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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醉濃】元鼎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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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4 18:26: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節 趨毒

    就這樣,羽天齊陷入了苦修之中。經過一晚的研究,羽天齊發現,這種毒藥,是經過多種藥份凝練而出的,這些藥粉分開來並沒有任何毒素,但是一經結合,卻是劇毒,想要驅散,根本不可能。

    “幸虧我有混沌之力,讓我能拆解這劇毒!只要將其中的成分挨個吸收,我就不信,這劇毒還真的驅散不盡!”羽天齊的眼眸寒芒連閃,當即,憑藉混沌之力,羽天齊開始了吸收。雖然這個過程緩慢,還一直被灰色氣體所阻撓,但是,羽天齊卻在一點點的解毒。

    就這樣,借助混沌之力護住周身肺腑要害,羽天齊不管那劇毒的肆虐,僅僅自顧自的吸收藥力。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奇怪的是,在羽天齊吸收的前面五天,羽天齊中毒越來越深,而眼看著羽天齊快要支撐不住時,那毒素又突然開始降低。

    十日後,羽天齊雖然還在吸收藥力,但體內的劇毒卻所剩無幾,此刻根本影響不了羽天齊的運功,而且羽天齊吸收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之所以有此變化,都是得益於羽天齊將毒藥內的成分分解,這才讓毒素開始減弱。至於一開始中毒極深,那是因為羽天齊在起​​初吸收時速度慢,這才加速了毒素的擴散罷了。如今,毒素內的多種成分被吸收一空,這毒素自然無法成型,所以也就不再是劇毒了。

    隨著羽天齊快速的吸收,羽天齊的修為,在這十日里,可謂突飛猛進,那丹田處的混沌之雲,也是愈發的凝實,隱隱有著成型的徵兆。羽天齊知道,自己的混沌元晶,離真正的大成已經不遠了,只要自己成功凝聚,自己也將修出真正的元晶。

    “沒想到,這毒素還真是大補之物,吸收了這麼多,竟然能讓我的修為突飛猛進,如今的我,實力勉強達到了宗師頂峰,真不知待這混沌元晶成型時,我的修為能達到怎樣的地步!”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當即,羽天齊繼續修煉起來,快速吸收,爭取早日將這些大補之物化作己用。

    又是五日過去,羽天齊終於將這毒素內的大補之物完全吸收。雖然整個過程頗為複雜繁瑣,但羽天齊還是堅持了過來。不過,令羽天齊失望的是,自己丹田內的混沌元晶並沒有成型,仍就霧濛濛的一片,五色光環仍就飄飛在其四周,不斷轉化著混沌。這與之前比起來,那層雲霧只是凝實了一些罷了。

    “看來要凝聚出混沌元晶,需要更龐大的能量啊,也不知,還需要多大的能量!”羽天齊暗暗搖頭,無奈一嘆,隨即也沒有多想,而是指尖輕繞,一縷灰氣浮上羽天齊的指尖。這縷灰氣,正是整個毒素的源頭,雖然不知這是何物,但其卻是那催化毒素的根源,正是因為他,才能將那群補藥融合為毒藥!

    “哼,少了那群補藥,這縷毒氣也掀不起大浪!只是可惜,這縷毒氣卻不能被混沌之力所吸收,真是奇怪!”羽天齊指尖輕彈,那縷毒氣便沒入了石壁內,頓時,那石壁整個變成黑色。

    羽天齊見狀,眉頭微皺,微微沉凝一番,才又施展出無根之火,灼燒起那黑色的區域。如此做,羽天齊也是想徹底解除毒源,省的貽害給日後居住在這裡的魔獸。

    煆燒了許久,那縷灰氣才緩緩消散,至此,羽天齊才收回了無根之火,長出一口氣。

    “這毒素頗為古怪,也不知那莫鑫嚴是從何得來,日後遇見,還是小心為尚,若不是我有混沌之力,恐怕也很難驅除這毒素!”羽天齊心有餘悸地了聲,隨即才站起身,道,“好了,修煉了半個月,想必他們也等急了!”

    說著,羽天齊身形一晃,朝洞外而去。

    不得不說,這半個月來,袁青五人的確等得有些焦急,幾次想要進洞查看,但都忍住了,因為五人知道,自己進去看了情況也是無濟於事,只能默默地為羽天齊祈禱。

    “大哥,我們真的還要等嗎?天齊都已經閉關半個月了,再強烈的毒也該驅除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袁紅是幾人中最沒耐性的一個,幾日中,袁紅已經催促了多次。

    袁青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妹,稍安勿躁!再等一日,若是天齊還不出來,我們便進去探探!”

    袁紅聞言,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有些喪氣地走到一邊。

    然而,也就在眾人沉默間,那一直沒有變化的洞口,終於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能量波動。這一刻,只見那些禁制緩緩消散,一道人影,自洞內飄飛而出。這來人,正是恢復原狀的羽天齊。

    此刻,瞧見羽天齊安然無恙的出來,袁青五人都是大喜過望,當即,五人便圍攏而上,關心道,“天齊,你終於出關了,等得我們好辛苦,怎麼樣,毒解了嗎?”

    羽天齊展顏一笑,點了點頭,道,“讓你們擔心了,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說話間,羽天齊的目光看向了袁青和劉元,飽含激動地說道,“袁青,劉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天齊!”兩人也是頗為感慨,十多年未見,今日卻是滄海桑田,當即,兩人對羽天齊一抱拳道,“天齊,一切不多說,此次多謝你援手! ”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說話間,羽天齊招呼著眾人坐了下來,對著三女問道,“有酒嗎?”

    三人一愣,夏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取出一壺酒丟給了羽天齊。羽天齊接過,大口灌了一口,然後才大呼爽快,笑道,“以前我不怎麼喝酒,現在倒有了些癮頭,倒讓你們見笑了!”

    “哈哈,是男人都會喝點酒,這算什麼!”劉元笑了一聲,從夏風那又接過新的酒壺,也是猛灌了一口,道,“今日我們兄弟重逢,要好好喝個痛快!”

    說話間,眾人都是人手一個酒瓶,就連夏風三女,也是端起了酒壺。這一刻,六人狠狠的碰了下杯,然後暢飲起來,經過這麼多的波折,六人總算重聚在一起,這直叫六人歡喜不已。

    就這樣,六人好好的歡聚了一番,待到酒過三巡,袁青才放下酒壺,轉入正題道,“天齊,你那日怎麼會中毒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聽及袁青問起,其餘四人也是投來了關切的目光,顯然,羽天齊中毒,讓五人都極為擔憂。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是那莫鑫嚴的詭計而已!”說著,羽天齊將自己那十日來的經歷說了一遍,聽得眾人都是臉色連變。

    “沒想到,王者的人還真是小心,竟然有這樣的心機!”袁青有些凝重道,“不過那莫鑫嚴,怎麼會受傷呢?”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我疑惑的一點!我與其交手時,我卻發現一點,他似乎並不是受傷,而是元力損耗過多!縱使與我動手,他也沒有恢復到巔峰,否則,我也很難攔住他!”

    “哦,當真?”袁青眉頭微皺,陷入了思考,只是可惜,袁青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照之前所言,那莫鑫嚴幾人在天盟城附近搜索了近四個月的時光,這期間,他們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那莫鑫嚴,找到了真兇,與其動了手不成?”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道,“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否則,損耗元力的就不止是莫鑫嚴,還有其他人!而且,王者找到真兇,絕不可能沉默,所以我想,是另有其他事讓他損耗了些元力!”

    眾人聞言,都不禁沉默了下來,他們不得不承認,羽天齊說的是正確的,只是,幾人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那莫鑫嚴損耗瞭如此多!

    羽天齊又思索了片刻,然後才若有所思道,“看來答案,還是在天盟城,我們有必要再回去一趟,說不定能探得一些隱秘,或許還真能讓我們尋到真兇!如今,要讓天盟繼續在東元生存下去,唯有找到真兇才有機會!”

    眾人聞言,都是讚同地點了點頭,只是眾人並沒有因此樂觀,畢竟,連王者都沒能發現兇手,自己等人又怎麼可能輕易尋到。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眾人關心的不僅是自己,還​​有羽天齊。羽天齊是真正與王者勢不兩立了,就算解決了自己的問題,羽天齊又該如何示好,這中間,還需要解決許多問題!

    不過這一日,眾人倒沒有因這些瑣事而徒增煩惱,而是開懷暢飲起來。至少,重逢的一日,眾人還是要開心的度過,煩惱,只需留給來日再解決。

    就這樣,六人歡聚了一天一夜,待到第二日清晨,眾人才啟程離開,目的地,自然是天盟。如今,六人必須想辦法查清元兇,才能保證天盟繼續在東元生存下去。而且這時間,也極為緊迫,僅有剩下的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因為眾人清楚,待到王者解決了那聖獸仙廊的麻煩,抽出時間,第一件事,就是解決與自己的恩怨,屆時,就算羽天齊全力相助,天盟也是敵不過王者,所以眾人唯一的機會,就是眼下的五個月。

    飛行了半月,羽天齊一行終於回到了天盟城。此刻,這天盟城比以往蕭條了許多,這也難怪,此處經歷了數次變故,一些傭兵與居民,為了自保,離開也實屬正常。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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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5: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一節 追查線索

    “沒想到,數月不在,這天盟城,已經蕭條成這般模樣!”看著那隻有零星幾名傭兵的街道,袁青心中說不出個滋味,在自己天盟佔據此處時,這裡可是附近少有繁盛的大城,可如今,這裡卻是今非昔比,一片蕭條,直叫袁青五人看的心酸。

    “哎,等以後天盟解除了危機,一切都會好的!袁青,你也不用太在意!”羽天齊安慰式地拍了拍袁青的肩膀,然後當先領著五人走入了天盟城。

    由於為了查看消息,不暴露行跡,袁青五人都化了妝,所以此刻到來,並沒有引起他人的關注。一行六人,沿著街道,直接走向了天盟總部。這裡與當日離去時,一般無二,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

    自從羽天齊擊殺了王者的小隊後,這裡就再無人敢踏入。一些發現情況者,紛紛不敢亂動現場,早早離開,此處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列為禁地,就連被王者扶植上的新城主,也是不敢繼續留於此處,不告而別。而此城,也至此變成了無主之城,任誰也不敢擅自佔領。因為眾人明白,不解決了天盟的事,此城仍就將波折不斷!

    羽天齊六人來到天盟總部,並沒有深入,僅僅​​站在門口觀察了一番,然後,羽天齊便開口說道,“如今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兇手!當日你們曾說,那少主僅僅來天盟城不到十日便遭殺害,想必那兇手離此處不遠!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分頭行動尋找!一月後,不管有什麼斬獲,都來此集合,可好?”

    袁青六人聞言,均是讚同地點了點頭,道,“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希望我們能有所收穫!”雖然六人都知道這種尋找方法猶如大海撈針,甚至,那兇手早已轉移,但是,六人還是要繼續用這種方法尋找,因為這是六人唯一的機會!而且,六人此刻不僅是為了追查兇手,還要調查莫鑫嚴損耗元力的原因。羽天齊隱隱覺得,莫鑫嚴身上發生的事不簡單。

    當即,有了對策,六人便分頭行事。袁青和劉元一組,夏風三女一組,而羽天齊單獨一組,就這樣朝著三個方向而去。六人的目標,是搜索附近所有隱藏的高手,看看能否追查到真兇。

    就這樣,羽天齊單獨上路了,乘坐著白鸞鳳,羽天齊朝著目標城市而去。而沿路上,羽天齊也是將靈魂之力散開,深怕漏過什麼重要線索。不得不說,雖然如此做極為浪費時間和精力,但為了那一絲的機會,羽天齊說什麼也不能放棄。自己孤家寡人,與王者為敵也就罷了,可是天盟卻還有根基,還要在東元發展,所以羽天齊說什麼也要為天盟拼上一把。

    白鸞鳳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僅僅兩個時辰,羽天齊便來到了最近的一座城市。此城的規模雖比不上天盟城,但也頗具勢力。據袁青所言,此城之主當初也是天盟堅實的盟友,可惜,經過王者這一役,雙方便斷了關係,這還一度令夏風等人氣憤不已,感慨世態炎涼。但羽天齊對此,卻是知之甚深,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些人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不錯了!

    “或許還是年少時的伙伴,才最值得珍惜!只可惜,我與天佑,又該何去何從!”羽天齊經歷了太多,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只是每每令羽天齊回首往事,羽天齊最遺憾的,還是與天佑的糾集,自己與他,最後又會是個什麼局面!

    “我與天佑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若真的無法成為朋友,那也只能坦然面對!只是希望,袁青、洪濤他們莫要牽扯進來!”不管是此次與袁青等人重聚,還是當初在南元與洪濤等人重聚,羽天齊都沒有說過太多關於天佑的事,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羽天齊真的不希望自己與天佑的關係,影響所有人之間的感情!

    “算了,這也是以後的事,為今之計,還是早些解決天盟的麻煩!”羽天齊黯然搖頭,收回了思緒。當即,羽天齊散開靈識,覆蓋了整座城。憑藉羽天齊那強大的靈魂力量,探查一個城市,自然是輕鬆愉快,所以,羽天齊不費吹灰之力,僅僅瞬間就摸清了此城的情況。雖然此城中有不少高手,但最強的也只是聖王實力的強者。

    “憑這些聖王,還不足以覆滅王者少團長一行!”羽天齊搖了搖頭,又繼續仔細搜索起來,希望能在此城中找到隱藏的強者,只可惜,搜尋了半天,羽天齊都是一無所獲。

    “看來此城並沒有線索,也罷,去下一座城市!”說完,羽天齊便駕馭著白鸞鳳,沖天而去。而至此,整個城內,都沒人發現曾有一名強者光臨過此地。

    就這樣,羽天齊展開了無盡的搜索,十日間,羽天齊跑遍了大大小小數十座城市,只是可惜的是,羽天齊都沒有尋到什麼線索。其中遇見最厲害的強者,也只是一名剛突破至聖尊境界的佣兵。所以,羽天齊可謂是一無所獲。

    “如此盲目的尋找,的確猶如大海撈針!也不知袁青他們那邊怎麼樣了!”羽天齊有些惆悵,自己給袁青等人留下傳訊玉簡,若是他們有所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羽天齊,可如今這些天過去了,他們卻始終杳無音訊,想必他們的收穫與羽天齊無異!

    “也是,若是這麼容易尋找,王者也不至於搜索這麼多月,毫無頭緒了!”羽天齊有些無奈,當即,羽天齊繼續朝下一個目的地飛去。

    是夜,當萬物陷入沉寂時,羽天齊也如往常一般,停下了趕路。隨意尋了處荒郊停下休整。每日不辭辛勞的搜索,使得羽天齊靈魂之力損耗極大,所以每天晚上,羽天齊都會以修煉方式度過,保持自己的狀態。

    而白鸞鳳,也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休息。自從隨羽天齊離開北虎城,白鸞鳳就一直忙碌不停,雖然追隨羽天齊令白鸞鳳興奮不已,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一絲疲累。所以白鸞鳳自然要抓緊時間恢復狀態,爭取能夠全力輔佐羽天齊。

    看著眼前身體猶如小山般的白鸞鳳不斷傳出雷鳴般的鼾聲,羽天齊的嘴角就不自覺地露出抹微笑。這一個多月,白鸞鳳的確是很辛苦。所以此刻白鸞鳳打盹,羽天齊也就由著他,自己負責起警戒。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羽天齊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時,忽然,羽天齊緊閉的雙眸不自覺地睜開,目光豁然看向了遠處的林子。這一刻,羽天齊目光一凜,當即沉聲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嗯?”隨著羽天齊開口,一道輕凝聲自林子內傳來,然後,伴隨著一陣尷尬的笑聲,一道白影,自那林子內走出。觀此人相貌,也只不過三十出頭,比羽天齊大不了多少。但是,其一身修為,卻令羽天齊極為凝重。因為此人的修為,已然達到了元尊境界。雖然只是一星元尊,看似突破不久,但要對付起來,羽天齊也會頗為頭疼。

    這還是羽天齊搜索以來,第一次遇見如此高手,這不禁令羽天齊心中提高了警惕。因為,在這片區域內所出現的任何高手,都極有可能是自己要尋找的目標。

    此刻,四目相對,羽天齊與來人的目光中都不禁閃過抹精芒。在羽天齊吃驚來人的修為時,那白衣人,也不禁被羽天齊的修為所懾,因為他,看不穿羽天齊的修為。

    “沒想到此處是道友的棲息之地,先前打擾之處還望見諒,在下這就離去!”那白衣人,並沒有接近羽天齊,而是遠遠的對羽天齊一抱拳,打算離去。因為對於這白衣人來說,羽天齊同樣令其忌憚不已。

    羽天齊見狀,豈會由對方如此輕易離去,當即,羽天齊展顏一笑,道,“道友留步!既然在這荒郊野外遇見,那便是我們的緣分,何不留下一敘,也好打發打發這無聊的夜晚!”羽天齊此刻也是逼不得已要探清此人的來歷目的,因為,這很可能會成為自己追查真兇的線索。

    那白衣人聞言,則是眉頭微皺,聽羽天齊的言下之意,顯然,羽天齊是不打算任其如此輕易離去,這就使得白衣人更加提高了警惕。這一刻,微微思肘半晌,那白衣人終於咬了咬牙,露出抹微笑道,“既然道友誠意相邀,我又豈能拂了道友面子,那就叨嘮了!”說著,白衣人表現的極為淡然,緩步走向羽天齊。

    雖然這白衣人看似恬淡,但實則卻是小心提防,羽天齊能感覺得到,若是這白衣人一發現有所不對,其能瞬間爆發出全部的威能。此人的確是個高手,這更讓羽天齊心生警惕!

    不過,兩人雖然互相提防,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平和之象。那白衣人,瀟灑地走到羽天齊對面,盤膝而坐,始終微笑地看著羽天齊。

    “呵呵,能在此地相遇,的確是我等緣分!夜晚山內寒冷,道友來點酒如何?”羽天齊平靜得說道,右手一翻,一隻紅色的葫蘆便出現在羽天齊手中。這壺酒,還是羽天齊這幾日抽空買來的酒。

    這一刻,取出酒壺,羽天齊直接灑然一丟,丟向了白衣人,只是,白衣人卻是哈哈一笑,用股柔和的元力擋住酒壺,將其推回了羽天齊的身前,道,“多謝道友好意,只是在下雖嗜酒,但口味獨特,只喝自家的陳釀!”說著,那白衣人自顧自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壇酒,猛地喝了一口。

    羽天齊見狀,也沒有意外,白衣人對自己保持警惕那是再正常不過,當即,羽天齊也不勉強,接過飛回的葫蘆,也是自飲了一口,然後才笑問道, “道友為何來此?這大半夜的來這荒郊野外遊山玩水,倒真是好雅興!”

    對於羽天齊開口問自己的來意,那白衣人早有所料,當即,其保持鎮定地說道,“說來不怕道友笑話!在下本是想趕路去最近的城市,只是先前探到這方有魔獸的氣息,所以好奇心作祟,便來一探,倒沒料,卻遇上了道友,或許這便是緣分!”這白衣人說的是實話,先前其就是因為感覺到白鸞鳳的氣息,然後他便過來了,在其看來,此處能出現一頭氣息如此強大,還是聖獸的魔獸,絕對是匪夷所思的事,所以他才好奇心作祟,過來探個究竟。

    似乎聽見了白衣人的話一般,那邊熟睡的白鸞鳳,竟然奇蹟般的睜開了雙眸,淡淡地瞥了眼白衣人,目光有些詫異,又有些錯愕。這一刻,就在其隱隱有些提防的時候,羽天齊卻是突兀地開口道,“好了,白鸞,你繼續休息吧,此處有我,沒事!”

    說完,羽天齊便扭過頭看向白衣人,道,“倒讓道友見笑了,我這頭魔獸最近累壞了,所以才讓它好好休息一下!”

    白衣人尷尬一笑,道,“那我還是唐突了,竟然都是誤會,那在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那白衣人便欲起身離開。

    只是,羽天齊卻是再度開口阻攔道,“道友何必急著走,既然坐都坐了,再多坐一回又何妨!”

    那白衣人眉頭一皺,恬淡的表情緩緩收斂,有些警惕道,“不知道友還有何事相詢?”

    “呵呵,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道友,最近是否聽說過王者少團主被殺之事!”羽天齊也不想多繞口舌,當即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白衣人聽到這裡,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神色嚴肅道,“道友何出此問,這件事在東元早已鬧得沸沸揚揚,在下自然聽說過!”

    “哦?是嗎?”羽天齊聽到這裡,頓時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在下初來東元,對此事頗有興趣,不知道友能否為我說說具體細節,好一解我的好奇!”

    “嗯?”那白衣人目光凜冽地看著羽天齊,當即,白衣人冷哼一聲道,“此事東元人盡皆知,在下所知也都是道聽途說,想必道友也早就聽聞,所以這個問題,恕在下回答不了道友!”

    “哦,是嗎?”羽天齊莞​​爾一笑,道,“那敢問道友姓名,來自何方,此間又是去向何處?”

    “哼,我有必要告訴你嗎?”白衣人冷哼一聲,道,“道友,莫要再胡攪蠻纏了,若是沒事,在下可要走了!”

    “哎,我只是好奇,你又何必著急走,將事情說清楚,再走也不遲!”羽天齊緩緩站起身,雖然面帶微笑地看著白衣人,但是渾身卻是散發著一股絕強的氣勢,顯然,白衣人不將事情說清楚,羽天齊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事情發展到這般,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一股肅殺之氣,瀰漫場中。此刻,羽天齊也是逼不得已要追問清楚,因為一名元尊強者,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此,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原因,說不定,就與王者少主被殺之事有關!

    “哈哈,我是誰,來自哪,去何處,有必要告訴你嗎?”白衣人瞧見羽天齊欲要動手的架勢,反而平靜了下來。在自知此事不可能輕易了結之後,白衣人自然做好了最壞打算,而就是因為如此,才使得白衣人反而變得平靜,“道友,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若是道友真要強人所難,就不要怪在下得罪了!”

    “呵呵,道友不肯說,莫不是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知道吧?”羽天齊嗤笑一聲,踏前一步道。

    白衣人聞言,冷哼一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事,無需向你多說,告辭!”說完,白衣人身形一晃,朝著遠處退去。只是不料,羽天齊的速度更快,在白衣人啟動之時,羽天齊便身形一晃,猛追而去,瞬間來到了白衣人身前。

    “你當真是想動手不成!”這一刻,看著羽天齊如影隨形的追擊而來,白衣人頓時怒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掌,朝著羽天齊拍去。

    這白衣人乃是元尊高手,這一掌之威可謂撼天動地,就是這一掌,震得整個空間都隱隱震蕩了起來。

    羽天齊看的心驚,這一掌的威力,已經不是一般聖尊可以接下的。想到這,羽天齊心中就不禁有些苦澀,元尊到底是元尊,的確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即使自己處在全盛,要對付這麼一名元尊,也是極為艱難,更何況此刻元晶未復的自己。

    不過,打定了追查線索,羽天齊自然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所以縱使此刻要對戰這名元尊,羽天齊也是在所不惜!當即,羽天齊施展出自己的道法,握起劍指,直接迎上了這名元尊。

    只聽“轟”的一聲炸響,一指一掌就相擊在一處,爆發出一陣狂暴的能量浪潮,吹拂的兩人身形都是倒飛而去。只是,那白衣人由於急著離開,所以立刻借助這股氣浪,直接飄飛而去,想要藉此脫離。

    羽天齊看的目光一凜,當即,羽天齊也不再留手,腳踏虛空,直接借助空氣的反震力逆流而去,衝破能量浪潮,追向了白衣人。只是,白衣人衝勢已起,外加自身強大的實力,所以縱使羽天齊追來,白衣人也是甩開了距離,有著絕大的機會逃脫。

    只不過,就在白衣人自以為可以逃脫之時,忽然,一道耀眼的紅藍色光暈從天而降,一舉籠罩住了白衣人。這一刻,陰陽領域一出現,頓時打了白衣人一個措手不及,令其速度大減,而就是這一瞬間,讓羽天齊追了上來,糾纏住了白衣人。

    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阻斷了離去,白衣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當即,其怒吼一聲,轉身抵擋住羽天齊的攻勢,逼退了羽天齊。此時此刻,兩人雖然再度分開,但是白衣人卻沒有再逃。因為白衣人明白,羽天齊使用出的這種領域,已經極大的影響了自己的速度,若是先前自己逃脫這領域的範圍,或許自己還有機會離開,可是現在,卻是沒了,除非擊敗羽天齊。

    “道友,你苦苦相逼究竟為何!我的來歷、目的,真的有這麼重要嗎!”白衣人此刻有些氣怒,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日的好奇心,會給自己引來這一場的危機。而且回想起先前與羽天齊的對話,這白衣人心中更有種可怕的猜測,而是這個猜測,令白衣人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可能。所以在一陣思肘後,這白衣人看向羽天齊的目光,也變得仇視起來。

    瞧見那白衣人終於露出敵意,羽天齊冷笑一聲,道,“我不想逼你,將你的來歷,目的說出來,我說不定會讓你走!”

    “哼,想要知道,你做夢去吧!既然你不讓我走,我便殺了你再走!”說話間,那白衣人怒喝一聲,竟是主動朝羽天齊衝來,看其威勢,這白衣人顯然已經打算全力以赴了。

    瞧見這一幕,羽天齊心中極為苦悶,自己本想嚇唬嚇唬這白衣人,知道其目的,但現在看來,不打上一場,自己是很難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雖然羽天齊對與白衣人動手極為無奈,但是羽天齊心中,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白衣人,恐怕真的與那王者少主之死有關。當即,羽天齊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既然如此,那就盡力解決了這白衣人,說不定,自己會得到重大線索,又或者,這白衣人便是真凶也不一定。

    就這樣,兩大強者開始了對戰,在羽天齊的陰陽領域相助之下,兩人不僅沒有了實力差距,那白衣人更是沒了逃跑的機會。所以對戰一開始,雙方就知道這場戰鬥,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唯有一方倒下,另一方才能獲勝。

    由於兩名強者大戰,白鸞鳳也沒了再度休息的心思。只是礙於自己實力無法插足這個等級的戰鬥,白鸞鳳只能眼睜睜地在旁看著,等待戰局的結果。

    白衣人的強悍,讓羽天齊驚嘆不已。此人雖然只是一星元尊,但其道法卻是極為精深,唯一欠缺的,或許就是元力不夠渾厚。而這一點,與羽天齊很像,畢竟,羽天齊也是空有一身道法,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縱使此刻比起這元尊,羽天齊也是差距的太多。

    果然,兩人交手不到片刻,羽天齊便三次在與對手的對轟中落於下風,並不是羽天齊的道法不如對方,而是羽天齊的元力實在太薄弱了。這一點,倒讓那白衣人有些意外,不過,其並沒有欣喜,因為他知道,縱使羽天齊的實力不如自己,自己也逃不走,畢竟,羽天齊那陰陽領域,給白衣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只要在這個領域內,白衣人自問就沒機會能夠脫身!

    “道友,你何必要胡攪蠻纏!不得不說,你的這領域很強大,但是,你的實力不如我,你奈何不了我的!”白衣人有些氣怒地喝道,其怎麼也想不通,羽天齊為何要胡攪蠻纏。

    羽天齊聞言,冷笑一聲,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告訴我想知道的,我或許會放你離去!”雖然羽天齊修為不如對方,但並不代表羽天齊的實力弱於對手,不要忘記,羽天齊還有一項絕對強於對方的力量,那便是靈魂之力。那白衣人,先前可是連羽天齊的行蹤都發現不了的,由此可見,兩人的靈魂境界差距有多大。

    果然,在羽天齊屢次與那白衣人交手被震飛之後,羽天齊終於怒喝一聲,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劍之心釋。這是羽天齊從劍宗三大絕學心劍中悟出的無上劍訣,配合羽天齊那恐怖的靈魂力量,威力自然不凡,所以羽天齊有自信,憑此能戰勝那白衣人。

    這一刻,羽天齊手握劍指,狠狠地劈出一道白芒射向了白衣人。白芒速度之快,眨眼間便來到了白衣人近前,讓其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無奈正面硬接。只是,這白芒是靈魂之力所化,無形無影,並不是元力可以抵擋的,當即,白芒透過那白衣人的元力屏障,在其驚怒的目光中,射入了其眉心,一股腦地鑽入了其識海之內。

    此刻,瞧見那白衣人目光一呆,整個人有些恍神,羽天齊就知道,自己得手了。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施展出隱動臨近,一步來到了白衣人身前,手中法訣連掐,射出一道禁制飛向白衣人的身體,試圖封住後者的修為。

    只是,令羽天齊意想不到的是,在禁制就要沒入白衣人的身體時,忽然,白衣人的目光中閃過抹清明,這一刻,在一股強大的氣勢席捲下,羽天齊的禁制頓時土崩瓦解,瞬間消散於無形。而那白衣人,也是身形快速一閃,衝到羽天齊近前,狠狠的一掌便拍了過來。

    “哼,想憑藉靈魂攻擊擊敗我,那是不可能的,對於你這樣靈魂境界的強者,我早就有所防備了!”白衣人此刻冷笑不止,顯然,瓦解羽天齊的攻勢,讓其極為得意。但這只是表面,在白衣人的心裡,卻仍就是心有餘悸,先前羽天齊那靈魂攻擊之強,已然超出了其承受範圍,若不是其身上有守護識海的寶貝,恐怕縱使其有所防範,也是抵擋不了的。

    此刻,白衣人從被動變為主動,讓羽天齊也是驚怒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劍之心釋,在今天會被人擋住,這直叫羽天齊有些苦澀,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今日總算遇見有個有靈魂防御寶貝的強者,這種強者,完全就是專門克制自己的。

    這一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羽天齊也別無選擇,只能怒喝一聲,將全身元力匯聚於自己劍指之內,施展出了太古諸神劍訣,一舉迎上了白衣人的反攻。

    只是,由於羽天齊是倉促抵擋,所以這太古諸神劍訣的威力,遠遠比不上白衣人的攻擊,當即,“轟”的一聲,羽天齊被狠狠的震飛出去,其嘴角還忍不住溢出抹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而那白衣人,雖然也被羽天齊凌厲的劍氣所侵,但受到的創傷,卻是比羽天齊好多了。

    只不過,就在白衣人隱隱以為自己可以擊敗羽天齊時,那倒射出去的羽天齊,忽然右手再度一揮,又是一道劍之心釋射來。

    白衣人見狀,頓時冷哼一聲,道,“我說了,靈魂攻擊傷不了我!”說著,白衣人做好防備,直接硬扛這道攻擊。只是,就在白衣人失神的一瞬間,其周身所有的能量餘波,竟然完全轉化為劍氣,然後直接席捲而來,瞬間射向了白衣人。

    當其回過神時,這些劍氣已經來到了其周身,任其反應再快,也是免不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當即,只聽無數劍氣聲爆裂,那白衣人頓時被射的狼狽不堪,渾身的衣袍襤褸,嘴角也不禁溢出抹鮮血。雖然白衣人憑藉深厚的元力擋住了大部分的劍氣侵襲,但還是被小部分的劍氣所傷。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神奇的劍訣,我當真是小覷了你!”白衣人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目露冷芒的說道,其自突破至元尊以來,就沒受到過這等傷勢,所以其此刻,也不禁打出了火氣。

    羽天齊也是跟著擦掉嘴角的血跡,緩緩平復下體內翻湧的混沌之力,絲毫不懼地看著白衣人。不得不說,羽天齊的戰鬥經驗之豐富,絲毫不輸白衣人,在對方佔據優勢的情況下,羽天齊還能冷靜分析戰局,用出引氣化劍訣傷敵扳回劣勢,這等沉著,著實讓白衣人都吃驚不小。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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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5: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二節 血戰

    此時此刻,兩人遙相對峙,都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各自快速恢復著。良久,羽天齊才長出一口氣,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道,“我還是那句老話,告訴我你的來歷、目的!”

    “你!”聽見羽天齊又舊事重提,那白衣人不禁有些厭煩,當即,白衣人冷哼出聲道,“想要知道,就戰勝我!否則,一切無可奉告!”

    “嗯?”羽天齊神色一凜,也沒有繼續開口。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唯有用武力解決一切。當即,羽天齊深深吸了口氣涼氣,然後,羽天齊輕喝一聲,施展出了劍域。這一刻,只見周圍漫天劍氣紛飛,一股腦地遍布滿整片空間,配合著陰陽領域,全力束縛住白衣人。

    與此同時,羽天齊也是沒有猶豫,直接身形一晃,再度沖向白衣人。只是這一次,羽天齊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長劍,正是羽天齊的陰陽兩極劍,這柄劍雖然被吸納入星圖之內,與羽天齊早已斷絕了聯繫,但是威力,卻仍​​就不俗!而且,此刻配合劍域和陰陽領域,此劍已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勢。

    此刻,羽天齊終於不再留手,使出了自己的全力。那邊的白衣青年見狀,神色也不禁有些凝重,當即,其也不再猶豫,祭出了自己的長劍,然後,兩人再度相拼在一處。

    只是這一次,羽天齊用上了陰陽兩極劍後的實力,已經是翻倍的增長,在修為相近的情況下,無疑,技巧成為了取勝關鍵。而對於已經得到劍宗真傳的羽天齊來說,在技巧方面,羽天齊從來不弱於任何人。所以與這白衣人僅僅交手不到三記,羽天齊便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那似乎綿延不盡,又帶有殘影的劍法,著實讓白衣人吃盡了苦頭。羽天齊的劍法,在經過劍宗劍訣的昇華後,已經是今非昔比,所以對付白衣人這尋常的劍法,可謂佔盡了優勢。不一會的功夫,白衣人就只有抵擋的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該死!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這東元會出現這麼名強者,難道,王者少主真的是被他所殺?”白衣人心中叫苦連連,但同時,其對於羽天齊的恨意,也是愈發的濃郁。因為在這白衣人看來,羽天齊很可能就是殺害少主的真兇,而這,也是其之前為何會突然對羽天齊產生仇恨的原因,因為,他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追查那少主被殺的真相。

    若是此刻兩人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不知兩人會作何反應!只可惜,兩人都將對方當成了嫌犯,所以想要化干戈為玉帛,卻是極為困難的事,畢竟,雙方誰也不肯讓步。

    “不管如何,此人有極大的可能!竟然他不給我離開的機會,那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將其覆滅在此!”一念至此,這白衣人也是變得瘋狂起來,雖然面對羽天齊精妙的劍法其自問不如,但是,若是自己與羽天齊拼命,用以傷換傷的方法攻擊,那羽天齊的技巧也是沒了用武之地。

    這一刻,下定了決心,這白衣人就徹底放棄了防禦,開始了反攻。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令其身上頓時受到了多處劍傷,不過這一切卻是值得的,因為他的反撲,也給羽天齊造成了傷害,迫得羽天齊不得不退避。

    “該死,沒想到這白衣人竟然如此狠辣,竟然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羽天齊看的心中暗恨,這白衣人的棘手,的確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自己傾盡全力,也只是保持平局之態,想要獲勝,又豈是容易之事。

    不過,為了追查真相,羽天齊也不能就此放棄。所以,在一陣思考後,羽天齊的目光便流露出抹堅定。既然要狠,羽天齊自然奉陪到底,畢竟,比起恢復力和持久力,羽天齊的混沌之力,可謂佔盡了優勢。羽天齊相信,率先不支的,肯定是對方。

    所以這一刻,羽天齊也孤注一擲,再度縱身而上,與白衣人一樣,羽天齊放棄了施展劍法,選擇了強攻。如此做,羽天齊就是要和白衣人比拼耐力。

    瞧見羽天齊如此狠辣,白衣人也不禁有些錯愕,當即,白衣人也不甘示弱的衝上前,此刻,兩人已經完全像是兩名普通人在打架,用著最簡單的招式攻擊對方,僅僅保護著自己渾身要害而已。

    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的攻擊,頓時給彼此渾身上下都留下了不少的劍傷,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就都成了血人,氣勢各自滑落至谷底。但縱使這樣,兩人也沒有放棄繼續攻擊,繼續你來我往的攻擊著。

    這種血戰,足足持續了盞茶的功夫,才在兩人都有些不支的情況下,停了下來。此刻,兩人都是失血過多,所以才不得已選擇停戰開始止血!否則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兩人也無法繼續支撐了,最後只有雙雙敗亡的份。

    一旁的白鸞鳳看到這裡,雙眸已經通紅,若不是羽天齊傳令給他,讓他不得輕舉妄動,恐怕白鸞鳳早就出手幫助羽天齊對付那白衣人了。不過縱使如此,白鸞鳳也很難保持鎮定,一雙嗜血的眼眸,已經死死地盯著那白衣人,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這一刻,兩人都已經落在了地面上,快速止血,但是兩人的目光,仍就充滿敵意地對視著。在這突然平靜的一刻,這山間除了凜冽的風聲,也只有兩人那粗重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人才率先站立起身,只是由於失血過多,其臉色仍就蒼白,這一刻,白衣人之所以率先站起,正是因為他發現,在同樣受傷的情況下,羽天齊的恢復竟然要比他迅速的多。照此下去,此消彼長之下,自己會被羽天齊生生耗死,所以其才不敢拖延,決定做破釜沉舟的攻擊。

    羽天齊見狀,嘴角頓時露出抹冷笑,道,“怎麼,等不急受死了?也罷,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今日你做的最錯誤的決定,便是選擇與我血戰!”說完,羽天齊哈哈一笑,渾身的氣勢再次猛增起來,雖然不及巔峰,但卻也遠遠超越了白衣人。

    這一幕,著實令白衣人吃驚不小,只聽其大驚失色地說道,“不可能,你怎麼恢復的這麼快!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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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5: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三節 嫌犯

    “哼,這世間,沒什麼不可能的!我說過,選擇血戰是你最錯誤的決定!你以為,如今的我,只是比你恢復的快嗎?”羽天齊冷笑出聲道。原本羽天齊自問要與擊敗元尊強者,根本不可能,即使想留下,也是難上加難。莫要看羽天齊起初憑藉陰陽領域能限制元尊的速度,但是越戰到後面,羽天齊支撐陰陽領域的損耗就越艱難,只要那元尊再堅持片刻,羽天齊的領域恐怕也就不攻自破了。

    只可惜,那元尊卻是被羽天齊所騙,沒能認清羽天齊的真正實力。羽天齊的確擁有元尊的戰力,但是羽天齊說白了,加上混沌之力的輔助,也只有聖王巔峰的修為,這還是因為羽天齊前些日子提升到宗師境界的緣故。所以這樣狀態的羽天齊,初始時是比較勇猛,可是越戰到最後就越不濟,只可惜,那元尊卻是不得而知,雖然其覺得羽天齊的修為不及自己,但也相差不遠,所以才會選擇那破釜沉舟之計。

    此刻聽見羽天齊的話語,那元尊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沉入心神查看自身情況。這不查看還好,一查看,頓時令得那元尊心神震撼到了極點。因為其發現,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中毒了。這也難怪這元尊先前沒有發現,因為先前其一直在流血,羽天齊逼入的毒素都是不斷溢出,很難侵入其體內,此刻其止住了傷口,才使得毒素流轉進其身體。而其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還是因為羽天齊先前借助血戰逼入的乃是心怡軒雨的劇毒。在這名元尊靈魂守護的法寶下,收效並不明顯,所以這元尊才沒第一時間感覺到。

    而此刻,經過了片刻的肆虐,這心怡軒雨,總算發揮出了一絲威力,使得這白衣人腦海中傳來陣陣暈眩,而且這暈眩感,是越來越強,顯然,心怡軒雨,已經開始逐漸發威了!

    “心怡軒雨!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先前竟然借助血戰對我下這種毒!”這白衣人氣的臉色鐵青,沒想到羽天齊會使出這樣的手段。這一刻,這白衣人才開始後悔,與對方選擇硬拼,的確是最錯誤的決定。

    “哼,若不是你冥頑不靈,我也不至於使這些!現在,告訴我你的來歷、目的!或許我不殺你!”羽天齊淡淡地說道。

    “嗯?”白衣人聞言,憤怒的神色微微有些錯愕,他實在沒想到,羽天齊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竟然還說這樣的話,難不成,其真的會放過自己不成?這一刻,這白衣人不禁有些躊躇,在思考片刻後,這白衣人才咬牙說道,“你當真不會為難我?”

    “哼!我有必要騙你嗎!只要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自不會為難你!”羽天齊說的是實話,這白衣人一看就知來歷不凡,其背後肯定有著一定的勢力。如今羽天齊事情已經極多,可不想再去引來其他麻煩,所以能夠不為敵,那自然是最好的事!當然,若是此人就是羽天齊要找的元兇,羽天齊也不會因此手軟!

    “好!我便姑且信你一次!”白衣人咬了咬牙,終於妥協道,“我叫王峰,來自永恆傭兵團!此次來此,是專門為了追查王者傭兵團少主遇害一事!現在,你可滿意了嗎?在這天盟城的附近,能有本事殺他們一行的人,鳳毛麟角,不過今日,倒是讓我查到了些眉目!”說到最後,這白衣人面帶譏笑地看向羽天齊,顯然,其認為羽天齊就是元兇。

    羽天齊愣愣地聽著白衣人的話,看其神色,羽天齊已經知道其所言非虛。這一刻,羽天齊心中不禁有些苦澀,怎麼也沒想到,這眼前的白衣人竟然和自己是出於同樣的目的,而且還是來自永恆傭兵團的人。這永恆,乃是東元的八大勢力之一,其中更是有一人乃是北虎的好友,羽天齊本就對其頗有好感,可沒料,自己與永恆的人見面,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這不禁令羽天齊暗暗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和執著。

    王峰目光陰沉地看著羽天齊,半晌才冷哼一聲道,“怎麼,現在你還肯放過我嗎?實話不怕告訴你,今日你想殺我,還得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殺了我,我保證你無法活著離開東元!得罪王者和永恆,你注定難以活命!就算你修為再高,也是無用!”說到最後,王峰顯然已經做好了最後臨死反撲的準備。

    羽天齊神色怪異地聽著王峰所言,半晌,羽天齊才尷尬一咳,道,“王峰是吧,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會殺你!我和你的目的一樣,也是來追查真兇的,因為,我是天盟傭兵團的人!”

    “天盟的人?”王峰一愣,頓時嗤笑一聲道,“少要騙人,天盟我早已調查清楚,整個天盟沒有元尊強者,甚至連聖尊強者都沒有!最強的,還是一頭變異的七階魔獸,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情嗎?”

    羽天齊聞言,心中頗為無奈,道,“王峰,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的確是天盟的人,只是常年沒有呆在天盟內罷了!此次來此,也是聽聞天盟異變趕來的!若是你還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給你看樣東西,或許你就會相信了!”

    “嗯?什麼東西?”王峰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羽天齊。

    羽天齊微微一笑,翻手從戒指內取出一隻玉瓶,丟給了王峰。

    王峰一愣,接過玉瓶打開,頓時,一股清香之氣瀰漫而出。而透過這股清香,王峰頓時判斷出玉瓶內的物品,不禁有些意外地說道,“天魂復骨丹?”

    帶著疑惑,王峰轉過頭看向羽天齊,其絲毫不明白為何這天魂復骨丹能證明羽天齊所言為真。只是,令王峰驚愕不已的是,在其轉過頭時,羽天齊卻是突兀地來到了其近前。此刻,王峰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羽天齊騙了。

    可惜的是,王峰已經被騙,再也來不及抵擋羽天齊的攻擊,這一刻,在羽天齊出現在其眼前時,羽天齊便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一道禁制,打入了其體內,封住了其元晶。而至此,羽天齊也絕了王峰拼死反撲的機會。

    “你!”瞧見羽天齊用這種方法控制住自己,王峰頓時火了,只可惜,如今的自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更談不上報復了,所以王峰只能暗罵一聲,道,“卑鄙!”

    羽天齊無奈一笑,道,“對不住,王峰,我也是逼不得已採取此法,得罪了!”說著,羽天齊右手直接點在了王峰的眉心處,一股混沌之力侵入後者體內,瞬間探入其識海,開始吸收心怡軒雨的毒素。此刻,羽天齊之所以用計控制住王峰,就是怕後者與自己玉石俱焚,所以羽天齊才逼不得已使用如此手段,這一切,都是為了給王峰逼毒。

    在羽天齊混沌之力的作用下,王峰那識海內的心怡軒雨,快速的被吸收一空,不一會,王峰的暈眩感便消失了,而其所中的毒也被羽天齊化解。雖然王峰不知道羽天齊用的是什麼辦法,但是從這一舉動上,王峰已經明白羽天齊用計控制自己的初衷。

    “你!”王峰神色複雜地看著羽天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羽天齊,莞爾一笑,收回了混沌之力,同時解開王峰的禁制,淡然道,“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好了,先恢復吧!”說完,羽天齊自顧自地取出一顆天魂復骨丹吞下,去到一旁恢復了。

    王峰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一切,半晌,王峰才黯然一嘆,想也沒想,就吞下了羽天齊先前所給的天魂復骨丹。對於羽天齊,王峰現在已經信任了,對其丹藥更是沒有懷疑,因為王峰知道,羽天齊要殺自己,先前就已經動手了。

    良久,待到兩人都恢復,兩人才再次看向彼此。此刻,四目相接,兩人都不禁有些無奈,半晌,還是羽天齊率先打破僵局說道,“王峰道友,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先前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王峰無奈地撅了撅嘴,隨即才沒好氣地出聲道,“罷了,都過去的事就莫要提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嗯?”羽天齊一愣,隨即才歉意一笑道,“呵呵,倒將這事給忘了!你好,我叫桑牛!”

    “桑牛?”王峰聞言,頓時大吃一驚,道,“你說你叫桑牛?可是在天霞城,殺了王者一小隊的桑牛?”

    羽天齊有些驚訝地聽著王峰的話,當即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我!怎麼,王峰兄聽過在下的名諱?”

    “呵呵,何止聽過啊,簡直是如雷貫耳!”此時此刻,王峰看向羽天齊的目光不禁有些怪異,道,“桑牛兄弟,我也不瞞你,在這東元一畝三分地上,敢單挑王者一個小隊的佣兵,並且全殲的,你是第一人,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你這個壯舉,與擊殺王者少主一般無二,都是徹徹底底地掃王者面子的事!如今,在這東元的幾大勢力間,你早就聲名鵲起,鶴立雞群了!王者對你的恨意,絲毫不下於對那元兇的!”

    說到最後,王峰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其眼眸中,竟然還帶著絲淡淡的欽佩,這一幕,直叫羽天齊看的無語。

    “我說王峰兄弟,你就能不打趣我嗎?”羽天齊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不是談論我個人的問題,而是談論王者少主被殺的事!我想知道,你究竟了解多少!”

    “嗯?”聽見羽天齊談及正題,那王峰頓時露出抹歉意的神色,道,“抱歉!抱歉!我只是對你有些佩服!也罷,我們言歸正傳,既然我們目的相同,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也無妨!其實,此次我來此處,已經有了段時間,也探查了不少地方!唯一發現的一點便是,此次王者少主被殺之事,或許與其團內內部爭鬥有關!我懷疑,是王者自己人做的!”

    “什麼,王者自己人做的?”羽天齊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道,“你指的是莫鑫嚴?”

    “嗯?看來你是認識他了?”王峰有些詫異道,“不錯,我的確懷疑過他,而且,他也值得懷疑!解決了王者少主,待到以後團長讓位,其便是最有利的競選者之一,這便是他的目的!只是,我雖懷疑他,但卻沒有證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其暗殺那少主的時間不吻合!在那少主被殺之時,其並沒有來到天盟城!”

    “哦,既然如此,那他應該沒有嫌疑才對!”羽天齊有些疑惑道。

    “對!事實上的確如此!但是,莫鑫嚴來天盟城一呆三個多月,這三個月,其雖然名義上是到處尋找元兇,但實則不然!”王峰嚴肅地說道,“他來此三個月,非但沒有尋過元兇,而且還帶著自己的人,消失了三個月,當其再次回到天盟城時,卻是極為憔悴,這其中,肯定發生過什麼事!而這,也是我懷疑他的重要依據之一!莫鑫嚴雖然時間不吻合,可若是其派遣其他高手行動,自然也能成功!”

    “你是說,他有同黨?”羽天齊目光一凜,雖然神色上羽天齊表現的極為驚訝,但是心中卻已然認同了王峰所言,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王者少主被殺的真相。

    “不錯,他絕對有同黨,這點我可以肯定,他的同黨,不僅殺害了王者少主,同時,其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王者第九小隊的所有人!而這兩件事,分別是莫鑫嚴離去前後發生的,你說,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所以我憑此很能肯定,莫鑫嚴有著極大的嫌疑!”王峰斬釘截鐵地說道,其對於自己的猜測,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只是,對面的羽天齊聽了,卻是神情變得呆滯起來。這一刻,也不知羽天齊作何感想,只見其眼神有些閃爍地看了幾眼王峰,說道,“王峰兄弟,這其中有件事你誤會了!那第九小隊的人,並不是莫鑫嚴的同黨殺的,這點我很肯定!”

    “嗯?”王峰一愣,當即脫口而出道,“為何,難不成你知道是誰幹的?”

    羽天齊尷尬一笑,無奈地點頭道,“不錯,我知道,因為,殺他們的人,是我!”

    “什麼!是你殺的?”王峰聞言,頓時嚇了一跳,條件發射性的站起身,不可思議地看向羽天齊,半晌,王峰才自嘲一笑,道,“對!你的確有這個能力!桑牛,我現在不得不說,我是越來越欽佩你了!在東元地盤上,能如此不懼王者的人,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即使我永恆,也不敢如此囂張滅殺其他七大勢力的這種精英小隊!”

    羽天齊聞言,惆悵一嘆,道,“其實我也不想,是他們逼我的,為了救天盟的人,我不得不這麼做!即使得罪王者,我也在所不惜!”羽天齊之所以肯如實相告,一是羽天齊覺得這王峰能夠結交,另一點就是,羽天齊自知紙包不住火。雖然沒人看見是自己殺的人,但是莫鑫嚴不傻,自己能追上他,他自然能猜出原因,所以此事早晚會人盡皆知,羽天齊隱瞞也沒什麼必要。

    “這哪是什麼得罪的事,這分明已經是和王者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桑牛兄弟,我敢肯定,若是王者知道了這個消息後,肯定會再也抑制不住,對你出手的,因為你已經嚴重威脅到他們的聲威!”這一刻,王峰突然變得極為嚴肅起來,其語氣,透著對羽天齊的關心。

    羽天齊聞言,心中也是頗為無奈道,“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吧,我也不怕他們!只要解決了天盟的危機,其他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嗯?”王峰一怔,頓時惆悵一嘆,道,“桑牛兄弟你如此為天盟著想,看來你的確是天盟的人,與他們感情很深厚!只不過如此一來,我怕王者會遷怒於天盟,即使最後追查出真兇,王者也不會放過天盟!”

    “他敢!若是王者敢動天盟的一個人,我便殺光王者所有元尊以下的高手!”羽天齊目露寒芒道,“雖然我不是王者傭兵團的對手,但是,我卻有能力攪得他們雞犬不寧,我相信王者不敢與我玉石俱焚!”

    “嗯?”聽見羽天齊如此無賴的話語,王峰唯有苦笑,半晌,王峰才回到正題道,“照你這麼說,若人是你殺的,那看來那莫鑫嚴的嫌疑,會小得多!哎,只可惜那三個多月,我並未發現他們的蹤跡,否則,我或許就能知道真相了!”

    “我看未必!王峰兄,聽你這麼一分析,我覺得莫鑫嚴的確比較可疑!雖然暫時無法確定,但至少這是一條線索!只要緊盯著莫鑫嚴,說不定我們便會有所發現!”羽天齊笑著說道。

    “嗯?桑牛兄何出此言?難不成是桑牛兄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王峰好奇道。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王峰兄弟,我也不瞞你,今日就是因你這一通話,讓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就是這件事,讓我可以確定,這莫鑫嚴即使不是主謀,也有很大的嫌疑!”

    “嗯?”王峰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道,“桑牛兄,究竟是什麼事?”

    羽天齊嘿嘿一笑,道,“王峰兄,我先前不是說了,為了救我的朋友,我不得不出手對付第九小隊,而就是從他們口中,我得到了我朋友和莫鑫嚴的下落。我也不瞞你,我就是因為如此,與莫鑫嚴交過手,當時,其狀態並不好,修為都沒有恢復!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救出我的朋友!”

    “哦,你與莫鑫嚴交過手,當時情況如何?”王峰追問道。

    羽天齊一笑,道,“那莫鑫嚴,渾身沒有任何傷勢,只是奇怪的是,其元力卻是損耗嚴重,而且這不是重點,真正令我懷疑他的,是他的一番話!當時,他也說,天盟沒有實力對付王者的少主,即使他知道我也是天盟的人以後,也沒有懷疑過我是元兇!試問,若是你是莫鑫嚴,當時你知道了我的事,你會如何反應?”

    被羽天齊這麼一反問,王峰頓時下意識的說道,“當然是懷疑你啊,因為,你絕對有實力覆滅王者少主一行人!”

    “對,不錯,連你都會不由自主的懷疑我,更何況是王者的人!可是,莫鑫嚴卻始終沒有懷疑過我是元兇,這一點,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想,只有真正知道兇手是誰,所以他才沒有懷疑我!”說到最後,羽天齊的嘴角,已經露出抹冷笑。

    而王峰聞言,也是瞬間會過了意。不懷疑羽天齊,那唯一的解釋,就只有莫鑫嚴知道兇手是誰,所以才沒有懷疑。一念至此,王峰終於了然,道,“原來如此!看來這莫鑫嚴,還是頭號嫌疑人啊!”

    “不錯,而且,他肯定有著同伴,而且他的同伴,修為很高,至少也是元尊境界的強者,否則想要無​​聲無息地全殲少主一行,絕對不可能辦到!而且我敢肯定,他那名同伴,絕對不是王者的人!”羽天齊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錯,的確如此!王者元尊境界的高手我都知曉,他們沒有一個在時間上吻合!看來是這莫鑫嚴聯合了外人進行的覆滅行動!”說到這裡,王峰眼角也閃過抹冷芒,當即對羽天齊抱拳道,“桑牛兄,多謝你告知我這一切,否則,我還無法如此肯定是莫鑫嚴搗的鬼,此恩,我王峰記下了!”

    羽天齊見狀,微微一愣,隨即才頗為好奇道,“對了,王峰兄弟,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何如此上心這件事,非要來追查元兇?”

    王峰聞言,苦澀一嘆,道,“桑牛兄弟,實不相瞞!其實,王者的少主,是我從小一起大的兄弟!此次他遇害,我又豈能坐視不理!所以,我必須要找到元兇,替他報仇,以誥他在天之靈!”

    “嗯?”羽天齊一愣,隨即才暗嘆一聲,道,“人死如燈滅,王峰兄有心替王者少主復仇,想必他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不過對付莫鑫嚴,必須得小心,畢竟,若兇手真的是他,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可就牽扯大了!”

    “我知道,這或許會影響整個王者的根基!而且,其那神秘的幫手也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我們必須找到他,否則,我們根本動不了莫鑫嚴!”王峰陰沉地說道。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正是如此!所以一切必須地小心行事!”

    王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也就在這一刻,王峰忽然抬起頭看向了羽天齊,見後者也是微笑地看著自己,頓時,王峰也跟著笑了。

    此刻,兩人雖然沒有言語表示,但兩人都看出了彼此目光中的含義。既然有了相同的目標,兩人大可聯手為之,這樣,追查出真兇的事,就更有把握了!

    “桑牛兄弟,沒想到,我竟然會與你聯手。此刻,我不禁又想起先前見面時你說的話,一切皆是緣啊!”王峰好笑地說道。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我也沒想到,這一場架,能打來一個盟友!我相信,有你的幫助,我更有把握幫天盟擺脫嫌疑了!”

    “哼,我幫你可不是為了天盟,而是為了我死去的兄弟。而且,我與你也沒有關係,你與王者的仇恨,我是不會介入的!”王峰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既然我與王者已經是不死不休,我就沒想過緩和,所以王峰兄弟不用介意!”羽天齊笑道。

    王峰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桑牛兄,我真的不知你是無知還是膽大,你不知道嗎?王者的團長可不是一般人,他若是有一天找上你,你恐怕也就大禍臨頭了!所以我勸你一句,最好莫要太過與王者較勁,早日離開東元自保為妙。”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笑道,“多謝兄弟好意,不過,我不會丟下我的伙伴,放心吧,王者想要對付我,可不是容易之事!現在,我們還是商量商量我們接下來的對策吧!”

    就這樣,羽天齊奇蹟般的與王峰暫時成為了盟友。而從王峰口中,羽天齊也得知了其真正的身份。原來這王峰,竟然是永恆的少團長,也難怪其會與王者少主成為兄弟。

    這一夜,兩人並沒有修煉,而是開始商量起行動計劃。要對付莫鑫嚴,唯有找到真兇才有機會。而尋找真兇的任務,就落在了王峰身上。畢竟,這整個東元的元尊強者屈指可數,由王峰調查起來,自然容易。而且,兩人並沒有放棄繼續在附近追查兇手,由於羽天齊相約的時間是一個月,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倒是一同上路,開始了搜查。

    只是,令羽天齊失望的是,至始至終,其都沒有一絲收穫,最後只能與王峰無功返回了天盟城。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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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6: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四節 前往東元城

    回到天盟城後,羽天齊一行第一時間匯合在一處。讓羽天齊惆悵的是,袁青等人果然與自己一般,毫無斬獲,雖然對此早有所料,但羽天齊還是難免有些失望。為今之計,想要尋那真兇,也只能靠王峰了,或許他能從東元所有的強者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為眾人引薦了王峰一番,一行人,便離開了天盟城,朝著東元城而去。之所以去東元城,是因為羽天齊和王峰,都想早日追查莫鑫嚴,說不定在其身上,就能探得什麼秘密。雖然羽天齊與袁青五人去東元城,可謂羊入虎口,極為危險,但為了追查元兇,羽天齊等人不得不如此做。

    不過,令羽天齊慶幸的是,在王峰得知了自己等人的忌憚後,竟然主動開口承諾,永恆會暫時守護天盟的。雖然王峰沒有許諾保護羽天齊,但能暫時保護天盟,已經讓羽天齊知足了。羽天齊知道,王峰不保護自己,是其也無能為力,畢竟,自己與王者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然而,就在羽天齊等人離開天盟城不到盞茶的時間後,忽然,一道淡漠的身影,自天盟總部深處飛出,其一晃身便來到了天盟城外。若是羽天齊等人看見這一幕,定會震撼不已。因為此人的修為之高,已經能藉助道法進行短距離的瞬移了。

    “嗞嗞,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與永恆的​​王峰走到一塊,本來還想在此下手,看來,還是得另覓機會啊!不過無所謂,那莫鑫嚴尚未準備好,就讓他們再得意幾日!待到莫鑫嚴安排好一切,我便能金蟬脫殼,遺禍江東了!”說到這裡,這道人影桀桀的陰笑起來,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此人笑了幾聲之後,又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一張臉頓時變得蒼白無比,顯然是有傷在身。

    “咳咳!”在一陣咳嗽後,此人憑藉深厚的修為,終於穩定住自己的傷勢,然後才臉色陰沉道,“該死的聖獸,竟然傷我本源,害我實力大減,若不是莫鑫嚴用本源之力滋潤我受創的本源,恐怕我連一半的實力都無法恢復!嘿嘿,看來替莫鑫嚴順手解決幾個小兔崽子,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我可以節省一半的恢復時間。不過話說回來,莫鑫嚴此次也是得了大利,如今那少主被我所殺,日後王者團長的位置,應該就是莫鑫嚴的了,屆時,有了這股勢力支持,我盟也算能在東元立足了!只不知,這次大尊者的要求能否完成,如今偷盜了三頭聖獸幼崽,也不知聖獸仙廊會不會因此報復人類!”

    這神秘的強者喃喃自語道。若是羽天齊聽見這番話,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羽天齊怎麼也沒想到,殺害王者少主的元兇,竟然就是那偷盜聖獸幼崽的人。而且,羽天齊更想不到,此人自聖獸仙廊逃出後,就一直隱匿在天盟總部內療傷。

    “算了,不管這麼多,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脫身,而且,或許這還會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加一把火,屆時,我就不信聖獸仙廊還能無動於衷。”此人說到這裡,嘴角的笑容更是濃郁,當即,其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的羽天齊七人,正在朝東元城猛趕,而羽天齊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一趟去東元城,差點令羽天齊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足足耗費了十三日的時間,羽天齊一行七人才接近了東元城。此刻,站在白鸞鳳的背上,羽天齊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因為羽天齊知道,真正對自己的考驗來了,此次能否幫助天盟度過危機,就看這次自己在東元城的收穫。

    “嗞嗞,桑牛兄弟,你這白鸞鳳當真是代步的利器啊!他不僅實力強大,而且速度這麼快,若是我也有這麼一頭聖獸為夥伴,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站在白鸞鳳背上,王峰不自覺地感慨說道,而這,也是其這十三日來,最多的一句台詞。對於羽天齊擁有白鸞鳳,王峰是打從心底羨慕,不僅是因為白鸞鳳的強大,更是因為白鸞鳳聖獸的地位。能在東元,獲得一頭聖獸夥伴,那代表的可是真正的強者,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有收服聖獸為夥伴的實力。

    聽見王峰又開始念叨,羽天齊只感覺無奈,當即,羽天齊直接岔開話題道,“王峰,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保護我同伴安危,你可莫要食言了!”

    王峰聞言,頓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雖然沒能力保你,但是保他們倒是容易。等會到了東元城外,我帶他們入城,而你,自己想辦法進去,屆時我們再在城里相匯!不過我要提醒你,王者的人早已聯絡我們這些勢力通緝你了,你可要自己小心些,不要暴露!”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不會因我的事給你惹來麻煩!”

    王峰聞言,黯然一嘆,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王峰竟然又是嘆了口氣,然後保持了沉默。王峰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王峰實在沒把握羽天齊此行的結果。這東元城,雖然是八大勢力共同守護的地方,但是,八大勢力任何一方在這裡都是霸主級的人物。羽天齊如此貿然進入王者總部的範圍,只能說羽天齊是藝高人膽大!

    “桑牛兄弟,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小心吧,莫要被人發現蹤跡!”就在東元城在望之時,王峰終於對羽天齊最後叮囑了一次,然後,其便領著袁青五人率先離去了。

    雖然袁青五人很不想與羽天齊分開,想與羽天齊同生共死,但是五人知道,自己如此做,只會連累羽天齊,所以五人才按照羽天齊的話,先進入東元城,保護自己。

    送走了六人,羽天齊便落下了地面,將白鸞鳳收入了生命之戒,之所以不讓白鸞鳳在外守候,是因為眼前這座東元城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超乎了想像,是羽天齊見過的,規模最大的城市!因為這座城市,連綿無盡的望不見盡頭,猶如一個小型國家一般,坐落在這塊平原之上,所以,羽天齊考慮到屆時遇見麻煩呼喚白鸞鳳,其無法第一時間趕來,所以才會將其直接帶在身邊。

    東元城,是整個東元內傭兵們最嚮往的地方。因為,這裡是傭兵的天堂,這裡是強者的樂園,同時,這裡還是人類與魔獸世界的交界處。因為在這東元城以東,就再無一座人類城市,那裡,都是人類的禁區,魔獸的地界。可以說,東元城就是人類與魔獸戰鬥的第一線。只有強大的佣兵,才有資格進入東元城,才有資格繼續朝東探險。而那名偷盜聖獸幼崽的高手,就是越過東元城,深入了魔獸世界偷盜出的聖獸幼崽。

    “沒想到,這便是傭兵們最嚮往的地方,看此城的規模,便知此城的繁盛了!”羽天齊站在山巔,憑高遠眺,但還是看不見東元城的盡頭,不管是哪一面,都是一望無盡的城市建築。

    “據王峰介紹,此城共有八座城牆,乃是八角構局,每塊城牆區域都有一大勢力鎮守,負責看守八方城門。而如今,我眼前這堵城牆,便是其中的東環商會所鎮守!雖然沒有王者的人在此,但以八大勢力之間的關係,若是東環商會發現我的行蹤,也肯定會報告給王者的人,所以,我必須得小心行事!”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道。因為羽天齊知道,雖然王者因追查聖獸幼崽的事,還沒有大動干戈的追捕自己,但若是自己到了他們的地盤,他們肯定不會熟視無睹,所以,掩藏好自己,是此行能否成功的關鍵。

    當即,有了決定,羽天齊便飄身而起,朝著山下落去,直接踏上了通往東元城的大道。不過,也就在羽天齊踏上大道時,羽天齊的樣貌也完全改變了。此刻,羽天齊直接用出了天佑所傳授的易容術,憑此術,羽天齊有自信能瞞過普通的元力師。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去往東元城時,羽天齊先前所站立的山巔,忽然閃現出一道人影。此人,正是那名從天盟城一直追蹤羽天齊而來的強者!

    “嗞嗞,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猖狂,敢來東元城,嘿嘿,這當真是再好不過,莫鑫嚴的計劃,可以更順利的實施了!”說完,這人影也是一晃,追著羽天齊而去。

    沿著大路,順著人群,羽天齊一路上,見到了無數的佣兵,有前往東元城的,有離開東元城的,但無一例外,這些傭兵,都是一些實力強大者。這也難怪,實力不強的佣兵,根本沒資格,沒實力來東元城。

    順著長長的人流,羽天齊慢慢走向城門。離得近了,羽天齊更能感覺到,這座城市恢弘的氣勢,其就好比一頭洪荒猛獸,佇立在這魔獸世界的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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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6: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五節 東元城之秘

    “沒想到在魔獸世界與人類世界接壤之地,有著這麼一座城市!難怪此城號稱是人類世界的屏障,有此城橫在這裡,魔獸想要肆虐人類世界,也不是輕易的事!”離得近了,羽天齊便能感覺到,這座東元城並不是普通的城池,其實際上是一座陣法大陣,整個城市,都隱隱透著抹令人心悸的氣勢。羽天齊毫不懷疑,若是此城大陣開啟,恐怕很少有魔獸,能夠逾越這座天然屏障。

    看了看眼前那高大的城門,羽天齊順著人流踏步而入,雖然此處有傭兵把守城門,但他們的盤查並不嚴苛,羽天齊改變了容貌,所以極為輕易地便混入了城池內。

    進入東元城,頓時,一股古樸、滄桑之氣撲面而來,羽天齊深深地吸了口氣此地的地氣,然後,羽天齊才帶著抹微笑,緩步朝前行去。

    雖然此城極為繁榮,但是此城卻沒有歡歌笑語,有的,僅僅是一種屬於戰士的肅殺之氣。這種感覺,與當初西元聖城內的感覺一樣,這是一種氛圍,更是一種血性文化。

    羽天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然後,羽天齊才邁開腳步,沿著街道朝前行去。如今,成功進入了東元城,羽天齊自然要開始自己的行動。其實,先前羽天齊與王峰分別入城,並不是因為王峰擔憂羽天齊連累自己,而是兩人早就商議好,分頭行動。

    王峰負責追查東元所有元尊級的高手,尋找真兇的線索,而羽天齊,則是負責追查莫鑫嚴。由於王峰和莫鑫嚴,都屬於東元的八大勢力,所以王峰若是追查莫鑫嚴,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所以,由羽天齊負責追查莫鑫嚴,就是再好不過的事!而且,憑藉羽天齊那強大的靈魂之力,追查莫鑫嚴也是再容易不過,所以兩人老早就商議好了此行的計劃。

    至於那入城前所說的話,完全是兩人編導出來,安撫袁青五人的。若是五人知道羽天齊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恐怕根本不會讓羽天齊行動,所以兩人才出此下策!

    “照王峰之前給我的信息,那王者的領地,是在西北區域。既然如此,那我便去那看看!”羽天齊冷笑一聲,隨即邁開腳步,走向了城市的西北方。

    穿街過巷,羽天齊一路未曾停歇,一個時辰後,終於,羽天齊進入了王者傭兵團的區域範圍。此刻,羽天齊一出現在此,頓時,羽天齊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又變了。在這塊區域,傭兵人數明顯下降了不少,而整個空氣中,除了原本的肅殺之氣,竟然還多著股血腥之氣,看那些過路人的臉色,似乎都有些凝重。

    羽天齊看到這裡,目光頓時一凜,隱隱感覺到不妙。然而,也就在這一刻,遠方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吵雜聲。

    “讓開!讓開!別擋道!”說話間,一隊穿著齊備的佣兵隊伍走了過來,只見他們所過之處的人群,全部不自覺的避讓,似乎很懼怕這隊傭兵一般。而這群傭兵,也是趾高氣揚,各個神色凜冽地看著周圍的人。

    羽天齊瞧了一眼,便知這隊人員的來歷。這只傭兵小隊,正是王者的佣兵,難怪他們能夠在此囂張跋扈。

    正在羽天齊暗暗不屑時,忽然,那隻小隊的為首一人,目光忽然看向了街道旁一名不起眼的佣兵。這一刻,此人豁然停住腳步,微微思肘一番,然後邁步走向了那名傭兵。那傭兵見狀,神色頓時驚駭到極點,想也沒想,便要離去。只可惜,那王者的人速度更快一步,在那傭兵欲要離開時,那王者的人便身形一晃,來到了傭兵身後,一把製住了那名傭兵。

    這一刻,被王者的人抓住,那傭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緊接著,其便如洩了氣的皮球,放棄了抵抗,目光中隱隱透著抹哀求。

    “哼,軟蛋韃子!老子問你,你跑什麼,難道老子很可怕嗎?”看見傭兵已經被自己嚇壞,那王者之人頓時不屑地出聲嘲諷道。

    那傭兵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不!不!我沒想跑!”

    “哼,沒想跑嗎?你當老子好糊弄不成!看你賊眉鼠眼的,定不是好東西,來人,將其帶回去,好好盤問來歷!”王者傭兵冷笑一聲,隨即一把封住了那傭兵的元晶,將其一丟,丟給了趕上來的兩名隊友。而那被擒的佣兵,臉色頓時變得大駭,只是行動被封,其只能用神色表達著其內心的惶恐。羽天齊看的清楚,那傭兵,此刻竟然有些絕望了!

    只見那兩名趕上的王者傭兵,並沒有第一時間帶走他,而是直接拳腳相加,將此人打趴在地,狠狠的毒打起來。頓時,一口口觸目驚心的鮮血,自那傭兵口中溢出,不一會的功夫,那可憐的佣兵便去掉了半條命,猶如一灘爛肉般昏迷在地。一旁的眾多圍觀者,都不禁暗暗嘆息,臉上充滿了同情之色。

    羽天齊看到這裡,目光不禁有些轉冷,​​絲毫想不到王者的人竟然囂張到了這般模樣。而就是這時,羽天齊卻聽見不遠處的兩名傭兵,輕聲談論起來,只聽其中一人率先嘆氣道,“哎,又是一個倒霉蛋,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 ”

    “第八個了!哎,也不知王者的人搞什麼,這一個多月,到處抓可疑的人,難不成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抓到那殺害他們少主的真兇了?”

    “哎,誰知道呢,管他呢,王者一向心狠手辣,他們的事,還是少管為妙!若是王者的人繼續抓人,回頭叫上兄弟,先離開這塊區域躲躲,等風頭過去再回來!”

    “嗯,也只好如此了,哎!”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時,羽天齊卻是已經來到了兩人近前。這一刻,羽天齊壓低聲音,輕聲對著兩人問道,“兩位兄弟,先前你們談論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那兩名傭兵,看見羽天齊過來本就已經有些意外了,此刻聽見羽天齊的話,更是臉色大變,先前兩人雖然在談論,但兩人卻很好的封住了聲音,兩人自信沒人可以聽到,可不料,最後還是被人聽見了。這不禁令兩人心中產生抹殺意。

    當即,兩人眼角閃過抹煞氣,道,“你是誰!為何偷聽我哥兩的談話!”

    羽天齊嘿嘿一笑,看著兩人那凌厲的目光,頓時嗤笑一聲道,“兩位,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歪腦筋,否則對你們會不利的哦!對對,說的就是你們背在身後正在凝聚元力的手,若是你倆以為憑此便能製住我,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一刻,聽見羽天齊這番話,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兩人怎麼也沒想到,羽天齊竟然識穿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也就在此時,兩人聯想到先前羽天齊有能力探聽自己二人的對話,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其貌不揚的老者,修為比自己二人高出許多。想到這裡,兩人頓時暗罵一聲,放棄了攻擊,然後才極為不滿地開口道,“前輩,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探聽我等談話!”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二位,你們不用緊張,放心,我不是王者的人,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當真?”聽見羽天齊這句話,兩人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先前兩人之所以如此緊張,甚至要殺羽天齊,是因為兩人知道,自己這番對話已經犯了王者的大忌。若是傳入王者的耳中,自己兩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才想殺羽天齊滅口。

    “哼,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要是真要對付你們,我早就告發你們了!”羽天齊不耐煩地說道。

    “呵呵,前輩息怒!前輩息怒!不知前輩叫住我兄弟二人,究竟所謂何事,若是在下二人能幫得上忙,前輩儘管吩咐!”見羽天齊神色不悅,兩人頓時露出笑顏賠罪道,因為兩人清楚,如今自己二人的把柄落在羽天齊手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兩人自問不是羽天齊的對手,所以只能卑躬屈膝的奉承,希望羽天齊不要難為自己二人。

    羽天齊滿意地看了眼兩人的表現,當即,羽天齊輕笑出聲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緊張,先前你們的對話,我一句沒聽見!至於叫住二位,其實是有些事情要打聽打聽!”

    “嗯?”聽見羽天齊只是想問事情,頓時,兩人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只見其中一人苦笑出聲道,“前輩,你可嚇死我二人了,原來就問事這點小事啊,您儘管問,我兄弟二人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那就麻煩二位了!我想問的也簡單,就是這王者的人,為何亂抓人,而且看大家的神情,似乎極為懼怕一般,你們二人能和我說說其中的原因嗎?”羽天齊露出抹濃郁的微笑道。

    兩人聞言,腿頓時一軟,嚇得差點沒趴下,先前私論王者的事被人聽見,已經讓兩人後悔莫及,可如今,卻是被人公然問及此事,這直叫兩人心中苦澀,繼續說,無疑是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可若是不說,眼前這老者看上去也不好惹,這直叫兩兄弟心中暗罵倒霉,早知如此,先前給兩人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再多議論王者的事了。

    “二位,怎麼?你們不肯說?”羽天齊見二人面色發苦,當即,羽天齊眉毛輕挑,略顯不悅地開口道。

    兩人聞言,內心頓時一顫,臉色瞬間苦了下來,無奈道,“前輩,你若真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們,知道了以後就放我們離去,我們可不想因此事丟了性命!”

    “嗯?有這麼嚴重?好吧,我答應你們便是,說吧!”羽天齊揮了揮手,示意道。

    兩人黯然一嘆,其中一人無奈道,“前輩,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原本王者少主被殺,我們這塊區域還不至於如此鬧騰,可是這一切,卻從兩個月前改變了!那會,王者的人突然下令要在這塊區域搜索真兇,然後,他們便開始到處抓人,凡是被抓者,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所以就弄得我們這里風聲鶴唳,許多傭兵都已離去,不敢多呆!”

    “嗯?有這樣的事?你們可知為何?”羽天齊追問道。

    “哎,其實我們聽說,好像是王者的一隻精英小隊在天盟城內被覆滅,引得王者震怒,所以他們才誓要捉拿真兇!”兩人無奈地解釋道,“其實,他們急切捉拿真兇的心思我們能理解,可如此到處抓人,弄得人心惶惶,就使得我們許多傭兵朋友怨聲載道,所以才對王者又畏懼又憤怒,現在,所有傭兵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深怕深受牽連!”

    “嗯?竟然王者如此過分,為何你們不離去,還要呆在這塊區域,離開了,你們自然安全了!”羽天齊疑惑道。

    “哎,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只是,在這東元城內,卻是有宵禁的,我們的根基都在這裡,若是貿然離開這裡,我們還能去哪裡,去東元城其他區域,我們根本生存不下去!那裡的房子住宿條件,可不是我們能夠負擔的,恐怕只需住上十日,我們便要傾家蕩產,上街要飯了!”

    “宵禁?這是什麼?而這裡住宿費很貴?”羽天齊疑惑道。

    兩人聞言,同時一愣,以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羽天齊。這一刻,只聽其中一人乾咳一聲,道,“前輩,難道您是剛來東元城,不知此處的規矩?”

    羽天齊聞言,老實地點了點頭,道,“不瞞二位,我的確第一次來此,這規矩,又是怎樣的規矩?”

    兩人一怔,沒好氣地白了眼羽天齊,道,“這東元城的規矩,可多了!不過最重要,影響最大的,便是宵禁!凡是夜晚亥時之後,到翌日天明之前,任何人必須呆在住處,不得上街,若是被八大勢力的人抓住遊蕩者,直接以死罪論處,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所以這便造成這東元城寸土寸金,住宿費成為天價!所以我們才說,若是離開我們的住處,不出十日,我們便要傾家蕩產!而像我們這樣被迫留下的,還有不少,在街上看見的佣兵,幾乎都是因此不得不留下的!”

    羽天齊聽到這裡,頓時全部明白了。難怪王者如此囂張跋扈,這些傭兵也不曾離去,原來,都是被東元城的規矩逼的。這一刻,羽天齊看著兩人,嘴角突然露出抹笑意,在兩人莫名的目光中,羽天齊輕聲道,“二位,你們還不走嗎?”

    “嗯?我們可以走了?”兩人也沒想到羽天齊會突兀的來此一句,當即,兩人神色大喜,連連感激,但是,當他們剛想離去時,突然,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天而降,直接籠罩住包括羽天齊在內的三人。

    這一刻,被這股凜冽的殺氣籠罩住,那兩名傭兵渾身頓時打了個冷顫,然後,兩人盲目地轉過頭望去,頓時看見,先前那一隊氣勢洶洶的王者傭兵,已經來到了自己二人身後,此刻瞧見這些王者傭兵眼眸中的怒火,兩人便知道,自己先前與羽天齊談話內容,已經被王者的人知曉了。

    此時此刻,在這種危急關頭,兩人還來不及懼怕,便下意識的出口求饒道,“各位大爺,我們可沒說什麼王者的壞話,只是告訴他此處的一些規矩而已!”

    “哼,沒說壞話嗎?那剛才是何人說我王者的人盛氣凌人,弄得人心惶惶,是老子自己不成?你們這兩個卑微的佣兵,敢公然詆毀我王者,簡直找死!來人,帶回去,嚴加審問,看看是不是其他勢力特派來的造謠者!”這為首的領頭人氣勢洶洶的說道,就這麼一句,頓時嚇得那兩傭兵腿下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此刻,這兩人已經可以預見,自己二人即將到來的下場。

    然而,也就在兩人失魂落魄之時,羽天齊卻是忽然身形一晃,來到兩人身後,一手一個拽住了兩人,輕聲道,“多謝二位告知我這些東西,既然你們完成了承諾,現在,就離去吧!”說完,羽天齊雙手朝後一拉,頓時將兩名傭兵甩了出去,力道之大,只見兩人身體猶如砲彈般的沖天而起,眨眼間便被羽天齊甩出了這條街,這一幕,直叫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此刻,就連王者的那群人,也是變得有些失神,絲毫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當即,那王者領頭之人便憤怒的看向羽天齊,道,“你找死!”說完,其一拳重重的轟出,朝著羽天齊胸口擊去。

    羽天齊見狀,眼角寒芒連閃,當即,羽天齊身形微錯,躲開了那傭兵的一拳,只是,就在其收回拳頭時,羽天齊右手已經握起劍指,極為快速地點在了其手腕上,頓時,整條街的人清晰地聽見一道骨裂聲,然後,眾人便呆滯地看見,那傭兵的右拳,竟然軟綿綿的垂下了,而那傭兵,臉色更是漲成了紫色,緊接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劃破了整條街的寂靜!

    “哼,不自量力!”羽天齊淡淡地瞥了眼那神色痛苦的佣兵,直接右腳飛出,踹在了其小腹上,頓時,這傭兵倒射而去,身體重重地將那群趕上來的王者傭兵撞了回去。然後,羽天齊才開口說道,“老夫不和你們計較,告辭!”說完,羽天齊身形一晃,便突兀地消失在了這條街上。

    從羽天齊出手到離開,僅僅不到三個呼吸,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事情就弄到了這般模樣。此刻,看見主犯逃走,王者的人又被重創,頓時,所有圍觀者都意識到了不妙,當即,這群人,不由分說地拔腿開跑,眨眼間,整條街道便再無一人,竟是成為了一條空巷。此刻,對於這些圍觀者來說,繼續留下去,就是自尋死路,誰也不願意成為那王者傭兵撒氣的對象,所以逃跑成為了眾人唯一的選擇。

    看著整條街的人聞風而逃,那些王者傭兵愣了愣,隨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如此羞辱,這還是王者成為巨頭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直叫這些傭兵氣怒不過。當即,便有人對那受傷的佣兵隊長說道,“頭,我們怎麼辦,追不追那人?”

    “追?追個屁啊!趕緊扶我回去療傷,將此人的情況稟告上去。此人修為之高,不是我們所能應對的!”那受傷的佣兵,額頭青筋暴跳,強忍著疼痛訓斥道,當即,這群王者傭兵各個靜若寒暄,趕緊扶著受傷的隊長,轉身而返。

    待這群人離開,那路邊才有不少的佣兵走出屋子,探頭探腦的查看起來。待確認王者的人已經離去了,這群人才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而此刻,在這條街一處不顯眼的屋頂之上,羽天齊卻是淡漠地站立在此,看著那群王者的人離去。

    “先前那兩傭兵說,王者的人是自兩個月前開始在城內肆意搜捕元兇,這時間,正好是那莫鑫嚴回返之時,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是那莫鑫嚴搗的鬼!而其這麼做,恐怕就是為了尋我!”羽天齊想到這裡,心里頓時一驚,照此情勢看來,恐怕莫鑫嚴已經猜到自己會來此尋他麻煩,所以才率先布下警戒。

    “這莫鑫嚴,果然心智如妖,看來我想到的事,他都想到了!既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向我挑釁,嘿嘿,也罷,我便接受你的挑釁,我就要看看,你莫鑫嚴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羽天齊冷笑一聲,對王者這種陣勢絲毫不懼,自己既然已經處在王者的對立面上,羽天齊又豈會在意王者針對自己,所以,羽天齊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與莫鑫嚴周旋到底。

    當即,有了決定,羽天齊飄身而去,眨眼的功夫便離開了。

    就這樣,這一日的白天,羽天齊並沒有浪費,而是不斷在王者的地盤上轉悠,熟悉著地形。甚至,連王者傭兵總部,羽天齊都來到外圍觀察了一番。此刻,羽天齊就在等,等夜晚的到來。

    夜幕降臨,早早的,整個東元城就陷入了死寂,此刻,離亥時還有近乎一個多時辰,但各條街道上就再無人影,可見,整個東元城的宵禁,是多麼的讓人畏懼。不過對此,羽天齊卻毫不在意,站立在一處屋頂上,靜靜等待深夜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亥時終於到來。而此刻,這寂靜的東元城,忽然又變得熱鬧起來。只見王者總部之內,跑出了許多巡邏傭兵,這些人穿街過巷,四處巡邏,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這些人才相繼返回,回到了傭兵總部之內。而至此,整個東元城才真正安靜下來。

    看到這裡,羽天齊冷笑一聲,當即準備行動,可是忽然,羽天齊那敏銳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了周遭的靈氣濃度出現變化。這變化雖然微弱,但卻沒有逃過羽天齊的感知。

    此時此刻,羽天齊心存疑惑,當即仔細地觀察起來,不一會,羽天齊便駭然地發現,這東元城宵禁的秘密!這一刻,羽天齊清晰地感覺到,在這王者地盤上所有屋舍內,都不自覺地分佈出一絲絲靈氣,這些靈氣極為微弱,若不是羽天齊感知敏銳,恐怕羽天齊都很難發現這樣的變化。

    這些從每間屋舍內溢出的靈氣,並不是重新消散於空中,而是隱隱朝著這片區域的中心,也就是王者總部匯聚。此刻,運用混沌之瞳,羽天齊駭然地看見,在王者總部深處的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肉眼不可看見的氣旋,這道氣旋,正是靈氣湧向的源頭。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吸納這些元力師凝聚而來的靈氣,雖然這種吸收速度不快,不會影響這些人的修煉,但若是日以繼夜的這樣吸收下去,這會匯聚出多麼龐大的力量,難道,這就是整個東元城真正的秘密?”羽天齊心神震撼,沒想到這東元城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當即,羽天齊目光看向東元城其餘七個方向,憑藉混沌之瞳那恐怖的目力,羽天齊隱隱看見,在其他七大勢力的範圍內,都有著這樣的一道氣旋。

    “對了!對了!初來東元城令我感覺到的那恐怖的氣勢,就是因這些靈氣匯聚而產生的。這是東元城陣法的源泉!也就是說,是這八道氣旋陣法,靠著不斷吸收所有人匯聚起來的靈氣,來維持整個東元城大陣的能量。”想到這裡,羽天齊的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東元城乃是一座大陣,雖然此陣沒有開啟,但羽天齊已經可以想像到,若是此陣開啟,憑藉這些吸收來的靈氣,其威力,絕對是撼天動地,即使,震懾寰宇也不是沒有可能,而這,便是阻攔魔獸的一道天塹!

    “真不知當初創建此城的是怎樣的大能,光是這樣的一座大陣,便能讓這東元城變成一座銅牆鐵壁的堡壘!魔獸想要越過這東元城,大舉入侵!當真是難!難!難!”羽天齊的心極為震撼,這手筆,這陣勢,當真是不同凡響,這才是真正的陣法大師佈置出的陣法,若是自己撞上,肯定也難以討好!這一刻,羽天齊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體內那一切陣法的剋星,混沌之力,能否在這陣法上起到作用。

    “或許能!或許不能!總之這一次,還是小心為妙!若是王者的人喪心病狂,開啟這座大陣圍困我,恐怕我也難以討好!”羽天齊忍不住輕嘆一聲,這東元城,當真是危機四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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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節 夜探王者傭兵團

     然而,就在這一刻,羽天齊感慨東元城不凡時,忽然,一道恐怖的靈魂之力,從遠處王者傭兵團總部內瀰漫而出。這股靈魂之力,在天空中掀起一陣狂風,便一股腦地朝著羽天齊這方湧來,瞬間籠罩住了羽天齊。

    感受著這股突如其來的龐大靈魂之力,羽天齊瞬間感覺到,這來人的靈魂之力也達到了元階的程度,只是,比自己卻要低上一階,僅是元階初級。

    “是何方道友夜訪我東元城,老夫王者團長輝夜,有失遠迎了!”說話間,那股恐怖的靈魂力量倒捲而下,瞬加增加了對於羽天齊的靈魂威壓。

    羽天齊見狀,神色不變,但是心中卻是震撼,沒想到自己會暴露身形,當即,羽天齊冷哼一聲,一股更為強大的靈魂之力瀰漫而出,瞬間抗住了這股靈魂威壓,同時,在羽天齊強大的靈魂力量作用下,那股靈魂之力還被羽天齊逼退,任其如何發力,都無法再近羽天齊的身體了。

    “哼,輝夜團長,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羽天齊靈魂傳音道,當即,羽天齊提高警惕,提防著這輝夜出手。自己雖然靈魂之力強過對方,但是修為,羽天齊就沒這份自信了。因為羽天齊知道,王者團長,乃是接近於元帝境界的強者,這種人,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

    “呵呵,道友夜闖我王者之地,已經不算是客人了,老夫如此對待,又有何不可!”那輝夜又嘗試了幾次壓制羽天齊,可惜都無功而返,所以,其也只能放棄壓制羽天齊,僅僅保持著對峙。

    羽天齊聞言,頓時嗤笑一聲,道,“好,此事算老夫不對,但是老夫敢問,白日里老夫好好來此,結果卻遭到貴​​團手下傭兵的襲擊,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嗯?”那輝夜一驚,頓時有些詫異道,“白日里就是閣下傷了我的人?”

    “不錯,正是老夫,老夫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莫要太目中無人。不過現在輝夜道友來興師問罪,那老夫也想知道,白日里的事,輝夜道友準備給老夫一個怎樣的交代,難道要老夫親自上門謝罪?”說到最後,羽天齊的語氣已經充滿了嘲諷,而且這嘲諷之中,殺機畢現,聽得那輝夜整個人都不自覺的一驚。

    這一刻,身處王者總部內的輝夜,內心打起鼓來,羽天齊之強大,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雖然其探不出羽天齊的深淺,但是他感覺到,擁有這樣靈魂造詣的強者,修為肯定不比自己弱。所以此刻,面對羽天齊這話語中的威脅,輝夜躊躇了,其不敢與羽天齊硬抗,因為他怕,他怕羽天齊會因此記恨上王者。雖然自己不懼這樣的強者,但是自己手下的佣兵,就沒這份能耐了。

    所以在一陣考慮後,輝夜只能暗罵一聲,咬牙道,“白日之事,的確是我手下的佣兵做的過分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過我還是要提醒閣下一句,晚上乃是東元城宵禁之時,莫要繼續逗留在外,否則,便是與整個東元城為敵了!”

    “哼!”羽天齊淡淡地冷哼一句,沒有回話,剛要轉身離去,那邊的輝夜又突然出聲道,“道友留步!”

    羽天齊聞言,眉頭一皺,道,“還有何事?”

    “呵呵,道友修為之強,乃老夫平生僅見,想必閣下來歷不凡!十日後,我東元城將舉行一場盛大隆重的佣兵大會,所以老夫斗膽,想邀道友作為嘉賓出席,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輝夜淡淡地說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嗤笑不已,這輝夜,還是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其哪是放棄與自己的周旋,根本就是想另覓機會探查自己,想到這裡,羽天齊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既然輝夜道友相邀,老夫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作為貴賓也就免了,屆時,老夫會去看看的!告辭!”說完,羽天齊靈魂力量一縮,整個人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而這一刻,處在王者總部的輝夜則是臉色一變,靈魂之力繼續擴散而開搜尋羽天齊,可惜卻再也追查不到羽天齊的身影了。

    “既然這麼快便發現了我的手段,此人的確可怕!難道,他就是那攪得東元城雞犬不寧的元兇?”輝夜喃喃自語道。瞬間,其便做出了判斷,這突然出現的高手,來歷不明,又有這樣的手段,其是元兇的可能性極大! “也罷,十日後的佣兵大會,既然答應來了,想必你就不會食言,屆時,我便要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正的元兇。”

    說到這裡,這輝夜面露惆悵地看向屋外,神色有些悲傷道,“葉兒,不要急,待處理完聖獸仙廊的麻煩,為父便會替你報仇!屆時,與你死有關的人,我會讓他們盡皆為你陪葬!天盟、那真兇,還有那叫桑牛的人,我會全部斬殺,用他們的命,告慰你在天之靈!”

    說完,輝夜神色一凜,收斂了哀傷,繼續沉下心思,開始了靜修。

    而此刻,羽天齊卻是身形猶如鬼魅般的穿街過巷,朝著王者總部行去。先前,羽天齊收斂靈魂之力後,便運轉起體內的混沌之力,隱匿了自己所有的氣息與能量波動。此刻,即使那些慢慢湧動的靈氣遇見羽天齊的身體,也不會受到一絲阻礙,似乎,此刻的羽天齊,已經融入了天地一般,這便是羽天齊運用混沌之力掩藏身形的最高手段。

    “那輝夜,定是感覺到我先前所處之地靈氣流動異常才發現的我,如今,我憑藉混沌之力融入天地,我就不信,他還能發現我不成!”羽天齊飛速地奔走著,不一會便來到了王者總部之外。此刻,羽天齊在外面呆了足足小半個時辰,見輝夜沒有發現自己,羽天齊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融入天地之後,輝夜看來是尋不到自己了。

    “王者,果然實力不凡,這輝夜,我不是他對手!不過,雖然打不過他,但跑起來,他卻也奈何不了我!現在,就讓我看看,那莫鑫嚴,究竟有什麼神秘的地方!”說話間,羽天齊的嘴角露出抹冷笑,身形一閃,便進入了王者總部。

    這一刻,羽天齊極力掩藏氣息,憑藉強大的靈魂之力感知,羽天齊瞬間確定了這團內幾名高手的所在地,甚至發現了那氣旋陣法的所在地。不過這一切,羽天齊都是毫無興趣,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尋找莫鑫嚴身上。憑藉自己對莫鑫嚴氣息的熟悉,不一會,羽天齊便發現了莫鑫嚴的住處。

    “嘿嘿,找到了,就讓我看看,這莫鑫嚴在幹什麼!”說話間,羽天齊已經猶如幽靈般的消失在原地,身形快速穿越屋舍,朝莫鑫嚴的住處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便來到了王者總部深處,莫鑫嚴的住處。此刻的莫鑫嚴,正在自己的屋舍內修煉,羽天齊屏息靜氣,並沒有引得莫鑫嚴注意,而是自顧自,開始搜查起莫鑫嚴其他屋舍的房間。

    這莫鑫嚴的院子雖大,但屋捨卻只有三處,此刻莫鑫嚴身處在修煉室,所以羽天齊自然去其他兩間屋舍查看了。一間是大堂,一間是書房,羽天齊直接放棄了大堂,來到這書房。

    莫鑫嚴這書房極大,有著內外兩間,外間是書房,里間是臥室。在外間,有著許多書架,上面擺滿了典籍,配合處在書架中心處的檀木桌椅,這書房看起來倒是古色古香,還真有一番才學的味道。對此,羽天齊極為不屑,這些擺設,基本上都是裝飾,羽天齊隨意瞥了幾眼那書架上的書籍,就放棄了對此地的興趣。

    這一刻,羽天齊直接走向內間,頓時,羽天齊看見,在這碩大的內間屋舍內,擺滿了各色家具,各種生活用具,可謂一應俱全,倒還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臥室。只是,就是這樣普通的臥室,加上外面普通的書房,卻引起了羽天齊的懷疑。

    莫鑫嚴乃是強大的元力師,同時還是天盟的副團長,其每天的時間,基本上都處在修煉與傭兵團的事務上。所以其有修煉室,有會客廳,那都是正常。可是,就是這樣的正常,卻突出了此地的不正常,試問,弄出這麼一間尋常的臥房和書房,莫鑫嚴用得到嗎?而且,他有時間用嗎?所以,羽天齊才覺得,此地或許有什麼隱秘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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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7: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七節 設局

    靜靜地站在屋子內,羽天齊散開靈識搜尋起來,半晌,一縷微笑便浮上羽天齊的嘴角。只見羽天齊身形一閃,來到了外面的書房。這一刻,看著那擺滿書籍的書架,羽天齊微微沉凝,走到最左邊的一排架子上,張手就是探出一縷混沌之力,直接抓向那書架。

    頓時,羽天齊的手似乎受到了一定阻礙一般,在接近書架時微微一滯,然後,才繼續朝前探去。對於這一幕,羽天齊的嘴角充滿了冷笑。自己身前這書架並不簡單,其上面布有一層隱形的禁制,而且這禁制的威力還不弱。若不是羽天齊擁有混沌之力,恐怕也很難悄無聲息地探入這書架內。

    這一刻,右手探入書架,羽天齊對著那些架子輕輕敲打起來,半晌,才在最右邊發現一個暗格。打開暗格,裡面出現了一個機關。此刻羽天齊直接一拍機關,頓時,在里屋的臥房內,傳來一陣輕微的石頭抖動聲。

    轉身來到臥房,羽天齊頓時看見,原本那普通的床榻,已然移開了原位,露出了下方一條漆黑的通道。羽天齊微微沉凝,最後還是邁步而入,走入了這地下通道。

    這條通道深幽狹長,羽天齊走了將近半盞茶的功夫,才來到了通道最盡頭。這裡是一處不大的地下洞穴,整個洞穴內到處擺滿了酒壇,羽天齊看了一眼,便認出這些酒壇,正是當初莫鑫嚴“招待”自己的毒酒!

    這一刻,羽天齊揭開其中一壇的封泥,頓時,一股熟悉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這酒,正是上次莫鑫嚴招待自己的毒酒。

    此刻,看著如此多的毒酒擺在眼前,羽天齊的心頓時激動了起來。雖然這酒裡有著劇毒,但同時,這也是大補之物。羽天齊相信,若是自己飲用了這麼多的藥酒,自己恢復修為,絕對指日可待!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將所有毒酒收入了戒指內,算是將莫鑫嚴所有珍藏收羅一空。

    此刻,收掉了所有的酒,頓時,原本最深處擺酒的位置處,露出個鐵盒子,這盒子深埋在土裡,只有蓋子露在了外面。看見這麼一個普通的鐵盒子埋在這裡,羽天齊頓時好奇心大起,當即走上前查看。

    不過,一向謹慎的羽天齊並沒有冒失的打開盒子,而是控制著一股柔和的元力,慢慢打開了鐵盒蓋子。頓時,隨著盒子打開,裡面的物品暴露在羽天齊眼前。這裡面並沒有太多的東西,僅有一物,乃是一枚玉簡。羽天齊僅僅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枚玉簡乃是一枚傳訊玉簡。

    此刻,看見這鐵盒子裡僅僅只有一枚傳訊玉簡,羽天齊頓時大感好奇。那莫鑫嚴,為何會在此處留下一枚傳訊玉簡呢?此物又是莫鑫嚴與誰的通信手段?

    想到這裡,羽天齊靈光一閃,心中隱隱有了答案。將這枚玉簡擺放在此,不帶在身上,那隻能說明,這傳訊的對像極為隱秘,不是莫鑫嚴想讓別人知道的人,所以才特意將手段留於此,以防被人在自己身上查出什麼。

    “哼,這莫鑫嚴神神秘秘​​的,這傳訊的對象,估摸著便是與他同流合污之輩!”羽天齊冷笑一聲,當即抓向那枚傳訊玉簡,羽天齊有自信,憑藉這玉簡內儲存的靈魂力量,王峰可以很容易分辨出這是屬於哪個高手的靈魂之力,屆時,真凶也將浮出水面。

    不過,令羽天齊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羽天齊的右手觸及那鐵盒之時,忽然,其表面閃耀出一團淡淡的白芒,這白芒雖然不強,但威力卻是不凡,輕而易舉地便擋住了羽天齊的右手,讓羽天齊無法探入盒子內!

    “嗯?禁制?”羽天齊眉頭微皺,沒想到這鐵盒內竟然還另有乾坤,當即,羽天齊嗤笑一聲,準備使用混沌之力。可是,也就在這時,羽天齊忽然感覺到,身後的通道內傳來一陣吵雜聲,不用問都知道,是有人來了!

    “該死,這禁制恐怕與莫鑫嚴的靈魂有所感應,竟然將他吸引來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羽天齊牙關一咬,猛然右手調集起混沌之力,朝那盒子內探去,頓時,只聽“噗嗤”一聲,那盒子外圍的禁制便悄然崩潰,然後玉簡也裸露在羽天齊身前。

    這一刻,就在羽天齊感應到那玉簡的靈魂波動,想要將其取出時,終於,一道勁風,自後面襲來。此刻,若是羽天齊繼續取玉簡,很可能避不開這道勁風的侵襲,所以,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玉簡,羽天齊心中暗恨,但也只能無奈地挪身躲閃,避開了那道凌厲的勁風。

    “轟”的一聲,由於羽天齊躲開,那道強橫的攻擊直接轟擊在石壁上,炸出了一個深坑,弄得整個地穴內塵土飛揚。

    而就在此時,羽天齊的身形又再度出現在盒子旁,朝盒中探去,試圖再次取玉簡。只可惜,就在羽天齊行動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突兀的響起,“何人敢擅闖我禁地,找死不成!”

    說話間,羽天齊的正面又襲來了一股勁風,逼的羽天齊只能放棄初衷,閃身躲避。而就是因為如此,使得羽天齊失去了搶奪玉簡的最好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見,一道身影守在了盒子前,正是莫鑫嚴無疑。

    此刻,在這昏暗的地穴內,雖然視野無法看清什麼,但兩人確是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那莫鑫嚴在一陣驚怒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當先低沉道,“桑牛!”雖然羽天齊一直隱匿氣息,但先前為了躲避莫鑫嚴的攻擊,羽天齊還是被迫使用了元力,所以才暴露了自己的氣息,這才讓莫鑫嚴認出了自己。

    既然被莫鑫嚴認出,羽天齊也沒有否認,當先桀桀冷笑道,“不錯,正是我!莫鑫嚴,你不是要找我嗎?如今我來了,你可滿意?”

    “你!”莫鑫嚴心中氣怒,恨不得一舉擒下羽天齊,可是,看著眼前有恃無恐的羽天齊,其自知與羽天齊較量上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其也只能隱忍下來。因為莫鑫嚴擔心,一旦與羽天齊對上,很可能會引來團內的強者,屆時讓他們發現此處的東西,就不是莫鑫嚴所想看見的。

    在一陣憤怒之後,莫鑫嚴終於緩緩平復下來,深吸兩口氣道,“桑牛,其實我並不想與你為敵,你不要逼我!”

    “我有逼你嗎?是你們王者在逼我!若不是你們要動天盟的人,我才不會湯這趟渾水!”羽天齊不屑出聲道,“好了,莫鑫嚴,莫要在我面前裝了,貴團的少主,可是你派人殺的?”

    “嗯?”莫鑫嚴聞言,頗為詫異地看了眼羽天齊,當即,莫鑫嚴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便用團禁制隔絕了外界,然後才冷笑道,“你竟然猜到了,不錯,是我派人做的!怎麼,追查此事,想為天盟脫罪不成?”

    “哼,知道就好!天盟蒙受這不白之冤,我豈能坐視不理!”說到這裡,羽天齊露出抹欽佩之色,冷笑道,“莫鑫嚴,沒想到你會直認不諱,膽子倒是挺大,你就不怕別人知道嗎?”

    “呵呵,要是換做他人,或許我會顧忌一番,但是你,我卻沒有這樣的顧忌!你在東元沒有根基,如今更是受到八大勢力共同追捕,即使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你,而且更為主要的是,你有證據嗎?”莫鑫嚴極為淡定地說道,嘴角掛著抹勝利者的笑容。

    羽天齊聞言,冷哼一聲,道,“證據?哼,你身後箱子內的玉簡,應該就是證據吧?”

    “哦?”莫鑫嚴眉毛一挑,淡笑道,“那又如何,你覺得,這玉簡你能拿得到嗎?”說話間,莫鑫嚴讓開一步,竟然露出了其身後阻擋的盒子道,“玉簡就在這裡,而這,的確是我與那殺手的通訊工具,怎麼樣,想要嗎?要的話,就來拿!”

    這一刻,羽天齊看著莫鑫嚴臉上的那縷淡定,心中頗為凝重。這莫鑫嚴的心機的確深不可測!自己能過去拿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自己若是去拿,莫鑫嚴肯定會阻攔。屆時,大打出手之下,引起他人的注意,那無疑,自己將身陷險境。雖然自己知道真相,但王者的其他人不知道,屆時他們看見自己,肯定會第一時間對自己出手,將自己拿下再問事情的真相。

    到那時,莫鑫嚴早就毀掉了證據,即使自己指出莫鑫嚴,自己也沒證據。所以,現在和莫鑫嚴動手,卻不是羽天齊能做的。同樣,也是莫鑫嚴不敢做的,但是,兩相比較之下,倒是羽天齊處在了不利地位。

    不過,這並不是羽天齊在意的,真正令羽天齊在意的是,先前動手,明顯是莫鑫嚴不想引人注意,可如今,莫鑫嚴倒是一反常態,如此盞茶的時間,能令莫鑫嚴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想到這裡,羽天齊心中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自知繼續留下來沒了意義。當即,羽天齊露出抹冷笑,道,“莫鑫嚴,不得不說,你很厲害。不過,你不要太得意,你這玉簡,還是好好保管,可莫要丟失了!”說完,羽天齊嗤笑一聲,身形一晃,便朝著來路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通道內。

    莫鑫嚴見狀,並沒有阻止,而是同樣露出抹淡笑,右手一揮,那鐵盒就自動關閉了起來,就連盒口的禁制也已恢復。此刻,目光緩緩掃過空蕩的地穴,莫鑫嚴眉頭微皺。自己的存釀全部消失,那隻有一種解釋,便是被羽天齊帶走了。

    “他取走我的酒,看來他真的有辦法將其化作補藥!不過,這些酒雖補,但修為到了你我這種程度,這種酒的作用就小了不少,拿去也是沒多少用處。”莫鑫嚴冷笑出聲道。其以為羽天齊也是元尊強者,所以沒有在意,若是莫鑫嚴知道羽天齊所有秘密,恐怕莫鑫嚴就不會如現在這般淡定了。

    “不過話說回來,此人倒的確神秘,我還未曾在東元聽過他的名諱!不過,就​​算秘密再多又如何,與我作對的人,終究要死!”說到這裡,莫鑫嚴冷笑一聲,朝著來路走去。

    當莫鑫嚴出了書房回到修煉室後,頓時,莫鑫嚴又重新投入到了修煉中。而在那會客廳的屋頂上,羽天齊的身形卻是淡漠的顯化而出。看著那回去修煉的莫鑫嚴,羽天齊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

    先前,羽天齊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全力隱匿了身形,躲在了暗處,觀察莫鑫嚴的舉動。讓羽天齊意外的是,這莫鑫嚴竟然沒將那玉簡帶走,而是又放回了地穴內,僅僅在出口多佈置了兩道禁制。如此囂張的姿態,直叫羽天齊暗暗吃驚,這莫鑫嚴,不知究竟是老謀深算,還是太過自信。

    “哼,當真是太小看我了,難道他不怕我在折回去取了玉簡?”羽天齊冷笑出聲道,憑藉羽天齊的混沌之力,羽天齊有自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再度潛入偷盜玉簡。只是,羽天齊卻沒有行動,因為羽天齊知道,這莫鑫嚴絕對不簡單。其肯定能料到自己會不走的這一種可能,但就算如此,他還有恃無恐,只能說這莫鑫嚴背後的憑藉很強大。

    “此人太過神秘,先前他一反常態,也是因為他背後的憑藉,若是今日再與他周旋下去,很可能會出事!這玉簡,竟然放在這裡,就應該跑不了,即使消失了也無妨,至少,讓我確定了真兇究竟是何人!”羽天齊微微思肘半晌,終於,羽天齊咬了咬牙,轉身而去,離​​開了王者傭兵團。

    而就在羽天齊離去時,又是一道淡漠的身影,出現在羽天齊原先的位置,而觀此人的相貌,正是那從天盟城,一直跟著羽天齊而來的絕頂高手。這道身影看了看遠去的羽天齊,眼中閃過抹寒芒,緊接著,其便縱身而起,落到了下方。猶如幽靈般的,出現在了莫鑫嚴的屋子內。

    此刻,此人一到來,那靜修中的莫鑫嚴便睜開了雙眸,露出抹淡笑起身道,“見過使者!”

    “免了!”來人淡淡地揮了揮手,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便查到這裡來了,不過也好,也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呵呵,使者大人,這小子謹慎無比,恐怕不容易上鉤,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莫鑫嚴笑問道。先前,正是因為這使者到來,才使得莫鑫嚴變得有恃無恐。

    來人聞言,深深地看了眼莫鑫嚴,道,“莫鑫嚴,你號稱智囊,怎可能不知本使的想法,這小子,十日後的佣兵大會,肯定會再來!你又何必多此一問!”說到這裡,這使者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又深深地看了眼莫鑫嚴,冷笑道,“莫鑫嚴,你倒是好心機,你放心吧,屆時事情本使會親自行動,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預祝使者馬到功成!”莫鑫嚴展顏一笑,不過隨即,一縷疑惑便浮上了莫鑫嚴的臉上,只聽莫鑫嚴有些猶豫道,“使者大人,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哼,你何時變得如此扭捏,有事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的!”使者不耐煩地說道。

    莫鑫嚴聞言,點了點頭,道,“使者大人,我覺得這小子有些非同尋常!仙霖露乃是我盟最極品的補酒,但同樣,也是我盟最致命的毒酒,可是這小子,卻能夠服用!使者大人,此人會不會與我盟有關?”

    “嗯?你說他能夠服用仙霖露?”使者頗為詫異道。

    莫鑫嚴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之前服用過,我以為他身中劇毒,可是卻渾然沒事!而且,此次他潛入我酒窖,取走了所有的仙霖露,想必他定是有服用之法,才將這些補藥取走!”

    使者聽到這裡,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思考許久,才若有所思道,“此事倒頗為怪異!你放心吧,我會傳訊回盟內,看看是否是盟內的人來此!如果不是我盟的人,那就不必在意,畢竟,知道這仙霖露食用方法的,不止是我盟,當世那幾大勢力的高手,都多少知道一些,或許此人是他們的傳承者也不一定。”

    “嗯?”莫鑫嚴聽到這句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道,“使者,若是此人是那些勢力的人,我們如此陷害他,豈不是引火燒身?”

    “哼,什麼引火燒身,他們頂多就知道是你陷害他罷了,根本不會知道是我盟下的黑手!”使者冷笑道,“莫鑫嚴,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心計,你放心便是,本盟絕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只需好好替本盟做事就成,其他的,無需擔憂!”

    “是!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完成盟內交託的任務!”莫鑫嚴見自己心思被揭穿,也沒有尷尬,僅僅極為自然地應聲回道。

    “好了,你繼續修煉吧,這幾日,本使會留在東元城,待十日後完成任務,本使就會離開東元,屆時剩下的事,就由你自己去辦了! ”使者​​說道。

    莫鑫嚴聞言,眼中不禁閃過抹詫異,道,“使者,您的傷難道已經痊癒了?”

    “那倒沒有,不過有你的本源之力滋潤,本使已經恢復了一半的實力,單獨離開東元不是問題,所以,你不必擔憂,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成!”使者淡然道,“好了,你修煉吧,此次你為盟內立下的大功,回去我會為你請功,不必擔心!對了,還有件事提醒你,這桑牛與永恆傭兵團的王峰似乎走的很近,你自己多加註意,可莫要留下什麼把柄!”說完,使者身形一晃,便離開了。

    而莫鑫嚴聞言,則是神色微變,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著屋外,沉思許久,莫鑫嚴才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他竟然和王峰牽上了關係,想他二人,應該都是在追查少主之死時遇見的,這倒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無所謂,就算永恆幫助他又如何,屆時事情敗露,永恆殺他都來不及,怎可能會幫他。而且,那王峰,也代表不了整個永恆,這件事,孰輕孰重,想必永恆自有判斷!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計劃一切順利,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妥,這種感覺,好久都沒有出現了。究竟是哪裡不妥,難道,是那叫桑牛的人帶來的感覺?”

    說到這裡,莫鑫嚴當即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十日後若是計劃順利,他便是個死人,其又怎可能影響全局,而且,以他的個性,他不入套,那才是怪事!”說到這,莫鑫嚴當即收斂了心思,不再多想,又繼續坐回原處修煉了。只是這一夜,莫鑫嚴修煉的效率卻是極低,因為他內心的那縷不安,總是若隱若現。

    羽天齊離開王者傭兵團,便直接施展出最快的身法,朝著東元城西南行去。因為那塊區域,是永恆的區域,羽天齊此刻要做的,就是將今夜所探得的事先知會給王峰,然後在製定接下來的方案。

    羽天齊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僅僅一個時辰,羽天齊便來到了西南區域,進入了永恆的地界。此刻,按照王峰所留下的線路地圖,羽天齊輕車熟路的,很快便尋到了接頭地點。這是一座極為普通的佣兵莊園,是王峰私人產業,一進入這座莊園,羽天齊便感覺到了數股熟悉的氣息。

    這些氣息的主人,正是王峰和袁青五人。此刻的六人,分別呆在自己屋子內修煉,並沒有聚集在一處。這一刻,羽天齊微微沉凝,便直接飛入了王峰的屋子內。

    羽天齊的到來,似乎並沒有讓王峰意外。修煉中的王峰,僅僅淡定地睜開眼,便露出抹微笑,道,“桑牛兄弟,你來的可真快,我以為,你會耗費些時日呢!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

    羽天齊聞言,淡然一笑,點了點頭,道,“發現了不少,不過有用的倒是不多!”說著,羽天齊就將自己今夜的經歷訴說了一遍,聽得王峰臉色大喜。

    “好!好!只要確定他是真兇,那就足夠了!至於證據,不愁沒機會尋到。只要我們確定了追查方向,還怕跑了主謀不成!”王峰極為欣喜,這是自己追查以來,聽見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哎,這莫鑫嚴,心思慎密,恐怕不好應付,今夜本來我有機會,只是我總覺得不妥,所以沒有下手!此人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羽天齊惆悵嘆道。

    王峰聞言,微笑搖了搖頭,道,“那莫鑫嚴的確才智過人,不過桑牛兄弟也不輸給他,謹慎行事,方能成大事!那證據,不急,如今我們還沒尋到元兇呢!”

    “元兇?”羽天齊一怔,瞬間回過神看向王峰,道,“你那邊追查的如何?可有懷疑對象?”

    王峰聞言,神色不禁有些尷尬,搖了搖頭,道,“沒有,我追查過一切有可能的對象,只可惜,這些人多半都已經出外尋找那捕獲聖獸幼崽的真兇了,時間上沒一個吻合的!”

    “嗯?”羽天齊聞言,眉頭頓時一皺,道,“這東元地界這麼大,肯定有不少高手潛藏,會不會是那些隱世高手所為?”

    “這個……”王峰一怔,有些啞然道,“這個的確有可能,只是這些高手,大多隱匿行跡,想要探查他們,實在太難!不過沒關係,桑牛兄弟,十日後便是傭兵大會,屆時,各團高手齊聚一堂,這便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嗯?你是說讓我過去認人?”羽天齊有些詫異道。

    “不錯,你先前感受過那縷靈魂力量,想必那人若是在你周圍,你應該感覺的到,屆時,你只需隨我一同過去,幫我指人便可!”王峰笑道。

    “嗯,這的確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我們要的還是證據!這樣吧,十日後,我隨你先去傭兵大會,找出真兇,然後我再過去王者傭​​兵團,希望能取得那玉簡!”羽天齊認真道。

    “嗯?桑牛兄弟,你還要打那玉簡的主意?”王峰有些詫異,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那是唯一證明主謀和兇手的證據,我必須拿到,只有這樣,才能有說服力。不過我怕那莫鑫嚴從中搗鬼,所以成功的機會應該不大!”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你今夜已經打草驚蛇,那莫鑫嚴只要不是笨蛋,定會轉移了東西,屆時尋那玉簡,等同大海撈針,而且極有可能,那莫鑫嚴會隨身攜帶,你又如何能夠尋到。”王峰有些無奈道。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道,“此事你倒放心,以我對莫鑫嚴的了解,他絕不會將那玉簡帶在身上,畢竟,那可是證據,以莫鑫嚴的謹慎,他是絕不會給人留下一絲對他不利的把柄,所以我敢肯定,他會將玉簡留在住處。即使沒有留在那,也肯定是藏在王者傭兵之內。憑我的靈魂力量,想要尋到應該不難!所以,你放心便是!”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一切小心為上!”王峰認真地說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展顏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完,羽天齊轉身而去,只是在走到門口時,羽天齊又忽然停住,躊躇了一會,才繼續道,“幫我照顧好我的朋友,十日後,我自會來找你!”說完,羽天齊身形一閃,離開了此地。之所以羽天齊不留下,是因為羽天齊擔心與袁青等人見面會暴露自己的行動,所以羽天齊才不想將五人牽扯入內。

    看著羽天齊就這樣而去,王峰也頗為無奈,惆悵一嘆道,“希望一切能夠順利,否則此次,牽扯的事情就大了!哎!”說完,王峰又閉上雙眸,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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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5 22:37: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二十八節 傭兵大會

    傭兵大會開始在即,這十日內,整個東元城變得異常熱鬧,許多東元各處的佣兵強者,都是蜂擁而至,參加這難得的盛典。所謂的佣兵大會,乃是由傭兵工會舉辦,乃是元力世界所有傭兵的盛典。但是,考慮到參與人數的問題,所以為了防止人員爆棚,每次參加傭兵大會的佣兵都受到了嚴格的控制。沒有實力的不能參加,沒有威望的不能參加,沒有貢獻的不能參加。可以說,這參加的條件,極為苛刻。不過縱使如此,這參加的人數也是只多不少。

    所謂的佣兵工會,最早是由一些強大團隊隱退的散修們組建起來的工會,目的,就是為了統一那些喜歡冒險,為了生計而奮鬥的元力師。而經過無數歲月的發展,如今的佣兵工會今非昔比,乃是當世三大工會之一,與煉丹、煉器工會齊名。只不過,不同於另外兩個工會,這傭兵工會的高層,都是由一些退伍的強大傭兵組成,一般工會的性質,都是為了傭兵服務,並非盈利。所以這傭兵工會,倒是獨立於其他兩大工會之外,算是個與世無爭的組織。

    這十日,羽天齊隨意租了處屋子,便開始了隱修。得到仙霖露,羽天齊自然抓緊時間恢復修為。所以一連十日,羽天齊都是足不出戶,在不斷吸收藥力。由於有了第一次吸收的經驗,這第二次,羽天齊做起來駕輕就熟,僅僅十日,羽天齊的修為便突飛猛進,已然達到了四星聖王的境界。這個修為,距離當初元晶毀滅時的修為已然不遠。羽天齊堅信,將剩下的仙霖露吸收乾淨,或許,自己的修為便能真正恢復,甚至超越也不一定。

    “待這一次化解了天盟的危機,我必要突破到聖尊,屆時,在這元力大陸上闖蕩,便多了分保證!”羽天齊的計劃極為明確,待有朝一日,自己達到了羽帝這樣的境界,便是自己再度回返羽家的時候,那時候,所有的恩怨,都將化解。

    “好了,十日時間已到,今日便是傭兵大會,也不知今日這大會,會是怎樣的盛況!”羽天齊呢喃一聲,隨即便收功而去,離開了住處,直接奔向永恆的地盤。

    在王峰的住處,羽天齊順利的與王峰等人碰頭。而袁青等人看見羽天齊,都是神色興奮,一群人有說有笑地直接離開了住處,參與傭兵大會去了。原本羽天齊是不想讓袁青五人參與此次的佣兵大會的,因為羽天齊知道,此次大會會有波折。但是,拗不過倔強的五人,加上萬一最後自己等人成功扳倒莫鑫嚴,還需要五人出面化解與王者的仇怨,所以羽天齊才答應下來。

    不過,雖然答應了,但是羽天齊卻也約束五人,那就是,此次傭兵大會,五人必須以看客的姿態觀看,不准參與,同時,羽天齊私下還知會王峰,讓其密切注意五人的行動,必須限制住他們,不得讓他們參與到自己的計劃。

    今日,自己或許就要與莫鑫嚴較量了,羽天齊可不想將袁青五人牽扯進來。所以,羽天齊才會有此安排。

    在王峰的帶領下,羽天齊一行來到了東元城最中心處,也就是,東元城最神聖的地方,傭兵中心!這裡,便是傭兵工會總部所在,不過,今日召開傭兵大會的地方,卻是這裡的佣兵場,是一座巨大的圓形競技場,整個場地,能容納十萬名傭兵,正是舉辦傭兵工會的最佳場地。

    順著蜂擁而來的人流,羽天齊一行七人,在王峰的帶領下,極為容易的便通過各個關卡,走向坐落在東面的佣兵場。不過,在行走中,羽天齊的目光卻一直注意著在這片區域中心處樹立的一根高塔。此塔足有千米之高,乃是東元城的象徵建築。當時進入東元城時,羽天齊便注意到了這根主塔,只是由於傭兵中心對外界封閉,所以羽天齊也沒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查看。

    而此刻近距離的看見這根塔,羽天齊頓時感覺到,這整個塔,極為不凡,雖然其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羽天齊憑藉元階中級的靈魂力量,卻能感覺到此塔內蘊含的驚人能量。此刻,羽天齊可以確定,這根塔,便是東元城整個大陣的中心陣眼。

    “沒想到,那八方匯聚的靈氣,最終都是歸結於此!若是此塔真正爆發出其威勢,恐怕即使元帝強者也對抗不了!”羽天齊看了一眼,便確定此塔正是那些靈氣匯聚最終儲存的地方,而要破壞整個東元城的大陣,必須先損毀此​​塔。不過,光是損毀此塔,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不說塔本身所具有的威勢,光是此地乃是傭兵工會高手雲集的地方,就沒人可以輕易的來此,所以,想毀掉這根塔,無疑是癡人說夢。而只要有此塔在,魔獸想要進軍人類世界,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這東元城的防禦強度,與西元的聖防線都已經不相伯仲了!就是不知此處有沒有星圖的存在!”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道。

    羽天齊思考間,一行七人已經來到了傭兵場。王峰給七人安排的位置,是整個傭兵場內,最為奢華的頂樓包間,在這裡,可以俯視整個傭兵場的情況,將下方在座的十萬傭兵盡收眼底,可謂是絕佳的觀看之地。

    羽天齊的目光掃了一圈,就發現,這種獨立的包間,整個傭兵場只有最頂層擁有,總數不過五百,而王峰能弄到這麼一間,可見王峰的本事了。

    “嘿嘿,桑牛兄弟,你可不要用這種欽佩的目光看我,想我也是堂堂的永恆少主,弄到這種等級的包房,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今日,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王峰極為自信道。選擇這裡,一是能更好的觀察全場,第二便是,能更好的隱藏袁青五人,所以王峰才選擇了這裡。

    對此,羽天齊也頗為感激王峰的周全考慮,如此做,自是再好不過。畢竟,袁青五人的身份尷尬,若是讓王者的人發現他們,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王峰兄,多謝你的好意!此處的確是個絕佳的觀察之所!”羽天齊與王峰並肩站在屋內的落地窗前,這裡,能將整個傭兵場的情況盡收眼底。

    “呵呵,不要客氣,幫你也是在幫我,畢竟,今日的事,靠的是你!”王峰有些尷尬道,“對了,桑牛兄弟,走進來這麼久,你可感覺到了兇手?”

    羽天齊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里人數太多,一時間還不能感應到,等大會開始,我再好好搜查一番,此事不急!”說著,羽天齊的目光看向了那傭兵場的中央,在那巨大的舞台上方,擺著一排特殊的位置,這些位置極為華麗,一看便知是專門設置起來給傭兵工會高層用的。

    “王峰兄,今日召開這傭兵大會,想必有著特殊的意義吧?我可是聽說,此次召開的佣兵大會,距離上次僅有九年時光,還未到召開的十年之期! ”羽天齊笑問道。

    王峰聞言,嚴肅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今次之所以提早召開,是因為聖獸仙廊的事!”

    “嗯?”羽天齊輕“嗯”一聲,對此早有所料,距離聖獸仙廊給予東元的期限,如今僅剩一個月的時間,而兇手至今杳無音訊,東元的強者們肯定坐不住。此次大會的意義,恐怕就是合計接下來應對之策,能夠安撫下聖獸仙廊自是最好,如果安撫不下,雙方恐怕就會爆發出激烈的矛盾,屆時,引起大戰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傭兵工會自然要未雨綢繆,早早做好應對的準備。

    “王峰兄,不知那追查的結果如何?這段時間來,可有查到是何人偷走的聖獸幼崽?”此刻閒來無事,羽天齊便出於好奇地問道。

    王峰聞言,苦笑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一點消息都沒,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元兇肯定還在東元境內,其想要離開,根本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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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九節 變局

    “哦?王峰兄為何如此肯定?”羽天齊頗為好奇道。

    王峰聞言,微微沉凝,深深看了眼羽天齊,然後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桑牛兄弟,這件事情本不應該告訴你,不過我們既是同盟,又是盟友,我相信你!”

    羽天齊聞言,目光中閃過抹詫異,與王峰,羽天齊至始至終都僅僅當做合作夥伴,可沒想,王峰此刻竟然將自己看成了朋友,這一點,著實讓羽天齊意外。

    “桑牛兄弟,你也別吃驚!自你舍生忘死地探得真兇,你就是我王峰的朋友!想我王峰在這東元上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是比起桑牛兄弟你,我卻是微不足道,不說你修為精深,光是那勇氣與手段,就已經令我望塵莫及,所以,能和你成為朋友,是我王峰的榮耀!”王峰真誠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暖,終於露出抹會心的笑容,道,“王峰兄弟言重了,能成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榮幸!好了,告訴我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王峰點了點頭,斟酌一番,才輕聲說道,“桑牛兄弟,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我們沒能發現真兇行蹤,但我們卻可以肯定,那真兇還在東元境內。因為,聖獸仙廊有對他們聖獸幼崽特殊的感應,是他們告訴我們,那真兇尚未離開東元!”

    “哦?”羽天齊微驚,沒想到東元城還與聖獸仙廊有聯繫,當即,羽天齊有些疑惑道,“既然他們有感應,那為何他們不自己過來尋找,想必憑藉他們的感應,尋到幼崽應該很容易吧?”

    王峰聞言,苦笑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說無法確切感應位置,光是我們東元城,就不會答應他們!你說,若是大批聖獸進入東元外圍,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恐怕屆時,會引起整個傭兵界的動盪!萬一他們心存不軌,恐怕會連累整個東元傭兵的覆滅。”

    聽聞王峰的解釋,羽天齊頓時恍然。大批聖獸進入東元外圍,若是他們圖謀不軌,對人類下手,恐怕沒人可以抵擋。屆時,就算是東元城這個屏障,也會變得孤立無援,所以,東元城是絕不會允許聖獸們大批出現在東元外圍地界內的!

    “既然如此,那尋到主謀可有把握?畢竟時限還有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後過去,還沒能給聖獸仙廊回應,恐怕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羽天齊凝重道。

    “這個的確是個問題!不過桑牛兄弟,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雖然聖獸無法親自過來尋找幼崽,但他們卻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據他們所言,那三頭幼崽,距離不遠,應該就在東元城內或者周邊的地域。想必,那偷盜幼崽的高手,就潛藏在這東元城內!”王峰認真地說道。

    羽天齊聽聞,雙眸中閃過抹驚訝,有些不敢置信道,“竟然就潛藏在這裡,那為何八大勢力不全面搜捕,說不定能逼的那元兇露出馬腳!”

    “哎,這個做法我們不是沒考慮過,只是,那兇手既然能潛入聖獸仙廊偷盜,而且能全身而退,可見其修為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即使如今他受傷,恐怕也不是我們能奈何的了的,而且,這樣的高手,最擅於隱匿,我們根本沒把握逼他現身,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只能靜觀其變!”王峰有些無奈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們考慮的確在理,不過,總不可能因此而放棄追捕真兇吧?若是時間一到還未給聖獸仙廊交代,我想他們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是的,所以,便有了這次的佣兵大會!”王峰神秘一笑道,“現在,桑牛兄弟,可知此次大會的目的了?”

    羽天齊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道,“你是說,你們想藉此引蛇出洞?”

    王峰展顏一笑,微微頷首道,“不錯,的確如此!那高手耗費如此大精力偷得幼崽,絕不是為了魔獸夥伴,而是特意想挑起魔獸和人類世界的仇恨,所以,對於真兇來說,其自然要看看此行結果,所以他關注這傭兵大會,無可厚非!而他既然要結果,我們便給他個結果,屆時,事情一成,就不怕他不露馬腳,這便是我們追捕他的最好機會!”

    羽天齊聞言,暗暗點頭,王峰說的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那真兇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很可能會放鬆警惕,露出馬腳,而這,便是最好的擒拿機會。想到這,羽天齊也不得不佩服八大勢力的智謀,有此佈局,也不怕那元兇能夠逃脫。當即,羽天齊對著王峰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預祝你們旗開得勝,順利的將兇手緝拿歸案!”

    王峰笑了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謝桑牛兄弟美言了!現在不知兄弟,可否有懷疑的對象了?”此刻,傭兵場的人員基本到齊,王峰自然極為關心羽天齊能否尋到兇手。

    羽天齊聞言,淡笑道,“兄弟稍後,我這就查看一番!”說著,羽天齊凝神運氣,緩緩散開了自己的靈魂之力,一舉覆蓋了出去。對於自身的靈魂境界,羽天齊有著絕對的信心,如此小規模範圍搜尋一個人,羽天齊自問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所以羽天齊也不擔心有人發現,肆意的搜尋起來。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散開靈識搜索時,全場十萬傭兵中,卻有兩人,不自覺地抬頭看向了羽天齊所處的包廂方向,這兩人,就是唯一兩個,能感受到羽天齊靈魂之力的高手。

    其中一人,混跡在十萬傭兵之中,正是從天盟城追蹤羽天齊而來的那名真兇,此刻的他,感受到羽天齊的靈魂之力,瞬間收斂了渾身的氣息,心中冷笑出聲道,“這小子的靈魂之力當真是不弱,竟然達到了與我相同的境界,若不是我有心算無心,恐怕我也很難逃過這小子的搜索!”

    這人說到最後,嘴角已經露出抹濃郁的笑容。羽天齊在明,他在暗,雖然兩人靈魂境界相同,但是此人卻有著足夠的把握,將自己的身形隱匿,而這就是其一路跟蹤羽天齊,並未讓羽天齊發現的憑藉。

    而另一個感受到羽天齊靈魂之力的,是一名老者。這名老者,身著樸素長衫,坐在中央的主看台之上,雖然其坐的位置極不顯眼,但是,在高台上卻沒有一人敢輕視他的存在。此人,便是傭兵工會最高領導層,長老團的大長老,而其,也算是整個傭兵工會的第一把手。此刻的他,那渾濁的目光忽然綻放出兩縷精芒,不自覺地看向了羽天齊所處的包廂,眼中閃過抹詫異道,“此人便是峰兒提及的桑牛嗎?果然少年英才。小小年紀,竟然有了這等靈魂造詣,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說到這裡,這名老者露出抹會心的笑容,然後便繼續閉上雙眼,獨自沉思了。

    高台之上,羽天齊極力感應著那縷靈魂之力,可是,盞茶的時間過去,羽天齊卻始終毫不收穫,這不禁令羽天齊皺起了眉頭。一旁的王峰等得心裡忐忑,見羽天齊睜開雙眸,當即著急問道,“桑牛兄弟,情況如何?可有什麼發現?”

    羽天齊聞言,有些凝重地陷入沉思,並沒有說話。而王峰見狀,已然意識到了結果,有些不敢置信道,“怎麼會這樣,難道那元兇,並沒有來此?”

    羽天齊聽聞後,當即搖了搖頭,道,“不,元兇已經來了,我感應到了他的靈魂波動。只是此人極為狡猾,靈魂境界也不​​弱於我,我先前一發現他,他便隱匿了氣息。如今,我確是再也尋不到了!”

    “什麼,你是說那人的靈魂之力比你還強?”王峰頗為震撼,有這麼強的靈魂之力的人,修為一般都不會弱,這不禁讓王峰感覺到一絲棘手。

    羽天齊搖了搖頭,道,“不,此人的靈魂境界應該與我相若。但是他一經隱匿氣息,我便發現不了他!恐怕想要尋到他的真正位置,不是容易的事! ”

    王峰聞言,神色頓時萎靡了下來,有些無奈道,“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坐以待斃?”

    羽天齊冷笑一聲,道,“不,我們還有辦法,就是取得莫鑫嚴的那枚玉簡,只要我能得到那枚玉簡,通過其上的靈魂之力,我有十足的把握探尋到他!”

    “嗯?”王峰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道,“不錯,這的確是個方法,只不過,那玉簡,桑牛你確定有把握得到?”

    羽天齊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這卻是一個機會!”

    “好吧,那桑牛,你決定何時去搜尋玉簡?”王峰黯然一嘆道。

    羽天齊微微思肘片刻,才若有所思道,“等一會,等大會開始之後,我便離去,現在過去,只會暴露我的目標!”

    “嗯?你是說,你已經被人盯上了?”王峰有些詫異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那兇手已經知道了我的位置,想必他會提防我,如今我這樣離開,太過明目張膽,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所以只能等大會開始!”

    “額,可是如此以來,屆時你若是離開,他同樣會感覺到!”王峰有些疑惑道。

    羽天齊聞言,燦爛一笑,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先我一步,阻止了我,也無關緊要!畢竟,這不是還有你嘛!”

    王峰聞言,頓時一愣,不過瞬間,王峰便明悟了過來,當即神色一喜道,“對對!此人修為如此強大,極有可能是這東元的強者之一,屆時大會開始,若是你離去之後便有人離開,那我便能輕易發現,屆時,我就可以肯定,究竟何人是兇手了!”

    “呵呵,不錯,正是這樣,所以,屆時你還要多留點心!”羽天齊笑道。

    “放心吧,桑牛兄弟,此事交給我足矣!”說到這裡,王峰的眼角也閃過抹寒芒,自己兄弟的仇,王峰總算看見了報仇的希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了將近小半個時辰,這傭兵大會終於開始。所謂的佣兵大會,總共分有三個環節,第一個環節,就是傭兵表彰大會,由傭兵總部頒發十年來對傭兵工會有傑出貢獻的佣兵團隊,同時,給予這些團隊豐厚的獎勵。

    而第二個環節,就是萬眾期待的佣兵挑戰大賽。而這挑戰賽,就是唯一一個這些高級傭兵團晉升的方式。在傭兵的世界中,處於頂尖傭兵團的數量,永遠都是固定的。就好比最巔峰的五大傭兵團,永遠都是五個,不會多也不會少,而接下來,低一階的,也只有十個傭兵團,同樣,再往下,處於第三梯隊的,也只有五十之數。所以說,要擠上這傭兵團隊的排名,只有通過傭兵大會挑戰的方式,才有機會獲得。

    而至於最後一個環節,則是傭兵工會商議大事,當然,這所謂的第三環節,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傭兵大會上了,畢竟,想要出現影響整個傭兵界的事情,實在太少。不過羽天齊知道,今天,便有這麼一個。

    隨著那主持人一段簡短精煉的開場白,傭兵大會終於拉開了帷幕,而至此,羽天齊也終於看見,在那中央正上方的主看台上,代表八方勢力的強者代表。這些代表,正是東元城八大巨頭,包括王者、永恆在內的勢力領導人。

    王者團長輝夜,羽天齊是第一次見到,此人虎背熊腰,看起來極為粗狂,但其渾身卻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勢。不過此刻,羽天齊卻是看得真切,此刻的輝夜,似乎狀態並不好,其眼角深處,蘊含著一絲疲累。這也難怪,兒子之死,加上聖獸仙廊鬧出的事,輝夜這一段時間以來,忙的可謂心力憔悴,出現這樣的狀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永恆的團長,也就是王峰的父親王灼,則是一副文士打扮,雖然其看起來極為普通,但羽天齊卻隱隱感覺到,就這麼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人,若是全力動手起來,恐怕並不輸輝夜,其也當之無愧是八大巨頭之一。

    而至於另外的六大巨頭,羽天齊也是觀察了一番,並沒有太過注意。真正令羽天齊注意的,而是那坐在這八巨頭身後一排小看台上的幾名老者。這些老者雖然穿著樸素,但各個修為精深,羽天齊看了一眼,就確定這些老者,每一個幾乎都擁有八巨頭的實力,一看足有十人之多,羽天齊便知道,這或許就是傭兵工會長老團大部分的實力。

    當然,那其中最邊上的一名老者,更是引起了羽天齊的注意。這老者的修為之強,讓羽天齊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具體修為,其他人羽天齊都能有一絲感應,可這老者,卻猶如大海一般,讓人有種無邊無際​​的感覺,羽天齊看了一眼,便知道,此人絕對是名元帝強者。

    “沒想到,傭兵工會的實力是如此可怕,光是那名老者,就不是我能夠對付的!”羽天齊心有餘悸地說道,幸虧自己得罪的只是王者這個傭兵團,若是換做得罪的是傭兵工會,恐怕自己在東元就要寸步難行了,“王峰兄弟,你可知,那第二排小座最右邊的那名老者是何人嗎?”

    突然聽見羽天齊提問,王峰心中一驚,當即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桑牛兄弟,你怎麼會問這個?​​”

    羽天齊深深地看了眼那名老者,道,“只是好奇罷了。此人修為之強,乃我平生僅見,沒想到傭兵工會,竟然有這樣的強者!”

    “呵呵,那是當然,誰叫他是我……”說到這裡,王峰突然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不過羽天齊,卻是帶著抹好奇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王峰道,“怎麼,王峰兄弟,你認識?還不想告訴我?”

    王峰一怔,頓時沒好氣地撇了撇嘴道,“算了!算了!告訴你又何妨,他是我師父,東元子,也是傭兵工會長老團的大長老。沒想到,這一次師父他老人家,也來了傭兵大會!”

    羽天齊聞言,心中頓時一驚,道,“原來他就是傭兵工會的掌舵人,的確可怕啊。不過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你的師父,難怪你修為這麼強,原來是有高人指點!”說到最後,羽天齊露出抹笑意。

    王峰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愁苦下來,道,“桑牛兄弟,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啊!原本我以為我是千年難得的一遇的奇才,但是遇見你之後,我就改變了想法,我覺得,你才是當之無愧的年輕俊傑,恐怕年輕一代,沒人能比得上你了,想必你師父,也是名震天下的強者吧?”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王峰兄弟謬讚了,家師只是山野之人,並沒什麼名聲,不提也罷!”說著,羽天齊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題道,“好了,王峰,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去王者總部了!等會這裡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王峰心知羽天齊是不想多談論自己的來歷,所以也沒有追問,當即點了點頭,道,“好,桑牛兄弟,一切小心,我靜候你的佳音!”

    羽天齊點了點頭,與袁青五人知會了一聲,便率先離去。雖然袁青五人不知兩人談論的內容,但從兩人之間那凝重的氣氛,五人也能猜出,兩人是要密謀著什麼行動。之所以不讓自己等人知道,其實就是不想連累自己五人。

    對此,五人雖然極為不滿,但五人也清楚,自己等人與兩人比起來,實力確實差了許多,若是貿然介入,不禁會令羽天齊為難,同時還會拖累羽天齊,所以五人也只能保持了沉默。但是五人心中卻已做出決定,不管羽天齊要做什麼,遇見什麼危險,自己五人誓要與羽天齊同生共死。

    羽天齊的離開,可謂無聲無息,整個傭兵場,根本無人知曉,但是除了兩人,一名是那隱於人群中的元兇,另一人,便是東元子。

    此刻,羽天齊一消失在包廂內,那東元子閉著的雙眸忽然睜開,深深地看了眼王峰的位置,然後才繼續閉目養神。而那元兇,則是面帶冷笑地看著羽天齊離開的方向,微微沉凝,緊跟而去,也是突兀的消失在了傭兵場內。

    此刻的王峰,正努力掃視著全場那些個高手,注意他們的舉動。可是,令王峰錯愕的是,全場所有高手,沒有一個有所異動,就連那王者的莫鑫嚴,也是坐於中央看台上,面無表情的閉目養神,似乎對於羽天齊的離去絲毫不在意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強者,不在這裡?還是那人,不是我東元的人?”王峰的心沉入了谷底,就眼前的形式看來,自己等人所處的境地是愈發的不利。

    離開傭兵場,羽天齊將身形發揮到極致,輕車熟路的趕向王者的總部。僅僅半個時辰,羽天齊便到達了目的地。看著那戒備森嚴的王者總部,羽天齊心中極為不屑,一個晃身,便猶如鬼魅般的潛入,中途根本沒人發現。

    雖然此地的把守極為嚴密,但是羽天齊何許人也,乃是擅於隱匿的強者,所以這些嚴密的防守,對於羽天齊來說,完全是形同虛設。

    不消片刻,羽天齊便來到了莫鑫嚴的駐地。只是,令羽天齊詫異的是,莫鑫嚴的居所,根本沒有一人,連一個防守的人都沒有看見。對此,羽天齊心中極為不屑,暗暗思肘一番,便化作一道流光,射入了書房內。

    那機關還是原來的機關,只是存在的禁制卻是多了許多。不過,對於擁有混沌之力的羽天齊來說,這些禁制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很輕易的,羽天齊便越過重重禁制,重新進入那酒窖。這裡與當初離開時無異,僅僅那個鐵盒擺放在原先位置。

    這一刻,羽天齊右手輕揮,那鐵盒頓時打開,露出了其中的玉簡。看見這枚熟悉的玉簡,羽天齊的神色頓時變得詫異起來,沒想到那莫鑫嚴當真是囂張至極,還是沒有移動這玉簡。

    不過,雖然羽天齊詫異,同時還稍稍有些欣喜,但是羽天齊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快速打量起這個鐵盒來,用自己的感知細細感應了一番,很快,羽天齊就發現了這鐵盒的奧妙。裡面的確還有禁制,只是這禁制,卻與上次的有所區別。這禁制,是個複合禁制,雖然威力不大,但其效果卻有一個,只要上面的禁制銷毀或者損壞,便能觸發盒子內的毀滅禁制,這毀滅的威力不強,但足以毀滅掉那其中的玉簡。顯然,莫鑫嚴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讓自己無法活得那玉簡。

    “這算不算是挑釁?這莫鑫嚴,當真是藝高人膽大,他就不怕我解除了這禁制,取走玉簡嗎?”羽天齊心中暗暗不屑,這莫鑫嚴,還是小看了自己,自己擁有混沌之力,化解這樣的禁制,自是在輕鬆不過。

    不過,羽天齊並沒有因此放棄警惕,也沒有急著取走玉簡。莫鑫嚴才智過人,做事更是滴水不漏,其又怎可能為了向自己示威,行險一搏呢?也就說,莫鑫嚴如此做,肯定有著什麼陰謀。

    只是,羽天齊卻能感覺到,那盒子內玉簡的靈魂之力,正是自己上次感覺到的那股,可以說,這便是真兇的靈魂之力。看見這一幕,羽天齊的心也不禁變得猶豫起來,這究竟是莫鑫嚴的囂張大意,還是陷阱呢?

    然而,就在羽天齊躊躇之時,忽然,外界地面上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雖然隔了百米的地層,但是羽天齊卻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這一刻,羽天齊毫不懷疑,是自己的行跡被人發現了!

    “該死,這些人怎麼會發現我的?”羽天齊心中充滿疑惑,羽天齊知道,那群人正在朝這裡趕來,“取不取?”

    這一刻,羽天齊無疑處於了天人交戰中,證據就擺在眼前,自己能否成功扳倒莫鑫嚴,就靠這鐵盒內的東西,當即,在一陣猶豫後,羽天齊目光一寒,右手一揮,將那盒子蓋上,然後直接用股元力將整個鐵盒取了出來。此時此刻,羽天齊沒時間化解那禁制,所以也只能取走整個鐵盒再說。

    將鐵盒拿到手,羽天齊頓時朝來路而去。只是,剛進通道,羽天齊便遭到了王者傭兵們的攻擊。此刻,數名聖王、聖尊強者已經衝入了甬道,朝著羽天齊殺來。

    “該死!從這裡出去勢必要損耗巨大,不能硬拼!”羽天齊可不想在此多浪費元力,所以當即,在看見對方的人正快速沖來時,羽天齊頓時劈出一道劍氣,將整個甬道炸裂,無數碎石摔落,阻斷了甬道與外界的出口。而與此同時,羽天齊也快速退回了地穴內,微微沉凝一番,便施展出了自己的劍域,將所有劍氣凝聚在周身,目光堅定地看向了上方的岩層。

    這一刻,羽天齊想也沒想,便一飛而起,直接靠著強大的實力,破開了土層,化作一道流光,直接硬衝而去。而就在這時,那甬道內擋路的土石被人炸開,一道道身影極為迅速地進入了地穴內。只是當他們瞧見羽天齊另闢路徑離開時,這些人當即神色大變,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吼道,“追!速度追!莫要讓賊人跑了!”說著,此人帶著一部分強者直追而上,而另一群人,則是延原路返回,想要雙麵包夾羽天齊。

    處在地層中,羽天齊將劍域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在無數劍氣快速地開路下,羽天齊很快便破開了阻隔,再次回到地面。只是,這裡早有人嚴正以待,羽天齊一出現,便遭到了所有傭兵的圍攻。

    對此,羽天齊也是暗恨不已,施展出蝶影魅步躲避眾人的攻擊,與此同時,羽天齊也控制著劍域展開反擊,給這些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做完這些,羽天齊才輕喝一聲,身形騰空而起,想要退走。只是,令羽天齊無奈的是,在羽天齊沖天而起之時,忽然,一道白色的光罩從天而降,第一時間罩住了羽天齊,將其逼回了地面。而與此同時,“唰唰唰”的幾聲,十幾名強者的身影出現在場中,將羽天齊圍攏在了中央。

    這一刻,看著出現在四面八方的王者傭兵,羽天齊的心沉入了谷底。並不是羽天齊懼怕這些人,而是羽天齊覺得很無奈,自己不想看見的事最終還是出現了,要從這些人手中逃脫,自己會大費一番手腳,屆時,自己所剩的實力,又還能有多少呢?

    就在羽天齊思索間,那些強者都是面色驚怒,只聽其中一人冷喝出聲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王者鬧事!識相的,將東西放下,乖乖地束手就擒!”

    羽天齊聞言,嘲諷地看了眼說話之人,道,“就憑你們,有這個本事嗎?我奉勸你們,最好莫要擋我的去路,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們所有人!”

    “嗯?”眾人聞言,頓時一窒,一個個面色震怒地看著羽天齊,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敢在王者總部如此囂張,當即,那為首的一名聖尊,便怒喝一聲,道,“上!殺了此人!”說話間,此人一馬當先,率先沖向了羽天齊。

    羽天齊見狀,神色並沒有變化,仍就是淡漠如初,只是,羽天齊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微微思考之後,羽天齊決定全力以赴,當即施展出了自己的劍之心釋,將靈魂攻擊化作數道劍氣,分襲上攻擊而來的數名強者。與此同時,羽天齊也控制著自身劍域,毫不留情地圍攻而去。

    這一刻,羽天齊全力出手,又豈是這些強者可以抵擋的,當即,在羽天齊劍之心釋的攻擊下,這群王者傭兵各個受到了強大的靈魂衝擊,一​​個個瞬間處於了失神中,而下一刻,羽天齊的劍域襲來,無數劍氣籠罩向這些強者,瞬間將這些人射成了篩子。只不過,由於羽天齊攻擊分散,威力倒是大打折扣,所以這一擊之下,羽天齊雖然傷了所有人,但殺掉的,僅僅只有一名聖王,其餘人,均是撿回了一條命!

    “我說過,莫要逼我!”說著,羽天齊冷哼一聲,體內的混沌之力滂沱而出,瞬間震散了束縛住自己的白色光罩,然後,羽天齊沖天而起,朝著王者總部外疾馳而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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