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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醉濃】元鼎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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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7:58:5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節 商議

    “好了,言歸正傳,天齊小友,此次你們回來,的確是帶來了好消息,不過此刻東元城危機未解!雖然那末邪已經被擊退,但是屠盟留在傭兵工會的毒瘤卻還沒有剷除,不知你對此有什麼想法?”閒聊了一陣,東元子便直入正題道,此刻,對於東元子來說,徹底消除隱患才是最為重要的。

    羽天齊聞言,微微沉凝片刻,並沒有直接回答東元子,而是看向東元子,反問道,“東元子前輩,在我回答您之前,您能否告訴我,對於屠盟安插在傭兵工會的高層,你知道多少?”

    東元子一愣,思考片刻,才咬了咬牙道,“據目前情況來看,老夫知道的人不少,除了你說過的莫鑫嚴和王者內的一些人員,還有龍行傭兵團的兩名副團長以及他們的手下,清風傭兵團……最後還有我總會中的幾名長老!”東元子一口氣報出了許多人名,而這些人,一個個無疑不是傭兵工會的高層,數量之多,著實令在場的眾人嚇了一跳。就連王峰,也是心中暗恨,自己永恆傭兵團內,竟然也有屠盟的人。

    隨著東元子道出這些人,羽天齊神色依舊平淡,因為羽天齊知道,屠盟既然要對付傭兵工會,又豈會沒有籌備周全,安插了這麼多人,也是再正常不過。

    這一刻,羽天齊思考良久,當即拍案說道,“好!知道這些人足夠,雖然不保證會有漏網之魚,但只要毀滅了這群人,也足夠令屠盟的人元氣大傷!”

    眾人聞言,暗暗苦笑,元氣大傷的又何止屠盟,還有傭兵工會,這群人可都是傭兵工會的骨幹,一口氣除去,的確會令傭兵工會實力大減。不過,對於羽天齊決定狠辣出手,眾人倒都是暗暗讚同,因為眾人明白,屠盟的人是除不干淨的,即使全部消滅,他們若是有心對付傭兵工會,還會想其他辦法滲透人員,所以,將其威脅降到最低已經足夠。

    “天齊小友,除掉這些人是必然的,不過,怎麼除,用什麼藉口除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雖然老夫知道他們居心叵測,可其他人不知道。如今他們沒有動作,若是貿然除去,很可能會造成傭兵工會動盪!”東元子心裡有些無奈道。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道,“東元子前輩勿驚,此事晚輩有辦法!當初末邪盜走聖獸幼崽,其中一頭用來陷害了我,如今他們手中還掌握其他兩頭,想必,他們還是在等待仙廊的反應,若是仙廊息事寧人,他們或許是繼續拿出幼崽刺激。所以,這幼崽,便是我們突破的關鍵。”

    “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這幼崽,根本不好尋找,收進生命之戒內,老夫根本尋不到,即使藥老,恐怕也尋不到吧?”說到這裡,東元子苦澀地看了眼藥童。

    藥童聞言,哈哈一笑,道,“不錯,老夫的確尋不到,不過,老夫尋不到,不代表我家少爺尋不到!”

    “嗯?”眾人聞言,頓時一驚,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羽天齊。

    羽天齊見狀,莞爾一笑,的確,自己可以尋到,因為,自己擁有始祖令牌,這始祖令​​牌的妙用,不僅能震懾萬獸,更能感受萬獸的氣息。藥童就是知道自己擁有始祖令牌,才這麼確信自己能尋到的。

    “諸位,尋找幼崽的事交給我!不過東元子前輩,其他事可要靠您自己了。”羽天齊笑道。

    東元子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道,“放心,只要尋到幼崽,證據確鑿,這一次老夫絕對不會手軟!”

    “哈哈,這就好!如今事不宜遲,那就勞煩大家行動吧!”羽天齊微微一笑,嘴角泛起抹濃郁的笑容,心中暗暗念叨道,莫鑫嚴,此弈終究還是我勝啊!

    隨著東元子一聲令下,王峰便領命去準備了。而袁青五人,也是陪王峰一同去準備事宜。因為,東元子承諾,讓天盟成為超級傭兵團,不為別的,就因羽天齊,是天盟的人,所以欣喜的袁青等人,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送走晚輩們,東元子才神色一凜,目光不善地看向了羽天齊。莫要看先前東元子一副恬淡的模樣,但其心裡,還被一件事梗著,而這件事,先前在王峰等人面前不好詢問,此刻東元子才抓住機會,準備好好“審問”一番羽天齊。

    瞧見東元子那怒瞪的雙眸,羽天齊頓時失笑,豈會不明東元子的心意,當即,羽天齊苦笑一聲道,“東元子前輩,您不會還在為先前交手的事耿耿於懷吧?”

    東元子聞言,頓時點了點頭,道,“天齊,老實告訴我,你之前最後一招,究竟是什麼力量,老夫八層實力的破天印,竟然被那奇怪的領域給破解了,你告訴我,那領域究竟是什麼!”

    在此之前,羽天齊就知道東元子會追問這個問題,只是,羽天齊能如實回答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因為,混沌領域的事太過重要了,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會令整個元力世界的強者瘋狂,畢竟,這等領域的強悍,已經完全打破了強者之間的平衡。試問,若是誰掌握了這種領域,同階之中,還有對手嗎?連一個聖尊初級的羽天齊憑藉這種領域都能與破帝境的強者對拼一記,可見這領域的強大。

    這一刻,羽天齊心中苦澀的同時,不免也偷偷看向了藥童,因為羽天齊知道,唯有藥童能幫自己解圍。

    不過,令羽天齊意外的是,藥童竟然並沒有幫助自己,而是微笑說道,“好了,少爺,您就告訴東元子吧,他,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羽天齊心中一驚,混沌領域的事,在羽天齊看來,除了藥童,其他人都不敢告訴,即使是劍尊、魯老這些曾經羽天齊的恩師,羽天齊也不打算告訴,因為這實在太重要了。可是現在,聽見藥童的話,羽天齊卻又莫名了,藥童不是不知道混沌領域的威力,可是他還是這麼說,可見藥童對東元子的信任。

    這一刻,羽天齊變得躊躇起來,因為羽天齊畢竟和東元子相交不深。

    似乎看出了羽天齊有些難言之隱,東元子當即有些焦急道,“天齊小友,你若是不告訴老夫,老夫可會一直耿耿於懷的,你也不想老夫夜不能寐吧?”

    一旁的藥童見狀,苦笑一聲,幫著東元子說道,“少爺,這東元子就這個毛病,他要是比試輸了,不弄個清楚,是不會罷休的。您就告訴他吧,他可以發誓,絕不透露半句!”

    “對!對!老夫可以發誓,若是洩露小友秘密,讓老夫道消身隕,永世不得超生!”東元子聞言,當即發下毒誓,一臉殷切地看著羽天齊。

    看著猶如孩童般的東元子,羽天齊啼笑皆非,也沒想到傭兵工會的大長老,竟然還有這般頑劣的一面,當即,羽天齊搖了搖頭,笑道,“前輩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前輩吧!其實之前最後一記,晚輩施展的劍訣是劍宗靈劍的封靈劍訣,而之前所施展的領域,是混沌領域,這領域,是晚輩在仙廊所習得,威力不凡!”羽天齊此刻之所以肯說,一是因為東元子發下毒誓,第二,便是出於對藥童的信任。

    “混沌領域?”東元子眉頭一皺,對於這個領域從未聽過,當即,東元子搖了搖頭,道,“這個領域我倒是未曾聽過,不過看樣子,似乎與你的混沌之力有關,恐怕天下間,就你一人會使這領域了吧?”

    “嗯,可以這麼說,這領域是藉助混沌之元施展的,晚輩習成,也是機緣巧合!”羽天齊笑道。

    “原來如此!如今你只是聖尊境界便能發揮如此強大的威力,恐怕你實力再提升一些,這領域威力會更加恐怖!”想到這裡,東元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為東元子已經不敢想像,當羽天齊達到藥童這等境界時,天下間還有沒有人能奈何得了羽天齊。

    “劍域、陰陽領域、混沌領域!”一想起之前羽天齊破解自己三掌的三個領域,東元子就真正意識到,為何藥童會如此重視羽天齊了。此子,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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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7:59: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一節 反擊屠盟(上)

    是夜,王峰便匆匆趕回,而東元子,也帶著羽天齊離開了小千界,來到了傭兵總會的議事廳。此刻,一進門,羽天齊便看見,除了王峰以外,這裡還聚集著六名強者。而這六人,其中四人羽天齊極為熟悉,是五大傭兵團除了莫鑫嚴以外的四大團長,還有兩位,則是總會的長老。

    此刻,這群人聚集在一起,都是有些莫名。因為,他們是被東元子邀請來的,他們也不知東元子為何要邀請他們。同時,他們也覺得奇怪,在王峰前去傳喚時,卻偏偏將王者的莫鑫嚴排除在外。

    不過此刻,看見東元子帶著羽天齊而來,頓時,這群高手的目光便停滯了,齊刷刷地落在羽天齊身上,眼眸中流露著敵意的同時,也不禁更加疑惑。因為他們根本想像不到,羽天齊竟然會和東元子走在一塊,而且看兩人的關係,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敵對的關係。反而,給人一種極為親近的感覺。

    場中,除了王峰知道緣由外,其餘幾人都是面面相覷,根本是丈二摸不到頭腦,不過此刻,這群人倒也沒有表露出太過激的行為。因為他們知道,東元子與羽天齊一同到來,恐怕就是要給自己等人解釋其中的原因。

    這一刻,眾人齊刷刷的施禮之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東元子,等待後者的答案。

    東元子微微一笑,也不廢話,直入主題道,“諸位,深夜傳喚你們到來,其實是有要事!想必你們也猜到了八分,不錯,今夜喊你們過來,是為了平息我東元這兩年來的風波。”

    “平息這兩年來的風波?”眾人聞言,心中暗暗吃驚,如今東元城的形式,有目共睹。聖獸仙廊帶來的威脅與壓力,已經令整個東元城處於了極度緊張中,大家都活在一種極為壓抑的環境中。雖然所有人都想快些平息這場風波,但是眾人也知道,這場風波想要平息談何容易,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而此刻,聽見東元子信誓旦旦的說能平息風波,這如何不叫眾人意外與吃驚。

    “敢問大長老,這場風波我們該如何平息?聖獸仙廊,我們又該如何面對?”龍行傭兵團團長龍巖算是急性子,此刻一聞言,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出聲道。

    東元子聞言,微微一笑,道,“此事容易!其實,聖獸仙廊幼崽被盜之事,老夫已經查清,是屠盟之人所為。而他們的目的,是想通過聖獸仙廊的怒火,針對我傭兵工會,好達到他們控制我傭兵工會的目的!”

    東元子此話一出,滿座皆驚,根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這一刻,出於對東元子的信任,這些人馬上相信了東元子所言,眉宇間閃過抹淡淡的怒色,顯然,他們已經被屠盟的所作所為勾出了怒火。不過,他們也算是冷靜,並沒有怒罵出聲,而是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東元子,等待其接下來的解釋。

    東元子淡然一笑,不疾不徐道,“事情的起因便是這般,而屠盟的爪牙老夫也已經調查清楚。老夫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並不是懼怕他們,而是他們手上還有兩頭聖獸幼崽做威脅,而且聖獸仙廊一直虎視眈眈,老夫怕引起工會動盪而無法動手。”

    “嗯?”眾人聞言,眉頭微皺,雖然這些只是東元子的一面之詞,但是對於東元子,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會懷疑東元子話語的可信度,所以,他們已然認定了情況就是這般。這一刻,永恆團長王灼微微沉凝一番,才若有所思道,“大長老,事情若是這般,我們的確很不利,只不知,先前你說要平息風波,我們又該怎麼做?如今,仙廊動向不明,我們內憂外患,若是大刀闊斧的除掉屠盟的人,恐怕對我工會不利!”

    “不錯,王灼所言甚是!”東元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極為贊同王灼的分析,“原本事情這般,的確不適合動手。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身旁的羽天齊小友,想必諸位已經認識了吧?今日,他便為我們帶來了機會!”

    “嗯?”眾人聞言,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羽天齊,當日,羽天齊跑出東元城,乃是眾人親眼所見,而此刻其出現在這裡,眾人雖然想不明白,但也猜到了必定是與仙廊有關。所以這一刻,眾人在一陣沉默後,龍巖再次開口道,“大長老,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這小子,當日可是親手宰殺了一頭幼崽!按理說,他應該早就死在了仙廊中,為何還能安然出現在這裡?”

    一直沉默不語的羽​​天齊,此刻聽見龍巖的話,目光不經意地瞥了眼龍巖,眼中閃過抹厲色,這龍巖,當日給羽天齊帶去的重創,羽天齊還記憶猶新,兩人也可謂是老冤家,所以此刻這龍巖針對自己,羽天齊也不覺得意外。

    東元子瞧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心中也不禁有些無奈,當即輕咳一聲,替羽天齊解釋道,“龍巖,你稍安勿躁!其實當日之事,乃是有人故意陷害天齊小友,而這陷害之人,就是當日大鬧我東元城的元帝強者末邪,和王者傭兵團團長莫鑫嚴!”

    “什麼,莫鑫嚴?”眾人聞言,神色均是大變。那末邪是敵人,眾人不意外,可是一聽到莫鑫嚴是敵人,這幾名強者都遲疑了。因為,幾人與莫鑫嚴也相交了數十年,彼此還算熟識,以他們對莫鑫嚴的認知,絕難想像,莫鑫嚴會做出這等事情。

    當即,王灼又再次開口道,“大長老,您的意思是說,那莫鑫嚴和那末邪是一路的,都是屠盟的人?而就是他們,陷害了羽天齊?”

    東元子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錯,就是這​​般!老夫知道你們或許不信,但是,老夫會給你們看證據。而這,也是呆會老夫要帶你們所做的事!”

    說到這裡,東元子也不遲疑,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你們隨老夫來!”說著,東元子對著一旁的羽天齊使了個眼色。

    羽天齊見狀,微微頷首,當即,羽天齊無悲無喜道,“諸位,隱匿了身形,隨我來吧!”說著,羽天齊率先腳尖一點,飄飛而去。而緊接著,東元子帶著王峰也是急忙跟上。而王灼六人,面面相覷,當即,六人一陣遲疑後,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這一刻,在東元子操控著東元城防禦屏障掩護身形之下,一行九人無聲無息地朝著王者的地盤而去。由於東元城夜晚宵禁,幾大氣旋開啟吸納靈氣補充大陣能量,所以每個氣旋操控者,都能藉助大陣的一面掌控一方地盤。而這,也是為何當初輝耀能在晚上發現羽天齊存在的原因,正是感應到靈氣流動異常,才發現羽天齊的。

    “諸位,你們只管斂息,隱匿之事交給老夫即可!”東元子身為整個大陣的核心操控者,又豈會躲不過他人的探查。所以此刻,縱使莫鑫嚴借助氣旋之威掌控一方地界,也是未能發現九人的行跡。

    在羽天齊的帶領下,一行九人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王者總部上空。此刻,俯視著整個王者大院,羽天齊微微閉上雙眼,開始默默感受起聖獸的氣息。此刻,誰也沒有註意到,羽天齊手中那塊極為不顯眼的深色龍鱗。

    在一陣探查後,終於,一縷微笑,浮上羽天齊的嘴角。而此刻東元子見狀,眼睛頓時一亮,滿含笑意道,“天齊小友,如何了?”

    “尋到了!”羽天齊輕言一聲,道,“那幼崽,的確在莫鑫嚴手中!”

    “哦!”東元子輕“哦”一聲,眼角閃過抹殺機,而與此同時,王灼六人也是恍然,他們頓時明悟了過來,羽天齊到來,是尋找幼崽的。雖然他們不知羽天齊為何能尋到幼崽,但他們已經領悟,東元子所謂平息風波的大動作即將到來。

    “好!既然找到了,那我們便行動!直接出手擒住了莫鑫嚴,來個人贓並獲!”東元子聲音轉冷,眼中閃過抹凌厲。

    羽天齊見狀,頓時右手一揮,攔住了欲要行動的東元子,道,“東元子前輩且慢!此刻不是動手的時候!”

    “嗯?”東元子聞言,眉頭微皺道,“怎麼了,天齊小友,為何現在還不動手?”隨著東元子開口,其餘人也是疑惑地看向了羽天齊。

    羽天齊眉頭微皺,有些凝重道,“東元子前輩,不錯,我是在這裡尋到了聖獸幼崽!只是,這裡僅僅只有一隻,還有一隻,並不在此!”

    “什麼?這裡只有一隻?”東元子臉色微變,頓時反應過來,道,“還有一頭在他們其他同黨那裡?”

    羽天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應該如此!放心,我已經感受到了另一頭幼崽的氣息,你們隨我來!”說完,一行九人改變方向,離開了王者的總部。

    在羽天齊的帶領下,眾人橫跨了半個東元城,一直從王者所在的西北區域,來到西南區域才停下。此刻,看著這塊領地,羽天齊一行都皺起了眉頭。因為,眾人腳下的這塊區域,並不是傭兵工會的地盤,而是東環商會的地盤。這東環商會,與煉丹工會、煉器工會一樣,是獨立於傭兵工會管轄之外的勢力。

    而因為這三大工會,與傭兵工會運作密不可分,所以才能在東元城擁有一席之地。雖然明面上這三大工會在東元城是要受傭兵工會管制,但實際上卻不是。所以要對東環商會動手,很可能會影響整個傭兵體系的運作。

    此時此刻,羽天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而東元子,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型,而其餘等人,則是面色陰沉地看著東元子,等待東元子的安排。

    “天齊小友,你確定那最後一頭聖獸幼崽,是在這裡嗎?”東元子此刻豁然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羽天齊。

    羽天齊聞言,心中黯然一嘆,點了點頭,道,“不敢欺瞞前輩,晚輩可以確定,那幼崽,就在下方東環商會的總部內!”

    “具體方位!”東元子似乎用盡力氣說出了這一句話,因為此刻東元子,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對東環商會下手了。雖然不知道會牽連多廣,但看東元子此刻的決心,恐怕就算與整個東環商會破裂也是在所不惜。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做出如此果斷的決定,可見東元子行事作風是多麼的狠辣。

    羽天齊一窒,這一刻被東元子的氣魄所懾,當即,羽天齊一咬牙,指著最中心的那棟屋子說道,“東元子前輩,就在那中心,那保存幼崽的生命之戒,在那中心屋子的元尊身上!”

    “中心屋子內的元尊?”東元子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雖然早有這樣的預料,但東元子卻仍就有些不想去相信,因為那元尊,並不是別人,正是東環商會的會長。

    “雨環!是他!”東元子暗暗咬牙,眼中閃過抹殺意。而其餘等人聞言,皆是臉色大變,當即,便有名長老站出列道,“大長老,此事牽涉甚廣,不能急於行事,我們不如回去從長計議吧!”

    “從長計議?”東元子聞言,自嘲一笑道,“再怎麼計議,難道還能不得罪東環商會?這雨環知道幼崽的重要性,其還將幼崽保存在自己身邊,可見其真實的身份!恐怕這整個東環商會,都是屠盟的人!”

    說到這裡,東環子心中氣怒不已,同時,也變得驚懼不已。因為東環子心中極為後怕,若不是今日羽天齊尋到這頭幼崽,揭穿了東環商會會長雨環的真面目,恐怕東元子會被一直蒙在鼓裡。

    “偷盜幼崽,安插細作,控制東環商會,哈哈!屠盟,好一個屠盟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東元子此刻怒極而笑。一想起整件事情,東元子心中就湧現出無盡的殺意。

    若是屠盟計劃順利,在聖獸仙廊發難之後,肯定會對東元城展開攻擊,屆時,借助聖獸之手除掉傭兵工會的高手,那屠盟安插的細作便能很快上位,控制整個東元城,屆時,屠盟之人再將三頭幼崽拿出平息爭端,這樣就能達成其控制東元城的目的。此計之狠辣,讓東元子現在想來都感覺心驚肉跳。若不是羽天齊的突然出現,若不是羽天齊發現這一切,恐怕如今的東元,早就大變樣了。

    眾人一臉凝重地看著有些失控的東元子,心中的怒火不比東元子少。此刻,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雖然眾人尚未看見證據,但已經容不得他們不信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整件事的起因。

    “大長老,您說吧,我們該怎麼辦!”此時此刻,眾人也沒有了任何異議,將決定權交給了東元子,此次,即使東元動盪,眾人也顧不得了。若不是讓屠盟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屆時想要剷除禍害都會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只能先發製人,以雷霆手段消滅所有敵人。

    “哼,自然是覆滅了他們!”說到這裡,東元子眼中的殺意已經再難掩飾,渾身的氣勢也是隱隱蒸騰起來。

    羽天齊見狀,心中一驚,趕忙開口說道,“東元子前輩稍後,此事不能魯莽行事!”

    “嗯?”東元子聞言,凌厲的目光瞥了眼羽天齊,道,“天齊,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事?”

    羽天齊苦笑一聲,自己也不想阻止東元子,只是,羽天齊心中的擔憂,容不得羽天齊任由東元子就此動手,當即,羽天齊低聲道,“東元子前輩,東環商會如果是屠盟的爪牙,我想問問,其餘兩大工會,會不會還有屠盟的人?您之前探查的屠盟奸細,可都是傭兵工會的人,這三大工會,您還沒有好好探查呢!”

    “嗯?”東元子一窒,臉色頓時連變,這一刻,東元子不得不承認,羽天齊言之有理,若是其餘兩大工會還有屠盟的人,那今次的事,就真的麻煩了。

    然而,就在眾人沉默間,王灼卻是突兀地開口道,“我想,另外兩處工會是屠盟人的概率很低,一是因為這兩處工會並不像東環一樣,只存在東元的工會,而是遍及整個元力世界的超級工會,他們在此處的分會長,都是由總會任命,幾十年會有更換,所以想要滲透不容易。二來,我與煉器工會會長錘岩相識已久,他的為人我知道,若說他是屠盟的人,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眾人聽著王灼斬釘截鐵的解釋,都​​不禁微微一怔,而東元子,臉色則是好看了許多,雖然尚未有定論,但至少這還算是個好消息。

    “雖然此事不能完全確定,但也不得不防!諸位,你們可有什麼想法?”東元子若有所思地問道。

    眾人聞言,均是沉默,想要查清此事,還真的不容易。而這一刻,羽天齊在一陣沉默後,忽然開口道,“諸位,或許我有辦法試試這兩大工會的態度!”

    “嗯?”眾人聞言,均是一驚,而東元子則有些莫名地看向羽天齊,道,“天齊小友,你有辦法,是何辦法?說來聽聽?”

    羽天齊微微一笑,露出抹高深莫測的神情,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們!”說著,羽天齊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道,“​​隨我來,先去煉丹工會,他們是否是屠盟的人,很快便知!”說著,羽天齊也不多加解釋,帶著一群莫名的佣兵工會高手,朝煉丹工會總部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羽天齊等人便來到了煉丹工會總部上空,此刻,羽天齊囑咐眾人耐心等待,便獨自一人,朝著下方落去。憑藉自己的道法,羽天齊輕鬆融入了天地中,並沒有引起煉丹工會會長的注意。

    身形猶如大雁般的落在了煉丹工會總部的中心屋舍,這一刻,羽天齊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那會長的屋子。在來到門口時,羽天齊才散發出一絲微弱的氣息,引起了那屋舍中高手的注意!

    “唰”的一聲,一道身影,第一時間自屋內躥出,出現在羽天齊眼前。這煉丹工會的會長,乃是一名年過花甲的老人,其深邃的目光,此刻正散發著幽幽寒芒,死死地盯著羽天齊。一名強者,悄無聲息地接近自己屋舍,也難怪這會長會如此吃驚。

    “閣下是?”那會長暗暗警惕,渾身的氣勢第一時間鎖定住羽天齊,想要探清來人的底細。

    羽天齊微微一笑,緩緩抬起頭,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了面容。

    那會長見狀,神色頓時大變,當即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桑牛?你竟然活著回來了?”

    羽天齊聞言,哈哈一笑,道,“不錯,我回來了!會長,您不會將我歸來的事,洩露出去吧?”

    “哼,為何不?”那會長神色一寒,道,“你可是整個東元的罪人,將你的情況告知傭兵工會,或者老夫親手擒下你,那是必然的!”

    “哈哈,且慢!且慢!”說話間,羽天齊自戒指內掏出一物,放在了那會長眼前晃了晃,道,“會長,現在還要將我的行蹤透露出去嗎? ”

    “核心弟子的令牌?你是本會的人?”那會長見狀,神色大變,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羽天齊,竟然是煉丹工會的人。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道,“可不是,我正是煉丹工會的核心弟子!西元烽域的於會長,便是我的師叔!”

    “嗯?你是於老頭的弟子?”那會長聞言,臉上更是浮現出抹驚色,有些不敢置信道,“幾年前於老頭向總會求核心弟子的身份令牌,就是為了給你?”

    “嗯?”聽見會長報出這麼多訊息,羽天齊也頗為詫異,沒想到眼前的會長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當即,羽天齊有些好奇道,“前輩,您和我師叔相識?”

    “哈哈,當然!於老頭當初要令牌,可還是老夫幫的他!只是沒想到,你便是他口中稱頌不絕的師侄!”說到這裡,會長上下打量了番羽天齊,敵意緩緩收斂道,“你先隨老夫進來!”說完,這會長便帶著羽天齊走進了屋子。

    佈置好隔絕禁制,那會長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目光看向羽天齊,有些複雜,半晌才咬牙說道,“老夫姓縐,你可以稱呼我縐老!桑牛,我想這個不是你的本名吧?你應該叫羽天齊才對!”

    羽天齊聞言,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便是羽天齊!”

    “難怪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原來你便是玉衡的羽天齊!”縐老有些恍然道,“當年於老頭和老夫吹噓你如何如何了得,今日得見,當真是少年英才!不過,你這次做的真是太過了,你為何要去觸犯聖獸仙廊,難道你不知道,擄劫幼崽會引起多大的風波?老夫知道今日你來此是為了什麼,你是想托庇於煉丹工會之下是吧?但是,老夫不得不告訴你,以老夫的實力,根本保護不了你!縱使你是我會的核心弟子,我也是庇護不了!”

    羽天齊聞言,眉頭微皺,道,“縐老,那您的意思,是要將我交給傭兵工會?”

    “交給傭兵工會?”縐老沒好氣地怒瞪了眼羽天齊,道,“交個屁啊,你都找到老夫這來了,老夫將你交出去,豈不是讓人知道你是我煉丹工會的人,以後傳出去,世人還不恥笑老夫,那於老頭,更不會輕易饒過老夫!”

    說到這裡,縐老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而羽天齊,僅僅保持沉默一旁看著。

    “不行!你不能呆在東元城,必須趕快離開!”縐老躊躇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羽天齊,趁現在夜間,你隨老夫出城,你必須盡快離開東元,走的越遠越好,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嗯?”羽天齊一愣,也沒想到縐老會說出這個辦法,當即有些哭笑不得道,“縐老,我離開了,那您怎麼辦?聖獸仙廊可不會輕易罷手!”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傭兵工會在前面頂著!”說到這裡,縐老一步躥到羽天齊身前,拽住羽天齊的手道,“事不宜遲,馬上隨老夫出城,你不知道,這周遭的防禦大陣與東元子靈魂相接,你潛入進來,他肯定能夠發現!”

    說著,縐老也不顧羽天齊答應不答應,一把拽著羽天齊朝外而去。只是,就在兩人到達門口時,忽然,數道身影從天而降,突兀地出現在兩人身前。看這眼前的八人,郝然便是東元子等人。

    “東元子!”縐老見狀,神色大變,一把將羽天齊拉到身後,佯裝鎮定道,“東元子,您怎麼過來了?這麼大半夜跑到老夫這裡,不知有何要事?若是尋求丹藥,還是明日請早吧!”

    東元子聞言,目光中閃著抹奇異的光彩,深深打量了番縐老,才皮笑肉不笑道,“縐老,您當真對得起我!枉我傭兵工會如此信任你們煉丹工會,而你,卻要包庇重犯!你身後的人是誰,你莫要以為老夫不知!”

    縐老聞言,見自己行事已經敗露,當即目光一凜,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出,頓時,一股強勁的掌風便襲向東元子等人。與此同時,縐老則是死死拽住羽天齊的手,朝回退去,焦急道,“天齊,從後面走,這裡由老夫先抵擋一陣!”

    羽天齊聞言,心中一陣感動,怎麼也沒想到,縐老竟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助自己。其知道自己是兇手,其僅僅與自己相識不到片刻,而就是如此,他縐老還選擇幫助自己,這頓時令羽天齊認定,眼前的縐老,絕不是屠盟的人,否則,其也不會因為自己得罪傭兵工會。而將自己交出,才是屠盟的人會做的事!

    瞧見羽天齊無動於衷地佇立原地,縐老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再次催促道,“天齊,你還愣著做什麼,速速離開,去找你師叔庇佑!”

    羽天齊聞言,頓時回過神,露出抹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道,“縐老,謝謝您,但我想,我不用走了!”

    “嗯?”縐老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道大笑聲自前方傳來道,“好!好一個縐老,竟然為天齊小友不惜得罪老夫,老夫以前還真沒看出你有這等血性!”

    隨著這陣大笑聲傳來,東元子一行滿含笑意地走進了屋,絲毫沒有先前的敵意。這一幕,直看的縐老臉色一變。

    “好了,縐老,別緊張,老夫和天齊小友是一路的,我們來此,是為了試探你!”東元子笑道。

    “試探我?”縐老一愣,莫名地看著一臉歉意的羽天齊和一臉微笑的東元子,沉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東元子展顏一笑,當即將事情始末訴說了一遍,聽得縐老臉色頻頻變化,最後,縐老才極為沒好氣地怒瞪了眼羽天齊,道,“好小子,原來你是來試探老夫是不是屠盟的人!虧老夫先前如此袒護你!哼!”

    羽天齊見狀,頓時露出抹歉意道,“縐老勿怪,小子也是沒有辦法!”

    “呵呵,是啊,縐老,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煉丹工會能培育出如此出色的年輕子弟,當真是了不起,比我傭兵工會要強多了。”東元子笑呵呵地拍著馬屁道,頓時哄的縐老臉色好看了許多。

    “哼,此事暫且不談!”縐老撅了撅嘴道,“東元子,你之前說試探老夫是屠盟的人,究竟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東元城有屠盟的人潛伏?”

    東元子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有屠盟的人,而且還不少!”當即,東元子也不隱瞞,將整個事情的始末訴說了一遍。

    “什麼,雨環也是屠盟的人?你確定?”縐老聞言,臉色頓時驚駭到了極點,其怎麼也沒想到,雨環會是屠盟的人。本來獨立於傭兵工會外的三大工會,本就同氣連枝,縐老更是與雨環相識多年,此刻聽見自己的老友是敵人,縐老又豈能保持冷靜。

    “此事千真萬確,是天齊發現的!那雨環手中,就掌控著一頭聖獸幼崽!你說吧,他若不是屠盟的人,會掌控幼崽嗎?”東元子冷笑道。

    縐老一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縐老的目光緩緩掃視過眾人,低沉道,“所以你們懷疑我煉丹工會和煉器工會也有屠盟的奸細?”

    東元子聞言,毫不避諱地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才來試探!因為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若不將屠盟的人一網打盡,恐怕後患無窮,縐老,這點還希望你明白!”

    縐老聞言,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長嘆一聲道,“好了,我明白的!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幫助我們,一同對付屠盟,同時,繼續試探煉器工會,我們要團結可以團結的一切力量,將屠盟的人一網打盡!”東元子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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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二節 反擊屠盟(中)

    拉攏了縐老,頓時,眾人一番計劃,又朝著傭兵工會而去。只是此次,卻是有縐老和羽天齊二人共同前往。

    由於有縐老的帶領,羽天齊和縐老並沒有特意隱匿身形,在來到煉器工會總部時,煉器工會會長鐵鎚便迎了出來。其與縐老是老相識,所以自然沒有任何戒心,也沒有在意羽天齊的到來。

    “縐老,這麼晚什麼風把你吹到了我這裡?”鐵鎚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發現縐老帶人過來,就立馬將兩人迎到了自己的居所。

    縐老進了屋後,立馬佈置了一道隔絕禁制,然後壓低聲音道,“鐵鎚,此次過來,是找你幫忙的!”

    鐵鎚聞言,眼中閃過抹詫異,看著縐老那凝重的神色,頓時,鐵鎚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悶聲悶氣道,“縐老請說,若是在下幫得上忙,絕對願效犬馬之勞!”

    縐老點了點頭,露出抹笑容,當即,縐老對著羽天齊一揮手,後者便散去了面部的易容,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此刻,看見一名陌生的小子,忽然變成了東元城通緝的要犯,鐵鎚頓時目光一凝,“唰”的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目露寒芒道,“是你!”

    羽天齊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由著縐老解釋道,“鐵鎚,莫要驚訝!這桑牛是我會弟子,其實,他是被人陷害的,此次過來,老夫就是想讓你幫忙,幫我送他離開東元城!”

    “送他離開東元城?”鐵鎚神色大變,一臉怒容的看著縐老,道,“縐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小子,搞得整個東元雞飛狗跳,害的如今東元城要面臨聖獸仙廊的怒火,你不僅不幫助化解危機,還要包庇這小子?難道你想看整個東元生靈塗炭嗎?”

    縐老一窒,沒想到鐵鎚如此憤怒,當即,縐老咬著牙道,“老夫當然想要化解危機!可是,我這弟子是無辜的,我憑什麼要讓我弟子頂罪!而且,最重要的是,桑牛也不知那幼崽在何處,若是貿然將他交出去,他不僅難逃一死,連東元城危機也化解不了!”

    “可是……”此刻,瞧見縐老發威,鐵鎚也不禁愣了愣,隨即便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剛想繼續解釋,便聽縐老繼續開口道。

    “鐵鎚,我們相交數十年,老夫的為人你難道不清楚?今日,老夫帶桑牛過來找你,讓其以原本面貌示之,就是想讓你相信老夫,相信老夫的弟子是無辜的,難道,你覺得老夫是在利用你不成?”此刻,縐老那假裝發起飆來的樣子,讓羽天齊都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些老一輩的強者,看來一個個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鐵鎚瞧見縐老如此姿態,氣勢頓時弱了一大截,無言以對,只有苦笑地迎著縐老的目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鐵鎚,老夫今日就將話攤明了,你幫還是不幫!不幫,老夫會自行處理,日後我們兩家也恩斷義絕!”縐老咄咄逼人地說道。

    鐵鎚聞言,苦澀一嘆,怎麼也沒想到縐老會如此過激,當即,在一陣痛苦的掙紮下,終於,鐵鎚點了點頭,道,“好吧,縐老,我答應你,幫這小子離開!不過縐老,我是出於對你的信任才這麼做的,若是日後水落石出,真是這小子做的,屆時,你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哼,要你多言,說了不是就不是!現在,你就幫我帶這弟子離開,我去牽制東元子!最後所有的罪名,我會一律擔著!”說完,縐老根本不給鐵鎚說話的機會,奪門而出,飄飛而去。

    看著火急火燎的縐老,鐵鎚有些啞然,縐老從未如此激動過,如今這般,恐怕都是因擔心羽天齊才會有些亂了陣腳。當即,鐵鎚有些複雜地看向羽天齊,道,“桑牛,今日我幫你,並不是認為你是清白的,而是給縐老面子,日後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鐵鎚示意了一番羽天齊,便帶著羽天齊沖天而去。

    此刻,鐵鎚也算是言出必行,一路上,帶著羽天齊直接來到了東元城邊境處的防禦大陣,此刻,看著這道白色屏障,鐵鎚微微沉凝,用自己掌控的一方陣基打開了一道缺口,對著羽天齊說道,“桑牛,速度走!缺口打開,東元子定會發現,縐老恐怕牽制不了多久,你不想連累縐老,就在其被發現之前,走的越遠越好!”

    看著鐵鎚那認真的神色,羽天齊微微一笑,抱拳示意道,“多謝前輩相助,晚輩這就告辭!”說完,羽天齊便要出城,只是,令羽天齊意外的是,那大陣的缺口卻是突兀的封閉了。

    此刻,鐵鎚臉色大變,目光豁然回頭望去,頓時看見,在自己身前不遠處,出現了九道身影。這九人,是包括東元子和縐老在內的九名高手。瞧見這些人出現,鐵鎚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目光復雜地看了眼縐老,然後長嘆一聲,保持了沉默。

    然而,令鐵鎚意想不到的是,東元子並沒有發怒,而是面帶微笑地迎上前,拍了拍鐵鎚的肩膀道,“鐵鎚,這一次,看來要你辛苦了! ”

    “嗯?”鐵鎚一陣莫名,目光看向東元子,也不知東元子話中的含義……

    拂曉之​​際,在整個東元城還陷入沉寂之時,一道道破空聲響徹整個東元城的上空。與此同時,一道道強大的能量波動,也是接連產生,只是,這些能量波動僅僅一閃而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東元城,在動蕩了小半個時辰後,便又再次平靜了下來。而處於城中的所有人,都被這奇異的半個時辰搞得一陣莫名,由於無法離開家門,他們也不敢出外查看情況,只能乾等到天亮。

    只是,待到天亮,所有人接到的第一則消息,便是傭兵工會將在一個時辰後召開傭兵大會,所以眾人根本來不及搞清楚情況,便蜂擁湧向了傭兵總部。同時,眾人心中隱隱感覺到,這場大會,或許會解釋清楚城中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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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0: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三節 反擊屠盟(下)

    諾大的會場,與之前一樣,僅僅不到半個時辰,便擠滿了傭兵。放眼望去,茫茫一片的人頭,數也不數不清。此刻,整個會場熱鬧無比,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著清晨發生的事情,猜想著今日大會的用意。

    羽天齊站在王峰上次所擁有的雅間落地窗前,平靜得俯視全場。接連兩次來到此處,但是羽天齊的心情,卻是天壤之別。

    “終於結束了!東元之行,雖然險阻重重,但我卻走了過來,如今,我元晶已復,雖然少了星圖,但實力卻今非昔比!羽家、屠盟!我早晚會回來的,等著吧!”羽天齊眼角閃過抹狠辣,雖然羽天齊報仇心切,但羽天齊知道,在復仇之前,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至少,羽天齊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再回去複仇,否則,羽天齊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有第二次好運。

    “天齊,你在想什麼呢!”看著羽天齊靜靜地呆在窗邊,袁青五人不自覺地走上前,好奇出聲道。

    羽天齊聞言,展顏一笑,緩緩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對了,王峰可有回來?”

    見羽天齊扯開話題,眾人也沒有繼續詢問,袁青搖頭道,“還沒有,不過快了吧!”

    “哈哈,天齊兄,怎麼這麼一會不見,你就想我了!我這不是不辱使命的回來了嘛!”袁青話音剛落,王峰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此刻,只見王峰滿臉笑意,心情大好地走了進來,而在其身後,則是跟著兩個人,這兩人,在場只有羽天齊認識。正是上次羽天齊在東元城潛逃,幫助過羽天齊的吳家兄弟,吳法和吳天!

    之前,羽天齊正是讓王峰迴去其宅院,將兩兄弟接來,如今,塵埃落定,羽天齊自然要將一切事務處理妥當。

    羽天齊聞言,展顏一笑,目光落在了吳法和吳天身上。自從自己離開之後,兩兄弟也不敢四處亂跑,一直呆在王峰的別院內!說來也巧,隨著王峰離開,這座別院便成為禁院,永恆的人也沒有進入,所以兩兄弟一直平安無事的呆到今日。

    如今,看見羽天齊出現,莫名的兩兄弟才反應過來,神色大喜地上前施禮道,“前輩,您回來了!”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吳法、吳天!上次多謝你兄弟二人搭救,如今我危機已解,已經再無大礙!”

    “哦?”雖然吳家兄弟不清楚事情始末,但聽見羽天齊危機解除,兩人都是暗鬆口氣,而與此同時,兩人心底也極為震驚,羽天齊究竟是用什麼法子,解除了危機?可惜,兩人如今是得不到答案的。

    “吳法、吳天!如今我危機解除,恐怕很快就會離開東元城!作為答謝你們之前的幫助,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加入一大超級傭兵團,憑我的面子,你們可以坐上高層,第二,便是我給你們一筆豐厚的金幣和一套高級的修煉功法,日後天大地大,任你們遨遊!”羽天齊直入正題道。

    兩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驚,臉上露出抹激動,但是,在一陣激動後,兩人又不免有些尷尬,乾笑兩聲道,“前輩,您上次已經給了我們七星丹藥,如今我等怎敢再要取酬勞,我們還是繼續過之前的生活,多謝前輩的好意!”羽天齊給出的答謝,兩人自然心動,只是,兩人卻也不好意思索要,所以只能忍著拒絕了。

    瞧見兩人不為名利所動,羽天齊心中也頗為欣慰,這兩人雖然奸猾了一些,但品性卻也不錯,羽天齊莞爾一笑,道,“既然你們主意已定,我也不勉強!不過,你們要繼續做傭兵,至少也需要加入個團隊,不如我推薦你們個傭兵團,如何?”

    “嗯?”兩人聞言,微微思肘片刻,便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前輩了!”兩人之前的團隊,早已被羽天齊覆滅,如今兩人並沒有傭兵團,所以也需要另謀高就!

    “嗯!”羽天齊展顏一笑,目光看向袁青五人道,“袁青,天盟之前實力大損,此二人品性不錯,不如你這個團長就收他們進天盟吧?”

    袁青哈哈一笑,當即點頭道,“天齊,你可是咱們傭兵團上一任的副團長,你都開口了,我豈好意思拒絕!反正如今天盟壯大在即,正需要人手,我便收了他們!”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說話間,羽天齊對吳家兄弟使了個眼色,頓時,兩兄弟會意,一同上前,抱拳道,“吳法(吳天),見過團長!”

    “哈哈,二位兄弟不用客氣,我名袁青,是現任天盟團長,這幾位是我兄弟,你們認識下,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說話間,袁青五人與吳家兄弟打起了招呼,不一會的功夫就熟絡了。

    “天齊兄,你要離開了嗎?”王峰趁著幾人敘話間,走到羽天齊身旁問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東元的危機已解,如今,我也該離開了!”

    “哦!”王峰雖然有些不捨,但其也知道,羽天齊做下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只是令王峰惆悵的是,羽天齊這一走不要緊,可惜,有些人會跟著一起走,這就不是王峰所想看見的事。

    幾人閒聊了一會,終於,傭兵大會開始了。同樣,主持的長老是上次的那名長老,只是此次,在那主席台上的位置,卻空出了許多。在場傭兵們雖不明情況,但羽天齊幾人卻是清楚,那群人,已經再也坐不上那幾個位置了!

    “將人帶上來!”那司儀長老一上台,便神色肅穆地朗聲說道,一股凜冽的殺意瀰漫全場,頓時,驚得全場變得鴉雀無聲。在一雙雙莫名的目光注視下,只見在場中通道口,一名名元力師,被捆綁進場,放眼望去,這群人竟然不下百人之數,數目之龐大令人驚詫。

    只是,更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那為首的囚犯,竟然是王者團長莫鑫嚴,而其身後的,便是東環商會會長雨環,而緊接著其後面,還有許多五大傭兵團的高層人員,這一幕,看的所有人目光變得呆滯了。這些人,竟然一一被俘虜,這直叫眾人不敢相信。

    “這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這些大人會被俘虜?”

    “那是莫鑫嚴啊,王者新晉團長,還有那雨環,東環商會的創始人!”

    “我是不是看錯了,這些人怎麼成了階下之囚!”

    “……”

    一時間,全場再度激動起來,一道道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整個傭兵場在此刻沸騰。

    “安靜!統統給老夫安靜!”就在全場炸開鍋之時,一道威嚴之音響徹全場,這一刻,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下,一道蒼老的身影,從天而降,同時,一股龐大的氣勢籠罩全場,頓時驚得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收了聲。

    此時此刻,看著出現的東元子,所有人的目光變得崇敬,但同時,一團團疑惑,也是浮上眾人的心頭。

    東元子踏空而來,落在了場中,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沉默良久,才朗聲說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三件事要宣布!現在,還請大家安靜,給老夫一些時間!”

    說到這裡,東元子也沒有廢話,直入主題道,“今日的第一件事,是要告知諸位我東元城這兩年風波不斷的原因。兩年前,屠盟高手末邪,潛入聖獸仙廊,偷盜三頭聖獸幼崽,欲引起我傭兵工會與聖獸仙廊的矛盾,從而達到其控制我傭兵工會的目的!而場上的這些人等,均是屠盟的爪牙,在我傭兵工會兩年的明察暗訪之下,終於尋到確切證據,擒獲了所有元兇。雖然那元帝末邪已經逃跑,但老夫相信,日後我傭兵工會定會將其擒獲,手刃惡賊!”

    東元子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一道道非議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不過東元子也算老練,根本不給眾人開口詢問的機會,便再次大喝一聲道,“安靜!”說著,一股龐大的氣勢籠罩全場,再度壓下了眾人的議論。

    “諸位,兩年前末邪偷盜幼崽逃脫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去,而是躲起療傷。自那時起,我傭兵工會便開始搜捕末邪,只可惜,歷時半年的暗訪毫無所獲。中途,在天盟城內,王者傭兵團上任團長輝耀之子與王者諸多高手被殺,此事,均是末邪所為,而其目的,便是為了幫助當時王者副團長莫鑫嚴奪得王者團長之位,當時,莫鑫嚴在天盟城尋找兇手數月,其實,其一直在幫助末邪療傷,暗中計劃奪取王者團長一事!

    後來,我東元城為了應付聖獸仙廊危機,召開傭兵大會,當日大會之上,莫鑫嚴栽贓嫁禍天盟傭兵桑牛,欲將所有罪名扣在天盟頭上。老夫心中知曉屠盟詭計,可苦無證據無法奈何屠盟爪牙,於是便將計就計,與桑牛小友串謀,來了個​​苦肉計。

    當日桑牛逃脫之後,便暗地裡查訪末邪行蹤,終在王者總部之內尋到療傷的末邪,可誰料,末邪實力強勁,不僅趁亂殺害王者團長輝耀,幫助莫鑫嚴上位,還在老夫的追捕下,逃出了東元城。

    當時由於末邪逃出,老夫也沒了證據對付屠盟爪牙,為了不打草驚蛇,老夫只能隱忍,暗中委派桑牛前去聖獸仙廊調停,可不料中途末邪又居心叵測,欲殺害桑牛,結果慶幸的是,桑牛不負眾望,總算​​完成任務,還逼退末邪,終於在昨日帶回了聖獸仙廊罷手的好消息!

    而解除聖獸仙廊危機,老夫便可以無後顧之憂對付屠盟的人。所以昨夜,老夫部署一夜,終在今日清晨,將所有屠盟之人抓獲,如今,這場上的一百二十七人,便是屠盟的爪牙! ”

    說到這裡,東元子凌厲的目光豁然看向莫鑫嚴與雨環道,“莫鑫嚴,雨環,你二人是此次行動的主謀之一,你二人可認罪?”

    莫鑫嚴和雨環聞言,臉色蒼白,硬是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東元子冷哼一聲,左手一揮,頓時,兩頭身材嬌小的聖獸幼崽便憑空出現在眾人視野中,“諸位,這兩頭幼崽,便是被末邪偷盜出來的其中之二,當日,末邪逃離東元城之前,將這兩頭幼崽交予莫鑫嚴和雨環看管,今日清晨,老夫便在兩人身上,搜到了關押這兩頭幼崽的生命之戒,證據確鑿!莫鑫嚴,雨環,老夫可有冤枉你們?”

    說到這裡,東元子的聲音明顯嚴厲了起來,只可惜,莫鑫嚴和雨環早知必死無疑,繼續保持了沉默。

    而全場眾人聽到這裡,心中也總算明白了事情始末,先前的非議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句句怨毒的咒罵。因為這兩年,因聖獸仙廊的關係,所有人都活的極為壓抑,如今總算真相大白,眾人欣喜的同時,自然憎恨那罪魁禍首。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們包藏禍心,死不足惜!”

    “對!屠盟之人奸險狡詐,該殺!我傭兵工會從此與屠盟勢不兩立!”

    “……”

    一句句憤怒的叫罵響徹全場,而場上那一百二十七人,則是面如死灰,事到如今,他們也不報以希望,所謂成王敗寇,他們在行動之前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好!既然你們一個個都沒有話說,那老夫也不再多說了!雖然你們曾經為我傭兵工會做出過功績,但卻不足以抵償你們的罪孽,今日,老夫便判你們死刑,好讓你們為你們的罪孽恕罪!”說著,東元子大袖一揮,道,“殺!一個不留!”

    隨著東元子話音一落,頓時,那站在一百二十七身後的劊子手手起刀落,頓時,寒芒連閃,“咚咚咚”一竄連響,一百二十七顆頭顱落地,一簇簇鮮血染紅了傭兵場,讓整個傭兵場充滿了血腥之氣。

    “來人,將這一百二十七顆頭顱懸掛於東元西城門之上,昭告天下,讓世人知道,欲對我傭兵工會不利之人的下場!”隨著一百二十七人喪命,東元子凜冽地指示出聲,頓時,那一百二十七名劊子手領命,帶著一百二十七具屍體與頭顱,退出了傭兵場。

    雅室之內的羽天齊看到這裡,總算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道,“徹底結束了!沒想到,東元子前輩殺伐如此果斷,當真是意料之外。”

    “呵呵,那當然,我聽說,我師父當年可是出了名的煞星,就是擔任傭兵工會大長老之後,才變得隨和起來!”王峰苦笑道。

    羽天齊也是暗暗點頭,修為達到東元子這等層次的高手,哪一個不是殺伐果斷的主。

    “好了,諸位,有過要罰,有功要獎,如今,東元城危機已解,賊凶也已伏誅,這其中的功臣,自然需要獎賞!現在,老夫便宣布第二件事!此次東元城之危,其中出力最大的,便是桑牛小友,想必諸位也已清楚桑牛小友的真實身份,不錯,他便是西元玉衡學府的羽天齊,這一次,是他說服了聖獸仙廊放棄報仇的念頭,是他追查到了兩頭幼崽的下落,才能一鼓作氣扳倒所有屠盟的餘孽,所以這一次,羽天齊小友乃是首功!”

    “羽天齊!羽天齊!羽天齊!”隨著東元子的話音結束,全場頓時歡呼起來。無疑,幫助東元城度過危機,眾人已經將羽天齊當做了英雄。

    東元子微微一笑,事情都如自己所料一般進行著,沉默間,東元子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羽天齊所在的雅間,然後才揮了揮手道,“好了,諸位,安靜!”

    “羽天齊此次的確立功甚大,不過天齊小友卻不要獎賞,在老夫思考之後,決定將此功勞賜給羽天齊所在的佣兵團天盟。所以,老夫現在正式宣布,去除王者傭兵團五大超級傭兵團資格,由天盟接任,諸位可有異議?”

    “沒異議!”全場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全場也熱烈歡呼起天盟的名字。

    東元子滿意地看著這一幕,繼續道,“好!既然諸位沒有異議,此事便這麼決定了。而此次幫助我傭兵工會消滅屠盟餘孽,煉丹工會與煉器工會也有出力,所以老夫在此宣布,免去兩大工會十年地稅!還有,其餘四大傭兵團論功行賞……”說著,東元子將一系列的獎賞一一公佈。

    羽天齊所在的雅室內,王峰極為歡喜,極為殷勤地向袁青五人道喜。其之所以表現的極為激動,正是因為王峰知道,天盟正式成為了五大傭兵團,自然要駐紮在東元城,屆時,自己與某些人,不就有了很多的機會接觸嗎?這正是王峰最開心的地方。

    羽天齊無語地看著猶如孩童般的王峰,也懶得說什麼,自顧自轉身行去,欲要離開。

    而眾人見狀,都不禁有些詫異,袁青當即呼喊道,“天齊,你去哪裡?”

    羽天齊微微一笑,停下身道,“自然是離開,這大會到了現在,也沒什麼事了,留在這裡無意!”

    “嗯?”眾人一愣,當即,王峰有些沒好氣道,“天齊,我師父還有第三件事沒有宣布呢,難道你不好奇?”

    羽天齊哈哈一笑,繼續邁開腳步行去,僅僅在風中留下句話道,“傭兵工會之事,與我何干!再者,那第三件事多半是關於東環商會的處理事項,如此大商會就此覆滅,東元子前輩自然要宣布善後的事宜!”

    說著,羽天齊的身影已經出了屋子,消失不見。眾人聞言,均是一愣,而果然如羽天齊所言,此刻東元子開始宣布起的第三件事,當真是東環商會的處理事項。

    “天齊兄當真是心思慎密,這都被他想到了!”王峰苦笑地搖了搖頭,對著眾人揮手道,“走吧,我們也離開吧,這最後的事,與我們也無瓜葛了!”

    眾人聞言,暗暗點頭,追著羽天齊腳步而去。

    四個月後,北虎城的北虎傭兵團大門口,劉元、袁紅、北虎、王家六兄弟、北虎的兒子葉虎,羽天齊在天霞鎮收的丫鬟月蓉等人齊齊聚集在此,他們正焦急的等待著,因為今日,有一批客人會來。

    終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遠處,一隻浩浩蕩蕩的傭兵隊伍緩緩移動而來,而眾人見狀,都是眼睛一亮,月蓉更是興奮的歡呼一聲,直衝而上。這到來的,正是曾經的天霞傭兵團等人。

    “天霞姐,你們總算來了!”月蓉迎上天霞,第一時間興奮的歡呼道。

    冷漠的天霞,此刻瞧見月蓉,也是露出抹難得的微笑,道,“桑牛兄弟邀請,我豈敢不來!”說著,天霞躍下駿馬,牽著馬韁隨著月蓉走向城門,好奇道,“桑牛呢?怎麼沒看見他?”

    月蓉聞言,神情一暗,道,“天霞姐,桑牛哥一個月前安排好事宜後,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天霞聞言,心中暗驚,有些生氣道,“他邀請我加入天盟傭兵團,他怎麼會離開?他去了何處?”

    月蓉聞言,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齊哥安排好所有事後,就離開了,他是悄悄離開的!”

    “這個桑牛!”天霞聞言,頓時憤恨的一跺腳道,“找我過來,可他卻又跑了,他不是純心害我嘛,我如今可是拖家帶口的過來,他這一走,那加入天盟的事又該如何示好!”

    “呵呵,天霞姐不用擔心,天盟的副團長劉元大哥和袁紅姐姐在呢,他們一直等待你們到來,就是安排你們加入的事宜!”月蓉天真爛漫地說道。

    天霞聞言,輕“嗯”一聲,但是心裡,卻充滿了傷感,天霞之所以會答應羽天齊加入天盟,其實並不是衝著天盟成為五大傭兵團而去,而是衝著羽天齊而來。只是,天霞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連見桑牛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桑牛,你邀請我,但卻又不見我,難道,我連讓你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嗎?”這一刻,天霞心中極為失落,其感覺自己的心很疼,似乎心中美好的期盼都已化作了泡影。

    “桑牛,你知道嗎?當我遇見你的第一刻起,我發覺我的心就屬於了你,可是為何你會這麼狠!”天霞心中喃喃自語,只是這一切,只有天霞自己知道,其餘人,根本無從得知。

    此刻的羽天齊,的確已經離開,只是卻沒有離開北虎城,而是在北虎城東面不遠處的一座山巔,靜靜地看著北虎城的情況,似乎隔著這麼遠,羽天齊能看清北虎城內的一切事務一般。

    “少爺,你在看什麼,老僕瞧你已經站在此處一個月了,難道還沒看夠嗎?”就在羽天齊目光有些迷離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藥童。

    羽天齊在傭兵大會結束的當日,與縐老、鐵鎚、東元子告別後,便帶著袁青等人回到了北虎城,詢問了北虎與天霞兩人的意見,於是便將兩個傭兵團併入了天盟之內。一來可以壯大天盟的實力,二來也可以為這兩個傭兵團提供更好的保護,至少,在天盟的威名保護下,兩個傭兵團再也不用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也算幫助兩大傭兵團的佣兵改善了生存條件。

    只是,羽天齊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後,便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只有藥童、千葉隨著羽天齊離開,其餘人,一個都不知道。而羽天齊之所以如此做,一來是避免離別時的傷感,二來,也算羽天齊自我逃避。逃避的並不是袁青這些朋友,而是居住在北虎城內的小娟一家。

    “藥老,我的事,您都知道!我想問問您,您覺得,我該如何做,小娟不願隨我離開,我也強求不了她,可是,我心裡就是捨不得!”聽見藥童問話,羽天齊回過神,有些憂傷道。

    藥童聞言,微微一笑,其自然知道羽天齊一個月不離開北虎城是因為桑小娟的事,此刻聽見羽天齊開口,藥童便認真道,“少爺,其實這個問題你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詢問老僕!”

    “有了答案?我有嗎?”羽天齊自嘲一笑道。

    藥童點了點頭,道,“若少爺沒有答案,又何必急著離開,你不見她,就是怕你自己捨不得!如今在這山巔呆了一個月,只是少爺不甘心就此離去而已!”

    “呵呵,藥老,還是您最了解我!”羽天齊聞言,苦笑一聲,的確如藥童所言,自己只是不甘離開而已,只是這股不甘,只能埋在心裡,卻不能付諸於行動。 “藥老,當初小娟問我能否留下時,我就知道,我與她,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還有自己的責任要去承擔!”

    “的確,少爺肩上的擔子不輕。所以少爺,你要做的,是去將自己該做的事做完,然後,再考慮你與桑姑娘的未來!”藥童嚴肅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是啊,只有當擺脫一切枷鎖,我才能平淡下來,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是現在,卻不是奢求平淡的時候!”

    羽天齊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有王大六人照顧小娟一家,我也能放心了。或許我與小娟,注定此生無緣!”說著,羽天齊長出一口氣,緩緩轉身,邁步而去。

    藥童聞言,欣慰一笑,帶著千葉長老跟著羽天齊轉身行去。藥童此刻知道,羽天齊已經真正放下了。

    離開北虎城後,羽天齊三人一直朝西而去,待來到東元外圍,三人才隨意尋了處普通的村子停下。三人此刻落腳於此,正是因為羽天齊要等白鸞鳳回來,所以暫時不能離開東元。

    就這樣,三人在此居住,一呆便是三個月,這三個月內,藥童一直指導羽天齊修煉。雖然羽天齊的修為沒有突破,但是羽天齊所習練的身法蝶影魅步,總算提升到了第三境界,魅影之境。這蝶影魅步,當初羽天齊僅僅處在第二境界分影遊行上,如今提升到第三境界,羽天齊可謂實力大增。

    不過羽天齊也知曉,蝶影魅步真正厲害的是最後兩個境界,重影境和分身境,據藥童所言,蝶影魅步修煉到極致時,可以產生分身之效,雖然這分身存在時間不長,但其卻具備了本體的一半功力,在對戰時幫助極大。不過羽天齊也知道這身法的修煉難度,所以羽天齊也不奢望能很快將蝶影魅步修煉到最高境界。

    除了修煉元技,這三個月,羽天齊做的最多的便是煉丹。有藥童這名煉丹師在,羽天齊進步可謂神速,以前許多困擾,在藥童的講解下,都是茅塞頓開。不過令羽天齊好奇的是,與藥童接觸這麼久,羽天齊還是看不清藥童的真正實力,不管其修為還是煉丹術,羽天齊總覺得藥童是深不可測。這讓羽天齊極為好奇為何藥童會成為魯老的僕人,只可惜這一切,羽天齊暫時是得不到答案的。

    “藥老,您看我這一顆十星丹藥青原虛聖丹如何?”成功煉製出另一種十星丹藥,羽天齊心中極為歡喜,在跟著藥童學習的這三個月,羽天齊不僅煉丹術大有進步,連高級丹方羽天齊也得到了不少。

    看著羽天齊新煉製出的十星丹藥,藥童目光中也流露出抹讚賞,道,“不錯,少爺!你已經掌握了青原虛聖丹的煉製精髓,日後只需多加練習,便能熟能生巧。這青原虛聖丹的效用,是能極速恢復元力,對少爺來說最有幫助,日後少爺得空,還需要多煉製幾枚以備不時之需!”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丹藥對我來說確實很好!只是這煉製的成功率,卻是……”說到最後,羽天齊的嘴角充滿了苦澀。煉製這種丹藥,羽天齊以混沌之元相助,失敗率都有五層,可見這煉製的困難程度。

    “呵呵,只要有心,就不怕失敗!少爺如今是還有些生疏,日後待熟練了,成功率自然會提升!”藥童鼓舞道。

    “哎,我也想,只是這種丹藥的煉製,也的確是燒錢!若不是藥老您給我材料,我還真怕煉不起丹!”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煉製青原虛聖丹,需要的藥材數量多達數十種,比十殿奪命丹要繁瑣的許多,而且其中藥材都極為珍貴,縱使羽天齊有十幾億的金幣,羽天齊也覺得消耗不起。

    “哈哈,少爺說笑了!煉丹師豈會怕窮!少爺,您這一枚丹藥若是賣出去,換得的錢財,足夠您繼續揮霍煉製了!所以日後少爺得空,還是要多光顧光顧元力商店,賣些丹藥換些錢財維持生計。”藥童難得的調笑一聲,逗得羽天齊也不自覺地樂了起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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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0: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四節 目標:北元

    “藥老,我已經感覺到,白鸞鳳快要到了!”與藥童說笑了幾句,羽天齊又變得傷感起來。因為羽天齊知道,白鸞鳳回來的日子,便是自己與藥童分別的日子。藥童要帶著千葉回玉衡坐鎮,而自己,還要繼續歷練,肯定不會隨藥童回去的。

    藥童聞言,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任何傷感之情,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藥童才安慰道,“少爺,您什麼都好,但注重感情這點,老僕卻覺得是少爺最不好的地方。當然,這最不好的,也正是少爺人格魅力的所在。是因為少爺珍惜感情,所以才能有好多朋友,不是嗎?”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怔,心中一陣莫名道,“藥老,您說的話太過深奧,我很難明白!”

    藥童哈哈一笑,道,“少爺,注重感情,珍惜感情是好事!這一點,老僕覺得少爺做得很好!只是,少爺卻在方法上做錯了,或者說,難以分辨輕重!就好比少爺離開北虎城,捨不得朋友們才選擇不告而別,老僕知道,少爺是怕離別的傷感所以才這麼做。只是少爺可曾想過,離別真的是件傷感的事嗎?不是!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少爺要記住,離別只是為了日後的重聚。快樂一些,想著以後,不是很好嗎?又何必在意眼前的得失。少爺,您要記住,人生在世,不要將目光鎖定在眼前,而要看得遠。這樣得到的,才能更多!”

    羽天齊靜靜地聽著藥童的話,陷入了沉思。的確如同藥童所言,自己太過在意眼前的離別了。或許,自己坦蕩的揮別朋友,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藥老,謝謝您,我想我明白了!的確,離別在所難免,我又何苦自己身陷其中而看不清,不過,我還真覺得有些不捨!”說到最後,羽天齊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既然注定要分別,又何必太過沉溺離別的傷感,不如坦蕩面對,快樂的珍惜眼下的日子。

    看見羽天齊忽然看開,藥童也不由得輕笑出聲,至少,現在的羽天齊,樂觀了許多。

    “少爺,待到白鸞鳳回來,老僕便要帶著千葉回玉衡了。原本老僕打算讓千葉留下來幫助您,可是,以您如今的修為,千葉留下來也沒有多大的助力,加上他在聖防線上辛苦了一輩子,老僕也不想他繼續辛苦,所以還是決定讓其回玉衡,過過平淡的日子!”

    “嗯,正該如此!”羽天齊贊同道,“千葉長老一生都在為天下蒼生奉獻,如今他年事已高,是該享享清福了!”對於藥童的決定,羽天齊舉雙手贊成。雖然與千葉長老交集不多,但羽天齊卻極為欽佩千葉,試問,天下間能像千葉這般無私奉獻的人,又有多少呢?

    “老僕與千葉回玉衡,那不知少爺又打算去哪裡?”交代了自己的事,藥童便反問起羽天齊的打算,藥童知道,羽天齊是不會隨自己回去的,同時,藥童也覺得羽天齊不該隨自己回去。

    羽天齊聞言,苦澀地搖了搖頭,道,“西元我是不會回去的!或許我會遊歷天下,開闊眼界,爭取早日將修為提升到帝境!”

    藥童聞言,點了點頭,微​​微沉凝一番,才開口道,“少爺既然暫時沒有打算,老仆倒有個建議!”

    “嗯?”羽天齊聞言,眼睛一亮,道,“藥老您說!”

    “呵呵,其實這個建議,老僕也是受人所託!”藥童有些尷尬道,“少爺,若是你想遊歷,不妨去北元一行。那裡是元力世界比較混亂的區域,在那裡,世家、宗門、學府等等,比比皆是,很能磨練人,隱世強者也有不少,絕對能讓少爺滿意!”

    “嗯?”羽天齊一愣,原本羽天齊以為藥童會建議自己去中元,卻沒料,藥童會讓自己去北元。雖然羽天齊之前看過許多關於北元的介紹,但羽天齊知道,北元的實力再強,高手再多,也不及中元,真正能磨練人的地方,應該是中元才對。

    “藥老,您為何不讓我去中元,而要去北元?”羽天齊疑惑道。

    藥童微微一笑,道,“兩點原因。一是少爺如今的實力,不適合去中元,等少爺修為達到元尊,或許可以去。中元大陸,乃是真正元力師的世界,那裡強者,唯有元帝修為才算是強者,一般的元尊、聖尊,很難有穩固的地位。而且,上仙六道中的四道和屠盟,都集中在中元,少爺此刻去那,並不適合!第二,便是去北元,老僕還有件事要拜託少爺,這也是老僕之前所謂的受人所託。”

    “哦,原來如此!”聽聞藥童的話,羽天齊便不再好奇中元,對於自己的實力,羽天齊有自知之明,中元之內,憑自己如今的修為,勉強自保。若是遭遇屠盟,很可能會遇見危機,如今的自己,還沒有應對屠盟的實力,所以去那,並不算明智。 “藥老,我知道了,我暫時不會去中元的,不過藥老,您要我去北元做什麼?那受人之託又是何事?”

    “呵呵,少爺,您可聽聞過天下五大學府?”藥童笑問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五大學府,我自然聽過,除了我西元的玉衡、就是北元的青岩學府,中元的惠夢學府、南希學府和正元學府。”

    說到這裡,羽天齊眼睛忽然一亮,道,“藥老,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北元的青岩學府?”

    藥童聞言,微笑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少爺,五大學府同氣連枝,但也競爭激烈,每一甲子,五大學府都會派遣這甲子內的優秀學員進行一番比試,一面是激勵學員,另一面則是為了獲得五大學府之首的榮譽!而這一甲子​​的比試,就在一年後的青岩學府內,所以老僕希望,少爺能代表學院前去參賽,這也是老僕出來尋找少爺時,玉衡子傳訊老僕要做的事。玉衡子說,只要少爺完成此事,那陰陽領域傳授之情就一筆勾銷!”說到最後,藥童嘴角浮上抹苦笑。

    羽天齊聞言,先是微微愣了愣,然後恍然,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道,“玉衡子校長還真是精打細算,這也要與我計較!不過也罷,反正都是歷練,去哪都是一樣,那我便去這青岩學府,見識見識其他四院強者!”說到最後,羽天齊渾身散發出股霸氣,對於為院爭光,羽天齊極具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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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1:10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五節 諾塔城主

    對於玉衡子這樣的安排,羽天齊並沒有異議。不說羽天齊本就是玉衡學府的人,光是藥童開口,羽天齊就不會拒絕。雖然藥老打得是玉衡子的幌子,但羽天齊知道,藥童心裡也頗為贊同自己前去青岩學府,否則,藥童根本不會與自己提及此事。至於玉衡子傳訊,或許別人在意,但是對於藥童來說,卻是個笑話。羽天齊深刻的明白,藥童之所以呆在玉衡,並不是因玉衡子,也不是自認是玉衡學府的人,而是完全因為魯老,否則,藥童才不會甘願留在玉衡學府呢。

    有了決定,羽天齊便不再猶豫,而是好奇道,“藥老,您能和我說說,這所謂五院之爭的具體內容嗎?”

    藥童聞言,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各院甲子內的優秀學員聚首比試而已,少爺不用太過在意。能勝就勝,不能勝也無妨,就當是開闊眼界!”

    聽見藥童故作神秘,羽天齊也不再追問,所謂事出必有因,藥童不告訴自己內容,恐怕是不想給自己增加壓力。畢竟,羽天齊雖然自負,但還沒有自大。五院之爭,乃是一甲子內的優秀學員爭奪,而比如一甲子之前的一名學員,和這個甲子末的學員相比,肯定有著差距,而羽天齊自己,則屬於這個甲子末的學員,如今也就三十歲而已。而比如一甲子前的學員,恐怕有九十歲左右。如此大齡的差距,修為自然差距極大,所以羽天齊也不奢望能夠從高手林立的爭奪中脫穎而出。

    “藥老,這一次參與五院之爭,就小子一人前去嗎?”羽天齊眨巴著眼睛,問出了心中最為在意的事,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前去,那可就真的壓力山大啊!

    “哈哈,當然不是,玉衡子可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少爺的身上。此次讓少爺前去,也只是讓少爺開闊眼界,增加增加見聞,至於參賽的主力,是另有其人,屆時你去了青岩學府,自然知​​曉!”藥童露出抹神秘的笑容道。

    羽天齊點了點頭,也沒有追問,只要沒有壓力就行,畢竟,羽天齊至始至終秉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心情前去參與的。

    “對了,藥老,小子也有一件事需要麻煩您!”談妥了學府之爭,羽天齊忽然認真的請求道。

    藥童聞言,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少爺有事儘管直說!”

    羽天齊露出抹尷尬的笑容,說道,“藥老,當初我去參加聖戰,途中認了個妹妹,她是東呈學院的雨詩,當初因為我的原因出外歷練,至今音訊全無!在離開西元時,東呈學院的季長老囑託我幫忙尋找,可是這麼多年過去,我卻是毫無所獲!”

    說到最後,羽天齊苦著臉,道,“藥老,您也知道,小子人單勢孤,想要找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想要麻煩藥老相助,我著實擔心雨詩的安全!”

    藥童聞言,莞爾一笑,道,“少爺放心,尋人這種小事,交給老僕便可!只要她還在西元之內,老僕應該能夠尋到。再說,這麼多年過去,想必她也可能回了東呈,所以少爺更不用擔心了!”

    “哈哈,如此最好,那就麻煩藥老您呢!”羽天齊感激地施禮道,小雨的事,的確讓羽天齊有些愧疚,畢竟,當初答應季長老尋找小雨,可是羽天齊卻匆匆離開了西元,至今沒有盡到半分力,​​此次再遇藥童,羽天齊自然找藥童幫忙,以藥童的影響力,尋找小雨應該不難。

    三日後,白鸞鳳終於回來,而羽天齊,也自此踏上了北元的旅途,至於藥童和千葉,卻已早在三日前離開了。對此,羽天齊雖然不捨,但卻沒了以往的眷戀,正如藥童教誨的一般,今日的暫別,是為了今日更多時間的重聚。

    “白鸞,沒想到大半年不見,你竟然成長了這麼多!如今,你可是堂堂八階聖獸了!”飛行在高空,羽天齊對於白鸞鳳的進步贊不絕口。

    白鸞鳳聞言,口吐人言道,“主人,此次白鸞是沾了您的光,若不是您的關係,火祖可不會全力幫助我突破!”

    “哈哈,原來是火祖幫忙,這老鳥倒夠義氣,日後回去,我還應該好好感激感激他啊!”說到最後幾個字,羽天齊不禁露出抹異樣的神采。與火鳥的交集,羽天齊可不會忘,雖然彼此如今已經成為好友,但當初被打劫之事,羽天齊還是耿耿於懷,至少,這丟面的事可必須得找回場子。

    “對了,白鸞,我離開之後,東元城可有將兩頭幼崽送回?​​”坐在白鸞鳳背上,羽天齊問起了傭兵工會處理的善後事宜。

    白鸞鳳聞言,點了點頭,道,“送回來了,是東元子親自送回!”

    “哦,是嗎?那就好!”聽見這個消息,羽天齊也算安心,東元之事​​算是圓滿結束了,只是可惜了當初末邪用來陷害自己的那頭幼崽。

    “末邪!你放心,新仇舊恨,這筆賬早晚要你加倍償還!”羽天齊心中冷笑,自羽天齊同意成為始祖,羽天齊便知道自己肩上多了分擔子。雖然龍祖沒有直言,但羽天齊卻能感覺到,龍祖是希望藉自己的手,為幼崽報仇,所以末邪毫無疑問的成為羽天齊必殺之人。

    “主人,如今我們去哪裡!”飛行在高空,白鸞鳳沉聲問道。

    “北元!”羽天齊神秘一笑。

    白鸞鳳聞言,高亢一鳴,頓時雙翅一展,朝前掠去,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只留下那山脈中,一群瑟瑟發抖,極為懼怕的低階魔獸們。

    北元城最東部的諾塔城,乃是北元與東元相接的門戶,今日在東城門口的官道上,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緩緩從遠處行來。此人行走看似不快,可是眨眼間,此名青年便來到了城門口,那幾名守城的衛兵見狀,眼睛不由得一亮,只是讓這些士兵無奈的是,自己等人還來不及阻攔,那白衣青年便消失了蹤影,令得幾人面面相覷,嘴角一陣無奈。

    “先前那白衣青年明明走的不快,怎麼這麼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名士兵有些心驚地說道,雖然只是像徵意義的把守城門,但是遇見高手,還是會引起士兵注意的,畢竟,這些強大的元力師已經超出了掌控的範圍,若是他們欲對城市不利,很可能會造成極大損失,所以士兵才會盡量獲取些這等高手的信息。只是,這些年來,卻沒有一個士兵成功過,所以面對那高手一晃而逝,這些士兵早已習以為常,僅僅退回了原處。

    “哎,也不知城主大人怎麼想的,這種盤問高手的事情還要我們去做,萬一惹得那些強者不高興,倒霉的可是我們啊!”一名士兵撅了撅嘴道,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做得多了,自然令人心生不滿。

    “噓!你就小聲點吧,要是讓領隊的聽見,有你好看的!我聽說城主也是想拉攏一些強者,所以才不得已為之!”一名士兵嘟囔道。

    “拉攏強者?”那原先不滿的士兵聞言,頓時吐了口唾沫,道,“哼,他也不想想,就我們這點實力,去攔截強者,人家會理我們?”

    其餘人聞言,都是苦澀一笑,此人說的沒錯,如此輕率的攔截強者,的確沒人會搭理他們。反而,若是惹得別人不高興,倒霉的還是這群守城的士兵。只是,礙於城主的命令,這些人也是迫不得已如此做。

    就在這些士兵談論之時,在城牆不遠處的羽天齊,卻是一字不差地聽在耳中,口中暗暗稱奇。先前,正是發現這些士兵不盤問那些普通出入的元力師,卻是想攔截自己,羽天齊才一晃而過,避免麻煩。此刻聽見這些士兵對話,羽天齊才知道,他們是專門要攔截自己這樣的高手的。

    “有意思!有意思!這城主倒也是個妙人!”羽天齊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邁開步子而去,步入了城中。

    諾塔城雖然只是北元接壤東元的一座城市,但是身為兩大區域的連接之地,此城倒也算繁華。花了三個時辰,羽天齊隨意地逛了逛,然後才找到了全城最高檔的元力商店而入。

    羽天齊一進門,那站在櫃檯之後的一名管事老者便眼睛一亮,急匆匆的繞過櫃檯,迎了上來,道,“貴客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嗯?”羽天齊微微一愣,也沒想到這管事老者竟然如此熱情,先前其他客人進入,這老者可是不屑一顧,可輪到自己,這老者卻是換了副模樣一般。

    似乎看出了羽天齊心中所想,那老者微微一笑,湊上前道,“前輩莫要驚奇,小老兒擔任此店管事有些年頭,見過不少客人,自然分得出誰是貴客,誰是一般客人!”

    “哦?原來如此!那老先生不妨說說,我從何處看出像是個貴客?”羽天齊饒有興致地問道。

    “呵呵,這個簡單!前輩,您看來我店客人,哪一個不是一進門就被那擺放在大廳的物品器具吸引,唯獨您,對這些不屑一顧,可見,以您的修為,已經不在意這些凡物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小老兒看不出前輩的修為!”那管事老者極為認真地說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則是暗暗驚嘆,這老者眼光的確毒辣。雖然其修為僅僅只有聖師之境,但這識人的本事,的確超人一等。那些擺放在大廳的器具,的確已經不被羽天齊看在眼中,雖然那其中有不少高階器具與丹藥,但對於羽天齊如今的境界來說,卻已經沒了吸引力。

    “老先生果然目光如炬,在下佩服!”羽天齊呵呵一笑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

    “前輩謬讚了,小老兒姓岩,是此店的管事。不知小老兒有什麼能幫得上前輩的嗎?”岩老瞇著眼笑道。

    羽天齊微微一笑,邁步走入閣中,對於大廳內的東西看也不看,直接走到了一處雅座坐下,道,“岩老,在下來此只是想購買一物,若是你這有,價格好說!”

    岩老聞言,雙眼頓時閃過抹精芒,不著痕跡道,“不知前輩需要何物?”

    “地圖!北元的地圖!”羽天齊重重地說道,“我要北元這塊區域的地圖,最好是詳盡一些的。”

    “額!”岩老聞言,頓時一窒,羽天齊要的東西,的確出乎了岩老的意外,而且,也令得岩老有些措手不及。這地圖,說來也是個簡單之物,但是,若是要詳盡,那就不一樣了。岩老自然不會認為羽天齊要的是那種普通地圖,像羽天齊這等高手,要的,至少也​​是有關北元一些勢力介紹的地圖,可是這種地圖的珍貴程度,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夠搞到的,至少,岩老知道,自己這元力店內,沒有羽天齊所要的物品。

    瞧見岩老一副為難之色,羽天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道,“怎麼,岩老,你這裡沒有嗎?”

    岩老聞言,苦笑一聲,道,“前輩,實不相瞞,這地圖有是有,但只是一些粗劣地圖,想必前輩也看不入眼吧?”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的確,羽天齊來此,是想找份詳盡的地圖,一來自然是弄清楚前往青岩學府的路,二來也是想了解下北元的勢力分佈,所以自然是越詳盡的地圖越好。

    岩老見羽天齊默認,心中黯然一嘆道,“前輩,實不相瞞,詳盡的地圖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層次的元力商店擁有的,這可是千金不換的寶貝,試問,若是這種地圖人手一份,那一些勢力又豈有秘密可言?”

    “的確如此,那不知岩老,何處有這種詳盡些的地圖?”羽天齊來此之前也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所以此刻知道沒有,也沒有太過在意。

    “這個地圖雖然珍貴,但也不稀缺。雖然本店沒有,但前輩可以去大城市看看,想必那些大些的元力商店,應該有這等藏貨,不過這價格,自然會稍微高一些! ”岩老苦笑道。

    羽天齊聞言,眉頭微皺,原本想搞個地圖,卻沒想,這諾塔城內竟然沒有自己想要的,這不禁令羽天齊對這裡有些失望,當即,羽天齊無奈一嘆道,“既然你這裡沒有,那便作罷!”說完,羽天齊便起身而去。

    岩老見狀,心中一突,雖然岩老知道自己與羽天齊是做不成生意的,但是岩老卻不想因此得罪一名高手。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若是結交個高手也是不錯的選擇。當即,岩老一咬牙,追上前輕聲道,“前輩留步,若是前輩急著想要地圖,小老兒卻是知道有一處地方或許有!”

    “嗯?”羽天齊眉毛一掀,道,“可在本城?”

    岩老聞言,連連點頭道,“自然在本城!”

    “何處?”羽天齊淡漠道。

    “城主府!”岩老咬牙道,“本城之中,或許只有城主府有前輩所需物品。而且在小老兒看來,若是前輩前去索要,想必城主大人十有八九會無償奉獻給前輩的。”

    “嗯?”羽天齊一愣,道,“為何?”

    “這個……”岩老苦笑一聲道,“想必前輩是剛來本城,不知本城城主脾氣吧?”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的確,我剛從東元而來!”

    “東元!”岩老驚呼一聲,看著羽天齊的目光崇敬了不少。東元,那可是傭兵的世界,雖然高手不多,但凡是高手,無一不是強者!畢竟,東元可是血煉之地,而從生死磨練中成長起來的強者,實力可見一斑。想到這裡,岩老神色恭敬了不少,繼續道,“前輩,城主大人生性豪邁,極為喜好結交強者,想必憑藉前輩的修為前去,定會受到城主大人的禮遇,屆時,索要一張地圖,豈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哦?原來如此!”羽天齊淡笑一聲,表面上沒有任何神色波動,但是心中,卻是有些好奇,這諾塔城的城主倒的確與眾不同。其喜歡結交強者,還真的有些近乎狂熱了。不僅派普通士兵攔截入城的強者,還能奉獻詳盡地圖來結交強者,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好!多謝岩老相告,我會考慮的!告辭!”羽天齊輕笑一聲,也不繼續逗留,一個邁步,便出了元力商店,消失在街道盡頭。

    岩老見狀,嘴角露出抹苦澀笑容,不過心中卻極為滿意自己的表現,至少,自己贏得了羽天齊的好感。

    離開器具店,漫步在大街上,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要不要去城主府,半晌,羽天齊才失笑一聲道,“管他這麼多,獲得地圖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看這城主,似乎是個奇人,見識見識也好,反正我來此也是歷練的!”說完,羽天齊便不再猶豫,疾馳而去。

    來到城主府外,羽天齊靈識散開,頓時,在這城主府深處,羽天齊發現了數道強大的氣息。其中有一道,已然達到了聖尊之境,乃是名二星聖尊,而且看其服飾,似乎正是此城的城主。

    “嗞嗞,沒想到此城城主修為如此不凡!不過這也難怪,此城可是東西要道,有個高手坐鎮自然是最好的!”羽天齊輕笑一聲,當即不再掩藏自己的氣息,散發出屬於自己強大的氣勢。頓時,那城主府中的幾名高手便感應到了羽天齊的氣勢,各個震驚的從屋中射出,快速匯聚在一處。

    “高手!絕對的高手!”

    “不錯,比我們強,這股氣勢之強大,恐怕至少也有聖尊的修為!”

    幾名聖王強者聚集在一塊,竊竊私語討論著。而此刻,那城主的身影也是淡漠地出現在幾人身前,笑道,“的確是高手,有一星聖尊的修為!走吧,讓我們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說完,這城主爽朗一笑,帶著眾人朝外而去。

    羽天齊站在城主府外,等了沒多久,數道身影便自府內迎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那名聖尊強者,“哈哈,道友遠道而來,張嫌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張道友言重了,在下洛齊,冒昧打擾,還請勿怪!”

    “哈哈,洛道友哪裡話!遠來是客,走走!還請隨張某入內一敘!”說著,張嫌極為興奮地將羽天齊引入城主府內,設宴款待起羽天齊來。

    張嫌好客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其對於羽天齊極為熱情,而且知識淵博,與羽天齊款款而談,天南地北,大事小事,都能說上一些,令羽天齊極為欽佩。而且,最讓羽天齊欣賞的是,這張嫌極為坦蕩,其不認羽天齊出身,也不管羽天齊來歷,其覺得值得結交,便會誠心相待,這不禁令羽天齊好感倍增。

    就這樣,僅僅數日的時間,其便變得與羽天齊極為熟絡,似乎認識久遠一般,對此,那些張嫌的客卿也見怪不怪,似乎早已習慣一樣。

    這一夜,羽天齊獨坐在偏院之內,飲著酒,欣賞夜景。來此有五日之久,羽天齊隻字未提地圖的事,這倒不是羽天齊不想,而是羽天齊不好意思,畢竟,張嫌待羽天齊以誠,羽天齊也不好太過勢利,所以也就按捺下心中的迫切。而且,距離五院之爭還有大半年的時間,羽天齊也不急著趕路。

    “這張嫌,倒的確是個妙人,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羽天齊緩緩念叨道,嘴角始終掛著抹淡笑。這幾日,羽天齊對這張嫌也有了極大的認識,此人是臨近紫陽宗的弟子,奉命在此看守一片城池。這紫陽宗,乃是附近第一大勢力,也掌管了與東元相接的整片區域,乃是本區域內真正的霸主。

    “紫陽宗派遣張嫌在此鎮守,倒也明智。以張嫌的為人,倒的確有領袖的氣質!”羽天齊輕輕念叨了一句,目光忽然看向了院口,只見張嫌提著酒壺緩緩踱步而來。

    “哈哈,洛老弟,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裡獨飲了,帶上老哥如何?”張嫌調笑一聲,拎著酒壺走到了近前。

    羽天齊微微一笑,揮手示意道,“張大哥請坐!”

    張嫌也不客氣,一坐下,便拿起羽天齊的酒壺品了一口道,“誒,老弟在我這裡做客,豈能喝自己的酒,來,嚐嚐老哥的珍藏!”說著,張嫌便將羽天齊杯中的酒倒掉,重新為羽天齊斟上了一杯。

    羽天齊也不在意,舉起酒杯抿了一口,讚歎道,“好酒,此酒香氣四溢,入口甘甜醇香,的確是難得的好酒!這可是我喝得最好的酒之一!張大哥倒也捨得!”

    “哈哈,只要老弟喜歡,儘管喝,好酒也得遇知己才好啊!”張嫌爽朗一笑,好奇道,“老弟說為最好的酒之一,不知老弟還喝過什麼好酒?我這可是五百年陳釀,乃是我紫陽宗最頂級的姿芳露,難道還有其他酒能比的上?”

    “這……”羽天齊一窒,露出抹尷尬的笑容,先前一時得意,說漏了嘴,沒想卻勾起了張嫌的興趣。的確,羽天齊喝過最好的酒,並不是這姿芳露,而是之前在東元,喝過的仙霖露,那屠盟的酒雖然劇毒無比,但卻也是回味無窮,的確比這姿芳露要強上一籌。

    “老哥這個問題難倒我了,我之前闖蕩東元時,倒的確喝過一種酒能與之相較,只可惜我當時一時情急,倒也沒來得及詢問那酒名與出處,讓老哥見笑了!”羽天齊尷尬道。

    “哦?原來如此,東元地大物博,有能與我這姿芳露相較的佳釀倒也不足為奇!”似乎看出了羽天齊的尷尬,張嫌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自顧自地品了口酒,忽然道,“洛老弟,你來老哥這裡也有些時日了,老哥的為人你也清楚,先前你到來之時,老哥或許有些提防,但如今,老哥是真的拿你當自家兄弟。老哥明白,無事不登三寶殿,洛老弟來此,絕對是有事對吧?”

    “這!”羽天齊一窒,臉上的尷尬更甚,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過張嫌卻是哈哈一笑,率先說道,“老弟,老哥都如此厚顏無恥地開口了,老弟還介懷什麼,你有什麼忙要老哥幫的,儘管開口,只要老哥力所能及,就絕不會拒絕!”

    “張大哥!”羽天齊心中一陣感動,張嫌為了避免自己尷尬,竟然率先開口相助,這的確出乎了羽天齊的意料,但更多的,是讓羽天齊更加欽佩張嫌的為人,當即,羽天齊灑然一笑道,“老哥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再扭捏,倒顯得做作了!不瞞老哥,此次過來,的確有一事相求?”

    “哦,是嗎?”張嫌聞言,露出抹濃郁的笑容,道,“老弟有話但說無妨,只要老哥能做的,絕不推脫!”

    “多謝張大哥!其實這次我來,最主要是想向張大哥求一物,我想要北元的地圖,要詳盡的那一種!”羽天齊不好意思道。

    “要北元的地圖?”張嫌一陣錯愕,喝進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有些不敢置信道,“要北元詳盡的地圖?”

    羽天齊點了點頭,有些莫名道,“怎麼了,張大哥,此事有困難嗎?”

    張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失態,趕忙乾咳一聲,無語道,“老弟,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原來只是要地圖啊,這事根本沒有任何難度,回頭我便命人拓印一份給你送來!”

    “當真?”羽天齊極為欣喜,沒想到這麼容易便能搞到了。

    張嫌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道,“當然,這地圖或許拿出去極為珍貴,但是在各大勢力間,卻是一文不值,哪個有頭有臉的勢力沒有這樣的地圖,我紫陽宗上上下下,也不說人手一份,但至少大半的人有。原來老弟只是為了這地圖而來,看老弟憋的,要是老哥今日不來,我怕你還要再多憋幾日!”說到最後,張嫌話中充滿了玩味。

    羽天齊苦笑兩聲,也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況,當即舉起酒杯說道,“喝酒!喝酒!”以此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張嫌果然說到做到,其離開後不久,一名聖師便將一份玉簡送到了羽天齊手中。羽天齊靈識一掃,便瀏覽起其中的內容,這玉簡之內的信息量之龐大,出乎羽天齊的意料。其中不僅有北元的地圖,還有各大勢力的實力分佈,同時也有一些特殊標記的地方。

    就好比羽天齊看見,在北元最北的萬里冰川區域,便是北元的禁區。因為那裡,便是上仙六道,北極冰宮的勢力範圍。對這北極冰宮,羽天齊也極為了解,其修煉的乃是殺戮之道,追求在殺戮中突破,乃是真正的殺戮一族,而且其門內最有名的絕技便是殺戮領域,這是一種存在於精神攻擊與氣勢攻擊之間的特殊領域,不僅能勾起人的心魔,更可以削弱對手的實力,比起陰陽領域都不遑多讓!

    羽天齊看了一會,便對這北元的各大勢力有了大致的了解。除了超然物外的北極冰宮,其餘勢力就屬青岩學府實力最強。這也難怪,能與玉衡相提並論的學府,又能差到哪去。然後去掉青岩學府,便是其他一些一流勢力,這些勢力都佔據了一塊區域,也算是北元極為強大的勢力。而這紫陽宗,便是這附近最強的門派。

    “沒想到這北元之內,果真龍蛇混雜!不過只要不招惹上北極冰宮,想來其他勢力也奈何不了我,也罷,我就好好闖闖這北元,看看這北元的高手實力如何!”羽天齊嘴角露出抹自信的微笑。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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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1: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六節 中伏

    翌日清晨,羽天齊剛剛修煉結束,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起身開門,羽天齊只見張嫌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外。對於張嫌如此早的過來,羽天齊也頗為意外,好奇道,“張大哥,這麼早過來,不知有何事?”

    “呵呵,洛老弟,老哥這麼早過來,是想帶你去處好地方!”張嫌神秘一笑,解釋道,“老弟得了地圖,老哥自知老弟即將離去,所以此刻再不帶老弟過去,老哥怕是沒了機會!”

    “這……”羽天齊尷尬一笑,的確,羽天齊確實有了去意,畢竟,繼續留下來也是無所事事,想到這裡,羽天齊歉意笑道,“老哥,倒讓你見笑了,也罷,我便隨老哥走一遭!”

    張嫌聞言,哈哈一笑,當即帶著羽天齊破空而去,朝著城外掠去。

    憑藉兩人的修為,全力飛行,不消片刻時間,便離開了諾塔城足足數十里遠。此刻一路上,羽天齊也沒有發問,僅僅跟著張嫌朝前掠去。

    在又飛行了盞茶的功夫後,終於,兩人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建於高山之上的莊園,雖然面積不大,但環境卻極為清幽,倒也算是處隱世的好地方。

    羽天齊隨著張嫌來到山莊上方,羽天齊的靈識便掃過整個山莊,只是讓羽天齊意外的是,這山莊內沒有人。

    “哈哈,老弟,別探了,這山莊是老哥私人之所,知道的沒幾個!隨我來!”張嫌極為熱情地招呼一聲,便帶著羽天齊朝下方落去。

    對於莊園內的景物,張嫌倒沒有過多介紹,而是帶著羽天齊穿廳過廊,來到了山莊內的一處地窖。這地窖極大,足有幾百平米的空間。而羽天齊一入內,一股濃郁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張大哥,這裡是?”羽天齊驚奇道。

    “哈哈,老弟,這裡可是老哥的私藏之地!老哥平日里最喜愛飲酒結識英傑,如今認識老弟,老哥豈能怠慢!老弟即將離去,老哥自然不能敝帚自珍,這裡的佳釀,今日便與老弟共同暢飲,也算老哥為老弟踐行!”說著,張嫌便極為熱情地為羽天齊介紹起此處酒窖的珍藏,各種美酒可謂數不甚數。

    就這樣,在張嫌的盛意邀請之下,羽天齊只能捨命陪君子,與張嫌大喝了一場。當然,羽天齊可不會因此放鬆警惕,儘管羽天齊心中已經將張嫌當做至交好友。

    酒過三巡,待兩人都有些醉意朦朧之時,張嫌才拉著羽天齊,走到了酒窖最深處。這裡別無他物,只有孤零零的十幾壇陳釀擺放於此。但就是這十幾壇陳釀,卻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儘管這十幾壇陳釀還泥封著。

    “好濃郁的酒香,這十幾壇絕對是美酒陳釀!”羽天齊猛吸了一口酒香,驚嘆道。

    張嫌聞言,哈哈一笑,羽天齊的讚嘆令張嫌極為得意。當即,張嫌拉著羽天齊,走到第一壇酒之前,介紹道,“洛老弟,這十二壇美酒可是老哥數十年來的珍藏!一般人,我可不會帶他來此。今日就是與老弟有緣,老哥才捨得拿出自己這些珍藏!”

    “哦?那就多謝張大哥的美意了!”此刻羽天齊也有了三分醉意,所以也沒與張嫌客氣,直接走向第一壇,想嚐嚐味道。

    張嫌見狀,身形急忙一閃,攔住羽天齊,嚴肅道,“老弟,這第一壇酒你可不能喝!這是姿芳露,你已經喝過了,如今只剩這一壇,你可得給老哥留著!”

    “啊?”羽天齊大吃一驚,有些失落道,“大哥,我的好大哥,來都來了,可就別掃興啊!”

    “這個……”張嫌苦笑一聲道,“老弟,不是大哥掃興,是大哥真的沒什麼存貨了,你就行行好,放過大哥這壇酒吧!”說著,還不待羽天齊答話,張嫌便啟開了第二壇美酒,給羽天齊倒了一杯道,“老弟,這裡十二壇酒,除了姿芳露,每壇最多給你倒一杯,再多沒有了!”

    “嗯?”羽天齊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大哥如此小氣?”

    張嫌苦笑一聲道,“我就這點存貨,想大氣也沒資本啊!老弟要喝就喝,不喝我可自己享用了。這些酒,我平常根本捨不得喝!”

    “喝!喝!就一杯也喝!”羽天齊見張嫌要收回酒杯,急忙搶了過來,悻悻一笑,醉意朦朧道,“嚐嚐味也好!”說著,羽天齊一飲而盡,頓時一股辛辣自喉間滑過,只是奇異的是,這股辛辣結束之後,取而代之的是股清泉般的甘甜,讓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好酒!”羽天齊大呼爽快,目光看向了第三壇酒,當即,張嫌也不怠慢,已經將第三壇酒舀出了一杯,遞給羽天齊,笑道,“老弟,老哥這十二壇酒,可是我紫陽宗最為珍貴的十二醉仙釀,顧名思義,喝完這十二種酒,仙人也會醉倒哦!”

    “哦?有這麼厲害?我可要好好嚐嚐!”說著,羽天齊接過第三杯,又是一飲而盡。

    就這樣,張嫌不斷盛酒,羽天齊不斷飲酒,不一會的功夫,十一壇美酒便全部飲過了。只是此刻的羽天齊,雖然多了幾分醉意,但仍就還有些清醒,“大哥,你可忽悠我了,這十二壇酒我可都喝過了,怎麼還沒有倒?”

    “這……”張嫌臉色一垮,雙頰也露出抹紅暈,顯然酒勁也上來了,當即不清不楚地說道,“那是因為姿芳露沒飲!”

    “哈哈,沒飲?沒飲那就飲啊!我今日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酒,能醉倒我!”說著,還不待張嫌反應,羽天齊便自顧自地走到那第一壇酒之前,扯開了泥封,直接抱起整壇痛飲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那一壇姿芳露便被羽天齊全部喝下,而羽天齊整個人,也變得搖搖晃晃起來,目光有些朦朧地看向身後的張嫌,失笑道,“張大哥,我可是都喝了,怎麼還沒醉,哈哈!”說著,羽天齊步履蹣跚地走了兩步,一把撐在了張嫌的雙肩上,勉強睜著眼皮看向張嫌,疑惑道,“咦,張大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嚴肅,呀,你沒醉呀!”

    此刻的張嫌,哪有一絲醉意,其整個人可謂清醒無比,而且,張嫌也失去了往日的恬淡,整個人變得極為陰冷,而其嘴角,掛著抹令人心寒的笑容。

    “沒想到,區區迷天仙就這麼容易放倒一個聖尊,哼,虧我之前還如此小心翼翼!”看著眼前已經意識模糊的羽天齊,張嫌不屑的哼了聲,然後右手一推,羽天齊便失去重心的朝後栽去。 “砰”的一聲,羽天齊便重重摔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羽天齊一倒地,頓時,“嘎嘰”一聲,張嫌背後的石牆忽然打開了,從其中走出了三名老者,這三人,均是面帶冷笑,看著羽天齊的目光充滿了寒意。

    “三位長老,這洛齊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就交給你們處理了,種下魂印,讓其成為魂奴,好為我紫陽宗效力!”張嫌嗤笑一聲,說道。

    其中一名長老聞言,當即嘿嘿一笑道,“好!交給我們處理了!張嫌,此次做的不錯!你已經為我紫陽宗捕獲了二十七名魂奴,加上這個聖尊,足有二十八之數,你的功績,我會報給掌門的!”

    “那就多謝三位長老了!”說完,張嫌微微一笑,對著三人抱了抱拳,便轉身而去,將羽天齊交給了三名老者。而那三人,嘴角也劃過抹冷笑,圍著昏迷的羽天齊便開始掐起了一套繁瑣的法訣,只見道道靈魂之力溢出,頓時結出一個繁瑣的印記,沒入了羽天齊的眉心處。

    “搞定,將此人帶下去!與那二十七名魂奴關在一起!好好調教一番,也好為我紫陽宗大事努力!”三名老者滿意一笑,便將羽天齊帶離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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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2: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七節 紫陽宗的謀劃

    “砰”的一聲,隨著重重的落地聲響起,昏迷的羽天齊被狠狠地丟在了監牢的火紅色地板上。而那三名長老冷冷地看了眼羽天齊,然後才淡然轉身,揚長而去。伴隨著“轟”的一聲,三名長老關閉了監牢的門戶,消失在狹長的通道盡頭。

    三名長老一離開,那昏迷不醒的羽天齊便驟然睜開了雙眸。此刻的羽天齊,哪有一絲醉意,僅僅嘴角掛著抹冷然的笑容。

    “雖然我很不想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不得不說,張大哥的演技的確出神入化!只可惜,我卻已經不是十五年前初出茅廬的我了!”羽天齊似乎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其實在羽天齊心裡,羽天齊不希望這一切是真的,畢竟,張嫌給予羽天齊極大的好感,若是不發生今日的事,羽天齊相信,自己或許會真心交張嫌這個朋友,只可惜,天意使然,張嫌的一切外表,都是偽裝的,其根本就是個包藏禍心的陰險小人。

    “張嫌啊張嫌,雖然至始至終你都沒有露出半絲破綻,只可惜,就是因為你表現的太過完美,成為了你唯一的破綻!世間上豪爽之人不計其數,可卻沒有像你這般如此熱衷於廣交朋友的人,甚至連普通士兵都要替你去結識強者,你這種急功近利的態度,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啊!”

    羽天齊盤膝坐於地板上之上,搖頭冷笑道,“而且你偽裝最致命的一點,便是你門下的客卿。試問,若你真的是樂善好施,廣交英雄,你的府邸之內,怎可能只有一群聖王的客卿,張嫌啊張嫌,百密終有一疏!”

    此時此刻,羽天齊根本沒有半分憂慮,反而似乎極為痛心疾首的在感慨。這也難怪,張嫌的確博得了羽天齊的好感,只可惜,最終的結果卻不是羽天齊所想的,兩人注定是敵非友。

    “也罷,既然陪你演了這麼多,我就看看,你們紫陽宗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羽天齊嗤笑一聲,然後目光緩緩打量起這座囚籠。

    這囚籠,通體是用精鋼岩所砌,堅硬無比,但是,這種囚籠卻攔不住像羽天齊這般的聖尊強者。只可惜,此刻的羽天齊被人種下了魂印,所以要破開這囚籠,是不行的。

    “這地板熾熱如火,想必這地牢之下應該是地底熔岩。嗯,此處囚籠,的確擁有關押聖尊強者的能力,憑藉這岩漿之內的火毒,被關押在此的聖尊想要恢復極難,只能不斷靠修煉出的元力抵擋這火毒的侵蝕!”羽天齊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囚籠的玄奧。

    當即,羽天齊也不再注意這囚籠,而是站起身,走到了鐵欄之前。放眼望去,這地底囚籠之內倒有不少監牢,此刻在這些監牢之內,都困著一個人。這些人大多數都在修煉,從他們那凝重與絕望的神情上不難看出,這些高手,恐怕多半都與自己一樣,是被張嫌誘伏而來的強者。

    “咦,道友,你這麼快便甦醒了?”就在羽天齊打量時,對面監牢內盤膝坐著的一名中年人倍感詫異地開口道。因為羽天齊甦醒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想他們每個過來的人,都是會昏睡一天一夜才會甦醒,像羽天齊這般一來就甦醒的,絕無僅有。

    羽天齊聞言,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中年人,然後才微笑言道,“是啊,或許是中毒不深,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你也是被張嫌抓來的?”

    那中年人聽見張嫌二字,目光中就不禁閃過抹怨毒,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就是那畜生!枉我當他是兄弟,卻沒想他包藏禍心,那十二醉仙釀雖然每壇都是上等美酒,但混合起來,卻是致命的毒藥,沒有強大的靈魂力量,根本抵擋不了!我就是被他迷倒之後,種下了魂印。”

    羽天齊聞言,暗暗點頭,那十二醉仙釀,的確是美酒,只是混合起來卻是頂級迷魂散,當然,當初初嘗時羽天齊的確沒有發現,直到最後喝下那姿芳露時,羽天齊才感覺酒中的藥力瀰漫而開。只是,對於連仙霖露都不懼的羽天齊來說,這迷天仙又豈會被羽天齊看在眼中。可以說,當日羽天齊是將計就計,自己裝暈然後任由張嫌擺佈,根本不是被放倒的。畢竟,羽天齊如今的混沌之元,可比當初的星圖之力要強大了數倍,星圖的混沌之力能化解仙霖露,比星圖更強的混沌之元,又豈會化解不了不及仙霖露的迷天仙呢!

    “哼,虧你還有臉說,鄭淵!恐怕這裡除了你,就這剛來的小子,是被迷天仙直接放倒的吧?”就在兩人對話間,一道不屑的冷哼聲從斜對面傳來,羽天齊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黑衣的剛毅男子睜開雙眸,目光中流露著淡淡的不屑!

    “你!黑卿,你好意思說我?你不是照樣也被抓了進來,種下魂印了嗎?”鄭淵有些怒意道,顯然,同為階下之囚,鄭淵極為惱火黑卿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哼,若不是那三名長老都是聖尊強者,憑他張嫌,又豈能奈何得了我!可恨我修為不如他們,才被他們擒住而已!恐怕這裡多半的人,都是與我一樣吧?”黑卿眸中閃過抹淡淡的高傲,顯然,其身為階下之囚,也有一種高人一等的自傲。

    對於這樣的人,羽天齊直接忽略了。只是沒料到,周遭卻是一道道人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聲音,竟然清一色的支持著黑卿,鄙視著鄭淵。顯然,這些人,都極為不齒鄭淵毫無反抗之力便被擒來的這件事。

    “這群聖尊,當真是自命不凡,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好意思鄙視旁人?”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這群自命不凡的人,羽天齊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只能選擇了無視。

    然而,這一刻,當羽天齊欲要走回原先位置修煉時,忽然,羽天齊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到了遠處的一間囚籠。在這間囚籠內,被關押著一名白衣中年人,只是相較於其他人,這聖尊臉色極為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悲,其僅僅淡漠地潛修著,對於眾人的爭吵充耳不聞。

    “此人倒有些特殊,我竟然看不穿他的修為?”這是所有囚籠內,唯一一個羽天齊看不出深淺的傢伙,而此人身上,也給了羽天齊一種危險的感覺。羽天齊毫不懷疑,此人平靜的外表之後,擁有驚天的實力。

    “高手,絕對的高手!看來,這場戲是越來越有看頭了!”羽天齊莞​​爾一笑,也不再多看,自顧自走回了位置盤膝坐下,開始了修煉。至於羽天齊體內迷天仙的藥力,早已在羽天齊混沌之元的運轉下,化解於無形。此刻,除了羽天齊腦海深處的魂印之外,羽天齊已無大礙。

    對於魂印,羽天齊並沒有驅散,而是用股混沌之元將其再度封印,這樣以來,那三名老者不僅發現不了自己已經解除了封印,同時,羽天齊也能擺脫三人的控制。此刻,羽天齊要做的,就是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在這囚籠之內,這地下火毒根本影響不了我的修煉,也罷,趁此良機,我便好好的修煉一番,爭取早日突破!”說話間,羽天齊毫不猶豫的取出了仙霖露,灌下了一壇。如此做,也是要藉助仙霖露內的藥力,快速增強修為。而至於那些火毒,早在侵入羽天齊身體時,便被混沌之元煉化了。

    對面的鄭淵瞧見羽天齊不但沒有抵抗火毒,反而極為灑脫的飲起酒來,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也不禁露出抹鄙夷。顯然,羽天齊這自暴自棄的舉動,已經讓其心生不屑了。

    而對此,羽天齊根本不在意,僅僅自顧自地開始煉化體內的仙霖露。不得不說,羽天齊煉化仙霖露也不是第一次,如今駕輕就熟,羽天齊煉化速度之快超乎了想像,加上羽天齊擁有真正混沌之元,這速度更是提升了不少。一壇仙霖露,僅僅兩日,便被羽天齊徹底煉化了。

    對此速度,羽天齊也是欣喜不已,感受著體內明顯提升的混沌之元,羽天齊相信,只要不久,自己便能再次突破了。

    不得不說,羽天齊元力的提升極為快速,一個星期後,一股強大的吸力自羽天齊身上傳出,瞬間將周圍的靈氣吸納一空,同時,羽天齊的元力也再做突破,達到了二星聖尊的境界。這等變化,頓時引起了整個牢獄的轟動,因為誰也不曾料到,在這種絕境的情況下,羽天齊竟然還能突破修為。

    此刻,對面的鄭淵看著羽天齊的目光不禁變了,變得無比駭然。自己被關押了數月,不僅修為沒有突破,就連恢復也是極慢,至今尚未恢復到巔峰。而且,自己還是陽火元力師,這恢復速度已經自認最快的了。但是,羽天齊卻能更快的修煉突破,這直叫鄭淵不敢置信,要記得,眼前的羽天齊這幾日,可都是邊飲酒邊修煉的啊!

    不一會,鄭淵便在心裡將羽天齊貼上了怪物的標籤。

    “這小子,竟然突破了?難道他這麼快便恢復了元力?”那黑卿也是震驚不小,不過很快,其便冷哼了一聲道,“對了,這小子進來時根本沒有耗費元力,或許是他本身就處於了突破的邊緣,所以才能很快突破!不過,突破又如何,在這牢獄之內,即使能破開牢獄又如何,被種下魂印,他也逃不走!”

    不得不說,黑卿說的不錯。雖然這牢獄之中有火毒的侵蝕,令得所有人恢復極為緩慢,但至少如此多高手中,也有人能夠恢復。可是,這些恢復的人仍就呆在這裡,而那三名長老也是不管不顧,正是因為,他們有信心,自己種下的魂印,不是羽天齊這群人能夠化解的,所以他們才懶得管羽天齊這群高手的恢復不恢復。至於羽天齊這群人,也沒一個敢破開囚籠逃脫的,因為這樣做的代價,便是死亡。

    那遠處的白衣中年人,似乎也被羽天齊的突破驚醒,一雙深邃的目光淡淡地瞥了眼羽天齊,然後才繼續閉起雙眸,繼續修煉。只是,在其嘴角,卻浮上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僅僅一閃而逝,便消失不見了,其餘人根本沒有發現。

    “嘿嘿,這麼快便突破了!這仙霖露果然效用非凡!”羽天齊心中極為歡喜,雖然如今羽天齊的存貨已經不足之前的一半,但羽天齊相信,憑藉剩下來的仙霖露,自己還有可能再突破一星的實力。對於這樣的進步速度,羽天齊已經覺得滿意了。畢竟,如今的羽天齊,是聖尊境界,如此艱難的提升一星,已經難能可貴了。

    就這樣,羽天齊自顧自地修煉著,也根本不管紫陽宗抓自己等人的目的。一個月後,終於,羽天齊耗盡了所有仙霖露,只是可惜,羽天齊的修為,距離突破還有一線之差,而這點差距,就不是短暫能突破的。這不禁令羽天齊有些失望。不過羽天齊也明白,修為越高,這突破的難度也越大。自己能將修為提升這麼多,已經不錯了。

    “對了!這一個月來,似乎又有人被抓了!如今加上我,應該足有二十九人了!這紫陽宗,抓這麼多高手又是所謂何事?”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道,對於張嫌等人的目的,充滿了好奇。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羽天齊在又修煉了半個月後,終於,那地下囚籠的牢門打開了。那熟悉的三名長老緩步踱入,而在他們身後,也跟著一名頹廢的聖尊,顯然,這名聖尊,是剛被捕獲不久!

    “好了,諸位!經過這兩年來的努力,今日總算湊夠了人數!”說話間,那三名老者雙手一揮,頓時,所有人牢門打開,而羽天齊二十九人,也是緩緩走出了監牢。

    “嘿嘿,或許你們會疑惑,我紫陽宗為何會抓你們!現在,老夫便告訴你們原因!很簡單,我紫陽宗有個任務要派給你們,若是你們成功,事成之後我們便解除了你們的魂印,若是不成功,那你們就統統要死!明白了嗎?”那老者陰沉地說道,目光中閃著抹嗜血的光芒。

    所有聖尊聞言,皆是一窒,但是根本不敢違抗,只能領命接受。不過黑卿,卻是有些凝重道,“三位,我們完成了任務,你們當真肯放了我們?”

    “哼,當然,我紫陽宗說一不二,你們完成任務後,只要用元晶起誓,不將此次任務內容洩露出去,我等自當放你們回去!”那三名老者冷笑道。

    羽天齊聞言,心中則是暗暗不屑,放?紫陽宗怎可能會放人?恐怕,事情完後,紫陽宗便會殺人滅口了吧!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選擇,雖然他們也曾擁有羽天齊這樣的想法,但是為了那一線生機,這群人還是情願拼一拼,說不定就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好!三位長老,我姑且相信你們,不過,你們最好不要食言,否則,你們承受不起我們這多強者背後勢力的怒火!”黑卿冷聲道。

    “哼,哪來這麼多廢話!完成任務,是你們唯一的生機,現在,你們統統隨我出來,當然,你們的儲物戒指,也一併交出!在這地牢之內,有著封印,可以阻擋你們傳訊,但到了外面,我可得防著一手!”三名長老冷笑一聲,頓時其中一人走出,來到了眾人身前。

    所有人神色一緊,交出儲物戒指,明顯是要交出身家性命,只可惜,如今小命都掌握在對方手中,自己等人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一名名強者也只能被迫交了出去。對此,羽天齊也沒有猶豫,將儲物戒指交了出去。雖然羽天齊的儲物戒指內有著所有家底,但是羽天齊也不怕對方搶奪。畢竟,不說羽天齊的靈魂力量之強,不是一般人能夠破除烙印的,若是對方真有心搶奪,羽天齊也能第一時間反搶回來。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眼前的三名老者自然不會做出搶奪的事,因為他們知道,如今羽天齊這群人還有用處,若是逼到了對方底線,引得他們玉石俱焚,屆時壞掉的還是自己的大事。不是不能搶,而是不是時候。這群聖尊擒下不久,未曾馴服,搶奪只會激化矛盾,所以三名老者自然不會做出過激的事。

    “哼,待完成任務,將這群聖尊殺了,這些儲物戒指,還不都是我等之物!”三名長老心中冷笑不止,當即,三人將儲物戒指收起,領著羽天齊三十人朝外而去。

    來到山莊大院,隨著一道高亢的鳥鳴,一頭七階巨大的飛行魔獸自天而降,落在了院中。羽天齊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魔獸,乃是七階飛禽類魔獸永祿鷹,雖然不是聖獸,但其飛行速度,卻也是首屈一指,與白鸞都能一較高下。

    “走,全部上去!”隨著那三名長老指示,頓時,三十名高手不敢怠慢,隨著三名長老登上了永祿鷹的背。一聲嘹亮的鳥鳴響起,永祿鷹雙翅一展,扶搖而上,瞬間穿過重重白雲,朝著遠空疾馳而去。

    永祿鷹的背上,三十名強者盤膝而坐,地方倒絲毫沒有擁擠。此刻,羽天齊和那白衣中年人巧合地湊到了一塊,相鄰而坐。兩人都沒有急著修煉,而是打量起前進的方向,然後才收回目光。

    這一刻,兩人目光無巧不成書地撞到了一塊,彼此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那一縷淡然。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彼此默契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話,開始自顧自地修煉。但是羽天齊的心中,卻是震撼非凡,因為之前那一縷目光對視,羽天齊清晰地感覺到,這白衣中年人的靈魂之力之強,絲毫不弱於自己,也難怪其能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

    “此人很可怕!只是沒想到,他這樣的強者也會被種了魂印!”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不過隨即,羽天齊猛然一愣,深深地看了眼旁邊淡漠的白衣中年人,心中喃喃道,“難不成,此人與我一般,也是故意為之?”

    想到這裡,羽天齊的嘴角忽然露出抹戲謔的笑容,若是如此,這場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乘坐著永祿鷹,羽天齊一行一直朝前掠去。按照羽天齊心中地圖所描述,此刻的自己等人,應該出了紫陽宗的地界,來到了相鄰的端木世家的地盤。這端木世家,也是北元的一個一流勢力,雖然其整體實力或許遜色於紫陽宗,但其家族內的高手,卻也不少,據之前得來的地圖介紹,這端木家內,必定有元尊高手。

    “集結如此多高手來這端木家的地界,難不成,這紫陽宗是想對端木家動手?”羽天齊心中震驚,兩大一流勢力若是交手,恐怕造成的傷亡將無法想像,至少,會引起兩塊區域混亂那是必然的!

    “沒想到一來北元,就遇見這樣的事,這北元還真是混亂之地。難怪地圖上描述,這些世家、宗門一個個都只有幾百年的歷史,恐怕這些勢力都是暴發戶!”羽天齊心中極為不屑,在北元,真正歷史悠久的只有兩大勢力,同時也是無可爭議的兩大霸主,一是北極冰宮,另一個則是青岩學府。這兩大勢力坐鎮的高手,都不能小覷,所以才能在此處屹立不倒。而至於其他勢力,高手更迭的太快,經常導致覆滅與接替。就好比羽天齊看過的一個名為清渺幫的一流勢力,崛起僅僅只有五十年的時間。

    “哼,這北元,與冥域相較,都快不遑多讓了!”羽天齊心中暗暗冷笑,繼續靜心等待,不過與此同時,羽天齊也在思考,這一行之後,自己這三十名聖尊還會有多少存活。羽天齊深刻的明白,紫陽宗就是沒有對付端木家必勝的把握,才會出此下策,奴役自己這些高手,好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得不說,羽天齊猜的極為準確,自己一行的目標,果然是端木家族!在飛行了兩個月後,自己等人已經來到了端木家總部所在城池的附近。由於長途來的疲累,一行三十三人尋了處偏僻之地潛修,並沒有急著行動。而那三名長老,也沒有急著分配任務。

    就這樣,在漫長的等待中,七日的時間又緩緩過去,而羽天齊,也經過如此長時間修煉達到了突破的瓶頸,能如此快突破,羽天齊也極為欣喜。只是礙於即將到來的行動,羽天齊也不想此時惹麻煩,所以就壓制著修為,硬是沒有突破。

    在眾人的等待中,兩日時間過去,終於,那為首的三名長老站起身,發布了三十人所要完成的任務。這任務很簡單,就是殺光所有端木家的人,要一個不留!對於這樣的任務,三十人盡皆色變,因為三十人知道,自己三十名聖尊雖然強大,但還不足以能與端木家匹敵,至少,人家端木世家中,可還有元尊強者坐鎮。

    不過,在三十人驚怒一陣後,那三名長老又告訴眾人,此次行動的不止自己三十人,還有紫陽宗的高手。自己三十人的作用,就是配合紫陽宗的高手行動,完成剿滅端木家的任務。對此,三十人才隱隱接受下來,至少,這一個任務,並非沒有機會完成。只是,令三十人凝重的是,自己三十人,必須作為先鋒行動。換句話說,紫陽宗是想拿自己三十人當炮灰,降低紫陽宗自己的損失。

    “原來這紫陽宗的人,是打著這樣的算盤,當真是包藏禍心啊!”羽天齊心中冷笑,如此做,自己三十人肯定要面對端木家瘋狂的攻擊,屆時,能活下來的,屈指可數。

    只是,雖然三十人極為不願,但這是三十人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縱使知道九死一生,三十人也不得不拼一拼,至少,拼此一次,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好了,任務很簡單,就是盡力絞殺端木家的高手,事成之後,你們便自由了!”那三名長老冷笑道,“現在,你們三十人分頭行動,各自潛入端木城,行動在今夜午時展開,屆時,你們就奮力殺敵即可!記住,不要想著逃跑和不出手,一旦發現,你們就等著靈魂爆裂而亡吧!”

    羽天齊三十人心中一驚,但礙於受制於人,三十人也沒有選擇的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各自潛入了端木城內。至於那三名老者,也是潛入了城,只是大家並沒有聚首而已。

    羽天齊獨自呆在一家小茶館內,品著茶,等待行動時間的到來。對於午夜的殺戮,羽天齊絲毫沒有興趣,至少,羽天齊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所以此刻,羽天齊已經打定,待到晚上大戰開始,自己便不著痕跡解決了那三名長老,奪回儲物戒指,至於其他,羽天齊就懶得管了。不過,羽天齊對於紫陽宗對端木家出手的原因,倒是頗感興趣,若是可以,羽天齊不介意探得這其中的隱秘。

    隨著夜幕降臨,這端木城也變得熱鬧起來。羽天齊坐在茶館內喝了一下午的茶水,絲毫沒有厭倦的感覺。然而,也就在羽天齊喝茶時,忽然,羽天齊眼睛一亮,在過往的人群中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自己的“同伴”,白衣中年人。

    此刻,似乎感覺到了羽天齊的目光,那白衣中年人也是抬首看來,當瞧見是羽天齊時,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一縷淡笑浮上其嘴角,只見其極有風度地走入茶館,坐到了羽天齊的對面。自顧自地斟了杯茶,笑道,“道友倒是好興致,如今大家摩拳擦掌,圖謀大事,而你卻在這裡喝茶,道友這份淡然令人佩服!”

    “哈哈,道兄過謙了,大家彼此彼此,看你的樣子,似乎剛逛完這端木城吧?”羽天齊笑道。

    “呵呵,倒叫道友見笑了。在下白衣,還未請教?”白衣中年人微笑道。

    “洛齊!”羽天齊莞​​爾一笑,對方報出的名字,顯然是個假名,當然,羽天齊也不會報出自己的真名。

    “洛齊?這名字倒有些陌生,想必道友不是北元的人吧?”白衣笑問道。

    “哈哈,白衣此名,也絲毫不出眾,道友又何必追根究底呢!”羽天齊淡笑一聲,兩人對視一眼,盡皆露出抹微笑。顯然,兩人都不願暴露自己的來歷。

    “白衣道友,不知你逛此城又是為何?難道想多蒐集些端木家的資料?”羽天齊好奇道。

    “非也!與端木家一戰無法避免!我只是在找一個讓我出手的理由!”白衣搖頭道。

    “出手的理由?難道受人脅迫不算是理由?”羽天齊好奇道。

    “哈哈,道友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等修者,逆天而行,又有何畏懼!脅迫,只是對於他人而言,想必對你我用不到吧?”白衣說到這裡,一臉自信地看著羽天齊。

    而羽天齊,則是心中極為震撼,因為羽天齊知道,白衣似乎也看出了自己不少的秘密,這一刻,兩人目光彼此對視著,良久,羽天齊才莞爾一笑,道,“白衣兄的確與眾不同,不知白衣兄可尋到了出手的理由?”

    白衣點了點頭道,“的確有了!這端木家橫行霸道,欺壓鄰里,視人命如草芥,這等惡首,有資格讓我出手!”

    “哦,這樣嗎?”羽天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以來因戰亂而死之人不計其數,而因壓迫至死之人更是數不甚數,這便是天道,難不成,白衣兄修煉到了這份上,也還有悲天憫人之心?天道無情,這便是大道!死在你我手中之人,也不在少數!”

    “哼,是嗎?我白衣雖然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天道是無情,但我若不尊天,只奉自己的道又該如何?在我的道中,我便是天,我便是道!洛齊你能視人命如草芥,倒的確令我震驚。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完,白衣起身揚長而去,在其離去時,看著羽天齊的目光顯然充滿了不屑。

    “好一個白衣!好一個逆修!不尊天道,只奉自己的道,沒想到,北元竟然有這等強者,當真是小覷了北元啊!”羽天齊淡淡搖頭,絲毫不因白衣的話而生氣,因為羽天齊所奉的道,也是自己的道。

    “看來,這端木家也值得我出手了。雖然天道無情,但是我之道卻有情,我不求懂天,只求問心無愧!”羽天齊眼中閃過抹殺意,在聽聞端木家無惡不作後,羽天齊便做出了出手的決定。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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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2: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八節 血夜(上)

    是夜,寒風凜凜,似乎知道今夜的端木城將血流成河,整個城市變得寂靜無聲,月黑風高,當真是一個殺戮之夜。

    羽天齊站立在一處普通的民房之上,靜靜地看著城市中心,那裡,便是今夜殺戮的目標。只是,此刻的羽天齊,靈識卻鎖定在隱藏在不遠處屋舍中的幾名強者。這些強者,都是紫陽宗的人,而那三名長老,郝然在內。

    “沒想到,紫陽宗到來的高手還不少,恐怕他們的潛藏之地,並不止這裡,應該還有其他強者才對!”羽天齊口中默默地念叨道。但是羽天齊並沒有去探查,因為羽天齊覺得沒必要,畢竟,紫陽宗的高手,屆時會有端木家搞定,自己要做的,就是奪回自己的戒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午夜降臨,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全城。這一刻,在全城陷入死寂之時,一道洪亮的聲音,猶如天雷滾滾般,炸響在整個城市之內。

    “紫陽宗的小兒們,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今夜,你們一個都別想離開!”

    隨著這道聲音傳開,忽然,那寂靜的城市中心,閃耀出一團團耀眼的元力光芒,一道道身俱強大氣勢的端木家強者破空而起,一股殺意瞬間籠罩全城。

    “開始了嗎?”對於端木家發現紫陽宗的行動,羽天齊毫不意外,畢竟,這麼多高手進城,不引起端木家注意才怪。

    而且對此,紫陽宗的高手也沒有意外,只見全城之內,都是臨空飛起了不少強者,然後隨著一道森冷的“殺”字響徹全城,頓時,一道道恐怖的元力,轟向了端木家!

    “哈哈,紫陽宗的小兒們,也只有這些實力嗎?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說話間,那臨空站立的數名端木家強者,便朝著城市各處疾馳而去,追殺向那些出手的強者。至於那些元力攻擊,則是任由端木家的防禦大陣抵擋了。

    這一刻,大戰一觸即發,羽天齊看的真切,那率先出手的,正是自己這三十名高手。此刻的他們也是被逼無奈,不出手,唯有死路一條。

    然而,就在這三十名聖尊率先與對方高手對上之後,端木城內又飛出了幾十名強者,不用問都知道,這些強者,正是紫陽宗的人。

    大戰在這一刻全面打響,瞬間,這端木城便變成了煉獄,無數喊殺聲與爆炸聲響徹天地,一道道血芒,染紅了天空。

    羽天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不自覺地劃過抹冷笑,目光驟然看向了那留在屋舍內的最後一名長老。此人就是擁有自己儲物戒指的長老。或許是為了掌控自己這三十名強者,這名老者並沒有加入戰鬥。

    “哼,紫陽宗,你們也該為自己的行動付出代價了!”說話間,羽天齊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那屋舍前。同時,羽天齊體內的混沌之元一運轉,頓時,那種下的魂印便轟然崩潰。在混沌之元的力量面前,這種封印,簡直就是兒戲。

    羽天齊的魂印一消散,頓時,那老者神色大變,然而,還不待其反應過來,一道寒芒,自屋外射入,徑直地斬殺了這名老者。這可憐的老者,連發動魂印反噬都來不及,便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了。

    羽天齊驚詫地看著這一切。因為,魂印是羽天齊消滅的,但是,出手殺那老者的卻不是羽天齊。此刻,羽天齊還處在屋子上空,那出手擊殺老者的,是白衣。

    “是你!”羽天齊的到來,白衣自然發現,看著羽天齊眼中的精芒,白衣冷笑一聲道,“沒想到,原來你也是打著取回戒指的主意!”說話間,白衣右手一捏,頓時,那老者的儲物戒指便爆裂開來,飛出了三十個戒指。而白衣右手一招,便將其中一個抓在了手中。

    羽天齊見狀,也沒有猶豫,身形一閃便來到了白衣不遠處,右手一招,將自己儲物戒指取回,帶回了手指上。 “白衣兄當真好本事,這隱匿的手段,連我都未曾發現!”

    “哼,彼此彼此!你的隱匿手段,不比我弱!”白衣冷笑一聲,眼中閃過抹寒芒,此刻的白衣,哪有之前的恬淡,完全猶如一尊殺神一般,其渾身凜冽的殺意,讓羽天齊看的不由得心驚。至少,羽天齊自認,在殺人技巧和殺意上,自己或許不及眼前的白衣。畢竟,先前那一擊刺殺,實在太過駭人了。快的連羽天齊都只是看見道殘影,可見這白衣實力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白衣兄取回戒指,接下來又打算如何?”羽天齊表面上極為平靜得問道,但是心中,卻是暗暗提防著白衣,此人實力之強,令羽天齊覺得極有壓力。

    當然,白衣也有同樣的心情,羽天齊的高深莫測,也讓其暗暗警惕,其也看不出羽天齊的深淺。 “洛齊,接下來的打算?你應該知道!紫陽宗與端木世家無惡不作,這兩大勢力,死便死吧!”白衣說的淡然,但是話語中,卻飽含著凜冽的殺意,同時,也飽含著強大的自信。

    “倒是你,大可離開,你已經自由了!”

    羽天齊聞言,哈哈一笑道,“離開?我為何要離開?你也說了,兩大世家無惡不作,死,便死吧!”

    “嗯?”白衣一愣,眉宇間頓時閃過抹詫異,譏笑道,“你不是說天道無情嗎?怎麼又痛恨起兩大世家了?”

    “哈哈,我是說天道無情!但是我,卻有情!逆天、順道,僅僅一念之間爾!”羽天齊淡笑道。

    白衣聞言,神色一變,有些詫異道,“你也是逆修?”

    羽天齊莞爾一笑,道,“可不就是!而且我這人,最恨別人出賣,又豈會有仇不報?”

    “哈哈,我倒真沒看出來,也好,既然你要留,那便隨你,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元尊強者,可不是說笑的,你就自求多福吧!”說話間,白衣嘿嘿一笑,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沖向了戰場。

    羽天齊見狀,嘴角掛著抹淡笑,口中喃喃自語道,“紫陽宗對付端木世家,這白衣也要對付,他們是為了什麼呢?這齣戲,當真是越來越玄乎了!”說到這裡,羽天齊右手一招,將其餘戒指收入囊中,然後身形一閃,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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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18 18:0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零七十九節 血夜(下)

    整個端木城在這一夜喊殺震天,血流成河,耀眼的元力光芒,將整個城市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雖然雙方強者大戰,死傷不少,但真正淒慘的,還是端木城內無辜的百姓。畢竟,強者對戰可不會有太多的顧忌,以致大部分普通平民甚至一些低階元力師,都被殃及,如今,整個端木城都已成為了煉獄,成為了殺戮的世界。

    羽天齊遊走在亂戰之中,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面沉似水地看著這一切。這一場戰役,不管是端木家還是紫陽宗,都是損失慘重,只是可憐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紫陽宗!端木家!枉你們還自稱一流勢力,竟然如此罔顧生命,你們當真是死不足惜!”雖然羽天齊很想阻止這場爭鬥,但是羽天齊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同樣的,白衣也沒有在此場爭鬥中嶄露頭角,其與羽天齊一樣,力量太過渺小,無法決定大局。

    不過,雖然羽天齊無法逆轉形式,但卻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一路走來,凡是路上遇見兩幫強者禍亂百姓,羽天齊都是毫不猶豫地殺!憑藉絕強的實力和凌厲的劍法,幾乎所有高手,都被羽天齊一擊必殺。畢竟,這場戰鬥的大部分強者,​​都還只是聖王和聖尊初級境界。這些人,根本抵擋不了強大的羽天齊。

    只是,隨著越接近戰場中心,那強者的實力就越強,數量也就越多,加上周圍的百姓幾乎死絕,羽天齊也就再也沒有出手,但是羽天齊心中,卻是記住了這一筆筆的血債。

    “張嫌!”就在羽天齊遊走之間,忽然,羽天齊的目光陡然一亮,注意到了在邊緣地帶,兩名聖尊強者的爭鬥戰場。而其中一道人影,正是羽天齊的老熟人張嫌。

    “哼,原本以為還要回諾塔城報仇,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也罷,既然遇見,新仇舊恨就一併了結吧!”羽天齊眼中殺機畢現,一個晃身,便以極快的速度朝張嫌射去。而此刻大戰的諸多高手們,都沒有註意到羽天齊。

    羽天齊的身形猶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間,僅僅數個呼吸,羽天齊便接近了張嫌兩人的戰場。此刻,看見戰的不亦樂乎的二人,羽天齊身形陡然一個加速,瞬間便來到了兩人戰場之中。手中長劍輕揮,頓時兩道劍氣分襲兩人,霎時間,兩道白色劍芒便沒入了兩人的眉心。

    羽天齊的出手可謂毫無徵兆,快得連兩人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便被羽天齊的劍之心釋擊中。此刻,被強大的靈魂之力擊中識海,兩人都是忍不住渾身輕顫,然後抱頭仰天痛吼起來。只是,由於全場到處充滿喊殺聲、慘叫聲,兩人的這一吼並沒有引起他人注意。

    趁著兩人失神,羽天齊根本沒有過多猶豫,直接一個閃身來到了張嫌對手身旁,一劍劃過,便取走了此人的性命,然後,羽天齊再度來到張嫌身旁,一記封印打入,便帶著張嫌輕飄而去,落在了一處破敗的屋舍之內。

    “砰”的一聲,張嫌猶如死狗般的被羽天齊砸落在地。而就是這一砸,令得張嫌忍不住發出聲慘叫。也恰巧,靈魂的痛楚減弱,張嫌恢復了一絲清明,只是,當其模糊地看見,站在自己眼前之人的相貌時,張嫌的神色頓時大駭,不由自主地驚呼道,“是你!”

    羽天齊冷笑一聲,當即不咸不淡地說道,“不錯,正是我!我的大哥,張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看見羽天齊那模樣,張嫌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抽搐,先前自己與對手交戰,雖然是全力以赴,但還是留有一縷靈識在外探查,可是沒想,即使自己早有防備他人突襲,結果卻還是遭人暗算,而且這暗算之人的實力之強,超乎了張嫌所料,能無聲無息的命中自己的人,可見其修為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此刻,瞧見出手之人是羽天齊,如何叫張嫌不震撼?張嫌震撼的不僅是羽天齊的到來,更是羽天齊的實力,從先前那強大的靈魂攻擊元技上不難看出,羽天齊的實力和靈魂修為,遠超自己。而且,最讓張嫌恐懼的是,張嫌明顯感覺到,羽天齊已經失去了魂印的束縛,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自由。

    “你隱藏了修為?你不是一星聖尊!你如何解除的魂印!”此時此刻,張嫌心中被震撼所佈滿,一口氣地連問數個問題。

    “怎麼,很吃驚嗎?我的修為可不是你能看穿的!”羽天齊冷笑一聲道,“張大哥,真是令你失望了,想對付我,可不容易,而且,對付我的人,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感受著羽天齊聲音中那一絲冷漠,張嫌的心頓時狠狠的一顫,極為恐懼道,“你想怎麼樣!”

    羽天齊微微一笑,道,“你說呢!欲要奴役我,你說我想怎麼樣!”

    “你要殺我?”張嫌一窒,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道,“洛老弟,有事好商量,之前的確是大哥做錯了,大哥向你賠罪,只要你肯放過我,什麼條件都好談!”此刻,張嫌雖然臉色難看,但卻沒有懼怕,因為張嫌明白,羽天齊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殺自己,但其實並不然,否則,其之前就可以殺掉自己,也不至於留下自己一條活口。那也就是說,羽天齊生擒自己,定有其目的。在張嫌看來,只要自己應付得當,說不定就還有一線生機!

    “哼,你倒是臨危不懼!也罷,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告訴我,你們對付端木家的目的!別和我說只是地盤之爭,這些話,你還是揣肚子裡!”羽天齊森冷道,手中的長劍也不自覺地擺在了張嫌的脖頸處。意思很明確,只要張嫌不說,羽天齊會毫不猶豫地解決對方。

    張嫌見狀,心中頓時一驚,當即極為配合道,“我說!我說!但是你不能殺我!”

    羽天齊聞言,冷笑一聲道,“說!殺不殺你,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張嫌聞言,心中當即暗鬆一口氣,急忙道,“我們此次是奉宗主之命,來端木家取一物品!至於是何物,我等不知道,只有宗主知道!但看宗主對此物的重視程度,似乎志在必得,否則也不會令我們去奴役聖尊強者了!”

    “哦?是嗎!那你們宗主覬覦紫陽宗的是何物品?”羽天齊目光凌厲的問道。

    張嫌聞言,頓時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此事極為保密,宗主並沒有告訴我們!我等皆是奉命而為!”

    “嗯!”羽天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收回了架在張嫌脖頸上的長劍。對於張嫌的話,羽天齊並沒有懷疑,因為先前張嫌所訴之時,羽天齊一直在用靈識觀察張嫌的一舉一動,其並沒有對自己說謊。

    “連張嫌都瞞著,看來這紫陽宗宗主倒有些秘密!只不知,其又想要端木家何物,不惜如此大動干戈!”想到這裡,羽天齊冷冷地瞥了眼張嫌道,“你們宗主此次可有來?”

    張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隨著長老們而來,一些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說不定我們宗門長老知道,你可以找他們詢問!”

    “嗯?”羽天齊聽到這裡,頓時不由自主地笑了,看著張嫌的目光充滿了戲謔,“張大哥,你是想讓你們長老對付我嗎?”

    “不是!不是!我絕沒有此意,我只是給你建議,真的,只有長老知道!”張嫌慌張地解釋道,但是心裡,卻是​​暗暗冷笑。因為在張嫌看來,自己只需將話點到,羽天齊自然會入套,莫要看羽天齊識破自己的計謀,但是這種陽謀,羽天齊卻肯定會去做,不為別的,就為其心中的好奇。張嫌相信,只要羽天齊去找宗內長老,羽天齊就必死無疑!畢竟,那些長老的修為,可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哎,也罷,張大哥,我便相信你一次!”羽天齊似乎極為惆悵道,說著,羽天齊收起了長劍,緩緩坐下,從戒指內取出了一壇酒,兩只杯子,自顧自斟滿,遞給了張嫌一杯,語氣緩和道,“張大哥,其實我一直不想與你為敵,真的,你是我見過最欽佩的人之一。飲下這杯酒,我們便化干戈為玉帛,好嗎?”

    說著,羽天齊滿含笑意地將酒​​杯遞到了張嫌身前,示意其共同飲酒。

    可是,張嫌敢喝嗎?當然不敢,這一刻,張嫌僅僅神色難看的盯著羽天齊,至於羽天齊話中所謂的化干戈為玉帛,張嫌豈會相信。

    “怎麼,不喝嗎?”瞧見張嫌拒絕自己的心意,羽天齊頓時臉色一板,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意,怒聲道,“張大哥,如今我已經退了一步,難道,你當真要逼我殺你不成?”

    張嫌見狀,心里頓時一突,暗罵自己糊塗,如今自己可是羽天齊的俘虜,小命都掌握在羽天齊手中,自己還有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雖然張嫌猜測到酒水或許有問題,但是,若是不飲,恐怕接下來自己便會身首異處。反正橫豎都是死,張嫌眼中也閃過抹狠辣,決定拼他一把,當即,張嫌毫不猶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而羽天齊看到這裡,嘴角終於露出抹濃郁的笑容。

    張嫌喝盡杯中的酒,神色已經變幻開來,當即不敢置信地驚呼道,“這是什麼酒,為什麼這味道比起姿芳露還要更上一籌?”

    “哈哈,那是當然!”羽天齊哈哈一笑道,“張大哥,當初我不是和你說過,姿芳露是我喝過最好的酒之一嗎?你當時追問我,還有什麼酒能和姿芳露相比,現在,我便告訴你,就是你手中的這杯酒,這種酒叫仙霖露,如今我都飲盡,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最後一杯!這種酒,不僅醇厚濃香,對修為也大有裨益,你不信的話,運功試試,看看這酒是不是很有效果!”

    張嫌聞言,眼睛頓時一亮,趕緊運功,頓時,張嫌只感覺那酒液頓時化作龐大的靈氣,一舉湧入了自己的丹田,同時幫助自己的元力突破了封印,頓時恢復了功力。

    一時間,張嫌功力不僅恢復,還有稍許增長,加上喝到如此美味的酒水,張嫌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盯著羽天齊喃喃道,“洛兄弟,你當真肯原諒大哥?”

    羽天齊展顏一笑,點了點頭,道,“可不是,這仙霖露珍貴無比,我最後的一點都留給了大哥,難道大哥還感覺不到我的誠意?”說到這裡,羽天齊搖了搖頭,站起身,緩緩朝屋外走去,“大哥,情勢危急,走吧,該解決端木家的小兒了!”

    瞧見羽天齊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張嫌微微愣了愣,看著羽天齊的背影,頓時,一抹冷芒閃過張嫌的眼角。這一刻,毫無疑問的是,張嫌對羽天齊動了殺機。不為別的,就因羽天齊帶來的威脅令張嫌的道心出現了破綻,若是放任羽天齊離開,張嫌怕日後都要寢食難安,所以,解決羽天齊,才是張嫌最想做的事。

    此刻,瞧見身距不到自己一丈的羽天齊,張嫌有自信能將羽天齊一擊必殺。在這種位置,從背後偷襲,張嫌極有把握。當即,張嫌也不猶豫,一個縱身就朝著羽天齊衝去,與此同時,在張嫌的右手中,一柄武器也已出現,準備一劍擊斃羽天齊。

    只是,就在張嫌行動之時,羽天齊卻是豁然轉身,一雙凌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嫌,令得張嫌的動作不由得一慢。不過隨即,張嫌心中便閃過抹堅定,繼續一往無前地刺去。只是,就在長劍快要觸碰到羽天齊的脖頸時,忽然,張嫌感覺到體內湧現出一股強大的毀滅之力。這一刻,張嫌還來不及攻擊,就感覺氣血上湧,頓時,只聽“噗”的一聲,一口逆血噴出,張嫌的身形也不由得止住,手中長劍滑落,自己則是直勾勾地軟倒,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酒…裡…有…毒…”此時此刻,張嫌變得極為虛弱,臉色更是猙獰無比,體內的毀滅之力,每一次爆發,都能令得張嫌痛不欲生,其沒有馬上死掉,還是多虧了其聖尊的修為。

    “哦!是哦!”羽天齊輕笑一聲,至始至終都極為恬淡,道,“張大哥,我又忘了和你說了,這酒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飲的!對了,你先前不是問我如何破解的魂印嗎?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毒酒都奈何不了我,你的迷天仙和魂印,又豈能奈何得了我!”

    說到這裡,羽天齊似乎極為痛惜道,“張大哥,原本我以為可以與你化解恩怨,卻沒想,你卻要殺我,這算不算咎由自取呢?”

    “你!你!”聽見羽天齊那不咸不淡地調侃,頓時,張嫌又被氣的噴出口鮮血,目光泛著冷意道,“你耍我!”

    “哈哈!我有嗎?”羽天齊哈哈一笑,笑的肆無忌憚,只是這笑聲,聽在張嫌耳中,卻是極為滲人。在笑了片刻後,羽天齊突然收聲,整個人氣息大變,極為冷峻道,“張嫌,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忘記告訴你了,對付我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你可知這毒酒是何來歷?我不怕告訴你!這是屠盟最毒的酒,當初,屠盟欲憑它殺我,只可惜,屠盟的人不自量力,非但殺不了我,還被我一舉覆滅!而你們紫陽宗的毒酒,能和屠盟的比嗎?”

    “屠盟!”聽見這兩個字,張嫌瞳孔不經意的一縮,屠盟的威名,或者其餘地方知之甚少,但是在北元,屠盟的名號卻是極為響亮,因為,北元便是屠盟除了中元之外,勢力最大的一處地盤,在這裡的一流勢力,都知道屠盟的存在,也知道這屠盟的可怕。甚至,在許多強者口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惹冰宮,不犯屠盟!”意思很簡單,寧願惹上北極冰宮,也不願觸犯屠盟。正是因為,惹上北極冰宮,說白了大不了捲鋪蓋走人,離開北元,至少北極冰宮的勢力不至於覆蓋全天下。而屠盟,則不然,得罪了屠盟,縱使天涯海角,還會被屠盟的人追殺,可謂永世不得安寧,直到死為止。

    “屠盟……屠盟……”此時此刻,張嫌心中極為苦澀,其沒想到,眼前的羽天齊,竟然是連屠盟都奈何不了的人物。此刻,張嫌心中才大升悔意,同時暗暗自嘲,連屠盟都無法奈何的人,自己紫陽宗,又憑什麼奈何得了他!這一刻,張嫌才覺得,自己死的不冤,得罪這樣的人物,只能算是自己運氣不濟。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敢與屠盟作對的人,絕不可能籍籍無名!”張嫌強忍著體內的劇痛,咬著牙問道。此刻,對於命不久矣的張嫌來說,知道羽天齊的真實身份,才能讓自己死而瞑目。

    “呵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憑你,還不配!”羽天齊冷然道,顯然是不打算將所有事告訴張嫌。

    張嫌聞言,頓時一窒,剛要開口,就感覺體內的毀滅之力已經不受自己壓制,全面爆發開來。這一刻,張嫌自知必死無疑,其看著羽天齊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在其生命最後時刻,其還是忍不住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等著,得罪屠盟,你沒有好下場!早晚,你也會與我​​一樣,哈哈!”說話間,張嫌渾身的氣勢陡然極度增強。

    羽天齊看了一眼,就右手朝前一揮,一股混沌之元裹住了張嫌身體,頓時讓其體內狂暴的元晶平息了下去,看著張嫌那絕望與震驚交織的眼神,羽天齊淡淡開口道,“莫要吃驚,在我面前,你的行動已經不由你控制了。想自爆也是不可能!”先前,正是張嫌想要在最後時刻自爆,來與羽天齊玉石俱焚,只可惜,其至死都沒有想到,羽天齊竟然能壓制下他狂暴的元晶。

    這一刻,張嫌的瞳孔慢慢渙散,終於在絕望、不甘與怨毒間,緩緩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只是其死後,雙眸卻是沒有閉合,是屬於真正的死不瞑目。

    “可惜你做什麼不好,非要惹到我的頭上!”羽天齊嗤笑一聲,右手一招,便將張嫌的儲物戒指收入囊中,然後指尖一點,無根之火出現,瞬間將張嫌的屍體付之一炬。

    做完這些,羽天齊才身形一閃,離開了這裡。朝著正中心的戰場奔去。此刻,大戰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雙方的高手都是死傷不少。只是這局勢,卻是傾向於紫陽宗這方,這也難怪,紫陽宗有備而來,精銳盡出,加上還有被魂印束縛的二十八名強者相助,其實力自然超越了端木家。

    話說這魂印,並不是說只擊殺其中一名長老便能化解的。而是要將三人同時殺死才能徹底化解。而羽天齊和白衣,是靠自己的力量化解,所以不算此例。雖然那其中一位老者被白衣所殺,但還有另兩人存活,所以其餘二十八人還是要受兩人控制。

    只不過,此刻羽天齊接近戰場中心,卻是發現,那二十八名強者,此刻所剩寥寥無幾。這也難怪,作為先鋒炮灰隊,這二十八名強者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所以死傷遠超紫陽宗的人。

    “紫陽宗倒也狠辣,看來今日,端木家難逃敗亡一途!”就在羽天齊暗暗念叨時,忽然,那端木家中心處,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這股氣勢之強,遠超聖尊,乃是元尊級別的人物。此刻,這股氣勢一出現,便是數道攻擊射出,一舉擊殺了紫陽宗五名聖尊,實力之強,看的全場所有人都為之臉色大變。

    端木家的高手自然是欣喜,因為他們知道,這齣手的是他們的老祖,而紫陽宗的人,臉色則是難看下來,對方元尊強者出動,自己這些聖尊根本沒有抵擋之力。

    不過很快,紫陽宗的人並沒有太多懼怕,又是一股驚人氣勢,自城外卷來,隨著這股氣勢出現,一名面龐冷峻的老者踏空而來,這名老者面頰紅潤,天庭飽滿,渾身的氣勢極為驚人,一看便知是元尊級別的人物。所有紫陽宗的人瞧見此人到來,都是精神大振,繼續奮勇殺敵。

    羽天齊看了一眼,便已經認出,恐怕這到來的老者,便是紫陽宗最強的人物,紫陽宗宗主紫陽真人。

    “紫陽!沒想到你也來了!看來,你還是對此物念念不忘啊?”隨著老者出現,一道低沉的聲音自端木家深處緩緩響起,不用問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定是端木家的元尊強者。

    “端木,東西是我們一起發現的,一句話,分我一個機會,今日的事就此揭過,否則,你知道後果!”紫陽真人臨風而立,蒼老的面龐上無憂無喜,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紫陽真人渾身所散發出的霸氣。

    這一刻,端木家的元尊沉默了。顯然,眼前的局勢,是紫陽宗一方佔據了明顯的上風,若是自己不答應,很可能會遭來紫陽宗瘋狂的打擊,屆時,自己端木家會是個什麼結果,其端木元尊根本不敢想像,所以,其不知該如何決定。

    “端木!憑你一人,想要獲得所有寶藏是絕不可能的,你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最正確的!難道,你真的要看你端木家族因此絕滅嗎?”見端木元尊沉默,紫陽真人渾身的氣勢愈發凌厲,咄咄逼人地說道。

    端木元尊一窒,在一陣艱難的抉擇下,終於,端木元尊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句話,卻令得場上所有人都臉色變得陰沉。

    “端木家所屬聽令,紫陽宗包藏禍心,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聽著端木元尊說出這句話,紫陽真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同時,在場其他聖尊也明白了今日的局勢,恐怕要不死不休了。想到這,所有人戰意變得愈發高昂,不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生機,只有覆滅敵人,自己等人才能活下去。

    “好!好!好!端木老賊,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說話間,紫陽真人終於全力爆發,強大的氣勢,頓時吹拂地周圍聖尊們四散而開,而與此同時,端木家中心處,也飄飛出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的氣勢絲毫不弱於紫陽真人,兩人一碰面,那無形的空氣中便爆發出激烈的火花,強大的氣勢,震得整個空間顫抖了起來。

    “好強勢的兩人,這兩人修為恐怕都有了六星元尊的實力!雖然修為算不上元尊中的強者,但他們的實力卻毋庸置疑!”羽天齊看的心驚,這兩名元尊的殺意,比起一般元尊強上了不少。縱使莫鑫嚴對上兩者中的一人,都只有甘拜下風的份。這也難怪,在北元這種混亂之地,能成為一方霸主,哪一個不是踏著屍山骸骨走過來的,他們的實力自然遠超同級元尊。

    “今夜看來有好戲看了,我也不急著出手,待他們兩敗俱傷,我在收拾殘局!不過,他們口中所說的物品和那什麼寶藏,又是什麼呢!”羽天齊心中喃喃自語,身形一展,便飄飛到遠處的一間屋舍頂,靜靜地看著場中的局勢變化。

    而與此同時,在羽天齊不遠處的一間屋頂,白衣也是淡漠的佇立在這,雙目有神地盯著上空,嘴角掛著誰也無法察覺的冷笑。

    元尊之鬥,自然比起聖尊要強大的多。兩名元尊強者一交手,那強大的能量波動便在空中震盪出一道道細不可見的空間裂紋,引得整個空間都處於了崩塌的邊緣。

    但似乎,兩者的控制都極為精妙,並沒有一鼓作氣崩塌空間。這也難怪,在場有著雙方的聖尊高手,為了不波及自己的人馬,兩人自然心有靈犀地控制著能量波動。

    兩者的身影在此刻僅僅化作殘影,在空中不斷交織。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但唯獨羽天齊和白衣,卻是看的極為清楚。此刻的兩人,口中還不時對上方的戰鬥做出點評。

    “這紫陽真人的確了不得,一手控火之力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元陽神內斂所爆發出的威勢實在強大!”羽天齊暗暗讚嘆,“不過那端木元尊也是不遑多讓,其一身冥金元力所爆發出的戰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羽天齊不斷地品斷著,這兩人的戰鬥極為膠著,可謂不相上下。不過,羽天齊卻是明白,這場戰鬥,是紫陽真人佔據了上風。畢竟,冥金雖然攻擊力強悍,但卻被陽火克制,所以紫陽真人在屬性上佔據了優勢。而就是這點優勢,令得原本不相上下的兩人,差距越來越大。

    “這樣下去,恐怕端木元尊會要落敗啊!不過紫陽想殺他,卻是不可能!”羽天齊看了片刻,又掃了下周圍的戰局。此刻,端木家所剩的強者已經寥寥無幾,而紫陽宗,雖然也是損失慘重,但卻佔據了絕對的上風,毫無疑問,此刻的紫陽宗已經佔據了據對的優勢。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看到這裡時,忽然,一道白影自端木家內射出,其身形之快,超乎想像,幾個閃爍間,便來到了紫陽宗的聖尊人堆中。此刻,此人手中寒芒連閃,頓時,三名紫陽宗聖尊飲恨在其手中。而這白影也是毫不停頓,又繼續遊走在眾人的攻擊下,快速的收割著生命。不得不說,此人的殺人手段之強,駭人聽聞。雖然其修為也只是聖尊,但是實力卻是遠超聖尊。

    “白衣!”羽天齊重重地念叨一句,雙眸中閃過抹精芒。這白衣的殺人之術,當真是妙不可言,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台殺戮機器。恐怕同級中能壓制他的人,寥寥無幾。

    “這白衣究竟什麼來歷,竟然如此狠辣!”不消片刻,白衣手底下便收割了十幾名聖尊的性命,而這也引得紫陽宗聖尊們怒不可遏,只是,當他們剛要對白衣進行圍剿時,白衣卻又快速的沒入下方屋舍,消失不見了。這一幕,直看的所有紫陽宗聖尊恨得咬牙切齒。

    對於白衣如此做,羽天齊毫不意外,其是想要平衡雙方的實力,好讓雙方玉石俱焚。不得不說,白衣做的極為漂亮,經此一殺後,頓時,雙方的實力又重新回到了起跑線,此刻,雙方的聖尊之戰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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