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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紅杏]小女子笨笨{冤冤相報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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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0:3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小女子笨笨(冤冤相報之二)作者:紅杏

拜託一下!請問她是哪裡笨了?
雖然她年紀小小,可記恨的功夫卻是一級棒的喔!
不管蝦米郎、在蝦米時間、到蝦米鬼所在欺負她的話,
嘿嘿嘿!她都嘛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且,別人只要欺負她一分,她絕絕對對會以N+1倍的卑鄙手段好好的給人家「照顧」回來,
而他只不過ㄉㄨㄉㄨ好是她的「天」而已,竟敢瞧扁她?!
還說凡事只要他喜歡,沒什麼不可以?
哇哩咧!他有沒有搞錯啊?
好吧!反正小女子報老鼠冤,三年都不會嫌晚,
於是,她光明正大的收買家中所有的僕人,還好死不死的騙到眾人的「獨門偏方」,
正準備要「大顯身手」,讓他嘗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滋味」,
卻被他當場「抓包」,不但讓他搜出「輔助道具」,連「神奇小藥丸」都落入他的魔手!
嗚嗚嗚……這下她是不是真的玩完了?
以他這種沒品男的作風,他鐵定會乘機整得她哭爹喊娘的,不行!她要自力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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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0:5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因為無論她嫁給誰,

  身為她的爹娘就得日夜擔心,

  擔心她公婆不喜歡她,

  擔心她的夫君欺負她,

  想來想去,他是最佳人選!

  「不~~天哪!你怎麼能……」杜蒼宇突然仰天長嘯,接著,便因傷心過度、體力不支而倒地不起。

  「快來人啊!少爺昏倒了,快來人啊!」

  杜家上上下下各個全都慌了手腳,他們有的急忙抬著杜蒼宇回房、有的去稟告杜家老夫婦、有的則快步跑去請大夫。

  「老天哪!禰就可憐、可憐我們家蒼宇,別再這麼折磨他了啊!我求神哪~~」杜老奶奶拖著年邁的身子,磕著滿是花白華發的頭,望著蒼天祈求著,她一心只希望杜家三代單傳的唯一長孫能度過這惱人的情關。

  「娘……您快起來啊!」杜夫人一邊要扶起傷心欲絕的婆婆,一邊又憂心忡忡自己的寶貝兒子,她深知這回秦家那已出閣五、六年的三女兒心慧的死訊絕對會讓蒼宇傷透了心。

  唉!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說起秦心慧與杜蒼宇這對苦命的戀人,還真是讓聽聞者不禁對他倆的情事黯然神傷。

  他倆自小便是竹馬戲青梅,很早就私下決定終生非君莫嫁、非卿莫娶的心願,而兩家的父母也默默的認可了這件親事。

  只是,天不從人願啊!

  秦心慧因一次上廟宇祈福時,竟教皇上的嫡親相中,沒過幾個月,便由皇上下詔賜婚,硬生生拆散了他們這對苦命鴛鴦。

  事後,杜蒼宇便不顧家人大力反對,自願從軍,離開了傷心的故居。

  他本想從此就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再也不回鄉,卻沒想到時勢造英雄,幾次與強敵交手,都因他奮不顧身的拚命廝殺,寫下一頁頁英勇的事跡,而他屢次的戰功也教皇上欽賜為震武將軍。

  可就在他光榮歸故里之際,竟傳來秦心慧因終年積鬱而病逝的噩耗,這讓始終幻想能再見她一面的杜蒼宇一時真的難以接受,終於因心神俱裂,人也由於過度悲憤而喪失神志,虛弱的昏了過去。

  「老天!禰為何要這般的折磨宇兒?他……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啊!」杜老爺喃喃的向上蒼抱怨,期待老天能憐憫他這唯一的兒子,他不能失去兒子,否則,杜家的血脈就……斷了啊!

  「老爺~~」杜夫人難過的看著夫君,心中百感交集。

  想來想去,都怪她!為何她不能為杜家多添幾名子嗣呢?

  杜夫人哽咽地對杜老爺哭訴,「原諒我,都是奴家不好,不能替杜家……」

  杜老爺眸中含淚的凝望著自己深愛的髮妻,「不!這全都是命啊~~」

  「我不依、我不依啊!」杜夫人對著上蒼悲泣著,她只祈求老天爺能還給她一個生龍活虎的兒子呵!

  「老爺,您真的要咱們家的涵兒嫁過去嗎?她……還這麼小啊!」一名中年美婦邊掩面悲泣,邊哀聲向身邊的夫君詢問道。

  「唉!夫人,我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啊!難道……難道妳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蒼宇就這麼一蹶不振嗎?」水家莊的當家水震波滿臉愁容的回道。

  「我……」天下父母心,水夫人當然不忍心,事實上,凡是知道杜蒼宇際遇的人沒有一個會忍心的,因為,他真是一個癡心的男兒漢,而上蒼卻狠心的教他吃了這麼多的苦。

  「妳好好的想想看,宇兒那孩子是個死心眼,只要他認定心慧是他的妻,就再也難以改變,甚至到死他心裡可能都無法容得下其它的人,一般的姑娘家有哪個能接受自己的相公心裡沒有她的?」水震波緩緩的將他的想法說予夫人瞭解。

  「可咱們家的涵兒不同啊!一來,她年紀小、心眼粗,不可能會計較這些細節;二來,她天性善良、純真,又大剌剌的不拘小節,這樣或許比較能讓宇兒對她產生不一樣的感覺。」這就是水震波的想法,或許沒心機又活潑的女兒會是解開杜蒼宇心結的解藥呢!

  「可是萬一……」畢竟身為涵兒的母親,水夫人心中有好多的不捨與擔憂。

  「夫人,杜家待我們恩重如山,杜氏夫婦對涵兒也是喜愛有加,相信她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虧才是。」他只擔心寶貝女兒會吵得杜家不得安寧。

  「但是……」水夫人還想發表意見。

  「夫人,妳再想想看,以涵兒那鬼靈精怪的個性,將來不論嫁到哪裡,咱們有可能不日夜擔驚受怕的嗎?咱們不是得擔心公婆不喜歡她,就是要擔心她的夫君會欺負她;可如果嫁到杜家,除了宇兒,誰會不疼她?

  「而宇兒最多不理睬她,但他可是從小就看著她長大的,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凌虐她,咱們還擔什麼心?」他們水家過去一直在杜家的禮遇下過日子,杜家人對他們百般敬重,水震波直到前兩年,都還在擔任杜家的護院,直到最近才回到水家莊自立門戶。

  「更好的是,咱們可以在她的附近看著她一輩子,這麼好的事,上哪兒去找呢?」水家莊與杜家相距不過一個村落,相見非常方便。

  「也對喔!」水夫人這才破涕為笑,一想到她可以一輩子都守在唯一的女兒附近,她就開心極了。

  「就這麼說定囉?我現在就去回杜夫人。」水震波看著妻子終於點頭,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

  「那我得要去幫涵兒辦嫁妝了。」水夫人已經想著手為女兒準備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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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1: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逼婚

  他們竟拿出「秘密武器」,

  逼得他不得不點頭答應娶妻,

  可沒想到她蝦米都不懂,

  害他洞房火燭夜只能……

  「砰!」的一聲,一個水杯被砸在地上,瞬間滿地都是碎片與水漬。

  「打死我,我也不會成親的,你們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杜蒼宇氣憤不已的咬牙怒視著這群這婚大隊的固定成員。

  事實上,自他昏過去的第二天起,他爹、娘、奶奶以及他幼時的玩伴、恩師,甚至是他的狐朋狗友,彷彿全都有了共識般,每天定時來向他「報到」,並各個鼓起三寸不爛之舌,企圖說服他趁早娶妻生子,如今己近兩個月餘了。

  不是他愛發牢騷,他聽得連頭都痛了!

  「宇兒啊!連奶奶求你都沒有用嗎?」杜老奶奶還是想以親情打動孫兒冷硬的心。

  「奶奶,您說什麼我都可以答應您,就只有這件事,恕孫兒礙難從命。」杜蒼宇斬釘截鐵的說,這也是他兩個月來不變的答案。

  「不肖孫啊!」杜老奶奶眸中含淚的指控道。

  但杜蒼宇絲毫不為所動,笑話!這種逼婚戲碼不知上演過多少遍,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哪會這麼輕易的就上當?

  「宇兒!」

  杜夫人才淚眼婆娑的準備開口,就被他很不給面子的截斷話語。

  「娘,您就省省吧!大夫前一陣子才說我的身子虛,您還想唱十八相送來惹我傷心嗎?您捨得看您兒子難過嗎?」杜蒼宇三言兩語就輕輕鬆鬆的解決了杜夫人。

  唉!不是他愛說,他娘最不濟了,每次只要他一開金口,就把他娘治得死死的。

  「蒼宇~~爹我……」杜老爺趕快加入戰局出言勸道,為的就是想讓杜家唯一的命脈接受承續後代的重大使命。

  「爹,我說過,您得看開些,我早在六年前就想遁入空門,就是因為放心不下您和娘。」他瞥了杜老奶奶一眼,「我更捨不得奶奶,可我的心早在那時就死了,您最知道的,我……我根本沒法子再愛其它的女人啊!」

  當年,他爹曾和他交心的做過男人與男人的對談,他就是拿他爹和他娘的實例詢問他爹,萬一他娘有事,他爹是否能接受?這鐵一般的事實逼得杜老爺再無二話。

  「但是……心慧已死……」杜老爺不得不指出重點。

  杜老爺只記得當年兒子似乎只說過若秦心慧一年不孕育下一代,他就要為她守一年、不娶一年;但事實上,心慧已是兩個孩子的娘,如今更已走完人生的旅程,他當然不能任由兒子再這麼癡心的為她守身啊!

  「如果我早幾年獲得功名,她就不必嫁給別人,是我……我對不起她……」杜蒼宇一想起前塵往事,心就開始滴血。

  沒錯,當年他沒有能力和別人爭,可如今他功名利祿都有了,他本以為他可以請皇上為他作主,讓心慧再回到他的身邊,他不會計較心慧是否夫君已亡,他更不會介意心慧是否已有兩名子女,他一心只想和她廝守終生,可她竟等不及就……這教他情何以堪?

  「別再說了!你們都出去,我一個人想靜一靜。」杜蒼宇的心又痛了起來,他想緬懷他與心慧兩小無猜的那段童年往事,便不客氣的下起逐客令。

  但突然,一道他最怕聽到也最不敢聽到的嗓音響起──

  「少爺,您就算不看僧面也應該看佛面,奴才請您看在奴才為您受盡折磨的份上,您……就答應這件婚事吧!」

  這道近似女性的嗓音在瞬間吸引了杜蒼宇的注意力,他立刻扭頭望去,天哪!看來他爹娘是使出撒手鑭,拿出他最無法抗拒的武器了。

  「紹光,你……你怎麼這麼說呢?你我情同手足,從無尊卑之分啊!」杜蒼宇生平最痛心的事,除了心慧不能與他結為連理外,在他當年奮勇征戰時,童紹光曾是他的左右手,但在一次誘敵失利,童紹光被敵軍抓去,狠狠的折磨了近半個月之久。

  當他好不容易救回童紹光,他卻已被折騰得面目全非、手足殘缺,連男人……也做不成了。

  他萬萬沒想到他爹娘竟會請童紹光出面,他……從來都拒絕不了童紹光的要求啊!

  「蒼宇,答應吧!我……這樣也能含笑九泉了……」童紹光慘白的臉上綻現出一抹真誠的笑意。「我……好後悔當年沒能聽從我爹娘之命,為他們娶一房媳婦……如今,空自傷悲……」他說著垂下頭。

  「紹光!」杜蒼宇難過的奔到童紹光的身邊,緊抓著他的殘肢,「你……別這麼說!」

  「答應他們吧!或許……你還可以答應我一個過分的要求,將來若是……你有幸有兩個帶把的,能不能……讓其中一個姓童?」童紹光抬眼瞅著他,苦苦哀求道。

  杜老奶奶聽了,先放聲痛哭,「我替他答應你,紹光,你要振作點啊!」

  杜家早已將童紹光的孤老都接來杜家,他們一心只想報答童紹光對杜家的恩情,如今聽他提出這個要求,分明是要杜蒼宇非娶妻生子不可,心中實在是感動莫名。

  杜蒼宇終於鬆口了。

  「好!我娶,不過,」他實在不想背負這麼重的心理壓力,「我希望大婚後能到江南的杜氏蠶園去住一陣子,你們誰都不准跟!我想獨自在那裡清靜一下,順便想想我的未來。」

  這是他開出的唯一條件,他要離開這群逼婚大隊,離開這群老是吵著要他傳宗接代的親人,他想喘一口氣。

  但更重要的是,他還肩負著皇上私底下交付給他的使命,他必須趕到江南協助皇上處理要務,而這是一件天大的機密,只能由他來完成。

  「沒問題。」杜老爺終於開心的笑了,「我這就讓江老先去準備準備,你們一完婚後就可以動身了。」

  終於解決了杜蒼宇的終身大事,瞬間,杜家上下全都浸淫在一片喜氣洋洋中 。

  「娘,人家不要啦!」年紀小小的水涵黏在水夫人的懷裡,耍賴的說:「我才不要嫁人咧!我要在家陪爹和娘一輩子。」

  「羞羞羞!」水夫人逗弄著女兒,「是誰一天到晚說要嫁給蒼宇哥哥的?」

  「娘~~那是人家隨口說說的咩!」水涵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人家才不要真的嫁人咧!」

  水夫人將女兒拉正,怔怔的看著她嬌俏的容顏,水涵長得不算很美,但她有一雙水汪汪、好像會說話的眼睛;挺俏的小鼻頒似乎帶著些許的驕蠻,微微的挺立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紅灩灩的小嘴像是好吃的櫻桃般,讓人一看就想咬一口。曾幾何時,她這個會撒嬌的女兒竟然長大到要出嫁的年齡了?

  「娘~~」水涵用小手在水夫人的面前拚命的搖晃著,「天靈靈、地靈靈,趕快讓我娘回魂囉!」

  水夫人猛地回過神,抓住水涵的小手,「調皮!嫁人後妳可得端莊點,不可以再這麼孩子氣了,懂嗎?」她還真有點擔心女兒婚後遠到南方去,不知是否能適應?

  「不懂。」水涵頑皮的說:「人家就是這樣,哪有什麼孩子氣?」她才不肯承認她還小,人家她可是個發育很好的小麻雀呢!

  不是有句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嗎?嘿嘿嘿!不好意思,那就是在說她啦!因為,她雖然年紀小小,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好呢!

  「妳是知道蒼宇的事的,要不要娘再多說些當人家妻子應該遵守的事情呢?」水夫人想藉此大好時機告訴她男女有別的秘密。

  「不要、不要,娘好吵喔!涵兒想睡覺。」水涵趕緊用小手摀住她娘的嘴,她才不想聽娘不停的碎碎念呢!人家她好想多依偎在娘的懷裡,享受被娘疼寵的感覺,因為再過幾天,她就要離開爹娘,跟隨她的夫君到很遠、很遠的南方呢!

  水夫人心疼的以手梳攏著女兒的柔髮,唉!嫁人對涵兒來說,會不會太早了些?而蒼宇會不會好好的疼她、寵她、愛她?涵兒會不會受不了南方的生活呢?

  「涵兒,妳可要趕快長大,別再這麼孩子氣啊!妳大婚後,娘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陪著妳,妳可得自己學會照顧自己啊!」水夫人憂心的說:「這出嫁從夫,妳可要……」

  「嗯~~」

  可水涵已窩在水夫人的懷裡沉沉的睡著了!她玩了一整天,現在真的好累、好累,她才沒有力氣再聽娘不斷念著什麼夫啊夫的,她此刻只想好好和周公爺爺下一盤棋咩!

  杜蒼宇在自己大婚之日,盡興的喝酒,喝得不亦樂乎,其實,他心中始終有個疙瘩,為什麼人必須依著環境的安排走呢?

  當年,心慧依著秦家的意思嫁給他人;如今,他得依著自己家人的意思娶這個年幼的新嫁娘,但他自己的主意呢?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肯尊重他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心情苦悶吧!所以,雖然他向來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但今晚他卻醉了。

  一腳踹開新房,他踉蹌的趕走喜婆,怔忡的看著坐在喜床上的紅衣小人兒,他知道她是誰,不就是那個老愛玩泥巴的水涵嗎?她是在何時長大的?他們水家是不是在覬覦杜家的家產?不然,為什麼把這麼小的孩子嫁給他?她又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孕育下一代嗎?

  好!既然有下一代是這麼重要的事的話,那他就不要辜負他們的厚望吧!

  或許是酒精作祟,他二話不說的先扯掉她的紅罩巾,再替她摘下鳳冠,粗魯的將她推到床榻上。

  「脫衣服!」他命令道。

  水涵之前就已經很受不了被喜婆管得死死的,先是不准她偷吃點心,又不准她掀頭巾,害她坐得渾身都不對勁,好不容易聽到杜蒼宇將喜婆趕走了,她的心中便止不住的欣喜,這代表她自由了,沒人管她了,不是嗎?

  「快快快!」她邊趕快動手想解開身上新嫁衣上惱人的盤扣,邊嘴裡碎碎念著。

  穿著這一身行動不便的新嫁衣,她都快憋死了。

  看到她這麼迫不及待,他心中對她的評價很自然的就降低許多,「妳娘一定教會妳許多手段,沒關係,妳就一次全使出來好了。」

  他倒要看看她年紀小小的,能有什麼狐媚的手段!

  「可……我娘說的,我全都有聽沒有懂耶!」

  完了、完了!被他抓包了,水涵暗自在心中叫苦連天,她從來沒仔細聽她娘都對她碎碎念了些什麼耶!這下子慘了,他竟教她一次全都要背給他聽,她……哪會啊?

  她心一急,小手便更解不開那複雜的盤扣。「我……我……」她的小臉急得都皺成一團,腦海中竟是空白一片。

  他看著她一副手忙腳亂的慌張模樣,一時心竟漏跳了一拍,他不懂看著她顰眉煩惱的模樣為何會讓他心動,但在他的印象裡,她那張愛笑的小臉上就是不該有憂愁才對。

  「我幫妳。」他邊說邊動手替她解盤扣。

  水涵馬上乖乖的坐正,還把小頸子仰得高高的,嘟著小嘴抱怨,「娘說這種盤扣不好解,要有耐心的人才解得開,可人家就是沒有耐心嘛!教她不要給我穿這種衣服她偏不聽,好討厭喔!」

  杜蒼宇靠得她這麼近,鼻間嗅聞到自她身上傳來的處子芳香,再加上胭脂粉香,他竟然覺得自己有點頭昏眼花,手也變得不太靈活了。

  「夫君,你身上的味道好難聞喔!我好像……想吐耶!」這真的不能怪她,水涵生平最受不了酒味,連聞多了她都會醉。

  「閉上嘴就好了!」他好不容易解開三顆盤扣,看到她裡衣內的凹凸曲線,頓時迷失了神志,根本沒空理會她嘴裡在嘟囔些什麼。

  「哦!」她趕快閉上嘴,但才一會兒的工夫,她真的忍不住了,「可是~~我還是會聞到耶!」

  更可伯的是,她的腦筋似乎變得有一點昏昏沉沉的。

  「我好想睡覺,你解快一點嘛!夫君。」今天她忙了一整天,被人東拉西扯的,她都快累壞了。

  聽到她左一聲夫君、右一聲夫君的,他不禁粗手粗腳的一把扯開剩下的盤扣,酒精讓他的思緒變得有點迷濛,他用力的一把撕開她的裡衣,將大手罩上她飽滿的雙峰。

  「夫君!」哇~~跟剛才喜婆偷偷跟她說的一樣耶!她的夫君一定會因為受不了她的美色而想趕快扯開她的衣衫,然後就會很溫柔的愛她,好棒喔!

  「夫君~~」她又軟軟的喚著他。

  杜蒼宇守身二十又四年,他並非不懂人事,而是一心想將心慧放在心底深處,在心中與她做一對心靈上的夫妻。但他不懂,為何從來不對女人動心的他,竟會在水涵軟嫩的童稚嗓音中失了魂?

  此刻,他竟然一心想和她做孕育下一代的大事?!

  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解呵!

  草草剝光自己的衣衫,他決定今晚就依著身體上的需求,讓杜家能有後吧!

  但他並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關切,更不願意自己就這麼輕易的動了心,雖然,他對自己心中那種莫名的感受有點困擾,但他一點也不想深究,只是直接壓覆在她嬌小的身軀上。

  「別亂動!」他粗聲喝道。

  水涵乖乖的點頭,他是她從小心目中的偶像,他的戀愛史她可是能倒背如流,所以,在她幼小的心靈,他幾乎是她崇拜的對象,因此,她願意聽從他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只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去做。

  杜蒼宇伸手解開她的粉色肚兜,觸摸到她軟軟的、嫩嫩的酥胸,心中竟莫名的興起了一股澎湃的激潮,而忍不住想對她做下一步!

  他……到底是怎麼了?

  還是……她對他下了什麼藥?

  「不要~~」水涵只知道她要脫光衣服陪他睡,卻不知道他會對她動手動腳的,因此,她害怕的出聲,「我會乖乖的,夫君,你不要亂摸人家嘛!」

  杜蒼宇不禁怔住了,「妳娘……沒跟妳說清楚、講明白嗎?」

  「有~~可是,我……都沒有用心聽咩……」完了!這下真的被他抓包了,他從此一定會認定她不是個聽話的好小孩了,水涵好懊惱的心忖。

  她垂著頭偷覷著他,支支吾吾的道:「嗯……夫君,我……不是故意不聽的,是娘……她一說便會說很久,害我每次都會不小心就睡著了……」水涵有意無意的想將罪名全都推到她娘的頭上。

  杜蒼宇一時感到很沒力,他該如何對她說明夫妻之間的事呢?

  「嗯……妳別亂動,一切都聽我的。」他只能含糊其辭的交代道。

  「哦!」水涵很信任他的點點頭,應了一聲。

  說著,她就想滾到床榻的內側抱著棉被好好的睡一覺,她這兩天可是累壞了呢!又是試新嫁衣、又是聽爹娘諄諄教誨,還限制她不准這個、不准那個的,害她連玩耍都無法盡興,所以,此刻她只想趕快補眠,不然,明日他們又要南下江南,路途上舟車勞頓,她不累死才怪!

  他卻一把抱住她,直接扯下她的褻褲,將自己早己腫脹的男性長驅直入她窄小的幽徑……

  「啊~~好痛……」她嚇得立刻拚死掙扎著,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蠻力

  「妳別亂動!」他並不想與她做持久戰,他只想速戰速決,將杜家的種子盡速渡到她的體內,讓她為杜家產下一男半女。

  「不要~~啊……走開走開……娘~~」她嚇得呼天搶地,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束縛,只能拚命扭動著嬌臀,想讓痛楚少一點。

  嗚嗚嗚~~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惹得他這麼生氣,居然以這麼嚴厲的手段處罰她?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蠕動只會讓杜蒼宇更加感到血脈僨張,他無法克制的不斷衝刺,一次又一次的迷失在她緊窒的甜美中……

  「不要~~嗚嗚嗚……我~~討厭你~~啦!娘~~我好痛喔!你……我好討厭你,你是壞人啦~~」她毫無意識的任由他的律動而律動,只剩下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

  杜蒼宇也不知為何,在聽到她說討厭他時,心中竟然好想大聲的抗議:不准討厭我!這感覺讓他更加無法控制住自己,他奮勇的持續在她嬌嫩緊窒的甬道內穿刺,一陣陣、一遍遍……似乎永無止息。

  討厭、討厭!水涵痛得只能以小手胡亂的在他硬實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她雖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時得罪了他,但她好生氣他竟然完全不對她說分明,就直接處罰她,這讓她原本在心中對他的好印象全都大打折扣。

  哼!她決定了,她跟他的梁子是結定了,她絕不會輕易的原諒他。

  「不要~~痛……唔……」她痛苦的嚶嚀著。

  而他的嘴也在此時堵住她的,不讓她再發出對他不滿的抱怨,因為,他就是不想聽到她不接受他的隻字詞組。

  而這一夜還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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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1: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只能有我

  他不愛她,

  但又不許她多看別人一眼,

  身上也不許有別人的味道,

  總而言之,

  她的眼裡只能有他。

  水涵都還沒有時間向自己的爹娘告狀,也來不及向公婆哭訴她昨晚受到的莫大委屈,就被僕傭們打扮得當,簇擁著拜見完杜家所有的長輩親友,當她定下心神,這才驚覺到,自己竟然已經坐在往南方的馬車內,一隊車隊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而這麼匆促的行程,確實讓水涵心中的不悅幾乎攀升到最高點。

  看著坐在她對面,一副沒事人模樣的杜蒼宇,她心裡就有一肚子的氣。

  「喂!你不要坐在這裡啦!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她的孩子氣終於爆發了,加上昨夜的「痛苦」回憶,以致她的口氣很不遜。

  杜蒼宇昨夜和她盡興的做了好久,他自己也不懂,他是想把堆積在體內的慾火一次出清嗎?不然,他為何精力那麼充沛,竟然和她做到將近四更才肯放過她呢?

  難道這個小姑娘真能攻入他冷硬的心房

  不!他的心裡只能住心慧一人而已,水涵可以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卻不准進駐他的心中,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他會盡心的關懷她、照顧她,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了,杜蒼宇鄭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重大的決定。

  「我是妳的夫君,當然必須和妳在一起,這是不變的事實,妳最好乖乖的接受。」一做好決定,他的心便找回過往的冷硬,口氣森冷的說。

  「討厭!那我要去坐別的馬車。」反正她就是不要跟他同處一室,她討厭看到他冷漠的臉。

  他一把拉住她蠢蠢欲動的小身子,「妳別亂來!」

  馬車正在疾行,她居然想跳下馬車,真是不想活了!

  他不悅的扭住她纖細的手腕,本想對她嚴厲的訓斥一番,可在觸碰到她滑膩的肌膚時,他的心口掠過一股莫名的心動,這讓他很難對她疾言厲色,他只能緩下口氣,好言好語的哄慰她。

  「這樣很危險,妳別亂動。」

  可水涵一聽這話卻激起了她的心頭恨,昨晚他也是對她說「妳別亂動」。

  她是聽了他的話,可結果呢?

  他根本就是惡意的欺負了她一整夜,今天他想要她再聽他的話?哼!門兒都沒有。

  「我就要動!我還要亂跳、亂蹦、亂踢……」她不遜的在馬車上用力的扭動身子,恨不得能氣死他。

  看到水涵這麼孩子氣的模樣,他一時間神,心忖著,心慧就不會像她這般的胡鬧,心慧隨時隨地都是一副端莊嫻淑、溫柔體貼的大家閨秀樣,哪像她這麼率性妄為?

  但率性……不是他心底一向最欣賞的真性情嗎?

  杜蒼宇凝視著水涵撒賴的孩子樣,心中不禁產生一絲疑惑,沒錯,他一直希望能讓心慧對他誠實以對,但她永遠以別人的想法作為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倆才不能在一起;如果她能像水涵這麼直率的話,或許……

  唉!他在想什麼?難道他的心中已經對水涵有了一咪咪的好感?

  不!他不能啊!

  他收斂起自己複雜的心思,收緊手臂,將她摟到懷中,在她的耳畔低語,「妳這麼激烈的動來動去,難道妳……那兒不痛了嗎?」

  他真的沒有其它的用意,純粹是擔心她的……那兒可能還會疼痛;但她的小臉兒卻倏地變成一片通紅,人也一下子就停止了蠕動。

  對喔!他不提她都忘了,她的兩腿酸疼得不得了,就好像她在家中後山上下跑了好幾回般;她的喉嚨也好痛,因為,她昨晚叫了一整夜咩!而更痛的是,她的那兒好像受傷般,疼得不像話呢!

  「都是你啦!」她不想沒事,一想到自己昨晚受到的「酷刑」,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兩隻小拳頭不客氣的招呼在他的腿上,「把人家弄得那麼痛,人家我……又沒做錯事,你幹嘛處罰人家?」

  她邊說邊捶打著,眼淚也忍不住撲簌簌的直掉。

  濕熱的淚掉到他的腿上,讓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情不自禁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

  「很痛嗎?」他是真的無心傷她,此刻,他好想為她做一些補償,或是替她……止痛!

  水涵難過得連小鼻頭都紅了。

  「痛死了啦!」她活到這麼大,爹娘最多罵她兩句、摸她兩下,何時受過如此嚴厲的處罰?

  「我看看。」他真的是說者無心,他真的純粹只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而己,完全沒有其它不良的企圖。

  「你走開!」水涵卻嚇壞了,她奮力推開他,抵死不從的抓緊自己的衣襟,「你作夢!我才不會再讓你碰我呢!」

  看著她天真的死守貞節的激動模樣,不知為何,他竟然好心情的笑了。

  「夫人,」他故意如此喚她,「難道妳爹娘都沒有告訴過妳,出嫁從夫,妳不該用如此無禮的態度對待妳的夫君吧?」

  是喔!娘是說過出嫁從夫,可如果所謂的從夫就是得任由他欺負,哼!她才不幹咧!

  但是,好女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先假裝溫馴一點,免得在馬車上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任由他捏圓捏扁,但一等到了江南,哼哼!她絕對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夫~~夫君!」她委曲求全的喊了一聲。

  「過來!」杜蒼宇不知為何自己在聽到她軟嫩的嗓音喊他,心中竟會掠過一股安心的感覺,但他刻意不去思索這究竟代表什麼意義,只是想保持心情平靜的抵達目的地。

  他一心認定,只要到了江南,從此她過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最多在必要時,他再渡給她一些他的種子,讓她得以孕育杜家的種,其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讓任何事發生。

  他摟著她溫軟的小身子,心裡是這麼想著,可他的手……卻不太安分的動了起來。

  水涵心中也在打著歪主意,她可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哪可能被他吃得死死的?而且,她絕不會輕易吃虧的,既然他有膽欺負她,就要有承受她報復的心理準備,她可是會等到了江南後,好好的展開她的復仇之路。

  哇哈哈哈……她的嘴角不自覺的綻放出壞壞的笑。

  杜蒼宇看著她那張多變的小臉上寫滿了她正在打壞主意的嬌俏模樣,一顆心竟又被她莫名的吸引住了。

  只因他從來沒頑皮過、也從來沒脫序過,事實上,他一直是個循規蹈矩的正人君子,心慧與他幾乎是相同類型的人,他們墨守成規、行事大方得體,從來不做小鼻子、小眼睛的事,但看到水涵的搗蛋樣,竟然激起他心底埋藏已久的壞因子。

  摟著水涵的嬌小身軀,他竟對未來江南的生活充滿了遐想,除了辦正事,或許他的生活會變得跟過往不太一樣!

  被杜蒼宇摟住不得動彈的水涵則壞心的思忖,嘿嘿嘿!等她一到江南,她非整得他求爺爺告奶奶的,反正爹娘不在她身邊,她一定要好好的大展身手不可

  幾天的奔波下來,晚上夜宿旅店,白天則馬不停蹄的趕路,讓活潑好動的水涵被折騰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今夜,她因又枯坐了近一整天的馬車,一肚子的鳥氣早已蓄勢待發。

  她是個靜不下來的女孩,向來喜歡四處跑來跑去,甚至可以說是一刻也不得間,但現在坐在馬車中不但限制了她的行動,而且每日下午,便只能任由杜蒼宇將她束縛在他的懷裡,害她整天昏昏欲睡。

  這麼單調的旅程逼得她都快抓狂了,是以今日來到這間旅店,她想,既然她沒法到處看一看,至少得讓她在這偌大的旅店裡逛個夠本才行。

  「不准!」杜蒼宇也不囉唆,給她的答覆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為什麼、為什麼?人家好無聊喔!」她坐馬車坐得屁股都痛了,她現在只想出去跑一跑、跳一跳,活絡一下筋骨,這樣有錯嗎?

  拜託!他真的是管得比她的爹娘還多耶!

  真討厭!水涵不依的在他面前又跳又叫,就是不肯早早淨身上床休息。

  「明日我們還要趕路,妳現在去玩,明天就沒精力趕路了。」他的理由很簡單。

  「我不依、我不依啦!人家明天一定會有精力趕路的,你帶人家出去玩嘛!」

  她百般的耍賴,就是不肯乖乖的上床。

  而且,她在心中暗暗的思忖,騙鬼咧!趕路哪需要體力?她只要睡在馬車中就可以了,要體力幹嘛啊?

  「那妳明天就不准喊累!」杜蒼宇受不了她的聒噪,只得棄械投降。

  「嗯~~我一定不會的,你帶人家出去逛嘛!」此時,她一心只想出門玩,完全忘了她還在生他的氣。

  「妳先去換件衣裳。」帶她去逛可以,不過,他可不准她以女兒身出現在他人面前,她的真面目只有他一人可以欣賞。

  這種獨佔欲他表現得如此明顯,但遲鈍的她和他全都沒有發覺。

  「將軍,這樣好嗎?」一聽到杜蒼宇要單獨和夫人一起到市集去,他身邊忠心的護衛賈霸便開始擔心起來。

  「沒關係,我們是以一般市井小民的打扮四處逛逛,應該沒問題的。」杜蒼宇不當一回事的回道。

  「可是……」賈霸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人截斷了話語。

  「走開啦!囉唆鬼~~」水涵一聽賈霸想阻止杜蒼宇帶她出去,心頭不禁燃起一把火,她邊用力推著體格魁梧的他,邊對他扮鬼臉

  杜蒼宇並不是不知道,他多年在外征戰必定有人對他不滿,但他仗著自己身手了得,再加上他們這回並未打著將軍府的旗號,所以,他自認這一路上應該沒啥危險才是。

  「賈霸,你們就先行休息吧!」他體貼的交代完,便帶著水涵消失在微暗的夜色中。

  但賈霸卻不放心,他立刻二話不說的尾隨在杜蒼宇的身後保護他,對他來說,將軍的性命可比任何東西都來得重要。

  水涵看著傍晚的市集,高興的跑到東來跑到西,她對每樣東西都很有興趣,但卻沒有購買的慾望,她只想將這些天來無處發洩的精力充分發揮。

  「公子,小心!」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水涵的耳畔響起。

  她怔怔的抬眼看著因她的莽撞而撞到的一名年輕俠士,天哪!他看起來好有威嚴喔!那低沉能震懾人心的好聽嗓音彷彿帶電般,倏地熨燙到她的肌膚,害她心頭的小鹿竟胡亂的怦怦亂跳起來。

  「我……」

  她還沒將話說出口,杜蒼宇已經一把拉住她,將她扯回他的身邊。

  「對不起,舍弟太過魯莽,不小心撞到……」不過,杜蒼宇的話也被人截斷了。

  「沒關係,小事一樁,何足掛齒?不知兩位有沒有空,陪小弟到前面酒樓一敘?」年輕俠士客氣的提出邀請。

  水涵還是生平第一回碰到令她臉紅心跳的男子,當然,杜蒼宇不能算數,因為此刻,在她心中早已認定,他現在只能算是她的「仇人」

  她猛點頭,心裡很想與年輕俠士多說幾句話;但杜蒼宇卻一口回絕了。

  「天色已晚,我和舍弟還有事,就此告別。」

  說完,杜蒼宇不顧水涵的意願,硬拉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年輕俠士這時才摘下頭上的笠帽,嘴角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邪笑。

  「杜蒼宇,我終於找到你了!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的笑聲伴隨著他臉上一道自臉頰直到頸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的駭人。

  「討厭,人家想要去咩!」水涵拚命的掙扎,她不懂杜蒼宇為何不跟那年輕俠士多聊一聊,人家她真的很想多知道一點有關他的事呢!

  「妳……」杜蒼宇原本只是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自那年輕俠客的身上散發出來,但接著,他竟訝然的驚覺,她居然對那年輕俠土產生……好感?!

  這發覺讓他心頭立刻罩上陰影,他發覺自己無法容忍她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感興趣。

  所以,他二話不說的帶她離開現場,一心只想回去和她算帳。

  一回到旅店,杜蒼宇不高興的命僕傭迅速燒熱水替她淨身,他不能容忍她的身上有一絲其它男人的氣息存在。

  「我不要洗澡,我要睡覺!」水涵不高興的故意和他唱反調。

  「不准!妳只能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得商量。」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杜家的夫綱是不容挑釁的。

  說完,他直接替她剝光了衣物,丟到浴盆裡,「我說洗就洗,不准亂動!」

  換言之,他是想親自替她淨身。

  之前那些天,他因擔心她的那兒還會痛,所以,才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沒想到他這般體貼她,她竟然不知感恩,還膽敢在路上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真是太不像話了!他非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我就是不要聽你的話,我偏要亂動,怎樣?」水涵積壓在心底的怒火這下全然引爆,她火冒三丈的在偌大的浴盆中又跳又鬧的,將房內濺得一地的水漬。

  「可惡!妳怎麼這麼不聽話,我非處罰妳不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鬱悶讓杜蒼宇一時理智全失,他順手剝除自己的衣衫,啥也沒想的就跳進浴盆想欺負她。

  水涵一見他竟渾身赤裸裸的跟她這麼親近,一時羞得紅霞映滿全身,看起來煞是動人。

  「不~~要!夫君,」看他那兒正雄赳赳、氣昂昂的立正站好,那天被欺負的慘狀突然全都回到她的記憶中,她趕緊識時務為俊傑的求饒道:「我~~要乖了。」

  「來不及了,妳就乖乖的受死吧!」他拿出他在戰暢上萬夫莫敵的陣仗,抵死不接受她的投降。

  開玩笑,她渾身濕淋淋的,身上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簡直讓他全身興奮到了最高點,此時,他將理智、道德全都放在兩旁,只將情慾放在正中間,一心只想吃了她。

  「救郎喔!」她看著他那勢在必得的態勢,心知她是難逃此劫,便妄想趕快逃離浴盆,以為躲到床上會比較安全。

  可她還沒爬到浴盆邊,小腳就被他一把拽住,他情難自禁的將唇印在她那如小貝殼般的粉嫩腳趾,還探舌輕舔著。

  這麼狎暱的舉動水涵哪受得了啊?她渾身的力氣像是陡地被人全都抽光了一般,只能無力的輕喘著,「夫君,不要啦!人家會怕……」

  可他心頭的慾火早已上了身,哪可能因她的軟語而平息?

  「不可能的,妳就認命吧!」

  說完,他已將她抱坐在他的身上,硬是將她的那兒對準他的昂揚……

  「不要~~夫君,好痛……」她立刻悲切的大聲抗議。

  他真的有夠壞,連大呼小叫都不讓她得逞,直接以唇吻住她,將她所有的吶喊全都吞入口中,身子也毫不留情的在她緊窒的體內穿刺著,一次又一次……

  漸漸的她的嚶嚀變成了低喘,在身子稍微適應了他的猛攻後,水涵可以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在瞬間傳到她的四肢百骸,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只能又驚又怕的緊摟著他壯碩的寬肩,任他在她嬌小的身體內不斷的律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倒抽了一口氣,協助她的嬌臀迅速的上下更用力的擺動,然後,他終於釋放出他熱燙的種子……

  「嗯~~」水涵早已神志迷離,她全身發軟的任他將她抱出己逐漸冰冷的水中、任他替她擦乾嬌軀、任他將她擺在床榻上、任他再次將他那欺負人的「工具」再次刺入她的體內……

  這一夜變得好長、好長,長得她差點都忘了他和她先前結下的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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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1: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不聽話

  要妳不要動,

  要妳乖乖的,

  可妳就是有聽沒有到,

  愈說妳愈故意和我唱反詷。

  「將軍,您昨夜受驚了!」一大早,賈霸就關心的前來找杜蒼宇一起下樓用早膳,「我一發現蕭薩的行蹤便跟了上去,他們這回至少下來五、六個人,我有點擔心這一路上的安危。」

  杜蒼宇俊臉微紅,因為,昨晚他竟好死不死的只想到要處罰他那不乖的小妻子,完全忘了遇到蕭薩那賊人的事。

  「呃~~昨晚我回來時辰已晚,所以,才沒找你討論這件事,」他硬拗道:「不過,再過兩天就到江南了,我想,他們既然這一路上都沒有下手,應該是另有所圖才對。」

  這樣看來,皇上擔憂的事可能真的會發生,杜蒼宇不禁眉頭深鎖。

  「將軍,咱們還是得多防著點,以免節外生枝。」賈霸提出他的看法,「如果將軍同意的話,我想這兩天咱們就加快行程,順便聯絡飛虎和雙安等弟兄在暗處保護您和夫人,這樣比較安全。」

  「你看著辦吧!」杜蒼宇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他卻有點害怕水涵會有個三長兩短,便同意了賈霸的計畫。

  奇怪?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這麼關心起她來了?

  唉!不想了,他還有一籮筐的煩人事,哪有時間想這種有的沒有的。

  就在他做下決定,並準備上樓帶水涵下來用早膳時,她竟已氣呼呼的從樓上衝了下來,且直奔到他的面前。

  「夫君,你真的~~好可惡喔!居然不幫人家穿衣裳……」害她因為踢被子而被冷醒了。

  而她一張開眼,便看到那礙眼的浴盆,於是,昨晚他欺負她的慘事又在她的眼前曖昧的閃過,接著,她又發現,他不但沒替她穿好衣衫,還在她身上咬得到處都是紅紅的、醜醜的印子,氣得她一時怒向膽邊生,什麼也沒多想的便直衝下樓來罵人。

  顧不得杜蒼宇伸手堵住她的小嘴,她很生氣的大聲嚷嚷著,「你幹嘛欺負人家不夠,居然還沒品的咬得人家滿身都是……」

  杜蒼宇一手掩住她口無遮攔的小嘴,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直接帶到旅店外的馬車上。

  「出發!」顧不得其它人的反應,他霸氣十足的直接下令。

  「人家~~還沒有吃早膳耶!」所有人都聽令行事,沒有意見,就只有她,不依的拚命扭動自己的嬌小身軀。

  「那……」他一時無語,誰教她這麼不給他面子的在眾人面前說起他倆的閨房之事,他當然只能先堵住她的小嘴再說;現在他們都已經上路了,他哪來的早膳給她吃啊?

  「少說話就不會餓了。」他只能硬著心腸說。

  水涵不滿的嘟著小嘴,強忍了好一陣子,肚子卻一直咕嚕咕嚕的向她抗議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扯開喉嚨大叫著,「人家不管啦!我好餓,我要吃!我偏要吃早飯嘛!」

  看著她撒嬌的嬌俏模樣,他竟突然感到心旌蕩漾,於是,他啥也沒多想的就一把抱她到懷中,將唇印在她柔嫩紅艷的唇瓣上,「這樣……就不會餓了。」

  他將口中的唾液渡到她的檀口,以饒舌帶領著她香滑的小舌來到他的口中嬉戲。

  初嘗到男人口中陌生的氣息,她的心狂亂的怦怦直跳,她的雙頰羞紅得彷彿是剛燙熟的蝦子般。

  她不好意思的想推開他,但他卻更加深這個吻,似乎想將她口中的蜜津吸光似的。

  她被吻得渾身虛軟得癱在他的懷裡,終於不再胡亂吵鬧。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吻到兩個人差點迷失了意志。

  「這下不餓了吧?」他全身彷如燃起一把熊熊的慾火般,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她羞得只敢看著地上,「不~~餓了!」連聲音都變得好小聲。

  「再趕兩天路就到了,妳要乖一點,知道嗎?」他強自鎮定的說,兩眼不敢再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深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我本來就很乖……」雖然不敢多看他一眼,但她可不肯承認她不乖喔!

  事實上,這一路上她根本還沒使出壞招過,如果這樣還叫不乖,那等她對他展開復仇的絕地大反攻時,他不是更受不了了嗎?

  「妳~~」他輕歎了一聲,無奈的輕撫著她柔順的秀髮,心中竟對她產生了寵溺的想法。

  唉!或許是必須跟她孕育下一代,他才會有這麼「不正常」的想法,相信等她懷孕後,他就會恢復的,畢竟,他的心裡只准許住著心慧一個人啊!

  「將軍,前面有變化,您請留意。」突然,馬車外傳來賈霸的嗓音。

  杜蒼宇立刻運氣並保持鎮定,他不擔心自己的手下應付不了,他只擔心魯莽的水涵會闖禍。

  「發生什麼事了?」水涵不知天高地厚的問。

  「沒事,妳乖乖的坐好,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亂動。」他得到外面去看一下情況,「我馬上就叫陸群過來在外面守著,懂嗎?」

  屁啦!她如果肯乖乖的不動,那豈不是顯得她做人很沒有原則嗎?

  雖然他剛才很溫柔的親過她,但他怎麼說都是欺負過她的大壞蛋,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仇人呢!

  「不~~懂!」但她不字是含在口裡說的,懂字卻是大聲的說出來。

  杜蒼宇以為她終於肯聽命行事,心忖,他總算教化成功她這個頑皮的小妻子,當下心頭一鬆,便放心的步出馬車。

  他心忖,他只要趕快讓陸群來馬車外守著她就好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前腳才一下馬車,她後腳也跟著溜了下來。

  陸群一接令便忠心的守著馬車,一點也沒料到他要保護的將軍夫人早八百年前就溜之大吉了。

  水涵才剛繞過另外兩輛馬車,就被一個人制住了。

  她駭然的回過頭。

  「咦?怎麼是你?」

  那人顯然也嚇了一大跳,「你……妳……」

  「原來是你!害我嚇了一大跳。你是來找我的嗎?你怎麼知道我們走這條路?」她一口氣發出連珠炮的問題,「哦~~我知道了,你是專程來找我的?還是……你在跟蹤我?」她只剩下沒問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蕭薩很沒力的看著她,誰理她啊?他昨晚盯上的是杜蒼宇耶!誰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她還真的挺煩人的。

  他順手做了個欲取人性命的態勢,正想趁她不備,將她滅口,免得她吵得讓別人注意到他。

  可他正要下手,她卻像是發現什麼天大地大的大條事情,一臉掩不住欣喜的小聲問道:「哦~~我全明白了,你是想給我的夫君一個驚喜,對不?」

  誰理她啊?

  蕭薩被她氣到沒力,正想以一個手刀取她的性命,卻在瞬間愣住了,「妳……剛剛說什麼?誰是妳的夫君?」

  該不會是杜蒼宇吧?

  他不是心中只有一個有夫之婦的該死女人嗎?怎麼莫名其妙又多出來一個?!

  這下教他那一心消想杜蒼宇美男色的過世師姊情何以堪?

  「不就是你昨天看到的他嘛!」一講到杜蒼宇,雖然他是她心目中「不共戴天」的仇人,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會忍不住在說到他時臉紅心跳。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耶!

  蕭薩忍不住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真好!他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制伏杜蒼宇的致命弱點。

  「杜蒼宇是妳的夫君?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的……」蕭薩邊技巧的探聽他想要知道的秘密,邊開躲著杜蒼宇的手下,將地帶到一處隱密的地方。

  好奇怪喔!昨晚她還對這名年輕俠士心存好感,甚至心中小鹿都為他亂亂跳,但是經過昨晚的那個……與剛才和杜蒼宇的口沫相親後,她的心中竟然只容得下自己的夫君一人。

  她甩甩頭,甩掉剛剛的困惑笑說:「我們趕快去讓他驚喜嘛!」

  她好想帶著杜蒼宇的「故友」去見他,讓他知道她也是很有用的。

  她大言不慚的道:「人家我昨晚就感覺到你是他的好朋友,可他就是不肯聽我的,好討厭喔!」

  「妳對他重要嗎?他很在意妳嗎?」這才是蕭薩想弄清楚的正事。

  「我……」不知道耶!

  水涵一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對杜蒼宇而言重不重要,或是他在不在乎她?

  看到她怔忡的模樣,蕭薩的心中已經有譜了。

  「走!我帶妳去跟妳的夫君開個玩笑,順便還可以讓妳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重不重要。」他這可是個毒計,就算等一下他失敗了,他也要讓杜蒼宇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好耶!」她開心的猛點頭。

  「不對!他們似乎只是想擋住我們的去路,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賈霸憂心忡忡的說,這種情勢不在他預期的範圍中,他害怕……他們是不是中計了?

  「糟了!水涵!」杜蒼宇突然心中一慟,他有個不祥的預感,水涵有危險了!

  「將軍!」果不其然,陸群正快馬加鞭的趕到他的身邊,「夫人不知何時……」

  他的話還沒說完,先前攔著他們又被他們驅散開來的那群烏合之眾突然又聚集起來,這回,蕭薩也在其中。

  而更令杜蒼宇感到心驚的是──

  水涵竟被蕭薩以繩索捆綁住,還用尖刀抵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將軍夫人!」賈霸等人不禁叫出聲。

  「涵兒!」杜蒼宇竟感覺他的心痛得彷如刀割般。

  「別輕舉妄動!」蕭薩狂傲的命令道:「杜蒼宇,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吧?

  「哈哈……如果你還想要你這年輕貌美的小妻子的命的話,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杜蒼宇一心牽掛著水涵的安危,心急道:「蕭薩,冤有頭、債有主,你有種就衝著我來,不要對其他不相干的人下手。」

  「哈哈……妳聽到了嗎?妳的夫君說妳只是個跟他不相干的人,這就是他『在意』妳的表現,妳明白了嗎?」蕭薩惡意的挑撥離間。

  水涵聽了,胸中的怒火在瞬間被點燃。

  「夫君,你給我記住,我……絕不原諒你!」她邊說眼淚邊在她的眼眶內打轉,她轉頭對著蕭薩喝道:「喂!你快點解開我,我不想跟你們玩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以為這是蕭薩跟杜蒼宇之間的小玩笑,可她現在覺得心裡很受傷,她想回馬車上去舔舐自己的傷口。

  「啥?」蕭薩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斜眼睥睨著她,不給她面子的大聲嘲弄道:「妳以為我是在跟妳開玩笑?笑話!我蕭薩像是那種吃飽沒事幹的人嗎?我會沒事跟妳這個只會跟在人屁股後頭黏人的小孩玩耍嗎?妳也未免太瞧不起本大爺了!」

  「你去吃屎啦!」水涵的孩子心性馬上被挑了起來,她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大聲嚷嚷,「人家再也不要喜歡你這個大壞蛋了啦!你比我的壞夫君還要可惡,反正……我就是不要跟你們玩了,嗚嗚……你們都是壞人!」

  即使蕭薩的刀尖已稍微刺入水涵的頸項,滲出些微的血絲,她仍不怕死的胡亂罵著,還邊不依從的扭動著嬌軀。

  杜蒼宇見她受傷,心中有萬分的不捨,他急得口不擇言,只想不讓蕭薩傷她分毫。

  「蕭薩,你別傷那個我根本不放在心裡的笨女人,她的死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杜蒼宇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看到雙安正潛伏在蕭薩的身後,只要蕭薩在一氣之下,刀峰稍微離開水涵的頸項,雙安就可以動手救人。

  可他的話卻傷透了水涵的心,她好難過的逞強道:「嗚嗚……我也~~最最最討厭你啦!」

  蕭薩還壞心的再補了一句,「妳的夫君心裡住了另一個女人,妳永遠都比不上她的。」

  由水涵的表現,他知道她是喜歡杜蒼宇的,但他才不肯讓杜蒼宇好過,才故意補上這致命的話語,他心知這絕對會使他們夫妻失和。

  師姊,妳放心,我一定會讓妳瞑目,我一定會讓杜蒼宇一輩子痛苦的!

  「哇~~我不跟你們玩了啦~~」水涵太傷心了,以致她根本沒感覺頸上有傷,也不曾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她一心只想離開這個討人厭的地方。

  就在她頭一偏,蕭薩一個怔忡之下,雙安已縱身撲上前,將他制伏住了。

  其餘的烏合之眾則迅速被飛虎的手下擒住。

  飛虎與雙安急忙朝杜蒼宇抱揖行禮,「將軍,請恕屬下來遲一步。」

  杜蒼宇慌亂得只想趕快將水涵摟到懷中安撫,隨意交代一切事務由賈霸善後,便一把抱起被紹住的小妻子,心焦的奔回馬車上。

  「妳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他邊焦急的問,邊替她鬆綁。

  水涵卻緊閉雙唇,即使滴滴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她還是固執得不肯跟他說一句話。

  「是這兒痛嗎?」他手忙腳亂的替她將頸上的輕傷包紮好,溫柔的將她摟在懷中,「妳嚇死我了!還好妳沒事。」

  他因一時驚嚇而脫口說出了心中真實的感受。

  可水涵畢竟年紀小小,她一心只記得他心中沒有她,而且更過分的是,他的心裡竟然還住著別的女人!那一定就是秦心慧了。可他好壞,都跟她這樣那樣了,居然還不把她放在心中,真是太可惡了!

  「說話啊!」他看她始終不說一句話,終於輕輕推開她,看進她的眼中,「怎麼了?」

  「你最好去吃屎啦!壞人、爛人、屁人……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啦!嗚嗚……」她生氣的邊數落他,邊將滿臉的鼻涕、眼淚全都抹在他的身上。

  他這麼關心她,而她竟敢說討厭他?!

  杜蒼宇氣得馬上就發飆了。

  「說!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叫妳乖乖待在馬車裡別出去,妳為什麼不聽話?」害他剛剛擔心得一顆心差點從嘴裡跳出來。「我不好好的處罰妳一頓,看來妳是不會學乖的!」

  他什麼都沒多想,直接將她小小的嬌臀扭轉過來放在他的膝蓋上。

  「我就是不乖,怎樣?你咬我啊?」她還不怕死的出言頂撞他。

  「哼哼!我是不捨得咬妳,可我捨得扁妳。」語畢,他大手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在她多肉的小屁股上。

  「哇~~爹……娘……壞人一直~~欺負人家啦!好痛喔……」她傷心的大哭大鬧,兩隻小腳還猛蹬著。

  可他一聽她叫他壞人,心情就不爽到了最高點,下手也就更重了,「我就打到妳肯乖乖的聽話為止。」他發下豪語。

  「嗚嗚嗚……真的~~好痛~~我……痛死了啦!」她愈哭愈沒力、愈哭愈小聲,身體不斷的抽搐著。

  雖然他愈下手愈輕,總是高高的舉起,然後輕輕的放下,但她可是細皮嫩肉,還是受不了他的蠻力。

  「快說不敢了!」看她哭哭啼啼的,他心裡好不捨,只能趕快替自己找台階下。

  「我……痛~~不……敢了!」終於,她屈服了。

  「說妳從此要乖。」他還得寸進尺的命令道。

  「我~~好……乖……」她滿肚子委屈的照著自己的意思邊抽搐邊哭著說。

  雖然沒完全聽他的話,但總算是說出她要乖了,杜蒼宇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諒她。

  「以後凡事都要聽我的,不然,我隨時都會處罰妳,知道嗎?」他厲聲命令道。

  「哦!」她隨意應了一聲。

  看到她哭紅了雙眼,他心中掠過一陣陣的不捨,「還痛不痛?我幫妳揉揉。」

  唉!他不該如此的,他應該狠心一點命令她反省才對,怎麼能幫她揉呢?

  「夫君~~」她委屈的用力摟緊他,「我~~好痛……嗚嗚嗚……」她邊哭邊報復的偷咬了一口他的手,還用小手偷捏了一把他壯碩的手臂。

  哼!有膽打她,就要有被她報仇的心理準備。

  杜蒼宇沒力的看著她一會兒咬他、一會兒捏他,心中竟拿她沒轍。

  他是怎麼了?

  怎麼滿心都是她的身影,他心底的心慧……上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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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1: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搞鬼

  以為她變乖了,

  沒想到她竟背著他胡搞瞎搞,

  還惡意破壞他的名聲,

  哼!看他怎麼懲罰她這個小妻子。

  因為被處罰打屁股的經驗令水涵記憶深刻,所以,在回程的兩三天裡,她雖然滿心怨他、恨他,卻是敢怒不敢言,每每對他擺出大便臉瞅著他時,只要他的臉色一拉下來,她就會在一瞬間變成一隻溫馴的小貓咪,乖乖的不敢再作怪。

  她的表面功夫讓杜蒼宇還真以為自己收服了態度不遜的她,因此,心情一直處在愉悅的巔峰。

  所以,那兩三天啥事也沒發生,大家相安無事。

  等到了江南杜家蠶園,水涵立刻拿出她好奇寶寶的天性,花了不到三天的工夫,便摸清了蠶園裡的每處死角,她甚至連蠶園中誰是老大、該聽誰的話不會吃虧、可以騎在誰的頭頂上撒潑不會有事等細節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表示她從來到蠶園的那一日起,便一刻不得閒。

  杜蒼宇本就是有目的才進駐蠶園,所以,他並沒有多花時間去注意他的小妻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直到他將身邊部署完畢,這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他的小妻子竟然沒跟他同房!

  而更令他氣結的是,他居然在來到蠶園近七天後才發現這一點,他很不悅的叫喚蠶園的總管大人江伯來問話。

  「江伯,您老知道我成親了嗎?」他強壓住上升的怒火,勉強和顏悅色的問。

  「回少爺,小人知道。」江伯誠惶誠恐的說。

  「那……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嗎?」畢竟,不知者無罪,他不能處罰無辜的人,杜蒼宇心中是這麼打算的。

  「回……回少爺,小的……知道……」江伯嚇得額上淌下豆大的汗珠。

  「砰!」他猛一拍桌,「這像話嗎?你知道我的夫人是哪位,卻沒將我們夫妻倆安排住在同一問房,說!你該當何罪?」

  除非江伯能給他一個讓他信服的理由,否則,他不辦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他就不姓杜。

  看著自家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江伯也很惶恐,可是,少奶奶說得斬釘截鐵,他又不能不買她的帳,唉!真是下人難為啊!

  江伯無奈的輕拭著額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道:「少爺,少奶奶有天大的理由~~這……我們做下人的不敢管也無從管起啊!」人真的不是他殺的。

  杜蒼宇一聽是水涵的意思,心中當下便明白了七、八分,他當然知道那個小丫頭還在生他的氣,所以,他倒是能原諒她躲著他的理由。

  「其它人先下去。」他支開其它不相干的下人又問:「江伯,你說說看,她是怎麼說我的?」杜蒼宇好整以暇的準備洗耳恭聽。

  「少爺,您~~真的想聽嗎?」其實,就算少爺敢聽,他也不敢更不想說啊!他才不想被颱風尾掃到呢!

  「說!」杜蒼宇沒啥耐心的命令道,他今天抽出一點時間就是為了要知道他的小妻子到底是躲到哪兒去了,等他找到她、處罰她,讓她做完傳宗接代的正事後,他可是還有一拖拉庫的大事要忙呢!

  「少奶奶說……」啊~~不管了,江伯決定豁出去了,將水涵對他說的話全都照實說了一遍,還一字不漏喔!

  「她說她只是少爺發洩的工具,說少爺一看到她,就只會對她又咬、又揉、又打的,還動不動就拿亂七八糟的鬼東西把她弄痛得哇哇直叫……」

  才聽到這裡,杜蒼宇的臉色就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

  「她還說,少爺心裡早就有別的女人,卻還對她動手動腳的,她真的好替那個住在您心中的女人感到不值得。

  「她還說……您根本就是嘴裡說一套,心裡想的又是另一套,您……是個史上最最討人厭的大壞蛋!」江伯突然自動住嘴,他心忖,他會不會學得太像了?不然,少爺的臉怎麼會那麼臭?

  「繼續。」杜蒼宇言簡意賅的命令道。

  他在心中暗忖,這小女人還真會把白的說成是黑的,顯然她受的懲罰還不夠,這小丫頭還沒有學乖!

  「她她她……還說,您是她的大仇人,她要用盡所能的向您報仇,讓您知道得罪她的後果,她……不會輕易饒過您的。」江伯將他所知的全都向主子報告了。

  「她~~只對你一個人說這些是吧?」杜蒼宇滿懷期待的看著江伯,希望他的答案會是肯定的。

  「不!她對蠶園裡幾乎每個人都說過了,她說……呃~~要讓大伙看清楚您的廬山真面目。」江伯期期艾艾的說。

  「你怎麼不來向我報告呢?」杜蒼宇覺得江伯也太混了,竟然放任一個小女子在此地「胡作非為」。

  「小的有試著找您,不過,都被賈霸以沒啥大事阻擋,所以……」

  也對,這陣子他都在與皇上派來的密使討論大事,賈霸確實不會讓江伯為了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來煩他。

  「你去忙吧!」他突然覺得頭好痛。「對了,不准警告她我已經知道她的事,我要親自處理。」

  「是!」江伯趕快拔腿就逃,開玩笑!他哪敢去向少奶奶通風報信啊?要知道他家少爺番起來也是很令人傷腦筋的呢!

  「水涵!」杜蒼宇咬牙切齒的連名帶姓的喚著她,嘴角也微微往上勾,「妳恐怕真的要倒大楣了!」

  奇怪?水涵正在練習扎小稻草人,突然自心底竄過一陣寒顫,「媽啊!怎麼搞的?我又沒看到鬼,怎麼突然會嚇出一身冷汗呢?」她微皺眉喃喃道。

  她趕快安慰自己,「不怕、不怕,趕快用心的報仇就好,其它的小事都不必放在心上。」她邊這麼說邊努力的紮著小稻草人。

  「奇怪?到底要怎麼扎啊?阿福每次都不說清楚,害人家怎麼都弄不好!」她邊嘟囔邊想去找救兵。

  「要幫忙嗎?」

  突然,從她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男性嗓音,水涵是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又不會太熟悉,當下她便以為是蠶園裡的長工

  「阿發,你看這到底要怎麼扎啊?人家我都紮了快一個時辰了耶!」

  那人不發一語,只是接過她手中扎得不成形的稻草束,俐落的在瞬間就扎出了一個人的大概模樣。

  「哇~~阿發,你好棒喔!扎得好像真人耶!」水涵滿心佩服的誇讚道。

  「扎這個要做什麼?」那人像是不經意的問。

  「當然嘛是紮成我夫君的模樣來害~~」她的話突然全數吞了回去。

  因為……因為她不小心看到那人竟然不是她以為的阿發,而是她多日不見的……夫君!

  哦喔!這下她慘了!

  「害……嗨~~夫君,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她趕快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

  可惜,事情不像她想得這麼簡單,他涼涼的看著她,久久才說:「當然想啊!而且,還是非常的想,我都差點忘了我娘子的長相呢!」

  「嘿嘿!」她不好意思的直抓頭,兩顆圓圓的大眼睛也骨碌碌的在打轉,一看就知道她正在絞盡腦汁想怪招,「人家……我是怕你太忙,所以……才自動的滾到一邊不吵你咩!夫君,我乖不乖?」

  杜蒼宇摟住她主動靠向他的嬌軀,他的鼻間倏地嗅聞到她身上的清香氣息,讓他幾乎血脈僨張,「真的很乖呢!竟然在學做稻草人,是想害誰嗎?」他故意壞壞的問。

  「沒啦!我~~人家才不會做那麼邪惡的事咧!」她趕快自他手中抽掉稻草人,順手丟到地上,還用小腳一踢,將那「罪證」毀得一乾二淨。

  「夫君,我~~人家好幾天沒看到你,好想你喔!你陪人家玩好不好?」她想藉撒嬌來轉移他看她的恐怖眼光,可是好像不太成功耶!

  「好啊!」

  他正想一把抱她回房,只見遠遠跑來一名丫環,她大老遠就大聲嚷嚷著,

  「少奶奶,我拿到了、我終於拿到了!」

  「噓~~」水涵盡量不動聲色的拚命向小丫環使眼色,希望小丫環不要讓她在夫君面前穿幫,「別說、別說!」

  「少奶奶,妳是哪裡不舒服嗎?幹嘛一直擠鼻子弄眼睛的?」小丫環不解的望著水涵,但才一下下,她便又好興奮的拉著水涵說:「我終於去跟阿發討來可以讓男人『起肖』的神藥了,阿發說,這藥其實對男人、女人都很有效耶!哇~~好想看看少爺吃下去會怎樣呢!」

  「妳家少爺是哪裡得罪妳了嗎?」杜蒼宇面好表情的問。

  不能怪小丫環有眼無珠,基本上,這蠶園裡除了幾個職務大條的看過他之外,其餘的下人不但沒見過他的廬山頁面目,還各個都被水涵徹底洗過腦,全都當他是個行為卑劣、長相可僧的鼠輩。

  「不是我啦!是得罪了少奶奶,少奶奶說她天生就是最會記恨的人,誰得罪她,她就不會輕易放過誰的。」小丫環好心的向杜蒼宇詳細解說清楚。

  水涵沒力的用小手摀住自己巴掌大的小臉,心忖,完了、完了,這下子她真的死定了啦!

  「妳不要再說了,快點去做事啦!」她揮著小手,一心想把這多嘴的小丫環趕走。

  「等等,」他卻阻止小丫環的離去,「神藥呢?」

  小丫環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高大魁梧、面容英氣俊挺的年輕人,心中的小鹿一時竟胡亂的撞了起來。

  「少奶奶,他是誰啊?」好帥喔!小丫環心中充滿了黃色思想。

  水涵羞紅了一張小臉,小聲的說:「我的……夫君!」

  天哪!小丫環立刻嚇得屁滾尿流的逃離現場,嗚~~這下她完蛋了,她絕對會被趕回家吃自己了啦!

  杜蒼宇拿起藥瓶瞧了一下,彎下腰,好整以暇的問:「想謀殺親夫嗎?」

  「我~~那個……這個……」完了!她的腦筋嚇到打結了,怎麼都掰不出半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他將藥瓶收起,「走!我們回去試試藥性,反正~~」他壞壞的在她的耳畔低語,「又不限男女使用,我看,就用妳來試試吧!」

  嗄?可不可以不要啊?水涵只覺得天要亡她,她嚇得連小腿都軟了。

  杜蒼宇正要帶她回房,遠處又有人向她招手。

  「少奶奶,等等我啊~~」

  媽啊!不要再來了,不然,就讓她早點ㄕˇ了吧!

  杜蒼宇卻停下腳步準備看好戲,看來,他的小妻子不但很會記恨,而且還不是省油的燈,她居然想反擊呢!

  很好,他這兩天剛好可以騰出空檔,他倒要好好的陪她玩個夠。

  「少奶奶,妳上次不是問我怎樣讓男人的那裡不行、生不出孩子嗎?」一名中年婦人急匆匆的奔向水涵,她一看到杜蒼宇,便將水涵拉到一邊,悄聲的附在她的耳旁說:「我家男人終於告訴我了,他說,只要每次在男人搖得最爽的時候,當頭澆他一桶冷水,像是說些他最不愛聽的話啦!或是拒絕再玩,轉身睡大頭覺啦!保證男人馬上就會洩掉,這樣子絕不會有子嗣的。」

  水涵紅透了小臉,她覺得這麼被他抓包真的是老天在懲罰她耶!

  中年婦人說完就趕回去工作,臨走前,還不忘替她加油打氣,「少奶奶,加油啊!我們都會支持妳的。」

  杜蒼宇的耳力其佳,他完全聽到那女人告訴水涵的胡言亂語,但他並不怪這群村婦俗夫們將自己的偏方傳授給她,令他訝異的是,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才來這裡不過七天的光景,居然可以把他的名聲破壞成這般不堪,還可以交到這麼多「知心」的好朋友?!

  心慧就沒這個本事,就連他也不行。

  他是不是真的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水涵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她心知自己真的會很慘,她甚至不知道她該如何自救?

  「走!我們回房。」他很直覺的說。

  「回誰的房?」可她才一說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幹嘛那麼多嘴啊?就回他的房間好了嘛!她幹嘛提起她那間準備了許多「傢俬」的房間呢?

  他不懷好意的笑看著她,覺得她真的坦白的很可愛,「就~~回妳的閨房好了,我剛好可以參觀一下。」

  「可不可以不要啊?夫君。」她滿懷期待的問。

  「帶路。」他不給她機會拖延時間。

  死了!她好希望地上能有個洞讓她鑽進去,可天不從人願,直到走到她的房門前,她還是安然的活著。

  「夫君~~你進去以後,千萬不能生氣喔!因為……因為裡面有些東西你可能……會不喜歡……我看,我們還是去你的房間好了。」她用兩隻小手死命的拖著他,但他卻文風不動。

  「我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他不懷好意的瞅著她,

  「好了,涵兒,別逃避現實了,進去吧!」他直接推門而入。

  起先還好,但一進到內室,杜蒼宇還是忍不住變臉了──

  真的不能怪他,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她的床上堆滿了各種整死人不償命的怪書,有些上面居然還有猥褻的圖片;更過分的是,一些他從沒見過的春宮用品也躺在她的床上!

  「哼哼!」他氣得牙癢癢的,「看來,有人是真的皮在癢呢!」

  「夫君,你就大人不計小妻子過,不要跟人家計較這麼多小事咩!」水涵心知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只能不斷的求饒。

  「我沒想到只不過打妳兩下小屁股,妳竟然準備這麼多『好康的』要跟我一起分享?」他怪聲怪氣的問。

  不是他心眼不夠大,而是看到這些充滿春意的鬼東東,他的心跳自然加速,血液也流得比平日快好多。

  可是,他明明不只打她兩下小屁股而已耶!人家她全都嘛銘記在心,他一共打了她七下,兩下重的、五下輕的;此外,他還把她弄得好痛過三次,而且,每次都痛好久,不太痛的也有四、五次;還有,最重要的是,他都親過她,卻不讓她住在他的心坎裡,這是她決定拚死也要找他報老鼠冤的主因。

  「夫君~~人家……下次不敢就是了嘛!」她邊軟言求他,邊趕快把床上的鬼東東推到一角,想湮滅證據。

  「沒誠意,本少爺不接受。」他很沒品的拿起喬來。

  「那~~」她將軟軟的胸貼上他硬實的胸膛,「原諒人家好不好咩?」

  瞬間,他就心跳加速,心頭的慾火候地就冒了出來,「有一點原諒了,不過~~還有很多沒原諒。」

  說是這麼說啦!但他的大手已經不安分的爬上她高聳的胸前,開始解她的盤扣。

  「好啦~~不要再氣了咩!人家我會乖的……」她怯生生的將香唇印在他的臉上,這些招數也全都是她來到此地後,那些「好朋友」教會她的呢!

  嗯~~果然很好用,至少堵住了他的嘴。

  他稍一偏頭,就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

  「唔~~這回就饒妳一次……」他的舌已探入她的擅口內,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著。

  耶~~成功!他果然不生她的氣了,還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好棒喔!她趕快乖乖的讓他吻個夠。 浪漫會館 禁止轉載

  良久,他才放開她,便開始發號施令,「把床上的鬼東西全都丟掉,一件也不准剩。」

  咦?那A按呢?

  他不是應該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甚至會對她言聽計從了嗎?怎麼全不像張嫂她們跟她說的那樣?

  杜蒼宇看著她滿臉不解的樣子,忍不住輕敲她的腦袋一下,「動作快,我還要試試神藥的功效呢!」

  蝦米?!他居然還想拿她當作「人體實驗品」?

  救郎啊!她此刻只想趕快逃出這間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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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2:0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不同滋味

  咦?

  明明都嘛一樣,

  為什麼以前是痛得要死,

  現在卻是快樂得上天堂?

  「動作快!」杜蒼宇邊解自己的衣襟,邊將已被他剝下裡衣,只穿著肚兜的水涵推到偌大的床榻上。

  「夫君~~人家……好困喔!」她假裝打了個大呵欠,轉身想躲到被窩裡,她又不是呆子,才不想被他拿來試藥咧!

  可他卻一腳將錦被踢下床。

  「今晚咱們不需要那佔位置的東西。」

  眼看整張床上就只剩下幾近赤裸的她和只著單衣的他,水涵感到她那顆跳動劇烈的心彷彿要從小嘴裡跳出去般,她嚇得只能緊緊閉上櫻唇,惶恐的看著他。

  杜蒼宇好整以暇的自單衣中取出先前的藥瓶,倒出一粒顏色火紅的小丸藥,涼涼的喃道:「該怎麼試呢?」

  水涵火速想到陳嬸曾對她耳提面命過,說什麼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只要她做錯事,趕快把自己香噴噴的嬌軀貼緊他,讓他吃點嫩豆腐,男人通常就不會再計較了。

  對!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她趕快將幾近半裸的身子靠近他,嬌聲嬌氣的喚道:「夫君~~人家好……想你喔!」

  碰觸到軟嫩的肌膚,杜蒼宇只覺得胸口的慾火燃得更熾,他將紅色小丸藥置於舌下,再捧住她的小臉,輕柔的吻她。

  水涵沒有防備,乖乖的承受他的吻,但突然她感到他將那丸藥哺渡到她的口中,並強逼她吞嚥下去。

  她倏地坐起身,急忙以兩隻小手握緊纖細的頸項拚命做出欲嘔的模樣,卻是徒勞無功。

  「怎麼辦啦?人家……吞下去了!」她驚慌的叫道。

  「這樣很好啊!誰教妳這麼不像話,想報仇也罷,居然敢謀殺親夫?說!妳該當何罪?」他雙目圓睜,怒瞪著渾身發抖的她。

  哪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啊?

  水涵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但她確實是做壞事當場被他逮到,如今當然只能軟言向他求饒。

  「夫君~~人家才沒像你說的那樣,人家只是……好寂寞~~呃!都沒人陪我玩,所以才會……」她還想再掰,心中卻莫名閃過一種怪異的感覺,她不懂怎麼房內突然變得這麼熱?害她全身產生好難受的感覺。

  看她小臉閃現出驚訝的神情,杜蒼宇心知她體內的春藥必定發作了。他剛才瞄了一眼那丸藥,知道那是專門讓男女享樂而製造的,劑量不大,對付水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只要一顆就可以讓她變得很乖、很聽話。

  在他來江南的路上發現自己對水涵竟產生相當程度的關心後,他就知道他再也不能回到過去,心慧對他的影響也不再令他感到心痛不已,他的心早已因水涵的一顰一笑而悸動。

  雖然對自己的移情有點歉疚,但他卻發覺,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小妻子不矯揉造作的純真性子

  或許,他真的走出六年前的情殤了。

  他的嘴角掛上一抹邪邪的笑意。  

  「好了,我原諒妳了,快來睡吧!」

  水涵卻感到胸口的熱火愈燃愈烈,當她碰到杜蒼宇壯實的手臂時,她突然發覺,只有他涼涼的身軀才能替她解熱。

  「夫君~~你……我……好難過喔!」她半撒嬌的偎在他的懷裡,耍賴的扭動著身子說:「不管啦!都是你害人家的!」

  「我現在問什麼妳就乖乖的回答,懂不懂?不然,我就要睡了。」他壞心的要脅她。

  雖然他的體溫也逐漸在升高,但被他貼著的身子似乎比較舒服,因此,她乖乖的點頭,她好怕來自心底的那股熱火呢!

  「床上那些有的沒的,妳看了多少?」他想知道她到底吸收了多少不正確的知識。

  「一樣都還沒看,人家本來想明天在房裡讀的說。」她老實說。

  真是氣死人!如果等她讀完那些「百科全書」,她就可以欺負他,向他報仇了。

  杜蒼宇開心的笑了。

  「不准再收集那些有的沒的,聽到了嗎?有問題就直接問我,我什麼都知道。」他大言不慚的說。

  「可是~~你又不能陪人家玩!」她嘟著嘴抱怨。

  他那麼忙,誰信他會理她啊!而且,她又不是住在他心裡的那一個,他怎麼可能隨時陪她嘛!

  一想到這一點,水涵的心情就好低落。

  「我……會盡量陪妳,至少每晚睡前一定陪妳玩耍一下下,這樣好不好?」他做下承諾。

  可她卻擺出一副不太希罕的樣子。「人家是要白天到外面去玩,睡覺前還玩個屁啊?」他分明是在敷衍她嘛!

  「笨丫頭,睡前最好玩了,來!我教妳玩。」他壞心的說,修長的手指突然毫無預警的探入她的花心。

    但,心愛的?

  他愛上她了嗎?

  其實,他真的還有一點點的不確定耶

  或許,他真該好好的跟她一起培養感情,以她天真活潑的性子,他應該會愛上她才對。

  許久過後,他輕撫著汗濕的小人兒,柔聲問道:「累嗎?好好的睡吧!」

  可水涵卻靜靜的不說話,因為,她發現一件好可怕的事--

  她她她……先前心底的那團火,竟~~又莫名引燃了啦!

  「夫君~~我……」她驚駭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緊緊摟著杜蒼宇,但渾身的熱度仍不斷的向上攀升。

  杜蒼宇一看她那副春情蕩漾的俏模樣,就知道她體內的藥效還沒散掉,「又熱了?」他好壞的湊到她的耳畔問。

  她嬌羞的猛點頭

  「濕了嗎?」他故意再探手過去。

  她又羞答答的點頭。

  「想要嗎?」他邊問邊已展開攻勢。

  「夫君~~」

  她怎麼會這樣?明明身子酸疼不已,為何她心底會這麼希望他能再多疼她一下?

  「這就是睡前的遊戲,先前妳還嘴硬說不想玩,說!以後要不要玩?」他故意找碴的問。

  她紅著一張小臉,「我要玩!人家我~~每天都要玩。」

  「那妳也得貢獻一點心力才行。」他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昂揚上,「這回,妳得自食其力。不過基本上,妳付出得愈多,快樂也會愈多,懂嗎?」

  啥?她聽不懂耶!

  但管他的,反正夫君說她不懂的事全都嘛可以問他,那她現在就要問囉!

  「夫君~~這樣要幹嘛?」

  她很好學的邊問他,邊用小手偷捏他的昂揚。

  「因為……所以……如此……這般……」

  於是,杜蒼宇便很好心的開始指導他的小妻子如何取悅他,這可是一門很重要的課程呢!

  所以,這一夜又變得好長、好長,只是,他們兩人都不這麼覺得,因為,他們好忙、好忙呢……

  這一夜,杜蒼宇簡直是捨命陪小娘子,他不斷的替水涵熄滅心中的慾火,當然,他自己則是做到爽歪歪啦!

  近天亮時分,他聽到房門外傳來賈霸的低聲呼喚,他迅速撿起地上的錦被,覆在水涵赤裸但汗濕的身上,親熱的吻了她一下,這才起身穿衣。

  待他步出房門,便見到賈霸恭敬的站在門邊。

  「將軍,對不起打擾您的清夢,但特使說他有要事與您商量。」賈霸不好意思的直搔頭。

  「沒關係。」經過一夜舒展筋骨,杜蒼宇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精神好得不得了,「走吧!正事要緊。」

  他現在渾身充滿幹勁,這才發覺,原來找到生活的目標是這麼的重要,之前他執迷於過往的情事,讓生命從手中流逝真是太傻了;從現在開始,他要重新來過,他要開創他和水涵的新生活。

  可水涵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好不容易稍微睡了一會兒,卻因覺得身邊少了溫暖而驚醒。

  果然,他沒有陪她睡覺,這讓她真的好氣。

  可惡!昨晚他明明說要好好的疼她,幹嘛還讓她一個人獨守空閨?

  她火大的一腳踢掉錦被,在床上擺出個大字型,決定讓自己受風寒,看他會不會心疼?

  她原本只是想躺一下下而已,但昨晚真的讓她體力透支,才不過一會兒,她便已陷入沉沉的夢鄉。

  只是,她完全沒蓋被,身上又仍有些汗意,雖然這裡是江南,但時值秋末冬初,清晨的天氣還是頗冷的。

  快正午時分,陳嬸忍不住上門來請水涵吃午膳。

  昨兒個下半天,他們這群下人全都知道少奶奶口中的大壞蛋少爺不但長得英挺俊俏,還對少奶奶百般寵愛,全然不是少奶奶口中所說的那麼一回事。

  但他們全都不怪少奶奶,畢竟,她年紀那麼小,被孤伶伶的丟在偌大的杜家蠶園裡,她不自己找樂子又能如何呢?

  反正他們只是下人,跟著少奶奶瞎起哄,隨著她自編自導的戲碼起舞也沒啥大礙,因此,他們馬上就原諒了水涵的胡作非為。

  在聽說少爺昨天下午就和少奶奶在房裡恩愛,他們便決定今天不要去打攪他們小倆口,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可陳嬸中午看到少爺與賈霸等人離開蠶園,她心想,應該讓少奶奶吃點東西、補補身子,要不然這樣日也操、暝也操,少奶奶怎麼承受得了?

  「少奶奶,您起來沒?我給您送吃的來了。」

  陳嬸大嗓門的吆喝著,心忖,萬一少奶奶衣衫不整,至少還有時間讓她遮掩一下。

  可她喚了許久,但都沒有人應聲。

  陳嬸好奇的堆開門。

  「少奶奶,您……起床了嗎?」她邊問邊走近內室。

  嚇!錦被竟被扔在地上,這麼冷的天氣,萬一得了風寒,可不是好玩的事呢!

  陳嬸不再避諱,一把掀開紋帳,便看到水涵彷如一隻蝦米般的蜷縮成一團,更讓人臉紅的是,她……居然全身一絲不掛!

  「這少爺也真是的,怎麼不替少奶奶加件衣裳?」陳嬸邊叨念著,邊拾起錦被替水涵蓋上。

  「少奶奶,您醒醒,起來吃點東西吧!」

  但水涵只發出含糊的咕噥聲,並沒有回話。

  陳嬸自作聰明的退出內室。

  「好吧!那我就不吵您了,您再多睡一會兒。」

  不是她不盡職,真的是她不少心看到水涵滿身的咬痕,想也知道昨晚他們小倆口多用心的「辦事」,所以,這會兒少奶奶睡不醒也是很正常的。

  討厭!她不但要去叫大伙別來打擾少奶奶的好眠,她……還要回去找她的夫君大聲抗議,他為什麼都沒像少爺那麼盡心盡力的辦事?

  哼!她非回去找她的老伴重溫舊夢,她還要叫他也……在她身上留下數不清的印記不可。

  於是,陳嬸紅著臉,彷如飛奔般回到自己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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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2:2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吃味

  他騙人,

  他說謊,

  他明明說要陪著她玩,

  結果天一亮,

  他就不見了!

  半夜時分,杜蒼宇雖然忙得累壞了,但他仍不忘到床上找他的小妻子。

  但他訝異的發覺,她竟然還是沒回到他的房裡。

  「可惡!」他一時怒向膽邊生,決定一找到她,他非好好打她一頓小屁股不可。

  他滿懷怒氣的來到水涵的房門口,一腳踹開門,大剌剌的走進內室,恨恨的掀開掛帳吼道:「妳夠了沒?立刻給我起來!」

  但床上的小人卻發出一聲鼻音濃重的嚶嚀聲。

  咦?不對勁!

  他趕緊點亮房內的燭火,這才發現水涵的小臉異常的通紅,他驚駭的探手往她的額上一摸──

  天!那溫度高得驚人。

  「來人!」他匆忙奔到門口叫喚下人,「速請大夫來!」

  接著,他又趕忙奔回內室替她著衣,他可不能讓大夫發現她之所以受風寒都是因為他不讓她穿衣的關係,那多丟人啊!

  緊摟著水涵發著高燒的嬌軀,他憂心如焚的責備自己,他怎麼那麼粗心,為什麼不交代下人來看著她呢?

  她年紀這麼小,當然需要有人在身旁照顧。

  他真該死!

  不一會兒,一群僕傭簇擁著大夫急急忙忙的趕來。

  「黃大夫,您看看她要不要緊?」杜蒼宇心焦的問。

  黃大夫把過水涵的脈,良久,他神色有一絲慌張的說:「怎麼會這麼嚴重?她是怎麼受風寒的?」

  這種天雖然寒冷,但只要穿著衣衫避寒,應該不致會變成這樣啊!莫非她是浸在冰水中著涼的嗎?

  陳嬸囁嚅的說:「晌午時……奴婢以為少奶奶是因為太累了才這麼會睡,就……沒吵她,我~~沒想到……」

  都怪她!是她一心只想著回去找她的夫君恩愛,才會害少奶奶病得這麼嚴重的。

  「她除了受到風寒,還因水氣跑到她的身子骨,才會燒得這麼厲害。」黃大夫又道。

  杜蒼宇暗自在心中責怪自己,他當時只貪圖身體上的快慰,卻忘了在完事後替她擦拭汗液,怪來怪去,全都是他的錯。

  「少爺,您快找人明早去藥鋪抓這幾味藥,我想,至多三、五天,她應該就不會這麼難受了。」黃大夫交代道。

  「那今晚呢?」杜蒼宇憂心的問。

  「替她退燒。您趕快吩咐下人輪流燒熱水,再讓她浸在溫水中出汗,但千萬注意,可別再讓她受風寒了。」黃大夫殷殷交代道。

  「是!」杜蒼宇決定今晚他要一整夜都守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因高燒而昏昏沉沉的模樣,他感到好捨不得。

  「夫君~~好熱……」突然,水涵喃喃的說。

  「我幫妳退燒,妳忍著點。」他現在沒時間責備任何人,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他轉身囑咐道:「江伯,你去安排人準備浴盆與熱水,夫人由我自己來照顧就好。」

  只見一群下人迅速動作著,轉眼間,浴盆被搬進她的房裡,裡面裝了八分的溫水。

  他急忙褪去她的衣衫,讓她全身浸在溫熱的水中,雙手不停的搓揉著她的四肢。

  「涵兒,請原諒我,我會補償妳的。」他邊為她扶寒,邊柔聲說著。

  他不斷的添熱水、不斷的替她拭汗……就這樣一夜折騰下來,她的燒退了不少,而他也累壞了。

  一大早,下人們抓藥的抓藥、燉藥的燉藥,各個忙得不亦樂乎。

  賈霸卻在此時神色慌張的來找他,「將軍,您一定得親自去看一下,她真的彷彿是秦姑娘再世……」

  他的話令杜蒼宇的心一驚。

  「你說什麼?」

  「少爺,特使剛才帶著一名姑娘,她長得……就和秦姑娘沒啥兩樣,更怪異的是,她直說要見您,您現在能否跟我去一趟?」

  賈霸似乎也很震驚,他是明白杜蒼宇與秦心慧之間的情愛故事,所以,他顯得很苦惱。

  「我立刻就去。」

  畢竟,他還沒有真正的拋開過往的情事,杜蒼宇匆匆交代江伯好好照顧水涵後,就急忙離開蠶園。

  「我不喝!好苦喔!」

  這是水涵第八次推開陳嬸手中的藥碗。

  「少奶奶,您行行好,就喝下藥,陳嬸等會兒拿糖給您吃。」陳嬸自覺對不起水涵,因此,自願負起照顧她的重責大任。

  「那……妳先去拿。」水涵撒著嬌。

  她雖然生病了,但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她一看陳嬸前腳剛走出房間,她後腳立刻將苦苦的藥汁倒在窗外。

  「咦?您喝完了?」

  陳嬸回來,訝異的看著空空的藥碗。

  「哇~~好苦、好苦!我要吃糖。」水涵裝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賴皮樣,把陳嬸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邊吃糖邊問:「我的夫君呢?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她完全不知道昨夜杜蒼宇照顧了她一整夜,她只知道她現在沒看到他的身影。

  「少爺昨晚可累了,他伺候了您一整夜,不斷的依照黃大夫的交代,替您以溫水去除身上的熱度,早上我看少爺的眼圈都黑了呢!」

  陳嬸一五一十的將杜蒼宇的辛勞全都告訴了水涵。

  水涵聽了,心裡感到好甜蜜。

  「那他現在在休息嗎?」她好想去看他喔!

  「呃~~一大早賈霸突然說什麼他看到一個和秦姑娘生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少爺二話不說就跟著出去了。」

  陳嬸最大的缺點就是凡事老實說。

  「秦姑娘?」

  不就是住在他心底的那個嗎?

  可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來了一個嗎?

  討厭!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嘛!不然,她病都還沒好,他竟為了一個長得像秦姑娘的女子便拋下她不管!

  哼!好,那她就不吃藥,偏偏讓自己生病,最好病死算了,看他會不會心疼她?

  水涵在這一刻又想到先前蕭薩對她說過的話──

  他一點都不在意妳,他心裡只有秦心慧一個人,妳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是外人……

  嗚嗚……她好難過喔!

  水涵將被子蒙著頭哽咽的道:「陳嬸,我想睡了。」

  她趕陳嬸離開,想好好的大哭一場,她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何會感到好酸、好苦,她只知道她不喜歡他的心裡住著別的女人。

  人家她……也好想、好想住在他的心裡啊!

  「哇~~」

  她終於放聲大哭,想將心中的悲傷全都哭出來……

  將近五天,杜蒼宇都沒有回到蠶園,相對的,水涵也整整五天沒吃藥,她甚至拒絕給黃大夫診治。

  江伯眼見她一天比一天虛弱,不但又開始發燒,她甚至咳個不停。

  「這該怎麼辦才好?」江伯找不到杜蒼宇,只能心急如焚的對著黃大夫直跳腳。

  「唉!心病還要心藥醫,老夫也沒辦法,不過~~」黃大夫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得快些,她這病再拖下去,可就難醫了啊!」

  陳嬸急得有如熱鍋士的螞蟻,嘴裡直叨念著,「都是賈霸啦!沒事拉少爺一出門就不回來,這下我們該怎麼辦嘛?」

  「怎麼了?」

  突然,杜蒼宇的嗓音自他們身後傳來。

  杜蒼宇早就算準了水涵這兩天便可以病癒,他是特地來帶她去和那面容酷似秦心慧,及堅持她就是秦心慧附身的女子見面,他想在這兩個女人面前,弄明白自己的真心。

  其實,他已約略明白他的心八成分給了水涵,但他不信自己是這般的寡情,所以,他在一聽到有女子酷似秦心慧,立刻就想見上一面,他想知道,當他看到那深刻在他心版上的面容時,他是否會再次感到心悸?

  因為黃大夫說過水涵只是受到風寒,三、五天便可痊癒,所以,他便十分放心的與賈霸一起去見那名女子──

  「蒼宇!」

  當他一到旅店,一見到皇上派來的特使身旁有一名身材修長、面容姣美的女子,耳中聽到她如銀鈴般的呼喚時,他的心……竟全然不為所動!

  他……是真的對心慧不再耿耿於懷了。

  「妳是?」他冷淡但有禮的問。

  那名女子馬上撲到他的懷中。

  「蒼宇,老天同情我們的際遇,衪讓奴家重生、讓奴家得以再次見到你。」她聲淚俱下的說。

  杜蒼宇卻不著痕跡的推開她。

  「重天,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轉頭問特使。

  仇重天一臉疑惑的說;「我本想直接回北方,卻在半途中救了這位姑娘,而她一知道我與你相識,便不斷哀求我帶她來找你。」

  由於他心知杜蒼宇已另娶,為了不讓杜家無端起波瀾,他才會讓賈霸帶杜蒼宇來到東昇旅店。

  「姑娘,秦姑娘已逝,妳是何方人氏,為何假藉她的名?」杜蒼宇一臉不悅的問。

  「蒼宇,你別生氣,這事奴家得從頭說起。兩個月前,奴家因心情鬱悶,一時想不開而懸樑自盡,正走在黃泉路上,卻被一個白髮老翁搭救,他說奴家陽壽未盡,不該就這麼棄世,他還說我倆的情緣未了,所以,讓奴家回來和你再續前緣。」女子唱作俱佳,說到傷心處時,還幾度泣不成聲。

  但杜蒼宇卻沒有一點感動,他一向不信所謂的怪力亂神,因此,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蒼宇,你不想我嗎?」女子又想奔向前。

  「妳若是回魂,怎麼不回去看看妳那兩個沒父沒母的孩兒呢?」他冷靜的提出心中的疑惑,女人一旦為人母,不都是以孩子為重嗎?

  「蒼宇,我的心裡就只記得你一個人啊!」她悲切的哀哭著。

  「蒼宇,」仇重天對他使了個眼色,「就讓秦姑娘住下吧!或許,這真的是天意。」

  杜蒼宇也想知道這名堅持自己是「秦心慧」的女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膏藥,所以,他不動聲色的說:「也好,我這幾日正巧沒事,就留下來與你敘敘舊,順便和『秦姑娘』搏一段感情。」

  是夜,杜蒼宇、仇重天、賈霸以及雙安、飛虎兩兄弟全都聚在仇重天的房內。

  仇重天面色凝重的分析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有鬼,她根本就是故意賴上我,不過,這或許是他們的計策,咱們可能非得照著他們安排的戲碼走,才有可能抓出叛黨的真正幕後主使者。」

  「也對!他們處心積慮的想對將軍不利,是不是其中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雙安也提出他的見解。

  「如果將軍肯配合的話,或許這是個揪出叛黨幕後主謀的大好機會。」飛虎滿懷希望的看著杜蒼宇。

  「只要能揪出叛賊,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杜蒼宇身受國家恩典,當然願意協助皇上的特使抓拿叛黨。

  「可能得請蒼宇犧牲一下,和那位姑娘一起談情說愛一番,只是,不知夫人那兒……」

  仇重天心中自有一個已成形的計畫,但他有點擔心杜蒼宇是否能配合。

  「沒問題。」杜蒼宇毫不考慮的便答應了。

  對他而言,水涵生病,剛好不會來搞破壞,他可以在這幾天自由行動;順便他也可以試試自己對「秦心慧」究竟還保有怎樣的情意,他必須先弄清楚他的經過短短幾日相處,他發現那自稱是「秦心慧」的女子老是在詢問他是否曾收到她在產子後贈予他的一幅水墨字畫?

  那是心慧在產下雙生子後,輾轉托人送到他們杜家的一份賀禮,慶祝他當時克敵屢建奇功。只是,為免觸景傷情,他家人便將畫束之高閣,連他都未曾見過。

  那幅字畫中莫非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是以,在派遣雙安和飛虎兄弟前往他家取字畫之際,杜蒼宇便順便回來接即將病癒的水涵到東昇旅店和那名女子相見,他想鄭重的告訴她,心慧或許過去一直住在他的心底,但自從他娶了她後,她的嬌小倩影就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了他的沒錯,他要當面告訴她,因為,幾次瞧見她的模樣,他心知,她是真的很介意這件事。

  但他才一回來,就看到大夥一臉的焦慮。

  發生了什麼大條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少奶奶她……」陳嬸哽咽得說不下去。

  杜蒼宇眉心皺攏。

  「少奶奶還沒好嗎?」不是說三、五天就沒事了?他看了黃大夫一眼,關心的問:「她怎麼了?」

  黃大夫涼涼的說:「只怕老夫開的藥沒效,夫人怕是心病難醫啊!」

  杜蒼宇不解,面色凝重的望著他。

  「她到底怎麼了?」

  「少奶奶……病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奴婢擔心她會撐不下去啊!」陳嬸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不~~」

  杜蒼宇驚駭的自喉間發出一記悶哼,他倏地衝向水涵房間的方向。

  怎麼會這樣?他只不過幾天不在而已,她怎能病得命在旦夕?

  「少奶奶應該有救了!」江伯看著他的身影,喃喃的說。

  他們早看出少奶奶對少爺的心,她年紀雖小,表現卻是那麼真、那麼明顯,只是,他們真的好怕少爺會辜負她!

  如今,看到少爺為她擔憂的焦急模樣,嗯~~應該不會有大事才對。

  「涵兒!」杜蒼宇膽戰心驚的一腳踢開她的房門,卻驚見她正虛弱的將一碗藥汁從窗口倒掉,「妳!」

  水涵雖然心知自己的病癒來愈嚴重,但她就是不肯吃藥,所以,即使難過得要命,她還是照三餐將下人辛苦熬煮的藥汁倒光光。

  但她真的沒想到她的夫君會突然衝進來,害她又……被他抓包了!

  「妳在……幹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親眼見到的,大伙為她擔心成這樣,她她她……竟然將藥汁倒在窗外?!

  這像話嗎?

  「我……你……可是~~藥~~好苦嘛!」她扁著小嘴,嗓音柔柔的、身體軟軟的,卻又很想用力的表達她的不滿。

  好!沒關係,我等妳好了再同妳算這筆帳,他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卻好言好語的誘哄著她說:「良藥苦口,妳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

  「你又不管~~人家……人家才不要病好……」

  她是很想大聲抗議,偏偏缺乏體力又動不動就咳個不停,她只能斷斷續續的表達她滿肚子的悶氣。

  「妳病不好,怎麼陪我玩呢?」

  他拿她愛玩的天性來激她。

  「你又不陪我玩,我以後都不要玩了。」她噘著小嘴,賭氣的說。

  他寵溺的一笑,邊命下人再去煎藥,邊揉揉她柔順的髮,「可我喜歡妳陪我玩啊!我還沒找到比妳更好玩的人呢!」

  「人家又不是你的玩具!」

  她不滿的抗議,但她的抗議卻是那般無力,跟她以往充滿活力的模樣完全不同。

  杜蒼宇看了,心都揪疼了。

  「對!妳就是我的玩具,而且,還是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笨玩具。」他霸道的指著她的鼻子說她笨。

  「屁啦~~我才不笨!」她虛軟的回嘴。

  「是嗎?那有本事就把身體養好,來跟我拚一拚,看妳是不是我的手下敗將?」他好想激起她的生命力。

  可水涵一想到他心裡住的人不是她,她就想自動棄權。

  「我~~好累,不想……再跟你玩了,你~~去找秦姑娘陪你玩……」她口氣酸酸的說。

  看她一副彷如鬥敗的小母雞的模樣,他真的感到好不捨。

  「我不准!除非我說妳可以不玩了,否則,妳就得和我玩一輩子,聽到沒?」他焦急的連說話都變得好大聲。

  「你好吵喔!」她抱怨道:「人家……好累~~」

  「不准累!」他緊摟著她瘦了一圈的嬌軀,對著房門外大喊:「藥是煎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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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2: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坦白

  妳想知道什麼?

  妳在意什麼?

  全都可以問我,

  我敞開了心,

  讓妳看明白。

  好不容易煎好藥汁,陳嬸匆匆的端進房內。「少爺,您是說……少奶奶都沒吃藥嗎?」

  怎麼會這樣?

  她不是每次都看到少奶奶苦著一張臉、擰著眉,小舌頭還邊吐邊抱怨藥汁太苦,所以,她才每次都絞盡腦汁想出各種甜死人不償命的甜點哄她吃呢!

  「好苦!」水涵趕快皺著小鼻子喊冤。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來!妳最乖,快點喝了它。」杜蒼宇捺著性子,耐心的哄道。

  可水涵卻是鐵了心,她緊緊的抿起櫻唇,抵死不肯張嘴。

  討厭!她都快病死了,他還這麼愛管她,他煩不煩啊?

  杜蒼宇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得先清場,「你們都先出去,等一下不管你們聽到什麼,一個也不准進來。」

  「耶~~」水涵雖然被高熱燒得眼冒金星,她還是不怕死的朝杜蒼宇扮鬼臉。

  將房門開上,他轉身好整以暇的問:「喝不喝?」

  她很用力的搖頭,但一搖晃,她卻覺得天好像都在打轉,看來,她真的快掛了!

  「我再問一遍,妳是要自己喝還是讓我喂?」

  「你再問~~我……一百遍都一樣……我?不?喝!」她雖然語氣虛弱,卻把意思表達得斬釘截鐵。

  「好!」他粉沒力的點頭。

  接著,他拿起碗,仰頭含了一口藥汁,再將她的小臉捧住,緩緩的將嘴印上她的。

  不要!她才不要喝那苦苦的藥呢!她拚命的掙扎,但卻抵不過他的蠻力,只能緊咬住唇,不讓他得逞。

  杜蒼宇不以為意,嘴角微揚,伸舌輕舔著她柔嫩的唇瓣,原本嘴裡的藥汁便順著她的下巴流下。

  她忍不住驚呼「啊~~」一聲,他的舌就這麼滑進她的嘴裡。

  瞬間,一股濃濃的、苦苦的藥味滲入她的口中,她拒絕的想推開他,可惜力氣不夠,她根本動不了他分毫。

  喂完一口又一口,他鍥而不捨的將一碗苦澀的藥汁全部灌入她的小嘴裡。

  她虛弱的發出抗議聲,「好苦喔!」

  「現在換獎勵。」

  他才說完,唇已結實的印上她的,開始時輕時重的吸吮著她口中苦澀的藥味。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到口中再也沒有藥腥味,他才放開她,「好點了嗎?」

  她羞紅了小臉,卻乖乖的點了頭。

  「還要不要?」他邊輕撫著她瘦得變得更小的臉龐,邊輕聲詢問。

  她害羞的又點點頭。

  他再次捧住她的小臉,動作好輕好柔的覆上她的唇,開始柔柔的以唇齒啃嚼著她的唇瓣、她的貝齒、她的香舌,他吻得好深,讓她幾乎不能喘息。

  「嘗嘗夫君的味道好嗎?」他溫柔的問。

  她不解的瞅著他,傻傻的看他張大嘴,又吻上她。

  這一回,他將口中略帶一點鹹鹹的唾液全數哺渡到她的小嘴內,「好吃嗎?要不要多吃一點?」

  她紅著小臉,飢渴得吸吮著他口中的唾液,一口接一口,嗯~~比藥汁好喝幾百倍耶!

  良久,他結束了這個長吻。

  「喜歡嗎?」他很溫柔的問。

  可她的小腦袋卻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的眼眶中在瞬間浮現出豆大的淚珠,「夫君~~你……怎麼又對我好好?是不是……是不是我~~就要死了?」

  嗚嗚……她好難過喔!她本來都已經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他幹嘛又回來招惹她?害她好後悔讓自己病得這麼厲害。

  「嗚嗚……夫君,人家~~真的好喜歡你喔!嗚嗚……我也好想我娘,夫君~~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好懷念家裡的梅樹,人家……好想家……哇~~」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得好讓人不捨。

  杜蒼宇怔怔的聽著她的問話,她怎麼那麼傻?他是她的夫君,當然要對她好啊!

  是他之前太不在意她、太不疼她,害她一個年紀這麼小的姑娘家,就這麼跟著他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而他不但不陪她,還動不動就處罰她,唉!他真是太不應該了。

  「不會,妳不會死的,就算閻羅王想找妳下去陪他,我也不會准的,如果惹火了我,我就去地獄鬧他個天翻地覆,可我說什麼都會救妳回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帶妳走!」他嗓音瘖啞的對她訴說他心中的想法。

  「過幾天等我辦完事,我馬上帶妳回家,讓妳跟妳爹娘住一陣子,讓妳快快樂樂的享受天倫之樂,只是,多了夫君我陪在妳身邊,我不會讓妳再感覺寂寞了……」

  是他的嗓音太低沉,還是藥性發作,她在他安慰的話語中睡著了。

  微小的汗珠在她的額上、鼻頭、人中處冒出,他輕輕替她擦拭,知道這一碗藥發揮了功效。

  「夫君好好,我~~不想……死呵!」她在睡夢中仍不忘低喃。

  「不會的,我不會准妳離開我的。」

  他愈說,心中對她的心意愈清晰。

  以唇餵她吃完藥,摸摸她涼涼的額頭,他不禁吁了一口氣,「不燒了,大夫說再吃個幾天藥就沒事了。」

  水涵的身子還是很虛,但她實在好喜歡這種被他寵溺的感覺,「夫君,你可不可以帶人家去花園看看花?」

  她躺在房裡這麼多天,一點新鮮空氣都沒聞到,她快受不了了。

  「不行!會吹到風。」杜蒼宇一口拒絕。

  「我會穿很多衣服。」她討好的說。

  看著她滿臉的想望,他竟捨不得再說出個「不」字。

  「妳走得動嗎?」他體貼的詢問。

  「嗯!」她笑著點頭。

  她的笑容好燦爛,亮眼得讓他看得心花朵朵開。

  他替她穿了一層又一層,最後,再拿了一條毛氅將她自頭頂罩著,這才放心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出門。

  「好像包粽子一樣,好醜喔!」她抱怨著,卻在看到院落裡的花草之際,心情一下變得好開朗。

  「哇~~好棒的感覺喔!我要摘花。」她蹦蹦跳跳的像只花蝴蝶般,一會兒奔到這、一會兒跑到那

  但終究是大病初癒,很快的她就累得站不起來。

  「夫君~~人家……好累~~」她好想躺下來。

  杜蒼宇先是替她將滿頭的大汗擦乾,再彎下身。

  「爬上來!我背妳。」

  水涵聞言,小臉一下子就燒紅了。

  「不要啦~~」她會不好意思啦!

  「快!上來。」他催促道。

  水涵紅著臉跳到他的背上,她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你不要把我摔下去喔!我會怕。」

  「會怕就抓緊些。」他簡潔的交代完,便直起身,背著她往涼亭的方向走。

  她怎麼這麼輕?輕得彷彿像根羽毛般,杜蒼宇心中一陣不捨,他發誓,他非要將她喂得肥肥的、重重的,這樣風才不會將她吹跑。

  感受到她軟軟的胸緊貼在他的背脊,他可以聽到她狂跳的心,她是在為他而悸動嗎?

  在這一刻,他竟是這麼的期望她的心中只有他一個。

  唉!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進駐他的心呢?

  來到涼亭,他輕輕的放下她,讓她坐在椅上。

  「會累嗎?會冷嗎?」

  她搖搖頭,小臉上寫滿了心事。

  「夫君~~你老實告訴我,我……我是不是……」迴光返照啊?不然,他怎麼可能對她這麼好?

  可她還是問不出口,因為,她更怕他告訴她的答案會讓她承受不起。

  因為,萬一……萬一她真的只剩下最後的一點生命,她會想開開心心的與他共度。

  「是什麼?」他溫柔的望進她的眼。

  「我~~你……」怎麼開口問呢?

  「傻涵兒,」他像是明白了她的問題,緊緊抓住她的小手,杜蒼宇單膝跪在她的面一的。

  「讓夫君告訴妳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對青梅竹馬的小戀人,他們年歲相同、想法相同、生活環境也相同,在這種狀況下,他們很自然的成天一起談天說地,漸漸的,他們身邊的所有人都視他們為一對,而他們自己也理所當然的這麼以為。

  「直到他們長大成人,眼看就要論及婚嫁,他們也很自然的以為這就是他倆未來的命運,只是,事實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女孩莫名被皇上的姻親相中,女方家裡不敢抗旨,只好活生生的拆散這對小戀人……」杜蒼宇講到此處,仍不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是在講他和秦姑娘的故事給她聽耶!

  水涵怔怔的看著杜蒼宇蹲跪在她面前的俊容,嗯~~他的眉宇深鎖,他一定還在緬懷秦姊姊,啊~~她好想撫平他皺攏的眉呵!

  她的小手很自然的輕推著他的雙眉。

  杜蒼宇則緊盯著她的眸,沉聲道:「之後,男孩在無計可施之下憤而從軍,沒想到竟然打出了一片天,在幾年間屢創軍功,最後,還被皇上賜封官位,英勇歸故里。

  「但男人的心裡一直是空虛的,他很能體諒女孩當初的背叛,他也能接受女方家裡因無法抗拒權勢而向惡勢力低頭的無奈,但他不能接受命運這般安排,所以,他一直是很憤世嫉俗的。」

  他看著水涵因聽了他的敘述而感動得流下兩行清淚,他不捨的替她抹去淚痕。

  「直到他被迫娶妻,他才訝異的驚覺,他竟娶了一個他生平從未接觸過的天真姑娘,她是那麼的率真不做作、是那麼的活潑開朗,事實上,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他是在說她嗎?

  水涵激動的看著他,她竟能跑到他的故事中,那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中已有一咪咪的小位置了呢?

  「起先,男人不肯接受那小女人的一切,他打算冷落地、不理地,讓她像自動凋謝的花般枯萎。」他說出他原先心底邪惡的想法。

  不~~她不要啊!

  突然,她掩面痛哭。

  「不要~~我不要聽了,夫君……我想回房了……」她寧可做個不敢面對現實的鴕鳥,也不願親耳聽他說出傷人的話語。

  她的心靈已經很脆弱了,她不能再接受他說出更傷她心的話。

  杜蒼宇看著她痛哭失聲的模樣,心知,他的小妻子是真的愛上他了,這讓他不禁驕傲起來。

  他起身將她摟抱在自己的腿上,自身後緊緊的擁住她。

  「可是,那小女人成天不知憂愁是何物的在那男人的身邊晃過來、晃過去的,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那天真的性子竟莫名激起了隱藏在男人心底深處的感情……」

  「我不聽、我不聽……咦?」水涵本來用小手緊捂著耳朵,但他現在在說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我莫名的對她產生興趣,我想瞭解她、我想認識她,我……喜歡上她了。」這就是他的表白。

  水涵瞪大了眼,一臉的不敢置信,她的夫君說他喜歡她?!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一點也不在意她,還說她對他而言只是個外人嗎?

  「你~~在意我了?」她回頭想看著他的眼。

  「不在意,我為何會想追到地獄找閻王算帳?我為何死也要把妳追到我身邊?笨涵兒!」他直視她的眼,眼中只有清澈的情意。

  「你~~不再當我是外人了?」她好介意這一點喔!

  先前他在眾人面前說她只是個外人時,她的心感到一陣刀割,那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雖然很想找他報些小仇,但她其實早在那時候就愛上他了。

  「妳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床伴,妳當然是我的內人,怎麼會是外人?」他一語雙關的調侃起她來。

  「討厭~~」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是,她最最介懷的是,「那~~你心裡現在住的是……誰?」她問出心底的疑惑。

  「涵兒!」

  他將她調整姿勢,讓她能與他面對面的相望,他不想騙她,但他一點也捨不得看她傷心。

  「之前,心慧一直住在這裡。」他拿著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感到她的小手一僵,他趕快補充說明,「但自從娶了妳之後,她的影子就一點一點的模糊了,等我發現自己竟然記不清她的長相、辨不出她的聲音時,我開始恐慌,難道我真的是個無情之人?」

  「不!」她猛搖頭,「你不是。」

  她的夫君是個有情有義的癡情郎。

  「接著,我更發現妳在我心裡的影像一天深過一天,我張開眼,看到的是妳;我閉上眼,想到的也是妳;我思緒不明時,心底第一個浮現的還是妳……」他就是這樣才一點一滴的正視自己的心。

  「終於,我明白一件事,妳對我的影響已經大到不可忽視,所以,涵兒,我願意好好的珍惜妳、疼妳、寵妳,我會努力的認識妳、瞭解妳,可妳得給我時間讓我釐清自己的心。

  「我不敢說妳現在就住在我的心裡,可是,我的心現在已有空位……」唉!

  這麼複雜的思緒,單純的她是否能懂?

  「嗯~~」她感動得直點頭,「我願意等、我願意等!」她還會很努力的讓他愈來愈喜歡她。

  這一刻,他們兩顆心的距離竟是這麼近、這麼毫無隔閡。

  風從他們耳邊呼嘯而過,但他們都沒感受到涼意,因為,相愛的心讓他們感到好溫暖……

  「涵兒,準備一下,我要帶妳出門一趟。」

  今天一大早,他收到賈霸的訊息,說當初心慧致贈給他的那幅字畫中似乎有異,要他速速趕到東昇旅店。

  「嗯!」水涵好不容易得以正式出門,她開心得又跳又叫。

  杜蒼宇想順便帶她去看一下那面容酷似秦心慧的女人,讓她明白他對心慧的感情真的已經煙消雲散。

  一進旅店,仇重天便拉著他倆進到他的房間。

  「蒼宇,這字畫的滾動條似乎有異,你是物主,就由你來解開這個謎底吧!」

  仇重天拿出雙安和飛虎自杜家取來的一幅水墨畫。

  杜蒼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幅畫,他記得這是心慧因自己背叛兩人的諾言,為其夫產下雙生子,而他卻在戰場上屢建奇功,在獲得皇上賜封時,托人送來的贈禮。

  他打開字畫,不禁對滾動條的重量有點狐疑。

  「對吧?你也感覺到了嗎?」

  雙安興奮的問,他也是在打開滾動條時發覺有異。

  但心慧贈畫至今已近兩年,難道她當時有話想對他說,而他卻未加重視,這麼一想,他的心又變得低落了。

  「夫君~~」

  水涵不解的看著一群大男人圍著一幅畫,口中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啊?

  「涵兒,妳先去隔壁找那位秦姑娘聊聊。」

  杜蒼宇心知這畫中必定有心慧當年想對他訴說的秘密,他不願多惹事端,讓水涵心生疑慮,便支開她。

  「雙安,送夫人過去。」

  但他全然沒考慮到那位自稱是「秦心慧」的女人的真實身份,此刻,他一心只想知道這滾動條中的秘密。

  「是,夫人請。」

  雙安立刻將水涵帶到那位秦姑娘的房裡。

  沒有人靜下心深思其它事,他們一心只想趕快一探滾動條中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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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4 11:32:4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挑撥離間

  她真的以為,

  以後他的心裡只有她,

  沒想到,

  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說……

  杜蒼宇雙手微抖的拆開卷軸,裡面倏地掉下一個以牛皮包著,呈細長形的包裹物品。

  他立刻解開包裹,發現裡面有一把染了血的匕首及一封署名給他的信函。他展開信函,愈看面色愈凝重——

  蒼宇:

  如果你看到此信時,或許能救我脫離苦海;但若不能,那也是我的命本該如此,我不會怨怪任何人的。

  原已和你約定,此生即使不能結為連理,至少我的心靈要是清白的,但婚後夫君對我不薄,我是真心想和他共度白首,雖然辜負了你的情意,但我知道,上蒼一定也會讓你得到幸福的。

  但不幸的事卻發生了,我的小叔竟意外被夫君發現他與叛黨李榮有掛勾,他們兄弟發生打鬥,我的夫君也不幸身亡。

  可這還不是最慘的事,小叔在當晚同時凌辱了我,並限制我的行動,直到我前兩日產下他的骨肉,他對我的監視才稍微得以放鬆。

  蒼宇,如果可能,我願追隨夫君而去,但現在看著這對剛出世的稚子,我只能以淚洗面,難道此生我就只能如此屈辱的苟活嗎?

  在得知你的前程似錦,甚至得到皇上的賜封後,小叔竟企圖與叛黨合作取你性命,我只能含淚以身體取悅他,祈求他能高抬貴手、放你一馬,但我能做多久呢?

  蒼宇,多注意你身邊最親信的人啊!我不知道他是誰,但卻知道他會趁你不備對你不利,你……千萬要多保重。

  我公婆雖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長子已逝,他們無法再失去剩下的兒子,是以,他們全都站在一邊。幾次我想以這把殺了我夫君的匕首自盡,卻總是在最後關頭喪失勇氣。

  蒼宇,我之所以隱忍至今,就是希望自己能在獲得你的諒解後,再去地下與我的夫婿相聚呵!

  附上叛黨李榮與我小叔勾結的證據,這些是我夫君以生命換來的,盼望你能替他……報仇。

                                                     心慧

  「不!」杜蒼宇發出厲聲的悲鳴。

  這是心慧當時向他發出的求救信函,可他卻置之不理,任由她遭奸人欺凌,天哪!他對不起她啊!

  「不對啊!秦姑娘是前兩個月才自盡,難道……」飛虎提出質疑。

  「她信中說得很清楚,沒見到我,她絕不會輕生,所以,一定是她小叔動的手。」杜蒼宇咬牙切齒的說。

  「可為什麼等了這麼久才對她下手?莫非……他們發現她曾偷傳出這封求救信函?」仇重天不解的喃喃自問。

  「也或許是……他們近日將有重大行動,為了怕洩漏機密,便將一些知情的人先擺平?」雙安也提出他的想法。

  「等等!」仇重天逐漸理清思緒,「李榮上上個月才被革除官爵,會不會是……他們要有行動了?」

  皇上一直擔心李榮握有兵權,會藉機叛變,才在前兩個月,以他年事已長,應該安養天年為由,卸下他的重擔。

  「如果加上心慧的小叔與皇室部分野心人士的權勢,叛變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杜蒼宇終於弄懂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重天,你負責保護皇上;我和雙安、飛虎負責剿平李榮等叛黨。」杜蒼宇冷靜的決定大伙的使命。

  「那……隔壁的秦姑娘又是怎麼一回事?」賈霸忍不住出聲提醒。

  對喔!杜蒼宇這才想起,水涵還在隔壁那自稱是秦心慧的房裡,不行!他得帶她離開這麼複雜的地方。

  「重天,就此一別。」他帶著其餘人衝到隔壁,但「秦心慧」的房內已是人去樓空!

  水涵一被送入「秦心慧」的房中,就被眼前貌美的女子震懾到。

  「秦心慧」朝她嫵媚的一笑。

  「你就是蒼宇的小妻子?」

  水涵不禁嘟起小嘴,人家她都不敢叫他的名,這女子明知她才是杜蒼宇的正室,卻直呼他的名,真是不知羞。

  「哈哈……」 「秦心慧」笑了兩聲,「小妹妹,想不想知道我和蒼宇的過往?」

  「我早就知道了,夫君都跟我說過了。」

  水涵才不想聽她說那些有的沒的呢!

  「哦~~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跟我在床上都做些什麼?」「秦心慧」不懷好意的問。

  水涵張大小嘴,「你……」

  她怎麼說話這麼那個?害她的小臉都羞紅了。

  水涵好不容易才擠出話,「夫君才沒有跟你……」

  「他告訴你沒有就沒有嗎?如果不是他忘不了我,他又怎麼會只把我一個人留在他的心中?」

  「秦心慧」的話語句句傷得水涵不知如何是好。

  她怔怔的看著她許久,「你……可你已經死了啊!」

  「問題不在我死了沒有,傻妹妹,問題在他的心裡除了秦心慧,不會再有別人,你懂不懂?就算今天沒有我的出現,他一樣不會愛上你,你只是他傳宗接代的一個工具而已。

  「我說得更白一點好了,其實,任何女人,只要她會下蛋,都可以成為蒼宇傳宗接代的工具,這樣你懂了嗎?」

  「秦心慧」的話太傷人,讓水涵招架不住的淚流滿面,「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不想看到無辜的女人受到杜蒼宇的欺騙。」「秦心慧」突然將人型面罩自臉上撕下,並在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水涵嚇得連退好幾步。

  「你別怕,我叫蕭嵐,我沒有惡意,只是不忍心看你被杜蒼宇這個人面獸心的大壞蛋欺騙,才好心的想提點你。」蕭嵐看似誠懇的說。

  水涵不解的問:「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開始每個女人都會像你一樣,為他對秦心慧的癡情而動心,可他就是利用這一點對每個女人動手動腳,甚至在她們為他生兒育女後,棄她們於不顧。」蕭嵐看似義憤填膺的邊說邊忿忿的做出想殺人狀。

  「你……也被他騙了嗎?」水涵沒見識過江湖險惡,她一下子就被蕭嵐的話語給說服了。

  「不!不是我,是我的師姊,她在為杜蒼宇動心之後,堅持要陪在他身邊,沒想到他……」

  蕭嵐還在斟酌用字時,卻被突然聽到的話語嚇了一大跳。

  「他……他就讓她很痛、很痛……對不對?」就像她在洞房花燭夜那晚一樣。

  「呃~~對!然後……我師姊就……」蕭嵐發現水涵天真得愚昧,害她一時舌頭都不小心打結了。

  「然後,他會用嘴親她、用手摸她,再假裝喜歡她,讓她喜歡上跟他做很痛的事,對不對?」

  水涵的心好痛,她還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沒想到他……竟然跟很多人都是這樣!

  他真的好可惡!

  「也~~對!最後,我師姊就……」乾脆她都只起個頭,剩下的全讓水涵自己去掰好了。

  「然後……她就懷孕了?」那為什麼她沒懷孕呢?水涵不解的皺起眉頭。

  「全對。」蕭嵐已經說不下去了。

  「那……為什麼別的女人都會懷孕,我卻不會……還是他……不像喜歡其他女孩一樣喜歡我?」水涵竟將蕭嵐當成良師益友,誠心的問

  她哪知道啊?這些全都是這小女孩自己瞎猜的,她哪回答得出來?

  但蕭嵐不忘投下致命的重擊——

  「我師姊……最後因為杜蒼宇不肯對她負責,就……跳崖自盡了……」她說到這裡,語氣就變得很悲傷,因為,所有有關她師姊的事,就只有這一部分是真的。

  水涵看到蕭嵐難過的樣子,更認定她說的是實話。

  「我……替我夫君向你師姊道歉。」她難過得哭出聲。

  她哪要她道歉啊?她是要水涵離開杜蒼宇,讓他沒好日子過!

  蕭薩在上次吃鱉回來後,就直說杜蒼宇這回完蛋了,因為,他有個致命的弱點掌握在他的手中。

  於是,他們兄妹倆幾經商量,決定由蕭嵐出面,一定要讓杜蒼宇與他的小妻子失和,他們無法見到杜蒼宇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兩年前,他們的師姊蕭遙因在戰場上與杜蒼宇有過驚鴻一瞥,之後,她就癡心妄想的愛上了他,一心一意想嫁他為妻。

  可蕭遙忘了他們乃是仇敵,蕭家是叛黨的主力,而杜蒼宇則是正統軍,他倆怎麼可能有結果?

  更何況,杜蒼宇心中只有一個秦心慧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蕭遙的一片癡心根本無法打動他的心。

  更傷人的是,杜蒼宇甚至連蕭遙長得是圓是扁都沒印象。

  但蕭遙卻控制不住的屢屢在背地裡幫杜蒼宇,連當年童紹光被叛黨買通,正要對杜蒼宇下手之際,蕭遙卻暗地裡擄走童紹光,惡狠狠的痛宰他一頓。

  但這也種下蕭遙悲慘的命運,她被師父驅逐師門,又被叛黨李榮的部屬逼到懸崖邊緣,最後只能跳崖身亡。

  蕭薩與蕭嵐兄妹與師姊蕭遙的感情一向親密,所以,他倆便立誓,今生不讓杜蒼宇有好日子過,他應該與他們的師姊一樣,命運悲慘才對。

  「那你……應該不會原諒你的夫君吧?」蕭嵐再次確認。

  「嗯~~我……再也不要他了,他這個大壞蛋,嗚嗚……」水涵哭得好傷心,她沒想到他竟是這般的沒品。

  「你……該不會又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吧?」看她這麼笨,難保杜蒼宇說兩句好聽的,她不會耳根子一軟,他說什麼她就全都信了。

  「嗚嗚……我好難過喔!姊姊,為什麼他要這麼壞?我……人家已經好喜歡他了耶!」

  水涵根本就當蕭嵐是她的親人般,伏在她的懷裡痛哭失聲。

  「啊~~」那A按呢?她怎麼這麼天真?蕭嵐按下心底的不捨,想著比較不傷人的辦法。

  「你想辦法回老家,然後,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這樣,你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嗯!」水涵聽話的點頭,「我還要做小稻草人用力的扎他,誰教他……騙走我的心,哇~~我好難過喔!姊姊~~」

  蕭嵐粉沒力的輕拍她的頭,「乖,別傷心,姊姊先帶你走一段路,之後,你就自己回老家,知道嗎?」

  她得趕快落跑,不然,等一下杜蒼宇一來不就穿幫了?

  她邊跑邊順口問:「剛才他們那些人在房裡談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他們在看秦姊姊送的字畫……」水涵沒多想的跟著蕭嵐一起往外走。

  蕭嵐心中一急,不成!她得盡快趕回去通風報信,哪有時間帶著一個小丫頭逛大街?

  她倏地就閃人了。

  「姊姊?!我……不認識路啊!」

  水涵只能邊哭邊走。

  杜蒼宇焦急的追出旅店,才越過兩條街,就看到哭得傷心欲絕的水涵。

  「涵兒,你怎麼了?」他一把摟緊她,心中懸掛的大石總算放下。

  「嗚嗚……你走!我不要你了,你這個大壞蛋!」水涵恨恨的罵他、傷心的躲他,她才不要他那摸過許多女人的手摸她呢!

  「你怎麼了?」

  他不解她怪異的舉止,但他約略可知,水涵的異樣表現絕對跟那偽裝成「秦心慧」的女子有關。

  「不要你管!嗚嗚……」她繼續大聲的哭。

  「好好好!我不管你,可你別亂動,我讓賈霸先送你回杜家。這一路上,你可要聽話,知道嗎?夫君有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他摸摸她柔順的髮,溫柔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嗚嗚……他要把她送走,不照顧她了,看來蕭姑娘說的都是真的,他現在一定是另有目標了。

  哼!她偏不那麼乖,她要回到水家莊,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看著嘟著小嘴,硬是不吭聲的小妻子,杜蒼宇心知,等他辦完大事,可能得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讓她再像先前那般對他言聽計從,不過,男兒當以國事為重,兒女情長只能暫且擱置一旁。

  「賈霸,好好的護送她回杜家,不能讓她受到半點損傷,否則,我唯你是問!」

  他面色凝重的交代。

  未來,這裡恐怕會很不安穩,他必須先讓她回到安全的地方。

  「將軍,您可別忘了,秦姑娘有提到要您注意身邊親近的人,您可別掉以輕心啊!」賈霸很想在杜蒼宇的身邊保護他。

  「我會小心的。」

  那警語是兩年前的事,他一直到現在都沒事,是不是心慧當時獲得的訊息錯誤呢?

  他不知道,但他會好好保護自己,因為,他還想回家與他的小妻子團聚呢!

  「雙安、飛虎,盡快安排行程,我要先回軍旅,和弟兄們研擬戰略。」目送載著水涵的車隊漸行漸遠,他果決的說。

  「是,將軍。」

  好久沒上戰場殺敵,他們的手腳都有點生疏,是該回去練練身手,以便未來即將面臨一場驚心動魄的爭戰。

  雙安及飛虎均展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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