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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宣]阿哥的暖床妻【紅杏不出牆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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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1:33 |倒序瀏覽 | x 2
阿哥的暖床妻(紅杏不出牆之一)作者:蕭宣

貴為皇帝最寵愛的十三阿哥,他有什麼女人得不到?
為何偏偏鍾情她這個小丫頭,還不惜要皇上賜婚?
要知道,她可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不但小嘴被心上人給吃了,
連心也早就失守……嗚……她不想和別人過洞房花燭夜啦!
更不想在黑漆漆的地方失去最寶貴的貞潔因為那是她只為心上人保留的……
咦,她那阿哥夫君下身的‘糖葫蘆’
味道嘗起來怎麼和心上人一模一樣?
雖然依然不怎麼甜、也不怎麼可口她卻陶醉在似曾相識的激情中……
這錯亂的情欲讓她羞愧得想要撞牆自盡之後卻發現一個令人震驚又生氣的事實──
原來從頭到尾,這只是出一人分飾兩角的爛劇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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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1:55
  第一章
  
  “天下第一茶棧”的二樓花窗旁,皇十七女淨蘭公主細膩甜嫩的嗓音裏隱含著些許得意。
  
  “呵呵……”胤祥坐在鋪設紫貂皮的紅檜椅上,在悅耳動聽的輕笑聲中,意態優閑地喝著天下第一香茗。
  
  他身形比一股尋常男子更為高大挺拔,炯炯有神的黑眸不怒而威,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雍容爾雅的尊貴氣息,身著深灰色的綾羅綢緞,腰系一塊雕功精緻、稀世罕見的祖母綠。
  
  大掌櫃的起初並不曉得這個睥睨群雄的男人,正是大清皇朝的皇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竟傻不隆咚地以為又是京城裏哪個暴發戶的富家公子哥,吆暍了店小二招待幾盤小菜,就以為會取得歡心。
  
  後來經隨侍在旁的小太監偷偷提點,大掌櫃的才受寵若驚,忙不迭換上可以彰顯皇十三阿哥威赫頂頂的尊貴身分的紫貂皮椅,半點也不敢怠慢。
  
  “太棒啦!十三哥!”蘭兒興奮地掄起小粉拳,劈裏啪啦地捶著桌面,野馬姿態展露無遺。“蘭兒沒有騙你吧?紫禁城外遠比宮裏邊好玩得多了。是不是呢?”
  
  這位被寵壞的淨蘭公主,性情直率可愛,每次曉出皇宮都有精采絕倫、令人回味再三的遭遇。
  
  因而她經常為自個兒小小年紀卻擁有豐富經歷的人生喝采叫好,這一次也不例外。
  
  “呵……”胤祥依舊淡笑不語,令女子為之傾倒的俊容鑲著勾人心魄的邪魅神情。
  
  “我真巴不得永遠都不要回去那沉悶的紫禁城呢!”淨蘭有模有樣地仿效起男人的豪氣,端起酒盅,昂首大口飲盡。“啊!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上等女兒紅呀!好!”
  
  這一次,向來疼愛她有加的十三阿哥再也拗不過她纏膩的淘氣性子,總算被她硬生生扯出了皇宮,此刻她心裏真想大喊萬歲啊!
  
  “嘖……”生得唇紅齒白的小太監不悅地蹙起眉頭。
  
  小太監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皇十三爺。
  
  皇十三爺胤祥精於騎射,文武雙全,又生得俊美無儔、高大俊朗,自幼即受盡萬歲爺的青睞和器重。
  
  而他邪魅的獨特性格,不知多少閨女九之傾倒,芳心暗許,他偏是無動於衷,令男人為之拍案叫絕。
  
  “呵呵……”薄唇勾笑,眸光一轉,胤祥緩緩將視線落於樓下那人來人往的繁華市集。
  
  近年來,勤於朝政的康熙皇帝薄賦輕稅,愛民如子,經常出巡四方,隨行的皇子永遠只有他十三阿哥胤祥。
  
  對於早巳看遍天下奇事的他來說,紫禁城外一座小茶棧其實算不了什麼,是怎能興得起他的興趣?
  
  胤祥和四哥胤禎雖是同父異母兄弟,感情卻異常深厚,可謂知心,常結黨遊山玩水,紫禁城外一間小茶棧裏又怎比得上外頭的春色?
  
  “來來來.我要敬我的好阿哥。”淨蘭已有幾分醉意,天生甜膩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更加甜言軟語,“敬我這位英雄仗義、俠士風流全占齊了的十三哥:敬我這位……哎呀呀,十三哥,別顧著品茶,何不試試這女兒紅?你不嘗一口,包准後悔!”
  
  淨蘭的杯子才一舉起,只見小太監把袖捋起.巧妙轉身,回頭又把袖子一拂,挺有技巧地打翻撚在她纖指間的小酒盅,撤得四下飄逸著酒香。
  
  “哎呀,公主,奴才該死。”小太監寧可人頭落地,也不准任何人把他的皇十三爺給灌醉。
  
  “好啊,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呀!竟敢撥掉本公主的酒杯!”淨蘭嘟起兩片豐滿小巧的嘴兒,氣呼呼地把纖纖小手衩在小蠻腰上,“小魚子,別仗著十三哥給你撐腰,就膽敢不把本公主擺進眼裏,你再敢對本公主沒大沒小,本公主立刻擰了你這小魚子的魚腦袋!”
  
  小魚子神情驚慌地掬出蓮花指,活像姑娘家似地扭捏喊著:“哎呀,爺啊,十三爺啊,快瞧瞧咱們的野蠻公主,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啊!可把奴才嚇死了,咱們還是快快回宮吧!
  
  遠離這可怕的母老虎。”
  
  “你說什麼?”淨蘭眯起一雙美眸,雪膚花貌的容顏紅撲撲的,顯然是被氣壞了,才一副要把小魚子給吃了般地赧顏。
  
  “救命啊,十三爺。”小魚子一把抱住皇中三爺胤祥的手臂。
  
  胤祥只是揚唇輕笑,一點想班師回朝的打算都沒有,惹得小魚子的嘴噘得比吊高的豬肉還要高。
  
  “爺啊,咱們再不回宮,奴才小魚子恐要被公主打成小魚乾了。”小魚子對著皇十三爺落告狀了起來,又忍不住抱怨,“都怪公主啦!若不是公主淘氣愛玩,十三爺就可以好好待在宮裏休息。”
  
  “瞎說!十三哥可是很喜歡隨本公主出宮的呢!”淨蘭一雙細臂交疊在胸前,神氣活現地道。
  
  “哪有?瞧爺一句話都不說!爺啊,我的十三爺啊,您怎能把自己搞得像一般平民百姓呢?萬一遭奸人襲擊,爺若出了什麼意外,我小魚子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一回啊!”
  
  兩個小傢伙鬧翻了天,胤祥卻依舊恍若未聞,落在街道上的眸光莫名有了變動,目光轉熾,變得詭譎難測。
  
  “十三爺,怎麼啦?”小魚子的手住主子爺面前揮了揮。
  
  見十三爺沒反應。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不禁引起小魚子的好奇,循著十三爺的目光望去——
  
  原來胤祥的目光是被一輛豪華的香輦吸引了,只見輦夫停下,丫鬟掀起珠簾,一個似水搓出來的大美人兒自輦內躍下。
  
  胤祥緩緩眯起天生隱含著一抹冷驚氣息的黑瞳,鎮定的視線由大美人兒被丫鬟攙扶下轎後就沒有移開過。
  
  大美人兒在丫鬟的攙扶下,踩著不慌不亂的三寸小金蓮,圓潤的翹臀隨著她的步碾兒,誘人地左右款擺著,使披散在美背後的鳥黑髮絲好不滑溜地飄逸飛揚。
  
  她生得豐潤嬌豔,千姿嫵媚.紅豔豔的頰上蕩漾著一絲眩人奪目的媚笑,光潤白嫩的肌膚上像抹了一層胭脂般白理透紅,豐腴婀娜的嬌軀身穿一套別出心裁的月牙白絲綢霓裳,幾縷鵝黃色的流蘇穗兒纏在小柳腰上,一隻金環約束住白嫩纖紐的皓腕,活脫是個嬌貴人兒。
  
  沉魚落雁般的絕世美貌很快就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亦攫獲了胤祥的目光。
  
  胤祥那雙熾熱火燙的黑眸停留在宛若光芒萬丈的她一人身上,甚至忍不住驚呼出聲:“真美……”
  
  “誰?”淨蘭公主傾身問道。
  
  胤祥的黑眸倏地變得複雜難辨,扇子跟著指向那標致的大美人兒.所執扇頭上落款了他親筆提的字畫。“蘭兒,你常在京城裏進出,可知道她是哪戶人家的千金?”
  
  淨蘭拉長雪頸,嬌小的她卻什麼也看不見。
  
  只見她雙手壓在桌上,順勢撐起白玉般的藕臂,拉長身子、踮起腳尖,視線跟著扇指的方向落在大美人兒身上,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半晌,淨蘭腮邊的笑窩蕩起,小掌背啪地一聲擊在左掌心上,“十三哥,你可問對人了,蘭兒曾和她有過一面之緣,自然認得她。”
  
  “喔?”
  
  “這小姑娘乃尚書馬爾漢之女,人稱七姑娘,兆佳氏,閨名芙寧。”
  
  “兆佳芙寧?”胤祥劍眉蹙起。黑眸尾隨大美人兒的身影飄到賣玳瑁的攤販上。
  
  “是呀!十三哥聽說了嗎?尚書馬爾漢膝下有七位千金,據聞個個長得美若天仙,可惜沒一個有進宮選太子妃的意願。”淨蘭公主歎了一口氣,坐定嬌軀後,學男人模樣瀟灑舉杯,連續痛快暢飲了三盅後才繼續道:“十三哥,妹妹經常在京城裏混,早就聽說幾個向馬爾漢提親的公子不知被打了多少回票,原因出在馬爾漢捨不得把女兒嫁出去。光是大姑娘今年就二十有三,早成了可怕的老姑婆。”
  
  胤祥抿唇不語,眸光一轉。再次把視線兜回大美人兒身上,在賞心悅目的美景中,繼續悠哉地品著香茗。
  
  他已經深深被大美人兒的一顰一笑吸引,一雙清冽的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
  
  大美人兒巧笑倩兮,用纖指挑著那些玳瑁,蔥白玉指撚起一支光潤美麗的玳瑁,讖指徐展,沒入烏黑柔軟的秀髮裏。
  
  胤祥忍不住輕笑起來,真是人比花嬌,戴什麼就是只有一個“美”字可以形容……
  
  
  
  “咱這攤子賣的每一支玳瑁都很適合小姑娘你。”賣玳瑁的販夫好不殷敷地招呼著。
  
  “是嗎?”每侗款式都很漂亮,芙寧挑得愛不釋手,白玉似的纖手一拈就笑,明眸流盼,神情好不逗人。
  
  賣玳瑁的販火都看癡了,“當然,倘若姑娘喜歡,多打包幾個,咱算工本給你,不掙你半分錢。”
  
  “那可不好啊,該多少就多少嘛!玳瑁大哥,這些我全要了。”一時之間下不了主意,芙寧決定統統買下。
  
  “玳瑁大哥,一共多少銀子?”小丫鬟胭脂連忙翻開藏銀子的腰巾,找出幾個盤纏。
  
  倏地,不知打哪來的大手搶先把一錠黃澄澄的大元寶放進販夫伸出的掌心裏。
  
  “喂!不曉得這錠大元寶夠不夠買下你所有玳瑁?”
  
  那錠大元寶一落入販夫手上,販夫馬上把美人拋於腦後,見錢眼開,俐落地把元寶收人自個兒的錢袋裹,“夠夠夠!多謝大爺捧場!”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呀?”胭脂瞪大清亮的大眼睛,倒想看看是哪個冒失鬼和七小姐搶這些玳瑁。
  
  這一眼,讓她杏眼兒頓時一瞠,被眼前的彪形大漢一嚇,險些兒拉了小姐拔褪就跑。
  
  那粗漢生得牙歪嘴大,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塊頭大得不是一般人可以相媲。
  
  “爺爺的!格老子有的是金子,別說這些玳瑁,要格老子為這位小姑娘散盡家產,買回家陪睡,你格老子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粗漢是京城中惡名昭彰的地霸,仗著家裏有幾分田,又生得人高馬壯,整天無所事事,經常在京城裏鬧事,雖被清廷抓了幾回,卻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惡棍模樣。
  
  原來芙寧才一下轎,他就注意到這位美得仿彿仙女下凡的小姑娘,一見芙寧的美貌,更是立刻失了魂。
  
  “胭脂,別惹是生非呀!他要,咱們讓給他就是了。”芙寧嚇得瑟縮起秀肩,生泊沒長眼兒的鋼刀劈頭砍來,成了刀下亡魂。
  
  “我知道,七小姐。”得知來者居心下良,胭脂立刻把七小姐擁進懷中,“七小姐,咱們甭理他,快走,快走!”
  
  “走哪去啊?大美人兒。”粗漢把大刀一橫,擋在她倆面前。
  
  粗漢愈看芙寧,心裏頭愈是喜愛,從錢袋裏掏山十幾錠黃澄澄的大元寶來,“小姑娘,格老子喜歡你,決定買下你,喜不喜歡大元寶啊?只要你跟格老子回去,格老子把大元寶統統給了你。”
  
  “大膽!胡說八道什麼?”胭脂再也氣不過,叉腰斥喝。
  
  “胭脂,別理他啊!”芙寧以白牙絲袖掩住蒼白的小臉,另一隻白嫩小手驚慌地直扯胭脂的袖子。
  
  “我知道。”胭脂急慌慌地在芙寧耳邊低聲嘟嚷著,“瞧,胭脂說的沒錯吧?我叫你別出門,你就是不聽話!現在遇上壞人了吧?這事要讓老爺子知道,胭脂准要被吊起來打了。”
  
  “胭脂,別說了,咱們快走啊。”芙寧怕得渾身直發抖。
  
  偏偏粗漢擋去了她們的去路,只見她們的右腳往右前方踏出一步,粗漢的大刀便往右邊擋來;當她們往左邊走,粗漢也跟著換方向堵路,擺明瞭不讓她們離開。
  
  胭脂再也不知該怎麼辦,但不管怎麼樣,保護好七小姐最為重要,萬一小姐出事,她也甭想活了!
  
  “是我。”一道低沉又強而有力的男性嗓音由天上怒燎開來。
  
  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自“天下第一茶棧”的二樓氣勢淩人地縱身而出。
  
  扇子好像他養的一樣,在落人他掌中的同時,雙腿已穩穩當當地佇在粗漢面前,漂亮又瀟灑的動作一氣呵成。
  
  胤祥右手持扇,左手挽在身後,氣質看來優雅高貴,英挺無儔的俊容上有一雙冰冷犀利、深不可測的駭人黑眸。
  
  胤祥薄唇微掀,“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
  
  看清楚來者後,粗漢舉起大刀,朝胤祥腦袋砍了下去,“關你什麼事!王八主子!你敢管老子閒事,老子就砍死你——”
  
  “砍死我?”胤祥一雙深邃冷寒的黑眸幾乎要噴出嘲諷的笑,微揚的嘴唇別有一番狂妄的懾人氣勢。
  
  危險近身,單手挽在身後的胤祥卻是臨危不亂,只見他眯起一雙修長狹細的冷眸,一道精銳的光芒自他眼底迸出的同時,扇子也在他掌心瀟灑地轉了一圈。
  
  “啪”地一聲,扇子張開,再一次自胤祥的掌心之中旋風飛出。
  
  胤祥下手快狠准,出招時沉穩幽緩、優雅好看,卻是扇風急至,狂到可以橫掃千軍的地步。
  
  扇子猶如盤刀般咻咻作響,追著粗漢一路旋打。
  
  “啊啊啊……救命啊!”粗漢嚇得哇哇大叫,抱頭四下竄逃,沒人出手相救,粗漢只好舉起大刀,開始亂揮亂砍。
  
  “咻——玎玎!”扇子打在粗漢刀背上,發出玎玎兩響。接著又“嗆啷、嗆琅”地響了兩聲,大刀就被扇子打飛了。
  
  粗漢臉色大變,接著又被突如其來的扇風劃中了頸子,傾斜的身子連連後退。
  
  “咻——咻——”幾聲,粗漢的頸骨瞬間被劃出幾道血口子,壓根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胤祥狂霸的姿態有著雷霆萬鈞之勢,蘊含著無人能及的力量,只見他緊接著把長腿一抬,給了粗漢一記迎面而來、快如閃電的鐵腿——
  
  “砰!”地一聲,粗漢像表演雜耍特技似地在地上翻了一個大跟鬥。
  
  胤祥一腳把粗漢給踹到對街去,讓粗漢整個人重重地撞上客棧那兩扇鐫花紅木門。
  
  “乒乒乓乓!”兩扇紅木門頓時塌了下去,壓在長凳子上,碎成好幾片,
  
  “哎唷……辣塊爺爺的!疼死我了……”粗漢跌個四腳朝天,仰住地上哀號。
  
  “姑娘,你沒事吧?”胤祥一雙清冽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芙寧。
  
  孰料,芙寧還來不及把胤祥看清楚,粗漢已俐落地拔地而起。
  
  這輩子還不曾吃過虧,粗漢不甘心地拔起明晃晃的鋼刀,對準胤祥砍了過去——
  
  “十三哥!小心呀!”淨蘭情急地追了上來,見刀子朝十三哥腦袋劈了下去,驚慌尖叫。
  
  “爺!”小魚子急忙衝上前去護駕。
  
  “小魚子,這裏交給你了,保護好公主。”胤祥實在很不願和粗漢交手,那只會弄髒他的手,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小魚子絕對擺平得了粗漢。
  
  就在芙寧驚魂未定、措手不及賢,小小身子已被淩空抱起——
  
  胤祥將美人兒的嬌小身軀塞入他厚實如牆的胸懷裏,他的踫觸似有一股熱力,流竄過芙寧的四肢百骸,讓她根本沒有開口抗議的機會,雙腳就已經離地了。
  
  胤祥足下一蹬,夾著小小人兒,穩如泰山地躍上屋簷,兩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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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2:25
  第二章
  
  一陣沙塵隨葉飛舞,胤祥懷裏夾著一抹小小嬌軀,沿著城外一路登飛,健美壯碩的身子躍過屋簷、飛過高牆、掠過樹藤……
  
  芙寧生怕不慎掉下去會粉身碎骨,害怕到不敢睜開雙眼,雙手更不敢放鬆,擁緊胤祥的腰身,柔軟的嬌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緊貼著他偉岸健碩的胸懷。
  
  在半空中不知飄蕩了多久,直到芙寧的雙腳踩到地面,她才驚覺一切都結束了。
  
  她悠悠忽忽地睜開眼兒,首先凝入眼底的是一雙令她悸動的邪魅黑瞳……
  
  這一雙眼,狹窄細長,邪魅誘人,睫毛濃密而長,黑如墨的瞳孔仿彿兩潭深不可測的漩渦,不把她吸入深海不甘心似的。
  
  而俊美無濤的容貌上,每一線條都是精銳有力的男人陽剛。
  
  一頭黑髮此烏木還要漆黑,加上如劍般的濃眉、挺直的鼻、薄厚適中的唇,搭配成一張無比陽剛,又俊美得令她臉紅心跳的臉龐。
  
  芙寧幾乎忘了自己還在他懷裏,直到胤祥的深眸忽地饒富興味地彎彎一笑,勾出的笑意同時也撩動了芙寧狂亂的心跳。
  
  “姑娘,我眼睛裏可有什麼是以讓你盯傻的影子?”胤祥朗若春風的俊容上擒著似笑非笑的勾人目光。
  
  遠遠看著她,已覺得她美若天仙,近距離一看,發現她細如凝脂的雪膚上,毛孔小到幾乎看不見。
  
  一雙翦水般的盈盈星眸隱含著一抹無辜,仿彿隨時都會逸出淚水;小巧的挺鼻顯得比其他女子還要秀氣,精緻無比;嫣紅的櫻桃小嘴看似欲語還休,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纖瘦的肩胛骨仿如只要他伸手一掐,就會碎成千萬截似的。
  
  她雖纖瘦,他卻感覺得到玉乳的飽滿。
  
  此時她的玉乳正緊貼在他胸膛上,即使隔著衣衫,他仍然強烈地感受到它們的柔軟,甚至已經聞到她暖融融的香馥。
  
  她身上的迷人馨氣已夠他衝動的,再加上小小鵝蛋臉上那份矜持的神情,愈加展現她天生的嫵媚嬌柔,使他有種血脈償張的感覺,胯下更因這感覺起了強烈的變化。
  
  潛藏在體內的情欲,竟然就這樣被身下這小小人兒的觸感給輕易挑旺了起來,男人的硬挺瞬間如萬馬奔騰般精神抖擻地勃勃跳動著。
  
  “啊!”一句話提醒了芙寧,令她驚覺自個兒一直盯著人家瞧。
  
  驚慌間,芙寧的臉兒已經宛如石榴般紅,心兒更是怦怦跳個不停,猛地察覺到自己還住他懷裏,如蔥白般的纖纖小手慌亂地把擁著她的高大身軀推開,
  
  小姑娘萬分羞怯地把臉兒垂下,不知怎麼回事,恁地不敢看他,兩隻白嫩的皓臂恰似春藕,如春蔥的纖指不住揉捏著月牙白的裙褶兒,看起來好不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在下無意驚嚇姑娘。”胤祥輕聲說道,不忍嚇著小小人兒。
  
  “我……”芙寧欲言又止,又忍不住抬頭去迎視他灼人的目光。
  
  這一眼,讓他深邃的黑眸進出狂野的危險氣息,引人遐思地朝她一步步逼近。
  
  芙寧倏地睜大一雙蓄滿驚慌的眸子,纖細的嬌軀如驚弓之鳥般不停往後退,一顆心莫名愈跳愈急。
  
  “小、心!”
  
  身後是清澈的淺水小溪,芙寧壓根不曉得,步碾兒退得太急,當胤祥的警告聲響起,也同時聽見“撲通”聲——
  
  清涼透徹的溪水瞬間淹沒芙寧的膝蓋,嚇得她踉蹌失足,轉眼間連身子都要落進小溪裏,胤祥高大俊朗的身子迅速傾向她,長臂同時朝她伸來。
  
  情急之下,慌亂的芙寧隨手胡亂一抓——
  
  然而,她仍然落進水裏。
  
  “啊——”冰涼的水浸了芙寧一身濕,她狼狽地驚呼出聲。
  
  “該死!”胤祥胯下一緊,心兒一跌,不堪入耳的詛咒聲成串從口中逸出。
  
  原來方才芙寧那只白嫩的小手掌,情急之下竟然精准地一把握住他充分膨脹的男性雄風。
  
  而她竟不知道,還以為抓對他的手臂,死命地緊緊揪著,差點就把他那話兒給拔了!
  
  胤祥喉間興起一陣嘶啞,“別拔,會斷!”
  
  “啊?”被他一吼,芙寧嚇了一大跳,“敢問公子一聲,什麼玩意兒會斷啊?”
  
  她傻傻地尚未反應過來,出於本能地抬起臉兒,一抬頭,便看到她的小手停留在他的褲襠上。
  
  咦?這什麼啊?為什麼她感覺自個兒的掌心裏有怪異的玩意兒呢?
  
  芙寧忘了驚嚇,忘了自己正坐在水中央,嬌憨的粉嫩俏臉一片紼紅,傻呼呼地直盯著握在手中的玩意兒,
  
  雖然隔著褲襠,但她仍看出了這輩子從未見過的奇異形狀……
  
  長長的、粗粗的、硬硬的……
  
  “奇怪,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啊?”
  
  春蔥小手忍不住對掌心裏的昂揚愛撫搓揉起來,試圖感受出它不可思議的威武和硬度……
  
  “好奇怪喔!”芙寧疑惑極了。
  
  摸了老半天.她依然研究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怪玩意兒,不禁好奇地跪起身,小手上下不停搓揉著,研究著它。
  
  兩人維持的姿勢有點兒曖昧!
  
  芙寧跌落在溪水裏的身子半跪在胤祥跟前,胤祥的上半身卻呈現半拱形。下半身好巧不巧地面對她的嬌顏。
  
  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得身子有點兒酸,不過他……
  
  是的,他捨不得動。
  
  “你究竟藏了什麼玩意兒在裏邊?為什麼會這麼硬又這麼大啊?”芙寧傻兮兮地問,殊不知好奇會殺死一隻貓。
  
  “寶貝。”薄唇微掀,胤祥沉聲說道。
  
  咦?寶貝?小女人嬌憨傻氣的美顏上儘是濃濃的好奇心和深深的困惑。
  
  “什麼寶貝啊?”
  
  “我的寶貝。”男人眸光閃爍。
  
  “是真的寶貝嗎?”小女人眼裏的那抹好奇始終未曾褪去。
  
  “千真萬確。”
  
  “公子可否借看一下啊?”
  
  胤祥把眉一挑,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我不能把寶貝隨便借給人看,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話,就得付出一點代價。”
  
  “喔?借問公子,是要什麼代價啊?”
  
  咦?!芙寧忽然明白他要什麼了,她連忙低頭摸著自己的腰帶,抓出三枚銅板來。
  
  呼!幸好她有帶盤纏出門。
  
  “公子,這點盤纏夠嗎?”芙寧把三枚銅板擺在掌心上,送到胤祥面前,
  
  “啥?”胤祥詫異的黑眸轉為兩簇燃烈的欲火。
  
  沒閒情去注意她掌心上的銅板,他反而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一時之間沒弄懂她的意思。
  
  “這點盤纏給你啊,你把寶貝借我看一眼,好嗎?”芙寧謹慎地問。
  
  “……”以為自己聽錯了,胤祥促起了劍眉。
  
  見他臉色難看,一句話也不說,芙寧以為他嫌錢少,“我只想看一眼罷了。你算便宜一點吧!”怕他不答應,她企圖說服他。
  
  “……”黑眸很緩慢、很緩慢地眯起。
  
  好貪心喔,居然嫌少耶!芙寧秀眉蹙得更深了,又從腰帶裏掏出兩牧鑼板,“頂多我再多給你兩枚銅板囉!”
  
  “……”
  
  “我只能說,你賺到了耶!”
  
  “……”
  
  “五枚銅板,只看一眼耶!你真的賺到了,我不騙你呢!”
  
  “……”
  
  “好吧,別說我貪你便宜,不然……”
  
  “嗯?”
  
  “喏!外加一錠碎銀,好吧?”
  
  “……”
  
  “一錠銀子,五枚銅板,你還猶豫什麼呢?很多了,你再不賺,就是傻瓜啊!”
  
  他……傻瓜?!
  
  套一句不久前調戲她的粗漢當掛在嘴邊的一句粗話——辣塊爺爺的!明明就是她傻瓜,怎麼變成他是傻瓜了?到底誰才是傻瓜?
  
  老實說,她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狀況!他都氣得快吐血了,她還這麼笨!
  
  不過,胤祥實在也快要受不了了,是她要看的,別說他占她便宜!
  
  思及此,胤祥伸手把芙寧擱在掌心上的那錠碎銀連同銅板統統抓進自己的腰包裏。
  
  “你說得對,只看一眼就有一錠銀子,五個銅板入帳,的確很划算,我再不賺就是傻瓜!”
  
  “你總算想通啦?”瞧芙寧樂的,紅彤彤的小臉上充滿期待地盯著他的褲襠。
  
  她熾熱的目光使他的壯碩更為腫痛膨脹,“嗯!想通了。”
  
  好奇怪,既然想通了,為什麼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把寶貝掏出來呢?
  
  芙寧上下打量著胤祥,良久,終於憋不住地問:“銀子都進你腰包裏了,為何遲遲不見公子把寶貝掏出來借我看呢?”
  
  胤祥面露尷尬之色,她的天真撩撥了他高漲的情欲,令他無暇多想。
  
  “死就死吧!”他豁出去了,“靠近一點,我偷偷掏出來給你瞧。”
  
  胤祥瀟灑地甩開下擺,捋去了兩條褲帶,咚地,一根粗碩的肉棒子就這樣彈出了褲頭。
  
  “呀!這是什麼啊?”芙寧的美眸盛滿了好奇,感到奇怪地湊近了它,蹙著秀眉上下研究著。
  
  胤祥被小女人熾熱的目光盯得欲火焚身,實在快要按捺不住,隨口胡謅了一句,“見過糖葫蘆沒有?”
  
  芙寧蹙起秀眉,印象中有聽過這個詞兒,卻是沒見過。“小女子見識不廣,經常於閨房中聽人在外頭叫賣,就是沒嘗過、也沒見過,曾聽丫鬟胭脂形容,是一種外層裹了糖衣的小果梨。”
  
  胤祥邪佞地勾起唇角,“沒錯!就是那種糖葫蘆。”
  
  “原來糖葫蘆是這模樣啊?”這倒是芙寧第一次見識到。
  
  不把它看仔細一點,以後恐怕沒機會了!因為阿瑪總是不讓她出門,就算她好不容易溜出府,胭脂也不肯買這種零嘴給她嘗,說吃多了對身子不好。
  
  “不過你為何把糖葫蘆藏在褲襠樫呢?不怕生蟻嗎?”
  
  “生蟻?。”胤祥無聲淺笑,“不然你以為應該擺在哪裡?”
  
  莢寧頭搖得如博浪鼓,“小女子不曉得。”
  
  “想不想嘗嘗糖葫蘆的滋味?”
  
  欲火激出胤祥邪惡的思想,曖昧讓他理智徹底潰散,使他忍不住要欺負眼前幾盡無知的嬌人兒。
  
  “你肯讓我嘗?”
  
  剛才那麼小氣不肯給他看,得用錢買。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大方,芙寧不由得懷疑,忍不莊反問。
  
  “你不肯嗎?”
  
  “肯啊!”芙寧點頭如搗蒜,“我老早就想嘗嘗糖葫蘆的滋味了。”
  
  “那好。”胤祥氣定神閑地撩開礙手礙腳的長掛,以大手捧起巨碩,再把褲頭拉低一點,免得她小嘴對不准。
  
  他迷人的笑容一下子就勾走芙寧的心魂,使她小臉紅了起來,羞澀又期待地看著他,“需要額外添你錢嗎?”
  
  “不必。”
  
  “真的嗎?”芙寧驚喜一笑,“這該怎麼嘗起呢?可以拔出來嘗嗎?”
  
  “拔出來會壞。”要命!
  
  可是芙寧不知從何下手啊!“喔!那麼……”
  
  “你再靠近我一點。”胤祥忽然發覺欺負像她這樣純真的呆姑娘,沒有莫名的罪惡,只有銷魂的快意。
  
  芙寧再也不在乎下半身是不是被水浸濕,挺直了腰杆,柔順地挨近胤祥跟前。
  
  “你可以先試著用舔的。”他狡猾地一步步引她做出他想要的動泎。
  
  芙寧小臉湊近胤祥的昂然,試探性地伸出粉嫩小舌,輕輕舔了一下昂揚的前端。
  
  一陣無比暢快舒坦的快意迅速竄過胤祥全身,令他倒抽一口氣,沉吟一聲,閉上眼睛享受。
  
  “咦?沒味道啊!”芙寧有些失望。
  
  糖葫蘆根本沒想像中好吃,她一直以為糖葫蘆是甜的,想不到竟是沒滋沒味,不甘不甜,一點都不好吃。
  
  “多舔幾下試試。”他被她弄得欲火焚身,宛如弦上的箭,不發不行。
  
  芙寧再次伸出粉嫩的小舌。期期艾艾地在粗碩前端輾轉舔吻,十分認真。
  
  “嗯哼……”胤祥悶哼一聲,忍不住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後腦,把小臉整個壓在他的胯下,順勢把粗碩往小嘴裏一頂——
  
  唔!芙寧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小小的嘴兒就被迫一口吞下男性象徵!
  
  唔唔……好痛苦喔!快不能呼吸了……芙寧睜大眼兒。
  
  胤祥雙手壓住她的後腦,聳動起硬臀,男人的粗碩在她小嘴裏急劇套弄,每一下都直頂她喉間。
  
  “唔……”芙寧的小嘴被塞滿了,後腦又被壓住,全身動彈不得,小舌不知該放哪擺,竟在他鼓躁不安的灼熱上舔繞。
  
  “嗯哼……”小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技巧,然而生澀的小嘴卻弄得胤祥非常錦魂,激流竄遍全身,教他欲罷不能。
  
  令人難以忍受的窒息感,害得芙寧下知如何是好,牙齒一合,咬了他一口。
  
  “吼——”胤祥吃痛地嘶吼一聲,旺盛的欲望被她這麼一咬,嘎然止息。
  
  他頓停律動,一掌推開她,用力把她自溪水中拽起,男性雄軀頂縛著她。
  
  “啊?”芙寧吃驚地盯著那雙宛若會奪人魂魄的黑眸,一顆心止不住狂跳。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咬我?”勾情的黑瞳燃起旺盛的火苗!他那裏從沒被女人咬過,真是痛死他了!
  
  “我……我沒有咬你啊!我只是咬了糖葫蘆。沒想到……沒想到咬不下來……”芙寧不明所以地看著胤祥,囁嚅地解釋著。
  
  被她咬下來還得了?胤祥幽熾的眸光鎖住她清斂水柔的眸子,緩緩將俊臉湊近她,“你這傻姑……”
  
  “啊?”她哪裡傻?芙寧更加不明白了。
  
  但他那雙熾眸讓她頓時面如豔桃,酡紅如醉;下一刻,她還來不及思索他話中的意思,她的小嘴就被他狠狠地吃掉了。
  
  芙寧驚呼一聲,連波的酥麻令她難以抗拒,似浪濤般滑過心扉,在她體內激蕩、奔竄,莫名的歡悅頓時淹沒了她的理智。
  
  他撩撥了她心湖的春水,使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意識因他狂野地掠奪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
  
  芙寧不明白他為何要吃她的嘴,但她感覺自己並不排斥,還十分喜歡。
  
  他邪魅地把熱辣辣的舌喂進她香馥的小小菱唇裏,盡情暢飲著甜鬱如酒的芬芳,強抑住胯下緊繃的腫脹之痛,
  
  健壯的男性軀體緊密地覆住小女人的嬌小,小舌狂肆地掠奪著她嘴裏的芳香。
  
  潛藏在芙寧內心的渴望被挑撥了,令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嬌吟。
  
  她歡愉地接受了他的熱情,生澀地回應了他的挑逗,羞怯的丁香小舌輕勾著他灼燙的長舌,讓他在她甜膩滑嫩的嘴裏熱情翻攪。
  
  小小一個回應,惹得他欲火沸騰,火熱的杵熱熨燙著他鋼鐵般的肌膚,他要她,瘋狂地想要得到她!
  
  他這輩子從沒如此想要一個女人過,除了她!
  
  該死!他要懲罰她!懲罰她的罪、懲罰她的無知、懲罰她用無知挑逗一個熱血男兒……
  
  他的大掌滑向她纖細的肩胛骨,一把握住堅挺飽滿的軟丘,隔著肚兜時而有勁地推捧著,時而大力揉掐。
  
  “啊……”芙寧的身子敏感得微微顫抖,下體莫名產生微妙的反應,感覺一陣熱浪緩緩地從身下流泄出來。
  
  這股不尋常的感覺,讓她變得羞澀而軟弱。
  
  她害怕這股過去不曾有過的感覺吞噬了她的全部,嚇得用盡剩餘的力量推開了他。
  
  “你……你為什麼吃我的嘴?還摸我的胸?”芙寧嬌喘著。
  
  玉琢般的小臉一片緋紅,蹙起兩道如新月的翠眉,滴溜溜的美眸傻愣愣地瞪著身形偉岸、宛如天人般的他。
  
  酥麻又熾燙的熱感還在身體裏流竄,令她那顆狂跳的心非常騷動不安。
  
  胤祥似乎對芙寧的反應感到有趣,盯了她半響,唇邊才懶洋洋地浮現一抹笑意,“你的嘴很好吃。”
  
  好吃?芙寧傻呼呼地盯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儔的容顏發呆,半天也講不出一句話。
  
  她感覺他不僅吃了她的嘴,她的心好像隨時都可能被他吃掉。
  
  “不對勁!我覺得不對勁。”素手觸著被他吮腫的紅唇,唇上依稀殘留著他的余溫和屬於男人的特殊味道。
  
  “哪裡不對勁?”胤祥一雙習慣掩斂情緒的眸子,此刻略過一抹深沉的笑痕。
  
  “對呀!究竟是哪兒不對勁?”芙寧咬著紅腫的嘴唇,緩緩把臉兒垂下,認真沉思著。
  
  “你不知道哪兒不對勁?”胤祥幾乎一下子就愛上地那傻傻的、卻一副認真的嬌憨模樣。
  
  芙寧攤開滑嫩的小掌心,雙眼流覽著十根春蔥般的纖指,“額娘自小就教導我,小手不可以讓男人摸。”
  
  春蔥般的纖指,潔白細小到令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
  
  “為什麼不可以摸?”
  
  芙寧看著自己的小手,喃喃自語地道:“額娘說,小娃娃會從陰間搭船來到人世間,然後鬼差會把小娃娃放進男人的掌心裏,如果我的小手被男人摸了,男人就會偷偷把小娃娃送到我的掌心中,我用膳的時候,就會把小娃娃吃到肚子裏,然後我就會生小娃娃了。”
  
  噗!胤祥頭一遭聽到這種事,她額娘的腦袋是不是有點問題啊?“真的?”
  
  “真的,所以我很聽話,小手都不讓男人碰的。”芙寧認真地說。
  
  胤祥強忍著想要大笑的衝動,很故意地去摸她纖細的小手。
  
  “呀!”芙寧反射性地縮回小手,生氣地嘟起嘴,“都說摸小手會生小娃娃了,你為什麼還要摸?你很故意喔!你要知道,我是不跟人家生小娃娃的!“
  
  “那麼吃嘴就不會生小娃娃嗎?”胤祥緩緩地把雙臂交疊在胸前,倒想知道她會不會傻得把小嘴隨便給別個男人親,
  
  那樣他可不准許!
  
  瞧剛才他摸她酥胸,她沒反抗;親了她的嘴,她也沒反抗,她甚至還吃了他的“糖葫蘆”……
  
  結果,手不可以摸,嘴卻可以親,這是什麼道理?他真想親自走一趟尚書府,訓一訓她的額娘。
  
  芙寧盯著胤祥的俊容,一顆心狂跳不止。“額娘從來也沒教過我被男人吃小嘴會不會生小娃娃耶!”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胤祥邪魅地抿唇淺笑。
  
  “喔?”他的笑容真好看!芙寧有些看癡了。
  
  “和別個男人親嘴就會生小娃娃,和我就不會。”
  
  胤祥突然發覺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資格去教訓人家額娘!因為一心想獨佔這個小女人,不願別個男人分享她的甜美,所以,他正灌輸她男女之間最錯誤的觀念。
  
  “為什麼?”芙寧納悶地上下打量著胤祥。
  
  “因為別個男人的嘴裏有小娃娃。”
  
  “你沒有嗎?”
  
  “我的小娃娃沒藏在我嘴裏,所以沒有小娃娃可以放進你嘴裏。”
  
  “不然你把小娃娃藏在哪裡啊?”
  
  “這是我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你。”
  
  “喔!那你會個會偷偷害我懷了你的小娃娃啊?”
  
  “不會。”
  
  “喔!”她安心了。
  
  “所以,以後你的小嘴只能讓我吃。”
  
  “為什麼?”
  
  “你還不懂嗎?”
  
  她歪著小臉蛋,想了好一會兒,才呆呆地輕啟紅唇,“不懂啊!不過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別再吃我的嘴了。”
  
  “為什麼?”
  
  “我要先回去問我額娘啊!搞不好你的嘴裏也放了小娃娃,不然……為什麼我的嘴一被你吃,就……”芙寧臉紅得宛如熟透的石榴。
  
  “就怎樣?”胤祥饒富興味地欣賞著十分賞心悅目的小女人。
  
  “就……不知道啦,總之我身體在發燙啊!”
  
  胤祥俊容上那抹邪佞的笑弧愈來愈明顯了,“因為你身體對我有感覺。”
  
  “什麼感覺?”
  
  “渴望。”
  
  “什麼渴望啊?”她不懂在心上流竄著的熱液是什麼玩意兒,為何她有種淘醉的感覺?
  
  “對我的渴望,你想要我。”胤祥的大手一把攔住她的纖腰,重新把她擁進懷裏,眯起的黑瞳熾熱地投進她眼裏。
  
  “我沒事為什麼要你啊?”芙寧的心兒狂跳得更厲害了。
  
  “那得問你自己。”
  
  兩兩相望許久,芙寧才有反應,纖手用力推開他。
  
  “我想我該走了。”她的心兒還狂跳個下序呢!
  
  她有預感,再繼續獨處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讓他牽她的手,最後她一定會生小娃娃的啦!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讓他把小娃娃放進她掌心裏,她會被阿瑪打死的!
  
  她要趕快離開這裏!思及此,芙寧提起裙擺轉身就跑掉了。但她三寸小金蓮壓根跑不快,俏臀左一扭,右一擺,看得胤祥血脈僨張。
  
  她掙脫後,頭上的髮釵不慎掉進溪水裏,兩旁雲髻鬆落,原本就如水瀉般烏黑亮麗的秀髮,此刻更像一片瀑布,飄逸地披散開來。
  
  芙寧忍不住回首一瞧,目露不舍地盯著落在水裏的髮簪。
  
  胤祥彎身拾起發釵,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盯著芙寧水漾的美眸。
  
  芙寧情緒很是激動地看著他,半晌,才拉起裙擺轉身跑掉。
  
  胤祥抿唇笑著,其實他只要大步一跨,就可以把芙寧給追回來,不過他終究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是十三阿哥,凡是他想要的,沒有要不到的道理,其中也包括了阿哥們相互爭奪的皇位,可惜他自在慣了,一點都不想當皇帝。
  
  他只對眼前這個小女人有興趣……
  
  向馬爾漢提親的公子不知被打了多少回票,原因出在馬爾漢捨不得把女兒嫁出去……
  
  皇妹的話倏地在胤祥耳邊響起,是嗎?一抹邪佞的笑意染上胤祥的唇。
  
  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芙寧已經深植他心坎,而他也已經有了更好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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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3:15
  第三章
  
  芙寧的下半身全都濕了,她只好脫下腳上那雙鸚鵡摘桃的繡花鞋,小蓮指拎著小鞋,一手拎著裙擺,急慌慌地跑出了溪水。
  
  芙寧左右看了看,天蒼蒼、野茫茫的路上,此時雲霧彌漫,沒有半個人影或馬車路經此地。
  
  “糟了,這兒究竟是哪啊?”芙寧搞不清楚方向,急得快要哭出來。
  
  “路上有人!!快停下馬車!快!”
  
  突地,身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胭脂?!”芙寧驚喜地露齒一笑,急忙回過頭去,“啊——”
  
  只見身後麈煙彌漫,馬蹄聲如轟天之雷般從身後躂躂馳來,嚇得芙寧連忙閃到一旁去。
  
  輦夫已經拉起韁繩,四匹駿馬同時發出尖銳的嘶吼聲,高舉前蹄一躍而起,左右甩動著身上的馬鬃,不滿地在半空中噴氣踏蹄。
  
  “呀!七小姐?天啊!是七小姐!七小姐,你沒事吧?”馬車一停下。胭脂便跳下馬車,一把握住芙寧的手,“哎呀!七小姐,你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瞧你全身都濕了,你是跑到哪去了?奴婢四處都找不到你,快嚇死啦!”
  
  胭脂連忙掏出繡帕,替芙寧揩了揩額上的水珠。
  
  “我……”芙寧雙頰一片燥熱,別開頭。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胭脂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芙寧,“算了,只要七小姐沒事就好了,不然回去真不知道該怎麼向老爺子交代。七小姐,你不知道胭指有多擔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七小姐了呢!”
  
  “咦?對了,胭脂,你怎會知道我在這兒啊?”芙寧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心兒就忍不住怦怦亂跳。
  
  “胭脂又不神通廣大,怎會知道七小姐在這兒?”胭脂嘟著嘴道:“只是不知怎麼搞的,當胭脂醒來,就已經在馬車上了,問過駕馭的輦夫,才知這輛馬車是通往尚書府的,想必有人知道了咱們的身分,好心把胭脂送上馬車了!幸好在途中巧遇七小姐……至於先前發生了什麼事,胭脂再也搞不清楚了。”
  
  “你被那粗漢打昏了啊!而我則被一……反正我被人救走了。”芙寧支吾說道。
  
  “原來如此啊!七小姐。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就快快回去吧,免得老爺、夫人發現你不見了,那就大事不妙了。”胭脂連忙把芙寧攙扶上車。
  
  芙寧上了馬車後,左手置於馬車的窗門上,右手掀開簾子,小腦袋微微往窗口一傾,一雙眼兒在視窗探啊探的,想知道那男人究竟有沒有追上來。
  
  可惜路上煙霧迷蒙,什麼都看不見,芙寧心情頓時一落千丈。
  
  “這位小哥,請你把咱們送回尚書府。”胭脂開口吩咐輦夫。
  
  芙寧放下簾子,神情沮喪地倚向墊背,她……竟不知羞恥地渴望他追上來?
  
  見荒路上什麼人都沒有,芙寧心裏不由得一陣難過……
  
  芙寧和胭指返回府中時天色已暗,她倆像賊似地由後院偷偷溜回了西廂房。
  
  閨房裏黑漆漆的,胭脂忙點亮銀燈,並在銀燈上燃了薰香。
  
  “七小姐,我去膳房替你把夜膳端來……”
  
  “胭脂!”芙寧開口喊住她,“我不餓,不必麻煩了。”
  
  此刻就算山珍海味擺在她面前,芙寧也沒半點食欲。
  
  “七小姐,不吃怎麼行呢?”胭脂擔憂地觀察著芙寧的氣色,“七小姐自上了馬車後就一直魂不守舍,是在想什麼呢?”
  
  “沒事,只是累了嘛!”芙寧無力地歎了口氣。
  
  胭脂摸著下巴,“是嗎?”
  
  胭脂聳了聳肩。“好吧,七小姐,胭脂幫你更衣沐浴。”
  
  話落,胭脂轉身走出芙寧的閨房,命令一群小奴才從屋外端進冷、熱水,一桶接一桶地倒進設置在芙寧閨房裏的小浴池裏,小奴才們來回跑了數趟,才把浴池裏的水注滿。
  
  “胭脂……”芙寧的腦子還盤旋著糖葫蘆的味道,忍不住開口喚道。
  
  “什麼事?七小姐。”
  
  “你有沒有吃過糖葫蘆啊?”
  
  “吃過呀!”
  
  “你喜歡糖葫蘆的滋味嗎?”
  
  “喜歡呀!”胭脂毫不猶豫地點頭。
  
  芙寧嘟著嘴,“為什麼喜歡呀?那一點都不好吃,又那麼大一支。”
  
  “大支才好吃呀!證明果子大、糖衣厚嘛!”胭脂把奴才們全都趕出去。
  
  轉身服侍小姐更衣,準備替她沐浴,一面笑道,“我最喜歡那層糖衣了。”
  
  “胭脂,你錯了,下次你要挑小支一點的,因為大支沒有用。根本咬都咬不動!”芙寧洩氣地把細臂交疊在胸前:
  
  “怎麼會?我吃過巨無霸耶!好甜、好好吃喔!”
  
  “巨無霸?哇!那你是怎麼把它給吃的啊?”奇怪,她吃都不覺得甜耶!難道說……那支糖葫蘆是壞的?抑或存心和她的牙齒作對?
  
  “有一個秘訣。”
  
  “什麼?”
  
  “舔!”
  
  “真的嗎?”
  
  “我沒騙你,先把糖衣舔掉,再一口接一口吃掉果子,沒多久就啃光光了。”
  
  “是喔?”
  
  “我有舔啊!”
  
  “那你一定舔得不夠久啦!我建議你下次舔久一點試試看!”胭脂覺得是這樣沒錯。
  
  “好!”芙寧在心中激勵著自己。
  
  下一次一定要把那支大糖葫蘆給吃到肚子裏!
  
  看了一眼天色,芙寧溫柔地說:“胭脂,時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不必伺候我沐浴了。”
  
  困脂把桂花辦撒進浴池裏,“好吧,那……七小姐,你早些休息,胭脂就不吵你了。”
  
  “嗯!”
  
  “七小姐,夜安。”胭脂在芙寧面前福了福身,然後旋身走出香閨,隨手把兩扇木門合上。
  
  芙寧卸去身上的遮蔽物後,緩緩地浸進浴池裏。
  
  平安回到府中,又沒被阿瑪發現她偷溜出門,她理當放心才對;然而,她的心仿佛被什麼驚擾了般,情緒一直都很低落,笑不出,吃不下,腦子裏不停盤旋著那張英俊的臉……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造成她茶飯不思的罪魁禍首。
  
  天曉得她怎麼了,感覺他就像個枷鎖,把她層層捆綁住,害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她不斷憶起糖葫蘆,以及他親密的擁抱和熾熱的雙唇……
  
  那些鮮明的記憶猶如剛剛發生,令人感到嬌羞萬分,又幸福不已,甜蜜的感覺不自覺地在心中擴散開來。
  
  自她十四歲開始,登門求親的公子哥不計其數,她從來也沒有心動的感覺。
  
  這奇妙情愫邐是她初次面臨,芙寧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要不怎麼會念念不忘呢?
  
  阿瑪說過,他寧願讓人笑他自私,也捨不得讓女兒出閣;而她也信誓地要阿瑪放心,說她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陪在阿瑪身邊……
  
  她真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嫁人的念頭,也以為自己不會對任何男人動心;然而,那男人卻深深迷惑了她的心,甚至使她產生想要以身相許的衝動
  
  是的,她後悔自己逃了,後悔沒問他的名字,後悔……
  
  總之,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可能嗎?
  
  芙寧歎了一聲,叫自己別傻了,他壓根不曉得她住在哪兒……
  
  纖纖玉手輕撫著自己的唇瓣,他唇上的味道仿彿還殘留在她的唇上,教她連想起時都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
  
  正沉思著,驀地一道高大俊朗的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從窗外躍了進來。
  
  “啊!”芙寧大大受了一驚,馬上把裸露的嬌軀潛進水底,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讓赤裸裸的嬌軀被桂花瓣掩住。
  
  倏地,她睜大眼兒,闖入者竟然是俊朗出眾的胤祥,教她又驚喜又慌張地驚呼一聲。
  
  “別叫——”生怕驚動下人,胤祥忙用大掌掩住芙寧的小嘴兒。
  
  芙寧柔情的眼神落在胤祥宛若會奪人魂魄的目光上,半晌之後,才羞澀地點點頭,心頭滿是緊張和興奮。
  
  是的,興奮,她從沒像現下這麼興奮過。
  
  胤祥鬆開大手,熾熱的目光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小女人如桃花股豔紅的小臉兒,緩緩地掏出發釵。“你發釵掉了,我拾來還你……”
  
  芙寧心如擂鼓,滿臉嬌羞地凝望著他,好半晌才伸手接過發釵。“你……怎麼闖進來了?你又怎會知道我住在這哩?你到底是誰?”
  
  胤祥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撈起溫熱的水,輕輕澆往她玲瓏剔透的嬌軀上,“我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因為我變得好陌生,陌生到讓我難以相信,我竟然神智不清地闖進尚書府,只為了還你發簪,不,或許這不過是我的藉口,我主要目的是為了見你,我……”
  
  是的,當他為佳人茶飯不思時,他幾乎可以肯定一件事實——她已深深擄獲了他的心。
  
  是以他非得再見她一面不可,否則他今兒個肯定雖以入眠。
  
  “你……你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芙寧眼神迷醉地凝視著他。
  
  蒙矓的光線,曖昧的氣氛,讓兩人意亂情迷。
  
  胤祥溫柔又愛憐地捧起她的小臉,緩緩地低下俊容,熾熱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紅唇。
  
  芙寧一下子就軟了身子,他的唇依然如此醉人,不但煽動了清欲的火苗,更讓她三魂七塊全迷失了。
  
  胤祥失控的大手情不自禁地落入水裏,輕輕捧起她軟嫩豐盈的玉乳……“啊……”傾瀉而出的歡悅感似萬馬奔騰般在芙寧體內激蕩奔竄。
  
  “此次前來,我是要告訴你一些內心話,我夜闖尚書府,是因為我擔心你根本還沒回府。”胤祥捧著掌心上的椒乳,溫柔地搓揉著滑如凝脂的嫩膚,“而我會擔心你,是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就因為一見鍾清,才如此想念著你。”
  
  “真、真的嗎?”芙寧心兒怦怦直跳,意識一時狂亂起來。
  
  “當然是真的。”胤祥深情呢喃著:“一時之間愛上你,二話不說查探你,三更半夜找上你。死而無憾偷窺你,五體投地求求你,六神無主想娶你,七情六欲只為你,八顆真心圍繞你,九九長長擁著你,十全十美好芙寧……”
  
  “你……你……”芙寧驚喜地嬌喘著。
  
  他不但查出了她的身分,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查出來了……
  
  芙寧媚眼如絲地凝視著他,情難自禁地主動吻上他的嘴,內心充滿了感動,話語在他唇邊纏繞著。
  
  “我這輩子從沒聽過這麼悅耳動聽的話。而我思念和渴望你的程度。絕不亞於你……”
  
  覆蓋在宛如水蜜桃般的雙乳上的大手,突然任意地將雙乳擠搓集中,握在厚實的掌心之中,強而有勁地掐揉著。
  
  “啊……”芙寧忍不住嬌嗔,羞紅的小臉無力地撂放在他結實的肩頭上,吹出的熱氣吐在他古銅色的脖子上。
  
  “啊……好癢、好癢啊……為什麼我會這麼癢啊?”芙寧逸出惹人愛憐的嬌嗔。
  
  “哪兒癢?我的好寧兒。”天啊!他好想把她給吃了,她這模樣好迷人,他可愛死了。
  
  “全身都好癢喔……嗯啊……救我……”芙寧瞬間陷入情欲的漩渦裏,渴求他溫柔的慰藉。
  
  他用兩指輕揉挺立的乳首,靈活的長指在小巧的乳尖上輪流夾揉著,“我好想救你.好想幫你止癢!”
  
  “你要怎樣才肯幫我止癢呢?啊……不行了……你弄得我好難受……”芙寧忘情地抓住胤祥的大手,帶領他用力揉搓著自已的雪脂凝乳。
  
  她渴求一份更完整的撫慰,她愛極了他狎佞的對待,她的身下早已氾濫成災了。
  
  “寧兒,你好熱情,我看得好喜歡,可是我不能現在幫你止癢……”胤祥溫柔地撩弄著小女人紅嫩的乳首,愛憐地吻著她嬌吟著好聽聲音的小嘴兒。
  
  “為什麼啊?”芙寧伸手摟住他的頸,讓自己更貼近他。
  
  “因為你還不是我的妻。”他邊說邊用食指與中指撚起她玉乳上的小蓓蕾,邪佞地狎揉著。
  
  玉嫩的小小身子如火燃燒了般,愈來愈熾燙,私密的下體更是仿若有千萬隻蟻兒爬過般搔癢難受。
  
  “那麼娶我……寧兒想嫁給你,寧兒想成為你的……”
  
  “好,今生今世,非卿莫娶。”
  
  “我亦非君莫嫁。”
  
  “你可別騙我。”
  
  “寧兒怎會騙你呢?我愛你……我好想要你……”
  
  “我也愛你,我也好想要你……”
  
  “我……我不知道怎麼了,我……那兒好癢喔……我受不了……”
  
  “我那話兒也快受不了了。”胤祥另一手搓揉著自個兒驕傲的昂揚。“飽脹到非常渴望在你的身上找到一份撫慰。”
  
  “那話兒是什麼啊?”芙寧發現他見識好廣,什麼都知道,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以後你就會知道。”
  
  “我想現在就知道嘛!”
  
  “不行,我都願意捺著性子等你嫁給我了,你也得為我忍耐,可以做到嗎?”
  
  “當然可以啊,寧兒願意為你忍耐,不管多苦……”
  
  “不愧是我的好寧兒,又乖又聽話。屆時,我答應給你不同的驚喜與高潮。”他在她唇邊呢喃著,輕咬紅嫩的唇瓣。
  
  他摘下一直系在腰上的祖母綠,塞進她小小的掌心裏。“這是我給你的定情物,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找你……”
  
  芙寧迷醉地望著手裏的祖母綠,美眸盛滿愛欲狂潮。
  
  這塊祖母綠的成色又巧又美,芙寧愛不釋手地捧進淒哩,“你一定要來娶我喔!”
  
  “一定。”胤祥將她眼裏的愛意盡收眼底,暗暗欣慰著自己的愛得到了同等的回報。
  
  他一定不會辜負她的情意,他要用盡所有的熱情和愛寵溺她一生一世。
  
  芙寧深情款款地凝望著他熾熱的黑眸,嬌羞的眼裏溢滿濃烈的情愫。
  
  自第一眼是到他,她便有心動的感覺,只因害怕停擺在心上的奇異感受,她才驚慌而逃;結果回府後,她卻好後悔。
  
  幸好月老暗中來促成,讓他找上門來,否則她真不知該怎麼活下去。
  
  “嗯,我等你!”芙寧緊緊捏著詛母綠,“寧兒今生今世只想許你一人。”
  
  胤祥萬萬想不到,迎娶芙寧竟是一樁艱難重重的任務。
  
  事情一開始就不是很順遂,胤祥派人快馬加鞭上尚書府向馬爾漢提親,想不到馬爾漢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頑固,竟然膽大包天地以芙寧年紀尚小為由拒絕了這樁婚事,完全不給他這個十三阿哥面子,更別談人情了。
  
  氣得胤祥暴躁難耐、茶飯不思,整日腦子轉的都是芙寧美麗的倩影,睡也睡不好,上早朝時也了無主意,愈不想她就愈想起她。
  
  小魚子見主子悶悶不樂,把嘴湊到主子胸前小聲說道:“爺,你是不是快要氣翻了?若是的話,奴才斗膽獻計,不如派奴才直接上尚書府去搶人,奴才保證不消片刻就替您把美人兒送上暖榻。”
  
  聞言,胤祥俊容一變。
  
  “放肆!”俊龐逸出令人不敢正眼逼視的神情,“你這番話若讓其他人聽見,簡直有損大清宮廷的聲譽。”
  
  小魚子一見皇十三爺發了怒,嚇得七魂掉了六魄,立刻咚地一聲伏在地上,叩了一個響頭,“奴才罪該萬死,望十三爺恕罪。”
  
  “你說話再如此不分輕重,當心我縫了你的嘴!”胤祥怒斥。
  
  “奴才該死,奴才自我掌嘴。”小魚子忙不迭一巴掌接一巴掌地落在自個兒的嘴上。
  
  “起喀吧!”
  
  “喳!奴才謝過十三爺。”小魚子連叩了兩個響頭後,才半蹲半跪地給皇十三爺按捏肩膀,一張嘴合得比什麼都緊。
  
  在一般平民老百姓的眼中,大清皇朝宮廷內或許門風嚴謹,然而胤詳實在受夠了相思的苦滋味。
  
  要是……
  
  胤祥突然靈光乍現,勾勾長指,要小魚子把耳附在他唇邊,悄悄囑咐了幾句話。
  
  只見小魚子一臉驚喜地睜大雙眼,頻頻點頭。
  
  胤祥病倒了,而且病得驚天動地。
  
  消息傅進了壽皇毆,一向對胤祥疼愛有加的康熙皇帝,特地請了御醫前來察看皇兒的病情,御醫卻苦無良藥可以醫治胤祥。
  
  病入膏盲,御醫前來把脈之後,斷定胤祥是患了無藥可治的相思病。
  
  這種病犯起來要人命,根本無藥可治,消息在皇宮內傳了開來,急壞了當今聖上。
  
  “尚書之女?”
  
  雕籠塑鳳、富麗堂皇的壽皇殿裏,身著龍袍的皇帝虎虎生風地回到龍椅上。坐定之後,兩道飛揚的眉疑惑地蹙起.
  
  小魚子跪伏在聖上面前,“皇上英明,患了相思病的十三阿哥,還盼萬歲爺成全啊!”
  
  “嗯!”皇帝摸著下顎,“不過,朕日前與皇后商量,打算在替東宮太子選秀時,順道替阿哥們指婚,而朕看的都是官家千金,祥兒何不多等些時候?他很快就有嫡福晉了。”
  
  “萬歲爺有所不知,在十三阿哥的心裏,除了尚書之女,誰都不要。”小魚子很清楚十三爺的想法,而十三爺也料到皇上一定會替他指婚,因而特地囑咐了小魚子一些話。
  
  “祥兒怎會這般癡情?”皇帝憂心地喃道:
  
  “而且十三阿哥見過尚書之女後,就對其他起不了半點反應。”
  
  “萬歲爺!”小魚子忽然伏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十三阿哥已經不行了。”
  
  “什麼?”皇帝臉色大變,“你是說祥兒就快死了?”
  
  “萬歲爺,不是啊!是……唉!十三阿哥在床上的雄風全都沒了。”小魚子誇張地大哭。
  
  “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帝心驚。
  
  “回稟皇上,那曰十三阿哥救了尚書之女一命,在溪水邊,尚書之女以五個銅板騙十三阿哥上當,想不到尚書之女見了十三阿哥的寶貝,竟然狠狠咬了十三阿哥的命根子一口。”
  
  皇帝一聽直覺荒唐,“真有此事?好一個刁女!”
  
  在諸皇子中,胤祥最得他寵愛,是以自胤祥十三歲起,他便帶著胤祥前往盛京拜謁祖陵。
  
  之後,凡有巡幸,胤祥亦經常隨從同行,胤祥若從此一病不起,他恐怕睡也睡不安穩。
  
  是以聽聞胤祥不能人道,皇帝迅速擬了一張聖旨,丟在小魚子跟前,“小魚子,傳朕旨意,將尚書之女押入天牢……”
  
  “萬萬不可啊!萬歲爺!”小魚子連叩了兩個響頭,“十三阿哥仁慈,只要尚書之女嫁過來賠償,不要萬歲爺壞了一世英明,奴才懇求萬歲爺還給十三阿哥一個公道,成全了這門親事。”
  
  “好好好!”皇帝對於皇十三子的仁慈感到十分滿意,重新擬了一張聖旨,扔在小魚子面前,“傳朕旨意,封爵十三阿哥為怡親王,再封兆佳芙寧為恰親王的嫡福晉,事不宜遲,即刻出發前去尚書府。”
  
  “喳!”計謀成功,小魚子領了聖旨,弓著身軀興匆匆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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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尚書人人馬爾漢之女兆佳芙寧,誤傷皇子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理應斬立決。朕念皇十三阿哥仁慈敦厚,懇予聯姻化解恩怨,朕封爵皇子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為恰親王,賜予王府一座,黃金五千,爾不得違,特此佈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
  
  轎前十幾名隨侍簇擁著體態瘦小的小魚子,只見今日小魚子好不威風地昂著唇紅齒白的尖臉,傲慢無禮的視線停留在五體投地朝聖旨跪拜的尚書人人身上。
  
  “還不快謝主隆恩,大人。”難得春風得意:小魚子好不威風地道。
  
  “啊!皇恩浩蕩,謝主龍恩!皇上英明啊!”馬爾漢的聲音輕顫地響起,雙手捧著膝前馬掛起身,恭敬地上前接過聖旨,這時尚書夫人連同府中上下丫鬟、僕人才跟著起身。
  
  馬爾漢忙不迭抽開聖旨上的絲帶,攤開對卷的絹布,佈滿皺紋的手輕輕劃過皇上的親筆跡。
  
  這塊上等捐布均勻地印滿祥雲圖案,開旨的首字停留在右上角第一朵祥雲之上,兩端皆有剩飛的銀色巨龍,嚴防偽造聖旨的皇標,證明了這道聖旨是真非假。
  
  小魚子拱手作禮,“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皇上把尚書大人的小千金親賜給他最寵愛的皇子,意味著尚書大人就快要飛黃騰達了呀!這道聖旨簡直成了人人的免死金牌,大人一家子往後的富貴榮華,就全靠你的女兒芙寧了。”
  
  曾拒絕過這樁婚事的馬爾漢這回再也不敢違抗聖命,連忙還揖,“是是是,承魚公公貴言。”
  
  然而,馬爾漢壓根不願把女兒嫁入爾虞我的皇宮裏,他若捨得把女兒嫁入皇宮,早就讓女兒們進宮參加東宮太子選秀了!
  
  想不到他平常行事小心翼翼,女兒芙寧竟然誤傷皇子,惹了皇帝龍顏大怒.甚至親賜婚事。
  
  芙寧是幾時出門的,平常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
  
  小魚子似乎看出馬爾漢的煩憂,揚唇一笑,走出簇擁的隨侍人潮,態度傲然地昂著下顎,“咱家久聞尚書人人膝下七位千金個個貌美幻花,因為大人捨不得她們出閣,是以至今個簡獨守空閨。此等驚世駭俗之事,早已傳遍京城,十三阿哥亦早有耳聞,才懇請皇上主婚,親賜這門婚事,只是……”
  
  “咱們是自家人,魚公公有話不妨直言。”馬爾漢客氣地道。
  
  “是呀!是呀!”尚書夫人在旁附和。
  
  “大人自然從聖旨上得知十三阿哥已經……”小魚子手指胯下,徐徐而道:“受傷了。”
  
  “是、是!”
  
  “但尚書大人一定不知道十三阿哥哪兒受傷了?”
  
  “有請魚公公明說。”馬爾漢愣愣地上下打量著小魚子。
  
  “十三阿哥的命根子已經壞了。”
  
  “什麼?!”馬爾漢和夫人異口同聲地驚叫。
  
  兩老萬萬也沒想到,皇上親賜的竟是一樁隨時都可能害女兒守活寡的婚事。
  
  七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全都是他的掌上明珠,舍誰他都不舍,再說他自小就把她們寵上了天,除了最小的女兒芙寧比較聽話乖巧之外,其他六個女兒都被寵得刁蠻任性。
  
  “現下知道也不遲,反正尚書大人橫豎都算撿了塊免死金牌。”小魚子笑著繼續道。
  
  “是是,魚公公說的是。”馬爾漢陪笑道,心中滿是苦惱。
  
  小魚子接著又道:“自從十三爺失去男性尊嚴後,就變得十分消極,脾氣異常戾,令咱家好不擔憂,一問之下,才知道是七姑娘咬了十三阿哥的命根子……”
  
  這等羞恥之事怎會和芙寧有關?況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竟會咬傷男人最私密之處?
  
  馬爾漢簡直不敢相信,一張臉漲得通紅,驚愕地看著夫人。
  
  “不、不可能的,芙寧不會這麼膽大妄為……”尚書夫人忙解釋著。
  
  “你快去問問芙寧是否真有此事!”
  
  “妾身立刻去盤問清楚。”夫人飛快離去。
  
  魚公公雙手交搭在袖子裏,尖瘦的臉皮笑肉不笑,“你說,發生這麼大個事,萬歲爺能不龍顏大怒嗎?”
  
  “啊!皇上他……”
  
  “萬歲爺仁慈,只要七姑娘出閣,便不再追究此事。”
  
  “謝皇上!”
  
  馬爾漢一時了無主意,又不敢開罪魚公公,要知道魚公公可是十三阿哥身邊的大紅人,得罪他就等於是自尋死路。
  
  小魚子斂起雙袖,雙手往前一拱,好意提醒道:“皇上沒頒下抄家聖旨,反而以德報怨,對尚書大人已是很大的恩澤,尚書大人若有意抗旨,只怕最後會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馬爾漢笑容僵硬,結結巴巴地開口:“喔,不不不,夫人這就去查了,若此事千真萬確,那……”
  
  “老爺!”尚書夫人匆忙走進廳舍,附耳說道:“芙寧不記得有此事呀!”
  
  馬爾漢愣了一下,看了魚公公一眼,隨即故作發怒地吼道:“這孽女膽敢說謊!”
  
  馬爾漢心裏一急,想都沒想就扔下魚公公,推開夫人,往西廂房去走。
  
  “老爺!”尚書夫人連忙追了上去。
  
  尚書夫人尾隨夫君身後穿過花廳,轉人中庭,越過繞梁雕花的後院,經過拱門,再轉幾個彎,才來到西廂房,最後在一間偌大的廂房外停下。
  
  廊道中,除了兩人沉穩的腳步聲外,只有搭搭搭搭響個沒完沒了的撥算盤聲。
  
  “七小姐,這道題你整整解了三天了,究竟快解出來了沒有啊?老爺子要你學算數,就是希望你變聰明一點啊!你再解不出來,就要被打屁股了。”屋內傅來丫鬟胭脂悅耳的聲音。
  
  “搭搭搭搭……”算盤珠子不斷發出輕脆聲響,其中夾雜著一串溫柔婉約的嗓音。
  
  “快了,你別和我說話,瞧你,又把我腦袋間混了。”
  
  馬爾漢舉起雙手,斂起雙袖,雙掌往前一推,兩扇門倏培砰地一聲往兩邊開啟,門扇輕輕撞上牆壁,驚動了屋內兩個小姑娘。
  
  臥房陳設雅致,房中設了一張烏木矮桌,地面圍鋪了四個蒲團,桌上吊了一根蠟燭,室內散發出昏黃的光芒。
  
  芙寧坐在燭光下,眉目如畫、膚白如玉,有著說不出的美麗。
  
  除了那頭烏黑的秀髮,她身著一襲月牙白霓裳,腰上系了胤祥送給她的定情祖母綠。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芙寧原本撥動著算盤珠子的春蔥纖指倏地停了下來,她緩慢地拾起粉嫩的臉兒,滴溜溜的眼兒疑惑地落在阿瑪身上。
  
  “寧兒,阿瑪問你,你是不是對十三阿哥做出不敬的事情?”
  
  芙寧黛眉輕蹙,她壓眼不認識什麼十三阿哥,他病倒是他的事,又與她何干?
  
  “阿瑪,剛才額娘就來詢問過女兒了,女兒也答過了,女兒確實不知此事呀!”芙寧據實以答。
  
  “你……”馬爾漢正要開口,小魚子的聲音竟在他腦後響起。
  
  “大人。”
  
  馬爾漢一驚,沒想到魚公公竟跟來了。
  
  “啊?”原本在旁奉茶伺候的困脂也跟著抬起俏臉,愣愣地看著小魚子。
  
  小魚子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即使一臉錯愕也不失天生麗質的芙寧,那日沒仔細把她看清楚,今天他非好好打量她一番不可!
  
  芙寧生得豐潤嬌豔、成熟嫵媚,可謂天生的美人胚子,那張小臉俏得足以讓所有男人心動。
  
  “魚公公,這位正是小女芙寧。”馬爾漢忙道。
  
  “嗯……”小魚子上下打量著芙寧,“七姑娘果然國色天香,找遍京城.只怕尋不見比她更嬌豔的女子。”
  
  芙寧若有所思地看著小魚子,拚命在腦海中搜尋屬於這人的記憶。
  
  “站起身,七姑娘。”小魚子慢條斯理地說。
  
  芙寧開始覺得不對勁,疑惑的神情在魚公公與阿瑪之間來回流覽著,“阿瑪,發生什麼事了?”
  
  “芙寧,快聽魚公公的話。”馬爾漢著急地搓著手掌。
  
  “喔……”芙寧纖細的嬌軀僵硬地離開蒲團。
  
  “芙寧,抬起荷袖,轉一圈讓咱家瞧瞧。”小魚子的食指在胸前比畫了個小圈,指示芙寧原地轉個圈。
  
  莢寧放下手中的烏木算盤,僵硬著嬌軀,在原地轉了個圈。
  
  小魚子走進廂房,銳利的雙眼一點也不遺漏地觀察著她——豐腴的雙蜂、纖細的楊柳腰、圓潤的翹臀……
  
  不錯、不錯,她光潤白嫩的肌膚上像抹了一層胭脂般白裏透紅,天生帶著一股嬌貴之氣,難怪皇十三爺如此朝思暮想著她。
  
  小魚子回頭客氣地問:“不知大人打算幾時讓七姑娘出閣?”
  
  芙寧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啊?出閣?!不!阿瑪……”
  
  “寧兒,安靜。”馬爾漢嚴峻地喝令女兒之後,對著魚公公陪著笑臉,“擇吉日是必要的……”
  
  “可是皇十三爺身虛體弱,恐怕等不了良辰吉日之時,皇上又十分心切……
  
  大人,不如三日後就讓七姑娘嫁入恰親王府。”
  
  “三日?”馬爾漢雙眉緊擰。
  
  這麼快?而且魚公公跟得緊,害他沒辦法私下詢問芙寧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小魚子眸光又兜回芙寧身上,“還是大人擔憂七姑娘會拒絕婚事?”
  
  芙寧姣美的臉上一片慘白。
  
  “七小姐……”胭脂慌忙起身,扶住身子搖搖欲墜的芙寧。
  
  “這……”馬爾漢欲言又止。
  
  “大人難道想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你知道皇上本來是要咱家前來押七姑娘進地牢的,幸好十三阿哥仁慈……”小魚子慢條斯理地道。
  
  除了小魚子,房內其他人的臉色同時巨變。、
  
  好半晌,馬爾漢才巴結地道:“是,請魚公公替老臣轉告十三阿哥一聲,老臣一切遵照皇上旨意行事。”
  
  “很好,咱家告辭了。”小魚子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魚公公,我送你一程。”
  
  “不敢勞駕大人。”小魚子躬身作揖後便匆忙離去。
  
  
  
  “寧兒,你是吃下熊心豹子膽不成?竟如此不知羞恥地膽敢咬十三阿哥?害得十三阿哥如今變得和太監一樣,失去了男性尊嚴,你……阿瑪快被你氣死了!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給阿瑪說清楚!“
  
  魚公公走後,馬爾漢憤怒地開始興師問罪,總覺得女兒似乎隱瞞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女兒不懂……女兒也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同事啊!”芙寧無助看著阿碼。
  
  一迎視阿瑪的詢問目光,芙寧十根春蔥股的纖細指頭緊張地交纏著。“女兒……女兒前幾天是有偷偷外出……”
  
  “什麼?!你……”馬爾漢怒不可遏地回頭瞪向胭脂。
  
  這道怒目令胭脂膽怯不已,只見她秀肩一縮,伏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著,“老爺,胭脂知道錯了,胭脂以後再也不敢了。”
  
  芙寧忙不迭伏下身袒護著胭脂,“阿瑪,求您別責備胭脂,是女兒不好,硬是要胭脂陪女兒進城。”
  
  “寧兒。阿瑪不會怪你的,胭脂,你也起來。”尚書夫人在旁說情,“老爺,一切都是天意啊!罷了吧!”
  
  馬爾漢歎道,袖口一揮,“唉!你們那天究竟遇見了什麼人?”
  
  芙寧不安地絞著雙手,一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神情,囁囁嚅嚅地道:“那天在城裏……女兒……女兒被壞人調戲,不過幸好遇見一個行俠仗義的英雄,出面搭救了女兒……可是,阿瑪,女兒真的沒見過什麼十三皇爺,至於是怎麼惹上他的,女兒實在憶不起,至於女兒咬壞了他的什麼東西……你們又不把話說清楚……”
  
  尚書夫人莫名臉紅地看了女兒一眼,轉頭篤定地跟夫君說:“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是呀!”芙寧猛點頭,“阿瑪,要不要請皇上收回聖令,請他查明了再做打算?”
  
  “那怎麼可以?”馬爾漢雙拳交握舉向天際,好像皇上就在他面前一樣,忠心不二地參拜著,“君無戲言,聖命難違,聖旨豈能說改就改?芙寧,我看你是非嫁不可了。”
  
  不管他心裏有多不舍女兒嫁去活守寡,一切都得遵從聖意啊!
  
  “可是……阿瑪,女兒不想嫁啊!”芙寧急得眼淚奪眶而出,“女兒才不想嫁給什麼皇爺,才下想做什麼福晉呢!女兒……嗚……不瞞阿瑪:女兒已經心有所屬,也與他私定終身,瞧,這塊玉正是他送女兒的定情信物,女兒既然答應許他為妻,就不可毀約,女兒日盼夜盼就是在盼他上門來迎親啊!”
  
  這些天來,芙寧坐立難安,睡不安寧、也吃不下,整個腦子都盤旋著胤祥的身影,因此,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愛上了那個曾經救她一命的男人。
  
  所以,她已經抱定非君莫嫁的決心,打算和他廝守一生……
  
  不管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她都要等到他來,除了他,她誰也不想要,就算今天把皇后位子讓給她,她也不要,她只想嫁給她的救命恩人啊!
  
  什麼情情愛愛,聽進馬爾漢的耳裏可是十分刺耳!
  
  “定情之物?”馬爾漢倏地瞠大了雙眼,“混帳!”
  
  他勃然大怒地用力扯下芙寧系在纖藤上的玉,用力往地上一砸。
  
  “不要啊!阿瑪!”芙寧驚叫,正要出手搶救,可已經來不及了!
  
  “哐!”稀世罕有的祖母綠竟然碎碎好幾塊。
  
  “啪!”接著,一個大耳刮子便朝芙寧左頰重重落下。
  
  芙寧一時猝不及防,被摑了一掌,讖細瘦弱的嬌軀整個被打趴在地上。
  
  “私定終生?定情之物?你這丫頭片子,竟如此不要臉地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馬爾漢怒極了。
  
  “哎呀!你做什麼動手打女兒?”尚書夫人驚愕地尖叫出聲。.
  
  “七小姐!”胭脂把芙寧擁進懷裏,見芙寧細嫩的小粉頰頓時一片緋紅,心疼地啜泣起來。
  
  “嗚……”芙寧小小的嬌軀瑟縮在胭脂懷裏,看著散了一地的碎爛玉佩,心痛得快要死掉。
  
  馬爾漢氣憤地指著芙寧叫囂,“我想不到你這丫頭片子竟是如此不懂事!事情是你惹出來的,自然得由你來收拾!而不是到了這步田地,還顧著你的兒女私情,你要知道,今日你若不嫁,咱們可能會被滿門抄斬!”
  
  “啊?滿門抄斬……”莢寧聽傻了,瞬間面如死灰,泣不成聲地看著阿瑪,“女兒究竟做錯了什麼?何以十三爺咬如此要脅我們。”
  
  尚書夫人一顆心都揪疼了,急忙一手捂住女兒的嘴,“別說了,孩子,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聽阿瑪的話,嫁給皇十三爺了吧!”
  
  擒著淚水,芙寧撲進額娘懷裏,“額娘,嗚……”
  
  “來人呀!”馬爾漢回頭下令,“即刻替府上張燈結綵,三日後,七小姐就要出嫁了!”
  
  這一聲令下,宛如在芙寧的臉上再次烙下一巴掌似的,讓她內心又絕望又難過。
  
  她忍不住淌下燙人的淚珠,一串接著一串,模糊了她的焦距。
  
  這輩子讓她動過結婚的念頭,唯有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心和心裏面的那個他,已經緊緊系在一塊兒了,她的心裏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
  
  難道說,他們的緣分就這麼斷了?
  
  難道說,她想嫁他的心願再也無法達成了嗎?
  
  難道說,她註定要嫁給一個不曾謀面的男子,讓癡情的心孤獨悲泣一生嗎?
  
  旭日東昇,耀著光芒的初曦,逐漸驅走了暗夜,染白了大地。
  
  尚書大人馬爾漢之女就要出閣,此消息早在三日前就在大街小巷傳開。
  
  眾人議論紛紛,原來要把馬爾漢之女娶回家當妻子,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尚書府張燈結綵,嗩呐齊鳴,好不熱鬧。
  
  芙寧像個沒有生命的娃娃,坐在梳粧檯前,兩眼癡呆地望著銅鏡中的倒影,任由她的陪嫁丫鬟胭脂替她梳妝打扮。
  
  胭脂攏起芙寧的秀髮,整個盤結於頸後,挽了一個髮髻,再替她搽粉、抹胭脂。
  
  “七小姐,披上新娘嫁裳了。”胭脂也是一身珠翠,她轉身拿了一襲以金線繡滿八仙圖的大紅喜服,回到芙寧跟前。
  
  芙寧頓時看起來嬌美無儔,然而施了脂粉的小臉依然顯得失魂落魄。
  
  “七小姐,夫人拿了一些……奇怪的圖畫給胭脂,要胭脂轉交給七小姐。”胭脂自袖裏掏出了一些圖,臉紅耳熱地遞到芙寧面前。
  
  芙寧把圖攤開來看,一看到圖上兩個赤裸光條的男女身體不知羞恥地交纏在一起,便羞得尖叫一聲,把圖扔在地上。
  
  “這什麼?你怎能拿這種圖畫給我看?”
  
  “夫人說,這就是春宮圖,要我偷偷拿給你看。‘胭脂急忙把圖拾起,塞進衣袖裏,“夫人說,洞房花燭夜就是這麼一回事。人人要你按圖上的姿勢,學著服侍自己的夫君……”
  
  “我寧願死,也不要脫光身子和他抱在一起。”芙寧情緒崩潰地嬌聲哭吼。
  
  “七小姐,你冷靜呀!我……”胭脂不知該怎麼辦,只好歎了口氣。
  
  屋外倏地傳來驚天動地的鞭炮聲,芙寧更加坐立難安了。
  
  “七小姐,快戴上鳳冠。”胭脂將綴著珠串珠花的鳳冠戴枉莢寧頭上,最後以一條大喜帕遮住芙寧那張豔光四射的芙蓉臉。
  
  倏地,一隻佈滿皺紋的手掀開帷幕,走進了一個媒婆來,“七姑娘,吉時已到。快上花轎吧!”
  
  芙寧悄悄拾起一把發釵,藏在裙擺下,身子動也不動,上了脂紛的肌膚理應紅潤嬌豔,偏偏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幸虧被喜帕掩住了,沒人看得見。
  
  媒婆見芙寧沒反應,硬是將芙寧推出房,“十三阿哥貴為至尊,封爵恰親王,七姑娘今兒個能嫁給親王做福晉,榮華富貴一生,是你這輩子的福氣,不知羨煞了多少姑娘,你們又郎才女貌,是天生的絕配。”
  
  誰稀罕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芙寧冷哼。
  
  她把發釵悄悄收進荷袖裏,只要皇十三爺敢脫她一件衣眼,逼她和他抱在一起,她就以死要脅!
  
  媒婆把芙寧壓跪在爹娘面前,雙膝咚的一聲跪下。
  
  這一聲敲疼了她的心,芙寧的淚珠沿面滑落,無人知道新娘子早就心有所屬,今日嫁給皇十三阿哥是受盡萬般的委屈。
  
  尚書府外擠滿了觀禮的人潮,鑼鼓喧天,鞭炮聲震天價響。
  
  “寧兒,從現下起,你就是別人家的福晉了,再也不是咱們家的小姐,不能再像從前一般任性了,知道嗎?”尚書夫人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在女兒耳邊叮嚀著。
  
  “妹妹,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哦!”六位美得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姊姊,見妹妹就要出閣:心中滿是不舍,個個淚意泉湧。
  
  “姊姊,你們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啊……”芙寧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兒成串掉落。
  
  “新娘上轎了!”媒婆喳呼著。
  
  滿懷著心事的芙寧珠圍翠繞,硬是被人前呼後擁地推進了掛滿簾子、紮滿彩花、垂著珠珞的花轎裏。
  
  進了花轎,芙寧等同永別了她的心上人,日後念他時,也只能把他放在內心的最深處,什麼都不可以再想起……
  
  一身翠珠的胭脂,踱往花轎旁,單手扶著花轎,跟著七小姐風光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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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駕!”胤祥駕馭著一匹白色駿馬,快如毆地衝出馬廄。
  
  他腰際上系了一把弓弦,粗獷的眉上背著幾把弓箭,一身大紅喜眼把他襯托得更加英氣逼人、威風凜凜,俊朗模樣深深植入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心上。
  
  馬兒迎風馳騁,瞬下就奔出了治親王府。
  
  胤祥英姿勃然地拉起手中韁繩,馬兒接收到主人的訊息,立刻緊急停下四蹄,昂首長嘶了一聲,在原地兜著圈、噴著不滿的鼻氣。
  
  由府外望進怡親王府,只見前院堆滿了賀禮,旗頭兩側各系上一綹紅線穗子。
  
  大宅外席開上千桌,準備宴請捧著大禮前來觀禮的文武百官們。
  
  當然,皇十三阿哥就要納福晉了,又被封爵,還有了屬於自己的王府,對胤祥而言是天大的喜事,更是京城裏的大盛事。
  
  胤祥動用上百人為新府張燈結綵、張貼雙喜,並連夜趕工完成佈置新房的大工程。
  
  “砰!砰砰砰……”鞭炮聲倏地震天價響:
  
  胤祥目光炯炯有神地直視著遠方,迎親隊伍跨越了三座小鎮後,已經風風光光地進入了京師,新郎官黑幽幽的眸底緩緩浮現一抹春風得意的笑。
  
  胤祥按滿人習俗,例行拉開弓箭,弓箭向皇簾密閉的轎門連射三箭:
  
  “咻咻咻!”三把弓箭同時朝轎底射去,完全沒有傷著帳內的新娘子。
  
  貴客們齊聲歡呼,掌聲響起。
  
  “阿什布密——”薩滿太太用滿語大減祝福的話。
  
  胤祥下馬,俊容上掛滿了笑,瀟灑地踢了轎子一下。
  
  “天乾物爍,小心火燭——鏘鏘!”
  
  更夫拎著銅鑼,鼓打三更,鏘鏘聲穿越大街小巷,劃破夜的寧靜,不斷在天地間回蕩著。
  
  新房內,燭火成雙,薄薄的紗幔掛勾在床柱兩旁,床上疊放了錦褥繡被,桌面上擱了一雙牙箸、一對小酒盅、一隻酒壺、一盤水餃和一大碗湯麵。
  
  倏地,一陣吵雜聲由長廊中傳進新房.
  
  “福晉,十三爺來了,胭脂該告退了。”一直待在新娘子身邊服侍著的胭脂轉身就要離開新房:
  
  “胭脂,別走……”芙寧拉住胭脂的袖子,她幾乎可以預見她的前途一片晦暗。
  
  “胭脂不走不行了。”胭脂著急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踉蹌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逐漸傳入新房,胭脂根本來不及退下。
  
  “砰!”頭戴紅帽、身披紅袍的新郎官,已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地步入新房。
  
  “出去!”胤祥直視著胭脂。
  
  芙寧蹙起秀眉,為何他低沉富磁性的聲音如此耳熟?似乎住哪兒聽過……
  
  芙寧靜思著,一時之間竟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屬於胤祥。
  
  “喳!”胭脂的袖子被拉住,她伸手撥著芙寧的手。
  
  事態緊急,芙寧很快就放棄關切聲音主人的模樣,伸出小手緊揪著胭脂的袖子不肯鬆放,“胭脂,不要離開我……”
  
  “福晉……”胭脂擔憂地瞄了胤祥一眼。
  
  胤祥眯起已有幾分醉意的冷眸,大手一伸,揮開芙寧的小手。
  
  “奴婢退下了。”胭脂福了福身,連忙轉身離去。
  
  胤祥受美酒薰陶的眼底蘊涵了數不盡的貪婪與癡戀,他端起桌上的喜盅,笑笑地凝視著坐在榻上的芙寧。
  
  按滿人儀俗,胤祥理應和新娘子並肩坐往榻上,新郎官的右衣襟壓在新娘子的左衣襟上,表示男尊女卑,女人註定該被男人壓一輩子。
  
  然而,胤祥娶芙寧是為了呵護她、疼愛她、寵溺她,絕非壓著她欺淩她,是以也就沒有這麼做。
  
  只是他很想念她,恨不得現下就立即看見她美麗的容顏,孰料大手剛落在她喜帕上,正準備掀開——
  
  “別碰我!十三爺!”以為自個兒的衣服就要被脫個精光了,芙寧嚇得尖叫,並出現強烈的反射動作。
  
  她猛然甩掉他的大手,小手套進荷袖裏,迅速抽出一支發釵,以尖銳的一端對準自己的咽喉。
  
  她決定用這把發釵結束自己的生命,寧死不屈。
  
  “你這是做什麼?”她激烈的反應教胤祥醉意全消,微怒的眸子驚愕地看著她。
  
  “我想死!”芙寧悲傷地啜泣起來。
  
  那握著發釵的纖纖小手正不能自己地微微顫抖著,就連聲音都背叛了她的意志,洩漏出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你敢……”胤祥的黑眸變得炯炯有神.心中有股怒火正不知不覺地蓄積。
  
  “我……我沒什麼不敢!爺若敢碰我,我立刻死給你看……不!你逼我阿瑪把我嫁給你,我……我應該……是的,我會殺了你!因為我恨你!”大紅喜帕擋住芙寧的眼兒,卻壯大了她的膽子,使她不顧一切地出聲威脅。
  
  “為什麼恨我?”胤祥很緩慢地眯起焰眸。
  
  “你以聖旨要脅我阿瑪就範!你以聖旨逼我成為你的福晉!你以聖旨迫我和我的心上人永遠分離!難道我不該恨你?”芙寧為了愛,不顧一切地豁出去了。
  
  “心上人?”這三個字讓胤祥的心狠狠地跌了一下,“你的定情之物呢?”
  
  為免誤會了她,胤祥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他給的定情之物並沒有隨她一起嫁過來。
  
  怎麼回事?莫非……
  
  她口中這個心上人,是……
  
  該死!她另結新歡了?
  
  “碎了!”芙寧憤恨地咬牙切齒道,
  
  她恨死他了!要不是他,阿瑪也不會砸爛她的祖母綠,每一憶起此事,芙寧就好氣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碎了?!”胤祥難以承受地大吼。
  
  他簡直怒極了,她不但另結新歡,還絕情地砸碎了他給她的定情之物?該死的女人!該死!該死地如此不值得信任!
  
  他早該猜到像她這種男人見了就抓狂的絕色容顏是很不可靠的,只要慢一步把她娶回家,她就耐不住寂寞地愛上別個男人!
  
  這個可恨的小女人,壓根禁不住男人所給的誘惑!
  
  思及此,胤祥更是妒火衝天,他在這頭苦娶不到她,氣悶到茶飯不思,整顆心全懸在她身上,怎麼才幾天不見,她就變心愛上別個男人?而他還歡喜即將得到了她,想不到她的心卻擺在其他男人身上?
  
  他以為他已經攫獲了她的心,他以為她會很高興成為他的福晉。
  
  他以為……
  
  是的,他有很多的以為,但他萬萬也料想不到她竟然這樣地水性揚花!在被他逼入絕境時,早就做好了與他抗衡的準備。
  
  這令他怒不可遏、妒火沸騰,他寧願在這一刻被人千刀萬剮,也不願聽見她的告白……
  
  “是!”芙寧心碎地失聲痛哭。
  
  但她不想告訴這個大壞蛋,祖母綠是被阿瑪砸碎的,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那與他何干啊?他管什麼閒事啊!
  
  “你為什麼要逼我嫁給你啊?為什麼啊?嗚嗚……我恨你!恨死你了!”芙寧恨之入骨地哭吼著:“求你放我回去!嗚……求你休了我吧!”
  
  如狂風暴雨般的憤怒將胤祥團團圍住,他痛心地冷笑,“呵!休了你?你以為你隨便對我吼兩聲,我就會如你願地休了你?你太天真了!”
  
  “我……嗚嗚……”芙寧握著發釵的小手微微顫抖著。
  
  她柔腸寸斷的悲泣聲更加讓他怒不可遏,濃烈的爐火在他心上翻騰……
  
  握在手中的小酒盅頓時被他一手掐碎!那是他準備和她喝交懷酒的新人喜盅……
  
  難不成他堂堂一個皇十三阿哥比不上她的新歡?
  
  掐碎的喜盅被他憤怒地扔在地上,彷佛試圖拋掉他對她的情意……
  
  “哐啷!”一聲巨響,讓芙寧驚跳起來。
  
  “我告訴你,你已經嫁人我王府,我不會任你胡來!”胤詳逼近芙寧,眸底盛滿了怒火。
  
  從喜帕下,她看見他逐漸逼近的大靴子,嚇得立刻尖叫,“你……站住啊!求你!不要再過來了!你敢靠近我,或碰我一下,我真的會殺……殺了你!”
  
  “呵。你認為這支微不足道的髮釵,真能對我生命造成任何威脅嗎?不如試試看好了。”胤祥盛怒的黑眸迅速掃過芙寧全身,大手一伸,試圖再一次抽掉她的喜帕。
  
  “啊!”芙寧生怕自己的衣服被脫光光,梨花帶淚的美眸進出前所未有的決心,握住發釵的小手猛地往自己咽喉刺下。
  
  發釵銳利冰冷的尖頭,在燭火下對著胤祥厚實的大手閃出可怖的光芒。
  
  胤祥怒眸一眯,大手快她一步地貼在她的粉頸上。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發釵猛地一刺,深深戳進他的掌背裏。
  
  鮮紅的血立即從他的手掌中溢出,滴落在大喜紅袍上,把她的紅袍染得更加紅豔。
  
  “你……”芙寧一臉驚恐。
  
  她萬萬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拿手來擋,嚇得鬆開發釵,淚如雨下,全身直顫,“十三爺……爺……你……你受傷了嗎?”
  
  “你害怕嗎?我的妻。”胤祥不答反問,望著自己血流如注的掌背,冷冷的眸中散發出危險的火苗。
  
  “我……”芙寧熱淚漣漣,不知該說些什麼。
  
  胤祥的眸鷙猛一閃,收回大掌,掌心一收縮,氣運丹田,發釵霍地從他掌背中飛出,咻咻兩響,劃過燭枱,直接把一雙蠟燭滅了。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芙寧倒抽一口氣,嚇得尖叫:“蠟燭為什麼滅了?爺!求你點亮它,我不要這麼黑啊!”
  
  “我偏偏喜歡這麼黑。”胤祥冷殘的俊容逼近了小女人。
  
  男人特殊的濃郁氣息如毒藥般灌進芙寧的鼻間,芙寧驚跳起來。
  
  “爺!你想做什麼?”雖然他還沒碰到她的身體,可是芙寧已經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了。
  
  “你說呢?”男人聲調毫無感情地反問。
  
  “不——”他冷到極點的聲調令芙寧莫名感到緊張,驚慌得跳起身來,下意識地想要逃出新房。
  
  孰料她一腳踏下,竟踩中自己的裙擺,一個踉槍,整個人向她地上栽了下去。
  
  胤祥似乎能輕易嗅出她腦中的意圖,她一跳起身,他的大手就伸過來了。
  
  他一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淩空順勢橫抱起她。
  
  男人身上的熱氣一下子就迷亂了她的神智,仿彿隨時都可能沉淪於他布下的欲海裏。
  
  她誓言要為自己的心上人守住貞操,她不要自己這麼下賤!她會羞愧欲死的!
  
  然而,他的大手強而有力,不是她能掙脫的,她的鳳冠和喜帕同時被他粗野的動作弄掉了,一頭烏黑亮蠢的秀髮頓時散落開來,成了絕美的瀑布。
  
  淒黑的室內讓他們看不清楚彼此的容貌,喜帕一落地,她便被他擲在床榻上。
  
  “不……不要啊!我不要啊!”冷冷的床榻令芙寧心如擂鼓,此時她的腦海裏出現了春宮圖上的赤裸男女。
  
  春宮圖上的畫面令芙寧崩潰,她發出如裂帛般的尖叫,驚慌地想要爬出床榻。
  
  “不要什麼?我的娘子,莫非你已經知道什麼叫作洞房花燭夜了?”
  
  胤祥把芙寧抱進懷裏,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落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之上,長長的指尖緩緩在她身上來回遊移著。
  
  “不過早早知道也好,省得我費心解釋,呵!你說,我現在應該給我不聽話又有心上人的小娘子什麼樣的懲罰呢?是應該先吃掉你的小嘴呢?還是先脫去你的衣服呢?”胤祥的俊容上擒著殘佞的邪笑。
  
  “十三爺……寧兒求你……爺……”芙寧嚇得瑟縮起秀肩,一臉恐懼地望著在黑暗中閃著兩道如夜豹精芒的冷瞳。
  
  他並沒有摸到她重要部位,可是她卻感覺渾身如火燒,小臉更泛滿難堪的酡紅,狂跳不停的心仿彿隨時都可能蹦出胸口。
  
  而且,她的小嘴只給她的心上人吃,她不准任何人吃的!
  
  “你想求我什麼呢?”胤祥眯起一雙冷冽若劍的黑眸。
  
  “不要……”芙寧憂鬱地搖著小腦袋。
  
  “不要什麼呢?”胤祥邪魔般的笑容在俊容上蕩開,如鋼鐵般的軀體緊纏著她的嬌軀,大手殘佞地掐開她的小嘴,“是不要我動作這麼慢嗎?”
  
  “爺……”芙寧小嘴才微張,便被胤祥火熱的唇舌吞噬了。
  
  胤祥狠命地一口含住她嫣紅醉人的唇瓣,用舌抵開她微張的小嘴,再把小舌喂進她嘴裏,狂野纏綿地探索她嘴裏的甘津。
  
  黑暗中,她見不到他的模樣,只感受到他誘人的氣息,他熾熱的體溫,他折磨人的強壯,甚至還感受到他令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難以形容的熱氣迅速流竄過芙寧的全身,她心頭一震,熟悉又溫暖的熾唇令她心頭一震。
  
  多麼、多麼熟悉又甜蜜的吻……
  
  這不是她的愛人所給予的溫存嗎?為什麼在這殘佞的大壞人身上可以找得到?
  
  她蹙起秀眉,還來不及深入思考這熟悉的熱氣究竟包含了何等意義,下一刻,胤祥的狂熾怒潮已經沸騰了她的心,取代了原本停留在她心上的熟悉感。
  
  她越是拼命地掙扎,他愈是剽悍狂野,他的火舌融化了她心神那塊千年寒冰,他的熱唇吻碎了她的四吱百駭,他的熱情融化了她所有的力量,使她使不出力道再和他抗衡。
  
  連波的歡悅她難以抗拒,無論她怎麼避,也避不掉他的熱情,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地蹂躪。
  
  而她……坦白說,她好喜歡他邪魅的侵略,那有著熟悉的味道與親密,卻同時也挑起對他充滿殘佞力道的恨意。
  
  芙寧一時之間被他吻得意亂清迷,又被他強而有力的力道搓得春心蕩漾。
  
  很快的,她又發現,她不但貪戀他賜予的激情,還渴望這樣的激情不要太早結束。
  
  當她察覺到自己的渴望時,她憶起了她的心上人。
  
  停留在她心上的貪婪,令她打從心底瞧不起自己,羞愧於自己的多情。
  
  她無法忘記她曾經警告過他的承諾,是,她愛他,她不能把他給忘了……
  
  思及此,芙寧開始使勁掙扎,企圖掙脫男人的鉗制。
  
  然而,力大無窮的男人將她緊緊扣在雙腿之間,使她完全動彈不得。
  
  對於她的反抗,他視為情趣,熱唇蜿蜒而下,在滑如凝指的細膩紛頸上烙下屬於他皇十三爺的紅痕……
  
  “痛……十三爺……你為什麼要吸我脖子?不要……求求你!不要……爺……”芙寧既害怕又心動地呢喃嬌喘著,為即將在她體內掀起的狂欲熱潮。
  
  胤祥邪笑一聲,厚實的大掌緩緩劃過雪白粉頸,“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痕跡,在這裏、這裏……
  
  他的大手隨著他的話遊移過粉頸、肩呷骨,他的吻充滿了對粉嫩肌膚的讚歎……
  
  只能意會、難以言喻的快意,隨著胤祥的動作流竄過芙寧心田,連波的銷魂滋味令她難以抵抗:
  
  “啊……”芙寧眼簾半掩,不小心逸出小嘴的嬌吟聲洩漏了她澎湃的激情。
  
  “甚至是這裏……”胤祥一隻大手溜上芙寧胸前,一掌盈握住豐盈椒乳,隔著大紅喜服,粗暴又狂野地搓揉著。
  
  “啊……”芙寧輕呼,小臉兒泛滿酡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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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5:15
  第六章
  
  胤祥索性一手撕了芙寧的喜袍,刷地一聲,粗暴地把喜袍住兩邊翻開,露出白色的褻衣。
  
  “啊!!不要啊!爺,不要啊……”芙寧羞傀欲死地驚呼。
  
  “不要?要不然你想怎樣?這樣好嗎?”胤祥故意曲解她的話意。
  
  他粗暴地把大手探入褻衣內,一掌握住她一邊圓潤豐腴的椒乳,使勁大力揉搓起來,在雪白的肉丘上留下紅紅的手印。
  
  “唔……不要……好疼……”芙寧難以承受地驚喘起來。
  
  “這樣呢?”他用兩指夾起她秀挺的小蓓蕾,邪佞地拉扯、掐揉,動作殘暴地逗弄著。
  
  “啊……”他蠻橫的動作反而激起芙寧的情欲。
  
  聽見她發出狂亂的嬌吟,他撇唇邪笑,“喜歡是嗎?被你心上人這樣弄過嗎?”
  
  “別這樣……我不要……我的身體只准他碰,你不可以啊!住手……”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芙寧睜大兩眼,盈盈秋瞳溢滿了對這份感覺的無助和錯愕。
  
  “只准他碰?該死的!你居然准許別個男人對你這樣弄?你這該死的蕩婦!”胤祥妒火翻騰地大力揉揑著在玉乳上綻放的那朵小嫩蕊,盛怒的俊容上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我……”芙寧不自覺地拱起身子,高高地聳起白嫩豐盈的胸脯。
  
  如此熟悉的觸感,彷若是心上人所屬的掌力,如此震撼,如此甜美,害她身子敏感到不用他花太多的技巧,就能燃起她體內的情火。
  
  “也難怪,身體這麼敏感,我才輕輕一碰,你就有感覺了,也不知別個男人是怎樣讓你快樂的,讓你如此想念著他,嗯?”胤祥生氣地撚起挺立的乳首,殘佞地旋捏著。
  
  “爺……十三爺……”芙寧軟弱地嬌喘著,“求你……你不能用指頭……不可以啊……”
  
  這兒只有她的心上人才能碰,她不想讓他碰,寧死也不讓他碰……
  
  然而,儘管芙寧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自己,男人熟悉的觸感卻是那麼令人懷念,讓她快要把持不住即將崩塌的意志力……
  
  這一刻,她好恨他狂霸的邪佞,更恨自己難以控制的淫蕩表現……
  
  胤祥輕笑著,“不能用指頭?呵,那你說該用什麼?用我的嘴嗎?”
  
  “爺……”芙寧喊出求饒似的哀求:
  
  因為他已經撕裂了她的褻衣和肚兜,一對豐腴碩美的玉乳霎時彈蹦出來。
  
  他忘情地搓揉掌心裏的水蜜桃,托在掌心裏的雙乳呈現出誘人的深溝,使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嘴去品嘗她的滋味。
  
  俯下俊容,胤祥嘴一張,一口吸住敏感的嬌嫩花蕾。
  
  “啊啊……十三爺……”胸前的小花蕾在他口中綻出誘人的小果實。
  
  他用舌尖輕挑,用牙齒輕磨著她挺立的乳尖,甜膩的滋味美好到令他捨不得放手。
  
  “啊啊……爺……”甜膩的嬌吟,情難自控地逸出。
  
  “寧兒,你的叫聲可真是甜膩啊!比貓兒叫春還要悅耳!”胤祥用大掌捧住她的粉頰,狂亂地揉著她柔嫩的肌膚,邪肆的牙齒輕輕啃呲著嬌嫩乳首。
  
  芙寧再也受不了了,她心中有股強烈的渴求,忍不住張開小嘴。伸出粉嫩的小舌,迷亂的舌尖勾魂懾魄地在嫩唇邊撩動,尋找著他粗獷的長指。
  
  “真騷!”胤祥咒駡,卻不忍她受情欲煎熬,如願地把長指滑進她微啟的小嘴裏。
  
  芙寧意亂情迷地用軟舌輕挑著探入嘴裏的長指,濕嫩的小舌在指間滑動,弄得胤祥快要憋不住瀕臨爆發的欲望根源。
  
  他不時感受到小嘴的吸吮,使得原本就硬如鋼鐵的堅硬變得更加腫脹難受。
  
  他的唇忍不住離開挺立的乳首,一口吞下她的小嘴,因生氣而顯得粗暴地吸吮她軟嫩、濕滑的小舌。
  
  “呀!”芙寧迷亂地嬌喊。
  
  胤祥粗野地用膝蓋扳開她的雙腿,大掌探入凝露潮濕的兩腿間,猛然扯下她的裙子,卸下被愛液浸濕的褻褲。
  
  突來的涼意讓芙寧瑟縮了下,“爺,你要做什麼?”
  
  這是不曾被男人碰觸的禁地,芙寧驚慌地併攏腿兒,弓起雙膝。
  
  “你猜不到嗎?”胤祥拿著撕下的衣襟,蠻橫地綁住她的雙腿,把她的雙腳拉開,一邊一腳地綁住床沿上。
  
  下半身被困,反而更煽動了情欲的火苗。
  
  被左右拉開的雙腳,完全暴露了濕潤的花唇,柔軟的恥毛幾乎覆蓋不住微開的花瓣兒。
  
  “爺!你做什麼把我的腿扳那麼開?還綁起來……”芙寧可憐地嚶嚶低泣著。
  
  他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意亂情迷,卻又矛盾地害怕從他身上得到更多過去從不曾面臨的瘋狂快意。
  
  “不扳雙腿,那你說我該扳哪裡?扳這裏嗎?”他長指直搗春水,切人時先用兩指撥開貞潔的花瓣兒。
  
  柔嫩的花蕊,豐沛驚人的愛液,有著令男人無法忍耐的熱情,他驚喜地發現她擁有值得調教的潛力。
  
  “啊!”芙寧泛著撩人紅暈的嬌軀不能自已地顫動起來,
  
  “淫蕩的女人,我還沒摸,你這裏就已經這麼濕了,想了多久了?被弄過嗎?”他故意把話說得淫穢下流,兩指擰開腫大的花瓣,讓愛液順著洞口流下。
  
  “我……唔……爺……你為什麼弄我的那兒……不……快住手……那小解用的,你別碰啊,好髒……”芙寧嘴上雖這麼講,內心卻興奮到快昏了。
  
  “不,一點都不髒。你這兒非常乾淨,不知嘗起來滋味如何?”胤祥伸出中指,抵住小小的核口,開始輕輕顫動起來。
  
  “啊——”芙寧最不懂的是,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亢奮?
  
  “你喜歡被這樣?那個男人沒這樣弄過你?”
  
  這麼說來,她還是完璧之軀?
  
  好寧兒,總算保住了貞操,沒被人玩過這兒,不然他准一掌把她給掐死!
  
  這樣的猜測雖然讓胤祥的心得到些許安慰,卻撫平不了他受到背叛的羞辱與痛恨。
  
  “沒……啊……爺……你弄得我好舒服啊……”隱藏在女人私唇內的花蜜頓時激噴。
  
  男人修長的指頭在女人花縫間靈活地撥弄著,狂野的欲火如燎原般在芙寧體內一發不可收拾,一陣陣快感排山倒海而來。令她渾身顫抖不已,骨頭近乎酥軟。
  
  連波的酥麻逼退了她僅存的理智、意識、力量……全退了,退得一絲不留……
  
  “我會讓你更舒服。”胤祥的大拇指壓住濕潤的小核,快速滾動起來,“呵!你的穴兒又流出更多蜜汁了。”
  
  另一隻長指停留在她灼熱無比又濕滑甜嫩的小領域上,不停地畫著圈圈,濕滑的液體源源不絕地流出洞口,摩擦時,發出亂入神智的淫靡之聲。
  
  “我不要這樣……爺,求你,我受不了……”芙寧感覺身下有種莫名的搔癢感,仿彿渴望空虛被填滿,肉縫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要我怎麼幫你止癢?”胤祥冷哼,長指在她動情的濕潤上按壓旋轉。
  
  “我不知道……”芙寧心裏盼的是更能滿足內心空虛的快意。
  
  “這樣?”胤祥把長指緩緩插入抽搐不已的小穴裏。
  
  “嗯啊……”濕潤柔軟的肉縫立刻把探進的指頭給夾得緊緊的,垂放在床縟上的小手緊緊的收縮起來,把床褥揪進了小小的掌心裏。
  
  雖然她已經很濕潤了,但初臨人事的貞潔嬌軀仍然十分緊窒,一不小心就會把她給弄疼了。
  
  雖然他痛恨她心裏有了別個男人,可是他仍然心疼她的感受,生怕弄疼了她。
  
  是以,胤祥不敢太過粗暴,沒入的長指在小穴裏淺淺抽送著。
  
  纖細的蠻腰難以自製地搖擺起來,發狂似地迎合他的動作,“啊啊……還要……爺……求你……”
  
  “我淫蕩的小娘子,你這裏可真是好緊,緊到讓我幾乎相信你真的沒被男人碰過這裏。”他明知她是完璧之身,卻故意用話傷害她的心。
  
  胯下的碩壯已經熱血債張,近乎撐破他的褲子,他再也按撩不住高漲的欲望,俯下身,一口吞噬了滑嫩的濕潤小穴,大力吸吮起來。
  
  “嗯啊……你的舌頭別……那兒好髒……不要……啊……”大受刺激的芙寧受不了地淫叫出聲。
  
  他的唇舌一染上她的濕意,就緊纏著她不肯放,宛如小珍珠似的小花蕊仿佛在考驗著他的自製力,迷亂了他的神智。
  
  他把舌探出,掬起愛液,開抬在小核上滾動撩撥起來。
  
  芙寧的小嘴吟出一串難耐的嬌喘,體內湧起另一波更為洶湧的欲潮。
  
  甜美的滋味在此時此刻奪走她僅存的神智,她用纖手按住他的頭,拱起玉臀迎向他,瘋狂地搖擺起來。
  
  他的舌尖宛如小蛇,靈活地舔弄著濕漉漉的小核。
  
  胤祥拉開緊纏著後腦的纖玉白手,讓小手覆蓋在她嬌豔的乳蕾上。
  
  “呀……”芙寧的小手一觸碰到自己敏感的玉乳,立刻受不了地自行愛撫起來。
  
  胤祥忘情地吸吮著又甜又香的蜜汁,探入緊窒裏的長指加速衝刺著水嫩花穴。
  
  芙寧的身子狂亂地晃動著,動情的春水陣陣逸出,快意從下體迅速傳遍全身,令她不能自已地狂揉自己的玉乳,“爺……啊……十三爺……”
  
  她用指頭擰著挺立的乳尖,狂亂地昂首吟哦。
  
  似貓叫的嬌吟讓胤祥再也忍受不住高漲的情欲,唇兒離開她的花唇,跪在她身下,急切地解開褲頭,碩壯的腫脹立刻彈跳而出。
  
  他單手扣住她的翹臀,另一手扶住高高翹起的男性,在一片淒黑中,狂放的欲望源頭只想找尋她濕漉漉的緊窒。
  
  “啊!爺,那是什麼?”芙寧嬌喘著,卻止不住心中的疑惑。
  
  她柔軟的下體感受到不一樣的堅硬,那突然抵住她的玩意兒雖然滑嫩,卻又硬如鑼鐵,好像一根巨大的木棍。
  
  “我的那話兒,現下什麼都看不到,改明兒個讓你一次瞧個夠本。”抵住緊窒小穴的粗實,隨著窄臂的挺送,勇猛地貫穿緊窒窄小的處子之身!
  
  “嗯哼……”合而為一的美妙銷魂不已,胤祥忍不住悶哼一聲。
  
  “啊——”突破處子象徵的撕裂感,卻令意識原本處於迷情中的芙寧驚狂地仰頭哀叫了出來。
  
  “天!你好小!”處子的緊窒所帶來的快感很快就遍及全身,讓胤祥粗啞嘶吼。
  
  他仿彿聽不見芙寧的慘叫,腫脹的粗大一浸入溫熱的濕意,欲望就淩駕了理智。
  
  他緩慢地抽出堅硬,窄臀再一次向前頂弄,也再一次擠開了肉壁,重新沒入她濕熱的體內。
  
  “啊!好痛!爺,不要……”芙寧痛得慘呼,同時逸出求饒聲。
  
  “啪!”地一聲,綁著芙寧的衣襟被胤祥猛烈的撞擊力給扯斷了,她落下的小腿被胤祥的雙手接個正著。
  
  他迫切地撐開她的雙腿,粗大的堅硬狠命地向花心的最深處頂人,力道之強悍,威猛之極致,足以擰斷芙寧纖小的骨架。
  
  “砰”地一聲,芙寧纖細嬌小的身子整個撞上了床榻上的木牆。
  
  “啊……好疼啊……爺。我不要了……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啊!”
  
  突破處子象徵的血絲順著大腿淌下,一滴滴落住錦絨上,芙寧疼得眼淚滾出眼角,驚慌的小手胡亂亂抓,在他結實的窄臀上留下五道明顯的紅痕。
  
  明知她難受,他卻停不下來,“你這裏這麼棒,我怎忍心傷害你?我是要讓你快樂,要知道你是我遇過最緊的……放鬆!別夾!”
  
  軟嫩的緊窒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死命地夾縮,把深入的碩壯吞得更深,卻很難抽出,阻礙了胤祥想要盡情衝刺的欲望。
  
  “嗚……你弄得我好痛啊!我不要……”芙寧委屈地淚滴床榻。
  
  “乖,不哭。”胤祥想恨她,卻恨不起來,見她委屈落淚,反而心疼地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芙寧的嗚咽聲在胤祥嘴裏隱沒,意亂情迷地接受了他充滿憐惜的吻。
  
  “寧兒,閉上眼睛,享受我給你的快意……”胤祥柔聲在她唇邊呢喃,吸吮她唇內的芬芳,試圖舒緩她的疼痛。
  
  芙寧輕泣著,卻乖巧地閉上眼兒。
  
  芙寧輕緩地挪動窄臀,粗碩被她的花徑緊緊束縛著,銷魂的快感從胯下傳遍他全身,“寧兒,你這裏真是太棒了……”
  
  窄臀持續挺進,粗巨的熱杵熟稔精准地衝撞著蜜核,緊窒、濕軟的甬道在他一抽一送下,急遽地收縮和腫脹。
  
  被碩硬塞得滿滿的嫩穴,總是在她還來不及舒緩撕裂般的痛楚,就被他以怒濤之勢撞了開來,她仍然覺得好痛,急著想要撇開硬物的糾纏。
  
  “寧兒,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准你心上有別人……”胤祥高傲地宣佈。
  
  男人厚實的巨掌一落在高聳的玉乳上。立刻狂野地搓揉起來,蠻橫的唇舌也輾轉吮著她嘴裏的蜜汁。
  
  然後,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狂野的吮吸下,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比什麼都美好的狂蕩激流……
  
  動情的氛圍在芙寧體內緩緩升起,仿彿有一股奇異的魔力將她層層包圍,讓她失神沉淪……
  
  “啊……”嬌吟不自覺地從小嘴逸出,水漾美眸被一層迷離的欲望淹沒。
  
  在她逐漸急促的嬌瑞聲中,胤祥聳動的速度愈來愈狂野,完全掌控並駕馭了她漸漸混沌的意識::
  
  “爺……”芙寧嬌吟連連,伸出熾燙的小舌,渴求與他的交纏在一塊。
  
  胤祥吻住芙寧滑嫩的唇舌,挑逗的舌尖撩撥著她嘴裏的甘甜,並引誘花心逸出更多動情蜜液。
  
  欲火熾旺到了極點,仿彿沒將她燃燒成灰燼不甘心似的,插入嫩穴裏的粗大,在抽出時拉出了更多的愛蜜香津。
  
  “啊……好舒服啊……爺,求你憐愛我……我的身體很需要你……”芙寧抬起嬌嫩的玉臀迎向胤祥的撞擊。
  
  “抱緊我,寧兒。”好不容易等她適應了他的粗大,胤祥不敢隨便更換姿勢,也不敢一下子給她太多,免得她又承受不住。
  
  “爺……”芙寧柔順地抱緊胤群的身子。
  
  在男人一記記猛烈的衝撞下,柔嫩的深穴頓時噴出一段溫熱的浪潮,淹沒了男性象徵的前端……
  
  “喔……芙寧……”他強烈感受到她高潮後的收縮與熱浪,一掌握住她不住晃跳的椒乳。
  
  在她強烈的收縮下,他進入了銷魂的境界,跌入了高潮的邊緣——
  
  這一記快感來得太急.幾乎教他猝不及防,芙寧在讓他銷魂的同時,也奪走了他的安定……
  
  男性在一陣狂顫下激射出造人種子,一滴不漏地全數淋人芙寧豐沛的水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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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5:50
  第七章
  
  芙寧蜷伏在胤祥結實溫暖的懷裏,小臉貼在他壯碩的胸膛上,
  
  她努力地調勻急促的呼吸,彷若無骨的嬌軀此刻顯得酸軟無力。
  
  聽見他強健的心跳聲,芙寧的心一陣顫動。
  
  他的胸懷竟有種無人能及的安全感,現下她總算明白——
  
  原來畫在春宮圖上的實際清形,就是俗稱的圓房。
  
  絕不如她表面所見的那樣,只是兩個脫個精光的男女,不知所謂地抱在一起,而是要合而為一
  
  憶起稍早前兩人在床上翻天覆雲的魚水之歡,芙寧懊悔的美眸在感覺到床褥上的男人動了一下時立刻閉上。
  
  生怕把他驚醒,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潸然淚下的小臉埋進被褥裏,無聲地流著淚。
  
  她憎恨自己的無恥和淫蕩,她竟然開口懇求傷害她的男人憐愛她的身體,對一個女人而言,這是件何等羞愧的事情啊?
  
  芙寧發誓,她不會原諒自己的背叛……
  
  在神智被十三爺迷亂之前,她曾經誓言永不屈服於他,然而當情欲一發不可收拾地在她血液中激流時,她便知道她必須向他投降了。
  
  她寧願是在百般不願的情況下被他強行佔有,也不願結果是她不知羞恥地迎合。
  
  她的啜泣聲在寧靜的夜裏顯得特別清晰可聞,驚醒了沉睡中的胤祥。
  
  “怎麼哭了?”胤祥睜開一雙犀利的黑瞳。
  
  黑暗中,這雙眼閃過一絲殘佞,粗的大手一觸摸她仿若吹彈可破的白肌膚,就忍不住大力搓揉。
  
  “爺,芙寧求你不要再踫我的身子了。”芙寧難過地悲泣著,為了她那彌補不回的寶豈貞操。
  
  此刻她很氣他,不過她更氣自己的情欲,她翻了個身,以背對著他。
  
  “你是我的妻子,我愛怎麼碰就怎麼碰,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胤祥單手繞過她腋下,一把捏住她的玉乳,推搓壓揉著。
  
  “住手啊……”芙寧發出求饒的哽咽,她好怕自個兒又再次沉淪在他布下的情欲裏。
  
  “我不會對你住手,也不願對你住手。”胤祥捧起芙寧的小臉,俯下俊容,吻走她臉上的淚。
  
  打自娘胎開始,他的情緒就不曾被任何女人影響,直到她的出現,他的心房才被她一人佔據。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十三阿哥,身邊最不欠缺的就是權勢和女人,他的得意替他的人生記錄下許多精采的史記,可他從來沒有結婚的念頭,因為他沒有太多的閒暇功夫去理會女人們的心思。
  
  芙寧卻激起了他天生的保護欲和佔有欲,不管她流淚是為了什麼,是恨他奪走她的貞操也罷,是恨他不擇手段娶她進門也無妨,他都不會再對她放手。
  
  但是,他也不會給她好日子過——因為她的背叛,讓他恨她多過於愛她,他要她為背叛付出慘痛的代價,直到他厭倦了她!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我不但不願對你住手,還想再來一次。”傷害她,他覺得義無反顧。
  
  “不……我不要……”芙寧驚慌地瑟縮秀肩,委屈地求饒著,他再次的求歡讓她幾乎壓抑不住翻湧的心緒。
  
  他堅硬不已的粗大昂揚從身後抵在地雙股間,讓她強烈地感受到他的需求……
  
  他有旺盛的精力和生命力,他是個強壯的男人;可是,她心裏壓根不願深陷在情欲的泥沼裏.偏偏她的身體卻渴求著他身體的余溫與剛硬,無法自拔。
  
  她不願再沉淪了,她要努力把持自己,再也不讓自己發了瘋似地只想得到他的愛憐與寵倖,她不想當淫蕩的女人啊
  
  “我會讓你想要。”
  
  他從她身後抱起一隻白嫩腿兒,把她的腿兒架在他毛茸茸的腿上。扳開的同時,也一起拉開了還十分生澀的私密小穴。
  
  “唔……不……”
  
  他怎麼可以這樣?芙寧春心一陣蕩漾,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一意識到一顆心又忍不住因他而狂亂,紅潮不由得染上雙頰。
  
  “不嗎?”胤祥的長指直接搗入神秘的幽穴裏,邪佞的長指像條小蛇以地鑽進去,尋找粉嫩的花瓣兒。
  
  “啊……”芙寧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淫蕩的寧兒,瞧你,這裏又濕了。”胤祥態度邪佞地譏諷著,長指淺淺刺著她的花穴。
  
  “爺……別這麼說……求你……”芙寧意亂情迷了起來。
  
  “不然應該說什麼?你這裏好熱……”胤祥熾熱的唇舌輕咬著她的耳根,滑過她的粉腮,纏綿地吻住她的小嘴。
  
  “嗯……”芙寧忍不住張開嘴,迎合著他的吻。
  
  她受不了長指在她身下淺淺刺動的激情,狂蕩地搖擺著翹臀,直到長指深深沒入她的緊窒當中,她才覺得滿足地驚呼。
  
  “不是不要嗎?”胤祥咬著她的嘴唇,長指殘佞地勾搔著桃花洞,拉出一絲泛著美麗光澤的愛液。
  
  “我……啊……”他的話提醒了芙寧,她又開始拚命掙扎起來。
  
  “呵!來不及了。”胤祥把粗獷的長指塞回濕潤的小穴,在肉壁中摳來撚去,把她掙扎的嬌軀夾得更緊。
  
  “你……”芙寧搖頭嬌喘著:
  
  “我要你摸自己的胸。”
  
  “我不要……”芙寧搖頭抗拒。
  
  “不要嗎?”胤祥粗暴地扳開她的大腿。
  
  “啊!”芙寧驚呼。
  
  胤祥一個翻身,頭下腳上地覆在她身上,硬挺夾入她的雙乳之間,然後俯下俊容,一口吞下隱在茂密叢林中的神秘小核。
  
  “呀!”當他的唇舌一觸及氾濫成災的敏感嫩穴,芙寧再也控制不住情欲煎熬,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的熾舌抵著愛液奔流不息的蜜核,大力吸吮著,耝獷的指頭撚弄著其間的嫩肉,發出淫穢不已的浪聲。
  
  芙寧意亂情迷地伸手撫向自己的美胸,夾揉著一對雪脂凝乳。
  
  男人的昂揚抵在玉乳間,狂肆地上下聳動,來回搓摩著她,讓小嘴逸出惹人愛憐的嬌吟,纖指也擰起乳首,學他用兩指夾住乳尖,靈活搓弄。
  
  “你有一對好乳房。”柔軟又富彈性的豐乳實在迷死人了!胤祥控制不住欲望,粗硬的男性狂妄地塞在雙乳間抽送聳動,雙唇也邪惡地押揉濕漉漉的花瓣。
  
  “好舒服……爺……別停……”快意讓芙寧失去所有的理智,不自覺地挺起渾圓的翹臀,渴求更多的呲咬與撫慰。
  
  如仙樂般悅耳動聽的呻吟串串擾人心思,掀起胤祥更原始的貪婪情欲。
  
  他將她的兩腿更往兩邊扳開,雙唇吸住花核上的肉蚌小明珠,憐惜地捲入舌頭裏,不住吮啜舐舔。
  
  粗獷的長指則狎揉著緊窒的濕潮,靈活地在裏邊大肆撩撥,化為蝶兒飛舞。
  
  芙寧的嬌喘變得急促,翹臀狂擺,欲望之穴往他嘴上不安分地蹭來磨去,追逐著他唇舌的嬉戲。
  
  “好,給你。”他硬邦邦的粗大鐵杵自她雙乳間抽出,窄臀往後一挪,精准地塞入張口嬌吟的小嘴裏。
  
  “唔唔……”這滋味可不是糖葫蘆嗎?
  
  怎麼他的糖葫蘆也一點都不甜?會不會連他的也壞了呀?
  
  芙寧難受地睜大眼兒,“糖葫蘆”塞滿了她的嘴,害她叫都叫不出來,憶起胭脂的話……
  
  吃巨無霸糖葫蘆的秘訣只有一個,那就是——舔!
  
  試試看,舔……
  
  芙寧伸出小舌,輕輕地舔……沒味道,繼續舔……舔舔舔……
  
  她舔得胤祥欲火焚身,男性昂揚住她的小嘴中狂野地上下抽送。
  
  “唔晤……”本來芙寧還沒那麼難受,這一抽送,她就難受得緊了,
  
  還來不及把糖葫蘆一口咬下,男人緊接著把第二根手指頭硬生生剌入她的緊窒之中,並且要命地攪拌起來。
  
  “啊啊——”奪人心魂的刺激把即將清醒的神智拉上飄浮的雲端,
  
  兩根粗指填滿下方的小嘴,男人的壯頭塞爆上方的小嘴,在裏邊一出一進、一插一送,害得芙寧不知所措,以為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憐又淒慘地流出眼淚。
  
  “嗚……”芙寧雙手撐起胤祥的窄臀,企圖阻止糖葫蘆的挺入。
  
  男人的蛋肉在她面前啪滋啪滋地拍打,她的哭聲愈來愈淒慘了。
  
  胤祥的心被她的哭聲揪疼,他放棄邪佞的報復,卻巳控制不住欲火的焚燒……
  
  芙寧還來不及把眼淚吞進肚子裏,胤祥就再也顧不得她窄小的緊窒是否已經適應他的巨大鐵杵,他抽出硬挺,轉了個身,雄軀重新壓上嬌軀的同時,腰杆也猛地往她的緊窒一刺,讓自己的粗大深深埋入她濕滑緊窒的體內——
  
  再次合而為一的飽脹快感,同時讓兩人的靈魂攀向高峰……
  
  “啊啊……好棒……”被填得滿滿的穴兒,除了些許痛楚之外,更多的是滿漲的快意,連波的歡悅令芙寧渾身發軟無力。
  
  “寧兒,你裏邊仍然好緊、好小,讓我迷死了。”巨大的硬挺被她的嫩肉包得緊緊的,塞得連一寸空隙都見不著。
  
  “爺……吻我……”芙寧渴求著他的熱吻。
  
  胤祥愛憐地俯下俊容,濕潤溫和的唇覆蓋住小巧豐滿的櫻唇。
  
  他的大手緊掃著她纖細的腰肢,粗蠻地拉下她的身子,配合著他快速衝刺。
  
  “爺……”她甜美的緊窒經他狂狷地揮戈硬送後,有種欲死方休的快感,沒多久,身下便激射出一股溫熱的浪液。
  
  “這樣就飛了?”胤祥揚著嘴唇魅笑,昂揚突然抽離。
  
  “爺!不要現在離開……我還要……”芙寧起身撲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
  
  “寧兒,你已經被我調教成蕩婦了。”胤祥抱起芙寧在床沿坐下。
  
  “我要!我不管!”芙寧攀上他的身,翹臀坐在他身上,潮濕的穴兒對準他的粗大,一股作氣地猛然坐下。
  
  “嗯哼!”胤祥一被異常緊窒窄深又溫熱潮濕的嫩穴包圍,銷魂快感立刻奪走他的怨氣,使他粗啞地閉哼出聲。
  
  “啊!”芙寧坐在他身上,翹臀不能自己地研磨狂轉,“好棒、好舒服……”
  
  男人的巨杵配合著窄臀的頂送,猛烈撞擊,銷魂的體驗讓深藏在芙寧心底的情欲狂潮全數激出,讓她變得愈來愈不像她自己,像發狂似地陷入無邊無盡的情欲裏。
  
  小穴裏的嫩肉箍束著昂揚,胤祥猛烈地頂送窄臀,胯下的巨獸只想痛快地攻城掠地……
  
  俊容埋入她的雙乳裏,用牙齒蹂躪著柔潤豔麗的乳尖,狂放地敵吮咂啃。
  
  體內的充實感是這輩子最棒的經驗,芙寧歡悅到渾身狂顫,愛液隨著他猛烈的衝刺而飛濺,順著大腿流下,滴落在床榻上,染濕了一大片被褥。
  
  “爺,寧兒快死掉了……不行了……”難以克制的快感激流再次在體內掀起,芙寧渾身虛軟無力,嬌軀癱軟在他強壯的身上。
  
  “我也是……”在一記狂狷的衝刺下,胤祥胯下的硬挺突然腫脹無比。
  
  “啊——”芙寧渾身抽搐……
  
  威猛溫熱的造人種子,在兩人共赴巫山,享受了魚水之歡後,全數貪婪地噴灑在她熱呼呼的花壺裏。
  
  引人遐思的粗喘嬌嚶,席捲了洞房花燭夜……
  
  “咕咕咕!”窗外的公雞發出啼叫聲。
  
  “嗯……”芙寧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
  
  天邊泛起一道白光,照入了新房。
  
  芙寧揉揉眼兒,拉開被褥下了床,渾身骨頭卻彷若要散了般,痛得不得了。
  
  “好疼……”她捶著酸疼的秀肩,動了動肩胛骨,伸伸小懶腰:
  
  當她滴溜溜的眼兒落在空無一人的臥榻上,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他人呢?怎起這麼早?
  
  芙寧想出去問問胭脂,卻猛地憶起新娘必須關在新房裏三天的禮俗,便放棄地坐回臥榻。。
  
  雖然昨晚房間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不曉得她的夫君究竟生得什麼模樣,不過她可以肯定他擁有和心上人同樣邪魅、同樣狂野的吸引力。
  
  他們不僅骨架很像,就連吻她的方式都一樣地醉人。
  
  他們不僅臂力很像,就連擁抱她的力量也一樣地驚人。
  
  他們的身上同樣都帶有一股凡人所沒有的邪氣,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她就會六神無主、心思大亂,偏偏又不由自主地受吸引。
  
  若不是她神智清楚,她會懷疑她的夫君根本就是她的心上人,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是以,不管她的夫君生得是圓是扁,他已經深深吸引了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吸引得了她?
  
  難道她忘了地已經把心給了與她定下山盟海誓之約的男人了嗎?
  
  不!她沒忘,她當然忘不了他。
  
  她不可能是個水性揚花的女子,亦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子,即便她的夫君和心上人很像,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也改變不了她的初衷……
  
  “砰!”房門霍地被一隻大手剛力推開,隨即步入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晨曦的光芒籠罩在男子挺拔頎長的身上,迤下一道龐大的黑影。
  
  “啊!”瞧清楚闖進來的人竟然是她日思夜念的男人,芙寧猝地起身,驚訝地用手捂住小嘴。
  
  怎麼會?芙寧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胤祥,一顆心如萬馬翻騰似地狂跳起來,搖搖晃晃的嬌軀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最後軟綿綿地癱坐在床上。
  
  “怎麼了?”胤祥大步踱往窗臺前,猛然扯開竹簾。
  
  他每日都要進宮去朝聖,見時辰還早,便不等丫鬟端來梳洗水,逕自到外邊梳洗。
  
  “你……”芙寧伸出顫抖的纖指,淒苦的滋味突然湧上了心頭。
  
  “不高興見到我?”胤祥不悅地擺著一張臭臉,雙手倨傲地盤在胸前。
  
  “哇!”芙寧驀地放聲大哭,嬌小的身子一躍而起,深感委屈地撲進胤祥懷裏,雙手緊緊抱住他。
  
  “寧兒?”胤祥蹙眉,懷裏小小人兒纖細瘦削的身子竟不能自已地狂顫,惹得他心頭一陣揪痛。
  
  她是怎麼了?
  
  昨兒個還吵著要自盡,口口聲聲說汲他;今兒個就把他緊緊抱住,一會兒會不會改口說她愛他?
  
  “嗚嗚……”芙寧一投入胤祥懷抱,情緒馬上失控地號啕大哭起來,“你去哪了?鳴……你怎麼扔下我下管啊?你答應娶我為妻的,怎麼可以背信毀約?你害我非嫁十三阿哥不可!嗚嗚……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不管?你怎麼可以啊……嗚……你明知道人家很愛你的嘛!”
  
  真的愛他?呵!這麼准,連這個都被他猜中?
  
  女人啊……
  
  咦?不對!胤祥又糊塗了,一時間沒弄懂她話裏的意思,她似乎在向他抱怨、抗議著什麼……
  
  等等!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快救我離開這裏啊!”在他懷裏,芙寧感到幸福而委屈,不禁無助地哭了起來,“救我啊!咱們不顧一切地一起遠走高飛,好不好啊?”
  
  胤祥深吸一口氣,老天,他明白了!原來這個小笨蛋竟然到目前為止還沒完全弄清楚到底是誰娶了她?
  
  而他……天啊!這麼說來,他一直都是她的心上人?
  
  這麼說來,她根本就沒有變心……
  
  那麼,他昨夜吃醋吃個半死,還恨不得把奪走她的心那個混蛋砍成十段八塊……
  
  老天!他是不是豬啊?那個奪走她心的混蛋,不正是他自己嗎?
  
  搞了老半天,原來他是在吃自己的醋啊!
  
  而這個小笨蛋尚未弄清楚情況也就罷了,竟然還求他救她離開這裏?
  
  為什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愛上一個這麼笨的小女人?
  
  不對!他猛然憶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沒錯,他險些兒就忘了,他給她定情之物時,壓根忘了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是以,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喔!此刻他好興奮,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變心,她自始至終都愛著他……
  
  而他卻該死地差點就誤會了她,差點就要對她做出不可彌補的錯事,差點就要她為她的變心付出代價……
  
  幸好他及時發現了真相,要不然,他要是想不開,恐怕會對她做出不可收拾的錯事……
  
  “嗚嗚嗚……”一看見他,芙寧立刻發現對他的情意已經濃郁到化不開,她再也不要離開他身邊了!“帶我走……我心裏只有你,我不要留在這裏,不要當什麼福晉了,我要跟你走……你是乞丐也好,是囚犯也罷,我跟定你了……”
  
  “寧兒……你真是個小傻瓜!”胤祥愛憐不已地把她緊緊擁在壞裏。
  
  “那你還要不要我這個小傻瓜啊?”芙寧熱淚盈眶地昂著小臉,委屈地凝視著他。
  
  “我只要你。”胤祥熱情地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這吻是多麼熟悉又教人懷念啊!有著她火君的狂野……
  
  天啊!她怎麼可以在心上人面前憶起那個殘佞的夫君?他對她又不好,那麼凶,粗魯又無禮……
  
  “我……”芙寧歉疚地摸著他的俊容,“可是我……我已經不是……不是完整的女人了,你還要我嗎?我的身子已經被夫君染指了,你還要我嗎?”
  
  “你有感覺嗎?”胤祥心裏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的夫君不正是他嗎?
  
  “什麼?”芙寧不懂他為什麼這樣子問。
  
  “被他佔有的時候,你有感覺嗎?”
  
  “我……”芙寧深呼吸。一臉坦然地看著他,“我很有感覺……”
  
  “你……”太坦白了吧?胤祥感覺好氣。
  
  “可是我一直感覺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呀!”芙寧見他俊色一變,馬上急慌慌地繼續吐露內心的話,“你們手勁很像,身上的味道也一樣……”
  
  她臉紅地摸了摸自己的胸,“當他摸我胸脯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是你的手;當他吻我嘴的時候.我感覺是你在吻我,那感覺、那味道、那溫度都很像你啊!我……我一時之間情不自禁……就……”
  
  本來就是他!胤祥唇邊擒著一抹自我嘲諷的笑意,沒好氣地問:“就怎樣?”
  
  “我就忍不住把你們兩個重疊在一起了……”她扁了扁兩片顫抖的紅唇,慚愧地蒙臉大哭了起來。“我不好,我對不住你!”
  
  “你哪裡對不住我9。”
  
  “我……嗚嗚嗚…我不應該把你和他放在一起聯想嘛!”.
  
  “天啊!”聞言,他簡直沒跌倒。
  
  “因為你們根本不像,你那麼溫柔,他那麼凶!”憶起地的夫君,芙寧忍不住氣憤地咬牙。
  
  他突然發現,對她生氣簡直是在和他自己過不去。思及此,胤祥重重歎了一口氣,“唉……”
  
  “你不生氣嗎?”芙寧張開纖細十指,含淚的眼兒透過指縫不安地瞄著他。胤祥狠狠地瞪著她,“你說呢?”
  
  “嗚嗚……”芙寧難過得要命,“我失身了,你生氣是理所當然的,我為什麼那麼笨都想不到?嗚……都是我不好……我該死……我對不住你……”
  
  “笨蛋!”胤祥忍不住咆哮。
  
  “鳴嗚……”芙寧哭得更慘了,把他抱得更緊,“你別不要我啊!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嫌棄我,我立刻就去投井自盡!”
  
  “你竟敢以死威脅我?”胤祥更火大了。
  
  “嗚嗚……”芙寧緊緊抱住他,“我不是故意威脅你的,我是怕你不要我啊!你要知道,我寧死也要跟隨你的!”
  
  “寧兒,你這笨蛋!但就算你比豬還要笨,我也要定你了!”胤祥被她這一番話打動了,反手將她緊擁在懷裏。
  
  “真的嗎?”芙寧傻氣地問。
  
  “當然是真的!”胤祥熱情地說:“誰教我愛上了你!”
  
  她的傻氣實在教他哭笑不得,又難以抗拒她深情的告白。
  
  他竟然覺得這樣愚蠢的她好可愛,忍不住壞得想逗她,順便嚇一嚇她……
  
  “走!”他打算帶她出去玩一玩,待天黑再把她給拐回王府。
  
  “好!”芙寧下定決心要和他遠走高飛,再也不顧一切。
  
  他們離開新房,來到馬房裏,胤祥挑了一匹黑馬。
  
  “咱們把他的馬騎走!”胤祥先上馬,才回頭拉著芙寧的玉腕,一把將她甩上馬鞍。
  
  “好主意!”芙寧依偎在他厚實粗曠的懷裏,幸福的直掉淚,雙手緊緊抱住他。
  
  “駕!”胤祥揚起馬鞭,駕輕就熟地縱馳著駿馬奔出恰親王府。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半步了,我已經無力面對我那殘酷的夫君了。”
  
  “他殘酷?”這荒謬的說法令胤祥一時不能適應。
  
  “嗯!”芙寧感到委屈地把小臉偎進他壞裏,“他對我好粗魯喔!摸我的時候好用力喔!我絕不會再想那個狂霸的男人……”
  
  “呃……”胤祥低頭吻住她的小嘴,充滿歉意地在她唇邊呢喃,昨晚他真不該對她那麼粗暴。“我的寶貝,對不住,是我不好,”
  
  “嗚……你若早點來娶我就好了……不過我原諒你。”芙寧以為他道歉是為了這檔子事。
  
  胤祥無力地再歎一口氣,芙寧甜膩地對他笑著,雙手纏上他的頸子,熱情地接受他依舊狂熾的熱吻。
  
  雖然他的吻和她的夫君同樣狂野,總是讓她忍不住憶起她的夫君,可是,她逼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亂想。
  
  他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他們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她的夫君粗暴又無禮,不像她的心上人如此溫柔體貼。
  
  對呀!他們一點都不像!她以後再也不可以把他們兩個重疊在一起了,不然她的心上人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嫁了人,你才來救我,這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命運之神對咱們開了一個可怕的玩笑,不過,我寧願被浸豬籠,也要跟你遠走高飛。”芙寧深情款款地道。
  
  “唉……”胤祥心裏矛盾極了。
  
  他覺得這件事好諷刺,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抑或索性大發雷霆,狠狠揍她一頓屁股,讓她愚蠢的小腦袋清醒清醒。
  
  想想看,他的小娘子打算跟她的“心上人”——也就是他——遠走高飛……
  
  換句話說,他這頂龜帽是戴定了!雖然龜公是他、情郎也是他,而他的娘子毫不知情,但是……
  
  厚!他的娘子是打算給他這夫君戴綠帽,打算讓他這個夫君當一個不清不楚的大龜公!
  
  這不諷刺嗎?真是太諷刺了,胤祥心裏覺得好氣義好笑,要吃醋也不是,不吃醋又很不舒服。
  
  想要狠狠把她罵醒嘛,又覺得不舍;想要好好疼她,又覺得她實在太笨了,很不值得同情。
  
  好吧!今日就為他愚蠢又可愛的小娘子破一次例,不去上早朝。
  
  既然不去了,就表示今天會很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帶她四處遊山玩水,欣賞明媚風光,就當作是他送給她的新婚之禮。
  
  然後,他一定會再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最後再讓她自己看清楚——
  
  誰才是她真正的夫君,誰才是她心裏真正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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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6:38
  第八章
  
  “味道如何?喜不喜歡?”胤祥坐在馬鞍上,姿態高貴優雅地嘗著名聞京師的肉包子。
  
  “好喜歡喔!這肉包子真的好好吃喔!”芙寧幸福地偎在胤祥懷裏,品嘗著香嫩可口的肉包子。
  
  他們遊山玩水了一整天,天色已近黃昏,身子又餓又累,方才進京買了幾顆肉包子填飽饑腸漉漉的肚子,讓駿馬緩緩走在無人的樹林子裏。
  
  “好吃就多吃兩個,”胤祥的俊容上鑲著勾人心魄的迷人神情,連啃肉包子的模樣都優雅好看。
  
  “好啊!”芙寧把塞在懷裏的肉包子掏出來,津津有味地啃著,“現下咱們去哪呢?”
  
  “為免被十三阿哥的人馬追殺,不如咱們先離開京師。”胤祥已經布好局,想好了如何回府的計策。
  
  芙寧點頭表示同意,“好啊!”
  
  “你真乖,賞你一個吻。”他低頭吻住她的嘴,“這一次,我有帶小娃娃出門,我要把小娃娃放進你的小嘴裏。”
  
  “我……”芙寧羞澀地嬌笑著,“不要在這裏放小娃娃嘛……”
  
  “四下無人,怕什麼羞?小娃娃在我嘴裏,別人又看不見。”說著,他愛憐地吻著她的嘴,大手霍地往她胸脯覆去,隔著衣衫,強而有力地搓弄著豐滿的軟丘。
  
  “可是……啊!不要這樣子……”芙寧吐著薄弱的氣息,哀求的眼神落在胤祥寫滿欲望的俊容上,“你的手掐得我好疼。”
  
  這手勁好像她的夫君……芙寧迷惑地看著胤祥。
  
  “那我不掐你。”他俐落地拉開她衣裳的系帶,露出裏頭的白色褻衣。
  
  “不掐我,還脫我衣服?”她害羞地用手掩住褻衣。
  
  “我不用手,用嘴吃你。”他翻開她理邊的褻衣,粉色的肚兜兒誘人地呈現在他眼前。
  
  “啊……”她臉紅耳熱地驚呼。
  
  他狂野的眼神緊緊鎖住她,“怎麼了?喜歡嗎?”
  
  “我……我不敢說實話。”她膽怯地看著他。
  
  “為什麼?”
  
  “怕你生氣不理我。”
  
  “不會生氣,你快說。”
  
  “你真的好像我夫君喔!”
  
  “是嗎?”發現了嗎?胤祥期待地問道:
  
  “是呀!”芙寧羞澀地直點頭。
  
  “哪裡像?”他的大手落至她的抹衣。
  
  她雙手掩著渾圓的玉乳,“全都好像,連摸我的手勁都像。”
  
  “你猜我會不會壓根就是你的夫君呢?”胤祥隔著抹衣愛撫爐包裹著的滑膩椒乳。
  
  “啊……怎麼會?”芙寧沒那種慧根。
  
  “為什麼不會?”他輕輕扯動系帶,肚兜頓時脫離了她玲瓏有致的嬌軀,露出纖膩滑嫩的肌膚。
  
  他托高她的身子,俯下俊容,張口含住有如花蕊般綻放的乳尖,溫柔地灌溉著它們。
  
  “嗯……我的身體會受不了。”
  
  “怎樣個受不了?”他的大手穿過她平坦的腹部,撩高她的羅裙,長指探入褻褲裏。
  
  “啊……好羞啊!人家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就這樣子對待人家……”芙寧芳心大亂,渾身血液因他要命的侵略而沸騰起來,身子敏感得微微抽搐。
  
  “叫我胤祥。”他就不信她連自己的夫君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胤祥?”芙寧確實不知道,為終於知道他的名字而狂喜不已。
  
  看她表情似乎一點都不“上道”,胤祥緊蹙著眉頭,“嗯,愛新覺羅.胤祥。”
  
  芙寧興奮地伸手摟住他的頸子,“你的名字好好聽握!我以後可以直接叫你胤祥嗎?”
  
  胤祥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好吧!我准你以後直呼我名諱。”
  
  “胤祥……好好聽喔,胤祥,我愛你。”芙寧好不幸福地把小臉偎進他結實的懷裏。
  
  “唉……”胤祥再次歎氣。
  
  該怎麼辦?直接告訴這個笨蛋小女人真相嗎?
  
  不,他決定還是由她自行判斷來發現,否則她從不動腦筋的小腦袋總有一天會比豬還要愚蠢,到時候身為她夫君的他就可憐了。
  
  “啊……好累”天色已晚,芙寧感到些許困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寧兒,你困了嗎?”胤祥順勢將楚楚纖弱的單薄身子擁進陵裏,緩緩地替她穿好衣物,指著不遠處道:“那裏有一間破廟,咱們今晚就在那兒過夜,明兒個再繼續趕路。”
  
  胤祥不忍見她如此疲倦,便想找個地方先讓她休息。
  
  “好。”芙寧溫順地偎在他懷裏,疲倦地揉著眼睛,“寧兒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想不到堂堂皇十三爺竟得屈就於破廟中,胤祥除了暗暗歎氣,只能安慰自己——其實這樣生活也挺有情趣的。
  
  駿馬快步奔到破廟前,胤祥先下馬,再將芙寧抱下馬鞍,“走,我帶你進去歇歇。”
  
  兩人步入破廟,胤祥找來乾草鋪在地上,芙寧靠住他身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時至方秋的夜,沁涼如水。
  
  廟內燭光如豆,胤祥坐在燭下,舉起香茗,靜靜獨嘗。
  
  “噠噠噠噠——”馬蹄聲頃刻間響起,不知打哪來的官兵倏地由四面八方包夾而來。
  
  幾道蒙面黑影緩慢逼近……
  
  胤祥劍眉蹙起,正在遲疑間,破廟大門已被人一腳踹開。
  
  涼涼秋風捲入破廟,將悶了一室的熱氣給吹了散去,瞬間灌低了破廟裏的溫度。
  
  “芙寧。起來!”胤祥眯起凜冽的黑眸,輕輕搖晃芙寧的身軀。
  
  “唔!天亮了嗎?”芙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兒。
  
  幾條蒙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將兩入圍入核心。
  
  “呀!”一睜開眼就看見那麼多黑影,嚇得芙寧反身撲進胤祥的懷裏。
  
  “我夫君派人來抓咱們了嗎?”
  
  蒙面黑衣人齊聲長嘯,數道劍影同時劃向胤祥。
  
  “胤祥!小心啊!”芙寧驚愕地捂住小嘴。
  
  “找死!”胤祥冷笑一聲,健臂一伸,小茶盅自掌心飛去。
  
  “鏘鏘”兩聲,幾個蒙面黑衣人的劍當場被震斷。
  
  以為逃過一劫了,想不到身後又來了一匹人馬。
  
  形勢大為逆轉,胤祥無力還擊,劍影筆直砍下,破廟裏頓時一陣煙霧迷蒙——
  
  待煙霧散去,胤祥也失去了蹤影。
  
  “胤祥?”芙寧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下。“你在哪兒?胤祥!你不要嚇我啊!”
  
  “鏘!”數把長劍同時架在芙寧的粉頸上。
  
  芙寧絕望地閉上雙眼……
  
  下一刻,她只覺得渾身血液變成滾燙的熱液,贏弱的嬌軀被拎進熟悉的男性胸懷裏。
  
  “啊?胤祥!”芙寧感受到震撼無比的肌膚之親,歡喜地睜開眼兒。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足一張被黑布蒙住的臉,不是胤祥。
  
  這個男人正用一雙黑如夜空的銳眸深邃且精明地瞅著她。他的臉上除了一雙如野豹般犀利的雙眼,連一根頭髮都看不見。
  
  不是胤祥……如此熟悉的觸感除了胤祥,還有誰可以給她?
  
  她垂下眼簾,掩飾心裏的波瀾,“十三爺?”除了她的夫君,還會有誰?
  
  “嗯!”胤祥悶哼。
  
  他嚴厲的神情教她心口莫名一熱,臉上一片火燙,但她仍勇敢地迎視他的眼,“胤祥呢?你把我的胤祥藏到哪兒去了?快把他還給我啊!”
  
  胤祥一語不發,緩緩閉上狹長的黑眸。
  
  此刻,一個一身黑的大漢,肩頭上扛了一個大袋,步伐輕悄地步到芙寧面前,撒手一拋,將肩頭那袋東西粗暴地擲在地上。
  
  大漢隨後揚起一把鋼刀,以俐落的刀法割斷了袋口。
  
  在微弱燭光的掩映下,只見一具龐大屍體滑出袋中,面目全非,身已焦黑,像被火燒死,但樣子不像人屍,倒像某種身形龐大的畜牲。
  
  “你的胤祥,他死了。”此事疑雲重重,胤祥相信只要她肯在心思動一下腦筋,就不難發現事情真偽。
  
  然而,芙寧一看見橫在地上的屍體,整個人就被嚇呆了,哪來心思多想?
  
  就算她有心思多想,恐怕想破頭也想不出什麼怪異。
  
  聽夫君說屍體是胤祥,她就單純地信以為真了,半點也不懷疑。
  
  她臉色蒼白無血絲,渾身不能自已地狂顫,崩潰地尖聲哭吼:“不會的!你騙人!胤祥——”
  
  她開始狂肆掙扎,一掙脫夫君的胸懷,便轉身撲在那具焦黑的動物屍體上痛哭流涕,號眺大哭,“嗚嗚嗚……你死得好慘啊!胤祥,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那我怎麼辦啊?”
  
  胤祥黝暗的黑眸望著撲倒在屍體上的小女人,薄唇微微揚起?
  
  他轉身躍上馬,迅速將馬頭一調,策馬快速衝向芙寧,轉眼間,芙寧已被他扯上馬鞍。
  
  “你快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救命啊!胤祥!你快醒醒救救我啊……”芙寧欲掙脫鉗制,無奈卻是白費心機。
  
  胤詳一語不發,把馬身一調,挾持著芙寧策馬疾馳離去,身後人馬隨之趕上。
  
  胤祥把芙寧拎進新房裏,將她擲在臥榻上。
  
  芙寧翻身坐起。以一種堅韌到足以令人撼動的執著眼神瞪著眼前那雙殘佞無情的黑眸。
  
  雖然他的臉完全被黑布蒙住,她從來就不知道他到底生成什麼摸樣,但由他殺人不見血的黑心腸斷定,就算他貌比潘安,在她眼中也比毒蛇猛獸遺要醜陋千百倍!
  
  “爺,我求你休了我!”既然胤祥已經死了,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一會兒就去殉情,無怨無侮!
  
  要他休妻?哼!
  
  胤祥感到非常憤怒,因為她太笨了,他這輩子從沒見過比她更笨的女人!笨到完全分不清誰是誰,笨到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人屍還是動物屍體。
  
  看她為他哭泣,胤祥承認他既感動又生氣。
  
  他感動於她對他的深情,同時也氣憤她只忠於他一人……甚至開口要他休了她!
  
  該死!他在大發什麼醋勁?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教他不得不生氣,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充滿了諷刺。
  
  他發現他再也無法容許這一切,他再不把事情揭發開來,憑芙寧的瑙袋,恐怕永遠也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搞不好她會恨他一輩子,以為是他親手殺了她的心上人。
  
  他怒瞪著她,口吻冷峻到足以讓人結凍成冰,“休想!”
  
  “你不休我,我就咬舌自盡!反正胤祥已經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憶起胤祥,芙寧便感到一股蝕心的痛苦。
  
  “你敢?”胤祥的嗓音低沉粗啞塹,充滿狂怒的壓抑。
  
  芙寧用力咬住下唇,晶瑩剔透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你殺了我的愛人,還殘酷地燒焦了他的屍體,天知道我多想把你碎屍萬段,可惜我沒勇氣那麼做,所以只好咬舌自盡,陪他一起走到陰曹地府,向閻王爺告你一狀!”
  
  生怕她當真這麼做,胤祥掐著她的下巴,用力捏開她的嘴,“我要是對你殘酷一點,用木頭塞住你的嘴,看你如何咬舌自盡!”
  
  “你以為一個想死的人,只有咬舌這種辦法可行嗎?你錯了!”芙寧憤怒地揮開他的手,盛滿淚水的眼兒堅定地看著他。
  
  他凝視著她溢滿淚水的雙眸,怎麼也忽略不掉胸口那份揪心的痛楚。
  
  忽然,那雙汪汪淚眼離開了他的視線,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一頭朝樑柱撞去——
  
  芙寧萬萬沒想到,就在她一頭撞上樑柱的同時,她的夫君竟然拉下黑紗,露出了俊美無儔的真面目……
  
  “你……”芙寧驚愕地指著再熟悉不過的俊容,“胤祥?!”
  
  突然之間,無數的星子在地眼前閃爍。
  
  這是怎麼回事?胤祥?她看到胤祥的面孔……
  
  十三爺是胤祥?胤祥是十三爺?
  
  這兩人怎會是同一個人?
  
  不……不是真的……
  
  她一直都情不自禁地把他們兩個重疊在一起,卻從不敢去想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想不到十三爺居然真的是胤祥……
  
  天啊……她是何其的呆啊!
  
  她這一頭撞下去,要是真的死掉了,那是一件多麼冤枉的事啊!
  
  或許她早應該察覺他們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有同樣的大手、同樣的身形、同樣的臂力,同樣的……
  
  不!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芙寧看到好多小公雞、小母雞成群結伴地在她頭上繞轉,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小公雞、小母雞瘋狂吱吱叫,吵得她頭好暈……
  
  “寧兒!”胤祥再也隱藏不住刻意偽裝的冷殘與無情,再也無法漠視她帶給他的震撼與衝擊。
  
  在她整個人撞上樑柱的那一刻,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連思考的能力都因眼前的景象而停頓。
  
  四周的聲音似乎在他的驚恐中銷聲匿跡,他的眼裏只剩下她一頭撞上樑柱的恐怖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朝代那麼久,總之,他覺得好久好久,直到芙寧嬌盈的身子緩緩癱了下去……
  
  一種撕裂般的巨痛如波濤洶湧猛烈襲上胤祥的心間,他的胸口仿彿被剮開,前所未有的椎心刺骨之痛狠狠擊潰了他。
  
  “不——寧兒!”胤祥接近崩潰的嘶吼宛如平地一聲雷,發狂似地衝向芙寧,接住她即將落地的盈盈纖軀。
  
  抱著嬌軀的大手正不能自已地狂顫,他完全無法接受芙寧撞牆自盡的事實,而他不但眼睜睜地看她去死、甚至無法出手阻止……
  
  他真該死!瞧他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荒唐事!
  
  他明明就可以直接說破自己的身分,卻因不滿她單純的性子,而想要逼她用腦袋去尋找他真正的身分。
  
  想不到到頭來,一個單純的用意,竟釀成可怕的後果……
  
  他竟親自扼殺了芙寧的生命!
  
  誰才是真正愚蠢的人?是他!是他!
  
  “寧兒!該死……來人呀!快來人呀!”胤祥崩潰地昂天嘶吼,懊悔的愧痛剮得他痛澈心扉。
  
  見芙寧不省人事地昏厥了過去,胤祥的心完全被驚恐給奪走了!
  
  這個小女人竟傻得當真為愛殉情,竟倔強地用這種方式打擊他……
  
  胸口那抹悲痛到難以承受的痛楚,尖銳得彷若刀刃似地狠狠戳刺著他……
  
  “爺!胭脂這就來了,來了!”胭脂拎著裙衝進兩人的新房,一見福晉的額頭撞出血液,便驚恐地放聲尖叫,然後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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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26 00:46:52
  第九章
  
  胤祥的脾氣隨著芙寧昏迷的時間愈久,愈像一座火山,燙得每個人巴不得當場以死謝罪。
  
  御醫被請上恰親王府,替芙寧把脈,把了半天,換來的竟是沉重的歎氣聲,“福晉的脈象虛寒淩亂,回稟親王,請恕臣束手無策……”
  
  “混帳!沒用的老東西!”胤祥吼道。
  
  他眯起一雙銳利且精光湛然的黑眸,怒不可遏地揮出巨掌。
  
  “啪!”御醫被一掌轟出大門,滿臉痛楚地俯在地上哀號,口中吐著血絲,轉身跪伏住胤祥跟前,拚命磕頭謝罪,“親王請饒命啊!請饒命啊!”
  
  “我要你立刻把寧兒救醒!倘若救不活她,你也別想活了!”胤祥幽深的黑眸裏盛滿嗜血的可怖神情。
  
  “是……是……”御醫臉色發白,伏地的老軀瑟瑟發抖,恨不得華佗能附身在他身上,以換十三爺一個滿意的笑。
  
  胤祥回頭凝望著芙寧,大手一觸及她冰冷的小臉,身子便巨顫了一下。
  
  刹那間,他負荷不住內心的哀痛,泣血般的悲慟之情忽然之間全數逆流,由下而上灌進他的心窩。
  
  他的心好痛……胤祥單手揪住胸前的衣襟,一股噁心的血腥毫無預警地湧上喉間,一大口鮮血瞬間自他嘴裏噴出。
  
  “爺!”一旁的小魚子發出哀號。
  
  府內上上下下所有僕人、丫鬟全部齊聲驚叫,紛紛上前扶住胤祥,御醫忙趨前把脈。
  
  “親王,你不可徒傷悲了,再繼續下去。命都要沒了啊!”御醫忙開藥帖,命人去買藥材回來煎煮。
  
  “死不了的!”胤祥揮開眾人的手,一把把芙寧小小的身子擁在懷中。
  
  他的身子在巨顫,冷殘的眼神轉為悲慟,再化成濕意,熾燙的淚沿著慘白的俊龐無聲滑下……
  
  “不要走……寧兒,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能失去你……求你醒來……”
  
  “十三哥!蘭兒來了!”許久不見的淨蘭公主,人未到,聲先到,細膩甜嫩的嗓音自大宅外活潑地傅了進來,“十三哥,蘭兒要離家出走,你這兒讓不讓人家住啊?”
  
  性情在一夜之間變得蠻橫殘暴、狂猾鷥猛的胤祥,可沒那個閒情理會這個愛鬧的淘氣公主,冷殘地抬起俊容,“你說什麼?”
  
  淨蘭懷裏抱著一個小包袱,小小嬌軀蹦蹦跳跳,像小兔子似地咚咚咚跳進屋子,“蘭兒說要來借住啊!十三哥你最好了,最疼蘭兒了,一定會借我住的……”
  
  “你又怎麼了?”胤祥不耐煩地大吼。
  
  淨蘭噘起紅紅的小嘴兒,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要和皇阿瑪一刀兩斷!”
  
  這麼嚴重?儘管胤祥此刻傷心得要死。卻無法不關心皇阿瑪和淨蘭之間的緊張關係,“到底怎麼了?”
  
  淨蘭掄起粉拳,氣得渾身直打顫,淚珠兒淅瀝嘩啦落下,“人家喜歡在籠鳳四季湯裏面加番茄,他卻非要我加進貢的紅蘿蔔不可,說什麼我要是不聽話,就要把我關三天……”
  
  “出去!給我滾!”胤祥忍無可忍地大吼。
  
  他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居然是……這個小淘氣鬼!
  
  被他這麼一瞪。淨蘭嚇得瑟縮秀肩,一臉錯愕地看著向來對她疼愛有加的十三哥。“你怎那麼凶啊?不對喔!有事發生了喔!是什麼事啊?臉色這麼難看……”
  
  “不關你的事!”胤祥黑眸冷冽而殘酷地俯視著嬌小的淨蘭。
  
  淨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深感委屈地扁了扁嘴,“厚!人家又沒犯錯,那麼凶做什麼?人家來找你是來借宿的耶!我以後再也不回紫禁城了啦!皇阿瑪管人家管得緊,不准人家這樣,又不准人家那樣……”
  
  “閉嘴!”胤祥不耐煩地吼道,
  
  淨蘭捂住嘟得高高的紅唇,“閉嘴就閉嘴,凶什麼凶啊?人家專程跑來跟你吐苦水,你居然這樣子對我?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此處不留本公主,自有留本公主處,走就走!小氣鬼!哼!”
  
  淨蘭孩子氣地對胤祥扮了一個超級大鬼臉後,才氣呼呼地拎起裙擺、抱著包袱離去,還險些兒和急著衝進屋子裏的胭脂撞個正著。
  
  胭脂馬不停蹄地四下尋找名醫,後來自白華山上找來了一個神醫,“爺,找來了!找來了!”
  
  “人呢?”
  
  胭脂忙把神醫帶到親王面前,“爺,就是他。”
  
  見神醫還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胭脂隨手推了他一把,“還不快替福晉把脈。”
  
  “是!”神醫迅速坐在榻旁,隔著線觀察著福晉的脈象。
  
  胤祥一見神醫蹙眉,陰森的肅殺之氣有著無法饒恕的氣惱,再度傳染了每一個人。
  
  “爺!”胭脂生怕胤祥撩不住性子,會一掌摑向神醫,連忙出聲,“爺,福晉不會有事的。你要靜下心來。“
  
  不久,神醫撚了撚白鬍子,臉上浮現笑容,
  
  “怎麼了?你快說呀!”胤祥根本靜不下心。
  
  他心愛的小女人此刻昏迷不醒,生死未蔔,教他如何靜得下心?
  
  神醫呵呵笑著,指頭朝天指了指,“天山有一雪蓮,服用不到七天,便可痊癒。”
  
  “是嗎?”胤祥總算露出狂喜的笑,匆匆轉身下令道:“來人呀!即刻快馬加鞭前去天山摘雪蓮!”
  
  “喳!”
  
  胤祥的大掌溫柔地落在芙寧嬌嫩的臉上,“寧兒,我不會讓你死去的,絕對不會……”
  
  火燒般的痛苦,使芙寧幽幽醒來。
  
  她緩緩張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撐著額頭沉睡的俊容。
  
  她坐起身凝視著胤祥的俊容,也不知她昏迷了幾天,胤祥怎會滿面的胡碴?臉上氣色看起來憔悴而頹廢。
  
  緩緩地,芙寧渾身開始打顫,額上的痛楚提醒了她——
  
  這個男人以玩弄她的愚蠢為樂!
  
  這個男人用了兩種不一樣的身分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不但戲弄她,欺負她,還害她為了一具不知是什麼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最終想不開,傻傻地撞牆自盡……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傻傻地任由他捉弄!
  
  現下頭上腫了好大一個包,待傷口痊癒,也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
  
  這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她就好氣、好氣,卻仍然好愛、好愛他……
  
  為什麼她會這麼愛他?可惡!芙寧愈想愈不甘心,不爭氣的淚水不受控制地一顆顆沿面滴落。
  
  她的抽噎聲在寧靜的夜裏顯得特別清晰可聞,驚醒了淺眠的胤祥。
  
  “我的好寧兒,你總算醒來了!”胤祥心疼著失而復得的娘子,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太好了!你要是走了,我也……”
  
  “不要碰我!”小小人兒雙頰迅速染上一層紅暈,動作卻極不留情地一把推開他,刻意冷寒著聲音道:“你不是玩得很開心嗎?為什麼不索性玩到底?為什麼要在我準備撞牆自盡時,讓我知道真相?我寧願你不要救我!我寧願死掉!”
  
  “寧兒……”胤祥心碎得不能自已,“我這麼做,無非是要讓你自己發現真相,你太單純了,這樣很容易受騙,我是在……”
  
  “我從來就沒有那麼聰明,你叫我拿什麼發現?”
  
  芙寧快要氣死了啦!她傷心地用手背抹去交縱在臉上的淚水。
  
  “在我知道你擔我當傻瓜看待,把我要得團團轉,以玩弄我為目的,我就不打算原諒你了!因為我受不了你存心所給的難堪。我……是的,我就是笨蛋嘛!那又怎麼樣?總之我不原諒你,永遠都不!”
  
  “別這樣,芙寧,我不管你有多笨,我就是要你、我就是愛你……”胤祥把嬌小的人兒重新擁入懷裏,俊容俯下,野蠻地把她吻得暈頭轉向,霸道的唇舌倡狂地吞噬了她的抗議,在她唇內翻攪侵吞。
  
  芙寧被吮腫了雙唇,被吻熱了冰冷的心,可是她不原諒他,嬌軀奮力扭動,使盡吃奶力氣拚死掙扎。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再也不被你耍著玩了!”
  
  她無法忍受被耍弄的滋味,那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讓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沒智慧的笨蛋,尤其是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蠢得可笑。
  
  “我見你傻,只是想逗逗你。”
  
  她一醒來就對他大發脾氣,弄得他一肚子的挫敗,別以為只有她才會傷心,他也是很難過的。
  
  “你這個可恨的騙子!”芙寧拗著性子下床,蒼白如紙的容顏上佈滿了傷心的淚痕.“我再也不要你、不愛你了!嗚……我要回娘家!”
  
  一下床,小人兒的嬌軀就軟了下去,大概躺太久了,一起身頭都昏了。
  
  芙寧好生氣,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不禁既傷心又氣憤地把腿兒一撒,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又仿彿存心和自己過下去,啪啪啪地猛捶大腿,淚水宛如洪水決堤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地奪眶而出。
  
  “我不准你再傷害自己了。”胤祥出其不意地攫住地讖細的皓臂,一施力就把她整個人自地上拉起,攬入懷中。
  
  芙寧纖細柔軟的嬌軀跌入他粗獷的懷裏,“放開我!放開我啊!”
  
  真是夠了,起初他視她是在拗性子,還挺有耐性地釋出安撫,然而他的耐性向來就不佳,一下子就用盡也不足為奇。
  
  當黑眸中的柔情倏地轉為猛虎般的鷥銳,一把火焰同時在胤祥胸腔內燎燒開來,“你才剛痊癒,我不准你再鬧了!”
  
  “你憑什麼對我這麼霸道啊?憑什麼不准我這,又不准我那?”芙寧再也承受不了他的霸道與野蠻,一刻都無法承受!
  
  “憑我是你的夫君!丈夫為大。你再不聽話,我就會給你懲罰!”寒冽似霜的語氣冰冷得宛如蝕心刺骨的冬雪,胤祥的耐性已然全失。
  
  芙寧掄起的小粉拳劇烈顫抖,“那你休了我!我不當你的妻!”
  
  “休想!有聽清楚嗎?給我好好記住這兩個字——休想!”
  
  芙寧氣得鼻翼一張一合,用力噴氣,語氣夾雜了濃厚的挑釁意味,“混蛋!”
  
  “混蛋?”胤祥覺得好新鮮,不以為忤地冷笑。
  
  兩泓深潭盛滿了邪魅與霸氣,揪著她雙臂的大手逐漸加重力道,緩緩地俯下俊容,以銷魂蝕骨般的熱情,毫不費力地攫奪了她紅潤豐滿的小嘴兒。
  
  “唔……”芙寧體內迅速翻騰起一陣熱欲狂潮,她氣憤地揮舞著小粉拳,狠狠捶落在他胸瞠上。
  
  然而,她的捶打對他而言宛如抓癢,根本徒勞無功,反而加深他蠻橫的吻,亦加重他無人能摧的力道。
  
  他緊緊將小小人兒困鎖在懷浬,一點一滴慢慢融化小女人薄弱的意志,直到她落下的粉拳愈來愈無力,直到她完全沉淪在他的熱情中,他才無情地離開她隨時隨地都十分香醇醉人的唇瓣。
  
  “從現在起,你已經失去了自由,因為很不幸分,你被我視為囚犯!”
  
  撂下一道不容反駁的命令後,巨掌順勢鬆開她柔軟似水的嬌軀。
  
  男人高昂起不可一世的下顎,雙手疊放於身後,旋過高大挺拔的身子,踩著恍若龍行潛移的步伐,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失去重心的小女人,霎地像一癱水滑坐下地。
  
  芙寧的心兒咚咚咚地怦然著,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
  
  囚犯?呵!囚犯……那意思豈不是跟軟禁沒什麼差別?
  
  她天真地以為只要和心上人遠走高飛,所有的痛苦都將會結束;然後又天真地以為,心上人被殺,她隨之殉情,所有的風暴都將隨著她的性命而止息。
  
  萬萬也沒想到,她的心上蔔人竟是“詐死”,所有的真相亦在瞬間全部揭發了;而當她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才發現竟是另一樁風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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