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宴會那晚過後,兩人的關係陷入了冷戰,丁貝雲醒來時是躺在床上,全身清爽換上了睡衣,而身邊早沒了紀一笙的身影。
連著幾天他都沒回家,她才從方姨口中得知,原來他是去了香港。
一星期後,回台灣的紀一笙只回家拿了一些文件資料,接著又開始不回家了,她打過一次電話問他哪時回家,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等他忙完再說。
那通電話之後,日子又回到了剛結婚時的平靜,丁貝雲每天上班,因為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裡,加班的時間也拉長了,有時她回到紀家時都已經是半夜了。
這天,她依舊是加班後才回家,秋天的天氣有些微涼,她一個不小心竟然感冒了,早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因為工作太忙,她連看醫生的時間都沒有,平時生病時只是去藥房買感冒藥吃,因為感冒頭痛,這晚她難得沒有加班,下班後又去藥房買了感冒藥。
當她回到紀家時,本以為除了方姨外沒人的家裡出現了客人。
丁貝雲進到客廳時,不但見到忙著跟朋友外出遊玩的紀母在家,還見到上回在宴會上讓她難堪的顏依依。
自從紀一笙在宴會上公開她是林國生的私生女之後,紀母見她時的態度更不友善,有時說話都帶著冷嘲熱諷,更直接的是視而不見,讓她叫人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紀母見她進門,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看著打扮簡單隨意的她,目光又移向顏依依高雅時尚的穿著,心裡對丁貝雲的不滿更多。
「怎麼了,不會叫人嗎?」紀母見丁貝雲站在玄關處,忍不住喝斥她。
丁貝雲忍著頭痛的不適,強顏歡笑地順著紀母的要求,「媽、顏小姐。」
她不知道顏依依為什麼會在家裡,但看著她跟紀母兩人親密的模樣,心裡的澀意一陣陣湧了上來。
喊完了人,丁貝雲轉身想上樓休息,卻聽到紀母在身後又說:「對了,你整理幾件一笙的衣物,我讓依依送去醫院給他,天氣都涼了,你這個當太太的只會每天忙工作,對自己老公一點都不關心。」
丁貝雲心想,就算她要關心,那也要紀一笙肯,他去香港連說一聲都沒有,她還是透過別人口中才知情,連回台灣了都不回家,拿工作忙當藉口,這要她說什麼,他這麼躲著她,她要拿什麼臉去關心他?
「我不知道他想穿什麼衣服,不知道要怎麼整理行李。」丁貝雲冷淡地說完又繼續走上台階。
可她的話卻惹惱了紀母,只見她騰的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你身為人家老婆,連替老公整理行李都不肯,那娶你這種女人回家要幹什麼?整天只知道工作工作,我們紀家是沒錢養活你是不是?」
紀母對丁貝雲的冷淡很火大,平日對她的不滿早就堆得老高,這回索性不吐不快地發飆了。
顏依依見紀母生氣了,假裝好心地上來安撫著,「阿姨,你不要生氣了。」
「什麼別生氣,我都不知道我們紀家怎麼會娶這種女人進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當初要不是她爸爸拿自己在醫院的重要性當條件,她以為一笙會娶她媽?
顏依依漂亮的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瞥了眼丁貝雲的背影,「啊?她跟一笙不是相愛結婚的嗎?」
「哪是,是因為她爸一直求一笙,一笙才勉強同意。」
「那一笙不是很可憐嗎?娶了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顏依依一知道丁貝雲跟紀一笙之間沒有愛情,結婚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她心頭鬆了一口氣。
「怎麼會不可憐,不過還好,一笙跟我說等時間到了,他就會離婚。」
「真的嗎?」
當紀母說到離婚時,丁貝雲難堪地快步上樓,不想再多聽一個字,而本來在蔚房的方姨一聽到動靜走出來時,正好也聽到紀母的話,她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紀母,擔憂地看著丁貝雲消失的身影,心想二少爺若是再不回來,這個家肯定要大亂了。
那晚丁貝雲沒下樓吃飯,她窩在房間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一個晚上跑浴室吐了好幾次,隔天她拖著倦累的身體梳洗時,看著鏡子裡一臉憔悴,藏不住的黑眼圈跟哭得紅腫的眼睛,她忍不住用冷水潑臉,想要消一下眼睛的腫脹。
其實紀母沒有說錯,紀一笙確實是為了鞏固醫院的人事才會跟她結婚,她也早就知情了,但是聽到紀母連離婚都跟顏依依說時,她只覺得難堪跟氣憤,可是這些委屈,她卻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訴苦,唯一的好友單晶晶回美國找家人,她只能一個人躺在房間胡思亂想。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胃口也差,她的感冒一直沒有好,咳嗽嘔吐的情形也越來越嚴重,幾天後,她被同事勸了好久,跟經理請了一個下午的病假,到公司附近的診所看病。
誰知道當醫生問過她的症狀後,二話不說建議她到大醫院檢查。
「醫生,我的感冒是不是很嚴重?」她從小到大沒有像這次感冒一樣的情況,再加上醫生的表情凝重,她有些擔心。
「誰跟你說你的感冒很嚴重,我是要你去大醫院看婦產科,我想你可能是懷孕了。」
「啊?」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劈了下來,丁貝雲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地看著醫生,好像他在說外星語。
「你找老公帶你去婦產科看看,我想你八九不離十是懷孕了。」平白無故會嘔吐、食慾不振、嗜睡,這些全是孕婦懷孕初期時的症狀。
「可是……」她想說他們都有做避孕措施,可是這話還沒出口,卻突然想到紀一笙去香港前一晚,他們在車上那次做愛,他並沒有戴套,會嗎?才一晚而已,會因為這樣就懷孕了嗎?
「不用擔心,你吃的那些感冒藥並不會影響寶寶,如果真懷孕了,你可能會害喜得更嚴重。」醫生看她單薄消瘦的身子,忍不住提醒她,「你要多吃一點,如果你不好好吃,真懷孕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能健康長大。」
聽著醫生的話,丁貝雲精神恍惚地走出診所,一整個下午她在街上遊蕩,就是不敢去醫院檢查,她還記得結婚前紀母曾說了,紀一笙並不想要孩子,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一定會不高興。
坐在咖啡店裡,丁貝雲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忍不住摸上還平坦的肚子,心想如果真的懷孕了,那她該怎麼辦?如果紀一笙不要這個寶寶,那她又該怎麼辦?
想到要拿掉肚子裡的孩子,丁貝雲怎麼都不忍心,她想打電話給紀一笙,可每次拿起手機都提不起勇氣,只能作罷,心裡對他是有埋怨的。
拖了一星期,嘔吐的情況還是沒有改善,丁貝雲去醫院了。
當醫生告訴她懷孕四周了,走出醫院時,她給自己請了三天的事假。
搭車回到紀家,她拿出行李箱開始打包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當初要搬來時,她的東西並不多,現在收拾時依舊沒有太多東西。
很快地她將行李整理好,小心地將行李拖到樓下,方姨見她拖著行李箱,急忙過來,「二少奶奶,你要去哪裡?」
丁貝雲見方姨一臉緊張,她反倒笑了笑,「我要回家了。」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裡去?」
「等離婚了,這裡就不是我的家了。」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當初同意結婚,拖累了紀一笙是她的錯,她現在想要放手了。
「離婚?」方姨被離婚兩個字嚇傻了,等她反應過來時,丁貝雲已經拖著行李箱往大門口走去。
樓下的動靜吵醒了紀母,連同難得回國的紀父都一併下樓了,當他們看著丁貝雲提著行李箱時,表情一變,紀父首先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丁貝雲沒說話,紀父又看向方姨,方姨支支吾吾地說:「二少奶奶說要離婚,她要走了。」
「什麼!」紀父聽得大發雷霆,「一笙人呢?」自己老婆都要走了,他竟然還不見蹤影。
「二少爺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方姨不顧紀母的暗示,坦白說出紀一笙沒回家住。
「馬上打電話給他,叫他回來。」紀父生氣地吼。
方姨才準備去打電話,丁貝雲卻輕聲地說:「不用了,我已經決定要離婚了。」
「你……你該不會是故意拿離婚來嚇唬我們?」紀母一直對丁貝雲存有成見,認為她此時鬧離家出走,不過是因為紀父剛回國,她想要紀父替她主持公道,覺得她心機太重了。
丁貝雲以為自己聽到這些會生氣,但她沒有,只是淡笑以對,「不會,我會離婚的,反正遲早都要離婚,不如早點離的好。」
她說完轉身就走出大門口,那裡有她剛才叫的計程車,放好行李後,她坐上車就這麼安靜地走了。
紀父在丁貝雲走後,命令方姨馬上打電話給紀一笙,接著沒好氣的轉頭看向紀母,「你說,這回你又有哪裡不滿了?」
紀父哪會不曉得紀母對丁貝雲私生女的身份很不諒解,他以為相處久了,這些不諒解就會跟卓媛嫁進來一樣,會慢慢地消失不見,沒想到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紀母被看得心虛,不自在地低喃道:「這哪是我的錯,是一笙當初說一定會離婚,我只是照實說而已,哪曉得她會突然說要走,走了也好,本來就不適合,一笙可以再找個更適合的女人……」
聽到這裡,紀父氣得大吼:「夠了!」
電話打去醫院時,紀一笙人在醫院手術房,等他接到電話時已經是晚上的事,而當他開車到丁貝雲以前住的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丁貝雲利用下午打掃完家裡,吃飯又洗了澡,還來不及吹乾頭髮,門鈴卻在這時響了。她在這裡住這麼多年,只有兩個人曾來過她家,單晶晶不在台灣,所以她馬上就猜到是誰。
丁貝雲沒有避而不見,她走過去打開門,見到一個多月不見的紀一笙,可能是想好了也作了決定,她的心情並沒有太大起伏,「你來了。」
紀一笙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她沒請他進去,他也沒移動身子,「跟我回家。」
丁貝雲搖搖頭,「我不回去了,離婚的事,你看要委託律師還是要我委託律師,我沒有任何條件,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跟你要錢。」她還記得紀一笙曾以為她是拜金的女人。
「我現在不想談離婚,馬上跟我回家。」
「不要。」儘管他語氣霸道、態度強勢,丁貝雲還是不為所動地搖頭,「如果你沒有什麼事,那我要關門了。」這裡是舊大樓,鄰居都睡得早,她怕吵到人。
紀一筆見她打算關門,他長腿一伸將門給擋住,也在這時不請自來地走進屋子。
「你還有什麼事?」丁貝雲沒料到他會突然進來,嚇了一跳,連語氣都有些慌張。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抱你?」紀一笙走到她身邊,半帶威脅、半帶恐嚇地說。
「你想要幹什麼?」她見紀一笙解開西裝外套,扯開領帶,緊張地退了一步問。
「既然你都不要,那就我留下來。」
「不行,你不能留在這裡……」
她還沒說完,紀一笙自行走到沙發前坐下,好像很累的癱在沙發上,「有沒有吃的?我今天在開刀房一整天,什麼都沒吃。」
丁貝雲被弄糊塗了,她以為紀一笙肯定會馬上開心地同意離婚,但他沒有,「這裡什麼都沒有,你要吃東西,回家讓方姨幫你煮。」她狠心地拒絕。
紀一笙本是閉著眼睛,聽到她的話,睜開眼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看得她心虛,忍不住移開視線。
紀一筌又繼續閉上眼,像是在小憩似的,丁貝雲見他沒打算要走,她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心想她十一點要上床睡覺,那時他不走,她再趕人也不遲。
有了這個打算,她不再理紀一笙,一個人走進房間關上門,不久傳來吹風機的聲音,而房門外的紀一笙則是在沙發上睡著了。
丁貝雲本來想搖醒紀一笙,可是看他睡得沉,她不忍心叫他,就這樣等了又等、拖了又拖,最後她累得回房間上床睡覺,紀一笙依舊斜靠在沙發上睡覺。
那晚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丁貝雲隱約感覺有人進到房間,不久後床上多了一個人,當她被抱進溫暖的懷裡時,她輕喟了一聲,朝那熟悉的胸膛依偎得更近,溫熱的體溫讓怕冷的她很快的又進入夢鄉。
隔天當太陽照進房間,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廉細隙落在床上時,丁貝雲首先轉醒,當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時,才想到她昨天搬回自己的公寓了。
接著她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腰動不了,連忙轉過頭看去,才發現不知哪時紀一笙竟然爬上她的床,她才想起昨晚他來找她,接著倒頭睡在沙發上。
看著他好看的睡臉,丁貝雲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摸,卻在最後意識到她昨天就決定要跟他離婚,既然要離婚,怎麼還能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隨即收回手,打算搖醒他。
「怎麼不摸了?」正當她垂下手,本以為熟睡的紀一笙卻突然開口。
丁貝雲嚇得全身僵住,接著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哪知紀一笙不但不放手,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安分的大掌還在她身子四處游移。
這時丁貝雲才發現床上的紀一笙竟然是全裸的,而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只有一件小內褲,睡覺前穿的睡衣早就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
「你……你快起來。」丁貝雲跟他好歹當了半年的夫妻,紀一笙習慣裸睡,性慾有多強烈她很清楚,之前有好幾次都是早上興致來了,就拉著還半睡半醒的她開始折騰。
「你昨晚為什麼不叫醒我?」竟然讓他一個人睡在客廳,為此他生氣地朝她白嫩的乳房上咬了一口當作懲罰。
「我……我有叫過了,是你不起來。」丁貝雲被咬痛了,卻因為心虛而不敢喊痛。
「是嗎?」紀一笙將臉埋在她頸項間,聞著她身上淡淡香氣,低聲問.「為什麼要離婚?」
這個話題跳得太快,丁貝雲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她找回聲音要回答時,才發現紀一笙正在摸她,「你在幹什麼?」
一大早,他明明才問她為什麼離婚,怎麼還敢摸她,丁貝雲拍著他的手不讓他繼續。
「我要你。」
「不行,我們都要離婚了,不能這樣。」
紀一笙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是為了那天送你去醫院的男人,所以你要跟我離婚?」
當他聽到丁貝雲說要離婚,腦中閃過的是那天的畫面。
「什麼?」丁貝雲不懂他在說什麼。
「宴會那天,送你去醫院找我的年輕男人。」
原來被他看到了,丁貝雲將目光移向紀一笙,他正低頭看她,兩人視線相交,她有些哭笑不得,「你看到了?」
紀一笙不語,抿緊唇瞪人,看得出他生氣了。
「那個人是我的主管,平時很照顧我。」
「他喜歡你。」紀一笙沉默了好半晌後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丁貝雲不想否認,「對,他喜歡我。」
「給我他的電話。」紀一笙將昨晚睡覺前放在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瞪她。
「你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要他離我老婆遠一點。」紀一笙又催了她一次,要她給他電話。
「你……你不要亂來,而且我們都要離婚了。」丁貝雲搶下他手中的手機。
紀一笙見她搶走手機,作勢要拿回來,聽她又提了離婚,這回他索性將她的手擒住定於頭頂,忙碌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誰跟你說我要離婚了?」
「本來就要離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又不是笨蛋,你又不喜歡我,以前我跟你告白,你也不理我,你只是為了要爸爸幫你坐穩院長的位置,才會答應跟我結婚,現在我主動說要離婚,你應該高興才對……」說著說著丁貝雲哽咽了。
她覺得很委屈,不知道是因為結婚的理由,還是一個人被丟在紀家的心酸,她忍不住哭了,越想越委屈,她哭得更傷心,好像要將這些日子的難受都哭出來。
而她突來的大哭讓本來性致高昂的紀一笙愣了一下,哄了幾句還不停,他直接威脅,「你再哭我就直接要你。」
丁貝雲全身只剩下一件小內褲,而紀一笙的手在她的私密處撩撥。
「不可以,你不可以每次都這樣欺負我……」她邊哭邊說。
「傻瓜,男人這樣欺負女人,表示他是喜歡的。」虧她高中就說喜歡他了,而他當初為了躲開她的糾纏,答應了顏依依的告白,沒想到最後還是娶她當老婆。
「你說什麼!」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後加速跳動,心想她一定是聽錯了,「你說你喜歡我?」騙人,紀一笙怎麼可能喜歡她。
今天休診的紀一笙索性也不進醫院了,他打算花一整天的時間,跟她好好在床上談一談男人怎麼欺負女人,談完後看她還敢不敢說要離婚。
此時他連同丁貝雲那件可憐的小內褲也一併丟到床下,禁慾了一個多月,此時的他可是等不及想要她了。
當他拉開她的雙腿,丁貝雲卻怎麼都不肯,一再地掙扎,他在她臀部上拍了一下,「乖一點。」
「醫生說不可以。」丁貝雲被他撩撥得全身發熱,卻在他打算挺進時,伸手制止了他。
情慾高漲的紀一笙聽到她提到醫生兩個字,手肘撐住高大身軀,低頭看著她這一個多月來變得更尖細的下巴,「你去看什麼醫生?」
「我……」
「嗯?」丁貝雲不語,紀一笙語帶威脅,「不說是嗎?那等我要完了,你再想一想要怎麼說。」
紀一笙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定住她拍打的雙手置於頭頂,而後上半身壓住她掙動的身子,早已堅硬的慾望來到她的私密處,來回滑動了幾下正打算要進入時,丁貝雲如貓叫的聲音卻在此時細細地在他耳邊響起,「我懷孕了。」
「該死!」被硬生生打住慾望讓紀一笙忍得難受,可她說懷孕,讓他震驚得無法言語。
「我知道你不要孩子,可是我不想要拿掉孩子,所以我願意跟你離婚,我……」
「閉嘴!」紀一笙低頭猛地吻住她的唇,想起那晚在車上他沒戴套,一連要了她幾次,沒想到她真懷孕了。
當他吻完,被壓在身下的丁貝雲早已氣喘吁吁,紅著眼睛看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見她這副可憐樣,紀一笙歎了口氣,翻身讓她趴在身上,「誰說懷孕了我就會跟你離婚?」丁貝雲的頭埋在他胸膛前不出聲。
「我承認一開始是有離婚的打算,但後來我就不想離了。」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這話說得有點無奈,「我以為我不會,但我卻喜歡上了,而且還為此吃醋,你說我能放你走嗎?」更不用說她還懷了他的孩子。
「騙人。」丁貝雲猛地抬頭,重重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有沒有騙人,等我讓你多生幾個孩子後,你就會知道了。」紀一笙吃痛地「嘶」了一聲,拉過她的手來到他堅硬的慾望,要她握住。
「握著它動一動。」慾火高漲又不能要她,紀一笙要她幫自己滅火。
丁貝雲握著他的慾望,由他領著自己忽快忽慢地上下抽動,耳邊傳來他的粗喘,直到她握得手酸,紀一笙才低吼一聲,而後她的手沾滿他的精液,他拿過面紙盒幫她擦拭。
忙完後又重新躺回床上抱著她,見她傻愣著看他笑,那嬌嫩的樣子讓他溫柔地笑了,不由得語帶自嘲地說:「等你滿三個月後,這筆帳我會好好跟你討回來。」
說完又低頭吻住她,手也繼續在她身上撩火,打算要她跟自己一樣,好好承受想要又不能要的痛苦。
丁貝雲想過了,如果她說要離婚,他還不回家也不來找她,那她只等他到孩子生下來,然後跟他離婚,可是他來了,而且是當晚就來了,不但不離婚,不但說他喜歡她,還為有男生對她好而吃醋。
她本來想,如果他要離婚,她不會跟他提孩子的事,她會自己一個人生下來,還好他說他不離,他說他要孩子,而且他還說他喜歡她,這樣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