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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杏]相公要乖乖{淘氣娘子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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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0:5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相公要乖乖(淘氣娘子之一)作者:紅杏

拜託!人家她又還沒有玩夠辦家家酒,也還沒有把家裡的屋頂全都掀了,
她幹嘛要嫁人啊?她才不幹咧!
蝦米?只要嫁給那個落難大俠,就可以圓她「一代俠女」的美夢?
她立刻包袱款款準備把自己捏給他配。
可聽聽她爹娘說的什麼話,居然不准她在圓房前看看他是圓的還是扁的?!
這太不公平了啦!他們有沒有搞清礎狀況,
這是她要和最佳男主角抱著「睡」耶!她當然得先「親自驗貨」才行囉!
於是,趁著月黑風高,她偷偷打開他的門、爬上他的床、摸上他的身……
這才開心的發現,原來她的阿娜答「耍戲法」的手段還挺高竿的呢!
而更新奇的是,他他他……竟然還在身上偷藏了一根忽大忽小的「金箍棒」!
可這個男人真的粉小氣喔!老是不准她對他動手動腳的,
好不容易他今天「有性趣」,粉想炫耀他的「神奇寶貝」,
她馬上點頭如搗蒜,不停的說:「我要玩、我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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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1:24 |只看該作者
  序曲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王勃

  昏暗的小路上,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正悄悄的躲到矮樹叢中,兩人偷偷摸摸的行為,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是想做什麼「好事」!

  果然,中年美婦嬌聲詢問:「年哥,這樣會不會被發現啊?」

  古松年一臉得意的說:「你放心,這是我探勘了好久才發現的秘密地方,包準沒有人找得到咱們。」

  「是嗎?」中年美婦似乎不太相信,她一臉擔憂的問:「你說,蘋兒那鬼靈精會不知道嗎?我有點怕耶!」

  古松年深知他那個么女刁鑽古怪得很,不禁有點洩氣的說:「嗯──夫人,我可是花了兩個多月才找到這麼隱密的地方,相信蘋兒應該『還』沒有想到我們會躲到這種地方來幽會才是吧?」

  唉!不是他愛怨歎,實在是,之前他們生了六個孩子,也沒瞧見哪個有像蘋兒這麼不受教的,可打從她呱呱落地後,他們夫妻倆就淪落到「無性夫妻」的苦命行列。

  他們的日子不但從此不得安寧,連偶爾想「嘿咻嘿咻」一下下,過過「性福美滿」的日子都不行!

  這蘋兒似乎是注定來「終結」他們夫婦偉大的「生產報國」的計畫似的,總是在他們兩人正想「更進一步」時,殺風景的「現身」,害他倆硬生生的被打斷「性致」,不能「幸福」。

  屈指算一算,古松年不悅的在心中暗忖,人家他都已經有將近三個月不知「粉味」了耶!

  所以,他每天東奔西走,目的就是希望能找到一處可以讓他們夫妻倆盡情做愛做的事的地方。

  總算老天有眼,皇天不負苦命人,他終於窺到了這個隱藏在灌木叢中的一方「小天地」。

  今天,他非要好好的抒發一下心中堆積已久的慾火不可!

  「可是……」古夫人可就沒有古松年來得放心了!畢竟,她認識蘋兒已經有十三年之久,對蘋兒的攪局「功力」,她早就甘拜下風。

  再說,她的夫君居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那個那個」……她怎麼好意思?人家她可是個堂堂大家閨秀咩!

  「別可是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

  古松年快要隱忍不住了,他匆忙的催促著古夫人。

  古夫人羞答答的隱身入灌木叢中,通紅的小臉上漾著無限的嬌羞,「你等一下進來,我先……寬衣解帶。」

  古松年情難自禁的說:「快快快!那我在外面脫……」

  他話還沒說完,隱身至灌木叢中的古夫人已經發出驚聲尖叫,「啊──」

  「夫人,別太大聲,會被別人發現的!」

  古松年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衣遮身,他慌張地直衝進灌木叢中,心忖,他都還沒「正式上場」,甚至連碰都還沒碰她一下,她怎麼就「快樂」成這副德行了呢?

  沒想到他一衝進灌木叢,立刻看到一名渾身浴血的年輕男子竟奄奄一息的躺在石板上,「哇嗚!」他忍不住也叫了一聲。

  「夫君,這會兒該怎麼辦?」望著受傷的俠客,古夫人嚇得早忘了他們今天窩到這裡來的「目的」,渾身發抖的直瞅著古松年。

  古松年滿心的不爽,他好不容易找到秘密基地來宣洩他的熊熊慾火,如今竟殺出個程咬金,怎教他不恨得咬牙切齒?

  「讓他去死!」

  他恨恨的邊說邊穿衣服,心知今天的「幽會」又泡湯了。嗚嗚嗚……他怎麼這麼悲情,躲過了蘋兒那個搗蛋鬼,原以為終於可以盡情的「衝鋒陷陣」,沒想到今天他還是得繼續當「和尚」。

  吉夫人雖然也對這個受傷的快客頗為不滿,她也粉想和相公「恩恩愛愛」,但天生好心腸的她實在不忍心見死不救。

  「夫君,他傷得頗重,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吧!」來日方長,他們總有機會做他們愛做的事的。

  突然,一道電光石火的想法倏地竄過古松年的腦海,他想到了脫離蘋兒的「魔掌」的絕妙好計了。

  耶!他就要脫離苦海,向「和尚」生涯說bye-bye嘍!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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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4 11:12:28
  第一章 性福計劃

  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

  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

  ──在獄詠蟬 駱賓王

  「娘!娘!你在哪裡?」

  古玉蘋叫魂似的大嗓門,立刻吵得整個古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寧,雖然這是常有的事,但他們還是不能習慣這種「魔音穿腦」。

  「小聲點!」吉夫人急匆匆的自房間裡衝出來,以手掩住蘋兒的小嘴。

  「你不知道你爹正在運功救人嗎?你這麼大聲,不怕萬一害你爹一個不小心走火入魔,傷到自己嗎?」

  蘋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粉不給面子的直接吐她娘的槽。「哪會啊?誰不知道爹的武功高強,他怎麼可能輕易受傷?該不會是……」

  蘋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就要往古大人的房間闖。

  古夫人一看,嚇得三魂七魄頓時跑掉了六魄,趕緊一把抓住蘋兒,「你……你又想做什麼壞事了?」

  知女莫若母,古夫人一看到蘋兒的小臉上露出調皮的神采,就知道蘋兒又在打壞主意,她當然得事先阻止蘋兒,否則,最後倒楣的人一定是她和相公。

  「嘻嘻……」蘋兒露出賊兮兮的笑容!「去幫爹的忙呀!」

  幫忙?開玩笑!她蘋兒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她當然是要去陷害一下她爹,好讓他忙得沒時間跟她說教,那她的耳根子就可以清靜一陣子囉!

  可惜,古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眼就看穿蘋兒的餿主意。

  她好整以暇的告訴蘋兒,「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惹火了你爹,他可是會二話不說的就把你給嫁出去喔!」

  雖然蘋兒老是壞了她和相公的「好事」,但她畢竟是蘋兒的娘,先透露點口風讓蘋兒知道,好讓她心裡先有個底。

  蘋兒卻一臉誰怕誰的表情,「那我就先去新郎倌的家,把他們鬧個雞犬不寧,等他自動休了我之後,我再回來找爹算帳!」哼!爹娘想甩掉她,哪有那麼容易?待在爹娘身邊,可是有無窮的樂趣呢!她才捨不得離開。

  對蘋兒來說,禮教規範根本無法束縛她,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全都跟著感覺走。

  其實,這也是因為古家夫婦在眼見上面六個子女都是一板一眼的古板性子,在生下第七個么女後,一時突發奇想,採取放任的「愛的教育」,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了蘋兒這個失敗的成品,最悲慘的是,害得他們的「生活」非常坎坷,虧他們還是一家之主,卻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愛做的事。

  他們夫妻倆至今想到當初錯誤的決定,仍會忍不住抱頭痛哭,後悔不已。

  古夫人聽到蘋兒「大逆不道」的話,已經氣到沒力氣生氣,只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你都十三了,別整天像個孩子一樣,」古夫人忍不住又開始碎碎念,「人家你六姊今年才不過十五,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你看看你,你是跑去哪裡玩了?弄得像個小黑炭似的,還不快去洗洗。」

  「人家跟隔壁的狗子一起去探險咩!」她可是上山下海樣樣行,琴棋書畫樣樣松的現代新女性耶!

  古夫人懶得理她,在進房間前,鄭重的交代她,「你別亂闖,屋裡有個受傷的俠客,你可『千萬』不要去打攪人家。」

  「哦!」蘋兒敷衍的應了一聲。

  古夫人前腳才剛進屋裡,她後腳已經溜到古夫人的房間的窗欞,從外面直接往裡面偷窺,一心想目睹俠客的風采。

  在她的心中,她也「好想」做個行通五湖四海、處處行俠仗義,還可以不受禮教約束的奇女子,而不必在家相夫教子,當個黃臉婆。

  悄悄闔上房門,古夫人不著痕跡的走到古松年的身旁,輕聲說道:「夫君,她上鉤了,現在就躲在窗外呢!」

  古松年露出老奸巨猾的賊笑,「呵呵呵……孫猴子終究還是逃不出我這如來佛的手掌心。」

  他心知蘋兒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只要勾起蘋兒的好奇心,他們的計畫就等於成功了一大半,到時……嘿嘿嘿!他們就可以甩掉蘋兒這個搗蛋鬼,重新過著「性福美滿」的日子囉!

  **

  樊力行奮力睜開酸疼的雙眼,不解的看著週遭的環境。

  這裡是哪裡?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他記得自己在躲進一處安全地帶後,因胸口中了一記絕情掌,以致口吐鮮血,最後不支倒地。

  但他在昏迷前,曾放出飛鴿告訴師弟玄武慶,難道是師弟救了他?

  「大俠,你醒了?現在感覺如何?」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樊力行勉強抬起頭,就看見一對中年夫婦正關心的瞅著他看。

  「老丈,是您救了在下?」樊力行看他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頓時失去戒心,有禮的詢問。

  「沒錯,老夫正是大俠的救命恩人。」古松年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

  「謝謝。」

  古松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主題」,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古有明訓,受人點滴,該當如何?大俠應該深明此理。」

  古松年擺明了要樊力行知恩圖報。

  樊力行稍一挪動身子,訝異的發覺,他的身子竟然能行動自如!先前受到絕情掌的襲擊,至少該傷筋動脈,功力減少三成以上,沒想到他卻完全沒有受傷的感覺,反而覺得血氣此往日更順暢?!

  莫非……救命恩人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立刻飛身躍起,跪地向古氏夫婦致謝。

  「恩人在上,請受樊力行一拜。」

  突然,他發現窗外閃過一抹黑影,彷彿是個沒洗乾淨的髒娃娃似的。

  他正想一探究竟,古松年卻一把將他拉起,「大俠免禮,我有話同你商量。」

  樊力行靦腆的說:「恩人請直呼晚輩的名姓即可,您對晚輩有救命之恩,您有任何吩咐,晚輩自當竭盡所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古松年聞言,樂得哈哈大笑,「好樣的,你果然是條好漢,既然你要答謝我的救命之恩,我就讓你如願吧!」

  古夫人聽到自己的夫君如此的大言不慚,覺得粉沒面子,哪有人施恩圖回報的?但為了兩人日後的「性福」歲月著想,她又不得不站在夫君這一邊。

  「呃!力行,我們只是有個小忙想請你幫一幫。」古夫人婉轉迂迴的說。

  「沒問題。」樊力行誇下海口,二話不說的拍胸脯保證道:「晚輩中了絕情掌,本該功力受損。沒想到承蒙恩人鼎力相助,晚輩不但傷勢復元得極快,連運功時都發現自己的內力激增,恩人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晚輩一定會盡全力來幫助恩人的。」

  可他忘了粉重要的點,既然古松年的功力遠在他之上,如果古松年真有仇人,恐怕也不是他這個晚輩能應付的,不過,此刻一心報恩的樊力行,壓根沒想到這麼多。

  「嘿嘿……力行,你既然知道我對你恩重如山,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事實上,呃……

  老夫與夫人結縞數十載,我一直想與夫人一起去雲遊四海,只是,老夫膝下尚有一稚女……」

  畢竟是要推銷自家的女兒,古松年話說得有點吞吞吐吐的。

  樊力行一轉念,急忙表示,「恩人大可將稚女交由晚輩照顧,等恩人雲遊回來,晚輩再將您的女兒送返家門,這點小事,晚輩絕對辦得到。」他自作聰明的下定論。

  古松年聽了臉色微變,他不悅地說:「胡扯!一個姑娘家怎能交到你的手上『照顧』?」

  他不禁在心中暗罵樊力行簡直是笨到最高點,居然猜不出他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古夫人看不下去了,適時的提醒道:「力行,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的蘋兒已經十三足歲,在鄉下,她早就該做娘了,只是,我們一直捨不得讓心愛的么女嫁人,事情才會這麼耽擱了下來。

  「可是,當我們看到你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你有俠士風範,絕絕對對會是個理想的女婿,所以,我們才不得不狠下心,想將寶貝的女兒托付給你。」

  古夫人唱作俱佳的把一個擔心女兒的母親的角色,扮演得入木三分,保證賺人熱淚。

  樊力行卻暗自叫苦連天,他一點都不相信恩人的說詞呢!

  拜託!他才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們從何得知他的人品好了?這分明就是想「霸王硬上弓」,因為有恩於他,想乘機將他們的女兒硬塞給他,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嗯!以這個情勢看來,恩人一定會以死相逼,非要他娶他家的女兒不可!所幸他曾放出飛鴿傳書,相信師弟一定會盡快趕到,救他脫離苦海才是。

  他又不能和恩人撕破瞼,唯今之計!他恐怕只好勉為其難的先虛應一應故事,假意答應再說囉!

  不過說真格的,他真的覺得恩人的家有點奇怪耶!先是恩人沒摸清他的底細,就出手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還「順便」渡了幾成的功力給他,莫非,他們老早就打定主意,要他做他們家的女婿?

  難道他們不怕他是壞人?還是……他家的女兒丑斃了,才會硬塞給他?他怎麼那麼衰?

  還有!既然恩人的武功高強,那他怎麼會沒發現那個老是在窗外晃來晃去的小黑影呢?

  而且,那鬼影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沒洗乾淨的髒娃娃一樣,他們為什麼放任這麼一個奇怪的鬼東東在那兒鬼混?

  唉!他究竟是闖入了什麼樣的地方?如今居然還得「以身相許」,他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此時,他又聽到一聲奇怪的鳥嗚聲,他不禁在心中喃道,此地連鳥聲都難聽得緊,一不小心,他露出不悅的表情。

  看到他的面色不善,古松年搶先發飆。

  「世風日下,虧我還過了幾成的功力給人,居然有人敢知恩不圖報?唉!這到底足個什麼樣的世界喔?」他哀聲歎道。

  這話完全打擊了樊力行的一顆行俠仗義的心,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漢,怎麼能被恩人貶低成這副德行?

  「恩人,您別說了,小婿只是不敢高攀,既然您執意要我迎娶令千金,那……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神哪!麻煩你張大眼,快快讓他的師弟來救救他吧!

  古夫人立刻飛奔至蘋兒的閨房,進行她與夫君擬訂的「性福計畫」第二步驟

  請女兒人甕。

  果不其然,她才剛踏進蘋兒的房間,蘋兒也跟著衝進屋內,還一副氣喘吁吁的心虛樣。

  「你跑去哪兒了?娘不是叫你先去洗洗臉嗎?」害她剛才好幾次都提心吊膽,深怕被樊力行發現蘋兒的「真面目」,到時,「性福計畫」就完玩了,這個小惡魔還是銷不出去。

  「娘,你等一下再說教啦!快告訴我那個俠士要住多久?人家好想去找他玩耍喔!」

  她好想纏著他講些江湖上刺激的事給她聽咩!

  古夫人故意賣關子的笑道:「別急!你自然會有機會與他相處。」而且,還是一輩子的時間呢!古夫人暗爽在心頭。

  「你爹要我告訴你準備準備,我們家要辦喜事了。」

  「可是,家裡的哥哥姊姊娶的娶、嫁的嫁,現在要辦誰的婚事呢?」

  蘋兒大眼一轉,倏地睜大眼,自以為聰明的猜測。「莫非是……爹想娶小妾?」

  可她話才說出口,就立刻吃了古夫人的一記爆栗,「胡扯!是你爹要你準備嫁人了啦!」

  「我不要!」蘋兒立刻舉手反對,並據理力爭,「我還小,而且,我還沒有陪你們玩夠,我才不要嫁呢!要嫁,叫爹自己去嫁!」

  古夫人馬上毫不客氣地再賞她一記爆栗,「亂來!沒大沒小的。你給我聽清楚,你爹打算讓他救起來的樊大俠娶你為妻。

  他的人品不錯,家世又好,你嫁過去,絕對會粉幸福的。」古夫人卯起來把誇獎人的話語全都拿來形容樊力行,可事實上,她根本還搞不清楚他是從哪蹦出來的呢!

  「哦!會痛耶!」蘋兒抱著頭,哇哇的大聲抗議。

  「我又不認識他,幹嘛叫我這麼快嫁出去?我不要啦!」她決定自己去跟爹說清楚、講明白,再說,她從來不是個聽話的乖小孩啊!現在,她怎麼可能突然變性,唯爹的話是從呢?

  「蘋兒」古夫人假意的喚她。

  蘋兒以手掩耳,根本不想聽她的「廢話」,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想直接找古松年當她的靠山。

  古大人見她「逃遠」了,心中不禁對夫君的神算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算得真準,連蘋兒會說的話都猜到了七、八分,不愧是個千年老狐狸,憑蘋兒的道行,哪是他的對手?

  太好了!他們夫妻倆終於可以隨心所欲、隨時隨地,只要他們高興,就能做他們愛做的事囉!

  「爹、爹!」

  蘋兒不依的直奔向古夫人的房間。

  古松年急忙衝出來阻止她的驚聲尖叫,「小聲點,樊大俠止在休息。」

  蘋兒嘟起小嘴,拿出古松年最怕的撒嬌功夫,對他「施法」。

  「爹!您是怎麼了?幹嘛對外人那麼好?我們把他趕走好不好?你不是已經治好他了嗎?那就快點打發他走嘛!」

  古松年嘿嘿的笑了兩聲,「傻蘋兒,爹哪捨得叫他走?他可是爹相中的準女婿耶!」

  蘋兒立刻柳眉倒豎,嘟著嘴說:「誰說要嫁了?我還沒有在家裡待個夠,我才不要離開家呢!

  而且,是您和娘親口答應我的,說我愛什麼時候嫁就什麼時候嫁,您怎麼忘了自己的承諾了呢?」

  她理直氣壯、義正辭嚴的說:「難道您和娘都不怕食言而肥嗎?」

  瞧她小手擦腰,一副小潑婦罵街的架式,古松年卻不動如山,一副好整以暇的說:「唉!枉費爹的一片苦心啊!是誰天到晚在爹的耳邊吵著要去行走江湖的?

  爹好不容易救了個行俠仗義的俠客,還犧牲了功力來挽救他的性命,口口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要讓我那心肝寶貝完成她那小小的心願,沒想到爹的一番苦心,竟讓你嫌棄成這樣!

  罷了、罷了,爹不該將你對爹說的話當真,剛才還拉下我這張老瞼,好說歹說的要求他帶你到外面開開眼界,唉!爹真是……多管閒事多吃屁喔!」

  蘋兒的肚裡有幾隻蛔蟲,古松年可清楚得很,才幾句話就打動了蘋兒的一顆蠢蠢欲動的少女心。

  沒錯,她從小就在古松年的耳旁碎碎念,說她一定要找個人帶她離家出走,帶她行走江湖,沒想到,如今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她高興得差點要跳起來,興奮不已的拉著古松年,兩隻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古松年看。

  古松年卻故意假裝沒看見她的雀躍,扯開她的手。

  他哀聲歎氣的道:「爹這就去叫醒樊大俠,請他別理我剛才的『胡言亂語』,你可別再生氣了喔!氣壞了身了,爹可是會難過的。」

  古松年一副要去和樊力行解除婚約的模樣。

  蘋兒一聽,嚇得趕緊一把拉住古松年,「爹,人家……人家剛剛沒有弄清楚,我我我……一切但憑爹娘做主啦!」

  哇,她終於可以正人光明的離開家,到江湖上去闖蕩,這真是太好了!

  她才想進到古夫人的房內,一窺她的夫君的廬山真面目,古松年卻在她身後涼涼的開口。

  「剛才爹請你娘去對你說這件事,你是不是拒絕了?」

  「哎喲!那是娘沒有說清楚、講明白咩!」

  蘋兒打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娘的頭上,不是她不孝順,但為了實現她闖蕩江湖的美夢,這時,只有犧牲她娘囉!

  「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個性,她一定會盡快找樊大俠退了這門親事,你娘一向最尊重你的決定,你如果沒有去跟你娘說一聲,她可是會……」

  古松年他們夫妻倆打的如意算盤其實是,他們要蘋兒親口在他們兩老面前答應成親,這樣,她才不會在日後休夫回家,硬說是當時他們要她嫁,而把所有的過錯全賴在他們身上,冉來煩他們。

  「這……這我怎麼說得出口嘛?」

  哪有叫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去跟娘說,娘,我要嫁?她才不肖咧!

  「那我看這門親事就這麼算了吧!」表面上,古松年裝出一副粉可惜的道,其實,他都快笑破肚皮了。

  看古松年的態度「堅決」,一邊是面子、一邊是夢想,同時拉扯著她,最後,夢想戰勝了一切。

  「討厭啦!」蘋兒一跺腳,又直奔向自己的閨房。

  **

  「娘!」

  蘋兒衝回自己的房內,果然,古夫人正在替她收拾房間。

  一看到她的出現,古夫人便知道夫君的計謀成功了,於是,她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你呀-看看這個屋子有多亂?胖姊不是才剛整理過嗎?你也老大不小了……」

  蘋兒立刻以小手掩住古夫人碎碎念的嘴,「娘,等會兒再說教啦!人家有事要跟你說啦!」

  古夫人故意假裝不瞭解的問:「要說啥?娘不是已經決定聽你的,不讓你嫁了嗎?你爹最疼你了,他也一定會尊重你的意思,我們都不會強迫你的,你安心吧!

  「對了!我看哪!該到了教你一些女紅的活計的時候了,不然,將來嫁人還什麼都不會,會被公婆念死的,嗯!就從明天開始教你好了。

  「還有,那些以前你姊姊念的婦德也全都拿出來,娘來教你念一念,免得日後嫁人了,卻不懂規矩,會被人……」

  「娘──」

  蘋兒生平第一次欲言又止,她羞紅了一張小臉,小小聲的說:「我……聽從娘的意思。」

  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給那個蝦米碗糕的俠客了,她才沒空去學什麼女紅、背那撈什子的婦德咧!她要做個不受禮教束縛的江湖女子。

  「好哇!」古夫人假裝沒聽到。

  「那就趕明兒個開始學吧!我算算看,如果你十五歲出嫁,還能學兩年,如果你十七嫁,那就可以學四年;可如果你十九……」

  蘋兒終於忍不住打斷古夫人「唸經」的興致,紅著一張俏臉,大聲的說清楚、講明白。

  「我要嫁給那個樊大俠啦!」

  耶!夫君的計策大成功,古夫人不禁暗爽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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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2: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第一次接觸

  聞道黃龍戍,頻年不解兵。

  可憐閨裡月,長在漢家營。

  少婦今春意,良人昨夜情。

  誰能將旗鼓,一為取龍城。

  ──雜詩 沈詮期

  「力行啊!你家裡有些什麼人啊?」

  古夫人一逮到機會,就對樊力行進行戶口調查,畢竟她是蘋兒的娘,多少還是會擔心蘋兒嫁過去會不適應,生活不幸福。

  「力行,蘋兒從小被我們嬌生慣養的,你可要多擔待些。」

  古松年雖然自己就要有「性福」的日子可過,但他多少仍想替樊力行洗洗腦,讓他成為疼老婆一族,這樣他的寶貝女兒才會「性福」。

  「樊兄,舍妹自小任性調皮,你可得自求多福了。」

  古家老大一聽到么妹終於推銷出去了,急忙趕回來看看是哪家的倒楣鬼瞎了他的狗眼,居然敢娶么妹?

  「樊大哥,小妹從小就不受教,她嫁過去,你可要小心你的家人,別被她整得哭爹喊娘的!」

  古家二妹壞心的中傷自家小妹,不過,她是的話也有一半是實話。

  「樊兄,記得拿出你一家之主的架式,千萬別被小妹騎在頭頂上!」

  大家老二假好心的提醒他,事實是,他等著看樊力行怎麼被他的小妹「欺負」。

  樊力行看著這大家子的「救命恩人」,只能暗自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咒罵師弟玄武慶還不趕快現身,他都快假裝不下去了啦!

  「恩人,各位大哥大姐們,請問我的夫人究竟是哪位?」

  他陪大伙打了一個早上的糊塗仗,卻始終沒有看到他的另一半,莫非,她更如他心中所想的,醜得不能見人?他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

  「嗯!」古松年以古家大家長的身份說出原因。

  「畢竟,你們還沒有成親嘛!還是不要先見面,反正過兩天就進洞房,也不急於一時嘛!」

  「過兩天成親?」

  樊力行聞言,眼珠子差點嚇得掉了出來,那他的師弟怎麼來得急救他逃出這一片混亂的局面?

  「岳父大人、恩人!」樊力行急得都快語無倫次了。

  「婚姻大事是不是應該慎重一些?小婿雖然上無父母、下無兄弟,但多少還是該看看黃歷,擇個黃道吉日吧?」

  「力行,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後天恰巧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如果過了這個住回,至少還得再等個兩、三個月,我想!就不要再拖下去了吧!」

  事實上是,古松年急著與古夫人重享魚水偷歡的愉快時光,他恨不能今天就把他們小倆口送作堆。

  「這……會不會太委屈了古小姐?這麼短的時間,喜慶的東西哪能準備得齊全?我能等,也很願意等。

  我看還是先緩一緩再說,這段時間也好讓我和古小姐先有個初步的認識。」他自認為這段話說得十分有道理,相信古家人「應該」會接受他的建議吧?

  可他哪知道,古家人根本就是害怕他一看見古玉蘋的本性,馬上二話不說的落跑,所以,古松年才堅持不肯讓步──誰教樊力行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他當然要理直氣壯的「利用」個夠囉!

  再說,要是讓他知道那天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的小黑炭就是他的未婚妻,那樊力行肯定會當場翻臉不認帳,到時,一切都會功虧一簣!所以,他誓死不讓他們小倆口在婚禮前見面。

  「這個家中我說了算數,你就等著做新郎倌吧!散會。」

  古松年鴨霸的不讓樊力行再有抗議的機會,說罷,就牽著古夫人,腳底抹油,跑得不見蹤影。

  既然好說歹說都不能讓恩人改變心意,樊力行終於決定使出卑鄙下流的步數──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他還有要事在身,加上之前中的絕情掌的仇末報,他怎麼可能乖乖的待在這裡?

  更別說要他在兩天後帶個小拖油瓶一起走,他又不是人家的保母,哪會帶小孩啊?

  再說,他可是個正常的成年人,喜歡的也是那些已經發育成熟、波霸型的女人,如今教他去娶個「小朋友」在身邊,那他想發洩的時候,是不是還得先找人幫他照顧她啊?

  報恩有的是方法,沒理由讓他「以身相許」,陪著「小朋友」玩辦家家酒。等他處理完要事,他自會回來負荊請罪。

  到時,如果古家還是想把嫁不出去的滯銷品賴到他的身上,那時候他再「犧身奉獻」好了。

  主意一打定,他立刻行動。

  他穿上古松年留給他的不合身的衣裳,正想悄悄的不告而別,不留下一片雲彩之際,房門卻輕輕的被人打開了。

  他警覺的抄起身邊的茶杯,準備當作攻擊的武器,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躡手躡腳的摸到他的身邊。

  她的口中還唸唸有詞。

  「哼!什麼嘛?是我要和他成親耶!哪有你們大伙都看過他長得是什麼鬼樣子,而我卻不知道?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沒錯,她正是那個被禁止與他見面的小新娘。

  蘋兒趁著今夜星月無光,等爹娘兄姐都入眠後,摸黑來瞧瞧她的夫君的廬山真面目。

  爹娘真的好狠心喔!說什麼為了不讓他被她嚇跑,他們一致決定,在洞房花燭夜才要讓他們兩人「面對面」。

  拜託!他們也不想想看,她哪會乖乖的任人擺佈?她當然要先進行「驗貨」,如果他能達到她心目中理想的標準,她才要和他一起行走江湖,不然,即使進了洞房,她還是會立刻「退貨」的!

  「沒有本姑娘的認可,誰也別想讓我乖乖的聽話!」她大言不慚的說。

  而且,她還要看看他的武功到底行不行?

  如果他只是個沒啥路用的小角色,她決定等一出了家門,就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水遠只能被她踩在腳底下,任她「欺負」。

  她熟稔的摸到床邊,打開蚊帳,大剌剌的爬上床。

  樊力行本來以為是仇家找上門,之後卻發現居然是個小姑娘闖了進來,他正想開口問清楚她來幹嘛,卻聽到她口中碎碎念著她要「驗貨」,還說什麼「不滿意她要退貨」?!

  可惡,他都還沒有嫌她配不上他咧!她居然敢來捋虎鬚?

  好!他當下決定要給她「好看」!

  他沒想到她竟摸黑上了他的床,兩隻小手還十分大方的在他的身上「走透透」?!

  他一時慌得趕緊閉上眼!不敢想像她還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哇!好硬的胸部,比爹還帶勁耶!看來我會比娘還幸福呢!」蘋兒竊竊的偷笑,她記得娘曾說過,胸膛硬的男人會帶給他的妻子幸福快樂的生活。

  「嗯!給你八十五分。」

  她開心的左揉揉、右捏捏,小手上不住的往下滑。

  樊力行知道他的未婚妻只是個十三歲的黃毛小丫頭,卻不知道她竟然這麼大膽,敢亂摸他的胸膛,還敢亂給他打分數?

  什麼嘛!他好歹也有九十五分吧?為何她只給他八十五分?

  他不爽的睜開眼,恨恨的睨著她。

  不過,在這麼黑暗的房間裡,除非是武功高強的人,否則,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蘋兒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敢來「胡搞瞎搞」,反正,他是個「需要休息」的「病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今晚的大膽行為。

  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胯下,先是碰到一團軟軟的鬼東東,接著,就在電光石火之間,那軟軟的東西竟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似的,倏地變得硬邦邦的,而且還不斷的在「長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好奇的繼續在那根變得又粗又長的棍子上施加壓力。

  咦?她真的不懂,他是什麼時候把棍子藏在身上的?怎麼最初碰到的時候沒有呢?

  不行!她一向秉持實事求是的精神,發現問題就要追根究底的找出解答。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褲頭稍稍解開一咪咪,將小手勇敢的探進他的褲襠裡面。

  樊力行真的沒有想到她竟大膽到這種程度,他看到她那張散發出訝異與純潔天真的容顏,心竟莫名其妙的悸動了一下,她就是他的小妻子,她就是他必須「委身奉獻」的人嗎?

  不知為何,他竟然不想逃了!

  「好粗、好長、好燙喔!這到底是什麼鬼東東啊?」

  她邊探手摸上他那碩大的男性象徵,一邊忍不住好奇的碎碎念著。

  「他剛才明明沒有,怎麼一下子就長出來了呢?啊!他該不會不是俠客,而是一個變戲法的吧?」

  蘋兒對他的興趣一下子減少了很多。

  她縮回手,抱怨的說:「討厭!我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當她的小手摸到他的昂揚時,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可在聽到她下面那句殺風景的話,他立刻嚇得性致全沒了,他可不想被人誤認為他是在欺負她!他正想採取行動之際……

  「哇嗚!這真是太神奇了,怎麼變不見了?」

  蘋兒驚覺方纔他身上的那根棍子居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怎麼可能呢?

  她興奮地壓根不顧是否會驚醒他,連忙將小手再次探進他的底褲中。

  天哪!奇妙的戲法又發生了耶!

  他的棍了不但以驚人的速度成長,還變得比剛才還大、還長、還粗、還燙人,她驚喜得不斷地揉搓著他的男性象徵,就像是在愛撫她心愛的玩具一般。

  揉著揉著,她也不知為何,心頭竟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可就在她還弄不清楚這種感覺是蝦米東東時,他的口中卻逸出了一聲粉奇怪的聲音,她驚駭得連忙跳下床,拔腿狂奔,直到衝進自己的閨房,她都還是止不住自己那顆莫名蹦跳的心。

  而在客房裡,樊力行差點決定就在今夜要與她洞房了。

  他忍到最後才逸出一聲呻吟,正想教她體會一下男女之間的不同時,她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的拔腿狂奔。

  也在此時!他又彷彿聽到一種奇怪的鳥叫聲,他不解的暗忖,這裡的鳥真的粉奇怪耶!怎麼鳥會叫出好像是在「竊笑」的鳴聲?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他不是不想追出去,只是,此時他真的已經隱忍不住,只能借由不斷的喘息,試圖平撫他心中那份激盪……

  嗯!看來他的小妻子相當有趣,他當下決定,他要好好的與她玩玩。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其他的事就暫且擱一旁,他現在只期待後天快點到。

  至於他那個該死的師弟為伺到現在還沒有現身,他一點也不關心,在他心中,此時縈繞的全是蘋兒那淘氣又天真的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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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3:1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鬧洞房

  度嶺方辭國,停船一望家。

  魂隨南息鳥,淚畫北枝花。

  山雨初含霉,江雲欲變霞。

  但今歸有日,不敢怨長沙。

  ──度大庾嶺 宋之問

  樊力行本想和岳父大人喝個兩杯,就要進洞房與他的小妻子玩親親,畢竟,前天晚上的「驚鴻一瞥」,讓他不禁對她驚艷不已。

  她長得很可愛,小小的臉蛋上,鑲著一雙如寶石般晶亮的大眼睛,挺翹的小鼻子橫亙在中間,下面則是一張紅灩灩的櫻桃小嘴,沒事就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但此刻,他不得不改變心意,先試著擺平古家的上上下下。

  因為,他發現他那個該死的師弟玄武慶早不來、晚不來,竟選在他的洞房花燭夜來攪局,這讓他的心中真的粉不爽。

  在他終於擺平古松年,看到他醉得不支倒地,其餘的人也不勝酒力的對他甘拜下風之際,他才走到玄武慶的隱身之處,口氣不佳的責備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大哥嗎?居然敢混到這時才來?」

  玄武慶立刻委屈的抗議。

  「大哥明察,你被這家人救走,我哪會知道?我趕到你留書的地方,只看到一攤血,當時我也嚇壞了,就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四處在找人。」

  他為了加強效果,還比手畫腳的加油添醋,「我差點就把杭洲城整個翻了過來,哪曉得大哥居然走桃花運,不但莫名的得了一個嬌妻,還在床上被人偷吃臭豆腐呢!」

  哇哈哈哈!一講到這件「大事」,他就想笑,從那天偷窺到樊力行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的趕快以飛鴿傳書「召告天下」。

  所以,截至目前為止,所有該知道他要成親的人都知道了。

  「你的嘴最好閒緊一點,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就慘了!」樊力行瞪大了眼,惡狠狠的警告他。

  「哦!」

  現在才告訴他已經太遲了,反正,以後大哥出臭時,他躲遠些就沒事了。

  「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樊力行問的是他身中絕情掌的事。

  「探子等會兒會向我說明,我得先走一步,大哥,您先入洞房吧!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弟現在就去為你賣命,等你舒服夠了,小弟再來向你報告敵情。」

  玄武慶皮皮的調侃他。

  「貧嘴!」

  樊力行給了他記爆栗,又加送他一記白眼,這才放他離開。

  見辦事不力的玄武慶走遠了,他忍不住在心裡呼喊:萬歲!

  現在,他要去向他的小妻子討回上次她「欺負」他的公道了。

  **

  洞房中,蘋兒無聊的摘掉鳳冠,扯下霞帔,大剌剌的吃起擺在房內的點心。

  娘說準備的時間短,凡事湊合湊合就好,所以,她完全沒有像前面六個兄姐一樣,結個婚,弄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只讓大伙忙得人仰,但沒有馬翻,不過!娘順了她的意,沒讓奴婢跟著她。

  既然她的新郎倌遲遲不來,那她也不必客氣,她要把桌上的點心全都吃光光,讓他進來時餓肚皮,哼!誰教他放她一個人在房中等這麼久?粉無聊耶!

  她正吃得盡興!拿起花生米拋在空中,準備以小嘴去接之際,房門卻突然打開了──

  這下真的臭大了,門突然打開,害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立刻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跌下椅子,嘴巴還張得大大的,說有多臭就有多臭,哦!讓她死了吧!

  不過,說正格的,進房的男人長得好魁梧喔!

  樊力行一把就將她抄了起來,然後,興味十足的問道:「這是你歡迎你的夫婿的方法嗎?」

  蘋兒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好高,也好挺拔,還長得好好看喔!

  濃濃的眉下是一雙有神的銳眼,裡面盛的不知是什麼,晶亮亮的,讓她看了,心中的小鹿便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了起來;他的鼻似乎有點勾,彷彿很驕傲的挺立在臉上;他的唇薄薄的,曲線明顯而誘人。

  事實上,他的身上帶有一股王者的氣勢,讓她情不自禁的望著他發呆流口水,幾乎忘了眨眼。

  突然,她想到前天晚上她「偷嘗禁果」的事,霎時,一股燥熱從她的腳底直竄上她的四肢百骸!她一時竟不知將眼睛放到哪裡才好,只能無助的東瞟瞟、西瞟瞟。

  他一看到她的表情,就心知肚明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了。

  他好整以暇的問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該做什麼事,你娘『應該』都教過你了吧?」

  她搖搖頭,粉老實的說:「沒有,我娘叫我都聽你的就好,她才沒跟我說什麼呢!」她相公「應該」什麼都會吧!

  樊力行不禁翻了個白眼,天哪!哪有這麼不負責任的丈母娘?

  他們夫妻打的鬼算盤他終於明白了!不就是讓他帶著她浪跡天涯,而他們夫妻倆就可以卿卿我我的重享「兩人世界」了。

  他是沒啥意見啦!反正,這個小東西對他的吸引力還滿大的,再說,那天她還強力的勾起了他的「性致」!他是不會放過跟她「在一起」的機會。

  但問題是,她娘什麼都沒說,那他是不是還得肩負起「傳道、授業、解惑」的重責大任?

  等他教會她,天不是也亮了!那他還玩什麼呀?

  他不禁發出一聲慨歎,他怎麼這麼可憐啊?

  算了,他不想浪費春宵,向蘋兒招招手,讓她來到他的面前。

  「蘋兒,我這樣叫你可以嗎?」樊力行溫柔的問她,大手輕輕的撫著她披瀉而下的烏絲。

  蘋兒紅著一張俏臉,乖乖的點點頭,大眼還是不小心瞄了一下他那會變戲法的「重要部位」。

  「過了今晚,我們就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你會怕我嗎?」

  他小心翼翼的措詞,深怕嚇到這個不解人事的小東西。

  「嗯……」她囁嚅了半天,終於將欲言又止的話語說出口,「我一點也不怕你,我……只想請你讓我看一樣東西。」

  上回她落荒而逃,事後又找不到機會再「下手」,這事一直令她很鬱悶,現在既然他都說他倆將是最親近的人了,那她當然可以理直氣壯、正大光明的要求看看他的「秘密武器」了吧?

  他一副瞭然的模樣,嗓音低沉的說:「先上床,我會讓你看個夠本的。」

  「耶!」

  她一聽,樂得立刻跳上床,口中直嚷嚷著,「變給我看!快點變給我看!」

  看到她那副猴急的模樣,他不禁感到一個頭兩個大,試著安撫她道:「別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今夜,他要好好的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絕妙滋味,他不要再像前晚一樣,只能做個柳下惠,那好痛苦耶!

  他抬起她嬌俏的小臉,溫柔的以指腹輕撫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當手指撫過她的紅唇時,他稍稍用力的壓了她一下。

  她訝異的張口想問他做什麼?

  他卻趁她張口之際,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蘋兒嘗到他手指上微帶鹹鹹的味道,心竟猛地漏跳了拍。她驚慌的瞪大眼,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他。

  他情不自禁的將她拉靠近他,低頭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靈舌輕巧的探進去,企圖與她的香舌交纏。

  但他的這個舉動卻嚇壞了慌張不已的蘋兒,她怯怯的使力想將他推開,小嘴也企圖閉緊,不讓他再「欺負」她。他這麼親暱的舉動,簡直讓她驚駭得只想逃出新房。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這般慌張,她向有「古大膽」的封號啊!

  他只不過是親親她,為何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不願多想,她繼續推拒,企圖逃開他的魔掌……

  可樊力行卻不願輕易放棄,他用單手撐住她的後腦勺,另一手溫柔的捧住她的小臉,靈舌恍如具有自主意識似的,不斷地在她的唇內汲取她的蜜津。

  他不停的吞吐,彷彿欲將她的小舌吞入腹中一樣。

  她渾身不禁顫抖起來!小手無力的輕抵在他的胸前,小嘴邊被他盡情的吸吮,邊情不自禁的逸出低喃。

  「嗯──」

  她情難自抑的隨著他霸道的撫觸,緩緩的吞吐著他的氣息。她的腦中此時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的手不知在何時來到她略微隆起的胸前,悄悄的替她解開盤扣,探手進入她的小肚兜內,溫柔的揉捏著她那初成長的小蓓蕾。

  初次接觸到陌生的撫觸,蘋兒不禁僵住身軀,動都不敢動一下的低聲啜泣了起來。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陌生、太恐怖了,她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手碰到哪,她的心就抽痛到哪?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為什麼娘要她只能聽他的話,不能反抗呢?她真的不懂耶!

  他堅持地輕揉著她的小花蕾,時而輕搓、時而擠壓,感受到她在他的撫弄下,逐漸變得硬挺起來,他心知,他的小妻子將會是個熱情的小東西。

  他的唇依然粘在她的唇上,他緩緩地讓她躺在他的身下,動作不帶痕跡的將她的裡衣全都褪了下來,並將他自己的衣衫也全都脫光光,兩人終於達到袒裎相見的地步。

  他輕輕離開她的香唇,大剌剌的欣賞著她的「自然美」。

  天哪!她年歲雖小,卻是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全然不像是個還未及芨的小姑娘耶!

  他不禁暗喜在心頭,這才想到岳母大人不斷地向他保證,古家的女兒們都很早熟,所以,每個女兒都是在十三、四歲就當了孩子的娘,只有他的小妻子,是古家最不「成材」的一個了。

  他以口就著她柔軟的胸部,將頭枕人她的雙乳之間,深深地汲取她身上那股香濃的處子的香味。

  她直到這時才驚覺自己居然是三點全都露,立刻掙扎著想逃開他的身邊,拜託!她只想看看他變戲法的「寶貝」,可沒想讓他欣賞她的內在美耶!

  她羞紅了小臉,鼓起勇氣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亂脫人家的衣裳?」

  她的眼睛一點也不敢亂瞟,深怕看到那個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神秘棍子」。

  「你娘不是叫你全聽我的嗎?」他循循善誘道。

  「你不是很想看看你那天沒看到的『寶貝』嗎?等下我借你瞧個夠!」他很阿沙力的保證道。

  「真的?咦?你怎麼知道我偷看過……」

  她突然羞得說不出話來。

  「你那天……什麼時候醒的?」她那天說了一大堆不該說的話,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蘋兒突然好害怕他對她產生壞印象,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居然很介意他對她的看法了。

  「我根本就是醒著的。」他好整以暇的說。

  「天哪!」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趕忙以手遮面,嗚嗚……她不要活了啦!這下他一定會以為她是壞女孩,居然在半夜三更偷跑到他的房間對他動手動腳,她慘了啦!他一定不肯帶她去行走江湖了啦!

  「我喜歡你這種積極研究的精神。」

  他老實說,事實上,他之所以留下來,也是因為她的天真與衝動,讓他忍不住對她產生了「性趣」。

  「我……你真的不會怪我?」

  她真正想問的是,「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他邊說邊以雙手捧住她那足以讓他手掌握的渾圓,愛戀的開始以唇膜拜。

  她的下腹莫名地竄上一股燥熱,她忍住被他舔吻的酥麻感覺,好學的向他請教,「為什麼你在睡覺時還要偷偷帶著棍子呢?你都藏在哪裡?為什麼它可以忽大忽小、忽長忽短、忽冷忽熱?」

  那天晚上她一夜都沒睡好,一直在想他的戲法是如何變得這麼好的?

  他將她的小手往下拉,讓她觸碰到他的昂揚。

  「這就是愛你的寶貝,你要不要看看它?」

  蘋兒溫馴的點點頭,看向他的胯下。

  哇!好……壯觀耶!那天她偷偷碰到的那根又長又粗又熱的「棍子」似乎又成長了不少。它像是具有生命力似的,彷彿在向她招手打招呼,她忍不住用兩隻小手將它握住,輕輕的碰觸。

  他不禁發出一聲低喃,聲音暗啞的道:「好好的看它,等會兒它會帶你去天堂。」

  她聞言,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棍子怎麼可能帶人出門?你不要欺負我很少出門就騙我,人家我也是有常識的耶!」

  她最討厭別人把她瞧得扁扁的了。

  「寶貝,你乖乖的別再多問,我就幫你解惑,好嗎?」他深知她不把砂鍋打破,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所以,他只想用「做的」不想用「說的」,畢竟,身體力行比較「傳神」,她也比較能夠體會嘛!

  看到她點了頭,他不再多言,再次親吻上她的小花蕾,將它們吸吮得顫巍巍的聳立在冷空氣中。

  之後,他探手到她柔滑細嫩的兩腿之間,時而溫柔的輕撫,時而以火燙的熱舌舔舐著她。

  她情不自禁的併攏雙腿,不讓他輕易越雷池一步。

  他再次吻上她的櫻桃小口,嗓音低啞的誘哄道:「把腿張開些,聽話,嗯?」

  她無法抗拒的乖乖的讓全身鬆懈下來,任由他的魔掌侵入她的濃密森林裡「胡作非為」。

  他的手指來到這從未有人到過的處女地,溫柔地找著了她那敏感的小核,開始時輕時重的揉擠搓弄,才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她的花穴便沁出汩汩的蜜液,沾濕了他的手心。

  他知道她的身子已略有準備,便倏地探入一指進入她的花心。

  突來的觸感今蘋兒渾身一震,全身立刻緊繃不已,將他修長的長指深深的吸住,讓她好難受。

  他輕言誘哄道:「蘋兒乖,讓我好好的疼疼你喔!」

  他邊說邊輕輕的上下抽動著手指。

  只是一瞬間,她只覺得下腹部有一股熱流向四處蔓延,沖得她的四肢百骸都禁不住的顫抖不已。

  她無法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尤其是下半身似乎著火了似的,不斷的燃燒著。

  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這股熱流,但她愈動,那種說不出的莫名感覺卻愈強烈,令她忍不住自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聲低吟。

  「嗯……」

  「別怕,蘋兒,再動一動。」他又探入第二根指頭,企圖將她的小花穴撐開些,她實在是太小了。

  以她目前的「尺寸」,恐怕是無法接受他碩大昂揚的男性,他得先讓她做好接受他的準備才行。

  「嗯!」

  她驚駭地不斷扭動身軀,在他探入第三隻手指時,她終於在狂野的扭動與他手指規律的抽動下,爆出一聲驚歎,身了也達到了一種莫名的歡愉,讓她快樂得只能不停的低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緩緩地抽回手,溫柔地舔舐著她的淚珠,將她放平在床上,翻身壓住她,再將他的「棍子」對準她的花心,他知道她一定會痛,可他決定讓她「先苦後甘」。

  他正準備一舉入侵,突然,一聲奇怪的夜鶯聲響起,他立刻停下進攻的動作,靜下心,仔細聽清楚。

  「夫君!」蘋兒卻怯生生的問:「我剛剛怎麼了?我感覺好難過又好快樂,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她的小手仍好奇的撫摸著他那硬得幾乎快「爆炸」的棍子,「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你還沒告訴我耶?」

  他眼見蘋兒完全遺傳到岳母大人碎碎念的功力,心知若再讓她繼續問下去,他就會直接強要了她,他只好溫柔的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倒臥在他的身下熟睡。

  他自個兒則是惱恨的吸氣呼氣長達兩百次,才稍稍隱忍下猛烈的慾火。

  當他再次聽到那奇怪的夜鶯聲時,他隨手套上件衣衫,將蘋兒蓋得密密實實後,才飛身自窗口躍出。

  *

  見到一臉興味的玄武慶,樊力行立刻知道他剛才一定親眼目睹了他和蘋兒的「好事」,也知道他八成是故意讓他「慾求不滿」的,他突然很想痛扁這個不知死活的師弟一頓。

  「你最好有重要事情,否則……哼哼哼!你就自求多福吧!」

  樊力行將指關節掰得咯咯作響。

  「師兄,你先消消火,我是擔心小嫂子一時承受不住你的『熱情』,才在緊要關頭幫你喊停,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啊!」

  玄武慶不怕死的調侃道。

  「廢話少說!」

  樊力行不爽到了極點,忿忿地說:「有屁快放!」

  他還想早點回到新房與蘋兒溫存,才沒空與他這個吃飽睡、睡飽吃的無聊男人在這裡閒扯淡呢!

  「據探子回報,果然有人對咱們的生意眼紅,你絕對不會相信是誰在扯咱們的後腿!」

  一說到正事,玄武慶的神色一正,認真地向樊力行報告他追查到的蛛絲馬跡。

  「誰?」

  「尹正!」玄武慶義憤填膺的說。

  「確定?」樊力行希望他能有第二個答案。

  「百分之百。」玄武慶不得不指明事實的真相。

  樊力行思索了許久,才做出指示,「我會親自查明此事,但在我還沒有確定之前,不准任何人輕舉妄動。」

  「大哥!」

  玄武慶有話要說,卻被樊力行阻止了。

  「這件事由我來處理,其他人一律不准插手!」

  樊力行的心情很沉重,他的得力助手、與他肝膽相照的哥兒們,竟會在他背後扯他的後腿!

  不!他真的不信,他非要確定此事,有了確實的證據後,他才要辦人。

  「絕情掌的事與他有關嗎?」

  樊力行問出心中的疑惑。

  「是他派人找了江湖上的弟兄做的,小七剛才拿證據給我看過了。」

  玄武慶忿忿不平的說道。

  尹正曾與樊力行出生入死,樊力行為了照顧他,還曾受到重傷,躺在床上休息了將近一年之久才恢復。

  在知道他就是讓樊力行差點去了性命的主謀後,玄武慶恨不得當場拆了尹正的家業,剝了尹正的皮。

  可是,樊力行堅持由他自己出面解決,他就無法插手管這檔子事了,有氣無處發,唉!他的心中真的很郁卒。

  「知道了。」

  樊力行的說話聲似乎不像方纔那麼的生龍活虎。

  玄武慶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他惰緒低落的說:「大哥,你自己保重,我會隨時守在你的身邊的。」

  他才要舉步離去,就聽到樊力行說話了。

  「等等!」

  樊力行丟下一隻匕首,冷聲說道:「先回房去留點紅吧!」

  玄武慶不敢置信的回首瞅著樊力行。

  「啥?!什麼叫做留紅?」

  他不懂,他真的一點也不懂!

  樊力行冷然的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天都快亮了,我的『好事』既然是被你破壞的,你當然該幫我個『小忙』,免得明早我岳父、岳母還以為我對他們的女兒有意見,到時,他們不在我耳邊念個不停,念到我煩死才怪呢!

  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嘮嘮叨叨的,在說,禍是你闖的,不由你來善後,怎麼對得起你方才體恤我的心呢?」

  說到最後,樊力行已是咬牙切齒。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玄武慶粉悲情地直怨歎他真命苦,但他卻只敢怒不敢言的跟在樊力行的身後,乖乖的去「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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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3:4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種草莓

  獨有宦遊人,便驚物候新。

  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

  忽聞歌古調,歸思欲沾巾。

  ──和晉陵陸丞早春遊望 杜番言

  為了不讓蘋兒知道他倆並沒有真正的「做愛做的事」,樊力行神色匆匆的將玄武慶硬拉到新房門口,取過一個大茶碗,毫不客氣的說:「來吧!」

  玄武慶嚇得兩條腿發軟,不會吧?這麼大的茶碗,那他要捐多少血啊?

  「大哥英明,這……應該不需要這麼多吧?」

  他明明記得,新婚之夜的落紅不過就是在床單上印幾朵紅梅,哪像樊力行這麼誇張?他根本就是在污辱他的美嘛!

  「囉唆!快動手,不然,我就自己來!」

  樊力行不耐煩的警告道。

  嗚嗚……他怎麼這麼衰?

  玄武慶心不甘、情不願的「貢獻」後,也不管他會不會「失血過多」,就被樊力行一腳踢到太平洋,不顧他的死活。

  樊力行走進房內,看到蘋兒睡姿不雅的將錦被全都踢到地上,光裸的嬌軀因寒冷而蜷縮成蝦米狀,他無奈的搖搖頭,上前正欲替她蓋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悸動自他的下腹傳上來,他怔仲的望著她的睡顏。

  看看那碗鮮血,再看看自己的下身……

  反正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當然可以「做他愛做的事」囉!

  他才開始脫掉他的衣服,準備讓自己的身體「享受一下」,繼續之前他準備做的「好事」。

  驀地──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A按呢?

  因為雞鳴,天亮了!

  這代表的意義是,他沒戲唱了啦!

  他深知古家人一定會盡早來打探昨晚蘋兒與他之間的「戰況如何」,以便進行趕人計畫。

  所以,如果他不想再一次被人打斷「性致」,他就得起身更衣,以免被古家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但是,該做的事他還是得做。

  他輕輕地將茶碗內的鮮血滴在被褥上,再點了兩滴在她的大腿內側,最後,他開始替她「種草莓」!

  如果不這麼做,古家的人一定會認為他倆沒有「認認真真」的做那檔子事,到時,他們不知又會變出什麼花招來整他,為了他自己不被恩人修理,他決定裝出他非常「熱愛」蘋兒的假象,讓他們對他不設防。

  於是,他先將自己的衣著整理妥當,因為,他得隨時提防蘋兒的家人突然不敲門便闖了進來。

  除了蘋兒,他可不想讓其他人欣賞他的「力與美」。

  他溫柔的摟著蘋兒,開始從她白皙的嫩頸吮吻,沿著她細緻的肌膚,吻到她胸前的兩朵小紅莓。

  他不斷地以唇舌吸吮嚙咬,直到將她的兩蕊花蕾逗弄得又脹又硬,還閃爍著晶瑩的亮光,讓他情不自禁的想扒光自己的衣衫,與她進行「愛的初體驗」。

  但他知道此刻不宜胡思亂想。

  於是,他的唇繼續遊走到她的小腹,不停地以雙手及唇舌膜拜她柔嫩的雪肌,並在揉撫咬嚙間,留下一個個愛的印記。

  他心知肚明,以古夫人的性子,她十有十一成會偷偷看看蘋兒的身上有沒有「恩愛」過後的「證據」。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用力的、奮力的替她「烙印」。他邊做邊想,唉!只能看不能真正的吃了她,他真的粉可憐。

  蘋兒只覺得身體愈來愈熱,彷彿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在她的心頭燃燒似的,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啊……」

  她扭動著身子,只覺得似乎很想要什麼,可卻又不知自己該要些什麼?只能無助的哼著、扭動著身子。

  她完全不知道她這種半睡半醒、欲迎還拒的俏模樣有多麼的吸引人。

  樊力行只覺得一陣陣的燥熱感衝向他的腦際,他下半身那明顯的男性象徵也正不斷地向他抗議-它似乎有自主意識似的,直想從他的褲襠裡鑽出來,好好的愛她。

  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滑到她柔嫩的兩腿之間,探向她那神秘的幽谷。

  當他撫摸到她那略帶濕意的密林,欣喜地發現經過昨晚他經心的調教,她已經聰明的學習到蠕動身軀,以便獲得他更溫柔的愛撫。

  他毫不客氣的探出兩指,由那已經潤滑的小穴進人,緩緩地往前探索。

  他修長的指頭不斷地抽動,時而深人、時而淺出,在她的甬道內不斷地冒險,似乎在找尋更深入的神秘花園。

  她只知道體內的空虛被填得滿滿的,讓她的下腹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歡愉感,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似乎在要求他再給她多點……

  他突然抽出長指,低下頭,將靈舌探入她的花心。他不但試圖以靈舌填進她緊窒的小穴,還以牙齒輕輕地咬嚙她的花核。

  他進進出出的不斷在試探她的花穴的深度,一遍遍、一遍遍……進進又出出,終於,一股汩汩的熱流自她的花心沁出,他滿足地看著她狂顫的身軀。

  蘋兒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在經過一陣狂猛的歡快後,渾身彷彿被雷電擊中似的,連四肢百骸都在顫抖不已。

  隨後,一股酥麻感自她的腳底直竄上腦際,一陣陣陌生的歡快遍佈她的渾身上下,她在驚喜之餘,忍不住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此生將是她最親密的愛人。

  不知為何,她對他莫名地湧上一股濃濃的愛意,她在心中暗忖,此生,她將視他為她的天地。

  「夫君!」

  她羞怯的叫道。

  她驚駭的發現,自己雖然光裸裸的躺在他的身邊,可他卻衣衫完整地瞅著她?

  「你……」

  她問不出口他到底對她做了蝦米代志?

  樊力行其實整個人都是繃緊的,因為,他突然發現她竟然帶給他莫名的悸動,他不是沒有和處女做過,卻從來沒有一個小處女能這般觸動他的心弦,而且,還是個年歲這麼小的「小綿羊」!

  莫非他有……戀童癖?!

  天哪!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想眼睛一閉,假裝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春夢。

  「大君,你怎麼了?」

  見到樊力行的表情變化莫測,蘋兒憂心的問道,她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沒有取悅他?

  他無力地睜開眼,再次仔細地觀察她的五官,還好嘛!也不是特別漂亮,只不過比一般人可愛了點,再以眼睛目測她的三圍,也還算差強人意,雖然不是個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但最起碼不是「低罩杯」。

  那問題就出在她的年紀了。

  他在瞬間做出決定,他可不想當個摧殘國家幼苗的無恥男人。

  對,他可以動心忍性,等她及芨後,他再與她「那個那個」,到時,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嗯!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他立刻坐起身,看到她全身遍佈他的愛的烙印後,滿意地告訴她。

  「快點起身梳洗,待會兒你爹娘恐怕會來看你,別睡了。」

  「嗯!」

  蘋兒溫馴的應了一聲,聽話地起身,她是真心想討他的歡心,畢竟,他是她未來的依靠,她還想跟他一起行走江湖呢!?可衣裳才穿到一半,她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事,她還沒弄清楚,這怎麼行呢?

  「夫君!」

  她一把拉住正想離開床榻的樊力行,羞紅了一張小臉的問:「你咋晚自己說要讓我看看你把棍子藏在哪的,後來卻賴皮了。」

  樊力行原本幾乎恢復正常了,但這句充滿「性暗示」的話語,卻輕易地將他已逐漸「軟化」的棍子再次演出「肅然起敬」的戲碼,立刻讓他的下體凸出一段!

  「哇!」

  她驚呼出聲,「好神奇喔!它又跑出來了,你到底是怎麼變的?」

  他粉無奈的勸道:「下回再告訴你,你先穿好衣裳。」他真的不希望他倆正在燕好之際,被人當作活春宮,還免費欣賞,這樣不是虧大了嗎?

  「不管!我一定要現在看啦!!」

  蘋兒撒賴的時候.通常一般人是無法抵賴的,只能乖乖地順從她的意思,否則,她會鬧得大伙雞犬不寧。

  樊力行擔心蘋兒大聲嚷嚷,再加上口沒遮攔,萬一她滿口胡說八道,那他豈不被眾人恥笑?

  不行!他得先自保。

  「好!我再給你看一下,不過,這可是我的『傳家寶貝』,你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洩我的底,否則,我一輩子都不讓你用了。」

  他提出嚴厲的警告,讓她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她猛點頭,「我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說,快點告訴我。」

  他無奈地自褲襠內掏出他的棍子,胡亂地扯下漫天的大謊。

  「其實,這世上只有我有這種『神奇寶貝』,它是直接長在我的身上的,我要它長,它就長;我要它短,它就短,它還可以讓你體會『天人合一』的樂趣呢!」

  他有自信,絕對不讓她發現別的男人身上也有這根棍子,所以,騙騙小孩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哇,我好幸福喔!」

  她滿臉佩服的盯著他的小弟弟,小手忍不住又摸了上去,它真的好像是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好神奇喔!

  她粉崇拜的抬頭看向他,真的把他當作是她的天了。

  「嘿嘿……」

  看到她崇拜的眼光,他自己也忍不住對他的小弟弟驕傲了起來。

  既然他的小妻子這麼捧場,他當然不能讓她失望囉!

  於是,他抬起他的「驕傲」,將它置放在蘋兒的胸前,並將她的酥胸以雙手捏捧,讓他的小弟弟嘟嘟好夾在中間,就這麼輕輕地上下摩擦了起來。

  蘋兒不解他的舉動,以為他在和她玩,便粉配合的與他一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扭動著。

  誰知,才扭了一會兒,她的下體竟莫名地興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著。

  而他也嘗到苦果,本來是想將她挑逗得讓她慾火焚身,再讓她知道以後要對他言聽計從,但她的身子才這麼一扭,他渾身仿如被烈焰焚燒一般,剎那間,他真的很想撲上去,一口吃了她。

  「嗯──」她輕聲低喃著。

  「蘋兒,我的小蘋兒──」他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彷彿這樣能消減一絲他迫切想要她的念頭。

  他的魔手不斷地在她的身上揉搓著,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入肚子裡!

  他堅硬的男性輕輕地在她的花戶門口徘徊,天哪!他真的好想要她,他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他?

  他突然跳起身,衝到內室!

  蘋兒只聽到有水聲,卻不知他在內室做什麼?

  直到他渾身濕淋淋的回到床榻邊,無言地瞅著她。

  蘋兒才怯怯的問:「夫君,你為什麼把身子弄得濕濕的?這樣會著風寒的。」

  他心忖,他總不能告訴她,他是去降火吧?

  「嗯……沒事,我一時頭癢,去沖沖水,你別擔心。」

  **

  「蘋兒、蘋兒!」

  人還沒到,古夫人的聲音已經先到了。

  樊力行頭疼地看著一大票的古家人連門也不敲!就這麼大剌剌的直闖進來,不禁暗自慶幸他有先見之明,早早就將衣衫整理妥當,現在只需將褲子稍微拉一下就可以了。

  否則,像蘋兒就糗大了,她根本連單衣都還沒穿上,就被古夫人拖著她的一群女兒丫鬟看個夠本了。

  不過,這事蘋兒不能怪他,誰教她堅持非要看完他的「寶貝」才肯起來更衣?而且看著看著,她就忍不住用小手幫他撫弄起來,惹得她自己的慾火自動上升,軟綿綿的躺在他的懷裡,久久不能動彈。

  而他當然不是柳下惠,既然美人在抱,他怎麼可能乖乖的替她穿衣?

  他當然是拚命吃她的嫩豆腐囉!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古氏一族看到他倆昨晚「恩愛的痕跡」,相信恩人一定會對他更熱絡,搞不好還會再多傳授他兩招獨門的功夫。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的呢!

  他耳邊聽到古家姊妹不停地吸氣聲,他知道,這絕絕對對是因為她們瞧見蘋兒滿身的「草莓園」。

  至於古夫人則只關心一件事,她一把掀開覆蓋在蘋兒身上的錦被,仔細觀看那點點落英,並不著痕跡的用繡帕將蘋兒大腿上的血痕抹去,然後心滿意足的吆喝著一群女人告退。

  臨走前,吉夫人還不忘交代道:「力行,咱們在大廳等著替你們餞行,你們收拾收拾,別急,中飯時到就可以了。」

  她滿意地領著一群娘子軍匆匆的離開。

  樊力行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突然想到古夫人的提示,他們想替他倆餞行?

  這也未免太急了一點吧?過河拆橋也沒有這種拆法,真是太過分了!

  他忿忿的心想,八成是古松年很想和古夫人「那個那個」,畢竟,昨晚是蘋兒自出生後,生平第一次沒去打擾他們夫妻倆,古松年鐵定是食髓知味,才會想盡快趕走他們,免得夜長夢多。

  哼!真是一隻奸詐狡猾的老狐狸!

  唉!他怎麼會那麼衰,被一隻可惡的「詐包」救了呢?

  但他轉念一想,現在離中午還早得很,莫非古夫人知道他還沒「吃飽」,所以,特地留時間讓他在踏出古家門之前,再好好地享受一下夫妻恩愛的滋味,免得一上路,恐怕得餐風露宿,那就沒有機會發洩慾火了。

  看在岳母大人盛情難卻的份上,他決定好好地教蘋兒體會下他的厲害,他都還沒跟她算那筆八十五分的帳呢!

  對!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他立刻一躍而起,閂上房門,壞壞地誘拐蘋兒,「想不想再跟棍子玩一玩?」

  蘋兒滿臉的期待,她都還沒看夠、摸夠、碰夠,他就藏起來,不讓她盡情欣賞,如今,他自動說要讓她玩個夠,她怎麼可能放棄呢?

  「耶!」

  她發出歡呼聲,也不管自己此刻一絲不掛!急忙伸出小手,就想探進他的褲襠,把他的棍子掏出來玩。

  他卻好整以暇的阻止她。

  「別亂來,一切都要聽我的,不然,我就要把我的寶貝收起來。」

  她趕忙乖乖地坐好,擺出一副好寶寶的樣子,等著他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樊力行真的沒想到她對他的那裡這麼好奇,看來,他的小妻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奇寶寶喔!

  他三兩下便剝光自己的衣衫,將她摟了過來,握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撫觸著他的小弟弟。

  「你瞧,它還沒有感受到你的愛,現在正垂頭喪氣的等你呢!」

  他壞壞的說。

  「我好喜歡你,你快點長大嘛!」

  她溫柔的以小手揉搓著他,才一會兒工夫,他的昂揚便一鼓作氣的長大了,它變得又粗、又長、又硬、又火燙,連她的小手都幾乎快掌握不住。

  「哇──怎麼長得這麼快?它好聽我的話喔!」

  她天真的向他炫耀。

  他壓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她的碰觸這麼快就有了反應,而且還是這麼大的反應,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一翻身就強吃了她。

  但想到她還小,他一定要等到她對他有了「真正的認識」,並真心的願意與他相處一輩子時,他才要跟她「那個」……

  目前,他只能靠其他的方式,來發洩他心頭熊熊的慾念。

  他強忍住自心底狂洩的欲潮,將她的小嘴拉到他昂揚的男性面前。

  「親親它,它好喜歡你,好想跟你玩親親。」

  蘋兒天真的張開小嘴,探出溫熱的香舌輕舔了他的那兒一下,口中喃喃自語。

  「對不起,我的嘴太小了,放不進去,你別生氣喔!我真的也很喜歡你,我幫你呼呼好不好?」

  她天真爛漫的話語,讓他情不自禁的悶哼一聲,將她的頭拉下一點,「再試試,好嗎?」

  她乖巧的點點頭,香舌仍沒停地輕舔著他敏感的昂藏,並且用小手溫柔的撫弄著。

  「你好乖,快點變小一點,不然,我的嘴會被你撐破呢!」

  她邊說邊把小嘴湊近他的男性,一點一點的將它放入自己的小嘴,還無師自通的上下輕輕地搖晃……

  他不禁發出低喃,強自嚥下一陣陣竄升到腦際的興奮,他蠕動著他那無助的男性,口中不斷地輕嚷。

  「哦!殺了我吧!」

  她一聽到他的話,連忙抬起頭,不解的瞅著他。

  「為什麼要殺了你?我不要!我喜歡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昂揚已隱忍不住,倏地激射出一道熱流,他整個人也癱軟在她的嬌軀上,無力回答她那殺風景的話語。

  而她則被眼前的「奇景」所征服,悄悄地探手一摸,接著,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雀躍的叫道:「這真是太神奇了,棍子居然會噴水耶!」

  她整個人還沉浸在驚喜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在聽到她的話後,立刻擺出一副被她打敗了的蠢樣。

  古夫人開心的與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爭論個不休。

  古家二女兒堅持的道:「我覺得有問題,哪有落紅會是床頭幾滴,床尾幾滴?我認為這八成有鬼!」

  當她沒進過洞房嗎?那根本就不可能是落紅。

  古家大女兒也發言了。

  「對咩!哪有人會這樣的?簡直就像是撒幾滴狗血嘛!」

  古家三女兒則持相反的意見。

  「可是,如果這邊做做、再換另一個方向,就有可能啊!」人家她的夫君就喜歡各種姿勢都試試看,這她可以體會。

  最後,古夫人下結論。「都別爭了,我偷偷檢查了蘋兒的大腿,他們兩人絕對是洞房過了。」

  她說得斬釘截鐵。

  「你們沒瞧見蘋兒渾身都是被咬過的痕跡嗎?連大腿內側都有,此事錯不了,我們等著你爹趕他們走就是了。」

  想到昨夜她終於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與夫君在房裡搖啊搖的,古夫人就不禁心花朵朵開,只期望黑夜快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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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4:0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差一步

  木落雁難渡,北風江上寒。

  我家襄水曲,遙隔楚雲端。

  鄉淚客中盡,孤帆天際看。

  迷津欲有問,平海夕漫漫。

  ──早寒江上有懷 孟浩然

  樊力行終於整裝完畢,他連同簡單的行囊加上蘋兒,一起出現在古家的大廳。

  古松年與古夫人正端坐在太師椅上,古家六個兄姐也各就各位,等著樊力行帶著蘋兒向他們請安。

  樊力行見到這種陣仗,心中實在覺得有點窩囊,他不過是被古松年順手救了回來,臨走前卻得將他們家的垃圾……

  哦!不,是他們的么女帶走,還得犧牲他一輩子的時間陪她玩耍,唉!想到這裡,他就滿心的不爽。

  不過,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古松年做得這麼絕,他也不會客氣!他非逼他教他兩招絕學才甘願。

  古松年在上座開口了。

  「力行,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

  古大人也追加附加條件。

  「是啊是啊!蘋兒是我們的心頭肉,你可千萬要疼她、愛她,冬天別讓她凍著、夏天別讓她熱著……」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蘋兒已經在一旁吐槽了。

  「少來啦,你們哪有對我這麼好過?人家我的夫君對我才好呢!他還把他的秘密寶貝拿給我玩耶!」

  同樣的,蘋兒的話也被打斷了,而且,還是粉不雅的被樊力行以大手掩住她的小嘴,他心想,如果她洩漏了他昨晚告訴她的話,那他一定會淪為古家的笑柄。

  他才不幹咧!

  「岳父、岳母人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他十分有禮的向老丈人及丈母娘請安。

  他的有禮以及對蘋兒的「親暱」動作,讓古松年看了呵呵直笑!看來,他真的替蘋兒找對了夫婿,他開心的誇下海口。

  「力行,雖然這樁婚事辦得急了點、儀式草率了點,但我給蘋兒的嫁妝絕對不會少。」

  他以眼神暗示蘋兒的大哥。

  古家老大立刻二話不說,走到樊力行的身邊,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他的手上。

  「為了感謝你將我們家的大麻煩帶走,讓我們得以眼不見為淨,我爹特地將他這一生精心珍藏的古家密傳的獨門功夫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地發揚光大。」

  樊力行暗自在心中偷笑,心忖,這才對咩!他機關算盡,總算不吃虧。

  不然他犧牲了美男色,卻只能和一個毛頭小女子摸來摸去的,那多不划算啊?

  嗯!他的恩人兼岳父大人的確很上道。

  但蘋兒卻發飆了。

  「喂!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要去行走江湖,當個行俠仗義的俠女,什麼叫做大麻煩?」

  不要以為她神經大條,就在言語上欺負她,人家她可是大智若愚的新時代女性耶!

  「是,你慢走。」

  古家老大竟直接送起客來。

  樊力行一聽,心知他們一家人真的很希望他盡快帶蘋兒離開,於是識時務的抱拳回禮。

  「既然如此,小婿帶蘋兒就此告辭。」

  「不送!」

  古松年趕快站起身,明目張膽的趕人。

  「路上小心。」

  古夫人邊交代也邊站起身趕人。

  樊力行無力的在心中暗忖,這家人真現實,連一頓飯都沒讓他倆吃,就直接趕他們走,真是太惡劣了。

  但蘋兒卻雀躍的高呼。

  「萬歲,我要去行走江湖囉!爹、娘、哥哥姐姐們,珍重再見,不必相送。」

  古家人各個坐回位子,異口同聲的回道:「不送、不送!」

  才上路,樊力行為了日後和蘋兒能和平相處,決定與她約法三章,免得她隨便胡說八道闖了禍,他卻得跟在她的屁股後頭幫她收拾殘局。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都快被蘋兒無厘頭式的思考模式嚇壞了。

  如果日後他真的必須帶著她這個「小拖油瓶」到處走,那他一定得和她先訂好遊戲規則才行。

  於是,他義正辭嚴的轉頭對她說道:「蘋兒,有些事我要先和你溝通溝通。」

  蘋兒乖巧的點點頭。

  他捺下性子,好言好語的對她說清楚、講明白:「這是你生平第一次出遠門,你什麼事都不懂,不知道現實社會的可怕,出門在外,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希望不管任何事你都能聽我的,反正,我說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說停你就不能往前走,懂了嗎?」

  她又乖順的點點頭。

  「還有,有時趕路,我們必須露宿荒郊野外,你雖然從未過過這樣的日子,但是,你必須去適應,知道嗎?」

  她又點點頭。

  他不禁有點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總之,」樊力行最後做下結論,「沒有我的命令,你就只能跟著我,照著我的命令行動。」

  「啊──」

  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你好吵喔!」她抱怨的說。

  他怔怔的瞅著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完全無視他一本正經的與她約法三章,還敢嫌他吵?

  「我每次一聽人說教,耳朵就會自動關起來,」她天真的向他炫耀。「我娘每次都誇獎我有聽沒有懂,說我好有慧根耶!」

  他簡直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果然,身邊帶著一個奶娃娃的滋味,還真是痛苦得緊啊!他忍不住搖頭歎口氣。

  「我有話要說!」

  突然,她高舉雙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決定來個有看沒有到,繼續往前走。

  「等等我咩!」

  她撒嬌的說:「我爹送你的那個寶貝可不可以送我?我好想學功夫喔!日後可以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但爹總說我沒有練武的天分。哼!爹最偏心了,他只教哥哥姐姐,都不教我。

  「不然,你教我功夫好了,我發誓,一定會很用心很用心的學,保證你教一下下,我就學會了。

  拜託嘛-!我好想學耶!你教教我好嗎?」

  她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那神情竟有幾分女人的神韻,讓他的心當場漏跳了半拍。

  天哪!他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來。

  許久,他才發出聲音,「如果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我就教你。」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耶!」

  她興奮的跳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頸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啵了一下。

  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不顧他人的眼光,演出這種「限制級」的畫面,看來,日後他只能盡可能的帶她走小路,免得她「傷風駭俗」的動作嚇到別人,不僅讓人免費欣賞,還得幫人付壓驚的費用,那太划不來了。

  **

  由於樊力行一心想趕到尹府,所以,他特別挑選山間小路。

  對他來說,這樣較省時,因為,山路通常是捷徑,而且,累了便隨處找地方打尖,他可以完全不必浪費時間在找旅店等雜事上。

  至於吃的方面就更簡單了,他身上有準備好現成的乾糧!到時,隨便找點河水或採些可食用的果子,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民生問題。

  但他真的忽略了一件粉重要的事──

  那就是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從未出過遠門,嬌生慣養的小妻子!

  蘋兒自從他親口允諾他要教她「絕世武功」後,就滿心的期待。

  但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她見他始終沒有教她的打算,而且不帶她去喝點涼水補充水分,也不給她吃的解饑,她終於隱忍不住發飆了。

  「我肚子餓、我口渴、我還要學功夫!」

  她撒賴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拒絕再往前走一步。

  樊力行沒想到她竟使出小孩子的脾氣,一時拿她沒轍。「我們再走一會兒,前面就有山泉,到那裡,我再找東西給你吃,別鬧了。」

  他像哄孩子似的對她好言好語。

  可惜,效果不好。

  她仍然賴在地上,屁股像是生根了似的,直嚷嚷著,「我要喝水、我要吃飯,我還要學功夫!」

  樊力行從來沒見過這麼任性的人,也從來沒有低聲下氣的經驗,脾氣此時早已隱忍不住的引燃開來。

  「這裡是荒郊野外!哪裡有水?你沒長眼睛瞧嗎?」

  「我不管,我要到大街上,我要吃東西,我要喝開水,我還要學功夫!」蘋兒哪裡受過這種苦?她什麼都不管的撇撇嘴,嗚咽了起來。

  他受不了的看著她哭成花貓一般的小臉,歎了一口氣,拿她沒轍的哄道:「別哭別哭,我們現在在趕路,等到了目的地,就什麼都有了,你忍著點。」

  可惜沒用,小花貓像是哭上癮了,她愈哭愈大聲。

  「哇──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大姐、二姐、三姐,我好可憐喔!我被夫君欺負了啦……」

  她的聲音彷彿魔音穿腦,震得他的三魂七魄都在向他抗議──吵死人了啦!

  他無奈的提出交換條件,「好了,別哭了,我這裡有乾糧,你先吃點,水等到了前面再喝好嗎?」

  她搖搖頭,接過乾糧,邊吃口中還邊碎碎念,「我要喝水、我要學功夫。」

  突然,乾糧梗住她的喉嚨,她委屈地又哭了起來,「好干、好難吃,我要喝水,我還要學功夫啦!」

  他立刻以自己的唇輕輕覆上她的,溫柔的將口中的唾液渡到她的口中,靈舌也安撫似的在她的檀口中翻攪,讓她自然地產生蜜津。

  好一會兒時間過去了,她才紅著一張小臉,害羞的問:「你想幹嘛啦?」

  他無力的繼續哄道:「前面就有山泉了,我們再往前走一點點路就到了。」

  可是,蘋兒卻又出難題給他。

  「我走不動了。」

  她不肯起身,還是坐在地上,吃著他拿給她的乾糧。

  他突然心生一計,「你不是想學絕世功夫嗎?我們邊走,我邊教你兩招史上最厲害的武功。」

  蘋兒立刻從地上跳起來,「教我、教我!」

  一絲促狹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看她一副沒有耐心的模樣,他如果真的教她武功,恐怕他還沒對她將招式說清楚、講明白,他就已經先被她的愚蠢給氣得吐血,他才沒那麼笨呢!

  他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盤,他才不會笨到真的去教她什麼絕世武功咧!

  他決定教她幾個POSE!而他自己則以隱形的掌風出招,讓她誤以為自己是聰明絕頂的蓋世女俠,這樣,一來他可以騙她乖乖的聽他的話,二來則打發趕路的無聊。

  反正,這一路至少還要走個三、五天,閒著也是閒著!就玩玩她好了,誰教她是他的妻呢?

  而且,還是個這麼幼齒的妻子,害他不能吃只能看,他心中都快郁卒死了,反正不玩白不玩!

  於是,他先將遊戲規則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等會兒練功時,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得先看看你有沒有學武的慧根?」他交代道。

  「有有有!我好有慧根。」她拚命地點頭。

  「你自己說哪算?要我測驗後才知道結果。」他壓根不理會她的毛遂自薦。

  「哦──」

  她心中好焦急,那萬一她沒有慧根要怎麼辦?他就不教了嗎?

  「我我我……明明有慧根!」

  他好整以暇的輕拍了她的頭一下,「傻丫頭,有慧根有慧根的教法;沒慧根有沒慧根的教法,你急個什麼勁?」

  他一眼就看出她著急惶恐的心,看得他的心中好樂喔!

  他擺出架式,問道:「準備好了嗎?」

  蘋兒趕忙也學他的模樣,蹲了個四不像的姿勢,「準備好了。」

  他在心中偷笑,「我現在要先看看你的慧根,來!像這樣把手用力推出去。」他邊說邊暗自運功。

  蘋兒醜醜的將小笨手往前輕輕一伸──

  天哪!發生了什麼怪事啊?她驚駭地看著前方一株小樹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來,這是……她弄倒的嗎?

  樊力行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口中還喃喃自語,音量剛剛好讓蘋兒聽到。

  「怎麼可能?!莫非她天生有學武的天分?這真是太神奇了!」

  他故意走到已經傾倒的小樹面前,輕輕地撫弄著小樹的折斷面,口中仍適時地發出驚歎聲。

  「天哪!這只有武學奇葩才有可能辦到!莫非我娶到一個蓋世武學奇葩?不可能啊!」

  當然,他說話的音量不大不小,恰恰好讓蘋兒聽得一清二楚。

  她興奮地跑到樊力行的面前,雀躍的跳來跳去,「你在說些什麼?我的慧根好不好?」

  他故意凝重著一張臉,聲音也放低沉了下來,「我們再試一次,這一回,你要用心點。」

  他的交代讓蘋兒的心更雀躍了。

  她穩穩地蹲了個丑不拉幾的馬步,小手這回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往前一伸!

  當然,樊力行又偷偷的運功了。

  只是,當他看到蘋兒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更有逗弄她的慾望了,所以,這回他瞄準一株較粗的大樹施力。

  天哪!地啊!神呀!這真是太恐怖了!

  一株如碗般粗的大樹在她的「掌風」揮出後,應聲而倒,嚇壞了蘋兒,但也同時讓她興奮得幾乎飛上天。

  「又是我、又是我,這次還更有力量耶!」

  她邀功似的在他面前又跳又叫,不知如何表達她的歡欣。

  但樊力行卻緊繃著一張臉,似乎憂心沖仲。

  「怎麼了?」

  看到他的表情凝重,蘋兒的一顆心差點跳出喉嚨,她不懂明明自己有慧根,他幹嘛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樊力行忍著笑,一本正經的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口氣沉重的說:「蘋兒!你先說,你以前有沒有練過什麼功夫?」

  蘋兒立刻搖搖頭。

  她本想依照以往聽訓的方式唬弄過去,但見他一臉的凝重,心中感到很有壓力,便不敢把耳朵關起來。

  「蘋兒,此事算得上是嚴重的了。依你的表現!你應該非常有練武的天分,但事實上,我非常的擔心!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有這麼強的功力,還是自然生成的,你恐怕會有危險。

  再加上,等到了尹府,我有些要事待辦,恐怕不能時常陪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練習藏拙,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出你有『高深』的武功,否則,萬一被壞人抓去用就糟了!」

  他正經八百的叮嚀她,把蘋兒捧得高高的,卻不忘讓她對他言聽計從。

  「等我帶你回到我家,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時,我再針對你的天分,好好幫你訓練,到時,你不但可以行走江湖,你的武功也許還會在我之上呢!

  蘋兒,到時你可要手下留情,別讓我在眾人面前丟臉喔!」

  他故意把話講得很漂亮,不斷地將一頂頂的高帽子戴在蘋兒的頭上,讓她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我會小心的,夫君!你放心,除非回到你家,否則,我再也不說要練功了。」她乖巧的說。

  他的臉上露出詭計得逞的奸笑。

  *

  好不容易等他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交代休息,蘋兒早就累垮了,她連乾糧都不想吃,水也只是灌了幾口,便吵著要睡覺。

  樊力行心知他又要大費口舌替她洗腦了。

  「蘋兒,夫人!」

  他故意用稱謂來讓她聽他的話。

  果不其然!蘋兒一聽他如此稱呼她,小臉立刻變得通紅。

  「夫君!」她也柔柔地喚他。

  樊力行溫柔地帶她來到一處小水池,讓她稍微梳理一下一整天趕路的疲憊及骯髒。

  她勉強洗了小手、小臉,可人早已累壞了,「夫君,我們不住旅店,那等一下要睡在哪裡?」

  他又開始矇混她。

  「江湖兒女一向是以天地為家,通常一個俠女一定是席地而眠,不過,你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在家中又是嬌生慣養的,我看,我去搭一張床給你睡吧!」

  「你要用什麼搭?」她天真的問。

  「你先去撿竹子,我來找繩索。」他涼涼的說。

  蘋兒哪裡還有力氣去找什麼竹子,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問:「夫君,那……這裡有沒有蛇?」

  只要沒有,她就敢勇敢的在硬邦邦的地上睡一覺。

  「江湖兒女何需介意這些小事?你別擔心,我會在旁邊替你守著。」

  他故意把自己講得好偉大,蘋兒對他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蘋兒終究是富家千金,就算他再激她,當她躺在這麼硬的地上,她就是輾轉不能成眠。

  她一會兒翻左、一會兒翻右,就是無法成眠。

  但她的身體及精神真的都已經累得瀕臨崩潰,她的身心全都在跟她抗議。

  「我要睡床!」

  翻來覆去了將近一個時辰,她終於生氣得起身,一骨碌的爬到樊力行的身上,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後,她才終於睡著了。

  只是,這卻苦了樊力行,他就是怕自己會對她心猿意馬,會對她做出「那種事」,所以,他才以苦行僧的方式在荒山野地裡行走,他一心以為在兩人的身體累到極限,那他就不會對她有「性趣」了。

  畢竟!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都不對,他「應該」就不會產生邪念。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居然自動跑到他的身上,還那麼理所當然的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

  更過分的是,她胸前的小花蕾磨蹭著他堅硬的胸膛,害他的下腹情不自禁的收緊,起變化了啦!

  唉!他這樣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會如此,那他從一開始就走在大街上!不就沒有這些困擾了嗎?

  天哪!讓他死了吧!

  他情不自禁的嗅聞著她的秀髮,一股屬於處子的香氣在他的鼻間不斷地擴散開來,讓他忍不住。

  就在他的魔手悄悄地解開她的衣襟,探進她的粉色肚兜內,開始以指腹揉捏著她那小小的、青澀的小花蕾時,突然,遠處樹林傳來一聲不知名的鳥叫聲。

  哦!真是有夠難聽的。

  他急忙將手抽出來,並趕緊替她將衣扣扣好,將她稍稍扶正,避免壓到他的重要部位,這才清了清喉嚨。

  「出來!」他聲音有點暗啞的對著樹林中叫道。

  玄武慶立刻自暗處現身,他急切的解釋,「老大,不能怪我,是副莊主交代要我跟在後面,真的不關我的事!」

  而且,他明明不斷地明示暗示,但樊力行居然像是眼睛糊到蛤仔肉似的,一點也沒有練武人應有的警覺心,只知道一路上欺負他的小妻子,和她打情罵俏,這怎麼能怪他呢?

  人家他在看到樊力行騙蘋兒擁有絕世武學的天分時,明明還不小心偷笑出聲,是他自己沒發現咩!

  而且,在緊要關頭,他看到老大的手胡亂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他是因為擔心萬一他倆就在野地裡「那個」了,那多丟他們樊家莊的威名呀!

  所以,他才會好心發出聲音警告他,要他小心第三隻眼,這樣也有錯嗎?

  真是,好心被雷親!

  玄武慶不爽地瞪著樊力行,心中大聲的罵道:「可惡!回去我非把你的臭事廣播出去,讓全莊的人都知道你的臭樣!」

  「你敢!」樊力行好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惡狠狠的警告他。

  玄武慶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心中哀嚎道:天哪!他怎麼那麼悲情?連他心中想到的事,樊力行都摸得一清二楚,這真是太討厭了!

  「你別再跟了,」樊力行嚴肅的說:「明天我就改走官道,這樣你就不必擔心了。」

  「謝謝大哥體諒。」

  玄武慶開心的說!他終於不必被迫看老大演出慾求不滿的戲碼了。

  其實,樊力行哪是體諒?

  他只是不想再自找苦吃,此刻躺在他懷中的蘋兒,簡直快讓他的自制力崩潰,他真的快隱忍不住,想變成一隻大野狼,一口吃掉她這隻小綿羊。

  「慶,陪我聊聊天。」他下命令。

  「聊什麼?」玄武慶接收到這個莫名的命令,好奇地看著他。

  樊力行滿臉通紅的罵道:「什麼都可以,你只要不斷地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行……」

  「遵命,大哥。」

  玄武慶壞壞的說:「那就談談華陽院裡的李眉姐好了!」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是故意的嘛!

  只見樊力行立刻變臉,人似乎在瞬間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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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4: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超級比一比

  山暝聽猿愁,滄江急夜流。

  風鳴兩岸葉,月照一孤舟。

  建德非吾土,維揚憶舊遊。

  還將兩行淚,遙寄海西頭。

  ──宿桐廬江寄廣陵舊遊 孟浩然

  第二天,樊力行果然換行官道,一路上,他一直都沉默不語。

  蘋兒則因在官道上可以看到行行色色的人群,吃到各式各樣的奇珍異果,所以,她根本沒空理他。

  這一路走來,她的心全都被新鮮事佔滿了。

  直到傍晚,樊力行找好旅店,兩人用過晚餐,蘋兒心滿意足的淨過身,便像只小貓咪一般,蜷曲在柔軟舒適的床榻上。

  而樊力行則拚命地讓眼睛四處打轉,他實在有點不想告訴蘋兒,她的衣襟不小心敞開了,而裡面的「春光」幾乎讓他看得噴鼻血。

  「嗯,夫君,你可不可以講故事給我聽?我喜歡邊聽故事邊入眠,以前娘都會說好多好好聽的故事給我聽。」

  她邊打呵欠,邊想起遠方的母親,心情似乎一下變得落寞起來。

  「想家了?」他關心的問。

  不知為何,他一點也捨不得看到她難過,她一皺眉,他的心似乎就變得很沉重;她一掉淚,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很低落,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她對他而言,愈來愈重要了。

  「好!我來說個行俠仗義的俠女獨自闖蕩江湖的故事。」

  他突然想起家中老三為愛走天涯,獨自在江湖中闖蕩多年,直到她遇到神醫戴天洲,兩人從不打不相識到惺惺相惜,這才終於結束飄蕩的日子。

  他半加油添醋的說個不停,半不客氣的用他的魔手吃盡她的嫩豆腐。

  在他心中早已認定,既然她是他的妻子,他當然有權利索取他應得的享受,只不過她的年紀小了點,所以,他不會現在就摘下禁果,只是……

  教教她為人妻應有的常識,應該不為過吧?

  但他完全沒有考慮到,萬一到時擦槍走火,那該怎麼辦?

  他的嘴沒停的說:「她在燕北遇到一群江湖敗類,他們一群壞人見她孤身一個女子,就想對她下手……」

  他的大手則捧住她那沉甸甸的酥胸,將口鼻湊近,嗅聞著自她身上發出陣陣的處子馨香,他情難自禁的將頭整個埋入她的胸前,享受這種軟玉溫香的滋味。哦!真的太美妙了。

  蘋兒正聽得上癮,但他卻突然沒了聲音,她不禁立刻抗議,「我還要聽啦!」哪有講到半就不講的?

  他抬起頭,摟住她,將自己濕潤的唇貼在她的櫻唇上,「噓!別吵,現在我們要來做一下愛做的事。」

  蘋兒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要她做什麼愛做的事?

  可當她看到他開始寬衣解帶,拿出她最喜歡玩的棍子時,她立刻雀躍的大叫:「我要玩、我要玩!」

  開玩笑,他對他的棍子寶貝得要命,又不准她隨時提到他的寶貝,現在他自動自發的拿出來現寶,她當然要把握機會,好好的跟棍子玩耍囉!

  但在摸上棍子前,她的心中已有一個模糊的想法,等她的武功被他啟蒙後,她也要做個行俠仗義的俠女,但是,她不要在行走江湖時認識其他的俠客,她只要她的夫君陪伴在她身邊。

  *

  好不容易來到尹正的府中,尹正擺出浩大的排場來歡迎樊力行。

  樊力行雖然心中早已對尹正有了警戒心,但他倆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他並沒有擺出任何不信任的態度。

  事實上,樊力行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替尹正洗清嫌疑,在他心中,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尹正會想要取他的命。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尹正介紹。

  「二弟,這是為兄的妻子,她叫蘋兒。」

  尹正還來不及反應,尹正的妹妹尹璇已經驚呼出聲,「樊大哥,你娶妻了?」她訝異萬分,他怎麼可以不通知他們就「私訂終身」了呢?

  尹璇恨恨地用眼睛白的地方給蘋兒看了好幾眼,她只不過是個小娃兒,哪能跟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比呢?

  可惡!都是大哥硬是要結合外人取他的性命,說什麼這樣才能謀奪樊家的家業!

  真是有夠笨的!

  她當初就提議讓她以美色來誘惑樊力行,等她嫁到樊家,樊家的一切不是都由她做主了嗎?

  唉!不是她愛說,男人真的是沒頭腦,事事都只會用下半身思考。

  尹璇不高興的問:「樊大哥怎麼會突然娶親了呢?」

  樊力行都還沒來得及說話,蘋兒已在一旁老實的說:「他被我爹救了,然後我爹就把我嫁給他囉!」

  「哦──原來是逼婚哪!」

  尹璇故意撿難聽的話說。

  「對啊!」蘋兒毫無心機的說:「是我爹、娘、大哥、二哥、三哥!還有我大姐、二姐、三姐一起聯手把我推給夫君的。」

  她說得無心,尹正卻聽得心驚膽跳。

  天哪!是這家人救了樊力行,那他當時掉了一塊玉珮,不知被什麼人撿了去?是這家人?還是樊力行本人?

  尹璇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她發現蘋兒年紀還小,十分好欺負,她決定想盡辦法把她逼走,她就可以將樊力行佔為己有。

  「老大,有話等休息後再說,今晚小弟備好水酒,要與老大敘舊,順便為你慶祝。」

  尹正急著與妹妹商議正事,便先建議各自回房歇息。

  「也好,蘋兒經過多日的奔波,確實累壞了,我們就先去休息。」

  樊力行在僕傭的帶領下,與蘋兒先到房中歇息。

  尹正急急地拉著尹璇到書房。

  「慘了!你說樊力行是否發現他遭襲擊的事與我有關?」

  尹漩還在生氣自己當初的提議沒有被採用,嘟著嘴喃道:「關我什麼事?你自己決定的事自己負責。」

  「妹子!你別這麼說,當初我是捨不得讓你嫁去樊家,你也知道!樊力行花名在外,我捨不得讓你去受苦啊!」

  尹正自從接掌樊家在南方的生意後,逐漸染上惡習,再加上壞朋友帶領,他變得每天花天酒地,很快的,生意的帳目就亂成一團。

  這回,他聽說樊力行要前來查帳,一時心急,他便派了殺手前去襲擊,沒想到不但無功而返,案發現場還遺失了他隨身攜帶的玉珮。

  這些天,他一直擔心極了,深怕樊家會得知此事與他有關,所以,他的頭已經是有好幾個大了。

  「除非從現在起,你什麼都聽我的,否則!你自己捅的樓子自己去解決。」尹璇想爭取主導權。

  尹正眼看樊力行都來到家中,急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此時,只要有人願意幫他想辦法、出主意,他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成。

  「好好好!都聽你的。」

  「早聽我的,你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尹璇爭取到決定權後,還不忘損哥哥一番。

  於是,她與尹正便在書房內討論起對策。

  良久,他們兄妹兩人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

  從那天與尹正碰面後,樊力行就與尹正每日早出晚歸,除了在床上,蘋兒幾乎看不到他的影子。

  她每天無所事事的待在尹府,想到處走走,又不認識路;想練練武功,又怕被別人發現她是「武林奇葩」,她真的好煩惱喔!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了,決定在尹府上下走透透,就算是闖到禁地她也不怕,最多不過是讓樊力行來救她嘛!

  所以,蘋兒大剌剌的走出房門,隨便亂走。

  被派在她身邊的丫鬟不斷地想阻止她,「夫人,您在屋裡等樊莊主好嗎?他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可蘋兒理都不想理她。

  「你這話已經說了兩天,我只有半夜才能看到我的夫君,反正,我不管了!我就是要到處走走,你們這裡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什麼不能隨便逛逛?」

  蘋兒吃定丫鬟拿她沒轍,硬是鑽來鑽去的與丫鬟玩捉迷藏。

  她心中其實滿不高興的,夫君怎麼可以這樣?把她丟在尹府,然後自己一個人就去辦事,都沒有想到先找個人來陪她玩,真是個不體貼的人!

  她恨恨地在心中偷偷罵樊力行。

  早知道她就不要答應他,那她現在至少還可以練練絕世武功。

  可是,她已經與他約法三章,在沒有回到樊力行的地盤前,她不得在外人面前表演蓋世武學,那她到底能做什麼呢?

  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生著悶氣的東逛逛、西晃晃。

  「喲──」

  突然,傳來一聲不友善的女性嗓音。

  蘋兒不禁抬起頭,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前望去。

  原來是尹正的妹妹尹漩正以一副不友善的樣子看著她。

  「我說是誰這麼吵,原來是樊大嫂啊!」

  她語氣酸溜溜的問:「大清早的,你不在房裡,跑到我們尹府內院,不知有什麼貴事?」

  蘋兒一見是熟人,也不管人家的態度並不友善,一味的向前攀住尹璇的手臂。

  「是你?還好碰到熟人,我都快悶死了。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夫君都不在,沒有人陪我玩,我好無聊喔!你陪我玩好不好?」

  蘋兒一派天真的發問。

  尹璇一轉念,或許她可以藉由跟蘋兒聊天,獲得一些寶貴的情報。

  於是,她冷著臉,轉身邊走邊說:「那就來我的房裡吧!」

  蘋兒一聽,立刻樂得三步並作兩步,跟著尹璇進到她的閨房。

  她們兩人,一個人藏有心機,只想套出樊力行是不是真心的喜歡蘋兒;另一個則是錯把每個人都當作是好人,一點也不掩飾的將她與樊力行相處的點點滴滴,不打自招的全告訴別人。

  「我告訴你喔!可你不能告訴別人!」蘋兒一本正經的說。

  尹璇沒好氣的說:「我要去告訴誰啊?」

  要不是她實在很想獲得有關樊力行的一切喜好,她早就想告訴蘋兒,不說拉倒算了。

  「我們晚上都會玩親親喔!」

  蘋兒好神秘的說,一臉幸福的模樣。

  尹璇的雙眼迸射出一道激光,「玩什麼?」

  可惡!什麼叫做玩親親?她淨講些新新人類的用語,教她有聽沒有懂,真是氣死人了!

  「就是……」蘋兒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悄悄的用兩隻大拇指比畫著,「就是他會把嘴放在我的嘴上,還……」她又說不下去了。

  「還怎樣?」尹璇既好奇又不爽到了極點,氣死她了,那就表示樊力行是真的滿喜歡蘋兒的,因為,她曾聽人說過,樊力行花歸花,但除非是他喜歡的女人,不然,一般人是得不到他的吻的!

  可蘋兒只不過是個十多歲的黃毛丫頭,還是被她的家人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硬塞給樊力行的,他為何會喜歡她呢?

  蘋兒一味的沉浸在樊力行帶給她的甜蜜感覺裡,甜甜的說:「他還把舌頭伸到我的嘴裡……」

  人家她說不下去了啦!好羞人耶!

  尹璇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氣好運竟全都跑到蘋兒的身上。

  「你們……」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那件事」?

  尹璇紅著臉,用力的問清楚、弄明白,「你們一起睡過了嗎?」這種問法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畢竟她只是個未出嫁的閨女耶!

  「有啊!他還拿他的秘密武器給我看哦──」

  蘋兒突然不說了,因為,她突然想到樊力行會交代過,有關他的棍子的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立刻用小手掩住口,兩眼眨啊眨的,一副做壞事被抓到的模樣。

  「什麼秘密武器?!」

  尹璇真的好好奇,她非要知道他有什麼秘密武器,這樣她才會有機會與他親近,甚至有機會爬上他的床,和他「那個那個」。

  可是,蘋兒一副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

  「蘋兒!你再不說,我就要生氣囉!」

  蘋兒搖搖頭,仍是不透露半字。

  尹璇使出撒手鋼,「我不陪你玩了!」

  蘋兒好不容易才找到人陪她玩,怎麼可能讓她走呢?

  她無奈的說:「可是,夫君說不能告訴別人耶!」她也很想讓人分享她的秘密,可她怕夫君不再把「寶貝」借她玩了。

  「我不是別人,我是樊大哥最喜歡的小妹,你快告訴我,我保證,他一定不會生氣的。」

  尹璇死纏爛打,就是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好嘛好嘛!夫君隨身攜帶了一根棍子,他說……那是他疼我的寶貝,全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能獨享喔!」

  蘋兒忍不住驕傲的炫耀著。

  尹璇一聽,臉都綠了,這就表示樊力行真的和蘋兒做了夫妻應該做的事,那她還有什麼搞頭?

  她心酸的在腦海中打著算盤,或許,只有讓蘋兒自動離開,她才有機會與樊力行「嗯嗯啊啊」……

  對!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尹璇的心中已然浮現一個計劃,她決定照著感覺走。她絕對不肯放棄樊力行。

  「蘋兒,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我明天再陪你玩,好嗎?」

  尹璇下了逐客令,她得先想想用什麼方法才能趕走蘋兒?

  蘋兒心知自己打擾人家許久,只得乖乖的說:「那我明天再來找你玩。」

  她心中有一絲悵然,都怪夫君啦!沒事在那裡忙什麼鬼東東?居然放她一個人沒人陪,嗚嗚……她真的好可憐!

  她默默的往自己的廂房走去,完全不知因為她天真的話語,她的世界就要變天了!

  *

  蘋兒在第二天一大早又去找尹璇,她一心以為昨天這個大姐姐陪了她將近一整天,兩人又分享了許多秘密,她已經完全當尹璇是好人了。

  所以,當蘋兒一見到尹璇,立刻衝了上去,抓著她不放,口中還親暱的喊著,「姐姐、姐姐!」

  可惜,尹璇早已想出如何對付蘋兒,她後退兩步,嫌惡的避開蘋兒的碰觸,冷冷的說道:「別碰我!」

  蘋兒不解的看著尹璇,她突然想到,「姐姐,你人還是不舒服嗎?」

  她憶起昨晚在交談甚久後,尹璇曾說她身子不適。

  「姐姐,你早說嘛!我去拿藥給你吃,人家我如果不舒服,夫君都會拿藥餵我,還會幫我按摩呢!」

  說著說著,她的小臉又紅了,因為,她想到樊力行總是命令她將衣裳全都脫光光,再用他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在她的嬌軀上上下下、裡裡外外「走透透」,害她每次都忘了哪裡不舒服……

  看到蘋兒又露出一副深得樊力行的恩寵的討厭模樣,尹璇就恨得牙癢癢的。

  她在心中暗忖,她憑什麼受寵?只不過是個傻傻的醜娃娃罷了,哪比得上她呢?

  她當下決定毫不留情的出手攻擊。

  「蘋兒,你昨晚有看到你的夫君嗎?」她壞心的問。

  「沒有,夫君昨晚好像不在耶!」

  她一覺睡醒,總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昨晚夫君沒有摟著她睡啊?

  「蘋兒,你知道樊大哥和我昨晚做了什麼嗎?」

  尹璇下重藥,企圖一舉打擊蘋兒,讓她對樊力行死心。

  「不就是陪尹大哥去視察生意嗎?」之前,樊力行就對她說過,他必須將江南的生意視察一遍,如果沒有大事,那他就要帶她回家了。

  「我是說我和樊大哥!」尹璇忿忿的說,她到底有沒有聽她在講什麼?

  她開始討厭蘋兒的神經大條了。

  「哦──你也和我夫君一起去視察生意嗎?」蘋兒自作聰明的問。

  「對!我們在床上視察!」

  尹璇決定不用迂迴策略,直接進攻,殺她個措手不及。

  「哇!那你的床一定很大囉!尹大哥和我夫君都很大,要在床上討論事情,你一定被擠得很辛苦囉?」

  蘋兒一副瞭然的樣子,「我夫君每次都這樣,明明有很大的位子,他偏要擠我,那尹大哥也像我夫君一樣嗎?」

  尹璇還沒來得及再加油添醋,蘋兒又逕自說了一大串。

  「對喔!他們情同兄弟,習慣一定都很像,你好可憐喔!」蘋兒粉同情的望著尹璇,眼中充滿憐惜之色。

  尹璇沒轍的放棄用這一招,決定再利用另一件事打擊蘋兒的自信心。

  「蘋兒,你知不知道樊大哥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知道啊!」蘋兒一副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說說看。」

  尹璇就不信憑她這麼聰明,會鬥不過天真的蘋兒。

  「就是像我這樣可愛又年輕的女孩啊!」

  她記得夫君老是摟著她,憐惜的摸著她的小臉說:「為什麼你這麼小、這麼可愛?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

  拜託!尹璇一副被打敗的樣子,「我認識樊大哥快七、八年了,他喜歡的女人,一定要秀外慧中──」

  可她的話還沒說,就又被蘋兒打斷了。

  「什麼是秀外慧中?」是像她這麼可愛且任性而為、不受禮教束縛的天真女子嗎?

  尹璇不屑的撇撇嘴,「就是在家要有端莊嫻淑的模樣,進了廚房,要能有兩把刷子,煮出今人滿意的佳餚,滿足他的胃。

  另外,要會女紅,會替他做衣衫、繡布鞋,反正他身上穿的全都得由你來張羅。至於琴棋書畫就更不必說了,必須樣樣精通。」

  要像她一樣,所有女人家的事,她全都很拿手。

  「哦──我懂了。」蘋兒恍然大悟的猛點頭。

  尹璇看蘋兒一副不受教的模樣,心頭火不禁燃得更烈。

  「那你會些什麼?」

  蘋兒笑著扳起手指,開始算她的優點,「我不會做菜,但是我會吃啊!」

  她記得每次娘下廚表演手藝時,最喜歡的就是讓她大快朵頤,因為,全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像她這麼會誇讚人的,她連多用一咪咪鹽、少用一滴滴醬汁,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爹最喜歡坐在她身旁,每聽她讚美一道菜就動一下筷子,他說這樣才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

  連她的夫君都喜歡一口口的餵她吃東西,有時還會以口哺渡呢!

  尹璇不客氣的用衛生眼看她,「那女紅呢?」

  蘋兒也興致勃勃的數著,「我會畫小老鼠喔!而且每次畫,都可以把我的大姐、二姐、三姐嚇得哇啦哇啦大叫。

  還有!我也會刺繡耶!可是,娘每次看到我想幫她繡花,就會立刻給我銀子,叫我先別繡。她說我繡得太『優質』了,怕人家的眼睛無福消受,會嚇到昏倒,因為,我的刺繡品質還沒有人能欣賞。

  我也會爬樹喔!連射箭、抓兔子、灌蟋蟀,我都粉拿手。」

  蘋兒大言不慚的數著自己的優點,一點也沒有「藏拙」。

  尹璇聽了,差點昏死過去。

  她是招誰惹誰了?居然碰到一個有理說不清的小女生。

  唉!看來她只好使出撒手鑭了。

  「樊大哥的武功高強,他需要一個能與他匹配的俠女,你只不過是會爬爬樹、打打小動物而已,有什麼能耐站在樊大哥身邊?」

  蘋兒突然想到樊力行千交代、萬交代,不准洩漏她是武學奇葩的事!她只好以小手掩口,不敢回嘴。

  但尹璇卻誤會了她的意思,她以為蘋兒這下總算知道自己的缺點,立刻趁勝追擊。

  「像我就不同了,我能文能武,文的方面,我可以做個家中的主母,從裡到外的大小事,我全都能處理,小到煮飯洗衣,大到管帳理家,我樣樣精通。」尹璇不客氣的指出事實。

  蘋兒不吝惜的給予誇獎,「好厲害喲!」

  尹璇的尾椎馬上翹了起來。

  「武的方面,我的功夫至少還能應付一些小惡,如果由我待在樊大哥的身邊,至少可以當他的得力幫手,你呢?你能做什麼?」

  尹璇愈說愈露骨,根本就是在否定蘋兒的存在價值。

  蘋兒本來還以為尹璇是在陪她玩,可現在愈聽愈不對勁,她終於聽得出來,尹璇好像是想和她玩超級比一比!

  想比?來咩!誰怕誰啊?她可從來沒輸過呢!

  她立刻摩拳擦掌,努力地運用她的智慧。

  「我能做的事好多咧!」她努力的、用心的、認真的數了起來。

  「我能幫夫君暖床、我還能替夫君把他的大棍子『清掃』乾淨,我會替夫君按摩、我還會陪夫君在床上『做運動』,夫君餓了,他可以把我拆吃入腹;夫君渴了,他可以和我玩親親……

  總之,夫君說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臉紅心跳,他最喜歡我了。」

  彷彿要氣死尹璇,蘋兒又加了一句,「夫君說過,他最討厭什麼都會的女人,他只喜歡像我這麼可愛的人。」

  說完,蘋兒已經沒有興趣再與尹璇玩下去,她只想回房去等夫君。

  尹璇才不甘心自己被人比下去,她惡意的說道:「你敢去問樊大哥,昨晚他和我在一起做了什麼嗎?」

  她故意黑白說,目的就是要讓蘋兒產生疑惑,進而自動退位。

  蘋兒的身子一僵,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容忍夫君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做些他曾和她一起做過的事,不知為何,她的心中掠過一絲莫名的酸意,讓她的心彷彿被人用力捅了一刀,產生了椎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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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4:4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棍子傳說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黃鶴樓 崔顥

  從那天起,蘋兒意外的發現她的夫君變了!

  他不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看不到人,但重要的是,他似乎很開心的與尹家的人相處?

  蘋兒一整天都無法與他多說兩句話,可尹璇卻能與樊力行「朝夕相處」,他們一起出去視察生意、一起共進午餐、一起鑽研武功,甚至連消夜他都待在他們兄妹兩人的房中「享用」。

  蘋兒思前想後,她決定不要做一個「深宮怨婦」,她要女子當自強,處變不驚的行走江湖,不再與他勾勾纏,畢竟,天涯何處無芳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決定勇敢的往直前。

  為了讓樊力行心生愧疚,她下定決心,要留書讓樊力行知道他對不起她,於是,她拿起紙筆,憤怒地想盡量寫下她心中對他的不滿。

  但才一拿起紙筆,她就想到一件粉重要的事──

  她的鬼畫符沒幾個人認識耶!

  以前在家時,爹娘每次對她碎碎念,要教她寫字,她總是藉機三十六計逃為上策,這下子,書到用時方知少,她不禁皺起眉頭,努力的將「認識」她的字先寫出來!等一下再拼湊起來好了。

  對!就這麼辦,她真是太聰明了,才會想出這麼厲害的方法。

  耶!她不禁愈來愈佩服自己。

  她將自己記得的字寫好,再湊成一封信──

  夫君:

  可惡!你騙了我!我不理你,我要去行走江湖!從此不見,你這個壞人。

  蘋兒留

  寫完,她恨恨的將信丟在桌上,便將他的銀兩全都帶走!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不該欺負她,否則,就要有被人敗家的心理準備!

  蘋兒大剌剌的準備離開尹府,出去時,卻被玄武慶給叫住。

  「小嫂子,你要去哪?」

  其實,他早就把尹璇欺負蘋兒的事全都看在眼裡,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樊力行交代過,他要先讓尹正全無防備,這樣才不會打草驚蛇,才能讓尹正露出狐狸尾巴。

  果然,才陪了尹正兄妹幾天,樊力行就發現尹正這五、六年來的變化真的很大,他都快變成另一個人,而非當年那個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而尹璇也很奇怪,她明明知道他已和蘋兒成親,卻老是對他「動手動腳」,一點也不避諱蘋兒,虧蘋兒還叫她一聲姐姐呢!他決定等事情解決後,他非好好罵罵尹璇,替蘋兒出口氣。

  因此,他交代玄武慶幫他在私底下看著蘋兒,他也想看看蘋兒對別的女人死纏著他,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她難過,那就表示她在意他,而且也表示她也喜歡他,那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與她「那個那個」,而不必再計較年齡了。

  這是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盤。

  只是,當玄武慶看到蘋兒包袱款款,就知道樊力行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而他更知道──

  有好戲可以看囉!

  於是,他好整以暇的詢問蘋兒的打算。

  「我不要樊力行當我的夫君了!他喜歡那個壞女人,那就讓他去跟她一起玩棍子遊戲好了。」蘋兒豁出去了,口沒遮攔的說。

  「棍子遊戲?」這是什麼鬼東東?

  玄武慶發現他跟她真的有代溝,怎麼她說的話,他全都有聽沒有懂?

  「哼!以為他有棍子就很了不起嗎?」蘋兒恨恨的說:「我才不希罕呢!沒有棍子的男人說不定比他更棒!」

  她要去天涯海角,尋找一個雖然沒有棍子,但一定會粉喜歡她的男人,陪著她一起行走江湖。

  她已經決定不要樊力行這個夫君了,雖然,他的棍子戲法很吸引人,也很好……但他不該把她的「專屬玩具」拿去給別的女人玩耍!

  尤其是拿去給尹璇玩!

  她在心中暗忖,上次一定是尹璇使用奸計,才會害她把樊力行有一根棍子的秘密說出去,然後,她就搶去玩,哼!真是太不要臉了。

  蘋兒不爽的抬高頭,忿忿地告訴玄武慶,「你去告訴他!我已經討厭他的棍子,以後我也不陪他玩親親了,你叫他去吃屎吧!」

  說完,她生氣的往外走。

  玄武慶急忙阻止她。

  「小嫂子,話我是可以轉達,可這話裡的意思我不懂,我怕會轉達錯誤,你要不要跟我說清楚、講明白?」

  不會吧?她說的會不會是他想的?

  如果是,那就太太太……值得聽了耶!他絕絕對對不會放過取笑老大的天賜良機。

  蘋兒正想罵他笨,卻想到樊力行說過普天之下,只有他才有那樣的「秘密武器」,別人不懂是很正常的。

  她轉念一想,正要開口解釋,卻突然一陣臉紅,這教她怎麼說呢?他可是個男的耶!

  玄武慶瞭然的問:「莫非是我大哥身上有根棍子,而他告訴你,這世上只有他才有?」這種騙小孩的事,也只有他老大才幹得出來!

  「你怎麼知道?」

  她突然以雙手掩口,害羞的說:「我可沒有說喔!」

  糟了。怎麼樊力行的貼身秘密又被第三個人知道了?

  玄武慶真的想笑倒在地上,但他心知,如果蘋兒還留在尹府,他就沒有機會好好的嘲笑老大。

  不行!他得盡快將蘋兒趕走。

  「小嫂子,我不打擾你出去行俠仗義,你慢走。」他急忙趕人。

  只要蘋兒一走,他就可以去大肆嘲諷老大了。

  「我在房裡有留一封信罵他,你要叫他去看喔,讓他知道我粉生氣。」蘋兒嘟著小嘴交代道。

  「這教給我來處理,」玄武慶拚命趕她走,「你快走,哦!往西邊走,那裡有一家揚升旅店,東西好吃又便宜,你快去訂位,今晚去住那兒。

  我會幫你掩飾,絕不讓大哥找到你的。」他想讓她安心。

  也不知為何,蘋兒一聽到玄武慶不會讓樊力行來找她!心彷彿被人用利刃割了一刀,她的心好像在滴血。

  她正想拜託他稍稍洩漏一點機密,讓夫君知道到哪去找她,但玄武慶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立刻抬頭挺胸,不帶一片雲彩的向前走。

  原來,玄武慶加油添醋的製造謠言,「你再不走,小心我大哥真的休了你,以便他迎娶尹府的二小姐喔!」

  哇哈哈哈哈……他要去嘲笑某人撒下的天大謊言囉!

  哼!還真不要鼻子,明明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棍子,只是粗細大小不同罷了,老大居然敢說世上只有他一人才有,真是太自大了!

  他絕不會放過在樊力行面前表演笑到死的演技。

  不過,現下還有另一件事更重要,他得先去看看蘋兒的信有沒有足夠的「笑果」?

  他衝進樊力行的房間,拿起蘋兒的留書,不禁對蘋兒超爛的文筆嗤之以鼻,為了製造更棒的「離情依依」,他信手拿起筆,仿造蘋兒的鬼畫符,寫了一封問情並茂的萬言書。

  **

  「不好了、不好了!」小廝急匆匆的衝進尹府大廳,驚聲尖叫。

  畢竟玄武慶大方的給了他兩錠碎銀,他當然應該唱作俱佳,好好的表演囉!

  「什麼事?」尹正正想和樊力行討論兩家聯姻的事,如今被打斷興頭,他心中簡直不爽到了極點。

  尹璇也不高興的問:「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樊夫人留書走了!」

  小廝三分真性情,七分做作的叫道。

  樊力行立刻站起身,一把搶過小廝手上的信紙,看到上面洋洋灑灑的寫滿了字。

  狠心的壞夫君:

  算你狠!居然敢拋棄我的人、污辱我的美,你給我記住!

  我已經決定將你送給那頭狷想你的美男色的乳牛,祝福你和乳牛百年好合、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最後,我要鄭重申明,不是只有你有棍子,你不要再騙我了,我現在知道凡是男人,都有棍子,我要去找一根適合我的棍子。

  再見!哦!不,是不要再相見!

  最討厭你的蘋兒留

  樊力行看了,臉色一變,他雙手抱拳,立刻向尹氏兄妹致歉。

  「抱歉,蘋兒年幼,我擔心她這樣跑出去會出事,先走一步,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談!」

  「等等!」尹璇出言制止。

  「或許,我們可以派人去幫忙找尋,樊大哥在家等消息就好了。」不過,她才不會認真去找咧!

  最好蘋兒就此失蹤,那她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等著做樊家的當家主母了,這真是天大的好機會。

  尹正也插嘴道:「對啊!大哥,讓我也盡點心。」

  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如果將蘋兒找回來,那樊力行就會欠他一個人情,這樣要談聯姻就更輕而易舉了。

  樊力行卻另有打算,「多謝,但蘋兒是孩子性,萬一看到不認識的人,她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我還是自己去找好了。」

  他堅決地拒絕了尹氏兄妹的「好意」。

  「樊大哥,既然你知道蘋兒孩子性,幹嘛還去找她呢?不如就讓她到外面去吃點苦……她不是古家人硬塞給你的嗎?」

  尹璇提出心中的疑惑,事實上,她一知道蘋兒離家出走,心中便高興得無以復加。

  「我喜歡她的天真與率性。」

  彷彿是很自然的,樊力行心中的話語竟脫口而出。

  他沒再理會尹璇,直接朝門外走去。

  *

  樊力行來到尹府外的一處小樹林,他惡狠狠的叫道:「給我滾出來!」

  玄武慶笑嘻嘻的從樹後走出來。

  「老大,被你發現啦?」

  討厭!人家他模仿得那麼像,寫得他的手都酸了,老大居然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他冒名頂替,真是太不好玩了。

  「你玩得挺過癮的嘛?」樊力行陰惻惻的說。

  「還好還好,只是恭喜老大、賀喜老大,您居然比咱們一般的男人多了一根棍子,還真是讓小弟我十分佩服呢!」

  玄武慶逮到機會,立刻盡心盡力的損他。

  就算是樊力行這麼武藝高強的人,聽了這話,他的俊臉仍然紅了起來。

  「你管得真多,我們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也歸你管嗎?」樊力行沒好氣的說。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等帶蘋兒回來後,他非要好好地打她一頓小屁股不可,就說這是他倆之間的秘密咩!她還大肆宣傳。

  「老大,您也未免太會辦了吧?」還居然把蘋兒唬得一愣一愣的。

  「廢話少說,蘋兒呢?」他才沒有工夫和他閒磕牙呢!

  「不就是留書出走,去當個行俠仗義的俠女嗎?」

  玄武慶不怕死的回嘴。

  果然,樊力行立刻翻臉,他一個爆栗立刻賞給玄武慶,「我不是叫你看好她?你怎麼放任她離開?!」

  他本以為是玄武慶故弄玄虛,怪他不陪蘋兒,而約蘋兒來此與他幽會,沒想到蘋兒真的不見了!「老大,你這幾天敬陪著尹家那個壞女人,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小嫂子了?」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不過去了。

  「我不是告訴你,為了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大伙都得忍耐嗎?」樊力行粉無力的說清楚、講明白。

  「可小嫂子不知道啊!」玄武慶為蘋兒打抱不平。

  「她可是被尹璇欺負得粉慘喔!」連他看了都捨不得。

  樊力行壓低音量道:「蘋兒受的苦,我日後自會補償她。」

  「為什麼不告訴她?」玄武慶替蘋兒抗議,「你這樣的舉動,讓她真的受到傷害了!」

  「你不瞭解蘋兒,她藏不住話,我如果告訴她,那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了!」樊力行揉揉眉心,「你不是就知道獨一無二的棍子了嗎?」

  對喔!!蘋兒確實是藏不住話,看來,他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那這樣的情況還要多久?我看蘋兒是真的受不了了。」

  玄武慶老實說出他的看法。

  「尹正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你撿到的玉珮正是尹家的傳家首飾,他們兄妹一人一個,尹正的卻不見了。

  「而尹正貪污、做假帳的證據我也拿到了,但他似乎還有勾結外人,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兩天他不斷想將他妹妹推銷給我,我還摸不清他的企圖。

  「至於其他,我都已經心知肚明,我想,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報官處理。」

  「只怕小嫂子不肯喔!」玄武慶難得一本正經的說。

  他早就發現蘋兒年紀雖小,卻對樊力行有超乎年齡的喜歡,只是,她自己還搞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

  「我改變主意了,剩下的事就請副莊主來處理吧!我真的放心不下蘋兒,我先去找她。」樊力行決定以蘋兒的事為重。

  「她在揚升旅店住宿,你去找她吧!」玄武慶不再開玩笑了,他現在必須趕回樊家莊,找副莊主出面。

  *

  蘋兒仗著自己的「武藝」高強,一點也不知收斂的在揚升旅店內囂張的擺出「俠女」的威風。

  畢竟,這是她長到這麼大,生平第一次一個人行動,沒有半個人束縛她,她簡直就像是只被人鬆綁、橫行霸道的螃蟹似的。

  「小二,拿最好的酒來。」她大聲交代。

  「小二,拿你們這裡上好的佳餚來,本姑奶奶今天要喝個不醉不歸,哇哈哈哈……」

  「小二,去幫我把上房留下,姑奶奶我今天要好好的睡他個三天三夜。」

  但店小二卻殺風景的報告,「對不住,姑娘,今天小店已經客滿,真抱歉。」

  蘋兒不爽的立刻睜大眼,將自樊力行那裡偷到的銀兩全都掏出來,攤在桌面上,「你以為姑奶奶沒銀子嗎?快去叫個人讓讓,不要惹本俠女生氣!」

  不行!她今天心情有點郁卒,她決定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怎麼能讓別人觸她的楣頭呢?

  她決定如果店小二再不識相,她就要發飆,拿出她的「絕世武功」讓人瞧瞧。

  對於膽敢欺負她的人,她一定要一個個的修理回去,連同尹璇那個壞女人!她也要整得她哭爹喊娘的。

  還有……那個該死的樊力行夫君,她絕對不要再聽他的鬼話,她要將他告訴她不能說的每一句話全都公諸於世!

  「姑娘,這樣我很難做耶!」店小二好為難。

  「什麼好作難做,反正我就是要做!」

  當樊力行跨入揚升酒店時,見到的就是蘋兒在半醉半醒下的胡言亂語。

  他正想過去幫她,沒想到另一桌幾名流里流氣的痞子竟走到蘋兒的那一桌,開始與她搭訕起來。

  樊力行正想衝過去,背後卻讓人拍了一下!

  他一回頭,人突然怔住了,無言的被那人拉著往外走去。

  **

  蘋兒眼見面前站著三名男子,他們口氣溫和的開口閉口尊稱她為女俠。

  「這位女俠,請恕在下等人冒昧,敢問女俠在尋找歇息的旅店嗎?」

  蘋兒神志有點恍惚的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有好多影子?嘻嘻……好好玩喔!」

  她用小手去抓眼前晃來晃去的影子,「我吃飽了,也喝足了,現在只想休息,我要睡在床上,不要睡在地上!」

  她對當初在野外夜宿,仍留有很深的記憶。

  「來來來!我們恰巧知道一處可以夜宿的旅店,讓我們帶女俠過去吧!」

  蘋兒聽到他們幾個人開口閉口的叫她女俠,心中爽到最高點!她快樂的說:「好!我要去、我要去!」

  馬上,這三名痞子便伸手攙扶住蘋兒,拉她往外走。

  店小二見狀況不對,上前阻止,「姑娘,你……」

  痞子中的壞人甲以眼神警告店小二,「識相的,就不要過來多管閒事。」

  他拿起蘋兒丟在桌上的銀兩,留下兩錠碎銀,「這是那位姑娘的費用,你最好少開尊口,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壞人乙惡狠狠地瞅了躲在一旁的老闆,再出言恐嚇。「我們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找到目標,你們最好謹守本分,否則!等咱們兄弟找上門,你們就要小心了!」

  壞人丙則只顧著吃蘋兒的嫩豆腐!壓根兒沒停下腳步。

  旅店內的客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多管閒事,只是自顧自的繼續吃著、喝著,完全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店小二難過的暗忖,又是一個倒楣的姑娘家要遭殃了。

  他無奈的開始收拾桌面,心中難過的想,好可惜,還是個長得粉可愛的小姑娘呢!

  樊力行解決與突然來到的副莊主說了如何解決尹正的事後,此時,他才再次踏進揚升旅店,決定直接把蘋兒帶回去,先打她一頓小屁屁後,再好好的愛她一番。

  但令他驚訝的是,她她她……竟然不見了!

  他匆匆抓過店小二,著急的問:「剛剛那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怎麼不見了?」他都快嚇壞了。

  店小二看到老闆暗示的搖搖頭,本來也打算守口如瓶,但見到樊力行著急的樣子!他不禁好奇的問:「她是你的什麼人?」

  樊力行老實說:「她是我心愛的小妻子。」

  這下,店小二不再猶豫了,他指著壞人三兄弟去時的方向道:「客倌,您得快些了,那三兄弟一向在此地作惡多端!見了姑娘家,都是先姦後殺,您的動作最好快一點,慢了,恐怕您的夫人就……」

  樊力行二話不說,立刻往外衝。

  臨行前,店小二看到他突然變得猙獰的臉色,嚇得坐倒在地上,心中開始懷疑,他到底該不該為壞人三兄弟祈禱?

  因為,這位客倌看起來好凶喔!似乎不把壞人三兄弟捏成扁的,是不會善罷干休似的。

  同時,旅店內也響起一片下注聲,「我賭壞人三兄弟贏!」

  「不不不!我押那小姑娘的夫君勝!」

  一時之見,揚升旅店變得好不熱鬧。

  **

  蘋兒感覺不太對勁,這個男人怎麼一直在剝她的衣服呢?

  她的衣服只有夫君才能脫,其他人誰敢動她,她就要砍掉那個登徒子的賊手!

  她腳步不穩地站立,擺出夫君上回誇讚她的武功架式,決定拿出點顏色,給他們這群壞人瞧瞧。

  「走開!不然本俠女就要動用絕世武功來修理你們囉!」

  她決定先禮後兵,先用言語嚇唬他們,如果他們識相,那她就不用發揮她的蓋世武藝。

  但如果他們不聽,那她就沒得選擇,只好拿出嚇死人不償命的高強武功來修理他們。

  如意算盤打好,她再次出言警告。

  「我告訴你們,姑奶奶我的絕世武功一向不輕易使出,你們最好做個識時務的俊傑,否則,惹火了姑奶奶,我就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

  壞人三兄弟聞言一陣錯愕,接著哄堂大笑,還粉不給面子的一個個笑得跌倒在地上。

  「哇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小丫頭了,你瞧她一聲聲奶奶長、奶奶短的,來!讓爺來看看你的奶奶!」

  壞人甲邪惡地挑著她的語病,用言語吃盡她的嫩豆腐。

  「對咩!聽她的聲音好嗲喔!讓我渾身都爽起來了,快!小姑娘,快讓爺來好好的疼疼你!」

  壞人乙也不甘寂寞地用言語欺負她。

  壞人丙更惡劣,他直接伸出手,扯破了她的衣襟,讓裡衣都快展現在三人面前。

  「哇──好有料喔!看不出你年紀小小,竟然這麼有肉,快點滾到爺的懷裡,讓爺捏一捏!」

  他淫猥的邊說噁心的話語,還邊做出下流的動作。

  蘋兒已經氣到忍無可忍,她邊擺出出招的架式,邊碎碎念。

  「可惡!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要闖進來!好!姑奶奶發飆了,你們看招吧!」

  她用力的朝笑倒在地上的壞人三兄弟的方向推出掌風!自己則閉上眼,不敢看到他們萬一變得支離破碎的「慘狀」。

  但過了一下下而已,她就聽到壞人三兄弟笑得似乎就要掛了!

  她連忙睜開眼,看到壞人三兄弟不但完好無缺的笑躺在地上,還似乎已經笑到沒力。

  「哇哈哈哈……再來一次!」壞人甲似乎嫌她表演得不夠賣力,不斷高呼「安可」,要她再來一次。

  壞人乙也快笑得癱軟了,「這招不錯,我喜歡,你還有什麼絕招?快點一次都使出來,哇哈哈!我快笑斃了!」

  壞人丙更誇張的兩腿直踢!「我快受不了了,這麼逗趣的小妞,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的疼疼她,才不辜負她這麼賣力的表演。」

  聽到他們這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污辱她的美,她真的是怒向膽邊生,「你們給我記住!」

  她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又再次擺好姿勢,心想剛才一定是她的動作不對,才會「凸槌」,沒關係,再試一次!

  可是,她試了兩遍、三遍、五遍、十遍、N遍……

  結果還是一樣,他們三人根本就是直接躺在地上,笑到沒力。

  「演完了沒?」壞人甲好心的問,他笑得眼淚都跑了出來。

  「要不要休息一下?跟我們一起演雙人枕頭?」壞人乙更過分,再一次污辱她的美。

  壞人丙直接棄權道:「不玩了,光看她表演我就沒力了。」

  蘋兒很努力的施展「絕世武功」,她也累壞了,頹然的坐了下來,人倚著一棵大樹,不知自己該怎麼辦?

  奇怪?在夫君面前都成功的啊?莫非是磁場不對?!

  壞人甲與壞人乙爬到蘋兒的身邊!邊笑邊將她身上碎裂的衣衫剝除,還動手輕撫著她白皙細嫩的小臉。

  壞人甲伸舌舔著她的面頰,「嗯!好香、好甜,真好吃!」

  壞人乙的魔手已探向她的渾圓,邊把她無力的頭顱拉過去,想一親芳澤。

  蘋兒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等她恢復力氣後,她非再試一次不可,她就不信她會破功。

  就在此時,壞人乙突然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啊──」

  蘋兒看著他,不懂她現在又沒有運功,他幹嘛在她的耳邊叫得這麼淒慘?

  難道是想跟她比嗓門嗎?

  哼!輸人不輸陣,她馬上不甘示弱的也發狂大喊道:「啊啊啊──」

  要玩超級比一比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只是,蘋兒一點也不懂,為什麼她才叫完,壞人甲和壞人乙都頭一低,睡著了?而壞人丙則恐懼地瞪著她的身後?

  她好奇的轉過身,竟意外地發現她的夫君就站在她的身後,一臉憂心的瞅望著她。

  她一個扁嘴,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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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15:0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愛我不愛

  黃河遠上白雲間,

  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

  春風不渡玉門關。

  ──涼州詞 王之渙

  蘋兒被樊力行抱回揚升旅店,他拿出跟在尹正的身邊學到的惡形惡狀,使用壞勢力住進一間上房。

  蘋兒軟軟的任由他摟著,剛才拚命的「運功」,加上先前喝了酒,她已經渾身虛軟,再加上那兩個壞人意圖非禮她!雖然,他們還來不及對她做出什麼不規矩的壞事,就被夫君弄得「睡著」了,但畢竟她從未經歷過這麼可怕的事,嚇得她久久都說不出完整的話語,只能喚著他的名。

  樊力行眼見她差點淪入壞人的魔掌,心中也是激動不已,只能緊摟著她,讓她在他的懷中得到安慰。

  蘋兒淚眼汪汪的瞅著夫君,她在心中暗忖,好裡加在,她差一點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這麼一想,她忍不住回摟住他的粗腰,將自己的小臉埋入他寬厚的胸膛。

  他經她這麼一摸,人一下便失控了!

  對她的感覺,他其實一直不甚瞭解。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沒有看到她,因為,只要她不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心慌;但若說他愛她,他自己又不能百分百的確定,畢竟,她是她的父母硬塞給他的「拖油瓶」啊!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頭,將自己的唇輕輕的印上她的。

  當兩張唇一粘合,便彷彿是天造地設的一般,馬上就緊吻住不放。

  他的靈舌悄悄地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在她的口中探索,似乎是想在她的櫻桃小口中製造出驚濤駭浪似的。

  她生澀的以自己的香舌向他回應,她輕輕地吞嚥他吞吐於她口中的唾液,乖乖地將小舌羞怯的也伸入他的口中。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意,連忙以靈舌帶著她的香舌,讓她在他的口中徘徊吸吮,讓她盡情的在他的口中悠遊。

  逐漸的,她有點習慣在他的口中,於是,她的膽子也變得更大了。

  她很自然的不斷吞嚥來自他口中的津液,並將自己的蜜津悄悄地哺渡到他的口中。

  他開始教她,他帶領著她的小舌,用力的吸吮著她,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慾望。

  蘋兒很聰明地學習他教給她的方法,她不熟悉的以小舌捲著他的靈舌,吸吮著他、嚙咬著他……

  他的大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胸,雖然她的年紀是小了點,但她的發育真的滿不錯,大概經過他的「調教與灌溉」,她就可以成為一個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了。

  他的嘴緩緩地離開她的香唇,緩緩來到她的胸前,溫柔的替她將裡衣的盤扣一顆顆的解開,溫柔的一口合住她的小蓓蕾,另一隻手則揉搓著她的另一顆小花蕊,看著她因突如其來的觸感而渾身戰慄。

  他的靈舌吸吮著她的乳頭,並以舌尖及牙齒輕輕舔弄著她,讓她感到歡愉。

  蘋兒果然緊張得渾身發抖,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感覺,似乎她的靈魂都在向她抗議,她受不了這樣的感覺。

  「啊──」

  她的口中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

  他滿意的聽到她的低吟,挪出一隻手,來到她的神秘花穴。

  他用手推開底褲,以長指滑到她的小核上,盡情的撫揉,才一下子,他就可以感到她的身子整個都軟了、濕了。

  抱著這麼香軟的身子,他的棍子立刻二話不說的「立正站好」,打算衝鋒陷陣,但他心知她還沒有準備好,他還得再加把勁才行。

  本來,他已下定決心,除非她及芨,否則,他絕對不要做一個殘害國家幼苗的劊子手。

  但當他乍見壞人欲對她上下其手之際,他的一顆心差點緊張得跳出來,在那一刻,他在心中下了決心,他要她!而且,只准他一個人要她,誰也別想動她分毫。

  所以,今晚,他決定讓她成為他的人!至少在和他這樣後,她不會再想從他的身邊逃開,那他便可以水遠的保護她。

  他誘哄道:「蘋兒,今晚讓你和棍子好好的正式見面!讓它和你做朋友好嗎?」

  蘋兒抬起因喝酒而染成一片紅霞的小臉,乖乖的說:「好。」

  他溫柔的替她褪下底褲,並三兩下將自己剝光光,正式的與她進行赤裸裸的「合體」儀式。

  蘋兒的小手新奇的在他的身上摸到東、摸到西,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握住他的秘密武器,開始把玩。

  她低垂下頭,有點哀傷的問,「你好壞喔!都去跟別人玩耍,人家我好想你喔!」她誠實的吐露心事。

  樊力行心知她誤會了他和尹璇的關係,但他心想日後等事情解決後,他再好好的跟她說清楚、講明白!目前他只想要她。

  他將她放平在床榻上,邊用唇含著她挺翹的乳尖,邊將兩隻長指刺入她緊窒的花穴中,並開始一進一出,緩緩地律動……

  她忍受不了這種痛楚,難過的弓起身子,口中控訴的說:「你好壞……這麼多天都不陪人家,一陪人家就弄痛我……你真的不是好夫君!」

  他幹嘛不去弄痛尹璇?幹嘛老是來招惹她?

  他好笑的繼續律動,感受到她的花穴已逐漸適應他的存在,並有汩汩的蜜汁自花穴中流出,他才故意逗她,「你希望我去陪別人玩嗎?」

  「又不關我的事!」

  蘋兒生氣的說,她用力的推開他,不想讓他再欺負她,她才不要當他的出氣筒呢!他老是愛弄痛她。

  她爬起來,本來想離開房間!但一看到他的棍子竟像是有生命力似的跳動著,她一時好奇的又伸出小手摸了摸。

  「哇──它又長大了好多,現在有自己的生命力,嗯!九十五分。」她天真的又幫他的「那裡」打分數。

  他一聽,心中不悅的心忖,明明是一百分,事實上,他的那根棍子簡直可以說是「世界第一等,誰人和他比」,她居然敢替他減五分,真是不可原諒!

  他不客氣的用力壓在她的身上,「我現在就讓你嘗嘗這個九十五分的棍子的雄壯威力!」

  他的手來到她緊窒的花穴入口,感受到她的蜜液後,將棍子抵住她。

  他溫柔的在她的耳旁低喃,「忍著點,一會兒就會舒服了。」

  蘋兒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東東,她只覺得她的身子不斷的發熱,她的花心似乎有千萬隻小螞蟻在爬行般,又麻又癢得讓她幾乎受不了,她根本聽不懂他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突然,他用力一個挺進,便刺穿了她的小穴!

  蘋兒只覺得一股椎心的痛感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驚恐得只想推開他。

  但他卻維持不動如山的姿勢,讓她能逐漸適應他的粗大。

  但是,他卻止不住自己心頭激發的慾火,他開始輕輕的上下律動起來。

  蘋兒只覺得天旋地轉,下體傳來一陣陣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得好想用力推開他,卻又好想使勁的抱住他。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蘋兒一點也說不上來,她感到自己似乎瀕臨死亡,但在臨死前,她似乎又看到、感受到天堂的魅力,讓她忍不住也跟著他的節拍律動。

  「對!蘋兒,我的好蘋兒,繼續跟著我,用力……再用力……」他頻頻交代蘋兒隨著他的肢體一起與他擺動。

  蘋兒抓到了竅門,她終於發覺,當她的身子與他一起律動時,全身就有股說不出的歡愉感……

  「夫君,我不行了!」她快要崩潰了。

  「蘋兒,將你自己給我……」他喃喃的要求著。

  「夫君,給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蘋兒已經陷入極度的歡快中,不能自己。

  他再用力的衝刺,在下一剎那,他已帶著蘋兒飛上天際……

  過了好一會兒,蘋兒才終於感到自己又活了過來。她渾身香汗淋漓,不好意思的瞅著樊力行。

  樊力行只覺得全身血氣通暢,彷彿注入一股強心針似的,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小妻子竟會帶給他這麼大的影響。

  突然!蘋兒卻放聲大哭。

  「哇──我要死了!我不要死啦!」她才剛剛知道做人的樂趣,她還不想這麼早死啦!

  「怎麼了?」

  樊力行還以為她又想到之前碰到壞人的畫面,連忙以堅實的臂膀環住她。

  她渾身都在打顫,口中喃念個不停,「我還不想死啊!」

  他輕輕的安慰她,「有我在身邊,你絕對不會死的!」

  像是要給她足夠的保證,他堅定的告訴她!「我會保護你的。」

  這樣,她總該放心了吧?

  沒想到蘋兒還是不斷的抽搐,她囁嚅的問:「你真的……會保護我嗎?」

  他毅然的點頭,「一定會!」

  「那……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去找閻羅王抗議!」她孩子氣的說道。

  他無力的搖搖頭,「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反正任何事,我說了就算。」

  「那……我為什麼會流血?我好怕!」

  她嬌柔的將身子貼向他,引起他的下體一陣悸動,但她的話卻粉殺風景。

  「你看,血都流到被子上了!我明明就快要死了!」她粉堅持的說。

  樊力行知道以她凡事一定要求甚解的性子,他今晚還想再和她「大戰三百回合」是不可能的了,此時,她一心只想要他幫她解惑而已。

  他不禁在心中暗罵丈母娘,她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居然連這種事也要他這個做丈夫的來教!

  咦?他突然心生一計!教她的方法可是由他來決定,那他可以採用「身教」嘛!

  耶!他立刻「性致」勃勃的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蘋兒,這個問題很深奧,就讓為夫的好好的為你授業、解惑吧……」

  他邊說嘴角邊帶著壞壞的笑意,看來今夜會粉長粉長哦!

  *

  當他們回到尹府,尹璇一見蘋兒,心中的無名火就很自然的冒了出來,但她知道不能在樊力行的面前發作。

  她只好婉言說道:「蘋兒,幸好找到你了,真讓我們大家擔心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責怪蘋兒的不懂事。

  尹正一看樊力行回來,以為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便大方的說:「嫂子一定累壞了,先回房裡休息吧!」

  蘋兒經過昨晚一夜的奮戰,累得兩眼變得像只小貓熊,她用兩手鉤在樊力行的身上,現在她只想睡覺。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當她醒來時,房內微暗,樊力行又不見了人影。

  蘋兒因為肚子餓了,便走到屋外想找吃的,她走到半路,卻碰到尹璇。

  尹璇一臉的大便,她和尹正向樊力行明示暗示了大半天,樊力行卻一味的裝傻,硬是假裝他聽不懂他們想與他結姻緣。

  尹璇知道樊力行對蘋兒確實不太一樣,於是,她趁尹正和樊力行外出辦事之際,決定再對蘋兒進行下一步。

  一看到蘋兒,她立刻擺出晚娘面孔。

  「你還知道起床啊?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婦道人家竟不知對長輩行禮請安,居然睡到日落三竿?!」

  她就只差沒罵蘋兒行為像妓女了!

  蘋兒本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點也不想理尹璇,但尹璇說出口的話卻止住了她的步伐。

  「你以為離家一下,讓他去找你就有用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其實都是在騙你嗎?」

  尹璇見蘋兒停住腳,心知這一招用對了。

  她涼涼的說:「你還不知道嗎?什麼你有絕世武功、什麼他喜歡你的率真,那些都只是他在哄你的!

  我剛才才和樊大哥談過,他說他很苦惱,你父母硬將你塞給他,他實在不好拒絕,畢竟,你父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但是,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他根本不愛你!你聽過他說愛你了嗎?他最多只是喜歡你,對你有點新鮮感,等新奇的感覺過去了,你就會變成他的累贅。

  我是好心才來關心你的,你要多想想,這樣跟著他是沒用的!」

  尹璇很訝異蘋兒一點也沒有回嘴,而任由她大放厥辭。

  所以,她逮到機會,便將她從外面聽到的、她偷聽樊力行與尹正談話的蛛絲馬跡,拼湊成一個大概的輪廓,就來找蘋兒的碴,讓她的日子不好過!

  說不定蘋兒會再一次想不開,那她就有機可乘了。

  尹璇定定的看著蘋兒的所有反應。

  但真的粉奇怪耶!蘋兒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她剛剛的碎碎念。

  蘋兒答非所問的說:「哦──謝謝你,我不餓,我要去休息了。」

  一說完,蘋兒就開心的又蹦又跳的回到房間。

  留下尹璇一頭霧水的盯著蘋兒的背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蘋兒一回到屋裡,這才捧著差點跳出小嘴的心口,試圖安定自己的心。

  她左思右想,對喔!夫君確實沒說過愛她,只是稱讚她可愛,說他喜歡她!

  而且,他真的騙了她!他說她有學武的天分,但那次碰到那三個大壞蛋,他們明明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再說,他真的有怪過她的爹娘不夠盡責,還抱怨過他不想當她的保母!

  那麼,昨晚他和她玩了一夜的親親,又是為什麼?

  是他想讓她快樂一點?還是,他想讓他自己快樂?

  蘋兒想得腦袋都快打結了,還是想不出答案。

  她不想再這麼傷神下去,她突然立下一個決心,她要來個絕地大反攻,讓他知道她是個心胸寬大,但也不輕易饒過壞人的俠女。

  對!就這麼決定了。

  *

  蘋兒等到樊力行上床後,她乖乖的替他更衣,在替他褪下外褲後,她囁嚅的欲言又止。

  樊力行自從那天和她「洞房」後,一直當她已經是他的真正妻室,她應該會體諒他所做的任何事項,因此!他不再避諱,堂而皇之的與尹氏兄妹虛與委蛇,根本不介意蘋兒的存在。

  在他的心中認為,他都已經和她「恩愛」了,她「應該」知足、她「應該」乖乖的守在他的身邊,做個沒有聲音的妻子。

  但他沒料到,蘋兒並不同於一般人,所以,她的思考邏輯也與一般大部分的人大異其趣。

  「怎麼了?想我嗎?!」

  這兩天他回到尹府,便又在忙著找尹正背後的黑手,他希望查個水落石出,讓他們兄妹倆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所以,自那晚和她恩愛了數回後,他就再也沒有與她「玩親親」,現在看到她等他等了這麼晚,還幫他寬衣解帶,心中的悸動粉自然就跑出來了。

  「我有事想問你。」她紅著小臉,輕聲說道。

  「什麼事?」他邊撫順著她的髮絲,邊輕撫著她柔嫩的肌膚。

  摸到她水嫩的面頰,他心中的慾火便忍不住熊熊的燃燒起來。

  「我……你……」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看得心猿意馬。

  「別說了。」他決定直接用做的。

  但她輕輕推開他,「你愛我嗎?」

  以前在家時,她老聽到爹對娘說「我愛你」,她們七個兄妹都知道,愛就是兩個男女對感情的表達,所以,當她與他做了「那件事」後,她真的很希望知道他到底愛不愛她?

  因為,如果他愛她,那她就決定先前他對她所說的一切謊言全都一筆勾銷,她會忘得一乾二淨,但如果他不愛她,那她……自有打算。

  他的唇覆上她的,靈舌在她的檀口內翻攪,讓她的神志差點就亂了。

  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清明的意識,她再接再厲,繼續追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他完全不打算回答她,只是開始進攻她胸前的兩團柔軟,他吸吮著她的兩朵小紅莓,讓它們堅挺的豎立在空中。

  他的大手則覆上她的渾圓,不斷的揉壓擠捏,讓它們更加腫脹,看起來更傲人。

  她邊呻吟邊不忘追根究底!「你……哦!你快說……到底愛不愛我?」

  「我要你!」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但這是不夠的!

  她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到底愛她還是不愛她?在她簡單的想法中,他只能有兩種選擇。

  而他的任何選擇,都會影響她的決定。

  因此,她非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想法才行。

  他將魔手探進她的底褲,搜尋著藏在密林中的小珠子,當他找到後!立刻急切的揉撫起來。

  她的呻吟變得更大聲,喘息也更急促了。

  「快要受不了了嗎?要不要我進去?」他壞壞的在她的耳邊誘哄道。

  她無力的點頭,渾身乏力的癱在他的身下,覺得自己的力氣似乎在和她玩捉迷藏,此刻竟全都跑不見了。

  「要我嗎?我好想進去!」他再次低喃。

  他的長指也在這時刺入她的花心,在她的緊窒內翻攪抽動。

  蘋兒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全都被抽光了一樣,她軟軟的扭動著嬌軀,配合著他的律動開始上下起伏。

  「你都這麼濕了,是不是好想我?」他的話語愈來愈直接且露骨。

  她羞得滿臉通紅,無力的猛搖著頭。

  「不要?那我要睡囉!」

  他壞心的抽出手指,將指上的蜜液輕點在她的唇上。

  她急切的緊貼住他,感到自己的體內傳來一陣空虛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但她知道心中那份空虛,只有他能填滿她。

  「我……要……」她羞澀的說。

  「要什麼?」

  他非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我……要你、要你……」

  她終於說出口,身子不斷的擺動,似乎在邀請他快點光臨。

  他立刻一個挺進,感受到她的緊窒正緊緊的吸附著他,讓他全身血脈僨張,欲罷不能的開始瘋狂的律動……

  激情過後,她終於恢復神志,於是,又開始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愛我嗎?」

  但對樊力行而言,在體力透支後,他只想趕快補眠,所以,他不甚在意的回道:「我喜歡你。」

  對他來說喜歡就代表愛,在回答完後,他感到一陣疲軟,人已經陷入深眠的狀態。

  「你不愛我對不對?」她難過的問。

  他沒有回答。

  「你不回答就代表你真的是這個意思,對不對?」

  她連頭都沒抬起,當然沒有發現他其實早已熟睡。

  他當然不可能回答。

  「那……尹小姐說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對不對?」

  他仍然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危機意識。

  她的淚緩緩滑落,喃喃的低語,「我明白了。」

  這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她也是有女性的自尊,她才不會任人欺負呢!

  她在心中做好最後的決定──

  她開始蠕動起嬌軀,口中發出「啊──咿──嗚──嗯──喔──」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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