道：“好像你身邊的人，也不是家族會議能帶的人吧？”

    韋智這番話，顯然是直指韋天通身邊的丹藥師。

    韋天通卻是悠然一笑：“哈哈，這位是餘丹師，今天我正好要把他介紹給大家，所以就帶來了。以後我們韋家有餘丹師坐鎮，必定可以在丹藥方麵大展身手，開創韋家前所未有的盛況！”

    韋天通神采飛揚，語氣充滿自信，朝韋天笑的家主位置瞥了一眼，又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朝卓老和豐老看了一眼：“卓老，豐老，二位來的也早啊。”

    這二人都是淡淡而笑。

    韋天通顯然以為自己吃定了這二老，也沒有繼續搭訕，而是將目光鎖定在江塵身上：“家主，家族會議，乃是機密之事，閑雜人等，還是先請出去吧？韋家的大門，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出入的嘛。”

    阿貓阿狗？

    韋傑聞言，麵色登時一變。江塵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請來的幫手，竟然被韋天通說成阿貓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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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惡魔

第747章丹王之爭


    “五叔，要說阿貓阿狗，你應該先看看自己身邊啊。我卻不記得，這家族大會，你身邊的阿貓阿狗，卻有什麼資格參加？”韋傑麵色不悅，卻是語氣一寒，直指韋天通。

    按家族大會的規定，韋傑作為家主之子，也就是少家主，是家主的接班人第一人選。他是有資格參加的。

    而韋天通，作為次順位家主，但本身卻不是接班人的候選者。他隻有在家主出現意外情況，而下任家主還沒選出的時候，才有資格代管家主之位。

    他本身並非家主候選人。

    因此，韋天通雖然有出席家族大會的權力，但他的兒子韋秀，其實是沒有資格的。

    隻不過韋天通一直高調，次次都帶著兒子，韋天笑一直沒有反對，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如今，真較起真來，韋秀的出席，反而成了話柄。

    韋秀麵色一寒：“韋傑，你什麼意思啊？請餘丹師來，我也有功勞，難道我就沒資格參與一下？”

    韋傑淡漠一笑：“請餘丹師來？誰請的？我不記得家主向什麼餘丹師發了邀請函啊。”

    要說鬥嘴皮子，韋秀還真未必鬥得過韋傑。

    韋天通麵色一沉，目光直視韋天笑：“家主，小弟一心為家族做貢獻，請來餘丹師，大家不會不歡迎，反而要寒了餘丹師的心吧？家族這些年，丹藥領域一蹶不振，完全對不住九級世家的頭銜。我韋天通一想到這事，就睡不好覺，吃不下飯。如今我一心為公，到頭來，反而要受此羞辱？”

    這番話，不但賣乖，更有暗指韋天笑無能，讓得韋家的丹藥生意一蹶不振，有辱韋家的名頭。

    韋天笑豈能不知，語氣淡淡道：“老五，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吧。你一向喜歡嚷嚷，事還沒做成，就這麼高調。真讓你做成了，那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去？”

    “家主，我這可不是高調。誰讓咱們韋家的丹藥行業一直不景氣呢？我倒覺得，我這是功德無量，給家族做了大貢獻。”韋天通一笑，大咧咧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韋秀冷笑一聲，也在韋天通身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倒是自覺的很。

    這家夥一坐下，目光便朝江塵望去，顯然還想繼續發難。

    韋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子的想法，冷冷道：“廢話就別說了，這位甄丹師，是家主和傑少請來的丹王。正要和家族商談家族丹藥大計。諸位是來晚了，剛才甄丹師一番計劃，讓得老夫怦然心動。老夫可以斷言，甄丹師，將可以讓我韋家的丹藥行業重新殺回神農街市的主流。”

    丹師？

    韋天通一愣，這節外生枝的事，顯然讓他有些始料不及。不過想想餘丹師的手段和本事，韋天通隨即便是冷笑起來。

    “甄丹師？哪來的啊？眼生的很，琉璃王城有這號人物麼？”韋天通語氣故作誇張地問身邊的人。

    韋秀更是誇張地搖頭：“沒聽過，可別是江湖騙子啊？”

    韋天通那名心腹族老也是道：“智老，你可別老眼昏花，被江湖騙子糊弄啊。真有那麼容易找的丹王，咱們韋家這麼多年……”

    韋智冷冷打斷：“你還沒老眼昏花，老夫怎會老眼昏花？就許你們請一個所謂的丹師，就不許我們請一個貨真價實的丹王？”

    韋天通哈哈大笑：“貨真價實，這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啊。餘丹師，人家覺得咱們是冒牌貨，人家才是貨真價實呢。”

    餘丹師麵無表情，淡漠道：“吹牛皮誰不會？”

    江塵顯然不想鬥嘴皮子，看都懶得看餘丹師一眼，而是笑著對韋天笑道：“家主大人，切入正題吧。”

    韋天笑展顏一笑，點點頭：“好了，閑話少說，大家都入座吧。”

    韋天通將對方根本不搭理他們，心中雖然惱怒，但也不急於一時。坐下位置後，目光有意無意朝卓老和豐老那邊掃了掃。

    隻見這二老低眉順眼的，對他的目光示意，卻沒有什麼回應。

    韋天通暗暗冷笑，心暗罵：“兩個老家夥，裝什麼清高啊？等關鍵時刻，還不得乖乖站到老子這邊？”

    韋天通其實挺膩歪卓老和豐老的，隻是現在這兩個老家夥還有用，所以他才會虛與委蛇一下。

    若是等自己徹底掌握家族大權，這兩個老不死，第一時間就要搬走他們，不徹底聽話的人，留著何用？

    眾人坐定，韋天笑輕輕敲了敲家族的長桌，笑道：“剛才智老已經提到了，這次我們請到了甄丹師，有意和我們韋家合作。甄丹師是二級丹王，潛力無窮，對我韋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韋天通麵色一凝：“二級丹王？家主，恕我直言，一個二級丹王，配得上我們韋家麼？”

    二級丹王，在上八域，也就是給那些三品宗門甚至是四品宗門打打工。而韋家作為九級世家，比一般的三品宗門實力隻強不弱，在某些方麵，甚至不遜色於一些二品宗門。

    要配得上韋家，怎麼也得是中階丹王，四級丹王，那是最低要求了。

    “老五，你口氣倒是大得很。我韋家這麼多年，一個丹王都沒有，如今請到甄丹王，你莫非要唱反調？”韋智不悅道。

    韋天通笑道：“唱什麼反調啊？我身後這位餘丹師，四級丹王。放著四級丹王不用，卻用二級丹王，這傳出去不讓人笑話麼？”

    四級丹王？

    眾人都是愕然，眼中露出驚奇的表情。

    顯然，包括韋天笑在內，大家都沒料到韋天通竟然請來了這麼一個大幫手，四級丹王！

    便是韋傑，也是微微愕然，神情微微變得有些凝重。忍不住朝江塵看了一眼，一看之見，卻見到江塵表情淡然，沒有半點震驚之色，一時間，韋傑的擔憂之情也是盡去。

    四級丹王又如何？這餘丹師的那些手段，不也是被江塵一一破解嗎？

    丹王的比拚，又不單單是看等級。以江塵的神乎其技，別說四級丹王，就算是一些六品丹王，恐怕也未必有這般妖孽的表現。

    韋天通的那名心腹族老笑道：“四級丹王和二級丹王的差距，相信不用多說吧？如果大家選擇二級丹王，卻放著四級丹王不用，這是對韋家的不負責！卓老，豐老，你們覺得呢？”

    這家夥，顯然是要逼著卓老和豐老表態。

    韋天通也是微笑望著卓老和豐老。

    卓老表情淡漠：“理論上，四級丹王的確是比二級丹王級別高，不過丹道一事，誰強誰弱，還是要比一比才知道。”

    這個回答，韋天通其實不怎麼滿意。他是希望卓老和豐老站出來，擺明陣勢來支持他的。

    不過卓老這麼說，韋天通也不稀奇，知道這老家夥愛惜羽翼。心中冷笑：“反正我要的是這兩個老家夥在神農街市的店鋪問題上支持我，這些小事，隻要他們不站在韋天笑那邊即可。”

    韋天通身後的韋秀卻道：“餘丹王，好像大家對您四級丹王的本事不是很信服，要不，您露一手？”

    餘丹師淡漠一笑，目光森冷，盯著江塵：“有沒有興趣玩一手？”

    目光和語氣，都充滿了不屑，還帶有幾分挑釁。

    江塵隨意一笑：“陪你玩，雖然有點掉價，不過既然大家興致這麼高，勉為其難陪你玩一把，倒也無妨。”

    勉為其難？

    韋天通這邊的人，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你一個區區二級丹王，還沒驗證是真是假，竟然口氣這麼大？

    在一個四級丹王麵前，這般高調？

    餘丹師眼中閃過一絲毒蛇一般的光芒，旋即冷笑一聲：“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想激怒餘某？你太天真了。”

    “激怒你？”江塵啞然失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也配讓我激怒麼？”

    餘丹師麵色沉了下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韋秀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不是丹王，懂不懂規矩啊？二級丹王在四級丹王麵前，那就是晚輩。有這麼跟前輩講話的嗎？”

    江塵失笑，卻連正眼都懶得瞧那韋秀一眼：“沒有資格參加家族會議的人，竟然好意思講話，這倒也真是奇聞。”

    韋秀麵色一僵，差點撲倒在地。

    韋天通哼聲道：“小子，伶牙俐齒沒用。想要在我們韋家立足，拿出你的真才實學。沒有真本事，奉勸你趁早離開。”

    江塵單腳朝桌腳上一推，坐下的椅子滑翔而後，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了餘丹師一眼：“怎麼玩，你定吧。”

    這態度，要多傲慢有多傲慢，便是餘丹師這種城府很深的人，也被這種挑釁的舉動給激怒了。

    如果不是韋天通傳音讓他冷靜，他幾乎想現場暴走。

    獰笑一聲，盯著江塵：“小子，別的我也不賭。我們兩各做一個局。彼此在對方的局中，看誰能堅持過一刻鍾，如何？”

    江塵聞言，便知道對方是想玩毒。

    玩毒？江塵差點笑了。玩別的，江塵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真才實學，玩毒，這家夥就算有通天本事，江塵也無懼啊。

    融合金蟬血脈的他，百毒不侵，哪會怕對方布的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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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惡魔

第748章生死之局


    “家主，這甄丹師是你請的，你敢讓他玩麼？這可是玩命的賭局，可別玩不起啊？”韋天通笑眯眯的，擺出一副假慈悲的口氣。

    韋天笑瞥了江塵一眼，見江塵暗暗點頭，當下豪情頓生，笑道：“老五，本家主就怕你玩不起。”

    韋天通哈哈一笑：“我韋天通還真沒有玩不起的時候，餘丹王，今天韋某就靠你來撐麵子了。”

    餘丹師淡漠一笑，眼中帶著幾分狠毒之意，朝江塵望去。

    “小子，這太窄，施展不開，也免得傷了旁人。你我找個空曠之地，如何？”

    餘丹師朝江塵挑釁地點了點頭。

    江塵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走，大家都瞧瞧去。”韋天笑灑脫一笑，率先朝外走去。

    韋天通看見韋天笑這故作鎮定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心中暗暗鄙夷，心想你韋天笑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你得意，等會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韋天通自覺得吃定了韋天笑，氣勢上自然不願意輸給韋天笑，鼓掌道：“瞧瞧去，這熱鬧不看可惜啊。”

    韋家的後院，寬敞之極。

    餘丹師和江塵，各占東西兩邊。

    餘丹師那刻薄的眉毛一揚，陰森森道：“小子，十個呼吸內，要完成布局。做得到嗎？做不到趁早說，我讓著你點。”

    江塵哂笑：“十個呼吸？你是蝸牛的速度麼？三個呼吸之間，做不到趁早滾蛋。布一個局需要十個呼吸，你說你是丹王，我還真是深表懷疑。”

    韋天笑這邊眾人，聞言都是大笑起來。

    餘丹師碰了一鼻子灰，心卻是暗暗凜然。三個呼吸？這小子到底是胡吹大氣，還是真有真才實學？

    一時間，餘丹師倒是有些吃不定了。

    江塵卻淡淡望著韋家這邊：“諸位，你們誰喊一下開始？誰負責計時？”

    豐老忽然道：“老夫來吧。”

    豐老名義上是中立派，他來主持，倒是雙方都沒有意見。

    “準備好了嗎？開始！”豐老也是幹脆的很。

    三個呼吸，說實話還是非常快的。雖然武道世界統計時間的單位，一個呼吸和凡人一個呼吸的時間不一樣，但是三個呼吸時間，也並不算很長。

    江塵出發之前，顯然就料到今天會有一場惡鬥，所以出發之前，也做了一些準備的。

    隨著豐老的一聲令下，江塵手段嫻熟，速度飛快，在周圍布置起了一個小小的陣法。

    江塵的陣法手段，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是進步很大。很快，一個小小的陣法便布置而成。

    而在這陣法中，江塵用了至少四種毒。

    一種是夢神之木，催人隨眠。

    一種是鎖靈真一散，是從萬象疆域逍遙宗衛慶那繳獲，當初對付宮無極等人，也是發揮了巨大作用的。

    還有一種是江塵自己調配的毒，這種毒並不算霸道，卻是最明顯的一種毒，卻是江塵用來迷惑對手的。

    最後一種，則是江塵用迷神瘴煉製出來的毒，這一道，才是真正致命的，隱藏在陣法之中，不是高明的丹王，絕對看不破。

    這四道毒陣，有明有暗，十分高明，可謂是四重保險。

    而這一切，江塵輕輕鬆鬆，在三個呼吸之間搞定。

    相比之下，餘丹師那邊，就有點局促了。他之前提出十個呼吸，本以為自己速度已經很快了，想用這個時限來壓製一下江塵。卻沒想到，被江塵反將一軍，卻把他搞得縛手縛腳。

    三個呼吸過去，餘丹師的布局，也隻能算勉勉強強。

    江塵倒是不慌不忙，笑眯眯道：“餘丹師，看來你學藝不精，三個呼吸對你來說太為難。要不我讓你七個呼吸，你再好好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輸的不服氣。”

    餘丹師雖然很想再布置一下，可是在眾目睽睽下，他顯然也丟不起那個人，冷哼一聲：“小子，你也就靠一張嘴，希望等下你還笑得出來。”

    說完，餘丹師從自己的布局中走了出來，兩人朝對方的布局中走去。

    豐老大聲道：“好了，現在，請各自進入對方的布局，現在，計時開始！”

    餘丹師冷笑一聲，大踏步走入江塵圈定的範圍之內，目光卻根本不看江塵的布局，而是盯著對麵自己的布局。

    顯然，餘丹師對自己的布局非常自信，隻要進入他餘某人的布局，他相信，別說是二級丹王，就算是六級丹王，也絕對支撐不了一刻鍾的。

    見到江塵踏入他的布局，餘丹師嘴角溢出一絲獰笑之意，心中暗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是你自己找死，看你等還嘴硬？等你毒發之時，跪在老子麵前求我解毒，也休想老子給你解毒。嘿嘿……老子要看你被毒折磨，慢慢毒發而死，那個過程，將會非常精彩啊……”

    餘丹師想到那殘忍的一幕，心中有著一股莫名的快意。

    讓敵人對頭倒在自己腳下呻吟，垂死掙紮，作為一個用毒高手，那是最大的獎勵，也是最大的滿足。

    餘丹師意淫了好一番，這才想起了自己也在對方的布局中，低頭隨意瞥了一眼。

    顯然，他可不信，一個小小的二級丹王，還未必是真的，年紀也就那麼大，能布置出多麼了不起的局？

    想暗算我餘某人？你還嫩了點！

    餘丹師擅長用毒，自然也擅長防毒。一般的常規毒陣，他根本不會放在眼，就算是不是常規的毒陣，他也見識過不少，自有許多應對之策。別說一刻鍾，就算幾個時辰，他也不怕。

    “嗯？似乎這是一個陣法？”餘丹師仔細看了一下，心頭倒是微微有些動容，暗道：“那小子倒是有些鬼名堂，哼，這一道毒陣，如此明顯，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嗎？還有這一道，鎖靈真一散？嘿嘿，這種毒雖然罕見，卻也難不倒我餘某人！”

    餘丹師轉眼之間，便發現了兩道毒陣。

    “這小子三個呼吸間，布置出這般陣勢，倒也不是空有其表。我倒不能太過輕敵，說不定這小子還有隱藏的毒陣。”

    餘丹師見到江塵的手段之後，也是收起了小看之意，認認真真地觀察起來，雖然他很自信，但卻不會盲目自大。

    這是他餘某人的生存之本，充滿自信，但絕不盲目自大。

    便在這時，人群之中傳來一陣驚歎之聲。

    餘丹師一怔，朝對麵望去，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對麵自己的布局中，對手已經盤腿坐下。

    看到這一幕，餘丹師心中冷笑：“還真以為這小子有多大本事，看來也不過如此，這麼快就支撐不住了？看樣子，別說一刻鍾，就算半刻鍾，他也未必支撐得了！盤膝打坐，想封閉氣海神識來避毒？晚了！”

    如果不是惦記著自己的處境，他幾乎想盡情地欣賞對方在自己布局中的醜態，這絕對是極佳的享受啊。

    外圍的韋天笑和韋智，表情都是一凝。

    看這情形，似乎自己這邊的人是處於下風啊。江塵已經盤腿而坐，看上去顯然是全力抵禦。

    而對方的餘丹師，卻還有空餘的閑心去欣賞對手的情況。

    這一對比，顯得高下立判啊。

    韋天通見狀，心中隻覺得無比爽快，尤其看到韋天笑和韋智臉上自信笑容慢慢被驚訝所替代，韋天通簡直有放聲大笑的衝動。

    “家主，你請的這個二級丹王，似乎是個水貨啊？這麼快就支撐不住了？這未免有些太丟人了吧？”韋天通抓住這個機會，哪會放過？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譏諷和嘲弄。

    韋秀也是得意笑道：“我就說是江湖騙子吧？你們還不信？看看，被我一語中的了吧？”

    說著，韋秀一副教育的口氣對韋傑道：“傑老弟，你看看你，成天就和這種不著調的江湖騙子來往。不是哥哥說你，你這樣不長進，真的讓哥哥我很為你擔心啊！”

    聽到韋秀這般口氣，韋傑簡直有種想嘔吐的衝動。

    “秀族兄，聽你這口氣，你是單方麵宣布勝利了麼？好像，一刻鍾時間還沒到啊。你這麼猴急著，知道的人知道你是韋家子弟，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那種小門小戶的子弟，沒見過世麵呢！”

    韋秀聞言，麵色一變：“你這算死鴨子嘴硬麼？”

    便是卓老和豐老，對視一眼，看到這般情形，也覺得似乎高下已分。這甄丹王，手段的確不錯，但跟韋天通請的丹王比，看樣子還是棋差一招啊。

    便在這時，餘丹師那邊，忽然麵色一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死死盯著陣法之中。陡然發現了什麼似的。

    的確，餘丹師是發現了什麼！他發現了第三重毒陣，無色無味的夢神之木，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但是此毒，卻有一種催眠的效果，讓他的眼皮子開始打架，竟然隱隱有一種睡意襲上心頭！

    餘丹師見狀，連連掏出幾枚提神的丹藥，不斷吞入，將這睡意強行壓製住。額頭也是暗暗冒出了一些冷汗：“可怕的毒，這小子，還真有些鬼門道，幸好我沒有輕敵！”

    餘丹師暗暗慶幸，朝對麵瞥了一眼。對麵的布局中，江塵悄無聲息，看上去便好像一尊雕像一樣，紋絲不動。看上去，似乎完全沒了生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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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惡魔

第749章局勢大變


    見到對方這般，餘丹師心中也是暗暗來勁。他在那邊也布置了幾重的毒，雖然倉促之下不是很周全，但是各種毒雜糅在一起，更有一種直接封印神識的。一旦侵入神識，可以讓人神識崩滅，成為活死人！

    看對方這情形，難道連這種攻擊神識的毒都沒發現？

    餘丹師不由得暗呼過癮，攻擊神識的毒，一般而言是比較容易發現，因為丹師的神識一般都非常敏銳。

    可是，瞧對麵那情形，顯然是沒有發現這道毒。看上去，神識已經被封住，成了活死人！

    如此一來，餘丹師簡直意氣風發，而這時候，一刻鍾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就在餘丹師得意非凡的時候，陡然間，他的神識卻傳來一絲警告。

    怎麼回事？

    餘丹師心中一驚，自己的神識怎麼好端端發出警告？忙查探時，餘丹師差點跳了起來。

    自己的識海周圍，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了一道陰雲，如同雨天來臨之前密布於空中的烏雲！

    餘丹師這一驚，差點驚的魂飛魄散。

    前一刻他還在得意洋洋，覺得對方太弱，連神識攻擊的毒都發現不了。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神識周圍，竟然不知不覺被一股陰雲包圍！

    而且，這包圍之勢，竟然非常可怕，竟好似要吞噬他的識海，隨時讓他的識海崩滅一般！

    不好！

    餘丹師心中終於閃過一絲恐懼之意。

    而這時候，豐老也是一聲令下，一刻鍾時間到了。

    餘丹師如釋重負，跳出陣法之外。

    韋傑大笑道：“餘丹師，你這算主動認輸嗎？”

    餘丹師沒好氣道：“認輸？那也得他活著才行！”

    眾人都是一怔，什麼意思？難道餘丹師的意思，對方已經死了？

    餘丹師也不解釋，盤腿而坐，不斷施展手段，將神識周圍不住封鎖，想借此防禦那陰雲的侵入。

    隻是，無論他如何施為，那陰雲的入侵之勢，雖然被延緩了，但還是慢慢吞吞的不斷推進。

    餘丹師暴跳起來，便朝自己布置的局走去。

    韋傑大喝道：“餘丹師，你這是破壞規則！”

    餘丹師哪跟他廢話，直接朝江塵走去。他要找解藥，從江塵身上找解藥。對方已經成了活死人，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

    就在餘丹師走近時，陣中的江塵忽然睜開眼睛，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打了個誇張的哈欠，一臉歉意：“不好意思，過多久了？不小心睡了一覺，倒是安逸的很。”

    說著，微笑朝餘丹師點了點頭：“餘丹師，你這哪是布局啊？我沒感覺到什麼威脅啊？倒是讓我小睡了一覺。”

    眾人聞言，差點絕倒在地。

    大家都不是傻子，哪會看不出江塵分明就是裝的。這簡直就是故意打餘丹師的臉！

    你不是布局嗎？不是要置對手於死地嗎？

    人家一點事都沒有，半個毛都沒掉，而且還睡了一覺！

    餘丹師身體一晃，差點沒氣暈過去。

    韋天通父子，更是目瞪口呆，原本得意洋洋的他們，臉上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這現場大起大落的一幕，卻無疑是無數打耳光不斷朝他們父子的臉上抽過來。

    剛才這父子一口一個“水貨”，一口一個“江湖騙子”。

    到頭來，倒是那餘丹師，更像一個水貨，更像一個江湖騙子！

    韋天通也是驚訝之極，他見餘丹師竟然朝江塵撲去，心中暗暗吃驚，心想你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吧？

    輸了陣勢，也不能這麼暴跳如雷啊？

    “餘丹師，且住！”韋天通忙喊道。

    大局為重，韋天通雖然很想捏死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所謂甄丹王，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跟韋天笑翻臉，萬一韋天笑一怒之下擊斃餘丹師，那他韋天通所圖謀的事，就將徹底成為浮雲。

    “餘丹師，大局為重！”韋天通那名心腹族老也是叫道，“這一局就算落後，咱們再賭幾局便是。總不成一個四級丹王，還會輸給一個二級丹王？”

    如果是尋常時候，餘丹王肯定不至於這麼不理智。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是性命攸關！

    如果拿不到解藥，這陰雲一旦侵入他的識海，就是他餘某人的斃命之時。想到這，他哪還沉得住氣？哪還管什麼大局為重？

    什麼大局，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啊！

    江塵見這餘丹師朝自己撲來，倒也不懼。看這餘丹師的武道修為，也不過是地聖境而已。

    江塵雖然還沒有突破地聖境，但是他和多少天聖境都對抗過了，何懼區區一個地聖境？

    何況江塵也看出來了，這餘丹師的武道天賦，遠不及他的用毒天賦。沒有毒物的輔佐，這餘丹師根本不足為懼。

    如果江塵此刻要殺這餘丹師，至少有七八種辦法。

    隻是，這姓餘的死期將至，哪用的著自己動手？

    他越是這般動用武力，那迷神瘴的毒發作的越快，他就死的越快。

    當初在嬰泣穀，那迷神瘴的毒連宮無極那等皇境四重的強者都扛不住，更別說區區這餘丹師了。

    江塵當初從嬰泣穀收集了大批迷神瘴的毒，雖然毒性不如嬰泣穀那般霸道，那麼濃烈，那般遍地都是。

    可是毒陣之內，對付餘丹師一個人，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韋天通見這餘丹師狀若瘋虎，隱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上前，一把扣住餘丹師的手腕。

    “餘丹師，冷靜一下。”韋天通接下去的布局，還需要借助餘丹師的手段，哪能讓他這瘋下去？

    餘丹師目中噴火：“去你娘的冷靜！韋天通，如果不是你他媽的要搞這麼多複雜的把戲，老子早就將你韋家的人全部毒死，哪會鬧到今天這地步？”

    餘丹師破口大罵，樣子如同瘋了一般。

    韋天通目瞪口呆，他萬萬想不到，平時挺冷靜的一個人，怎麼忽然之間就這般瘋狂了？

    難道這家夥中了什麼發瘋的毒？

    韋天通皺眉斥：“餘丹師，你說什麼瘋話？給我閉嘴！”

    餘丹師罵得更凶：“韋天通，你這個懦夫，早知道老子就按我的計劃操辦了。跟你這懦夫合作，老子算是倒大黴了。”

    說著，餘丹師目光凶戾，盯著江塵：“姓甄的，老子不管你是哪冒出來的丹王，識趣的，把解藥叫出來！否則，這琉璃王城之大，絕沒有你的立錐之地！”

    什麼？解藥？

    眾人隱隱品出一些別樣的意味了。敢情這餘丹師，已經中了這甄丹王的毒？不知不覺，竟然著了道？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便是韋天笑，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這情節的變化，也來得太快了，簡直是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啊。

    之前的局麵，明明是餘丹師遊刃有餘，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而那甄丹王，卻是盤腿而坐，幾乎沒了聲息，讓得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毒發身亡。

    怎麼忽然之間，這劇情就出現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到最後，竟然是餘丹師中毒，如同發瘋，而先前沒了聲息的甄丹王，卻是毫發無損，而且十分愜意地睡了一覺！

    事到如今，哪怕是反應再慢的人，也是看得出來，這餘丹師的手段，比人家甄丹王是差遠了。

    什麼四級丹王，簡直就是欺世盜名！哪有這麼弱的四級丹王？

    眾人哪知道，這餘丹師根本不是欺世盜名，而是他遇到的對手，實在太可怕，那根本就是遠超二級丹王的存在，甚至是高階丹王，在丹藥方麵，也未必能贏這“甄丹王”！

    一時間，韋傑心中喜極，與父親韋天笑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欣慰。

    這一賭，賭注押在江塵身上，算是押對了！

    韋天通皺眉盯著江塵：“甄丹王，隻不過是比鬥切磋而已，你僥幸勝了一局，把解藥交出來吧。”

    “就是，有本事再賭兩局？”韋秀也是幫腔。

    江塵卻是輕蔑一笑，這對父子，還真夠天真的，交出解藥？怎麼可能？

    “二位是外行人，就別說外行話了。毒師之間的比鬥，輸贏都是性命之爭。若是你們請的這個餘丹師贏了區區在下，我是絕對不會開口乞憐的。”江塵淡淡笑著，但表情卻是堅決的很。

    想要解藥？沒門！

    餘丹師聞言，一甩韋天通的手臂：“韋天通，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將這小子拿住，勒令他交出解藥。我若身亡，你也知道後果的！”

    韋天通被這餘丹師當麵威脅，冷哼一聲，卻是左右為難。這餘丹師，的確是王庭大閥那邊派來的臥底。

    韋天通想篡位，沒有強大的支撐，卻也難以成功，所以他想借這個機會，改投王庭大閥麾下。

    他認為，韋家倚靠的蟠龍大閥，已經不複往年的輝煌，第一大閥的位置早晚會被王庭大閥取代。

    如果自己得到韋家家主的位置，改投王庭大閥，卻是一石二鳥。

    所以，他才和這餘丹師一拍即合，做出了這許多布局。卻根本沒想到，這餘丹師卻在一次小小比鬥中，命懸一線。

    這無疑是把他所有的布局都打亂了。

    要知道，他掌握著卓老和豐老的軟肋，也都是隻有這餘丹師才能解決。

    如果餘丹師一死，這二老不跟自己翻臉才怪，哪還會支持自己？

    韋天通一時間，麵露凶光，朝江塵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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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惡魔

第750章末日到來


    韋天笑早就有所準備，幾乎在韋天通身體移動的一瞬間，韋天笑大手一揮，將韋天通的身影硬生生逼開。

    韋天通雖然實力了得，但跟家主韋天笑一比，差距還是不小。

    韋天笑雖然掌控家族的能力不是特別強，但他當年能當上韋家家主，正是靠最強大的武道天賦和潛力。

    如今，韋天笑皇境八重，實力在韋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甚至在琉璃王城各大九級世家的所有家主中，也是排名前三的存在！

    韋天通連續幾次出手，全部被韋天笑輕鬆攔下。

    “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韋天通眉頭一擰。

    韋天笑冷冷道：“我倒要問問你什麼意思？丹師之間的比鬥，你摻和什麼？”

    家主終究是家主，一旦發怒，亦是有家主之威的。

    韋天通怒道：“他既贏了，就應該點到即止，為什麼不給解藥？難道賭鬥贏了一場，就連人家性命都要去了？”

    “輸不起就別賭，又不是甄丹王提議賭局的。沒記錯的話，是你請的這個餘丹師主動挑事吧？”韋天笑語氣淡漠。

    他性格一向不是很強勢，但是，事到如今，都已經接近撕破臉皮，甚至剛才那餘丹師都已經和韋天通翻臉，都說出要將韋家人全部毒死的狠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怎麼可能還能和和氣氣收場？

    韋天通咬牙切齒，目光投向卓老和豐老：“二位族老，韋天笑這是仗著家主身份，搞霸權主義！二位是族中前輩，應該說幾句公道話吧？”

    事到如今，韋天通必須得調動大家一起針對韋天笑，否則，這局麵對他會很不利。

    卓老淡淡一笑：“這賭局似乎沒什麼不妥，你讓我們說什麼公道話？要說公道的話，老夫隻有六個字。”

    “什麼？”韋天通一愣。

    “不作死，不會死。”卓老語氣淡淡。

    豐老也是點頭：“對的，你這餘丹師不主動惹事，也就沒這賭局。沒這賭局，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天通，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找死啊！”

    這二老的態度，讓得韋天通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

    韋秀忍不住提醒道：“二位族老，你們……你們不會搞錯了吧？餘丹師，可是二位的解鈴人啊。”

    那餘丹師也是冷冷盯著卓老和豐老，獰笑道：“你們兩個老不死，出爾反爾，看來，是不想各自的晚輩活了。”

    韋天通那心腹族老也勸道：“卓兄，豐兄，這個時候，你們可得搞清楚立場，可別一個不慎，站錯了邊。”

    “哼！韋天通，我們之前談的，好像是神農街市店鋪的事吧？現在我們談到了神農街市的事麼？”卓老冷笑問道。

    韋天通差點破口大罵，強忍怒意：“如果餘丹師毒發身亡，什麼都是空談。他是你們晚輩的解鈴人，你們此刻不保他，難道等他毒發身亡，讓你們的晚輩陪他殉葬？”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卓老和豐老都是一臉的怒氣。

    尤其是豐老，更是破口大罵：“韋天通，你引狼入室，還好意思說什麼解鈴人？你怎麼不說這姓餘的，他還是係鈴人？”

    此言一出，韋天通和那餘丹師，都是麵色微微一變。

    韋天通矢口否認：“都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係鈴人？”

    豐老怒道：“別裝蒜了。都是這姓餘的搞的鬼，卓老的嫡孫，我的嫡傳弟子，哪一個不是這姓餘的搞鬼？然後又來裝好人？沽恩示好，拉攏我們兩個老頭子。韋天通，你真能吃扒外啊，打的一手好算盤！虧我們兩個老家夥差點被你耍得團團轉！”

    韋天通徹底傻眼了，這事這麼機密，這兩個老家夥怎麼就知道了？

    難怪之前自己不斷朝他們使眼色，這兩個老家夥硬是不理不睬！

    餘丹師聞言，也知道事情敗露，索性撕破臉皮，衝著卓老和豐老吼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還愣著做什麼？我餘某人的獨家手段，沒了我餘某人，你們兩個的晚輩就是死路一條。識趣的，趕緊拿下這冒牌貨，奪了他的解藥，乖乖獻上來，餘某或者可以考慮原諒你們……”

    卓老和豐老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應該是瘋了。

    韋傑更是冷笑起來：“姓餘的，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你的那點小手段，甄丹師幾天前就徹底擺平了。”

    “什麼？”餘丹師和韋天通同時變色。

    彼此對望，眼神中一下子充滿了無數複雜意味。尤其是韋天通，瞬間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卓老和豐老反水，這也就意味著，他韋天通事情徹底敗露！他想篡位的野心，徹底破產！

    韋天笑不失時機，喝道：“韋天通，你父子二人，勾結王庭大閥，試圖分裂家族，罪不可赦！”

    此言一出，韋天通父子，包括韋天通那心腹族老，都是露出驚惶之色。

    韋天笑一言既出，三大族老韋智、韋卓和韋豐紛紛啟動，將現場四麵圍住。下一刻，韋天笑一揮手，四麵八方的家主親衛紛紛湧入，將四周的去路全部封鎖。

    韋傑與江塵則是悠然退到後方。

    發展到這一步，已經無需他們兩個小輩插手了。

    形勢急轉而下，韋天通臉上肌肉不住跳動，陡然臉上現出困獸猶鬥的凶悍，冷冷望著卓老和豐老：“你們兩個老不死，竟然玩弄於我。可別怪我韋天通辣手無情了！”

    說著，韋天通與餘丹師丟了個眼色。

    餘丹師獰笑一聲，輕喝一聲：“早該如此了。”

    說著，餘丹師手訣一引，這後院空地四周，頓時草木紛飛，一道陣法頓時將周圍全部包圍。

    陣法一啟動，那陣法中的各種毒陣，瞬間爆發出來，道道白色煙霧，頓時彌漫虛空。

    “韋天笑，這是你逼我的！”韋天通瘋狂嘶吼，眼中滿是猙獰之色，語氣充滿了瘋狂。

    “你身為家主，卻不能帶領家族前進，反而讓家族日漸衰退！”

    “你身為家主，卻不懂變通，跟著蟠龍大閥這種明日黃花，以後注定沒有出路！”

    “王庭大閥，才是琉璃王城的未來第一大閥！韋天笑，你的那一套愚忠，已經過時了！”

    “你說，你除了武道比我稍微強了那麼一點之外，還有什麼比我強？憑什麼你是家主，我就隻能是次順位的家主人選？”

    韋天通的聲音近乎咆哮，仿佛這百十年的壓抑，要全部宣泄出來一般。說到最後，竟似咬牙切齒。

    “從今天起，我韋天通才是韋家的家主，韋天笑，我不會殺你，我會廢了你，軟禁你，讓你睜大眼睛看著，我韋天通帶領的韋家，一定會比現在強。因為，我韋天通就是比你強！”

    那毒陣之中，煙霧彌漫，韋天笑眾人，也是不斷往外圍突破，想避開這毒陣的侵襲。

    韋天通見狀，更是瘋狂大笑：“韋天笑，你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這毒陣，是餘丹師畢生心血的精華，一旦催動，毒性絕不是你們能夠扛住的。除非你跟我們一樣，提前吞服了解藥，哈哈哈哈……”

    餘丹師也是陰森森笑了起來：“姓甄的，識趣的，就乖乖交出你的解藥。我們或許可以交換一下。”

    江塵在毒陣之中，觀察了片刻，也不得不佩服這毒陣布置的巧妙隱蔽，便是自己剛才也沒有留意到。

    隻是，這毒陣布置的巧妙，這毒也的確不差。可是有那半步芝仙丹的提前防禦，這毒陣即便能帶來一些傷害，也絕對形成不了致命的威脅。

    果然，江塵朝韋天笑等人望去，這幾人雖然有些驚惶，但很快就發現這毒陣對自己並沒有帶來致命的威脅。

    一時間，韋天笑和卓老等人都鎮定了下來。

    “韋天通，這算是你的垂死掙紮麼？”煙霧之中，江塵的冷笑聲從陣法中傳了出來。

    韋天通勃然大怒：“小子，死到臨頭，你還嘴硬！就算你有些手段，可以避毒，沒有了韋天笑的庇佑，你以為，你還能逃得出韋某的手掌心嗎？”

    餘丹師冷冷道：“小子，我要是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也不知道是誰死到臨頭。”陣法中，江塵輕蔑一笑，朝韋天笑和卓老等人丟了個眼色。

    韋天笑微微點頭，跟卓老和豐老等人，非常有默契，身影齊齊滑動，在那煙霧之中，朝韋天通那邊撲了過去。

    “嗯？你們……”韋天通見這四大高手不約而同撲了過來，竟似生龍活虎一般，完全沒有中毒的半分征兆。

    一時間，韋天通整個人都淩亂了。怎麼會這樣？餘丹師的這個毒陣，他們是經過多次試驗，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即便是餘丹師，整個人也都傻了，滿臉的難以置信，瞳孔急劇收縮著，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已經身處生死邊緣。

    皇境八重強者的領域催動，瞬間將韋天通這邊的人全部壓製，那餘丹師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韋天笑直接一巴掌拍出陣外。

    “傑兒，這廝對你下過毒，交給你了！”韋天笑顯然是怒了。

    事態突變，也讓韋天通心態徹底失衡，瘋狂大叫：“韋天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韋天笑冷冷道：“死到臨頭，你還執迷不悟？”

    （三更完畢）

     

幽靈惡魔

第751章萬事俱備


    另外一邊，韋天通的那個心腹族老，也被韋智和卓老、豐老三人聯手滅殺。

    韋天通的兒子韋秀想借機逃跑，但是在皇境領域的籠罩下，根本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也被豐老一掌拍死。

    顯然，嫉惡如仇的豐老，這回是徹底怒了。因為剛才韋天通讓餘丹師催動毒陣時，豐老和卓老都猛然醒悟，他們之前名義上還是韋天通的盟友，這毒陣的事，他們竟然也提前不知。

    也就是說，等韋天通對付完韋天笑後，說不定下一刻要倒黴的，就是他們二老！

    明白這一點後，卓老和豐老哪還會手下留情？

    滅了韋秀之後，紛紛加入戰團，將韋天通的去路全部封鎖。既然已經打算清理門戶，自然要斬草除根！

    今日如果讓這韋天通逃出去，勢必會放虎歸山。以這韋天通攪屎棍一般的搞事能力，說不定勾結外敵，日後還會再來禍害韋家。

    韋天笑的實力本身就穩壓韋天通一籌，再加上三個族老虎視眈眈，將韋天通的退路全部封死。

    雖然韋天通垂死掙紮，戰鬥力爆棚，可依舊是險象環生，岌岌可危，沒鬥多久，便是幾次被擊中。

    “韋天通，你勾結外敵，禍害韋氏一門，事到如今，你還要頑抗到底不成？”韋智在圈外大喝，以攻心之計來瓦解韋天通的鬥誌。

    韋天通不斷被擊中，堂堂皇境六重強者，此刻更像一頭絕望的困獸，滿身的血汙，披頭散發，哪還有韋家第二實權人物的半分風采？

    他一邊作困獸鬥，嘴一邊還在瘋狂叫著：“賊老天，老子不服！我韋天通哪一點不如他，憑什麼最後還是他贏？憑什麼？”

    韋天通實在是接受不了，今天的布局，在出發之前，他認為是完美無瑕，層層推進，文攻武鬥，都可以將韋天笑父子玩死。

    卻哪料得到，最後被玩死的，竟然是自己！

    外圍的卓老冷冷道：“韋天通，你哪比得上家主？你也野心，卻沒有駕馭野心的能力；你有手段，卻心術不正；你還有什麼？論武道實力，你比家主更強？論兒子，你那草包兒子能跟韋傑少爺比？論宅心仁厚，你還是比不上家主！你說你比家主強，強在哪？”

    “韋卓，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在垂死掙紮中，韋天通最終還是被鎮壓下去。

    韋天笑與家族三老，都是紛紛過來朝江塵致謝：“甄丹王，這次多虧了你的半步芝仙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候，韋傑也是一刀將那餘丹師斬成兩段，過來朝江塵致謝。

    江塵倒不居功，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他做這些，其實不單單是幫助韋家，也是給自己鋪路。

    “諸位，現在還沒到樂觀的時候，聽那餘丹師和韋天通的口氣，這餘丹師顯然是王庭大閥派來的臥底。如今這些人都伏誅了，王庭大閥那邊，卻未必會就此罷休！”

    江塵給大家敲響了警鍾。

    韋天笑臉色陰沉：“王庭大閥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了，手指越伸越長，竟然插手到我們韋家當中。”

    “王庭大閥的野心，昭然若揭。這是要向蟠龍大閥宣戰的信號啊！”卓老也是歎道。

    “看來這未來第一大閥之爭，將會越演越烈。”豐老也點頭。

    韋天笑目光深湛，在卓老和豐老麵前停留了許久，才認真道：“卓老，豐老，雖然經此一役之後，家族內禍暫時消弭。不過本家主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無論如何，我韋家也不會改頭換麵，轉頭王庭大閥。哪怕蟠龍大閥輝煌不再，哪怕蟠龍大閥從第一大閥落到倒數，除非蟠龍大閥踢開我們韋家，否則，我們韋家絕對不離不棄！”

    這口氣，異常堅決。

    卓老輕歎一聲：“家主，我們本來也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和韋天通達成了一個交易，將神農街市的店鋪租給童家。好在迷途知返，沒有釀成大錯。我們絕非要反蟠龍大閥，更沒有投靠王庭大閥的意思。”

    “卓老說的對，我韋豐，也絕對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事。家主，我們韋家能夠成為九級世家，當初也受了蟠龍大閥的不少照顧。雖然如今蟠龍大閥略顯低調，但未必就不是他們故意蟄伏。有朝一日，飛龍在天，傲視諸閥，也說不定！”豐老也是表態，公開支持韋天笑的家主決定。

    韋天笑見卓老和豐老都表態了，心情也是大好。

    韋天通這個心腹大患去除，原本中立的卓老和豐老，也表態支持自己這個家主。

    韋家的亂局終於打破，重回正軌。

    隻要韋家內部稱為鐵板一塊，那麼韋家就無所畏懼。

    韋天笑心情大好，卻不忘這事最大的功臣，其實是江塵。微笑過來，牽著江塵的手。

    “這次我們韋家能夠撥亂反正，最大功臣莫過於甄丹王。諸位說是不是？”

    卓老和豐老都是紛紛點頭。

    “甄丹王妙手回春，力挽狂瀾，老夫真是佩服之極。”卓老對江塵，是真正的心悅誠服。

    他的孫兒韋默，這兩天按照江塵開的秘方，情況明顯好轉，再加上江塵給的丹藥，更是如有神助，已經隱隱有突破之兆。

    至於豐老，原本是根本不信江塵的人，此刻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的嫡傳弟子牧歌不但被江塵治好，武道方麵還有些精進。

    豐老如今對江塵不單單是佩服，更帶有濃濃的感激。

    “家主，剛才你說甄丹王有意和我們韋家合作，這事到底怎麼回事？老夫很是期待啊。”豐老開口問道。

    “走，我們進去說。”韋天笑見大局已定，知道和江塵合作的事，將會沒有任何阻力，水到渠成，心情自然大好。

    韋天通的覆滅，韋家的六巨頭變成了四巨頭，而江塵和這四巨頭關係都非常融洽，這麼一來，彼此的合作關係，在非常愉的氣氛下定了下來。

    韋家出店鋪和丹藥原材料，江塵提供技術和人手。

    所得收入，雙方五五分成。

    如果是之前，江塵以一個沒有名頭的二級丹王名分，恐怕很難說服韋家的卓老和豐老。

    但是見識了江塵的手段後，卓老和豐老都成了“甄丹王”的死忠。

    而且，江塵擺出來的丹藥計劃，也征服了韋家的人，讓他們看到了完美的前景。

    就拿今天的事來說，那半步芝仙丹的妙用，可謂是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江塵提前讓他們服用了半步芝仙丹，在餘丹師的毒陣下，他們必定要吃虧。

    這半步芝仙丹如此妙用，顯然比傳統的芝仙丹更有優勢。

    這種丹藥推出市場，必定會有廣闊前景。

    江塵也將第一批所需要的材料清單，給了韋家之人。雙方約定，半個月後，正式開張。

    韋家這邊負責宣傳造勢，江塵這邊負責煉製丹藥。

    ……

    王庭大閥閥主府內。

    王庭閥主召見治下幾個世家家主。

    “想不到，韋天通終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王庭閥主輕歎，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失望。

    “父親，這事透著一些古怪啊。以孩兒對韋家的了解，韋天通應該已經掌握了局麵才對。怎麼會忽然被翻盤？這頭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王庭閥主的兒子王騰卻道。

    “原因本閥自然會派人去查，隻是韋天通失手，卻將本閥的布局一下子打亂。尤其是韋家在神農街市的店鋪，本閥原本有些打算，韋天通失手，那店鋪韋天笑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租給我們。”王庭閥主沉吟道。

    “閥主，照我看，我們沒必要跟韋家太客氣。軟的不行，咱們用硬的。”童家家主卻是霸道之極。

    司寇世家家主司寇元，眼中也是充滿期待：“閥主，這韋家不識好歹，或許真的應該用強硬手段敲打敲打。”

    司寇世家和韋家本來就是宿仇，再加上司寇世家最近倒黴，萬傀閣被人搶劫，到現在都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這讓司寇元心中也憋著火氣。

    如果能看到老對頭韋家倒黴，或許這火氣還能抵消一些。

    王騰也是躍躍欲試：“父親，此事交給孩兒來辦，如何？孩兒一定將韋家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庭閥主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騰兒，小打小鬧，卻是無傷大雅。如果你公然出麵打壓韋家，蟠龍大閥那邊，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韋家，畢竟是蟠龍大閥的骨幹勢力。”

    王騰想了想，似乎也覺得父親之言頗為有理，目光閃爍，帶著幾分詢問：“父親，那蟠龍大閥到底葫蘆賣什麼藥？”

    蟠龍大閥作為琉璃王城傳統毫無爭議的第一閥，在琉璃王城地位高高在上，即便最近幾年極為低調，但至少在琉璃王城大多數人眼，蟠龍大閥還是琉璃王城的第一閥。

    他們王庭大閥雖然野心勃勃，但時機沒有成熟前，也是不敢貿然和蟠龍大閥徹底撕破臉皮。

    隻是，作為琉璃王城第一閥的蟠龍大閥，這些年這麼低調，卻顯然是非常詭異的。

    即便是王庭大閥內部，對第一閥的位置虎視眈眈，同樣也摸不清楚蟠龍大閥到底因為什麼，才會那麼低調？

    搞不清楚原因，讓得王庭大閥雖然急於取代蟠龍大閥的位置，但卻又多少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