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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杏]小女子怕怕{冤冤相報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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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5:2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小女子怕怕(冤冤相報之一)作者:紅杏

屁啦!人都嘛是她爹殺的!
要不是她爹那張烏鴉嘴在她「出征」前對她講了些「阿里不達」的話,
說什麼她的武功\雖然樣樣通,卻也是樣樣鬆,
害她才正想「大顯神威」,就好死不死的在仇人面前跌了個狗吃屎,
讓那個極盡囂張、作威作福之能事的大惡男有機會一腳踩在她的頭頂上!
嗯!為了不讓自己還未完成「報仇」大業就先掛點,
她只好努力的裝無辜扮可愛,好鬆懈他的警覺心,然後偷使出一招「餓虎撲羊」來制伏他! 卻沒想到,他他他……竟然惡劣的隨身攜帶了一根大棒子想海扁可愛美麗又大方的她?! 沒關係,誰教她天生聰明難自棄,而且,識時務為聰明的小女子,
為了避免被他的大棒子打到變成肉餅,她只好趕快求饒,
可是……他真的變得好奇怪喔!只要一碰到她、看到她,
他偷藏在肚子下面的大棒子就會像金箍棒一樣變得又粗、又硬、又長,
喂!她已經粉乖粉乖的對他唯命是從了耶!他幹嘛還要嚇唬她啊?
而且,他居然還說,為了要盡快「長大成人」,他會三不五時拿他的大棒子修理她?!
哇哩咧~~她怎麼那麼衰啊?竟然淪為幫他「長大成人」的工具,
如果他有事沒事就對她來個「超級變變變」,那她豈不被他給扁ㄕˇ了,
哼哼!她只是一時不察,才會虎落平陽被犬欺,
不過,人家不是說「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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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5:5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刺客

  沒人庭院種芭蕉。

  慘模糊隔窗煙巾,

  引淒涼來枕畔,欺薄命上花梢,

  急打輕敲。

  亂酒斜飄,

  總送個愁來到。

  「夫君,這樣做真的可以嗎?」一名中年美婦人神色慌亂的問。

  「不然呢?難道你還受得了嗎?」中年俠士緊皺著眉心,他是在忍無可忍之下才做出這個無可奈何的決定。

  他心裡也充滿了不捨啊!「可是……」中年美婦的眼眶裡盈滿了淚光,「她從小可是沒吃過半點苦,怎麼受得了那種日子。」

  「夫人。」中年俠土元奈的解釋道:「難道你還想再把她寵上天嗎?這些年來,她闖的禍難道還不夠多嗎?

  你真的不怕她再這樣下去會……『我懂,夫君,我全都懂!只是……我捨不得啊……」她悲切的哭了。

  「唉!萬般皆是命,沒有人能幫她,一切就得看她的造化,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中年俠士神情落寞的說完,便摟著夫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老爺、老爺,晉老爺子的飛鴿傳書到了!」

  某日深夜,在寂靜的馮家莊內,馮家的總管大人馮玉棠匆匆忙的拍找著馮老爺子的房門,焦急的報告這駭人的訊息。

  馮老爺子匆忙披上外衣,一面拖住馮總管,一面不忘叮嚀道:「小聲點,你想讓友綸那孩子聽到嗎?快去把大伙通通找來,我們得先合計合計。」

  「老爺,晉老爺子這次著實下實決心了,可見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難道您真的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嗎?

  但馮總管的話說到一半就自動消音了,因為,他知道馮老爺子生平最重承諾,他答應的事從來沒有不做到的。

  只是,這件天大地大的大條事情真的有點給他……

  唉!難辦啊!

  「去!哪來這麼多廢話?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茲事體大,不得多說嗎?快去將那些知情的人召集到書房,咱們得再做一次沙盤推演,為了不負所托,咱們一定要將失誤及破綻降到最低。否則,以友綸那孩子精得像隻猴子的性子,他鐵定不會上當的。」馮老爺子憂心的交代道。

  「老爺!這……如果被小少爺知道咱們……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我們這些參與陷害他的人,到時我們」馮總管還是很擔心。

  「安啦!哪孩子孝順得很,到時東窗事發,只要我告訴他我才是那個姑作俑者,他一定不會再追究的。」

  馮老爺子趕快安慰最佳男配角。

  是喔!他當然這麼說,馮總管不滿的在心中嘟嘖著,他是小少爺的親爹。當然不會有事,可他和那群倒楣的參與者就很可憐了呢!

  但是,誰教他們只是別人的下人,只能聽主子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咧,哼!等這回事成。他拿到應得的報酬離開馮家後,他一定也要學著做一個極盡作威作虎的囂張主子。

  只是,這回的劫難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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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4-12-4 11:26: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燭影紅搖,翦翦風威寒正悄,

  榮煙輕繞,騰騰篆字濕初飄,

  低揚直接水西橋,

  嗚蛙在池邊巾,

  悶開窗可竟是無昏曉。

  「有刺客!小心…… 」

  在漆黑的馮家莊中,突然傳來一聲聲嚇死人不償命的驚尖叫。

  「保護老爺,刺客就交給我。」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出,倏地,馮家莊的壯丁們各個都像是被催眠一般,馬上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只見數十名馮家的護院全都站在馮家莊的當家主事者馮老爺子的身邊,擺出一副隔山觀虎鬥的架式。

  那名刺客被馮家眾人莫名的舉動給驚得一時傻了眼,竟錯過了攻擊的最佳時機。

  「看招!」那名先前發出低沉男性嗓音的年輕男子逮到機會,立刻趁刺客分神之際,殺到刺客的身邊,一刀便朝刺客的罩門攻下去。

  「危險!」馮總管眼見情況不對,只得暗中使出暗器,不讓最佳女主角還沒上場就先掛點了。

  「噹!」的一聲,暗器打在馮友綸的刀上,發出一道兵器相接的火花。

  「找死!」刺客見狀,心中非常不悅,立刻將手中的長劍揮了過去,但在離馮友綸尚差兩尺的距離就被他從容的躲開了。

  「大膽刺客,功夫都還沒登上檯面,就敢到馮家莊來撒野!這下我看你往哪裡逃?」馮友綸看出刺客的身手實在不怎麼樣,便決定一舉生擒。

  由於此刻他一心只想拿下惱火的刺客,所以,他壓根沒發現家裡那群平常身手跟他一般矯健的護院們,怎麼剛才似乎各個的功夫都突然「罷工」,全都敗在她的手下!

  「可惡!竟敢在眾人面前污辱本大俠,著招!」刺客似乎也火了,轉手使出個「降龍十八掌」的招式,卻不幸一下子馬步沒穩,竟……好死不死的自動跪跌在馮友綸的跟前。

  馮老爺子和眾護院看到刺客如此遜的手法,一時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笑出聲。

  但馮總管和眾護院一想到他們身負重任,又趕忙止住笑,假裝掩住嘴,口齒不清的誇讚自家的小主子,「小少爺,您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能將這麼厲害的刺客給打得落花流水。」馮友綸本來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困惑,他不懂,此刻正是生命攸關之際,為何大夥不但不出手幫他,反而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但一聽到眾人,包括他老爹對他的誇讚,他立刻將這些「小節」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好說好說。」他得意忘形的一腳踩在刺客的頭頂上,「說!是誰派你來的?」

  不是他太容易得意忘形,實在是近日不知為何,馮家莊一直不太安寧,除了先前有兩三次刺客上門之外,馮家莊在外面的生意也備受困擾,老是有人暗中在搞破壞。所以,他早就下定決心,趁兩名己成親,但目前不在家中的兄長回來之前,先將家中的混亂狀況搞定,這樣一來,他爹就不會天天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畢竟,他可是一直都想接管馮家的產業,只是他那老古板的爹老是嫌他年紀太輕,說什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是他最好的寫照,今晚,他終於可以雪恥了。

  「哼!」被生擒的刺客似乎挺有骨氣的,「既然被你逮到,要殺要剮隨便。」

  刺客直到現在才暗自悔恨,早先在家中,她爹老是要她好好的將武學的基本功學好,可她偏不肯浪費時間去學那些討厭的、沒啥變化的武功基礎,成天只想和她那兩個高來高去的姐姐一樣,動不動就能將他人殺得落花流水,所以,事實上。她真的只會一點點的花拳繡腿而已。

  早知道她就聽她爹的諄諄教誨,將基本馬步練好,那現在她就不會在使出絕世武功時,卻因自己站不穩腳而跌了個狗吃屎,還讓她的世仇踩在她的頭頂上。

  可惡!他們最好現在就一刀殺了她,否則,她非好好的報這個老鼠冤不可。

  「好!本少爺就成全你。」馮友綸看見她不馴的惡劣態度,一時怒向膽邊生,人大的就準備取了刺客的小命。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馮總管的屁股陡地挨了馮老爺子的一腳,不由自主地跟艙奔了出去.直到馮友綸與刺客的面前才止住腳步。

  「馮總管,你有意見嗎?」馮友綸決定見好就收,畢竟,他活到一十八歲,還從來沒開過殺戒。

  有意見個屁啦!馮總管在心中不滿的暗忖,但他目前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教他只是馮家的下人,拿馮家的錢辦事,他當然只能聽命行事。

  「老爺說……」

  馮總管的話還沒說完,馮老爺子就突然像是喉嚨裡生出了許多痰似的拚命咳著,「咳咳咳……」

  馮總管只好改口說:「呢!小的意思是,咱們是不是該先看看刺客的廬山真面目?」

  「也對。」馮友綸覺得馮總管的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的確是應該好好的看看他,順便來個嚴刑逼供才對。」

  說完,他立刻伸手打算拉掉刺客蒙在臉上的黑色罩中。

  晉以臻原本心想,此行她早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偉大志向,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二十年後,她又會是個活蹦亂跳的俠女,誰怕誰啊?

  再說,這回來出這趟「不可能的任務」,可是她向她爹娘千求萬求才求來的機會,因為,她家那兩個早已論及婚嫁的姐姐實在是太優秀了,以至於她成天被爹娘碎碎念,老是說,如果她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在晉家堡方圓百里之內,絕對無人敢娶她。

  呸!她今年才十三耶!誰要嫁人啊?

  她非在家玩到夠本、玩到她爹娘都對她俯首稱臣、玩到她成了晉家堡的當家主事者後,她才要「娶」個相公來玩耍。

  所以,當她偷窺到她爹娘滿面愁容的模樣後,好說歹說、死纏活纏的鬧了將近兩個月,她爹娘才說他們有個不共戴天的世仇,這輩子冤仇若是不報,他們就很難向晉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她一聽,急忙舉雙手雙腳投自己好幾票,毛遂自薦的說她要替爹娘一雪這個奇恥大辱。

  她還記得當時她爹就曾提出她的武功雖然樣樣通,卻也是樣樣松的隱憂,可她對自己的聰明才智可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她立刻使出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讓她爹娘對她堅白旗,不讓她再將晉家堡的珍奇古珍毀於一旦。

  但看看現在,她爹的話語竟然成真了?!

  哼!如果她有命再回到晉家堡,她非判她爹一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重罪不可,鐵定要整得她爹三個月不得嘗她娘的滋味。

  「慢著!」她焦急的阻止道:「你若有膽看本刺客的廬山真面目,就要有心理準備承受本刺客的報復。」

  聽到這個個頭小小的、嗓音細細的刺客開口閉口就是不馴的言辭,馮友綸很不給面子的嘲弄道:「哈哈哈…… 我好伯喔!」

  他邊說邊一把扯下刺客的面罩,卻在看到對方的面目時,霎時呆住了!

  隱藏在面罩下的是一個滿臉稚氣未脫的小姑娘,她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骨碌碌的瞪著他,似乎正在打什麼鳥主意般;挺直的秀鼻高聳的盤據在小小的瓜子臉上,看起來還挺有那麼一點威嚴;弧形清晰的櫻桃小嘴,似乎正在等人親吻般微微的嘟著……

  事實上,她看起來真是惹人憐愛極了,一點都不像是個正欲取人性命的刺客。

  「看什麼看?」晉以臻簡直不爽到了極點,她受不了這個臭腳丫還放在她的頭頂上的年輕俠客看她的模樣。

  「你……你是女的?!」馮友綸不敢置信的抖著嗓音問。

  「怎樣?不行啊?」晉以臻被他那不屑的眼神激得火冒三丈,「你看不起女人嗎?」

  事實上,她打算,如果他的答案讓她很不爽的話,她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讓他死得很難看。

  「是不行!」馮友綸生平最不能接受的只有兩件事,一是女人、一是有人騙他。

  他當下就決定要一刀砍了她,他心忖,不管她長得如何美麗大方又可愛,他都無法忍受一個母的動物膽敢到他們馮家莊裡來耀武揚威。

  「刀下留人啊!」馮總管很悲情的在心裡暗自哭泣,嗚嗚嗚——人家他真的不想在小少爺發飄時出面救人,因為,以小少爺的火爆脾性,他絕對會連他這條老命也一併取走。

  但馮老爺子又不斷的在那裡跟他擠鼻子眨眼的,馮總管只好硬著頭皮在太歲頭上動土,大著膽子抱住小少爺的腿,抵死阻止他對那可愛的小姑娘痛下殺。

  「你……」馮友綸火大了,「你最好給本少爺說清楚,你為何三番兩次的想救她?莫非……你跟她有一腿?」

  救命啊!馮總管哀怨的在心中大叫,他哪有三番四次的救刺客啊?他明明是在馮老爺子的指使下發出兩次叫停的指令而已。

  「小少爺!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看,如果您現在就這麼殺了她,日後馮家莊是不是就此相安無事」?難道仇家不會再上門來嗎?」馮總管憑著他的機智.說著似是而非的理論。

  「如果咱們能從這女娃兒的口中套了一點蛛絲馬跡到時仇家來個絕地大反攻,您不覺得這樣比較能收到效果嗎?」馮總管邊說邊向晉以臻使眼色。

  晉以臻一點都不明白這個白髮老頭於嘛一直對她「拋媚眼」,但她天生有一副傲骨,「屁啦!!你們休想從我的口中探聽到半點秘密,我可是一個抵死都不會開口的蚌。」

  邊說她還邊將小嘴根緊,打算從此做個「失聲」的小女人。

  馮友綸火大的更用力踩著她的頭,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捨,他皺著眉將腳自她的頭頂移開,並怪異的秋了她一眼。

  馮總管看見小少爺的舉動,他趕快對馮老爺子使了個眼色,決定從現在起,將戲分交給馮老爺子。

  只見馮老爺子由眾位護院扶著走到馮友給的身邊,友綸,你今晚的表現頗佳,看來,爹可能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爹——」自出生後就只有被他爹訓示的馮友綸,乍聽到他爹對他的誇讚之辭,一時快樂得不得了,理智全都不翼而飛,「我……我……孩兒會……」

  馮友綸激動得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別多說,爹都看到了,今晚你是大功臣,爹明天一定要好好的獎勵你一番才行。」馮老爺子說完後,就打算回房睡覺,但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交代道:天色已晚,我看,今晚這刺客就交給你全權負責,能問出個什麼最好,若她不肯說,也別逼她,她的年紀太小,咱們可不能使用太卑鄙的手段,免得以後遭人批評。」

  「是、爹,我懂。」馮友綸滿心歡喜的回道。

  「哦!對了,為了莊裡的安全,我看今晚你就將就點把她帶回你房裡,你可得好好的看著她,她的功夫……嗯!了得,莊裡也只有你能制住她,你可得多擔待點。」馮老爺子因為自己說出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謊言而忍不住又乾咳了兩聲。

  「小少爺英明。」

  「小少爺能者多勞。」

  眾護衛立刻適時的替馮友綸灌迷湯,拍他的馬屁。

  果然,馮友綸一聽,馬上連尾巴都翹了起來,他立刻忘了自己是誰,趕快很客氣的恭送大夥道:「一切就交給本少爺全權處理吧!」

  接著,連同馮老爺及眾人都消失在他眼前,馮友綸這時才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

  他向來討厭女人耶!那他怎麼可能讓這個小姑娘與她睡在同一間房裡?

  他正在打壞主意時,遠處突然傳來馮後管諒諒的嗓音——

  「小少爺,老爺剛剛交代的話您可別忘了,老爺此刻還正在誇您呢!」

  馮友綸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怔怔的看著晉以臻,心忖,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可晉以臻卻不馴的火上加油,「看屁啊,小心等哪天你落在姑奶奶我的手中,你就有得瞧了!」她挑釁的話語立刻讓馮友綸做下錯誤的決定,「哼!我倒要先瞧瞧你的來歷。」說完,他便大刺刺的揪著她往他的房間走去。

  「老爺,您真是神機妙算啊!小少爺真的讓那小姑娘進他的房裡了。』」馮總管不敢置信的道。

  「嘿嘿!那小猴子怎麼可能逃得過我這如來佛的手掌心呢?」馮老爺子得意的呵呵直笑。

  「老爺英明、老爺英明。」眾護院趕忙拍馬屁,但他們全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馮友綸可是最討厭有人欺騙他呢!

  「滾進去!」馮友綸一把將晉以臻推進他的房裡,並一腳端上門。

  「你這個粗魯的壞蛋、愚蠢的呆子,竟敢得罪你姑奶奶我……」晉以臻在家中可是爹娘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她何時被人這麼粗魯的對待過?所以,她一時忘了

  自己的處境,破口大罵起來。

  馮友綸幼時曾親眼瞧見他娘親的不貞行徑,所以對女人向來沒有好臉色,也因此,馮家莊裡的女性同胞各個視他如鬼神,對他只敢恭恭敬敬的打恭作揖,從來沒有半個人膽敢挑釁他,而這也讓他對女人更沒有好印象,一心認定女人都是牆頭草、隨風倒。

  如今一個被他生擒的女刺客竟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他,他簡直不敢置信,「你……給本少爺再說一遍。」

  他決定她如果敢再辱罵他一句,他就要給她好看。

  「我為何?」晉以臻不怕死的再次挑釁他的威嚴「你說了姑奶奶就得照做嗎?屁啦!那樣我豈不是太沒個性了。」

  「你……」他雖然功夫了得,但生平從未見識過女孩子的蠻不講理,馮友給一時竟不知自己該拿她怎麼辦?

  「怎樣?說不過我了吧?哼!姑奶奶我現在就命令你放了我,等我把武功練好之好,我還是會來找你們算帳的。」晉以臻剛才被他的武功嚇住,她深知自己絕對不可力敵,只能來暗的。

  所以,她打算先偷偷的潛回家一趟,搬出她所有的暗器及上不了檯面的下流武器,到時再來殺馮家莊個措手不及。

  她可是在她爹娘面前誇下海口,她非要替爹娘抱完老鼠冤後,才要光榮回故。

  馮友綸不可置信的看著在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姑娘。

  「你還真敢命令我。」

  從五歲之後,就沒正眼看過母的動物一眼的馮友綸,不禁訝異的死盯著不知死活的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有權主宰你的性命那!」

  「屁啦!那是我剛才一時失神才會被你撿了便宜,不然,你先放開我,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他竟然用好租的繩索捆住她,害她現在動彈不得。

  哼!只要她一脫困,她非要讓他好看,教他嘗嘗她的厲害不可。

  「三百回合?!哇哈哈哈……」馮友給很不給她面子的捧腹大笑,「我看不到三回合,你就不行了吧。」

  不是他愛吐她的槽.在攻擊他人之時,會因自己的步伐未站穩而跌倒,這可是天下奇聞啊!

  「小人!我就知道你怕我才不敢答應。」她想法用言語激他。

  果然,馮友綸立刻就上當了,他生平除了他爹及兩個兄長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之外,從來不能容許他人瞧他不起,「好!你給本少爺放馬過來。」

  他氣得渾身發抖的替她解開束縛,並擺好架式,等著她出招。

  晉以臻兩眼骨碌碌的打轉,她深知絕對不能跟他明著來,」所以,她悄悄的移動步伐,將自己移到最靠近房門的距離後,心中打好如意算盤——

  她要先來一招「餓虎撲羊」將他撂倒在地上,再火速的爬起來飛奔到門口,等逃到馮家莊的大門口後,再放一把火燒得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嘿嘿……一想到她的詭計就要得逞,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道弧線,頰上的兩朵小酒窩也若隱若現的,十分可愛。

  馮友綸乍看到她鬼靈精怪的笑容,心訪佛被重重的抽了一下,他不懂她的笑容為何會深深打動他的心,不過,對此,他不打算深究,而且,他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另有所謀,才會笑得那麼邪惡。

  「我來羅!」倏地,她的小身子一個往前撲,將他因為看她而一時失神的壯碩身子給撞倒在地上。

  「耶!」她邊發出歡呼聲,邊推著他,想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實現她的復仇計劃。

  可惜,這回她就沒那麼幸運了!

  經過她這麼一撞,她的小身子剛好壓住他的「那裡」活到十八歲,他從來不知那裡的第二種「功用」,現在他竟發現它它它……居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

  「討厭!」發現自己的好計未能得逞,晉以臻真的很生氣,她姿叩的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地想逃出他的束縛,根本沒想到其實這樣會收到反效果。

  「哦——」馮友綸驚訝的發覺,她在他身上扭動的結果竟讓他的四肢百骸倏地漫過一陣莫名的舒服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自口中逸出一聲呻吟。

  「要死不啊!你拿開啦!」她氣急敗壞地更加用力的想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可她愈動,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小腹頂著一隻很硬的棒子,且頂得她的小腹都痛了。

  馮友綸根本聽不懂她在咕噥些什麼,只知道他向來引以為榮的冷漠全被這個小魔女給打散了,因此,他一時氣到沒力,只得大聲的吼道:「閉嘴!你別再亂動.

  否則,我……我真的要動手了。」

  他的胡言亂語竟真的奏效了!

  原來,晉以臻以為他要用那根抵在她下腹的硬棒子扁她,她心討,她都還沒被那硬得嚇死人的棒子碰到,僅只是頂著,她就痛得快受不了了,如果他再用那根大棒子打她,那她豈不是會變成肉餅?

  不是有句話說,識時務者為聰明的小女子嗎?她還是趕快求饒好了。

  「大俠、壯士、劍客,少爺,饒命啊!」她只得撿好聽的叫他,想趕快找到自救的門路。

  馮友綸遮遮掩掩的起身,不想讓她看到他身上的「異狀」。他背過身,將繩索拋到她的身前,「你先將你的腳綁上。」

  晉以臻雖不瞭解他為何背對著她,但她心知此刻她最好不要隨便去持他的虎鬚,於是,她委屈的將自己的雙腳鬆鬆的綁住。

  馮友綸勉強用外袍遮好他的「異狀」後,才轉過身替她將雙手也縛好。

  「哦!好痛幄!」晉以臻對他的不憐香惜玉發出抗議聲。

  馮友綸無奈的放鬆些,邊綁著她的雙手,邊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來馮家莊當刺客?是誰指使你來的?」

  他只想趕快套出一點線索,免得他爹明天又會故態復萌,動不動就怪他辦事不力,他可是好想在他爹的面前揚眉吐氣呢!

  晉以臻卻這著機會端詳著他,嗯!他有一對好看的劍眉,還有一雙看似深情的眼眸,只是,那眼神好像很深邃,凝望進去,彷彿公令人迷失一般;他的唇薄而柔軟,在一開一合之間,似乎想將她給吞噬了般。

  「快說!」他等得不耐煩了,便大喝一聲。

  瞬間, 晉以臻的神志被喚了回來, 她發現自己竟被人凶,一時怒向膽邊生,「要死啦!你想玩比大聲嗎?

  我也會!」她用盡渾身的氣力朝他大吼。

  馮友綸生平第一次想自己去撞牆,他怎麼會招惹到這麼不講理的小姑娘啊?

  「我……對不起,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只得收斂起脾性,捺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問。

  「我叫晉以臻。」看他低聲下氣,她也收斂起壞脾氣,好好的說話。

  「你……呢!為何來馮家莊行刺呢?」他盡量壓低嗓音,不帶一絲生氣意味的問。

  「還不是因為你們是我爹娘不共戴天的仇人……

  阿!」她突然想起她爹臨行前告訴她的事,要她抵死也不能說這個天大地大的秘密。

  「我沒說,我死也不會說的!」她連忙搖著頭,說什麼也不肯再理他。

  馮友給看著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心裡突然不想再逼她,畢竟!他已知道她是來報仇的,這樣應該就夠了。

  而且,他現在有某個部位不舒服的,他得先去紆解一下才行,所以,剩下的等明天人多時再問好了。

  看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忍不住開口,「你要不要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好心,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問她。

  「我的手腳被綁著,這樣要我怎麼睡?」她口氣不佳的回道。也對,馮友綸都沒想就替她鬆了綁,並看著她大刺刺的爬到他的床上——他獨自睡了十八年的床,他從來不讓女性接觸的床,如今,她竟然明目張膽的躺在上面?!

  馮友綸的心中也很不瞭解,他決定明天去問馮總管那個老怪物,問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他今天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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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6: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柳盼遠信雲昏雁杳

  愴心期水漲天遙。

  一陣價孤燈罨盞錯,

  一陣價萬夜臨窗簾。

  打梨花門掩強高。

  桑櫓咿呀驚外搖。

  煙霧裡垂場畫閣。

  「老爺,您真的要下猛藥嗎?」馮玉棠忐忑不安的問。

  「玉棠,你昨晚又不是沒躲在友綸的門口偷聽,你看!他就這麼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卻像柳下惠一般的守了她一夜,這……他還是個男人嗎?」馮老爺子擔心得都快食不下嚥了。

  「老爺,小少爺只是單純而已,他昨晚已經發現到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了,今天一定會來找我商量的,到時我自然會教他幾手做男人的絕招,您放心吧!」馮總管就早在心中打好如意算盤了。

  「不行!如果再讓你教下去,只怕他就要去當和尚了。」馮老爺子很不客氣的吐馮總管的槽。

  「老爺……」眾護衛趕快替馮總管幫腔。

  「其實小少爺進步很多了呢!您瞧,之前小少爺根本不能和女人說話,更不可能和女人同處一室,可昨晚,他不但問了那姑娘的姓名,還讓她睡在他的房裡一整晚呢!」護衛甲說道。

  也對,馮老爺子心忖,友綸那孩子確實對女人有很大的心結,在昨晚之前,他甚至不能看女人一眼,更別說是跟女人說話了。

  看到馮老爺子的臉色緩和下來,護衛乙也馬上接口道,「可不是嗎?小少爺以前對女人從來不感興趣,可他昨天竟然對女人有了反應,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馮老爺子再一想,確實,在友綸那孩子的兩個兄長分別娶妻生子後,他還是不能容忍女人,所以,他那兩個苦命的哥哥,只好長年帶著妻兒在外面奔波流浪,害他也不能享受含飴弄孫之樂。

  「小少爺一向最聽總管大人的話了。」護衛丙趕快提出建言道:「如果小少爺真的因此而開竅,肯聽總管的話,學著做一個正常的男人,那老爺不是就可以盡快叫回大少爺和二少爺回家團聚了嗎?」

  馮老爺子不禁心動了:「可是,友綸那孩子真的會開竅嗎?」

  馮總管趕快苦口婆心的說道:「對嘛!老爺,就再給小少爺一次機會嘛!如果仍然不行,到時咱們再使出撒手鑭也不遲啊。」

  馮老爺子轉念一想,也對,他幹嘛這麼心急咧?好不容易這個一向不動如山的笨兒子春心大發,他是該再有耐心的等一等。

  「好吧! 就暫且擱下B計劃,先看看他的表現。不過,我可是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友綸的表現不如我意,那就不能再拖羅。」馮老爺子好不容易算計出這盤好棋,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來攪局。

  「安啦!老爺,您只要能將您先前做下的承諾付諸實現,我們絕對會死心塌地的為您辦好事的。」馮總管一想到未來他也可以趾高氣昂的對人頤指氣使,他就開心得連作夢都會笑。

  「安啦、安啦!」其他護衛也趕快安慰馮老爺子,所有的人都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總管!」快到正午時,馮友綸才滿臉無力的以繩索抱著晉以臻來找馮總管。

  他心裡其實哀怨到了極點,她有沒有搞錯?她才是犯人耶!他只是一時好心將床讓給她小睡一下而已,沒想到她竟然睡到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肯起床!

  好不容易他拚死命的把她叫起床,她竟膽敢叫他去替她打洗臉水,她真的是皮在癢了嗎?馮友綸氣得火冒三丈,當下就將她胡亂捆好,拖著她走出房門。

  晉以臻則在心裡將馮友綸的祖宗八代全都惡狠狠的招呼了一遍,她從來沒看過這麼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人家她只不過是一時忘了她身在何處,一時弄不清楚狀況的命令他伺候她梳洗而已,他有必要氣得將她綁成粽子一樣嗎?

  真是個沒品味的臭男人,哼!她跟他的梁子是結定馮總管一看到晉以臻被拖著來到他面前,心中不禁發出一陣哀嚎。天哪!小少爺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少爺,您怎麼……將刺客綁成這副德行?」要是被她的爹娘知道她在馮家莊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恐怕就很難善了了!

  馮總管很沒力的想替晉以臻鬆綁。

  「住手!也不知為何,馮友綸發覺他竟不能容許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到她。

  「你想幹嘛!」他語氣不遜的瞪著馮總管。

  「小少爺,她雖然是個刺客,但好歹也是個小姑娘,您不能這麼欺負她啊?」馮總管不忍的想救晉以臻脫離苦海。

  「廢話! 」 馮友綸不顧心中不捨的情緒在發酵,只是一味的纏著馮總管說:「你快跟我去書房,我有事想找你談。」

  「那她呢?」馮總管心知肚明小少爺要和他說些什什,但他可不想在她的面前指導馮友綸做男人的基本「我會看著她的。」言下之意,他要帶著她「爬爬走」

  「唉!」馮總管無奈的歎道:「也罷,為了你們下半生的幸福,我就一次對你們說清楚、講明白吧!」

  由於他的音量不大,馮友綸只聽到他不斷的在嘀咕。他立刻不悅的罵道:「沒事幹嘛老是碎碎念?你又不是娘兒們。」

  馮總管無奈的摸摸鼻子,不敢回嘴,因為,他心知小少爺對女人的觀感。

  但晉以臻卻對他污蔑女性同胞的話語感到很不爽,「喂!女人是哪裡得罪你啦?你幹嘛罵女人啊!」人家她聽了可是很火呢!

  馮總管還來不及警告她別提及馮友綸的禁忌,馮友綸已經掄起衣衫的一角,刷地扯下一大塊來塞進她的小口中,「本少爺說話時,女人是沒有權力插嘴的。」

  可惡!晉以臻忿忿不平的心想,若有一天,當他落在她的手中時,她一定也要讓他嘗嘗她的厲害!

  馮總管無奈的走進書房,關上門,眼睜睜的看著晉以臻被馮友綸像是抓小貓般的丟在案桌的一旁。

  「從現在起,你最好別再出聲,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好看!」馮友綸惡狠狠的撂下警告。

  晉以臻知道此時她處於劣勢,只得恨恨的用眼睛白的地方看著他。

  馮友綸硬逼自己不看她,因為,自從看到她之後,他就變得愈來愈不像自己了!對於自己的改變,他總覺得心理毛毛的,所以,他只好請馮總管幫他解惑.誰教他是他的狗頭軍師呢!

  「總管,呃……馮叔!」每次馮友綸在對某事沒轍時,便會對馮總管禮遇有加。「我……昨晚……怪怪的!」

  「呃——我……昨晚被她壓倒了!馮友綸邊說,俊臉邊紅了起來。

  屁啦!哪是我壓你啊?明明是我攻擊你,晉以臻的小嘴布封住,所以說不出話來,她只好拚命的使眼色,希望馮總管別聽他的一面之辭。

  「之後有件事很奇怪,我……我……突然……那裡……怪怪的!」馮友綸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

  馮總管瞥見晉以臻不斷的朝他擠鼻子弄眼睛的,心知她一定是不甘心做個失聲的女人.再加上他深信有了晉以臻率性的表達能力,門外的人一定會聽得更過癮。

  「友綸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這裡,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她知了,可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就算等到天黑,我怕也聽不懂究竟發生了什麼大條事情,不如讓她這個當事人說說看吧?」

  馮總管的建議得到了善意的回覆.」」好吧!」馮友給心不甘、情不太願的勉強點了一下頭。

  馮玉棠才剛拿下晉以臻嘴裡的布,她就迫不及待的說:「拜託!哪是他壓我呵!明明就是我在攻擊他耶!」

  她如果不說清楚的話,搞不好會讓人以為她真的那麼遜,老是敗在他的手下呢!

  馮總管點頭表示他知情,「接下來呢?」他很想知道這個姑娘是否「懂人事」?

  「接下來?」晉以臻馬上想到那根很粗又很奇怪的大棒子,「他真的很沒品,沒事居然在身上偷藏了一根棒子想偷襲人,哼!典型的小人。」她直接替馮友綸的人品打分數。

  「你——欠扁!馮友綸正想衝過去揍人,馮總管已經擋在他的面前。

  「少爺,您先熄火,至少她將您不好意思說的話說出來了啊!」馮總管指出重點。

  也對啦!馮友綸就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他身上的異狀,如今她倒是替他說出口了。

  「哼!看在馮叔的份上.本少爺饒你不死。」馮友綸嘴硬的對晉以臻威脅道。

  「呸!姑奶奶我會怕你才有鬼。」她只是怕他偷藏在身上的那根又硬又長的大棒子而已,才不怕他咧!

  馮總管有趣的看著他倆的互動關係,開心的充當和事佬。

  「小姑娘,你先別罵人,大叔等會兒再幫你,我先替我家小少爺解惑。」

  晉以臻心知這個白髮老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便決定暫且收兵,不再和馮友綸唇槍舌劍。

  「友綸,你真的想知道那根棒子的來龍去脈嗎?」馮總管故意將音量提高,他心知躲在門口的人一定會感激他,否則,隔著一道門,他們可是會聽得很辛苦呢!

  「馮叔,你小聲點!」雖然馮友綸是家中的小霸王,但這麼「丟臉」的事,他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唉!友綸,這是件好事啊!你幹嘛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呢?」

  馮總管開始胡言亂語外加加油添醋的大肆吹噓起來,這就是你長大的訊息啊!而且,聽那小姑娘開口閉口的直說你的大棒子,那就表示你的成長是很快速、很驚人的。」

  晉以臻馬上點頭如搗蒜,「對啊!他那裡的有一根好大、好長的棒子。」彷彿還覺得她並沒有充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她又刻意的加了一句,「那根棒子還挺硬的呢!」

  看著她小臉不紅、大氣不喘一聲.馮總管真想一頭撞死算了,他怎麼會同時到這兩個不解人事的呆頭鵝啊?

  門外的馮老爺子差點被嚇暈了,天那!這就是他未來的小媳婦嗎?怎麼會這麼無知啊?

  難怪她爹娘說什麼也要把她送來.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嗯!那就讓我來跟你們兩人說明一下棒子的由來吧!」馮總管斟酌著字句,準備對億倆明說男女之別。

  可馮友綸卻立刻阻止道:「馮叔,你是昏頭了嗎?

  這是我的問題,關她屁事?你幹嘛說給她聽。」

  「我就要聽、我就要聽。」晉以臻一來是個好奇寶寶,她才不能忍受別人都知道,卻只有她一人不知道的憾事。

  「你閉嘴!」馮友綸不顧自己心中不捨的感受,硬是狠下心來,替她將小嘴又封了起來,開當她是個小肉粽似的讓她滾到一旁去納涼。

  在確定她聽不見他倆的談話後,他才催促道:「快!

  馮叔,你快說?」馮總管只好無奈的說:「你附耳過來。」

  本來馮總管是想在晉以臻和馮友綸兩人面前,將男女有別的事攤在陽光底下,但此刻少了最佳女主角,讓他表演的興致全失,所以,他決定只用三言兩語就將這檔子事對馮友給說清楚了。

  但馮友綸聽完後,還是一臉的不解,他無法想像男女必須脫光光在一起……後,才能孕育出下一代?!這怎麼可能?

  而最可怕的是,他他他……居然也是那樣……之後才蹦出來的?!

  不!他不能接受。

  「我聽你在放屁!」他很不爽的說。

  「你若不聽,就讓我帶你去妓館走一遭,到時你就會相信了。」馮總管認為,眼見為憑,只要親眼看到男女之間的差別,小少爺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但馮友綸卻不悅的對馮總管擺出一副少爺的嘴臉,「哼,這太離譜了,我死也不信!」

  說完,他便一把扛起晉以臻,一腳踹開書房門,氣憤的推門而出。

  書房的門後,一群被撞得鼻青臉腫的眾人各個恨得牙庫癢的,「可惡!明明是一場好戲,竟讓他演得這麼癟腳。」

  「我非殺了他不可,竟敢慫恿我兒去妓館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馮老爺子氣得咬牙切齒,狠不能剝下馮總管的皮。

  「就是嘛!虧我們的耳朵都豎得那麼累,他竟然還叫小少爺附耳過去,真是太可惡了,他難道不知道我們聽得很辛苦嗎?」護衛丁也發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非好好的教訓總管大人一頓,他簡直是在耍著我們玩嘛!」護衛戊也很不爽的開口罵人。

  「各位請息怒。」馮總管不怕死的來到眾人面前,「我發現小少爺已經不是我們以為的小少爺了。」

  但沒半個人理會馮總管的故弄玄虛.逞自摩拳擦掌,準備海扁他一頓。

  馮總管一看苗頭不對,趕快老實說:「依我的觀察,小少爺對女人的看法真的有變,至少他對那位晉姑娘真的很不一樣。」

  「哦!是嗎?那個以後再說。」」但眾人仍然覺得氣憤難消,瞬間便將可憐的馮總管圍在中間。「天哪!救命喔!」馮總管的呼救聲變得愈來愈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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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7:0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一聲聲空外瀟瀟,

  雞也膠膠,漏也寥寥,

  竹也蕭蕭,樹也搖搖。

  怎清得簾衣裊裊。

  窗紙條條。扯淡的的把香也燒燒。

  基石也敲敲。畫也裊裊。燈也桃桃。

  當夜,馮家的書房中聚集了一群人,其中,馮老爺子正在和馮總管爭執。

  「不行!老爺,您這樣真的是操之過急,俗話說得好,欲速則不達,您這樣草率的做出錯誤的決定,會害我們的『天衣』計劃失敗的。」

  馮總管苦口婆心的死命規勸著馮老爺子,希望他能改變心意。

  「廢話!我等了這麼多年,那死孩子還是不天竅,害得我的兩個寶貝孫長年在外面流浪,嗚嗚……我真的不是一個盡職的好爺爺。」馮老爺子一想到自己的老大及老二不能在身邊克盡孝道,他的長孫及第二個孫子也不能在他身邊陪伴他玩耍,只能浪跡江湖,他的心中就覺得很自責。「都怪你,就是因為聽了你的勸,才害我從小將那個死孩子寵得無法無天,害他直到今天還是個童子雞,不但不能替我討房媳婦、生兩個乖孫,連他那兩個嫂子都被他氣得非要離家出走,你……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我今晚一定要執行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萬全計策。」馮老爺動怒的道。

  馮總管哀怨的心忖,可惡!老爺竟敢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他的頭上,不行!他才不能任人如此污蔑呢!

  「老爺,我要申冤——」馮總管不悅的舉手抗議。

  「總管大人,你別鬧了,誰不知道你只是不想演這齣戲而已。」護衛甲站在馮老爺子那一邊吐馮總管的槽。

  「對嘛對嘛!你只是怕你會累扁,才老是澆老爺的冷水,但你這回可是最佳男主角那!人家我們想參一腳,老爺還不准呢!」護衛乙吃味的說酸酸的話語。

  「嘿咩!你不是老對咱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你現在可是在幫馮家莊做大事耶!」護衛丙站在『公正客觀』的立場說。

  「是啊!」馮總管的臉都氣綠了「受罪的都是我,你們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指責我?」

  「玉棠,」馮老爺子決定使出溫情攻勢,「你跟了我這麼幾十年,我對你如何你應該明白.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做個孤獨老人?」

  又來了!馮總管不禁在心中悲泣,每次老爺都用這唯一的一招來對付他,「老爺,我……我又沒說不做,我只是覺得事情有轉機,建議將計劃延後幾個月而已。」

  馮總管終於說出他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

  「不行!友綸已經十八了,再等下去,誰知他會變本加厲到什麼德行?現在好不容易有現在的『肉票』,我一定要趕快收到最佳的效果。嗯,最多你的戲讓別人分一點去。」馮老爺子很堅持的說。

  唉!小少爺,您真的不能怪我,我已經盡力了,馮總管只能在心底暗自哭泣。

  馮友綸死盯著晉以臻瞧,他不懂,平平都是女人,為什麼他看到她的感覺會這麼的不一樣咧?

  難道她真的跟別的女人不同?

  但他根本無從比較起,因為,自他五歲,家中發生娘親偷爬牆的大條事情後,他就變得憤世嫉俗起來,他甚至不能再接受女人靠近他一分一毫。

  所以,當他那兩個優秀的兄長成親,娶了如花似玉的嫂子回到馮家莊後,他立刻向他爹提出他要去浪跡天涯的要求,氣得他那兩個嫂子立刻包袱款款,成為落跑新娘,而他那兩個愛女人的兄長當然馬上跟著老婆的屁股後頭走人,臨走前還辱罵他是怪胎!呸!他只是看不慣女人,他們可是他的親兄弟,有必要為了討人厭的女人面跟他兄弟翻牆嗎?

  自兩個兄長離家後,他便決心未來由他接管馮家莊,順便將雌性的動物全都趕出去。

  沒女人又怎樣?他爹還不是獨自將他們三兄弟一手帶大?

  他再次恨恨的瞪著晉以臻,決定等他的心境平定下來後,他絕對要對她嚴刑逼供,讓她將她到馮家莊行刺的真正目的說出來。

  「看什麼看啊!沒看過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秀小佳人嗎?」晉以臻被他的不屑目光弄得心頭燃起一把無名火,她好想跳到他的身上狠狠的扁他一頓。

  只是,她又匆忙的用眼睛掃了一下他的胯下,不知他是否仍將那可怕的大棒子私藏在身上?

  看到她的眼睛直盯著他的那裡,他竟莫名的發現,他的那兒居然……又站了起來?!

  天哪!讓他死了吧!

  怎麼她一看他的那兒,他的那兒就這麼不對勁?

  他倏地轉過身子,不想讓她看到他的模樣。

  晉以臻驚訝的心忖,這個男人真的大惡毒了,他為了提防她,竟然隨時隨地都攜帶著那根大棒子,他不知道她只是個功夫……不太了得的弱女子嗎?他怎麼能隨身帶著「暗器」,隨時想對她不利。

  真是一個沒品到了極點的臭男人!

  好!他就不要落在她的手裡,否則,她絕對會要他的大捧子好看!

  「喂!我快要尿出來了啦!你把人家鬆開嘛!」她忍了這麼久,真的好想去解放一下;

  馮友綸則被她的直言嚇紅了。」「你……你說什麼?」

  一個姑娘家,怎麼一點女人嬌羞的矜持都沒有?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晉以臻深怕自己會忍不住弄髒衣衫,只能在地上滾來滾去,想自行脫困。

  但他捆得實在是太緊了.不論她怎麼滾還是像個粽子一般。

  馮友綸看她急成那樣,只得信了她的話,「你……你別亂動,我幫你解開繩子。」

  他邊說邊將她扭動不已的身子抱住,勉強想解開已被她弄得連繩索的線頭都不見的束縛。」「你不要一直動嘛!」

  他生氣的命令道:決定直接用利刀割斷繩索。

  「我很難過那!」晉以臻邊忍耐還得過接受他無禮的對待,心中一時悲從中來,「哇我要回家了啦!爹——

  娘——你們的仇自己報,我不玩了啦!」她放聲大哭,淚水如潰堤般的流淌著。

  「你……」看到她小小的身子顫動著,小臉哭得皺成一團,他冷硬的心竟忍不住抽痛了,他溫柔的割開繩索,將她軟軟的身子抱起來,「不哭不哭,我帶你去方便!」

  碰到她柔軟的身軀,他只覺得渾身竄過一股莫名的戰慄,那感覺真的好奇怪喔!

  馮友綸發覺,他對自己的身體愈來愈不瞭解了。

  「我……好討厭你喔!」她邊委屈的哭泣,邊將眼淚、鼻涕全抹在他的衣衫上。」

  馮友綸也不懂他幹嘛對她這般的輕聲細語,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哭,不喜歡聽到她說她討厭他,他只覺得看著她氣焰十足的罵人架式,似乎比較讓他能接受耶!

  「茅房在那裡,我在外面等你。」他帶她來到方便的所在,耐心的交代道。

  晉以臻真的憋不住了,她匆匆的奔進茅房,卻又馬上逃了出來,「要死了?你想臭死姑奶奶我啊!」

  人家她在家中可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看過這般不衛生的地方。

  馮友綸一想,也對,他們馮家莊本來就是男人居多,在使用茅房時,都嘛是比較隨興,但他又不願意將她帶到女眷的地方,因為,如果他出現在那裡,相信明天馮家莊就會有一拖拉庫不實的流言了。

  唉!他就說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嘛!

  「解個手也有這麼多麻煩!」他邊在嘴裡嘟囔,邊牽起她的小手,帶她回到他的房間,「你就用我的便桶好了。」

  他說不出當他摸到她柔嫩無骨的小手時,心中那種奇怪的感受。

  唉!他只知他又破戒了,自從好昨晚出現後,他己經打破了多少自己的規矩呢?,

  他……怎麼會那麼衰,竟招惹到住這個麻煩精!

  晉以臻都快憋不住了,一看到便桶,就馬上寬衣解帶,急匆匆的坐了上去,好不容易發洩完畢,她才驚覺馮友綸竟目不轉睛的死盯著她看。

  「你……可惡!竟敢偷看姑奶奶我……我殺了你!」

  她再年幼無知,也知道他不該看她如廁。

  看著她飛撲而來的身子,馮友綸控制不住的一把將她接個正著,他可以感受到她胸前似乎好軟,壓得他壯碩的胸膛好舒服。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那兒竟然……又挺直了!

  晉以臻還是個小姑娘,她一心只想逮到機會將她所受到的委屈全報復回來,所以,她什麼也沒多想,只是一味的以兩個小拳頭在他的身上捶打著。

  馮友綸突然想到馮總管先前告訴他的「私房話」,他情不自禁的將他的大手覆上她柔軟的胸脯,嗯——果然如馮叔所說的,好軟,好好摸幄!

  那往下摸以後還會碰到什麼寶藏呢?

  馮友綸記得馮叔只說,女人的下腹是一處神秘的寶藏區,至於如何開發,則全靠男人的一雙手。

  嗯——趁著她全然不知道他在偷吃她的嫩豆腐之際,他乾脆正大光明的在她全身走透透。

  對!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他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識般的來到她的俏臀,當他將大手覆上她的臀瓣上時,一股莫名的心動倏地傳遍他的

  四肢百骸,他當下竟想將她……扒光光?!

  看來,馮叔的話真的具有該死的可信度呢!那他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讓她與他一起裸裡相對咧!「你……你找死!」

  就在馮友綸仔細思考著馮總管對他耳提面命的那番話之際。晉以臻突然發現他竟不要臉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身上,還到處揉捏起來。

  她狠狠的一把推開他,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色狠、登徒子,姑娘娘我非剁了你的手不可。」說完,她愈想愈不甘心,縱身地次往他的身上跳了過去,想剝下他的狼皮。

  馮友綸沒想到抱著女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的美好,當她一離開他,他一時突然覺得心底彷彿少了什麼似的,但在看到她又撲向他,他立刻開心的咧嘴笑開了。

  「來吧!」他不怕死的挑釁道,並一把將她抱住,壓倒在地上。

  天!用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軟軟的小身子上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情不自禁的更用力的壓住她,並開始輕輕地擺動起身子,

  哦——一陣奇怪的感覺倏地自他的下半身傳到他的腦海,他忍不住更用力的磨蹭她的嬌軀。

  可晉以臻卻受不了的大吼出聲,「救……救命啊!

  你……你想壓死……姑奶奶……我啊!」

  馮友綸將身子稍稍挪移一點,但仍用身子束縛住她,不讓她得以逃脫。

  「你……」不知為何,一股奇怪之感覺如雷極般竄過她的心頭,駭得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應該阻止他這種不合禮教的舉止,但為何她全身會變得沒有一絲力氣?

  他時而輕揉、時而重捏,似乎想知道它的彈性究竟有多大的極限一樣。

  一陣陣從來未體驗過的感受讓晉以臻嚇得不知該怎麼辦,此時,她像極了一個被嚇壞的小女孩,「不要,你……你在做什麼啦?我要……起來!」

  她慌得忍不住啜泣起來,「嗚嗚……我要告訴……我爹……你這樣……欺負我!」

  馮管家的的話倏地又浮現在馮友綸的腦海中——當女人不聽話,不肯依照你的命令行事之際,可以直接把你的嘴覆在她的上面,當然,最好是在你們兩人都張開嘴的時候,那樣,你絕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見她的小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他決定依照馮管家的話試試看。

  他陡的將嘴覆上她正嚶嚀不停的小嘴,突然,一股比蜜還甜的滋味竄進他的口中,讓他情不自禁的將長舌探至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小嘴中,並貪焚的吸吮起來。

  「嗯——」她彷彿被人用鐵槌敲了一記似的,理智與神志全都跑光光,連哭泣都忘了,只能乖順的任他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

  反正她是他的小俘虜,他愛對她怎樣就怎樣,因為,他爹早就將管她的權利交到他的手中了。

  晉以臻知道他正在對她做很親密的舉動,因為,她曾經不小心偷看到她爹與她娘在房裡抱在一起的樣子,那時,他們好像也是嘴對著嘴……

  可這種事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嗎?他他他……怎麼能這麼親密的親她?莫非……他喜歡上她了?

  她的心思全都在思考這件事,全然沒發現他竟又壓到她的身上。

  「嗯——好痛!」她突然驚覺,他竟然邊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邊想偷用他私藏的大棒子偷襲她。

  「可惡!」她忿忿的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你……你真是太可惡了,竟敢……親了我又想偷襲我。」

  她義正辭嚴的指控,非但沒有讓他感到不悅,反而讓他對她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憐惜,因為,馮管家還說過,如果女人奮力抗拒,就表示她是個清白的好女孩,

  是他……可以拿來試用的最佳驗品!好耶!他正想試試看他「長大成人」的工具是否能發揮功能?

  馮管家說,只要能讓女人哇哇亂叫,那他就算是踏出成熟男人的第一步,而且,只要他爹承認他是個成熟的男人,那離他接掌馮家莊的日子就不遠羅!

  嗯!他決定選日不如撞日,他就拿這個小刺客來試試他的身手,畢竟,她可是他這十多年來唯一看得順眼的女人呢?

  「我不會偷襲,我做事向來正大光明。」馮友綸好言好語的對她說道。

  他開始替自己寬衣解帶,「你也脫吧!」他交代道。

  「脫?!我為什麼要脫?還有……」她嚇得連聲音都在發抖了,「你為什麼要脫?」

  好可怕喔!他竟然膽敢在她的面前赤身裸體,她嚇得趕忙用兩隻小手掩住眼睛,因為,她記得她娘曾千叮嚀、萬矚咐她道:「千萬不准亂看男人沒穿衣服的樣子,那不但很醜,還會令你長針眼。」所以,她在家時,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會去偷看那些長工或護院們偷洗澡,她甚至連她爹都沒偷看過呢!

  「喂——」她嗓音顫抖的哀求道:「你……你別害我……我可不想長針眼……」奇怪?馮管家不是說,女人只要一看到他壯碩的體魄,就會乘乖的躺到床上,等他和她那個嗎?怎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啊不管了,反正他今天就是要試試他的大棒子是不是能尋到寶藏就對。所以,他完全不顧她的抗議,逞自一把將她抱起丟在大床上,再順手扯開她的外衫。

  晉以臻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不討厭他,也覺得她可以欺負他,因為,她發現他有時對她還滿疼惜的;但他怎能把自己的上身剝光光後,又來剝她的衣服呢?他們又不是夫妻!

  她嚇得蜷縮在床腳,「你……你別亂來喔!」

  「我不會亂來,我只是想長大成人。」他試著跟她講道理,「而我需要你的幫忙。」

  因為,據馮總管所說的,他是不可能只靠自己「長大」,他必須找個女人來幫他,而現下,他又只對她一個女人有好感,加上她又是他的俘虜,他應該有權決定她的生死才對。

  「你……是不是想……用你那根……大棒子……欺負我?」晉以臻駭然的瞥見他的褲子凸起一大坨。

  「我……」他低頭發現他已無法再掩飾、便大方的褪去外褲,「我……你借我試試看它的功力好嗎?」他虛心的請她幫忙。

  「不要……我才不答應,不借、不借!」她嚇都嚇死了,天哪!誰來救救她啊?

  人家她才不想被他那根看起來好長、摸起來又好硬的大棒子打到呢!

  眼看晉以臻就要被他制伏住、突然,房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少爺、少爺!您快開開門。」

  門外是馮總管焦急的聲音。

  「馮叔?」馮友綸訝異極了,這麼晚了,馮叔不睡覺,怎麼跑來找他?莫非……又有刺容侵人馮家莊?

  「有事嗎?」他邊趕忙穿衣邊問道。

  「小少爺——」

  不知為何,馮總管的聲音在夜間聽起來格外的淒厲。

  馮友綸火速將自己的儀容整頓好,並幫晉以臻拉好衣衫,「就來了。」

  他迅速打開房門,霎時驚駭的瞅望著渾身是血的馮總管,「你……馮叔?!」

  「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馮總管邊說,嘴角邊流下一道深紅色的鮮血。

  「發生了什麼事?我爹呢?」馮友綸驚駭的扶住馮總管傾倒的身子,心急的想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伙都……死了,不行!你……快走!我……我讓小狗子在後門……等你,你、快走!別讓馮叔……」馮總管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快要掛了。

  「不!我要去看個仔細。」馮友綸想衝到前院去看看家中到底發生了蝦米大條的事?

  馮總管死命的拖住他,他在心中暗忖,你這個死猴子,怎麼就不能聽我的話一次呢?「那……我……帶你去偷看一下……你可得答應馮叔,千萬……別衝動。」

  「我答應。」馮友綸回頭看一眼晉以臻,只見她渾身發抖的看著滿身是血的馮總管。 他不知該不該帶著她, 只好先安撫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先去看看。」「不!

  我要跟你在一起。」或許是剛才兩人己有了比較親密的接觸,現在晉以臻根本就將他當作是自己人了「也好。」馮友綸一手拉著她,一手扶著馮總管。三人來到前院。

  只見滿地都是一具具橫陳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異味,眼見這種陣仗,馮友給只差沒有捶胸頓足,所以,根本忘了要對那異味追根究柢,「我爹呢?」

  他焦急的問,一心只想看他爹最後一眼。

  晉以臻生平從來沒見過這種血流成河的恐怖景象,頓時兩腳發軟,就嚇暈了過去。

  「別……你爹……死得好慘啊!」馮總管悲切的哭訴,突然,他似乎生命走到終點似的說,「再不走就怕……來不及了,馮叔怕……仇家未走,你可得……替你爹報仇啊!我……讓小狗子在外面……等你……他會把……一切告訴你……呢」

  眼見馮總管就快要嚥下最後一口氣,馮友綸慌了手腳地問,「你要我去哪?她又該怎麼辦?」

  神哪!誰來告訴他究竟發生了蝦米大事啊?

  「小……狗子會……告訴你,還有,她是個關鍵……人物,你報仇……找她的……」還沒說完,馮總管就這麼斷氣了。

  「馮叔——」馮友綸在心中悲切的哀嚎,但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他輕輕的放下馮總管,拉腰抱起晉以臻,他決定先去後門找小狗子問個清楚。

  等馮友綸一走,剛剛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全都自動爬了起來。

  「玉棠,你怎麼不讓友給那孩子來看看我的相?害我憋氣憋得差點掛掉!」馮老爺子不滿的抱怨道。

  「是啊!馮總管只顧著當男主角,都不讓小少爺來看看我們的掛點樣子,我們裝得那麼逼真,可惡!」護衛丁大聲的抗議道。

  「就是說嘛!連小狗子的戲分都比我們多。」護衛戊也不爽的提出抗議。

  「你們真的是太不知感恩了,我是因為小少爺剛才靠我太近,我怕他聞出我身上根本不是血的味道,那該如何是好。」馮總管臉色不佳的直說:「他剛才一定是已經有點起疑,我還真怕他萬一抱著老爺大哭,老爺一小心笑場了,那該怎麼辦?」

  「也對也對,老爺的演技最爛了,鐵定會穿幫的。」

  大伙這才佩服起馮總管的先知先覺。

  「總管英明、總管英明。」大伙異口同聲的說。

  「好說、好說。」馮總管趾高氣昂的笑說。

  馮老爺子不爽的瞪了他們一眼,「收戲!趕快把這裡清掃乾淨,否則,明天一早教張嫂看到,不傳到外人耳裡才怪。」

  天哪!眾人一回頭,看到「血流成河』的背景,心中都涼了半截,這……要洗多久才洗得乾淨啊?

  看來,今晚大伙都別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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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7:2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可有深意,編生古秀姿。

  比佳人較沒胭指膩。

  比詩人倒沒寒酸氣,

  但仙人尚雲霄志。

  滿地黃金,依舊有寒儒風致。

  馮友綸趕到馮宅大院的後門,果然看到小狗子正忐忑不安的等在那裡,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上也到處都是血。

  「小狗子。」馮友給心焦的叫道。

  「小少爺!您小聲點,快!馮總管交代小的替您準備好了馬車,您快上。」小狗子以虛弱又顫抖的嗓音說道。

  「不必!」馮友綸只是將晉以臻放倒在馬車中,自己則與小狗子一起坐在外面嗆喝著馬車往前跑。「小狗子,你撐著點,我先帶你去找大夫。」」馮友綸邊駕著馬車,邊安撫著小狗子。

  他心中是又難過又心焦,他的家園莫名的被毀了,他的家人也全都慘遭毒手,而最可恨的是,當發生這種天大地大的事件時,他他他……竟然在房想對一個女人那個!

  為此,他的內心好自責,所以,當他看到小狗子滿身是血的模樣時,他一點也不想逼小狗子說明經過,他只想趕快救活小狗子,他再也不要眼看著他身邊的人離他而去。

  但小狗子聞言卻嚇壞了,他在心中哀泣,天哪!小少爺若發現他身上根本沒有傷,那他該怎麼辦?此時,他不禁埋怨起總管大人,他現在的角色明明應該是總管大人自己粉墨登場才對,如今竟讓他面臨這種悲慘的境界,日後若是要面對小少爺的報復,他該如何是好?

  「不!小少爺,您就別管小的的傷了,小的受總管大人所托,有些話非得對您說清楚不可。」小狗子的腦筋飛快地轉著,「這樣好了,您晚點將我送到何家莊去,我想,只要找到我大舅,他就會照顧我的。」

  聽到小狗子虛軟的語氣,馮友綸只得照做,「沒問題,小狗子,我會送你去的。」

  他們的馬車來到一片樹林時,小狗子突然倒臥下來,似乎撐不下去了。

  「小狗子。」馮友綸憂心的停住馬車。

  「小少爺,您先讓我把話說完。」小狗子提出要求。

  這不能怪他,這樣坐上顛簸的馬車上,他都快暈了,也難怪那位姑娘到現在都還醒不過來。

  「好,你慢慢說。」雖然馮友綸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實在不忍心催促小狗子。

  他停下馬車,將小狗子扶到一棵大樹下,「要不要我去找點水?」

  「不必了,小少爺,」愈是看到馮友綸對他照顧有加,小狗子的良心愈覺得不安,「是……是那位姑娘的爹娘派來的殺手幹的!」

  「什麼?!」馮友綸被小狗子突然說出的話語嚇到了,他瞠目結舌的瞅著小狗子。

  小狗子在心中簡直把馮總管罵到臭頭了,但他卻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是……這樣的,下午老爺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好像是那位刺客姑娘的爹娘指責老爺扣留了他們的掌上明珠,他們還……還提及老爺的生意……搶走他們的生機……

  「老爺原本是想找小少爺商量,但小少爺一直與刺客姑娘……嗯——關在房中,老爺才將他與晉家堡的……恩怨,說給大伙聽。」小狗子結結巴巴的背著馮總管每天逼他背誦的故事內容。

  不過,小狗子天生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即使他背了將近一個月,此刻他仍說得不太輪轉。

  但就是因為他說得有些結巴,反而讓馮友給信以為真。

  可惡!原來她是他們馮家莊的仇人之女,好!他一定會好好的給她「照顧」的。

  「然後呢?我爹和晉家的冤仇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友綸焦急的問。

  小狗子被逼得一下子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就是……這個……那個……」啊到底是什麼?他怎麼突然忘光光了?

  這下他該怎麼辦?!

  突然,一道流光閃過,馮友綸驚見,立刻將馬車上的晉以臻抱出來,將他倆藏在樹堆中,「小狗子,你幫我看好我仇人的女兒,我過去看看。」

  小狗子馬上點頭如搗蒜!他正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回憶他的台詞呢!

  馮友綸前腳才剛走,馮總管後腳就出現在小狗子口面前,他毫不客氣的賞了小狗子一記響頭,「笨!不是叫你要倒背如流嗎?」

  此時, 晉以臻突然清醒, 她一看到已經「往生」的馮總管,馬上驚聲尖叫,「啊——有鬼!」便又暈了過去。

  馮玉棠沒空理她,趕快替小狗子提示,「就這樣。

  那樣樣!記清楚了沒?」

  小狗子拚命的點頭。

  馮總管知道馮友給聽到晉以臻的尖叫後,一定會馬上折回,他殷切地叮嘰道:「千萬別穿幫,否則,大伙都會死得很慘。」

  說完,馮總管轉身就要走,但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過身道。「動作快點,我已經安排你大舅過來,你一說完,就假裝昏倒。」

  小狗子驚慌的點頭,才看見馮總管的身影消失,馮友綸便馬上站到他的面前。

  「啊——小狗子立刻發出慘叫聲。

  「小狗子,別怕,是我。剛才是怎麼回事?」馮友綸一聽到晉以臻的尖叫聲,立刻心急如焚的趕回來,他訝異的發覺,他竟不能忍受她遭遇不測。

  「少爺——我……她爹……認定老爺搶了他的女人及生意……矢口要報仇……如今,晉老爺的獨生女……落人……手中……他要……少爺趕到……晉家堡……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狗子支支吾吾的說完,連自己也不知道背對了沒,就昏過去了。

  身在一旁的馮總管不禁為小狗子超爛的演技,以及超遜的背誦功夫打了個零分。

  「小狗子、小狗子!」

  遠處突然傳來呼喊聲,令馮友綸微蹙濃眉,抱著昏過去的小狗子走出樹堆。

  「啊!小狗子。」來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的莊稼漢,他一見到小狗子,立刻衝上前將他接過去。

  「壯士,謝謝您救了我家小狗子。他好不容易從馮家的慘案中逃過一劫,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

  「您是?」馮友綸狐疑的問。

  「我是小狗子的大舅,我是在聽到了馮家莊的慘劇後,又聽說小狗子受傷逃走.這才一路找來的。」

  或許是莊稼漢的長像老實、說話中肯,也或許是一向沒有社會經驗的馮友綸心真的亂了,他竟對來人的話深信不疑。

  「那就有勞您照顧小狗子了,不送。」他站著恭送那主嫁漢抱著小狗子的身影離去,久久才走回樹堆。

  馮總管此時才安下心,「幸好莊老的演技夠優,否則一定穿幫,唉!這該死的小狗子,胡亂說些狗屁不通的話,回去我一定會扣他的銀子。」

  馮總管決定繼續跟在小少爺的身後一段時問,看看他到底信不信小狗子的胡言亂語。

  馮友綸走回樹堆後,怔怔的盯著晉以臻的小臉,慢慢的思索剛才小狗子斷斷續續的話語,他的意思是否是說,她的爹娘正是下令血洗馮家莊的主使者?

  那她也就是他的殺父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之女羅?

  不是有句話說,父債女還嗎?他非把這筆血海深仇全都報在她的身上不可。

  「起來!」這麼一想,他對她說話的口氣也凶了起來。

  晉以臻終於清醒,她一睜開眼看到他,便倏地撲到他的身上,「好可怕喔!我剛剛看到馮……總管了呢!」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來跟小狗子話家常?

  「你看到鬼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怎麼了?」聽出他話中冷冷的語氣,她趕快跳到他的懷裡安慰他道:「你要節哀順便,別太難過,不然,我帶你去我家。」

  她心討,爹娘叫她來替他們報老鼠冤,剛好不知是蝦米郎替她辦妥了這件事兒而他也成為孤兒,那她乾脆將他帶回晉家堡搞不好她爹娘心情一爽就把家業交給她,那她就是晉家堡的老大了到時她再把他娶進門陪她玩。」

  反正,他倆都已經發生過那麼親密的事了。

  馮友綸一聽覺得正合他意,他心忖,由她帶他回到她家,他再一刀解決她的爹娘替他爹及馮家莊裡數十條人命報仇。

  「走吧!」他冷然的說。

  等等我。她將小手塞進他的大掌中,決定一路上都要想辦法逗他開心,畢竟,他剛遭到喪父之痛,心情一定很郁卒,身為他的親愛密友,她是應該盡心盡力的讓他開心一點,幫他忘記傷心事。

  馮總管一看,心中不禁大樂,原來他不必再拋出一個暗器提醒他去晉家堡找兇手,她就自動幫起他的忙了。

  看來,這個小姑娘鐵定就是少爺的水某呢!

  馮友綸解開馬車,將她抱坐在馬背上,自己一躍而上,坐在她的身後。

  「我們為什麼不坐馬車?」晉以臻不解的問,坐馬車不是比較舒服嗎」」

  「你以為我是你的馬伕嗎?」他口氣很不悅的質問道。

  「嘿嘿!沒有啦!姑奶奶我只是……隨便問問,騎馬很好啊!還可以邊看風景邊吹風呢!」她試著討好他說。

  他沒再理會她,決定這一路上他都要騎馬趕路,才不要憐惜她的細皮嫩肉是否吃得消,誰教她是他的仇人之女。

  馬兒跑了將近一個時辰,一路上,晉以臻一直低聲下氣的試著討他的歡心,心想轉移他心中的悲傷,但她發現,他不但一點也不感激她的好意,還處處給她氣受。

  奇怪?他家出這種大條事情又不關她的屁事,他幹嘛老是把氣都出在她的身上啊?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嘴巴不饒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很沒品的不斷拿他偷藏在身上的大棒子捅她,她的屁股都快被刺得痛死了。

  「討厭!姑奶奶我要坐在後面。」她終於隱忍不住的大聲抗議。

  但馮友綸壓根沒理會她,只是繼續往前趕路。

  見他久久不理會她,她不禁也火冒三丈,「喂!你也差不多一點喔!人家姑奶奶我是看你剛剛遭到滅門之痛,好心對你容忍,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氣喲!」

  馮友綸很不爽的盯著她的頭頂,心中不斷思索著,他該怎麼讓她父債女還?

  「喂!你姑奶奶我已經很不高興了,你聽到了沒有?

  你幹嘛一直拿你的大棒子戳我?我又沒有得罪你!」真的是好心被雷打。

  「你最好閉上嘴,否則,小心禍從口出。」他涼涼的警告她。

  可他的話裡的把她激怒了,她不斷地蠕動著小身體,口中大聲嚷嚷道:「我不要跟你一起騎馬了啦!我也不要帶你去我家了,你自己去吃屎吧!」

  不是她心胸狹窄喔!實在是他太不像話,不停的欺負她,又不停的在口頭上佔她的便宜,現在居然還膽敢叫她閉嘴?!

  她生平最恨別人不讓她說話了,不行!她決定要丟下他,讓他自己去傷心難過到死,她要一個人回家去了。而且,真的是她走狗屎運,他爹被人宰了、家也被人毀了,她只要回去誇口說「人就是她殺的,事情全部是她做的」,那她爹娘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到時,她在堡裡連走路都會有風,誰還要理他這個彆扭的男人啊?

  馮友綸的那裡本來就不知為何一直豎起來,再加上她這麼扭來扭去的,更是讓他的下半身份加著火了一般,他恨恨的說,「你不要亂動!」

  「那你就不要一直給姑奶奶我要賤招。」她不妥協的反抗。

  「誰像你……」他突然住口,不想讓她知道他跟她回去是為了替他爹及莊裡的人報仇。「我才不做那種下流的事。」

  「哼!你嘴裡說不做。卻不斷的用你的大棒子戳人家,你羞不羞啊?」晉以臻指出他的下流手段。」人家姑奶奶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哪裡受得了你這樣一直用力的戳?」

  「你!弱女子?」他的怒氣突然全數爆發,「是誰半夜潛人馮家莊當刺客?是誰和我對招,還殺得我家護院各個落荒而逃?」

  他指出她的廬山真面目。

  「啊——這個……那個……」她一時語塞,支吾了半天,「可我最後還不是被你抓住了。」她哪有他說得那麼厲害啊?

  奇怪?馮友綸一說起前兩天的事,心中竟莫名的閃過了一絲不解,好像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但他根本沒時間多想,因為,此刻他一心只想教訓她。

  「既然敗在本大俠的手中,你就要認命。」他義正辭」的告誡她。

  「屁啦!要我認命?姑奶奶我幹嘛要忍受你用那麼粗的大棒子戳我,那很痛那!」她不高興的告訴他她的真實感受。

  突地,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一個不太人流的念頭——

  他幹嘛跟她爭口舌之快呢?

  他根本就可以直接利用她來當作幫他「長大成人」的輔助工具,而且,馮叔不是告訴過他,這樣還可以讓女人懷孕生子,如果他對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再在她爹娘面前炫耀她懷了他的種,然後在她面前痛宰她的爹娘,這應該算是一件很殘忍的報復手段吧?

  更可怕的是,當她想與他拚命時,她的肚子裡卻懷了他的孩子,這……簡直是史上最痛快的報仇方法!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一想到這個絕妙高招,他立刻停止與她的唇槍舌劍。急匆匆的往旅店的方向奔馳,哼哼!他心想,你就等著接招吧!

  先前他疼惜她的所有情緒,在知道她的爹娘就是殺他爹的兇手後,就全被他藏在心底最深處,他一點也不讓那種情緒干擾他復仇的心。

  「喂——你不要騎那麼快,我都跟你說我快被你戳得痛死了啦——」一路上,她不斷的大聲抗議。

  但抗議無效,他照樣用他的大棒子戳她、刺她。

  他心裡則在想,我都還沒有真的用它來戳你,你就叫得這麼大聲,等我真的拿出來「攻擊」你時,你可能要哭天喊地了呢!

  綁架

  西風裡,幾點點昏鴨渡遠洲,

  斜陽外景色不堪回首。

  寒驟、謾倚樓,

  奈極日天涯無盡頭。

  淒涼水國,敗荷衰柳。

  直到住進旅店,吃完一餐,淨過身後,晉以臻都還下忘碎碎念,怪他不該帶她跑那一段路,因為,她真的騎馬騎得兩腿酸軟無力。

  而她的屁股也異常的疼痛,這全都得怪他老用那根偷藏在身上的大棒子戳她。

  所以,當她好不容易躺在床榻上,四肢終於放鬆之際,她的小嘴仍然沒有停的直叨念道:「可惡!若有一天你這個大壞蛋落人姑奶奶我的手中時,我絕對也要拿一根大棒子好好的戳痛你。」

  可她還沒念完,就看到他竟然……又在她的面前寬衣解帶了?!

  「你……我不是跟你說過,那樣我會……會看到你的醜模樣,你還會害我得針眼耶!」人家她現在只想趕快休息,沒力氣再和他說些有的沒的,他難道不懂嗎?」

  馮友綸壓根沒打算理她,他這回是吃了秤鉑鐵了心,今晚他非做馮叔告訴過他的事不可,不為別的,就只為了他必須報殺父之仇,他得盡快讓自己「長大成人」。

  而眼前的她,一是她還不會令他太討厭,二是她是他的俘虜,三是他可以理所當然的要求她父債女還,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弱小。

  他直接將自己剝得清潔溜溜,再爬上床,準備將她也剝光光。

  「天哪!」她小手微顫的直指著他的那裡,「真的跟我娘說的一樣,好醜喔!」

  她趕快用小手遮住雙眼,「不能看、不能看,我才不要得針眼呢!」可她止不住旺盛的好奇心,還是將手指張開,偷偷的自指縫中偷看他隨身攜帶的大棒子。

  他一把扯開她的外袍,動手解她裡衣的盤扣。

  「喂——你幹嘛脫我的衣服。」她發現他除了自己不怕醜,在她的面前裸露之外,竟敢消想也讓她像他一樣不要鼻子,讓她也做個三點全都露的不知恥的女人!她立刻擺出抗拒的架式。

  「你不要亂來喔!否則,我就把你一腳踹下床。」

  人家她根本就不想與他住同一間房,但他們來時,這家旅店只剩下一間客房;她當時就覺得有點委屈,但一想起在他家時,她也是睡在他的房裡,而他對她還算得上是尊重,她才沒有多說什麼。

  可他現在真的有點過分,她決定要好好的給他一個教訓。

  所以,她鳳腿一踢,想一腳踹到他的大棒子上,讓他以後騎馬時不敢再亂戳她。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小腳被他一把拽住,他還故意將她的兩條腿分得開開的,那樣子說有多醜就有多醜。

  「放開我!」她拚命的扭動著。

  他放棄脫她的衣服,決心先來「尋寶」。

  馮步說,女人的那兒有寶藏,至於如何發掘,全得靠他的一雙手和他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挺好奇的耶!

  「啊——」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晉以臻嚇得連哭泣都忘了,她傻傻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急壞了,從小,她娘就對她耳提面命,她要怎樣調皮都成,但就是不准讓任何人碰觸她的身體。

  但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只能無助的啜泣起來,「嗚嗚……你不要——我……」我乖乖聽話了,你不要欺負我嘛!」

  「你……」他的嗓音不知為何竟有些暗啞了,「別亂動,我……看看就好。」

  「不要!我娘說過不能給人看的!」她年紀雖小,但還知道茲事體大,她隱約感覺自己的身子真的不能被他看到。

  「只有我能看!」他霸氣的說,心想,他可是有理由的,這是她欠他的。

  一股莫名的感受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不——不行!我……我要回家告訴我娘……說你欺負我!」她連說話都在發抖。

  可她不提到她娘還好,她一提,又讓他想起自己悲慘的經歷,他心中對她的憐惜全都在一瞬間不翼而飛,只剩下滿腔的恨意,「好!我就欺負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我……會討厭你的!」看著他如野獸般的眼神,她一向鴨霸的性子竟然畏懼起來,她不知所措的怔住了。

  「不管了,反正這是你欠我的,你就要認命了。」說完,他二話不說的依照上回馮叔對他說過的悄悄話,依樣畫葫蘆。

  他不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用他的大棒子打她嗎?

  「別哭!」他為難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你……可不可……借我——」

  雲雨完畢,馮友綸的理智才跑回他的腦海,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坐在他眼前,渾身佈滿紅色印記,腿間及床褥上都沾染了血漬的晉以臻,天哪!他他他……真的對她做出這種事了!

  而且,還是用這麼粗魯的方式!

  他尷尬的說:「我——對不起!」看她那副倔強的模樣,他突然恨起自己,他是怎麼了?他不是最討厭女人,他不是不碰女人的嗎?

  他怎麼會這樣的欺負她呢?

  唉!老天,她為什麼不像一般失身的姑娘家那樣放聲大哭呢?

  「你——說說話好不好?」他低聲下氣的要求道。

  但晉以臻只是睜著大大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瞧。

  「那……你穿上衣服好嗎?」教他在初嘗粉味後,還得一直盯著一具完美的女性軀體,這對他來說,真的一種是莫大的考驗啊!

  她還是不說話、不哭,也沒有半點動作,只是死盯著他瞧。

  他心想,她一定是被他嚇壞了,不知為何,在奪去地的童貞後,原本堆積在他心底的不捨全都跑了出來,他溫柔的替她穿好衣物。

  「痛嗎?要不要……」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能先走下床榻,替自己穿好衣衫。

  「你先睡一下,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他說話的音量愈來愈小,口氣也愈來愈軟,只期待她能跟他說句話。

  「呃要不要……我扶你躺下來。」他有點害怕自己真的傷到她了。

  突然,他發現她的視線一直停在他的……那個部位,「你——有問題嗎?」見她仍然不發一語,他捺下性子說:「我——會為你解惑的。」

  可事實上,他雖然做了這檔子事,但對其中的原理他也不明白啊!

  終於,她眨了兩下眼,看起來一臉很委屈的模樣。

  「我不會再這樣了,真的!我——必須趕快『長大成人』,而你是我唯一能幫助我的人,所以……」他依舊努力的解釋著。

  她又眨了眨下眼睛,看起來似乎想和他說話似的。「什麼?你想說什麼?」他愈來愈靠近她,近到他幾乎可以嗅聞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清香。

  就在他靠得她很近時,她突然用盡全身的力量,送給他一記佛山無影腳,一腳正中他的「重要部位」。

  「呃——」他難掩痛楚的踉蹌跌落到床下,她卻像個小火炮似的刷地壓到他壯碩的身軀上,用盡吃奶的力氣死命的以小手捶打他、用小腳踹他,嘴裡還不忘惡狠狠的罵道:「要死啦——叫你不要用你的大棒子欺負我,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我非打死你不可,我打、我打雖然命根子被她的小腳端了一下.但他卻甘之如飴,就任由她坐在他的身上替他「馬殺雞」。

  「要死了!把姑奶奶我打得這麼痛.我……我非咬死你不可!」邊說,她邊展開咬人攻勢,張開櫻桃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到處亂咬。

  他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咬他,只得小心翼翼的閃躲。

  「別逃!有膽子打我,就要有心理準備接受姑奶奶我的報復行動。」她惡狠狠的叫囂著,小嘴竟瞄準他的那兒,想直朝「目標」攻擊。

  「別……」他正想吻住她小嘴,以阻止她不人道的攻勢。

  她的口中卻不停的辱罵他的不對之處,「……膽敢說我爹娘是你的仇人,你這個大壞蛋,是誰給你膽子污辱我的家人。」

  他立刻抓住她的小手,「這是真的!」

  是馮叔在臨死前告訴他的,所以絕對不會有錯,俗話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雖然馮叔的為人不見得能登上檯面,但他相信這次馮叔絕對沒有騙他。

  「真個屁啦!」她口氣不遜的叫囂,大有要跟他拚個不死我活的架式。

  「你先別激動。」在要了她之後,他竟然將她當成了芻己人,他不懂自己怎麼會對她一點仇恨心都沒有,但他一定要告訴她他倆之間錯縱複雜的糾葛關係,「你自己不是也說漏嘴邊,說你是為了你爹娘報仇的?」

  也對喔!晉以臻稍事停頓,仔細一想,沒錯,她確實是來為她爹娘報老鼠冤的,那……難道……他家的「血案」真是她爹娘不放心她手腳不夠俐落,才自行下手的?

  那他們也未免太過分了,來報仇竟敢不把他們心愛的女兒救走,難道他們就不怕她遭到不測嗎?

  哼!膽敢招惹她,就要有接受她報仇的心裡準備。

  她當下決定,她要與他一起聯手,回家去圍剿她那不知死活的爹娘。

  「好吧!」

  她勉為其難的收手,「但是,我先跟你說清楚,你欺負我在先,我要你跟我道歉。」晉以臻驕傲的抬頭挺胸,一副他做了錯事的模樣。

  馮友綸不禁笑了,他可是跟她有了那個之實,而她竟然只要他向她道歉而已,唉!她果然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娃娃。

  「我不會道歉,但是我會負責的。」他記得馮叔說,跟女人發生那種事後,最好的解決之道就是把她娶回家。

  可沒想到,她卻又像一頭抓狂的小野貓般飛撲到他的身上,「你姑奶奶我非要你跟我道歉不可,你負個屁責啦!」

  她的終極目的是要他向她道歉,那她就可以提出原諒他的條件,但他說負什麼責就讓她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她決定自力救濟。

  他一把接住她柔軟的小身子,輕輕的,溫柔的在她的耳畔說:「我會娶你。」

  她突然一震,不懂他的嗓音為何好像有魔力般,讓她一聽,心底就產生一種奇怪的甜蜜感覺。

  但那並不是她要的啊!

  「娶什麼娶?我不懂!」人家她才要「娶」個夫君回家陪她玩啊!」反正我就是要你跟人家道歉就對了。」

  看到她鴨霸的嬌俏模樣,馮友綸沒轍的說,「好,我道歉。」

  「你要保證你不會再用你的大棒子打我。」她要先談好保護的條款。

  「我——」他有點遲疑,跟她那個的美好感覺讓他覺得回味特別多,如果以後都不行再那樣,那他不是就再也不能享受了?

  不行!他不答應。

  一看他抵死不從的模樣,晉以臻也想到他倆那個的對候,她也感受到莫名的歡愉感,那她還是退一步好了,「好啦!那——這樣吧!你的大棒子歸我管,我不准你亂用。」

  也不懂為何,反正在知道他身上的大棒子能讓人害怕,卻違也能讓人快樂後,她竟有點擔心,萬一……萬一他拿去打別人怎麼辦?

  嗯!她還是先預訂下來,主權歸她比較安全。他這才妥協道:「可。」

  「還有……你剛剛壞心的欺負了我,所以,你就等於是虧欠我、對不起我,我要你立誓,從現在起,你事事都要聽我的。」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要求他聽她的話,回家找她爹娘報仇。

  馮友綸臉色怪異的直瞅著她,他可是堂堂七尺的男子漢那!他怎麼可能聽她的?

  他連口氣都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他心忖,她要是敢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非立刻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不可。

  晉以臻也好想發飄,明明他剛才欺負過她,她現在只不過是要他賠償她的損失,他就那麼龜毛,看來,她真的找到一個超不體貼的臭男人。

  不過,識時務為最厲害的小女子,她思緒一轉,想到他似乎挺愛別人褒獎的,便決定換個策略。

  「嗯——那個……這個……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你可不可以幫姑奶奶我一個小小的小忙呢?」她極盡卑微的說。

  聽她這麼說,他的心中就好爽,馬上把理智全都忘光光,「可,說!」

  「你……我有個小仇要回我家去報一下,到時你一定要幫我。」她盡量不讓他有心理負擔,所以,輕描淡寫的帶過她要回家找她爹娘算帳的大條事件。

  「沒問題!」他一口承諾下來,完全沒想到她會陷他於不義。

  「另外——」

  「還有啊!」她煩不煩啊?怎麼有這麼多登不上檯面的瑣事?

  「就是趕路的時候.我要坐在你的身後。」她要杜絕自己再被他欺負的每一個可能性。

  他眼神怪異的直盯著她,瞧了許久,他才壞壞的說,「准!」

  他一想到當她胸前那兩倫軟軟的小山峰,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高到最高點。

  晉以臻不懂他的眼神為何會變得邪惡起來,但她已經累壞了,所以,她並不打算追究,只想趕快休息。

  「你睡地上。」她以命令的口氣吩咐他,因為,她的睡相並不太好,不知為何,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她的缺點。

  馮友綸本來就沒打算和她一起抱著睡,因為,他早就發現,自己的那個部位隨時都會因為她的某些舉動而自己「起舞」,而他剛才已把他那兒的管轄權交付給她,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他決定盡量不再抱著她,免得他會控制不住他的大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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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7:4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羅袖

  琵琶半掩,是當年夜泊,月冷江州,

  虛窗列館,難消受幕雲的時候,

  嬌羞。

  腰圓寬褪不宜秋,訪清鏡位誰憔,

  海盟山咒,都隨一江逝水東流。

  一大早,晉以臻就開開心心的在馮友紛的身邊又蹦又跳的,她不斷的歡呼道:「我要坐在後面、我要坐在後面。」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經過一夜未眠,馮友綸的思緒竟清明了許多。

  他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由於事情發生得很快,以至於他一直沒仔細思考,但昨晚在她熟睡後,他邊觀看她純稚的容顏,邊回想他爹及馮家莊被血洗的事件,不禁產生了許多疑惑。

  首先是,他們這一路走來,竟完全沒聽聞馮家莊的慘案,這不合理啊!馮家莊好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大條的事件卻無人聞問?

  其次是,他的兩個兄長豈會對家中的大事不聞不問?他們平常連他又給家中某女婢臉色看的小事,都不忘用飛鴿傳書回來責備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如今,幾天過去,他們竟然完全沒有跟他聯絡,這簡直是太離譜了!

  第三是,他好像記得晉以臻說她曾見到馮叔,只是他當時心情不佳,沒予以理會,而他還記得當他緊摟著馮叔時、曾聞到一股奇怪的異味,那……絕對不是血腥味。

  將所有的疑點全加在一起,他發現其中竟然破綻百出,這……會不會是一出他爹想要設計他的假戲碼呢?

  那她呢?她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看來,他應該先跟她回家一趟,再回自己家中看一下究竟,才能決定他該如何處理這一團亂,因為,他生平最不能接受別人欺騙他,膽敢騙他的人,就要有接受他報復的心理準備!

  「你不要賴皮喔!你這個大壞蛋,我昨晚明明跟你約好的。」晉以臻不知他心情的轉折,只以為他想毀約。

  「不不不!我只是害怕你坐在我身後會不安全,才好心的想建議你再多想想。」他壞心的笑了起來。沒錯,在確定他「應該」沒有所謂的血海深仇後,他更有一點想整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頭。

  「屁啦!你姑奶奶我就是不要坐前面。」她不給面子的說。

  「來!上來。」他坐在馬背上,再動手一把將她拉到他身後坐穩。

  「喂!很痛耶!」他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晉以臻很不爽的用眼睛白的地方,惡狠狠的看著他的後腦勺。

  「準備好了嗎?抱緊一點,我要出發羅!」他惡意的用腿一蹬,馬立刻如飛般的往前奔馳而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景色仿如倒退般的在她的眼前疾飛,晉以臻這才發覺,原來坐在後面真的有可能會掉下去。

  「等——等;」可她的聲音全因狂風飛沙而變得破碎,嘴巴也因張開而吃進滿嘴的風沙。

  她的小手死命地緊抓住他的衣衫,小身體緊密的,沒有一點縫隙的貼住他,一點不敢妄動二馮友綸只覺得身後兩團軟綿綿的柔軟抵得他打從心底快樂起來,他突然壞心的想要得更多。

  於是,他開始「蛇行」一會兒往東邊疾行、一會兒又向西面飛馳。

  「天——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她死命的揣著他,深怕一個不當心就掉到地上去。

  這一路上,馮友綸只覺得他真的很幸福。

  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晉以臻已經渾身僵硬,她任由馮友綸將她抱下馬,放在草地上,但她的姿勢仍維持坐騎在馬上,

  「休息一下吧!」他故意調侃她。

  晉以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哀求道:「我真的……不行了,你能不能現在就帶找到……旅店——休息?」

  她渾身上下都酸疼不已,她的雙手因環抱他的粗腰而疼得快痙攣、她的雙腿則因箍住他的瘦臀而僵硬得幾乎不能動、她的俏臀也因昨晚被他「欺負」,再加上今天一個上午的奔波,現在根本就可說是失去知覺,事實上,她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哦——一那可不行喔!」他搖搖頭否定她的建議,「我想早點到你家去,找你爹娘算算總帳呢!」

  看到他擺出一副不準備善罷干休的模欄.她的心不禁跳得更快了,「先說好,他們可是我的爹娘.我自己會找他們報仇,不准你隨便動手。」

  她是想找她的爹娘算帳,但她可是會看在他們養育她多年的辛勞份上,對他們手下留情,最多殺得他爹娘落荒而逃,將晉家堡讓給她管理就好。

  但如果以他目前一臉猙獰的嚇人模樣,她不禁有點擔心起她爹娘的性命,「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喔!」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忘,你瞧!你說的我可是都收到了呢!」他指出目前她的慘狀正是她自找的。

  「反正我不管,回我家報仇時,你只能是配角。」她決定先跟他訂好遊戲規則。

  「沒問題,我會好好的給你的家人『照顧』。」他說完後,就催促她繼續上路。

  「快!只剩下幾天的行程,咱們愈快趕回家,就愈能早點報你的老鼠冤。』「

  晉以臻雖然不是很懂他話中的含義,但她確實自他的眼中看出他的不懷好意,她不解的心忖,昨晚他不是還笨笨的嗎?怎麼經過一晚的時間,他就……變得不一樣了?

  莫非……他是因為她昨晚不讓他跟她一起睡,所以在生氣嗎?

  她的小腦袋瓜子拚命的思考,突然,她想到如何延後回家的時間了。

  「啊——」她突然發出驚人的尖叫,「我……那裡——好痛!」

  看她姿勢不雅的用小手撫在胯下,他立刻想到她是在使用唯一的一招想讓他對她俯首稱臣。

  「怎麼啦。他假意的走到她身旁.以很關心的語氣問道。

  「我——人家那裡……好痛喔!」」她紅著臉說。

  「我看看。』」他好整以暇的動手,準備拉開她的底裙。

  「不行啦!」她氣紅了一張俏臉,「這裡是外面耶!」

  萬一被人家看到怎麼辦?

  「沒關係,這裡滿荒涼的,應該不會有人經過才對。」他邊否定她的話,邊堅決的想掀開她的衣裙。

  「我——人家……我想……到旅店裡休息。」她結巴的說出她的打算。

  「可能不行喔!」他涼涼的告訴她他的決定。

  「為何?」她立刻忘了假裝,硬是撐著僵硬的四肢,指著他的鼻子凶他。

  「你想想看,如果要趕到最近的一個旅店,至少還需兩個時辰,你現在這麼痛,怎麼禁得起旅途的勞頓?」

  他壞壞的指出事實。

  晉以臻一聽見到旅店還得花這麼久的時間,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怎麼辦咧?她就是不想再騎到馬上,可她也不想這麼早回家啊!

  她還得動腦筋思考她該如何駕馭他呢!

  「我看……不如我帶你到那棵大樹後面休息一陣子,我會幫你鋪上青草,保證舒服。」他心懷不軌的建議道。

  也好,只要不要讓她現在再騎馬,她什麼建議都接受。

  「嗯——」她輕輕的點頭。

  事實上,經過了一個上午的奔波,她的體力早已用盡,再加上昨晚她初嘗人事,下身酸疼不已,她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他匆匆走到大樹後,剛將休息的場地整理好,心中更浮現一幕煽情的畫面。

  真的不能怪他,誰教她將身子貼得他這麼緊,害他好幾次都隱忍不住,想轉身摟著她和她一起做昨晚的那件事。

  所以,他才會騎得這麼快,目為,他必須做點正事來消除腦中的不正經思緒。

  可既然她提出休息的要求,還指著那裡說好痛,那他是不是剛好可以藉著這個理由為她止痛?

  對!他決定找到機會就要再跟她試試看,因為,昨晚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他發現,「長大成人」的感覺還真是好呢!

  「來!」他將她抱到樹後的草叢,放在他脫下來的外袍上,再將馬牽到河邊去喝水。

  「讓我看看你疼的地方好嗎?」他嗓音暗痖的對她提出要求。

  「不!」她一聽,嚇得死命搖頭,「你答應過不欺負我的。」她可是擁有他的大棒子的管理權呢!

  放眼這個荒郊野外根本沒有半個人影.萬一他不遵守諾言,硬是要欺負她,那她該怎麼辦?

  晉以臻渾身的戰鬥細胞霎時全部跑了出來,她像只小野貓般的以眼睛死盯著他。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照做,你還不相信我嗎?」他溫柔的哄她,「當你說要坐在我的後面時,我有反對嗎?」

  他指出他對「協約」遵守的明證。

  也對啦!晉以臻這麼一想,立刻就釋懷了,他畢竟是馮家莊的少爺,說話應該是一言九鼎的.她真的不應該以小女子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對不起!」她柔柔的向他陪禮.小臉因疲累而顯得很沒精神。

  「你先小睡一下,我幫你看著。」他提出合情合理的建議。

  她的思緒慢慢陷人渾沌,人也累得合上眼。

  「睡吧!」他輕聲細語的在她的耳畔低語,讓她所有的警戒心全部撤退。

  晉以臻覺得她睡得好舒服,而且,身旁還有人輕柔的在替她按摩般,她情不自禁地渾身放鬆,口中也逸出一聲聲的呻吟。

  「唔——」

  「嗯——」她無意識的自口中逸出一聲低吟。晉以臻原本睡得很安適,但不知為何,她覺得心底似乎燃起一股熊熊的火焰,燒得她的理智全無,她還莫名的感受到心底似乎有一種濃濃的空虛感,讓她好想抓些東西來填滿。

  看到她的小嘴微張,口中不時逸出輕哺,他忍不住將另一隻手的拇指探人她濕潤的檀口。

  想到她曾要求他那裡的管轄權必須屬於她,他便決定以另一種方式「自力救濟」,他記得馮敘說過,男人除了那項武器之外,雙手可是萬能的呢!

  但馮友綸卻義正辭嚴的大聲說,「我可沒有違約。」為了證明他的「清白」,他讓她看見他的大棒子正無辜的在那兒自行「顫抖」!

  可她也因此看到他竟然將他的手……放在她的那兒!

  「走開!」她口氣軟弱的命令道。

  他搖搖頭,「不!我好想要你。」他老實說。

  晉以臻在意識朦朧下,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她只是期望他能救救她,別讓她被體內的熊熊大火燃燒殆盡。

  「嗯——」她無力的點頭,以為他曉得如何救她脫離水深火熱的深淵。

  馮友綸此時已有十足的把握,知道只有用他那已然昂揚,且蓄勢待發的那個,才能讓她的痛苦解除。

  「會冷嗎?」他關心的問,畢竟,他倆目前可是以大地為床、天空為被,他有點擔心微風過涼。

  她羞紅了一張俏臉,卻沒有力氣說話。

  「我現在就帶你回旅店休息。」在吃完她後,他此刻只覺得神清氣爽、通體舒暢,一點也感覺不到疲累。

  她睜著惺忪的眼,只想趕快去找周公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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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8:1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凝眸,

  古渡頭,去帆幕收。

  牽情處錯認幾人歸舟,

  悠悠,事已休。

  縱慾致音書何處投,空追究,

  光陰似昔,故人非舊。

  好不容易住進旅店已經近黃昏,晉以臻根本就已經陷人昏睡狀態。

  她才初經人事,便被他連續兩天拚命的「使用」,無論身心都處在疲累不堪的境界,所以,會顯得這麼不濟也是正常的。

  但反觀馮友綸,他在十八歲才終於瞭解「長大成人」的美好滋味,再加上做這種事根本就是讓他體內過分充足的陽剛氣概,接受陰柔的滋潤,因此,他不但不累,還對這種事感興趣極了,他甚至決定怯多吸收一點常識,以便帶著她一起領略夫妻之樂。

  沒錯,他根本就把年幼的她當作是他的妻了。

  他將晉以臻放倒在床榻上,便迫不及待的出(缺),雖然他向來對女人沒什麼好印象,但為了晉以臻的終生幸福著想,他還是決定出去買些女人家喜歡的虛華不堪的裝飾品,讓她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因為,他記得他那兩個被他嫌棄到了極點的嫂子,有多麼喜歡把她們的「門面」妝點得美輪美奐。經過這幾天長途跋涉的趕路,他心疼的發現,她幾乎快變成一隻褪色的小貓,頭上、身上連一點飾物都沒有,他是不知道她是否喜歡那些花花綠綠的小東西啦!但他真的想讓她也打扮得美美的,所以,即使天色已暗,他仍不辭勞苦的外出。

  而就在他外出,晉以臻陷人熟睡的房中,突然潛人兩名全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其中一名老黑衣人邊走還邊在嘴裡叨念道:「早聽我的不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了嗎?我當時明明就看出他對這個小丫頭絕對有好感,咱們根本就不必這麼辛苦的演這種爛戲,老爺卻偏偏不肯聽我的勸。」

  另一名黑衣人則小聲的說:「我們哪會知道啊?再說,做都做了,您老是念個不停,您不嫌煩,我們可是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

  「啐!我自己還不是念得很累,你看!他現在根本就已經起了疑心,否則,他是不會這樣跟她那個的,而且,居然還敢在光天化日下……唉!」

  嘮叨的黑衣人邊說邊走到晉以臻的身旁,悄悄拉開被褥的一角,在她赤裸的雪背上輕輕的以銳利的刀鋒劃了一下。

  瞬間,雪白的肌膚染上紅痕,鮮紅的血緩緩地自淺淺的傷口上滲出。

  晉以臻因為疼痛而被驚醒,她詫異的看著兩名手持「凶器」的刺客,再驚覺自己竟被人殺傷,她立刻驚恐的發出驚聲尖叫

  「啊」

  「別叫!記得告訴馮友綸,要報仇就速回馮家莊。」黑衣人交代完畢,就轉身走人。

  晉以臻則是不停的尖叫,只因她發現她的專屬保鏢竟敢將她一個人丟在旅店裡!

  哼!她恨恨的在心中想著,那個臭男人真是太不負責任了,他明明知道她在睡覺, 還敢放下她自己跑出去 咦?她可以騙他說黑衣人叫他速速趕到晉家堡,這樣一來,她可以先找她爹娘將此事弄個明白,再狠狠的整得她爹娘哭天喊地的;二來,她可以讓他知道,她為了他還挨了刺客致命的一刀,他絕對會因為心愧疚而對她更好。

  哇哈哈哈……能想出這麼棒的點子,她真是太聰明了。

  就在她陷人沾沾自喜之際,房門砰的被馮友綸推開,只見他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小臻,你還好吧!」他一回到旅店,就聽掌櫃的說晉以臻作噩夢尖叫,嚇得他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回房,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嚇了更大一跳,因為,在她雪白的白衣上,竟在脖頸處染紅了一小片。

  「你——」他還沒說完話,她便如飛奔的小鹿般撞進他的懷裡。

  他仔細一看,這下更恐怖,她的後背竟有一小片紅色,她……受傷了?!

  「怎麼回事?」

  他焦急的先將她抱到床榻上,掀開衣襟,打算替她上藥。

  她嘟著小嘴不說話,打算先讓他急死。

  他發現她背上只是讓人輕劃了一刀,傷勢並不嚴重,這才放下心,並從身上取出金創藥。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他邊交代邊替她上藥。

  「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放我一個人在房裡?我差點被人殺死了耶!」等上好藥。她的火氣也全都冒了出來,她大聲的指責他的不是。

  馮友綸好笑的聽著她的誇大其詞,拜託!那點小傷她居然說差點被人做掉,她也未免想太多了,但他確實不該放她一個人在房裡,所以,他決定乖乘的接受她的責備。

  看到他露出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晉以臻馬上得寸進尺的擺出小茶壺的模樣,擰起眉,大剌剌的罵道:「你說!你這樣還算是人嗎?你先趁我睡覺時偷襲我,害我……害我只好又被你欺負……」

  可她的話還沒講完,他就舉起右手,以食指搖晃道:「不對不對!我沒有做那種事,我只是用這個……」

  他故意再將兩隻始作俑者的手指伸到刀的面前,」我明明只用這個!」

  她的小臉一紅,但氣勢仍不肯減的繼續興師問罪,「可你……後來還不是拿出你的大棒子!」

  「不對不對!」

  他又打斷她的話,「後來我是徵求你的同意後,才……」

  「討厭啦!」這回她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反正你就是欺負我咩!」

  「我也可以讓你欺負。」他好整以暇的邊說,邊欣賞著她嬌羞的可愛模樣。

  「我才不!」但她的心跳卻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也對,她為什麼老是處於捱打的地位呢?

  她可以還擊,也可以欺負他啊!一想到她的小手也可以碰碰他那老是欺負她的大棒子,不知為何,她竟心族蕩漾起來,眼中綻放出無限的嫵媚風情。

  他看得都迷醉了,忍不住將她抱人懷中。

  「等等!」她趕快叫停,他那種眼神好邪惡,根本就是想將她拆吃人腹,她決定暫且先不提他老是欺負她的事,「剛剛有兩個黑衣人跑進房裡。」

  馮友綸這才正經起來。

  「黑衣人?!」會是什麼人想要對她不利呢?

  「他們說,如果你要知道是誰對馮家莊不利的話,你就要先到我家去看看。」她假傳聖旨道「你家?」莫非她爹娘真的跟他家有仇怨嗎?

  馮友綸原本已認定他家可能根本沒有遭到毒手,一切都是他爹想讓他懂人事所設下的陷講,但現在突然冒出黑衣人,他又不禁懷疑了。

  她一看他臉上出現狐疑的表情, 還以為自己露出了馬腳, 趕快再加上一句。「他們還說,之後你還得回一趟馮家莊,到時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她這樣應該算是有說真話吧?

  反正只要她爹娘知道他將會是她「娶」回來玩的對象,自然就會好好的保護他,以後就沒人傷得了他了。

  她是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所以,才決定告訴他一半的真話。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你家看看了。」他的口氣因她還是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之女而稍稍冷淡下來。

  聽到他冷冷的嗓音,她突然不知自己的設想是對還是錯?

  唉!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決定不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沒的,「人家的後背好病幄!」

  她撒嬌的投入他的懷中,不想看他冷漠的臉、不想聽他冷淡的聲音,她只想好好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感受他的體溫。

  馮友綸也不知為何,他突然不想告訴她他出去是為她買的小東西,畢竟,他倆至今仍然敵我不明呢!

  經過兩天的休養生息,馮友綸決定僱請馬車載晉以臻回到晉家堡。

  不是他心疼她,而是他不願意再耽誤時問,他一心想趕回家去看看究竟,現在,他只相信自己。

  凡是欺騙他的人,他都決定教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晉以臻不懂他為何突然對她的態度冷淡下來,她捫心自問,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得罪他的事,那他憑什麼擺臉色給她看?

  她愈想愈不爽,心中也做了最後的決定,等回到家,他幫她報完老鼠冤後,她非一腳將他踢到海角大涯,從來沒有人膽敢占完她的便宜後,還賣乖的不理會她。

  哼!她才不希罕他呢!

  就算他有個讓她喜歡的大棒子又如何?她半點也不會想念的。

  兩人心中都已經各自做了結論,於是,他倆就這樣沉默無言的上路了。

  又過了將近一周,他們終於來到晉家堡。

  忠僕慶伯一看見晉以臻,立刻拔腿狂奔.口中還不斷大聲嚷嚷,「救命啊!那個小惡霸回來啦!大家趕快自求多福,各自逃命去吧!」

  乍聽到這麼不遜的話語,馮友綸不禁怒向膽邊生,他不悅的問:「他們都是這麼看你的嗎。』

  他打算,如果晉家堡的人如此污蔑她,那他可以考慮在這件事情解決後,帶她回馮家莊,畢竟,在那兒可沒人敢如此的犯上。

  「對啊!他們都挺敬重我的呢!」晉以臻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聽到她耳熟能詳的讚美話語,低落的心情這才稍微恢復。

  「他哪裡敬重你啊?」馮友綸被她莫名的話語給弄糊塗了。

  「啊——你不懂啦!」

  晉以臻開心的跳下馬車,看到堡裡的人各個避她如蛇蠍,心中簡直快樂得不得了,「耶——我又回來羅!

  你們大家準備接招吧!」

  「天哪!」眾人均發出哀嚎聲,異口同聲的怨道:

  「老爺、夫人騙人,他們明明說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屁啦!這裡是我家,我要在這裡稱王的,怎麼會不回來?」她邊說邊橫著走路。

  馮友綸驚駭的感受到堡裡不歡迎她的氣氛,與晉以臻完全不為所動的遲鈍感覺,她……究竟生長在什麼樣的環境?

  他還沒想清楚,晉以臻便已經將小手圈在嘴上,以高八度的嗓音喊道:「我爹娘呢?快叫他們出來受死!」

  方纔抱頭鼠竄的慶伯終於勉強自屋裡探出頭來說:「小小姐,老爺和夫人早就去雲遊四海了,現在堡裡由大小姐及她的夫婿管理,您有事就去找他們,千萬別害我們遭到池魚之殃啊!」

  「你姑奶奶我先放你們一馬,等過兩天我算完帳後,再來找你們陪我玩,你們千萬別太想我喔!」

  她開心的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完全沒理會馮友綸。

  「您裡的想太多了,小小姐,我們沒有一個人要陪您,您趁早離開吧!」慶怕不怕死的將堡裡眾居民的心聲大聲喊出來。

  但晉以臻卻一點也不受干擾,「哇哈哈哈……我懂逍遙,可惡!此仇不報非女子。

  她才下定決心,掌櫃的已經在門口拚命的敲門。

  「姑娘,您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那位客館會在他的旅店中大吼大叫?

  「呢——沒事,我……我作噩夢了。」晉以臻打開一道門縫,不好意思的向掌櫃的致歉。

  打發走掌櫃的,晉以臻苦惱的陷入了天人交戰,黑衣人要馮友綸速回馮家莊,難道說,殺害馮家的壞人想將他騙回去,殺害嗎?

  不成!那她是不是不能將黑衣人說的話告訴他可她若是不說,他怎麼會知道當他不在她身邊時無辜的她竟被黑衣人殺了一刀,還流了這上多的血?

  了,你們真是太想我了,竟然想出這種新鮮話來逗我玩,我過兩天再來陪你們——」

  她蹦蹦跳跳的奔入自家門。

  馮友綸跟在她的後面,邊不時回過頭看著堡裡居民怪異的反應。

  「逃命喔!」

  慶伯一聲令下,所有探出頭來的居民頓時全做鳥獸散。

  馮友綸心忖,有機會他一定要問問那位老先生,為何他們對晉以臻的態度那麼奇怪?

  一進到自己家,晉以臻就高喊道:「我回來羅。」

  她大刺刺的躺坐在太師椅上,一副沒有坐相的懶樣。

  「小妹,你出去這幾日難道沒一點長進嗎?」一道好聽的嗓音突然自內室傳來。

  馮友綸見到一對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自屋內走出來,他倆的舉止端莊大方,看起來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畫般的令人賞心悅目。

  「我要找爹娘算帳,你去幫我把他倆找回來。」

  晉以臻彷彿沒聽見美婦人的說教,逕自將自己的要求提出。

  美婦人無力的看著馮友綸,「您是……」

  「在下馮友綸,是……」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向晉以臻的大姐介紹自己,只得說:「我是護送晉小姐回來的。」

  美婦人難過得搖搖頭,她轉向那名俊逸的俠土,「唉!連他都沒辦法,我看,我們只能認了。」

  「就讓她這麼過吧!以樺,我們每個人都盡力了。」

  青年快士無奈的勸道。

  「閉上你們的馬嘴。」晉以臻突然發飄了,他心是透明人嗎?竟敢不理會她的兇惡態度!

  「我要找爹娘算帳,限你們在一刻鐘之內把他們變出來,不然,姑奶奶我就要發大火了喔!」

  「小妹,你……」晉以樺欲言又止。

  「別說了,以樺。小妹,爹娘有封信要我們交給你,你自己去看吧!我和你大姐要離開了,你好自為之。」

  青年俠士說完,就連頭都不回的挽著晉以樺走出家門。

  「等等!」馮友綸不解的出言想留人。

  「沒用的,馮公子,您也請回吧!」晉以樺難過的說:「你一定也受不了她;才會將她送回來,唉!這一切都是命。」

  不!馮友綸在心中否認,我是來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我並沒有受不了她,事實上,我還深深地被她所吸引呢!

  想歸想,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語說出口。

  晉以樺再意味深長的看了晉以臻一眼,便毫不留戀地搖頭走人。

  晉以臻連忙衝入內室,她急著想看她爹娘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對她親口說,卻要用寫的,難道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以臻吾兒:

  如果你看到此信,那就表示,法緣大師所言不假,今生你恐怕……真的只能伴著青燈度過。

  但爹娘從來就不肯信邪,所以,我們才會在這十三年來,始終任由你無憂無慮的過日子,甚至在你的行徑已經到達無法無天之際,我們依然寵著你、護著你,只因我們實在不捨你的未來會是那麼的……悲慘與孤獨。

  奇怪?她哪有悲慘孤獨啊?人家她過得快樂得不得了,爹娘是眼睛糊到蛤仔肉,看不清楚事實嗎?

  由於馮家莊的當家與爹頗有交情,我們幾經商量,才決定將你送去與馮老爺子的小兒子結緣,如果你們兩人能夠交心,結為連理,那就不枉費爹和娘的一片苦心。

  屁啦!她才不要他了呢!只不過有根可以讓她玩的棒子就狂成那樣,她才不屑再跟他玩了。

  但如果你再踏上家園,爹和娘就真的不忍心見到這個可怕的結局,所以,爹決定先帶著你娘去浪跡天涯,我請你大姐回來照管堡裡的事,你若回來,就表示今生……不可能再有男人對你動心了,為了不讓你看破紅塵,晉家堡就交付給你,至少這樣,你永遠不會寂寞孤獨。

  耶——她終於可以在這裡稱王羅!

  慶伯會幫你管理一切,你可千萬別把他氣走。

  愛你的爹

  「狗屁!寫蝦米碗糕我全都看不懂。」晉以臻不悅的念道,她不瞭解,為何當她看完信後,心會那麼疼呢?

  是因為爹在信上寫著,如果她再回到家,就表示馮友綸不要她了嗎?可他和她曾經那麼親密耶!

  而且,以她的個性,她哪可能長伴青燈啊!他們會不會是想太多了。

  再說,爹娘竟然不先跟她說一聲,就叫她去當馮家莊當刺客,還設計害她落在他的手中,他們是不是管太多了?

  討厭!她決定撕了信,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再回到她過去那種橫行霸道的日子就好。

  她順手將信撕得碎碎的,並讓它隨風飄散在空中。

  至於馮友綸的去留,才不關她的屁事呢!

  馮友綸見她始終沒出現在廳內,他便來到內室,正巧看見她將信撕碎,「信上說了什麼?」他好奇的問。

  他看到一抹淒楚的表情浮現在她的小臉上,雖然只出現了一剎那,但他的心竟因而糾結起來,他一點也捨不得看到她難過啊!

  「不關你家的屁事。」她倔強的說:「你可以走了。」

  「走?!」他皺緊眉,「你爹娘與我家的……」他想提醒她他來的目的。

  黑衣人其實是叫你快回家,你走吧!」她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她捨不得讓他走的樣子。

  「我……」也好,他先回去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再回來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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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8: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雕闌畔,曲徑邊,

  相逢他猛然丟一眼。

  教我口兒不能言,眼兒撲地軟,他回身去,一道煙,謝得蠟梅枝,把他來抓個轉。

  馮友綸風塵僕僕的趕回馮家莊,發現自遠處看,莊內一點遭到破壞的痕跡都沒有,他立刻心知肚明,他真的被他爹騙得很慘。

  「小少爺!」護院甲剛從外面回馮家莊,一見到他,彷彿看到鬼一般,嚇得立刻從馬上滑了下來。

  看到護院的真實感受,他心中莫名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

  「去請我爹到大廳等我,另外,凡是有參與的人全都自動來受死,少半個我就唯你是問。」馮友結惡狠狠的交代道。

  他倒要聽聽他爹怎麼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走進大廳,他大刺刺的坐上他爹的莊主寶座,還蹺起二郎腿。

  馮總管先帶著當初設局騙他的一大群人直奔進來,且立刻整齊劃一的跪地磕頭道:「小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小的們計較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嘿嘿!小少爺是做大事的人,一定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馮總管試圖自己安慰自己的道。

  「哼哼!」馮友綸只是冷笑不已,「可惜啊可惜……」

  「小少爺!」眾人不解馮友綸的心意,全都嚇得屁滾尿流。

  「可惜本少爺不認為這是小事。」馮友綸心狠手辣的站起身,指著馮總管的鼻子,「你騙得我好苦,我如果輕易放過你,那我豈不是枉為人,你……」

  可在馮友綸正準備將凌遲的罪行說出口前,馮老爺子已經趕到了,「兒啊!口下留情。」

  馮友綸恨恨的回過頭,死盯著他爹瞧。

  「嘿嘿嘿!」馮老爺子被盯得渾身直冒冷汗。

  「兒啊!怪不得別人,實在是爹太擔心你,因為你的表現太不像正常的男人了,我們才會在不得以的狀況下出此下策,你……就看在你爹我這麼關心你的份上,饒了大伙吧!」

  馮老爺子說得聲淚俱下,讓馮友給一時也不知該承認是他自己不對,還是該繼續表達他的不悅,「這……」可他生平最不能忍受被人欺騙啊!

  「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勉強決定退一步,但他絕對要將整過他的人全都倒整回來,他才不肯吃虧呢!

  「好好好!兒啊!只要你高興就好。」馮老爺子一聽見他不會取下人的性命,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大石就放了下來。

  「你們,」他特地看了一眼馮總管,「就好自為之羅!至於當初說好的酬勞,等三少爺決定放過你們時,再一個個來找我算。」說完,馮老爺子就開心的走回內室,他要去跟他的孫子玩耍羅!

  沒錯,自從馮友綸一離開,他就立刻叫回老大、老二,要他們待在家裡克盡孝道,讓他享受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

  「老爺——您罔顧道義啊!」護院甲先哭了。

  「老爺,您會食言而肥啦!」護院乙哀怨的抗議。

  「嗚嗚——小少爺,我都是被逼的。」小狗子難過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小少爺!我有冤要伸。」只有馮總管很勇敢的舉手想發言。

  馮友綸惡狠狠的看著他們,「有膽設計我,就要先做好被本少爺惡整的心理準備,現在罰你們不准伸冤,一個個都給我把皮繃緊一點。」

  他要先讓他們的心受盡煎熬,再一點一點的凌虐他們。

  「不行!不公平!」馮總管不怕死的大叫,「是老爺主使的,我們怎麼敢不聽呢?而且,劇本都是老爺編的、人都是老爺殺的,我們……嗚嗚——真的很悲情啊!」

  臭老爺,他當初一見小少爺上當,帶著晉以臻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想抹油溜了,可老爺抵死不肯付帳,硬說要等三少爺真的成家後才算大功告成,害他們如今一個都逃不了。

  也對!「我也不會輕易饒過我爹的。」馮友綸點點頭老實說。

  「耶——萬歲!」眾人不禁齊聲歡呼,誰教老爺做人太差。

  「那個……小少爺,我……可不可將功折罪?」馮總管還是覺得自己太委屈,忍不住替自己請命。

  「說!」馮友綸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小少爺,」馮總管趕快來到他的耳邊小小聲說,「看在我教會少爺長大成人的份上,您就……別再跟我計較那麼多吧!」

  馮友綸一聽到「長大成人」四個字,眼前立刻浮現晉以臻那張愛作怪的小臉。

  天哪!他的腹下竟竄過一陣疼痛,他……好想她呢!

  「可以,馮叔,但你得再幫幫我」。他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全都提出來,讓馮總管替他授業、解惑。「我……自從會——呢!長大後.好像心裡就怪怪的。」

  「小少爺,來!馮叔替你細說從頭。」馮總管得意的撇下眾人.決定去替馮友綸解除心中所有的疑問。

  「但是,小少爺,你之後是不是可以就饒了大伙?」

  」呃——一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馮友綸大方的承諾。

  「耶——總管萬歲。」眾人都不禁對馮總管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馮總管一時感覺真好.怎麼他走起路來好像都有風了呢?

  「三弟別來無恙?」馮家雲遊四海的大哥、二哥好整以瑕的堵住馮友綸的去路,「好久不見,陪哥哥喝一杯吧!」

  馮友綸聽完馮總管的說明,瞭解他是喜歡上晉以臻的事實後,讓他幾乎承受不了這項打擊。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那萬一他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他,他該怎麼辦?

  他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所以,他很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的心沉澱一下,再來仔細思索這整件事。

  沒想到,他卻被大哥、二哥逮個正著。

  「我沒喝過酒耶!」他知道自己很遜,但據說,他娘就是趁著酒意才偷爬牆,所以,他一直對酒敬謝不敏。

  「沒關係,聽爹說,你已經長大了,咱們三兄弟今兒個就一起暢飲到天明吧!」馮大哥豪氣干雲的說。

  馮二哥也倒滿了一大杯酒,「三弟,祝你有情人終成謄屬。」

  馮友綸小忖, 也好, 他男人都當了,沒道理害怕喝酒,於是,他一口飲盡,「咳咳咳……」他立刻被嗆得咳個不停。

  「慢慢來。」馮大哥輕拍他的背,「又不是喝悶酒,別這麼急。」

  「大哥,什麼是喝悶酒?」馮友綸看兄長今天很友善,決定將他心中的疑惑及對馮叔叔指導的「課業」一次問清楚。

  「心情煩悶就猛喝,結果是愈喝愈煩,這就是喝悶酒,通常都是受不了女人的氣才會喝問酒。」馮大哥對他說清楚、講明白。

  「對!女人惹男人心煩,男人就只能喝悶酒。」馮二哥也如是說。「莫非……大哥、二哥是跟大嫂、二嫂吵架了?」馮友綸終於弄懂了。

  「唉!」為了讓這個笨弟弟能盡早弄清楚他對晉以臻的心意,他們兩個做兄長的只能犧牲自己妻子的聲譽了。

  「沒錯,你大嫂真愛吃醋,我只不過是對下人多看了一眼,她就三天不跟我說話,連床都不讓我上,唉——」馮大哥吐著苦水道。

  「是這樣啊?」那晉以臻就好多了.一向只有他欺負她的份,她最多只是嘴裡愛亂說話而已.看來,她的確比他那美美的大嫂好多了。

  馮友綸的臉色逐漸亮了起來。

  「是啊!」馮二哥一看苗頭不錯,趕快接腔道:「你二嫂太凶了,通常我才說一句,她至少要說個五十句才肯停,唉——」

  「是這樣啊?」那晉以臻也好多了,她說一句,他少說也會堵她兩句,看來,她比他那很有氣質的二嫂也好很多呢!

  「你不是想整整爹嗎?你想想看,爹認識你十八年,你腦子裡想什麼他會猜不透嗎?」兩兄弟再度聯手指出重點,「可如果你把那個小惡女娶回來,爹不是只能對你俯首稱臣嗎?他哪敵得過那個小惡女的壞啊!」

  對耶!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

  「謝謝大哥、二哥的指點,小弟終於懂了。」』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晉家堡將她接回來,一想到晉家堡的人對她的害怕,他不禁笑逐顏開。

  沒錯,他就把她娶回家來欺負別人好了。

  看著馮友綸的背影,馮家兩兄弟對躲在陰暗處的馮老爺子說,「爹,任務完成,您就放我跟老二出走吧!」

  他們真的好喜歡在外在自由自大的感覺喔!

  晉以臻回來兩個禮拜,她將整個晉家堡裡上上下下的人整得哭天喊地的,每次看到他們對她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覺得好開心。

  「耶——你踩到陷阱了。」她蹦蹦跳跳的走到獵戶甲身邊,「笨死了,你居然沒發現我做的陷阱。」

  獵戶甲哭喪著臉,「小姑奶奶,你快拉我出來,你做這種陷阱可是會害死人的,如果沒碰到外人經過,一個人會困死在裡面耶!」意思就是告訴她,別鬧了啦!

  「討厭!一點都不好玩。」她嘟著小嘴將獵戶甲拉出來,「那我下次做淺一點的好了!」

  奇怪?自從棒子連頭都沒回的走了以後,她就變得做什麼事都不太好玩,好像……她的心被璉走了一樣,真是討厭極了。

  「慶伯陪人家玩嘛!」她遠遠的看到慶伯的身影,趕快追了上去。

  慶伯本是慢慢的走著要回家,一聽到身後傳來晉以臻恐怖的嗓音,再加上她要他去當她的「玩具」,他立刻不顧自己已八十好幾的老邁身體.撥腳飛奔回家。

  晉以臻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死慶伯,沒事那麼會跑幹嘛?」累死我了。

  她不想回到空洞、無趣的家,便又往林子裡跑去,「討厭,天這麼快黑幹嘛?害人家都不知道該去哪裡玩。」

  她邊抱怨邊蹦蹦跳跳著,可她跑得太快,一時忘了她就在前面設了一個整死人不償命的大陷阱。

  「哇——」她驚呼一聲,人已經跌進深及一人高的陷阱內。

  她趕緊用力的往上跳,可她的個頭本來就很小,無論她怎麼跳、跳了多少次,她就是跳不出自己設下的陷阱。

  「完羅!」這下慘了。她邊吐舌頭,邊樂觀的心忖,或許慶伯在吃飯時沒看到她、會因為擔心她而來林子裡找她。

  希望慶伯會耶!

  生平第一次、他有點痛恨自己的頑皮,她沒事幹嘛叫人幫她做一個這麼大的陷阱玩啊?

  夜漸漸深了,天好涼,晉以臻將自己緊緊的抱住,她好冷、好餓、也好怕……因為,她好像聽到遠處有野獸的叫聲。

  她記得前不久堡裡的人曾說過,林子裡可能會有狼群出沒!

  她該不會那麼倒媚的碰上吧?

  馮友綸趕到晉家堡時,慶伯剛吃飽,「慶伯,我——」他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慶伯就睜大了眼睛。

  「您——您就是小姑奶奶的相公對吧?您這次回來……該不會是要接那個小姑奶奶離開這裡吧?」慶伯滿懷期待的問。

  「沒錯,她呢?」馮友綸以為他馬上就會看到她蹦蹦跳跳的小身子,沒想到他來這麼久,還是沒看到她的身影。

  「不知又野到哪裡去了。」慶伯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已、已不操心的說。

  「現在天色那麼暗,她還沒回來,您——不擔心嗎?」馮友綸盡量不讓自己的音量提高,畢竟,他還沒正式給她名分,他沒權力在這裡發火。

  「唉!她不在最好,如果她在,天下一定大亂。」慶伯順口答道:「不過,今天還真是奇怪呢!她從來不會錯過晚膳的啊!莫非還在林子裡鬼混?」

  馮友綸一聽,心都差點自口中蹦出來,他忍不住往漆黑的外面望了一望,「她在外面那座林子裡玩?」

  「那裡是小姑奶奶的樂園,她最愛在那兒整人了」

  慶伯邊說邊結巴起來,「哎呀!該不會——小姑奶奶她……跌到——陷阱裡了吧?」

  瞬間,慶伯立刻出外喲喝幾名壯漢,「快到林子裡去找小姑奶奶。」

  「這……」幾名大漢都面有難色,「最近林子裡好像不太安全耶!」

  聞言,馮友給的心都涼了半截,「快抄傢伙跟我走。」

  他必須趕快趕到那座他們口中不太安全的林子裡,他關心的小人兒現在可能有難呢!

  「是!」眾人各個帶著棍棒,跟在馮友綸的屁股後頭。

  「小姑奶奶,你在哪裡,快出聲啊——」一聲聲的呼喚,卻沒有聽到半點回覆。

  「臭棒子——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晉以臻落寞的自言自語,她冷得都快睡著了,「討厭的爹……娘,幹嘛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這裡,都沒人可以陪我玩……」

  她聽到遠處好像有野獸的吼叫聲,「人家又不想被……狼吃!大棒子,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她嗚咽的嗓音愈來愈小聲。

  逐漸的,她陷人了昏睡,臨睡前,她好像聽到下午有人對她說——「小姑奶奶,你做這種陷阱可是會害死人的!

  我以後不敢了啦!她默默的在心中這麼想,人已睡著了。

  「每個陷阱都看一下。」馮友綸拿著火把,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不禁在心底呼喊,「小祖宗,你可得撐著點,我馬上就會找到你的。」

  可是,已經找到林子的一半,看了將近十來個大小陷阱了,仍然沒有晉以臻的蹤影。

  他的心好急,「你們難道就放任這麼一個小姑娘在這座林子裡跑來跑去的,沒人關心她嗎?萬一出事了,你們誰負責?」

  「馮少爺,您沒瞧見嗎?」慶伯鼓起勇氣直說:「那小姑奶奶的爹娘,姐姐們都嚇得逃得遠遠的,誰管她啊?」

  「她不是晉家最小的千金嗎?」馮友綸不解的問。

  「她是受過詛咒的,」獵戶甲老實說,「堡主夫人生

  她那年,不小心看到髒東西,大家都說對娃娃不好,果然,從她呱呱落地後,她就跟一般的孩子不同。」

  「怎麼個不同?」馮友綸更不解的問。

  「她從好小的時候,就會把別人整得哭爹喊娘的,而且,她只整她認識的人,當時有個法師說她是遭到不祥的東西附身,才會這樣愛作怪。

  「堡主夫婦一聽到她十三歲以後可能就會看破紅塵進人佛門,所以,便想讓她盡情過個快樂的童年。「慶伯將晉以臻的身世大致說明。

  「本以為將她送去馮少爺那裡,可以讓她避過這不幸的命運,但從她回來後,我們就知道當初法師說的全都是對的。」所以,他們才會盡量躲著她。

  「無知!」馮友綸一想到她所受到的不平等對待,心中就很生氣。

  「找到了、找到了。」突然,遠處傳來獵戶乙的呼聲。

  馮友綸一聽,立刻開心的衝到她的所在,看到她面色慘白的蜷縮在一個約一人高的洞穴一角,他心中感到好捨不得。

  他倏地飛身下去將她一把抱起來,感覺到她渾身都是冰冷的,他立刻將自己身上的罩袍脫下.覆蓋在她的小身子上.「快去找大夫過來。」

  他交代完後,就馬上將她抱回晉家堡裡,找到她的房間,把她輕輕的放在床榻上,用厚厚的棉被蓋緊她,希望能熱起來。

  但即使是大夫看過,他也替她灌了藥汁,她的體溫卻始終沒有回暖,這讓馮友綸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命令慶伯燃起烤爐。期望熊熊的熱火能驅走她體內的寒意。

  「好冷喔——大棒子,你……在哪裡?」

  突然.他聽到她的夢囈,他立刻奔到她的身旁,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我在這裡。」

  只是,他是什麼時候改名叫大棒子的啊?

  真難聽!

  她陡地睜開了眼、目光渾沌的看了他一眼後又閉上了,「我——還以為看不到你了,作夢真好耶……」她喃喃的低吟。

  「不是夢!」

  他好希望告訴她他回來接她了,他要帶她走,讓她去馮家莊裡作威作福,他不會任她一個小姑娘在這種環境裡被人漠視。

  他感覺到她的溫度似乎又再低了一些,他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要用剛才大夫教他的那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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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28:5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飲罷月朦朧,照郎歸繡戶中。

  銀壹繹蠟含羞捧。

  露纖纖玉蔥,映盈盈粉容。

  偷回笑臉嬌波瑩。

  怕東風。

  半途吹天,佯把袖梢籠。

  馮友綸剝光自己的衣衫,鑽進厚重的被窩中,再輕輕的替她將衣服也褪去,之後,他輕輕的將她摟緊。

  才這麼一靠近她,他的那兒立刻硬了起來,彷彿想趕快重溫舊夢似的。

  但他不敢趁人之危,他現在一心只想照顧她,所以,他開始遵照大夫剛才教他的招數,輕輕的從她的手腳按摩起。他溫柔的以雙手搓著她的小冰手,再輕柔的將他滾燙的腳掌貼在她冰冷的小腳心。

  「好暖喔!」她情不自禁的自口中逸出一聲低喃。

  「還會更暖!」他保證道,繼續按摩的動作,一點都不敢稍停。

  「嗯——」她似乎有點怕癢的扭動起身子。

  而她的蠕動總是不經心的碰到他的重點部位,這讓他渾身彷彿燒起來似的,熱得他滿頭滿身都是汗。

  她的小身子漸漸熱了起來,意識也彷彿慢慢回到她的腦海,「好怕!」她突然叫了起來。

  他緊緊的摟住她,「別怕,你已經安全了。」

  「嗯——」她的低吟彷彿催化劑,哼得他心頭癢癢的。

  「小臻,我好想你。」他說出他心中真正的感受。

  晉以臻以為她已經來到陰間,所以她才會感到這麼冷,「我不要——我要回去……找我的大棒子……」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心中最想念的人是誰。

  「我就在你身邊。」他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雖然聽到她這麼開口閉口說的都是他,但他還真的覺得有點啼笑皆非,他可是有名有姓的那!

  她幹嘛只記得他的「特徵」啊?可惡!等她清醒後,他非得好好的向她自我介紹一番。

  她似乎開始熱了起來,小身子在棉被中扭動,小手也不安分的想伸出被窩。

  「躺好!」他輕聲命今,將她不停上下揮動的小手抓到他的腿間,想夾住她不讓她亂動。跟……我玩耶!大家都嫌……我、我、我只想跟你們……一起玩——啊……

  「大棒子——比較好有時會喜歡我……我好想他喔!可是……他又——不要我——了,他也……走了——嗚嗚嗚……」

  她的嗓音充滿了濃重的鼻音,他低頭一看,雖然她的雙眼緊閉,然而,淚水卻還是緩緩的自緊閉的眼中流出來。

  他情不自禁的舔去她的淚痕「對不起,小臻,以前我不知你的身份,可從今天以後,我會好好的疼你,我會時時陪著你玩,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寂寞。

  這是他長到十八歲以來,第一次做出承諾。

  「想不想讓大棒子安慰你?」他記得她曾說過,他要使用「工具」前必須先經過她的同意,雖然趁她意識不清時詢問是有點不太人流,但至少也算是尊重她意思的一種愛的表現,他很體貼的輕聲在她的耳旁一遍遍的問。

  「嗯——」她依然無意識的哼著,身子也隨著他的節拍律動。

  他不敢太心急,深怕她會承受不住他的速度,於是,他一點一點的往裡推進,每探入一點,就抽出一小點……

  就這樣,她的小身子愈來愈熱,她隨他起舞的速度也愈來愈快,她的喘息也愈來愈大聲。

  「哦——」

  「別急,慢慢來——」他安慰道,雖然他一點也不想慢慢來.但他害怕傷到她,只能隱忍住自己強烈的慾望,帶著她微微的搖阿搖……

  熱度愈來愈高,他倆都已是滿頭滿身的大汗,連被子都有點潮了。

  「不行!這樣會得風寒的。」他一把將她抓回被子裡,並順手將她的裡衣取來替她輕拭汗水。

  從來都只有他人照顧他,生平第一次由他照顧別人,還是個女人,而他竟……覺得甘之如飴。

  唉!他怔怔的看著晉以臻稚氣的小臉,她是什麼時候進駐了他的心?又是怎麼改變了他許多的觀念?

  其實他一點都不懂,但她就是對他重要得不得了,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有兩條性命,那他一定會毫不考慮為分一條給她,只因,他離不開她啊!

  夜好漫長……

  馮友綸這一夜完全沒有合眼,他始終守候著晉以臻,深怕她會冷,會熱.他就這樣守了她一整夜!

  「好怕——」晉以臻驚呼一聲,突然坐了起來。

  馮友綸趕快摟緊她,」不怕,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晉以臻這才發現她的……他竟然回來了!

  「你——是來看我的嗎?」

  她怯怯的問,有點害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沒辦法,從他走以後,她就玩什麼都不起勁,現在看到他來了,她的心立刻充滿了活力。

  「當然是來看你的。」他寵溺的親了她的鼻頭一下,「好點沒?趕快把身體養好,我還要把你娶回家呢!」」

  等等!她是很高興他回來看她,但他是在說什麼?

  他要娶她回去?!

  不!她才不要咧!是她要「娶」他回家來玩耍的啊!

  「我不要——」由於身體剛好,她的體力並沒有恢復,所以講話也不夠大聲。

  「傻姑娘。」他輕輕吻了她的香唇一下,「怎麼不要?」

  他知道她心裡想著的是他,叫喚的人也是他,那她怎麼可能不肯嫁給他呢?

  「可是……姑奶奶我——還想留在這裡……」她還沒在家裡玩夠呢!

  「在這裡沒人陪你玩,而且,大家也不喜歡跟你玩。」他明白的指出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我可以自己去跟他們玩啊!」人家她一向是如此,十三年如一日,沒人陪她玩不要緊.她自己會去找別人玩個夠。

  「可是,萬一大家都不肯跟你玩,就可能發生像昨晚那種事情,你會有危險的。」而他完全不能忍受她遭遇到不測。

  「可是……」她陷人猶豫中。

  也許,像昨晚的事情的確很恐怖,萬一沒有人來救她,搞不好她已經變成狼的晚餐了!

  她的小身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可在我家就不同了,我是囂張的三少爺,大家都得哄著我,而你是三少奶奶,你說,會不會有很多人陪你玩。」他舉實例來引誘她。

  「真的嗎?」會有人真心和她玩嗎?

  沒有人會在她背後叫她小怪物,還叫大家都躲她遠一點嗎?

  可……真的會這樣嗎?

  「我還有兩個嫂子,她們也可以陪你玩,看你是要刺繡,還是做女紅,你都會有伴。」他連兩個嫂子的自由也出賣了。

  「我不要做那些,我想玩躲貓貓、捉迷藏,還有騎馬打仗,好不好?」直到現在,她都沒機會玩,她只能躲在遠處偷看別人玩,因為,這些都是團體活動,她一個人玩不起來啊!

  他聽了,突然覺得胸臆間漲得滿滿的,「那些我會跟你玩,除非你玩夠了,否則,我會陪你玩一輩子。」

  他不准也不敢再聽她受過多少令他感到辛酸的苦,他怕他會忍不住去找出她的爹娘,指著他們的鼻子罵個三天三夜,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她的?

  「跟我回家,你還有一個專屬的玩具幄!」他將她的小手拉到被子裡,往他的昂揚摸上去,「這個是你一個人的,可在這裡,你卻玩不到。」

  「我要玩、我要玩。」她開心的直嚷道:「我昨晚還有夢到它呢!」

  「那不是夢,那是我,我在你身旁待了一整夜。」他深情的直瞅著她。

  她的眼眶逐漸濕了,「嗚嗚嗚……如果不是你來了我……就——不會被人發現是不是?嗚嗚……為什麼哇——我好——難過喔!爹娘姐姐……你們在哪裡,我——好想你們喲——」

  終於,她忍不住放聲大哭,她不懂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他對她愈好,她就愈想哭,為什麼呢?她不是一直以自己在晉家堡稱王的日子為榮嗎?

  那為何她會在聽到他承諾會讓她過的平淡日子時……她會那麼嚮往、那麼期盼呢?

  「我不知道……」她趴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他輕撫她柔柔的秀髮,「不哭了,等你身子一好,我就帶你離開這個……家。」他本想說傷心她的,但他實在不忍心再見她流淚了。

  替她穿好衣衫,「去吃點早膳吧!我讓慶伯準備了稀飯。」

  她訝異的看著他,良久,她倏地奔人他的懷中,「你怎麼比爹娘對我還好,我好開心、好喜歡……」

  看到她小鳥依人般的偎在馮友綸的懷中,慶伯的嘴張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上,他看到的那個小惡女是晉以臻嗎?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聽話、那麼乖巧的貼在馮少爺的懷中?

  難道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當初那個法師曾說過,如果她在十三歲那年能碰到一個真心愛她的夫君。那她性格就會產生變化,莫非法師的話真是准啊

  不行!他得趕快通知堡主夫婦回來辦嫁女兒的事宜。

  休息了近二天,晉以臻恢復得差不多,她便纏著馮友綸,「快嘛!人家帶你去看我的秘密好不好?」

  馮友綸心忖,明天他就打算帶她離開她生長了十三年的家,現在當然該陪她去看看她的生活環境。

  「走!」他反牽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往林子走去。

  「這裡,你看,它是我養的。」她指著林中正在飛的一隻大鷹。「它那時受傷,腳在流血,我幫它包紮時,它還抓傷了我呢!」她天真的拉開衣襟口,指著頸上的一道長疤,「可是,後來它知道我是在照顧它,它就變成我的好朋友了。」

  可不是嘛!只見大鷹正繞著她的身邊飛翔。

  「我要走羅!」她開心的指著他,「他是愛我的夫君呢!」

  她又拉著他直往前走,「快點,還有好多我的朋友呢!」

  一個下午,他們都在林子裡閒晃,他發現她口中所謂的朋友都是動物,沒有人肯當她的朋友,他甚至可以體會到她的孤寂。

  他攬著她的腰,「我會是你的夫君、你的朋友,你永遠不會再這麼的寂寞了。」

  回去後,就算是用打的、用罵的,他也要讓全馮家莊的人視她為正常人,他要讓她從明天起就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他再也不要她受到這種非人的對待了。

  「小姑奶奶,快來,」慶伯突然趕到林中找他們,「老爺和夫人回來了。」

  「爹跟娘回來了,我非去找他們算帳不可!」她快樂得跳上跳下,不斷在馮友綸的身邊打轉。

  馮友綸正想見見她的父母,便拉著她一起趕回晉家堡的大廳。

  「爹,你是死到哪裡去了?可惡!把我騙成這樣。」

  晉以臻一見到她爹,馬上跟個小猴般跳到她爹的頭頂上,小手胡亂的捶著。

  「小臻——」馮友綸輕喚一聲。

  晉以臻立刻乖乖的爬下來,「嘿嘿——我……我一下子忘了。」

  「沒關係,慢慢來。」馮友綸寵弱的輕撫著她粉嫩的臉頰,「快向你爹娘請安。」

  「哦——」她聽話的乖乖站正,「爹好、娘好。」

  但她一說完,又忍不住衝進她娘的懷裡,還不忘用小手肘頂了她娘的肚子兩下,「臭娘,把人家丟下不管。」

  「小臻——」馮友綸又是一叫,晉以臻便馬上成了一個聽話的好寶寶,她乖乖的躲回馮友綸的懷裡。

  晉以臻的爹娘乍見馮友綸將女兒教得這麼乖,簡直不敢置信。

  原來,小惡女還是可以調教的啊!

  晉父及晉母都不禁深思,他們當初對女兒的放牛吃草政策難道真的錯了嗎?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馮友綸在此先代小臻謝過您們對她的養育之恩,我明天就會帶她回馮家莊。」其實,他現在就想走了。

  因為,他看得出來晉家夫妻很相愛,這讓他更不能體諒他們對晉以臻的教育方式。

  晉父、晉母也看得出馮友綸敵視他們的態度,「唉——賢婿,有些事若非當事人,是無法體會其中的甘苦,只要你能對小臻好,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是,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日後,或許我不會再讓她回來了。」馮友綸斬釘截鐵的說。

  「今晚咱們就來替臻兒辦喜事吧!」晉母勉強露出笑顏,知道晉以臻找到一個好歸宿她是很開心,但從此再也看不到女兒,又讓她覺得心中好難受。

  「夫人,萬般皆是命!咱們就認了吧!」晉父拉著晉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當晚,酒足飯飽後,晉父與馮友綸坐在庭院裡。

  「友綸,你一定很不諒解我和臻兒的母親,但——

  唉!等你做了父母你就會知道,如果你知道她的命運壞要了極點,你就只會想寵她,讓她盡量快樂。

  「只是,我們的管教方法錯誤,才會造成今天臻兒的任性胡鬧,但我跟你岳母還是愛著她啊!」只是,這種溺愛卻害苦了她。

  「晚輩不敢多說什麼,只不過,我想給她的是完全正常人的生活,我希望她能像正常人一般的快樂。」這是馮友綸能做到的。

  晉父點點頭,「有件事我還是得跟你說,當初那位法師不只預言了臻兒,他還……預言了臻兒的下一代「什麼意思?」馮友綸突然覺得心中毛毛的。

  「他說……臻兒如果生個女兒,那她的命運將會跟臻兒一樣,你不能不防啊!」晉父就是因為如此才跟馮友給單獨促膝長談。

  「無稽之談。」馮友綸根本嗤之以鼻,「我是不會在意那些怪力亂神之事,但這件事還請岳父、岳母別告訴小臻,免得她操不必要的心。」

  他的下一代他自己會顧好,至於晉以臻,他則會用最大的耐心與愛心來疼她、寵她,讓她從此脫離過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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