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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兩人懷孕 流產風波
回來的路上,洛戀夏、歐陽可可、伊戀和淚珠四人都坐在一輛車裡,歐陽可可倚在洛戀夏身邊,溫馴得像隻貓似的。伊戀則和淚珠兩人坐在一邊,每個人臉上都有怒氣。
突然,經過市中心時,車子猛地急剎了一下,四個人都被推力搖得向前傾了下,眼看淚珠嬌小的身子就快傾倒在地,洛戀夏和伊戀竟然同時起身去扶她。
當意識到淚珠就坐在伊戀身旁,自己的動作有些多餘時,洛戀夏陰鬱的坐回原位,發洩似的抱起歐陽可可,沉聲問傑克,「外面怎麼了?」
「大少爺,沒事,有個瘋子橫穿馬路,所以才急剎車。」
「下次小心點開車。」明明是瘋子的問題,洛戀夏卻怪在傑克身上。
伊戀輕輕穩住淚珠,朝她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沒事吧!」
「我沒事,伊戀哥哥,你有事嗎?」淚珠也急切的檢查著他的身子,因為剛才她好像看到他被推力推撞到了車門上。
伊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輕拿下上面的護士帽,「傻瓜,我沒事,你這樣好看多了。」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沒有芥蒂,只有溫暖。
兩人親密的動作看得一旁的洛戀夏頓生悶氣,歐陽可可急忙用雙手挽住洛戀夏的脖子,輕聲說道,「戀夏,今晚......我真的要住在莊園裡嗎?」
「嗯,和我睡。」洛戀夏沉著的點了點頭。
「可是......淚珠要睡哪裡?」歐陽可可早就暗中向英倫莊園的僕人打探過,她知道淚珠經常和洛戀夏一起睡,她就住在他房裡。
「她?」洛戀夏斜眼看了看對面的淚珠,「打地鋪。」
「大哥,讓淚珠住客房,莊園裡不是有幾百間典雅舒適的客房嗎?」伊戀有些氣憤的望著洛戀夏,難道他強佔了淚珠不說,還要當著她的面和可可親熱?
說英倫莊園是座莊園,還不如說它是一座城堡,它佔地面積寬廣,金碧輝煌,幾乎佔據了蔚藍海岸的一大半領地。莊園裡花園有十二座,游泳池有五處,各式建築風格的房間更有幾百間,豪華得驚人。
「不行,她是我簽了約的終生情婦,我叫她幹什麼就得幹什麼。」洛戀夏不理會身邊一臉不滿的歐陽可可,按自己的想法隨意說了出來。
歐陽可可不悅的從他身上蹭下來,自己坐在一旁邊生著悶氣,剛開始洛戀夏追求她時,天天浪漫得打緊,等她和他上了床,一切都彷彿變了似的,雖然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也從他那裡得到大筆大筆的金錢,可是她一點都不開心。
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在得到女人之後就不知道珍惜,她當初真應該讓他多追求一下,也許那樣,他就會多珍惜她一點。
可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他找一個又一個的情婦,她不敢說半句話,因為她從父親那裡知道,自己家所有產業都隸屬在洛氏集團下面,如果得罪了洛戀夏,說不定會像朱璃家那樣破產。
她終於明白,這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不過,作為他女朋友的這個名份倒是給她帶來了不少好處,現在的她,無論走到哪裡,頭上都頂著洛戀夏正牌女友的光環,人人都猜測她就是將來的那位王妃。
學院裡的所有人都巴結她,舞會上的所有人都羨慕她,人人都羨慕她能得到洛戀夏的青睞,卻不知道私底下她有多痛苦。
她必須故作大方的忍受洛戀夏在她面前和其他女人親熱,包括在乎淚珠,不過,她錯了。憑洛戀夏要強的性格,越難得到的他越要得到,她這麼輕易的向他妥協,只會讓他更快的遠離她。
如果她朝洛戀夏發發脾氣,耍耍性子,說不定他還覺得她蠻有意思的,可是她激不起他的征服慾望。
她想學淚珠那樣安靜溫馴,可是卻換來洛戀夏更深的厭惡,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討他歡心了。
歐陽可可正沉思之際,感覺到身後有雙溫熱的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洛戀夏富有磁性的聲音濕潤的傳來,「可可,我十二歲那年,你七歲;我二十五歲,你二十歲,我才比你大五歲,怎麼比你高這麼多啊!」
歐陽可可一聽,有些疑惑的陷入回憶,在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遇到過洛戀夏啊!他怎麼總是說她們小時候遇到過,如果不是小時候相遇過,他還會跟她在一起嗎?
她不敢想像,只得小聲的回答道:「是啊,你都長這麼高了。」
「你的意思是?你記起我了?」洛戀夏激動的扳過她的身子,一臉深邃的望著她。
「我......我小時候記性很差,也不知道記憶中到底有沒有你,應該......是有的吧。」歐陽可可模稜兩可的回答。
洛戀夏仍是有些興奮的拉著她,「你仔細回憶一下,當年我十二歲,你七、八歲,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公主裙,頭上紮了兩個辮子,繫了兩條漂亮的粉紅色蝴蝶結。我當時跟保鏢們走散,你還遞給我一支冰淇淋,然後你就被你媽咪拉走了。」
歐陽可可像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小的時候媽咪是挺喜歡給我梳辮子的,我的公主裙也很多。」
「還記得我當時去愛德華小學找你,還親了你一口。」洛戀夏得意的望著歐陽可可,似乎忘記了對面的淚珠和伊戀。
歐陽可可則思索了撓了撓頭,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你......當年你好調皮哦!我記憶中好像有個男孩子來親我,親了一下就跑了。」
「嗯,因為你不理我,我只好走掉了。」洛戀夏所有的沉穩全部在這一刻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孩子氣。
歐陽可可則不安的咧了咧嘴,反正都是小時候的事,誰記得這麼多,說不定她真的遇到洛戀夏過,既然他認定是她,那她就「承認」。
自從洛戀夏在車裡肯定歐陽可可就是他小時候的可可時,他的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她,看都沒看伊戀和淚珠一眼,兩人似乎沉浸在小時候的幸福裡。
洛戀夏像個大孩子似的,下車時瀟灑的抱歐陽可可,伊戀則和淚珠兩人安靜的跟在後面。
她們多希望洛戀夏心裡永遠只有可可一個,這樣他就無暇來管淚珠了。
餐桌上,很多菜是淚珠幫著做的,因為洛戀夏不同意她和伊戀一起吃飯,她只得端得餐巾乖巧的站在洛戀夏身後,時不時替他倒下酒、擦下餐桌。
伊戀則食不知味的搗著碗裡的菜,他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淚珠,他氣憤,他也是洛家少爺,也是萊溫爺爺的愛孫,為什麼在大哥面前什麼都作不了主,連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吃飯都不行。
洛戀夏朝淚珠點了點頭,淚珠就細心的走到可可面前,為她添菜倒酒。
「淚珠,謝謝你,你也一塊坐下吃吧。」可可朝她微笑著說道。
淚珠微笑著搖了搖頭,朝她輕輕頷首,示意拒絕,安靜的退回到洛戀夏身邊,繼續服侍他。
歐陽可可搞不明白,為什麼淚珠總是這麼聽洛戀夏的話,從來不忤逆他違反他,難道也是因為愛他嗎?他們之間為什麼會簽一份那麼不公平又奇怪的契約書,不僅歐陽可可不明白,所有人都不明白。
「淚珠,坐我身邊來,陪我吃飯。」伊戀說完,逕直起身去拉淚珠。
「住手。」洛戀夏冷漠的睨了睨伊戀,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感情,「她是我我的奴隸,應該為我服務,一個女傭沒資格在餐桌上吃飯,如果你想她晚上多受點苦,那就讓她陪你這個沒受過苦的少爺吃飯。」
「大哥,你愛淚珠?」伊戀沉聲問他。
洛戀夏看了看對面的可可,冷聲說道,「不愛,現在,我想珍惜的只有可可而已。」
「不愛一個人為何要把她困在身邊?真的因為那一紙契約?還是你心裡愛著她?」伊戀緊逼直問。
洛戀夏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猛地把那杯白蘭地一飲而盡,「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還是好好讀完你的書,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大哥,你真狠。」伊戀說完,騰地起身,英俊的眸子溫柔的看了看淚珠,「淚珠,做完事乖乖去吃飯,記得多吃點。」
說完,還沒等淚珠回答,就自顧自的上了三樓,他要把自己封閉在房間裡面,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他還能做什麼?
大哥,你既然不愛淚珠,為什麼還要困住她,難道在你心中,永遠只有仇恨嗎?
望著伊戀哥哥決然的背影,淚珠無聲的垂下眼眸,機械的為洛戀夏添菜,不停的穿梭在洛戀夏和可可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怨言和不滿。
突然,可可的手機響起,她朝洛戀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逕直朝外面走去接電話。
大約等了幾分鐘,她還沒進來,洛戀夏叫過淚珠,「我去看下她,怎麼還沒回來。」他最不喜歡別人在和他吃飯時打電話或者開小差。
淚珠點了點頭,朝花園裡跑去,走了幾步,一直沒看見可可的身影。
「傑克,你街道可可小姐去哪裡了嗎?」她拉過正在替管家清理花園的傑克。
傑克撓了撓頭,「好像從馬球場那邊跑去了。」
馬球場?怎麼接個電話她都要跑這麼遠,淚珠走路有些輕,穿過兩處花園,赫然看到可可正站在那顆百年百里香樹下。
還沒走兩步,可可歇斯底里的聲音就傳入她耳際。
「阿維娃,你想威脅我是不是?你別太過分了。」淚珠一聽到可可提阿維娃,急忙閃到樹後,她不敢打擾她,還是等她打完電話裝作沒事一樣去找她吧。
「是的,他們兩兄弟我都喜歡,這不代表我要幫你做事,我不想幫你接近伊戀。你不是不喜歡伊戀的嗎?你瘋了,你是不是想報復上次洛戀夏在海上皇宮派人羞辱你一事?」這裡四下無人,可可的聲音越來越大,海風吹拂著她凌亂的頭髮,顯得十分冷清。
「散播淚珠謠言的是你,不是我,即使被洛戀夏發現,他也只會懷疑你,不會懷疑我,因為他愛我。對於你叫我偽裝處女一事,也只有你知道,你認為他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可可的聲音十分急躁,話裡充滿害怕與驚恐,卻仍舊鎮定的握住手機。
淚珠聽得膽戰心驚,什麼偽裝處女,什麼散播她的謠言?
「醫院是替病人保護隱私的,而且我去的哪家醫院你根本不清楚,你別想在戀夏面前抹黑我。」可可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陡然話鋒一轉,「好吧,你說,要我為你做什麼?不會是整尹淚珠吧?」
「就只派人打她一頓?為什麼不直接強暴了她?反正我感覺殿下很喜歡她,如果她髒了,我相信戀夏肯定會一腳把她踢開,被別人上過的骯髒女人哪個男人會要?尤其像他這種不缺女人的優秀男人。」
淚珠聽到這裡,心痛得不能自已,難道可可和阿維娃想派人強暴她?可可不是把她當好朋友的嗎?她不相信,不相信她是那種人,一定是阿維娃威脅她的。
「我要你為我弄一種藥,至於我做什麼,不用你管,阿維娃,我希望你記住,我們兩個之間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你可別惹怒我,到時候魚死網破,大家都不好過。希望你謹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別再用這些事情來威脅我,做女人,還是聰明點好,你最好別與我作對,不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跟殿下說這一切的機會。」歐陽可可憤怒的說完,啪的一聲關掉手機,逕直朝莊園走去,淚珠急忙躲到花壇後面。
原來,那個平日對她笑得最多的可可,竟然是個如此陰險的女人。她真是信錯他了,伊戀可可說得對,她兩個都喜歡,誰愛她她就跟誰,一點原則都沒有。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是散播她謠言的主謀,怪不得她做洛戀夏情婦的消息在學院傳得這麼快。她還偽裝處女,欺騙洛戀夏,可可,你為什麼這麼傻?你這樣欺騙洛戀夏,他總有一天會知道,到時候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淚珠太清楚洛戀夏的性格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欺騙他。
在可可回到莊園時,淚珠也緊隨其後跑了進去,洛戀夏冰冷的看著兩人,沉聲說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淚珠,我不是叫你去找可可小姐的嗎?」
淚珠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低頭看著腳底下。一旁的可可急忙替她解圍,「戀夏,別生氣,可能我與淚珠錯過了。」
「誰給你打的電話?」洛戀夏冷聲質問她,語氣不鹹不淡,沒有任何情緒。
可可急忙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溫柔的回答,「一個朋友,好久沒有敘舊了,隨便聊了幾句。」
「怎麼聊得滿臉通紅,你哭過還是生氣過?他有沒有欺負你?」洛戀夏就隨便看了可可一眼,就知道她剛才那通電話一定讓她不開心,真是個無比精明的男人。
可可急忙朝他擺手,尷尬的笑了笑,「她是女孩子了,我沒有生氣,剛才外面海風太大,吹的。你看淚珠的臉不也紅紅的嘛,我們先吃飯。」
洛戀夏這才不再追問,冷臉吃著自己的飯。一旁的可可心裡則十分不滿,他不就是有錢一點,有權一點,憑什麼這麼高傲,對她像管淚珠一樣,她跟淚珠不一樣,她不是他的情婦。
兩人吃完飯之後,愜意的坐在大廳中聽古典音樂,世界著名小提琴演奏師喬治約翰親自為洛戀夏演奏,大廳一片典雅寧靜。
淚珠陪傭人們收拾好大廳後,則乖乖的排成兩排,跟著聽那讓她有些昏昏欲睡的古典音樂。
「ailsa。」洛戀夏不經意瞟了眼對面正在打瞌睡的淚珠,邪魅的吩咐ailsa。
「少爺,請問有何吩咐。」ailsa恭敬的回答。
「今晚淚珠小姐要睡哪裡呢?她沒有自己的房間。」洛戀夏玩味的搖著手中的酒杯。
ailsa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殿下這麼問,一定有他的深意,她不能胡亂揣測他的意思。
「真懂我的心。」洛戀夏讚賞的看了ailsa一眼,掌聲吩咐眾人,「去我房間鋪張地鋪,她今晚就打地鋪了。」
眾女傭竊竊私語的望了望對方,雖然滿腹疑惑,仍是恭敬的去準備床鋪。淚珠的瞌睡也被他一句話給驚醒,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眼神迷離的望著洛戀夏。
「喂,你看什麼看,快滾去二樓睡覺。」天真的已經很黑很黑了,看著辛苦勞累一天的淚珠,他竟有些不忍心,乾脆吼她去睡覺得了。
淚珠一聽可以睡覺,管它地鋪還是床上,趕緊跟著女傭們跑了上去。而洛戀夏,也邪魅的抱起溫柔的可可,朝二樓走去。
房門一被洛戀夏踹開,他就被眼前的場景雷得外焦裡嫩的,只見淚珠三仰八叉的趴在所謂的「地鋪」上,一臉幸福、嘴角還流著殘餘口水的均勻呼吸著。
以前他怎麼沒覺得她這麼可愛呢?說那是地鋪,實際是女傭們已經鋪了不少五層被褥,根本就與一張豪華大床沒有區別,她們知道洛戀夏對淚珠感覺不一樣,所以在他服侍她時,總是盡量表現對她好些。
一看到淚珠睡著的容顏,洛戀夏便沒有了想與可可親熱的興致,他可不想在一個睡熟的孩子面前與可可親熱,要親熱,也得等她醒了到。
他就是要刺激她,就是要試探她,看她會不會吃醋。
「你去叫醒她。」洛戀夏拐了拐身邊正靠著他的歐陽可可。
可可不悅的抿了抿唇,「親愛的,不要好不好?她都已經睡熟了,讓她好好睡個覺吧,再說......我也不想有人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她真不明白,她和洛戀夏都到這個份上了,他還和淚珠住在一起,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可不想跟淚珠同呆一間房,一想起心裡就不舒服。
洛戀夏見喊不動她,自己跑到淚珠身邊去,粗魯的推了推嬌小瘦弱的淚珠,「喂,醒來,不准睡覺。」
「啊......什麼事......少爺,人家在睡覺,讓我睡個好覺嘛!」淚珠打了個哈欠,嘟噥完之後,繼續翻身睡覺,絲毫不理正氣憤怒蹲在她身邊的臭臉男人。
洛戀夏的自尊心徹底被她打擊了,以前只要他勾一勾手,她就會乖乖的爬起來,今天她竟然敢肆無憚忌當著可可的面睡覺,不給他一絲面子,看來,他一定要好好懲罰懲罰她。
「喂,尹淚珠,你給我醒來,我都還沒睡,你一個小奴隸竟敢先睡?」洛戀夏生氣的踢了踢門角,看得歐陽可可一愣一愣的。
她們兩個不會天天在這裡面都是這麼相處的吧?
被洛戀夏折騰了大半天,淚珠才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坐了起來,待她一睜大眼睛,發現洛戀夏那張俊臉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時,她急忙起身,恭敬的朝他低頭道,「少爺,你......有事嗎?」
洛戀夏剛才在可可面前丟失的面子這才被找了回來,他高傲的看了淚珠一眼,「沒事,你睡你的。」
把她叫醒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淚珠氣得要死,真想破口朝洛戀夏大罵幾句。可是她一轉眼,卻發現洛戀夏和可可已經赤身裸露的滾到大床上去了。
太噁心了,她趕緊蒙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幕。
他怎麼也不注意一下,當著她的面就和可可那樣,淚珠輕歎一聲,聽著兩人濃烈交織的聲音,捂著被子重新躺下。
不知道此刻的伊戀哥哥在幹嘛,他會不會也在想念她。
淚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起伊戀哥哥那深邃哀傷的眼神,她的心就一陣刺痛。可是一聽到床上兩人親吻的聲音,她更覺得不舒服,那是她和洛戀夏的床,他為什麼要和可可滾上去。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在擔憂什麼?在害怕什麼?
突然,只聽可可「啊」的尖叫一聲,嚇得淚珠趕緊坐起來,急忙望向大床。只見洛戀夏一臉厭惡的倚在床頭,可可被他一腳踢到床下,正難受的蹲在地上。
「可可小姐,你怎麼了。」淚珠趕緊跑上去,發現她和洛戀夏均衣著整齊,難道剛才兩人只是親吻了一下嗎?
歐陽可可有些奇怪的望著床上失神的洛戀夏,哀怨的看著淚珠,「淚珠,我不知道殿下......怎麼了,他把我踢下床了。」
淚珠急忙起身,疑惑的看了看洛戀夏,只見他一臉正常的倚在床頭,同樣冷漠的盯著她,「看什麼看,叫人把可可小姐送去客房。」
「為什麼,少爺?我......我哪裡犯錯了。」歐陽可可頭髮凌亂,低泣著問洛戀夏。
洛戀夏眼角閃過一絲自責,隨即冷酷的朝可可說道,「這是我和淚珠的床,我不喜歡上面有別人的氣味。」
在可可的驚呼聲中,她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被女傭們拉了出去。洛戀夏威怒的朝眾人吼道,「給我換新的被子來,把她的味道全部除去。」
緊急著,傭人們驚慌的全部跳了起來,因為她們的殿下生氣了。所有被子被重新換過,房間裡灑了最名貴的香水,其實根本沒多少可可的氣味,只不過洛戀夏有潔癖,硬是讓傭人們打掃十遍才罷休。
等一切安靜下來,傭人們誠惶誠恐的離開,洛戀夏朝淚珠吼道,「上你的床來,以後別輕易把自己的床讓給別人,懂嗎?」
淚珠大惑不解的慢慢爬了上去,一上去,就被面前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裡,擁著她躺下,奇怪的是,今晚他似乎有些反常,並沒有強迫要和她歡愛。
「少爺,你怎麼把可可小姐趕出去了,她會很傷心的。」雖然可可暗地裡害她,可是她善良的天性使然,忍不住替她說話。
洛戀夏氣惱的打了打淚珠的頭,「我不喜歡她,她沒資格睡我的床,你少廢話,不然連你一起丟出去。」
聽了他的話,她只得安靜的低下頭,這個男人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是個奇怪的人。
靜靜的躺在他寬厚的懷裡,她實在是睡不著,一想起隨時可能會發怒生氣的他,她就害怕。
如果一不小心睡著,又被他像拎小雞般拎起來,那才是最痛苦的。
外面的海浪輕輕拍打著岸上的礁石,偌大豪華的室內,兩人均不語,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淚珠知道,洛戀夏是恨她的,是討厭她的,不然不會想各種方法來欺負她。
「少爺,我明天給你藥,你派人給我媽媽送去,好嗎?」淚珠輕聲問他。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明顯感受得到他的怒氣,「不好,乖乖睡覺,不然我就懲罰你,別再跟我提你媽媽,你提她越多,只會讓自己更痛苦而已。因為我會加倍的折磨你。」
因為你一提你媽媽,我就想起我媽咪,所以,尹淚珠,你最好乖乖的,別妄想能從我這裡救出她。
「少爺,我媽媽還好嗎?」淚珠小心翼翼的問身側的男人。
「還沒死。」
「我爸爸呢?」她有些不敢問這個,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半死不活,就快死了。」洛戀夏的聲音冰冷無情,淚珠一聽到,就恍若晴天霹靂打在身上,再怎麼樣,他都是生她養她十六年的父親,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這個夜晚,海風是無情的,潮汐是冰冷的,床上的男人是冷酷的,她的心是冰涼的。
她的人生怎麼會這麼悲慘,她怎麼會投胎到尹家,一想起可憐的纖纖和婉怡,她就渾身發軟,心裡絞痛,還有伊戀哥哥,這些愛她的人,都在為她受苦。
第二天一大早,莊園裡所有僕人都畢恭畢敬的恭送歐陽可可,因為昨晚大少爺把她踢下床,還扔往客房,所以她執意要離開。
洛戀夏也不安慰她,縱然是他喜歡的那個小可可,可是他心裡對她根本沒有衝動和悸動,他是如此高傲的男人,只有女人求他,沒有他求女人的份。
看著歐陽可可有些削瘦可憐的背影,洛戀夏突然慈悲心腸發作,他叫過淚珠,「你送她去學院。」
「我......」淚珠有些害怕,昨天她明明聽到可可要派人強暴她,如果她送她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是如果她告訴了洛戀夏,他一定不會相信的,可可在他心目中那麼善良,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到時候洛戀夏反咬她一口,說她是因為忌妒可可想陷害她的話就慘了。
「我什麼我?尹淚珠,還想和我討價還價,要是可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負責。」洛戀夏說完,側身轉向林恩,「派幾個保鏢護送她們。」
有保鏢護送?淚珠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跟上正一臉悶氣、低聲抽泣的歐陽可可。
「怎麼?殿下派你來嘲笑我的嗎?昨晚的事,你們都在笑我吧。」歐陽可可冷冷睨了淚珠一眼,兀自上了轎車,淚珠也趕緊跟了上去。
淚珠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她軟弱,不代表她懦弱,她不喜歡多言,不代表她傻。看著一臉悶氣的歐陽可可,淚珠對她根本沒什麼同情心,所有的同情心都被她昨天的那個電話摧毀。
在昨天之前,她一直把她當朋友的,雖然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她只是個窮女傭,可是她真心的喜歡她,她以為可可就是那個珍惜伊戀哥哥的女人,她錯了她不是。
「可可小姐,你別哭了,行嗎?」淚珠是個知道給別人留面子的人,如果她當場拆穿歐陽可可,一定會讓可可臉上無光,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
歐陽可可側過臉,冰冷的看了淚珠一眼,「憑什麼他那麼喜歡你,為了你把我從床上踢下去,你到底對他下了什麼藥,還有伊戀,為什麼他們兩兄弟都喜歡你,你說啊?」
淚珠看不下去,遞給她一張紙巾,卻被歐陽可可一手推開,她一個趔趄,差點撞到邊上的車門上,嚇得前面開車的傑克愣了下,後面的保鏢都不知道到底幫哪個好,女人之間的戰爭,她們還是少插手為妙。
突然,歐陽可可轉變態度,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變臉比變天還快,她輕輕拉起淚珠的手,輕聲說道:「淚珠,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誤會你,可能是因為我太愛戀夏,所以才受不了他這樣對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淚珠眨了眨纖長的睫毛,烏黑的頭髮柔順的披在肩上,她不知道可可此刻說的話是真是假,只得微笑著朝她笑了笑,「沒事,我知道。」
「那,你和我去玩好嗎?我想你陪我逛逛街。」歐陽可可朝淚珠會心一笑,小手把她拉得緊緊的。
淚珠思索了一下,朝她搖了搖頭,「殿下讓我送完你就回莊園,實在抱歉可可小姐,不能陪你逛街了。」
歐陽可可一聽淚珠拒絕她,立即不悅的癟了癟嘴,故作不高興的說道,「淚珠,虧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我叫你陪我逛個街你都不去,我真是看錯你了。」
她真的變臉比變天還快,淚珠淡漠的聳了聳肩,「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一定會體諒我,而不是怪我,不是嗎?」
「你......」歐陽可可重重的「哼」了一聲,生氣的朝傑克吼道,「停車,我要下去,不要她送了。」
傑克一聽,把車立即停了下來,他再也受不了在車上聒噪的歐陽可可了。
「哼,尹淚珠,有你這種朋友,真是我的悲哀,你好自為之。」歐陽可可說完,憤怒的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淚珠在心裡輕歎,有你這種朋友,才是我的悲哀吧。
你處處想著和阿維娃她們算計我,我都沒拆穿你,我一直以為你真心喜歡伊戀,想叫你好好照顧他,而你呢?打著好朋友的幌子,把我受的屈辱當成一種享受,莫名其妙的來忌妒我,如果真的可以,我寧願跟你們互換身份。
車子緩緩在櫻聖學院門前停下,淚珠一抬頭,就發現路纖纖和林婉怡正在朝她招手,她立即開心的下車。
「纖纖,婉怡,你們怎麼在這裡,進去上學啊。」淚珠說完,這才發現兩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路纖纖,臉色慘白,一臉陰鬱,目光呆滯,她立即把手往路纖纖額頭探了探。
路纖纖吸了吸鼻子,眼睛紅腫異常,像是哭過的一樣,她悄悄湊近淚珠,「淚珠,我懷孕了,我該怎麼辦?」
「什麼?」淚珠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纖纖才十八歲,就懷孕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淚珠趕緊拉著她們,朝傑克揮了揮手,三人朝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
一走到巷子的角落裡,路纖纖就泣不成聲的大哭起來,「淚珠,你幫幫我,自從上次在海上皇宮被壞人強暴之後,我的例假一直沒來,直到昨天我和婉怡偷偷買試紙來測過之後才發現,我懷孕了。」
「什麼......」淚珠難過得蹲下身子,一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好朋友,善良的纖纖,竟然懷孕了,這對她來說,將是多麼大的打擊,她才十八歲,還在上高三啊!
「纖纖,你告訴父母了嗎?」她們都是小孩子,遇到這種事應該找大人,可是......
路纖纖立即驚慌的搖了搖頭,「我不要,不要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這件事就會鬧大,我的一生都完了,以後誰還敢娶我?我的幸福沒有了,救救我,淚珠,幫幫我。」
秋天涼颼颼的風吹在淚珠臉上,她心痛得緊緊倚住邊上的牆壁,身子陡然間軟了下來,她們該怎麼辦?纖纖肚子裡有小寶寶了。
林婉怡也放聲痛哭起來,她也怕自己會有小寶寶,「淚珠,你說,那兩個壞蛋身上有沒有病,會不會傳染一些噁心的病給我們?還有,我會不會懷孕,會不會啊?」
「不會的,你測過沒有?」淚珠淚眼朦朧的問她。
婉怡點了點頭,「測過了,我還沒有,我怕......怕以後會有,淚珠,我真的好害怕。我......我們不敢請家裡的私人醫生來檢查,怕被爹地媽咪知道,我好後悔,後悔去海上皇宮。」
淚珠緊緊抱著兩人,沉吟了下,堅強的抬起頭,「纖纖,婉怡,乖,別哭了。我知道現在的醫院可以做無痛人流手術,我們去,好嗎?她們一定會為患者保密的,沒人知道的。」
「淚珠,你知道嗎?自從上次出了那件事之後,我們都沒心思學習,天天晚上做噩夢,生怕會被人知道,我再也不敢交男朋友了,纖纖也很久沒有笑過了。」林婉怡難受的哭著說道。
淚珠眼淚一直在大滴大滴的流,她深呼吸了口氣,沉著冷靜的穩住兩人,「別怕,別怕好嗎?有我在,我們去醫院,去SAKUNA醫院,我認識裡面的主治醫師謝安琪姐姐,她不會傷害你們的,她會替你們保密,沒有人會知道。」
「真的嗎?她真的不說?」纖纖和婉怡雖然是富家千金,見的世面多,可是一直都是被父母疼著養著,根本沒受過這種苦,如今遇到這種事,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竟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三人躲過洛家保鏢,悄悄搭車到了sakuna醫院,戰戰兢兢的縮在醫院門口,這間醫院又豪華又大,裡面來來往往看病的人很多。
淚珠沒有找到謝安琪,領著她倆往人流室走去,三個年輕稚嫩的女孩路過走廊時,眾人都用一種同情和懷疑的目光盯著她們。
現在這個社會,尤其是法國這種浪漫又富有情調的國家,十三、四歲的女孩買保險或者來做人流手術是司空見慣的事。
可是大家一看是三個中國女孩,不由得有些婉惜,大家都知道中國比較保守,可是女孩子們一到外國,全都把外國女孩的那套開放風氣學會,不由得讓那些大媽級的阿姨厄腕歎息。
三人戰戰兢兢的排隊坐在外面走廊的凳子上,心虛得不敢抬頭,生怕熟人。纖纖和婉怡都嚇得渾身發抖,名聲對她們來說很重要,淚珠要堅強些,急忙小聲安慰她們。
「纖纖,別怕,法國那麼大,不會碰到熟人的。」淚珠輕聲安慰纖纖。
她把纖纖和婉怡想的東西說了出來,更是嚇得纖纖縮著頭,「淚珠,我爹地公司很大,他認識的人多,還有學院的學生也多,我怕被人發現。」
「沒事的,即使真有人發現,你就說我們是來做身體檢查的,身體檢查和手術在一層樓,你們千萬別承認。」淚珠立即囑咐她們。
「淚珠,你說的那個謝安琪姐姐呢?她在哪裡?」
淚珠思索了一下,她剛才去找過了,沒有找到她,「反正我們資費了,院方一定會保密的,我先去給你登記。」
說完,淚珠把手機號給了纖纖和婉怡,萬一哪天她們身體有事,可以隨時和她聯絡。
淚珠起身去替纖纖登記交費,看著醫生們複雜的眼神,她立即臉紅的低下頭。等她回到走廊上時,卻發現三、四個年紀略比她大的女孩子正圍在纖纖們旁邊,一陣嘈雜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
「告訴阿維娃,我們竟然發現路纖纖和林婉怡來墮胎,哈哈特大新聞,一定要傳遍櫻聖。」
「對,以後看她們怎麼在學院混,與小女傭關係好有朋友,都是一路貨色,不是打胎就是做情婦。」
「她們沒有男朋友,是怎麼懷的孕,會不會是做妓女?還是去海上皇宮當交際花?」
「說不定被哪個壞男人騙了,你們看,都沒男人陪她們來墮胎,真丟人!」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圍著纖纖她們指指點點,把纖纖和婉怡嚇得在原地直哭。淚珠快速衝過去,猛地推開其中一個女生,擋在纖纖面前,用英文問道,「樹葉絲,你們不也來這裡嗎?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啊,我們來檢查身體的,每個月的例行檢查,哪像你們,是來墮胎的。」苔絲嘟起艷紅的唇,挑釁的望著淚珠。
「誰告訴你們我們是來墮胎的?你這是惡意誹謗的人身攻擊,我們可以告你,我們也是來檢查身體的,我勸你們最好快點走,要是洛少爺來了,你們就等著開除吧。」淚珠咬牙切齒,臉色冷漠的威脅眼前的幾個法國富家千金。
苔絲癟了癟嘴,不悅的嘟噥兩聲,「做別人情婦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洛戀夏在背後幫你撐腰,瞧你拽個什麼勁,靠出賣肉體賺錢,真是不要臉。」她一邊說,一邊不滿的拉著幾個女孩朝外面走去。
淚珠看幾個女孩終於罵罵咧咧的出去,這才轉過頭,安慰哭成淚人的路纖纖和林婉怡。
「淚珠,我不要做手術,我不要這裡,這裡人太多。」路纖纖說完,發瘋似的開始朝外面跑,林婉怡也快速跟了上去。
「纖纖,等等我。」淚珠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婉怡和淚珠都氣喘吁吁的追著在前面狂奔的路纖纖,三人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秋風唰唰的吹拂著淚珠的秀髮。
終於,路纖纖跑累了,倚著一棵梧桐樹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憤怒的拍打著樹幹,「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倒霉,為什麼!為什麼受傷害的是我?」
「纖纖,別再跑了,不去醫院做手術,難道要把孩子生下來嗎?」林婉怡急聲朝纖纖勸道。
「婉怡,難道你沒有看見剛才的那幾個女生嗎?她們知道了,她們看出來了,明天櫻聖學院的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路纖纖難受的喘著粗氣,痛苦的倚著樹幹,看得淚珠和婉怡都十分心痛。
「不用怕,她們沒有證據,如果亂說的話,大少爺會開除她們的。」淚珠輕聲安慰纖纖。
路纖纖悲憤的看了眼淚珠,她一提起大少爺,她就又恨又怕,「都是你們家的大少爺,惹了不該惹的人,南宮太子一知道我爹地的公司隸屬於洛氏,就把對他的氣扯到我們身上,他叫我們帶你去海上皇宮,想連你一起害。就是因為你是大少爺的情婦,淚珠,你能不能離開他?他就是個惡魔。」
似乎有風吹進眼睛裡,把她的眼睛吹得生疼,淚珠眨了眨眼睛,沉痛的說道,「對不起,纖纖,我替大少爺向你道歉,可是我不能離開他,我有苦衷,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去醫院做手術吧。」
「我不去那裡,剛才就被這麼多人嘲笑,我怕她們那惡毒的目光,我不敢去上學,我怕明天我懷孕的消息會貼滿校園。」路纖纖激動地吼道。
淚珠急忙搖了搖頭,「不會的,她們不會說你的,她們不知道我們幾個到底是誰懷孕,你們一定不要承認,就說是來做身體檢查的。到時候,萬一真要說懷孕,你們就說......是我懷的好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吧。反正我已經沒有名聲可言,你們跟我不同,你們還有美好的將來,還有美好的人生,我是個不詳人,這次做完手術,你們再也不要靠近我了。」
「不,淚珠,你以為我路纖纖是這種人嗎?你已經夠苦的了,我不會把罪名推到你身上。我們去私人醫院好不好?街邊的小診所應該沒有多少人,我想快速拿掉肚子裡的孽種。」路纖纖原本單純可愛的面容此刻已經心如死灰,經歷這件事,她彷彿一夜之間成熟了一般。
「我們恨的是洛戀夏,恨的是南宮皓月,不是你,淚珠。」林婉怡也一臉倔強,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她們恨洛戀夏?她的好朋友竟然如此憎恨她的主人,淚珠問自己的心,她也恨他嗎?答案是:恨,她恨他,真的恨他。
最終,淚珠沒拗得過邊哭邊鬧的路纖纖,三人朝就近的一家私人小診所跑去,幸好小診所的法國老闆娘沒有像醫院裡的人那樣嘲笑她們,反而和藹細心的安慰她們。
「老闆娘,你們這裡手術......安全不?」淚珠聽說,很多私人小診所雖然價格便宜,可是安全係數很低,不過不用登記患者姓名身份,保密係數還算高。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裡的安全條件,萬一不小心出什麼差錯,害了纖纖怎麼辦?
老闆娘拉緊淚珠的手,朝她溫和的笑道,「放心小姑娘,我們這兒很安全,經常有像你們這麼大的小女孩來做手術,時間短,無疼痛,價格又便宜,做了就可以走,不用擔心其他的。」
「那趕緊給我做,我給你錢。」路纖纖激動的拉著老闆娘,老闆娘溫和的收下錢,在淚珠和林婉怡擔憂的目光中,把心驚膽顫的纖纖拉了進去。
淚珠在心裡祈禱,希望纖纖沒事,兩人焦急的在門外跺著腳,開始診所裡間還沒什麼奇怪的聲音,可是不一會,只聽纖纖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入兩人耳際。
「纖纖怎麼了?叫得這麼痛苦。」林婉怡趕緊望向淚珠,淚珠也焦急的絞著手指,不一會兒,纖纖的叫聲更慘烈,像是經歷了煉獄般的痛苦。
淚珠猛地踢開房門,衝了進去,一進去,她就看見手術台上下身是血的纖纖和驚恐萬分愣在原地的女醫師。
「她怎麼了?她怎麼了?」淚珠連忙走向纖纖,發現纖纖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痛苦難受的弓起身子,下身血液不止。
「對不起小姐,我們幫不了她,趕緊把她轉到正規醫院去,因為我們這裡手術衛生條件......不太好,所以病人在手術過程中感染細菌,她感染了婦科炎症,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終生不育。」女醫師害怕的扔下手中的手術器具,一旁的老闆娘也嚇得七魂丟了七魄。
一聽到這個消息,淚珠立即嚇得癱軟到原地,眼前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難過得無法呼吸,瘦弱的身子正要倒地時,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
淚珠轉向一年,竟然是她認為不可能出現的男人,洛戀夏。
男人一臉憤怒,用力抱起軟軟的淚珠,後面的保鏢立即抱著路纖纖上車,洛戀夏在出診所門口時冷冷朝老闆娘說道,「從明天起,你們不用在這裡做了。」
他怎麼會來的?之前的所有無助感,全部被洛戀夏的擁抱給掩蓋,她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抱緊洛戀夏,現在,只有他能幫她,只有他。
她安靜的倚在他懷裡,享受著他溫熱獨特的氣息,救護車響徹雲霄,劃破天際,地上到處是纖纖流的血,婉怡跟在眾人身邊,擔憂的望著前面奔馳而雲的救護車。
醫院外,走廊上,一排陰森森、黑壓壓的保鏢守護在外面,淚珠一直被洛戀夏緊緊抱在懷裡,洛戀夏坐在走廊邊上的椅子上,一臉陰鬱。
該死,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為眼前這個軟弱無助,絲毫沒有個性的女人擔心,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肯定會出人命。
男人渾厚濃烈的男人氣息緊緊環繞在淚珠身邊,她難過的盯著手術室,聞訊起來的路家父母也一臉焦急的立在邊上,誠惶誠恐的看著洛戀夏。
這時,林恩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朝洛戀夏說道,「殿下,所有事情都已查清,淚珠小姐她們之前來過SAKUNA醫院,不過被櫻聖學院的學生正巧碰見,她們被奚落了一番,這才跑去那家不正規的私人診所。殿下放心,診所我已經通知警局查封,至於這件事,目前已經傳遍了櫻聖學院,已經無法阻止。」
「是嗎?」男人陰冷的聲音像撒旦般可怕,「把那幾個女孩家的公司全部收購,開除出櫻聖,流言蜚語都說了些什麼?」
林恩頓了頓,有些不安的說道,「流言說,淚珠小姐是您的情婦,帶壞了路纖纖和林婉怡,慫恿她們去海上皇宮當交際花,還說她們是公共廁所......妓女。目前三人都已懷孕,今天是來......墮胎的。傳言很難聽,恐怕今後纖纖小姐和婉怡無法繼續在櫻聖上學,淚珠小姐也不能再去打工。」
洛戀夏聽完林恩的話,拳頭捏得死死的,沉聲說道,「林恩,速度去通知校方,不准這件事繼續傳下去,誰敢再說,全部開除,大不了這間學院我不要了,我不在乎這點損失。」
「可是少爺,櫻聖學院已有上百年歷史,隸屬法國政府機構,您雖然是其中最大的校董,卻不適宜與法國政府作對。」林恩有些擔憂的提醒洛戀夏。
「如果保護一個女孩子的清白算是與法國政府作對的話,那我不介意!」反正他的宗教是英國皇室,他斷定,沒人敢因為一間小小的學院和他作對。
洛戀夏吩咐完,憤怒的盯著懷裡的淚珠,「尹淚珠,為什麼出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我不是給了你電話嗎?路纖纖的命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在乎的是萬一她死了會影響學院名聲。」想說的真心話被他吞進心裡,吐出來的卻句句傷人。
「大少爺,謝謝你及時趕到,我以為......給你說了你也不會來,所以就沒說。」淚珠一點都沒有期待過他,她被南宮皓月傷害兩次,洛戀夏都沒及時趕到,所以她對他早已沒有什麼期待。
在她心中,他巴不得她死吧!還好,每次都有個宛若神祇般的冥王救了她,那個冥五,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淚珠心裡,他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沉穩,那麼的獨特,每次救她,都只要她的一個吻,比洛戀夏君子多了。
當知道纖纖已無生命危險時,淚珠和婉怡都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纖纖終生不育時,她們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女人最在乎的東西,她沒有了。
要是纖纖知道,她該有多麼痛苦,她竟然沒了做母親的權利,這以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項重重的打擊。
洛戀夏不准淚珠再留在醫院,把她抱回了莊園。要不是謝安琪後來在SAKUNA知道一切,告訴了他,恐怕路纖纖會流血而亡。
回到莊園,淚珠一直吃不下飯,靜靜的坐在花園裡。她最在乎的好朋友同時失去女人最寶貴的貞節和生育能力,相當於毀了她,她沉默著,對面濕潤的男孩也沉默著。
伊戀哥哥一聽說這件事,連學都不上了,逕直趕回莊園,靜靜的陪著她。洛戀夏則是一臉悶氣的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樣也好,她不用被他訓斥。
「淚兒,別傷心了,好嗎?對不起,你每次出事,我都沒能在你身邊,我好恨我自己。」伊戀說完,難過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伊戀哥哥,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自責,有你的在乎和關心,淚兒已經足夠了。」淚珠安靜的抬起頭,凝視著遠方的海浪。
伊戀緩緩走到她身邊,輕輕拉著她的小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漂亮的秀髮,「淚兒,以前我給你錢你總不要,以後你不用去櫻聖學院打工,我會每月按時打點在你的銀行卡上,你自己保存好,總有一天會用上的。」
淚珠感激的吸了吸鼻子,難過的望著伊戀,「伊戀哥哥,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已經欠你夠多的了,不需要你這樣,真的。再說大少爺現在也會給我些錢,你不用管我,你好好上學。」
「我就要管你,你是我深愛的女孩,如果我連愛你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就是個懦夫。淚珠,你愛大哥嗎?」伊戀輕輕撫摸著淚珠的瓜子臉,寵溺珍惜的凝視著這張清麗脫俗的美麗容顏。
「愛......愛是什麼?」淚珠失神空洞的望著他,聲音透出一股淡淡的哀傷,夾雜著冰雪般的寒意,「在我心中,除了親情,早就沒有愛了,我沒資格愛任何人,也沒資格提愛這個字。」
「你連我也不愛嗎?」伊戀難過的抱緊淚珠,讓她嬌小的肩膀能依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他想保護她,這個世界,只要大哥不傷害她,他就能保護她。
淚珠淡淡的眼睫毛輕輕閃了下,眼神飄忽,臉色慘白,嘴唇無色,像一具野地幽魂般沒有任何生息,瘦弱嬌小的身子上套著件有些寬鬆的長裙,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纖弱,她怔怔的望著伊戀,「伊戀哥哥,對不起,我不愛你,我愛的是......他。」
她愛他嗎?她迷茫了,為何每次受傷,她內心裡都期待著他像天神一樣出現救她,可是次次都沒盼到,令他失望。
不愛,對,她不愛他,她對他的只不過是一種依賴感而已。她愛的是眼前溫柔如水的男人,她愛的是這個笑得無害,單純爽朗的伊戀,她愛他,可是,她不能告訴他。
伊戀哥哥,如果哪天我不見了,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愛的人是你,不是他。
她不愛洛戀夏,不愛!他除了會耍她,強佔她,欺負她之外,就沒對他好過。那些都是她欠他的,她要替父親贖罪,一紙契約,困住終身。
「淚珠,別動,就讓我靜靜抱著你,聞著你的髮香,抱著你入睡,好嗎?」伊戀溫文爾雅的聲音輕輕傳入淚珠耳際,美得像櫻花的臉龐靜靜的凝視著淚珠,他愛她,愛她生生世世。
「伊戀哥哥,明天我要去看纖纖......」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好好上學,大少爺不喜歡的。」
「我要陪你去,我不能再讓你受傷害,我要保護你,我要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
呵,他真丟人,現在只能以她哥哥的身份保護她,安慰她。他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懦弱,為什麼總是在她受傷害之後才站出來,在大哥面前,他根本一無是處。
淺淺的太陽打在偌大神秘的莊園裡,莊園外面的梧桐樹葉開始凋零,一陣風吹來,葉子片片落下,輕飄飄的,拉扯著人的心。
遠處的蔚藍海岸被曝光照射成金黃色,微風吹起後山一大片薰衣草園。四季葡萄椰樹的清香撲面飄來,微風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桂花香和梔子花香。
普羅旺斯,蔚藍海岸,英倫莊園,真的很美,寧靜而幽遠,芳香而浪漫。
伊戀牽著淚珠,兩人慢慢上了豪華游輪,這座游輪就是經常載他去英國留學的游輪,八年前,淚珠就是在海灘上目睹他上游輪的。
伊戀愛憐的撫摸著淚珠的頭髮,儒雅溫柔的說道,「淚珠,要是這艘游輪是去英國的就好了,我在那裡有很多處房子,也有像英倫莊園這麼大的別墅,還有很大很寬的葡萄園,別墅裡有很多僕人。要是你跟我去的話,我一定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讓你當伊戀殿下的王妃,當別墅的少姐姐,每天都有一大堆僕人供你差遣。你不開心,她們就會逗到你開心為止,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家裡的保險櫃裡有很多錢,你買遍全世界都行,你可以做一個非常懶惰,十分勢利,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英國貴婦,沒人敢拿你怎麼樣。我會帶你參加所有名流的宴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你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讓那可惡的女人羨慕你,忌妒你,然後我就像戰神一樣突然出現,從她們火辣忌妒的目光中把你救走,我會向全世界宣告,尹淚珠是我的女人!」
淚珠聽了伊戀的話,臉上泛出一抹笑容,原來伊戀哥哥也有這麼逗的時候。
伊戀牽起她的手,繼續說道,「到時候,連我都歸你管,你沒有見我爺爺萊溫公爵吧!他曾經是英國王位的繼續人,我會帶你去見他,他會給你談論你最討厭的政治,人生,理想,聽得你耳朵起老繭。你別看他年紀大了,可他仍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俊郎非凡,我那過世的奶奶曾經很迷戀他,現在英國很多上了年紀的美女都搶著要做他的王妃。可是在他心中,王妃的人選永遠只有一個,就是我奶奶洛菲情。」
「爺爺很愛很愛奶奶,每天都會坐在南瓜籐下思念她,一思念就是幾個小時,他對奶奶的愛,已經成了英國王室的美談,大家都很尊敬他,他對人也很和藹可親。如果以後你做了我妻子,我一定帶你去見他,並且要告訴他,我要像他守護奶奶一樣守護你,一生一世不變心,這輩子都栽在你手裡了。」
伊戀哥哥的話好美,真的好美,聽得淚珠不禁嚮往起來,如果這些都能成真,該有多美好!如果父親沒有傷害過王妃,她和伊戀哥哥會不會真的在一起。
伊戀哥哥,你真的很善良,真的很好很優秀。可是,我是個不詳人,跟著你,只會害了你。
感覺到淚珠難過的眼神,伊戀立即安靜的抱著她,他懂她,不想強迫她,只要她們的心彼此相連,就足夠了。
SAKUNA醫院
病床上的路纖纖一直空洞失神的望著窗外的天空,不喝不吃也不睡覺,陪在一旁的婉怡和她的父母,全都一臉愁雲的盯著她。
淚珠和伊戀一進去,纖纖的父母立即給他倆打招呼,纖纖媽媽握了握淚珠的手,紅著眼眶走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三個孩子。
看著床上的一臉虛弱的纖纖,淚珠把自己親手熬的百里香清粥遞到她面前,「纖纖,喝點清粥,我在裡面放了很多對身體有益的食物,過幾天你就可以康復了。」
路纖纖有了一點反映,淡淡的轉過頭,安靜的望向淚珠,「淚珠,我這輩子都毀了,不能做母親了,我該怎麼辦?」
淚珠眨了眨眼睛,輕輕餵了纖纖一口粥,「別擔心,雖然不能做母親,不過可以領養孩子啊!你還小,不用考慮這麼多,你要快快康復,然後好好上學,翩翩這件事,好嗎?」
「我忘不了,這輩子都忘不了。媽咪和爹地已經為我辦好轉學手續,我不知道我是去英國,美國還是回台灣,中國是我的家,我好想去那裡!」路纖纖淡然的看了眼淚珠,這才發現她身後的伊戀。
她冷笑著側過臉,不去看伊戀,他是洛戀夏的弟弟,都是一路貨色,都是冷漠無情的魔鬼,她才不想見到他。
「怎麼,洛家少爺今天這麼大意,出門都不帶保鏢的嗎?派頭陣勢都不做足?」林婉怡明白纖纖的意思,有意要趕伊戀出去。
伊戀難過的看了看纖纖,濕潤的說道,「不管你有多討厭我,希望你的身體能盡快好起來,只要自己不歧視自己,就沒有人能打倒你。你們都還有很美好的人生,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不在乎這些的男人,比如我,我愛淚珠,我不在乎她有什麼樣的過去,我只在乎她的未來,希望你們能相信我,不要活在哀傷和自卑中。」
這是他能告訴她們最多的心裡話,平時的他,很少對別人吐露心聲。窗外的陽光打在男孩俊美的臉上,顯得他越發的好看了,在眾人失神的目光中,他淡淡的退了出去。
淚珠在跟伊戀看完纖纖之後,兩人漫步在梧桐樹下。
從今以後,她就要和纖纖,婉怡失去聯繫了,她除了那支洛戀夏送的手機,其他先進的聯繫方式一無所有,她不有手提,沒有MSN,什麼都沒有。
纖纖,婉怡,希望你們能幸福,你們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如果有一天我們還能相遇,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
纖纖,婉怡,你們一定要堅強,任何困難都只是暫時的,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男人。相信我,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
「伊戀哥哥,平時你出門都有很多保鏢跟著,今天怎麼不帶暱!」淚珠疑惑的望著伊戀,他和洛戀夏一樣,都是英國皇室成員,又身份不菲,很多人都覬覦著他們的金錢。
如果身邊不帶保鏢的話,會很危險。
伊戀溫和的摸著淚珠的頭,笑的時候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惹得邊上路過的美女紛紛停下駐足觀望,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美了,比女人還要美。
天生的貴族氣質怎麼擋也擋不住。他調皮的點了點淚珠小巧可愛的鼻尖,「傻瓜,你也知道阿K他們沉悶無聊,我想多和你單獨相處一陣子,不想他們打擾我們,跟他們在一起,我們就無法逛街了。要是別人看到我身後跟著黑壓壓的大群保鏢,還不得嚇死,以為有黑幫鬧事呢!我可是純潔的良民。」
淚珠「噗嗤」一聲輕笑出來,她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跟伊戀哥哥在一起,永遠都是放鬆快樂的,他永遠像她的解憂茶一樣懂她,從來不誤會她,總是一臉濕潤淡然,儒雅安靜。
他跟洛戀夏,真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漸漸的,兩人逛著逛著,竟發現天有些黑了。伊戀給淚珠買了很多小禮物,兩人覺得肚子好餓,準備去大吃一頓。
正失神間,包包裡的手響起,不用說,一定是洛戀夏。
淚珠朝伊戀擺了擺手,輕輕的打開手機蓋,「大少爺......我馬上回來,伊戀哥哥和我一起的.」
電話那端突然傳來洛戀夏冰冷的聲音,他不過才在外面住了一晚,她就跟伊戀出去,他憤怒的朝手機吼道:「尹淚珠,快點滾回來,再不回來,我就親自來逮你們了。「
「知道了,少爺,我們吃晚飯就馬上回來。「淚珠害怕的湊近手機,生怕洛戀夏再次發怒。
「什麼?吃飯?你竟然和他吃飯?」接連三個問號辟里啪啦的從聽筒中傳來,男人似乎沒什麼耐心,「趕緊回來,別挑戰我的耐心和忍耐力。」
淚珠打完電話,發現對面的伊戀正安靜的盯著她,兩人相對無言,伊戀主動付好帳,牽著她離開餐廳。
夜已經有些深了,兩人靜靜的走在街上,秋天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得淚珠聳著肩,好冷啊。
突然,她感覺沒那麼的冷了,轉過頭才發現,伊戀哥哥把他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肩上,淚珠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兩人靜靜的並排著往前走,穿過一條冷清的巷子時,淚珠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好像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夜空中,她好像看到巷子前方有條黑影竄過,淚珠立即呆在伊戀身邊。
「伊戀哥哥,我好像看到一個黑影從前面跑過。」淚珠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她緊緊拉住伊戀的手。
伊戀立即擋在她前面,細心的觀察著前方,「淚兒,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剛才他朕不應該圖近走這條巷子的。
「你,就憑你?」徒然間,前方巷子裡一下子冒出了七八個法國大漢,用蹩腳的英文說道。
大漢門全都長的人高馬大的,手裡拿著粗粗的木棍,陰笑著走向兩人。
伊戀平時沒像洛戀夏那樣練跆拳道,所以身體有些差,再加上他現在患了白血病,更不適合和他打鬥,萬一流血或者發病,一定會被淚珠知道。
「淚珠,你先跑,我擋住他們。」伊戀說完,一掌向淚珠推去。
淚珠決絕的搖了搖頭,緊緊的蠟燭伊戀,「我不走,伊戀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
「淚珠,我愛你,所以才不想讓你受傷,你快走,打電話給大哥。」伊戀怒聲的朝她吼道,拳頭緊緊的捏在一起,手腕上全是青筋。
「不要,伊戀哥哥。」淚珠一邊說,一邊試圖摸包包裡的手機。
「晚了,你們以為你們今天逃的出這裡?我們收了人家的錢,就會替人家辦事,她制定我們要強暴那女孩,男人,不管你的事,最好閃開,我們要爽爽。」大漢門慢慢走上來,個個都一臉色相的盯著淚珠,似乎要拔掉她身上的裙子。
淚珠急忙抱緊身體,拿出了手機被邊上的大漢一掌奪了過去,他得意的晃了晃,「跟蹤你們一天了,終於讓我們有機會下手,把那男人仍開,那清純可愛的美人,讓我先爽。」
「是,大哥。」另外的大漢作勢就要朝伊戀撲上來,伊戀靈巧的一躲,他們撲了個空,可是伊戀畢竟只有一個人啊,才和他們對抗沒兩下,手腕就被大漢門捏的死死的。
淚珠嚇得尖叫起來,「伊戀哥哥,你們不要傷害他,不要。」她急忙朝伊戀跑去,卻被身後的大漢一把抱住身子。
大漢「啪」的一耳朵給淚珠扇去,淚珠被扇的差點跌在地方,滿臉通紅,一旁的伊戀急的咬牙切齒,他張嘴就朝邊上男人的手腕咬了下去,男人吃痛了一下,憤怒的盯著他,猛地一記拳頭朝伊戀揍去。
「伊戀哥哥......伊戀哥哥。」淚珠試圖掙脫身後的男子,可是怎麼掙也掙不脫,眼睜睜的看著伊戀哥哥被幾個人揍。
「淚珠,你們不要傷害她,不要。」伊戀猛地一下跌坐在地上,姣好的面容上面無血色,臉色發白,唇無血色,被他惹怒的大漢門全都一擁而上,大顆大顆的拳頭直朝他打去。
「淚珠,淚珠......快跑,不要管我。」伊戀死死抱住正抓住淚珠的男人的腿,不讓他靠近淚珠,男人無情的一蹬,伊戀胸口就被重重的蹬了一記,他被重重的剃刀早地上。
「小美人,你長得這麼標緻,你男朋友一定早就把你上了吧?讓我們也爽爽。」男人說完,猛地把一臉驚恐的淚珠推到在牆上,猴急的伸出黑黝黝的大手去撕淚珠的裙子。
「不要......不要,伊戀哥哥,就我。」淚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唰」的一聲,她的裙子被撕掉一大半,男人再次暴力「啪」的一聲扇在她臉上。
淚珠痛苦的閉上眼睛,男人噁心的唇湊近她的耳朵,在那裡盡情的舔弄,淚珠則用力的搖頭,不燙他侵犯自己。
「淚兒......淚兒......」伊戀虛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很低很低,他緊緊抱著頭,任頭上眾人如雨點般的拳頭落下,堅強的朝淚珠爬去。
「放了她,放了她,你們不是要錢嗎?我是英國伊戀皇殿下,只要你們放了她,我願意答應你們開的任何條件。」伊戀使出最後的力氣,厲聲朝大漢門吼道。
「哈哈哈......」大漢門一陣鄙夷的嘲弄著伊戀,「你是英國皇殿下?那我還是法國總統,英國皇殿下放著豪華的王宮不住,和一個小女孩不半夜來鑽巷子?有錢人身邊不是應該跟著大群大群的保鏢嗎?怎麼你沒有,窮小子,要騙也找個好點的借口。」男人說完,朝著伊戀的胸口又是猛地一腳。
伊戀身上到處是淤青,滿臉大汗,憤怒的盯著眾人,「你們放開她,對方給你們多少錢,我以百倍的價格給你們,千倍都可以,只要你們放過他。」
「伊戀哥哥......」淚珠手腕被大漢緊緊捏住,大漢正滿眼色光的在淚珠身上盯來盯去,又是「唰」的一聲,淚珠胸前的衣料被狠狠的撕開,露出裡面的蕾絲內衣。
「你們說,要是我們當著她男朋友的面強暴了她,會不會很爽?小姑娘,你很值錢,你知道對方開了多少價碼嗎?對方開的價碼是我們辛苦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來的,兄弟們,只要做了這次,我們就可以帶著錢逍遙快活了。」大漢噁心的聲音在淚珠的耳邊輕吐,而爬在地上的伊戀則一身凌亂,痛苦的捶打著地面。
「你們放開她好不好?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不要這樣,我真的有錢,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伊戀虛弱的聲音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聽聽「唰」的一聲,淚珠肩上的袖子被大漢猛地撕下,露出裡面晶瑩勝雪地肌膚。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伊戀哥哥,我不想伊戀哥哥出事,更不想再他面前被侮辱,他一定會心痛死的。
突然,伊戀像是爆發出巨大的力氣的勇士一樣,猛地站起來,緊緊的抱著淚珠,把她護在他寬厚的胸膛裡,頭髮凌亂,大滴的汗水順溜直下,任那些拳頭如雨點般的打在背上,那大漢一件伊戀爬了上來,一腳朝他的膝蓋踢去,伊戀痛苦的叫了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
「伊戀哥哥......」淚珠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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