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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菲菲]粉紅小炸彈[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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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0:00 |倒序瀏覽
粉紅小炸彈 作者:菲菲 

人真的不是她殺的啦!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找他的麻煩,實在是他太惹人厭、顧人怨,
她才會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一記佛無影腳就飛了過去,
而他那個痞子也未免太不會保護自己了,居然笨到用他的弱點正面迎敵,
所以那麼沒想到想當然爾就……發生了粉不幸的大事,
他他他……從此就一蹶不掁了,
雖然他不斷的一試再試,拿不同的暖床工具當試驗品,
但是,他不行的血淋淋的事實卻擺\在眼前,
為了避免淪為親朋好友的笑柄,他決定逼她負起他下半身的責任,
她真的沒想到他這麼不禁踢耶!
除了四處打聽可以重新讓他站起來的偏,方讓天下人都知道他的隱疾,
她還冒著丟死人的危險,為他租了一大堆黃黃的、色色的頂級片,
甚至餐\餐\必備生蠔和鱉湯,替他補血,補血,補那裡,
終於,他的小弟弟憋不住,雄赳赳,氣昂昂的蓄勢待發,
於是,他積極的慫恿她做人體實驗,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
而她看他老是沒感覺,笨笨的和他進一步、二步、三步的往下做,
心想,這樣應該不會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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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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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0:19
楔子 【集團】

  這裡,

  有錢、有勢;

  有友情、有人情;

  可唯獨缺少——

  愛!

  「亢氏集團」在商場上的名稱是響噹噹的,原本,它只是一間瀕臨倒閉的小公司而已,那是因為亢繼龍快速擴充廠房,導致資金周轉不靈,最後淪落得到處借貸、跑三點半,終至積勞成疾,鬱鬱而終。

  他死後,他那甫出校門的兒子亢庭維便與其好友一手接下了這間公司,承擔所有的債務。他們沒日沒夜的奮鬥、一點一滴的慢慢努力,終於讓亢氏集團由原先將近破產的小公司,達到今日十分輝煌的成就。

  由於他們三人是好友、知己,且相知相惜的由初期的創業維艱,一路走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他們都深知今日的成功絕非僥倖,這一切都是他們辛苦努力換來的。

  亢庭維——亢氏集團的龍頭老大,此人個性十分內斂,由於他的家世背景與常人炯異,讓他變得十分早熟,他從不輕易漏自己的情緒,甚至於連笑容都是淡淡的。

  卓彥儒——亢氏集團的副總裁,有「軍師」之稱,他的長相斯文、個性隨和,但就是這種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保護色之下,讓他輕易在談笑之間將問題搞定。其實,他這個人真的是各方面都好,但……就是太好色了,也因此,他素有「女性殺手」的稱謂。

  京聖傑——亢氏集團的總經理,他有一頭迷人的鬈發,看起來十分的斯文有型,他的外號也挺了不起的,叫做「萬人迷」,因為,他十分確信,女人只要一看到他,絕對會愛上他,如果沒有的話,那對方一定是個老婆婆或是黃毛丫頭。

  可能是因為幾年前扛下負債的公司太卒苦了吧!所以,熬到今日的地步,他們雖然仍像從前一樣打拚沒錯,但是,三人心中卻有一項共識——今後不必讓自己再這麼兢兢業業,偶爾偷個小懶是可以容忍的。

  這三個將近三十歲且事業有成的男人,最近心中似乎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小遺憾,似乎是……缺少了一點什麼似的。

  但究竟是缺少什麼?

  其實,他們也不太曉得耶!

  難道是他們賺太多錢卻沒有人幫忙花嗎?

  嗯!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喲!

  那他們該怎麼辦呢?唉!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耶!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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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1:36
第一章 【非禮勿動】

  只是不小心,

  也是在無意間,

  一項小小的誤會種在你我的心田

  從此,

  天旋地轉、地裂山崩,

  你我竟糾纏不清。

  艾麗貿易公司——

  童艾玲無聊的轉動著手中的原子筆,口中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人也有些心不在焉,這是什麼原因呢?可能是受到她的同事阿花與小麗的影響吧?那兩個萬年花癡竟在上班上到一半跑去看帥哥!真是有夠給它受不了的。

  想在他們公司裡看帥哥?她真的忍不住懷疑起這兩個女人的神經是不是有點脫線了,因為,全公司裡的人都知道他們艾麗貿易公司號稱最帥、最有男人味的就是他們的老闆劉常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封號還不是大家封的,而是他們老闆自個兒封的,他還用力的規定凡是不認同他是大帥哥的人,一律得捲鋪蓋走路!

  人嘛!有時候總是要屈服在惡勢力之下,畢竟,薪水可是比那種無形的「骨氣」來得重要不是嗎?如果有了裡子卻瘦了肚皮,那不是挺慘的嗎?所以,她和阿花及小麗都有了一項共識,在老闆的面前,就拚命誇他是全天下最有男人味的男人;而在背後,則盡量恥笑他是「禿頭」的「短腿龜」!

  嘿!這一招用得不錯吧?起碼,她自己是這麼深深的認為。

  看著阿花與小麗走過來,她就提不起勁,一想到她們兩個居然會花癡到當短腿龜為大帥哥,她就全身無力起來。

  「怎麼?特地跑去看短腿龜啊?」童艾玲不屑的說道。

  「呸呸呸!看短腿龜,等一下傷了眼睛怎麼辦?」阿花揮了揮手,十分嫌惡的說道。

  「是啊!去看短腿龜,回家可是得洗眼睛的耶!」小麗跟著惡毒的說道。

  「那你們還說要去看帥哥!」童艾玲給了她們兩人一個衛生眼,懶得再理她們。

  「對啊!我們是去看帥哥沒有錯啊!對不對?小麗。」阿花拍了拍小麗的肩膀,尋求附和。

  「是啊!他可真是帥得一塌糊塗,世界上怎麼會有人這麼帥呢?」小麗忍不住吞了好幾口口水。

  「多帥?」童艾玲不禁好奇起來。

  「用言語是無法形容的啦!」阿花歎息的道,一臉的花癡樣。

  「是喔……你們確定不是在『發春』嗎?」童艾玲好心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太久沒有男人了,所以才會這樣?」

  「才沒有哩!」阿花與小麗異口同聲否認。

  「我可是很懷疑咧!」童艾玲根本一點也不相信阿花與小麗的話。

  「不信的話,你自己去樓上看看,那個帥哥現在還在樓上喲……」阿花用手指比了比樓上,「你想看的話,就快一點。不然等一下他跑了,你就沒得看羅!」

  「我才不要。」童艾玲直搖著頭。

  「去啦!」阿花慫恿道。

  「真是的,又不是叫你去看短腿龜,你緊張什麼?真是有夠沒用了。」小麗忍不住嘲笑她。

  「我才不要過去咧!」童艾玲從辦公桌站起身,想遠離這兩個「捎雜某」,但阿花卻喚住了她。

  「你要去哪裡?」阿花不想放人,纏著童艾玲不肯放。

  「去上廁所啦……」童艾玲敷衍的說道。

  「哦!」

  「受不了,我上個廁所也要報備嗎?」她悻悻然的問。

  「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羅!」

  「那還問我去哪裡幹嘛!」童艾玲轉過身子,小小的個子踩著兩寸半的高跟鞋、一頭及肩的長髮看起來稚氣極了,要不是她身上穿的這套墨綠色的及膝套裝,她真的很容易會被人誤認為是童工呢!

  「奇怪,艾玲到底幾歲了?」阿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奇的問道。

  「二十四吧!」小麗答道。

  「可是,她真的看起來好小,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阿花直搖著頭,似乎在同情童艾玲先天不良也就算了,後天竟又失調,唉!

  「人家會保養咩!」小麗語氣酸酸的說。

  「是會保養還是長不大?」阿花不客氣的問道。

  小麗低頭沉思了一下,「我想……烈……應該是長不大吧!哇哈哈哈……」

  好討厭喔!每天上班都要穿高跟鞋,童艾玲皺著眉,她原先那雙高跟鞋昨天「壽終正寢」了,於是她買了一雙新的,由於是新鞋,所以穿起來十分不習慣,她總覺得自己的腳跟好像磨破皮了一般。

  痛死了!童艾玲皺了皺眉。她到洗手間裡,將高跟鞋裡頭塞了一點面紙之後才一拐一拐的走出洗手間。

  幾乎是同時,男性洗手間也有一位男性走了出來,當那人走過她身旁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望了對方一眼。

  哇!他沒拉拉鏈耶!童艾玲眼尖的發現這個會害她長針眼的天大密,基於好心,她覺得她應該立刻警告這個不認識的先生,讓他速速拉上拉鏈。

  「先生,稍等……」童艾玲連忙出聲想喚住他。

  卓彥儒聽到有女人在喊他,便立刻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童艾玲。

  轉過身,他看到一個身穿著墨綠色套裝的小女人向他疾走過來,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又是一個「覬覦」他美男色的女人,唉!他在心裡嫌棄的想道,只不過……嗯哼!她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想當他的女人,當然要有「天使的臉孔、魔鬼的身材」羅!而這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像這種娃娃的臉孔、天使的身材,基本上他是一點、根本、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

  「先生,等一下……」好不容易她氣喘吁吁的疾走到卓彥儒的身旁,「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有事要告訴他?哼!八成是想問他住在哪裡,方便與他過夜嗎?卓彥儒勾起唇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的企圖。

  「請說。」他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你的……」正當她想開口之際,她的右腳跟又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害她一不小心就往卓彥儒的身上撲過去。

  卓彥儒根本沒有防備,突然承受了她的體重,他的重心一下子不穩,便往後跌倒在地。

  「對不起!」童艾玲慌張的道歉,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目前的姿勢有多麼的不雅——卓彥儒的雙腿張開,而她則是置身與他的雙腿間。

  「小姐,你也太自動了吧?」女人若喜歡他,自動倒貼他勉為其難也可以接受,只要不是太醜就好。但是,像這樣主動的以餓虎撲羊之姿撲到他的身上,他可是敬謝不敏。

  「我不是故意的……」完蛋了,她的眼鏡呢?非常有「深度」的她,開始趴在地上到處亂摸,企圖找尋自己的眼鏡。

  她的小手不停的亂摸,由卓彥儒的上身一直往下移、往下移……

  她的動作讓卓彥儒忍下住緊皺著眉頭,他是遇到「現代豪放女」了嗎?莫非他會在這光天化日下被她「強暴」嗎?他驚駭的瞪大眼看著她。

  她的小手摸到一條長長的、硬硬的東西,咦?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啊?童艾玲疑惑的在心裡想著。

  「喂!小姐,請你放開我好嗎?」自己的「重點部位」被人摸來摸去的,令他差點從紳士變成野獸。

  「我……」童艾玲抬起了頭,「我的眼鏡……」

  卓彥儒拿起掉在一旁的眼鏡遞給她,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假仙」了吧?「喏!你的眼鏡。」

  「謝謝。」童艾玲感激的說道,戴上了眼鏡,她才低下頭看看自己緊握的「怪東東」!倏地,小臉一片通紅。「啊!」她驚叫了一聲。

  「小姐,我都沒叫了,你叫什麼?」他沒好氣的說。

  「不……不是……我握到你的……」她吞了吞口水,不知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她只是好心來提醒他,他的拉鏈沒有拉上而已,怎麼自己居然鬧了這麼大的笑話?

  「小姐,基本上我是很喜歡自動自發的女人,但是,像你這麼主動積極,我還真有點吃不消耶!」卓彥儒一點也不留情面的說。

  「你是什麼意思?」什麼自不自動啊?這些關她什麼事?

  「還裝傻?」卓彥儒嘲笑道:「你這種動作為的不就是要我陪你上床嗎?」他不屑的譏諷。

  「陪你上床?」童艾玲深吸了一口氣,不曉得自己何時被人當成了色魔,她的怒火也不禁被悄悄的點燃。

  「當然。」他大刺剌的說。

  「誰要陪你上床啊?」這個可惡的臭男人,簡直嚴重的侮辱了她小小的自尊心。

  「不是嗎?」他還不怕死的繼續向她挑。

  「當然不是,我要求你立刻向我道歉。」童艾玲氣呼呼的說道。

  「辦——不——到。」耶!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有趣的,明明是她惡虎撲羊般的撲上了他這頭「小綿羊」,這會兒還敢義正辭嚴的要他向她道歉?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我……可以勉強自己委屈一點,和你上床。」看在她滿有趣的,他倒不介意和她玩一玩。

  他說得一副給了她大恩大德似的,似乎還在等她感激他呢!

  「去你的。」憤怒過頭的童艾玲想也不想,一巴掌便揮了過去,「你少臭美了,誰會對你這種小白臉有興趣啊?你別太高估自己的身價好嗎?」

  這個不要命的小女人竟然敢打他!縱使他向來有良好的風度,卓彥儒還是想一把摥斷她的小脖子。因為,被人甩耳光對他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侮辱耶!

  「我要求你給我一個解釋。」卓彥儒冷著聲說道。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告訴你!」童艾玲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只是好心的想要告訴你,你的拉鏈沒拉而已,別以為把你的『那個』露出來有什麼了不起,哼!」她等一下非要去用消毒水洗手才行,剛才她不小心摸到他的那裡,說不定她的手會爛掉呢!說完,童艾玲立刻甩頭離開。

  童艾玲的話傳入了他的耳裡,卓彥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果然看到他黑色的西裝褲竟露出了紅色的內褲。

  卓彥儒忍不住爆笑出聲,他趕忙伸手拉好自己的拉鏈,看來,他真的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他之前還一直以為是她對他有企圖呢!原來她只是一時「好心」,「雞婆」的想告訴他罷了。

  有趣的女人!

  卓彥儒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此地。

  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裡只是因為他們的公司與艾麗貿易公司在合作上出了一點小問題,而如今事情解決了,他也要離開了。

  亢氏集團——卓彥儒的辦公室內。

  金邊的眼鏡滑了下來,卓彥儒伸出手將它往鼻樑上一推,看著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而他仍在考慮自己是否要找到那名小職員。

  在回到公司之後,他立刻與艾麗貿易公司的劉常福聯絡,拐彎抹角的問他那天撞到他的女人的身家背景。

  問了之後,他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童艾玲,人倒是沒有什麼專長,只不過在那家公司幫忙打打字、送送文件而已。

  從那天起,他就對這名可愛的小職員十分感興趣,可能是因為她的態度太過認真了吧!而且,他身旁沒有個女人是像她這麼可愛的,所以,他才會對她印象深刻,進而才會想常常跑去逗逗她。

  「也好,去看看她也好。」他喃喃的說道,正想從椅子上起身,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你要出去?」京聖傑揚了揚眉問道。

  「嗯……」卓彥儒點點頭,看著京聖傑,「怎麼?你現在是要來向我請安問好的嗎?」他嘴角噙著斯文的笑容,調侃的說道。

  「是去看那名小職員吧?」京聖傑在沙發上坐下,點燃了一根菸,姿勢優雅的深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煙霧頓時瀰漫在室內。

  拜託!他的眼線多得是,只要卓彥儒一偷懶溜出去打混,馬上就有人向他打小報告了。

  「哪名小職員?」卓彥儒揚了揚眉。

  「裝傻?呵呵……不就是艾麗貿易公司的那名小職員嗎?」京聖傑可是連她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去找她呢?」卓彥儒伸手將京聖傑手中的菸給抽了下來,並用力捻熄。「別忘了我這間辦公室是禁止吸菸的,而且,你老婆也不喜歡你抽菸,等會兒你沾滿一身的菸味回家,惹毛了你家那隻母老虎,可別怪我沒有事先給你忠告。」

  京聖傑在一年前結婚了,他的妻子是一名小小的、不太有名的作家,她什麼都好,就是最討厭別人抽菸,連聞到一咪咪菸味都會翻臉不認人。而他也努力的想戒菸以達到愛妻的要求,其實,他並沒有什麼菸癮,只不過是手上若不點上菸,似乎就有那麼一點點怪怪的,令他不太習慣。

  京聖傑白了卓彥儒一眼,「我在家裡已經不能抽菸了,現在連在公司裡也不可以抽嗎?」他非常不高興的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卓彥儒點點頭,臉上仍是一派斯文的笑容,「只不過煩請閣下別在我的辦公室裡抽。而且,你剛才說的話怎麼聽起來像在抱怨似的?難不成你的新婚生活過得不愉快嗎?要不要……我將你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彭思程?」他壞壞的建議。

  「你敢?」京聖傑恨恨的站起身,不悅的揪緊了卓彥儒的衣領,「只要你敢說一聲的話,那你就玩完了。」他狠狠的提出警告。

  「兄弟,斯文一點。」卓彥儒拍去了京聖傑的手,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知道從以前你就看我很不爽了,但是,拜託你也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嘛!」

  「你知道我想扁你就好。」京聖傑不爽的白他一眼。

  「呵……可惜你沒有機會。唉!反正我的辦公室就像你自己的一樣,自己來!別客氣,我先出去了。」卓彥儒說完,笑著揮揮手離開可能爆發世界大戰的場所。

  艾麗貿易公司

  童艾玲煩躁的掛上電話,眉頭一直深鎖著。

  她家在南部也算是有錢人,她之所以會上北部來求職,主要是不想永遠依靠家人,她好想做個獨立自主的女性。畢竟,從專校畢業到現在,都已經四年了,她仍然……一事無成。

  起先她的家人都懶得管她,只當是放牛吃草,可她現在已經二十四歲了,她的家人因此慎重的決定,他們不能再讓她一直浪費青春了。

  記得她阿爸是這麼說她的——

  當個小職員的薪水也只夠餬口而已,我們家裡又不缺那幾個錢,你不要再這樣浪費青春了,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可是沒幾年的,趁年輕時快點嫁人算了!

  就這樣,她的家人不斷的催婚,讓她都快受不了了,她都正武和她家裡的人翻過臉、變過面,叫他們別再管她的事,但是,他們完全當作耳邊風,還是這樣一天三、四通電話的催催催……

  哼!她才不要結婚咧!結婚到底有什麼好的?

  像她這樣做單身貴族、粉紅新貴不是很好嗎?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幹嘛就幹嘛,一個人無拘無束的,多好啊?她一點也不想放棄目前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

  她清楚的知道,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份責任與累贅,而她深信,這份重責大任是她無法負荷得起的,而且,每天攤開報紙,觸目所見的不是家庭暴力就是丈夫拿菜刀追殺妻子,再不然就是毆打成傷的新聞,天天看到這些有的沒的,她還敢嫁嗎?

  像剛才這通電話又是她阿爸叫她回去相親的,她只好坦白的直說她要做個不結婚的女人,氣得她阿爸立刻斬釘截鐵的告訴她,她現在住的房子他已經幫她退租了,因此,她最多只能住到這個月底。

  這……分明是要逼她回南部嘛!今天都已經是二十九號了耶!她要上哪兒再去找房子啊?由於是親戚的群帶關係,她阿姨才肯「意思、意思」的收她一個月三千元房租。像這麼一間二十坪大的小套房裡一應俱全,連該有的家電也全都有了,這麼便宜又好康的代志,她根本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耶!

  臭老爸,她絕對不會向「惡勢力」屈服的!

  要她搬回去——免談!要她去相親——作夢!

  「怎麼了?艾玲,看你一臉郁卒成這副德行。」坐在她旁邊的阿花關心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那件事。」她苦著臉哭訴。

  「不會吧?你家裡的人又叫你去相親了?」阿花早對她的困擾背得滾瓜爛熟。

  「是啊!」童艾玲點點頭。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要叫自己的女兒去相親,真的是跌破人家的眼鏡了。」阿花無奈的搖搖頭。

  「這有什麼辦法呢?我家就是這樣啊!而且,我快要沒有房子住了,」她用可憐兮兮的雙眼看向「好友」阿花和小麗,「我阿爸把我的房子退租了,我只能住到這個月底而已,今天都已經是二十九號了,教我上哪兒去租房子啊?」

  「說的對!這不就表示你明天就得搬出來了嗎?」小麗說道。

  「嗯!」童艾玲再度可憐的點點頭。

  「還真是可憐哪!幸虧我老爸不怎麼管我,不然我要是像你一樣,肯定會哭死的。」阿花慶幸的落井下石。

  「沒良心的人。對了!反正你們兩個都是一個人住而已,房子很空,我願意付房租。快說,你們這兩個好姊妹,有誰願意將房間分租給我的?」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到房子窩著才行。

  「這……」阿花立刻支支吾吾了起來。

  「怎麼了?阿花?你不是一個人住嗎?」童艾玲不解的問道,不懂為何阿花會看起來這麼為難?

  「是啊!我是一個人住。」阿花點點頭,以歉疚的眼神看著童艾玲,「不過,前些日子我男朋友搬進來和我一起住了,是我主動叫他搬來的,因為,這樣可以省下他那邊的房租,畢竟,我們要存結婚基金嘛!」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來如此。」童艾玲只好將視線轉向小麗,「那小麗呢?你應該沒有問題吧?」

  「這……我也是不太方便耶!」小麗也不給面子的搖搖頭。

  「那好吧!我自己想辦法好了。」唉!還說是好朋友呢!算了,反正人家都當面拒絕了,她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她自己一定可以想到解決之道的,童艾玲在心裡暗忖。

  「怎麼?你們在想什麼?」突然,一個低沉而好聽的男性嗓音插了進來。

  三人同時望向門口,只見卓彥儒一派悠閒的走了進來。

  「你又來做什麼?」童艾玲不悅的說道,這些日子她都已經夠煩了,卓彥儒還三不五時來騷擾她,她都快煩斃了。

  「想你嘛!所以才來看你。」卓彥儒瀟的笑了笑,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看起來俊逸非凡。

  小麗與阿花聽到他的話後,不禁發出一陣竊笑,只有童艾玲看起來還是維持一副十分冷靜的臉。

  「是嗎?」她不為所動的問。

  「當然囉!」卓彥儒大言不慚的點點頭。

  「少來了,我才不吃你那一套。」這個男人真是她看過最「賤」的男人了,就因為她甩了他一巴掌之後,他幾乎天天都來纏著她,讓她罵也罵不走、甩也甩不掉,她真的快要郁卒到底了啦!

  「是嗎?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喲!」卓彥儒故意裝模作樣的捧著受傷的心說道。

  「你省省吧!把這些話留給別的女人,少對我浪費口水了,我才不信你說的那些話咧!」哼!想耍她?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呢!

  「咦……對了!卓先生是不是一個人住?」阿花突然問道。

  「是啊!有什麼事嗎?」卓彥儒笑著問道,心思則完全放在轉過身不理會他的童艾玲身上。

  「是艾玲啦!」小麗插嘴,「艾玲快要沒房子住了,真是可憐極了!」她喳呼的叫道。

  「為什麼?」卓彥儒不解的將眼光望向童艾玲。

  「不用你管。」童艾玲揮揮手,不想理會卓彥儒。她才不要去拜託卓彥儒幫忙,哼!拜託這個臭男人幫忙,那她情願每天都在天橋下搭帳篷。

  「哦?我只是好心想幫助你而已。」卓彥儒揚了揚眉。

  「是嗎?」童艾玲馬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以她對他的瞭解,她才不信他會「好心」想幫她咧!

  「你那是什麼眼神?」他生平還沒這樣被人瞧得這麼扁過。

  「不信任的眼神啦!你快滾,別在這裡煩我,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火氣。」是啊!沒錯,感覺上她從認識卓彥儒之後就開始倒楣了。

  「為什麼?」卓彥儒摸摸自己的臉頰,「別人都說看到我只會消氣而已,根本不會一肚子火氣。」她幹嘛這麼與眾不同啊?

  「厚臉皮。」童艾玲伸出手戳了戳卓彥儒的胸膛。

  「會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滾開啦!別擋在我的面前,我要去倒茶了。」說完,她用力的推開卓彥儒,然後想從他面前走過,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衣領。

  「放開我啦!」她不禁高聲驚呼,小小的身子幾乎懸在半空中了。

  「如果你真的無路可去的話,我願意收留你,反正我家的房間很多。」卓彥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童艾玲。

  童艾玲看了那張燙金的名片一眼,原本想順手丟到垃圾桶裡,但是,卻被阿花阻止了。

  「艾玲,別丟咩!也許以後可以用得到。」小花笑道,然後轉頭看向卓彥儒,「卓先生,你剛才講的話好曖昧喲!」

  卓彥儒挑了挑眉,「我是不會覺得啦!你會這麼認為嗎?」

  「是啊!」阿花用力的點點頭。

  「算了,我不要理你們了。」說完,童艾玲便轉身離開了。

  「卓先生,你喜歡艾玲吧?」小麗三八兮兮的詢問。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卓彥儒不知道他的表現這麼明顯。

  「因為你常來找艾玲啊!」小麗理所當然的答道。

  「常來找她就代表我喜歡她嗎?」卓彥儒不答反問。

  「難道不是嗎?」不然,他為何不常來找她?小麗在心中暗忖。

  「當然不是,我承認她長得很可愛,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是啊!他喜歡的女人根本不是像童艾玲這種扁平型,她對他來說,根本就被列入不及格的行列。他喜歡的女人身高最少都要有一六五公分以上,配上冶的臉蛋、魔鬼的身材,當然,最好要有一對豐胸比較好。

  根據以上這些條件,童艾玲沒有一點是及格的,所以,童艾玲理所當然的被他三振出局了。

  「真的嗎?」小麗懷疑的問道。

  「是啊!」卓彥儒大刺剌的說。

  「卓先生,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做人不可以太鐵齒嗎?呵……說不定你以後會娶我們艾玲哩!」小麗一副從門縫裡瞧人的高姿態,似乎正等著看一切好戲。

  「我想這個可能性很少吧!」他一點也不信像他這種大帥哥會栽在一個平凡的小女生手裡。

  「是嗎?呵……」阿花和小麗不信邪的大聲笑了起來。

  下班回到家之後,童艾玲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衣物,幸虧她的東西不算很多,否則,搬起家真的很累人。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正要出租的套房,沒想到房東見她性急,竟開價一個月八千元,而且還得繳交兩個月的押金及預付半年的租金,迫於無奈,童艾玲只好勉強又心疼的答應了。

  電話鈴響起,童艾玲順手接起來。

  「喂……艾玲啊!」打電話來的人正是童艾玲的父親。

  「阿爸,我告訴你喲!我已經找到房子了,嘿!我是絕對不會回南部的。」童艾玲得意的炫耀。

  「是嗎?呵……」童父笑得十分奸詐,「你一定會回來的。」

  「為什麼?」童艾玲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到你們公司,說你不做了。」童父大笑不已,童艾玲是他的么女,他和她的妻子向來最疼愛她了,讓她一個人待在北部,他真的是十分不放心,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讓童艾玲回到他們身邊,然後幫她找一門好親事,早早將她給嫁了。

  「什麼?」童艾玲揚高了聲音,不敢置信的叫道。

  「女兒啊!相信你的耳朵,你真的沒有聽錯。」童父火上加油的挑她。

  「阿爸,你太過分了!」她氣得怒吼,這樣的話,她哪來的錢去付房租啊?阿爸不是擺明了要讓她流落街頭嗎?

  「還好啦!我這樣怎麼會叫過分呢?你只要乖乖的回家,然後聽阿爸的話,讓阿爸幫你找個人嫁了,這樣就可以了咩!」童父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要!」她恨恨的大叫。

  「不要也不行,你看看,你的工作都沒了,在北部要怎麼生活?還是乖乖回家吧!」童父對自己卑鄙的手段覺得得意極了。

  「我說不要就不要!」真是太過分了,她的存摺才剩六萬元,現在連工作都丟了,她怎麼敢去租房子啊?

  「不要?好吧!那就隨你羅!我要掛電話了。」說完,童父二話不說的掛上電話。

  童艾玲拿著話筒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如果她老爸此刻是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很用力的他一腳,以心頭之恨。

  該死的!她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啊?

  童艾玲掛上電話,在心中暗忖,很好!她偉大的老爸居然在一天之內給了她兩個大「驚喜」,讓她受到不小的「震撼」,她知道若她聰明的話,最好早早包袱款款回家去窩著,當一隻標準的不事生產的小米蟲,然後乖乖的等著嫁人。

  但是,她不要!

  她才不要這麼輕易的向「惡勢力」屈服呢!她是絕絕對對不會回家的。

  卓彥儒坐在床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子裡裝的是穿腸毒藥——酒。

  他的身旁坐了一位美人,一向自詡風流的他,身旁總是有不少的絕色美女來來去去的,他的風流連京聖傑那個「萬人迷」都自歎弗如。

  嘖嘖……沒想到京聖傑居然這麼快就結婚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是不會輕易踏上婚姻的陷阱,他決定做個快樂的情場浪子,終日招蜂引蝶。

  「怎麼了,在想什麼?」何麗娜伸出塗了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緩緩的爬上了他的肩膀。

  「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他啜了一口酒,故意忽視突然掠過心中的一抹倜悵。

  「討厭,什麼事?告訴人家嘛!」何麗娜的小手取下了卓彥儒的金邊眼鏡,「你不戴眼鏡比較好看耶!」

  「謝謝。」卓彥儒斯文的笑著。「很高興你會喜歡。」

  「誰不喜歡你啊?騙人!」何麗娜嗤道:「你是這麼的英挺俊俏。」她的紅唇吻上卓彥儒的厚實柔軟唇,然後在他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

  卓彥儒伸手摟住她的水蛇腰,「你覺得每個女人都應該愛我嗎?」他好奇地問。

  「差不多,你瞧!我就愛你愛得不可自拔。」何麗娜用舌頭逗弄著他的耳垂,老實的對他告白。

  「是嗎?就我所知,我知道有個女人非常、非常的討厭我。」卓彥儒將何麗娜一把摟入懷中,不安的說道。

  「那……那個女人一定是腦袋有點問題。」何麗娜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相信她挺正常的。」他心知肚明,童艾玲非常正常。

  「討厭,不談她了啦!」何麗娜的小手圈住了他的頸項,「來嘛況人家想要你了……」她媚笑著,故意扭腰擺臀的挑逗他。

  「說的也是,談她確實是稍嫌無趣了一些。」他故意在心中貶低童艾玲。

  「那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吧!」何麗娜開心的動手動腳起來。

  「當然。」他也拋開煩惱,努力的動動嘴、動動手、動動腳、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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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1:52
第二章 【意外】

  人有失手,

  馬有失蹄,

  她難道不能犯錯?

  為何他就這麼介意,

  非要她負全責?

  工作沒了,就等於沒錢付租金;沒錢付租金,就等於……童艾玲警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可憐的流落在街頭,而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口口聲聲宣稱疼愛她的父親。

  背著背包,童艾玲可憐兮兮的在街頭漫步,突然,她想起了卓彥儒給她的名片。

  可是,如果她這樣跑去求卓彥儒,會不會顯得很沒有志氣?

  想來會的!她在心裡想道。

  但是,她都已經流落街頭了,還顧忌些什麼?再說,志氣算什麼?可以當飯吃嗎?當然是不行,她非常現實的分析。

  好吧!就決定去找卓彥儒了,但是,想到他可能對她擺出「囂張」的模樣,她又有些猶豫。

  好!決定了,就將這一切都交給天吧!

  童艾玲自口袋拿出一枚五元的硬幣,決定用擲錢幣的方武來決定她的未來。

  若是人頭,她就去卓彥儒那裡;若是字,那她……就繼續流落街頭。

  打定了主意,童艾玲將五元的硬幣用力的往上一拋,正要伸手去接住它時,沒想到……它它它……她的五元硬幣竟筆直的掉落到排水溝裡。

  啥米!她的五元就這樣白白丟掉了?唉!果然,凡事只要扯到卓彥儒就一定沒有好事。

  現在好了吧?才剛有想去求助卓彥儒的念頭而已,她的錢就掉到排水溝裡,她不禁在心裡暗付,卓彥儒果然是個衰神。

  衰衰衰……衰到底了啦!

  她現在身上只有兩千元現金,她的小豬撲滿裡也只剩兩千元,再加上她的銀行存款,天哪!她還真的是窮到了極點啊!

  好吧!就只好厚著臉皮去找卓彥儒了,反正,她相信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會像她衰成這種地步。

  「唉!」童艾玲歎了一口氣,走到最近的電話亭,從口袋掏出一元硬幣,然後撥了名片上的電話。

  果然,才十分鐘而已,她便見到了她視為衰神的卓彥儒,然後,無言的坐上他的車。

  「喂!這裡就是你家啊?」童艾玲走進卓彥儒的房子裡,她的行李則是由他幫忙搬了進來。

  「是啊!」卓彥儒點點頭。「怎麼樣?還滿意嗎?」他的眼眸盈滿了笑意,親切地說道。

  「和我想像的差很多耶!」童艾玲忍不住好奇的四處梭巡。

  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影,不停的四處亂轉,竟令卓彥儒感到有些莞爾。「不然,你認為我家應該是怎麼樣的?」

  「最起碼不是我看到的這樣。」她原以為像他這麼好色的臭男人,他家的牆壁鐵定貼滿了裸女的照片,結果卻不然。

  她發現這裡佈置得十分簡單、乾淨,與她想像中差距太大了。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卓彥儒將童艾玲的行李放在客廳的角落,其實,他非常訝異會真的接到童艾玲的電話,他沒想到這個小女人會真的走投無路,更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會來找他幫忙。

  原本以他的能力,他大可幫童艾玲找一間很好的套房,然後幫她付房租,但是他沒有。

  他完全沒有考慮若讓童艾玲住在這裡會對他造成多大的「不便」,就毫不考慮的答應讓她搬過來與他同住。

  「不告訴你。」童艾玲昂起下巴,然後回過頭,對卓彥儒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對了,我要付多少房租給你啊?」

  「不用付。」卓彥儒揮了揮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拜託!他哪會缺這種小錢?

  「不用付?為什麼?」童艾玲凶巴巴的問道,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每次她看到卓彥儒,就忍不住的想對他凶。

  「恕我說句實話,現在你連工作都沒了,哪來的錢付房租?」他知道此時不該落井下石,但仍忍不住實話實說。

  「喂!姓卓的,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童艾玲此時的自尊心特別敏感,覺得卓彥儒的話就像在污辱她一般,於是,她非常不悅的抗議。

  「難道你拿得出錢來嗎?」卓彥儒笑道,伸手摸了摸童艾玲粉嫩的臉蛋,卻被她的手給摥住了。

  「誰說我沒有錢?」童艾玲好強的反駁,並一手揮開他的手。

  「你有多少錢?」卓彥儒懷疑的問道。

  「我身上有兩千塊。」她十分得意的從皮包裡抽出兩張千元大鈔,雖然心知這兩千元根本不夠付房租,但是,最少她有「付錢」的心意,這樣對她的自尊心就可以交代。

  「兩千元?請問你要租多久?」卓彥儒好奇的問道:「我住的這裡可是高級住宅區,據我所知,這裡一個月的房租至少就要兩萬左右,你想在這裡住幾天?」他坦白的說明事實。

  哎喲!怎麼會這麼貴啊!

  童艾玲的眉頭皺著緊緊的,「可是,我皮包裡目前只有兩千元而已。」她坦白的說道。

  「不然這樣好了,我不介意你用其他的方法付房租。」卓彥儒笑得有些邪氣,話中似乎充滿了曖昧。

  他那個笑容讓童艾玲看了看,不禁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喂……你那是什麼笑容啊?我絕對不會……為了想住在你這裡,而出賣靈肉的。」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要賣就一定有人會買嗎?」卓彥儒對童艾玲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她以為像她這種發育不良的小美眉,他會看得上眼嗎?

  「哇咧!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你就那麼肯定我沒人要嗎?」他講的那是什麼美國話啊?她深深認為,他根本就是在對她做人身攻擊。

  雖然在她抬頭「挺胸」時,也只有三十二A的「SIZE」,但那又如何呢?

  她可是一個擁有豐富「內在美」的女人,對她來說,外表不重要,只要有氣質就行了。

  卓彥儒則一本正經的上下瞄了童艾玲好幾眼後,「對不起,我錯了,其實有一種男人會買,就是戀童癖的男人。」

  「你……」童艾玲聽了卓彥儒的胡說八道之後,簡直氣極了!她想也不想的伸出她的「佛山無影腳」,一腳踢到卓彥儒的下半部。

  只見卓彥儒立刻用雙手握住他的重要部位,然後,就蹲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來。

  「嘖……」卓彥儒的臉已經皺成一團,他下體疼痛得好像火燒似的,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好心的收留她,她竟然還敢襲擊他?

  哦!他快痛死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恩將仇報!讓他的寶貝受到重創,若是他以後「不行」的話,他一定會讓她負責他後半輩子的「幸福」的,他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立誓。

  看到卓彥儒不雅的姿勢,童艾玲訕笑了幾聲,嘿!怎麼這麼準啊?她可以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踢他的「寶貝」的。

  她也知道「那裡」對男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不可以動不動就去踢幾下來玩的,而且……她原本真的只是要踢他的腿而已,誰教他要亂閃?

  看他那副德行,似乎很痛吧?

  童艾玲尷尬的將「凶腿」給縮了回來,「你……你還好吧?」她結結巴巴的問道:「需不需要……嗯……我幫你看看?」她愧疚的想做些補償。

  「嗯哼!幫我……看看?」卓彥儒嘲諷的看著童艾玲,「你確定你要看嗎?」他邊諷刺她卻仍蹲在地上不起。

  對喔!她為什麼要傻得幫他「看看」?是他自己先出言不遜,惹她生氣的。

  再說,她擊中的地方可不是腳也不是手耶!若是她幫他看看的話,那就必須脫去他的褲子,然後……

  「不了!不了!」童艾玲連忙搖搖頭,怕事的道:「沒事的話,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說完,她連忙提起地上的行李,一溜煙的跑進了客房躲起來。

  「彥儒……快……快點……」何麗娜的小手攀住卓彥儒的肩膀,口中下停的呻吟著。

  卓彥儒正想「攻城掠地」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行」?!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呢?自從童艾玲使出那致命的一腳之後,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處於「無力」的狀態了。

  卓彥儒張大眼,發現自己的「小弟弟」欲振乏力,他簡直就快要崩潰了。

  「怎麼了?」何麗娜看著卓彥儒「軟趴趴」的重要部位,「彥儒,你怎麼這樣子嘛!這麼掃興。」她埋怨道。

  「對不起,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卓彥儒歉疚的說道,他覺得十分的難堪,趕忙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

  「彥儒,已經一個星期了耶!你這幾天都是這樣,好討厭喔!」何麗娜因慾求不滿,口中不停的抱怨著。

  卓彥儒不斷檢討,難道是因為他過去縱慾過度,才導致今天這般「行不得」的慘狀嗎?

  難道他真的要去求助「幸福門診」嗎?若是他這副孬樣被他兩個難兄難弟知道的話,他豈不是顏面盡失了?

  「我想先回去了。」卓彥儒說完,便火速離開了何麗娜的住處。

  「討厭!」何麗娜因不滿足而生氣的拍了拍床鋪,不悅的下床打電話,她總得找人幫她熄火吧?

  童艾玲趴在沙發上,拿著選台器無聊的轉著電視。

  卓彥儒打開門,看到的就是童艾玲的兩隻「罪魁禍首」——腳丫子不停晃動的模樣。

  「怎麼這慶快就回來了?」童艾玲隨口問道,並沒有將視線移到卓彥儒的身上。

  「嗯……」卓彥儒頹喪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心想,他不回來,又要去哪兒呢?再去「丟人現眼」嗎?

  「怎麼了?一臉郁卒的樣子。」童艾玲坐起身子,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這種事可是男人的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對她說出這種事,卓彥儒搖了搖頭。

  「但是,你的臉看起來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般。」童艾玲盯著卓彥儒那張俊臉,「你不是說要去風流嗎?到底怎麼了?」

  「都說了沒什麼嘛!」他口氣不佳的道。

  「是嗎?你該不會被女人給甩了吧?」童艾玲小心翼翼的說道,看他這副失神的樣子,若他真的是被女人給甩了的話,那她可得小心一點,報章雜誌上不是常說,有很多人會因為失戀而想不開嗎?

  「沒有。」他不耐的回答。

  「奇怪,那你到底是怎麼了?」她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一定要追根究柢。

  卓彥儒歎了一口氣,「你就這麼好奇嗎?」

  童艾玲用力的點點頭,「我就是好奇,也許你告訴我答案後,我就不會追著你問了。」

  「我不行了。」卓彥儒緩緩的喃喃自語。

  「啥?你說什麼?」童艾玲聽不太懂卓彥儒的話,他為什麼突然對她說他不行了?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她完全莫宰羊。

  「我說我不行了。」他稍稍放大音量,再一次向她坦白。

  「什麼不行了?」童艾玲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我講這麼白,你還是聽不懂嗎?」他沒想到她不但身材不好,連頭腦都這麼笨!

  「是啊!你可不可以簡單一點的說?」童艾玲很有進取心的虛心救教。

  「我再說最後一次,剛才我和女人在床上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行了。」他暗自在心中立誓,若是這個女人再叫他重複第四次的話,那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將這個女人直接拎出去丟在垃圾桶裡。

  「什麼?」童艾玲揚起了聲音,然後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之後,她便放聲大笑,而且,她笑得十分誇張、十分囂張、十分猖狂,「哇哈哈哈……」她笑得眼淚幾乎都快要流出來了,但是,在瞥到卓彥儒那張鐵青的瞼之後,她連忙用手掩口,止住笑意。

  「很好笑嗎?」卓彥儒冷冷的問道,平時他確實是個很幽默、很喜歡開玩笑的人,但是,現在不同了!

  因為,被恥笑的人是他!

  試問一個堂堂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被人恥笑,而且笑的地方還是他的男子氣概,那個男人要如何幽默得起來?

  「不!不!我沒有笑了。」童艾玲連忙的揮了揮手,哎喲!他怎麼板起臉了咧?她認識他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不過,看起來挺酷耶!

  「是嗎?」他不信的質問。

  「你是最近才如此,還是從以前就都……不行了?」童艾玲不恥下問,一定要知道真相。

  「小姐,你認為我是那種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行的男人嗎?」卓彥儒恨恨的反問,明明她就是始作俑者,還敢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可不一定,也許……你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童艾玲認真的分析男人心態。

  童艾玲的說法幾乎讓卓彥儒想立刻拿槍把她給斃了,她真的是嚴重的藐視他的男性尊嚴。

  「我是從被你了一腳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卓彥儒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童艾玲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意思是說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

  「怎樣?舌頭被貓吃了?」卓彥儒的視線緊緊的瞅著她。

  「哎呀呀……你不要自己從以前就不行,然後找個機會就將責任全推到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這是很可恥的行為耶!」她趕快撇清立場,不讓他「栽贓」。

  童艾玲的話簡直令卓彥儒氣得當場吐血。

  「我非常確定我是被你了一腳之後才變成這樣的。」他再次斬釘截鐵的向她宣告事實真相。

  「是嗎?」童艾玲還是很懷疑的看著卓彥儒,她自認為她的腳勁沒有這麼強,輕輕一就讓他不行了。

  「真的。」他神色凜然的說道。

  「好吧!那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要我怎麼樣?」反正他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而她的為人一向是頂天立地,所以,她絕不會推卸責任。

  「我要你怎麼樣?」卓彥儒看著童艾玲,「這可是關係到我未來的幸福耶!你覺得我應該要你如何?」

  「這……」她接不下去了。

  「我變成這樣,以後就不能再做我喜歡的事了,同時,在兄弟的面前我也抬不起頭來,也許還會被其他人當笑話看待,你說!你做的事對我是不是傷害很大?」卓彥儒繼續說道,他每一句話都狠狠的加深了童艾玲的愧疚感。

  「我不是故意的……」童艾玲低下頭,她的小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這麼輕輕的一踢而已,她怎麼知道殺傷力會如此大呢?難道他真的這麼「不禁踢」?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擺平所有的事了嗎?」他咄咄逼人的問。

  「不然你想怎麼樣嘛?」童艾玲昂起無辜的小臉看著卓彥儒。「反正只是不能做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應該也不會多了不起吧?她在心中暗忖。

  「不能做對我來說,就是要我的命了。」他恨恨的說。

  「也許……以後會自動好了也說不定呢!」她只敢往好的一面想。

  「但是,若是永遠都不會好的話怎麼辦?難道我要一輩子過著這種生活嗎?」他越說越氣、越說越大聲。

  「好嘛!既然我是罪魁禍首的話,那有什麼事是我可以為你做的,你只要說得出口,我都會全力以赴的。」她只好硬著頭皮誇下海口。

  「是嗎?」他故意擺出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

  「當然!」童艾玲不想被他瞧扁,馬上很用力的點點頭,「小女子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而肥。」她拍胸脯保證。

  「好,那就等我想到時再告訴你。」嘿嘿!此大好良機好好的整整她以宣他胸中的鬱悶,不過,他還是打從心底希望他的「不行」只是暫時性的,老天保佑,過幾天他就可以「重振雄風」了。

  「京聖傑,去接電話。」正在努力刮網點的彭思程對著一旁正在幫她看稿子的京聖傑說道。

  「別理它。」京聖傑看得正在興頭上,不想被打斷,搖著頭敷衍。

  「去接啦……電話一直響,很吵耶!」彭思程不悅的說道,用腳踢了踢京聖傑的腿,非要他去接電話。

  「好啦!我去接。」京聖傑起身走到一旁,接起電話。「喂……」

  「喂!我是艾玲,我找彭思程。」

  「艾玲?童艾玲?」京聖傑問道。

  「是的。」

  「稍等。」京聖傑望向彭思程,「親愛的老婆,電話。」

  「嗯……」彭思程點點頭,然後接起電話,「喂……」

  「喂!是我,我是艾玲啦!」

  「怎麼?什麼事這麼急?」彭思程笑著問道。

  「大事不好了。」童艾玲嚷著。

  「什麼事?」彭思程揚了揚眉。

  而京聖傑則是走到她身旁,抱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項,「怎麼了?」他小聲的問。

  「噓……女人講電話,男人別插嘴。」彭思程用手遮住話筒,鄭重的對京聖傑教誨。

  「Sorry!」京聖傑只好乖乖的摸摸鼻子噤聲。

  「喂……」童艾玲又喚道。

  「沒事,到底怎麼了?」彭思程不解的問道。

  「那個……就是卓彥儒啦!我……不小心了他一腳,他從那以後就……不行了耶!」童艾玲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

  「不行?!你到他的重要部位了?」

  「是的。」童艾玲罪惡感十足的承認。

  一聽到童艾玲的話之後,彭思程忍不住咭咭竊笑,京聖傑也抱著彭思程一起嘲笑不停。

  沒想到那個比他更自命風流的兄弟,竟然「不行」了,京聖傑決定等上班之時,一定要立刻把這個「好消息」要告訴亢庭維。

  「不會吧?」彭思程使出旁敲側擊的功力,繼續挖掘密。

  「真的,那天他回來時還一臉垂頭喪氣的……」童艾玲好自責。

  「回來?你和他住在一起?」彭思程聞言,不禁揚了揚眉,又被她套出一個天大的密。

  「是啊!因為,我現在連工作也沒有了,又沒有錢,我老爸叫我回南部隨便找個人嫁了,我才不要呢!所以……就住到卓彥儒這裡了。」童艾玲盡量長話短說。

  「哦!瞭解。」

  「那你覺得要如何……嗯!怎麼樣才可以幫他『重振雄風』?」童艾玲有些沊的說出那四個令她臉紅的字眼。

  「他要你幫他?」若不是現在正在和童艾玲講電話,彭思程肯定會笑趴在京聖傑的懷裡。

  「算是吧!不過,我真的感到很過意不去耶!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他『那裡』的,我只是想踢他的腿而已,誰知道……一不小心就踢到那裡了。」童艾玲既內疚又羞赧的說道。

  「那是你技術好。」彭思程不假思索的脫口稱讚她。

  「才不呢!我情願我的技術不要好到這種程度。」童艾玲氣憤的嚷著。

  「好吧!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這就是我要問你的啊!我就是想和你商量這件事,你好歹比較有經驗……」她是已婚婦人,當然比較有「方」嘛!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幫你想辦法讓卓彥儒重振雄風嗎?」彭思程很明白的覆誦她的需求,卻突然聽到細微的笑聲,她轉頭看著京聖傑,果然,他已經笑趴在地上了。

  「是的。」童艾玲小小聲的說。

  「其實,最沒有創意的方法就是去買一大堆的寫真集、閣樓雜誌、PLAYBOY,再租一些超猛的A片讓他看,刺激刺激他。」彭思程提供一堆爛點子給童艾玲。

  「這樣好嗎?」她猶豫著。

  「不然你覺得應該要如何?」彭思程理直氣壯的反問。

  「好吧!那就這樣好了,謝謝!我掛電話了。」童艾玲說完便掛上電話。

  彭思程也在收了線之後,忍不住爆笑出聲。

  「親愛的老婆,剛才是那個童艾玲打來的嗎?」京聖傑從地上爬起來,打趣的問道。

  「是啊!」彭思程點點頭。

  京聖傑將彭思程一把摟在懷裡,「告訴我,我剛才有沒有聽錯,卓彥儒被童艾玲踢了一腳之後就不行了?」他非得再確認一次,才能正大光明的去大肆嘲笑他。

  彭思程拍了拍京聖傑的臉頰,「你是沒聽錯。」她看著他笑意盎然的眼眸,「我在想,當你的兄弟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可憐耶!」

  「為什麼?」他無辜的問。

  「好朋友已經『不行』了,你非但不想辦法幫忙,還拚命的恥笑他,他不是很可憐嗎?」彭思程不滿的說道。

  「喂!親愛的老婆,平常都是我被他恥笑耶!我只是現在逮到一個小小的機會稍微笑一下下而已,這樣也不行嗎?」他才是受害者,如今老天爺給他一個雪恥復仇的機會,他當然得善加利用羅……

  「那是你的事,放開我啦!我那些畫稿明天要交的。」

  「別畫了啦!我們來『玩』……」京聖傑親了親彭思程的臉頰,一臉邪笑的說道。

  「不行。」彭思程用力的、有決心的搖著頭。

  「別理那些稿子了。」他用他的男性魅力打算誘惑她。

  「不是那種問題,我是怕你太努力了,說不定……會像卓彥儒一樣。」她惡意的提醒他。

  京聖傑一聽到彭思程的話之後,臉馬上皺了下來,「好吧!那我們去看稿子好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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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2:24
第三章 【不能】

  人生幾何?

  他當然要及時行樂,

  可此刻他卻……「不行」?!

  天哪!地呀!

  有沒有人能救救他?

  看來收留童艾玲真的是錯誤的,卓彥儒握緊了拳頭,臉色鐵青得嚇人。

  今天他一到公司,就發現他的「好兄弟」全都聚集在他的辦公室,而且,人人瞼上全都掛著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那個笑容讓他覺得怪怪的,其中尤其以京聖傑的為最。

  卓彥儒筆直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各位有事嗎?」

  「聽說你被童艾玲踢了一腳,是嗎?」亢庭維剛毅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卓彥儒懷疑的看著亢庭維,「誰告訴你的?」

  「彥儒,我可以聯絡最好的醫師來協助你。」亢庭維不安好心的說道。

  「這是誰告訴你們的?」卓彥儒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全都是我說的,人就是我殺的,哇哈哈!」京聖傑皮皮的從沙發上起身,「老大,我看找醫師沒用啦,直接丟一顆『威而鋼』給他,效果還比較好。」

  「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千躲萬藏的,就是不想被他們發現,淪為笑柄。

  「很簡單啊!童艾玲打電話找彭思程,所以我就知道了,而我知道,老大也就知道了。」京聖傑舉一反三的道。

  「她打電話給彭思程做什麼?」他恨恨的問。

  「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京聖傑大刺刺的嘲笑他。

  「彥儒,如果你不想去看醫生的話,我可以幫你拿到『威而鋼』,但是,長此下來也不是辦法啊!」亢庭維的酷臉上全是善意的微笑。

  「夠了,那些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他準備「變臉」了。

  「真的不用我們來幫助你嗎?我們可是好兄弟喔!」京聖傑戲譫的說道。

  「你確定我們是好兄弟嗎?我現在只想揍你。」卓彥儒一肚子火無處發作,找兄弟來開刀也不錯。

  「兄弟,別太衝動,你不是常說要斯文、要冷靜嗎?這樣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京聖傑還不怕死的調侃。

  該死的!他竟然真的成為他兄弟的笑柄了,而且,他深信以京聖傑這種「ㄚ劣」的個性,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拿來大作文章。

  那個笨女人,她去找彭思程做什麼?她真的想讓他們一群人全都知道他「欲舉無力」嗎?

  氣憤的回到家,卓彥儒將公事包用力的摔到沙發上,他從未脾氣這麼壞過,但是,童艾玲卻讓他做到了。

  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哎喲!你回來了啊?」童艾玲快樂的說道,她聽了彭思程的話之後,便去領了一些錢,然後到附近的錄影帶店租了一大堆的有顏色的片子,準備幫卓彥儒的「小弟弟」再次「站立」。

  「是,我回來了!」卓彥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瞧瞧你!你到底是去做了什麼好事?」

  好事?咦!童艾玲馬上羞紅了臉,開心的暗忖,難道他知道她為了要幫他,然後硬著頭皮去租了許多A片及寫真集回來給他嗎?

  其實,他也不用這麼感激她啦!因為,她多少該付起一點道義責任,不是嗎?

  「好事?這件事……我也有錯,所以,你不用太感激我。」卓彥儒這麼「用力的」感激她,人家她會不好意思的。

  「感激你?我還想殺了你呢!」他粗魯的差點就想付諸行動。

  他想殺她?不會吧?他有這麼暴力嗎?

  童艾玲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卓彥儒,「我人這麼好,為了幫你,我還得去做一些我向來不願意做的事,而你竟然要殺我?」她好委屈喔!

  「什麼是你不願意做的事?」他嘲諷的問道:「你不願意做的事就是將我『不行』的事到處張揚嗎?」

  「我哪有?你別含血噴人。」她才不是那種四處找人八卦的人,她只是偶爾會找人聊聊天,講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而已,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而且,這件事她也只有和彭思程一個人說過啊!

  「哼!」卓彥儒冷哼了一聲。

  「喂,姓卓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她踮起腳尖,用手指戳著卓彥儒的胸膛。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恨恨的說道。

  「我才沒有把你不行的事到處宣傳,我只有和彭思程一個人說而已。」她大聲的在他的耳畔大喊。

  「是!你是只和她一個人說,但是,現在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不行了!」感覺自己的耳朵嗡嗡直叫,卓彥儒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抬起頭,用嚴厲的眸光看著童艾玲,「你知道嗎?我今天一到公司,我那兩個好哥們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要幫我找醫生或送我威而鋼!」

  「他們做的很好啊!」童艾玲呆呆的猛點頭,還用不解的眼光質詢卓彥儒,「有這麼好的兄弟,你知道要感恩才對,他們這麼關心你,要是我是你的兄弟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她向來最有義氣、對朋友最好了。

  「關心?這叫關心?」明明是嘲笑嘛!

  「難道不是嗎?」她狐疑的看著他。

  「這當然不是,他們是在取笑我。」卓彥儒握緊了拳頭,克制自己千萬別伸出手,免得不小心摥斷了她的脖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朋友?」對她來說,朋友就是可以兩肋插刀的人,他怎可污自己的朋友?

  「我那幾個朋友什麼個性我清楚得很,尤其是京聖傑的。」他想到京聖傑諷刺他的話,就忍不住怒火高張。

  「哎喲!我想他們也真的是為你好咩!」童艾玲拍了拍卓彥儒的胸膛,「你聽過就算了。」她想息事寧人。

  「是嗎?」他才不信咧!

  「當然了!」童艾玲用力的點頭,「我打電話給彭思程也是為了你好,想要幫你做些有『建設性』的事。」

  建設性?殺了他他都不信童艾玲可以做出多有建設性的事!「說來聽聽吧!」卓彥儒有些不屑的說道。

  童艾玲沒有理會卓彥儒那種嘲諷的眼光,「來來來!你房間有沒有錄放影機?」她問道。

  「有。」卓彥儒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她拉著卓彥儒的手,而卓彥儒則是低下頭看著握住他的那隻小手,他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閃了一下,體內有種莫名的感覺抽動了一下,心中的小鹿也輕跳了一下。

  「怎麼了?」童艾玲不解的問道,他幹嘛不動?

  「沒什麼。」卓彥儒搖搖頭。

  「那走吧!」

  「這是……」卓彥儒張大了眼睛,然後,看著童艾玲搬進來的東西。

  「這些全都是給你的。」童艾玲愛現的嘴角帶著一抹大大的微笑,「怎麼樣?我有努力的彌補自己做的錯事吧?」她十分得意的說道。

  卓彥儒一時感到無限無力,他……真的是服了童艾玲了。

  「是啊!」卓彥儒無奈的搖著頭。

  「拿去!」童艾玲又倒了一杯飲料遞給卓彥儒。

  「這是什麼?」卓彥儒好奇的問道。

  「姜母茶。」

  「這麼大熱天的,你居然讓我這種東西?」卓彥儒感到不可思議的叫道。

  「這樣你才會上火咩!」童艾玲將錄影帶放入錄影機裡,然後按下PLAY鍵,「來看錄影帶吧!你若是有感覺了就要說喲……」

  唉!他真的是敗給童艾玲了!卓彥儒搖著頭,坐在她的身旁。

  「你也要一起看嗎?」

  「對呀!」童艾玲點點頭,「我要仔細觀察看看你有沒有反應?」這可是神聖的重責大任耶!

  「好吧!」既然是她的一番心意,他也不好拒絕了。

  就這樣童艾玲陪著卓彥儒看完了一支又一支的片子,每看完一支片子,童艾玲就十分認真的問他,「怎麼了?有沒有比較好點?」

  而他總是搖搖頭說:「沒有!」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他,對他來說,他已經許久沒有看過A片,也早已過了看A片乾過癮的年紀,而且他抱過的女人這麼多,他怎麼會有特別的慾望呢?

  這已經是第四支片子了耶!難道他真的……真的不行了嗎?童艾玲有點害怕的偷偷看向卓彥儒的「重要部位」。

  若是他以後就是這個樣子,那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嗚……她不要啦!

  這個想法不停的鞭笞著她的良心,看到最後,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怎麼了?」卓彥儒一直在偷看她,一見她落淚,連忙拿了面紙幫童艾玲拭去淚水,「怎麼突然哭了?」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童艾玲搖著頭,然後抽抽噎噎的哭泣,她怎麼知道她的無心一腳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我不怪你。」看她自責到這種程度,卓彥儒也硬不下心腸再責備她了。

  「但是……」她好難過喔!

  「別哭了。」

  童艾玲仍是不停的哭著,卓彥儒只好將她抱在懷裡,輕拍她的背。

  突地,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他的「小弟弟」竟然快速的想「立正」!

  難道……一個荒謬至極的想法瞬間閃過了他的腦海。

  難道他不是不行?只是心理作用?還是……他只有對她才可以「高舉」?

  不會吧?她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啊!事情怎麼會這樣呢?他該不會從此就只對童艾玲一人有反應吧?

  要是真的話,那上天可是對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了!

  「怎麼了?」童艾玲抬起頭,迎向卓彥儒那雙深思的眸子。

  「沒什麼。」

  「我正在思考一件事。」童艾玲慎重的端坐起身子,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卓彥儒好奇的問道。

  「既然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我決定『負起責任』,照顧你的下半輩子。」她拿起一旁的面紙,用力的擤著鼻涕。

  「負起責任?你想怎樣負起責任?」他簡直好奇到了極點。

  「我決定要收你做我的情夫。」童艾玲堅定的說道。

  卓彥儒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萬萬沒想到童艾玲竟然說要收他當情夫?要不是她的那雙眼睛看起來十分認真,他真的不敢相信。

  「情夫?那你要付錢給我喔!我看,那我就不去上班,由你負責養我就行了,但你有錢嗎?」卓彥儒故意試探。

  童艾玲點點頭,「有,你等等。」她從他的懷中跳開,連忙走入自己的房裡,再回來時,手中已多了一個小豬撲滿。

  「這是……」他怔愣得說不出話。

  「我平常的零錢全塞在這裡面,這裡有兩千元,我一年付你兩千元,讓你當我的情夫。」她斬釘截鐵的告訴他。

  聽到童艾玲的話,卓彥儒忍不住苦笑了。

  他不知道何時他的身價竟暴跌到這種地步,她竟然一年只準備花兩千塊元來包養他,他他他……簡直哭笑不得。

  「兩千元而已?」

  「兩千元就已經很多了耶!」童艾玲低頭想了一下,婉轉的道:「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沒有工作,所以也沒有錢。要拿這兩千塊出來,就像是要我的小命一樣,不過以後我會努力工作來養你的。」

  「不用了。」卓彥儒看著她的小豬撲滿,「這個你自己留著好了。」

  「但是……」她欲言又止。

  「沒關係,我有的是錢,不差你這兩千元。」他大言不慚的安慰她。

  「好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情夫了。」她決定這輩子都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嗯!」卓彥儒點點頭。

  「我一定會負起責任的,你放心好了。」童艾玲拍拍她扁平的胸脯保證道。

  「知道了。」

  「這是什麼?」卓彥儒看著童艾玲放在餐桌上的東西,不解的問道。

  「鱉湯與生。」

  「鱉湯與生?你做這個是要給我吃的嗎?」他疑惑的問道。

  「當然!」童艾玲用力的點點頭,「難不成是要給我吃的嗎?」她忍不住給卓彥儒一個白眼。

  「為什麼做這些東西給我吃?」他一頭霧水。

  「聽朋友說吃這些會『上火』咩!也許可以治療你的病也說不定。」這可是她向朋友求了許久,才騙來的偏方。

  「真的?」

  「嗯!快吃吧!」童艾玲催促道,深怕鱉湯冷了就沒效果,「我本來是要買虎鞭的,不過,老虎是保育類動物,所以買不到。」奸可惜喔!不然效果一定更棒。

  卓彥儒拿起碗,盛了一些湯到碗裡,一口氣將整碗完,沒想到,當他完之時,鼻血也流了下來。

  「哎呀!你怎麼流鼻血了?」童艾玲連忙去拿面紙,「是不是太補了,你才會流鼻血?」

  卓彥儒接過面紙,連忙止住鼻血,沒想到他才剛喝完那一小碗鱉湯,一股熱流便由他體內直接衝上來。

  看來那碗湯真的太補了,他活到二十八歲,這還是第一次喝到鱉湯呢!

  「以後別做這種東西給我吃了。」卓彥儒趕忙搖白旗投降。

  「為什麼?」童艾玲問道:「你流了鼻血,這不就代表很有效嗎?」

  「有沒有效我是不知道,不過,再這樣讓你整下去的話,我可能會先掛掉。」卓彥儒苦笑的嘲諷自己。

  「怎慶可能?我可是去請教許多人才拿到的方。」童艾玲氣得嘟起小嘴。

  「是啊!那些人隨便說說,你就隨便聽聽……」他順口接著說道。

  「喂!你太過分了吧?這對我是一種人身攻擊喲!」她這麼努力想彌補她的過錯,他卻一點也不感激,還敢批評她?

  「那又如何?」卓彥儒揚揚眉。

  「我警告你,你若再對我說這種話,我……我……」他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批評她的「專業」呢?

  「你就如何?」他挑的問。

  「我就拿菜刀砍你!」她張牙咧嘴的想嚇他。

  卓彥儒一把拉著童艾玲坐在他的身上,「我在想一件事。」

  「喂……有事好好說就行,幹嘛動手動腳的?你沒有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童艾玲用力拍掉卓彥儒的大手。

  「有聽過,但是,那種論調好像不適合用在我們身上。」他邪邪的逗她。

  「為什麼?」童艾玲不解。

  「你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情夫!所以,我對你做出一些親的小動作,應該沒有關係吧?」卓彥儒故意用似是而非的話唬弄她。

  「這倒是。」童艾玲傻呼呼的點點頭,她怎麼忘了卓彥儒已經是她的情夫了呢?既然這樣,他們的關係當然非比尋常,那……讓他抱一下似乎沒有錯吧!

  「所以羅!你就不能和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他就知道她笨笨的,很好騙。

  「嗯!對。」她果然呆呆的說。

  「對了,我剛才想到一件事,我想我之所以『不行』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心理因素』。」他又設下一個陷阱。

  「心理因素?什麼意思?」而她真的笨笨的吃下誘餌。

  「意思是說……也許我根本就沒有問題,只是和其他的女人『不行』而已。」卓彥儒笑著引女子入。

  「其他女人不行?」童艾玲不解的看著卓彥儒,「那有什麼女人能讓你行的嗎?」她激動的拉著他的衣服問道。

  如果他可以的話,那她就不用再這麼內疚了。

  「也許……你可以試試看。」他好心的提出建議性的提議。

  「我——」卓彥儒的話讓童艾玲受了不小的刺激,她揚高了聲音說道:「我怎麼行呢?」

  「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幫我了?」他立刻凶巴巴的質問她。

  「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馬上收斂激動的反應,小聲下來。

  「別忘了,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你也要付起責任的喔!」他開始興師問罪。

  「我知道。」童艾玲低下頭來。

  「知道?」卓彥儒嘲弄的看著她,大聲的說:「但是,我怎麼完全看不到你的誠意?你看!我只不過建議你試試看而已,你就一口拒絕了。」

  「好吧!好吧!」童艾玲受不了卓彥儒那種鄙視的眼光,豁出去的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啦!」

  童艾玲坐在卓彥儒的床上,全身上下只著了-件及膝的短睡衣,睡衣的質料是半透明的。

  「你要我怎麼做要說出來喔!我會盡力配合的。」她羞紅著臉說道。

  卓彥儒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拉下領帶,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他的眼神中盈滿了笑意。

  「我知道。」

  「真的不用放A片?」童艾玲看著坐上床的卓彥儒,好心的建議。

  「不用。」他斬釘截鐵的說。

  「那我就不放A片羅!」她紅著臉,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瞄著卓彥儒,她原以為像他這麼斯斯文文的男人,應該就像只肉雞一樣,但是……嗯!他的胸膛是小麥色的耶!而且,看起來很厚實好摸……

  好色喲!童艾玲突然發現自己竟有點喜好男色的因子!

  「你想看?」卓彥儒注視到童艾玲的視線,好笑的問她。

  「沒有、沒有!」童艾玲用力的搖搖頭。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看,不過……你等一下就會看到了。」卓彥儒壞心的揶揄道,並動手抱她。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了?」童艾玲緊張的問道。

  「你以為光這麼抱著就會有感覺了嗎?」他對她殺風景的話很沒力。

  「當然不是。」她又不是笨蛋,這些常識她當然知道了。

  「那就好。」幸虧她沒有笨到這種程度,卓彥需的唇吻住了她的耳垂,然後用舌頭輕輕的逗弄著。

  「好癢……」童艾玲輕笑著,被卓彥儒的舌頭逗弄得心裡有些麻、有些癢,讓她忍不住笑出聲。

  「這樣就癢了?那這樣呢?」卓彥儒的大手移到她的腰肢,搔著她的腰際。

  「討厭啦!會癢。」童艾玲想從卓彥儒的懷裡掙脫,但是,他卻緊緊抱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這麼怕癢?」嘻!又被他發現一個弱點。

  「是啊!」她毫無防備的回答。

  卓彥儒的手由她的腰際慢慢的輕撫著,撫過了她的背,然後,不停的往下移去……他讓她的背靠在床上……

  「卓彥儒……」童艾玲有些慌亂的看著他。

  「叫我彥儒。」他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彥儒……」

  「很好。」他的唇倏地吻住了她,然後輕輕的吸吮著。

  「我……」

  「別說話。」

  卓彥儒的身子壓了下來,然後用力握住她小巧的胸脯,不停的輕撫著。

  「這樣可以了嗎?」在他的唇移開她的唇時,她連忙問道,想趕快交差了事。

  「還不行。」卓彥儒搖搖頭。

  「哦!」童艾玲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只好任他繼續「侵襲」。

  卓彥儒的大手不停的在她的胸脯上揉弄著,然後,隔著睡衣輕扯著她的蓓蕾。

  「啊……」童艾玲呻吟了一聲,忍不住推拒下。

  卓彥儒隔著衣服吻上她的胸脯,童艾玲則不停的嬌喘著。

  他的舌頭不停的逗弄著她的胸脯,直到她的乳蕾凸起,他才將她的睡衣給拉高……

  「還是沒反應嗎?」童艾玲又殺風景的問道。

  「都說了現在還看不出來嘛!」唉!怎麼有這麼不懂情調的女人?卓彥儒抽空回道,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胸脯揉摥著,他的唇也覆了上去。

  「啊……嗯……我告訴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太投入……」她口齒不清的交代他不可以越雷池。

  「我知道,相信我的『自制力』。」卓彥儒說道,感覺到他「不行」的地方已經開始慢慢的灼熱了起來。

  「那就好。」童艾玲這才放心的點頭並閉上眼,她的意識不知為何開始混沌起來,全身也開始逐漸發熱。

  他的唇不停的往下移,他的手也扯掉了她的白色底褲,然後,拉開她的雙腿……

  感到下體涼涼的,童艾玲連忙睜開了眼。

  「怎麼了?」卓彥儒褪去自己的衣物,關心的問道。

  「你……你說不會太投入的,怎麼現在在……脫褲子?」童艾玲有些結巴的指責他。

  「先前我和其他的女人在做的時候,都是在最後一個步驟就不行了,我現在總得測試一下行不行吧?」卓彥儒假裝無辜的問。

  「這倒是!」童艾玲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

  「嗯!」

  在卓彥儒的身子覆上她的之時,卓彥儒將她的雙腿輕輕的拉開,大手則在她的幽密處輕撫著。

  「啊……彥儒……別這樣……」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沒關係的。」他的手指在她的花穴輕按著,最後用力擠了進去。

  「啊……」童艾玲的小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肩膀,雙眼瞇了起來,她的身子弓起身,不停的呻吟著。

  卓彥儒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慢慢的抽送著,而童艾玲也不停的喘息著。

  在自己已經受不了之時,卓彥儒倏地置身於她的雙腿之間,再好整以暇的扶住他的堅挺,深怕等一下……他又不行了!

  他用力的一挺,他的碩大馬上用力的擠入她的小穴裡……

  「啊……痛!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假戲真做啦!」她搖著頭,下體傳來陣陣的疼痛。

  「忍一下。」哇!原來他沒有不行耶!原來還真的是要看人,卓彥儒在心裡暗自高興的想道。

  「很痛啦……」她委屈的抱怨。

  「一下子就過去了。」他安慰的道。

  就在童艾玲放鬆之時,卓彥儒開始用力的衝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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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2:46
第四章 【藥引子】

  嗚!

  她真的不要啦!

  哪有這種倒媚的鳥事,

  竟要她長期擔任他的——

  偏方?!

  而他還不斷對她……上下其手?

  翌日一早,童艾玲在卓彥儒的懷中醒來,她看著卓彥儒,瞬間,昨晚發生的事,一幕幕的閃過她的眼前。

  哼!開什麼玩笑?他那樣如果叫不行,那全天下就沒有男人可以了!

  她用憤怒的眼神直直的掃向卓彥儒,心中有一股被欺騙的感覺,昨天她根本承受不住,但他卻仍然繼續做、不斷做……

  他竟敢騙她!而她居然笨笨的受騙上當。

  早在童艾玲睜開了眼的時候,卓彥儒便清醒了,但他沒有出聲,只是上雙眼,躺在床上裝睡。

  沒想到他不行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那些女人不是童艾玲!而他還真的只對童艾玲一個女人有反應而已,昨晚,她甚至讓他喪失了自制力。

  回想起昨夜,卓彥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笑容。

  他一向十分喜歡女人,但卻從未有過像昨日那樣的震撼,她雖然不上美女的邊,但是,卻莫名的讓他有了慾望。

  是……因為那一腿嗎?

  也許吧!因為,她是第一個敢踢他的女人。

  「你給我起來!」童艾玲氣惱的說道,自己被騙得那麼慘,而騙她的人卻安穩的在她身旁繼續呼呼大睡,一看就令她十分不爽。

  「唔……」卓彥儒張開了眼,「早!」他伸出手臂,將童艾玲一把擁入懷中。

  「你放開我!」她恨恨的叫道。

  「怎麼了?」卓彥儒佯裝不解的看著童艾玲。

  「你騙我!」童艾玲大聲的指控他的罪行。

  「有嗎?」卓彥儒假裝得了暫時性失憶症,還做作的皺起了眉頭。

  「沒有嗎?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骯髒的臭男人,竟然敢騙我!」她連續罵了一連串的髒話。

  「有嗎?」他還在那兒裝無辜。

  「難道沒有嗎?」童艾玲忿忿的說道:「到底是誰對我說他『不行』的?昨夜那又為什麼這麼勇猛?」

  「你覺得我勇猛?」他好驕傲喔!

  「沒錯!」童艾玲用力的點頭,並拉起棉被將自己給包了起來。

  「我平常是真的不行,只有昨天才可以……」他故意可憐兮兮的辯解。

  「真的?」童艾玲懷疑的問道。

  「當然了。」

  「你不是故意又騙我吧?」童艾玲再次確認。

  「當然不是,相信我吧!」他擺出一副純情男的表情,想爭取她的同情。

  「好吧!反正虧也吃了,再哀哀叫又有什麼用?」是啊!她除了自認倒楣之外,她還能說什麼呢?而且,他還是她的情夫耶!那他們做這件事,似乎也是正常的啊!

  現在再靜下心想一想,她剛才發的那頓脾氣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要說的這麼可憐嘛!最起碼你讓我正常了,不是嗎?」他狗腿的又加了一句。

  「算了啦!」童艾玲揮了揮手,「我要去洗澡了。」

  「怎麼?最近過得好嗎?」京聖傑走入卓彥儒的辦公室,劈頭便試探他的口風,想知道他的最新動向。

  「托福托福。」卓彥儒滿面笑容的答道,自從那一次與童艾玲那個以後,他當然又找了許多冠冕堂皇的藉口與她多做了好幾次。

  「是嗎?」京聖傑懷疑的看著卓彥儒,「難道你復元了?」不會吧?才一個星期就復元了,那多無趣啊!

  「是復元了。」卓彥儒滿面春風的轉動著手中的K金鋼筆。

  「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了。」京聖傑說的有點言不由衷。

  「是嗎?雖然你的話聽起來十分沒誠意,但是,我還是勉強接受。」看他這位好兄弟加死黨的臭臉,他就知道京聖傑根本不是真心對他說「恭喜」的。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一向如此。」他大剌刺的說。

  「對了,你是怎麼恢復的?說來聽聽吧!」京聖傑好奇的問道,前幾天他手下的人去買東西,剛好在路上遇到卓彥儒與童艾玲走在一起,他真的很懷疑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恢復的?難不成……他是因為染指了那個看起來發育下良的小女孩嗎?

  不會吧?當他喜歡上彭思程的時候,卓彥儒還嘲笑過他呢!

  「私事不足為外人道。」卓彥儒以四兩撥千斤的態度敷衍他。

  「我不介意聽你的私事。」京聖傑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

  「我卻很介意。」他一口拒絕。

  「難道你是對那個小女孩動心了?」他胡亂猜測。

  卓彥儒沒有回答京聖傑的話,只是低下頭假裝很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認真的工作耶!看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實在是太假了。」他馬上揭穿卓彥儒的真面目。

  「是嗎?你有空在這裡閒扯談還不如將庭維交代的公事趕快看完,昨日開會時,他不是說今日事今日畢?今天你若是沒有將工作做完的話,就不能下班,請加班做完。」卓彥儒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沒聽到。」京聖傑搖著頭,不打算信他的話。

  「那是因為你遲到了。」

  「真的嗎?」京聖傑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庭維。」他才懶得理京聖傑咧!

  「一定要今天做完?」京聖傑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簡直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是的。」

  「那我先走了。」他從結婚後都「準時」五點回到家裡,一般人都是五點下班,而他卻在人家下班的時候已經在家裡陪愛妻了,所以,他往往有很多工作沒做完,公事也積了一大堆在桌上,現在不做的話,那他是真的……完了!

  「不送。」

  「彥儒!」童艾玲一蹦一跳的撲上剛回到家裡的卓彥儒。

  「怎麼了?這麼興奮?」卓彥儒伸手摟住童艾玲的細腰,笑著問她。

  「我找到了一個工作,可以包養你了。」天果真無絕人之路,她還以為自己真要那麼可憐的被情夫養呢!

  「什麼工作?」卓彥儒坐在沙發上,將童艾玲抱在自己的腿上,關心的問。

  「是啊!一個很好的工作喲……」她真的好高興,在看到報紙上的廣告之後,她馬上打電話去詢問,對方告訴她沒有經驗沒關係,面試以後再談。

  那個接電話的人真好,人間……果然處處有溫情!

  「說來聽聽。」卓彥儒好奇的問道。

  「我在報紙上看到的,還打電話過去問過,他們保證月入數十萬,勤勞一點也許可以賺得更多。」她將對方說的話全都轉告給卓彥儒聽。

  月人數十萬、免經驗?

  聽到這句話,卓彥儒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那聽起來就像是——特種行業!

  「怎麼了?」看著卓彥儒緊皺的眉心,童艾玲好奇的問道。

  「那是什麼地方?」

  「他們說是公關公司。」童艾玲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

  「什麼樣的公關公司?」公關公司有兩種,一種會令人有不好的聯想耶!

  「就是公關小姐嘛!」

  「那你還去?」卓彥儒不可思議的揚高聲音,她居然這麼「單蠢」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童艾玲傻傻的答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對什麼人做「公關」!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看她一副呆呆的樣子,一定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間公關公司的廬山真面目。

  「不知道。」

  卓彥儒伸手取下她的黑框眼鏡,「不是教你別戴這副眼鏡嗎?不好看!我買給你的新眼鏡呢?」

  「人家我戴不習慣嘛!」她嘟著小嘴解釋。

  卓彥儒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戴久了就會習慣了。」

  「才不會呢……」討厭,他每次都這樣偷親她,而她的心每次也都會蹦蹦亂跳……不過……嗯!被他親的感覺好好。「將眼鏡還我啦!否則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是嗎?看不到嗎?」他又發現她的一個缺點了。

  「當然囉!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公關公司是什麼地方?他們說就陪陪客人做做公關就好了。」

  「小笨蛋!他們隨便說說你也信嗎?」卓彥儒順手給了她一記爆栗。

  「哎喲!好疼……」她伸手揉著自己的頭,然後皺著小臉說道:「難道他們是騙我的嗎?」

  「當然是騙你的,你知道這種公關公司是做什麼的嗎?」她果然與他猜想的一樣,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剛剛不是說了不知道了嗎?」她不悅的板起臉,他也太不知自愛了,她說過的話都不記清楚,虧她還是包養他的「金主」咧!

  「那我表演給你看好了。」卓彥儒的魔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東摸摸、西揉揉。

  「討厭!你的手別亂摸啦……」童艾玲拍開他的毛手,拜託!現在才幾點?他就這麼明日張膽的摸來摸去,真是色瞻包天。

  「你去應徵的公司就是做這種事的。」他好心的解釋給她聽。

  童艾玲倒吸一口氣,「你騙人!」她的手指顫抖著,一想到要讓其他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她就覺得好噁心。

  但是……嗯……卓彥儒給她的感覺卻不一樣耶!她被他亂摸後不但不會覺得很噁心,也不會覺得很排斥,難不成……她忍不住偷瞄了他的俊顏一眼,她會不會是……愛上他了啊?

  不會吧?愛上卓彥儒會很衰耶!直覺地,她在心中抗拒這種「荒謬」的想法。

  「真的。」他的手仍然沒有停的在她的身上到處亂摸。

  「別亂來啦!」好不容易捉住卓彥儒那只正要進攻她平平的胸脯的色手,她義正辭嚴的說。

  「我偏要亂來……」他笑得賊賊的,另一隻不要臉的怪手已伸入她的短裙裡,恣意的探索。

  「不要啦……」

  「你別去找工作了,反正我養你就行了。」他的手指滑入她的底褲裡,開始揉弄著。

  「啊……嗯……別這樣……」她搖著頭。

  「為什麼?你不喜歡?」他邪邪的笑著,手指輕按了一下她的花瓣,而她則是全身輕顫了一下。

  「不……不是……」她的眼神迷濛,小手撐著卓彥儒的肩膀。

  「那就是喜歡了?」他非要得到答案。

  「嗯……」她不停的搖著頭。

  「你已經很濕了耶!想要我嗎?」他撒賴的問。

  「想……」她喃道。

  卓彥儒褪去了她的底褲,將她的短裙撩高,然後將她的身子往後推,讓她的身子抵住桌面。

  「把腿張開一點。」他用溫柔的語調誘哄她。

  「嗯……」她點點頭,將自己的雙腿張開了一些。

  卓彥儒注視著她的神小穴,經過他的逗弄,她早已十分濕濡。

  卓彥儒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他的手也挑開她的上衣,然後滑入她的內衣裡,愛撫著她小巧的胸部。

  「彥儒……」她不停的呻吟著,感受到他在她雙腿間的摩擦。

  「嗯?」卓彥儒的落了下來,吻過她的頸項、香肩,最後吻上了她的蓓蕾。他不停的吸吮、咬著,而她則是不停的無助呻吟,他移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雙腿間,然後……在她的花徑輕舔著。

  她全身顫抖,腿也忍不住夾緊了。

  卓彥儒將她的雙腿再拉得更開,繼續動作著。

  「起來幫我脫衣服。」他停下動作對她命令道。

  聽到他的話,她全身赤裸的坐起身,手指顫抖的慢慢幫他解開扣子。

  他的大手溫柔的輕撫著她柔嫩的臉蛋,「照我剛才那樣做一遍,好嗎?」在她幫他脫完衣服之後,他輕聲建議。

  童艾玲緊張的看著他,「不……」她十分害羞的猛搖頭。

  「不要?」卓彥儒壞壞的準備運用他掌握到她的弱點。

  「別這樣……」討厭!教她做那種事情,他真的是太色了一點。

  「那我可不理你了。」他威脅道。

  「討厭!」他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真是太過分了。

  「我可是在等你喔!你還不快一點。」卓彥儒不斷的催促著。

  童艾玲的手顫抖的在他的胸膛上撫摸著,同時,也在他的胸瞠上落下了細碎的親吻,「這樣可以嗎?」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他不滿的抱怨,他做了那麼多,她竟三兩下想敷衍過去。

  「嗯……」她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小手握住了他的硬挺,輕輕的撫弄著。

  「啊……」卓彥儒低沉的呻吟了一聲,「含住它!」

  她在他的堅挺上輕舔著,最後一口含住了它,而他的灼熱也開始脹大、發熱著……

  「坐上來,快一點!」他情不自禁霸道的命令。

  「哦!」童艾玲點點頭,蹲坐在他的小腹間,慢慢地坐上去……

  當他的灼熱穿刺過她的小穴進入她的深處時,他們兩人不禁同時呻吟出聲。

  而童艾玲下體輕微的痙攣也帶給他無比的快感。

  「這樣可以嗎?」她輕皺著眉,上下動作了一下。

  「很好……」他忍不住誇獎她。

  童艾玲不停的動作著,而卓彥儒則一手握住她的胸脯,另一手則伸入了她的私處,在他倆的交合處輕輕的愛撫著。

  童艾玲的口中不停的發出了細碎的呻吟聲,直到一股熱流由他的體內噴而出……

  童艾玲軟軟的倒在卓彥儒的身上,不停的輕喘著。

  「不行了?」他體貼的問。

  「好累……」童艾玲搖著頭,生平從未做過這麼消耗體力的「體能運動」,累死了。

  「可是,我還沒有滿足耶!」他慾求不滿的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你自己想辦法。」她搖著頭,果然!她朋友和她說的沒錯,坐在上方的人真的會比較累。

  而她現在就累得像一條狗似的。

  卓彥儒將她翻過身,讓她的手肘撐住了桌面,讓她的臀部翹高。

  「彥儒……」人家她不要耶!

  「我說了我還沒有得到滿足。」在這句話說完後,他立即由她的背部直接進入她的體內,然後,手托著她的臀部不停的用力衝刺著……

  「啊……嗯……夠了!我不行了……」

  「這樣就不行了?」他的女人怎麼這麼快就投降?不行!他得對她多加訓練才行。

  童艾玲不停的甩著頭,頭髮披散在她的臉上,「不……嗚……」她忍不住輕輕的抽泣起來。

  卓彥儒仍不停的、用力的搗著她的花心,直至他們兩人同時達到高潮,他才將童艾玲抱入了他的房間。

  「啊!我想到了一件事。」童艾玲從床上倏地坐起來,拍了拍卓彥儒的臉。

  「什麼事?」卓彥儒好奇的問道。

  「不如這樣好了,我去你的公司上班吧!」像她這麼聰明的人,早該想到這個聰明的點子才對啊!

  「去我的公司?」卓彥儒皺起眉,「你?」好像不太好,她太笨了,好像會丟他的臉耶!

  「是啊!」童艾玲用力的點點頭,「這樣我在家裡就不會無聊了咩!」她笑得甜甜的,一想到可以擺脫無聊的生活,她的心情就high到了極點。

  「這樣啊!」卓彥儒低頭思考著。

  「怎麼樣?不行嗎?」童艾玲的眼眨巴眨巴的望著他,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狗一般。

  「好吧!」卓彥儒受不了她乞求的眼光,只好勉強點點頭。

  「那太好了。」YA!她終於有錢可以包養卓彥儒了。

  「這麼高興?」

  「是啊!我要賺錢了。」她用力的點點頭。

  「要錢我給你不就行了?」他不太清楚童艾玲是怎麼想的,她若是需要錢,只要開口向他說一聲,要多少他都會給,根本不需要她這麼辛苦去賺錢。

  「不要!」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他不懂。

  「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怎麼可以靠男人養呢?」她挺起了平平的胸脯,一副很了不起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原來她是不想讓他養啊!還真是有骨氣。

  「那我明天就去上班。」

  「沒問題。」反正她高興就好了,「你希望待遇是多少?」

  童艾玲伸出了手指比了個三。

  「三萬?」他還以為她要多少呢?原來不過才三萬而已。

  童艾玲點點頭,「對……」她小心的看著卓彥儒,「我會不會要得太多?」

  「不會。」他堅定的說道。

  「那就好。」那她就放心了,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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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3:08
第五章 【任性】

  我的任性,

  只有你懂;

  我的不羈,

  唯有你容忍,

  但當你不再寵溺,

  我該何去何從?

  童艾玲一早便起床,梳洗一番後,換上她之前上班穿的套裝,才叫卓彥儒起床。

  「起床了!」童艾玲用力的摥了他的臉一把。

  「痛……」卓彥儒張開眼睛,「女人要有氣質一點。」

  「對你不用太有氣質啦!」童艾玲對他扮了個鬼臉。

  「現在幾點了?」

  「八點吧!」童艾玲答道,然後梳著頭髮。

  「才八點而已?」卓彥儒皺了一下眉,「我一向睡到八點半才起來。」

  「那是你,我等一下要趕公車。」第一天上班,她才不要遲到。

  「我送你去不就成了?」他很自然的提議。

  「不行!」童艾玲想也沒想的便搖頭拒絕。

  「為什麼?」他不懂。

  「要是你送我到公司的話,別人一定會認為我是『走後門』的,和你有一腿,這樣不好。」她才不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咧!

  「你這是什麼意思?」卓彥儒聽到童艾玲的話,頓時感到十分不悅。

  「做什麼啊?你那是什麼臉嘛!這麼凶,你要嚇死人啊?」搞什麼?她可是為了他著想,他非但一點都不感激她,還對她這麼凶!

  「你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和你有關係?」他冷冷的一字一句問道。

  「喂!」童艾玲從梳妝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我這可是為你好耶!我怕別人在你背後說長道短的。」

  「我又不介意。」相反的,他還很期待聽聽內容呢!

  「是嗎?」她才不信,到時又怪她破壞他的名聲,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當然。」卓彥儒下了床,身上的棉被滑落下來,露出他那鍛得十分棒的身材。

  童艾玲看著他光裸的胸膛,忍不住猛吞口水。哎呀呀呀!她怎麼越來越色了呢?她現在只要看到卓彥儒,就好想抱抱他、親親他。

  難道……她是女色魔?

  「怎麼了?看什麼?」

  「你好帥……」討厭,他為什麼這麼帥呢?瞧他那張臉帥得亂七八糟的,而且那副體格,烈……簡直是完美。

  「很多人都這麼說。」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帥呆了,但是,由童艾玲的口中說出來,他感到特別高興。

  「是嗎?」她皺了皺小鼻子,非常討厭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對啊!在你之前就有很多人說過了。」

  「那剛才那句話就當我沒說好了。」童艾玲揮了揮手,「你也快點梳洗一下,要去上班了。」

  「不行!說過的話怎麼可以反悔呢?」卓彥儒拉著她的小手,「不可以這樣喲!」他搖了搖食指。

  「我就偏要反悔。」對啊!她高興說話不算話,把說出去的話又收回來,不行嗎?誰管得到她?

  「那你可能會食言而肥。」卓彥儒嘲笑道,又忍不住設下陷阱。

  「我食言而肥?」童艾玲皺了皺眉,「我哪裡肥了?」

  「這個啊……」他偏頭審視著童艾玲的身材,「你穿著衣服還看不太出來,不如這樣好了,你將衣服脫了,這樣目測才准。」

  「是喔!全身脫光光讓你看個夠,這樣才准啊?」哇咧…他還真把她當白癡耶!還叫她脫光衣服,讓他目測看看她有沒有發胖?

  哼!她被他騙了多少次了,雖然……每次她被騙後也滿高興的,然後就「半推半就」的與他做那種會「耗盡精力」的某事,但是基本上,她可不能讓卓彥儒認為她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是啊……」卓彥儒斯文的笑了笑,以為童艾玲又笨笨的中計了。

  「那光是目測就准嗎?」她笑得賊賊的。

  「當然不是!」卓彥儒趕忙搖頭,「最好還是用手稍稍測量一下,這樣才准。」

  看吧!她就知道卓彥儒在打什麼算盤!

  穿衣服看不準,所以要脫衣服;脫衣服目測還是有些差距,所以,要動手摸一摸、碰一碰,看看到底是哪裡發胖了?哼!騙鬼喔!

  「用手稍稍的測量一下就行了嗎?」她明知故問。

  「最好是抱一下,用手量這樣最準。」

  果然!說到底他還不是要「抱」一下咩!還拐彎抹角了一大圈。

  「所以結論是,你要我脫完衣服讓你摸一摸,再抱一抱,你就可以正確的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胖了?」她舉一反三的問。

  「聰明。」卓彥儒笑著點頭。

  「那請問聰明的你,你認為我應不應該讓你確定我到底有沒有變胖?」她繞著圈子和他說。

  「當然應該。」卓彥儒再度的點頭,「如果變胖了的話,我可以幫你『運動減肥』。」他很好心的提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

  「是哦!那我可是要好好的感謝你是不是?」

  「當然,不過我這個人深深記得古人的一句名言。」他大言不慚的回道。

  「什麼話?」她倒要看看他還會掰出什麼東西來。

  「施恩莫望報。」他大刺剌的說。

  「哇……好偉大的情操,幫我減肥還不要我報答耶!」她揚高語調說道,其實,在她看來,她覺得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是啊!」

  「謝謝喔……但是我不要!」她一口回絕。

  難道她發現他在拐她了?這個想法倏地閃過了卓彥儒的腦海,但他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幫你』減肥?」

  「叫我女王。」她雙手腰的說道。

  「女王?呵呵呵呵呵……」聽到了童艾玲的話,卓彥儒忍不住爆笑出聲。

  「怎樣?什麼事這麼好笑?」童艾玲惡狠狠的瞪著卓彥儒。

  「你剛才說的話很好笑。」

  「哪裡好笑了?」她根本不覺得她說的話有哪裡好笑。

  「你剛才不是說叫我叫你女王嗎?我看你是色情錄影帶看太多了,小女孩!可別學這個。」他撫著她的臉頰對她說教。

  「不行嗎?」他怎麼知道她是看錄影帶學的?童艾玲的臉迅速的漲紅。

  「你還不是扮女王的料。」他不客氣的指明事實。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格?」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臭男人只要敢回答一句「是」的話,看她怎麼修理他!

  「差不多。」他老實的說。

  「討厭鬼。」原本童艾玲又想踢他一下,但是,思及上次的「慘痛經驗」,她深伯他又不小心怎麼了,於是,便將腿給縮了回來。

  「生氣了?」卓彥儒摟著她問道。

  「對啊!」她轉過頭不想理他,因為,他的話狠狠的刺傷了她幼小又純稚的心靈。

  「如果你喜歡聽的話,那我叫總可以吧?」他妥協的說。

  「不要,我不屑聽!」她孩子氣的用手摀住了耳朵。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他在她的耳畔吹氣。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要原諒你,放開我啦!我決定討厭你一輩子……」她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企圖掙脫他的束縛。

  「女王,你的話會讓我傷心的。」他趕忙發揮高超的口才,企圖挽回她的心。

  「哼!我告訴你,你現在說什麼甜言蜜語都沒有用了。」她已經決定要討厭他一輩子了。

  「那我不說話行了吧?」呵……他用做的總可以吧?

  「對,你最好別說半句話,閃開啦!我要去搭公車了。」

  卓彥儒的魔手已悄悄的伸入她的窄裙裡,然後推高她的窄裙,手指探進她的底褲……

  「不要啦!我要上班。」如果做了的話,那她鐵定會遲到的。

  「遲個幾分鐘沒關係。」他的手指探入了她的幽徑,開始用力的抽送……

  「啊……啊……不……」

  「我幫你看看你有沒有變胖,呵……」他又探入了一指,兩指在她燠熱的體內擴張著。

  「不用……不用了……」她奮力拒絕。

  「我堅持。」他拚命的做。

  「討厭!你明明就是想乘機做!」她恨恨的指責他居心不良。

  「是啊!我承認。」他笑得邪邪的,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樣。

  「你真是太不要臉了。」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卓彥儒的手指用力在她的體內刺了一下,「啊……九點了……」

  「九點就九點!」他才不在乎時間,反正,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是那個最晚到公司的人。

  唉!看來,她注定要在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她在心裡哀怨的想著。

  結果,童艾玲還是讓卓彥儒開車載到公司去的。

  當踏入亢氏集團企業大樓時,她全身都緊張了起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真是沒面子。

  她偷偷的看了站在她身旁的卓彥儒一眼,討厭!都是他啦,他這個罪魁禍首,在他們溫存過後早已經是九點半了,而她還要再重新梳洗,換上新的衣服,這個超級大色魔,簡直在浪費她的時間。

  踏入了電梯,她仍是忐忑不安,「我等一下該去找誰啊?」

  「基本上,你應該上人事室去。」他依常理判斷後作答。

  「那實際上呢?」她想知道她真正的工作是什麼?

  「你待在我的辦公室就行了。」他好整以暇的說。

  「為什麼?」她不滿的揚起聲調,那不就等於像她在家裡一樣的無聊了嗎?

  「和我在一起無聊嗎?」

  「是啊!不只無聊,而且還是無聊到底了。」她老實的回答。

  「呵……久了你就會習慣了。」在電梯門打開之後,卓彥儒與童艾玲一同走入他的辦公室。

  她發現在這間寬敞舒適的辦公室裡,除了一組十分大的原木辦公桌之外,在不起眼的角落還有一張小小的辦公桌。

  那該不會是她的吧?她皺著眉,心中下禁有點氣起來,怎麼一樣是辦公桌,大小差這麼多?

  「那裡就是你的辦公桌了。」他用鼻子指給她看。

  果然,被她猜到了吧?她悻悻的走到小小的辦公桌前坐下,「有什麼要給我做的嗎?」

  「你將這些文件打一打好了。」他拿了一大疊文件給童艾玲。

  「這麼多?」她嚇得差點昏倒。

  「那少一點好了。」卓彥儒又抽了一半回來。

  「還是太多了啦!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欺負我這個可憐的廉價勞工喔!」童艾玲從裡頭抽出一張,「就是這個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看到童艾玲的舉動,卓彥儒真是覺得啼笑皆非,他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拿起話筒按了幾個按鍵,書馬上推門進來。

  「副總裁,請問有什麼事嗎?」書羅靜婷問道。

  「這些文件打好後,在下午三點前給我。」卓彥儒將文件放在桌上。

  正當羅靜婷伸手要取的時候,童艾玲開口了。

  「等等!」她喚住正要轉身離開的羅靜婷。

  「你有什麼問題?」卓彥儒有點搞不懂,為什麼他連拿文件給書處理,她都可以有問題?

  童艾玲走到羅靜婷的身旁,「書小姐,你不可以任這個黑心老闆這樣壓搾,這麼一大疊居然要在下午三點前給他?簡直是在虐待勞工嘛!沒關係,」她拍著自己平平的胸脯,「我告訴你,我可以幫你拉白布條抗議的。」

  「拉白布條抗議?」羅靜婷不解的看著童艾玲。

  「對啊!」童艾玲用力的點點頭,「我可以幫你告他虐待勞工。」

  聽到童艾玲的話,卓彥儒簡直快吐血了,他真的不知道童艾玲的小笨腦袋瓜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才拿這麼一疊文件給書打,她竟然說他是虐待勞工,還敢說要告他?蠢!

  「小姐,這些很少耶!副總裁併沒有虐待我。」羅靜婷平靜的道。

  「這麼一大疊還說很少?」童艾玲同情的望著她,「我知道你一定是被欺壓慣了,不過,你現在可以放心,以後有我可以幫你撐腰,你不用再過著畏懼惡勢力的生活了。」

  「小姐,這個對我來說真的很少,不到兩點我就可以做完了。」羅靜婷捺著性子解釋。

  「騙人!這麼一大疊,兩點以前怎麼可能打得完?」她真的很懷疑耶!以前她在那家貿易公司,像她手上拿的這張紙,她就得打上一個鐘頭了,更何況是羅靜婷手中捧著的那一大疊。

  「真的?」

  看著羅靜婷這麼肯定的點頭,她不禁開始懷疑,難道是她以前太會「摸魚」了嗎?

  「你想幫羅書找人告我?」卓彥儒不禁揚起眉。

  「嘿嘿嘿!」童艾玲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沒有啦!看來你的書小姐是不需要我的雞婆了。」她吐吐小舌頭。

  「你也知道你是雞婆?」卓彥儒嘲諷的說道。

  「是啊!現在知道了。」童艾玲很有自知之明的點點頭。

  望進了卓彥儒眸中的溫柔,羅靜婷自然知道童艾玲在他的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她點了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嗯……」

  在羅靜婷離開卓彥儒的辦公室之後,他的辦公室內存在了一股詭異的氣氛。

  「嘿!你會不會覺得周圍涼涼的?」童艾玲訕笑著。

  「不會。」

  「那就好,我回去打我的資料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先將那張文件給打完。

  「站住!」卓彥儒懶懶的叫道。

  開什麼玩笑?你叫我站住我就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你嗎?她的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她並沒有很有骨氣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有事嗎?」

  「有,當然有!」

  「什麼事?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她特別強調「不要」這兩個字。

  「你說呢?」他將問題丟回去給她解決。

  「看來是不行吧?」

  「沒錯,老實說,我活到二十八歲,第一次知道什麼是『養老鼠咬布袋』!」他恨恨的說道。

  「很好,那你現在知道了吧?有沒有很幸福的感覺?我可沒有向你收學費喔!」她還情不自禁的洋洋得意起來。

  「是嗎?」

  「當然囉!」她用力的點點頭。

  「哼!這一次我原諒你,下次你再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好好的修理你一頓。」他先警告她。

  「哦……」童艾玲敷衍的點點頭。

  下午四點,卓彥儒的辦公室裡。

  「你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嗎?」卓彥儒皺著眉,對著站在他面前的業務部經理訓話。

  年約四十多歲的業務部經理額際不停的滴下汗水,手中拿著手帕不停的擦著汗。

  童艾玲真的是看不過去了,早上,卓彥儒對她的警告全都讓她拋在腦後。

  「對不起……」業務部經理拚命道歉。

  「喂!姓卓的,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賢』啊?人家年紀這麼大了,你還這麼罵他!」童艾玲忍不住又出聲抗議。

  她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我搬張椅子給你坐,你要喝咖啡還是要喝茶?」她微笑的對業務部經理問道。

  「小姐,不用了。」業務部經理連忙揮了揮手。

  「童——艾——玲——」卓彥儒簡直氣得要殺人了。

  「什麼事?」

  「你被炒魷魚了,等一下你馬上捲鋪蓋走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部屬面前漏他的氣,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童艾玲揚高了聲音,「為什麼炒我魷魚?」她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耶!他怎麼可以這樣?

  「早上我和你說的話你全忘了是嗎?」

  「什麼話?」童艾玲呆呆的問。

  「看來你還真是忘了!」卓彥儒搖著頭,「反正你現在已經被炒魷魚了,你可以走了。」

  啊啦……有人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開除嗎?那不是很沒面子嗎?而且,她又沒有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哼!」童艾玲的手恨恨的指著卓彥儒的鼻子,「我才不會那麼沒面子的讓你炒我魷魚,我告訴你,現在是我開除你。」她走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耳畔大聲的說:「老娘不幹了!」

  卓彥儒連忙甩了甩頭,耳朵差點聾了。

  「告訴你,限你立刻把今天的薪水付給我。」她才不要吃虧咧!

  卓彥儒抽出皮夾子,從裡頭拿出一張五百元,「哪!那你可以走了。」

  才五百元,這個小氣鬼!童艾玲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五百元,頭也不回的、很有骨氣的走出卓彥儒的辦公室。

  「副總裁……」業務部經理有些擔心的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

  「沒事,不理她。」他才沒這種閒工夫理她這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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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3:36
第六章 【出軌】

  風,輕輕的吹拂;

  雨,微微的飄落,

  傘下,

  原該是兩人相依偎,

  如今卻——

  臭卓彥儒、死卓彥儒,竟敢開除她!

  童艾玲坐在自己的房間,十分不滿的揍枕頭出氣,她告訴自己,從此絕對不再理那個臭男人!

  她要和那個該死的臭男人冷戰,她不要拿他的錢、也不再吃他買的東西。

  「我死你……」童艾玲伸出小短腿,用力的著枕頭,「看我死你,哼!」

  沒多久,卓彥儒便回到家,他的手中還拿著一盒香噴噴的烤鴨。他將烤鴨放在桌上,在客廳沒看到童艾玲,他直覺地就認為她一定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生悶氣。

  走到她的房門前,他輕敲房門。

  「做什麼啦?」房間裡傳來童艾玲十分不客氣的聲音。

  「你在生氣嗎?」他明知故問。

  「廢話,如果是你的話,你下會生氣嗎?」她囂張的吼道。

  「可是,我上午才對你說過的話,誰教你下午又犯。」人家他也挺委屈的。

  「我不管,我不要理你了,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聽見你的聲音。」童艾玲坐在床上,拿著枕頭不停的摔著。

  「我買了你最愛吃的烤鴨,你不吃嗎?」卓彥儒用美食誘哄她。

  「不要!」童艾玲想也沒想的便說道。可是,說完她就後悔了,烤鴨耶……她好想吃……

  「不要嗎?那我自己吃羅!等一會兒我吃剩的就全倒在垃圾桶裡好了。」他笑道,深知童艾玲一定受不了美食的誘惑。

  倒在垃圾桶裡?哇咧!她都還沒吃,卓彥儒竟然想將剩下的倒在垃圾桶裡?

  太惡劣了吧?她的肚子還在咕嚕咕嚕的叫呢!一想到那些香噴噴的烤鴨要進垃圾桶而不是要進她的胃,她就不禁有些心酸。

  難不成她……還不如個垃圾桶?她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該低頭嗎?但是,她現在可是在和他冷戰耶!而且,她剛剛才在她的心中發過誓--不要拿他的錢,也不要吃他買的東西,那這樣的話,她會不會很沒有志氣啊?她在心裡想道。

  但是……但是,她的肚子一直在叫啊……是肚子重要還是志氣重要?她不停的衡量著。

  「呃……你吃剩的,可千萬別丟到垃圾桶……」童艾玲勉強的開口。

  「為什麼?反正你又不吃,還留下來做什麼?會發臭呢!」看來,這個嘴饞的小女人又上勾了,唉!她真是太好騙了。

  「我……我……」哎呀呀!她好想吃呢!

  「我要去吃了,烤鴨可是趁熱吃才好吃。」說完,卓彥儒立刻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將塑膠袋打開,心裡則默念著,一--二--三!

  果然,默念到三時,童艾玲的房門便打開了,她滿臉不爽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哎呀!你不是不吃嗎?怎麼出來了?」他故意調侃她。

  「我……我出來聞香不行嗎?」童艾玲不停的吞著口水說道。

  「聞香?」卓彥儒揚了揚眉,呵呵……真虧她想得出來,「好吧!那就讓你聞個五分鐘好了。」他大方的說。

  好香、真的好香喲……好想吃、好想吃喲……

  「我……」她要吃、她想吃、她根本就是不吃不可。

  「怎麼了?聞夠了嗎?」卓彥儒刻意用筷子夾起一隻鴨腿,:這家的烤鴨最好吃了,對嘩!你常吃嘛!不吃真的是太浪費了。」

  「浪費?倒進垃圾桶裡才叫浪費。」她不平的嚷著。

  「反正你又不吃。」

  「人家……人家改變心意了……」她嘟著嘴,像個小可憐一般的說道。

  「哦!原來你要吃啊……呵……」就說她這輩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對啊!不行啊?」她凶巴巴的說道。

  「沒有,我沒有說不行。」卓彥儒搖著頭,「筷子在這裡,請享用。」他將筷子遞給了她。

  「哼!我是同情這些烤鴨若是沒人吃的話,要垃圾桶太浪費,才勉強拿來自己的胃的。」她嘴硬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卓彥儒點點頭,「冰箱裡還有烏龍茶,我去幫你拿吧!」

  「好。」

  在卓彥儒拿來了烏龍茶之後,他幫自己和童艾玲各倒了一杯。

  「我告訴你,我並沒有原諒你喔!」她啜了-口烏龍茶,一點也沒有吃人嘴軟的表現。

  「我知道。」但他另有因應之道。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她又吃了一塊烤鴨。

  「知道。」卓彥儒點點頭。

  「哼!知道就好。」

  「喂!你幹嘛進我的房間?」童艾玲看見拿著枕頭走進她房間的卓彥儒,馬上生氣的說道。

  「我想和你一起睡。」卓彥儒走到她身旁,自動自發的將枕頭放在童艾玲的床上,然後翻上床。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睡,給我滾啦!我現在在和你冷戰,」童艾玲的小手用力推著正準備睡在她身旁的卓彥儒。

  「我以為你吃了我的烤鴨,就應該原諒我了。」卓彥儒的毛手不顧童艾玲的推拒,一把摟住了她。

  「我剛才都已經說不要原諒你了,你給我滾啦!別毛手毛腳的。」童艾玲恨恨的對卓彥儒罵道。

  「毛手毛腳?」卓彥儒揚了揚眉,「是這樣嗎?」他的大手滑過了她的大腿,慢慢的從她的紅色襯裙滑了進去。

  「討厭啦!給我滾。」這個討厭鬼,都跟他說他倆在冷戰了,他心裡還光想著那件事,真是個大色鬼。

  「別生氣了……」他在她的耳畔溫柔的說道。

  「沒用啦!你做什麼都沒有用的。」童艾玲堅定而努力的推拒著。

  「是嗎?什麼都沒有嗎?」他才不相信咧!

  「當然。」童艾玲用力的點點頭,拜託!她難道像是那種讓人摸兩下、講句好聽的話,就輕易原諒他的女人嗎?

  「那這樣也是沒有用羅?」他邪惡的手指慢慢的往上,撫到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對!全部都沒有用,你給我滾啦!」她義正辭嚴的趕他走。

  「你的氣還沒消嗎?」他再次確認。

  「對!」她驕傲的昂起頭承認。

  「那我來幫你消消氣,你覺得如何?」他柔聲地說道,手指不停的輕撫著她玲瓏的曲線。

  「不用你雞婆!」她可是一個十分有骨氣的人。

  「真的?」他揚眉看著她。

  「當然。」

  「那好,你睡吧!我不吵你了。」卓彥需停下手,拿起自己的枕頭,下床離開了童艾玲的房間。

  啊啦……他怎麼這麼乾脆?真是有夠奇怪了耶!童艾玲皺著眉,「哼!算了,不理他,自動離開是最好的了。」她喃喃地說道,抱著棉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卻好像掠過一抹莫名的悵然。

  半夜兩點-

  這是童艾玲最好睡的時候,此時,只見她的房間門偷偷的被打開了,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哦……不對!是身穿黑色浴袍的男子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他先看了一下她是否熟睡,在聽到童艾玲輕微的呼聲之後,毫不猶豫的爬上了她的床。

  他輕輕的拉高她的襯衣,然後抱住童艾玲,他的手輕輕撫著她小巧的胸部,膝蓋也伸入了她的雙腿內。

  「嗯……」童艾玲嚶嚀了一聲,仍是十分熟睡著。

  他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身軀上撫摸著,手也在她的乳蕾上不停的輕輕揉捏著,並且在它綻放挺立時,輕輕的咬著。

  「唔……」童艾玲翻了個身,繼續不太安穩的睡著。

  他的手拉下她的底褲,拉開她的雙腿,在她濕熱的花穴上不停的愛撫著。

  好討厭的臭蚊子喔!怎麼一直吵得她沒辦法好好睡覺?童艾玲不停的翻來覆去,感覺上今天晚上特別難睡。

  在她已十分濕濡後,他躺在她的身側,大手圈住了她的細腰,腿伸到她的雙腿間,然後一個挺身,將自己早已灼熱的堅挺用力的刺入她的體內。

  「啊……」童艾玲驚喘了一聲,感覺「怪怪的」,她睜開眼,「放開我!一開始掙扎。

  「嗯……」她的掙扎讓她不禁緊縮起來,也讓他忍不住的呻吟出聲,「是我……」卓彥儒說道。

  「原來是你,你這個色狼!喔……」

  「是,我是色狼……來!抱住我……」他一手扶著她的大腿,不停的搗入了她的體內。

  「不……啊……」

  卓彥儒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要她坐上自己的腰。

  理智告訴童艾玲,千萬別照著卓彥儒的話做,否則,明天他一定會很得意,但是,此刻的她根本算不上有任何的理智,只能順著本能,依照他的話做。

  在卓彥儒的幫忙下,她乖乖的坐上他的小腹,她的手支撐著他的胸膛,然後,臀部不停的扭動著……

  卓彥儒的手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臀部壓著,然後更深的搗入她的體內。

  在一波波快感不停的充斥著她的體內之時,童艾玲身子微微的往後仰,然後緩緩的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好壞……」她不停的喘息,喃喃的說道。

  「我愛你。」他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你說什麼……」原本她十分想睡覺,在被他吵醒,又陪他做了一場耗費許多體力的運動之後,她根本就累壞了,眼皮幾乎要上,怎麼可能聽得清楚卓彥儒剛才說的話呢?

  「沒什麼!」

  「明天再和你算帳,我現在好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那你就好好睡吧!明天再和我算帳。」他撫著她圓圓的小臉,溫柔的說。

  「嗯……」童艾玲點點頭,「我告訴你……你別想賴皮,我明天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會用……用菜刀砍你的……」

  「知道了。」卓彥儒應了一聲,然後輕輕抱著她,細微的呼聲傳了出來,卓彥儒得知她已經再度熟睡。

  緩緩的讓自己的炙熱退出她的體內,摟一著她,他與她同入睡。

  睜開眼,童艾玲看到抱著自己入睡的卓彥儒,她幾乎想一刀砍死他。

  「你給我起來!」她在卓彥儒的耳畔大喊。

  「怎麼了?一大早心情就這麼差?」卓彥儒睜開眼,望著童艾玲笑道。

  「對啊!我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情就會很blue!」她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夢遊,這是屬於無意識狀態的一種行為。」卓彥儒涼涼的說道。

  「去你的夢遊!你當我是白癡嗎?」這個男人真是有夠給它賤的了,竟然將出現在她的房間藉口是夢遊?

  「我說過很多次了,你要淑女一點。」卓彥儒再次為童艾玲粗魯的言語,皺起了眉頭。

  「你這個臭男人,我要掐死你!」童艾玲的小手忍不住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是在謀殺親夫耶!」卓彥儒哀叫道。

  「謀殺親夫?去!」童艾玲啐了一聲。「你才不是我老公呢!」

  「不過,我可是你的情夫,你說過要負責我下半輩子的生活的。」卓彥儒用她以前的話來堵她。

  「夠了!我不要再和你說這些五四三的廢話。」童艾玲說道:「以前說的那些話我全都不認帳。」

  「喂……你不會想吃了不負責吧?」他壞壞的嚷。

  「你還想叫我負責?」

  「當然,不然你跑了,我後半輩子的「性」福要怎麼辦?」卓彥儒特別加強了某個字的音調。

  「哼!我不理你了。」童艾玲簡直不知道該怎麼罵走這個無恥的男人,她無奈的轉過頭,不想理他。

  「別生氣了,我們就要結婚了!」卓彥儒拍拍她圓圓的臉頰。

  「結婚?誰要和你結婚?」聞言,她茫然的睜大了眼。

  「你啊!」他理所當然的轉告她。

  「我何時說過要嫁給你?」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你沒有說過要嫁給我,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同意這件事的。」卓彥儒下床穿上衣服,自說自話的編著自己寫的劇本。

  「你又知道我一定會同意了?」哼!他這麼花心,嫁給他太沒有安全感了吧?她在心裡想道。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經決定了,你就等著嫁給我吧!」他霸氣的說。

  「不要!」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她的回答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因為,你沒有問過我,而且,你又這麼好色!」對咩!誰會想要嫁給一個好色又花心的男人呢?

  「那如果我不這麼好色的話,你是否可以考慮一下?」他妥協道。

  「當然!」童艾玲點點頭。

  「我們結婚後,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花心,這樣好嗎?」他坐在她的身旁哄道。

  「保證有個屁用!」童艾玲嘟著嘴,「你得要有那個心,不然,你的保證不值半毛錢的。」哼!隨便「保證」個兩三句就想拐她,她又不是個笨蛋,她在心裡暗付。

  「我說的話一向算數,而且……」他頓了一下,「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一起生活,簡直就像夫妻了嗎?」他開始有點不想讓她這樣沒名沒分的與他在一起。

  「是啊!是有點像。」她同意的點點頭,「差的只是一張紙而已,不過,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不也是很好嗎?我又沒有要你負責。不然,我們若真的結了婚,多了那張紙,兩個人多了一種牽絆、一種責任,做什麼事就不能像現在這麼自由,也許你以後就會受不了婚姻生活也說不定。」她末雨綢繆的說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她真的與眾不同耶!別的女人若聽到他的求婚,不樂翻天才怪!

  「可能是因為我看過很多這種情況的關係吧!」童艾玲皺著眉,「我以前隔壁住了一對夫妻,在婚前兩人的感情很好,結婚後,卻常常為了一些小事吵來吵去,吵得我的耳朵快要裂開了。」

  「那是他們,我不是那種人。」他連忙撇清。

  「是喔!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好,也許你並不是一個可以適應婚姻生活的男人。」她才不信卓彥儒會是那種願意被人綁手綁腳的男人。

  「你又沒見過,為何這麼肯定?」

  「本來就是,我看你的臉就知道你是那種天生風流難自棄的男人。」她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你還真把我貶得很低呢!」卓彥儒只得苦笑。

  「本來就是,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她抬起頭、挺起胸,一本正經的說明。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吧!不行就離婚,我們繼續過這種生活,好嗎?」

  哇咧……他幹嘛說得這麼認真啊?看著他那雙看起來像「十分認真」的眼,她就覺得怪怪的。

  她還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認真過,哎呀呀……那她要怎麼辦呢?答應的話,風險似乎很大;但是不答應的話,他似乎……嗯……很可憐!

  真是的!這真是難為她了。

  「怎麼?想這麼久?」卓彥儒揚揚眉。

  「是啊!嗯……」她張骨碌碌的眼睛望著他,「現在是你在求我對吧?」

  「也可以算是。」其實,他早已自己決定了,而童艾玲硬是要拗成是他在「求」她,那也無所謂。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似乎是有點殘忍對吧?」

  「也算是!」就算她不答應,他也有很多方法可以令她答應,所以,基本上,她答不答應,對他來說都沒差。

  「那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答應你?」她笑得得意極了。

  「照常理來說是應該的。」他捺著性子,婉言告知。

  「那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她的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哇!她好了不起喔!

  「應該。」這女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卓彥儒在心裡想道。「不過,你得先答應我才行。」

  「好吧!我是「看你可憐」才答應你的喔!」她十分偉大的說道。

  「謝謝。」

  「這是什麼?」京聖傑手中拿著一張紅帖子,興味十足的與亢庭維走入卓彥儒的辦公室。

  「我想你應該認識字才是,這種東西不需要我解釋。」卓彥儒懶懶的說道。

  「啊啦……怎麼這麼想不開啊?」京聖傑嘲笑道。

  「我這叫想不開嗎?那你豈不是應該跳樓去了嗎?我想彭思程聽到你的話,應該會很『高興』才是。」他笑道。

  「你別對她亂說話!」京聖傑惡狠狠的說道。

  「我知道,你怕你在外頭偷腥的事被她知道嘛!」卓彥儒揶揄的說道。

  「你亂說,我哪有在外頭偷腥?」京聖傑有點心虛的嚷著。

  「呵……」他放肆的大笑。

  「對了,你不是『無能』嗎?那個童艾玲嫁給你會有幸福嗎?」京聖傑突然想起這件事,於是趕忙轉移。

  「我無能?」卓彥儒揚了揚眉。

  「是啊!難不成你已經復元了?」京聖傑十分好奇。

  「我有沒有復元,似乎不用向你交代吧!」

  「是沒錯,但是,基於好兄弟的立場,我只是表示-下關心而已。」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看京聖傑那副德行,肯定沒好事。

  「啊!我想到一個方法了,老大,請過來一下。」京聖傑將一直不吭聲的亢庭維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悄悄話。

  「這樣好嗎?」亢庭維皺著眉。

  「老大,我們只是為了他好,這麼做是應該的。」京聖傑使出渾身解數,一心讓亢庭維聽他的。

  「在我看來,你不過是想整整彥儒罷了,別玩得太過分了。」亢庭維先提出警告。

  「當然不會,我說過我也是為了他好。」京聖傑一瞼奸計得逞的樣子。

  「好吧!適可而止。」亢庭維終於點了頭。

  卓彥儒看著京聖傑那副詭異的樣子,心中一股不祥之感慢慢的升起。

  「嘿嘿……」聖傑再度走到卓彥儒的辦公桌前。

  「怎麼?」

  「我和老大決定在你結婚之前,送給你一個大大的結婚禮物。」他笑得瀟極了。

  「那個禮物我可以「拒收」嗎?」卓彥儒試探的問。

  「當然不行。」京聖傑揮了揮手,「反正你也不是會拒收的人,就放心的收下來吧!而且,這也是你向我和老大證明你真的「可以」的一項最有力的方法。」

  「什麼?」他真的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我們決定帶你去一間酒店,找幾名漂亮的小姐,之後就看你的了。」京聖傑賊賊的說道。

  「萬一出事怎麼辦?你賠我嗎?」他也不幹哩!

  「不不……」京聖傑揮了揮手,「我們當然會對這種事嚴加保密,而且,你覺得我們像那種大嘴巴的人嗎?」

  「總裁不像,你倒是像極了。」他不給面子的說道。

  「反正,我們-定會幫你嚴加保密的,不會讓這個消息走漏出去。」京聖傑拍胸脯保證。

  「那是最好的,何時去?」

  「擇期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京聖傑建議。

  「好。」卓彥儒點點頭。

  「那下班時,我和老大來找你。」

  「嗯……」

  「先走了。」

  在亢庭維與京聖傑走出卓彥儒的辦公室之後,卓彥儒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喂……」正坐在沙發上寫喜帖信封的童艾玲接了電話。

  「艾玲嗎?」

  「廢話,不是我是誰啊!」她沒好氣的說。

  「你在做什麼?」卓彥儒問道。

  「在寫喜帖咩!」寫得手好喔!

  「哦……對了!我今天晚上會晚一點回去,你先睡吧!」

  「你要去哪裡?是不是要去泡漂亮美眉?」童艾玲隨口亂說。

  童艾玲無心的話,立刻讓卓彥儒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只是……晚上臨時有點事,晚餐你要自己出去買,還是我幫你叫外賣?」

  「你幫我叫外賣好了,我才不要自己出去買。」是啊!她這麼懶,才不要走出去買哩!

  「那我會叫人幫你送晚飯過去,就這樣。」

  「嗯!掰掰。」童艾玲說完這兩個字便掛上電話,繼續忙著寫喜帖。

  在電話傳來「嘟嘟」聲之後,卓彥儒的心裡突然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聽到童艾玲這麼信任自己,他便覺得有些愧疚。

  卓彥儒不停的在心中告訴自己,只有這一次而已,而且,這他不是出於他自願的,都是京聖傑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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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4:04
第七章 【心碎】

  原本的圓,

  被外力碰撞出一道細細的裂痕,

  怎生修復,

  才能完好如初?

  或許,已是不可能……

  在那夜小小的「出軌」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天。那天,他向京聖傑與亢庭維證明了自己並非「不行」,同時也讓自己知道他那「小小」的隱疾,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痊癒了。

  「嘖嘖……沒想到你還真的行耶!」京聖傑在得到那名酒店小姐的電話之後,馬上在隔日對卓彥儒誇讚不已。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是嗎?」卓彥儒自滿的笑道。

  「是這樣沒錯,好吧!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做兄弟的理所當然也安心了。」京聖傑有些歎息,原以為他可以乘此機會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結果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些話聽起來十分不誠懇。」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好兄弟呢!」京聖傑訕笑著。

  「是嗎?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千萬別將這件事說出去!」卓彥儒千叮囑、萬交代。

  「當然,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京聖傑再三保證。

  「那就好,若是艾玲知道這件事,我就唯你是問。」他先小人的提出警告。

  「如果是老大說出去的呢?」為什麼卓彥儒老是把矛頭指向他?除了他之外,在場的還有他們的頭頭啊!

  「只有你會到處說而已。」卓彥儒很有自信的認為,只有京聖傑是大嘴巴。

  「我才沒有和外人說。」是啊!他只和彭思程說而已。

  「那就好。」

  雖然京聖傑承諾他絕對不會和外人說,但是,卓彥儒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艾玲,好了沒?」卓彥儒問道。

  「好了!」童艾玲穿著一套簡單的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今天卓彥儒要帶她去採買一些衣服,還要去選一家婚紗攝影店,所以,一大早他們就準備要出門。

  「那走吧!」卓彥儒牽著童艾玲的手,走出家門。

  在逛完十幾層的百貨公司之後,童艾玲覺得口很渴,便到地下一樓去吃東西,卓彥儒也提著大大小小的紙袋陪她下樓。

  「想吃什麼我去買。」卓彥儒找了一個位置讓童艾玲坐下,放下紙袋問道。

  「我要吃烏梅冰,再幫我叫一杯西瓜汁。」童艾玲好吃的說道。

  「嗯……我去幫你買,你在這裡等,別亂跑。」

  「廢話,我現在又累又渴,有地方可以坐,你想我還會亂跑嗎?」真是的,他還不是普通的笨咧!

  「嗯……」卓彥儒點點頭,離開了童艾玲的身旁。

  童艾玲無聊的四處張望,突然,發現兩位穿著十分大膽的女人坐在她的對面,她忍不住望著她們。

  哇!好大,她要如何才可以像她們這麼「偉大」呢?她死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又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小平原」,哎呀……怎麼這麼小……幸虧卓彥儒不嫌棄,她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

  「你這麼瞎拚一番,真想把那筆錢一口氣花光呀?」身穿著紅色緊身衣的柳丁對身穿黑色衣服的香苞問道。

  「又沒關係,再賺就有了咩!」香苞揮了揮手,笑得三八兮兮的。

  「再賺?你以為去哪裡找那麼好的差事啊?每人-夜二十萬,對像又不是又老又肥的老男人,而是個長得很斯文的帥哥,而且,還這麼有勁……」說到這裡,柳丁忍不住發出一陣竊笑。

  「哎喲!這裡人多,別說這麼大聲啦!」香苞拍了拍柳丁的肩膀,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啊啦……她們在說什麼啊?好有勁……嗯……聽起來還真是有夠給它的「曖昧」的,不過似乎挺有趣的耶!雖然偷聽人家說話是有點不道德,但是,她們的對話真的讓她很感興趣。

  一夜二十萬,還真好賺!照她們這樣講,對方又是帥哥的話,那她們兩人是真的賺到了,童艾玲不停的在心裡想道。

  「沒關係啦!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不過,那個帥哥的體力還真是不錯,居然可以一次同時應付我們兩個,虧人家還說他有可能是「不行」的弱雞。」

  不行?不太可能吧!照她們兩個人的談話聽來,一次應付兩個,那應該算是「超人」才是,怎麼可能會「不行」?

  真是越聽越有趣,童艾玲忍不住將耳朵豎得高高的。

  「不過,那個男的好討厭喲!辦完事就走人,教他留下姓名、地址和聯絡電話,他都不肯耶!」

  「是啊!連說以後要免費幫他服務他都不要。」

  「真是怪人一個。」她們不停的發牢騷。

  對啊!真是個怪人,美女要免費獻身還不要,真是怪!童艾玲搖著頭。

  此時,卓彥儒手中拿著一碗烏梅冰、兩杯西瓜汁走到她面前坐下。

  「回來啦?謝了。」童艾玲拿著湯匙吃起冰來。

  「怎麼了?你在做什麼?」看她那雙小賊眼不斷亂瞄,卓彥儒便知道她一定是在做什麼壞事。

  「我在偷聽人家講話。」童艾玲在他的耳畔小聲的說道,深伯被那兩位美女發現。

  「偷聽人家講話?你何時有這種興趣?」卓彥儒好笑的問道。

  「現在才開始有的。」她誠實的說。

  「偷聽誰的?」卓彥儒好奇的問。

  「就是對桌那兩位美女咩!」她用眼神瞄了一下她們。

  「哦!」卓彥儒點點頭,正想轉頭望時,卻被童艾玲給制止了。

  「別看啦!」童艾玲拍了拍卓彥儒的手。

  「為什麼?」卓彥儒不解的問道。

  「你轉過頭,她們就會知道你在偷看她們了。」她聰明的解釋給他聽。

  「瞭解。」

  「我們靜靜的吃冰、飲料兼偷聽就行了,知道嗎?」童艾玲認真的叮嚀道。

  「知道了,但是,你等一下不要再逛了嗎?」其實,他早逛伯了。

  「不要了,」她搖搖頭,「該買的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沒什麼好買的。」她現在只想偷聽人家在聊些什麼而已,「你不要吵就行了嘛!」

  「好。」他乖乖的說。

  童艾玲拿了一根湯匙攪拌著烏梅冰,然後豎高了耳朵,繼續偷聽。

  「那個男的真的是弄得人家舒服極了……」

  「討厭啦!」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嗎?」柳丁問道。

  「忘了耶!似乎是姓卓。」香苞想了一下。

  聽到這裡,童艾玲不禁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卓彥儒,「她們說的那個男的跟你同姓耶!還真是有夠給它巧;會不會就是你啊?」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揶揄的問道。

  卓彥儒的眉頭則是皺了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我怎麼知道……呵……」她故意不回答。

  「啊……我記得那天我趁那個男的去洗澡時,我在他的西裝口袋偷拿了一張名片。」

  「真的嗎?」香苞興奮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偷拿名片?」

  「你那時候都已經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在做什麼!」柳丁竊笑著。

  「說的也是。」

  她們的談話讓卓彥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走吧!這實在沒什麼好聽的。」他牽著童艾玲的手,想趕快帶她離開這個「未來可能的戰場」。

  「不要啦!都還沒有聽完,那個男的一個對兩個耶!真厲害。」童艾玲拍著卓彥儒的手,仍然執意要聽完。

  「找到名片了沒?」

  「我記得放在皮包裡,」柳丁打開自己的皮包,努力的尋找。「啊!找到了。」

  「拿來借我看吧!」

  「不用啦!我念出來就行了。」

  「好,那快念吧!」

  「『亢氏集團副總裁』……」柳丁緩緩的說道。

  聽到柳丁的話,卓彥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心在發抖,難道……那兩個女的就是那天的那兩個?

  該死!那個京聖傑找來的竟然是兩個大嘴婆。

  「亢氏集團的副總裁,嘿!是你們公司的耶……副總裁不就是……」童艾玲原本笑意盎然的小臉,在說到最後這幾個字時瞬間變得慘白。

  亢氏集團的副總裁不就是……卓彥儒嗎?

  「艾玲……」卓彥儒擔心的看著童艾玲。

  童艾玲的手顫抖的碰觸到飲料,而飲料也不小心被她的手給揮落到地面。

  「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童艾玲顫抖的自問自答,原本她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她們在談論的對象竟然……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叫什麼名字快說啊?」花苞連忙問道。

  「卓彥儒。」

  童艾玲握緊小拳頭,「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她逼卓彥儒否認,她眼眶也開始泛紅。

  「艾玲……」他吶吶的說不出話。

  「你快說不是啊!快說啊!」童艾玲的聲音越說越大聲,終於讓那兩名女於停下交談,轉頭看向他倆。

  「咦!你不就是那位卓先生嗎?好巧喲!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你?」柳丁笑著問道。

  「是啊!有空再來我們姊妹這裡坐一下嘛!」

  「你們別再說了。」卓彥儒語氣冰冷的說道,而他冷冽的語調也讓她們兩個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話。

  童艾玲從椅子上站起身,衝到她們的面前,一把搶走柳丁手中的名片,看著上頭印的字。

  拜託!千萬不要是印著卓彥儒的名宇啊……她的心開始祈禱。

  「亢氏企業集團」副總裁卓彥儒

  當這張小小名片上印的字映入她的眼時,她幾乎都快昏厥了,手中的名片也慢慢的自手中掉落,身子則搖晃了一下。

  「艾玲!」卓彥儒連忙扶住她。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童艾玲的手揪著他的衣服,大聲喊道。

  「對不起……」他能說什麼呢?他真的做了啊!

  「給我一個理由啊!快說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時,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

  但卓彥儒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語。

  「該死的!」童艾玲用力甩了卓彥儒一巴掌,傷心欲絕的轉身離開。

  「看來你們兩人似乎沒有什麼職業道德。」卓彥儒的利眸惡狠狠的掃向柳丁與香苞,令兩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我……我們……」

  卓彥儒提了紙袋,匆忙的追了上去。

  坐在電視前,電視裡不停的播放著林曉培的「手太小」,一遍又一遞的旋律,刺痛了她的心。

  我知道我的手大小,狂野的你我捉不著……

  是啊!她要怎麼去捉住他那顆飄浮不定的心?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這種個性的人了嗎?

  鐵門被打開了,卓彥儒拎著紙袋走進來。

  「艾玲,你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童艾玲強裝堅強,諷刺的說道。

  「不是我自願的。」他說真話。

  「不是?」她才不信。

  「嗯……這是聖傑的意思,他要我證明我不是『不行』。」他將紙袋放在地上,鄭重說道。

  「就為了要證明這件事?」童艾玲紅著雙眼說道,心中暗恨他為何辜負她對他的信任。

  「是的。」他好恨自己。

  「為什麼?」童艾玲從沙發站起身撲上他,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你可以不要啊!為什麼你要接受?」

  「艾玲……」卓彥儒緊捉住童艾玲的手,「原諒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你一直覺得我傻傻的很好騙,什麼事只要敷衍兩句就可以了?」她哽咽的說道,淚水不禁滑落下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確實是想蒙騙過關。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我是這麼信任你啊!」童艾玲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你為什麼不改改這種好色、風流的個性?」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

  「你知道?」童艾玲恨恨的看著他,「你知道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我是這麼信任你,而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原本我還當只是聽到別人的八卦而已,沒想到自己聽得那麼高興,而她們在談論的那個『超人』竟是你,你教我怎麼辦啊?」她真的很下不了台。

  「艾玲,別生氣了。」他只能息事寧人的安慰她。

  「你教我怎麼不生氣?你說!」她發狂的怒喊。

  「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在卓彥儒這句話落下之時,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也同時響了起來。

  「以後不會了?你向我求婚時說過什麼?」她質問著,「你說你絕對不會在外頭風流、花心,現在呢?你給我一個解釋讓我相信你好嗎?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我不是笨蛋啊!你說的話現在聽在我的耳裡,根本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你知道嗎?」受傷的心是很難平復的。

  「我不想讓聖傑一直認定我無能……」卓彥儒緩緩的解釋,那種「認定」是男人無法忍受的哪!

  「所以,你就選擇背叛我?」童艾玲的眼中滿是淚水,淚水不停的落了下來,染濕了她的臉。  .

  「是,我想只要不讓你知道就行了。」到這個時候,卓彥儒再也不想欺騙童艾玲了。

  「是啊!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傻瓜,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任由你騙得頭暈腦脹。」童艾玲自嘲的說道。

  「你可以拒絕啊!難道證明你行不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背棄你對我的承諾嗎?」她顫聲問道。

  卓彥儒也不懂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京聖傑?那真是他這一生之中做過最愚蠢的事啊……

  就如同童艾玲所說的,他自己行不行,對別人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一定要證明給別人看、一定要讓人家知道他「英勇無敵」呢?

  好愚蠢!真的好愚蠢!那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那麼重要啊!看到童艾玲傷心欲絕的小臉,他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童艾玲怒吼道。

  「對不起。」他已無話可說。

  「不要一直對我說對不起,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啊!你到底懂不懂,你教我如何能相信你對我的承諾?」這才是她最介意的。

  「艾玲,冷靜一點。」他忐忑的安慰她。

  「你教我如何冷靜?今天若是換個立場,你可以冷靜得下來嗎?」童艾玲走入自己房間,卓彥儒則一直跟在她身後。「我們取消婚禮好了。」她坐在床上,閉上了眼。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不介意他四處風流,沒想到她錯了,唉!情人的眼中果然容不下一粒沙子啊!

  「艾玲,你別賭氣好嗎?」卓彥儒不停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認為我是在賭氣嗎?」她拿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往卓彥儒的身子扔過去,「是你讓我這麼生氣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卓彥儒閃過了童艾玲的枕頭攻勢,又接住了童艾玲陸續丟來的幾個布偶娃娃。

  「我不要嫁給你了……」童艾玲吃力的拿起一個放在床鋪旁的大只頑皮豹,正要朝卓彥儒丟過去時,腹部突然傅來一陣疼痛使她的手停了下來,蹲在地上。

  「怎麼了?」卓彥儒連忙走到她身旁,看著她慘白的小臉,關心的問道。

  「不要你管!」童艾玲用力的想推開卓彥儒。

  雖然童艾玲使盡了全力,但對卓彥儒來說,這種力氣根本不算什麼。

  「先別和我嘔氣了,你現在哪裡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卓彥儒緊張的說道。

  「我肚子痛……」童艾玲咬緊了下唇,勉強的告訴他。

  「肚子痛?」卓彥儒將視線到童艾玲的腹部,訝異的發現有一絲血跡慢慢的順著她的腿流下來,卓彥儒驚懼的一把抱起她。

  該死的,他怎麼完全沒有發現這麼嚴重的事。

  「好痛……」童艾玲的小手用力的抓緊了卓彥儒的衣服。

  「別怕,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抱著童艾玲,他迅速拿趄車鑰匙往外衝。

  童艾玲則是因為疼痛而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累了。

  醫院裡--

  在經過醫生的急救後,童艾玲已經沒事了,此刻,正躺在病房裡休息。

  「你知道你有了嗎?」卓彥儒一向自認為自己的心臟很強,但在剛才的一番折騰之中,他覺得它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童艾玲偏過頭,連看也不看卓彥儒一眼。

  「在這個時候你還要賭氣?」卓彥儒用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無奈的期望她別再孩子氣了。

  「我不想理你!我現在看到你的臉就討厭。」童艾玲嘟著嘴嚷道。

  「醫生說你要休養一陣子,等一下我就去幫你辦住院手續。」他耐心的交代醫生的囑咐。

  「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回家。」她固執的要求。

  「等你好一點,我就讓你回去。」卓彥儒對這一點很堅持。

  「我說我不要住在這裡就是不要,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偏要回去!」童艾玲激動的叫道:「我現在會躺在這裡,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嗎?」她將所有的氣全出在卓彥儒的身上。

  「我知道這些全都是我的錯,算我求你好嗎?你現在乖乖的在醫院裡休養一陣子,等醫生說可以時我們再出院好嗎?」他捺著性子,好言好語的勸她。

  「不可以!」她故意拚命的搖頭。

  「艾玲--」他這樣放下身段哄著她,為的就是要讓她安心休養,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和他賭氣?他的音量不自覺的放大。

  「怎麼?你凶什麼凶!」做錯事的人是他耶!他竟然還敢對她大小聲?他實在太過分了。

  「你不要小孩於氣了好嗎?為了你好、也為了你肚子裡的小孩好,你就在這裡休養一陣子,難道不行嗎?」他委曲求全的低聲下氣求她。

  「你說我小孩子氣?」童艾玲不禁揚高了音調。

  「難道不是嗎?在這種時候你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只知道鬧脾氣。」卓彥儒真的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責備道。

  「好!我就是這樣小孩於氣不行嗎?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不然你想怎樣?」童艾玲失去理智的吼道。

  「冷靜一點。」

  「你以為我希罕嫁給你嗎?」童艾玲繼續說道:「你真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

  「艾玲……」「你別叫我!我就是現在要出院,不然你想怎樣?身體是我的,我要死要活全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憑什麼管我?」童艾玲目光緊盯著卓彥儒,挑地向他叫囂。

  「我知道-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要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好嗎?」卓彥儒無奈的歎氣,唉!他是招誰惹誰了嘛?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我都說要和你娶消婚約了,你憑什麼還管我這麼多!你給我滾……」她激動的口不擇言。

  「我是為了你好啊!」他苦口婆心的再勸。

  「我不需要,你去叫醫生來,我要立刻出院。」童艾玲掙扎的想坐起身,但是,卻被卓彥儒給制止了。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縱使再有多好的脾氣,在百般勸說無效之下,卓彥儒也禁不住動怒了。

  「我偏要,我早就告訴你我一向就是如此,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她得理不饒人的說。

  「我以前可以任由你胡鬧,不過,你可不可以聽我的?」他盡量壓抑怒火,低聲下氣的指責。

  「不--可--以--」

  在童艾玲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她的臉頰立刻被卓彥儒打了一下!

  卓彥儒用的力道雖小,但是,卻徹底的讓童艾玲傷心欲絕。「你打我?」他竟然還敢打她?太過分了!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她啊?為什麼他還這麼理直氣壯?

  在動了手之後,卓彥儒才發覺自己在盛怒之下所做的事,看著童艾玲微紅的臉頰,他知道自己太衝動了。「我……」

  「你給我滾!」童艾玲將棉被拉高,連理都不想理卓彥儒。

  卓彥儒在無奈之下,只好歎了一口氣,默默的離開童艾玲的病房。

  聽到一聲關門聲之後,童艾玲的淚水緩緩的落了下來,她的心……好痛好痛。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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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2 00:54:26
第八章 【出路】

  忘記你的愛、你的情

  我投入他人的懷抱;

  不管你的好、你的真,

  我奔入他人的懷抱;

  只是,心怎麼會有一點疼、一點點痛?

  童艾玲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在這一星期中,卓彥儒天天下班後都到醫院照顧童艾玲,但她卻連理都不肯理他。

  直到今天,童艾玲終於可以出院了,卓彥儒在幫她收拾好行李之後,便與她一起回到家裡。

  坐在床上,童艾玲撥了一通電話回家。電話響了好久,終於被接了起來。

  「喂……」接電話的正好是童艾玲的父親童光。

  「阿爸,是我啦!」童艾玲悶悶的說道。

  「怎麼了?艾玲?聽彥儒說你身體不舒服進了醫院是嗎?」前一陣子,在童艾玲答應要嫁給卓彥儒時,他倆曾回去南部一趟,童光對卓彥儒這個未來的女婿真是滿意得不得了,直嚷著他這個笨女兒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對啊!」

  「現在好點了沒有?」童光關心的問道。

  「好很多了。」看來卓彥儒並沒有將她懷孕的事告訴她父親吧?她在心裡想道。「那就好。」「阿爸,我想搬回去南部住。」她自動提起父親一直期望的心願。

  「搬回來?為什麼?」童光不解的問。

  「我和卓彥儒不結婚了。」童艾玲意氣用事的說道。

  童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不要嫁給這麼優秀的男人,「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嫁了?」

  「不嫁就是不嫁,我已經叫他取消婚禮了。」她悻悻然的說。

  「艾玲,你千萬不要因為和彥儒賭氣,就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童光連忙阻止她的一意孤行。

  「我才不是開玩笑呢!我已經決定不嫁他了。」叫她嫁給那個好色又風流成性的臭男人,她還不如隨便在路上找個倒楣鬼嫁,可能結局還會比較好些呢!

  「艾玲啊……」

  「阿爸,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是不是和彥儒吵架了?彥儒有沒有在那裡?」還是叫他的準女婿來問個清楚吧!

  「反正就是這樣,不會有婚禮了,我過幾天就搬回去。」說完,她喀嚓一聲掛上電話。

  「你打電話給誰?」卓彥儒打開童艾玲的房門,好奇的問道。

  「我阿爸!」童艾玲懶懶的回道。

  「做什麼?」

  「告訴他我要搬回去!」童艾玲跳下床,將自己原先的行李箱搬出來,開始收拾起她的衣物。

  「搬回去?」卓彥儒的眉頭一下子鎖得緊緊的。

  「是啊!之前我在醫院裡就說過我要搬回去,不嫁給你了。」她拉開衣櫃,將裡面她的衣服全搬出來,丟在床上。

  「不嫁給我你要嫁給誰?你的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耶!」卓彥儒激動的叫道。「開玩笑!」童艾玲站起身,用食指用力的戳著卓彥儒的胸瞠,「政府有規定懷了誰的小孩就一定要嫁給那個人嗎?笑話!」

  「我不准你嫁給別人。」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不準是不是?」童艾玲故意嬉皮笑臉的看著他,「你不准我就偏要,你咬我啊!呵呵……」哼!我就是要氣死你,她在心裡暗忖。

  「不行!」卓彥儒一把抓住了童艾玲的手臂。

  「放開啦!會痛耶……」她大聲嚷道。

  卓彥儒連忙放開童艾玲的手,「我都已經鄭重的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他都這般忍氣吞聲,受盡她的窩囊氣,她還要怎樣嘛!

  「不行!」人家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禮多人不怪,她原諒了他一次,他一定還會有下一次,那一次一次又一次……不是沒完沒了嗎?

  當童艾玲收拾好行李,想彎腰提起它,但是,行李真的太重了,她忍不住又將行李放到地上。

  「太重了,你幫我提。」她用腳踢了踢他的腳。

  「不!」卓彥儒簡短的拒絕。

  「那好,你不提的話我自己來提!等一下我若是不小心怎麼了,你的小孩也沒了。」說完,她便故意彎下腰假裝想提起那箱頗重的行李,心中卻暗自竊笑,知道他一定會幫她的。

  聽到童艾玲的話,卓彥儒只好幫她提起來,免得她一個不小心又發生了什麼事。「你就當先回家休養,我是不會取消婚約的。」他先告訴她他的決定。

  「哼!」童艾玲不屑的哼了一聲。

  「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怎麼了?一臉郁卒的樣子?」京聖傑神清氣爽的踏入了卓彥儒的辦公室,卻看到他十分疲憊的將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休息。

  「我被你害慘了。」他淡淡的說道,自從將童艾玲送去機場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她連一通電話都沒打給他,害他心中十分想念那個笨女人。

  「為什麼?」京聖傑不解的問道,據他所知,他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嘛!

  「那件事被發現了。」他悻悻然的說。

  「哪件事?」京聖傑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卓彥儒給了京聖傑一個白眼,「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就是你送女人讓我當結婚禮物的事啊!」

  「不會吧?你怎麼這麼『肉腳』啊!怎麼連這種事都會被發現!嘖嘖……」真是笨蛋一個,「你該不會是在衣服上留下什麼口紅印、香水味什麼的吧?」他猜測道。

  「不是。」卓彥儒搖搖頭。

  「難不成是你半夜說夢話,自己說出來的?」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亂猜。

  「你說我像是那種人嗎?」卓彥儒的心情糟透了,根本沒有心情與京聖傑打屁。

  「有件事我可得先說清楚,我可沒有到處去宣傳這件事喲!」這種事還是先撇清好,否則等一下事情鬧到他身上,他就真的不好看了。

  「我又沒說是你說的。」

  「那不然呢?」啊啦!他沒說、他也沒說,而他們的老大更不可能到處去亂說,那到底是誰說的啊?真是奇怪。

  「你別猜了,我和艾玲在百貨公司不幸遇到那兩個該死的當事人。」他歎了一口氣。

  「那兩個女的說的?」京聖傑驚訝的問道。

  「是啊!艾玲很生氣。」他則是很無奈。

  「那現在該怎麼辦?」京聖傑壓根沒想到當初的一片好心意會變成驢肝肺。

  「艾玲賭氣不嫁給我了。她一個人已經回到南部,可我告訴她,我絕對不會取消婚禮,只是先將訂的酒席取消而已。」他說得好心痛。

  「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京聖傑-心想補償自己無心的錯誤。

  「你可以幫上什麼忙嗎?」他嘲諷的說道,京聖傑送的那份大禮將他整得慘兮兮的,現在他只求他別再來「參一腳」了。

  「那你只有自求多福了。」京聖傑訕笑著。

  「不然你認為我該如何?艾玲氣得還打算懷著我的孩子去嫁給別人呢!」他對她的孩子氣簡直一點辦法也沒有。

  「什麼?她有了啊?你的動作怎麼這麼快?不過,懷著你的孩子去嫁給別人,你不就要哭死了?」京聖傑聞言,忍不住不怕死的嘲諷他。

  卓彥儒用力的瞪了京聖傑一眼,「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好吧!我會幫你祈禱的。」說完,京聖傑連忙逃出卓彥儒的辦公室。

  卓彥儒則是閉上雙眼,繼續思索著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看著新租的愛情小說,童艾玲根本連動都不想動。哼!可惡的男人、可惡的負心漢,看到小說裡的相似情節時,童艾玲就忍不住將自己幻想成書中的女主角,怨歎她和女主角一樣的可憐。

  將手中的書往旁邊一丟,童艾玲將身上的睡衣換下,穿上新買的裙子,打扮得美美的準備下樓。由於肚子還很小,所以,她家裡並沒有人知道她有了。

  走下樓,她發現她隔壁的鄰居阿牛手捧著一束鮮花,身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西裝,裡頭配上一件綠色的襯衫坐在沙發上。

  阿牛?他來這裡做什麼呀!

  她知道阿牛從小就很喜歡她,三天兩頭的追著她跑,但是,她根本就不喜歡阿牛啊!於是,她三番兩次委婉的拒絕阿牛,可他就像一隻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硬是跟在她的屁股後頭跑,讓她忍不住吐血。

  「喂!你來我家做什麼?」童艾玲惡狠狠的說道。

  「不……不……小玲,我是聽伯父,伯母說你取消婚約,搬回來南部住,就急忙跑來看你了。」阿牛黝黑的臉蛋上滿佈著欣喜。

  「那又如何?」童艾玲在沙發上大剌剌的坐著,蹺著二郎腿。

  「當然沒什麼,只是我們好幾年沒見了,聽說你回來就來看你。」阿牛困窘的搔了搔頭,他也知道童艾玲不是很喜歡他,但他也沒辦法,他就是很喜歡她呀!

  「我不用你看啦!」童艾玲揮了揮手。「現在麻煩你用滾的滾出我家。」她不客氣的說道。

  「小玲,這是我買的花,你先收下來吧!」他討好的說。

  「我收下來你就要走了是嗎?」童艾玲問道。

  「不是!」阿牛搖搖頭。

  其實,童艾玲並不是這麼討厭阿牛,相反的她還覺得他挺可愛的,但是,先決條件是--阿牛不要喜歡她。

  「那不然呢?」

  「我想請你一起……一起去看電影……」阿牛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沒空啦!」

  「那我在你家陪你好了。」阿牛又說道。

  「不用了,我不喜歡人陪。」她不客氣的拒絕。

  而阿牛也因為被拒絕了很多次,所以,並沒有感到任何難堪的感覺。

  突然,電話響了,管家連忙去接。「喂!童公館,請問找哪位?」管家問道。

  「麻煩找艾玲。」

  「請稍等。」管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童艾玲,「小姐,你的電話。」

  「好,謝謝!」童艾玲接過了電話,「喂……」

  「是我。」

  「你?你是誰啊……路人甲是不是?」童艾玲一聽也知道那聲音是屬於卓彥儒才有的獨特且低沉的嗓音,但是她故意裝作不認識。

  「艾玲,你知道我不是路人的。」卓彥儒幾乎快被童艾玲搞瘋了。

  「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搬回來吧!」卓彥儒擺低姿態求她。

  「我不要。」童艾玲傲氣十足的說道。

  「為什麼?」卓彥儒不解的問。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已經被我給fire掉了,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對象。」童艾玲看著坐在一旁的阿牛,突然想到氣死他的好方法。

  「新的對象?」卓彥儒突然有點想笑,他直覺的反應就是童艾玲為了想氣他,所以,隨便胡謅個人說是她新的對象。

  「當然,像我這麼天生貌美難自棄的美女,有對象是理所當然的。」童艾玲臉不紅、氣不喘的誇獎自己。

  「那個對象是誰?」卓彥儒好奇的問道。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不會是你隨口胡謅的吧?」換言之,他根本不相信。

  「當然不是。」童艾玲用眼角餘光看著阿牛,「阿牛,你告訴他,你是我現在的對象。」童艾玲將話筒遞給阿牛。

  聽到童艾玲的話之後,阿牛的心花立刻朵朵開。他幾年的等待終於沒有白費,童艾玲真的願意接受他了。

  阿牛十分誇張的竟然「喜極而泣」,眼角的兩滴淚水隨時有滾落的可能。

  雙手顫抖的接過話筒,阿牛傻呼呼的對童艾玲直笑著,「小玲,這位先生是誰?」

  「是我「前任」的情夫!」他本來就是她的情夫,她每年花兩千塊包下他,雖說他不收,但是,在名義上,他還是她的情夫沒錯。

  「哦!原來是你的前任情夫啊!」頭腦簡單的阿牛傻笑著點點頭。

  「知道就好。」

  「喂……小玲的前任情夫你好,我姓林,我現在和小玲在一起,我從小與小玲一起長大……」他開始拉拉雜雜的講了一大堆,「我從以前就很喜歡小玲,也很高興小玲終於瞭解我的心意,想嫁給我了……」

  哇咧!阿牛是有很嚴重的「妄想症」是不是?童艾玲驚訝的看著阿牛,她才說了一句話而已,他竟然可以掰出這麼一大串,真是令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說艾玲要嫁給你?」卓彥儒訝異的問,這個小女人,她還真的打算懷著他的孩子去嫁給別人?看來他真的是要好好的修理她一頓了。

  「沒有,她是還沒有答應,不過,她以後會同意的。」阿牛說道。

  童艾玲真的快吐血了,她該不該替阿牛拍拍手鼓掌一下,稱讚他自編自導自演的功力呢?

  「很好,我可以告訴你,艾玲是不會嫁給你的。」

  「才不會呢!艾玲剛才接受了我送給她的圓仔花,她等一下還會陪我去看電影。」

  她真的服了阿牛了,她何時說過要陪他去看電影?她只叫他接通電話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說得天花亂墜,不過也好啦!阿牛此舉倒是可以讓卓彥儒知道她並不是沒有人要的,她的行情還是看「漲」。

  所以,雖然童艾玲聽得快吐血,但她並沒有阻止阿牛繼續「唬爛」下去。

  「看電影?」

  「是啊!」

  「讓我和艾玲說句話。」看來,他真的該和這個小女人好好的談一談了。

  「不行。」阿牛立刻拒絕。

  「不行?」卓彥儒的聲音冷了下來,「若是你不將話筒交給艾玲的話,我可以馬上去買張機票,立刻下南部去……」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告訴你,我學過西洋劍、柔道、跆拳道……」

  「那……那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阿牛的額際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是嗎?許久沒有運動、運動了,我是不是該拿你這個倒楣鬼來鍛身體呢?」他冷笑道。

  「不不……你等等,我將話筒交給小玲……」阿牛連忙說道,著急的將話筒交給童艾玲,「小玲,他要找你。」

  「找我?」童艾玲揚了揚眉,接過阿牛遞來的話筒,「你還有什麼事快說,本姑娘忙得很,沒空與你在這裡哈拉!」

  「看來你的阿牛還真是對你死心塌地呢!」卓彥儒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是啊!他剛才還告訴我,他不介意幫人養小孩,只要我陪在他的身旁,他就會好好的疼愛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童艾玲笑咪咪的說道。

  「不介意幫人養小孩?」卓彥儒的手緊握著話筒,他使的力道非常的大,連指關節也明顯的浮了起來。

  「是啊!」她還不怕死的挑。

  「不可能的。」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怎麼不可能?」童艾玲將話筒對著阿傘,「阿牛,快告訴我前任的情夫,你不介意幫人養小孩。」

  「嗯!」阿牛用力的點點頭,朝著電話筒說:「是啊!我完全不介意幫人養小孩。」

  「聽到了吧?」童艾玲得意的說道。

  「該死的女人,你讓我想掐死你。」卓彥儒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嗎?還好啦!這種程度就讓你想掐死我嗎?你不是自認為史上最有風度、最有耐性的紳士嗎?」她嘲諷的說道。

  「是啊!但是遇到你之後就全都走調了。」他的話從齒縫中迸出。

  「那我是是要佩服自己本事如此的高強,可以將紳士變成了瘋狗?」她等於在暗諷卓彥儒是瘋狗。

  「你是可以感到得意沒錯,但是,我相信那不會太久了。」卓彥儒氣炸了,他決定要採取反攻。

  「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看看到底是誰最得意?」說完之後,童艾玲便用力掛上電話。

  「小玲,講完電話了啊?」阿牛問道。

  「廢話,你不會看啊!話筒都掛上去了。」她對阿牛從來不擺好臉色。

  「哦!」阿牛點點頭,「小玲,你剛剛說我是你新的對象是不是?」緊巴著這句話不放。

  「那……是開玩笑的。」童艾玲深怕阿牛會將她的話當真,連忙解釋。

  「沒關係,雖然你只是開玩笑的,我還是很高興。」

  童艾玲聽到阿牛的話後,覺得好感動!哇咧……阿午怎麼這麼善良啊?讓她覺得非常的愧疚,她竟然利用了阿牛的善良,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小玲,你怎麼了?」阿牛關心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善良……」忍不住地,童艾玲撲到了阿牛的懷裡,「讓我覺得好愧疚喲……」她的淚水不停的滑落了下來,「為什麼他沒有像你這麼好……」她抽抽噎噎的說道。

  看到童艾玲哭了,阿牛也慌張了起來,他手足無措的拿起一旁的面紙,笨拙的替童艾玲擦著淚水。

  「謝謝。」童艾玲接過面紙,在擦完眼淚與鼻涕之後,又還給了阿牛,而阿牛則趕忙丟入垃圾桶裡。

  「別哭了。」

  「對!沒錯,我不能為那種人渣落下我任何一滴珍貴的眼淚。」童艾玲抬起頭、挺起平平的胸說道。

  「是啊!」

  「那走吧!我們去好好的振奮一下自己的精神。」童艾玲站起身說道。

  「去哪裡?」阿牛不解的問。

  「去看電影啊!剛才你不是說要看電影嗎?走吧!」

  「哦!」阿牛高興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與童艾玲一同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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