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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天深夜,這架被劫的飛機,依然在空中持續向目的地飛去。
機上的罪犯們都找好地方睡覺了,強森也抱著安海晴在後頭的小房間人睡,兩人就窩在同一條棉被下。
她曾抗議過這樣的安排,但是他再度狠狠威脅她,堵住她的發言,讓她無法再多表示什麼意見。
聽著他輕微的鼾聲,經過大半夜,她還是了無睡意,因為她一直試圖想理清,遭逢巨變的自己的心情。
第一眼見到強森,她對他的感覺是輕蔑和不屑。當發生劫機事件後,他來跟她談交易時,她忿怒又不安,直到他阻止了她的盲目竄逃,她更是快要被他給氣炸了!
然後就是他強佔她。
整個過程她覺得屈辱又羞恥,什麼自尊自重都被毀去,什麼她一向奉行的正義公理,也都無法解釋,她為何會在肉體上本能地反應他。這種種,簡直讓她恨不得想當場死掉算了!
現在她卻安然地躺在他的懷中,平心靜氣地思索她這一整天下來的心情起伏。
所有的混亂情緒,全都指向一件清楚可見的事強森真的保護了她。
他說的沒錯。如果那時候,她真的往凱生市的軍機場衝下去,她早就不在人世了,更不用說是躺在這兒,在黑暗中聽著他和自己的心跳聲。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明知道她是個執法人員,也是一個不馴服的被綁架者,他在凱生市為什麼不讓地直接去送死,乾脆省卻保護她的麻煩?
為什麼他佔有她之後,還要關心她痛不痛?
為什麼他一直讓她覺得,其實他非常地有人性,一點兒都不像會犯下間諜反叛罪行的冷血動物?
這些問題就像一道又一道難解的謎題,讓她無法找出任何正確的答案。
這個男人給她謎一樣的感覺,她甚至無法徹底地憎恨他,她該怎麼辦才好?難道她就要任由自己一直窩囊地依賴他這個國際罪犯嗎?
這樣的她,還算是一個好警察嗎?還算是一個好女孩嗎?
安海晴煩躁地掀開被子起了床,打算到前面的機艙稍微走動走動,紓解一下心頭的煩悶,反正塞布爾他們四個應該也已經睡了。
在昏暗的機艙內,她設定了一段距離後,就在座位中間的走道上,悄悄地來回走著。
當她走了數趟後,正要往後頭小房間的方向走去時,肯尼和哈珊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竟然跳到走道上一前一後擋住了她。
「讓開!」她冷冷地命令。
「別凶嘛!我們不都是同一個陣線上的?」站在她前面的肯尼討好笑道。
「你們想做什麼?」她側身倚到一旁的座位上,同時警覺地觀察他們。
「我們兩個下午時,都在門外偷聽到了,你和強森做『好事』時的可愛叫聲。我們也好想跟你一起快樂啊!」哈珊淫邪地舔著厚唇。
「強森是我們的好兄弟,他不會介意的,來吧。」肯尼說著說著,就要抓向她的手。
噁心、厭惡和驚慌不斷地湧上安海晴的胸口,她厲聲叫道:「我會介意!而且,我不喜歡濫交!」
「少裝聖女了啦,你和我們還不是同一類的人?快別故作矜持了!」哈珊不以為意,伸手想抱她。
「啊啊!」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抓緊自己被她弄得脫臼的右腕。「這小賤人竟敢傷我!」
剛才小露一手防身術的她,擺出防衛姿勢,準備對抗這兩個意圖侵犯者。
「你必須付出代價!」肯尼滿臉陰狠地對她說,隨即轉頭交代他的同謀:「哈珊,我們一起對付她!」
三人立刻陷入一場惡鬥。
雖然安海晴有武術基礎,但受過恐怖分子特訓的肯尼和哈珊,也絕非省油的燈,更何況他們還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很快地,她被他們鉗制住,也被他們快速地拖向機艙前半部的房間,眼見就要逃不過被輪暴的噩運了
她急忙扯開喉嚨尖叫:「強森!救我!救我!」
不到一秒,他就衝出後頭小房間,來到了拉拉扯扯的三人眼前站定。
「放開她!」強森雙手悠閒抱胸,深沉的綠眸中不帶半點情緒,沒讓肯尼和哈珊瞧出什麼端倪。
此時,連塞布爾和卡裡巴都被吵醒,也站在一旁看這場好戲,猜測劇情究竟會做如何的演變。
「我們五個應該一起共享這個女人。」哈珊專斷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沒錯!我們這個團體裡,不應該有只顧滿足自己、卻不顧他人需要的自私分子存在。」肯尼附議。他明白指責的人就是強森。
「她是我帶上來陪我的,是我的財產和所有物,誰敢動她,就是不要命了。」強森的眼神冰冷到極點。
「塞布爾、卡裡巴,我覺得強森很不合群,你們怎麼說呢?」哈珊卑鄙地爭取其他人的認同。
到了阿富坦國,強森就要依靠他們三個在地人,帶他去讓偉大的賓利接見,他認為他讓自己的性玩具,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沒意見。」塞布爾聳聳肩。
「我不喜歡睡外國女人,所以你們自己私下協調吧!」卡裡巴笑道: 「強森,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不過是個女人,讓兄弟們『高興』一下,你也沒損失嘛!」
「聽到了吧?」肯尼得意地說。
「把她還給我!」強森的聲音低沉又酷寒。「我有潔癖,我可不想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哈珊賴皮地回答。
「別理他,我們先好好玩一玩再說。」肯尼轉身不理人,繼續搭著哈珊的肩往前走,兩人四隻手依然緊緊鉗住安海晴不放。
他們認為大家表決的結果是四比一,強森有意見也沒用,於是就有恃無恐地帶她走開、一心只想快快地發洩性慾。
所有的事情就在一瞬間發生。
強森突然朝肯尼和哈珊的背部快速攻擊過去,他下手之狠厲、之快速,不到幾分鐘就讓這兩人放掉手上的女人,痛得躺倒在地上氣若游絲地掙扎。尤其是哈珊,還吐出一口得了內傷似的鮮血。
塞布爾不禁大喊:「強森!住手!」
強森抱住已經嚇壞了的安海晴的纖腰利落轉身,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
「有必要這麼狠嗎?」卡裡巴揚眉問,心中對這美國佬有此不滿,他覺得他的反應實在很沒兄弟情誼!
「有話好好說嘛!何必把他們打成那樣?再說大家這一路上一直合作無間,你這不是在破壞我們彼此間的良好默契嗎?」塞布爾也不太爽快地說。
強森指著懷中的人兒,不耐煩地對他們解釋。「對我而言,她就是很重要,我才會想把她一起帶去阿富坦。你們說,我要不要出手教訓想欺侮她的人呢?」
「好吧!算你有理。」塞布爾又是聳肩。「卡裡巴,我們倆就把地上這兩個不識相的傢伙抬回房間吧。」
「好。」他沒有異議。
結果四個人一起往前機艙走,一男一女則朝後機艙走,似乎是在預告,這個小團體可能面臨分裂的局面。
強森和安海晴回到小房間後,立刻將門上鎖,兩人就在床面坐下默默相對。
「你沒被他們兩個『怎麼樣』吧?」他平靜地問她。
「沒有。」她搖搖頭後,忍不住問他:「這樣子沒關係嗎?哈珊和肯尼一定會恨死你了。」
「你要我把你送給他們嗎?」他反問。
「才不要!我只是……只是覺得……」她終於下了決心似對他說:「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寧願傷了朋友,也要保護我這個陌生人,但我還是謝謝你。」
「你說錯了。」
「咦?」她眨著黑亮的大眼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是陌生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忘了嗎?」強森的大手挑情地撫摸她的頰。
安海晴逃避地別開臉,不想承認這樣的事實。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跟一名罪犯有了肉體關係。
「睡吧,明天到了阿富坦的國境後,我們還有好長一段路程要走。」
「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要背叛美國政府?」
「別討論這個了!你不會想知道的。」他率先躺在床上,閉上了綠眸。
「你保護我,又出手救了我,我一直覺得你並不是那麼壞的人……哎呀!」強森粗魯地將她拉倒,讓她重心不穩地跌在床面。
他翻身壓住了她,一隻大掌狎侮地按住她的雙腿間,對她口出嘲諷:「不要以為你跟我睡過,就代表你可以干涉我的想法和決定,等我下飛機找到管道後,我一定會火速把你送走,隨便你要回美國或回台灣。」
被他出其不意地羞辱,安海晴的黑眸泛起淚霧,她倔強地揚起下巴。「放開!我也不稀罕知道一名罪犯的心理,我只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那樣最好。」他拍拍她的臉之後,就躺回床上,側身背對著她睡覺。
在確定他看不到後,淚水終於從她的眼角滑下。她覺得自己好可悲!她好氣自己怎麼會被他一時的「仁慈」給迷惑,而忘了他的邪惡本質!
背向她的強森並沒有睡著,雖然聽到了她輕微的啜泣聲,他卻不能翻過身將她攬進懷中安慰。
今晚發生的這件事,對他的任務非常不利。
之前,他在奧克拉荷馬州的監獄偽裝成罪犯半年,好不容易才贏得塞布爾他們四個人的友誼。這次劫機他又費盡心思策劃安排,取得了他們對他的好感和認同,甚至讓他們把他當成生死之交。
若是照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他自信他一定能順利地被他們帶進賓利的大本營,完成他的暗殺計劃。
他出手護著安海晴這件事,已經危及了他原本的佈局。
塞布爾等人何其精明!他們若是窺破他,跟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掛的,他不就前功盡棄了?
就算他們沒有看出的本質,他打了肯尼和哈珊,也已經讓他們對他心有芥蒂了,到時候,他們還會把他當成是朋友般信任嗎?
而她……也已經開始在懷疑,他是否真是個罪大惡極的賣國賊。
強森懊惱得幾乎想吼叫出聲!在心中把讓安海晴上飛機的那個人的祖宗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他還是沒辦法消氣。
他不禁自問,若是同樣的事再發生一次,他會做什麼選擇?
答案清楚地浮上他的心頭,他一定還是會出手救她的。無關人道主義、也無關騎士精神,他就是想要這麼做。
那他又有什麼好讓氣的呢?反正他一定可以找得出方法,讓他跟塞布爾他們再像從前那麼「馬吉」。
想到這兒,他的怒氣也得到紓解的出口,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
隔天清晨,這架飛機順利通過中東各國的領空,來到阿富坦國境的上方。
塞布爾用槍威脅機長,將飛機停在山區中的某個小平原後,就把正、副機長銬在他們的駕駛座上,然後率領機上的其他人走出艙門。
當走在最後面的強森和安海晴,正準備走下飛機時,塞布爾說話了。
「強森,你認為該怎麼處置這兩位駕駛員,會比較妥當呢?」
「讓他們在這邊自生自滅吧。」他若無其事地回答。
一旁的安海晴聽到他們殘忍無情的對話,差點沉不住氣!她好想救那兩名無辜的受害者!真的好想!
「我認為還是殺了他們比較好,你說呢?」塞布爾笑咪咪地看他,但明眼人都可以發現,這只不過是他用來試探強森的手段。
他那雙無人性的眸子,明確傳達給強森一個訊息:昨天他對女人仁慈,今天他若是再對美國人仁慈,他可是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有何不可?我沒意見。」
安海晴全身的血液都被強森的回答給凍結了!
他……他竟然真是這麼壞的人!不!他不是人!他是禽獸、畜牲,竟能面不改色地討論奪人性命之事!
「你要殺?還是我要殺?」塞布爾微笑揚起手上的槍。
「這點小事,我來就可以了。」
強森利落掏出放在自己懷中的槍,直指正、副機長。砰!砰!兩聲之後,只見他們一個搗著太陽穴尖聲哀鳴,一個摀住心臟身體抽搐,不到一分鐘就傷口血流如注,雙雙死在自己的座位上。
「走吧!」殺完了人,他一臉滿不在乎地對身旁兩人說。
塞布爾高興地微笑,並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又是我認識的那個強森•克洛威了。」
說完,他就先掠過他和安海晴兩人身邊走下飛機,去幫其他人拿出藏在飛機貨物艙裡的物資和行李。
「你是魔鬼!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
親眼看到人被殺害的畫面,帶給丁她太強烈的心理衝擊,淚流不已的她咬牙切齒地詛咒身旁的男人。
強森的大手迅速舉起抹掉她的淚,低聲急促命令她:「別讓塞布爾他們看見你流淚,不然連我都沒辦法保你!」
「活生生奪走兩條人命,你竟然可以若無其事!」她一把拍掉他假好心的手,憎恨地瞪視他。
「很多事並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解釋的。」他煩躁地說,試著平撫她激動的心情。
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正、副機長根本只是在裝死,而他打出去的子彈也只是血紅色的漆彈。
但是他不能告訴她,直到他的任務完成之前都不能。
安海晴看他的眼神,好像她是看見一條毒蛇。「不需要!我跟你已經無話可說!你離我遠一點!」
「你又忘了我的話了嗎?把你的戲演好!」強森不得已擺出窮兇惡極的嘴臉威迫她。
「我不想演你的女人!那讓我覺得好慪心、好想吐!」她倔強地一邊說、一邊掉淚。
他的雙掌狠狠地捧起她的臉,粗魯地一滴滴舔去她嫩頰上的淚水。
「放開我!你這殺人兇手!放開我!」她哭得更厲害。
「你有本事再繼續哭啊!你哭出一滴淚,我就替你舔去一滴!看你要哭到什麼時候,我就舔到什麼時候!」
知道他說到做到,她連忙胡亂抹去眼眶中的淚珠,擦拭臉上被他的舌頭碰濕的地方,以免他繼續對她實施這可惡的懲罰。
「答應我!你會演好你的角色!」強森霸道地命令,;語氣嚴厲得好似在教訓小孩子。
她別過頭不看他,默默實行無言的抗爭。
不再容忍她的任性,他捏住她的下顎,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立刻答應我!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我……」
她正要反駁他時,就聽到卡裡巴從艙門小樓梯下方傳來的問話:「強森,你馬子怎麼了?」
「喔,她嚇哭丁,我現在正在安慰她。女人家嘛,看到一些血腥的場面,就有點歇斯底里了。」他機警地扯謊。
「你們快點下來,整理你們要用的行李和必需品,不然一路上可是沒有人會借給你們用的。」
「知道了,我們馬上下去。」
待卡裡巴走遠後,強森將安海晴摟進懷中警告低語:「隨時隨地都會有人注意到我們,你現在懂得事態的嚴重性了吧。」
「你乾脆殺了我省事!就像你殺了你的兩位同胞一樣」她幽冷地回答。
「我是很想這麼做!」他氣得咒罵出口:「可惜天殺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這麼做!」
「哼!你終於露出真面目!」
「夠了!女人!跟著我就是了!」他猛然拖著她走下飛機,不再跟她唇槍舌劍,浪費兩人收拾行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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